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姐妹一起走!
不管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情，城默还是雷打不动的六点起床，为了给两小只准备早饭。
不仅是今天，在过去的几年里几个妹妹的饭基本都是他做的，特别是城夏今年上半年高考的时候，怕她在学校食堂吃饭营养跟不上，他每天还去学校给她送饭。
那时候城夏的同学都很羡慕她有这么一个帅气体贴的哥哥......
起码城默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起来吃饭了。”
他打开了两小只的房间，敲了敲门。
上铺的城静“哗”地一下蹭了起来，然后把被子往旁边一掀，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撅着小屁股从上铺旁边的小楼梯缩了下来，一摇一晃地走出来。
下铺的城纤反而拖拖拉拉的，在城默催了好几声的情况下，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又把自己的被子和床铺理得整整齐齐，最后还是睡眼惺忪的和城静差不多的样子，一摇一摇地晃出房间，乖乖地去厕所洗漱去了。
早餐还是老三样，虽然两小只都吃得有点没味了，不过却没有人抱怨。
城静虽然日常嚷嚷着要吃鸡腿，不过手里的煎饼和牛奶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
城纤就更懂事了，乖乖地吃完早饭，还主动帮城默收拾起碗筷来。
“一人十块，拿去买鸡腿，买点小零食什么的。”
城默很大气地从兜里摸出了两张十元纸币。
“哇！”
城静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油光光两只鸡腿在向她招手，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就准备去抓钱。
只见一旁的城纤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也没有伸手去拿钱，反而抬起头看着城默说道：“大锅，昨天你才给了我们一人5块钱，今天就不用啦，小静要吃鸡腿我这里还有钱哒。”
一边说，她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小背包。
城静转过头一脸“富婆竟在我身边”的表情看着城纤，随后紧紧地抱住了城纤的肩膀。
好姐妹手拉手，一起走。
看到这么懂事的城纤，城默突然有点心疼起来。
父母去世前，两小只的性格虽然有差异，但是都很调皮的，他一个人根本管不住，但自从父母去世后，城纤的性格渐渐沉稳下来，变得懂事了许多。
硬要说的话，城纤像是在有意模仿城夏，为了不给他这个当哥哥的添麻烦，她还主动帮忙做一些家务，或者帮忙管着城静，其实她们两姐妹只差了5分钟的出生时间，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她真的像比城静要大好几岁的样子。
“没事啊，最近店里生意有起色了，以后生活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城默摸摸她的头说道。
一旁的城静看到这一幕也蹭了过来，表示她也要摸摸头。
他笑了笑，也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最终她们还是收好了十块钱，城默才把她们安全送到了小区附近的锦绣小学，看着两小只娇小的身影渐渐远去，让他有种提前当父亲的感触。
“好吧，为了城家的未来，努力奋斗！”
城默仰头猛干了一大碗鸡血。
原本昨天计划好的发传单，走到打印店老板才告诉他今天根本打不出来，而且传单还要收取设计费用。
为了节约成本的他只好先回店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网上找图，再用美图秀秀慢慢地拼图案。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样子，陆陆续续地就有客人上门了，客流量是以前的好几倍。
但无一例外，和昨天一样全都被价格劝退。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老话不会是假的吧？”
城默叉着腰无聊地站在店门口。
这时，隔壁开宾馆的李伟兆走了过来，他往元气澡堂里瞧了一眼，惊讶道：“哟，城哥，你家澡堂翻修了呀？”
“嗯。”城默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咋还不高兴了？我这一下午看你家店来来回回进这么多顾客，一笔生意都没成？”
李伟兆坐在宾馆前台，元气澡堂的所有动静他都能看清，澡堂的人全都是来了又走，没有一个人在里面停留超过1分钟时间，还时不时地听到里面传来客人的谩骂声，和城默辩解的声音。
“可不是嘛。”城默耸耸肩说道：“都嫌价格太高了，不愿意消费。”
“价格高？”李伟兆露出疑惑地表情，说道：“你家澡堂不是二十块一个人吗？哪里高了？”
他也是在这片区长大的孩子，宾馆是从父母手上继承的“家族企业”，甚至比元气澡堂开的时间还要长，所以对元气澡堂也算是很了解了。
“现在这个价。”城默把手上的洗浴券递给了他。
“998！”
李伟兆双眼一瞪，吃惊地说道：“你抢钱吧你！”
“抢个屁的钱，我家汤池换‘配方’了，现在搞的是特色药浴，一池子的水光药材就要花几大万呢。”城默将浴池的成本故意夸张化，这也是他今天一直在跟其他顾客解释的，可惜没有人信他。
“真的假的？”李伟兆也不信。
“不信你去泡一个试试？”城默用出了激将法。
“试试就试试！”
李伟兆也是干脆的人，当即把身上的长体恤脱了下来，光着上半身就准备往男浴室走。
“哎哎哎！”城默拉住了他，扬了扬手上的洗浴券笑着说道：“先买单。”
“城哥你有没有搞错？就凭我俩这么铁的关系你还收我钱？”李伟兆一脸受伤了的表情说道。
“呵呵，别来这套！要想泡就给钱。”
城默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去你家宾馆也没说不给钱啊。”
朋友之间请客吃饭是没问题的，不过店里的营生可没有免费的讲究，最多是打个折。
“你也没去我家宾馆啊。”
李伟兆委屈巴巴地说道。
“哎，小李啊，我家的药浴专门就是针对你这种人的知道吗？”城默说道。
“针对我？”李伟兆脸上露出疑惑地表情。
城默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看你天天熬夜，皮肤油腻不说，还满脸痘痘，再不好好处理一下以后还能讨到老婆吗？大学毕业几年了吧，家里父母有没有催你相亲，还是已经相过好几次了？女方有没有嫌你满脸痘......”
“行行行，你别说了，我掏钱买还不行吗？”李伟兆无奈地说道。
“这才是兄弟嘛！”
城默裂开嘴一笑，拿出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蚂蚁宝二维码。
第十七章 角色互换
“城哥，我觉得你不该守在这里，该出去跑销售，凭你这么好的口才肯定赚得比这里多。”
李伟兆付完账之后，哭笑不得地说道。
“呵呵。”城默笑了笑，哪有天生的好口才，都是被生活逼的。
“别说我骗你钱，你进去泡了之后就知道我这火龙汤有多好了，绝对物有所值！”
“好好好。”
李伟兆嘴上答应着，不过心里却不这么想。
他的痘痘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是因为每天守店熬夜长的，去医院看皮肤科医生说只要他的作息时间不调整，再好的祛痘膏和面膜都没用，他当然不相信元气澡堂的药浴比皮肤科专家医生开的药效果还好。
药浴在国内的洗浴店还是很常见的，但主要针对的是足浴，像元气澡堂这种澡堂式的药浴还是很少的。
一是因为中药材的成本较高，一般的洗浴店难以承受；二是因为中药浴的效果也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好，而且泡了之后身上还会有中药的异味，很多人难以接受。
所以光是“药浴”就能劝退一波顾客。
李伟兆对药浴的兴趣也就普普通通，不过当他走到脱光衣服走到男浴室的时候还是被狠狠地惊了一跳。
“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虽然红雾有些诡异，不过店内庭院式的装修风格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庭院的正中央就是血红色的火龙汤，尽管城默提前打了预防针，他还是有点被吓到。
“别怕，火龙汤就这颜色的，泡了身体很舒服的。”
城默脱了鞋子走进来解释道。
“可你这确实有点像鬼屋啊。”李伟兆指了指周围说道。
“这......没办法，是火龙汤蒸发的水雾，不是我故意弄的特效氛围。”关于这个“负效果”他也没办法处理，浴室里的抽风开到最大也抽不完里面源源不断的水雾。
“行吧。”
李伟兆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可是还有有点不敢下水。
他颤抖着声音转过头：“城哥，这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死人。”
“不会！”
“那是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也没有。”
“那......”
“好了，你别问了，你想象力也过于丰富了一些吧？”
城默开口打断他说道：“先说好，不泡我也不退钱啊。”
说完，他也懒得继续耗下去了，转身就离开了男浴室。
想了想刚刚付款的998。
钱都花了，不能来了就走了呀。
李伟兆咬咬牙，闭着眼往浴池里一蹦。
“嘭！”
他整个人重重地砸入了水中，溅起一层血红色的水花，水花落在周围的地砖上瞬间蒸发，庭院内的红色水雾又浓厚了一些。
李伟兆的入水方式比城默和倪珂都要来的猛烈，但只有下半身站立在浴池之中。
火龙汤里池水迅速攀上了他的两条毛大腿，一股燃烧的感觉从下面传来，这种瞬间的燃烧感像是腿上爬满了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地噬咬着他的大腿。
遭了，中计了！
这池子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刚想往池子外扑去，一种难以启齿的舒爽感从下半身传来，双腿顿时酸软无比，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爽！咕噜咕噜咕噜......”
李伟兆浑身浸泡在汤池之中，水流包裹住他的全身，将他身体狠狠地灼烧了遍，又温柔地进入他的毛孔之中，将他毛孔里的一切脏东西冲刷干净。
片刻后，他从水底慢慢浮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这时外面的城默也听到了他的叫喊声，掉转头回过来看看他，刚好看到在诡异的庭院中，猩红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形物品。
“卧槽！”
配合着浴室的氛围，这幅场景着实把城默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有人在自家浴室藏尸了呢。
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是李伟兆飘在上面，他走近几步说道：“小李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
李伟兆已经缓过来了，但是他依旧不想改变自己的姿势，没其他的原因，单纯因为舒服所以不想动。
“......”
城默听到他说话，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事那你就慢慢泡吧，我先出去了，需要搓澡叫我啊。”
“好，好的。”
城默听到回答后，马上转身离去，因为画面着实有点辣眼。
李伟兆整条漂浮在浴池水面上，眼睛看着浴室上的小筒灯，想象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哎，到头来自己变成了恐怖片。”
不过这池水是真的顶啊！
当他受不了第二次高温从浴池里出来之后，感觉身体变得从未有过的顺滑，摸摸脸蛋才发现，原先脸上那些坑坑包包平整了不少，摸上去的手感也没有了一丁点儿的油腻感，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洗完澡之后干燥起皮。
“脸上的痘痘真的消失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些认不出来了。
镜子里的那个大帅比是谁？
“这就是药浴的效果？恐怖如斯！”
李伟兆惊叹道。
他脸上所有的痘痘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印子，火龙汤不仅灼烧掉他皮肤沉积的脏东西，还用水流充盈了他不规则的毛孔，使得痘痘消失后的坑洞全部被填充平整，整张脸虽然还有些淡淡的痘疤，但已经比刚进来的时候看上去要干净很多了。
看着看着，他眼睛里就流出了泪水。
“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啊。”
想当年他李伟兆人称“赤桥小李子”，可是后来为了守住家业不得不牺牲自己英俊的脸庞。
他也不是没花功夫去治疗痘痘，但是钱和时间花了不少，只要不从根源上的作息解决问题，痘痘就永远消不了。
城默之前猜的没错，家里不仅安排过他相亲，还安排过十几次，只是每次相亲那些女孩看到他的脸时，都会不约而同地露出嫌弃的表情。
有些性格好的不会当面说，有些人却会直言他配上自己，而且碰上心仪的女生他也不敢主动去追求，总之因为痘痘他受了不知道多少苦，甚至一度想出家当和尚。
如今好了，自己再也不用受痘痘的困扰了！
“我爱死你了，城哥！”
李伟兆从男浴室里冲了出来激动地握着城默的手，滔滔不绝地夸赞道：“你简直就是在世华佗，绝世神医，妙手扶桑梓，高医攀新峰......”
