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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了她的屁屁全文阅读

作者:韦贝贝     谁看了她的屁屁txt下载     谁看了她的屁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语不发

    贝贝又喝了一罐啤酒之后,正琢磨这丫头会不会再跑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过来,贝贝没回头就猜出来,这个黄丫头又回来了。

    原来是黄莺把包包给忘到车里了,刚才出去是取包包去了,她重新在贝贝对面坐了下来之后,从包包里取出了她的烟,然后把它点燃了。

    “我以为你被气走了。”贝贝看着黄莺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赶走的。”黄莺吸进了一口烟,神情显得比先前舒展多了。

    “吸烟有害健康啊…”贝贝有意提醒了一句:“你都快要结婚的人了,烟还是少抽一点。”

    “抽不抽烟和结婚有什么关系?”黄莺对着贝贝的脸吹了口烟,可能是故意想惹贝贝生气,她知道不抽烟的人很讨厌烟味。

    贝贝用手扇了扇黄莺吹过来的烟:“会影响***的质量和小BABY的健康。”

    黄莺低下头来瞪着贝贝:“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那方面去?真是服了你了。”

    贝贝差点笑出声来,了解他的人都不会问这种问题了:“你抽烟你男朋友不管你吗?”

    “他干嘛管我这些事?”黄莺很奇怪地看着贝贝。

    “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女朋友抽烟的。”贝贝说着突然回忆起黄莺在上网的时候,并没有抽烟,不过不太好问她。

    “所以你找不到女朋友。”黄莺很肯定地看着贝贝:“你又穷,脾气也不好,说话不好听,管的还宽,谁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啊?”

    “不过…我更奇怪的是…象你这么讨人厌的女生,你男朋友怎么会看上你的?”贝贝把问题推回到黄莺身上。

    “我不生气。”黄莺似乎变聪明了一些:“不用变着法说我很讨厌,我男朋友很爱我,很疼我,你很失望吧?”

    “哈哈,如果他很爱你,很疼你,就不会总是丢下你一人不管,让你一个人一晚上一晚上的上网,而且无聊到找一个穷写手寻开心。”

    “你!”黄莺想辩解,但贝贝的话似乎触到了她的痛处,她猛地吸了一口烟,结果又把自己给呛着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累,在我面前装成小太妹的样子…”贝贝基本断定她不是很爱抽烟,或抽得很少,还没有形成依赖。

    “哼!”黄莺把烟在桌了上捻碎,然后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随即把杯子递到贝贝面前:“再开一听!”

    贝贝给黄莺倒满之后劝了她一句:“还是少喝点吧,在我这儿喝醉了,出了什么事,让你男朋友知道了,会打烂你的屁屁。”

    “他才不会打我呢!”黄莺撇了撇嘴:“他舍不得。”

    “你们怎么认识的?有没有什么浪漫爱情传说之类的?我以后写到书里去。”贝贝闲着也是闲着,能侧面打听一下高强的情况也不错。

    “很简单,门当户对,今年年初他们家来提亲,我想着也该谈个朋友了,后来我们见了面,感觉都还好,就交往了。”黄莺瞪着贝贝:“大作家,是不是很失望啊?”

    “唉!”贝贝笑着摇了摇头。

    “叹什么气啊?是不是对我相见恨晚啊?哈哈!”黄莺又得意了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们再早一些认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叹气是觉得你很可怜。”贝贝放下酒杯,抱着胸端视着黄莺。

    “我可怜?”黄莺又有些怒了,虽然她一直想让贝贝生气,但他好象一直没有怎么生气,反而是自己经常被他给气着了:“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难不成你是当今皇上的公主?”贝贝假装糊涂。

    “哼!”黄莺很得意的仰了仰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没太大兴趣知道,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现在都应该回家了,你不走,我写不成字。”

    黄莺拿起酒杯站起身来,走到贝贝没有机箱盖的旧电脑边,把一满杯啤酒泼了进去,电脑机箱立刻‘哧!’了一声冒了阵烟,然后熄火了,黄莺很高兴地转回身:“好了,大作家,以后你都不用写了。”

    “我那本小说的手稿后续部分都在里面。”贝贝想象了一下如果是一名写手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他板起了脸:“一百多万字…”

    黄莺在倒啤酒的时候倒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她听贝贝这么一说,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有些傻了:“你没有备份吗?”

    “没有。”贝贝直瞪瞪地看着黄莺,装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只有这台破电脑,本来是想把手稿传给你一份的,可惜还没有来得及…”

    “不会吧?”黄莺看了看仍然泡在啤酒中的机箱,然后又看了看贝贝,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贝贝心里笑了一下,现这丫头心其实还不是很坏,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啤酒泡着的电脑主机板:“好了,今天你也闹够了,该回家去了。”

    “我会赔一台新电脑给你的。”黄莺心中有些虚。

    “对我最重要的是里面的手稿。”贝贝假装连着按了按电脑的电源按扭,似乎是想把它重新启动的样子。

    “主机已经烧掉了,你再按也没用了。”黄莺见到贝贝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祸闯大了。

    “电脑坏了也好,我刚好可以停笔不写了。”贝贝回转身看着黄莺:“我们因为这本小说认识的,现在这本小说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之间这段短暂的故事也该结束了。”

    “我们之间有故事吗?”黄莺突然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贝贝起身开始假装整理行李:“如果今天和你之间的不愉快也算的话…我住在这里,只为了写字,现在你帮我解脱了,我也该继续去流浪了。”

    “你要离开这里!?”黄莺似乎有些傻了。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四海为家。”贝贝装出一脸的沧桑:“我和你不一样,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黄莺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直不再说话。

    贝贝收拾完东西,拎起行李,回头看了看黄莺:“我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你还是趁现在和我一起出去吧,不然太晚了以后,这里很黑,也很不安全。”

    “你真的要离开这里了?”黄莺似乎有些伤心:“我…我只是和你闹着玩儿。”

    “我也没怪你啊?”贝贝很奇怪地回望着黄莺:“你到底走不走?”

    黄莺只是瞪着贝贝,仍然没有吱声,贝贝摇了摇头,拎起行李向门外走去。

    黄莺突然冲了过来拉住了贝贝:“你不准走!”

    “大小姐,这件事…好象你管不了我吧?”贝贝笑了笑:“你没必要为了我几句话非要和我争个输赢吧?本来我这个穷写手都没有什么值得你和我争的。”

    “我…”黄莺可能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贝贝的一番话,她突然又说不出来了。

    “放手吧…”贝贝无奈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我不闹你了,我走好了,你不用因为我搬家。”黄莺慢慢地把自己移到门边:“大作家,我走了,你不用送我,我认识路了,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拉那么长的脸…”

    贝贝站着一动也没动,一直看着黄莺倒着退出了门外,过了几分钟,他推开小木屋的门,结果现黄莺还站在门口。

    “我打个电话就走。”黄莺向贝贝摇晃了一下手机,然后向贝贝做了个讨好的笑容。

    贝贝靠在小木屋的门边,静静地等着黄莺打完她的电话,黄莺后来干脆在小木屋门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天知道她在和谁聊天?还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有时还故意大声笑着,一打起来就没完没了。

    黄莺一直坐在门口不走,贝贝犹豫了半晌,还是熄了小木屋的灯,拎着行李向外面走去。

    黄莺见到贝贝离去的背影,立刻挂掉手机从石头边站了起来,大声向贝贝喊道:“大作家,怎么还是要走啊?”

    “不是因为你离开的好不好?”贝贝站住了,回头很烦,知不知道?”

    黄莺听到贝贝的话脸一下子寒了下来,一句话也不再说,不过贝贝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这下贝贝倒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贝贝回过脸的时候,现黄莺一直怒视着自己,只好停下脚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行?”

    黄莺仍然怒视着贝贝,还是一语不。

    贝贝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黄莺的车子边,然后回头看着黄莺:“看样子你非要送我不可,那你就送我去火车站好了。”

    黄莺也不说话,打开了车子,坐了进去,贝贝把行李塞进后座,自己也钻进了后座。

    黄莺象是赌气一般把车子开得飞快,向火车站的方向驶去,很久没去火车站了,下了车,贝贝见到行色匆匆的旅人,心中还是很感慨,他忽然想起了在W城车站送陈雪离去的那一刻,那情那景仿佛就在昨天。

    “好啦!你也该回去了。”贝贝回望着黄莺,现她已经从车子里下来了。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万一你没走呢?我不是白送了一场?”黄莺面无表情地看着贝贝。

    这死丫头还真是讨厌!贝贝苦笑了一声,看来还真要等到上了火车才能摆脱她了。

    “你爱跟就跟着吧。”贝贝拎起行李,向火车站的售票处走去,很久没来火车站了,感觉真是熟悉又陌生,也许那些长期四处跑,以火车为家的旅人,感觉会更强烈一些吧。

    贝贝慢慢地晃到了售票厅,黄莺还真粘上他了,跟在贝贝背后不说,人多的时候,她甚至会揪住贝贝的衣衫,贝贝实在猜不出她到底在赌什么气,不过过了今晚,大家就各走各的了,以后也不想再了。

    但愿…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您好!去哪儿?”售票员用很不耐烦的礼貌用语向贝贝问了一声。

    “随便。”贝贝从身上摸了一沓票子出来,数也没数,就扔了进去。

    “随便!?”售票员想火,不过她很快就忍住了,随即扔了一张去WL木齐的硬卧票出来,小丫的,随便,老娘叫你随便!

    贝贝只看了一下火车的时间,并没有关注是去哪里的,拿了票之后,他就向候车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贝贝的车子还有半个小时才出,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黄莺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仍然板着脸,低着头一语不。

    贝贝也没料到此次的B京之行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坐了一会儿这后,轻轻拍了拍黄莺:“帮我把行李看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黄莺只是看了贝贝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贝贝摇了摇头,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快到洗手间时,他一回头,现黄莺就跟在他身后,不由得一楞:“你干嘛?”

    贝贝站住,黄莺也站住了,不过她对贝贝的问话充耳不闻,当贝贝看着她的时候,她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贝贝只好继续向前走,一直进到了洗手间里,他现洗手间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当他找到一个地方站住准备方便的时候,一侧身,现黄莺也跟了进来。

    难怪那么多人!这丫头要干嘛?

    黄莺在偌大的男洗手间里转了一圈才走了出去,她这一转不打紧,那些正在小便的男旅客大多被她给看傻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干嘛。

    贝贝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死丫头是在看男洗手间里有没有另外的门!以免自己溜之大吉了。

    靠!她生怕我不离开这里吗?贝贝暗暗骂了起来,今天真是要被她给烦死了,惹又惹不起,泡又不能泡,真后悔来惹这档子事儿出来。

    贝贝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黄莺仍然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一直等到贝贝洗完手,又跟在贝贝的身后来到座位那里隔着贝贝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你回去吧。”贝贝再次劝了劝黄莺:“谢谢你来送我。”

    黄莺看也不看贝贝,也不说话,当然…也不离开。

    贝贝实在拿她没办法,索性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很快站里通知那趟列车要上车了,贝贝睁开眼睛,从黄莺身边取过行李,向检票口走去。

    贝贝检了票之后,回头流推着贝贝继续向前走着,片刻之后,贝贝再回头时,两人便谁也看不到谁了。

    (鲜花榜第二名快不保了,预感这个月又没戏了,哭啊,永远都没有那个命。)

火车

    贝贝绕了半天,绕到了列车边,准备晃悠晃悠等到黄莺离去之后再溜出车站,过了半晌,列车将要开动的时候,贝贝回头返身准备离开,一抬眼,就看到黄莺从远处走了过来,贝贝暗骂了一声‘!’,然后迅速冲向了离他最近的一节列车。

    “票。”列车员拦住了贝贝。

    贝贝绕到列车员的另一面从行李的外层中取出车票递给了列车员,他偷偷看了看黄莺,现她正在东张西望,不过并没能看到自己。

    “不对不对,你不是这节车厢…”列车员阻止了贝贝。

    贝贝也不知道黄莺到底现自己没有,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张钞票,拍进了列车员的手里:“买条路!”

    “你干嘛?”列车员似乎不吃贝贝这一套,不过贝贝已经钻进了车厢中。

    进了车厢贝贝才仔细看了在讲话,贝贝想了一下,这车该不会经过Z州吧?如果是去那里,不如就在那里下车,然后转道回W城好了。

    贝贝找了个河N口音的旅客问了一下,果然列车经过Z州,现在快晚上七点钟了,列车到Z州的时间大约凌晨一点钟左右,从Z州回W城是很方便的,而且新华夏在Z州已经有了业务,也可以借这个机会顺便去看看。贝贝此刻反而不急于溜下车了,反正是要回去的,怎么走都一样。

    既然准备留在车上,贝贝还是决定找到自己的铺位,今天早上起得太早,白天也折腾得太累,不如先睡上一小会儿再说。

    车上人真多!列车总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不过这种时候,空气质量一般还好,等坐上一天之后,这种空调封闭车厢就会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这里离贝贝铺位所在的车厢并不远,贝贝没费多大事就挤回了自己的车厢中,虽然他一上车列车就开动了,那个死丫头跟上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贝贝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很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确认她不在之后,才找到自己所在的那个铺位安顿了下来。

    贝贝躺下之后,突然回忆起了上次和李霞、田妮、露露一起出行的情景,如果不是那次出行,后来也不会出那么多的事情,小霞不会去找那个黄少东,自己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病情,现在很可能仍然雄心勃勃,唉!都是那个死妮子多事!

    自己这辈子招惹了很多不该招惹的人,其中最不该招惹的就是那个死妮子!不过,自己招惹她了吗?好象从头到尾都是她赖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贝贝颇有些忿忿不平。

    哈哈,那个黄莺被自己冷嘲热讽之后,想找回点面子,硬是没给她机会,她现在估计鼻子都气歪了,这死丫头真是臭脾气一大堆,刚见到她想泡她的时候,那种假正经的表情让人恶心,后来不想泡她,她却莫名其妙地纠缠自己,把自己从下午一直磨到晚上,什么正事也没做成,简直要被她给烦死了!

    阿米豆腐,贝贝祷告了一下,但愿自己今后不要再遇到这个衰神了。

    是去S家庄,大约晚上九点多钟到,列车离站半小时之后旅客们大多都安顿了下来,车厢里充斥着各地的方言,象贝贝这样单身旅行的人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个病的原因,贝贝心中突然有些落寞。

    列车会有终点吗?人生会有终点吗?贝贝想着想着突然有些黯然,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在很多人的生命中,我仅仅只是一个过客,我会在半途离开,孤独地来,又孤独地离去。

    “你的票呢!”一声女高音把贝贝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一看,一个女列车员正面目狰狞地看着自己,贝贝笑了笑,从行李中把车票拿了出来。

    “你怎么上来的!?”女列车员似乎有些怒不可遏。

    “从车门进来的,这些窗子…”贝贝指了指他身边的列车窗:“钻不进来。”

    列车员很狐疑地看了贝贝一眼,然后把牌子拍到他手上:“不知道要换牌子的吗!?”

    贝贝怀疑她是不是在离家的时候她老公没把她操爽,所以才这大的脾气,他很想说,如果你现在不爽,我就帮着操操你,你就爽了,不过他这时候不愿意做雷锋,而是笑嘻嘻地看着那列车员说话的嘴。

    那列车员见再说这个人什么也没啥意思,便唠唠叨叨地离开了,贝贝摇了摇头,然后躺了下去。

    阮市长的电话打了过来:“阿威,今晚的会审要开始了,看来你是不会过来了。”

    “我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赶回去。”

    “你在坐火车?”阮市长似乎听了出来。

    “嗯…我安排公司的人过去了,阮姐见到他们了吗?”

    “是那个姓朱的吧?”

    “是他。”贝贝确认了一下。

    “那人…看起来很阴险的样子,你对他信得过吗?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他来办…”

    “他?”贝贝撇了撇嘴:“我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在他身上。”

    “哦?那是我多心了…一会儿我就要过去了,会审现场是不允许打手机的,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异常,我只能会后和你说了。”

    “这个会审已经不重要了。”贝贝笑了笑,如果那个神秘人的电话不是一个恶作剧的话,赵贱人基本上已经被判了死刑。

    “重不重要,过场还是要走完的啊,报社和电视台的记都来了,连BBTV都安排了记过来,即使是你有理,也要在他们面前摆出来才行。”阮市长听到贝贝的话似乎一点也没感到奇怪,这更证实了贝贝心中的猜测,听她的语气和上午下午时已经完全不同了,估计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

    “嗯,我知道,明天下午的会审我一定会到场的。”

    “唉…”阮市长叹了口气:“和谐啊!这次**最重要的就是要求社会要和谐,你以后还是少给姐姐惹些事出来比较好。”

    “我惹事?”贝贝差点又有些激动了,不过他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让其他人能听到:“不是那个贱婊子臭骚逼贪污国家的教育经费和企业的赞助,我会惹这档子事情出来吗?现在小偷反而大义凛然了,我成了闹事的了!”

    “你…”阮市长语气有些无奈:“你读过历史就应该知道,庐山会议是准备反左倾的,但是会议之前彭总反应过激,结果庐山会议变成了反右倾,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懂!”贝贝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有些事情,不该你管,你动手去管,那ZF养这么多公务员都干嘛呢?你要站在他们的角度,你会现他们讨厌的不是赵院长,而是你…”

    “我只是想主持一下正义罢了,为社会寻求一个公道,这也有错?”贝贝还是比较信任阮市长的,所以才会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这个要我怎么说呢?”阮市长停了半天才又开口:“赵院长那点事儿…在上面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一个学院的院长而已,别说五湖联校,就是小到一个中学小学的校长,一年贪污**掉的公款会有多少?再说了,把他们的事情放到社会上来,和社会上那些建设、银行、工商、税务…甚至包括我们的司法部门很多头头脑脑们比起来,又算是什么呢?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那么一笔小钱这么激动!”

