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上头的老头
“我害怕输的多了您二老跟我急眼”李成玉微笑道。
对于象棋，穿越前只知晓棋子怎么走，而且平日里忙的跟狗一样哪有空玩。
可眼下俩老头烽火连天的你来我往，在李成玉眼里跟闹着玩似的。
“嘿！”对面准备当和事佬的老头被气笑了。
“小伙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怕我们急眼？你有这个本事吗？”
“那要不玩两局，超过三十手没赢就算我输，自当给二老赔个不是”李成玉心里有些好笑，开个玩笑罢了还急眼了。
不过看了这么一会也有些手痒，下两盘玩玩也无妨。
骂李成玉有病的老头起身让出位置，气呼呼的抢了其他老头的椅子坐在旁边，准备好好看看这气死人的小子待会怎么哭。
“小伙子，我跟你讲，你这种人以后在社会上肯定是要吃大亏...”
“老先生贵姓？”
“免贵姓李”
“哦？咱俩还是本家，李先生先请”
李成玉没有反驳，虚心的接收着教训，第三十手，棋子被吃了大半的李成玉将帅子向右一推：“将军！”
“啪嗒...”老头手中棋子跌落在棋盘上。
“这就憋死了？”期待着李成玉被好好教训一顿老头不乐意了“老鳖孙你放水做撒子”。
“我...”李老头一脸发蒙的看着棋盘，不应该啊，咋就突然憋死了。
“有两把刷子，难怪口气这么狂”李老头哼一声又将棋子重回原位。
十分钟后，李成玉将帅棋向右一拨：“三十手，将军”。
“嘿呀！”观战老头怒其不争的拍着大腿。
“不信了还...”摆放棋子的李老头心里暗道邪门，形式明明一片大好，怎么就又憋死了。
十分钟后，李成玉再次将帅旗向右一拨：“老先生承让了”。
“再来！”
“再来...”
“再...”
“明天再下吧老先生，娃身体不舒服，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李成玉苦笑着道，这老头还上头了。
这小子什么情况，脾气暴躁的观棋老头已经骂不出来了，回想着每一局棋，这小子棋路邪门的很，能预知未来似的。
“那不行，老头子不信这个邪”李老头将棋布一兜，一副不赢一局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算了吧李老头，咱们不服老不行了”暴躁老头摇头感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行！”李老头气呼呼的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到他家里下棋去”。
“那行吧”李成玉没有不悦，反而被这倔老头给逗笑了“到十点半吧，还得去买菜”。
“好，十点半就十点半，走...”李老头拎着棋兜催促着。
暴躁老头见状也跟了上来，认识这么多年，老李发脾气的场面可不多见。
一个也是来，两个也是来，李成玉也没有拒绝，一老一少在客厅再次摆开阵势。
“这次你小子先”李老头开口道，这几步路他也想了，先手的确有优势但容易被猜出下一步。
李成玉一炮当先，只是十分钟后三十手已过，两军还处在胶着状态。
“我输了”李成玉放下棋子，这老头棋艺的确厉害，突然耍了个阴谋就耽误了两步棋。
“这不算，将军才算”李老头心里松了口气，总算稍稍扳回一丝脸面。
“好吧”李成玉看了眼时间，好家伙还有一个小时，老头真会折磨人。
“爷爷喝茶”小丫头端着两碗开水过来。
“好好...真听话”俩吹鼻子瞪眼的老头面对听话的小萌娃立马换了副面孔。
眼见小丫头脸色苍白的模样，暴躁老头有些好奇：“娃得了啥病，脸色这么差？”
“白血病，慢性粒白血病”李成玉一边走棋一边轻语道。
“这病听说很难治，药也贵”暴躁老头愣了下。
“是挺贵，四万块的药吃仨月，这不别墅都变单间了”李成玉微笑道。
俩老头对视一眼，心里的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这个病我知道，全世界只有伊马替尼一种靶向药，只是价贵又谈不下来，老百姓得了这病就...可怜娃儿还这么小”李老头抬眼看向副卧玩洋娃娃的小丫头。
“科技在进步，总会有办法解决“李成玉轻语道。
倒是有些惊讶这李老头竟还懂得这个，伊马替尼就是格列卫，2017年开始这药就降价两万多一盒，报销比率80%，两千多一盒能吃三个月，寻常百姓也吃得起了。
不过李成玉不打算走这条路，西医没办法解决不代表中医也不行，医药大全里连针对癌症肿瘤的药方都有，只是他不懂中医，无法判断这药方是否有效。
李成玉可舍不得拿小丫头做实验，得找个名正言顺的“志愿者”。
“家里来客人了呀”打开房门的刘思慧发现屋里多了两位老人。
“我去！”正准备落子的李成玉心里一惊，抬头看了眼钟表“这么晚了？”
俩老头也有些发蒙，也就聊聊天下下棋，时间怎么过这么快。
眼见俩老头风风火火的收拾东西，李成玉便挽留道：“两位老先生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不了，年轻人的生活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小伙子奇异不错，有时间咱在下两局。
“好，老先生慢走”李成玉起身将送人。
被李成玉一路送下楼，俩老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去的时候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的。
“这小伙子不错，心态眼界比我们两个老家伙强太多”李老头回想起方才东拉西扯的谈话，这小伙子都有自己一番见解，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是个人才。
“咋地，惜才了，半截都入土了还操那么多闲心干嘛”暴躁老头嗤笑道。
李老头看透世事的目光瞥了眼老伙计，这老东西就是嘴硬。
屋内，打电话定了外卖的李成玉接过刘思慧递来的开水。
“工作感觉怎么样？”
“老公眼光不错，有几个小姑娘特别有天赋，只要好好学以后肯定能拿奖”
从刘思慧的表情上李成玉自然看的出对工作的满意程度。
“对了老公，病友们我都约好了”
“辛苦你了，今晚你在家陪孩子，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一起吧”刘思慧无奈又欣慰的瞪了眼腻在老公怀里的小丫头“看看现在多粘着你”
“那是自然，贴身小棉袄粘着爸爸难道不应该吗”李成玉笑道。
第6章：黄毛牛批
下午刘思慧请假帮忙订饭店联络病友，晚上八点左右所有人都到齐了，只是人数有些出乎意料，每个患者只允许来一个家属都有七十多人。
“事就是这么个事，这位是我老公，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说”刘思慧忽略掉自家老公走SI的事，将手上有一批效果和正版药一样的仿制药准备出手的事讲了出来。
“思慧姐，五千块还是太贵了”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五千块一瓶实在是...”
“是啊，再便宜点吧...”
李成玉做了个禁声手势，待七嘴八舌抱怨的病患家属安静下来，这才轻语道：“拿货价的确便宜，可托关系还有运输这方面需要多少钱你们知道吗？”
病患家属一时语塞，这点他们真不知道，在这个没有跨境电商的年月，跨国买药还是禁止的药，估计真花了不少钱，可关键是他们也没钱啊。
“药只有这么一批，看在思慧的面子上，四千一瓶，买三送一，要就签字，不要的我也可以送他几粒”李成玉轻语道。
买三送一，这样的话一瓶下来也就三千多块，还是贵了点，可是和正版药一比已经算是白菜价了。
在场的也都明白，这样的价格加上成本赚也赚不了几个钱，就算不买也还送几粒，人家已经够意思了。
“我...我买三瓶”
“我买六瓶”
“我要十五瓶”
“......”
“别急，一个一个来，先打欠条，明天带钱取药”李成玉将A4纸与圆珠笔放在桌上。
“欠条上会注明日期，过了明天就自动作废，毕竟我是送药不是卖药”李成玉微笑道。
走SI的确犯*，可远不及售卖假药来的严重，用欠条名义收钱，以赠送名义给药，就算发现了最多也就拘留几日外加罚款罢了。
李成玉心里也有些无奈，如果不是缺钱的话，他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
“小雨睡了？”
“嗯”刘思慧点点头“路上就睡着了，这么多欠条，得多少钱呀”。
“六百瓶呢，下来得有个两百来万吧”李成玉算了算，不过真能卖出去多少就不一定了，有个两百万就不错了，这次与程勇那种细水长流不同，再弄来一批就没这么好卖了。
心惊于两百万的数目，有了这些钱，两年后就是吃正版药也能顶好多年了，可这是犯法的呀，万一出了什么事...。
“老公，要不咱不做了吧，太危险了，万一你进...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和小雨怎么活？”
“放心，我有分寸”李成玉安慰道。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叫什么来着”李成玉努力回想《药神》的剧情，可还是想不起来黄毛叫什么。
“就是一个在肉联厂干活的黄毛，也是个病患来着”
“老公你说的是彭浩吧，怎么那孩子惹你了？”刘思慧一下子便想到一个人，只是想想那孩子的性格，又回想起老公昨天吓人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害怕。
“别多想，我挺喜欢那孩子，想让他帮个忙”李成玉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明天帮你联系一下他吧”刘思慧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坏事就行，那孩子挺可怜的。
“还有件事，卖药的钱我准备拿去做点生意，你看...”李成玉询问目光看向刘思慧。
“都行，老公你拿主意”刘思慧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她现在心里没那么多，女儿有药吃，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就好。
再则，刘思慧觉得眼前的“老公”以前肯定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她只需要在背后做好支持。
“都这么晚了，要不咱赶紧休息？”李成玉拿起床头上的手表看了眼，转过头露出一脸坏笑。
“别...你还没洗澡呢”刘思慧脸色腾的红润起来，像昨晚那样再来一整晚的话也太吓人了。
竖日一早，李成玉有正事做，刘思慧便将小丫头带去培训机构。
人民公园，李成玉坐在长椅上，病患家属还没来，眼前倒是多了个黄毛。
李成玉抬头观察这黄毛，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乌漆嘛黑的一片，一头黄毛和鸡窝没有任何区别。
“思慧姐说你找我？”
黄毛想不明白眼前人找他做什么，不过刘思慧对他也挺照顾，李成玉是刘思慧老公，心里倒也有几分亲近。
“思慧和我说过你的情况，我这边现在缺一个跑腿的，愿意的话就帮我办事，每个月除了药我还会给你发工资”李成玉轻语道。
黄毛直愣愣的目光看着李成玉，然后摇摇头。
“你不愿意？”李成玉虽有些失望，黄毛是最好的“志愿者”，不过换别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想要钱”黄毛解释道。
“傻小子...”李成玉摇头轻笑，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去剪个平头，你这跟个小流氓一样我很难带你”。
黄毛盯着零钱看了会，抓住零钱转身离去。
“还挺拽”李成玉看着黄毛背影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平日里怕是没少看《古惑仔》。
没一会，按照昨晚的约定，病患家属一个接一个的来到公园，擦肩而过时先把钱交给李成玉，李成玉则是将药装垃圾袋里丢进垃圾桶。
然而六百瓶药就快全部出手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李成玉刚联系完下一个病患家属，便被三名警官拦住了去路。
“干什么？我犯法了吗？”李成玉皱眉道。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毕竟不是程勇那厮有主角光环，更没有准备长期卖药，此番怕是某个觉得药贵的病患家属买了药就过河拆桥把他给点了。
“有人举报你在这里大量售卖假药谋取暴利！”
“卖假药？”
李成玉苦笑一声，无辜的展开双臂道“你们看我这背心裤衩人字拖，真要卖假药，这药该往哪藏，还大量...”
“怕不是有人恶作剧报的假警吧，我真是无语了...”