城默一脸愕然。
咋滴？
角色互换了！？
第十八章 拔刀吧！
李伟兆不停地拿着手机各种自拍，对着城默说道：“城哥，你这药浴的配方哪找的啊，太神了！”
城默“嘿嘿”一笑，说道：“商业机密。”
“我懂我懂。”李伟兆现在心情简直像飞到天上，压在他心里那块巨大的石头终于被一脚踢开了。
“我现在再也不觉得998贵了，简直太划算了！”他感叹道。
“当然不算贵了，就这个价格还是新店优惠价，就只有100张。”城默大吐苦水，这两天上门的客人都把他当做骗子，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委屈。
“只有100张？”
李伟兆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这样吧城哥，我买10张！”
“你买十张？”他略微有些惊讶。
一张接近一千块，十张可就是一万，这对普通人家来说也不是小钱啊。
“嗯。”李伟兆点点头，解释道：“城哥长得帅你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苦闷，我脸上的痘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在这之前我也花了不少钱，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失败。”
“原本我都放弃治疗了，没想到城哥你的药浴效果这么好，效果比那些什么吹嘘的神医给我开的药都要厉害，我不泡你的汤，难道还去吃他们的药......”
他越说越激动，将这几年心里的憋闷一五一十地跟城默说了个清楚。
“哎，都不容易啊。”城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长痘痘看上去是件小事情，但对于这个习惯了以貌取人的世界来说，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先买十张，用了一个流程，看看效果。”
李伟兆真的把火龙汤当成真的药浴了，直接拿起手机果断地扫码付账。
“叮！蚂蚁宝收款9980元。”
“不愧是你啊，李大款。”城默脸上笑开了花，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卖出去十张。
虽然离一百张还差得远，不过十张就是一万块，差不多是银行欠款的四分之一了，只需要再卖掉三十张左右，元气澡堂就真的起死回神，再也不用担心被银行收回了。
“嘿嘿，对了城哥，这个洗浴券没有使用期限吧？”李伟兆拿着十张粉色的小卡片问道。
“没有，你随时过来都行。”城默摇头说道，系统只说了卖出去十张，也没说使用期限。
果然，他这么回答系统也没任何反应。
“那太好了！”李伟兆整个人还处于亢奋阶段，一直陪着城默在店里聊了很久。
时间很快就到下午四点钟，他暂时先拜托李伟兆守宾馆的时候帮他看着一下店面，然后就快跑出去接快要放学的两小只。
......
和记地产公司，策划部二组。
一众社畜正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他们的项目快临到收尾的阶段，所有人的神经都放松了许多，今天晚上过后终于能稍微轻松几天了。
“珂珂，你过来一下。”领导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满头秀丽长发的都市女性探出头来叫道。
“哦哦，好的马上。”倪珂快速敲击完手上的几个字，锁住屏幕之后才站起身来，一走进办公室就赶紧催促道：“老大，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几份文件没做完呢。”
被她叫老大的都市女性叫做觅安安，是策划部二组新任命的组长。
听到倪珂话里的怨气，她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最近组内忙项目天天熬夜加班，大家情绪都不太好，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上纲上线了。
“是这样的，我预估了一下项目进度，大部分人手里的工作今天下班的时候就能完成，我想的是今天下班组一个团建，让大家吃吃喝喝好好放松一下，以前都是你在管这块，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
觅安安语气温和地说道。
“团建就随便在附近找家店吃了不就行。”倪珂明显对团建的兴趣不是很大。
公费团建也许对于其他公司来说，是大家期待的事，但是对于他们这种996福报公司的员工来说，团建还不如把钱直接发给他们多买两瓶保健品呢。
“可是这是我任命组长来第一次组团建，珂珂你得帮我呀。”觅安安见她不是很耐烦，上前直接拉起了她的手，打起了感情牌。
作为策划部二组新任命的组长，她能力是很强，不过资历却稍显薄弱，也是顶着众多压力上的岗。
现在可不流行新官上任三把火了，能把手底下的组员收拾得服服帖帖，肯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哎，可我们以前就是随便找个馆......等等！”
倪珂小脑瓜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片刻过后她抬起头两眼放光地说道：“老大，我们去泡澡吧！”
“咦？”
觅安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没料到这个答案。
十分钟过后，她满脸兴奋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周围有心的同事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好奇心问道：“珂珂，你笑得这么开心，组长给你发奖金了？”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没有。”她否认道，然后悄悄咪咪对大家说道：“我们今天晚上要去团建了！”
“切，我以为是什么呢，团建有什么稀奇的。”
“就是啊，还不如直接把团建费给我呢。”
“都累了好几周了，我想早点回家睡觉。”
“巨人漫画烂尾了，我只想回去骂谏山创！”
同事们纷纷收回了目光，大家都对团建不感兴趣。
“你们不懂，我最近发现一个好地方，绝对比你们回家玩纸片人有意思。”倪珂神秘地笑了起来。
“真的假的？能有我雷姆老婆好玩？”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问道。
没等倪珂说话，旁边的另一个男同事就站起来高声吼道：“拔刀吧，我是艾米党！”
“......”
眼见着办公室闹腾了起来，倪珂赶紧坐了下来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无敌大帅比】的对话框。
人是长得很帅，不过这名字也太辣眼睛了吧。
她一边吐槽，一边敲打着文字发送过去：“大帅比老板，澡堂今天晚上有位置吗？我要预定32张洗浴券。”
马上她就收到了城默的消息——
【无敌大帅比】：有的！
【无敌大帅比】：欢迎光临！
两条消息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发送了过来。
倪珂看到消息之后眼睛一亮。
这手速，单身的吧？
第十九章 特色药浴
城默很快就带着两小只回到了元气澡堂。
在收到倪珂的消息时，他高兴得差点在两个妹妹前跳起了舞。
要是再卖出去32张洗浴券，一共就是三万多，加上下午卖出去的十张洗浴券，今天就有四万多的盈利了，那银行的欠款基本全部凑齐了。
不过倪珂并没有付定金，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确定她们是不是真的要来自己澡堂团建。
但他还是决定提前做好准备，跑到隔壁的小超市去采购了几箱饮料和一些小零食，又将两间浴室重新打扫了一番，这才回到前台辅导两小只做作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直到两小只都写完作业、吃过晚饭了倪珂她们还没有来。
他差点就想发VX询问了，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稳住，做大事儿的人得有静气。
时间快进到晚上八点钟，城默都认为倪珂应该不会来了，准备带着两小只回家睡觉的时候，她终于匆匆赶来。
看到她的一瞬间，城默明显松了一口气。
“老板，我又来了哦。”
倪珂站在门口甜笑着挥挥手跟城默打着招呼。
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完全不同的装扮，穿着一身白色搭配蓝色的JK制服，上身的小衬衣上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卡其色小皮靴，脸上的妆容清新淡雅，和全身的装扮融为一体。
比起昨天，现在的倪珂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着装打扮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工作了两年的老社畜，反而像一个校园里的纯情女大学生。
“欢迎光临。”城默瞬间变成假笑BOY。
他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她的妆容打扮，只关心自己的能不能在今天卖出42张洗浴券。
眼见着他对自己今天的装扮没有丝毫反应，倪珂在心里冷哼一声，表情却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板，临时通知的团建有些突然，大家都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都回家拿备用的衣服了，现在应该都快过来了吧。”
城默还没来得及假客套，从倪珂身后又走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正是组长觅安安，她出声喊道：“珂珂！”
“老大？你来了呀。”
倪珂转过头挥挥手。
“你这是......”