    “连你都说这样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贝贝很有些丧气:“我看到的,能管就管一下,尽个心罢了,上面压着,不让我管的,我也要骂几声,不让那些人好过,哪怕只臊臊他们的脸皮也好。”

    “你这样做,除了损害我们国家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对社会并没有什么好处…现在国际上排华也很严重,弄不好一些小事情就会被敌视我们的国家利用,在国际上炒臭我们的名声,你做为一个Z国公民,我相信你是爱国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亲痛,仇快的事情了!”

    “我成了罪人了。”贝贝的心情完全被阮市长几句话给搅乱了,他变得有些烦燥起来。

    “我们的新Z国,成立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无谓的政治斗争中耗费掉了,你要是站在另一个高度,从大局出,就不要再拘泥于这些小节,贪污...**…甚至那些更严重的事情,在一个国家的展过程中,都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他永远只会抓手头上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国家在国际上多么落后!被人欺辱了几百年!如果我们不去注重大的方向,把精力都集中到这些小事情上来,内斗不断,整天你看我不顺,我看你不顺,一旦外敌入侵,最后还是全部要当亡国奴!”阮市长似乎知道贝贝比较愤青,便试着从这个角度再次劝了劝贝贝。

    贝贝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那些事情,是国家领导人要考虑的,我一个小民,能做的,只是尽量唤醒民众的良知,如果一个民族道德沦丧了,善恶感都没了,血性也没了,她再强大…也是假的…如同一辆战车,外面看起来坚固无比,内部早就锈蚀完了,还能上阵吗?”

    “算了…”阮市长现和贝贝说话还真是累:“会审马上就开始了,但愿你能通过这一关,也免得中华民族又少了最后一个有血性的人。”

    “姐姐不用这么挖苦我。”贝贝听到阮市长的话有些伤心:“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思考一下的。”

    “那就好。”阮市长可能很急,说完这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唉!”贝贝长叹了一声,重重地躺倒在了卧铺上,心里又乱了起来,一回到W城,又要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很烦,有时候想逃避,但身处在这个位置上,似乎没有让他能躲起来的地方,相对来说,今天和黄莺喝咖啡,山顶讲鬼故事,甚至包括在小木屋的斗嘴,反而是一种难得的精神调剂。

    下次遇到她的时候,她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赵院长?很难说…写《红楼梦》的老曹说过,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女孩儿是世间最可爱的人,但一旦嫁了人,成了女人,老女人,便令人讨厌起来。

    这是为什么呢?贝贝努力思索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些,女孩儿生于世间,如水一般纯净善良,男人就是托住水的那些污泥,女孩儿终有一天要嫁人,嫁给男人之后,便受了男人邪恶思想的侵蚀,水不再清,污泥溶于水中,甚至比污泥还可可恶。

    男人,才是这世界的万恶之源!也许有一天,这世间没有了男人,也就没有了罪恶,就象网络小说《1男人VS三十亿女人》中的一样,当世界上只剩女人的时候,女人也不怕走夜路了。

    一阵胡思乱想,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报站的声音响了又停,列车靠站的时候,贝贝会醒过来一阵,但马上又会睡熟,直到列车开始报站,说Z州到了,贝贝才猛然坐了起来,现周身已是一片漆黑,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一点钟了。

    贝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他那个行李包,站了起来,在这里下车的人比较多,贝贝上铺也有人下来了,列车员开始把车牌换成车票,见到贝贝也要下车,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把他的车票给扔了回来。

    靠!你看到我的车票,也不提醒我一下这里不是WL木齐?贝贝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真是没有职业道德啊!

    贝贝跟着那几个下车的人慢慢向车厢门口走去,从上铺下来的那个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大家都没能作声,静悄悄而有序地向列车下面走去。

    大半夜的醒过来,人总是有些迷糊,一出站口,贝贝立马陷入一片混乱的漩涡之中。拉客的——旅馆拉客的、旅行社拉客的、出租车拉客的,问要不要票的、小贩,出站的,进站的……在人群中穿行,喊声,叫卖声,喇叭声,响成一片,车辆、人群挤成一团,一片混乱不堪。

    贝贝这才想起来,应该让人来接一下自己的,王朝军那些死人十有**以为自己和黄莺去别处开房了,所以连个电话都没来一个,操!回去要好好骂骂他们才行。不过…以后,这种泡妞的任务,还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算了。

    贝贝站在Z州火车站那个巨大的广场之中,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到底是该叫醒Z州分公司的人过来接自己,还是直接去坐大巴赶回W城,不过有件事情他想清楚了。

    就是他该去上个厕所,睡了这么久,体内某个器官快要被水涨破了。

    广场上有一些简易的公共厕所,很容易就看到了,贝贝急急地跑了过去,拉开其中的一个门,真爽啊!比作爱泄了还要爽,毕竟***每次才出那么一点水,而这种释放,一次释放出这么多!

    贝贝推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女生正等在门外,他向那女生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办完了,你可以进去了,不过他这个手势刚打到半空却僵住了。

    (大家鲜花支持一下,如果这个月本书再拿不到第二名,以后就更别想了。周末了,我会努力拼一下,争取比前几天多更一些。)

病症

    “大作家,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黄莺笑容可掬地看着贝贝。

    “你干嘛还要跟着我?”大半夜的,贝贝骂她有些不忍心,说话的语气还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有吗?我有跟着你吗?路上你看到我了吗?”黄莺似乎很有些得意。

    贝贝倒是没注意她是怎么跟上来的,而且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不过他也没太大兴趣知道:“算了,你先上个洗手间吧,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儿聊。”

    “想和我聊聊?好啊,洗手间不用上了,在火车上我上过了。”黄莺很警惕地看着贝贝,大概是担心他乘机溜走。

    “随便…”贝贝说完便向火车站候车厅走去,被她缠上确实有点头疼,肯定是不能让她现自己以后的行踪,不过这事处理不好肯定不行。后患肯定会很多。

    虽然打闹打闹是件小事,但自己答应了上面不要再招惹黄莺和过问高强的事情,从新华夏的大局来言而无信的好,毕竟那人在现阶段也是自己惹不起的厉害角色,而且也没必要去惹。

    黄莺一声不吭地跟在了贝贝的背后,她在心里把这个臭拽臭拽的男人骂了一千遍,至于为什么跟到这里来?她自己也不清楚,好象是因为已经跟了那么远了,再多跟一会儿也无所谓。

    另外你不是看我很烦吗?黄莺恨恨地想着:我就是要烦死你!想甩开我?没门儿!今天就叫你知道点厉害!不过看着贝贝的背影,黄莺心中隐隐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但那种想法更加模糊,她自己更想不清。

    坐下之后,贝贝决定和黄莺好好谈一谈,看她气也消了,应该也冷静下来了,现在强行跑也跑得掉,不过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显然不是一种很负责任的行为,虽然她以后会成为高强的老婆,成为一个臭女人,一个自己的敌人,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贝贝对女孩子总是狠不下心来,否则他就不是贝贝了。

    “我们好好谈谈。”贝贝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定下了和黄莺谈话的基调。

    “我饿了。”黄莺可怜兮兮地看着贝贝。

    贝贝也饿了,晚上两个人本来就顾着喝酒去了,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贝贝皱了皱眉头,决定把和她好好谈谈的事情先放一放,找个暖和的地方先吃点东西,再坐着慢慢谈也成,反正到了Z州,回W城就很快了,应该不至于耽误明天下午的会审。

    “走吧。”贝贝站起身,黄莺也跟着站了起来,贝贝示意她先走,黄莺有些犹豫不决,贝贝立刻猜出了她的心思,估计还是怕自己会溜走:“还是你走前面吧,晚上外面不太安全,万一你走在我背后被人贩子给捉了去…我知道都不知道。”

    “我们并排走不是很好吗?”黄莺似乎想出了一个主意。

    “我既然决定和你好好谈谈,就不会故意跑掉了。”贝贝很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我真的想跑,你是追不上我的。”

    “是吗?要不要试试?”黄莺还真有股子倔劲,贝贝懒得和她罗嗦了,免得她又继续胡搅蛮缠起来,她愿意好好谈是最好的了,如果再度胡搅蛮缠起来,和她讲道理都没得讲了。

    广场上突然飘起雨来,却不象往常秋季的雨,而是比较细的那种,不过在这种季节,雨一旦下起来,很快就会下得很大。两人在广场并排走着,就象五、六十年代的恋人一样,不远不近,也没牵着手。

    站在广场中间四处看了看,周围只有一些很小的店铺在营业,看起来环境都不怎么干净,黄莺似乎也不愿停下脚步,贝贝看她的样子好象是要去拦的士。

    “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大小姐,到了外面比不得你家里。”贝贝喊住了黄莺,黄莺犹豫了一下之后,跟着贝贝来到火车站旁一个很小的餐馆里。

    店里只有一对背着很大旅行包的乡下母子,坐在靠门的位置,贝贝和黄莺坐在了里面靠近收银台的位置,收银台坐了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表情无比的难都欠了他一百斤黄豆一样。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嫂子从里屋出来,扔了个很油腻的茶单过来,一句话也没说。黄莺很奇怪地瞪了那老嫂子一眼,大概这位黄大小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服务态度。

    不过贝贝倒是见怪不怪,他很快点了些东西,那老嫂子也没应声,伸手把茶单拿走了,然后进了内屋,似乎开始弄菜去了。

    “她做的东西…”黄莺皱着眉头,似乎已经没有了胃口。

    “我在外面吃的都是这些人做的东西。”贝贝似乎有意想凸显自己与黄莺的身份悬殊,他笑嘻嘻地看着黄莺,意思很明显,你要受不了,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黄莺不再说什么,可能是明白了贝贝话里的含意,她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衣服不要擦碰到油腻腻的餐桌,然后看着贝贝:“大作家,想和我谈什么?”

    “谈谈你跟着我的事情。”贝贝也不想绕来绕去,见到黄莺似乎想辩驳,便用手势阻止了她:“听我说完你再表意见…事实证明,你确实是跟着我,从小木屋一直跟到火车站,又从B京跟到Z州来了,所以在这个你是否跟着我的问题上,我们就不要再多费口舌了。”

    说完这些,贝贝用眼睛盯着黄莺:“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黄莺理了理因为睡在火车上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头,似乎也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停了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贝贝正在喝茶,他差点被黄莺的这句话给噎死了,刚要开口,黄莺又接着说了起来。

    “可能我对你比较好奇吧,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比较奇怪的一个,只是好奇,所以你不用考虑我是不是爱上了你之类的问题。”

    贝贝刚要出口反击,黄莺再次开口了:“我没事儿的时候看过很多网络小说,象《大XX爱上我》、《我的大小XX》之类的,知道象你这样的穷写手,在小说里总是梦想着能遇到一个富家小姐,然后不停地倒追你,说起来…我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富家小姐,就象你们小说中YY的那种,可惜…我没那么花痴,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罢了,也仅此而已…跟着你…只是在观察你,观察你们这一类人的生活状态,然后自己以后回去再都写得那么白痴…所以…你对我跟着你的事情不用想得太多,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贝贝没料到黄莺突然冒出这么一大堆高论出来,这把他之前想好劝说她的话全噎了回去,他不得不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了。

    黄莺似乎有备而来,又或她在火车上的几个钟头没有象贝贝那样睡了一觉,而是一直在思考怎么说话才会对贝贝造成最致命的打击,见到贝贝哑口无言,她似乎很有些得意,于是又继续说了起来:“就象一个实验员,他对他的小白鼠总是很关心的,那只小白鼠如果因此以为实验员爱上了他,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说完黄莺旁若无人地、很夸张地笑了起来,主要是为了证实她刚才所讲述的那只小白鼠是多么的可怜和可笑。

    “笑够了?”贝贝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花点时间和你好好谈谈的,现在我觉得你不只是可怜…而是可悲得有点疯狂…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你在和我见面之前,就设想好了可能生的一切。”

    “你认为,象我这样一个穷写手,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缠上你,你也可以籍此充分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你的与众不同,甚至成为我新书中的女主角,最后你会悲天悯人地给我这个穷写手一线渺茫的希望,让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缘份,让我这个穷写手在对你的苦苦相思中度完自己的下半生,用各种相思的文字来表达出对你的思念,就象历史上很多悲情的作家一样…以后…你在婚后…成了一个可怜的没人疼没人爱的老妇人之后,就可以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细细欣赏你年轻时的杰作,然后再自己小小地自我满足一下…”

    贝贝说到这里,黄莺的脸已经开始变形了,贝贝被她刚才的话给惹恼了,也不想再对她客气什么。

    “结果呢…一切确实在照着你预想的轨道在展…只是后来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放手了,你的很多事前想好的计划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这让你有点上不来,下不去。”

    “第一、你很没面子,第二、你想知道原因,所以才会一直纠缠我,甚至仍然想让我爱上你以完成你的计划,但是你确实做的很失败,你所做的这一切,除了让我感到厌烦之外,没有起到任何你预想的效果,现在的我,只是想躲开你而已…到现在,我仍然愿意继续和你坐下来谈一谈,只有一个原因…尽一个作对自己读的义务罢了。”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黄莺看起来好象很委屈的样子,她撕扯着手中的纸巾,慢慢低下了头:“我不是有意要说话伤害你…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

    “无聊、寂寞、缺乏关怀…想让别人注意你、自傲、脆弱、婚前恐惧综合症…不安全感…没人理解、孤独…”贝贝也不想再和她客气了,把自己能想到的,关于黄莺‘病症’的原因全部倒了出来。

    “这些…都是你努力想要在人前隐藏起来的东西,可惜…我一不小心触及到了它们…所以,让你无法承受…甚至开始崩溃…其实…你真的很可怜…如果不是你后来一直纠缠我,我根本不可能现你身上的这些东西…”

    贝贝又追加总结了一下,此刻他看着黄莺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犀利和深邃了。

    黄莺怔怔地回看着贝贝,片刻之后,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兄弟姐妹们鲜花支持一下,又要被赶超了。我…继续码字去了。)

情人知己

    是夜晚让女人撕下了伪装吗?不管怎么样,贝贝还是很怕女生哭的,她们不管再凶狠,再不可一世,一旦哭起来,贝贝总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黄莺,又不是他的女孩儿,哭起来,也不能抱着拍拍,再安慰安慰,所以贝贝只能傻傻地坐在那里,等她自己哭完平静下来,也许,刚才说的话不该那以尖刻,和一个女孩子斗什么嘴呢?说让她不要争个输赢,其实自己也一直在争这个输赢,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在说笑,但把她弄哭了却是事实。

    “好了,你把我说哭了,你赢了。”黄莺哭完之后很不高兴地抬起头来,目光中说不清到底有些什么。

    “唉!”贝贝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斗一天的嘴,我也不想把你惹哭…我现在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中,回到你的大小姐的生活中,真是…我何苦…大半夜的被你赶得到处逃,最后还要陪着你呆在这地方,就象是欠了你什么一样。”

    “都是我不对,好吧?大作家?我向你道歉!”黄莺终于语气先软了下来,她语气一软,盛气凌人的样子便没有了,看起来就象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贝贝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她不要再纠缠自己,听到她的道歉后,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下午的时候,慢慢喜欢上和你聊天,然后和你开了一些玩笑,但你把我想恶毒了…你老是赶我走,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一会话而已,说完了,开心了,我自然会走…但不喜欢被你赶走的那种感觉…后来…我不该弄坏你的电脑…我心里很抱歉,很想让你知道,可是你一直不让我说出来…”黄莺哭过之后,似乎不再想掩饰自己,乱七八糟地把自己的思绪倾倒了出来。

    “我又没有怪你…”贝贝不得不打断她的话然后解释了一下。

    “不是你怪不怪我的问题…”黄莺抬头看了贝贝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去:“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当我看到你拎着行李离开的那一刻,我心里好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不想让你走…”

    “你…”贝贝现事情有些严重了,至少比他预想中的要严重。

    “你后来还是坚持要离开,看到你的背影,我觉得你好可怜…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时觉得我自己也很可怜…”黄莺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贝贝琢磨了半天没弄清楚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就是难受…”黄莺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表达不清,她用双手拄着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哭了起来。

    贝贝弄不清黄莺究竟在难受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心事,便也不好再出言安慰,有时候,招惹一个女生真的很麻烦,特别是招惹了一些很难惹的女生,那就更有的受了,就比如黄莺这种。

    这世上,有钱人家的烦恼往往比没有钱人家的烦恼更为烦恼,没钱人的烦恼,大多因为没有钱,所以他们的烦恼也很简单,有钱人很烦恼的时候,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恼,所以他们会更烦恼一些。

    这…也许就是这个世界公平的所在。

    “你心中有苦闷,或烦恼,为什么不试着和你男朋友说说?或向你最好的朋友倾述一下?”贝贝不想黄莺把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到自己身上,那样的话他不太好从她的纠缠中脱身出来。

    “我没有什么苦闷,也没有什么烦恼…”黄莺擦了擦眼泪:“我之后,能给我一下完美的结局,结果…你又把我弄哭了…”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完美的结局?”黄莺的话让贝贝更加糊涂了,她为什么哭?难道真的只是被自己给弄哭的吗?

    “我不知道…我想让你告诉我。”黄莺一副很不负责任的态度,把责任全推到了贝贝的身上。

    “小说的后来,男女主人公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虽然之前经历了很多坎坷,但最后还是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满意了吧?”贝贝见她提到小说,便也说起小说来。

    “那…XX(女配角)怎么办?”黄莺见到贝贝说起小说,便也把话题转到了这个上面来。

    “她悄悄离开了…”贝贝摊开了双手。

    “不好…那样的话,她好可怜…”黄莺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好吧,重新换个结局,男主角和女主角,还有女配角,他们三人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贝贝本来就不是个作家,当然也不用刻意去坚持什么。

    “三个人?还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你骗谁啊?两个女的不打架都是好的了,还幸福…”黄莺再次抗议起来。

    “那好吧,再来…男主角学会了分身术,他一分为二,一个陪女主角,一个陪女配角。”贝贝说完心想,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玄幻的我从来不看,没意思!”黄莺直接否定了贝贝的这个结局。

    “那你究竟想要一个什么结局?”贝贝也没辙了,看来当个作家真不容易啊!

