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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乘浩天     从洪荒开始txt下载     从洪荒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瑶姬下凡尘【2】

    “长公主,我认输。龙珠给你。”三首神蛟伸手递过龙珠,瑶姬放松了警惕。这时,三首神蛟口中忽然飞出了一条信子,在瑶姬脑门的天眼上啄了一下。瑶姬**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三首神蛟又攻向瑶姬的双腿。瑶姬被打飞了出去。三首神蛟扭头飞了出去,瑶姬稳定身形后忙飞身追去。眼看即将追上,三首神蛟喷出一团浓雾,挡住了瑶姬的视线,就在瑶姬即将追入浓雾中的时候,浓雾中忽然伸出了一只龙爪——“碎心龙爪——”随着三首神蛟一声大喝,瑶姬的“心”被龙爪从胸前吸了出来,那是一颗冷色调的、冰清玉洁的、虚幻纯洁的“心”。瑶姬既惊又怒,使出全身力气,奋力朝三首神蛟打去。三首神蛟身体飞出,稳定身形后便跌跌撞撞地逃了。瑶姬的“心”也被龙抓嘭地一声,捏爆了。瑶姬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的身体从空中画着优美的弧线缓缓飘落,轻轻地挂在了一棵树上,一条白绫垂到了树下,随风荡漾。树下零零散散地长着一些野花,美丽而凄凉。

    一个书生经过,口念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在田,德施普也……”,这书生名叫杨天佑,家里父母双亡,只有一头毛驴整日与他相伴左右。忽然他发现一条白绫在眼前晃荡,但他并没有从书中回过神来,眼神迷茫地顺着白绫看到了树上的瑶姬。“在树上睡觉,功夫到家。”杨天佑喃喃着从树下走了过去。一眼瞥到瑶姬秀丽沉静的脸庞,心里咯噔一下,“地势坤……”他不知道背到哪里去了。忽然,他停了下来,勒转驴头。回到了大树底下,他边摇树干边朝着瑶姬喊:“喂——喂——姑娘。”树干太粗,大树轻微动了动,一个东西从瑶姬脑门掉了下来,杨天佑忙下意识地去接,看清了之后,呀地惊叫一声,将那东西扔了出去。“这,这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喂,你还活着吗?”杨天佑声音都发抖了。可是瑶姬没有反应。杨天佑思忖了一下,开始爬树。可他一介书生,对爬树实在是一窍不通,爬了几次都掉了下来。杨天佑看着瓜子儿,突然有了主意。他把驴拽到了树下,颤颤巍巍地踩到了驴背上,站了起来。眼看就能抓到树杈了,驴忽然朝前迈了一步,杨天佑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杨天佑**着爬了起来,脸上已经跌出了一块青紫。反反复复,杨天佑屡摔屡站,在看到地面上的那条白绫,终于有了主意。他捡起了白绫,抓住一头,将另一头朝树上抛去。白绫的另一头绕过树杈,又垂了下来,抓住两股白绫,朝树上攀去。不一会儿,他攀到了树上,摇着瑶姬道:“姑娘……,姑娘……”瑶姬眼睛微闭着。杨天佑把脸凑近瑶姬,道一声“失礼了”就伸手翻开了瑶姬的左眼皮,而后又鼓足勇气,颤颤巍巍地翻开瑶姬的右眼。两只眼睛都有珠子。杨天佑吓得几乎从树上跌下:“三……三只眼。”他惊魂不定,但看看瑶姬苍白的脸庞,又鼓起勇气拍了拍瑶姬:“姑娘,姑娘,你没死吧?死了你说一声,我就不费劲了。”瑶姬依然毫无声响。杨天佑就用白绫盖上瑶姬的腕子,隔着白绫为她切脉。“坏了,没有脉搏。”他又用手试了试瑶姬的鼻息。“还好,有呼吸,活着。”

    杨天佑终于费劲地把瑶姬从树上拉下来。忽然,一阵风刮来,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看似要下雨了,进城找大夫吧。”杨天佑思忖着将瑶姬放到驴背上,捡起天眼,往城里赶。城里大街上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都关着门。药店伙计看到他们都关上门惊呼“一只眼睛的妖怪。”杨天佑走了几趟,都被拒之门外。杨天佑看看依然双目紧闭的瑶姬,叹了口气“看来你也只能跟我上华山了。”杨天佑一瘸一拐地赶着驴驮着昏迷的瑶姬回到华山。看到不远处的一座破庙,忙赶着驴朝破庙走去。可驴朝前走了不远,忽然停了下来,望着破庙,发出一阵长嘶,和以前不同的是,长嘶声中含着一种惊恐。杨天佑却没有注意到这种惊恐,只是拽着驴朝前走。见拽不动驴,他俯身捡起一根树枝试探着要打驴,驴却忽然掉头跑了出去,瑶姬也从它背上跌了下来。这时又一道闪电,接着雨点落了下来。杨天佑抬头看了看天。对瑶姬嘀咕道:“失礼了”。便轻轻把她抱起,朝破庙走去。驴在树后又长嘶起来。这座庙没有院墙,只有几间房子。庙外野草丛生,开着不规则的丁香花,甚是好看。杨天佑抱着瑶姬走进了庙里。却发现里面有人,正是三首神蛟。三首神蛟在这盘腿调息好久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杨天佑怀里的瑶姬的脸上,怔了一下,再次警惕地打量着杨天佑。杨天佑却没注意到三首神蛟的脸色,他道声“打扰”,放下瑶姬就出去找驴:“瓜子儿——你给我过来——”庙里,三首神蛟望着瑶姬,脸上闪过了一丝狡诈的笑,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步步逼到瑶姬身边,伸出手掌,运足了力气,向瑶姬抓去,不料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自己反而摔倒在地,晕了过去。杨天佑拽着驴回来时,吃惊地看到地上的三首神蛟和那滩鲜血,大惊失色:“怎么弄成这样?完了完了,救人救出人命官司了。”他赶忙俯下身抓住了三首神蛟的腕子,给他号了脉,觉得脉象很乱。急怒攻心所至。心中大是懊恼,对三首神蛟喊道:“就借你的地方避一会儿雨,能气成这样?”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话,三首神蛟徐徐睁开了眼睛。杨天佑一阵轻松:“哎,你醒了。我能帮你做点什么?”“你帮我?好,帮我看看,这个庙里有没有蜡烛。”杨天佑很快便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了几捆尘封的蜡烛喊道:“有有有,这里有很多蜡烛。”三首神蛟问:“你懂八卦吧?把这些蜡烛按八卦的方位,排在我的周围。”看着杨天佑在一根一根点燃那些蜡烛。三首神蛟盘腿坐在蜡烛中央太极中“阳”的位置,“阴”的位置是空的。“你再帮我个忙,在蜡烛燃尽之前,不要打扰我,也不能让这些蜡烛熄灭。”

瑶姬下凡尘【3】

    很快到了夜里,外面仍旧有雨声、风声。三首神蛟旁边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杨天佑坐在瑶姬身边,凝视着昏迷中的瑶姬,渐渐有些呆了。“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简直就是仙女啊!……她怎么会挂在树上呢?难道真是仙女?”杨天佑思考良久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在庙堂一个较宽敞的地方用蜡烛排成一个八卦图,瑶姬躺在蜡烛中心太极图“阴”的位置,一一点燃蜡烛。忽然,他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杨天佑,你上当了。”他愣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周围,不免有些害怕:“谁?谁在说话?”说话的是瑶姬的魂魄:“你不要害怕。谢谢你救了我。”杨天佑有点意识到是瑶姬在说话,但他回头看瑶姬的肉身,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八卦阵里面。他脑门子上冒出了汗珠子,一步步朝后退去。忽然拉开庙门跑了出去。瑶姬不禁又好笑又好气:“杨天佑,你心里一直希望我是仙女,怎么,我真成了仙女,却把你吓成这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害你的。”杨天佑一听这话,才止住了脚步,转身回庙。又听见瑶姬说:“你必须马上吹灭他周边的蜡烛。”杨天佑吃了一惊:“为什么?”“先别问了,再晚就来不及了。”“那……那不行,人命关天,你得说清楚。先告诉我你是谁?再告诉我他是谁?”“那个男人是天上的三首神蛟,偷了玉帝的龙珠逃往下界。我奉命来追捕他,不料却被他暗算,魂魄一直被封在体内,无法出来,谢谢你用八卦阵解救了我的魂魄。”“你……说的是真的?”“不信用你怀里的天眼看一看就知道了。”

    杨天佑拿出了那颗眼睛,放在眼前朝三首神蛟看了看。果然看到八卦中间盘着一条三首神蛟。他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略想了一下,心一横,战战兢兢地朝三首神蛟身边的八卦阵蜡烛挪去。杨天佑猛地吹了一下蜡烛,不料非但没有吹灭,反而越吹越旺。他吃了一惊,忙脱下了湿漉漉的外衣,猛地朝蜡烛打去,不料蜡烛周边闪出一道光芒,杨天佑反而被弹了出去,摔到墙上,又跌到地上。瑶姬叹了口气:“已经晚了,他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一半,可以护住烛火了。”杨天佑无比惊恐:“那……那现在该怎么办?”“你快点走吧。他法力恢复之后,一定会先杀你灭口的。”“啊?那……那你呢?”瑶姬对他淡淡一笑道:“你就不要管了。你是救不了我的。我的心已经被他抓碎了。”杨天佑听到此言吃了一惊,正在犹豫,瑶姬催促说:“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杨天佑“哎”了声,忙跑了出去。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跑进了庙。瑶姬忙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得牵走我的驴。”杨天佑从柱子上解下了驴的缰绳,牵着驴刚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望着瑶姬的肉身,心想:“我连瓜子儿的命都不能轻易丢下,何况是一条人命?不,神命。”于是他朝驴屁股上拍了一下,把驴赶出了庙门,回过头来望着瑶姬的肉身。瑶姬忙问他:“又把什么忘了?”杨天佑坚定地说:“你。”瑶姬出乎意料,大为触动。杨天佑一咬牙道:“即便你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说出去,我杨天佑以后就没法做人了。”瑶姬说:“你的心地十分的善良。”杨天佑忽然问:“你喜欢我的心?”瑶姬反问:“谁不喜欢一颗善良的心?”杨天佑说:“那把我的心给你?你不会嫌弃吧?”瑶姬忙说:“那怎么行?你可能会丢了性命。”杨天佑一笑:“杨天佑可以丢命,不能丢人。”说着徐徐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而后扒开了自己的胸膛。瑶姬大为感动:“你我萍水相逢,这是何必呢?”杨天佑哈哈一笑:“死一个杨天佑,救一个神仙,还是很划算的。你和瓜子儿,还有天下众生,都是我的亲人!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没娶过亲呢。”说着他猛地将匕首朝自己胸膛扎去,刀尖险些触到胸膛。只听瑶姬说:“等等!我可以用你的心,你也不用死。”杨天佑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早说呀。”瑶姬有点调皮地笑了,说:“你刚才多豪迈啊?来,我们可以共用一颗心。你进来。”杨天佑跨到了八卦阵中央,正好处在太极“阳”的位置。

