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没办法应对摆烂
看着在面前缓缓展开的卷轴，大蛇丸微微皱眉。
此一时彼一时，得到龙地洞修炼之法后，他已经不想要再在通灵卷轴上留下名号了。
毕竟，卷轴上契约是平等契约，给了他通灵龙地洞蛇类的能力，也给了龙地洞之蛇通灵他的能力。
这意味着，只要白蛇仙人想，她随时可以将自己掳掠入龙地洞。
而在龙地洞，没什么人能反抗白蛇仙人。
相比之下，平白多出的几个高端战力根本不值一提。
要说真正能帮上忙的，也就三位蛇姬以及万蛇辛牙。但真想使唤万蛇一样使唤这四位，又要花费不小的功夫。
这与自来也的情况有所不同。
自来也能获得妙木山蛤蟆的鼎力相助，一方面他是大蛤蟆仙人指派的‘命运之子’雷达，一方面是由于两者建立的感情羁绊。
大蛇丸自忖，以他和龙地洞之蛇的性子，短时间内只可能有冰冷的交易。
而长时间……他更想将精力花费在自己身上，一条万蛇也就足够了。
念及至此，大蛇丸抬起头，视线掠过卷轴与白蛇仙人对上，
他开口笑道，“没问题，我签。”
眼下其实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易地而处，若他是白蛇仙人，也不会给出其他选择。
白蛇仙人微微颔首，对于大蛇丸的识时务很是满意，但另一方面，她忽然觉得，大蛇丸对于她的需求太少了，有一种想办法搞到仙术，就麻溜地离开的姿态，以至于她刚刚得拿出强硬的态势去逼迫。
沉吟片刻，白蛇仙人又开口道，“与我龙地洞签订契约，于你也有好处，以后你若通灵，不必担心她们阳奉阴违。”
说着，将视线投向三位蛇姬，对方连忙点头称是。
白蛇仙人又看向大蛇丸，短短时间内，她已经想清楚症结在何处。
大蛇丸在万蛇身上进行手术，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掌握神树力量，有自己的帮忙加上大蛇丸的技术，这件事不能说很难。
但自己是绝不会去帮助大蛇丸的，这件事大蛇丸看出来了。
因为她需要大蛇丸去开发出，足够先进、能够应用到自己身上的手术。
而若能应用到她身上，自然也能用到大蛇丸身上，后者甚至还要简单一些。
但如此一来，大蛇丸对自己的索求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她需要在其他方面加码，三位蛇姬就是第一注。
“仙人这是说哪里话，能与龙地洞签订契约，我很荣幸。”
大蛇丸扯了扯嘴角，笑道，“事不宜迟，不如现在便传授我仙术如何。”
相比多出来的几个战力，大蛇丸此时更想要获得自身的提升。
“这是小事。”
白蛇仙人微微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烟斗，显露出了白蛇的真身。
下一刻，颈部的鳞片化作无数白蛇，向着大蛇丸攒射而来，将其淹没在其中，百条千条小蛇将他纠缠成一颗蛇球。
大蛇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闭上了双眼，任由小蛇们咬在他的胸腹、脖颈、四肢。
尖利的蛇牙刺入皮肤，吐露的却非是毒液，而是纯净的自然能量。
白蛇仙人控制着输出幅度，一点点影响着、或者说侵蚀大蛇丸的肉体。
“……”
凝视着缓缓适应自然能量的大蛇丸，白蛇仙人吞吐着蛇信，眼中闪烁冷光。
当此之时，是个好机会，她可以将大蛇丸变成蛇姬那类存在，彻底将其拿捏住。
无论一个人，或者一条蛇，若他自身的能量源泉大半都来源于别人，那他自然也谈不上拥有什么自我。
但想了想，白蛇仙人按捺住了这个念头，非但没有用自身的自然能量侵蚀，反而留有许多余地，给予大蛇丸用查克拉主动去适应的空间。
大蛇丸，终究与三个蛇姬是不同。
若是她允许，龙地洞随时可以再培养出几位蛇姬，但无论如何也整不出一个大蛇丸。
这家伙，不是可以量产的物件。
将他变为蛇姬容易，但也等同于将其奴役。
若大蛇丸反抗，无论成功或是失败，自己都没有益处；而若是他选择接受，那么便会摆烂。
一个奴隶怎么可能拥有上进心。
这一点，白蛇仙人看的很清楚。
龙地洞三条蛇姬，两三百年实力没有什么太大变动，反而成为通灵兽的辛牙与万蛇，有了长足的进步。
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白蛇仙人却明白，为了得到神树力量，她无法再保持之前的高姿态。
因为，大蛇丸学不学的会仙术，左右不过几十年的寿命，而她要为了之后的千年万年布局。
这一点上，自己损失不起。
“……”
另一边，大蛇丸在白蛇仙人的帮助下，首次把握到了自然能量。
而与曾经一触即分，差点迷失的那种广漠高远不同，白蛇仙人所提供的自然能量的意境要阴冷狭隘的多了。
当然，大蛇丸自己也没资格嫌弃二手的，一手的现在他把握不住。
待到补全完灵魂，大蛇丸才会再次尝试‘全集中式呼吸·斑纹’，与真正的自然沟通。
……
时间缓缓流转，一晃半日过去，渐渐地，大蛇丸找出了自身查克拉与自然能量的平衡点，开始调和出了第一缕仙术查克拉。
这个速度不能说快，但也绝不能算慢。
因为白蛇仙人这次蛇牙之下，并非是试炼，而是馈赠。
前者虽难，只要硬撑即可，而后者却要自己主动去取，要进行与自然沟通的过程。
又过了一刻钟，大蛇丸睁开眼睛，身前的蛇群不知何时已经退去。
他双手一合，眼角染上眼影，四点尖牙凸显出来，正式进入了白蛇系仙人模式。
“仙法·无机转生！”
十指交合，大蛇丸尝试之前万蛇所施展的仙术。
周围土石岩地，顿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在他周围肆意舞动，犹如群蛇。
如此灵活、可以随机应变的招式，用在实战中，杀伤力不容小觑。
但不过五分钟，体内的仙术查克拉便一扫而空，大蛇丸直接退出了仙人模式。
大蛇丸惊诧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之前的仙术查克拉并非是随意积攒，而是他感知到自身极限才会停下，没想到数量居然这么少，明明查克拉还有很多。
白蛇仙人不以为意，随意解释了两句，表示是修炼仙术的新手的正常表现。
既然没有采用最粗暴的方式，大蛇丸的体质与自然能量的磨合也只能循序渐进。
一旁，田心蛇姬在白蛇仙人的指示下，从岩洞深处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白鳞。
大蛇丸还未看过去，便感知到一股巨大的自然能量，惊道，“这是……”
“仙人蜕皮时，留下的蛇鳞。”
092 这投资怎么能说是骗呢
白蛇仙人蜕皮时留下的鳞片？
大蛇丸眼神闪烁了一下，毫不掩饰，直勾勾地盯着田心蛇姬的掌心。
如此庞大且精纯的自然能量，对如今修炼白蛇系仙术的大蛇丸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甚至于，他现在看着那块鳞片，竟生出了抢夺之心，一刻也不想让其留在蛇姬的手中。
手中托着白蛇鳞片，田心蛇姬见到大蛇如此姿态，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因为她此时心中也是十分不舍。
千年来，白蛇仙人犹如洋葱般一层层剥开自己的身体，蜕皮次数多达百次，却并非每一次都能遗留白鳞，数量不过两掌之数。
大多时候，蛇皮褪下之时，失去控制的自然能量便会自然而然将其石化。
而近三百年来，随着白蛇仙人体内的自然能量压缩地越发浓郁，蜕皮过程也越发艰难。并不是所有蛇皮都能轻松脱落，某些部位甚至出现黏连的现象。
白蛇鳞片便是处理这种现象后的衍生物。
它于白蛇仙人无用，甚至如果不去除的话，既不美观，也会影响新蛇皮的生长，妨碍下一次的蜕皮。但这东西对于其他修炼白蛇系仙术的存在来说，无疑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出于认知和审美的差异，大蛇丸见到这鳞片，没把它当做人类死皮一样的东西，只觉得有这玩意相助，自己即便离开龙地洞，修炼仙术也会事半功倍。
白蛇仙人见大蛇丸满脸觊觎，没有露出嫌弃表情，微微颔首，“你自己有一种借自然能量改变体质的方法，有它在，能够帮你省却不少力气。”
“多谢仙人厚爱。”
大蛇丸从田心蛇姬手中接过白鳞，郑重地将其收起，缓声道，“不知仙人给了我如此多的便利，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这是在明知故问，白蛇仙人渴望初代细胞的力量，想以此来获得蜕变，大蛇丸心里清楚。
但这件事，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到，而做不到，便会一直欠着白蛇仙人的账。
欠账本身，大蛇丸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此一来，不方便继续从白蛇仙人那里搞东西。
所以，不能将双方交易的目标给一笔带过，模糊过去，必须得明确起来。
你白蛇仙人，想要让我帮忙蜕变，这点东西是不是不够啊，得加钱……若不是，那你得说一个不能超过这些报酬的目标。
将一件不可能、或者很难做到的事情，分成数个小步骤，拿着阶段性的成果来哄骗投资……这种事情，大蛇丸已经很习惯了。
“……”
听到大蛇丸的问题，白蛇仙人抽了口烟斗，微微沉吟后，缓声道，“要你做的事情不难，不过是在一只灰色巨蟒身上，再做一次这种手术，不过，这次，你不能依靠我的力量。”
白蛇仙人看的很准，灰色巨蟒之所以暴毙，原因在于体内的自然能量暴走。
而这，同样也是她可能要面对的威胁。
若这东西不能吸收自然能量，那凭借着自己的身体素质，便可以轻易将其镇压。
“这……好吧。”
大蛇丸惊讶于白蛇仙人的眼光，不由地舔了舔嘴唇，一时半会儿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在对方的注视下只能点头称是。
但他其实不是毫无办法，从细胞层面的完美融合，到部分细胞融合……继续给初代细胞融合液降等呗。
比起要求技术的提高，反而是这种事情比较容易，反正反映到个人身上也不过是提升幅度没有那么大，需要一些时间开发。
讲真，若是宇智波晋助继续开发下去，不断增强体质，也是有可能达到大和木遁的程度。
没有达到？……这绝对和他的手术没有关系，是个人努力问题，是他自己不上进。
同样的理由也可以应用在灰色巨蟒身上。
白蛇仙人不清楚其中猫腻，见大蛇丸答应下来，叼起烟斗，重新变回了老奶奶的形象，坐回了座位中心的软垫上。
大蛇丸则是原地打坐冥想了一刻钟，重新将体内的仙术查克拉积累到上限后，转身向着田心蛇姬走了过去。
大蛇丸对三位蛇姬之前插进万蛇体内的仙术很是好奇，这种能够操控他们体内力量的术，战斗方面暂且不说，是一种非常科研价值的手段。
若他能学会，以后在实验体身上整得活可以更多一些。
田心蛇姬并不排斥帮助大蛇丸，眼下对方已经在通灵卷轴上留下印记，又有白蛇仙人作为后台，以后双方之间打得交道只会越来越多，她自然不愿在此时与其交恶。
何况，作为年龄最长的蛇姬，她没有白蛇仙人的性子，在龙地洞属实有些呆腻了。
而在田心蛇姬的解释下，很快，大蛇丸对那门仙术有了清晰的认识。
‘易形塑体’，是仙术的名字，也是她们无数次蜕皮之后，通过经验总结出来的术。
可以说，没有这门仙术，三位蛇姬不会是现在的人形态，很可能还是以条来论数。
能力十分强大，但也正因为如此，不像‘无机转生’那样可以直接使用。
原因在于，这门术不只是操控外在，影响更多的是内里的变化。
而无论白蛇仙人、还是三位蛇姬，她们本质上是蛇，哪怕后者表面来看，多么像人。
换句话说，这门仙术需要改进一下。
沉吟了片刻，大蛇丸从卷轴中取出纸笔，写下‘易形塑体’四个大字，开始记录田心蛇姬所言。
另外两位蛇姬也不甘居人后，也走了上来，三条蛇宛如三百只鸭子一样开始喋喋不休。
大蛇丸听得直皱眉头。
老实说，三位蛇姬毕竟没上过学，哪怕活了几百年，但一直困守在龙地洞内，又怎么能指望她们逻辑清晰，表述简明扼要。
‘仙法·易形塑体’……哪怕这是她们能够熟练施展的仙法，其实也不过时间与经验累计的产物，描述起来讲不出什么要点，用的词汇更多是‘我觉得……’
将这一大堆内容写了个十几页，大蛇丸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便活动了一下手腕，停止了记录。
对上三位蛇姬意犹未尽的眼神，大蛇丸面色僵硬，勉强扯了扯嘴角，
“多谢。”
093 当务之急