    “我…”黄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让你不要离开我…”

    贝贝差点晕倒过去,谈的是小说的事情,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要不把自己假冒那位大作家的事情告诉黄莺?然后让那位大作家给她弄个圆满的结局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贝贝见黄莺把话说到了这一步,便也想问个清楚,自己也好对症下药,她刚才的话,该不是喜欢上自己了吧?那是最麻烦的,还是要早早地断了她的念想才是。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那种…可以称得上是知己的朋友吧?你知道我有男朋友,而且快要结婚了。”

    贝贝从来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成为什么所谓的知己,在他的观点里,如果哪个女生非要和自己弄成知己的话,早晚有一天还是要把她给操了,然后要么收入后宫,要么一拍两散。

    “你要我做你的知己,你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男朋友吗?也就是你未来的老公?”贝贝对这个所谓的知己一点兴趣也没有,当然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是不想和她再有任何联系了,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麻烦,如果她不是国防部长的女儿,不是高强的未婚妻,和她做个知己倒也无所谓。

    “也许吧?”黄莺不置可否。

    “也许?”贝贝有些轻蔑地笑了笑:“如果你不告诉他,说明你心里有鬼,如果你告诉了他,他是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所以…你说的那个什么知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词语了。”

    “你怎么这么想?”黄莺似乎对贝贝的观点很不理解:“我说的知己,就是在高兴,或伤心的时候,能坐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什么的,如果你不离开B京,我可能每天都会去你的小木屋里坐坐,陪你聊聊天,喝喝酒,斗斗嘴什么的,这要求很高吗?你对事物的理解太狭谥了…”

    “也许是我狭谥吧…”贝贝撇了撇嘴:“在我心里,男女之间,没有什么知己的概念,要么是一种很普通的朋友关系,要么成为情人或恋人…知己这个说法…只是一些人想放纵,用来欺骗自己的一种借口罢了,又或男人为了达到和某个女人***的目的,而进行的一种掩饰,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拿她当做知己的话,在一定的时候,肯定会想和她***、***。这是由男人的本性决定的,不以任何意志为转移,你如果真正了解男人,就不会再要求和一个男人做知己了。”

    也许是贝贝的话太过于直白,黄莺一时半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不会允许你背着我在外面找什么知己的,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贝贝决定从另外一个角度向黄莺阐述一下他的观点:“当然,如果我不在乎你,也就不会在意你和多少人做知己。”

    贝贝沉思了片刻,又补充了一下:“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以传统的爱情观为基础的,而且以两个人相爱为前提,那些追求时尚,一夜情,**等乱七八糟事情的人,当然不会被包括在内。”

    “我男朋友很疼我,也很在乎我…”黄莺被贝贝一通说教,半天才又找回了辩驳的勇气:“但是他并不在意我和别的男生交往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介绍圈子里的一些优秀男人和我认识,有时会让我和他们跳舞,还会鼓励我和他们多走动走动,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主要是我和那些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才没有和他们继续交往下去,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和你交往的事情,应该不会反对或生气的。”

    贝贝摇了摇头:“算了,不和你说了,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有别的男人敢碰你一指头,我会立刻把他的手指头剁下来,当然更不会让另一个男人去占领你的灵魂和思想…对你男朋友的做法…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你除了狭谥,还比较自私…”黄莺小声地指责了贝贝一句,她很想辩驳他的某些观点,但又怕激怒了他,让他拂袖而去。

    “对自己女人的不自私,就意味着对她的不在乎,就这么简单!”贝贝同样觉得黄莺不可理喻,他已经不想再和她谈下去了。

    “你老呆在国内…有些事情不理解也很正常,在西方…”黄莺似乎又想找一些论据。

    “别和我谈什么西方!”贝贝打断了黄莺的话:“在西方,我可以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儿***,然后第二天各分东西,老死不再相见,可是我很讨厌那种生活方式,我更希望我们Z国的女孩儿能自重一点,别随随便便解开自己的裤带,妇女解放我同意,男女平等我更没意见,哪怕女生地位高一些我也没意见,但是…女人不守住自己的裤子,这世界就要大乱,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黄莺听到贝贝最后几句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越说越严重了,我只是说要和你做个知己而已,结果…看看你都把我说成什么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具体针对你。”贝贝撇了撇嘴,忍不住催了那打瞌睡的收银男一声:“怎么菜还没上来啊?”

    那男人被惊醒之后,怒视了贝贝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继续闭目养神去了,贝贝彻底服了他,这时候也不想和他计较,跟这种人计较就是自己找气,当自己没问好了,Z国的小店,这种店老板见得多了,特别车站附近的,见怪不怪。

    “也许你是对的吧。”黄莺又笑了笑,她似乎忘掉了自己很饿这件事了,又或许是饿过了头:“我看过你的书,其实你这些观点在那些书里也有表达…你会这样说,我一点也不奇怪…”

    “是吗?”贝贝有些心虚,毕竟那本书不是他写的,如果那个作书中也有这些观点,正说明了大多数Z国男人的心理还是比较一致的,哈哈。

    “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的知己?”黄莺好象对于辩论的兴趣很一般,她的主要目的是想得到贝贝肯定的答复。

    “不做,这世间只有情人,没有知己。”贝贝很坚决地否定了黄莺的提议。

    “那…”黄莺又犹豫了一下,她抬眼吗?”

笨蛋和猪

    “情人?”贝贝没料到黄莺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说法,而且也不知道她对这个情人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和她做情人,分析一下,好处…可以避过那个电话人的耳目,可以用欺骗的方式,暗地里向她打探高强的消息,可以…找机会和她***…更多的,就不说了,可以想象得到,好处是很多的,随便想想就有一大堆。

    不过…这不符合贝贝一贯的行事标准,如果…如果自己对她产生感情了会怎么样?她毕竟不同于王夫人或易凌之类的人物,还有,这种情人关系万一暴露了怎么办?自己和新华夏做好了和高强全面战争的准备了吗?

    第一次刻意通过泡妞来获取一些不当利益,贝贝觉得自己很多事情仍然没能考虑成熟,主要还是自己心理上的。

    “不涉及到性方面的情人。”黄莺补充了一句,打断了贝贝之前所有的幻想。

    贝贝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并没有再回答黄莺的话。

    “一个女人想留住一位喜欢的朋友就这么难吗?就一定要用身体去换取吗?”黄莺见贝贝摇头,似乎意识到了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很是委屈。

    “如果我觉得值得,也许我会去做,但是…我内心会很痛苦…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成为这样一种关系,我,你一定也不想我这么痛苦。”黄莺见贝贝仍然不说话,又继续游说他。

    “为什么和我这样一个人做朋友会对你这么重要?”贝贝略有些不解地应该很多很多,他们随便一个都会比我优秀。”

    “是吗?”黄莺低下了头:“你说我从小缺少母爱,被你说对了…”

    “那句话是我过份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贝贝略带歉意地插了一句,他如果知道黄莺是这样一种家庭情况,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没有怪你…我确实从小缺乏母爱,所以我脾气很坏,也很怪戾,另外…我还有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了,我们肯定连朋友都没有做了…”

    贝贝有时候觉得黄莺有些颠三倒四,她说的话跳跃性很大,听了还要想上半天,或许能琢磨清楚一些。既然听她说,还是听她说完吧。

    黄莺又沉默了半天,可能是在思考某些话可以和贝贝说到什么程度:“我…确实和你说的那样,是个可怜人…我不仅没有母爱…也没有父爱,我连个孤儿都不如…”

    贝贝很奇怪地看着黄莺,有些话他暂时不能说出口,毕竟黄莺是国防部长女儿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没有对自己提起,她既然没提,自己当然还是不要问的好。

    “我其实不该要求你什么的,你如果和我走得太近,其实是在害你。”黄莺更加语无伦次起来:“我不知道…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多呆些日子,或许我心里会更清楚一些。”

    黄莺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她似乎吓了一跳,看了看号码,是徐静打过来的,接听之后现她的声音很有些慌乱。

    “妹子,你爸爸的人找进来了,他们马上就会现你不在我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不多说了,你现在不管在哪儿,都赶快回去吧,不然会出大事的。”

    “我知道了。”黄莺挂上了电话,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贝贝一眼。

    贝贝仍然在等着黄莺继续她的胡言乱语,想弄清楚她到底想表达些什么,不过她突然沉默了。

    “我给的明明是一百块!”收银台那里,吃饭的母子刚好在结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那个收银男吵了起来。

    “这就是你刚才给的钱!”那收银男拿出一张很油腻的十元钱举到那男孩儿面前:“你们一共吃了八块,找你们两块,哪来的一百?扯个鸟淡!”

    “你欺负人!我妈刚才给你的,明明是个一百块!”那男孩儿委屈得要哭了起来,他妈妈拉着他,眼中也是非常的愤怒。

    事情再简单不过了,贝贝一眼就,把他们给的一百元给吞掉了,现在硬说他们给的是个十元钱。

    “臭J8日的!”那收银男恶狠狠地扬起了巴掌,作势要向那男孩儿头上打过去,那位母亲赶紧把儿子拉远了些,母子二人很不甘地瞪着那收银恶男,儿子口中开始骂起来,他母亲见情况不对,拎着大旅行包把他往店外拉。

    贝贝站了起来,向那母子喊了一声:“你们别急着走。”母子二人楞了楞,站在了原地。

    收银恶男很凶狠地看着贝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碍于贝贝这么大的块头,他也没敢立刻动手,而是用不知道哪地方的方言向里屋里大喊了一声。

    “他说他给你的是一百元。”贝贝很平静地看着那恶男,那对母子似乎明白贝贝要做什么了,他们又能慢慢向收银台靠拢过来。

    “这是他们给的钱。”收银恶男喊的帮凶似乎要一会儿才能到场,目前一比四,他的气焰要稍稍低了一些。

    “他们两个从火车上下来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油腻的钱呢?这钱一看上面的油就不是今天抹上去的。”贝贝指了指那块十元:“所以,你在说谎,快把钱找给他们吧。”

    “我日你妈,老子的事还要你来管了?”收银恶男见事情败露,果然凶相毕露,因为他听到后门那里有脚步声传来,知道帮凶马上就到了,他伸出拳头就向贝贝横扫过来。

    贝贝见他一出手,就知道他没有…没有练过,就是靠蛮力在打人罢了,他早防着他出手了,便顺手拈起收银台上的一根尖筷子,然后迎着恶男拳头飞来的方向又加了些力。

    一声惨叫过后,恶男的手掌被筷子给刺透了,他开始抱着手在收银台里蹦跳起来。

    贝贝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了两声,然后把收银台里的钱盒子取了出来,放到那对母子的面前:“拿回属于你们的东西吧。”

    母子比贝贝想象中贪婪,他们大把大把地把盒子中的钱装进了包包里,不过贝贝并没有注意他们,因为从里间里又冲出来了三个恶男,手上不是拿着菜刀,就是杀猪刀。

    母子装完钱之后看到情况不对,立马抽身就往店外跑去,黄莺刚要站起身说什么,被贝贝的手势拦住了。

    “咋啦咋啦!”几个恶男拿刀出来可能并不敢砍人,主要是造声势,吓吓外地人,见到贝贝和收银台那个钱盒子之后,三人围了上来,却没有出手:“好哇,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伤人,二子,快去报警!”

    “好的!”其中一个人还真的拿起了电话。

    “是谁抢劫?”贝贝没好气地瞪着那三人,如果他们动手,贝贝肯定让他们好看,不过他们并没有动手,贝贝已经给了那个收银恶男一个教训,再把他们打一顿未免有些过了。

    “让警察来说。”三个人似乎有恃无恐,估计在警局里有熟人,所以才这么嚣张。

    因为黄莺在场,贝贝不想闹到警局里去,以免自己身份暴露,不得已,还是得教训教训这三人,尽快把事情完结。

    “莺莺,我们走。”贝贝见那三人不动手,也没找到动手的理由,如果自己离开,他们敢伸手来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莺见对方人多,怕贝贝吃亏,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站起了身来,只是刚才贝贝喊的一声‘莺莺’让她心中一动。

    “想走?”那三个恶男之中有一人果然伸出手来准备拉贝贝。

    贝贝早有防备,他手一伸,贝贝却反抓住他的手,把他顺着他用力的方向往前一带,然后用膝盖等着他脑袋下落的方向,果不其然,那恶男一脸鲜血在倒在了地上,开始打滚起来。

    另外两名恶男,和那名手掌里被插了根筷子的恶男一起向贝贝扑了过来,这次是真的动手砍了。

    这几个人贝贝根本没放在眼里,但一件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生了,黄莺突然扑了过来,似乎想推开贝贝,结果其中一名恶男手中的砍刀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贝贝的心一下子乱了,他没想到黄莺会这么做,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他也无法知道黄莺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只是有点后悔,刚才对那三名恶男太过于仁慈。

    既然不再仁慈,贝贝心中就只剩下了愤怒,他把愤怒全部泄在了那几名恶男的身上,一瞬间的功夫,小店内骨骼断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在警察到来之前,贝贝已经抱着黄莺冲出了餐馆。

    “你伤到哪了?”贝贝一边往路边跑,一边很焦虑地看着黄莺。

    “肩膀,好疼…”黄莺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混和着雨丝开始从额头上滴下。

    来到路边,却没有见到出租车,警车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贝贝不敢再犹豫,他把黄莺放了下来,然后砸烂了路边的一辆小车的玻璃,任凭它开始乱叫起来,然后打开车门,把黄莺抱了进去。

    贝贝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找到铁板手,砸开驾驶座的车身前部,扯出点火的几根导线,把车子点着了,然后一踩油门,把车子冲了出去。

    “莺莺,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贝贝略略判断了一下黄莺的伤势,估计不会致命,但对她这样一个娇小姐来说,肯定会很疼。

    “你叫我什么?”黄莺用手摁住了伤口,无力地靠在了贝贝有肩头。

    “你不该冲过来…”贝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只是想拉开你…”黄莺低低辩解了一句:“早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身手…我就不多事了…”

    “唉…”贝贝长叹了一声,他的心中越沉重起来,不仅仅因为黄莺的伤势。

    。。。。。。。。。。。。。。。。

    街边的角落里。

    那对餐馆中出来的母子,正在数刚才从收银盒中抢来的钱。

    “妈,我们财了,有五百多块啊!”儿子显得很兴奋。

    “是啊,还以为这张百元假钞白丢出去了呢,居然有个笨蛋见义勇为,帮我们打抱不平,真是意外收获。”

    “那个人估计要被他们砍死了。”儿子似乎良心未泯,稍稍皱了皱眉头,似乎为那个帮了他们的人有些担心。

    “是啊,记住妈妈的话,以后绝对不要做见义勇为的傻事,只有笨蛋和猪才会见义勇为,被砍死活该。”

    “嗯,我记住了。”男孩儿瞬间就忘记了刚刚滑过心头的那一丝担忧,目光贪婪地看着手中的那一大把钱。

暴力抗法

    “大作家,你一直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黄莺肩上的疼痛渐渐麻木,接到徐静的电话,她似乎意识到了,和大作家在一起的时间也快到头了。

    “我?”贝贝怔了好半天:“我…叫李虎。”

    “李虎…我可以叫你虎哥吗?”黄莺微微坐正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可以…”贝贝的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了。

    “我以为小说都是假的…”黄莺就象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见到你的人之后,我才知道,你和你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帅气,富有正义感…而且…”

    贝贝没有吱声,他在想,黄莺你如果亲眼见到了那个真正的作那副窝囊瘪三相,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黄莺似乎才忘了,自己白天说过,象贝贝这样的人,又穷,脾气也不好,说话不好听,管的还宽,谁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啊?”

    贝贝的心神越烦乱起来,黄莺替他挡下的这一刀,虽然并没有重要到救了他的命的地步,甚至显得有些多余,但是一个女孩子肯为自己这样去做,自己如果再伤害或利用她,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黄莺大胆地看着正专心驾车的贝贝,黑暗中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冷峻了。

    “哦…”贝贝转了半天没找到医院在哪里,不得已他拿出手机拨通了Z州这边负责人的电话。

    “李总…您找我什么事?”电话那端的高新亮有些慌张地回了一句。

    “我到Z州来了,知道哪里有医院吗?”

    “您都知道了…”高新亮似乎有些泄气。

    “知道什么了?”贝贝很敏感地意识到这边似乎出了什么事。

    “我们正在处理…”高新亮好象是怕贝贝责怪一样,声音变得很小:“没想到还是惊动您了。”

    “先别扯那么多了,告诉我医院在哪儿!”贝贝要先把黄莺的伤包扎好了,才有时间去过问高新亮到底在Z州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都在Z州华润医院里,您现在在哪儿?我派人去接您吧?”

    “不用了,我旁边有一个很大的ZG银行,你告诉我怎么走。”贝贝有点明白了,这帮家伙肯定在这边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都在医院里?难道和人对砍了?

    “哦,我知道了,您这样走…”高新亮很快就把路线告诉了贝贝,贝贝在电话里也不怎么好交待他们什么,挂了电话之后了个短信给高新亮,让他帮着在黄莺面前做一些掩饰。

    “几个以前的同学。”贝贝边短信边向黄莺解释了一下。

    “哦…”黄莺似乎也没有起什么疑心。

    就在这时,贝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贺可打过来的,贝贝很奇怪他为什么大半夜会打自己的电话。

    “李总,听阿亮说您亲自过来了,这祸是我闯下的,与他们无关,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贝贝越感到奇怪了,贺可跑到高新亮的地盘里来做什么?这些人怎么才放手,他们就擅自行动起来?