    瑶姬让杨天佑把自己的肉身扶坐了起来,与他相对。只听得瑶姬道:“闭上眼睛。用你的意念,把心给我。”杨天佑便闭上了眼睛,感到周围的蜡烛火苗猛地旺了起来。不到片刻,杨天佑的胸膛里慢慢出来一个红红的、火热的“心”朝瑶姬飘去。当心飘到二人中央的时候,二人在蜡烛的包围下,旋转着飘了起来,朝外面飘去。外面雨很大,但雨点却打不到他们的身上,也打不到八卦阵图的蜡烛上。很快,他们从大雨中飘到了月明星稀的云端之上,只见太极图阴阳两界间的虚线忽然闪出了一道光芒,将一颗“心”切割成两颗心,缓缓地融进了二人的体内。不一会儿,瑶姬睁开了眼睛,她端详着杨天佑。过了一会儿,杨天佑也试探着睁开了眼睛,看到瑶姬正看着他,愣了一下,而后又环顾了一下周围,赞叹道:“好美呀!我们莫非上天了?”“不是,这是天地之间的云端。你看看那里,漂不漂亮?”杨天佑望着远方,无限感慨,在心里说道:“太美了……”说着又看了瑶姬一眼,有些沉醉,“太美了……我要能娶这么美一个女子为妻,死了也值了。”瑶姬听见了他的心声,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这时她忽然想起了在天闸上那种心口被撞的感觉,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欲念?……我是不是也动了欲念?”不料那边杨天佑忽然问:“什么是欲念?”瑶姬愣住了,看着杨天佑,心想:“从此之后,我心里想的事,他都会知道。”“啊?那我心里的事,她岂不也会知道?”只听杨天佑的心也这么说。“那什么……你也活过来了,我也该走了。”杨天佑说着要转身,瑶姬忙拉住了他的手。杨天佑望着被瑶姬拉住的手,心怦怦跳。瑶姬顿时也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忙摁住了自己的胸口,不满地看了杨天佑一眼:“你别跳那么厉害。”

瑶姬下凡尘【4】

    杨天佑辩解道:“啊?我没跳啊。”“你的心。”杨天佑闻言,忙伸手摁住自己胸口,捶了两下:“别跳别跳别跳。”杨天佑一打,瑶姬**了一下,忙捂住了胸口:“别打别打,震死我了。”杨天佑明白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躲避着瑶姬的目光,向一侧望去,接着又朝下面望去。正好脚下的云层飘开了,可以看到悬空的下面了。他惊叫一声跌了下去。瑶姬笑了笑,翻身追了下去。

    他们落到了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地里。杨天佑跌进瑶姬的怀里,他惊魂未定,仍旧抱着瑶姬的脖子惊叫不止。瑶姬温柔地看着杨天佑:“已经落地半天了,下来吧。”杨天佑说:“哦。慢点慢点,不要踩到花。”可嘴里说着,但脚下仍旧踩折了一株油菜花。他忙俯身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花:“对不住,对不住。”瑶姬笑道:“一株花而已。”杨天佑认真地说:“花也有生命。如果它会说话,一定会骂我。”杨天佑终于起身,有点不敢看瑶姬:“我……还要去找瓜子儿,告辞了。”瑶姬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惆怅。随即自警道:“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恋恋不舍的心情?难道真是动了欲念?不,我是掌管欲界四重天的神仙,我不能,不能。”这边杨天佑也在想:“她已经对我恋恋不舍了。可她又是掌管欲界四重天的神仙。我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连累她。”可他忽然听到瑶姬的声音说:“我瑶姬掌管欲界四重天数万年,从未动过欲念。怎么现在会把持不住了呢?……我明白了,他是一个凡人,他的心是一颗凡心,不干净。”他便停了下来,回过头不服气地望着瑶姬:“岂有此理,我把心都给了你一半,竟然说我的心不干净!”瑶姬朝杨天佑走了过来:“一定是你心里的欲望太重。”杨天佑反驳说:“我才没有欲望。”“把天眼给我。”“谁愿意要你的?”杨天佑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个天眼,交给了瑶姬。瑶姬接过天眼:“你敢不敢让我用天眼看看你的心,看看你的欲望有多重?”杨天佑不服:“看就看,谁怕谁呀?”瑶姬把天眼贴在了脑门上,天眼中放射出了光芒,射向杨天佑胸部。不料看到的是杨天佑的那半颗纯净的心。瑶姬闭上了天眼:“奇怪,他果然没有欲望。”杨天佑哼了声:“明明是自己的心里不干净,反怪别人的心不干净。”瑶姬说:“我已经没心了。总之,错都是从你心里出来的。”她有些不高兴地望着杨天佑,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杨天佑却不依:“岂有此理,你说清楚——”说着追了上去,但是瑶姬的身影很快消失了。他停了下来,徘徊着。不留神一脚踩在了一株野花上。忽然他感觉到了一阵心疼,忙捂住了心口。杨天佑把脚移开,他看到了被自己踩倒的那株野花,他俯下身,扶起了野花。但花枝已经断裂,立不起来了。杨天佑只好捡起了花。叹了口气:“我到底是舍不得她,还是舍不得我的心。心已经给了别人,你还求什么回报吗?不,你经常把心给别人,甚至会把心给瓜子儿,或者是这样一株野花。给了,就不求得到回报。”他轻松地笑了笑,把花插在花间,走了。瑶姬望着杨天佑的背影想:“他对一株野花能有什么欲望呢?可他对野花都那么好。……我明白了,这不是欲望,是爱。他爱他的瓜子儿,爱每一株花草,爱每一个人,并不是仅仅对我一个人……”这一切都被三首神蛟看在了眼里,他在心里暗笑。

    杨天佑来到了画眉湖畔,他望着瑶姬曾经昏迷的大树,神情怅然。景物依然,可是仿佛一切都变了。瑶姬回到了破庙内。三首神蛟疗伤的那个八卦阵的痕迹还在。另一个八卦阵也在,曾经,她和杨天佑在那个阵图里,他把心给了她。瑶姬沉思着。也许是天意,这时杨天佑也来到了破庙外,他呆呆地望着破庙:“我其实可以走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这脚就迈不出去呢?”瑶姬的心听到杨天佑在犹豫着:“他为什么还不走?是为了我?”破庙外,杨天佑也听到了瑶姬的心声,不禁叹道:“就是为了你!我不想离开你……可……这样做会害了你的,你的那套天规……”“是啊,天规不可违啊!……”瑶姬觉得自己的心又被重重地撞了,“我得离开了。”是烟波画桥,或许是心在召唤,两人还是“不期而遇”。杨天佑有些尴尬:“那什么……我找瓜子儿……”瑶姬回头望了望桥下的瓜子儿,十分顽皮地盯着杨天佑。杨天佑更尴尬了:“我……我……”说着低头就走,心中想:“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遇到她,我一定……”他逃避着往桥的另一端走去。忽然,瑶姬慢慢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是最后一次?我想的就是要见到你!”杨天佑心中一震,停了下来,扭头朝桥上走去。二人又在桥上相遇,异口同声地说:“没想到最后一次来的这么快。”但继而,二人的神色又消沉了下来。瑶姬心想:“我是神仙。动了凡心是要犯天条的。”杨天佑的心回答:“我知道。所以,不管怎么不愿意,我也要离开你,不管怎么心疼……”他坚定地转身,“我就算死,也不能连累你犯天条!”瑶姬心道:“你站住!你可以为我把心都奉上,我就不能为你的心去违抗天条?”她朝着杨天佑追去。杨天佑已经来到桥下,手抚驴背站住了。忽然,他仰天大叫:“瑶姬,我爱你!我们的爱就不能抵住天条吗?”“我听到了,我——爱——你!我愿意试一试,我们来共同抵抗他,抵抗天条!因为我们两个人是一颗心。谁也躲不开谁。”瑶姬从后面死死抱住了杨天佑。

瑶姬下凡尘【5】

    杨天佑还是沉吟:“可你是掌管欲界四重天的女神,怎么可以动欲念?”“这不是欲念。”“那是什么?”瑶姬捡起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地上写下了一个“愛”字,又指了指“愛”字中间的那个心字:“是你刚才高声喊的那个字。”“有不同吗?”

    瑶姬嫣然一笑:“爱,是付出,欲,是索取。”满脸幸福的憧憬。灌江口外,杨天佑带着瑶姬来到一间无比简陋的茅草屋。他有些惭愧地望着瑶姬:“瑶姬,我的草房已经……”。瑶姬笑道:“没关系,让我们来共同还债。闭上眼睛。”杨天佑闭上了眼睛,瑶姬朝茅屋伸手一抹,茅屋变成了一座豪宅,有点像宫殿,又有点像庙宇。门头挂着一个匾额“杨府”,那头驴栓在大门外的一个柱子上。杨天佑惊呆了,双脚不由自主地朝院子里走去。院内有假山,亭子,还有一个驴槽,好像一个皇宫的后花园。他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泪水慢慢涌了出来,抬头望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天爷呀,你给了我一个这么美丽的仙女,还给了我一座这么漂亮的房子。我怎么谢你呀老天爷?”“你不用谢他,那都是他应该做的。”杨天佑疑惑道:“为什么?”“从今以后,老天爷就是你的大舅子了。”杨天佑惊得目瞪口呆,晕了过去。“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天上有朵云,慢慢散成雾,地上的风在追逐。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一家人在屋里住,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上界一天,人间十年,光阴在瑶姬幸福的儿歌中如流水般静静淌过。十年中,瑶姬和杨天佑孕育的三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杨婵五岁,杨戬七岁,杨蛟最大,已经九岁。月上柳梢的时候,一家经常坐在院子里讲天上的故事。这天瑶姬浑身颤动了一下,她略一思索,对杨天佑道:“天佑,我出去一下……”杨天佑一惊:“是那条三首神蛟?”瑶姬点点头。“一定要小心。”瑶姬笑笑:“不要紧,有你的心跟着我呢。”瑶姬很快找到了试图调戏一位少妇的三首神蛟,但三首神蛟抓住少妇当人质道:“瑶姬,你追了我二十年,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捅到天庭去?我劝你还是放手吧,否则咱们两个都不好过。”瑶姬怔了怔,但没有止步。仍旧一步步朝三首神蛟逼去,额头正中的天眼逐渐地闪射出阵阵光芒。三首神蛟被天眼的光芒震慑住,一下闭住了眼睛,威胁说:“别过来!你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瑶姬停了下来,三首神蛟挟持着少妇一步步朝后退去,退到了一个隐身处。等少妇跑出来时,三首神蛟已经慌不择路,在瑶姬的追逼之下,竟跑进了昆仑山禁地。昆仑山是三清之一,元始天尊清修之地,等三首神蛟意识到这点时,已经为时已晚。元始天尊圣音降临道:“瑶姬,三首神蛟虽然犯了天条。但也不能说全是他的过错。请你回禀玉帝,将三首神蛟交给贫道发落,待他反省了自己的罪孽之后,贫道再将其送回天庭,如何?”瑶姬道:“嗯,既然天尊开口,瑶姬岂敢不从?”

