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击
一艘五百多米的飞行器正在充满弹性的地表上快速爬动着，虽然里面的驾驶员非常惊恐并试着让它停下，但它完全没有停止的打算。
琳让微型兵种在飞行器里增长，并且拆解飞行器内部材料制造了很多微型机械对内进行改造，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它。
而在‘终沫’的地表上，有很多的生物也在观察着这艘飞行器。
它们看上去很像是那种浓雾生物，但要小很多，它们的雾团只有数米的直径，看起来在这个地方漫无目的地漂浮着。
但随着飞行器的接近，这些浓雾团会把注意力都放过来，并且表达出惊讶，也就是在表面显现出闪光和各种颜色。
它们所说的意思则是：“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之类的话语。
琳则让飞行器的外壳也显现出它们的语言和这群生物试着交流。
在琳发出交流信息时，这些浓雾生物表现出了很大的惊讶，然后发出了“你是什么东西”之类的疑问。”
于是，琳也问了一下它们是什么东西。
在琳让飞行器外壳变换颜色进行询问的瞬间，它们瞬间表现出了相当震惊的情绪，开始说些：“这个东西会说话？”之类的话语。
除了大多数惊恐的，琳也发现有一个个体会试着让来进行交流。
在和它进行短暂的交流之后，它们给琳的感觉很像是生活在这里的土著生物，平时它们在这里到处游荡的行为主要是吸取一种‘营养’。
似乎它们的生命主要经历就是在这个‘终沫’的地表上游荡。
这个琳觉得挺有趣的，它们似乎是和之前的浓雾生物是同一品种，但它们是生活在这里的土著，而那个浓雾生物则发展出了特别的文明。
不过，这个终沫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琳在来到地表上之后也对地表结构进行了检测，琳认为是这个虚空特有的物质构成的，有很多琳完全陌生的地方。
在和第一个生物交流后，很快就有更多的浓雾生物放低了警惕来了琳进行交流。
它们的大体生态就是一直在终沫的地表上活动，终沫本身会放出很多它们可以吸收的养分。
在终沫要发动攻击的时候，它们则会躲藏到一个特别的空间中来躲避危险。
实际上和之前琳遇到的那些浓雾生物类似，那些浓雾生物能够和它们的城市进行交换，而这里的浓雾生物也能够进行这种交换。
但准确的说，这里的浓雾并不是进行‘交换’，它们和之前琳遇到的不同，这的浓雾能直接将自己转移到隐藏的空间中，不需要和任何东西交换。
而在它们告诉琳这件事情的时候，它们就全都消失了。
与此同时，地表开始变得不稳定，原本光滑的地面隆起了无数座小山，然后它们快速地增大，最后形成了一团团巨大的黑色物体向着虚空中飘去。
这是终沫在攻击的表现，虚空中此时也出现了终沫要攻击的目标。
那看上去像是一颗和终沫差不多大的，直径在一千公里的翻滚者。
在终沫对它发起攻击时，这颗翻滚者突然从中间裂开了，它在快速展开之时琳能看到它的内部有着巨量的建筑物。
除了直接建在翻滚者内壁上的，也有许多浮空的建筑，感觉它们像是挖空了一颗翻滚者然后在里面建造了它们的文明。
在展开的同时，内部的许多建筑也一同对终沫发起了攻击，一些高达数公里的大型建筑在顶端放射出耀眼的光柱，同时无数的飞射物也在建筑的周围涌出，迎向终沫的黑色物体。
双方放射出的东西在虚空中进行了大规模的碰撞，在剧烈的爆炸接连亮起之际，琳发现对面的攻击好像要强一些，有些导弹之类的玩意穿过了大量的黑色块状物，向着终沫的地表飞射而来。
终沫的地表如今已经没有一点平原的痕迹，而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洋，如山峰般高大的‘海浪’接连涌起，向着虚空中拍打而去。
琳控制着厘米生物的飞行器快速躲开地面上一波接一波的巨浪，虽然里面的乘客已经近乎绝望，但它们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这艘飞行器已经被琳改造的具备足够的行动能力，可以避开所有的危险。
现在除了地表之外，天空也有零星的攻击飞射而至，轰中地面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这些导弹造成的倒不是爆炸，它们击中地表后会让地表出现一个直径数公里的大坑，似乎是瞬间蒸发掉了击中区域的物质。
不过这种坑很快就在活动的地表上消失，地表依旧在持续鼓起大型的块状物向天空丢去。
而终沫的地表在被击中之后，琳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一些……信息。
准确的说是那枚导弹的信息，在它‘蒸发’掉地表的瞬间，琳控制的飞行器就接收到了关于这个导弹的大量信息，这个信息的内容感觉像是在倒放它的一生那般，从它击中地表的那一刻开始倒退回去，到它穿过爆炸不断的战场，回到它所发射的位置——那颗翻滚者内部的一座大型建筑里。
而到这里还没结束，琳还能继续看到有关这枚导弹的所有情报，包括了它一直躺在发射井里的日子，以及有许多生物来维护它的过程，最后一直倒放到了它被组转制造出来的过程。
从这个信息可以看出，生活在那颗翻滚者里面的是一种类似……触手的生物。
在它们的建筑群中有着大量的洞孔，这些洞孔内会伸出很像是细胞生物的触手，对武器操作和维护都是它们在进行的。
当然这些触手不一定是居民。
而比较有趣的是，为什么会有这颗导弹……一生的信息呢？
接下来琳发现又有些攻击打在了终沫的地表上，每一次的攻击在击中之后，飞行器都能接收到关于这次攻击的一生的信息。
不管是导弹，还是那些光柱的攻击，似乎终沫都能完整地展示出这个武器从击中它到它被制造的这段时间的情况，而且还是以一个比较远的视角观看整个过程。
第一百二十六章 信息
这个文明在快速地毁灭。
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像是打的难解难分，但慢慢地‘终沫’占据了优势，它发射的黑色块状物看起来好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但它似乎不管发射多少，‘终沫’本身都没有变小。
它近乎无尽地放射出身体的一部分，让这些黑色块状物最终淹没了那个居住在翻滚者内部的文明。
琳发现‘终沫’发射的块状物会用不同的方式摧毁目标，最常见的就是撞上去爆炸，还有些则是会包裹住目标，或是让碰到的目标直接消失等等。
而无论用什么方法，被毁灭的目标位置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有大量的黑色颗粒汇聚，它们会变成之前的黑色块状物然后飞回终沫的地表，并与终沫重新融合。
与此同时，在终沫这里也能接收到一些相关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和被摧毁的目标相关的，像是黑色块状物摧毁的是一艘飞行器，那飞回来的块状物就回带来这飞行器的一段信息。
这个信息比较完整，和之前琳所看到的一样，是关于这艘飞行器从被毁到被制造出来的‘一生’。
由于对方文明的整颗翻滚者都被终沫摧毁了，返回来的这些块状物也带回来了对方文明的整个信息。
这个文明也是一个比较有趣的文明，它并不是个性生物文明，虽然看起来挺像，但其实是一种类似巴士的翻滚者生物。
这种生物本身有点类似一个‘拾荒者’，它会在虚空间游荡，如果遇到一些文明生物的痕迹，像是遗迹，飞行器碎片什么的，它会接触并且将其吞入，然后在体内制造出一个空洞，并试着将这些东西复原成原本完好的样子。
大部分时候它似乎都在过着这种生活，也不会去袭击别的生物，它只喜欢残骸遗迹而已。
在漫长的岁月之后，它的内部就会因为复原的遗迹建筑等东西越来越多，空洞也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整颗球体的内部会形成一个很大的空心区域，里面由于堆满了建筑物，看来就像是一个文明在其中建立而成那般。
在这之后，它就会开始去袭击别的东西，不管是别的文明还是任何它认为是适合对手的生物，它会用自己的复原物去战斗，并在战斗过程中进一步地提升这些复原物的……复原程度。
最开始的一些复原物它复原的不完整，似乎像是废墟遗迹什么的，它根据对方的破损程度一般能复原个50%到80%，但无法复原出完完全全曾经的模样。
而这个生物则认为要复原出完美的模样必须要经历战斗才行，所以它会袭击别的生物，每次战斗结束后它都会去思考自己复原的这些东西有哪些不足，然后继续强化它们，直到构建完成。
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实际上就是让它把这些复原物全都改造成武器而已，但它自己似乎是认为这么做就是在完美复原。
而且原本自己只能复原50%到80%也是它自己认为的，实际上到底复原了多少它自己也不完全清楚。
于是，它会一直袭击别的生物，直到将体内的所有复原物都变为具备强大火力的武器。
遇到终沫之后，它也立即表现出了战斗反应，只是不敌终沫。
不过它现在并没有完全被摧毁，曾经直径一千公里的翻滚者，只剩下了一些数百米大小的碎块。
而这些碎块好像还有思维的样子，它们现在开始四散逃跑。
终沫则让一些块状物去追击它们，自身则向着另一个方向移动。
这场战斗看来，终沫的确是个非常危险的东西，它具备轻易毁灭一些文明的能力，而且很奇妙的是它可以读取被它击中或是击中它的东西的一生经历。
这点很有意思，读取的内容相对清晰而且还是以一个比较特别的视角来观察整个过程，甚至还能读取被摧物的思维。
它这部分内容都是直接发送到琳控制的厘米生物飞行器的系统中的，似乎在有意告诉这艘飞行器这些事情。
终沫的对手，琳觉得可以称为‘复遗者’，的经历也挺有趣。
它似乎生活在一个比较特殊的时代，这个‘复遗者’并不会传送之类的远距离移动方式，它和一些虚空生物一样，很多时间都在虚空中飘荡，但它一般只需要十多个绒球年就能发现一些遗迹或是残骸之类的东西。
这个速度对于没有长距离移动方式的东西来说算是非常快了，这让它能快速地在自己的体内建造起‘复原都市’，而且在建造好后，它开始寻找生物或是文明战斗时，它也能很快就找到目标。
这表示它生活在一个文明生物非常密集的区域里，应该和现在这个虚空很不一样。
终沫的地表在不战斗之后又变得平静，琳则控制着飞行器继续降落到地表上对它进行研究。
终沫则是一种具备长距离移动方式的生物，琳发现它在虚空中飘了一阵子后，它就将大量的黑色块状物放出聚集在前方，这些汇聚的块状物快速地变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洞口。
这个洞口出现后就开始扩展变大，而在足够大小之后，终沫便飞了进去。
穿过洞口的瞬间，琳发现它到达了另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琳看到了许多的飘浮物，从外观上看，好像都是一些直径数百米的白色球体，在周围的虚空中有数万个在飘荡着。
而终沫则一下就摧毁了身边的几个球体。
