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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三杀字令     吾虽死txt下载     吾虽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一章访川南

    十月初的天气里气温转凉官道两边的树林随着秋风吹过林中落叶纷纷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树叶好似一座色彩斑斓的瀑布,艾凌与跫二人漫步于官道之上欣赏着秋天落叶的美景好不自在,行不多远前方便看到了哨卡,那是通向川南的必经之路,见到这哨卡时艾凌想起去年同严洋经过这里去川南剿匪解救李枫,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犹在昨日,再见了严洋再见了老头子……艾凌心中唏嘘了一会儿停下了脚步回头说“你这小丫头跟了我们一路给你银钱你不要给你衣衫饭食你不要,这马上就到川南了你想做什么?“艾凌正对着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娃,穿着一身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几与乞丐无异,她生得颇有几分灵气若出身好一点一定是个小机灵鬼,女孩还像之前那样一字不吐,这女孩真是神通广大,自离了总坛至今艾凌与瞬移乘龙等能力想与之分开但每次都事与愿违,眼看着就要到川南了她一直跟着也不叫个事儿。

    女孩急忙转身要跑,她刚转身艾凌就出现她面前,她向后跑跫将她截住,她害怕了向后一退撞在艾凌怀里,艾凌一边蹲下来一边将她身体闪电般转向自己,女孩还不清楚怎么回事脖颈处两根修长的手指从她下颚两侧将她提离了地面,她徒劳的挣扎着抓着艾凌的手指,艾凌又道“看衣服你并不是上京人,倒像个巫尼教小巫,你跟我们跟了一路到底要做什么?“女孩无动于衷,艾凌威胁道“再不说就把你扒光了吊起来,这条是上京通川南的必经之路人可是不少,你要想好了。“女孩眼眸中闪过一丝害怕与娇羞抿了抿嘴仍然不说,忽然身后传来悉悉嗦嗦的摩擦声,她不能转头只觉得双腿一紧脖子一松一阵天眩地转后她看到的东西都倒着了,过了一会儿女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倒吊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经这么一吊上边下面该露的不该露的在艾凌与跫面前暴露无遗,她尖叫一声急忙捂着那破衣烂衫摭掩,她只有两只手哪里能弄得过来,恰在这时驼铃声响起树林另一侧之前歇脚的商队开拔了,女孩满脸通红不知是充血还是羞涩,她急忙用生涩的官话说“我说我求求你们放我下来。“艾凌见她投降便放她下来,女孩整理好破烂的衣裙,这才念动口诀一块鹿皮出现在手上,女孩念的口诀并不是魔法的咒语,魔法的咒语在帝国中可以说是另一种语言,魔法师们用咒语中的音节重新拼凑成为一种加密语言用来传递重要情报,这种加密语言艾凌自然会讲,可女孩的口诀比这加密语言更难懂加之语速极快,她只听了个大概,这是巫术中打开装载物品空间的咒语,巫术在川南川北,帝国最南端的蛮族,北方的狼族地位很高且很神秘,艾凌晋升至魔尊时巫术提升至大祭司,她的能力几乎都是瞬发巫术也不例外,这种能力她会用但利用率很低。

    艾凌伸手接过,鹿皮质地柔软手感顺滑打开鹿皮一件尴尬事摆在面前,她一个字也不认识,这东西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书,跫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凑过来看了看说了句原来是这样,艾凌用意识与她交流问她这是什么,跫说这是一封求救信,艾凌又问那女孩如今的形势,女孩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将她所知道的说了一遍。原来以前川南的巫尼教一直供奉着自己的神灵,他们一向乐善好施在民间好评如潮,

    而近几年天灾人祸不断教中处理不当因此出了分歧,今年又加上第五使徒暴虐在此地出现,使分歧加重甚至另一边已经倒向暴虐,而官府为了控制巫尼教在其中也没少使力气,到今日只剩圣女率了些残兵败将逃至深山,老教主下落不明,因为与霏雪阁的互助协议圣女这才派使者前往联络可使者一走就没了音信,情况紧急她一次派了十几批信使心说总有几个能闯出去的,女孩就是唯一一个闯进上京来的使者。

    这女孩名叫岐玉是川南本地人上过私孰家人为当地恶覇所害她走投无路恰被圣女发现收留,她本不姓岐这是她入教后随教所姓(两川巫尼教中人都姓岐),她能进入上京李汉帮了不小的忙,当时大家都忙着跑路,蛰伏了数天的岐玉这才顺利过关。

    艾凌同意去川南帮他们,三人这便马上启程不一会儿便赶上了前面的商队,其实也不能说是商队这其实是霏雪阁的运粮队,上百辆马车拉着谷物等其他的一些食材也正赶往川南,他们的终点是东瀛道在去东瀛道的路上把车上的货发放给所有沿途的霏雪阁分部,单千乘在这一点上做得很不错,每个月几乎就在固定的时间运粮队就在这个时间点把东西送上门而全国这样的运粮队有上百支,第一支出发后第二支按这条路线开始准备第二支出发后第三支再进行准备当第三支出发时第一支也就回来了稍事休整之后再次出发如此循环往复。不多时这一行人便来到了边界,上京与川南的哨卡自然是两头通吃上京还好毕竟京军的饷要比地方军的更高一些,川南那边的通行税则要更高一些,出了上京马上就来到了川南的哨卡运粮队的头头跟哨卡的士兵似乎很熟双方打了招呼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事,等到了艾凌他们这一波的时候就出问题了,哨卡的军官见艾凌戴着面巾又是女流便对她说“戴面巾的那个把面巾摘了再缴个面巾税就可以了。”艾凌的面巾几乎从不离面,自然而然的拒绝了他,军官见她不肯就犯便说“这段时间川南正在缴匪所有遮面的必须留下审查以防有探子混入。”说完便叫了旁边的几个人上来要拿人,运粮队的队正也急忙说情,他不认识艾凌说不通兵那边便来说艾凌多一事不如小一事,艾凌哪听他这许多,一名士兵上来要就要扯她的面巾被她一把抢先抓住了他的手直捏的他的骨头都噼啪做响,那士兵一下子就叫着疼软在地上,另一名见同袍被制住急忙拔刀上前,艾凌只一巴掌便将他扇到了一边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其他士兵纷纷拿出武器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艾凌心生一些怒意,而她身上的杀意也在不经意之间露了出来,她美眸绽放出惊人的杀气就连已经成神的跫都不禁背发凉,这些士兵被直接针对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倒很诚实的先尿为敬,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尿骚味儿熏到了他也许是被裤裆里的寒意所刺激他们从艾凌的杀意之中惊醒过来急忙跪地叩头求饶。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二章小解

    过了哨卡三人搭上了运粮队的顺风车向喜县赶去,路上艾凌问岐玉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岐玉也不隐瞒说自己是在今年的国庆大庆中见过自己,艾凌这才想起来当时人确实很多她哪里能看得过来,岐玉一路上把自己的生平讲给艾凌与跫听,她是艾凌的小粉丝如今见了站在自己这边的偶像,当然是欢喜到不行,这一路行来又是聊天又是唱歌倒也不寂寞,运粮队要在城外要留一天等支队去里面送完了东西再赶路,艾凌他们这会儿也正饿得发昏而城外就有酒肆三人便跑到城门外的酒肆里,这个时间点也是客满为患,店家在门外给她们支了篷子和桌子三人点菜便在这儿坐着等,三人也是正聊着艾凌拉住旁边经过的小二问“那边捆着那些人犯了什么罪?”小二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叹息了一声道“你是外地人吧?这些人的事儿你少打听小心惹祸上身,对了那小叫花子叫她走远点当她把身上的虱子染给你。”说完小二便去忙了,跟艾凌她们混熟了的岐玉站起来便要开骂被艾凌笑着按了下去“他说的没错你急什么。”她将方才指给小二看的景象重新指给岐玉看“那些是什么人?”岐玉一看当下便要冲上去被艾凌拦下来,“那是我师兄和师姐啊。”她的声音里已有些了些哭腔,艾凌将她按下要她不要轻举枉动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有偶像在这里岐玉倒是也听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那边。

    酒肆距离刑台并不远中间就隔了个茶水铺子,正看着饭菜开始上来了,而在这时刑台那里去了几名士兵,所性距离不远台上说什么这里就可以听得见,为首的一名士兵在台上转了一圈,台上被吊着的这十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少鲜血淋漓的鞭痕以及其他刑具留下的血痕,其中一名长者口中不停的喊着水,那名带头的士兵还真端了碗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老人探头去喝但又够不着,可身体里对水的渴望逼着他将头向前伸去,“啪!”一记耳朵抽在他脸上一碗水都倒在地上,那士兵道“来喝呀都是你的了。”老人干裂满是血痕的嘴唇颤抖着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那士兵在他肚子上重重打了几拳直打得他四肢都不由自主的要往一起蜷而他的双脚也被地上的绳子捆着每挣扎一下都得负出极大的代价,士兵骂道“老奸贼你倒是再造反啊,看看你后面的主子还能不能救得了你。”他啐了一口在老人脸上对众犯道“你们这些巫尼教反贼早该被活剐,若不是大人心存善念留你们一些时日,如今你们也与那城头上的反贼一样,现在任凭他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们。”说完羞辱了一通这里的犯人扬长而去,而在桌边吃饭的艾凌早已将手里的筷子捏成了一团渣,那些士兵刚走马上就有个青年悄悄拎着桶爬上了刑台给这些犯人们一一喂水,刚下去的士兵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回头一看看到了他马上与其他士兵来追他,这青年哪里能跑得过这几个被他们追上按倒在地一顿好打直打得他连站起来都费事然后将他也拉到了刑台上准备用绳子捆了晒死在这里,正捆间忽然为首的士兵惨叫一声捂着手一边骂人一边哭喊,其他士兵近前查看时发现他手背上有一个圆形的伤口翻过来手心相同的位置还有一个,另一个士兵在捆人的柱子上发现了一根筷子钉在上面竟被穿透了,顺着筷子射来的方向看去那里人来人往不能确定是谁干的。

    “你们先吃我去解个手。“艾凌说着起身向刑台走去,岐玉哪有心思吃饭,她见艾凌走向刑场马上起身相随,跫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台上的士兵分出两个人抬那个手被扎穿的去就医了,剩下的两个见迎面来了两个女人担心她劫囚便上前拦下了她们,“死刑重犯闲人免近。艾凌问“他们犯了什么罪?“两名士兵第一次见这么大个头的女人,加上艾凌晋升魔尊后摭盖不住的威势使这二人不由得心中发怵,士兵答道“他们背叛巫尼教,如今的巫尼教已归顺朝廷他们叛教既为叛国,因此才将他们捆缚于此,告诫世人此乃叛国的下场。“艾凌指着台上说“那些只是老弱妇孺而已。“士兵道“他们都会巫术抓他们可没少费功夫。“艾凌对他俩说“我现在要去救人,你俩要拦吗?“两人相互看了看“我们只是不敌而已不是惧你。“说完两人各出手同时打晕了对方,艾凌称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二人前途不可限量。“岐玉迫不急待的冲上前去给众人解绳子,可她还没碰到绳子这些囚犯身上的绳索就已经都齐刷刷断了,被长时间捆缚的人久不沾水米早已体虚力乏,没了绳索的禁锢一头栽倒在地上,岐玉一边哭一边给他们喂吃的喂水,艾凌发动木系大师级范围恢复魔法使众人恢复了健康。

    被救下的众人对艾凌自是感恩戴德,而城头留守的士兵早有人报知轮值军官有人劫囚,当艾凌与众人正准备离开时几十名士兵从城里冲出来围住众人,为首的军官大喊一声“泼贼哪里去?“已经恢复了一些战斗力的囚犯们相互背靠着背以为守势,囚犯群中一人对喊道“我等无罪。“军官道“管你有罪无罪拿下!“众士兵上前,艾凌喝道“谁敢造次?“众军士不敢上前,军官又催兵上前,军士碍于军令只得再次硬着头皮往上走,艾凌冷冷的“嗯?”了一声众军再次止步,军官见艾凌气势非常便问“你是何人竟敢阻挠军令?“艾凌道“这些人所犯何罪为何囚困此地暴晒等死?“军官打量了她一下见到她腰上挂着的霏雪阁腰牌知道她是霏雪阁中人,霏雪阁有钱且一门心思搞钱,虽势力很大但却不虚他便强调说“本官问你呢。“艾凌见这个愣头青不肯就犯也强调说“回答我。“两人就这么杠上了,军官心想你个有钱的弱鸡还想反天不成?便命众军士上前将所有人拿下待县令回来再做区处,违令者斩。(在这里以文制武的传统,县令是最大的官。)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三章取城

