第二十章 胜
杀气在两人只见弥漫,剑意在两人心中蕴量。
风亭,云住,夜间幽凉的山间被杀意渲染的刺骨冰寒,剑意不知何时开始弥漫。
人未动,心已动,意已动,两人率先展开了剑意交锋,意即动气自生。
缕缕剑气自两人心中而起,交错与两人周身数十丈范围之内,树叶,树枝,杂草纷纷而落。
无声无息的剑气交锋,如同暴雨落地落地一般,发出沉闷的声响,开始是一声两声,紧接着就是十声,百声,然后连成一片。
烈阳剑泰全果然不愧是烈阳剑,剑意爆裂如同正午的烈阳,剑意笼罩范围之内,一切冰雪皆要消失在烈阳之下。
莫离骚剑意如水一般连绵不绝,似河,似湖,更似海。
似河一样川流不息,似湖一样宽广无垠,似海一样,包容一切。
烈阳剑泰全先是感受到莫离骚的剑意连绵不绝,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然后更是在容纳吞噬自己的剑意,以至于看上去像是自己的剑意侵染了对方的剑意一样,实则对方的剑意在吸收学习自己的剑意优势,化为自己的剑意。
烈阳剑泰全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再不出手,等莫离骚完全领悟了自己的剑意,那也不用打了,对方果然是以敌人的剑意剑道为师。
烈阳剑在手中舞动,炽烈的内气蕴含与烈阳剑上,两者相得益彰。
剑意不占优势,烈阳剑泰全便展开基础剑法,剑招应变,以及内功根基的对决。
剑光飞舞之间,弥漫的剑意尽数收缩,携带着剑气融入剑中,让每一招每一式威力无穷。
莫离骚更是不惧这样的对决,同样收敛着剑意,溶于剑中。
剑与剑的交锋,射出无尽的剑气,在两人身边,在周围树木山石之间,在大地天空之上。
“好剑法,好根基!”
百十招后,烈阳剑泰全一脸佩服的看着莫离骚,眼中的剑意流转之间,满是兴奋。
“旭日东升!”
烈阳剑泰全陷入前所未有的投入,极招随即上手!
相比于烈阳剑泰全的兴奋与战意,莫离骚就显得平静多了。
对方觉得对手难求,剑客难寻,他却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烈阳剑泰全只是他人生路上第一个剑客对手,仅此而已。
“神虹开道!”
旭日东升,万物复苏,势不可挡,神虹开道锐利异常,粉碎前路遮挡。
烈阳剑泰全不等交锋结束极招之后再接极招!
“昊阳当空!”
“神光披雪涤霜月!”
待场中剑气消弭,待场中恢复平静,两人依旧持剑而立,只不过各自虎口与嘴角皆有斑斑血迹流出。
显然,极招之下,两人都没能讨得好。
原本应当衰落的气势,停息的剑意再次纠缠在一起。
剑意纠缠之下,两人的精神急速攀升,气势不落反涨。
争锋的精神剑意带着两人越过一个又一个高峰,直至达到以往不曾有的境界。
莫离骚在剑心通明之下,早已了解到烈阳剑泰全的剑意剑路该如何走。
剑意走到这一步,要不极限突破极限,走上无极之路,要不由收敛锋芒,走入由阳转阴,最终阴阳同济的路子。
莫离骚也挺好奇烈阳剑泰全的选择。
“三阳开泰!”
“雪飘青山见白头!”
极招过后,一片寂静,持之不败横于烈阳剑泰全的肩膀之上。
“动手吧!”
烈阳剑泰全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能死在如此剑客之下,足以!
“诶!”
莫离骚叹息一声,随即手指连动,封住了烈阳剑泰全的功体。
“你居然会选择不杀我!”
烈阳剑泰全一脸好奇,当初书生设局时,莫离骚可是没等书生的后手发作,就直接开杀了,后续更是杀的血流成河,如今居然肯留下他,这颇让他意外。
“不一样,那时候不杀就是找死,只有以杀止杀,逼得围攻之人恐惧,迟疑,才有一线生机!”
“跟我走吧!”
“去哪里?”
烈阳剑泰全不知道莫离骚要将他带去哪里,不过他也不在乎,随即就跟了上来。
“事情从哪里开始的,就要从哪里结束!何况,你不觉得我身边少了一个人吗?”
“那个叫做炎月的女人?你将对方藏哪里了?那晚之后就是你孤身一人了莫非……”
“不错,在想到幕后黑手的目的其实不是我之后,这个局其实就已经破了!”
“艾青山与煮溪水两人也没有死,炎月正在和他们一起!”
“尸骨无存,也只是为了掩饰你们探查罢了,其实这是一个破绽,但是你们不在意这个破绽!”
“是呀!我们的目的从来就是史艳文,其他的都是附带,所以你这个假死脱身的计策才能成功!”
“之后你了无牵挂,书生再出手想杀你,已经晚了!”
“那我们选择是前往神风门还是断山刀派?”
“断山刀派!断山刀派戚长刀以及那里被杀的人都是你们的人吧!”
“不错,这里的门派,大多数都有我们的人这也是我们能煽动这么多人的关键,有他们背书,也就有了信任的基础!”
“也是,黑白联合,想要做出一番事,在门派内提升地位很容易,地位上去了,自然有人往一起靠!”
莫离骚点了点头,至此,一切都明了了。
“你既然明白了一切,又要准备如何对待我?”
烈阳剑泰全并不像一个俘虏,反而似朋友一般,随意闲谈似的问道。
“其一,向众人讲清事件因果,其二,就是那你与你那兄弟做一个交换,这就要看你在你兄弟心中的地位了!”
“我猜你是想以此阻止他们继续伏杀年轻一辈的少年人吧!其实不用交换,既然暴露了,那日后自然不能继续做这样的事情了!”
“这等突破底线之事,我们做的,你们也做的,持续下去,谁都受不了!”
莫离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同的是,如果有了交换,人是自己擒住的,那这事算是自己的功劳,中原群侠得承这个人情,再加上加入围杀是他们是非不分,错不在他,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日后有报仇的可以找他,算是私人恩怨,这样,对于老头也有个交待,不然,出来一次就变成杀人狂魔,怕是不被老头清理门户,下次也休想出来了。
重要的是他是剑雅莫离骚,不是杀人狂魔莫离骚,总要替自己正名,否则名号都臭了,洗都洗不白了。
第二十一章 安排
断山刀派之下,炎月正翘首以盼。
煮溪水正在配着炎月,艾青山昨天就联系上史艳文,将这里发生的事告知史艳文了,不然昨天一战,胜负还真不一定谁胜谁负。
“姑娘坐下等待就是了,莫离骚那小子,奸猾的很,都道是祸害遗千年,那个杀胚,要是就这么没了,江湖也就太过于可怕了一些!”
煮溪水神色自在的坐在那里,莫离骚在他眼里要武功有武功,要智慧有智慧,要是这么容易就遭劫了,那他们早就该没了。
事后他与艾青山两人私下讨论过莫离骚,当时那种情况,他们两人是被对方诳了,就算他们不下死手,莫离骚也是要与他们合作的。
只不过他们本就不是多正义之人,无非是受到史艳文感召,这些年开始修身养性,早年谁还不是出手无情,所以他们也不在意这些,反倒是有些看好莫离骚。
只有莫离骚这样的性子才能制住藏镜人这种黑道形式方式,史艳文虽然不迂腐,但是过于仁厚,当然这也是史艳文能吸引大量中原侠客的根由。
从前天夜里几人走脱,炎月就一直在担忧着莫离骚,约定的是今天再会,他既担忧莫离骚的安危,又担忧莫离骚已经离去,不来相会,逼近,经过这几天她也明白了,自己的拖累才让莫离骚陷入了危局。
她已经做好离开莫离骚的准备,至少将武功练到一定程度之前,她不准备跟着莫离骚了。
在阳光升起,晒到露水干涸之时,莫离骚终于出现了。
“公子,你没事吧!”
炎月眼中只有莫离骚,冲着莫离骚直接跑了过去,上下左右看看,莫离骚有些不爽利,他不喜欢别人这样,但是他分的出来这是对方的关心,倒也不曾说什么。
“这两日有劳煮义士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身后之人:
“这人是烈阳剑泰全,你将之交给史艳文,让他与藏镜人交易一番,让藏镜人不得再以任何手段残害中原群侠,藏镜人若是同意了,就将人放了!”
“哈哈哈......少侠好本事!烈阳剑泰全,没想到你也有被活捉的一天,哼!”
煮溪水显然认识烈阳剑泰全,说完之后还冷哼一声,显然是得意至极。
“嘿,我又不是你抓的,你得意个什么劲!”
烈阳剑泰全一脸不屑,煮溪水与艾青山两人也就是那样,算是高手,但是在高手中怕是也是垫底的了,完全是凭借道家功夫特性,到了年纪才磨上来的。
“虽然咱是打不赢你,可惜,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嘿嘿嘿...”
煮溪水一脸猥琐的笑容,显然是在想怎么整治一番烈阳剑泰全。
烈阳剑泰全随即闷哼一声,不在说话,作为阶下囚,他自觉地闭上嘴巴。
“莫公子既然回来了,那炎月姑娘就交给你了,我就带着烈阳剑去办正事去了,请!”
“请!”
莫离骚看着对方将烈阳剑泰全带走,随后这里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公子不上去了看看吗?”
断刀上上,此时人声沸腾,众人仰望的史艳文正在此处,此时断山刀派宗主是刚刚上任的虎啸刀季丹衷。
不过季丹衷却将主位让给了史艳文,史艳文此时正在庆祝再次粉碎了藏镜人的阴谋,并且请众位朋友吃吃喝喝,总不能众位朋友来帮忙了,他史艳文事办完了就怕怕屁股走人吧。
就在众人正在兴头上时,突然看到煮溪水带着烈阳剑泰全走了上来,众人不由得叫好!
“煮壮士好身手,竟然能擒住烈阳剑泰全!”
“好,好,好!”
“这等藏镜人的走狗,当杀!”
“多少大好儿郎,没有死在对抗苗疆之手,却是死在了卑鄙小人之手,当真是可恨!”
“还有那莫离骚,年纪轻轻好大的杀性!”
“要不是莫离骚实力不凡,怕是此事还被捂着盖子了,说起来,莫离骚还是有功的!”
显然,众人对于莫离骚的行为,褒贬不一,既有赞叹其明锐的,能识破阴谋诡计的,也有觉得其杀性太重,更有嫉妒其年纪天资恶意中伤的。
莫离骚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示以,他根本就没来。
“不是听闻莫离骚会与煮义士会面吗?为何莫离骚没有来此地?”
“莫不是看不起我等!”
“就算看不起我等,居然连史大侠再次都不来拜见,当真是无礼至极!”
“诸位,诸位!”
喊了两声,等场中静下来来才继续道:
“烈阳剑泰全了是莫离骚莫少侠擒住了,交予我带给史大侠,让史大侠将之环与藏镜人,条件了,就是藏镜人以后不得再刻意针对中原后进之辈!”
“莫公子高义!”
这是那些前来查探自家后辈失踪的人。
对于莫离骚他们是感谢的,最少帮他们除了一口恶气。
“莫公子果然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知道为中原考虑,不愧是剑雅!”
“莫公子与人交手,从来没有出过重手,处处留情,还引到对手突破现有境界,当得起剑雅之称!”
