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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夷陵     炮灰当自强txt下载     炮灰当自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九八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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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进入重头戏了,顾晓晓瞧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有些烦躁,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人心,鬼话,死亡,旧案,接下来将是风起云涌,死神还会到来么,顾晓晓对未来有几分不确定。

    这一夜时安安没有回来,第二天顾晓晓特在宿舍等着,连门都没出,只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

    临近中午,时安安回来时脸上隐隐带着兴奋之色,将衣柜打开整理衣物,顾晓晓没瞧见但从剧情中知道,她要将红宝石项链放在柜子里了。

    她神色有些兴奋,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看到宿舍只有顾晓晓在,神情略有些失落,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放好东西后,时安安提着篮子去洗澡了,宿舍只剩下顾晓晓一个人。

    就要开开始了,顾晓晓拨出了路兆的电话,他接的很快。

    “喂,你好我是俞渚清,上次你帮助过的人,能出来一起吃个饭么?”

    顾晓晓不能保证,隔了这么多天路兆还能记得她是谁,只是碰个运气。

    那头的男声打着哈欠带着浓浓的倦意,但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答应了顾晓晓的邀约。放下电话,顾晓晓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得到了答应才缓解了下来。

    没办法,这是一个灵异故事,可她偏偏对其没有有效克制手段,里面还有一个邪门儿的道士,顾晓晓不得不防不能不防。

    这次见面,顾晓晓打算对路兆功夫进行指点,并且摸一下他的根骨到底能不能茅山道术。这个世界灵气极为稀薄,除非天赋极高,否则哪怕怀里揣着上等的修仙功法。也没办法画出一道有用的符。

    很不幸,顾晓晓就是那个练着上好功法,身体一点儿反应都没的人。

    两人约见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内,路兆穿的很休闲,耳朵旁边有一道红红的疤痕,一看就是新伤。

    这伤痕是怎么留下的,难道路兆跟人打架了?顾晓晓心底微微疑惑。

    小饭馆儿热闹非凡。尚显稚嫩的大学生觥筹交错。学着大人的心机。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

    顾晓晓拉开椅子直接坐了下去,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本手抄笔记递给了路兆。

    路兆还记得上次分开时俞渚清的话。随手拿起了笔记本带着玩笑口吻说:“这是你家祖传功法么,有没有传男不传女,不得传给外面人的规矩。”

    最近电视上正有一部电视剧在热播,讲的是没有背景的穷小子。在白富美的帮助偷师,最后创业成功得到师长夸奖的故事。

    路兆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无意中从电视上看到了,所以才逗她玩儿。

    纸上字迹分分朗朗,内息吞吐丹田周天,路兆看着那些拆开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迷茫了。里面还配有插图,一个小人儿或站或坐,好似在连一套功法。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为了报答你而已。”

    饭馆中人声嘈杂,在这种情形下看武功心法。路兆只能看出上面小人儿全姿态各异,看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路兆将功法又看一遍,得出的结论仍然是爱莫能助看不懂。这到底真的是传家宝,还是面前人随意从别处抄来的。

    “这个东西有点儿奇怪。”路兆认真翻着书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顾晓晓微微一笑,主动问道:“我能为你把下脉么?”

    路兆顺从的伸出了手,顾晓晓则闭上眼睛,将手搭了过去。

    片刻之后,顾晓晓松开了手,出乎意料,路兆的资质比她想象中好多了。不遭人妒是庸才,路兆果然遭人妒。

    (困死了,明天替换,求不要再举报陵子了,快要累死了……)

    要进入重头戏了,顾晓晓瞧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有些烦躁,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人心,鬼话,死亡,旧案,接下来将是风起云涌,死神还会到来么,顾晓晓对未来有几分不确定。

    这一夜时安安没有回来,第二天顾晓晓特在宿舍等着,连门都没出,只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

    临近中午,时安安回来时脸上隐隐带着兴奋之色,将衣柜打开整理衣物,顾晓晓没瞧见但从剧情中知道,她要将红宝石项链放在柜子里了。

    她神色有些兴奋,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看到宿舍只有顾晓晓在,神情略有些失落,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放好东西后,时安安提着篮子去洗澡了,宿舍只剩下顾晓晓一个人。

    就要开开始了,顾晓晓拨出了路兆的电话,他接的很快。

    “喂,你好我是俞渚清,上次你帮助过的人,能出来一起吃个饭么?”

    顾晓晓不能保证,隔了这么多天路兆还能记得她是谁,只是碰个运气。

    那头的男声打着哈欠带着浓浓的倦意,但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答应了顾晓晓的邀约。放下电话,顾晓晓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得到了答应才缓解了下来。

    没办法,这是一个灵异故事,可她偏偏对其没有有效克制手段,里面还有一个邪门儿的道士,顾晓晓不得不防不能不防。

    这次见面,顾晓晓打算对路兆功夫进行指点,并且摸一下他的根骨到底能不能茅山道术。这个世界灵气极为稀薄,除非天赋极高,否则哪怕怀里揣着上等的修仙功法,也没办法画出一道有用的符。

    很不幸,顾晓晓就是那个练着上好功法,身体一点儿反应都没的人。

    两人约见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内,路兆穿的很休闲,耳朵旁边有一道红红的疤痕,一看就是新伤。

    这伤痕是怎么留下的,难道路兆跟人打架了?顾晓晓心底微微疑惑。

    小饭馆儿热闹非凡,尚显稚嫩的大学生觥筹交错,学着大人的心机。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

    顾晓晓拉开椅子直接坐了下去,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本手抄笔记递给了路兆。

    路兆还记得上次分开时俞渚清的话,随手拿起了笔记本带着玩笑口吻说:“这是你家祖传功法么,有没有传男不传女,不得传给外面人的规矩。”(未完待续)

    

第二九九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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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兆说着跳上了一个箱子,大长腿架着,透着少年人的得意和张扬,还带着一分狡黠的天真。

    仓库里很干净亮堂堂的,周围都是钢筋水泥等建材。顾晓晓将笔记本放在了一边,偏过脸对路兆说:“开始吧,你先做几个攻击动作,我看一看。”

    顾晓晓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弱鸡,所以没提出和路兆对打。

    路兆没动弹,仰面看向了天花板,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很傻,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来到这地方。

    不忙着谈情说爱,还要打拳给对方看,简直像耍猴。但他鬼使神差的跳了下去,真的当着俞渚清的面,开始打起了平时练的几种拳法。

    路兆学的很杂,跆拳道、截拳道、还有形意拳、太极拳都学过,所以挨个打了出来,他的余光窥到女孩儿看的很专注,乌溜溜的眼珠眨也不眨一下。

    几套拳打下来,路兆浑身发热额头上有细汗冒出,收招时有些得意的问:“怎么样。”

    男孩子总有些虚荣心,即使关注自己的不是漂亮的女孩子,路兆还是有种微妙的得意,所以方才打拳时刻意一丝不苟。

    顾晓晓递上了手绢,素白的丝绢上绣着一朵兰花,带着幽香。路兆瞧着干净的手帕,担心弄 脏,摆了摆手直接拿袖子擦起了汗。

    “没那么多讲究,别弄脏了你的帕子。”

    “你的拳打的很好,底子打的不错。平时应该很用心吧。”

    路兆晃了晃拳头,露出了一口白牙:“当然了,不然怎么找那么小兔崽子报仇。拳头硬才是老大。”

    顾晓晓发现路兆是一个很真实很有活力的人,和他的凶名不太相称。

    “不过你练的只是外加功夫,要想跟进一步,还要练出一口气。”顾晓晓一本正经的说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形象和江湖骗子混为一谈,要是拿她以前任务世界中的经历,说是一代宗师并不为过。

    英雄末路。顾晓晓为自己感慨了一把,这叫不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路兆还是不太信所谓的内功,笑了笑说:“谁都想成为武林大侠。哪儿有那么多武林秘籍。”

    顾晓晓很自然的打出了一套拳法,行云流水极具美感,原本这是一套杀伤力极大的拳法,但因为顾晓晓资质问题。看起来有些像花拳绣腿了。

    路兆靠在箱子上。擦着汗夸了一句:“不错不错,招式挺漂亮的,就是慢悠悠的,真打起来就歇菜了。”

    面对路兆的调侃,顾晓晓只打了前五招,然后对路兆说:“你将这几式用最快速度,用最大力道做几次。”

    路兆是怀着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始的,但等他打了两遍后。顿时察觉出这套拳法的精妙来。只要有足够的速度还有力度,这套拳法比他学的跆拳道和截拳更有杀伤力。

    他如获珍宝演练了好多遍。兴奋的跟顾晓晓说:“能不能把这套拳法完整的交给我,我只要这个就行了。”

    “买椟还珠,再好的拳法没有内功相配,也只是徒有虚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双管齐下,助你内外兼修。”

    听起来貌似像广告,顾晓晓决定忽略这些细节。

    “没问题。”

    三个字,代表着顾晓晓此次推销成功,她容易么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根骨不错的,明明是教对方功夫,却像拜师一样艰难。

    路兆是一个悟性高又好学而且能吃苦的人,顾晓晓私心里将他视为弟子,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举一反三总比榆木脑袋不开窍好。

    这场指导持续了半天,欲速则不达,顾晓晓点拨了一下基础和入门技巧,剩下的需要路兆自己去练去悟。

    从学校离开后,顾晓晓打车去了绣花弄,她心灵手巧颇得姜婆婆和红玉阿姨的喜爱,每次她去总能尝到h市的特色小吃。做的绣活,换来的钱除了做生活费还与结余,顾晓晓现在日子过的阔绰了不少。

    姜婆婆对于绣活要求很严格,不允许有瑕疵出现,只要有毛病一定要返工。好在顾晓晓怀揣着几十年的经验,拿起绣花针自动物我两忘,几乎没出去个岔子。

    不到一个月,姜婆婆已经考虑着要传授顾晓晓双面绣的技巧了。这份看重让顾晓晓很感动,虽然她早就掌握了双面绣的手法。

    几天时间过去了,孔翩然如剧情中一样,开水了浓妆艳抹早出晚归,神经质的生活了。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小车接送,身上的香水味儿浓郁的能把蚊子熏晕过去。

    与之相对应的是孔翩然花钱愈发大手大脚,顾晓晓知道,她还是走上了被曹经理**的路了。

    也不知是宝石迷惑了人的神智,还是将内心的恶引诱出洞,孔翩然在宿舍的时候减少,但这并不妨碍她找顾晓晓麻烦。

    顾晓晓每次都硬碰硬的顶回去,孔翩然也没得什么好。两人一个忙着出去吃喝玩乐,一个忙着打工赚钱教人武艺,真碰到一起的时候并不多。

    夜晚,通常是一个宿舍人最多的时候,307难得人全了一次。

    孔翩然拿着鲜红的指甲油,从尾指一根根的涂了过去,嘴唇鲜红脸上敷了厚厚的粉,眼神时不时像小刀一样飞向了顾晓晓。

    她今天在班里上课时,听到同学们窃窃私语她在外面被**了,旁人的边笑边说,语气里的鄙夷让孔翩然愤懑不已。回到宿舍,除了刘丽,别人都对她不冷不热,将她当做有害气体那样敬而远之。

    小三**等字眼,让孔翩然成了众矢之的。

    孔翩然一直搞不明白自己跟曹经理的事儿,她一直瞒的严严实实。出门也是说到本地的亲戚家,究竟是谁出卖了她。孔翩然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俞渚清,她们两个一直不对付。她很早以前就拿曹经理恐吓过她。

    这件事只有俞渚清知道,两人又不对付,除了她还会有谁到处宣扬去。,孔翩然心中十分躁动,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弄死她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暴虐的情绪在脑海中肆虐着,孔翩然啪的一声将指甲油往地上一砸。宿舍弥漫开了油漆味儿。

    刘丽停下笔抬起头,关心的问:“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这段日子孔翩然手头宽绰刘丽跟着沾了不少光。比以前更加黏孔翩然了,哪怕别人都在排挤鄙视她,刘丽只在意有没有便宜可占。

    顾晓晓专心致志的翻着参考资料,她打算写一篇有关双面绣历史发展的论文。

    她淡然的态度激怒了孔翩然。她在桌上瞧着看到桌角上的墨水瓶瓶后。抓过来毫无征兆的朝顾晓晓身上扔,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重复:“让你朝我泼脏水,贱货、**……”

    层出不穷的脏话,不堪入耳,宿舍几人面上同时浮出不喜之色。

    顾晓晓对孔翩然是一万个警惕,方才见她情绪不对,已经留意着她的举动,这才躲过了她的突然袭击。

    黑色的墨水瓶砸在椅子腿上又掉到地上。流出一大滩黑漆漆的墨水,将顾晓晓的桌子都弄脏了。

    顾晓晓骂了一句疯子。然后黑着脸拿纸擦着桌子上的墨痕,

    孔翩然将东西甩了之后,有种莫名其妙的欣快感,恨不得墨水瓶砸的是顾晓晓的脸。

    “是不是你造谣我被人**了,是不是你!”

    孔翩然声嘶力竭的喊着,眼白里全是血丝,精神状态一看就不对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道德败坏,出去做小三和我有什么关系。

    被**不是什么光彩事儿,顾晓晓有些不明白,孔翩然明明不愁吃穿,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孔翩然被顾晓晓的话堵的脸色发红,好像面皮被拽倒了地上,又被人踩了两脚。她此时恨不得手掐在顾晓晓脖子上,将她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

    暴虐情绪肆虐下去,孔翩然的理智崩断,眼睛扫了下桌子,抄起了时安安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就朝顾晓晓身上扔。

    里面的水是时安安才打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劈头盖脸的冲顾晓晓泼去。

    这时间只够顾晓晓说一声卧槽,然后狼狈的拿本书挡住了脸。

    热水飞了出来,溅到肖露和龚新苗身上,惹来了声声尖叫,时安安在孔翩然拿起瓶子时就闪到了一边。

    顾晓晓则当机立断,将写字板往面前一竖,当过去了大部分热水。一小部分溅到了胳膊上,**辣的疼,她将板子往桌子上一放,上前揪住孔翩然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发什么神经病,当小三就低调点儿,是不是恨不得全学校人都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孔翩然被顾晓晓抓住领子压在椅子上,拼命挣扎着,嘴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将俞渚清的父母家人都跟着骂了。

    辱骂长辈触了顾晓晓的逆鳞,她是一个孝女,最容不得亲人被辱,直接伸手两个耳光扇了上去,骂道:“骂,再骂,你倒是再骂啊。“

    刘丽还有时安安两人前来劝架,一左一右扶着顾晓晓胳膊,刘丽紧张的说:“翩然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时安安则柔声细语的说:“好了,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天这么晚了别闹了。”

    胳膊被人一架,顾晓晓力气使不上来,孔翩然借机挣扎起身,拿脚去踹顾晓晓。

    两人明显拉偏架的行为,惹得顾晓晓十分愤怒:“你们两个放不放手,我数一二三,连你们一起打。”

    还没开始数,时安安和刘丽已经松开了手,俞渚清的改变她们都看在眼中。她说打人可是真会动手的,先前王欣朵她们几个人合伙欺负顾晓晓,硬生生被她给打回来了。

    而且王欣朵信誓旦旦的说,俞渚清现在跟了那个有名的混混路兆,得罪了她代表着麻烦。

    孔翩然指甲极长,努力伸手想去挠顾晓晓的脸,但被按的死死的,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来,接连被扇了几个嘴巴子,咬到了嘴唇,骂人也没那么利索了。

    顾晓晓拿了桌上冷却的茶水,兜头泼到了孔翩然脸上,倒她情绪没那么激动了,这才松开她的衣领,冷冷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孔翩然一下子变得很安静,眼神愣愣没有神采,看着让人心底发毛。

    这是顾晓晓第二次打架了,手中拿着笔,顾晓晓手指兴奋的颤着。她不是没打过架,她连人都杀过,但是没有高强的功夫,怄着一口气跟人打,打的毫无技术含金量也不美观,也只有在这个任务中了。

    被欺凌时,最痛快的解决方法就是打回去,顾晓晓跟孔翩然打了一架,心中很是舒爽。剧情里,俞渚清也跟孔翩然打过一架,不过那要更往后些,还是在一个白天,孔翩然欺负俞渚清,她忍无可忍才反抗的。

    原主先前过的实在太憋屈了,顾晓晓仍处于兴奋中,不管怎样,以后有人欺负她,打的过的自己上,打不过了就找路兆。

    这些日子路兆进步神速,顾晓晓毫不怀疑,时间要是足够长,她能培养出一个武林高手来。

    冲突过后,307表面上回归了平静,孔翩然依旧是浓妆艳抹,找尽一切机会找顾晓晓麻烦。这让顾晓晓相信了,人与人有的天生气场不合。

    就在第三天中午,顾晓晓背着书包回宿舍时,楼下停着警车,走廊上拉起了警戒线,挤挤挨挨全是人。

    顾晓晓心里咯噔一下有了怀疑,走近听到别人的议论,果然是孔翩然出事了。

    这比剧情中要早一些,但另一个角度来说,孔翩然的确死在了和顾晓晓发生肢体冲突的第三天。

    周末时,宿舍人睡到**点才出门,孔翩然一夜未归早晨才回来,躺在床上补觉。

    但在刘丽和时安安一前一后回来时,发现她死在了床上。

    这是一种怪异和充满疑点的死法,孔翩然是被勒死的,但脖子上的指纹却是她自己的,还有一圈项链勒痕,然而她梳妆匣中的项链全都对不上号。

    对于警察来说,这样的案子十分棘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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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2

    ();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挣扎痕迹,孔翩然的样子现在是自杀,但她脖子上有两道勒痕,一道是指纹另一道是项链的痕迹。

    如果是自杀,那么项链到哪里去了,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

    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在花季之年殒命,307宿舍很快成了舆论的的焦点。但在同情之余,孔翩然的花边绯闻,也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

    早出晚归浓妆艳抹,有钱人的**,对于死亡的畏惧被这些隐晦的流言冲淡。人总是奇怪的,一个女人在道德上有瑕疵,做什么都是错,反而男人只会背负花心罪名,就这悔改了还能得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称赞。

    如果这是谋杀,那么最有嫌疑的就是同宿舍人或者熟人作案,警察首先将307成员作为了调查对象。

    刘丽和时安安最先发现孔翩然的死亡,所以是第一个被调查对象。

    顾晓晓垂眸坐在公安局的等候室中,肖露面色泛白,和龚新苗两人手握在一起,情绪都不太稳定,眼圈红红的。

    朝夕相处的舍友突然离世,两个人的反应是正常的,反而顾晓晓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发呆有些反常。警察在拿水时,多看了她两眼,记下了她的样子。

    询问室中则是另一番场景,刘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回话,情绪极不稳定。虽然她跟孔翩然在一起,也有她人漂亮出手大方的缘故。但相处了那么久,骤然看到她死在床上,受到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警察一丝不苟的进行着询问,不忘安慰她两句节哀顺便,对他们来说,各种意外事故或离奇或血腥,已经到让人麻木的地步了。

    刘丽的叙述部分语序混乱,情绪激动,阐述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时口齿才清晰些。警察记得吃力。脑中组织着语言,等着待会儿提问。

    “死者生前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冲突,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警察按例询问,刘丽揉了揉眼睛。手抓住衣角揉着不安的说:“翩然性子高傲,最近遇上了些麻烦,心里不痛快,三天前和俞渚清发生冲突,两人打了一架。”

    “打架。冲突?你介绍一下俞渚清,两人在此之间关系如何?”

