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审判
无忧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迷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第一个和尚依然不依不饶,“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师父白白死去!”
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下定了决心要为老和尚讨回公道。
无忧面色痛苦地皱着眉,声音中满是无奈和苦涩:“这个事情如果真的传出去,对寺庙的名声确实会有极大的影响啊。”
其他和尚们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其中一个和尚着急地说:“无忧师兄,那些刺客污蔑住持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
无忧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挣扎之色,痛苦地说道:“不,住持……的确做过荒唐事,他曾经跟我亲口说过的。我实在不愿意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可是现在,不说不行了。”
此言一出,其他和尚们顿时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愕然。
一个和尚惊得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另一个和尚则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无忧面色凝重,缓缓地抬起手摆了摆,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地说道:“好了,大家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当下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先准备丧礼。”
说完,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伤,轻轻叹了口气。
其他和尚们面面相觑,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但看着无忧那坚决的神情,也只好无奈地应道。
一个和尚紧抿着嘴唇,微微点头,神色黯然地说:“好吧,无忧师兄,我们听你的。”
另一个和尚则低垂着头,脸上满是失落,轻声嘀咕道:“没想到会是这样,唉……”
随后,大家都默默地转身,开始着手准备丧礼的相关事宜,每个人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很快,第二天到来,戏煜和拓跋玉都醒来了。
晨曦透过轻薄的云层,如金色的纱幔般倾洒下来。
天空湛蓝如宝石,澄彻而高远。
戏煜和拓跋玉手牵着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仆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其中一个仆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说道:“丞相,我们乃是奉着县太爷的命令在此等候二位,县太爷请二位前去用早饭。”
戏煜和欧阳琳琳便跟着仆人们一同朝着用餐的地方走去。
戏煜和拓跋玉刚抬脚迈入屋内,便见县太爷早已恭敬地等候在那里。
一见他们进来,县太爷急忙快步上前,竟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谄媚地仰头问道:“丞相大人,不知昨晚可休息好了呀?”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殷切期盼的目光,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两人极为敬畏。
戏煜面无表情,冷漠地说道:“休息的还可以。”
随后,他转头看向拓跋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拓跋玉,吃完饭你就回到村子里,然后把村里的人叫来,今天要正式进行对里正的审判。”
拓跋玉微微颔首,应道:“是,我知道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严肃,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县太爷在一旁连连点头,陪着笑说道:“是是是,一切听大人安排。”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心里也暗自紧张起来,不知道这场审判会是怎样的情形。
县太爷一听,急忙满脸堆笑,讨好地说道:“哎呀呀,丞相大人,怎么可以让夫人亲自过去呢?您放心,小人这就派人去,一定把村里的人都叫来,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陪着小心,脸上满是谄媚的神色。
戏煜却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县太爷,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必须这么做。拓跋玉她亲自去了,村民们才可以安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拓跋玉在一旁听了,瞬间明白了戏煜的意思。
县太爷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戏煜那威严的表情,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王小二来到大街上。
他听到周围很多村民正在议论纷纷,便凑过去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啥呢?是里正被抓走的事?真的?”
一个村民赶忙回道:“哎呀,是啊,王小二,里正真被抓走啦!”
王小二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双手一拍,哈哈大笑道:“哈哈,我就说嘛!我早就说过那两口子不是一般人,这次肯定能够收拾里正!”
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满脸的得意之色。
另一个村民也点头应和道:“还真是让你说对了,王小二,你这眼光够厉害的呀!”
王小二得意地扬了扬头,眉飞色舞地说:“那是当然,我王小二看人可准了!里正那老东西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这下可算是遭报应了!”
说着,他兴奋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经看到里正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玉出现在了街头。
村民们一眼瞧见她,脸上立刻露出亲切的神情,眼睛里满是惊喜。
“哎呀,是那女人来了!”一个村民惊喜地喊道,随后众多村民赶紧朝着她跑去。
拓跋玉看着热情的村民们,脸上的冰霜稍稍融化了一些,露出一丝温和的神色。
一个村民急切地问道:“夫人,里正的事儿到底咋样啦?”
拓跋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别急,一会儿大家可以去县衙看热闹,因为马上要对里正进行审判了。”
村民们一听,顿时欢呼起来,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
“太好了!终于要审判那个坏家伙了!”一个村民激动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是啊,夫人,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另一个村民满脸感激地看着拓跋玉。
拓跋玉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快去准备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村民们兴奋地开始议论纷纷,准备前往县衙。
王小二站在人群中,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听到拓跋玉的话后,更是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拓跋玉看着王小二那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王小二,这次你做得不错。”
王小二一听,眼睛顿时亮得像星星一样,咧开嘴嘿嘿傻笑起来,挠了挠头说道:“嘿嘿,夫人过奖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周围的村民们也都纷纷对王小二投去赞赏的目光,王小二笑得更欢了,那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拓跋玉看着他这副天真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而王小二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继续在那傻乐着,仿佛要把这满心的欢喜都释放出来。
县太爷神色匆匆地再次来到牢房,他的脸上满是紧张与焦虑,脚步都有些慌乱。
来到里正面前,县太爷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里正啊,昨晚跟你说的话可不要忘记了啊!”他紧紧地盯着里正,眼神中满是警告。
里正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脸色阴沉,听到县太爷的话后,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县太爷,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要把一切责任承担下来,我就不会反悔。”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然,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县太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只要你按我们说好的做,以后亏待不了你家人。”
说罢,他又不放心地看了里正一眼,这才转身匆匆离去。
里正看着县太爷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毒。
县太爷脚步匆匆地走出牢房,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刚一出来,县令夫人就满脸焦急地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县太爷的衣袖,神色紧张地说道:“我这眼皮从刚才就开始跳得厉害,说不定今天有大事发生啊!”
她的眼睛里满是慌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县太爷被她这么一吓,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夫人,大清早的,你别在这里吓唬我!”
他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悦。
县令夫人却不依不饶。
“我真的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啊,这种感觉很强烈,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啊!”她的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眼神直直地盯着县太爷。
县太爷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了,能有什么大事,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可他的心里其实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群村民喧闹着纷纷涌了进来,大堂门口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县太爷整理了一下衣冠,神色严肃地走到案桌后,准备开始升堂审判里正。
戏煜则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而犀利。
村民们虽然还不知道戏煜的真实身份,但看着他那不凡的气度,心中都暗暗觉得他一定会为他们主持正义。
县太爷轻咳了一声,威严地喊道:“肃静!现在开始审判里正!”
大堂内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不一会儿,里正就被两个衙役押着带了上来。
他一见到县太爷,立马就慌里慌张地跪了下来,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县太爷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哼,根据丞相调查结果,里正,你居然敢贪污上面的拨款,没有把所有钱用在修桥上,可有此事?”
县太爷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里正。
里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知错了。”
这时,周围的村民们都惊呆了,他们恍然大悟,原来戏煜竟然是丞相!
王小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震惊不已。
“原来他是丞相啊!”一个村民小声惊叹道。
随后,大家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朝着戏煜跪了下来,口中高呼:“丞相大人英明!”
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王小二也赶紧跪了下来。
戏煜看着跪着的众人,眉头微微一蹙,神色威严中带着一丝温和,大声说道:“都赶紧起身吧,现在先关注审判里正的事情,不必行礼。”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大堂内清晰地回荡着。
众人听了,脸上露出感激与敬畏交织的神情,纷纷抬起头,眼中满是尊崇地看着戏煜。
“多谢丞相大人!”一个村民赶忙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惶恐。
其他人也都跟着慢慢起身,动作有些拘谨,仿佛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冒犯到戏煜一般。
王小二起身时,还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戏煜,心中暗自感慨着丞相大人的威严与气度。
戏煜则面色平静,目光重新落在了里正身上,似乎在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审判上来。
此时的大堂内,气氛变得格外凝重,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审判的继续。
里正跪在地上,满脸惊恐与懊悔,眼泪汪汪地哭诉道:“大人啊,小的都是一时糊涂啊,求求您网开一面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眼神中满是乞求。
县太爷一听,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指着里正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做出这等事,让我也跟着难堪!我身为县令,居然对这事一无所知,我也是有罪的!你简直太气人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有些哆嗦,额头上青筋暴起。
里正被县太爷的怒斥吓得浑身一抖,差点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小的……小的知道错了,求大人饶命啊……”
县太爷怒哼一声,别过头去,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周围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都纷纷对里正投去鄙夷的目光,心中暗暗叫好。
村民们站在大堂下,一个个神色各异。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那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一种了然。
哼,这事肯定和县太爷脱不了干系,他怎么可能干净?
他肯定也贪污了钱,不然里正哪来这么大胆子,真当大家是傻子不成?
大家的目光时而瞅瞅县太爷,时而又望向戏煜。
也不知道丞相大人清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希望他能明察秋毫啊。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隐隐的担忧和期盼。
县太爷看似神色威严,实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偶尔会闪过一丝慌乱。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思忖:这些村民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要是丞相也知道了,那可就糟了。
他强作镇定,却难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而戏煜则依旧面无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
村民们都在心里祈祷着,希望真相能够大白,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县太爷听到里正认罪,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既然你已认罪,那么现在就开始接受法律制裁,来人,让他画押!”
说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决绝。
里正此时面如死灰,颤抖着伸出手,正准备去画押。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戏煜突然抬手制止了这一行为。
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锐利,缓缓说道:“慢着。县太爷,先别急着让他画押,你且问问他,是否有主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县太爷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有些不情愿地看向里正,硬着头皮问道:“说,你做这些事,是否有主谋?”
里正惊恐地抬起头,看了看县太爷,又看了看戏煜。
里正连忙摇头摆手,急切地说道:“大人啊,小的真没有主谋啊,小的就是一时贪心,求求您赶紧让小的画押吧!”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恐惧,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
县太爷听了里正的话,脸色稍缓,然后转过头来,带着一丝讨好的神情,温和地对戏煜说道:“丞相大人,既然他如此说,那不如就赶紧让他画押吧。”
县太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侥幸,似乎想要快点结束这件事。
戏煜却是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可以!”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县太爷和里正。
村民们听到戏煜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
丞相大人果然英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里正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县太爷也是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又不敢在戏煜面前表露出来。
戏煜看到县太爷,问道:“你看上去怎么如此的慌乱呢?”
第六百六十三章:县令夫人无理取闹
县太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朝着戏煜躬身作揖,满脸惶恐地说道:“丞相大人,下官是一时慌乱啊。下官确实有失察之罪,害怕丞相大人怪罪啊!”
他说话时,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不安和祈求。
此时的县太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表情十分紧张。
戏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县太爷,冷冷地说道:“继续审判。”
里正一听,顿时慌了神,“噗通”一声朝戏煜跪了下来,满脸惊恐地说道:“丞相大人啊,小的刚刚说的就是实话啊,再审判也是这种结果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乞求,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戏煜却只是冷笑一声,寒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找一个证人出来。”
说完,他大声喊了一句:“出来!”
只见从一个角落中,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很多人都大吃了一惊。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小二却突然高呼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一天我所见到的那位能力很强的人!”
他兴奋地指着那人,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村民们也都纷纷回过神来,开始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
戏煜则依旧神色冷峻,看着暗卫,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暗卫面无表情地缓缓转身,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大家。
戏煜则双手抱臂,平静地解释道:“这是我的暗卫,负责保护我和周边人安全的。当然,暗卫还有好多。”
他说这话时,神色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接着,戏煜看向暗卫,微微点头示意,说道:“赶紧说一下。”
暗卫微微颔首,然后开始讲述昨晚里正和县太爷的对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重量:“昨晚,里正与县太爷……”
随着暗卫的讲述,他竟还惟妙惟肖地摹仿起他们的声音,那相似程度简直令人惊叹。
县太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满是震惊和慌乱,他的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里正则是面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村民们则是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脸上满是惊讶和愤怒。
他们看向县太爷和里正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
戏煜目光如炬地盯着里正,冷冷地问道:“里正,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里正此时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县太爷见状,双腿一软,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满脸惊恐与懊悔。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暗卫偷听到这个事情。
“丞相,下官知错了,下官承认,是下官要挟过里正,拿里正的家人要挟他啊。”
他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戏煜听后,却是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讽刺,他嘲讽地看着县太爷说道:“呵,县太爷,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承认了呢?其实你可以辩解一下的。”
戏煜的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
县太爷此时面红耳赤,满脸羞愧,他低着头,喃喃地说道:“下官……下官无话可说,下官罪该万死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
周围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纷纷对县太爷和里正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愤怒与唾弃。
此时,戏煜背负双手,眼神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县太爷和里正,缓缓说道:“你们二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真是罪不可赦!”
县太爷浑身颤抖着,不断地磕着头,带着哭腔说道:“丞相大人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下官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啊!”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里正也是满脸绝望,声音沙哑地说道:“丞相大人,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小的家人都在他手里,小的实在没办法啊!”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戏煜却丝毫不为所动,再次冷笑一声,说道:“哼,被逼无奈?那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地欺压百姓?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义愤填膺地喊道:“不能放过他们!”
“一定要严惩!”
戏煜微微点头,说道:“放心吧,乡亲们,他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戏煜目光锐利如剑,紧紧地盯着县太爷,一字一句地问道:“县太爷,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贪污?”
县太爷此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嗫嚅着嘴唇,声音微弱地说道:“有……下官……下官承认,有贪污之事。”
他的脸上满是悔恨与羞愧,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滑落。
戏煜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笑道:“哼,果然如此。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县太爷身体猛地一抖,慌忙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丞相大人,下官知道错了,下官一定改过自新,求丞相大人饶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不停地磕头,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戏煜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心中对这种人的丑恶嘴脸感到无比的唾弃。
周围的村民们也都纷纷摇头叹息,对县太爷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失望。
有人心中暗骂:这狗官,就该严惩!
接着,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侍卫喊道:“来人,将这二人押下去,等候发落!”
侍卫们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将县太爷和里正拖了起来,二人不断地哭喊求饶,但却无济于事。
随着他们被带走,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而戏煜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依然严肃而冷峻。
王小二激动地举起拳头,带头高喊起来:“丞相英明!丞相英明!”
他的声音高亢而响亮,充满了对戏煜的敬佩与赞扬。
紧接着,众多村民也纷纷跟着喊了起来,“丞相英明!丞相英明!”
呼喊声响彻一片。
与此同时,他们怀着崇敬与感激之情,齐刷刷地快速给戏煜跪了下来。
一时间,黑压压的一片人都跪倒在地。
戏煜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双手向前伸出,急切地说道:“快快起身!快快起身!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对百姓的关怀。
村民们这才纷纷站起身来,看向戏煜的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敬重与爱戴。
戏煜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
他想到,人的私心啊,有时候真的是难以想象的沉重。
就如同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是如此的质朴纯真,所求的不过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对他们稍稍好上那么一点,他们便会由衷地感到满足,脸上就会露出那般灿烂而纯粹的笑容。
然而,再看看那些可恶的贪官污吏,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肆意地欺压和鱼肉百姓,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
想到这里,戏煜心中的怒火腾腾燃起,这些人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怎么能这般泯灭良知!他们真的该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戏煜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坚定地发誓,一定要将这些害虫从官场中清除干净,还百姓一个清明的世界,一个公平公正的生存环境。
他深知这条路或许艰难无比,但他绝不退缩,为了这些善良的百姓,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
戏煜面色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大声下令道:“来人,立刻让衙役们开始对县令和里正进行抄家,将他们的财产全部充公,用来修路!”
旁边的衙役们连忙拱手应道:“是,大人!”随后便匆匆离去,动作迅速而干练。
戏煜接着说道:“我要继续留在这里监督修路,务必保证这条路修得又快又好。”
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仿佛在思考着后续的安排。
百姓们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王小二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太好了!丞相大人真是英明啊!”他双手握拳举过头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其他百姓也纷纷欢呼起来。
“丞相大人真是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啊!”一位老者感动得眼眶湿润,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啊,有丞相大人在,我们的日子有盼头了!”一位妇人笑着抹起了眼泪。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戏煜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而戏煜则看着这些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做更多的好事。
戏煜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双手微微抬起,面色沉静而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大家不用这么称赞我。”
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自责,“其实我也有失察之罪,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时,一位面容慈祥的村民立刻走上前来,他脸上满是真诚与理解,急忙说道:“哎呀,丞相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呀!”
他摆了摆手,眼中满是温和,“这中原如此之大,您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事事都能兼顾,样样都能知晓呢?这不是您的错,丞相大人,您千万不要自责啊!”他看着戏煜,眼神中满是宽慰。
戏煜听了村民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村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乡亲们的理解,但我还是会更加努力,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毅起来。
戏煜看着还围在周围的百姓,温和地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吧。”百姓们听了,便慢慢散去。
随后,戏煜转头看向拓跋玉,两人一同走进房间。
刚一进屋,拓跋玉就忍不住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夫君,我们不是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不是还要去寻找精通历史的人吗?”拓跋玉的眼神中满是不解。
戏煜神色坚定,严肃地说道:“拓跋玉,百姓的事情更加重要。先把这件事处理好再说。”
拓跋玉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戏煜如此坚决的表情,便也只好点点头。
戏煜接着说道:“我还要安排暗卫再到寺庙里去找欧阳琳琳,把这里的事情跟她说一声。”
接着,戏煜安排了。
之后,则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县太爷和里正被押解着关进了大牢,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几个负责押送的衙役站在牢房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其中一个衙役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啊,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县太爷,竟然也有今天,会被关到这大牢里来。”
他摇了摇头,似乎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另一个衙役则是一脸的唏嘘,叹着气说道:“唉,谁能想到呢,以往都是县太爷审判别人,现在却轮到他自己被关进来了。”他的目光落在县太爷那落魄的身影上,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还有一个衙役则是表情凝重,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道:“这也怪他自己作孽太多,贪污受贿,鱼肉百姓,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应得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和谴责。
他们站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一般虚幻,而县太爷和里正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几个衙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县太爷家中。
县太爷夫人得知衙役是来抄家的,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便如疯了一般悲痛地在地上大吵大闹起来。
她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哭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啊!不能啊!”
她一边哭一边猛地扑向其中一个衙役,死死地抓住了那衙役的腿,声泪俱下地说道:“求求你了,我家老爷对你们平常很好啊,求求你网开一面吧!网开一面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祈求,脸上涕泪横流。
那被抓住腿的衙役一脸的为难之色,他皱着眉头,试图挣脱却又有些不忍,只能无奈地说道:“夫人呐,这可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呀!这可是丞相大人的命令,我们如何敢违背呢?”
他的脸上满是苦涩,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衙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中有着些许不忍,但也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们咬咬牙,开始动手抄家。
“都仔细着点,别漏了什么!”一个衙役低声喝道。
他们纷纷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寻找着值钱的物件。
县令夫人见状,顿时如同疯了一般,她披头散发地冲上前去,拦住衙役们的去路,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面容扭曲,犹如一个泼妇。
“都给我滚开!”她嘶声力竭地喊道,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止衙役们的行动。
一个衙役被她挠了一下,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他气恼地吼道:“夫人,你别闹了!这是丞相大人的命令,我们不照做,自己的脑袋也不保啊!”
“我管你们什么丞相!我只知道你们不能动我家的东西!”县令夫人根本不理会,依旧疯狂地大闹着,声音尖锐刺耳,在整个宅子里回荡。
其他衙役们一边躲避着县令夫人的攻击,一边继续抄家,场面混乱不堪,而县令夫人的哭闹声也久久未曾停歇。
县令夫人癫狂地在宅子里撒泼,她一会儿扑向这个衙役,一会儿又冲向那个,嘴里不停地叫骂着:“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衙役们被她弄得狼狈不堪,却又不敢对她太过强硬,只能尽量避开她的锋芒。
其中一个衙役满脸无奈,大声喊道:“夫人,您冷静冷静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是不完成任务,丞相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啊!”
县令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她哭喊着:“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你们今天敢动我家的东西,我就跟你们拼了!”
说着,她竟随手抄起一个花瓶,作势要砸向衙役。
这时,领头的衙役脸色一沉,厉声道:“夫人,您再这样胡闹,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然而,县令夫人丝毫不惧,依旧我行我素。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个衙役在房间里搜到了一箱子货币,他大喊道:“快来,这里有发现!”
其他衙役纷纷围拢过去,县令夫人见状,疯了一般地冲过去,想要护住那箱子,“不许动!那是我的!”
衙役们哪管她,几人合力将县令夫人拉开,迅速将箱子抬了出去。
县令夫人瘫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嚎着,那凄惨的声音在宅子里久久回荡。
而衙役们则加快了抄家的速度,他们知道,必须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六百六十四章:王小二升官
衙役们的争吵声此起彼伏,扰得人心烦意乱。
县令夫人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在这喧闹混乱之中,终是下定决心。
她轻提裙摆,脚步匆匆地朝着戏煜所在的客房走去。
到了客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戏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县令夫人推门而入,只见戏煜正端坐在桌前,神色冷峻。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声音颤抖地说道:“丞相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家老爷吧。我愿意抄家,只求您能留他一条性命。”
戏煜闻言,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县令夫人,厉声道:“哼!县太爷罪大恶极,鱼肉百姓,犯下种种恶行,必须被杀头以平民愤!”
