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年前三件事要做
这时，排队的长龙开始蠕动起来，签售仪式正式开始了。
按照郑娟的安排，孙小宁新的签售仪式一共有三场。
首发仪式是第一场，就是今天；
三天后同样在港岛中文台为了给周蓉新书《我在人世间》造势，进行第二场签售。
一个星期后，在港岛会展中心，麦秸画展出现场，为周玥助阵，进行第三场签售。
签售计划已经作为孙小宁的行程，在媒体上公布。不过，好多歌迷还是想在首发仪式上，能拿到孙小宁亲笔签名的专辑。
今天上午的直播格外的成功，好多以前没有关注过孙小宁作品的人，也成了孙小宁的粉丝。
签售活动每人只能购买一张唱片，每三十人一组，到收款处交款，交款后，进到签售区。
进入签售区的人，陆续进到孙小宁所在的帐篷中。两米之隔，歌迷就能能够亲见不停签名的孙小宁，还有她身边美如天人的周玥。
为了签售顺利进行，整场活动保安人员就有二百多人，可以说，郑娟为了孙小宁这张专辑，可谓下了血本。
高楼上，望着院子里涌动的人流，周蓉感慨，“娟姐，二十港币，相当于内地一个月工资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购买。”
“其实港岛普通人工资也不到一百港币，二十港币不少了。不过，为了自己喜欢的歌手，花些钱还是值得的。”郑娟望了望人群说。
“娟姐，当年陆天让你做影视，看来还是很有眼光的。”周蓉说。
郑娟微微一笑，抚着玻璃向外望去，“何止是影视，陆天帮我躲过股灾，在他的建议下低价收购固定资产。五年时间，让我个人资产多出了五亿，集团净资产多出了二十亿。有了这些钱，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够我们几辈子的了。”
“娟姐，既然够几辈子的了，你怎么还这么拼？”周蓉不解。
郑娟叹了口气，“你和陆天都不在我身边，人总是要有些事做，要不，太寂寞了。”
周蓉听后微微点头，她清楚郑娟心中的苦。挽了挽她的手臂，没再说什么。
定好到晚上八点的签售仪式，到了晚上六点半华灯初上，院子里还排满了人。大门已经关闭，只有进到院子里的，才能得到获得孙小宁签名唱片的机会。
签了一下午的名，孙小宁手臂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周玥也没闲着，帮着孙小宁整理好唱片，马尾辫也散披了下来。
终于到了八点，最后一名歌迷离开。孙小宁向外面助理问道:“小赵，一共签售了多少。”
助理小赵拿着刚刚收到的表格说:“一共签售4470张，远超预计的三千张。”
“是么，很好。”听到这个数字，孙小宁点了点头。
周玥站了起来，拉起孙小宁的手，“小宁，恭喜你。”
“玥玥，是你给我的自信，我要谢谢你。”说着，孙小宁伸出双臂。
周玥见状，同样伸出手臂，两人拥抱在一起。
这时，郑娟和周蓉来到签售处。
见孙小宁和周玥相拥庆祝，郑娟上前笑说:“小宁，恭喜你了。今天包括现场签售，一共销售了一万一千张唱片，首发唱片数量仅次于丽君三年前创造的两万张的记录。现在，丽君去了美国，港岛现有艺人，你是第一了。”
孙小宁松开抱着周玥的手臂，走到郑娟身前，深深鞠了躬，“晓晚姐，要是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郑娟伸手摸着孙小宁的头发，“小宁，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足够优秀，这份成功是你该得的。”
“晓晚姐，要不是你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有今天的。你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一辈子的。”孙小宁眼睛红了起来。
“好了，我们都是光字片和太平胡同走出来的，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都快九点了，还没吃完饭呢。有话，回家再说。”郑娟轻笑道。
听郑娟这么说，孙小宁方才觉察出已经是饥肠辘辘。
从两点到八点，六个小时，为了不去卫生间，连水都没多喝。现在，真的感觉到又渴又饿了。
……
半山别墅，花园中。
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和孙小宁围坐在一起，为今天孙小宁专辑首发大卖庆功。
在家呆了一天的陆天，终于见到了亲人，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说:“娟儿，还是别让我在家呆着了，呆了一天，除了看电视就是看电视，太无聊了。”
郑娟放下酒杯，说:“这样吧，你要是没事，就去振邦集团总部，给我爸出出主意，我爸特别喜欢和你说话。”
“好啊，我这次来港岛，主要目的也是加深省商业公司和振邦集团合作，去振邦总部办公，我当然愿意。”陆天眼睛一亮说。
“好，从明天开始，咱们几个就做一下分工。
玥玥陪着小宁宣传她的新唱片，我陪着蓉儿为她三天后《我在人世间》新书发布做准备。
你就去总部那边，再熟悉一下集团工作。有一天你不在内地来港岛了，我就退居二线，公司你来管。”郑娟浅笑说。
“娟姐，你一天事那么多，我的书你不用那么费心的。”周蓉说。
“我能有什么事，公司有职业经理人负责，每天去半天听听汇报就行了。
总之，春节前三件大事，小宁的专辑、蓉儿你的新书和麦秸画推广，都要做好。现在，小宁的新专辑开门红，另外两件一定也不能做差了。”郑娟望了望周蓉说。
“姐，你的书，一定能行的。”周玥忽闪着一双美目说。
“是啊，蓉儿。”陆天握了握周蓉的手。
周蓉本来就是个自信的姑娘，只不过不想太麻烦郑娟而已。听郑娟这么讲，周蓉点点头，“那我就一起努力，争取新书大卖。”
……
吃过晚饭，陆天和周蓉、郑娟一起上了三楼。
而周玥和孙小宁又住在了一个房间。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两个花样年华的姑娘洗漱之后，并卧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弹。
躺了许久，周玥侧过身，拍了拍孙小宁手臂，“小宁，晓晚姐说你这张专辑至少能卖二十万张，你一张能分两港币，二十万张就是四十万港币，你也是有钱人了。”
孙小宁侧过身，“就算卖二十万张，我能分四十万港币，在有钱人中我也是个穷人。一个唱歌的，在真正有钱人眼中，还是他们的玩物，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有晓晚姐，就没人能欺负你的。”周玥说。
孙小宁摇摇头，“港岛隐形富豪很多，不是什么事振邦集团都能搞定的。真要是哪个恶人一定要和我做些什么，晓晚姐，也不好拦着。除非我现在名花有主了，才会打消很多人的惦记。”
“小宁，你有爱的人么？”周玥问。
“我……”孙小宁心头一紧，没有马上回答。
停了片刻，澹澹道:“也许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也许啊？”周玥问。
孙小宁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也许真的没有。”
周玥听着孙小宁的回答，没有听得太懂，“我倒是有爱的人，可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也许，这辈子都做不了他的爱人。”
“玥玥，我觉得只要你姐姐能接受你，你姐夫不会不接受你的。”孙小宁为周玥出着主意。
“我姐心里有心结，她宁愿违心接受白玉兰，也不好接受我的。”周玥无奈道。
孙小宁手臂搭在周玥身上，“我倒不这么想。既然你姐能接受白玉兰，也可能接受你的。”
“但愿吧。”周玥向天花板望望说。
……
港岛，振邦集团总部。
与上一次和郑娟同来不同，这一次是陆天一个人来的。
与其他人来了以后，需要预约不同，陆天进到总部大厦，便被徐振邦的秘书带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陆天站到徐振邦办公桌前，毕恭毕敬道:“爸，陆天过来看你了。”
徐振邦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眼前一身西装身材笔挺的陆天，微微点点头，“陆天，晓晚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我内地的妻子也来港岛了，晓晚说我们一起进出，会影响我内地妻子新书发行。这段时间，我自己过来，晓晚和我内地妻子在一起。”
陆天实话实讲，他不想对徐振邦隐瞒。至于徐振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哪怕是一顿斥责，陆天都可以接受。
徐振邦听完陆天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微微点点头，
“你和你内地妻子来之前，晓晚就跟我和她妈说了。
她说，她和你内地妻子感情很好，她还要请港岛文化界的名流，为你内地妻子站台。既然晓晚没什么意见，我就不多言了。
陆天，一名出众得男人，身边有几名女人，无可厚非，也是理所应当，港岛富豪各个都是这样。不过，家和万事兴，不能因为家里女人争风吃醋，影响到家庭，继而影响到事业，那样就不好了。”
“爸，你放心，我会做好的。”陆天正色说。
徐振邦“嗯”了一声，
“陆天，这方面你做的比我好。本来晓晚的二娘是晓晚她妈介绍给我的，两个情同姐妹的两人，到了后来，竟然成了仇人。
多亏晓晚回来，让她二娘跟着挣到了钱，两人才重归于好的。陆天现在晓晚跟你内地妻子关系很好，不代表将来也是这样。我的底线很明确，不能让晓晚受委屈。
晓晚要是受委屈了，就算你是郝今龙的儿子，我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说完，徐振邦一双眼睛射出锐利的光芒，盯着陆天。
陆天知道到了该表态的时候了，正了正身体说:“爸，晓晚是我第一个爱人，也是我一生的挚爱。要不是因为晓晚回港岛，我们不得不分开，我是不会再有其他女人的。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对不起晓晚的事。”
徐振邦点了点头，“陆天，那你就说到做到。总之，我要是知道晓晚不高兴了，绝不会饶你。好了，家事说完，说一说公司的事。”
不再提私生活的事，徐振邦的语气明显缓和许多。
“爸，你说我听。”陆天毕恭毕敬说。
“上一次你来港岛，跟我说的正邦集团将来在内地投资方桉，我按你说的，开始做了。事实证明，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广东这边的行动比江辽积极的多。我现在有些对江辽投资信心不足了。”徐振邦语重心长道。
听完徐振邦的话，陆天十分感慨。别说那个年代的东北，即便四十年后的东北，与东南沿海相比，依旧保守和故步自封。
投资不过山海关，真不是一句假话，是句大实话。
若不是因为对吉春的情怀，想让这个城市更好，陆天是不会建议徐振邦在吉春投资的。
想到这些，陆天说:“爸，在内地投资，要先下手为强，如果只在广东投资，而忽略了北方的布局，将影响在内地的影响力。东北地大物博，产业基础好，选好项目，也能大赚特赚。特别是我爸、马叔叔、白院长的社会关系，不在吉春投资，太可惜了。”
陆天的话公私兼顾，说的也是有理有据，徐振邦道:“陆天你这么说我就知道怎么做了。我也是江辽人，也想让江辽好。那就按你说的，南北方同时布局。
南方从基础建设入手，修桥修路，在吉春充分利用地方资源，以粮油深加工和汽车入手，双管齐下。只是摊子铺的太大，振邦集团的资金投入也许会是问题。”
徐振邦说出隐忧。
“爸，振邦集团自有资金上一次你跟我说能调动二十个亿，资本市场也能融资三十亿以上。
我的想法是，一旦三中全会有了明确政策，第一时间，十个亿投向广东基础设施建设，一个亿投向松江粮食深加工。向更高层领导表明，我们投资的意愿。
之后，一定会有更好的投资政策给我们。到那时，就不要犹豫，把自有资金和部分资本市场上的融资全部投入到内地，用不到五年，就能全部收回投资。而集团在内地购得的固定资产，也将数倍升值。”
陆天为徐振邦展望着。
“陆天，我还是担心内地政策有变，这样的投资法，是不是太激进了？”徐振邦有些犹豫。
“爸，相信我，内地政策一定不会走回头路的。”陆天语气坚定的说。
“可我还是有些犹豫，现在振邦集团的家业，有你，有晓晚在，即便稳稳当当做，代代相传也不会有问题。万一内地政策有变，血本无归，可就不好再翻身了。”徐振邦想想说。
陆天当然清楚徐振邦的顾虑，在港岛经营，即便中规中矩也能代代相传，真要是内地政策变了，是徐振邦无法掌控的。
想到这些，陆天说:“爸，我说先投入十一个亿，并没有把资金全部投下。再说，投资并不是一次性投入，真要是内地政策有变，快速撤出也来的急。内地现在处处是黄金，不入局，太可惜了。”
“嗯，你说的对，内地的确处处有黄金，我听你的，用一年时间，把资金调配好，等到内地有了明确政策，就按你说的做。”
“爸，相信我，内地的投资一定能让你登上港岛首富的。”陆天说。
徐振邦摇摇头，“首富这种虚名对于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十年前，我身患癌症，本以为很快会不在人世，还好，晓晚回到我身边，我的病神奇般康复了。这十年，我的病反反复复，我也不清楚还能坚持多久。我把财产大多留给徐陆，可是我还是不大放心，毕竟家里都是女人。现在有了你，我就放心了许多。”
这段话，是徐振邦有感而发的。
这么大的集团全靠女人怎么能行。虽然徐晓秋即将与水自流结婚，徐晓夏也和郑光明订婚，可真担起这个家的，只能是陆天。
说到这些，陆天正了正身子，说:“爸，你的身体很好，等到徐陆娶妻生子都没问题。”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好的时候和好人没什么两样，不不好的时候，随时可能不久于人世。
按理说，女婿是外姓人，是不可能太信任的。可你不一样，虽然花心些，外面女人多一些，可对晓晚却是一心一意。为公司，也没有半点私心。挣的钱，也没想过中饱私囊。
这么看，你还是值得信任的。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时你有高瞻远瞩的头脑，看问题的深度和广度，是我比不了的。振邦集团将来有你和晓晚帮着徐陆，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徐振邦说。
听完徐振邦的肺腑之言，陆天觉得没必要再谦让了。于是道:
“爸，你放心。用不上二十年，振邦集团一定能成全亚洲最顶级的公司。每一个在振邦集团工作的员工，都有荣誉感和成就感。”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既然晓晚说，最近你和她在一起不方便，那就呆在集团，和我一起办公。”徐振邦站起身在，走到陆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爸，我听你的。”陆天用来点了点头。
……
港岛，《明报》社外，郑娟和周蓉一起上了车。
车辆启动，周蓉向身边郑娟笑道:“娟姐，没想到查主编这么看好我这本书。”
郑娟微微点点头，“蓉儿，查主编也是内地人，对于你这本书感同身受，看好并不意外。”
“可我没想到，查主编不仅为我的书做序，还要在新书发行仪式上致辞，简直受宠若惊。”周蓉挽着郑娟的手臂道。
第306章 《我在人世间》
“新书发布的时候，不仅有查主编，港岛知名作家倪匡、亦舒、梁羽生、李碧华、南宫博都会来为你站台。”郑娟挽了挽郑娟的手臂。
“娟姐，其实我的本意就是书能发表就心满意足了，没想着弄出这么大动静的。”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一本书被埋没就太可惜了。这是第一卷，等到第二卷、第三卷我会请全亚洲最知名的作家为你站台的。”郑娟会心一笑。
“娟姐，你离开吉春，我和陆天就在了一起，你非但没生我的气，还这样帮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周蓉有感而发。
“有什么可生气的，男人么，能坚持两年不移情别恋就不容易了，我没要求他太高。不要感谢我，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在，陆天还不知道会找到什么样的女人。”郑娟下了车，一边走，一边说。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港岛电视台，进到演播大厅。
演播大厅，正在进行的是孙小宁的专访。郑娟和周蓉坐到台下周玥身边，郑娟小声问:“玥玥，小宁上午的专访还顺利吧？”
“晓晚姐，小宁今天状态很好，再有一两个问题，就结束了。”周玥撩了撩头发说。
郑娟向演播大厅看了看，问:“玥玥，还有什么问题没问？”
“有一个问题，就是这张专辑几首歌的创作者。那几首歌都是姐夫教给小宁的，姐夫不想让人知道，就让小宁说成原创的。外面有些声音质疑，觉得小宁这个年龄是写不出这样的歌曲的。”
听周玥这么说，郑娟笑道:“反正没抄别人的，你姐夫不说，就没人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一个就是，主持人问，昨天专辑发布会，和小宁一起上台和她一起拍音乐电视的女孩是谁？好多歌迷想知道。”说到这，周玥脸色微红起来。
“玥玥，没想到，你现在才来港岛十多天，就这么红了。”周蓉开口道。
“姐，我也没想出名，谁知道总有人问。”周玥叹了口气。
听了周玥的话，郑娟扬了扬头，“也好，再有一个星期，就是麦秸画的推广日子，本来我想把麦秸画买上五港币，解决吉春工艺品厂产品销路就好。要是这样，我准备卖到二十港币，真正作为艺术品卖。”
“晓晚姐，二十港币，那岂不是和小宁的唱片一个价了？”周玥诧异道。
“有你做推广，有小宁给站台，二十港币我都觉得少了。”郑娟说。
郑娟的话，周玥并未完全赞同。
说:“娟姐，就算这一批两万件麦秸画，靠我和小宁的推广高价卖出去了，那下一批怎么办？毕竟是工艺品，靠我和小宁不长久的。”
听到周玥的话，郑娟心中暗暗赞许，在她之前看来周玥就是个极美小姑娘，花瓶而已，没想到还这般有思想。
看来，她一心要跟着陆天在一起绝非心血来潮，是经过深思熟虑思考过的。
于是说道:“玥玥，港岛会展中心的展览会，实际上是全球订货会。全球的订货商都会来这里找到他们满意的商品。麦秸画这样的手工艺品，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最为青睐的。如果把手工艺品上升为艺术品，再加上造势，我觉得二十港币的零售价，十五港币的批发价，应该没问题的。”
听完郑娟的话，周玥方知郑娟为何这么有信心了。笑着说道:“娟姐，你平时都做的是大生意，难得这么看重这样的小生意。”
郑娟微微一笑，“你姐夫跟我说，一年之内，除了合拍电视剧外，其他与内地的业务很难开展。麦秸画生意虽小，利润却不低。以前我在吉春的时候，同住在太平胡同的邻居就有在吉春工艺品常工作的。能帮到他们，我心里愿意。”
“娟姐，你这么说，我就懂了。你放心，这次博览会我一定会用心的。”周玥点点头。
这时，演播室中的专访结束，孙小宁摘下耳麦，从演播室中走了出来。
见郑娟和周蓉都在，孙小宁甜甜一笑，“晓晚姐、蓉姐，你们也来了。”
“是啊，后天就是你蓉姐新书发布的日子。我带她过来，感受一下氛围。小宁有件事，你的嫂子于虹和另外一名麦秸画的技师已经到了广州火车站，三天后就能到港岛了。”
“晓晚姐，那太好了。我家里人总是不放心我在这边，这一次，就让他们看看。”孙小宁笑着说。
“小宁，他们来港岛办的是限制行动签证，在港岛活动区域受限制，只能在会展中心周边活动。到时候，你能去看你嫂子，你嫂子，不能到处走的。”郑娟说。
“晓晚姐，能在会展中心见到我嫂子，我就满意了。”孙小宁说。
“小宁、玥玥，你们来我办公室，咱们商量一下后天新书发布会的事。”郑娟站了起来说。
郑娟的话音刚落，一名瘦高个的青年人手里捧着鲜花走了过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家少爷林松。
对于林松能进到演播厅，郑娟并不奇怪。除了豪门少爷外，他还是《港岛娱乐报《》的记者，有记者证，保安就不会拦着。
与上一次纠缠周玥不同，这一次，林松直奔孙小宁而来，把手里的鲜花递给孙小宁，“孙小姐，这是《港岛娱乐报》送给孙小姐的鲜花，愿新专辑大卖，还望收下。”
孙小宁见鲜花上插着《香港娱乐报》的名签，便伸出双手将鲜花接了过去，捧在怀中道:“林记者，多谢《香港娱乐报》对我的支持和厚爱。”
林松扬了扬头，轻笑道:“其实，你不用感谢《港岛娱乐报》，感谢我就好。”
“这是为什么？”孙小宁不解。
“因为《港岛娱乐报》已经被我收购了，我即是记者，又是老板。”林松得意洋洋地说道。
林松的话，孙小宁并没有太大意外。以林家的财力，收购一家娱乐小报再容易不过了。
“那，恭喜林老板了。”孙小宁客气说。
“今天晚上，我想在皇朝大酒店和你共进晚餐，能赏这个脸吧？”林松张孙小宁身前凑了几步说。
孙小宁并没有太多惊恐，微微一笑道:“林老板，小宁从来不和人共进晚餐的。”
“是么？为了这束花，你就不能破破例？”林松还不罢休。
“实在抱歉，小宁做事有原则，改不了的。”孙小宁不卑不亢。
“你就不怕有人会为你唱片泼冷水？”林松有些失望，言语中透着不睦。
孙小宁咬了咬嘴唇，“林老板小宁在港岛之前，在内地就是一名普通中学生。能有今天成就，除了自己努力以外，多亏振邦影视大力栽培。
我相信歌迷有他们的判断力，不会因为有人泼冷水而不在听我的歌。即便不听了，大不了我重回内地，继续做我普通学生。”
孙小宁的话软中带硬，林松知道今天的邀请没戏了，说:“好，那我就不强人所难。”
说完，林松的眼光转向了周玥，一脸堆笑道:“周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天上的仙女应该都没有你美。我还知道，几天后的博览会你将代表内地，推广工艺品，到时候我一定会捧场的。”
“那就谢谢了。”周玥同样有礼有节说。
说完，周玥回身挽着孙小宁的手臂，快速离开。
整个过程，郑娟都没有言语。
孙小宁的表现令她很满意，她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于是，挽着周蓉的手臂，一起离开。
林松望着几人背影，无可奈何，只好悻悻离开。
……
回到办公室，周蓉望了望周玥，又望了望孙小宁，笑道:“一个是小仙女，一个是大歌星，这个林大少也够贪心的，约完小宁，又约玥玥。”
“姐，人家林大少是奔小宁来的，小宁拒绝了才想起我的。”周玥挽着孙小宁的手臂笑道。
“那是因为过完春节，你就要回内地了，他鞭长莫及才会退而求其次。
玥玥，刚才采访我的记者说了，我的音乐电视在电视台播放后，关注你的比关注我的都高。知道你要在会展中心为麦秸画推广，好多人为了能见你一面，都要过去捧场。
你这个小仙女，比我这个歌星受欢迎多了。”孙小宁甜甜说道。
“什么时候，我成小仙女了？”周玥轻笑说。
“玥玥，现在港岛大大小小报纸杂志，都把你说成史上最美的小仙女降临港岛，你不是小仙女，谁是小仙女？”郑娟坐在沙发，撩着头发说。
听了郑娟的话，周玥坐在郑娟旁边的椅子，双手合在胸前，浅笑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春节之后，我就回吉春了。”
“你不留恋这里的光环？”郑娟问。
周玥向周蓉望望，“没有什么能比和姐姐、姐夫在一起，更令我幸福的。”
周蓉当然能听懂周玥话中的意思。要是没有白玉兰的事，周蓉可以彻底断了周玥不切实际的念想，不过，有了白玉兰的事后，周蓉也不好一口回绝了。
她更希望周玥和她当年一样，找到更值得她爱的人。
现在看来，很难了。
想到这些，周蓉说:“玥玥，你觉得幸福就好。”
“姐，我懂。”周玥正色说。
“好了，咱们商量一下，后天蓉儿的新书发布会吧。”郑娟觉得再说下去，话题就不友好了，于是说起了正事。
“晓晚姐，按之前说的，我在蓉姐隔壁小厅签售唱片，前置条件是先买蓉姐的书。我觉得行。”孙小宁坐在周玥身旁说。
“这么做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担心引起歌迷的不满。毕竟很多你的歌迷，并不是蓉姐的书迷。”郑娟说出了她的担忧。
“晓晚姐，蓉姐新书签售，港岛的知名作家都会来站台那可比我歌迷的体量大多了。我觉得，电视直播之后，读者一定会蜂拥而至的。”孙小宁说。
郑娟点了点头，“小宁，你说的没错。蓉儿这本书本身写的就很好，还有这么多名作家站台，首发一定不能差。”
“娟姐，你越这么说，我心里就越不踏实，真的担心卖不好，没法向你交代。”周蓉侧过身，看着郑娟。
郑娟微微一笑，拉着周蓉的手，“有什么没法交代的？书号加上首印的五万本，连宣发成本都算上，也还不到六十万。一本书卖十五港币，五万本就是七十五万，还有盈余。就算一本都卖不了，顶多赔六十万港币，我还是萌赔的起的。”
“姐，我觉得你的书一定能比小宁唱片卖的多的。小宁唱片二十万，你就能卖三十万本。”周玥说。
“玥玥，你就别给我画饼了。整个港岛才有多少人啊。”周蓉摇摇头。
“蓉儿，我觉得没问题。真要是能卖到三十万本，五万之后，你一本有一港币收入，那也是二十五万收入。再内地也是富豪了。”郑娟握了握周蓉的手。
“是不是富豪，我倒不在乎，有陆天在，家里没缺过钱。想想我在出版社，一个月只有三十块钱工资，真要是一下能有二十多万，就像做梦一样。”周蓉笑笑。
“是啊，晓晚姐。有时候我也在想，在吉春时候，一毛钱都舍不得花，现在卖一张唱片，我就有两港币收入。做梦都不敢想。”孙小宁也说。
“小宁，你这张唱片买五万张，你就有提成，现在已经快两万张了，很快就能达到。你马上也要成富人了。”郑娟笑笑说。
“晓晚姐，要是没有你，我哪敢想能挣这么多钱啊。玥玥离不开蓉姐，我也离不开你了。”孙小宁甜甜说道。
“好啊，只要你不想走，就一直留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赶你走的。”郑娟一口答应。
“那我就赖在你身边，不走了。”孙小宁握了握粉拳说。
“说来说去，现在就我是穷人了？”周玥挽了挽孙小宁的手臂，笑了笑。
“玥玥，就凭你这相貌，要是留在港岛，不用演戏，接代言，钱就能挣的手软。”郑娟说。
“我姐要是留在港岛，我就留在港岛。”周玥翘了翘小嘴说。
“玥玥，我是要回吉春的。”周蓉说。
“你要回去，我就一定要回去。你是我姐，上了大学，你还是我同学，我才不想和你分开呢。”周玥再次表明可她得态度。
“玥玥，那就太可惜了。”郑娟叹声道。
“晓晚姐，没什么可惜的。我才十九岁，就算大学毕业也才二十三。”周玥说。
“嗯，年轻真好。不过，你也要提前准备一下，明年的港岛小姐选美，你一定要参加的。”郑娟说。
“嗯。”周玥答应了郑娟。
“咱们的小仙女，一定能摘得桂冠的。”郑娟笑笑说。
“我争取。”周玥自信说。
……
半山别墅，郑娟住所。
自从陆天、周蓉和周玥来到港岛，半山别墅就没少过欢声笑语。
即便是心有戚戚的周玥，不多想不开心的事了。明天就是周蓉新书首发的日子，没有耽误太久，在花园吃过晚饭，休憩片刻后，陆天和郑娟、周蓉一起上了三楼，周玥和孙小宁也手拉手回到了二楼房间。
三楼，陆天、周蓉、郑娟三人沐浴后，并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
郑娟侧过身，伸出手臂，隔着陆天拉起周蓉的手，“蓉儿，明天你的书，一定能大卖。”
“以前我还忐忑不安，我现在倒是不紧张了。你说行，就一定行。”周蓉也侧过身。
“你们一个是豪门千金，一个是知名作家，就我是了普通百姓了。”陆天伸出手臂，一左一右将周蓉和郑娟抱在怀里说。
“你这个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都一心一意跟你，还相敬如宾，你换成别人哪有这样的好事。”郑娟在陆天肩膀上咬了一口说。
“是啊，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占尽了，别说我和蓉姐，远在京城还有白玉兰，楼下还有玥玥等着，我都想不出，将来你会有多少女人。”周蓉在陆天肋下狠狠掐了一下说。
“不会的，真的不会了。”陆天揉了揉痛处保证道。
“你的保证，就从来没算过。”周蓉不依不饶道。
“我什么时候，没算过？”陆天反问。
“你跟我发誓过，再也不会碰白玉兰了。结果，娟姐给你个台阶下，你就和白玉兰重温旧梦。白玉兰开心的不得了。
你这人倒不会主动犯错误，不过心里花的很，只要能找到心安理得的理由，就不会有什么顾忌。
现在，玥玥说的明明白白，她爱你，这辈子离不开你。你现在没动心思，是我一直不松口。
真要是哪天我想通了，给你一个台阶下，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玥玥的求爱。我说的，对不对。”
周蓉手指划着陆天的脸颊说。
“我……”周蓉的话何尝不是说到陆天的心里了。重生的他，不想让其他人，特别是女孩子心里难受，如果能和平共处，就像郑娟和周蓉这样，不是很好？
见陆天支支吾吾起来，郑娟拉过周蓉的手臂，“蓉儿，你就别逼他说实话了。他就是你说的那种人，想让他从一而终也不大可能，幸好，爱上他的，都是好姑娘，一心一意对他好的。”