    众军士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艾凌见众军士为死所迫又上前来,她向前一步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军官面前一把抓着他的面门将他拎了起来,众军士见军官被擒也都止住了步子,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一上来就拿人,那军官在空中扑腾着咒骂着艾凌放开自己,艾凌嫌他吵的烦人直接上了禁言术扔给了身后的巫尼教囚犯们,之前被他成天毒打侮辱的教众们此刻群起而攻将多日积攒下来的怨气都发泄在这倒霉蛋身上,不多时便已是一具尸体。艾凌问士兵“方才这家伙说县令不在,他去哪儿了?“士兵忙说“县太爷率人去围剿巫尼教了。“艾凌听罢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这些士兵在会巫术教众面前几无还手之力全部被俘,全城3000人的防卫军只剩不到400人在防守,教众们在前方引路艾凌、跫跟在后面一行人来到大牢,守门的狱卒刚走下台阶来为首的一名年长的教众只一挥手,两名狱卒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打开牢门,双双砍杀对方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一行人进入大牢,牢中的狱卒有两个在入口附近鞭打一名脱光衣服的囚犯,为首教众再次挥手发动初级巫术《牵丝之术》,两名狱卒不再鞭打囚犯反而各自脱去衣物,用沾了盐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对方,众人又向前行,主通道两侧腥臭昏暗的牢房里关押着不少男男女女的囚犯,他们有气无力的看着这支闯入者一声不发,过了几个牢房皆是这种情况,前方一转弯的那间牢房里三个狱卒正欢欣鼓舞的做一件大事,人生第一大事,一名少女口中塞了块破布以防止她叫喊的大声,三名狱卒皆不着裤子两人在两边紧紧抓着那少女的手脚以防她抵抗,少女的衣服扔了一地,另一名囚犯在她双腿间阴阳交合之处奋力的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牢房中传来均匀且快速的鼓掌声,女孩一边哭一边唔唔的发出奇怪的鼻音,当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大脑蹭的一下充上了血,艾凌是处子之身她很重视这个名节,眼前的一幕使她想起在上京城中发生的一件往事,那时她刚到上京落脚在关缨家的旧宅,赤诚趁众人忙乱之迹跑出去喝酒喝成一堆烂泥,若不是自己赤诚此时是什么样子还诚未可知,许久没有过的大怒冲击着她的三观,她的怒火凛冽而致命,三个狱卒毫无征兆的身上结了冰块,他们体内热烈如火,一冷一热之下身上的冰块全数炸碎三人的肉块散落一地,女孩见牢房外的众人与对面牢房中的囚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一想到刚才还在被人侮辱羞愧难当愤恨难平抄起桌边狱卒的腰刀横刀自尽,她的尸体倒在地上那一刻众人方才如梦初醒,其他人则迅速去救援同伴只留下艾凌与跫呆呆的望着地上依旧赤裸的女尸思潮起伏。

    门阀势力树大根深在其荫庇之下各地方父母官都变成了嗜血的鬼将老百姓吃得连渣都剩不下,明宗势弱不敢轻易对门阀开炮,而各门阀早已摸清了明宗的脉因此视若无睹,平民出身的赤子川,紫云宣等人是门阀的死对头而这种局面也是先皇打下的,明宗威望不足以镇得住这许多大大小小的太岁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励精图治但现实总是让他措手不及,艾凌对他的评价是:你是个好人但不适合做皇帝。艾凌心想即然他做不成不如自己来做但她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朝庭虽然看上去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但仍有不少忠于他的文臣武将若贸然与其做对自己虽有这一身本事但下场并不会比秦洛好多少,这个国家的魂儿依然还在,老百姓虽然被各种盘剥但心里还是想着念着朝庭想着朝庭有朝一日能重整旧日气象,此时动手只是徒增死伤而已况且被暴力纠合在一起的力量可走不了多远。

    在艾凌的暴力之下剩下的官兵大半投降余部都逃走或被干掉了,这里的民众对巫尼教的感情一直不错,巫尼教经常会派人下山来民间走访免费为平民医治疾病,求雨等,他们在平民心中的地位都不低,县里是个什么状况艾凌自是清楚,她用眼下的巫尼教教众为班底投降的士兵为基础占领了县衙公开审理冤案,假案,错案,县令的女佣人供述说县令的家中地下藏了许多金银,又有民献书说那书是从县令家中窃出的帐册只因那狗官查得紧没机会上京告状,如今来了个女青天合当献书,艾凌看书时发现这县令玩的挺花,朝中,地方几乎所有与他有所关联的官员都送了钱且登记在案,这应该是准备在未来某个时候作为一只杀手锏留在最后时刻用的,书中有许多钱财脏款进入到一家名叫华舟的银号里,她一打听原来这华舟是霏雪阁的产业,她命人带着她的腰牌去讨与县令有关的帐册,银号掌柜一见那牌子就知道是自己人,不敢有半分隐瞒将有关帐册亲自送到衙门,艾凌也不客气命人兵分两路一路去银号运银子,一路去县令家里挖银子,所得银两尽数还民又废除其设置的苛捐杂税,整个县城上下都张灯结彩礼花齐放热闹非凡好似过年。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四章圣女钟灵

    城中乱象早有人报于正在山中剿匪的县令,县令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地方来的土狗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着忘了死了,他即刻领兵回城,可走了一半才想起来不能让那些逆党逃脱,他又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去包围巫尼教圣女所部。

    巫尼教圣女是土生土长的巫尼教控制范围内命格最硬,最漂亮,挨过三劫不死没有丢掉童贞,且忠诚于教派的女子这一代的圣女名叫岐钟灵后世有人以诗赞之:蜀地圣域有佳人,披甲弃红戎马生。天之大任堪何用,暮幕怎敌日东升。

    一名蓬头垢面的蜀地衣饰的青年风风火火的跑来用常人难以听得懂得的蜀语,对一名同样身着蜀地华衣的少女恭身道“圣女大人,官府的走狗大部已经都撤走了只留下一部莫约九百余人他们正在恢复包围圈。”圣女岐钟灵并不能以真面示人因此常配青布遮面,连日来的战斗使她的灵力已经几尽枯竭,不光是她整支队伍都一样,他们面临的不光是官府的追杀还有那些与自己本是同门的前师兄弟甚至是师长,她明眸中透着一股倦意但她仍然坚毅的打起精神,听过下属的话她问道“敌方去势如何?来势如何其他人怎么样了?”岐钟灵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正是自己的同门,青年又道“回圣女大人,归去之敌阵形苍促,来犯之敌不成阵形或三五成群或八九成堆,其他同门并没有见到其踪影也没有发现其外泄的灵力。”岐钟灵思考了一会儿将几个心腹叫来说“敌军退而苍促必是后营不保其留人一部不过是为防止我等脱出包围,如今敌军合围之力尚弱,我可乘此时机东山再起。”众人皆叹好,岐钟灵道尔岚、初夏你二人率所部于左翼出击沛菡、傲珊你二人率所部于右翼出击其余人随我自正面杀出速战速决各部突围之后在正中与我会合。”众人领命而去,蜀人好蛊,蛊分数种若按总体分类的话则有生蛊死蛊伤蛊之说生蛊即为治病救人之用死蛊即为杀人之用,伤蛊则是介于此二者之间又类似于死灵法术然其用法多变法门更是多到不计其数,川蜀之地山林茂密毒虫猛兽一样不缺弓弩飞矢是他们的主要攻击手段,如不是这般他们又如何能在这大山险川之中苟活这数年之久呢?

    地面的官军进了林子之后就显得格外慎重三个五个聚在一起背靠着背徐徐前进,每组人相隔两一七的可视距离各组与组之间呈品字形配置,与这些巫教中人打了这许多时间这都是血的教训,不远处,几乎就在头顶上传来两声惊恐的鸟鸣,使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抬头看向上方可树高叶密什么也看不到,在没有发现后续类似的声音之后,众军士这才提着心吊着胆的继续探索前行,不久又一声类似他们之前听到的那种鸟鸣一样不过这一声却比之前那个更低沉,按说森林里有个鸟鸣猿啼的根本不足以引起特别注意,但他们与巫教作战时间不短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反应。没多久又一声鸟鸣传来而伴随着鸟鸣一齐来的是一声兽吼,众人又都停下来那猛兽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一会儿忽然有个老兵一脸惊恐的拔腿就跑,他这一跑马上四周鸟鸣猿啼响作一团甚是热闹,四面八方射来无数淬毒箭矢触者即死。

    军中不乏持大盾者然而其在面对东西南北上五个方向的猛攻单个士兵唯死而已,士兵们惊慌失措虽然他们也纠集过盾阵防御但作用微乎其微,在如倾盆大雨般的锋矢箭羽面前士兵的生命被成片收割,片刻之间地面上已横尸遍野,从各自隐蔽处出来的教众从尸体上拔下箭矢拿走兵器前往下一个战场。至夜战斗结束教众的头领向圣女岐钟灵汇报战况岐初夏所部抓了个活的,圣女一听来了精神问“他说了什么?“初夏道“那家伙说县城失陷这才使那狗官弃我们而去。“圣女又问“可知道是什么人陷城?“初夏一边比划一边说“是个女的个头极高戴着面巾穿着一袭红衣她身边的人都叫她大人。“圣女哦?了一声问“可是后军都督府的艾凌艾大人?“初夏摇摇头,圣女低头咬了咬嘴唇说“不管是谁此人非敌即友,初夏你派个人去城里打探一下。“初夏领命而去,当夜教众在这大山中过夜。

    两日后探子回来他还带回个人来,岐玉是圣女的亲信她将这几日情况简要的说明了一下然后带来了艾凌的指示:占据县城。圣女吃了一惊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而她的计划是在艾凌的帮助下重新夺回教派圣地,眼下他们无路可去也只好按艾凌的意思去做,当日教众启程前往县城。艾凌在城中时轻松拿了县令与其手下兵将无一人得脱,又帮巫尼教在城中规划了临时分舵,而得知喜县被破的消息不少势力较小的起义军来投,艾凌有一个收一个没两天众头领便请命要她称帝与朝庭对抗被拒绝,而当天圣女率人马进城带着麾下大将来县衙见艾凌,说来也巧艾凌正好不在。

    岐钟灵一打听原来艾凌去城西的煤矿了,她马上率领手下四大金钢前往城西煤矿,此前这处煤矿被官府与当地富人所控制平民从中得不到一毫一厘的利润,本来这事艾凌并不知道要不是那个富人纵奴行凶打伤了几个索要工钱的煤矿工人艾凌也管不到他头上,可巧这几名工人来伸冤时艾凌正在公堂刚审完另一起案子,几乎都不用调查这富人平时的劣迹老百姓是一清二楚,马上义军去端了那富人的家,家中财产尽数被充公煤矿也一样,艾凌之所以在这儿是因为分配问题,煤矿所在地是个小村子,村民不愿意煤矿被他人染指艾凌正苦口婆心的劝他们眼光放长远,全县富起来他们这个村子才会更富,可村里人没什么文化任凭艾凌怎么说对方都不肯把她逼急了正准备硬抢时岐钟灵来了,村里有不少人都认识她,一见她就跟看见自己的亲人似的马上飞奔而来将她们一行簇拥着来到艾凌面前要圣女给他们作主,圣女没见过艾凌但听过手下的描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艾凌用土语问她是不是艾凌,艾凌听不懂旁边的人给她翻译,在确定眼前之人正是艾凌时圣女马上行礼,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圣女所行之礼是行给长辈官长的,他们一看这场面心中都犯嘀咕这女的什么来路连圣女都得给她行礼,两人相互介绍毕就说到了眼前的事,艾凌的意思是把煤矿的得益分分众人这里是上京入川南的第一县也是必经之道客流量大,各铁匠铺子,酒肆,酒楼等用火较多的地方用煤甚重,甚至别的县城也来采买,何不把这得益建造更多学堂,实用工坊,修路,改善农田具等如此一来此县何愁再受穷困之扰?圣女听罢觉得有理便充当和事佬帮艾凌居中商议,最终村民取矿中收益的三成余者皆献于县城的括建。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五章老娘不像艾凌?