县令夫人身体一颤,哭得更加悲切,双手紧紧抓住戏煜的衣角,苦苦哀求道:“丞相大人,老爷他虽有错,但还望您看在他多年为官的份上,网开一面啊。”
戏煜猛地站起身来,甩开县令夫人的手,怒喝道:“为官不正,祸害一方,绝无姑息之理!”
县令夫人瘫倒在地,哭声在客房中回荡。
县令夫人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声音几近沙哑:“大人,若老爷去了,妾身与这一家老小该如何是好啊!”
她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戏煜看着眼前悲戚的县令夫人,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略有松动,但语气依然坚决:“你家老爷所犯之事天理难容,若不惩处,何以向百姓交待?”
县令夫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不顾一切地爬到戏煜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大人,妾身愿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只求您能饶老爷一命。”
戏煜长叹一口气,背过身去,沉默片刻后说道:“夫人,此事并非我一人能做主,县太爷的罪行众人皆知,若要饶他,实难服众。”
县令夫人绝望地松开手,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吗……”
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呆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差役跑进来禀报:“大人,外面的百姓听说此事,群情激愤,要求严惩县太爷!”
戏煜神色凝重,看向瘫软在地的县令夫人,说道:“夫人,你也听到了,民心不可违。”说罢,拂袖而去。
县令夫人望着戏煜离去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很快,县令夫人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衙役们在庭院里忙忙碌碌,将抄家得到的财宝一箱又一箱地规整着。
然而县令夫人却仿若未闻未见,她两眼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穿过这喧闹而又陌生的场景。
她脚步虚浮,径直朝着一个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她缓缓地关上了门,将外界的一切嘈杂都隔绝在外。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
县令夫人抬头看向房梁,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神情。
她搬来凳子,解下腰带,打了一个死结。
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轻声呢喃:“老爷,妾身来陪你了……”
然后,将头伸进了那个夺命的圈套,踢翻了脚下的凳子。
她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生命渐渐消逝,而这曾经显赫的县令府邸,也在一片阴霾中走向了没落。
很快,有个衙役路过那房间,不经意间瞥见了悬在房梁上的县令夫人。
他大惊失色,“啊”地尖叫一声,引得其他衙役纷纷围了过来。
“这这县令夫人居然上吊自杀了!”发现的那个衙役满脸惊恐,声音都在颤抖。
其他衙役看了一眼,纷纷摇头,有人不屑地说道:“哼,她死了就死了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丞相汇报一声就是了。”说罢,还撇了撇嘴。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衙役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你们看,这些财宝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如咱们偷偷地拿一小部分据为己有,剩下的再交给丞相。”
他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财宝箱子。
然而,立刻有个一脸正气的衙役站出来,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这种做法是万万不可的!丞相英明,若是被发现,咱们都得掉脑袋!”
那先前提议的衙役一听,顿时猛打了一个哆嗦,想到丞相的威严,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
过了一会儿,最先发现县令夫人自缢的那个衙役打破了沉默,他咽了咽口水,说道:“那咱们还是赶紧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丞相吧,免得夜长梦多。”
其他衙役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他们留下几个人看守财宝,其余人则一同前往丞相府。
一路上,那个提议私吞财宝的衙役心有余悸,脸色苍白,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县衙方向。
不一会儿,戏煜传他们进入。
众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大堂,齐齐跪下。
为首的衙役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丞相大人,县令夫人在府中上吊自尽了,抄家所得的财宝分毫未动。”
戏煜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沉声道:“可有其他异常?”
众人皆摇头,大气都不敢出。
戏煜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将财宝登记造册,全部充公,用于救济灾民。若让我发现有人胆敢中饱私囊,严惩不贷!”
众衙役齐声应道:“是,丞相大人!”
随后,便匆匆退下,赶忙去处理后续事宜。
另一边,在宁静的寺庙中,一名身形矫健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欧阳琳琳的面前。
欧阳琳琳正站在寺庙的庭院中,望着飘落的花瓣出神。
暗卫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夫人,小的来向您禀报。丞相遇到了些事情……他要在那个村里呆上一段时间,让您在这里耐心等候。”
欧阳琳琳听闻,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暗卫正准备离开,欧阳琳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等等,还有一事烦请你转告他。”
暗卫停住脚步,抱拳道:“夫人请讲。”
欧阳琳琳神色略显哀伤,缓缓说道:“这里的住持已经去世了……”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对住持的怀念之情。
暗卫应声道:“是,夫人,小的定会将话带到。”
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欧阳琳琳望着暗卫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脸上满是落寞。
欧阳琳琳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脚,知道自己就是吃醋了。
那拓跋玉有什么好,真让人羡慕。戏煜为何就不带着自己一同前去?留在这寺庙里,好生郁闷。
她的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眉头紧锁。
但很快,她像是在自我劝解一般,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不行,我不能再这般自怨自艾。我要让自己静下心来。”
她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佛经的阅读上,这样就能更好地消磨时间了。
说完,她转身向着藏经阁走去,步伐虽还有些沉重,但神情已逐渐变得专注起来。
另一边,戏煜和拓跋玉并肩来到了王小二的家中。
王小二一看到他们,脸上瞬间布满了惶恐之色,连忙行礼,“扑通”一声就给两个人跪了下来,嘴里不停说道:“丞相大人,小的给您请安。”他低垂着头,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王氏从屋子里匆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惊,赶忙跟着下跪,神色紧张又敬畏。
戏煜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一脸温和地说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客气。”
王小二和王氏赶紧侧身相让,满脸堆笑地说道:“大人,快请进屋子,屋里简陋,您别嫌弃。”
王小二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说道:“大人,小的太紧张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般大的官。”
他的眼睛不敢直视戏煜,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戏煜听了,不禁笑出声来,说道:“不必如此紧张。”说着,迈进了屋内。
众人坐定,戏煜目光温和地看着王小二,突然问道:“王小二,你想不想做里正?”
王小二母子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吃惊。
王小二结结巴巴地说:“大人,您……您说啥?小的没听错吧?”
王氏也在一旁,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戏煜神色郑重,缓缓说道:“通过对县太爷和里正的抄家,获得了大量的钱财。这些钱,我打算用在修桥上。王小二,如果让你来做这个里正,带领大家修桥,并从事以后的土地工作,你可愿意?”
王小二听了,顿时面露难色,眼神中充满了不自信,连忙摆手说道:“大人,小的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啊,这修桥和土地的事,小的怕做不好。”
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汗珠。
戏煜微微一笑,鼓励地看着他,说道:“王小二,莫要这般没信心,我看你为人正直勤劳,只要你肯用心,一定可以做好的。”
一旁的王氏听了,脸上满是惊喜,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小二,急切地说道:“儿子,大人都这么说了,你就赶紧答应下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王氏的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芒,紧紧盯着王小二。
王小二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最终鼓起勇气说道:“那……那小的就试试,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戏煜见王小二应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高兴地说道:“甚好!那你速速集合村民,我要宣布此事。”
王小二用力地点点头,应声道:“大人,小的这就去!”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王小二一路小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大伙都来村口的大树下集合啦!有重要的事儿!”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紧张,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也顾不得擦。
不一会儿,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村口的大树下。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会儿,戏煜步伐稳健地出现在了大家的身边。
他目光扫过众人,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乡亲们,经过考虑,从今往后,由王小二担任咱们这里的里正!”
人群中虽然有人露出吃惊的神情,忍不住小声嘀咕:“这王小二能行吗?”
但很快,就有一位老者带头鼓起掌来,大声说道:“好哇,相信丞相大人的眼光!”
随着这带头的掌声和话语,众人也纷纷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现场一片欢腾。
王小二站在一旁,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局促地不知道往哪儿放,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大家鞠躬,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王小二一定尽心尽力!”
戏煜双手抬起微微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现在,由王小二开始组织修桥,我会在这里监督,直到桥修好再离开。”
众人听了,眼中满是期待和兴奋,又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人群中有人高喊:“有大人监督,咱们这桥一定能修得又快又好!”
王小二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承蒙大人信任,承蒙乡亲们支持,我王小二定不辱使命!”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心。
戏煜微笑着点头,目光中满是鼓励和期许。
接下来,戏煜看向王小二,神色温和地问道:“王小二,村子里有没有空房子可以供我们两个人居住?再去县衙实在是有些远了。”
王小二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赶忙说道:“大人,有倒是有,只是那房子许久没人住了,条件太简陋了,怕委屈了您二位。”
戏煜摆了摆手,笑着说:“无妨,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王小二眼睛一亮,忙应道:“那小的这就带您二位过去。”
王小二带着戏煜两人离开。
百姓们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纷纷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脸上满是感慨和欣慰的神情,缓缓说道:“想不到身为一个丞相,竟如此的平易近人,毫无官架子。”
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眼睛发亮,不住地点头,激动地接过话茬:“是啊,这可真是咱们老百姓的福气呀!以往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鼻孔朝天,哪像丞相大人这般亲切。”
一个年轻媳妇也凑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轻声说道:“可不是嘛,看那丞相大人的样子,是真心为咱们着想呢。咱往后的日子兴许能越过越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充满了对戏煜的敬佩和感激。
有人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祈求上天保佑丞相。
王小二领着戏煜和拓跋玉两人来到一处略显破旧的房子前。
他停下脚步,指着房子说道:“丞相大人,就是这了。这里的主人常年在外经商,一直也不回来住。”
王小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道:“不过这房子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显得破旧杂乱,小的这就派人打扫一下,保证让您二位能住得舒心。”
戏煜抬头打量了一番这房子,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嫌弃之意。
于是,王小二去组织人。
一会,来了几个村民。
“咱们可得把这房子好好收拾一番,让丞相他们住得舒舒服服!”村长王伯一挥手,干劲十足地说道,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坚定。
“就是,不能让这里的房子乱糟糟的。”李大娘笑着附和,眼睛里透着慈爱,手里已经拿起了一把扫帚。
“大家加油干!”年轻的小伙子张宇喊了一声,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一脸的跃跃欲试。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热火朝天地收拾着房子。
“哎呀,这角落里的灰尘可真不少!”赵大婶皱着眉头,一边使劲地擦拭着,一边嘀咕着。
“我来帮你,大婶!”刘大哥跑过去,接过赵大婶手里的抹布,脸上洋溢着热情。
戏煜和拓跋玉站在一旁,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谢谢大家,真的太感谢了!”戏煜笑着。
拓跋玉也连连点头,激动地说:“等收拾好了,大家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村民们笑着回应,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温馨和欢乐。
一会儿,房子收拾好了。
戏煜和拓跋玉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惊喜。
戏煜微微张着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说道:“哇,这简直像换了一个新家。”
拓跋玉连连点头,眼中闪出感动的泪花,激动地说:“是啊,乡亲们太贴心了!”
两人缓缓走进屋子,拓跋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整洁的桌面,感慨道:“看着这一切,心里暖暖的。”
第六百五十五章:有人放火
戏煜和拓跋玉在这略显简陋的地方住下来。戏煜看着拓跋玉,眼中带着一丝歉意,轻声问道:“玉儿,这住宿环境不好,你可还乐意?”
拓跋玉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她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向戏煜,娇声说道:“夫君,我没事的。只要能跟随夫君在一起,这世间便没有什么苦是妾身不可以吃的。”
戏煜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伸手将拓跋玉揽入怀中,深情地说道:“玉儿,得你如此,是我之幸。”
拓跋玉将头靠在戏煜胸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柔声说道:“能与夫君相伴,妾身此生无悔。”
戏煜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说道:“肯定是欧阳琳琳在抱怨我。”
拓跋玉一脸疑惑,美眸中透着好奇,连忙问道:“夫君,为何这么说?”
戏煜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玉儿,中原人一直有一种说法,打喷嚏是想念和抱怨。我这突然打喷嚏,想来定是那欧阳琳琳在念道着我的不是。”
拓跋玉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中原的这些说法倒也有趣。”
但接着,拓跋玉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说道:“夫君,就算是抱怨,那也是欧阳琳琳在抱怨自己。她独守空房,怎及妾身这般,可以时刻陪伴在夫君身旁,妾身感到无比幸福。”
说罢,她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满足与眷恋,双手紧紧地挽住戏煜的胳膊。
接着,两个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脸上都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会儿,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房屋附近。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就是这儿,动手!”其他人纷纷点头,几个人窃窃私语。
“动作麻利点,别出岔子!”
“放心吧,事成之后有咱们的好处。”
随后,他们开始点燃火把,准备火烧房屋。
就在这时,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如闪电般出动。
“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暗卫首领一声怒喝,声音冰冷威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那几个人吓了一跳,他们脸色煞白,惊恐万分。
“不好,快跑!”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喊道,扔下火把就屁滚尿流地匆忙离开。
“别让他们跑了!追!”暗卫首领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追了上去。
暗卫最终把几个人追上,他们个个身形矫健,迅速将那几个企图纵火的人团团围住。
屋内,拓跋玉最终从睡梦里惊醒,她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惊慌,颤抖着声音问戏煜:“夫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戏煜坐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拓跋玉的手,一脸镇定地表示:“玉儿莫怕,不要担心,反正有暗卫在,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拓跋玉紧紧抓住戏煜的衣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这动静如此之大,我还是放心不下。”
戏煜将拓跋玉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怕,暗卫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定能处理好。”
就在这时,门外。
暗卫首领前来禀报:“启禀丞相大人,纵火之人已全部抓获。”
戏煜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问道:“可知是何人指使?”
暗卫首领低头回道:“属下正在审讯,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
拓跋玉从戏煜怀中抬起头,心有余悸地说道:“夫君,此事怕是不简单,咱们可得小心。”
戏煜目光坚定,沉声道:“放心,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戏煜神色冷峻,对着暗卫首领说道:“务必好好审问一下,务必查出幕后主使,不得有丝毫懈怠。”
暗卫首领恭敬地抱拳领命:“是,大人!”然后转身离开。
另一边,王小二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原来傍晚时候,许多亲戚上门,把他家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一个满脸谄媚的亲戚凑到王小二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小二啊,听说你如今做了里正,可真是出息啦!”
另一个亲戚赶忙接话,急切地说道:“小二,我们都知道你掌管着修桥的钱,不如拿出一部分给我们应应急。我们到时候有钱了再补上。”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小二。
王小二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说道:“那修桥的钱可动不得!这是关乎大伙出行的大事,我不能乱来!”
几个亲戚听了王小二的话,也是满脸不悦。其中一个亲戚脸色阴沉,眉头紧皱,愤愤地说道:“王小二,当初王家有事,我们可都是出手帮助过的,现在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另一个亲戚也跟着附和,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就是,做人可不能忘本!我们现在有难处,你就不能拉一把?”
王氏在一旁,面露难色,拉了拉王小二的衣袖,轻声劝道:“儿子啊,亲戚们说得也在理,要不你就听听他们的。”
王小二一脸的坚决,直视着亲戚们,大声说道:“娘,这修桥的钱真不能动!亲戚们的恩情我没忘,但这是两码事。”
亲戚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指责起王小二来。
这时,一个年长些的亲戚走上前,表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小二啊,咱们可都是实在亲戚,难不成这点忙你都不肯帮?你这样做,以后亲戚间还怎么走动?”
王小二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辩驳道:“各位亲戚,不是我不帮,这修桥的钱是公款,挪用公款那是犯罪!我不能因为私情就做违法的事啊!”
亲戚们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但脸上仍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王氏看看儿子,又瞅瞅亲戚们,左右为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这可如何是好,两边都不好得罪呀。”
王小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放缓了语气说道:“亲戚们,我王小二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大家的恩情。但这修桥的钱,真的动不得。”
然而,亲戚们并不买账,依旧在那抱怨不停。
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吵闹和争执的声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此刻,王小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睁着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中暗暗想道:明天一定要告诉丞相,自己不做里正了,这钱也收回吧,自己实在不想因此得罪人。
第二天早晨,王小二早早起了床,看到母亲王氏正坐在堂屋里发呆。
他走上前去,轻轻叫了声:“娘。”
王氏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小二啊,娘昨天晚上太激动了,后来想了想,真不应该劝你挪用公款,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娘不能把你往歪路上推啊。”
王小二看着母亲,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娘,您能想明白就好,儿子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儿。”
王氏叹了口气,拉着王小二的手,说道:“儿啊,是娘糊涂,只想着亲戚间的情分,差点害了你。”
王小二拍拍母亲的手,安慰道:“娘,没事儿,咱以后做事可得多想想。”
王氏点了点头,眼中仍有一丝忧虑,说道:“那你这里正不当了,以后可咋办?那些亲戚指不定又要说啥闲话。”
王小二目光坚定,挺直了腰杆说道:“娘,咱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说。不当这里正,我照样能凭自己的本事过日子,问心无愧就好。”
王氏看着儿子如此坚决,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说道:“好,好,我儿有这样的骨气,娘放心了。”
这时,王小二转身准备出门,说道:“娘,我这就去找丞相大人把事儿说清楚。”
王氏叮嘱道:“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王小二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在戏煜居住的地方,暗卫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丞相大人,已经审判清楚了。”
戏煜坐在椅子上,微微前倾身子,神色严肃地问道:“快说,究竟是何人指使?”
暗卫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回道:“回大人,这几个火烧房子的人都是邻村的,他们是被本村一个人指示的,这个人有一个外号叫二流子。”
戏煜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这二流子为何要指使他们做这等恶事?”
暗卫接着说道:“据他们交代,二流子与大人您似乎有过结,但具体详情还需进一步调查。”
戏煜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扶手,说道:“继续查,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暗卫应声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暗卫起身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儿,王小二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门,他就看到戏煜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王小二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这脸色如此难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戏煜眉头紧锁,眼中透着怒火,说道:“昨夜竟有人想要火烧我这房子,简直胆大包天!”
王小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啊?竟有这等事!大人,这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戏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据暗卫审讯,是邻村的几个人干的,背后指使的是本村一个外号叫二流子的家伙。”
王小二皱起眉头,一脸的疑惑:“二流子?大人,您可知这二流子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戏煜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表示:“已经让暗卫去深入调查了,定要将这幕后的缘由查个清楚。”
王小二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大声说道:“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大人您可一定要严惩!”
戏煜看着王小二愤怒的样子,脸色稍缓,问道:“你今日急匆匆赶来,所为何事?”
王小二一脸无奈,垂头丧气地说道:“大人,昨天有一群亲戚来找我借钱,还打起了修桥公款的主意,我实在应付不来,这里正我不想做了。”
戏煜听了,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说道:“哈哈,我当是什么大事,就这点小事值得你辞职?你尽管大胆去做,有我给你撑腰!”
王小二抬起头,眼中满是犹豫,说道:“大人,这……”
戏煜拍了拍王小二的肩膀,目光坚定地鼓励道:“莫怕,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那些无理的要求不必理会。”
王小二听了戏煜的话,脸上仍有几分犹豫,咬了咬嘴唇说道:“大人,可那些都是亲戚,我若拒绝,日后怕是不好相见。”
戏煜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小二啊,若他们真心为你着想,便不会提出这等无理要求。你若因他们的逼迫而违背原则,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王小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大人,您说得对,我不能因他们而乱了方寸。”
戏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你且放宽心去做事,不必有太多顾虑。”
王小二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大人指点,那我这就回去处理此事。”
戏煜摆摆手,说道:“去吧,记住,莫要失了自己的本心。”
王小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步伐比来时坚定了许多。
一会儿,暗卫带着二流子到来。
二流子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暗卫一脸冷漠,嫌恶地直接将二流子扔到地上,呵斥道:“老实点!”
二流子“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抬起头看向戏煜,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
戏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流子,厉声道:“说!为何指使他人火烧我的房子?”
二流子吓得浑身一激灵,结巴地回道:“大……大人,小的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
戏煜脸色阴沉,怒喝道:“动手!”
暗卫得令,立刻对着二流子拳打脚踢。
二流子在地上抱头翻滚,惨叫连连,“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打得二流子鼻青脸肿后,戏煜冷冷地说:“说!到底为什么?”
二流子喘着粗气,嘴角淌着血,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我说,我说!我是为里正鸣不平。虽然全村人都痛恨里正,但我喜欢里正。因为里正帮助我不少啊!”
戏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里正如何帮你的?从实招来!”
二流子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之前犯了事,里正帮我在村长面前求情,还借了钱给我度过难关。所以我……我想替他出口气。”
说完,二流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戏煜,眼神中满是哀求。
戏煜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嘲讽道:“哼,就因为如此,便值得你烧我房子?简直荒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疯狂跑进来,她头发凌乱,满脸泪痕,“扑通”一声给戏煜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求求您原谅我弟弟,他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便不停地磕起头来,额头很快就红肿了一片。
戏煜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起来说话,他犯下如此罪行,岂是你几句求情就能了事的?”
