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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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的东瓯市正处在由经济盛而衰的转折点上，繁华的夜市背后，埋着足以拖住城市十年发展的巨大危机。然而灯红酒绿中的新兴中产阶层，却完全没有查到到这些，他们依然夜夜笙歌，不吐不归。瓯医宿舍区1号楼内林手谈他们热火朝天玩儿人肉的时候，数公里外的某宾馆中，卢丽萍和张启东则正在以另一种活动诠释人肉的定义。
虽然是将近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孩子今年也都上了初二，但张启东仍然时不时地会为卢丽萍制造一些惊喜。反正有钱，怎么造都不过分。今天张启东和卢丽萍把儿子扔在家里，特地去宾馆开房，尽兴地过了一回二人世界。不过张启东总归年纪大了，某些方面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专门准备了助兴用的蓝色逍遥丸，可整个过程中，还是基本由卢丽萍在掌握主动权。女人四十如狼，张启东觉得这话真的没错。
过了10点，因为怕儿子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张启东喘着气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澡。
卢丽萍脸上的潮红刚刚退去，这些年张启东醉心事业，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和十年前相比——简直根本没法比。像今天这样的激情，上一回还是在大概一年之前。
“唉，这个老头子啊，明天看来得弄点好东西给他补补……”卢丽萍笑着，随便披上一件外套，然后穿上裤子下了床，随手把用过的套|套扔进垃圾桶。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户上并不清晰的自己的身影，谈不上有多骄傲，但也并没有任何不自信。十年前，她和秦建国离婚的时候，身材要比现在稍微好一点，那时候更匀称，身上的赘肉也没现在这么多，但如果没生张非凡的话，卢丽萍相信自己体型，还能保持在十年前的那个样子。对于和秦建国离婚这件事，卢丽萍并不感到后悔。即便背地里有不少人说她水性杨花，但她始终坚持认为，追求幸福并不是什么错误。
对于当年自己嫁给秦建国，卢丽萍觉得那纯粹是年少无知的失误。
一来她觉得秦建国长相好看，二来有个稳定工作，三来性格老实，过日子踏实。后来结婚之后，又感觉秦建国多了一个优点，就是体力不错，该交公粮的时候绝不含糊。
但是，当时看起来这么好的男人，最终还是被人挖了墙角。
卢丽萍甚至已经有点记不太清，她和秦建国离婚的时候，秦风到底是在上小学还是上初中了。
在她的记忆中，秦风似乎永远还是那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丁点大一个小东西，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妈妈、妈妈地喊着。
“唉……”卢丽萍忽然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她终究是孩子的妈，秦建国她能放得下，秦风这个儿子，却始终没办法放下。
和秦建国离婚的这十年来，秦风一直没和她见过面，最多只在电话里说过几次话，不知道是3次还是4次。所以她当然也不知道，在秦风心里头，到底是怎么看待她这个亲妈的。
最近2年，卢丽萍听到有关秦风的消息，频率变得高起来。
一开始是听说秦风高中辍学，那时候她就害怕秦风在社会上学坏，于是探了探张启东的口风，想让秦风去张启东的工厂打工。学点手艺也好，积累一些管理经验也可以，总比在外面胡混要好。可是张启东支支吾吾的，显然非常不主动。卢丽萍看出他的心思，也就不勉强。后来又听说秦风自己摆路边摊了，觉着心酸，但好歹也松了口气。
后来一次忽然间听很多人说起秦风，是今年的7月初。原本明明是辍学了的秦风，竟然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本科。卢丽萍那回特地找以前的邻居打听了一下，都说秦风是自学考上的大学，可把她得意得不行。现在的小儿子张非凡，这混小子整天吊儿郎当的，别说上本科，卢丽萍觉得他简直是上个普高都困难。那小东西估计是吃定了爹妈，知道家里有钱，整天就知道在学校里混日子，还早熟地到处勾搭小姑娘，老师都不知道告状了多少回。要不是张启东护着这个宝贝独生子，卢丽萍早把他打得满天飞了。
除了秦风的这些消息，关于秦建国二婚的事情，卢丽萍也多少知道一些。
传闻秦建国的二婚对象漂亮得很，在菜市场里卖豆腐，人称豆腐西施。
卢丽萍对这个传闻不置可否，毕竟都是四十来岁的老女人了，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里去。
再然后，就是最近几天，王艳梅生了个小女儿的消息，又传进了卢丽萍的耳朵里。
卢丽萍唯一能做的评价就是，秦建国这个男人，其实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好看，容易骗小姑娘上钩，还有就是腰好，能骗老女人上钩。
“唉……”一想要男人腰力的问题，卢丽萍拿浴室里的老张一比，就不由地叹了口气。
先天的问题，真是不服不行。
老张洗澡洗得很慢，卢丽萍这么想了一圈，回过神来，浴室里还在嘻唰唰个不停。
在家里也一样，每次洗澡，总会把热水器里的热水全都用完，磨蹭得很。
卢丽萍估摸着，张启东可能还要洗半天，闲着没事，走到组合桌前，坐下来打开了电脑。
