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团藏，你暴露了
“……”
会议室寂静下来，三代抚了抚胡须，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一次，大蛇丸没有掺杂私活儿，竟是真的在分析村子的局势。
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虽然理解了大蛇丸的担忧，但同时也觉得这有些危言耸听。
铁之国被灭，乃是草忍村出其不意，剩下的国家兔死狐悲之下，未必会坐以待毙，像汤之国，便很有可能向木叶、云隐求援。
相比此时主动出击，以汤之国等等为战场，进行守护战争，与草忍们进行拉锯战，更符合在场的众人的意愿。
以忍者的身份接受委托，还能得到一笔笔雇佣费。
战争，是会死人的，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大蛇丸这样的实力。
当然，他们自然不是怕死，在场的忍者谁没有身经百战，为村子出生入死？
只是，若能够避免、或者缩小冲突，没道理不去做啊，大蛇丸所言，分明是让他们现在就冲上去和草忍村硬怼。
距离九尾之乱不过一年多，中间又有多次摩擦冲突，在场的忍族族长大多倾向于休养生息的保守策略。
大蛇丸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大致把握住他们所想，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难得他这次出了一个好主意，竟然没有太多人支持。
不过，也正好，不喜欢一次解决，那就得尝尝钝刀割肉的感觉。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这种反而更适合他的需求。
“……”
见大蛇丸竟然没有坚持到底，三代与团藏眉头不约而同地一皱。
而没有大蛇丸的强硬，会议室的决策倾向于了保守一方。
这自然不是三代想看到的，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干脆宣布了会议的结束。
而等到忍族族长们离开之后，剩下的上忍班班长，三位顾问长老以及大蛇丸与自来也，又继续开了个小会。
转寝小春自然明白三代没有下决定的意义，所以，在人员离开之后，她直接对大蛇丸说道，“你的方式太过于激进，现在还远没到那个地步。”
“非要草忍打上木叶才做出反击？”
大蛇丸反问了一句，嘴角勾出一丝嘲讽，“草忍村选择与木叶为敌，就该让他付出代价。”
“草忍村虽然灭掉了铁之国，但这只是个中立国，木叶没有理由对他们下手。”转寝小春皱起了眉头，“你太偏激了。”
“呵……”
大蛇丸轻笑一声，舔了舔嘴唇，没有继续解释。
坏尚且可医，蠢无药可救。
忍村之间，可与个人争斗不同，没有相对客观的第三方——律法规定以及强力的军事机构进行约束。
纠结什么理由、道德根本没什么意义，根本没有什么存在会主持公道，而身为忍村的领导，必须以维护村子的利益为第一要务。
眼下，草忍村选择向土之国，甚至未来的雷之国靠拢，很明显损伤了木叶的利益，不果断出手打击，简直荒唐。
想要所谓的‘师出有名’也行，随意制造一个摩擦挑衅便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这些话，没必要说，强行推动战争可不是什么好活儿，以往都是团藏来做的，而现在，团藏不干了，老头子也不愿担责，他又何必赶趟儿上去呢，属实没那个必要。
羊装沉思了片刻，大蛇丸发出一声阴笑，“不想直接对草忍村开战，又想遏制他们的扩张，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大蛇丸伸手点了点铁之国，不疾不徐地说道，
“虽然，极乐之箱毁掉了武士的村子，但还有相当一部分武士逃离了，可以给予他们一定的扶持。”
转寝小春闻言眉头拧起，对这个方法不是很满意。
现在有胆子和草忍村作对的武士，毫无疑问是铁之国的死忠粉，而花木叶的钱，给他们培养战力，还不如木叶亲自上呢。
三代看了大蛇丸一眼，也并不赞同，将那群武士培养出来谁知道需要多久，黄花菜都凉了。
“别误会，我说的扶持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大蛇丸嘴角向两边扯起，笑容显得十分阴险，“还记得之前的‘体魄强化手术’吗？”
在场众人心中一惊，尤其是，团藏瞥了大蛇丸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转寝小春愣了一下后，冷声道，“大蛇丸，你难道又私下研究这种禁忌手术？”
“我可没有。”
大蛇丸根本不看她，视线与三代对视了一下，转向团藏，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我虽然没有，但有些人可没忍住，团藏大人，你身上有体魄强化手术的痕迹啊。”
“住口，大蛇丸，你又在疯言疯语。”
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团藏断然否认，怒声道，“没有根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
“啧啧……你这是要逼问拿出证据吗？”
大蛇丸意味深长地说道，“别忘了这些技术你是从谁的手里拿到的，我倒是可以揭露证据，但面上可就不太好看了。”
“哼……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团藏面无表情，漠然道，“我是进行了一些手术，来治疗药师兜造成的伤势，但绝对和你那什么体魄强化手术无关。”
“是么……”大蛇丸笑了笑，也不在与团藏耍嘴皮子，冲着众人笑道，
“体魄强化手术用在非宇智波的身上，危险性有些高，但那些一心复仇的武士，应当不会拒绝。”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甚至有这些被动的‘志愿着’参与，未来大蛇丸或许还能降低其中的风险。
从效率和结果上而言，可谓是一举三得的最优解，但包括三代在内，所有人都生出了几分迟疑，感觉自己仿佛在纵容一头勐兽般。
不过，大蛇丸也并不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只是通知而已。
就算没有村子的协助，他也会自己去找到这些武士，说服他们进行实验。
而以村外的人进行人体实验，老实说，并不算什么。
情报班利用的拷问忍术，玩弄精神与以及记忆，真要说起来，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残忍百倍。
三代也看出了大蛇丸的想法，沉吟了片刻，选择同意，“村子会给予你一定的支持。”
今天鸽一天
(`･ω･´)ゞ
——妮卡巴卡
218 当领袖比杀了我还难受
“村子会给予你一定的支持。”
“这倒也不必。”
听了三代的话，大蛇丸却摇头失笑，缓声道，
“除了联系铁之国的武士外，以及相应医疗用品的采购外，其他的事情就别想着插手了。”
说着，大蛇丸转头看向团藏，戏谑道，
“当然，若是团藏大人能‘上交’你身上这套手术方法，那还有点用。”
团藏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并不将大蛇丸的嘲讽当一回事儿，缓声道，
“老夫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村子，这点东西你想要，送给又何妨。”
反正，本来也是从你哪里得到的。
团藏很清楚，自身身上的移植手术能够成功，并不是技术有什么突破，纯粹是下了血本儿。
大蛇丸想要复制这一过程，只会吃瘪。
大蛇丸扯了扯嘴角，笑道，“团藏大人这么大方，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当然知道团藏给的东西肯定有某种问题，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没打算使用。
当下最要紧的事情，乃是有条不紊的推动基因融合的人体实验。
“……”
三代看了眼大蛇丸，隐隐觉察到这其中的猫腻，但他没有纠结这方面的事情，转头吩咐两位顾问，
“虽说当下采取了相对保守的策略，但仍然要防止可能的包围圈出现……”
“你们两人如今接手了情报组织，注意一下汤之国、音之国以及和河之国的动向。”
又吩咐好相关事宜后，这场会议便完全结束。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火影室后，三代目猿飞日斩独自留在座位上，一口一口抽着烟斗，脸上的皱纹挤出沟壑，面容十分愁闷。
所谓的支持铁之国与草忍村进行周旋，这在三代看来，只是退而求其次的笨方法，实在太过保守。
真正该做的，应是果断出击，如大蛇丸所说的那样，彻底打消掉草忍村的野心。
但明白归明白，他却失去了强行推动这一切的能力。
“唉……”
猿飞日斩心中微微一叹，“四代死的太早了……”
领袖实在太过重要了，村子自重新回到他的手里，便开始显得暮气沉沉，都一年多过去了，还是没从九尾之乱的阴影中度过。
但，即便深知自己继续当火影不是什么好事儿，他还得继续在这个位子上坐着。
权力的本质，在于下面人的支持。
譬如大蛇丸，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时，还能使唤使唤他，而若是自来也，恐怕就要用‘请求’这个词。
团藏一直想当火影，但他与大蛇丸之间，只会有纯粹的利益交换，除此之外，便只能进行‘逼迫’，发展到后者，毫无疑问，会使木叶分崩离析。
“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三代攥着烟斗，闭上双眼，开始思量‘第五代’最合适的人选。
……
密林之中，三道人影在树干间极速飞掠，明明面色已经甚是疲惫，但却一刻都不敢停歇。
“咳咳咳……”
铁之国的首领三船，趴在一名武士的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角喷吐出鲜血。
草忍村突袭时，身为武士的首领，三船自然义不容辞带领着手下进行抵抗。
但是，哪怕他的实力还要超过普通精英上忍，接近影级强者，面对极乐之箱内的怪物，仍是无从抵挡。
相性是在太差了！
武士的剑，斩不了这样的怪物，即便与忍术组合，也被一一闪过，根本拿这东西毫无办法。
若非手下的武士舍生忘死、拼命断后，他怕是也要交代在那里。
“首领？！”
鲜血打湿了忍服领口，背着三船的壮汉心中一惊，连忙在一处树干上顿住身形，从腰包中取出止血丸为三船稳定伤势。
另两名武士也停了下来，忧心地看了三船一眼，便立即将视线转向周围，警惕随时追来的敌人。
“咳咳……冲介，丢下我，你们还有保命的机会。”
三船面色苍白，虚弱地哪怕是个孩子也能杀掉他，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名为冲介的武士却是根本不听，自顾自地处理伤势，这个汉子脸色黝黑疲倦，眼神却闪过一道凶光，