“只是举报而已，你不用担心”警官点点头，举报人描述的情况和眼下的确有些出入。
“行没事了，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
李成玉点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到了一旁。
“砰！”一声闷响，就见掏出本子准备记录电话警官被飞奔的黄毛飞起一脚揣在背上，随后便撒丫子逃跑。
“我去...这黄毛，果然牛批...”李成玉看着那狂奔而去的小平头一时无语。
第7章：叫那么大声
警局门外。
“你小子可以啊，还没办事呢就先给我弄进去了”李成玉没好气的瞪了眼身旁一脸无辜的黄毛。
“我以为他们要抓你”黄毛小声道。
“合着我还得谢谢你？”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手”李成玉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下，这么鲁莽，下次指不定会惹出更大祸来。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刘思慧就从还未听闻的出租车上跳了下来。
“别担心，一点误会，做个笔录就完事了”李成玉微笑道，没办法必须。
刘思慧看了眼低着脑袋的黄毛，正准备问话却被李成玉眼神打断：“回去吧，顺道买点菜，带这小子去家里洗洗，一股子猪骚味”。
虽然过程生了些波折，可整体下来也赚了一百九十多万，与预期的相差不算太多，吃点好的也应该，这两天都清汤寡水的。
“彭浩那孩子呢？”后脚跟到家的刘思慧只见老公陪孩子玩。
“洗澡呢，给他拿了套新的”李成玉脑袋朝茶几那点了点，他们一家的洗漱用品已经收起来了。
李成玉自己有些洁癖，白血病患者也需要注意卫生，黄毛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我帮你吧...”
接过刘思慧手里的菜，李成玉让抱着自己大腿的小丫头自个去卧室玩去。
“哼！”小丫头撅着嘴轻哼一声“爸爸妈妈和好以后偷偷玩的那么开心还不带我，不喜欢你们了”。
“怎么会，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带你玩”李成玉抬手揉了揉小丫头脑袋。
“我又没有说谎，晚上妈妈叫那么大声，你们玩那么开心都不带我...”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妈...妈妈...”找不到合适理由解释的刘思慧脸红的跟虾米似的，天哪，这以后还怎么面对女儿。
“你妈妈那是唱歌呢”李成玉蹲下将不乐意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先去玩，爸爸去给你做好吃的”。
伸出小拇指盖了章，小丫头这才欢喜的去卧室玩洋娃娃。
“现在你满意了？”刘思慧没好气的瞪了眼一脸无辜的男人。
没多久刘思慧震惊的发现自己在厨房根本插不上手，看着菜刀在老公手里带着残影，严重怀疑老公“借尸还魂”以前是干厨师的。
李成玉表示瞎说，自己明明是医生，可能手术刀拿的多了，对刀啊棒啊什么玩的顺手。
八菜一汤，不到一个小时齐活了。
色香味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眼见三人被干饭人附体，李成玉也有些怀疑自己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和刘思慧说的那样是个厨子。
“肚肚疼...”小丫头捂着肚子直哼哼。
“谁让你吃那么多的”李成玉抬手按揉的手在小丫头脑门弹了下。
“妈妈做的饭太难吃了，爸爸做饭好吃，我晚上还要吃”
“嗯嗯”黄毛认同点头。
“就知道吃，早晚吃成小母猪”李成玉一边嘲笑一边挠着小丫头咯吱窝，笑声传到厨房，正在洗刷的刘思慧很开心，甚至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往后几天比较忙，还都是些人多的地方，小雨只能让刘思慧先带着。
“老公你忙吧”刘思慧说着，温柔的整理着男人领口，女儿很乖，也很讨那些小姑娘喜欢。
“辛苦你了，过几天小雨身体好些就送学校去吧”李成玉道，前段时间没钱吃药，小丫头免疫力差了不少，好在服药及时，调养几天也就好了。
刘思慧看了卧房玩耍的女儿一眼轻轻点头，心里虽然不舍，可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
李成玉的确很忙，这年代想开个诊所，证书什么的有钱就不难弄，门市也还好，小区隔条马路紧挨着菜市场的商业街位置就不错，唯一比较麻烦的是高精仪器。
这些玩意有钱也不行，前身那点人脉根本指望不上。
...
“李叔喝茶”
“好茶！”
“自家种的茶叶，李叔喜欢回头我让家里给您寄点”
“那感情好，还是小慧心疼我这老头子，不像这小子，好几天都没见人影”李老头抱怨的瞪了眼前男人一眼，顺手从兜里掏出两瓶药。
“李叔您这是...”李成玉有些惊讶，两瓶正版药价格可不便宜，虽是忘年交可这礼也太重了。
“托别人拿的，快过期处理了，没花钱”李老头不由分说的将药塞到李成玉手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成玉也不好推辞。
刘思慧不敢多说，害怕说漏嘴老公走SI阿三药的事，带着小丫头去了卧室。
“最近忙什么呢，天天见不着人影？”客厅里，李老头抱怨似的说道，这段时间棋艺大进，已经独霸小区所有老头之上。
“准备开一家诊所干点正事，总不能天天在家和您老下棋吧”李成玉玩笑道。
李老头心里不乐意，这话什么意思，合着跟我下棋是不务正业。
“最近这药闹得挺厉害，你小子可别去参与”李老头不得不提醒道，眼前这年轻人不简单，真要闹什么事铁定不会是小事。
“瞧您说的”李成玉微微一笑，自从有患者上门邀请游行抗议被李老头看见，这已经是第三次提醒了。
“研究靶向药对药企而言不亚于大海捞针，百亿投入不是说说，20年专利期要赚百亿回本，赚百亿新药研发，再赚百亿盈利...”
李老头听得直愣神，这还是头一次听见患者为药企说话。
“我不是为药企说话，只是客观阐述一个事实，不过定价的确离谱，奈何市面上只有这一种靶向药...不过资本垄断的危害足以动摇整个民生，长久不了”
李老头点头表示认同，眼前年轻人能有这份见解他不意外，或者说这段时间已经惊讶的有些麻木了。
“说到这，有件事想求李叔帮个忙”李成玉微笑道。
“你小子套路太多，先说事”李老头丢下棋子，端起刘思慧倒的茶，摆出一副早就将你看穿的模样。
李成玉笑笑，从茶几下拿出一踏病例出来。
“啥意思？”李老头拿起病例看看，瞧不出什么特殊。
“他没吃药，这段时间一直在喝我调的中药”李成轻语道。
李老头愣了下，翻了会病例，惊讶的道：“你小子不是和我开玩笑？”
第8章：无耻之徒
李老头不是医生，可病例也还看得懂的，这报告上的黄毛小子病情稳的很，倒不是他瞧不起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只是吃中药...。
“您老觉得我像开玩笑？”李成玉摇摇头，放下杯子，从茶几下又拿出一张A4纸“我想通过您老的关系让足够权威的机构给这药正个名”。
“你小子倒是直接”李老头心里一乐，这小子倒是耿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真实，关键是眼前这小子表现的太平静的，如果这药方是真的，这小子可就发达了。
“真有效的话你准备卖多少？”
“那就得看您老心情了”李成玉微笑道。
“什么意思，你打算让我定价？”李老头瞥了眼面前小子，猜不透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个人对钱不怎么感兴趣，不管您老准备定价多少我只有两个要求，别让百姓吃不起，顺便每瓶制剂给我提1块钱”李成玉微笑道，作为一个需要长期服用的药，又没研发成本，只是提一块钱，成亿万富翁也只是时间问题。
“就这？”李老头愣住了。
“不然呢，当然您老如果愿意的话给咱随便弄个院士头衔也不错”李成玉道。
“院士头衔，你咋不上天呢”李老头被气笑。
眼见李老头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李成玉开口挽留道：“晌午了还走啊，留下吃个饭呗”。
...
“李叔走了？”
“走了，估计十天半月都来不了了”李成玉道。
刘思慧点点头，看着桌上的两瓶药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自从老公变了个人，身边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跟着变的越来越好。
“什么东西？”李成玉从刘思慧手里接过快递，拆开一看，这才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
“李成玉...”
刘思慧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有些好奇，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把名字改了。
李成玉屈指弹了下身份证：“没改，这才是我的名字”。
“我喜欢这个名字”刘思慧顿了下便明白了老公话里的意思“我想带小雨回家看看我爸妈”。
李成玉想了想，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前身办事不地道，和刘思慧娘家关系很僵，记忆中有限的几次刘思慧独自一人回娘家都很不愉快。
“不用了，这边还要那么多事要忙”刘思慧心里感动，只是之前关系闹得那么僵，一起回去的话肯定要遭些罪，不想李成玉跟着回去受委屈。
“这边事情差不多了...”李成玉还是想把关系调整过来，最起码缓和一下也好。
刘思慧见状，无奈的低头在李成玉眉心亲了下，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别，下次好不好”。
“好，不过我精神损失这块你准备怎么补偿？”李成玉微笑道，目光意有所指的道。
“你趁火打劫...”刘思慧下意识抿起了樱唇，没好气的瞥了丈夫一眼还是同意下来。
“还有件事，之前有个病友药吃完了想再买一瓶，老公你的意思呢？”刘思慧本想一口拒绝，上次李成玉进派出所那事现在还心有余悸。
“哦？”李成玉倒是有些好奇，经过上次那件事还有哪个脸皮这么厚。
“叫吕受益，也是本地人，快急变期了”
“吕受益...行，把我电话号码给他，随后我和他见一面，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李成玉问道，人不去就算了，礼物得带点。
“下午吧，后天早上刚好能到家”爸妈虽然没说，可刘思慧知道家里肯定有急事，早点回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也能安心。
“坐火车啊，算了吧，待会给你定两张机票”李成玉轻语道。
刘思慧明白老公心疼自己，可她有些心疼钱，只是见男人不由反驳的模样也只能点头妥协。
李成玉给母女二人送上飞机，接上诊所收拾卫生的黄毛，按照短信约的地点找到一家小饭店。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热浪里满满的都是人头。
“这么多人，挺热闹啊”李成玉轻语道。
干瘦如柴的男子挤出人群，弯腰赔着不是“李老板别生气，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呀，大家都是走投无路了”。
“你叫吕受益？”李成玉找了把椅子坐下，想看看这么多人准备都准备说什么，黄毛听话的站在李成玉旁边。
“李老板，就上次那药您还有没有，我们想再买两瓶”吕受益也没有办法，原本他只是一个人来的，可老婆不小心和其他病友走漏了风声，结果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是啊李老板你还有没有药啊再卖我们两瓶吧”
“上次举报那事我们也听说了，真不是我们干的”
“有没有啊李老板，卖我们两瓶吧你女儿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病友们七嘴八舌的央求着，试图打动李成玉再卖点药，只是见李成玉事不关己的模样坐那，央求的话里面逐渐夹杂了些难听的东西。
病人上一世看过太多，李成玉安静的坐着，等所有人安静下来，这才轻语道：“你们都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卖过药”。
“李先生说笑了...”
吕受益心里感觉有些不妙，这位李老板看着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好好求求说不定还能那几瓶，现在...。
“你别装蒜，我们知道你手里还有很多药上次根本没卖完，再说你女儿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那扔了还不如便宜卖给我们”
“就是，做人不能这么冷血，会遭报应的...”
李成玉轻笑一声，轻语道：“遭报应？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讲什么”。
承认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谁知道有没有人偷偷录音，还嘴逞一时之快却被威胁那就恶心了。
“装什么糊涂，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报警说你卖假药”
“我们这么多人作证你别想抵赖，快把药拿出来”
“对，今天不把药拿出来就别想走，我们活不成你也别想好过”
“把门堵住别让这个奸商跑了...”