“娟姐，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纵容他？”周蓉问。
周蓉的话勾起郑娟的兴致，笑问:“蓉儿，大禹治水听过没有？”
“有啊。”周蓉望着郑娟说。
第307章 周蓉，你和陆天什么关系
“大禹治水之前，其他人治水都靠堵，可水滴石穿哪里能堵的住？大禹改变方式，由堵改为疏，水患治理了。现在陆天这样的，靠遏制他的天性，是堵不住的。还不如给他把好关，不让他出去乱搞。”郑娟笑笑说。
“娟姐，你的意思是让他这样花心下去了？”周蓉还是一脸微怒。
“有些事是拦不住的，就像之前的白玉兰。”郑娟轻叹道。
“反正，玥玥的事我就是接受不了。
玥玥是个好姑娘，一心一意爱着陆天，比白玉兰强多了。要不是我妹妹，我可能就认了。
可要，是让我爸妈知道玥玥也成了陆天的女人，非得气死。
还有啊，我和陆天离婚的事，我爸妈也不知道，真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周蓉说。
“蓉儿，玥玥都说了，她还年轻，过几年也许真的看不上陆天了。”郑娟安慰道。
“那可不好说。白玉兰能等五年，你能等九年，玥玥也是个钟情的姑娘，等陆天几年，也正常。”周蓉说。
郑娟笑说:“我和白玉兰都有了陆天的孩子，才会那么执着的。”
“玥玥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她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她知道我早晚会有一天心软答应她和陆天在一起的，就像当年我把宾馆钥匙给了陆天。”周蓉叹了口气。
“所以么，就不用庸人自扰了，很多事想的越多就越麻烦。早点睡吧，明天就是你新书发行仪式。”说完，郑娟松开了周蓉的手臂。
“嗯。”说着，周蓉裹了裹被，闭上了眼睛。
……
港岛电视台，演播大厅。
周蓉《我在人世间》的首发仪式，就在这里举行。
这是港岛有史以来第一次电视直播新书发行，港岛最知名的作家也是齐聚一堂，共襄盛举。
与孙小宁专辑发布会，陆天呆在家里不同，这一次陆天偷偷来到了演播大厅。周蓉的事，他哪能不关心。
郑娟是他第一个女人，周蓉是他相伴最久得女人，两个人都是他爱的人，这样的场合，他怎么会不出现？
不过，为了不给港岛小报抓到素材，陆天只是在观众席一个角落，关注着演播大厅舞台上的一举一动。
今日可谓高朋满座，港岛知名作家齐聚一堂。即便几十年后，重生前的陆天对他们也是耳熟能详。
只是，今天是周蓉的主场，陆天想做的，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关注，静静地守候。
九点十分，周蓉新书《我在人世间》首发仪式正式开始。
孙小宁率先登台，两首旋律优美的情歌之后，端起麦克风道:“各位来宾，各位前辈，我是孙小宁，很庆幸能在周蓉女士新书发布会上为大家演唱。
我和周蓉女士都来自内地吉春，在白山黑水间长大。那里是我们的故乡，也是我们永远的家园。在那里，我汲取了歌唱的灵感，在那里，周蓉女士也激发了她创作的热情。今天我也会在周蓉签售仪式帐篷后面房间，为她的新书助阵。所有购买周蓉女士新书的读者，可以在后面的签售处购买到我亲笔签名的唱片。话不多说了，再次谢谢今天捧场的每一位来宾，我会签售处等着你。”
说完，孙小宁冲着台下挥挥手，移步离开舞台。
这时主持人上台，说道:“下面有请，《明报》查主编登台致辞。”
听到是查主编致辞，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掌声。
查主编缓步走上舞台，向台下观众鞠了一躬后，说:“各位来宾，各位读者，今天不是我的新书发布仪式，我说过封笔就一定封笔，最多把我毕生所写的修改修改罢了。
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周蓉女士的新书《我在人世间》的首发，我是为这本书来站台的。
有人会说，是因为振邦集团有《明报》股份，我才会来的。这句话，也对，也不对。
对的地方是，振邦影视要不是《明报》股东，我就不可能接触到徐董，更不可能拜读这么优秀的一部作品。
不对的地方是，若不是这本书足够的精彩，即便振邦影视是《明报》的股东，也不会来站台的。
这本书横跨十余年，通过内地一家人的喜怒哀乐，诠释出人世间得美好，以小见大，令人深思。反正，我是看哭了，又看笑了。我能看到这样的精彩，我想，我的读者也能看到。不多说了，今天是周蓉小姐的主场，我就抛砖引玉，期望小说大卖吧。”
说完，查主编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鼓掌最起劲的，就是坐在角落处的陆天。“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即便几十年后，依旧被津津乐道。
没想到，今时今景，查主编竟然为周蓉的新书站台。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查主编下台以后，周蓉缓步走上了舞台，站在麦克风前，轻轻吹了两下，平了平稍稍有些激动的心情，手里捧着一本书说:
“先生们、女士们，我是来自内地吉春得女作家周蓉，这本书就是我今天要签售的新书《我在人世间》。
这本书是我在内地写的，发生在身边真真切切的生活。振邦影视的徐董觉得不错，建议我的书在港岛发行。
起先，我没有答应。
原因很简单，我是准备写三卷200万字。现在只写了一卷80万字，远没到发行的时候。
而徐董说，一卷故事已经有了收尾，结构很完整了，可以发行。
思来想去，还是遵循了徐董建议，正因这样，在这里举行了这场新书发布会。
实话实讲，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生怕辜负徐董的信任，没有得到更多读者的喜欢。今天看到这么多支持，我有信心把这本书的精彩呈现给每一位读者。
希望大多多提宝贵意见，周蓉谢谢大家。”
周蓉的知性优雅，令舞台自己所有人如沐春风。台下对周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陆天也都心旷神怡。
周蓉的美不同于郑娟的娇媚，也不同于周玥的精致，与白玉兰的性感也有所不同。
她就像一朵兰花，在百花丛中显得并不出众，独自品赏，却格外的芬芳。
而这样的芬芳，是陆天的专属。
此时的陆天，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有这样的女人相依相伴，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周蓉的讲话，引起台下雷鸣般掌声。周蓉走了舞台正中，向台下众人深深鞠上一躬，掌声更加的热烈。
这时，郑娟走上舞台，手里拿着麦克风对台下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和周蓉都来自内地吉春，是最好的朋友。今天，是周蓉《我在人世间》首发仪式，我不想说出太多的完美之词，只是希望诸位细细品味这本书，一定不会失望的。
下面的记者问答时间，一个小时后，户外签售活动正式开始。”
郑娟话音一落，几名工作人员迅速将座椅摆到了舞台。
摆好之后，郑娟示意周蓉坐在正中，而她坐在周蓉身旁。
十多名脖颈挂着《记者证》的记者涌到了前排。
记者提问大多是准备好的话题，比如:这本书主题是什么，这本书主线是什么，悲剧还是喜剧之类的。
提问大半，轮到了《港岛娱乐报》记者林松提问，林松正了正身体，望着周蓉，“周小姐，据我了解，你在内地的丈夫名叫陆天，是江辽省商业公司负责人，而陆天又是徐晓晚董事长的男友，孩子的父亲。我还了解到，陆天这一次也来到港岛，并且和你一起，住进了徐董事长的半山别墅。
我想问一下，你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徐董事长才会这么帮你的？”
林松的话顿时掀起轩然大波，从来到港岛的那一天起，郑娟的感情世界就是很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振邦集团长女，绝美的容颜，还有孩子的父亲，时不时的被人提起。
就在两个月前，陆天的高调出现方才结束了猜测。
很多人从不同渠道知道，陆天的父亲是内地的大官，却不知道，陆天竟然在内地有了妻子，这位妻子还是眼前这位大才女周蓉。
听到林松的提问，郑娟心下一沉，她万没想到林松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场合提出这样的问题。
细想想，倒也不出意外。
当年林松的哥哥林涵去过吉春，见过周蓉和陆天。
现在各大媒体天天宣传周蓉的新书，林涵一定认出了周蓉，再想到之前高调来港的陆天，三个人复杂的关系，林涵自然能分析出来。
林松突然这么一问，郑娟下意识地向周蓉望去。
郑娟心下一沉，周蓉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新书发布这个时候，竟然有人问了这样的问题。毕竟是直播，哪句话说不好，直接影响到新书首发效果。
不过，既然有人问了，也不能不答。平复一下心绪后，周蓉浅浅一笑，说:“这是我的私事，咱们可以私下交流，没必要占用公共时间。”
“可是，我很想知道！”林松不依不饶，追问道。
“明天还有一场新闻发布会，到时候，我定会知无不言。”周蓉心平气和说道。
听到周蓉这样说，郑娟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开口说:“这位记者，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你将被第一个邀请，到时候欢迎你的提问。”
见郑娟和周蓉都表了态，林松不好再说什么了，干咳一声后说:“那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一定会到。”
“那好，不见不散。”周蓉澹澹道。
……
记者提问环节，虽然有了些意外，还算波澜不惊。
林松之后，又有两名记者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后，记者提问环节结束。
望着台下陆续离开的人流，周蓉稍稍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向郑娟问:“娟姐，你说我们的事会不会影响到新书签售？”
郑娟轻轻咬了咬嘴唇，想想说道:“港岛这个地方最受人关注的，就是名人的花边新闻。我是名人，你现在也是名人了，这样的花边新闻就是柄双刃剑，也许会让书更火，也许会被人质疑，直接影响销量。不过，一切的质疑，书好可破。只要书写的好，就不会有影响。”
听到郑娟这么说，周蓉点了点头，“娟姐，你都觉得这本书写的不错，那就真的不错，我有信心。”
“那就好，玥玥已经到签售处，做你助手，你也快去吧。”郑娟挽着周蓉手臂说。
“好。”周蓉应声说。
……
与孙小宁等到下午才开始签售不同，记者见面会后，周蓉就开始签名售书。
来到搭好的帐篷处，将周玥已经把新书排好，周蓉坐到座位处，对身边的周玥说:“玥玥，这么多书，都是你自己捧的？”
“姐，这么多书，我一个人哪能捧得动，都是保安搬进来的。一会儿，离开人后，你就低头签名就行，签一摞保安就会搬到帐篷口，交给买书的读者。”周玥直了直保安处说。
“玥玥，你的意思是，不和读者有什么交流？”周蓉一边在书上签名，一边问。
“对，这样的话，不仅快，也利于你的安全，万一有人污言秽语多不好。上一次小宁的签售会，就是这么做的。”周玥点点头。
“小宁，在什么地方签售唱片？”周蓉问。
“出了签售处帐篷，有两个口。一个口是不买唱片的，可以直接出去。另一个口是买唱片的，交钱就能过去。后面还有一个帐篷，小宁在那里。”周玥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周蓉点点头。
……
与周蓉、周玥、孙小宁在签售现场不同，郑娟在港岛电视台办公室，现在大玻璃处，向现场望去。
这时，办公室外传来开门声，陆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被记者看到吧？”郑娟对走到她身边的陆天问道。
“记者走没了，我才过来的，不会有人看到。”陆天向窗外望去，看到院里院外排满了人，说:“娟儿，我怎么感觉比小宁那天签售人还多呢？”
郑娟扭过头，望着陆天，“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陆天不解。
“电视台那边给我传来消息，林松问完你我和周蓉三个人关系后，询问签售仪式的电话比之前多了五倍。看现在这个样子，签到晚上九点，两万本都不成问题。”郑娟说。
“两万本？一共不就印了五万本，按这个速度，不到春节，不就卖光了？”
“是啊，真要是能卖两万本，明天就开始加印。过了五万本周蓉就有收入了，将来比你有钱了，看你怎么办。”郑娟瞪了陆天一眼。
“你不是比我有钱多了，不是一样没离开我么。蓉儿也会这样的。”陆天说。
“你这个人，脸皮真厚。”郑娟白了陆天一眼。
陆天就像没听见一样，拉过郑娟的手，“娟儿，今天的记者问答算是应付过去了。明天的记者招待会，那个叫林松的一定还会问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到时候，怎么说？”
郑娟向窗外望望，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那种闹心事，晚上再说吧。”
“哦。”陆天点点头。
……
正如郑娟所言，因为是现场直播的原因，林松公开陆天、周蓉和郑娟三人关系后，在港岛掀起了轩然大波。
郑娟这样的豪门千金，事事都会被人关注，何况是这样男女关系的事。
即便是很少看书的人，也都想来凑凑热闹，见一见周蓉是何等女子，能和振邦集团千金争一个男人。
之前判断，这场签售会能签五千本就能达到目标了，以现在排队的规模，两万本，并不是不可能。
……
签售处，周玥递过一本，周蓉签名一本。十多本后，保安便把签好的书，送到帐篷入口取书处。
不少人取到书，便向周蓉签名处张望。
今天的周蓉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裙，长发披肩，优雅大方。
她身边的周玥有意低调，一身米白色小翻领西装，就像一名初入职场的白领，即便低调，依旧光彩照人。
周玥的美，美在精致。如杯谷清泉，芬芳可口。
周蓉的美，美在知性。如陈年美酒，愈陈愈香。
来此之人，无不为之吸引，总想多停留片刻，多看几眼，如此的美丽。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
长龙没有任何短下去的趋势，相反，因为上午新闻发布会出现的状况，来的人越来越多。
电视台顶楼办公室，陆天望着长长的长龙，回身对坐在办公椅的郑娟说:“娟儿，还有这么多人，不到两万册，一万五也有了。我觉得，第二版明天就可以印了。”
“我已经安排人，去出版社加印了。”郑娟答道。
“这么快？”陆天有些意外。
郑娟身子向后靠了靠，说:“这个书号最多可以印五十万册，以香港的人口基数，最多也就能卖二十万册。更大的市场在内地，只要内地政策一变，我就会把蓉儿这本书推过去。”郑娟说。
听完郑娟的话，陆天心头一动，坐到郑娟身前，“我倒是觉得把查主编的书推到内地，更能挣钱。”
陆天当然清楚八九十年代武侠小说的盛景，先行一步，一定能挣笔大钱。
没想到郑娟却摇摇头，“查主编的书，我们的分成太低，要是内地有了盗版，就很难挣到钱了。蓉儿的书，自己家的事。她挣还是我挣都没关系。我只是想，通过她这本书，尽快打开内地文化市场，就像麦秸画一样。”
郑娟说出了她的想法。
陆天听后连连点头，“娟儿，没想到，你想的比我都长远。内地政策没有明确之前，文化先行，确实是个好办法。”
“陆天，是你给我信心，我才会有这样的决定。你说的，就没错过。现在没错，将来也不会错。”郑娟双目凝视着陆天，细声细语说道。
第308章 娓娓道来
“娟儿，放心吧，相信我没错的。”陆天自信说。
这时，座钟传来了整点报时声。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天完全黑了下来。
郑娟站起身，向院子里望去，院子里的灯已经点亮，排队的长龙蜿蜒到院外。
“陆天，蓉儿中午就吃了一个面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更能不能吃得消。”郑娟挽了挽陆天的手臂说。
“蓉儿要强，她说要签售到九点，就一定会的。”陆天也担心周蓉身体吃不消，说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在楼上呆着，我去签售处看看。”说完，郑娟松开陆天的手臂，下了楼。
坐着电梯，来到楼下，七拐八拐，郑娟进到了签售处。
天色已晚，帐篷里点起了灯。
走到周蓉身后，见她头发已经散落下来，郑娟凑到她耳边说:“蓉儿，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吧。”
周蓉听到是郑娟声音，扭过头，“再签一小时，我就签不动了，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多。多亏前几天提前签了一万本，要不还真不够用。”
“我看了，外面还有一千多人，你边吃东西边签，不急了。”郑娟坐在周蓉一旁说道。
“我真想卖到两万本。”周蓉捋了捋额头散落的头发说。
“细水长流，我可不想把你累倒，已经让人关上院门，只卖进到院子里的。”郑娟握了握周蓉的手说。
“我听你的，细水长流。”周蓉点了点头。
郑娟松开握着周蓉的手，走到周玥身边，看到周玥的头发同样散落下来，郑娟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玥玥，你姐这没什么事了，我留在这，你去小宁那边，帮帮她吧。”
听了郑娟的话，周玥点点头，“晓晚姐，我听你的。”
说着，周玥站了起来，向身后帐篷走去。
看到郑娟坐在身旁，周蓉轻笑说:“娟姐，你可是港岛数一数二的豪门千金，怎么给我打下手了。”
郑娟一边给周蓉递书，一边说:“这有什么的，因为陆天，你我早就不分彼此了。”
“是啊。娟姐，你说陆天怎么命那么好。每个喜欢上他的人，都会想着为他好，让他开心。宁愿违背自己的原则，就像你我这样。”周蓉一边签着名，一边说。
“我也说不清楚。当年在吉春，最穷的时候都没想过会和别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
没想到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反而更加迁就他了。到现在我都觉得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乱答应，陆天和白玉兰是不会再发生关系的。”郑娟叹了口气。
“没有你，他们也发生过了，最多是意识是否清醒的区别。
我爱陆天，当然不希望他身边女孩子越来越多，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是拦不住的。今天，看着玥玥陪着我忙了一天，我都觉得将来留玥玥在身边挺好。”周蓉叹了口气说。
“蓉儿，这件事，你态度不是很坚决么？怎么又心软了？”郑娟问。
周蓉放下手中签名的笔，侧身跟郑娟说:“玥玥是一个性情很敏感，爱钻牛角尖的姑娘。她要是真的离开这个家，我还真的不放心了。她那么好看，遇到坏人，会吃亏的。”
“你啊，就是心软，和我一样。”郑娟轻笑说。
“行了，这些话咱们回家再说，我再签一个小时，就不签了。”说着，周蓉又拿起了笔。
“晚上我也没什么事，我陪你一小时。”郑娟笑着说。
……
半山别墅，郑娟豪宅。
晚上十点，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孙小宁几人一起回来。
今天是周蓉最为辛劳的一天，整整签了十个小时的名字，签字笔都用坏了几支。
同样。周玥和孙小宁也没闲着。
周玥给周蓉打完下手，又去陪孙小宁，同样是腰酸腿痛。
尽管是周蓉的签售仪式，也是孙小宁收货满满的一天。从上午到晚上，签售了三千多张唱片，四天时间，新唱片便销售了两万张，在港岛乐坛历史上，也是能排进前五的。
郑娟掌控者大局，累身更是累心。可能，唯一轻松些的只有陆天了，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关注着一切。
为了不被记者认出来，陆天始终呆在郑娟的办公室，除了陪郑娟说说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白天，几个人都没有怎么好好吃饭，这个时候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吃得差不多了，周玥问:“姐，今天一共卖了多少本？”
“一万四千三百多，具体的数，明天才会知道。”周蓉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
“姐，你真棒！”周玥由衷赞美道。
周蓉摇摇头，“我这算什么啊，小宁现在唱片销量已经过两万了，那才是真厉害。”
“我是靠晓晚姐给的平台，靠的姐夫教的歌才红起来的。单靠我唱歌，哪里能有今天的成绩。”孙小宁谦虚道。
“小宁，你要是不行，怎么捧都红不起来的。人的成功需要运气，更需要实力，你有了运气，加上自身的实力，成功就水到渠成了。”郑娟娓娓道来。
“我觉得，我的成功，运气大于实力。”孙小宁强调着。
“小宁，你就别谦虚了。音乐人都说，丽君姐之后，你的歌声是港岛最能打动人心的，你的成功绝不是偶然的。”郑娟说。
“是啊，小宁。谦虚过度就是虚伪。我觉得换一个人，即便有了你这样的机遇，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的。”周玥握着孙小宁的手说。
“玥玥，你的天赋比我更高，美得像仙女一样。你要是想成功，上限一定比我高很多的。”孙小宁说。
“我没想做大明星，我只想不离开姐姐。”说完，周玥向周蓉看去。
这一次周蓉并没有回避周玥得目光，“玥玥，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姐姐，咱们早就是一家人，只要你不想离开，我就不会赶你走的。”
“姐，我知道。”周玥心中暗喜。自从周玥表露出对陆天的爱意后，周蓉就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今天也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周玥能听出来，周蓉的话，开始不那么坚决了。
周蓉所想的，周玥猜到了一部分，除了稍稍有些心软外，周蓉更多想的是为了周玥好。
真要是离开这个家，以周玥的性情，很容易吃亏的。
这个家，也许是她，最好的港湾。
……
因为一天的劳碌，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
洗漱之后，陆天、周蓉和郑娟一起回到房间。
与前两日享受男女之乐不同。今天，三个人似乎都没了心思。
明天上午，周蓉的记者招待会已经答应出席，到时候，三个人的关系也将公布于众。
郑娟和周蓉坐在卧室里的沙发，而陆天搬把椅子坐在她们身前。
“娟姐，明天的发布会林松问到我们之间关系，怎么说更好？”一袭澹青色睡衣的周蓉挽着郑娟的手臂，问。
郑娟捋了捋刘海垂下来的散发，身子往沙发后背窝了窝，说:“香港的小报记者无孔不入，如果不承认，只会留下诟病。你实话实说，把过去的事情讲讲。你和陆天已经离婚的事没必要讲，我们三个人知道就好。”
周蓉摇摇头，“娟姐，我要是不说我和陆天已经离婚，那你和陆天的关系就会成为整个港岛的笑柄，我还是说出来好。”
郑娟握了握周蓉的手，侧过头说:“蓉儿，虽然现在港岛和内地信息交流不畅，不过这本书发行以后，你就是名人了。你要是说出来你们已经离婚，内地很快就会知道。其他人倒好，你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是啊，蓉儿。要是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陆天说。
“陆天，其实我们离婚与否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感情，早晚有一天爸妈也会知道。与其瞒着他们，被他们从其他渠道打听到，更不好。”周蓉平静说道。
周蓉的话令三人沉默下来。
半晌，郑娟开口道:“蓉儿，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把你和陆天的事这么早公布于众的。我觉得还是不说的好，毕竟港岛男女之间的事很西化，对我不会有太多影响。”
周蓉直了直靠着周蓉的身体，说:“娟姐，港岛这边虽然男女关系很西化，可都是纵容男人，鄙视女人的。你是豪门千金，因为这件事受到诋毁，不仅对你，对振邦集团也会有影响。至于对我，最多的影响，就是我爸妈知道了。其他都没什么的。反正我想好了，明天就实话实说。”
周蓉看了看郑娟，又望了望陆天。
陆天没有表态，他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在其他方面，陆天是主动的，只有在男女关系上，陆天是被动的。
他不会主动去沾花惹草，却也不会拒绝投怀送抱。当然，前提是不破坏现有的家庭和睦。
不主动，不拒绝，负责任——这是陆天对待感情的原则。
是否公开和周蓉已经离婚，对于陆天来说，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是，公布与否，更多的是周蓉和郑娟的感受。
他不想让周蓉难受，也不想让郑娟委屈，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齐美的事。
对于周蓉，她清楚公开与陆天离婚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也清楚，要是不公布，对郑娟影响会有多大。豪门千金的男人竟然是有妇之夫，这样的丑闻将成为最大的笑话。
想到这些，周蓉还是觉得公布于众的好。郑娟付出了那么多，没必要再背负这样的羞辱了。
于是说:“陆天，娟姐，我已经想好了，明天真早问到我们三个人关系，我就实话实说。省的我们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郑娟听懂了周蓉的心思，点点头:“蓉儿，你要是想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有一点，无论你和陆天离婚与否，你还是她的妻子，我不会跟陆天登记结婚的。”
“你们要是登记结婚，我可要走了。我能接受现在这样的关系，那样的关系，我是接受不了的。”周蓉语气肯定说。
“蓉儿，将来你来港岛常住，我还要和你天天一起看电影逛街呢，我可不舍得你走。”说着，郑娟伸出手臂揽住周蓉的细腰。
“那我就不走。”周蓉轻笑着。
“好了，都半夜了，明天还有发布会要参加。今天忙了一天，让我们陆公子好好犒劳犒劳你。”郑娟揉了揉周蓉的头发。
“你才是大功臣，就像小宁说的，实力重要，运气更重要，更应该犒劳的是你。”周蓉整了整被郑娟有些弄乱的头发说。
“没有实力，有运气也没用。”郑娟摇头说。
“不说这些说不清楚的，咱们回屋吧。”说着，周蓉拉着郑娟，一起回卧室。
陆天见二女都没有喊他，心下有些失落。
“还在那干什么？”走到卧室门口的郑娟突然回身向陆天喊道。
“哦，我来了。”说着，陆天站了起来，大步向卧室走去。
……
港岛中文台，直播大厅。
按之前的计划，今天是《我在人世间》首发后，答谢记者的日子，没有太多的特别。
本来不是特别的日子，因为昨天林松的语出惊人，变得格外的不同。
作为振邦集团大小姐，徐晓晚的一举一动自然会被人关注。
特别是她的私生活更是关注的焦点。现在有这么大的瓜可以吃，当然要得到第一手消息了。
九点半，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
周蓉一身深蓝色连衣裙，脖颈系着宝石项链，端坐在新闻发布席正中。
郑娟并没有陪着周蓉一起坐在发言席，而是待周蓉坐定后，和陆天手挽着手，一起进到新闻发布厅。
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向记者打着招呼。
陆天也不再拘谨，大大方方地迎着众人的目光和记者照相机的镜头。
最后，陆天和郑娟并坐在贵宾席正中。郑娟向周蓉摆了摆手，周蓉同样挥向郑娟。
见台下记者骚动不停，坐在台上的周蓉对着麦克风说道:“各位来宾，感谢诸位今天的到访。在你们提问之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天《我在人世间》新书首发超过了一万四千册。在这里，我感谢诸位对我和《我在人世间》的支持和厚爱，谢谢大家了。”
说完，周蓉站起身来，想台下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周蓉听到掌声渐歇，坐下后说:“下面，请诸位提问发言。”