这是铁剑门的人站出来为莫离骚说话,场中风向一时之间大变,好似刚刚说莫离骚不是的人不存在了一样。
江湖就是这样,大家也都习惯了,至于被动参加围杀的人,死了也是白死,毕竟这本就是藏镜人的计策,破坏中原团结。
等众人起此彼伏的声音降下来了,煮溪水继续道:
“莫公子还说了,他年纪尚幼,暂时不能陪众位前辈义士饮酒,所以也就不来打扰大家雅兴,有史大侠再次,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好,大家一起干一杯!众位肯来次助拳,艳文甚是高兴,今天不醉不归!”
煮溪水说完,史艳文马上接过去,将此事接下,如此莫离骚之事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烈阳剑泰全自然有人压下去看守。
“溪水,最后一句是你加上去的吧!”
煮溪水做桌后,艾青山捅了捅煮溪水。
“那个小鬼傲气的很,怕是会说但凡想要报仇的,只管找他就是,他莫离骚全部接了!”
“哈哈哈……还是青山兄知我!不过,谁没有年轻过,那时候不都是年少轻狂,不可一世!”
“饮酒,饮酒,今天不醉不归!”
煮溪水连忙将话题叉开,两人生死之间走一遭,也正需要酒水压压惊。
第二十二章 请帖
在山上觥筹交错之际,莫离骚带着炎月离开了断山刀派山脚。
“公子,如果藏镜人不愿意答应你提的条件怎么办?”
“你可知晓,煮溪水为什么没有问找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藏镜人一定会答应公子的要求,可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确认藏镜人绝对会同意?”
“因为藏镜人此人亦是极端傲气之人,这个计划,本就不是藏镜人设计的,他也不喜欢这样太过阴毒的计划,能以此换一个兄弟的性命,他又怎么会不答应?何况,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是寒了手下兄弟的心,你愿意跟随一个在乎自己兄弟的老大,还是愿意跟随一个不在乎自己的老大!”
“原来如此,公子果然聪明!”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直到莫离骚为炎月停下休息时,炎月道:
“公子,我想练武了!”
“这是好事,为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想离开公子去拜师学艺,等功夫有成,再回到公子身边!”
“若是只是想跟着我,现在就可以!”
“我不想再拖累公子了!就像这次,若是我不在,公子定然不会如此危险!”
“若是你练武是为了帮我,那这辈子怕是都难了!你在进步,我也在进步,并且我进步的速度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同样,日后我所面对的敌人,也将超乎你的想象!”
人生纵使变化无常,曾经想跟着的人,如今却是一心想要离开,当如一心想要对方离开的人,如今却是在劝解。
炎月的脸上突然有了光彩,即使意外,又是欢喜,原本他以为公子会很讨厌她,毕竟对方一开始就不希望自己跟着,最后更是拖累对方,不想自己准备走时,公子居然在劝解她。
“公子不嫌弃我吗!”
炎月小心翼翼的问,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你想的太多了,对于我来说,你想习武,不如跟着我,由我来教你练武,同时可以梳理一下自身所学,让自己更进一步!”
莫离骚傲气的说道:
“毕竟,如果连你师傅都胜不过我,你又怎么能跟上我的脚步了!”
炎月眼睛都笑成月牙了,心中却想:骄傲的小孩,哼哼!
“那,我很笨,学的很慢,你不会生气吧!”
莫离骚看向炎月,郑重到: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第一次,第二次,但是不会讲第三次!”
“第一次不懂,我可以理解,第二次还不懂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理解不了第二次既然选择问了,为什么没有记下来,反复练习!”
“我知道了,公子,我会用心记下来的!”
“希望如此!”
莫离骚带着炎月,先后将附近的门派走了遍,剑雅莫离骚的名号,在附近一带还是很好使的,不过再也没有想留他过夜。
他也不介意,见过对方的招式武功之后,便是下一个门派,夜间错过留宿的地方就野外露宿。
有武功在身自然也不会饿着,没经过一个阵子,买点盐巴,调味料就是。
一路行来,脚步不快,等两人赶到附近最大的寨子——猛虎寨时,猛虎寨已经是人去楼空。
唯有两个人住在上面,铁柱和二娃两人。
最近一段时间,附近门派的人很多人都自发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藏镜人战败,他们暗中与其有关的人,也都脱离门派,暗中潜伏起来了。
毕竟,要查起来,很多事也掩藏不住。
而猛虎寨就是他们都联络中心,而猛虎寨的寨主就是落魄书生陈无归。
名字带书生的称号,当知晓猛虎寨债主时,莫离骚自然就想到了烈阳剑泰全口中的书生。
不过他知晓之后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已经过去好多天了,要走早就走了,要不走,他慢悠悠的来,依旧会在。
不过沿途行来,不仅仅莫离骚在试剑,炎月也跟着试剑,不过挑战的都是那些刚刚加入门派的人。
这些日子下来,炎月的武功也算是入了门。
等莫离骚登上猛虎寨时只剩两个他见过的铁柱,二娃。
两人一脸俱色的看着他,随即又昂起头道:
“如今,我们两人也练武了,不怕你了!”
莫离骚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弄不懂两人为什么会来猛虎寨,不过不重要,他也不指望从两人身上知晓点什么。
见两人一副给自己打气的表情,莫离骚忍不住笑了。
“炎月,这两人的话你也听到了,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公子请放心,定然不会让公子失望!”
炎月一脸兴奋,终于有她出手的机会了。
路途上那些门派对战,那是别人给公子面子,故意让她赢的,如今终于可以好好表现自己了。
“炎月,请!”
炎月学着莫离骚平日挑战一样,报上自己的名字。
“二娃,撞死这个黄毛丫头!”
铁柱一声令下,铁柱埋头就撞,像是一头发疯的野牛一样就冲向炎月。
炎月傻了眼,这与平时比武大不一样,不是相互出招吗?怎么上来就像疯子一样埋头就撞!
炎月有心给对方一剑,怕是接下来就会被对方撞飞,无奈之下只得横移一步,有心在对方身后给一剑,接过对方的冲锋直接让她追之不及。
对方来来回回就是这一招,但是就是让炎月无法应对。
来回几次后,还是莫离骚上前,一脚从背后踹过去,将对方踹到。
“二娃,回来吧!”
看明显不是对手,铁柱将二娃喊了回去,二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到铁柱身后。
炎月气的小脸通红的看着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手,结果却是这个结果,亏这段日子还觉得自己进步非凡。
此时两人根本没有看向炎月,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莫离骚,他们想起在村子里被对方逼迫的离开了村子,这次对方又会怎么样处置他们两?
“你们寨主都走了,你们为什么不走?”
“他们问我们要不要一起离开,我想他们离开了,龙虎寨不久没人了吗?这样龙虎寨就是我们的了!”
“然后了?”
“什么然后?”
“你就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逃?”
“这…我想起来了!寨主好像说过,你可能会来,不过太久了,我差点忘了!”
说着对方回去拿了一请帖出来,莫离骚拿过来一看,只见信封之上写着四个大字:
金碑请帖!
第一章 金碑开局
看到金碑请帖四个字,莫离骚心中一动,这不是苗疆北竞王竞日孤鸣搜寻天下英才的局?
莫离骚打开一看:
“本王年少,爱好棋艺,欲求一名师,以金碑作为礼物,望天下国手前往,必不使其空返!”
显然这就是北竞王竞日孤鸣的金碑之局,可惜原著中没有一人能胜过北竞王,金碑自然无人拿走。
唯有神弈子一人,与对方下了个不胜不败。
神弈子是墨家巨子墨苍离所化,在察觉到了北竞王的破绽之后,便放弃收北竞王为徒的打算。
随后墨家巨子开始了巡游九界的任务,第一站便是道域,墨家巨子入道域化身云棋水镜黓龙君,察觉到九算之首的忘今焉(琅函天)阴谋,挫败忘今焉,平复道域之乱。
之后追着忘今焉来到中原,结果发生墨家内斗,墨家巨子墨苍离以一敌九,造成了明面的四死二重伤。
重伤二人为欲星移、凰后,死者为老四、老六、老八、老九,实际上老八与默苍离合作,诈死回了仙岛。
墨家内斗爆发后,赴羽国阻止凰后(九算老五)的阴谋,化名万军无兵策天凤,收雁王为徒,为平羽国内乱,教导雁王三年。
欲雁王为传人,设下铸心之局,上官鸿信因不肯弑师而铸心失败,随后策天凤离开羽国化身为孤鸿寄语默苍离。
之后才是西剑流之乱,这个时期墨家巨子并未出现,西剑流之乱后,魔世之乱时收俏如来为徒,在俏如来通过铸心之局时身死。
有了此参照,莫离骚基本能理清现在的时间线了。
别问为什么从他离开道域算,他就理不清时间线,要问就要问编辑,金光的时间线自己都是矛盾的,如今他大致差不多与北竞王一般大,金碑开局,北竞王差不多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那么请问,此时狼主千雪孤鸣多大?
莫离骚记得很清楚,北竞王说自己比千雪孤鸣大上几岁,那么千雪孤鸣几岁发现藏镜人的身份的?
藏镜人练成飞瀑怒潮时,十几岁,时间往后退个七八年,就算千雪孤鸣与北竞王一般大,那时也最多七八岁,甚至更小,七八岁的一个千雪孤鸣,加上十几岁的神蛊温皇,救治了垂死的藏镜人,然后还要去许多老地方?
所以,时间线压根靠不住,前后矛盾的很,他只能做个大致参考,正真有效的参考反而是事件的发生。
“公子,信中写的什么?”
炎月叫醒了沉思的莫离骚。
莫离骚回过神来,将信放下,随口道:
“一个差不多大的少年下的一封请帖,邀战天下!”
“好狂!”
炎月愤愤不平,连公子都不敢的事,对方居然敢,谁给对方的勇气。
莫离骚看了炎月一眼,不想多说什么,天才的世界他不懂,可惜他年纪尚幼,眼神没有什么杀伤力。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邀战天下的人!”
随即两人下了猛虎山。
莫离骚带着炎月一路急行,前往苗疆。
北竞王发出金碑开局留下了月余时间,如今已过二十来天,莫离骚赶过去,大致早就开局了。
不过金碑之局不是一天两天就结束了,需要摆上整整一个月,所以时间上是赶得及的。
至于书生为何留下这封信,莫离骚虽然不知晓其为何,但是对方的确是抓住了他的心思,少年人,不知道则罢,否则,谁又会对谁服气!
等两人赶到北竞王府时,金碑之局已经开了半个月了。
北竞王到也财大气粗,凡是因此而来的人,不论下不下场,吃住全免,由北竞王府进行支付,单单是此项还不够,若是需要,来回路费皆可找北竞王府进行报销。
北竞王此举开支不在少数,想来是故意如此,不仅在苗王眼中留下一个胡闹的印象,隐藏了自己,还能以此收获一批人心,口碑。
“这里好热闹啊!”
炎月看着周围繁华的模样,满是开心,连续月余的赶路,如今终于到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这里安稳下来,可惜身边的男人不答应。
“天下人皆被北竞王的金碑之局吸引,自然看起来繁华异常!”