“你们别...别这样...”吕受益苦着脸劝说道，眼看着几个病友将房门堵的严实，心彻底凉了。
病友们的心情他能理解，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谁也不想撒手，可这么做很不对劲啊。
“好一群过河拆桥的无耻之徒，爷都被你们气笑了！”李成玉失笑一声，目光逐渐淡漠下来。
这些人的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又不欠这些人什么，凭什么要冒着坐牢的风险卖药，走投无路不是无耻的借口。
一众病友又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李成玉目光平静，恍若入定一般不为所动，只是心里有些羡慕程勇那厮的主角光环，明明都是卖药，怎么到了他这就成恶人了。
“会不会说话，我们怎么过河拆桥了，不给钱还是报警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在开玩笑，反正我们也活不下去了，今晚见不到药那肯定是要报警的”
“你说话啊，别以为不说话这事就算了”
“他这种人我跟你们说女儿就该早死...”
“轰！”一声巨响宛如惊雷一般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向，看着那碎了一半的大木桌，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这...这家伙是怪物吧，寸厚的实木桌一巴掌就拍碎了，这要是拍人身上骨头都要碎成渣了吧...”
“刚才那句话谁说的，自己站出来”李成玉森冷语气道。
PS：后面应该还有两章，还没写完得晚点才能上传，大家可以明天上午再看。
第9章：事情办砸了
静！
原本比菜市场还热火朝天的场面变得落针可闻，窗外淅沥小雨也变得清晰可闻。
没一个人敢与李成玉对视更没胆子开口承认，还有那黄毛不声不响的拿个碎瓶子，一副要捅人的架势。
“我...是...是我说...”
“啪！”一记响亮耳光落在开口的妇女脸上，在场三十多人愣是没人敢出手阻拦。
“嘴真贱！”李成玉收回右手，转身朝门口走去，那堵门的三人闪身躲一边，屁也不敢放一个。
“求求您了李先生，您手里真有药的话就卖我一瓶吧，好不好...”
吕受益“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拽着“救命稻草”。
其他病友见此，热血消退，看清了现实，终是舍弃脸面跪在地上。
李成玉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眼一脸哀求的吕受益，又扫了眼跪了一地的病患。
“罢了，看在思慧的面子上，三个月内我会弄来一匹低价正版药，想要就在群里做个登记”李成玉轻语道，盗版药打死也不能再沾，不过老婆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群主。
药剂认证要不了多久，黄毛的病例也可以做临床试验资料，虽然有些不合正常手续，但李老出面，三个月内出一批成品药足够了，到时候让这些人做临床志愿者就好，不做也是死，想活命就知道该怎么选。
......
“老板，你手包一下吧”
惊讶于黄毛会主动说话，李成玉看了眼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结痂：“不碍事”。
现代世界灵气稀薄，可每晚用阴阳圣典与刘思慧双修，内息在体内已经勉强能运转大周天。
李成玉感觉眼下的自己与武侠电影里那些不入流的高手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原地蹦跶两三米不成问题，将内息灌注手臂的情况下朝空中猛打一拳，拳风呼啸声能刮的自个脸疼。
不过越是修炼，李成玉就越是觉得逆天劲一重复杂的变态，眼下有了内息，双修效果也越来越好，甚至一举一动也能积攒内息，即便如此，也只能算摸到些逆天劲一重皮毛的皮毛的皮毛罢了...。
李成玉将车停在诊所门外，目前万事俱备，等装修味道散散就能开业了。
打开后备箱，李成玉朝身旁的黄毛道:“愣着干嘛，搬东西，以后住诊所给我看门”。
“你让我住诊所？”
“怎么，给我看门埋汰你了？”李成玉瞥了眼发愣的黄毛。
“好，住宿费从我工资里扣”黄毛点头，他只是不善言辞又不是傻，开业都没开业的诊所要什么看门的。
“我缺你那点工资，明天把头发剪了收拾干净点，别到时候给病人吓出好歹”李成玉微笑着抬手抽了黄毛一脑门，看黄毛那会的眼神，要不是自己先出手，那老妇女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诊所本先是旅馆，一共四层上三层加起来二十多个病房，带个放杂物的小后院，地方窄了些可也比黄毛原本的猪窝要好。
“拿去吧，后备箱那些礼物到时候也带上”李成玉将车票放在桌上，又数了两千块压在车票上。
“新药能这么快研制出来你居功至伟，小命有了保障就回家看看”
这句话是真心话，虽说期初二人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这种事若是较真，比如黄毛告李成玉进行非法临床试验，这罪名可大可小。
李成玉放下这两千块和车票不是为了堵黄毛的嘴，只是真心感激黄毛这段时间对中药剂的付出。
喝药跟喝水似的也就罢了，每天都要去做穿刺抽血化验，甚至一天几次也不是没有，一个多月下来整个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换个人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有了目前这种药剂做基础，对于琢磨出根治慢性粒白血病的药作用极大。
黄毛点点头，看着桌上的钱和车票不住发呆。
拍拍黄毛肩膀，李成玉放下大门钥匙转身离去，到了家里却不由的感叹起来，老婆女儿不在家还真有些不习惯。
对着镜子照脸，李成玉发现容貌身材比刚穿越时变了很多，这莫不是要变会原本容貌的节奏？
三天后...。
诊所那边还得通通风，刘思慧打电话回来说想在娘家多住两天，李成玉倒也自在，不是修炼就是上网看新闻。
02年还是太久了，久的很多东西都忘了，尤其是这大头电脑拨号上网，那速度实在让人没得脾气。
“涨价了...难怪，我怎么说之前便宜了那么多”李成玉看着有关格列宁的报道一脸恍然之色。
虽然被状告到国际上，可阿三脸皮够厚，只是把山寨药零售价提到2000一瓶，没有丝毫要停产的意思。
正准备搜点其他网站的李成玉被门铃声打断，一开门就见李老头阴沉个脸。
“这大早上的那个不开眼的惹李叔不开心了？”李成玉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熟练的烧上一壶茶水。
“除了你小子还有谁”李老头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同样熟练的从茶几下拿出一罐茶叶，也只有这茶叶能抚平心痛了。
李成玉笑笑倒也没有在意，李老头这举动说明没把自己当外人。
“事情办砸了你小子还笑的出来”李老头颇为无语，心态好是好事情，但好过头就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李成玉将泡好的茶水放在李老头面前“是我太想当然了，三五年才能办成的事，难为李叔了”。
“难为个屁，我又不是为你”李老头没好气的瞥了眼李成玉“毕竟退了，我这张老脸也不好使了，别说办事，连你那方子差点都丢了”。
“您老何必，再把自个气出个好歹来”李成玉安慰道，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我这药方主人都没生气，您这恼的鼻子都快不够出气了。
“你小子不明白，真能惠及于民倒也...”李老头起个话头便停了下来，片刻后端起茶水抿了口才道“树大有枯枝，方子我给你拿回来了”。
李成玉点点头，猜的出李老头在气什么，脸上平静心里也是有些恼，不求名不求利，开的条件和白送也没有太大区别，吃相太难看了。
只是这么一来，允诺那些个病患三个月内拿药的话就不好兑现了。
见李成玉皱眉凝思的模样，李老头放下杯子，沉声道：“别皱眉了，老头子这有两条路，你听听看”。
第10章：那玩意没求用
“李叔您给小子指条明路”李成玉起身朝李老头拱手，只是心里有些愣神，这套动作之前也没学过啊。
李老头心中点头，这小子除了聪明懂分寸还很有礼貌，喜欢的就是这点。
“得亏你小子鸡贼提前申请了专利，眼下你可以把专利卖给药企，换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只是研发人就不是你了...”
“这样的话，药价即便比那格列卫便宜也是有限的很吧”李成玉轻语道。
“嗯”李老头点点头，玩味的表情道“你不知道你这药一出来，多少个药企代表就像闻着腥味的苍蝇，赶都赶不走，快烦死我了”。
李成玉闻言只是笑笑，给李老头添了些茶水，这药一旦问世，利润何止百亿，而像这样的药方，医药大全里至少有千百份。
“不想卖专利那你就自己搞”眼见李成玉没有半分因利而心动的意思，老李头心里宽慰不少，也不枉自己花这么多心思。
“自己搞？”李成玉苦笑一声“您老也太高看我了”。
虽说有药方在手，可想要批量生产成功上市其中错综复杂的东西太多了，单说一套生产线就不是他买得起的，还不如退而求次寻一个药企合作。
“这是好事，老头子既然答应帮忙就不能撒手不管，昨天就托关系联系了条线子，旧是旧了点但再用个十来年不成问题”
“除了生产线，厂房也刚好有一块被老头子找着了，顺利的话两个月出成品不难，还有临床试验那块也不成问题...”
