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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妍     错遇惊婚txt下载     错遇惊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七章 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白霖呢”病床上司琪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白霖的下落。

    憔悴的她闻着鼻间的药水味,扫了眼自己正打着点滴的手,整个病房都环视了一遍,就是没找到想找的人。

    她急的要扯掉点滴,下床。

    守在她身边的夏寒伸手阻止。

    “少奶奶,这是霖少爷的医院。他还在,你昨天胃出血昏死了过去,暂时先休息。”

    “不行。我不能休息,苏炎澈还在等着我。”

    司琪脸色病态,连唇都苍白,她仍固执的也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这时只听见“吱呀”声,门被推开了,依旧是三个俊美优雅的男人走进来。

    白霖看了看病房里的状态,挑眉。

    “怎么着,刚好点又犟起来了。”

    白霖的出现成功的阻止了司琪所有的动作,她看着今天打扮正式却还是那样帅气的白霖。

    “昨天我赢了,可以有资格闯你的三关。”

    “切”白霖瞟了她一眼嗤道“在各大路口故意制造车祸不让我过去。还好意思说自己赢了你脸呢”

    昨晚他总觉得她的话怪怪的,可一时就是没反应过来,可当他半夜开车到连鬼都不出现的马路上连续遇到了多起车祸被堵后这才反应过来。

    这女人挖了个坑给他跳,怪不得她三番五次说:只要我追到车了。就算我赢。而不是我追到了你,就算我赢。

    因为车只要被堵了就不可能走,而人呢,可以下车再走。

    不由心里想着,到底是他太轻敌,还是这个女人太聪明。

    “你有证据证明那些车祸是我制造的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倒霉碰到的呢再说了,就算是我制造的又怎样你有说过不可以在道路上设制障碍”

    昨天司琪因为不了解白霖,所以在他面前客气又谨慎,可经过昨晚的相处,她多少对他有些了解,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只要不太过份,在他面前放肆一点,他也不会太计较。

    “哟,你还有理了这是要反天的节奏昨天还一口一个白先生。又是求又是请的,今天就拽起来了”

    白霖也只是随口逗逗司琪,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相对于那些唯唯若若的女人,他更喜欢司琪这种坦率的性格。

    “今天与昨天不同,昨天我是祈求者的身份,而今天是胜利者的姿态。”她苍百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极美的笑“霖少爷,你输了。”

    索性白先生也不叫了,随着夏寒叫霖少爷,至少这样不再那般生疏。

    “哼。”显然白霖依旧鄙视她“胜之不武。”

    司琪也不跟他客气,高傲的下巴一抬“这叫兵不厌诈,怎么霖少爷想耍赖”

    “我白霖行的正、坐的直,虽然被一些皮厚的设计了,还是输的起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

    司琪一把扯了手上针头,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可刚脚才刚落地,头突然一阵眩晕,接着失衡的往一边倒去。

    “小心。”夏寒扶住了她。

    “没事。”

    司琪按了按痛到有些要炸裂的太阳穴,强忍着胃里传来的剧痛,站直了身子,走到白霖面前。

    “我现在就要闯关。”吗布圣技。

    脱去了刚才的轻松,换上的是原本该有的严肃,白霖看着她紧紧拽着他的手,缓和的脸色也僵凝了起来,他浓眉不自觉的紧拧着,眸底亦染上几分冷意。

    没有抚开她的手,白霖道。

    “除了他,我可以帮你救任何一个人。”

    意思非常的坚决,苏炎澈他是不可能救。

    司琪似乎有些沉不住气来,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急。

    “可我只想要救他。”

    “不可能。”这次白霖没有再任她抓着他的袖子,而是下意识的把她推到夏寒的身边“司琪,你该明白,如果我昨天真想走,凭你无论如何也拦不住我,我之所以留下,说实话,是被你感动了,可感动不代表我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你懂”

    “原则的定义是不做伤天害理、恶贯满盈的事,霖少爷我没有叫你去杀人、放火,我只是想要你发发慈悲救救一个将死之人,这也叫违背你的原则吗”

    司琪定定的看着她,那坚决的目光没有一星半点的退缩与放弃。

    四目相对,一个倔强期盼,一个冰冷决绝。

    僵硬的唇角微勾,白霖语气讥诮。

    “看不出来你原则的定义那么伟大呢,不过很抱歉,我这个人自小就不思进取,自私自利惯了,而我的原则定义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救自己看的顺眼的人,以上两点有一点不达标,哪怕那个将死之人在我面前咽气,我也会袖手旁观。”

    绕来绕去,又到了最初点,司琪以为经过了昨晚白霖多少会好讲话一些,现在看来,到底是她太过天真了。

    她低头静默了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慢慢的她抬起了头,唇间挂着一抹涩笑。

    “既然霖少爷如此有原则,那就按规矩来吧,只要我闯过了三关,也请你履行承诺。”

    这次换白霖默,他盯着司琪的眸光是那样的深沉,那样阴暗,声音更是无一丝温度。

    “司琪,命只有一条,我劝你珍惜。”

    司琪涩然笑了笑,音色夹着太多的复杂情绪,那苍凉疲惫的声音像是一个经历过太多沧桑的垂暮老人,让记人听了心忍不住隐隐揪痛。

    “我当然珍惜,不然也不会苟活到今天,但我相信,我一定能过。”

    “你当是过家家”不知为何,白霖怒了,他大声吼道“司琪,你这盲目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我打定主意不救他,你以为你可以闯过我的关别天真了,你有没有命出来还另说,懂吗”

    反正事情已然如此,相对之前的担忧急切,这一刻司琪也坦然了起来。

    “苏炎澈常说我是个嚣张跋扈,又胆大包天的女人,就为了他这翻美誉也要闯闯吧。”她又笑了笑,彷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人这辈子总是要做那么几件疯狂的事才对得起自己。这次,我就为苏炎澈疯狂一次,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这句人这辈子总是要做那么几件疯狂的事才对得起自己,让病房中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由想起了很多过往,疯狂,他们的身份地位从来都由不得他们疯狂,记忆里最重要的人和事突然浮现在脑中,他们不由都在心里问着自己。

    如果当初他们也选择为对方疯狂一把,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遗憾、苦涩的同时,也只能羡慕苏炎澈的好运,深深的羡慕。

    “打定主意了”白霖回神冷问。

    “是”虽只有这一个字,却异常的坚决。

    “不更改”

    “不改”

    白霖深呼吸了几次,能清晰的感觉到胸膛里胀痛与压抑,最后,他怒丢了一句话走了。

    “你自己要作死,别怪我太狠。”

    司琪仍旧只是笑笑,狠她不怕,而她最怕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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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现在后悔还来的急

    “白霖,你不要太过份。”

    方辰沉脸,双眸凌厉的看着一派轻松的白霖大怒。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不太认识他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

    “你要想清楚,即使你再恨炎澈。她也是无辜的。”羽墨寒神色也没好到哪去,看了眼司琪又道“这样会彻底毁了她。”

    白霖双手抱胸,很是慵懒随性的往门上一靠。

    唇间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她可以选择不去,我并没有强迫她。”

    一直沉默站在司琪身边没有说话的夏寒突然上前几步。他走到白霖的面前。

    “扑通”一下笔直的跪了下去。

    他脸色沉痛,眸底极尽祈求。

    “霖少爷,夏寒求您,这三关让我代少奶奶闯。”

    这一跪,跪痛了所有人的心,虽然夏寒名义上是苏家的下人,可这么多年谁都没有低看他,与他的兄弟情谊跟苏炎澈没什么区别。

    了解的都知道,夏寒的个性宁折不弯,如今这一跪,可谓是抛开了他所有的尊严。

    方辰与羽墨寒不忍,瞥开了眼。

    司琪更是红了眼眶,她没想到。夏寒会如此护她。

    “夏寒你起来。”司琪走到他身边,哽着声音想把他扶起来。

    可是,他却如泰山那样,跪着一动不动。

    他说“都是夏寒没用,没有本事保护你。要是少爷在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他的声音很沉,很挫败。

    一滴泪顺势滑落,司琪从来不是爱哭的人,可这个月里,她好像真的哭了好多次。

    “谢谢你,可我没有那么软弱。更不需要你丢了自尊来保护我,起来吧。”

    夏寒不语,只是一直看着白霖,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白霖何偿不难受,只是心里的那道坎,妹妹的死,他始终无法当作没有发生。

    他不怪任何人,只恨苏炎澈,可为什么他们都要来逼他?

    环抱着胸的手,拳头握的死紧,仍是硬着心肠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你凭什么代替?苏家的小人?”

    “白霖,你太过份了。”

    司琪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大怒朝他吼着。

    爆怒的她,用一把扯起夏寒。走到了白霖面前,近距离的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代替也可以闯了你的破关。”

    原先对白霖的好评一时荡然无存,许是怒意让她力气大了起来,双手猛然把靠在门上的白霖推开。

    “好狗不挡道。”

    随着白霖后退几步,一道毫不客气骂声随之传来。

    司琪无惧,不再多看其它人一眼,独自一人往房间走去。

    “等一下”方辰拉住了她,从腰间掏出了一支银色手枪,递到了她的手里,眸色阴沉,问“会开枪吗?”

    “不会。”

    司琪摇了摇头。

    “那看好。”

    方辰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然后又递给了她。

    司琪接过,学着他的样又重新操作了一次。

    “是这样吗?”

    “对。”方辰点头,有意的看了眼白霖“谁要敢碰你直接毙了,有事我担着。”

    “谢谢。”

    就在司琪感动之际,手里多了一把漂亮的匕首,是羽墨寒递过来的。

    他还是那样冷酷,淡淡的说了句。

    “近距离可以用匕首。”

    司琪暗暗握紧手里的枪和匕首,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没出息的落泪。

    移步要进去时,又被一只手拦下。

    “现在后悔还来的急。”白霖冷然说道。记尤巨技。

    司琪没理,提步要进房间时,又被他死死拽着左手,下一秒,一个有些凉的东西戴在了她的手上。

    东西像个手表,但又不是。

    “这是信号器,如果你想放弃了就按上面的红色按钮,他们就不会对你怎样。”

    白霖的本意是想逼退司琪,并不想伤害她,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女人。

    他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了,她还是一点惧意都没有,那种挫败憋气的感觉太窝火。

    司琪冷冷的瞥了一眼,很快的摘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用不着。”

    ……

    里面是一个玻璃房,房内的事物外面的人能看的一清二楚,玻璃房不大,大概十五平米左右,房里有两个大汉,还摆有一张足够三个人睡的大床。

    白霖此关的设制是,只要司琪进去把两个大汉打败,就算赢,中途放弃随时可以喊停,这也意味着输。

    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如果司琪不是两个大汉的对手,又不愿意认输,结果只能被强暴。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方辰与羽墨寒那么生气的原因,他们的身份有时注定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可也是行的正,坐的直,而白霖此番的作为着实卑劣,让他们如何不气。

    司琪有多倔强、刚烈,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们都清楚,让她闯这关,面对俩个要强暴她的大汉,先不谈是不是对手的问题,就冲她对自己的狠劲也足够让人担心。

    他们真怕最后她没解决大汉,反到刚烈的把自己解决了。

    夏寒担心自是不用说,自从司琪进了玻璃屋,他的双眼就不曾离开过司琪的身上,也打定好了主意,如果那两个男敢对她做什么,第一个毙了他们,一定要帮少爷守护好她。

    几个男人中,如果说白霖不担心也真的冤枉他了,正因为也担心,所以才会默许她带手枪和匕首进去,此时他心里也纠结。

    到底该不该成全她的一片痴心,但若成全了她,那他死去的妹妹又当如何自处?

    ……

    玻璃房里。

    司琪谨慎的看着坐在两侧床上的男人,男人身材非常魁梧,皮肤有些黑,不难看,也好看不到哪去。

    见司琪进来,他们起身,朝她逼近。

    一对二,而且还是一个受伤又瘦弱的女人对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谁赢谁输。

    “等一下。”

    司琪出声制止。

    俩个男也应声停下,眸色不明看着她。

    “俩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就是赢了你们也没有脸,不如一对一如何?”

    男人面面相觑,并没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玻璃房外的白霖,见白霖点头默许后,一个男人上前,另一个男人自觉退到了角落。

    外面观看的人都紧张到为她捏一把汗,个个手紧握着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琪。

    就当他们猜想司琪会用匕首或手枪来对付男人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司琪把手里的匕首与手枪扔到了床上,两手空空的她,主动走到男人的面前。

    那一抹笑,对本就美艳的她来说简直是媚态丛生、勾人心魂。

    此时她虽然还是一件白衬衫,一条浅蓝牛仔裤,可那姿态却足够魅惑所有男人,别说里面没什么定力的男人。

    就连玻璃房外几个经历风雨,阅女无数的男人都忍不住失神。

    玻璃房里的她,莹澈好看的双眸极力隐着害怕,她的笑也带着几丝怯意,那彷徨无助,彷佛一阵清风吹来都可以把她惊吓住的模样,但凡是个男人看到都会心生怜爱,忍不住产生保护欲。

    她怯怯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仍旧有些苍白的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她再一次让人心疼。

    男人相比之前冷硬的脸色好了许多,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没动,似是极有耐心等着司琪开口。

    “我……”司琪说了一个字,又顿住,最后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眸底也染上一抹湿红,有些难过的看着男人说。

    “我是求霖少爷救人才来闯关的,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们的对手,更别说与你们对抗了,可我还是自不量力的来了,大哥,霖少爷答应了我,说只要我能站着出去就算我赢了,而你们的任务却是……”司琪死死咬着唇接下来的话没再说,只是眼泪啪啦啪啦的滴着,接着又听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好哽“大哥,我知道你不能违抗霖少爷的命令,求你对我温柔一点好不好?至少能让我站着走出去。”

    梨花带泪、泪如雨下的她简直把男人的心给哭碎了,男人明显被她感动到了,看着她的眼神夹着几丝不舍。

    他看着她,垂着的手动了动,那是本能的想帮他拭泪,却僵住,再一次看向外面的白霖,虽没有言语,可眸底却在为司琪求情。

    白霖抚额,这个女人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要是不知道她的本性,他也会对她此刻的柔弱无助给感动到,更别说是一个保镖了。

    一个能喝掉大半瓶伏特加的女人,一个可以狠心划伤自己手臂的女人,一个能坚持走完几公里追车最后承受不了负荷吐血的女人,一个有勇气对抗他还设计他的女人,她会怕?

    那是打死他也不信,先前的担心,渐渐转变了好奇,至少这个男人她是收服了,那么他很期待,接下来她会怎样。

    朝玻璃房里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接收到白霖让他继续。

    眸色暗了暗,终于开口,声音里有着抱歉。

    “对不起,我必须执行命令。”

    “我知道。”司琪拭着泪,强颜欢笑着。

    接着她便主动坐到了床上,小手死死紧拽着床单,数秒后,紧张害怕到让人更加心疼的她结巴说道。

    “我……是第一次,你……可不……可以尽量给我留一个不那么可怕的……回忆?”

    男人被她这句可怜的话问住了,早已经没有平时的头脑,此刻她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心心疼到不行,甚至暗暗发誓,事后一定把她娶回家,好好保护,好好疼爱。

    “可以吗?”耳边又传来哽咽的声音。

    “好。”

    男人看着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僵硬干涩。

    司琪没再说话,她慢慢的躺在床上,害怕难过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么让她难堪又屈辱的画面。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这样的她,有些不忍上前,尤其是当看到她闭起眼,可却依旧沾在睫毛上的泪,一颤一颤的,真的很揪心。

    玻璃房外的人能清楚的听见和看见里面的一切,谁都不是傻子,而且身为局外人,当然更能看清事情的本质,司琪此举,几个男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他们的感受,与这样聪明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估计随时都要斗智斗勇吧?

    同时越发的为她担心了起来,这个男人解决肯定没有问题,可是还有一个?

    玻璃房内,男人怀着心疼,不舍的心情慢慢的走近床边,他单腿跪在司琪的身侧,正当对她抱歉又无比怜惜的俯身要吻她时。

    司琪右手快速的摸到了之前丢在床上的匕首,就在男人吻落下之际。

    银亮冰寒的匕首抵在男人的咽喉处。

    “如果我刚才一刀割下去,你就死了。”司琪恢复到本来面目,看着男人的眼神冷了几分“你输了。”

    男人依旧没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不明白,刚才还弱不经风的女人怎么就变成眼前这样有着冷清目光,用匕首抵着他咽喉的女人呢?

    他眸底闪过一阵落寞,亏他刚才还自以为是的想要娶她,结果,她只是在利用他的同情心而已。

    起身,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了第三句话。

    “你很聪明,别忘了还有一个。”男人看了眼墙角的另一个男人“祝你好运。”

    司琪目送着男人走出玻璃房,很快把床上的枪也拿了起来,快速起身离开床,后退,身子抵在一角,枪指着男人,她明白,同样的伎俩不可用两遍,这个男人只能硬拼了。

    好在方辰给了她一把手枪,到也不至于让她太被动。

    男人无惧的朝司琪一步步逼近。

    “再敢动,我就一枪绷了你。”司琪阴然用枪口对准他。

    男人只是冷笑,没有刚才那个男人好说话,话里满是嘲弄。

    “怎么?不色诱我吗?”

    “你配?”

    司琪一向是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而对那些心存歹意,不留口德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

    “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只要上的时候身子软就行。”男人无耻一脸淫意,又走近了几步。

    之前司琪还想着能和平解决,可现在面对这样的垃圾,不让他见点血,真对不起他那张贱嘴。

    没再犹豫,对准他的腿扣动扳机。

    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反应?

    还来不急检查,手枪已经被男人夺了去。

    他拿在手上把玩了几下,而后卡卡几下,诮笑。

    “保险都没开,还想开枪?我看你只适合张开腿。”

    接着他随手把枪扔到了地上。

    一副跃跃欲试兴奋的朝司琪扑了过去。

    司琪猫腰一躲,这个男人真是贱的可以,要真被他抱到,要恶心的她三天不想吃饭,同时也庆幸,刚才色诱时不是他,不然她此时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侮辱了。

    她大怒,脸色更阴寒,晃了晃手中闪着银光的匕首,冷笑道。

    “我也适合收拾垃圾。”

    等死不是她司琪的个性,所以她选择了主动出击。

    趁男人轻敌之际,司琪执起匕首快速的刺了过去。

    男人显然没想到她会冲过去,虽然反应极快,却还是伤到了手。

    而且伤口还不浅,鲜血直流。

    见了血,男人真怒了,在司琪举着匕首再次刺向他时。

    他一手掐着司琪的脖子,一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阴森咬牙道。

    “该死的女人,敢伤我,等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话落,他手猛然用力在司琪手腕上一捏,只听卡擦一声,伴随着了一声痛叫,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好听。

    司琪痛白了脸,可脖子上的那只手依旧没放开。

    男人恶心的凑了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下她嫩白的脸。

    一脸精虫上脑,急不可耐的猥琐样,声音里满满的邪气。

    “是自己主动,还是我强来?”

    他在司琪唇间哈了一气,那口臭的味道熏的司琪头痛。

    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太大,枪和匕首都不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又死死的掐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眼看着这个恶心的男人要吻她,司琪灵兴一闪,另一只手死死的掐进男人那只受伤手臂的伤口里。

    “啊……”男人痛吼一声。

    大力的把司琪也丢开,只听“嘭”的一声。

    司琪被丢砸在玻璃上,撞击的瞬间,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胃里传来的剧痛,没力气站住,跌在了地。

    她痛的趴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脸色惨白,额间汗水如雨滴般滴落。

    “少奶奶。”夏寒惊叫,本能的要冲进玻璃房。

    却被白霖拦住,冷硬的脸色此刻也有些动容,他嘲着玻璃房里的司琪说道。

    “认输的话,现在可以出来。”

    司琪痛到蜷缩在一起的身子颤了颤,倔强的她,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胃。

    艰难的在地上挣扎了好多次,这才靠着玻璃勉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提了一口气,看着白霖冷讽道。

    “我为什么要认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眸底的倔强,唇角嘲讽,不屑的眼神,让几个男人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起来。

    “你的胃肯定又出血了,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白霖对她已经无可奈何,再暴躁的脾气,也被她逼到没脾气了。

    “呵”司琪嗤笑“我早说过,如果救不了他,就陪他一起死,霖少爷,如果你真的不忍的话,就请答应我的请求,如若不答应,请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样容易让人恶心。”

    白霖阴沉不再说话,拦着夏寒的手也不曾放下。

    眼见男人又逼近司琪,夏寒疯了般挥开白霖的手要冲进去,可又再一次被也白霖截住,不由俩人开始打了起来。

    俩人动作灵敏、手脚凌厉不相上下,一攻一守间谁也没讨到好。

    “夏寒,你再打下去就算她闯过三关我也不会给苏炎澈做手术。”

    对打间,白霖冷冽声音传来。

    而这句话,比古代点穴功还灵,夏寒立马定住,可眼神里却有着怨恨。

    “白霖,如果她有什么闪失,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拉你偿命。”

    “啊……”

    玻璃房里,传来司琪的痛吼声,顺眼看去,正好看到她被男人一把扯过重重的扔在床上。

    她的手死死撑着自己的胃,被扔到床上时,正好是趴着的,许是又挤压到了胃部。

    她痛到大汗淋漓,额间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她趴在那里定住了两秒。

    紧接着一道血花从嘴里喷出,鲜红的颜色,雾状的喷射,血雾慢慢从空中降落,滴在了雪白的床单上,慢慢蕴染开来的鲜血就像是开在床单上的血花,虽妖冶,却也触目惊心。

    “司琪”

    “司琪”

    “少奶奶。”

    方辰、羽墨寒、夏寒同时惊吼。

第七十九章 怎么,怕了

    方辰架开守在门口的白霖,夏寒则冲到了司琪面前,羽墨寒冷冽阴森,快狠绝的疯打在男人身上。

    “少奶奶……”夏寒此时声音硬住,心里满满的担心与自责他说不出来,到嘴的只有这么一个称呼。

    司琪趴在血色的床单上,她虚弱无力。脸色苍白到有些发青,唇角的血渍还是湿热的。

    “我……没……事。”

    她几乎是一个字一口气,这三个字彷佛用了她全身的力气。

    夏寒硬着音。

    “这关我们不闯了。我相信还有别人可以救少爷,我们去找。”

    司琪笑了,笑的是那样苦涩。

    “夏寒你不是一个会自欺欺人的人,如果还有人能救的了苏炎澈,你就不会带我来找他了。”

    “……”夏寒默,此时的他也管不了什么身份,该是不该,抱着司琪就要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

    被他抱在怀里的司琪出声制止。

    “去医院。”

    “你放我下来。”司琪无力挣扎着“我好不容易这关快闯过了,你就这样让我放弃?”