    警察对这些可能重点线索十分敏感,拿下笔认真的记录着,刘丽也慢慢平静了下来。那股直抵大脑的死亡冲击波,过去了几小时,总算散去了一些。

    ……

    询问进行的了二十多分钟,时安安坐卧不安的等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孔翩然恐怖的死状,心里害怕的很,拿出了小巧的蓝屏手机。给闻人思齐发了个短信。

    待短信提示音响起,她还没来得及看,鼻子红红的刘丽已经出来了。

    时安安走了进去,她情绪波动没刘丽那么大,口述自己如何发现孔翩然尸体还有不在场证明时一直很沉稳。

    警察照旧问起了孔翩然生前人际关系,时安安脑海中浮现出俞渚清那张淡然的脸,稍稍迟疑了一下说:“三天前,俞渚清和孔翩然发生矛盾打了她……”

    顾晓晓百无聊赖的看着刘丽、龚新苗等人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做笔录时是不允许互相交谈的。所以顾晓晓也不知她们说了什么。

    轮到她进去时,顾晓晓已经无聊的快要睡着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孔翩然跟她唯一的关系就是两看生厌。一个很少相处。甚至发生过肢体冲突的人死了,顾晓晓勉强做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流泪那是不可能的。

    坐在桌子前,顾晓晓神色镇定如常并不紧张,例行问话的警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他原以为和同学发生肢体冲突的会是一个野蛮的女生,至少看着会刺一些。面前女生瘦瘦的黑黑的,五官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绝不会让人觉得有侵略性。

    “姓名年龄,和死者关系,案发时人在哪里?”

    顾晓晓还是头一次以协助调查的身份进警察局,面对询问,条理清晰的用简明语言回答。

    “你说自己十点到十二点时不在宿舍,人在外面,有人证么?”

    “有,我和路兆在一起,他也是苏华大学学生,今年大三。”

    顾晓晓不慌不忙的陈述着,警察记下了路兆的联系方式和基本个人信息。

    紧接着警察照例询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盯着顾晓晓的眼睛问:“你和死者平时关系如何”

    “我和孔翩然关系不好,平时交流以吵架为主,三天前她再次挑衅我,拿热水瓶砸我,两人打了一架,我扇了她耳光。”

    顾晓晓语气平淡的阐述着,情绪不见波动,警察记录时脑海中分析着她的性格,再次发问:“她突然死了,你有没有觉得开心,或者庆幸?”

    “她活着或者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影响,就算讨厌一个人,也没讨厌到让对方去死的程度。”

    顾晓晓说的其实是俞渚清的心里话,剧情中俞渚清得知孔翩然死亡的消息后,也有过片刻空白。虽然她和孔翩然闹过不少矛盾,她用恶毒语言攻击时,她也会诅咒她死。

    但是诅咒一个人死,和真的看到对方死在面前,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谈话持续进行着,顾晓晓敏感的发现其中不对之处,警察好像将她当做嫌疑人盘问,而非简单了解情况。

    “为什么孔翩然的死亡,不觉得意外,也没有伤心。”

    顾晓晓耐心快被消磨光了,直视着对面警员的眼睛说:“如果一个人每次开口都是讽刺你,带人孤立你,还打你骂你拿东西砸你,他死了你会为他掉眼泪么。”

    警察被问住了,呆了下说:“你是说你们两个积怨已久,孔翩然一直在欺负你么?”

    在局里待了这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类似的案子,校园欺凌案的受害者,一朝爆发拿刀捅死了欺负自己的人,家暴案的受害人。趁着丈夫熟睡将其捅死。

    老实说见到这种案子,最不是滋味儿的警察,因为他们见过更多的,半大的孩子们将同学欺凌至死。家暴中丈夫失手将妻子打残打死。

    未成年保护法,保护了未成年罪犯,受害人的权益却没得到保障,对于校园欺凌案,警察同样义愤填膺。

    “你是在怀疑孔翩然的死和我有关系么。请不要诱供,我该陈述的已经结束了。您若是怀疑,可以进行调查,用证据说话。”

    顾晓晓将手平放在桌上,眼神中不见丝毫退让。

    从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脸上看到如此沉稳的眼神,警察心中慨叹,放下笔说:“你可以死了,我们会随时与你取得联系,进行下一步调查,希望你能协助。”

    “好。”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顾晓晓问心无愧,坦然应下。除了询问室的门,顾晓晓在众人审量的目光中,坦然走了出去。

    警察局外,时安安还有刘丽以及龚新苗几人都在,见顾晓晓出来,她们迎了上来。

    几人看顾晓晓的眼神隐约带着恐惧,手挽着手好像在互相打气。

    “有什么事?”

    先前让路兆当自己证人,顾晓晓有些过意不去。打算和他打个招呼,免得警察打他电话时一头雾水。时安安几个人拦在她面前,影响她打车回学校了。

    “没,没什么。我们能谈谈么,渚清。”

    开口的是龚新苗,顾晓晓一眼扫过去,刘丽有些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不用了,我有事。”

    时安安鼓起勇气到:“翩然不在了,你不觉得难过么。清清。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吧,回避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很难过。”

    “谢谢关心,节哀顺变,逝者已去生者坚强,你们也保重。”

    一句保重,让几人脸色刷的一白,眼睁睁的看着顾晓晓绕过她们离开。

    顾晓晓岂会不懂她们的意思,她们不过就是怀疑她跟孔翩然的死有关系,想要探她的口风。这种行为在顾晓晓看来只有无聊,仅凭揣测就怀疑她是杀人凶手,这几个人的脑回路也够神奇的。

    “真的会是她么?”刘丽小声说着,手抓着肖露的胳膊。

    肖露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不是,欺负俞渚清最厉害的又不是孔翩然。她就算要找人报复,也不会冲着她来的。”

    她的话让几人同时沉默了,俞渚清从大一下学期开始,一直被人孤立欺凌,她们这些做舍友的也曾参与其中。王欣朵那些人,欺负她手段尤其过分,若她们是俞渚清早就顶不住退学了吧。

    孔翩然的死,让她们明白了生命的珍贵,没有人想死,所以她们开始害怕俞渚清,因为俞渚清太淡定了,让人觉得可怕。哪怕她不是凶手,如此漠视死亡也让人觉得惊心。

    到了学校,顾晓晓找到电话亭给路兆打电话,无人应答。

    宿舍中出了命案,正在封锁中,校园里关于孔翩然死亡的原因讨论的沸沸扬扬,出现了很多版本。顾晓晓听着俞渚清的名字一并被讨论,有人言之凿凿的说,一定时平常孔翩然平时太霸道,她不堪受辱才反抗的。

    学校新宿舍的安排还没下来,顾晓晓索性坐车朝绣花弄去了,那里僻静,姜婆婆她们暂时不会得知这桩暗自,还算一方净土。

    到了姜婆婆的家门前,顾晓晓刚敲了一身门,门就打开了,红玉笑着说:“赶巧,我正要出去,你就来了。”

    “师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自从拜师后,顾晓晓自动将阿姨的称呼切换成了师姐,红玉年纪比她大很多,平日对她关照有加。

    姜婆婆坐在藤椅上 ,听着收音机,闭着眼睛很是惬意。她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所以没绣花。

    “师傅,我来了。”

    顾晓晓笑着打招呼,姜婆婆睁开眼睛,朝她招招手说:“快过来,这些日子来的时间比以前少多了,小丫头是不是恋爱了。”

    没想到姜婆婆也是个八卦的,顾晓晓也不扭捏,爽快的回:“没有,等我恋爱了,肯定第一个跟师傅您报备。”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顾消息自己也怀疑,她会不会再喜欢什么人了。毕竟,她在每个世界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同样的任务者,又没有途径认识。况且就算认识了,兴许还是敌非友,所以对她来说单身恒久远,恋爱老大难。

    姜婆婆拿手指戳了下顾晓晓的额头:“你呀,鬼精灵,上次绣的很好,雇主很满意,这是尾金收好了别丢了。”

    接过姜婆婆递来的信封,一把摸过去沉甸甸的,顾晓晓也没拆开看,直接推回去说:“太多了师傅,徒儿受不起。”

    能从姜婆婆这边接活赚些外快,顾晓晓已经很满意了,况且她的用的丝线和料子都是姜婆婆提供的,拿全部的酬劳,她会觉得过意不去。

    姜婆婆最喜欢的就是顾晓晓的懂事和识大体,这样一个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手艺,还能做的主,对钱也拎得清,不会钻到钱眼儿里去,让她很是满意。

    “拿住吧,你上次绣的屏风可是大件儿,这些钱也不算多,今天开始我教你双面绣,以后接的活儿才真正是考验功夫的时候。”

    “好的,谢谢师傅。”

    顾晓晓不再推辞了,将信封收到兜里,开始斟酌她在学习双面绣时,该表现到什么程度。还有这钱不少,她生活费也赚的差不多了,也该买个手机了,方便进行联络。

    因为挂念着和路兆联系的事儿,顾晓晓还不到天黑就提出就告辞了。

    出了门坐上车,正是黄昏,夕阳很美将云朵映的红彤彤的,顾晓晓看着玻璃上的倒影,默默神游天外。

    财不露白,她没再公共场合数钱,不过里面装的都是百元大钞,顾晓晓估计了下,大概得三四千块。上次绣的屏风并不算太大,虽然比一般绣活麻烦,但因为是顾晓晓最擅长的山水,所以她绣起来得心应手。

    能拿这么多钱,对顾晓晓来说,是不小的惊喜。

    ‘(未完待续。)

    PS: 谢谢荼蘼花的粉红票票和月下鬼魅的打赏,嘿嘿,今天陵子突然想到~~每次看到打赏,就像陵子在酒楼说书,然后有人打赏,啦啦啦,请叫我说书先生

第三零一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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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苏华大学门口停下,夕阳隐去身姿,天色昏昧,门口骑着自行车来去的大学生,神情悠闲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顾晓晓下了车,找了电话亭插上磁卡,拨出了路兆的电话号码,刚刚接通她才说了声喂,电话就被挂了。

    断线了?顾晓晓对着号码,再次按下数字键,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人,路兆俯身拿手撑在电话机旁,挑着眉说:“哟,俞教练,咱们今天练啥?不要吝惜赐教呀。”

    顾晓晓哼了一声:“少油嘴滑舌的,估计我们要搬宿舍了,东西太多,正烦心呢。”

    顾晓晓本来想打电话问警察有没有给路兆打电话,但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后改了主意。

    路兆笑嘻嘻地说:“那我是帮忙呢还是帮忙呢,俞姑姑请发话。”

    “得了吧,你那些女粉丝要是知道了,背地里不知该怎么编派我呢。”路兆虽然平时好拳脚,在不少人眼里是个行为不端的混混,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一些女生眼里反而成了好汉,甚至因此对他有好感。

    两人愈发熟稔,顾晓晓对路兆时不时的口花花已然习惯。

    “你少埋汰我了,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几点?”路兆说道

    “上午十点半,你到我们宿舍楼下,没问题吧?”顾晓晓补了一句:“西园5舍。”

    天已经晚了,顾晓晓不打算晚上搬宿舍,路兆笑嘻嘻的只字不提孔翩然的案子,还有公安局的调查,让她心生感动。

    “一句话的事,那就这样定啦。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新改的摩托,看看酷不酷?”

    顺着路兆手指,顾晓晓看见了一辆造型夸张的大排量摩托,通体被涂成了血一样的红。

    摩托逼人的血色,让顾晓晓想起来宿舍这两天的血光之灾,同时也有些无力吐槽。九月天。机车和混混是绝配呦。路兆的审美果然跟他人一样张扬。

    “要不要我载你去兜风,风驰电掣绝对爽!”

    路兆将头盔递了过去,刚得知学校死人时。他并不在意,苏华大学那么多人,他又不是各个都认识。

    别人可能会唏嘘世事无常,路兆早就明了各扫门前雪的道理。直到警察打来电话。得知死的人是俞渚清舍友,他才因为她的缘故关注了这场汹涌而至的八卦。

    他望了一眼俞渚清。她眉目依旧平凡,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今日刚经历了一场风波。

    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好看呢,让他总想多看几眼

    “不用送了几步路而已,天晚了。女生宿舍你进着也不方便。”顾晓晓找着尽量远离这辆摩托的理由,坐上车在学校一遛,估计她就成名人了。

    “好。明天见,我会准时来帮你搬宿舍的。”路兆扬扬手。呼地一声,与他的摩托,向夕阳下的地平线驶去。

    年轻真好,顾晓晓看着路兆呼啦啦的离开,大声喊道:“谢谢你,今天!”

    风中传来了支离破碎的应答,顾晓晓没听出他说的什么。

    回到宿舍果真跟剧情中安排一样,307被换到了最末尾的空房。宿舍里其它人都搬走了,孔翩然的床上画着一个人形,顾晓晓的桌子被褥孤零零的摆着。

    她将门锁上,将抽屉里的钱和存折以及日记本都贵重物品拿上,去了新宿舍,锁到了新柜子里,没打招呼就离开了。

    时安安她们眼神复杂的目送她离开,没有说话。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然而耀眼的阳光,并不能扫去几个人心头的阴霾。尤其是刘丽,依然红肿的眼圈配上因休息不好苍白的脸颊。

    顾晓晓和路兆在楼下碰面,跟宿管打了声招呼后一起上楼。

    路兆对俞渚清感兴趣后,已经打听过了的她的处境和宿舍关系所以对她宿舍的人并没好感。

    知道对方叫刘丽,他立马反应过来,这就是和孔翩然一起,经常针对俞渚清的人。

    “你说,少许的红,配上大面积的白,像不像五花肉?”路兆努着嘴,用不大,但也没刻意压低的声音对顾晓晓说。

    “嘴贫。”顾晓晓下意识看了刘丽一眼,这个比喻还真挺贴切的,路兆损起人来牙尖嘴利让人意外。

    一般来说,爱动手的都不那么能说,路兆算是反常了。

    “啊,不对,这样略微五花肉,五花肉应该是红白参半,这个肥肉太多了,白的太多红的少”见顾晓晓没有明显反应,路兆继续拿刘丽取笑。

    敢欺负他师傅这种恶女人真是丑死了。

    “你说什么呢你,嘴巴那么臭,真不——”

    要脸俩字还没说出来,肖露脸白白的拉了拉她袖子,低声说,那是路兆。

    刘丽一下子哑了,她虽然没认出路兆来,他的名字可是听过的。肖露却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住口不语,遇到一个惹急了出手打女生的人。虽然他不大可能为一句口角和女生动手,还是少惹为妙。

    看到刘丽吃瘪,路兆愉快的吹起了口哨。

    “东西放到地上还是床上?”路兆拎着大包,问正在收拾东西的顾晓晓。

    “就搁在地上吧,你帮我把老宿舍那个蓝色的包拎过来,挺沉的注意安全。”

    等两人走出去了,顾晓晓又加了句:“别跟女生打嘴上官司了,传出去丢份儿。”

    顾晓晓将路兆当做亲传弟子,见他为自己出头虽然感动,同时又为他沉不住气烦忧。

    路兆嗯哼了一下,小声嘀咕到:“谁让她们欺负你,要不是女生宿舍,我早就打——”

    顾晓晓挑眉,尾音上扬嗯了一声他才不言语。

    两人搬东西没多久,时安安几人也开始搬大件儿了,她们昨日只搬了床铺被褥。

    顾晓晓和路兆走得相对轻松,毕竟路兆时不时帮顾晓晓一把。一人扛两份,顾晓晓便能空出手来。

    时安安有闻人思齐帮忙,也不算累,刘丽等人那边,可就成了另一番景象。

    刘丽,肖露,龚新苗三人时拎时拖。带着行李费力地挪动。

    刘丽平时多阿附孔翩然。和另外两人关系并不算很近,然而现在孔翩然已去,以后想在宿舍立足。恐怕还是得想办法。

    时安安一向和俞渚清走得近,她们俩恐怕难以结交,看来只有和这两个人拉近点儿了。

    肖露,龚新苗往常对刘丽也并不十分喜欢。然而在这种遭遇巨大冲击之后,她们心中悲戚那份别扭冲淡了不少。

    搬完宿舍后。几人一起去吃饭,避而不谈孔翩然的死,只是有似无地闲聊着电视剧,化妆品之类的东西。阳光将她们炙烤地如同焉了的青草,无精打采。

    奈何狭路相逢,顾晓晓和路兆有说有笑地轻松的朝食堂走去。碰到了时安安一行人。顾晓晓简单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还没搬完呀?快点啊,不然食堂关门了。我得去吃饭了。“