李成玉心里的确有些感动，他知道李老头只有一个女儿，七十多岁的老人三天办这么多事，已经不能用上心来形容了，只是...。
“李叔，我没钱啊”李成玉苦笑道，有了这些东西，快的话一个多月出成品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这些玩意都要钱，还得很多钱。
“你个傻小子，你这方子加上老头子的脸，贷个三五千万不成问题，只要你之前说的话算数，十年之内一分利息也不会有”李老头笑呵呵的道，这小子沉稳老成可到底还是个年轻人，眼光看得远，格局却小了些。
“李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子再不做，跟烂泥也没有区别了”李成玉苦笑道，不是他胆小，只是懒得去操心罢了。
“我先回去歇会，下午一起去看看生产线还有厂子，合适的话就快点弄出来，哪怕早一天出来也是积德”
说着，李老头忽的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别那么死气沉沉，该拿出点朝气，孤家寡人算的过谁，既然决定要干大事激进点也无妨，脸呐...”。
送走了李老头，李成玉坐在沙发上捉摸着李老头的话。
十来分钟后，脸上这才浮现一抹了然之色，不过李成玉还是不打算将自己困在生意里，一来不是那个料，二来还想多陪陪老婆孩子。
“程勇...那家伙倒是合适”李成玉想起一人，这厮能把盗版药卖的那么红火不见得只是主角光环的功劳，后面搞得服装厂生意也是红红火火，商业上足见其头脑。
收拾完茶几，李成玉直接驾车朝程勇那神油店奔去，现在这年代流行炜哥，神油都快淘汰的玩意，花点钱，找到也不难，只是位置有点远，上绕城高速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到处的乌烟瘴气，大半条街的商铺里都亮着紫红的灯光，不少穿着性感的美女坐在门口，眼见车上下来一个帅哥，无不眼睛一亮。
李成玉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抬头看向小道对面的王子阿三神油店以及旁边的情缘宾馆，是这没错了。
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李成玉倒是见到了熟悉一幕。
“老程，房东电话又打我那了，我说你没开门”
“谢了”程勇双手合十，感激的朝老头拜了拜。
“房租赶紧付吧”老头颇有些无奈。
“交不出来啊，没钱了，特码现在东西卖的又不好了，哎我上次给你那批油你小旅馆摆了吗？”
“摆了，没人用，现在都用炜哥没人用这玩意，你那玩意我用过，特码没求用”老头转身走人，要不是看在邻居的份上，都懒得搭理这怂货。
“考，没求用自己不行啊”程勇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玩蜘蛛纸牌。
“你好”李成玉看着眼前不修边幅的中年人，很难看出来这货有什么商业才能。
不过现实与原著若相差不大的话，这厮目前正处于低谷期，有那么些自暴自弃。
“随便看吧，想要什么给你打八折”程勇抬头看了眼，随又低头玩起了纸牌。
“我公司要招聘一个总经理，月薪三万加提成，程先生如果有意向的话，三天内联系我”李成玉从内衬口袋取出钢笔，在收银台的便利贴上留下一串号码。
程勇眉头大皱，吊起一根红塔山：“你谁呀，买不买东西，不买赶紧走”。
“刚才那老头说的不错，你这的玩意没求用，阿育吠陀油得长期使用才有效，现在都讲究效率，做生意，时间就是金钱”李成玉轻语道。
转身上车准备回家，就算有李老头的面子，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毕竟数额巨大，材料什么的都得准备准备，至于程勇这边，机会已经给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他自己个了。
中午饭点上，李成玉这边材料还没准备好，便被李老头电话催到了郊外科技园。
眼看着李老头与两男一女就站在园区门口等着，李成玉下车后连忙迎了过来：“李叔，忙了三天怎么不多休息会”。
“这事不办成哪睡得着”李老头抬手朝旁边身着西装的中年人道“这位是周老板，厂子就是他的”。
“李先生年少有为啊，李老先生刚才说我还不相信”周老板笑着与连连谦虚的李成玉握手。
“他叫王磊，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和他打电话，别客气，往死里使唤”李老头笑眯眯的道。
“磊哥”李成玉微笑点头，明白李老头这是在给自己拓展人脉呢，不过叫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做哥...。
“你的事李叔都跟我说了，是好事，我肯定得支持”王磊抬手拍拍眼前小年轻肩膀，一副长辈欣赏晚辈的模样。
人才那么多，也没见哪个能让李叔这么上心，这小子不简单呐。
“既然人到齐了咱们这就去看看厂子吧？”李老头催促道，这件事一日没有办成，他这觉就别想睡得踏实。
第11章：名利不分家
半个小时，老李头将李成玉交到一旁问询看法。
“各方面都不错，四千六百万的价也很合理”李成玉如实回道。
只是心里有些想不明白，这占地2.3平方公里的园区，工人流水线俱全，还有自己的医药物流，再带上地皮，总投资少说也在七千万往上，四千多万的白菜价实在是...。
“混企就这样，固体制剂路子也不宽...”李老头说着说着停住嘴巴，脸上露出些无奈之色“嗨，太多的和你说不着，钱到位，这就是你的私企业”。
“好是好，可能否贷那么多我心里还是没谱”李成玉苦笑摇头“您老就这么信任小子，连担保人都愿意做”。
对比穿越前随便上亿的小目标看似寒蝉，可眼下是02年，这几千万抵得上穿越前五十亿往上，由不得心里不虚。
“我不是信任你，是信任你那方子，无论它所代表的意义还是利益都值这个价”李老头笃定道。
在切实印证药方效果的时候，心里那是又喜又愁，不过李老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基于这点，方子怎么来的李老头不想问，就像小友从没打听过他退休前是干什么的。
只要真如李成玉说的，除去所有成本每瓶制剂只赚1块，那就趁着余热未散促成这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好，都听李叔的”李成玉点头道，贷六千万罢了，就算搞砸了，把方子卖出去就是。
“你去开车，我让王磊联系律师”李老头吩咐一句便匆忙离去，看架势，今下午就想把大局定下来的样子。
也的确如此，巨额贷款、混企分离交割，这里面的事没个十天半月想都不要想，但在李老头和王磊二人居中担保，四个多小时就将主要事宜交接完毕，钱虽然没有到手，可厂子以及千里之外的流水线已经在他名下了。
这背后的事该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李成玉摇摇头，自知与李老头虽为望年之交，可也犯不着如此拼力，绝大多数都是看在方子与之前的承诺，想为百姓做点好事。
李成玉很清楚这点，心里没有因此不悦反而有些敬佩，人家可以帮，受益人终究是他，也可不帮，毕竟无亲无故。
将李老头送回家交给保姆，李成玉轻叹一声劳碌命，往后这段日子可有的忙了。
一个星期后。
“老公你贷了七千万？”刚到家的刘思慧有些腿软，活这么久，别说见，听都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多钱。
“嗯，我算了下，七千万都还有缺口，等后面资料齐了还得贷一千万，否则员工工资还有物流这块搞不了”李成玉轻语道，这还不带药材，幸好签的那几个药商约定了半年后付款，否则再贷款两千万也不够。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为止全国约有三百多万白血病患者，发病率十万分之六，每年大约会增加5000名新病人。
三百万病人，每人一个月需要九百块药钱，那就是二十七亿流水，格列卫如果不降价，不停增加设备的话，产品上线不出一月就能回本，不过除去原料、人工、机器损耗等等也就赚个几百万。
“老公...”刘思慧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这...这么多钱我们，我们还的起吗？”
到底是个普通女人，这个数目对刘思慧来说太难以想象。
“别担心”李成玉微微一笑，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复印件，拎起其中一张道“如果我愿意，这张纸随时都能换五亿”。
何止五亿，只要放出话来，十亿五十亿都不是不可能。
“这张纸...五个亿？”刘思慧想不通什么字能值这么多钱，接过纸张，一连串拗口的专业术语根本看不懂。
“不是害怕小雨两年后没药吃，我就自个调制了一种能够抑制白细胞病变的药，黄毛吃了一个多月，效果比格列卫还略胜一筹”
“你说这样的方子，值不值它几个亿”李成玉微笑道。
“真...真的，药效和格列卫一样？”刘思慧难以置信的捂着小嘴。
格列卫的价格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如果这药方专利是真的，那...那以后得赚多少钱。
“老婆你过来”李成玉摇摇头，将听话上前的刘思慧抱坐在大腿上，一个多星期内亲热，怪想念的，刘思慧也是想李成玉的很，要不是爸妈身体不舒服她早就回来了。
“发财就别想了，产品上市后，一个病人吃一个月的药，净利咱顶多赚十块”李成玉轻语道。
“一个病人吃一个月的药才赚十块？”刘思慧愣住了。
经历过这种痛苦的刘思慧还想着劝老公卖便宜点，可这十块钱...，那格列卫一瓶都赚三四万啊。
“老婆你看过三国吗？”李成玉问道。
“嗯，怎么了？”刘思慧有些好奇，卖药能和三国扯上关系吗？
“张飞失徐州的故事听过吗...”
“听过，喝酒误事，要不是他不听那刘备的话，徐州肯定丢不了...”刘思慧记得很清楚，毕竟前段时间三国演义还在热播。
“肯定丢不了？”李成玉轻笑一声。
那徐州作为时局必争之地，人口众多、粮草富足、地理优越、却被刘备一个编草鞋的占了，面对周边虎视眈眈的各路诸侯，城破人亡只是迟早的事。
刘备明白这点，张飞丢徐州未必没有故意安排的成分。
只是古往今来，名利从不分家，刘关张能从泥腿子一步步创建蜀国，与名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刘备完全可以压榨徐州施恩百姓狂捞一笔贤名再走，这样一来徐州就只剩唯一的地理优点，谁来占，谁就要填补压榨后的大窟窿。
这药打响了名号，让全国百姓熟知，以后随便生产个什么普通药，百姓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倾向于一个“良心企业”。
刘思慧勉强明白了些：“老公你的意思是现在咱们就是那一穷二白的刘备，这药方被很多人惦记，咱把药价定便宜点，让那些人捞不着好处还能赚名声”。
“嗯，老婆果然冰雪聪明”意思差不太多，李成玉微笑道，偷偷揩油一把，不过话说回来，这方子的利益实在太大，商场如战场不是一句空话，即便没有硝烟也能置人于死地。
刘思慧白了自家男人一样，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蠢的人也能明白了。
“还有件事，无论药方、工厂所有人还是公司法人都是老婆你的名字”
“什么，这怎么行！”刘思慧也顾不上男人作怪的手，能把天文般的资产写到她名下足以证明眼前男人对她的心，可她什么都不会，万一把事情办砸了，一家人背上好几千万的债务就真的没法活了。
老婆害怕到身体发软的样子让李成玉心意有些好笑：“你不用干活，只用给我背锅就行”。
第12章：你个臭流氓
“让我背锅？”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思慧不相信老公会害她，只是这次回来说话总是云里雾里让人听不懂。
“咱俩夫妻说个话能不能别跟猜灯谜一样，有什么你就直说，又不是不知道我见识少”刘思慧想了会还是不明白，便没好气的锤了男人一下。
“这几天肯定会有人找你商量收购的事，可你什么都不懂，一问三不知，他们怎么收？”李成玉轻语道。
“可如果...”刘思慧觉得这话不对，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如果有人缠着你，你就让他来找我，毕竟在法律上我是代执行人”李成玉微笑道，踢一个月皮球，到时候大局已定，那些人不管心里打什么注意，都得看看上下两面的意思。
“记住，任由天花乱坠，哪怕说我被歹徒抓了，说我死了也别相信，就记住两点，不知道，不签字”李成玉嘱咐道。
不单纯是吓唬，李老头着急的态度与数次隐晦提醒，若不提前准备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即便二十年后，全世界也依旧只有格列卫一种白血病靶向药，其中利益何止千亿，这么大的蛋糕落在一个平头百姓身上，足以勾起不少人犯罪欲望。
李成玉本意只是想研究出为女儿根治病痛的良药，却不想差了点，只能治标，本想着捐出去可奈何...形势逼人。
“好”刘思慧点头，催眠一般在心里反复念叨。
“不行就暂时先别去培训了，在家呆一个月接送小雨上下学，如果觉得无聊就上上网看看电视”
“好，都听你的”
“哦对了”李成玉又想起了一件事，本就有些不老实的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我记得离开前咱有个约定来着，要不现在就...”。
“别，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么了，大白天才看得清”李成玉无所谓的道，仗着力气大，直接将老婆横抱而起，反锁房门拉上窗帘便让刘思慧练起了歌喉。
两个小时后，因没有李成玉没有运转阴阳圣殿而几近脱力的刘思慧问身旁男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李成玉沉吟片刻，想起李老头前几天说的一句话，微笑道：“我想搞点大动作”。
“大动作...”