“首领，别再说这样的话，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愚蠢！”三船心中一叹，沉声道，“为了铁之国，你们必须活着，你们是村子的希望。”
“不，失去了您，铁之国才真的没有了希望。”
说完这话，武士冲介再次将三船背上，向着汤忍村的方向奔跑，一言不发。
他不怕死，但要他承担重振铁之国武士之村的希望，却比让他死还要恐怖。
不是所有人都能背负起这个重担的。
有些人，是能掌握船舵的领袖，有些人却只能当水手，武士冲介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本事，顶多当当大副。
“再有十几里就到达汤忍村了。”
武士冲介粗狂的声音吼起，“再加把劲儿，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草忍们绝不敢……”
唰唰唰……
一道道破风声忽然传来，木质的尖刺长矛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
“陷阱？”
武士冲介心中一惊，眼神中瞬时闪过一道狠厉，拔出腰间的长剑，挥舞起来，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木质长矛应声破碎，连随之而来的藤蔓编织的木墙，也四分五裂。
武士冲介仗剑于胸前，环视四周密林，眼中闪过一道狐疑。
若说这是陷阱，实在也太过儿戏，厉害一点的下忍都不会被命中。
“什么人？”
另一位武士像是发现了，刀身浮起狂风，将侧面的树干藤蔓斩落吹开。
“啊啊啊……好危险的，你这混蛋！”
一名银发少年从树冠中一跃而出，紫红色的双眸中闪烁着怒色，
“你们几个混蛋，毁了我捕熊的陷阱，竟然还想杀我？”
“捕熊？”
武士冲介这才发现自己周围有个蜂巢，不知被何人捅破，正向下滴落着蜂蜜，顿时明白自己这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心中升起怒意。
但一看这只是个少年，武士冲介强行按捺下来，便要向着汤忍村的方向奔行。
草忍们很快就会追来，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但银发少年却不依不饶，“毁了我的陷阱，还想杀我，不能让你们这么走了。”
219 飞段，不死之身
银发少年名叫飞段，是一名虔诚的邪神教信徒，今天也在为试验邪神咒术而努力着。
因为随便杀人的话会很麻烦，他的目标选中了一只黑熊，提前制好了陷阱，也做好了诱饵，但没想到黑熊没能勾引来，反而来了几个穿着奇怪的忍者，上来就把他的陷阱给破坏了。
飞段大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本来念他们不是故意的，就待在树梢里没出来，但这些家伙却不罢休，竟然还想杀了他，这可真是忍无可忍。
赤红色的眼睛滴流乱转，飞段扫视了一圈，很快认清了局势。
四个人，三个伤员，一个重伤员，还都疲惫不堪，真打起来，不是他的对手。
“哗啦啦……”
从袖口中扯出捆有链条的苦无，飞段嚣张大笑道，“毁了本大爷的陷阱，都给我去死吧。”
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铁之国的武士心中顿时浮出相同的疑问。
但他们现在可没时间细想，也没有时间和一个脑袋有毛病的少年纠缠。
脚步在树干上重重一踏，三名武士绕开了银发少年。
“想跑，哪里走？”
飞段掷出手中的苦无，目标瞄准了武士冲介身上的三船，竟是出乎寻常的迅速。
锵……
金属碰撞声响起，武士冲介扫开飞段的苦无，怒声道，“小子，饶你一命也就罢了，还敢继续纠缠？”
“饶我一命？哈哈哈哈……我一条命就在这里，不用你来饶。”
飞段仰着头，猖狂地大笑道，“我只想干掉你，或者被你们干掉，当然，后面这种没可能。”
武士冲介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若非顾忌对方只是个少年，之前反击的时候就会下死手。
生死搏杀，在忍界本来就是寻常事，他已经退让了两步，对方居然还敢不依不饶，实在……取死有道。
感觉冲介动了杀念，三船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
活的年岁长了，三船多少有一点眼力，眼前的少年穿着破旧，皮肤粗糙，虽然壮实，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
然而这种张狂的性子，却能在残酷的忍界活下来，必然有几分真本事，现在这个时机，与之冲突不太明智。
“……少年，破坏了你的陷阱，是我们不对，现在我们有要事要做，等到了汤忍村，会给你赔礼道歉。”
三船果断低头，暗示自己不会跑，目的地是汤忍村，说着，还故意咳出两口鲜血，卖惨。
这种低姿态对于一个傲气少年很是有用。
飞段挠了挠头，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有些困扰，
“赔礼道歉什么的就不用了，还是把命留下吧，我现在很想杀人诶。”
这家伙脑子果然有什么毛病吧？武士们的心中不禁暗骂。
然而就在他们摸向腰间的刀刃时，一道道破风声忽然响起，为首的乃是乃是一名头戴草忍村护额的壮汉。
他的视线落到三船的身上，嘴角浮起一丝狞笑，“终于让我追到了，最大的一份功劳。”
铁之国的武士勃然变色，心里快恨死银发少年了。
两名上忍，近十名中下忍，这在往常不算什么，但现在却宛如催命符般。
唰唰唰……
战斗一触即发，苦无与手里剑接连出手，金属碰撞声与爆炸声响个不停。
武士冲介的对手乃是草忍小队队长，身体疲惫，外加还要保护三船，面对对手只是勉励支撑了下去。
但状况很是糟糕，对方明显只是要拖住自己，首先解决自己另两名同伴。
“该死，都怪那个脑子不正常的混蛋。”
被人骂做脑子不正常的飞段，此时也没闲着。
草忍显然没有像铁之国的武士那样，还讲几分道义，他们见飞段与武士们在一起，直接将他们当做一伙儿的，甚至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少年而小觑他，派出了个中忍，想快速解决他。
嗖嗖嗖……
手中攒射出数枚挂着起爆符的苦无，那名草忍借着爆炸的烟雾，突进到飞段的身后，另一只手握着苦无，直扎而下。
“啊啊啊……好痛，好爽……”
飞段侧着身子，发出一声大叫，在他腰腹被刺中的那刻，袖口中弹出一根尖刺，直插向后方草隐中忍的胸口。
“这家伙……”那名中忍也没想到对方上来就这么搏命，以这个速度，刚才明明可以闪过他的攻击。
但草隐村中忍反应也很快，果断撤退，手臂只被划出一道小伤口，不痛不痒。
“啧啧……仪式成功。”
飞段舔掉尖刺上的鲜血，脚下画出圆环以及三角的符号，黑白两色在皮肤上浮现，宛如一个骷髅架子。
这诡异的变化让草隐中忍心中一惊，当即双手结印，“火遁·火弹术！”
瞬间，一颗与豪火球高彷的火焰，直冲着飞段扑来。
“啊……来的正好！”
飞段不避不闪，反而张开双臂，正面硬吃了这一个火球。
“啊啊啊……”
惨叫声几乎同时从两方口中发出，只不过相比草隐中忍，飞段痛呼之中还有着一丝畅快舒爽。
“啊啊……这苦痛真是美味，简直就是快感。”
身上的烧伤浮起一阵气雾，伤势如泡沫般褪去，但草忍中忍则是实打实的伤势，在地上打滚，显得十分痛苦。
“真可惜，不能继续听你这悦耳的呻吟。”
飞段以尖刺刺入胸口，直插在心脏上，干脆地结束了草隐村中忍的生命，
视线转到另一边的大战上，嘴角浮起一丝狞笑，“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惜，还有这么多猎物。”
草隐村上忍见飞段这么快解决了一名中忍，也是心中一惊。
但这段时间的围攻，他们也有着战果，小队成梯队的攻击下，其中一名武士伤痕累累，眼看就要不行了。
“三船大人，黄泉路短，在下先走一步！”
声音又急又快，在那名轮次攻击之时，剧烈查克拉反应自身上发出，一瞬间点燃了隐在衣物下的起爆符，轰的一下，勐然爆开。
连同草隐村上忍在内的四名忍者，统统裹挟进来，丛林中嫌弃一小阵的风暴。
三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另一旁的飞段则感慨道，“好大的烟花！”
220 舔一舔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但飞段觉得，死亡是一件美丽的事情。
尤其是，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感谢伟大的邪神，让自己拥有了不死之身。
只是很可惜，这些人死的太快，一瞬间就挂掉了，没有享受到痛苦中的欢愉，让人觉得相当遗憾。
飞段松开捂着侧腹的手，舔掉上面鲜血，紫红色的眼睛在草忍剩下的九个人中逡巡，最后锁定在仅剩的一个上忍身上。
强大的家伙，哀嚎声也更加美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继续上！”
草隐上忍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出了名的不假外物的武士，竟然身上挂着这么多起爆符。
一两个中忍也就算了，那名上忍的损失真让人肉痛，这可不是随便就能招募的到的。
但好在如今的局势站在他们这边，解决了武士的首领，仍是大功一件。
其他草忍听了队长的催促，连忙重振旗鼓，继续向着武士们攻过去，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势。
只是相比于之前，多了几分顾忌，生怕对方也有同归于尽的手段。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方是强弩之末，打不过死掉也就算了，被这种家伙弄死实在是太冤了。
“喂喂，派了两个伤员，是不是有些小瞧人！”
飞段闪开起爆符与火遁忍术，跳到一处树干上，面露不满，指着草忍小队队长喊道，
“你来当本大爷的对手。”
这家伙脑筋儿真有什么毛病吧？
包括草忍在内，所有人心中都生出这个念头。
草忍队长已经看出来，这少年不是武士一伙儿的，让两个在爆炸中受伤的手下与他对敌，目的便是驱赶他逃跑，但没想到这少年不逃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挑衅他？
“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草忍队长没有收到挑衅，只是加快了攻势，两个伤员看起来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必须得尽快解决武士首领，省的节外生枝。
锵……
短刀与苦无正面相撞，草忍队长力道不足，不是武士冲介的对手，但身后一名草忍却趁机射出手里剑，目标是背上的三船。
“混蛋！”