要知道,那些小商小贩的灵敏性往往超出常人,在常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便已经明白了商机所在,拖着货物望这边赶来了,再加上一些前来凑热闹的人,否则,光是前来下棋的人又有多少。
两人来到一路打听,来到了北竞王摆棋之处。
开始几天,并没有什么人出手,但是有人出手之后,在见过北竞王的棋艺之后,那些原本矜持的人也有了兴趣,随后更是纷纷出手。
由于人数太多,一个一个来,怕是下到明年都难以结束,于是北竞王一次性摆了十桌棋,一次性同十个人一起下,以一敌十,如此数天,连败数百棋手,之后更是少有人敢落座。
到了如今,却是只有零星之人前来下棋,不过,摆下的十桌棋盘却并未收起。
等莫离骚与炎月两人走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片空旷的样子。
北竞王躺坐在那里,旁边不时有人给他倒着美酒,拿着不知名的水果喂他。
“好奢侈啊!”
炎月瘪了瘪嘴,有些欣羡,看了看北竞王之后,又看了看公子。
此时,围观的人并不多,炎月说话声音并不低,北竞王无意的扫过一眼,待看到莫离骚时,眼前一亮,毕竟同龄人的吸引力要比别人大的多。
“你也是来参加金碑之局的吗?”
闲着无趣的北竞王不介意与眼前这个同龄人交流一番,特别是对方一看就知道非是凡人。
同样出众的容貌,衣物也都是上号的料子,见到他的排场并不为所动,来到这里显然只有两人,而他就是主导之人,能在与他差不多大的年纪行走江湖,并没有人可以保护,足以说明自身实力。
“有人给我留了一封信,我便来此看看!”
说着莫离骚将猛虎寨寨主落魄书生陈无归留下的信件拿出,夹在着内力飞向北竞王。不过信件并没有到北竞王手上,而是有侍卫出来,将之接住,而后递给北竞王。
“本王年幼时练功,不小心伤了心脉,从此不能再连武功,值得专注于棋艺,让这位公子见笑了!”
北竞王并不气恼,而是一脸和气的解释。
第二章 北竞王
“是吗!”
莫离骚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看的北竞王心中一惊,随即便又听到莫离骚接着道:
“那倒是真可惜了!”
“哈,不能练武也好,如此我才能专注于棋道,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北竞王极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自己只会下棋,不会武功。
“也是,王爷出生皇族,出入自然有人保护,倒也不需要练武,反而是出谋划策比较重要,毕竟霸王也不过能敌十万兵,最终还是败于兵仙,子房之流!”
莫离骚表现得好似极为赞同北竞王的说法,然而北竞王并不开心,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哪有肆意游荡江湖来的爽快。
至于王位,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
之所以举办这个金碑赛,还不是在王府里闷久了,闲着无聊,至于伤了心脉,也只是无奈于看清了皇室的冷酷无情,不得不伪装自己的一个借口,这便是生在皇室的无奈。
“哈哈...难得有同龄人赞同我的想法,来人,赐酒!”
北竞王一声令下,自然有人为两人搬来一张桌子,为两人准备美酒。
“哈哈哈...只希望王爷是真心如此想,王爷既然赐酒,那不妨共饮一杯如何!请!”
莫离骚也没有客气,别人请他喝酒,那就喝就是了,何况这人是北竞王,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北竞王都值得他一交。
“请!这一杯就庆祝你我相见!”
“好!”
两人一饮而尽之后,自然有人为两人斟满。
“那这第二杯就庆祝我交了你这个朋友!如何!”
莫离骚举起第二杯酒,看向北竞王。
“好!不过交朋友总要告知姓名,还未请教朋友如何称呼,小王北竞王,竞日孤鸣!”
“剑雅莫离骚!请!”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随即北竞王问道:
“莫非你也没有什么朋友!”
“倒有一人称得上是朋友,但也就那么一人!”
“莫非做你朋友很难!”
“不难,我这人极好相处,但是他们欣赏不了!”
“哦,怎么说!”
“我这人英俊潇洒,天资不凡,看事务的角度自然与凡俗之辈不一样,他们往往只能看到眼前的一面,却看不到更深层的一面,也只有你我这种聪慧之人才能成为朋友!我想,你也不愿意与傻子解释半天,他还一脸茫然的看着你,仿佛再说,你说什么?这是啥?我在那里?”
“哈哈哈....”
北竞王愉快的笑起来了,他想起自己调教小千雪的场面,当真有一种既视感,于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凡俗愚鲁之辈众多,确实难以沟通!”
无能是王府守卫还是来观战的众人,黑着脸看着两个小屁孩胡吹大气。
“那这第三杯酒该敬什么?”
北竞王一脸好奇的看向莫离骚,看看莫离骚又能说出什么让他开心之言。
“这第三杯酒就敬你举世无双的棋艺,我举世无双的剑道,如何!”
“哈哈哈...好!今日得见朋友,胜过这十几日的赢棋,请!”
三杯过后,北竞王才将莫离骚递过来的信拿来看了一眼。
“看来是这封信为我交了一个朋友!”
北竞王放下信件,他只是将此时传递四方,写信也是写给有名有姓之人,怎么会多一封信,到了剑雅手中,还没有任何署名。
“查一查,是谁居然敢冒用我的名义,将人带来!”
北竞王一声令下,自然有人下去为他办事。
“据说,留下此信的人是猛虎寨寨主落魄书生陈无归!”
“中原人物?”
北竞王问道,如果对方是苗疆之人,他还有把握找到,若是中原之人,他这个苗疆王爷也不好使,不过随即想到,若是对方身在中原,想来眼前的剑雅也不会将此信递出来了。
“莫非他已来到苗疆!”
“此人应当是藏镜人手下,在中原却是犯了众怒,想来不是来了苗疆,就是改头换面留在中原了,不过既然留下此信,引我前来苗疆,那大概率还是来了苗疆!”
对于莫离骚的分析,北竞王也是认同的,留有信息想来目的就是引人入局,另外一可能就是调虎离山了,莫离骚还不值得调虎离山。
不是北竞王看不起莫离骚的武功,而是这个年纪,再强也有限度,北竞王就以自己做对比,自己擅长借力打力,应付群攻,又能敌对多少人?
“既然来了苗疆,就算不能将人带来,也会带来消息的,不妨暂且留下来等待消息如何!”
“王爷既然盛情相邀,自无不可!”
莫离骚坦然答应,随即看向棋盘:
“看来今日无人迎战了!不知王爷可有遇到对手的时候?”
“对手难寻,想来剑雅亦是深有同感才是!”
确定了墨苍离还没有出现,莫离骚就更有兴致了,想来能观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
“对手难寻,那只是对手还未出现,在对手出现之前,不妨以自己为敌,以天地为师,以众生为师好了!”
北竞王一愣,对于莫离骚此言甚是讶异,莫非莫离骚真将他当为朋友?难道莫离骚不是逢场作戏,想要借助王府之力,而自己故意卖了人情?他这是真将自己当朋友,才吐出此言?
也许莫离骚的话对于凡俗之人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他们这等聪慧之人来说却是金句良言,以天地为师,以众人为师,以自己为敌,静待对手的出现。
是了,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够胜过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进步,又有什么能比以自己为敌更能清楚自己的优势劣势,从而更加方便弥补自身的缺陷,加强自身的优势。
“我突然期待剑雅兄的无双剑道了,也好奇将来有何人配与剑雅为对手!”
北竞王的心里历程自然不为外人所到,不过他却是突然开心起来,这就是朋友吗?
“对手自然是有的,我先得胜过自家老头,他自称剑道天下无敌,寂寞人生几十载了,未尝一败!我的目标就是让他在有生之年败于我手!”
“哦,当真有这样的人,无敌天下几十年?”
莫离骚说是自称,北竞王自然不会相信,若非有这样的实力,就是自称也早已被江湖众人找上去了,除非莫离骚是故意为自家老头招敌人。
“李沉渊你应该知道,当年老头收我为徒就是再一次打败了李沉渊之后,心情不爽要与我比剑!谁输了,谁就拜另一人为师,可怜我当年太年幼,才八岁,以一招之差,败于老头之手,只好拜对方为师了!”
莫离骚无所顾及得吹牛逼,反正北竞王也是一个小屁孩,让他羡慕羡慕,满足莫离骚的虚荣心,想当年,小王可是他最喜欢的几个人物之一。
第三章 府内交谈
果然,北竞王一脸羡慕的看着莫离骚。
本就是天才剑客,再得到天下第一剑客的教导,人生将要少走多少弯路。
而他,指点他棋艺的几个师傅,还不到一个月,就败在他手上了。
所以他摆下此局,其目的之一,还真是如同说的那样,想寻一个名师,可惜来的皆是世俗庸碌之辈,纵然以一敌十,却也是轻易取胜。
“不知我何时有剑雅的运到,能寻一个名师!”
莫离骚奇怪的看着北竞王一眼,听着北竞王时不时的咳诉声,随即道:
“既然想要拜师,那必然要示之以诚,尤其是你我这种聪明人,王爷可否试想一下,如果你收徒,你会怎么做?”
“剑雅莫非是觉得小王不诚?”
北竞王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如果连眼前的剑雅都瞒不过,又怎么能瞒过皇宫的那位,能坐上王位的,就没有不聪明的。
“一般人自然不会如此想,只会觉得小孩子懂什么,可是,你我皆不是一般人,有些破绽在其他人眼里不会是破绽,但是在你我眼中却会是破绽!”
莫离骚看了周围之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就是如此,已然让北竞王脸色难看起来,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不过北竞王的阴翳一转瞬逝,若不是一直盯着北竞王,怕是没有人能够发觉,再看去,北竞王脸上仍旧是笑意满满,仿佛那一瞬间都是错觉。
“可愿入府一谈!”
“请!”
北竞王回府,此地的棋盘依旧会摆下去,如果有人想下,那就的等北竞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亦或者直接进入王府之内,两人直接在王府内下,由下人将两人的棋局传至外面。
北竞王王府自然非同一般地方,但是在莫离骚眼中稍稍与慕容府一对比,便能发现问题。
北竞王的王府布置的倒是金碧辉煌,但是防守力量比之慕容府那就是大大的不如了,不过莫离骚想了想也就不觉得意外了,或许这本就是北竞王的布置,示之以诚,表示没有戒心。
下人为两位布置好酒水瓜果后,北竞王便让他们都下去了,只留下暗中的一个护卫。
莫离骚也将炎月下去,由侍女带着去王府的后花园玩。
“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和一个绝对可靠的侍卫,剑雅兄不妨将话说的明白一些!”
莫离骚听闻绝对可靠心中不由的想要笑,想来整个侍卫就是夙了,亦是满满的讽刺以及结局悲凉的一个人。
“想来王爷不会如同凡俗之人,看一个人只看的他的外在,而是直至本质!王爷自己也是聪明人,想一想聪明人会将命运寄托于他人还是习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个人太过聪明所以就自命不凡,皇室三部宝典武学不能同修,而他偏偏要尝试一下同时修炼皇室的三部宝典武学,因此心脉受损,如之奈何!”
“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一定会找人尝试同时修炼三部宝典武学,而这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自己通过不同的人修炼的反馈进行总结,而后交给下一个人修炼,这些人可以是死囚,也可以是乞丐,是流浪儿童,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相信还是有大把人愿意尝试的!”
“这个实验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有八成把握才会去尝试,而不是自己贸然上手,王爷以为了!”