李成玉没有细说，刘思慧也没有多问，她现在想要的很简单，钱多钱少无所谓，一家人健健康康...如果可以的话，给老公要个儿子，否则这心里总是没个着落，不踏实。
看了眼时间，恢复些体力的刘思慧将浸湿的床单被褥拿去清洗，屋里还没收拾完门铃便响了起来。
“这个点谁会过来？”怀着疑惑，刘思慧打开内门，隔着防盗门发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子。
“请问是刘思慧刘女士吗吗？”
“你们是谁？”刘思慧心里一紧，在口袋里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两个小时前手机因为衣服被老公撕碎摔了个稀巴烂。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瑞士诺瓦集团华区代表张景，有些事想和刘女士您谈一下，不知方不方便？”张景微笑道。
“不方便”刘思慧崇拜老公的先见之明，摇头道“家里就我一个女人，让你们进来万一被别人看见就要说闲话了，我不想我老公不高兴”。
听闻此话张景倒也不觉得意外，眼前这貌似刚洗过澡的女人的确是个极品尤物：“刘女士有此顾虑也正常，那要不定个地点，我们待会再约？”
经过李成玉两个月近百次深度滋润，刘思慧皮肤堪比比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致，五官也越发精致，变化最大的还是身材，怕是黑寡妇见了都要羡慕。
“谁要跟你约会，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你个臭流氓！”刘思慧喝骂着，不再给眼前青年开口的机会，砰的一声将内门关上。
碰了一鼻子的灰的张景在秘书注视下脸色一阵青白，对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才道：“这娘们营养全长胸上了吧”。
“这女人要么是真蠢，要么就是故意躲着我们”张景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娘们弄不好只是个挡箭牌。
秘书回过神来，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像这样的泼妇，想想都害怕：“没想到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李成玉背景这么深，现在怎么办，总公司那边催的很紧，”。
“是很紧啊”张景叹了口气，一个月内搞不定这件事，他这个华区CEO就要换人了。
“去找那个李成玉，他不是代理人嘛，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屋内。
刘思慧又急又无奈，没好气的看着茶几上碎成八瓣的手机，就像当时自个被老公摔在床上似的，眼下想给老公打个电话报信都不成。
等了会，眼见门外没了动静，刘思慧只得跑到小区外用公共电话给老公报信，顺便买了两部诺基亚。
医药园区。
听着技术人员的汇报，李成玉也是心有茫然，穿越前虽是外科医生，可这机械制药上的事就不太懂了。
“你就说这条线大概什么时候能投入生产”李成玉轻语道。
“调试再加上出样品至少得二十天左右吧”
“二十天左右...”李成玉眉头微皱，太久了，眼下只有这么一条老线，拖得太久可不是好事。
“这样吧，保证安全与质量的前提下，七天出样品我给你十倍奖金，十天五倍，十五天两倍”李成玉轻语道。
技术员倒吸一口凉气，作为技头，不论基本工资，一个月单奖金就是五万，十倍那不是把一年的奖金都得来的了。
“这...我，我试试吧”
“好，急是急了点，也要注意休息，你要是累倒了我这就彻底抓瞎了”李成玉微笑道。
话音刚落，李成玉似是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侧首看去，自己昨个刚招的秘书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拿着手机。
“经...经理，嫂子刚才来电话，说...说诺瓦公司的医药代表刚刚找到了家里，被嫂子直接撵走了”杨萱胳膊下夹着文件，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扶了下黑丝眼镜框，波涛汹涌的胸膛因气息不稳剧烈起伏着。
一旁的技术员咽了口唾沫，将目光强制性从杨萱胸间收回，直担心那被汗水隐约沾湿的白衬衫下一秒就蹦的裂开。
第13章：聪明能干
挂了电话，李成玉想了想，轻语道：“走，把我之前准备的东西带上，顺便联系一下思宏药业，就说诺瓦公司那边来代表了”。
“好”杨萱点头快步跟上李成玉步伐“资料已经准备好了，经理您看要不要多联系几家？”。
“可以啊小萱，懂我心”李成玉微笑道。
这话似乎有歧义，杨萱下意识抬手扶了下眼镜框用来遮掩羞涩：“经理别这么说，都是份内的事”。
李成玉笑笑，今早杨萱来厂里不少员工或许都觉得新老板找了个“干事”的小秘书，人家杨萱是名校学生，凭借面试考题最优者拿下的职位。
事实也证明这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的确有能力，不排除之前听到些风声，可半天不到就把药厂目前处境分析的怎么到位，是真的能干。
办公室。
李成玉的办公桌相隔两三米就是杨萱的办公桌，杨萱身材高挑，那桌子上一任主人个子明显不高，身着白衬衫包t裙以及黑丝的杨萱上神前倾半趴在桌上。
虽说是为了来回走动间提高工作效率，可这身材穿着与姿势...。
李成玉摇摇头，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有些分散注意力啊。
“待会应付完那那些家伙就定张桌子吧，还得放旁边，不然正对着背影哪还有心思工作”
“经历，资料复印好了，我这还有个录音笔您看用不用的上”杨宣忙碌着将温热的资料与一只小巧玲珑的黑色录音笔放在桌上。
“你还随身携带这玩意”李成玉看着录音笔心里有些好笑，这玩意说不得还有几分提防他的意思。
“录音笔可以帮我及时记录一些没办法手写的信息”杨萱微笑回道。
“可以，把资料拿去会议室准备吧，那几个家伙可不好对付”李成玉轻语道。
“好”杨萱点点头，抱起资料朝会议室走去。
李成玉笑笑，与刘思慧那种成熟妩媚的气质相比，这个杨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阳光知性，精明能干的气质，办事有远虑不说还懂分寸，对男人的征服欲有着极大刺激。
不得不说李成玉也有些心动，可心动归心动，做人底线还是要有的，霍霍人家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接到杨萱电话的李成玉放下手中工作，品了十来分钟茶水，这才起身去会议室。
推门一看，六十多人把会议室挤的满满当当，少说有二十多个医药代表。
李成玉缓步来到主位上坐下，杨萱便俯身小声在耳旁道：“经理，可以直入主题了”。
“干得不错”靠近杨萱耳边话夸奖一声，李成玉忽然觉得有一个聪明有才的帮手简直太舒心了。
钻入耳中的热气让杨萱脸色微红，定了定心神，一双小手放在肚脐位置：“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思玉医药代执行人兼总经理李成玉先生”。
在场不少人会心一笑，眼里透着些男人都懂的意思，好色...这个好啊。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李成玉抬手示意眼前这些想要说奉承话的医药代表歇会。
“人挺多，连我这秘书都没地坐了”李成玉话音落下，身旁紧挨着的人尴尬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经理，这是在座各大代表的合作意向”杨萱将整理好的文件拿了出来。
“意向我就不看了，大家的来意我都知道，怎么个合作法简单说一下吧”李成玉轻语道。
“咳，好那我就...”张景轻咳一声，刚准备开口报出诺瓦医药的筹码却被打断。
“从右边开始”李成玉轻语道。
张景愣神片刻，明白这是在给自己难看，可在场还有这么多医药公司虎视眈眈，只能忍着不悦，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又坐了回去。
“李经理你好，我是华通医药集团代表谢军，我们公司想与贵厂达成长远战略合作，以六千万买下专利使用权，共同生产以及销售白血宁”
“嗯，我考虑一下”李成玉点点头。
六千万就想买专利使用权，做梦的吧，旁边青年嗤笑一声：“李经理你好，我是中南医药公司代表陈浩，我们公司意向与方才这位仁兄一样，不过我们公司愿意付1.5亿”。
“还不错，我考虑一下”李成玉再次点点头。
这还要考虑？在场诸多医药代表心里暗骂，就凭那一条旧生产线能拿下多少市场，把专利使用权卖出去些，再用这些钱买几条生产线循序提升产能打开销量才是王道。
短暂喧嚷后报价继续，有高有低，李成玉都表示要考虑一下，其他人也不急，毕竟是上亿的买卖，就算眼下意向达成一致，后面那些细节也得小半月来谈。
“这位...眼镜兄呢，你准备出价多少买专利使用权”李成玉朝最初先开口，现在却一副老神在在模样诺瓦医药集团代表。
“我们诺瓦医药出五十亿”张景身出五根手指，顺便接过住手递来的意向书放在李成玉面前。
此话一出，其他公司医药代表直接变了脸色。
“贵公司好大的手笔”李成玉赞叹一声，拿过意向书翻了几页便随手丢到一旁。
“小萱，把这个什么玩意撵出去吧”
杨萱立马起身，抬手道：“张代表请跟我来”。
“李经理这是什么意思，五十亿还嫌少？”张景目光直视李成玉，脸上露出些不悦之色。
“五十亿买整个专利很多吗，你诺瓦公司凭借格列卫在全球的销量，五十亿顶天也就半年利润，你是脑袋缺根筋还是觉得我傻？”李成玉淡淡的语气道。
“五十亿已经是公司给的最大额度了，不过李经理若是有心出手专利，我可以立即向总公司请示，把价格提高一倍！”
盘着手中核桃，张景目光扫过其他医药代表：“这个价，我可以说在场的只有我们诺瓦医药出得起，一百亿啊，一般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只可惜这专利不是我的”。
瞥了眼在场沉默不语的众医药代表，李成玉微笑道“一百亿的确不少，不过李某只是专利代执行人，行不行还得回家问问老婆”。
“好，这份意向书李经理先了解一番，晚上好好与贵夫人交流一番，鄙人明天再来”
目送张景离去，李成玉朝杨萱使了个眼色，杨萱会意，起身到会议室门口瞧了眼，关上大门，顺便将一叠意向书放在桌上。
“大家别急着走，真正的商议这才刚开始”李成玉轻语一声示意准备离去的诸多医药代表等一下。
第14章：暗流涌动
“李经理您这是...”
中南医药代表脸上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前一刻还想着业务没法交代，眼下这模样...似乎是有转机？
“别急，大家先看看我拟的这份意向书”李成玉轻语道。
杨萱起身，将意向书分别发给在场每一位医药代表。
李成玉倒也不急，接过杨萱递来的茶水，看了眼手表，本来还想着早点完事去接闺女，现在看是来不及了。
“李经理，这份意向书上的条款我拿不定主意啊，得回公司和上面商量一下”张浩心中喜忧参半，这意向书上的条款倒也不算苛刻，但涉及的合作项目太多，除了得问问上头，还得找律师详细看看条款。
张浩的中南医药算是个大药企，其他药企就更不用说了。
“诺瓦医药的格列卫价格离谱，作为一个华夏人，我不想把专利给诺瓦医药，不过这方子的价值在场各位也明白，意向书上表明的条款，一条也不能更改”李成玉微笑道。
“没想到李经理还是个爱国者”陈浩颇有些意外，今天能闻风过来的，李成玉以前的过往也都调查过，对诺瓦医药有意见也正常，更有利于接下来的商谈。
“爱国者不敢当，诺瓦医药财大气粗才是真，李某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金钱面前迷失，所以...各位得抓紧时间了，最好赶在明天那张景过来前把合同签下来”李成玉轻语道。
“额这...”陈浩脸色有些尴尬，这怎么可能。
不只是他，在场的医药代表没一个有这么大的权力，合作可是比买断复杂的多。
“哎...我的难处大家都知道，没办法，只能让大家抓紧时间了”李成玉摇头轻叹一声。
任何一种特效药品上市之前都要经过大量且长期的临床试验才能进入市场，李成玉的靶向药虽然药效显著，可只有一个患者做临床试验不合规也不合法，没人深究也就算了，有人深究的话这药上市就得推迟很久。
以诺瓦医药在华夏的能量，李成玉根本保不住这药方，而且其他国际医药企业也不会放过慢性粒白血病这块肥肉。
“强龙不压地头蛇，泱泱华夏还能让一个外国人欺负，李经理放心，我们一定会赶在那张景之前把合同定下来”
能代表医药集团过来商谈那个不是人精，知道李成玉的窘境也听得出陈浩话里的意思。
“但愿如此吧”李成玉点点头，起身道“我送送各位？”
目送医药代表车队成群而去，李成玉摇摇头，也准备上车走人。
“经理等一下”杨萱抱着文件，十指关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
落下车窗，李成玉轻语道：“怎么了？”
“我...我想预支一个月工资”杨萱心里一阵尴尬，公司的财务情况她也知道，目前很缺钱。
李成玉闻言愣住，刚上任一天不到就要预支一个月工资，这有些离谱吧。
“跟我去办公室吧”李成玉熄火下车。
眼下员工都下班回了宿舍，厂区这边一个人也没有，昏暗路灯照耀下杨萱心里越发紧张。
“进来吧”李成玉有些好笑的朝站在站在门口筹措的杨萱，打开保险柜。
“我没电话银行，保险柜现在只有这么多，你拿去用吧”
“这...太多了经理”杨萱看着面前的五万块有些无所适从，她一个月工资才五千。
“不多，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宝，如果这有五十万我也会给你，拿着这些钱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也好专心工作”李成玉找了个塑料袋将钱装进去。
五千块工资在02年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这个年代农村盖两层小楼也才三五千，更别提这五万块，在魔都也算得上一笔巨款。
“多谢经理，过几天我一定会还的”杨萱心里感动，这五万块对她来说就是及时雨。
“哦对了，我送你回家吧，一个女孩大晚上拿着这么多钱不安全”李成玉轻语道。
杨萱闻言有些犹豫，拿了烫手的五万块，如果经理到时候要上屋里坐坐该怎么办，只是见李成玉真诚随意的目光，还是点头道：“那就麻烦经理了”。
“不麻烦，我从没想过有人能这么懂我的心，有你在以后我能省很多事”李成玉微笑道，锁上办公室门，顺手将副驾车门打开。
“等工厂渡过这关口就给你配一辆车和司机，你就不用骑这小摩托了...对了，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行驶在绕城高速上，闻着身旁传来的阵阵幽香，李成玉想看看身旁这小姑娘还有多少门道。
杨萱想了想，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们药厂现在属于夹缝求生，缺的不是钱而是时间，经理把专利安排在嫂子名下应该是想踢皮球来拖延时间，可惜那个张景不是泛泛之辈，看透了这点就用高价震慑国内那些药企代表同时也掐断了拖延时间的可能”
“可惜经理棋高一着，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就利用国内那些药企不肯放弃这块肥肉的想法拟定了合作意向，这些药企势必会想办法向诺瓦医药使绊子，驱狼吞虎，给我们药厂争取最宝贵的时间”。
惊讶目光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药厂现状不算秘密，可半天时间就能梳理这么透彻，这智商着实不简单。
不过这等智商怎么会被去去万把块难住，李成玉想不通，但这属于杨萱个人问题，只要不影响到厂子他也不想搭理。
“分析的很不错，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告我看了，我们的药效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只有不合法规流程，那些国内药企代表不是傻子，想明白这点以后弄不好会反手联合诺瓦医药向我们施压”
“到时候我们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低价出售专利，要么因药品流程不和法规而无期限延迟上市，银行也不是慈善家，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追回贷款”
“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开新药发布会制造舆论，拉爱国情怀，民心所向他们就会有所顾忌，药厂这边则是抓紧时间补救缺点”，
“你说的这些，和我想的几乎一模一样”李成玉对身旁的小姑娘越发满意，原本还打算等程勇从药商那回来将其安排在厂长位置上，眼下却是有了新的想法。
杨萱心里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任职虽然才一天，可眼前这位帅气老板面对问题以及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乃至想法都和她一模一样。
甚至于...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内心所想，杨萱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男人侧脸，难道心有灵犀真的存在？
想着，杨萱脸色一红，连忙将视线转向窗外漆黑，并且在内心告竭自己，李经理是有家室的，还有孩子，自己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第三者。
半个小时候，车停在一栋老旧小区楼下。
“新闻发布会你来安排，声势越大越好”目送杨萱上楼，李成玉拿出手机编辑短信发了出去，可就在短信发出去同时，杨萱也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经理，新闻发布会就让我来安排吧，一定会把声势弄的大些”
同一时间，看到短信的二人都愣在原地。
......