在它摧毁球体不久之后，琳也得到了一些信息，原来这些白色球体是刚才的‘复遗者’的后代，这些球体是类似它的‘蛋’一样的东西。
终沫似乎是打算把它的后代全部灭绝所以来到了这里。
但就在刚摧毁了几颗蛋后，琳发现终沫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某种……扭曲。
周围的景色快速地变化，变成了完全的白色。
与此同时，在终沫的周围还出现了大量有点像是线条的东西，这些‘线条’在快速地增加着，像是要把终沫包裹成一个茧那般将它围绕在里面。
这时终沫还没发起什么攻击，但琳控制的飞行器却很奇妙地接收到了一段信息。
这些变化主要是有某种生物想捕获终沫。
第一百二十七章 消灭
“这些东西总是想将一切都吞噬。”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琳控制的飞行器在终沫的地表上接收到了一些特殊的信息。
现在终沫周围的空间变得一片雪白，这是一个临时生成的捕获用空间，而且是一群专门捕获终沫的生物制造的。
琳知道这些主要是因为终沫给飞行器发了这些生物的信息。
这种生物自称‘根除者’，是一种一直游荡在虚空，并且号称要彻底消灭所有虚空之眼意识的生物。
根除者这个名字也是根除虚空之眼的意识的意思，它们的行为非常隐秘，就是在袭击之前是几乎不会现身的，当它们开始袭击终沫时，它们会立即用这种空间来包裹住终沫，并将其彻底消灭。
在消灭掉终沫后，‘根除者’会在消灭的位置进行……宣传。
它们会尝试使用很多种虚空生物的语言，将终沫的事情宣传出去，主要是告诉周围的生物终沫的危害，同时还会在终沫死亡的位置建造一个观察站来进行长期观察。
‘根除者’建立的这种观察站类似一颗小型的翻滚者，直径有一百多公里。
根据这个信息的内容，终沫似乎有很多个，而且它们相互之间有联系。
当一个终沫被杀死的时候，它就会将这段信息发送给别的终沫，然后别的终沫就会收到有关于这个同类从被袭击到死亡的完整过程。
而且也包括了后面的事情，因为终沫死亡后似乎不是彻底死亡，它还能持续地观察当地环境一段时间，所以知道‘根除者’建立观察站的事情。
只是琳很奇怪它为什么会将这些信息发送给琳控制的这个飞行器。
现在，‘根除者’的攻击也开始了，琳发现周围的空间又发生了某种扭曲，那片雪白的空间墙壁看起来就如同水面般晃荡起来，与此同时终沫的地表也像是被撕裂了那般，开始分离出一块一块飘散出去。
这次和它自己主动分裂的不同，能很明显的看到它每分离出一块，自身就会变小一点，这点感觉挺有趣的。
不过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琳也差不多知道了，之前它无论分离多少出去都不会变小，主要是那些分散出去的部分会以某种方式重新返回终沫的体内，看上去它发射出去的部分会和对手撞在一起爆炸，但实际上本身没有炸掉。
而是以类似传送之类的方法被送了回来。
通过这种方法，它能够几乎不消耗地摧毁敌军，但这次则有所不同，分散出去的那些块状物没有返回终沫体内，它们一直在被持续地消耗着，所以分散的越多，终沫本身也变得越小。
至于那些块状物则是撞在雪白的空间墙壁上后就消失不见了。
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直径有一千公里的终沫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一点点碎屑也飘散出去，进入了白色的墙壁中。
在整个过程中，琳的控制的飞行器躲开了飞散的碎块，因此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比较特别的是琳发现那些原本生活在终沫地表的浓雾生物也有很多活了下来……它们对终沫的彻底消散感到很迷惘的样子，在原地飘荡着不知如何是好。
在消灭了终沫之后，周围的白色空间也在一阵晃荡之后消失了，虚空变成了正常的状态，而之前那些‘复遗者’的‘蛋’也依旧正常地在周围飘荡着。
似乎这种攻击主要是针对终沫，本身对周围环境甚至和终沫在一起的东西影响都不大，而就和信息那里得知的一样，琳没有见到‘根除者’到底在哪，以及它们从哪发动攻击的。
不过观察站的建立已经开始了。
在空间消失之后，琳就发现终沫原本所处的位置处有一大群微型机械，它们不到一厘米大小，但数量很多，组成了一团直径有一百多米的‘云雾’，它们正聚集在一起组装着一个大型结构。
在构造的同时，这些微型机械也将自己组装成了这个结构的一部分，在组装完毕之时，可以看到它们造出了一个方形的物体。
这个物体只有数十米大小，但比较奇妙的是琳发现它会发出一种奇妙的……引力。
这引力能吸引虚空中的一些碎屑汇聚过去，而它似乎会吸收这些碎屑在体内组装它们。
这个观察站应该是会这样慢慢地‘成长’成一百多公里的大小，而它似乎不需要长到那么大，关于终沫的宣传就开始了。
琳的控制的飞行器在方块组装好时就接收到了来自它的信息，这些信息有提到终沫的本质。
在这里提到，终沫是‘虚空之眼’的‘回收者’。
这个虚空中的大部分文明生物，都可以算是虚空之眼的‘遗产’，总的来说它们曾经就是虚空之眼的一部分，从它们的思维到它们的造物技术等等全都是。
而终沫的目标就是将这些曾经属于虚空之眼的部分摧毁然后回收，虚空之眼能在摧毁过程中得知这些生物文明的详细信息似乎也和它们‘回收者’的身份有关系。
当然，即使曾经不属于虚空之眼一部分的一些外来生物文明什么的，终沫也会摧毁它们。
在这个宣传中很明确地表示终沫是会一直试图摧毁一切，直到整个虚空只剩下虚空之眼为止。
到那个时候，终沫会试图复活虚空之眼，或者说它们本身会重组成虚空之眼的……本体。
而‘根除者’则一直都在为根除终沫战斗着，它们一边消灭终沫，一边警告着周围的文明，看起来非常的……好。
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就不知道了。
同时，琳发现那些终沫留下的浓雾都聚集到了观察站的表面去，它们好像决定先待在这里的样子。
而琳也打算研究一下整个观察站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琳打算这么做时，飞行器又接受到了一些信息，观察站表示刚才消灭的终沫算是最后一个了，现在虚空已经安全了。
但还没有彻底安全，因为有些终沫已经逃到了虚空之外，它们打算对那些逃出去的进行追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收
“所有的事物，所有的历史都会被回收。”
在宽度和高度都有一公里的房间中心，一颗耀眼的光球正在说着有关‘终沫’的事情。
琳发现这个观察站建造的速度很快，在建造好最初的结构后，也就是一个方块的造型后，它就开始吸引虚空周围的资源进行进一步构造。
最初它只能吸引一些细微的碎屑，而慢慢地琳发现它能将虚空中更远的东西吸引过来。
这个虚空偶尔会凭空出现一些东西，它就能将这些东西吸来并组装成自己的一部分。
于是在过了数十个绒球昼夜的时间后，观察站已经有数十公里的大小。
从外面看它还是一个方块，而内部则有很多个房间，里面有着相当多的自动机械在活动。
而在这个方块中心有着一个很大的房间，在这个房间中心有一颗很大的发光球体。
琳发现它会使用在这里生活的多种虚空生物文明的语言，只要对它询问，它就会回答有关终沫的信息。
这个东西似乎是特地用来告诉文明生物关于终沫的情报的，因此琳弄了一颗绒球来到这里，对它问了许多事情。
从它这里琳了解到终沫的确有很多个，而且它们并不一定都是琳见过的那种样子，还有别的造型。
无论哪种造型，它们主要的任务都是在回收虚空之眼的遗产。
同时琳也了解了一些虚空之眼过去的事情，根据这个光球所说，很久很久以前，虚空之眼的意识消散了，但消散的不是那么彻底，它的意识变成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一些特别的物质，一些自然现象，当然也还有生物，就算不是直接生成生物，也会影响当地的生物发展。
总之这里的生物文明比较密集的原因和虚空之眼有关联。
而终沫则是虚空之眼的意识最后凝结的产物，这些东西本身是虚空之眼的一种想法，光球认为是虚空之眼试图将自己延续下去并且复活的想法。
终沫在诞生之后，就开始袭击这里的所有生物，和虚空之眼无关的就彻底毁灭，有关的就将它们回收。
在这里它有提到有关于终沫的出现频率和如何去识别终沫以及怎么样与终沫战斗。
和琳之前发现的差不多，终沫战斗的方式主要是通过将自己的一部分剥离出去，接触到目标后会引发某种状况，像是爆炸，消失，溶解，或是让目标快速地碎裂等多种情况琳都见过，据说是因为这些终沫的部分会立即触发一种‘虚空之眼现象’。
这个虚空经常有些奇妙的现象，主要是虚空之眼消亡后留下的，平时只会很随机地出现，但终沫的接触可以立即触发一个现象。
终沫也主要是靠这种方式来摧毁目标，但无论它触发的是哪种现象，都能获取一个被摧毁目标的几乎全部历史。
当它将一个文明摧毁时，也表示它回收了那个文明的所有历史，然后这些历史全都会被用在复苏虚空之眼上。
就算某个文明不是被终沫摧毁的，终沫也能通过检测它们的废墟来获取历史资料，但据说没有直接摧毁那么完整。
终沫还有比较有趣的特性，有一部分终沫会认为它们自己收集完毕，然后开始建造虚空之眼。
终沫的建造行为也比较特殊，根据光球所说，它们的建造过程完全是一个……谜团。
它们也没观测到过终沫是如何建造的，但终沫会在收集到一定程度就开始建造行为。
终沫会根据自己的回收资料来重构出虚空之眼的一部分。
而它们重构的东西通常都是回收资料中的文明。
而且时期并不固定，可能是这个文明刚发展的时候，也可能是发展到巅峰的时候。
终沫会在开始建造的时候就消失，过一段时间后它们消失的位置就会出现个曾经毁灭的文明。
这个被重新造出来的文明一出现就是完整的，终沫能完美地复原这个文明几乎所有细节，而且这个文明本身也不知道自己被灭亡过，它们会觉得自己好像被传送到了某个陌生的位置，然后继续之前的生活。
既然和被毁之前没什么不同，那这些重新制造出来的文明能被算作虚空之眼的一部分么？
对于这点，光球也告诉了琳，实际上不算，而且还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其他的终沫发现了这种文明，它也会将其摧毁，回收，然后自己进行重构，接着再被别的终沫发现摧毁。
终沫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有互相交流，但在这个方面它们似乎完全没有交互，它们会互相摧毁同类的作品。
当然终沫能重构的不只是文明而已，它们还能重构一个地方过去的各种自然现象和环境。
由于这种特性，如果一个地方终沫很多的话，那个区域就会有很多处于不同时代的环境和文明。
实际上也就是琳之前看到的情况，浓雾生物的漩涡忽然出现了大量处于不同时代的飞行器，它们可能都是终沫的‘作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储藏在了那个漩涡里。
终沫这种生物不停地创造和毁灭，它们永远都不可能复苏虚空之眼，只会让虚空充斥着混乱，因此根除者需要彻底根除它们。