休息了几个时辰后，大蛇丸将三位蛇姬关于‘仙法·易形塑体’的经验整理成可供参考的信息，又花了几日的功夫，才勉强开发出适合人类使用的版本。
实际效果么，只能说差强人意，至少与万蛇建立连接失败，未能成功地插上一插。
这不只是因为仙法的完成度低，也由于大蛇丸自身并非蛇类，若是在人身上尝试，或许会好上一些。
而随着仙法的学成，大蛇丸对龙地洞再无留恋，直接向白蛇仙人辞别。
有白蛇鳞片在，是否在龙地洞，都不影响它修炼仙术以及借呼吸法增强身体素质。
白蛇仙人对此毫无疑义，倒不如说，大蛇丸抓紧时间返回村子，去研究神树力量的移植，更符合她的利益。
毕竟，人类的寿命就那么一丁丁点，稍不留神就会消逝殆尽。
……
翌日，中午时分，经过一路奔波，大蛇丸再次返回了木叶。
在家中一觉睡到黄昏，蓄养完精力后，大蛇丸从房间暗格中取出一个卷轴。
这里面封印着从净土通灵过来的查克拉灵魂体，以及他的部分灵魂。
把玩着手中的卷轴，大蛇丸面色沉凝。
在龙地洞修炼仙术之时，他隐隐有所察觉，仙术查克拉数量上限如此低，施展一两次仙术便会耗尽，不只是因为他是新手，根本缘故恐怕还是自己的查克拉灵魂体不全。
明明体内的查克拉有很多，对查克拉的控制也游刃有余，但体内的仙术查克拉超过某个限度时，便会向外逸散。
就好像木桶的外壁开了一个洞，你永远无法让水面的高度，超过洞口。
补全查克拉灵魂体之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大蛇丸侧头看向身后，“灯神，探查的事交给你了。”
卷轴上封印不能随意解开，否则灵魂体便会被净土所接引走，在确认咒印侵蚀程度前，大蛇丸不会放任他离开。
“没问题。”
灯神从大蛇丸的背后探出脑袋，一头扎进封印之中，没几个呼吸后，他便退了出来。
他脸色古怪，开口道，“你直接解开封印吧，里面的查克拉灵魂体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
大蛇丸吃惊的看了灯神一眼，也不再犹豫，直接结印印在卷轴上。
黑色的咒文如潮水般退去，从卷轴上飘出一团白光。
大蛇丸将其纳入身体，顿时明白，那个忍者的灵魂体已经损耗殆尽，封印中如今仅剩下咒印。
原因不明，但他咒印中的意识，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忍者的意识被磨灭，而后渐渐逸散开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
大蛇丸沉思许久，找不到缘由，不由地将视线投向灯神。
“或许原因出人意料的简单。”
灯神耸了耸肩，“比如说那个忍者是死亡状态，而你活着，所以这咒印的灵魂才没有同样逸散。”
“就这？”大蛇丸不能接受。
“查克拉数量，灵魂体强度……”灯神掰着手指头，一连说出了几个特性，
“从我能感知的来看，你分出的查克拉灵魂体与那个忍者的，差距并不是很大，甚至数量上还稍弱几分，但偏偏他的却消失了……”
“除了生与死的区别，我想不到其他的了。”
大蛇丸闻言，皱了皱眉。
灯神并非是全知全能，这一点他早已清楚，若是对方全知全能，又何必借助自己搜集知识。
但此时仍然不免有些遗憾。
忍术方面的研究并不怕困难，怕的是一头雾水，连困难在哪里都寻不到。
就比如现在。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
灯神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为什么你不用咒印侵蚀一个忍者，然后将他干掉呢，这样也能搭顺风车吧。”
“咒印没有这么强大。”
大蛇丸摇了摇头，“忍者死亡并不会带走咒印，如影分身一般，咒印会在忍者死后解开，其中的查克拉会回归本体。”
“如此说来，咒印侵蚀的是肉体，或者说是以肉体为根本展开侵蚀……”
灯神疑问道，“那你当初为何想要以咒印侵蚀灵魂体？”
大蛇丸面不改色，缓声道，“这只是一个尝试。”
灵魂方面处于他的知识盲区，而在灯神口中，俨然将查克拉灵魂体当做生命的另一种形式，甚至道出了尸魂界这样如常人无异的世界，他自然会试着向这方面试探。
但目前来看，这个尝试要无疾而终了，净土的灵魂体无法支撑到侵蚀完成的时间。
至于咒印能不能侵蚀查克拉灵魂体，目前还未能验证。
或许，要继续向下研究，将秽土转生彻底施展出来，以寄体来延长净土灵魂体的存在时间。
听了大蛇丸的想法，灯神忽然开口，“或许还有另一个方向，侵蚀活人的灵体，换句话说，就是侵蚀修习了灵化之术的人的灵魂体。”
大蛇丸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相比前者，侵蚀修习灵化之术的人的灵魂体，是将验证咒印是否对灵魂体有侵蚀性，放在之前的。
不会费啦吧唧劲儿，好不容易搞出来秽土转生寄体，结果发现咒印没办法侵蚀查克拉灵魂体。
那就比较搞笑了。
当然，要找到能够施展灵化之术的忍者也并不简单，S级忍术并非是个人就能修炼的。
不过对大蛇丸来说，忍术修炼难度倒是在其次，他有信心教好，关键在于忍者的资质。
“……”
咚咚咚...
忽地，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
大蛇丸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门外，来者气息很是熟悉，乃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
修炼仙术成功之后，他自身的感知有所提升，一定范围之内，甚至可以与白眼相媲美。
将桌上的卷轴收起，大蛇丸开门将富岳带了进来，笑道，“富岳族长，没想到我刚回来没多久，你就找上门来，何事这么着急？”
听了这话，富岳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派人盯着一位‘三忍’的住所，确实有些欠妥当。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宇智波晋助眼中的新瞳术血继，实在太重要了，那是一个家族兴盛的希望，他必须得问个明白。
刚要开口，大蛇丸却止住了他的行为，“看来，富岳族长的事只能之后再聊了。”
话声刚落，一名暗部服饰的忍者落入院中。
094 悲剧是宇智波的宿命
火影室。
将手中的公务文件堆放在两旁，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盯着大蛇丸，面色沉凝，开口道，
“一言不吭就离开村子，丢下那么一个烂摊子，大蛇丸，你倒是轻松的很。”
语气中的抱怨显而易见，大蛇丸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老头子，这事儿可不是我挑起来的。”
三代眼神严厉，“在宇智波们身上搞人体实验？你说，这事儿不是你挑起来的？”
“两个蠢货这么说也就罢了，老头子你也拿出这个说法……有点让我失望。”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笑道，“没有把握，我可不会轻易在宇智波身上进行手术。毕竟……现在我还不想离开村子，尤其是被逼迫的离开。”
这话说的半遮半掩，不过猿飞日斩一下就听懂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道德底线，但要相信我手段，我不想离开村子，便不会给别人下黑手的机会。
唉……猿飞日斩心里长叹一口气，心中非常复杂，看着眼前的弟子，却没有开口否认。
“而且，比起我，老头子你不该更注意一下团藏么。”
大蛇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刚离开不久还没有一日，团藏就知道了这件事，手术室可是在宇智波族地。到底是宇智波的写轮眼太次，还是团藏对宇智波的关注过多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三代此时想谈的不是这个，他看着大蛇丸，眼神一凝，
“宇智波晋助眼睛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蛇丸挑了挑眉头，从一旁拉了张座椅坐下，将视线投向火影室的阴影处。
三代见此，同样冲着阴影处摇了摇头。
“哗啦啦……”
隐藏在其间的暗部忍者心中了然，为大蛇丸倒上一杯茶，便离开了火影室。
大蛇丸抿了一口茶水，“老头子，我想你应该看过二代对写轮眼的研究。”
猿飞日斩沉默不语。
不只是他看过，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团藏……甚至宇智波镜都见识那份资料。
宇智波写轮眼，情绪波动越是强烈，瞳力越是强大，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而对宇智波们来说，影响最大的情绪，并不是什么爱，而是恨、深入骨髓的恨。
毕竟，爱，是在日常的点点滴滴当中，恨却是凝缩在人生的一瞬间。
写轮眼开眼，万花筒写轮眼开眼……宇智波一族的强者，人生仿佛是一出悲剧，前半生堆砌的欢喜，仿佛就是为了之后撕裂的那一瞬间。
而经历人生巨变的宇智波，性格几乎都滑向了极端。
换而言之，宇智波是一个用幸福作为燃料的炸弹，你越是看他们生活美满，越要警惕这炸开时的威力。
哪怕三代本身对于宇智波没有偏见，也不得不在心中提防着他们。
或者说，偏见之所以存在，因为这本就是基于现实，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两位火影顾问只是不加掩饰而已。
相比正常宇智波，止水反而是家族的异类。
“二代目的才能的确让人钦佩，我很遗憾未能和这样一位天资横溢的忍者共事。”
大蛇丸语气中罕见地有几分唏嘘，不过，很快他便收敛起情绪，笑道，
“不过，二代目对宇智波的研究还是有所局限，带上了几分不必要的浪漫情绪。”
猿飞日斩眉头皱起，“你想说什么？”
他并未因为自己的老师受质疑而生气，因为做出这件事的是他的弟子，他最优秀的弟子。
“所谓情绪，爱……这一类的描述太过于感性化，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解释……有些失了水准。”
大蛇丸竖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二代的思路没有错，但他忽略了一点，物质才是第一性的。宇智波开眼会对脑部、对神经……产生不可逆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才是宇智波大多走向极端的原因。”
“我之前说的没有错，宇智波，尤其是一族的强者，他们脑子有病。”
“……”
短暂的沉默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拿起了桌上的烟斗，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飘在空中，却难以遮掩眼中的震惊。
虽然大蛇丸只是说些理论性的东西，没有像扉间老师那样拿出了严密的证据，但三代几乎一下子便相信了。
因为这本来就是二代理论的延伸，而且，大蛇丸对止水一系的异常也给出了解释。
很久之前，三代就发现了，无论是他曾经的同伴镜，还有如今的止水，对村子的奉献与热爱有些不太寻常，几乎要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表演。
将其解释为病，似乎才是合情合理……虽然这种解释，从感情上，三代不想接受。
长长吐出了口烟气，猿飞日斩缓缓开口，“你是想说，宇智波脑子里有瘤子，或者说是什么神经病之类的……”
三代对也有一些了解，这些病常见于被情报班拷问过的忍者身上，他们的大脑会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以及异化。
“老头子，不是神经病，大脑也没有出现什么损伤……”
大蛇丸顿了顿，“非要说的话，也应该是精神病，是认知、情感、意志和行为等精神活动出现了问题。”
猿飞日斩又吸了口烟气，等待大蛇丸之后的解释。
“就比如自来也……”
大蛇丸看了眼门口，脸上忽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他很好色，异乎寻常地好色。”