诺瓦医药华区分公司。
“老张，资料准备好了，明天这事定下来咱俩也能松口气了”助手将拟好的合同放在张景面前。
张景停下盘核桃的手，隐藏在黑暗中的脸瞧着有些可怕“这合同短时间内用不上？”。
“为什么？”助手不解，不是说好的明天就办的吗？
国内其他药企完全没有竞争力，加上把柄在手，那李成玉难不成还敢拖延时间。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明天一早就会有电话过来阻挠我们去签这份合同”张景冷笑一声，这是给脸不要啊，想玩阴的，行...那就玩玩吧。
第15章：以身相许
“嗡...嗡...”
“嗯...知道了”李成玉点点头，挂掉电话，看了眼熟睡的母女二人轻脚下床。
“刚回来又要走啊”刘思慧小声道，倒不是埋怨，只是心疼老公刚回来就又要走。
“嗨”李成玉摇摇头“忙完这段就好了，来了个人才，到时候把厂子交给她管”。
“是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呀”刘思慧坐起身子，眼里带着审视，老公刚回来那会身上的香味她可是闻见了。
“是个小姑娘，极有头脑”
“漂亮吗？”
“漂亮”
“身材好吗？”
“好，不过没老婆你好”
李成玉微笑道：“药方药厂都是老婆你的，你要是不乐意明个我就把她踢了，找个丑...找个男秘书”。
“别！”刘思慧白了老公一眼“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如果她真有本事能帮上老公那留着也没事，至于你们俩会发生什么，我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成玉心里一阵好笑，信这话怕是要大难临头。
“两三个月吧，到时候我就在诊所看看病，旁边再租个房子办个舞蹈班...”
“行了行了”刘思慧白了老公一眼“别画大饼了赶紧去忙吧，开车慢点，别太晚了”。
李成玉点点头，半个多小时路程，这才将车停在路边。
“老板来玩啊...”
谢绝路旁小姐姐的好意，李成玉推开玻璃门，程勇蹲在地上嘬着利群，头上乌烟瘴气脚下满地烟头。
将玻璃门敞开散一散烟气，李成玉有些好笑的道：“让你去谈个业务怎么还弄得鼻青脸肿”。
“生意没谈好，那群王八蛋反悔了，我气不过才动手”程勇没好气的道，还在这幸灾乐祸，老子这可是替你办事。
“幸好老子激灵弄了个违约金，那些王八蛋现在欠了咱一屁股债”
“也幸好你激灵，不然你现在就在看守所了，不过违约金是别想了，至少半年内是别想了”李成玉轻语道。
“你说他们想赖账，不可能吧，码的我告的他们坐牢”程勇不信，那几家合起来违约金高达七千多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账赖不掉，拖多久就不知道了，再说那违约金也有人帮忙给”李成玉轻笑一声，区区七千多万，和百亿相比那不是九牛一毛，如果能因此压下价，随便拿些就不止点了。
“卧槽，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程勇反应过来，是啊，踏马的如果没有人玩阴的那些个家伙脑袋里全是屎也不可能违约。
“我说老板，你坑我啊”程勇精的跟猴似的，当时心里气，现在想想，总感觉自己被坑了。
“你以为股份是那么好拿的”李成玉没好气的瞪了眼程勇“我也没想到手段会这么脏”随便拉了张破椅子坐下，抢过程勇手里的烟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烟草味钻入肺腑。
“呵，想抽就抽，怂的那样”程勇吐着烟圈嘲笑道“现在怎么办，没原料药做出不来还赚个屁的钱”。
“有”李成玉微微一笑，轻语道“不过远了点，你今晚就得走”。
“今晚，太急了吧”程勇皱眉，特码的我才刚回来，觉都还没睡呢。
“想想那1%的股份”李成玉微笑道。
“...”
竖日一早。
思玉医药园区。
“经历，诺瓦医药那边刚打来电话，合同延期了”杨萱说道。
现在两个人的办公桌面对面紧挨着，杨萱只要探身就能把文件放在李成玉面前，只是这动作领口风光却是一览无余了。
“嗯，样品那边你盯紧点，随时向我报告进度，我回家一趟”李成玉说着，拿起车钥匙起身，刚才李老头打电话过来，背后怕是又有事了。
绕城高速上李成玉眉头微皱，太麻烦了，给小雨配药的时间都没有了。
推门而入，李老头正在客厅里陪小雨玩玩具，一见Babi回来，小丫头小跑着过来扑进老爸怀里：“爸爸没今天不上班了吗？”
刘思慧赶紧过来将女儿带去卧室。
熟练的泡茶沏茶，李成玉直入主题的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想去走走”李老头脸上带着笑容，眼前这小子最近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他清楚，的确是个人才，也有一股善劲，不枉他一个局外人费这么大心思。
“别啊，您老走了，我这有什么事该找谁去”李成玉倒是想出几个李老头去上京的可能，可李老头不说他也不想问。
“找王磊，你都灌醉他三回了，这会跟我装什么”李老头好笑的道，咋地一个靠山还不够你用的。
“哪您老什么时候走？”李成玉问道。
“一会司机就过来接老头子”
“那行吧，小子只能祝您旗开得胜，心想事成了”李成玉苦笑道，说实话，没了眼前这老头在身后，心里还真有些不踏实。
送走了李老头，李成玉重返园区，其后几天恨不得住在厂区，终于在第八天晚，样品试剂分析结果出来了。
李成玉心里大喜，这特码还真是个人才，直接表示月底奖金直接给二十倍。
“太好了经理，现在有了样品，新闻发布会也能提上日程了”杨萱欣喜的道。
李成玉压下心中喜意，轻语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发布会安排的怎么样了？”
“发布会恐怕还得准备三四天”杨萱面色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李成玉心里有些意外，准备个新闻发布会，三两天时间都够了，这已经七八天了还要三四天是几个意思。
“除了魔都地方电视台我还联系了CCV和国外媒体...”
李成玉恍然，轻语道：“你做的不错，小媒体制造不了什么舆论，只要发布会能顺利举行，三四天也不算什么，你不用有心里负担”。
杨萱心里有些意外，这次失误说严重也严重，本来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结果只是这么轻描淡写。
“经...经理，我能...能不能再...再预支一点工资”杨萱低着脑袋，不敢看李成玉对视，才预支那么多现在又开口...。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李成玉有些好奇，之前那五万块不是个小数目。
话音落下许久见杨萱还在犹豫，李成玉倒也懒得再问：“需要多少钱”。
“一...一万...”
“一万？”李成玉想了想，打开保险柜，这两天贷款才真正放下来见着真钱“这是十一万，拿去把问题解决了”。
杨萱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高高一摞，这可是十万块。
对着十一万发了会呆，杨萱反锁了房门又拉上窗帘，颤抖着手将将衬衫解开...。
“你在做什么”李成玉眉头微皱，眼看着面前小姑娘眨眼间便成了“剥了壳的嫩鸡蛋”，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第16章：羊入虎口
“经理对我这么好...”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李成玉打断面前小姑娘的话，将衣服捡起放在桌上“你在国外学的东西就是这些？”
“赶紧穿上”
李成玉转过身去，心里直呼好家伙，这身材不输刘思慧啊，再看下去还真有可能把持不住。
杨萱看着转过身的老板泪中带笑，笑中带着一抹绝望：“对不起经理，这些钱我很快就会还”。
“不用了”李成玉背对摆手“我看重你不是因为你漂亮，是因为你的能力，提前跟你说吧，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准备让你做总经理，总揽咱药厂包括在建公司所有事宜”。
“区区十几万罢了，到时候你一个月的奖金就不止这些，把衣服穿上，把私事解决，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好”。
李成玉对杨萱用这种方式抵账有些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杨萱是有能力，可能力变现需要时间，这小姑娘怕是遇见了和药厂相似的情况，没这个变现的时间，虽有些不尊重，可女人最大的资本是身体也是事实。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李成玉只感觉体内内息有些发热。
“经理...”
“怎么了？”
“没事...”
角落里目送杨萱骑着小摩托离去，李成玉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跟上我女朋友，不过别让她发现”李成玉苦笑道。
“好嘞”司机师傅脸上露出一抹我都懂的模样“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想当年我们那会...”。
十分钟后，李成玉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副驾上，心里倒是有些同情至尊宝。
跟了将近一个小时，出租车停下，李成玉看着杨萱进了路边一家KTV。
“额...小伙子，你...你要不你还是分手吧”一路劝合的司机同情目光看着眼前的小伙子。
“这家KTV不干净？”李成玉轻语道，02年这个时期，像“瓜保熟不”这种人极多，如果杨萱是被这种人给缠上了，下班前那会的行为与两次预支工资倒也解释的通了。
“那何止是不干净...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司机师傅眼神越发同情“这么跟你说罢，只要你有钱，里面你看见的任何一个女人不管七八岁还是七八十岁，那是...”