觅安安奇怪地看着她的装扮，发现她今天打扮得比往常都精致。
“哎呀，出门的时候很急，随便穿了一套。”倪珂笑眯眯地说道。
我信你个鬼，随便穿了一套JK制服，来泡个澡还化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觅安安这很不正常。
“晚上好呀，美女。”
看到新顾客，城默主动开口打招呼。
觅安安转过头看向他的一瞬间微微失神，很快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你个倪珂，竟然敢公费泡帅哥！
而且最过分的是有帅哥不提前告诉我，自己化妆打扮是什么意思，是要偷偷惊艳所有人，让老娘给你当绿叶吗？
觅安安心里窜起一团怒火，她还以为真的是一场普通的团建，衣服还是工作用的西服，也没有特意准备妆容。
可恶啊，这个坏女人，亏我那么信任她！
“老大，你怎么了？”看着她不说话，倪珂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心里mmp，脸上还是笑眯眯地说道：“没什么，这是老板吗？”
“对啊，这是澡堂的老板，我跟你说这里的汤是药浴，泡了之后超舒服不说，还能改善皮肤状态，效果超好的......”倪珂滔滔不绝地向她介绍着。
可惜，她现在说什么觅安安也听不进去了，觅安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假笑BOY”城默身上，她不停地用余光打量着城默。
衣着很普通，但架不住城默的身材好，一米八的大高个加上浑身上下匀称的肌肉，完全就是一个衣架子。
五官立体，眉目深邃，完美！
就是皮肤看上去比女人还要细腻白嫩，倒也不是扣分项，反而显得他更加的俊美无俦了。
光从身材长相来说无可挑剔，而且还自己经营了一家装修豪华的澡堂，个体户也是加分项。
不过身后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他的女儿吗？
不会名草有主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组内的员工也纷纷赶到了澡堂，而且大部分人都是开车来的，一时间元气澡堂门口停满了私家车。
由于这些人的到来，元气澡堂也热闹了起来。
“老大，珂珂！我们来了。”
“这地儿也太难找了，竟然藏在商业中心的旁边，我开着导航差点走错了路。”
“我说为什么非得找这么偏的地方团建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都不太满意今天团建的安排。
觅安安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倪珂。
看吧，因为你要泡帅哥惹了众怒，这可不怪我，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有帅哥，我今天就帮你扛下来了。
谁叫你想吃独食的，哼！那就自己担着呗。
“大家别着急，我给你们说这里的汤是药浴，对皮肤修复有超级好的效果，对我们这种天天坐电脑面前的人最有用了。”倪珂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珂珂你在搞毛啊，药浴这东西就是骗人的，有个屁用啊。”
同事根本就不信她的解释，由于大家加了几周的班情绪都不太好，说话也比较冲，没怎么留余地。
要是普通的团建，下了班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回家了，现在八九点赶过来泡澡，回家也不知道几点去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有这个时间回家陪陪纸片人老婆，玩玩游戏不好吗？
非得过来泡澡，这让很多同事都不爽。
眼看着场面渐渐失控，觅安安也皱起眉头，准备开口帮衬一下。
虽然倪珂是负责人，但团建却是她这个组长发起的，方案也是经过她同意的，此时闹开了对谁影响都不好。
“你急个屁啊，不信就自己进去泡泡，骗你我是小狗。”
没想到倪珂直接回怼，丝毫不给面子。
谁特么还不是个宝宝了，给你们安排了好地方还满口抱怨，她最近加班大姨妈失调，脾气也是相当暴躁的。
“好了都别说了，既然来都来了，大家就开开心心的泡了澡，好好放松放松回家休息。”
觅安安出面打着圆场，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还安慰式地拍拍倪珂肩膀说道：“你也别生气，大家也不是故意的。”
“我说的本来就没错，你们要是不信就看看我的皮肤，和昨天有什么区别。”倪珂不服地说道。
听到她这么一说，大家同时看向她的脸。
“呀！”
离她最近的觅安安嘴里发出惊讶的声音，说道：“珂珂你什么时候皮肤变得这么好了？”
因为长期熬夜加班的原因，组内的女同事皮肤状态都不是很好，每天上班只能用厚厚的妆容遮盖住。
而倪珂如今的脸上的妆容不浓，但却没有往常卡粉的现象，各种化妆品在她脸上显得无比自然，身为女生的觅安安当然知道只有肤质好才会这样。
“哼哼，这都是火龙汤的功劳。”
倪珂昂起头笑了笑。
“火龙汤？”倪珂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本店的特色药浴。”
是城默在说话，只见他露出职业的微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诸位客官，浴池已经备好了，里面请！”
第二十章 红木桌的价值
“哇哦，老板你这里的装修好特别啊。”
众人走进了元气澡堂内，都被店内的装潢吸引住了。
“老板你这是海南黄花梨吗？”
一个识货的男人摸着前台的红木桌惊讶道。
城默站在那里静静地假笑着。
什么黄花梨，我不懂。
“老板你也太有钱了吧，竟然把海南黄花梨拿来当前台柜子用。”他感叹道。
“什么是海南黄花梨？”觅安安走了过来问道。
“海南黄花梨是最顶级的红木，像这么大件的桌子起码得几百万吧？”男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红木桌。
“几百万！怎么可能？梁木你是不是看错了？”
其他人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红木桌，就连假笑男孩城默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几百万！怎么可能！
他在心里叫得比谁都大声，刚才城静在上面做作业的时候还流了一滩口水在上面。
“我不可能看错的，这种黄花梨我家也有，不过只有一小节边角料，根本不够做家具的。”梁木摇摇头，又接着说道：“而且这红木桌的油性、色泽比我家那块还要上等，价格有可能比我刚才估的价中还要高。”
“还要高？那不就是上千万。”有人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他们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员工，大部分的人年薪在普通人中还算不错的了，但别说挣到一千万了，就是一百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城默愣了愣，原来我已经是有钱人了？
“嗯，这种黄花梨有价无市，都是拍卖收藏级别的，没有会拿出来当前台柜子用，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珂珂要挑这里团建，啧啧，果然是个好地方啊。”梁木再次感叹道，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看着倪珂。
倪珂本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听到有人认同自己，马上“哼哼”两声说道：“就跟你说了，这里的药浴很特别，效果很好，老板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现在新店优惠的洗浴券都要998，你们自己想想药材能差到哪里去，我说的对吗，老板？”
你都帮我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城默依旧维持着假笑，礼貌地说道：“店里有饮料、小零食，都是免费赠送的，大家请随意拿取。”
有过梁木的铺垫，此时众人一点也不觉得倪珂说的价格贵了，反而觉得相当的便宜，拿上千万的桌子当柜台的店，又怎么会坑他们？
这就是消费者的心理，去菜市场买五块钱的土豆你都嫌贵，但是去高级餐厅吃一盘上百块的土豆丝却觉得很便宜。
“老板你太好了，竟然还免费送零食饮料。”
“就是啊，那这样看下来价格也不算贵啊。”
“何止不算贵，没听见别人还在优惠吗？可能之后就涨价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反正团建不是他们给钱。
“那又怎么样，药浴就是智商税。”
就在大家惊叹的时候，还是有个人发出不同的声音，正是刚才怼倪珂最大声的男人曲中。
不过却没有其他人附和他了，大家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红木桌上还有这个帅气多金的老板身上，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澡堂内的火龙汤到底什么样的。
“对了组长，这里是先付款的。”倪珂很懂事的帮着城默提前付钱的事情说了。
“哦哦，好。”觅安安点点头，又突然抬起头问道：“老板，这里可以开发票吗？”
“可以的，不过店里没有装打印机，可能得明天才能打印，您如果需要可以明天过来取。”城默笑着说道。
“行，那我下午过来拿吧。”
觅安安微笑着说道，很爽快地拿出了手机扫码付账，团建的费用是公司报销的，她只是代付而已。
“叮！蚂蚁宝收款31936元。”
妥了！
城默心里松了一口气，店里的欠款终于可以还清了。
“组长，明天我过来帮你拿发票吧。”这时倪珂贴了过来说道。
觅安安眉头一挑，摇摇头把手机收到了包里对着她说道：“不用麻烦你了，明天我亲自就行了，正好项目做完了也有空的。”
然后她也不给倪珂反应的机会，直接推着她往女浴室走去：“走吧走吧，快带我去见识见识你吹嘘的火龙汤吧。”
倪珂原本还想和城默多聊一会儿，但现在没办法，只好被她推着进了女浴室。
其他的同事也没有继续等下去，纷纷进入了男女两个浴室。
策划二组的男女职员的人数都差不多，男的要略多几个而已，但改造后的浴池容纳十几二十个顾客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有曲中和梁木还待在前厅。
曲中是不想进去泡药浴，梁木则还在和那张海南黄花梨桌子“纠缠”。
“帅哥，可以进去泡澡了哦。”城默走过去对着他礼貌地说道，心里却在疯狂的呐喊：
放开，快放开我的一千万！
“哦哦，好吧。”梁木这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红木桌。
他家以前是做家具的，所以他从小就对这些木头情有独钟，自己也有在囤一些木材用作投资，不过却从来没看过这么上等的黄花梨。
“帅哥你呢，确定不试试吗？您的领导可是已经把钱都付了哦。”
见梁木走进男浴室，城默又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曲中。
曲中坐在前厅的凳子上，低着头玩手机根本不搭理他。
好吧。
城默耸耸肩，只能作罢。
另一边的众人脱下衣服裹上浴巾走进浴室之后，再一次被浴室内的场景惊呆了。
这次不是惊叹，而是惊吓。
“哇啊！！！”
女浴室里马上就传来阵阵尖叫，有女生被诡异的浴池吓到了。
倪珂连忙站出来解释道：“大家不要怕，这是火龙汤正常的效果，绝对不是恶搞鬼屋。”
“你确定没骗我们吧，珂珂。”觅安安也有点怕地躲在倪珂身后，看着浴室里红色的诡异场景。
“骗你们干嘛啊。”
倪珂见她们不信，直接赤脚走进了澡堂，几个小跳步就来到了汤池旁边，蹲下身子用手舀起里面的汤水举起来说道：“你们看看，这汤虽然是红色，但是还是晶莹透亮，没有半点脏东西在里面。”
女同事们还是有点不敢往前走，生怕这是打着澡堂旗号的变种鬼屋。
见她们还是不信自己，倪珂二话不说一脚直接踏进了浴池之中。
“珂珂！”觅安安伸出手喊道，可是她已经整个人都泡了进去了，连头也缩了进去。
“咕噜咕噜咕噜......”
女同事们看着她完全沉浸在汤池中半天没有反应，突然又开始慌张起来。
就在这时，倪珂的头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嘴里高声喊道：“爽！”
她们陡然一惊，紧接着隔壁男浴室同时传来了一声声激昂的男高音。
“爽！”“爽！”“亚麻跌~”“爽！”“......”
第二十一章 来都来了
男人在胆子方面还是要比女人大一点，策划组的男同胞们进入浴池之后，虽然刚开始是有点被吓到，但紧接着就迸发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胆子大的人直接跳进了诡异的血池之中。
后面的人发现进去的人不仅没事，反而一脸舒爽的样子，他们也都跟着下来了。
现在所有人都躺进了火龙汤里，汤池里的火元素迅速灼烧着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毛孔清理干净，身体慢慢从滚烫炙热演变成了温暖舒适，水流的充盈感简直让他们爽到飞上了天。
男浴室里此起彼伏地发出了叫喊声。
听到他们这边发出的声音，然后又看到倪珂的表现，她一脸舒服的样子躺在池子里，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其他女同事，包括觅安安才勉强相信倪珂没有骗她们。
觅安安裹着浴巾站在浴池边，周围也有不少女同事开始尝试下水了。
但凡进去的人，表现都和倪珂大同小异，整个人都像是先酥软失去力气，然后又破口而出发出呐喊声，亦或是娇吟声。
太羞耻了吧。
觅安安对火龙汤的作用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不过看着大家身为女生都这么不矜持，旁边就是同公司的男同事，外面还有个那么帅的老板，竟然恬不知耻地发出阵阵娇吟。
“老大，快下来呀。”
这时躺在汤池里的倪珂似乎清醒了过来，挥挥手催促着她下水。
觅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用脚试探着往水里走。
我可是励志要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的女人，一定不能像这群女人一样不知羞耻发出那样的声音。
她慢慢探入池水之中，水流很快渗透了包裹在身上的浴巾。
好烫！
身体立马灼烧了起来，隔着火红的汤池，她差点以为自己被火点燃了，心里突然窜起一股火苗，然后肆无忌惮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所经之处都会传来强烈的灼烧感。
不行了，受不了了。
为什么别人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我却这么难受，难道我们泡的不是一个汤池？
她的念头快速闪过，正想站起身来离开汤池的时候，周身毛孔瞬间被打开，体内的火苗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四散而去。
身体里憋闷的火气被抽空了，水池里温暖的水流开始往空旷的毛孔里钻了进去，填充着身体里缺失的水分。
这种前后强烈的反差感让她身体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坐不住地往水里滑去，在头部沉入水池之前，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女高音：