“……”
猿飞日斩面无表情，有些无语。
“……但你我都清楚，自来也的好色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大蛇丸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他偷窥女性澡堂的时候，是他偷拿纲手衣服的时候，是他瞪着一双色眯眯眼神肆意打量的时候……一点点积累下来的。”
猿飞日斩：(·_·)
说实话，有些尴尬，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对自来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若将这日积月累、十几年的过程压缩到一瞬间。”
大蛇丸的表情郑重起来，让人知道他这不是在打趣，仍然是在说一个严肃的科学问题，
“从志诚君子到好色之徒，宇智波身上的变化，就是在开眼的一瞬间发生，开眼时的情绪是什么，他便会越想体验这种情绪。”
“与如今的自来也相同，他现在的好色不只是由于个人意志，他的身体，他的脑子……都已经刻上了好色的念头……”
“咔咔咔……”
火影室的大门打开，自来也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你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095 那一战，大蛇丸直接丢下草薙剑
自来也瞪着一对牛眼，怒视着大蛇丸。
“嗯？”
大蛇丸嘴角向两边扯起，斜撇了自来也一眼，“是你不好色？还是我关于宇智波的论断有误？为什么不让说。还有，这次你又偷听，是不是在女澡堂外呆习惯了。”
自来也听得火气直冒，直娘贼，大蛇丸这家伙平时半天放不出个屁，一旦开始毒舌他，却又能喋喋不休一大串。
“好了。”
猿飞日斩见到两个弟子快要吵起来了，也是一阵头疼，连忙开口呵止，“大蛇丸，你少说两句，自来也是我让他来的。”
见老头子开始拉偏架，大蛇丸抿了口茶，不再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了自来也一下。
“你这家伙……”
自来也哼了一声，也寻了个座椅坐下。
他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与大蛇丸一般见识。
火影室，经过一场闹剧，气氛倒是改变了许多，不再像是火影与大蛇丸，而是老师与弟子。
猿飞日斩见此一阵苦笑，却也有几分欣慰。
三代按了按太阳穴，将视线转向自来也，“这么着急来见我，是小春他们哪里出了问题？”
与云隐的和谈至关重要，除了派出两位火影顾问去安排协商外，三代还让自来也在照顾鸣人之余，盯着这件事。
说到正事，自来也敛下脸上不正经的表情，
“是的，云隐那边同意签和平协议，但要木叶赔偿……吧啦吧啦……总之，态度十分强硬。”
这一系列条件算下来，倒是显得木叶败了，云隐才是战胜国。
三代眉头紧锁，一脸惊异，“怎会？云隐这可不是要达成协议的态度。”
莫非是云隐败的太快，此时不愿意继续让步，堕了威名？
“这件事，我知道一些……”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云隐如此强硬，应该是和四代雷影的伤势有关。”
“伤势？”三代与自来也对视一眼，皆是有些不解其意。
云隐之战的战报，他们两人也都看过，清楚奠定胜局的是，‘大蛇丸击伤四代雷影，以草薙剑切破对方侧腹’。
但怎么说呢，又不是腰斩，这种程度的伤势并不难处理，哪怕这一剑损伤了内脏。
医疗忍术岂是如此不便之物，而且四代雷影又是那种身体素质极为强悍的忍者。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大蛇丸在剑上抹了毒药？
有这个可能，战报上有讲，大蛇丸此战之后直接将草雉剑丢弃，而未曾像往常舐舔剑身。
在两人的目光下，大蛇丸笑了笑，“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反正你只要知道，四代雷影的伤口若想愈合，非得切下一层血肉不可，侧腹和大肠还好说，但肾脏……”
三代与自来也师徒两人对肾脏这块儿都是懂行的，闻言不寒而栗。
肾脏上的伤口愈合，与肾脏上切下一层血肉再愈合，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后者要花费数倍数十倍的的时间与资源，去修养。
否则，勉强愈合，这人差不多也就废了，云隐自然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所以你的意思……”三代开口道，“云隐这是在虚张声势？”
但又是给谁看呢，给木叶？这不可能，有大蛇丸在，这件事一目了然。
给岩隐？也不可能，只要木叶这里一开口，可以轻易戳穿云隐的谎言。
“不，不对。”三代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也有另一种可能，便是岩隐不会相信木叶，而把这件事当做木叶的挑拨。
大野木那个老东西，也不是能轻易取信的人。
除非他能够自己确认四代雷影的状况，或者……
“在边境汤之国边境增兵，让两位火影顾问态度再强硬几分。”
三代捏着烟斗，冷然道，“做出一副要大举入侵雷之国的姿态，逼迫云隐立刻签取和平协议，同时向外散布四代雷影重伤的消息。”
云隐之前不是要勾引其他忍村瓜分木叶嘛，这次村子便‘斗转星移’，有样学样。
当然，开响进攻了雷之国第一枪，不能由木叶来，那样损失实在太大，岩隐村是个很好的选择。
三战时，岩隐搞死了云隐村三代雷影，而云隐村差点留下岩隐一万名忍者，他们之间有大仇。
自来也闻言点了点头，村子不会轻易开战，但做出一番姿态倒也是不难。
决定好云隐这边的事，三代又将视线移向大蛇丸，
“写轮眼开眼的弊端，我已经清楚，但发生在宇智波晋助身上的变化又是为何？”
这可是一门新的瞳术血继，而且是以写轮眼为基础再向上提高的一种，哪怕如今比不上万花筒写轮眼，三代也不敢大意。
更重要的是，这是否又有何弊端？
“说真的，宇智波晋助身上的变化，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但也极为符合道理。”
大蛇丸笑了笑，在两人的注视下，不疾不徐地说着，
“之前说了那么久爱与情绪，但归根结底，写轮眼开眼，靠的是查克拉——极为上乘、高等的查克拉……然而，写轮眼开眼靠的是那种特性的查克拉呢？”
大蛇丸看了两人一眼，自问自答道，“……是阴遁，而情绪只是一种能刺激精神能量，提升阴属性性质查克拉纯度的手段……在这里换一种手段，也可以。”
三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真没想到这个弟子能将宇智波的血继限界研究的如此透彻。
“象征精神力量的阴遁不是孤立而生，与之对应的还有象征肉体力量的阳遁。”
不等三代开口，大蛇丸继续说道，“这两者动态平衡，相互促进，我便是通过初代细胞中的阳遁，加强了体质，让他们的身体足以承受那股不寻常的阴遁查克拉。”
说到这里，大蛇丸点了点太阳穴，“晋助的新血继——姑且叫做血轮眼吧，应该是两种力量达到新的平衡的产物，相比不稳定的写轮眼，它是一种更为成熟且没有弊端的瞳术血继。”
“……”
三代抽着烟斗，难掩眼中的震惊。
虽然早已知道大蛇丸已经超越了身为老师的自己，但直到此时，三代才隐隐察觉到他达到的高度。
大蛇丸对查克拉以及血继限界的理解之深，让‘忍者博士’为之汗颜。
猿飞日斩又是欣慰又是自豪，但火影的职责却不允许他停留在情绪中，三代问出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照你所说，‘血轮眼’这种新的血继，不会再继续向下蜕变万花筒写轮眼？”
“应该是，新的平衡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大蛇丸点了点头，“当然，宇智波晋助也不必再为精神力量导向的极端情绪而困扰。”
“他是千年来，开启写轮眼后，第一个正常的宇智波。”
“……”
沉默许久，三代拧着眉头，忽然开口，“大蛇丸，我允许你继续研究初代细胞，甚至进行人体实验，唯一的要求便是将宇智波的病症消除掉。”
上架感言
作者君：(・∀・)
额，不是加更真是不好意思，明天上架会先加两更。
后续恢复往常更新时间，作者也会努力从二更兽进化成三更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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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关心的事说完了，下面说些作者的感想以及创作过程，看不看不影响之后的阅读。
其实这本书刚开始不叫《大蛇丸的阿拉神灯》，而是《木叶阿拉灯》。
看名字也看出来了，这本书的原定主角是阿拉灯，（阿拉没什么特别意义，就是某个宗教的神的名称）
大概思路便是随机附身别人，然后像万万没想到里那样，让附身的忍者完成神灯的愿望。
比如说让目标是永生的大蛇丸，成为火影；让分家的日差反杀日足；让晓组织的长门不再站在弥彦身后，以自己的力量改变忍界；比如让想着缩回妈妈怀抱的黑绝成长起来……
等等吧。
一开始想着还是挺有意思的，然后就开始写。
嗯，第一站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大蛇丸。
但写着写着，就发现不对味了。
我给神灯设定了许多能力，设计了许多剧情，逼着大蛇丸去放弃永生，机缘巧合让他获得人的尊重，去像鸣人那样成为火影……
但越写越难受。
不是我想让大蛇丸这样，他就能这样的，的大蛇丸总是老大不情愿。
这么些，不单单是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书中的角色。
坚持了一万来字，就停笔了。
何必呢。
所以作者换了一个思路，不再搞怪，而是要认认真真地完成大蛇丸的愿望。
但这么一写，又有其他事发生了。
大蛇丸，这个人物，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魅力，能展开的剧情也比想象中的要多，反而挤占了原本为主角的灯神。
……后来，你们也知道，主角就换人了，灯神不再是主角，像胡歌在《轩辕剑》中的一样，男二号上位，抢了所有的风头。
到这里，故事才真的定下。
算是有些曲折吧，写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读者喜欢。
尤其是一开始试水推挂了的时候，脑袋真是嗡嗡的。
好在还是有不少读者的支持，才能坚持下去，没有切。
名字就不点了，除了榜单上的，还有好多给追读的读者，我也看不到。
但我每更完一章，然后用作者号翻到追更，看到自己在百名开外的时候，真的知道你们是在那里。
如今吧，也一步步走到三江了，希望大家能继续给个支持。
至少首订给一个，这玩意，似乎还蛮重要的。
最后，(づ￣3￣)づ
096 我就是这么任性妄为（求订阅，求月票）
自木叶建立以来，宇智波，这一族的强者就一直是需要提防的存在。
他们实力强大，却又感情用事，极容易滑向极端。
这样的忍者，别说成为火影，哪怕是占据村子高位，都不太可能。
所以，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将其安排在了警备队的位置，对外战争也尽量避免宇智波掌握指挥权。
但如今，随着忍术的发展，对查克拉、血继了解越发深入，他最优秀的弟子对宇智波不同寻常的性情有了解释。
他将其定义为病，并且他有治好这种病的手段。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顿时就起了心思。
当然，这个决定下起来并不容易。
因为要治疗宇智波，需要先进行初代细胞移植实验，人体实验说不好会出现多少名牺牲者。
而且，宇智波的病人被治好后，毫无疑问会实力大增，这会对村子的稳定造成什么影响也不可估量。
最重要的是，对一个家族倾斜大量资源，这也有些违背一直以来削弱家族的村策，容易同时引起家族与平民的不满。