虽然光球告诉了琳不少关于终沫的事情，但对它们自身也就是根除者则几乎没怎么提到。
它也表示不会告诉琳几乎任何关于根除者的情报，只要知道根除者一直都在消灭终沫就行了。
光球也表示它们通常根据对方的‘等级’来宣传终沫的危害，等级和本身对抗终沫的实力有关系，比如说等级比较低的文明就只会稍稍宣传一下关于终沫的危害，等级越高就会告诉越详细的信息。
虽然琳只让一颗绒球来询问，不过光球认为琳的‘等级’是它们遇到过的文明中最高的，所以可以告诉很多的信息。
总而言之，它们现在已经摧毁了大部分的终沫，但还剩下一些，只要杀光它们，这个虚空就能获得彻底的……宁静。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远方的信息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琳在这里观察了一阵子，‘根除者’的观察站在这段时间也不断地增长。
但目前没检测出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这个观察站，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在自行运转的。
另外琳发现那些浓雾生物，它们已经全都进入了观察站的内部，琳发现一些浓雾生物也到了观察站内，并且试着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同时琳发现观察站现在内部的建筑样式和之前琳遇到的那群‘文明浓雾生物’的有些相似，这让琳觉得可能那些浓雾生物的建筑……就是来自于观察站。
也许那些浓雾生物就是在一个观察站上发展起来的，不过不清楚过程如何。
现在这个观察站是有管理者的，除了那个光球外还有别的一些宣传机械，它们也会和别的生物进行交流，宣传有关于终沫的事情。
除了浓雾生物外，琳一直控制的那艘飞行器上的厘米生物也决定待在这附近，因为琳告诉了它们一些大体情况，它们认为没地方可去，所以也决定待在这里……主要是它们觉得这个地方会一直吸引资源对它们很有帮助，而琳也没继续控制它们的飞行器，它们便用飞行器在这里作为第一个家园生活下去。
而琳则继续在观察站里问了一些关于终沫的情况，比如说终沫为什么不攻击厘米生物的飞行器，甚至发送信息给它。
对于这种情况，光球告诉琳终沫其实也有一种宣传行为。
那就是它们偶尔会不攻击一些对自己没威胁的东西，通常是文明生物的载具什么的，而且还会给对方发送自己收集到的历史信息。
通常得到这些消息的生物都会有各种不同的想法，有些会非常惊恐，因为它们看着终沫摧毁某个文明的同时居然还能获取它们的历史信息，也有则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们可能没见到终沫摧毁的场景也接收到这些信息。
但无论如何，这些生物都会把获得的信息带回去进行研究，然后它们经常会成为终沫的下一个目标。
总之似乎终沫也在让别的生物了解它们的存在，光球表示它们并不太清楚终沫这种行为到底是为什么，也许这对重建虚空之眼有帮助。
随着观察站建造的越来越大，琳也在附近建造了一个小型的基地，这个基地是琳拦截了观察站吸过来的资源建造的，这个基地主要是用来检测这个虚空的‘规则’的，琳一直到这里能发现这个虚空有着很多……特别之处，想要对它完全了解需要有很多研究和调查。
对此观察站里的管理者似乎没有任何意见，实际上它们对于厘米生物待在附近用它们的资源生活也没有意见。
里面的光球也回答过琳的疑问，无论附近的生物做什么，即使是把观察站整个毁掉，对终沫的危害宣传也是不会消失的。
根除者的宣传本身类似一种‘寄生’，也就是当一个文明得知之后，它就总会存在于那个文明里，无论文明发生了什么，即使是最后灭亡了在它们的废墟中也一定会留着关于终沫的消息记载。
这些记载不一定完整，但一定会说到终沫是种很危险的东西。
当然文明也一般都不在意这种事情，通常文明中都会有无数的传说和故事，关于终沫的记载也只是无数故事中的一个而已……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终沫的传说总是能陪伴这个文明走完它的一生。
它们这个说法倒是挺有趣的，而它们也告诉了琳，现在它们对终沫的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很快就能取得全面的胜利。
只是有些终沫相对很难对付，可能最后剩下的一些具备了恐怖的力量。
之前琳遇到的那个终沫算是比较弱小的，强大的终沫据说已经积累了无数个文明的历史，运用虚空所有异常现象来攻击。
虽然这么说，但它似乎没办法仔细解释这种终沫到底有多么强大。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琳就继续观察着观察站的情况，对这个虚空进行了深一步的了解之后，琳也发现了这个观察站的确和远处的某些事物进行着联系。
这个虚空有着很多的微型空间，一般就只有数厘米大小，这些空间需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才能检测的到，它们之间原本互不干涉，但琳发现特定时候它们会忽然连接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每个微型空间都开启了一个连接到另一个微型空间的入口。
然后它们就这么相互连接着，像是一条线那般一端接到了观察站，而另一端则延伸向虚空的远处。
这只会持续一小会，很快它们就会关闭这种连接。
不过只是一小会琳也能发现它们到底连接到哪个方向，也许那里有另一个观察站，或者是根除者本身所在的位置。
于是琳也‘收集’了一些小空间，琳制造了一个空间牵引装置将附近的一些小空间连接在了一起，让它们组成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再用这个大空间制造了一个特殊的空间舰。
虽然说比较大，不过也就十米大小而已，这个空间舰本身和以前的有点不同，它是专门用于调查观察站的微型空间的。
当观察站的微型空间互相连接时，琳的空间也能和它们进行同步连接，每次连接琳都能发现最远的微型空间在什么位置，然后直接接上最远的那个，而当它们下一次进行连接时，琳则能检测到更远的位置。
如此往复，这个空间舰就能抵达连接的尽头，看看另一端是个什么东西。
在空间舰启动后，琳就以极快的速度不断连接上最远处的微型空间，直到最远的那个，已经越过了数十亿个微型空间，至于距离大概是光走数绒球年的时间才能抵达。
而它的末端琳发现好像不是另一个观察站，而是有着大量奇妙的飘浮物。
看上去像是一个被打碎的终沫。
第一百三十章 逃离者
这个地方飘荡着许多的碎片……终沫的碎片。
终沫的碎片看起来很特别，它们像是一些飘荡在虚空中的气泡，而且还在不断地扭动着。
这些碎片遍布在这个区域内，琳目前发现了数万个，之前琳通过一连串的小空间找到了这个地方。
之前观察站的光球告诉过琳一些关于碎片的事情，在虚空中发现碎片时，通常都是有个终末在这里发动过攻击，它将身体的部分作为武器发射，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回收。
还有一些碎片则是文明造成的，有些文明具备击杀终末的实力，但它们没有击杀的那么彻底，终末剩下来的部分会再度生长，变成完整的终末。
而这里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同。
琳将空间舰停下，开启了一个出口让一些绒球飘出去调查这里终末碎片的情况。
它们接近了这里最大的一块碎片，它的直径有十多公里，当这些绒球接近时，琳发现它发出了一些信号。
这个信号和之前琳收到过的那种历史信号是一样的，但内容有些差异。
信号里的内容……是一个空间舰的建造过程。
之前琳看到的那些终末的信号都是一个倒放的过程，也就是从一个东西被毁掉倒放到它被制造出来的过程。
而这次的信号则是正常播放的。
琳在信号内容里可以看到有大量的……生物在飞行着。
这些生物有些像是创造者，它们有一个像是树干型的部分作为主体，在这个‘树干’后面则连接着无数纵横交错的‘根系’，它们搭在一起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在它们的身后。
而这种样子的生物有数百个，琳发现它们的‘根系’上还有这很多尖锐的小刺般突起，当它们一起飞行时，这些小刺也发出了亮光。
一颗颗光球从小刺的末端射出，并且聚集到了虚空中，它们大量地集中后变成了一个大型发光球体。
“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时，琳收到了一句话。
不是用什么生物的语言说出来的，而是终沫的碎片让琳直接感受到了它的意思。
“只有少数能逃离这里，但必须要逃离。”
在这些话说完后，琳发现那些生物的‘树干’都裂开了，从里面飘出来一些发光的物体，它们也全都融入了那个光球中。
在它们全都进去后，光球便瞬间消失了，信息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这段信息还挺奇妙的，于是琳继续接近了别的终沫碎片，它们也都是一样的信息，就是一群生物制造了一个光球，然后从它们的‘树干’中出现了一些发光的东西搭乘上光球。
虽然话语不算多，但看了很多个终沫碎片的信息后，琳也差不多了解它们主要是认为这个地方已经陷入了‘意识末日’状态，它们必须要离开，否则会彻底地毁灭。
它们所说的‘意识末日’指的是虚空之眼的意识。
这就是这群发光的东西知道自己是虚空之眼的一部分，但虚空之眼的意识在快速地消亡，如果它们不快点离开也会一起消亡。
这点就挺奇妙的，这些生物和终沫是怎么关系呢？
在琳看了更多碎片后，也发现了一些更早些的内容，有关于它们的文明。
这群生物的来历也是一群终沫造物，就和之前观察站和琳介绍的那样，终沫会制造出一些文明。
而这个文明就是其中之一，但它们似乎和别的文明有很大不同之处，那就是它们没被别的终沫毁灭。
这个文明的生物看起来像是一团发光物，它们诞生在虚空中一个特别的地方……琳觉得可以把这个地方翻译成‘无尽之河’。
其实这是一种这个虚空的特别现象，每过一段时间虚空的这个位置就会出现大量的飘浮物，飘浮物中有各种东西，包括了别的文明的废墟，或是翻滚者的残骸之类的。
而这个文明生活在‘无尽之河’附近，通过从河里获取的资源，它们开始快速地发展。
它们最初的发展状态和普通的个性生物文明比较类似，但在某个时候它们忽然全体‘觉醒’了。
这群发光的生物忽然就知道自己是虚空之眼的一部分，在那之后它们的思维开始彻底转变。
它们认为自己是一个庞大存在的一部分是非常美妙的，于是它们开始将自己完全恢复成虚空之眼。
这群生物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变成虚空之眼，但似乎有某种东西指引着它们怎么做。