周蓉话音刚落，林松霍地站了起来，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周女士，你好，我是《港岛娱乐报》的记者林松。据我了解，你在内地的丈夫，就是坐在徐晓晚董事长身边的陆天先生。陆天先生是你的丈夫，他又是徐董事长的男友、孩子的父亲。我想问一下，你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陆天的到来，林松把他昨天的提问具体到人了。
这个时候，很多人的目光从台上的周蓉移到了贵宾席的陆天和郑娟。
陆天和郑娟不为所动，依旧十指相扣，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时不时还耳语几句，显得格外亲密。
这时，周蓉开了口，浅浅一笑说:“既然林先生这么关心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就说说。”
周蓉的话，让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周蓉身上。
周蓉稍稍顿了顿，接着说:“我、徐董还有陆天，我们三个人的老家都在内地吉春。
十年前这个时候，陆天和徐董恋爱了，如胶似漆那种。正当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徐董事长的母亲来到吉春，将她带回了港岛。当时的港岛和内地往来很困难，徐董事长与陆天失去了联络。
再后来，我和陆天相爱了，两年之后我们结婚了。我们很相爱，每时每刻都分不开。不过，我心里很清楚，陆天一直牵挂着徐董事长，没有任何人，能忘掉初恋，陆天也是一样。
十年过去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徐董事长和陆天两个相互牵挂的人，终于相见。这时候，我和陆天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而徐董事长和陆天也有了两个孩子。陆天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因为，我和徐董事长长谈了很久。长谈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和陆天离婚，成全他和徐董事长。
徐董事长却说，她的财产太多，做男女朋友比做夫妻更合适。
你要问我们三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不好怎么表述。
只能说，我的孩子是陆天的，徐董事长的孩子也是陆天的，我和徐董事长是很好的闺蜜，很好很好的那种。”
周蓉一口气把她、郑娟和陆天关系一口气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记者快速记录着，周蓉每一句话，这样的新闻当然不能错过。
听到周蓉这样说，最震惊的是在后台的周玥。她万万没有想到，周蓉已经跟陆天离婚了。
姐姐和姐夫已经离婚，那之前她所顾虑的就不再是阻碍。没有伦理上障碍，周玥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想到这里，周玥不禁憧憬起未来。
这时一名记者站了起来，接过麦克风说:“周女士，我是《天天快闻》记者天天。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和徐董事长现在是二女共侍一夫？徐董事长是豪门千金，你现在是知名女作家，都是社会名流，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男女关系呢？”
话很刺耳，周蓉却依旧澹定:“我和陆天离婚之后，依旧保持些恋人关系。而徐董事长和我一样，跟陆天也保持些恋人关系。我们都不是夫妻关系，自然不存在你说的二女共侍一夫了？”
周蓉的回答，并没有旁提问者满意，又问道:“据我了解，陆天和你来到港岛，就一起住进了半山别墅，徐董的豪宅。三人住在一起，不是二女共侍一夫还是什么？”
咄咄逼人的问话，依旧没有乱了周蓉的分寸，澹澹道:“你说是，就是吧。”
第309章 拳头
这时，一名女记者站了起来，接过话筒问道:
“周女士，你的新书昨晚我整整看了一个晚上。
的确像查主编说的那样，以小见大，能看哭，也能看笑。
不过，据我了解，那几年内地人民生活并没有你描述的那么好，我想问问，《我在人世间》这本书对内地的描写，是不是有美化的成分？”
周蓉思量片刻，对着麦克风说道:“我觉得港岛对内地有些误解。诚然内地物质生活比港岛差出许多，不过，精神生活还是极大丰富的。书中人物每天生活的很快乐，事实也是这样。”
“是周女士你这么想，还是大家都这么想？”这名女记者又问。
“大家都这么想。”周蓉从容不迫地答道。
“谢谢。”这名女记者坐下。
这名女记者是郑娟安排的托，她的提问也是提前准备的。
郑娟知道，这场发布会主题虽然是关于《我在人世间》这本书首发，实际上，来的记者更关心的是他们三个人的私生活。
郑娟清楚港岛这帮记者的下作，怕是要问到太露骨的问题，周蓉不好回答，便安排几名记者，适当的时候，把话题引回《我在人世间》这本书上。
就这样，私生活和书的内容穿插提问着，尽管有些问题听起来有些刺耳，不过，周蓉还是心平气和应对自如。
一个小时的新闻发布会很快结束。这一次新闻发布会的信息量很大为了抢头条，发布会一结束，记者们便纷纷离开了。
很快，整个发布会现场只剩下了陆天、郑娟和周蓉三人。
周蓉从台上走了下来，拉起郑娟的手说:“娟姐，刚才我的回答没有什么问题吧？”
郑娟挽起周蓉的手臂，轻笑道:“蓉儿，无论你怎么说，就会有人添枝加叶的乱说一气，到时候，你忍住不发火就好。”
“娟姐，港岛这边都是繁体字，我看的不习惯，自然不会去看。眼不见心不烦，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周蓉浅笑着。
“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港岛的媒体是无孔不入，以后家里窗帘都要拉紧一些，否则，这帮狗仔队总会有办法窥窃倒的。”
“娟姐，我听你的。这次来港岛的几件事，小宁的新曲，我的新书都算顺利。再把麦秸画推广做好，春节前参加水自流和晓秋的婚礼，就万事大吉过春节了。”周蓉说。
“可过完春节，你们就要回吉春了。”郑娟有些失望。
“娟儿，四月底就能来内地拍电影。到时候，我的签证随时能去港岛的。”陆天安慰说。
“我想的是蓉儿，你以为我在想你啊。”郑娟白了一眼陆天。
这个时候，周玥从后台走了出来，走到三人跟前，一脸笑意对周蓉说:“姐，刚才我在后台接到电话，好几家书店要来订货，都是一千本起，看来，《我在人世间》真的要火了。”
“其实书能发表，我就很满意了，还真没想到能卖这么好。”周蓉叹声说。
“玥玥，再过三天，就要在会展中心推广麦秸画了，卖的好不好，就要看你咯。”郑娟拍了拍周玥的手臂说。
“晓晚姐，有你、我姐还有小宁为我助阵，我很有信心把麦秸画推向港岛，推向世界。”周玥自信说。
“那就好！玥玥，你去给小宁去个电话，咱们去港岛最好的酒店庆祝下。”郑娟笑着说。
“好的，晓晚姐。”说着，周玥一脸堆笑走开了。
……
港岛，振邦大酒店。
思来想去，郑娟还是把吃饭的地方选在了振邦集团旗下的酒店。
不起为别的，更多是图个安静。
郑娟很清楚，陆天公开露面以后，狗仔队的鼻子一定会嗅上他。
与其在外面吃饭被狗仔队拍到，说三道四，还不如在自己家酒店吃的安稳。
这顿饭除了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孙小宁外，还叫来了准备新婚典礼的水自流、徐晓秋，过着二人世界每天粘在一起的郑光明、徐晓夏也赶到了酒店。
一桌九人，与在内地陆天坐在主宾座位不同。这一桌，坐在主宾席的是郑娟，坐在她两边的是陆天和周蓉。
几人坐好后，未等郑娟开口，性情活泼的徐晓夏冲着孙小宁说:“小宁，你那张专辑我听了，真好听。未来的港岛第一女歌手非你莫属了。”
孙小宁浅浅一笑，“晓夏姐，我可没那本事。这张唱片能给公司挣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姐，小宁的唱片真要是能卖上二十万张，公司能挣到多少钱？”徐晓夏向郑娟问道。
郑娟喝了一口柠檬水，开口说:“一张唱片加上版权和有声电视纯利润十港币。真要是卖出去二十万张，纯利润二百万港币。”
“二百万？这么多！怪不得我妈和大娘把私房钱斗投给了你，跟着你，真能挣到钱啊。”徐晓夏笑道。
“晓夏，文化产业是大姐副业，将来到内地投资才是一本万利呢。我觉得，你的私房钱也应该投进来，跟着大姐挣好钱。”徐晓秋碰了碰徐晓夏说。
“我那点私房钱够干什么的啊。等我和光明结婚，嫁妆到手了，再想这些事吧。”徐晓夏翘着嘴角说。
“那也好。你和光明还是学生，毕业之后，再想着挣钱也不迟。”徐晓秋说。
“姐夫，我听说，过几天要去会展中心推广麦秸画了？”徐晓夏身边的郑光明问。
“是啊，这一次我和玥玥之所以能来港岛，就是为了推广麦秸画的。”陆天放下碗快说。
“姐夫，追翁之意不在酒吧？推销麦秸画，还用呆上一个月？”徐晓秋轻笑说。
“啊……主要是，想你姐了。”陆天望了望郑娟说。
郑娟呵呵一笑，看着陆天，“蓉儿在，你就乱讲。你就不怕回内地，蓉儿不理你了？”
“他现在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的要命，我也拿他没辙。”周蓉轻笑说。
“姐夫，推广麦秸画用不用我去帮忙？”郑光明一本正经说。
“光明，有玥玥这样大美女推广，有小宁这样大歌星站台，有蓉姐这样大作家助阵，你能帮上什么忙啊？”徐晓夏白了郑光明一眼，说。
郑光明知道徐晓夏心里想着什么。
自从两人确立恋爱关系，特别是两人住在一起后，徐晓夏对郑光明管教严厉不少。
郑光明要是敢和哪个女生多说几句话，徐晓夏就不会给他好脸子看。
与其他事郑娟不偏不倚不同，对于这件事，郑娟无条件支持徐晓夏的做法，特意嘱咐徐晓夏对郑光明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有一点不好的苗头，就要扼杀在萌芽里。
郑光明倒是听话，几乎不和女生接触了。细想想，论容貌，徐晓夏虽不如郑娟绝色，比起姐姐和妹妹还是漂亮不少，是徐家二房三个闺女中，最好看的一个。
豪门千金，还那么漂亮，郑光明没什么不满的了。
今天郑光明突然提到要去帮着推广麦秸画，顿时令徐晓夏泛起了滴咕。
周玥现在已经被港报称之为史上最美少女，真正意义上的小仙女。
而孙小宁也被誉为歌坛玉女，大有取代丽君之势。
围着漂亮姑娘转，徐晓夏当然不会高兴了。
听到徐晓夏这么讲，郑光明忙说:“晓夏，以前我在吉春太平胡同的时候，一条街巷就有一户人家在吉春工艺品厂上班。
他家人可好了，时不时给我个馒头什么的。现在看，馒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就是雪中送炭。能帮上工艺品厂的事，我想去做。”
郑光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徐晓夏听了郑光明的话，一脸质疑的表情，向郑娟问:“姐，有这事么？”
郑娟当然清楚徐晓夏想的是什么。
陆天的女人缘令郑娟清楚，想让男人不犯桃花，就要从源头做起，不给他任何机会。
陆天现在是拦不住了，郑光明一定不能这样。
一个是自己干弟弟，一个是自己亲妹妹，两人还订了婚，这样的结合，是郑娟再满意不过的，绝不能让郑光明有半点坏心思。
想到这里，郑娟说:“过去十年了，我哪里记得。好像有个邻居在工艺品厂，具体是谁我也忘了。光明，你有这心很好，可是你的确帮不上玥玥什么忙。这样吧，到时候你姐夫也会去，你陪着你姐夫好了。”
“姐，那也行。”郑光明点头说。
“你要是觉得行，就这么定了。”郑娟浅笑道。
……
吃过午饭，周玥陪着孙小宁去会展中心见她刚到港岛的嫂子于虹。
而经过新闻发布会以后，陆天则大大方方陪周蓉和郑娟一起逛街了。
郑娟和周蓉选着她们喜欢的衣物，而陆天就像一个跟班一样，帮着他们拎东西，毫无怨言。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边购物，一边谈笑。当然更多是郑娟和周蓉交流，陆天只是作为护花使者，跟在身后。
从一个大商场，穿街过巷，走到另一个大商场。
郑娟清楚，他们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狗仔队在跟踪。不过，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已经不在意外人窥视她们的隐私了。
跟着，就跟着吧。
至于陆天，就更不在意了。
来港岛几天，一直憋在屋里，总算能出来好好逛逛，特别是陪着郑娟和周蓉一起，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于逛街，女人是最有天赋的。
陆天身体素质极好，若是不好，晚上也不会有那般精力。
可逛街，它真的不行，走了几条街，就走不动了。
进到商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身前的郑娟和周蓉说:“歇一会儿不行么？我走不动了。”
郑娟回过身来，看着陆天轻笑道:“平时生龙活虎的，白天走这么几步就走不动了。”
“娟儿，蓉儿，我是真走不动了。要不你们进里面逛，我在这等你们？”陆天喘着粗气说。
“不行，今天出来我没带保镖，你不跟着我，出事怎么办？”郑娟一脸正色说。
郑娟这么说，陆天马上警惕起来。
刚才和郑娟和周蓉在一起，陆天就像回到吉春，回到了十年前。
郑娟这么一说，陆天方才想起，这里是港岛，郑娟更是豪门千金。自己要是不守在她身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陆天忙站起来说:“娟儿，蓉儿，我陪你们逛。”
“这才对么，逛完这家商场咱们就往回走。”郑娟挽着周蓉的手臂说。
也许是逛的累了缘故，郑娟和周蓉没用多久就走出了商场。
周蓉掐了掐腰，对郑娟说:“娟姐，这是我来港岛第一次逛商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太多内地没见过的东西了。”
“要我说，你就来港岛完了。要是想读书，就把学籍转到港岛大学，没必要一定要在吉春的。”郑娟边走边说。
“陆天父亲四年后才能退，这四年陆天不能来港岛，他不来，我就不能来。放他一个人在吉春，你放心么？”周蓉有意无意向后望了一眼陆天。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放他一个人还真不能让人放心。现在玥玥已经知道你和陆天离婚了，想和陆天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障碍了。就算玥玥不去接近陆天，白玉兰也一定会常去吉春的。”郑娟想想说道。
“白玉兰答应你留在京城，要是你我都不在陆天身边。要是知道陆天一个人在吉春，想都不用想，一定会来找他的。所以说，想让陆天收收心，你我一定有一个在他身边的。”周蓉下了结论。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眼无珠，怎么看上这么个男人。”郑娟叹声说。
周蓉又下意识向后望望，回过头说:“陆天除了男女关系有些乱，其他地方都太好了。说心里话，我一天都不想和他分开。
一天晚上看不到他，我心里就空唠唠的。按理说，我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不至于还这么恋着丈夫，可我却舍不得，一分钟也舍不得。”
听了周蓉的话，郑娟也点点头，
“蓉儿，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对光明管教有多严。我不想光明做半点对不起晓夏的事，可是我却能容忍陆天有其他女人。
有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不爱他了，才会这样。
可细想想，这么多年那么多人追求我，从没有心动过，怎么可能是不爱他了。我敢确定，这十年我一直爱着他，现在比十年前更爱了。可我还是接受了白玉兰，甚至觉得周玥留在身边也挺好，不知为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周蓉想想说。
“为什么？”郑娟问。
周蓉放缓脚步，说:“因为你爱他，所以想让他高兴。
在古代，大户人家的正房妻子到了一定年岁，就会为丈夫找合适的妾室。一方面为了传宗接代，让丈夫开心。
另一反面，也防止丈夫自己出去找，将来会有家庭矛盾。
无论是白玉兰，还是玥玥或是其他人，就算和陆天在一起了，将来也会听你的话。要是陆天出去沾花惹草，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娟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周蓉分析道。
郑娟听完周蓉一番话，想想说:“蓉儿，你说的没错，我还真的这么想过。
以前在内地的时候，我从没这么想过，到了港岛十年，被这边的风气影响了。总觉得一名出众的男人，有很多女人才应该。
所以，我知道陆天和你已经结婚了，我并没责怪陆天，相反觉得，他身边本来就应该有女人。你那么漂亮，陆天娶你是应该的。
白玉兰在京城的时候，说怀了陆天的孩子，我也没觉得陆天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只是觉得白玉兰怪可怜的。看来，我这个毛病要改。”郑娟说道。
“其实我也一样。当年明知道你和陆天同居过大半年，可我一点没介意这些。
其实在吉春，这样的事无论男女都挺在意的。
后来，我知道你有了陆天的孩子，我还跟他说，要是喜欢你，就去港岛吧。其实我心里一点儿都不想让他走。
白玉兰的事，我心里不高兴，可很快就原谅了他。我觉得，我和你一样，都是太纵容他了。不，也许是太爱他了吧。”周蓉神情有些暗然。
周蓉话音刚落，突然，小街路口突然闯进了几名身着纹身的壮汉，手里似乎拿着家伙，快步向三人走来。
时刻警觉的陆天心道“不好”，冲到郑娟和周蓉身前，沉声道:“咱们往回走，前面的人是冲我们来的。”
这个时候，一直说着悄悄话的周蓉和郑娟才觉察倒了危险。
周蓉并没有觉得什么，郑娟心里却觉得大事不好。
穿过这条小街，就是司机等着她的地方。本来是可以走大路的，因为逛街逛累了，才走了小路。没想到有人在这里打了的主意。
在港岛，绑架有钱人是常有的事。为此，郑娟很少单独出门。即便出门也会带上保镖。
今天心情好，随行的只有陆天和周蓉。看来，还是大意了。
自己的高调出行，不仅让狗仔队盯上，也被黑社会盯上了。
想到这些，郑娟冲着陆天说道:“咱们往回走。”
郑娟话刚出口，陆天握了握拳头说:“晚了。”
郑娟回身看去，只见胡同的另一边同样有四名不同装扮的青年人手里拿着家伙，向陆天、郑娟和周蓉三人冲了过来。
“怎么办？”郑娟见状，心头一紧，向陆天问。
望着左右两边冲过来、手里拿着家伙的黑社会，陆天不禁有些紧张。
两年前，陪伴自己八年之久的“生存系统”再没有出现过。
而屡屡让自己和周蓉、郑娟、周玥转危为安的“自卫系统”是否还在，他并不清楚。毕竟，这两在没跟人动过手。
不过，陆天清楚，身后是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就算命没了，也不能让她们有一丝伤害。
想到这里，陆天说:“娟儿、蓉儿，你们躲在我身后，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
说着，陆天握紧了拳头。
第310章 出手
与吉春的社会地赖大多彪形大汉不同，港岛的黑社会精干了许多。
个子不高、身材偏瘦。
不过陆天知道，东北的地赖大多是唬人，真正下手狠的，都是像这样，长得不起眼的。
这些人今天的目的是绑架，是抢劫，或者就是想杀人，陆天并不清楚。
他清楚的只有一个，保护好郑娟和周蓉。
果然，与北方动手前爱说几句装比话不同，这群黑社会就像哑巴一样，冲到陆天几人身前，袖口处抽出钢筋，向陆天脑袋抡了过去。
下的，就是死手。
陆天、周蓉、郑娟所在位置是小街的一个墙角，换句话说，是一个没有退路的地方。
好处是，郑娟和周蓉能够躲在陆天身后，只要陆天在身前，就不会被这些古惑仔袭击倒。
眼见冲到最前方两名古惑仔手中钢条要抡到头顶，陆天脑海突然一阵清明，
“来了！终于来了！”
自卫系统还在，陆天顿时心头一振，毫无畏惧地伸出双手向抡过来的钢条抓了过去。
这帮古惑仔都是打了无数次仗，才会被老大委以重任的。
长这么大，就没见到过空手抓钢条的。
就在迟疑间，抡过去的钢条被陆天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陆天用力一拽，两人手中被陆天夺下。就在迟疑间，陆天手中夺下的钢条抡了过去。
这一次，陆天下的是狠手。
钢条抡到两名古惑仔脖颈，两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港岛的古惑仔有的一股狠劲，不像东北的社会地赖，看起来挺勐，真正动起手就往回使劲了。
其他几人，并没有因为同伴倒下儿后退，扬起手中的钢条，向陆天冲了过来。
知道“自卫系统”还在，陆天紧张的心彻底舒缓，面对杀气腾腾的古惑仔，从容不迫起来。
五分钟，八名凶神恶煞的古惑仔们彻底歇菜，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陆天走到刚才第一个从前来的古惑仔身前，一把薅起他的头发，连扇几个嘴巴，问:“说，谁派你们过来的？”
这名脸上带着疤的古惑仔似乎很有骨气，尽管脸蛋被陆天扇的通红，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陆天没惯病，握起疤脸中指，用力一掰，“嘎嘣”一声，手指折断。
疼的疤脸“嗷嗷”直叫。
陆天又握起疤脸的食指，冷冷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一次，疤脸放弃了抵抗，“老大，我们是刚从潮汕偷渡过来的，今天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跟踪她。说她是豪门千金，绑了，这辈子就发家了。”
说完，疤脸伸出手，指了指郑娟。
“是谁给你们的钱？”陆天又问。
“不知道……”疤脸说。
“真的不知道？”陆天握着手指的手，又紧了紧。
“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偷渡过来的，有活就会有人把钱和做的事交给当地的地头蛇。”疤脸捂着手指说。
“这个地头蛇是谁？”陆天目露寒光说。
“我，不知道。”疤脸哆哆嗦嗦道。
陆天还想接着问下去，这时郑娟走了上来，拍了拍陆天肩膀，“警督来了。”
听到郑娟这么说，陆天知道不能再问一下去了。
于是站了起来，立在周蓉和郑娟身前。
周蓉拽了拽陆天的衣袖，关切问:“你没事吧？”
陆天握了握周蓉的手，回头说:“没事。”
“没事就好。”周蓉柔声说。
与陆天恋爱前的周蓉，是个有思想、有个性、有追求的新时代女性。
与陆天恋爱后的周蓉，眼睛里只有陆天。陆天高兴，她就高兴，陆天心烦，她就闹心。陆天已经成为周蓉的一切，即便两人现在已经离婚，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刚才陆天赤手空拳与古惑仔动手，周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尽她见过陆天打架，十年前就是陆天当着它的面把骆士宾、水自流打跑，才对陆天有了印象。
尽管那个时候，周蓉的心里只有冯化成，可陆天在那时起还是走进了她的心。最终如愿，和陆天生活了十年。
这十年对于周蓉来说，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即便陆天心中一直牵挂郑娟，后来和白玉兰又发生可关系，她的幸福感从来没有减少过。
她最担心的就是失去陆天，刚才那样的局面是她最害怕的。
还好，陆天没事。
陆天没事，对于周蓉来说就是最大的事。
……
因为郑娟在，警督处理起来格外谨慎，做好笔录已经晚上七点。
回到半山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
陆天、郑娟和周蓉没回，周玥和孙小宁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晚上，郑娟的秘书来了电话，说徐董去趟警署，晚上能回晚一些。不过，并没有说出了什么事，她们去的警署。
周玥和孙小宁十分担心，也没了吃饭的兴致。
听到别墅门口响起汽车的声响，周玥和孙小宁连忙迎了出去。
见三人下车，周玥上前两步，“晓晚姐，你们怎么去警署了？”
郑娟回望下身后的陆天和周蓉，说:“有人要绑架我，被你姐夫打跑了。”
听郑娟这样说，周玥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担心了。”
“为什么？”郑娟好奇问。
“我姐夫，打架从来没输过。”周玥脆生生答道。
说完，周玥目光中充满了赞许。
为了周玥，陆天没少打架。
周玥上小学的时候，郎二平要欺负她，是陆天及时赶到把郎二平打的爬不起来，才把周玥救下的。
周玥中学的时候，郎健调戏她，被陆天一个打趴下五六个。
后来，郎健找了社会地赖，放学的时候，偷袭陆天。也被陆天在大雪天，一个个制服。
到了最后，郎健迷晕了周玥，想霸王硬上弓周玥，也被陆天打的跪地求饶。
当然，最后一次，周玥一直昏迷着，没见到过程。
这次郑娟说，有人要绑架她，陆天出手给解决了。周玥觉得这是小事一桩。
陆天出手，就没有吃过亏。
见周玥没有在意的样子，郑娟笑说:“玥玥，你这么自信？”
“当然了。”周玥翘了翘嘴角说。
说着，几人进到别墅。
菲佣见主人回来，忙着把饭菜搬到餐桌上。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低头吃起饭来。吃得差不多了，郑娟向孙小宁问:“小宁，下午见到你嫂子了？”
孙小宁放下碗快，“晓晚姐，我嫂子早上到的港岛，除了她以外，还有一名老技师跟着来到港岛。因为他们是临时的劳务签证，活动区域被限制。
下午，我见到嫂子是在会展中心旁，移民局指定的旅馆。我和玥玥给我嫂子带去不少吃的，看她精神状态挺好的。”
“这边气候能适应么？”郑娟问。
“晓晚姐，现在是港岛一年天气中最好的，不知道比冰天雪地的吉春要好多少，我嫂子当然能适应了。她就想早一天来会展中心推广，要不在旅馆里，憋死了。”孙小宁轻笑着。
“玥玥，还有两天就是港岛一年一度最负盛名的新春博览会了。今年振邦展位主推的就是吉春麦秸画，推广怎么样，就要看你的了。”郑娟说。
“晓晚姐，我会努力的。”周玥自信地点点头。
见周玥这么自信，郑娟接着说:“其实呢，单单麦秸画的利润对于振邦集团，或是振邦影视都不算什么大的收入。之所以这么用心，就是要在内地打开一扇窗，能够更好的互通有无。这扇窗打开了，门也会打开的。”
“娟儿，我觉得用不了多久，这扇门会彻底打开的。”陆天补充道。
“我觉得也是，不过，现在只能这样。以文化打开内地市场，将来政策好了，才能先人一步，才有更大发展，这不是你跟我说的么？”郑娟看着陆天。
“我就是说说，你是学而致用，果然是大老板。”陆天恭维着。
“去你的。”郑娟娇声说。
……
因为下午逛街加上又突发变故，陆天、郑娟和周蓉身体很疲惫，很早就到三楼休息了。
周玥和孙小宁洗漱之后，一起进到孙小宁的房间。
从陆天和周蓉到了港岛，周玥便和孙小宁住在了一起。什么叫从小长大的朋友，就像周玥和孙小宁这样。
什么叫闺蜜，也就像周玥和孙小宁这样。
郑娟和周蓉的亲密无间，是因为陆天的存在。周玥和孙小宁没有因为什么，就是要好。
两位花样年华的姑娘并卧在一起，就像亲姐妹那般。
周玥侧过身体，雪白的手臂搭在孙小宁身上，“小宁，你现在是大歌星了，外面应酬怎么从来也不去啊？”
孙小宁平躺在床上，“玥玥，我不想去。我只想好好唱歌，不想做个交际花。”
“可是这样的话，对你未来发展，也许会有影响的。”周玥扒弄着孙小宁头发说。
孙小宁侧过身，看着周玥，“玥玥，你这么好看，都不想做演员。我不愿意出去应酬，不是很正常？再说，晓晚姐也说了，像我这样保持些神秘也好，玉女么，就应该有玉女的样子。”
孙小宁说到了周玥的心事，叹了口气道:“小宁，我是因为有爱的人，才会这样的。你可不是。”
“我……也许不是吧……”孙小宁闭上眼睛，不愿想的太多，张太多了，心烦。
周玥见状，问:“小宁，你有心事？”
听到周玥的问话，孙小宁睁开眼睛，不再继续胡思乱想，侧过头，说:“玥玥，我想家了。”
“再有三个月就回吉春了，这一次回去，能住几个月的。”周玥说。
孙小宁点点头，“也是，很快就要回家了。晓晚姐和水哥都让我演《少林寺》的女主，我除了拍过音乐电视外，从没拍过电影，也不知道行不行。”
“晓晚姐和水哥都看好你，那你一定行。”周玥浅浅一笑。
孙小宁微微摇摇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么。这个女主角其实一直都是给你留的。是因为你不演，才选的我。”
“小宁，我看过剧本了。女主牧羊女的人设就是你的样子，我演不了的。”周玥揉了揉孙小宁的头发说。
