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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妍     错遇惊婚txt下载     错遇惊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那适合谁

    “苏炎澈你这个流氓,谁要对你负责,放开我。”

    司琪都快羞死外加尴尬死,这个可恶心的男人,竟然把她抱这才紧,关键是那里还抵着她。

    她越是羞红着脸。苏炎澈越想逗她,痞痞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笑道。

    “好,我是流氓,我对你负责。”

    他的笑容真好看,笑声也好听。竟让司琪一时忘记他正一丝不挂的抱着她,痴痴的望着他出神。

    这个男人如此完美,真的会属于她吗司琪心里问着自己。

    其实迟迟下不了决心也有大部份原因是他的身份问题,就如白霖所说,他身世显赫,而她并不是可以配得上他的豪门千金。

    俩人相比,就是云泥之别,灰姑娘即使嫁给了王子也不可能能成为配得上他的王妃,所以她也怕。怕他只是对她一时的迷恋。

    等新鲜感过了,如果他想,还有更多比她好看,比她美的女人。

    而她也再也爱不起了,爱宋毅彻用了她全身的力气,而爱他却用了她最后的勇气。

    她很难想像如果连勇气都没的自己到底会是什么样

    苏炎澈柔柔的注视着她,从她痴迷的看着他到眸光慢慢的暗淡,再到那浅淡的忧伤,一点点的转变让他的心也跟着沉了几分。

    情不自禁的,他轻吻了下她的眸,抱的她更紧了一些,声音醇雅好听。

    “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司琪对他浅浅一笑。当视线触及到他诱人厚实的胸膛时,小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穿什么。”他坏坏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含着她的耳垂音色沙哑的说“我身上你哪里没见过,再说了,穿了还要脱,多麻烦。”

    司琪只觉耳边传来一阵酥麻,瞬间流窜全身,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又羞又愤的推着他。

    “苏炎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再这样我走了。”

    知道这女人被逗的差不多了,再逗下去肯定掉头就走,如果真是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苏炎澈还是选择见好就收。

    “你帮我穿。”他赖定了她。

    司琪拒绝“你自己没手”

    “我喜欢你帮我穿。”

    “自己穿。”

    “你不穿我就这样抱着你,反正害羞的又不是我”

    “”司琪狠狠瞪了他一眼“苏炎澈,你要脸么光着的可是你。”

    可是人家拽拽的回了一句,

    “那又怎样,老婆面前光着不犯法。”

    好吧。论脸皮厚,司琪甘拜下风,自动忽略老婆二字,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推开他,往衣柜走去。

    从衣柜是挑了件真丝紫色浴袍,快速的往他身上穿好,帮他系好了腰带,该遮部位遮住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个男人是上天派来收她的吗

    一件普通的浴袍而已,要不要穿的这么好看,该死的魅惑。

    不得不说,紫色真的好适合他,本就帅到极致,而这浴袍更加给他增添了神秘之色,尤其是那双此时满含痞意的琥珀深眸,简直就是妖孽,哪还找得到平时的冷寒严肃,阴沉狠戾。

    “对于你看到的还满意”

    苏炎澈心情极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是比被心爱的女人看到着迷还开心的。

    耳边传来他揶揄的声音,失神的司琪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她转身往沙发上坐了去。

    “山来找过我,他说你说了,给张氏注资的事必须我答应才行。”

    苏炎澈也跟着坐了过去,不过他坐的是那个单独的沙发,而司琪坐的却是长沙发。

    眸底的痞意消散,看着司琪的目光出其的认真,好看的红唇轻掀。

    “是。”

    “为什么”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司琪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他此种深邃犹如深潭的目光。

    那目光彷佛有魔力,司琪每每都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他的眼睛吸进去。

    “你说呢”他反问,退去了所有玩笑,此时,他正柔柔的注视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知道答案。

    司琪下意识闪躲,她微低着头。

    “张氏这次危机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是。”苏炎澈毫不避讳的回道“为了能让你回到我身边,故意安排的。”

    他的诚实让司琪心里一颤,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很暖、很甜、也很酸、还带着淡淡的涩。

    抬眸,再次与他相视。

    “你怎么就肯定我会管这事你调查过我,肯定知道山对我很差”

    “因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是非分明的人,山虽然对你不好,但就冲着他把你养大,你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眸底满满的自信与笃定,竟让司琪一时无话可说。

    司琪没有说话,苏炎澈也没催,他只是坐在那里定定的等着,不论她给的结果如何,今天她必须成为他的妻子。

    良久后,司琪的声音才传来。围记反弟。

    “你说的没错,就冲着他把我养大,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竟然你说过只要我答应就注资,那么我答应。”

    整个过程中,司琪都没有抬起头来,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地上的一角,似是没有勇气抬头。

    其实有的时候苏炎澈真的无奈的不知该如何对她才好,人家娶个老婆,那么容易,到他这里怎么就这么困难。

    坐到身边,她竟然想逃避,那么他非要强迫她正式,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他眸底格外的深沉。

    “只有苏家少奶奶才有权力决定张家的生死,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与我谈注资的事情”

    看吧,苏炎澈的霸道真的是无处不在,什么时候她都是被压得死死那个。

    司琪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怂,每每一遇到这个问题就想躲,可是这次,好像他不允许。

    勾在她下巴处的那只手彷佛被写住了一样了,她动不了半分。

    望着他眸里深邃复杂的情绪,她心里真的很难过。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

    “苏炎澈,我知道自己不识好歹,可是,我真的没想好。”

    他眸底一暗,能清晰的看到那抹涩痛滑过。

    “是没想好还是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压根就不值的让你费心去想”

    司琪摇头,眸底有着少有的急切。

    “不是的,苏炎澈我”

    “时间我给你了,机会也只有一次,我要的是答案。”

    不等她说完,苏炎澈就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除了涩痛还多了一抹失望。

    要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苏炎澈想,也许他不会爱她吧,因为要打开她的心,住进她的心里,实在太难了,难到他已经没有那个耐性,那个毅力去等待。

    可是他控制不了,还该死的固执,固执到非她不可,明明有时累到不想再坚持,可是一想到以后没有她的日子,他心就像被人撕裂了一样疼痛。

    其实,司琪又何偿不累,有时她也会累到想一睡不醒,这样她就不用在他们两个男人之间做选择,这样她就可以真的逃避。

    可是真的能一睡不醒吗除非她死。

    “对不起,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她看着他,眸底有些祈求。

    苏炎澈彷佛能听到自己那颗被她冰冻的心碎裂的声音。

    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回她的话,只是问。

    “你确定要给张家注资。”

    司琪并没有察觉出苏炎澈的心思,以为他是答应了再给她时间,点了点头。

    “确定。”

    “不后悔”

    这话问的怎么怪怪的,司琪拧眉给张家注资好像谈不上后悔吧。

    可是她深知苏炎澈那比狐狸狡猾的个性,不由心里升出了几分警惕,试探的问了句。

    “你是指什么不后悔”

    这一刻,苏炎澈笑的高深莫测。

    “你以为我指的是什么”

    好一句一语双关的反问,真真把司琪也绕糊涂了。

    司琪又思忖了几秒,心想,他应该指的是给张氏注资的事吧。

    “不后悔。”

    在司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苏炎澈眸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

    “记住你的话,是你自己说的不后悔。”

    随后苏炎澈起身,拿起手机吩咐了一声。

    “给张氏注资。”

    而司琪还是坐在沙发上想着,为什么她总觉得苏炎澈话里有话呢

    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可是偏偏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苏炎澈好像特别喜欢从她身后抱着她,就如现在,她明明坐在沙发,挂完电话的他坐到她旁边后,两只有力的手放在她腰间一提,她就坐到了他的腿上,背靠着他的胸膛,他习惯性的双手圈着她的腰,把下巴支在她肩膀上。

    “陪我去吃饭。”

    此时他的声音格外的柔,还带着一种蛊惑力。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不得不让司琪起疑心。

    她回头,戒备的看着他。

    “苏炎澈,你是不是又在挖坑等我跳”

    “呵”苏炎澈被她那防贼似的表情逗笑。故意用下巴短短的胡茬蹭着她的脸。

    “原来你等着我挖坑呢你说,想我挖什么坑,我现在就帮你挖。”

    司琪怕痒,她一边躲,一边观察着苏炎澈的表情。

    可是苏炎澈是谁,他要不想,谁也别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不该看到的,司琪的道行跟苏炎澈比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若苏炎澈真相要对司琪动真格的,司琪怕是早就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司琪再次被他那勾魂的笑容迷晕,这个皮厚的男人,动不动就用美男计来扰乱她的思绪。

    狠瞪了他一眼。

    “最好没有,就算挖了,我也不会傻到再跳下去。”

    苏炎澈只是挑了挑眉,对于这个问题现在没有争论的必要,因为事实会证明一切。

    突然一个腾空,司琪反射性的双手勾住苏炎澈的脖子,耳根的点红。

    “你抱我去哪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充耳不闻,抱着她就要出卧室。

    司琪慌的抵住了门,意有所指的问,

    “你不会想就这样出去吧”

    他反问“有问题”

    司琪眼角狠狠抽了几下。

    “你还没穿裤子吧。”

    虽然这件浴袍足够长,可是却是系腰式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走光好不。

    被她这么一提醒,苏炎澈微愣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接着又邪邪一笑,逗着她。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司琪真的好想咬死他,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一刻不逗她就不行是不是

    不管了,反正没穿的是他,到时若是走光,也走光不到她的身上。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他邪气的压下了唇“那我想”

    “停”司琪抵着他的下巴,太阳穴突突直跳,磨牙霍霍了数秒,极不甘心的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帮我穿。”

    “”

    感觉到他又开始不安份起来,司琪咬牙吼了一个字。

    “穿。”

    于是,某个无耻的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她愤愤的走近衣柜,里面整齐挂着的大部份都是偏休闲的衣服,还有四五套颜色出入不太大的深色西装。

    “穿哪件”

    她不是很情愿的声音传来。

    苏炎澈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好听的声音传来。

    “打开右边的衣柜,里面有。”

    司琪打开了右边的柜门,当看到里面一套白色西装和一件白色长裙礼服时,愣在那里一动没动。

    连眼睛都彷佛定住了一般。

    白色西装让她想到了宋毅彻,他几乎是白色西装的代言,儒雅温润的他每每穿上白色西装都会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本讨厌白色的她爱上了白色,而每次出门为了能配的上他,她也会故意挑白色长裙。

    直到宋毅彻失踪到现在,她依旧还是偏爱白色,不知道是因为对他的偏执想念,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喜欢,总之每次选衣服时,不管是哪种款式,落入她衣柜里的永远都是白色。

    可是现在,这套白色西装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这样的惊现让她措手不及,几乎是立刻,她把衣柜门关上,平缓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从左边衣柜里拿了套黑色西装和淡粉色衬衫出来。

    走到苏炎澈面前,放下西装,解开衬衫的扣子,拎着衣领展开在他面前。

    见他久久没有动作,这才说。

    “不穿吗”

    “我要穿那套。”

    自从知道她和宋毅彻之间的事,苏炎澈虽一直忍着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知道白色是宋毅彻的代表色,在她心里跟本就没有人能取代,可他今天非要逼着她,把那套衣服帮他穿上。

    司琪握着衬衫的手紧了紧,暗然道。

    “白色不适合你”

    “那适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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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零七章 苏炎澈,头别晃

    苏炎澈话里的意有所指,司琪不是傻子,这话一出她就已经知道原因。

    直直的看着他。

    “你看过我的手机?”

    苏炎澈没有回话,也只是那样看着她,平缓没有太多情绪的看着她。

    此番默然,司琪便已经知道答案。

    她放下手里的衬衫。垂眸。

    默了很久才又传来她的声音。

    “他对我很好,特别好,我……忘不了他。”

    是的,她忘不了,原以为他不知道,所以她瞒的也很辛苦。

    但现在他知道了。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苏炎澈只觉心间一阵钝痛,那种痛就像是被人把心挖掉一样。

    情绪控制的还好,没有像之前那样暴躁的怒吼。

    他只是涩然的微勾了下唇角,音色里有丝苍凉,问了一直都憋在心里话。

    “那我呢?我就对你不好吗?是不是也要等我失踪了才会被你刻在心里?”

    这话,比任何利器都要锋利,尤其是他眸底的控诉与痛。

    竟让司琪有些心痛到站不住。

    她看着他,眸底渐渐的湿了,眼前的他模糊了起来。声音颤又哽。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好,可是,偏偏我们相遇晚了,我做不到漠视宋毅彻的好,漠视不了他对我的付出,你总是说我冷血无情,可是曾经你也说过,无情的人其实最专情,我跟本做不了选择。”

    那句偏偏我们相遇晚了,就像一把封印了千年的利剑,一出鞘就已经让苏炎澈心神俱灭。

    此时他不知道该埋怨时间太过捉弄。还是埋怨自己动作太慢,为什么偏偏让宋毅彻抢了先。

    在他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相爱了。她并没有背叛他,他真的能怨她吗?

    偏偏我们相遇晚了,这句话就像点了苏炎澈的死穴一样,即使再痛、再委屈,他也找不到任何话来还击她。

    事实如此,不是吗?

    眼前的她哭的像一个泪人,心里越发心疼的要死。

    起身,站到她面前,不舍的抚去她眼角的泪水。

    说他卑鄙也好,可他还是说了。

    “他已经失踪了三年,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会来找你。”

    司琪的身子颤了下,泪眸看着他,泪水无声滑落。

    她几乎固执的回。

    “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我不相信他死了。”

    苏炎澈帮她擦泪的手僵住,眸底滑过了一丝惊慌,但很快又被掩饰了过去。

    “好。假设他没死,如果,他回来找你了呢?你要抛下我跟他走吗?”

    多么犀利刺骨的问题?

    司琪哭红的眸泪水掉的更凶,虽然她明白说出来对他的伤害会有多大,可还是不想骗他。

    “我……”

    “帮我穿衣服吧,白色确实不适合我。”

    司琪的话被苏炎澈打断。

    苏炎澈自嘲,他一直嘲讽她是蜗牛,遇到不想面对的问题就缩进自己的壳里,可现在呢?

    他自己的行为又与蜗牛有什么区别。

    不也是缩进去了吗?不也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而选择逃避吗?

    微弯着腰,把她放在沙发上的淡粉色衬衫放到她的手里。

    “从此粉色与黑色是我的代表色,我要你看到这两种颜色就想起我。”

    与其和宋毅彻去争白色,他宁愿拥有自己的风格,独属于苏炎澈的风格。

    他要在她脑海里烙下印记,只属于他一人的印记。

    司琪看着重新又回道自己手里的衬衫,也没再说话,默默的帮他穿了起来。

    可是到穿裤子时又多了一段插曲。

    “裤子可不可以自己穿?”

    一手拿着内裤,一手拎着西裤,手指彷佛被灼伤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苏炎澈隐下心间的难受,换上了一张还算温和的脸,唇角勾起,又是一抹邪笑。

    “说好了你帮我穿的。”

    司琪依旧站在原地,视线停留在他脸上没敢乱看。

    表情很尴尬。

    苏炎澈也没再为难她,伸手拿了过来,快速的穿了上去。

    宠溺似的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下。

    “走吧,陪我吃晚餐。”

    ……

    欧式复古长桌,金色桌布,银色烛台,白色蜡烛。

    纯洁美丽的香水百合,优雅掩在水晶珠帘后的钢琴。

    悠扬浪漫的钢琴曲……

    每一处点缀装饰都是完美,那梦幻浪漫的画面就像是在童话里一样。

    司琪不禁有些看呆了,真的很美,美眸看向了右侧的他。

    他则悠然一笑,把她带入长桌的一端,绅士的拉开椅子,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司琪的心莫明疯跳了起来,拎起自己的长裙坐了下去。

    只感觉他又把椅子往前移了一下,这才走去了长桌的另一端,高贵入座。

    这是烛光晚餐?

    司琪心里说着,这个场景让她想起,宋毅彻也曾为她这样布置过。

    只是场景差不多,细节却截然不同。

    平时俩人用餐都坐的很近,突然相隔那么远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当然更不习惯的是这看似浪漫却又有些诡异的环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鸿门宴。

    “我想吃中餐。”

    司琪看着对面同样坐着七八米远的苏炎澈,非常煞风景的说着。

    苏炎澈刀枪不入,非常自然的回了一句。

    “先陪吃我把西餐吃完,我再陪你去吃中餐。”

    当然,也要看你能不能还有那个精力去吃,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

    司琪还想说什么,这时佣人把沙拉,甜汤,还有酒一起上了上来。

    纷纷摆在他们面前之后,还帮他们在各自的酒杯里斟上了酒。

    看到酒司琪瞬间警铃大作,平时他几乎不沾酒,这好好的突然喝起酒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吃西餐不都是喝红酒的吗?这个酒的颜色好特别,是什么酒?”

    司琪喝了一口甜汤,看似不经意的问着。

    苏炎澈装作没有看出她的小心思,悠悠的轻晃了一下酒杯,优雅的浅啜了小口。

    “意大利的一种果酒,夏寒说度数低,口感好,比较适合女人喝。”

    随后又浅啜了小口,并未说要她也尝尝。

    那表情自然的看不到一丝阴谋,司琪拧眉难道是她多想了?

    凑到酒杯前,吸了一口气,那味道确定很好闻,有淡淡的果香味,酒精味也极淡。

    抬眸看他又喝了几口,不禁想着,也许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吧。

    视线停留在酒杯上许久,纠结着要不要也尝一尝,可是想想自己差的吓死人的酒量,还是作罢,别到时候果酒都把她给喝醉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再说,景暖暖说过,她喝醉了很傻,别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偷偷的又瞄了眼苏炎澈,眼前这个男人是狐狸和狼的化身,她才不要自投罗网。

    司琪的眼珠骨碌骨碌的转着,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苏炎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不得不承认,她是很聪明,一般人对付不了她,可他却另说了……

    ……

    很快,佣人把煎好的牛排端了上来。

    苏炎澈优雅的拿起了刀叉切了小块放到嘴里咀嚼着,抬眸看着定坐不动的她故意问。

    “不吃?”