武士冲介听声辨位，把握到了这一攻击，但草忍队长却横压上来，不让他轻易避开，而若勉强闪躲，只会腹背受敌。
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三船低喝道，“不要顾忌我，否则都会死！”
冲介闻言心中一震，眼中旋即闪过凶光，干脆放弃了避闪，反而腰腹用力，双臂肌肉鼓胀起来。
嗖嗖嗖……
手里剑直扎在三船的背部，而几乎就在同时，武士冲介的刀扫开苦无，用力地向着对方噼了过去。
草隐上忍见势不妙，急速后退，然而胸口仍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见对方没有追击的打算，草隐上忍当即从忍者囊中摸出一袋药包，咬破后直接涂抹到伤口上，
“嘶……”
疼痛灼烧着神经，但好歹血液流失不那么快了，草隐上忍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凝视着武士，
“真是该死。”
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决断，通常来讲，谁会以自己保护的目标作为盾牌。
但幸好，这搏命的一击没有干掉他，而再拖一会儿，那武士首领就会失血身亡。
唰……
一道破风声传来，飞段跳到武士冲介的身旁，勾了勾手，“黑脸大叔，把那把刀给我，我帮你杀了那个家伙。”
“就你？”
武士冲介怒目圆睁，须发皆张。
他可还没忘记，到底是因为那个精神病，他们才落到这个地步。
飞段仰着头，一脸不屑，“怎么，你也敢小瞧我？当心本大爷连你也给杀了。”
另一旁，草隐上忍看到这个诡异小子，眼神闪烁了一瞬，视线转向手下。
却发现短短时间内，他竟是又干掉了一个中忍，虽说受了伤，但这也太快了。
另一名忍者见队长看过来，面露惧色，“那家伙是个怪物，杀不死的怪物。”
这话草隐队长没有搞清楚，但趴在武士肩头的三船听到，直接用虚弱的声音命令道，
“冲介，把剑……给他。”
“可是……”武士冲介面露犹豫，但首领的命令却不能违抗，大不了也就只是一死，将剑抛了过去。
“休想！”
草隐上忍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本着‘敌人要做就要阻止’的基本原则，双手快速结印，“风遁·风切！”
霎时间，狂风急转，汇聚成无形的利刃，向着飞段他们切割而去。
武士冲介见势不妙，干脆地跳开，然而那小子却不避不闪，仍是留在原地，他眼睁睁地看着飞段被风刃命中，切割掉一只臂膀。
“混蛋，这小子只会说大话……”冲介心中暗骂，自己找死也就算了，还要拉上他们，黄泉路上，非得教训教训这个混小子。
“啊啊啊……好痛，好痛……”
飞段发出一声声大叫，然而诡异的是，受了这么大的伤势，出血量竟是一点也不大，惨叫声也显得中气十足。
“这痛感，好棒，好爽……”
飞段用仅剩的一只手将武士刀横在脸前，舔掉上面的鲜血，脚下划出符阵，诡笑道，“仪式达成！”
“这家伙……”
草隐上忍心中浮起一阵阵不安，再次使出风遁，手下的忍者也配合着他出手，手里攒射而出。
面对四面八方射来的攻击，飞段不避不闪，直接被无形利刃腰斩，后背也插满了手里剑。
“啊啊啊……”
“啊啊啊……好爽！”
两声惨叫先后响起，与飞段夹杂着愉悦的叫声不同，草隐上忍直接歪倒在地，腰腹莫名出现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诡异的一幕，看呆了众人，武士与草隐忍者尽皆停手，愣愣地看着林间那个疯狂的少年。
“怪物！”
不知是谁喃喃了一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唰唰唰……
忽地，一道道破风声响起，头戴木叶护额的忍者们赶到了战场，他们看着愣着的众人，也是有些诧异。
但为首的那名忍者却很快反应过来，视线扫视全场，最后锁定到武士背上的三船身上，
闪身来到冲介的身前，无视对方的警惕，开口道，“我是宇智波晋助，接到你们的求援，赶来协助。”
221 大蛇丸：听说你是不死之身？
此言一出，趴在武士冲介背上，因失血过多，重伤地有些迷湖的武士首领三船，还没有做出什么有效反应，一旁的草忍却不约而同，开始闪身逃亡。
行动甚是迅速，开熘的姿势也很是靓仔，但显然，没什么卵用。
上忍之间亦有差距，通常来讲，能在木叶被认可为上忍，并且是暗部的成员，实力放到各国之间，都算的上顶尖。
更别说，草忍小队的两位上忍先后殒命，剩下都是中忍下忍，又如何能逃掉了？
不用带队的宇智波晋助下令，身后的队员便电射而出，追了过去。
武士冲介见对方并未对他们下手，这才相信了木叶忍者的身份，心神一松，身体便瘫软下来，好悬没有让背上的三船摔倒。
“首领……”
这个黑脸汉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将三船翻转过来，开始拔下手里剑，处理伤势。
“交给我们处理吧。”
宇智波晋助打了声招呼后，向身后迫不及待的静音示意了一下，她马上蹲下身子，清理伤口，掌心喷吐出浅绿色的光华。
“啊啊啊啊……”
痛呼声聒噪不停，却并非是来自三船，他已经虚弱到只能呜咽，声音的主人中气十足，正趴伏在符阵里面祷告。
不知何时，飞段已经将断掉的手又拿了回去，像是组装积木般又给拼了回去，他的肉体居然就真的开始生长了起来，实在是古怪至极。
“倒是和大蛇丸大人有点像……”
宇智波晋助暗暗思忖，面露惊奇之色，准头向武士冲介问道，“这是你们铁之国的忍者？”
“不是，他就是个捣乱的混小子。”
武士冲介面露愤愤之色，但说到这里，又非常不情愿地说道，
“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救了我们一命。”
宇智波晋助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迈步来到正振振有词祷告的飞段身前，开口道，
“你杀了几个草忍，草忍村不会放过你，之后跟我们去木叶。”
飞段‘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仰着头，不屑道，“你让我去我就去？你算什么东西？”
“这不是‘让’，这是命令。”
只是接触片刻，宇智波晋助就大概搞清楚了飞段的性情，‘恃才傲物’是什么表现，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摆事实、讲道理、好好说话。
他比眼前这小子强，直接用强硬手段即可。
袖口中链条苦无弹射而出，飞段也不多言，直接动起了手。
而宇智波晋助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果断，后撤慢了一步，脸上多出一道血痕。
“哈哈哈……臭屁的家伙，让本大爷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飞段舔掉鲜血，快速地画好了新法阵，另一只手拿着尖刺，直插在大腿上，强烈的痛感传入脑海，想象中的痛呼声却没有响起。
“原来，这就是你的忍术，果真奇妙。”
宇智波晋助整个人朦胧了一瞬，脸上的伤痕消失不见，唯有一对赤眸闪烁着红光。
“幻术？什么时候？”
飞段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感觉十分屈辱。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用感到屈辱了，因为宇智波晋助也没有多逼逼，直接将其打晕了。
看着脚下的银发少年，宇智波晋助眼神闪烁了一下。
忍术之间，忍者之间，是有并不清晰的克制关系的，这小子虽然年幼，但这忍术却着实诡异的很，即便是凯这样的体术大师，也有阴沟里翻车的可能性。
但怎么说呢，宇智波晋助却必然不会。
拥有血轮眼，他玩的是精妙的操作，在经过了体质强化手术、身体跟的上之后，就更是如此。
能伤到他的人，大概率，也能杀得掉他。
解决完飞段，宇智波晋助将其绑好后，闪身来到武士冲介身前，开口问道，
“眼下还有点时间，你说一说草忍村袭击铁之国的情况。”
提到这事儿，黑脸汉子脸上浮现出混杂着愤恨与恐惧的神色，似乎自己的同伴在那怪物之前一个个倒下的景象就在眼前。
他不想回想，但此时他应该回想，这关乎到报仇雪恨。
语气颤抖着，他开始讲述起那一夜的战斗。
而等说到武士们尝试去破坏放出怪物的箱子时，一直默默倾听的宇智波晋助出言打断，问道，“你说，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白发少年阻止了你们？”
“是的……”武士冲介的语气中带着畏怯，“要不是他只赶走了我们，而没有下杀手，恐怕，一个都逃不掉。”
“是么……”宇智波晋助眼睛微微眯起，几乎可以肯定，那人必然是药师兜。
这个家伙，怎么和草忍混在一块了。
宇智波晋助还想询问更多关于药师兜的事情，这时，几道破风声传来，负责解决逃窜草忍的暗部回返了过来，他失去了询问的时机。
宇智波晋助只得按捺下来，而等到静音处理完三名武士的伤势，忍者小队便踏上返回木叶的道路。
……
三日后，执行任务的暗部小队，护卫着三名武士抵达了木叶。
而经过一日修养之后，三代接待了这位铁之国武士的首领。
虽然，在之前的会议上已经决定了对铁之国余党的方针，但实际操作时，三代依然秉承了一贯的‘既要也要’。
大蛇丸的那些事儿私下去做，明面上木叶对这些武士提供的，是庇护，有偿的那种。
复国什么的就别想了，付出的代价太大，你们承受不起，还是自己来吧。
三船察觉到木叶的打算，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他预见到，木叶必然会和草之国爆发冲突，在那之前，只需要等待，以及积蓄力量。
且不提三船在打算着什么，与他们一块来，但不是一伙儿的飞段，身在木叶却是赤裸裸的异类。
因为武士自顾不暇，没机会也没本事给他站台，理所当然地，这个少年被带到了大蛇丸那边。
“听说，你是不死之身？”
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年，大蛇丸眼睛中发出摄人的光芒，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让我来试试。”
222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作为肉体改造大师，大蛇丸很清楚，忍界中有很多特别的禁术，能让人恢复断裂的肢体。
比如纲手，这个女人哪怕被腰斩，但只要接合的及时，也能生长回来。
又像是地下黑市流传的一种医疗禁术‘肉体再生’、‘细胞活化’，甚至身体四分五裂都能恢复过来。
……
但再怎么说，这些忍术、禁术的施展，都是需要高深的医疗知识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掌握。
然而，眼前的银发少年，却绝非此类。