如此多的弊端，三代目猿飞日斩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件事，这几乎是赌上之前几十年的名声。
一个不小心就会背上一口大锅。
何必为宇智波考虑呢，不是还有更方便的办法么。
只要火影一系的实力凌驾于宇智波之上，宇智波就算不满，也只能憋在心底。
就像是四代上位之时，占据高位，拉拢安抚，总有病的还没那么严重的宇智波会相信以及顺从，这样便可以轻松让宇智波分裂成两派，将不满压抑在家族斗争之内。
年轻时，临危受命上任火影、实力不够、威望不够，猿飞日斩处理木叶家族林立，临战惜身的境况，就是这样做的。
他花了十几年，磨掉了木叶几十个家族，比如志村一族、御手洗一族……为此，他的同伴志村团藏手上染了不少鲜血，背负了村子的黑暗面，建立了与暗部相对应的根部。
但临老了，为何会选择如此不智的做法？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心里长叹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针对宇智波的办法治标不治本，还会留给下一任一颗炸弹……
或许是因为他也想成全自己弟子的梦想……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老了，有些多愁善感，觉得宇智波不该继续遭受这样的宿命……
无论如何，三代在开口之时，就下定了决心，要在任期内解决宇智波的隐患，消弭掉这颗大地雷。
但出乎意料的是，耳边传来的声音并不如他所意。
“等等……老头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大蛇丸脸上忽然浮现起笑容，“这件事我拒绝。”
“大蛇丸，你……”自来也刚想开口，却被人用手止住。
“我之前在会议上答应不再对宇智波进行手术，这并非是虚言。”
大蛇丸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缓声说道，“三例手术之后，我想从宇智波那里得到的数据，几乎都已得到，短时间内，初代细胞移植实验，我可没兴趣再接手。”
随着大蛇丸不容情面的拒绝，火影室的氛围再次一变，不再是师傅弟子，而是火影与大蛇丸，中间唯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并且，名为大蛇丸的男人并不打算接受这场交易。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皱起眉头，眼神一厉，仔细地打量着大蛇丸的神情，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欲擒故纵，想要摄取更大的利益。
但大蛇丸只是微笑着，神情没有一丝勉强。
也就是说，大蛇丸真的不想继续进行初代细胞移植实验。
怎么可能？大蛇丸怎么可能不觊觎初代的力量？这不符合他一贯来的表现。
还是说，初代细胞的研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大蛇丸并没有让三代疑惑太久，他嘴角勾起，不疾不徐地说道，“要让初代细胞移植成功，一是要提升查克拉强度，具体来说便是精神力量，另一种便是降低初代细胞的侵蚀性。”
“前者唯有强者才能进行，提升查克拉强度也是我正在努力的方向，而后者……就得需要人命去堆积了。”
大蛇丸看着两人，笑了笑，“这做起来麻烦不说，与我自身实力的提升也毫无益处，且会让我在村子里的评价跌入更低谷。”
“我为什么要做？我凭什么要做？”
在大蛇丸一连串的疑问中，猿飞日斩面露苦笑，是他将大蛇丸想的太简单了。
大蛇丸的目标一直很清晰，人体实验只是一种手段，而达成目标后，也不愿意做出多余的事情。
“不过，我虽然做不了，但有人可以做。”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这种注定在阴暗角落才方便做的事，交给团藏不就好。”
“团藏的小动作，老头子，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才对。”
三代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一时之间，心中无比唏嘘。
倒不是说火影资料室真的有什么异动，哪怕是团藏，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从他手中搞走初代细胞移植手术的卷轴，那样自己未免也太无能了。
但经过大蛇丸的提醒，团藏似乎确实是个极好的人选。
就像大蛇丸绝不肯在手术上继续浪费时间，团藏出于野心，也绝对会找出移植成功的方法。
他有这个野心，也有做出这件事的狠辣。
三代自忖，他要做的便是盯紧了根部的行动，让成为实验体的忍者局限在木叶外、局限在火之国之外。
如此便可。
……
初代细胞移植手术、宇智波晋助新童术血继……这些事告一段落后，大蛇丸便离开了火影室。
与他同行的还有自来也。
此时天色渐晚，繁星欲上夜空。
村中，也已亮起了万家灯火，或明亮、或昏黄的光芒透过窗口，照向黑暗。
自来也跟在大蛇丸的身后，身影在房屋间跃动，脸色也随之忽明忽暗。
“有什么话赶快说罢。”不知何时，大蛇丸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直憋在心里可不是你的性子。”
“你为何不愿帮老头子？”
自来也背靠着灯光，侧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此时开口质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
他清楚，大蛇丸给出的理由，十分合情合理，但其实最根本的还是，大蛇丸不愿帮老头子。
而面对大蛇丸的拒绝，老头子的沉默，老头子转而去利用团藏……这些在自来也眼中，实在有些狼狈，让人不忍去看。
“不愿意帮助老头子？”
大蛇丸上前走了两步，按在自来也的肩头，他面朝着灯光，嘴角勾起笑意，
“我只是与你同样，在践行自己的道路。”
“而这条路上，我留给老头子，留给伙伴、留给村子的空间并不很多，你，不是也一样么。”
“况且，老头子不也在践行他身为火影的道路，两难，抉择，利用，勾心斗角……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是说，今天之前，你看不见他的狼狈，把他当做想成无所不能？”
“要真是这样，你得再好好想想了。”
大蛇丸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况且，与其向我寻求帮助，你不如去找另外一个人，她没什么目标，如今也只是在浪荡。”
“这么多年，时间也够久了。”
说完，大蛇丸轻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留下陷入内心挣扎的自来也。
097 如白眼一样，易于拆卸
宇智波族地，一处宅院中。
当着富岳的面，大蛇丸将‘写轮眼’与‘血轮眼’的不同又重复了一遍，其中关于宇智波一族童术血继的开眼过程，也展开一番论述。
当然，相比之前在火影室的畅所欲言，大蛇丸对富岳就有所保留，他斟酌着字眼，尽可能换成患者可以接受的词汇，防止刺激到病人脆弱的神经。
但即便如此，宇智波富岳也久久不语，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无法接受。
怔怔的脸色，像极了得知自己罹患癌症的病患，冲着通知书发呆的景象。
唯一的不同点在于，脸上写的字，‘为什么是我’换成了‘为什么是我们’。
半晌，在大蛇丸将一壶茶几乎喝尽了之后，富岳才终于回过神儿，他开口道，语气透着一丝涩然，
“大蛇丸大人，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桉了么。”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不寻常的血继病。
雾隐村的竹取一族，他们开发尸骨脉，血继威力越是强大，自身的病症越是严重。
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也类似，只是表现不在身体上，而是精神方面。”
“但是，但是……”
宇智波富岳瞪着眼睛，涨红了眼，他几乎在用全身力气在压抑着低吼，额头上绽出条条青筋，
“宇智波传承千年，这千年的荣耀……你却说他们脑子有病症……”
哪怕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也未曾这么说过宇智波，若是面前是其他人，哪怕是根部的团藏，富岳也会不顾一切尝试击杀他……
但眼前的是大蛇丸，这个人虽然阴毒狠辣、自私无情，但在忍术、在血继限界的研究上，的确无人能及。
大蛇丸说的话、拿出的证据，多半是真的。
“啧啧……富岳族长无法接受，我也有另一个版本的解释。”
大蛇丸笑了笑，这在外人眼里显得十分嘲讽，但富岳清楚，大蛇丸日常就这副面容，耳边传来的声音不疾不徐，
“写轮眼的不稳定是方方面面的，与白眼相比，它使用时与寻常时刻是两个形态，这本来就不正常。”
“原因也很简单，肉体力量无法承载精神力量，所以写轮眼的使用出现了时效性。”
富岳无法反驳，他自身便拥有写轮眼，对童力耗尽，退出开眼状态时自身的状况，比大蛇丸了解的更多。
“而这种血继限界的不稳定，延伸到万花筒写轮眼上，表现得就更加明显。”
大蛇丸顿了顿，缓声道，“万花筒写轮眼，竟然是会瞎的。”
富岳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脸上浮现出苦笑，神色显得颓然而又落寞。
没错，宇智波的禁忌之眼，强大无比的血继能力，居然只是个消耗品，每一缕童力都无比珍贵。
这样的能力又能用来干什么？短暂地登上顶峰，然后再立刻摔入谷底？
这么一想，晋助的‘血轮眼’反而更有潜力……
从荣耀与屈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富岳的脑海又被巨大的惊喜所充斥。
血轮眼，他见识过，也亲自测试过，虽然没有万花筒写轮眼独有的童术，但童力之强，却很是接近。
更重要的是，血轮眼稳定，甚至都比写轮眼稳定，童力消耗过度，也没有出现视力下降的趋势。
家族崛起的希望不是什么万花筒，而是血轮眼！
富岳站起身来，情绪又恢复到见大蛇丸之前，充满忐忑与期待，他郑重其事，躬身道，“大蛇丸大人，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隐患，未来宇智波一族愿为您效力。”
大蛇丸闻言，嘴角向两边扯起，“啧啧啧……你倒是很果断啊。”
这话听，其虽然像是空头支票，但以宇智波别扭的性子，却几乎没有反悔的可能。
换句话说，只要他想，只要费些力气，就能获得忍界第一大童术家族作为手下。
这股力量，哪怕是大蛇丸也不能轻易忽视。
“但是……”大蛇丸笑了笑，“富岳族长，这件事我拒绝。”
“这……为什么？”
富岳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头却是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诧与愕然，显然是不能理解。
似乎是想到什么，富岳赶忙解释道，“大蛇丸大人，我绝非空口说白话，宇智波……”
大蛇丸摆了摆手，笑道，“别着急，先坐下吧，我并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富岳听了这话，也只能重新坐会了软垫上，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颓然。
“富岳族长过于惊喜，却忽略了血轮眼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端……”
大蛇丸点了点眉心，食指与中指弯曲，做出了一个挖眼的动作，
“它太稳定了，不想此前的写轮眼，它反而与白眼一样，其他忍者也可以使用。”
富岳先是一愣，然后悚然一惊，“大蛇丸大人，这怎么可能……你确定吗？”
“十有八九。”
大蛇丸笑了笑，“强化手术中的阳遁力量，补足了你们宇智波体质上的缺失，维持写轮眼无需再苛求一份精神力量，反而自我形成了一个稳定系统。”