    而关于艾凌送城给圣女之事其实只是谣传,县令被艾凌处决城中大小事务得有个德高望众之人处置,在等朝廷重新派县令来接管这期间这个人选圣女最合适,她在民间好评如潮大家都服她,另一方面作为友邻霏雪阁自然也支持她。喜县大体安置得差不多了艾凌与跫在岐钟灵到城中次日中午便启程前往巫尼教的圣地蜀山。

    二人出了西门向西北行了十里左右天下起雨来,十月份的雨由其南方何其之冷,二人急忙就近在一处破宅院里避雨,这处宅院有些年头了甚至他的祠堂里还供奉过秦洛,二人在宅中四处观看了一番后便在正厅中雨停下来,可谁知这雨不小反大其中竟携裹着拇指大小的雹子,一群人呜哩哇啦的叫喊着狼狈的逃进了这处宅院里,他们没深入内部只在前厅歇脚避雨想来并不是想在这里久留,雨还兀自未停这一众人便边休息边聊天,艾、跫二人耳力极好他们说的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只听他们中有人说“这差事真他妈不是人干的,钟灵那丫头精似鬼,咱们几千人在山里被人家溜着玩儿,现在又来赶那个变态,真怀念以前在山上的日子啊。“又有一人说“谁说不是,那会儿吃穿用度自有人送上来现在倒好都得自己动手还都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旁人说“听说那个叫艾凌的好生了得咱能对伏得了吗?“旁边有一人插话说“我听说那家伙养着一条龙想去哪坐在上面就能飞,见谁不顺眼让那龙吐个吐息就那人能没了。“又有说“那这怎么办咱们回去吧,好歹能活命。“又一人说“拉倒吧,就这么无功而返你看暴虐能不把咱们当磨牙棒?“刚才那人说“那这怎么办打又不过咱跑吧。“方才与之对话那人说“你能跑哪去?整个川南都在布控,咱们前脚刚走人家后脚就来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的讨论着,他们都讲着半生不熟的官话被这二人听得一清楚。他们正说着前厅后门处进来一红一白两个人,后门不知何时已经在地上趟平了,艾凌大说“诸位在此争论不休也没个主意不妨听妾身一言如何?“众人一听有女人都看向这边。

    为首一人见到这么两个大美女口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他便问“两位小姐也在这儿避雨吗?”艾凌没有说话径直到来了他们身边一丈远的地方,跫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旁边有人调笑说“如今正值深秋阴雨寒冷异常不如到哥们这儿挤挤暖暖身子。”另一些人则对她的身材指手画脚说她的身材过分之类,艾凌兀自没有说话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对方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便有几个上前来准备抓她施暴,可艾凌是什么人怎么会无端受这样的欺辱,她刚一伸手那几个走向她的人中的其中一个突然就被一股怪力吸到了她的掌中,旁边的人甚至都听到了呼啸声,艾凌抓着他的脸任他在半空中挣扎叫喊她却越握越紧,他的这班兄弟一见这个女的有问题都有些发怵但总有一些不怕死的要冲上来救人,两个冲上来的喊着土家话艾凌一个字也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用重力将这两人死死压在地上将空气从他们的肺里挤出来,其他人准备用巫术动手,为首那人挥手制止了他们这才问“你究竟是谁?”艾凌说“你们刚刚不是在谈论妾身吗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识了?”她将手里被捏碎了颅骨的尸体轻轻松松的扔到了一边踩着那两个马上要被重力压死的人来到了众人面前他则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为首的那人想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艾凌的什么人?”艾凌笑道“怎么老娘不像艾凌吗?”说完她又问“你们此番来喜县意欲何为?”众人被她恐怖的力量吓着了但他们更怕的是背后的那个家伙所有人都不说话,艾凌见他们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便说“不说是吧,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如果再不说就随机杀掉你们当中的一半。”有个家伙想逃出这破宅可他刚跑到门口动作就慢上来站在了门口过了一小会儿人头从颈上滑落一道血箭射向天空,尸体无力的倒在地上,众人大惊其中一人马上说“我说别杀我。”说着他便从人群里出来跪倒在艾凌面前“我们一共2000多人分十多路去了县城。”艾凌没有回头对跫说道“小白喜县的事就拜托你了。”跫说“那完事之后咱们就走吧。”艾凌很诚肯嗯了一声,跫几乎是在原地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地上跪着那人说道“大人我知道的都知诉你了饶过我们吧。”艾凌冷笑道“机会是平等的可你们选择了与人类为敌甘愿去做使徒的狗,留你们只会祸害世间,等你们到了那边再忏悔不该当初吧。”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骨牢已经发动巨大的球形骨牢瞬间包裹了所有人,在骨牢中这些人被骨刺捅成了筛子艾凌献祭了他们一刻也不再等冒着大雨径直向山上而去。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六章暴虐伏诛

    至蜀山前大雨更甚天空中电间雷鸣似乎有妖魔降世的模样好不可怕,而越向山上走山里的那股不祥之息就越来越重越来越浓,使徒影响着的山川草木溪流都变得极是凶险到处都是杀机,艾凌就这么泰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山道湿滑不能阻止她,从山上跌落的巨石也不能,从空中劈下的雷电也不能飘在空中的那白色的毒雾也不能,转眼已经来到了山门前,山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拆掉了它留作地基的石桩子的残体还在山道两边留着,雨水打在她的护罩上全部被弹开,天空中黑云翻滚地面上伸手不见五指彤云密布,那黑云几乎伸手就可以碰到,使徒那危险的气息在这里已经达到了顶点,艾凌终于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天空某处,这时天空中淡出了一个白色模糊的身影“凡人退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声音犹如来自天界一般虚无缥缈,艾凌道“你这不要脸的程度是跟谁学的?占了别人的家就不走了?”那白色的身影一阵颤抖“混账,竟敢亵渎神灵今日饶你不得。”说着四周的雷云翻滚着便来到了艾凌头上,她突然大喝一声,声音之大直将山峰击碎云雾荡开,原本黑云密布不能视物的天空一瞬间万里无云,那个白色模糊的身影不见了取而待之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白色长有四只手头部是鸟头的怪人,他诧异的看着艾凌与周围急骤的变化“你到底是什么人?”艾凌笑道“到现在才想起问我是谁来是不是有些晚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加重力与引力暴虐在空中的悬浮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使他不得不降回到地面距离艾凌几十丈远的地方,他说道“十三使徒里并没有你这样的角色,你究竟是谁?”艾凌边向他走边说“知道的太多对你的智商并没有多少好处,做个傻子快快乐乐不好吗?”说着她向前冲去这一冲只一瞬间便来到了暴虐面前举拳便打,她的拳头并不像普通的挥击,她在蓄力时暴虐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向她的拳头靠近,或者说她的拳头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引力在将她的目标吸到自己的拳头上来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让暴虐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偏移如此他只能全力躲开这一拳,“轰!”艾凌的拳头挥了出来在她面前一条线上的几十个山头被这一拳的拳风打得粉碎同样被打碎的还有暴虐的右臂。

    暴虐不停的闪躲着艾凌的拳头仅仅五拳他的身体就少了一半的部件尽管他的再生能力很可怕但艾凌有的是力气,她的蛮力打出来的拳是一条线的破坏面连风都可以被打散,艾凌再次以快到了暴虐几乎用眼睛看不到的速度冲到了他面前对着他挥出一拳,暴虐似乎开始熟悉这样的速度了他在自己的身上附上了雷盾“轰!”雷盾应声而碎他的半边身体再次被打碎,雷盾爆炸产生的雷电击中了他与艾凌,艾凌有护盾他没有只能用肉身去挡,这样强的雷电打在他的身上他哪里受得了瞬间被麻弊,艾凌一个箭步冲上前来蓄力挥拳将他彻底吸到了自己的拳头上这一拳打出去直将暴虐打得连点渣都没有剩下,前面几十座大山又被这一拳打出了条笔直的通道,几乎直通川北,一个白色半透明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空气中,“这就是死吗?”艾凌道“没错这就是死,感觉怎么样?”那白色的身影颤抖了一下“本座记起来了是你杀了本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座是神你区区一界凡人……”艾凌厉声喝道“闭嘴!狗屁的神,奴役生灵的神叫神吗,你只是这颗星球上被自然孕育长大的巨婴而已还没成长便已入魔,你去投胎重新来过吧旦愿这次你不再是使徒。”暴虐的亡魂剧烈的颤抖着“不……本座就是神这天地间唯一的神!”艾凌嘲笑道“你这神也太弱鸡了你刚才吃了我几拳来着?“亡魂尬住了没有说话而在这时空气逐渐汇聚凝结于亡魂面前的一点之上而因此产生的巨大旋风将这一人一魂都包裹在其中,狂风吹动艾凌的长发从暴虐的角度看去就像一尊女魔降世。

    周遭电闪雷鸣被击中的山石从山涧崩落被击中的树木动物转瞬成灰,巨大的能量波动从旋风中心传来,犹如海浪般荡激荡出层层涟漪,涟漪荡出三百里不绝,少时许旋风渐止并逐渐吸入暴虐面前的一团淡蓝色拳头大小的半透明能量球中,暴虐的亡魂一口吞掉了那球径直向艾凌飞来,艾凌不闪不躲任凭暴虐的亡魂附着在自己身上,而暴虐附身后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死灵魔尊已经达到主神级别甚至与死神平起平坐的实力,而作为半神或次神的使徒与之的差距又岂是一点半点,艾凌极为轻松的控制了他的一切将之抹除他的所有能力都归艾凌所有,算上平时修炼再加上暴虐双手奉上的全部力量艾凌所蓄的修为才刚到下一阶级的一半左右。

    暴虐死后整个川南一下子脱离了一个强大的一直摭蔽着她的巨大阴影,圣女重新回到巫尼教而此时老教主早已被叛教者杀害,在霏雪阁与天下盟的帮助之下圣女岐钟灵血洗了所有叛教者,她继任成为新的教主并在艾凌的搓合下成为霏雪阁第二大亲密无间的盟友,喜县之事究震动朝廷,新任县令走马上任率士兵百姓全城辑拿在逃皇后艾凌。

    喜县城西十五里处有座武昌帝庙,庙前有一亭名送君亭。连日的大雨使路面湿滑难行冷风一吹冰寒彻骨而这天十月二十九,喜县县令武登率兵民数万送艾凌至此,二人刚说了几句话另一边巫尼教教众在新教主岐钟灵带领下也加入了送别的队伍,为首的几人在亭中敬罢艾凌送别酒,武登问艾凌“大人为何无故辞去官职,此番离去到何处栖身呢?“艾凌道“我嘛如今无官无禄无忧无虑潇洒纵意四海为家,至于为何辞官只因为见多了世间的不平事心有所感因此出来散心。“武登一脸不相信他说“大人所言:心有所感出来散心似乎别有深意,学生愚钝请大人赐教。“艾凌看了他又看了看众人她站起来说道“在场的各位都是贫苦出身如今登上此位,应该都知道世间并无公平可言,有人出身就是非富即贵,有人终其一生也只能为人牛马,那些号称贵人的总能凌驾于百姓之上,视众生为蝼蚁,我有意使这天下再无出生即尊入世即贵,人人生而平等谁也不比谁多什么东西少什么东西,若能人人劳有所得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使四海之内无盲侠六宇之内无贫贱,天下之民共处一国再无征伐再无隔壑共富共强,此乃我毕生之愿。“众人听罢无不泪下,岐钟灵道“大人所言之境正与仙人之境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赞成倘若有朝一日有用钟灵之时,钟灵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武登道“登虽熟读各家经典但闻大人之语犹如醍醐灌顶令不觉令人血脉贲张,此志不可畏不宏大只是放在如今却是反论,大人要小心呐。“艾凌笑道“我福大命大能杀我的还没生出来呢。“她正色道“求同存异,融合各族民风文化,天下无国别,种族之分,是使天下成为一体,届时别皇去贵,天下终为天下人之天下。“艾凌的这番话正是武登人生的真实写照武登穷苦出身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瞧得起他,读书在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梦想,而他连吃饭都是问题拿什么来读书,他看到那些大家世子公子哥与他同样的年纪每天花天酒地要什么有什自己与他们差在哪里他想不通,而现在艾凌的这番话让他想通了正是阶级造就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自己的能力想比他们自己并不差,而且从现在看来他远超了同龄的许多世家公子,“大人此言学生记下了。”艾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早已经不再是官了别叫我大人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艾凌临走时武登跪送十里泣不成声。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七章少女小玉