它们开始不太在意个体的利益，转变成主要为集体发展，极大地见少个体相互争执，像是战争之类的情况也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在技术方面也开始有了很高的突破，它们建造出了一种承载整个文明的大型飞行器。
也就是琳看到的这种像是创造者的东西，它们实际上是一种飞行器，也是它们整个文明的家园，它们能快速地在类似根系的结构中穿梭。
而这种飞行器也是它们解析了‘无尽之河’的现象后构建出来的，准确的说它们是把无尽之河做成了飞行器，无尽之河带来的资源能直接产生在飞行器的内部，给它们提供无尽的能量。
而在发展到某个程度时，它们受到了来自其他终沫的攻击，当时发展到很高程度的它们击败了这个攻击它们的终沫，接着在对被杀死的终沫进行研究后它们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个虚空中，所有虚空之眼的意识都在快速地消散，当彻底消散后，它们这些作为虚空之眼一部分的生物也不再有意识。
终沫本质上是一种虚空之眼试图重构自己的产物，但它们本身也无法阻止消散的过程，到最后终沫也会陷入一种类似发疯的状态中，终沫会不断试着重构的这种行为，但永远不会成功。
它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能解决这种困境。
在最后它们制造了琳看到的类似光球的东西，实际上也是一种飞行器，它们搭乘着这个飞行器离开了这个虚空。
而它们前进的目标似乎就是不可预见之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过去的旅途
这个位置……似乎是在不可预见之地的某个位置。
琳正在看着这个文明最后前往的地方。
它们认为自己如果想将虚空之眼的意识维持下去，就必须前往一个遥远的地方。
为此它们花了很多的时间进行调查，实际上调查过程就是寻找一个稳定的空间。
它们检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空间，这个虚空似乎有着非常多这种零散的空间，它们大多非常细小，也就是不过数厘米大小，虽然也有些大的，但是很少。
除此之外这些细碎空间也有一个比较共同的地方，就是里面的‘规则’和虚空之眼的这个虚空是差不多的，因此无法用来保存它们的意识。
同时它们在不断的研究中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意识的本质。
它们的意识类似梦境能量，而在这个虚空中，它们意识的‘能量’并不是随处可见的，主要伴随着一种自然现象诞生。
这种现象琳觉得能称作‘空间碎雨’根据它们的研究，似乎曾经这里的空间没有那么的细碎，它们是一些大型空间受到了重创后分碎生成的。
在这个粉碎的过程中就会产生很多的‘意识能量’，这些‘能量’被终沫收集，并用在了重构虚空之眼上。
但这些能量也会持续地流失，最后彻底地消失在虚空中。
随着调查的持续，它们的技术也在提升着，最后它们调查到了这个虚空的……边界。
它们当时发现在这个边界之外，是一个充斥着无尽意识的地方，刚调查到那里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收到了无数生物在思维传递出的信息。
实际上那就是不可预见之地，而在发现不可预见之地之后它们觉得非常惊奇，因为那里的情况似乎是和这边反过来的，这边的意识能量一直在流失，而那边则汇聚了无尽的意识。
因此它们也将那里称为‘无尽思维之处’。
它们发现不可预见之地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当时的不可预见之地是贴着这个虚空的，两者之间只有两层‘空间墙壁’将它们隔离了开来。
虽然那充满了思维，但也因为如此，那里好像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地。
它们认为如果去到了那里，自己的思维可能会被当地环境的混乱的思维给‘冲散’，或者是被当地同化变成一个比较普通的……梦境生物。
它们要做的主要是要复苏虚空之眼的意识，那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意识，如果是进入不可预见之地的话，它们没办法复苏虚空之眼。
于是它们开始继续试着调查不可预见之地，而它们发现了一些有些奇妙的地方。
在不可预见之地里，有一些被它们称为‘隔绝地’的区域，这些区域中没有任何的思维，好像是和周围的环境完全隔离开了一样，但这不是一个单独的空间什么的，就只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绕开了它。
于是，它们开始对这个‘隔绝地’进行仔细的研究。
在长期的研究后，它们认为隔绝地和虚空之眼有着某种关联，它们认为是有一小部分虚空之眼的意识在那个位置。
这让它们看到了希望。
根据琳之前的了解，不可预见之地最初的形成是因为‘希望之根’被虚空之眼回收，而回收的一部分能量去了另一个地方，从而形成了最初的不可预见之地。
而这群生物并不知道这回事，它们只是认为有一些虚空之眼的意识在里面。
虽然隔绝地不算很大，但它们认为这个地方的意识非常稳定，不会流失到别的地方去，于是它们也开始了前往不可预见之地的旅途。
这就是琳从终沫碎片这里了解到的，关于这个文明的一切。
它们虽然出发了，但有没有成功抵达就不知道了，抵达的话又发生了什么也是不清楚，因为终沫的碎片只记录了这边的内容。
它们认为自己是唯一觉醒的虚空之眼意识生物，因此它们也将自己称为‘最后之忆’
但通过这些终沫的信息，琳可以发现这个‘最后之忆’文明前往不可预见之地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而且琳在知道了这个位置之后就做了一些调查，琳发现似乎这个地方依旧和不可预见之地有着连接。
虽然这两个虚空目前没有靠的那么近了，但似乎还是相互有着联系。
实际上这个位置就在这一大堆终沫碎片的附近，因此琳立即决定去调查。
琳让绒球回到空间舰，稍稍调整空间舰的出入口位置后，琳就抵达了这个地方。
当琳的绒球刚刚从空间舰离开时，琳就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裂痕。
很像是一些空间的入口，在绒球接近的时候它就快速地增长，从最初的数十米增加到了上百米。
于是琳就直接让一颗绒球飞了进去。
抵达内部的时候，琳发现里面是一片广阔的大地。
这里的环境琳觉得很适合细胞生物生活，无论是温度还是构成地表的物质。
琳还没在这个虚空见过任何细胞生物或是类似的环境，感觉挺有趣的，同时这里还能看见一些生物。
有些数百米高，类似巨型真菌的生物零散地分布在这片地表上，除了它们比较显眼之外就是一些看上去像是石制方形建筑的东西，这些建筑一般都在这种巨型真菌之下，有着数十米的高度，同时表面还有一些像是门和窗户的结构。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琳觉得很奇妙，同时琳也认为这里是‘根除者’的本体所在。
因为琳能检测到具体就是这个位置在和根除者的观察站有所连接。
准确的说和观察站连接的都是那些石制建筑，它们似乎是在给观察站发送着信号。
而当琳的绒球试着接近最近的建筑时，就发现那个建筑的入口处出来了一个生物。
这个生物有一米多高，有着圆锥形的身体以及三条肢体，很明显它是细胞生物。
“它告诉我你会来到这里，需要给你足够的权限去观察它。”
琳发现它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回去了，而这句话是之前琳看的那个文明‘最后之忆’所用的一种语言，这种语言主要通过闪烁不同的光亮来说出。
于是琳让绒球也飞进了石制建筑内，琳发现这里面直接看的话是什么都没有，但能检测到一些特殊的信息。
感觉像是创造之海的数据信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剧烈的变化
“它……出来了，它……影响到了这里……”
在琳的绒球面前，一个生物正在快速地扭曲。
它看起来很像是‘萝卜’，有着圆锥形的身体和三条肢体，不过这是之前的事情，现在这个生物身体像是一团不断扭动的肉块，并且在不断地膨胀着，过了一小会后它就炸开了。
而炸开的那些肉块则还在持续地爬动着。
这看起来挺特别的，而这个生物会变成这种状态，似乎主要是源自于创造之海的影响。
当琳的绒球跟随这个生物进入方形的建筑里时，就感受到了创造之海的信息。
琳最初认为这和之前琳遇到过的像是创造之海的液体球之类的东西是相似的情况，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这个建筑里的信息不只是和创造之海相似而已，它给琳的感觉就像是创造之海本身。
实际上石质建筑里的这些信息，就是大量的细胞生物核信息，这些核信息被传输到了这里，而且影响到了这个像是萝卜的生物。
它好像直接被这种信息扭曲成了形状古怪的肉块，而且琳很快发现受到影响的不只是它而已。
这座建筑的墙壁上也出现了大量的裂痕，从裂痕中钻出了大量粘稠的物质，它们快速地增长并且覆盖了建筑的墙壁以及地面，很快便向着外面增长。
当琳的绒球离开建筑来到外面时，已经发现外面所有的建筑都是类似的情况，大量粘稠的物质持续地从所有石质建筑中涌出，它们快速地增长并且想要占据整个地表的样子。
琳也对这些物质进行了检测，实际上它们并不是生物，而是一种类似白膏的物质。
比较奇妙的是它们的生成方式，似乎是创造之海的信息对这个空间造成了影响后产生的，这类似于之前琳在这个虚空里见过的一些大量物质突然出现并且组合的奇妙现象，只是这次的现象受到了创造之海的影响有些特别。
接着琳让绒球飞高了一些，从高处往下看，能看到这些物质覆盖了这个地方的地表。
同时琳也看到这里整个地方是一颗直径在一千多公里的翻滚者，原本的地表主要是以岩石的灰色为主，现在已经慢慢地覆盖上了一层白色。
而那些原本看上去像巨型真菌的东西则立在了这片白色的海洋，它们并没有直接被淹没，而是开始了……生长。
琳发现它们从身上伸展出了许多的菌丝，它们将这些丝线伸进‘白膏海’中，似乎是在吸收其中的养分。
同时琳也注意到在这片海上还出现了别的生物。
它们很像是之前看到的被炸碎的肉块，扭动着在海面上爬行着，而且数量也在不断地增加。
这个看起来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琳就这么观察了它们一段时间，最初只有在吸收养分的真菌和那些‘肉块’，但很快就出现了更多的东西，那些‘肉块’开始变成了更加具体形状，也就是长着肢体能更快移动的东西，形态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琳有用微型兵种对这些生物进行检测，最初出现的肉块本身很像是一种叫海绵的生物，它们主要是通过外皮吸收营养，慢慢地它们就出现了一些类似肢体的结构，同时内部还构建起了类似消化系统的器官。