夙在后面听的心中一愣,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剑雅,光听此言就知道是不将人命当人命的人,不过他却不知道莫离骚最是重视人命,但是前提是自己有能力之后才能重视人命,在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时候,谈那么多,岂不是可笑。
“剑雅想的太简单了,在皇宫时,时时刻刻在有心人的眼皮子底下,好不容易开府,也不知道府内有几人忠心,几人是奉命前来!”
北竞王的心酸又怎能为外人所到,就如同炎月看到了北竞王的奢侈,却没有看到北竞王的无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困境和无奈,重要的是看你如何破这个局!”
莫离骚少有的低沉了一下,他接受了天之道的一切,天之道在道域仙舞剑宗的困境,与此时的北竞王很有几分相似。
宗内宗外也只有老宗主一人值得信任,那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他只有跳出棋局,另开新局,不仅他看得到这点,老宗主也看出了这点,否则,那个宗门舍得将一个八岁的天才放走,那是可以保证宗门再兴盛百年的一个保障啊。
为了天之道,老宗主倒是也舍得,三不名锋说给就给,为了不发生意外,他亲在将他送到道域之外,只为了给他一线生机。
幸运的是,桃源渡口便遇上了慕容烟雨。
“哦,剑雅可是想到了什么!”
“当粗我的境遇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不过我比你幸运得多,有人带出出了那个死局,然后又幸运的遇到了现在的老头!”
“那你还真是幸运!”
“幸运吗?”
莫离骚重复了这句话,好像他的确是很幸运,随即便转回正题:
“你认为你我都能想到这些,那能胜过你我这般人物,会想不到你我所想的吗?”
“其实人太聪明了并不好,我们都将人情世故看的太通透了,所以但凡有一个疑点便会忍不住去试探,人心,人性又经得起几番试探了!”
“然后,我们便掉入了自己给自己编制的陷进之中,便越发不敢相信人心,人性,而后不时逼的众叛亲离就是将自己逼疯!”
“所以,凡事以诚待人,但求问心无愧便好了,至于其他的,你我这种人不说也罢!”
“剑雅的话总是让人耳目一新,我也的确是感受到了你的诚意,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要知道,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
北竞王的疑惑莫离骚自然明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掏心掏肺,除非那人是傻子,对人毫无戒心,莫离骚是吗?
“我若是说为遥远的未来布局,王爷信吗?”
“未来?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北竞王看着莫离骚,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但是未来的变化谁又说得准。
倘若未来中苗开战,两人说不得还是敌人,谁敢言未来!
“也许更加遥远!”
莫离骚目光幽幽,一想到末世天劫的片段中,元邪皇那种创世之龙还有八个,后面还有什么灭帝邪羽之类的,他就胆战心惊,这种未来,太坑了。
第四章 神弈子
莫离骚说的自然是真话,至于北竞王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北竞王自然不会说不信,只是对于莫离骚的善意,他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是以,这个朋友他认下了。
该说的话说了,接下来就由北竞王做东,带着莫离骚与炎月在府内游玩,莫离骚也去了传说中带着诅咒的北竞王府后花园。
随即接下来两天,两人都在陪着北竞王在王府内玩耍,只是偶尔莫离骚会去北竞王府的藏书室借阅一番,可惜,现在北竞王府初建,府内并未收集什么既要密文,只是一些苗疆内都能搜集到的书,不过比较全面。
就在这天,突然有人自称是神弈子前来挑战金碑之约,北竞王将两人喊来观战。
神弈子并没有选择在府外开局,而是直接进入府内,由府内人员将两人的下棋路数传递府外,在府外复盘。
“好大的口气,居然敢自称神弈子!”
炎月纵然跟着莫离骚有一段时间了,习惯了莫离骚平日的自信,但是随便来个人就说自己是神弈子,并且此前从来没有名声传出来,谁信!
莫离骚幽幽的叹道:
“有人就是如此,有棋局,他想来,便来了,自称神弈子又有何不可,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猪的差距都大!”
“何况这个时候对方居然敢自称神弈子,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人!”
莫离骚的语气有些怪,炎月一时没有弄明白莫离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聪明的闭上嘴了,不过,听公子的话,好似知晓这个神弈子,认识他一样。
两人到场时,北竞王与人已经坐下,想来北竞王对面就是神弈子了,神弈子身后站的另外一名男子,看起打扮应当是冥医了。
莫离骚与炎月的到来,让神弈子与身后的冥医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在关注,不过神弈子却是将莫离骚记住了,日后定要查探一番。
两人刚站在一边,就听北竞王问道:
“先生何来!”
这两天北竞王听了莫离骚的言论,没有少试着自己与自己下棋,只是他还不能适应剥离自我,在相互知道心思手法的情况下,很难下完一盘棋,不过棋艺对比之前自然是更进一步。
此时,正是北竞王信心十足之时。
北竞王对面坐着个一身淡绿衣服的成年男子,男子脸色冷漠,好似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点点出世离群之感,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听闻王爷欲寻名师,特意来此看看王爷是否是我要寻得麒麟子!”
“咳...咳...”
北竞王习惯性的咳了两声:
“那倒是有劳先生了,请!”
北竞王将白字推向神弈子,却被神弈子阻拦:
“我下棋一向任由对手先手,因为我先手,只怕下不了几步,对方就要弃子认输了!”
北竞王温和的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中带着年少的锋芒,带着不服:
“想来来此下棋的先生们都是这样想的,可惜,金碑开局时还有人敢下棋,到了此时,他们也看清了差距,便不敢下场了,只希望先生不是像他们一样,所谓的无敌,只是因为没有遇到我!”
“在我面前,谁来了都不会有差别!”
棋未下,言语之上的交锋已然开始,两个极端自信之人相遇,总要有一方退让。
北竞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抓过白棋,正色道:
“希望先生是真有本事的人,否则,本王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挑衅的!”
神弈子将黑棋移过去,静待北竞王落子。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很快便落子二三十余目,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放着黑白棋子,看似毫无关联,却又似连成一片,两人的动作逐渐开始慢了下来。
炎月不懂围棋,看着觉得无趣,不过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浓重起来。
莫离骚在府内也没有少下,自然是懂得的,再加上来自于蓝星的神奇妙招,棋艺也是少有人敌,但这不是他的道,所以他没有在棋艺上深究。
另一个观战人员冥医,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他很少见到眼前之人与人下棋,在这个时候速度便开始放缓,看来,北竞王也许就是他在寻找的徒弟。
两个人之间就算是稍慢,也比一般人下棋快的多,很多时候仿佛不用思考一样,一人落下一子,另一人马上跟着落子,好似棋盘所有的变化都在两人心中一样。
再过二十余子,两人的布局拉开,棋盘之上的棋子开始逐渐交锋。
双方你来我往之间毫不留情,北竞王更是打起了十二分心思,想要压过眼前之人一头,就连咳嗽声都逐渐减少。
神弈子虽然注意力也都在棋盘之上,但是还有余力抬头看了一眼北竞王,顺带也看了一眼莫离骚。
莫离骚自然是发现了神弈子的动作,不过此刻众人心神都在棋盘之上,也没有想太多。
北竞王更是全心全意投入棋局之中,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或提,或打,或劫。
纵横十九行,三百六十一子,两人以此争锋,纵使炎月这个外行,好似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争锋的压迫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整个棋局周边,鸦雀无声,只余落子的声音。
两人又过了二十余子,每人落下六十余子,棋盘之上黑白子加起来却不足百子。
两人都争锋越发激烈,或者相互绞杀,或者税子,或者另开新局,两人毫不相让。
原本以为自己大有提升的北竞王,以为天下间再难找到对手,此刻却是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
他越发沉稳起来,就像再与自己下棋,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那自己怎么才能胜过自己?
两人的落子越乏慢了,两人到了这一步都需要思考了。
每一步是不是对方的陷阱,是不是对方的局中局,是不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破绽。
心力消耗之下,两人额头渐渐有了汗水,只是两人却丝毫不见疲态,眼中的精光越发闪亮,那是被激起的斗志,战意。
神弈子原本以为北竞王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终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罢了,缺少人生经历的情况下,纵然聪慧,又岂会是自己的对手。
谁知道两人下到现在,依旧难以分出胜负。
第五章 争论
北竞王还是露出了破绽,全身心地投入之下,他很久没有咳诉了。
在发现北竞王并不是心脉损伤之后,神弈子略一思索便明白北竞王为何要装作心脉受损。
一个连自身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又有何资格解决九界之事,神弈子有些失望。
一个能与他对弈到现在的人,却解决不了自身问题,原因只有一个,他太过在乎自身了。
下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考核,早已足够了,神弈子也只是好奇北竞王的极限在哪里,谁知居然也没有探到底,不过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一局,和局如何!”
神弈子淡然的开口,眼神之中没有喜怒,只有一抹深沉的平静。
如今的两人,一人还是年幼,受困于王府,一人刚刚出现在江湖,还没有经过道域,墨家内战,羽国之战,但此时两人的锋芒却是已经展露无疑。
听闻神弈子的话,莫离骚却是心下了然,其他人却是不明白。
北竞王看着棋盘,很难有人再与他下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想就此罢手,他不是在乎输赢,只是觉得对手难求罢了。
“还未分胜负,为何要罢手言和!”
“围棋之道,在于天地,天地之道在于和谐,黑白两子在这小小棋盘之中腾转挪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不能和谐共存,便要陷于无尽的杀戮之中!”
北竞王看向棋盘,如今棋盘半数已经占满,满盘三百六十一子,两人一百多子,除却不能落子的地方,再要落子的地方已经不多了,随便一子落下,皆是牵动大局,如要再下下去,两人的心神消耗之下,非得大病一场。
看北竞王看向棋盘,神弈子接着道:
“何况王爷心脉受损,再下下去,王爷身子怕是撑不住了!”
“咳咳...”
没有理会北竞王的咳诉之声,神弈子继续道:
“何况小小棋盘终究有其极限,天地之间变数无穷,又何止黑白两子,博弈于天地之间,消弭灾劫,为众生带来和平,岂不是比带来杀戮更好!”
北竞王心中明了,对方果然是看出自己是装的心脉受损,以此提醒自己,与他连续下上七八十子,的确是耗去太多时间了,自己太投入了,也就忘了这茬。
不过这棋到了这里,也是该停下了,否则自己怕是装不下去了。
只是对于神弈子的理念北竞王并不认同,他虽年幼,但是纵观千古,人类何时不处在杀戮之中,不是与外敌斗,就是自己内斗,哪一样不会带来杀戮,尤其是想到自己。
“有时候不时你想和平便能和平的,有人不会给你和平的机会,就好比中苗之间,但凡一方强大之后,带来的都是战争与杀戮!”
明明想的是皇太孙之事,不过临到口中却变成了中苗之间,显然,幼时的经历是他磨灭不了的噩梦。
如果说莫离骚有个好的老宗主,他也有一个好的母亲,是她为自己争取了活下来的机会,自皇宫里面外放,建立起北竞王府,与莫离骚离开道域何其相似。
“这就需要仁厚的君主了!”