    “可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夏寒坚持。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放我下来。”

    “……”

    他不动,司琪又道。

    “放我下来。你想让我这口血白吐?”

    夏寒身子一僵,天人交战中,终是慢慢的把她放下。

    司琪稳住身子,看到羽墨寒仍在疯打男人时,心里流过一抹感动,她轻声说道。

    “谢谢你,别打了。”

    几乎是立刻停手,羽墨寒冷冷的蹲下身看着跌跪在地上已经被打到惨不忍睹的男人,客气的帮他拎了拎衣领,貌似平稳却暗藏杀机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

    “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男人惧怕的点着头。

    羽墨寒这才满意起身,顺道捡起了地上的手枪,递给司琪。

    问。

    “真的可以?”

    司琪恍惚的点了下头,接过手枪,视线开始有些模糊的她检查着手枪。

    羽墨寒被她的动作惊到了。重新又把枪从她手上拿了回来调了一个头。刚才他真的胆都快吓破了,她食指正好扣在扳机上,枪口却对着自己的心脏。这要一枪下去。还真应了她那句话,陪炎澈一起死。

    看着神智开始涣散的她,羽墨寒再次不放心的把枪在放到她的手中,叮嘱道。

    “枪口不要对着自己,保险开着的,冲劲大,你开枪时小心点。”“谢谢。”

    司琪强扯了一抹笑,眼前的羽墨寒越发的模糊起来。

    接着,她看着他把夏寒强扯了出去。

    夏寒不放心的频频回头看她。

    玻璃房里又剩下司琪和男人俩个人。

    可战况却不再是一强一弱,司琪虽然站都站不住,但起码手里还握着枪,而那个跌跪在地上的男人却太惨了,羽墨寒把他两只手都拧断了,就像他拧司琪的手腕一样,更狠,更绝。

    肋骨也被打断几更,腿更是骨折站不起来,还有那张被打到青紫肿到比猪都难看的脸,简直是强奸别人的眼睛。

    并不是方辰与羽墨寒心冷,而是他们比夏寒更明白,司琪此刻出来意味着什么,都受苦到这个份上了,白霖显然也已经心软,如若不趁这个时候趁热打铁,反而放弃的话,就再也无法说动白霖。

    现在他们到不担心那个男人会对她怎样,而是担心她自己会倒下去,那摇摇欲坠单薄身子真是看的人提心吊又心疼的紧。

    司琪此刻的状况真的很差,她自己都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还能站着不倒下去,胃被生生割下的痛让她真的想这样昏死过去,可是她不能,苏炎澈还等着她。

    强忍着那股不断袭击而来的黑暗,那股像要被漩涡吸进去的消散意识,她逼迫着自己痛到颤抖的手拿稳手枪,透过模糊的视线,对准男人,具体枪口对着是男人哪里,她根本无法看清。

    “不要”男人吓到颤抖,他惊恐的看着那对准他头的枪口,对着司琪祈求、求饶“你放了我吧,我认输,我该死,求求你不要开枪,我还不想死。”

    司琪森笑,虽然她看不清,但听着男人那吓破胆的声音想也知道,她对准的地方绝对可以一枪毙命。

    “放了你,你在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这个该死的男人,贱的令人发指,想到他说的那些龌蹉恶心的话,司琪真想一抢崩了他。

    这样的垃圾,活在世上,还不如挂在树上。

    “我……我……错了,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放过我,我认输,你赢了。”

    突然一阵黑暗强袭而来,司琪头脑发晕,脚踉跄不稳后退了几步,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倒下时,简直比牛还犟的她,退到了玻璃上,她整个身子虚脱的靠在上面。

    可手还是精确的指着男人的头,唇间勾起一抹阴佞。

    “认输我自然会放了你,可我的血不能白流,你懂?”

    “我懂……”男人吓的惨白着脸,慌乱的点头,被拧断的手艰难的拿起掉在他身边的那把匕首。

    只听到他惨叫一声,眼前模糊的他痛到趴在地上,耳边传来他疼痛难忍的声音。

    “这样……可以吗?”

    看不清,司琪也不知道他到底刺了自己哪里,可她的目的达到了,本可以就这样放了他,可是想起后面的两关,如果还是有人参与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会起到最好的震慑作用,其它的人也会畏惧对她客气些。

    她再也坚持不住闭上了眼,无力的放垂下手中枪,好看却苍白的唇轻掀。

    “去告诉你主人结果。”

    后来,司琪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出去,她只感觉到有一双手把她横抱了起来,走了一段距离,最后放在了一张床上。

    她真的好想睡,好累、好痛、体力透支到再无一丝力气。

    可是一想到苏炎澈还再等着她,她就不敢睡,她怕这一睡,就过了三天,她怕这一睡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有一双手在按压她的胃,好痛,是谁?

    她都伤的这么重了,谁这么过份还在按她。

    “好痛。”

    许是痛意刺激了司琪,迷糊中,她轻呼着,渐渐的她颤动几下卷翘的睫毛慢慢的睁开了眼。

    光线有些强,她又闭上了眼,待适应这才又睁开。

    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明,司琪看清这是病房,她身边站着几个脸色僵凝的男人,而那双按压着她胃部的手是白霖的。

    司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言道。

    “白霖,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多一几分气力。脸色却依旧吓人。

    白霖浓眉一拧,12个小时内的他在这个女人嘴里找到了三个称呼,白先生、霖少爷、这会儿到好还真不客气,直接叫他白霖。

    手又按了几下。

    “我就公报私仇了,你怎么着?”

    那吊炸天的表情,非常非常的欠揍。

    司琪疼的龇牙嘞嘴,死死咬着唇不现哼一声,直到白霖按完这才道。

    “这是第二关?”

    “呵。”白霖笑她白痴“你到是挺能想像。”

    随后他低头在诊单上写了什么,手一挥,递给了站在他旁边的护士。

    “去把这些药领来,按排人过来打点滴。”

    护士接过,点头离开。

    司琪不干了,她挣扎着起身,可剧痛的胃让她怎么也坐不起来。

    她挫败的不得不平躺着,对着白霖说。

    “我不要点滴,快点进入下一关。”

    “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医学界的鬼才先生费心。”

    这话里明讽暗贬,让白霖真想动手好好的收拾这个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真想把她扔出医院。

    他深吸了几口气,按捺着心里的那股冲动,第一次被女人气吼。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就不能安静点,非要我讲一句,你给我顶个一百句。”

    看着白霖双眸喷火的神情,司琪一愣,彷佛又看到苏炎澈被她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想要掐死她的样子。

    他那时,也是双眸喷火,愤恨的朝她怒吼。

    【女人,别不识好歹。】

    又或是【你就不能让我连续开心五分钟,嗯?】

    更一有句话是她最记忆犹新,又感动无比的。

    他说【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你记得从此刻起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装,若你想哭可以来我怀里哭,想闹我定会照单全收,我不许你忍着,听到了吗?】

    鼻间有些酸,为什么突然会好想他,想生气的他,霸道的他,无奈的他,柔宠的他,深情的他。

    她气息微微有些乱,隐下心里的这份不该有情愫与颤动,看着白霖的眼神也已经恢复如常,依旧是跋扈她。

    “能被我顶是你的荣幸,并不是每只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跟我说话,更何况是顶嘴。”

    “你……”白霖那个火啊,蹭蹭的往上冒,他咬着牙,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头,真想一拳揍过去。

    旁边站着的方辰与羽墨寒不由轻笑摇头,这个女人,这张嘴,真的是太毒,明明狼狈的要死,可她表现出来的架式却是那样的彪悍,实在让人很难把她当着病号同情起来。

    不过话也说回来,也许正是这样坚韧的性格他们才会多看她几眼,被她折服,而心甘情愿的帮她。

    这要是换成那种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也许他们会看炎澈的面子帮她,但白霖绝对万分嫌弃的转身离开,而不是现在还和她斗嘴。

    在她昏睡过去的那一刻,抱她回来的不是夏寒,而是白霖第一个冲了进去,抱着昏睡的她就往病房跑。

    一起相处多年,刚才白霖那肃穆的表情,真是鲜少出现。

    到这一刻,他们反到也不担心了,白霖帮炎澈做手术是迟早的事,就看司琪什么时候能冲破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什么我。”司琪不耐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的时间很宝贵,快点开始第二关。”

    这个嚣张的女人,白霖已经找不到话来回她,因为他可以确定,他们要再说下去,那气的中风的那个绝对是自己。

    索性转身往外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要作死的自己来。”

    说不紧张,不忐忑,那是骗人的,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她很清楚,就说第一关,要不是羽墨寒他们帮忙,白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跟本就过不去。

    司琪看的出白霖已经心软了,虽然身体真的是在强撑,可她相信,只要她继续挑战下去白霖一定会答应。

    因为,她挑战的不是那所谓的三关,而是白霖的不忍和心软。

    夏寒见司琪起不来,走近把她扶了起来。

    “少奶奶,要么休息一会儿。”

    “不行,跟着他去。”司琪摇头,态度坚决。

    可夏寒真的担心她,转头看向一旁边站着的方辰羽墨寒,希望他们能劝劝。

    谁知,俩人面色如常,唇间还勾着一抹浅笑。

    方辰没有说话,走到门口推了个轮椅到司琪面前。

    “我扶你。”

    司琪点头,伸手让方辰扶着坐上了轮椅,接着被推了出去。

    “寒少爷,这……”

    羽墨寒抬手打住了夏寒的话,音色里有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轻松。

    “白霖已经给她检查过了,会带她去第二关,肯定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还行,再说,你没看到白霖心软了吗?这下一关,肯定不要动武。”

    察言观色,他本就不如几位少爷,竟然寒少爷如此有把握,夏寒的心也放下来了。

    ……

    解剖室。

    几人定定站在门口,男人到没什么,血雨腥风什么样的场面与死尸没有见过。

    可是司琪,一个女孩子,若真的进了解剖室,怕是会吓坏吧。

    夏寒极其担忧的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司琪,又看了看羽墨寒,心里嘀咕着,是不用动武,可进解剖室的惊悚程度对一个女人而言,刺激也太大了。

    司琪确实怕,上次在澈园砍鱼那惊吓的一幕到现在想起还有些惊心,她连鱼的尸体都怕,更何况是人的尸体,这要是让她去停尸房,她还可以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惧。

    可眼前的是解剖室,解剖室知道吗?就是把尸体剖成一片一片的地方。

    这个该死的白霖,真是太丧净天良了,司琪心惊咽着口水,已经在心里问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八百遍了。

    “怎么?怕了?”

    白霖看着司琪越发惨白的脸,忍不住调侃。

    他以为司琪又会嘴硬的顶上他几句,然后气到他跳脚,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这个无比嚣张的女人,竟然点了点头。

    怯弱,又可怜兮兮看着他点头回道。

    “怕。”

    这个怕字,让几个男人有点怔住,他们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不敢相信,还有她怕的?和她承认怕的?

    在白霖怔住还没来得急回神之际,司琪怯怯声音又传了来。

    “可不可以换别的?”

    “你想换?”白霖问。

    “嗯。”

    见司琪拼命的点头。白霖终于神气了一把,他帅气拨弄了一下自己刘海,头一甩,夸张得瑟,心情无限好的大声回了两个字。

    “不换。”

    司琪“……”

    尼玛,这得瑟的模样好贱有没有,好想砍死他,司琪在心里已经开始磨刀霍霍。

    耳边又传来白霖好心情到格外清扬的声音。

    “第二关,进解剖室,条件是必须在里面待足一个小时,不能哭,不能叫,还要把尸体里的心解剖并拿出来,这才算过关。”

    这话一出,别说司琪了,就连其它几个男人听了觉得背脊有股阴风吹过也,凉的好像还有些刺骨,不可不说,这一关真的太狠,太绝。

    所有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司琪。

    而司琪呢,正在脑补从尸体里取出心脏的画面,没来由的身体突然好冷,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好几下。

    她万分纠结着,天人交战中,有那么一刻,真的想退缩。

    谁都有弱点与害怕的事情,就像苏炎澈,他那么厉害的人,不是还有密集恐惧症吗?

    而她怕的,也只不过是所有女人都会怕的,死人,还是一个不认识的死人,光看着还好,关键是要解剖,从尸体里的胸腔里取出那颗心,那画面,想想都可怕好不好?

    除了学医并进过解剖室亲自动过手术刀的女人,还有哪个女人敢说自己不怕?说自己敢?

    头一次,司琪像个缩头乌龟,不敢说话。

    白霖像是极满意现在安静彷佛有点像女人的司琪,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道。

    “喂,你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我可回去睡觉了啊。”

    话落,他真的转身走了,他的步子很慢,也以为司琪会叫他。

    可都走了快十米,身后的人依旧没反应。

    司琪紧紧的盯着越走越远的白霖,几次想张嘴喊他,可话到嘴边终是没有勇气。

    站在他身边的三个男人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的等着,他们能看出她眸底挣扎,那种发自内心的害怕并不是像在玻璃房中对男人装的那样,眸底压抑不了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

    眼看着,白霖走完了那条长长的走廊,就要拐弯见不到人影时。

    司琪,一咬牙,一狠心,闭眼大声朝他背影说道。

    “我进。”

    这俩个字压上了司琪所有的胆量,可说完她就又后悔了。

    她沉眸,脸色很不好,在白霖走回来之前,她看向夏寒问,

    “你带手机了吗?”

    夏寒点头,很快的从口袋掏出了手机,递给她。

    司琪没有立刻接,问着“有没有密码?”

    他又拿回了手机,在上面点按了几下,再次递过去。

    司琪这才接过“你的手机信号是不是无法屏蔽的?”

    “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司琪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

    这时,白霖正好走近。

    “想开了?”

    司琪自动漠视他那小人得志的样。

    问。

    “我只要在里面待足一个小时,不哭不叫,把心拿出来就算过关?”

    有了前车之鉴,白霖对司琪的话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分析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没被她挖坑,这才回。

    “是。”

    “好,那你开门。”

    司琪想好了,怕是肯定怕的,到时她努力闭眼,不让自己叫就是了。

    白霖打开解剖室的那一刹那,一股好重的难闻药水味扑鼻而来。

    司琪害怕紧张的心情再一次揪了起来,说大话往往容易,可真面对起来,好像真的好困难。

    至少,现在,她真的不敢进去。

    白霖站在门口等了她一分钟,迟迟不见她有反应。

    “不进我关了啊。”

    “谁……说我不进。”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的回。

    随后笑对着白霖似是讨好道。

    “那个……能不能让一个人陪我进去?”

    白霖狠剜了她一眼,打击道。

    “抱歉,我这不是幼儿园,需要带家长的小朋友可以离开。”

    司琪果然被这话刺激到了,咬了咬唇,真想一口把这个该死的男人咬死。

    她狠狠的瞪着他,本想站起,可是胃真的痛的她没有力气,于是自己转着车轮,以蜗牛般的速度前行着。

    可即使再慢,也有到头的时候,白霖这一刻也有点人性,耐着性子没有催她。

    车轮才一过门,只听见后面啪一声,门被锁了。

    被锁在解剖室的司琪只觉浑身恶寒,彷佛有股阴风吹过。

    解剖室很亮,司琪从进来就一直低着,死死闭着眼没敢乱看。

    手紧紧握着夏寒给她的手机,手心里的汗更是不断的冒。

    慢慢的,司琪大概自我调节了有十分钟。

    她拼命的不断催眠自己,对自己说,司琪不怕,不要怕,就算是死人,那也死了,他不会伤害你的。

    怯怯的,慢慢的睁开了眼。

    可就是睁开眼的那一刻,司琪看到躺在她脚下的尸体,吓到魂不附体,她眼睛由于太过惊吓睁的巨大,大到眼珠都要掉出来,几乎是立刻从轮椅上弹了起来,后又跌倒在地板上。

    那种要被吓死过去的惧怕,让她摔倒,胃又剧痛的身子不断颤抖。

    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崩溃的叫出来,脸色也由于吓到连呼吸都不敢,而憋涨到有些青紫。

    豆大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能晕过去。

    地上的是一具女尸,她骨瘦如材,身上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布满的深浅不一的尸斑。

    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这具女尸的右边眼睛和脸已经被人解剖过了,没有血,但肉已经被挖的一块块翻了过来。

    而她另一只眼还是睁着的,阴森森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司琪,彷佛是要看透她的灵魂,再把她吃掉。吗叉农弟。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疯了,司琪竟然感觉那具女尸唇角上扬,在冲她阴森林的笑……

第八十章 又被算计

    监控室。

    几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盯视频,当看到司琪惊吓到从轮椅上弹跳起来,又跌到地上,满目惊恐,浑身颤抖,吓到落泪却死死捂着嘴时。个个恨恨的看着白霖。

    那地上的尸体别说一个女人近距离的看到了,就连他们在视频这边看到都心里发憷,那张被挖到面目全非。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右脸,简直太过到阴森恐怖,尤其在那只还睁着的左眼。

    他们看到都不由瘆的慌。

    白霖本来想无视这些彷佛要刺穿也他的视线。无奈,这几道视线杀伤力太强。

    他很是无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我只是吩咐说搞的吓人一点,也没说让他们搞的这么吓人。”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几道眸光更是凌厉,竟然心有灵犀,一同嘲他吼道。

    “闭嘴。”

    “”

    白霖默了,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心善的他,看到视频里吓到腿软而拼命爬到门后身子剧颤的司琪,头一次觉得自己还算有点良知,心里竟然升出一抹浓浓的不舍。

    甚至想抛开一切,起身跑到解剖室把她抱出来。

    这种莫明又唐突的情愫,把他吓了一跳,真的是毫无预兆的惊吓到了他。

    他死死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心疼不舍。逼着自己不再去看视频里的她,烦躁又纠结更是复杂的情绪把他的内心搅的一团乱。

    接着,他心情暴躁的站了起来,拿起遥控器,按了关闭键,想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正当视频黑了的那一刹那,他的内心就更加不安了起来,她害怕无助,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张脸就像是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开。

    手里死死的握着遥控器,他告诉着自己,不能再打开了,不要被她那张可怜的脸哄骗住,她是苏炎澈的女人,他不能心软。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服自己,就越是没有用,想着她虚弱的身体,想着她出血的胃,想着她所有的倔强与坚韧,终是没狠下心来。

    拿着遥控器的手对准视频一按,黑着的视频又亮了起来了,看到司琪仍缩在门后时,啪的一下又黑了。

    于是。在这一个小时里,遥控器被白霖握在手里开开关关好多次。

    其它的三个男人,由开始的不明,到最后的了然。

    默默的观看着白霖脸上那复杂又纠结的表情,眼睁睁的看着他挣扎、挣扎、再挣扎,最后挣不动了,掉进了情网里。

    那种一路见证他感情垂死挣扎的感觉真的很复杂,两个兄弟,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这俩兄弟还是死敌。

    这接下来的日子,看来真的要热闹了。

    不过话也说回来,司琪这样的女人,虽然嘴毒了一点,嚣张了一点,可那敢做敢当,敢爱敢恨,又能为在乎的人豁出一切的性格确实该爱。

    但,炎澈该要闷死了,他家女人救他的同时,还帮他招了个情敌回去。

    一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原以为白霖依旧会坐在那里不动,可谁知道,他跑的比谁都快。

    方辰与羽墨寒对视了几秒,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只在夏寒纠结着,等少爷醒来,他到底该不该告诉少爷,霖少爷好像爱上了少奶奶呢

    几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解剖室门口,白霖几乎是立刻,打看门。

    当看到司琪有些吓傻的仍是缩在那里,心不由的揪扯了一下,他变扭的清了清嗓音,手指磕了磕门,还没出声呢,就见司琪身子一抖,惊恐的她猛然回过神来,看到白霖的那一刻,她懵了。

    “出不出来”

    白霖本来以为自己又会对她冷嘲热讽,可到嘴的话,那心疼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司琪一双泪眸盯了好几秒,而后几乎是秒爬了出来。

    她不顾别人的眼光,坐在走廊的地上,背靠在墙上,强憋了一个小时的惧怕,终于发泄了出来,她对着长走廊疯狂的吼了起来。

    “啊”

    声音到现在依旧能听到颤抖,不都是都说声音有多大就代表那个人有多害怕吗

    司琪此时的吼声,简直可以把整座楼的楼顶掀了。

    此时她脸色还是那样的惨白,泪水更是止不停滴着,那可怜狼狈的模样真的让人有种冲动,把她拥着怀里好好的安慰。

    白霖见她这般也自责的要死,她死死按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却按不住眸底的心疼与关心。