不过它们并没有出现多细胞结构，或者说一整个肉块就是一个细胞。
它们的体型也在不断地增长，有些已经长到了十多米大小，同时琳也发现它们在增长到一定体型的时候会开始……分裂。
每个肉块通常会在接近二十米大小的时候开始分裂成多个，而它们分裂出来的东西则不是肉块。
准确的说是刚分裂出来时是肉块，但很快就会变成别种形态，像是类似昆虫或是有骨架的生物，同时也会忽然变成多细胞结构。
这些新分裂出的生物有更快的移动速度和更强的战斗能力，琳发现它们会去袭击原本的肉块，虽然大多数还是主要以‘白膏’为食。
这群新分裂的生物也会进行分裂，每次分裂它们会‘创造’出一个与自己差别很大的物种，
过了几个绒球昼夜的时间，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白膏的海洋已经看不见了，因为它被密集的生物所覆盖。
形形色色的无数的生物在白膏海上活动着，但已经没有最初肉块的影子。
这些生物在极快地增加数量的同时也在增加复杂度，最大型的生物已经超过了百米，它长得很像是一些巨型树木，通过将‘根系’伸展到下方大量地抽取白膏海中的养分，而上方的树干则生长出大量的枝杈和球状的‘果实’，每个果实中都有一个新的后代。
或者说不完全是它的后代。
这里的生物和最初的肉块分裂那样，有不少出现了复杂的繁殖模式，但无论是什么繁殖方式，它们的后代只有在刚生下来时长得像自己的长辈，很快它们就会发生剧变，突变为和之前差异很大的物种。
当然这里的生物还是有同类的，虽然一个物种生不出和自己相似的后代，但别的物种生下的后代却有可能突变成之前出现过的物种。
而无论是哪种生物，它们主要都是以白膏海为食物。
类似植物和真菌的生物铺满了海面的每一处，用各种方法抽取着白膏海中的养分，而那些相似动物的生物则开始吞食这些植物和真菌。
这个地方看上去非常混乱，但似乎增在慢慢地形成某种……秩序。
也就是一个细胞生物的生态环境。
这很显然是创造之海的影响，琳认为创造之海经过了‘最后之忆’文明检测到的不可预见之地里的那些被称为‘隔绝地’的位置。
然后通过隔绝地将自己的信息传递到了这边来。
不过琳认为这不是一次偶然事件，而是早就准备好的，琳遇到的这个空间还有这里这颗很适合细胞生物的翻滚者都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 终沫?
这的生态……似乎稳定了下来。
琳的绒球在这颗翻滚者的上空看着它的变化，从开始大量‘白膏’的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百个绒球昼夜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这些生物不断地吸收着白膏之海的养分，并且通过繁殖出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后代的方式来高速增加这个地方的复杂度。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它们的混乱程度也有所降低，也就是这些生物繁殖出的是越来越接近自身的后代了。
因此优势的生物也会聚集成庞大的数量，而那些弱势的则慢慢地消失。
这颗世界的生态也变得有些像是绒球曾经的恐龙大陆，出现了很多大型的动物和植物，这些生物快速地构建起了复杂的生态关系。
比较有趣的是，琳发现这个现象不只是在地表而已。
因为这颗世界并不是普通的翻滚者，琳在调查地表环境的时候也试着调查了一下地底，因此琳发现地底是空心的，而原本覆盖地表的白膏海洋也大量地渗进了地下。
随着白膏的渗入，翻滚者的内部也出现了许多生物，但它们组成的生态和地表完全不同。
实际上它们并没有组成正常的生态，而是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装置。
它们分解白膏并快速增长，这些生物每个看起来都不像是单独的生物，而是某个巨大个体的一小部分。
就如琳所想的，它们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和别的生物连接在一起，体型也越来越大，比较有趣的是琳发现这群生物最初身体的构成基本都是从白膏中获取的，但它们只要相互进行连接体内就会出现一些特殊的物质。
这些物质白膏里没有，感觉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那般，同时也是这个虚空特有的物质，并不属于正常虚空。
随着这群生物的增长，它们体内的‘特殊物质’也在增加，至于它们的外形则变得有些像是错综复杂的网那般在翻滚者内部蔓延开来。
琳也用一些兵种吸收白膏在这颗翻滚者的各处制造了一些小型基地对这里进行研究观察，这些创造之海的数据产生生物对琳的行为似乎没有特别的意见。
或者说地表的生物表现的和野生动物差不多，而地下的那些则专注将自己组装成‘装置’。
地下的网状结构快速蔓延，最后充斥着整颗翻滚者内部，它们变得越来越粗壮，构成这些网的‘线’比较粗的位置有数公里粗，而且在它们的表面也出现了很多突起，这些突起内部则是很复杂的结构。
准确的说是‘引擎’。
当里面这些东西不断构成的时候，这颗翻滚者就开始了移动，它的移动方式主要是发出一种信号，这种信号传到这个空间的墙壁上时，整个空间就会产生一种‘力量’将这颗翻滚者往空间的出口推动。
而翻滚者内部的网状结构就是专门用来产生信号的。
这颗翻滚者应该是早就被设计好，用来‘入侵’这个虚空的，只是不知道创造之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琳还是先进行观察，随着翻滚者的移动，它也缓缓地离开了原本这个空间，来到了外面，也就是虚空之眼的虚空。
在出来的那一刻，地表上的生物顿时迎来了一场大灭绝，里面的生物大多无法适应外面的虚空环境因此开始大量灭亡，但却有一部分活了下来。
这些活下来的生物则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繁衍，它们很快就产生了适应虚空的能力。
至于内部也发生了一些改变，琳发现的‘引擎’主要开始传递信息给周围的小空间。
这些小空间也会发出一定的‘力量’，使得这颗翻滚者开始移动。
比较奇妙的是琳只检测到有数千个小空间进行了回应，这些空间不过厘米大小，但却能发出足够的‘力量’让这颗直径一千公里的翻滚者移动。
当这颗载满了细胞生物的翻滚者离开原本的空间后，琳也发现观察站那边有了反应。
观察站里的所有负责宣传终沫的东西，包括那个光球表现出了很紧张的情绪，或者说看起来像是很紧张。
之前当有生物进入观察站时，它们会用对那个生物友善而稳定的‘语气’来说出终沫的消息。
现在琳发现里面大多数宣传用的机械直接用紧张的语气来告诉到来的生物。
虽然说目前进入观察站的除了琳，也只有琳之前控制的飞行器里面的厘米生物，还有那些浓雾而已，不过每个生物进去它们都会试着和它交流告诉终沫的危害。
至于里面那个光球也是直接告诉了琳，它们突然发现附近有一个极具危害的的终沫，这个终沫可能要比以往遇到过的大多数终沫还要恐怖，因此它们必须对其进行紧急处理。
在经过简单的交流后，琳知道它们说的这个终沫就指的就是创造之海弄出来的这颗翻滚者。
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把这个东西认成终沫，或者说创造之海原本就和终沫有某种关联？
在光球和琳说过之后，琳在那颗翻滚者上的基地也发现攻击开始了。
和之前终沫被攻击的情况的比较类似，在翻滚者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层空间的墙壁，琳认为‘根除者’想像上次那样先用空间困住目标再消灭它。
但是这层空间墙壁只出现了一小会就消失了。
原因似乎是和翻滚者内部的‘引擎’有关，里面的引擎一直都在发出信号，这些信号似乎会引起周围的空间产生各种各样的反应，根除者制造的也不例外。
当空间的攻击没有效果之后……根除者似乎打算使用比较直接一点的方式。
琳看见翻滚者附近突然炸开了，只见一团燃烧着的，有一百公里直径的火球从中出现，直击向了翻滚者的地表。
‘轰——’
地表随着火球的爆炸出现了一个巨坑，巨坑周围则是无数生物残骸组成的海啸，向着周围快速扩散开来。
这次和之前刚出虚空那般，是一次毁灭大量生物的事件。
但琳也发现这次的生物们表现已经不像野生动物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极度危险之物
“我们遭受到了……袭击。“
观察站的光球用了‘忧心忡忡’的‘语气’告诉琳这次的危机有多么巨大。
它表示这个终沫可能会毁灭很多的文明，让虚空陷入一片混沌。
而这个说是能让虚空陷入一片混沌的‘终沫’则在对抗着根除者的攻击。
在使用一颗火球轰炸了地表之后，根除者的军队也同时出现在了地表上，它们从火球轰出的大坑中爬出，看上去像是全身燃烧着火光的，高达数百米的二足生物，看起来有些像是没有手的尔什民。
不过琳还不确定它们到底是生物还是别的什么机械兵种。
它们能从像是头部的尖端中发射出光柱扫荡地表，被光柱接触到的事物都会引发剧烈的爆炸。
似乎根除者想用这种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兵种烧尽这颗翻滚者的地表。
当然实际上也不算很普通，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燃烧，但它们并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一种比较有趣的高温物质构成的。
创造之海的这颗翻滚者也不是任由它焚烧，之前那些类似巨型真菌的生物活动了起来。
它们现在的形态和之前有所不同，看起来很像是大量菌丝包裹成的一个线团，看上去非常易燃的样子，但光柱扫中它们时只能熔毁它们表面的一部分，无法将它们整个击溃。
这些巨大的真菌爬动着，用无数的菌丝缠绕向了这些燃烧的巨物，只要被大量缠绕，这些燃烧着火光的东西也会慢慢地变暗甚至熄灭。
当然它们也会试图挣扎，琳就看到一个燃烧的生物在被大量缠绕之后猛然炸开，剧烈的冲击让真菌生物连同周围半径数百米的地表都被掀飞出去。
随着一头又一头燃烧的生物爬出之时，大量的真菌也聚集向了这个巨坑。
同时地表上别的生物也汇聚了过来，它们虽然没真菌那么大，但也非常勇猛地扑向这些燃烧的巨物，试图将其推倒并用身体淹没它。
这些生物在不久前还像野生动物一样在互相吞食，而它们现在则完全团结了起来，琳发现这是它们体内的一个器官起了这个作用。
这个器官本来在它们的神经系统旁边，有些类似一个小型的脑，平时处于沉睡状态，但从火球落地开始，这器官就活动了起来，并给这群生物发动拼死围攻的命令。
它们这才不顾一切去攻击对手，即使不断地被焚烧成灰烬。
这时天空出现了更多的火球，它们接连砸下，在这颗翻滚者的表面轰出一个又一个的巨坑，那些燃烧的巨大兵种也从坑洞中接连爬出，随着它们的增加，地表上的生物慢慢地陷入了劣势。
但琳也发现，地底有一些特别的……活动。