神弈子冷淡的眼神也略微有了波动,一直保持实力相对平衡根本不可能,只有双方君主爱好和平,中苗才能和平。
往些年,中苗之间的争端不在少数,也就是这几年,先是苗疆皇室发生动乱,皇太孙刺杀祖皇,随后北竞王的大哥登基,新王登基没有多久,又老死了,换成北竞王的皇侄颢穹孤鸣登基。
这几年的苗疆皇室动荡,新王登基之后,还要收复境内的各方势力,中苗才显得和平一些,只有藏镜人在惹事端,不过都是些江湖斗争,没有涉及的平民百姓。
对于颢穹孤鸣此人,神弈子了解的并不多,可是看起北竞王的表现,就知道颢穹孤鸣绝不是什么仁厚之人,甚至前些年的王室动乱之中,怕是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是以如此才让北竞王小心翼翼的装作心脉受损。
不过,如此也好,等颢穹孤鸣掌握苗疆大权之后,有北竞王在内牵扯,消耗苗疆的实力,倒也能为中原带来更长久的和平。
很快便想好北竞王的安排之后,神弈子看向北竞王,却听莫离骚到:
“仁厚的君主?古今帝王无数,不知又有几人在先生心中称得上仁厚!”
或许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莫离骚继续道:
“凡是开国君主,战功赫赫,杀戮无数,却为万千黎民百姓挣得一世太平,可算得上的仁厚!”
“君主残暴荒淫,将军起兵而反,可称的的上仁厚?弑父弑兄从而上位,创下盛朝之盛世,可算的上仁厚!”
“不知先生口中的仁厚是所作所为符合于世家大族的利益,还是符合于平民百姓的利益却被文人世家口诛笔伐之辈!”
“人心之中自有称量,后世自有评价!”
神弈子少有的叹息了一下。
“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何况历史的真相又岂是几本史书能记在的,每一个人在当下的选择,在事后看并不正确,然而兴许那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大爱无情,大音希声,兴许你所谓的仁厚,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那反而是地狱!过于强求不如顺其自然,人世茫茫,犹如潮水,有涨有落,然而人世却依旧未曾毁灭,甚至越来越强,先生却企图以和平来干涉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轨迹,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
“人类本来就是在不停的循环中变的更强,儿孙自由儿孙福,一代更比一代强!”
莫离骚少有的话多,他只是讲述他的观念,也不指望他的观念能改变谁,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便是,将自己能做到的做到极致,剩下的交给命运了。
不过言语之中的自信,坦然却是让几人心服,众人一时将目光看向神弈子,想听听神弈子有什么高见。
“有些事总要有人做,兴许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精彩的人生,但是对于那些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只希望没有战乱,没有阴谋,能一家人平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构成这个世界的基层却是那些普通百姓,一断有了动乱,有了战争,最受伤的仍旧是那些普通百姓,如此自然需要仁厚的君主体恤百姓!”
众人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不知该认同谁的理念,北竞王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此时他的想法并不如两人这般经过思考沉淀,一时场中静了下来!
第六章 夜族惨事
神弈子离开了,带着遗憾离开了。
两个良材美玉却没有一个是他需要的,北竞王抽离不出苗疆皇室的身份,就注定做不了墨家巨子,另一个已经形成自己的思想与看法,倒是有着到家的无为思想在内,任其自然发展而不做干涉,显然也不是墨家所需要的。
而对方最后一句话让他深思至今:
“以战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是以,人民需要和平,那就得先战争,拿出强大的武力逼迫对方不敢轻易挑事,才能换来和平,否则只是虚假得和平!”
对方虽然只说了这些,可是没说的却是更多,一个君主有了强大的武力,会不想往外拓展疆土吗?
如此衍生下去,岂不是只有九界归一才能避免?
然而,九界又岂能归一,神弈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是保护九界和平,剩下的倒也如同对方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苍离啊,我们就这样离开了?”
“嗯!”
“对方不符合你的要求?”
“那是我今生见到的最聪明的两个人,可惜都不合适墨家!”
“北竞王的心脉受损,来之前我准备了这么大多,还以为你会收徒咧,可惜了!”
“他没事,你准备的本来也用不上!”
“啊,哦!”
冥医也不追问,因为墨苍离的判断从来没有出错。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苗疆。
北竞王府内,几人还想着刚刚离去的人,北竞王却是平静的看着棋盘,想着这盘未竞得局面,突然抬头开口道:
“剑雅可有兴致接上这一局!”
莫离骚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的道不在此,我要走的就是单身只剑压服天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做我想做的事,阻止我不想发生的事,仅此而已!”
“剑雅兄好志向,倒是让本王佩服!”
北竞王夹起白子,在手里玩弄着:
“只是可惜了这盘棋,不知何时才能再下出如此精彩的一局!”
莫离骚看了看棋盘,棋子错综复杂,他到也有几分兴致研究一下,但是他展现出来的剑道天赋已经很招人忌惮了,没有必要再表露出对于布局的擅长。
“王爷有此残局研究,岂不是幸事?自己执白子,另一个自己执黑子,模拟对方的风格,自己与自己来一场大战,等此棋局结束,王爷棋力必然大进!”
“哦~,倒是好主意,剑雅兄的言论总是发人深省,那如此只怕这段时间我要日夜困在这棋盘上了,你们自去!”
莫离骚与炎月两人来至后花园,端着侍女端上来的茶盏,炎月突然开口道:
“公子其实很想与王爷还有那个神弈子下上一局棋吧!”
莫离骚歪了歪头看向炎月道:
“你怎么发现的?”
“公子一向话不多,唯有对两人可算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还从未见过公子对那个这么好过!”
炎月瘪了瘪嘴,有些不甘心,她天天与公子在一起,但是公子总是有一句没得一句的,她还以为公子一向如此冷淡,这还是第一次见公子有兴致与人交谈。
她不由的想到,神弈子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是不是和公子一样,只有遇到感兴趣的人或者说是同类,才有兴致交谈。
“哈,你倒是观察的仔细,这两人啊,未来能搅动天下风云的人物之中必定有这两人,两人不出手则罢,若是真的出手了,必定是一气呵成,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那公子会阻止他们两人吗?”
炎月学着莫离骚用内力温热着茶水,可惜她内力浅薄,一杯茶刚刚冒热气,她的额头已经见汗了。
“好了,过犹不及!”
莫离骚制止了炎月继续下去:
“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兴许,我们站在同一个战线了!”
炎月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三个人在一起,她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敌人经得起他们三人共同敌对。
......
休闲的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这一天,北竞王突然找到莫离骚,莫离骚还以为有了落魄书生陈无归的消息,却是北竞王被要求回皇宫,因为皇宫内发生刺杀事件,他的皇侄颢穹孤鸣担忧他在北竞王府也收到刺杀,喊他回皇宫。
北竞王带着一抹不符合年纪的忧虑,他不想回那个牢笼,可是他不能不回,因为喊他回去的是苗疆的王。
“剑雅兄和炎月姑娘可愿与我同去皇宫做客!”
北竞王有心将两人带去皇宫,万一遇到什么事还能商议一番,或是分担一些苗王的注意力,毕竟中原出现如此天资之人,苗王不会不注意。
剑雅莫离骚的来历,北竞王居然探查不到,倒是之后与炎月相关的,他已然了解的清楚了,但是在此之前,莫离骚的来历一片空白。
他所说的能天下第一剑客,北竞王也探查了一些过往的剑客,但是能胜过李沉渊的他确是一个没有找到,他手下的情报人员再厉害,也不可能找李沉渊去问这个问题。
他知晓江湖上有一种比武叫做私下比武,胜负不与外人知,只有当事人知晓,在了解到莫离骚在神风山附近的做法之后,他相信剑雅没有必要骗他,编一个不存在的师傅。
“不知当今苗王在王爷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北竞王问玄歌而知雅意,当今苗王本就得位不正,是以,朝局一直不太稳定,如今又发生刺杀事件,皇宫的确不是一个好去处,但是他却不得不去。
“倒是我的不是了!”
北竞王知晓自己的小心思没有瞒过剑雅,但是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朋友嘛,有难同当:
“如此,这是落魄书生陈无归的情报,看来,剑雅兄也不得清闲了!”
“嗯~!”
莫离骚一看情报,落魄书生陈无归居然也牵涉到了刺杀案件之中。
此人最近多次在夜族出现,而夜族就是此次刺杀皇室的部落。
莫离骚想起这个事了,应该是夜族惨案,说是夜族伙同药神用药毒杀苗王颢穹孤鸣,后来苗王下令将夜族整族屠杀殆尽,只留下任波罕·榕烨,与苍狼有着婚约之人逃过一劫,还是受庇护于铁老二。
后来好像此案是被苍狼平翻了,莫离骚也记得不大清楚,但是幕后黑手应该是阎王鬼途才是,别小楼几人还没有将阎王鬼途剿灭吗?
第七章 邀请
“如何?”
北竞王一脸笑意,剑雅刚刚说不想去苗疆皇宫,如今他要找的人恰好就出现在苗疆皇室附近。
“看来这苗疆皇宫我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莫离骚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北竞王:
“我想知晓,落魄书生陈无归可是藏镜人的人,如此牵涉到苗疆皇室,藏镜人如何了!”
“倒是没有听到苗王对于藏镜人的处罚,如今苗王新上任不久,又怎么会擅动苗疆战神,何况他也需要苗疆战神帮他稳定局势!”
“关于落魄书生陈无归此人,此时是否还归属于藏镜人都是难以肯定!”
北竞王神色奇怪,随后继续道:
“本来苗王派遣藏镜人调查一个叫做阎王鬼途的组织,藏镜人自上次回来后,心情不佳,便将此事交给落魄书生陈无归处理!”
“陈无归倒也用心,很快便查到了不少消息,随着更进一步调查,发现一直有人再追查这个组织!”
“本来这事到这里,应该是好事,偏偏此人想与对方合作,然后对方好像听说过陈无归此人在中原所作所为,对于此人极度不喜!”
“然后他动手了!!”
莫离骚抬头看向天空,为落魄书生陈无归默哀三秒钟。
“是的,他动手了,毕竟如今苗疆算是他的主场!”
“看样子剑雅兄是知晓结果了!”
莫离骚没有否认。
他不得不佩服陈无归的勇气,敢于同时对着别小楼,李剑诗,岳灵休出手!
就算是黑白郎君来了,同时对上这几人,也会被打成狗。
李剑诗与岳灵休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实力绝对是现在江湖天花板级别,再加上别小楼,莫离骚已经可以想象到对方的惨样。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陈无归在中原作恶逃到苗疆,想仗着藏镜人的势,在苗疆横行霸道,看来是碰到狠人了!”
“然后了!难不成陈无归就此叛变了藏镜人?”
北竞王看了莫离骚一眼,接着道:
“当时追查阎王鬼途的另一方势力中,有一个叫做药神,陈无归在找上对方之后不久就发生了皇室下毒案!”
“这个案子不仅仅是牵涉到忠于苗疆皇室的夜族,还牵涉到药神,说是药神配的药!”
“若是说那一族最不可能背叛苗疆皇室,那就非夜族莫属,苗王之子与夜族族长之女已经定了娃娃亲,此事最少可以确保夜族兴盛五十年,你说夜族为何要下毒毒杀苗王!”
“并且,就算是有人想给苗王下毒,也不是那么容易,而这事恰恰发生了,还被发现了!”
“所以,苗王下令彻查皇宫上下,夜族全族羁押,等待核查结果!”
“就连我也要回到苗疆皇宫!”
莫离骚能感受到北竞王对于苗疆皇宫厌恶,也许是曾经的那件事让他心有余悸;也许是好不容易逃离那里,如今又要回去,心有不甘;也许是担忧去了,还能不能回到北竞王府。
生死操纵于人手,对于聪明人来说,那是最难以忍受的。
可是他没有选择,因为他是北竞王,是苗疆皇室,没有抗拒苗王的力量,也没有理由,特别是对方打着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理由,他拒绝不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想多了,苗王只是担忧你的安危!”