    十一月中旬瀛州首府东平府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龙江以南的地区已经是南方了但每到冬天这里还是偶尔会下一些雪,但与北方相比的话这里的大雪也比不上那里的一层霜,东平府靠近城西门五里左右的地方有一间茶楼名为金玉满堂,此时午饭刚过店里几乎坐满了客人大家喝着茶聊着天整个店里热闹非凡,恰在此时店门打开闯进一个不大的身影来,他一来马上将门关上以防风雪进来,小二正给店中间火炉上的茶壶里添水,一见有人来马上热情的招呼道“客官冷坏了吧快里面请里面请小店儿刚沏的好茶刚出锅的点心给您解解寒。”来人抖了抖身上的雪将头上斗笠摘下挂在门口的一排用来挂东西的架子上,又将身上的大蓑衣解下来挂上去,直到这时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个姑娘,这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犹如出芙蓉般亭亭玉立,她穿了一件皮扎甲里面是红布做的防寒衣从样式上看这是军队里下级士兵的打扮,而这姑娘也正背着一柄比她自己都高出一头的大剑捆着大剑的带子从左肩下来经双峰绕至肋下,那大剑怎么看也不止四五十斤那带子将她的身材硬生生的从皮甲中勒了出来,这姑娘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已经极是出挑她一进门就有许多眼睛盯在她身上比较大且显眼的地方,姑娘似乎并不在意找了个没坐满人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还对桌上的人说了句讨扰,姑娘数了数手里的钱然后很小心的点了茶点坐等吃的,同桌的人见突然来了这么个美女哪一个能不动心便去找她搭讪“姑娘这是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这姑娘也不见外便说“不到哪儿去在这儿等人。”旁人又问“敢问姑娘芳名。”姑娘说道“我自小没有爹娘养父养母叫我小玉这就是我的名字了。”旁人一听见小玉两个字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可转念一想天下人这么多叫小玉的也不知有多少或许不是那个那家伙呢,抱着这样的侥幸便又问“是归义军的小玉吗?不是吧?”小玉满不在乎的说“是归义军的,你不认识军服吗?”她扯了扯袖子反问道,同桌的三人一听哪里还有心思吃喝马上边退边起身,手里武器也纷纷亮了出来,其他人一看也发现情况不对马上起身里三层外三层将小玉围了个水泄不通,小玉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区区一介小兵又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别害怕都坐都坐。”她的话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忽然有一个家伙乘着她背对着自己马上挺步上前一剑刺向她后心,小玉似乎背后生眼只轻轻扭动了一下那妙曼的身姿“叮”一声响长剑刺在了小玉背着的大剑剑身上“别心急呀我还没吃饭呢。”旁边一人喊了一嗓子“乘她没力气杀了她!”他话音刚落马上数人挺剑刺来,小玉身姿柔软灵活她身体向左下一倾躲开背后又刺来的一剑,接着手臂用力将身体整个撑起来躲开了所有刺来的剑,她双手撑着桌面向左踢开两人落地,正准备解身上背着大剑的带子被迎面刺来的一剑打断她身体向后仰顺势抬腿一踢踢掉了那人手里的剑,旁边又有数人或劈或刺冲着她就来,她干脆躺在了地上躲开了这击同时另一脚在地上猛的一蹬向后滑了三四尺正来到之前刺她的那家伙跨下抬腿便向他下阴踹去,直将那人踹得飞起两尺来高向前捂着裆撞在桌上呻吟不止动弹不得。

    小玉一双手撑地快速起身伸手又去解绑着大剑的带子,谁料侧面刺来的剑正刺进那带子与她的扎甲之间胸的正下方,她吃了一惊左臂向下压,用臂上的金属护腕将那剑向上的力压住,一个侧步来到了他面前一拳打向他的门面被他用手肘挡开,小玉则用另一条腿顺势一记膝顶撞在他的裆部那人惨叫一声身体马上蜷了下去,而她马上伏在那人背上又躲过几柄刺向她背后与侧翼的利剑同时将胸前的结一拉解开了一扣,她马上翻身双指夹着刚才刺进了带子里的那柄长剑将其抽出反手一握,身前一格将斩下来的几柄剑挡在身体之外,她再次翻身将身体直起来手中长剑上下翻飞挡开无数或刺或斩来的利刃乘此她又解开一扣,手中的长剑挡了几下虚刺一剑随后马上弃剑,伸手抓住了左肩之上的剑柄身体也随之旋转一周,带子终究是被解开了大剑在手这些手拿短兵器的人都有些忌惮只敢从后背发起偷袭,小玉的大剑术极高,她的身体不高大在挥舞大剑时总有一些弱点容易被人突破她便以脚来踢那大剑将其踢在附合自己心意的轨道之上,如此她总能及时的挡住对方的攻击也能发动针对他们的突袭,她的招术灵动多变往往出其不意周围凳在大剑风暴之中纷纷粉碎,这帮人手中的武器擦了就弯磕着就断,上前者无不骨断筋折,小玉的大剑没有开刃也正因此她把这店里所有拿着武器敢对着她的人全部打爬下却没有一个人被打死,她拿起茶壶倒了一碗滚烫的浓茶冲着店里大喊“小二我的饭呢?”小二这才四肢打着颤端着她点的东西从后厨出来此时店里或坐或站的只有三个人。

    “你们两个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难不成是他们的头头?“小玉一边吃着一边对另外两名食客说道,这二人不慌不忙,黑头发的给白头发的添上了新茶说“我们无意打扰,他们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小玉一听拎起大剑便刺过来边冲边道“不是一路人非友即敌!“她的速度比方才快了数倍,很明显刚才并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连五分之一都没有。她冲到距离那两人只有四尺就可以用大剑刺她的时候忽然手中大剑一沉剑头一端突然重如千万斤迅速砸向地面,小玉冲刺很快这么快的速度要突然停住谈何容易,她握着的剑柄急忙向上一抬双脚猛蹬地面的石板,只将石板踏的粉碎被双脚推成了两座小山,但仍然没有停下来直到她的下半身撞在没开刃的剑锋上这才堪堪停下,她扔下了剑双手穿过裙甲紧紧捂着裤裆表情扭曲成一团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疼得受不了停下来一个劲的呻吟着,正在品茶的二人看到她这样也不由得替她担心替她疼。

    那白衣黑发的女子走过来蹲下将手伸进她的裙甲中,小玉竟没有半分抵抗能看得出是真疼,黑发女子摸了一会收手回来对另一个说“还好骨头没断妹妹也算完好就是有点血估计还得疼一会。“白衣白发的女子说“这柄剑不错。“她说着只一伸手地上的大剑就像自己长了腿跑到她手上“的确是好剑材料上成只是没有开刃。“黑发女子说“也亏了她没开刃要不然她焉有命在。“白发女子将剑放在她旁边,恰在此时门被推开闯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个青年年纪莫约十七八岁生长浓眉大眼膀大腰圆他腰间挂着又窄又长的略微弯曲的刀有点像武士刀,他们一进们被里面的景象惊了一下很快发现了另一边躺着呻吟的小玉与另外两个在她身边的女人,从他们的角度看去似乎是小玉受了伤她俩在帮她使那名青年对此二女心中有些好感,当下也不由分说来到小玉身边将她抬走,青年打量了一下这二人便说“你们是她的朋友吗?“艾凌说“也算是吧。青年道“如此请跟在下先去个安全些的地方再做计较吧,官兵马上要来了。“二人也许是不想再生事端便跟他而去。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八章瀛州之变

    青年名叫陈家树土生土长的瀛州本地人以前当过兵现在是归义军的一员,他口中所说的安全些的地方是他们众多据点中的其中一个,是在一个仓库以前不知是存什么的,现在这里成了他们的屯兵所,这个仓库里有至少一百余人且都是刀不离身剑不离手的士兵,陈家树在这里只是一个小头目,众人这一路行来躲过了几波巡逻士兵来到了这里,他命人将小玉送到女军那边去,将这一黑一白发色的女子带到了自己的住处请她们坐下亲自己给她们倒了茶水,便说起来“二位姑娘是小玉的朋友想必也知道官府的倒行逆施怎么样考虑考虑我们归义军?”二女相视黑发女子面向他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二人从上京一路游历至此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陈家树倒也并没有想到这二人怎么与小玉结识的也许是旧识,他便对这二女说起这里的事“我们这些人都是本地人在军中供职也曾是诛邪军一部,后来我们的老将军朱子容因病过世之后继任的蒋新美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当时海盗猖獗,他不思外攘盗匪反而骗我们四处劫掠百姓所得尽归其有处处杀良冒功向朝廷骗赏,几次交锋下来我们都是本地人有知道被屠戮的村落并不是匪窝大家就一起去找他理论问他他的情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结果这天杀的以我们官职不够不能参与军策为由将我们赶了出来,大伙便私下里寻访原来他收了海盗贿赂的十名美女和十几箱金银,当时有人亲眼看到了,我们又去与他对峙他竟承认了,我们便说他不配为人官赶紧滚,然而他却命亲随以弓弩将我们射杀多人驱离了军营,我们去官府告状同样被以诬陷长官为由打将出来,后来才知道他们都穿着同一条裤子,都是一丘之貉。”黑发女子问道“那你们何不上告到朝廷呢?”陈家树叹口气道“非是我等不告,我们也曾派多次人去过上京可是却并没有一个回来的想必是已经遇了不测。”黑发女子若有所思问他“那归义军又如何来的呢?”陈家树道“我们离开军队之后官军更是捷报连连全道村落多有被血洗者皆被官军杀死头颅被斩去请功,我家也有些家财我便伙同昔日同袍及其他义士创立了这归义军,归义军外诛盗匪内诛国贼……”他正说着仓库大门被打开一阵嘈杂声传来,二女向窗外看去只见从仓库正门进来不大的门缝里钻进十几个推着手推独轮车的人来,每个人的手推车上都堆满了大包小包,旁边士兵的过来帮忙与那些推车的人聊着天,陈家树也来到了窗前看向下面正在忙碌的众人,黑发女子问道“他们在做什么?”他说“那是老百姓送的军粮,低价从左近霏雪阁粮行买的。”艾凌问道“你们这么点人怎么能跟官军对抗?”陈家树这时自豪起来“姑娘哪儿的话归义军并不止有一军而是整个瀛州道所有被逼造反的军队都叫这个名字这还不止其他走投无路的民众加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别看我们小,我们在这里只是一个情报机构负责打探敌情顺便挖掉他们的眼睛,而像我们这样的情报机构还有很多。”黑发女子口中幽幽的念念有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归义军果然名不虚传。”正在这时从疼痛中渐渐缓过来的小玉冲了出来正看见陈家树与那一黑一白的女子站在一起,心中大惊急忙冲那里喊道“她们是探子快抓住她们。”小玉距离这里的距离并不远陈家树听得一清二楚心头也是一惊急忙拔出剑来一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位美女竟是敌方的探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陈家树话音刚落马上外面许多人举着兵器冲了进来将二人团团包围,小玉也拖着几乎不能行动的身体来到了陈家树的住处。

