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一听独孤唯我曾经来过这里,楚休顿时来了精神,走向前去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陆江河指了指那下面略微有些发黑的土地解释道:“这是教主无天魔掌所造成的痕迹,这式武技是教主早些时候所用的,不过后来随着实力的增长,便已经不再动用,整个圣教便只有教主和无心魔尊会,而且后者也是教主传授的。”
“据我所知,无心魔尊并没有进入过这原始魔窟,那这一掌便只能是教主留下来的了。”
说着,陆江河脚步一踏,周围顿时碎石纷飞,一层层的泥土被掀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座几十丈大小的巨大掌印!
而那已经焦黑,却还燃烧着神圣火焰的邪异大树,便在那掌印的中间。
很显然,昔日独孤唯我也曾经路过这里,并且看到这东西可能有些不爽,所以便给了它一掌。
这样看来的话,这邪异的大树还是有点名堂的,竟然能够受独孤唯我一掌而不死,还招惹到了另外一名武者,给它点了一把火。
不再多加思索这邪异大树的名头,在得知了独孤唯我曾经来到过这里后,楚休的眼睛是顿时一亮。
若是沿着独孤唯我留下的痕迹走,或许能够找到一些好东西也说不定。
原始魔窟内的地形虽然是在不断变换的,但是像独孤唯我这等强者出手留下的痕迹,却是会烙印在这地下,这些东西是无法抹去的。
念及至此,楚休冷声吩咐道:“继续挖土,找昔日独孤唯我留下的印记。”
陆江河一听这话顿时大为不满,他堂堂血魔堂的堂主,昔日好歹也是昆仑魔教的大人物,你楚休现在竟然让我当土夫子?
不过不满归不满,在楚休的目光逼视下,陆江河也只得继续挖。
值得一提的是,《血神魔功》这种作用范围极大的功法,在挖土上面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
一丝丝血线缠绕在陆江河的周围,延伸进泥土当中,掀起大股的土块尘埃!
而随着大块的土层被翻出来,一个个清晰的脚印也是随之浮现,楚休等人没有犹豫,立刻按照那脚印的方向前行过去。
在场一些武者看到了楚休他们的动作,有些人不理解楚休他们是在干什么,也没有多想,直接转身离开,向着另一个方向寻找。
和夜韶南一样,现在跟着楚休,哪怕是真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他们也是抢不过楚休等人的。
要知道哪怕前方凶险未卜,但起码还有机会不是,他们没必要跟在夜韶南或者是楚休这些人的屁股后头走。
当然了,像是大光明寺和纯阳道门等正道势力,他们仍旧吊在楚休等人的身后,活像个跟屁虫一样。
这些正道中人进入原始魔窟的目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夺宝,而是阻止楚休等人夺宝。
要是寻常的东西也就罢了,可像是那种能够影响到正魔两道力量变化的大凶之物,他们是绝对不能让魔道一脉的人得到的。
这就好像是独孤唯我的听春雨一样。
江湖上已经有了一柄沾满了鲜血的魔刀,现在它随着独孤唯我消失,正道宗门的人可不希望再出现一柄。
而对身后的这帮跟屁虫们,楚休也很是不屑,没有过多的搭理。
夜韶南他们管不了,就来管他楚休了?
这可真是欺软怕硬!
沿着独孤唯我留下的脚印,楚休等人前行了接近一个时辰。
只是让人有些不喜的是,这这一路上,他们仍旧是什么东西都没有遇到,所到之处入目都是一片荒芜。
不过沿路除了脚印之外,陆江河还挖出来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骸骨,好似什么凶兽一般,不过没有意外,这些凶兽都被独孤唯我一巴掌给拍死了。
很显然,哪怕是在这凶险的原始魔窟内,也很少有东西能够威胁到独孤唯我。
只是这一路走来,除了那不知道算是动物还是植物的邪异大树外,楚休等人却是连一个活物都没有看到,这不得不让楚休等人怀疑,是不是这里的活物都被独孤唯我一个人给杀干净了。
就这样,又走了许久,出现在众人前面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幽深山谷!
山谷内,散发着一种让人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陆江河停下了步子,面色凝重的提醒道:“教主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那山谷之内,本座敢用人格保证,这里面绝对有玄机,甚至会很危险。”
“少说屁话。”
楚休让他直言,陆江河撇了撇嘴道:“昔日教主能够从里面走出来,但今日换成我们,那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是进入其中还是想办法绕过去,你来拿决定。”
“进入其中。”
楚休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对他而言,这次原始魔窟之行,其中的宝物还在其次。
现在的楚休,就是很想知道关于独孤唯我的一切消息,包括眼前独孤唯我留下的痕迹等等。
闻言,陆江河耸了耸肩,众人之中,就属他苟命能力最强,所以他是无所谓的,迈步跟着楚休进入了其中。
除了楚休麾下的武者,剩下跟着他们的那一众武者中,有一部分武者选择了退却,但大部分的正道武者却是选择了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有楚休在前面趟雷,他们怕什么。
而且他们这里可是还有凌云子这位天地通玄境界的存在在呢,楚休都能过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过不去。
就这样,在踏入了这座山谷之中后,楚休等人瞬间便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那是真正的黑暗,不见丝毫光亮的黑暗!
就彷佛是,这山谷吞噬了所有的光芒一样,纯粹而又幽深。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弱者,感知力是十分的惊人的,哪怕看不见,他们也能够感知到路,所以就这么一直向前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却没有人发现,所有人的感知力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都在衰弱,从百丈,到十丈,再到周身寸许的距离,最后彻底被压制,甚至连身边的人都感觉不到了。
这很危险,也很奇怪。
但更加奇怪的却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这点,仍旧在麻木的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