    几个男人心有不忍,再一次同仇敌忾的用眼神埋怨着白霖,可还没等他们埋怨完,耳边传来一句让人哭笑不得、冷峻不已的话。

    “白霖,你个狗日的,我艹你大爷。”

    “”白霖默,虽然他一直没有把她当淑女看,可这么粗俗不堪的话从一个女人嘴时骂出来,真的不怎么好听。同时也很想问问她,扯着嗓子这样大声的骂他胃不痛吗

    不过,也好在她骂了,至少证明她没什么事。

    “不错,会骂人,还没吓傻。”

    白霖故意轻松的调侃引来司琪一个怒视。

    司琪哭红的双眸死死瞪着,那咬牙切齿,磨牙霍霍的模子像是要把白霖一口口咬死。

    最后,她气不过,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怒吼。

    “白霖,你还是不是男人,至于这样吓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看到死人,我很怕,我很怕,我很怕。”

    她神色依旧恐惧,连续疯狂的吼了三句我很怕,最后不解气的又踢了他几脚。

    很显然白霖起初在她心里的良好形象,此刻早已经毁了,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想找到他的最怕,然后在好好的吓吓他。

    可是司琪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把白霖给吓着了。

    白霖站在那时没动,任她踢,只要她能把心中压抑的恐惧发泄出来就好,再说了,就她这鸡大点的力气能踢的有多痛

    司琪发泄了一通好,稍稍安静了下来,看着白霖的眼神仍旧的愤恨的,恨也到想把他的心给挖出来,太过份了。

    “这关你输了。”

    耳边传来白霖似乎松了口气的声音。

    瞪他,再瞪他,司琪道。

    “谁说输了”

    “没输吗一个小时里你虽然没叫,但却吓哭了,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

    白霖指着她还湿红的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这就是证据。

    司琪反驳。

    “谁说我吓哭了,这流泪是本能反应,眼泪自己想出来我也管不着,再说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是吓哭了,你一个男人吓哭一个女人还有脸啊好意思说。”

    那表情极其嫌弃。

    白霖死忍着想要把司琪那张利嘴缝起来的冲动,咬牙道。

    “你总是这么强词夺理吗”吗欢鸟号。

    “我说的都是真理。”

    回话时,司琪都懒的看他,她低头整里了下自己,心里嘀咕着,还真够狼狈的。

    这时,夏寒也已经把解剖室的轮椅推了出来,停在司琪面前,把跌坐在地上的她扶坐到轮椅上。

    “谢谢。;

    司琪感激的朝夏寒说道,与几个男人一起看着白霖,那眸底真的是满满的鄙视。

    吓哭她,白霖本来就自责心疼,也就作罢,摆手。

    “好,哭我们就不算,可心呢心没拿出来,你还是输。”

    回应他的是一只飞来的手机。

    他伸手接过,看着司琪问。

    “做什么”

    “你要的心啊。”相对于刚才她的惊慌恐惧,司琪笑的那是格外的甜美。

    白霖有种强烈不好的感觉,难道,他又被这个女人设计了

    低头,看手机。

    屏幕里是一个三维动画,上面清晰的演着一个人被车撞死了之后,一把刀切进死者的胸膛,取出了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最后心脏被放成特写,还跳动着,接着又冒出了一句话:霖少爷,我是心心,还喜欢我吗

    那是一种哭笑不得,想要摔手机的冲动,白霖把手机屏幕对着司琪。

    “这就是你给我的心”

    “是啊。”司琪笑“还是一颗跳动的心。”

    众人看到手机里的三维动画后,隐隐的笑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还能制作出这样的三维动画,佩服点赞的同时,到也能理解白霖气的跳脚的原因。

    “我要的是一颗人心。”

    司琪故作惊讶“难道手机里的是猪心”

    这个女人强词夺理,扭曲人意的本事真的是如火纯青,登峰造极。

    白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司琪,你少跟我凭,你知道我说的是解剖室,尸体里的心。”

    可没想到得来的是司琪鄙视。

    “白先生,霖少爷,鬼才先生,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呢你当时说的是只要我在解剖室里呆足一个小时,并把心带出来就算我赢,何时说过,必须是解剖室里,那具尸体里的心,还是真实的心”

    司琪很聪明,自动忽视了不哭不闹,这个条件,不然被白霖抓着不放就烦了。

    众人被也她这么一问,不由回想起了白霖的话,好像白霖真的没有指定。

    接着,听到她又道。

    “再说了,我这手机虽然是事先带进解剖室的,可也是进过解剖室被我从里面带出来的啊,视频里的尸体包括那个心,都是我在解剖室制作出来的,很符合你说的解剖室,尸体里的心,我都完成了,现在你却告诉我,你要真实的,请问霖少爷,当时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说”

    得,这一局又是司琪赢,三个看戏的男人也不说话,好心情的欣赏了起来白霖太阳穴被气的突突乱跳了模样。

    白霖真的是对这样的她,又爱又恨,这个女人嘴毒就罢了,偏偏脑子还好,强词夺理的本事也一流。

    他活了二十七年,人生第一次手铐,是这个女人给他铐上的,曾经只有他坑别人的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坑,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关键是一坑就被坑两次,车祸事件一次,现在一次。

    那种被算计的感觉太过窝火,偏偏他还无法辩解,谁要他又让她钻了空子呢。

    白霖恨恨的指了几下司琪,开始撂狠话。

    “行,这次算你赢,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跟我过来。”

    直升机上,几个人都坐在里面。

    白霖看着再次有些吓的不敢说话的司琪。

    “又吓傻了”

    在定出第三关时,白霖特意抽了二个小时去调查她,对于她的喜好与恐惧都了如直指常。

    恐高,也算是继死人后,她第二怕的东西,他就不信了,能三次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那种不服与乐此不疲,以至到现在白霖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不救苏炎澈而让她挑战三关,还是慢慢喜欢与她在一起相处的感觉。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若动真格的,别说三关,司琪就是一关也别想闯过去。

    可是每次当想狠下心来为难她时,到最后那一刻终是不忍放弃了,结果就演变成不知道到底是她在闯关,还是在虐他。

    司琪抓着坐椅的手心有些出汗,她已经没有心情与白霖周旋了,又偷偷的看了下窗外,真的好高,夏寒说这是4000多米的高空,4000多米啊,对于一个恐高的人,还要在4000多米的高空下跳伞,简直就是酷刑好不好。

    “你调查过我”不然他怎么知道她怕什么。

    “聪明”白霖也不掩饰,笑道“不然怎么知道你的弱点,不过相对你的弱点,还有一件事让我更感兴趣。”

    “什么事。”司琪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没有别的目的,只想转移一下她的恐惧。

    然而白霖接下来的话,果真暂时转移了。

    “我想知道你励志挤进腐女行列,希望包养365个不同类型的男人,每天让他们站在你面前供你挑选,直到你玩腻为止的初衷是什么离包养365个还差多少”

    “”司琪默,这个男人,真的是上天派来收拾也她的吗

    这么多人,这么丢脸的话,他竟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问了出来,那只不过是她搪塞那些追求者的借口好不好。

    “白霖,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揍”

    “有啊。”他脸皮到是厚。

    “多少个”

    “不记得。”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到底是有多大,算了,司琪也不跟他再凭,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那就早死早超生。

    纤手一伸,那气势大气磅礴啊。

    “跳伞包拿来。”

    白霖被她那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壮烈逗乐了,也就随手递了一个跳伞包给她,故意逗着。

    “真跳啊很高的,很恐怖。那种疯狂失控天旋地转的感觉我都怕。”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的三言两语,再次击的溃不成军,她似乎看到自己接过包的手在那么一刻颤了几下。

    美眸含怒,冲着白霖吼道。

    “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后她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背上跳伞包,一闭眼,起身走到舱门口,站在那里自我减压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背对着白霖问。

    “只要我跳下去了,你就给苏炎澈动手术是不是”

    “”

    回答他的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白霖坐在那里,不拒绝,也不回应,只是认真的把跳伞包锁好在自己身上。

    舱里的人,也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眸底的挣扎,他终是不忍心吧,面对苏炎澈的生死虽然他嘴硬,态度貌似坚决,语言更是偏激,却始终做来到他嘴里说的无动于衷,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在这里。

    可是,白嫣的死也是事实,放在谁身上也很难跨过那道坎。

    这时,飞机在空中保持着静止平衡,司琪也清楚的知道白霖在挣扎,可是人心是复杂的,在她不知道白霖心里的那座天平到底倾向谁时,她没有耐心去等,也不想等。

    几乎是飞机平衡的立刻,她拉了舱门,这时一阵强大的风袭来,司琪一下没有站住,身子更是失控的往前扑了去。

    “啊”

    在众人还来不急反应之际,她人已经掉下去了,那惊悚的惨叫声也随着越来越远。

    同时,也几乎是秒速白霖也跳了下去。

    下降过程中,司琪真的感觉到天旋地转像要死过去一样,随着下降的数度越来越快,耳边狂风呼啸不断,她心里的害怕恐慌也越来越大。

    这一刻,她才记起,她跟本不知道怎么打开降落伞就被风卷了下来。

    难道,这次她真的要死了吗

    想着的同时,要认命的同时,她的腰好像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依旧还是疯了一样的下降,彷佛比之间降的还快,司琪紧紧的闭着眼,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抱住了她,本能的,她也死死的抱了回去,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对方。

    接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疯然下坠的身子突然好像被人提了上去一样,又接着速度慢了起来,几乎已经是平稳下降的状态。

    直到这一刻,吓疯了的司琪,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当看到与她紧密抱在一起,白霖那张也惨白到不能惨白的俊脸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了眼双双头顶都被打开的降落伞,即使已经在匀速她仍是不敢松开白霖。

    四目相对,司琪不明,他眸里狂怒与死绷又僵阴的脸是几个意思。

    他沉沉的盯着她,那眼神太过于复杂,复杂到司琪也看不懂,只是觉得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

    无视是不可能了,加上她也自知理亏,瞥开眼淡淡的说了句。

    “那个,谢谢。”

    要不是他在关键的时候拉住了她,还帮她打开了降落伞,她想此刻,她已经摔成肉泥了吧。

    司琪故意调节俩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冲着脚底下说道。

    “白霖,你看,下面好美,很好看。”

    可是人家不理她,保持的还是那个眼神,那张僵脸。

    “喂,你够了啊。我也被吓着了好不好。”司琪脸色也不好了起来,眸底还夹着几丝委屈。

    谁知,得到的却是他的疯吼,他那双抱在她腰上的手大力勒的她生疼。

    “你这个蠢女人,就这么不怕死吗”

    天知道,刚才看到她从飞机上掉下来他有多害怕,恐慌,那种人魂具灭的可怕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体会,好在,好在他有拉住她,不然,后果他不敢想,直至现在他仍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那么大声吼我做什么明明是你叫我跳的,再说了,你没看到我是被风卷下来的吗”

    司琪心里也憋着气,她没怪他差点要了她的命,他到先装起大爷来了。

    “谁要你开门的”

    “不开门怎么跳”

    白霖本来就怒火中烧,被她这么一回嘴,就更怒了。

    “你不回嘴就不行是不是”

    “是。”

    输人不能输势气,先不管有理没理,顶回去再说,反正司琪是这么想的。

    “你有种再顶一个。”

    “我就顶你怎么唔”

    接下来的话,司琪说不了。

    她双眸像受了惊吓般瞪的老大,这个该死的白霖竟然抽风的强吻她

    ...

第八十一章 少爷,你醒了

    “唔……你……放……开……我”

    缓过神来的司琪,拼命的推着他,可他却像502胶一样粘在她的身上动都动不了,急的她不断捶着他硬的像墙一样的胸膛。

    他的吻不似苏炎澈那般霸道,也没有宋毅彻一样的温柔,总之。这样的接触是她排斥的。

    比之前排斥苏炎澈的吻还要排斥。

    可好死不死的又推不开,如果这也是他为救苏炎澈而开出的条件的话,那么她不接受,她不是妓女。可以随便哪个男人想亲就亲,想上就上。

    一股疯然的怒火在体内滋生,就在白霖想把舌头伸进她口腹时,一个咬牙,狠狠的咬在他的舌头上,血腥的味道很快蔓延了开来。

    “唔。”只听见白霖一声痛呼。

    司琪趁机推开了他,本来抱在一起的两个身体,瞬间分开,拉开了五六米。

    喷火的双眸死死的瞪着那个凝视着她的男人,司琪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那一遍遍擦着唇的动作却成功的诠释出,她到底有多嫌弃。

    被推开的白霖理智也瞬间拉回了现实,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疯了。疯到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动情,疯到为她不小心掉下飞机而吓到魂飞魄散,疯到会因会担心害怕气疯了的去吻她。

    他本没有想吻她的意思,只是后来实在被这个嘴硬又不肯认错的女人气到不知该如何反应,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那样吻了下去。

    他吻下去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而已。

    可他哪知道吻下去的那一刹那,会情迷其中,会沦陷下去?

    那种情不自禁的意乱情迷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吃痛的动了下被她咬出血的舌头,这个女人还真敢下死嘴,痛死他了。

    本就心烦意乱。那个女人还敢那样嫌弃,肆无忌禅的当着他的面一遍遍的擦嘴。

    他到底是有多脏?心里的那个火啊,蹭蹭飚了上去。

    没好气的吼道。

    “擦什么擦,我早上刷牙了。”

    司琪那个暴脾气啊,双眸里熊熊乱窜的火苗啊,就像被人浇了柴油一样。轰的窜了起来了。

    被强吻的是她吧?吃亏的也是她吧?她都忍的肠子都快痉挛了还死死压抑着自己没发气,他到好,反到吼起她来了。

    怎么着?这是比嗓门大是吧,深呼吸了几口气,虽然这样会让胃有些痛,可她还是攒足了力气,手指着他大吼。

    “姓白的,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强吻我。打的你满找牙。”

    她那气鼓鼓,又由愤怒变的有些血色的脸真的很可爱。

    白霖一时看呆了,听完她话后,噗呲一下毫不客气嘲笑。

    “打我,还满地找牙?司琪你的愿望够伟大的啊。”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又道“你哪来这么盲目的自信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长成什么歪瓜裂枣的模样了,还当自己是西施呢?强吻,亏你想的出来,我告诉你,我是嫌你太吵了又找不到东西来堵你的嘴,才勉为其难的用自己的嘴堵上去的,我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就别想用一个嘴贴嘴来要挟我负责,我的行情你跟本就配不上。”

    这一刻,司琪终于知道什么叫贱,什么是不要脸,她的刀呢?刀去哪了?好想砍死他。

    看过烧开的水没有,那蒸汽一阵一阵的拼命往上冲,而此时,司琪的心就是这个状况,被怒气冲压的难受。

    突然间,她想苏炎澈了,好想要苏炎澈帮她收拾这个无耻的男人一顿。

    可是苏炎澈不在身边,也只能自己出气了。

    司琪反手指着自己,比他嘴更毒了起来。

    “我?歪瓜裂枣?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走在路上就能把人吓死的尊容,还勉为其难的堵我的嘴,拜托,就你那嘴臭的,用整个大平洋的水都刷不干净好吗?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行情这两个字,行情是你说吗?就你,去鸭店里免费陪睡人家都嫌弃,大哥,我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又不是猪,吃了饭也该想点事吧。”

    “……”

    白霖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这张嘴啊,比马蜂窝还厉害,一不小心就被刺的全身溃烂。

    他只过是想调节一下气氛,让双方不那么尴尬,她到好,有把人气进精神病的本事,要是以后看谁不顺眼,把对方拖到这个女人面前被她骂上半天,准被气到中风,不然就直接进精神病院。

    人家情侣跳个伞,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相互拥抱,激情接吻怎么就那么美好?

    再看他们俩个,虽然不是情侣,但至少可以以朋友相称吧,是,他承认,最后他抽了风吻了她,可如果是稍微正常一点的女人,都该表现出一点娇羞吧。

    她到好,直接跟他对掐。

    谁跳伞不是在激动开心中体验飞翔的感觉,哪有跟她一样的人,一路与同伴掐着下去的?

    眼看着就要落地,白霖没再跟斗嘴,看着她叮嘱道。

    “等会落地时,要往前跑几步。”

    而回答他的是一记白眼。

    俩人双双安全着陆。

    司琪扔下自己身上背着的跳伞包,双手展开,抬头面对阳光,深呼吸了几次,不由感叹到脚踏实的站在大地的感觉真好。

    白霖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她,虽然不肯承认,但喜欢她好像是事实,唇角一勾,眸底滑过一抹暗淡。

    有些人,有些事碰不得,也不能去碰,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假装不知。

    “白霖,我三关都过了,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耳边响起她清甜好听的声音,也每每在她提到有关苏炎澈的事时,才有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笑容。

    他还是装酷剜了她一眼,冷冷的越过她往前走。

    “我是猪,一头猪会做手术?”

    司琪想追过去,可才跑了一步,胃就传来剧痛,也只能慢慢放下步子走着,好在他在前面也放慢了脚步。

    慢慢的她赶上了他,与他并排走着。

    “猪也分聪明的和蠢的,再说,我不过是拿猪打了个比方,又没说你是猪,你不也说我长的歪瓜裂枣的吗?我不也没记仇到现在啊。”

    司琪聪明的选择遗忘刚才那个吻,再要说出来,双方都会尴尬。

    “你是没记仇,因为你把仇给报了。”

    白霖依旧闲散的走着,压根就不看她。

    “……”

    司琪默,刚才她好像是嘴毒了一点哈,可那也是他先刺激她好不好。

    又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很快直升机也降落了,不过里面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白霖,直升机来了,我们走吧。”

    “要走你自己走。”

    本来心情还可以的他,在直升机降落的那一刻,周身的气息变的阴冷了起来。

    司琪知道他是在纠结,难得的一次,没有顶嘴,而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可是,在这个地方都来回走了半个小时了,她的体力也明显不行,到不是她有多娇贵,只是胃真的又痛了起来。

    她的步子越来越慢,最后站在那里不动,用手抵着胃,看着了他来回的走。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司琪终于没耐性了,一把扯着白霖的手。

    语气里夹着几丝不适。

    “你还要走到什么时候?”

    被她扯住的白霖视线这才又回到司琪身上。

    见她脸色又不怎么好时,问。

    “胃又痛了?”

    “我的胃没事,你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肯给苏炎澈做手术?”

    她眸底又染上的浓浓的担忧。

    白霖定定的看了她许久,这才又问,声音带着丝暗沉。

    “你很担心他?”

    “很担心,非常担心。”司琪回答的非常直白。

    这一答案,白霖又默了几秒,视线看向别处。

    “你爱他?”

    “……”这个问题,司琪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不爱。

    而现在,虽然只隔了一天,但不爱两个字好像说不出来,因为她对苏炎澈的担心不是假的,害怕他真的就这样死去也不是假的,看着他受伤难过也不是假的。

    可是爱吗?她还是自私的不想去正视这个问题。

    她目光有些失焦,顿了几秒后,吐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白霖一笑,所谓旁观者清真的一点不假,可他不想做旁观者,而是想做局中人,可惜幸运之星这次还是没站在他这边。

    “如果我坚持不救他呢?”

    司琪只觉心间一紧,还隐隐犯着痛,他们之间虽然有着成年人的游戏规则,但如果白霖不想救苏炎澈她也真的没办法,况且他现在的神态与语气跟本就是要反悔。

    扯着白霖的双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白霖能清晰感受到她指甲掐着他肉的痛感,耳边传来她决绝的声音。

    “还是那句话,大不了陪他一起。”

    夹眸里滑过一抹难受,白霖甩开她手,故作轻松的她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

    “蠢女人,就你这张毒嘴,阎王收你?”

    司琪轻抚着额间的痛,气笑的朝他吼着。

    “白霖,你在拿我寻开心?”

    “是又怎样。”他挑眉反问。

    “不怎么样。”司琪叹道“谁要你是大爷,只要你肯做手术,怎么拿我寻开心我都认。”

    许是心情好了,司琪也觉得胃没那么痛了,上前一把牵着白霖的手,那力道,生怕他会跑掉。

    “他们等很久了,我们快过去吧。”

    谁知,白霖却依旧站着不动,他看着她说。

    “救他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司琪蹙眉,本能反问“什么事?”

    “没想好。”

    见她思忖了几秒,抬眸,看着他。

    “好,我答应。”

    ……

    澈园,私人手术室门前。

    原班人马站在那里。

    司琪难过的看着脸色惨白仍昏迷不醒被推进手术室里的苏炎澈。

    其实她想跟进去陪在他身边的,可是又怕自己见了那血腥的场面会受不了,到时若影响白霖手术就坏了,想想还是安静不要添乱的在外面等着。

    白霖早已经穿上了手术服,一身蓝色手术服的他不论从哪相角度看都帅,要是那张凝沉的脸换下表情就更好了。

    司琪有注意到白霖看到苏炎澈时眸底闪过的复杂情绪,那种纠结,她真怕会影响他手术。

    就在白霖转身要进入手术室之际,司琪不放心的再一次也拉住了他的手。

    她眸底满满的紧张与不放心。

    “你会尽全力的,对不对?”

    白霖低头看了眼,她紧抓着他的手,又抬头看着对他一脸不放心她,心情很不爽。

    “不放心?”他作势要脱手术服“要不你去。”

    司琪陪笑,按下他脱衣服的手,道。

    “你就当我抽风什么也没说,霖大少爷快进去吧,手术愉快。”

    “笑的真丑。”白霖给了她一记嫌弃的目光,转身往手术室里走去。

    要放在之前,白霖说她丑,那肯定又是一顿互掐,可现在,她哪还有那个心情,满满的心思都根着苏炎澈飞进了手术室。

    “咔嚓”门被关上。

    司琪以为有白霖坐镇,她多少会放松一点,可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心里的紧张一分也没少。

    反到是更担心,并不是担心白霖的医术,她真正担心的是白霖过不过得了心里的那道坎。

    “少奶奶,要不你过来坐一会儿?”