    “还等什么抓住她们!”小玉厉声喝道旁边的士兵听罢便要上来拿人但这二女却无半点惧意似乎是有备而来,就在那些士兵马上就要伸手抓人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住手!”士兵们的动作停在半空都扭头看向人群后面的一位老者这时老者旁边的一个青年也喊道“父亲那似乎是那位娘娘!”老人携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上下打量了这二人忽然神色大悦急忙下跪“娘娘千岁老朽日日盼夜夜盼终于把您盼来了……”说着喜极而泣他的儿子也恭恭敬敬的跪下来,众人不解,那黑发女子上前扶起了二人道“二位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老者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那青年道“娘娘可曾记得您去年五月初五从天而降之时遇到的那两个渔夫?”那女子稍想了一下“原来是你们,你们不是在庆义道怎么来这儿了?”青年大喜“有劳娘娘挂念,我们父子二人在庆义道为官府所迫,海盗所害无处容身只得南逃至此。”旁边的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父子二人对归义军恩情极深,他二人对此女子如此都叫众人匪夷所思,这时有名士兵突然说“这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他这么一说又有好几个人说在哪儿见过,经他们这么一说陈家树也看她越来越眼熟仔细想想忽然想起来,不久前城门告示栏那块贴着的通辑犯画像与描述与这女子极是相似同样是戴着面巾留着长发身材极高,那女子身前一名士兵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该不会是那位皇后娘娘吧?”黑发女子嫣然一笑道“皇后娘娘不敢当,小女子艾凌见过诸位。”她这话一出来顿时震惊了全场“你……你……你,您是艾凌艾大人本人?”陈家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艾凌笑道“大人不敢当,我早已辞官离朝现在只是一介闲散之人而已。”陈家树急忙命人收起家伙在仓库里张灯结彩以迎艾凌,艾凌急忙制止她说眼下时局紧张不可铺张浪费,因此也只好作罢。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九章跫非善类

    陈家树散去众人只留下艾凌与跫二人请二人坐下说起眼下的情况“归义军全道已有十七万余人但却分散在各地只有这里屯兵四万余,请娘娘助我们陷城。“艾凌道“陷城后你怎么抵挡官军的反扑?你现在是有冤在身占着理如果直接陷城那便是造反,你有信心去敌当年诛邪军的战友吗?“陈家树疑惑“您不准备帮我们吗?“艾凌道“助人为乐自是好事,只是这方法欠妥。“陈家树道“我们陷城后倘若官军真来我们道清原委不也就是了嘛。“艾凌笑了笑“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出征在外的将领他在乎的只是你的首级能换来什么好处,其他都不重要,这回明白了吧,攻城是下下之策,古人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陈家树不解“娘娘此语高深莫测我不太懂。“跫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不通过武力战争打败对手,凡事要用智慧。“艾凌说“你们有十几万之众还愁送不出去东西吗?那军队中留有你们的名字他便无法再收新军,对这些老战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他们相投,再者就算是皇帝也有一个人在的时候,多余的话就此打住,你的悟性和创造性决定你们的成败。“陈家树幌然大悟急忙谢艾凌赐教,艾凌问“小玉是怎么来的?“陈家树道“小玉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投了军现在又一起在归义军。“艾凌又同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小玉是小名,真名叫苏玉,苏家是瀛州的大户早在瀛州被收入帝国之前就已经到那儿了,苏玉这一支没落至此,她的家人早年碰上了狼全部被吃光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那诺大的家业,但艾凌与跫却看出了其中端倪。

    当天陈家树将艾凌给的办法传到了城内其他据点及城外的友军,他给艾凌二人在附近安排了住处又命专人侍候于她们,艾凌在这个专人中挑了小玉来侍候,陈家树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傍晚时分小玉应约来到给二人准备的小院只是来的并不止她一个。听到敲大门的声音院子里的人马上出来开门,门打开却是个穿着一袭白衣闭着双眼的漂亮姑娘,两队官兵从这姑娘两边鱼贯穿过到房子里找什么,里面传来各种打砸的声音,“是她吗?“一个瘦高的男人拎着小玉的后衣领出来指着这姑娘问,小玉看着这个姑娘突然想起来这是跟着艾凌的那个瞎眼姑娘,她摇摇头不敢正视这姑娘只将头埋得很低,那瘦高个将手里的小玉向后一扔,被身后的大汉把抓着她胸部的衣服,将她提在手里,瘦高个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姑娘,真是美的不像话这样的人间尤物,栖身在此自己居然不知道真是罪过,该让她好好感受自己床上的雄风,“这小妞我先来哥几个好好……“他说着便上前去抓跫,跫与艾凌不同,她嫉恶如仇见那瘦高个伸来的手她不动声色轻轻冲着他吹了一下,一股黑色火焰瞬间将他全身点燃,他惨叫着四处挣扎或推或撞破坏了数座民房而被黑焰烧死化成灰烬,期间随行人去救他触者火焰即跳在他身上,转眼就是一个火人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算这里这么大动静还是没有任何人敢来围观,为首的是个游击他一见这场面马上回想起曾经在战场上见到过的,眼前之人并不是普通女子绝对是个死灵法师,他马上拔剑做防御状同时对身边士兵命令道“这是个死灵法师趁她没召唤怪物快杀了她!“他如果不说是死灵法师士兵们或许还敢上来一试,他这么一说众士兵各个心中惊惧哪敢上前,退的比那游击还后,游击怒骂道“都他妈退什么退她就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怕她做什么?老子白养你们了?给老子上!“他虽这么说但仍阻止不住士兵后退,他身侧的一名蒙面少女冷声喝道“擅退者死!“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出现在队尾手臂一扬四名士兵的头颅就如同熟透了的西瓜掉在地上,众士兵见她动真格不敢后退但也不敢上前,少女又杀数人,士兵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跫没有那么的高风亮洁就算是神也是一样,她的速度更快快到那少女都看不清她的动作,她几乎原地没动指尖上就沾上了鲜血,所有士兵身体僵了两秒后开始碎作一寸见方的小碎块掉在地上缺了碎块的地方血失去束缚好似决堤之水般和着内脏与未消化的食物等散落一地,腥臭之气令人作呕场面极度震撼小玉竟被薰得如同一座小喷泉般吐了。

    仅剩的这一男一女二人都不敢小看跫三人正对峙着跫开口问道“暗精灵在哪儿?“这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男人说道“问人之前自报家门是规矩……“他话音未落一条膀子就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卷走了,他吃了痛放下小玉,小玉的速度也不慢急忙抽大剑去斩他的腿,但这汉子着实有点魄力他忍痛抬腿将小玉的大剑踩在脚下,另一条腿顺势弹出来,小玉伸双臂去挡吃了这一脚她砸进了一侧的民房中,两条膀子瞬间失去了知觉,跫又说道“你们若不说那就别说了。“说着身形一闪出现在那男子面前伸手便刺入他肋下抓着他的内脏将他拎起来,这二人都是暗精灵人体实验的成果,其内脏很是结实,那少女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刺向跫的背后可谁知这一刺下去竟刺中了自己的那位同伴,她正准备收手时手腕被一股巨力紧紧抓住猛的一扯将她的上半身扯进了这男子的身体中,顿时血液四溅,二人挣扎了一会儿便相继失去了动静以一种极诡异的姿式死在大门前。

    跫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只一伸手便将小玉的脖子吸到了自己掌中,她将她拎在半空冷声问道“小狐狸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劝你好自为之我杀你不比碾死他们难多少。“小玉艰难的点点头,跫将她扔在地上径自向院子走去,小玉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儿又看到那一男一女诡异的死状又哇吐了起来,就在她吐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她发现身边的碎肉堆与那死状诡异的尸体在一道道绿光中消失了。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章黄炳觉醒

    瀛州节度使府在东平府中,节度使名叫黄炳他常有句话这么说来:黄某与赌毒不共戴天。时有西方传教从西方带来欢乐散,人若吸食渐行成瘾极难去除,且此物极是昂贵,人在吸食后神志不清常伴有幻觉长期吸食使人精神萎靡体弱多病骨瘦如柴祸害极深,因此瀛州没有传教士的栖身之地而赌坊也没有一处,无他节度使大人输钱了。至于黄嘛……黄炳自操控了军队之后便如同变了个人,他的亲戚都在军中或官府中为官,他创造性的将乞丐吸入军队以充战力后来是囚犯和佣兵,此人度贪财与贪财并驾齐驱的就是好色,最初他收敛的极好直到在上京抱上了大腿之后立刻开始做自己的土皇帝,他在东平府筑一高台名为观星台实则只为了在城中挑选漂亮姑娘,但凡被他看中的姑娘家中必吃官司,且必输无疑最后落得个满门诛绝,这法子屡试不爽后来人们了解了他这个套路为求生路只好献女,可就算如此这些姑娘没几天就被玩死了,而今他势力大涨已经不需要这层伪装了,今天早些时候他遇到了艾凌之后纵家丁当街抢人被艾凌暴打一顿灰溜溜逃走了,可没多久他的这一支人马在另一条街上抢了个姑娘,艾凌觉得有意思就去看热闹了跫准备杀掉那些人被艾凌制止后她没兴趣管这闲事就回了小院。

    黄炳白天要处理一堆索事(资金链和安保,由于霏雪阁与天下盟在此地的扩张使不少小帮派甚至平民军队都加入其中,使得他在收钱的时候得格外小心,毕竟这两个帮派在东平府一地就屯有十七万余人的有生力量。)只有晚上才能潇洒,待傍晚时分刚处理完事情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的奔向自己的住处,此时已有仆人点亮了房间里的灯烛,在灯光下只见一个姑娘呈大字躺在床上,近了才看到她四肢都被细绳捆在床的四个角上动弹不得,鬼晓得她在这里被绑了多久,黄炳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按捺不住,一进门将门掩上便急急忙忙的开始脱衣服,脱下的衣服就随手扔在地上,廹不急待的走向那张床,少女看着他贪婪的目光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嘴巴被堵上只能发出唔唔的鼻音,她流着泪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他将她脸上的乱发拔开,少女有一瞬间觉得他要放过自己了只听黄炳说“到底是花季少女水一般的清澈透亮,妙哉妙哉。“少女闻言大惊唔唔的叫着四肢无力的扑腾着只将四肢绳索捆绑之处磨出血来,他急不可待的上了床连床帘也来不及拉便去解少女身上的衣带,少女的挣扎更加激烈,黄炳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外衣,恰在此时屋中平白无故刮起一阵阴风将屋内灯烛吹灭同时一个女人的笑声在屋中回荡着。

    如此诡异的情形令人不寒栗,两人都停下了动作紧张的看着漆黑的房间,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也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黄炳率先反应过来也许只是幻听刚才确有风吹灭了灯烛,恰在此时一声啸声传来少女四肢的绳索瞬间断开,她急忙推开黄炳的双手又用双脚齐踹,慌忙之间她踹到了黄炳的命根子,紧接着少女双脚雨点般踹去竟将他床尾踹到了地上,终于佼幸得脱慌慌张张准备逃走,谁知刚跑几步被黄炳突然窜起扑倒,黄炳也不管了抡拳便打,他的拳头刚抡起来一股重力扑面而来将他压倒在地上,这重力来得太突然他全无准备一头撞在地上直撞得头破血流。

    “嘭嘭嘭“三团绿色的火焰呈品字出现,在妖异绿光的映照下一个穿了大红色红衣服的女人正坐在二人面前,黄炳被吓得失声惊叫,有重力压着他他动弹不得而那少女明显没有被重力所影响,她被吓得四肢发软几乎是一步一跌爬到门口,正到开门时只觉得那门有千斤重哪里能打得开,她低低的抽泣着口中的布还纹丝未动,四肢的断绳也还在慌忙之中她根本无瑕他顾,,红衣服女人对黄炳说“瀛州道节度使黄炳,你真是好雅性,若妾身迟来一刻这姑娘此生就毁在你手里了。“黄炳慌不择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本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红衣女冷笑道“死在你手中的姑娘还少吗?她们的亡魂托我来取你狗命,你交代一下遗言赴死吧。“黄炳涎流如河言语不清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那少女一听这红衣女的话犹如落水后真的看到了救命草,马上爬到红衣女脚边颤颤巍巍的玉体勉强做了个跪姿,她正要说话才发觉口中的异物尚在,急忙将它抽出口呼“凉凉皱蜜……“她因为长时间口中塞有异物以致肌肉僵硬说话都不利索了,红衣女没理那少女反而手指向上一划黄炳整个人像被人拎着脑袋拎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满是厌恶的口吻说道“早在上京就听说过你的政绩,但你要跟另外几个相比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妾身的本意是令你等能成为帝国奸贪污吏的榜样使人人自危无人再敢侵犯于民,现在终于能这么做了。“正说着她乎然想到了什么“若这么杀了你势必会被朝廷知晓,倘若新到的官员也似你这般杀了你又有何用,倒不如留你一命造福一方。“艾凌说罢发动死灵系高级魔法灵媒,半透明的灵媒在空气中散发着阴寒的冷微光,少女眼睁睁的看着那鬼东西钻进了黄炳的身体,马上他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抽畜着四肢与脑袋双眼拼了命的翻着白,口鼻皆有秽物流出直令人发自肺腑的恶心,她急忙爬着退到墙角四肢因害怕不住的颤抖着。