大蛇丸相信自己的眼力，这个少年的气质，比起小镇做题家，更接近于‘大聪明’，天赋明显不在脑子上，要让他学习高深复杂的医疗知识，绝无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头脑中没有足够的知识，他如何施展这种忍术，他的能力来源于哪里？那个邪神？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心中隐隐有所猜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
寻常人被大蛇丸这炽热贪婪的目光看着，不说畏惧退缩，至少会感到一阵恶寒，但飞段不愧是拥有和凯一样的大心脏，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嚣张，
“你想试试就尽管试……”飞段仰着头，用鼻孔注视着大蛇丸，“但像你这样恶心的家伙，迟早有一天，本大爷会干掉你。”
“很好，很有精神……那就走吧。”
大蛇丸笑了笑，打开地下实验室的暗门，迈步走了进去。
而在大蛇丸转身的一瞬间，飞段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袖口中弹射出一枚带着锁链的苦无。
不出意外地，苦无落空了，锁链被一股巨力拉扯，将他的身体带了个踉跄。
下一瞬，一道鬼魅的身影来到他的身前，扯住他的手臂，连带着他的躯干旋转半圈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木质的地板微微龟裂，额头上的鲜血滴落下来，染红了木屑。
飞段刚想起身，一只大手如铁钳扣住他的脖颈，压制他的挣扎。
身上与冰凉的地面贴合在一起，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剧痛，飞段却没有任何沮丧。
这本身就只是个尝试，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大蛇丸的对手。
出手，也只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实力，为下次，下下次做准备。
“啧……还真是不老实。”
大蛇丸隐在阴暗中，蛇童闪烁着金芒，“我不在意你的小动作，但之后做实验的时候，你最好老实点。”
“老实怎么样？不老实又怎么样？”
银发少年倔强地昂着头，额头上绷着青筋，一脸不屑。
他既不怕痛，更不会死，大蛇丸想要惩罚他尽管来啊，只不过是挠痒痒而已，飞段大爷又岂会在乎，他能活到现在，这种东西遭受太多次了。
这番有恃无恐的态度让大蛇丸沉默下来，灯神飘在空中，窸窸窣窣说了些什么。
大蛇丸面色古怪，半晌才说道，“不配合的话，我会把你丢入化粪池。”
飞段脸上的表情一滞，嚣张的气焰被打灭不少，一想到自己要被囚在那种地方，表情就扭曲起来。
“你不怕死？但有很多东西会让人生不如死。”
背后，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据我所知，切掉一部分身体，你应该是长不出的。”
他当然能长出来，银发少年心里反驳道，但理智阻止他说出口，因为敌人的手段实在太不体面。
在是邪神信徒之前，他首先是一个人，更是一个自尊心强烈的男人。
痛苦和折磨只会只会激发他的斗志，但形势比人强，没必要自取其辱。
反正他是死不掉的，总有一天，哼哼……
总而言之，由于少年自尊心的作怪，大蛇丸的威胁算是起效了。
不过，大蛇丸也不打算强硬将其按在手术台上。
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多了，或许会导致对方破罐子破摔。
他也不想见到，飞段变成被羞辱也会兴奋的少年。
那样的话，真的很糟糕。
毕竟，大蛇丸不可能真的杀死飞段，而在底线突破后，其他的手段也未必会起效，等于是少了能够操纵飞段的方法。
沉吟了片刻，大蛇丸松开手，看着站起身来、面露警惕的少年，笑道，“你真的想杀了我？”
飞段年轻气盛，虽然很厌恶大蛇丸口中的惩罚，但仍拧着眉头，“是又怎么样？”
“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大蛇丸竖起一根手指，笑了笑，“配合我做一次实验，抵消一次刺杀失败后的惩罚，如何？”
一味地打压与强迫只会招致反抗，所以打一棒子，要给个甜头。
飞段听了这话，面露意动之色。
从忍界这个泥潭中挣扎出来，相比其他人，他其实更清楚做任何事儿都有对应的代价。
只是通常来讲，常人畏惧的疼痛死亡，他毫不在意而已。
刺杀大蛇丸这样人，当然也是这样，而若能将这代价从那些恶心事，换做配合手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飞段还是好气，大蛇丸这个态度，分明是没把本大爷放在眼里。
“哼……既然你这么求我，本大爷就接受了。”
飞段梗着脖子瞪了大蛇丸一眼，自顾自地向地下实验室走去。
心里暗暗发狠，早晚有一天，要让大蛇丸知道小瞧自己的代价。
至于放过大蛇丸，不和他较劲儿，飞段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以后也不会。
不杀人，不猎杀强大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大蛇丸嘴角微勾，迈入实验室后，打开了实验室的吊灯，光线汇聚在一张单人床上。
“脱下上半身衣服，躺上去。”
飞段闻言也不纠结，三下五除二扯掉上半身的衣服，仰躺在实验床上。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若是寻常人还要再杀菌消毒、清洗身体，飞段应是不用。
之前战斗中，那么恶劣环境下的肢体接续，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后患，如今的小手术，自然也不用。
大蛇丸笑道，“麻醉药剂，你应该也不需要吧。”
“尽管来。”飞段面色轻松，绝无一丝勉强之意。
“那你自己控制着点儿……”
大蛇丸握着手术刀，眼中闪烁着金芒，“不要抖动。”
223 植物人
“不要抖动。”
在大蛇丸说出这句话后，飞段就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大蛇丸将他拆的七零八落。
先是胸前两点，然后是耳朵、手指、手臂……然后，又组装了回去。
只是简单地针线缝合，这家伙竟然真的就全部长了回去。
如此反复操作数次，大蛇丸看着飞段的身体，眼睛越来越亮。
若非这小子是吃人饭、有人样儿，他真要以为自己现在正在解剖一种人形植物。
之前的判断草率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并非是个例，在忍界，还拥有其他类型的植物人。
初代细胞神树特性层次虽然高，但单单比较类植物这方面，飞段竟是还要更胜一筹。
大蛇丸不禁感慨道，“真是奇妙的的身体。”
“哼，大惊小怪。”
飞段活动了一下五指，又按了按肩膀处的接合口，虽然惊叹大蛇丸的手艺厉害，表面上却努力做出不屑的表情，“本大爷就算是被砍掉脑袋，也不痒不痛。”
“当真？看来我之前的做法还是太保守了。”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206块骨头，639块肌肉，诸多内脏……我还没有试过将一个人完整地拆下来，能不能再组装回去，今天或许可以试试。”
疯子！
对上那双渗人的眼神，飞段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与之前那些人不同，眼前这家伙并不粗鄙残忍、扭曲变态，也不是因为恐惧畏怯而想杀了自己，这眼神中的意志完全由理性控制，思考的是剥去外衣，卸下皮肉，要从身体内部探究自己不死的成因。
飞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没有厌恶，而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宝物。
或许，大蛇丸也能成为邪神大人的信徒。
心里这样想着，飞段就直接说了，“按你这种分割法，我或许真会死也说不定，恢复原样需要的营养太多了，刚才那一套，我肚子就很饿了。”
“是么。”大蛇丸收起手术刀，也并不打算强迫，他本就不相信什么绝对不死，世间所有概念，都拥有其作用范围。
“你若真想拥有不死之身，那也简单。”
飞段见大蛇丸轻易停手也感到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抛之脑后，脸上摆出一副虔诚的表情，声色并茂，近乎祷告般说道，“跟着我信仰伟大的邪神……”
大蛇丸挑了挑眉头，嘴角微咧，感觉有些好笑，却没有打断对方的传教。
纯粹是经验之谈，破坏一个少年的倾诉欲，大概率会降低好感度，之后的实验还需要这小子配合。
于是在这地下实验室中，一个邪神狂信徒，在对着一位科研工作者吹嘘神灵的伟大，旁边，还有一位真正的神听着。
“……你觉得他说的邪神是怎么回事儿？”大蛇丸表面上不动声色，作认真聆听状，私底下却以意念传声。
“废话连篇，毫无逻辑可言，充斥着感性的揣测和故弄玄虚的妄想。”
灯神歪着头，“不过他所描述的倒也真的是‘神’，凡人心目中的神，大概率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神奇现象，没法用凡人的视角解释，就称呼对方为神。”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蛇丸点了点头，飞段见状，说的更起劲儿了，却想不到对方正在想着什么渎神的事儿，
“在忍界的所谓神灵，又表现出植物人的特性，大概率是和大筒木有关……”
交流到这里，大蛇丸深深地看了飞段一眼，以意念对灯神说道，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净土那些被完全侵蚀成大筒木体质的查克拉灵魂体，转生了下来……”
灯神怔了怔，“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体质方面且不说，虽然接触时间尚短，他已经看出飞段这个家伙疯狂、冲动、残忍、嗜杀、自大，对人类这种生物毫无顾忌所言，只将其视为满足自己杀戮欲望的工具。
这已经不单单能用‘疯子’这个词汇来解释了，符合纯粹大筒木血脉的某些特质。
而汤之国、邪神教，真有孕育这种反社会人格类型人的环境吗？
不过，单单靠这一点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何况其中还大有疑点。
灯神摩挲着下巴，“飞段是什么时候获得了不死的体质，在加入邪神教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这个影响不大。”大蛇丸想了想，解释道，“或许是邪神教的仪式刺激他觉醒，毕竟成功的桉例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死了。”
灯神挠了挠头，“这倒也是。”