    白光闪过,三首神蛟原形毕露。一股飓风从半空中冲了下来,将三首神蛟拍落入一个洞中。一道灵符激射而来,啪地拍在了洞口附近的山石上。看着洞口的灵符,瑶姬惆怅独立。三首神蛟伏法,她本该欢欣鼓舞,可这一刻她五内俱焚。天上的日子一天天过,地上的日子一年年走,杨家的孩子们是不知道父母的心事的。十八岁的杨戬最为淘气,他已经定了亲,老是偷妹妹的首饰去讨好自己未来的媳妇儿。杨蛟坚持着自己的英雄梦,勤勤恳恳地练武,喜欢向弟弟妹妹和爹爹展示自己的二头肌,结果总是被呵痒痒。杨婵正是二八年华,出落得水般清纯,莲般优雅。她最是乖巧伶俐,和爹娘特别贴心。同样风和日丽的日子,杨天佑正和几个孩子们说笑,忽然感觉胸口钻心疼痛,颓然倒地,家人慌乱不迭,杨天佑喘息之后,神色惨然道:“你娘她……”“我娘?我娘怎么啦?”杨婵最懂得父母的心,这一刻,她从未有过的害怕。杨天佑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昊天知道了自己的妹妹瑶姬与凡人私配,还生下了三个孽种,为了不让此事传出去,昊天拍下了卷帘天将和天蓬元帅以及天兵天将数十万人一起捉拿瑶姬。可天蓬元帅心里却是十分的不愿,虽然他知道瑶姬和凡人结合,但是谁心里没有个欲念呢,况且瑶姬不久前还放过他一次,可昊天命天蓬要拿下瑶姬,诛杀那三个孽种以及杨天佑这个凡人。天蓬元帅因为记恩,所以打算只拿瑶姬,放过那些凡人,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瑶姬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就来临,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瑶姬抓着杨天佑的手泪光盈盈:“天佑……”杨天佑却很淡然:“那一时刻……来了?”瑶姬低下了头:“是的……这一次也许我们全家都……你后悔吗?”杨天佑笑了笑:“你呢?你后悔吗?”瑶姬也笑了笑,抬头望着杨天佑,深情地说:“我们两个用的是一颗心。”“生在一起,死在一处!”杨天佑紧紧拥抱住瑶姬,能听到两颗心一致的跳动声。杨婵感到了危险的临近,她惊恐地望着父母。

    危险来临得那样快。杨蛟还没把杨戬追回家,杨府已经被漫天霞光笼罩。天兵天将们落在了院内、房顶和墙头上。天蓬和卷帘天将停在上方的半空中。家丁和丫鬟们全吓得瘫软在地。杨婵也紧张地躲在父母中间,杨天佑紧紧地护着女儿。天蓬元帅同情地望着杨家老小,尤其是瑶姬。天蓬元帅开口大喝,震得屋顶瓦片纷纷掉落:“玉帝有旨,将瑶姬捉拿归案!杨天佑、杨蛟、杨妙君、杨婵父子四人就地正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杨婵惊呆了,久久地望着母亲:“玉帝?”点数人数,天蓬元帅发现少了两个心里正高兴呢,可没有想道正到处巡视,杨蛟和杨戬闯了进来。天蓬高兴的心情一下变得低落,这两娃娃干嘛这时候回来,真不是时候。瑶姬看着府里的丫鬟,管家们的被吓到腿软,于是说道“天蓬,当日我放了你一命,这回可放过这一些无辜的老幼,算是我瑶姬求你了”天蓬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走吧。玉帝只让捉拿瑶姬,就不要牵连别人了。”天蓬有意让杨蛟,杨妙君,杨蝉混在人群中离开,可这三人还留在原地不肯离开。天蓬斜了一眼,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孩,还不回家找你大人去”说完便不回头,瑶剂心喜,这天蓬还是顾念往日的恩情,心里无比的感激。瑶姬连忙推了推杨蛟三人,还把天眼交给了杨妙君,让他们离开,杨蛟等人离开后,天蓬点了点头,示意的抓瑶姬和杨天佑回了天庭,还对一众士兵说道“今天这事谁都不能说,说敢说我第一个宰了他”。众天兵天将连忙说“是”,天蓬听道众天将回答后,才放心回来天庭。

孔宣收徒

    天蓬元帅带着瑶姬,杨天佑来到了瑶池,见昊天和瑶池做在一起,便带人上前说道“回禀陛下,娘娘,长公主与杨天佑已被为臣带来,他们的三个孽子似乎已经死了,在现场我们发现几具尸骸,应该是他们的”。昊天听完说道“恩,不错,天蓬你做的很好”,昊天说完天蓬元帅便起身站在一旁。昊天看了一个瑶姬和杨天佑两人,十分的不爽,说道“瑶姬,你私通凡人,如今被擒你可知罪”昊天的声音洪亮,可瑶姬并没有半分的畏惧,还开口回道“瑶姬无措”,瑶池在旁边说道“瑶姬,你私通凡人,还生下了三个孽种,有辱天庭皇室威严,还不知罪吗?”,瑶姬却说道“我和杨天佑是真心相爱,这有什么错”。昊天冷哼道“你私通凡人生下孽种,这就是错,身为欲界女神,知法犯法,这乃错上加错。如今你还在此狡辩,不知悔改!”,瑶姬楞在了那里,不说话,这时昊天严厉的说道“来人啊!”一旁的天兵的赶了过来说道“将杨天佑打入轮回,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终”,瑶姬一听连忙恳求道“玉帝,错的是我,杨天佑只是被破无奈,还请玉帝”他吧!昊天一点都没有留情,直接拿出了昆仑镜将瑶姬封印,然后来到桃山将其封印,还以天条为枷锁,拷着瑶姬的手脚。另一边天兵已经将杨天佑打入了轮回之地,投身进了一户贫穷人家。

    天庭的巡察司在巡查凡间时竟然发现三个人长的和昊天相似,于是他连忙禀报了昊天。昊天大怒,派下了几十对天兵下凡,在灌江口附近搜索,见到后直接格杀勿论。那群天兵化成了普通百姓的模样,开始了搜捕。“三妹,我刚刚要来了一个馒头,你吃吧”杨蛟说道。“不,大哥和二哥也饿了,你们吃吧”杨婵不敢接那个救命的馒头,可杨妙君说道“三妹,还是你吃吧,我和大哥还能撑的住”,百般推脱下,终于,杨蛟将馒头分成三份,最小的自己吃了,最大的给了杨婵,另外一块给了杨妙君。杨妙君和杨婵十分的感动,可感动之余天兵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幕温馨的片段。“快来,他们在这”周围的天兵听见连忙跑来抓捕,因为这可能是一个晋升的机会,就算的队长,那待遇可比普通的天兵强上不少。杨蛟见天兵到来,拉着杨婵就跑,杨妙君尾随其后。“二弟,我带着三妹往东跑,你往北跑,这样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们才能逃脱”杨蛟说完,杨妙君点了点头就往北跑去。

    蓬莱仙岛,杨道尘张开了双眼说道“孔宣”,听见杨道尘呼唤,孔宣连忙上前道“师父,弟子在”,“你出岛一趟,将天庭天兵要捉拿的人带回岛来,为师有事要交代”,“是,师父”孔宣也没敢多问,只要是杨道尘交代的事他办好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去管。杨蛟和杨婵拼命的跑,可天兵一直追着不放,还好杨蛟杨婵身体于常人大不相同,所以天兵暂时还无法追上,不然那可就危险咯。可天意弄人,杨蛟和杨婵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无路可逃了。杨蛟心里十分的恐慌,抱着杨婵在角落微微颤抖。天兵也刚好来到,口中还念道“玉帝有旨,若是遇见杨蛟等人就地正法,格杀勿论”一群天兵围上去拿起手中的枪正想击杀杨蛟杨婵时,一道金光护着了他们,挡住了天兵手中的枪。天兵们都十分惶恐,到处观察四周有何人出手,这时一位穿着金色道袍的道人纳入了他们的范围。那道人走到了杨蛟杨婵身边,将他二人扶起,看着天兵说道“这二人我要了,你们会天庭复旨吧”,突然一个带头的天兵说道“你..你是何人,敢阻扰天兵办案”,孔宣冷哼一声,看着那个带头的天兵说道“我乃蓬莱仙岛道尘天尊门下首徒孔宣道人是也,怎么,你们还要抓吗”孔宣自报家门,吓得那些天兵退后了几步,然后纷纷丢下兵器说道“大仙饶命,我等这就返回天庭”说完就化作流光跑回了天庭,他们本以为这次结束后可以升官发财,可没有想道出现孔宣这个大人物,他们只能认倒霉咯。杨蛟见孔宣如此有本领,欲拜他为师,可还没说出口,孔宣就先说道“走吧,和我会蓬莱仙岛”,说完就带着杨蛟杨婵飞回了蓬莱,一路上杨蛟都十分好奇,为什么孔宣要救他们,是有不轨的企图,还是为了别的。

    孔宣将杨蛟,杨婵都还回了蓬莱仙岛。杨蛟发现异常的漂亮,而孔宣带他们来到了大殿内,看见大殿之上坐着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杨道尘开口说道“你二人便是杨蛟,杨婵吧”,杨蛟回答“不知仙长是?”,“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不必多言”,杨蛟无奈回来一声“是”,“恩,你可是我是谁?”,又回到了刚才杨蛟问的问题了,可这回是杨蛟回答,而不是杨道尘。杨蛟答道“您莫非就是道尘天尊?”,“恩,不错,有文化,你母亲的遭遇贫道早以知晓,却不便插手,你可愿拜孔宣为师,作为我蓬莱仙岛第三代大弟子”,杨蛟回忆了开来的片段,见孔宣也是有大神通之人,便答应了下来“弟子愿意,弟子拜见老师,拜见师祖”,杨道尘又对孔宣说道“孔宣日后好生教导杨蛟,对了轻舞在哪,叫她进来”,孔宣说道“是,师父,轻舞妹妹如今应该在后山和孙猿孙渊二位师弟玩耍,我这就将他们叫来”孔宣说完就出了大殿,没有多久就将轻舞带来。轻舞对着杨道尘拜道“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啊!后山的仙果成熟了,可甜可甜了”,“后山的星辰果应该也熟了吧,好吃吗?”,轻舞回味道“好吃,好吃,啊!,不好吃,不,我没吃,是孙猿,孙渊那两只猴子吃的”轻舞说完低下了头,手指不停的画圈圈,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杨婵,你可愿拜轻舞为师?”杨婵很是乖巧,也不考虑就回了声“弟子愿意,弟子拜见老师,拜见师祖”。轻舞这才反应了过来说道“父亲,您让我说徒啊!,可我怕我教不好啊到时候您骂我”,“不去教怎么就知道教不好,而且整天陪着你那两师弟野,身边有个徒弟也好。”听杨道尘的意思是给轻舞找丫鬟的,可杨婵也没在意这些,轻舞只好答应下。而后孔宣带着杨蛟到后山瀑布处修习法术,轻舞到时直接将那些修炼的法诀教给了杨婵,还给她吃了颗八转金丹,让杨婵瞬间就达到了太乙玄仙。

杨妙君拜师

    那些追捕杨蛟,杨婵的天兵都回了天庭,面见了昊天,说道“陛下,属下无能,杨蛟,杨婵被人救走了”,昊天大怒说道“什么,谁怎么大胆,竟然出手救这两个孽种”,带头的天兵见昊天大怒,他畏畏缩缩的说道“陛.。陛下,是被蓬莱仙岛的孔宣道人救走的”,昊天沉默了,孔宣,孔宣为什么会救他们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昊天不知道的吗,昊天心里不停的沉思着。许久才开口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下去吧”。说完那对天兵火速退下,生怕昊天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

    话说杨妙君这边,他还不停的逃跑,只见天兵在后面疯狂的追逐着,虽然说他是瑶姬的儿子,身体素质比一般的天兵都要好上不少,可他光有力气却不能完美的运用,只能落跑。杨妙君快速的跑进了人群之中,而后面的天兵却是穷追不舍,不过还是没有找到。杨妙君来到了一个附近的茶馆听旁边的百姓说道“唉,你听说了吗?离这不远出游座玉泉山,玉泉山上有个金霞洞,洞内住着个玉鼎真人,听说他法力无边,十分了得,我们要不要去试试,要是能拜他为师,那日后便可长生不老”,路人乙说道“那咋还等什么,走,我们这就出发碰碰运气去”,杨妙君看两人出了茶棚,心里想道:这玉鼎真人,真有这么大本事吗,不管了,我也去碰碰运气去,说不定到时候学有所成还能救回母亲。杨妙君二话不说便前往玉泉山,寻找这个玉鼎真人。