    司琪有些烦闷的抓了抓头。

    “切不好。”

    苏炎澈自然知道她切不好,在澈园可没少给她切过牛排。

    “端过来。”

    他淡雅好听的声音吩咐着。

    司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盘中的牛排。

    “算了,我不吃了。”

    眼看着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欲要站起,亲自走过来,司琪叫住了。

    “你别动,还是我过去吧。”

    相处了这么久,深知他一说不二的性子,竟然避不了,相比他过来,还是她过去比较好。

    司琪端着盘子走过去时,苏炎澈那比狐狸还贼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猎物终于要上勾了。

    盘子放下,苏炎澈一个勾腰,司琪就已近跌坐在他的怀里。

    “苏炎澈,你又耍无赖。”

    耳边传来他好听的笑声,故意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抱着你就是耍无赖,那这样呢?”

    不自觉的又一阵轻颤,司琪扭动着身子想站起来。

    可是,他抱的死紧了,而且好像他还有了反应。围记史技。

    果然,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明显多了几抹压抑与隐忍。

    “不想我在这里把你办了,就安份点。”

    这话,非常管用,司琪果然定住不敢再动,身子僵的跟冰块似的。

    “你什么时候放开我?”

    “把牛排吃了我自然会放开你。”

    司琪暗暗的在心里骂自己蠢,一不留神又落到了他的手里。

    好在,苏炎澈这次良心发泄没有再逗她。

    把她抱坐在腿上,娴熟、速度的把两份牛排都切好。

    把叉子塞到她手中。

    “我负责切,你负责喂。”

    司琪死死咬着牙,怒了。

    “你就不能自己吃?”

    这个男人,一天不耍无赖就不行是不是?

    “不能。”他的唇再次邪魅贴在她耳际,沙哑到暧昧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脸红。

    “胃和身体,你选择喂饱哪一样?”

    “……”

    手上的叉子要不是铁做的,估计已经被司琪捏碎了。

    可是人在他腿上,她不妥协能行吗?这个男人体内邪恶的本质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张嘴。”

    狠狠的叉了一块牛排放到了他嘴里,他满意的吃着,在她喂第二块时,脸也往旁边一偏。

    “一人一块。”

    “……”

    司琪叉着牛排的手定在半空中,默了几秒,老实的往自己嘴里送。

    于是又一顿不情不愿的喂食开始了。

    后来司琪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饿了,还是牛排的味道真的很好吃。

    竟然忘记了之前的尴尬,愉快的吃了起来。

    “酒。”

    苏炎澈柔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儿。

    司琪放下叉,也没有多想,把酒端了起来,喂到他嘴里。

    想放下时,他又说。

    “你还没喝。”

    真的可能是之前吃牛排动作已经习惯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酒往自己嘴里送。

    不过真的好好喝,酸酸甜甜的,像饮料一样。

    司琪喝完小口时,又喝一口。

    “好喝吗?”苏炎澈不怀好意问。

    “好喝。”点头,小脸已经有些微醺。

    “那就多喝点。”

    眼看一杯见底,见她还想去倒,苏炎澈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别喝了。”

    “不要”司琪已经开始迷瞪,小脸酡红,红唇微嘟,那表情太过诱人。

    苏炎澈忍不住轻啄了下她的唇,诱哄着。

    “我饿了,你喂牛排给我吃。”

    “哦”喝醉了的司琪格外的听话,她拿起叉子,叉了好几下才叉到了牛排。

    要送到他嘴里时,却怎么也送不进去,最后她一声娇喝。

    “苏炎澈,头别晃。”

    “呵呵呵”

    这话一出,引来苏炎澈一阵大笑,他爱怜的扶着她的脸,要早知道喝醉了的她这么听话,这么迷人,早就把她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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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澈哥哥叫你什么?

    “还笑。紫You阁 .”

    她娇媚的瞪着他,那迷离的眼神像是会勾魂,诱红的嘴嘟的越发的高了,柔若无骨的手摸到他的脸上,大概是要固定他不断‘摇晃’的头。

    属于她独特体香的身子,不断往他怀里贴近。直到她柔软抵着他的胸膛,引起也他喉间一阵干涩,这才又听到她的话。

    声音里有些闷闷的不开心,她泄气的丢下了手里的叉着牛排的叉子。

    “你老是晃,我怎么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一脸娇嗔的模样惹得苏炎澈本就渴望的身子越发的叫嚣了起来。

    眸色浑重爱怜的看着她。再次诱哄。

    “手喂不了就用嘴喂。”

    她醉憨可爱的看着他,歪着头似是想了一下,傻傻的问。

    “用嘴能喂吗?”

    “你试试。”

    “哦。”

    微微离开他一些,司琪回转着身子,有些看的模糊不清、天旋地转的她又拿起餐桌上的另一把叉子。

    可是这次却没有之前那样幸运,叉了好久都没有插到牛排,就在她又想扔叉子时。

    一只温暖的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司琪醉媚的回看了苏炎澈一眼,脸上似是有些愤意。

    她打了一个酒嗝。抱怨道。

    “这个牛排也在晃。”

    苏炎澈爱极了她现在可爱又娇媚的样子。

    再一次忍不住偷了个香吻,握着她的手,把牛排送进了她的嘴里。

    在吃到牛排的那一刻,娇艳的小脸笑开了,她咀嚼着牛肉漂亮的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形。

    甜美好听的声音传开。

    “真好吃,我还要你喂。”

    苏炎澈痴柔看着她的眼神一顿,本来听到她主动要求他喂,他该高兴才是,可是此刻心里却滑过了一丝苦涩,他多希望这话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说的。

    好看的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依旧挂着一抹苦涩。

    “司琪,要是你清醒时候也能这样赖着我该多好。”

    她又偏着头看他。问。

    “你喜欢我赖着你?”

    他柔柔回到。

    “喜欢。”

    醉意美丽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比牡丹还艳丽的笑。

    晳白纤长的水蛇臂主动勾着他的脖子。

    “那我就天天赖着你,不准嫌我烦。”

    “说话可要算数。”他宠溺的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明天清醒后不准赖账。”

    她有些痒的躲了一下。迷离的眸满满印的都是苏炎澈的脸。

    “我从不赖账。”

    苏炎澈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又送了一块牛排到她嘴里。

    可这次,司琪只是轻咬着,然后非常非常认真的看着苏炎澈那张不断晃动的唇。

    她慢慢的凑近,勾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捧着他的脸,直到感觉没那么晃了,这才把嘴里咬着的牛排送进他的嘴里。

    在她柔软清香的唇主动贴上他唇的那一刻,苏炎澈愣了,内心的激动与那颗疯跳的心,无法诠释出他内心满满的幸福。

    幸福两个字在苏炎澈的人生里是陌生的,他一直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可是这一刻,她主动吻上他的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幸福是这种感觉。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简单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得到。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轻颤,他微微张开唇,把牛排快速吞下,迫切渴望的吻着她。

    吻着这个让他爱而不能,让他爱到失去理智又无可奈何的女人。

    如果可以,他多想把她吞放腹中,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怕她随时会离开。

    许是他太过于激动,太过于渴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吻是多么的强势,多么霸道。

    直到听到她呼痛,这才惊觉放开了她。

    “疼……”

    她诱人的唇已近被他吻的有些微肿,迷离有些微湿的水眸控诉般瞪着他。

    “你吃疼我了。”

    “呵”苏炎澈爱怜的轻抚着被他不温柔而吻红的唇,而后手放她头上轻轻一按,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听话,没有挣扎,还乖乖的把手圈抱在她的腰上。

    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那种幸福感就像是抱着全世界,拥有了所有,再也无欲无求。

    可是这种幸福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苏炎澈清楚的知道,司琪会这么乖乖的任他抱着,是因为他把她灌醉了。

    等明天,她酒醒,又会变成那个不冷不热的她。

    所以,即使他现在抱着她的人,可是心,依旧还是在宋毅彻那里飘荡。

    “说你爱我。”

    苏炎澈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可是他偏偏还是做了。

    司琪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这才学着苏炎澈说。

    “说你爱我。”

    此刻。苏炎澈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吃亏啊。

    垂眸,他痴痴看着正柔美闭着眼在他怀里欲睡的她,好看的薄唇轻启,犹如大提琴般醇雅又沉厚迷人的声音传开。

    “我爱你。”

    闭着眼睛的司琪唇角勾起,美美的笑开了,她微微的睁开眼。

    头上仰,抬眸看着他,伸起脖子在他唇上浅吻了一笑,娇媚温柔的回了一句。

    “我也爱你。”

    虽然知道不真实的,可苏炎澈依然激动到情绪有些失控,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又闭着眼睡过去。

    他让她看着他,诱哄着。

    “再说一遍。”

    如他所愿,司琪又说一句。

    “我爱你。”

    “我是谁?”

    “你是……”许是酒劲上来了,司琪的脑子越发的成为了浆糊,她好看的美眸像是困极了一般瞌了好多下,最后小声说了句“你是澈哥哥。”

    澈哥哥三个字,对苏炎澈来说就如五雷轰顶,劈的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定定的看着司琪,眸底写着惊愕与不可思议。

    这些年叫他澈哥哥的女人也有,但是从来都叫不出小月牙叫他时的那种触动。

    可是司琪刚才这一声澈哥哥与记忆里小月牙的声音重叠。

    那一刻,他彷佛像是听到小月牙在叫他。

    眸底的情绪越来越深,苏炎澈似是想起第一次见到司琪就是因为她有着小月牙一样好看的眼睛。

    抱着她腰间的手移到她的胸前,有些轻颤的手抓着她的衣服一扯。

    她左胸上那个浅粉色的刀疤赫然出现在眼前。

    眸底渐渐湿红,同样的声音,相似的眼睛,位置一模一样的刀疤。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

    司琪……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小月牙?

    这个想法再次把苏炎澈冲击到,此刻他内心纷乱、激动、害怕什么情绪都有。

    他凝着逐渐要睡过去的司琪,问与不问在心里厮杀。

    最后,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战胜了切。

    轻拍了拍司琪醉红的脸,他自己都能听到声音里的轻颤。

    “司琪,谁是澈哥哥?”

    她好看秀眉蹙起,像是在抱怨苏炎澈的打扰。

    双眸仍是紧闭,眼珠动了几下,醉意浓浓的柔声回着。

    “澈哥哥就是澈哥哥。”

    苏炎澈明白这个问题自己没问对,小月牙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如果司琪真的是小月牙的话,那么她当然不知道澈哥哥是谁。

    “你叫什么?”

    司琪有些烦燥的睁开了眼,但还是比较乖,没有发脾气。

    “我叫司琪。”

    他当然知道她叫司琪,又换了个方式问。

    “我是说,澈哥哥叫你什么?”

    司琪又眯了眯眼,状似想了几秒,又回。

    “澈哥哥叫我……”

    “少爷”

    司琪最后几个字与夏寒的声音重叠,所以苏炎澈并未听清楚。

    夏寒莫名其妙得到了少爷一阵虐杀的眼神。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爷,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回澈园了。”

    关键时刻被夏寒搅局,苏炎澈从来没这么恼火过,他森然的看了眼夏寒,寒声吩咐。

    “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让你成哑巴。”

    夏寒默,少爷从来都没这么厉声和他说过话,刚才怕是他的突然到来坏了少爷的好事,他才会这样暴怒。

    垂眸看着怀里又睡过去了的人儿,虽说不忍心,可还是叫醒了她。

    “司琪,澈哥哥叫你什么?”

    “不要再吵我了,我难受。”

    醉酒的她本来就眩晕头痛恶心,被一次次叫醒越发的难受,终于她也耍脾气了。

    看她这样子,苏炎澈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也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

    但是,该办事,还是要办的。

    大手掀开金色桌布,下面正盖着两份苏炎澈早已经签好了字的结婚协议。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把桌面上的碗盘挪开,两份结婚协议翻开到需要签字的那一页。放在正前方,还细心的把笔套摘下,把笔塞到了昏昏沉沉的司琪手里。

    “把名字写上,我就让你睡。”

    “不要”司琪丢了笔,在他怀里侧了侧身,又睡了起来。

    苏炎澈哪肯这么轻易放过她。

    又一次把怀里的她扶正,下巴固定着她不断钓鱼的头。

    “你要不写,就不给你睡。”

    许是被苏炎澈闹的太过于难受,司琪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下两张纸的空白之处。

    握着苏炎澈再次也塞到她手里的笔,有些歪斜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后,笔啪的一声倒在了桌面上,她也无力的往苏炎澈怀里靠着,然后沉沉的睡去。

    抱着怀里已经醉的不省人世的女人,苏炎澈又看了下协议上了她签的字,那种滋味似是松了一口气,也有淡淡的涩,多希望是她自愿签上去的。

    拿过印尼,握起她的右手,把她的拇指放在印尼上按了一下,分别在两份协议上按下了指印,这才递给一旁静候的夏寒。

    “明早,我要看到结婚证。”

    “是”夏寒接过,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心里还是鄙视了自家少家一番。

    打死他也相不到,有一天少爷会混到骗婚的地步,而且还拉着他一起做帮凶。

    这要传出去,还不把别人笑死。

    “少爷,现在是否可以回澈园了?”

    苏炎澈柔然一笑,抱着怀里的女人起身。

    “走吧。”

    一路把司琪抱进也房车,关车门之前,苏炎澈又吩咐了一句。

    “查一下十一年前的8月5号司琪在哪里。”

    “是”

    关上车门的夏寒愣了几秒,十一年前的8月5号不是少爷被绑架的日子吗?

    为什么要查少奶奶在哪里?

    难道?少爷怀疑少奶奶就是他找了十一年的小月牙?

    夏寒被这个想法惊了一跳。世界真的有这么小,这么巧?

    ……

    翌日

    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白色大床上。

    床上睡着一位娇美的人儿。

    她有着精致无可挑剔的完美容颜,白晳细腻的肌肤,窈窕诱人的身材,黑如丝绸般亮滑的黑发。

    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美丽的让人失神。

    突然床上的她侧翻了一下,纤细的双臂往头上伸了去,慵懒柔美的伸了一个懒腰。

    她眉头拧起,伸过头的手慢慢的缩回,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卷翘的长睫颤动了几下,美眸这才慢慢的睁开。

    眸子惺忪,眼神迷离,当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一个激灵猛然坐起。

    这是……澈园?

    卧室的格局一样,可是摆设却有些大变样。

    以前这个卧室都是以黑色为主,墙面上简单的只挂了一副比较抽象的素描画,唯一的梳妆台还是后来专门为了她才添置的。

    可是现在。

    黑色床、沙发不见了,换上的是银光白的欧式大床和同色系欧式沙发,就连之前暗格窗帘都换成了淡紫与白纱式的。

    还有那素描画不见了,她正对的那面墙换成了他们照片。还是那张玫瑰园里他把她抱在怀里的照片。

    那张照片放大到铺满了整整一片墙。

    意境真的好美,尤其的柔情对视的双眸,每每看到都让司琪的心忍不住柔化成一团水,那种浓浓散发着幸福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的眸光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直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卧室里的一切。

    尤其的她身后了抵着床头的那面墙,上面的种种更让她惊喜到眼眶发热。

    虽然也都是照片,可不同于之前整面墙就一张,而这上面呢。

    是由非常多的各种形状的相框组成的,有七种颜色,相框里全都是他们的相片。

    有一起散步的,用餐的,睡觉的,抱着的、背着的、笑着的、还有她生气的、他故意逗她的……

    总之好多好多,多到整面墙都是,她看都看不过来。

    她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每张照片都照的那么好,那么美,美到她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

    不由的视线被一张照片吸引,这张照片与其它美好意境的照片不同,所由照片中,这张是唯一忧郁的一张。

    背影是张宅,她的卧室里。窗前,他从她身后拥着她,她也依偎在他的怀里,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面画,却纷纷被俩张脸上的表情给染上了忧郁之色。

    照片里的他们,神同步的呆着着窗外的远方,表情僵凝,眉头微拧,眼神抽离。

    尤其是他眸底释放的苦涩与莫可奈何,还有无奈的妥协,深深的刺痛着她。

    她记得,那时,他问她跟他回澈园好不好,她说需要时间。

    原来,那时的他是这种心境吗?

    心里的那种痛慢慢散开,这个傻瓜,就不知道发脾气吗?这样忍着,到底是想要她多心疼?

    垂眸,她暗然愧疚了好久。

    并没有心情去计较苏炎澈把她带回澈园。

    她只是想找到他,然后紧紧抱着他,跟他声对不起。

    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正要穿鞋时,视线被床头柜的一个红本本刺激到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可是那红本本上还是清楚的写着结婚证三个字。

    她的眼睛没花。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结婚证,谁和谁的结婚证?

    脑子有些懵,手不自觉伸过了去。

    握在手里半天,还是翻了开来。

    当看到她和苏炎澈的照片,还有俩人的名字时,本来就懵的脑子,越发的乱了。

    “哪来的结婚证?”

    相对别人拿到结婚证的惊喜,对司琪来说是惊吓。

    不过睡了一觉,她怎么就和苏炎澈结婚了呢?

    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各种情绪都交织在一起,太过于复杂。

    失神的看着手上的结婚证许久,还是决定去找他。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了件韩式的长款紫白格子衬衫,一条白色铅笔裤,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长发随意披下,那清纯的模样有种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的是亵渎感觉。

    她的美,从来都是游走在天使与妖精之间,一时可是圣洁到让人瞻仰,一时可以美艳诱惑到让人犯罪。

    走出卧室,走到他的书房,推开门,他并不在里面。

    再次紧攥了下手上的结婚证,往一楼走去。

    今天的澈园比起以往格处的安静。

    以前她每次下楼时都能看到打扫的佣人,可是今天一个人也看不到。

    正打算走出主宅,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摔打声音。

    闻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那道一直刻在脑海中的身影。

    他是在做早餐吗?