    灵媒进了黄炳身体与他的魂魄争夺宿主权,正争夺间艾凌忽然发现,黄炳身体里的魂魄竟然不是他自己的,这使艾凌微微有点吃惊,回想起自己看过的朝廷对黄炳的屡历概况,他是平民出身高中后从小官一步步做到封疆大吏,他为人嫉恶如仇十分仇视门阀与番王在任时常常对其能打就打能压就压,直到后来也就是前年开春的时候他因病回乡休养但没多久(两天)病愈了但此时他似乎变了个人,贪污受贿并勾上了门阀……艾凌冒出个想法来:他会不会是养病期间遇害或是在途中?那么谋害他的人是谁呢?她这么想着发动灵体伸手一抓将黄炳身体里的那个魂魄拉了出来灵媒趁机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那个魂魄在艾凌手中挣扎着如果对伏黄炳艾凌还留了些情面的话对这个魂魄就全无那种仁慈了,她直接将之吞了下去那魂魄的记忆一下子展现在她面前。原来这魂魄的主人是当地一个大户的公子名叫贾季,此人自小不用为吃喝发愁也没有人管他,他的价值观等与常人偏离甚远,有人告诉他吃母胎中的婴儿可以壮阳,他便抓了数个及将临盆的产妇剥开她们的肚子取走了长成人形的婴儿,而其他当街抢强民女已经是小罪了,他曾十数次当街将抓到的女子当场淫污后杀害,他也曾命家丁将一整村的人困在村里放火将他们全部烧死,其他恶行更是罄竹难书,而他最终死在上任不久的黄炳手中,而他有钱的父亲与暗精灵相勾结将他的魂魄收起之后便与黄炳争斗,他有暗精灵暗中帮助而黄炳则利用当地传教士与之相抗,但最终他还是在回家养病途中被害,这大户公子的亡魂便寄于他的体内,一来可以为自己的家业行方便,二来也能帮暗精灵继续人体实验打掩护,艾凌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她发现黄炳体内仍有一丝半缕的残魂,她马上小心引导着这丝残魂将他身体里的灵媒蚕食殆尽,艾凌又以死灵系大魔法师级复生将一丝残魂壮大到全魂全魄的黄炳重新复活。

    复活后的黄炳与此前的黄炳完全判若两人一改之前的流氓猥琐之气,一脸威严的黄炳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女人,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如何死的顿时惊得脸都绿了,再加上艾凌制造的这种阴间氛围好悬让黄炳来个再次死亡,艾凌移开绿色的火焰,它们自己跑去灯烛所在之处点燃灯烛便消失不见,直到这时他才到完全看清了,艾凌确认她是活人后急忙跪拜被艾凌扶住,“黄大人不必如此。“黄炳千恩万谢之后留意到墙角的姑娘,艾凌将姑娘之前的遭遇给他一说,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黄炳说“恩人您神通广大救我薄命如于覆手之间,求您抹去她的这段记忆。“艾凌道“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死灵法师人类的大敌,复活你可能只是为了下一个阴谋。“黄炳哈哈大笑道“黄某自幼孤苦为官后立志若此身不死誓以天下之民为父母,害民者如害黄炳生生父母,恩人既救我命自也是志同之人,至于死灵法师,害民者人皆可除之利民者人皆奉之。“艾凌道“国家有君幸甚!“言罢看向那少女,少女与她四目相视不过一瞬便昏睡过去。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一章庆义之行

    次日黄炳掌政有艾凌做后台他的手段很是雷厉风行,此前被贾季安插到官府里的亲属尽数被罢免,但此举也引起了这些人的不满他们赖着不走更有甚者竟然直言说什么请他们办事有人,碾他们走的时候一点情面都不给留,黄炳自然不跟他们费话衙门里的人指挥不动就去找艾凌,艾凌将陈家树举荐给他,黄炳马上委以重任带领归义军正式回到了官府的序列,他可知道谁好谁坏,在陈家树等人的帮助下大批官员落马军队也被从内部清洗,整个瀛州道一下子活络起来归义军愿意回到军队的士兵与将军马上得到了重用,同时霏雪阁的粮草军械也源源不断的被送来,一支人马在艾凌的带领下突袭了数处暗精灵所设的生物实验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所有能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所有拿不走的东西都砸了个西八烂,被发现的尸体存放处放满了从瀛州道以各种手段掠来的孩子的尸体,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已经不成人形观之令人心寒,黄炳为人正直他在给朝廷的奏章中将此件事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只将艾凌怎么救他的事稍加改动并没有提艾凌就是死灵法师这件事,并请求撤消艾凌的通辑令并说此令将给朝廷带来极大的损害,他文笔极好故事描绘生动,明宗为他的奏章所打动遂取消了对艾凌及其原从属的所有通辑并加封其为昭月皇后(其在回宫前与别人所生之子皆不允继承皇位之权)大国士,五军都督府大都督此令马上传遍了各道府州台衙门。

    艾凌在瀛州道呆了月余,于万明历16年正月十六离开瀛州道东平府向北面的庆义道而行,她此行要去庆义道乘船前往西北道,此前西北道盛传民无以为生军劫民以度日,官府不顾朝廷律令横征暴敛以致民生凋敝苍生涂毒,而朝廷一连派了三批都察御史查察西北道的民生吏治但回来的官员都一再声称此纯属谣言,可关于此地的一系列传说仍不停的被商队或佣兵什么的带到全国各地。二月二十一日经一月有余的跋涉艾跫二人来到了庆义道闲云山,闲云山自庆义道东北部起至西南部止,在位于西南一隅的山区有一条贯通闲云山南北的走廊叫做闲云官道,由于当初两地官府的不做人,至使民变四起后来虽经平息但仍有不少怨念极深的百姓逃到这里不接受朝廷安置,而随着时间流逝地痞流氓,无路可走的海盗,逃兵,流寇,佣兵,还有瀛州道讨生活的正规军在这条路上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集体,以过往的商客,富人,显贵,甚至是团或团以下的军队为目标,而他们渐渐发展到周围甚至是上京境内的非法武装团伙,而今在被霏雪阁与朝延两向出兵征讨下生存空间极度狭小。

    二月二十三日临近晌午一支车马队正行于闲云山狭长的闲云官道,队伍有近千人车马两百余,有归义军不愿归附朝廷而投了霏雪阁的,(他们中绝大多数在重新整编后就以归义军命名)有霏雪阁本部的剿匪军一部,几支商队和一支瀛州援助庆义的运粮队,(去年庆义东部大旱西部大涝收成极低。)还有去省亲讨生活办事等等的一些百姓,车马浩浩荡荡行于路间,二月的天气仍然寒气逼人每个人身上衣服都比较厚车队队首有一辆坐着人的马拉货车,艾凌将身上的白色外袍往紧了裹了裹将那硕大的胸部好遮起来以躲避那火辣辣的目光,但那目光仍然毋自不停的盯着那双从间胸器,“喂,光头你从瀛州看到庆义了不累吗?”艾凌的话并没有激怒她对面的那个光头中年人,他笑呵呵的说道“光头也喜欢巨乳嘛。”车上车下的人笑声一片,马上有人调侃他“你这也就是乘人家男人没在要是她男人在这儿你还敢这么直勾勾的看?打不出你屎来。”又有人说“这姑娘身子骨好谁要是能娶了那可是多子多孙呐。”旁边的人调侃他“人家姑娘底子这么好哪条汉子能扛得住,她要是跟了你分分钟把你榨干了。”又有人说“这姑娘一直蒙着脸谁也不知道她是美是丑若是娶回了家晚上一掀帘儿是个美人还则罢了若是个丑女那还不敢吓煞十个八个。”众人哄笑起来,艾凌也不生气她说“只可惜呀妾已名花有主是美是丑跟众位也都见不着了。”旁人道“那你那丈夫还能下得了床吗?”众人都等着艾凌继续对话,不料跫开口说道“好巧不巧此姬已是我的人了,你们若再敢信口开河就一锅烩了你们。”还有人想开玩笑但被旁人急忙拉住闹剧也到此为止,艾凌小声对她说“你是吃醋了吗?”跫没好气的盯了她一眼伸手拧在了她的肋条骨上直拧得她呲牙咧嘴急忙求饶。不多时队伍停了下来领队命令原地休息所有人不准离开车队中弓手的射程若有姑娘去如厕的最好结伴而去但也不能去得太远离开了哨兵的视线。

    山腰至高点的哨兵无聊的嚼着一段不久前不知从哪拔的草根,漫不经心的看着一团姑娘谨慎的钻进路边的山沟里去方便了,他心里寻思着这时候要是有条蛇出来把姑娘们吓到裤子都来不及提那场面就好看了,可他马上意识到这鬼天气哪有蛇,要有也得看怀阴南了吧,他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他扭头看向车队首方向北边的山坡上,他这么一看正看见有一伙十几个人各背着箭簇手捥长弓探头瞧着下面,而旁边还有不少人带着兵器顺着小山沟鱼贯而下,他吃了一惊知道这是强盗但却没料到对方这时候来还这么多人,他匆匆忙忙拿起胸前的骨哨吐掉草根深吸一口气数枝箭射穿了他的胸膛,哨音没响他的尸体携裹着土石坠入山沟不见踪影,车顶上负则接应的另一个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哨兵所在却只看到一些灰尘,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正准备大喊时数枝箭射来,一枝射进了嘴巴一枝射飞了天灵盖剩下的都射入胸膛,他几乎当场死在了原地直到他的尸体落地时一句开场白从队首传来“此山爷爷开,此树爷爷栽,想要活着过,东西留下来!“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二章陈醉受难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面八方就钻出好些人来将车队团团围住,不多时一边拎着长裙一手提着裤子的姑娘们也被抓到车队附近将之与车队相隔离,之前说开场白的那人看到车队中也有女人于是就提了一嘴“还有女人。“霏雪阁的剿匪军装备皆是具甲比边军还硬,战术战技都是名师相授比如秦义、罗刹,还有天下盟的英豪虽然只有区区一百余人但战力很强,这其中也有几十个魔法师,归义军的前身是瀛州道的地方军,瀛州人好使长刀接近肉搏战时很强,他们归附霏雪阁时间不长也没有与剿匪军合作过,两军一开始只能凑合着组成阵形将没有武力的人挡在里面,除此还有运粮队的与商队护卫(雇佣兵)虽说战力刚刚探到全队一半,但与对方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山匪们骑兵,弓弩手,枪兵,长盾应有尽有甚至还在山头放置了弩石炮,人数比车队总数都高出数倍。为首的是个看模样有四十大几岁的中年老光头,脸上纹了条蛇手里拎着一柄斩马刀,他见对方没投降便说“人这一世还长着呢,为了这么点东西送了性命不值当,都把家伙放下大家交个朋友。“他话音还未落人群中便有人骂道“老秃驴,有种就攻过来看爷爷不斩下你的驴头。“剿匪军的面无惧色闻言哈哈大笑,山贼头子受了刺激用家乡话回骂了两句下令攻击。