莫离骚似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北竞王苦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但是莫离骚理解,兴许苗王是担忧他的安危,兴许是他自己想多了,但是万一了?万一!
这就是当聪明人的下场,如果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回皇宫就回皇宫了,心里并没有什么想法,而对于北竞王来说,这只有无尽的压抑,并且这份压抑来自于自己的内心。
恐惧来源于未知,而关于生死的未知更是能压垮心灵。
莫离骚能想象到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中是什么感受,天之道呆在剑宗的感受,他感受到了。
时时刻刻的提防,担忧每一杯水,每一碗饭菜会不会有毒,每一个人是不是来杀自己的,明明心里充满着惊恐却还要表现一副正常的接人待物的表现,而自己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那种压抑,也只有经过的人才能理解。
“走吧!如此,我陪你走一趟苗疆皇宫!”
莫离骚最终还是答应了北竞王的邀请,否则,落魄书生陈无归的消息就不会是这个时候给他了。
“多谢!”
北竞王道一声谢之后,开心的蹦蹦跳跳起来,便去安排事物去了。
王爷回皇宫,也没有那么容易,行程安排,人员安排,护卫安排,还有北竞王府的照看,留下谁,谁做主。
“终究还是个孩子!”
北竞王离开后,莫离骚不由的说道,他不知道接受北竞王邀请的是他还是天之道,但是他答应了!
“公子不也才十三岁,怎么说王爷是个孩子!”
炎月并不能完全明白两人之间对话的深意,不过她并不会多想。
如果北竞王与炎月的位置互换,那他就不会有那么多心思了,也许更好一些!
莫离骚看着炎月不由的想到。
“公子看什么?”
见莫离骚一直盯着她看,她不由得有些害羞。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幸福!”
“哼哼,公子觉得我傻就是了,傻人有傻福是吧!”
炎月气哼哼的,翻了翻眼睛,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炎月也逐渐在莫离骚面前放开了起来,渐渐有了少女的活泼好动。
“行了,你当你的傻子挺好,我们说什么,你都忘记了,别人一问你就三不知就行,这样我们也放心!”
“记住,千万不要将自己当做聪明人!”
“知道了!”
炎月拿了桌子上的糕点塞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如今,炎月倒也有了几分江湖侠女的风范,不拘小节!
“你将要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好!”
“呜~呜~!”
炎月点着头,嘴里塞满了吃得。
“唉!”
莫离骚摇摇头转身离开,这是化身为吃货少女了,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练武,炎月的胃口倒是大了很多。
少了各种药补,她也只能通过食物来进行补充,所以吃得难免有些多了。
她又不好意思说,每次都没有吃饱,还是莫离骚如今对于吃食需求减少,分一部分给她了。
穷文富武,不只是说说,在能接触天地灵气以前,食物是最根本的能量来源。
第八章 千雪孤鸣
苗疆皇宫,北竞王轻车简行,花费了六七天终于到了。
看到了这熟悉的皇宫,北竞王内心没有一丝欣喜,面上却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并且高兴的说到:
“终于回来了!剑雅兄,到时候我带你们到处逛一逛,让你们好好玩一玩!”
“那就多谢王爷了!”
就在这时,前面走来一大一小,两人身穿华丽的带毛皮衣,朝着北竞王张开双臂跑来,嘴里叫着:
“皇叔,好久不见了!”
“祖皇叔!我想你了!”
“千雪,苍狼,我也想你们啊!”
北竞王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这是他的家人。
千雪孤鸣成了半大小子了,他与千雪拥抱了一下,随即抱起五六岁的苍狼,将之甩飞在空中,逗得苍狼哈哈大小,他的父皇才不会这样逗他了。
玩了一会儿,北竞王将苍狼放下,随即对着两人说道:
“这位是剑雅莫离骚以及炎月姑娘!”
他指了指莫离骚两人,随即又为他们两人介绍道:
“这个大些的是我侄子,千雪孤鸣,虽然比我小一辈,年纪却是相差不大,你们就各论各得吧!小家伙是是当今苗王儿子,是我孙子辈的,你们就以名字相称吧!”
看得出,此刻的竞日孤鸣真的是很开心,他也很久没有见到两个小家伙了。
莫离骚带着炎月冲两人抱抱拳,两人也有样学样还个理。
“千雪,你不是喜欢武学吗,我这位朋友在剑法上可是自称无敌,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问他,要是能难住他,我就三天之内也不劝你读书了!”
“诶~,王爷可别吹了,那个敢自称无敌!”
莫离骚苦笑一声,这是给他挖坑了,要知道苗疆三杰之中可是有一个剑疯子,虽然不确定他们现在是否认识了。
千雪孤鸣听闻此言,眼前一亮,虽然对于剑法无敌一说不可知否,见莫离骚开口解释了心下对于莫离骚也有了几分好感,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用被王叔逼着读书了。
“当真!”
“自然当真!”
竞日孤鸣带着笑意看向跃跃欲试的千雪孤鸣:
“你总不至于不让我们进皇宫,就在这里开始动手吧!”
千雪孤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王叔回来辛苦了,先进去,其他的明天再说!”
苍狼也好奇的看向莫离骚,奶声奶气的说到:
“王叔,明天别忘了喊我!”
莫离骚看着千雪孤鸣和苍月孤鸣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两人他就像看到了自己与慕容宁,这两个在皇宫怕也是两个祸害。
随后两人被安排了住处,这里不同于北竞王府,有了北竞王首肯,可愿随意行动,两人老老实实在自己得院子里,那里都没有去,不过皇宫之中,各种吃食供应自然不缺。
今天肯定要将时间留给他们一家子人,他们刚刚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等晚一点苗王忙完了,肯定也要见一见北竞王的,莫离骚也不急,无论是夜族之事还是落魄书生,亦或者阎王鬼途的事,他都不急。
他也不是闲不住得人,没事可以研究研究自己的剑法,自己的天赋,再不济还有炎月这个徒弟可以调教。
眨眼间到了第二天上午八九点的样子,北竞王带着千雪孤鸣还有小跟班苍月孤鸣走了过来,几人昨天见过面,今日自然不会像昨天那么生分。
北竞王帅先开口道:
“昨天小千雪听说了你的事迹,热血沸腾,今天一大早变央求着我到你这来,连我这个王叔都不要了!”
“哈哈哈...他这不是冲着我来的,怕是冲着不用被你逼着读书来的吧!”
想起原著中千雪孤鸣对于读书的讨厌,他不由笑了起来,几人也都跟着都笑了起来,就连小苍狼也奶声奶气的笑着说:
“王叔,你的心思,连我都瞒不过去!”
千雪孤鸣没有笑,不过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铮铮有词道:
“这是王叔提的,作为侄子的我,又怎能拒绝!”
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心思,只说自己作为晚辈,应该遵从竞日孤鸣的意思,竞日孤鸣又怎么会让千雪得以,随即道:
“那我让你好好读书,怎么没有见你这么听话!”
千雪孤鸣一下子垮了下来,说到这,他无话可说,他就不该试图用语言说事,比嘴,他又怎么会是王叔的对手了。
“炎月,不如你与千雪王爷交交手,如何!”
“啊!”
炎月一脸尴尬,论武功,自己也是刚刚修习不久,虽然看起来千雪也不大,但是自己真的是对手吗?
“练武就是要与人交手,如此才能快速成长!”
莫离骚自然不大乐意与千雪交手了,半大的孩子,能有多强,再强也强不过自己,三杰之中,就属千雪的功夫最差,常常被道友们喊作吃土狼。
星辰变是一点破面的武学,最擅长的就是以弱胜强,重在爆发,但是千雪孤鸣的实力,不提也罢。
现在的炎月虽然是刚刚习武,然而以莫离骚对于剑道的见解,所修习的是专门为其设计的剑法,日复一日的务实着根基,熟练着剑法,何况到现在,习武也有几个月了,也到了与人交手,熟悉对手与自身,学习怎样与人交手的时候了。
千雪孤鸣有些不乐意了:
“不是说好了,与你交手吗?”
“与我交手啊,你先将她打服再说!”
莫离骚指了指炎月,他八岁就能胜过十六岁的西风横笑,对于千雪孤鸣又怎么提的起兴致。
“何况,你皇叔可是说了,让你有问题可以问我,却没有说要与我动手!”
理论上,与莫离骚交手,莫离骚可以最快的了解道千雪孤鸣的问题,可是莫离骚那会与比自己小的人动手,他丢不起那个人。
“炎月,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不等炎月回答,莫离骚就给了答案:
“是信心!一个武者若是没有信心,不信任自己,不信任手中的刀剑,那又如何能胜过敌手!”
信任自己吗?如果连自己都不信任自己能胜过敌人,那又怎能胜过敌人!
炎月与千雪都在思索这句话,就连竞日孤鸣也若有所思,只不过他想的更多是衍生出去的东西。
一个军队的统帅必定要有信心,否则,手下的军队又怎么会有信心,要将自己的信心传递给手下的军队,而军队就是武者手中的刀剑,自己的自信不仅能让敌人疑惑,更能让敌人提放,武者之争,一方一断有了顾忌,只会让对手气势越来越盛,就算两人实力差不多,最后也往往是自信的那一人取胜。
第九章 指点
“炎月向千雪孤鸣挑战!”
在莫离骚鼓励的眼神之下,炎月鼓起勇气,朝千雪孤鸣发起了挑战。
千雪孤鸣瘪了瘪嘴,显然是不想和炎月打,他一向不和女人动手的,但是此时肯定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彻底得罪炎月了,于是把求助的眼神给到竞日孤鸣,竞日孤鸣却仿若未觉,反而点了点头对对莫离骚道:
“还是剑雅兄聪明,指点一个人是指点,指点两个人也是指点,让他们两个对练,此法甚好,我想小千雪一定不会输吧!”
显然看出千雪的不乐意,于是北竞王稍稍用了激将法。
“怎么可能会输?我千雪孤鸣可是高手!”
千雪果然上当了,抱着双臂,昂头看天,一副高手气质。
随即一行人到了他们的练武场。
千雪与炎月下场练武,而莫离骚与北竞王在一旁观看。
两人倒是有模有样,你来我往,论起变化,还是炎月的剑法占了优势,在不驱动星辰变心法的情况下,千雪还真占据不了什么优势,论力量,十来岁的小千雪力量也不会比十五六岁的炎月大多少。
不过千雪一断使用星辰变心法之后,炎月就会迅速败北,毕竟星辰变的特性放在那里,不是比他强太多的人,还真是很难胜过他。
“我这皇侄如何,天赋不差吧!”
“算是天资非凡,但若是不予良师益友,未来成就有限!”
千雪的天资算是中上,加上修习的是皇室惊天宝典中的星辰变,让他足以以弱胜强,但是容易走上以力破巧的路子,招式变化呆滞,追求的是爆发爆发再爆发的套路,对上炎月只要稍有爆发就能压制住炎月,可是对上稍微比他强上两筹的人,怕是爆发之后,没有取得相应的战果之后,便要败北了!
至于炎月的剑法,女子本就力弱,是故变化多了几分,更多的是卸力,转劲,以及连绵不绝的特性,想要胜过人比较难,但是也不那么容易败。
“所以,我才请你来指点他一番!”