    昆仑山上,元始天尊对着旁边的白鹤童子说道“去把你玉鼎师叔叫来”“是,师祖”白鹤童子对着元始天尊一拜就变回了一只白鹤飞出了大殿,到玉泉山金霞洞中需找玉鼎真人。当白鹤童子飞到金霞洞玉鼎真人面前说道“玉鼎师叔,师祖命你前往昆仑山一趟”玉鼎真人好奇问道“白鹤师侄,老师叫我去所谓何事啊?”白鹤童子说道“玉鼎师叔,我也不知道,还是速速去见师祖,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玉鼎真人也不敢慢,起身就驾云到了昆仑山,进了大殿对元始天尊说道“拜见老师,祝老师圣寿无疆”,“恩,为师找你来是有一桩事要你去办”元始天尊说完,玉鼎真人便开口问道“不知老师有何吩咐”,元始天尊说道“昊天之妹瑶姬,与凡人结合,生下了二子一女,她其中一子如今正在前往玉泉山的方向,到时你收他为徒,传我玉清道法,细心培养将来可有大用。”玉鼎真人听完便开口说“遵命,我定当好好教导此子”,元始天尊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没什么大事你便回山等待吧”,元始天尊吩咐完后,玉鼎真人朝他一拜便回来玉泉山金霞洞内,等待杨妙君的到来。

    杨妙君摆脱了天兵的追捕,来到了玉泉山,在山上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金霞洞。杨妙君进洞一看便看见了一位身穿深绿色道袍的一位道人坐在蒲团之上,便对其拜道“杨妙君拜见真人,请真人收我为徒”,可玉鼎真人也是不理,想考验考验这杨妙君的耐性,虽然最后会收,可态度却不会相同。因为收是元始天尊的命令,他不敢违背,可教的时候缺斤少两这他还是能做到的。杨妙君见玉鼎真人没有会他,便跪着洞口,等待玉鼎真人的回话。过了三天,杨妙君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那儿,连口水都没有喝,食物更是没有去寻,身体早就支撑不住,可他还是支撑下来,整整三天时间。玉鼎真人终于睁开了眼看着杨妙君笑道“你来意贫道已经知晓,你可愿拜贫道为师”,杨妙君高兴的说道“弟子拜见老师”,可说完,也许是饿晕了,就倒了过去,玉鼎真人连忙将一道清气打入杨妙君的身体里,而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杨妙君醒了过来。杨妙君睁开双眼看了看玉鼎真人,只见玉鼎真人对他笑了笑说道“日后,你为贫道弟子,贫道再赐你个名字,叫杨戬,日后当为吾玉清一脉发扬光大,铲除奸佞,降妖伏魔”,待杨戬起身后对玉鼎真人说道“是,老师,杨戬定不负老师的期望,光大我玉清门楣”玉鼎真人听好也笑了,点了点头,从手中拿出了两本书籍,那就是《九转玄功》,这可和《九转元功》大不相同,因为这只是专修肉体,而《九转元功》可是肉体元神兼修的顶尖功法,两者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而另一本则是《地煞七十二变》,也是十分不错的神通。杨戬接过后,对玉鼎真人有是一拜。玉鼎真人也不废话,直接令杨戬到后山修炼。

    杨戬每日每夜都在修炼,十分可刻苦,他的心愿就是一家团聚。就在此时,他闭关准备突破真仙,可走火入魔,因为他对家里的事念念不忘,每当他想起他母亲瑶姬为唱道“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天上有朵云,慢慢散成雾,地上的风在追逐。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一家人在屋里住,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就这样,杨戬一直未能从入魔中醒来。当三天后玉鼎真人见杨戬还没有来拜见,这实在不符合杨戬的性格,于是便到后山寻他。终于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杨戬,可惜玉鼎真人查看时,杨戬的身体忽冷忽热十分怪异,玉鼎真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于是玉鼎真人旁坐在杨戬身前,以玉清仙气使杨戬身体保持平衡,还用梦魂大法进入了杨戬的梦境将他带了回来。杨戬复苏口见玉鼎真人就是身边于是拜道“多谢老师的救命之恩”,“痴儿,你如今还没有实力去救你母亲,可却一直无法忘却这些牵绊,如何能修炼有成啊!”玉鼎真人的感叹,杨戬也不已为然,于是说道“老师,此番杨戬明悟良多,相信离突破不远”“这就好,下次小心点,别在沉迷于往日的记忆中,这样对修炼只有害处没有益处,谨记啊!”“是,杨戬多谢老师教导”说完,玉鼎真人也出来洞,让杨戬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二子劈山救母

    这一日,他回到灌江口,见一细腰神犬与一只金眼神鹰斗得两败俱伤,奄奄一息。于是上前拿出怀中的灵丹给它们服用,片刻之后就见伤口全好。那细腰神犬与金眼神鹰感其恩德,便从此留在了他的身边,一人,一鹰,一犬游历各地倒也快活。这一人,一鹰,一犬一路走来,一般小妖也能应付,大神通者又知道他的出身,倒也没什么麻烦。玉鼎真人自从入定中醒来,便觉得心血来潮,暗中掐算一番,便自出了金霞洞,来到云端观看,见到那队奇特的组合正向着这边走来。当下降下云头,来到那杨戬必经之处等候。那杨戬带着他的细腰神犬和金眼神鹰在山道上悠闲自在的走着,却见前方山道拐角处站着一个道人。只见这道人周身仙气缭绕,背负一把宝剑,当真是仙风道骨。杨戬见此人,敢忙拜道:“弟子拜见老师。”

    只那玉鼎真人双眼微闭,一派神秘莫测的样子,良久之后才睁开眼对杨戬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私自跑出山洞,杨戬你可知错?”“老师,我收服这细腰犬后,得知自己母亲还在人生,就被压在不远处,老师,就让我去将我母亲就出来吧!”杨戬说道。“你母亲的确还活着,可你就这般修为干嘛就救不出你母亲,还是随为师回山多修炼几年在说吧!”玉鼎真人偷偷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老师,眼见自己的父母被关押在不远处。试想每日所受的苦楚,杨戬为人子女,怎么能眼见自己的母亲受难,置若罔闻呢”那杨戬的话声音不高,可句句的深入肺腑。“这个,待为师算算”玉鼎真人掐指一算,便知道瑶姬所在,于是说道“你母亲瑶姬就在两千百里外的桃山之中”杨戬听后一言不发,良久对玉鼎真人叩首拜道:“杨戬多谢老师相告,我这就去桃山救母。”说完便带着细腰神犬和金眼神鹰向桃山行去。那玉鼎真人见状,也不阻拦,只对他说道:“杨戬,如今那桃山被你舅舅昊天上帝下了禁制,如没有大法力之人相助或是开山之法宝,却是无法劈开此山。”那杨戬闻言,回头来到玉鼎真人面前,叩拜道:“还请老师指点,杨戬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老师大恩。”言罢不断叩首不已,饶是他如今九转玄功初成,额头之上也是血流如注。那玉鼎证人被他赤诚之心感动,当下对他道:“尧山以西有一座峰,山峰中藏有一把开山斧,你取来救你母亲瑶姬易如反掌。”“我这就去,只是我这细腰神犬和金眼神鹰却要麻烦老师照料几日。”言罢便运起神通变成一只金翅大鹏往尧山飞去。来至尧山,杨戬就四处寻找开山斧的所在,也许是上天感动,终于让杨戬在一处偏僻地方寻得。

    蓬莱岛中,杨道尘对着下面的杨蛟说道“杨蛟,你如今修炼有成,便前往桃山,将你母亲救出,也好让你一家人团聚”,杨蛟听到杨道尘准许,心里十分的感动,于是对着杨道尘一拜,正想出大殿,可杨道尘有开口说道“你乃我蓬莱三弟弟子,身上岂能无宝,出去岂不是丢了我蓬莱脸面”说完杨道尘拿出了两件灵宝,一件先天中品的绩影枪,,一件是先天中品的一气恺

    ,杨蛟接过后,对着杨道尘一拜道“多谢师祖赐宝”,说完就离开了蓬莱,前往了桃山。而杨戬自离了尧山,便驾起祥云,一路风驰电掣,转瞬便到了桃山。将在桃山看守的山神、土地赶开便对着桃山叩首道:“母亲,孩儿不孝,至今方知母亲一直在此受苦,如今孩儿已然得到开山之宝,这就劈开桃山救母亲出来。”那瑶姬乍见失散已久的幼子,也是高兴不已,只是听说杨戬欲劈开桃山救自己出来,忙阻止道:“我儿不可,你若开山将我就出,定会恶了你舅舅,到时你恐怕难逃一死。若是因为娘之缘故让你身陨,你让为娘如何去面对你死去的父亲?”杨戬却说道:“娘亲在山下受苦,孩儿如何能心安?只要能救娘亲出来,孩儿便是一死也在所不惜。”说完不待云华仙子回话,便使出法天相地的神通变成一身千万丈的巨人,双手握着开山神斧向桃山劈去。

    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桃山从中间分开,一时之间天摇地动,待烟尘散去,杨戬收了神通,只见面前立着一位宫装妇人,缓缓来到杨戬面前将他拥进怀中泣道:“妙君我儿,这些年苦了你了。”说完之后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就在杨戬劈开桃山的一瞬间,天庭披香殿上正在处理公文的昊天玉帝,霍得抬起头来,眼睛紧盯桃山方向,连手中御笔被捏断都不曾发觉。片刻之后他走出大殿,召集天兵天将往那桃山方向而去。此时那杨戬与瑶姬只顾诉说几十年来的母子离别之情,却丝毫不知已是大祸临头。片刻之后,只见天上无数天兵天将驾着祥云而来,可见此时那昊天玉帝如何的恼怒。瑶姬见状,不由一阵恐惧。就在此时只见众天兵天将分开一条路,竟是那昊天玉帝亲自前来,对瑶姬母子道:“瑶姬,你触犯天条,本该处死,朕看在兄妹一场份上,将你压在桃山之下悔过,如今你这孽种竟敢私自将你放出,当真以为真不敢杀你二人吗?”那瑶姬也知道昊天玉帝已是法外开恩,当下拦下要上前说话的杨戬,只是在那对着昊天玉帝苦苦哀求道:“大哥,请你看在你我兄妹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儿妙君,瑶姬愿意一死以赎我母子所犯罪孽。”那杨戬却是大怒,拉起瑶姬上前道:“母亲,你我何罪之有,母子伦常,难道我救你却是不该吗?不要再求眼前这人,他只顾自身荣华富贵,不念亲情,只当我们没有这门亲戚。”

    那昊天玉帝闻言大怒,对众天兵天将喝道:“来人,与我将这孽种就地斩杀。”那瑶姬大急,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的喝道:“住手!”却是那杨蛟赶了过来。杨蛟到了桃山对着瑶姬一拜道“母亲,孩儿来救您了”,只见杨蛟含着泪说出口,瑶姬也十分惊讶说道“蛟儿,你是蛟儿,你快走,带着你弟弟快走”,瑶姬高兴之余也没有忘记自己所处的场合不容他们母子三人多谈。可就算想走,昊天玉帝会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的离开吗。肯定不会,昊天此人最后面子,出了瑶姬一事在众仙面前就已经羞愧难当,如果瑶姬今日被救走或是这两个孽种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脱,那这脸可丢大了。可杨蛟说道“母亲,今日我定就您出去”说完便拿出了绩影枪,换上了一气恺,一副准备打斗的样子。杨戬一旁也手持开山斧,准备与杨蛟一起对战昊天玉帝。就在昊天玉帝动手之际,天外传来一道虚影,只见杨蛟拜道“参加师祖,祝师祖圣寿无疆”,说完杨道尘就说道“起来吧!”,昊天玉帝也上前说道“不知天尊此来何意?”,杨道尘说道“昊天师弟,你我相交多年,难道多年情分就这样散去吗?”,昊天玉帝脸色一变说道“道尘师兄,你看此事如何处理为好呢!”,只听杨道尘说道“瑶姬私通凡人的确是有错,可如今被压在桃山之下数年,也算灾满,这样吧,杨蛟,你就代替你母,在天庭为官。昊天师弟,你觉得此发可否!”,这方法昊天玉帝自然是欣喜,当下就同意道“善”。