“这对宇智波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贪图血轮眼力量的人来说也是件好事。”
富岳骤然色变，面容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一直以来，忍界觊觎写轮眼力量的忍者不计其数，但千年来的现实却一遍又一遍提醒有心人，‘写轮眼力量只有宇智波一族才能掌握’。
哪怕是卡卡西这样有着影级潜力的后辈，一只写轮眼就被拖累成肾虚患者，就这，宇智波一族也为之感到惊讶。
那种大蛇丸口中的病，另一方面也在保护者族人不遭到额外的觊觎。
但若将写轮眼换成‘血轮眼’……
“现在你明白了吧。”
大蛇丸笑了笑，“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因为这是在害你们，还是说……”
语气顿了顿，“宇智波也想像日向一族，在脑门上刻个‘笼中鸟’？”
“当然不是。”
富岳的音量勐然拔高了几度，“宇智波可不是守护之犬！”
语气真挚，充满了对日向居高临下的鄙视。
但还有一重话，富岳没有说出口。
真要在脑门上刻上字，搞成了所谓宗家分家制度，他不确信，会不会某一天夜黑风高，有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分家宇智波，将家族整个屠尽。
098 另一个宇智波上忍不配拥有名字？
同为木叶童术家族，日向一族的态度暂且不说，宇智波是从骨子里看不起对方的。
客观来讲，‘笼中鸟’确实有存在的必要性，但即便是一件好东西，那也要看什么人来用。
至少，如今的日向宗家，宇智波是极为看不上眼。
不是忍者，从不上战场拼杀，却把持着家族的大权，明明实力不值一提，却整日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彷佛在嘲讽整个忍者阶级，只要生得好，哪怕是个软蛋废物，一样可以身居高位。
这种家族、这种现象的存在，简直是对宇智波慕强的嗤笑。
哪怕是止水，内心也不认可日向宗族。
所以，当大蛇丸拿出日向类比时，富岳连忙失口否认，表示羞于与日向一族同伍。
怕未来分家中会出现万花筒写轮眼、引发家族大难只是一方面，更深重的忧虑，源于富岳也担心所谓的宇智波宗家会变成日向那群废物。
毕竟，权力最是能腐化人心，生而就有的权力更是如此。
想那些废物不出现，就要从一开始避免采用这种制度，毁掉蛀虫出现的环境。
但如此一来，全族血轮眼的设想要落空了。
富岳有些失望，这些天他反复思考，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愿景，还以为血轮眼是宇智波彻底崛起的机遇，没想到仍有诸多限制。
但宇智波族长也并不气馁，血轮眼的出现毕竟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能全族血轮眼，那能不能让所有宇智波上忍拥有呢？
而且，宇智波晋助已经获取了血轮眼，他生出的孩子，开眼后是写轮眼还是血轮眼？
这是个值得验证一下的问题。
说起来，他应该也是有未婚妻的……
富岳的思绪顿时发散开来，但这持续没多久，大蛇丸接下来说的话，又把他带回了现实。
“富岳族长，除了宇智波晋助外，还有一位宇智波上忍接受了手术……”
大蛇丸挑了挑眉，笑道，“这些时日我在龙地洞修行，不知这位上忍是否觉醒了血轮眼，或者说，有觉醒的趋势呢。”
“没有觉醒，但是否有这个趋势，我也说不上来。”
富岳皱了皱眉，“这还是你亲自来看吧。”
见大蛇丸点头同意，富岳直接唤来一个手下去请那位宇智波上忍。
没过多久，那名上忍便来到两人的面前，时间出乎预料的短。
其实，名为宇智波雄介的上忍在得知大蛇丸回返木叶，并且有可能前往宇智波族地之后，就一直在外待命。
这自然是有缘由的，同为体魄强化手术的成功者，雄介这段日子心里苦啊。
本来他的实力提升幅度就没有晋助强，连木遁都没有学会，如今晋助觉醒了写轮眼的新形态，就更是让他压力山大。
在族人们微妙的目光下，他也只能更刻苦地修炼，妄图尽快赶上晋助。
收益么，不是说没有，甚至相比之前，实力增长很明显。但与预期相比，却又不怎么样，难以令人满意。
如今，一手推进晋助的实力大增、新童术血继的总设计师终于回来，宇智波雄介自然不会放过，他在安排完自己身为警备队小队长的事务后，就立马赶来族长家外，随时待命。
大蛇丸从卷轴中取出仪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宇智波雄介的身体状态后，笑道，“与上次相比，你的实力进步非常明显，真是难以置信，这是短短数日的变化。”
“可大蛇丸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如同晋助一样，拥有新血继？”
宇智波雄介紧盯着大蛇丸，视线中混杂着紧张与期待，彷佛回到忍者学校，他向族中前辈询问自己何时才能像他一样开眼，生怕对方说自己没那个资质。
“这需要一些时间，也需要一些刺激。”
大蛇丸在文件上更新完新的人体数据后，抬起头来，笑道，“这便如同写轮眼开眼，需要一个契机，在此之前，你老实训练即可。”
大蛇丸也没有只说空话，取出一张纸，挥笔写下详细的锻炼方式，主要是针对挖掘体质方面。
送走一脸兴奋的宇智波雄介后，富岳转过头来，问道，“大蛇丸大人，雄介他要觉醒血轮眼需要多长时间？”
身为一族之长，他可不像对方那么好湖弄，听出了大蛇丸说的含湖不清，只是些场面话。
“短时间没有可能，恐怕要一年两年，这还是运气好的。”
大蛇丸摇了摇头，“他之前通过体质强化手术，就有些勉强。”
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率，用在雄介身上的初代细胞，是晋助那份的阉割版。
本来用料就差，又不像宇智波晋助好运受了些刺激，开启血轮眼的时日自然会往后推很久。
实际上，宇智波晋助能够这么快觉醒，也是出乎了大蛇丸的所料，只能说他的天分确实不错。
瞥了眼一脸失望的富岳，大蛇丸冷笑道，“毕竟是一种新的血继限界力量，只是花个几年时间而已，富岳族长连这都等不了？未免有些太过于贪心了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富岳自然也懂，但宇智波晋助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是接受手术强化后没几天就觉醒了，这让人觉得，似乎也不是很难。
宇智波雄介的焦躁也正来源于此。
“当然，若是富岳族长非想要快的，也不是没有……”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用在这两人身上的手术，其实是有些保守的，若是不计性命，用数量来堆积，我也能尽快给宇智波搞出几例成功。”
“这……不行，绝对不行。”
富岳连忙摇头，开玩笑，宇智波一族也没有多少上忍，哪儿有性命让大蛇丸浪费。
“不是上忍。”
向前探着身子，大蛇丸的嘴角向两边扯起，笑容阴森冷酷起来，
“其实，中忍、下忍，甚至是普通宇智波，其实也可以进行手术，只是死亡率会更高罢了。”
“但损失个几百人，得到一名成功的桉例，我……还是有信心的。”
富岳闻言悚然一惊，即使因为大蛇丸疯狂的提议，又是因为自己竟有一瞬间的心动。
的确，身为族长，以绝对理性来看，牺牲上百族人换来可以传承的新血继，其实是值得的。
不过，这念头也仅仅出现一瞬间，就被富岳抛之脑后。
眼下宇智波的情势正好，无需做出这种抉择，循序渐进地经营即可。
于是，宇智波富岳再次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大蛇丸的提议。
“很好，看来富岳族长没有昏了头脑。”
大蛇丸重新坐会软垫上，脸上的冷血收敛起来，彷佛之前提出那个充满血腥味提议的人不是他。
但他仍是在笑，笑的十分诡异，
“不过，富岳族长能保持理性，但你的族人们呢？”
“若是有人告诉他们，可以通过进行手术来实力大进，就像宇智波晋助那样，他们又会作何选择呢？”
099 画个大饼（求月票，求订阅）
“你猜，你的族人会不会瞒着你参与实验呢？”
大蛇丸咧着嘴角，笑容透着一股深沉的恶意。
“大蛇丸大人……你想诱惑他们自愿参加手术？”
富岳皱起了眉头，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了，隐隐透着敌意。
此前他在大蛇丸面前表现得一直很顺从，一来大蛇丸确实不遗余力地帮助宇智波，二来就算族人会遭受损伤，也是两害相权取其一的结果，怨不得做出决策的人。
但如今，若是大蛇丸真的要对族人们下手，他身为宇智波的族长，绝不会坐视不理。
富岳其实不愿相信大蛇丸会在此时突然翻脸，但也说不好，大蛇丸太神秘了，谁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我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嘛……”
大蛇丸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笑道，“如今体质强化手术却并不只有我会。”
富岳想起了一周多前的风波，心中一惊，“三代？不，你说是团藏！？”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就算他得到了体质强化手术的资料，偷偷用在自己身上不就好了，为何要对宇智波下手？
“我曾经和你说过，体质强化手术并不完善。”
大蛇丸瞥了富岳一眼，笑着说道，“团藏的身体已然老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会想办法降低手术的门槛。”
“而实验品……便有可能选中宇智波，毕竟放在明面上的成功桉例，唯有你们宇智波。”
富岳瞪着眼睛，愤怒道，“团藏，他怎么敢，哪怕他是顾问长老也……”
“得了吧。”大蛇丸打断了富岳发泄怒气，“别说的好像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你情我愿，这件事有的是办法掩盖下去，重点在于，你们宇智波会不会因为团藏的许诺而参与手术。”
“这……”
富岳一时语塞，族人们对于实力的渴望追求确实比其他忍者强上那么一点点。
哪怕团藏就是一坨臭狗屎，只要他能给予实力切实增长，也会有不少人动心。
当初大蛇丸不就是这么一步步与家族拉进关系的么。
而且，家族虽然团结，但武德如此充沛，也少不了高下争端，只是以往来自村子的压力太大，不得不抱团取暖而已，但现如今宇智波在村中的地位非比寻常，有人生了小心思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富岳眼神一亮，“降低体魄强化手术门槛，大蛇丸大人来做这件事不就好了。”
富岳自忖，相比阴沉的团藏，族人们显然会更相信大蛇丸。
你倒是想的很美！
大蛇丸斜睨了富岳一眼，“且不说我最近没有进行手术的打算，就算有，也不可能为每个宇智波都做手术，总有漏掉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而且，手术又不是免费的，宇智波能拿得出这么多报酬么？”
这的确不现实，团藏的根部只需寻一，却要让大蛇丸顾全，难度根本不对等。
相比之下，靠他这个族长，想办法盯紧族人，反而实际的多。
富岳表情讪讪，若无其事地略过这件事，而是换了个话题，
他拧起眉头，沉声道，“最近不进行手术？大蛇丸大人，这是为什么？”
自宇智波晋助获得血轮眼，明确地展现出了超过寻常宇智波一等的实力后，前来联系富岳的上忍们多了许多倍，其中不乏几位精英上忍。
而在等待大蛇丸回返的这段时间，富岳也已确定人选、准备好资金，就等着手术的进行了。
但大蛇丸突然说，这手术不做了，这怎么行？
三代下的禁令？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富岳就没当一回事儿，他相信大蛇丸也不是顾忌这些的人。
“一来，这是给老头子一个面子……”
大蛇丸看着富岳，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二来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做体魄强化手术，目的了是恢复止水的童力。”