    司琪静静的站在餐厅看着厨房里动作比较笨拙的他正在煎鸡蛋。

    让她意外的是,他今天也穿了一件紫白格子衬衫,白色棉质休闲裤,白色休闲鞋。

    再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明显就是情侣装,怪不得她醒来就看到这套衣服摆在床头,原来是他准备的。

    视线再次朝他看去。

    不得不说,这样打扮的他真的太好看,少了平时的冷意,多了一抹平时看不到的率直与青春气息,尤其是此时那张帅到让人想尖叫的侧脸,即使是看过无数次,她还是忍不住会沉迷其中。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于专注炽热,他一个回眸。

    当看到她时,那琥珀深眸微微一愣,随后升冉上的是腻死人的柔意,那宠溺的眼神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的唯一。

    “醒了。”

    柔雅好听的声音传开,伴随着那英俊柔笑的脸,那种感觉比童话里的白马王子还要帅上千百倍。

    司琪像是被他的眼神与笑容蛊惑,呆愣的点了点头。

    “嗯。”

    “坐餐桌前等等,马上就好。”

    他柔柔的又说了一句,回头又专心的煎着平锅里的鸡蛋。

    司琪见他如此认真,也没有再打扰他。

    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默默的等着他。

    如他所说,只等了几分钟,他就已经把早餐做好,一起放在食盘里端了出来。

    顺势看了过去,食盘里了的食物不多,却很营养。

    他递了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然后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餐盘,盘子里有煎好的鸡蛋,火腿,还有两块全麦面包。

    他收回手时,司琪眼尖的看到他手背上的红点,有些还起了水泡。

    伸手一把握住,抬眸。

    “这是刚才煎鸡蛋被油溅伤的?”

    真的是破天荒的在他脸上看到一抹不自在,他收回手,柔看着她说道。

    “第一次做,有没有勇气试试?”

    司琪定定的看了他好久,明明就是天之娇子,生来就是被人伺候的命,为什么总是在她面前这么的委屈求全。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哪里值得他屈尊降贵为她这么做。

    如此迁就,事事顺着她,他就真的不累吗?

    还是这是他的计谋,为的就是让她心疼不舍?

    她难受的拿起了筷子,夹起了心型鸡蛋,张嘴咬了一小口,果然还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她咬了一嘴的蛋壳。

    在他满目期待的目光下,司琪强吞下夹着蛋壳的鸡蛋。

    “很好吃。”

    苏炎澈的观察力何等的厉害,在她艰难吞咽时就已经猜到不能吃。

    把牛奶递到了她手上,顺手拿起餐盘想撤走,却被司琪抢了回去。

    “你干嘛?”

    “明明难以下咽,还骗我说好吃,司琪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对我说谎,善意的谎言也不可以。”

    他的声音柔中带着沉,让人不会觉得很严厉,却也忽略不了他话。

    “是你亲手做的。”司琪回了一句。围扑何划。

    “那又怎样,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我的老婆是跟着我享福的,不是来受苦的。”

    老婆两个字,听到说过多次,可是每次都没有这次触动大,心里一颤,放在桌下握着结婚证的手更紧了几分。

    刚才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这件事,现在竟然他提起来了……

    “这个是怎么回事?”

    结婚证放到了桌面上。

    苏炎澈看了一眼,非常从容的回了一句。

    “如你所见,我们结婚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何时结的婚?”

    “昨晚。”苏炎澈不慌不忙了回着,拿过结婚证翻开“照相技术不怎么样。”

    司琪咬牙,他还有心情吐槽人家照相技术差。

    “苏炎澈,我有答应吗?”

    “你没有吗?”他反问。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司琪有些怒。

    “我说过,只有苏家少奶奶才能答应给张氏注资。”

    “可你明明答应过再给我时间。”

    “我有答应?”

    司琪默了,也更怒了,豁然站起。

    “你又设计我。”

    “呵”苏炎澈被她愤怒燃烧的模样逗乐,强拉着她坐在他腿上,火上浇油的加了一句“谁要你笨。”

    “我笨?”司琪就差点变成一条喷火龙了“苏炎澈,你这叫骗婚。”

    “老婆,我有再三让你确定,你是自己说不后悔,字也是你自己签的,我们的婚姻合法。”

    难怪他上次问她后不后悔,她以为他是在问给张氏注资后不后悔,原来这只狐狸早就挖好坑了。

    这一刻有点被气的脑仁疼。

    她转身,回眸,怒瞪着仍是一脸闲然自得的他,吼了一句。

    “苏炎澈,我是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婚姻,你这个骗子,明明就是骗婚。”

    “所以呢?你是打算要和我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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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叫声老公

    司琪被苏炎澈的话愣在那里,结婚她都还没有整明白,怎么突然又变成离婚了。

    不过,现在他们结了婚是事实,真的要离婚吗

    直视着他那双琥珀深眸,他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里还是有着无法掩饰的紧张。

    而他这份紧张。也让她跟着紧张了起来,自从遇到他后,她越来越迷茫,一到做选择的时候她就像有选择恐惧症,压根就无法选择。

    “如果你要离,我会让夏寒去办手续。”

    他的话再次传来。与之前醇雅好听的声音相比,此刻很是沉然。

    他答应离婚她该是会高兴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离婚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好像他真的要离她而去一样。

    深呼吸,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她,起身往二楼走去。

    苏炎澈沉沉看着她不言一语离去的背影,本就有些忐忑的心一寸寸冰冻了起来。

    他久久的望着二楼梯口她消失的地方,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却比谁都明白,在他打算骗婚就已经能够想像此种场面。

    这是他必须所要承受的。不过有一点他非常的坚定,那就是绝不离婚。

    一辈子都要把她困在身边,哪怕她恨他一辈子。

    黯然的深眸垂下,正准备起身之际,二楼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抬眸望去。

    当看到折身返回的她手里拎着一个药箱时,他愣了一下,然后是一阵傻笑。

    他痴痴的看着她靠近,那宠溺、欣喜若狂的眼神怎么也掩盖不住。

    逐渐走近的司琪看着他那傻笑、又激动的眼神,心里又一阵刺痛。

    这个傻瓜,她不过只是拿了一个药箱过来,他需要这么开心吗

    把药箱放在餐桌上,她也坐了下来。打开药箱,从里找出烫伤药和一些纱布。

    “手拿来。”

    这声音出奇的温柔,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炎澈没动。只是看着她傻笑。

    无奈。她只有起身去拿他的手,结果又被他扯入怀中,跌坐在他的腿上。

    “苏炎澈,别动不动就把我拉坐在你腿上”

    他柔柔的抚着她的发。

    “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他的话让司琪泛出了丝丝甜蜜。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拿起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认真的先把水泡戳破,消炎之后,抹上药膏这才用纱布薄薄的包了一层。

    “为什么要帮我包扎”

    耳边传来他柔雅的声音,音色中的开心太过于明显。

    司琪轻轻放下他的手,努力控制住自己,平淡的回了句。

    “你是为我做早餐伤的,我当然要给你包扎。”

    “以前这只手也为你流过血,怎么没见你帮我包扎”

    上次他们吵架碎玻璃扎进他的手心,那伤口可比现在严重百倍,没有包扎,她看都没看一眼。

    “”司琪默,那时他的手伤的有多重,流了多少血她是知道,可那个时候他们闹的那么僵,她又一心想离开他,即使心疼也会压制自己不管不问。

    刚才帮他包扎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再一次狠狠的心疼了一把。

    司琪的沉默让苏炎澈的心情又好了几分。围丽见技。

    帅气的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璀璨。

    他掰转着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逼着她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发出幽幽亮光。

    声音里满满都是笃定。

    “司琪,你开始在乎我了。”

    “”傻瓜,我一直都在乎你,只是不敢表达出来罢了。

    她垂眸,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这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强势,他不容许她再逃避。

    “你在乎我。”

    他强势霸道的气场,凌厉无比的眼神,司琪就是想蒙混过去也不行。

    不得不再看着他,手指猛戳着他的胸膛,愤愤的说。

    “少在这里给我扯别的,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是被你骗婚的,你这个骗子,放开我。”

    这话一出,无疑是承认了彼此的夫妻关系。

    她有些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挣扎,他却抱她死紧,耳边还传来他爽朗悦耳的大笑声。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抱起,在原地转起了圈来,耳边他好听的笑声更是源源不断。

    “苏炎澈,你快放我下来,头晕。”

    司琪也被灿烂的心情感染了,本不要搅了他的好兴致,可是真的好晕,再晕下去,她就要吐了。

    他听话,把她放了下来,可是俊彦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下去。

    还是腻歪的抱着她,手圈着她的腰。

    司琪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他痴痴的注视着她,那柔宠的眼神就像她是他的全世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若狂。

    “老婆,你承认我们是夫妻了是不是”

    他眸光犹如钻石一样发出璀璨的光,把司琪的心也跟着照亮了,可她只是轻然一笑,推开了他。

    “我去给你煮面。”

    望着那道逃离进厨房的背影,苏炎澈并没有因此好心情而受到影响。

    反而越来越有些了解了她,这个倔强的女人,嘴里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有很多事情也不是光靠说出来的,要用心的最感受,去体会。

    又傻笑了一会儿,也跟进了厨房。

    “苏炎澈,你能不能安静的去餐厅等着”

    司琪有些烦燥,她厨艺本来就不精通,上次还是被白霖逼着煮过几次面才能记住那几个步骤,可以煮熟,勉强能入口。

    可他倒好,从一进厨房开始,他就从后面抱着她,一刻都没松过手,害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像是身上粘了一块巨大的牛皮糖一样。

    “不能,我要和你一起煮面。”

    苏炎澈兴致极好,看着她此时正在切西红柿,大手裹着她的小手,一起拿着刀切了起来。

    “这样会切到手的。”

    “不会,我小心点。”

    于是本来只需要十几秒就可以切好的西红柿,他们两人足足用了十几分钟。

    到不是真的有这么慢,而是每切一块,苏炎澈就会拿起放一块到她嘴里,又放一块到自己嘴里,最后又演变成喂食,然后就是一阵缠绵拥吻。

    “唔”

    司琪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她身子猛然一记轻颤。

    “苏炎澈,你再这样动手动脚我要生气了。”

    “我对自己老婆动手却脚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想要我找别的女人动手动脚”

    吻着她的苏炎澈有些失控,他此时就像是一只野兽般凶猛,那迫切的渴望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司琪有些承受不了他的热切,更没想到只是想要好好的煮一顿面,现在会演变成这样

    那双如火般的大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不安份起来,他身上也异常的火热。

    突然她只觉身上一凉,衬衫早已经垂落在地。

    他迷情其中,吻着她的唇慢慢的滑下。

    “不要”

    司琪早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无助娇颤的喊了一声。

    “为什么不要,老婆,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喜欢。”

    他逗弄着她,把司琪逼到失控的边缘。

    “苏炎澈,不要,这是厨房,你放开我。”

    她一脸魅红,美眸迷离,额间已经染上汗水,长柔的直发有些还贴在脸上,此刻美艳妖柔的她,是那样惊艳美的不可方物。

    苏炎澈自是早就把把持不住,直至现在的失控。

    他一边快速的褪去两人之间的障碍,一边用着极致沙沙哑的声音回着。

    “没事,没有人敢进来。”

    司琪没做好准备,软弱无力的手开始推着他。

    声音里满满都是无助。

    “苏炎澈,你停下来好不好,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停不下来。”

    “啊”

    话落,已经进入,司琪呼叫了一声,彻底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于是,厨房温度急剧上升,早已一片荤色

    迷迷糊糊,司琪不知道自己被他折腾了多久。

    她只记得,他们从厨房转到餐桌,从餐桌又到沙发,沙发之后好像还在楼梯中间的平台

    最后才回到床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窗外一片漆黑。

    司琪全身像被你扯散了架一样酸胀的厉害,而且好像还被一个重物死死压着,让人有此喘不过气来。

    迷糊的视线一垂,这才发现他还趴在她身上,不过好像已经睡着。

    俩人依旧裸着,最让司琪羞愤的是,他还在她里面

    这个可恶的男人,这是戒色了几百年吗差点没被他折腾死。

    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她定定的看了熟睡的他许久,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只阴险的狐狸。

    陪他吃个饭结果被他骗婚了。

    做个早餐,结果也被他骗到了床上。

    为什么遇到他,她就没赢过,不是被吃干抹净就是被他各种设计,最后搞得好像还是他受委屈了,真正受委屈的,被欺负的是她好不好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即使再不甘也没办法,谁要她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

    她现在最愁的是,怎么才能在不吵到他的情况下把他从她身上挪下来。

    这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她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吵醒了,他又把她给办了,毕竟,他还在她里面

    困难的吸了一口气,他真的好重,被压着太了难受了。

    她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上半身,他的上半身下慢慢的移下了床。

    就在他移开的那一刻,司琪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轻松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

    可是接下来头痛的问题来人,上面好移动,可是下面,毕竟她们现在是连体的,她要动了,准会惊到他,怎么办

    司琪有些气馁,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慢慢的把他挪开。

    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轻轻的移动了下下面,屏住呼吸看着他等了几秒,发现熟睡中的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轻轻移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接下来,她就慢慢移着,以着不惊动他的速度移动。

    可是谁来告诉她,明明他还睡着,为什么他会有反应,那里越来越硬

    “老婆,我没喂饱你”

    邪恶的声音传来,司琪惊愕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他。

    下一秒,苏炎澈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司琪有些惧他此刻欲色渐浓眸。

    她有些紧张看着他,也不知道哪里抽风了,说了句。

    “苏炎澈,我饿了。”

    她是真的饿了,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邪气一笑,俊脸俯下,轻咬着的她耳垂。

    “我现在就喂你。”

    可怜的她,又掉入了他的魔抓被狠狠蹂躏一番

    司琪是彻底被他折腾的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她虚脱的躺在床上,美眸怒瞪着依旧趴在她身上吃饱餍足的苏炎澈。

    “你不累吗”

    他浓眉一挑,邪回。

    “不累”

    “我都被你折腾一天了。”这句话,司琪是吼出来的。

    他依旧气定神闲,气死人不偿命说。

    “可我也让你开心了一天。”他痞态的轻啄了下的她的唇。

    “轰”司琪小脸一下炸红,羞愤把脸躲在他怀里,娇哼道。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还说。”

    “呵”引来他一阵大笑,在他还想故意逗她时,

    “咝”司琪张嘴咬住了苏炎澈的手臂,他轻抽了口气。

    宠溺的瞪她一眼。

    “你属狗的”

    “你才属狗的。”司琪松开嘴,威胁道“我要睡觉,你再敢吵我就咬你。”

    谁知,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把手放到她嘴边。

    “那你咬吧。”

    司琪有些疯了,吼道。

    “你到底要怎样。”

    下一秒,他痞态的神色收起,柔柔注视着他,声音也变的温柔起来,还带着一丝诱哄。

    “你叫一声老公。”

    “不叫。”司琪头一偏,看向别处,小脸越发的红了。

    “真的不叫”诱哄改成了威胁。

    “不准动。”司琪认命“我叫”

    苏炎澈果然没再动,注视着她的眸柔到快要把司琪溶化掉。

    以至司琪也不知道,到底是情到深处,还是受了他眼神的蛊惑。

    柔柔的喊了一句。

    “老公。”

    苏炎澈身子一颤,彷佛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又柔声说了句。

    “再喊一遍。”

    许是被他这种不敢相信的表情刺到,司琪心里一疼,眸底的泛出柔柔的不舍,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喊了一声。

    “老公。”

    司琪以为他还会让她喊,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很紧很紧

    紧到司琪的心阵阵刺痛

    他温柔的退了出来,而她已经体力不支开始又要昏昏欲睡。

    迷糊间,好像记得他抱她进浴室,温柔的帮她洗了澡,把她放到床上之后,还细心的帮她擦了药。

    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醒来,是第二天清晨。

    她是被吻醒的。

    属于他清冽好闻的气息霸道包围着她,直到吻的她快要缺氧,他这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被子下面的他们一丝不挂,他的手霸道的圈在她的腰上,柔柔的注视着她。

    声音像裹了蜜一样,好甜好甜。

    “老婆,早安。”

    司琪还是有些睡意朦胧,她回以苏炎澈一记娇美柔笑,道了声。

    “老公,早安。”

    又睡了过去。

    如果是平时苏炎澈肯定不会打扰她,可是今天却不一样。

    再一次吻上她的唇,与之前的缠绵之吻而言,此时只是一记浅吻。

    “老婆别睡了,该起来吃早餐了。”

    “嗯。”司琪拧着眉,不依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还要睡。”

    苏炎澈宠溺的一把抱过背对着的她,爱怜的亲了亲的她的黑发。

    “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了,再不起来吃点胃会饿坏的。”

    “可是我真的好困好困,等我睡醒了再吃好不好”

    她语气里有着拜托。

    头一次,苏炎澈没有依着她,一把将懒睡的她抱起,让她坐靠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过床边的浴袍套在了她的身上,自己也裹上了浴袍,这才抱她进浴室。

    “苏炎澈,你烦不烦啊。”

    被抱在怀里的司琪有些怒,她睁开惺忪的眸子,怒瞪着他。

    苏炎澈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把她放站在洗漱台前。

    可司琪脚才了一落地,双腿间传来酸痛失衡的往地上跪了去。

    好在苏炎澈身手快,手捞住了她的腰。

    担忧的问。

    “怎么了”

    司琪有些羞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还好意思问,都怪你。”

    苏炎澈顿了几秒后,方才反应过来,逗道。

    “谁要你那么诱人。”

    “你还说。”

    “好,不说。”他宠溺抱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之后,这才拿过台子上的牙刷与牙膏,挤好后在杯中注了一杯清水,递到了司琪手上。

    “喽。”

    睡意被搅了大半,现在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她接过,老老实实的刷了起来。

    刷完后,他服务非常到位,立马按递过也拧好的毛巾。

    司琪洗完脸后,他接了过去,洗了一遍挂回了毛巾架上。

    “不出去吗”

    司琪看着他问,她都洗完好久了。

    谁知,他幽怨的来了一句。

    “老婆,我还没洗。”

    呃额间掉下无数黑线。

    “你洗啊。”

    “你不帮我准备我怎么洗”这话回的,太理所当然了。

    司琪就奇怪的问了。

    “你平时洗漱是谁帮你准备的”

    “自己。”

    “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自己准备呢”

    “因为我现在娶了老婆。”

    “”司琪瞬间无语。

    本来还想跟他理论几句,后来又想了想,好像之前斗嘴的案例她从来就没赢过。

    算了吧,还是乖乖帮他挤牙膏吧。

    于是,这夫妻俩平时不过两分钟的刷牙洗脸时间,生生的磨了半个小时。

    那腻歪、秀恩爱的场面,真真虐死一群单身狗。

    “我不想吃这个。”