    三人面面相觑,心头的无奈不满,身上的疲乏叠加,却又不敢对路兆,以及路兆亲近的顾晓晓发作,只得生生咽了下去,还得强颜欢笑。

    搬了宿舍后,生活仿佛恢复了平静,但顾晓晓知道,一切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波折。

    肖露开始变得反常,经常做出奇怪的行为。顾晓晓在去绣花弄的公交车上,瞧见了另一辆车里的肖露。

    第一个发现孔翩然死亡的人是肖露,她回宿舍时刚好四下无人,看到孔翩然尸体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

    然而鬼使神差,她的目光被那串搭在孔翩然胸前的红宝石项链吸引,它是那么雍容华贵,闪烁着迷人的光华。

    有那么一瞬间,肖露甚至遗忘了孔翩然的死,她着了魔似的将宝石项链拿走,悄然离开了现场。

    肖露对孔翩然是有些瞧不起的,她是家中独女条件虽然只是一般,但是洁身自好,跟男生交往注意分寸。孔翩然做个**闹得沸沸扬扬,让她们307也被人指指点点,她因此对她产生恶感。

    孔翩然死了,恶感成了悲悯,那串红宝石项链让她心里甚至多了些亏欠。

    作为宝石控,肖露是能估摸出宝石价值的,再加上精致的做工,要是拿出去卖定然价值不菲。

    每个女人都有一场公主梦,华丽的衣裳昂贵的首饰,这串宝石项链满足了肖露内心的渴望。

    但自从拿到项链之后,她每天只要眯上眼睛就会做恶梦,眼前浮现着孔翩然狰狞的面孔,她的眼睛忽然睁开,恶狠狠的伸手掐向她的脖子,问她要项链。

    死人的东西拿走手里,无时无刻不出现的噩梦,让肖露万分恐惧。贪念退去后,她开始恐慌,噩梦让她日渐消瘦憔悴,肖露开始出现幻象。

    孔翩然如影随形,总是默默的盯着她,眼神中透露着得意的和笃定,做着口型让她去陪她。

    肖露怕死,清醒时也曾试过将项链遗弃,但是它很快又在她的床上柜子里出现。

    项链跟孔翩然的死有关,她怕事情败露每次都要惶恐的进行遮掩。这次,她打算将项链扔的远一点儿,所以选择远离学校的地方。

    顾晓晓在绣花弄遇到肖露,正是这个原因,她好奇的跟着肖露走下去,见她走到了一条河边,从兜里掏了一样东西,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坠入河中。

    见肖露转身,顾晓晓闪身藏进了门楼里,她恍若无知无觉的木偶,嘴角噙着一抹诡秘的笑容,朝来时的方向走着。

    要是没看错,肖露扔的东西应该是项链,顾晓晓大脑飞快运转,瞬间明白了剧情中肖露为何是第二个死的,因为她拿走了项链。

    项链能唤起人心中最大的恶念和贪念,所以她在发生孔翩然死亡时,会忍不住将项链装入口袋中。

    肖露浓妆艳抹的反常行为,让307宿舍陷入了低迷气氛中,刘丽还有龚新苗几人眼中的恐惧难以隐藏,顾晓晓则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在307宿舍,欺负俞渚清最多的是孔翩然,但是其它几个人,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冷暴力尖酸刻薄的话语,理所应当的差事,俞渚清被欺负她们就顺理成章的也去欺负。

    所以,顾晓晓选择理所当然的视若无睹,她们的死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顾晓晓关注着肖露,她扔掉项链之后,情形仿佛更糟糕了。结合剧情中的情形,顾晓晓推测也许红宝石项链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这大概是最经典的鬼故事情节,多年前被害的女学生,每隔二十年出现一次的惨案,受害人的父辈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俞平山和沙莉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是知情者还是还是纯粹被诬陷,顾晓晓想到剧情中俞平身出的那场意外,推算了时间后决定到时提前回去,帮他避开。

    俞渚清少年早夭,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帮她完成赡养父母的义务,也许或让原主更为满足。

    “你喜欢闻人思齐,时安安,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肖露咬牙切齿的说着,浓浓的眼影中,带着红血丝的眼球,让人莫名心悸。

    面对肖露的推搡,时安安自不会坐以待毙,她伸手反推过去:“有病啊你,我喜不喜欢闻人思齐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骗子,**不要脸的臭女人。”

    肖露伸着长长的指甲朝时安安脸上抓去,骂人的语气和孔翩然几乎同出一辙,时安安大白天的出了一身冷汗,拼命的挡着肖露的攻击。

    “把她拉开,帮帮我。”时安安伸脚去踹,想要把肖露给打开,她的举动全然不似以前劝顾晓晓暂且忍耐的样子。

    刘丽还有龚新苗上前帮时安安,顾晓晓则像从前的时安安一样,朝远处站了站,闲闲的劝到:“大家都是同学,各退一步,不要打了。”

    不痛不痒的话,惹来刘丽怒目而视:“你能不能少说风凉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顾晓晓嗤然一笑,往后退了退,大约恶人也怕恶人磨。

    肖露死了,原因是失足坠楼,顾晓晓着实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她一直关注着肖露,她是怎么在半夜溜出宿舍,又是怎么掉下楼的。(未完待续)

    

第三零二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4

    (昨天加班到夜里十一点,又累又饿犯了很多逻辑错误,所以上章大修了,看到重复部分的求刷新之前章节。)

    在307宿舍,欺负俞渚清最多的是孔翩然,但是其它几个人,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冷暴力尖酸刻薄的话语,理所应当的差事,俞渚清被众人欺负她们就顺理成章的也去欺负。

    所以,顾晓晓选择理所当然的视若无睹,她们的死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顾晓晓关注着肖露,她扔掉项链之后,情形仿佛更糟糕了。结合剧情中的情形,顾晓晓推测也许红宝石项链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这大概是最经典的鬼故事情节,多年前被害的女学生,每隔二十年出现一次的惨案,受害人的父辈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俞平山和沙莉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是知情者还是还是纯粹被诬陷,顾晓晓联想到剧情中俞平身出的那场意外,推算了时间后决定到时提前回去,帮他避开。

    俞渚清少年早夭,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帮她完成赡养父母的义务,应该能让原主更满意。

    307宿舍的气氛愈发诡异,肖露的反常,已经影响了宿舍人的正常生活。

    孔翩然的死最终盖棺定论,以自杀结案,然而校园中的流言蜚语没有断绝痕迹。唯一好的一点就是,针对她的挑衅行为少了,多的是冷漠和孤立。

    这对顾晓晓来说不疼不痒,没什么好在意的。

    随着肖露的反常,宿舍中摩擦越来越多,她的无差别攻击。导致大家都不太愿意回来,尤其是龚新苗干脆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家里。

    但有时候人是必须到场的,比如在卫生大检查的时候,五个女人凑在了一起,肖露穿着火红色的羽绒服,手里撕着纸条,将刚打扫好的屋子弄乱。

    时安安正在扫地。见状火大到:“你不帮忙就算了。添什么乱。

    这段时间肖露总是找她麻烦,阴测测的样子,她避让了很久。如今火气出来忍不住了。

    肖露神情陡然一转,眼睛微微斜视做出了孔翩然情绪激动时的一贯表情。

    “你喜欢闻人思齐,时安安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喜欢他还要鼓励别人去追。”

    肖露咬牙切齿的说着。浓浓的眼影中,带着红血丝的眼球。让人莫名心悸,她说话时手伸向时安安。

    面对肖露的推搡,时安安自不会坐以待毙,她伸手反推过去:“有病啊你。我喜不喜欢闻人思齐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骗子、**,不要脸的臭女人,我是孔翩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肖露伸着长长的指甲朝时安安脸上抓去,骂人的语气和孔翩然几乎同出一辙。时安安大白天的出了一身冷汗,拼命的挡着肖露的攻击。

    “把她拉开,帮我一把。”时安安伸脚去踹,想要把肖露给格开,她的举动全然不似以前劝顾晓晓暂且忍耐的样子。

    刘丽还有龚新苗上前帮时安安,顾晓晓则像从前的时安安一样,往远处站了站,闲闲的劝到:“大家都是同学,各退一步,不要打了。”

    不痛不痒的话,惹来刘丽怒目而视:“你能不能少说风凉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顾晓晓嗤然一笑,往后退了退,大约恶人也怕恶人磨,肖露虽然发癫发疯,在她手里吃了两次亏后,也不敢再招惹她了。

    鬼怕恶人,欺软怕硬大概是传统,人鬼皆不能避免。

    肖露死了,原因是失足坠楼,顾晓晓着实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她一直关注着肖露,她是怎么在半夜溜出宿舍,如何打开了生了锈的铁门,从天台上坠了下去。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学校中其他人疑惑的,花季少女坠楼而亡,她的生活比起孔翩然要简单许多,所谓情杀仇杀自杀的原因都不存在。

    唯一的相似处就在于,她跟孔翩然都欺负过同舍一个叫俞渚清的人。307在传言中愈发诡异,对于警察来说相邻这么近的时间内出现了两场命案,同样棘手难办。

    肖露坠楼而亡,脖子上却有和孔翩然死亡时一样的项链痕迹。这场命案的发生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而造成这一痕迹的项链,如今又在哪里。

    公安局根据两次案发现场搜集的花纹,做了一个项链还原,然后贴出告示寻找证据。

    307宿舍成员二进宫,比上次又少了一个人,除了顾晓晓剩下三个人脸色堪用面如土灰来形容。肖露死的毫无征兆太过可疑也太过离奇,导致宿舍成员人人自危。

    做笔录的还是上次那个警察,轮到顾晓晓做笔录时,他甚至跟她多说了几句闲话,还感慨了命运无常。

    顾晓晓老老实实的做了笔录,这次她们只是配合调查,天台铁门年久失修,上面只有肖露一个人的指纹,怎么也栽赃不到她头上去。

    查案要靠事实说话,但流言就不需要了,肖露的死再次让俞渚清成了热门人物。

    世事就是这么奇怪,当一个弱者一直被欺凌时,只要没闹出伤残和人命,旁人顶多说一声可怜,转头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若那被欺负的反抗了,恰好欺负人死了,大家就会生出替天行道的愤慨,猜测被欺负的人怒极反抗。

    所以顾晓晓对那些自诩为正义的人,向来不以为然。从公安局出来后,顾晓晓拿出了小巧的彩屏手机,给路兆打了个电话,简要汇报了下情况,同时婉言谢绝了他晚饭的邀请。

    手机是顾晓晓在搬家之后不久买的,里面存的号码并不多,只是一个小小的彩屏手机,将她攒的几千块钱花完了。

    刘丽等人先走一步,时安安在公安局门口等闻人思齐。听到顾晓晓在打电话对象似乎是路兆,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

    作为宿舍中家境不错的人,时安安在家中过着掌上明珠的生活,用的还是蓝屏手机,第一个换上彩屏手机的竟是一向寒酸的俞渚清。

    路兆的身世,她听人八卦过,据说路兆父亲是开公司。他是家中独子。而且他人虽然凶悍。待在外面混的日子,比在学校还多,单论长相他身材好长的高。五官跟一个男星有几分神似。

    两千年初,人们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变化,如路兆这种衣食无忧的未来企业接班人,即使学习成绩差风评不好。仍然有人追随,有女人爱慕。

    时安安对小混混类型的男生一向是鄙视。但是闻人思齐的家庭条件和未来发展不如路兆好,她心里泛着微妙的酸意。

    她和俞渚清明明已经视对方为空气,时安安瞧她挂了电话,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和路兆在一起了吧。一对,思齐家里条件不如路兆,你移情别恋也是正常的。至少他不能随便送人这么贵的东西。”

    到了最后,时安安的话几乎可以挤出酸水儿来了。

    要说顾晓晓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万马奔腾,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凑近时安安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时安安脸瞬间成了猪肝色,逃也似的后撤了一步,僵硬的问:“你什么意思,话不能乱说,肖露和翩然的死我比谁都伤心。”

    “你是该伤心,不过更应该亏心。”

    顾晓晓恶趣味的看时安安变脸,拎着小包坐上了去绣花弄的车。方才她说的三个字是红宝石,公安局只还原出了项链的花纹,并不知道项链的坠子是什么。

    除了死者还有顾晓晓,唯一知情的只有时安安了,项链是她从小洋房中拿回来的。接连发生了两场命案后,她整个人已经被恐惧淹没,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

    顾晓晓飘然离去,时安安浑浑噩噩,脑海中全是红宝石项链的样子,以及顾晓晓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对不起安安,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闻人思齐温润平和的声音响起,时安安猛地抬头,抓住他的袖子求助到:“思齐,我不想在宿舍住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只当青梅竹马是在为舍友的死恐惧,拍了拍时安安背说:“没关系,先回学校吧,找个地方慢慢说。”

    两人靠的很近,闻人思齐悄悄抬起手抓住了时安安冰凉的小手,她手颤了下没有抽出来。

    前往绣花弄的车上,顾晓晓翻着手机短信,神色稍显苦恼,里面除了10086还有广告信息,最多的就是路兆的短信。在即时通讯工具还没风靡大江南北的时候,电话成了主要通讯方式,短信都是年轻人赶时髦。

    之前学校中也曾流传过顾晓晓和路兆的流言蜚语,但她从没放心上。她对路兆是师徒情谊,虽然名义上她是学妹他是学长。

    顾晓晓一直秉承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原则,在她看来路兆和她属于互利互惠的关心。但越来越频繁的短信,越来越宠溺的语气,顾晓晓有些头疼,路兆这样子在发展下去就分明是校园恋的趋势。

    完成任务有很多种方法,但顾晓晓最排斥的就是利用感情来达到目的,否则她也不会总是用心去学各方面知识,为的就是靠自己去完成任务。

    要是打算靠男人,顾晓晓就不会经历那些九死一生,也不会如饥似渴学贯古今。尤其是在有些故事里,要是让顾晓晓和渣男敷衍做权宜之计,她大约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车停了,顾晓晓发现兴许是年纪大了,她思考时时常跑题,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与路兆相处。

    少年人的喜欢总是来的过去的也快,当意识到路兆隐约的喜欢之后,顾晓晓采取不点破不回应,慢慢疏离的做法。

    反正她该指点的已经指点的差不多了,路兆现在也能用些简单道术,虽然他一直称这些为戏法和魔术。这份传授武艺的情谊,换她未来遇到麻烦时出手一助,路兆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姜婆婆气色极好,先前冬初换季时她生过一场病,顾晓晓好生担忧了一场。不过她病愈之后,亲自动手做绣活的工夫更少了,改为手把手的指点红玉和顾晓晓。

    学习双面绣,对顾晓晓来说是件难事,因为她不知如何装作生疏,从新生阶段再来一遍。还好姜婆婆的绣法,跟她会的风格不太一样,所以勉强没有穿帮。

    顾晓晓刺绣功底扎实,画的绣样典雅大方惟妙惟肖,学习各种绣法时又快又开,姜婆婆对她这个关门弟子是一万个满意。

    无论经历了什么,心中有多少烦恼,拿起绣花针时,顾晓晓的心会在飞针走线间宁静。

    绣完花后,顾晓晓拿着装着酬劳的信封离开,就在临行前,姜婆婆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她们接到了一个绣嫁衣的活儿,对方要求极高要求绝对还原于是嫁衣,还要求压金线。

    天凤国的嫁衣多是女子自己或者亲近的人绣的,顾晓晓一生未嫁,自然没有绣过凤冠霞帔。接到了这样一个活,新奇的挑战和丰厚的报酬都让她感到满意。

    最复杂的花样由姜婆婆绣,其它部分则由顾晓晓和红玉合作完成。

    接下新活后,顾晓晓心情愉悦,回宿舍时难得脸上带着笑,只是进门后才发现里面愁云惨淡,刘丽和时安安脸色惨白,龚新苗人不在。

    “无论肖露生前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现在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稍微伤心一下么。”

    刘丽情绪有些崩溃,这话不知在腹中酝酿了多久,在看到顾晓晓刺眼的笑意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害怕了,开始害怕了,刘丽不想死,孔翩然和肖露好端端的自杀了,即使大家都知道她们没理由自杀。刘丽怕自己也莫明其妙的自杀,俞渚清的轻松自在让她愤然。

    因为——刘丽也是欺负过俞渚清的人,她有时会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报应。以前俞渚清被欺负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现在判若两人,哪里还有以前懦弱的模样。

    可是孔翩然和肖露两人没有杀人放火,她们顶多排挤欺凌舍友,为此遭报应,刘丽觉得两天太不公平了,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

    然而,顾晓晓有气势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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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5

    ();    刘丽的虚张声势,在顾晓晓眼中只称得上可笑,她甚至懒得反驳,似笑非笑的坐到了位置上。

    翻开桌上的厚厚的史书后,顾晓晓用手指划过去一行说:“生老病死听天由命,问心无愧有何伤心。”

    宿舍安静的可怕,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时安安坐卧不宁,就在今天她突然发现,那串红宝石项链竟然出现在了她的床铺上。

    在孔翩然和肖露先后离奇死亡之后,红宝石项链已经成了时安安的噩梦,她一直盼着项链消失一切结束。

    刘丽刚发作完就后悔了,现在谁不知道俞渚清是路兆罩着的,敢欺负她的绝对会让路兆请去好好谈谈。

    宿舍陷入静谧之中,顾晓晓忙着手头的事儿,刘丽和时安安忙的脚不沾地,借此打发心中的恐惧和彷徨。

    任何事经历的多了都会习惯的,孔翩然的死在宿舍就像地震,到了肖露时已经变成了余震。

    最关注肖露情况的除了她的父母家人和亲朋好友,就是同系同学了,来收拾她东西的是她父母,他们老了很多一边收一边哭。

    场景实在太凄惨,宿舍中其他人都避了过去。

    在肖露死的第四天,时安安脖子上挂起了观音像,刘丽怀着心事面色一直不太好。

    顾晓晓偶尔想起了那串被时安安扔到床下的项链,俯身去看时,里面空荡荡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顾晓晓觉得时安安比肖露要有心机的多,而且更狠。面对摆脱不了的项链,肖露的选择是扔到离学校很远的绣花弄那边的护城河中去,失败后只能放弃。