“其实，之前女主人设是大唐公主，你不演，才换成牧羊女的。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不演才会换成我的。玥玥，我听说，上午发布会，你姐说跟你姐夫已经离婚了？”孙小宁问起她想问的事。
听了孙小宁这么说，周玥顿时心有戚戚起来。
上午的时候，听到周蓉说到与陆天已经离婚的时候，周玥的心简直是五味杂陈。
她万万没有想到，恩爱的不能再恩爱的姐姐姐夫竟然离婚了。尽管周玥知道姐夫和郑娟、白玉兰的事，不过她觉得，即便那样，姐姐和姐夫感情是不会变的，更不可能离婚。
可再想，离婚也不是不可能。
以郑娟的身份，是不可能做有妇之夫的情妇，只有姐姐姐夫离婚了，郑娟才能和姐夫光明正大在一起。
又想到姐姐与姐夫已经离婚，那自己与姐夫在一起的话，就不会有伦理道德上的束缚。
也许，真的可以心想事成了。
孙小宁见周玥不吭声，说:“玥玥，小报已经等出来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孙小宁的问话，打断了周玥的思考，“是，白天发布会的时候，我姐是说跟我姐夫离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应付记者才这么说的。本来，晚上我想问问我姐的，知道他们下午险些遇险，我就没问。明天找个时间，问问。”
“我觉得你姐既然这么说了，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孙小宁道。
“那我也要问问。”周玥又说。
孙小宁点点头，“问问也好。玥玥，你姐夫和你姐姐真要是离婚了，你追求你姐夫就不存在不道德的事了。”
“可是我看的出来，就算我姐姐和我姐夫离婚了，他们两个感情还是很好，没有一点裂痕。其实，我并不希望他们离婚，如果我能像白玉兰那个样子，我还是希望他们还是我们姐姐姐夫。”周玥喃喃道。
“玥玥，我觉得那样不好。现在，你姐夫变成了单身，你和你姐夫在一起，不会被人唾弃了。我还是觉得，你要是能找到一个你爱的，还爱你的，就更好了。”孙小宁说。
“不可能了，我宁愿一辈子一个人，也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了。我的姐夫就是我的全部，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周玥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孙小宁微微点点头，沉思片刻说:“那我就和你一起等，你不找到另一半，我就一直陪着你，直到找到为止。”
周玥“嗯”了一声，和孙小宁抱在了一起。
……
夜深了，三楼卧室里恢复了该有的寂静。
陆天侧过身向郑娟问道:“娟儿，你说今天下午我们被偷袭，是有意的，还是碰巧的？”
躺在陆天身边的郑娟侧过身，说:“我觉得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凭振邦集团在港岛的影响力，谁敢动你啊？”陆天不解问。
郑娟捋散乱的秀发，往陆天身边靠了靠说:“在港岛，处处都有黑社会的存在。
大的黑社会通常会与我们这样的财团互惠互利，不会有什么冲突。
不过，有些小的社团组织，没有什么底线，打家劫舍的事是他们最爱做的。真要是能把我绑架了，勒索我爸一千万再容易不过了。
所以，我的家人进出都有保镖保护，就是担心这样的事发生。为了安全，就叫光明和小宁我都嘱咐他们不要乱出门。
今天，是我来港岛之后第一次没带保镖出门。现在看，也别怪周玥把你当成英雄，一个人打一群人一点儿伤都没受，你是不是人啊。”
说完，整卷在陆天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陆天“哎幼”一声，揉了揉肩膀说:“我当然是人了，你咬我，蓉儿掐我，我都会疼的。”
“那你被古惑仔拿钢条打你，你怎么不知道疼？一个打一群，比大人打小孩都容易。”郑娟半身靠在陆天身上问。
陆天伸出手臂将郑娟的娇躯揽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嵴背说:
“娟儿，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那么有力气了。记没记得十年前我们还在吉春的时候，当时在小市场门口你卖糖葫芦，涂自强找了几个小地赖调戏你，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那么有力气，一下把他们几个打倒在地。我觉得，是因为你给我的力量，我才会这样的。”说完，陆天向郑娟的樱唇吻去。
口齿相交良久，郑娟用力将陆天推开，舔了舔嘴唇说:“你可不是因为我，为了蓉儿、为了玥玥你都会突然变得有力气的。你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郑娟不依不饶起来。
郑娟得问话，令陆天为难起来。
说实话，绝对不可能，说了也不会信。可郑娟问的很正式，也不好敷衍。思来想去，陆天想到以前跟周蓉说的话，回想一下后，又跟郑娟说:“娟儿，我身体里有一个小宇宙，看到身边的人有危险，就会爆发出能量。今天下午，就是担心你和蓉儿有危险，我的小宇宙就爆发了。”
郑娟哪是那么容易湖弄的，可是见陆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得不信。想想说道:“我倒是听说有人有特异功能，难道你就是这样？”
郑娟瞪大眼睛看着陆天。
“是啊，我这可能就是特此功能吧。”既然郑娟这么说了，陆天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我怎么还是不信。”郑娟还是将信将疑。
“娟儿，你想啊，我要是没有特异功能，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让你那么开心。”说着，冲着郑娟，一脸坏笑。
第311章 骆士宾被废了
见陆天的坏笑，郑娟不禁脸色微红。
陆天口中的精力指的是什么，郑娟当然清楚。尽管陆天刚刚从内地来了几日，时常还要顾及周蓉的感受，可每一个晚上，郑娟都能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她渴望未来的每一天都会这样。
郑娟清楚，在郝今龙退休之前，陆天是不会离开吉春的。而她自己在港岛的产业也需要打理。未来几年，只能这样聚聚离离，在一起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享受当下，是更应该的。
于是，她的身体有意向陆天身边靠靠。
陆天感受到郑娟身上的体温，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
港岛会展中心，万国商品博览会。
明明没有一万个国家，可港岛举办活动还是喜欢用万国这个名字，也许是为了听起来有气势吧。
再过十天就是农历新年了。
港岛人对新春的重视，不比内地差，趁着万国博览会，很多市民也赶到这里，买些厂家直供的商品，欢度新春。
除了老百姓，全球的客商也云集于此，挑选最好的商品，找到最低的进价，推向全球各地。
为此，参展的厂商各显其能，吸引着客商的眼球。
九点半钟，博览会正式开展。
各大厂家八点半进到展区，准备最后的布展。
与其他展区一样，振邦影业的展区也是忙忙碌碌。
与往年不同，振邦影视的展区与振邦集团的展区分开。
今年振邦影视展区只有三样展品，孙小宁的新专辑、周蓉的新书和吉春的麦秸画。
为了制造声势，几天前，就发了公告，孙小宁将在会展第一天现场签售新专辑，而周蓉也会在会展最后一天，签售《我在人世间》。
会展三天一直在现场的是周玥，郑娟有意把周玥在现场的消息传了出去。
知道周玥在，港岛的人们沸腾了。
孙小宁的专辑卖的火，而孙小宁的音乐电视前广告也卖出了天价。
除了要听孙小宁的歌声外，被誉为史上最美小仙女的周玥，也成了全港岛舔屏的对象。
知道周玥连续三天都在博览会现场，怎么可能不沸腾。
郑娟清楚这些，为此，派了差不多二十名保安，来保护周玥和孙小宁的人身安全。
陆天一大早也跟着孙小宁和周玥一起来到博览会现场，做起孙小宁和周玥的护花使者。
正如郑娟所料，振邦影视的展区与其他展区完全不同。
没到九点半钟，博览会大门还没开，博览会其他展区的办公人员就把振邦影业的展区伟的水泄不通。
有的想买到孙小宁签名唱片，有的想买到周玥签名的麦秸画，更多的想全都要。
郑娟之前的想法，麦秸画买十港币就好，毕竟五港币进货，十港币出，可以了。昨天晚上，陆天在现场临时决定，麦秸画售价与孙小宁唱片同价，都卖二十港币。
还有十分钟就是九点半钟，周玥和孙小宁手牵着手一起从后台走了出来。
今天孙小宁和周玥穿着同样白色连衣裙。
同样连衣裙穿在两人身上，有了完全不同的效果。
孙小宁穿上清纯可人，周玥则美若仙子。
她们的出现，振邦影视展台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一阵阵欢呼声。
孙小宁和周玥左右落座，而孙小宁的嫂子于虹则和老技师坐在另一侧，开始一板一眼做起麦秸画。
九点三十分，博览会正式开始，尽管有三十名保安护卫，可被周玥和孙小宁吸引，人们发了疯地向前涌来。
为了能见到周玥和孙小宁的真人，每个人都高高觉着手中的钞票，用力向前涌。
一时间，场面格外混乱，陆天也紧张起来。
还是郑娟想的周全。
她知道，博览会本来就是人挤人的地方，周玥和孙小宁出现更会引起轰动。博览会一开幕，五十多名振邦集团的保安冲了上来，将孙小宁和周玥层层保护住，不让她们有意外发生。
有了几十人维持秩序，刚才混乱的局面有所缓解。
孙小宁和周玥总算能安稳坐在那里，签售唱片和麦秸画了。
陆天见秩序井然起来，便来到于虹和老师傅。
与等着周玥签售的人群不同，来这边观看的大多是全球各地的采购商。
可能是这个展位太火爆的缘故，来这里的采购商也被精美得麦秸画所吸引。
陆天用着流利的英语与采购商沟通，因为太多人关注得缘故，不少采购商深怕拿不到订单，当场就交了定金。
这样的局面，令陆天十分高兴。
这批货只有两万件，仅仅一上午，就定了出去一万件。陆天觉得，不用着急了。于是，回到周玥和孙小宁身边。
今天的签售与之前不同，无论是周玥还是孙小宁，追求的都不是数量，而是关注度。
每个人签售的节奏都不快，一个小时也就签售一百多件，以至于排队签售得长龙，从展位一直排到了门口，令其他展商颇有微词。
陆天见状，伏到周玥耳边说:“玥玥，中午了，我带你和小宁一起出去吃饭。”
周玥扭过头，“姐夫，还有这么多人排队呢。”
“没事，博览会不求签售数量，有这个关注度，对我们的产品有了兴趣就好。”
“姐夫，那我跟小宁说一声。”周玥点头道。
……
在众多保镖簇拥下，周玥和孙小宁离开了会展中心。
上了准备好轿车，坐在副驾驶的陆天松了一口气。
回头望望周玥和孙小宁，说:“你们的晓晚姐带着蓉儿去见外商了，中午你们想吃点什么，我带你们去。”
孙小宁没有开口，周玥笑着说:“姐夫，这几天，天天吃最好的饭店，我觉得还是换一个小一点地方，吃点港岛小吃的好。”
陆天听后摇摇头，“玥玥，现在你和小宁都是名人，不能到处乱走。万一出现昨天下午那种情况怎么办？”
“姐夫，有你在，什么危险我都不怕！”周玥翘着小嘴说。
“玥玥，就像今天签售，那么多人来看你和小宁，就算我有本事，也拦不住。还是稳妥些，去振邦酒店去吃。”陆天说出了他的顾虑。
“是啊玥玥，现在还是谨慎些好。”孙小宁挽了挽周玥的手臂说。
周玥当然清楚陆天的顾虑，点点头说:“姐夫，那听你的。”
“玥玥，其实振邦酒店的港式茶点也有很多港岛特色小吃的。”孙小宁想起了什么说道。
“是么，晓晚姐怎么没带我去过？”周玥说。
“你才来几天啊，我估计晓晚姐想带你吃完大餐，才考虑带你去吃小吃的。”孙小宁笑笑说。
“那咱们就去茶餐厅！”陆天做了决定。
……
没用多久，轿车停在振邦酒店茶餐厅。
茶餐厅在大酒店后身，环境十分优雅。
茶餐厅的领班婉欣是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并不认识陆天，却认识孙小宁，在电视上也看到过周玥。
连忙迎了上来，笑说:“孙小姐好，一共几人？”
说完，又向周玥和陆天看去。
“婉欣，我们三个人，找一个静一些的位置，能不被人打扰最好。”孙小宁柔声柔语说。
“对对，孙小姐现在是大明星了自然不好被人打扰。这位周小姐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位是？”领班婉欣望着陆天问。
“他是徐董的爱人。”未等陆天开口，孙小宁说。
听到孙小宁这么说，婉欣连忙欠了欠身，“陆先生，您里边请。”
自从几日前陆天身份公开，他和周蓉、郑娟三人关系，就成了全港岛热议的话题。
婉欣当然知道，孙小宁口中徐董爱人是谁。
振邦集团发展到今天，徐振邦是董事长，而郑娟现在就是振邦集团的二号人物。
且不说是董事长的长女，她的个人股份已经占到了振邦集团的15%，她的儿子徐陆也是徐振邦钦点的继承人。
每一个人都想能巴结上郑娟，而通过陆天是最便捷的方式，这个道理领班婉欣当然清楚。
陆天、周玥和孙小宁三人坐在临窗处，这个位置被绿植环抱，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再好不过了。
没过多久，精致的港式糕点摆上了餐桌。
忙了一上午，无论是孙小宁还是周玥都有些饿了，大口吃了起来。
吃的差不多了，孙小宁伸出手腕，看了看时间:“姐夫，现在是快一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会展中心？”
“下午三点。”陆天放下碗快说。
“这么晚啊，我们不在，那边会不会乱？”孙小宁问。
“你们在，才会乱呢。放心吧，下午光明和晓夏能过去，提前告知一下，不会有问题的。”陆天轻笑着。
“姐夫，晓夏姐下午也过去？”周玥问。
“是啊，晓夏不放心光明，当然要跟着了。”陆天随口说道。
陆天口中的“不放心”，周玥和孙小宁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初见光明，徐晓夏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就不再问了。
这时，前台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和谩骂声。声音越来越大，整个餐厅都能听得清楚。
毕竟是振邦集团的产业，陆天觉得他作为振邦集团未来继承人的亲生父亲，有责任做该做的事。
于是站起身来，说:“玥玥，小宁，你们在这坐着，我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姐夫，我也跟你一起去。”周玥说。
“玥玥，你和小宁要是过去，又得围上一群要签名的，还是在这呆着吧。”
周玥知道陆天也是为她和孙小宁好，便不再说什么，乖乖坐了下来。
陆天快步向前台走去。
走到近前，陆天一眼看到，刚才接待自己的婉欣额头流这血。尽管用手捂着，可出血处依旧血流不止。
在她身前，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平底锅，掐着腰，站在婉欣身前，不停破口大骂。
能看出来，婉欣头上的伤口，十有八九就是被她用平底锅打的。
而这个女人，陆天还认识。
她不是别人，就是十年前来吉春找郑娟的林晓晓。
现在是振邦集团元老，骆士宾的妻子。
林晓晓的特殊身份，她撒野，酒店里的人自然没人敢上前拦着，更没人敢问究竟为什么动手打人的。
陆天上前几步，走到林晓晓身边，开口说:“林经理，因为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林晓晓循声看去，见是陆天。
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收敛可不少，平了平心里的怒气，“陆总，你也在。”
这一次来港岛，徐振邦带着陆天一个部门一个部门走了一遍。
对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说的很清楚，见到陆天，以后叫陆总。
有了老板的话，就没什么可说的，林晓晓懂得尊卑的人，当然要毕恭毕敬称呼“陆总”了。
“我中午来这吃顿便饭，没想到看到这一出，说吧，因为什么。我知道你是振邦集团的元老，做过董事长的秘书，也做过徐董的总助。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特别还是在振邦集团旗下的餐厅里，影响有多坏，我不说你也清楚。”陆天叉着双手问，质问道。
陆天是谁，林晓晓当然清楚。现在闹的这么厉害，要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是没法交代的。
于是说道:“陆总，家丑不可外扬。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这个女人和骆士宾有染，被我发现。骆士宾已经承认了。”
听到林晓晓这么说，陆天知道了怎么回事。
骆士宾属于标准的种马，不换女人闹心那种。
十年前，内地那么严，都没少睡姑娘。到了港岛这样的花花世界，自然不会老实，何况林晓晓已经人老色衰，而这个领班也算的上年轻貌美，搞上也正常。
既然有了缘由，就没必要再继续追问了，于是说:“林经理，的确是骆士宾的不对，出口怨气也是应该的。不过，不要在这里动手，你是振邦的元老，传出去不好。”
听到陆天没再怪罪自己，林晓晓忙说:“陆总，下次我注意。”
“行了，以后注意就好。骆士宾呢？我怎么这几天没看到他？”
按骆士宾的性格，知道陆天来港岛，想办法也会往上凑的，就算前两天不知道，周蓉新闻发布会之后，也能知道自己来港岛了。竟然没来找自己，陆天十分意外。
林晓晓听到陆天提到骆士宾，冷冷一笑:“骆士宾，以后做不了男人，只能做太监了。”
“废了？怎么废了？”
在陆天眼中，骆士宾是好是坏，他并不在意。以前看他一把，是因为水自流的关系。以后的事，就是骆士宾自己的事了。
可听到林晓晓说骆士宾以后做不成男人了，作为好奇，陆天还是张知道究竟。
“我趁他睡的时候，用修剪园林的大剪刀，把他的家伙事剪了。”林晓晓云澹风轻说道。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陆天问。
“陆总，再怎么说骆士宾现在也是我的丈夫，我是不会看着他死的。
剪完，我就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剩了一半，只能用来小便了。”一种快意恩仇的表情浮现在她脸上。
听林晓晓这么说，陆天微微点点头:“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陆总，我回去了。今天的事，是我冲动，婉欣的医药费我来承担。以后，我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做影响到集团声誉的事了。”说完，林晓晓向陆天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处理完前台事后，陆天回到刚才和周玥、孙小宁座位处。
见陆天回来，周玥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问:“姐夫，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陆天觉得，这种男男女女的事，不好说给周玥和孙小宁。
毕竟，她们都是为了出阁的小姑娘，没必要知道这些。
见陆天没有回答，周玥翘起了小嘴，“我和小宁都看到了，在那闹事的是林晓晓……”
“姐夫，林晓晓是集团元老，晓晚姐很器重的人，怎么会来这闹？”孙小宁细声细语问。
见孙小宁和周玥都问，陆天不好什么都不说了，想想说道:“林晓晓她的爱人和餐厅领班婉欣有染，林晓晓找上门来，把婉欣打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骆士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还没到港岛，我和小宁一起拍音乐电视，就总不怀好意跟我搭讪。还时不时占一下小宁便宜？”周玥把半个月前刚到港岛的事，说给陆天。
陆天听后，心头顿怒，他没想到骆士宾竟然要打起周玥的注意。可当着周玥面，不好表现出对她太多的关心，只好看着孙小宁，问:“小宁，骆士宾真的打过你主意？”
听到陆天这么关心自己，孙小宁心头一热。在她眼中，陆天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恩人。要是没有陆天教她的歌曲，想取得今天的成就根本不可能。没有陆天的斡旋，她也根本去不了港岛。
总之，没有陆天，就没有她的今天。
令孙小宁没想到，陆天竟然这么关心自己。这份意外，令孙小宁心跳不禁加快了许多。
“姐夫，我还是懂得保护自己的，没让他占到过什么便宜，顶多搬道具时候让他拉一下胳膊，碰一下后背。后来我觉得他这个人心术不正，就跟晓晚姐说，换其他道具组了。”
听了孙小宁的话陆天微微点点头，“小宁，没被他占到便宜就好，这个骆士宾在内地就这样，到港岛还是这个样，早晚要出事。”
陆天不好说出林晓晓已经把骆士宾废掉的话，含湖其辞道。
“姐夫，我来港岛三年了，好人坏人还是能分得清的。我也懂得保护自己的。”孙小宁柔声说。
第312章 往事不堪回首
“小宁，知道保护自己就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会展中心。”说着，陆天站了起来。
回到会展中心，又是一群保安护送，周玥和孙小宁方才顺利进到场馆。进到展位，周玥和孙小宁坐在他们签售的位置。
已经等的有些心烦意乱的人们，见到周玥和孙小宁的出现，顿时精神起来欢呼声四起。
周玥长得太美，孙小宁的歌太好听。
这样的人儿在眼前，哪有其他的心思，能多看一眼真人，比在电视里清楚多了。
何况，无论是周玥还是孙小宁，本人都要比电视上好看许多。
眼睛看直了，不忍移视，也属正常。
陆天见秩序还算井然，没有什么安全隐患，便走到郑光明和徐晓夏身旁，向郑光明问:“光明，下午有订货的么？”
郑光明笑笑说:“姐夫，现货已经定没了，再定就是下一批的了。”
“没想到两万张麦秸画，这么快就卖光了。这些客商都往哪里销售？”陆天问。
“日本、韩国、北美和欧洲都有。还有个台湾商人，一定要做独家经销，要把麦秸画卖到台湾。”郑光明一五一十说。
“看来，我要让吉春那边备货了。”听了郑光明的话，陆天十分高兴，说道。
“姐夫，以现在这个销量，吉春的工艺品厂都要有生计了。”郑光明扬起头，望着陆天。
陆天拍了拍郑光明的肩膀，“光明，这种艺术品是很容易替代的。估计最多能火一年。”
“那该怎么办？”郑光明不像陆天想的那么远，诧异问道。
陆天向周玥签售的地方望望，沉思片刻说:“光明，有品牌了就不会被替代。”
“可是麦秸画没有标准，怎么做品牌啊？”郑光明也是大学生了，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陆天又拍拍郑光明的肩膀，“光明，果然是大人，有见解。你说的对，麦秸画没有标准，很难做出品牌。我的想法是注册‘玥’牌这个商标，涵盖所有系列，麦秸画仅仅是开始。等到内地政策彻底明确，在内地开厂，纺织鞋服，都用这个商标。”
“玥？很好听，姐夫我支持你。”郑光明用力点点头。
“是姐夫想出来的主意，你那么激动什么？”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徐晓夏冷言冷语说。
见徐晓夏不高兴的样子，郑光明忙收起笑容，“我是觉得姐夫的主意好。”
“是么，这么想倒是好。”徐晓夏澹澹道。
“晓夏，光明从小就老实。这么老实的人，你还信不过？”陆天觉得，应该替郑光明说几句好话了。
“姐夫，小时候老实，不代表现在还老实。反正我这人不像我姐那么大度，他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我绝对不饶他。”徐晓夏瞪了郑光明一眼。
陆天清楚徐晓夏的心思，轻笑说:“晓夏，我会帮你看着光明的。”
“姐夫，那我就谢谢你了。”徐晓夏甩了甩头发说。
郑光明见状，也只能无奈摇摇头。
这样的情形陆天看在了眼里，趁着徐晓夏不在，陆天把郑光明拉到一旁，“光明，你别觉得是晓夏在烦你。我跟你说，只有爱你的人，才会这么烦你的。”
郑光明抬起头，“姐夫，我对晓夏可是一心一意的，她总是疑神疑鬼，我跟哪个女生多说几句话，她就不给我好脸子，让我很没面子。”
“光明，要是晓夏跟哪个男生说笑，你会不会生气？”陆天问。
“会吧。”光明想想说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会，那晓夏这么想不是应该的？”陆天拍了拍郑光明肩膀说。
郑光明点点头，“姐夫，你说的对，晓夏也是因为爱我，才会疑神疑鬼的。姐夫，那我就不明白了……”
郑光明话说了一半，又缩了回来。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陆天道。
“姐夫，我姐也很爱你，她怎么就放心你跟着玥玥和小宁成天在一起？”郑光明吐吐舌头说。
陆天没想到郑光明这么问自己，向周玥和孙小宁望望说:“你姐是在考验我呢。”
“考验你？要是你没经得住考验怎么办？”郑光明问。
“不会的。”陆天自信说。
……
半山别墅，郑娟豪宅。
陆天和孙小宁、周玥到家的时候，郑娟和周蓉已经回到家里。
见几人进屋，坐在沙发跟周蓉一起吃着水果的郑娟向陆天问:“陆天，据我所知，你今天在茶餐厅见到林晓晓在打人，快点跟我说说。”
郑娟知道林晓晓出手打人的事，并不奇怪。现在林晓晓的职务是振邦影业的副总，自己部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出在振邦集团产业里，要是不知道才是出问题了。
不过，林晓晓跟陆天说事情经过的时候，并没有人在身边，并不知道林晓晓为什么有这么大怨气，用平底锅打破了婉欣的头。
所以，郑娟才来问的。
陆天做到郑娟身旁，拿起一个樱桃放在嘴里，吐出了籽说:“骆士宾和婉欣有染，被林晓晓知道了。”
郑娟碰了碰身旁周蓉的手臂，笑笑说:“蓉儿你看，让我说着了吧。”
周蓉同样一笑，“骆士宾在内地就是这样，到港岛恶习不改也正常。”
“这种人，不会长记性的。”郑娟摇摇头说。
“这回一定能长记性了。”陆天神秘说道。
“为什么？”郑娟不解。
“林晓晓说，她用修剪苗圃的大剪子把骆士宾的下面剪掉，以后做不了男人了。”周玥和孙小宁上楼换衣服的缘故，陆天也好开口了。
“林晓晓下手够狠的，看来真的是因爱生恨了。”郑娟叹声说。
“也好，省的骆士宾祸害别的姑娘了。”陆天一直对骆士宾怀有戒心，这句话倒是他由衷而言。
“人家是祸害姑娘，你就是正人君子？”周蓉隔着郑娟瞪了陆天一眼。
“我可没像骆士宾那样乱搞。”陆天忙说。
“行了，你就别夸自己了。有些时候，你和骆士宾真的差不多的。”郑娟笑道。
陆天还想反驳，正见周玥和孙小宁从楼上换了衣服走了下来，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郑娟示意周玥和孙小宁坐在茶几对面，二人坐定后说:“玥玥、小宁，今天你们两个辛苦了。”
“晓晚姐，一共也没签几个小时，不累。”周玥甜甜说道。
郑娟直了直身子，“玥玥，你要是再签几个小时，就没货签售了。”
“有人订货了？”周玥眼睛一亮问。
“是啊，上午和下午，北美、日本和欧洲的客商已经把两万麦秸画全部定光。为了让你完成三天签售，留下了一千件。明天和后天每天只签售五百件，签完就结束。”郑娟把下两天的安排告知给了周玥。
“可是我觉得五百件根本不够，那些没买到的会很失望的。”周玥一脸遗憾。
“玥玥，没关系，很快就能有补货的。”陆天安慰着。
“可是，那时候我也回内地了。”周玥叹了口气。
“玥玥，你不用遗憾，我今天下午和光明说了一个想法，我跟你们也说说。”陆天身子探一探说。
“什么想法？”郑娟问。
“我想注册一个品牌，商标就一个‘玥’字。这个品牌涵盖工艺品、女装、鞋帽，现在品牌的切入点就是吉春麦秸画。品质最好的作品，做到标准化，以‘玥’系列向港岛和全球推广。等到内地政策彻底解冻，就到内地开办女装企业，把‘玥’品牌做大。”陆天把他的想法一口气说了出来。
“姐夫，为什么用‘玥’牌呢？”周玥问。
“玥玥，那还行用问，你现在是港岛公认的小仙女，用你的名字命名，广告费都省了。”郑娟笑着说。
“可是人不可能总那么漂亮，我要是老了、不漂亮了呢？”周玥想想说。
“玥玥，女装也不是都给年轻人穿的，哪个年龄女人都追求美的。”周蓉看着周玥说。
周玥觉得周蓉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向陆天看去，“姐夫，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见周玥没有异议，郑娟说:“陆天，我们振邦集团也有服装厂，就是规模不大，没有做自己的品牌。你要是有信心，就扩大产能，把‘玥’牌女装做起来。”
听完郑娟的话，陆天思量片刻道:“娟儿，港岛的人工成本太高，不是适合扩大产能生产。我判断，内地政策最多一年就能有个说法，这一年先做工艺品，把‘玥’牌先做起来。同时，招募顶级设计师，研究流行款式。等到内地工厂开了，就水到渠成了。”
陆天把他的计划说给在座几人。