女人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戏煜,哽咽着说道:“大人,我弟弟从小就鲁莽冲动,做事不经大脑,但他本质不坏,求您高抬贵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二流子满脸诧异,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说道:“姐,你怎么来了?”
女人满脸愤怒,狠狠地瞪了二流子一眼,说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就不应该为那里正做事,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二流子更加不解了,皱着眉头说道:“姐,以前你总让我巴结里正的,怎么现在又这么说?”
女人哭泣起来,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
“过去里正经常侵犯我,他根本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为了我们家,我怎么会让你去巴结他!”
二流子大吃了一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女人点了点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是真的,他一直以来都在威胁我,如果我不顺从他,他就会对我们家不利。我为了保护你和我们的家,只能一直忍受着他的侵犯。”
二流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愤怒地说道:“这个混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二流子一脸悔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大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是万万也不会为那畜生而做事的!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着,他拼命地给戏煜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六百六十六章:继续修桥
二流子的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神情痛苦而又绝望,嘴里不停地念道着:“大人,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女人满脸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求饶:“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她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
戏煜看着二流子这般模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你先起来吧,若你真心悔改,我自会酌情处理。”
二流子听了,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声音颤抖地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女人如获大赦,连忙磕了几个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这天,戏煜来到王小二家中。
王小二正在院子里忙碌,看到戏煜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
戏煜神色凝重,还未等王小二开口,便急切地说道:“小二,我有要事与你相商。”
王小二看着戏煜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丞相,发生何事了?瞧你这般急切。”
戏煜紧抿着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小二,压低声音说道:“那里正和县太爷的罪行已确凿无疑,我意已决,要将他们斩首示众,就在村口执行,以正风气,我想让你来主持此事。”
王小二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随后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情,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个恶贼,早就该有此下场!丞相大人,你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戏煜拍了拍王小二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信任,说道:“小二,此事关乎重大,定要办得妥当,让百姓们得以伸张正义。”
王小二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戏大哥,我明白,绝不会让你失望!”
中午时候,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一丝风也没有。
戏煜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他站在人群前方,大声说道:“王小二,今日由你来主持,把这作恶多端的里正和县太爷斩首,就在村口进行,让乡亲们都看看,为非作歹之人的下场!”
王小二听到这话,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向前一步,抱拳说道:“是,大人!定不辱使命!”
王小二的脸上满是严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
戏煜双手背后,表情严肃而威严,继续说道:“这两个狗官,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天理难容!今日必须给乡亲们一个交代!”他的声音洪亮,在整个村子里回荡,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叫好。
王小二转身面向被押解着的里正和县太爷,怒目而视,呵斥道:“你们的罪行天理难容,如今便是你们的末日!”
里正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不停地求饶:“丞相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县太爷则强装镇定,但眼神中的恐惧却无法掩饰。
王小二冷哼一声:“此刻求饶,为时已晚!乡亲们都在看着,你们的恶行必将受到惩处!”
说罢,他大手一挥,准备执行斩首。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妇人,她哭喊着:“大人,求求您饶了县太爷吧,他虽有错,但也是一时糊涂啊!”
戏煜怒目而视,厉声道:“糊涂?他的所作所为让多少百姓受苦受难,岂能饶恕!”
那妇人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王小二见状,大声说道:“莫要为这恶贼求情,他罪有应得!”
此时,县太爷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嘴里喃喃道:“我悔啊,我悔不该当初……”
王小二不再理会,高声喊道:“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里正和县太爷的头颅瞬间落地。百姓们欢呼雀跃,掌声雷动。
戏煜望着激动的人群,大声说道:“乡亲们,从此往后,再有欺压百姓之人,定当如此下场!”
王小二也激动地说道:“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人群久久未散,正义的光芒在这小小的村口闪耀。
接下来,王小二正式开始主持修桥。工地上一片繁忙,民工们干得热火朝天。
就在这时,王氏匆匆来到了王小二的身边,她神色焦急,大声喊道:“都先停下来,停下来!”
王小二听到母亲的声音,满脸不可思议,快步走到母亲面前,皱着眉头问道:“母亲,为什么要让大家停下来?这工程正紧着呢!”
王氏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儿啊,在开工以前应该先求神拜佛。只有这样,才能保佑这修桥顺顺利利,取得成功。”
王小二面露无奈,但又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只好说道:“母亲,咱不能信这些啊。”
王氏瞪了王小二一眼,坚定地说:“不行,必须照做,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坏了。”
王小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母亲,那就依您。”
于是,王小二按照母亲王氏的要求,开始准备求神拜佛的事宜。
他一脸不情愿,嘴里嘟囔着:“这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下。
王氏则一脸虔诚,仔细地指挥着众人摆放祭品,嘴里还念念有词。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这样做真的能为修桥带来好运。
王小二看着母亲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母亲,就算求神拜佛,这桥最终还得靠咱们的努力和技术才能修好啊。”
王氏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心诚则灵,可不能乱说。”
准备工作完成后,王氏拉着王小二一起跪在神像前,恭敬地磕头祈祷。
王小二虽然心里不太相信,但为了让母亲安心,还是跟着认真地做了起来。
祈祷完毕,王氏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这下可以开工了,有神明保佑,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王小二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招呼民工们继续干活,心里却想着赶紧把桥修好,用事实证明靠的是大家的努力而不是求神拜佛。
关于这个风波,很快也被戏煜知道了。
此刻的戏煜正在院子里悠然地喝着茶,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片金黄。
拓跋玉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满,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这王氏也真是的,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戏煜放下茶杯,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莫要这般急躁,先听听具体情况。”
拓跋玉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还能有啥情况?修桥这么重要的事,搞这求神拜佛的一套,能有啥用?”
戏煜轻轻抿了口茶,神色平静地说:“也许王氏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祈求个平安顺利。”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好心?这好心差点误了事!”
戏煜看了一眼拓跋玉,说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且看后续修桥的进展如何。”
拓跋玉依旧余怒未消,站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迷信之事,真能误了大事!”
戏煜微微摇头,轻笑道:“稍安勿躁。兴许这只是百姓们长久以来的一种心理寄托。”
拓跋玉停下脚步,看向戏煜,一脸严肃地说:“寄托?可这寄托要是影响了正事,那可如何是好?”
戏煜看着仍在一旁气呼呼抱怨的拓跋玉,感觉她有些上纲上线了,不想再与她争论此事。
说完,戏煜便不再理会拓跋玉,重新端起茶杯,悠然地喝起茶来,只是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烦闷。
拓跋玉见戏煜不再搭话,依旧气鼓鼓的,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一旁生着闷气。
洪刚目光坚定,压低声音说道:“再过几天,咱们就准备行动!”
安庆里听闻,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说道:“不可!”
洪刚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为何不可?”
安庆里并未被洪刚的怒火吓到,他神色从容,冷静地说道:“洪刚兄,莫急,我要单独跟你说话。”
说罢,他给了洪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单独的角落里。
洪刚还是十分的生气,他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铁青,双眼紧紧盯着安庆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何阻拦我?难道你怕了?”
安庆里却不紧不慢,他轻轻拍了拍洪刚的肩膀,目光平和而坚定,缓声说道:“洪刚兄,莫要这般冲动。且听我慢慢道来。”
洪刚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怒吼道:“我不听!计划筹备已久,怎能说停就停!”
安庆里微微皱眉,提高音量说道:“洪兄,你先冷静冷静!你这般急躁,如何能成大事?”
洪刚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但仍带着几分不甘,闷声道:“好,那你快说!”
安庆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缓缓开口……
洪刚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地听完了对方的话。
当他听到关键之处时,那紧绷的面容才逐渐有了些缓和的迹象,脸色也逐渐好看了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好吧,我听从你的。”
安庆里微微一笑,宽慰道:“你就尽管放心就是了,我保证不会出岔子。”
洪刚抬头看向安庆里,眼中的疑虑稍稍减少了几分,但仍带着些许不安,呐呐地说:“那……那行,可千万不能有差错。”
安庆里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洪刚,仿佛要用自己的眼神给予他足够的信心。
很快,洪刚骑马扬尘而去,马蹄声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不多时,他便回到了营帐。
刚进营帐,洪刚就看到拓跋天龙并未入睡,而是独自一人站在外面,仰头望着星空。洪刚快步走上前去,一脸关切地问道:“首领,为何还不休息?”
拓跋天龙目光深邃,凝视着那片璀璨的星空,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缓缓说道:“我在为鲜卑的未来考虑,心中忧虑重重,总也睡不着啊。”
洪刚微微皱眉,望着拓跋天龙那略显疲惫但依旧坚毅的脸庞,轻声说道:“首领莫要太过忧心,总会有办法的。”
拓跋天龙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鲜卑的未来系于我身,怎能不操心?”
洪刚感受到拓跋天龙话语中的沉重,郑重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洪刚静静地站在拓跋天龙身旁,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首领,您如此殚精竭虑,族人都看在眼里,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让鲜卑有个光明的未来。”
拓跋天龙微微颔首,目光依然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只是这前路漫漫,不知还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
他的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忧虑。
洪刚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首领,不管怎样,我洪刚都会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拓跋天龙转过头来,看着洪刚,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欣慰,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洪刚的肩膀:“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心甚安。”
夜更深了,凉风拂过,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坚毅。
另一边,拓跋玉和戏煜紧紧依偎着睡在一起。
拓跋玉眉头微蹙,一双美眸中满是担忧,她翻了个身,面对着戏煜,小声说道:“夫君,我心里有些害怕,万一又有人来烧房子呢?”
戏煜伸出手,轻轻抚平拓跋玉皱起的眉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眼中仍透着不安:“可是……”
戏煜将拓跋玉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沉稳地说:“相信我,有暗卫在。”
拓跋玉在戏煜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神情渐渐放松了一些,但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抓紧了戏煜的衣衫。
戏煜感受着拓跋玉的不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拓跋玉微微仰头,看着戏煜的眼睛,带着一丝怯意说道:“你可一定要守着我。”
戏煜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离开半步。”
拓跋玉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可那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抖着。
戏煜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玉的呼吸渐渐平稳,双手也慢慢松开了戏煜的衣衫。
戏煜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也闭上了眼睛,准备伴着她一同入眠。
另一边,阴霾的天空下,欧阳琳琳所在的寺庙沉浸在一片沉重的寂静之中。
今天,无忧主持面色凝重,在一众僧侣的协助下,刚刚将老和尚埋葬。
寺庙的庭院里,新翻的泥土堆起一座矮矮的坟茔,周围零散地摆放着几束白色的菊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院子里的古树上,几只乌鸦呱呱叫着,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
无忧主持双手合十,低眉顺眼,口中默默诵经。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悲伤,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
整个寺庙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氛,香炉里的香烟袅袅升起,却也驱散不了那压抑的气氛。…
小红独自待在房间里,心情如同窗外阴沉的天空一般压抑。
她烦闷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心里不住地抱怨着:这该死的寺庙,老是被困在这样一个鬼地方!
每天面对的都是同样的陈旧佛像、同样的沉闷钟声,生活毫无生气可言。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却只能在这里虚度光阴。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戏煜缓缓睁开眼睛,身旁的拓跋玉也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拓跋玉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眼,脸上带着一抹期待的神情,说道:“夫君,咱们起床出去转转吧。”
戏煜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好。”
两人收拾妥当后,拓跋玉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夫君,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修桥的情况?”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一脸笃定地说道:“不必了,既然交给了王小二,那就必须要相信他。有一句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拓跋玉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同时,戏煜轻轻地握住拓跋玉的手,神色认真地说道:“其实我如果一旦去了现场,说不定有些民工就会感觉到十分的紧张。你想啊,他们本来干得好好的,我一去,他们心里有了压力,反而容易出错。”
拓跋玉轻咬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好吧,听你的。”
第六百六十七章:蝗虫灾害
几天后,那座桥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修好了。
王小二一路小跑着来到戏煜面前,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兴奋,大声说道:“丞相大人,桥修好了!”
戏煜一听,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当真?走,咱们去瞧瞧!”
不一会儿,戏煜便带着拓跋玉来到了桥边。戏煜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脸上满是满意的神情,不住地点头,笑着说道:“大家做的不错!这桥修得坚固又美观,辛苦各位了!”
拓跋玉也走上前来,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意,说道:“确实是上乘之作,众人功不可没啊!”
王小二在一旁,听到夸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能让丞相大人满意,我们再辛苦也值了!”
王小二望着戏煜,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小心翼翼地问道:“丞相大人,是不是您要离开了?”
戏煜微微点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慨。
听闻此消息,周围的很多百姓脸上瞬间都布满了阴霾,难看得紧。
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祈求:“丞相大人,我们希望您能够留在这里啊!”
旁边的一位年轻妇人也跟着附和,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丞相大人,您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戏煜看着众人,心中满是感动,他长叹一口气,目光坚定而温和地说道:“乡亲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虽离开,但相信你们今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百姓们默默不语,只是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失落与留恋。
戏煜看着百姓们悲伤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强忍着内心的不舍,提高声音说道:“大家莫要这般难过,我走之后,你们也要好好生活,把咱们这一方土地建设得更加繁荣昌盛。”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小孩子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那丞相大人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戏煜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微笑着回答:“会的,孩子,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
站在一旁的王小二,眼中泪光闪烁,声音梗咽:“丞相大人,您在这儿的日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真舍不得您走。”
戏煜缓缓站起身来,环视着众人,目光中充满了鼓励与期望:“我相信,即便我不在,你们凭借自己的努力,也一定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百姓们纷纷点头,虽然依旧难掩悲伤,但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坚定。
第二天,阳光洒在大地上,戏煜和拓跋玉继续骑马而行。
拓跋玉眉头微蹙,一脸严肃地对戏煜说:“夫君,希望咱们接下来认真赶路,路上不要再遇到其他的事情了,使我们能够顺利到达。”
戏煜微微侧头,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反驳道:“拓跋玉,若再遇到有百姓有疾苦的事情,那也是可以留下来帮忙的。”
拓跋玉听闻,眉头皱得更紧,着急地说道:“可是我们行程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戏煜目光炯炯,神色坚决,大声说道:“百姓之事无小事,若能解他们的困苦,些许耽搁又何妨?”
拓跋玉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啊,总是这般菩萨心肠。”
戏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坚定,说道:“我心如此,改不了,也不想改。”
拓跋玉看着戏煜那坚定的模样,知道自己难以说服他,只得放缓了语气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你,只是希望不要因此误了大事。”
戏煜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拓跋玉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若真因此误了事,一切责任我来担。”
说完,二人继续前行,马蹄扬起一阵尘土。拓跋玉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神色依旧有些担忧。
而戏煜则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需要帮助的百姓出现。
戏煜和拓跋玉骑着骏马,缓缓踏入了一个宁静的村庄。
刚到村口,一座破旧的庙宇映入眼帘,众多村民虔诚地跪在那里祈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于是便拉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祈福完毕,纷纷起身散去。
戏煜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身边。
他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温和而好奇的神情,轻声问道:“老人家,这是在做什么呀?”
老太婆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忧虑,缓缓说道:“最近我们村子周围出现了蝗虫,那蝗虫密密麻麻,危害庄稼。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来这祈福,让蝗虫赶紧散去。”
戏煜一听,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剑眉紧蹙,目光中透露出关切和重视。
他于是转头看了拓跋玉一眼。
拓跋玉迎上他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调侃道:“我就知道,你这心善的性子,又要留下来处理这问题啦。”
戏煜抿了抿嘴唇,一脸坚定地说道:“百姓受苦,我怎能袖手旁观!”
拓跋玉双手抱胸,笑着点了点头。
“行,那咱就一起想法子对付这些蝗虫!”
戏煜眉头微蹙,目光急切地问道:“老人家,这村子里谁说了算?”
老太婆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了指村子的方向,说道:“当然是族长了。”
戏煜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立刻说道:“我要见一下族长。”
老太婆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二位到底是什么人?”
戏煜说道:“您不用管了。”
又语气温和地对老太婆说道:“老人家,烦请您告知我们族长在何处?”
老太婆看着他真诚的眼神,连忙说道:“族长家就在村子东边最大的那座院子里。”
戏煜微笑着向老太婆道谢:“多谢您了。”
随后,他与拓跋玉一同上马,朝着族长家的方向缓缓前行。
一路上,戏煜神色凝重,心中思索着如何帮助村民解决蝗虫的问题。
族长的家中,土坯砌成的房子略显简陋。此时,族长,一位五十多岁、面容沧桑却透着坚毅的男子,正坐在院里整理农具。
族长夫人在一旁的灶房中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
忽然,族长看到两个陌生人迈进院子,他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和警惕,连忙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戏煜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温和,回应道:“族长,我们是两个读书人,路经此地,忽然看到这里有蝗虫,心中好奇,所以想留在这里看看。”
族长目光审视地在他们身上扫了扫,神色仍未放松,狐疑道:“只是读书人?”
拓跋玉也赶忙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一脸诚恳地说道:“族长,我们绝无恶意,只是见这蝗虫肆虐,想略尽绵薄之力。”
族长听了,脸色稍有缓和,但依然带着几分怀疑,说道:“那好吧,不过在村里可别惹事。”
戏煜目光坚定,看着族长郑重说道:“族长,我们两个是留下来帮助您的。”
族长听闻,脸上满是好奇,紧盯着戏煜问道:“哦?那你们有什么办法?”
戏煜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是捕杀蝗虫!”
话音刚落,族长夫人吓得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惊慌失措地喊道:“此事万万不可!蝗虫乃是神虫,怎么可以随便捕杀呢?”
族长的脸上也浮现出犹豫和担忧之色,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戏煜则一脸严肃,提高音量说道:“夫人,蝗虫肆虐,危害庄稼,若不捕杀,村民们如何生存?”
拓跋玉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夫人,不能因为迷信而任由蝗虫毁坏我们的生计!”
但族长双手脸色阴沉,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怒目圆睁,大声说道:“不行!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赶紧离开我们村子,别给我们添乱!”
拓跋玉一脸急切,还想开口争辩:“族长,您听我们……”话未说完,戏煜就拉了拉她的手。
戏煜微微皱眉,神色冷静,冲拓跋玉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不如就先离开吧。”
两人离开族长家后,走在村中的小路上,戏煜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的田地,说道:“不如悄悄的先到田地间看一下。”
拓跋玉点了点头,眼中也透露出坚定:“好,听你的。”
于是,他们避开村民的视线,悄悄地朝着田地走去。
戏煜和拓跋玉悄悄地来到田边,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
只见大片大片的农田里,密密麻麻的蝗虫如同乌云一般席卷而来。
绿油油的庄稼在蝗虫的啃噬下瞬间变得枯黄凋零,发出令人心碎的“嘎吱”声。
蝗虫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和破碎的叶片。
戏煜紧握着拳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愤怒地吼道:“这群恶魔!”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痛心,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得了,百姓们一年的心血啊!”
他们望着这片惨遭蹂躏的农田,心中充满了悲愤和对村民的深深同情。
戏煜抬脚狠狠地踩向地上的蝗虫,可蝗虫数量太多,根本无济于事。
田地里,原本生机勃勃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绝望和荒芜,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戏煜望着这片惨状,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出办法帮助村民解决这场灾难。
戏煜望着满目疮痍的田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古代社会,很多老百姓都有迷信心理,认为蝗虫不可捕杀,否则会遭天谴。他转头看向拓跋玉,神色凝重地问道:“拓跋玉,如果在鲜卑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
拓跋玉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鲜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戏煜目光坚定,追问道:“假如呢?”
拓跋玉被他的追问弄得有些无奈,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地回答:“假如真遇到,我想,总要想办法解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庄稼被毁,百姓挨饿。”
戏煜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不能因迷信而坐视不管。”
拓跋玉目光中充满信任,拍了拍戏煜的肩膀鼓励道:“夫君,你如此有智慧,定有办法能够说服族长的。”
戏煜听了,却是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跟老百姓讲道理,尤其是在他们如此迷信的情况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拓跋玉看着他信心不足的样子,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可你向来足智多谋,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戏煜长叹一口气,眼神中仍有犹豫:“但愿吧,只是这事儿……哎。”
拓跋玉望着戏煜,眼中带着询问:“夫君,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要住在农户家?”
戏煜微微点头,神色略显疲惫。
于是,他们开始往农户家里走去。
一路上,两人左顾右盼,最终在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子前停下。
戏煜上前敲门,门开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出现在眼前。
戏煜连忙抱拳,客气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想在此借住,这是一点心意。”说着,便掏出钱来。
聂老汉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没有必要要钱。”
戏煜赶忙解释:“老人家,我们有可能住好几天。”
聂老汉爽朗地大笑:“那也没有关系,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快进来吧!”