她这几年过得安逸，早些年别人都还不知道电脑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在网上购物，高端得让人无法想象。当然那时候还没有淘宝，她是跟另外一个老板的老婆学的，在亚马逊这种外国网站上淘货，能买的东西不多，大多数是书籍、玩具一类的东西，几乎都是给儿子张非凡买的。就这么买着，她的英语水平居然不知不觉就长进了不少，张非凡在中心区唯一的私立小学上学时，她每回去学校开家长会，张非凡的班主任都要恭维她几句，说卢丽萍这个年纪的家长，有这种英语水平的不多了。
后来有了淘宝，很跟得上时代的卢丽萍，便成了国内第一批在淘宝上剁手的买家。
淘宝运营第一年，她花在网上购物的钱，就差不多有三四万，这几年逐年上走，今年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已经花了快10万。
就这种消费水平，秦建国是当真养不起她……
windows的开机音乐响起，跳出xp的经典桌面。
卢丽萍寻思着，反正这点时间，逛淘宝肯定是没办法过瘾了，忽然想起某位阔太太前些天跟他推荐的偷菜游戏，便上百度输入了微博网，找到了那个网页。
点击进入，注册，卢丽萍像个年轻人一样，很熟练地操作着界面。
她原本想起个马甲id叫【张夫人】，可惜已经被人抢注了。
想了半天，思维有点定势，居然鬼使神差地起了个马甲叫【秦风妈妈】，然后成功注册。
下一秒，页面跳转，来到她的微博首页。
卢丽萍一时半会的，没找到偷菜的选项，却先看到了系统自动关注的微博网官方微博上的一条声明。
点开一看，扫了第一眼，就不由得咧嘴一笑。
微博网的总裁居然叫秦风，自己起这个名字，岂不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再往下看，笑容却渐渐凝固了起来。
今年刚上大学？
东瓯医学院？
未婚妻名字叫苏糖？
苏糖不是王艳梅的女儿吗？
卢丽萍目瞪口呆，甚至有点怀疑，这个网站是不是那个阔太太特地让人做的，拿来消遣她的。
她急急忙忙跑回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给以前那个总为她提供秦风消息的邻居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那邻居似乎是睡着了被她吵醒，含糊地问道：“谁啊？”
“我……丽萍，小燕，我想问问你，你上次跟我说的，建国现在那个老婆，她女儿是不是名字叫苏糖啊？”
“是啊？怎么了？”
“小风他现在是不是在东瓯医学院上学？”
“是啊？怎么了？”
卢丽萍怔了半天，“没什么……你知道建国现在家里的电话号码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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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路的家中，秦风和苏糖的小房间，这星期已经被成功改造成了副客厅。所有苏糖以往使用的家具，通通被送进了垃圾转运站，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全新的组合沙发，以及从螺山镇搬来的那台根本没用过几次的跑步机。
苏糖此时就趴在沙发上，夜深人静的，眼睛却瞪得贼亮贼亮，满屋子的暖，非但没有起到催眠的作用，反而愈加助长了她打算通宵刷贴吧的念头。
原本盖在身上的厚厚的被子，这会儿已经被心火旺盛的苏糖踢到了一边，她就这么穿着件薄薄的丝绵睡衣，两条修长的小腿高高弯起，在空气中来回屈伸踢踏，嫩呦呦的一双脚，足以让任何恋足癖扔下一切跑过来舔，而因压在沙发上所露出的一片胸前白晃晃的风光，更是能叫每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对她留下终身印象。
所以秦建国刚才进了这个房间一次，就没敢再进来第二次。
苏糖左手支着下巴，右手一根食指点在笔记本的滑动区上，这样的动作保持了足足有20分钟，终于撑不住这造型，左右手又互换了一下。
贴吧上的骂战越来越精彩。
刚刚几分钟前，林手谈他们已经把那位【社科专业教授】的老底全都爆了出来，连名字带职业还有家庭地址，全都一股脑地挂在了网上。
那位【社科专业教授】一边死皮赖脸地矢口否认，一边心虚无比地叫嚣要报警抓人。
林手谈和汪大冲这伙人也是贱得可以，直接把贴吧里的那些“检察官”和“刑侦警察”全都拉了出来，调戏说：“你叫啊，这吧里不是公检法司全都齐全吗？为什么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呢？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苏糖看得开心，在底下回道：“破喉咙！破喉咙！”
然后过了几分钟，她就被贴吧的吧主禁言了1天。
“说不过就封，垃圾。”苏糖模仿着秦风的口吻说道。
这时郑洋洋在微博上给她发来了一条私信：“阿蜜，我被禁言了。我们全都被禁言了。”
苏糖道：“我也被禁言了。”
郑洋洋道：“那该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这些人明显心虚了嘛！”苏糖噼里啪啦地飞快敲打键盘。这几个月经常在网上和别人聊天，她的打字速度有了很明显的提高。
贴吧里的骂战，已然用不到她们两个了。
瓯医内部参战的人员越来越多，水军泼脏水的势头，差不多是在第一时间就被遏制了下来。
苏糖和郑洋洋转移了注意力，相当愉快地聊起了糖风瓯味的小吃改进工作——当然聊归聊，如果真要改进口味，还是得秦风说了算。
“那个油炸香蕉，蘸酱太甜了，用的是超市里买的现成货吧？”郑洋洋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味觉敏感得很。
苏糖点着头嗯嗯着，回道：“可是自己也研究不出好的啊。”
“笨啊，干嘛自己研究哦！去酒店请个面点师傅，请人家吃顿饭，送点礼，这点事情还不分分钟搞定啊？”郑洋洋道。