    昊天玉帝欣喜的返回了天庭,杨戬和瑶姬也随杨蛟回了蓬莱岛,见着了杨婵。母子四人久别重逢实在是有很多的话聊,索性一聊就是三天三夜。

纣王进香

    纣王七年,春,春暖花开,大地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殷商都城朝歌城的大街之上,一片繁华的景象。就在此时,却见自城门冲进一个骑士,神色凝重。不管撞翻在地的百姓,径直往王宫而去。这一日,殷商文武大臣齐聚王宫之中,大多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太师闻仲神色凝重,知道是有大事发生,议论纷纷。就在此时只见纣王在首相商容的陪同下来至大殿,只见那纣王面色阴沉,众人都不敢在议论。那纣王来至大殿之上,恨恨的道:“袁福通好大的胆子,他袁家世代受我朝大恩,如今不思回报竟敢纠结七十二路诸侯造反,朕要诛其满门。”那太师闻仲闻言出班道:“陛下,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袁福通叛乱,将北海搅得一片狼藉,如今还是先平定叛乱,方是正理,不然若听任其做大,动摇国本,就来不及了。”那纣王也曾领军外出征战,自然知道兵祸的危害有多大,当下思量了一下,道:“既如此,便有劳太师代朕走一趟北海,将那袁福通拘来,朕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是借了谁的胆子。”那纣王之所以派闻仲前往却是存了另一番心思的。如果说如今朝中还有另纣王惧怕的人,便是这闻仲。他教授纣王多年,积威不小。有他在朝中,纣王便不敢肆意妄为,是以借机将他外放,纣王也想借此机会享受一下。

    那闻仲此人虽是知道纣王算计,然而如今二人乃是君臣关系,况且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也不愿让纣王下不来台,当下领旨,出征北海,暗中却是叮嘱商容等人约束纣王。三月十五乃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的诞辰,看到这里各位看官便要问了,那女娲娘娘得道于鸿蒙,鸿蒙之中不计年,如何得知女娲娘娘的诞辰?却是因为天皇之时,女娲娘娘曾经降下分身,与那转世的伏羲成就人婚,而那日正是三月十五,人们为了祭拜女娲娘娘,便将三月十五当做她的诞辰。

    这日,纣王万分不情愿的来到早朝,只见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但见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君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沉檀喷金炉,则见那珠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同。纣王问当架官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只见文臣之中走出一人,俯伏金阶,高擎牙笏,正是那首相商容,只见他上前拜道:“臣商容有事起奏,明日三月十五乃是我人族圣母女娲娘娘诞辰,是以臣请陛下驾临女娲庙,为女娲娘娘进香祈福。”纣王问道:“不知这女娲娘娘有何功德,朕万乘之尊,也要移架去为她祈福?”商容闻言,不由暗叹,人心不古,女娲圣父和杨道尘圣父竟在这短短千年的时间里便被人给遗忘了。当下上前道:“女娲娘娘乃是我人族圣母,她以自身精血造出我人族,是以我人族都要算是娘娘的子孙,后来有那巫族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娘娘以五色之石,炼石补天;故有功於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夙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那纣王闻言道:“既如此,便准卿所奏。”

    第二日,纣王乘坐车辇,率领文武百官,前往女娲庙进香。城中百姓见帝王出行,家家焚香,户户结彩。纣王车架有武成王黄飞虎率领三千铁骑和八百御林军护卫在左右,朝中百官随行,一路往女娲庙中行去。纣王一行来到那女娲庙前,只见殿前华丽,五彩金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见这女娲庙建得如此华丽,就知道那女娲娘娘在人族中有多受推崇,想到这里,那纣王对这女娲娘娘越发的好奇。

    不说那纣王在这里欣赏女娲庙的华丽,就在这时只见偏殿之上,立着一个头挽双髻,身穿道袍,面黄微须的道人,除了那无耻的准提道人以外还能有谁?只看那准提道人此来虽是来蛊惑人间帝王的,不过他有接引道人为他遮掩天机,如今面对一群凡人,也是不予被人发现,是以只是用了极其简单的隐身术,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站在另一面的偏殿之上,却不曾想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观众隐在暗处。这时,那纣王在商容等人的陪同下,来至殿中,在礼官的引领下参拜完女娲娘娘,刚自起身,突然间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怪风,卷起幔帐,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按说这纣王身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美女不曾见过,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感到一阵恍惚,迷迷糊糊间,竟然起了别样的心思,心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三宫,并无有此艳色。当下命人去取文房四宝。内侍忙将文房四宝捧来,献于纣王。纣王接过紫毫,饱蘸浓墨,提笔在女娲庙墙壁之上作诗一首: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那首相商容见状大惊失色,当下上前道:“女娲娘娘为人族圣母,有大功德于天下苍生,老臣请陛下来进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渎圣明,毫无虔敬之诚,若是因此获罪于圣人,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陛下让人用水将这淫诗洗去,否则若为他人所见,岂不说陛下无德。”那纣王此时早已清醒过来,见那墙上之诗,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便被那商容上来一阵抢白。纣王此时虽是心中后悔,但这商容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呼喝,心中不悦,当下道:“朕看娘娘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毋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万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见孤之遗笔耳。”言罢摆驾回宫。文武百官见纣王发怒,均是不敢多言,跟着他回宫去了。只有那首相商容,留下来亲自取来清水要将那墙上之诗洗去,只是他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擦去墙上之字,心中惊惧,只能找了一条帷幔将那面墙壁遮住,这才离去。

    那纣王虽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准提见纣王所提的诗就高兴的笑了笑,缓缓的走出了大殿。

女娲招三妖

    三月十五日,女娲往火云宫朝贺伏羲炎帝轩辕三圣而回。下得青鸾,坐於宝殿,玉女金童朝礼毕。娘娘猛头,看见粉壁上诗句,大怒骂曰:“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馀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女娲娘娘回到娲皇宫中,心中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那纣王,当下唤来彩羽仙子,令其至后宫将那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正是“招妖幡”。此幡乃是上古之时妖皇帝俊所炼,用以控制洪荒众妖,只是后来妖皇帝俊在巫妖大战之时身陨,此招妖幡便成了无主之物,女娲娘娘为妖族圣人,后来便为她所得。她将这招妖幡炼入自己当初于不周山得到的先天灵宝金葫芦之中,威力更见巨大。女娲娘娘运转自身法力,摇动那招妖幡,只见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如此一番作为,令天下大神通者震动。首阳山八景宫太上老君眼中慧光闪烁,片刻之后又自闭上;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面色微红,心情尤是激动;金鳌岛碧游宫通天教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体悟大道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接引准提两圣人,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西方较大兴一般;五庄观镇元大仙,幽冥血海冥河教主,脸上表情俱是不一,或担忧,或兴奋。镇元大仙是为天下生灵担忧,而冥河教主怎是为能得到更多幽魂精血造就族人而兴奋。女娲娘娘吩咐彩羽仙子道:“令各处妖族先且退下,把那轩辕坟中三妖留下,听候本宫吩咐。”三妖进宫参谒,口中道:“娘娘圣寿无疆!”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跪伏于大殿之上。

    女娲娘娘对这三妖道:“尔等三妖听本宫密旨:人主殷寿无道,当失天下;如今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如此,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匿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待武王伐纣之时,以助其成功,但是切记,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当是功德一件,使你等亦成正果。”娘娘吩咐已毕,三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却说那纣王只因进香之后,看见女娲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六院三宫,真如尘饭土羹,不堪谛视;整日间为了此事闷闷不乐。这日忽然想起那奉御宣中谏大夫费仲,此人平日间办事机灵,甚和自己的脾性,便遣人将他宣来,倾诉衷肠。话说这费仲,乃是纣王之幸臣;近日因太师闻仲,奉敕鸣平定北海,大兵远征,戍外立功,费仲、尤浑二人朝朝蠹惑圣聪,谗言献媚,令纣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此受到纣王的宠信。

    且说那费仲被纣王召到王宫中,这几日他见纣王闷闷不乐,心下也是暗自留心,绞尽脑汁,想借此机会取悦于纣王,更进一步。那纣王见他进来,仿佛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盏明灯,溺水之时撞到了一节枯木,当下将自己的烦恼讲了出来。他屏退左右侍女,对费仲道:“朕日前于女娲庙之中进香祈福,无意之间见到其艳丽容颜,无双绝色,如今放眼六宫,再没有能合朕意者,不知道爱卿可有良策,能解朕之忧愁?”费仲闻言,小眼儿一眯,计上心头,道:“陛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尧、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这有何难。陛下明日传一旨,颁行四路诸侯:每一镇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忧天下绝色不入王选乎。”纣王闻言大喜,对他道:“卿真乃朕肱骨之臣也,有卿在,何愁天下不能平定。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朕便发旨。卿且暂回。”那费仲被纣王如此称赞,感觉如同飘在云端,当下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走了,连行礼都忘了。纣王见他如此,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御下之术,也是甚为自豪。第二日,早朝之上,纣王对殿下文武百官道:“朕欲传下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朕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情性和婉,礼度闲淑,举止大方,以充后宫役使。”

    纣王话音刚落,便见文官之列中走出一个大臣,纣王一见,是那首相商容。心中骂道:“又是你这老家伙。”又不能不让其上奏,便只能阴着脸听着。那首相商容也不管纣王脸色,上前道:“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今陛下后宫美女,不啻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妃后。如今又欲选美女,恐失民望。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昔年有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如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多色,耳听淫声,沉湎酒色,游于苑圃,猎于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老臣待罪首相,位列朝纲,受三代君王大恩,不敢不提醒陛下。臣希望陛下进贤人,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百姓共享无穷之福。况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区区选侍,然后为乐哉?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那纣王见这商容说完,殿下众臣纷纷附和,只得道:“卿言甚善,此事就此作罢。”只是心中却是不甘,便又使人将那费仲招来,再行商议。自此之后,纣王渐渐的疏远了商容,梅伯等人,更加宠信费仲,尤浑。

    纣王八年,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纣王宠用费仲、尤浑。众人不得已派人为二人送上重礼。却独有一人,乃冀州侯,姓苏名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不曾送礼结交二人,于是暗中被二人记恨。

    次日早朝之上,纣王亲自出面抚慰天下诸侯之首的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又令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于显庆殿治宴款待各方诸侯。待退朝之后,留下那费仲,尤浑二人问道:“日前爱卿上奏,欲令天下四镇诸侯进献美女,只是朕颁旨之时,被首相商容谏止;如今四镇诸侯在此,不如明早将其召入,当面颁行旨意,待四人回国,以便拣选进献,还可免得使臣往返。不知二位爱卿意下若何?”费仲俯首奏道:“首相谏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不曾颁下旨意,此乃陛下从谏如流,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知,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此事,将使陛下不足以取信于臣民,是以万万不可。臣近日听闻那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淑性,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且只选他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料众臣当不会再反对。”纣王听其所言,不觉龙颜大悦,“卿所言极是!”随即命人传见那冀州侯苏护。

苏护反商

    不就之后,苏护即随传旨之人至龙德殿朝见。纣王当下对他道:“朕听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其侍于后宫。到时卿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不知卿意下如何?”苏护听言,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如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如今陛下听左右谄谀之言,欲陷陛下于不义。况且臣女蒲柳之姿,素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还望陛下留心国事,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纣王听后大笑道:“卿所言实在是不知道大势。从古至今,谁不愿将女嫁入名门。更何况是嫁入后宫,尊贵不下于天子;到时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莫过于此!”那苏护见纣王如此坚持,又有那费仲,尤浑在一旁煽风点火,直到今日如没有个说法,休想走出这王宫了。他为人虽是刚直,但能稳坐冀州侯之位,也不是笨蛋。当先只能虚与委蛇,上前道:“既如此,待臣回到冀州,便将小女进献宫闱,以侍大王。”