    司琪看着碗里的清粥,小脸皱了起来,她都饿了一天一夜了,都有些头昏眼花,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就想吃顿香的祭奠下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他到好,眼前除了清粥就是牛奶,不然就是面条,叫她怎么吃。

    苏炎澈当然知道她爱吃香辣的,柔声哄着。

    “听话,你胃里是空的,不能吃太油腻难消化的食物,不然胃会痛。”

    知道他是为她好,司琪也没再闹,闷闷了回了一句。

    “还不都怪你。”

    想接过碗,他却一躲,拿起小勺,送了一口粥到她嘴边。

    “我喂你。”

    小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虽然已经这么亲密了,可是司琪还是不太习惯这么腻歪的他。

    “我自己吃。”

    “我喂老婆的权利都没有”他坚持,那粥依旧在她唇边。

    司琪有些无奈,但不可否认,心里很甜很甜。

    柔柔的看着他,终于是张嘴吃了起来。

    就这样,他细心温柔的喂着,她甜甜的吃着。

    两碗清粥下肚。

    “还要吗”他柔声问。

    “不要。”司琪摇了摇头,指着桌的东西“你也吃点吧。”

    “嗯”他淡应了一声,又问“要再休息一会儿,还是跟我出去走走”

    司琪是想出去走走的,可是想起酸痛的腿,还是作罢。

    “我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好”他柔笑“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去一个地方。”

    司琪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了,眸底闪闪发光。

    “什么地方”

    “秘密”

    “哥,还没找到她吗”

    宋佳雪心疼的看着醒来后又瘦了好多的哥哥,心疼的问着。

    “没有,号码是空号,微信没有回应,发到她邮箱的件也如石沉大海。”宋毅彻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星眸里满满的都是疲惫与疯痛。

    他都醒来一个星期了,除了前几天做复健没有联系司琪这外,这些天,他天天都在找她,几乎都快把h市翻过来,都没有找到她。

    她就在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论他通过什么渠道,就是找不到她。

    那种彷佛要彻底失去的害怕死死的折磨着他。

    他甚至不敢想像她可能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或是三年前就已经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要沉睡三年。

    宋佳雪从来没见哥哥这么痛苦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慰着。

    “大哥,你也别太担心了,只要她还是h市,凭宋家的实力找到她只是迟早的事。”

    宋毅彻沉默,他只是朝宋佳雪挥了挥手。

    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月牙水晶发夹好久好久,久到彷佛时间都快停止了,方才沉痛低语道。

    “琪琪,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你别惩罚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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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零章 苏炎澈,我爱你

    “你带我去哪”

    司琪被苏炎澈牵着走出了主宅。

    男才女貌的他们沐浴在阳光底下是那样的和谐般配。

    苏炎澈柔柔的回以一笑。

    “到了就知道了。”

    看着他那一脸神秘的样子,司琪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索性也就不问了,随他牵着走,反正他不会把她卖掉。

    走了一距离,离北宅有些近。

    夏寒脸色肃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之后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快速的走到他们面前。

    “少爷,少奶奶。”

    苏炎澈看了一眼夏寒有些不好的脸色,问。

    “什么事”

    夏寒有意的看向司琪,而司琪也会意,自觉的转身要走。

    却被苏炎澈拉了回来。

    “去哪儿”

    司琪说“夏寒不是有事跟你说吗我在这里不方便。”

    牵着他的手。改勾着她的腰,腻歪的在司琪额间轻吻了一下,柔柔注视着她道。

    “我没有可瞒你的事,所以你不需要离开。”

    竟然他这么说,司琪也不再坚持离。

    可把夏寒给愁死了。

    “咳”夏寒佯咳了几下“少爷,我觉得这事还是你一个人听会比较好。”

    苏炎澈拧眉,夏寒此番话与表情着实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他和司琪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绝不能为一点小误会又回到了之前。怒喝了一个字。

    “说。”

    “”夏寒那个纠结啊,不断在心里骂自己蠢,早知道就不要过来了,这会儿到好,说与不说都是死,不过权衡起来,如果现在不说可能会死的更快,于是只能低着头,尽量小心的说着。

    “李悦动了胎气,医生说可能会流产。”

    这话一出,苏炎澈明显能感觉到来自怀里女人的寒气。

    恶狠狠的视线射向了夏寒,这个蠢货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夏寒有些无辜,他苦着一张脸说。

    “少爷。是你要我说的。”

    “滚。”

    苏炎澈厉声一喝,气的有些脑仁疼,心里暗暗决定,明天就派他去菲律宾出差一年。

    看着怀里僵立的人儿。默了几秒后,这才说。

    “老婆,要不要听了我的解释再生气。”

    “解释什么李悦没怀孕吗”

    司琪冷冷的看着他,她怎么就把李悦怀了他的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怀了。”

    苏炎澈应道,相对刚才想掐死夏寒的心情,此刻看到司琪吃醋在乎的表情,心里格外的开心,唇角的笑毫不掩饰的上扬。

    “那你还解释什么”司琪心里闷闷的疼。尤其是看到他脸上的笑后,大怒,一把推开了他。

    苏炎澈顺势退了几步,琥珀深眸蕴着满满的柔意,他上前想再次拥住她,却被她怒的一下拍开,她越发的怒道。

    “苏炎澈别奢望我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来伺候你,也不别梦想我会接受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司琪的爱情观就是,要么就不爱,若爱了就必须是所有,你若做不到就给我滚蛋。”

    最后俩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轻颤。

    在心里不断骂着自己,司琪你这个有着猪脑的女人,怎么可以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忘记他花心成性,糜乱成性,怎么可以把心交给他。

    这会儿好了,难过了吧,受伤了吧,你活该。

    纵使再倔强,泪水还是没骨气的涌入了眼眶,周遭的一切开始模糊了起来,连带着他也模糊了起来。

    昨天幸福犹如昙花一现,而今昙花凋谢了,剩下的就是残酷与血淋的事情。

    为了维持最后一份尊严,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丢脸,司琪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快速的转身就要离开。

    可却被他扯住了手,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冷颤的说了两个字。

    “放开。”

    苏炎澈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错愕之后,是满满的欣喜,她越是反应激烈,是不是代表着她越是在乎他,想此,本就跳跃的心就更加的欣喜若狂。

    可还没等到他高兴完,那双泪眸却刺痛了他的心,尤其是她轻颤的声音,更是让他怜惜到想拥她入怀。

    “老婆,你误会我了。”

    纵使再喜欢她吃醋的样子,苏炎澈也不舍得她这样伤心难过。

    “”司琪没有理他,只是不断扭扯着被他握住的手。

    知道这女人又开始专起牛角尖来,苏炎澈心疼又无奈的一个用力,把她扯回了怀里。

    “苏炎澈,你放开。”

    司琪越挣扎的有些厉害。

    苏炎澈抱的越发的紧,解释道。

    “老婆,李悦是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

    怀里挣扎的人儿僵住,她没有抬头,视线呆呆的盯着一个地方,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见她安静下来,他柔柔的抚着她披下的长发。

    “她们都是老头安排来的,那次会去北宅也是接到了老头的指令而不得不去,老婆,我没碰过了她们,连摸一下都没有。”

    司琪安静的依在他怀里,听他这么解释之后,心里的屈辱与心痛也慢慢的消散而去,剩下的只剩窘迫,为自己刚才反应那么大而感到尴尬。

    为了缓解自己尴尬,司琪也闷闷道。

    “你连续去北宅整整两晚,谁知道你有没有碰。”

    这话很酸,听在苏炎澈耳朵里却格外的悦耳。

    他挑眉,故意道。

    “你怎么知道我连续去了两晚不会是偷偷的站在窗前看我了吧。”

    被说中的司琪越发的有些不自在,头又低下了几分,自动忽略他的调侃。

    “竟然你没有碰她们,为什么那次在玫瑰园里她们都说你跟她们而且她们身上的痕迹那么明显,关键是李悦现在还怀孕了,你怎么解释”

    苏炎澈没及时回答,而是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他。

    琥珀深眸是那样的专注炽热,声音柔的彷佛要把人溺毙。

    “老婆,你吃醋了。”

    这是肯定句,没有一丝问句的成份。

    司琪脸一红,视线一偏看向别处。

    耳边传来又传来他跳跃悠扬的声音。

    “你爱上我了,对不对只有爱才会吃醋,只在爱才会在乎,在乎我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在乎别的女人怀我的孩子”

    面对他此番逼问,司琪逃避不答,故意转移话题。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苏炎澈对于感情的问题一直都非常的较真,尤其是这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我先问的。”司琪也不退步。

    苏炎澈沉看了她几秒,觉得也对,先来后到的顺序是该遵循。

    “点了迷香,和她们发生关系的是保镖,我不过在大厅沙发上睡了两夜而已。”

    对于他说的,司琪无条件相信他,因为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之前那紧揪的心也慢慢平展了开来。

    “该是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哪知,这个耍赖的女人竟然在他毫不防备的时候猛推开他,转身就跑,边跑还边说。

    “自大狂,你该去找医生开药了。”

    苏炎澈邪睨着草地上疯跑的她,眸底的柔意自是浓到怎以散也散不开,跟着追了过去,在她身后说道。

    “你最好承认,不然等我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等你抓到再说。”

    对于跑步,司琪还是很有自信的,别看她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大学里的田径比赛可是拿第一的。

    可是她忘记了,她参加的是女子田径比赛,和一些跟她一样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大小姐比赛,那蜗牛的速度里她只是偏快的那一个。

    若与苏炎澈比不过就是老鹰抓小鸡罢了。

    “好,抓到你可别后悔。”

    最后一个字落音,苏炎澈已经把她抓入怀里,一手钳制住她,一手挠她痒痒。

    “承不承认爱我。”

    苏炎澈边挠边问。

    “呵呵”司琪被痒的疯笑,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地上传散而开“呵呵放开我,苏炎澈你这是屈打成招。”

    “我有打你”苏炎澈笑问,魔爪越发的挠到她身上的敏感处“要你嘴硬,承不承认”

    “呵呵别挠了,我受不呵呵。”

    司琪在他怀里的扭曲闪躲着,可是怎么也躲还是躲不开他的魔爪。

    “你承认我就不挠你。”

    “我”突然司琪脸色一变,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

    苏炎澈看她这样,敛起了笑,脸色凝沉的蹲了下来,担心的问。

    “老婆,怎么了”

    司琪小脸皱了起来,一脸痛苦的说。

    “我突然肚子疼,好疼。”

    苏炎澈一听,脸色越发的不好,本想抱起她往南宅奔去,可就在手碰到她的时候,被她大力一推,整个人坐到了草坪上。

    而肇事者却起身狂奔了很远,边跑还边嘲笑着。

    “苏炎澈,你个笨蛋,被我骗了吧,叫你还敢挠我。”

    原本担心着的苏炎澈看到跑的飞快的她,无奈一笑,起身从容的拍了拍身上的草。

    优雅伫立在原地,柔看着越跑越远的她,喊道。

    “你现在乖乖回来道歉说不定还有活路,如果还冥顽不灵,别怪我不讲情面。”

    司琪已经跑了十几米远,再跑十几米就可以到主宅了,到时跑进卧室,把门倒锁他能拿她怎样

    于是,她有恃无恐的回道。

    “有本事追到我再说。”

    “你还有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机会。”来回对话间,司琪又跑远了五米。

    看着主宅就是眼前,说话就更有底气了。

    可是

    她身后的男人是会飞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是被他逮住了。

    “啊”

    感觉腰间一股拉力,被他拉回怀里,俩人几个旋转,纷纷倒在了草地上。

    不,确切的说,是他倒在了草坪上,而她倒在了他的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猛然一个反转,把她压在了身下。

    俊逸的脸上沾染着几分邪气。

    司琪心里咯噔一声,她太熟悉这样表情了,这个精虫上脑的,不会是想在草坪上把她办了吧

    光想着,司琪就接受不了。

    几乎是立刻,司琪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脸谄媚的柔喊着。

    “老公。”

    “嗯。”苏炎澈悠哉的应着,全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那双染上异色的深眸是那样的迫切不加掩饰。

    司琪有些心慌的咽了咽口水,语气里带了几丝撒娇。

    “你起来好不好好重,会压坏我的。”

    哪知这个不要脸的却回。

    “昨天压了一整天不也没坏”

    “”如果现在她不在他身下,真的好想咬死他,就不能正经一点,一天不逗她就难受是不是

    她憋着气,继续讨好。

    “老公,还有机会么”

    他眉稍一扬,反问“不是说不需要机会”

    她陪笑“刚才就当我抽风,你别当真,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

    他打定要收拾她。

    说完,他俊脸压下。

    司琪手捂着自己的嘴,他的吻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为逃避,这个精虫上脑的真的来现场直播,司琪只有妥协。

    “老公,是不是我承认了你就可以放开我。”

    苏炎澈眸精光滑过,故意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反问。

    “承认什么”

    这个可恶的狐狸男人,司琪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

    又笑回。

    “你说承认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承认什么”

    “”有种绕口令,绕不出来的感觉。

    当小白兔遇上狐狸,那是不认命都不行。

    可是司琪被苏炎澈坑过太多次了,有些不相信他的人品,于是尝试开始谈判。

    “你想听到的,我可以说,但你必须先起来。”

    苏炎澈拧眉,脸上有着邪意,问。

    “是我想听到的还是你自己心之所向的”

    司琪咬牙,最讨厌他这样的威胁了,偏偏被他吃的死死的,狠狠咬了咬牙,顺着他的意回。

    “我心之所向的。”

    “哦。”他恍然大悟的哦一声“那你说吧,说完我就起来。”

    “我说了你真的会起来”司琪戒备。

    “那你可以选择不说。”言下之意,是信不信由你。

    司琪思忖了几秒,看着他的眼神由戒备慢慢转变成羞怯,艳丽的小脸也跟着红了起来,红到了耳根。

    视线有些不知改放到何处,到处闪躲着。

    诱红的小脸张合了好多次,终是极小声音的说了句。

    “我爱你。”

    这几天给苏炎澈的震撼太多了,他以为让她说出这三个字会比登天还难,可能他一辈子也不可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可是幸福来的就是这么突然,没有一点点防备。

    这句我爱你就像是一个幸福炸弹,把苏炎流炸到呆愣。

    良久后才反应过来,他欣喜若狂的抱着怀里的女人,高兴的说着。

    “我没听到。”

    司琪开始便扭了,她视线依旧闪躲。

    “没听到是你的事。”

    他的手温柔的轻抚在她的脸上,宠溺又柔宠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他轻声诱哄着。

    “老婆,我想听,再说一遍好不好”

    每次他这样看着她时,司琪都不自觉的沉迷其中,此因他注视着了她的眼神如此之柔,如此之暖,如此之宠,如此之爱。

    那是可以足矣让任何一个女人自愿沉迷的眼神,司琪许是受了蛊惑般,同样温柔深情的注视着他。

    情到深时,往往都不由自己。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太好,好到不忍拒绝他任何要求,好到她一辈子只想这样依偎在他怀里永远都不想离开。

    借着手勾着他脖子的力量,司琪凑到过去,唇贴在他的耳边,用着最最温柔的声音说了句。

    “苏炎澈,我爱你。”

    她能感觉到他身子猛然一阵,接着便是热切缠绵的吻,这个吻好温柔、好魅惑、好悸动

    远远的望去,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下,草坪激情佣吻的男女,好一令人羡慕,浪漫幸福的画面

    再次醒来又是晚上,司琪恨恨的发现自己又被他骗上了床,这个可恶了男人,美眸狠狠瞪着身边依旧笑的迷人的他,咬牙道。

    “苏炎澈,你又骗我。”

    苏炎澈轻柔一笑,爱怜的把她额间仍旧汗湿的碎发勾至耳后,柔声回。

    “我怎么骗你了。”

    “说好的,我说了,你就放过我,可是你还”

    司琪气鼓鼓,意有所指的看了下俩人此时赤诚相对。

    他笑着,爱怜的轻啄了下她的唇。

    “我只是答应草坪上放过你,可没说在卧室里也放过你。”

    他的声音轻灵而悠扬,让人有种心旷神怡感觉。

    但限于对别人,司琪此刻可感觉不到一丝心旷神怡,她现在只想把这个恶魔赶出卧室,如果继续把他留下,今晚她又别想睡觉了。

    隐下了脸上的抱怨,她有些小可怜的看着苏炎澈说着。

    “老公,我饿了。”

    苏炎澈柔柔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穿上浴袍,走到内线电话拨号吩咐食物送上来,又回到了司琪身边,柔声说。

    “马上就来。”

    本来是想把他骗出卧室再倒锁的,谁知道他会打内线电话要送来。

    又说了句。

    “我想喝牛奶。”

    “你不是早餐都不怎么喝牛奶的吗”苏炎澈不明的问着。

    “可是我现在想喝了。”她有些撒娇的道。

    苏炎澈转身,又要去打电话,还没拿起电话,她就从身后抱住他。

    她用脸在他背后蹭了蹭。

    “我要你给我泡,别人泡的我不喝。”

    这个女人,难得这么粘人,一时让苏炎澈的心越发的柔成水,他转身,轻柔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问着。

    “为什么要我泡”

    她柔柔腻腻的又在他怀里蹭了几下。

    “我就是要你泡,你是我老公,老婆想喝老公亲手泡的牛奶不行吗”

    这反差,让苏炎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由的让他想起了一句话,说男人婚前是奴隶,婚后是将军。

    所以他这是从奴隶变将军了么

    看着怀里不知为何突然温柔如水的女人,不可否认,这样有女人味的她,他喜欢极了。

    怜爱的亲吻了她的额头,苏炎澈心情极好的应到。

    “那你乖乖在卧室里等着,老公去泡牛奶给老婆喝。”围鸟私扛。

    “嗯。”

    司琪柔柔的点了点头,还非常温柔的把他送出了卧室,接着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还有倒锁声。

    在苏炎澈还不没有回过神来之际,里面传来他亲亲老婆的吼声。

    “苏炎澈,老实睡你的书房去,要敢强行开门,从今以后别想爬上姑奶奶的床。”