    贺可这才意识到贝贝并不了解情况,不过电话既然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贝贝讲出来。

    “我老家是这里的,昨天接到家里电话,说有开商要强拆我们家的房子,我向叶小姐请了假就赶了回来,过来才知道,他们把拆迁价格压得很低,说白了就是想赶我们走。”

    “现在不是有物权法了吗?你不拆他们能拿你怎么样?大不了让你家里人去找ZF。”贝贝没想到贺可会为这点小事跑到Z州来。

    “他们找了,但是ZF都站在开商那边,完全以权代法!还用他们的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来威胁!说要是不搬的话要我们全家好看!”

    “什么开商,这么凶?”贝贝猜测贺可他们既然都在医院里,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一怒之下,带了几个弟兄,冲到那家开商的公司里,把他们公司砸了个稀巴烂…”

    贺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贝贝倒也不奇怪,但打了,贝贝静静地听贺可说完。

    “后来他们几百个人把我们Z州办事处给围了,我们…好容易才脱身出来…”贺可很有些丧气:“我们办事处还有十几名员工被他们捉去了,现在…我们正在想办法和他们交涉。”

    “我快到了,过去再说吧。”贝贝心中有些烦,这事儿刚好和黄莺的事儿撞车了,不过他公司的员工被人抓了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出了什么事?”黄莺越来越觉得贝贝的行事有些奇怪。

    “没什么,一个同学家的房子被开商强拆了…”

    “哦…找ZF啊?”黄莺很理所应当地应了一句。

    “嗯,是在找。”贝贝不想和她谈论这些事情,和她也说不清,他继续短信给高新亮把他现在的情况略略说了一下,让他们配合好,别在黄莺面前出漏子。

    因为都是砍伤,黄莺在包扎的时候,就在贺可他们对面,当黄莺被两名护士带到里间处理伤口时,贝贝来到对面贺可他们的病房,一帮兄弟果然个个都带了彩,能把他们打成这样,看来对方来头不小。

    贺可仰着头,神情仍然有些忿忿不平,见到贝贝进来,显得有些激动:“老大,祸都是我惹出来的,我一人去承担好了!”贝贝见贺可比较激动,知道和他现在不太好谈,便把高新亮拉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兄弟砸了人家的摊子…后来才知道,这家开商不仅有ZF的后台,他们还隶属于北洪门老大洪全门下,今晚围困我们办事处的几百人,都是北洪门的人,贺兄弟…这次的祸闯大了,他们抓了我们十几名员工,就是要逼我们交人,把贺兄弟交到他们手上去,我怕他冲动,就暂时没和他说,这事…我们原想着如果能自己解决掉,就不要麻烦到李总…没想到您亲自过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贝贝有些怒了:“都怎么在做事的!?”

    “李总,都是我的错!”高新亮见贝贝火大了,赶紧低下了头去。

    “我让你负责Z州这边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瞒着我,当然都是你的责任!!”贝贝确实很有些生气。

    “嗯,李总说的是。”高新亮头低得更很了。

    “对方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会会他们!”贝贝既然过来了,新华夏所有兄弟的事情,都是他的事情,这是他的责任。

    “李总先别急…我们派过去和谈的人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高新亮很胆怯地看了贝贝一眼,赶紧又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医院门外出现了一阵警笛声,众人都有些惊慌,按道理讲,北洪门的人不会报警,而且大家都呆在自家新入股的医院里,警察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啊?

    “我去看看。”高新亮先走了出去,贝贝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警察下车之后并没有冲向医院,而是冲向了贝贝停在医院门口的那台车子,开始向医院这边冲了过来。

    “就是他!”一个一脸污血的男人指着贝贝向警察大喊了一声,贝贝立刻明白了,这些人是来找自己和黄莺的。

    “抓住他!”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向身边其他警察命令了一声,病房中贺可等十几人也冲了出来,围在了贝贝的身边,虽然大家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想暴力抗法?”那名年长的警察现势头不对,开始厉声威胁起来,替自己几个人壮壮胆子。

    “姐夫,他们暴力抗法,你们是不是可以开枪啊?”

    “去!别靠我太近!我知道怎么做。”那年长的警察示意那个餐馆的恶男退远一些,免得影响到他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

    贝贝没想到这几名警察大半夜的不去保护百姓,反而替这个餐馆的老板出头,心中很有些不解,他推开众人走了出来:“我朋友受了伤,等她包扎好了,我自然会跟你们走一趟。”

    “敢动我们老大,你他妈不想活了!”贺可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直冲到那名年长的警察的面前,脸都要贴到他的脸上了,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把那警察给吓了一大跳,腿都差点软了。

    那名警察见势不妙,往后退了几步,准备掏枪,贝贝身边的十几号人也已经摩拳擦掌,就等贝贝一声令下了。

    突然在这时,空中出现了一阵轰鸣,似乎有几架直升机在往这边靠近,贝贝侧身过来吗?”

    “不是我们的人。”高新亮这事连老朱都没有通知,当然更不可能会有人过来增援。

    一瞬间的功夫,医院内被直升机的射下来的白光给照得通明,所有人的眼睛在这种强光下都无法睁开,一些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并拿出冲锋枪把地面上所有的人都控制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那年长的警察似乎还没有被吓得忘掉自己的身份,走上前质问了一声,那名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象是个头目样的人。

    那人伸手‘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警察的脸上,显得很有些不耐烦,他似乎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然后锁定了贝贝,并径直向贝贝走了过来:“黄小姐呢?”

棋子

    “我在这儿。”黄莺突然从医院大门走了出来,伤口可能刚刚包扎完毕,她神情显得有些疲累。

    贝贝立刻冲了过去,挡在了黄莺的身前,瞪着那些人:“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XX军区的人,我认识他们。”黄莺低低地对贝贝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叔叔,我又不是第一次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是来抓我的吗?”

    “莺莺怎么这么说?我接到消息,说你被人拐到我这里来了,怕你被人欺负,特地赶了过来。”

    贝贝跟在黄莺的身后,大抵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怎么能这么快速锁定黄莺的位置的呢?除非她身上有跟踪装置,但为何现在才追过来呢?

    贝贝当然不知道徐静给黄莺的那个电话。

    “是有人欺负我,叔叔一定要还我一个公道。”黄莺对着那黑衣人撒起娇来。

    “呵呵,敢有人欺负莺莺,是不想活了吧?”那黑衣人把目光定向了贝贝:“是谁欺负我家莺莺了?看我不撕碎了他!”

    黄莺指着那几个警察:“是他们把我砍伤的,叔叔把他们抓起来。”

    “你受伤了?”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伤得重不重?”

    “还好啦,幸亏这位好心的哥哥把我及时送到医院来了。”黄莺指了指身后的贝贝。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那个年长的警察看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大声喊了起来。

    “把他们全部捉起来!”那黑衣人一声令下,直升机上下来的人一涌而上,把那几名警察和那个餐馆恶男摁倒在地捆绑了起来。

    “我和这位好心的哥哥还有几句话要说,一会儿就跟叔叔回去。”黄莺退后了一步,站到了贝贝身边。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黑衣人很敌视地看着贝贝。

    “我们就在那个门房里说话吧。”黄莺指了指医院门口的小房间。

    黑衣人先走过去看了看,然后回头瞪了贝贝一眼,转身对黄莺说:“好吧,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不要耽搁太久,你知道我们出来不是很方便。”

    “一分钟!?”黄莺颇有些不满。

    “还剩五十五秒。”那黑衣人佯装看了看时间。

    黄莺不敢再说什么了,拉着贝贝就进了医院的门房,然后关上了门。

    “你不会怪我吧?”黄莺直直地看着贝贝:“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怪你什么,我早就猜到你是一位高官的女儿。”贝贝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有些痛。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黄莺眼中突然涌出泪来:“虎哥哥,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了吗?”

    贝贝的心更乱了起来,一次次与敌人的殊死搏斗中,自己总是逃不过这些儿女情长,也许正因为如此,自己注定无法成就一番大事业。

    现在,他有几种选择,让她离开,从此不再相见,再相见已是仇人之妇。或,继续假装和她暧昧下去,然后拿她做为挟制高强的一枚棋子。又或…按电话人的指示,远离他们,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置黄莺未来的幸福和生死于不顾。

    “你爱你的男朋友吗?”贝贝半晌之后,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出来,如果她说‘爱’,那么贝贝以后就算是为了她,也放过那杂碎一条狗命,如果她说‘不爱’,贝贝暂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办。

    “我才现,我以前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到了今天,我仍然不懂…但是…我感觉我的真爱就要降临了,我抓啊抓,却抓不住…”黄莺突然泪流满面:“你不肯给我时间…”

    贝贝沉默了很久,却一直欲言又止,终于房门响起了很重的敲门声,黄莺擦干了眼泪,最后问了贝贝一句:“我还能在小木屋见到你吗?”

    经过长久的沉默,贝贝终于让自己的心冷却了下来:“莺莺,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黄莺很吃惊地瞪着贝贝,正想说些什么,门已经被撞开了,黑衣人站在门口,声音变得有些严厉:“莺莺!该走了!”

    直升机离开之后,医院重新恢复了平静,就象一切从未生过一样,除了深深印在贝贝脑海中,黄莺离去时绝望的眼神,不过…她注定也将很快被遗忘,这一天,也将注定成为贝贝不平凡生命中很普通的一天。

    “派去的人回来了。”高新亮提醒了一下贝贝,贝贝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和众人一起回到了病房中。

    “他们坚持两个条件,一是赔钱,二是交人。”派出去的是高新亮在当地招的一名人员,和Z州道上的各路大神小神都比较熟。

    “赔多少钱?交什么人?”贺可听到这话,站了起来,猜出对方可能要的就是他的项上人头:“如果他们要我过去才能换回那十几名员工,那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们!”

    “冷静!”贝贝示意贺可坐下来。

    “他们给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早上七点,七点钟之前不交人交钱,说洪门就会对我们新华夏全面开战。”那人见贺可坐了下去,开始继续往下说。

    “凭他们…也能代表整个洪门吗?”贝贝冷笑了几声。

    房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高新亮拿起听了听,然后看着贝贝:“是朱哥。”

    “按免提。”贝贝不想让大家觉得这事儿他会和老朱会私下做出什么决定。

    “李总,Z州的事情老朱才知道,都是老朱不好,您刚一离开,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

    老朱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扛,当然他处在那个位置上,扛这个责任也是应该的。

    “我正在处理。”

    贝贝回了一句,他暂时不想对此事表什么看法。

    “前前后后我听他们说了,您在那里,看要不要我现在就飞过去?”

    “你不要过来,我不在W城,总部那边这时候更不能乱了阵,你管好那边的事情吧,贺可过来了,美联那边你也要一起照看起来,这边我处理就行了。”

    贝贝否定了老朱想赶过来的念头。

    “好,我不过去,不过我还是有些建议想给李总。”

    “嗯,说。”

    “现阶段我们竖敌太多,恐怕一时很难消化,在W城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J市的分部也是刚刚站稳脚跟,和汤文之间不停地明争暗斗,但毕竟还没有明着翻脸,如果在Z州那边和洪全闹翻了,整个洪门就会和我们全面开战,至少现阶段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嗯,你的建议是…”贝贝一边和老朱说着,一边听着病房里众兄弟们的谈话内容。

    “这次Z州的事情,是我们的人砸了别人的摊子在先,如果对方开出什么条件,就先应承下来,当初刘备在天下三分之前,还不是经常寄人篱下,受人欺辱?特别这种时候,我们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了,我知道了。”贝贝打断了老朱的话:“我会处理好的。”

    “好吧。”老朱顿了一下:“昨晚的会审按您的意思,把很多事情都压到了今天下午,无论如何,您今天下午还是赶回来吧。”

    “嗯,我知道。”贝贝让高新亮挂断老朱的电话之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众人不再说话,一起看着贝贝,最后还是贺可受不了这种沉闷的局面站起来先开口了:“祸,是我惹出来的,责任,我一人扛就行了,这是我的个人行为,与新华夏无关!”

    “你扛得了吗?”贝贝笑了笑:“坐下!”

    又沉默了一会儿,众人还是没有人再说话,贝贝摇了摇头,大骂了两声:“,什么鸟人,敢逼着老子交人!”

    “高(新亮),我们现在在这边还有多少人手?”

    贝贝开始思索作战计划,在他的心里,从来只有玉碎,没有瓦全,跟着他的兄弟,受人欺负,和他老婆被人欺负了没有什么两样,试问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老婆交给别人来换取暂时的和平呢?

    “全在这里了。”高新亮惴惴不安地看着贝贝,稍稍解释了一下:“我们才过来没几天的时间。”

    “对方有多少人?”贝贝又问了一声。

    “洪门本部的精英大概也就二十多人,其他还有三百多号本地的混混。”

    “我们在这边有多少武器装备?”贝贝问了第三个问题,平时这些事情都是老朱在调配,他不是很关心,但今晚既然无意中跑这里来了,又撞上了这件事情,那他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整个Z州,甚至包括整个HN省,对枪械的管控非常严格,我们根本无法把那些东西入境。”高新亮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如果手上有家伙,今晚上也不会被砍得这么惨了。”

    “这里枪械管制很严吗?”贝贝颇有些纳闷:“洪门那些人用什么家伙?”

    “刀片子。”

    “哦?”贝贝眉头往上一扬:“难怪黑市上总有各种刀具流通,看来在Z国很多地方还在用这东西啊!”

    “**召开之后,听说W市那边也要加强管制了。”高新亮提醒了贝贝一声,他们这些贝贝手下的兄弟,慢慢都知道了贝贝的脾气,比如他关心女孩子月经第几天来,比对**要关心得多。

    “他们手上确定没有枪?”贝贝似乎有些高兴,他今天心里很有些烦,正想找个地方砍人。

    “嗯,如果有,他们今天不会不拿出来。”高新亮向贝贝确认了一下:“只是他们人太多…”

    贝贝正要开口,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徐静打过来的。

    “你把我害死了!怎么把黄莺给拐骗到HN去了?”

    “是我拐骗吗?”贝贝很有些委屈:“是她死赖着我…怎么?有人说了你什么吗?”

    “你不是说晚上来找我的吗?一晚上都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已经…”徐静似乎不想回答贝贝的问话,而是把话题岔到别处去了。

    “不要瞎说,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我也不知道她跟上了车。”贝贝说起这话的时候,心中突然泛起了淡淡的哀伤,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回想在火车上的时候,黄莺不知躲在哪里看着自己的情景,她那一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黄莺这个丫头,命很苦。”徐静叹了口气:“她要真象你说的缠上了你,那她更要倒霉了。”

    “这是什么话?”贝贝不满地回了徐静一句:“我有那么衰吗?一直到最后,我碰都没碰她。”

    “鬼才信你!”徐静撇起了嘴:“但愿你没碰她…可惜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然我还真宁愿你把她带走。”

    “怎么了?她过得不幸福吗?”贝贝假装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她那个未婚夫高强…真不是个什么…算了…不说了,不知道黄部长为什么把莺莺嫁给他,就好象莺莺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现在还有包办婚姻吗?”贝贝笑了笑:“我听莺…黄莺说她男朋友很疼她的。”

    “是吗?”徐静的语气颇有些不屑:“高强都快奔四十的人了,儿子长得比他还高,下月莺莺和他成婚之后,应该算是他的第四任妻子了,前三任,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下,疯了一个…也许他会对莺莺好吧,女人…命运永远不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贝贝心中又是一痛,这些事情,黄莺怎么对他只字未提?

    “黄小姐知道这些事情吗?”贝贝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一些,就好象在说一个不相干人的闲话。

    “你是真关心她还是假关心她?”尽管贝贝装成一种旁观的语气,徐静还是敏感地现了一些问题。

    “随便问问了…哈哈,你半夜打电话来,说起她,那就拿她当话题了。”贝贝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不说她了,说说你的投资什么时候到位吧?”徐静以为贝贝在逃避主要话题。

    “不说什么投资,我先打一笔钱到你账上吧,不够用了随时找我。”贝贝笑了笑,他想尽快结束和徐静的谈话,然后给黄莺打个电话过去。

    “这算什么啊?当我被你包养了吗?”徐静说这话的语气更象是在撒娇。

    “怎么这么说呢?是我欠你的好吧?”贝贝现在只想尽快结束通话。

    “那好吧,我待会儿给个账户你,你方便的时候把钱汇到那个账户中,前天你不是提到了一个剧本吗?到时候我就把那个剧本给你拍出来吧。”

    “好啊,记得让楚楚演女主角。”

    “嘿嘿,那要看你的投资额了,而且现在楚楚已经没有跟着我了,请她来,可能花的钱比以前还多。”

    “她那里我来搞定好了,你把账号过来吧。”

    “好的。”

    终于挂断了徐静的电话,贝贝连忙找出黄莺的号码拨了过去,手机通了,但是半天没人接。

    彩铃的声音是王菲的那《棋子》,从手机那端传过来,显得哀婉而凄怨,一遍又一遍,如泣如诉。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恶魔与屠夫

    手机打了两次,都一直打到自然停,对方都未接听,当第三遍打的时候,手机却不在服务区了。

    贝贝摇了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回到病房中重新坐下:“高,再和他们接洽一次,低调一些,说钱可以多给,但是人不能给他们,我们只要那十几位弟兄能平平安安回来就行,交换的时候,我会亲自去一趟。”

    “老大,您还是不要亲自过去了吧?”贺可显得有些激动:“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间?”

    “呵呵,如果我的兄弟被人抓去了,我都不能找回来,我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贝贝示意高新亮:“和他们再联系一次吧。”

    高新亮和那个当地人交待了一番后,他又跑了出去,贝贝很有些疲累,众人劝他躺下休息一下,贝贝不放心地看着贺可一眼,然后对高新亮说:“高,把贺可看紧一些,我休息的这会儿,千万别让他跑出去了。”

    “我会的。”高新亮答应了之后,贝贝才找了一个床位,慢慢地躺了下来,他虽然躺着,心中却一刻也静不下来,很快一场战斗将要来临,让热血尽情燃烧就行了,只是…他的心里很痛。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刚才对黄莺一瞬间的放手,或许和她永远都成了路人…可是,我又能做什么?贝贝很懊恼地侧过身去,她那么让人烦,惹人厌,为什么…为什么此刻却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心痛!

