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是当面想听你描述下案情，可以吗？”朴尚源问道。
李成妍依旧不说话，人就用他那双射人心魄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朴尚源。
只有在面包车上一起下来的律师，此刻义正言辞地开口：“他不会开口的，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好了。”
“……我当你默认同意了，那就请你陈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吧。”朴尚源眼神示意典韦，让他做下谈话记录。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国安局。”李成妍态度很不好，好像是对谁都有仇似的。
但对朴尚源的态度却是很温柔。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朴尚源看着她，表情不明所以。
“因为你好看啊。”李成妍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盯久了容易陷进去。
“我是负责你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想当面听你陈述见到死者的样子，而不是干巴巴地看着卷宗。”朴尚源耐着性子，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人，他选择不去看她。
“一丝不挂，那个凶手连他最后一点脸面都夺走了。”
李成妍将领口叉开，春光乍现：“不过你喜欢我一丝不挂的模样吗？”
“具体的呢？比如他的表情？”
朴尚源咽了一口唾沫，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任何男人都避免不了。
李成妍想了一会，最后还是重复了一遍口供，跟卷宗上的一模一样。
朴尚源听完后，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来而言这种事就像在磨洋工。
“那咱们说一点有意思的，这起案件的凶手不是你，但我想也许是和你有关。”
“怎么说呢？”李成妍笑笑。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雇佣了凶手去杀害你的丈夫，这样你就可以套取750亿的家产，即使那个凶手最后被抓到，他也可以声称你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之类的话，电视剧已经演烂的桥段。”
朴尚源说完这些话后，他敏锐地注意到李成妍的一些变化。
李成妍喉咙微动，听到这话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嘴角牵扯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转瞬即逝。
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却是忍不住地摩擦裤脚。
“没关系的，想说就说吧，反正别人说话我也不太相信。”
“数据显示一般来说人在每10分钟的谈话中要说三次慌，但他只是普通人，对那些企图占有前夫750亿家产的一个成熟女人而言，我们还没有研究过，也许会有些偏差”。
“砰！”
律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放肆！谁给的你权利对我的被告人这么大声说话，出言不逊我会以这个理由去起诉你。”
朴尚源点点头，笑了出来：“对啊，对啊，咱们国家可是一个起诉大国，上到财阀遮天，下到汽车碰撞，我们检察官每个星期要处理超过几百起的案件，其中就包括你们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律师瞪着朴尚源，紧促地喘息着，强压住怒火：“一个破口供，都让我的被告说了十多遍了，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她都说了，你们爱信不信。”
“啪！”
典韦也生气了，把手中的笔记本重重地往桌上一扣：“你什么态度？我们耐着性子跟你询问案情，帮助你。你可倒好，不知好歹，还冲我们发脾气。”
律师露出讥讽的笑容：“为我的被告好？为我的被告好就一直问口供？你们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干点别的呢。
朴尚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里是询问室，不是审讯室，那个律师请你先闭上你的嘴。”
律师松了松领带一副小样，看我怎么教训你的样子，张口解释：“根据我国法律……”
“闭嘴吧。”李成妍从刚进询问室那会儿的意气风发已经变成了一副模样，现在的她面容有些难看。
“想知道些什么？”她问。
“我的领导还有国安局的那些人都不想让我去见到你，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上头的搞错了挺意外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女保姆，可是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结案呢？”
朴尚源手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每敲一下都是对李成妍的折磨。
“也许我的领导搞错了，但是我肯定不会出错，真意外让我猜猜吧，大概是有两种可能。”
“你花钱买通了上面的关系，所以说想让我快点结案，以此让你将那笔意外所得的财产占为己有，你分给他们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也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当朴尚源问出这句话时，可以感受得到李成妍十分慌张，肩头耸起，十分无奈，但是这种慌张停留在她的面部表情时间太长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有人拆穿你的谎话之后，你的微表情会流露，但是绝对不可能流露这么长的时间，那么足以见得李成妍是在掩饰。
“看来你买通领导上面的关系，这条已经作废了，那开玩笑地排除这个……”
“那就只有这种一种可能性了，你买凶杀人所以不管怎样你都可以将那笔资产占为己有，就像某些电视剧演的烂俗桥段一样，不管怎么样来说你都可以占为己有那笔资产。”
说到这朴尚源顿了一下，李成妍眉头紧锁，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表现出的慌张是不加掩饰的，但是奇怪，这种表情也停留在她的时间太过长了，好像是在掩饰。
也许是在举一反三，也许是觉得上次演得太过俗套，因此这次想演得好看一点？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些领导想让我快速结案呢？不对不对，难道是这种可能性吗？”
“你难道在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这些任务是什么啊？”朴尚源挑眉，玩味地看着李成妍。
李成妍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此刻律师以及破门而入的国安所打断了李成妍的只言片语。
国安所的人看着朴尚源，目光不善：“好了朴检察官，该问的你也都问出来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能懂，现在我们要带他离开了。”
“我这个级别啊。”朴尚源摸了摸脑袋，看着李成妍被人带走，临走前对朴尚源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这个笑容有多层意思，但是此刻他还不明白李成妍为什么要这样笑出来，流露出这样的笑容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朴尚源和典韦收拾好东西，将卷宗以及被告人笔录东西等等全都给了典韦。
朴尚源两手一轻，慢悠悠地走向办公室，此刻他的心情是十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