苏糖一听有理，说道：“对哦。说起来我家店里还真有一个面点师傅，以前在阿庆楼做大厨的，秦风找来的，现在在我爸面馆里工作。”
郑洋洋敏锐道：“你爸？你和秦风不是重组家庭吗？”
苏糖半点不虚地回答：“秦风他爸不就是我爸？”
两个人正聊得欢快，外面客厅里的电话忽然铃铃响起。
苏糖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见已经是10点40多了，心里一边奇怪是谁打来的，一边等家里头其他人去接，结果等电话响了十来下，秦建国和王艳梅都没动静，在果儿的小卧室里睡觉的周春梅，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苏糖心想你们不接我也不接，看谁熬得过谁，可这念头刚一起来，屋子的另一头就传出了王艳梅的声音：“阿蜜！去接一下电话！”
“哎呀，为什么是我接啊，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找我的嘛！”苏糖碎碎念着，随意披上一件外套，底下连秋裤都没穿，就跟大夏天似的，清清凉凉就跑出了小客厅。别说，离了沙发和那条虽然不盖在身上但也能多少起到点保温作用的棉被，就这么走出来，还真有点冷。
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苏糖瞬间变成了别人面前的乖宝宝，语气很客气道：“喂，你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两秒，然后传来一个柔柔的女性声音：“你好，请问……是建国家吗？”
“建国？”苏糖一愣，扯着嗓子就朝屋里喊，“爸，有人找你！”
那头的卢丽萍闻言，连忙阻止道：“不，不！我不是找他！”
苏糖又是一愣，可秦建国已经披着大衣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苏糖这打扮，吓得就跟自己犯了罪似的，赶紧把视线移开，所幸这时，苏糖又忙摆手道：“啊……爸，不是找你，不是找你。”
秦建国连忙钻回了房间，顺便说了句：“阿蜜，你多穿几件衣服，穿这么少会冻着的。”
苏糖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觉得确实有点不太合适，对电话里的卢丽萍道：“那个……阿姨，我先去穿件衣服，你等一下。”
“阿姨……”卢丽萍笑着摇了摇头。
苏糖和秦风订婚的消息，她也是刚刚从秦朝科技的那个声明上看到。
想想苏糖以后和秦风结了婚，苏糖到底是该管她叫妈呢，还是该管她叫阿姨？
“应该会听小风的吧……”卢丽萍暗暗想道。
过了一会儿，苏糖穿好了外套，走回到客厅，拿起电话，那头却又支支吾吾起来：“呃……苏糖吧？我是……我是秦风的妈妈，你应该有听小风说起过吧？”
苏糖本能地感到了一阵杀气，扭头朝王艳梅的房间一看，那房门居然真的开了。
王艳梅月子还得做一个星期的月子，依然穿得跟熊猫似的，头上还裹着头巾，她看了苏糖一眼，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苏糖松了口气。
上一辈的三角关系，真的是好惊悚好刺激。
她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说道：“阿姨，我爸妈都睡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卢丽萍道：“我就是想问一下，听说小风现在当了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就是那个微博网，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苏糖脱口而出：“对，真的。”
卢丽萍马上追求道：“他怎么当上的？钱哪儿来的呀？”
苏糖道：“有人给他投资。”
“谁？”
“一个大老板。”
得，这答案相当于没有。
卢丽萍这时也不多问了，张启东已经洗完了澡，从卫生间出来。
“孩子，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个吧，阿姨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联系你们。”卢丽萍赶紧说道。
苏糖也是笨笨的，老老实实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去，半点也不考虑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
卢丽萍随手拿过桌上的纸币，飞快地记录下来，然后便挂了电话。
张启东挺着十年养成的啤酒肚，问卢丽萍道：“给谁打电话呢？”
卢丽萍淡淡道：“一个老板的女儿。”
张启东哦了一声，类似的小朋友，卢丽萍认识得还真是不少。也难得她今年四十来岁，居然还能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打成一片。
卢丽萍很放心地把手机随便放在桌上，自己就去洗澡了。
张启东同样翻都懒得翻她的通讯记录，结婚十年，这点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只是对卢丽萍大声道：“等过了年，我看再去买几套房子吧，现在放假涨得飞快，放个几个月，倒手卖掉就能赚百来万。”
“随便你，你说了算！”卢丽萍在卫生间大声回答道。
……
“谁打来的？怎么一会儿说找你爸，一会儿又不找了呢？”王艳梅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小客厅里问苏糖。
苏糖这会儿又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钻进被子里裹成春卷，只露出一个脑袋，回答道：“秦风他妈。”
不出所料，王艳梅立马脸色就不对了，皱眉道：“她打来干嘛？她问什么了？”
苏糖道：“问秦风是不是当了公司老总。”