“嗯~啊！！！”
前台的城默清楚地听到声音，嘴角微微勾起：“呦呵，今天最嘹亮的一声了，这声音是练过美声吧。”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手上的小零食，把它们一个个拆开放到了盘子里去，装好之后递给了城静和城纤，让她们一人抬着一边。
“去吧，给姐姐们送进去，小心别掉出来了，还有静静你别偷吃，晚上已经吃了不少了，再吃就要闹肚子了。”城默捏了捏城静的小鼻子说道。
“不会的，我会看着她。”城纤表情无比认真地对着城默说道，仿佛这就是她的使命。
城静嘟起嘴委屈地看着城纤，一脸“你还是我亲姐姐吗”的表情。
“呵呵，快去吧。”城默摸摸两小只的头说道。
“嗯。”城纤点点头，带着城静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往女浴室走去。
啧，当年我还小的时候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女浴室的，想来真是年少不知当年勇啊。
看着两小只小小的背影，他无比寂寞的感慨着。
“哼，猥琐。”
突然，他身后传来了曲中的冷笑声。
城默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他说道：“你在说我？”
“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曲中嘲讽地看着他说道：“露出那种笑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也很好奇我在想什么？”城默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很平淡地质问道。
“你分明就是在想......哼，我不知道，我可没你那么猥琐。”曲中冷哼一声。
“既然你不知道又凭什么说我猥琐？或者说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肯定也有在想什么，那大家不都是同一种人吗？”城默嘴角微微扬起，说得曲中毫无还嘴之力。
“放屁，我跟你可不是同一种人。”曲中只能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哦，我说的是同一种人是......”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说道：“男人。”
“你......”曲中以为他在嘲讽自己，站起身来满脸憋红地指着他。
“别误会，我可没有嘲讽你，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男人嘛。”
城默突然会心一笑，露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噗呲！”
曲中一瞬间就被这个转折逗笑了。
等到他笑过之后，城默才笑着说道：“兄弟，别那么大火气，我这店又不是黑店。”
城默是开门做生意的，每天遭受的白眼和受的气不计其数，要是每次都急赤白脸地怼回去，那生意也不用做了，所以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客户，他也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相处之道。
曲中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但也没有刚才的烦躁，嘴里轻轻发出一声“嗯”，随后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他抬起头主动对城默道歉：“哥们儿对不起啊，刚才火气大了。”
“没事儿，谁都有烦心的时候。”城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男人之间的矛盾就化解得这么快。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幕，曲中勉强的笑了笑，又开始主动说起了他的事情来。
原来他有着和下午来泡澡的李伟兆差不多的遭遇。
他也是因为长期加班，作息时间混乱，导致脸上长满了坑坑包包，而且天天对着电脑，发际线也往上了不少，年纪轻轻就面临着灭顶的风险。
最近家里催着他相亲，给他找了不少条件不错的女孩，原本以他都市白领的条件还算是很能撑得起来的，不过女孩们全都以他面相太老，不像同龄人，怕以后沟通起来有代沟为由拒绝了他。
“神特么有代沟，我也看海贼王，我也追雷姆，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人，就算兴趣爱好不同，又怎么会有代沟呢？”曲中狠狠地吐槽道。
这......要是你不告诉我你才二十多岁，我差点叫你叔了。
城默在心里吐槽着，脸上却对着他笑眯眯地说道：“你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难解决，不就是皮肤不好，看上去显老嘛，泡一下我家的火龙汤，保证药到病除。”
曲中却一脸不信地摇摇头说道：“别扯了兄弟，不管是药浴还是中药我都试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全都没有用啊。”
“要是没用你就当泡个澡呗。”城默也没急着反驳他，低声道出了一句古老的咒语：“来都来了......”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曲中还真的犹豫起来，他想了一下说道：“也对，反正来都来了。”
“那我就进去泡一下吧。”
说罢，他把手机收进了裤兜，站起身来往男浴室里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城默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嘿嘿，这下不怕他们领导找我来退钱了。
第二十二章 平平无奇
男同事们看着曲中走了进来，都挥手说道：“老曲，快过来啊，这汤泡着太舒服了！”
大家都听到了刚才他在外面说的那些话，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
曲中下半身裹着浴巾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真有那么舒服吗？我在外面都听到你们的叫声了。”
“哈哈哈，要不是一直叫有点gaygay的，我都想叫个不停了。”一个八块腹肌的猛男躺在水池里朗声笑道。
“哦？”
曲中有些惊讶，这男同事可以说是办公室里最man的猛男了，听到他这么说曲中就更感兴趣了。
“都是男人还穿什么浴巾啊，快脱了下来吧。”猛男一边说一边想过去扯他的浴巾。
“卧槽，你不会真是gay吧。”
曲中表情慌张，用力地拉着自己的浴巾使它不落下去，可惜他一个天天待家里看动漫的肥宅，力气完全比不过熬健身房的猛男。
猛男脸上露出笑容，用了一扯，直接把站在旁边不肯放手的曲中整个人都拉出了池水之中。
“嘭！”
曲中脸朝地直接栽了进去。
“咕噜咕噜咕噜......”
连续喝了好几口池水的他正想往上浮，一股炙热的灼烧感瞬间遍布他的全身。
紧接着他就像其他人一样，短短几秒钟体验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极致快感，慢慢地从水里露出了头，这一次他的脸上再没有刚开始进来的烦躁难耐，而是露出一脸祥和的容貌。
这还算是药浴吗？
不，不是的。
这分明就是极乐世界！
男人们闭上双眼悠闲地躺在池子里，不想动弹，随口聊天打屁，讨论着一些有颜色的东西。
女人们在女浴室里的状态也差不多，互相之间谈论着火龙汤神奇的效果。
城静和城纤把赠送的零食和饮料送了进去，两小只分别送了好几次才送完。
觅安安趴着浴池边，接过两小只递过来的小饼干，摸了摸她们的小脑瓜夸赞道：“真乖。”
刚才从她们口中已经得知了，老板城默只是她们的哥哥，不是爸爸。
所以此时城默在觅安安心中的股价指数直线飙升，一片飘红。
她已经决定，一定要趁拿发票的时候把老板VX加上，不能让倪珂这个坏女人偷偷领先了。
“姐姐。”
城静送完东西站在原地没有离开，歪着小脑瓜天真地问道：“这个饼干好吃吗？”
觅安安回过神来，看着她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笑眯眯拿起手中的小熊饼干打趣道：“小妹妹想吃吗？”
“嗯！”城静猛地点点头，然后马上又摇头说道：“不想......”
觅安安被搞懵了，那到底是想吃还是不想吃呢。
“小妹妹，过来这边。”
这时一旁的倪珂对着城静招手了，她手上拿着一小袋山楂片。
城静的目光瞬间就被山楂片吸引住了，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直勾勾地看着倪珂手中的零食。
“拿去吃吧。”倪珂直接把山楂片递给她。
城静回头看了看，监视者城纤已经走出去了，她接过山楂片快速地拆开包装袋，一口吞掉了起码十几片小山楂。
“哎，慢点吃，别噎着了。”倪珂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背。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觅安安表情一狞。
可恶啊，又被这个坏女人领先了！
“小妹妹，姐姐这边也有饼干哟。”
旁边其他人也开始拿着手里的饼干诱惑城静。
“我有巧克力，要吃吗？”
“我也有我也有，锅巴和胡豆。”
“......”
一时间，浴池里的所有人都拿着手上的小零食诱惑城静。
觅安安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没想到坏女人不止一个，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是所有人。
凭借着城默帅气的长相，和刚才梁木开口道出前台的柜子值上千万的时候，办公室所有的单身女性都盯上了城默。
她们这种公司的女性，由于平时加班过多，导致工作之外的社交活动也很少，碰上像城默这种“优质男性”的机会当然更少了。
至于公司其他同事？
虽然能进500强公司的人学历和能力都很强，不过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即便可以谈恋爱她们也不太想找同公司的人，先不说两个同样忙碌的人怎么谈恋爱，要是分手了还要一起共事不是更尴尬，所以除非真的一见钟情，不然很少有人会选择吃窝边草。
觅安安冷脸看着众人把城静逗过去逗过来，一个个地记下了她们的名字。
哼，敢和老娘抢人，我记住你们了。
而前厅的城默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成了香馍馍，他正在和系统打着商量。
“系统，其实我觉得我们店根本用不上这么好的前台柜，放在这里不仅太过奢华，而且还有可能会引来小偷，是现在是太不安全了。”
城默拍拍胸脯大气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置换一个普通点柜子，这样吧，我出钱来换，把这张桌子放到我家去。”
身为澡堂的老板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让红木桌安全一点罢了。
“不行。作为洗浴界的新秀，未来的搓澡王，经营洗浴店得有自己的牌面，如需更换任何店内的装饰或者家具，都需要宿主提供评价更高同类型物品。”系统马上回答道。
我就知道搬不走这张柜子。
早有预料的城默也没有太失望，系统说的后面两句话却让他有些迷惑。
评价更高的相同类型物品？
“不会要我买更贵的吧？”他问道。
系统却没有继续解释了。
那不扯淡呢？
谁会买个一千万的柜子当澡堂的前台柜子啊？
他无语了，看来把柜子搬回去的愿望落空了，以后只能给店里多上两把锁。
但片刻后，他的眼里竟能看见店内所有物品的评价了。
【黄花梨柜台】
品质：一般
评价：一张平平无奇的红木柜台。
【黄花梨雕花屏风】
品质：一般
评价：一扇普普通通的红木屏风
......
平平无奇？普普通通？
城默瞪大了眼睛看着前厅的两间家具，材料竟然全都是用黄花梨。
而且上千万的家具竟然在系统的评价里只达到了“一般”，他感受到了来自系统的优越感。
那什么东西评价才能达到良好呢？
一个亿的红木柜台吗？
突然，他想起了放在储物间柜子里的火龙鳞片。
第二十三章 我买50张
半个小时之后，策划部二组的男组员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浴室。
“这药浴太厉害了，我全身上下的死皮都泡没了。”
“我感觉我瞬间年轻了好几岁。”“我也是，痘痘都消下去了”“......”
大家满脸惊讶的走出来，几乎每个人的皮肤状态和刚开始来的时候都不一样了。
那些常年面对电脑的油腻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股清爽感。
女同事们差不多也全部走了出来，她们如同一朵朵娇艳的鲜花，脸上的皮肤比往常干净了不少，颜值也随之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场诸多男人的眼球。
不过她们却对天天在办公室里见面的男同事一点也不感兴趣，反而一拥而上围在了城默身边。
“老板，你的药浴太棒了，你看把人家的皮肤变得好滑啊。”
“对呀，人家大腿也滑了不少，穿丝袜都顺了很多呢。”
“......”
被女人们围起来的城默，露出了一张职业假笑的脸，从容得体地应对着。
可恶啊，这个男人。
男人们看着女人如狼似虎地扑向城默，纷纷像他投去愤怒的眼神，从没见过这群女人对一个男人这么热情过。
“老板！”
一声清脆的女高音穿过层层人群，传到城默耳朵中，他回过头看去。
只见觅安安披着一头秀丽的长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秀发上还有些许水珠挂在上面，如清水芙蓉一般清新淡雅，一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眼光。
她笑盈盈走到城默面前，轻轻甩了甩秀发说道：“老板，你这里药浴太棒了，我皮肤的状态都年轻了很多。”
“欢迎常来。”城默还是那副假笑脸。
觅安安没有气馁，顺着他的说下去：“这么好的店当然要常来啊，哎老板，你的VX是多少啊，我加一下呗，以后要是我们组还要团建我也要提前联络你啊。”
团建？
城默眼睛一亮，快速掏出手机说道：“我扫你吧。”
“呵呵，好呀。”觅安安眼睛一眨，打开VX的二维码。
围在城默周围的女人们眼神不善地看着她，同时在心里骂道：
可恶啊，这个女人！
觅安安可没有管她们，她开心的收好了手机，随口和他闲聊着。
而城默也因为她是领导的缘故，所以对她的关注度也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嗷呜！！！”
就在大家差不多都出来聊天吃零食的时候，男浴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狼嚎，所有人都被这声狼嚎转移了注意了。
“什么情况，老板你养哈士奇了？”有人好奇地问道。
“没有。”城默也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就在大家一脸疑惑的时候，一个胖子从男浴室里怪叫着冲了出来：“哇哈哈哈！”
众人定睛一眼，原来是最后一个进入浴室的曲中。
只看见他满脸兴奋地冲了出来，挤开拥挤的人群，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城默。
“老板，你简直太神了！药浴效果简直太神了！我的痘痘全都治好了，脸上的褶子都消了......”