    半山腰和左近山坡上的弓弩手马上放箭而车队中的弓弩手与魔法师也对其进行反制,双方数轮箭雨与魔法洗礼过后山贼一方不得不扔下一地尸体放弃了高地,地面上剿匪军护在队首归义军在队尾佣兵在左,粮兵在右,山贼伏击过官军战法也自成一套,他们以小盾或大盾为前部藏短枪于后一旦接战便透过盾牌缝隙杀敌,他们有人数优势几乎可以不用考虑对方的阵法,然而这一招面对归义军剿匪军就极其吃力,他们长牌在队首直面剿匪军,剿匪军的武器都是精制长刀可劈可刺,加之训练有素身体倍儿棒,他们见对方盾墙齐进,领队指挥兵士结成楔形阵使长枪向前冲锋直插入盾墙结合点,将里面的杀手队刺死拔出刀来顺着那结合部被撞开的缝隙冲将进去,只横扫一刀便有数人开膛或人头落地,而对方的武器则尽数被甲胄所挡下,剿匪军的冲击将队首的山贼硬生生逼回守势以枪盾结阵以佑其主,后面的归义军也不废话拔刀就上,他们的刀术精湛单兵作战能力强悍加之多年的默契,山贼打庆义地方军比较容易但遇到归义军却被连连击退,盾、刀、剑、枪有一样算没什么东西能挡住那诡异且极快的刀术,倾刻间后部也转入守势只有中部两翼被击破使两军陷入包围不说人也都落入敌手,双方陷入对峙。

    山贼头子绕过了剿匪军来到众人质面前“各位都别怕,他们只要不抵抗我们就是朋友,若他们敢抵抗,伤我一人我便杀十人偿命。“说话间几名山贼爬上车将光头一脚踢下去,手里的单刀指着艾凌与跫叫她们下车,下一秒这几人便飞出几十米处撞在山壁上直撞得粉身碎骨当场便丢了小命,山贼头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没了,大怒之下果然命手下准备杀人,就在他们举刀的一刹那一股突如其来的重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压得爬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跫轻飘飘的飘到了地上正来到那山贼头子面前,她说“你惹到了不该惹的,到死灵界反省去吧。“说罢一股重压下来将山贼头子压成了一张纸内脏血肉溢出来亦被压扁,山头上的弩石炮见下面情况不对马上发射,被压制的远程这会儿也跳了出来拈弓搭箭便要射,谁知一股巨力将弩石炮连人带炮还有弓弩手也一并扯到了车队中被巨压狠狠压住,跫调整重力将车队的众人从重力压强中放出,这些山贼尽数被斩首。

    山上一临时暗哨看到了这一幕急忙离了哨岗望山寨奔去,他慌慌张张的跑到寨门口还不及他说话门岗守卫便问他“吴迪跑什么呀前边怎么样了?“吴迪哪有心思管他叫开寨门急匆匆望山寨主寨后面跑去,说来也是倒霉吴迪时年二十有二家境不错祖上一直在经商,他大哥将来要继承家业他自己也混得不错,庆义讲武堂结业后成为整个庆义道最年轻的来自讲武堂的中级军官,但自从海寇闹得越来越厉害前线兵马损失惨重他一个刚过实期的校尉被拉进了庆义精军寰海卫率兵进剿海寇结果连战连败,以致海寇甚至敢攻城略地无奈只好自掏腰包发布悬赏,结果事情败露他社死的同时被问罪,在开刀前他贿赂了监斩官,监斩官找了个替死鬼,他这才逃了一命,经过这样的社死他也再不敢回家只好落草,可没多久他曾经的同僚进剿山贼结果他因为立功心切混战中开弓射官军时,不知是谁碰了他一下一箭射歪了把山寨的一把手二把手连锅端了,到了这里他凭借惊人的履历得到寨主与少寨主的青睐,老寨主好财好色少寨主只好色,今天上午喽罗抓了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献给了老寨主,老寨主早睡未起便转送给了少寨主,山寨中劫掠的民女也有不少这一老一少分了些给众匪独留姿色不错的自己享用,姑娘被带到时他刚刚淫污了另外两女精泄力亏无力再战只得留在中午。

    午饭前这少寨主便来到他在主寨之后设的自己淫乐之所美其名曰常乐房,房里的姑娘此前想逃出去但全无办法房前房后有四人看守门窗也都被从外紧锁,房内地板都是大石板,她一介女流如何得脱折腾了好半天也没出去直到那小山贼头子来到房外,他将带来的金银分与众匪,喽罗们欢喜的离开了,他开了锁将锁就扔在原地进了房掩上门并不怕那姑娘逃了,迫不急待的他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长袍便去追那女孩……

    吴迪带着老寨主的死讯飞奔而来,他知道他今天中午一定会开荤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急,吴迪飞奔闯入常乐房脚下踩到了门锁一滑,他身体失去重心向前冲去可谁想他脚下的是几件散落的衣服经衣服又一绊,他彻底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同时一股阻力从手臀上传来,少时许一股温热湿黏的液体流到了手上,他抬头看时才看到自己进门时拿的长枪被地上衣服一绊将整个枪头刺进了少寨主的肛门,那温湿黏的液体是从肛门流出来的血,少寨主艰难而无力的回头瞟了一眼跌在地上,面对此情此景吴迪也是心中万马奔腾,少寨主还没死他急忙起身关上门抽出从腹腹露出半个枪尖的长枪,少寨主赤身裸体的爬在地上眼瞧着有出气没进气了,他将女孩扶起来道“某落草实是迫不得已,今除此贼寨中已无某容身之地,你速随某往山间小道投奔别处去吧。“女孩莫不做声的向房外蹒跚而去,此时吴迪正向常乐房后不远处的悬崖下放绳索并没有注意到那少女,少女的泪留在了这间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却也决不想提起的耻辱之地,她来到崖边想起自己的生平。

    女孩姓陈名醉父亲是庆义道寰海卫校尉因剿匪得力被上级污吏构陷通敌以解自身之危,陈醉父亲因此获罪满门抄斩,她女扮男装混出太安府才佼幸逃得一命,之后一路东躲西藏以行乞度后被几名行者撞见给她钱财吃食并告诉她要告状就去找艾大人,她在庆义展转寻找无果听说那位艾大人已经回上京了,她又准备去上京刚到边川北边境又听说艾大人在海边她又往海边跑,等到了海边时艾大人早已率船队出海,之后就再消息了,她钱财用尽只得再次乞讨不多久加入霏雪阁又听说艾大人在瀛州,她知道闲云官道的事因此这才侨装打扮而来不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心里思念着已故的亲人含冤未雪又想起自己遭此飞来横祸,心中万念俱灰再无颜去见亲人于九泉,悔恨的泪款款直下让一切都结束了吧。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三章初到滨海

    吴迪一抬头正看见那姑娘纵身跳下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消失在白雾中,他惋惜的叹了口气急忙顺着绳索从后山跑路,他怕有人顺着绳子下来追杀自己便一不做二不休在绳子末端点了把火,而后来被跫追杀逼到此境的匪众纷纷沿着绳子向下逃跑还一个劲的感谢设这条逃生之路的前辈高人,而等他们过了白雾看到烧成了灰的下半截心中是何等滋味,上面的女魔头还等他们上去做材料煲汤呢。

    陈醉摔下悬崖跌断了双腿已是奄奄一息,一头狼来到她身边舔了她的血,而狼身后一个高大的白衣装扮的人形生物出现了,他的头是个十字没有眼耳口鼻就像教会的十字架一样,“吾乃第一使徒苍穹被囚困在此已有千年了,数月后吾劫数将至可惜这世间再无时间法术,今有幸会君愿授此术以造福世间。“在一团银光中她竟恢复了健康此前下体的剧痛也已全然无踪,“此兽名为无极乃吾之座骑今赐予你算是见面礼吧,且请随吾来。“陈醉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他走了就像在梦中一般。无形之间许多人的轨迹在毫厘之间发生了改变。

    一日之内在庆义为祸多时的贼匪集团于闲云官道左近被跫与艾凌消灭殆尽,为防止此地再出现类似的贼匪集团,霏雪阁剿匪军一部于此驻扎护卫闲云官道的畅通,而剿匪军在清理各寨时仍发现被歼灭的贼匪竟有数万之众,可尽管如此仍然有一些贼匪据险而守,这使得驻军有了磨练拳脚的对象。

    艾,跫二人来到庆义道西海岸,李云峰曾在这里建造战船后来重新收复了西海诸岛,帝国军舰在西海再无对手,二人在此乘上去往西北道的客船,随行的还有两艘商船六艘粮船四艘战舰,海上行了一日艾凌便出现四肢无力,恶心呕吐等症状,跫用治疗术治愈但却持续不了太久二人都以为她得了什么怪病,就这么硬挺着一路到了西北道首府滨海城港口登岸时路人发现才告诉她们这是晕船,回家养几天就好了,跫扶着艾凌刚从码头上下来就被守卫拦住“每人一百三十两入城税。“两人被惊呆了,听说西北道黑这也太他妈黑了吧,上京的农户一年总收入也不过十五六两银子,上京又是首都进门二两出门就省了,像这种地方一般最高也不过二十钱,如今白纸黑字的告示就在两人旁边,守卫见她们为难打量了一下她们“不交也行两条路,第一条喂鱼第二条打借条。“就在守卫上前准备将二人扔到水里喂鱼时一个哄亮的声音传来“等一等。“众守卫停下从守卫身后过来一队人抬着车轿放在旁边列队齐整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果然从三辆车轿中一个丫鬟推着一辆木质轮椅来到众人面前,之前喊话的男子将艾凌与跫的入城税交了,那轮椅上的女子生得肤白貌美身材高挑,她脸上也蒙着面巾,那一头雪花般的白色长发令人印象深刻,她在轮椅上施礼道“晚辈陈醉见过阁主大人,妾身有残疾不便起身相迎还望大人恕罪。“

    艾凌虚弱的跟一条大蛆差不多,只是看她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来,跫说“既如此那就前面开路先找个地方落脚。“陈醉急忙道歉说都怪自己考虑不周云云,随即请二人上轿,抬轿的公人抬了轿子列队望城里而去,进城之后左转右转跑了半天来到一处名为镇公馆的地方,镇公馆四周都设有塔楼,在塔楼上插着霏雪阁的大旗这里也是霏雪阁的地界,馆内人很多进进出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陈醉一出场不管是进的还是出的都马上给她让出了一条道,站在两边进注目礼,随行从人马上列队两侧将人群与通道上的人隔开,跫扶着烂泥一样的艾凌跟着陈醉走着,本来跟在后面的从人想来搭把手但都被跫给拒绝了,他们又找来了一顶小轿子也被跫给拒绝了没办法只好让她扶着艾凌走,其他从人则跟在她们身后,陈醉径直来到公馆大堂正中间主楼梯的背后,这里是两台附了悬浮魔法的梯子由专人控制着,陈醉与两人来到了顶楼,顶楼有一间名为会仙居的房间,陈醉亲自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送两人进去,跫将艾凌放在床上吩咐陈醉说“陈醉是吧,请弄一桌吃的吧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陈醉马上吩咐人手去办。

    滨海城是西北道首府,也是帝国最大的港口没有之一,因为这里对西部的许多国家来说是最安全的航线,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涛天的巨浪所吞没,许多西方来的货物从这里走沿海路南下,以绕开东西方之间那片无尽的灾厄之海至今都没有人能从那片海域之中活着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滨海城会成为帝国最大的港口,除此之外西北道的西北方向就是传说中的精灵的国度而右边就是帝国的死敌狼族,西北道北部群山连绵不绝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历朝历代都在这里修整堡垒以应对狼族犯边的威胁,因之如今的堡垒在西北道北部已经如同蚁穴般到处都是。西北道因为其是海上的中继站,所以此地的人种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西方洋人可以看到,北方的毛子也能看到东方的兽人在这里也可以见到甚至有的已经成为帝国的一份子开始在边境地区担任军职以拒狼族。

    与上京两川位置的南方不同,西北道地处帝国最北疆四季变化极是明显每年既使到了五月份不少地区的冰雪依然消融不了,甚至有的地方还在下大雪,为了方便海上交通,在海水结冰后在港水手会用一种装了火药的罐子炸开冰层以使船舶通行无碍。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四章时空使徒