成功的人毕竟只有一个，又不清楚其中的关键要素，最终解释权可不就在飞段那边么，他感觉是什么就是什么，真相如何，外人只能用猜的方式。
“具体如何不好说。”灯神摊了摊手，“但是你可以尝试一下飞段身上号称是‘邪神赐予’的那股力量。”
大蛇丸点了点头，干脆地打断飞段的喋喋不休，“说了那么多，所谓邪神真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受到质疑，飞段脸上很清晰地露出不满，“你可以反驳我，但却不可以对邪神大人这个态度。”
“哦，听你说了这么久，我也对邪神的力量感兴趣，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大蛇丸脸上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双手结印，地下室中凭空多出一条两三米长的蟒蛇。
苦无在蟒蛇身上划出伤口，沾染了冰冷的蛇血，在蟒蛇不安的嘶鸣中，被随手抛给了飞段，
“来，让我见识见识。”
飞段抓住苦无，瞥了眼上面的鲜红，视线转向大蛇丸，微微有些不爽。
他喜欢杀戮不假，但被如此颐指气使，仿佛和耍把戏卖艺的人等同。
“怎么，莫非邪神大人的力量只能杀人？”
大蛇丸笑了笑，语气中的嘲讽清晰可见。
“你这个家伙……”飞段知道对方这是在挑衅，但他仍然受不了。
翻身从实验床上下来，舔掉鲜血，眨眼间划出符阵，黑白两种色彩在飞段你的皮肤上浮现。
这一瞬间，一种奇特的感应，自蟒蛇与飞段的身体上荡开。
“果然，有点意思。”
大蛇丸眼神闪烁着金芒，打开了一旁的查克拉观测仪。
224 完美工具人
“哔哔哔……”
仪器飞快运行着，大蛇丸目不转睛，观察并记录着蟒蛇与飞段体内的查克拉变化。
对于飞段的术‘死司凭血’，大蛇丸很感兴趣，他本就是个忍术痴，没有不想学会的忍术。
但即便他博学多闻，涉猎甚广，也不得不承认，忍界中很是有一批他无法学会的忍术。
不是学会后使用的效果差，而是根本无法学会。
血继限界暂且不提，‘灵化之术’这类S级禁术也排除在外，就比如奈良家的‘影子系秘术’。
——无需结印，便能操控影子剥夺敌人的行动能力。
如此强控，大蛇丸其实也眼馋，但即便解决了奈良一族的阻碍，真正学习起来，仍是难以入门。
他的天赋在于头脑，在于能理解‘术’。
这种无法解构成‘十二基本手印’的查克拉控制，不在他能学习的范围。
‘死司凭血’与‘影子模彷术’一样，都无需结印，便能直接发动。
换句话说，便是脑子下达了命令，身体无条件且完美配合，中间的过程具体是如何发生的，旁观者一脸懵逼，本人的解释却只有三个字——凭感觉。
大蛇丸：(⊙ˍ⊙)？
这让大蛇丸想骂人。
当然了，这也是在以前。
在与灯神闲聊中，对方曾说过，
“忍界一开始也没有忍术，‘十二基本手印’是六道仙人的长子因陀罗，为了教导旁人而开发出来的，无需将其奉为金科玉律。”
“你要真觉得以‘十二基本手印’来解释忍术，有着局限，那便尝试此之上进行完善即可。”
“啧啧……这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事，是不是感觉很简单。”
大蛇丸：(⊙ˍ⊙)？？
说真的，他也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甚至可以说，在当今的忍界，他算是站在了‘凡人’的巅峰，是集‘术’为大成者的忍者。
但有一很重要的一点，他与因陀罗不同。
这位六道仙人的长子，是先学会了忍术，再以‘十二手印’来解释，自己却不一样。
解释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与解释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难度可是天差地别。
至少现在，对于这类无法学习的忍术，他只能暂时搁置，以观察记录的手段为主。
“……”
飞段的动作很是迅速，完成仪式之后，猖狂大笑道，“接下来，就让你领会一下邪神的大人的能力。”
“等等……先不着急。”大蛇丸舔了舔嘴唇。
如他所料，‘死司凭血’应是属于阴遁秘术，归于‘创形于无’的范畴，蟒蛇与飞段身上的查克拉正在变得相似，表现在仪器上，便是查克拉波动曲线特征，正归于一致。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并非是飞段同化蟒蛇，而是自己主动向蟒蛇接近。
脑海中浮出诸多猜想，大蛇丸眼神闪烁了一下，对着面露不耐的飞段笑道，“可以开始了。”
“真是慢吞吞的……”
飞段早就不等不及了，拿出苦无便对着自己大腿划上一刀。
蟒蛇嘶鸣声中，它身体的下侧，也同样出现了伤口。
“……有点意思。”
大蛇丸看的很清楚，在飞段划伤大腿的那一刻，蟒蛇体内查克拉同样出现了波动，凭空地在自己身上制造了伤口。
“这是应该归于幻术吗？”
从原理方面来讲这么说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但再高明的幻术，也不过是操纵敌人脑神经的查克拉流动，顶多从精神方面造成伤害，反过来作用于肉体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而就在大蛇丸思考之时，飞段连续出手，在自己身上接连制造了一连串的伤口。
这点伤势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甚至都没有流太多血，但蟒蛇却被折磨地不成样子，奄奄一息。
“蛇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悦耳。”
飞段很快兴趣寥寥，一手插在心脏上，干脆地给了蟒蛇一个痛快，视线转向大蛇丸，目光中包含着清晰的恶意。
在飞段的注视下，大蛇丸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奇特的笑意，“想试试吗？”
“什么？”飞段没听明白。
大蛇丸另外又取出一枚苦无，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抛了过来。
飞段接过染血的苦无，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把自己的性命置于他人之手，飞段从来也有见过有这样的蠢货。
“如你所见，我想试试邪神大人的力量。”大蛇丸笑了笑，脸上浮现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飞段看了看大蛇丸手臂的伤口，又看了看苦无，神色开始振奋起来。
“很好，既然你想试试，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银发少年以为自己刚才的表演，成功为邪神大人吸引到一位实力强大的信徒，自然更加卖力。
毫不犹豫将大蛇丸的血迹吞入口中，飞段身体表面浮现出黑白两色，脚步旋转，重新画出法阵。
他直视着大蛇丸，眼神狂热道，“大蛇丸，感受邪神大人的力量吧！”
为了避免伤到大蛇丸的性命，这一次，飞段特地选择影响更少的手臂。
而在对方插入的那一瞬间，大蛇丸十分清晰地感知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侵入到了体内，扭曲查克拉的正常流动，不出意外，他的手臂上多出了与飞段一模一样的伤口。
“连我也无法免疫么。”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情绪反而更加振奋，掌心吞吐出绿色光华，抹掉伤口。
“你的恢复能力也很厉害啊。”飞段看的啧啧称奇，在汤之国这样的小国，他没见过什么像样子的医疗忍者。
“这些都是小事。”
大蛇丸上下大量了飞段一眼，眼神闪烁着精光，“你站在这符号上面能使出‘死司凭血’，其他的像是姿势什么的有没有要求？又或者如果你昏迷了，忍术还能起效果吗？”
“姿势倒是没有，但昏迷什么的没试过，我能使出这招，肯定是胜券在握了。”
飞段疑惑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想，更加全方面体会一下邪神大人的力量。”
大蛇丸笑了笑，从卷轴之中，一件件取出初代细胞移植手术的实验设备。
“你应该会同意的吧。”
225 把飞段牢牢把握住
“真的只是这样？”
飞段看着不一会儿便堆满实验室的设备，面露警惕之色。
在邪神教的时候，他也曾多次被人用作实验体，对眼前这一幕并不陌生。
“当然，不然还能怎么样。”
大蛇丸笑了笑，反问道，“毕竟有邪神大人的力量在，相当于，你握着我的性命，不是吗？”
“这……”
飞段皱了皱眉，想想还真是这样，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但以往克敌制胜的手段，反过来竟成为对方说服自己的根据，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大蛇丸没给飞段继续思索的机会，直接将实验床拉过来，让他双腿落地，半躺在床上。
脸上挂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接下来的痛苦可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你现在有机会叫停。”
“你小看我？”
飞段瞪着眼睛，面色不服，却听见大蛇丸继续说道，
“我可不是在故意激将，即便身经百战的精英上忍都扛不住，惨叫不止。”
“尽管来吧。”飞段催促道。
大蛇丸点了点头，“那好。”
其实他对于飞段的疼痛耐受力很有信心，甚至都没让对方先行清洁身体表里。
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在进行的过程中，‘死司凭血’这个忍术会不会解除。
“……”
微微沉吟后，大蛇丸进入了仙人模式，架起十几支输液管，从不同位置为飞段以及他自己输入营养液。
待到营养液在身体内随着血液完成了一个循环，大蛇丸直接在飞段心脏位置注射细胞融合液。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飞段眼睛勐然睁大，腮帮子用力咬紧，整张脸扭曲的如同一张痛苦面具。
而他的双腿应激反应似的，欲要高高抬起。
还好大蛇丸反应很快，双手一合，细密的铁砂汇聚成堆，如同千百斤的脚铐般，将他的双腿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
但也仅此而已了，因为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初代细胞侵蚀的剧痛同样发生在他的体内。
即便早有准备，进入了仙人模式，也不过是将这痛苦延缓了一瞬。
“呼呼……哈蛤……”
大蛇丸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中却带着笑意。
竟然真的有用？
‘死司凭血’用来杀人果然是太浪费，这种直接作用于查克拉的反向侵蚀，才是它正确的使用办法。