他语无伦次地朝城默喷着口水。
“好好好，喜欢就好。”城默用力地推开了他。
要不是自己单身二十多年的臂力，还真的差点就被他“非礼”了。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曲中的脸，脸上的痘痘没有了，皮肤也平整了不少，毛孔里的黑头也被清除干净。
虽然五官还是那个五官，身材依然还是有些肥胖，不过脸上却白净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也秀气了起来，一白遮三丑果真不是骗人的。
男同事惊讶地说道：“老曲可以啊，你看上去像个二十多岁大小伙子。”
曲中转过头喷道：“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
“哼哼，这下知道我没骗你了吧。”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倪珂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今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嘿嘿嘿，我的错我的错。”曲中摸着后脑勺笑道。
“老板的药浴太神了，比我泡过所有的药浴，喝过所有的中药都管用。”
“那当然，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护肤品，从来没见过比这个药浴更立竿见影的面膜和精华水。”女同事们同时惊叹道。
“老板，你明天多久开业，我还要来！”曲中转过头问道。
“明天早上十点钟开业。”
城默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趴在桌子上已经快睡着的两小只，抬起头对着众人说道：“但是明天开始本店晚上八点就得关门了，诸位请赶早。”
“不是吧！”
“啊~老板哪有澡堂八点就关门的呀。”
果然大家都不太能接受这个时间，他们本来就是经常加班的人，下班时间通常都很晚。
八点钟差不多也才到他们下班的时间，要折腾得玩说不定九点钟、十点钟才下班。
“不好意思诸位，小店周末会视情况延长时间，具体时间请看通知。”城默假笑着回应道。
两小只周一到周五都是要上课的，孩子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可不能每天都这么晚睡。
看来是时候雇佣员工了。
城默一边礼貌又坚决地应付着众人，一边在心里暗暗打算着。
眼见着他怎么都不松口，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看来只有周末再来了，我还想平时下班的时候也来泡泡的。”
“就是啊，这么舒服的汤，我感觉我简直离不开它了，想每天都泡在里面。”
“倪珂你太棒了，发现这么一个好地方，组长以后我们团建都来这里吧。”
看着大家都对元气澡堂表示很满意，觅安安一开始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她当然是一口答应了大家还想再来的要求。
不仅是他们，她自己也想经常来，这里的汤实在是太舒服了，虽然她肤质本身就很好，不过又有哪个女人会嫌自己的皮肤更白嫩呢？
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急需攻略的目标。
“老板，你这里有会员吗？”曲中首先问道，在所有人中他对药浴的兴趣是最大的。
“暂时还没有。”城默说道。
他一脸遗憾地“哦”了一声，随后马上又抬起头说道：“那这样吧老板，新店优惠的洗浴券限购吗？我想多买一点。”
城默精神一振，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不限购哦，新店优惠券还剩56张，售完即止，先到先得哟。”
“老板，我要买10张！”一旁的倪珂马上说道。
“那我要买20张！”
觅安安不甘示弱地说道。
“我也要，我买五张。”“我买八张！”“......”
城默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正要把二维码拿出让大家付款的时候，离他最近的曲中突然一把夺过了手里的二维码牌子，快速拿起手中的手机扫码、付款，手速之快，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叮！蚂蚁宝收款49900元。”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地抬起胖脸，嘿嘿笑道：“我买50张，老板。”
第二十四章 还钱
“叮！【任务二】已完成，奖励下发中......”
“叮！搓澡巾正在升级，升级时常为12个小时，升级过程中禁止使用该装备。”
系统的播报声在城默耳边响起。
他也没想到昨天还很难卖出去的洗浴券，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全部售空。
和记公司的员工们像抢促销产品一样，将他手里的洗浴券买光了。
这其中曲中买下了一大半的洗浴券，虽然最后在众人的声讨中他还是让出了十张，不过依旧是持有数量最多的一个人。
“老板，明天见哦。”觅安安扬了扬手中的小卡片笑着和他告别。
“招待不周，欢迎下次光临。”
城默点头道。
“呵呵。”觅安安捂着嘴用别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甩着秀发离开了。
“呼~”
城默看到所有人离开，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见两小只趴在柜台上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用手摸摸她们的小脑瓜，轻声唤醒了她们：“小静小纤，快醒了，我们回家去睡。”
“什么？回家吃鸡腿？”城静猛地抬起头，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对对对，回家吃鸡腿。”城默笑呵呵地说道。
“那走吧。”她马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城纤也迷迷糊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说道：“大锅，我们要回家了吗？”
“嗯，回家了。”
他轻声说道，浴室里的卫生他准备留到明天过来打扫，现在把两小只送回去睡觉才是正事。
城夏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了，一直在问他们有没有到家。
即便在学校她也没有停止操心两小只。
城默锁好了澡堂的门，一边拉一只牵起两小只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月朗星稀的夜空下，秋日的晚风吹拂着路边的树叶，野狗们疯了一样的从他们身边跑过，逗得两小只哈哈大笑。
......
第二天一大早，城默按照惯例将两小只伺候起来吃完饭，送到学校之后，马不停蹄地就赶往了银行。
他的卡里一共有十万多的余额，上次拿到这么多钱还是爸妈出车祸的赔付款。
但那笔钱有一部分存成了死期，留着给将来两小只上大学，有一部分是给城夏上大学交学费用的，唯独他没有给自己留。
大二没读完他就辍学了，摸爬滚打了两年才终于重新把元气澡堂又开了起来，原本以为事业终于走上正规的他没想到接下来才是无休止的折腾和坎坷。
“终于可以把欠款还清了。”
他站在银行门口低声喃喃道。
要是两天前有人问他有钱了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的回答肯定是还钱，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单纯是因为欠着钱心里不踏实。
“城先生，您的逾期未还的总金额为43582.32元，确定一次性付清吗？”
柜台里面的工作人员再一次跟他确认金额。
“当然。”
他昂昂头说道。
“好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从他的卡里划走了四万多。
嘶~
他咬咬牙有些心疼，昨天才收到钱，钱都还没捂热今天就刷出去了一半，可脸上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贷款一共还欠多少钱？”
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还差15个月的欠款未还清，总金额为217911.6元，请问要一次性缴清吗？”
城默抬起头，挺起胸气势很足地说道：“当然......不啦。”
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无语，却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只是从窗口推出来一堆东西：“恩，先生请您收好还款票据和您的身份证、银行卡，下次还款日期是11月10号，请您准时将款项打到账户上，谢谢合作。”
“哦。”他将东西挨个收好，很快就叫到下一个办理业务的人。
他走出银行，又回头看了一眼里面，嘴里“哼哼”两声。
等着吧，我有钱了一定先过来把钱全部还完！
在过去自己承担贷款的几年里，他才知道当初爸妈开店承担的压力，不仅要养他们几个孩子，还要承担每个月一万多的贷款，难怪他们的白头发长得比同年纪的中年人都要快。
现在倒好了，凭借着翻修好的澡堂，和火龙汤他再也不用为贷款发愁了。
要不是现在不流行用现金付款了，城默能数钱数一晚上。
两天就卖出了接近十万的营业额，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虽然这十万还有大部分别人还没有过来消费，不过钱却是赚到了口袋里了。
“两天十万，那要不了一个星期就可以还完全部贷款了？”城默数着手指头算到。
不过他也知道钱不能像他那样算，昨天团建的情况是特殊的，来的人都是和记公司的员工，年薪基本都是十万起步的，消费几张998的洗浴券是完全没问题的。
现在新店优惠的洗浴券一百张全部卖完，昨天系统就提示洗浴的价格直接回到原价——1998元。
这个价格都快赶得上普通工薪阶层一半的月薪了，不是说没人消费得起，但元气澡堂那条商业街能消费得起的人怕是凤毛麟角。
“只能靠和记的那帮人带动一下生意了。”
城默现在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着急，他还清了欠的贷款，心态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酒香不怕巷子深，不过总得有个过程，相信凭借火龙汤的功效，元气澡堂火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就在他不紧不慢地往澡堂赶的时候，系统的提示声也响了起来：“叮！搓澡巾已升级完毕，请宿主自行查看。”
搓澡巾升级好了？
他把揣在衣服兜里的搓澡巾摸了出来。
“和之前有区别吗？”
搓澡巾还是那个样子，绵面磨光，手感粗糙，看上去依旧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白布。
城默带着疑惑查看起了界面上的装备信息：
绑定装备：
1.搓澡巾（可进化）
品质：神器
等级：2
攻击：1
防御：1
耐久：24/24
特性：
1.万物皆可搓：
无视防御进行净化细胞表皮污垢
2.清理小能手LV1（0/500）：
一定程度上消除被搓体的负面效果，以及增益效果
注：系统绑定，永不掉落
第二十五章 堕天使
系统的介绍还是那么短小无力。
城默仔细看了看，发现耐久力上涨了8点，而且升级过后之前用掉的耐久值也恢复了。
还多了一个新的特性“清理小能手”，消除负面效果和增益效果，看上去类似游戏里驱散BUFF的技能......
“叮！第二位异界的客人已到来，请宿主前往澡堂接待客人……”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又来了？
城默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没想到第二位异界顾客来得这么早。
上次从优娜身上薅下来的是火龙鳞，效果奇好，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他满心期待地小跑回元气澡堂，这么早普通客人一般是不会来的，店门口如往常一样，冷冷清清的。
时间才不到十点，和上次优娜来的时间差不了太多，都是早上。
卷帘门被他拉开的一瞬间，无数的繁星就朝着他疾驰而来，像是穿梭于时空隧道之中，没等他眨眼，身周的宇宙星辰便定格下来。
星空之中，异物横行，各种奇形怪状的恐怖生物在城默身边游来荡去，看得他心惊肉跳。
“还好只是投影。”
他拍拍结实的胸大肌，走过去打开了小木门。
看到熟悉的“元气澡堂”几个油墨大字和红木桌他才稍稍安心。
“啊痛痛痛！”
突然，从男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
什么情况？
城默心下一惊，连忙跑了进去。
只见男浴室的庭院内的一片血红色的水雾中，一个身影在里面来回翻滚，一会儿飞到墙壁上，一会儿扑腾到池水里，一会儿和白玉柱又纠缠在一起，只听见他嘴里不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痛死了，痛死了，痛痛痛痛......”
