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向一只老鼠臣服！”
白小飞痛苦的挣扎着，却丝毫不肯松口。
毕竟直播还在进行中，他的一言一行都被数字信号传递到世界各处。
“活该！真是个弱鸡，人族的耻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耗子！杀了他！杀了他！人族最不缺的就是繁衍能力！”
……
从弹幕来看，观众们也都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就算白小飞有天下第一的逼真演技，刚刚出现的主仆灵纹也不会有假。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已经和适者生存同等地位。
一只老鼠拥有此等实力自然也并非不可能。
只不过大家更关心龙霸天经历了什么机缘。
甚至有人开始暗中根据白小飞往常的表现和镜头里的蛛丝马迹调查起直播地点。
小小老鼠都能到一重天，奴役人族。
要是这些别有用心的普通兽族也能拥有龙霸天得到的机缘，想必蝼蚁也能直冲云霄！
龙霸天此刻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状态。
甚至重新运转起化龙诀，继续进行身体上的蜕变。
主仆关系的建立足以让他安心，这种规则类的灵纹会用受体自身的灵力对他的违抗行为进行惩罚。
也就是说，白小飞在违抗命令时接受的痛苦虽然不及龙霸天蜕变带来的千分之一，可这对于一个人族少年已经足够。
同样的，如果被奴役的对象是一个拥有十重天修为的绝世强者，那他在违抗命令的时候则要遭遇九天玄雷轰顶般的打击。
当然，绝世强者被奴役的可能性自然也近乎为零。
“王！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白小飞本就没吃晚饭，腹中空空，猛烈的干呕下也只有口水淌了一地。
那种难受的感觉仿佛汇聚了世上的所有恶意，让他难以升起丝毫反抗，只能委曲求全。
果然，在他求饶的下一刻，身上所有的痛苦感觉都消失一空，甚至有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作用在身上，让他浑身为之一振。
“这是……”
“只要不心生抗拒，你便能被本王的灵力所滋养。”
龙霸天身体上的伤口已经在缓慢愈合，虽然还没恢复如初，至少不再有鲜血溢出。
“啊！糟糕！”
白小飞恢复自由后立刻飞速冲到屏幕前，简单对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就关掉了直播。
出于习惯，白小飞熟练的点开了当天的直播数据，想要观看今日的成果和收获。
“我的老天啊！这是神龙显灵了吗？人皇在上！请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龙霸天自然不懂白小飞的古怪行径，索性跟着跳上了桌子。
只见屏幕上写着一行彩色的大字。
“今日收益：50000元！”
“这！这！这么多钱！耗子！我们发财了！”
“哎呦！”
白小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不小心又叫错了名字，毫无防备的再次缩成了一团。
“王！你就是我的神！你让我叫你什么都行！要不然我叫你爸爸吧！”
白小飞此刻心中哪还有丝毫的怨言。
他直播本就是为了脱贫，想着一夜暴富。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太实际，可偏偏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滚！你们人族还是这么无耻！”
龙霸天理都没理他，话锋一转开始询问起当今时代的情况。
根据白小飞的解释，他大致知道了当今社会的结构组成。
修炼方面的困难和现如今的炼体大方向他都可以理解。
至于人族的科技一途，他倒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最后也有了些自身的感悟。
在他的眼中，所谓科学，应该是基于自然存在的能量进行利用的途径。
相当于之前时代炼器、炼药、驯兽等边缘职业的统合。
“不错，既然自身无法更强，就研究天然的能量，再加以利用。”
“不过这终究只是提高实力的方法，对于飞升一途毫无裨益，就算有人像古老剑修感悟剑意剑道那般感悟其他自然之力，概率也会极低，毕竟这属于夺了天地造化，难上加难。”
白小飞的态度早已转变了大半，他本以为龙霸天刚开化，像个原始人一般根本不懂这些。
可现在仿佛攻防对调，倒是白小飞听得云里雾里，更为奇怪的是他居然还觉得这只大黑耗子说的很对，甚至想要将对话抄录下来反复研究。
随后龙霸天又了解了下这个世界的巅峰战力。
八重天修为的三位人族神尊，科技一途上独树一帜的四天师。
兽族的顶尖统治者五圣兽。
“五圣兽中为首的翻天虎蛟是当今世界上修为最高的强者，据说达到了九重天巅峰，只是由于某种原因一直呆在兽域，从不出来走动。”
“翻天虎蛟？曹虎？”
龙霸天第一次感到血脉喷张，假如白小飞所说圣兽是他的旧友。
是否也可以认为自己可以尽快知道当年事情的全貌，并得知家人朋友的下落！
“嗯……我想想……应该是姓曹，这个学校教过，蛟族都姓曹，不过我记着是叫曹龙虎啊……”
白小飞显然也被龙霸天的反应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
“曹龙虎？难道是曹虎的后人？”
仅一字之差却也足以动摇龙霸天的信念。
名字对于人族来说可以随意改变，但对于兽族则相当于一生的骄傲和尊严，更何况是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兄弟。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改了名字。
“罢了，大致情况本王都了解了，有没有什么修炼资源统统给朕拿来！”
龙霸天不想被这些不明真相的消息困住思维，迅速找准了当下最该做的事。
修炼！
突破！
可白小飞却并没离开，眉头微挑一脸奇怪的看着龙霸天。
“王！这个是真没有！天材地宝都被天府的人掌管，每月按实力分配给修炼者和各大学院，我在班级里实力也排不上号，连味道都没尝过……”
“你不是有钱吗？买不来？”
龙霸天倒不奇怪，世上的资源越少，能够掌握的人就会更强大。
之前的世界只是因为修炼资源太多，凡人自然也能分到一杯羹。
“能买来……只是我一看不出真假，二实力不够，去了就算买到也会被抢去，甚至容易丢了性命啊！”
白小飞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