就这样,戏煜在聂老汉家安顿了下来。
夜晚,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几人围坐在一起。
戏煜面色凝重,提起了蝗虫之害。
“聂老汉,这蝗虫之祸实在是严重啊。”
聂老汉听了,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愁苦,无奈地说道:“可不是嘛,今年的蝗虫简直是恶魔,把庄稼给弄得不成样子喽。”
戏煜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说:“可光靠祈福,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聂老汉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那能咋办哟,老百姓没啥办法,只能天天在庙里祈福,希望蝗虫能够赶紧离去,保佑咱们有口饭吃。”
但戏煜马上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光靠祈福是不可能让蝗虫离去的,必须采取行动不可!”
聂老汉一听,满脸惊愕,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戏煜神色严肃,毫不犹豫地将要消灭蝗虫的想法说了出来。
聂老汉听后,吓得脸色煞白,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地颤抖,惊恐地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蝗虫是神,动不得,会遭报应的!”
戏煜见聂老汉有所动摇,趁热打铁,蹲下身来,目光诚恳地看着聂老汉,放缓语速说道:“聂老汉,您仔细想想,我们如果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等着所谓的神来拯救,那咱们的田地就彻底毁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聂老汉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因为纠结而显得更深了,他嘴唇颤抖着说:“可是……万一触怒了神灵……”
拓跋玉紧接着说道:“老汉,哪有什么神灵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受苦却不管。这蝗虫就是普通的害虫,咱们有办法对付它们!”
戏煜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握拳,坚定地说:“老汉,您信我们一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把蝗虫赶走,保住咱们的庄稼!”
聂老汉望着他们坚决的神情,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丝希望所取代,但仍有些迟疑地说:“这……真的能行?”
戏煜站起身来,一把拉起聂老汉,目光炯炯地说:“老汉,一定能行!咱们不能再被这种迷信的想法束缚住手脚了。”
聂老汉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那就听你们的,但愿真能赶走这些害人的蝗虫。”
戏煜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族长未必同意,大家也未必同意。”
聂老汉一脸凝重,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说实话,我虽然答应了下来,内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
戏煜目光坚定,紧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大家!”
聂老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先住下来吧。”
过了一会儿,聂老汉就出门去了。
拓跋玉一脸疑惑,看向戏煜问道:“夫君,他出门干什么呢?”
戏煜冷哼一声,神色严肃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是向族长汇报信息。”
拓跋玉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大声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也证明这个老头太畜生不如了!”
戏煜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缓缓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再说了,人家也有告密的自由。”
而此时,聂老汉果然来到了族长家里。
族长听了聂老汉的汇报,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
第六百六十八章:族长要赶出去
族长忿怒地吼道:“想不到那两个年轻人不但没有离开村子,反而还住在你的家中!”
聂老汉站在一旁,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族长,我……我也没办法,他们非要住下。”
族长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呀你,怎么能随便收留他们!不能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在村里,马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聂老汉面露难色,赶忙上前一步,弓着身子求情道:“族长,您消消气。这大晚上的,要不让他们睡一晚上,明天早晨再赶吧。好歹也让他们有个歇息的地儿。”
族长眉头紧皱,狠狠瞪了聂老汉一眼,余怒未消地吼道:“哼!就依你,明天一早,必须让他们滚出村子!”
聂老汉连连点头,如释重负地说道:“是是是,多谢族长开恩,多谢族长。”
聂老汉回到家中,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而此时,戏煜和拓跋玉都躺在床上,双眼睁着,毫无睡意。
拓跋玉翻了个身,一脸焦急,忍不住想起身去问聂老汉是不是告密去了。
他刚要坐起来,就被戏煜一把拉住。
戏煜神色镇定,压低声音说道:“玉儿,沉着冷静些,没有必要问。”
拓跋玉眉头紧蹙,满脸疑惑,着急地问道:“可是万一他真去告密了,咱们怎么办?”
戏煜目光坚定,轻声说道:“即便他去了,咱们也以不变应万变。问了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拓跋玉咬了咬牙,重新躺了回去,嘴里嘟囔着:“好吧,听你的。”但眼神中仍透着不安和焦虑。
两人躺在炕上,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拓跋玉翻来覆去,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忍不住又开口:“戏煜,要是明天一早族长真来赶咱们,咱们该如何是好?”
戏煜闭着眼睛,语气沉稳:“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睡吧,养足精神才能应对。”
拓跋玉长叹一口气:“唉,这觉我是没法睡踏实了。”
戏煜微微睁开眼,看向拓跋玉:“莫要多想,安心睡。”
拓跋玉无奈地“嗯”了一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心里依旧乱糟糟的。
夜越来越深,两人在各自的思绪中,渐渐有了些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玉似乎刚要睡着,却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声音带着一丝困倦和烦躁:“夫君,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睡得着啊。”
戏煜依旧平静,只是声音更加低沉:“睡不好也得睡,明儿的事明儿再说。”
拓跋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嘴里嘟囔着:“这可真是折磨人。”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拓跋玉吓得一哆嗦,往戏煜这边靠了靠。
“这该死的鸟叫,听得人心慌。”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自己吓自己,快睡。”
拓跋玉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终于不再吭声,屋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两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表明他们在努力入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族长就起床来到了庙前。
只见庙前的空地上,众多百姓正虔诚地跪拜着,口中念念有词,脸上满是敬畏与祈求。
族长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肃穆。
待百姓们祈祷完毕,他向前走了几步,清了清嗓子,把大家给叫住了。
族长的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乡亲们,我很欣赏大家的虔诚。但是,村里来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他们居然准备捣乱,提出来要把蝗虫消灭掉!”
说到此处,族长的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出恼怒之色。
百姓们听了,顿时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眼神中透着愤怒和不满,尖声说道:“昨天我就遇到这两个年轻人,还打听族长的家,想不到有如此的阴谋!”
其他人也都跟着议论纷纷,有的摇头,有的摆手。
一个中年汉子涨红了脸,大声嚷道:“蝗虫怎么可能被消灭呢?绝对不可以!这是神虫,动不得!”
旁边的一个妇女也附和着,满脸惊恐:“是啊,要是惹怒了神灵,咱们可都要遭殃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现场一片嘈杂混乱。
接下来,族长双手叉腰,神色威严地说道:“这两个人现在就在聂老汉的家中生活,咱们现在必须把他们赶出去!”
族长这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响应。
“对,把他们赶出去!”人群中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挥舞着拳头喊道。
“不能让他们破坏咱们的信仰!”一位老者也激动地说道。
大家群情激奋,纷纷喊道:“走,和族长一起去聂老汉的家!”
于是,在族长的带领下,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聂老汉的家走去。
聂老汉早早地就起了床,他神色紧张,眼中满是不安,因为他知道族长今天肯定会带人来。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戏煜早已经静静地站在了院子里。
聂老汉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搓了搓手,说道:“哎呀,公子,我正打算给你们准备饭菜呢。”
戏煜看着聂老汉,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深意。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里。
不一会儿,拓跋玉也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了。
三个人围坐在简陋的桌前准备一起吃饭。
聂老汉满脸歉意,一个劲地说道:“俺这家里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让两位将就着吃点。”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眼中满是朴实和诚恳。
戏煜一边端起碗,一边急切地问道:“族长什么时候来?”
聂老汉听了,脸上瞬间露出吃惊的神色,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你这说的啥话?俺咋听不懂呢!”
戏煜放下碗筷,直视着聂老汉,说道:“难道昨天晚上聂老汉您不是去报信息了吗?”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疑惑和不解。
聂老汉的脸色变得有些慌张,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俺……俺没有啊!”
拓跋玉一脸严肃地瞪着聂老汉,大声说道:“你说实话,不要以为在你家里住,我们就欠你的!”
她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愤怒。
聂老汉被拓跋玉的气势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不敢正视拓跋玉的目光。
戏煜则一脸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别这么凶。”
就在这时候,族长带领着一些老百姓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聂老汉家里。
族长一进门就怒目圆睁,大声说道:“聂老汉,昨晚你说的那两个人,不能留在咱们村里,今天必须把他们赶走!”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聂老汉眼神闪躲,心虚地说道:“族长,这……”
身后的老百姓们也都满脸愤怒,七嘴八舌地喊道:“不能留他们!”
戏煜一脸愤怒,上前一步,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赶我们走?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拓跋玉也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盯着族长,咬着牙说:“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
族长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愤怒,说道:“就因为你们蛊惑大家要杀死蝗虫,这实在是该死。”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凶狠地盯着戏煜和拓跋玉。
戏煜一脸正气,大声说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解决这里的蝗虫灾害,让大家有个好收成!”他的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与族长对视。
这时,人群中一个粗壮的汉子喊道:“胡说八道!你们就是来捣乱的!”他挥舞着拳头,脸红脖子粗。
一个老太太也尖声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凭什么说能杀死蝗虫!”她满脸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深刻。
“就是,别在这瞎折腾!”又一个声音响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辱骂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族长仍旧一脸固执,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蝗虫就是神,如果杀害蝗虫就是与神作对!”
他的表情扭曲,仿佛被一种狂热的信仰所控制。
聂老汉满脸焦急,扯了扯戏煜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还是两个赶紧走吧,我们村子里的事情和外人无关。”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戏煜怒视着族长,大声反驳道:“这简直是愚昧至极!蝗虫怎么可能是神!”他气得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拓跋玉也向前一步,神色坚定地说:“我们只是想帮忙解决问题,你们却如此冥顽不灵!”
族长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他们还是不走,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准备动手!”他双目圆睁,脸上的肌肉紧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拓跋玉眉头紧皱,扭头直接对戏煜说道:“还不赶紧把身份亮出来!你的子民都要反对你了,你还为他们做什么事呢?”
戏煜脸色阴沉,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道:“再等等,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犹豫。
这下,人们开始动起了手,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朝着戏煜和拓跋玉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忽然出现,他们个个身姿矫健,瞬间将戏煜和拓跋玉护在中间。
戏煜连忙带着拓跋玉立刻躲到一边,急切地对暗卫喊道:“这都是老实老百姓,吓唬一下就行了,千万不要真伤害他们!”他神色紧张,目光中满是担忧。
拓跋玉则一脸愤怒,喘着粗气说道:“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当看到暗卫们出现的时候,族长和那些老百姓瞬间吓傻了。
族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几乎要站立不稳。
一个老百姓吓得脸色煞白,牙齿“咯咯”作响,颤抖着声音说:“族……族长,咱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另一个老百姓则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但暗卫们只是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紧握着兵器,却没有继续攻击。
族长战战兢兢地看着暗卫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声音颤抖着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怎么样?”
有个胆大些的老百姓,强装镇定,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他们……他们或许不敢动手。”
另一个老百姓则双腿发软,靠在墙边,哆哆嗦嗦地说道:“别瞎说,这架势太吓人了,咱还是小心为妙。”
戏煜这时向前一步,大声说道:“都先别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严肃。
拓跋玉也跟着说道:“只要你们不再乱来,不会有事的。”他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但仍带着一丝警惕。
戏煜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愤怒,他一挥手,厉声道:“都退下!”
一众暗卫相互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戏煜转头看向族长,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冷笑说道:“族长,你们想赶走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乃是当今丞相,这是我的令牌!”
说罢,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令牌,举在族长面前,脸上满是骄傲与威严。
族长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那令牌看了片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哼,就算你是丞相,也不能在此胡作非为!”
戏煜向前一步,双目直视族长,大声说道:“我如何胡作非为?倒是你们,如此不识大体!”
其他人在得知眼前之人是丞相的时候,个个面色惨白,眼睛瞪得滚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其中一个人更是吓得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对族长说:“族……族长,千万不要反抗丞相啊,咱们惹不起!”
族长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之色。
他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确实有些失态,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只见族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深深地低下,声音颤抖着说道:“丞相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冒犯了您,还望大人恕罪!”
其他人见状,也忙不迭地跟着跪了下来,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聂老汉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眼睛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道:“哎呀,我的老天爷呀!万万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居然是丞相在我家里住下了!”
他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哆哆嗦嗦地说道:“丞相大人,小的……小的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族长的脸上满是惶恐与坚定,他抬起头直视着丞相,急切地说道:“丞相大人,就算您贵为丞相,也不可以私自把蝗虫杀掉啊!蝗虫乃是神灵,您若得罪了神灵,后果不堪设想,我国将大祸临头!”
他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神灵的敬畏与恐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族长,一个个神色慌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是啊,丞相大人,万万不可啊!”
“丞相大人,这蝗虫是神,不能杀啊!”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给戏煜磕头,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有的人甚至磕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但他们仿佛浑然不觉,依旧不停地磕着,眼神中满是祈求和恐惧。
戏煜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决绝之色,大声说道:“跟你们这群愚昧之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那么本丞相只能强制执行!必须要按照本丞相所说的去做。下一步本丞相就要下命令,谁若敢阻拦本丞相的路,格杀勿论!”他的目光凌厉,犹如利剑一般扫过众人。
族长听到这话,“哇”的一声直接哭了起来,他涕泪横流,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悲声喊道:“丞相大人,使不得啊!这样会触怒神灵,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的!”
他的眼睛红肿,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
聂老汉和其他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一片悲戚之景。
拓跋玉看着他们,满脸的愤怒与不屑,大声辱骂起来:“你们简直无知至极!都被蝗虫害成这样了,还把蝗虫当神供着,简直可笑!”
他的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相向。
聂老汉抬起头,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哽咽着说道:“大人,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不敢违背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哭声更大了:“大人,求您放过我们吧!”
拓跋玉冷哼一声,不为所动:“荒唐!这样愚昧下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戏煜面色阴沉,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族长,厉声道:“族长,本丞相命你立刻执行我的命令!若有不从,本丞相就先拿你开刀!”
第六百六十九章:百姓的对抗
戏煜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族长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毫无血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哆唆嗦地说道:“丞相大人,这……这……”
戏煜上前一步,逼视着族长,怒吼道:“别再这这那那的,你到底听还是不听!”
族长“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丞相大人饶命啊,小的听,小的听。”
戏煜神色威严,挥了挥手,高声说道:“都退下!”众人闻言,纷纷恭敬地退去。
他转身看向聂老汉,目光坚定而沉稳,说道:“聂老汉,本相与拓跋玉要继续住在此处。你放心,本相不会白住,自会给你钱财。”
聂老汉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惊恐万分,连忙摆手道:“丞相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小的怎敢收您的钱,您能住在这里,那是小的荣幸啊!”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
戏煜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道:“起来说话!”
聂老汉却依旧跪着,声音带着哭腔。
“丞相大人,小的昨天不应该向族长告密,小的知错了,求丞相大人饶命啊!”他的额头布满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戏煜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哼,念你此次诚心悔过,本相便不再追究。但日后切不可再如此糊涂!”
聂老汉如蒙大赦,连连叩头。
“多谢丞相大人,多谢丞相大人!”
族长带着几个百姓离开了戏煜所住之处,人群中,很多百姓一脸焦急,围住族长七嘴八舌地问道:“族长,这可到底该怎么办呀?”
其中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族长,您刚刚在那丞相面前表示要听话,难道咱们真就这么做?”
族长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沉重地叹息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那不过是敷衍罢了,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做!”
人群中一个老者,花白的胡子抖着,眼睛里透着怀疑:“族长,可那丞相权势滔天,咱们能应付得了吗?”
族长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怎样,咱们也不能任人摆布,总有办法的。”
一个年轻的后生握紧了拳头,气愤地说:“族长,咱们不能怕他们,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族长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莫要冲动,鲁莽行事只会让咱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说完,族长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目光中满是忧虑和沉思。
一位身形消瘦但目光炯炯的百姓凑到族长跟前,急切地说道:“族长,依我看,咱们不如联合其他周边村的人一起对抗,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有胜算!”
他的脸上满是期盼,紧紧盯着族长。
族长听了这话,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手摸着下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嗯,你这提议倒也有几分道理。”
周围的百姓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附和。
“是啊,族长,咱们联合起来,就不怕他们了!”
“对,大家一起,力量肯定大!”
族长用力地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那就这样吧!大家分头行动,去联系其他村的人。”
“好嘞!”百姓们齐声应道,一个个摩拳擦掌,脸上充满了斗志。
“都小心点,别露了风声!”族长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族长!”众人纷纷散去,准备去联络其他村的人。
在另一个村庄里,人们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丞相戏煜已经来了,还说要消灭蝗虫。”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满是担忧。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一个老者冷哼一声,捋着胡须,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握紧了拳头,神情激动。
这时,一个头脑灵活的青年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依我看,咱们不如联合起来,给戏煜施压,让他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对,咱们不能任由他摆布。”
“联合起来,才有力量。”
一位满脸沧桑的妇女,眼中透着坚定,说道:“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不信他能不顾咱们的诉求。”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达成了一致,决定联合起来给戏煜施压。
在鲜卑的营帐中,洪刚按照计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拓跋天龙急匆匆地走进营帐,他眉头紧锁,满脸关切,快步走到床边问道:“洪刚,这是怎么回事?”
洪刚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首领,我也不知怎的,好好的就突然头晕得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虚弱地喘着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拓跋天龙俯身查看洪刚的状况,眼中满是忧虑:“这可如何是好?找大夫瞧过了吗?”
洪刚微微摇头,声音虚弱:“还未曾,这病来得突然,我……我实在难受得紧。”
拓跋天龙直起身子,神色焦急而坚定,说道:“洪刚兄弟,你先撑着点,我这就去请咱们鲜卑有名的郎中六松先生过来给你瞧瞧。”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目光中满是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洪刚虚弱地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天龙兄,麻烦你了。”
拓跋天龙连忙说道:“说什么谢字,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营帐,步伐匆忙,一心只想尽快把六松先生请来。
不一会儿,拓跋天龙带着六松匆匆赶来。
六松先生身形清瘦,一袭灰色长衫,头发束于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几缕银丝从鬓角垂下。
他面庞清癯,双目深邃而睿智,留着一撮山羊胡,透着几分仙风道骨。
拓跋天龙满脸急切,拉着六松来到床边,说道:“六松先生,您快给洪刚看看,这病情可耽误不得!”
拓跋天龙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期待。
六松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说道:“公子放心,老夫自当尽力。”
他捋了捋胡须,走到洪刚床前,开始为其诊治。
拓跋天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看向六松和洪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六松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洪刚的面色,又伸手为他把了把脉,然后抬起头,神色严肃地对拓跋天龙说道:“首领,还请您先出去一下,我要更专心地为病人诊断。”
拓跋天龙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很快应道:“好,六松先生,那就拜托您了。”
他眉头轻皱,目光中满是担忧地看了一眼洪刚,这才转身缓缓向帐外走去。
走到帐门口时,拓跋天龙又忍不住回头说道:“先生,有任何需要,您只管吩咐。”说完,才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拓跋天龙刚一走,原本病恹恹躺在床上的洪刚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迅速坐起身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压低声音对六松说道:“六松先生,多亏您配合得好。”
六松凑近洪刚,神色谨慎,小声回应道:“洪刚兄弟,你这装病可得小心,别露了马脚。”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朝帐门方向瞟上几眼。
洪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放心吧,先生,只要咱们计划周全,定能瞒天过海。”
六松微微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
“话虽如此,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拓跋天龙可不是好糊弄的。”
洪刚一脸自信。
“先生莫忧,咱们按计划行事,不会出岔子的。”
过了一会儿,六松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拓跋天龙一直在帐外焦急地踱步,看到六松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眼神紧紧盯着六松,问道:“六松先生,洪刚他到底怎么回事?”
六松捋了捋胡须,神色平静地说道:“公子莫急,我已为他诊断过,开了药,只要按时服用,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起来。”
拓跋天龙眉头微微舒展,但眼中仍有疑虑,追问道:“真的吗?先生,您可一定要治好他啊。”
六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首领放心,老夫定会尽力。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需要些时日。”
拓跋天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戏煜和拓跋玉一同回到房间。
拓跋玉眉头紧蹙,一脸忧虑地看向戏煜,急切地问道:“夫君,你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那族长和百姓肯定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的。”
戏煜神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说道:“先别急,到时候再说。”
拓跋玉着急地跺了跺脚,提高了音量:“还能不急?这事儿可拖不得!”
戏煜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玉儿,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解决,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时辰以后,聂老汉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本村和外村的众多村民在族长的带领下,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决和倔强。
聂老汉慌里慌张地跑进屋里,声音颤抖地说道:“丞相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都跪在院子里呢!”
戏煜眉头一皱,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戏煜出来,族长抬起头,一脸悲苦地说道:“丞相大人,求您收回成命吧,否则我们长跪不起,还要绝食!”
戏煜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你们难道非要和本相对抗吗?”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喷射出怒火。
跪着的村民们纷纷低下头,却没有一个人起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族长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着戏煜,眼中满是坚定,说道:“丞相大人,并非我等有意与您对抗,实在是这决定关乎着我们众多百姓的生计,我们不得不如此啊!”