    夏寒看着她不安的在门前来回的踱来踱去,建议道。

    “不用。”

    司琪头也没回的继续踱着,之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走到方辰面前问。

    “白霖,不是个会意气用事的人吧?”

    这话要是被白霖听到该是要气到吐血,他放下芥蒂进去做手术,外面的女人竟然质疑起他的人品。

    方辰浅笑,那笑脸莫明的让人安心,他指了指身边的座位意示也她坐下。

    见司琪听话的坐了下来,这才道。

    “放心吧,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到是你,这样来回的走来走去,胃不痛?”

    他这么一提,被她遗忘的胃还真痛着,她轻按着自己的胃,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方辰笑了笑。

    竟然方辰给她吃了定心丸,那颗忐忑的心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原以为还要像之前一样等上个几个小时。

    可没想到白霖竟然这么快,才一个多小时就已经也打开了手术室门。

    白霖出来,司琪第一个走了过去,眸光闪闪的问道。

    “怎么样,手术成功了吗?”

    “暂时死不了。”白霖摘下口罩,语气不是很好。

    他以为司琪多少也会跟他来几句谢谢之类的客气话,可这个女人在看到苏炎澈被推出来之后就已经弃他而去了。

    她奔到苏炎澈的身边,那双目不转睛看着的眼睛啊,白霖真想把它挖掉。

    这个现实的女人,利用完他就直接鸟都不鸟,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

    病房。

    医生走后,司琪便独自一人坐在苏炎澈的床沿。

    她直直的、定定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还没醒的苏炎澈痴痴的看,才不过离开了一天,她却有种恍如隔世,像是离开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再见到他的那种喜悦、激动的心情是怎么也按捺不住。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在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声音轻柔,夹着几丝不舍。

    “苏炎澈,你好像瘦了。”

    她的手似是眷念的,抚过他的眉,眼、鼻、最后落到唇上,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他们挂在树上时,她吻他的那一幕。

    耳边彷佛还能听到他问【你为什么吻我?】

    为什么呢?司琪唇间勾起一抹苦涩,停留在他唇间的手慢慢的移了开来,轻轻握着他的手,也只有在他昏迷的时候,她才会愿意回答他吧。

    她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当时害怕的吧。”

    真的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可是看到他偏偏又说不出来,那种复杂的情绪哽的她喉间好难过。

    慢慢地,她也困了,累了,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现在他也没事,司琪的身子就像是被放了气一样的气球,立刻软了下来。

    她软软的趴在他身边的空位躺了下去,眼睛磕了几下后,几乎是秒睡了过去。

    ……

    夏寒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他们睡在一起的画面。

    那画面很唯美,很温馨,也很感动。

    尤其是他们相握在一起的手,那种美好,让人联想起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隐隐的,夏寒觉得自己眼中有些热,如若之前他对司琪有看法,有怨恨,那么经过昨天与今天的种种,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剩下敬佩与欣赏。

    怪不得少爷非她不可,这样真性情的她,确实值得让少爷全心全意的爱着。

    夏寒眨了眨眼,把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逼了回去,本想上前把司琪叫醒回卧室睡,可又不忍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

    想了想,他转身叫人在病房里又加了一张床,把两张床并排放着,让司琪睡的舒服一些,调好室内温度,帮着盖好被子,这才关上门退出去。

    ……

    翌日。

    阳光明媚,昏迷了两天的苏炎澈终于转醒。

    缓缓睁开眼的他还似有些迷糊,眸光定了几秒,感知到胸口传来的痛,神智这才慢慢的清醒。

    “少爷,你醒了?”

    夏寒见苏炎澈醒来,脸色一喜,快速的站在他的床前。

    苏炎澈没理,环视了下整个病房,在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眸底染上浓浓的担忧,问。

    “司琪呢?”

    “少奶奶,她……”接下来的话,夏寒犹豫着该不该说。

    他要是说少奶奶在帮霖少爷做早餐,少爷会不会掐死他?

    “她怎么了?”

    夏寒的欲言又止,外加极度纠结的表情让苏炎澈心里一慌,大喝的同时,快速的掀开身上的被子。

    可由于是昨天动的手术,他动作又太大扯动了伤口,痛的跌躺在床上差点晕死了过去。

    “少爷,你先别激动。”夏寒心惊,死死压着苏炎澈仍是要挣扎起来的身子。

    第一次选择了欺骗少爷。

    “少奶奶没事,只是她还没有起床。”

    “没起床?”

    苏炎澈重复着这三个字,那凌厉的目光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彷佛要把夏寒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记匠池扛。

    他伤的是胸口,不是脑子,夏寒到是长能耐了,敢对他撒谎?

    好在苏炎澈了解夏寒,刚才确实也是他关心则乱,如果是司琪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会这么平静,但同时也可以确定,夏寒一定有事瞒着他。

    “是啊。”

    夏寒不敢再看苏炎澈的眼睛,低着头,硬着头皮回着。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撒了一个谎要用千万个谎去圆。

    苏炎澈沉然依旧,唇间勾起一抹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惊的笑。

    “那好,扶我去卧室。”

第八十二章 以后对我好点

    “啊”

    夏寒有些傻眼了,本能的啊了一声。d7cfd3c4b8f3

    “啊”

    苏炎澈学着他也来了一声,只是那上扬的尾音好可怕,再加上他阴恻恻的眼神,夏寒真觉得自己在受凌迟之刑。

    早已经冷汗狂飙的他有些后悔对少爷撒谎,他能不能收回刚才的话啊

    还是把霖少爷找来。让少爷再多睡几天

    不管他怎么懊恼也为时已晚了,天人交战中,夏寒做了个怕死也不得不做的决定。

    将谎言进行到底。

    “少爷。医生说你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再说。少奶奶睡着我也不能进卧室啊。”

    他一本正经讲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苏炎澈阴盯着他,嗤道。

    “我有让你进卧室你胆敢踏进卧室一步,挖了你的双眼。”

    对于感情,苏炎澈一直维持着他的醋桶、霸道。他的心,小到不能容忍司琪与任何一个男人接触,心里,眼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他的女人,也绝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半分,不然绝对让对方死无全尸。

    所以,在夏寒谈到要进卧室时,苏炎澈本能的发挥着他醋桶原有的本性。

    “少爷,那我就更不能扶你去了。”

    夏寒哀伤,想他与少爷一起长大二十几年的感情还比不上司琪的二十几天。哎

    “你扶我到门口就行。”

    他到要看看,司琪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在睡觉。

    “”夏寒默。头上悬刀的他,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不扶是死,这扶了要没看到人更是死,如果真让少爷看到少奶奶在给霖少爷做早餐,还陪着他有说有笑的吃,他会死的更惨,惨不忍睹。

    他家的醋桶少爷什么都好,就只有在面对有关司琪的事时,天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小气,小气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由想起前段时间小霞与医生在他面前抱怨的话。

    小霞噘嘴说:夏哥。我是女人吧我竟然是女人少爷为什么都不允许我帮少奶奶擦身子少奶奶该有的我都有好不好,你不知道刚才我就解开了少奶奶胸前的一颗扣子,差点没被少爷扔出来,太可怕了,那小气的程度真是连一粒沙都容不下呢。

    医生擦着冷说:看病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没看到患者的伤口靠旁人形容伤势开了药,我只不过是想看清少奶奶背上的伤到底伤的如何,少爷却差点把我的手捏断,夏哥,要不下次少奶奶再病了,你叫别的医生过来,我还想多活几年。

    夏寒伤感的也回了他们几句话:都忍忍吧,你们总比我好,每次只要敢多看少奶奶一眼。少爷就差直接拿刀来砍我,只要有少爷和少奶奶在的地方,我大部份都是低着头闭着眼的。真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于是,三个心里有共同创伤的人默默的低着头,独自黯然伤神的离开了。

    “卡擦”门被推开。

    走进来是小霞,手里端着一个食盘,盘里是一些刚做好青菜汤和一些稀的几乎都见不到米粒的粥。

    小霞的到来,夏寒彷佛像看到救命女神一般,对着小霞挤眉弄眼的道。

    “小霞,少爷醒了,想见少奶奶,你去把少奶奶叫来。”

    小霞听到少爷醒了,花痴的小眼神立刻看向苏炎澈,那激动的,眼泪花花直转。

    “少爷,你醒了”

    她带着满满激动与开心问着,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少爷那张脸怎么像是在冰箱里冷冻了十年一样,阴寒阴寒的

    苏炎澈,不语。也不急,只是那样冷冷的瞅着他们。

    夏寒知道少爷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要是再不把少奶奶找来,他犟的自己下了床,然后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澈园真的就要天下大乱了。

    “还不去把少奶奶找来,杵在这里做什么”

    小霞莫明奇妙被凶了,有些委屈,她一边把食盘放在床尾的食桌上,一边噘嘴说。

    “可是少奶奶说不能去打扰,她正在给”霖少爷做早餐。

    后面的几个字,她还没有说出来,就再一次被也夏寒大吼截住了。

    “知道少奶奶还在睡觉,可是少爷醒来,想见少奶奶,你只要把少奶奶带来就好。”

    夏寒魂都快吓没了,真怕在状况外的小霞把真实情况给说了出来。

    “她正在给什么”

    阴飕飕的,苏炎澈问了这么一句。

    小霞终于反应过来夏寒给她使的眼色,不由的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看着苏炎澈的眼神有些怯怯的,而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最后只能丢下一句话,逃似的离开病房。

    “我去叫少奶奶。”

    主宅,餐厅

    司琪围着粉色围裙在厨房里忙了一段时间。

    看到终于可以起锅的食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除了鱼之外,其它的她做的都非常难吃。

    忍不住又多看了锅里的面一眼,嘴里嘀咕着。

    “到底能不能吃”

    心里嘀咕是嘀咕,但她也没有好心到亲自尝一口,反正她自己有不吃,就不刺激自己的味蕾了。

    面起锅,装碗,解下围裙。

    双手捧着一碗面,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小时的她,终于出来了。

    白霖闲散的坐在餐桌前,看着终于出来来的她忍不住调侃。

    “满汉全席做好了”

    司琪瞟了他一眼,把面放到他面前,也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其它的东西。

    这个该死的白霖,顶级厨师做的早餐不吃,非要她亲自下厨,还说要她寸步不离的伺候他半个月,算是完成了她答应的其中一件事。

    她虽然不是天之娇女,可从小也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好不好要她伺候别人总要给她时间适应一下。

    煮面是个多有技术含量的事,水放少了面糊了,放多了清了,时间煮久了就烂了,煮短了又没熟,还有那些调味料,谁知道厨师买的什么牌子,又是用瓷罐装着的,连个字都没有,害她盐、糖、鸡精傻傻分不清楚。

    白霖见她一脸不乐意不想理他的样子,挑了挑眉。

    “怎么着,不就是让你帮我煮碗面,就这么委屈。”

    司琪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又赏了他一颗大白眼,回。

    “委屈。”

    “委屈你也给我受着,请我手术就那么容易”

    白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司琪显然不耐烦,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碗。

    “这么大碗面堵不上你的嘴,快吃,别说话。”

    吃完她还要去看苏炎澈醒没醒呢。

    白霖又瞅了她几眼,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优雅的拿起筷子,优雅的挑起面,再优雅的送进嘴里。

    连咀嚼都来不急,白霖定住了,那脸色简直比调色板还好看。

    几乎是立刻,白霖吐了出来,快速的拿起旁边的清水漱口,连漱好几次,这才吼道。

    “司琪,你底到是给人吃的,还是喂猪的”

    谁想,人家淡定如常,悠哉的回了他两个字。

    “有区别”接着她又心情美好的再咬了一口包子“谁要你厨师做的不吃,非折腾我送你两字,活该。”

    “”

    白霖默了几秒,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所以你是故意的”

    “这你可冤枉我了。”她真的是有非常有心的在做,可是厨艺不精,她也没办法。

    所以啊,有一句话真的很有真理:就是人啊,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不擅长的千万别去做。

    她的表情不像在说谎,白霖咬牙又问“你端上来之前,就没尝一口”

    “干嘛,想吃我口水啊”

    “切,你有狂想症再说了吻都接过,口水还少吃了吗”

    白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就像一个炸弹,炸的餐厅所有人都定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司琪更是僵化了,她下意识看了眼餐厅里伺候的佣人,当从她们眼里读出了错愕、震惊,再到鄙夷、唾弃时,她怒了。

    怒瞪着白霖,咬牙切齿到。

    “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霖真不是故意的,但看到司琪这么介意,心被小小刺了一下。

    还没等他开口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少奶奶,少爷醒了,要见你。”

    小霞僵在不远处,眼色极其复杂在司琪与白霖身上回来打转,像是要嗅出奸情的味道。

    “是吗他醒了”

    司琪一喜,立马起身,往南宅跑去,可跑了几步,她似是不放心的回并回头又瞪了眼白霖,恶狠狠的警告道。

    “再敢乱说一句,就取消我答应你的两件事。”

    看着她一脸开心,笑颜如花,脚步轻盈的奔了出去时,白霖眸底滑过一抹黯然。

    他敛起唇角的笑,起身,走出主宅,远远的眺望着前方

    “苏炎澈你醒了。”

    司琪推开病房门,当看到苏炎澈果然醒来,背靠着床头坐着时,一个快步跑到了他的面前。

    那开心的表情看的苏炎澈心底极为舒畅。

    他轻轻的也拍了床沿,轻柔道。

    “过来。”

    司琪也没想多,坐了过去,看着他又问。

    “觉得好些吗还有没有哪里难受,要是不舒服你要说,千万别忍着,还有”

    苏炎澈柔柔的看着她,眸底的那份怎么也化不开的柔情越来越浓,他微微坐起了身,大手轻按着她后脑勺,一个用力。

    司琪身子前倾,下一秒便吻上了她喋喋不休唇。

    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司琪错愕的睁大了双眸,他那清新的唇香在她唇间慢慢散开,每一次他的吻,她都下意思拒绝,可是这一次也,为什么心里会升出一抹想念

    他的吻,很轻,很柔,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浅浅吻着她,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型,慢慢的浅吻,变成深吻,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吸比之前粗沉了许多,抱着她的身子也火热了起来。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那种小心翼翼又有种想也把她吞入腹中好好疼爱的热情,不禁也感染到司琪,终于,她肯放纵自己一次,被他吻着的感觉真好,被他抱着的感觉真好,被他气息包围的感觉真好。

    僵在两侧的手慢慢的抬起,最后环抱着他的腰,她轻轻闭上眼,似是已经彻底沉沦在这个吻里,唇齿间与口腹中传来的酥麻让她纤细的身子软若无骨的贴在他怀里,他每深吻一次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也许是他吻技太高,也许是她太过于沉沦,又或许是她设置的心防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坍塌,怯怯的,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了。

    而就在她回应的那一刻,苏炎澈的身子明显一僵,再随着而来的是更疯狂,更缠绵的吻。

    他们深情相佣着,双双投入着,吻的难舍难分,彷佛周遭的一切都已经化作虚无,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彼此。

    可是这么美好的画面却多了一个人。

    夏寒看着吻的难舍难分的他们,那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能把自己想像成空气,低头看着地板,静静的等着他们吻完。

    如果不是刚做完手术,苏炎澈真想现在就要了她,此刻他下身胀痛难忍,身体更是异常火热,仿佛每一个细胞,第一神经和血管都在叫嚣,都在渴望,那煎熬想而不能的痛苦快把他拆磨疯了。

    即使再不舍,最后,还是轻轻离开了她,轻拥着柔绵无骨的她在怀里。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酡红的俏脸时,叹笑。

    “早知道受伤可以让你变乖,我早就捅自己几刀了。”

    他似喜似嘲的语气从头顶传来,司琪此时却觉得自己该打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可以喜欢他的吻,享受他的吻,最后还回应了他。

    她是疯了吗越想,她就越觉得难为情,最后索性当没听到,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怀里的她,小女儿娇态尽显,那副撩人模样,惹的苏炎澈差点把持不住。

    他努力再努力的压下身体里的迫切渴望,大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柔问。

    “怎么才来在做什么”

    这话一出,夏寒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暗叫不好,少爷这是在使美男计,他知道直接问少奶奶会左右而言它,索性先把少奶奶吻晕,在她神智还不算很清醒的时候问她。

    这样得到的绝对是最真实的答案。少爷果然是少爷,要不要这么奸诈,这要他们这些下人还怎么活夏寒在心里泪奔中。

    司琪把脸埋在苏炎澈怀里,她一心都在自责为什么没把持住自己,哪还有心思去考虑苏炎澈话里的动机。

    “我在”

    “咳咳”

    就在司琪要做个好孩子,实话实说的时候,夏寒突然大力的一咳。

    这一咳,把司琪理智咳了回来,想起病房里还有别人时,更加羞窘把苏炎澈推开。

    “唔”应声而来的是一道沉痛的闷哼声。

    抬眸看去,苏炎澈正痛的弓着身子手捂心脏的位置。

    司琪当场吓的脸色惨白,又回到他身边,可手却僵在空中不敢再碰他了,声音里满满的自责与抱歉。

    “对不起,不我故意的。”

    苏炎澈没有回答,那痛苦的模样彷佛要痛死过去。

    只有夏寒在心里暗暗的鄙视着少爷,他刚才明明看的很清楚,少奶奶推开少爷时根本就没有碰到他的伤口,真不知道少爷那痛的快要死痛感是哪里传来的。

    这是美男计与苦肉计一同用上的节奏

    反正不管怎样,人不为自天诛地灭,为了不让自己死的惨,他一定要阻止少奶奶说实话。

    在司琪愧疚骂自己八百遍后,苏炎澈才慢慢的抬起头,艰难坐直了身子,脸色本就苍白的他看着就更让人心疼了。吗在冬技。

    “没事,不是很痛。”他轻握着司琪的手,浅浅一笑“你还没说刚才在坐什么呢”

    “我在”

    “咳咳”

    苏炎澈想要的答案再一次被夏寒打断,凌厉到抽筋剥皮的视线猛然的射了过去。

    “嗓子不舒服”

    “咳咳”夏寒再了一次假咳了几声,头皮麻木的回道“是有点。”

    “找医生看没”

    “看了,医生说没什么事,多喝点水就好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嗓子问题有些大呢确定不要开刀”

    “”

    夏寒默,少爷这是在警告他,再敢出声就直接让他再也不能讲话。

    苏炎澈满意的看到夏寒闭嘴,那锋利的眸光就像变戏法一样,再看向司琪时,已然是含情脉脉。

    他柔然的看着她,等待着司琪有答案。

    可司琪也不是傻子,苏炎澈问了同一个问题两遍,而夏寒也为此打断了两次,加上刚才主仆之间看是亲和却暗藏玄机的对话,她早已经发觉不对劲了。

    秀眉轻拧了起来,司琪想不通,不就是给白霖做个早餐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要是让夏寒听到了,绝对会哀嚎着大吼,你当然想不通了,因为少爷每次表现出那几乎霸道到变态的占有欲时你都睡着,被折腾的是他们这群人好吗

    下意识的司琪看了眼夏寒,而夏寒却不断向她发射出求救的信号。

    她就更糊涂了,真的不能说吗后来又想了想,白霖和苏炎澈好像有过节,具体是因为什么事,那次她喝的太醉没有听清楚。

    想着夏寒对苏炎澈的忠诚,竟然是他不让说的事,肯定也是为苏炎澈着想。

    想此,司琪决定把白霖的那部份抹去。

    “我刚才在餐厅吃早餐啊。”

    这话一出,夏寒抚额,沉痛的闭眼,暗骂着小霞怎么没跟她提前通好气。

    “吃早餐啊。”苏炎澈别有深意又看着夏寒,刚才他们那道复杂对视目光也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夏寒只觉一股阴风吹过,有着那种死也要把谎言撒下去的魄力,可是声音却没有那么有底气。

    “少爷,我来看你之前,少奶奶确实还睡着,至于什么时候起来的就不知道了。”

    司琪是个聪明的人,听到夏寒这么说立马明白了过来。

    肯定是在她来之前,苏炎澈就已经问过她在哪,而夏寒撒了谎说她在睡觉,与她刚才说的话有出入。

    “我是刚起床不久,下楼去餐厅还没吃上几口就被小霞叫来了啊,怎么了”

    这反应超快,还有那无辜不知的眼神,夏寒简直佩服死司琪了。

    原以为自己的围被解了,可为什么少爷还是这样盯着他

    “你饿了吧,要不吃点东西。”

    司琪故意挡在夏寒面前,把他推后几步,端起放在床尾食桌上的青菜彻汤递到苏炎澈面前。

    又对夏寒吩咐着。

    “我也饿了,夏寒你去帮我准备一些早餐送过来。”

    “是”

    夏寒如临大赦,几乎是秒速冲了进去。

    苏炎澈只是默默的看着一切,没有拦着,想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也不急于一时,等会儿去躺监控室就什么都知道了。

    “喂我。”

    醇雅好听的声音传来,司琪有些愣,彷佛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明明刚才他还跟她说过话,可此刻,才有那种心被悸动的感觉。

    “你自己喝。”

    她有些慌的低着头,突然想起,以前他也总是喜欢逼她喂,可每次她总会不耐烦的说,不喂,自己没手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说不出口呢难道是因为他刚做手术,她心软吗

    对,一定是这样。

    “手抬不起来,疼。”

    好不容易司琪说服了自己的反常,他声音又如魔障般传来。

    不由有些气闷,念着。

    “你伤的是心,又不是手,怎么会抬不起来。”