地底下那些网状结构突然将大量的信号集中向一个地方发送出去，而它们发送信号的位置，就是这些火球出来的方向。
当信号发送到虚空中后，琳就看见虚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痕，随着它的出现，周围的东西也有所变化，原本在不断出现的火球就突然停止了出现，剩下的那些也在虚空中直接爆炸了。
这是创造之海的翻滚者影响到了根除者的‘武器’的缘故。
现在琳认为根除者大体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负责宣传的‘观察站’，还有一个则是负责攻击终沫的‘武器’，以及负责对整体进行指挥控制的‘主控’。这三个部分都不在同一个地方，琳还没有完全确认‘主控’在什么地方，但有可能和不可预见之地有关。
现在攻击翻滚者的是‘武器’的部分。
它的武器似乎是利用了这个虚空某种‘自然现象’。
这个虚空经常会有各种比较有趣的现象，琳之前见过不少，而根除者本身具备一定控制这种现象的能力。
琳现在发现根除者主要是通过微型空间传递信号，将这些信号发送到虚空中后，虚空便会受到‘刺激’发生某种现象。
这个虚空中偶尔会出现大量物质出现，组合消失等现象，而根除者通过对这种现象的控制制造出了这种火球和燃烧的兵种部队，可以说这里出现的所有一切都是……临时合成出来的。
这和创造之海这颗翻滚者的信号还挺相似的，它们都是通过周围的微型空间来发送信号。
因此，创造之海的翻滚者也能影响根除者的信号。
火球的消失，这是创造之海的信号影响了根除者对虚空现象的控制，导致虚空的现象发生了异常。
虽然地表上那些已经出现的巨大兵种没有消失，但它们不继续增加的话还是会被地表的生物群给淹没。
在‘武器’被阻止了之后，观察站的光球忽然开始发出了……求救的话语。
“它已经无法被击溃……它会毁灭一切。”
它对琳表示它们已经无法阻止那个‘极度危险’的终沫所以需要援助。
“你们真的无法对付它了吗？”琳的绒球以好奇的情绪对光球问道：“那么久以来你们从未对抗过这种程度的‘终沫’？”
琳很奇怪它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快就无法对抗创造之海的翻滚者，因为琳觉得光是影响信号的话应该有终沫能够做到。
而这颗光球并没有回应，它突然……熄灭了。
就像是灭掉的火焰那般，它只用数秒时间就完全消失了。
随之在光球的位置出现了一颗白色的球体，它猛地膨胀并且炸开，大量的粘稠物质洒满了观察站的大厅。
这些实际上都是……白膏。
好像创造之海入侵了这个地方，琳很快就发现观察站别的位置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大量的白膏从各处凭空出现，而那些原本负责宣传的机械也全都停止了运转。
这个倒是挺有意思的。
琳觉得创造之海可能能通过自身的数据来入侵这个虚空不同的位置，而那颗翻滚者则有着发送数据的作用。
随着它抵达不同的位置，就能将数据发送往不同的地方，直接在目标地点创造出这种……‘白膏混沌生态’。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断开
“必须……发出……”
一个形似甲虫的机械正在摇摇晃晃地向前移动着。
在它周围也有许多正在摇晃的东西向它靠近，这些东西有着四肢，全身像是软糯的物质所构成那般，它们正在不断地接近这个机械甲虫。
而机械则从背部伸展出大量旋转刀片般的武器，将这些摇晃之物切砍成无数块。
但在它们散落成小块之后，剩下的部分又很快地活动着组装起来，重新变回整体，继续爬向机械甲虫。
这一切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阻止甲虫抵达通道的终点，那有一个很大的像是屏幕的东西。
琳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采取什么举动。
之前观察站的光球告诉琳，它们需要联络援军击败创造之海的翻滚者，那个最为强大的‘终沫’，但对方却先一步入侵了这里，这里生成了大量类似白膏的东西，而这些白膏也很快组成了生物。
而这里的光球和大部分宣传机械都停止了运转，但不是全部，琳注意到有极少数的机械还能继续活动，但它们不能直接发送求救信号，似乎想要抵达某处才行。
这个某处，也就是前方这个大屏幕所在的位置。
甲虫形的机械原本有六条肢体，现在已经断了三条，这是那些白膏生物所做的，它们持续地对甲虫发起袭击，而甲虫则一遍又一遍地将它们切碎。
还差数米的距离，在它又切碎一群生物之后总算抵达了屏幕之下，当机械接触到屏幕时，整个屏幕都亮了起来。
而在屏幕中出现的，还是一团像是白膏的东西，这似乎并不是它的援军。
“你的行为没有意义。”
这团白膏说道：“你无法进行阻止，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必须要……绝望。”
“不，我不会绝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甲虫就忽然停止了运转，和这里别的机械一样不动了。
琳很奇怪它到底在说什么，于是让绒球来到屏幕前对里面的‘白膏’问道：“你是谁？”
“它派我们来寻找最后一个。”它发出的信息是一种能让生物直接理解到它意思的信号，适用于很多生物的脑部结构的样子。
“什么是最后一个？”琳对它问道。
“你似乎也是最后一个。”这个‘白膏’突然发出了比较奇妙的话语：“但不可能有两个最后一个，为什么必须要是最后……”
还没说完，它就消失了。
这个话语还挺奇怪的，于是琳对这个‘屏幕’进行了一些检测，琳很快发现这个屏幕也是能发送那种‘微型空间信号’。
它能对附近的微型空间发送信号，当然也能接收来自空间的信号。
而现在周围的微型空间充斥着创造之海的翻滚者发出来的信号，因此当这个屏幕试图通过这些小空间求援的时候反而被创造之海接上了。
那个长得像是白膏的东西似乎有某种目的，琳想知道它到底想做什么。
琳觉得可能一些能交流的‘白膏’在创造之海的小翻滚者上，只是不知道准确的位置，应该试着找一下它在哪。
同时琳也发现观察站出了些比较奇妙的情况，虽然这里面的宣传机械都停止了运转，里面还到处都是白膏和滋生出来的细胞生物，但观察站本身没有完全停止。
或者说它之前停止过一下，现在又开始活动了。
虽然那些宣传机械还没动起来，但别的部分却在活动，比如说‘制造厂’。
这个部分主要是用来生产那些宣传机械的，而琳发现这个制造厂开始生产制造大量的战斗用机械。
这些机械和刚才那个甲虫挺像，外表都些椭球形并且有一些肢体，只要有白膏生物接近，它们就会从体内弹出大量的刀刃切碎目标，并且还会放出高温物质烧尽剩下的残骸。
而在这些机械活动的时候，琳也发现制造厂在组装一些别的东西，也就是像之前那种屏幕一样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信号发射器，而且形状也不同，大多都是些小型的，类似球或方块的东西。
这些东西每一个都能把信号发送到位置的微型空间去，琳觉得它应该是在测试附加有哪些空间没被创造之海控制。
而原本那个光球和宣传机械的活动也和小空间有关联，所以一旦创造之海控制了那些小空间，它们就停止了运转。
现在制造出来的这些则不受小空间控制，因此它们能一边清理白膏生物一边测试哪些小空间没受到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创造之海的白膏生物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这些生物都挺象是一个肉块似的只能爬动，除了把目标挤着无法动弹没什么攻击能力，它们面对这大量制造出来的机械只能被一点点地消灭。
当机械慢慢地取回观察站的控制时，琳发现它们还开始搬东西。
那些战斗机械在解决掉生物的同时，也在将自己组装起来，它们可以自行分解重组，变成一艘艘飞行器的样子。
还有另外的机械则在把一些东西搬运出来。
那就是观察站的数据库。
观察站内部有一些数米大小，看起来像是金属方块的数据库，这个东西原本的作用是用来记录来访的生物的，而它们现在则在把它搬运出来。
琳觉得比较奇妙，来访生物的记录应该没那么重要，因此琳检测了一下这个数据库，却发现里面的数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那些来访生物记录变成了比较有趣的数据，这些数据记录了周围虚空的微型空间分布情况，同时也说明了这些微型空间本身，有些只是个信号中转站，而有些则是连接到某个‘指挥所’。
根据这个数据来看，似乎指挥所不只是一个而已，还有很多个，‘根除者’主要是在那个地方对所有观察站和武器进行指挥。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创造之海已经完全隔断了附加所有小空间的信号，所以观察站正在寻找方法联系上指挥所。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危机？
“无法……联络。”
对于观察站的这些机械来说有一个很困难的情况摆在它们面前，那就是没有响应它们的微型空间了。
它们制造出来的信号发射器，没有找到任何没受创造之海控制的微型空间。
它们大概检测了数亿个微型空间，但所有的空间都受到了创造之海的控制。
创造之海的小翻滚者现在在虚空中缓慢前进着，虽然速度很慢，但它每挪动一点点就能影响大量微型空间的样子，而且无论这些空间距离多远。
这么下去的话，它甚至有可能控制所有的微型空间。
因此它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先远离这个位置，找到一些没有被影响的微型空间。
但创造之海的小翻滚者为什么有如此的控制能力还挺奇妙的，琳觉得这些微型空间肯定都有很特殊的地方。
在琳调查的时候，观察站里的机械也都组装成了飞行器，这些飞行器大多都有着一百米的大小，看上去都像是个椭球形，它们将观察站内的数据库给装好后便起飞前往远方。
而琳也让一些绒球搭乘上了它们的飞行器，琳想看它们到底会去哪里，它们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或者说它们比较欢迎琳跟着它们观察的样子，也许主要是想琳会帮助它们。
这些飞行器并没有用空间之类的方法进行快速远距离移动，只是纯粹靠着能量推进自己在虚空中前进。
在前进的过程中，它们也在不断地检测着周围空间的情况，它们和创造之海的小翻滚者类似，前进一点距离就能检测到许多新的空间。
只是好像所有的小空间都被控制了，创造之海接上了所有小空间，而且琳也发现这些小空间还连接着别的观察站，而创造之海可以通过这点来入侵那些观察站，在里面制造大量的白膏以及生物。
“发现了一个！”
在飞了数百万公里之后，一艘飞行器忽然检测到了一个特别的信息，它发现了一个没有受到创造之海影响的微型空间。
这个消息立即传遍了周围所有的飞行器以及在飞行器中的绒球，随之所有的飞行器都聚集到了一个位置。