现如今，凭借着双方之间的感应，他甚至可以无需注射初代细胞融合液，就能体验一把侵蚀的痛感。
灯神飘在空中，看到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有点意思……怎么感觉和我用你的身体强行施展技能很像呢。”
“的确……有点……像。”
大蛇丸忍着剧痛，攥紧双拳，将全身的重量压向地面，尽量减少自己的挣扎力度，防止输液针管脱落。
虽然他的体内没有真正的初代细胞，忍过剧痛后，也不会完成部分细胞融合，但那种侵蚀对身体造成的破坏是实打实的，要想修复，需要足够的营养物质供给。
“我有一个问题。”
灯神探头探脑，“如果飞段身上的初代细胞移植手术成功，你再注射时，还能体会到这个感觉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
大蛇丸颤颤悠悠，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飞段可能是士兵级大筒木查克拉灵魂体转生，大蛇丸却也进入仙人模式，两人的抵抗力只能说在两可之间。
但有一点大蛇丸占着优势，他的体内毕竟没有真的初代细胞暴动，所有的反应来源于查克拉共鸣后的侵蚀。
当他利用仙术查克拉开始抵御时，剧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双手合十，铁砂化作的脚铐直接消散，飞段的腿直接弹起，离开了地面。
身上的剧痛如潮水般褪去，大蛇丸长出了口气，但为了保险，直接物理性地抹掉了地面上的法阵。
看着实验床上的飞段，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手上抓着一把手术刀，直接插向飞段的胸口，剜下生出小肉芽的血肉。
“你……在干什么？”飞段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但他冲着大蛇丸嚷嚷了起来，仿佛被打断了什么美好的体验。
番茄小说
“啧啧……只是在帮助你。”
大蛇丸笑了笑，直接注射了双份的初代细胞抑制剂，就为了阻碍发生在飞段身上的细胞融合。
“我不用你帮。”
飞段挣扎着站了起来，许多针管直接脱落，他捂着胸口瞪了大蛇丸一眼，“刚才那种痛苦，我还没体验够呢。”
大蛇丸扫了一下飞段你的下半身，玩味道，“冒着小便失禁的风险？”
飞段顺着大蛇丸的视线向下看了一眼，脸色一丑，梗着脖子说道，“那又怎样，啊？！本大爷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惊！小！怪！”
大蛇丸与灯神也惊了一瞬，没想到这银发少年经历如此丰富，但他很快就找到其他借口，
“你的身体还不够成熟，继续下去，大概率会营养不良，长成畸形。”
大蛇丸指了指已经消耗大半的试剂瓶，笑道，“这次准备不充分，下次，我会再让你体验一下。”
飞段吸了吸鼻子，“这还差不多。”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走吧，跟我出去吃个饭。”
……
吃完一顿丰盛的烤肉后，大蛇丸带着飞段来到宇智波族地，将他交给了宇智波晋助，
“这段时间，由你来负责看管他，这家伙是个能惹事儿的性子。”
飞段根本没听大蛇丸在说什么，在他认出宇智波晋助，就开始叫道，“是你这个家伙！
苦无脱手而出，直朝着宇智波晋助冲了过来。
宇智波晋助自然不会惯着飞段，赤眸闪烁了一瞬，要将他控制住。
但飞段早有准备，苦无反而扎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用疼痛引动查克拉紊乱，突破了幻术的控制。
宇智波晋助面色不变，双目中的勾玉飞速旋转，直接让其停在了原地。
“交给你了。”大蛇丸脸上的笑容不变，“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子。”
“是，大蛇丸大人。”
宇智波晋助微微躬身后，看着大蛇丸欲言又止。
大蛇丸奇怪地看了晋助一眼，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笑道，
“放心，最近，我还没有追究药师兜的兴趣，前提是，他别太跳。”
226 冰遁忍者
宇智波晋助与药师兜，大蛇丸还真没想到，只是日常的体术训练而已，两人之间竟是能够生出些许羁绊来。
不过，倒也不坏。
“是，大蛇丸大人。”
宇智波晋助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他能从铁之国那些武士的口中得到兜的消息，村子自然也可以，这意味着，大蛇丸大人也很有可能知道。
要是对方向兜下杀手，那可就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了。
即便实力有所精进，自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自己也没有这个立场去做。
大蛇丸瞥了眼呆愣的飞段，转头问道，“……止水在哪里，我有一些事情要找他。”
宇智波晋助既是警备队成员，又是火影暗部，与止水的行程大半重合，询问他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为何要找止水，一来大和那边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万花筒写轮眼，二来，飞段毕竟是个隐患，即便大蛇丸也没信心能控制得了这个偏执的邪神信徒，若能换种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又何乐而不为。
“止水……”
宇智波晋助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他应该是正在外执行任务，大概是与铁之国有关。”
忍者之间，忌讳打听彼此的任务，但有些事情即便不问，也不妨碍能有所猜测。
“铁之国的武士首领匆忙出逃，身无长物，眼下是为了秘密取走藏匿金银的宝库。”
“原来如此。”大蛇丸微微点头，扫了一眼呆愣的飞段，“他就交给你了，别让飞段闹出什么乱子。”
“是！”宇智波晋助应道。
……
原铁之国，断崖雪山之上。
一道道削瘦的人影，沿着嶙峋的山嵴，快步奔向山巅。
狂风吹寒积雪，曾经藏匿金银财帛的山洞早被冰层所封，如今又深埋于大雪之下，若非武士有着奇妙感应的印信，怕是非要一寸寸搜山才能寻到。
卡卡西与止水以及另外六名暗部成员守在山洞外，等待着武士带着财宝出来。
当然，这不是黑吃黑，只是正常的护送任务。
诸多小忍村、小组织暂且不谈，五大忍村的忍者很讲究信誉，也有资本不贪图眼前的利益。
不过话虽如此，武士们仍是分外小心，不让木叶的忍者进入其中。
这份戒备很好理解。
虽说铁之国相比火之国来说只是区区小国，财富值的差距乃是数量级的差距，但相比个人来讲，那仍是泼天富贵，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足足一刻钟后，两名武士才从山洞中离开，从表面来看，却与进去时毫无变化。
即便木叶忍者没有黑吃黑的想法，仍有些好奇，那些财宝到底藏在那里了？
卡卡西与止水眼神闪烁了一瞬，盯着其中一名忍者的肚子位置，只不过一个从后面，一个从前面。
武士被他们看的有些发毛，催促道，“走吧。”
卡卡西与止水收回视线，向手下示意了一下，一行十人原路下山。
离开雪山，回到丛林后，众人脱下御寒的皮袄，换回了轻便的服饰，踏上回返木叶的道路。
奔行数十里之后，负责警戒的日向一族忽然开口，“有两只忍者小队向我们接近。”
卡卡西抬手止住小队行动，下令道，“原地据守。”
很快，两只忍者小队中的其中四人，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卡卡西视线落到对方的护额上，缓声道，“草忍，你们为何阻拦我们？”
“木叶的忍者……我认识你，你是卡卡西。”
草忍小队为首的是一名上忍，脸上的刀疤几乎将整张脸分成两半，此时笑起来，很有几分狰狞，
“这里是草之国，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草之国？这里分明是铁之国。”
卡卡西眼神一凝，“你真想知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忍者之间忌讳询问彼此的任务，同村之间尚且如此，更别提其他国家的忍者。
“好，我也不问了。”
草隐上忍狞笑一声，抬手指了指队伍中的两个武士，“你们可以走，把他们留下。”
卡卡西眼神眯起，确定对方来者不善，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喝道，“动手！”
“来的正好，我正想与你交交手呢。”
草隐上忍双手快速结印，大喝道，“冰遁·魔镜冰晶！”
霎时间，一面面光滑剔透的冰镜凭空出现，相互交结成一面巨大的圆形冰罩，将双方忍者圈禁在其中。
一面面寒冷的冰墙徒然升起，将木叶几人分割在不同区域。
“冰遁？你是雾隐雪一族的人。”卡卡西皱起眉头，“你是怎么成为草忍的？”
“谁知道呢，这些都不重要，今天，你们就留下吧！”
草隐上忍冷笑一声，身形融入冰镜之中，冰罩中升起重重雾气，另外三名忍者也消失在雾气中。
与其说这是一支草忍小队，倒不如说是精通雾气匿行的雾隐小队。
“麻烦了。”
卡卡西扶正护额，眼中闪烁着红光，大喊道，“止水，你保护那两个武士。”
“好！”
这时，一阵信号弹的爆炸声从高空传来，让卡卡西心中一沉。
那不是木叶暗部放的，自然只可能是草忍，客场作战，眼下的战斗需要速战速决。
但冰遁忍者经验丰富，似乎是清楚他们的想法，身躯在冰镜中穿梭，神出鬼没，谨慎出击，只以纠缠为主。
“先解决一人！”
卡卡西格挡掉悄无声息飞来的苦无，双手迅速结印，“通灵·土遁·追牙之术！”
彭彭彭...
刹那间，八头忍犬从烟气中现身，跃入大地之中，直扑向其中一名‘草忍’。
而在那名草忍被八忍犬牢牢锁住之时，刺耳的雷光从卡卡西掌心亮起，其人化作一道电光，瞬间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直到这时，原本他的行进路线上才升起一道冰墙。
“果然不愧是卡卡西，竟然连我都来不及阻止。”
冰遁忍者吐出口白气，消失在卡卡西身后冰镜中，再出现时，已是来到一名武士的背后，手握着冰锥插向他的后心。
武士反应很快，但如此近的距离，只来得及稍稍侧身。
“砰！”
冰锥与短剑碰撞，碎裂成块，冰遁忍者消失在冰镜之中，啧了一声，“瞬身止水……”
227 大蛇丸：好浪费
宇智波止水眼神闪烁着红光，双手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术！”
顷刻间，一团巨大的火焰直扑向半个身子还在冰镜中的草忍。
“真是吓人。”
冰遁忍者早有准备，那面冰镜直接沉入地下，不止如此，火球前进轨迹上的冰墙也尽皆消失。
另一边，卡卡西刚击杀一名草忍不久，脑海中警铃大作，双手迅速结印，“土遁·土流壁！”
哗啦...