王艳梅摇摇头，鄙视道：“以前不问，现在有出息了才想起来问，有什么好问的。”
“妈，你也别这么说嘛，人家也是关心秦风。”苏糖替卢丽萍说了句好话。
王艳梅不乐意了，戳了戳苏糖的额头，没好气道：“嫁人了就替婆家说话了是吧？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孙猴子逃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了。你生来命不好，娘家是亲妈，婆家还是亲妈！以后结婚了要不听话，我照样揍你揍到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二章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龙小姐笑道：“秦总你是年轻有为，像我这种给国家打工的打工仔，可没法跟您一样金口玉言、乾坤独断。”
“龙总说笑了，一般人想像您这样给国家打工，想一辈子都想不来呢！”秦风松开龙小姐的手，半点不嫌肉麻地互相吹捧道。
小秘书匆匆忙忙收拾着会议室里的空饭盒。
龙小姐这时反而也不急着要回家了，向秦风发出邀请道：“秦总，你要是不累的话，不如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聊一会儿？”
秦风转头看了眼王慧和赵小洲，见两个阿姨眼珠子都快被血丝填满了，说道：“龙总您说个地址，我先把我们王总和赵总送回酒店，再过去找您。”
“好。”龙小姐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酒吧地址，撕下来交给秦风。
在小屋里坐了长长的好几个小时，秦风几个人出了屋子，先上厕所轻松了一下，才朝电梯走去。
赵小洲和王慧虽然累，可其实精神上都很亢奋。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秦风居然吃着便当、喝着奶茶，单枪匹马就谈了下来，这回真是不服不行。
龙小姐和她的小秘书没跟着一起下去，故意磨磨蹭蹭的，等电梯门关上，龙小姐才拉过她的小秘书道：“打电话问一下小洁和靓影睡了没，要是还没睡，就让她们出来一下。”
小秘书有点想歪，惊讶道：“要陪那个秦总过夜啊？”
“想什么呢！”龙小姐好笑地在小秘书头上轻轻一拍，然后后吩咐道，“你待会儿再去联系几个娱记，在边上拍几张清楚一点的照片。”
小秘书恍然大悟。
这是要就地炒作啊！
“高！龙总，您实在是高！”小秘书也学着秦风拍马屁。
然而拍得太生硬，龙小姐只是笑笑，便扔下她下楼下去。
秦风三个人下到地下停车库。
车库里依然停得满满当当，很多车里分明还坐着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
“都11点多了啊，怎么还这么热闹。”秦风看了眼手表。
王慧道：“沪城晚上11点，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秦风想想也是，别说是沪城，就连东瓯市，晚上不到3点过后，似乎也清静不下来。
他明显是学生生活过得有点多了，早睡早起的作息一旦养成，对熬夜就有点不习惯。
滴滴两声，停车场一角，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关彦平打开了远光灯，作出明显的示意。
秦风三人走上前，坐进关彦平刚刚租来的奥迪车。
关彦平越夜越精神，秦风一坐进去，他就开始叨逼，说沪城的街上的小姑娘有多水灵，大冬天的都不穿裤子，放眼望去一片黑丝，还有刚才路过淮海路，满大街都是洋妞，金发碧眼、人高马大，巴拉巴拉巴拉……
秦风不搭理这货，就近把赵小洲和王慧送到酒店，便掏出龙小姐给的那张小纸条，递给关彦平道：“知道怎么走吗？”
关彦平接过一看，立马惊呼道：“秦总，你学坏了啊！这是大人去的地方，你一个小孩子跑去多不合适？苏小姐知道了，肯定要跟你翻脸的！”
秦风奇怪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关彦平露出一脸淫|荡的笑容，说：“是家中高档会所，听说可以提供特殊服务。”
秦风满脸黑人小哥的问号，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龙小姐打了过去：“龙总，能换个别的地方吗？要不……去东方明珠塔看看？”
龙小姐沉默片刻，对土鳖解释道：“秦总，明珠塔……夜里不营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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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檀香袅袅飘在静室之中，纯木质装潢的典雅包间中央，摆着一张古老到甚至已经磨出包浆的黄梨花木八仙桌，四周的墙面雕栏玉砌，各类摆设泛着陈年的黑色光泽，从上到下，无不透着文化和历史的气息——即便这些东西或许全都是赝品，但也足以唬住九成九以上对古玩没有研究的暴发户和土鳖。
大晚上的，龙小姐很难得才找到这么一处喝茶的地方。
毕竟茶室不比酒吧，那些对普洱讲究到一口就能品出到底是忙肺还是昔归的客人，基本上不可能会在子时过后睡觉，客人不来，茶室当然就不会开张。但好在沪城终归是个国际化大都市，各行各业都是香火鼎盛，所以每一行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奇葩。比方眼下龙小姐所在的这间茶室，人家就不单只是卖茶，人家还卖酒，卖玉器，卖木雕，卖各种各样彰显文化品味的东西，甚至有的时候，连某些孤本古籍都能拿出来卖。
反正一句话，图的就是一个逼格。
有逼格这么高的老板，客人们当然也是安安静静、斯斯文文，进来之后，再土鳖的乡下老板，也会受气氛环境的影响，说话变得细声细气起来。其他诸如政府官员、社会名人，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明星，到了这里，表现也大多如出一辙。