    虽这样说着,可是手里的动作没停,她用瓷勺在碗里搅了几下,又对嘴吹了吹,这才送到苏炎澈嘴边。

    苏炎澈含笑的喝下,而后眼神似是带了几分控诉与幽怨。

    “知道我伤心就好,以后对我好点。”

    “”

    呃司琪有些无语。

    好像,他们说的伤心不在一个层次,可他现在是什么眼神。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欺负她好不好,为什么他此刻的表情那样的委屈,搞得好像她一直在虐待他一样

    “张嘴。”

    她送了一勺汤又递了过去,对于这个问题无解,她也不想回答。

    于是一碗青菜汤就这样默默的喝完了。

    “还要吗”

    司琪问。

    苏炎澈摇头。

    司琪起身准备放碗之际,苏炎澈拉住了她。

    “怎么了”

    以为他是想做什么,司琪又坐回了床沿看着他。

    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司琪愣了好久。

    “司琪,在苏炎澈面前,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做不到的我帮你,但你记住,不能骗我,一次也不可以,我痛恨谎言,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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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三章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的眸色很深,很真挚,很认真,那种认真彷佛是要把她吞噬,慢慢的溶化在他琥珀深眸里。

    司琪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不能欺骗他吗一次都不可以那么刚才算不算是欺骗

    有些怕面对这样的他。他越是对她温柔,越是无条件的对她好,她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心不由己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纵使她再嘴硬,但不可否认,她对他是有感觉的,至于是不是爱。她不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不排斥他的接触了,也会因他开心而开心,因他难过而难过。

    可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怕再和他相处下去,她会彻底沦陷,她会把整颗心都给了他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这样,那么宋毅彻该怎么办,难道她司琪就真的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吗真的要这样对待一个可以为她而舍弃生命的男人吗

    不,她做不到,如果宋毅彻在三年前已经离开人世的话,那么她真的可以毫无压力的接受苏炎澈。

    可是,宋毅彻是失踪,生死不明。他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还活着。

    如果哪天他回来找她了怎么办如果她又把心交给了苏炎澈又怎么办,面对俩个这样好的男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又该怎样选择。

    面对俩个无条件只对她一人好的男人,她又忍心去伤害谁

    不,她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更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而避免这种局面的唯一方法就是守住自己的心,离开,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见苏炎澈。

    如果宋毅彻真的回来找她。那么就嫁给她,做一个好妻子,以后有孩子再做一个好母亲。

    如果宋毅彻没来找她,那她就一个人孤独终老,也算是没有辜负曾经有俩个男人那么宠过她,护过她。

    不由勾起一抹苦涩,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苏炎澈说。

    对不起,不是你不好,只是我们相遇太晚,所以,只能辜负你。

    “在想什么”

    她失神的表情太过于痛苦,眸底满满的无奈与痛像一根根银针,连续不断在他刚做完手术的心上一通乱刺,以至于现在苏炎澈也不明白。到底是简单的心痛,还是为她的难过痛苦而心痛。

    他的话,她没有听到,依旧陷在她的思绪里没有回神。

    这一刻,苏炎澈有些挫败,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有些埋怨起为什么自己不会读心术。

    “司琪。”

    他又唤了一声。

    “啊”她猛然回神,浅笑的她眸底的忧伤还来不及掩藏。

    而后她看着他,以为他还在等她的答案,便说。吗史叨巴。

    “我听清楚了,你痛恨谎言,可我骗不骗你不重要,只要你以后的妻子不骗你就好。”

    “”

    头一次苏炎澈觉得自己真的无言以对,曾经无数次被她气过,有时会气的他快要吐血,还会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可是,还是头一次,那些怒火都被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痛。

    痛到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琪,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脸色还算平静,可是声音却是那样的疲惫,疲惫到有些不堪重负。

    他眼神是那样的痛,那痛彷佛像是会传染,让司琪也跟着他痛了起来。

    她不忍再看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碗,声音很浅很浅。

    “我当然明白。”

    “那你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苏炎澈失望的看着她“司琪,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逼着自己正视我,难道要我挖出自己的心,把它血淋淋的捧在你面前,大声的嘲你吼着,司琪,我的心很痛”

    “还是说,你享受着折磨我的过程看着我的心情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你就很有成就感为什么我怎么努力,怎么对你好,却总在快靠近你心的那一刻再次无情的被你推开司琪,告诉我为什么”

    苏炎澈此刻情绪有些激动,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撕扯着他的伤口,裹着纱布的心口鲜红的血竟也慢慢的蕴开。

    司琪看到心疼难过的红了眼,她哽着声音道。

    “苏炎澈,你别激动好不好,流血了。”

    “呵”他冷笑“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没有,苏炎澈,你不要冤枉我,在你指控我的时候又怎会知道我心里的痛,我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也有无奈和苦衷,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

    这些话,司琪只敢在心里吼,因为她不敢,也不能当着苏炎澈的面说,她怕他追问,而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

    其实,她真的好想在离开前的这段日子好好跟他相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

    突然间,她也有些累了,比在过白霖那三关的时候还累,至少那是身累,而此时,却是心累。

    不想再跟他这样吵下去,竟然他这样认为,那就让他误解吧。

    死死压抑着心底的揪痛,视线又偷偷的看了他心口一眼,好在,血没有再流。

    “我去找医生给你重新包扎。”

    司琪又一次选择逃避,低着头离开病房。

    留下的是苏炎澈久久无法平复的心痛。

    “啊”

    叫完医生后,司琪一路跑到主宅,路过大厅时,一个没留神与白霖撞到了一起。

    身子本能的往后倒,白霖动作利落搂住了她的腰。

    “怎么着,这是要投怀送抱”

    头顶传来白霖熟悉的调侃。

    司琪没什么心情理他,不耐烦道。

    “你自己去旁边玩一会儿,请我静一静。”

    抬眸之际,眼眶通红的她让白霖一愣。

    这是哭了这个比牛还犟的女人竟然会哭

    自问的同时,心揪了一下。

    她推开他,他没撒手,反到是搂着她腰的手一个用力,让她的身子贴的他更紧。

    他沉眸问。

    “他欺负你了”

    司琪沉默,脑海中全都是苏炎澈那张失望又痛心的脸,心里也难过的要死,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白霖是不是抱着她,此刻他们的姿势又有多暧昧,多少佣人又在看着他们。

    她不回答,白霖便以为她是默认,拉着她就往南宅走去。

    “我帮你收拾他。”

    被拉走了好几步的司琪回过神来,猛然挣扎开他的手,愤吼道。

    “白霖,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他没有欺负我,就算欺负我那也是我活该。”

    吼完,司琪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对于一个关心她的人来说是有多伤人,尤其是看到白霖的脸色后,她低头,抱歉道。

    “对不起,我真的有些累了,想休息,你自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霖落寞,原来他的关心对她而言只是多管闲事。

    然而谁都没想到,刚才那个意外的拥抱和早上白霖无意间说出的吻,又惹出了多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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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四章 所以,她是忙着陪白霖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一周过去了。

    这一周看似平静的澈园早已经流言满天飞。

    司琪与苏炎澈呢,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在冷战。

    司琪再也没有去看过苏炎澈,而苏炎澈也一次都没出现在司琪面前。

    他们两个这周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各走各的,没有一星半点的交集。

    “少奶奶。来都来了,你不进去看看吗?今天少爷拆线。”

    南宅走廊处,司琪足足在那里站了半个小时,望着病房失神的她实在让小霞都看不下去了。这周她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明明想少爷,担心少爷她就是不来看,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吧,还傻站在这里就是不进去。

    司琪没有回答小霞,最后深深的看了病房一眼,转身。

    “走吧。”

    “少奶奶。”小霞急了,拉住了她,看她的眼神难得那么暗沉复杂“少爷可是为你受伤的,你一个星期不来看他也就算了,现在来了也不进去,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你移情别恋爱上了霖少爷吗?”

    “你在瞎说些什么?”司琪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的想像力是不是太丰富了。

    对,这周她是大部份时间都和白霖在一起,可那是她愿意的吗?要不是为了救苏炎澈,她会答应他两件事吗?会需要无条件的伺候他半个月吗?

    整天跟在白霖后面被他使唤。伺候那位爷已经是够够的了。哪还有那个闲心去移情别恋。

    “我有瞎说吗?你整天都和霖少爷在一起有说有笑,可你知不知道,少爷这周除了必要的吩咐他不曾说过一句话,以前还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可现在呢,几乎变成了一个木头人,没有任何情绪。伤的这么重他还是坚持工作,病房都快变成书房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少爷每天只重复着做两件事,工作,站在窗前看着主宅发呆,一呆就是一两小时,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可我们知道,他是在看你,在等你,虽然看不到,等不到,可他每天依旧如此。”

    “少奶奶,少爷对你真的很痴情。你真的忍心这样伤他吗?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差点还搭上了命,你去看看他,让他开心一下都不行吗?”

    小霞几乎到后面是对着司琪吼出来的。

    而司琪呢,背对着小霞的她早已经湿红了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她心痛到有些无法呼吸,有那么一刻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转身往病房跑去,她想要看看,那个傻瓜,现在是在工作,还是又站在窗前发呆。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说,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吧。

    可是,她不能,她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不可以这么自私,不可以。

    一个深呼吸,司琪尽量调整自己纷乱的情绪,她抽回被小霞拉着了手,什么都没说了,独自一人走了。

    苏炎澈说过,她是一个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女人,看来他没有说错,她确实是。

    ……

    病房,

    夏寒与医生已经站在那里一个多小时了,本来线早该拆了,可是少爷又像木头一样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他们又不敢催,只能也默默的站着,等少爷什么时候回过神来,什么时候再拆。

    只是让他们不明白的是,明明半个小时前还看到少爷唇角勾起了笑,那样僵硬的脸终于柔和下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暖意。

    可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他,以至于此刻越来越阴森还带着一层浓浓而挥散不去的伤痛。

    “她还是走了。”

    这是苏炎澈这周说过第一句无关工作的话。

    那声音里的沉痛,让旁人听了也有些难受。

    夏寒看着少爷孤寂的背影,明白为什么半个小时前他会突然高兴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等了一周的女人终于肯来看他了,现在难过心痛,是因为他等的人始终没有进来,他坚持等来的是她的再一次离开。

    他想不通,要说少奶奶对少爷没有情的话,那是打死他都不信,为救少爷她面对霖少爷的种种刁难,她固执又倔强的可以连命都不要,如若那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现在少爷醒了她又变的跟之前一样冷漠?

    “少爷,我们拆线吧。”

    夏寒出声。

    苏炎澈没有回话,只是转过了僵立的身体,坐在床沿,任医生拆着线,而那双沉眸依旧看的是窗外的方向。

    ……

    “一大早跑哪去了。”

    主宅,餐厅里,白霖坐在那里边吃边问。

    “散步。”

    司琪随便回了句,也在餐桌前坐下,但没吃,坐在那发呆。

    白霖看着她的样子便了然,不用问也知道去哪儿了。

    他笑。

    “把魂散没了?”

    “你才没魂了呢,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司琪与白霖相处一向都随性,可能是因为只把他当朋友,所以相处起来没有压力。

    可是和苏炎澈相处起来,为什么总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白霖不是傻子,看的出来近来一周她都处于游魂状态,一天醒着的时间几乎都在发呆,要不就痴痴傻傻的看着南宅的方向一看就是大半天。

    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让人窝火.

    “想了就去看,把自己整的跟个望夫石似的看的别人心烦。”

    莫明的白霖来了这么一句。

    司琪看着他,眸底滑过一抹难受。

    “你什么都不懂。”

    “要懂什么?”白霖反问“我说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哪里来的那么复杂,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就这么简单,需要把自己整天搞得像神经病一样?”

    “你以为我愿意,白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没爱过就先找一个人爱,爱完了再到我面前来教训我,我到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样大放厥词。”

    “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白霖横了她眼“算了,懒得跟你这个蠢女人一般见识,等我下我就要走了,你是要好好的陪我吃完这顿早餐,还是要继续跟我吵?”

    其实白霖给苏炎澈做完手术的当天就想与方辰、羽墨寒一同离开,可又考虑到苏炎澈的伤势确实很严重,怕再度出现什么状况到时这个女人又不要命的去找他,这才决定留下来再观察几天。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想多和这个女人相处几天,要是能骗回一个老婆回去也不错。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人家压根就对他没意思,他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现在苏炎澈线也拆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你要走?”

    司琪知道白霖迟早要走,也盼着他能早点走别再折腾她,可真要别离了好像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白霖是她第一个如此聊的来,又可以互掐的男性朋友。

    “怎么,舍不得了?”他邪气一笑“不然你跟我一块走,做我的压寨夫人?”

    “你快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快吃,吃完我送你。”

    “送哪去?”

    “那就要看你想去哪了。”司琪沉闷的心情好了点,开起了玩笑来“西方?太平间?解剖室?”

    白霖狠狠剜了她一眼。记坑系划。

    “最毒妇人心,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这次,司琪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着他笑,正色而又真诚道。

    “白霖,谢谢你。”

    白霖一愣,心间有些紧,垂眸。

    “要谢,谢你自己,我是被你感动才救他的。”

    ……

    南宅。

    拆完线的苏炎澈也换上的平时的衣服,简单的黑色衬衫,简单的黑色棉质长裤。

    可穿出来的气质却不简单,依旧是那样的帅气,依旧是那样有气场,永远都是人堆里最闪耀的那一个。

    “她人呢?”

    这周内,苏炎澈第一次问到司琪。

    夏寒也不意外,反之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这冷战是要结束了。

    “少奶奶好像回主宅了。”

    苏炎澈定站了几秒,随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寒紧随其后。

    原以为一切就该雨过天晴了,可谁知,在去主宅的路上碰到了一群嚼舌根的佣人。

    “喂,你说少奶奶是不是抛弃了少爷,爱上了霖少爷啊。”佣人a好奇的问。

    “谁知道啊,切,什么少奶奶不少奶奶的,少爷娶她了吗?不过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佣人b鄙夷接话。

    “是啊,真为少爷打抱不平,少爷都为她伤的那么重了,她竟然还天天和霖少爷厮混在一起,少爷真是大可怜了。”佣人c,少爷的死忠粉。

    “哎哎哎,你们上次有没有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啊,霖少爷还说他们接过吻了呢,要是我能被霖少爷吻就好了,霖少爷也长的很好看啊。”

    佣人d不怕事大的在本来就快要炸的炸弹上又添了一把火。

    几个人聊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发现站在她们身后,早已经嗜血阴寒的苏炎澈。

    夏寒暗叫不好,一声大喝。

    “都给我闭嘴。”

    佣人惊吓回身,看到苏炎澈与夏寒就站在她们身后时,脸色吓到惨白,害怕结巴道。

    “少……爷,夏……哥。”

    苏炎澈依旧阴寒,夏寒怕再生什么事端又一声喝。

    “还不快滚,等着挨抢子。”

    佣人惊怕的快速跑了。

    面对少爷剔骨的目光,夏寒也是害怕的。

    “少爷,你别听她们瞎说,少奶奶和霖少爷绝对是清白的,我可以用人格保证。”

    “所以,她是忙着陪白霖,才没有时间来陪我?”

第八十五章 苏炎澈,他是故意气你的

    “不是,少爷,少奶奶她”

    沉怒的苏炎澈压根就没给夏寒把话说完的机会,步伐越发快速的往主宅走去。

    在后面追的夏寒已然是一副大事不妙的沉重表情,他是知道这些天少奶奶与霖少爷在一起的。

    但他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连个傻子都能看出少奶奶对霖少爷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而霖少爷虽然对少奶奶动情,可他却是一个道德观非常正的人,不管他与少爷的关系如何。但凡是与少爷沾上边的女人他都不会碰。

    就算让他们在一起十年,估计也难擦出火花。

    可是,这些他知道有什么用,少爷他不知道。更坏的是只要是司琪的事少爷就会失去理智,平时连其它男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何况拥抱和接吻

    等等,拥抱他是知道的,可他们什么时候接过吻

    希望是以讹传讹才好,这要是真的,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不由的,夏寒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现在他也只能祈祷少奶奶和霖少爷不在一起。

    餐厅。

    司琪与白霖依旧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你是怎么和苏炎澈认识的”

    白霖喝了口咖啡,好奇的问。

    他调查过司琪,俩人身份相差太大,也根本不可能有交际。

    司琪端着牛奶的手一顿,抬眸看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白霖实话实说“他是一个很凉薄的人,尤其是对女人,平时也最讨厌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而你并不是可以与他身份匹配的富家千金。”

    “所以你是在笑我攀上了高枝”司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白霖也不恼。又道“你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司琪沉默了几秒,喝了口牛奶,悠然道。

    “如果我跟你说是我主动投怀送抱认识的呢”

    白霖笑了笑,表情明显不信,但还是很配合的问着。

    “他没有把你扔出去”

    “扔了,怎么没扔,不过可能是他看我长的太漂亮,后来又被捡了回去。”

    “咳”白霖被呛了一口,鄙夷的扫了她一眼。“司琪,你脸皮能再厚一点吗”

    司琪正要回他话,门口传来一道清晰的问候声。

    “少爷。”

    少爷这两个字就像是炸弹一样。炸的司琪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她站起来想逃,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椅子跟她做对,步子才移了一下,就被椅脚给绊了。

    好死不死的往白霖身上扑去,这还就算了,最让人想死的是,他们的唇也撞在了一起。

    有那么一刻,司琪觉得世界的都静止了,并不是因为与白霖吻在一起的感觉有多好,而是她明显感觉到空气的凝结,氧气的稀薄,还有那无声却已经让人吓到心惊胆颤的气场。

    那道黑色身影所散发出来的寒意与杀气太过于骇人。

    她心惊的立马从白霖身上跳了起来,当与苏炎澈沉痛而又死死压抑着的深眸相视时。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明明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才会吻上去,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心虚,彷佛像是被他捉奸在床一样愧疚的不行。

    “苏炎澈。”

    她下意识的叫他,想要靠近她,想要解释。

    可是当她靠近他,想要拉他的手时,他却闪开了。

    近在咫尺的他,她能清晰的看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由于太过用力握拳而发出的关节脆响声。

    苏炎澈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宠她,纵她的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在他的家与别的男人激吻,更让他疯狂是的,还是她主动。

    他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痛到想要亲手也在她心上插上一刀,让她陪着他一起痛。

    痛到想要掐死她,再也不要给她伤害作践他的机会。

    难道这就是他忍了一周,等来的结果吗等来她已经和别人好上的结果而那个人还是他的兄弟

    其实他自己明白,自从发现爱上了她,她就成了他的软肋,他的所有,他自私的想要把她藏起来,不想要与任何一个男人分享,甚至霸道到连别的男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但凡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情他都在乎。

    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好好的,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这点小要求,在她司琪身上想要实现就那么难

    “送少奶奶回卧室。”

    苏炎澈沉寂了许久许久,找到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夏寒也才刚从错愕、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真的宁愿相信这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接吻,而且还是少奶奶主动的

    他无比担忧的看着少爷,如果少爷一开始就大发雷霆事情还没那么坏,可现在,他越平静,就越证明他是在疯狂失去理智的边沿飘荡着。

    “我的话不管用了”

    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夏寒默默的走到司琪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奶奶,跟我回卧室吧。”

    “我不回去。”

    司琪拒绝,她从来没有见苏炎澈这么沉怒过,这样的他太过可怕,她真怕他会失去理智对白霖怎样,不过就是一个误会,她想解释清楚。

    上前,再次拉他的手,这次他没躲,而是任她握着。

    可握到司琪才发生,他的手到底是有多冰,像是冰到了心坎了。

    “苏炎澈,刚才我们”吗投尽弟。

    “你闭嘴。”

    头一次苏炎澈凶了她,看都没再看她一眼,阴寒的视线射向白霖。

    “我可以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兄弟一起多年,苏炎澈再怎么失去理智还是死死压制住要把白霖碎撕万段的冲动。

    要是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活过两秒。

    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还算了解他,潜意识相信他不可能连兄弟的女人都碰,还这么堂而皇之。

    可是事实又发生在眼前,让他想相信都难,他想听他的答案。毕竟白霖对他心生怨恨,故意打击报复他也不是没可能。

    苏炎澈这么一说,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了白霖。

    司琪的目光尤为的期待,她心里明白,如果想与苏炎澈断的干净趁这次机会最好,说不定还能与白霖一起离开澈园。

    但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里停留了一秒,因为她不想看到苏炎澈这样的难过,他每难过一分,她也跟着难受。

    而白霖呢,他这次来就没想过与苏炎澈打照面,知道他今天拆线,所以选在今天离开,只是,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这个晚了一步,白霖还是高兴的,至少他气到了苏炎澈。

    白霖依旧闲然的坐在餐桌前,他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还万分挑衅的摸了一下唇,那表情享受极了。

    “解释什么你不是自己看到了吗事实就是我们接吻了。”

    “白霖,你在瞎说什么”

    没等苏炎澈再次说话,司琪便急了,有些怒的瞪着白霖。

    他还闲不够乱再者,这是苏炎澈的地盘,他不想活了吗

    见司琪急了,白霖果真不怕事大,又挑了一把。

    “琪琪,你怕什么,有我在呢,刚才你不还说只爱我一个,要和我一起离开吗现在他正好来了,一切说清楚不是更好”

    “白霖,你疯了”司琪真的想一口咬死他。

    看到苏炎澈快步向前他时,紧紧拽着他的手。

    “苏炎澈,他是故意气你的,别上当。”

    哪知,苏炎澈压更就不理她,挥开她的手,走近白霖扯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起。

    他阴寒道。

    “琪琪也是你叫的。”

    话毕,一拳挥到了白霖脸上。

    白霖被打的趔趄后退了几步,他擦了下唇角上的血丝,眸光带恨。

    “苏大少爷,你终于发怒了两年前我怎么打你也不见你还一下手,如今一个司琪就彻底将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逼到失控了吗我还以为铁石心肠的你不会爱呢我现在到是想问问你,爱而不能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痛苦吧那你就好好给我受着,把你曾经赐给嫣儿的痛全都好好的体会一遍。”

    他亦一拳朝苏炎澈挥去。

    而这一拳,却被也苏炎澈稳稳的接住,他阴沉的看着他。

    “所以,你是故意来挑衅我的故意接近司琪来刺激我的”

    “是,只有看着你难过我才会开心,看到你痛苦我才会快乐。”

    苏炎澈厉眸一眯,射出骇人的狠光。

    “想死,我成全你。”

    几乎是立刻,俩个男人打的难舍难分,那凌厉的招式,招招都像是要了对方的命。

    “夏寒,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拦下他们啊。”

    司琪急的跳脚,苏炎澈才刚拆线,这要是再把伤口打裂了该怎么办

    偏偏他们都身手那么好,她纵使想过去拉也近不了身。

    “以他们的身手,我过去的下场只能被打趴下。”

    嘴上虽这么说,实则夏寒也心惊胆颤,看着司琪问“刚才你们怎么”

    司琪也一脸愁容“刚才我是不小心被椅脚绊了下,才扑到白霖身上的。”

    “你也扑的太不是时候了,偏偏还让少爷看到。”

    “好了,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快点想想办法让他们分开。”

    夏寒看了看自家醋做的少爷,又看了看司琪。

    “我没办法让他们停下,只能靠你了。”

    “我”

    司琪不太明白夏寒的意思。

    “你不是胃出血吗”

    “他们打架跟我胃出血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段时间白霖已经帮我调理好了。”

    “好了还可以复发,你听我的现在捂着胃蹲下去。”

    司琪还是不太明白夏寒到底想做什么,想问清楚时,夏寒用力在她脚上跺了一脚。

    “啊”

    司琪痛的惨叫出声,痛的要命的她真的蹲下了身子。

    也就在这一道惨叫声发出时,打的难舍难分的俩个男人停了下来。

    “少爷,少奶奶肯定又胃出血了。”

    苏炎澈眸底一紧,看到司琪蹲在地上,痛的眼泪流下来时几乎是秒速奔到她面前,抱起她就往南宅跑去。

    ...