    苏炎澈足足站在门前愣了十几秒。

    所以,他现在是被自己的老婆轰出了卧室

    走近,拍了拍门。

    “老婆,你真的舍得让睡书房”

    “舍得。”从卧室里传来两个字。

    “可是书房里没床。”

    “有沙发。”

    “沙发小,睡不下。”这是苏炎澈人生之中,第一次如此狼狈的被人锁在门外。

    卧室里静了几秒之后,又传来一句。

    “你可以去找夏寒睡。”

    “”光想那个场面苏炎澈就接受不了,他又道“老婆,我性取向正常,没弯。”

    “我管你弯没弯,苏炎澈,你要敢进来,后果自负。”

    这话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本想去拿备用钥匙的苏炎澈也只好作罢,到不是怕她的后果自负,而是真的心疼她,这两天她几乎都被他缠着没睡上一个好觉。

    他怕他再进去,最后控制不住又要她了,唯一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分开睡,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睡一个好觉。

    转身,看到书房门口的那道身影时,苏炎澈再次定住,接着,便是一股阴寒之气。

    夏寒想死的心都有,他只不过是留下来加班,多处理了一些文件而已,谁知道会遇到少爷这么跌相的被少奶奶赶出卧室。

    要早知道,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加班啊。

    顶着少爷那阴森森的视线,夏寒心里苦啊,可是还不得不陪笑。

    “那个少爷,我刚出来,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他索性什么不说低头赶紧走还好,这么一说,苏炎澈的脸就更黑了。

    那彷佛要把人戳出洞来的视线越发的凌厉。

    说出的话更是阴风刺骨。

    “我记得菲律宾那边还缺个打扫厕所的,最近你好像格外闲的慌,明天去报道。”

    夏寒哀默,只能在心里回,少爷你被老婆赶出来想撒气也不能找我啊,有本事找你老婆去,不敢得罪老婆拿我出气,也不怕丢人。

    可是嘴里却讨好。

    “少爷,我最近可忙了,一个人顶十个人再用,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保证看不到我,那个,我忙去了啊。”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站住。”

    苏炎澈叫住,大步的朝他走去,与夏寒并排而站时,这才正色问。

    “宋毅彻最近有什么动向”

    “宋少三天前已经回国,如你所料,他现在正满世界的在找少奶奶,虽然我们封锁了少奶奶的所有消息,可是按宋家的实力知道少奶奶在我们这里是迟早的事。”

    苏炎澈静静的听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随后他又问。

    “查到了十一年前的8月5号司琪在哪吗”

    “正在查。”

    “加快速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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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一章 澈哥哥

    “哇,少奶奶你好美哦。”

    小霞不禁有些看痴。

    少奶奶本来就美,加上此时身上穿着的这套价值千万的镶钻奢华拖地婚纱,彷佛就像是仙界不慎掉落凡间的仙子,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很种。

    司琪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禁愣住,一直对自己的皮囊还算满意。可是没想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美。

    镜中的自己168的身高,小巧的脸蛋,精致的容颜,长黑的直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个韩式发型,一袭头纱,一顶皇冠被固定在发间。圆润的香肩被奢华耀眼的婚纱裹住,曼妙窈窕的身材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

    “叩叩叩”门被敲响,还没等应声就已经推了开来。

    苏炎澈气宇轩昂的站立在门口,他一身黑色燕尾服把伟岸健硕的身材包裹着,深邃立体的五官依旧是那样的帅气,尤其是唇角勾起的笑,更是勾人心魂。

    至少司琪的魂已经被勾走。

    苏炎澈本来是想看看司琪有没有准备好,可推开门时,却他愣在原地。那双琥珀深眸满满都是惊喜,他亲手设计这件婚纱时就想像过她穿着这件婚纱的样子,可现在看来,他的想像力还是不够丰富。

    他的女人穿着这婚纱比他想像的还要美上千百倍。

    小霞已经从惊艳中抽离了出来,看到少爷和少奶奶发纷纷看着对方发呆时,祝福的笑了笑,慢慢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苏炎澈走近,他亲柔的抚着她美艳的小脸,由衷的说了一声。

    “老婆,你真美。”

    司琪有些脸红,双手抱着他的腰,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

    “为什么要我试婚纱?”

    今早她还在床上没有睡醒。休完长假的小霞便激动的把她从床上扯了起来,被她一翻催促洗漱完之后,简单的吃了点早餐,一群佣人便挤起了她的卧室。

    她们个个手里都拿着东西。

    不过最吸引她的是那套奢华耀眼美到让人惊叹的婚纱。至少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这么美的婚纱。

    苏炎澈也深情的回抱着她,他的声音柔到能挤出蜜来。

    “想看我老婆穿上婚纱美丽的样子,更想向全世界宣布,你就是我苏炎澈的妻子,此生的最爱。”

    司琪很感动,曾经她以为自己就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没人会疼她,会爱她。可是她没想到一个叫苏炎澈的男人,爱她如命,把她二十一年来所有缺失的爱都补了回来。

    让她知道原来她也是可以拥有幸福,可是得到了幸福,可以享受幸福的。

    她紧紧的抱着他,虽然没有说话,眸底却早已湿润。

    而他抱着她的力度也不小,虽然表面他隐藏的极好,可是内心到底有多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十五年来,他所有惊喜,所有的开心,所有的幸福都是这个叫司琪的女人给予的。

    自从她接纳他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感到幸福的了。

    可是,就在昨晚半夜,一个足够让他幸福疯了的消息传了过来。围帅役血。

    原来,原来她真的是他的小月牙,并不是他的猜想,她真的是他找了十一年的小月牙,原来他真的找到了她,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极力隐下心里的这份激动,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老婆,嫁给我好不好?”

    司琪的心甜甜的,就像被泡在了蜜罐里,微微推离他,抬眸,柔柔的注释着他。

    “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他柔柔一笑,爱怜抚了抚她的发。

    “不一样,你也说过,我那是骗婚,现在我想求婚,我想亲口听你告诉我。”

    话落,他标准的求婚姿势单膝跪在她面前,手里还持着一个小小的紫色绒盒,盒盖已经打开,里面装的不是钻戒,而是一个款式比较复古的红宝石戒指,不是新的,倒像是上代传下来的。

    “老婆,嫁给我好不好?”

    司琪早已模糊了眼眶,这个傻瓜,为什么总是这么较真,证的都扯了,她都不计较了,他自己却还是总扯着不放。

    吸了吸鼻子,她故意为难他道。

    “如果我说不嫁呢?你会放我离开吗?”

    他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深情的脸色立僵凝了起来,眸底更是沉的吓来,声音尽是坚决。

    “这辈子我都不会允许你离开,除非我死。”

    那个死字戳痛了司琪的心,心疼的捂着他的嘴,眼神有些埋怨。

    “谁要你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苏炎澈反握她的手,把她的手拿开,琥珀深眸底满满都是期盼。

    “所以,你的答案是?”

    司琪柔柔的看着他,良久后,才主动吻着他。

    她说。

    “我愿意,苏炎澈我愿意嫁给你。”

    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一记缠绵热吻,俩人又双双倒在床上,**,檫枪走火的最后那秒,苏炎澈终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温柔的睨着怀里脸色酡红,眸光迷离的女人。

    “老婆,能不能和我讲讲你和宋毅彻的事?”

    这是苏炎澈第一次主动问起宋毅彻。

    司琪猛然一僵,脸色暗了下来,看着苏炎澈的眼色有些冷。

    “为什么要突然提到他。”

    每每想起宋毅彻,她就有着强烈的愧疚感,这段时间她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他。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苏炎澈会这么突兀的提到他。

    苏炎澈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责怪,可是他还是要问,有些事情,他必须让她明白。

    “我想知道。”

    司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炎澈的眸光有些复杂。

    “不是你说,我心里只能有你吗?现在我好不容易决定遗忘,你这是要翻旧帐吗?”

    她退离了他的怀抱,从床上坐了起来,僵坐在床沿的背影笼罩着一层冷漠。

    苏炎澈知道她是误会了,同样坐起了身,从后面抱住她,他的声音很柔。

    “老婆,我不是想要翻旧帐,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因为澈哥哥爱上的宋毅彻,还是先爱上的宋毅彻才发现他是澈哥哥?”

    “你竟然调查宋毅彻?”

    她反过头来看他,眸底隐着一层怒。

    “是。”苏炎澈诚实回道“而且我庆幸调查了他,不然也不会发现那么多秘密,更不会发现他不是你的澈哥哥。”

    “呵”司琪嗤笑,倏地站起了身,回身看着他。

    “他不是我的彻哥哥难道是你吗?苏炎澈,我已经很努力在忘记他了,你为什么要把他翻出来说事,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过往那么你可以选择离婚。”

    她眸底微湿,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

    他手劲很大,把她捏的有些生疼。

    他像是有些怒,呼吸比之前沉了许多,慢慢的也许是他自我调节好了。

    这才又把她拉到他面前,而司琪也没再犯倔,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冲动说出离婚的话有多伤人。

    “如果我说,我就是你的澈哥哥呢?”他直直的注视着她,数秒之后,才喊出了她小时候的名字“小月牙儿。”

    司琪愣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下意识的想挥开他的手,可他却紧紧抓住她。

    她有些慌乱。

    “苏炎澈,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以为很好玩吗?还是觉得我是傻瓜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司琪的拒绝相信,确实让苏炎澈有些受伤,可他明白,不能怪她,一个在脑子里根生蒂固了三年的事情,突然想要推翻让她相信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老婆,我没开玩笑,我确实是你的澈哥哥。”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月牙儿水晶发夹“这是你给我的。”

    司琪看他手心里的发夹,再一次愣住,她上前,拿过发夹仔细看了一遍,复又看着他。

    “这确实是我的发夹,你怎么得来的?还是你找到宋毅彻了,这发夹是从他那里拿来的?”

    说到宋毅彻时,司琪异常的激动。

    相对她的激动,苏炎澈是心痛,他看着她,眸底夹着一抹受伤。

    他有些无力的说道。

    “发夹是你给我的,不是宋毅彻的。”

    他眸底的受伤,她自是看到了,虽然很不舍,但是她依旧不信。

    见她看着手里的发夹不说话,苏炎澈越发的心痛,他以为与她相认会是一件开心的事,却没想到被她质疑身份。

    渐渐的握着她的手松开,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原来你相信的,在乎的始终是他,我根本就比不了。”

    他手松开的那一刻,司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空了一块,看着他落寞受伤离开的背影,心被狠狠的刺痛着。

    她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低头道。

    “他有发夹,还有我们小时候的记忆,水晶发夹只有两个,另一个给了凌哥哥,你突然告诉我你是澈哥哥,总要说出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他没有回身,仍旧背影对着她,司琪知道他是真的伤心了,心里的不信开始有些动摇。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卧室的空气像被凝住了一般,稀薄压抑的厉害。

    良久后,苏炎澈才问。

    “我送你的戒指呢?”

    司琪握着他的手一紧,慢慢走到他面前,凝着他。

    “什么样的戒指?”

    这个戒指除了宋毅彻和她之外几乎没人见过。

    “男款,白金,内侧刻有syc三个字母。”

    司琪一惊,为什么他会知道?

    想起那天他们吵架,她曾经戴过那个戒指,后来在她睡着后他又回到了卧室,还拿走了她的手机,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他看到过那个戒指?

    “那次我们吵架,你回卧室是不是见到过这个戒指?”

    苏炎澈冷凝的眸一闪,问。

    “那晚,你戴的是那个戒指?”

    他记得当时卧室很暗,想开灯看清的时候夏寒有事叫他,他出去了,原来那晚,她手里戴的他送的戒指。

    这一刻,苏炎澈只觉得是不是上天老过捉弄,如果那次他就发现戒指的话,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了。

    也不会有今天心痛。

    “所以,你看到了?”

    她质疑眼神让苏炎澈很烦燥,可还是耐着性子说。

    “好,你说戒指是宋毅彻的,从哪里看出是他的?”

    “syc这三个字母,是宋毅彻名字的缩写。”

    话落,他的吻便狠狠的落下,像是泄愤一样啃咬的她生疼,不过很快的放开了她,目光沉红,他似是咬牙道。

    “syc这三个字母,是苏炎澈的缩写。”

    接着听到是一道大力关门声。

    他消失在卧室,身影被关上的门隔离,而司琪也彷佛被人点了穴般定在了那里。

    是啊,syc也是苏炎澈的缩写,可是只凭这一点就相信他是澈哥哥,而否认宋毅彻吗?可是syc也是宋毅彻的缩写啊。

    这一刻,司琪脑子很乱,乱成了一团麻,她不知道该相信谁,谁才是真正的澈哥哥。

    她有些疲惫的走回了床边,无力的坐了下去,又开始无边无际的发呆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又傻坐了多久,直到门被了再次敲响,

    司琪赶忙起身,打开门,看到是夏寒后,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

    “有事吗?”

    夏寒自是看到了司琪脸上的失望,心道,这两位祖宗又怎么了,前几天还腻腻歪歪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

    “少奶奶,这是少爷要我送我来的。”

    司琪接过,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夏寒恭敬的回了句“少奶奶,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

    再次关上门,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

    坐在沙发上翻阅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时,里面有四五张苏炎澈从小到大的照片,纤指拿了起来,一张张看着。

    唇角微勾,苏炎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小冷帅哥,照片里的他不过才两三岁的样子,一身小少爷的装扮的他坐在小沙发上已经有板有眼的在了,那眉宇间的冷漠果真是从小练成的啊。

    又拿过了一张,大概有五岁的样子,个子长高了很多,那种冷漠的了气质也增加了不少,这张照片可能是被偷拍的,因为他正怒视着镜头。

    再接着是一张十多岁的,而这张照片却让司琪定住。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澈哥哥,那个被她追着粘着的澈哥哥,就是照片里的人,虽然事隔十一年,她还是能也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澈哥哥的样子。

    还有那冷冷酷酷的表情。

    她彷佛求证一般,把那几张从小到也大的照片一一排放好,虽然五张照片里的他都有着变化,可是五官是变不了的。

    所以,苏炎澈……真的就是澈哥哥……

    司琪是真的被这一事实给吓住了,她真的吓傻了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苏炎澈真的是澈哥哥,那么,宋毅彻呢?他为什么会有发夹,为什么会有她和澈哥哥的记忆,难道他是凌哥哥?

    很快她就否定了宋毅彻是凌哥哥的想法,因为她记得凌哥哥右手虎口上有一顆小红痣,而宋毅彻却没有。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毅彻不是澈哥哥的这一事实对司琪的冲击真的很大,她想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纷乱中的她,翻着手中的资料快速的看了起来。

    视线在十一年前的8月5号的那天停住,上面清楚的写着,宋毅彻那天出车祸送到医院抢救,还附有病例与医院的住院证明。

    所以单看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确定宋毅彻不是澈哥哥,因为十一年前的8月5号那天,她、澈哥哥、凌哥哥都被绑架在那个破旧的仓库里。

    看完资料的司琪心情太过于复杂,她说不清自己此时是高兴还是难过。

    可是心里却有些明显的忐忑。

    她不是傻子,这其中的端倪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宋毅彻不是澈哥哥,可是他手里却有着不该有的东西,拥有着不该有的记忆,这一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有人在操控着宋毅彻,更确切的说是,是在操控他们所有人,可是那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司琪决定去找苏炎澈,竟然他能查出来,那么他那里一定有答案。

    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婚纱,这婚纱虽然奢华精美,可着实不方便。

    拎着群摆走到了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件长款白衬衫,一条浅蓝牛仔裤,换上像走出卧室。

    长廊处,书房门前,司琪踌躇不前的站在那里。

    手扬起了好多次,都没有敲下去。

    心里想着,刚才他那么生气,现在她来找他,他还会不会理她?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答案,看着手心里握着的男款戒指,呼了一口气,终是敲响了门。

    “叩叩叩。”

    敲了好遍,里面没有人应。

    以为他不在,顺手便推开了门,却没想到他正埋首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件。

    司琪有些窘迫的抓了抓头,走上前,站在他身边。

    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苏炎澈。”

    可是人家没理,彷佛她是空气。

    食指戳改成了,握起他的左手摇了摇。

    “苏炎澈。”

    还是不理。

    他抽回自己的手,从桌子的右侧又拿了一份资料审阅了起来。

    司琪有些闷的他身边站了一会儿,随后眸底滑过一抹狡黠。

    故意往门边走去,边走还边说。

    “不理拉倒,我去找的我澈哥哥去。”

    “砰”几乎是立刻,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拍桌声。

    “有种你出这个门试试?”

    他的声音犹如一阵阴风吹过。

    司琪隐下唇间的笑,故意僵着脸道。

    “你不理我,还不准我去找别人?”

    他怒的站了起来。

    “谁说我不理你了?”

    “你理我了吗?刚才连叫了你两声,你都不搭理我。”

    她转身瞪着他,心里好委屈好不好。

    苏炎澈瞪了她几下。

    “我不理你,你不会换个称呼叫?”

    他那像孩子没有讨到糖吃的表情让司琪觉得好笑。

    走近,主动抱着他的腰,小脸柔柔的靠在他的怀里。

    “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她的主动靠近,苏炎澈的火气降了不少,可还是酷酷的回了一句。

    “你说呢?”

    司琪抱的他很紧,数秒后,才道。

    “澈哥哥,对不起,小月牙儿不该怀疑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炎澈在听到她叫澈哥哥时,那种翻腾心情无法形容。

    他回抱着她,平静了好久才回话。

    “我找了你十一年,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却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

    要不是她那一声澈哥哥,说不定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就是了他的小月牙儿。

    十一年,他找了她十一年吗?

    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她以为以前的自己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直到现在才知道,之前的十一年她并不孤单,她的澈哥哥一直在找她,念她,想她。

    司琪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这么爱他。

    她贪婪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轻闭着眼,柔柔的说着。

    “老公,谢谢你,有你宠着真幸福。”

    他宠溺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傻瓜,谢什么,我不宠你宠谁?”