    说来也怪常人若这般晕船那是滴水粒米不得进,可艾凌却不同她大吃一顿竟恢复了元气,她刚吃完便传来敲门声,没人去开门门自己就打开了,门外轮子碾地的咯磴声传来,一台轮椅驶进屋内,椅上端坐着一位年貌约十八岁的少女。此女银发及腰杏眼弯眉脸摭面巾将口鼻尽皆摭掩在内,艾凌亦以餐巾拭口以面巾摭脸回身,眼前此女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大人可吃得惯这北方菜?“艾凌尴尬的抿抿嘴唇“还不错。“其实她吃得太快都来不及品是啥味儿的,“对了之前在港口时你说你叫什么来着?“话一出口她一下子想了起来“哦,陈醉是吧,我看你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陈醉微笑道“大人可记得流阳道的老龙?“她这么一说艾凌一下想起来,房门啪一声关上了“你是那时候的……“陈醉道“如大人所见。“艾凌不禁疑惑“你是怎么回到过去的?“陈醉摸着怀里正打盹的小狗说“我是第一使徒苍穹的弟子。“跫插话道“苍穹?就是那个到过去偷窥别人的变态?“陈醉笑道“跫大人口下请留情,虽然你说的一点不差,但先师刚走不久还是不说为好。“跫又道“那个变态死了?“陈醉无奈的确认了这个消息,艾凌听到这里问她“也就是说你回到了过去然后跟这老龙说了魔族要来了是吗?”陈醉犹豫了一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没错我特意安排了你们的会面。”艾凌又问“那除了那老龙还见过谁?做过什么?”陈醉道“我见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但这仍然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的东西还差了很多很多。”艾凌表情略显凝重“那也就是说你也去过未来知道了魔族是怎么来的?他们实力如何?最后我们的胜算是多少?”陈醉道“他们怎么来的这还并不清楚,但他们很强大如果没有你和跫大人的话我们必输无疑。”艾凌的眉头稍松“过去和未来你少去为好……最好还是别去了一旦触发了蝴蝶效应本来我们还可以有一战之力也会因为这个蝴蝶效应而前功尽弃。”陈醉道“我是时间的法师时间掌握在我的手里,不会有事的。”艾凌劝道“你过去一定做过很多事包括让我变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一天我的心性发生了转变,转而成为了整个世界的敌人那这个罪魁祸首非你莫属。”陈醉自然知道艾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去过很多的时间段甚至包括艾凌在死灵界的成长等等,她微笑道“大人请放心我已将一切都按排妥当了只要按照我的设定的路线来我们就会胜利。”艾凌劝解道“我知道你去过了很多个时空,时间这东西可不是任由人摆布的注定会有人为此而承担巨大的代价。”陈醉道“我们的时间很有限如果一味被动我们终将万劫不复。”艾凌大笑道“帝国有句谚语天定胜人,人亦定胜天,就算你知道了未来如何,但是如果将来有什么东西破坏了你设定的这条路线,那时我们该怎么办呢?”这一下把陈醉问住了,但她也是才思机敏马上道“我每走一步都会去看这一步对未来的影响,即时调整战略。”艾凌道“那么若有神明发现了你这样篡改时间,惹恼了他们会不会将你封在时间里,给了你永生但却使你失去了未来和过去以及自由。”“这……”这一层她并没有想到过“神明并没有控制时间的能力。”艾凌笑了笑“创世神当初创立世界之后在人类当中选择了掌控着时间魔法的人类来做为时间之神,你要知道凡人之上魔法师魔法师之上是使徒,使徒之上是龙,龙之上才是神明,神明有多强连我都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将之胜过,你有把握能在时间上胜过时间之神吗?”“我……”跫插话进来“神明是不是对凡界友好这也是个未知之数,谁也不能保证你看到的你做的就不是神明故意让你做的然后达成他们肮脏的目的。”陈醉并没有料到这二人会这样说,她去过过去和未来很多次但眼前的变化还是令她有些始料不及,艾凌见她消沉下来便说“其实你也不必懊恼神明毕竟数量并不比凡界的生物多,仅凭一两个凡人想赢过神明并不容易,可当所有凡人一致对外,就算是魔族来了也得乖乖拴好链子,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提升自己和周围的人并且尽可能在不触碰蝴蝶效应的情况下救助更多的人,让我们有更多的底牌。”跫道“小凌说得没错有时候认清自己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陈醉不语心中却思绪不断,艾凌道“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对了再添一桌菜吧有点不够吃呢。”陈醉从思绪万千中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今天来了一个熟人,等下我去叫她。”说着也不等艾凌叫她,便自己用魔法驱动轮椅向外而去。

    不多时真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纷杂的世界传了进来“小醉你别推我,走慢点当心摔了……”话音未落之际就被陈醉推进了房中,艾、跫二人举目望去时这人竟是罗刹,二人喜出望外艾凌马上迎了上来……说迎有些不恰当,她直接扑过来闪到罗刹身后将她抱在了怀里双手便开始欺负她,罗刹想挣但哪里是艾凌的对手,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动也就放弃了,陈醉掩着嘴哈哈的笑着,艾凌嘻笑道“呀,才一会儿功夫没见小罗罗就长这么大了。”罗刹道无奈道“这都是你的功劳。”然后看向跫“你也不管管她。”跫想起了以前在一起时候大家一起开玩笑的时候,真是时光荏苒现在大家能见个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料艾凌却说“哎,小白,一起呀。”见跫不客气的撸袖子罗刹急忙求饶无果被二女按住各种蹂躏,她将目光转向一边捂着嘴笑的很开心的陈醉“你个小贱人还看着干嘛帮忙呀!”然后陈醉也加入到了其中。

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五章饿殍

    四女嬉戏毕共眠一榻,罗刹本来不想跟她们睡的但鉴于艾跫二人的淫威只好无奈屈从,罗刹问起二人怎么来到了西北道结果跫与艾凌同时说“旅行”“逃难”两人对了下眼神“逃难”“旅行”把另外二人逗笑了,罗刹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哪里能逃出帝国的控制范围。”陈醉马上反驳“咦?有呀,辽东道东北两百七十余里处的小黑山里有一个叫白鬼的部族”罗刹惊掉了下巴“不是吧。”跫说道“禁军统领李庆芝就是白鬼人。”罗刹又一次惊掉下巴,李庆芝她是知道的两人曾经还比试过罗刹略胜一筹,两人的关系还挺好,可谁能知道那那娃居然是白鬼人,艾凌问罗刹“你在上京没事儿了跑这儿躲清闲来?”罗刹道“怎么叫躲清闲?我来这儿也是有重要的事呢。”跫笑吟吟的凑过脸来“重要的事,是不是来这儿见相好的呢?”罗刹挥手便是一巴掌跫见状马上躲开结果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了艾凌的脸上疼得她直嚎叫“我是上个月刚接到小师弟的来信。”罗刹说,“他在信里说西北道也发现了人造人,鉴于之前我有过与之战斗的经验这才唤我前来看怎么处置。”艾凌问“就你一个?“罗刹疑惑“不然呢?“艾凌对她有点不放心“我让小白跟你去吧,万一碰着上次你说的那个暗精灵死灵魔帝,她不得把你做成个实体娃娃卖了?“罗刹道“我已有对伏她的办法,你做你的事,回头咱们在这儿碰头。“

    次日天明一早罗刹就别过众人望西而去,而艾凌要调查西北道的乱局,而西北道的乱局陈醉最清楚,可是眼见为实两人都建议去民间转转,想法不谋而合而陈醉也马上挑好了地方,滨海城东六十里的黄家粱镇,本来准备乘车的,陈醉在艾凌下船之前就已经备好了车马,马车刚出城艾凌就发现不对,她在车里就能感觉到路上的人们形色异常便决定步行前往,她下车后果然应了她的感觉,路上的人见了她都绕开走好似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她对此不解便问陈醉“彼时我在庆义瀛州都没受过如此礼遇今番却是为何?“陈醉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吧。“艾凌便推了陈醉三人行在去往黄家粱的路上,陈醉说“西北道的乱局自古就有如今哪怕太上皇李绝镇边都难以将之除绝,其根本之原因之一是使徒涉政,而使徒可以幻化人形躲藏在人群之中,朝廷此前也知道使徒涉政,前后派了魔武卫两位大魔导师四位魔导师前来征讨却找不到他,而屡次来调查的官员要么慑于使徒淫威不敢与之为敌,要么被当地官员贿赂以至西北乱局的真情无法上达天庭,其二是朝庭自荣、华二帝时默许其自治该地区官职任免可以不经过吏部,而且军权也在他们手中,不仅如此朝庭还得出钱替他们养兵,他们为了捞钱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将所有土地都归入道府,治下百姓若要种田要么给大人们做工要么租地,但租地的钱是极贵的哪有人租得起因此只能做工,而做工是没有工钱的只能靠老爷们赏的猪狗都不吃的垃圾勉强度日,而且动辙就获罪了永生永世只能在此赎罪,其三西北道正在一个十字路口,它东部是帝国北部是狼族西部是精灵南部是来西北道讨生活的洋人,还有本地一直遗留在此的兽人,以致于文化信仰都截然不同种族矛盾严重时不时就会干架,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管的绝对不管,因此境内恶人遍地盗匪横行义军四起,平民百姓缸无粒米罐无点面直吃得万里赤地易子而食。“两人正说着就看到前面路口有个衣衫褴褛皮肤腊黄的村妇怀中抱着个婴儿在那里等着什么,却见包这孩子的破烂襁褓外拴了一条寸许细细白布,陈醉低声说“看到了吗那就是准备换别人家孩子的。“艾凌此前可是闻所未闻,人怎么能吃人呢?她推着陈醉没走出多远果然从另一边又来了个村妇她怀里的襁褓上同样拴了一小条白布,两妇于路口匆匆换了孩子各自离去,艾凌心中仍有些不信便便跟了其中一人往北而行,行了不到六七里来到一处断壁残垣的村落,与其说村落不如说废墟更恰当,路上的枯草极多很难想像它们在夏天的时候得有多茂盛想来这些草并不能食用,而村子则完全被杂草包围不仔细看哪能看出这是个村子里面还有人,四周也有农田但无人耕种早已荒废,二人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那村妇进去的草洞,艾凌嫌它们太麻烦了只一挥手方圆十里的野草(人不能吃的)都消失无踪,村里的房舍大多都塌得不像样子叫花子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过夜,村里道路早已不见,到处都是雨水冲刷过后风化的痕迹,这么破的村子到哪里找人呢?

    艾凌感观极强马上便用生命感知,气息感知找到了这个村里仍然有生命气息的几个人,不过他们正在向她们靠过来,饶是三人胆子也不小不然铁定被这几人惊吓夺了命去,这几人从废墟中出来只能勉强看到其人样,其形与画中恶鬼无二,身上的破衣烂衫在破口处发黑发黄的棉花涌出来就像生化电影中的变异丧尸身上长满的毒瘤恶心之极,这些人不由分说直奔向三人跟他们说话全无回应,陈醉惊声道“他们要吃了我们!“艾凌听罢怒道“同族相食就算活着又与禽兽何异?“心念一动发动力将这些人全部压爬在地连周围半塌的房子也全部压塌,这一招果然让他们老实多了畏惧艾凌不敢再造次,艾凌将随身带的一些干粮给他们以解饥苦末了要他们把全村人都叫来。

    西北道这地方谁给一口吃的谁就是亲爹,村民对艾凌的指令唯命是从不一会儿功夫便又召来十几人但艾凌看了半天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女人身影,便问“方才不久我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进了村子有谁知道她去了哪里?“马上第一批受食之人中站出一人来说那是他媳妇正在家里做饭他没叫过来,艾凌奇怪怎么这家人还有粮食吃,好奇之下便想去看看,村子本来也不大,众人也都跟着来了,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处冒着炊烟的破屋子还有一股炖肉的味道传来,她不禁更奇怪他家还有肉呢,看来情况也不至于太坏,而当她揭开锅盖亲眼看到了一个孩子被煮到畸形的脸与半熟的身体四肢肠肚时,脚步都没来得及挪一口秽物从口鼻喷出,她急捂嘴冲到外面哇哇大吐,吐了好一会儿方才止住,艾凌这才相信人吃人的传说,这才是首府周边而那些偏远地区的人们又以何物为食呢?她万万不敢再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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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虽死介绍:
死神陨落……魔族入侵……是世界末日还是新世界的开始,史上最强死灵法师等场。
(主角并不一定会拯救全场,但配角会。)看历史的车轮碾扁了谁?吾虽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吾虽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吾虽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