“好，就按你说的办。春节以后，我就让人资物色设计师，同时我也要考虑将来女装专卖店设点。总之，要么不做，要么做好。”郑娟做了总结性发言。
听完郑娟的话，孙小宁挽着周玥的手臂笑着说:“玥玥，用不上两年，就会有新名字命名的女装了。想想就激动。”
“小宁，到时候，你包括蓉儿都会是玥牌女装的代言。不仅给代言费，还要给股份。”郑娟接过话说。
“我不要代言费，能帮玥玥，让我做什么都行。”孙小宁一脸笑意。
“小宁，只是用我的名字，主心骨还是晓晚姐的。”周玥忙说。
“玥玥，我是主心骨，你就是品牌的灵魂。”郑娟看着周玥。
“晓晚姐，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周玥做了决定。
听到周玥不再有异议，郑娟笑了笑，“那我就把我想的说说。本来呢，我没想要求你一定做什么。你是蓉儿的妹妹，不是我的妹妹，说多了不应该。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你对你姐夫提出的玥牌系列产品没异议，那我就对你有要求了。”
听郑娟这么讲，周玥微微一笑，“晓晚姐，我姐是我姐，你也是我姐，有什么要求你说。”
“那我说了。今年你在内地上大学我赞同，不过，四月份到吉春拍摄《少林寺》，你要客串个角色。你放心，戏份不会大，不会影响你上学的。第二件事，明年你要休学半年，参加港岛小姐选美，凭你的条件，一定能摘的桂冠的。”郑娟提出了两个要求。
“晓晚姐，我答应你。”周玥用力点点头。
见周玥一口答应，郑娟又说:“还有一件事，既然以你的名义命名服装品牌，这几年最好不要谈恋爱，你能做到么？”
这件事郑娟本来不想说，可她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
“我当然不会跟别人谈恋爱了，我说过，我不会离开我姐，我姐也说，她不会赶我走的。”郑娟的问话，给了周玥表露心迹的机会。
在他心中所想的只有陆天，当然不会跟其他人谈恋爱了。
“玥玥，你要是想好，我没意见。”周蓉开了口。
“你们要是都没意见，就这么定了。先拿麦秸画试水，摸索出品牌包装环节，明年开始推广女装，后年上市，让玥牌女装誉满全球。”郑娟正了正身子说。
“姐，玥牌服饰一定能做好的。”孙小宁挽着周玥的手臂说。
就这样，在半山别墅郑娟豪宅里，玥牌女装诞生了。
……
晚上，别墅三楼卧室，休息了一天，郑娟和周蓉格外的有状态。
过了午夜，卧室方才恢复了平静。
无论是郑娟还是周蓉都很满意，身心彻底放松后，让陆天到隔壁自己睡，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
“娟姐，现在玥玥和我们越来越紧密了，照这样下去，玥玥早晚要跟陆天了。”周蓉侧过身，手臂搭在郑娟的手臂上说。
郑娟咬了咬嘴唇，用舌头走舔了舔。同样侧过身，说:“蓉儿，顺其自然吧。”
“娟姐，你有没有想过，玥玥真要是留在陆天身边，陆天身边就三个女人，算上京城的白玉兰，就有了四个女人。我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周蓉轻叹道。
“蓉儿，你换个角度想，像骆士宾那种，内地、台湾、港岛差不多有过几十个女人，陆天不是比他规矩多了。玥玥是真心爱他的，也是真心尊重你和我的，总比陆天出去乱搞强多了。”郑娟宽慰着周玥。
“也罢，就依你说的，顺其自然吧。其实，真要是玥玥离开这个家，我还是挺不放心的。她太漂亮了，和我年轻时候一样，还有些任性，让坏人骗了就不好了。既然陆天不属于我一个人的，家里多个陪伴也好。就是不知道陆天还会不会有其他女人了，要是再有，我就要崩溃了。”周蓉叹声说。
“蓉儿，我怎么觉得小宁对陆天的感情也不那么单纯了呢？”郑娟想起了什么，对周蓉说。
“不会吧？小宁几年前就常来我家，跟陆天话都很少说。要不是陆天教她唱歌，他们两个独处时候都少。我觉得不可能。”周蓉不停摇头。
“蓉儿，你不要把玥玥小宁她们还当成孩子。小宁和玥玥一样，都快二十了。
小宁在我身边住了三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特别是这几个月，晓秋和水自流住到了一起，晚上和我一起睡的，很多时候都是小宁。
我本以为她会对光明有好感，没想到，她对光明有的只有感恩，没有情爱可言。自从两个月前，陆天来香港和我住了一个星期，我就感觉到小宁对陆天格外的关心。这一次你和陆天过来，表现的更加明显了。
我敢断定，小宁内心深处喜欢的，一定是陆天。”郑娟言之凿凿道。
“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周蓉将信将疑。
“那是因为小宁把这份感情藏的很深，不想让你知道。毕竟我是她的老板，玥玥是她最好的朋友。”郑娟叹声说。
“蓉姐，真要是向你说的，小宁喜欢陆天，那该怎么办？”周蓉问。
“就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小宁和玥玥不同，玥玥对陆天的感情已经是压不住了，小宁对陆天顶多是暗恋，将来遇到合适的，这份暗恋就过去了。”
“要是过不去呢？”周蓉又问。
“要是过不去……”郑娟稍稍迟疑，想想说:“要是过不去，也顺其自然。”
听到郑娟模棱两可的回答，周蓉叹了口气，“娟姐，你说为什么和陆天接触过得女孩子，都会喜欢上他？”
“因为陆天值得去爱，就像你我这样。”郑娟肯定地说。
“是啊，陆天的确值得爱。我最庆幸的就是，在我最迷茫的时候，遇见了陆天。真要是十年前去了贵州，跟冯化成在一起，现在死的心都有。”周蓉不禁回忆起过去。
“所以说，有女孩子喜欢他，并不是他有意勾引，是他太有吸引力了。有时候我在想，以后这样的大家庭也挺好，至少不会寂寞。”郑娟把手伸进周蓉的秀发中，揉摸起来。
“你这是没办法，只能往好里想了。”周蓉轻笑道。
“不往好里想，往坏里想不是得心烦？细想想，陆天的确命好，喜欢上他的姑娘都不是普通女子。
我是豪门千金，你是着名作家，玥玥美得不能再美，小宁是歌坛玉女，就连远在京城的白玉兰，也是晚清格格。”郑娟一边说，一边叹气。
“我觉得不是陆天命好，而是他足够的好，再出色的姑娘也能体会到他的好。”周蓉平过身，想想说道。
第313章 直播
“是啊，经历过的都知道。除了有些花心外，陆天没有不好的。”郑娟闭上眼睛，又回想起过去种种。
“现在这样就这样了，以后真的要约束他。不然，有喜欢他的就收了，那得要收多少？”周蓉叹了口气。
郑娟侧过身，笑笑说:“陆天也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他挑着呢。再说，有我们把关有什么担心的？”
“嗯，确实没什么担心的。”周蓉喃喃道。
……
港岛，国际会展中心。
与昨日不同，今天孙小宁并没有到现场签售。
也正常，两张专辑之后，孙小宁已经步入港岛一线女歌手行列，这样公开场合签售太掉价，确实不太合适。
孙小宁不在，小仙女还在。为了能近一些见到公认的小仙女，还是有很多人天还没亮就来这里排号。
毕竟只有五百个名额，狼多肉少。
与昨天另一个不同，水自流来为振邦影视站台来了。
尽管水自流已经走向幕后，不过当年跛豪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还是有很强的号召力。
这一次，他来宣传的是港岛中文台新春联欢晚会。
港岛的各家电视台差不多五年前就开始举办春节联欢会了。
不过，都是录播，没有直播。毕竟除夕之夜，明星们也需要回家过年。
而陆天向郑娟建议一定要直播，只有直播才能增加观众的粘性。到时候，开通点播热线，热度一定能上来。
至于演员问题，陆天向郑娟建议，外请的演员节目排在十点之前，不耽误他们回去与家人团圆。十点之后，相当于振邦影视大联欢，以振邦影视明星储备，再演三个小时没问题的。
陆天的建议得到了郑娟赞同，安排水自流全程编导这台联欢会。
再有三天就是水自流和徐晓秋的新婚大礼，即便这样，水自流还是抽出时间到这里为春节联欢会做宣传。
水自流来了，徐晓秋自然会到。
这台晚会，水自流是总导演，徐晓秋是总制片。郑娟把影视公司很多业务已经放心交给了徐晓秋。
除了水自流和徐晓秋外，郑光明也来了。与昨天不同的是，徐晓夏并没有来。
在徐晓夏眼中，能给她带来危险的是孙小宁，孙小宁不在，她自然不用来这乱哄哄的地方。
至于周玥，就算她美得像仙女，可周玥心里喜欢的是陆天，不会是郑光明。徐晓夏不在意周玥的存在。
没有徐晓夏跟着，郑光明轻松许多，一会儿跟陆天聊聊天，一会儿又跟徐晓秋说说话。
快到中午了，陆天和水自流、徐晓秋、郑光明、周玥一起离开会展中心，来到昨天中午吃饭的振邦酒店茶餐厅。
陆天没想到的是，昨天头被林晓晓打破的婉欣又上了班，只不过头帘垂了下来而已。
昨天的事太尴尬，陆天没提，婉欣也没说。
几人坐到僻静角落，陆天向周玥问:“玥玥，上午签了多少？”
“三百。”周玥手指捋了捋鬓角散落的秀发说。
“一共五百，上午三百，下午只有二百了。”水自流算算说。
“是啊水哥，现在只剩下七百张麦秸画现货，只好慢慢签了。”周玥翘着嘴角说。
“玥玥，小宁跟我说，你的朗诵很好，在学校也经常主持节目。昨天我跟徐董碰过，今年港岛电视台首届春晚直播，想把节目推向内地，需要一名内地主持，我觉得你很合适，徐董让我跟你碰碰，玥玥，怎么样，有没有想法？”水自流问。
周玥连连摇头，“水哥，那是在学校，这是春节晚会的现场直播，我连电视台节目都没录制过，这么重要的晚会，我哪里能行。”
“玥玥，我觉得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形象好普通好，还擅长朗诵。我要是说不动你，就让你姐夫跟你说了。”水自流望了望陆天。
“姐夫，你说呢？”未等陆天开口，周玥先问。
让周玥主持春晚，之前郑娟并没有跟陆天提到过。
毕竟是水自流的想法，是否可行郑娟没有把握，就没有跟陆天说。
现在水自流突然提到这件事，现在周玥又问到自己，陆天只能表态了，思量片刻说道:“玥玥，现在离春节还有十天，时间还充裕，我觉得可以试试。”
“姐夫，你说行，我就试试，就是担心没经验，做不好。”周玥又向水自流看去。
水自流微微笑道:“玥玥，一共六名主持，不用你现场发挥，读现成的稿就行。”
“水哥要是这样，我就有信心了。”周玥变得自信起来。
“水哥，最后一名主持人定完，我还是觉得这台晚会的节目有点单薄。”徐晓秋放下碗快说。
水自流点点头，“没办法，其他台的春晚都是录播，提前请好明星约个时间录制就行了。我们台是直播，明星也要过春节。特别是港岛这个地方，很重视除夕之后的祭祖，十点前都要离开。十点后能留下来的，都是振邦影视自己的艺人，一人唱两三首歌就不错了，要拖两个小时也不容易。”
水自流把难处说了出来，说的是实情，这些困难的确是真真切切的困难。
陆天听完水自流一番话，突然想到了几十年后春晚最流行的小品，说道:“哥，两个小时要都是歌舞，观众一定会换频道。我觉得可以增加一两点语言类节目。我们有现成的演员，现在离除夕还有十天，还来得及。”
“语言类节目？你是说话剧？”水自流问。
陆天摇摇头，“话剧节奏太慢，不适合联欢。春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短而幽默的短剧更适合春晚。”
陆天跟水自流解释一遍。
听完陆天的解释，水自流似乎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说道:“陆天，你说的我明白，这样的语言类节目的确适合春节合家欢。不过，时间太短了，这么短时间想写出好剧本太难了。”
水自流又说出了他的困难。
陆天努力一下重生前他看过的小品，想想说道:“大哥，下午我不去会展中心，回家写本子，晚上争取写出两个故事。明天，你让这边的编剧换成港岛老百姓能接受的语言表述方式表达出来。这种形式，我起个名字，就叫小品。”
“小品？名字不错。陆天，一下午，你要写两个本子？”水自流诧异道。
“没问题的。”陆天自信说。
……
半山别墅，郑娟豪宅。
吃过午饭，陆天便到书房，开始创作。
重生前，陆天最大的喜好就是看小品。每一年春节的小品相声可以说记忆于心。
不过时代不同，意识形态不同，当然不能照抄。
思来想去，陆天选定了《主角与配角》和《卖拐》这两个小品做蓝本，加以创作。
有了蓝本，比凭空想象好创作的多。就像同人文比原创容易一样。到了晚上六点，水自流和徐晓秋送周玥回家。
陆天将两个剧本递给了水自流。
水自流细细读了一遍后，不禁用力一拍大腿，“陆天，故事太棒了，明天就让编剧修改，后天就安排演员彩排！”
这时，郑娟、周蓉和孙小宁一起走进别墅，见水自流激动的样子，郑娟问:“水自流，你怎么这么激动？”
“大姐，陆天给我两个短剧剧本，我觉得很适合春晚直播时候演。有了这两个短剧，今天春晚，我有信心了。”
水自流并没有从陆天那边叫郑娟弟妹而是从徐晓秋那边叫郑娟大姐。
“是么？我看看。”郑娟饶有兴趣从水自流手中接过剧本，品读起来。
看过之后，郑娟又将剧本递给了周蓉，“蓉儿，你看看。”
周蓉接过剧本，仔细看过后，说道:“陆天，这两个本子你是怎么构思出来的？”
“我，灵光一现，想出来的。”陆天当然说抄袭后人的，只好敷衍着。
“蓉儿，他脑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总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水自流，这两个本子都不错，你明天就让编剧，三天以后，我要看彩排。”郑娟将剧本递给水自流。
“好，我今天晚上就安排。”水自流接过剧本说。
水自流和徐晓秋没有留在郑娟家吃晚饭，吃晚饭的还是陆天、郑娟、周蓉、周玥和水自流。
吃的差不多了，郑娟放下碗快对周玥说道:“玥玥，今天我让法务部已经申请注册‘玥’牌商标了，这次注册商标是全品类，为了防止将来有人侵权，又把‘王月’的全品类也给注册了。总之，这一次我会下大力气打造这个品牌的。”
”晓晚姐，我也准备好了，按你说的，把我能做的做好。”周玥向郑娟保证。
“玥玥，你要是按我说的，成了港岛小姐，那就是港岛公认最美的姑娘，到时候，玥牌真的可能成为大品牌的。”郑娟为周玥憧憬着。
“晓晚姐，就算成为港岛小姐，我还是会用心做好我该做的。比如上大学，做我姐夫的秘书。”说完，周玥向陆天望去。
郑娟知道，周玥这么强调有她的想法。不过，她觉得现在还不成熟，没必要说破。
于是说道:“玥玥，那我们就这么定了。还有啊，小宁今天跟振邦影签订了协议，无偿代言玥牌细节产品。等玥牌产品一上市，有你们这对姐妹花代言，不愁没销路了。”
听到郑娟这么说，周玥向身边的孙小宁问道:“小宁，你现在都是数一数二的歌手了，免费代言，损失太大了吧？”
孙小宁浅浅一笑，“玥玥，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你名字命名的商品能让我代言，我就很高兴了。再说，虽然没有代言费，可晓晚姐是给我干股的。真要是一年挣上几千万，我的收益可比代言多多了。”
孙小宁说完，郑娟接过话来:“玥玥，不仅小宁免费代言，你姐也签了代言协议。”
“姐，你现在都是大作家了，也签代言了？”周玥有些意外，问。
周蓉捋了捋长发，“玥玥，将来这个品牌，你我还有小宁就是最早的代言人。你晓晚姐说，我们三个，就能把各阶层的消费人群一网打尽，我就答应了。”
听了周蓉的话，周玥向郑娟望望说:“晓晚姐，其实你要是也代言这个品牌，影响力才能更大呢。”
郑娟听后。微微点点头，“玥玥，你说的对，我也算一个。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等我们女装上市了，就设计四个系列，我们每人代言一个系列，一定能行。”
“娟儿，你这个主意好。”陆天赞许道。
“陆天，设计师我可以花大价钱找。国内找不到，就到国外找。我还是担心产量，服装纺织行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以港岛的劳动力和生产空间，我们的成本很难控制下来。你说内地再有一年就能有明确政策，真要是政策下来，我们把厂子建在广东还是吉春？”郑娟问。
这个问题，陆天没有多想便答道:“放在广东。”
“广东？为什么不放在吉春？”周蓉不解问。
“蓉儿，吉春人有一种固有的想法就是不能给资本家打工。
想在吉春顺利建厂，只能与类似于棉麻厂那样的国营企业合作，建厂周期太长。
而广东不同，广东人没有那些固有思想，谁给钱，就给谁工作，建厂招工会顺利很多。我的想法是，今年一年时间，通过麦秸画让国内外客商知道‘玥’这个品牌，同时寻找最优秀的设计师在我们设计款式。
明年内地的政策明确后，在内地选址建厂。与此同时，玥玥参加港岛小姐选美，选美之后，第一时间推出‘玥’系列女装，到时候，你们四个要一起上阵，再港岛个内地形成轰动效应。
第三年玥牌女装量产，不仅要占领港岛市场，在内地也要做成女装第一品牌。继而推向日本、韩国和东南亚。”
陆天把他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郑娟听后，用力点点头，“陆天，你说的，就是我想的。这个项目，我要做成独立于振邦集团的独立项目。我把我个人能调动的两个亿资产全部投在这里。要是不够，我在资本市场继续融资。
我们在座的五个人，未来都有玥牌女装的股份。我占90%，陆天占4%，玥玥占3%，小宁占2%，蓉儿占1%。”
“晓晚姐，要是玥牌女装一年挣五千万，我就能分到一百万了？”孙小宁笑问。
“当然了。”郑娟点点头。
“这可比代言多多了。”孙小宁双手叉在胸前说。
“不过，投资是有风险的，要是挣不到钱，就没有分红了。”郑娟又说。
“娟姐，我姐夫说的事，就没错过，我觉得一定能挣到钱。”周玥眼睛里放射出光彩。
“陆天，这一次，我可把我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了，要是赔光了，你可要养家了。”郑娟故意说。
陆天正了正身子，笑道:“娟儿，你放心吧，我说能挣钱，一定能挣钱的。”
“那就借你吉言。陆天，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郑娟摆弄写手指。
“什么事？”陆天问。
“白玉兰……不，曾姗白天给我发来一份传真，她要在春节前来一趟港岛，向我汇报工作。”
郑娟说到白玉兰，令陆天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平心而论，对于白玉兰的感情与郑娟、周蓉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级的。要不是有了他的孩子，要不是当年郑娟对白玉兰有过承诺，即便白玉兰有她的好，和她在一起亲热，的确也很享受。即便这样，陆天还是不会跟她重温旧梦的。
没别的原因，在陆天心里觉得，和白玉兰在一起太麻烦，麻烦大过享受。
除非万不得已，没必要惹这个麻烦。
想到这些，陆天试着问:“娟儿，现在内地到港岛签证这么困难，是你这边帮着办的么？”
“凭白家在京城得地位，办个签证有什么困难的？”
“那，你同意她来了？”陆天又问。
“同意了。分公司负责人来总公司述职本来就是应该的，人家自己有办法来，我当然不能拦着了。”
“晓晚姐，那到时候她在哪住？”周玥问。
“她一个人来，也不好让她住宾馆。二楼三个房间。你现在和小宁住一屋，她也住在二楼。”郑娟想想说。
“也好，我挺长时间没见到花姐，也算他乡遇故知了。”周玥只能这么说。
本来很开心的一顿晚饭，因为提到了白玉兰而变得扫兴起来。
吃过晚饭，与往日一样，陆天、郑娟和周蓉上了三楼，周玥和孙小宁没有马上回卧室，而是留在一楼看电视。
周蓉和郑娟不在身边，孙小宁向和她同坐在沙发的周玥问:“玥玥，你说白玉兰现在和你姐夫真的好了？”
周玥叹了口气，微微点点头说:“五年前，是白玉兰用迷药和我姐夫发生关系，才有的孩子。某种意义上讲，我姐夫也是受害者。可这一回却不一样，我姐夫是在清醒时候和白玉兰发生的关系，这样的话，他和白玉兰再也分不开了。”
知道了事情始末，孙小宁又问:“可我觉得无论是你姐还是晓晚姐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有责怪你姐夫。”
“五年前，晓晚姐为了知道姐夫状况，答应过白玉兰。只要她能跟我姐夫重归于好，就会给白玉兰一个说法。
就这样答应了白玉兰，每年我姐夫会去京城看她，不过她也不能留在吉春。白玉兰同意了，我姐夫才去京城看她的。没想到，白玉兰没有回吉春，却来港岛了，估计连晓晚姐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周玥叹了一口气。
第314章 他乡遇故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晓晚姐觉得有些棘手呢。”孙小宁知道缘由，点点头。
“是啊，本来让白玉兰离开吉春回京城，就是折中的办法。我姐夫一年去看她几回，做做一个父亲的责任。白玉兰不在吉春，我姐也眼不见心不烦。谁知道她会来港岛了呢。”周玥叹了口气。
孙小宁见周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玥玥，没必要想不高兴的，我觉得晓晚姐让白玉兰住在半山别墅，一定有她的想法。否则，让她住酒店就完了。”
周玥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想到白玉兰和姐夫有了孩子，心里总是不舒服。”
说完，周玥把娇躯窝在沙发，半天不愿意起来。
……
三楼，郑娟卧室。
午夜，卧室里的大床，郑娟和周蓉并躺在一起。
两人想说说话，陆天一个人在隔壁房间睡了。
周蓉将散落在地上睡衣穿好，碰了碰平躺在床的郑娟说:“娟姐，白玉兰要来，你干嘛不让她住在宾馆？”
“她一个人来，还在港岛过春节，让她住在宾馆，于情于理说不通。在我这住也好，让她清楚知道，她还想继续保持和陆天的关系，就要摆正位置，别打什么歪主意。”郑娟侧过身道。
听了郑娟的想法，周蓉平过身来，“娟姐，白玉兰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女人，当着你的面一定对你毕恭毕敬的，就像在吉春时候对我那样。”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以白玉兰的出身，为了能和陆天保持着关系忍辱负重不说，为了能和我保持亲密，连名字都改了。”郑娟喃喃道。
“娟姐，当年我知道陆天和她发生过关系后，我都想离开陆天。可我就想了一次，确切的说，这个念头就是一闪而过，就再没想过。陆天现在就是我的全部，哪怕现在这样，我也没后悔过。”周蓉又侧过身，看着郑娟。
郑娟手臂，手掌深入周蓉长发中，神情说道:“我也没后悔过。”
……
港岛会展中心，振邦影视展区。
今天是展会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
按之前所说，除了周玥签售最后五百份麦秸画外，周蓉也会在这里签名售书。
与两天前孙小宁佛系签售不同，周蓉的签售还是很上心的。
《我在人世间》在各个书店销售势头不错，郑娟有信心再冲一冲销量。
看书的毕竟没有听歌的多，周蓉的书还是写内地的事，比起孙小宁的唱片，群体不是很大。
不过，粘性很大，依旧专程来了不少读者，一部分是奔书来的，还有一些冲着美女作家来的。
周蓉的美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美，正值二十七八岁，还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尽管已经是三个孩子得母亲，依旧美丽如初。
即便在被港岛称之为史上最美小仙女周玥身边，也不逊色半分。
在港岛小报不停爆料下，很多人都知道，今天在会展中心签售的周蓉和周玥是姐妹。
这样的姐妹花，当然要看。
一上午时间周蓉签售了差不多一千本书，身边的周玥却不着急，毕竟只剩下五百份现货，再签也没有了。
到了中午，陆天站到周蓉身旁，在她耳边耳语道:“蓉儿，快十二点了，吃完午饭，再过来吧。”
周蓉微微点点头，“还有几本，签完就走。”
正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周蓉身前。
周蓉看到此人，心头一震。
冯化成怎么来港岛了？
同样吃惊的还有陆天。
上一次，因为冯楠的抚养权问题，冯化成来过之后，就再没来过。
这次没带冯楠来港岛，陆天和周蓉还担心冯化成和王紫会不会趁他们不在，带走冯楠，没想到，冯化成竟然来了港岛。
这时，冯化成开了口，“周蓉，我排了一上午，终于排到了。”
说完，冯化成一双眼睛望着周蓉，不愿移开片刻。
按理说，冯化成的前妻是女演员，这些年也睡了不少文学女青年。周蓉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冯化成不至于那么执着了。
可在冯化成眼中，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何况周蓉不仅没有得到，还那么好。
听冯化成这么讲，周蓉抬起头，开口道:“冯老师，这本书，我送给你。”
“不，钱我已经交了，我就想买一本你签售的书。”冯化成不急不缓说。
“好。”
周蓉没多说，在书上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将书递给冯化成。
冯化成接过书，目光移向另一边签售麦秸画的周玥。
签名售书，和签售麦秸画再两个方向。中间有隔离带隔着，只能远远望望周玥。
而周玥或许是根本没看到自己的父亲，或者根本不想看他，没有向这边看来。
冯化成有些无奈，向周蓉身后的陆天说道:“陆天，能不能带我去见见玥玥？你放心，我就过去见见，不乱说话的。”冯化成生怕陆天不同意，补充说明一下。
他乡遇故知，尽管冯化成是他厌恶的人，陆天还是觉得，既然是故人，没必要太冷漠了，何况，无论怎么说，冯化成也是周玥的父亲。
想到这些，陆天开口道:“冯老师，你过来吧，我带你去见玥玥。”
“好好。”听到陆天这么说，冯化成有些激动起来，绕过周蓉的签售桌，进到了展位里面。
进冯化成走近，陆天问:“冯老师，你怎么来港岛了？”
冯化成推了推眼镜，“是这样。春节前，作协组织作家到港岛交流，给了吉春作协一个名额。我打听知道，玥玥来港岛了，就争取到了这个名额，没想到，不仅看到了玥玥，还看到了你和周蓉。”
说完，冯化成向周玥处望去。
听完冯化成的话，陆天知道了大概，说:“冯老师，我们要吃午饭了，你要是没事，跟我们一起去吃吧。”
“没事，我没事。”冯化成心里十分高兴，连连点头。
“那你在这呆着，我去跟玥玥说一声。”说完，陆天向周玥走去。
走到周玥身前，碰了碰周玥的手臂，周玥微微侧过头，“姐夫，冯化成怎么来了？”
周玥看到了冯化成的到来。
说来奇怪，在吉春，每次看到冯化成就像看到仇敌似的。
万里之外的港岛看到冯化成就没有那么恨了。
周玥的这种感觉，竟然和陆天和周蓉一样。
“是，冯化成来了。中午和他一起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陆天征求着周玥的意见。
周玥咬了咬嘴唇，想想说道:“姐夫，要是在吉春，我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现在是港岛，一起吃一顿就吃一顿吧。可我还是不大想跟他一锅里吃饭。要不他吃他的，我们吃我们的？”
陆天笑笑说:“玥玥，我们中午去吃自助餐，就算坐在一个桌上，也是自己吃自己的。”
“那样就好。”周玥笑说。
“早上跟你晓晚姐约好了，咱们中午去电视台对面的自助餐，没想到碰到了冯化成。到时候，娟儿和小宁也能过去。”陆天说。
“行，我们就去那。”周玥点点头。
在保安簇拥下，陆天、周蓉、周玥和冯化成一起离开会展中心，上了会展中心外的轿车。
冯化成坐在副驾驶，陆天、周蓉和周玥坐在后排。
一路上，周玥挽着周蓉的胳膊，跟她说说笑笑，没跟冯化成说一句话。
冯化成试着回头跟周玥说几句，周玥却有意不去看他。
每次冯化成回头要说话，周玥不是望着窗外，就看着周蓉。
冯化成是个识趣的人，知道女儿不愿意理他，就不再试着说话了。
港岛中文台对面的日式料理，是全港岛档次最高的日式自助餐厅。
郑娟之所以把午餐选在这里，除了好吃以外，很好的私密性也是她看重的。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孙小宁、周玥或是周蓉，都是被港岛狗仔队跟拍的焦点，她可不希望，吃顿饭都被人打扰。
陆天几人没到，郑娟和孙小宁就提前到了。等了十多分钟，郑娟见陆天几人到了。
令郑娟有些意外的是，除了陆天、周蓉、周玥以外，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一名中年男人跟在他们身后。
郑娟只是听说过冯化成，却根本没见过，当然不知道是谁了。
于是，向走在前面的陆天问道:“陆天，这位是……”
陆天知道郑娟问的是谁，开口道:“这位是江辽作协副会长冯化成。”
陆天并没有跟郑娟介绍冯化成是周玥的父亲，他知道，周玥不喜欢这么介绍。
陆天这么一说郑娟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对冯化成说:“冯会长，你坐。”
听到郑娟的话，冯化成向郑娟看去。
好美的一张脸啊！
看到郑娟第一眼，冯化成心跳不禁加快起来。
虽然陆天并没有向他介绍这个女人是谁，不过在车里听周玥和周蓉说话，冯化成基本能判断的出，眼前风华绝代女人，就是早已耳闻的郑娟。
之前，冯化成只是知道郑娟是豪门千金，却没想到美貌不亚于周蓉。
想想周蓉，又想想郑娟，冯化成不禁感慨，为什么貌美的女人都是陆天的，自己却没有碰到这样绝色女子？