声音不似人声，不过和上次来的优娜说话一样，他能听得懂。
或许他嘴里发出的只是无意义的惨叫，系统自动给他翻译成了“痛痛痛”。
不管怎样，眼前的顾客似乎极为痛苦，声音凄厉惨痛，看上去快不行不行了。
“那个......”城默发出声音。
“唰！”
水雾中的身影一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吓得城默差点一巴掌抽过去，不过他也看清楚了顾客原本的模样。
顾客尖嘴猴腮，似人似猴，身高和城默差不多，浑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的毛发，背后生出一双硕大的黑色羽翼，头上顶着一个发着白光的钢圈。
他一脸痛苦地不断拉扯着头顶的钢圈，钢圈周围的头皮被撕扯得血肉模糊，拉扯的手掌鲜血淋漓，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伤嘶吼的野兽。
“悟空？”城默惊讶道。
他痛苦地挣扎着，嘴里却问道：“痛死了！谁是悟空？”
“悟空就是......我说你还是先去看个医生吧，我这里也没急救箱啊。”城默担心地说道。
“医生可救不了我，嘿嘿嘿......得你来才行。”他站在城默面前龇牙咧嘴地惨笑着，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得稀烂，牙龈里全是血迹。
“我来？我只是个搓澡的。”城默疑惑地说道。
“我能感受到你手里那件武器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或许你能帮助我把这可恶的天使光环弄下来！”他指了指镶在自己头顶的白色钢圈。
“天使光环？”城默一愣，随后打量着光圈嘴里啧啧称奇：“怎么长得跟孙悟空的金箍一样。”
“嘿嘿，他也是反叛天堂的堕天使？”他裂开血嘴笑道。
“你是堕天使？”
“还不完全是，等你把这个东西弄下来就是了。”堕天使说道。
“好好好，马上弄。”
看到这里城默也明白堕天使来这里的目的，他也不废话，当即脱下了裤子。
堕天使一边捂着头顶，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没有阻止他。
很快他就脱得只剩下一件大裤衩了，他把搓澡巾缠绕在手上说道：“看你这么痛苦，我先帮你把光环薅...呸，搓下来你再泡澡吧，完事儿之后我再给你好好搓搓。”
说罢，他拿起搓澡巾就要往堕天使头上的光环搓去。
“等等！”堕天使惊讶地问道：“你就这么直接弄？确定不用向你的神明祈求一下，念个咒语什么的？”
“神明？我又不信神。”城默摇摇头。
“不信神？”堕天使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反应过来，他嘿嘿笑道：“不信神好啊，那你来吧。”
他紧咬着牙，手颤抖着放开了头顶的光环，在了城默面前蹲了下来，遮挡住的部分头顶也完全露出了出来，
城默这才看仔细了，光环像一根发着光的灯管，竟直接镶嵌在他的头盖骨上，光环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腐蚀着头部的血肉，头皮周围全是凝成黑色的血迦，透过他茂盛的毛发可以看到里面已经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他咂舌不已。
难怪那么痛苦，这种痛苦要是发生自己身上，怕是早就痛死过去了。
堕天使似乎看出他眼中的意思，解释道：“呵呵，最痛苦不在肉体上，而是这该死的光环一直在侵蚀我的精神，让我痛不欲生。”
“那我试试吧。”城默也有点把不准搓澡巾到底能不能行。
系统升级之后新出现的特性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他也没太大的把握能搓掉堕天使的光环。
“尽管来。”堕天使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城默拿着搓澡巾小心翼翼地沿着光环的边缘擦拭，血液顺着堕天使的头顶往下流淌着。
“啊！！！”
堕天使发出凄厉的嚎叫。
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惊，正要出口询问，突然系统的提示声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
“叮！舒适度+10！”
啊这......
搓舒服了还能叫得这么惨的？
他挑了挑眉头，不过既然知道了堕天使没事，城默也就准备放开膀子开干了。
我搓！
这次他没有再留力了，拿着搓澡巾狠狠搓在光环一侧。
很奇怪的，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刺痛，反而觉得透过搓澡巾渗透过来的温度让他浑身舒畅，竟然让他感觉到一丝丝愉悦。
“啊！！！”
堕天使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头顶的光环瞬间收缩了一节，头盖骨发出“咔咔”的骨头碰撞声，他的头皮往上崩得紧紧的，脸上痛苦的神情又加重了几分。
“叮！舒适度+20！”
系统的提示刷新在了城默的界面上，一时间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所以这到底是痛还是不痛呢？
第二十六章 暴躁的城默
堕天使抬起头看着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继...续！”
城默咽了一口唾沫道：“好。”
搓澡巾再一次搓在了光环上，光环上的纯白光辉却丝毫又没有减弱，反而愈加亮了起来。
“啊啊啊！！！”
堕天使口中发出惨叫，背后的双翼开始疯狂地扇动起来，在庭院内掀起一阵狂风。
“你要干嘛!？”
城默也感受到了这股剧烈的风。
“唰！”的一声，堕天使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城默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跟着他飞上了庭院上空，木门外的宇宙星辰又出现在他眼前。
或许是有无敌金身的技能在，城默抓住他肩膀的手臂特别稳，而且剧烈的狂风也没有对他产生一丝影响，他整个人稳稳地挂在了堕天使身上。
“别停！”堕天使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都这样了还不停，哥们够狠的啊！
城默暗暗咂舌，然后说道：“行！”
于是他拿起搓澡巾使劲地擦拭着，没有留余力，力图用最短的时间结束这场“战斗”。
“痛啊痛啊痛啊！！！”
堕天使连连发出惨叫，扇动着翅膀又往下放飞去，挂在他背上的城默就像坐云霄飞车一般，被他带着冲过去冲过来，极其刺激。
“叮！舒适度+20！”
“叮！舒适度+25！”
“叮！舒适度+30！”
“......”
舒适度的数值不断地提高和积累着，总值眨眼间就突破200。
堕天使也重新回到了庭院，在男浴室里来回扑腾，可把背上的城默吓坏了。
“哎，别碰那根独山白玉柱！”
“我的宫廷御用缂丝红灯笼，你可别抓坏了！”
“轻点儿！这羊脂玉地砖差点被你踩碎了，”
“......”
店内的装修现在可都是城默的命根子，谁碰一下他就跟谁急。
上次通过系统鉴定之后他才知道，翻修后店内的每一样物品都是收藏拍卖级的。
“……”
堕天使感觉到自己的发挥受限，很无语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啥看，很贵的！”城默瞪了他一眼。
还好意思看我，差点儿把我装饰灯弄坏，那可是缂丝的，有价无市好吗。
他骑在堕天使身上，搓澡巾一直用力地搓着光环。
纯白色的光环越来越亮，驱散了浴池中的红色水雾，离光环最近的城默和堕天使的感受完全不同。
他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像初夏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洒在身上，整个人沐浴在光辉之中，心情莫名得好了起来。
而堕天使则是光环的光辉愈发的亮，他的神情就愈发的痛苦，头顶的骨头被挤压越来越深，血肉触碰到白色光辉就像吸血鬼见到太阳，一点一点被烧裂。
此时他的浑身下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过好在有茂盛黑色体毛遮挡，看上去不至于太过惨烈。
头顶的光环没有丝毫要掉落的样子，而他看上去却愈发的痛苦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别逞强啊。”城默劝道。
虽然系统在提示舒适度上升，但他亲眼看见了堕天使不断地拿头撞地板，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疼痛。
“继......续啊！”堕天使双眼通红发出咆哮，背后的黑色羽翼扑腾的速度陡然加快，在庭院内来回乱窜。
惹得城默连连叫喊：“慢点慢点，别弄坏我东西了！”
“我的墙壁！”
眼见着堕天使准备用头狠狠地撞向墙壁，城默连忙扯住他的头环，硬生生地把他掰了回来。
“嘶~”他发出一声疼痛的叫喊，回头用血红的双眼恨恨地瞪着城默。
“你瞅啥？”
城默反瞪回去，没好气地说道：“虽然你是顾客，但是也不能随意毁坏我的澡堂啊！”
只要触及到澡堂的利益，他的脾气就会相当的暴躁。
别说你是个堕天使，你就是魔王来了也没用！
再怎么样我也是有无敌金身在的，就算是输出你只有1点伤害，我也能磨死你。
“嘿嘿......”没想到堕天使不怒反笑，转过头说道：“别停，继续！”
“继续就继续，但你动作小点儿，别弄坏我东......”城默还没说完，堕天使扇动翅膀带着他在庭院内乱窜起来。
嘿，小样！还敢挑衅我？
骑在他背上的城默嘴角一勾，胜负心突然也上来了，他把搓澡巾死死地缠在手掌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奋力擦拭着纯白色的光环。
“啊啊啊啊！！！”
“叮！舒适度+35！”
“啊啊啊啊啊！！！”
“叮！舒适度+40！”
“......”
惨叫声和系统的提示声不停地在城默耳边更替着，舒适度的总值提升得很快，比之前给优娜搓换鳞期的鳞片时要快得多，很快又突破了六百大关。
到底什么时候能掉下来啊，这个光环。
城默额头冒着汗，由于搓拭的姿势不是很顺手，手臂开始酸疼了起来。
光环依旧牢牢地箍在堕天使的头顶，甚至之前更紧了。
“唰唰唰！”
几下扑腾，堕天使竟然从浴室里窜到了前厅。
遭了！
城默暗道不好，前厅可不像浴室，全是木制的家具，就连地面也是木制的地板，它们可经不起堕天使如钢铁一般的头颅乱撞，说不定碰一下就碎成渣了。
“啊！！！”
堕天使惨叫着朝着前厅内最贵的黄花梨柜台撞去。
眼见着扯都扯不回来了，城默一个健步从他背上跳了出去，张开双臂用身体护住了柜台。
“嘭！”
他的头颅撞在了城默的胸口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城默纹丝不动，他赶紧侧过头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柜台，长长舒了一口气。
“呼~还好还好！”
他环顾四周的摆设，接着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顶在自己胸口上的堕天使，无奈地说道：“要不你还是撞我吧。”
堕天使双目通红，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用头反复撞击着他的胸口，用尖锐的指甲抓挠着他的身体。
城默则是不管不顾地一把抓住他粗糙的头发，用搓澡巾使劲在他光环上搓拭着，姿势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却比刚才在他背上时顺手多了，起码没有跌来荡去，每一次搓拭都稳健了许多。
看我不给你搓下来，他表情发狠，咬紧牙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搓拭的速度快到了极限。
“叮！舒适度+30！”
“叮！舒适度+25！”
“叮！舒适度+35！”
“......”