    那纣王闻言大喜,他如今色迷心窍,如何还能分辨苏护所言是真是假。只是那费仲,尤浑二人本就是骗人的祖宗,又素知这苏护为人,不想这老实人也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又不敢当面戳穿,坏了纣王的心情,当下只能暗自打主意。苏护出了王宫,回到驿亭,众家将接见慰问道:“陛下召将军进朝,有何事商议?”苏护闻言大怒,骂道:“那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却宠信谗臣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恽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稷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贡,昏君必兴问罪之师;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可有良策教我?”众将闻言,齐称:“吾等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主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此时苏护正在盛怒之下,一闻此言,不觉性起,竟不思维,便道:“大丈夫做事当明明白白。”当下喝令左右:“取文房四宝来,题诗在午门墙上,以表我永不朝商之意。诗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苏护题了反诗,领着家将迳自出朝歌,奔冀州而去。那费仲、尤恽二人自王宫之中感觉到这苏护有异,出宫之后便遣下人秘密监视,见到苏护所为,不敢怠慢,当下进宫奏于纣王。纣王闻言大怒,道:“逆贼安敢如此欺我,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领六师,朕当亲征,手刃此贼!”不一会儿,那鲁雄等人朝见,纣王将苏护题诗反出朝歌之事讲与他们听,鲁雄听罢,低首暗思:“苏护乃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不知因何事触忤天子,陛下竟自欲亲征,冀州休矣!”鲁雄当下上前道:“苏护得罪陛下,何劳御驾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自不失挞伐之威。何必圣驾远事其地。”纣王问曰:“四侯之内,谁可征伐?”费仲上奏道:“冀州乃北伯侯崇侯虎属下,可命北伯侯征伐。”鲁雄闻言心想:“崇侯虎暴虐成性,提兵远征,所经地方,必遭残害,黎庶不得安宁。见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著。何不保举此人,庶几两全。”纣王刚要传旨,鲁雄上前道:“北伯侯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于人,恐怕此行不能扬大王威德;不如派西伯侯姬昌,此人仁义天下皆知,陛下若假以节钺,自可不战而擒苏护,以正其罪。”纣王闻言,即命北伯侯崇侯虎、西伯侯姬昌共同出兵讨伐冀州。

    北伯侯崇侯虎接旨之后,便整顿人马,返回北地。西伯侯姬昌接了旨意,却是思量:苏护此人素怀忠义,累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隐情。当下暗中查探不提。且说苏护离了朝歌,同众家将,一日之间便回到冀州,有那苏护长子苏全忠前来迎接。众人回到侯府,苏护言及纣王所行之事,众人当下也是大怒,于是纷纷备战不已。却说那崇侯虎回到北地之后,立功心切,点齐麾下兵马五万,浩浩荡荡往冀州杀去。不过一日,便来至冀州城外,见天色已晚,自安营扎寨。有那探马来报于苏护,苏护闻言道:“崇侯虎素来暴虐嗜杀,今日领兵前来,断不能以礼解释。不如乘此机会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也可使百姓免遭其害。”次日,苏护领军出战,令人来至崇侯虎大营前道:“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探马飞报进营。崇侯虎传令整点人马。只见门旗开处,崇侯虎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苏护见崇侯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上前欠身道:“侯爷别来无恙。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必乱。你我各守边疆,不知今日因何起兵来伐?”崇侯虎听言大怒道:“你忤逆天子,题反诗于午门,罪不容诛。今我奉诏问罪与你,不快快下马受降,与我去朝歌领罪,还敢巧言狡辩,领兵相抗。”崇侯虎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就见大将梅武越众而出,那苏护之子苏全忠见状,也是拍马上前来敌梅武。二人于阵前一番大战,不过二十余合,苏全忠手起一戟,刺梅武于马下。苏护见长子得胜,传令擂鼓。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抡刀杀将出来。只杀的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崇侯虎麾下金蔡、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此时天色已晚,众人这才罢战。

    崇侯虎收拢残兵自扎营不提,只不过那苏护却是只是稍作休整,便趁夜劫营,再斩大将孙子羽。那崇侯虎父子见他勇猛,不敢力敌,当下败走,却在此时,斜刺里又有一队大军杀出。只见为首之人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脣若涂硃,正是苏护之子苏全忠。那崇侯虎父子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当下也只能在此败走,待终于摆脱追兵,点验兵马,五万人马只余五千不到。便在此时,只见前方人影晃动,崇侯虎以为那苏护还有伏兵,不禁面色惨白。却在此时,只见对面有人排众而出,上前道:“我乃崇黑虎,不知何人当面,出来答话。”那崇侯虎闻听是自己弟弟当面,这才放松下来,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地。当下二人合兵一处,安营扎寨不提。

崇侯虎临城

    一日之后,有冀州侯苏护探马来报,说是曹州崇黑虎兵临城下,虽然早知道即使打败了崇侯虎的一路诸侯,殷商还将再派其他兵马前来,但还是无法相信他们来的如此之快。不过好在将士们如今早已动员起来,虽然因为连番大胜有所懈怠,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备战。苏全忠本就年轻气盛,又连番大胜,不觉有些骄狂,当下上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谅他崇黑虎又有何惧哉。”苏护见他如此,提醒道:“你年少轻狂,不谙世事,那崇黑虎自幼得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岂是你自恃勇武便能抵挡的?”苏全忠闻言,大叫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孩儿这就前去,不将崇黑虎擒来,绝不会来。”言罢不待苏护讲话,便纵马出营而去。那崇黑虎闻听苏全忠独自一人前来讨战,当下大喜,他本是苏护好友,想借此机会相劝苏护,以全二人情谊。谁知刚自出营,便听那苏全忠满口污言秽语,当下大怒,上前道:“小畜生,我与你父乃是莫逆之交,安敢如此无礼?”当下手持湛金斧与那苏全忠战作一团。

    二将大战于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那崇黑虎自幼拜截教真仙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无限神通。见这崇黑虎虽比之乃兄,更加勇武,但比之自己还是差了一截,便也没有放在心上。那崇黑虎却是被杀出了一身冷汗,心道:果然是将门虎子,苏护有此狮儿,也可聊慰平生了。”当下拿斧头一晃,拍马便走。苏全忠见状,哈哈大笑,一面在马上出演讥笑,一面也是拍马上前追去。苏全忠虽然勇猛有余,但毕竟征战经验尚浅,那崇黑虎见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忙把脊梁上的红葫芦顶揭去,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突来。苏全忠只知马上英雄,哪晓的崇黑虎身怀如此异术?急展戟护住自身。坐下马却被神鹰把眼一嘴伤了,那马跳将起来,将苏全忠掀下马来。

    崇黑虎让人上前江苏全忠拿了,绑入营中,暂且不提。早有冀州探马飞报苏护,苏护闻言道:“这逆子不听我劝告,仗着自身勇武不讲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如今被擒,咎由自取。可怜我苏护英雄一世,如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就是因为生了妲己,以至于令那昏君受谗言所惑,祸及满门,这都是我那不肖女惹的祸。如今大祸临头,不如我将妻女杀了,再拔剑自刎,也不枉我一世英名。”只是想归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何下的去手,就在此时又闻崇黑虎索战,心下烦躁,只得高挂免战牌。如此几日,忽闻帐下兵士来报,说是督粮官郑伦运粮而来。当下传见,那郑伦被引入帐中,恰好听到苏护向帐下众将诉苦,“日前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我女为妃,只因我一时暴躁,题诗反商。如今长子被擒,不若先杀妻子,然后自尽,如此不令天下之人嘲笑与我。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以尔等的能耐也不怕无人收留。”郑伦刚自进账,听他此言大怒道:“君侯何出此言,不要说他崇黑虎,便是天下诸侯齐至,也不放在我郑伦眼中。末将这便去将那崇黑虎擒来,若不成,愿献上项上人头。”言罢出了大帐,乘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率领手下三千乌鸦兵出营而去。

    商军大营之中,崇黑虎闻听又有人前来索战,不禁想,这苏护莫不是的了失心疯,当下调本部三千飞虎兵,出门应战。出了大营,崇黑虎见是一个无名之辈,心中大怒,也不与其废话,催动坐骑,举斧直取郑伦。郑伦见状大怒,手中降魔杵急架相还。二兽相迎,一场大战。只杀的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来往有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郑伦见崇黑虎脊背上背着一红葫芦,郑伦心想:“君侯曾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想来这便是他的法术吧。”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这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专吸人魂魄,蔺的阴毒。就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上前将其生擒活捉。黑虎半晌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了。

    郑伦将崇黑虎绑了带回大营,那苏护与崇黑虎交好,自然不会慢待于他,当下然人松绑,又命人备下酒菜,悉心招待。那崇黑虎颇为羞愧,对苏护道:“兄长与我乃是莫逆之交,当日贤侄来索战,我本欲令他前来请兄长答话,谁知他莽撞,不听吾言,是以被我擒了,还请兄长见谅。”苏护忙道不敢。不说二人在大营中用酒,去说那崇侯虎听闻二弟被擒,当下大惊失色,便在此时,兵士来报说是西伯侯帐下散宜生求见,心中不悦,令人带进大帐,质问道:“大夫,为何你主公到如今还不曾出战,是不是有意抗旨?”散宜生忙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特命我前来劝那苏护回心转意,如果他不从,再提兵来罚。”他可不敢让姬昌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崇侯虎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得作罢,令人护送散宜生至冀州城下,等着看他的好戏。那苏护素来敬仰西伯侯姬昌,见他使者前来不敢怠慢,派人将他带进大营。散宜生进入大营之后,见到苏沪,自贴身锦囊中取出西伯侯姬昌的亲笔信,交给他。

    苏护接过信拆开,只见信中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西伯侯献计

    苏护看完之后,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道:“姬伯侯真乃大才,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苏护敢不如命!我随后便进女朝商赎罪。”散宜生闻言大喜,当下告辞,回西岐复命去了,崇黑虎在一旁也是高兴不已。崇黑虎回营之后,将那苏全忠放回,领了自己三千人马,上了金睛兽,回曹州去了。苏全忠回到冀州,知晓了父亲决定,虽心中不愿,但也知道此是大势所趋,只得从命。次日,苏护亲自领五百家将,帅三千人马,护送苏妲己启程前往朝歌,妲己闻言,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千娇百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一路急行,这一日来到恩州,见恩州驿驿丞前来迎接,便自住下。却说这驿站之中于一年之前,来了一只妖精,只见它悲风影里露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黑气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正是那奉命入朝歌,暗中霍乱朝纲的九尾妖狐。她得女娲娘娘之命,潜入恩州,寄居于这驿馆之中,虽不知女娲娘娘为何不令其前往朝歌,而是来至恩州。但想到圣人手段岂是自己一介小妖能理会的,便只得从命。这日听闻冀州苏护献女进宫,才知道娘娘所谋之远,当下饲机出手,行那李代桃僵之术。

    只是她方自趁夜潜入那苏妲己房中,欲行其事,却发现自妲己心事重重,口里一直念着“伯邑考,伯邑考”看来妲己被迫入朝歌做妃,并不是本意,九尾妖狐知道后便成了人样,出现在妲己的面前。只听她说道“你就是妲己,生的当真妖艳,可惜你不能喝伯邑考在一起,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妲己闻言,心里十分纠结,她虽然知道这天地中有很多神仙鬼怪,可她不敢确定眼前这人会不会伤害她。妲己退后了一步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真的我和伯邑考之事,还有,深更半夜到我房中是为何事,没有事的话请你立刻离开,不然我就喊人了”,九尾妖狐笑道“喊人?我能进来就能出去,在多的人也是无用,我这次来是想喝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妲己也好奇,问道“什么交易,说说看”,九尾妖狐说道“我知道你要进宫做纣王的宠妃,我要做的交易就是将你的身体借给我,我代替你进宫,怎么样”,妲己一听要借身体后不由的微微颤抖了几下。害怕的说道“你,你是妖怪,你,你要干什么”九尾妖狐看到妲己似乎猜测到她的身份了,所以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指明话题道“你也不必惊慌,我身负使命,自不会害你性命,不过却要向你讨个方便,想这纣王乃是个好色之人,就你这般说不定还会惹他不愿,再一次发兵攻打你爹,到时候死的人,你应该可想而知,而让我附身,对于你没有多少伤害,等我完成了使命后,我还会让你与伯邑考在次相聚,如何啊,这交易你不吃亏吧!”,九尾妖狐说完,妲己考虑了片刻,还是犹豫不决,而九尾妖狐又开口道“你如果不答应,我还是回想办法接近纣王,可你试想你要服侍纣王就寝,你愿意吗?晚上旁边睡的不是心爱之人,何况如果晚上你做梦口中还喊着伯邑考的名字,那么西岐你确定不会受到牵连。好好想想吧!”妲己考虑在三,终于答应了下来。于是九尾妖狐施展了封魂秘法,将妲己的魂魄封印,而后就进入了妲己的身躯。

