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恒说的如此郑重，饶是凯莎和卡尔这两个金字塔顶端的人物，都不得不打起万分精神。
而且，根据两人对张恒了解；张恒自己不上，非得让他们上，那其中的危险性也一定不会小。
不过，即便心知肚明，他们倒是没有直接去点破张恒心思。
“按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常规的攻击手段已经对它无效，唯有精神攻击才能起作用？”
在张恒结束叮嘱后，卡尔适时问道。
所谓精神攻击，其实就是打击意识体的攻击手段，只不过超神宇宙跟张恒的叫法不一样而已。
“没错，就如你我一般，肉体随时可以失去，也能随时再拥有其他的。”
张恒回道：“既然它拥有如此强大的打击意识体手段，那么理论上来说，它肯定是知晓所谓意识体这个概念的，也肯定会具备一定的相应防御手段。”
“明白了，不过我并不具备强大的精神攻击手段……”
卡尔继续道，要是他有这种手段的话，早在之前与张恒交锋的时候，他就在张恒身上使用了。
说着，他同时也试探性地询问了一下凯莎：“凯莎女王好像也没有吧？”
凯莎当然也没有，关于所谓意识体这个概念，对于超神宇宙来说，可以算是一种很新很新的东西。
在张恒没有将这个概念普及出来之前，他们只知道一种精神攻击，但他们也不怎么在意这种攻击手段。
因为，在已知宙中，除了之前已经消失很久的三角体，就只有莫甘娜麾下的黑风拥有这种攻击手段。
以上这些拥有精神攻击手段者，在星际战争中虽然也有些出彩的表现，但是对于强大的诸神而言还是不够看的。
所以，一直以来诸神才都从没有谁想要去研究过这类技术。
或者说，是以往的三角体和黑风的精神攻击能力太弱了，并不足以发挥出精神攻击的真正效果，也并不足以让诸神恐惧。
“那要看你怎么去定义，如何才能算得上是强大了……”
张恒接着回答道。
就像个人和文明之间的实力划分一样，怎样才算是强大？
永远都存在一山还有一山高，无穷无尽，大鱼吃小鱼……
其实，就连张恒自己的意识体打击手段，都不能算是强大。
之前卡尔干不掉他的意识体，他不也没能干掉卡尔的意识体么？
所以说，所谓强大是相对而言的，得先去评估三角体智慧领袖的意识体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然后才好判断。
那要如何评估呢？
这不让凯莎、卡尔两人先去试探了嘛！
“……”
“……”
当两人听到张恒如此赤裸裸的说，就是想让他们先去试探和承担风险，顿时就沉默了！
即便他们早已经心知肚明了，但还是被张恒的此刻的厚颜无耻给搞愣住了！
“放心吧，连我暂时都没能力彻底灭杀伱们的意识体，那位智慧领袖哪怕再强大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似乎是生怕两人在此时会心生退意，张恒便继续接受道。
也没错，目前已知三角体智慧领袖所拥有的意识体打击手段，只能对他起到威胁，却不能杀死他。
同理，也不可能杀得死卡尔和凯莎。
不过，张恒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凯莎作为三角体的老对头，既然决定了要再次掀起形体战争，那么不管有多么地危险，她都不会临阵退缩。
卡尔虽然没有凯莎这种为神河体着想的情怀，但他自认为自己不会干出像张恒那种，出尔反尔的事。
所以，他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候，仅仅是听到对方可能很强大就退缩。
可能，这便是所谓强者之心吧？
逼格不能丢。
这也是他们与张恒的最大不同之处，他们可以为了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放弃一切，有时候甚至可以包括生命。
张恒却是为了生存可以放弃一切，没有所谓的坚持，只有划不划算，合不合生存才是第一需要的准则……
随后，凯莎与卡尔再无其他问题，张恒也不再继续说什么，直接将坐标传给了两人。
很快，在张恒锁定的那位智慧领袖藏身之处，有两道空间虫桥落点也随即被打开。
与此同时，张恒也直接将自己隐匿了起来，物质躯体送回到了小宇宙，只留意识体还在附近关注着一切。
以两人的计算力，通过空间虫桥传送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迅速，不多时凯莎和卡尔便同时出现在了，张恒所提供的坐标处。
“凯莎女王，还是让我先来吧，您的神圣知识宝库运算起来比较方便，您先助我瓦解掉它的物质躯体。”
卡尔看了旁边的凯莎一眼，便如是建议道。
他已经发现了那位，所谓智慧领袖的存在了。
想必，那位智慧领袖也一样发现了他们的到来。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卡尔觉得还是先让自己动手比较合适。
毕竟，那位智慧领袖此刻的存在形式还是物质躯体，而他又是幻体，他的幻体又能通过虚空干涉主生物世界。
所以，先让他上，完全可以直接无伤逼那位智慧领袖离开自己的物质躯体，然后再在意识体层面展开决战。
“好。”
凯莎想了想后，自无不可，便也痛快地点了点头。
卡尔说的没错，虽然卡尔的大时钟全力运算起来比她的神圣知识宝库要强，但若论起便捷还是她的神圣知识宝库更优一些的。
况且，她的神圣知识宝库中，还记录着不少针对三角体大脑构造的算法，都是前两次形体战争中的积累。
这样的话，那稍微改变一下战略，倒是可以更好地决胜。
由她来为卡尔掠阵，另一方面她也去偷袭解析那位智慧领袖的大脑。
得到凯莎的点头后，卡尔也不再废话，直接朝着自己锁定好的智慧领袖，便杀了过去。
可是，当这位智慧领袖不再隐藏，将自己的形态暴露出来后，卡尔却是愣住了！
“神河体？”
卡尔瞬间紧皱起眉头：“不对，只能算是接近神河体的形体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