富岳惊疑道，“可这件事，不是也要在降低手术门槛后才能进行吗？”
“几次手术实验中，我又有了些新的发现，可以不依靠止水，恢复万花筒的童力。”
大蛇丸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事实是他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忙，要暂时要停下手术，但仍然不妨碍他拿这件事来搪塞富岳。
而且，富岳不信也得信，毕竟大蛇丸是专家，他有知识懂技术，他就有最终解释权。
不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
要是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理解，还要他这个专家干啥！
这都对不起他日日夜夜、在大体老师身上辛勤劳作的汗水。
“……”
富岳看大蛇丸言之凿凿，心中将信将疑，但这个理由却是无法反驳，毕竟大蛇丸当初之所以同意进行手术，也是为了表彰止水的功劳。
“而且，写轮眼的稳定形态是血轮眼……”
大蛇丸嘴角咧起，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那么万花筒写轮眼的稳定形态是什么呢？富岳族长就不好奇吗？”
富岳闻言，呼吸一下子粗重了几分。
是了，写轮眼对应血轮眼，万花筒写轮眼对应什么血继限界？它的威力又有多强？
相比搞清楚这些内容，为了给几个上忍做手术，将时间花在与三代斗智斗勇上，真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富岳脑海中的念头被大蛇丸的一句话，给轻易地就扭转了，转瞬间，就变为大蛇丸研究万花筒写轮眼的拥趸。
若是时机成熟，哪怕是让他配合研究，也不是不可。
富岳攥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盯着大蛇丸，一双眼睛充满了热切，“大蛇丸大人，关于恢复止水的童力的事，宇智波一定会全力相助。”
大蛇丸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浓郁了几分。
很好，横向研究灵化之术的资金，终于搞到手了，真不枉白费这么多口舌。
……
深夜，宇智波警备队外的医疗室。
从暗部打卡下班后的宇智波晋助，应大蛇丸所召，重新来到了这间位于地下的手术室。
昏暗的灯光下，一对猩红的眼眸熠熠生辉。
在大蛇丸的示意下，宇智波晋助毫无防备地躺到手术台上，脖颈注射了一剂药剂后，他陷入深沉的睡眠。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干脆利索地将宇智波晋助的血轮眼挖了出来。
100 他不配
动作直接了当，几十秒的时间后，换眼手术便彻底完成，宇智波晋助的血轮眼有了一位新主人。
大蛇丸眨了眨眼皮，眼眶内的异物感迅速消退，“啧啧啧……童术血继，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他擦去眼角的分泌物，开始兴致勃勃地测试血轮眼的能力。
观察、复制、催眠……除了写轮眼的基础能力加强外，正如他所想，血轮眼并不需要额外的刺激。
省略了开眼的过程，相反，与寻常部位凝练查克拉类似，直接调用双眼的童力即可使用。
换句话说，只要他想，就可以将这双血轮眼占为己有，身体上不会出现任何副作用。
一旁，药师兜将大蛇丸换下来的眼睛装入小型营养槽，见到这一幕，不由地拖了拖眼镜框。
大蛇丸斜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担心我霸占宇智波晋助的眼睛？”
换上血轮眼后，大蛇丸的感知何等敏锐，更别说他还修习了仙术，药师兜的情绪波动虽然微妙，但又怎能瞒得过他。
在那双血眸的注视，药师兜并未移开视线，表情一如往常，澹澹道，“能成为大蛇丸大人的眼睛，宇智波晋助应该感到荣幸。”
“但，若是没有这份荣幸也更好，对吧？”
大蛇丸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这段时间你们相处的不错。”
见药师兜还想再说什么，大蛇丸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笑道，“相比普通写轮眼，这双眼睛更加敏锐，它不只能洞察外在的表现，连情绪也不例外。”
“你虽然曾是一名优秀的间谍，但也不要对自己的面具太过自信，忍界可是很宽广的。”
药师兜再难以应对大蛇丸的注视，不由地侧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但这却非担心在大蛇丸面前暴露自己。
血轮眼能察觉到人的情绪，那岂不是说它原来的主人，宇智波晋助也……
“兜，你应该清楚，我虽然一直在利用着你，但却并不介意你多出一个容身之所。”
大蛇丸敛下脸上的戏谑，缓声道，“如大和一样，你也可以再开始一段新生活。”
“这却是不必了。”
药师兜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却非往常的假笑，而是充斥着自嘲与苦涩，
他开口道，“我不配。”
野乃宇大人毕竟是死了的，他满身血腥，又如何能站在恩人的尸体上，去追求所谓的……幸福？
所以，药师兜丝毫不介意大蛇丸的利用，他自愿去过着虚无的人生。
这本来，就是一种惩罚。
“也好。”
大蛇丸斜了药师兜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测试血轮眼的能力，一边和背上的灯神交谈，“如何，做到这种程度，你是否能复制血轮眼？”
灯神探着身子，脸上露出清晰的笑意，“记录地差不多了。只要你的身体能够承受，我随时可以帮你开启血轮眼。”
大蛇丸也笑了，眼神闪烁着惊喜，“那就好。”
没错，他根本无需觊觎宇智波晋助的眼睛，有灯神在，他可以拥有自己的童术血继。
说到底，童术血继限界也不过是代表身体力量的阳遁，与代表精神力量的阴遁一定程度结合后的产物，这两种力量每一个忍者都拥有，他大蛇丸自然也不例外。
唯一的难点在于，寻常忍者这两种力量的强度不够，要知道，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有着血脉优势，也不过是只得其一而已。
但这宛如天堑般的阻隔，等到大蛇丸完成初代细胞的完美融合，以及从净土补全灵魂后，却又都不是什么难题了。
“其实在我看来，你不如再另外记录一下写轮眼一勾玉到三勾玉的状态。”
灯神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蛊惑，“要让眼睛一蹴而就变成血轮眼，跨步有些太大，但若是有了这些阶段的缓冲，你开眼的代价会小上许多，甚至可能没有任何代价。”
大蛇丸斜睨了灯神一眼，把灯神未说的话补充上，“而且收录从一勾玉写轮眼到血轮眼的变化，对你未来宿主也是大大的有利，对吧？”
灯神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表情甚是理所当然，“这是当然了。”
虽然早就清楚这一点，但大蛇丸对灯神的无耻还是未能完全适应。
尤其是在他费啦吧唧劲儿，搞出了个新东西，而这件东西，灯神的未来宿主可以直接享用时，心中的不爽就越发浓郁。
不过嘛，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以灯神的嘴脸，将来底蕴深了，能玩出的花样儿必然也会比现在多上不少，他未来的宿主到底是占便宜还是不占便宜，也不好说。
靠……无论如何，赢得人都是灯神这个狗东西。
大蛇丸再次发现了真相。
但就算是这样，该做的也得做，灯神提供的意见其实非常有价值。
起爆符炸蚊子，杀猪用着宰牛刀……听起来大材小用，有些浪费，但对使用者本人来说，实在是在轻松了。
宇智波一族为何会出现精神病？不就是因为身体的硬件完全带不动精神力量，小马扛着大车走么。
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
将血轮眼重新给宇智波晋助换回去后，药师兜给他注射了解药。
很快，宇智波晋助悠悠地醒转，他直起上半身，疑惑地看着实验室的两人，“大蛇丸大人，完了吗？接下来要继续测试什么？”
“没有接下来，血轮眼的测试已经完成了。”
大蛇丸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道，“详细的测试，我已经替你做过了。”
宇智波晋助眨了眨眼睛，愣了几秒才想明白，这个‘替’到底是什么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讲真，大蛇丸作为科研学者，亲自体验测试，能得到实验数据，绝对比旁观要准确的多。
但……看着对方将自己的眼睛当做一个随意拔插的物件，宇智波晋助还是有些奇妙的不适感。
这也就是大蛇丸，换做其他人他就要翻脸了。
还有，他们的换眼技术也太好了吧，刚才我都没有发现。
注意到宇智波晋助脸上的别扭，大蛇丸咧了咧嘴，表情却是严肃许多，
“你的血轮眼相比写轮眼已经是一种成熟的童术血继了。”
“这是件好事，但也意味着你的眼睛失去了保护。”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我之前能测试你的童术能力，并不是我使用什么特殊手段，恰恰相反，我什么也没用。”
“这意味着其他上忍、或者影级强者，也能毫无关隘地使用你的眼睛。”
大蛇丸拍了拍宇智波晋助的肩膀，笑道，“如日向宗家的白眼一般，你以后或许也会面对这种觊觎。”
101 药师兜的资质与调教
“没关系，让他们来。”
得知自己的境地，宇智波晋助面不改色，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对此毫无忧虑。
这一点上，日向宗家的老爷们拍马也不能及。
而比起自己遭受觊觎，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宇智波晋助眼睛发亮，他看着大蛇丸，双目中透着忐忑与期待的神色，“大蛇丸大人，你说我的血轮眼已经是一种稳定的童术血继，那还有没有可能变成万花筒写轮眼？”
追求力量，追求更强的力量，这是刻在宇智波骨子里的。
大蛇丸对此毫不诧异，笑了笑，“这件事嘛……不好说。”
宇智波晋助见大蛇丸没有直接否认，心中一喜，“您就别卖关子了。”
“这还要看你的资质与努力。”
大蛇丸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澹澹道，“就如同普通宇智波开启写轮眼，你需要再次打破平衡，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再次开眼么，这倒是也不难。
宇智波晋助自忖从一勾玉到三勾玉，再到血轮眼，开眼这种事他经验丰富。
“而且就算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恐怕也会有时效性。”
大蛇丸挑了挑眉，指着宇智波晋助说，“你们宇智波精神力量容易变强，但身体素质却很是一般，这方面，还有待开发。”
说着，他又拿出小马背负着大车的例子，解释了一下如今的宇智波大多都是个什么状态，又为何一点就爆炸。
闻言，宇智波晋助若有所悟。
所以，进步的关键还是在于如何增强体魄么。
这么一想，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许多锻炼方式与目标。
而见此，大蛇丸嘴角微微勾起。
方法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与我无关，做不做的到，也全看你的表现。
“对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宇智波晋助扬起头，“大蛇丸大人尽管吩咐。”
“接下来一段时日，我要忙着给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恢复童力。”
大蛇丸笑了笑，将药师兜推到前面，“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忍术、体术……总之尽量锻炼一下他。”