张靓影和荷洁进进屋里，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的。虽然现在大小也算个明星了，但口袋里没有钱，还是让她们略微有点不自信，再加上龙老板就在边上坐着，这种拘谨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荷洁比张靓影更紧张一些，听说过许多圈子里的潜规则，这么三更半夜被老板叫出来陪客人喝茶，她实在没办法不往某些不怎么好的地方去想。
她悄悄了看了看龙小姐，见龙小姐正盯着笔记本，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很是抓不准老板到底在想什么，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暗暗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守底线。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要uu234上很红啊，到处都是骂你的人。再这么骂下去，不怕公司业绩受影响吗？”
“这个啊……”秦风慢慢说道，“微博这块呢，接下来我们就会推出一个新功能，就是可以选择只有互相关注的两个人才能在下面留言。你要是怕被人骂，那就在选项上轻轻打个勾，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很容易的。另外像靓影和荷洁这样的明星，如果不想限制粉丝留言，也可以选择自己拉黑一部分故意搞事情的人，不过操作起来可能工作量比较大，因为水军嘛，他们也可以注册很多小号，你拉黑了一个，还会冒出来十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我觉得吧，其实咱们压根儿也不用怕人骂。”
秦风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接续道：“以前那些老艺人不说了嘛，你一张票卖10块钱，这其中有一半的钱，就是人家花钱来骂你的。卖艺这碗饭，谁还不让人骂几句？要是谁都说你好，全世界都夸你有才华，你这就不是艺人了，你是神仙啊。人民币这么可爱，哪天汇率浮动一两下，央行还被人骂呢！印钞票的被有人骂，咱们凭什么没人骂？再者说，其实骂我们的人，根本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多。龙总，你说你看了几个论坛，那我问你，骂我的人，加起来有1万个吗？”
龙小姐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顶多也就一两千吧。”
秦风笑着又问：“那中国现在有多少人口？”
龙小姐哑然失笑。
秦风自顾自地接着道：“我就不说中国人口有多少了，我就只说我的微博用户。微博上线运营到现在，前后2个月时间，现在的注册活跃用户是200万左右。其中发自肺腑地觉得我是王八蛋，特地注册帐号上微博骂我的人，我算他2000个，比例才不过千分之一。更何况，真的有2000个人特地注册微博帐号来骂我吗？不见得吧？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谁会那么无聊？所以我估计顶多也就200个，其中一大半还是有组织的水军，剩下来另外几个人就是纯粹的脑子有病，就这么一小撮人职业骂人的和那么几个精神有问题的，我理会他们干什么？”
……
时间在吐槽和闲扯中过得飞快。
白话了大概个把小时，秦风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且也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好聊，跟两个明星交换了一下手机号码，便起身告辞。
龙小姐赶紧让张靓影先送秦风出门，自己则带着荷洁去前台买单。
张靓影这会儿单独跟在秦风身边，不由地又紧张起来，小动作不断地撩头发，生怕等会儿走到茶室门口，秦风就会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
不然的话，龙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她单独送秦风出去。
两个人一路上有一句每一句交谈着，脚步飞快，拐过室外曲折的回廊。
走到门口，夜风一吹，吹得两人一个哆嗦。
屋外黑漆漆的，门前的小空地上，只零星地停着几辆车。
秦风掏出手机，给关彦平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那头低声道：“老板，你站着不要动，我过去门口接你。”
秦风问道：“怎么了？”
关彦平道：“有两个家伙蹲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快一个小时了，我怀疑不是什么好人。”
“在哪里？”秦风左右看了看。
张靓影也跟着秦风，左右张望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不远处大概十几米开外的一辆车里，忽然闪光灯一亮。
“我草！原来是偷拍的变|态！”关彦平猛然启动车子，径直怼了上去，堪堪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几分钟后，等龙小姐和荷洁从里面出来，关彦平已然擒住那俩倒霉的娱记，正打算打110。
两个毫无职业操守的娱记一瞧龙小姐出来了，张口就喊：“龙总！龙总是我们啊！不是说好的随便拍吗？怎么还抓人啊？”
“说好的？”秦风微笑着看看龙小姐。