    那苏护一介凡人自然更是看不出来。除了因为那九尾妖狐神情不似先前悲戚之外,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能感叹女大不由爹,如此紧赶慢赶几天,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朝歌,早朝之上,纣王一见那九尾妖狐,也就是现在的苏妲己那如花月貌,比之当日所见女娲娘娘也不遑多让,只是面目之间少了一份圣洁,多了三分妖媚,如此更是可人。那纣王原本还想趁此次苏护来朝歌,将他拿下治罪,如今一见,哪还有这心思,当下命人将这苏娘娘服侍着入住寿仙宫,纣王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处理朝政了,他的一颗心此时也随着那苏妲己飘到了寿仙宫。当下颁旨赦免了苏护满门之罪,官复原职不说,还因此加官进爵,又赐下酒宴招待,便匆匆退了早朝。殿下众官将见他如此好色,心下都是多有不满,只是纣王已然退朝离去,也只能各自退去。那纣王自得了这苏妲己,心下骚动不已,退朝后便在寿仙宫内摆下筵席,那九尾妖狐本就擅长蛊惑人心之术,刻意奉承之下,便将那纣王迷了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当夜与便留宿那苏妲己的寿仙宫,颠鸾倒凤不提,二人如漆似胶,恩爱非常。苏妲己在进宫之后,那纣王便与她朝朝宴乐,夜夜欢娱,如此致使朝政隳堕,章奏混淆。群臣虽是多有劝谏,然而那纣王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听过之后,依旧如故,不知不觉间,岁月流逝,算起来竟然已经是整整两个月不曾早朝了。天下诸侯所进的奏章也都是积压在御书房,堆积如山,那冀州侯苏护听了自己这女儿与便宜女婿的作为,也是垂足顿胸,后悔当日没有一剑将妲己刺死,以至于今日受天下诸侯和百姓唾骂,只是他却不知道此妲己非彼妲己,平白受人拖累,名声受损。

    不说那纣王整日间痴缠妲己,终日荒淫,不理朝政。却说那阐教云中子,这一日游玩至朝歌,忽然见那殷商王宫之中,一道妖气直冲云霄,片刻之后消失不见,细算之下,乃是一千年狐妖假托人形,迷惑人君,心道:此畜潜匿朝歌皇宫之内,霍乱朝政,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当下打定主意,取来老枯松枝一段,削成木剑,往那王宫而去。那苏妲己有多宝道人所赐玉符,你道如何还会泄露本身气息,以至于惹来那云中子的。却是那苏妲己本将那玉符配带在衣服之上,只在平日沐浴之时有那么一段时间离身,平日也没有被人发觉,不想今日那云中子恰逢其会,也是她该有此劫。

云中子除妖

    那纣王沉迷酒色,两个月不曾上朝,使得朝中人心惶惶,有上大夫梅伯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人商议之后,决定鸣鼓请王升殿。那纣王此时正在摘星楼与那苏妲己玩乐,听到鼓声,知道是大臣请见上朝,不得已,只得无奈的辞别了苏妲己,来到大殿。文武大臣们行过礼之后,就见那二丞相,八大夫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皆是抱本上殿。纣王耽于玩乐,此时见如此多的奏本,当下看得头大,便想早早结束早朝。那商容见他模样,便知他所想,当下上前进言。这边君臣正在商讨国事,却有侍卫前来禀告,说是宫门外有一道长,自称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言有机密要事相奏,特来禀报。那纣王此时正为这纷杂的国事头疼,听到之后,马上来了精神,着那侍卫将云中子请进殿中。那云中子走进大殿,众人停下议论,朝他望去,只见: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脣似丹硃一点血。当真是得道之士也。

    那云中子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来至殿中,对纣王稽首道:“陛下,贫道稽首了。”纣王见他不跪下行礼,心下不悦,当下问道:“那道人,今日因何事前来见朕,速速道来。”

    云中子上前道:“贫道住在终南山玉柱洞,道号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闲游于朝歌.忽见妖气贯于王宫,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纣王闻言大笑道:“深宫内苑,防卫紧密,又不是外面的荒野山林,哪里来的妖魅,道长该不会是看错的吧。”殿下众大臣闻言也是纷纷取笑,只道这云中子乃是妖言惑众之辈。云中子见状也不生气,也是笑道:“陛下身怀人皇真龙之气,那妖魅自然不敢在陛下面前显露其行。只是若不将此妖魅及早铲除,恐怕日后必酿成大祸。”纣王见他言之凿凿,当下问道:“既如此,不知道长有何良策,可助朕诛此妖魅?”云中子闻言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纣王曰:“陛下,贫道此剑名为降妖,乃是以那老松的枯枝削成,其中妙用无穷,少有人知,虽然没有凡俗神兵那般气冲斗牛,然而要除那妖,自是不在话下。”

    纣王闻言道颇为惊奇,虽心中不敢尽信,然则还是接了过来,问道:“不知此剑当如何使用,方能将那妖魅诛除?”云中子道:“陛下只需将其挂在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分晓。”纣王随命传奉官将宝剑挂到分宫楼去,传奉官接过宝剑领命而去。纣王又对云中子道:“道长既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离了那终南山,进宫保护朕,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一身道法埋没于尘世。”云中子婉言谢绝道:“蒙陛下不弃,欲使贫道居与官位,然而贫道乃是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日上三竿堪睡足,裸衣跣足满山游。”那纣王不过是随口一说,见他拒绝也混不在意,当下作罢不提。云中子见四下无事,当下打了个稽首,出了大殿,飘然而去。那纣王与云中子交谈良久,已是疲倦不堪,当下退朝,寻那苏妲己而去,百官见状,无可奈何,只得退去。却说那纣王来至寿仙宫,不见妲己前来迎驾,心中不安,忙问侍女。侍女上前谓君道:“苏娘娘偶染重病,如今卧床不起,是以不曾前来迎驾。”纣王闻言大惊,急忙来到寝宫查看,只见妲己面似金枝,脣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当下惊道:“美人儿,早上分别之时尚且无事,如今缘何遭此大难?”妲己闻言道:“臣妾午时不见大王前来用膳,心中担忧,故前去迎驾,不想行至分宫楼前,猛抬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来是臣妾福薄,不能侍候陛下左右,待臣妾死后,请陛下莫要悲伤,保重龙体要紧。”纣王闻言大怒,喝道:“妖道害人不浅,来人,去将分宫楼前木剑取下烧了,再派人去捉拿那妖道。”当下又安慰苏妲己道:“今晨有一妖道前来,谓朕道宫中有妖魅作祟,朕一时不察,被妖道所惑,害美人儿受惊了。”那苏妲己闻言,知道定是自己沐浴之时,妖气散露被人察觉,心中十分的后怕。

    云中子出了殷商王宫不久,便感应到自己所炼降妖剑已遭焚毁,暗叹一声,他本不愿看到将来人间刀兵再起,黎民受苦,只是如今看来,乃是天数所致,不是常人能够阻止的。然则既然自己碰上,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于是便于当夜在那司天台太师杜元铣的照墙之上留下二十四字,飘然而去。次日太师杜元铣回朝之时,见到府门口众人围观,不明所以,派下人上前观看,才知道有人留诗于墙上,上前观看,却不明其中之意,想来是昨日那道人所留,当下让人洗了。他日观星象,也是察觉最近宫中有妖气显露,只是那妖气一闪而没,自己虽精于星象,却无丝毫法力,如今看来确有其事,当下连夜修成疏章,准备次日呈上。

    由于纣王如今不理朝政,是以奏章多有朝中大臣轮流批复,那太师杜元铣次日来到文书房,见是那首相商容当值,当下大喜,上前见礼之后,将那奏章呈上,并将自己的发现也一并告知了商容。商容闻言也是神色凝重,当下带着太师杜元铣往内廷见驾而去。二人一路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来至那寿仙宫前,被奉御官所阻。那奉御官本不欲为二人通报,然则拗不过他们只得前去禀告。那纣王虽是对着商容不是很待见,然则也是知道殷商如今少了他不行,当下只得传见二人。

纣王制炮烙 姜王后枉死

    那商容与杜元铣二人进入寿仙宫,杜元铣将奏章呈上。那纣王拿过来看过之后,心中暗暗点头,只是见他又提到那云中子献剑除妖之事,心中不悦,当下问那妲己该如何处置。想这纣王当真是昏庸到家了,朝中之事竟然要与那妲己商议。妲己本就对那云中子之事心有余悸,害怕他深夜潜入宫中结果了自己,如今闻听此言,当下怒不可解。于是对纣王指责那杜元铣与云中子蛇鼠一窝,并言此妖言惑众之辈当斩。此时纣王对这妲己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当下也不思量,便自传下旨意,道:“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此时那商容与杜元铣正在等着纣王批复,却见一对如狼似虎的兵士前来,将那杜元铣拿下。商容刚欲上前劝谏,也被那纣王赶出了王宫。却说那杜元铣被一众兵士押着出了午门,见一位大夫,身穿大红袍,迎面而来,正是梅伯也。梅伯见状,刚欲上前询问,却见首相商容一脸不爽的自宫内走出,当下上前问道:“请问丞相,杜太师有何罪犯君,竟然获罪?”商容上前将此事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自己与杜太师如何进宫劝谏纣王,纣王如何对待此事,那苏娘娘又如何言语的,以及最后纣王的决定。那梅伯本就是性情耿直之辈,如今闻那纣王不但将国家大事视同儿戏,问询于一介妇人,如今竟然无缘无故的处死朝中大臣,当下被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下喝住两边兵士,与商容进宫面圣去了。

    这梅伯本就性情刚直,如今又是在气头上,如何还能好生相劝,进入寿仙宫之中,见到纣王,厉声奏道:“臣闻尧王治天下,应天而顺人;言听于文官,计从于武将,一日一朝,共谈安民治国之道;去谗远色,共乐太平。今陛下半载不朝,乐于深宫,朝朝饮宴,夜夜欢娱,不理朝政,不容谏章。杜元铣乃治世之忠良。陛下若斩元铣而废先王之大臣,听艳妃之言,有伤国家之梁栋,臣愿主公赦杜元铣毫末之生,使文武仰圣君之大德。”纣王闻言大怒,喝道:“梅伯与杜元铣结交朋党,私闯内廷,不分内外,本当与杜元铣一并斩首,念其为国事操劳半生,免其死罪,削上大夫之职,永不序用!”梅伯闻言厉声大骂道:“昏君听信妲己之言,失君臣之义,今斩杜元铣,岂是斩杜元铣一人,实乃是斩朝歌万民!今罢梅伯之职,何足道哉!只是不忍成汤数百年基业丧于昏君之手!今闻太师北征,朝纲无统,百事混淆。昏君听信谗佞之臣,左右蔽惑,与妲己在深宫,日夜荒淫,眼见天下变乱,臣黄泉之下无颜面见先帝也!”