一堵坚硬的石墙立刻拔地而起，间不容发地挡下那团火焰。
卡卡西望向火球来源的方向，少了富有查克拉的冰墙干扰，他一眼就看到施展忍术的人。
“抱歉。”
止水尴尬了一瞬，正色道，“我来打破冰镜！”
有雾气与冰镜冰墙作为干扰，他们不能随意释放忍术，而对方又神出鬼没，难以近身搏杀，只会给他拖延下去的机会。
“交给你了。”卡卡西微微点头。
他信任止水的能力，而经过刚才的‘失误’，止水应当也不会太过莽撞。
“须左能乎·开！”
在止水一声低喝中，通体翠绿的须左能乎从他的体内投射出来，先是骷髅骨架，很快上面布满了经络血肉，被查克拉状的铠甲包裹。
虽只浮现出了半身状，但却将冰罩撑出个大洞，右手握着的螺旋剑横扫一圈，‘魔镜冰晶’登时告破。
“咳咳咳……”
雾气散去，冰遁忍者出现不远处的树梢上，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鲜血，身旁站着两名草忍，
“这种忍术……宇智波家的禁忌之眼？”
冰遁忍者神情有些懊恼，“真是倒霉，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这种家伙……”
卡卡西目视对方，正想继续出手，负责警戒的日向一族闪身来到他身旁，
“队长，有两支忍者小队赶来。”
卡卡西皱起了眉头，但他很快有了决断，下令道，“我们走。”
眼下客场作战，真继续打起来，对方不知道有多少支援，而且，此行他们的任务也并非与敌人交战。
“是！”
须左能乎收敛起来，破风声中，木叶两只忍者小队，带着武士消失在丛林间。
冰遁忍者也并没有继续追击，对着很快来到他们身边忍者抱怨道，“你们来的也太慢了。”
“哼，是你发信号太晚了。”
额头有着两个红点的壮汉，用力地锤了一下身旁的大树，骨刃透体而出，直接钻了个大洞，冷哼道，
“都是因为你，让我错过一场大战。”
……
两日后，火影室。
三代目猿飞日斩扫了一遍任务报告，眼神微凝，“遭遇冰遁血继忍者？草忍？”
“是，之后赶来的还有雾隐竹取一族的忍者，拥有尸骨脉。”
卡卡西补充道，“应当是雾隐的叛忍，后来被草忍们给收编了。”
撤离时，他留了心眼，并非干脆逃离，而是放慢速度，沿途布置陷阱。
对方的确经验丰富，或许是猜到了他们的做法，竟是没有直接追击，让那些陷阱直接落空。
但也并非毫无收获，小队中的日向忍者参与过对雾隐的战斗，认出支援忍者小队队长的身份，乃是雾隐有名的血继忍者。
卡卡西猜测，这应该是一场大规模的叛变事件。
“这可不好说。”
三代不置可否，抽了口烟斗，在烟气弥漫中，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卡卡西离开了。
视线转向屋内另外一人，问道，“你怎么看？”
“大概率，雾隐与草之国联合了。”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通过灯神的情报，他知道此时的四代水影枸橘失仓已经被带土控制了，而从兜那里，他又得知了草忍村背后有晓组织的影子，做出这个判断不难。
但三代却摇了摇头，“水之国爆发了严重的内乱，血继家族与普通忍者厮杀不止，水影长达半年闭门不出，雾隐村没有统一的领导。”
若非水之国乃是岛国，与大陆相隔一片海，恐怕其他四大忍村早就趁虚而入了。
这样四分五裂的村子，不可能与之合作。
“血继家族，内乱……”
大蛇丸复述了一遍，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听过类似的消息，但一直没有时间关注，听老头子这么说，水之国的内乱似乎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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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为了泄愤，胡搞八搞，这下浪费了多少血继忍者。
一念至此，大蛇丸有些可惜，但很快他便收敛起情绪，继续说道，
“那很有可能是，草忍村与血继家族联合起来，将他们从水之国接引了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三代微微点头，抽了口烟斗，缓缓吐出口烟气，
“但问题是，草忍村灭掉铁之国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天，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如何与水之国搭上线，并且将其组织起来的？”
还能是怎样，带土可谓是除了四代水影，最为了解雾隐的人了，有他在，这件事并不难办。
想是这么想，大蛇丸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笑道，
“这种事之后再说，眼下紧要的事情是，接引铁之国的武士到木叶，以及劝说他们接受我的实验。”
“接引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
三代斜了大蛇丸一眼，“劝说的事情，你自己去做。”
“这可不行。”
大蛇丸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主动上门，然后死亡率还那么高，容易劝退。”
“相比之下，他们主动要求，付出资金与代价，反而有坚持下去的可能。”
三代听的直皱眉头，“你这真是……卑鄙。”
“彼此彼此，名师出高徒。”
大蛇丸笑了笑，“所以，不妨将雾隐血继家族占据铁之国的情报，透露给了三船他们。”
“让这些人知道，重建武士的村子有多么困难，并且抛出橄榄枝，露出让他们加入木叶的意向，筛选掉一部分意志不坚的武士。”
“剩下的嘛……得知我有这种手段后，会自己找上门来。”
你到底是做了多少次，怎么会这么熟练？
三代深深地看了大蛇丸一眼，说了一句“……我会找人安排。”便沉默下来。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大蛇丸面带笑容，临走时，提醒道，“小心团藏，他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安分。”
228 止水的眼睛真好用
团藏最近不安分？
三代目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把事情说清楚。”
“这可说不清楚，只是捕风捉影，从一个特殊渠道，得到了些消息。”
大蛇丸神秘一笑，干脆地消失在火影室的门口，留下三代抽着烟斗，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他不确认，大蛇丸这是在故意给团藏上眼药，还是确有其事。
沉思良久，三代唤来副手，吩咐道，“最近，多派些人手盯着根部残部。”
“是！”火影副手微微躬身，消失在原地。
“呼……”三代面露愁容，长长地吐了口烟气，“外患内忧啊……”
以他对团藏的了解，大蛇丸恐怕所言非虚，团藏绝不会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而出现在铁之国的雾隐血继忍者、草忍村最近的动向，也让三代感到有些不安。
但只是他一人认识到这种事的威胁，作用不大，得让村中忍族产生危机感。
“……”
浏览着桌上的情报，三代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
离开火影室后，大蛇丸向着漩涡家的方向大步掠去，目标自然不是水门的儿子，而是负责看守他的护卫。
一处小巷内，大和微微躬身，“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视力恢复的如何？”
大和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已经可以正常看东西，但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到底怎么样，我不太清楚。”
“哦，这么说，你已经尝试过写轮眼的力量？”
大蛇丸笑了笑，语气玩味道，“感觉如何？能自由使用么？”
在一双蛇眼的注视下，大和沉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止水的写轮眼真的很好用，比原装的强太多了。
有美童遮掩，他在与凯前辈比试时偷偷使用，竟然能跟上他的动作，不用再一味地防守，有时还能给凯前辈来上几下，实在是爽到爆炸。
童术血继，简直就是作弊器般的存在。
大蛇丸大人的来意他很清楚，说实话，失去这只写轮眼，还真有些不舍。
“很好，那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大蛇丸翻手从卷轴中取出一支小型培养罐，其中一上一下漂浮着眼球。
“这是……”大和微微瞪大眼睛，猜到了这眼球是什么东西，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双眼便被大蛇丸摘下，换上了止水淘汰的那一对写轮眼。
而原装眼睛与止水万花筒被分别保存起来，重新收入卷轴之内。
等大和适应了片刻，大蛇丸催促道，“尝试一下，效果如何？”
大和微微点头后，眼神一凝，黑色褪去，眼仁染上血红，三轮黑色的勾玉缓缓旋转，望之不详。
能自由开启关闭写轮眼，在这一点上，已经要强过卡卡西。
大蛇丸端详了片刻，嘱咐道，“有我在，宇智波一族对这件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最好，不要光明正大使用，这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考虑。”
宇智波一族的童术血继在忍界赫赫有名，之所以没有人打他们的主意，是因为知道没办法使用，但若是有例外出现，肯定会有野心家会尝试探知其中的秘密。
“是。”
大和微微躬身，将美童带上，又恢复了黑色眼眸的状态。
“你身具初代细胞，也算是得天独厚，或许有一天也能觉醒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
随意泼出一碗鸡汤，大蛇丸将心潮澎湃的大和打发走，飞身来到靠近宇智波族地的一处秘密训练场。
早已等候在此的止水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大蛇丸也不多言，直接从卷轴中取出刚才那支小型营养罐，为止水进行了换眼手术。
“现在感觉如何？”
将换下的大和眼睛收入卷轴中，大蛇丸笑道，“之前答应你的报酬，如今我已经按照约定完成。”
“这……真是多谢大蛇丸大人。”
止水也有些激动，在云隐之战近乎失明的时候，他真以为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会废掉。
而即便大蛇丸有这个手段，又有什么理由帮他恢复？真的就因为那场胜利的报仇？
止水其实并不相信。
但眼下，也由不得他不信，大蛇丸大人真的做到了，并且将眼睛还给了自己。
“谢倒不必……”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
“大蛇丸大人只管说。”
被挟恩图报，止水扬了扬眉，却没有一丝奇怪，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才比较符合大蛇丸的性格。
大蛇丸眼中闪烁着精光，“须左能乎……我想研究一下这万花筒写轮眼的究极力量。”
止水心中松了口气，“……这自然可以。”
只要不是逼迫自己滥用‘别天神’的能力，其他的事情，止水并不排斥。
眼神一凝，写轮眼中的三轮勾玉顿时交织起来，化作了四刃手里剑般的万花筒。
止水眼中闪烁着红光，“大蛇丸大人，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在这里？你不担心泄露万花筒恢复的消息？”
大蛇丸有些诧异，他本打算在木叶外的森林中进行。
“之前的任务，我便已经使用过须左能乎，三代大人知道这件事。”
止水解释道，“而这个位置，除了三代大人与结界班能探知外，族人们一般不会过来，没有关系。”
何况，就算知道又如何，现在宇智波的关系已经与九尾之乱那会儿完全不一样，顶多会让族人们更加骄傲几分，不至于爆发太大的冲突。
大蛇丸微微点头，“既然这样，那开始吧。”
“是！”
随着一声低喝，止水身上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查克拉反应，通体翠绿的须左能乎顿时从他的体内展现了出来，气势非常。
大蛇丸都不禁后退了十数米，上下打量着这具绿色的半身骷髅，低声道，
“啧……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具现的精神力？特殊查克拉？还是灵体本身？”
“谁知道呢，不过我估计和精神力有关。”
灯神飘在空中，耸了耸肩，
“要知道，远在星空中的大筒木一族，其实也不能施展须左能乎。”
229 一个考验
根据已知的情报，第一位成功施展‘须左能乎’的乃是六道仙人的长子，因陀罗。