    俩人静静的抱了许久,虽然谁都没有再说话,却早已是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全都汇进在这个拥抱里。

    良久后。

    苏炎澈才说。

    “我们从小就被老头设计了,全都活在他定制的棋局里,宋毅彻,之所有会有我们的记忆是因为老头在宋毅彻受伤住院时,把属于我们的记忆移植进他的脑海里,而发夹并不是绝版,再买一个给他就可以了。”

    听到苏炎澈这么说,司琪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老头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炎澈眸底滑过一抹阴冷。

    “苏家的老爷,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等到明天才知道。”

    “明天?”司琪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苏炎澈柔柔的看了她一会儿。

    “明天是我们的婚礼,很抱歉现在才跟你说,也很抱歉不能给你一个美满幸福的婚礼,老婆,明天可能发生一些危险的事,你会怪我把我们的婚礼变成一个战场吗?”

    他脸色很沉,眸底满是愧疚。

    司琪知道,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会这么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她柔柔冲他一笑,眸底有着相信与支持。

    “老公,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苏炎澈爱怜的看着她。

    “什么要求?”

    “我不管明天是一个什么样的战场,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受伤,不能抛下我不管。”

    他再次佣她入怀,长长松了一口气,承诺道。

    “好,我保证不受伤,不抛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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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二章 她不愿意

    化妆间。

    化完妆的司琪不安的在化妆间里来回踱着,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好不踏实,总觉得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少奶奶,您都来回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不累吗”

    小霞看了眼她身上奢华的婚纱,虽然美。可却也够厚重,穿着走一个小时不累才怪。

    司琪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着小霞问。

    “小霞,外面来了很多人吗”

    因为自己不方便出去,苏炎澈也再三警告不能出去,所以才让小霞出去看的。

    “嗯。来了不少人,不过很奇怪耶,少爷大婚该要有媒体在场才是啊,可是刚才我却连一家媒体都没有看到。”

    司琪没有回话,当然不能有媒体,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单纯的婚礼。

    “少奶奶,我看到辰少爷与墨寒也少爷也来了耶,他们还是那么帅,好喜欢哦。”

    耳边又传来小花痴的话。司琪笑了笑,打趣道。

    “你喜欢谁,等会儿我给帮你介绍。”

    小霞脸一红,有些羞涩道。

    “少奶奶你就别拿小霞开玩笑了,他们都是人中之龙,我怎么配的上,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她嘴里那种自我贬低的语气听的司琪有些难受。

    走近,拉着小霞的手,真诚道。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一定也会拥有自己的幸福,他们虽然都是豪门之子,可有几个又是真正活的快乐潇洒。就如你们少爷这般权势还不是要受制于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拥有一个小小的家。过着普通踏实的日子。

    小霞看着司琪眼里的落寞,拧眉。

    “少奶奶今天是你和少爷大婚的日子,你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小霞看不到你的开心。反而是忧心重重呢”

    司琪只是笑笑,什么没说。

    而这时门也被推开,苏炎澈还是昨天试装的那套黑色燕尾服,依旧那样强势霸道的帅气。

    他走近,小霞也识相的退了出去,化妆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琪问,虽然他面色无波,可她还是能看出他眸底极力隐下去的沉重。

    苏炎澈只是柔柔一笑。温柔的把一脸担心的她拥进怀里。

    “有我在这里,能发生什么事。”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担心,很害怕。”

    若放在平时,司琪绝不会戳穿他,可是今天非比寻常,他只是昨天跟她说婚礼上会发生一些事,可具体会发生什么,他却一个字没说。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

    这种场面是她最怕看到的,她最不希望就是这俩个男人为她成仇,两个都是爱过的男人,一个是曾经爱过的,一个是正爱着的,无论谁受伤,她都会难过,会心痛。

    这次苏炎澈没回,他反问。

    “我怎么说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认为我会怎么想”她也反问。

    空间一时死寂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每每俩人对阵,最先败下阵来的都会是苏炎澈。

    彷佛刚才那紧张气氛不存在,他柔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温声说到。

    “婚礼上宋毅彻会捣乱,到时你趁乱跟他走,不要逗留,知道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的司琪的心,很痛很痛。

    她呼吸有些紊乱,视线有些模糊,抓起苏炎澈的手张嘴狠狠咬了去。

    他能听到头顶传来痛到抽气的声音,也知道自己咬的到底有多用力,可是她真的好生气、好生气,直到嘴里蔓延着血腥味这才松开。

    直起身子,双眸含泪的看着他。

    “痛吗”

    他不舍的用另一只手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幽幽的回了一个字。

    “痛。”

    司琪赌气偏开脸,再次说道。

    “那就记住今天的痛,苏炎澈,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一个物件你想让给谁就让给谁。自从答应嫁给你的那一刻起,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不论未来的路多么艰难困苦,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风雨同舟。”说到这,她的泪水流的更快更凶“我真的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到最后却是先放开我的手,苏炎澈到底是你不够爱我,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她的质问声,她的泪水,让苏炎澈心疼到了心坎里,拉她入怀,紧紧的抱着怀里不停挣扎的她。

    他解释道。

    “老婆,我给宋毅彻的回答是,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了你抢走,不要再质疑我的爱,让你跟着宋毅彻走并不是要把你让给他,而是只有他把你带着我才不会分心。”

    怀里的女人没有再挣扎,虽然她没有开口问,可是他还是说了。

    “我已经把老头设计我们的事跟他说了,他也知道是被老头移植了记忆,之所以会让你跟着他离开是因为我发现了老头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足够让他下手杀了我们,虽然礼堂我早就布置好了,可谁也没办法保证到时会发生什么事,你留在这里我会分心。”

    “所以你是嫌弃我会拖你的后腿才让我离开。”

    司琪虽然心里知道他是担心她,可还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轻扶在她的发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婆,我怕老头到时会对你不利。”

    “我不怕。”她看着他的眼神异常的坚定“你在哪,我在哪,别想把我支走。”

    她知道这个婚礼不简单,可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到要拼命,一想到他会有危险,她就更不要离开他。

    “可是我怕。”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紧张、在乎“老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样,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拿我们的婚礼做诱饵,让你牵涉在危险之中。”

    他眸底有着祈求。

    “老婆,答应我先和宋毅彻离开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

    司琪年龄虽然不大,可这么多年的逆境已经磨练出了她沉着冷静的性格,相对刚才的担心害怕,此时她显然冷静的许多,更明白苏炎澈的决定是对的,她在只会让他分心,会成为对方要挟他的软肋,只有她走了,他才能安心。

    “很危险吗”

    这话一出,苏炎澈明白,她妥协了。

    柔柔一笑。

    “不危险,只要你离开了,一切就还在我的撑控中。”

    “现在你安排人送我离开不行吗为什么要我跟着宋毅彻走”

    说她凉薄也好,心狠也好,现在她真的不想见宋毅彻,因为她真的没脸再见他。

    她不愿跟着宋毅彻走他当然高兴,可还是柔着。

    “乖乖听话,这个时候,只有他才会全心全意保护你。”

    因为他和我一样爱惨了你,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相信宋毅彻宁愿舍弃自己也会保全她。

    不过,后面这话苏炎澈放在了心里,他知道她心里对宋毅彻的愧疚到底有多深。

    司琪担忧的小脸也暗了下来,她没再对这个话题纠结,而是紧紧的盯着苏炎澈问。

    “那我在哪里等你”

    “我会去宋家找你。”

    “好。”她轻声应着,紧紧的抱着他“我等你。”

    梦幻奢华的礼堂中,坐着不少身着华服,气质卓越的年轻人,当然也有着一些上了年纪却依旧精神矍铄的长辈。

    司仪一阵慷慨激昂的祝福语之后,终于进入了主题,他大声的说到。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厚重的欧式雕花门打开,苏炎澈与司琪早已经站立在门口。

    看着礼堂里坐着的众人,司琪多少有些紧张,挽着苏炎澈的手紧了几分。

    面对众人时,苏炎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冷酷。

    暗暗的拍了拍司琪的手背,用着只有俩人听到声音说到。

    “记得跟宋毅彻离开。”

    司琪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随着悠扬、庄严、圣洁的结婚进行曲传来之时,她已经随着苏炎澈的脚步步入礼堂。

    踩着脚下由玫瑰铺成的花瓣路,司琪心情异常的沉重,眼前这极致奢华的礼堂她无心欣赏,一心只系着此刻挽着他站在神父面前的男人。

    随着他站定的脚步,她也停下。

    结婚进行曲落幕,此刻礼堂静声一片。

    只见神父正了正身子,站在宣誓台前他庄严的宣布着。

    “今天我们齐聚,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苏炎澈与司琪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话落,神父看向苏炎澈,他问。

    “新郎,苏炎澈,你愿意娶新娘司琪为妻吗”

    苏炎澈柔情的看了一眼司琪,随后又看向神父,坚定的回。

    “是的,我愿意。”

    “无论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围节庄弟。

    是的,我愿意,简单的五个字,却足矣让司琪激动到热泪盈眶,她以为她再没有心思参加这场婚礼,可是当神父问起他的时候,他的坚定,他的眼神,让她摒弃了一切顾虑,她收回了忐忑不定的心,此刻,她只愿沉迷这刻。

    沉迷她的婚礼,只属于她和苏炎澈的婚礼,不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要把这个仪式走完。

    她也要亲口告诉所有人,她愿意,她愿意做苏炎澈的妻子。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神父看向了她。他问。

    “新娘,司琪,你愿意嫁给新郎苏炎澈为妻吗”

    司琪平稳了下内心激动的情绪,正要开口回答说,是的,我愿意。

    可是却有一个人帮她回答了。

    那是一道清冷陌生又似熟悉的声音。

    “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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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三章 琪琪,跟我走

        原本安静的礼堂在这一声后,便乱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那道站起的白色身影。

    司琪一开始挽着苏炎澈进礼堂的时候就没有看向宾客席,因为她怕看到那个让她愧疚的他。

    虽然知道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可是这一刻她真希望婚礼能照常举行下去,她真的想回答那声我愿意。

    可是……

    偏转身,她向所有人一样朝站立在礼堂里的他看去。

    他依旧还是一身白色西装。体型好像比三年前要瘦了一些,可他依然儒雅温润,俊逸好看,气宇轩昂,彷佛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身上刻下印记,他还是他。最初的他。

    而她,却不再是最初的她。

    四目相对,一个深情,一个愧疚。

    宋毅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做梦都盼着见到的女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更没想到的是在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上相见。

    这种痛,他彷佛有些承受不住,他用生命爱着的女人,今天就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

    他想问,还有什么比这更痛。

    尤其是看到她一袭白纱,深情注视别的男人的眼神,还有此刻看着他除了愧疚之外,再无一丝柔情爱慕的眼神。

    宋毅彻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发疯的情绪,他星眸有些湿红。

    可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如初,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宠,那样的深情。

    他朝宣誓台上同样泪流满面的她伸出了手。

    哽着声音到。

    “琪琪,跟我走。”

    没有再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不论是对宾客而言,还是那司琪来说。

    当然。此时宾客们的骚动早已成了陪衬,所有的焦点都在三个主角身上。

    司琪难过的泪水流的更多,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这么残忍。不要他来面对她的婚礼,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躲他一辈子,可是,那都是如果,眼前他真实的就在这里,在她的眼前,在她的婚礼上。

    还是以抢婚者的身份。

    不可否认,当看到他的那一刻,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眼眶湿润的那一刻,他说话带着哽声的那一刻。

    她真的心痛了,好心痛,也该死的恨自己。

    他那么好,他么完美,她怎么就忍心如此伤他。

    这一刻,真实情绪的崩塌,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苏炎澈说过,婚礼上他会闹婚礼。

    可是,这真的是单纯的闹吗?

    怕是他们三人彼此都清楚,这不是闹,而是真正抉择的时候。

    因为宋毅彻那期盼的眼神是那么的明显,他在祈求她能回到他身边。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痛,痛到不能自己。

    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真想扑进苏炎澈的怀里狠狠的哭一顿,她想做一个胆小鬼,一只不愿面对缩进自己壳里的蜗牛。

    既然已经对不起他,就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因为犹豫不决往往是对三个人的伤害。

    泪眸这才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宾客,当视线触及到坐在第一排的俩女一男时。

    司琪的视线定住,这就是苏老爷吗?

    他一身黑色中山装,五官与苏炎澈有三分相似,可是周身散发出的阴寒嗜血的狠戾却让人忍不住心惊。

    难怪苏炎澈那么恨他,一个拥有着这样冷血阴毒气息的人,绝不是善类。

    不由,心里越发的担心苏炎澈的安慰。

    虽然苏炎澈平时也够冷漠,可是与苏老爷比起来。他显然还不够狠。

    到时若真的面对残酷的场面时,他真的下的去手吗?

    挽着苏炎澈的手一紧,视线落到了两个女人身上,那个同样穿着黑色礼服的中年女人该是苏炎澈的妈妈吧,因为她自始自终上目光都停留在苏炎澈的身上,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一秒。

    可是另一个女人穿着浅紫外套的女人却非常的奇怪,苏炎澈说过,苏老爷还有一个姨太太,那么就是她了,可她为什么一直看着,还不停的流泪?

    司琪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走神了,之前对宋毅彻的心痛愧疚,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后就转移了,她一心在想,这个女人为什么看着她哭,为什么自己看到会有一种奇怪的好感,莫明的想要亲近。那种情绪好奇怪。

    苏炎澈,暗暗的用手肘轻捣了下司琪,司琪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依旧心痛看着她的宋毅彻,又看了眼此时演的比她好,一脸冷沉隐怒的苏炎澈,他此时正阴狠狠的盯着她,彷佛是要把她撕碎吃下去一样狠毒。

    “琪琪,跟我走。”

    宋毅彻的话再次传来。

    想起苏炎澈在化妆间里说过的话,要跟着宋毅彻走。

    泪眸看向苏炎澈,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了。

    “对不起,我想嫁的不是你。”

    她说完句后,抽回自己的手,丢了手上的捧花,拎着裙摆就要奔下宣誓台往宋毅彻身边走去。

    可才走了几步,就被苏炎澈从身后拉住了手,他阴冷的声音身后传来。

    “司琪,你想清楚了,只要踏出礼堂一步,你接下来的生活将会从天堂变成地狱,到时就算是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司琪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宾客正好能看到她的脸,尤其是苏老爷,能清晰的看到司琪的表情。

    竟然要演戏,她的演技也不会差。

    虽然眼角挂着泪,可是泪眸却深情的凝着礼堂中间的宋毅彻。

    唇间勾起一抹无畏的笑,声音虽然轻柔,却格外的坚定、铿锵有力。

    “只要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地狱我也不怕。”

    这话说完,她挣开苏炎澈的手,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奔向了宋毅彻。

    伸的出右手,把手交到了他伸出的手心里。

    她能感觉他握着她的手有多紧,他手上一个用力,把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抱的好紧好紧。

    而这一紧,也如一把匕首,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里,愧疚疼痛难忍。围节史才。

    “对不起,对不起。”

    司琪用着只有俩个人听到的声音,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哭着连连道歉。

    而宋毅彻却痛的彷佛有些站不住,他日盼夜盼,盼来的是她的婚礼,盼来的是她的对不起。

    老天何忍这般捉弄,他宋毅彻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卑劣之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全心全意爱惨了的女人,为什么就会跟别的男人结婚。

    时间真的是无情的刀吗?

    可以把曾经的海誓山盟割断,化为虚有?

    如果真的如此,为什么不把俩个人的情感都割断,为什么还要留一个人?

    留下的那个人又该么办?

    他沉痛的抱着她,好想问一句,琪琪为什么?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已经是别人的新娘,那我呢?我是什么?

    他多想对她咆哮,多想大声质问,可是听到怀里的她哭着一声一声的诉说着对不起时,他终是舍不得对她生气,舍不得对她抱怨半分,他能做的只有死死压制着,不让自己的痛苦再延续到她,让她也跟着伤心难过。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怀里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她,怜惜的拭着她眼角的泪,深情的注视着她,柔声说道。

    “我们走吧。”

    司琪不敢看他,从始自终她都垂着眸,她怕看到他,她的情绪会崩溃,她真的无法再平静的面对他。

    垂着头,她点了点头。

    宋毅彻把她拥入怀中,敌意的看了眼宣誓台上周身散发着阴寒气息的苏炎澈。

    转身,带着司琪离开礼堂。

    他们转身的那一刻,宾客的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来参加婚礼的全都是苏氏家族的领事,苏家继承人大婚本是一件大事,谁也不敢马虎,可谁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场面还有人胆敢来抢婚。

    而且来抢婚的还是宋氏家族的大少,虽然宋氏没有苏氏的势力强大,却也不容小觑,两大家族若真动起真格的来双双都会重创。

    所以这也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出声的原因,纷纷都看向老爷和少爷,偏偏这俩个人除了脸色难看到极点,都没有什么反应。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出礼堂,直到他们要跨出大门的最后一刻,苏家老爷才出声。

    “站住。”

    静谧的礼堂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阴沉。

    “宋少爷,苏家与宋家一向相安无事,你这么做不怕挑起两家的战火?”

    温润的宋毅彻回身,看着苏老爷的脸色头一次冰冷冷寒的了起来,星眸底升冉起满满的嘲讽,唇角讥讽上扬。

    “苏老爷说这话毅彻就不懂了,什么叫我这么做?我怎么做了?我来接回自己的老婆有错?”

    苏老爷亦凉薄一笑,指着司琪道。

    “你看清楚了,她现在是我苏家的少奶奶,是我儿子的老婆,我的儿媳妇,什么时候变成宋大少爷的老婆了?”

    相对于苏老爷那阴寒凌厉的气场,做为宋家大少的宋毅彻自然无惧于他。

    “苏家的少奶奶?”宋毅彻嗤笑“我怎么不知道苏家都堕落到如此地步?逼婚这种卑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真是够给你们苏家的列祖列宗争光的。”

    这话一出,领事们开始窃窃私语。

    宋毅彻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指着一直静默不语的苏炎澈。

    “苏少爷,我说的没错吧?”