    纣王大怒,刚欲让武士上前将其拿下击杀,却听旁边妲己言道:“陛下,如此让此人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臣妾倒知道一个法子,可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可以此来震慑屑小。”那纣王闻言道:“哦,即有此法,美人快快道来。”妲己道:“可以赤铜打造一个高约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门,如铜柱一般的物事,里边用炭火烧红。将这些个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尊法度、无事妄生谏章、与诸般违法者,脱去衣服,用铁索绑在铜柱之上,炮烙其四肢筋骨,不过片刻,便烟尽骨消,尽成灰烬。此刑名曰‘炮烙’”那梅伯在下面听了,厉声喝骂妲己恶毒。那纣王却闻言大喜道:“此法甚妙,美人当真是冰雪聪明。”当下命人传旨将杜元铣斩首示众,又将梅伯收押,以待这炮烙之刑造好。那首相商容在一旁见这纣王昏庸至斯,一时之间心灰意冷,当下跪伏于地,辞官归隐。那纣王早就看他不顺眼,整天介碍手碍脚的,闻他辞官,当下便准奏。

    不多时,百官就都知道了首相商容致政荣归,纷纷前来相送。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各官,俱都在十里长亭饯别。百官无不酒泪而别,辞别之后,商容上马离去,众人这才回转朝歌。如此三日之后,炮烙造好,纣王临朝,钟鼓齐鸣,文武百官俱都来到朝堂大殿之上。众人见殿东新设二十根大铜柱,不知此物做什么用的。就在此时,纣王命人将那梅伯押上殿来,那梅伯见大殿旁所立的黄橙橙的铜柱,当下是吓的双股战战。转身对着纣王大骂道:“昏君!梅伯死不足惜,只是我官居上大夫,三朝旧臣,今日又何罪,竟要遭此酷刑?只是可怜成汤天下,如今要丧于你这昏君之手!不知你以后如何有面目面去见你的先祖。”纣王闻言大怒,令人将梅伯的衣物脱去,又用锁链,绑住他的手脚,将他拖到铜柱之上,一时之间梅伯便在这九间殿上被烙得皮肤筋骨,臭不可闻。那梅伯凄声惨叫,闻者无不落泪,不多时便大叫一声,气绝身亡,就连那尸体也在片刻之后化为灰烬。可怜一代忠臣,为殷商大业奔波一生,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朝中百官对于纣王的做法纷纷心寒不已,又摄于其淫威,不敢多言,退朝之后,纷纷退去。只是此事却是触怒了宫中的另一个人,此人便是那纣王原配,后宫之首的姜皇后。她闻听此事后怒道:“妲己这贱人,造砲烙之刑,残害梅伯,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意妄为。今日本宫便代陛下教训教训这个贱人。”当下命人准备銮驾,往那寿仙宫而去。姜王后也闻风敢到寿仙宫,见宫中灯火通明,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不禁心头火气,更是大怒。那纣王此时已经是喝的迷迷糊糊,闻听王后来访,既命苏妲己将他引进宫来,还安排那苏妲己亲自为她跳舞助兴。只不过那姜娘娘此刻哪有心情欣赏歌舞,当下起身对着那纣王与苏妲己一阵斥责。也不管那纣王反应,便自拂袖而去。纣王见状大怒,心道这姜娘娘真是不识抬举,又有那苏妲己趁机在一旁搬弄是非,煽风点火,不由的动了废后另立的念头。次日,那苏妲己前去给那姜王后请安,谁知道那姜王后却是当着西宫黄贵妃和馨庆宫杨贵妃的面对着她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回来之后,苏妲己暗思报复,便令门下侍女鲧捐暗自联系纣王的宠臣费仲。

    那费仲奸猾无比,当即派门下姜环冒姜王后之命前去刺杀纣王,以此来嫁祸姜王后,那纣王闻言大怒,命人将那姜王后拿下交由西宫黄娘娘审办。那姜王后贤良淑德,如何会做下此等恶事,自是不会承认。苏妲己又生毒计,上奏纣王欲挖去姜王后双眼,纣王丝毫不念多年夫妻之情,竟然欣然答应。黄娘娘与姜王后交好,赶紧回到宫中,劝那将王后认下此事。只不过那姜王后虽是柔弱女子,性情却是刚烈无比,宁死不认,被剜去一目。那苏妲己见她仍是不招,又生一计,命人用铜炉炮烙其双手,可怜一代王后,无端遭此大难。

商容随即亡

    东宫太监孙裘,乃是姜王后亲近之人,见她无端遭此大难,心中怜惜,当下便报于那两位王子殷郊和殷洪,此时殷郊年方十四岁,二殿下殷洪年方十二岁正在东宫嬉戏,闻听孙裘来报,二人当即跑到西宫。只见母亲浑身血染,两手枯焦,臭不可闻。那姜王后见亲子来到,不由悲痛欲绝,当即毙命。那殷郊和殷洪此时怒火中烧,提剑斩杀姜环,随即又欲进那寿仙宫诛杀妲己。纣王闻言大怒,命晁田、晁雷领了龙凤剑诛杀逆子,殷郊和殷洪两位殿下此时才知道闯了大祸,在馨庆宫杨贵妃护送下来至朝堂之上,寻求武成王等人庇护,杨贵妃也因惧怕受刑,自缢而死。

    殷郊和殷洪两位殿下惊慌失措的来到朝堂之上,将来龙去脉讲给黄飞虎等人听,众人闻听王后突遭此难,无不落泪。便在此时,就听一个声音道:“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我等欲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立成汤之嗣。我等反了!”二人背负殿下,径出朝歌南门去了。众人见开口之人,乃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众人赶忙将此事上奏纣王,纣王闻言,命殷破败和雷开前去缉拿。二人自武成王黄飞虎处领了兵马,那黄飞虎有意偏袒殷郊和殷洪二人,故意拨了一些老弱残兵给他二人,二人带着这些老弱病残,如何能追得上,当下只能干着急。且说那方弼、方相二人带着两位殿下走了一两天,决定分开逃亡。一路由大殿下殷郊前往东鲁,请自己的外公与舅父起兵,一路由二殿下殷洪前往南都借兵不提。

    不说那二殿下殷洪从小娇生惯养,如何受过这等苦楚,行了不久,便自身体困倦,来至一处轩辕庙中,在圣座之下沉沉睡去。而那大殿下殷郊则是沿着官道一路往东鲁奔去,走了有四五十里,天色已晚,见前面有一所官宦府邸,上书太师府,当即决定借宿一宿再走。上前敲开大门,竟是那致仕的老丞相商容。商容见竟是大殿下殷郊,衣衫褴褛,极其狼狈。商容见状大惊,忙问起缘由。殷郊忍着悲痛将这段时间朝中发生之事讲了一遍,商容闻言垂足顿胸,同时也是心痛不已。命下人服侍殿下下去洗涮休息,自己则到书房之中准备修书上奏。不说殷郊这边巧遇老丞相商容,且说那殷破败和雷开二人帅大军追击二位殿下,一日才行三十里,三日行了百里,这一日来到一处三岔路口,二人决定将老弱病残留在此地,只选精锐兵分两路,一往东鲁,一往南都,分头行事。这雷开领五十名军卒,行军速度大为增加,来到晚间,忽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无奈之下,只得寻找住处,休息一宿,明日再追。众人来至一处村落之前,见松林之中有一处古庙,便决定在此暂且休息一下。众人来至庙中,见一人正酣睡于圣座之下,上前一看,正是众人辛苦追赶的二殿下殷洪,当下众人将殷洪唤醒,骑马冒雨往来时三岔路口行去。

    且说那殷破败顺着官道一路奔行,这一日来至风云镇太师府前。这殷破败乃是老丞相商容的门生,知道此处乃是老师府邸,当下下来拜见。进得门来,只见那大殿下殷郊正与老丞相商容在殿上用餐,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殷郊见他进来脸色吓得惨白,商容见状上前安慰,决定与他一起回朝歌上奏。那殷郊本以为可以以自己一命可以掩护弟弟殷洪逃走,谁知来至三岔路口,见弟弟竟是早被拿了,不觉心如刀绞,顿足捶胸,闻者无不落泪。殷破败与雷开二将押着二位殿下,回到朝歌。众文武百官知晓之后,忙自进宫上奏,请旨望纣王回心转意,不料纣王受妲己蛊惑,心意已决,众人无奈,又不愿就此散去,便纷纷聚集在朝堂之上,却不知那行刑的旨意早就发往午门了。

    这殷郊,殷洪两位乃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此时自然有贵人相助。眼见五时三刻已到,众人正待行刑,就见尘土飞扬,飞沙走石,地暗天昏,一声巨响,如崩开华岳,折倒泰山,吓得围宿三军,执刀士卒,监斩殷破败等人用衣掩面,抱头鼠窜;及至风息无声,二位殿下却是不知所踪,殷破败忙令人报于纣王,纣王闻言目瞪口呆,只得作罢。你到那怪风从何而来?原来是那太华山支霄洞赤精子,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因犯了杀戒,受元始天尊之命下山应劫,只因如今封神未开,而人无事,结伴游览三山五岳,这一日真好路过朝歌,被两道红光挡了云路,暗自掐算,便知来龙去脉,知道此殷郊殷洪兄弟二人与自己有师徒之缘,将来也是要助姜子牙助周伐商的,便令黄巾力士将二人救下,带回山门悉心教导不提。

    且说那老丞相商容跟在殷破败等人后面往朝歌赶来,只是他年老体衰,不似殷破败等人年轻力壮,是以骑马不如殷破败等人快,赶到朝歌之时,已是过了五时三刻,来至午门,见众人围观,心不由沉下了底。却问说是二位殿下被一阵怪风卷走,暗道天不亡成汤江山,吉人自有天相。当下来到王宫之中,见众人聚集在朝堂之上,众官将见是老丞相前来,纷纷前来见礼。商容见到众人,少了不少的熟悉面孔,不甚唏嘘。随即上前对众人道:“今日老夫前来,只为以死劝谏天子,希望以老夫一条残躯,使得天子回心转意,如此也有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先王。”当下命执殿官击鼓请架。纣王此时因为殷郊,殷洪两个逆子被怪风卷走,闷闷不乐。闻听有人击鼓请架,钟鼓不绝,当下大怒,命人摆架,来至大殿之上。却是见到商容也在朝官之中,惊异道:“老丞相既然已经致仕,不在家中颐养天年,如今还来参与朝中之事,当真是不知进退。”商容闻言不觉心中冰凉,自己为殷商耗费一生心血,却换来这一句不知进退。心痛流泪不已,跪在朝堂之上,奉上奏章。

    纣王无奈之下接过来翻看,看完之后大怒,当下命人要将他拿下以金瓜击顶。商容闻言大喝道:“谁敢拿我?我乃三世之股肱,先帝托孤之大臣!吾死不足惜!帝乙先君:老臣今日有负社稷,不能匡救于君,实在无脸在九泉之下面见先君!你这昏君,天下只在数载之间,便将为他人所取代!”商容往后一闪,一头撞倒龙盘石柱上面。可怜一代老臣,落了个脑浆喷出,血染衣襟的下场。众臣见商容撞死在朝堂之上,一时面面相觑。纣王尤自怒声不息,命人将商容遗骨,拖出城外,抛尸荒野。大夫赵启见商容为殷商大业,死谏与朝堂之上,竟还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连一句棺椁也得不到。当下站到纣王面前指着他大骂,那纣王余怒未歇,见他如此,当即命人将他拖下去炮烙致死,如此殷商朝堂之上精华尽失,江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可叹纣王还沉浸于酒色之中,尤不自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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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洪荒开始介绍:
杨道尘,一个福缘深厚之人,机缘巧合得了真武大帝的传承,又离奇穿越到了洪荒世界,切和我一起看他如果扭转乾坤,笑傲苍穹,俘获美人芳心的吧从洪荒开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洪荒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洪荒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