第八十六章 你没看到我在生气

    他抱的很紧,跑的很快,耳朵贴在他的胸膛,能感觉到那颗心剧烈的跳动。

    这一刻,司琪傻了,她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他。那紧拧的眉与紧绷的下巴,还有紧张的眼神无一不诠释出的他的在乎,他的紧张。

    此时。她才明白,夏寒这样做意义。

    他就是这个傻瓜,哪怕是在暴怒,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只要她有什么问题,他都会第一时间丢下一切回到她身边,为她解决所有,为她遮风挡雨。

    他紧张在乎的程度彷佛一切的所有都像是虚无,他的心里除了她谁都不重要。

    司琪心里突然好难受,她心疼他,明知道他有多好,可是她却无法回应,连他对她的十分之一,她都做不到。

    这个傻瓜,这样的付出,他不累吗

    “苏炎澈。”

    司琪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明显有些哽。

    本就紧张的苏炎澈以为她是疼的受不了,才控制不住的想要哭。

    “很快就到了。”

    他的声音有些紧绷,却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

    还没等司琪再说话。就已经被他抱进了南宅。

    他小心的把她放在病床上,看着身边早己候在一旁的医生吩咐。

    “她胃出血,给她检查胃。”

    每次医生只要是听到要给司琪做检查,那真的是有种想逃的冲动,碰不能碰,摸不能摸,多看几看都不行,让他怎么检查

    “少爷,要不带着少奶奶去做个胃镜吧。”

    不碰,不摸,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苏炎澈到是没有意义。抱起司琪又往检查室走去。

    可司琪不干了,做胃镜的恐惧到现在还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需要少奶奶先把这个吃下去。”

    医生递了一种药到苏炎澈手上,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又递到司琪面前,阴冷的脸色显然早已经被关心取代,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绷,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暴怒中抽离出来。

    “吃下去。”

    司琪一看到这种药就泛起恶心呕吐的感觉,之前白霖也曾让她吃这个做过胃镜,差点没把她吐死。

    “不要。”

    她本能的拒绝。

    苏炎澈什么都没说,眸底滑过一抹无奈,又走近了她一些,准备亲自喂她喝。

    司琪排斥的捂嘴,把他手里的药推开。

    “我不要,我胃好了。”

    情急之下。司琪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说出实话。

    苏炎澈定定的看着她,眸光越来越凌厉,还夹着愤怒。

    “所以,你是为了帮他而故意骗我”

    “我”面对他的质问,司琪说不出话来了,她顿了几秒,这才小声的说“我是怕你的伤口再裂开。”

    “呵”苏炎澈冷笑,扔掉手里药“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

    他的讥讽与自嘲把司琪刺痛,她从检查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伸出手怯怯的扯了扯他的手指,声音里带着一抹抱歉与撒娇的味道。

    “苏炎澈,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误会了,我是被椅脚绊了才会摔过去的,澈园不是到处都覆盖监控吗你去把监控调出来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显然,司琪这貌似撒娇的语气特别的管用,苏炎澈那阴寒的脸色慢慢敛了下去。

    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苏炎澈疯狂的嫉妒慢慢的消散了些,可是想起刚才他们吻在一起的那一幕,脸又臭了起来。

    那打翻醋桶般生气的模样让司琪觉得有些萌。

    见他转身走到内线电话前,紧接着只听他愤怒的吩咐。

    “把餐厅里的桌椅都给我扔了。”复他又像是不解气,又加了一句“砸碎了再扔。”

    司琪“”

    医生“”

    突然觉得无辜的桌椅好可怜,听说那套桌椅是从法国运过来的,是市中心一套高级别墅的价格,就这么砸碎了不可惜

    医生也叹。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感叹到幸好不是他把少奶奶给绊倒了,不然此刻被砸碎扔了的就是他。

    想此,医生不由的又把自己与司琪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本想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如此小心翼翼也踩到了雷区。

    “你”苏炎澈指着医生“给她开足够的钙片,下次她还站不稳,你就一辈子在床上躺着。”

    “”医生哀默,黯然神伤的转身,悲催敢怒不敢言的乖乖开钙片去了。

    司琪看着医生那无辜受累的背影,有些抱歉,可她也没也不敢有脾气啊,谁要她理亏在先。

    不一会儿,医生提了一大袋瓶瓶罐罐走了过来。

    “少爷,这些都是钙片,片剂的,冲剂的都有。”

    苏炎澈接过,在袋子里面随便拿了一瓶看了下食用说明,之后又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清水,钙片与清水同时递到司琪面前。

    司琪正处于风中凌乱中,实在找不到话来形容此刻的苏炎澈。

    “还想被绊倒和别的男人吻在一起。”

    见她一直不接,苏炎澈咬牙怒问,尤其是别的男人四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那隐忍到极限的表情,司琪真怀疑她要是再不吃,他会把整瓶倒进她嘴里。

    看着她吃下,苏炎澈没再多跟她说一句话,看着医生又吩咐。

    “带她去洗牙,全面消毒。”

    “”医生委屈,虽然不知道少奶奶又怎么惹少爷了,可受伤的能不能不要总是他。

    医生默默转身,往洗牙室走去。

    而司琪呢,是被苏炎澈拉去的。

    还被他按躺在专业洗牙的床上。

    “苏炎澈。”

    司琪真的很无语,一个不小心的嘴贴嘴罢了,他至于吗

    苏炎澈没理她,而是固执的亲自拿起电动牙刷帮她刷了起来。

    这一刷就是十几分钟,直到她的牙床都酸了,他这才好心的放开她。

    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谁想,他又拿出了十几瓶专业漱口水放到她面前,命令道。

    “把它们都漱完。”

    司琪看了看十几瓶漱口水,又看了看他,无奈道。

    “我们只是不小心贴嘴,又没有舌吻。”

    这话一出,一道阴恻恻的目光朝她射来,他差点失控的想要掐死她。

    “你还想和他舌吻”

    “”话不投机原来真的很让人窝火,司琪忍着,当着他的面把十几瓶漱口水漱完,放下最后一个空瓶时,这才看着他问。

    “苏大少爷,这下你满意了吗”

    苏炎澈没好气的赏了她一个白眼,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拉起她就往外走。

    脚背上的痛清晰的传来,司琪忍着并没有出声。

    虽然不知道他拉她去哪里,但也没问,就现在的他,就是问了估计也不会理她。

    司琪一路被他拉进卧室。

    手突然被松开,然后就眼睁睁的看他往浴室走去,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没过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

    一把把她横抱起,便往浴室走去,再接着被扔进了浴缸里。

    水呛进了她的口鼻,她难受的咳了几声,随之伴来的是他居高临下的声音。

    “没把他的味道洗干净,别给我出来。”

    再接着,只听到一道“呯”的一道关门声。

    留下全身湿透呆愣坐在浴缸里的司琪。

    她有些失神,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一直以来苏炎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成熟稳重型的,虽然他有时脸皮厚了一点,痞了一点。有时也会让她气到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的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刚才一系列的行为呢

    可爱萌小气孩子气

    突然,司琪噗嗤笑了起来,这样的苏炎澈真的有些幼稚到让人哭笑不得,砸餐桌、开钙片、洗牙、洗澡、难道这样做后就能磨灭她与白霖不小心亲在一起事实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因湿透而贴在身上的衣服,索性也脱了衣服洗了起来,要不然估计又会被他扔进来。

    一个小时后,司琪终于洗好了,她穿上浴袍走出去时,看到苏炎澈好像也洗过,同样穿着浴袍,还是那张臭脸,上半身靠在床头半倚在床上。

    他黑亮的头发还滴着水,自然垂下来的碎刘海遮住了他好看的剑眉,英俊的脸僵着,可还是帅的让移不开视线,水滴滴了下来,司琪的眸光着迷似的顺着那莹透的小水珠一路看下去。

    当看到他几乎敞开的宽厚蜜色胸膛时,不自觉的咽了咽水。

    谁说女人不好色,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能迷晕她的男人,想她的定力已经够好了,可面对苏炎澈这副美男出浴图还是移不开眼啊。

    等等,他,这是在诱惑她吗

    可他明明还怒着,还有心情诱惑她

    司琪甩了甩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本想跟他闲扯几句,可想想他好像还不理她,也就没自讨没趣,撇开眼,装做非常淡定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吹自己还湿着的头发。

    面对司琪那堂而皇之的忽视,苏炎澈怒意更胜,刚才趁她洗澡,他特意去了躺监控室,看到她确实是因为被椅脚绊倒才扑到白霖身上心情这才微微好转一点。

    可是当他倒回去再看一遍时,又怒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对白霖笑的那么甜,而对着他每天就像是他欠了她好几百个亿一样,除了吹鼻子瞪眼还是吹鼻子瞪眼。

    就如此时,他都极力说服自己摒弃前嫌原谅她,来到她的房间,还主动示和,却又只是得到了她一个冷眼。

    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飚。

    苏炎澈隐着怒,又开始自我安慰着,等她吹完头发吧,说不定她吹完头发就会跟他说话。

    于是,少爷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而司琪看到的画面,却是这样的。

    她吹头发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苏炎澈怒瞪了她一眼。

    吹了十几下之后呢,苏炎澈换了一个姿势,往靠近她的方向坐近了一点。

    十几下过后,他又坐近了一点。

    最后她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苏炎澈已经坐到了床尾,双脚还放到了地上。

    其实司琪是想跟他说话的,可是他那张脸实在太臭,于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开始梳头。吗投爪扛。

    果然,她又接收到苏炎澈的一计狠瞪,这次好像还咬了牙。

    接着,看到镜子后的他起身,走到床头柜,他拿起了手机,又坐到了床尾。

    他低头摆弄了几下,之后又站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走去床头柜,而是朝她走来。

    司琪梳头的手顿了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梳妆台的一角被放了一个手机,之后又眼睁睁的看他坐回了床尾。

    瞬间司琪一头黑线,继续梳着头发,可没梳几下,他又起身走来,把手机又拿了回去。

    接着在一分钟之内,来回大概拿放了两次。

    司琪有点懵,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问,不过,他竟然这么喜欢梳妆台,司琪便起身让开,坐到了落地窗前的布艺沙发上去了。

    至少这样他不用走来走去,直接坐这下不就行了。

    本来是一个好心,可是卧室里的温度徒然降低了好几度,他好像更生气了。

    几秒后,司琪终于听到他出声了,声音僵硬到不行。

    “把手机给我拿来。”

    司琪看了他一眼,起身,帮他把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递了过去。

    无声,又默默的回到沙发前坐下。

    可才刚坐下,那位爷又说。

    “把手机放回去。”

    于是,司琪起身,走近,接过,又放了回去。

    还是没有跟他说话,等了半天,见他也没有别的吩咐,又转身坐了回去。

    也就在司琪落坐的那一刻,苏炎澈终于爆发了,他怒冲冲的也坐到了沙发上,对着司琪怒吼。

    “你没看到我在生气”

    “看到了啊。”司琪无辜看着他应声。

    接着他又吼“竟然看到了还不哄我一下。”

    “”呃,司琪有些被他的话雷到了,1米87,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主动要求要哄

    一时司琪真的些反应不过来,她怀疑的问。

    “你需要哄”

    哪知,人家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需要。”

    结合他刚才反常的行为,司琪这才醒悟过来,他不是一直在等她开口哄他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再一次被雷的外焦里嫩。

    打死她也不敢想像,苏大少爷有这么可爱幼稚的一面。

    司琪风中凌乱了一会儿,应他的要求,哄了一下。

    “好了,那你别生气了。”

    瞬间,苏炎澈的脸色好看多了,可是接着又难看了起来,他等了将近一分钟也不见司琪再开口。

    怒问。

    “这就完了”

    司琪抬眸看着他,反问“不是你说哄一下吗”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我说哄一下,就哄一下,你就不会自觉的多哄几下”

    接着司琪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腾空了起来。

    再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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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七章 那你爱谁

    “苏炎澈你想做什么?”

    司琪不敢用力推他的胸膛,只能两只手死死抵着他肩膀。

    近在咫尺他,那太多情绪浮沉的幽眸直直的凝视着她,瞳孔里能清晰的看到她有些惊慌的脸,他们唇离的很近,近到他的气息能喷到她的脸上。

    他唇间勾起一抹邪笑。与眸里的沉怒相配起来该死的好看。

    “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头更低了一些,鼻尖相贴,唇的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

    “你别……乱来啊。”

    司琪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他诱惑的。

    “别乱来?”隐怒的他笑的越发的邪气,手轻抚在她的脸上,划过她的眉,抚过她的眼,擦过她的鼻,最后拇指停留在她的唇上。

    温热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爱怜的轻抚了几下,手拿开,他挑逗性的在唇间轻点了一吻,魅惑彷佛有魔力般的唇移到她的耳际,暧昧的气息与醇雅好听的声音慢慢散开。

    “不乱来,等着你跟别的男人乱来?司琪,你随便就敢跟陌生男人接吻,是在提醒我没有喂饱你吗?”

    话毕。他湿热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司琪一个颤栗,浑身一片酥麻,那种难受又似愉悦的感觉让司琪慌到不知所措。

    难得的她的声音里有着求饶。

    “苏炎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谈。你终于肯跟我谈了?那上周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都不去看我?还是白霖把你的魂勾去了,你爱上了他?”

    他彷佛爱上了她的耳垂,又吸吮了几下,惹得她又轻颤了起来,体内蹿起了一股异样的火热,还有几丝羞人的渴望与难受。

    司琪有些羞愤的偏了下头,可他也偏了过来。依旧含着他耳垂玩的不亦乐乎。

    “你瞎说什么?”她语气中有些怒“你能不能别压在我身上,我们坐起来好好说话。”

    “不能。”他秒速拒绝“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你这样我没法回答你。”

    这个男人怎么脸皮越来越厚,还说不会强迫她,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真的没法回答?”

    他语气有些威胁,原本醇雅好听的声音也多了几抹压抑的沙哑与暗沉。

    司琪没有发现他这细微的转变,一心只想让他起来,再这样下去,她怕会被他迷惑沉沦下去。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邪恶,抓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开始温水煮青蛙的招术对付她。

    他故意营造出这种暧昧的气氛,对她也不强迫,也没有太过份,尺寸拿捏的刚刚好。只是吻着她的耳垂挑逗着她,让她想发怒,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从哪发起。

    耳垂又传来一阵酥麻,一波一波的,那种空虚难耐的感觉都快把她折磨疯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好几度。

    她难受的又往旁边躲了躲,娇柔而又有些渴望的声音,让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苏炎澈,你别闹了,快起来。”

    “我闹了吗?你的反应明明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他的唇下移,缠绵的吻慢慢的下滑到她的颈部,那种舒适致命的诱惑让司琪呼吸有些乱了起来,终于她投降了。

    双手捧着他的脸,又是好阵费力的让他放弃吻她,与她对视。

    “我回答你,但你不准再吻我了,哪都不行。”

    苏炎澈俊逸的脸上邪气依旧,说出的话就如他的个性一样霸道猖狂。

    “那要看你回答的答案,我满不满意。”

    司琪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再心里哀嚎着,为什么总是被他欺负的死死。

    “你想问什么?”

    虽然知道他接下的问题会有多刁难,可是刁难与被他吃干抹净比起来,她还是觉得选刁难会比较好。

    “这周你都陪在白霖身边?”那个陪字,他死死咬着牙说的,眸底有着压抑不了的怒意。

    “……”司琪有些犹豫,他现在的表情好可怕,她要是回答是,真怕他会立马办了她,可是不回答也没好果子吃,怎么办呢?

    黑溜溜的眼珠快速的转着,苏炎澈看到她这种纠结苦恼外加思考的表情,脸色又沉了几分。

    “很难回道?还需要思考?”

    “我只是在想,我要说我不是自愿陪着他你信不信?”

    司琪不傻,要是直接回是,她都能想到自己的下场有多惨,这样回答的话,至少能为自己争取缓刑的时间。

    “他强迫你?”琥珀深眸一眯,寒光乍现。

    “也不算强迫。”白霖与她有约在先,她该算是履行承诺。

    “既不是自愿,又不是强迫,到底是什么?”这女人,逗他玩。

    “这个问题等会儿跟你慢慢说,你问下一个。”

    司琪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救他才答应了白霖两件事,她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复杂,要是被知道了,估计她就真的走不了了。记岛刚才。

    苏炎澈有些火大,惩罚性的狠狠的吻了她一下,离开,又问。

    “你爱上他了?”

    “不爱。”这次司琪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答案让苏炎澈黑沉的脸色好看了些。

    接着他又问。

    “那你爱谁?”