龙小姐快尴尬死了，菊花发紧地勉强维持着微笑，心虚道：“秦总，这里头……可能有点小误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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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第二天早上睡到将近10点才起床。
洗了个澡清醒一下，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关朝辉，说一说项目的筹备情况。
等这通电话结束，差不多也到了饭点，便叫上随行的三个人，一起出门找了家中档餐厅，好好地吃了顿午饭。
到了下午，关彦平去还车，顺便去机场取机票。
秦风则独自一人又到湘娱公司的总部，和尚未从昨晚的尴尬中挣脱出来的龙小姐，又谈了点合约之外的小事情。主要是针对接下来的宣传安排，要求湘娱公司务必在一周之内，把能找来的明星全都找齐，这样留下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确保这次活动的声势可以做到最大。至于昨晚上偷拍的那件事，秦风就当没发生过了。娱乐圈的人，干出点这样的事情，秦风勉强可以原谅，反正照片也没流出去，不至于和龙小姐翻脸。
龙小姐早上的时候，已经把修改好的合约，传真回了湘南。
那边一位副台长亲自经办了这个项目，相信很快就会有回信，短则一两天，最长应该也不会超过一星期。搞信息传媒的人，不会不懂兵贵神速这个道理。
再三确认所有的事情，晚上6点20分，秦风终于来到了机场，准备半个小时后登机。
这一趟出来得急，事情谈得更急，秦风只用了48个小时，就完成了正常情况下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搞定的工作。一方面确实是他的能力显然比前世更强了，精力方面就更不用说。另一方面，则不得不感叹于资本的力量。有瓯投作为靠山，他在谈判桌上底气值简直是正无穷，而这回谈成的几件事情，确实也称得上收获丰厚。
首先是谈妥了未来三年微博网和湘娱公司的战略合作关系。根据这个条款，接下来三年湘娱公司旗下的所有艺人，在所有同类社交软件的选择上，只能只用秦朝科技出品的微博。而以李雨春为首的新一代超女代表，全都要按时更新微博，更新频率至少不低于每周两次。李雨春本人更将成为微博的第一代产品代言人，更具体的合约细节，秦风在微博娱乐盛典结束后，会再派专人去谈。
其次是关于湘南台卫星直播信号的网络使用权，接下来只要湘南台的领导点头，酷浏网就将成为全国第一个拥有网络直播权的视频网站，而且同样在往后的3年中，双方将达成战略协议，这对酷浏网的发展，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至于转播费用，秦风的提议是用广告分成来抵消——拿出原本属于网络的50%分成中的一半甚至更多，用来交换转播权。几乎已经相当于免费为湘南卫视额外提供一个传播窗口，只要台领导不是煞笔，基本上不可能搞不定。
最后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就是双方谈妥各自为盛典寻找广告赞助商，所得赞助费用一概五五开。关于这点，拥有湘娱公司决策拍板权的龙小姐，完全可以说了算。这就相当于，只要秦朝科技能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到20天的时间内，找到足够有分量的赞助商，那么这次的项目，就可以提前收回一笔成本。对于资金已经捉襟见肘的秦朝科技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大的利好关系。秦风目前的讨饭靶目标有两个：企鹅和阿里。
“前往东瓯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圈圈叉叉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13号登机口上机……”机场广播响起提醒登机的声音。
王慧早2个小时之前，已经提前飞往京城。
此时只剩下秦风、赵小洲和关彦平三人。
赵小洲满脸解脱的模样，笑着对秦风道：“秦总，我这回回去，是不是又能多休息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肯定是没办法的，接下来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要做呢，办公室里没人可不行。”秦风直接打消了赵小洲的念头，但又接着道，“不过等这个活动结束，差不多也要过年了，我可以让你早点放年假。比京城那边稍微提前个四五天吧，可以吧？”
“哎哟，太可以了！”赵小洲很开心道，“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像咱们这样的私企，哪还有员工跟老板讨价还价要放假的呀。能按时把年终奖发了就不错了！”
“今年的年终奖啊……”秦风苦笑道，“你反正别太指望了，2个月烧掉几千万，回本还遥遥无期，我估计瓯投那边还觉得肉疼呢。等开春了回来，咱们这个团队不被别人顶了，你就谢天谢地吧。”
赵小洲听秦风说着大实话，直接就笑不出来了。
关彦平则嚷嚷着问：“那我呢？那我呢？”
秦风没好气道：“你来凑什么热闹，你的工资是南乐清开的！”
关彦平瞬间找回了智商，笑得傻兮兮的，说道：“每天给你开车，一直都把你当老板了，原来你根本不是我的老板。”
秦风叹道：“平哥，你相信我，我要是你的老板，你早就失业……”
赵小洲稍微收拾起心情，对关彦平道：“小关，你昨晚上抓狗仔那两下，真是厉害啊！听说你以前是当兵的吧？”
“何止啊？”关彦平立马就趾高气昂起来，“我以前在部分，那可是给司令员开车的！我是司令的贴身警卫员呢！”
“嗯？”秦风乜着关彦平道，“吹牛逼吧，贴身警卫员能要你这样嘴上不牢靠的？”
“什么呀！我这样明显是故意做给敌对分子看的，麻痹他们的思想好不好？迷魂阵听过没？空城计听过没？”关彦平口沫横飞，嚷嚷得整个机场大厅都能听见。