随之这些飞行器突然在一股强大的‘力量’作用之下开始粉化，它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化作了大片的尘埃。
琳发现这是因为它们给那个没有受到影响的小空间发送了些信号，而那个空间也反馈了一些信号过来，接受到信号后它们瞬间产生了很有趣的反应。
这是小空间的信号激发了某种‘现象’，而原本它们也是靠着这种‘现象’来制造观察站。
只是在创造之海控制后，所有的现象都变成了直接产生白膏和各种细胞生物。
在飞行器化作粉末之后，里面那些方形的数据库则还保持原样，它们被大量的粉末包围着向着一个方向飘去。
而琳的绒球则趴在这些数据库上，琳发现所有飞行器的数据库都聚集到了一个位置，当它们都汇聚到一起时，忽然亮起了一阵剧烈的光辉，琳发现周围的景色变化成了……某个空间中。
倒不是那种微型空间，而是一个直径大概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周围的墙壁看上去都是红色的金属构成的，而在这个房间中心有一个光球。
和之前那个观察站的光球很像，只不过它是红色的。
“……现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琳有三颗绒球和大量的数据库箱子来到了这里，至于别的则和那飞行器化成的粉末一起留在了原本的虚空中。
“你是谁？”琳的绒球对这个光球问道。
“建造者。”光球对琳回应道：“我负责这附近所有观察站的建造和观察，终沫……几乎要被完全地消灭了，但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可能更糟。”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琳对它继续问道。
“它是……最终的终沫，它能控制所有的基础，所有的根本。”
根据琳的询问，这颗红色的光球表示创造之海的这颗小翻滚者，可能是它们遇见过的最接近虚空之眼本身的东西。
那些虚空中到处都是的微型空间，它们不单是微型空间而已，和琳在别的虚空见到的微型空间有些不同之处，它们还是这个虚空的‘根本’，这些小空间和虚空本身有所关联，通过它们能控制这个虚空的多种‘物质’和‘能量’。
简单的来说就是让飞行器化作粉末，或是将它们重组成飞行器或者别的东西，和凭空创造出白膏等等的现象都是通过对这些微型空间的控制来实现的，能操控虚空中的种种现象。
根除者本身也是有着强大的微型空间控制技术，实际上在此前它们没遇过任何生物，任何文明有它们这种程度的控制技术，因此它们能通过这种控制技术来持续地消灭终沫。
可能只有虚空之眼本身有着比它们还强大的控制能力。
不过，就以现在琳了解到的来说，这些微型空间的确很特别，但还没接触到虚空的根本，因为即使虚空之眼本身也没办法通过它们让自己意识维持在这里。
根除者也认为，如果一个终沫成长到某种程度之后，也是具备强大控制能力的。
当终沫成长起来，它们就会越来越接近虚空之眼本身，它们就会像现在这样直接连接上每一个微型空间，通过它们来对虚空进行改造。
其实它们之前没见过这种程度的终沫，只是它们认为这种终沫有可能存在，而现在出现了这种存在，那它就只可能是最强大的终沫。
看来根除者本身是不了解创造之海的到底是什么的样子。
琳则觉得不可预见之地显然和这个虚空有着很深的关联，在那里能了解到影响这里方法。
就在这个光球告诉琳这些时，琳忽然发现这个空间也发生了些变化。
周围红色的墙壁上出现了裂痕，里面也挤出了很多类似白膏的物质。
同时琳也发现这里出现的白膏不是那些普通的白膏，而是之前琳见过的，可以交流的那种。
第一百三十七章 虚空的粉末
“很快就会结束了。”
大量的‘白膏’缓缓地从各处墙壁的裂痕中涌出，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的一半。
还有很多像是真菌般的生物扭动着躯体从粘稠的白膏中缓缓地生长蔓延。
随着它的活动，一种特殊的话语信息也在空间中回荡着：“你们没有任何的希望，没有任何的可能。”
虽然内容比较简单，但琳发现着整个白膏发出来的这种话语信息能引起很多种生物的恐惧情绪，似乎对这个红色的光球也有所影响，它开始缓缓地退到还没受到白膏铺盖的位置。
“终沫……这种终沫……为什么会有这种终沫……”
红色的光球表现出了一种不敢相信的情绪，也许是因为近距离接触这种‘白膏’的关系，它的这种情绪非常强烈。
之前它和琳说过，它们计算过很多种终沫的‘演化路线’，终沫是可能会一直成长下去并且控制这个虚空，但它们也有个特点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回虚空之眼，终沫的特性只会让虚空陷入一片混乱。
所以如果出现过于强大的终沫，那就是这个虚空的末日，至少它是这么告诉琳的。
而现在，似乎过于强大的终沫出现了，但它却直接来这里告诉光球：“我们不是你说的‘终沫’，我们来这里对最后一个进行回收，你的抵抗没有意义。”
这件事之前琳听说过，于是在这里琳让绒球对它问道：“什么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虚空。”
这次这团白膏直接回答了琳：“找到它，一切都会完整，一切都会……变回最初的模样，它是这么告诉我们的。”白膏所说的‘它’指的似乎就是创造之海，虽然没用什么特别的称呼，但它的情绪表现出对创造之海的极度崇敬，大概是认为那是创造了一切的神那种感觉。
这个白膏说出了很有趣的事情，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虚空都是一起的。
除了琳所了解到的那几个虚空，也包括了这个‘虚空之眼的虚空’。
而白膏在告诉琳的时候，它是把这个虚空称为‘坟场’的，也可以翻译成‘遗弃之地’之类的意思。
就琳所知，以前虚空发生过分裂，形成了一些不同的虚空，而这种分裂现象当然不只是发生在大型的虚空里，各种大小不同的空间本身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分裂，包括了自然现象和生物故意破坏等等。
当空间分裂时，就会产生一些非常微小的‘粉末’，也能称为空间碎末。
这些碎末并不会保留在原地，而是一直‘沉沦’，虽然说虚空没有方向，不过白膏直接把这种现象叫做‘沉入最深的地方’。
在漫长的岁月之后，空间的碎末组成了这个虚空之眼的虚空，可以说这里也是原本虚空的一部分。
相对于琳所知道的凝固虚空，正常虚空还有不可预见之地以及别的一些虚空来说，这个地方也有自己的特点，那就是它本身相当的混乱。
即使是不可预见之地那种由思维构成的地方，也有着自己的运行方式，但这个地方是没有的，所有的事物似乎没有任何规则，任何古怪的现象随时都在发生，随时都在消亡，不过据说这是最早的时候的事，就连创造之海也无法得知其中真相。
应该是类似琳现在见到的各种东西随机出现随机消失的现象，根据的推测，应该是一种空间重组现象。
简单的来说，这个虚空并不是一个整体，它是类似大量粉末状的小空间构成的，而这些小空间并未完全连接在一起，它们会类似风暴那般不断地‘涌动’着，而在涌动过程中它们会很短暂的相互连接，然后又断开重组，就这么在无尽的重组和断开中，它们很难稳定下来。
直到……某个时候，这似乎和生物有关系。
之前有说到，空间碎末本身的诞生也和生物有关，有各种生物因为战争等原因伤害到空间，也会产生空间碎末。
而这些生物的文明技术，武器，甚至它们本身会很奇妙地被空间碎末记录下来，一起沉沦到到这个虚空中，然后这些东西会也一同出现在混乱现象中，比如说一艘飞行器突然刚好被组装了出来。
久而久之，这种来自文明造物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从某个时候开始，就有那么一个思维诞生其中。
那就是……虚空之眼。
最初的虚空之眼。
白膏告诉琳，虚空之眼的诞生是个谜团，没有生物知道它是如何诞生的，也许是因为当时各种混乱现象中刚好组合出了一个具备思维的物体，也可能是它就是这片混乱本身的化身。
总而言之，当虚空之眼意识出现时，这的混乱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它的出现导致了虚空涌动变化的速度变得缓慢，但从别的空间的角度来看，这个地方还是充满了混乱。
而在接下来的时光中，虚空之眼的意识一直在试图稳定这个虚空的样子，为此它做了很多事情，连接上别的虚空，就是它所作的一部分。
将这片粉末状的虚空接上别的虚空能极大地提升它的稳定程度，同时它也用了某种方法将空间碎末组装成了更大的空间，也就是现在琳见到的这些数厘米大小的微型空间。
虽然感觉上很小，但数厘米大小的空间相比原本的‘碎末’来说是非常巨大的。
据说在这个过程中也诞生了一些比较特殊的生物，它们被称为‘微空间生物’，它们有着一些和微小空间相关的特性，主要生活在微型的空间中，有些微空间生物的身体存在于不同的多个微空间中，只有这些空间相互组合它们才算是完整的，才会开始活动。
琳之前见过的那些绿影之类的生物，似乎就是从这种微空间生物演化成的。
这类生物实际上数量和种类都很多，但它们并不生活在虚空之眼虚空中，而是出没于那些被虚空之眼连上的空间。
虚空之眼最初是试着连上了一些大型空间，那些空间里也有些文明生物居民，它们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虚空的阴暗面’，实际上就是被虚空之眼连接上的一个大型空间。
第一百三十八章 粉末与能量
当一个空间被‘虚空之眼’连接上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
比如类似虚空之眼中的各种混乱现象，它们开始缓慢地影响着当地的环境和居民，使得当地也出现了许多很有趣的生物，形成了特殊的环境生态。
而被虚空之眼连接上的不只是‘虚空的阴暗面’而已，还有一些别的空间。
但这些空间只要被连接上，它本身就开始向着不稳定前进。
那就是它本身会进行‘粉末化’。
就像是虚空之眼的空间本身是碎末组成的那般，虚空之眼的存在并没有让它们从碎末直接变成正常空间，至少那个时候是没有的。
而被它连接上的空间，也会一点一点地碎掉。
粉末化的过程起初难以被生物察觉，因为它们即使粉末化也是连接在一起的，只是偶尔会散开。
散开之后就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混乱现象，随着粉末化的加剧，这些空间也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但却没有彻底变为不稳定的状态。
这些空间的‘粉末化’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也就是这个空间的一些部分相对于别的部分更加容易粉末化。
最后这个空间就变成了一种比较奇妙的‘部分粉末化’的现象。
也就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会偶尔粉化并且重组，这种现象发生时并不是整个空间突然小了一半，而是空间的部分物质会突然消散，然后又进行重组之类的现象。