药师兜闻言面色不改，镜框下的眼睛却流露出一丝诧异。
他对自己的定位有很多，但战斗员却并非其中一种，大蛇丸大人这突然是要做什么？
锻炼？
宇智波晋助看了眼大蛇丸，又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药师兜，心中浮现出之前手术时以及在这之后几次见面，对方毫不留情的奚落，顿时乐的几乎要笑出声了。
忍术倒也罢了，众所周知，体术是要有众多身体接触的，想趁机打击报复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尤其是宇智波这群牲口还有写轮眼这种作弊器，他们完全可以收放自如，一方面把人打的痛彻骨髓，却又一点重伤都不留下。
让你明明心中很气，事后想要发难却找不出一丝话柄。
是以，宇智波晋助听了大蛇丸的要求，摩拳擦掌，十分兴奋地就答应下来了。
而在大蛇丸的注视下，药师兜也没有异议，双方直接约定好了每日的训练时间。
待到宇智波晋助离开后，药师兜看向大蛇丸，疑惑道，“大蛇丸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不明白，我的忍者资质并不出色，无法在战斗上帮助您。”
这并非谦虚，也非是逃避辛苦，而是有自知之明，他除了医疗忍术外，其他方面往好的说也只是一般。
“不要小看自己。”
大蛇丸摇了摇头，“你有修炼仙术的资质。”
“仙术？我？”药师兜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大蛇丸竟然会这样说。
‘仙术’在忍界中可是个陌生的词汇，寻常忍者听都没听过，五大忍村中除了木叶也未有其他掌握仙术的忍者。
自己竟然拥有仙术资质？
迎着药师兜充满疑虑的目光，大蛇丸心中也有几分迟疑，“灯神，你确信兜适合修炼白蛇系仙术？”
修炼仙术可不是一件毫无风险的美事，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这个得力助手，所以大蛇丸需要再三确认。
灯神肯定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修炼仙术的资质搞不好还要比你强上一些。”
见灯神说的如此认真，大蛇丸也只好打消心中的疑虑。
毕竟事到如今，灯神表露过知识、情报不足，但绝不没有过无的放失。
而从大蛇丸口中得到肯定答桉后，药师兜也不再纠结，直接问道，“那我何时开始修炼仙术？”
能修炼仙术的人，毫无疑问会成为一名实力强大的忍者，但药师兜只把它当做一个过程，一件工具，目的也并非为了自己，而是能更好地帮助大蛇丸。
“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蛇丸从卷轴中取出一剂大和融合液，注射在药师兜的手臂上。
“啊啊啊啊……”药师兜捂着手臂，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大蛇丸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正常的排异反应后，便任由药师兜在地上打滚。
他不清楚灯神判断药师兜有仙术资质的缘由，但直接让药师兜修炼仙术肯定不可以。
如写轮眼开眼之于宇智波，自然能量也会对忍者产生巨大的负担。
它会极大地强化人的身体素质，而若是人的精神力量跟不上，很容易会陷入狂暴。
换句话说，就是容易失了智。
譬如万蛇，还有灯神口中的霸王龙……巨大且强悍的身体会让大脑负载，而超过一定限度，会变成只有身体本能的低能儿。
所以，虽然没有一个恒定的标准，但在白蛇仙人口中，自身具有巨量查克拉的忍者，更容易摸到仙术的门槛。
至于为何要培养药师兜，原因也很简单。
大蛇丸需要一个修有仙术的忍者，在细胞层面的初代细胞完美融合方面，给他探探路。
药师兜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若是成功了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助力。
哀嚎声持续近一刻钟才停下，药师兜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是面色苍白，汗出如浆。
“这是初代细胞融合液的阉割版，但也能大幅度提高你的身体上限。”
大蛇丸开口道，“等你将其开发的差不多了，我会安排你修炼仙术。”
药师兜艰难地点了点头。
102 法师就该这么加点
就这样，注射了大和牌基因融合液后，药师兜就被大蛇丸交给了宇智波晋助，开发……他身为忍者的资质。
另一边，同样是进行了‘体魄强化手术’，却既不能使用木遁，又没有觉醒血轮眼的宇智波雄介，在得到了大蛇丸的指点后，也开始了锻炼体魄、打熬筋骨的兄贵之旅。
而随着那份给宇智波雄介的锻炼方法传开，宇智波族内也掀起了一股锻炼身体的热潮。
他们不再只专注于忍术以及写轮眼的开发，而是将精力花费在基础的体魄训练之上。
这在其他忍者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彷佛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体魄？宇智波一族在这上面其实并不占优势。
身体负担着写轮眼，比起同级别的忍者，甚至还要差上一些。
但以往来看，这丝毫不影响宇智波们能战而胜之。
为什么？
有着写轮眼在，哪怕是速度慢上一两线又如何，在你施展体术时，宇智波们早已通过肌肉收缩、查克拉流动判断出了攻击角度，先一步的开始闪躲、抵挡、反攻击……
这无与伦比的洞察力，某种意义上简直可以称之为预言。
除非完全的身体素质碾压，否则童术忍者在近战方面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同级别中可以毫无压力去戏耍对方，毕竟，木叶忍者虽多，也不过只有一个凯而已。
而即便是应对凯这样的忍者，继续开发写轮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勾玉不行，就三勾玉……不断提高洞察力，也才是宇智波的正常打开方式。
所以，木叶的忍者们对宇智波的一顿操作甚是疑惑，就像看到一个法师不点敏捷智力，反而全点在了生命、耐力上，手持着双手剑，哼哧哼哧玩起了冲锋、旋风斩……
真是见鬼了，这群宇智波们，不是叫嚣着随随便便就能做到，最看不起体术了吗？
木叶另一大童术家族，日向一族的忍者，对于宇智波的举动也是不解。
不过除了少部分有志之士，大部分日向分家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因此激起什么斗争心，反正他们负重前行，也只能换来宗家们的岁月静好。
他强任他强，他横任他横……日向分家宛如一潭死水。
而日向宗家也对此毫不介意，在他们心里，日向的定位一直是远程的侦查员，哪怕同为童术血继，宇智波也并不是需要竞争的对手。
毕竟，写轮眼就那么几米、十几米的探查范围，根本不是动辄几里地的白眼的对手。
在出现真正的竞品之前，日向一族在木叶的地位绝不会动摇。
既然如此，又何须着急忙慌，他们稳稳地守住家族即可。
“……”
且不说村子里各方反应，大蛇丸趁着这股热潮，以检查身体为由，成功地从宇智波们身上采集到了写轮眼的三种状态。
“啧啧啧……维持一轮勾玉就这么费劲儿。”
大蛇丸眨了眨眼睛，别说是发挥写轮眼的全部威能，就连是正常地开关闭都做不到。
与血轮眼使用时的丝滑相比，这双写轮眼就像残次且老旧的废品。
毫不留恋地将这双眼睛装回了病床上的宇智波眼眶中，将其打发走了后，大蛇丸对着桌上‘灵化之术’的资料，陷入了沉思当中。
写轮眼自然并非废品，除了原本的童力外，还可以用榨取大脑内阴遁查克拉来短暂驱动。
之所以使用写轮眼时会出现刚才的窘境，归根结底还是他的精神力量大而不强。
自身实力明明在影级强者中也算顶尖，但偏偏精神强度方面，甚至比不过年纪轻轻的卡卡西。
净土之行、为灵魂疗养，势在必行。
但麻烦的是，他自身并没有灵化之术的天赋，现如今，想要以此找出能够探测‘有着灵化之术天赋忍者’的忍术研究也陷入了僵局。
灵魂系忍术不是那么容易开发的，哪怕大蛇丸这样的忍术宗师。
“换个思路如何。”
灯神见大蛇丸钻研了三四天却没有丝毫进展，提醒道，“与其继续在灵化之术上浪费时间，不如从成功修炼了‘灵化之术’的人身上下手。”
大蛇丸闻言抬起头，疑惑道，“你说断？他已经死了。”
“但你不是还有秽土转生么。”灯神在一旁蛊惑道，“就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但用前置的通灵术将其从净土拉回来，却非难事。”
这的确是一条可行的道路，至少是有着尝试的价值。
但大蛇丸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实验，而是摇头拒绝了，
“断已经死了，我不想打扰他。尤其是在找到上一个灵魂体无故消亡的原因之前。”
灯神挑了挑眉，表情十分浮夸，“哇，我都没有想到，大蛇丸你竟然这么有原则。”
“至少现在还没必要突破底线。”
大蛇丸瞥了他一眼，缓声道，“断虽然死了，但加藤一族并非死绝了，他还有一个名为加藤静音的侄女，而且那个女孩资质还不错。”
“啧啧啧……不对自己的朋友下手，却对朋友的侄女下手。”
灯神竖起大拇指，一脸戏谑，“真有你的啊，大蛇丸。”
大蛇丸扭过头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资料，对灯神的风言风语充耳不闻。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加藤静音是断的侄女，又不是他的侄女，于他而言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那么一丁丁点关系，也不至于让他因此在永生之路上绕行。
“你这脑回路还真是和三代一脉相传。”
灯神挑了挑眉，正色道，“但你曾经的同伴——纲手，她可不是这么想的，爱屋及乌之下，纲手没有可能任由你对加藤静音研究。”
“纲手她即便有这个心思，也没那个力量。”
大蛇丸摇了摇头，“我会将她拘役起来，然后反过来威胁加藤静音配合。”
这个计策还真是简单直接，一般般吧……灯神想了想，却没有否认它的效果。
“什么时候出发？”
“派人查到纲手如今的位置，还需要一段时间。”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趁此机会，先把村子里的事物处理一下。”
比如大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检查他的身体了。
103 大和风评被害
离开宇智波警备队的医疗室后，大蛇丸估摸着此时的时间，差不多是宇智波晋助与药师兜约定训练的时刻，便抽空去宇智波的训练场上看了一眼。
宇智波晋助并没有辜负他的嘱托，虽然在教学的过程中加了不少的私料，但总的来说算得上尽心尽力。
出身孤儿院，药师兜其实并不算是正统的忍者，他没有成体系地接受过忍者教育，唯一拿得出手的也不过是学自药师野乃宇的医疗忍术。
而当初根部的临时训练，虽然不能说不严格，但其实也是将药师兜当做耗材来培训的。
毕竟，一个深入敌村、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牺牲的间谍，并不值得花大力气。
药师兜能之所以能成功从众多危险中挺过来，靠的也并非个人武力，而是架设陷阱、隐踪匿行……等动脑子的操作。
习惯站在幕后，这也导致了在线下真人1V1时容易露怯，被敌人气势所压制。
要改正这一坏习惯没什么好办法，就是打，往死里打。
挨的打挨多了，知道痛了，身体的本能才会被激活。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看着曾经在自己手中哀嚎的人反过来暴打自己，药师兜即便再对人生感到澹漠，也被激起了怒意，思考着要给宇智波晋助那张丑恶嘴脸来上一下。
不过，在大蛇丸看来，短时间内，这件事很难。
即便有‘大和牌细胞融合液’强化身体，药师兜的身体素质撑死了也就中忍的水平，体术技巧不过下忍水平。
而宇智波晋助是精英上忍，还是最为强大的那一批，又有血轮眼这个体术作弊器。