    但是时安安很快找到了办法,既然不能抛弃,那就放到离她近,离别人更近的地方,让她人挡灾。

    同样的事情她做了两次,在原剧情中却轻描淡写的用害怕惊慌失措带过。一个闯下了所有祸事的人,最后成为了唯一的平安者。

    鬼故事的起因结果总是那么相似,无辜的人牺牲了性命,闯祸的人带着暂时的内疚。获得了平安,只要带着鲜花香烛前去祭奠,就是一个念旧情善良的人。

    这样的善良未免来的太廉价,坏人固然可恨,那些慷他人之慨。轮到自己则锱铢必较的圣母尤为可恨。

    时安安脖子上的玉观音,昭示着她对死亡的恐惧,刘丽此时恐怕还沉浸在得到红宝石项链的惶恐之中。

    贪念起,引来杀身之祸,这里面最冤枉的人大约是俞渚清,她是唯一一个对红宝石项链没起过贪念的人,却因为时安安和闻人思齐两人,遭遇了不测。

    刘丽出事时是在一个周三的下午,全校公休进行社团活动。她和一个女生到校外购物,走在人行道上。一辆轿车突然失控冲向绿化带,将刘丽撞倒碾压在车轮下。

    车祸现场十分血腥,刘丽当场死亡,和她同行的人几乎吓傻了,警车很快开了过来,警戒线拉起,120 前来检查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后直接盖上了白布。

    307宿舍的第三场命案,负责这一块儿治安的公安局快要被弄疯了。也就半学年的时间,同一个大学的同一个宿舍连续死了三个人,偏偏全诡异的指向自杀或者意外。

    这三起案子活脱脱就是一场死神来了。人若倒霉天降横灾,且全降在了一个宿舍里。

    苏华大学只要提起307宿舍成了新的禁忌充满了神秘色彩,龚新苗彻底崩溃办了休学待在家中。时安安遭受到了和俞渚清的待遇,在全校人未知的恐惧中。她俩几乎成了瘟疫,人人对她们避之不及。

    307代表着死亡,哪怕以前和时安安关系很好的朋友,也因为害怕远离了她。孤立无援中,闻人思齐成了时安安的救命稻草,在她的迫切要求下。两人在校外租房过上了合租生活。

    由于恐惧,时安安连被褥都买了新的,将钱财证件以外的所有东西留到了宿舍。

    时安安的比剧情中搬出的更早,因为没有俞渚清挡住风风雨雨,她同样陷入了群众的孤立和排斥中。顾晓晓对这一改变并不在意,时安安在不在宿舍,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过学校也被这几场学生意外死亡案弄得焦头烂额,生怕307剩下这几个也出意外了,主动提出为俞渚清调宿舍。顾晓晓拒绝了,现在没有哪个宿舍会愿意接收她,她也不想徒劳的逃避。

    在这场风波中,路兆始终坚定不移的站在顾晓晓身边,对她没有丝毫的嫌弃和畏惧。他主动提出了让顾晓晓搬到他在校外小区买的套房中,他可以搬出去住。

    顾晓晓同样回绝了,路兆的心思她心知肚明,哪怕他是出自纯粹的好意,没有借此追求她的意思,她仍不愿亏欠人情。

    307宿舍在别人眼中是恐怖的存在,但对顾晓晓来说,鬼魂远不如人心恐怖。她总觉得几个人的死亡另有真相,而要揭开这一切,逃避是没有用的。

    俞渚清死的不明不白魂飞湮灭的太过冤屈,她要让那些压迫过陷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顾晓晓一直关注着时安安,跟闻人思齐秘密合租,对她的焦虑和紧张缓解作用微乎其微。

    某天放学时她意外的走向了宿舍方向,顾晓晓背上书包,悄悄的跟在后面。

    也许精神绷的太紧,时安安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在后面恍惚的朝宿舍走着,然后拿出钥匙推门进去。

    顾晓晓轻声轻脚的走到门外掏出了手机,在时安安从兜里拿出红宝石项链往她床上放的瞬间,按下了拍照键。

    咔嚓的照相声惊动了时安安,她神色惨然唇色发白,手中的红宝石项链瞬间掉在地上,顾晓晓咔擦咔嚓又拍了几张。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红宝石项链很诡异,它是突然出现在我床上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你——”

    时安安语无伦次脑中一片空白,顾晓晓按下了110,接通电话后慢条斯理的说:“您好,我是苏华大学307宿舍俞渚清,我见到了先前告示中寻找的项链。”(未完待续。)

第三零四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6

    ();    时安安语无伦次脑中一片空白,顾晓晓按下了110,接通电话后慢条斯理的说:“您好,我是苏华大学307宿舍俞渚清,我见到了先前告示中寻找的项链。”

    接电话的警察反应迅速,立马表示可以前来取证,或者请她到公安局进一步汇报情况。顾晓晓选择让警察过来,人赃俱获,免得她再跑一趟。

    时安安整个人都傻了,颤巍巍的站着喃喃自语,眼神迷茫流露出恐惧,想跑脚下如同生根了一样。俞渚清拍了照片,她想抵赖也无从抵赖,这红宝石项链是她从小洋房中带出来的。

    兴许是怕暴露自己,时安安进门时没有开灯,宿舍处在楼梯拐角处,白天室内也显得黯淡。时安安就站在半明半昧间,像霜打的茄子下意识的打了闻人思齐的手机。

    电话没接通,她就主动挂了,接着闻人思齐不断打来,她把电话切了。

    时安安没有再求俞渚清,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警察就要来了,她脑中乱七八糟的只剩下梦境中那张短发女生的脸。

    那张美丽精致的面孔下,有着一双冷若寒潭的眼睛,在梦里总是一副怪异阴沉的模样。时安安本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频繁的噩梦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起无法摆脱的红宝石项链,公安局也没那么害怕了,也许将它交上去后,她的生活会恢复平静。

    来的警察是熟面孔,顾晓晓连他的名字都记下来了,姓杜叫松滔,认真负责但有些冲动,所以这几场案子,别人避之不及,他却屡屡冲到了最前面。

    第一次做笔录时,就是他对顾晓晓进行了无端的怀疑,乃至后来他仍然将她做为重点怀疑对象。不过随着307死亡事件增多。杜松滔对顾晓晓更倾向于保护性关注了。

    他们对307宿舍剩下的三人安全十分重视,生怕再出一场命案,这也使得顾晓晓对他感观好了不少。

    杜松滔到后,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红宝石项链。他眼前一亮快步上前弯腰将它捡起。

    时安安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力气,又像一下子抽干了力气,干巴巴的说:“我说,我都说,这项链上有鬼。一定有鬼。”

    事态发展已经背离剧情了,在原剧情中,警方在这桩连环死亡案中,只是牵动剧情的一环,没能破案也没找到杀人凶手。

    但现在红宝石项链的真正来历提前曝光了,线索浮现,一切都会跟着变化。

    时安安接受调查时,顾晓晓没有跟去,她将手机内拍摄的照片传给了杜松滔,又做了简单的笔录。剩下的就是警方的事了。

    在杜松滔离开前,顾晓晓目光掠向红宝石项链加了一句:“警方也许是无神论者,但这项链透着邪性,也许该找些高僧或者道士帮忙看一下。”

    破除封建迷信这么多年,顾晓晓的话在杜松滔听来有些可笑,但想到这几桩案子,他后背一凉隐隐的赞同着她的意见。

    警察局自然不会搞封建迷信之事,这次杜松滔全程拿着红宝石,将时安安带她公安局后,把项链给法医鉴定。

    时安安进警察局了。这个消息像插上了翅膀,很快在学校中扩散。传播这个消息的人,曾经还是时安安的好朋友,她认得杜松滔。怀着好奇的心思,偷听了几耳朵两人的对话。

    307死亡案再次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和案件密切相关的红宝石项链,竟是和时安安有关系,这出乎大家意料。

    顾晓晓将拍摄的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上,顺便将床铺位置解释了下。虽然没过多久这帖子就被删除了。但时安安偷偷将寓意死亡的项链放到舍友床上的事,仍然在校园中流传开了。

    公安局中,时安安竹筒倒豆子,从和异事小组成员一起到小洋房探险开始谈起,将得到红宝石项链过程叙述之后,又讲了它离奇失踪又离奇出现的情形。

    杜松滔头一次对唯物主义产生怀疑,在记录的过程中,反复在他脑海中出现的只有:卧槽,这不可能!卧槽,这绝对不科学,她一定在撒谎。

    但是,按照杜松滔的经验,面前女大学生撒谎的可能很小,她的情绪不稳定语序时常颠倒,一直急切的证明着自己,还有很多细节,同样也是警方困惑的。

    刘丽发生车祸时,身上是带着红宝石项链的,但就在警察取证调查时,项链突然失踪了。

    时安安当时根本没出现在过车祸现场,但项链却出现在她手中。

    杜松滔想要爆粗,这份阴森森透着鬼气的记录,要是原模原样的送上去,头儿绝对一巴掌把他拍到墙里,抠不出来。

    单凭项链这一个线索,并不能就此怀疑时安安就是犯罪嫌疑人。或者说,除了孔翩然的死,肖露和刘丽的死亡,怎么看都像完全的意外。

    项链被送到法医处做详细鉴定,法医用机械将其拆开后,发现藏在里面的粉末,接下来就是对粉末成分的化验了。

    这起案子一直深受大众关注,警察为了安抚学生和家长情绪,将调查结果在弱化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部分后有针对的放出。

    杜松滔给龚新苗家人打了电话,提出她可能是化学中毒伤了神经,让对方到医院精神科进行系统治疗,他一直是一个负责人的人民警察。

    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学校里已经流传开了三起死亡案件的各种版本“真相”。时安安平时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影响,积极乐观开朗宽容,当大家都排挤俞渚清时,只有她愿意靠近。

    正直可亲的女生,原来心机深沉,在遇到麻烦时推到了舍友身上。更有人信誓旦旦称,时安安在小洋房中拿了冤魂的东西,这才引得冤魂索命,她又将灾祸转嫁给舍友。所以,孔翩然等人的死,时安安应该负责任。

    异事小组的人也被指责无事生非,他们急忙进行辩解,表示他们是有原则的,去探险前规定好了不会碰夹带任何物品离开。

    人言可畏,时安安在昔日同窗的口诛笔伐下百口莫辩。大家视她为蛇蝎,除了闻人思齐愿意和他同坐,周围两排座位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地下恋正在合租的事,也被曝光了,两人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闻人思齐的主席之位,在系里同学的强烈要求被罢免了。

    时安安风评差到了极点,她先前撮合俞渚清和闻人思齐的行为也被人解读为不怀好意,以及虚伪阴险。

    顾晓晓再一次认识到了谣言的可怕,和舆论的力量,大学生正是热血的年纪,情绪易受到感染被煽动,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白色粉末成分中的迷幻成分被检验出来,案件变得扑朔迷离,一切到底是谋杀还是巧合。

    小洋房历史悠久,历届都有前去探险的人,为什么从前就没人在那里捡到红宝石项链。这串项链经珠宝商鉴定,价值几十万,怎么会被无缘无故遗弃在废弃的洋房中。

    闻人思齐是历史系有名的才子,一直深受女生的爱慕和支持,如今与人见人厌的时安安的校外合租消息传出后,他的人气也一落千丈。

    被人追捧时,闻人思齐总是淡然如水的模样,真的失去了耀眼的光环,他也开始焦躁了。

    要不是多年的感情支持,闻人思齐不知他会不会坚持和时安安在一起。曾经天真无邪美丽的面孔,长期处于恐惧之中,变得憔悴时安安再不复开朗,孱弱敏感小心翼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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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7

    ();    青梅竹马有时尽,闻人思齐对时安安开始不耐烦,她也没以前的骄傲自矜,那份吸引他的特质渐渐变弱。

    两人之间的间隙慢慢扩大,顾晓晓作为同班同学,自然能感觉到他们的反常。

    兴许是真相大白的缘故,班级同学对俞渚清没那么排斥了,年轻人就这样奇怪,无缘无故的恶无缘无故的善。

    在离期末考试还一个月时,教授带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顾晓晓先前写的论文在国内享誉最高的国家级历史学期刊发表。

    苏华大学历史系在全国排名并不靠前,学生在这份期刊上独立发表论文还是第一次。教授情绪高昂,对俞渚清进行高度赞扬,并颁发了奖学金,她一下成了历史系中名人。

    校报前来采访,顾晓晓落落大方的表现,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H市晨报的校园板块,也对顾晓晓进行了报道,她一下子成了校园热点人物。

    那些曾经欺辱过俞渚清的人,再不敢露出轻慢之色,顾晓晓身上虽然笼罩着不祥色彩,校方还有教授对她极为看重。因为她不止在刺绣发展演变这一部分极有心得,在文物鉴赏以及传统文化方面,都有独到见解。

    苏华大学历史系扛鼎教授,恨不得直接让俞渚清跨级,随着他做课题研究。饶是如此,教授仍旧破格让顾晓晓参与到了研究中去,跟系里打了招呼,有的课程她可以免试。

    能有更多的时间自由支配,顾晓晓对此很满意,出色的人就像暗夜中的明星,旁人的毁谤全被她踩在脚下,成了登高的阶梯。

    就在旁人诧异羡慕的目光中,每日淡定上课闲暇之余到绣花弄做活儿的顾晓晓,在麻烦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这是一个鬼气森森的故事,虽然顾晓晓心思敞亮对红宝石项链没任何想法。但那些层出不穷的灵异事件让她头皮发麻。如果这是一个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或者顾晓晓自己有降妖除魔的能力,她一定能淡定下去。

    但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拳脚功夫稍好些,遇上恶鬼完全无用。

    307宿舍只剩下顾晓晓一个人居住,剧情中那些层出不穷的灵异事件,你方唱罢我登场,挑战她的忍受能力。

    在凌晨时分准时滴答作响的水龙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梦里不断闪现的诡异片段,总是失灵的电灯,咯吱作响的门和窗子。

    总让顾晓晓难以忍受的就是,她半夜醒来时,能感觉到宿舍影影幢幢,好像有很多若有若无的影子。

    这些事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顾晓晓睡眠不足眼圈发黑,整个人被阴郁笼罩。

    为了不让身体情况恶化,顾晓晓最近和路兆联系频率增多。集中精力交他绘各种符咒。虽然她绝口不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路兆也猜出一二来。

    他多次提出让顾晓晓搬到校外中去,熬出一对熊猫眼后,她也不再强撑。但顾晓晓没打算搬到路兆的房子中去,她用自己刺绣赚的钱,在校外租了房子。

    打报告搬离宿舍很容易,学校已经诚惶诚恐,生怕307再出命案来。一直看重顾晓晓的教授,甚至提出了让她搬到家中去,一个女生在外住不安全。

    顾晓晓感激教授的好意。仍然选择住在离学校大门不到300米的校外。搬过去才一天,当顾晓晓早晨出门上课时,意外发现路兆斜靠在对面的门上笑容慵懒。

    山不过来他就过去,路兆行动力十足。搬到了顾晓晓租的房子对面。

    到了这个地步,顾晓晓只能感念路兆好意,再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两人做起了邻居。

    曾经卑微爱着自己的女生突然成了光芒万丈的存在,闻人思齐失去众多粉丝的追捧后,发现他从前嗤之以鼻的人。其实是一块璞玉,比他想象中更优秀。

    俞渚清长的并不丑,只是先前一直打工营养不良,又没钱打扮自己,留着厚厚的刘海总埋着头,所以留给大家丑陋的印象。

    顾晓晓赚了钱在打扮自己调养身体方面,经验十足,青春年华满满的胶原蛋白,又怎会丑。

    虽然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但闻人思齐的责任心,让他在时安安被噩梦纠缠时,没有置身事外而是帮助她摆脱困扰,追查事情真相。

    一切如剧情中那样,两人到H市高人那里求来了平安符,在学校档案室攻读校志,又到市博物馆找到了尘封在角落里的,二十年前的报纸.

    两人整合各种资料,结合时安安的梦境,找到了二十年前的凶杀案受害人的身份。在传闻中沙莉是俞平山的女朋友,但在梦境中,所谓女朋友,不过是别人恶作剧闹出的绯闻。

    就在两人为找到线索欢欣鼓舞时,先前的高人发话了,他们若想摆脱厄运,必须帮助冤魂达成心愿,否则会之前几个女生一样,逃不了死亡的厄运。

    两人对高人深信不疑,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商议过后,打算到俞渚清的家乡找到俞平安调查凶杀案真相。

    可怎么到俞渚清家乡中去,两人犯了愁,只知道一个城市名,想找一个人出来如同大海捞针。

    时安安肤色发青眼圈发黑,喃喃道:“以前渚清喜欢你,只要你一句话,她定会主动邀请我们过去。”

    女朋友主动提起了曾经的爱慕者,闻人思齐心弦微动,装作不经意的口气说:“不如我假装向俞渚清示好,等她信任我后,提出到她家中做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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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8

    ();    两人对高人深信不疑,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商议过后,打算到俞渚清的家乡找到俞平安调查凶杀案真相。

    只要找到杀人真凶,也许冤魂就不会再纠缠着时安安。她还年轻,她不想死,时安安真的很怕死,她拼尽全力只为了活下去。

    可怎么到俞渚清家乡中去,两人犯了愁,只知道一个城市名,想找一个人出来如同大海捞针。

    时安安肤色发青眼圈发黑,喃喃道:“以前俞渚清喜欢你,只要你一句话,她定会主动邀请我们过去。”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舍友谈起喜欢的人时,俞渚清娇羞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她喜欢的人是她的青梅竹马,追了她很久的闻人思齐。

    时安安也弄不懂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撮合俞渚清和闻人思齐,到底是为了试探他,还是那时真的对他没心思。

    女朋友主是动提起了曾经的爱慕者,闻人思齐心弦微动,装作不经意的口气说:“不如我假装向俞渚清示好,等她信任我后,提出到她家中做客。”

    作为一个自负的男人,闻人思齐自认为他还是了解女人心思的。虽然大家纷纷传言俞渚清做了路兆的女朋友,但是据他的观察,应该是路兆喜欢俞渚清,她对他没有心思。

    对比当初俞渚清对自己的态度,闻人思齐总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如今的冷淡只是因为当初受伤太深,这次提出的建议,不过是压在他心底的想法而已。

    时安安一下子变了脸色,尖声到:“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有什么好的。”

    她说着眼泪就涌出来了,要是以前珠圆玉润皮肤白皙的时候,梨花带雨的样子自是惹人怜爱。但现在时安安瘦了许多,哭哭啼啼的显得更丑。

    闻人思齐有些烦躁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些心虚,强行压低了声音柔和的说:“我是为你着想,高人说了。查不出真相,不能满足冤魂心愿的话,你会有生命危险。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会是见异思迁的人么?”