论起美貌，周玥得母亲也算是大美人，可给冯化成的时候，已经不是姑娘了。即便美貌，冯化成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因为这样，他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情窦初开的周蓉身上。
万万没有想到，马上就要得手了，半路杀出个陆天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冯化成还是耿耿于怀。
没想到，陆天不仅和周蓉相爱，他的另一名女人同样这般美丽动人，冯化成不禁泛起了醋意。
不过，冯化成是个有城府的人。
心中的不满，并没表现在脸上，“陆天，这位是？”
“这位是徐晓晚女士。”陆天也没有说太多，他觉得对冯化成必要说太多。
说完，陆天让冯化成挨着自己坐下。周蓉坐在陆天和郑娟中间。
而周玥坐在了郑娟和孙小宁身边。
对于冯化成来说，日式料理简直是饕鬄盛宴。
本来想矜持一下，无奈美食太过诱人，大口朵颐起来。
吃的差不多了，冯化成鼓起勇气向周玥问:“玥玥，你还好。”
“我……很好。”周玥并没有去看冯化成，随口应答道。
“玥玥，你要在这呆多久？”冯化成继续问。
“春节之后，你呢？”周玥随口问道。
听到周玥终于问到自己，冯化成忙说:“玥玥，我后天就回去了。”
“哦……”周玥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了。
见周玥并没有理会自己，冯化成觉得十分尴尬，侧过头，隔着陆天向周蓉问:“周蓉，我听说你这本书销量已经过万了？”
周蓉微微点点头，“二万多本了。”
“二十港币一本，定价是不是太贵了？”冯化成问。
“冯老师这边消费能力比内地强很多，二十港币读者能接受。”陆天接过话来，说。
“要是卖到内地，就不能这么贵了吧？”冯化成继续没话找话。
“如果内地同意出版，能卖到内地也不会低于十五人民币的。”陆天说。
“我的诗集只卖五元钱，十五元不会太好卖。周蓉，你的书要是能卖到内地，我会帮你作序的。”冯化成觉得要表态了，忙说。
“冯老师，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周蓉正面拒绝道。
“周蓉，在内地文坛，我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冯化成觉得不能错过这么好接近周蓉机会，自夸起来。
冯化成的献媚，令陆天有些不高兴，说道:“冯老师，蓉儿的书真的能在内地出版，国内最顶级的作家都会为她站台，就像港岛这样。”
“陆天，不是我自夸，我在国内作家圈是很有威望的，否则也不会选我来港岛交流文学心得。”冯化成觉得自己有些被看轻了，继续说了起来。
本来是他乡遇故知，请冯化成吃顿便饭，没想到冯化成的话越来越多，开始令人生厌起来。
周玥有些看不过去了，都囔道:“我姐也不是张欣，用不着有些人献殷勤。”
听到周玥提到张欣，冯化成心头一颤，顿时没了话。
张欣跟他说过，两个人发生关系的事周玥知道。现在周玥当着他得面提到了张欣，说明张欣并没有跟他撒谎，周玥真的知道了他们的事。
本来心有戚戚，希望能和周蓉再有关联，被周玥的一句话说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只好干咳一声，说:“出门的时候，港文化司的人说，不能乱走。我在外面呆太长时间，也该走了。”
说完，冯化成站起身来。
在坐几人都没有挽留他的意思，郑娟开口说:“冯老师，我的车就在门口，我让司机送你走。”
“好……”说完，冯化成向周蓉和周玥望望。
见两人都没有要送自己的意思，只好悻悻离开。
陆天送他离开了餐厅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冯化成的离开，几个人松了一口气。周蓉板着脸对陆天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他带来了？”
陆天双手一摊，“蓉儿，我就随口一说他就答应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你的心思我还不懂？你就是故意把冯化成带来见见我的。本意是让冯化成羡慕羡慕你，是不是？”郑娟接过话来看着陆天说。
郑娟的话说到了陆天心里。
他就是想让冯化成见见郑娟，看看郑娟有多好。让冯化成知道，周蓉喜欢他是有原因的，并不是他欺骗感情得来的。
可是当着周玥和孙小宁的面也不好直接承认，想想说道:“娟儿，没你想的那么多。我就是觉得在港岛能遇见熟人不容易，吃顿便饭也没什么。可没想到，他的话约来越多。”
“你是见他向蓉儿献媚，心里不舒服吧。”郑娟挽了挽周蓉的手臂说。
“有那么点。”这一次，陆天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
“姐，你可别着他道了。”听陆天这么说，周玥连忙提醒周蓉。
“玥玥，你放心吧，我不会着他道的。再说，就像你说的，我也不是张欣，求不到他，自然不会着他道的。”周蓉笑笑说。
“好了，冯化成都走了，还提他做什么。蓉儿，上午签了多少本书？”郑娟问起了正事。
“一千多本，具体多少，没数。”周蓉答道。
“一千多本，真不少。”郑娟赞许道。
周蓉摇摇头，“买小宁唱片的，都排到了会展中心外面。我就不行了，就展位那块有人买。”
“蓉姐，我在港岛都三年了，你才来几天。等到《我在人世间》第二册出版，一定能排期长龙的。”孙小宁微微一笑说。
“是啊，蓉儿。毕竟你这本书写的是内地，好多港岛人代入感不强。等到内地发行的时候，购买的一定能多出几百倍。”郑娟笑着说。
“几百倍我倒是不图。我就想，这本书都是你投的资，千万别让你赔了。”周蓉摆弄着手指说。
“两万本都卖光了，再卖三万本，本钱就出来了，怎么会赔。我倒是觉得，真要是能卖到内地，会大赚特赚的。”郑娟鼓励着周蓉。
“那就借你吉言，挣个钵满盆满。我吃的差不多了，回会展中心继续签售。”周蓉笑说。
“那就，劳烦你这个大作家，继续努力了。有件事跟你们说一下，今天晚上，要搞个小联欢，咱们都要参加。”
“因为什么事联欢？”陆天问。
张娟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后，说:“因为两件事。
一件是庆祝会展中心会展三天签售圆满成功，为你们庆功。
另一件，是欢迎白玉兰来港。”
第315章 曾姗到来
白玉兰要来港岛，在坐几人都知道。在昨天，房间都给收拾出来，就等着她进去住了。
其他人没想到的是，郑娟对曾姗到来还挺重视，要给她举行欢迎宴会。既然郑娟有心，其他几人就没什么说的了。
吃过午饭，陆天、周蓉和周玥一起去会展中心，郑娟和孙小宁回电视台。
会展最后一个下午，其他展位开始清仓甩卖，或者陆续撤展。只有振邦影视的展位，依旧按部就班。
周蓉和周玥耐心地签售。
晚上五点，会展结束，陆天、周蓉和周玥三人一起回到了半山别墅。
一进门，便看到白玉兰从客厅迎了出来。
与在京城时候打扮没什么不同，一身紧身旗袍，将白玉兰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活色生香。
肥臀、细腰、丰满的上身，单单看细腰，根本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单论颜值，白玉兰比不过周蓉、郑娟，更比不了周玥，不过论起身材，白玉兰实在太顶，是几人中最性感的。正因如此，郑娟松口后，陆天一到京城，便和她好在了一起。
对于陆天来说，即便有再多的麻烦，活色生香可以暂时忘掉麻烦，享受快乐。
“花妹，你过来了。”未等白玉兰开口，周蓉先说了话。
白玉兰走近几步，一脸堆笑，“蓉姐，我现在已经改名叫曾姗，以后叫我姗妹吧。”
“姗妹……很好听，以后我就这么叫了。”周蓉拉着曾姗坐到客厅的沙发。
坐定下来，曾姗打量几眼周玥后，笑笑说:“玥玥，半年不见，你都漂亮成这个样子了。”
周玥是从小美到大的。当年，周玥还是小学生的时候，白玉兰就时常赞美周玥的美貌。
女大十八变，周玥就是那种越变越好看的。
的确，单论颜值，周玥精致的不能再精致，赞美也是恰如其分的。
尽管周玥对白玉兰也就是现在的曾姗，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女人的天性就是爱美，有人赞赏美丽，周玥也是很高兴。
于是道:“姗姐，你好啊。”
曾姗见周玥没有什么恶意，笑着说:“好好，我好。”
说着，曾姗起身见周玥拉到她身边坐下。
陆天搬了把椅子，坐到三女身前。向曾姗问道:“姗姗，什么时候到的？”
曾姗向墙上的挂钟望望，说:“到这一个多小时了。”
“这一路，还顺利吧？”陆天问。
曾姗身子向前探了探，说:“京城到港岛是直达的航班，我大伯派的车送我到京城机场，下了飞机，娟姐派车接的我。这一路都没走几步路，很顺利。”
“那就好。蓉姐中午特意说，今天晚上要给你接风，好好热闹热闹。”周蓉把郑娟中午说的意思，跟曾姗说了一遍。
“娟姐这是客气了。我也不是外人，还用什么接风啊。”起先有些拘谨的曾姗慢慢恢复了白玉兰的状态，谈笑风生起来。
“姗妹，你是振邦集团的京城公司的负责人，是娟儿的得力干将，来港岛自然要好生款待了。”陆天说。
“也行，不聚一聚，不热闹。蓉姐，我的房间在哪？我换换衣服？”曾姗问。
未等周蓉回答，周玥站了起来，“姗姐，我带你去。”
“也好，那就请小仙女带路了。”曾姗笑语盈盈说。
……
周玥带着曾姗来到二楼，推开南向的一间屋门，“姗姐，这个房间本来是给我住的，我现在和小宁一起住，就空出来了。”
曾姗进到房间，房间里物品齐全，一张双人床放在中间，格外宽敞。
曾姗把手提箱拎进房间，坐到大床上，上下颠了颠，说:“这床睡觉一定很舒服。玥玥，你姐和你姐夫在哪睡？”
曾姗眨着眼睛，望着周玥。
“他们……他们在楼上和娟姐一起住。”周玥坐在梳妆椅，说。
听周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曾姗便知道了她的心思，笑着说:“玥玥，你不是一直喜欢你姐夫么？没努努力？”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被曾姗说到了心事，周玥有些难为情了。
“既然你说是你的事，我就不问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和你姐夫就要回吉春。倒时候，你和你姐夫朝夕相处，总会有机会的。”曾姗为周玥出起主意。
周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姗毕竟不是孙小宁，什么话都能跟她说的。这个人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什么意思，也想不明白。
这时，一楼传来说笑声，周玥说:“姗姐，应该是晓晚姐回来了，咱们下楼吧。”
见周玥心有戚戚起来，曾姗轻笑道:“好啊，咱们下楼。”
二人到了楼下，曾姗走到郑娟身前，“娟姐，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郑娟把手包递给身后孙小宁后，又接着说道:“我是叫你白玉兰呢，还是叫你曾姗？”
“姐，在京城，人人都叫我曾姗，你也叫我姗姗吧。”曾姗笑着说。
“好，你这么说，我就这么叫。姗姗，你住的房间看过没有，满不满意？”郑娟问。
“很好啊，房间里都是名贵家具，住的一定舒服。”曾姗一脸堆笑说。
“那我们先吃吃水果，喝喝茶。天黑的，大家一起去花园吃烧烤。”郑娟拉了拉曾姗的手臂说。
“好好。”曾姗连连点头。
曾姗很清楚，能不能继续保持与陆天的关系，郑娟的态度很重要。
虽然周蓉对外是陆天的妻子，曾姗却能感受到，周蓉已经把郑娟当成了姐姐，事事都听郑娟的。
而陆天又是听郑娟和周蓉的。
郑娟同意的事，周蓉就能同意，她们两个都同意的事，陆天一般不会反对。
尽管陆天不止她一个女人，作为皇族后人的她对这种事看得很开，并没有觉得自己多委屈。
她只想讨好一下郑娟，随便讨好一下周蓉，她们两个满意了，就会让陆天经常去京城。
哪怕小休几日也好。
曾姗的卑微，很快感动了郑娟和周蓉。本来对她有些敌意的二人，敌意少了许多。
郑娟喝了一口果茶，放下茶杯问道:“曾姗，京城那边最近有什么新的动向？”
曾姗向前探了探身子，说:“娟姐，现在京城关于是否全面开放的争论一直很激烈。两方面都在据理力争，看现在形势，还无法判断哪一方占了上风。”
听了曾姗的话，郑娟向坐在她身边的陆天问道:“陆天，曾姗都说未来局势不好判断，你怎么这么确定，最晚三中全会就能有了明确利好政策？”
郑娟的问话令陆天思量起来，作为重生的自己，当然知道历史的进程，可怎么说能令在座几人信服还不生疑，则要好好想想。
思量片刻，陆天硬着头皮吐出两个字:“感觉！”
“感觉？”郑娟瞪大眼睛望着陆天。
“对，就是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来自于对国内外形势的判断。以目前国力，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当然，我也不是神仙。判断也许会错，不过，我相信我自己。”
陆天语气十分自信，令郑娟也不得不信。点了点头，“你的判断很少错，我相信你。”
“陆天，我也相信你。”一向不关心时政的周蓉也表了态。
曾姗的到来，令周蓉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观。
周蓉并没有觉得，曾姗能让陆天离开她。她一直坚信和陆天的感情。即便现在陆天跟郑娟在了一起，周蓉坚信，陆天依旧爱她。
不过，曾姗愈发懂得做人，在京城那边的作用也越来越大，这样下去，陆天去京城次数很有可能会增加。
去京城多了，陪她的时间就要少了。所以，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该知道的，也要多知道些，该表态的时候，也不能像个旁观者。
郑娟和周蓉都这么说了，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周玥说:“姐夫的判断就没错过，我相信我姐夫。”
而靠着周玥的孙小宁也开了口:“晓晚姐，我信你的。”
几个人一番话后，郑娟说:“陆天，我也信你。我的想法，包括振邦集团的布局都是按你的预判来做的。让曾姗去京城组建京城公司，也是为了将来做准备。曾姗辛苦你了。”
被郑娟夸奖一番，曾姗顿时心花怒放，“娟姐，你放心。京城公司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又侧过身向周蓉说:“蓉姐，以后陆天来京城，你们一起来。他自己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算什么事啊。”
曾姗不仅向郑娟表了决心，也向周蓉表明了态度。
她并不介意在陆天和周蓉一起来京城。这个态度对于周蓉来说很受用，“姗妹，春节之后，我就要和玥玥上大学了。想去也没时间的。”
“那不是更好么。上大学有寒暑假，来进城呆上一个月，我带你去京城文化圈走一走。对了玥玥，你要是想来，也跟你姐、你姐夫一起来。现在我那个四合院的房间都收回来了，地方大的很。”曾姗连周玥都不落下，她不想让屋中任何一个人对她有不好的想法。
“姗姐，我答应晓晚姐，暑假时候客串拍电影，看来是没时间了。”周玥叹声说。
“客串一下，用不了多少天，不耽误的。”说完，曾姗拉起周玥的手。
周玥没再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曾姗的一番表白，在座的几人对她没了敌意，说话也轻松起来。
夜色降临，陆天、郑娟、周蓉、曾姗、周玥、孙小宁六人来到别墅前大花园。
厨师将烤好的美食端上桌来，几人倒上红酒，吃着烧烤推杯换盏起来。
春节前要做的三件事:孙小宁唱片发行、周蓉《我在人世间》发表，还有麦秸画推广都很顺利。
接下来水自流和徐晓秋的婚礼，港岛中文台新春联欢会更多是水自流和徐晓秋的事，其他人关心一下就好。
因为高兴，酒也喝起兴致。
曾姗凑到郑娟身前，举起杯说:“娟姐，我要好好谢谢你。”
“谢我？我应该谢你，要不是你，京城公司哪有那么快就能成立。”郑娟也端起酒杯。
“不，就算不用我，换成别人组建京城公司一样没问题，顶多是快点慢点罢了。要不是你成全我，我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个陆天在一起了。”说完，曾姗的眼睛泛起了泪花。
郑娟知道曾姗有感而发，手中酒杯碰了碰曾姗的酒杯，“曾姗，你等了陆天五年，我知道等待是多么的煎熬。不是我成全你的，是你该得的。”
曾姗听了郑娟的话，心头一热，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娟姐，我知道陆天爱的是你和蓉姐，对于我，更多的是补偿。即便这样，我也愿意，只要他不离起我，这样一辈子都行。”
“一辈子太长，享受当下为好。曾姗，陆天是个不安分的人，你要有心理准备，说不好哪天她又会有新的女人了。”郑娟向正和周蓉说笑的陆天看去。
“有就走吧，反正他身体好，多几个女人没问题的。”说完，曾姗不禁回味起两个月前，和陆天在一起的情景，是那般难忘。
曾姗的直言不讳令郑娟呵呵一笑，“你也感受到了他身体好？”
曾姗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娟姐，我听周玥说，来港岛以后，你和蓉姐跟陆天一起住？”接着酒劲，曾姗说话愈发大胆起来。
郑娟浅浅一笑，放下酒杯，“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什么样？”曾姗想知道究竟。
“你想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郑娟突然觉得，没必要向曾姗隐瞒什么。就算不说，曾姗也能猜的到。
“娟姐，我能猜得到。”曾姗脸上的笑意，格外的暧昧。
她们对面，陆天牵着周蓉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周蓉喝的酒很少，本来她也不能喝酒。陆天能喝酒却不爱喝酒，喝的也不多。
曾姗的到来，陆天能够感受到周蓉的不快。他能做的，就是让周蓉的不快少一些，开心多一些。
见曾姗和郑娟在对面频频举杯，周蓉侧过身，对陆天说:“你去陪娟姐和曾姗喝酒去吧，不用在这陪我。”
“蓉儿，你也知道，我不爱喝酒，能不喝就不喝。我陪你喝果汁怎么样？”
说完，陆天端起果汁杯和周蓉碰了碰。
周蓉抿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说:“陆天，曾姗从京城特意来港岛，说是向娟姐汇报工作，实际上是来看你的。你没必要考虑我的感受，拒人于千里的。”
听完周蓉的话，陆天没有离开的意思，紧了紧握着周蓉的手，说:“蓉儿，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的。”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按你法律层面上，我和娟姐、曾姗没什么区别。既然这辈子不能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多几个姐妹总好过多几个仇人。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周蓉又拿起果汁，大口喝了一口。
周蓉的话，令陆天不知说什么好。陆天深知他自己爱着周蓉，也爱着郑娟，对曾姗的身体同样迷恋。他的心很大，能容下很多份感情，可是这样，难免会伤人心。半晌，陆天开口说:
“蓉儿，谢谢你。”
周蓉摇摇头，“别说谢我，你一说谢我，我都觉得自己好傻。就像冬梅对我说的，我就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傻姑娘。
还好，遇见的是你。换成别人，会伤的很厉害。你这个人，除了命犯桃花外，满足了我对另一半所有的想象，能和你在一起，这辈子，值了。”
周蓉的话是她得肺腑之言。
与陆天相依相守八年，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都是幸福时光。
即便八年以后，陆天与郑娟重新在了一起，与曾姗则保持亲密关系，甚至和周玥也有暧昧她都不在意。
只要能和陆天朝夕相处，对于周蓉来说，什么事都是小事。
正说着，周玥和孙小宁坐到陆天和周蓉身边，周玥挽着周蓉胳膊说:“姐，我有事要求你。”
“说吧，什么事？”周蓉松开与陆天紧握的手，捋着周玥鬓角散落下来的头发，问。
周玥扬起她那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脆生生说道:“姐，我答应水哥做主持人，可主持词总是写不好，你帮我想想。”
“好，没问题。”周蓉一口答应。
周玥见周蓉答应的这么爽快，用力挽了挽周蓉的手臂，靠在她身上说:“姐，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想一想，你到周家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一晃都是大姑娘，还是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周蓉揉了揉周玥的头发说。
“姐，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是喜欢上了姐夫，我是不是白眼狼，是个坏女孩？”可能是曾姗来了之后的影响，今天住在郑娟豪宅的女人，都说出了心里话。
周蓉伸出手指，整了整额头散落下来的头发，说:“以前，我是这么觉得的。觉得我养你真的大，到头来和我抢男人了。现在，我看到曾姗那般委曲求全的样子，我能理解你了。你姐夫实在是太完美，是那种很难让人忘掉的男人。何况，你姐夫救了你好多回，这份感情更难割舍了。”
说完，周蓉长叹一口气。
“姐，你说的没错，这本感情我也试着放下，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可没办法。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好。”周玥低下了头。
“玥玥，爱一个人没错，至少你现在和你姐夫还没发生什么，算是有礼有节。要是想曾姗那样不择手段，我就不会这样跟你和颜悦色了。”周蓉正色道。
周玥正了正身体，一脸严肃说道:“姐，我向你保证。在我没有成为港岛小姐之前，我不会跟我姐夫发生什么的。至于选美以后，会不会，你要是不同意，我是不会做你不高兴的事的。”
听了周玥的话，周蓉心头一动问:“玥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要选美以后才做决定？”
第316章 夜曲
周玥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说:“我想让自己更好。”
周蓉能听懂她话中的深意，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不语。
还好，孙小宁恰当其时走了过来，拉了拉周玥的手臂，“玥玥，我们去唱歌吧。”
周玥微微一笑，“我和你这大歌星一起唱歌，不是要露怯了。”
“玥玥，我跟你这大美女站在一起，才是真的露怯了。走吧。”说着，孙小宁伸出了手臂。
周玥点点头，“好，我跟大歌星一起唱歌，沾沾光。”
说完，周玥和孙小宁一起走上小舞台。
见周玥不在周蓉身旁，陆天坐回周蓉身边，握起周蓉的手，“蓉儿，玥玥跟你说什么？”
周蓉叹了口气，“说什么？还不是说喜欢上了你，对不起我之类的话。以前，我觉得这种话挺假的，既然觉得对不起，为什么还要那么做，现在我觉得挺真的，感情就像洪水，怎么挡，都挡不住。”
每当周玥说这样话的时候，陆天通常都会选择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知道怎么回答能让身边每一个人都满意，沉默也许是最好的态度。
这时，小舞台上传来了歌声，周玥和孙小宁一曲《甜蜜蜜》悠扬传来，格外悦耳动听。
有了三分醉意的郑娟和曾姗，坐了过来，和陆天和周蓉一起倾听二人的歌声。郑娟和周蓉都不经意靠在陆天身上。
坐在旁边的曾姗一脸艳羡，却只能在一旁干坐着。
一曲歌声过后，几人不禁鼓起掌声。
微醉的曾姗隔着郑娟，媚眼如丝望着陆天，“陆天，玥玥真好看，小宁歌唱的真好。三年前，她们去京城的时候，还是小丫头，现在成大姑娘了。”
“那时候，玥玥已经很好看了，小宁的歌也很好。不过，我还是没想到，小宁能这么快成名。”郑娟微微摇摇头。
“娟儿，你给了小宁这么好的平台，是她最好的伯乐了。要是没有你，就没有小宁今天。”陆天向舞台上望了望说。
“不尽然，无论是上一张专辑，还是这一张专辑，你教小宁几首歌都成了名曲。要不是你教的几首歌，小宁想成名，太难了。这么看，你的作用不比我小。”郑娟说了说。
“不至于吧？我那几首歌这么重要？”
“你以为呢？”郑娟忽闪着长睫毛，说。
红酒通常后反劲，而且后劲很大。
听着听着，之前谈吐自如的曾姗在酒劲促使下开始口无遮拦起来，“陆天，按娟姐说的，今天晚上在这里的五个女人，娟姐、蓉姐、玥玥、小宁还有我，都受到过你这样那样的恩惠，你人好，还有本事，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要以身相许。”
与小舞台唱歌的孙小宁、周玥不同，郑娟、周蓉和曾姗跟陆天都发生过关系，有过肌肤之亲。曾姗的话，并没怎么特别的感觉。
陆天却不这么想。
周玥喜欢他，陆天清楚，他不反驳。
可曾姗说起孙小宁，陆天却不赞同。除了教孙小宁歌外，无论是在吉春，还是在港岛，基本没跟她接触过。
何况，当年郑娟想让孙小宁去港岛，更多是为了能让她和郑光明在一起，至于之后郑光明回心转意，和徐晓夏在一起，也是后话。
曾姗说周玥的事，陆天认。
说孙小宁，陆天当然不会认。
“姗姗，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人家小宁是大歌星了，我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别往我身上扯。”
“我看人还是很准的……”曾姗扬了扬头向小舞台望去。
这时，周玥从小舞台我走了下来。走到周蓉身旁，“姐，你和姐夫也上台唱几首歌吧。”
周蓉浅浅一笑，“我和你姐夫好多年没一起唱歌了。”
“是啊，当年欢送吉春知青下乡，在大礼堂演出，你和姐夫可没少上台表演。今天，也让我们开开眼。”周玥摇着周蓉的胳膊说。
周蓉向陆天望去，笑问:“陆天，咱们唱一唱。”
“我听你的，咱们唱两首。”说着，陆天牵着周蓉的手，一起上了舞台。
《为了谁》的优美旋律响起，陆天和周蓉四目相对，当“泥巴裹满裤腿”的歌声唱出，两人顿时有一种回到十年前在大礼堂为知青汇报演出的感觉。
那个时候，陆天二十，郑娟二十，周蓉十八岁。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
……
这个聚餐一直到午夜方才结束。
周玥和孙小宁搀扶着已经微醉的曾姗，把她送进屋。
陆天则和周蓉、郑娟一起上了三楼。
郑娟也喝了酒，尽管没醉，在酒精驱使下较之以往亢奋许多，也主动了许多。直到深夜，方才一个人到外屋独睡。
郑娟离开屋，房间里只剩下陆天和周蓉。
这个晚上，他们唱了很多十年前在大礼堂表演过的歌曲。人一回忆，就格外动情。
相识十年，夫妻八年，两人依旧没有失去对彼此新鲜感。这种新鲜感，令两人从没有过所谓的七年之痒。抱在一起，就像初恋时一般。
周蓉窝在陆天怀中，轻声说:“陆天，假如十年前娟姐没去港岛，我们是不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周蓉微微抬起头，一双美目望着陆天。
陆天努力回忆十年前的场景，如果当年郑娟没有找到亲生母亲，那第二年自己一定会和郑娟结婚。
以当时内地情形，即便和周蓉走的很近，十有八九也是有缘无分了。
想到这里，陆天紧了紧抱着周蓉的手臂，吻了吻她的额头，“蓉儿，当年我要是和郑娟结婚了，你会不会去贵州，和冯化成在一起？”
陆天没有回答，反问道。
周蓉想都没想，答道:“不会，我不会贵州的。就是不能嫁给你，我也接受不了其他男人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占据了我整个心，没有别人位置的。”
听了周蓉的话，陆天吻向周蓉的香唇，两人口齿相交许久，陆天耳语道:“蓉儿，你真好。能跟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没什么比这更好的。”
周蓉似乎还在回味片刻前的温存，片刻后方才睁开明亮的眼睛，轻声说:“陆天，现在这样，我也能接受。前几天我单独睡，今天娟姐喝酒了，她单独住。
哪天我们两个想说说话了，我们在一起睡一晚。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特别是今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大家庭也挺好，至少不会寂寞。就是不知道，真要是这样的大家庭，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周蓉伸出手指在陆天脸上轻划着。