    苏炎澈没有理会宋毅彻,他的目光始终都盯在司琪身上,那沉寒如冰的视线彷佛要把她冻成一个冰人,声音更是阴寒刺骨,他看着司琪说道。

    “我还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天堂、地狱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苏炎澈这么一问,众人的视线也齐聚看向司琪,一直低垂着头的她,这才抬头,看着苏炎澈的眼神是那样的决绝。

    她说。

    “我说过,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地狱我也无惧。”

    而苏炎澈只是回以她一个阴森的笑,凉薄的唇角一勾,吐出一个无温的字。

    “滚。”

第一百一四章 虐爱

    目送着司琪跟着宋毅彻离开,苏炎澈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之前他还是有些猜不准老头到底会做什么,这才联合宋毅彻演了这场抢婚的好戏。

    也因为这样,司琪才能有理由跟着宋毅彻离开,而老头也不敢太过于干涉阻止,老头今天的目标是他。如果他阻止宋毅彻把司琪带走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所以老头自然不会这么笨,况且司琪若真跟着宋毅彻走了,对老头说又多了一个向他发难的理由。

    苏炎澈也正是抓准了老头的心理,这才演这场戏。

    老头要的是一个对他发难的借口,而他,要的是司琪的离开。

    虽然刚才的那场婚礼太过于闹剧。可是对双方都有好处,该说是各取所需。

    随着宋毅彻和司琪的离开,礼堂里的气氛变的压抑了起来,领事们纷纷看向苏老爷与苏炎澈。

    苏家的权势一分为二,一半掌握在掌门苏老爷手里,一半掌握在继承人苏炎澈手里。

    所以领事自然也分为两派,两派的人相互牵制,谁要不敢乱动,都暗暗的看着自己主人的脸色。

    苏炎澈的脸色在司琪走后越发的阴寒。他依旧站在宣誓台,连站姿都没动。

    他在等。等老头承不住气,先对他发难,现在才是真正的战争。

    这个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时间分秒流逝,看是平静的礼堂其实早已波涛汹涌。

    这时,礼堂外的夏寒暗暗的给苏炎澈使了个眼色,苏炎澈凝沉的脸色稍稍舒展了一些。

    见老头一直没有动静,苏炎澈自是有办法让他沉不住气。

    他凌厉的视线扫视了下全场,修长的脚迈下宣誓台就要往礼堂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果然听到老头喝制声。

    “站住。”

    苏炎澈站定,转身。冰冷无一丝温度的看向苏老爷。

    “有事?”

    父子俩不合不是苏家的秘密,也更是苏家领事心知肚明的事,若不是苏家有祖训,继承人与掌门人不允相残。估计他们早已反目成仇。

    如今这场闹剧的婚礼做为开端,该是这父子俩明面开始较量的时候了。

    其实他们这些领事也盼着有这一天,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赢,这样他们各自的势力又会强胜很多。

    “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事?”苏老爷凌厉的视线射向苏炎澈“这场可耻的婚礼难道你不需要向诸位领事交代清楚吗?”

    苏炎澈一道冷笑,笑中带着桀骜。

    “我的婚礼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还有请注意你的措辞,这是一场神圣的婚礼。”

    “神圣?”苏老爷冷嗤“苏大少爷,容我提醒你。刚才在你的婚礼上你的老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还有脸说神圣?”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苏炎澈的纯挑衅让苏老爷怒了,他面目开始狰狞了起来,阴狠的看着苏炎澈。

    “苏家家训,但凡苏家子孙做了有辱苏家门风之事,无论何等身份都当逐出苏家,移出族谱,你卑劣逼婚在前,今日抢婚闹剧在后,身为苏家继承人,你行事如此荒唐,该当何罪?”

    “呵。”苏炎澈阴寒一笑“老头,该当何罪都用上了,你到底是多想把我扳下台?”

    “你目空一切,嚣张放肆,还敢说我想把你扳下台?”苏老爷上前几步,走近“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今天你是亲自交出族印还是我动手帮你交出来?”

    终于按捺不住了,苏炎澈森冷无温的看着眼前这个牵制了他二十几年的男人。

    心里除了恨还是恨,尤其的知道真相之后,那种想把他碎尸万段的想法越发的强烈。

    他淡然从容的站在原地,脸色没有一丝惊慌,反问。

    “如果我今天不交呢?”

    “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亲手解决了你。”

    几乎是立刻,苏老爷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抢,直指苏炎澈的脑门。

    这一动,本就敌对的场面动了起来,苏炎澈这边的人见少爷被抢指着,立马也掏出抢指向苏老爷,而苏老爷之前安排的人也同样拿起了抢。

    一对一,谁也不敢千举妄动。

    “你最好想清楚了,对苏家掌门人动手会什么悲惨的下场。”

    苏老爷的声音极其阴森,嗜血的眸底尽是杀意。

    苏炎澈一如既往的淡定,他唇角微微一勾,强大霸气的震慑力瞬间爆发。

    盯着苏老爷眸底的杀意有增无减。

    “这句话怕是要还给你,谋杀苏家掌门人与继承人,你千刀万剐几万次都不够死。”

    这话,又一次像是个炸弹,把在场的领事炸到有些摸不着北。

    这继承人自然是苏炎澈,掌门人是苏老爷。

    可少爷为什么会说老爷谋杀苏家掌门?这说不通啊。

    相对领事们的凌乱,唯一脸色剧变的是苏老爷。

    他阴沉的脸上有那么一刻慌张,几乎是下意识朝苏炎澈开枪。

    却不被苏炎澈大声呵斥。

    “苏远景,最好把枪拿稳了,别到时落个死无全尸。”

    苏远景这三个字让礼堂把有的领事都惊愕不已,不为其它,只因苏家老爷名叫苏震山,而苏远景却是苏震山的双胞胎弟弟了,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死去了的人。

    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以着苏震山的身份出现。

    面对所有人的惊愕震惊,苏老爷突然暴怒,他指控着苏炎澈。

    “畜生,为了逃避惩罚你到是什么都敢说?连我的身份也敢质疑。”

    苏老爷这么一说,有些支持苏老爷的领事又倒向了苏老爷,苏家父子内斗的厉害,相互污蔑也是常有的事。

    况且他们潜意识里也不相信苏老爷是苏远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这些领事也跟着一起倒霉。

    越是紧张的时刻,苏炎澈就越能稳得住,相对于苏老爷的自乱阵脚,他是格外的从容。围边呆扛。

    他没有与苏老爷做无谓的争吵,而是把墙面上原本放着他与司琪婚纱照的荧屏上,换上了所有指证苏远景的证据,随着一张张证据的出现。

    属于苏炎澈冷淡自持的声音在礼堂里响起。

    “诸位领事都知道,家父与苏远景是双胞胎兄弟,他们拥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从小他们外表的相似的度就连我祖父都无法从他们的样貌辨别,每次只能通过他们的性格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在场年长跟过家父的领事都知道,家父性格敦厚善良,无论做任何事都会以大局考虑,诸位的利益优先,他的人格魅力自是不用我再多说。而苏远景你们自然也再熟悉不过,他与家父的性格截然不同,自私自利,卑劣从不管他人的死活,也这是当时我祖父与诸位领事选举家父做苏家继承人而不选苏远景的原因。”

    苏炎澈漠视苏远景指着他头顶也的枪,走到其中一位头发发白,精神却依然矍铄老人面前,恭敬的问道。

    “裴领事,我说的没错吧?”

    老人当即点头,声音经历过岁月沧桑,已是一片粗哑。

    “不错,当时我们与老掌门人选举大少爷为继承人时,确实是因为他德才兼备。不似二少爷那般阴险奸诈。”

    苏炎澈尊敬的对老人一笑,随后凌厉目光看向所有人,问了一句这些年大家都压抑在心里想不通的问题。

    他指着苏远景。

    “可是这个人,这二十多年的所做所为,真的像你们当初推举出来的那位德才兼备的的大少爷所会做出来的事吗?还是更像那会阴险奸诈的二少爷?”

    好一个犀利,一针见血的问题,真真实实的把所有人问愣住了。

    确实,二十三年前大少爷刚做继承人时,苏家不像这样四分五裂、拉帮结派,而是上下一片团结和气,可是两年后,大少爷与二少爷一起出车祸,二少爷死了,大少爷的性格却变了,变的暴虐,冷血、嗜杀、

    他们都以为是那场车祸刺激的大少爷性情大变,谁也没往那方面想,没想到其实死的是大少爷,活下来的是二少爷,只是二少爷冒充了大少爷的身份,成了苏家的继承人。

    “想必大家想明白了。”苏炎澈清冷的声音再次在礼堂里传开“没错,当年死的是家父苏震山,而不是苏远景。”

    “你给我闭嘴。”

    苏远景是似乱了分寸,他脸色狰狞了起来,拿枪指着苏炎澈的手也是似疯狂的起来,好在,他还尚存着理智。

    他失声大吼。

    “你给我闭嘴,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否定我的身份?”

    苏炎澈看着自乱阵脚的苏远景阴森一笑。

    笑里满是戾气。

    “自然不止我的三言两语。”

    荧屏上放映出一份苏炎澈祖父的手写笔记,还盖有苏家掌门人的族章,上面清楚的写着苏震山在二十三年前车祸中死亡,活下来的是苏远景,当时因为苏远景已经把控苏家大半势力,怕造成苏家的重创才没有说出实情。

    苏炎澈又走近另外一位年长的领事身边,而这位领事是苏远景的支持者,他问。

    “李领事,请你告诉大家,这是谁的字迹?”

    李领事沉眸看向已是一脸疯然的苏远景,满是痛心失望道。

    “这是老掌门人的字迹,我真的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我都跟在这头披着狼皮的畜生有卖命,我说大少爷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心狠手辣,原来,竟然是被这个畜生冒充了。”

    有了李领事带头,以前支持苏远景的领事纷纷放下枪,开始谴责他。

    本来还强装镇定的苏远景在见大势已去,索性也不再装了。

    他疯了般大吼。

    “对,我是苏远景,那又怎么样,你们母子,包括她。”苏远景指着那个穿着紫衣服的中年女人“苏震山最爱的女人,和这个女人的女儿,还不是被我死死折磨了二十三年了,你们了这些人欠我的,我要一一的讨回来,你们让我活的痛苦,我要让你们活的比我痛苦千倍万倍。”

    他疯狂的叫着,凄厉的大吼着,眼神里全是杀意。

    “二十三年了,我报复了你们二十三年,也亲手杀了苏震山,这辈子我值了。”

    “你。”苏远景疯然举着枪直指着苏炎澈的心脏“竟然你揭穿了我,那么你就陪我一起死。”

    死字落音,苏远景扣动动了扳机,却只听到了一声空发的响声。

    “怎么回事?”

    苏远景脸如死灰的看着手中没有子弹的枪傻眼了。

    苏炎澈冷然一笑,一脚踢掉了苏远景的手枪,顺便一脚踢到了他的腹部,他整个人重重的地上摔去。

    “唔。”他一声闷痛,随之响起的是苏炎澈冰寒的声音。

    “苏远景,这些年你加注我们母子身子上的痛,我会千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下半生,你就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吧。”

    “带走。”

    苏炎澈一声令下,保镖上来拿人。

    一道女声制止。

    “住手。”

    出声的是苏炎澈的母亲,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盯着苏远景的眼神恨之入骨。

    她反手抢过其中一个领事还没收起的枪,对准苏远景的腹部开了一枪。

    “砰”这一声枪响后,苏远景一声惨叫的同时,腹部快速蔓延一朵血花。

    她悲泣的声音在礼堂里传开,她恨吼。

    “苏远景原来这二十三年来折磨我们母子的人是你,我就说,震山虽然不爱我,但他绝对不可能对我们母子做出那么阴毒的事情,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畜生,你凭什么折磨我们?我们母子又欠你什么?震山是你是同胞大哥,你怎么狠心,怎么狠心害死他,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苏母很激动,她恨吼完,就昏厥了过去。

    苏炎澈一个上前,接住了倒下去的母亲。

    “妈。”

    他担忧的叫了一声,之前为防止受伤他早就已经安排了医生,医生见夫人昏厥了过去,很好拎着工具箱走了过来,把苏母平放在长椅上,医生一番了检查之后。这才向苏炎澈汇报到。

    “少爷,夫人是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而暂时休克,只要不再受到刺激,体息片刻就能醒。”

    苏炎澈肃穆的点了点头,几个医生很快把苏母抬了下去。

    再转过视线,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已走近苏远景,她亦是泪流满面,但却没有苏母那般激动。

    她看着中枪躺在地上的苏远景,含泪哽声问道。

    “为什么?”

    疯魔了般的苏远景看到中年女人的泪,似是平静了一些,他的眸底极沉,看着她的眼神却没有了方才的狠意。

    他是似痴迷的看女人好久,这才回。

    “为你。”

    “为我?”中年女人的泪水掉的更凶了。

    “对,为你。”苏远景看着她的目光似爱似恨“慕言,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和大哥长的一模一样,你为什么偏偏就爱上的是大哥,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靠近不了你的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恨大哥吗?明明长的一样,身份一样,可他却什么到要压我一头,不论是学业还是事业,或是女人,我统统都会输给他,可是即使是那样,我依旧没有生出要杀他的想法,你知道让我谋生出杀他的想法是谁吗?是你,是你对他的爱,是你对他的眷恋不舍,及时他早已背叛你娶了别的女人,她还是那么爱的,还是如以前一样,从来不看我一眼,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大哥死了呢,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就会把对他的爱转移到我身上来,所以,我设计了那场车祸,他真的就那样死了,我以为我顶替他的身份回来,就能得到你的爱。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即使我冒充了大哥的身份,你依旧还是不爱我。可笑的是,你竟然把爱给叶胜肖,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叫叶天凌,你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还不够,我把你找回来的时候你肚子里竟然还怀了一个,慕言,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吗?那种恨让我想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更可笑的是,我竟然下不了手,我想把你肚子里掉孩子打掉,可你却用生命来威胁我。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那么那么爱你,你却将我背叛的彻底,你的绝情,让人活在了地狱里,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想,我要把我所有的痛都加倍的还给你们,还给你们所有人。”

    “所以,在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我就命人把孩子带走,让她跟着别人姓,让你一辈子也看不到她,让你想她一辈子,念她一辈子,折磨你一辈子,我不光要折磨你,还折磨所有欠我的人,所以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我就安排了一次绑架,把几个孩子绑到了一起,让他们产生感情,让他们像我们一样,两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让他们去争、去抢,我早就安排好了,让你女儿先嫁给苏炎澈,再设计让他们离婚,然后再把你女儿嫁给你儿子叶天凌,兄妹俩结婚,该是对不你对大的折磨、报复吧?”

    这一刻苏远景笑的又有些疯然,由于情绪太过到激动,他的腹部上的血流的更多,脸色也更苍白。

    他又道。

    “可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我的报复计划才实行了三分之一就被这个小子破坏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没有看到你儿子和女儿结婚,我不甘心不有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慕言,我好不甘心。”

    他的愤吼,是那样的不甘,那样的痛。

    而苏远景的话却让慕言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也痛不欲生。

    她万分痛苦的看着他说。

    “苏远景,你成功了,成功的让我痛不欲生,早在二十三年前,传来你的死讯我就已经痛不欲生,你到底哪个眼睛看到我爱震山大哥了?还是我亲口告诉过你,我爱他?苏远景,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私,自小到大,你总是只有你自己,看不到旁边任何一个人,忽视所有人对你的爱,对你的付出,你总是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别人。”

    “苏远景,你知不知道你亲手毁掉的是什么?你毁掉的是震山大哥对你的兄弟之爱,你毁掉的是叔叔对你的父子之爱,你毁掉的是我们的未来。”

    “你说什么?我们的未来?”

    这一刻苏远景傻了,他懵了,他似是听不明白也慕言在说什么。

    “对,是你亲手回毁掉了我们的未来,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爱的不是震山大哥。我爱的是你,是你。”

    慕言最后那句我爱的是你,是吼出来的,彷佛用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吼完这一句,她是似虚脱了般,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她恨看着他。

    声音已经无力,甚至绝望。

    “你怎么可以去害震山大哥,他为了我们俩个的事情几乎伤透了心,你说我伤你的心,其实我真正伤的是他的心,当他知道我爱的是你,所以才闪电结婚娶了大嫂,他说,为了不给他自己退路,为了不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他必须结婚,他还说,祝福我们,要我们一定要永远幸福。可是你呢?苏远景你做了什么?在震山大哥一心为你,你却想着要害他的命,你知不知道,那天震山大哥正在为我们筹划订婚宴,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说要你被突来的幸福砸晕,可是你呢?那天,你不但夺了震山大哥的命,还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更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活进了地狱。”

    “你说我移情别恋,你说我把爱给了叶胜肖,可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叶胜肖的吗?我是听到你的死讯接受不打击,所以才跑去你也出事的海边,我想和你一起死去,我想去陪你,我跳进了海里,是叶胜肖救了我,是他把一心求死的我,是他用自己的耐心与爱慢慢把我从你的死讯中拉了回来,是他救了我,不论是我的命,还是我的心。你凭什么怪我爱上叶胜肖,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让自己活进了地狱,还把所有人拖进了地狱。”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资格恨,你有什么资格去怨,你凭什么?”

    苏远景早已经傻了,早在慕言说爱的是他,说大哥为他准备订婚宴,听到她曾为他的炸死跳海时,他就傻了。

    他就痛了,他就疯了,这么多年,他到底在恨什么,一切的美好,所有的幸福都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全都毁掉了,毁的什么都没有,还害了所有人……

    这一刻,苏远景悔了,恨了。他恨的是自己。

    他彷佛是死了般又活过来了,看着眼前,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原来,她爱的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不明白,为什么会以为她爱的是大哥,他心爱的女人曾经离他是那么的近,只那么一步之摇。

    可是他却亲手把唾手可得的幸福,变成了人间地狱。

    他恨啊,他此刻恨自己,恨到抽筋扒骨。

    他痛苦的看着眼前同样痛苦的女人问。

    “慕言,你还爱我吗?”