    其实苏炎澈问这个问题是紧张的,也是期盼的。他期盼她回答的是他想要的答案。

    而司琪呢?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窘迫有些羞红的脸一怔,开始目光游离了起来。

    爱谁?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爱宋毅彻,可是现在,宋毅彻那张温润好看的脸在她脑海中模糊了起来,被苏炎澈这张霸道强势的脸挤了下去,对宋毅彻的思念也再没有之前的疯狂,最近整个心思都系在他的身上。

    宋毅彻的影子在她心里慢慢的淡去,而一个叫苏炎澈的男人却逐渐清晰了起来。

    至于,爱谁,她真的不知道。

    “谁都不爱。”

    她还是选择了否认,既不想承认她对苏炎澈的情感,也不想把宋毅彻暴露在苏炎澈的面前。

    通过刚才的白霖事件,司琪知道了他的占有欲有多可怕,要是让他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叫宋毅彻的男人,只会让事情变复杂不可收拾。

    “谁都不爱吗?”苏炎澈情绪显然被刺激到了,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威胁“你还有改口的机会。”

    司琪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还是硬心肠的选择斩断他们之间不该存在的情愫。

    她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正色,严肃。

    她说。

    “苏炎澈,不爱就是不爱,你给我再多改口的机会我还是不爱。”

    苏炎澈不语,看着她的眸光彷佛要滴出血来一般,让人不忍看下去。

    司琪以为他会对她失望,会从她身上起来,会放开她。

    可是她又猜错了,他彷佛被她的话刺激到失去理智,大掌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瞬间她身子袭来一股凉意,全身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面前。

    很快,他也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袍,俩人赤诚相对之时,一把扯过逃跑的她压在身下。

    他狠狠的吻着她,粗鲁的揉搓着她的柔软,没有任何前戏,不给她任何准备,无情的贯穿了她。

    “啊……”

    司琪痛呼,不知道到底是那里痛,还是心痛,她哭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苏炎澈看到她流泪,心瞬间像被刀扎了般疼痛难忍,可这次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心软,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听说通往女人的心是从通往女人的**开始。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通往你的心,直到你承认爱上我为止。”

第八十八章 戒指

    苏炎澈像是被她的冷淡、逃避快逼疯了,他一遍遍不知餍足的要着她。

    慢慢的,苏炎澈的愤怒、疯狂逐渐的平息下来时,他的理智也渐渐的回笼。

    当他再次看向身下的她时,心像被撕裂一样痛。

    身下的她很平静,除了刚开始时她流了泪。之后便没有任何反抗。

    她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她没哭,没闹,只是曾经那双灵动倔强的双眸此时失焦了、空洞了。她表情木讷,双眸彷佛被人定格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双眸虽然睁着,可眸光却是死寂的,在她的眸底再也看不到原本属于她的气质,她的个性,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点生机都没有。

    “司琪。”

    苏炎澈轻唤了她一声,他心痛了,看着这样的她后悔了,他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会失控,为什么就不能再多包容她一点。再多给她一些时间。

    她没理他,彷佛没听到他的叫唤。依旧木讷、呆愣、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无论苏炎澈怎样心疼的唤着她,她就是不理。

    直到,直到苏炎澈退出了她的身体,那空洞的眼神才颤动了一下,慢慢的,她眸光有了焦距,慢慢的,她看向了他。

    视线依旧是那般平静。

    苏炎澈以为她会哭,会闹,甚至会激动的打他,可是没有,她只是问了他一句,而这句比任何武器都锋利千百倍。

    “不要了”

    她语气平静到几乎没什么任何情绪。

    此刻,苏炎澈竟然找不到任何话来回她。他知道,这次他伤了她,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她的倔强,忘了她宁折不弯的个性,怎么就强来呢

    这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强暴,就是屈辱。

    自责、愧疚的他,想抱住他,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躲开。

    她忍着痛坐起了身。苏炎澈这才发现她身上有那么多的伤口。

    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大概5厘米长的伤口,手肘与膝盖处结着深褐色的血痂更是触目惊心。

    他心痛的无法呼吸,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多了这么多伤。心疼的抚着她的左手的伤口,视线又扫过她受伤的四肢,眸光嗜血又阴寒,声音冷的像冬日里冰。

    “谁伤的你”

    司琪轻笑了下,平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伤口虽然痛,却远不及现在的心痛。

    她淡淡道。

    “不关你的事,苏少爷不要的话,我去洗了。”

    她欲下床,身子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满是愧疚。

    “对不起,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司琪突然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刻,心痛到她想缩成一团,那种窒息的感觉久久不能平息,她以为自己真的会哭出来。

    可是没有,她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的坚强。

    好多人都曾经这样评价过她,说她是一个心狠的人,可是谁知道,其实她对自己更狠。记岛纵弟。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苏少爷关心。”

    她语气还是那般平淡如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着自己。

    她的平静,她的冷漠,让苏炎澈有些慌,他想再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用拥抱来告诉她,他认错了。

    可这次,她连挣扎都省了,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

    卧室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清冷。

    “苏大少爷,陪了您一天,请问您给我的嫖资是多少”

    她把自己说成是妓女,彻底撕碎了苏炎澈。

    他呼吸似是都有些沉,在她耳边说轻喃着。

    “司琪,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那我要怎样说又有什么身份适合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只会娶你一个,我爱你。”

    这是苏炎澈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司琪听到这三个字时心痛抽了几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爱我,会不顾我的意愿强暴我你爱我却总是逼迫我,苏大少爷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你知道你自己亲生毁掉的是什么吗”

    她木然的看着前方“你亲手毁掉了我所有的挣扎,还有希望,苏炎澈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嫁给你,我也不会爱你,永远。”

    泪水在这一刻,终是流了下来,她挣开他的怀抱独自一个人下床,可脚刚落地双腿间的痛意让她站不稳,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失控的往地上扑去。

    腰间徒然多出一只手,接着她已经跌进他怀抱,一个腾空抱起,待她在眩晕中反应过来抱到浴室。

    苏炎澈没再说话,他只是沉默,一手抱着她,一手开着水,等浴缸的温水差不多放满后,这才温柔的把她放进去。

    这样的僵局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虽然上周也冷战过,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那时的她虽然没有去看他,可他仍是放心的,至少她还在澈园,还属于她。

    可是现在,即使她在他面前,他们赤诚相对,亲密相拥,做了情侣与夫妻之间最最亲密的事,可他却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心,她的热,他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感觉就快要失去她了,这种感觉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这种不安和忐忑的心情,就像一只利爪一样深深的死死的紧拽住他的心脏,第一次,他觉得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你慢慢洗,洗好了再叫我。”

    他慢慢起来,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身上的伤口上,眸底一抹刺痛,拉开门离去。

    僵直坐在浴缸里的司琪,这才有些反应,低头双手掬了水往脸上泼了几次,这才用毛巾在身上擦了起来。

    除了他刚进入的时候弄痛了她,后来他都很温柔,几乎没再把她弄伤,她身上除了之前留下的疤痕,就是吻痕,全身上下都是,尤其是上半身,更密更多。

    司琪的表现也没有太过激烈,她只是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遍遍的擦。

    这些留在她身体上的吻痕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刚才的屈辱,她被人当作了妓女,被当成了泄欲工具。

    可是,明明想平静以对,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好痛,比什么都候都要痛。

    她在心里痛吼。

    苏炎澈,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动摇了,你只要再等等我,就等那么一下,也许我就会不顾一切扑进你怀里,可是为什么,偏偏在最后关头,你放弃了。

    你的包容、你的忍让、你的温柔、你的宠溺为什么在那一刻都没有了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是我啊,是我这颗漂浮不定,冰火挣扎的心。

    司琪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再想,她身子往后躺,头慢慢的往水里滑了去,最后整个身子都没进了水里,浴缸中只能看到飘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

    苏炎澈也快速的在另一个浴室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他再次回到卧室,站在浴室门前时,却没有听到浴室时里发出半点声音。

    以为她又在发呆,好在浴室里有空调,苏炎澈并没有担心她会凉到自己。

    可是足足又等了两分钟,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传来,苏炎澈便觉得不对劲,立刻推开浴室门。

    他只看到了一浴缸的水与花瓣,并没有看到人,以为她是洗好出去,转身之际视线扫过了衣柜上还好好放在那里的浴袍。

    猛然心间一颤,惧怕的他已经蹿到了浴缸前,大手一伸把水里的她捞了上来。

    她双眸紧闭,脸色苍白,软软的身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苏炎澈脸色巨变,轻拍了拍她的脸,声音轻颤。

    “司琪、司琪、”

    可连唤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抱起她,让她平躺在床上这才疯怕的用食指去探她的鼻息。

    当感觉到她轻盈的呼吸,失魂的他这才慢慢的回魂。

    而司琪此时也睁开了眼,她淡寞的看着他,语气似乎有些嘲意。

    “你以为我想不开寻死”

    “”苏炎澈没立刻回答,脸色依旧肃穆,沉沉的看了她几秒后,这才道。

    “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他以为她会再刺他几句。却没想到,她只是轻淡的点了下头,回了一个字。

    “好。”

    她又闭上了眼睛,似是要睡了,苏炎澈定定的站在床前看着她,直到听到她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弯下腰把她的被子盖好,抱歉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好看的唇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苏炎澈出去关上门的那刻,司琪睁开了眼睛,额头依旧残留着他吻下的温热。

    她有些呆愣的盯着天花板好了许久,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再动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侧身,手肘支起上半身,前倾,另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自己包。

    包里,她翻出了手机和戒指。

    她痴痴的又看了一会儿,眸底满满的愧疚与自责,最后她戴上了戒指。

    这枚戒指她从来都没有戴过在手上,每次都是当项链戴在脖子上,可自从宋毅彻出事后,便也摘了下来,一直放在自己包里。

    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微微一笑,小时候总觉得这个戒指大,每每连套在大拇指上都会掉,可现在尺寸却刚好。

    这是不是老天也在暗示她,她必须只能选戒指的主人,嫁给戒指的主人呢

    渐渐的,眼皮怂拉了下来,她真的好累,好困,身心俱疲。

    她沉沉睡了过去,沉睡中的她左手无名指上依旧戴在那枚戒指,手机也被捧在心口

    “夏哥,少爷在书房等你。”

    夏寒刚进主宅就被一名保镖喊住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回。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这才刚把白霖那位祖宗求走,还没等他松口气呢,少爷又找上了他,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抱怨是归抱怨,夏寒还是认命的朝书房走去,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就是不知道少爷知不知他踩了少奶奶脚,观世音菩萨保佑,千万不能让少爷发现,不然他一双腿就要废了。

    书房门前,夏寒胆颤心惊,还是推门进去了。

    可扑鼻而来是一股酒味,夏寒有些愣,少爷极不爱喝酒,要不是重要的场合他几乎是滴酒不沾,更不是一个会借酒消愁的人,可是,眼前的少爷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凝沉,只穿浴袍的落坐沙发上,视线看着窗外,一杯酒一饮而尽。

    “少爷。”

    夏寒担心的喊了一声,他明白能让少爷失控反常的人除了司琪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就连阴狠的老爷也没有那个能耐。

    苏炎澈不语,他回身把空杯倒满喝了一口这才问。

    “把人送走了”

    “是。”

    “你能耐到是越来越大了,我要的人你也敢送走。”

    那微眯的眸,寒光凌厉。

    夏寒早就见惯这样的少爷,他真怒假怒还是看的出来的。

    “少爷,你明知道霖少爷是故意气你的。”

    琥珀深眸的寒光收回了一些,声音依旧冷。

    “故意气我就可以吻我的女人”

    夏寒默,绕来绕去怎么还在这个话题上。

    “少奶奶说是不小心摔在一起的,我去把监控调出来。”

    夏寒转身,又被少爷叫道。

    “回来,司琪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次,夏寒是真的感觉到一股强烈阴风吹过,即使他现在背对着少爷都能感觉到那强烈的杀气。

    “少奶奶身上的伤”夏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可面对少爷嗜血的眸光,再想起当时场面,直至现在都能被感动到。

    “是为救你而留下的。”

    “救我”苏炎澈惊问,他还没来的及多想白霖为什么会来澈园,又如何与司琪认识的,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

    现在听到夏寒这么说,所有的事情像是明白了,握着酒杯的手更紧,心间有些颤。

    “是白霖给我做的手术”

    “是。”夏寒应答。

    白霖对他的恨,苏炎澈心里一清二楚,早在两年前白霖就已经发誓这辈子不救苏家人。

    他是一个固执又有原则的人,唯一可以让他改变决定的,只能闯下他的三关。

    可是那三关的恐怖血腥程度他是知道的,等于就是一命换一命。

    平时白霖几乎不会用到,除非对方与他有仇。

    “司琪去闯关了”

    苏炎澈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心被撕痛的厉害,那个傻女人,去找白霖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也许会搭上自己的命吗

    “是。”看到苏炎澈此种反应,夏寒心里也好不到哪去。

    “我要听全过程,一个字都不准给我漏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寒一字不漏的把当时的情况细说了出来。

    可每次看到少爷那彷佛要痛死过去的表情时,他都犹豫要不要再说下去。

    最后总是一个不忍再说,一个隐着剧痛催促,半个小时后,夏寒说完,人也觉得被书房里这压抑沉痛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

    “喝酒,割伤自己,追车到吐血,被男人打到吐血,惊魂解剖室,跳伞坠机”

    苏炎澈痛苦的重复着,每说一个字就像刀在剜他的肉,有人在喝他血。

    此刻他是疯怕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二十五年来面前怎样的生死决绝,他不曾有一丝惧意,可如今他怕了,处于疯怕的状态。

    原来他在澈园躺着的时候,她却在为他一次次经历生死,每一次都是凶险万分,他就差那么一点,就失去了她。

    坠机,好痛的两个字,有几滴温热从眼角滑了下来,心就像被割成一片一片,他痛到快无法呼吸。

    “碰”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

    夏寒看到少爷把手中的酒杯砸到茶几上,碎裂的玻璃被他死死按在掌心之下,立刻鲜血把透明的玻璃渣染成刺目的红色。

    “少爷。”夏寒惊的叫了一声。

    “是这样吗她当时这样砸碎了酒瓶,割伤了自己的手臂,流了这么多血”

    “”这一刻夏寒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他会心痛,但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就该隐会的说。

    “在她为我做了这么多,伤痕累累时,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埋怨她的冷血心狠,我有什么资格埋怨她。”他一个用力,碎玻璃刺进他的掌心更深,血流的更多。

    夏寒不忍再看下去,出声劝到。

    “少爷,事情都过去了,少奶奶也好好的,你别自责了。”

    苏炎澈有些失神,他问着自己“过去吗”

    随后一抹悔痛的涩笑勾起“没有过去,因为我又伤了她,伤的很重。”

    夏寒不知道少爷所说的又伤了少奶奶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再多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没一会儿,他见少爷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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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九章 我要的就是他们结婚

    苏炎澈推开门时,卧室是一片黑暗,银色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正好洒在她纤细的身影上。

    借着月光,他依稀能看清躺在床上的她,偌大的床上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娇小。不注意看,还真不知道床上躺了一个人。

    此时,她是背对着他的,蜷缩在一起的身上就像一记猛拳。狠狠的垂打在他的心头。

    怕吵着她,苏炎澈并没有开灯,走近,他轻轻坐在她的床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紧拧着眉头掩盖不住疲惫的睡颜,那眉宇之间的伤心与难过再一次刺痛了他。

    抬眸,他看向窗外天空挂起的银月,皎洁的月光怎么看都觉得冰寒,就如熟睡中的她一样,让他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怜惜不舍的食指轻抚在她紧拧的眉心上,他想抚平她的伤痛,可那拧成像小丘一样的眉心却怎么也抚不平。

    这有这软绵无力身子,从早上一直挣扎到晚上,她该是累坏了吧。

    俯身,在她紧呡的唇上落下柔情抱歉的吻。

    他轻轻的脱下鞋,想把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睡。

    可刚把她抱入怀里,似是有个东西掉到了他的身上。苏炎澈低头,当看到那只白色手机时,眸光一怔。

    这只手机太过于深刻,为了找到它,他差点没命,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次看到了这个手机。

    而且还是被她捧在怀里。

    不禁在想,这个手机里到底藏着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哪怕在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也紧紧的捧着它。

    莫明的他有股冲动,他想打开这个手机看看,看看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拿起,点按了几下,黑屏,手机坏了。

    看着手机的苏炎澈有那么秒失神,随后又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左手臂。那道五厘米长的伤疤还是那样明显,想起是怎要受伤的,他的心又狠狠的手揪着。

    也许只有此刻她睡着了,才会这么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明天。醒来,可能又是那个冷落漠的她,也许比之前还冷漠。

    轻抚着她的伤疤,脑海中再次传来她冰冷到没有温度的话。而这些话,即使再听一百遍,依旧还是那样痛。

    不要了

    只有妓女才能接受男人这样,而这个男人他得到的也不是心,只是**暂时的满足欲,苏大少爷,陪了您一天,请问您给我的嫖资是多少

    你爱我,会不顾我的意愿强暴我你爱我却总是逼迫我,苏大少爷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你知道你自己亲生毁掉的是什么吗

    你亲手毁掉了我所有的挣扎,还有希望,苏炎澈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嫁给你,我也不会爱你,永远。

    他痴痴凝着她,琥珀深眸里被愧疚自责挤满,这时的他才问。

    “我亲手毁掉的是你所有的挣扎,还有希望你告诉我,你的挣扎是什么是不是我已经在你心里占了一席之地,可却没有站稳,又一次被你推出来了是吗”

    “司琪,为什么我总是靠近不了你的心每次觉得就快要靠近时,总是又被远离你告诉我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如若没有我,你梦里为什么又会叫着我的名字为什么火烧厨房那次你会对我那样的依赖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那一声澈,把我的心彻底降服,我彻底的沦陷。”

    “如若你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要去求白霖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慰却闯关你的种种行为告诉我,你心里是有我的,可为什么你总是不承认,为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是我不够好不值的你托福终身”

    声音里有浓浓掩饰不了的伤痛。

    眸底有些湿,抚在她伤口的手慢慢的移了下去,她的小手紧紧的被他握在手心里。

    突然感觉手心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那个东西好像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像是戒指。

    他低头,隐约看到一抹银亮,待他想开灯看清时。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道急切的敲门声。

    苏炎澈往黑暗的门望了去,大晚上的,如果没有急事没人敢来打扰他。

    把怀里熟睡的她轻移到床上,握在手心里的手被他放了回去,他细心的帮她把被子盖好,起身,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眼放在床头的白色手机,折回,拿起了手机这才往卧室外走去。

    门开,夏寒一脸森寒,张嘴要讲什么时被苏炎澈用眼神打住。

    他轻轻关上了卧室门,把夏寒带到了书房。

    “少爷,这是苏宅刚传来的消息。”

    苏炎澈接过夏寒手中的资料,看完,深暗的眸里早己一片嗜血,资料放下,对于里面的内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司琪的手机递给了夏寒。

    “把这部手机修好,恢复里面所有的数据。”

    “是”夏寒接过,脸色染上担忧,他看了被放下的资料,还是忍不住问“该怎么办”

    苏炎澈阴森一笑“慌什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苏宅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一位中年打扮的男人站在书桌前书写着毛笔字。

    远远看去,他的五官与苏炎澈有五分相似,虽然他的眼角眉梢有岁月刻画的痕迹,可不难看到年轻时也是一位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

    但他们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苏炎澈是属于那种高贵纯净的冷、冰,他对任何事情都淡漠无情,但凡与他做对的一定没有好下场。可他身上有一种难人可贵的品质,若非对方挑衅了他,否则他绝不仗势欺人。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人对他是又怕又敬,更是迷死了一票女人,尽管他从不多看女人一眼,可还是有女人前扑后继的各种诱惑倒贴。

    当然迄今为止,倒贴诱惑成功的只有司琪。

    而眼前的中年男人呢

    尽管他周身同样散发着寒意,可是这种属于阴寒,让人一看到就不自觉的心生惧怕,连呼吸都会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惊到了他,被他碎尸万段。

    他的这种冷,这种寒,是无情的,是嗜血的,是阴森的,明明穿光鲜亮丽、清明整洁,可是却会从他身上嗅到浓浓的血腥味。

    “吱呀”厚重的檀香木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装,头发三七分梳的整洁,往书房里走了向步,在距离书桌前两米的距离停下,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一个鞠躬。

    “老爷。”

    苏老爷没有抬头,依旧在宣纸上书写着毛笔字,直到写完最后一笔,这才提笔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佳作。

    把写好字的纸拿开,重新又在空白纸上写起来。

    这才说了一个字。

    “说。”

    李管家又恭敬的点了下去头。

    “是,老爷,给少爷的假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有行动。”

    疾笔如飞的苏老爷一笑,那笑让人有种阴风刺骨的感觉。

    “他不会那么轻易上当,要是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儿子。”

    李管家似是在苏老爷眼里看到了一抹欣赏,但很快又被恨意取代。

    老爷恨少爷,俩父子不和在苏家根本就不是秘密。

    不过,李管家还是不明白,问。

    “竟然您知道少爷不会上当,为什么还要我传递假消息过去”

    苏老爷闲然的蘸了下墨,高深莫深的只说了一句。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见李管家依然不明白,苏老爷又说。

    “你不需明白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是。”

    “是。”李管家恭敬应着,一个哈腰,准备退下。

    “等等。”

    苏老爷搁下了手上毛笔,端起桌角早就沏好的大红袍呡了一口问。

    “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相处的不错,不过上周少爷摔下悬崖差点没命,是司琪去求的白霖帮少爷做手术。”

    “哦。”苏老爷眸底滑过一抹阴狠的玩味“这么说那丫头动情了”

    “这个不清楚,据说这段时间司琪与白霖在一起,还有人看到他们拥抱接吻。”李管家如实的汇报。

    苏老爷有兴趣了,问。

    “那小子不知道”

    苏家一直以来都传承着醋桶基因,为爱,什么疯狂的事都做的出来,不是说那小子爱上了那丫头吗能容忍

    “少爷一直在养伤,今天才发现,还当场看到他们激吻抱在一起。”

    “然后呢”

    “然后少爷就和白霖打了起来。”

    苏老爷没再说话,他拿起茶盏盖轻轻的拔了拔,盏盖与盏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眸光幽远,阴森的算计看的人心颤。

    良久,李管家等不到老爷的话,问。

    “老爷,离您规定少爷的婚期还有十天,要不要去阻止少爷娶司琪”

    “为什么要阻止我要的就是他们结婚。”

    “可是您不是按排了那些领事的女儿给少爷挑选吗”

    “障眼法而已。”苏老爷阴笑“我要不这么安排,那小子怎么会反抗怎么会把司琪带回去,还要娶她他要是不娶她,我布了二十几年的局怎么玩下去”

    “从他们出生起,我就精心的帮他们规划好了每一步,过什么样的人生,遇到什么样的人,尤其是十三年前的那场绑架早已经把他们三个困在了一起,他们要是不结婚,叶天凌又该怎么出场”

    李管家静静听完后,说道。

    “那我去把那些安排撤了。”

    “不。”苏老爷阻止“我是要让他们结婚,却不想让他们结的那么顺利,最好是惊心动魄。”

    惊心动魄这四个字,听的让人忍不住毫毛都要竖起来。

    李管家对惊心动魄这四个字思忖了几秒,问。

    “是否需要把司琪就是小月牙的事情透入给叶天凌”

    苏老爷摇头。

    “现在叶天凌对于司琪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时候的难友,还掀不起什么浪来,再说,我留着他还有用,他会是一招致命的棋。”

    他眸底的阴森慢慢聚集了起来,声音太过于邪恶。

    “该是让宋毅彻醒来的时候了,这么好的戏,缺了他的参与就不精彩了。”

    “是老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翌日。

    澈园。

    主宅卧室。记休系亡。

    司琪是被强烈的光线照醒的,宽大雪白的床上,纤细的身子在被子下动了一下。

    只见她眉头一皱,那表情很是痛苦。

    卷翘好看的美睫颤了颤,漂亮双眸才微微睁开,又闭了起来,她抬起左手挡住了眼前强光,却也在慢慢清明的视线看清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一怔,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戒指怎么会在她的无名指上,还有些惺忪的眸眯了眯,慢慢的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切,包括她最不想想起的,还有怎么带上个这戒指的。