系统消息快速地刷新着，就在他使出全力地搓拭时，突然耳边传来“哗啦”一声，他感觉胯下一凉。
低头一看，堕天使正用他锋利的手指甲撕扯着他的大裤衩。
第二十七章 哎哟卧槽
哎哟卧槽！
他陡然一惊，伸手想去抓他的裤衩，只见堕天使狰狞着脸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它。
可恶啊，我的裤衩！
城默手里抓着一小片布料，表情一狞，我跟你拼了！
他甩开破布，一把将堕天使的头摁在了自己的八块腹肌上，拿起搓澡巾疯狂地搓拭着光环。
堕天使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的手疯狂攻击着城默的下半身，虽然头被摁在了城默的肚脐上，不过依旧没有停止攻击，反而用尖锐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腹肌。
“别闹，痒！”
他一巴掌挥过去，把堕天使的头直接打歪。
但仅仅只让他安静了一秒钟，马上又转过头抱着他开始撕咬。
城默无奈，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撕咬，有无敌金身不管堕天使怎么攻击他也造成不了一点伤害，最多只能做到挠痒痒的程度。
“哇啊啊啊！！！”
堕天使像一只发疯的野狗，眼睛里布满了红血色，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原有的人性，只留下兽性，如同野兽一般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抓挠。
头顶的“紧箍咒”越缩越紧，血肉一寸一寸崩裂，全身都开始渗血。
“叮！舒适度+45！”
“叮！舒适度+50！”
“叮！舒适度+55！”
舒适度的总值逐渐升高达到了900，光环的亮度也达到了巅峰，纯白色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澡堂，差点闪瞎城默的眼睛。
他入眼尽是一片纯白色的光辉，什么也看不见，手里还死死地摁着堕天使的头，凭借着刚才擦拭的印象，他拿起搓澡巾再一次搓在了已经缩到最小的光环上。
“哐当”一声，好像有什么掉落了在地上。
“叮！舒适度+99！”
最后一声系统的提示随之响起。
紧接着又是“嘭”地一声，城默能感受到手中的堕天使似乎全身失去了力气，他再没有发出尖叫，而是停止了所有的挣扎，无力地朝着地板倒去。
乖乖，不会嗝屁了吧。
城默心下一惊。
好在纯白色的光辉达到顶峰之后便开始逐渐减弱，他的视线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慢慢看清楚了倒在他脚边奄奄一息的堕天使。
“兄弟，你没事吧。”
他蹲下问道。
只见堕天使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板上，浑身都是血迹，他勉强睁开眼睛，颤抖着伸出了手对着城默比出大拇指，咧开嘴角声音沙哑地说道：“嘿...嘿，爽！”
都这样还爽呢，这家伙不会是受虐狂吧。
城默在心里吐槽着，又有点担心地说道：“你不会受伤过重，死在这里吧？”
“放心，不会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了。
城默连忙扶住了他，鲜血瞬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淌着，流了一地。
“啧，先去洗个澡吧，身上全是血。”城默扶着他说道。
“呵呵，好。”堕天使勉强笑道，就这样被他一步一步地扶着走到了浴池边。
他把堕天使扶到了白玉柱旁边坐了下来，嫌弃地说道：“快去洗干净，别再把地板弄脏了。”
堕天使倒是没有在意他的嫌弃，而是靠在浴池旁的白玉柱上说道：“汤池里有火龙的味道。”
“这你都闻得出来？”
“以前打过交道。”
堕天使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扶着白玉柱直接“噗通”一声，滚进了火龙汤之中。
汤池中的水流瞬间包裹着他的身体，逆流而上的火元素将他身上渗透出来的血液烧了通透，还没一分钟淤血就被蒸发发干净了，没有留一丝痕迹在上面。
他一脸惬意地靠在浴池边，嘴里叹息道：“舒服！”
城默却很是无语地看着他。
堕天使的嘴，骗人的鬼......舒适度可一点都没有加。
“血迹，清场！”
他念头微动，浴室内所有堕天使残留下来的血迹消失得干干净净，包括染上了地板的血迹。
清场权限果然很好用，城默在心里赞道。
不过他在主时空现实位面时却很少使用。
主要是不知道这些垃圾被系统丢哪里去，要是到处乱扔总感觉他心里会有种愧疚感，所以能自己打扫的，他尽量还是不用，除非是犄角旮旯不太好打扫的地方。
“空间魔法？”
堕天使眼睛一亮，对他的老板权限很感兴趣，他拿出系统发放的那张粉色搓澡券说道：“老板，这张搓澡券上面的刻送的传送法阵竟然能直接让我穿越位面，想必您对空间魔法很有造诣啊。”
“一般一般。”
啥也不会，世界第三。
城默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见他好像不想多说，堕天使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的精神似乎缓和了一些，脸上也没有了刚才难受的表情，他语气轻松地问道：“对了老板，刚才你说的孙...悟空，又是谁？他也是堕天使？”
“不是，他是一只无法无天的猴子，长得......”
城默低头看了一眼浑身黑毛的堕天使说道：“应该比你要好看得多。”
“......”堕天使无奈地看着他：“我可不是猴子。”
“知道知道，堕天使嘛。”
他随口应道，回过头去前厅寻找掉落的那根光环去了，果然在前厅的地板上发现了掉落的光环。
此时的天使光环的形状恢复了正常，看上去有手掌般的大小，而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亮了，散发出来的光辉就如同一颗普通白炽灯泡的亮度。
不过光环的余辉照射在城默身上，却让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系统的鉴定随之浮现在他眼前——
“天使光环（超稀有材料）：其内蕴藏着神圣之光。”
“超稀有？那岂不是比火龙鳞更加的珍贵？”
城默惊喜道。
“但也更加地令人厌恶。”
堕天使的声音从男浴室里穿了出来。
城默一脸尴尬，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个好像不太好啊。
不过既然堕天使都插话了，他也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拿起光环转过头又重新回到了浴室里。
“哈哈哈，这光环摸着还挺舒服的。”
他用更尴尬的笑来抵挡尴尬的气氛。
堕天使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个......老板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再说话。”
城默低头一看，胯下一阵凉风袭来。
哎哟卧槽！
第二十八章 烈火灼身
城默光着腚跑出了浴室，把衣服裤子穿上才重新走了回来。
场面似乎更尴尬了。
“你刚刚说什么？”
城默率先打破了沉默，举起拿在手上温暖至极的天使光环问道：“光环怎么会令人厌恶？”
“呵呵！”
堕天使冷笑一声，脸色阴沉道：“它跟那个家伙一样，就是个垃圾，是束缚我羽翼的铁链，限制我自由的枷锁，是悬在我头顶的侧刀......它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从浴池里站起身来泄愤似的拍击着水面，激起一阵阵水花，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的崩裂，血液流出来又被火龙汤的热气瞬间蒸发。
“别激动别激动，伤口还没愈合呢。”
城默连声劝道。
堕天使恨声说道：“是他，屠了我的族人，杀害了我的亲友，当着我的面将我最爱的人玩弄致死，可我却......什么也干不了！！！”
他声音愤恨低沉，话虽简短，却传达出一种难以言之的悲痛感。
......城默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安慰道：“节哀顺变。”
“呵呵，节哀自然是要顺变。”他眸光意味不明盯着火红色的水面，嘴里说道：“顺便把他干掉！”
啊这......这个成语是这意思吗？
城默歪歪头，心里再次感叹道系统翻译功能的强大，竟然连同声词都能翻译，而且准确无误。
“在那之前当然是要把这可恶的东西取下来。”堕天使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这个吗？”城默举起手中发着白光的天使光环。
“嗯。”
他看了一眼城默，神情稍稍缓和下来，说道：“如果不取下光环我就什么也干不了，谢谢你了，老板。”
“不用谢，应该的。”
城默摆摆手。
“那你是打算复仇？”他顿了顿问道。
“当然！”堕天使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昂起头说道：“不过要等到我的犄角彻底长出来再说。”
“鸡脚？”
城默蹭起身来想看看他的脚，不过火龙汤完全盖住了他的下半身，什么也看不到。
“不是那个鸡脚！”堕天使额头一黑，指着自己头顶被光环腐蚀得血肉模糊的头盖骨说道：“是这上面的犄角，恶魔犄角。”
“是路西法赐予堕天使的力量，只要拔除了天使光环就会慢慢生长出来，我已经感受到它的力量在我体内涌动了。”
“哦哦，所以你要用那个什么恶魔犄角去复仇？”城默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听明白了。
“不完全是。”堕天使说道：“光凭这个是无法击败那个人的，这只是第一步。”
“天使光环和恶魔犄角是相互克制的存在，只要光环存在一天，我就无法获得恶魔犄角成为真正的堕天使，而且已经堕落了一半的我也会无时无刻地受到神圣之力的侵蚀。”
说着说着他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如果不是老板你，说不定我已经去见死神了，很多堕天使都撑不到恶魔犄角长出来的那一天。”
“哎哎，都是小事儿。”
城默说道，只要你把光环留下来啥都好说。
“那这个东西你还要吗？”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光环，象征性地往前递了递问道。
“要它干嘛！”堕天使脸色一变，看光环的眼神就像是看在一坨恶心的狗屎一般。
不过他也看出来城默的意思，随即说道：“虽然对我来说是个垃圾，不过对于暗属性之外的其他人来说倒是一个上好的锻造材料，毕竟神圣属性可是免疫除了暗属性和物理攻击以外所有的魔法属性，老板你可以用它来锻造一根神圣法杖。”
“法杖？我要那玩意儿干嘛？”城默摇摇头说道。
堕天使明确表示出不要光环的意思，他心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说道：“我看着东西可以又白又亮，还可以驱散我浴池里的红色水雾，我看可以拿来当浴室里的电灯泡用，哈哈哈。”
“电灯泡？”堕天使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照明灯。”
城默指了指墙壁四周的缂丝红灯笼。
“竟，竟然是拿来当灯火使用？”堕天使不可思议地说道。
“当然。”
城默肯定道：“这什么圣之光的照得人怪舒服的，还可以把我浴室照得亮亮堂堂的，这下我澡堂内的装修就看得清清楚楚，一下子就顺眼多了，总之拿来当灯泡用肯定错不了。”
“被神圣之光照射确实可以令暗属性之外的生物心情愉悦，不过拿来当照明......呵呵，也罢。”
堕天使摇头失笑，说道：“老板你想拿它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就当是我付的搓澡钱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城默手掌大的光环往裤兜一揣，笑着说道。
“呵呵，老板你真是个奇人。”堕天使感叹道。
“奇什么人，平平无奇古天乐罢了。”他说道。
堕天使笑笑，只当他是谦虚。
一个可以随意刻画时空传送法阵，使用空间魔法，还能轻松搓下令他痛不欲生天使光环的人是个普通人？
说出去谁信啊？
不管怎样，在他心里城默已经是一个世外高人了，行事和说话都不拘一格，总让他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泡得怎么样了，要我给你搓搓背不？”
拿到天使光环的城默显得很开心，他主动问道。
不知不觉堕天使在火龙汤里都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换成普通人最多半个小时就受不了里面的第二次高温了，但他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躺在里面。
“嗯，行。”
堕天使点点头，从浴池走了出来，身上遗留的水分不用擦干，接触到空气时自动就蒸发掉了，浑身上下被蓬松松的黑色毛发遮盖住。
他伸了伸懒腰，惬意地说道：“还是成为堕天使舒服，当神圣天使的时候可感受不到火元素灼身的快感，嘿嘿。”
火元素灼身？
城默眼尾上挑，一下就明白了不是火龙汤不烫，而是他就喜欢这种灼烧的刺痛感。
啧啧，果然是个受虐狂没错啊。
第二十九章 真有你的
“奇怪，你的黑毛是不是又长了一截。”
城默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光环取掉之后，我体内的暗属性就不会被克制了，黑色的毛发不过是暗属性暴涨的一个标志罢了，到了一定程度它会自动脱落的。”堕天使解释道。
“那还是挺方便的，出门都不用穿衣服了。”城默对他的毛发给予肯定。
“......”