    因为贝贝睡在这里,病房中所有的人都不再讲话,有什么事情,也悄悄走到门外去谈,半个小时之后,那个本地人回来了,高新亮正示意他出去谈,没想到贝贝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在这里说吧。”贝贝喊住了准备出门的众人。

    “是这样的。”那个本地人喝了口水:“他们听说您过来了,决定还是给个面子,不再要求贺兄弟的人头,只是把先前开口的两百万提高到了五百万,另外…”

    “另外什么?”贝贝见那人有些迟疑,便皱着眉头催促了他一声。

    “另外他们要给贺兄弟执行一个‘桶刑’。”

    “什么‘桶刑’?”贝贝不解地追问了一句,听这名字,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是…就是…”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当面向他们下跪,然后他们用盛满潲水的桶从头浇下…表示对敌人的污辱和惩罚…他们说了,这是最后的条件,也是给李总您的一个面子,如果还不答应,就等着明早开战,而且从明早七点钟开始,一个钟头过去,他们会杀掉一个我们在他们手中的弟兄,直到杀完为止。”

    贝贝听完沉默了下来,其他人把眼睛一齐看向了贺可。

    贺可沉默了半天,嘴唇都咬出血了,最后他抬起了头来:“李总!就这么办吧!祸,是我惹出来的,那些兄弟是无辜的!这些事理应由我来承担!”

    贝贝握了握拳头,没有看贺可的表情,而是转向了高新亮:“高,把这几个轻伤的弟兄带上,我们去换人质回来。”

    病房中的气氛变得很有些压抑,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满了屈辱,不过能谈成这样,把十几名弟兄救回来,两边化干戈为玉帛,这个结果对刚进入Z州开拓市场的新华夏来说,应该还算不错的了。

    贝贝又打了个电话给老朱,让他准备钱的事情,等他的电话指示再进行转账。

    在默默中,众人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分成五台车向双方约定好的地方驶去。

    “绕一下。”贝贝示意贺可:“把车子绕到你家所在的地方,我想看看。”

    贺可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车子开到了他老家所在的位置,然后停下了车子。

    贝贝摁下车窗,静静地看着外面,一句话也没说,五台车子一起静静地停在这里,同样没有一个人说话。

    贺可原本不知道贝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当他看到即将被强拆的老家房子时,突然百感交集,一时间不能自禁,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贝贝轻轻拍了拍贺可的肩膀:“一个人保护自己的家园是没错的,走吧。”

    贺可平静了一下,重新动了车子,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夜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凝重了。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一伙手执短刀的人守在那里,一个喽罗进去通报返回之后,他们对贝贝一行人进行了搜身,然后把他们放了进去。

    贝贝稍稍观察了一下,在车间的外围,大概有五十多号人,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受过正轨的训练,应该都是从当地征召的混混。

    车间很大,里面摆了一些桌子,大约有三十多人在那里喝酒划拳摇筛子,见到贝贝一行人走了进来,都用一种嘲弄的目光看了过来。

    那个本地人走过去附在一个壮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壮汉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过了一会儿,侧门被打开了,十几名新华夏派过来的弟兄,也就是Z州办事处的第一批员工,被刀架着脖子押了进来。

    另外还有两个工作人员取了台手提电脑放在了壮汉面前的桌子上。

    那壮汉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在贝贝面前站住了:“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是我。”贝贝很平静地回了一句。

    “今天给你面子!不过警告你一声,以后在Z州的地界混,还是把尾巴夹紧一些!砸洪门的摊子!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交钱换人吧。”贝贝没兴趣和他多罗嗦什么。

    那壮汉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贝贝,然后骂骂咧咧地回到了桌子边,不知道和其他人说了句什么,他们哄笑了起来,这笑声贝贝众人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几乎所有人都捏紧了拳头。

    高新亮走到那桌子边,在电脑上输入了密码,进行转账,五分钟过后,对方的工作人员确认五百万已经到账。

    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些什么,那几张桌子又爆出一阵狂笑声,过了一会儿,有四个人抬着一个潲水桶从侧门走了进来,壮汉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用手指了指贺可:“你!过来!”

    贺可看了看那十几名残肢断腿被刀架住脖子仍在痛苦呻吟着的兄弟,眼睛闭了闭,咬住嘴唇走了过去。

    “跪下!”那桌上的人全部围了过来,一起向贺可大喝了一声。

    贺可低下头,片刻之后,轻轻地跪了下去。

    贝贝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他眼中轻轻滑落出来,跪在地上的人虽然是贺可,但和他自己跪在那里没有任何区别。

    四人抬起了潲水桶,掀开了潲水桶的盖子,一股屎尿的骚臭味从桶里飘了出来,众人刚现不对,一桶屎尿已经从桶中被倒出,把贺可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贝贝呆住了,他的手此刻甚至握不成拳头,浑身开始抖,那些洪门的人开始狂笑起来,捂着鼻子散回了各自的桌边。

    贺可一直低着头,双手握拳,一动也没动地跪在那里。

    十几把架在被捉去弟兄颈子上的刀被放了下来,他们的人也被推推搡搡了过来。

    “把他们送上车,让他们先走!”贝贝挥手低低地示意了一下,说完之后,他没有跟着离开,而是慢慢走到了贺可的身边。

    洪门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他们不知道这个老大现在想做什么。

    贝贝慢慢走到贺可的面前,突然和贺可面对面跪了下来,他把手放在贺可满是屎尿的肩上,眼中再次落下泪来:“贺兄弟!是我没用,让你受此奇耻大辱!”

    贺可的身体仍在抖,他怔怔地看着贝贝,看不清眼中是否有泪。

    贝贝轻轻帮贺可脱去上衣放到一边,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在了身上,高新亮等人已经围了过来,大家的脸上除了屈辱还是屈辱,谁都说不出话来,又有弟兄忍不住哭出声来,伴随着这哭声的,还有几桌更为放肆的狂笑声。

    贝贝给贺可穿上衣服之后,却把那件从贺可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环望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今日之辱,不是贺兄弟一人之辱!也不是我贝贝之辱!是整个新华夏的耻辱!”

    “李总…伤员已经先行离开了。”高新亮关上手机,俯下身凑在贝贝耳边轻轻说了一声。

    “到了用敌人的血洗干净这件衣服的时候了。”贝贝使劲拍了拍贺可的肩膀,对众人喊道:“兄弟们!今晚愿意与我一起战死在这里吗?”

    十几名兄弟的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他们只用一个字回答了贝贝。

    “杀!”

    几乎就在杀字的尾音刚刚落下的一瞬间,贝贝已经纵身跳了出去,因为他离餐桌边很近,那个餐桌边正看着他们的那名壮汉被贝贝扑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贝贝已经用手指挖出了他的一只眼睛扔到了餐桌上。

    与此同时,一阵骨骼断裂声也从贝贝身边传来,这是贺可‘金刚破骨掌’斩经断骨的声音。

    贝贝挖掉那人的第二只眼睛后,餐桌边的人似乎才醒悟过来,纷纷开始取出身下的刀来,贝贝直接用手勾住那壮汉的两只空掉的眼窟窿,把他当成了一件兵器挥舞起来。

    他,此刻已经成为一个恶魔,一个狂暴的噬血恶魔,更为可怕的是,他身后那一群人也都在一瞬间变身成了屠夫,极大的屈辱与仇恨,正是恶魔狂暴与噬血的前奏。

    贝贝不知道自己手上是什么时候多了两把砍刀的,他感觉得出,自己的身上有很多刀口,火辣辣地疼,不过这种疼痛早就在切瓜剁菜般的杀戮中被麻木了。

    屈辱,只有用敌人的血才能洗干净,心中的痛,随着身体每多一道刀口就会轻减一分,当你噬血的时候,你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当守在外围的五十多号人冲进来时,面前惨绝人寰的一幕让他们全部惊呆了,车间里到处都是残肢烂腿,一些肠子和器官都挂在了半空中,十几个浑身是血的屠夫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刀,他们继续疯狂地在地上三十多具尸体上砍着、抓着、刨着、扔着,把整个车间在一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当这十几个噬血的屠夫抬起头看到有新鲜肉进来时,眼中都射出了血光,特别是他们中间的那名恶魔,口中已经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五十多号人有四十多个听到这嘶吼,见到这血光,当场尿湿了裤子,没有等到恶魔和屠夫的刀追砍过来,人群便已逃走了大半,没来得及逃走的,都很自觉地扔下武器跪趴在了地上。

    十几名屠夫簇拥着一名恶魔,狂笑着一起走出了车间,屠夫们看着自己老大的背影,此刻才知道自己跟着他是多么的幸运。

    在纷乱的人世间,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扭转战局的传奇人物不多,所幸…他们遇到了一个。

    回到外面时,那四辆小车已经先行回去了,还剩下了一台中巴。

    打开车内灯之后,高新亮取出一份特制的Z州市地图:“老大,洪门在Z州的所有地下赌场、夜总会、酒楼、地下钱庄、商业城、在建楼盘工地…全部标明在上面了。”

    贝贝放下屠刀,甩了甩手指上的血,很惬意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十根手指:“你们今晚杀够了吗?”

    “没有!”众人一起回应了一声,之后又都是一阵狂笑。

    “好!”

    贝贝冷笑了一声:“今晚,我们就把洪门在Z州的所有场子接管下来!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挡我…”贝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死!!!!”

    众人一起怒吼了一声。

找不着北

    Z州本来就不是洪全的重心所在,所以才放了二十几名核心成员在这里,外围人员虽然有几百号人,却都是一些墙头草,平时仗着洪门的威名,很容易地镇住了部分地头势力,却因为今日凌晨太过于轻敌,被贝贝十几号人一锅端了。

    这次贺可招惹的洪门Z州分部,与Z州的其他几股势力相比,其实是相对较弱的了,也算是贝贝的运气。

    霞光作为大华夏在中部五省的接替,已经全面放弃了大华夏前期黑道上的所有产业,集中精力到军工产品的研制开,最近才又抽出精力进入快消品市场和一些传统服务业,甚至网络游戏领域,不过她主要还是依托在W城城市圈附近,因为某军区强硬后台的支持,加上她从来没有主动惹事,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去招惹她。

    大华夏一夜之间的衰败,霞光并未接手形成的空档,迅速被龙辉旗下的各大集团瓜分,宝皇、盛世在Z州都各自拥有着庞大的产业,美联在这里本来也有一定的基础,只是徐夫人死后,美联内乱了很长时间,除W城之外的很多产业萎缩得厉害,当时的贝贝在没有外人帮助下,能把美联的庞大产业收紧到W城,并使美联最终能从危机中挺过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在这里也有必要介绍一下HN的中原城市群:这是一个以Z州都市圈为中心,以L阳、K封、X乡、J作、X昌、PD山、L河、J源等9城市为结点构成的紧密联系圈。土地面积5.87万平方公里,人口3872万,HN省60%的城市分布于此,是龙辉集团势力除W城城市圈之外的另一个重兵把守之地。

    今日凌晨贝贝的Z州之战,与上个世纪大华夏与龙辉之间的最后一战相隔整整两年时间,这一战,洪门在Z州半年时间开出来的场子尽数被收并到了新华夏门下,也标志着新华夏在Z州势力的重新崛起。

    随着这场火拼的深入,信息也慢慢传达了出去,对各大势力来说,今日凌晨都是个无眠之晨,黑道白道各路势力都在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展。

    大华夏的新领,李华刚的亲生子李贝贝的名声,却在这一夜从道上传开了,后世江湖上把这一事件称为‘Z州之乱’,与李贝贝相关的单枪匹马挑翻洪门Z州分舵的事情也是越传越远,越传越神。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里…就不再罗嗦了,有些人,注定会成为一个传奇,让后人津津乐道,但成为传奇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中庸之道的维护,他肯定有过人之处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毅力。

    洪门这半年来收罗的数百社会渣滓,闲散人员,包括赌场、钱庄的工作人员,都在太阳出来之后慢慢重新聚拢了起来,共同走进了新华夏Z州分部的大堂,高新亮开始了对他们的收编工作,朱巡更接到命令后从队伍中精选出的五十名精通短刀搏击技能的队员随即也赶到了Z州,以迎接洪门随时可能进行的疯狂反扑。

    当这一切完成的同时,贝贝也已经洗完澡,坐上了他的私家直升机,美美地睡了一觉,回到了W城的新华夏总部。

    张婕的电话果然如期而至,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听洪全说,你端了他的Z州分舵?”

    “是他先拆了我兄弟的房子。”贝贝对张婕始终还是有些敬畏,导师就是导师,这层关系永远也断不了。

    “他说是你的人先砸了他的摊子。”张婕听到贝贝一个不同的说法,语气要稍稍缓和一些了。

    “嘴长在人身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贝贝不是很清楚张婕和洪全之间到底有多深的关系,所以也只是先言语试探一下。

    “如果是他要拆你兄弟的房子,你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张婕似乎平静了下来。

    “张导,您也有一些房产生意,美联几乎一大半的产业都在房产上面,但是我们什么时候强拆过人家的房子?为什么洪全这样的生意人就不能在做事的时候顾忌一下老百姓的利益和感受?那些为虎作伥的ZF官员更混蛋!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哟,你这只大色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正义感啦?你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行?管这些事情干嘛?你累不累啊?你如果有爱心,就多去建一些希望小学和孤儿院,再不手痒去戈壁滩种几棵树也行,非要管一些你管不了的事情!我真服了你!”张婕没好气地对着贝贝就是一通数落。

    “张导,你和洪全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找你?”贝贝见张婕越扯越远,决定还是直接问问好了。

    “生意伙伴,他是我在国内的第二大出货商。”张婕好象并没有刻意在贝贝面前隐瞒什么。

    “您都出了些什么货在他那里?”贝贝知道这句话可能会触到张婕的敏感处,不过他还是问了出来。

    “很多啊,我从国内把各种劳动密集型产品弄到欧美去,然后把一些国内稀缺的高科技产品,边缘产品弄回来,我的客户遍及全世界,我当然要和他们每个人都搞好关系。”张婕说的很轻松,似乎并未意识到贝贝刚才问话中另一层含义。

    “毒品生意也做吗?”贝贝不想和她绕了,这个问题憋在他心中很久了。

    “什么赚钱我做什么,毒品,也要看行情和风声,有利可图我就做,无利可图的买卖我不做。”

    “你贩毒?”贝贝见张婕说得如此轻巧,心中变得很有些郁闷。

    “怎么了?”张婕似乎对贝贝的问话颇有些奇怪。

    “你如果贩毒,那你和一百多年前那些贩卖鸦片毒害Z国人民的英美鸦片贩子有什么区别?”贝贝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别搞笑了!”张婕似乎对贝贝的话很有些不屑一顾:“韦大善人,你读了那么点历史就想来教训我?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世界吧!别躲在一个角落里觉得天就井口那点大!”

    “你做这些事,早晚会受到惩罚的,ZF和人民都不会放过你。”贝贝到现在才现自己一直尊敬的导师居然是一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大恶人,他有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

    “切!且不说你老子一直是干这个的,别…先和你说清楚点,别真把我当成一个小毒贩子了,还真是和你说不清…毒品也好,军火也好,甚至包括那些电器日用品,都只是我生意的一部分而已,你再做几年生意也许就会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东西,它都有一个进价,一个出价,精明的商人从不挑选他的商品,而总是选择最大利润,不然你就等着被这个世界淘汰吧!”

    “我不想有一天你被哪国政府抓起来,然后被引渡回国…”贝贝的情绪变得越低沉下来,张婕的话把他几乎又带入了一个未知世界,一个让他感到陌生和惶恐的世界,就象当初她在实验室教他如何进行实验建模一样。

    “哈哈哈哈,我要说我是为ZF做事的,你信吗?”张婕刚才的笑声就象是一个大学教授在笑一个小学生的无知。

    “为ZF做事?”贝贝皱起了眉头,这话他好象才听人说过…仔细回忆了一下,好象是黄莺说的,她说高强就是为ZF赚钱的。

    “算了,以后再慢慢和你说这些吧,对于一个刚学会走的婴儿,我不能指望你立刻就学会跑,只是这次洪门的事情,你最好能给洪全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的麻烦就大了。”张婕说完似乎在等贝贝求她帮忙搞定这件事。

    “我会处理好的。”贝贝不想再和张婕谈下去了,对于别人都是在打着ZF做事,为ZF赚钱的名义在做生意,让他实在有些郁闷,他在想,我又是为谁在做生意?为谁在赚钱?那位电话中的神秘人,在国内也算是权力巅峰上的人物了,为什么他说一直在关注自己?难道以后也想让自己和高强、张婕那样,为ZF做生意?为ZF赚钱?

    “随便你吧!”张婕见贝贝死不开窍,语气变得有些凶恶:“但愿你不要被他玩得找不着北!”

    “找不着北我也不找你!”贝贝的倔劲上来了,他第一次对张婕这么不客气地说话。

    “好好好!”张婕连着说了几个好之后,挂断了电话。

    因为张婕的电话,贝贝突然想到了黄莺,昨天打她的电话为什么不接?最后接不通是不是因为她手机离开了服务区?进入了某些禁区?要不再打打试试?

    贝贝犹豫了一下,再次打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很期待,很想再听听黄莺的声音,甚至他连自己想和她说点什么都没有想清楚。

    仍然不在服务区!