    他没有真的和俞渚清在一起的想法。但是让从前崇拜自己的人,再次迷恋上自己,证明他的魅力。

    闻人思齐温和的话语抚平了时安安的担忧,夜夜噩梦让她的情绪无比脆弱,冷静下来之后。她咬着唇闪着泪光说:“好,我们假装分手,你去追俞渚清。但是在见到俞渚清父亲之后,弄清楚二十年前沙莉死亡原因之后,一定要和她分手!”

    “好。”闻人思齐眉头舒展,心湖泛起涟漪,对俞渚清有几分势在必得。

    既然要假装分手,两人自然不能再合租同一套房子了,平时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出双入对。

    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分手的消息很快在系里传开,顾晓晓对此态度漠然。没有投以更多的关注。她这几天正在准备下学期的作业还有期末要交的论文,介时提前离开也能给教授一个交待。

    二十年前的案子,顾晓晓虽然没查,但从剧情中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俞平山出车祸导致残疾,本来就糟糕的身体更加残破,导致他和俞母经历丧女之痛后,承受不了打击双双病倒。虽然剧情中没有详细点出二人结局,以顾晓晓的推测,哀莫大于心死,两人也耗不了几年了。

    为了避免这一惨剧。顾晓晓绝对回去,她手里也存了一些钱,赡养俞父俞母足够了。最好是为两人弄一个安全的小本生意,能让他们安享晚年。

    由于307宿舍的凶名还有冷如冰的性格。顾晓晓一般都是独自坐在第一排的最左边。

    这天她提前五分钟到了教室,正在翻阅着大部头历史资料,身板突然坐下了一个人,将椅子拉好后,递过来了一枚口香糖。

    淡绿色的包装,薄荷的香气。还有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人难以拒绝。

    顾晓晓冷冷的瞥了一眼后,将口香糖推了回去,收拾了书本,站起来朝后面桌子走去。

    班上同学其实都在默默关注着闻人思齐的一系列行为,他和时安安突然分手,让人大跌眼镜。曾经面对流言蜚语能够岿然不动的人,众人虽然频频讽刺,但仍觉得闻人思齐对青梅竹马不离不弃这点,让人感动。

    现在风言风语淡了两人反而分手,大家都觉得诧异。这还没过两天,闻人思齐就主动坐到了俞渚清身边示好。

    再结合三人之间之前龃龉,大家脑补了一场大戏,往闻人思齐身上盖上了渣男的戳子。但班里人不知两人是假分手,对此幸灾乐祸,先前时安安虚伪陷害俞渚清,现在风水轮流转,她被甩了,男朋友真的对俞渚清有好感,也算现世报。

    顾晓晓换桌子时,表情充满了嫌恶,好像闻人思齐是脏东西一样。

    时安安一直偷偷关注着两人情形,见闻人思齐拿着书本朝俞渚清旁边位置坐时,心里酸酸的。但在看到俞渚清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径直起身离开后,又讨厌俞渚清太过矫揉作态。

    最尴尬的大概是闻人思齐,除了时安安他在女孩子面前碰钉子的时候并不多。哪怕时安安,虽然前两次时拒绝了他的追求,态度一直很好,两人之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后来顺理成章的恋爱。

    他紧紧握着手中钢笔,老师进门了,闻人思齐不朝后看,挺直了脊梁,在大家的议论纷纷中度过了备受煎熬的一节课。

    闻人思齐有一股越挫越勇的韧劲儿,课上示好被拒绝后,他决定下课后当面拦住俞渚清,他就不信她心肠就能一直硬下去。

    很遗憾,事实证明顾晓晓心肠的确很硬。下课后,她装好书本随着人流朝外走。时安安趁旁人不注意,恋恋不舍的看了闻人思齐一眼,然后离开了。

    闻人思齐守在门口处,见顾晓晓出来,伸手拉住她,怀里抱着笔记本认真的请教:“渚清,我有几个有关代国历史的问题要问你,能不能占用你一点儿时间。”

    顾晓晓不是傻子,闻人思齐接二连三的主动示好,要是没什么问题才会有鬼。

    “呦这书挺干净的,不如我来教你吧。”

    一双骨节分明的人,拿起闻人思齐手中的课本,哗啦啦的翻了几页哼了一声。

    突然出现的人是路兆,顾晓晓一改先前的冷淡,敲落他:“是不是逃课走了,不吃饭大老远跑到这里干嘛。”

    路兆将闻人思齐的书啪一声塞到了他的怀里,用挑衅的眼神将他打量了一眼:“怎么样小学弟,看你身子骨挺结实的,不如跟学长练老手?”

    闻人思齐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路兆曾一个人单挑五个,最后把人都打趴下了,他又不是傻子,在武力上对上他。

    “不要顽皮了,一起吃饭去吧。”

    看到路兆逗弄闻人思齐,路人围观,顾晓晓顿觉羞耻,这场景太像两男争一女了。天知道,闻人思齐对她没意思,她对两人都没心思。

    路兆心情是愤怒的,自从认识了俞渚清后,他最后悔的事儿就是自己当年为了靠自己,走了特长生的路子,进了体育系。要是他当年接受那个人的帮忙,然后随便选个历史系的专业,如今就可以和俞渚清一起上课了。

    青年人的荷尔蒙十分旺盛,路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俞渚清有了好感。但既然意识到这一点了,他就要想办法争取。

    他们两个都 是被欺凌过的人,路兆很能明白俞渚清因为没有安全感,又在情感上受过伤害,所以对感情极端排斥,对交朋友也很排斥。

    (顾晓晓表示,从没讨厌过交朋友,只是那些欺凌过原主的人都太讨厌,没办法做朋友了。)

    路兆愿意一点点融化俞渚清的心,等她习惯了他的存在,认识到他和别人不一样时,他再徐徐图之。

    但是!就在路兆筹划了许久该如何攻略自己的”师傅“后,他竟发现有人想挖墙脚,对闻人思齐怎么会有好脸色。

    路兆足足186,比闻人思齐还要高个10公分,站在那里很有威慑效果。

    识时务者为俊杰,闻人思齐意识到今日再僵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忍气吞声整理了东西,跟顾晓晓说:“从前的事儿都是我的错,不求你原谅,我会努力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渚清,照顾好自己。”

    扣除别的,闻人思齐的外表阳刚俊朗符合大众审美,路兆听他说着表白的话,恨不得拎着他的衣领,将他丢到教室外去。

    “我们不熟,时安安在那里看着你。”

    闻人思齐几乎是第一时间朝顾晓晓说的方向望去,那个位置空无一人,闻人思齐怔了一下,总觉得顾晓晓已经看透了一切,对她耐心深处的想法一知半解。。

    自尊心让闻人思齐拿着书包离开,想要将俞渚清拿下的念头更加迫切,顾晓晓则和路兆一起往外走。

    路兆手插口袋神情惬意,目光落在顾晓晓身上,想要粘在她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今天多写了一千字,累死了,呜呜。)(未完待续。)

第三零七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19

    ();    闻人思齐灰溜溜的离开,让路兆心情莫名大好,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儿,才子是什么能吃还是能用。

    路兆苛刻的对闻人思齐进行评估,家世不如他,长相奶油小生一个!虚伪阴险只会靠着长相骗人。学子再好,也不如他家师傅强。只要想到俞渚清曾上当受骗,喜欢过这样一个男人,路兆心里就酸溜溜的。

    也不是没人喜欢过路兆,但由于过早的见识到人情冷暖,还有沉重的童年阴影缘故,路兆对那些看上他的家世,或者觉得道上混的男人很酷的女孩子,很难产生好感。

    在路兆眼里,那些喜欢都太肤浅,以前他以为有了父亲阴影在,他对感情完全不报希望,不会喜欢上什么人。直到遇到了同样命运的俞渚清,魔咒才被打破。

    被人这么盯着,顾晓晓老脸都快烧透了,只能干咳一声提醒路兆不要太明目张胆。

    路兆终于意识到太忘我了,不自然的将脑袋偏了偏,他喜欢着一个敏感的女孩,不能将自己意图表露的太快。可怜情商不高的路兆,完全不知道,他虽然没有说表白的话,言行举止已经在火辣辣的告白了。

    前天刚下过雪,光秃秃的树干上堆着雪花,花坛里也是一丛丛的白色,阳光晒在身上,像是没有温度。顾晓晓将围巾往上扯了扯,只露出半张脸。

    路兆穿的很单薄,大长腿牛仔裤勾勒的身影愈发挺拔,一路上频频有女生侧目。

    “想吃什么,我请客,下周三我要回家一趟了。”

    顾晓晓的声音被围巾罩着,听着嗡嗡的。

    正沉浸在和喜欢的人散步快乐中的路兆,闻言惊了下脚尖踢起了一堆雪,荡起白色的粉末,手插着口袋问到:“回家?怎么突然回家,家里有事儿么。需要我帮忙不?”

    难得正经一次的路兆,关切的望着顾晓晓。

    “一点小事,别担心,忙完就回来了。”

    话是这样说。顾晓晓匆匆算了下,她这次至少要待到寒假结束了。

    “马上就要期末了,回去考试怎么办?”路兆自己是混日子,有没有那张文凭对他来说都不要紧,但俞渚清深的教授器重。对她来说期末还是很重要的。

    顾晓晓没想到路兆心细到如此地步,从道旁灌木丛上抓了把雪,捏成雪团:“已经提前和各科老师还有教授打过招呼了,该完成的作业,我会提前交上去,考试则以论文代替。”

    一想到要狠长时间不能和俞渚清碰面,路兆就觉得懊丧:“车票买了么,什么时候走?”

    “还没买,过两天吧。走,请你吃火锅。”

    顾晓晓将捏成的雪球用力掷向前方树干。雪球砸出一个白色的小坑掉在地上散开。

    两人到为了吃到地道的火锅,特地绕了远路,到离学校大门稍远的地方。路灯次第亮起,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男生女生脱下了厚重的外套,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锅底味儿。

    店里很热闹,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上鸳鸯锅还有菜品,一起涮锅。

    顾晓晓辣的脸颊通红,不停的吐舌头。平淡的五官在氤氲的白气中变得生动。路兆瞧上一眼,心跳就会猛然加速,俞渚清一改往日严肃稳重,多了少女特有的娇俏。

    两人边聊边吃。不知不觉就吃到了晚上**点,外面灯光昏然,夜空像是深蓝色的天鹅绒,撒着点点星子。

    结了账,顾晓晓摸着肚子走出店外,帘子一掀冷气嗖的一下冲到身上。让她打了个喷嚏。

    路兆见状打算解衣服,顾晓晓伸手拍了上去,却没控制好力道,啪的一声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个红印子。

    顾晓晓尴尬一笑,目光移向了前方道:“你就穿了一件衣服,别逞英雄了,我穿的很暖和,只是冲了凉气,没适应温差。”

    外套内只有一件衬衫的路兆,也没坚持,想到俞渚清拍自己那一下,又觉得有些甜蜜。他们刚才的互动,多像小情侣。

    由于吃的太撑,两人选择步行回租房子的地方,由于方向不同走回去需要二十多分钟。

    路灯温馨的橙黄色光芒,装饰的积雪分外美丽。两人一路聊着生活琐事,也不觉枯燥乏味。

    他们租的是学校周边居民的自建房,到了晚上周边一片岑寂,拐弯处的路灯也坏了,晚归时总显寂寥。

    路兆平日多叮嘱顾晓晓一定要早回来,晚归记得通知他去接,又到了路灯坏的地方,他下意识的将顾晓晓护在了身侧。

    “等下,别动。”

    路兆突然停住了脚步,将顾晓晓往旁边一推,露出警惕之色。

    顾晓晓迷茫片刻后,也感到了不对之处,她虽然听觉和视觉不如路兆,对危险的预知力极为敏锐。

    两人住脚之后,黑暗中窜出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们当中有人拎着泛着寒光的菜刀还有水果刀,还有人拿着铁棍。一个长着大脑袋肩膀极宽的人,狰狞的笑了笑,刀子在手中晃着说:“臭小子,你是乖乖过来跟我们走,还是要小姑娘陪着你一起走。”

    男子声音十分难听,破锣烂鼓一样刺耳,威胁之意很明显。

    顾晓晓低声说:“别管我,不要跟他们走。”说话间,顾晓晓手插进包里,摸索着手机打算报警。

    路兆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别说现在他身手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哪怕是以前,面对类似的情况,他也能豁出一条命来干到底。

    只是今天身边有俞渚清,所以他更慎重些,怕伤到她。

    四五个人而已,路兆将顾晓晓往后推了推,然后挡在她前面,拉开了架势:“要让小爷跟你们走,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几人早就知道路兆会几手功夫是个硬点子,但他们几个平时也是一打二的好手,手里又拿着刀斧棍棒,自信能收拾掉路兆。雇主开出的报酬实在太过丰厚,为了不出纰漏。四五人提着一口气一拥而上。

    路兆不慌不忙,胳膊手腿脚并用,一个回旋踢掉了三个人手中的武器,又将两个人踢倒在地。精彩程度媲美武侠大片。

    顾晓晓这才放心下来,拨号的动作停下。敢来围堵他门,怎么着也得先付出点儿代价,她先前还担心路兆缺少实战,先前学的各种招式施展不开。

    今夜一观。顾晓晓瞬间明白了他在学校的名头为什么那么响亮。路兆在打架时,出手真的很狠,又过了一分钟,他已经把五个人的武器全都卸下,并且统统踢到了反方向。

    场面瞬间逆转,五个大汉被踹过的关节错位肿胀,钻心的疼,让他们朝前冲的步伐慢了许多。

    他们全盛时期,路兆对付几人还用不了几招,战斗力大大降低之后。路兆对他们是完虐。正是热血的年纪,又有心上人在旁边,路兆厌恶几人惊吓了俞渚清,专挑脆弱的地方下脚,把几个人踩成了滚地葫芦。

    没一会儿,五个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只剩下了就地打滚讨饶的份儿。顾晓晓把玩着手机,悠哉的望着路兆踩“小人”。

    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才提醒到:“好了,也比打的太惨了。不然待会儿警方来不好说。”

    毕竟有正当防卫之后还跟了个防卫过当的补充,顾晓晓可不想让路兆进派出所反省。

    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泼皮听到女子让路兆住手的话,眼泪哗哗恨不得抱着她腿感谢。他们在道上混的也有年头了,谁能想到会栽倒路兆手中。

    一个手无寸铁毛才涨齐的小子。把他们五个人打的哭爹叫娘,以后他们没脸再混了。

    路兆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朝顾晓晓点点头:“放心,我打了那么多年架,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只要没出人命。那个谁为了后继有人,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捞出来的。

    路兆伸出脚踩住了先前第一个开口的大脑袋的肩膀:“是谁指使你们的,郑彩云还是郑博深。”

    他声线压得很低,在浓重的夜色中充满了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见对方想耍滑头,路兆转动着脚尖慢慢用力,那汉子哎呦 一声,嚎到:“我说,别踩了我说!找我们但是一个姓郑的女人,脖子上挂着金项链卷发微胖。”

    果真是她,路兆眸光瞬间变得冷然。上次她找人暗算他,他猝不及防脸上受了点儿小伤,这还没隔多久,那女人竟然再次下手,还差点连累了俞渚清。

    可恶,路兆本来打算和郑彩云慢慢算账,如今却恨不得立马将她给送到监狱中去。

    “喂你好,我们在苏虎大学附近烟厂街遇到了袭击,请求帮助。”

    见路兆气出的差不多,要问的东西也问出来了,顾晓晓不紧不慢的拨出了110求助。

    说来也巧,出警的人正是杜松滔和一个更年轻的警察,到场之后两人瞧着地上东倒西歪躺着的壮汉,眼角跟着抽搐。

    打开手电一瞧,呦呵还都是熟面孔,都是方圆几条街上的地痞流氓。再看“受害人”那就更熟了,顾晓晓已经三进宫,路兆以前也曾因为打击斗殴进去,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杜松滔得知报警人的号码后,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生怕307宿舍出现第四场命案。到场后发现,他们的作用就是善后,对路兆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他拍了下路兆的肩膀,感慨到:“好小子,有这份能耐就该好好干,到部队当个特种兵出来做特警,绝对是个好手。”

    杜松滔竖起了大拇指,路兆得意一笑,目光转向顾晓晓,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棒极了,以一敌五,今天多亏你在。”

    “那是我路兆从十七岁开始,到处打架从没认过输。”

    路兆当然不会解释没认过输和没输过的区别,臭屁的昂着头,杜松滔咳了一声。在警察面前宣扬自己打架斗殴的光荣事迹,他怎么觉得眼前少年有些不着调。

    顾晓晓噗嗤一笑,拍了拍路兆的肩膀,接着冲杜松滔熟稔的说:“接下里是不是该做笔录去了,对了,我们怀疑这五个人受人主使前来绑架路兆。”

    大晚上的,几人和扣上手铐的街头混混一起坐上警车,到公安局协助调查。

    兴许是被路兆打怕了,五个人诚实交待了,他们是被人买凶绑架路兆,将他教训一地。

    他们其实有所隐瞒,买凶人的要求是做掉路兆,但疯子才会在公安局里实话实话。反正他们一开始就被路兆打倒,他们的最终目地是什么也不会有人了解

    出了警察局已经接近了凌晨了,杜松滔担心二人路上不安全,开着警车将他们送回了租房处。

    待见两人走入同一栋居民楼,杜松滔的眼神在车灯下有些微妙,顾晓晓回头看到后心中悲鸣——不是那样的。

    但杜松滔已经摇着头,打开车门,带着世风日下如今小年轻比他们开放多了的感慨上了车。

    楼梯里很暗,路兆按住顾晓晓肩膀,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灯,这才松开了手。

    一轻一重两行脚步声清晰作响。

    “郑彩云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找人害你?”