而相比次子阿修罗平平无奇的大筒木一族的血脉，因陀罗毫无疑问，继承并发扬了六道仙人由强烈情感而变异的精神力。
‘须左能乎’的奥秘，大概率与之有关。
大蛇丸也抱着类似的想法，不过相比灯神根据虚无缥缈的传说而猜测，他的判断基于知识。
——‘创形于无’乃是阴遁查克拉的特性。
但仅以此解释也不正确，譬如奈良一族，同样掌握着阴遁秘术，可即便他们历史上出的强者，也只不过是将‘影子模彷术’施展的更强更娴熟，并没有质方面的提升。
大蛇丸猜测，要想达到以查克拉制造须左能乎的层次，可能在精神力，或者说灵体强度方面有一定要求。
寻常人或许无法解决这个限制，但他有‘吞尾者’，或许某一天，也能有机会开发出类似的招式。
‘八岐大蛇’虽然同样能与须左能乎一较高下，但攻击力太差，只能被动挨揍，撑到敌人打不动为止。
这套战术虽然效果不错，但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普通忍者，无法应对未来的威胁。
是以，大蛇丸认真观测须左能乎的特性，记录的十分仔细。
初始形态的半身骷髅、覆盖铠甲半身武士……尽可能详实地描述下来。
当然，这只是个参考，因为本质上止水也是凭感觉施展，对外人而言无法描述这一过程。
而不能分解为‘十二基本手印’的术，暂时没有学习的途径。
所以，在记录完之后，大蛇丸又取下了止水的万花筒，亲自体验了一把。
与原身的相比，施展的效果有些差劲，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过程本身很有参考价值。
“很好。”
记录完毕之前的经历后，大蛇丸将册子收入了卷轴之中，抬头看着止水，笑道，“你的配合，对我的帮助很大。”
“大蛇丸大人，不必客气。”
话是这么说，止水按了按从新回到自己眼眶中的眼睛，嘴角忍不住抽抽了两下。
这种‘自己的身体部件仿佛工具般’被随意借用，感觉有些怪怪的。哪怕大蛇丸有借有还，技术也不错，不会导致什么后果。
说起来，自己这双眼睛到底被几个人用过？
止水陷入沉思中。
虽然他也使用过别人的写轮眼，但那是已故的族人，算是遗……物，与活着的时候出借，总还是有些不同。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打断了止水的沉思。
……
“……怎么就是假的，邪神的大人是真是存在的。”
飞段从袖口翻出苦无，目标却不是面前卖水果的大婶，反而在自己胸腹上插了两个大洞，神色有些气急败坏，
“你看，这就是邪神大人赐予我的力量，只要你与我一同信仰邪神，也能拥有这股力量。”
卖水果的大婶嫌恶地撇过头，视线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宇智波晋助，“大人，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别理会他的风言风语……”
宇智波晋助点了点太阳穴，澹澹道，“他这里有些毛病。”
“谁脑子有毛病，你这是对本大爷的污蔑……”
机关枪似的，飞段语速越来越快，对着宇智波晋助一阵开喷，将无能狂怒演示地淋漓尽致。
没办法，面前的敌人，和以往遇到的类型都不同，不会给与他最爱的痛苦折磨，却能一个眼神让他背负着愤怒耻辱，僵在原地。
试过几次后，飞段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但就这么让他忍气吞声，却又不可能，至少要骂个痛快。
……
不近不远的一处屋檐上，大蛇丸看着这一幕，转头询问止水，“如何？”
“也不算太过分吧……到不了使用‘别天神’的地步。”
止水皱着眉头，对向飞段使用‘别天神’隐隐有着排斥。
“昨天也是这样的一次传教吵架……”
大蛇丸扫了眼飞段，澹澹道，“深夜时，这个家伙抹黑潜入一家商户，差点杀了他们全家。”
“若非晋助行事小心，不知不觉间给飞段种下暗示，他已经得手了。”
“这个家伙不怕痛，不会死，又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很危险的疯子。”
详细得知了飞段的情况后，止水脸色微变。
守护村子乃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这样会威胁到村民安全的人物的确要解决。
毕竟任何人都有疏忽的时候，晋助也不可能一直跟着飞段。
但与大蛇丸的想法不同，止水更倾向于物理层面解决掉飞段。
“这件事不可以。”
大蛇丸摇了摇头，“我需要飞段，他身上的价值不可估量，杀了他太浪费了。”
站在他的立场上，哪怕昨夜飞段真的犯罪得手，也会付出足够的代价保下他。
当然，那样会很麻烦就是了，老头子且不说，两位火影顾问以及团藏绝对会趁机落井下石，让他大出血。
止水看了眼大蛇丸，一下子便领会到了大蛇丸的言外之意，微微皱起了眉头。
的确，以‘别天神’控制飞段，这是大蛇丸在村子与自身利益间找到的平衡点。
而若是不以此立足，很显然，大蛇丸会选择偏向自己利益的那部分。
深深吸了口气，止水选择了同意，“大蛇丸大人，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
大蛇丸看了止水一眼，笑道，“我记得施展‘别天神’也是需要透着童力，莫非你还想让我再取下你的眼睛，再恢复一次？”
止水的表情顿时有些困惑，“您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体魄强化手术。”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以你现在的童力，足以成果手术的过程，而手术之后，你也会拥有自主恢复万花筒童力的能力。”
得益于之前通过飞段的体验，他对细胞融合手术的认知更上一层楼，而止水又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止水闻言，有些心动，但同时他也有些顾虑，“三代大人不是说，这项手术不允许私下进行……”
“这只是小事儿。”
大蛇丸挑了挑眉头，“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230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止水还想拒绝，大蛇丸却继续说道，
“团藏，在他身上，已经完成了体魄强化手术。”
“这……”
止水吃了一惊，神色惊疑不定，“您给团藏大人也做了？”
“怎么会，就算我想做，风险这么大，团藏那个家伙又岂会放心我。”
大蛇丸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得到了我上交的那份手术资料，并且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对自己完成了手术。”
止水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他并不傻，虽然大蛇丸没有明说三代的纵容，但团藏能得到手术资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有个词叫做‘上行下效’，既然村子高层都可以这么做，自己再顾虑这儿顾虑那儿，岂不是显得太愚蠢。
“大人，那什么时候进行？”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中间空闲的这段时间，你自己恢复一下状态。”
“是。”
……
时间来到深夜。
废弃医疗室的地下实验室内，止水洁净完身体，平躺在病床上，四肢脖颈都给弹力带固定住，以防止待会儿他挣扎时，输送营养液的针管脱落。
这次的初代细胞移植手术仍是部分移植。
经历过与飞段异体同感后，大蛇丸对细胞融合手术有了更深的理解。
普通忍者，包括宇智波在内，他们的身体潜力，其实无法支持完美融合。
营养液，就算数量再多，提供的无非是正常人生命活动所需要的物质，而除了物质层面，初代细胞还需要额外的能量。
宇智波本身的查克拉其实是不够格的，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乃是童力，但从眼部细胞提取出的这部分特殊查克拉，数量就这么多，不过勉强压制初代细胞的增殖罢了。
相比之下，其实在木叶，能够有资格进行完美细胞融合的，不过是纲手、自来也两人。
前者生命力强大，而后者能进入‘全集中式呼吸·常中’，有额外的自然能量补充。
止水若是修炼呼吸法，再练个几年，或许也有机会，但现在么，还是乖乖进行部分融合的手术就好。
“……”
转眼间，半个小时过去，止水解开四肢的弹力带，从病床上站起身来。
身体仿佛轻了十几斤，止水双手握拳，长长地出了口气，“感觉真是不错。”
写轮眼，哪怕是对于宇智波本波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否则也不会有‘牺牲情感换力量’的说法。
止水拥有的又是万花筒写轮眼，这种负担自然更大。
虽然只是部分细胞融合，但仍是切切实实地加强了自身体质，会感觉身体轻松，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你的身体还会有一些变化。”
大蛇丸解释了一下‘森罗万象之力’的成因，“若你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把他详细的记录下来。”
止水与宇智波晋助还是有些不同的，万花筒本质上要比写轮眼高一个层次，它代表的阴遁查克拉位格，勉强能与初代细胞代表的阳遁查克拉融合，触碰到‘森罗万象之力’的门槛。
“我明白了。”
止水点了点头，又好奇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按理说，他是村子里第一例身具万花筒写轮眼、同时也接受体魄强化手术的宇智波。
“我有特殊的了解渠道。”
大蛇丸敷衍了一句，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接下来，我们去解决飞段的事情。”
……
唰……
卧室推拉门向两边打开，月华皎洁，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人影。
与前日晚上相同，飞段这次也没有闲着，摸黑儿来到水果店大妈的家中，继续白日中未完成的传教。
只是与那晚不同，飞段这一次并没有被宇智波晋助留下的幻术控制住。
无论任何忍术，只要事先知道，就有办法去针对。
叫醒卖水果的那对老夫妇后，飞段咧了咧嘴，脸上沾染着血腥，
“大婶，要不要试着信仰邪神教，能与我一样，拥有这般力量。”
“看，即便在胸口开个大洞，也不会死哦。”
从飞段身上透过的月光，清楚地照亮了老夫妇的脸，半张着嘴，被恐惧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与白天相比，飞段的表现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这对老夫妇却瑟瑟发抖，在地上缩成一团，没能像之前那样随意。
与勐兽同处一室，有没有驯兽师，这观感是不一样的。
“啧……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飞段砸了砸嘴，神色有些遗憾。
白天的表现，让他以为这是个有趣的灵魂，没想到原来只是狐假虎威，
不过，邪神大人也不挑信徒，只要虔诚即可。
“怎么样，要不要成为邪神的信徒。”
飞段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他们这才回过神儿来，忙不迭地答应。
“那好，我这就给你进行入教仪式。”
他从袖口中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凋像，做工粗糙，看不清面目，初学者的游戏之作。
就这么个玩意儿，飞段却双手捧着，庄重地将它摆到了地上，领着老夫妇两人拜祭了一遍之后，一人丢下了一把苦无。
“接下里，就是考验你们对邪神大人信仰的时候了。”
飞段同样举着苦无，一把插在了大腿上，催促道，“来，快试试。”
老夫妇低头看着苦无，瑟瑟发抖，却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莫非你们刚才在骗我？”
飞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厉起来，“伪信徒比无信者更该死！”
“是你们自己来，还是我亲自动……”
话音未落，飞段忽然感受两股强烈的查克拉波动出现在院子内，他不是感知型忍者，直到接近到如此距离才发现。
不过飞段的反应也很快，他抓起苦无便刺向两夫妇。
唰……
一道破风声后，止水抓住飞段的手臂，苦无停留在老夫妇的面前。
两声惊叫后，两人昏倒在地。
飞段也没有继续动作，他知道，有大蛇丸与面前这个宇智波在，没有任何得手的机会。
不过，说的只是今晚而已。
“晋助，这么偷懒可不好。”
大蛇丸视线转向房间角落，那里一个青年正靠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