    贝贝叹了口气,他打开短信箱,开始进行短消息的编辑:“莺莺,如果能收到我这条短信,请回个电话给我。”

    贝贝开始忙于处理新华夏近期的一些文件审批工作,慢慢忘掉了给黄莺短信这件事,不过半小时之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方隐藏了号码,但是贝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我们约定好的,让你不要再找黄莺,你怎么不遵守约定?昨天还把她带离了B京!”对方的话语虽然只是电子音,但贝贝还是听出了怒气。

    “和您的电话之后,我就没有再找她了。”贝贝有些泄气,半路劫持了。

    见那人没说话,贝贝只好继续解释了一下:“是她后来一直缠着我…我来Z州也是为了躲她,我哪里想到她会跟着过来…”

    “是吗?”那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黄莺她从小就患有精神分裂症,她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贝贝和黄莺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说她有精神病这个说法,贝贝还是不太相信:“您是准备拿她当一枚棋子对付高强吗?”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老实说,臭小子,你是不是对她有感情了?”对方的声音变得有些威严起来。

    贝贝沉默了下来,在这个人面前,他的思想几乎无所遁形,除非他不想呆在国内,不然这个人的话他还是不要违背的好。

    见贝贝不吱声,那人又开口了:“我知道你是个不计后果的倔小子!我欣赏你的也就是这一点,不过我再次提醒你一声,黄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如果你想强行干涉,我随时会告诉她你是如何接近她的,和接近她的真实意图,到时候她会恨你,甚至比恨我还要深。”

    贝贝心中一凛,这些人拿黄莺当成了一颗棋子,自己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黄莺知道了这一点,她确实会恨自己更深一些,因为自己不仅是想欺骗和利用她,甚至还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昨晚惹了些事情,您都知道吗?”这个人神神秘秘,神龙见头不见尾,天知道是不是个冒牌货?不如找件事试试他的成色。

    “你说的是昨晚端了洪门Z州分舵的事情?”

    “是。”贝贝停了一下:“您能帮我摆平这件事吧?” 那人沉默了半晌,突然大笑了起来:“臭小子!你在想什么?算了,这件事我帮你摆平,以后你愿意替我做事的话,只要你不把天捅个洞出来,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我怎么找您呢?”贝贝对他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出了事找不到他的人有个屁用?就象那个赵将军,当初也说要怎么怎么样,就在一夜之间再也找不到人了。

    “以前我一直让老赵和你单线联系,现在我安排他做别的事情去了,你找不到他也很正常。”那人似乎还有读心术,甚至读出了贝贝刚才在想什么!

    “以后你打这个专线找我吧,你记一下…不过最好别没事烦我,我事情很多,两天给你两个电话,你够有面子的了!臭小子!”

    贝贝记下专线号码之后,那人最后又加了句:“黄莺和高强之间的事情,你别再插手,再现你试图和黄莺联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贝贝郁闷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听到没有?臭小子!?”那人又有些怒了。

电话清单

    贝贝决定暂时放弃抵抗,一来和这人硬顶也没什么意义,二来他说的也对,真不答应他,他把自己的真实面目告诉了黄莺,也只是让黄莺更伤心罢了,自己真的能帮黄莺吗?以自己未来不测的命运和不知何时突然死亡之躯,如何保护她?自己身边那么多女孩子将来都将无所依托,更何况刚刚只认识了一天的黄莺?

    “好吧,我答应您。”

    “这还差不多。”那人没再过多言语,直接挂断了电话。

    靠!你真能帮我摆平洪全吗?如果是真的,算你老东西狠!贝贝虽然得到了他的承诺,但并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交待了老朱随时关注Z州那边的情况。

    贝贝和老朱谈完话,慢慢地踱出他的办公室,见到曲阳等人在他们的办公室聊得热火朝天,便踱了进去。

    贝贝一来,办公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刚才的热闹气氛也没有了,贝贝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着众人笑了笑:“你们继续聊…见到我来了不要这么拘束。”

    “呵呵,我们刚才在说今晚上出去泡妞的事…”张峰傻乎乎地向贝贝汇报了一声,结果被同伴狠狠地瞪了几眼。

    “哈哈哈哈。”贝贝笑了起来:“这很正常,继续聊,有什么好的经验,我也学一下。”

    “我们还要跟老大学经验呢!”众人这才又放松下来,开始和贝贝开一些不是很严重的玩笑。

    贝贝一边和他们聊着,一边无意翻着桌子上的文件,看来这个桌子是耗子的,他还挺用心的,把手上的打印出来的一些文件整理得整整齐齐。

    贝贝无意中看到他的一份索引,上面编号为053的一份文件名字是‘田小姐绑架事件相关通话记录和录像资料’。

    贝贝认真回忆了一下,上次田妮失踪的时候,他并没有把这件事交到耗子手上去办,难道是老朱安排他去办的?

    对了…之前耗子一直负责对李霞的行踪进行监控,他在黄少东的研究所外呆过一段时间,只是他所说的通话记录和录像资料是些什么东西呢?

    “耗子的资料柜在哪里?”贝贝拿着那份索引问曲阳。

    “这个…要找朱哥。”曲阳指了指老朱的办公室。

    “嗯,好的,你们慢慢聊…”贝贝拿着那份索引,拍了拍曲阳等人的肩膀,然后离开了他们的办公室。

    朱巡更很快就找到耗子的资料柜钥匙,并带着贝贝来到新华夏的档案室,按照索引找到了贝贝要的那份资料,果然有一份通话清单和录像光碟。

    “因为我受伤昏迷,田小姐当晚就回来了,但耗子不知道…一直到我伤愈归来,才知道他一直还在跟这件事…后来我让他停了下来,并且把所有的资料都封存了起来。”老朱向贝贝略略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能把这些资料提交上去的原因。

    “这些资料你看过吗?”贝贝找朱巡更确认了一下。

    “没有…我想着事情结束了…后来很忙,就没管这件事情了。”

    “嗯…我空闲的时候随便看看吧。”贝贝不想在老朱面前显得对他的女孩子太关注,免得让老朱觉得他是个不务正业的阿斗。

    “好的。”老朱虽然没说什么,不过看得出来,他对贝贝把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面还是有些不满。

    距离下午的会审还有两个多小时,贝贝慢慢踱回他的办公室,随意看了看那份电话清单,现机主是黄少东,看来这个耗子确实挥了他的专长,把这东西都给弄出来了。

    贝贝很关心李霞和黄少东之间的联系情况,但是这份清单只打印到田妮失踪的后几天为止,不过贝贝很快就现清单上有笔写的黄少东互联网上查询通话清单所需要的一切资料,估计是耗子利用他的黑客技能获取的。

    贝贝的心开始乱跳起来,如果小霞和黄少东之间通话很频繁,而且短信也很频繁的话,自己该如何来面对这件事情?

    贝贝迅速打开电脑,登录上Z国W城移动通讯网上查询系统,输入相关资料之后,黄少东的通话清单果然一五一十地出现在了贝贝的面前。

    在这份清单上,一个熟悉的号码频繁地出现,让贝贝感到的不是吃惊,而是震惊!

    电脑中准确无误地显示出来的,是田妮的手机号码!看频繁程度,他们之间几乎每隔两天就有通话或短信!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不只有打出,还有接入,并非某个人单向打给另一方。

    贝贝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心里现在的感受,他慢慢把通话记录向前搜索过去,才慢慢有黄少东打给李霞或给李霞的短信出来,从李霞的电话回复来看,可以看出李霞并没有和他频繁通话。

    慢慢贝贝追溯到了田妮失踪那些天的电话记录,他几乎要晕过去了,从这份电话记录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田妮无论是在她失踪前,还是失踪后,给黄少东打电话的频率都远远高于李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贝贝继续翻查黄少东前面的通话记录,他这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田妮几乎一直都和他保持着电话联系,从他们的通话的频次和时间,和那些频繁的短信,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们认识得非常早,而不是象他们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贝贝的心中隐隐开始有些愤怒起来,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把田妮当成是一个单纯的小师妹,最多比较喜欢吃醋罢了,如果她和黄少东之间早有来往,并且来往还这么频繁,那么之前的很多事情贝贝都不得不重新思考了,包括田妮和黄少东之前对他说过的很多话。

    他们两个到底做过什么?他们想做什么?他们还在进行着什么?

    贝贝把通话记录打印了一份收了起来,然后把光碟塞进了电脑中,他心中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光碟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光碟进入电脑之后,很快开始了自动播放,看来确实是一份录像资料。

    只是…光碟上面的内容,在贝贝看过之后,已经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年轻就是好

    贝贝收起光碟,心中变得烦闷无比,那次的失踪事件的真相,应该可以全部推翻了,可是…真正的真相又是什么?

    还有,这些事情,李霞知道吗?她有没有参与!?是傻瓜?靠!

    贝贝看着自己的手机,想现在就打个电话约田妮出来和她当面谈个清楚,不过现在离下午会审的时间是越来越近,约她出来怕是路上的时间都不够。

    贝贝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往后压一压,先把和赵贱人的事情了结了再说。

    贝贝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直到进入会审现场都没有能清晰一些。

    不过当他出现在会审现场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很恨她了,而是觉得她很可怜。

    不过贝贝只是可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上面给遗弃了,并不是真的可怜她,如果让他把这个贱人千刀万剐,他还是手下一点也不会留情的。

    恶狠狠瞪着自己的仇视目光,贝贝却笑了起来,一种自内心会心的笑。

    贝贝看着会审团的成员,心中觉得颇为可笑,什么是公正?什么是公平?什么是公道?就凭你们这些会审团的几个鸟人,就可以称得上公平公正公道了吗?

    不过自己却要在这些人手上先讨回一个名义上的公道,贝贝不得已还是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儿,仿佛今天会审的对象不是他。

    邢雯和那个什么周组长也过来了,他们是这些会审的监督人员,主要为的是确保会审的公正性。

    阮市长居然陪着本市的市委余书记一起走了进来,看来‘上面’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小。

    阮市长为了避嫌,并不和贝贝打招呼,贝贝也假装没看到他。

    随即W城各大报媒的记和Z央的一些记也进来了,贝贝一个一个辩认着那些记的脸,心里想,等我忙完了再来一个一个解决你们吧。

    过了一会儿,贝贝心中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上面的指示,现在却还要在这里和赵贱人走一个过场,他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忙,被耗在这里,还真不如飞到B京的小木屋里,看能不能等到黄莺再次出现。

    又或许她已经守在那里了,只是见不到自己的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哭。

    还有,那个死妮子和小霞的事情,她们两人之中,究竟是谁骗了自己?又或两人一起在骗自己?目的何在?什么事总有一个动机啊!如果这录像不是过了这么久才出现,很多事还有据可查,可是…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就在贝贝沉思的同时,双方的律师已经开始了唇枪舌战,这个会审和法院审案又有些不同,属于私下性质的,主要解决一些ZF内部纠纷,不知道为什么在贝贝和赵贱人的事情上,也采用这种方式。

    难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习惯心理在做崇?又或便于‘上面’操纵会审的结果?

    贝贝得到了‘上面’的指示,自然心里也不是很慌,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个上面仍然半信半疑,但既然上面开口了,就会有他的理由,一切先看展情况吧,如果真的对自己不利,大不了到时候还是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陈院长既然到场了,所以…另外我们还请来了一些证人到现场来。”赵院长方面的律师突然提出了一个变数,是贝贝之前没有估料到的。

    “传证人上庭!”主审团的团长批准了那律师的要求。

    四、五名五湖联校的女生从会审厅外走了进来,看到贝贝都装出一副很胆怯的表情,看来事前都培训过了,虽然贝贝并不认识她们,但她们却要把贝贝当成恶魔一样看待。

    “就是他!”四、五个女生群情激愤起来,就好象她们每个人都被贝贝***过几十遍一样。

    虽然会审并没有最后结果,但是大家却不约而同地在这个时候一起向贝贝看了过来,万恶淫为,贝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被赵院长迎头泼的这一盆污水,真不比贺可当时被泼的污水干净多少!

    区别只在于一个是泼在身上,而另一个是泼在心里。

    不过贝贝并没有火,他佯闭着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难道你们这样一起指着我,就可以让主审团说我***了你们?如果真是这样,,会审以后,老子一个一个的去找这些会审人员,把他们家所有的女性全部***了。

    赵院长的律师开始对这些女生进行询问,主要是重复她们受害的细节,也为了渲染会审现场的气氛,果然有些会审团的成员开始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瞪着贝贝了。

    贝贝心里暗暗骂道,戏该演完了吧?靠!也不整点新鲜的!老重复这些东西有个屁用啊?**的赵贱人,老子本来想给你的安乐死的,你非要逼得老子对你凌迟!

    不过一件令贝贝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几位女生在被询问完了之后,赵贱人的律师又传唤了一名医生进来,要求当庭抽取贝贝的血液进行DNA鉴定,然后他们还出示了一些证物。

    几条女生的小内裤!

    医生表示这几个女生提供的小内裤上,有禽兽院长最近对她们施暴时留下的精液,因此要求会审团允许当庭抽取禽兽院长的血液DAN进行比对。

    贝贝眼睛瞪着那几条小内裤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自己什么时候***她们了?还最近?

    贝贝开始迅速思索最近自己都和谁亲近过,小玉、张茜、小怡,和小怡还没完成啊?剩下的两个…张茜,小玉。

    小玉!这个名字突然跳到他的脑海中,他暗暗叫了一声不好,这次着了他们的道了!那天小玉似乎有意找过来和自己***,操!这个臭骚逼!居然背叛自己!自己哪一点对她不好了?值得她这么做?赵贱人难道能给她比自己更好的条件吗?真贱啊!

    “同意抽血比对DNA。”会审团团长同意了那律师的要求。

    “要求另外指派抽血的医生,而且样本检验必须在特调组的监视之下进行。”刑雯当即对会审团团长提出了异议。

    “同意特调组意见。”会审团团长指示会审厅外的法警去通知法医进来。

    贝贝也不想做什么抵抗了,被诬谄已既成事实,对于在公众面前挽回形象已无可能,他必须要重新制订报复计划了,当然小玉这个臭骚逼是绝对不能轻饶的,回去之后拷问她逼她反口也许是挽回自己声誉的唯一办法,只是那样总有画蛇添足之嫌,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还以为自己搞暗箱操作呢。

    这世界真一团糟!贪酒误事,贪色误事,还真是一点也不假!贝贝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自己以后如果不是病死,肯定就是死在女人的手上。

    但愿这次能买回一个教训!

    贝贝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折磨那个小玉出出气了。

    贝贝怔怔地看着那名法医给自己消毒,然后从自己手臂中抽出一管血,然后做为证据由特调组跟随监督着带出了会审厅,就在这个时候,贝贝眼中流露出一丝狞笑。

    **!贝贝在心里骂了起来,让你再得意两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会审进行得缓慢而冗长,贝贝几乎要在现场睡熟了,很显然,会审的结果看起来对贝贝很不利,明天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可能就要定案了,阮市长和刑雯都有些怪怪地看着贝贝,却现他是一脸的不在乎。

    贝贝这样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似乎也引起了会审团集体对他的不满,虽然贝贝这方也提供了很多关于赵贱人贪污科研经费和企业赞助,以及她倒卖科研成果的证据,但这些毕竟都是由赵彪经手的,而赵彪失踪,会审团出奇地对这些事情保持沉默。

    不过贝贝也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态度,他本来也没指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公正,所以心态还是保持得相当好。

    会审结束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市委余书记居然盛情邀请大家一起共进晚餐,当然晚餐比较简单,主要是为了表明ZF的清廉,另外就是大家互相之间联络联络感情。

    阮市长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找了个机会蹭到贝贝身边:“今天的结果好象对你很不利啊?”

    “怎么了?”贝贝倒是没有很在意今天的结果。

    “那内裤上的东西是你的吗?”阮市长怪怪地看了贝贝一眼。

    “不知道。”贝贝实话实说。

    “什么不知道,你干没干不会告诉我说你不记得了吧?”

    “你知道别人想得到我这些东西是很容易的。”贝贝一脸的无奈表情,最后还对阮市长做了个鬼脸。

    “你呀!”阮市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以后把裤子系紧一些!但愿这次别真把你给关进去了。”

    “把我关进去?”贝贝回瞪着阮市长:“凭什么?”

    “就凭那几条内裤和那几个女生的证词,怎么了?你还没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说不定敢判你个死刑或无期!上面本来不保赵院长了,但是她现在拿出了真凭实据,这次的会审连余书记都来坐镇了,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而且…”阮市长见贝贝不吱声,又接着说了起来:“你提供的那些证据,即使是确证了,她判的都不会比你重。”

    “不说了。”贝贝感觉自己这次非常失败,主要还是内部出了问题,不管怎么样,今晚回去先整整内部,手机都收掉了,也不知道小玉逃跑了没有,这余书记有病啊?这时候把人留下来吃饭!

    贝贝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把阮市长的手机借了过来,给王朝军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把水寨封锁起来。

    宴席安排却有点出乎贝贝的意料,赵院长被安排和特调组的人坐在了一起,而贝贝则安排和阮市长和余书记坐在一起,会审团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宴席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阮市长有意安排的。

    “你叫陈…”余书记坐下来之后看着贝贝,似乎有意想和他说些什么。

    “陈威。”阮市长见余书记记不太清,便补充了一下。

    “陈威!好,好名字。”余书记不停地打着哈哈:“年轻,嗯,年轻。”

    贝贝一见他就没什么好感,典型的那种中庸之道的Z国官员,和阮市长比起来,贝贝对他的第一印象要差得多,当然阮市长的性别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余书记话很多,不过贝贝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重要的,他一会儿古,一会儿今,一会儿又讲到了**,贝贝只好陪他喝酒,顺便打几个哈哈。

    “年轻就是好啊!”余书记摸了摸自己半白的头:“年轻…就是好。”

    “好什么好?和您比起来,我狗屁都不是,哪天余书记缺个警卫什么的,把我也弄过去混个差吧。”贝贝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书记闲扯着,他慢慢明白了,阮市长大概是拉他来陪余书记喝酒的,也借此让他和余书记熟络熟络。

    “想从政啊?好好好。”余书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贝贝的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他又开始打哈哈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从给领导开车起步开始从政的,慢慢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年轻人,就要吃得苦,从基层做起。”

    余书记说完又笑嘻嘻地看着阮市长,贝贝现这老东西眼睛里居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当然也只有贝贝这样的人才能看得出。

    “看小阮多年轻,前途无量啊!哈哈。”余市长把手伸到了半空,似乎想拍拍阮市长的肩膀,手伸到半空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把自己的头摸了摸,又哈哈笑了两声。

    贝贝感觉很丧气,W城原来最高长官就这德性!真是…什么也不指望了…Z国的官员都是这样升上来的啊?