戏煜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愈发冷峻。
“本相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百姓,你们竟如此不知好歹!”
这时,人群中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丞相大人,我们知道您或许有您的考量,可这法子我们实在难以接受,还望您能体谅我们的苦衷。”
他说着,老泪纵横,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戏煜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那你们且说说,为何如此抗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族长开口道:“丞相大人,这法子风险太大,万一不成,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实在是赌不起啊!”
戏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跪着的众人,语气坚决地说道:“本相的原则问题绝不会改变,此事必须要做!你们若是愿意跪着,那就跪着吧!”
他的脸上毫无退让之意,神情冷峻而威严。
族长闻言,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但还是倔强地挺直了脊梁。
其他百姓有的面露悲愤,有的则低声抽泣起来。
戏煜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冷哼一声,转身便要回屋。
拓跋玉一脸焦急地扯住戏煜的衣袖,问道:“夫君,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让这些人绝食吗?”她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忧虑。
戏煜神色阴沉,咬了咬牙说道:“这一次必须拿他们开刀了!”他的目光中透着狠厉。
又过了一会儿,戏煜看到这些人依旧跪在那里,心中烦闷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从来没有做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情!”他的脸上满是正气,眼神坚定地扫过众人。
族长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敬畏,说道:“丞相,我也知道您深受百姓爱戴。但扑灭蝗虫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可以的。”
戏煜怒视着族长,质问道:“那么除了求神拜佛以外,还有什么好办法?”
族长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最终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戏煜气得双手握拳,怒指着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大家的想法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假如说蝗虫不褪去,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
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的愤怒与焦急。
族长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丞相,您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随即又抬起头,眼神中仍带着固执,接着道:“可……可这蝗虫是神灵降灾,我们凡人怎敢轻易冒犯啊。”
他的表情既无奈又畏惧,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戏煜听了,冷哼一声,说道:“神灵?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如此愚昧,如何能解决问题?”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族长,仿佛要将他看穿。
说完这话,戏煜脸色阴沉,转身便要走。拓跋玉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急切地问道:“夫君,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疑惑,秀眉紧蹙。
戏煜一脸冷漠,说道:“你在此处等着便是,别多问。”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拓跋玉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拓跋玉望着戏煜远去的背影,眼眶微红,冲着他喊道:“你不说清楚,我怎能安心在此等候!”
然而,戏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戏煜独自一人步行了许久,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
每到一处,所见皆是荒芜的田地,干枯的庄稼被蝗虫啃噬得七零八落,百姓们愁苦的面容和无助的眼神。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双眉紧锁,眼中满是痛惜。
望着那漫天飞舞的蝗虫,犹如一片片黑云压境,戏煜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痛得难以呼吸。
他停在一片荒芜的田边,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干瘪的麦穗,手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可恶的蝗虫,竟将百姓们害成这样!”他咬着牙,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戏煜缓缓站起身来,望着一望无际的受灾农田,心中的悲愤愈发强烈。
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印痕。
一阵热风拂过,扬起漫天的尘土,戏煜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定要想出办法,拯救这苍生!”戏煜自言自语道,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继续向前走去,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
每经过一户人家,听到的都是唉声叹气和绝望的哭泣,戏煜的脚步愈发沉重,心中的伤痛也愈发深沉。
“老天为何要如此折磨这些无辜的百姓?”
戏煜仰头长叹,脸上写满了对命运不公的质问和对百姓的悲悯。
戏煜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一个小餐馆前。
第六百七十章:做菜
只见门口坐着一个无精打彩的男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道:“去去去,现在无心做生意。”
戏煜走上前,一脸关切地问道:“这位兄弟,为何如此?”
那男子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愁苦地回答道:“我父亲现在已经气病了,都是因为这该死的蝗虫太多,庄稼颗粒无收啊!”
戏煜听了,却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那男子瞬间怒目圆睁,“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愤怒地指着戏煜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这般惨状了,你还笑得出来,莫不是来故意取笑我的?”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戏煜不慌不忙,看着男子愤怒的模样,缓缓说道:“兄弟莫急,我这笑并非是取笑于你。”
男子听了戏煜的话,更加愤怒了。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戏煜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能解决蝗虫问题?你是在开玩笑吧!”
戏煜却不慌不忙,他轻轻地推开男子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微笑着说:“兄弟,我没有开玩笑。我确实有办法解决蝗虫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男子和戏煜在争吵,连忙走过来问:“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看到女人出来,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松开了戏煜的衣领,对女人说:“这个人说他能解决蝗虫问题,我觉得他是在吹牛。”
女人听了男子的话,转头看向戏煜,眼中带着一丝怀疑和期待,她轻声问道:“你真的有办法解决蝗虫问题吗?”
戏煜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大姐,我确实有一些想法。但是需要大家的配合和努力。”
女人听了戏煜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的神色,她对戏煜说:“只要能解决蝗虫问题,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戏煜看着女人和男子,心中充满了信心,他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为了更好地取信于人,戏煜神色肃穆,率先从怀中掏出令牌,郑重说道:“我乃当今丞相戏煜,此次前来,专为解决这蝗虫之灾。”
那夫妻二人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满是惊愕与惶恐。
他们连忙双膝跪地,身子颤抖着,不住叩头道:“草民不知是丞相大人,多有冒犯,罪该万死!”
戏煜赶忙上前,双手扶起他们,一脸亲和地说道:“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夫妻二人战战兢兢地起身,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戏煜。
戏煜看着他们,缓了口气说道:“我已想到消灭蝗虫的办法,只是恐怕很多百姓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做法。”
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那男子一听戏煜的话,连忙说道:“丞相大人,您这办法跟我们村子里那刘疯子的想法差不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神色紧张,眼睛时不时瞟向戏煜,观察着他的反应。
戏煜眉头一皱,问道:“刘疯子是谁?”
男子咽了咽口水,说道:“这刘疯子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读书人,平日里想法就特别怪异。之前他也提出来应该用火把蝗虫烧掉,结果引起了村子里所有人的不满。”
男子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嫌恶的神情。
戏煜目光专注地看着男子,追问道:“为何会引起不满?”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大家都觉得他那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太危险了,还指责他读书读傻了。”
但是戏煜目光坚定,决然说道:“我决定见一下这个刘疯子。”
男子连连点头,应道:“那丞相大人,您在此稍等,小的这就去叫他来。”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那女子则拘谨地陪着戏煜喝茶,她双手微微颤抖着给戏煜倒茶,脸上满是诚惶诚恐的神色,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直视戏煜。
戏煜看在眼里,温和地说道:“大姐,你不用紧张。”
女子轻轻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丞相大人在此,民女实在是……”
戏煜微微一笑,安慰道:“莫怕,就当我是寻常客人便是。”
女子闻言,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难掩心中的不安。
女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丞相大人宽宏,民女尽量。”
可她倒茶的手还是有些不稳,茶水差点溅出杯子。
戏煜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这茶清香扑鼻,姑娘手艺不错。”
女子微微颔首,低声道:“丞相大人过奖了。”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只听得屋内偶尔传来窗外的鸟鸣声。
女子时不时偷瞄一眼戏煜,又赶紧收回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丞相大人,您真能解决这蝗虫之祸吗?”
戏煜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女子,说道:“姑娘放心,本相定会全力以赴。”
女子看着戏煜自信的神情,心中的忐忑稍稍减轻了一些。
而这时候,戏煜与女子闲聊间,从女人的口中得知这老板的名字叫陈富贵。
正说着,只见陈富贵领着一个男子匆匆到来。
这男子穿着十分邋遢,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其神态却显得特别有个性。
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不停地扇着,不过那扇子倒是特别的新。
戏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被称为“刘疯子”的男子,眼中流露出好奇与探究。
刘疯子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戏煜,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陈富贵赶忙让刘疯子赶紧给戏煜跪下,着急地说道:“刘疯子,这可是丞相大人,还不快快跪下!”
刘疯子却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膝盖,敷衍地跪了下来。
戏煜连忙说道:“不用行礼。”
他仔细端详着刘疯子,笑着继续说道:“我看你是个性情中人,我愿意拿你当朋友。”
刘疯子听了这话,一脸诧异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疑惑地说道:“啥?丞相大人,您这话可让我觉得奇了怪了,我这疯疯癫癫的,您咋还愿和我做朋友?”
戏煜看着刘疯子惊讶的模样,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就凭你敢提出用火灭蝗虫这想法,就知你与众不同。”
刘疯子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虽是这么想的,可就因为这,我倒成了大家的公敌。”他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和委屈。
戏煜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是支持你的,因为我也打算这么做。”
刘疯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惊讶地说道:“啥?丞相大人,您也这么想?这可太奇怪了!”
戏煜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老百姓虽然心地善良,可就是太迷信了,才会对咱们的想法不理解。”
刘疯子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兴奋,脸上都洋溢着对解决蝗虫问题的憧憬和期待。
陈富贵满脸堆笑,兴奋地对夫人说道:“夫人呐,赶紧去炒几个好菜款待丞相,今天我要请客!”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双手还不自觉地搓了搓。
夫人随后连忙应道:“好嘞,当家的,我这就去!”她的脸上满是紧张和激动,脚步匆匆地就往厨房走去。
陈富贵看着夫人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正在交谈的戏煜和刘疯子,心中满是期待。
陈富贵站在原地,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丞相大人到咱家里来,可得好好招待,不能失了礼数。”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夫人忙得热火朝天。
陈富贵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朝里喊道:“夫人,动作快些,莫让丞相大人久等了。”
夫人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应道:“知道啦,当家的,你就别催啦!”
陈富贵又回到堂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对戏煜说道:“丞相大人,您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好。”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
陈富贵连连摆手,说道:“丞相大人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哪里谈得上劳烦。”
一会儿工夫,菜就做出来了。
戏煜笑着对陈富贵两口子说道:“来来来,你们也一起坐。”
陈富贵和夫人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在桌旁坐下。
戏煜接着说道:“陈富贵,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够捕杀蝗虫,然后做成一道菜,那味道可是特别的美。”
陈富贵听了,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惊愕地说道:“丞相大人,蝗虫也能做菜?”
戏煜微微一笑,神色自信地说道:“当然可以,我可以传授你办法。”
陈富贵半信半疑地看着戏煜,挠了挠头,说道:“这……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戏煜拍了拍陈富贵的肩膀,说道:“你且相信我,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定能让这蝗虫成为一道美味佳肴。”
陈富贵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丞相大人这么说,那草民愿意一试。”
刘疯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一会儿就去捉,倒要看看这能做出啥美味!”
他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扇子都快拿不稳了。
吃完饭以后,刘疯子果真没有食言,只见他撸起袖子,拿上工具,兴冲冲地就去捉蝗虫了。
刘疯子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手里的袋子装满了他捉回来的蝗虫,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
“丞相大人,我把蝗虫捉回来了!”刘疯子大声说道,将袋子往地上一放。
戏煜微笑着点头,转头对陈富贵说道:“陈富贵,你且听好了。先将蝗虫洗净,用开水焯一遍,去除杂质。然后起锅热油,放入葱姜蒜爆香,再把蝗虫倒进去翻炒……”戏煜详细地讲述着每一个步骤。
陈富贵听得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一会儿,一道香喷喷的蝗虫菜肴出锅了。
那金黄的色泽,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陈富贵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只蝗虫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满脸惊喜地说道:“哎呀,真没想到,这蝗虫做成菜居然如此美味!”
刘疯子在一旁早就等不及了,也赶紧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好吃!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戏煜看着他们满足的模样,笑着说道:“如此一来,这蝗虫不仅不再是祸害,还能成为百姓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众人纷纷点头,仿佛看到了消除蝗灾的希望。
此时,陈富贵的夫人也好奇地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说道:“这味道,真不比咱们平日里吃的那些菜差呢!”
刘疯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要是大家都知道蝗虫能做成这么好吃的菜,估计都抢着去捉蝗虫啦!”
戏煜微笑着说:“正是这个道理。咱们得把这做菜的法子传播出去,让更多的百姓不再惧怕蝗虫,还能把它们变成食物。”
陈富贵连忙点头应道:“丞相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去告诉村里的其他人。”
但戏煜却摆了摆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先不着急,就算咱们现在告诉村子里的人,他们估计一时也难以接纳。”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忧虑。
陈富贵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丞相大人,那该如何是好?”
戏煜目光坚定,双手握拳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说,咱们带着蝗虫能开辟新的生意,但我更有决心彻底消灭蝗虫,让大家不再受其困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脸上满是坚毅。
刘疯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丞相大人说得有理,咱们村的人一向保守,突然让他们接受吃蝗虫,确实不太容易。”
陈富贵听了,也纷纷露出恍然的神情,认同地说道:“是呀,是这么个道理。”
刘疯子一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扯住戏煜的衣袖问道:“这事儿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戏煜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坚定与狠厉,咬牙说道:“明天让他们带着年轻人到处捕杀蝗虫,我去跟县令联系。谁要是敢阻拦,必弄死他!”说罢,他紧紧攥起了拳头。
刘疯子微微一怔,随即重重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就这么办!”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陈富贵也开了口:“行,我同意!”他的脸上满是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汇中仿佛传递着某种坚定的决心,随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问准了县令的方向,戏煜发现正好在那个村子的另一个方向,他心中暗喜:“那回去骑马正好。”
当戏煜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只见一群人依旧跪在那里。
他细细打量,发现人数已经少了不少。
此时,族长正一脸怒容,指着几个离开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为村子谋出路!”
族长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担忧,嘴唇微微颤抖着。
戏煜大步走到族长面前,目光坚定,神色决然地说道:“族长,我主意已决,明天就开始捕杀蝗虫,谁阻挡也不行!”
族长瞪大了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丞相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
戏煜猛地一挥手,打断了族长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族长,不必再说!而且如果有什么灾难,我愿意找老天爷一个人承担!”他挺起胸膛,一脸无畏。
但是族长仍然十分的固执,他紧皱眉头,脸色阴沉,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沉重地表示:“丞相啊,就算你愿意把责任都承担下来,也不代表老天爷只惩罚你一人,最终遭殃的还是大家啊!”
戏煜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族长。
戏煜没有理会族长,径直进了聂老汉的家中。
聂老汉也赶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弯得极低,向戏煜行礼。
戏煜只是简单地向他点了点头,神色冷淡,目光快速地从聂老汉身上扫过,似乎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拓跋玉赶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戏煜让拓跋玉进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急切地说道:“玉儿,快进来。”
拓跋玉快步走进屋内,一脸好奇地望着戏煜。
戏煜拉着拓跋玉坐下,脸上洋溢着自信,说道:“我跟你说,我今天去了一个饭店,然后想到了一个主意,咱们准备把蝗虫烤来做菜。”
拓跋玉听了以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欢喜,嘴角上扬,兴奋地说道:“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戏煜目光坚定,双手握拳,说道:“这实在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蝗虫问题,还带来了美食。就算是老百姓不愿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的脸上满是决然,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第六百七十一章:给县衙下死命令
戏煜刚整理好衣衫,准备出门,就被拓跋玉叫住。
拓跋玉一脸烦闷地凑到戏煜身前,急切说道:“夫君,你这是要去哪?”
戏煜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
“我要去县衙。”
拓跋玉眼睛一亮,连忙拉住戏煜的衣袖,央求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在这地方我都快闷出病来了,而且不知道为啥,好多人对我特别仇视。面对那些百姓,我又不能动手,真是憋屈死了!”
说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无奈和愤懑。
戏煜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吧,那便一起。”
拓跋玉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太好了!”
戏煜和拓跋玉两人并肩走出大门,身姿矫健。
聂老汉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却又不敢问,只是眼中流露出疑惑和一丝担忧,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
族长和其他族人也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族长眉头微皱,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去向,身旁的族人们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的则是面露忧色,呆呆地望着扬起的尘土。
聂老汉看到戏煜两个人骑马离开,转过头来,满脸疲惫地对族长说道:“族长,咱们还是快起身吧,这都站了这么久,太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族长瞪了聂老汉一眼,坚决地拒绝道:“不行!还不能走!”他紧咬着牙关,目光依旧坚定地望着戏煜二人离去的方向。
然而,族长看到周围有一些百姓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似乎有些受不了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呵斥道:“这成何体统!”
可过了一会儿,族长自己也有些体力不支,身子晃了晃,竟突然晕倒在地。
众人一阵慌乱,赶紧七手八脚地把族长搀扶起来。
有人焦急地喊道:“快去请郎中!”
聂老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还是让族长回家吧,别在这里折腾了,万一病情加重可怎么好!”
很多人听了聂老汉的话,都纷纷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聂老汉说得对啊,咱们赶紧把族长带回家好好歇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边说边伸手帮忙抬起族长。
“就是,不能再在这耽搁了。”一位老者附和着,脸上满是忧虑。
也有人忍不住抱怨起来,一个中年妇女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一切都是那丞相给折腾的!”
旁边的一位瘦高个男子跟着喊道:“对,都是因为得罪了蝗虫,所以引得了这样的后果!”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忿怒。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手忙脚乱地把族长往家里送。
当戏煜两个人来到县衙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县衙门口跪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
百姓们一个个面容愁苦,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县令耷拉着脑袋,脸色苍白,身上的官服也显得有些凌乱。
衙役们则低垂着头,神情沮丧,身上的服饰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戏煜走上前,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忽然有人到来,大家都吃了一惊。原本低垂着的脑袋纷纷抬起,眼神中满是惊愕。
县令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何许人?竟敢擅闯此处!”他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戏煜。
戏煜神色从容,面对县令的质问,他直接从怀中亮出令牌,声音洪亮地说道:“吾乃丞相!”
县令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丞相大人恕罪!”
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周围的百姓和衙役们也都面露惶恐之色,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县令抬起头,看了一眼戏煜,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丞相大人,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是求神,希望蝗虫快些离开,别再糟蹋庄稼了。”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个老者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带着哭腔说道:“丞相啊,这蝗虫再不走,我们都要饿死啦!”他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绝望。
旁边的一个年轻妇人也跟着哭诉:“求求老天爷开开眼,救救我们吧!”她双手合十,不停地颤抖着。
戏煜决定不跟他们客气了,他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大声痛斥道:“你们这是一种极其愚昧迷信的行为!简直荒唐至极!”
这时,一个老头站了出来,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道:“大人,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法子,不能不信啊!”
戏煜双手握拳,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管什么祖祖辈辈,我必须要把蝗虫灭掉!”
戏煜同时把族长村落里的事情也说了一番。
果然,这些百姓们一听这话,都吓得瑟瑟发抖。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道:“丞相大人,这可使不得啊,会遭报应的!”
一位老妇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哭着哀求。
“大人,求求您,别惹怒了神灵!”众人纷纷围上来阻拦。
戏煜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戏煜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大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对老百姓这么严厉过,但今天就豁出去了!”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
之后,他猛地转身,怒视着县令,厉声批评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也跟百姓做这种愚昧的活动,真该死!”
戏煜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县令的脸上,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县令浑身颤抖,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丞相大人,下官下官也是无奈之举啊,实在是.实在是被这蝗灾逼得没了办法。”
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戏煜愤怒的目光。
接下来,戏煜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县令,语气强硬地说道:“县令,你即刻跟随本相灭蝗虫,若不听从,格杀勿论!”他的表情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赶紧起身!”戏煜大声喝道。
听到命令,有一些人虽然缓缓起身了,却满脸不情愿。
一个中年汉子嘴里嘟囔着:“这能行吗?”边说边不情愿地站直了身子,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
另一个老者也在低声窃窃私语:“这可是触怒神灵的事儿,唉……”他一边摇头,一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戏煜。
戏煜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更加阴沉,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此时不灭蝗,更待何时!”
之后,戏煜目光坚定地看向县令,语气严厉地说道:“县令,马上回县衙,本相要部署灭蝗计划!”
拓跋玉也在一旁附和道:“动作快点,别磨蹭!”他双手抱胸,神色严肃。
县令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但在戏煜威严的目光下,只好唯唯诺诺地应道:“是,下官这就带二位过去。”
戏煜当然也明白,很多百姓会对自己进行辱骂,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他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去,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拓跋玉看了看戏煜,说道:“夫君,那些百姓怕是会对你不满,你真不在意?”
戏煜冷哼一声,说道:“此刻我只在意如何消灭蝗虫,让百姓免受饥荒之苦,其他的,随他们去吧。”
进入了县衙以后,戏煜神色严肃,目光炯炯地说道:“明日我会让陈富贵等人过来,我们打算捕杀蝗虫然后做菜。县衙必须全力配合!”
县令听了,脸上露出惊讶和怀疑的神情,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应承道:“是,下官遵命。”
他微微低头,眼神闪烁,不敢与戏煜对视。
戏煜似乎看出了县令的心思,双手背后,挺直了身子,郑重说道:“如果真的有什么灾难,让老天爷惩罚我一个人!”