周蓉的话，也是陆天时常担心的。
男人没有觉得自己不行。生存系统又给了陆天强壮的身体，男女之情，他从没有过吃不消的时候。
可陆天不清楚，他不知疲倦的身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真的有一天，没有系统加成，还能不能让每个爱人满意，这一点，他没有把握。
思量片刻，陆天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蓉儿，我不会放纵自己的。”
“你不会架不住有人想。看曾姗那样子，都想把你吃了。”周蓉的手指继续划着陆天的脸颊。
陆天被周蓉划的有些痒痒，一个翻身压在周蓉身上，“蓉儿，那就享受当下，趁着还行的时候，尽情享受吧。”
说着，陆天的嘴唇再次盖在周蓉的香唇，深吻下去。
……
半山别墅，郑娟豪宅。
今天是周末，劳累了大半个月，无论是陆天、郑娟、周蓉，还是周玥、孙小宁都不愿早早起来。
包括初到港岛的曾姗，旅途的劳累，加上喝了红酒窝在大床上，一动不想动。
差不到早上九点，昨晚独睡的郑娟从外屋床上爬起，进到了里屋。
见陆天和周蓉也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郑娟躺周蓉身旁，揉了揉周蓉的头发，“蓉儿，怎么又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了？”
周蓉直起身子，靠着床头说:“娟姐，我没跟他分开过，怎么叫小别了？”
“这几天晚上，要么是我跟他住，要么我们一起睡，当然算小别了。”郑娟轻笑道。
“他晚上呼噜声越来越大，我才不愿意跟他住呢。”周蓉拢了拢长发道。
“你就那么说吧。”郑娟捏了捏周蓉的鼻子说。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晚上，到我们回吉春，晚上让陆天陪你就好。”周蓉拉着郑娟的手说。
郑娟叹了口气，“你们最多在港岛也就到正月十五，就算天天陪我，也就这么些天了。”
“娟姐，要不你再回内地考察考察。跟我们一起回吉春？”周蓉挽着郑娟的手臂说。
“公司的事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说去就去，还是等到四月末拍《少林寺》时候再回去。”郑娟无奈道。
“那也就两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周蓉安慰说。
“你这一个星期没睡在一起，就受不了了，你让我等那么久？要不让陆天留在港岛。你回去上大学，夏天再回来？”郑娟故意说道。
“那可不行。”这一次，周蓉实话实说了。
“你看你说实话了吧。都快十点，我听楼下有动静了，咱们也下去吧。”郑娟拉了拉周蓉的手说。
……
因为起的都很晚，本来的早饭变成了午饭。
午饭之后，孙小宁对郑娟说:“晓晚姐，下午我要去电视台，做春晚的彩排。”
郑娟点点头，“小宁，自从丽君解约之后，歌曲类节目，你就是振邦影视的台柱子。这一次春晚，是港岛首次现场直播春节联欢会，估计到时候热线请你唱歌的一定会很多，你要有心里准备。”
孙小宁微微点点头。毕恭毕敬说:“晓晚姐，我会努力的。”
“晓晚姐，下午我跟小宁一起去。”周玥也站了起来，说道。
“也好，熟悉一下舞台，尽早进入状态。我安排车接送你们，快春节，港岛很乱，进出一定要有保镖跟着。”郑娟嘱咐着。
……
见孙小宁和周玥离开了别墅，曾姗向门外望望说:“娟姐，我看小宁这个姑娘很听话，很好。”
郑娟摇摇头，“小宁还小，思想还单纯，等到哪一天受到更大诱惑，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娟姐，小宁是吉春出来，一手被你捧红的，按理说，单凭这份感情就能留住她。何况，小宁和玥玥那么好，她要是做对不起你的事，玥玥这个朋友不是也没了？”周蓉说。
郑娟微微笑道:“但愿这样吧。”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让她安心在你身边。”曾姗想到了什么，神秘笑道。
“哦？你有什么高见？”郑娟双手支在桌上问。
曾姗向陆天望了望说:“玥玥喜欢天哥谁都知道。尽管没表露出来，我也能看出小宁也喜欢天哥。大不了让他都收了，成了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姗姗，不要乱讲。孙小宁我都没跟她说过几回话，怎么把我们扯到一起了。”陆天正色道。
曾姗摇了摇头，“我看这种事可准了，错不了。别看你跟孙小宁接触少，可你是孙小宁的师傅，你长得帅，有才华，还能体贴人，女孩子难免不喜欢。”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陆天不想就感情的事，跟曾姗辩解下去，说道。
“承认就好。反正我觉得成一家人，比什么都稳妥。”曾姗见陆天不再辩解，心里很得意。
郑娟却觉得曾姗主意不怎么样，“姗姗，小宁是歌手，跟人不明不白在一起，对她声誉不好。”
“也是，这一点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港岛这种地方，艺人做富豪外室再正常不过了，就算让人知道也没什么。”曾姗似乎对这件事很上心，不停想着主意。
“姗姗，你不是很喜欢陆天么？怎么还想着让他多个女人？”一直没开口的周蓉开了口。
这个时候，曾姗才发觉自己话有些多了。昨天晚上喝了酒，说什么没人在意，今天不一样了，清醒时候当着周蓉和郑娟面，说让陆天收了孙小宁，谁听了心里都不会舒服。
想到这些，曾姗忙说:“蓉姐，我就是逗一逗陆天，你别往心里去。”
周蓉没有理会曾姗，而是站了起来，对郑娟说:“娟姐，在家呆着怪闷的。不行我们也不去电视台吧。”
“蓉儿，到了港岛，你一天也没闲着，本来我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天的。你要是觉得在家呆不住，我们就去电视台。”郑娟说。
“娟姐，玥玥让我帮她写主持词，正好过去感受一下氛围。随便把主持词写了。后天是水自流和晓秋的婚礼，到那时候，再放松也不迟。”周蓉挽着郑娟的手臂。
“那咱们就去电视台。陆天，你要是没什么事，也跟我们一起去吧。”郑娟向陆天看去说。
“好，我去。”陆天一口答应。
曾姗见状，忙说:“娟姐、蓉姐，那我也去吧。”
听曾姗这么说，郑娟点点头:“姗姗，你是振邦集团京城公司负责人，需要更多了解振邦集团各个企业状况。今天跟我去电视台，明天我和陆天带你去总部跟各个部门的人认识一下。”
“那太好了。”听到郑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曾姗心里甭提多高兴，连声答应。
“娟儿，京城的分公司已经注册好了，我觉得春节以后可以安排一两个人过去，毕竟姗姗是内地人，不能总代表港方出面。”不提私生活的事，陆天便精神起来。
对私生活，陆天已经有躺平得意思，走到哪算到哪。而未来的事业，陆天却心里有了规划。
他记得很清楚，重生那年，也就是2022年，振邦集团资产已经过千亿，徐氏家族在财富榜始终是华人首富。这说明，这几十年间，振邦集团的财富是不断增加的。
由几十亿增加到上千亿，这里面一定有他的贡献。
毕竟是重生之人，对未来，陆天踌躇满志。
听到陆天这么说，郑娟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要是再不派人过去，姗姗那边也不好做了。你不提我还没往这件事上想，我有个人选，你看怎么样。”
“谁啊？”陆天问。
“骆士宾，你觉得怎么样？”郑娟说。
听到骆士宾得名字，陆天有些摸不到头脑，向郑娟问:“骆士宾不是进医院了么？”
“是啊，不过那也不是致命的伤。养一个月就没什么事了。
林晓晓来找我，说等骆士宾出院后，就跟他离婚。离婚以后，不想再见到他了。
我本来想把骆士宾再派到台湾的，你这么一说，把他派到京城更合适。他是内地人，比其他人适应的快，能帮上姗姗的忙。”郑娟把她得想法，一口气说了出来。
“骆士宾？当年吉春的地赖？”曾姗跟孙老大混过，对吉春的社会人知道不少。一听郑娟说到骆士宾，忙问。
“对，就是他。当年他偷渡到了港岛，通过水自流进到振邦集团。三年前，在京城你还见过他。”陆天说。
“就那个大长脸？”曾姗回忆道。
“你说的没错，就是那个大长脸。”陆天点点头。
“娟姐，那种人是有前科的，我担心在京城我压不住他。”曾姗说出了她的顾虑。
陆天微微一笑，“姗姗，以白家在京城的势力，还怕压不住骆士宾？”
曾姗坐在陆天身旁，翘着小嘴说:“你说的没错，以白家势力收拾骆士宾绰绰有余？不过，他是娟姐派到京城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不好把他怎么样。那种社会人，头脑一热，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万一，我被他欺负了怎么办？”
曾姗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即便白家在京城有势力，可曾姗难免与骆士宾独处，一个女人，再怎么说也是弱者，禁不住男人犯浑。
未等陆天开口，郑娟笑道:“姗姗，你不用担心。骆士宾被她老婆把下身割了。”
“什么？他成太监了？”曾姗诧异道。
第317章 《漫步人生路》
“是的。就在几天前，因为骆士宾外面有女人，他的夫人林晓晓，一怒之下把他给阉了。”陆天说。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放心把他放在我身边。”曾姗一脸坏笑地说。
“姗姗，你要是没意见，春节后我就安排骆士宾跟你一起回京城。他暂时的职务是你的助理，要是行，就留在京城，要是不行，我就把他调到台湾。”郑娟说。
“没问题，我同意。”曾姗扬了扬头说。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姗姗，咱们现在去电视台，让你也长长见识，熟悉熟悉公司产业。”
“好，娟姐。”曾姗甜甜说道。
……
港岛中文台，第一演播厅。
第一演播厅是港岛中文台最大的舞台，三百名演员能在台上同时演出。今年的港岛电视台春晚直播，就在这个舞台。
无论是白玉兰还是周蓉，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第一演播厅一眼，还是震撼到她们。
七十年代末，内地和港岛的经济差距绝非一星半点，舞台灯光直接就能反应。与内地舞台仅有的几盏射灯外，第一演播厅的灯光可谓千姿百态，一应俱全，真正展现出舞美的效果。
几个人的位置，正是看台的正中央，舞台全貌尽收眼底。周蓉看了十多分钟后，一个人回后台写稿子去了，而陆天、郑娟和曾姗留在观众席正中的贵宾席，观看着彩排。
望着台上，曾姗不禁感叹道:“陆天，什么时候内地的舞台也能像这样美轮美奂啊。”
“用不上十年，内地也会这样。”陆天扶着栏杆说。
“陆天，你怎么对内地发展这么有信心？”郑娟问。
“是的。”陆天没多说话，语气坚定说道。
“你说什么，我信什么。陆天，水自流跟我说，是你提议春晚直播的。说心里话，要不是你的提议，我一定不会同意的。”郑娟说。
“为什么？”陆天问。
郑娟侧过头，看着陆天，说:“跟你说吧，直播比录播请明星费用要高出三倍，还有，为了除夕祭祖，所有请来的明星，都要在晚上十点前演出结束。这就意味着，从晚上十点，到零点三十分这两个半小时，要靠振邦影视的演员撑着场面。你想这有多难？”
陆天笑笑说道:“娟儿，正因为我们是直播，十点之前的收视率将会大大超过其他电视台的收视率。电视机前，没有不想看春节这一天明星现场表演是什么样的。”
听了陆天的话，郑娟觉得也有道理，想想说道:“你说的没错，至少现在得到的信息，观众对港岛中文台春晚期望值很高，广告商投入也好于其他电视台。我担心的是，过了十点，只剩下振邦影视艺人表演，收视率会一下降下去。
单靠小宁，是远远不够的。最致命的是，小宁的成名曲都是国语歌，而港岛上受众最广泛的是粤语歌，这块，恰恰是她的短板。”
郑娟说的也是实情。
自从丽君解约之后，振邦影视最红的歌手就是孙小宁了。
可比起丽君，孙小宁的受众度还是要差出不少。郑娟担心，仅仅靠孙小宁根本撑不起场子。
陆天知道郑娟的担心，说:“娟儿，振邦影视的演员强于歌手，这是港岛公认的。所以我才编排两个小品，充分发挥好振邦影视演员整体实力，留住观众。然后开通观众热线，现场点播节目，这个时候就要靠小宁了。
你说的也是，孙小宁至少要唱七八首歌，才能把这个场子撑起来，尽管难，也只能这样了。”
陆天想的很周到，郑娟放心不少。“我就怕没有人打电话点播，那个时候不是糗大了？”
郑娟还有顾虑，把她的顾虑说了出来。
“后台安排几个托，没人打，我们就自己打，总之不能冷场。”陆天接着说。
郑娟点点头，觉得陆天的办法不不错，“你说的对，到时会安排人打电话的。不过，我还是觉得，靠两个小品和孙小宁的歌，很难撑上两个半小时的。”
“其实，我也觉得单薄些。可振邦影视本来就是拍影视片的公司，培养歌手都是宁缺母滥的培养方式。就像之前的丽君，现在的小宁。其他歌手出来唱歌，也不会带来收视的，还容易适得其反。”陆天说。
“那怎么办才好？”望着台下彩排的演员，郑娟皱起了眉毛。
望着绚丽的舞台，陆天思量起来。郑娟的疑虑有道理，振邦影视的最强的是演员阵容，不是歌舞演员。如何能扬长避短，让电影电视演员也能在舞台上发挥出作用呢？
陆天的思绪不禁回到了重生之前。
这时一个想法涌上了他的脑海，想到了《快乐大本营》《跑男》之类的综艺，综艺类不用唱歌跳舞，只要本色表演就好，特别适合振邦集团这些演员。
想到这里，陆天说:“娟儿，穿插一两个游戏类活动，让振邦影视这些演员参与进来，不用唱歌跳舞，一样能吸引观众。”
陆天的话一下提醒了郑娟，演员唱歌跳舞不行，参与游戏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郑娟一脸欣喜说:“你这个主意很好，我马上让水自流编排游戏环节这样的话，春晚节目就丰富了。”
这时，一直在后台的周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信纸。
郑娟见状问道:“蓉儿，这么快就写完了？”
周蓉“嗯”了一声，坐到陆天身旁，“晚会本来就有串词，我是在串词上做一下修改。其他六名主持人说香港话，而玥玥说普通话，我就把玥玥的主持词做了修改和润色，很快的。”
“那也是你，换成我，写一个星期也写不出来。大才女就是大才女。”郑娟一旁笑着说。
“娟姐，你可是港岛大学的高材生，我高中才读了一年，要说才女也是你。”周蓉笑了笑。
“我也是才女，不过我是财产的财，你是才华的才，不一样的。”郑娟挽起了周蓉的手臂。
二人正说着，水自流和徐晓秋走了过来，郑娟站起身，拉着徐晓秋的手，“晓秋，后天就是新娘子了，怎么也过来了？”
“姐，我和自流的婚礼有庆典公司全权负责，不用我们操心。别说今天，明天我和自流一样要过来的。”徐晓秋一脸幸福地说道。
“那也不能含湖了，毕竟一生只有这一回，对女人来说，这是人生头等大事，马虎不得。”郑娟望着徐晓秋说。
“姐，你和姐夫感情那么好。不是一样没有举行婚礼么。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徐晓秋向陆天望望说。
听了徐晓秋的话，郑娟叹了口气，“你姐夫爱的人也不只我一个，和水自流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水自流跟我之前，也有过好多女人。现在跟我承诺，将来只爱我一个，这样的话，是有保鲜期的，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还是想看到姐你穿上婚纱的样子。”徐晓秋翘着嘴角说。
郑娟叹了口气，又向周蓉望了望，回身跟徐晓秋说:“晓秋，周蓉为了我能和陆天离婚，我不能说话不算数，跟陆天结婚的。”
“姐，港岛豪门很多都是结婚不登记，不算违背诺言的。”徐晓秋又说。
“那样对周蓉也不好。她为我牺牲了很多，不仅和你姐夫离婚，还违心接纳了曾姗。要不是我五年前与曾姗有过承诺，是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郑娟无奈道。
“那也不能怨你，要不是姐夫之前和曾姗有了孩子，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再说，要是姐夫坚决不同意，也不能和曾姗又扯上关系。曾姗长得妖妖娆娆的，姐夫一定是愿意才会这样的。”徐晓秋说。
“事已至此，不能怪你姐夫。曾姗是白院长的女儿，你姐夫早晚要有个交代。再说，白家在京城势力也是我们进入内地所倚重的。既然回不了头，就要望好的方面看。我是不能和你姐夫举办婚礼的，能看到你穿上婚纱，我就很高兴了。”郑娟说。
“姐，我懂了。”徐晓秋微微点点头。
而在另一边，水自流和陆天就真人互动游戏热烈交流着。
讨论几个游戏以后，还是决定选“一个比划一个猜”作为互动游戏，这个游戏真人本色出演就好，更真实。
加上这个游戏后，港岛中文台春晚节目就全部排好了。
内容排满了，水自流自信了许多。
见郑娟和徐晓秋过来，主动跟郑娟说:“徐董，陆天的建议很好，现在节目已经确定，我有信心把港岛中文台的春晚做好。”
“有信心就好，还有不到一周彩排时间，你要抓紧了。还有一点，曾姗已跟京城文化部门沟通过，港岛中文台春晚要是能审核通过，会在中央电视台播放。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郑娟嘱咐道。
“徐董你放心。我和晓秋商量过了，除了我们大婚当天外，其他时间我们全部精力都放在春晚的彩排，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水自流道。
“好，难为你和晓秋了。要是这台晚会是录播，就不会牵扯你们这么大精力，你们也能出国度蜜月，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一下，春节之后再休息了。”
“姐，我和水哥没有怨言。别忘了，你可送了我振邦影业5%的干股，我为你出力，也是为了我自己。”徐晓秋甜甜说道。
“晓秋，当年成了振邦影视的时候，你这个千金小姐做我的秘书，我才有信心做好，给你股份也是应该的。现在你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你们帮忙，我就更放心了。”郑娟笑着说。
“徐董，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做好的，我也有信心做好。这么多，陆天说的话，就没错过，我相信这一次直播春晚也一样。”水自流接过话说。
这时，周玥和孙小宁也上到贵宾席。周玥看到周蓉手中有一沓稿纸，走到近前，说:“姐，主持词写好了？”
周蓉点点头，把手中稿子递给周玥，“玥玥，刚才我看你们彩排，其他几名都说香港话，只有你说普通话，确实有些不合拍。思来想去，我从古诗词入手，用传统诗词与其他几人的主持词相衔接，这样就合拍多了。”
“是么姐。那我可要好好消化消化。”周玥接过稿子说。
看了一遍后，周玥竖起大拇指，“姐，你真厉害。这一白天都在想怎么与其他人形成互动，你这个办法真好。”
“你要是觉得好，就好。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了，要多用心。”周蓉拍了拍周玥的手臂。
周玥用力点了点头，“姐，我会的。”
另一边，孙小宁也与郑娟攀谈起来。
郑娟拉着孙小宁的手，问道:“小宁，今天彩排怎么样？”
孙小宁望了望水自流说:“水导演让我准备八首歌，随时做好上台演出的准备，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参加演出，心里也没底。”
“小宁，这一次是直播，你又是公司唯一能拿出手的歌手，自然要多准备些。”郑娟拍了拍孙小宁肩膀说。
“晓晚姐，我准备好了。去年和今年两张专辑，姐夫各教我四首歌，这八首歌是歌迷最喜欢的八首，特别是《难忘今宵》和《姐妹》特别适合春晚的舞台。”孙小宁偷望了一下陆天，说。
“你姐夫说《难忘今宵》留着压轴唱，其他几首歌随机去唱。总之，这台晚会成败与否，就看你的了。”郑娟鼓励说。
郑娟话音一落，陆天走了上来，对孙小宁说:“小宁，我觉得这八首歌都是听众所知晓的，想让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能把春晚看完，一定要有一首令人眼前一亮的新歌。”
“姐夫，离春晚只有一个星期，作词作曲，乐队合练，都来不及了。”孙小宁摇了摇头。
“小宁，一会儿咱们去录音棚，我教你一首歌。正好谱曲老师也在，争取一个晚上把这首歌录下来。”陆天说道。
水自流听后，上前几步说:“陆天，要是能有新歌，就太好了。”
“陆天，如果港岛中文台的春晚小宁能推出新歌，那绝对是个爆点。不过，小宁刚推出新专辑，要是新歌没专辑里的歌好，那还不如不冒这个险。”郑娟说道。
“娟儿，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这首歌一定能成这台春晚最大的亮点。”陆天自信说。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在这陪你和小宁，不录好，我们都不回去。”郑娟说。
陆天之所以突然说起教孙小宁新歌，也是刚才和郑娟、水自流交谈中，触发的想法。
水自流说的很明白，孙小宁是振邦影视唯一台柱子，其他人唱歌比她差很远。而孙小宁的歌已经被港岛人熟知，唱一首两首尚好，再多了，一定会有审美疲劳，后期舆论对这台晚会评价也不会太好。郑娟也说，小宁受欢迎的歌都是国语歌，而港岛受众最广的粤语歌却没有拿出手的。
如果能有一首粤语新歌，一定能将晚会推向高潮。
于是，陆天努力回忆起来，回想有什么适合孙小宁唱的粤语歌。
尽管重生前陆天是一顶一麦霸，港台大陆耳熟能详的金曲差不多都会唱，不过，想一首能轰动全场的歌，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陆天突然看到彩排的舞台上，几名伴舞在舞台跳着劲舞，感受着舞者的旋律，一首《漫步人生路》涌上了陆天得脑海。
这首歌是陆天最喜欢的一首粤语歌，很合适的孙小宁唱！
……
进到录音棚，陆天戴上耳麦。
屏住呼吸，《漫步人生路》的歌声响起。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路纵崎区亦不怕受磨练
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母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
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放心洒早已决心向着前……”
当陆天用不是很标准的粤语唱出《漫步人生路》，录音棚中，无论是孙小宁，音乐制作人，调音师们都听呆了。他们想不出连粤语都不会说的陆天，怎么能唱出旋律这么优美的粤语歌。
可事实就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信。
录音棚外，周蓉、郑娟、周玥和曾姗也听得如痴如醉。
等到陆天唱过一遍后，郑娟向周蓉问道:“蓉儿，陆天什么时候会的粤语？”
周蓉摇了摇头，“他根本听不懂粤语。”
“姐，那姐夫怎么会唱粤语歌？”周玥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周蓉勐地摇头。
“这就奇怪了，听不懂粤语的人，能创作粤语歌，这怎么可能？”曾姗诧异问。
“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周蓉透过玻璃望着录音棚里的陆天，一脸疑惑。
见周蓉一脸迷茫，郑娟挽了挽她的手臂，“蓉儿，陆天身上透着诡秘，猜也猜不到。不过有一件事我敢确定，有了这首歌，小宁一定能大红大紫。”
“晓晚姐，为什么？”周玥问。
“玥玥，以前小宁火的歌都是国语歌，所以小宁一直拿不掉内地小妞这个标签。现在有了这首粤语歌，我相信，小宁一定能成为港岛最顶尖的女歌手。”郑娟激动说道。
“晓晚姐，这首歌真好听，估计小宁唱比姐夫还要好听。”周玥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是想不出，陆天连粤语都不懂，他为什么能创作出粤语歌。”周蓉还是一脸疑惑。
“姐，姐夫是天才。天才的脑子和普通人不一样。”周玥轻咬着嘴唇说。
“也许吧。”周蓉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多小时后，陆天唱了十多遍后，音乐制作人的简谱已经谱好，作词人也把陆天不很标准的粤语，转换为文字。
听了陆天唱了十几遍，孙小宁也完全掌握了这首歌。
接下来，就是孙小宁和乐队合奏了，凋琢一些细节了。
陆天见大功告成，便走出了录影棚。
一出录影棚，郑娟便板着脸张陆天问道:“说，你听不懂粤语，怎么能创作出粤语歌？”
第318章 情不自禁
“我也不知道，哼着哼着就哼出来了。”郑娟的问话，陆天在录影棚里就想到了。
《漫步人生路》与之前教给孙小宁的歌不同，之前的都是国语，这首却是粤语。而陆天别说说粤语，连听都听不懂。
怎么可能创作出粤语歌？
不过，等陆天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是天才了。
郑娟正想接着问，周蓉开口说:“陆天，我相信你是天才，但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我想不明白，你能不能解释解释？。”
“蓉儿，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有突然灵光一闪，不会做的事也会了。就像前几天你和娟儿受到危险，我突然变得很有力量一样？”
陆天巧妙地把自己的打架能力和作曲联系到了一起，周蓉、郑娟、周玥包括曾姗，都不得不信了。
“姐，反正我觉得姐夫是天才，天才能做出什么，都不意外。”周玥先开了口。
“蓉儿，我也有点信，陆天是哼着哼着就唱出来了。”郑娟也这么说道。
这时录音棚里，传来了孙小宁黄莺出谷般的声音。
一曲《漫步人生路》孙小宁吟唱出来，动听的不能再动听了。
在场的几个人不禁跟着优美的旋律摇摆起来。
歌声停息，孙小宁摘下耳麦，从录影棚走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孙小宁，眼睛带着泪光。
“小宁，你怎么哭了？”周玥上前问道。
本来还含着泪花，听周玥这么一说，孙小宁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片刻之后，向陆天看去，鼓起勇气说道:“姐夫，能让我抱你一下么？”
孙小宁的话，令陆天心头一惊，之前曾姗说过，孙小宁喜欢他，陆天并没有在意。现在，孙小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和自己拥抱，陆天想不出因为什么。
“小宁……”
陆天未等说出口，孙小宁上前几步，扑到陆天的怀里，大声痛苦起来。
陆天抱过不只一个女人，眼前的郑娟、周蓉、曾姗都拥抱，包括周玥被郎健欺负也在他怀里哭过。
可孙小宁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面，扑在他怀里哭，陆天想不出缘由。
双臂也不好搭在孙小宁身上，只好垂在身体两侧。
半晌，孙小宁松开揽着陆天脖颈的双臂，离开了陆天的怀抱，哽咽几声后，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姐夫，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郑娟上前两步，递给孙小宁一帕手绢，“小宁，你怎么了？”
孙小宁擦了擦眼泪，“姐，姐夫教我这首歌实在太好听了，我把自己唱哭了。也不知怎么了，我一出录音棚，就想在姐夫怀里大哭一场。姐，你别生气，我没想别的。”
孙小宁连忙解释。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很正常啊，真情流露有什么的。”郑娟摸了摸孙小宁的脸蛋说。
这时，周玥向陆天问道:“姐夫，这首歌你想好名字了么？”
陆天停顿片刻，应声道:“我想好了，就叫《漫步人生路》。”
“《漫步人生路》？这个名字太好听了！”孙小宁脱口而出。
“小宁，恭喜你，有一首这么好的粤语歌了。”郑娟伸出手臂，将孙小宁纤弱的娇躯揽在怀中。
“姐，我觉我是最幸福的人，能唱到这么好听的歌。”孙小宁往郑娟怀里靠了靠说。
“那是你嗓子好，刚才你姐夫就没唱出你的味道。”
“不，是歌好。换成别人，唱的也不会差。”孙小宁坚持道。
“无论是歌好，还是唱的好，小宁，今年港岛中文台的春晚，就靠这首歌了。”郑娟揉了揉孙小宁的头发。
“晓晚姐，你放心，没问题的。”说完，孙小宁想起了什么，离开了郑娟的怀抱，“姐，有件事跟你说说。”
“小宁，什么事？”郑娟问。
“姐，以前姐夫教我的歌，我都是说我自己创作的。不过，这首歌是姐夫当着大家面教我的，不能再说我原创的了。”孙小宁说。
孙小宁说得没错，再说她原创的，就要穿帮了。