    “哪能和您比呢?”阮市长对着余书记客气了一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取得您这样的成就。”

    “呵呵,不急不急,书记一般都干过市长,不急不急,你还年轻。”余书记看着阮市长客套了一句。

    贝贝觉得这话里有点问题,便看了看阮市长,然后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阮市长看着余书记笑了笑:“是啊,您说的很对,书记一般都是由市长升(生)的!”

    “嗯,所以年轻人要勤奋!努力!努力!”余书记又开始打哈哈了。

    贝贝差点把一口酒都喷了出来,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吃完饭,贝贝刚离开市政大厅,取回自己手机再次打了个电话到贝湖水寨,确认了从B京赶回来的王朝军已经带人封锁住了整个水寨,并追加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为了不打草惊蛇,贝贝暂时也没让他们去小玉的住处,等他赶回去之后再做计较。

    在路上贝贝还是忍住了打电话给田妮的冲动,毕竟她的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了,先往后面推推,相比起来,小玉这件事要立即处理才行,至少要拷问出她到底在里面动了些什么手脚,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弥补的办法。

    贝贝的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赶回了贝湖水寨,王朝军的人已经到位,他向贝贝通报说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而且据之前守门人称,小玉下午就从外面回到了水寨,不如所料,现在她应该就在她的房中。

    贝贝没在水寨门口过多停留,带着众人就向小玉的住处赶了过去,大门紧锁,居然扑了个空!

    贝贝在小玉的别墅门前思索了半晌,这贱货为什么下午还敢回来呢?她这会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凭一种直觉,贝贝来到了张茜的住所,门开着,因为在水寨里比较安全,依张茜的性格开着门也很正常。

    贝贝和众人轻轻地走了进去,很快他就听到了小玉和张茜说话的声音,到内屋门口时,贝贝现小玉正抱着小星星在逗乐,众人正准备上前抓人,被贝贝拦住了,他必须要先把小星星从小玉手中安全抱走才行,不然小星星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张茜会哭死的。

    贝贝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房间,一脸的笑意:“都在这里啊?”

    “回来啦?”张茜见到贝贝连忙从床边站了起来:“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吓人家一跳!”

    “哈哈,想小星星了,让叔叔抱抱!”贝贝说着就想从小玉手中把小星星抱过来,结果小星星一看到贝贝伸手,不仅不扑过来,反而瘪着嘴哭了起来,并转过身趴在了小玉的肩上。

    “她好象不太喜欢你耶。”小玉重新把小星星的屁股兜住了,然后‘哦哦’地摇晃着哄起她来。

    贝贝没奈何,悄悄地绕到了张茜的身边,低低地说了句:“把小星星抱回来!”

    “怎么了?”张茜很不解地看了贝贝一眼。

等待

    张茜不明白贝贝的意思,贝贝只好决定再次亲自动手了,他来到小玉的背后,摸了摸小星星的鼻了:“不要不给面子嘛,叔叔抱抱。”

    小玉见贝贝这时候这么想抱小星星,便再次托住小星星的屁股向贝贝手里递过来,哪知道小星星这会儿就是不给贝贝面子,抓住小玉的衣服不丢。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陈雪的声音:“咦?你们怎么在这里?不进去坐坐?”

    贝贝吓了一跳,陈雪什么时候过来的?谁把她放进来的?

    “呵呵,我们陪李总过来的,进去…就不用了。”王朝军勉强向陈雪解释了一下。

    很快陈雪就和晶晶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贝贝你回来了?”

    “是啊…”贝贝快烦死了,他镇定了一下,然后把头转向小玉,假装出很温柔的语气:“小玉,你把小星星放下,我和你出去说点事儿。”

    “哦…”小玉很疑惑地看了贝贝一眼,然后把小星星放回到张茜的怀里,跟着贝贝向外走着。

    小玉刚走出房门,就被守在外面的王朝军捂住口鼻控制了起来,王朝军捉人也够职业的,小玉甚至都没有喊出声来。

    不过陈雪却喊出声来了:“贝贝!你干什么!?”天知道她为什么跟了出来?随着她这一声叫喊,房间里的女生全跑了出来,一起瞪着贝贝。

    “没事…我有些事情要问她…”贝贝颇有些狼狈,这些女生和小玉都很相熟,看到他这么做,没有个理由肯定是不行的,不然会在她们中形成恐慌,不过贝贝不想在这时候解释。

    “你到底要做什么?”见贝贝想转身离去,陈雪拉住了贝贝的手臂,不过这时候王朝军等人已经把小玉带了出去。

    “关于赵院长,我有些事情要问她。”贝贝没办法,只好向陈雪直说了出来。

    “你不要伤害她…”陈雪直直地瞪着贝贝,她感觉得出这么大的动静,应该不只是问件事情:“小玉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贝贝,你吓着我们了。”张茜有些怕怕地看着贝贝:“你可千万不要伤害小玉…”

    “坏贝贝!如果过一会儿小玉不回来,我会去报警的!”晶晶和小玉之间的关系是最好的,她握住拳头很愤怒地瞪着贝贝,不过当贝贝回瞪着她的时候,她又躲到张茜背后去了。

    “事情问清楚了,我会让她回来,非常时期,大家都不要外出,也不要打手机,都体谅一下。”贝贝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没收大家的手机,因为…水寨内已经把信号屏蔽了。

    贝贝不想再和她们继续多说下去了,再多说也无益,他推开陈雪的手,向水寨内的秘密刑讯室走去。

    “贝贝,怎么回事?”当刑讯室里只剩下贝贝和小玉两人时,小玉很不安地问了贝贝一声。

    “别再装了,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贝贝说话颇有些不客气,这次和赵贱人一战,本来以为会顺利收关,没想到居然坏在她手上了,而且贝贝现在急于去找田妮问清录像的事情,并不想过多耗精力在小玉身上,但她迫使自己不得不花大精力在她身上。

    小玉低下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向贝贝进行解释,正在这时,贝贝的手机响了,是田妮打过来的,这倒是让贝贝很意外,好在他刚好也要找她。

    “贝贝…妈妈中风了,赶快到医院来。”田妮声音很急,似乎正在哭。

    贝贝一下子懵了,老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中风了呢?他顾不得刑讯室里的小玉,也顾不得质问田妮先前的事情,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向外走:“你们…现在在哪儿?”

    “黄医生已经过来了,正在抢救…”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贝贝大吼了起来。

    “我哪有时间和你打电话!?”田妮听贝贝的吼声,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整天就知道泡妞!!什么时候管过家里!?你是妈妈养大的吗!?”

    “怎么会这样…”田妮的质问贝贝无言以对,他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一直不让他们接触这些天的报纸,但没想到会有无聊的记找到了他们…我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都做了些什么?”贝贝预感到这些记必然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不然老母亲不会突然中风。

    “你有点轻重观念好不好?这会儿能不能先赶过来再说?”田妮已经哭起话都说不清了。

    王朝军见贝贝走了出来,情绪相当激动,一直不敢多问,直到他看到贝贝确实要离开的时候,才忍不住问了一句:“李总,那个小玉…”

    贝贝停下来怔了怔,心中突然无比愤恨起来:“把她吊起来!”

    不过仅仅只把她吊起来似乎还不解恨,刚好这时候他看到了路边的水龙头:“浇些冷水让她清醒清醒!臭婊子!”

    “好的!”王朝军老早就对小玉不满了,一直想除掉她都没有找着机会,听到贝贝的命令,他立刻带人冲进了刑讯室。

    “你在干嘛?什么时候过来?你直接去黄医生的研究中心吧,人已经送上直升机了。”田妮显然是边跑边在和贝贝打电话,直升机的声音已经在手机中响起。

    又是黄医生!不过贝贝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考虑其他的事情了,中风不比得其他的毛病,晚哪怕几秒钟,人,可能就过去了。

    在车上向前疾驶的时候,贝贝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些日子,一直不知道为了什么,四处疲于奔命,好象一直有种感觉,老母亲会一直守在家里等着自己,从来没想过她会老去,会死去。

    原以为,有了钱,她就可以幸福,但是…一阵巨大的悲痛突然侵袭过来,强烈的情绪象山洪暴一样迅速使贝贝的精神在一瞬间崩溃掉了,老母亲出了事,养父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田妮,自己这个儿子做得也算是够孝顺了。

    天一直阴沉沉的,现在甚至起了风,吹得路边的树歪七八倒,贝贝的心脏突然巨痛起来,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疯狂地向黄少东的研究中心飑车。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在这一刻贝贝终于明白了这一句话里所蕴含的极度的绝望和悲伤。

    小时候下雨时,贝贝每次回家都弄得一身的泥,母亲很心疼,后来上学放学都要去接他,她把他背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齐小腿深的泥地里。

    贝贝那时个头已经很大了,母亲那单薄的身体其实早就难以承受住他的重量,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些力气背着他走那么远的山路。

    父亲一直在牢里,上了高中,为了给贝贝筹集学费,老母亲上山和别人一起去砍树,摔断了腿,在家里躺了三个月,贝贝在学校里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两年后村里的张大妈无意中说给贝贝才知道。

    母亲啊,儿子不孝!!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不孝之子有何面目继续活在人世间?

    贝贝赶到研究中心时,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并领着他一直来到CT室外,老母亲正在进行CT检查,田妮和养父坐在检查室外的排椅上,田妮一直在哭,贝贝心中又是一阵恐慌。他慢慢走到田妮身边,和养父对视了一眼之后,拍了拍田妮的肩膀:“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田妮边哭边摇头:“都是你…”

    贝贝在众人面前哭不出来,他呆呆地在田妮身边坐了下来,目光有些呆滞。田妮哭着哭着就趴进了贝贝的怀里,贝贝漠然地抱住了她,心中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这时候,除了等待,其它的,他无能为力,只要还能见上老母亲最后一面,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他愿意用他生命中所有的东西去换取。

    CT室就在手术室隔壁,期间一直没有见到黄少东出来,只是在半个小时以后,黄少敏拿着一张表走了出来,贝贝还没来得及问她,田妮先开口了:“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少敏送过来的时候,瞳孔已经放大,也没有生理反射,血压处于休克状态、心律停止、没有呼吸。黄医生说是脑溢血重症,有大量的出血淤积在脑组织内,他刚刚决定为病人进行脑血肿创微穿刺导流手术,这里需要你们签个字。”

    “有希望吗?”贝贝听黄少敏这么一说,心中更加害怕了,虽然都是医学上的说法,但普通人也能听出是很严重的。

    “你平时应该多做些善事。”黄少敏语气有些冷淡,很显然她对贝贝没什么好感,不过对于田妮把老母亲送到黄少东这里来,贝贝现在也没话好说。

    手术时,田妮没有哭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住贝贝的手,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信心,不过贝贝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又是近两个小时过去了,黄少东终于走了出来,一脸的疲惫。

    “黄医生,情况怎么样了?”看到黄少东的神情,田妮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删去一些过于激动的言辞,网站的VIP章节只能添字,不能减字,只能用*代替删除了。大家谅解。。

火辣辣

    既然田妮开口问了,贝贝也就不想再多嘴了,虽然母亲是他的而不是田妮的。

    不过黄少东却是头部颅骨钻了一个微孔,用专用引流管把病人脑内的淤血排出来了。应该来说,预期的效果还是达到了,这种疗法对病人淤血部位把握比较容易一些,大量的淤血排出以后,少量不能通过物理引流的残血,配以药物可以让它们在脑内自然清除。”

    “手术的效果到底怎么样?”贝贝听了半天仍然没能听懂。

    “应该来说…病人目前算是脱离了危险期。这种疗法之前,在医疗界对脑出血病人都是开颅治疗,那样做创面大,手术时间长,术后也很久才能恢复。这种…”

    “您的意思是…她已经没有危险了吗?”贝贝对黄少东这么多废话根本听不懂,不过现在在潜意识中,他还是把黄少东当成了一个医生,而不是自己的敌人。

    “我作为一个医生,不打百分之百的包票,但做为一个朋友,我该做的全做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手术以后跟踪一下,如果后期比较好,再观察四天,一切正常的话,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康复。”

    “谢谢你了医生!”田妮虽然泪光未干,但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显得比贝贝还要高兴,她甚至伸出手抓住了黄少东的手臂,不过黄少东很快拍了拍她的手,好象是示意她松开。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贝贝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最后生的事情太多,他心中很有些乱。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看了过去,原来是李霞冲了进来,见到黄少东和贝贝,先冲到了黄少东的面前:“阿东,妈妈怎么样了?”

    “手术结束了,应该还好吧。”黄少东从李霞进来之后,眼睛就没有再离开她。

    贝贝见黄少东看李霞的眼神,心中又开始有些不爽,不过陈雪和老母亲都是在他手下转危为安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让他非常讨厌的人了,黄少东对贝贝来说,就象是一个影子,一个甩不掉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可以进去看看吗?”贝贝再次提醒了一下黄少东。

    “最好不要吵闹到病人,进去之后…尽量保持安静…”黄少东能理解贝贝此刻的心情。

    老母亲躺在隔离室的床上,从隔离室巨大的玻璃墙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现在的她显得是那么安详,贝贝突然看到老母亲有些泛白的前额,他似乎在这一刻才猛然意识到,母亲真的老了,她可能会随时离自己而去。

    又是一阵心痛袭来,尽管是在众人面前,贝贝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就象是一个找不到母亲的无助孩子。

    “没事了,师兄。”田妮见到贝贝哭了起来,也忍不住蹲下扶住贝贝再次哭了起来。

    “唉…”黄少东叹了口气:“如果妈妈这次能挺过来,你以后还是要多陪陪她…”

    黄少东的话语里都是尽量在和贝贝套近乎,不过贝贝还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没有回答黄少东,慢慢让自己再次平静了下来,李霞这时候已经取出了纸巾,默默地替贝贝擦干了泪水:“哥,妈妈不会有事的。”

    “我们到前面坐一下吧。”黄少东向众人提议了一声。

    “不了。”贝贝摆了摆手,在玻璃墙外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母亲。

    李霞和田妮互相看了一眼,也在贝贝身边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黄少东见没人响应他的提议,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田妮开始和人贩子父亲低低地说起话来,好象是在宽慰他,人贩子父亲自始自终没掉过泪,只是不时地向贝贝看上一眼,不过贝贝一直没有回头,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

    贝贝的手机响了,他没看,但是很警觉地把它摁掉了,然后关了机,他一直闷闷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贝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他突然从恶梦中惊醒的时候,现自己正枕在田妮的怀里,田妮似乎一直没睡,在那里呆,一直等到贝贝动了一下,才轻轻说了句:“你醒了?”

    “小霞呢?”贝贝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李霞的身影。

    “和黄医生谈事情去了。”田妮见贝贝一醒过来就问李霞,心中有些不悦,语气也显得淡了许多。

    “爸爸呢?”

    “在外面,你过来好歹也和他打声招呼啊?”

    贝贝没管田妮的话,他坐直身体之后,呆呆地看了看隔离室里的老母亲,那些仪器一跳一跳的似乎预示着一切正常。

    “你和黄少东好象很熟?”贝贝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田妮一声。

    “怎么了?”田妮似乎听出了贝贝话里有刺。

    “没什么…这次的事情要谢谢他了。”贝贝还是没有勇气就在这时候把事情讲出来。

    “那你应该当面去谢谢他才对。”田妮说的时候,同样怔怔地看着隔离室里的老母亲。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贝贝假装无意识地追问了田妮一句。

    “有几年了吧?之前他从美国回来,总会请我的小霞去喝咖啡的。”田妮的神情显得没有什么异常。

    “哦?”贝贝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一直都没能听你提起过?”

    “你不喜欢他,谁都看得出来,我干嘛没事儿在你面前提他?不过这次妈妈出事,我不找他又去找谁?别人我不放心…你应该不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贝贝摇了摇头,他觉得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事情很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他就是有些忍不住。

    “你们之间的关系好象非同一般…”贝贝沉默了很久,还是从嘴里嘣了一句出来。

    “你什么意思?”田妮果然火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贱啊?在外面惹了这个又惹那个!”

    “小声点!”贝贝不想在这里和田妮吵,只好压住自己的火气提醒了她一声。

    田妮似乎也意识到了,她没再叫嚷,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魏东虎是怎么死的?”贝贝换了个话题。

    田妮有些惊了,她抬眼看着贝贝,似乎是想从他眼睛中得到某些讯息,不过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都知道了还问?”过了半晌田妮才敷衍了一句。

    “我不知道。”贝贝回忆起光碟里的内容,第一个文件坏损,无法读出,第二个文件是‘绑架’田妮的车下了桥,来到一个停车场之后的情景,停车场的摄像头很准确地记录了当时的情景。

    田妮最先从车子里出来的,然后是四个黑衣人,田妮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那四个人不知道在骂些什么,但很显然那些人在田妮面前不是一般的乖,如果说是他们绑架了田妮,鬼才信!最后他们又一起上了另外一台车,迅速离开了停车场。

    而这一切,都是在田妮的指挥下完成的,后来李霞说这四个人是她安排的,那么说来,这件事,不是田妮在撒谎,就是李霞在撒谎。

    这些录像,贝贝一直还没有时间问耗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当初查田妮失踪案时,老朱曾去公安局要过这些录像资料,但当时的答复是没有摄录下来。

    “你自己绑架自己,演的这出戏是给谁看的?”贝贝见田妮不说话,只好点了一下她:“给我看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田妮转过了头不看贝贝,看来她是准备打死也不承认了。

    “好!你不知道,好!”贝贝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在这里和她吵,以免惊动隔离室里的老母亲。

    “妈妈出事前你和黄医生每天都有通话,而且通话经常长达五分钟以上,你们背着我在做什么?”贝贝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换个方式问田妮。

    “你查我的电话?”田妮很生气地瞪着贝贝。

    “我不是故意要查的,不过你既然准备做我的老婆,我这样做应该不算过分吧?”贝贝很轻蔑地看着田妮:“我总不能等到婚后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你今天说话很过分啊!”田妮的表情开始愤怒起来,贝贝知道她的三部曲,先是愤怒,然后眼圈红,最后叭嗒叭嗒掉金豆,不过他早就对此无动于衷了。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贝贝故意激田妮,其实是想让她实话实说。

    “啪!”田妮毫不客气地给了贝贝一巴掌,贝贝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他怒视着田妮,也扬起了巴掌。

    “你打啊!打啊!”田妮把脸凑了上来,眼睛瞪得通红:“你今天不打你就不是个男人!”