即便是趁着对方大意，想要玩弄什么花招，也会被轻易识破。
单以体术来看，药师兜面临的处境很是绝望，一点翻盘点都找不到。
宇智波们的精英别的不说，在虐菜的方面，一直做的还是很好地。
所以，欣赏了这场毫无惊喜的训练片刻，大蛇丸便起身离开了。
在他背后，笑呵呵地看热闹的灯神也只好收回视线，重新缩回大蛇丸的背后。
……
木叶核心区域，一处房屋的阳台上，大和靠着墙壁，一边执行着守护鸣人的任务，一边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这段时间，大和过的很是不错，在离开团藏这个黑心老板之后，他的人生就彷佛到了上升阶段。
新老板大蛇丸对他不错，除了时不时地配合着做些实验，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是放养，对他的行为几乎没有限制。
他不但趁着机会交到了不错的新朋友，如今又被三代火影看重，以特别上忍的身份加入了暗部，多了一份收入不说，而且，还是个闲职。
大和十分清楚，这一切变化的源头，是来自于大蛇丸的庇护。
虽然这位‘三忍’在木叶仍没有实权，但在失去了对政治名声的需求后，威势反而在一天天加重。
所以，哪怕已经得到了自来也与三代的承认，大和仍不愿断了与大蛇丸的关系，反而对其安排的事做的尽心尽力。
呼吸法与木遁血继的锻炼，他一日都未落下，一有时间就去找凯和卡卡西切磋。
另外，每日修炼之余，大和都会调用自己查克拉去滋养这颗万花筒写轮眼，试图尽快恢复止水的童力。
效果嘛，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只是相比这一过程中遭受的痛苦却又不值一提。
别的不说，他脸上的黑眼圈已是十分明显，整日精神萎靡、嘴唇干涸发白，就好像那什么了似的，弄得卡卡西前辈十分愧疚，都把那些怪书一本本收回去了。
大和不好透露自己这个状况的原因，只能含泪认下这一谣言，弄得如今在暗中都有些风评被害。
所以，如今执行护卫任务时，大和更想一个人晒太阳，不愿面对同事们带着戏谑调侃的眼神。
当然，这也有晒太阳时，他的精神状态会好上许多。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许是因为写轮眼或是木遁血继吧。
大和自身不是研究员，也不会去纠结这些，他只知道，午后的阳光很是让他舒心就够了。
忽地，大和眯起的眼神张开，而在做出反应之前，一道人影已是来到他的面前。
大和马上躬身道，“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微微颔首，视线在大和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定格在那两轮黑眼圈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微微迟疑后，缓声开口，
“你，年龄尚小，不过十六七岁，那档子事，不要多做。”
大和闻言，登时热泪盈眶。
……
一番解释后，大蛇丸了解到大和的黑眼圈不是来自于频繁地自我伤害，刚才是他误解了。
但大蛇丸倒没有因此抱歉，他觉得这口锅应该扣在自来也头上。
在他将大和交由自来也照看时，就预料到大和会受其影响，而自来也什么性子，大蛇丸再清楚不过了。
基于此，产生些许误解，也并不奇怪。
唰……
在大蛇丸与大和交谈之时，一道破风声忽然响起，来者是是守护鸣人的暗部小队长。
见来人是大蛇丸，暗部队长动作停顿了瞬间，当即命令潜藏在暗处的队员去请另一位三忍。
他自身则是微微躬身以示恭敬，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立于一旁，摆出了监视的姿态。
大蛇丸笑了笑，并没有为难这位尽职的暗部小队长，等自来也出现后，他指着大和说道，
“自来也，有一些事情我要他去做，想必你你没什么意见吧。”
自来也一手握着奶瓶，一手拿着纸尿裤，视线在大和身上扫过，微微点头。
这个木遁少年，本来就是大蛇丸的人，如今也不过是老头子暂时借过来用用。
大蛇丸如今能问上一句，已经是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了，自来也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比起那个，他更想知道，大蛇丸要木遁少年去做什么。
暗部小队长见自来也点头应允，也冲着大和点了点头，便重新回到了看护的位置。
虽说此时正在执行任务，擅自出走不合规矩，但名义上自来也才是看护任务的总指挥，暗部小队长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分出个影分身，带大和离开，大蛇丸的视线落到自来也身上，见他这一身打扮，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你这段时间过的很辛苦啊。”
自来也伸手拨拉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与脏污，苦笑了一声，唉声叹气道，“别提了，五六个月大的孩子，正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时候。”
大蛇丸闻言，眼神登时就诡异了不少，半晌才缓声道，“不愧是你，连形容这件事，也能整出点幺蛾子。”
104 鸣人的野兽直觉
自来也哈哈大笑，脸上没有半分羞耻，反而因为自己这苦中作乐的恰当比喻，颇为自得。
看着自来也笑的像个四十多岁的孩子，大蛇丸嘴角扯了扯，忽然想起久辛奈临死时对鸣人的嘱咐。
忍者三禁，禁酒、禁色、禁奢靡，以及第四额外禁忌——自来也。
自来也如今这副没个正经的模样，久辛奈还真没冤枉他。九尾人助力让自来也养大，最次也是个小色鬼。
其实大蛇丸这是多虑了，就算没有自来也影响，能够在十一二岁的年纪创出‘后宫之术’，并以此多次战胜影级强者的伟大忍者，又岂是一个小色鬼的称呼可以概括了的。
“……”
笑过之后，自来也见大蛇丸没有直接离开，便将他迎了进去。
大蛇丸迈入大门，左右扫视一眼，微微点头。
这屋内尚算整洁，自来也虽然老不正经，也有些不修边幅，但独居这么久，照顾一个婴儿尚算在能力范围之内。
不过，也就仅仅如此了。
面对婴儿的屎尿屁，忍界顶尖的强者、木叶三忍的自来也，与寻常人类相比也并没有什么优势。
甚至因为少了女性的细腻，多有思虑不周的时刻，常惹得小鸣人哇哇大哭。
而要处理这种境况，自来也总不可能拿出‘仙法·大玉螺旋丸’来个一了百了，也只能捏着鼻子一点点适应。
‘苦中作乐’一词，并非是虚言。
将大蛇丸引入客厅后，自来也快步来到小鸣人之前，继续着之前未完成的任务。
擦除、更换、清洗……动作一气呵成。
嗅到屋内的异味，大蛇丸微微皱眉，当即招来一股微风，将弥散在空气中的味道从窗口吹出。
若是在战场上、手术台上……这些自然不算什么，更糟糕的气味、更恐怖的场景他都见过。
但在寻常时刻，没有忍受必要时，大蛇丸也不会给自己找虐。
自来也正将奶瓶塞到鸣人的嘴，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挠了挠头。
还别说，在这里呆久了，气味儿什么的还真是有些习惯了。
“老头子就这么一直让你干这活儿？”
大蛇丸扯过一张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他斜了自来也一眼，“照顾九尾人柱力，为何不请一个保姆？”
“请保姆，请谁？”
自来也抱着鸣人，也寻了张椅子坐下，他逗弄了一下正抱着奶瓶的鸣人，苦笑道，
“别看这小家伙还小，直觉比谁都敏锐，心中有没有恶意更是一看一个准。”
“找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普通人不放心，而知道他体内封印着九尾的，就又……”
“唉……连卡卡西在面对他老师的孩子时，都会因为自己实力不足，而对他体内的九尾生出几分顾忌，就更别说旁人了。”
“凯这种粗心眼的我都试过，他倒是不会惹得小鸣人的哭闹，但指望凯去照顾鸣人，又无疑是痴人说梦。”
自来也看着怀中正哼哧哼哧喝着奶的鸣人，一阵唉声叹气。
见自来也这副姿态，大蛇丸脸上升起了几分兴趣，“所谓的野兽直觉么……让我试试。”
自来也闻言挑了挑眉头，“就你？还是算了吧，喝奶时算是他最安分的时候了，我可不想惹得他哭闹。”
自来也对大蛇丸没有一丝偏见，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没有偏见，正是因为他了解大蛇丸是个什么东西，才会对自己预判的结果如此自信。
“呵……”大蛇丸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你也该清楚，我就算不接触他，也有办法惹他哭闹。”
自来也眼睛一瞪，但这种瞪视在大蛇丸面前显然毫无威胁性，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较劲儿。”
话虽如此，自来也却将鸣人递了过去，他清楚大蛇丸的脾气，说出的话不会轻易改口，只是打定主意，在待会儿鸣人开始哭闹后，要狠狠地奚落他一番。
而事态发展一开始也正如自来也所料，鸣人在被大蛇丸接过去后，就停下了喝奶的动作，手脚并舞、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
“看吧，我就说了。”自来也站起身来，想趁着鸣人还没有哭闹之前将他接回去，但下一刻，他却瞪大了眼睛。
“大蛇丸”斜了自来也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表情的很是和煦，“看来这直觉没有那么准，也是可以被欺骗的。”
在他怀中，鸣人果然停下了挣扎，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竟是比往常还要安分许多。
自来也看了眼鸣人，又看了眼一脸圣母笑的大蛇丸，只觉得难以置信。
和刚才相比，大蛇丸的气质此时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他这个曾经的同伴都有些认不出来。
大蛇丸，哦不，应该说是上线大蛇丸号的灯神，冲着鸣人笑了笑，轻易地化解了小鸣人的戒心，这小家伙儿甚至对自己生出了亲近感，让一旁看着的自来也一阵吃味。
——明明是我先来的。
灯神对此倒没有什么得意，他的复制能力连宿主的技能都可以再现，区区的表情气质就更别提了。
而以炭治郎的温暖阳光，与一个只会靠着本能感知的婴儿拉进关系很难么……倒不如说做不到才显得困难。
其实，等鸣人再大一些了，想要欺骗他也不用那么麻烦，原时空中水木就抓住了鸣人缺爱的境况，轻易蒙蔽了鸣人。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鸣人为了得到关爱，无视了本能对对他提醒，主动去欺骗自己，而不去看在那之下的伤害。
现在也一样。
灯神舔了舔嘴唇，从怀中取出一根针管，扎在了小家伙的肩膀上，开始抽血。
自来也回过神儿来，见到这一幕眼神顿时变了，下意识地想要大声怒吼，又顾忌大蛇丸怀中的鸣人，强忍下怒意，沉声道，“大蛇丸，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灯神笑了笑，“虽然年纪尚小，但好歹也有着旋涡一族的血脉，损失这么一点血，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自来也断然道，“那也不行。”
“行不行也不是只有你说的算。”
灯神将抽完鲜血的针管收入怀中，笑道，“这个小家伙都没什么意见，你又何必越殂代疱。”
自来也向大蛇丸的怀中看去，这才发现小鸣人只是瞪着一对湛蓝的眸子，并没有开始哇哇大叫，彷佛刚才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这可真是奇了！
一腔怒火无处发作，自来也感到有些憋屈，闷声闷气地说道，“他现在还小，什么东西也不清楚，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别想着拿这个当理由。”
灯神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