    快到他们住的楼层了,顾晓晓还是忍不住抛出了压在心里的问题。

    路兆拿手机照着路,面色在幽蓝的光芒下带着诡异的肃穆,少了平日的嬉皮笑脸。

    他在心中组织着语言,快到门口时才开口:“她是我的继母,至于她为何对我欲除之后快,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顾晓晓刚认识时路兆就觉得他有心事,过去的经历可能不简单。但他一直讳莫如深,所以她也没机会了解,今日难得他主动提起,顾晓晓重重点头:“愿意。”

    “进屋说吧,”似是怕顾晓晓误会,路兆补充道,“放心,我可没趁人之危的想法,就是和你聊聊天。”

    这点儿信任,顾晓晓对路兆还是有的,她拍了下他的肩膀嗔怪到:“说什么呢,快进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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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八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20

    ();    路兆房间内陈设很简单,和顾晓晓租的房子几乎如出一辙,一室一厅的房子,只放了基本的家具。椅子上放的垫子,还是顾晓晓见他完全不打理房间送的。

    灯啪的一声开了,房里没有空调,路兆抱了个毛毯过来递给了顾晓晓,他是很想亲手为她披上的。

    顾晓晓将毛毯往身上一围,暖融融的人就有了几分慵懒,她将腿往茶几上一撑,睫毛闪了闪:“你继母,为什么要针对你,你爸知情么?”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顾晓晓一早就料到路兆日子可能没表面上那么光鲜。但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仍让她觉得意外,毕竟继母苛待孩子常见,真的下杀手的则少之又少。

    “呵,他不配那个称呼。”

    路兆露出嘲讽神色,顾晓晓抿了唇,也不知该劝些什么。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普通人家也就争个吃穿,有钱人家却是争命的。

    不知该如何安慰路兆,顾晓晓叹了口气:“她有自己的孩子,为了家产?”

    知他不喜欢听到继母父亲的称呼,顾晓晓用她字代替。

    路兆的脸色阴沉下来,眸中闪烁着寒光:“呵,她要是能生孩子,路家还会有我立足之地。”

    郑彩云不能生,这大概是对她成为第三者的报复,她其实是怀过孕的,但是为了逼宫拿着肚里孩子作伐子,结果出了意外再也怀不上了。

    至于路兆那个负心薄幸的父亲,则是再婚出了场车祸伤了根本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他才将路兆接回来当做继承人培养。

    相处这么久以来,顾晓晓头一次见到路兆难以自控暴戾外放。他嬉皮士般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敏感狂躁的心,她很不是在为,但清楚路兆并不需要同情。

    也许是太久没有倾诉,或许是想起了过世的母亲,路兆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脆弱。他就像一个螃蟹横向霸道的外壳下包裹着脆弱的心,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让那些欺辱过嘲笑过抛弃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自从母亲去世后,路兆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柔弱。

    “……在几次三番收拾我未果之后,郑彩云打起了收养的主意,想要将娘家侄子郑博深过继。改姓路以后继承家业。但那个人又怎愿意将家产落。外姓人手里,一概不允,所以她才打起了除掉我的主意。”

    “实在太恶毒了。”顾晓晓气的攥紧了手中毯子,小三上位残害正室之子,发生在现代法治社会。让人如何不痛心疾首。

    况且,顾晓晓与路兆交好,感同身受之感就更强了些。

    原本陷入黑化的路兆,在听到顾晓晓的义愤填膺的愤慨后,轻笑出声偏过头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说:“其实,我第一次之所以帮助你,是因为你跟我很像,我也遭受过校园欺凌。”

    虽然语气很轻松,路兆的身子还是因为义愤仇恨颤抖,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里。除了那些难得的温情,剩下的就是反抗欺凌的历史。

    顾晓晓呀了一声,完全没想到平时洒脱不羁以踢馆和打架扬名的路兆,竟也会有受人欺凌的时候。他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不欺负别人就是好人的存在么?

    “没想到?哈,我以前受过的欺负,比你还要多,说起来像是上辈子的事,但如今却历历在目。”

    路兆没有夸张,初中生正是没有善恶之分。下手没有轻重的年纪,他当时遭受的侮辱和殴打,如今想来仍让他热血上涌,恨不得将那些人再打一顿。

    对。当初路兆受人欺负时没人管,后来他有能力报复时,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挨个儿打了回去。

    路兆只挑了些侮辱性质弱的欺凌说,饶是如此,仍让顾晓晓听的气愤不已。夜渐深,她将毯子往上提了提:“为什么未成年保护法。保护的那些施暴者,被欺凌的孩子安危又如何保障。要是有组织对这些孩子施以援手多好,那样就会避免许多伤害。”

    顾晓晓本是随口引出的话,出口后却觉得这个主意极好,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不如我们成立一个校园欺凌求助组织,帮助那些被欺负的人如何?”

    成立一个组织一拍脑袋发热就能办成的事儿,但顾晓晓在这方面经验十足,说的过程中已经构思起了可行性。也许一开始协会力量很弱,但只要树立起合乎规范的体系,以后会像滚雪球一样,力量越来越强大。

    畅想到了未来前景,顾晓晓精神振奋,急切的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一直以来,路兆总觉得俞渚清和自己相似之外,还有一些区别,那些相似让他关注她,吸引他的却是那份特别。

    他性情坚韧不服输,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遇到磋磨死撑着打落牙齿和血吞都不会低头。路兆不认为自己是好人,那次帮俞渚清也是一时兴起。

    但她毫无保留的回报,让他深受感动,虽然俞渚清因为倚仗他的名头,平日总显露出几分内疚。但路兆打心底里高兴着,他有的她要的,他愿意给。

    “你有心了,渚清,你真的很好。我以前只怨恨着老天不公,如今经你提醒,才知世道不公可凭双手去改。”

    虽然早早就报了仇,但想到那些年受到的欺凌路兆总有些意难平。一开始他也曾将希望放到学校和老师身上,一次次的失望让他息了心。

    若非他足够坚强,若非他借助那个人的财势练出了一身好把式,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恐怕会一直逍遥快活,直到忘了曾经犯下的罪过。

    两人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尤其是路兆,恨不得将这二十年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和那些不为人知的理想抱负,尽数倾吐出来。

    顾晓晓不厌其烦的听着,直到昏昏欲睡合上了眼睛,路兆才戛然而止。

    她缩在椅子上只有小小一团,皮肤称不上细嫩白皙,睫毛很长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路兆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俞渚清,隐秘的快乐让他忍不住露出同样的笑容来。

    夜深了她也倦了。路兆屏住呼吸刻意忽略砰砰作响的心跳,将猫儿一样蜷缩着的顾晓晓抱起。

    怀中人轻盈的像个小孩子,路兆身子完全僵直,动作放到最慢将她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这才轻轻关了门走了出去。

    关掉客厅吊灯后,路兆视线瞬间变黑,待适应后玻璃窗上透着银白的光。路兆拿起犹带着俞渚清体温的毯子,那些在心头沉淀了多年的繁芜,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整个人都是快活的。梦里,他俯身亲吻了俞渚清,她羞涩的闭上眼睛没有躲。

    翌日顾晓晓在路兆家中醒来时,恼了会儿自己的失态,理了衣裳推开卧室门。客厅里已经摆上了早餐,路兆神采奕奕,完全没有熬夜的后遗症,顾晓晓脚步飘着脑袋里也像塞了浆糊。

    吃着热腾腾的白粥油条和包子,两人都没说话,昨夜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两人都有些尴尬。

    吃完饭,顾晓晓打算去买车票,路兆提出陪同,两人便一起去了。

    还不到春运高峰期,火车站人不算多,路兆发扬绅士风度,问了地点后,主动担下了买票的任务。

    没排多久就拿到了票,顾晓晓从路兆手中接过票,拿指甲弹了弹才放到钱包里。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各自忙活去了。

    周三那天,顾晓晓处理好学校的事后,拖着行李出发。始发站检票早。她进站上了车找到位置后开始闭目养神,对面座位上的中年大叔来的更早。

    啪的一声,桌面上多了什么东西,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大叔您好,我跟同学一起的,能跟您换个位置么。就在同一车厢。”

    清亮的男声响起,不是路兆又是哪个。顾晓晓睁开眼,穿着黑色大衣斜戴着鸭舌帽的路兆背着双肩包,朝她挤眉弄眼。

    大叔以一种看破一切的精明眼神将两人打量了一遍,然后起身拍了拍路兆的肩膀说:“小伙子,行啊。小姑娘,你认识他么?”

    大叔以为路兆是临时来套近乎,言语暧昧,掉头征询起顾晓晓意见。

    “谢谢大叔,我们是同学。”

    大叔这才将位置让了出来,到路兆指的位置上坐。

    路兆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了一兜橘子,往桌上一放,笑嘻嘻的说:“路上吃橘子,美容养颜皮肤水润光泽。”

    他怕顾晓晓怪他自作主张,言语神态中带着讨好。

    人已经上车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顾晓晓斜了路兆一眼剥起了橘子。

    路兆笑盈盈的抢了过去,讨巧到:“为师傅服务,是弟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贫嘴,你这一早期末怎么办,毕业证不要了?”

    路兆剥着橘子,哼了一声:“别提了,说的我在学校就能拿到毕业证一样,你还不了解我。”

    这话理直气壮的破罐子破摔,顾晓晓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随手拿了瓣橘子吃的汁水横溢:“你也掂量些,就要毕业了,总要学点儿东西。”

    这话路兆不置可否,将话题引到了俞渚清的家乡F城。

    顾晓晓也不太清楚F城究竟是什么样子,俞渚清家在F城下面的一个县城里,俞渚清高中在县城读,大学时忙着打工来去匆匆。她熟悉应县,对F城印象深的只有火车站,反倒是两人同座的一位中年大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F城的风土人情和特色小吃。

    路兆原本想趁此机会和顾晓晓套套近乎,大妈一开口,他只剩下了排排坐认真听故事的份儿,只能时不时无辜无奈的望一眼顾晓晓。

    在热情大婶儿的陪同下,旅途过的很快,下车后路兆倒抽着气说了到F城的第一句话:“大婶儿真是忒能说,服了,不过等走时,你得做个东道带我在F城好好吃一上一天。”

    “嗯?你不回家过年?”

    “切,前天那个人打电话让我撤了对郑彩云的起诉,那个家还会有我站的地方么。”

    顾晓晓为路兆的处境黯然,郑彩云摆明了和这个继子过不去,路父在中间只顾着和稀泥,心眼儿不知偏到哪儿去了。

    火车站对面就是汽车站,两人直接上了车,顾晓晓心情微微忐忑。近乡情怯,受俞渚清情绪感染,她对应县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还有俞父俞母,顾晓晓这次过来最重要的就是为二老解除后顾之忧,其次才是调查二十年前案子的真相。凭着俞渚清对俞父的记忆,还有剧情中的提示,顾晓晓相信俞父不是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

    虽然俞平山和闻人思齐年轻时都是高大俊朗薄有才名的男子,但两人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俞父比闻人思齐更有责任心,心胸磊落重情重义。

    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沙莉的死自责,选择了肄业,愧疚的伤了身子。对这一点,顾晓晓其实是有些不赞同的,人死不能复生,与其自怨自艾不如给沙莉父母提供更多的帮助。

    在愈加清贫的情况下,俞父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钱,寄给了沙莉爸妈,这份心地顾晓晓自愧不如。

    马上就要见到原主家人了,顾晓晓激动之余又有些忐忑,尤其是在看到身边的路兆后,他在车上特地叮嘱:“我家简陋,到时候千万别露出嫌弃神色。还有父母问时话不要太多,注意保持距离,老人家封建,别让他们误会了。我就说你到应县做课题,在我家落脚。”

    顾晓晓进行了缜密的安排,交待起路兆来有条不翁。

    路兆恨不得跑到俞渚清爸妈面前,来个毛遂自荐揽下俞家女婿的差事,但他知俞渚清定然不会乐意他自作主张,乖巧的将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证明自己听到了。

    俞家住在县城里的旧小区,巷子七拐十八弯,进去之后更破,垃圾桶掉了漆,椅子靠背歪着。

    路兆一路走着,对俞家的经济状况有了初步认识,他们一家子住的比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时住的小区还差。

    (陵子唠叨一下,码字日以继夜很辛苦的伐,不求太多,只愿大家支持正版订阅,么么哒。)(未完待续。)

    PS: 谢谢卡瓦贝拉和青衣浅淡的月票,么么哒,为了回馈正版读者,陵子琢磨了很久,等完本时给大家送上独家番外如何

第三零九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21

    顾晓晓神色坦然,并没因家中窘境不安,她手里还拿着一张存折,虽然只有一万块,但足够改善俞家生活水平。

    等这次嫁衣交工,姜婆婆会分给顾晓晓丰厚的报酬,她做了约一半的活计,也当得起这样分配。回到f市不能接活了,顾晓晓跟姜婆婆告别时十分遗憾。

    为了不让二老担心,顾晓晓买了盒雪花膏,在车上细细的抹了一层,将黑眼圈和枯黄的脸色遮了遮。

    路家没有电话,顾晓晓上火车前打了邻居家座机,预估了时间,他们进小区没多久,就看到了正往大门处走的俞父俞母。

    骤然见到衣装光鲜焕然一新的女儿,老两口微显局促,站在那里细细打量了下,俞母才开口叫了声:“清儿,到家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是认不出女儿,只是觉得闺女一下子变成了城里人,老两口不太习惯。再加上女儿旁边多了个年轻小伙子,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疑心她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在外面谈了对象。

    顾晓晓从二老神色上猜出了她们的想法,朝路兆使了个眼色,上前主动挽着俞母的胳膊笑眯眯的说:“妈,这是我同学,来咱们县做个实践调查,暂住在家里。天这么冷,你们在家等着就行了,出来干嘛。”

    “你这丫头,带同学回家也不打声招呼,家里没收拾,也没张罗桌好菜。这后生长的俊,不嫌弃咱家就好。”

    路兆一改往日油嘴滑舌的腔调,嘴巴跟抹了蜜一样,一本正经的夸起了应县还有俞渚清,将她在学校时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通。只哄得二老眉开眼笑。

    到了俞家,接风洗尘之后,顾晓晓打发路兆歇下,和俞父俞母说起了这半年在h市的改变,以及如何做绣活赚钱。许久没见,一家三口畅谈到深夜,顾晓晓提出了攒钱开间小卖铺。生意轻松些。二老也不用披星戴月早出晚归。

    俞父俞母对顾晓晓的钱来源忧心有忡,将信将疑苦口婆心的劝她,一定要走正路。千万别走歪门邪路,他们还能干得动,她只管好好读书不要操心生计。

    一席话说的顾晓晓哭笑不得,回过味儿来又心生苦涩。可怜天下父母心,为儿女揉碎了一颗心尚觉不足。

    开小卖铺的事儿。顾晓晓也不急于一时,只慢慢劝着二老。只要将钱攒下正是各行业迅猛发展的时候,投到哪里打不出个水花。

    俞父好赖也是念过大学,俞母也读过高中。过段日子总能明白过来。

    路兆为了应卯做出一番调查的样子来,干脆以校园欺凌为主题,开始在应县高中到小学。挨着做起了调研。也借此名正言顺的,时不时拉顾晓晓出门。一起做报告。

    到了应县后,顾晓晓依旧是噩梦缠身,雪花膏也不是万能的,她憔悴不堪的样子,让俞母含着泪心疼的恨不得让她变成奶娃儿再带一次。

    噩梦频频,顾晓晓没有法子,只能抽了个时间,避着俞母跟俞父提了沙莉的名字。

    俞父的神色悚然一变,语速飞快的说:“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谁告诉你的。”

    当初俞平山本不愿让女儿去读苏华大学的,他不想让女儿跟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扯上关系。没想到女儿第一志愿落榜,进了苏华大学,兜兜转转去了他当初上学的地方。

    两千年初的应县小姑娘家考上一个本科,并非易事,女儿高兴俞平山也就不舍得拦她。

    如今听到沙莉的名字,过往一幕幕重现,俞平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顾晓晓没想到俞父会如此敏感,剧情中闻人思齐背着俞渚清逼问俞父时,他情绪好似没这么激动。

    “爸,说来话长,女儿宿舍一个姑娘跟着同学跑到小洋房里冒险,从那里捡了一串红宝石项链——”

    “什么?红宝石项链!那东西千万别碰!”

    俞平山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差,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紧接着又皱眉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在苏华大学念书,认识沙莉?”

    年轻时亲身经历了同学的死亡,跟自己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俞平山对自己肄业于苏华大学一事讳莫如深。他们上学那年,学校里流传着多年前红宝石项链的诡异故事,如今满打满算至少四十年过去了,项链再次出现让他警醒不已。

    顾晓晓见俞平山如此激动,不敢隐瞒将307宿舍的死亡事件还有神出鬼没的红宝石项链始末一一道来。

    “你们宿舍,短短半年,死了三个人?”