    黄少东和李霞还有贝贝的人贩子父亲听到响动一起冲了进来,刚好看到贝贝扬起巴掌要打田妮的一幕,李霞是第一个冲过来的挡在了中间的:“哥!你怎么又动手?”

    “我!”贝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仍然在火辣辣的疼。

    “贝贝你太过分了!”养父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从来不敢对贝贝火,这是第一次。

    田妮‘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应战

    你打了我,现在你反倒在众人面前装受害!好好好!贝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老母亲现在仍然生死未卜,他现在和田妮这样大吵起来,不管谁对谁错,肯定都是不对的。

    “哥,给甜甜道个歉!”李霞在对贝贝动手这件事上,是从来没含糊过,在这点上她倒是旗帜鲜明。

    只可惜李霞不知道刚才那‘啪!’的一声是贝贝的脸和田妮的手掌亲密接触时出的,贝贝也没心情解释,而且他知道,一旦他解释,田妮会把水搅得更浑。

    “我向你道歉!”贝贝来到田妮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田妮见贝贝的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很无耻地对贝贝做了个表情,意思很明显,你最好别得罪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儿。

    贝贝想伸手掐死她,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不好下手,当他刚一退开一些,田妮立刻又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头歪着,嘴巴噘着,眼睛鼓着,贝贝心中暗想,好好好,小样儿,别太得意了!赖着和我结婚是吧?看我到时候怎么治你!

    “哥,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李霞应该知道贝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田妮,但是他既然动了手,就不能纵容他,不然以后他会动手形成习惯就不好了。

    “知道了!”贝贝没好气地回转身,继续看着隔离室里的老母亲,黄少东推开隔离室的门走了进去,他检查了一下各项指标之后又走了出来:“一切还比较正常。”

    正在这时,李霞的手机响了,她连忙跑到病房外才打开接听,是老朱打过来的,原来是找贝贝。

    “哥,你的电话。”李霞把手机递到贝贝手上,贝贝犹豫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李总!您怎么又关机?这是什么时候!?”老朱显得有些激动,看来是生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贝贝不想向他解释老母亲中风的事情,以免多些口舌。

    “洪门的人已经杀到了Z州,这次过来的是他们排名第五的杀手团‘十二金童’,一共带了洪门本部三千人马,一小时前到达了Z州,三千人,清一色北卢家特制钛钢短刀,看样子…这次的事情惹大了…”

    “操!”贝贝真想现在就飞到Z州去,把十二金童杀成十二泥童,可惜…贝贝回望了病房中一眼:“他们动手了吗?”

    “还没有,好象在等命令,那边的兄弟一直在要求增援…不过我们的兵团的优势可不在砍人上…”

    贝贝沉默了,他一直崇尚的高科技战斗方式,这时候似乎成了一个大笑话…江湖,永远都是江湖,不按它的规律办事,肯定会死得很惨。

    那个神秘人不是答应了要帮忙搞定洪门的事情吗?如果不是病房中的老母亲,贝贝会现在就动身飞往Z州,宁可被砍死,也不去求那位高人,不过…现在…他似乎没有选择。

    七、八十号兄弟的命就系于一线之间,这个决定一定要慎重!慎重!

    “等我的电话吧。”贝贝不想多说,他准备和那人联系一次了。

    “李总…”

    贝贝挂断朱巡更的电话,迅即打了个电话到那条专线上,电话有接线员接转,上报密码之后转入另一条线,再次核对口令,终于电话那端的电子音再次响了起来。

    “哪位?”

    “是我,您知道我是谁。”贝贝暗骂了一声,臭J8日的,报了两次口令,你不知道我是谁?

    “洪门杀到Z州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显得很悠闲。

    “是。”贝贝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现在或许只有他能扭转这次的战局了。

    “想让他们退兵?”那人笑了起来。

    “您答应过我的。”贝贝提醒了他一声。

    “我是答应过你,不过当时可是有条件的。”那人反过来提醒了贝贝一声。

    “什么条件?”贝贝思索了一下,好象当时他没说什么条件啊?看来这老家伙真是老奸巨滑,自己虽然没有指望他能帮忙搞定这件事情,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指望他,所以才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我当时说得很清楚,如果你愿意替我做事的话,只要你不把天捅个洞出来,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贝贝认真回忆了一下,他好象确实这么说了,只是…当时按贝贝的理解,洪门的事情应该不算在内吧?

    “我相信以您所处的位置和身份,不会让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您想以这个为条件来要求我,恕难从命!我就算立刻被洪门灭了,也不会再来找您多说半句!”

    “哈哈,臭小子,有你的!如果我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随时可以退出这个约定!”

    “那好,您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帮我摆平这次的事情?”贝贝想这人既然敢这么说,应该也不敢就拿自己当白痴吧?这次洪门的事情摆平了,如果他要求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不理他就行了,哪怕只给自己几天的缓冲时间,都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这次的事情很简单,我让你帮我摸清张婕在国内所有的毒品网络,以你的个性,这件事应该不算伤天害理吧?”那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张婕是谁,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她?”贝贝沉默了下来,张导啊张导!让你不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听?ZF早晚会查上你头上来的啊!

    “怎么了?因为她是你的导师,所以你心中就开始犹豫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那人的语气开始变得嘲讽起来。

    “查出来之后会怎么样?”贝贝决定先问个清楚,这些事情,不用自己,他们还不是一样可以查个清楚明白?

    “这个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了。”那人的语气不容置疑:“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洪全动手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距离现在还有有不到两个钟头,当然不排除他提前动手的可能。”

    “张婕手上毒品网络的事情,您不说,我也会去查,只是…”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那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洪全这次虽然收兵,但他心中肯定不甘,估计他已经盯上你了,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还是要多多小心为妙。”

    “多谢提醒!”贝贝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没有见面,玩政治的人大多亦正亦邪,话说回来,他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恶感。

    高强,张婕虽然都自称是替国家做事的,不过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确实让人不齿!这个人既然把矛头对着他们,应该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之辈吧?

    不过虽然张婕贩毒的事情让贝贝很不齿,但是贝贝还是不可能把她和高强相提并论的,在洪门的事情摆平之后,贝贝决定找张婕详谈一次,有必要的话,就把这个神秘人告诉张婕,然后听听她的意见。

    “好吧,臭小子,你可以安心的去睡觉了。”那人再次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虽然再次得到了他的承诺,贝贝还是不太敢相信他,思量了半晌之后,贝贝决定借用一下宝皇在Z州的力量,这或许是目前唯一能借用的力量了。

    “宝贝儿,找我?”王夫人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

    “是啊,宝贝儿。”贝贝躲到走廊的尽头,一口一个宝贝儿让李霞和田妮听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Z州那边出了些事。”贝贝直接说了出口,他知道王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情。

    “阿枫,你没事儿去惹洪全干嘛?虽然不用怕他们,不过惹他们很没必要啊!”王夫人似乎对贝贝的行事方式有些不太认同。

    “事情已经出了,有人答应帮我摆平,不过我不是很相信他,所以来找…王姐。”贝贝有求于人,不得不把语气尽量说得温柔一些,不过王夫人叫他阿枫的时候,他还是不太愿意一口一个宝贝儿,怎么喊怎么别扭。

    “嗯,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不过让我在Z州那边的人帮忙打架,估计帮不上多大的忙。”

    王夫人虽然答应了,可和没答应也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王姐临时帮忙找个地方,万一我那位朋友搞不定洪全,我可以把那边的兄弟暂时收容在您那里。”

    “我明白了。”王夫人半天没吱声,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给她带来的麻烦,就在贝贝有点等不及的时候,她开口了。

    “没问题。”

    “王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贝贝是从心底感谢王娅楠,她帮过他几次了,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谢什么?宝贝儿拿我当外人吗?那次你在危难时,能留在我身边,从那时起,我就没拿你当过外人,只是这些天你忙,一直也没来看看我…阿枫你要记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嗯,我记着了。”贝贝的情绪有些激动,可能与老母亲的病有关,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我知道你今晚肯定会很忙,不多耽误你了,我会通知Z州那边做好应战的准备。”王夫人又补了一句,她特地向贝贝强调了一下‘应战’这两个字。

    (这是应何大大的鲜花之战后的第一章,距鲜花榜结束,还会有六章更新送出!!最后一天了,大家手上还有鲜花的请支持一下!别让我输在最后一天!!

二十一年前

    王夫人的‘应战’二字,基本表达出了她的立场,贝贝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曾经的敌人,在这个关头,居然如此的仗义…虽然这件事,他找张婕也是一样,甚至可以用张婕的关系从源头上阻止这件事,但他就是没有找她,连贝贝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贝贝给老朱回了个电话,向他落实了一下Z州那边兄弟的情况,让老朱传话下去,让他们不要担心,并且安排Z州那边的人和宝皇在Z州的联络人进行接洽,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切忙完之后,贝贝向朱巡更承诺,不会再关手机,然后才挂断了电话来到了病房里。

    田妮的事,看来只能等到下次她和李霞同时在场的时候,把录像光碟放出来,然后的反应,应该能看出些什么。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是从大连的DNA检测开始,田妮一直不知背着自己在做什么,后来出了那么多的事,肯定都与她有关,至于她和黄少东联系又是为什么,也只能慢慢地想办法撬开她的嘴巴了。

    “大家都累了,还是先歇了吧?”黄少东提醒了一下大家:“那边有几间客房,已经都收拾好了。”

    “小霞,你回去吧。”贝贝不想李霞留宿在这里,虽然她之前也待在这里过,不过贝贝心里总有些阴影挥之不去。

    “我不走。”李霞很坚决地拒绝了贝贝:“你守在这儿一天,我就会陪在这儿一天。”

    “那…你们两人找间房歇了吧…”贝贝知道自己也说服不了李霞,让田妮和李霞一间房里休息,他心里稍稍要放心一些。

    “哥,你也歇了吧,要不…黄医生,你把爸爸带去客房歇了吧?我们就在旁边那间病房将就一下,谁累了就进去休息会儿。”李霞指了指对面的那间病房。

    “也行。”黄少东见众人都比较执著,也不再坚持了,他出去安排人把对面的病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贝贝的养父去了客房那边。

    “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再坐会儿。”贝贝看了看李霞,又看了看田妮,田妮身子一扭,把头转了过去,贝贝有点后悔不该看她。

    贝贝是坐在椅子上靠着墙边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却躺在隔壁的病床上,他很懊恼地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没电自己关机了,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两个女生也不在房中。

    贝贝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先给手机换了块电池,然后急急地打了个电话给老朱。

    “洪门已经撤兵了…”老朱语气显得很平静,但很显然他也有些讶异,对于洪门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撤兵,他还真是有些疑惑,不过猜想起来肯定与贝贝有关。

    “哦…那就好…你没有找过我吧?我手机没电了…”贝贝对自己的手机关机有点懊恼。

    “没有。”老朱十有**是在安慰贝贝,免得老大太没面子,如果不是洪门撤兵,老朱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打电话给李霞找到贝贝的。

    贝贝挂断老朱的电话之后,又打了个电话给阮市长,DNA鉴定的结果最快今天上午就可以出来,按昨天的约定,阮市长会在结果出来的时候给贝贝一个电话,到现在这时候,弄不好她的电话已经打了,而自己因为关机而没有收到。

    “动不动就找不到你的人!”阮市长果然有些恼火。

    “手机没电了。”贝贝灰头土脸地解释了一下。

    “DNA鉴定结果出来了…真是大出意外…赵院长那么肯定是你的精液,最后居然不是…她知道结果之后一直认为是我们在搞假偏坦你…”

    “不是我的?那是谁的?”贝贝对这个结果比阮市长还要诧异。

    “天知道是谁的?”阮市长颇有些不以为然:“不是你的就行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贝贝仍然没能回过神来。

    “警告你一声,别擅自对赵院长做什么,不然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阮市长笑了起来,她能猜到贝贝对赵院长的恨有多深。

    “是吗?”贝贝仍然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天的事情太多,对于赵院长,他已经失去了最开始时那么浓烈的兴趣。

    “好了,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五湖联校现在需要一位新院长,我已经把你推荐过去了,如果教育部没有异议,你就准备走马上任吧,不过我看你恐怕也没有时间去做好你那个院长。”

    “教育部?”贝贝颇有些纳闷,上次他赞助五湖联校做了挂职院长,可并没有通过教育部。

    “怎么了?这是正式任命,和你之前的那个挂职是不一样的。”阮市长猜出了贝贝在想什么。

    “不是这个…”贝贝想问的是,那个教育部怎么可能批准自己做五湖联校的院长呢?自己在五湖联校名声臭了先放开不说,教育部不是一直被高强那些人把持着吗?

    “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继续做我的挂职院长就行了。”即使是教育部批准了,贝贝也没精力去管五湖联校的事情,他就是有精力,也没那个能力。

    “这可是你说的?”阮市长笑了笑:“我可是先通知你了,既然你要让贤,那我也不多干涉了。”

    “五湖联校如果有什么事,我还会继续管到底,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那里一手遮天,搞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有新的人选过来,阮姐也请把这些话也给我带到。”

    “好的。”阮市长停了一下:“我今天很有些忙,不和你多聊了,有空出来坐坐,你很久没请姐姐喝茶了吧。”

    “嗯,我忙完一定会记得的。”贝贝随口承诺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贝贝走出病房,向老母亲所在的隔离室中走去,经过走廊时,因为走廊尽头的一扇窗子没关,一阵冷风吹了过来,贝贝打了个寒噤,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打通了王朝军的手机。

    “那个小玉呢?最后问出什么没有?”

    “问?”王朝军似乎有些奇怪:“您不是说让她清醒清醒吗?我们已经让她清醒一夜了。”

    “把她放下来吧…事情有些变化。”贝贝预感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不过他并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放下来?”王朝军似乎有些犹豫:“我…我去看看吧。”

    “嗯,我还有些话要问她。”

    李霞听到门外贝贝的声音打开了病房的门,王朝军答应了一声之后,贝贝便挂断了手机随着李霞一起走进了老母亲所在的隔离室。

    黄少东的神情颇有些得意,贝贝从隔离室的大玻璃窗看到,老母亲已经醒了过来!

    “脑溢血能几个小时就醒过来,说明治疗措施比较得力,效果还是比较好的。”黄少东似乎是在向贝贝邀功。

    “谢谢了。”虽然贝贝的语气还是有些冷淡,不过这种感谢却是很真实的。

    田妮一直坐在老母亲的身边,并握着她的手,见贝贝进来,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人贩子父亲就坐在一旁。

    “娃儿。”老母亲见到贝贝,很无力地喊了一声,声音很有些含糊,嘴巴有些歪斜。

    贝贝听到这声呼喊,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他一下子跪倒在了老母亲的床边泣不成声。

    “娃儿,别哭,妈有话给你说。”老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贝贝的头,这只手,曾经那么有力,支撑起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家,但是…现在却是那么的虚弱。

    “您说。”贝贝抬起头来:“妈你别累着了。”

    老母亲说话还不是很清楚,她吱唔了半天,一只手拉住田妮的手,一只手拉住贝贝的手,可是她的手没有力气…贝贝明白了过来,他尽管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走到了田妮的身边,主动拉住了田妮的手。

    老母亲的脸上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不过田妮仍然没有回头看贝贝一眼。

    “妈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老母亲说着又开始喘气起来。

    “妈您休息吧,别说了。”田妮放开贝贝的手,又握住了老母亲的手,泪如雨下,贝贝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不过这时候他的心里却是更讨厌她了。

    “娃儿,答应妈,要娶妮儿回家,并且要对她好。”老母亲直直地看着贝贝,很努力地把这么长一段话给说了出来。她这么维护田妮,贝贝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有点头的份。

    “妈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最好别让她说这么多话。”黄少东轻轻地提醒了众人一句。

    “让我说完。”老母亲显得非常固执,看来不让她说完是不行了。

    老母亲再次向贝贝伸出手来,贝贝赶紧蹲下身子,握住了老母亲的手。

    老母亲却没有开口,而是环顾了一下众人,除了被老母亲拉住手的贝贝和田妮之外,其他人都识趣地走出了隔离室。

    老母亲的眼中涌出泪来:“娃儿…二十一年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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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842/ 第一时间欣赏谁看了她的屁屁最新章节! 作者:韦贝贝所写的《谁看了她的屁屁》为转载作品,谁看了她的屁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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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了她的屁屁介绍:
听到她的嘘嘘声,出于男人的本能,我忍不住扒开帘子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让我的脑子发涨,鼻血都差点要流出来。
晶晶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个裸体的男生正盯着她,嘘嘘完后,拉了点卫生纸,擦了擦就出去了,我的脑子里全乱了,眼前都是那块黑黑的东西在晃,并且全身感觉到非常无力,差点坐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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