“你女朋友如果不是第一次来，你...懂叔的意思吧？”
“这是车钱，不用找了”李成玉留下两张票子，开门直接朝大门走去。
“喂！喂...别去啊...”司机见喊了两声，李成玉没有回头却把看车的保安引了过来。
“老板好！”
李成玉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外加不俗的长相气质，刚到门口，那排成一列的妙龄少女便微笑鞠躬。
点点头，李成玉顺着长廊一直往里走，到了尽头，两名看门的保安主动打开隔音门。
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身体，这种放浪形骸的模样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男人三五成堆，和那些妖媚少女贴身热舞，对着舞台上性感的钢管舞女郎放生嚎叫。
更有甚者，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的现场直播。
李成玉摇头，两世为人，这种糜烂场景还是头一次看见。
“老板一个人啊，要不要开个包间叫几个小妹聊聊天？”
“不了，我自己先玩一会”李成玉回了句，眼见杨萱已经消失在拐角，便抬手拨开少女没入人群。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方才那衣着暴露，浑身散发着一股特殊味道的少女，领口上的痕迹应该是不久前沾的一些胶原蛋白。
除了这个，随便扫一眼还瞧见些不少目光迷离的少女，这些人是自愿是强迫，魔都还有多少这样的场所。
李成玉记得《药神》剧中整个魔都的警力都在追查“假药”一查就是一年，为什么没人查查这里？
...
“叮！”电梯门打开，杨萱身躯轻颤一下，回想着方才看见的画面，心里突然有些后悔。
“我...我看要不如还是算了，这十万你...你帮我拿给天哥吧”杨萱紧抓着兜里的手机。
“没事，妹子啊，你说我好不容易把天哥约出来，你说算了你...你让我怎么办”身旁中年人好笑的道“天哥人其实特别好说话，你把钱给天哥，别跟你妈一样倔，好好给天哥道个歉这事不就过去了”。
另一人不耐烦的催促着道：“快走吧姐姐，天哥是生意人，生意人得讲诚信不然以后谁还敢合作，你把利息付了，再道个歉，剩下的按规矩赶紧在期限内把剩下的钱还了你妈就没事了，从此两清”。
杨萱深吸口气，根本不相信身边这些人说的话，可眼下不相信也没用，她害怕今天的彩信照片会公之于众，更害怕妈妈会出现什么好歹。
“就前面了”中年人打开房门，七八个身影缠在一起，场面让杨萱惊在原地，可紧接着便被人从背后一把推进屋里。
“呦！杨小姐是吧，今个可算把你给盼来了”一名青年停下战斗，坐起来，双脚放在茶几上，摸出一根华子点上。
“天哥，这是十一万，比您要的还多一万，希望您能放了我妈，剩下的钱一个月内我会全部换给您”杨萱说着，将装钱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撇过目光不想多看。
“你妈啊...”天哥吐出一缕常烟，脸上做回忆状“没想到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还那么好，而且你们母女长得很像啊，不过你看起来比尼玛更带劲...”。
杨萱深吸口气，不想再听这些令人作呕的话：“天哥，钱...”。
“砰！”天哥将抬手将烟灰缸摔在地上，紧接着起身抓住惊呼的少女长发“我特码缺你这点B钱！”
话音落下，天哥用力一推，直接将杨萱推到在茶几旁，随又抓住杨萱的头发将去拉到桌角处。
“咬着茶几，你要是敢松口我就弄死你！”
去年看了个新闻，天哥觉得挺好玩的，今天也准备效仿一下，算是致敬前辈，向前辈看齐，毕竟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我男朋友就在KTV外面，我十分钟没有下去的话他就会报警！”杨萱努力平静的道。
“呵，吓唬我呢”天哥冷笑一声，蹲下来凑到杨宣布面前“杨小姐，不知道你和你ma比起来，哪个更带劲？”
“你混蛋！”
第17章：今晚别走
一楼。
“先生，这是私人电梯，上楼请走楼梯”
李成玉看了眼按钮，点点头，转身朝楼梯走去，不到一分钟便上了十楼，可电梯按钮显示杨萱上的是11楼。
“兄弟，讨根烟”李成玉轻语道。
“你谁...”抽烟青年话还没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从青年口袋摸出煤油火机，李成玉抬头看了眼消防探头。
“嘀玲玲...”
刺耳警报声伴随着消防喷淋将KTV所有男女浇了个透心凉。
“卧槽...”措不提防之下被淋了一身凉水的天哥打了个哆嗦“人呢，踏马哪着火了？”
打了个激灵，以为手下先跑了的天哥看了眼咬着桌角的美人，朝旁边一头雾水的跟班骂道：“特码的，你出去看看”。
被点名的小弟连忙跑到门口，刚打开隔音门，身体便如被车撞了一般倒飞着，在积水中滑到房间另一头。
隔着重重雨幕四目相对，眼见杨萱跪在地上咬着桌角，眼中便不自觉的升起一抹血红煞气。
泪水混扎着冷水，视线模糊的杨萱看到一光芒落在这深渊似的肮脏房间。
“弄死他！”
面对冲来的四名男子，李成玉面色平静，抬手自水幕中抓住朝面门打来的拳头猛的一拧。
“啊！”凄惨嚎叫声中，李成玉右腿划过水幕，随着短促尖啸声，水幕炸裂，四道身影横飞三米，狠狠撞在最内侧墙壁。
李成玉踏着水幕迈步走向茶几。
“你特码...”
“砰！”茶几爆裂，一颗脑袋深埋在茶几碎片里，鲜血混杂着流水在屋内弥漫。
李成玉弯腰将外套披在杨萱身上，顺手将其拦腰抱起，踏着雨水缓步走出房间。
整个KTV都处在混乱之中，高楼着火不是儿戏，又有水幕遮挡，没有人发现专属电梯里走出一个男人。
楼外，除了大量落汤鸡似的客人，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路人。
李成玉挤过人群，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顺便告知了一个地址。
...
付了车钱，李成玉看了眼身旁瑟瑟发抖的杨萱，重又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其抱下车。
“啪嗒！”
随着电闸闭合的声响，诺大的庭院一盏盏复古路灯顺着蜿蜒小路一直向里延顺，最终四层结构还带有露天泳池的别墅驱散黑夜，散发着暖黄色光芒欢迎主人回家。
李成玉将杨萱抱到二楼主卧这才放下，朝眼前颤颤巍巍的少女道：“去洗个热水澡吧，浴室壁柜里有女式睡衣”。
杨萱的确聪明能干，可终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当时那场景心里或只有绝望，如今离开了那绝望之地，惊惧的后劲也越发强烈起来。
“去吧，都过去了，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李成玉轻拥一下小姑娘。
看着面前男人眼里的温柔，杨萱迷茫眼神彻底被惊恐占据，猛的扑进眼前男人怀里，瑟瑟发抖，放声大哭。
李成玉停顿片刻，将少女紧紧抱在怀中，无言之中轻轻拍打着后背。
足足半个小时，少女将满腔惊惧悔恨通过哭声发泄出来，这才听话的去了浴室。
看着磨砂浴室大门里若隐若现的身影，李成玉关上主卧房门，到厨房温了杯牛奶，脱下湿透的衬衫露出上身近乎完美的肌肉。
李成玉拿起手机一看，被水泡了那么久竟然还能用，称霸这个年代的诺基亚质量真不是盖的。
拨出号码，背靠在沙发上，待那边接通，李成玉轻语道：“李叔，我想求您帮个忙”。
触目惊心！
穿越前他看过97年那件事的报道，受害人的惨状简直闻所未闻令人发指，眼下还有人效仿起来，如果去的晚一些，杨萱这小姑娘的下场比97年受害人怕是好不了多少。
电话另一头，四合院里，原本与几位老友谈笑风生的李老头接到电话后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砰！”猛的一声爆响，特殊材质制成的电话没有摔碎，在地上蹦跶几下滚到了门外。
“太猖狂了！”李老头呼吸一阵急促，大半辈子没有回过老家，没想到老家竟出了这么一群丧心病狂之辈。
“老李你这是咋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心里颇有些意外，老李一辈子和文化打交道，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现下一幕实乃生平仅见。
别墅。
李成玉放下电话，循着二楼的脚步声抬头，只见围着单薄浴巾的杨萱缓步下楼，犯了大错的孩子似的站在李成玉面前。
“怎么不穿睡衣”
“睡衣尺码太小了...”
李成玉下意识看了眼，嗯...的确是这样，听着厨房响起的“滴滴”声，起身将热好的牛奶放在小姑娘面前。
“喝点牛奶热热身子，好好睡一觉”李成玉轻语道。
只是关心没有进一步询问的话让杨萱心里生出暖意的同时又松了口气，这件事...实在太让人难堪了。
“这是经理您的房子？”热牛奶温暖着身心，杨萱出声打破宁静。
“没外人的时候叫我成玉哥吧”李成玉轻语道“是我托朋友买的，不过只付了首付，准备给你嫂子一个惊喜，这里风景不错楼顶就能坐望黄浦江，以后小雨放假了大家聚在楼顶，烧烤啤酒吹吹牛挺不错的”。
“经...成玉哥太会讨女人欢心，我要是嫂子一定会很感动”杨萱微笑道，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与嫉妒，为什么经理是别的女人的，为什么从小到她和大妈妈遇见的男人都是人渣。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李成玉看了下时间，十点多了。
“别走！”
牛奶跌在茶几上，杨萱下意识起身，从背后抱住男人，紧接着又赶紧松开，抓着勉强遮盖****的浴巾一阵手足无措。
“成语哥...”杨萱似乎鼓起了勇气，不管浴巾会不会散落，抓住李成玉的手央求道“今晚别走好不好”。
今晚这事是一道巨坎，杨萱表面看似忘记，实则心里害怕到了极点，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将她带出黑暗深渊的那一束光，如果光没了...。
李成玉沉默片刻，还有些事要回家和老婆交代，不过小姑娘的状态，直接走的话弄不好会出什么事。
“那行吧，你先上楼，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李成玉轻语道，取出手机拨通刘思慧的电话，得知李成玉今晚在外面不回家，刘思慧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18章：悲惨过往
别墅还没有住人，李成玉也只是前段日子工作太晚，害怕回家吵醒母子，就在这主卧睡过两晚。
有热水和睡衣被褥的也只是主卧，李成玉有些尴尬，主卧浴室很大，墙壁是那种撩人心扉的朦胧玻璃墙，他在这里洗，杨萱就围个短薄浴巾在床边坐着。
一个大男人，如果张嘴让杨萱出去的话岂不显得扭捏...。
硬着头皮洗完，从墙柜取出睡衣换上，李成玉瞧了眼塑料框里杨萱码放整齐衣服，将内衣与衬衫短裙分别放进两个洗衣机。
“衣服我帮你放洗衣机了，刚好阳台那边还有烘干机”
李成玉擦干头发便准备去离开，副卧那边只有床垫也无所谓，反正是要通宵练功，黄浦江这边除了灵气还有怨气汇聚。
在这里买房，想给老婆一个惊喜以外，就是看中这里对修炼的辅助效果。
“成玉哥，今晚可...可不可以别走...”只露出脑袋的杨萱恳求道。
李成玉看了眼床头柜上叠放的浴巾，点点头，坐在床尾，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我不走，赶紧睡吧”。
药剂样品做出来的消息很快就会被那些药企知晓，在召开新闻发布会这几天，厂区怕是要热闹了，尤其是诺瓦医药代表，那可是个心思深沉之辈，最近一直不见动静也不知在憋什么大招。
卧室很安静，除了李成玉翻书声音便是两种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成玉哥，你...你不问问我今...今天...”