    “我恨你。”

    慕言痛吼。

    苏远景笑了,痛了、他说。

    “你是该恨我,我都恨自己,凭什么奢望你还爱我。”

    话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了苏母昏倒前掉在地上的枪,在所有人来不急反应之际,拿着手枪对着自己的心脏连开了三枪。

    鲜血在他胸膛炸出朵朵血花,他痛笑的睁着眼倒了下去。

    咽气的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慕言,对不起,我去找大哥赎罪,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不要再遇到我了,好好的找个爱的人幸福的过一生,把我这辈子我欠你的,让那个人帮我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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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五章 我爱你,直到老去 (大结局)

    苏远景的死来的太突然,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他捡枪到朝自己开枪的速度太快,快到谁没有反应过来。

    那声枪响,犹如暗夜里的惊人,把人吓懵的同时也不惊害怕。

    众人视线不由自主的向枪躺在血泊里,已经死去可眼睛却依旧睁着他。

    谁曾想。苏家的掌门人早在二十三年前已经死去,活着的是二少爷,更没想到这场谋杀是为情。

    可是这情杀,却是这么的让人悲戚,一切只因他个人的执念,他独自的心魔。却让所有人为他付出了代价,最后最惨的还是他自己。

    有什么比恨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错事,到头来发现自己一直都恨错,做错。

    有什么比唾手可得的幸福毁在自己手里来的痛,来的撕心裂肺,来的毁灭。

    他用尽生命,耍尽一切手段,不过只是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他以为不爱他的女人,其实爱惨了他,还为他的诈死寻死。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残酷的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悲戚。

    这样的错爱那么可悲,也可恨,可能怪谁?

    谁也怪不了,如果要怪,只能怪苏远景太过痴情,是一个可怜的痴情种罢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场所有的人听到真相后,都顿悟了一些事情。

    就连恨透了他的苏炎澈这一刻,对他的恨也释怀了。

    有什么比知道自己错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 ,到头来其实都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来的痛苦?围妖吗圾。

    这一刻,他只觉得苏远景可悲、可怜,也是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人。

    虽然有着对他的杀父之恨。有着对他这么多年折磨他母子的仇,当他听到真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消散了心里对他的杀意。

    有什么是比这种惩罚让他更痛不欲生的呢?

    其实刚才他捡枪的时候,他是可以阻止的,可是他没有,也许他终是对苏远景动了恻隐之心,那一刻他明白,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活着其实比死去会更痛苦。

    毕竟叔侄一场,即使他不仁,可在落井下石,雪中送冰这件事来说,他是不耻做的。

    竟然他得到了惩罚,那么他也不会再揪着不放,如果父亲在世的话,估计也会成全他吧。

    慕言定定的坐在地上,她傻了般看着死不瞑目的苏远景,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如泛滥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悲痛的紧紧闭上双眼,凄厉悲痛的哭声死死的压抑着,却还是哭出了声。

    原来喜庆神圣的礼堂,被凄厉的哭声萦绕,被死亡的鲜血玷污,一切如天堂般的美好,真的演变成了人间地狱。

    那么悲痛哭声哭了好久,久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感染到慕言的悲痛而忍不住流泪。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久到大家都快站到僵硬了,跪坐在地上的慕言这才动了起来。

    她哭着爬到早已死去的苏远景身边,颤抖的手抚着他的脸,那悲痛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记忆深处。

    她颤泣的声音是那样的悲戚。

    她抚着他的脸说。

    “这辈子你为我背的债太多,我也被你害的好苦,下辈子我们就不要再遇了。”

    说话,泪水滴在他的脸上,颤抖的手移到他睁开的眼上,轻轻一抚,睁开的双眼闭了起来。

    而这一闭,也就意味着永别……

    慕言失魂落魄、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她转身朝礼堂外走去,在路过苏炎澈身边时,脚步一顿。

    她红着眼看向他,泪眸之下含着祈求。

    她说。

    “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但请你看在我没有对你做过一个过份的事上,能不能带着琪琪来看看我?”

    苏炎澈看着她,准凝的脸色有了一丝松软,他确实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她从小都对他很好,可是意识里,他都认为她是第三者,可如今得知的真相,他对眼前这个女人除了同情之外,没有一丝厌恶。

    当然了,不厌恶的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司琪的妈。

    他最爱女人的妈妈,他自然不会排斥抵抗。

    “我会的。”

    他的承诺,给伤透了心的慕言带来了一丝欣慰。

    “谢谢。”

    她感激的说完这声之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步离开了礼堂,留下的所有的沉痛与悲戚……

    ……

    宋宅

    “渴吗。”

    宋毅彻柔柔的看着从在沙发上一直低着头的司琪,她的愧疚他看在眼里,她的不安他看在眼里,她的担忧他更看在眼里。

    “不渴。”

    她低着头,轻声回着。

    自始自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宋毅彻眸底滑过沉痛,唇角更一番涩笑。

    温润如他,此刻音色里是满满的痛,他说。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低头,不看我一眼,不和我一句话吗?”

    他的语气还算平缓,听不到埋怨,却让人忍不住心痛。

    没错,司琪心痛了,她并不是不想看着他,并不是不想和他说话。

    她是怕看到他自己会更愧疚,更心痛,

    她是怕自己一开口就会伤到了他。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想到,她不说话,不看他,却还是伤了他。

    竟然他开口了,她就不再逃避,抬眸,与他深情却又无奈心痛的眸光对视时。

    她的心就如被一把尖刀狠狠的刺了几刀,痛的她想逃避,想晕厥,可是偏偏就是晕不了。

    她眸底湿润,看着他的眸光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好看的唇张盒了好几次,终是哽着声音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这一句温出之后,她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在心里疯骂着自己,司琪你的蠢猪吗?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现在的他能好吗?他怎么能好?

    亲眼看见曾经与自己山盟海誓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结婚,他还能好吗?

    她应该问,宋毅彻你痛吗?

    是不是痛到想掐死了,是不是痛到想拉着我一起毁灭?

    他眸底的痛越发的浓,他看着她,彷佛要把她看进身体里,与他融合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他问。

    “你希望我回答好是不好?”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柔,除了痛之外,像以前一样,从来不舍得朝她发脾气,即使她如何无理取闹,他每次都会宠溺的拥她入怀,然后柔宠的说。

    不宠你宠谁?这辈子我要把你宠到无法无天,把你宠坏,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对你敬而远之,这样你就不会被人抢走,一辈子都只属于我了。

    他的话声依旧在耳边飘扬,可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还是他。而她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司琪有些崩溃,她似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泪水不停的流。

    她哭问。

    “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嘲我吼,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宋毅彻,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

    她哭的很伤心。

    而宋毅彻也听的心痛,他不舍的起身坐起了她,怜惜的拭着她的泪。

    唇间勾起一抹涩痛。

    “我有什么资格骂你,又怎么能吼你,是我丢了你三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沉痛的说着了,手眷恋的扶在她的脸上,痛眸中怎么也掩盖不了他的深情。

    他几乎看痴了她,良久后才问。

    “琪琪,我只想知道,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念过我?哪怕一次?”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问题?

    司琪心痛到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痛到弯下了腰。

    泪水滴在他的手上,也灼痛了他的心。

    她点头,回道。

    “有,我等了你三年,念了你三年,可是我没有等回你,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以为我等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我等了你三年,念了你三年,比挖宋毅彻的心还痛。

    隐忍的他终是没忍住,紧紧的把她抱入怀中,他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身上的清香,痛道。

    “我没有在对的时间回来是吗?”

    司琪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她愧疚的任他抱着,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她以为她已足够痛,足够难过,可当听到他的话时,一时没能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太多太多的亏欠,都只化作了三个字,她在他怀里一直说着这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琪琪,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他悲痛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我要的是你能回来,回到我的身边,你说过,你这辈子只嫁给我,不会嫁给别的男人,琪琪,你不能违背我们的承诺,你若违背了,我要怎么办?你说过会一辈子爱我。你说过会一辈子陪着我,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算我求你?”

    司琪已经哭到有些抽不过气来。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直到咬出了血,这才回。

    “可是我已经是苏炎澈的妻子,我已经把心可了他,把所有的爱也给了他,这样也没心没爱的我,你会还要吗?”

    “我要,我要。”宋毅彻回的极快,他的声音坚定无比“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的司琪,我都要。”

    “可是我不要。”她抬眸看着他,明知会伤他,她还是选择了铁石心肠,苏炎澈说过,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宋毅彻,你明不明白,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世间最悲哀的,不过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不在,我爱别人的时候,你却回来。我们都被岁月捉弄了,在对的时间我们相遇,在错的时间我们别离,可叹的是,再遇的我们,依旧在错的时间相遇,如果,如果早一个月,只要你提前一个月回来,我依旧在为你坚守,可是,我们偏偏就错过了这一月,这个月里,我把自己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把爱你的心转交给了别人,我名字前头加了一个姓氏,现在的我,不是司琪,而是苏太太。宋毅彻,我们真的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宋毅彻从来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如此残忍,残忍到舍得这般伤他,她的话,就像是凌迟之刑,每个字都如把锋利的刀,刀刀割着他的肉,让他痛不欲生,血流不止,撕心裂肺。

    “不,琪琪,我不甘心。”宋毅彻愤吼“我甘心你嫁给别人,我不甘心你爱着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是故意不回来。只是因为我昏睡了三年,无法回来,如果我知道,等着我醒来是这种结果,我宁愿睡上一辈子永远不要醒,琪琪,我醒来是想把你找回,和我最爱的女人在一起,不是为了看你嫁给别的男人,亲口对我说,你爱上了别的男人,琪琪,你怎么狠心,你怎么狠心这般伤我,你曾经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做有可能伤害我的事,不会让我痛。”

    他抓着在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失控的忘了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他痛吼。

    “琪琪,我现在很受伤,很痛,很痛,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我爱你,我要的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累了、痛了、哭了、愧疚了,司琪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她没有再因为愧疚、亏欠而顺着他。因为她明白,她伤他已经是事实,竟然伤了就要伤的彻底一点,如果心软不忍,只能让他更痛,也会让苏炎澈跟有着痛。

    竟然俩个男人她注定伤一个,那么他选择伤宋毅彻,说她无情也好,凉薄也好,忘恩负义也好。

    不爱就是不爱了,她骗我不自己,更不想骗他们,人的一生真的好长,她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也希望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厮守一辈子。

    眼角虽然依旧挂着泪,可是面容却平静了好多,她看着他,残忍道。

    “宋毅彻,我对不起你,即使以前我们相爱过,可是我已经变心了,我爱上的别人,现在的我只想和他相爱相守到老,我的心已经被他占满,再也挤不进你了。”

    她看到他脸色惨白,眸底疯痛。

    即使千般万般不忍,她还是冷血无情,用语言化成一把浸了毒的刀亲手往他的心脏捅去。

    “宋毅彻,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会宠我吗?你说过,不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的满足我。那么现在我求你,求你最后再宠我一次,成全我一次……”她以为她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可是说到一半,她终是痛的不忍说下去而顿住。

    疯痛的宋毅彻听到她这么说,泪流满面的他笑了,笑容是那样的让心碎,是那样的绝望。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柔宠,而是空洞,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

    他似是有些呆滞的问。

    “好,我就再宠你一次,你想要我成全你什么?”

    司琪痛到身体发颤,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如此残忍。

    可她还是选择了继续残忍。

    她说。

    “成全我成为苏太太,祝福我……一辈子幸福快乐。”

    “呵呵”许是痛到极致,宋毅彻疯笑了起来,抓着她双肩的手无力的垂下,他彷佛由健硕少年一下变成了垂暮的老人。

    他踉跄的站起了身子,失望沉痛的看着她,他痛笑,痛吼。

    吼到泪流满面,吼到声音剧颤。

    “好,我成全你,成全你成为苏太太,我祝福你一辈子幸福快乐,把我这一生的幸福送给你当嫁妆。”

    他说完,没有看她,他拖着自己痛不欲生,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步往二楼走去,他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二楼走廊里,依旧没有回头。

    那悲戚的背影,绝望的背影,沉痛的背影,让司琪痛到跌坐在地上。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温柔的拥进怀里。

    司琪看到这双手的主人时,情绪再一次崩溃。

    她痛哭,扑进他的怀里。

    哭吼。

    “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狠心的去伤他,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这辈子我最不想伤的就是他,可若我不这么残忍的对他,他怎么对我失望,对我死心。我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我终究还是伤了他,伤他如此之痛,如此之深。”

    苏炎澈紧紧抱着怀里嚎啕大哭的女人,其实他很早就来了,之所以没有进来,是因为他也想知道司琪的态度,她的选择,可是他没想到,他的老婆会如此坚定的选择他,她对宋毅彻说的话,他自是听的真切明白。

    他是激动的、是开心的,是幸福的,同时也是难过的。

    因为她难过,她心痛,所以他也难过,也心痛。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她,爱怜心疼的吻着她的额头。

    正要开口安慰她几句,把身子突然无力的向下滑去,苏炎澈心里一惊,低头看去,才发现她已经哭晕了过去。

    “老婆。”

    苏炎澈一声大吼,把她拦腰抱起,奔去了宋宅。

    ……

    一个月后

    “苏炎澈,你别闹,我还要睡。”

    睡意正浓的司琪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苏炎澈柔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的女人,温柔的把她从身后搂进怀里。

    习惯性的用下巴的短胡茬去刺她晳白柔嫩的脸。

    又惹来她一阵也娇斥。

    “讨厌,不要再捣乱了,我还想睡。”

    被子下面的双手不安份了起来,他声音暗沉沙哑,咬着他的耳垂说道。

    “可是老婆,我饿了。”

    被子下面那具曼妙的身体一僵,瞌睡也醒了大半。

    她戒备退离他的怀抱,双手保护姿势反手抱着自己,娇瞪着眼前正一脸荤色的他。

    “你到底能不能让好好的睡一觉,昨晚不是……那个一晚上吗?”

    想起这一个月的夜夜疯狂,司琪脸红的似是发烧,被他那强大**与体力折磨的也快疯了。

    “哪个一晚上?”

    苏炎澈痞邪一笑,故意逗弄着她。

    司琪被他这么一逗,羞的把脸缩到了被子里。

    “流氓,懒得理你。”

    苏炎澈也跟着缩进了被子,与他四目相对,双手不老实的光裸的她抱进怀里,邪道。

    “我是流氓,你是什么?流氓夫人?”

    “你放开我,苏炎澈你再耍流氓我生气了。”

    司琪的话让苏炎澈开怀大笑,他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痞态的在唇上啄了一下,柔问。

    “我要是不耍流氓怎么能追到你,又怎么能娶到你?”

    司琪又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流氓了?”

    “承认,什么时候没 承认过,这么好的品质,以后一定要传给我的儿子,等他长大了,亲自传教,教他怎么耍流氓追老婆。”

    司琪被他的话逗乐了,娇睨了他一眼。

    “自己劣性不改,还想带坏我儿子,苏炎澈你到底要不要脸?”

    “你说我要不要脸?”

    他不正经的凑了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不再是那么霸道强势,而是变得温柔缠绵,被他吻着,她总能感受他那强烈的爱与痴缠的情,每每被他吻着。她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记缠绵的吻,让卧室升温,让彼此忘情。

    正当干材烈火之际,司琪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她推开了苏炎澈,捂着唇 ,跳下床往浴室时奔去。

    整个人趴在洗漱台上吐的稀里哗啦 。

    “呕……”

    那一声声呕吐声让苏炎澈浓眉紧拧,看到老婆莫明的吐的那么厉害,那么难受,心里心疼的紧。

    他一手勾着她的腰给她支撑力,一手体贴的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这才接了一杯清水递给了她。

    司琪接过漱完口之后,苏炎澈又温柔的拿过纸巾擦拭着她因吐而流出的泪。

    俊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眼神紧盯着她,担心的问着。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

    吐过之后的司琪舒服多了,她回。

    “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突然一阵恶心,吐完之后舒服多了。”

    苏炎澈抱着她回到了床上,细心的帮该好了被子。

    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胃,脸上的担心只增不减。

    “凉着胃了吗?还是吃坏东西了?”

    司琪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继又像想到什么般愣在那里。

    “怎么了?”

    苏炎澈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紧张的问。

    司琪有些傻傻的看了看苏炎澈,又看了看苏炎澈摸着她肚子的手。

    她的表情还是处于呆傻状态。

    “苏炎澈,我好像一个半月没有来月经了。”

    苏炎澈脸色越发的担心,看着司琪紧张的问。

    “那怎么办?没来月经对身体会有伤害吗?”

    “……”

    呃……司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额头拉下无数黑线。

    默了数秒之后,这才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苏炎澈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需要懂什么?”

    看着他那真的不懂的表情,司琪又默了几秒,脸上有着几抹不自然,小声的说道。

    “女人没来月经说明……”

    “说明什么?”苏炎澈追问,脸色担忧之色更浓。

    “如果排除身体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只能说明……有可能怀孕了。”

    苏炎澈这一刻有些傻了,足足呆愣了一分钟,这才高兴的抱着老婆猛亲,高兴的像个孩子,开心的说着。

    “老婆,你是说肚子里有我们的宝宝了?”

    看着他这么高兴,司琪也跟着开心起来,手柔柔摸了摸自己扁平肚子。

    “我不确定,也许有,也许没有。”

    “那好办,我现在就叫医生来。”

    苏炎澈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他走到内线电话前,吩咐医生过来检查。

    没过多长时间,医生果然来了,一番检查之后。

    他恭敬道。

    “恭喜少爷,少奶奶怀孕了。”

    “真的。”苏炎澈激动抓着医生的双肩用力晃了几下。

    医生似是也感受到了苏炎澈的开心,笑着说。

    “是的,少爷 ,奶奶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一个月。”

    苏炎澈傻傻的笑着,连医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走近半躺在床上,同样欣喜高兴到不知道该怎么表现的司琪面前。

    一把把司琪横抱在怀里,高兴的在原地转圈,大声喊到。

    “我最心爱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了,我当爸爸了。”

    “你别转了,我头晕。”

    相对与苏炎澈的激动,司琪相对来说比他平静,但却是一样的开心幸福。

    “哦,对,我不能这样抱着你,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地守着你,保护你,直到我们的宝宝出生。”

    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沿坐下。

    司琪故意打趣他。

    “这么说宝宝出生,你说不守着我了,不保护我了?”

    他柔情把她抱进怀里,温柔的说道。

    “老婆,我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守你一辈子,决不食言。”

    她亦柔柔的靠在他的怀里,美艳的小脸笑的一脸幸福。

    “老公,有你真好。”

    “该是我说,有你真好,老婆谢谢你,谢谢你选择了我,谢谢你给我幸福,老婆我爱你,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让你受委屈,爱你到老。”

    “老公,我也爱你,直到老去。”

    卧室,相爱的男女深情拥吻,时间从刻开始直老去都甜甜蜜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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