竞日孤鸣显然也是了解到了千雪的弱点,想用莫离骚来打击打击千雪,一如当年老头请别小楼出手一样,而此时的炎月,便是代替了李剑诗的位置,因为莫离骚不想出手。
按道理千雪在未来也是可用战力,莫离骚也应该有兴致让对方更进一步,未来能抵御大敌,但是想到日后有苗疆三杰在,自然也用不到自己关照了。
千雪孤鸣要是有那个心在武道上更进一步,自然会发现自己的爆发怎么也破不了天地不容客的盾,自然会有办法。
“若说指点,其实并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如今阶段,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就是提升爆发,而千雪本就走在这条路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务实根基和基础,每日基础招式练上一个时辰,内功根基更是时时刻刻要修炼!”
“这些虽然不会立竿见影的提升现在的实力,但是在将来走到一定程度后,你会发现一起切的一切都是基础!”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高论,也不过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宫里的那些老师们,早就说过这个问题了!”
正在歇息的两人,听到这话,千雪不屑的翻了翻眼睛。
“人,自然有其极限,爆发自然也有上线,总有一日,你的爆发达到上限之后,你要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追求更强大的爆发?那需要更强壮的是身体,更强大的控制力,而这些都是基础,都可以从日复一日的基础招式里面得到提升。”
说着莫离骚摇了摇头,还是炎月这种,你怎么说他怎么做,并且严格执行的徒弟好使,这种你说一句局,他顶三句的人,还是留给别人吧!
他突然想起墨教授的教徒方式,也许正是因为见多了世人的愚笨,懒惰,所以才会如此严苛吧。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下去好好思索一下,该如何不败或者如何更快的打败对方!”
两人也比试了三场了,在比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正常应当限制千雪使用星辰变的,不过为了给炎月压力,莫离骚故意没有提这一茬。
“皇叔说你剑道非凡,我倒是想试上一试是不是真有王叔说的那么厉害!千雪孤鸣请指教!”
莫离骚看向竞日孤鸣,显然这是竞日孤鸣教的,不然千雪没有有这个脑袋。
“剑雅兄,我不能指点后背武功,就有你代劳了,不用给我面子,给我狠狠的打,让他们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竞日孤鸣一脸笑意,有这样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每次看到千雪那么糟蹋自身的武学天资,他都不忍直视,有心隐晦提起,他却总是听不懂,如今可算是找个人来修理修理踏了,免得还天天叫嚣着要保护皇叔,他听的牙疼。
“我就说了,原来是等在这里!”
原来开始竞日孤鸣不紧不慢,不停的夸着莫离骚,原来是等着这里,最后来这一下。
炎月也是一脸期待之色,虽然看过莫离骚出手,可是那时她并不通武功,看着莫离骚出手,只觉得厉害,但是看不出多厉害,后来她开始学习武功,也见了莫离骚几次出手,但是他还是看不出厉害在那里,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依旧看不懂,但是随着自己的实力增长,她知道,这是她与莫离骚只剑的差距太大了造成的,甚至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见过公子全力出手的样子。如今千雪孤鸣出手,她想看看公子全力出手有多厉害!
“那就来吧!”
眼看避不过去,与其天天被烦,不如一次打服,莫离骚也不犹豫。
“剑雅,莫离骚,剑名持之不败!”
“刀名,孤峰,请指教!”
莫离骚松垮垮的站在那里,露出恶意的笑容,等着千雪孤鸣前来进攻。
千雪孤鸣果断拔刀,前冲,在最合适的距离挥刀劈砍。
莫离骚轻轻后退半步,让两者速度相同,在孤峰刀的刀尖划过胸前之时,手中的持之不败上扬,刀柄狠狠的砸在孤峰刀刀背之上,原本想收刀变招的千雪孤鸣,手中之刀顿时一沉,不得不继续向下劈砍。
等刀锋落地之时,在地上劈出好大一个坑,千雪孤鸣黑着脸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持之不败,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但是没想到只是一剑,自己就败了!
第十章 苗王颢穹孤鸣
“啪啪啪...!
“精彩!”
远处传来掌声,走来一个神色威严的中年男人。
莫离骚早就发觉来人,只是没有声张,能在皇宫内自由行动的人不多,看其与小苍狼有几分相似,应当就是当代苗王,颢穹孤鸣了。
“大哥!”
千雪一脸羞愧的低着头,听见颢穹孤鸣的话,更是抬不起头。
“父皇!”
“见过苗王!”X2
所有人都连忙打招呼,只有竞日孤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非正式会议上,他身为王叔,自然不用主动向苗王行礼。
“你就是王叔的朋友,果真不凡!”
“苗王缪赞了!”
就算面对面王,莫离骚依旧不亢不卑,坦然自若。
略有粗犷的苗王,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纵然莫离骚是中原人,是个少年天才,可是再强,也只是一个人,更何况还没有成长起来。
“听王叔说你来苗疆是因为落魄书生陈无归?”
“算是吧!”
随即莫离骚解释了一下:
“陈无归之事只是一个引子,更重要的是我本就有心前往苗疆一趟,见识见识不同地域的剑法风格!”
“嗯,如此少年便有试剑天下的心思,将来定然是一带剑神!”
颢穹孤鸣赞许的点了点头:
“你与王叔交好,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带人来皇宫,不妨多走动走动!”
“这是有关于落魄书生陈无归的详细情报信息,你们可以看一看,有兴致也可以自己查一查!”
颢穹孤鸣将情报留下便走了。
他看得出来,他在这里有人不自在了,比如他的兄弟,以及那个叫做炎月的姑娘。
或许这就是成王的代价,明明他也想多与兄弟,儿子,皇叔多待一会的,可是看着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的气氛,他还是觉得不要打扰为好。
生于皇室的不幸他们还不能体会,能让他们多快乐一分是一分。
就如同夜族之案,他为何压了这么久?
因为夜族是苗疆王室的铁杆心腹,谁来刺杀他,也许也不会来刺杀他,而这事偏偏发生了。
他不想处置夜族,但是是此事他却不得不处置,刺杀苗王这等滔天大罪,不处置,岂不是人人效仿?
所以他只能拖时间,让人查清案件,此事非夜族所为,然而连续十来天,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才想敌人是不是盯着他这边,所以他的人都差不出什么不对,他就想到了王叔。
王叔自小聪慧,他的朋友剑雅莫离骚剑术非凡,有了他的保护,就算有什么危险,只要争取到一点时间,属于王室的救援就会赶至。
这也是他特意将情报的详细信息亲自送过来的原因,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派遣了这样一直探查真相的人马。
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幕后黑手,所谓的落魄书生陈无归,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夜族是他上位后第一个支持他的部族,若是因此而灭,那他又如何能够平复苗疆,执掌苗疆大权。
只是苗王的疲惫不为外人所知。
当年孙皇子一事,本就有人心中有意见,孙皇子收服的近办领土更是只服孙皇子,加上一些相互之间别苗头的部落,还有一些不服他的部落。
这些,只有他坐在苗王这个位置上才深有体会当初苗王的不容易。
甚至他隐隐有些后悔,当初要是没有那件事就好了,不过想到苍狼,他却又不后悔了。
想了想,疲惫的苗王便欲去见一见那个人,诉说诉说心中的苦闷。
其实,对于此事,他已经不报多大希望了!
……
莫离骚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去的苗王,他看出来了,苗王不想处理夜族。
也是,如果他是苗王,他也不想处理,好不容易有一个铁杆支持者,干嘛要自毁长城。
可惜,如果不能洗清夜族刺杀案件,苗王不杀也得杀。
“怎么,有何想法?”
竞日孤鸣见莫离骚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莫离骚将情报递给北竞王:
“看来这就是苗王请你回来的目的了!”
北竞王接过情报看了看,从情报看,他也看不出夜族刺杀案有何不对。
因为刺杀是夜族族长夜鹰亲自动的手,并且也亲自承认了。
苗王也让人看过夜族族长夜鹰,并没有术法控制,药物控制的痕迹。
但是夜族其他之人却压根不知道此事,显然夜族其他人还是忠于皇室的。
那,为何夜鹰要刺杀苗王了?
看完情报后,北竞王也皱着眉头,颇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全部唯一不对头的就是夜鹰行事夜族之人居然不知道,此事不符合夜鹰的利益,也不符合夜族的利益。
那你说夜鹰为何要刺杀苗王?仅仅为了求死,让夜族灭亡,让苗王痛失一臂?
除了动机不对,其他的苗王已经再三彻查,但就是卡在这里,苗王解不开这个死局。
“怎样,可有何想法?”
莫离骚将北竞王的问题还给他。
北竞王皱着眉头,不对劲的就那么一点,想来苗王该查的都查了,这要如何下手?
“夜鹰绝对有问题!”
北竞王无奈的说了一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就像别人靠诉你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却没有人告诉你钱从哪里来。
“所以王爷有什么不同想法?”
莫离骚带着笑意看向北竞王,北竞王见莫离骚的反应叹了一口气:
“剑雅兄见多识广,苗疆王室看不出来的问题,剑雅一眼就看出来问题了!”
别人的请教,佩服,以及马屁对于莫离骚来说毫无意义,但是这个人换成北竞王,那就不一样了。
“苗王已经试过术法,药物,也证明了捉住的夜鹰就是夜鹰本人,不是被人调包了!”
“所以我猜测夜鹰就是夜鹰,但也不是夜鹰!”
“这话怎么讲?”
北竞王皱着眉头,什么叫此人是夜鹰又不是夜鹰。
“你是讲夜鹰的身体是夜鹰的,但是做主的意识不是夜鹰了?苗王已经测试过,对方身上并没有意识入侵的术法痕迹!”
“不一定非要术法才能做到!”
莫离骚肯定的说道,因为他也算是一个这种例子,蓝心意识入侵天之道,成功占据了天之道的一切。
何况他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阎王翎的功效,徐福的意识占据了夜鹰的意识,做下这个死局。
一来报复苗王,二来拖住苗王,阻止他用苗疆的力量探查阎王鬼途,三来以此将药神拖入局,药神入局了,别小楼几人焉能脱身?
别小楼几人一断与苗疆有了冲突,又怎么有心来探查阎王鬼途。
不过莫离骚却从中嗅到阎王鬼途急了,显然别小楼等人已经快探查到他们的核心了。
第十一章 夜鹰
“你可是知晓这样的方法?”
北竞王皱了皱眉头,若是莫离骚知晓此术,那就太危险了,若不是他肯定自己的记忆是自己的,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他只怕是怀疑莫离骚接近他的目的就是意识入侵,将他变成“他”。
纵然北竞王没有任何特殊反应,莫离骚还是感受到北竞王对于此法的忌惮。
不仅仅北竞王忌惮,他莫离骚也忌惮,谁也不想自身身边之人突然变成别人,给自己来上一刀。
“放心,我可不会这样的方法!”
莫离骚的话让竞日孤鸣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虽然莫离骚的确是这样占据了天之道的一切,但是他真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
“不过,古往今来,天骄无数,各种奇功异法层出不穷,有我这样的武道天才,有你这样的棋道天才,自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其他天才了,历史上想来有很多人不想死,研究怎样长生不死,你说,有个聪明人综合了前人的一切,研究出不靠术法之流的意识转移之法,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莫离骚一本正经的说出此话,竞日孤鸣居然无言以对,但是你一本正经的说一个猜测好像弄得跟真的一样,这合理吗?