    看到戒指,她本能的去找手机,在两侧摸了摸了可是都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

    双手往后挪,手肘抵在了身后两侧支起了上半身。

    “咝”

    下体的胀痛与脚背上的剧痛传来,司琪咬牙呼痛了一声。

    她缓了缓,这才坐直了起来,缩过了自己的右脚,看到红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脚背时,忍不住骂了一声。

    “该死的夏寒我是跟你往日有仇,还是近日有怨,你竟然下死脚,疼死我了。”

    想伸手揉揉,可才碰了一下,又是一番剧痛,她没敢再去碰。

    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光裸,身上满是吻痕时,她又失神了几秒。

    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把脚放到在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柜前。

    由于脚受伤,她没有选择裤子,而是选了一条白色长裙。

    穿上之后,这才发现这条裙子根本就遮不住苏炎澈在她胸前留下的痕迹,由于是v字领,那密集的粉红色吻痕全都裸露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镜子中有些憔悴了自己,她涩然一笑,重新又在衣柜里选了一件了复古式,高领、长袖荷叶边的长款白裙换上。

    要说她刚才那件v领窄肩韩款白色长裙穿出了灵动飘逸的仙气,那么现在这件长袖、高领、束腰经典版的白色长裙就穿出古典美女的高贵与柔美。

    尤其是配上她那一头原生态没有被残害过黑直长发,简直惊艳,那种美让人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当然,司琪不会有那个心情去欣赏自己有多美,她选这件衣服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这件衣服能完全遮住她身上的痕迹而已。

    习惯性的把左边的长发勾到耳后,司琪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

    她纤细的手掀开被子,围着床,上下左右找过一遍后,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

    可视线却被床单上那抹已经干枯的血渍吸引,她可以确定这血不是自己流的。

    那肯定是后来他又来过,至于手机不见了一定是他拿走了。

    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想,他肯定没有看到这枚戒指,如果看到了,一定会一起被他拿走。

    几乎是立刻,司琪把戒指摘了下来,弯腰,她捡起昨晚被遗放在地上的包包,拿出里面的钱包,把戒指塞进了放卡的卡槽里,拉好拉链,放回了床头柜。

    她脸色不是很好,进浴室洗漱了一下,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卧室。

    书房,司琪在门口站了几秒,她不想见他,可手机必须拿回来,唯一让他松口气的是手机已经坏了,他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不然指不定又怎样羞辱她。

    “叩叩叩”她敲了敲门,可是没人应。

    门被她推开,里面果然没人。

    平时这个时候他几乎都在书房工作,今天怎么不在

    还有小霞,她今天也没出现,平时只要是她睡来,第一个看到的不是苏炎澈,准是她。

    可到现在她都没看到那丫头的人影。

    想着,不由的往一楼走去。

    “少爷,我来吧。”

    厨房,厨师看着苏炎澈笨手笨脚的片着鱼片,有些糟心。

    整整一上午,少爷都片废了十几条鱼,不免心里吐槽道,还好少爷没做厨师,不然客人不被恶死,也会被毒死。

    “不用。”

    苏炎澈冷声拒绝,跟鱼扛了起来,想他一天签几百亿合同的手还收拾不了一条鱼

    夏寒看着拿着匕首片着鱼的少爷也糟心透了,站在厨房一上午,尝尽了少爷的黑暗料理,差点没把他毒死。

    他真想说一声:少爷算了吧,你就不是这块料。

    可这话哪能这么直白的说,想了想还是隐晦的出声。

    “少爷,少奶奶应该快醒了,要不先让厨师做点,您手还伤着呢以后再慢慢做”

    “不行,我一定要她吃到我亲手做的。”

    苏炎澈再一次拒绝,昨晚在网上搜索了一晚上的答案,问的都是做了错事该怎么道歉的问题,可网上众说纷云他也不知道该听谁的,索性每个都试试。

    “夏寒去尝尝那鱼汤能不能喝。”

    “”夏寒一头黑线,心里哀嚎着,少爷原来你还有点自知自明啊。

    走近,夏寒揭开锅盖,看了看,卖相还不错,浓白的鱼汤,整条鱼也完好,上面还洒着翠绿的葱花。

    这次应该可以喝吧,夏寒心惊胆颤的勺了一小勺,鼓足了勇气才放进嘴里。

    可是嘴里蔓延腥臭的味道差点了让他吐出来,面对少爷那殷切的目光,夏寒强迫自己咽了下去,有些带着哭声的问。

    “少爷,这鱼掏了内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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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十章 她爱上他了

    “掏了吧。”

    苏炎澈看着夏寒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疑惑了,语气不太确定。

    走近,他拿起了旁边的汤勺在鱼的肚子上捣了下,果然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他憋了口气,看着夏寒悠闲外加鄙视的说了一声。

    “这你都能喝下?口味真重。”

    “……”

    夏寒发誓。如果他不是自家少爷,一定先抡他几拳再说。

    他容易吗?一上午,甜的、酸的、辣的、苦的、腥的、臭的什么味没尝过。

    但凡是个人看到他如此付出也该感动一番吧。

    再看他家少爷,好吧。他家少爷不是人。

    苏炎澈多少有些气馁,从小到大他学什么几乎都是一遍就会,可是现在生生被做菜给难住了,任他多么努力最后就是做不好。

    “少奶奶。”

    厨房外,传来一道清晰的问候声,苏炎澈脸色一滞,眸底染上一抹担忧,本来是想做一顿爱心午餐向她赔礼道歉,这下到好,什么都没做成,还把午餐时间给耽误了。

    “收拾一下,准备午餐。”

    他脱下围裙,洗了下手便走出的厨房。

    同时厨房里的厨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面对被折腾到一片狼藉的厨房,除了叹气也只有认命。

    苏炎澈走到大厅,当看到站在二楼旋梯口的司琪时,不禁看呆了。

    今天的她太美,美到惊艳的那种。

    一直知道她喜欢白色。极为偏爱白色长裙,也穿的出白色纯净的仙气,可是这件不似以往的纯洁灵动,而是穿出了古代美女的高贵圣洁,还隐透着一股温雅的柔美,尤其是那头乌黑柔亮的长发与精美到极致的五官,真的有种让人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不想她的美。她的好被别的男人发现窥探,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只给他一个人看。

    司琪看着眼前的楼梯有些忧心,她的脚现在平地走路都有些困难,要一瘸一拐扶着才能走,更别说下楼梯了。

    可是不下又不行,她必须问苏炎澈把手机拿回来,如果被他看到里面的视频、语音肯定又是一场风波。

    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再去面对他,她只想拿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快点离开这里。

    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司琪的地方,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司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苏炎澈此时正站在大厅,正痴痴的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轻轻的抬起了受伤的右脚,踩到了下面的台阶时一阵钻心的剧痛传了过来,她整个身子一歪扑在了扶手上,差点往下面栽了去。

    看的苏炎澈魂都差点吓没了,他凝着脸,想着,昨天他虽然有些不知节制,除了刚进入的那次,其它的还是很温柔的,难道他还是弄伤了她,以至她连路都走不稳?

    十月的天,地上虽铺着地毯但还是有凉意,她竟然赤着脚在地上走。

    这个女人,是的打算心疼死他吗?

    看着摇晃不定的单薄身影还是在往下走,苏炎澈几乎秒速往楼梯跑去。

    本想抱着她下来,没想他还是晚了一步。

    眼睁睁看着她没有站稳脚连续滑了两个台阶,最后身体失控,正面嘲下扑了下来。

    “啊”

    “司琪。”

    苏炎澈一声惊吼,看着她快要摔到楼梯上滚下来的身子时,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长腿在扶梯上猛然一蹬,身子腾空一跃,便跳过扶梯翻跃到楼梯上,由于楼梯有两段,司琪在上面那段,而苏炎澈却在中间的平行台上,任他身手再好。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地球引力。

    他心痛的看到司琪重重的摔在楼梯上,身子快速的滚了下来,想接住她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还有可能被她撞下去。

    苏炎澈快速的躺下身,当她滚到他身上时,他一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扶梯,司琪疯狂翻滚的身子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由于惯性,她的头还是重重的撞在了扶梯下面的铁杆上,虽然没有出血,但是额头已经青紫一片。

    “啊”

    耳边传来一声痛呼,苏炎澈看着怀里的她脸色一片痛苦,额头青紫一片时,心疼的要死。

    “没事了。”他紧紧抱着她,在她发际上落下惊魂的一吻。

    “好痛。”

    本能的,司琪依在他的怀里,虽然已经停止翻滚,可那种天旋地转与全身的剧痛还是袭击着她。

    “哪里痛。”

    苏炎澈抱着她不敢乱动,生怕她摔到了哪里,乱动再次把她弄疼。

    司琪痛到脸色有些白,额间还渗出一层冷汗,她皱着脸闭着眼回。

    “全身痛,好痛。”

    她声音有些轻颤,那虚弱无助的声音把苏炎澈愧疚的半死,他自责,他怎么能让她在他眼皮底下受伤。

    “找医生来。”

    楼梯上演的惊魂把大厅里人都惊吓到了,苏炎澈一声吼,把所有人吼回了神,他们快速的动了起来。

    夏寒跑到他们身边,本想帮着苏炎澈一起把司琪扶去沙发上,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家醋桶少爷还是挥开了他。

    站起,独自一人把少奶奶抱到了沙发上。

    苏炎澈让司琪躺在沙发上,他则蹲在她面前。一脸心疼紧着的问。

    “有没有好点?”

    天旋地转的司琪被抱到沙发躺着时,已经好多了,视线往他这边一侧,当看到情急担忧的脸时,心里滑过一抹暖流的同时也被什么揪了一下。

    她淡淡的看着他。又淡寞的说。

    “没事。”她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好像每天都在受伤和养伤的时间里度过。”

    她语气平缓,没有抱怨,没有撒娇,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个事情。

    而这个事情,却让苏炎澈自责愧疚更甚,回想了一下,她好像自从认识他之后就大伤小伤不断,总离不开医生与药。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琥珀深眸有着坚定,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可脸却往旁边一躲,平静的回了一句。

    “以后我自己会好好保护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证。”记贞呆巴。

    那种心抽痛抽痛的感觉自从认识司琪之后,苏炎澈就没少体会过,他落寞,无奈道。

    “别生气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生气,更谈不上原谅。”她眸底真的没有任何情绪涌动“我的手机呢?”

    每每她说出的话总会刺痛他,苏炎澈好像已经痛习惯了,只是让他难过的是,她看到了他的手心在流血,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关心,他依旧比不上她的手机。

    与手机争宠,好像已经是第二回了。

    “手机送去修理了,估计下午就会送来。”

    “修理?”司琪心里一阵惊跳,反射性的问“谁要你拿去修理的?”

    如果修好了,补他看到了,又要羞辱她了是么?

    苏炎澈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情绪,是生气,她生气了,因为他动了她的手机而生气。

    也正因为她的生气,才让苏炎澈更坚定的想要知道手机里到底有什么?

    什么能让性格淡薄无情的她生气。

    “那个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重要到,差点用他的生命换来了这支手机。

    “……”司琪默,他知道她这样的反应会伤了他,可是他在伤她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瞥开眼,不再与他对视,她幽幽的看着墙边的的立体欧式白色大钟。

    “下午几点会送来?”

    “三点。”

    司琪得到答案,再没有开口,她闭上眼睛。

    苏炎澈见她不再说话,索性闭上眼睛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那钝痛的感觉又一次传来。

    夏寒默默的站在也他们身后,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紧张压抑,这两口子又在便扭什么?

    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俩个都刚刚经历生死,该情意绵绵、你侬我侬才对,现在又唱的是哪一出?

    ……

    “少爷,少奶奶身上没什么事,头上这块撞伤问题也不是很大,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拍个片子。”

    医生检查完后,恭敬的回着。

    当然这个检查自然是远距离,远观。

    “不用拍片子,你给我开点外抹的药就好了。”

    没等苏炎澈开口,司琪便先一步决定。

    医生没有立马就应对,而是先看向了少爷,见少爷没说什么之后,这才回。

    “好,那我去准备了。”

    “等等”司琪叫住了医生“多开些消肿止痛的药。”

    这话引起了苏炎澈的注意,多开?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视线不由在她全身自动扫描了起来。

    当看到她故意缩进长裙里的脚时,身子前倾,掀开白裙看到那只红肿的跟包子一样的脚时,双眸一沉,凌厉阴冷的视线乍现。

    “谁伤的?”

    这伤势,一看就是有人踩的,要不就是被什么重东西砸的,摔不可能摔成这样,再说,昨天到今,也没见她被什么东西砸过。

    司琪本不想让他知道,可他自己发现了也没办法。

    只是,是谁伤的?

    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夏寒,而夏寒早已是一脸愧疚,见他张嘴想承认,司琪抢在他先开口了。

    “被椅脚砸的,加上刚才那么摔,就成这样了。”

    苏炎澈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

    待他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冰袋。

    他双手轻轻的托起她的双脚,自己坐了下来,然后把她的脚放在他的双腿上,认真、细心的帮她冰敷了起来。

    “咝。”

    司琪一声抽痛,那冰袋敷在脚背的那一刻,冰痛的要命。

    苏炎澈见她整张脸都痛到皱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更轻了。

    “我来吧。”

    司琪有些便扭,想缩回脚自己敷,却被他温热的手扯着脚踝。

    他眸底掀起一抹异样的情绪,直勾勾的看着她问。

    “我连给我老婆敷脚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是他第三次提到老婆两个字,司琪心里有些闷闷的疼。

    “我不是你老婆。”

    “很快就是了。”

    “苏炎澈,我说过,不会嫁给你。”司琪的语气扬高了好几个音。

    苏炎澈彷佛没听到,又道。

    “礼堂与酒店已经快布置好了,婚礼日期定在10月10号。等你的脚好的差不多,就要开始试婚纱了,不然可能会来不急改。”

    司琪怒了,他总这么霸道强势,结婚这么大事连和她商量都没有就私自做决定,她是什么?难道就不用问她的意见吗?

    “苏炎澈,我说过,不嫁。”

    “啊……”

    苏炎澈手上一个用力,不小心掐痛了她,虽然心疼,却没有再委屈自己道歉,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哄她,他的姿态卑微到尘埃里了,再也低不下去了。

    冰敷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脚背上消肿了不少,再加上医生送来的药,抹上去冰冰凉凉已经没那么痛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炎澈帮她做的,她只是在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

    双脚又被抬起,苏炎澈站了起来,就在司琪起身要离去时,他也一个俯身向下,结果就是。

    他们吻在了一起;

    有那一刻,俩人双双怔愣,司琪反应过来想逃离时,已经紧紧的被他抱在怀里。

    他没有给她逃的机会,含着她的唇,温柔缠绵的吻了起来,当然还有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吻里还夹着丝微恼。

    吻技高超的他,很快就让依旧青涩的司琪忘我沦陷,怀里的她软的就像水一样,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的贴在他的身上。

    那迷离的美眸,柔媚的模样,唇间的甜密,娇羞的酡红,哪一样都勾引着苏炎澈的心魂。

    每每吻着她的时候,那着迷的感觉都让他把持不住失控,就如此时,他们已经女下男上的压在沙发上,身体每寸肌肤都在渴望,每一条神经、血管都在叫嚣,他疯狂到只是一个念头。

    他要她,像昨晚那样不知餍足的要,带着一起享受,一起疯狂、一起沉沦,然后再一次让彼此都达到颠峰,欲仙欲死的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嗯”

    身下迷离深陷的她发出一声娇吟。

    就是这声邀请式的娇吟发出之后,苏炎澈全身更是胀痛的厉害,尤其是那里;

    他的吻离开了她唇,顺着下巴一路吻到锁骨,再由锁骨吻到她耳边,沙哑到极致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让司琪身子一阵轻颤。

    “可以吗?”

    情迷其中的司琪猛然清醒,她惊愕又羞愤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享受、渴望得到更多的是她?那个随着他的吻,还有那双游离在她身上彷佛有魔力的手着迷沉沦的是她?那个想要不顾一切把自己给他的那个人是她?

    这样疯狂的自己吓着了她,她惊慌失措的把他推开,逃似的提着自己的长裙就要跑。

    可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抱的她很紧,他的怀抱很温暖,他头埋进了她的颈间,她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与体温徒然升高的火热。

    他深吸了一个口气,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声音还是那么沙哑紧绷,那紧绷的程度彷佛虽然都要断裂,然后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司琪,你明明喜欢我的碰触,你明明情陷其中,你明明对我动了情,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不肯承认,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话里的无奈与心痛,深深的刺痛着司琪。

    她垂在两侧的手有些颤,这一刻她明白,她清楚的知道,她爱上他了。

    好像还很爱,很爱。

    可是爱又能怎样,这种爱能维持多久,她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当初不也是一样爱着宋毅彻吗?可是他才离开了三年,短短三年的时间她就移情别恋了。

    那下一个三年呢?她是不是也不爱苏炎澈了?而是投进了另一个男人怀抱?

    不行,她接受不了这样水性扬花的自己,更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可以阻止这一切的是与苏炎澈斩断一切来往,再也不要见,再也不要念。

    狠心的话,犹如锋利浸过剧毒的匕首,再一次袭击而来,不仅毒了自己还毒伤了他。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时也会有这方面的需求,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这么挑逗我,我依然会迷情沦陷在他的身下,不过就是**的渴望,与感情无关。更不存在给谁机会。”

    情迷沦陷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的渴望,不存给谁机会。

    每一字都如利刃,锋利,快、狠、准的扎在他的心上,再撕裂折磨他的灵魂,他痛到疯狂,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压抑着搂在她腰上的双手,不让自己发疯的把她撕成两半。

    司琪能感受到他剧烈疯跳的心脏,还有也那沉到不能再沉的呼吸,突然,她被他推开。

    “滚回你的卧室,从现在起,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重话,原来,一句狠心的话真的会让人心碎的想要死掉。

    可她此刻的痛,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吧?

    早知道又会是这样的局面,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两只刺猬怎么能在一起呢?勉强在一起,只会彼此扎伤对方,永无止境的伤下去。

    有那么一刻,她想转身,她想抱着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凉薄的本性,心狠的本性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非但没回身抱着他,而且又补了一刀。

    “放心,我会离开,你再也不会看到我。”

    苏炎澈说出这句话来时,就已经后悔了,她是多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她,陪她在一起,可是气疯了的他,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

    即使她无数次语言伤他,他也不忍回敬她一句,可是那句可以迷情沉沦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彻底把他逼疯了。

    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沉沦在别的男人身下,他不允许,绝对。

    看着她似乎有些轻颤的背影,他心疼的快要窒息,他是多想上前把她拥入怀中,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告诉她,他是气疯了才会那样说的。

    他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可是他的心想上前,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想动也动不了。

    也许说了会觉得可笑。

    他真的没有勇气再上前,她怕再一次被刺伤,他怕她接下来的话真的会让他失控,会疯到忍不住对她动手。

    那样的局面是他最不想看到了。

    所以,他没动,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即使他不动,他依旧有本事刺伤她。

    离开,这是第几次说?好像数不过来,他所有的忍让,包容,纵宠,到最后还是换来她绝情的要离开?

    这一刻,苏炎澈疯了。

    他一把扯过她。

    司琪能感受到一道猛力把她拉回,被拉到回转了身,脚下传来的剧痛要不是他死死扯她,她已经跌倒在地。

    再接着,她能感受到一股掌风袭来。

    疯痛暴怒的他扬起了手,就在巴掌要快要打到她脸上时,生生的停住。

    她直直的看着他,眼角余光还能看清他停在空中的手在颤着,慢慢的他握起了拳,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在墙上蕴开。

    她再一次被推开,而这次是直接被推倒在地。

    他没扶她。

    他背对着她,面对墙,低着头,手依旧还砸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那沉痛的背影让司琪心酸到流泪。

    她还是心狠的瞥开眸,什么都没说。

    大概过了几分钟,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

    而这次他的声音真的没有了一丝温度,再没有以前的宠溺与温柔。

    “把少奶奶送回卧室。”

    这道冷寒的声音让司琪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错进了他的房间,错把他当成鸭子,扑倒在他怀里时,他阴冷的把她推开,冷吼:滚出去。

    那时的他就如一块亿年寒冰,与此刻的他正好重合。

    之前看着他们那样亲密的佣人一脸羞怯,早已经被眼前这场景吓到惧怕。

    当苏炎澈命令一出,刚从主宅外走来的小霞本能的一颤。

    看到跌坐在地的司琪,上前就把掺扶起来。

    可是站是站起来,当小霞想扶着司琪走时,她的身子失控再一次跪跌了下去。

    刚才苏炎澈那一推,她扭到了脚,此刻的她别说是走,站的起来就已经很好了。

    “少奶奶。”

    小霞一阵惊呼,她本能的想要去扶,却被司琪拉了下去,也摔在了地上。

    苏炎澈虽然没看后面,但听声音也知道,她又摔倒了。

    砸在墙上的手拳头更紧握着,之前墙上一条下流的血痕变成了三条。

    他是多想铁石心肠再也不管她,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不管不顾的滋味。

    可是,他做不到,就像在疯怒中的他扬手,在最后关头停止,依旧不舍的打下去一样。

    他的心做不到她那般硬。

    转身,走近,弯腰,把地上的她抱起,往二楼卧室走去。

    司琪能感受到他的冰寒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甚至连他身上的温度都感觉不到。

    从大厅被他抱到卧室,他不曾再看过她一眼。

    冰冷的把她放到床上,转身,寒声吩咐。

    “看好她,要是出了主宅一步,你知道后果。”

    “是”小霞惊怕的应道。

    最后,只能看到他孤寂冰寒离开的背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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