县令抬起头,看了一眼戏煜,犹豫了一下,说道:“丞相大人,此事是否还需再斟酌……”
戏煜猛地打断他的话,大声说道:“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
县令被戏煜的气势所震,连忙点头道:“好,好,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之后,戏煜表情严肃,又仔细交代了几句:“记住,万万不可有半分疏忽,否则此事难以成功。”
县令连忙躬身应道:“丞相放心,下官铭记在心。”
戏煜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拓跋玉说道:“我们走。”
拓跋玉点了点头,与戏煜一同转身离开县衙。
路上,拓跋玉忍不住问道:“夫君,你觉得县令能办好此事吗?”
戏煜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他能尽心办事。”
不多时,他们就朝着聂老汉的家中而去。
县令望着戏煜和拓跋玉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情,整个人像发了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几天蝗灾肆虐,自己急得焦头烂额却毫无办法,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唉,目前而言也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算了,既然如此,如果老天爷怪罪下来,那就让丞相接受惩罚吧。”
他咬了咬牙,脸色阴沉,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当戏煜和拓跋玉来到聂老汉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大门紧闭,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这让他们感到十分奇怪。
戏煜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安静?”
拓跋玉也一脸茫然,四处张望着说:“确实奇怪,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下了马,正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聂老汉一脸焦急地走了出来。
戏煜忙问道:“聂老汉,这是怎么了?”
聂老汉喘着粗气说道:“哎呀,两位大人,族长晕倒了!”
戏煜听了聂老汉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缓缓说道:“族长晕倒,虽然不是好事,但至少使大家都离开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庆幸交织的神色。
拓跋玉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也算是让那混乱的场面得以结束。”
聂老汉则一脸忧愁,叹气道:“唉,可族长这一倒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戏煜看了一眼拓跋玉,神色略显疲惫地说道:“别管这些了,咱们先进房间休息。”
拓跋玉点点头,应道:“也好,折腾了这许久,确实累了。”
两人不再理会聂老汉,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戏煜的脚步略显沉重,脸上满是倦意。
拓跋玉也是一脸的疲态,一边走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进了房间,戏煜一下子瘫坐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能歇会儿了。”
拓跋玉则直接倒在床上,嘟囔着:“快让我睡会儿。”
族长被抬回去,请了郎中过来。
另一边,鲜卑。
拓跋天龙再次来探望洪刚。
“洪刚,你好些了吗?”
“谢谢首领惦记,已经好不少了。六松先生的药物是特别有效的。”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首领,我只是伤风感冒,没什么大碍,鲜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你也不必这么惦记我。”
“你可是我的肱骨之臣,我怎么能不惦记你?”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拓跋天龙出去。
洪刚笑意马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脸上一股阴暗之色。
接着,他在心里暗中得意。
另一边,族长家中,郎中开药后,族长家人给族长喂下。
整个村子里变得沸沸扬扬。
几个青年商量如何刺杀戏煜。
“我们要去刺杀戏煜!这一定会是一场刺激的冒险。”一个青年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另一个青年点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对,我们一定要成功!”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接近戏煜呢?”第三个青年有些担忧地问道。
“先去聂老汉家。”第一个青年说道。
于是,他们一行人默默地朝着聂老汉家中走去。
到了聂老汉家门前,一个青年轻轻叩了叩门。
聂老汉打开门,看到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刺杀戏煜的!”几个青年毫不掩饰地说道,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聂老汉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疯了吗?怎么能去刺杀他呢!”
“戏煜捕杀蝗虫,会让村子陷入危机!我们必须要除掉他!”一个青年激动地喊道,他的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们不知道,戏煜身边有高人保护,你们去了就是送死!”聂老汉着急地跺着脚,双手挥舞着,试图让青年们打消这个念头。
另一个青年却不为所动,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就算有高人又怎样?我们不怕!”
聂老汉看着眼前这群冲动的青年,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赶紧回去吧,不要冲动行事,我不想看到你们出事啊。”
青年们相互看了一眼,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他们的决心并没有动摇。
“聂老伯,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小心的。”其中一个青年说道。
就在这时,戏煜和拓跋玉从屋里走了出来。
戏煜一脸冷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大声说道:“是谁要弄死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几个青年原本坚定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慌张,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其中一个青年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我们只是想保护村子……”
戏煜的眼神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他们,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
另一个青年鼓起勇气,挺直了身子,说道:“你捕杀蝗虫,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拓跋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几个青年的同情,也有对戏煜的敬畏。
戏煜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他双手抱胸,挺直了身子,声音沉稳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好。你们不理解,我也不怪你们。如果你们想要害死我,那就尽管来吧。我不会退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让青年们不禁为之震撼。
说完,戏煜转身离去,留下青年们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聂老汉脸色焦急,双手挥舞着,着急地喊道:“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再惹事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担忧。
然而,那几个青年并不甘心。
第六百七十二章:果然美味
他们紧咬着牙关,眼神中充满了忿怒和决绝,径直朝戏煜冲了过去。
一个青年率先冲到戏煜面前,举起手中的武器,怒喊道:“今天我们一定要让你为村子的安危负责!”
戏煜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青年的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现而出,原来是戏煜的暗卫出现了。
他们身手敏捷,瞬间与几个青年人缠斗在一起。
戏煜眉头微皱,大声喝道:“不要伤害他们,把他们控制起来就行!”
暗卫们闻言,迅速改变策略,几招之下就将几个青年人牢牢制住。
几个青年人此刻面色惊恐,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可置信。
聂老汉这时缓缓走了出来,摇着头,一脸无奈地对几个青年说:“早说过让你们走,可你们就是不听!”
其中一个青年人喘着粗气,满脸懊悔地说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另一个青年人则带着哭腔哀求道:“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戏煜紧紧拉着拓跋玉的手,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天,县令派来的衙役们凶神恶煞地走进几个村子里。
为首的衙役扯着嗓子喊道:“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必须配合丞相,否则格杀勿论!”他那狰狞的面孔让人不寒而栗。
陈富贵和刘疯子带着几个人,手里拿着工具,一脸严肃地朝着田地走去。
戏煜和拓跋玉站在田边,目光警惕地监视着。
陈富贵一边走,一边对刘疯子说道:“这次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不然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刘疯子点点头,皱着眉头应道:“知道了,都小心着点!”
戏煜神色凝重,对拓跋玉小声说道:“一定要看好,不能有任何疏漏。”
拓跋玉神情专注,轻轻“嗯”了一声。
族长悠悠转醒,当他得知戏煜已经安排县衙的人强行进入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着说道:“罢了,罢了,如今我也无力再管这些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悲哀,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仿佛在这一刻弯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和沧桑。
许多村民聚在各自的家中,女人们掩面哭泣,男人们则垂头丧气。
一位老妇人边抹着眼泪,边哽咽着说道:“这戏煜简直就是倒行逆施,神灵一定会惩罚他的!”
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握紧拳头,愤怒地喊道:“他这样胡作非为,不会有好下场的!”
另一个村民则一脸绝望,喃喃自语道:“神啊,开开眼,惩治这个恶人吧!”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和无助。
陈富贵和刘疯子带着众人在田地里忙碌了整整一天。
陈富贵满脸疲惫,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他直起腰,抹了一把汗,看着满满几袋子的蝗虫,咧嘴笑道:“嘿,咱们今天可算是收获不小!”
刘疯子也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回应道:“是啊,照这样下去,这片田地能保住不少。”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兴奋地说:“多亏了咱们齐心协力,这蝗虫可算被咱们制住了!”
刘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还得继续加把劲!”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陈富贵望着安静了不少的田地,感慨道:“希望能一直这样,让咱们的庄稼有个好收成。”
大家又继续投入到捕杀蝗虫的工作中,虽然疲惫,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头。
晚上,月色如水,戏煜走进了陈富贵的店。
陈富贵正在收拾柜台,看到戏煜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大人,您怎么来了?”
戏煜神色严肃,开门见山地说道:“陈富贵,我让你把今天捕到的蝗虫弄成熟食,明天去村里卖,吸引百姓,但价格必须便宜。”
陈富贵微微一愣,随即皱着眉头说道:“大人,这蝗虫能卖得出去吗?”
戏煜瞪了他一眼,目光坚定地说:“让你做你就做,这是命令!只要价格便宜,百姓会尝试的。”
陈富贵连忙点头,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小的明白,一定照办。”
戏煜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放缓了语气说道:“做好这件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富贵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多谢大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到了第二天,阳光明媚。
陈富贵和刘疯子带着雇佣的几个人,挑着担子来到了村里。
担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熟蝗虫。
很快,他们的摊位就吸引了很多百姓围拢过来。
一个好奇的大妈指着担子问道:“这是啥东西呀?”
陈富贵满脸堆笑,直接说了实话:“这是蝗虫,大姐。”
那大妈一听,脸色骤变,像见了鬼一般,连连后退,惊恐地喊道:“哎呀呀,蝗虫!这可怎么能吃啊!”
旁边一个胆大的年轻人闻到了香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来试试。”说着,他拿起一只蝗虫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只见他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味道真的很好!”
其他人听了,将信将疑,一个小孩拉着他娘的衣角,说道:“娘,我也想吃。”
他娘一脸担忧,说道:“这能吃吗?别吃出啥毛病。再说,蝗虫是神虫。”
这时,又有几个大胆的人纷纷尝试,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赞不绝口:“真不错,以前咋没想到呢!”
陈富贵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们,这美味的蝗虫价格便宜,一文钱一大把!”
听到这个价格,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汉眼睛放光,说道:“这么便宜?那给我来两把!”
旁边的一个妇女也跟着说道:“给我也来点儿,尝尝鲜!”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争相购买,之前的恐惧和担忧仿佛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年轻小伙一边掏钱一边笑着说:“管它是不是神虫,好吃又便宜就行!”
另一个老者也乐呵呵地说:“是啊,能填饱肚子还这么实惠,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陈富贵和刘疯子忙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不停地给大家称装蝗虫。
很快,陈富贵所带来的蝗虫就被抢购一空。
陈富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带来的蝗虫都卖完啦!要是还愿意购买的,可以到我的店里去买!”
人群中有人应道:“好嘞,陈老板,回去我就跟邻居们说道说道!”
一个大妈笑着说:“这蝗虫这么受欢迎,我可得多叫些人来买。”
陈富贵连连点头,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各位啦!”
大家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去,准备回去宣传这个新奇又实惠的美食。
渐渐的,蝗虫成了一道美食的消息不胫而走。
陈富贵的店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老板,给我来两份蝗虫!”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急切地说道。
陈富贵应和着,手脚麻利地打包:“好嘞,您拿好!”
然而,店外不远处,几个老年人聚在一起,摇头叹气。
“这成何体统,吃蝗虫,简直是一种堕落的表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眉头紧皱,满脸的不赞同。
另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这样下去,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他们看着店里热闹的场景,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戏煜和拓跋玉安静地在房间里呆着,拓跋玉一脸期待地望着戏煜,问道:“戏煜,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戏煜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等几天。”
聂老汉独自在院子里踱步,戏煜这时走了出来。聂老汉看到他,赶忙走上前说道:“这一次,你可是把老百姓给得罪了。”
戏煜神情坚定,目光中毫无退缩之意,坦然地表示:“没有关系。虽然老百姓最近这两天可能会骂我,但很快他们就能够耕种土地了。”
聂老汉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但愿如你所说吧。”
事也的确如戏煜所说的一样。
这一天,阳光洒在肥沃的土地上,很多百姓纷纷扛着农具,满脸喜悦地来到了田地里。
一位中年汉子望着广阔的田野,咧嘴笑着对身旁的同伴说:“嘿,真没想到还能有重新耕种的这一天!”
同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应道:“是啊,可得好好干,今年争取有个好收成!”
一个年轻媳妇弯下腰,仔细地整理着土地,嘴里念叨着:“这下好了,咱的日子有盼头了!”
远处,一位老者看着忙碌的人们,欣慰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老天保佑,总算能种地了。”
大家一边辛勤劳作,一边欢快地交谈着,田地里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另一边,县衙里,县令正一脸严肃地对手下的差役们发号施令。
县令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大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按照戏煜大人的吩咐,咱们要到处去宣传,蝗虫根本不是什么神灵,一切阻碍农夫种地的,必须要制止!”
差役们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齐声应道:“是,大人!”
县令停下脚步,目光严厉地扫过众人,继续说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这事办好了,重重有赏!要是办砸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其中一个差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要是有人不听劝,该如何是好?”
县令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不听劝?那就给我抓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说完,县令挥了挥手,差役们便领命匆匆而去,准备去各处宣传。
差役们分散到各个街头巷尾,扯着嗓子大声宣传。
一个差役站在集市中,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喊道:“大伙听着,蝗虫不是神灵,不能让它阻碍咱们种地!”他的脸上满是严肃和坚定。
人群中有人交头接耳,一个老者疑惑地问道:“真的不是神灵?”
差役快步走到老者面前,认真地说道:“老人家,这是千真万确的,丞相大人说了,咱们得赶紧种地,不能被这莫须有的说法耽误了!”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也是,这日子还得过,不能因为害怕就不种地了。”
差役见有人附和,更加起劲地喊道:“对!一切阻碍种地的,咱们都不能容忍!”
人们听了,脸上渐渐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似乎开始接受这个说法。
几天后,田野里一片新绿,人们都欢欢喜喜地种好了田。
在村子的大树下,几个村民聚在一起闲聊。
“嘿,你说这日子过得可真快,田都种好了。”一个壮实的汉子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是啊,之前和丞相大人的那些冲突,现在想想,也都过去了。”一位老者抽着烟袋,缓缓说道。
旁边的一个妇女接着话茬:“可不是嘛,咱不能总揪着过去不放,这田能种上就是好事。”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不再有之前的不满和怨恨,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这天,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
戏煜和拓跋玉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
他们来到聂老汉面前,戏煜从怀里掏出一些钱,递到聂老汉手中,说道:“聂老汉,这些钱您拿着。”
聂老汉连忙摆手,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在这里我感到荣幸,我怎么能收这钱。”他的脸上满是坚决。
戏煜微微一笑,目光真诚而坚定,再次将钱往聂老汉手里塞,说道:“您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拓跋玉也在一旁劝道:“聂老汉,您就别推脱了,收下这些钱,改善改善生活。”
聂老汉望着他们,眼中满是感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钱,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那好吧,谢谢你们,祝你们一路顺风。”
戏煜和拓跋玉刚离开聂老汉家,忽然发现外面黑压压地站了很多百姓。
最前面的乃是族长,他一脸庄重,眼中透着感激。
族长看到戏煜出来,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丞相大人,我们听说您要离开,特来送行。这段时间大家也都意识到了,我们以前是多么荒唐。是您拯救了我们啊!”
族长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愧疚与敬意。
戏煜看着众人,微笑着说道:“大家能明白就好,今后好好种地,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
人群中一个年轻后生红着脸说道:“丞相大人,之前是我们不懂事,误会您了,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戏煜爽朗地大笑道:“都过去了,大家往后好好过日子!”
这时,一个老者走上前,眼中含着泪花,说道:“大人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百姓们纷纷点头,脸上满是真诚和不舍。
戏煜和拓跋玉翻身上马,准备启程。
拓跋玉扭头看向身后的百姓,感慨地说道:“他们如此真诚,倒让我有些不舍了。”
戏煜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说道:“此去一别,但愿他们的生活能越来越好。”
百姓们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
族长双手抱拳,高声喊道:“丞相大人,一路保重!”
戏煜和拓跋玉挥了挥手,然后一夹马腹,扬尘而去。
百姓们仍久久地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马蹄声渐行渐远,百姓们却依旧痴痴地望着那已经看不见身影的道路尽头。
一个年轻小伙子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留恋和憧憬。
旁边的一位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只要咱们把日子过好了,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
过了许久,人群才慢慢散去,嘴里还在念叨着戏煜和拓跋玉的好。
而此时,戏煜和拓跋玉骑着马,迎着微风,拓跋玉笑着说:“此番经历,也算难忘。”
戏煜微微仰头,说道:“希望我们走过的每一处,都能留下希望。”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成为了这片土地上一段温暖的回忆。
这时候,夕阳的余晖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黄,戏煜和拓跋玉的身影在这光芒中显得越发坚毅。
拓跋玉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感慨道:“不知道那些百姓今后是否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戏煜目光坚定,直视前方,自信地说道:“只要他们勤劳耕耘,定然会的。”
两人继续策马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远处的村庄在他们的视线中越来越小,拓跋玉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愿我们所做的一切,能让这世间多一些美好。”
“会的,只要心怀善意,这天下总有变好的一天。”
第六百七十三章:洪刚献药
这一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草原上,微风轻轻拂过。
鲜卑部落中,洪刚不再装病,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拓跋天龙的帐篷里。
拓跋天龙正坐在虎皮椅上,手握着一卷羊皮书,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洪刚走进帐篷,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首领,我病好了!”
拓跋天龙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仔细打量着洪刚,只见洪刚双目有神,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之前的病容早已消失不见。
拓跋天龙放下手中的羊皮书,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洪刚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肩膀,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啊!看到你这般精神,我真是太高兴了!”
洪刚的脸上充满了感激,目光坚定地望着拓跋天龙,说道:“多谢首领这段时间的关心,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为部落出力了!”
拓跋天龙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洪刚的后背,说道:“好!咱们部落正需要你这样的勇士!”
洪刚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首领,这都多亏了六松先生啊!一切都是六松先生医术有方。他送给了我一些药丸,有病可以治病,无病也可以强身健体。我服用之后,身体很快就康复了。”
拓跋天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竟有如此神奇的药丸?”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洪刚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极为认真,“首领,千真万确!六松先生的医术确实高明。我亲身感受过这药丸的奇妙。”
说着,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双手捧着递向拓跋天龙。
拓跋天龙接过布袋,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洪刚,你能有此心,实乃部落之幸。”
洪刚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首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首领一直的照顾,我也没有今日。”
拓跋天龙打开布袋,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眼中流露出好奇与思索。
“这药丸闻起来竟有一股清香。”拓跋天龙喃喃自语道。
洪刚在一旁解释道:“首领,这药丸的味道也是十分独特。我服用之后,只觉混身充满了力量。”他的脸上满是对药丸效果的肯定。
拓跋天龙将药丸重新放回布袋,拍了拍洪刚的肩膀,“洪刚,你为本首领带来如此宝贝,本首领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洪刚目光热切地看着拓跋天龙,殷切地说道:“首领,您不妨现在就吃一颗试试。”
拓跋天龙爽朗一笑,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他从布袋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拓跋天龙细细咀嚼,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浮现出满意的神情,赞道:“嗯,这味道竟如此不错。”
洪刚见拓跋天龙满意,心中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兴奋地说道:“首领喜欢就好,我就盼着这药丸能对首领也大有益处。”
拓跋天龙拍了拍洪刚的肩膀,笑着说:“洪刚,你有心了。”
而洪刚得到拓跋天龙的称赞后,恭敬地说道:“首领,那属下先退下了。”
拓跋天龙微微点头,洪刚便缓缓退出了帐篷。
只是他刚出去之后,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与期待的光芒,心中暗自得意:“只要拓跋天龙把药丸都吃了,就会慢慢中毒。哼,到时候我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这鲜卑部落终将是我的!”
他越想越兴奋,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功后的辉煌景象。
洪刚兴奋地走在回自己营帐的路上,突然,他的脚步顿住,思绪飘回到了和安庆里密谈的那天。
洪刚和安庆里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碰头。
安庆里压低声音,神色阴沉地说道:“洪刚,我们想要取代拓跋天龙,就得想个万全之策。”
洪刚皱着眉头,一脸沉思,回应道:“这可不容易,拓跋天龙防备心重。”
安庆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凑近洪刚说道:“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收买六松先生,让他给拓跋天龙下毒,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让拓跋天龙死亡。”
洪刚一开始还有些犹豫,眼中透着纠结,但很快,贪婪和野心占据了上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嘴角上扬,说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此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洪刚,脸上再次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心中想着:“很快,这鲜卑部落就是我的了。”
洪刚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营帐,坐在榻上,脑海中继续回忆着与安庆里的密谋。
安庆里当时阴恻恻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等拓跋天龙一死,部落里群龙无首,凭你的威望,再加上我的运作,这首领之位非你莫属!”