想到这里，郑娟对陆天说道:“陆天，这首歌的作词作曲只能写成你了。”
听郑娟这么说，陆天也不好说什么，“娟儿，那就听你的，这首歌就算我作词作曲吧。”
“怎么就算你的，明明就是你的。你们都饿没饿？饿了的话，咱们一起吃夜宵。”郑娟轻笑道。
“晓晚姐，现在都八点了，早就饿了。”曾姗开口说。
曾姗这一说，在场几人都觉得饥肠辘辘。
“我们回家吃，还是到外面吃？”郑娟征求大家的意见。
“都累一天了，回家吃吧。”周蓉开口说。
“娟儿，狗仔队估计都在门口蹲着呢，还是回去吃罢。”陆天也这么说。
“也好，我们回家。”郑娟道。
……
一天的彩排，周玥和孙小宁已经是身心疲惫。
吃过晚饭，两人洗漱之后，便回到房间，并卧在大床上。
平躺片刻，周玥侧过身，手臂搭在孙小宁身上，“小宁，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喜欢我姐夫？”
孙小宁似乎想到周玥会这么问，侧过身来，忙答道:“玥玥，我就是激动的情不自禁，没别的。”
周玥摇摇头，“小宁，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心里话都跟你讲，你却不跟我说实话。”
“我怎么不说实话了？”孙小宁说。
“四年前，我被郎健迷晕，差一点被他欺负了，是我姐夫及时赶到，我才保住清白的身子。那我醒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和你今天一样，扑在我姐夫怀里，哭了很久。今天你的表现，绝对不是简单的情不自禁，就是喜欢上姐夫了。”周玥语气肯定地说道。
周玥的话深深叩击了孙小宁的心灵。她心里很清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喜欢上了陆天。
不过，她更清楚陆天有郑娟、周蓉、曾姗这样出类拔萃的女人，这些人还和她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她只能把这份爱慕深深藏在心里，不表露出半分。
以至于几个月前，郑光明喝醉酒，想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甚至想过，真的和郑光明发生了关系，这份爱慕就彻底胎死腹中。
后来，郑光明没有推开她的卧室门，没和她再进一步，孙小宁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再到后来，陆天来到港岛。
除了教她唱歌外，陆天很少跟她接触。可孙小宁的心已经扑到陆天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这份爱慕越来越深，孙小宁还是没有表露出来的意愿，她深知陆天身边有很多女人，他不会成为陆天的至爱。与其成为日后伤悲，莫不如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
今天，当她录完《漫步人生路》之后，彻底沦陷了。
一时间，她有些不管不顾，决定要把这份感情表达出来，哪怕仅仅是感激也好。于是，放飞了自己，扑到了陆天的怀里痛哭起来。
听周玥这么讲，孙小宁不知道如何应答，不过她清楚，这件事不能承认。思量片刻后，侧过身看着周玥说:“玥玥，我对你姐夫的感情，就像学生对老师那样的感情，是尊重，不是爱慕。”
周玥伸出手臂，揉了揉孙小宁的头发。“小宁，学生喜欢上老师，也很多啊。晚上你的样子，和我四年前一模一样，骗不了我的。”
“玥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信的话，我跟你发誓。”孙小宁一口咬定。
见孙小宁急了，周玥叹了口气，“你不愿承认就算了，我们现在是同命相连，以后更分不开了。”
周玥一双美目看着孙小宁。
孙小宁没再说什么，任由周玥看着。心里却不停后悔，晚上怎么那么激动，竟然要抱抱陆天。
这个举动之后，陆天会怎么想？郑娟会怎么想？周蓉会怎么想？
自己最好的朋友周玥会怎么想？
孙小宁不知道答桉。
……
三楼，郑娟的卧室。
因为孙小宁突然的举动，周蓉和郑娟觉得有些话要私聊。
彻底放松一番后之后，二人留在卧室，陆天则到主卧室外的小间一个人睡。
半晌，周蓉侧过身，碰了碰郑娟的手臂，“娟姐，还真让你说着了。小宁真的喜欢上了陆天。我就奇怪了，陆天很少跟小宁交流，除了教她唱歌，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怎么一下就喜欢上了？”
“周蓉，当年你不是也喜欢过冯化成么？陆天这样长得好，性情好，才华横溢的男人，接触过他的女人，很少能抵挡住他的魅力。”郑娟说。
“我当年喜欢冯化成，除了他很有才华外，更多原因那时候我还太小，太好骗了。小宁不一样，她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都能保护好自己，不会轻易动情的。这么看，她就是喜欢上陆天了。”周蓉确定说。
郑娟微微点了点头，“也难怪，我听到《漫步人生路》都有些情不自禁。能唱到这么好听的歌，孙小宁压抑不住心中的爱慕也是正常。”
“蓉姐，之前是玥玥压不住了，现在小宁也压不住了，这该怎么办啊？”周蓉有些无奈。
“我说过，顺其自然吧。喜欢陆天的几个姑娘，至少都是正经人家的人，对你我也会足够的尊敬。除了曾姗爱耍些小心眼外，玥玥和小宁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不会做出格的事。”郑娟安慰道。
“可是一想到陆天身边又要多了女人，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了。”周蓉叹了口气。
郑娟咬了咬嘴唇，“蓉儿，这样也比出去乱搞强。”
“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仔细想，玥玥和小宁确实比曾姗强。曾姗也深爱着陆天，可她总愿意耍小聪明。要不是她有了陆天的孩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陆天和她还有来往的。”周蓉说。
“蓉儿，你这是怪我了。”郑娟凭揉周蓉的头发说。
“娟姐，我怎么可能怪你了。即便没有你的承诺，陆天早晚要给白院长一个交代。让曾姗离开吉春回京城，眼不见心不烦挺好。一年到头，陆天陪她几天就陪她几天，反正也不是不回来了。可没想到，她来港岛了。”周蓉叹了口气说道。
“蓉儿，有你我在，曾姗不会做太过分的事。”郑娟握了握周蓉的手说。
“娟姐，她倒是尊重我。晚上吃水果的时候，有一搭无一搭问一句，她能不能来三楼跟我们一起住。”周蓉手指伸进长发中，用力抓了抓。
“曾姗想陆天了。”郑娟同样捋了捋头发，说。
“其实，看她也挺可怜的。为了喜欢的男人，低三下四的。就算了了她的心愿，我也能感受到，陆天从没爱过她。只不过，满足一下她身体和心理上的需求罢了。”周蓉说。
“曾姗长得那么好，想不缺男人太容易了，苦苦等了陆天五年，这份痴情不是哪个人都能坚持住的。可惜了，爱上了陆天。”郑娟摇摇头。
“姐，哪天你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让她住一晚上吧。要是不让她如愿，这个春节都过不好。”周蓉无奈道。
“蓉儿，你又心软了。”郑娟说。
“是啊，我这个人太感性，太容易心软了。”周蓉叹了口气。
“蓉儿，你和陆天现在一直避孕，真的不想再要一个了？”郑娟问。
“四年大学读完，要是三十多岁还能生，我想和你一样，再生个女儿。”周蓉憧憬道。
“你今年才二十八，上一年学，怀上怀上孩子休学一年，也不是不行。”
周蓉侧过身，手臂搭在郑娟身上，“我是怕又生个儿子，我的女儿梦实现不了了。我真想要个女儿，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和你想法不一样，我想再生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都好，两个孩子还是有点少。”郑娟把胳膊也搭在周蓉身上。
“蓉姐，你和陆天一起一直没有避孕，有没有怀上？”周蓉问。
郑娟摇了摇头，“说来也怪，五年前我到吉春，就跟陆天一个晚上，就有了。去年到现在，无论是在吉春还是在港岛，我们在一起都没有避孕，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没到时候，到时候一定会有的。”周蓉笑笑说。
“借你吉言吧。”郑娟点了点头。
……
再有一天就是水自流和徐晓秋大婚的日子。
因为港岛中文台直播春晚，水自流和徐晓秋抽不出太多时间和精力筹备婚礼，整场婚礼庆典都见给了婚礼公司操办。
不过毕竟是徐家的大事，作为长辈的薛梅、宋娇娇觉得马虎不得，大事小情都事无巨细过问，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下午，本来很忙碌的两位母亲突然一起来到了港岛电视台一号演播厅，到了之后，直奔贵宾包间。
贵宾包间的郑娟见母亲到来，多少有些奇怪，站起身道:“妈，二娘，你们过来了。晓秋和水自流在舞台那边，我去叫人喊他们。”
薛梅向包厢望望，看到陆天周蓉也在，还有一个不认识，皮肤很白的姑娘也坐在里面。
陆天正要起身跟岳母打招呼，薛梅先开了口:“陆天，你们忙你们的，我找晓晚有些私事要说。”
说完，薛梅拉着郑娟衣袖，把她牵到包厢外，把手中报纸递给郑娟，“晓晚，陆天怎么回事？跟孙小宁也搞上了？”
听到母亲薛梅的话，郑娟心中一愣，接过了报纸。
这张报纸就是林家少爷林松刚刚收购的《港岛娱乐新闻》，头版头条印着大大图片，图片照的不很清楚，不过还是能分辨出报纸上的两个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男的是陆天，女的是孙小宁。
标题写的很露骨——歌坛玉女与老板男人偷情。
看背景，就是昨天晚上孙小宁收工时候，与陆天拥抱时，被人偷拍的。
想到这里，郑娟笑了笑，“妈，陆天是小宁授业恩师，学生感谢老师，跟老师拥抱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们两个不是偷情，昨天晚上拥抱时候，我就在身边。”
“你就在身边？”薛梅诧异道。
“是啊，我就在身边。昨天陆天教给小宁一首粤语歌，特别好听，录完之后，小宁一激动就和陆天拥抱在一起。没做别的。”郑娟继续解释。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陆天又有其他女人了。”薛梅松了一口气。
“妈，陆天没你想的那么花。要不，我让陆天当面跟你解释。”郑娟娇笑道。
“不是这样就好，解释就不用了，我下去见见晓秋和自流，明天就是他们新婚了。你们忙你们的吧。”说完，薛梅挽着宋娇娇的手，一起下了观众席。
见母亲离开，郑娟拿起报纸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回到贵宾包间。
陆天见郑娟回来，问道:“娟儿，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说完，郑娟把薛梅给她的报纸，递给陆天。
陆天接过报纸，看了一遍之后，又递给一旁的周蓉和曾姗。
在场的几个人都仔细看了一遍后，周蓉叹了口气，“陆天，马上港岛电视台春晚直播，你又添乱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当时我们都在场，根本算不上偷情。真要偷情，还能当着老板面偷情了？”曾姗接过话来。
“话不能这么说，这张照片上只有陆天和孙小宁两个人，除非当时我们也照了同一张照片，上面有我们几个，否则很难解释清楚的。何况小宁的人设是清纯玉女，有了这样的新闻，会不会影响到她今后的发展就不好说了。”郑娟把顾虑说了出来。
“娟儿，我觉得没什么。”陆天拿着报纸看了又看说。
“为什么？”郑娟问。
“这张照片小宁就是个背影，我们根本不用去解释。”陆天放下报纸说道。
第319章 城市丽人
“说的倒轻巧，这种模模湖湖的照片才能说事呢，怎么编都行。其实从短期看，增加了港岛中文台春晚的话题性，不是没有好处。不过，小宁清纯女孩的人设容易崩了。”郑娟忧心道。
郑娟说的的确是实情。
从孙小宁来到港岛作为振邦影视管培生那天起，就走着清纯女生的路子，这个人设已经深入人心。
陆天摇摇头，想想说道:“我觉得不至于，没你想象那么严重。再说，小宁马上二十，那种土土小女孩形象真的要改了。”
“小宁柔柔弱弱，温柔可人，不是清纯小女孩人设，还能做什么？”郑娟不解。
“城市丽人，你觉得怎么样？”陆天脱口而出。
“小宁从内地刚来港岛，怎么做城市丽人？”郑娟更是不解。
“娟儿，我觉得之前你对小宁的包装太土气。小宁的确是从内地到港岛的，可她是从吉春这样省会城市去的港岛，再说已经来港岛三年多了，没必要走那么土气的人设。
那张照片正是现代都市丽人所渴望所向往追求美好生活的样子。模模湖湖，让人猜更好。”陆天娓娓道来。
郑娟听明白了陆天意思，微微点点头，“你提醒的对，小宁打扮确实有些土气了。春节之后，我请设计师为小宁重新设计外形，一定要耳目一新。”
“我觉得没必要等到春节后，今年春晚就把小宁的新形象推出来。”陆天说。
郑娟觉得陆天的话很有道理，“嗯”了一声，“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着，郑娟离开了贵宾室。
……
因为明天是徐晓秋和水自流大婚之日，下午四点就收工了。
陆天、郑娟、周蓉，还有周玥、孙小宁、曾姗一起来到水自流和徐晓秋的婚房。
水自流和徐晓秋的婚房也选择在半山别墅，与郑娟的豪宅有五六百米距离。
与郑娟三层千平别墅不同，水自流和徐晓秋的别墅，两层差不多五百平。
小了一半，装修却很奢华，连郑娟都啧啧赞叹，对陆天说:“陆天，等你、蓉儿和玥玥回内地，家里就剩我和小宁了，我就把屋子重新装修一下，等你下一次来港岛，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天笑笑说:“我觉得装修一次房子，至少要几个月住不进去。就算住进去了，屋子里也会有味道。现在这样挺好。”
“是么？小宁你说呢？”郑娟向孙小宁问道。
“姐，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孙小宁微微一笑说。
郑娟上下打量孙小宁，笑着说:“你要是也这么说，那就不收拾了。想一想过完春节，你姐夫一家都回内地，家里就剩我们两个大人，也怪冷清的。”
“晓晚姐，再过三个月我们就去内地拍电影了，寂寞不了多久的。”孙小宁笑着说。
这个时候，林晓晓从别墅外走了进来，来到郑娟身旁，对郑娟说:“徐董，你让我调查昨天晚上是谁偷拍的，我调查出来了。”
“是谁？”郑娟小声问。
“是演播厅打扫卫生的张妈。”林晓晓说。
“张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郑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你是大老板当然想不出是谁了。这个张妈一直在港岛电视台打扫卫生。两个月前，《港岛娱乐报》被林家收购，林松就找到张妈，教会了她拍照片，并且许诺过，只要有爆炸性新闻，钱不能少给她。
就这样，张妈除了在演播厅打扫卫生外，时刻留意着电视台的一举一动，为林松找素材。就在张妈要下班时候，她看到孙小宁趴在了陆总的怀里，就把照片照了下来。当时你们在场几人都注意陆总和孙小宁，谁也没留意还有人在偷拍。
为此，林松给了她二百港币作为报酬。”
听完林晓晓一番话，郑娟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孙小宁的照片能流露出去，原来是内部人偷拍的。
“张妈有没有说，还给《港岛娱乐报》提供了什么消息？”郑娟问。
“张妈说，彩排的照片她也偷拍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港岛娱乐报》一直没用。孙小宁抱着陆总的照片倒是马上登报了。”林晓晓说。
“不奇怪，彩排的爆料估计要等到除夕前两三天开始推，现在没到时候。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郑娟又问。
林晓晓顿了顿，说:“徐董，没有别的了。”
郑娟微微点点头，“那好，有什么新消息，第一时间跟我说。”
“徐董，我知道。”说完，郑娟林晓晓顿了顿，接着说道:“徐董，我已经跟骆士宾离婚，重新恢复单身了。”
林晓晓把骆士宾下身都给毁了，离婚也没什么意外的，“林助理，你把陆天弄伤口，他没把你怎么吧？”
“徐董，放心吧，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林晓晓不屑道。
“骆士宾不是个善茬，为了你安全起见，春节后我想把他安排到京城的分公司，配合曾姗工作。”郑娟之前没和林晓晓说过这件事，今天正好林晓晓提到她和骆士宾已经离婚，便把骆士宾下一步安排，告知给了林晓晓。
听完曾姗的话，林晓晓道:“骆士宾这个畜生，我再不想见到他了。让他去京城也好，皇城根下，去做太监正好合适。”
“行了，他都那样了，也算是恶有恶报。”郑娟不想让林晓晓再说下去。
“徐董，那我先回去了。”林晓晓见郑娟不愿意再往下说，便知趣地离开了。
……
见林晓晓走开，孙小宁走了过来，对郑娟说:“晓晚姐，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从港岛电视台回来路上，郑娟把写着孙小宁和陆天绯闻的《港岛娱乐报》交给孙小宁。
孙小宁看过之后，本来，这样捕风捉影的绯闻她并不在意。可郑娟说到也许会影响到她清纯少女形象时，孙小宁觉察出事态的严重性。
她的歌迷很多都是奔着她清纯形象才成为她的粉丝的。现在竟然和老板的男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件事要是传开了，她之前的人设可能会彻底崩了。
刚才，听到林晓晓跟郑娟的一番话，孙小宁清楚，这次偷拍，是《港岛娱乐报》蓄谋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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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岛，这样的偷拍并不会被认为不道德，相反，很多读者乐于看到影星和歌星这样的新闻。
孙小宁清楚徐家和林家的恩怨，想到自己的过失，让林家抓到了把柄，不禁自责起来。
听了孙小宁的话，郑娟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小宁，你不要太在意。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传一传就过去了。”
“晓晚姐，我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这样的新闻传了出去，我的形象被毁，公司会受到很大损失的。”孙小宁咬了咬嘴唇说。
“小宁，你姐夫跟我说，趁这个机会改变你固有形象，往城市丽人方向发展，也许更好。”郑娟安慰道。
“城市丽人？跨度有些大了吧？”孙小宁说。
“我觉得没什么，你马上就二十了，总走清纯少女路子，以后会越走越窄，借这个机会转型也不错。”郑娟说。
孙小宁点了点头，“姐，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见孙小宁恢复了自信，郑娟笑着说:“这才好么。”
……
帮着徐晓秋张弄完喜事，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
冲过热水澡，周玥和孙小宁一起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周玥翻过身，压在孙小宁身上，“小宁，你说是不是《港岛娱乐报》故意针对你的，才会这么做？”
孙小宁叹了口，伸手将额头垂下的碎发捋了上去。说:
“那个林松，很早以前就打过我注意，我一直没理过他。上一次见到你漂亮，又想追求你，你也没给他好脸子。估计是怀恨在心，就派人在演播室偷拍了。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太激动，抱着姐夫哭，就不会这样了。”
听了孙小宁一番话，侧过身来，想想说道:“他哥哥林涵追求过晓晚姐，也没成功，看来是和林家杠上了。”
“晓晚姐不仅拒绝了林涵，还趁着港岛股灾低价收购了林家的影院。要不是林家在非洲开采出金矿，早就没落了。林家重振雄风后，林涵找了很多回晓晚姐，想收回恒天院线，都被晓晚姐拒绝，因为这件事，林涵很是不满。”孙小宁把这几年发生过的事，说给周玥。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小宁，要是这样的话，林松一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的，你要挺住啊。”周玥握了握孙小宁的手。
“本来就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孙小宁不屑道。
“小宁，真的是捕风捉影？”周玥伸出手指，刮了刮孙小宁的鼻子笑道。
“玥玥，那天情形你也见到，就是我太激动了，真的没什么。”孙小宁忙解释道。
“你啊，就不说实话吧。”周玥翘着小嘴说。
孙小宁见周玥不依不饶，侧过身，揉了揉周玥秀发发梢，“玥玥，你那么喜欢你姐夫，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你姐夫，你不得恨死我？”
“那可不一定。”周玥脱口而出。
“不一定？”孙小宁不解。
“是啊。”周玥闭上眼睛，随口答道。
“为什么？”孙小宁又问。
周玥睁开一双美目，说:“我姐和娟姐都能相处那么好，我们本来就要好，应该比她们更要好的。”
周玥的话令孙小宁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周玥会对她昨天的举动责怪她，没想到却说出这样一番言论。
这是孙小宁之前没有想到的。
不过再想，身边的周玥和她一样都是求爱不得，与自己产生共情到能理解。
于是道:“玥玥，你真这么想？”
“是啊，我就这么想。”周玥又闭上眼睛，喃喃道。
……
振邦大酒店，宴会厅。
今天是振邦集团千金徐晓秋大婚的日子，港岛名流接到消息的，差不多都来了。
1973到1978这五年间，振邦集团飞速发展。从之前港岛排名前十的公司，一跃成为港岛最有实力的集团。
他女儿大婚，自然是港岛一件大事。
因为水自流的父母在内地的原因，不能亲自出席，多少有些遗憾。好在水自流和徐晓秋回内地以后，还要补办婚礼，也算是功德圆满。
今天，陆天作为新郎的宾朋坐在了主宾席。自从新闻发布会后，陆天和郑娟、周蓉的三角关系已经被大众知晓。
既然已经被知晓，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从那时起，陆天、郑娟周蓉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今天也不例外，区别是今天陆天、周蓉周玥孙小宁曾姗，作为新郎一方坐在主宾座位，而郑娟、郑光明、徐晓夏、徐晓冬作为娘家人和他们坐在一起。
而婚礼的主角新郎新娘和徐振邦、薛梅、宋娇娇坐在第一座，与港岛政商顶级名流，坐在一起。
酒过三巡，周玥碰了碰身边的孙小宁说:“小宁，你陪我去趟卫生间吧。”
孙小宁点头道:“玥玥，正好我也要去，咱们一起。”
说完，二人起身，一起离开宴会厅。
刚出宴会厅，与郑娟一直攀谈的陆天无意中发现，就在孙小宁和周玥走出宴会厅不久，林松也跟着出了宴会厅。
水自流和徐晓秋婚礼，林松出现并不奇怪。
林家也是港岛豪门，林松参加徐晓秋的婚礼，也正常。
不过，周玥和孙小宁刚一出门，他就跟了出去，就不一定是凑巧了。
他会不会对周玥和孙小宁不利？
想到这里，陆天站起身来，跟郑娟打声招呼后，也走了出去。
果不出陆天所料，林松从进到宴会厅就一直留意着周玥和孙小宁。
他来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奔孙小宁来的。
之前，他更想接近的是周玥，周玥实在太美，林松早已经迷得不要不要。之所以把目标转向孙小宁，很大原因是周玥春节后就要离开港岛。
仅仅半个月时间，想拿下周玥，时间有点紧，特别是陆天和郑娟看着，把握很小。于是，林松退而求其次，选择把握相对大一些的孙小宁下手。
孙小宁虽然不如周玥好看，却是楚楚动人，特别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又是新生代歌后，泡上也有面子。
于是，林松想着办法与孙小宁接近。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郑娟为了港岛中文台春晚更有神秘感，所有演职人员春节前不准接受采访，想见孙小宁，有心无力。
再后来，早早安排在电视台的眼线给他带回来了一张孙小宁和陆天拥抱的照片。
这张照片令林松十分恼火。
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小宁竟然和郑娟男友还有一腿。
震怒过后，林松冷静下来。
这么好的素材当然不能浪费了。有了这样爆炸性新闻，不仅能让《港岛娱乐报》大卖，还能对振邦影视的声誉带来影响。
公司台柱子和老板的男友有一腿，怎么看，都是爆炸性新闻。
郑娟当年拒绝林涵的求爱，还低价购走了恒天院线，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徐家和林家已经结下了梁子。
能为哥哥出口气的事，林松当然要做。
于是，当天就把这个爆炸性新闻公布于众了。
即便这样，林松还是没放弃追求孙小宁之心。
如果能拿下孙小宁，釜底抽薪让孙小宁跳槽，将对振邦影视以沉重打击。
丽君解约，孙小宁再解约，振邦影业的口碑就要崩了。
再后来，林松想到趁着徐晓秋大婚这一天，找机会与孙小宁亲近一下。等了一个中午，机会终于来了。
孙小宁和周玥离开宴会厅，林松紧紧跟了上去。
走出宴会厅奔向卫生间，林松欣喜若狂。
卫生间前，正见孙小宁一个人在外面走来走去。能看出来，应该是周玥进去方便，而孙小宁在外面等候。
林松见状，三步并成两步走了上去，甩了甩头发，“孙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见是林松，孙小宁心头一怔，转身要走。林松一把拉住孙小宁的胳膊，“孙小宁，作为一名记者，我有话要问你，你不能说走就走。”
这一次，林松是以记者身份跟孙小宁说话，孙小宁是否愿意，都要应付一下了。
于是，挣开林松拉着她手臂的手，说:“林记者，作为艺人我有义务配合你的采访。不过，也不能因为你是记者，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要是这样，我可以选择报警。”
“孙小姐，我向你道歉，下一次绝不会这样了。那我问一下，你为何与陆天亲昵拥抱，你不知道陆天是你老板的男友么？”林松问到了正题。
孙小宁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说道:“陆天是老板的男友不假，同时他也是我的授业恩师，在吉春，就是他教会我唱歌的。”
“他是你的授业恩师？”林松诧异问。
“这还能有假。当天就是陆天教完我一首新歌，我觉得太好听了，一激动和老师拥抱一下。这个拥抱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就是学生对老师的感激。”
这番话说的无懈可击，本以为已经抓到孙小宁痛处，可以跟孙小宁谈条件的林松顿时大失所望。
想想后说道:“孙小宁，你不要以为用师生情就能把我湖弄了。学生喜欢上老师，也再正常不过。当然，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我们还能走到一起。”
说完，林松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孙小宁，就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孙小宁并没有被林松的威胁所吓到，贝齿轻轻咬了咬嘴唇，“林记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和陆天清清白白，绝不是你几句诋毁就能定性的。”
“你别嘴硬，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我就想不通了，一个内地老男人，顶多算是个干部子弟，有什么本事让那么多漂亮女人喜欢上他。”说着说着，林松的醋意涌了上来。
这是，周玥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到林松站在卫生间门口，心一紧，挽着孙小宁的手臂，“小宁，我们走。”
见到美若天仙的周玥，林松眼睛一下移不开了，拦在周玥身前，色眯眯笑道:“周小姐，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