    俞平山精神陷入萎靡,抓紧了顾晓晓的手,好像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样颤着声音说:“不该啊,不该啊,都已经过去了。”

    都已经过去了,顾晓晓敏感的捕捉到这一句,追问到:“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实话不瞒您说,我每天精神不好就是因为频繁做噩梦的缘故。这项链,公安局检验过,里面有致幻粉末。”

    顾晓晓捡着重要的话说,剧情一直在往下走她有些着急了,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这次任务失败的也太冤枉了。

    俞平山精神恍惚眼神飘忽着,满满的都是追忆,关系到女儿生死,虽然流传在苏华大学的故事过于诡异,他在梳理好思绪后开口了:“在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关于小洋房有个传说,有人说小洋房在百来年前就有了。历经战火,里面曾经做过关押女子的监牢,关在里面的女子下场凄惨多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怨气很重。但这些只是传说,那时候的老房子都有这样的传说。”

    顾晓晓屏住呼吸,握紧了俞平山的手,体会到了父女之间特有的温情。

    “太远的事儿也没人清楚,但四十多年前,学校里发生过连环杀人案。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男人在短时间内连续作案,红宝石项链出现在每一个死者的身上,最后一个死者是苏华大学的女学生。凶手也在苏华大学被击毙,所以那串项链成了禁忌。”

    剧情中,闻人思齐和时安安认定了俞平山就是当初害沙莉死亡的元凶,逼问的话多围绕此主题。他们没提307系列惨案,俞平山对往事近乎守口如瓶。

    听着过去的故事顾晓晓脊背发凉的同时。认定了这其中定然蕴含着阴谋。红宝石项链是死物。就算这个世界有神鬼,但绝没有强大到逆天的地步。

    物品仅仅是媒介,背后一定有人操控。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顾晓晓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面孔。

    最后不知怎的,竟停在了帮助闻人思齐和时安安的那两个高人身上。一切由时安安引发,为什么到最后她和闻人思齐却能独善其身。

    以最简单的方法来推导。谁从中受益最多,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者。一串红宝石项链收割了那么多冤魂。最后全都被所谓高手炼化。

    顾晓晓陷入沉思中,俞平山讲完一切后大喘了两口气然后骂了句:“龟儿子的,我俞平山豁出这条命,也得保了丫头你太平。别怕。鬼怕恶人,咱就恶给她们看!”

    在小地方蜗居近二十年,妻子和女儿是俞平山生活中的唯一阳光。尤其是女儿。承载了他年轻时未竟的梦想,当知晓俞渚清陷入到了漩涡中后。俞平山第一个念头就是拼死也要将她拉出来。

    父爱如山,顾晓晓心里滚烫烫的,又说了会儿安抚俞平山,心中那股热流一直淌啊淌。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一物降一物就算真的有鬼,难不成她就找不到克星。

    俞平山对女儿很是担忧,又不能跟体弱的妻子说,只得强颜欢笑打发女儿去睡觉。转过头夜里烙了一夜的饼子,生生的熬了一夜。

    第二日父女俩都盯着黑眼圈,倒让俞母好一阵唠叨。

    平凡的家庭生活,让顾晓晓追忆起很久远以前的日子,信念愈发坚定了。

    路兆知道父女俩谈到了很久,他一直将耳朵贴在自个儿门上,俞渚清出书房再进卧室已经半夜了。他白天里想方设法的套话,得到的只有模棱两可的敷衍。

    俞父的脸色沉重的路兆闭着眼睛都是一个愁字,他腆着脸到俞父那儿打听,又吃了一通闭门羹,他话里话外还暗示他年轻人冲动了遭大事儿。

    刚来时的欣喜被打击的半星不剩,路兆原以为自己在师傅眼里是特别的,现在疑心自己是特别傻,所以他们什么都要瞒着。

    顾晓晓夜里做噩梦,白天则推敲着梦里的情形还有做梦的规律,她梦到的东西好似跟她知道的有那么点儿联系。比如俞父跟她讲了久远的故事,于是她梦的恐怖程度就翻了一倍。

    这一点儿,让顾晓晓莫名有些心安,噩梦原来是有依据,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之中,并非凭空出现。

    感觉出路兆的闷闷不乐,顾晓晓干脆拿出了特训的架势,给路兆恶补起了符咒还有结印的手法。路兆的满腔抱怨一下子抛诸脑后,全力以赴的按照俞渚清要求学了起来。他突然发现有点儿贱性子,人家用的着才开心,用不着就情绪低落。

    但看到俞渚清认真用黑色签字笔画符的样子,路兆又觉得搞点儿封建迷信也不错。

    虽然他觉得这些朱砂黄纸还不如他的腿脚功夫靠谱,但是苦心画出安神符,让俞渚清脸色稍微恢复一些后,路兆顿觉得自己人生瞬间充满了意义。

    这些鬼画符看着奇怪,能让俞渚清睡个好觉就是好东西。

    若知道路兆在心底如此评论自己传授的正宗茅山传承,顾晓晓定然狠狠给他几个爆栗,以振门威。

    时间紧巴巴的过着,顾晓晓与噩梦及它背后的势力作斗争,闻人思齐和时安安不甘寂寞的跳了出来。

    期末考试结束后,两人循着顾晓晓告家长书上的地址,来到了f城应县,只因人生地不熟,他们下了车之后,没能第一时间找到俞渚清家住的小区。

    闻人思齐做事心细,他早就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俞渚清的手机号,找不到地方后就直接拨了号码。时安安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听他打电话时屏息静待。

    归属地h城,顾晓晓按下了接听键,听到闻人思齐的声音,没听他说下去直接掐了。

    时安安在旁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她竟然挂了我们电话,我们千里迢迢找到这鬼地方来帮她!”

    得了高人的指点又请了平安符,时安安精神好了许多,唯一惦记的就是趁着放假的功夫,尽快将女鬼冤情解掉保住性命。所以在她看来,她和闻人思齐过来,自救的同时也救了俞渚清的性命,她不识好歹的行为,让她格外愤怒。

    最尴尬的大概是闻人思齐,被曾经的爱慕着弃之如敝履,他心里又酸又涩快能开调料铺子了。

    万般无奈两人给俞渚清发了长长的短信,结果仍是渺无回音,时安安气恼的跺脚:“真是不识好歹,我就不信了我们还打听不到俞家在哪儿。”

    精气神儿稍稍恢复之后,时安安重新变得光彩照人,闻人思齐对她的耐性也跟着上涨。

    两人在应县瞎碰了几天,最后钱花的差不多了,住起了霸王店。被店主人催债时,灵机一动跑到了公安局将俞渚清号码一丢,言称来找同学联络不畅没有现金困在应县特来求助。

    这个年代还是很重视大学生的,民警第一时间联系上顾晓晓,客气的说明了情况,请她到公安局来一趟。

    躺着也能中枪的顾晓晓对两个事儿精深恶痛绝,没钱就别乱跑啊,没钱就回家找妈啊。他们住宾馆没钱,把她一个同学扯进来干嘛。

    难不成苏华大学的人来应县,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她都得负责到底。

    顾晓晓气不顺,路兆也跟着不爽,他跟着师傅来应县这么久还没将关系拉到他满意的位置。现在两个讨厌的人来了,那不是膈应人,找不痛快么。

    两人瞒着俞父俞母,结伴了去公安局。(微xin订阅号陵子后花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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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零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22

    ();    应县的公安局比H市简陋了太多,进入任务后顾晓晓发现她已然成了公安局的常客。闻人思齐和时安安这两只,脑袋里塞的都是浆糊么,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能让她来帮忙。

    顾晓晓总结出一个道理,鬼故事中男女主智商通常是最低的,而且冲动自私。在男女主身边的人非死即伤,能得善终者寥寥无几,在鬼片中堪称配角大杀器。

    顾晓晓脑海中狂风暴雨一般刮过各种吐槽,路兆明显感觉到从身边人传来的杀气。他早就看闻人思齐和时安安不顺眼了,这两人一直蹦跶着,俞渚清太心软,毕竟是喜欢过的人,他怕教训闻人思齐她心里会不舒坦。

    (顾晓晓内心独白:把闻人思齐和时安安打包扔到太平湖,消失的越干净利落越好。)

    两人对公安局没半分好感,闻人思齐和时安安神色疲惫,在见到两人之后立马露出一副见到亲妈的表情。

    顾晓晓此时做了一件出人意表之事,她往警察面前一站噼里啪啦的开口了:“警察同志您好,闻人思齐和时安安是苏华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学生,两人家境优越瞒着家人出来,他们家中长辈和孩子失联后忧心忡忡还请警方尽快联系其亲属。”

    她一口气顺到尾干净利落,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傻了眼,顿了几秒才道:“俞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人特地来应县找你的。”

    不等闻人思齐说下去,顾晓晓立马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我知道时同学和闻人同学情难自禁,又怕父母责怪所以做出私奔之事,但你们不试着争取下怎么知道双方父母不同意。”

    两个年纪稍大的民警看的一头雾水,顾晓晓好心解释:“警察同志,您有所不知,我这俩校友,两情相悦难舍难分怕家中棒打鸳鸯,所以跑到了这应县来,他们两边儿的家人可急死了。您千万先联系了他们家长。报个平安,再把二人送回去。”

    路兆硬撑着笑,同样装作急切的模样劝说:“对啊,父母跟儿女哪儿有隔夜仇。你们两人服个软回家吧。”

    时安安急的眼泪冒出了泪,跺着脚说:“我没有,俞渚清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这时候思想还没那么开放,跟着私奔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即使对象是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顾晓晓心里乐呵。面上比时安安还要着急的说:“你跟闻人也算金童玉女到底怕什么,何苦背着家人来这里,吃穿用度都没钱,你们家人该有多忧心。”

    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只顾着解释,但他们出入亲昵,俨然一对小情侣,顾晓晓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警察越看越觉得这两个大学生浪漫的搞私奔了。

    两边儿吵吵嚷嚷的,警方本着认真负责态度,严肃的要了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家里电话号码。然后分别进行联系。这一联系不要紧,两家得知孩子没留在学校,跑到了小县城里没钱住宾馆被赶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立马将电话转给孩子,下了死命令让对方收到钱就滚回来。

    闻人思齐和时安安还想抗争下,电话里已经嚎起来了,家长还特地跟警察通了电话,关照一定要盯着两人上车。

    两家人快马加鞭往卡了打了钱,民警这边生怕再出岔子,护送着两人坐了最近一班车。径直送到了F市的火车站将两人托付给乘警。

    这些顾晓晓自是看不到,她和路兆从公安局出来后,乐呵的像是提前过了大年。

    路兆扬眉吐气,捡着讨喜的话儿说了两句。眼瞧着心上的人儿神采奕奕,快活的让他跟着笑。

    送走了两尊瘟神,顾晓晓盘算着顶着私奔的名儿,这两人以后真想修成正果,免不了要受些磋磨。好端端的人家,谁想丢那个脸子。

    俞平山记挂着女儿。这些日子愁眉苦脸的又要瞒着妻子,人见天儿就瘦了。顾晓晓心下喟叹,又兼有路找画的符咒安神,精神气儿恢复一些就好言好语的宽慰着俞父。

    时间转的飞快,顾晓晓和俞平山谈了多次,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或者更久以前发生的事,俞平山把知道的陈谷子烂芝麻全掏出来了。

    路兆也没荒了出来做调查报告的名头,他在练习在他看来奇奇怪怪的道法之余,在应县县城还有底下镇子抽样做着校园欺凌的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两人都没想到校园欺凌现象竟如此严重,比起他们所遭受过的还要触目惊心。小孩子做起恶来没轻没重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欺负人的家长总是一味推卸责任,还觉得孩子硬气些可以免遭欺负。

    那些被欺负的孩子就更可怜了,被欺负要么性子软弱要么家里弱,有的告到家里家长还要教育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兆和顾晓晓一路调查下来感触颇深,坚定了成了反校园欺凌的协会。他们脚踏实地,结合着调研出的实情,开始制定起协会的章程。

    只因两人此时还在校没有充裕的资金,也无时间和人手,所以只能处在纸上谈兵阶段。

    应县靠北经济不算发达,过年保留着许多传统风俗,那是极热闹的。路兆父亲夺命连环电话也没能将儿子给催回家,路兆在母亲去世多年后,头一次体会到过年的温暖。

    路兆画的符咒功力日见增长,再加上新年时阳火最旺,顾晓晓这个年过的无忧无虑,身体好了许多。

    一个寒假的思想工作做下去,俞父终于停下先前又累收入不高还要四处跑腿的工作,无他,只因顾晓晓以俞母辛苦说事。俞父体贴妻子,所以接受了女儿建议,满怀愧疚的用女儿的钱盘下了一个不大的小铺子。

    顾晓晓如今会赚钱了,俞父俞母没有用钱压力,守着个小铺子来来往往都是人,也少了几分无聊。

    又是一路火车奔波,到了H市,顾晓晓下了车踩到那地面,车水马龙人气儿十足。斗志一下子燃了起来。

    管它人来鬼来,凡是惹到她的,她总要翻了个倍还回去,那口恶气才能出去。

    比之顾晓晓。路兆又是番光景,在小县城和俞家人待久了,他身上那股子羁傲不逊的劲儿磨去了不少。但是骨子里,路兆却是更强硬了,俞渚清揽上了麻烦。他要顶天立地为她遮风挡雨。

    两人先前租的房子空了一个多月,进去后客厅厨房到处都是灰,两人分工协作将屋子里里外外扫了遍。也亏得两人扫的仔细,这才让顾晓晓从门边儿花架上摆的花盆里找到两个小东西。

    也不知是谁坏了心肠,在路兆门口花盆里埋了一个坏人气运给人招灾,泼了不知什么血的傀儡娃娃,背后扎着针刻着路兆的生辰八字。

    这年头拿出这套旧物来害人,得是有多深仇大恨,顾晓晓翻出这个东西后,神色当时就变了。路兆跟着顾晓晓混了那么久。也算半个神棍,对这东西也膈应的慌。

    能知道他生辰八字的,除了他生母也就那个人了,推来推去这八成又是郑彩云的把戏。她这一计不成又出一计,一次比一次恶毒,是存了心思要害了他的性命。

    先前派出所对郑彩云故意伤害的控告,由于证据不足再加上路兆父亲的插手,最后不了了之。如今她又弄了这么一处,神仙也憋出火来了。

    顾晓晓不想碰着腌臜东西,拿了毛巾包着。恨恨的跟路兆说:“你确认是那个女人么,做法谁不会,弄出她的生辰八字来,少个时辰也没要紧。只要将她随身的东西拿来一件,必让她好看。”

    她这话引来路兆苦笑,他将那看不出面目的小傀儡打量了遍,然后说:“贴身物件儿很严重么,这小傀儡身上穿的是我旧时小衣。”

    这真是恶毒的让顾晓晓柳眉倒竖,恨不得将那郑彩云捶一顿:“不要紧。你且听我的吩咐,咱们就跟那背后人斗一斗法。”

    自古正邪不两立,背后那人使得是邪魔外道的手段,顾晓晓专的却是正道,如今正好克制了对方。咒术恶毒非常,寻常若将施法之物扔出去,则无半点用处。想要解除后顾之忧,要么破了对方的术,要么将幕后黑手除去。

    只恨顾晓晓此身资质不行,否则她必然亲自披挂上阵,揪出幕后黑手来。

    路兆本不将这个小玩意当回事儿,他没病没灾的,又岂是一个小傀儡能害掉的。但顾晓晓又是骂还是担忧的,他便觉得当回事儿也不错,到底也有人在乎他死活的。

    顾晓晓小心处理这丧气玩意儿,一口气又教了路兆好几道化解灾厄的符咒和手印。

    斗法定到了深夜,路兆亲眼看到符咒自然,鬼火摇曳,身上凭空降下偌大压力。感慨之际,路兆抱元守一,依着顾晓晓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

    半夜过去了,那傀儡娃娃忽然炸开,燃起一阵幽火顷刻化为灰烬。

    顾晓晓如释负重,将掌一合抬袖子抹了把汗:“背后的恶贼今夜该是吃了大亏,他若急吼吼的跳出来,我们必然打他个屁滚尿流。”

    顾晓晓摩肩擦掌的说着,淑女模样丢了一干二净,落在路兆眼里只剩下可爱。

    夜深人静,结满冰霜的露台上,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男子,盘膝坐在上面手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

    月华如缎,仔细望去隐隐牵了条线,顺着一道白幡朝道人身上涌去,阴气森森甚是诡异。

    风乍起,白幡猛然抖起,道人强行定住身形,终了却像大海中的孤舟身子猛然前倾,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他回手抹了把血,抬起头来倒三角眼里蓄满狠戾,啐到:“哪路来的毛脚,竟坏我好事,可恨可恶。”

    他将目光落在白幡上,若非他炼魂幡还差些魂魄,如何会让人欺到了头上。

    俗世之人在他看来只是蝼蚁,要不是那人许下的报酬丰厚,他先前做好的饵被人破了,他需要再做出饵来,又何故受人驱使。

    道人心中愤懑,惦记起他先前留在外面的魂魄,如今来看也不能等锁魂阵成,应先收用了以后再觅新魂。

    这道人将人命视为草芥,随心随遇,人间的刑法他没半点放到眼中。

    回来几天时间,打扫卫生除了隐患,顾晓晓又抽空到绣花弄接了活儿。外面住的房子住的久了,她跟姜婆婆说明了情况,这里清净无人做绣活亦是极好的。

    姜婆婆对偏爱这个心灵手巧的关门弟子,破例让她将绣活带到家中做。

    路兆每每见了顾晓晓拈起针线就要吃吃的笑,这时顾晓晓就会丢给他一摞符纸,让他反复练习最难的几道。

    现世灵气稀薄,几道绝顶高深的符咒根本施展不开,所以路兆画多少都是泥牛入海。

    好处也是有的,画了繁复的符咒后,路兆再画简单的显然顺手了许多,他突然明白了顾晓晓的用意。

    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寒假时闹了个没脸儿,在家被圈了一个寒假,本是世交的两家因为儿女彼此颇有微词。大家都觉得自家孩子好,倘若不好,肯定是旁人带的。

    两家的官司,就在于究竟是谁带坏了谁嫁到孩子。

    时安安在家时那道平安符已经不怎么管用,闻人思齐送的观音也产生了细小的裂纹。最让时安安恐惧的一件事,大约就是走到路上,差点被高空坠下的花盆砸死。

    她怕死,所以赶到学校头一件事,不是打扫租的房子,而是和闻人思齐一起,再去求了高人。

    高人就是高人,只看时安安一眼就将她的症状点的一清二楚,最后愧疚的称自己法力不够,愿为二人引见一位高人。那高人手段高强,乃是他的师伯,隐于世外如今难得下山,只要两人心诚,他愿意从中牵线。