这也是最开始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简单的来说就是这些粉末已经不算是正常的空间了，它们更像是一种存在于大型空间里的现象，而且它们只会影响一些特定的物质。
这也是最早的‘能量化’，只是和现在还有些差异。
当时的生物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它们经常会遇到忽然分解又组成的物质，当然除了常见的，可以触摸的物质外还有别的各种奇怪的能量和现象不断显现，这让当地生物为了适应环境也出现了很有趣的生态。
不过，这种混乱慢慢地稳定了下来，似乎这是虚空之眼本身造成的影响。
虚空之眼并不是正常的生物，白膏表示它可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期望着‘稳定’。
它似乎一直都在想让它所在的虚空变得稳定下来，白膏生物告诉琳，虚空之眼的这种想法让它能连接上周围的一些空间。
这些空间虽然也因为部分粉末化让里面出现了大量混乱的现象，但在一段时间后却慢慢地变得稳定了。
也就是原本极度随机的现象变得有序而稳定，比如说一些物质会在特定的时间分散，特定的时间重组。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有规律，这也是虚空之眼造成的影响。
因为这些空间和虚空之眼的虚空本质上有些不同，它们并不是那种彻底粉化的‘坟场’，而是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空间，只是受到了影响开始部分粉化。
因此这些空间是个完美的……试验场，虚空之眼可以利用它们来测试对混乱现象的控制，当然它具体是怎么做的就不清楚了。
总之，这些被连接上的空间，内部的混乱现象开始变得越来越有序稳定，后来甚至出现了完全稳定的东西。
比如说……希望之根。
希望之根是虚空之眼制造的，也就是它将那些持续分散重组的，处于混乱状态中的物质汇聚起来构建成的一个稳定物体。
希望之根本身其实是由无数连接在一起的空间碎末构成，但这些碎末极其稳定，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时可能分散，或者说分散重组过程完全受到虚空之眼控制。
在漫长的岁月以来，希望之根一直都在生长，这也代表着无数散乱的碎末稳定地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整体。
在那个时候，空间的碎末也有了进一步的变化，可能是因为虚空之眼的调整，这些空间碎末在散开时能完美地记载一个物体的历史，然后完整重构这个物体。
这种时候的空间碎末，也就和之前琳检测到的‘能量’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了。
而它们散开重组的过程，也就是琳看到的那种‘能量化’的过程，而且这时候的空间碎末已经几乎无法发现它们原本是空间。
但能控制这些碎末的除了虚空之眼外，还有当地的一些生物，有不少掌控了这种‘能量化’技术甚至能力，它们也能对其进行控制，甚至有些生物本身就是在能量化中诞生的，最后就出现了很多之前琳见过的，能自行‘能量化’的生物。
除了希望之根外，虚空之眼还在别的各种连接上的空间中建造了类似的东西，它们和希望之根一样是非常巨大的物体，在它们构建过程中，也有许多的生物在上面建立了文明开始生活。
只是它们不知道虚空之眼建造这些东西的目的，就是为了进行回收的。
虚空之眼本身所处的虚空，还是一个混乱的地方，和别的空间不同，它从一开始就是纯粹的碎末。
但在别的空间进行了长久的稳定化研究之后，再将这些稳定化造物回收回来，那也能让这个虚空变得稳定，而让虚空变得稳定的除了希望之根这些稳定化的碎末外，还有它们里面储藏的数据。
希望之根在生长的过程中，积累了很多来自别的虚空还有各种生物文明的数据，这些数据也是稳定化的重要资源。
这似乎也和虚空之眼的诞生有关，因为它最初的诞生可能就是一些生物的数据造就的，而它回收别的文明和生物信息也能让自身变得更为稳定。
空间的碎末似乎只要有一些特别‘内容’在里面就会让它们变得没那么混乱。
接着，发生了琳所知道的……希望之根的回收事件。
虚空之眼将希望之根转化并且进行回收，似乎是因为积累了很多生物文明等各种数据的原因，希望之根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第一百三十九章 漫长
希望之根的抵抗……算是成功的。
虚空之眼没办法回收全部的希望之根，于是就出现了琳之前所了解到的那种情况。
希望之根还有很大一部分保留了下来。
但这对虚空之眼影响并不算很大，因为它在别的空间也制造了类似希望之根的造物，而那些部分则被它成功回收了。
至于那些空间本身，可能随着回收过程而崩塌了，所以琳现在见到的空间只有‘虚空的阴暗面’而已。
希望之根成功回收这些‘稳定造物’也成功让它自身所在的虚空变得稳定了下来。
空间的碎末本身有很奇妙的特性，这些碎末原本是处在不断‘搅动’的状态的，有些像是一个没任何规律的漩涡。
而当这些碎末本身吸收了一些来自外面虚空的‘数据’之后，它们组成的这个‘漩涡’就会变得越来越有规律。
它们能以某种方式储藏数据资料，只要有外面各种文明生物的数据，它本身就会变得稳定。
当虚空之眼将它的造物回收之时，这个虚空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也就是琳现在所见到的，原本碎末构成的虚空在这些巨大的回收造物的影响之下不只是变得稳定而已，它们重新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虚空。
虽然它本身还是有各种混乱现象，但已经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虚空。
同时这里也开始诞生出除了虚空之眼之外的生物，看上去一切都在变得稳定。
但虚空之眼还有一个难题需要应对，那就是这个虚空的本质还是一个碎末汇聚地，别的虚空空间碰撞所产生的碎末还是会持续地‘沉沦’到这里，成为这个虚空的一部分。
随着这些碎末的变多，虚空之眼的虚空本身还是会变得越来越混乱。
而虚空之眼则在一直试着维持稳定，也就是将这些新加入的碎末也变得稳定化，融合到虚空中来。
在它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个虚空也在缓慢地‘沉沦’，也就是距离别的虚空越来越远。
最初有一些生物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虚空，它也存在于一些文明的传说中，但慢慢的就没有谁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因为和琳所知道的那几个虚空不一样，虚空之眼的这个虚空和别的虚空几乎没任何的交集。
但关于这个虚空的信息并没有完全地消失，它还在被某个地方……记载着。
那就是不可预见之地。
不可预见之地是一个汇聚思维的地方，根据这个白膏所说，那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地方，不过最早的不可预见之地非常的‘微小’，它也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成长的。
在虚空之眼回收希望之根时，希望之根有一部分的‘数据’流动到了不可预见之地去，这也导致了两个虚空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连接。
这让两个虚空即使距离很远，也能相互获取对方的信息。
但虚空之眼当时主要在乎的是‘泄露’事件。
随着虚空不断地沉沦，它的意识也开始泄露，有一部分流动到了不可预见之地，还有一部分则随着空间的碎末飘荡扩散。
总而言之，它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散。
为了对应这种情况，它试着做了很多事情，就像是琳知道的那样，但最后还是没有挽回自己的思维。
与此同时，像是终沫之类的‘生物’也在虚空之眼消散之后诞生了，而这个虚空也进入了一种‘自然发展’的状态。
当然其实虚空之眼的消亡是用了很长的时间的，这个虚空相比以前也有着相当多的变化，最后形成了琳现在看到的样子。
在很漫长的岁月之后，虚空之眼的虚空依旧在持续地‘沉沦’着，但它却很奇妙的和正常虚空连接上了。
这主要是‘虚空阴影’的诞生。
虚空阴影这个奇妙的大型空间是一些被遗弃的空间组成的，而且它连接上了被称为虚空的阴暗面的空间。
虚空的阴暗面本身也一直连接着虚空之眼的虚空，而且它也一起不断地‘沉沦’。
双方的接触使得正常虚空有可能到达这个虚空之眼的虚空，当然琳也就是这么来的。
有关这一段其实白膏并不知道，白膏告诉琳，创造之海的目标就是寻找这最后一个虚空。
创造之海在不可预见之地中前进，在里面它获取到了大量的信息，也包括了虚空之眼的情报。
准确的说是创造之海已经经过了虚空之眼和不可预见之地的‘连接点’，从那里就能了解到这个虚空的详细情报。
而创造之海认为，这是最后一个虚空。
在不可预见之地里能了解所有虚空的情报，而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只要将它找到，所有的虚空都将会连接在一起。
创造之海的目的似乎是将它收集到的所有数据……扩散到每个虚空之中。
也就是细胞生物的数据。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以来，创造者在正常虚空中扩散生长，从而制造了无数的细胞生物，这些生物在生长过程中的所有‘核信息’数据，都是有被创造之海收录的。
现在它有着极为庞大的数据，而它打算将这些数据……散播到每个虚空中。
这个白膏就是被派来执行这项‘伟大的计划’的。
不过白膏和细胞生物能在这个虚空如此迅速地扩散，主要还是因为这个虚空本身的特性，它在别的地方没办法那么快地影响，但总的来说都会发生不小的变化。
它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是和‘记录区’的目标一样，将这些散落的虚空连接到一起，这么做的话虚空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整体。
创造之海连接的虚空就不只是琳之前知道的那三个，而是所有的虚空。
这些信息有些是白膏告诉琳的，有些则是琳根据一路上发现的自己推测而来。
总而言之，这个白膏作为创造之海的‘使者’，它目前主要的目标差不多达成了。
它只要让根除者绝望，就能彻底地‘占领’这个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