秦风嫌丢人，不再跟这货说话。
三个人默默排着队，朝着登机口走去。
刚走到安检口，秦风正要关机呢，手机不合时宜地又响了起来。
一看是刘慧普打来的，想了想，秦风还是接起了电话。
“秦总，杭城有个大老板，说希望能和您见一面。您现在人还在沪城吧？”刘慧普问道。
秦风无语地看了眼手拿金属测试仪的工作人员，先从队伍里退了出来：“正要过安检回东瓯。”
“那就是还没过去呗？幸好幸好，这电话打得早。”刘慧普笑道，“这个人我觉得您最好还是见一见，你们应该谈得来。”
秦风问道：“哪个老板？”
刘慧普道：“马老板，阿里的那个马老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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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待在室内倒没什么，可一出门就总有人围观，害得她现在外出半步，都得有个室友陪着，不然心里总会忐忑得不行，算是尝到了出名的滋味。
她瘪瘪嘴，幽怨地对慧慧道：“别编故事了，我现在的故事都够多了……”
郑洋洋嗯嗯两声，点着头跟报菜名似的，如数家珍道：“《风雨夜和我绝色校花的二三事》、《蹂躏长腿美人》、《霸占总裁未婚妻》……”
“郑洋洋！”思思大喊道，“你整天没事儿在网上翻这些，害臊不害臊啊？”
“谁整天看了，我就是……随便翻了一下！谁叫网上到处都是啊，我都是看的微博转发的……”郑洋洋红着脸争辩道。她本来是想着要加入思思和慧慧，一起调|戏苏糖的，结果自己却分分钟就掉进了坑里。
“阿蜜！”几个姑娘正荤素不忌地聊着18禁的内容，人群前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风手里提着两大袋子零食，穿过迎面而来的人流，在众多充满羡慕的打量中，微笑着走到苏糖她们几个人面前。
苏糖有点惊讶，但又很惊喜地贴了上去，帮秦风拿过一个袋子，然后挽住他的胳膊，很高兴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秦风道，“刚下了飞机，马上就回来了。”
“秦总！”思思高喊着走上去，凑热闹道，“这几天网上骂你的人好多啊，我们学校好多人都在帮你和水军对骂。”
“嗯，辛苦了。”秦风笑了笑，把手里另一袋零食递了过去，“一点小心意，请思思姐笑纳。”
“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思思用完全不客气的口吻客气道，动作丝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秦风的小礼物。
慧慧叹道：“自打上了大学，好像零食都不用花钱了……”
思思指着秦风道：“慧妃娘娘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跪谢秦总隆恩？”
“妃你个头！”慧慧翻翻白眼，走到苏糖身边，作势要拿走另外一袋。
苏糖尖声喊道：“这袋是我的！”
秦风看着小姑娘们笑闹，身上的疲惫都减弱不少。
他总算还是回来了。
三天改两次机票的事情，他最终没能干出来。一方面从沪城到杭城，根本没有直飞的班次，而且05年动车也还没开通，坐火车的话，似乎也并不比快客快多少。这样花好几个小时，匆匆赶去和马老板见面，精神状态肯定也要打折扣，表现得不好，反而影响人家对自己的印象分。所以倒不如先回东瓯市休整一下，过些天再另外约个时间。
这个时间，当然也是越快越好。
秦风陪着几个小姑娘一路走回寝室楼。
到了楼下，苏糖却期期艾艾地看着秦风，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期待。
秦风面不改色，但事实上却已经跟百爪挠心似的，装着淡定地帮苏糖取下书包，交给郑洋洋道：“洋洋，我和阿蜜晚上回市区。”
“这么晚还回去啊？明天早上8点的课呢……”郑洋洋很纯洁地说道。
思思马上给她上课，在郑洋洋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笨啊，人家小两口，小别胜新婚呢！”
苏糖被戳穿了内心，耳根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赶紧拉着秦风就跑。
关彦平的车子，一直停在外面。
秦风和苏糖上了车，这货这回终于老实了一次，没嚷嚷“秦总我看你体力好像不行了，做人要节制”之类找抽的话，难得安安静静一路开出了大学城。
然后忽然一拐弯，就拐到了螺山宾馆的门口。
眼下面临大拆大建的螺山镇前山村，只剩下这个宾馆没死在规划局手里。
大学生来正轨宾馆开房的并不多，秦风和苏糖也算是宾馆的熟客了，前台小姐笑眯眯地把房卡交给秦风，还顺便问了句，明天早上要不要送早饭上去。
秦风很淡定地说明天早上有课，会自己早起出去吃饭。
前台小姐笑着说你们两个感情可真好，一般情侣都是周末才会出来开房，免得早上睡过头。
苏糖全程低头含羞不语，等上了楼，刚一进门，就被秦风饿虎扑食地压在了门板上。
秦风悲催地仰着头，抱着媳妇儿亲了半天，苏糖倒还有点理智，趁着喘气的功夫，气息软绵绵地说道：“先……先洗澡……”
……
秦风被赶进了浴室。
苏糖整理整刚才前襟被秦风摸得皱巴巴的衣服，然后打开暖气，脱下外套挂好。
一时半会儿的，她闲着有点无聊，就把秦风的笔记本电脑取了出来。开机，连上网，听着浴室里那仿佛火急火燎的淋水声，苏糖笑着登上秦风的微博，刚一转进页面，就跳出来好多提示音，有不少人@了秦风。
苏糖随意地点开其中一个，瞥了眼，目光一下就呆滞了。
那是一张照片，内容是秦风和一个女人在某个会所中并排行走，标题相当破坏家庭团结——
张靓影深夜与男子同行，举止亲密疑似男友。
很显然，昨晚上的娱记，不仅仅只有龙小姐安排的那两个，会所里头，还另有他人。