洪刚听了,心跳不禁加快,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双手紧紧握拳:“好!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那是自然,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安庆里目光闪烁,透着算计,“不过,此事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咱俩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洪刚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想着想着,洪刚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拓跋天龙,你的死期不远了,这鲜卑部落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洪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安庆里那副谄媚又阴险的嘴脸。
另一边,戏煜和拓跋玉快马加鞭地继续赶路。
拓跋玉眉头紧锁,一脸的焦急与担忧,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心里不住地念叨着:“一路上千万别再遇到什么事情了,赶快到达目的地才好。”
戏煜时不时侧目看向拓跋玉,轻易便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想道,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拓跋玉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可她顾不得擦拭,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
戏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却依然选择保持沉默,任由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一个客栈前。然而,客栈门口一块醒目的“停业”牌子,让戏煜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疑惑之色。
拓跋玉望了望那块牌子,扭头对戏煜说道:“别想了,咱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
戏煜双手抱胸,一脸郁闷地说道:“真是奇怪,这地方山清水秀,本以为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这客栈居然停业了。看来咱们也只能离开了。”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满心的不情愿。
拓跋玉轻拍了一下戏煜的肩膀,安抚道:“别叹气啦,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的客栈等着咱们呢。”
戏煜依旧眉头紧锁,望着那紧闭的客栈大门,不甘心地说道:“这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到了这儿,却是这般光景,着实令人恼火。”
拓跋玉轻轻摇了摇头,劝道:“别气恼了,兴许是店家有什么难处。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去寻下一处歇脚之地。”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只想快点继续赶路。
戏煜咬了咬牙,狠狠地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说道:“行,那就听你的,继续往前走。但愿下一个地方别再让咱们失望。”说完,翻身上马,一脸的愤懑。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男子。
他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眼神中透着警惕,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两个在这干啥呢?”
戏煜连忙下马,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二人一路奔波,本想在此客栈歇脚,却见这停业的牌子。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戏煜和拓跋玉,眉头微皱,说道:“这店已经关了,没法接待你们。”
戏煜赶忙解释道:“大哥,我们实在是累极了,附近也未见其他客栈,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戏煜和拓跋玉紧张地看着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罢了,看你们也着实可怜,就住下吧。”
戏煜和拓跋玉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男子带着他们走进客栈,安排好了房间。戏煜见男子脸色始终难看,忍不住问道:“大哥,我见您脸色不佳,这好好的客栈为何要停业啊?”
男子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生气地说道:“让你别管闲事!不该问的别问!”
戏煜被男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赔笑道:“大哥,您别生气,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若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戏煜。
拓跋玉见状,轻轻拉了拉戏煜的衣袖,小声说道:“别问了,咱们既已住下,就别再惹恼了人家。”
戏煜点点头,不再多言。可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来:这男子如此生气,想必这停业之事背后定有隐情。
到了晚上,戏煜和拓跋玉用过简单的饭菜后,准备回房休息。
路过男子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叹息声。
戏煜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但又不好再去追问,只能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房间,与拓跋玉商议着明日一早还是早早离开为好,免得再生事端。
深夜,戏煜起身如厕,经过男子房间时,又听到男子沉重的叹息。
他不禁放缓脚步,接着又听到了那男子喃喃自语。
“唉,我早就查过的日子,本来打算今天死的。可明天是个好日子,还是明天死吧。”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摇欲坠。
戏煜心中一惊,忍不住靠近房门,想听个究竟。
只听男子继续说道:“我今天又赚了一些钱,到时候都会给自己的亲弟弟留下。这世间,我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他了。”说到此处,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戏煜眉头紧皱,脸上满是震惊和同情。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男子一愣,声音颤抖地问道:“谁?”
戏煜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哥,是我,住在您这的客人。大哥,您千万别想不开,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事情。”他的语气诚恳而急切,眉头紧紧锁着,满脸都是担忧。
男子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地回道:“你莫要管我,这是我的命。”
戏煜赶忙说道:“大哥,命是自己的,怎么能轻言放弃。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和我说说,说不定还有转机。”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房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戏煜的心也悬了起来。
男子最终还是缓缓打开了门,他的眼神空洞无神,面如死灰,声音低沉而决绝:“我已经想好了
,明天就上吊。算了,今晚你既然听到了,不如进来陪我喝一杯。”
戏煜看着男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好,我陪您。”然后便迈步进房间。
男子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手不停地颤抖着。
戏煜在一旁静静地坐下,目光始终落在男子身上,一脸的关切与不忍。
戏煜望着男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清楚此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他暗暗下定决心,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顺着男子说道:“行,大哥,那咱们今晚就好好喝一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就被刻意的热情所掩盖。
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
戏煜也连忙端起酒杯,陪着男子喝了起来,嘴上不停地说着:“大哥,喝酒,喝酒。”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男子手中的酒杯,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灌醉。
几杯酒下肚,男子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愈发迷离。戏煜见状,加快了劝酒的频率,嘴里不停地说着:“大哥,这酒真是好酒,咱再多喝点。”他满脸堆笑,眼神却时刻留意着男子的状态。
男子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喝,继续喝!”
戏煜心中暗喜,又给男子倒满了酒,说道:“大哥,您真是豪爽,小弟佩服!”
男子摇晃着脑袋,大着舌头说道:“这算什么,我……我心里苦啊!”
戏煜赶忙接话:“大哥,有啥苦您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能好受点。”
男子又猛灌了一口酒,眼睛红红的,带着浓浓的醉意说道:“兄弟啊,我跟你说,我那婆娘……跟别人跑啦!”
他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戏煜故作惊讶,连忙安慰道:“大哥,这……这怎么会这样?”
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这样对我,我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还活个什么劲啊!”他的脸涨得通红,表情痛苦而扭曲。
戏煜轻轻拍着男子的肩膀,说道:“大哥,您别这么说自己,这不是您的错。”
男子双手抱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戏煜赶忙给男子又倒了一杯酒,说道:“大哥,您先别这么悲观。也许大嫂她只是一时糊涂,说不定以后还会回心转意呢。”
男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戏煜,苦笑着说:“回心转意?不可能了,她走得那么决绝,连头都没回一下。”
戏煜皱了皱眉,说道:“那大哥您就更不能这样放弃自己了。您想想,为了一个这样无情的女人,值得吗?”
男子呆呆地望着酒杯,喃喃自语道:“不值得,可我心里难受啊,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戏煜趁机说道:“大哥,那您也不能选择死啊。您要是真死了,不就正好如了那对狗男女的意?您得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看!”
男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戏煜的话,然后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喊道:“对,老子不能就这么死了,老子要争口气!”
而此刻,男子已经彻底醉倒,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戏煜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将男子扶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看着男子沉沉睡去的面容,戏煜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你醒来能想通,好好活下去。”
随后,戏煜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戏煜却久久无法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男子那痛苦绝望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戏煜早早地醒来。
他想起昨晚的男子,心中仍有些担忧,便起身准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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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又有宝藏
戏煜轻轻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老板正弯着腰认真地擦着桌子。
他走上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问道:“大哥,您醒酒了吗?”
老板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戏煜,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疲惫的微笑,说道:“我虽然昨晚醉得一塌糊涂,但还能记得你对我的劝说。”
戏煜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说道:“那您真的想通啦?”
老板拍了拍戏煜的肩膀,目光坚定,语气诚恳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得开的。经历了这一遭,我也明白了很多。”
戏煜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大哥,您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我一直相信您能跨过这道坎儿。”
清晨的阳光洒在客栈里,戏煜和拓跋玉正安静地吃着早饭。
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客栈。
她双眼红肿,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抽抽搭搭地哭着。
坐在桌旁的男人一看到她,顿时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她大骂道:“你这女人,不是决然离开了我吗?又为何进入这里?”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忿怒得仿佛要吃人。
戏煜放下手中的碗筷,好奇地看向那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小声对拓跋玉说道:“原来这就是离开男人的那女人。”
拓跋玉皱了皱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女人哭得更加伤心了,她哽咽着说道:“我……我无处可去了。”
男人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恼怒:“哼,当初走得那么坚决,现在倒知道回来找我了?”
女人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着说道:“我知道是我错了,外面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决绝。
戏煜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大哥,先别这么大火气,听听大嫂怎么说嘛。”
男人瞪了戏煜一眼,吼道:“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拓跋玉也走过来,劝说道:“大家都心平气和些,好好解决问题。”
女人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别过头去,不看女人。
女人缓缓地来到男子身边,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与期待。
她微微踮起脚尖,把嘴唇轻轻地放到男子耳朵旁,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
男子听完,先是一愣,脸上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他转过头盯着女人,急切地问道:“是否真的?”
女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男人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锁住女人的眼睛,严厉地说道:“最好不要欺骗我,否则我绝不会再原谅你。”
很快,戏煜和拓跋玉吃饭完毕,两个人匆匆离开了客栈。
没走几步,一个黑影忽地从旁边闪出,挡在了他们面前。
戏煜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怒容,大声训斥道:“放肆!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怎么就擅自出现了?”
暗卫单膝跪地,神色紧张,赶忙说道:“丞相息怒,实在是有大事,小的不得不现身。”
戏煜双手抱胸,一脸狐疑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暗卫压低声音说道:“小的刚才偷听到了那女人对男人说的话。”
戏煜眼神一凛,急切地问道:“快说,他们说了什么?”
暗卫咽了咽口水,神色紧张地说道:“主人,那女人对男人说,她之所以背叛丈夫和别的男人好,乃是为了一个宝藏。她故意这般,是为了套那个男子的话,如今已经得知宝藏在七星山的山顶处。”
戏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竟有此事?”
拓跋玉在一旁也是惊讶不已,秀眉紧蹙。
戏煜目光锐利地盯着暗卫,问道:“你可确定听真切了?”
暗卫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主人,小的听得千真万确,绝无半分差错。”
戏煜沉思片刻,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暂且莫要声张。”
暗卫闻言,立刻恭敬地低头应道:“是,主人!”随后迅速退下,消失在阴影之中。
戏煜转头看向拓跋玉,神色严肃,说道:“早在几十年前,朝廷就有规定,民间谁如果发现宝藏,必须归朝廷,不可以自己占有,所以我必须去干涉。”
拓跋玉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理解,说道:“我明白,这是关乎国法之事,不可轻视。”
戏煜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坚定,说道:“不错,若是让他们私吞了宝藏,不仅违反国法,还可能引发诸多祸端。”
拓跋玉轻咬嘴唇,担忧地说道:“只是此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我们需得小心行事。”
戏煜安慰道:“莫怕,只要我们依着国法,定能妥善处理。”
拓跋玉望着戏煜,眼中带着询问,急切地问道:“夫君,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要去七星山?”
戏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应道:“嗯,必须去。”
拓跋玉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咱们得赶紧打听清楚这七星山在什么地方。”
戏煜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街边的一个小摊贩身上,说道:“走,先去问问他。”
两人快步走到摊贩前,戏煜礼貌地开口:“这位大哥,请问您可知七星山在何处?”
摊贩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挠挠头说道:“七星山啊,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具体方位还真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去问问那边的客栈掌柜,他走南闯北的,兴许知道。”
戏煜和拓跋玉相视一眼,谢过摊贩后,又朝着客栈走去。
戏煜和拓跋玉匆匆来到客栈,戏煜满脸期待地向掌柜问道:“掌柜的,劳烦您告知我们七星山在何处?”
掌柜停下手中拨弄算盘的动作,抬起头,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说道:“七星山啊,那地方可不好找。在城西南方向,离这儿得有几十里地呢。而且山路崎岖,不好走。”
拓跋玉面露难色,说道:“几十里地?那可有近路?”
掌柜摇了摇头,说道:“近路倒是没有,不过你们要是骑马,能快些。”
戏煜拱手谢道:“多谢掌柜指点。”
两人离开客栈,骑着马匹,往七星山赶去。
戏煜和拓跋玉很快找到了马匹,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拓跋玉拉紧缰绳,看着前方,说道:“戏煜,此去七星山不知会遇到什么,咱们可得小心。”
戏煜目光坚定,说道:“放心吧,不管怎样,咱们定要完成使命。”
一路上,两人快马加鞭。
尘土飞扬中,拓跋玉的发丝被风吹乱,她大声说道:“夫君,照咱们这速度,天黑前能赶到吗?”
戏煜回道:“尽量吧,若是赶不到,也只能在途中找个地方歇息。”
临近傍晚,两人仍在赶路,拓跋玉的脸上已满是疲惫,说道:“夫君,我感觉马儿也累了,要不先找个地方歇歇?”
戏煜看了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破庙,说道:“那先去那破庙休整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两人来到破庙,拴好马匹,拓跋玉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戏煜走到门口,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道:“不管怎样,绝不能让宝藏落入不法之人手中。”
夜幕完全降临,破庙里显得阴森恐怖。拓跋玉不自觉地往戏煜身边靠了靠,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夫君,这地方感觉阴森森的,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戏煜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呢。”他捡起一些干柴,生起了火。
火光跳跃中,拓跋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她轻轻说道:“也不知道一会到了七星山,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戏煜往火里添了些柴,若有所思地说:“不管是什么,咱们都得应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什么可怕的。”
拓跋玉点了点头,抱紧了双臂。
一会,戏煜和拓跋玉简单收拾了一下,再次上马出发。
半个时辰,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形状奇特的山脉。拓跋玉兴奋地喊道:“夫君,你看,那是不是七星山?”
戏煜眯起眼睛看了看,说道:“应该就是了。咱们加快速度。”
到了山脚下,两人下了马,望着陡峭的山峰,戏煜说道:“看来这山上的路不好走,咱们小心着点。”
拓跋玉应道:“嗯,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爬,突然,一只野猪从旁边的树林里窜了出来。
拓跋玉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她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野猪迈出一步,大声说道:“夫君,你躲在一边,我来对付这畜生!”
戏煜一脸担忧,喊道:“玉儿,小心啊!这野猪凶猛得很!”
拓跋玉咬着牙,目光紧紧盯着野猪,厉声道:“别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此时的拓跋玉,柳眉倒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毫无退缩之意。
野猪冲着拓跋玉发出低沉的吼叫,拓跋玉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怒吼道:“来啊,畜生!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
野猪被拓跋玉的气势激怒,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拓跋玉侧身一闪,灵活地避开了野猪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匕首迅速挥出,在野猪的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野猪吃痛,更加疯狂地发起进攻。拓跋玉喘着粗气,眼神中却透着倔强和决绝,大声喊道:“我可不怕你!”
戏煜在一旁心急如焚,大声叫道:“玉儿,小心!”
拓跋玉再次躲过野猪的冲撞,瞅准时机,一脚踢在野猪的腹部。
野猪踉跄了几步,更加愤怒地转身再次扑来。
拓跋玉的脸上已满是汗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喊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野猪疯狂地又一次扑向拓跋玉,拓跋玉一个翻滚,险险避开。
她迅速起身,趁着野猪还没调整好姿势,冲上去用匕首狠狠地刺向野猪的后腿。
野猪惨叫一声,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拓跋玉趁势追击,边进攻边喊道:“畜生,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野猪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拓跋玉也疲惫地瘫坐在一旁,脸上却露出胜利的笑容,说道:“终于把这家伙解决了。”
戏煜赶忙跑过来,一脸关切地说:“玉儿,你没事吧?”
拓跋玉虚弱地笑了笑,说道:“还好有你在旁边给我打气,咱们继续上山。”
戏煜搀扶着拓跋玉站起身来,说道:“你先歇一会儿,别着急。”
拓跋玉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咱们耽误不少时间了,赶紧上山。”
两人继续往山上走去,山路越发陡峭难行。
拓跋玉的脚步略显沉重,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
突然,拓跋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戏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担忧地说道:“小心点,这路太难走了。”
拓跋玉稳住身形,说道:“我没事,咱们继续。”
又走了一段路,拓跋玉望着眼前几乎垂直的山坡,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可怎么上去?”
戏煜观察了一下四周,说道:“别怕,我先爬上去,然后找根藤蔓拉你上来。”
说着,戏煜开始小心翼翼地攀爬,拓跋玉在下面紧张地注视着他。
终于,戏煜爬上了坡顶,他放下藤蔓,喊道:“玉儿,抓住藤蔓,我拉你上来。”
拓跋玉紧紧抓住藤蔓,在戏煜的帮助下,终于爬上了坡顶。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着七星山的深处前进。
一会儿,戏煜突然耳朵一动,眉头紧皱,警觉地说道:“嘘,有声音!”
说着,他迅速拉起拓跋玉的手,神色紧张地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子跑去。
两人躲进屋子后,轻手轻脚地靠近窗口,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
拓跋玉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戏煜赶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静。
他们看到那熟悉的男人和女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戏煜压低声音说道:“居然是他们,这也太巧了。”
拓跋玉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戏煜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外面的两人,低声道:“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拓跋玉抿着嘴唇,神情专注地盯着外面。
男人眉头紧蹙,满脸的不放心,警惕地四处张望着,说道:“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还是四处看看为好。”
女人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这个山这么难走,谁会这个时间段到这里来呀?你就是太多疑了。”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严肃地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小心翼翼为妙。我再问你一遍,这个秘密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女人一脸委屈,着急地说道:“哎呀,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可能呢?这种好事我怎么会告诉别人!”
男人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凑到女人跟前,轻声细语地哄着:“亲爱的,都是我想多了,你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得多心疼。”
女人把脸扭到一边,冷哼一声说道:“什么也不要说了,还是赶紧去找宝藏吧。”
男人赶忙点头,一脸谄媚地问道:“那具体位置到底在哪里呀?”
女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啰嗦,尽管跟着我去就是了。”说完,便抬脚往前走。
男人不敢再多言,乖乖地跟在女人身后。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宝藏的渴望,又有对女人的些许畏惧。
女人则昂首挺胸地走着,脸上写满了自信和急切。
走着走着,山路愈发崎岖,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女人回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走快点!”
男人连忙稳住身形,赔着笑说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小心。”
又走了一段,男人忍不住又问道:“还有多远啊?”
女人不耐烦地回道:“就你话多,跟着走就是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男人只得闭上嘴,默默地加快脚步,紧紧跟着女人。
两人继续在山林中穿梭,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
他忍不住再次开口:“要不咱们歇会儿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女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怒视着他,呵斥道:“就你这点出息!马上就要到了,再坚持坚持。”
男人无奈地点点头,咬着牙继续前行。
突然,女人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奇怪,我记得好像是这边呀。”
男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说道:“你可别记错路了,这要是找不到,咱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让我好好想想。”
女人站在原地,紧锁眉头,努力回忆着路线。
男人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地抬头看看四周。
过了一会儿,女人眼睛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这边。”
说着,她又带着男人继续往前走。
第六百七十五章:放火烧山
两人继续在山林中穿梭,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忍不住再次开口:“要不咱们歇会儿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女人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地怒视着他,大声呵斥道:“就你这点出息!马上就要到了,再坚持坚持。”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咬着牙,表情痛苦地继续前行。
突然,女人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奇怪,我记得好像是这边呀。”
男人一听,心里“格登”一下,着急得脸都涨红了,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可别记错路了,这要是找不到,咱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让我好好想想。”
女人站在原地,紧锁眉头,眼睛微眯,努力回忆着路线。
男人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地抬头看看四周,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脸上满是担忧。
过了一会儿,女人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这边。”
说着,她又带着男人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一片荒草之地,女人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指着脚下说道:“就在这里。”
男人望着这片荒草,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他从背包里拿出工具,二话不说就开始挖地。
挖了一会儿,男人累得气喘吁吁,抬起头看向女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疑惑地问道:“真的在这下面吗?”
女人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回道:“错不了,你接着挖。”
男人咬咬牙,继续卖力地挥动着工具,嘴里嘟囔着:“希望真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又挖了许久,男人的双手都磨出了水泡,他直起腰,喘着粗气抱怨道:“这都挖这么深了,怎么还啥都没有啊?”
女人走上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脸色阴沉地说道:“不可能,一定在这儿,你别偷懒!”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强忍着疼痛,再次埋头苦干,脸上已满是疲惫和焦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大队人马来了。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胡子男人,身后还跟着许多家丁。
那女人看到来人,瞬间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来者是雷士贵,女人的相好。
雷士贵大踏步走上前来,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女人:“贱人,竟敢背着我来这里!”
女人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士贵,我.我.”
男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了,他握紧手中的工具,警惕地看着雷士贵等人。
雷士贵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妨碍?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经过了几个人的对话,戏煜终于听明白了。那个客栈男子的名字叫沈千万,女人叫苏叶。
雷士贵满脸愤怒,破口大骂:“苏叶,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接近我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宝藏,简直是岂有此理!”
苏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坚定地说道:“雷士贵,我对夫君忠心耿耿,那都是你太笨,看不出我的心思!”
雷士贵气得直跺脚,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你还敢狡辩,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们!”
沈千万向前一步,将苏叶护在身后,怒视着雷士贵说道:“你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雷士贵看着沈千万,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雷士贵脸色阴沉,大手一挥,凶狠地喊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他的手下们听到命令,立刻如恶狼一般扑向那两口子。
沈千万将苏叶紧紧护在怀中,惊恐地喊道:“你们别乱来!”
然而,他们两口子毕竟手无缚鸡之力,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在小屋子当中,拓跋玉一脸焦急,看向戏煜,急切地问道:“夫君,要不要出去帮忙?”