    时安安想要活下去,有一线生机她就不愿放弃,何况在她和闻人思齐眼中,高人已经是当世奇人,高人的师伯自然是奇人中的奇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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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一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23(和氏璧加更)

    ();    两人百般殷勤终于说服高人提前引见他的师叔月青子。

    月青子生着一张不怒而威的脸,气势十足,这是在阳光下看。到了背光的地方,时安安和闻人思齐总觉得站在传说中的道教高人身边凉飕飕的。

    两人没有多想,高人总要有特别之处的。

    月青子对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做出的第一个指点就是,陷入因果中的人,应该合力解决冤魂的怨念,然后再由他超度冤魂如此才能摆脱恶物纠缠。

    时安安原本噩梦缠身,在佩戴了月青子送的一枚玉片之后,夜晚能沉沉睡去再无噩梦缠绕,故而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她和闻人思齐头一件事就是去找俞渚清,将月青子形象夸的光辉伟岸,极力说服她找到红宝石项链,一起到小洋房中,想办法终结此事。

    顾晓晓就早就对所谓高人产生了怀疑,所以在两人极力进行劝说时,她没第一时间拒绝,反而套起了话。

    时安安只想说顾晓晓,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极力夸大月青子的本事。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后,顾晓晓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两人,闻人思齐和时安安一下子傻眼了。在应县被俞渚清摆了一道,他们认栽了,可如今关系着两人生死,她灵顽不灵让时安安又气又恼。

    顾晓晓将闻人思齐和时安安的作态在路兆面前学了一遍,言语中多有讥讽之意。不是她刻薄,只因原主受了两人蛊惑,三人一起进小洋房,俞渚清和闻人思齐还顶着情侣的名义。到最后却是俞渚清惨遭抛弃白白伤了性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剩下两人和和美美大团圆。

    这几日路兆的日子过的并不太平,路父常打电话过来催他回家,骂他没良心年不在家过就算了,这么久也不回家一趟。

    路兆的心早已冷了,任凭他骂着不为所动。郑彩云一次又一次的下手害他,若非他一味偏心何至于此。

    两人联手破了先前的局,顾晓晓提起精神,等着那妖道下一步动作。对方却偃旗息鼓,让她白白绷紧心弦那么久。

    红宝石项链封存在警局之中,上面贴着符咒,当然这事儿只有少数人知道,顾晓晓也是因杜松滔说漏了嘴。如此。剧情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闻人思齐他们没有跪上几天几夜,月青子就出手了,又多了个在剧情中重要背景人物都算不上的路兆。

    顾晓晓倒想将那红宝石项链拿回来,好好研究一番,到小洋房一探究竟,奈何那项链成了重要证据,不是她想借就能借的。

    为了早些调查出真相,顾晓晓打算和路兆一起夜探小洋房,若无意外里面的冤魂可不止一两个那么简单。月青子修的是邪术。这些魂魄对他来说无异于大补丸,顾晓晓自不愿看着敌人壮大。

    这个提议得到了路兆的支持,自从上次联手破掉了傀儡之后,他就认识到了邪术的可怕。为了让俞渚清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路兆恨不得以身代之,又岂怕区区冤魂。

    去小洋房前,顾晓晓做了充分的准备,她拉着路兆在古玩街转了整整两天,就为了给他找一件趁手的法器。奈何这年头封建迷信已经不流行,猫着腰找了两天。最后也只找到了一把桃木剑,几枚上了年头的铜钱。

    为了保险,两人买了一大堆朱砂和黄纸,提前将各种符咒画了一摞。又装了一瓶鸡血。这还不算,顾晓晓一直惦记着那个背后黑手,又跟路兆一人揣了一把水果刀。

    妖道再有本事也是皮肉骨头做的人儿,万一碰上了,逼不得已两人便是用冷兵器,也要将人给逼退。

    没有星月的夜晚。夜空像是泼了粘稠的墨汁,两人为了行动方便穿的单薄了些。路兆神色如常,顾晓晓只觉得风像从骨头缝里钻过去那样,叫人遍体生寒。

    本以为到了洋房中,有墙挡着就能好起来,谁料翻过了栅栏,从窗户了钻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比外面温度低了五度都不止,阴气侵体,路兆打开了手电筒,顾晓晓则烧了两张符纸,就在身上贴了平安符和安神符,这才感觉到了些温度。

    屋中的黑暗比之外面更加粘稠,顾晓晓敏锐的发现,手电筒的光打进去,像是在水底一般,凝聚成一束光照亮了眼前没有扩散到周围。

    好在两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诡异的情形还能冷静。尤其是路兆阳火旺又修了道法,一身浩然正气竟完全不受影响。

    顾晓晓羡慕他的体质,朝他身边靠了靠,也好跟着沾光。

    客厅里暗沉沉一片,顾晓晓墙上的油画多了几分恐怖的气氛,顾晓晓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份不舒服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离路兆再近一些。

    剧情中,小洋房中聚集着众多冤魂,顾晓晓打算抢在剧中恶道人之前,将那些冤魂善的超度掉,恶的就灭掉,如何也不能让那恶道人炼化这些魂魄。

    这洋房从外面看着不大,进去后才发现其中曲曲回回,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偶尔路兆的手电筒会照到一两个手印,大约是上次的学生留下的,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恐怖。

    正当顾晓晓聚精会神寒毛战栗,探察着室内环境时,抬腿朝楼梯上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顾晓晓眼前情景发生了惊天逆转,原本黑暗的屋子一下子变得亮堂,周围洁净崭新,完全不像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更恐怖的是,路兆不见了,顾晓晓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清晰的像是另一个人在呼吸。

    骤然转变的画面,让顾晓晓神色一凛,她这具身体着实没有半点术法天赋,为了避免被缠上,她已经往身上贴了好几道符咒。

    没想到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她就和路兆分隔开了。

    这是一个客厅,顾晓晓明明记得她先前是抬步在上楼梯,眼前的一切应该都是幻象。

    为了避免失足情况出现,顾晓晓觉得站在原地不动。

    (微信订阅号:陵子后花园)(未完待续。)

    PS: 明天再加更2千字……为了给正版读者发福利,陵子建了个公众号(陵子后花园),初步计划是放小剧场和各种番外~~正在收人中~~

第三一二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完

    ();    灯光倾泻而下,富丽堂皇的装修,金色的灯罩,让顾晓晓疑心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小洋房。

    就在这时,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那种木做的琴,很多年前已经不流行了。

    一人一琴像是突然出现,背对着顾晓晓的女人穿着大红色绣着牡丹花的旗袍头发盘起,侧面微卷戴着头花,宛若从大上海走出的淑女。

    时光回溯,若在照片上这大概是一副极美的画卷,但顾晓晓置身于此,阴气一阵冷过一阵,让她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

    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顾晓晓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道教经文,力图让自己心境平和,不至于乱了阵脚。

    路兆的眼前仍旧是化不开的黑暗,身边人突然凭空消失,他的心里石头不停下坠砸到了脚上。来之前路兆很自信,凭他的本事如何也能保得俞渚清平安。

    现实狠狠打脸,这才过了多久俞渚清就在他旁边消失了,路兆压下心中担忧,尽量克制闭上眼睛去感受。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往往不是真相,要用心去看才能捕捉到。由于他阳火过旺,寻常鬼魂难以近身,此时路兆面前飘着一个短发做八十年代学生打扮的女生。

    明明在黑暗中,那女生垂着头猛然抬起时面色惨白,嘴边挂着殷红的血,伸出枯瘦的手朝路兆抓去。

    路兆哼了一声,飞速打出几个手印,又将手中符咒扔出。

    女鬼碰到符纸后哗的起火,她吃痛往后一退叫声凄厉,面目更加狰狞。

    就在这时,路兆突然听到脚步声他正要欣喜,时安安带着啜泣欢呼:“思齐这里有人,我们得救了。”

    最阴魂不散的应该是闻人思齐和时安安,他们的出现让局势骤转,那女鬼抱着手臂猛地的往时安安身上一钻。时安安身上护身符闪了闪,最后飘落在地。

    闻人思齐原本牵着时安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幕,来不及松手。被眼白上翻的时安安挠了下手这才松开。

    那女鬼正是怨气冲天在此地徘徊多年的沙莉,她心智混乱,见到生人只想害其性命。方才路兆伤了她,沙莉不管不顾丢下闻人思齐,朝他抓去。

    闻人思齐焦急的喊着时安安的名字。人却不停的朝后退,生怕被鬼附身后她抓到。

    路兆一心牵挂着顾晓晓,没想到跳出这么两个人,时安安又轻易被附体,骂了一声一个窝心脚将时安安踹到了地上。

    女鬼却是不怕痛的,她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路兆身上抓去,手指勾起尖利的指甲朝路兆眼睛挖去,身手敏捷宛若兔子。

    路兆沉下心将储备好的鸡血拿出,兜头泼了时安安一脸。接着又将符纸贴到她身上,飞快的打起了鬼怪退散的手印。

    一系列动作之后,时安安身子一软瘫了下去,闻人思齐等了片刻,冲上去抱着她吼到:“你对安安做了什么,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地,他抱着时安安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在黑暗中分外凄厉。

    顾晓晓凝神静气,琴声停了下来。旗袍女子转头,眉目精致婉约抿唇一笑,星眸闪动。

    正在这时,灯光突然暗下。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响起,寒气逼人。一双凉凉的手突然搭在顾晓晓身上,耳后好像有人在吹气,吹的她像落到了冰窖里。

    如此还不是最恐怖的,接下来孔翩然、刘丽和肖露的声音如泣如诉的响起。

    “俞渚清,俞渚清。来陪我们吧。”

    “来陪我们吧。”

    中间夹杂着嘎嘎的怪笑,冰凉的手慢慢朝顾晓晓脖子处走,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拍了上去。一声惨叫后,手终于撤走了,顾晓晓也得了片刻安宁。

    只是很快,那些阴测测的声音再次响起,伸上来的手不止一只。

    顾晓晓实在忍不住,大吼一声睁开眼睛,正对上披头散发血流不止的刘丽和肖露,背后应该是孔翩然。

    她将身上符咒全都掏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扔了出去。

    就在这时,顾晓晓身后忽然多了温度,一个沉稳的男生细心安抚到:“别怕。”

    是路兆,她一下子安心了,就在这时她的手腕上突然多了条带子,路兆一边用符咒驱除厉鬼,另一边则将两人手腕系在一起。

    顾晓晓大定,又被路兆的行为感动,阴风阵阵危机四伏,他义无返顾的将两人命运牵系在一起。

    后退了一步后,顾晓晓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闻人思齐愤怒的声音响起:“你踩到安安了!”

    这两个扫把星怎么会在这里,顾晓晓脸顿时黑了,路兆感受到她情绪波动,安慰道:“别担心,只当他们不存在。”

    四下全然陷入黑暗之中,光若实质的黑雾流动着缠上几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路兆第一时间将符纸贴到了顾晓晓身上,替她驱散黑雾,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则没那么好运,哎哟一声捂着像是被小虫子咬到的胳膊嚎叫。

    原本就恐怖的气氛,在嚎叫中显得更瘆人,路兆有将闻人思齐也打晕的冲动。

    时安安却在变故中苏醒,撑着头有气无力的抓着闻人思齐的衣襟哀哀的说:“思齐哥,我怕,我好怕。”

    许是怕到了极点,她黏黏糊糊的连小时候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顾晓晓被她的声音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帮着路兆往外丢符纸,同时移着位置,她们才不挡在这两个拖后腿的人前面。路兆和她心有灵犀,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很快暴露了出来。

    沙莉在路兆身上没讨到好反而被他打得半死,恶从心生,又朝闻人思齐和时安安扑去。

    那边时安安眼前鬼影漂移,孔翩然吐着舌头,肖露和刘丽皆是一身血,吓得又是哭还是叫躲在闻人思齐身后。

    闻人思齐胆子也不见得大到哪里,他像浸在冰水中,只觉整个屋子挤挤挨挨的全是女鬼,认识到不认识的,全都伸着手向他和时安安索命。

    幻象来源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闻人思齐和时安安看到的,就是他们心中最畏惧的。

    路兆此时已经摸透了几个鬼魂的套路,出手不再显得局促,将顾晓晓护的滴水不漏。眼看着冤魂落了下风。一个手撑着油纸伞穿着青色旗袍的女子,恍惚出现,她足点之处黑暗中闪过白色流光,分外妖冶美丽。

    顾晓晓蹙眉既是对路兆说,又是让女子听:“她或许姓俞。闺名俞莲香。”

    说来也怪,那旗袍女子一出,其它小鬼倏然没了踪迹,她将油纸伞轻合矜持的颔首:“妾身正是俞莲香,你这姑娘和我祖上有些亲戚,何苦朝死地来,回去吧且回去吧。”

    回去三字飘飘渺渺,却有阴魂啼哭喊着留下留下,初听像307宿舍的人再听又像沙莉。

    顾晓晓苦笑,若能妥善脱身她又何必以身犯险。

    正在此时。桀桀怪笑响起,窗子外扑进来一个黑影,那黑影笑着就将一个铃铛往俞莲香身上扣。

    “哈,此地果真是绝妙,竟养出如此阴魂。”

    黑色身影声音粗嘎,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两人抱在一起惊喜的喊到:“月道长,您终于来了,求您大发慈悲快收了这些厉鬼。”

    这两人将月青子当做了救命稻草,却不知这人才是真正的狠戾夺命之人。

    俞莲香被铃铛打到后。精神即刻变得萎靡妩媚的模样不见踪影,披头散发现出死时的原形来,但见她舌头吐出,原来是悬梁去的。

    至于沙莉、孔翩然那些鬼魂。在道人来时吓得东奔西窜,却被禁锢在校洋房中出入不得。

    那月青子放眼望去屋中尽是饱含怨气的魂魄,发出得意怪叫,祭出白幡开始收魂。

    顾晓晓拉了路兆的袖子,在他手肘上撞了两下,此为暗号表示这道人果然是布阵害路兆的。

    月青子着实有两把刷子。环顾四周后大喝一声:“兀那小子,原来是你破了道爷的法术。好,今日道爷就跟你比划比划。”

    到了手里的钱月青子没打算吐出去,之前害路兆不成,他打算收服了阴魂后再行动,今日碰上,他却觉是天助他如愿灭了那小子。

    白幡飘到处鬼哭狼嚎声一片,那些鬼魂怕极了这物,四下躲藏。

    顾晓晓为壮声势断喝道:“妖道,邪不压正,你为非作歹害人性命,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期。”

    两边打的官司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听不懂不由迷惘,但他们看着厉鬼被驱,故而慌张的说:“俞渚清,这位是世外高人擅长驱鬼捉妖,你们切莫惹了道长。”

    对于两个脑残儿,顾晓晓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助着路兆与那道人斗法。

    月青子本以为黄口小儿好对付,几招下去没讨到好,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出了坏主意:“两个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若要活命就将两人制住,莫要他们坏了老道的收鬼大计。”

    俞莲香被镇魂铃打的狼狈不堪,啐了一口恨恨道:“你这恶道,若不是你在此处布下阵法,又放入红宝石项链为引,如何能伤的了那么多性命。你们两个后生,莫要上了他的当,枉伤了性命。”

    但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又怎会听一个女鬼的话,他们今夜被吓得屁滚尿流差点儿一命呜呼,巴不得月青子将鬼魂全都收服,对她的话是半点儿不信。

    为了防止路兆和俞渚清坏了大事,闻人思齐让时安安站到一边,斜着肩膀朝路兆撞去。

    路兆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里,头也不回一脚踹出去将他趴在地上。

    闻人思齐只觉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时安安急忙蹲下来,哭着去扶他。

    到底活了几十年,俞莲香极力支撑着,生生扛下了月青子的攻击,她原本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面对折辱时一心求死。

    如今做了这么多年鬼禁锢在此地哪里也去不了,俞莲香本已认命,但她宁死也不愿为虎作伥像沙莉那样,在道人的妖术下害那么多人性命。

    月青子来时以为今次会顺风水水,没想到频频碰钉子,到此刻也就将已经收服的沙莉锁入幡中,剩下几个躲躲藏藏在俞莲香的阻碍下,还在外面流窜。

    他收回镇魂铃咬破舌尖啐了上去,接着再次掷出,半路上却被一把水果刀打掉。

    顾晓晓很是得意,眼疾手快将狗血和朱砂泼了上去,破了月青子的邪法。路兆恐怕生变,又加了道符。

    月青子见得意法器被破,恨得牙痒痒伸出利爪朝顾晓晓脖子抓去。项链被时安安捡去后,月青子暗地追踪着她,307宿舍几个姑娘的面相他都看过,对她们很满意,收割着几人性命。到了俞渚清那里,因为其不爱财心思磊落,故而频频受挫,没能害了她去。

    路兆怎会让他如意,将顾晓晓往身后一拉,硬碰硬接下了月青子一招。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内外兼修又没失了那口精元,正好是月青子的克星。

    一招下去,路兆下盘极稳纹丝不动,月青子朝后退了好几步。

    在小辈手里受挫月青子恼羞成怒下人愈发狠厉,路兆越战越勇,拿出桃木剑,一招一式皆带着浩然正气。

    闻人思齐和时安安见两人打斗的凶猛,心中惧怕,遂互相搀扶着,打算偷偷到二楼躲着,免得被斗法的三人伤到。

    他们对于路兆突然表现出的勇猛十分惊骇,怀疑他被鬼魂附体。

    楼梯上到了一半,时安安面前突然出现了刘丽血淋淋的面孔,她的脸几乎贴在了她的面上,阴测测的喊:“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不是我。”时安安慌张的摆手想要跑,旁边又逼上了一个面容恐怖的孔翩然,闻人思齐的面孔则变成了肖露。

    时安安骇然无比不知从哪儿来的怪力,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她眼中的肖露推了下去,自己脚一滑歪着脖子也从楼梯滚下。

    闻人思齐没料到身边人突然发难,整个人朝后仰去,慌忙间滚下楼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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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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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打算生煎、油炸还是凉拌渣男?”
王宝钏傻了眼,吞了下口水:“让他身败名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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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死和任务挂钩,顾晓晓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虐渣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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