“难处总会过去，人生就像海浪起起伏伏，你现在已经伏到了底，从明天起只会扶摇直上”李成玉轻语道。
每个人都会有些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堪往事，说出来会好些，但李成玉觉得自己的性格注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这碗“鸡汤”虽毒，可除了这个，其他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
一具“八爪鱼”带着香风从背后将李成玉紧紧缠住，李成玉下意识挣脱，背上的“鱼儿”直接被甩到了床上。
隐约的抽泣声在卧室响起，李成玉心里略有些尴尬的看着那蜷缩一团的“鱼儿”。
心里叹了口气，李成玉抱起“鱼儿”从背后环抱的姿势躺在被窝。
“成语哥你和我**，我...我还是*，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明天我会去别的城市，永远都不会回来...”
“别乱动”李成玉无奈之下也成了“八爪鱼”这才将杨萱止住。
“你现在只是无助彷徨想找一个主心骨才这么说，现在的你没有理智，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回头，等你清醒了你肯定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你会”
“我不会！”
“...”李成玉有些头疼，这小姑娘真不是一般倔，在这么乱动可就真压不住了。
“跟我说说这件事吧，你怎么会惹上那种人渣”
“跟我z我就告诉你”
李成玉没办法，略有无奈的道：“先告诉我再说”。
果然！
此话一出杨萱立马消停下来，似是陷入回忆，许久之后才开口讲述过往，似乎想将自己一切都告诉身后男人，故事便从小时候开始讲起。
杨萱出生在一个富足家庭，不过可惜的是杨萱的妈妈是第三者，刚生下杨萱就被正宫发现，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差点没被打死。
后来到了魔都，杨萱母亲凭借出色的本钱傍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从小杨萱就看着形形色色的男人被母亲带回家，也随着母亲经常更换住所。
每一次杨母被男人玩够了弃之若履时，都会把杨萱当做出气筒打骂一顿，再加上学校同学的欺凌，直到选择出国留学心里只有恨的杨萱也没有再见母亲一面，同时心里恨极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原本杨萱是不打算回来的，毕业以后就在国外找一份工作，一辈子也不回来了，反正母亲还会傍上其他男人。
可某一天，母亲给她寄了一个快递，里面有一封信、一个玩具、还有一张银行卡。
这一次杨母傍上的男人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卷钱跑路，债主势力很大，心知跑不掉的杨母就把这些年存下所有钱的那张卡连带小时候女儿最喜欢的玩具寄给了远在海外的女儿。
得到消息的杨萱立马回国，可母亲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在这时天哥的手下联系到了杨萱，交了一笔所谓的利息，可换来的只是母亲遭受*ru的彩信照片以及不停催促要钱的短信。
杨萱知道这是一群亡命之徒，妥协只会掉进无底洞报警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此时她根本无法接受妈妈发生意外的结果，便只有想办法努力赚钱。
送出去这些钱已经超过了欠款，对方还是不放人。
杨萱无奈只好向李成玉借钱，想要托住天哥那些人想一个好办法，可天哥那些人似乎对杨萱的动向很了解，或是觉得杨萱傍上了金主，根本不给杨萱时间，给杨萱又发了些不堪入目的彩信照片，并声称要么等着收尸，要么带一万块利息去赔罪。
山穷水尽，别说一万块，杨萱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没想到李成玉却直接给了杨萱十一万。
有了这么多钱，杨萱觉得对方放人的可能性不小，可心里同样也有预感，这一去估计会...。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贞洁给李成玉，虽然只是半个月相处，可那种心有灵犀的触电感，还有李成玉的沉稳幽默，做事专注认真与运筹帷幄...。
那双深邃目光，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视杨萱都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害怕深陷进去不可自拔，心里也不停告诫自己，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第三者，绝不能活成自己最恶心的样子。
事实果然如杨萱所料，天哥那群人真正的目标是她，虽然早就准备了电击器录音笔等手段，可那些人的残忍凶悍完全超出杨萱意料。
就在杨萱对人生彻底绝望，准备以生命换母亲自有的时候，一束光亮驱散黑暗，将她带离了深渊。
“事情就是这样了”杨萱美眸通红，紧咬着樱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她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完，她如果逃跑的话那些畜生绝不会放过妈妈，甚至连身后的男人也会惨遭毒手。
与其让所有人遭殃，还不如牺牲她一个，刚才说今晚过后就会离开这座城市是真的，杨萱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给身后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然后办完事就悄悄离开人世，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李成玉眉头微皱，杨萱的想法她怎么会不知道，也庆幸今晚留了下来，不然的话，这小姑娘说不定后半夜就又去羊入虎口了。
“成玉哥...，我贱，我喜欢你，我想...”杨萱猛的一口咬向李成玉手臂，待男人吃痛下意识松开，便似饿狼般扑了上去。
李成玉倒吸口凉气，心中叫苦不迭，好家伙这谁受得了？
第19章：放手一搏
“啪！”
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在小姑娘脸上浮现，李成玉皱眉道：“你清醒点，你在外面那人渣还有所顾忌，你妈妈反而安全”
“如果你自投罗网，你妈妈就没了利用价值，以那些人渣的残虐你和你妈妈只会生不如死！”
泪水滑落，对比脸上的痛杨萱觉得心更疼，她何尝不知可又有什么办法，明天如果再收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杨萱觉得自己会疯掉。
李成玉将小姑娘脑袋摆正：“相信我，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把你妈妈完完整整带到你面前，可以吗？”
四目相对，看着那双星空一般迷人深邃的眼睛，杨萱轻轻点头。
“刚才打疼你了吧”李成玉轻语道。
“不疼”杨萱摇摇头。
“今晚就这么睡吧”李成玉重新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心里却是一阵无奈，这都什么事啊，开个诊所平平静静过日子就那么难吗？
竖日。
不习惯点外卖的李成玉天还没亮便早早起床，跑步去附近商场买菜，也当锻炼了。
吃完早饭李成玉看了几分钟新闻，等杨萱收拾完厨房便一同坐车去了厂子。
昨晚那十一万虽然拿了回来可眼镜却早已摔碎，幸好杨萱近视度数不高，对工作影响倒也不大，只是哭了大半夜，又失去眼镜遮挡，杨萱和总经理同乘一车上班，眼睛还红红的，药厂管理和员工看二人的目光却是古怪起来。
忙的晕头转向，李成玉懒得理会这些，中午还得去小学接闺女放学，同时还有些股权上的事得和老婆商量一下。
药厂有食堂，单独坐在一旁吃饭的杨萱背对着窃窃私语的员工目光有些麻木。
“嗡...”身体随着手机同时一震，还好不是不堪入目的照片，但短信内容却让杨萱愣了好一会。
半个小时后。
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推开包间门，张景立马起身，带着笑容，极为客气的道：“感谢杨小姐百忙之中抽身相见，鄙人不胜感激”。
“说吧，让我来有什么事”杨萱无视了张景抬起的手，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外的风景。
张景收回右手，微笑道：“杨小姐敞亮，那鄙人也直入主题，昨晚鄙人不巧路过天堂KTV...”。
“你什么意思！”杨萱心里一惊，眼前这道貌岸然之人竟然跟踪她。
“杨小姐别急”眼前小姑娘的反应让张景很满意，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盘起了核桃“李先生英雄救美，孤男寡女共处别墅发生了什么，李先生的妻子会不会因为此事与李先生吵闹鄙人不感兴趣”
“鄙人是个热心肠只是想帮个忙，看在杨小姐孝心可嘉的份上，只要杨小姐也帮鄙人一个忙，贵母就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小姐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走了”杨萱粉拳紧攥，心里有些惊慌，昨晚并没有发生实质关系，可嫂子那边如果知道了...。
“那天哥可是个狠角色，杨小姐昨晚闹这么一出，后果会是什么难道就没有想过”张景微笑道。
杨萱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门把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小姐莫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李先生身上”张景嗤笑一声“李先生如果真有那背景，药厂又怎会面临如此窘境，那伙人现在可是恨李先生如骨的，这种人的手段有多无底线杨小姐应该深有体会，你、你妈妈、李先生甚至是李先生的妻女现在都很危险呐”。
“那人渣要对付经理！”杨萱心理猛的一紧，那些畜生的手段她当然知道。
小姑娘脸上掩盖不住的慌乱担忧让张景笑意更浓：“杨小姐与李先生的感情真是让鄙人羡慕”。
“其实这是好事，杨小姐只需帮在下一个小小的忙，所担心的事一件也不会发生，李先生也会拿到一笔不菲的专利费”。
杨萱深吸口气，内心天人交战，张景的小忙无疑是让她出卖李成玉。
李成玉为这件事付出了多少心血杨萱作为秘书最是清楚，如果她选择出卖，李成玉肯定会恨她一辈子。
可如果选择拒绝...。
“我凭什么相信你”
“鄙人在魔都有些人脉，这件事对鄙人不难”张景说着，从助手手里拿过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很快，里面传出一个女人颤颤巍巍的声音，这个颤颤巍巍的声音瞬间击溃了杨萱心底最后一层防线。
对着电话里忙音发呆良久，杨萱深吸口气：“好，我帮你”。
“这就对了，事成只后鄙人会给杨小姐一百万美刀，杨小姐可以带着这笔钱远离魔都这个伤心地”张景微笑道。
......
随后三天，李成玉总觉得杨萱状态有些不对，但也没有办法，李老爷子那边还没回信，他这边就算有武侠世界三流水准的功夫也敌不过一颗花生米。
不过杨萱魂不守舍的模样让李成玉担心这小姑娘一个想不开又跑去自投罗网，只能暂时看紧一些，同吃同住。
思玉医药公司总部，尽管装修都没有完成员工也还在招聘可新闻大厅倒是布置完毕了。
车上，杨萱放下手机，朝身旁认真开车的男人道：“经理，程勇打来电话，各家媒体都已经到场”。
“好，做的不错，今天这发布会一旦成功，往后的路就好走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李成玉点头道。
杨萱这几天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在这种情形下还能调整心态把事情办的有条不紊，能力真是越看喜欢。
另一方面，李老头在上京做好了准备，只要这边把事情办好，思玉药厂往后的路将是一帆风顺。
发布会门口，李成玉风风火火的下车，从杨萱手里接过演讲稿随便看了眼，颇有“诸葛喷”的味道。
“成语哥...”临跨入公司大门，杨萱突然伸手抓住李成玉胳膊。
“怎么了？”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成玉哥的事，成玉哥会不会恨我...”杨萱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可傻归傻，心里还是想听到结果？
李成玉看着眼前小姑娘眼里的惊慌，心里突然一沉。
回头看了眼公司大门，李成玉抬手在杨萱肩膀上拍拍，微笑道：“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选择支持”。
话音落下，李成玉转身跨入大门，心里虽然预感到了什么，还有些悲凉，可是到了这一步眼看着胜利在望，如果不搏一把，这辈子怕都不会甘心。
眼看着那道孤独的背影消失在公司，杨萱失魂落魄的来到偏僻角落，抱着双膝蹲在地上极力压抑着哭声。
没多久，一架飞往纽约的飞机徐徐升空，商务包间里，杨萱看到了被折磨不成样子的妈妈，再也忍不住心中感情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那被折磨不成样子的女人看着眼前绝望无助，嚎啕大哭的女儿，两行清泪从麻木无神的眼中流出，与伤口溢出的鲜血混化作淡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