“我知晓你不大能接受这种言论,因为如此说来,很多事都可以这样解释了,这样说吧,有一位顶级智者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刨除一切不可能后,无论剩下的答案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真相!”
“如今苗王将一切其他可能都排除了,你说出了这个结果之外,还有其他可能吗?”
见莫离骚如此一说,竞日孤鸣好接收的多了,最少这是合理的推测,而不是前面无头无脑的结论,纵然没有改变任何结果,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每个人只能接受符合自己逻辑的答案。
在蓝星,有一种社会问题就是信息茧房,受于每个人接受的信息以及环境,每个人会选择相信自己长久以来接受的信息作为逻辑思考的习惯以及参考,符合这了逻辑习惯,便更容易接受,不符合便难以接受,这也算是大数据的真谛,流量密码的秘密了。
“那位智者说过如此有哲理的话,刨除一切不可能后,无论剩下的答案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真相!”
竞日孤鸣两眼放光,羡慕的看着莫离骚,想到剑雅命真好,有剑道无敌的剑道师傅,还有信见到如此智者,他却一个都没有遇到,唯一遇到的神弈子,最后也离开了,连他送的金碑都不要。
“一个没有情感,也没有味觉的人,其实那个人很符合神弈子的要求,可惜了!”
谁敢说楚大校不是智者?人家可是多元宇宙的顶级智者,天道鸿钧的转世身,他的话一出就让竞日孤鸣心灵颤抖了,在智者眼里,这句话代表着一个思考方式,以及一个判断局势的依据。
“可惜什么?难道他不在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
“那真是可惜!原本我还想让剑雅兄介绍认识一番,看对方有没有兴致收我为徒!”
竞日孤鸣一脸叹息,好不容易知晓一个可以当自己师傅的人,结果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旁边的几人听的两人谈话,只觉得云里雾里,更本不知道莫离骚与竞日孤鸣在感叹什么,不过还是一脸认真的听着。
“所以,现在你相信我的判断了!”
“合情合理的一个判断!”
竞日孤鸣点了点头,换上了楚大校的思维,那就是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其实苗王也有这样的猜测,夜鹰被人改换了意识,否则,又如何做出既不符合自己利益,又不符合部落利益,也不符合他苗王利益的事。
其实他更希望夜鹰是被人替换了,比如隐形一族,这样他还有保下夜族的可能,若是替换意识,那可是连保下夜族的可能也没有了。
可惜,隐形一族不可能做下刺杀王族之事。
昔日就是因为隐形一族的伪装能力,成为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屡次刺杀皇族,惹得九界合力诛杀隐形一族,隐形一族再强,再能藏,也躲不过九界的合力追杀,为了不被灭族,隐形一族这才答应了给给各个皇室每一代一个隐形作为替身,并且答应不得再行刺杀之事。
其实刚开始莫离骚想的也是隐形,不过想到苗王身边是有一个这样的隐形的,若是隐形作案,苗王应该能察觉端倪。
排除了隐形之后,也只有阎王鬼途的阎王翎了,但是阎王翎改变了一个人的意识,他不自己露出马脚,谁也没有办法证明。
“所以,我们去见见那个夜鹰如何?”
“好!”
竞日孤鸣一口答应了,他也想看看莫离骚如何从这个棘手的案件中找到线索。
“千雪,你带着炎月姑娘和苍狼在皇宫玩,我们去大牢看看这个夜鹰!”
“嗯嗯!”
千雪连连点头,没有王叔的压制,他就是混世大魔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在多了,至于对于皇叔的思念,昨天已经思念过了。
两人一行来到大牢羁押夜鹰之处,显然苗王事先有交代,佛则任何人也休想探视夜鹰。
两人的到来让夜鹰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个半大的少年,夜鹰眼神有了兴致:
“这是苗王没有办法了,想突出奇招,让竞王爷来调查此案吗?”
夜鹰虽然不认识莫离骚,但是对于苗王这个小皇叔还是认识的,听闻这个小皇叔自小聪慧,不过九岁那年伤了心脉,不能练武。
“你是夜鹰吗?”
竞日孤鸣开口问道。
“我就是夜鹰!”
“你如何证明自己还是夜鹰?”
“你如何证明我不是夜鹰?”
“夜鹰是夜族部落的首领,会为自己考虑,会为夜族考虑,你会吗?”
“夜鹰自然是忠于苗疆皇室,可是现今苗王不应该是颢穹孤鸣吧!”
听闻夜鹰此言,竞日孤鸣一脸平静,看向身边的莫离骚,想了想继续道:
“可是现在的颢穹孤鸣就是苗王,你既然忠于苗疆皇室,为何要刺杀苗王!”
“是吗?我想王爷应该还记得几年前的事!”
“哼!那你为何答应将女儿与苍狼的婚约!”
“只是为了麻痹颢穹孤鸣!”
“你同样的说辞应该同苗王说过吧!是为了故意刺激苗王,让苗王好下杀手!”
竞日孤鸣也不急,想来这些话不是刺激他,而是刺激苗王的,他就是想激苗王下死手,应当同样对苗王说过。
“竞王爷果然聪慧!当初颢穹孤鸣可是暴跳如雷,差一点点就要动手了,可惜!”
夜鹰一脸可惜,差一点,可惜苗王忍住了,苗王兴许是察觉道他的意图了,可惜苗王破不了这个局。
第十二章 审问
“确实可惜,可惜你没死,也可惜我来了!”
莫离骚上前一步,饶有兴致的看着夜鹰,如果夜鹰真是徐福的话。
前世莫离骚看了一个同人文,就是抢到阎王翎,将徐福的意识注入一个功体全废的囚犯身体内,然后审问徐福的秘密,让徐福吐露三个秘密就答应杀死他,否则就一直折磨下去。
徐福答应了,然后主角问了三个问题就将他杀了,然后是下一个功体全废的囚犯,阎王翎,意识注入,如此不停的循环,直至将徐福千年以来掌握的技术,武功,以及各项秘密榨干为止。
“你的眼神令人厌恶!你是谁?”
“剑雅莫离骚,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莫离骚继续饶有兴致的看着夜鹰。
“你很自信!我喜欢你这种自信,然后再粉碎你这种自信!”
“你认为自己很隐秘?所以我一定找不到你的身份?”
莫离骚很难理解这些千年老妖的的想法,不过他最是讨厌这种人,现实已经够内卷了,还要和这些千年王八卷,非要让他们这么辛苦,陨落在历史中的人,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不过这些人注定要成为他们这一代人的成长养料,也许这就是到了时间,天地需要清算,所有人物都要在这一段时间出现,惹事,然后所有人都死去。
前世看金光的时候,他就觉得像是到了金光世界大劫到来的模样,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固然是故事性的需要,但是感觉很紧凑,紧凑的喘口气都来不及,一波一波又一波,这么多野心家出现是为了什么?或者说这么多野心家的出现本就不正常。
也许只有那些掌握历史真相的人知晓些什么,甚至有些事金光世界也没有表现出来,比如他的离骚古卷,深入这个世界才发现,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一步剧情能够表述清楚的。
“呵呵!”
夜鹰冷笑一声随即不在搭话,他懒得理会莫离骚了,自以为聪明的人,他话都不说,你又要从何处得到信息。
“你不想搭话,也好,那你就听我说!”
“我暂且称呼你为夜鹰好了!”
“夜鹰,你是阎王鬼途的人吧!”
夜鹰心中一怔,随即忍不住失声道:
“你怎么会知道!”
自知失声的夜鹰随即便闭上自己的嘴巴。
“遥星公子别小楼,旻月才女李剑诗很难对付吧!”
莫离骚如同没有看到夜鹰的反应继续说到。
“你认识他们!”
夜鹰终于沉不住气了,如果不仅仅有别小楼几人追查阎王鬼途,苗王这边他们也搭上线了,那阎王鬼途就危险了,虽然现在已经被逼的东躲XZ了。
可惜夜鹰的疑问得不到莫离骚的回应,竞日孤鸣虽然心有波澜,脸色却是丝毫不变,静静观看着莫离骚的表演。
“落魄书生陈无归也是你们的人吧!甚至有可能他也是你,你说我说的对吗?”
莫离骚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夜鹰,如果开始莫离骚的眼神让他不舒服,那此刻莫离骚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他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这么清楚他们阎王鬼途。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夜鹰的眼神不在沉静,有了一丝慌乱,眼前之人太过危险,若是不能将此人铲除,那阎王鬼途危险了,甚至若不是莫离骚的眼神太年轻了,他都怀疑莫离骚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伪装的。
如此年轻,却如此可怕,他想通知阎王鬼途想办法将莫离骚除掉。
“你现在一定很想除掉我吧!”
莫离骚围着夜鹰走了两步:
“所以,你现在不想死了,想将消息传递出去!”
夜鹰只觉得眼前之人简直是恶魔,不仅知道组织很多隐秘,居然连他的心思都能猜透,然而旁观的竞日孤鸣却是知晓夜鹰的心乱了。
“不急,不急,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将消息传出去,只是你现在还想不想将消息传出去了?”
莫离骚的眼神越发趣味,一个人在这个情况下该如何选择了,人心之抉择一直是他前世想研究的一个题材,可惜没有资本,没有素材,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王爷,差不多了吧!”
莫离骚看向竞日孤鸣,竞日孤鸣也看向他:
“不继续问点什么出来!”
“不急,不急,他想玩,我们就要满满玩,一次性把他玩崩溃了那就不好玩了!”
莫离骚与竞日孤鸣出去了,留下了凌乱的夜鹰,他满心恐慌的表情不见了。
“剑雅莫离骚是吗!”
夜鹰自语道:
“还真是趣味的对手,阎王鬼途经过千余年间,这样的对手还真是少见!那就看最后谁会胜利了!”
......
“你为什么不问下去了,才刚刚破开对方的心防!”
出来后,竞日孤鸣不解的问道,莫离骚摇了摇头问道:
“你怎么确定破开了对方的心防?”
莫离骚笑容丝毫不减,他离开只因为他知晓,猜测的情报只有这么多,至于阎王鬼途在哪里,金光剧情没有说过,他不知道,就算说过他也忘记了,既然没有什么能恐吓对方的,不如离开,让对方自己恐吓自己。
“他的表情神态做不了假!”
“是呀!如果是普通人一时间被戳破这么多秘密肯定会惊慌失措,可是这个人如果是活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你说,他什么事没有遇见过?就算是能读人心思的异能见过也不奇怪!”
“若是这样的老怪物这么容易破防,那他也不配从历史长河的上游活到现在!”
“你真是将他当作一个老怪物的意识再对待!”
竞日孤鸣还是很难相信真有人可以活上这么久,这做到了多少帝王都想实现的梦想,随即又问道:
“那接下来怎么做?”
“第一件事就是将落魄书生陈无归捉回来,将他与夜鹰分开关着!”
“第二件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邀请遥星,旻等人前来,交给他们处理!”
“第三件事自然是让在夜鹰这里,看一看夜鹰怎么将情报传递出去!”
“不过,此事关系到药神,还要请苗王先赦免药神,药神也是与遥星旻月几人一起探查阎王鬼途之人!”
莫离骚给竞日孤鸣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需要赦免药神。
竞日孤鸣也不耽搁,将莫离骚这里分析的情报亲自传递给苗王,并且将牢房内发生的事情都告知苗王,纵然苗王也有渠道知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