戏煜双手抱胸,一脸冷漠,不屑地说道:“没有必要,反正那两口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拓跋玉皱了皱眉,不解地说道:“可是,就这样看着他们被打,不太好吧?”
戏煜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道:“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谁让他们心怀不轨。”
拓跋玉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戏煜坚决的表情,只好闭上了嘴。
雷士贵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对属下说道:“把这两个人给我弄死,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留着就是祸害!”
他的属下们闻言,纷纷摩拳擦掌,步步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千万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着赶紧求饶:“饶命啊!我们不要宝藏了,立刻就下山,求求您放了我们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印。
苏叶也在一旁哭泣着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苏叶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雷士贵一脸狰狞,恶狠狠地说道:“错了?已经晚了!”
沈千万咬了咬牙,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雷士贵嘲讽道:“就凭你?不自量力!”
雷士贵朝着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吼道:“别磨蹭,动手!”
手下们再次举起棍棒,朝着沈千万和苏叶凶狠地打去。
沈千万紧紧将苏叶护在身下,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他疼得闷哼出声。
苏叶在沈千万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千万,你别管我,你快跑!”
沈千万咬着牙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就在这时,苏叶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沈千万的保护,冲向雷士贵,哭喊道:“雷士贵,你这个恶魔,我跟你拼了!”
雷士贵一脚踹开苏叶,轻蔑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沈千万看到苏叶被踹倒在地,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吼道:“雷士贵,我跟你拼了!”
然而,他刚站起身,就被几个手下死死按住。
雷士贵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沈千万说道:“哼,就凭你们也敢跟我斗?”
沈千万喘着粗气,狠狠瞪着雷士贵,说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雷士贵站起身,大笑道:“等你们死了,看我怎么独享这宝藏!继续打,给我往死里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戏煜眉头紧皱,终于下令让暗卫出动。
瞬间,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如鬼魅般现身。雷士贵等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暗卫,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雷士贵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是”
那些打手们更是惊慌失措,手中的棍棒纷纷掉落,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暗卫们身手敏捷,很快就将这些打手打得屁滚尿流。
其中一个暗卫走到沈千万两口子面前,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赶紧滚蛋!你们之所以受这番惩罚,都是因为自己贪心惹的祸!”
沈千万和苏叶满脸惊恐,听到这话,连忙连滚带爬地起身,沈千万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说道:“多谢大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叶也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贪心了!”
说完,两人便仓皇逃离,头也不敢回。
两口子走了以后,戏煜拉着拓跋玉缓缓出现。
戏煜神色严肃,目光凌厉地看着雷士贵,大声说道:“宝藏归朝廷所有,个人不允许支配。劝你们立刻滚蛋,否则就会挨打!”
雷士贵冷冷地看着戏煜,嘴角抽搐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戏煜挺直了腰板,昂着头,一脸正气地回道:“我乃朝廷官员,奉命前来处理此事,你等休要放肆!”
雷士贵眯起眼睛,眼中透着怀疑和不甘,冷哼一声说道:“朝廷官员?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
戏煜上前一步,怒视着雷士贵,喝道:“大胆!竟敢质疑本官,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拿下!”
拓跋玉也站了出来,娇声说道:“放肆!还不速速离开!”
雷士贵的手下们开始有些慌乱,交头接耳起来。
雷士贵脸色阴沉,咬了咬牙,仍不死心地说道:“就算你是朝廷官员,这宝藏也不能就这么被收走!”
戏煜双手抱胸,冷笑道:“哼,违逆朝廷,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雷士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贪婪占据,他梗着脖子说道:“哼,别想用朝廷来吓唬我,这宝藏我志在必得!”
戏煜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冥顽不灵!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拓跋玉也气愤地指着雷士贵说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莫要自寻死路!”
雷士贵的手下们被戏煜和拓跋玉的气势所震慑,有人小声劝道:“老大,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别跟朝廷作对。”
雷士贵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吼道:“怕什么!咱们人多势众!”
戏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雷士贵说道:“你以为人多就能抗衡朝廷?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刚才你们都已经是手下败将了,居然还在这里如此说话,真是让人笑破大牙!”
雷士贵的额头冒出了汗珠,但仍强装镇定,说道:“我就不信,你能把我们都怎么样!”
这时,戏煜给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暗卫们瞬间将雷士贵等人团团围住。
戏煜冷冷地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雷士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暗卫,终于泄了气,说道:“算你狠,我们走!”
说完,带着手下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但拓跋玉秀眉紧蹙,一脸不满地说道:“夫君,你太仁慈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着,拓跋玉身形一闪,迅速朝雷士贵的脖子打去。
雷士贵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脑袋歪向一边,他痛苦地“哎呦”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拓跋玉双手叉腰,怒目而视道:“这次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赶紧滚!”
雷士贵的手下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雷士贵捂着脖子,又惊又惧地说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拓跋玉冷哼一声,喝道:“还不快走!”
雷士贵等人连滚带爬地逃离,生怕拓跋玉再出手。
他们走了以后,戏煜无意中看到沈千万因为慌乱而走留下的工具,眉头微皱,说道:“暗卫,开始挖地。”
暗卫们立刻行动起来。
雷士贵等人下了山,雷士贵满脸怒容,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道:“老大,咱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雷士贵猛地停下脚步,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当然不能!我雷士贵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另一个手下也焦急地说:“那咱们怎么办?”
雷士贵眼珠子一转,面露狠色,恶狠狠地说道:“既然如此,就把这山给烧了!管他是什么身份,就是天王老子也要被烧死!”
手下们听了,先是一惊,随后纷纷附和。
“老大说得对!”
“烧死他们!”
雷士贵大手一挥,吼道:“都别废话,赶紧回去准备火种!”
众人赶忙加快脚步,准备去实施雷士贵的疯狂计划。
雷士贵带着手下们急匆匆地赶回住处,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敢坏我的好事,我让你们好看!”
到了地方,手下们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火种。
“动作都快点!”雷士贵不停地催促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一个手下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火种找到了,但是不多。”
雷士贵瞪了他一眼,骂道:“废物!有多少算多少,先拿着走!”
众人带着仅有的一些火种,又朝着山上奔去。
途中,有个胆小的手下忍不住说道:“老大,真要放火啊?这要是被发现,可是重罪啊!”
雷士贵一脚踹过去,怒吼道:“怕什么!出了事我顶着!”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加快脚步跟上。
雷士贵一边跑,一边恶狠狠地说道:“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逃出这火海!”
雷士贵一伙人气喘吁吁地再次来到山脚下,他望着山上,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等会儿上去,把能点火的地方都给点着,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手下们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老大!”
雷士贵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往山上冲。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宝藏所在之地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好,老大,好像有人来了!”一个手下惊慌地说道。
雷士贵停下脚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怕什么,先躲起来看看情况!”
众人赶紧找地方藏了起来。
只见戏煜带着暗卫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挖出的东西。
雷士贵握紧拳头,心中暗想:“哼,来得正好,今天就让你们葬身火海!”
雷士贵躲在暗处,死死地盯着戏煜等人,压低声音对手下们说:“等他们再走近点,我们就冲出去点火。”
手下们紧张地点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戏煜和暗卫们毫无察觉,仍在慢慢靠近。雷士贵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睛里满是疯狂和决绝。
就在戏煜等人走到距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时,雷士贵猛地跳出来,大喊一声:“动手!”手下们纷纷冲出来,迅速点燃手中的火种,扔向四周。
一时间,火苗乱窜,烟雾弥漫。
戏煜大惊失色,怒喝道:“畜生,你竟敢如此疯狂!”
雷士贵哈哈大笑:“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暗卫们赶紧护在戏煜身前,试图扑灭火焰。戏煜脸色铁青,吼道:“别让他们跑了!”
雷士贵却不管不顾,带着手下们趁乱往山下逃去。
雷士贵和手下们在山林中狂奔,边跑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老大,他们会不会追上来啊?”一个手下喘着粗气,满脸惊恐地问道。
雷士贵狠狠瞪了他一眼,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赶紧跑!”
此时,山上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
戏煜望着雷士贵逃跑的方向,心急如焚地说道:“先灭火要紧,一定要保住这座山!”
暗卫们奋力扑火,有的用衣服拍打,有的则折下树枝扑打火焰。
拓跋玉焦急地说道:“这雷士贵简直丧心病狂,抓到他一定要严惩!”
经过一番努力,火势终于渐渐得到控制。
“分成几组,去追雷士贵!”戏煜下令道。
暗卫们迅速行动,朝着雷士贵逃跑的方向追去。
第六百七十六章:方郡有旱情
雷士贵一伙人跑得精疲力竭,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老大,我跑不动了。”一个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雷士贵骂道:“没用的东西,起来继续跑!”
就在这时,暗卫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雷士贵,你们跑不掉的!”
雷士贵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戏煜神色冷峻,怒喝道:“来人,将他们给我抓住!”
身旁的暗卫立刻如鬼魅般闪现而出,动作迅猛,几下就将雷士贵等人牢牢制住。
戏煜目光阴寒地扫过被控制住的众人,咬牙切齿道:“把他们带走,严惩不贷!”
暗卫领命,押着雷士贵等人迅速离去。
戏煜看着还在燃烧的大火,眉头紧皱,转头对暗卫说道:“快去通知当地村民,赶紧来灭火!”
安排妥当后,戏煜看向拓跋玉,神色稍缓,说道:“我们下山吧。”
拓跋玉点点头,二人便一同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拓跋玉轻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此番虽将他们擒住,却不知是否还会有此类祸事发生。”
戏煜目光坚定,微微仰头看着远处,沉声道:“有我在,定不会让这等恶事再生事。”
拓跋玉望着戏煜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丝敬佩,嘴角上扬,说道:“有你这番话,我便安心许多。”
戏煜转头看向拓跋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说道:“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加快了脚步,身影在山路上渐行渐远。
山下开始有人来灭火,戏煜站在人群中,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我是丞相戏煜!此次参与灭火的,皆会受到奖励!”说着,他将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
百姓们听到这话,纷纷看向戏煜,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
一位老者走上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此话当真?”
戏煜神色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自然当真!我以令牌为证!”
众人见那令牌,顿时信心大增,干活也更加卖力。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大家加把劲,不能让丞相失望!”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现场气氛热烈,百姓们受到极大的鼓舞,灭火工作进展得更加迅速。
很快,火被扑灭了。百姓们围在戏煜身边,戏煜微笑着说道:“辛苦各位了,来,大家登记一下姓名,回头去领奖励。”百姓们个个喜笑颜开,有序地去登记。
过了一会儿,百姓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这时,暗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丞相,雷士贵等人已受到惩罚,都已成了残废。”
戏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做得好,这便是他们作恶的下场。”
随后,戏煜将统计的百姓名单交给其中一个暗卫,严肃地说道:“速将此名单交与当地县衙,让他们赶紧发放奖励,不得有误!”
暗卫双手接过名单,恭敬地回道:“是,丞相!”说完便立刻转身去办这件事情了。
在戏煜的安排下,众多百姓欢欢喜喜地领到了奖励。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感激,纷纷对戏煜千恩万谢。
一位老者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戏煜的手说道:“丞相大人,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
戏煜微笑着回应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以后好好生活。”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戏煜转头看向拓跋玉,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拓跋玉点点头,两人便一同转身准备离去。
戏煜又对身边的暗卫吩咐道:“你们去山顶寻找宝藏,务必仔细,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暗卫们齐声应道:“是,丞相!”
戏煜看着暗卫们匆匆奔向山顶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然后与拓跋玉一起离开了。
戏煜和拓跋玉在一个客栈中住下。
深夜,一名暗卫轻轻敲响了戏煜的房门。
戏煜打开门,看到暗卫一脸喜色,还未等他开口,暗卫便激动地说道:“丞相,宝藏找到了!共整理了两口大箱子。”
戏煜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兴奋地说道:“太好了!”
暗卫恭敬地站着,等待指示。戏煜略作思考,说道:“抽部份人把宝藏运回到幽州,要小心行事。”
暗卫抱拳应道:“是,丞相!属下这就去安排。”
戏煜拍了拍暗卫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们了,快去办吧。”
暗卫转身离开,戏煜关上门,脸上的笑容依然难以掩饰。
此刻,在方郡。
刘备睡不着了,原来某个地方出现了旱灾。
有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已经成了流民。
刘备躺在榻上,双目圆睁,满心忧虑,暗自思忖:“这旱灾如此严重,百姓受苦,我怎能安睡?”
这时,一个小宦官匆匆进来,行礼说道:“主公,这灾情紧急,可要早做打算啊。”
刘备坐起身来,眉头紧锁,说道:“我怎能不知,可这救灾之策,还需细细思量。”
小宦官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主公心系百姓,定能想出良策。”
刘备长叹一声:“但愿如此,若不能救百姓于水火,我刘备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
小宦官离开以后,刘备双手掩面,独自哭了起来。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滑落,心中满是悲戚:“可怜的百姓们,遭受如此天灾,我却不能即刻为他们解困。”
过了一会儿,刘备缓缓抬起头,眼中虽还含着泪花,但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他心想:“此事重大,应当汇报给丞相,或许能求得支援。”
于是,刘备走到桌前,铺开纸张,提笔蘸墨,神色专注地开始写信。
他边写边在心里斟酌着用词,唯恐表达不清灾情的紧迫。
信写好后,刘备唤来亲信,郑重地将信交到其手中,叮嘱道:“务必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往幽州,不得有误!”
亲信接过信,立刻转身准备出发。刘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丞相能施以援手,拯救这一方百姓。”
信送出后,刘备依旧坐立不安,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窗外,期待着能早日传来好消息。
几日过去,刘备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了许多。
他时常喃喃自语:“不知信是否已送达,丞相又会作何决断。”
终于,有一天,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备心头一紧,快步迎了上去。
刘备满怀期待地打开房门,却发现回来的并非是带来丞相回复的使者,而是一名下属前来汇报其他事务。
刘备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失望地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先退下。
他重新回到屋内,心情愈发沉重,心里想着:“难道丞相还未收到我的信?还是说此事另有难处?”
又过了几日,刘备在焦虑中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
戏煜和拓跋玉继续赶路,他们距离阆中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刚一进入客栈,有一个暗卫便疾步来到了戏煜的身边。
暗卫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丞相,宝藏已安全送回到了幽州。”
戏煜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说道:“做得好。”
然而,还未等戏煜松口气,暗卫接着说道:“不过,方郡的使者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方郡那一边出现了旱情。”
戏煜听闻,眉头瞬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急切地问道:“旱情如何?百姓可安好?”
暗卫低头回道:“具体情况,使者正在外面等候,丞相一问便知。”
戏煜顾不得休息,连忙说道:“快,带使者见我。”
很快,使者便来到了戏煜身边。
使者恭恭敬敬地行完礼,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神色焦急而疲惫。
戏煜一脸严肃,目光紧盯着使者,急切地说道:“别多礼了,赶紧给我说说方郡那边的情况。”
使者深吸一口气,赶忙说道:“丞相,方郡的旱情极为严重,土地干裂,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无水可饮,已经有不少人病倒,四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灾民。”
戏煜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满是忧虑和愤怒,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说道:“竟如此严重!”
随后,戏煜略微沉思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告诉方郡的百姓,本相一定会尽快处理,定不会让他们受苦。”
使者连连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说道:“多谢丞相,那下官这就回去。”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接下来,戏煜神色凝重地告诉暗卫:“你火速回幽州,将宝藏运往方郡,以解旱情之急。”
他的目光坚定而果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卫抱拳,应声道:“属下遵命!”
戏煜紧接着又说道:“另外,通知诸葛亮,让他协助处理方郡之事。”
暗卫点头,回道:“是,丞相!”
戏煜挥了挥手,说道:“事不宜迟,立刻出发!”
暗卫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如一阵风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接下来,戏煜面带微笑地看着拓跋玉,感慨地说道:“玉儿,你瞧,老天爷的安排当真是奇妙无比。我刚刚得到那批宝藏,如今便能派上用场为百姓解困,我这心里呀,感到十分的高兴。”
他的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满足的光芒,神情轻松愉悦。
拓跋玉轻轻点头,应道:“是啊,这或许便是上天的旨意,让您有能力拯救这些受苦的百姓。”
戏煜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向天空,说道:“但愿这笔财富能让方郡的百姓渡过难关,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拓跋玉望着戏煜,眼神中充满了敬佩,说道:“您有如此悲悯之心,百姓们定会对您感恩戴德。”
戏煜摇摇头,正色道:“我并非为了他们的感恩,只是身为中原之主,理应为百姓谋福祉。”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戏煜的衣袂轻轻飘动,他继续说道:“只盼这旱情早日过去,方郡能恢复往日的生机。”
拓跋玉坚定地说道:“有您的这番心意和努力,定会实现的。”
戏煜深吸一口气,说道:“嗯,接下来,咱们也加快行程,早日抵达方郡,看看具体的情况。”
拓跋玉应声道:“好,一切听您安排。”
幽州,关羽正沉思,一名暗卫匆匆赶来。
暗卫抱拳行礼后,说道:“关将军,方郡出现旱情,丞相下令让您携带宝藏前往支援。”
关羽听闻,浓眉一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好!吾正为此事忧心,丞相此令甚合吾意。”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眼中光芒闪烁,兴奋地自语道:“此次前往,又能见到大哥了,实乃幸事。”
关羽大手一挥,朗声道:“速速准备,不得有误!定要尽快将宝藏送到方郡,解百姓之困。”
关羽即刻召集手下将领,安排各项事宜。他目光炯炯,声音洪亮地说道:“兄弟们,方郡百姓受苦,丞相有令,让我等携宝藏前往支援。这是重任,也是义举,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半分疏忽!”
众将领齐声应道:“谨遵刺史之令!”
关羽亲自点兵选将,检查物资装备,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脸上始终洋溢着期待与兴奋。
一将问道:“刺史,此去路途遥远,是否要多带些粮草?”
关羽大手一摆,说道:“多带些无妨,万不可让兄弟们在路上饿着。”
一切准备就绪,关羽翻身上马,手持青龙偃月刀,大声喝道:“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方郡的方向行进。
方郡,使者终于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王宫。
见到刘备时,他连忙跪地行礼。
刘备急切地走上前,将使者扶起,说道:“快与我讲讲,情况如何?”
使者喘着粗气,说道:“主公,小的去了幽州之后,暗卫带着我去了另一个地方见到了戏煜丞相。丞相听闻方郡旱情,面色凝重,当场表示定会安排妥当。”
刘备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长舒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只要丞相出手,方郡百姓便有救了。”
使者又道:“丞相看起来胸有成竹,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
刘备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说道:“但愿旱情能早日缓解,百姓能重归安宁。”
刘备在宫殿中来回踱步,似是仍有些放心不下,嘴里喃喃道:“也不知这援助何时能到,百姓们可等不起啊。”
使者宽慰道:“主公莫要太过忧心,丞相向来雷厉风行,想必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刘备停下脚步,看向使者,目光坚定地说:“你一路奔波辛苦,先下去歇息吧。但要时刻留意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使者拱手行礼道:“是,主公,那属下告退。”
使者离开后,刘备站在宫殿门口,望着远处干涸的土地,默默祈祷:“愿上天保佑,让这灾难早日过去。”
刘备在宫中焦急地等待着,每日都会询问使者是否有新的消息传来。
这一日,他正坐在书房中沉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跪地禀报:“主公,有新的情况。”
刘备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快说,是不是援助有消息了?”
侍卫回道:“回主公,刚收到消息,关羽将军已率领队伍带着财宝出发,不日即将抵达方郡。”
刘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太好了,云长向来行事果决,有他前来,方郡百姓有救了。”
随后,刘备又吩咐道:“速速准备,迎接云长和援助队伍。”
侍卫领命而去,刘备站在窗前,心中默默期盼着他们早日到来。
这天,戏煜和拓跋玉来到了阆中,靠近了陈寿的故乡。
戏煜满怀期待,一心想要找到这位《三国志》的作者陈寿。
然而,拓跋玉却突然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不停地咳嗽起来。
戏煜见状,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说道:“玉儿,你这是感冒了,赶紧去客栈休息。”
拓跋玉虚弱地点点头,说道:“我没事,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戏煜连忙扶着她,说道:“什么正事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听话,快去休息。”
安顿好拓跋玉在客栈房间躺下后,戏煜说道:“你好好歇着,我这就去请郎中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懊悔地自言自语:“都怪我,后悔没有让宋树文一起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去请郎中了。
戏煜很快请来了郎中,他焦急地守在拓跋玉的床边,看着郎中为拓跋玉诊治。
郎中把完脉,神色稍缓,说道:“所幸病情不算严重,服几剂药,好好休养几日便能康复。”
戏煜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多谢郎中,麻烦您快些开药。”
郎中开好药方离开后,戏煜亲自去抓药煎药。
拓跋玉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轻声说道:“夫君,让你费心了。”
戏煜端着药走到床边,温柔地说:“说什么傻话,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咱们再去找陈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