堕天使走了出来说道：“咳咳，搓澡的话我该怎么做？”
“趴那儿就好了。”
城默指了指靠在一边的独山石墩床。
这是翻修后的搓澡床，整块都是用上好的独山石料打造的，严格上来说也叫独山玉，是国内四大名玉之一，由于石料色泽明亮，透明度好，所以常用来做艺术品雕塑。
系统这个败家的，竟然用这么大玉石做搓澡床，也不知道这张床到底值多少钱。
“好的......老板你干嘛！？”
堕天使刚想说趴上去，突然又看到城默开始脱裤子。
城默低头一看说道：“啊......差点忘了我大裤衩没了。”
说完他一脸淡定地拉起了裤子。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几年当搓澡工他什么没见过，光腚给别人搓澡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客人光腚的时候就更多了。
当然，都是正规的搓澡，不存在什么不正当的交易。
“我感觉我身体挺干净的，应该不用再搓了吧。”
堕天使语气里没有了刚才的硬气。
“你懂什么，泡澡可下不了灰，得用搓得才行。”
城默一脸“搓澡的领域你不懂”的表情说道。
“我......”
堕天使突然扭捏了起来，不太想背对着他。
“麻溜儿的，快躺过去！”
他连声催促道。
装啥装，刚才攻击我下半身的时候不是很恣意，很猖狂吗？
现在给我装什么清纯人设！
堕天使欲哭无泪，还是顺从了城默的意思，躺在了汉白玉床上。
我都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么贵的搓澡床呢，给你用还嫌弃，哼哼。
城默在心里吐槽道。
接下来他就按照正常的搓澡流程，给堕天使来了个全套的搓澡。
因为堕天使的毛发过剩的缘故，所以他搓澡的时候加了牛奶浴盐，整套搓完的下来，不仅堕天使身上的灰下干净了，就连他的毛发也顺滑了许多，再也没有了之前杂乱不堪的样子了。
他从最开始尖嘴猴腮的模样，变成了一只长着黑毛的长毛猩猩。
“这样就顺眼多了嘛。”
城默裂开嘴露出大白牙说道。
而被搓得干干净净的堕天使却有种很不习惯的感觉，始终感觉身上痒痒的，却又说不清哪里痒，手指在身上不停地抓挠着。
“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那是因为你身体脏太久，突然搓干净之后是会有短暂的不适感。”他解释道。
“这感觉确实很奇特。”堕天使摸了摸柔顺的毛发说道。
他在当神圣天使的时候身体不会沾上一丝污垢，也不需要洗澡搓澡，堕落成堕天使之后又因为天使光环的原因没心思洗澡，陡然间这么一洗一搓确实很不适应。
“但搓澡的过程还是很舒服的。”
他说道。
过程很舒服你的舒适度一点也不加？
城默撇撇嘴嘴，没有信他的鬼话。
堕天使的舒适度总值之前已经涨到了999，就差一点就能突破1000，可惜无论是泡澡还是搓澡，这一点就是涨不起来。
“看来我这次的选择果然没错。”堕天使叹道。
他身上崩裂的伤口也都结起了血迦，开始慢慢愈合，虽然头盖骨处还是血肉模糊，但是血迹都被火龙汤蒸发了干净，看上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渗人，整个人看上去比来的时候状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既然已达到了目的，那我就不再多留了，再见了，老板！”
他对着城默道别。
“招待不周，欢迎下次光临。”
城默把搓澡巾往肩上一搭，脸上露出了招牌的笑容说道：“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
堕天使眼神一凝，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一定会的，老板。”
话音刚落，他背后的黑色羽翼展开，轻微扇动两下，身影化作点点星光渐渐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一定会再来，还是给五星好评啊？把话说清楚啊！”城默叉着腰站在原地叫道。
唉算了，先回店里再说吧。
他也没特别在意，再怎么说他也是把堕天使的舒适度搓到了999，想来评价应该不算低才对啊。
“快点切换回主时空吧，系统。”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一花，场景就开始微微变动，露天庭院封上了木制吊顶，吊顶上的白色筒灯开始发光，宫廷御用缂丝红灯笼熄掉了灯光......
“回来了！”
城默还没来得及走到前厅，系统连续两声播报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发布【任务三】：1个月内接待1000名新顾客。”
“【奖励】升级搓澡巾特性等级*2”
1个月内接待1000名？还是新顾客？
城默登时被系统的任务提示转移了注意力，瞪大了眼睛观察着任务栏，再一次确认了“1000”这个数字。
这任务就离谱！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上次一周只要求卖出一百张洗浴券，这次竟然要求我1个月就接待1000名顾客，系统莫不是在难为我胖虎？
他神色严峻地开始计算起来。
这两天内他接待了33位顾客，要是按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也差不多快1000个了，看上去1000名好像也不算多。
但是有着丰富的经营经验的他知道，昨天团建来的顾客根本就不是一个常态，别人也不可能天天来他这里团建呀。
即便这群团建的人都成了他店里的回头客，那也只是回头客而已，系统的要求可是“新顾客”。
他觉得1个月内这群团建的人每周能来个一次就不错了，毕竟洗浴券的价格摆在那里，也不是普通人经常能消费得起的。
城默的想法稍稍有些保守，不过这些都是他过去几年亲身的体会，他也幻想过澡堂突然就成了网红店，一天来个几十上百个客人，数钱数到手抽筋。
但现实无情地击破了他的幻想，让他知道幻想只能是幻想，做事情想办法得从实际考虑。
“系统，别总想着一步登天，澡堂不是你这么经营的。”
他好言相劝。
系统却没有回应他。
“嗡嗡嗡！”
只听见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昨天组织团建的女领导觅安安发来的消息——
【安安合适】：帅哥老板你在吗？∩▂∩
【安安合适】：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公司隔壁组的同事看到我们组员的皮肤状态后，说他们也今天想来店里团建，请问可以提前预约吗？
城默：......
真有你的，系统！
第三十章 员工要求
城默拿起手机回到：“可以是可以，不过本店洗浴优惠券已磬售，火龙汤价格已恢复原价1998元一位哦。”
【安安合适】：知道的呀，反正都是公司出钱，没事哒。
【安安合适】：那我们要一共提前预定50个位置，除了今天团建的销售部同事，还有我们组昨天泡过澡的小伙伴。
50个！？
城默两眼放光。
【无敌大帅比】：好的，请早一点哦，本店打烊时间为晚上八点。
【安安合适】：老板打烊时间能不能晚点呀，你知道我们公司下班时间都很晚的，还要回家拿衣服。
【无敌大帅比】：不好意思，员工正在招募中，以后打烊时间会视情况而定。
【安安合适】：那好吧(๑ˉ∀ˉ๑)那我们晚上大概7点钟到，晚上见！
【无敌大帅比】：好的。
收到消息的觅安安撇撇嘴角，对着手机屏幕冷哼了一声。
这老板怎么说话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知道对面是个大美女吗？
她拿出了办公桌上的镜子照了照脸，镜面反射出她微施粉泽的脸蛋，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瑰姿艳逸，极其动人。
觅安安是标准北方美女长相，身材高挑，长发飘飘，加上她昨天泡过澡之后，皮肤上的一些小瑕疵也完全消失不见了，颜值提升了不少，走在大马路上的回头率极高。
“难道最近我的魅力降低了？”
她患得患失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咕道。
“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是倪珂进来放资料。
她正好看到觅安安照镜子的样子，表情疑惑地问道：“老大，你干嘛呢？”
“没什么。”觅安安把手里的镜子扣在桌子上，拿起鼠标装模作样地开始点击着电脑，眼睛却不动声色地瞟了瞟倪珂。
也不知道珂珂有没有背着我跟老板聊天？
哼！这个坏女人，亏我还把她当好姐妹。
“老大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倪珂放下资料后看到觅安安正在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神情盯着她，她脸上的表情更疑惑了。
“没什么，对了珂珂，今天还要麻烦你整理一下项目要用的资料，明天上班之前放到我办公室。”觅安安说道。
“不会吧，昨天我们才做完项目，怎么这么快就有新项目了呀？那我今天不是还要加班。”倪珂夸张地抱着头，语气很不爽。
“项目多大家才赚得多嘛，上个季度我们业绩比一组还要好，奖金和提成大家都拿了不少吧，这个季度我们也要加油争取再拿个第一，提成可以加百分之十呢，珂珂你不是想买房子吗？现在的房价可一天比一天高了呀。”觅安安驾轻就熟地应对着。
一听到奖金和提成，倪珂果然就停止了抱怨。
如果不是因为贫穷，谁又愿意进996福报公司呢？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色萎靡地走出了办公室。
哼哼，看你还有时间去勾搭男人吗？
觅安安冷哼一声。
......
坐在元气澡堂前厅的城默却不知道这一系列因他发生的惨案。
他放下手机后就开始暗暗盘算着招募员工的事情。
元气澡堂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招募守店的员工，店里的摆设和装修价值过高，如果不是很信得过的人他也不太放心。
不过女澡工的招募确实是可以提上日程了，店里的资金也稍微充裕一些，招募一个女澡工应该不是难事儿。
“那就先招女澡工。”
他想到这里也不墨迹，立马开干，直接下载了老板聘请APP。
一顿操作之后注册了店面信息，正当他要发布招聘消息的时候，突然系统的声音提示起来：“作为未来享誉诸天万界的澡堂，新员工的评价要达到一定的基准线，否则不得录用。”
“新员工评价？基准线？”
城默疑惑道，系统又开始整幺蛾子了。
“那又是什么东西？”
“正式员工的评价需达到优秀，才能允于录取，具体情况请宿主查看员工招募要求。”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城默只好聚精会神，在界面上查找到了招募讯息。
点开一看，几行文字印入眼帘——
“员工职位要求：
1.员工在专项领域需达到大师级水准
2.员工入职前需与宿主签订血契
注：血契即为高等契约，违背者不得好死。”
城默看到最后一头黑线。
第一条他大概明白是系统要求员工也同样出色，虽然要求似乎很高，但好像也在正常招聘的范围内。
第二条纯粹就离谱，招个员工跟古代造反起义一样，还要和别人歃血为盟，桃园三结义么？
那以后如果要招员工，是不是得先问别人“小姐姐，想来我们澡堂当搓澡工吗？辞职就要命的那种哦”。
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了，说不定第二天他的澡堂就被查封了。
“红色水雾的澡堂已经够像恐怖片了，系统你就别搞我了，这样谁会来我们澡堂当员工啊。”城默抱怨道。
“其余要求宿主可自行制定。”
破天荒的，系统竟然补充了一句话，可这句话过后它就闭嘴了，并没有回应城默的质疑和抱怨。
“......”
城默无奈，默默地把APP上打了一半招聘信息删除了。
当然，他也没有把系统那像神经病一样的职位要求写上去，而是把APP直接删除了。
招聘员工的想法落空，暂时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守店和搓澡了。
“算了算了，换灯换灯。”
他甩掉脑海中的想法，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经过昨天觅安安公司的团建，他才发现店里缺的东西还多。
打发票需要的打印机得购置一台了，之前店里倒是有，不过搬东西的时候损坏了，今天团建估计还得开发票，他只能去隔壁宾馆把他们的打印机暂时借了过来。
还有店里得备用衣服，他每次接待异界顾客都会折腾得特别惨，不是浑身衣服被刮得稀烂，就是大裤衩被撕碎，总之特别狼狈。
最重要的是刚刚获得的天使光环，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换在店里了。
可是问题来了，天使光环只有一个，浴室却有男女两间。
到底该放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