苏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陷在爱情里的小姑娘，是完全没有智商可言的，哪怕她知道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个明星——
不！呸的明星！敢和本姑娘抢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碧池！
苏糖恨恨想着，转头望向浴室，眼里泛着莎朗斯通的凶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六章
床头灯的光被调得很暗，席梦思微微作响，以一种旖旎的节奏上下弹动着。.更新最快
一袭曼妙如画的影子，映在床对面的墙壁上，房间里混合着女孩如泣如诉的幸福呻吟，和她身下那位装着视死如归却明显体力不济的亢奋喘息。这场搞不好就会弄出人命的盘场大战，已经持续了足足快一个半小时，而中场休息时间，甚至都不足10分钟。
没做任何安全措施，一时冲动想要搞出点副产品的丫头，犹如一个和魔王拼命的骑士，奋力地扭动着腰肢，打算把秦风的憋了四五天的最后一点存货榨干，可她实在低估了秦风的潜力。
任何男人，在遇上苏糖这样的女人之前，都不可能知道自己能禽兽到何种程度。
耐心蛰伏了一场足球赛的时间，就在苏糖自以为就要拿下秦风的时候，秦风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直起腰板，抱住苏糖的后背，一张脸完全埋进了那一双饱满的玉女峰间，飞快地抖动起自己的腰，频率快得跟马达似的。
丫头还没回过神来，秦风的夺命大招三十三连击，便以叫她彻底陷入崩溃。
苏糖一双修长紧致的双腿，无师自通地死死盘住秦风的腰，柔若无骨的身子微微后仰着，双臂却又紧紧抱着老公的头，仿佛要把他闷死在怀里一般，在排山倒海、上天入地般的兴奋中，小腹深处一阵接着一阵地抽搐着，连带着全身都跟着一起微微抖动起来。秦风深切而直接地感受着她体内的剧烈反应，那强力到无可抗拒的刺激，终于将老秦家的祖传染色体诱导出来，腰眼一麻，紧跟着便缴了枪……
两个人紧紧相拥了许久，直到苏糖慢慢缓过劲来，才躺了回去。
苏糖抱着秦风不松开，也没有打算要去洗澡，任由秦风的子子孙孙留在体内，管他今天是不是危险期。秦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媳妇儿，恩爱过后的丫头，身上仿佛罩了一层微光，皮肤好得没话说。对视了半天，秦风吻了吻她，还连接在苏糖体内的发射器，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样子。
苏糖十分敏感地娇吟了一声，甜腻腻道：“真色……”
秦风笑道：“这么抱着你，不色不是男人。”
“讨厌。”苏糖沦陷在秦风的甜言蜜语里，智商什么的，彻底不打算找回来了。
对于秦风今晚的表现，丫头感到一万分的满意。
技术和强度倒是其次，最关键的一点，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量很足。
老公没有被小明星拐跑，真是谢天谢地。
久别胜新婚的小两口腻歪了半天，才终于起床去洗了个澡。
……
40分钟后，不要问为什么是40分钟。
苏糖红光满面地从卫生间里出来，明明都过了11点半，她还是精神奕奕的，完全违背平时的生活规律。秦风眼神有点涣散，俨然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正打算睡觉呢，苏糖却还不放过他，拿着笔记本，指着上面他和张靓影的合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狗仔队偷拍……”秦风有气无力地把头缩进被窝里，“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接下来要和湘娱公司合作搞个项目，这些小明星以后都是我们的打工仔，顺便炒作一下而已……”
“那干嘛非要和她炒作啊？李雨春不行吗？李雨春不是比她更红吗？”苏糖不依不饶地追问。
秦风很无奈道：“姐啊，春哥名声在外，现在男朋友这个话题，不适合她啊……”
“哦，也是……”苏糖点了点头，心里很想取消掉秦风对张靓影的关注，但天人交战了好久，总算还懂什么叫顾全大局，收起了任性的小心思，嘴上却嘀咕道，“再忍你一个月，等活动结束了，就把你踢掉……”
秦风当然知道这妮子是什么意思，嘴角微微挂着笑，当作没听见。
苏糖心里憋着劲儿，故意忍着不去看张靓影的微博，但是好奇心无法驱散，又翻了翻秦风的好友，看见里头居然有李雨春，赶紧满脸八卦地点开。
湘娱公司这一群签约超女的官方微博，是今天早上就弄好的。
李雨春很配合工作，差不多是微博刚开通没几分钟，就马上更新了第一条。
文字写得很官方，旁边配了一张她的自拍照。
说实话，造型超级土，苏糖早上刚醒来不洗脸的样子，都比那好看不知道多少。
“各位玉米大家好，这是我新开通的官方微博，以后我将随时在微博上更新自己的最新动态，请大家多多关注。谢谢各位玉米的支持。我爱你们。”
苏糖对这条微博的内容毫无感觉，跟李雨春比完颜值满足了自信心后，忙又把页面往下拉，想看看底下的评论。
然后看了一眼，就被李雨春的暴强人气给吓到了。
从中午12点微博开通到现在，短短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评论居然已经超过了5000条，再往回拉一看关注量，粉丝居然已经有5万多了。
这才是第一天呐！
估计还有不少李雨春的支持者，根本都不知道李雨春开通了微博这么个玩意儿吧？
“太厉害了啊……”苏糖有点羡慕道。她的粉丝攒了快2个月，网上照片都传得飞起了，可到现在也没超过5万呢……
叹着气，翻回到评论区。
苏糖一条一条往下翻。
前面几条都还挺正常，全都是苏糖的支持者，留言中规中矩的。
“春春加油，玉米爱你！”
“春春，我们永远支持你！”
“春春也上微博啦？加个关注一起玩偷菜吧！”
但李雨春毕竟是李雨春，这和谐的场面终究没能维持到第一页结束，黑粉说来就来
“春哥！春哥也来玩微博了！注册的时候，性别那一栏选得很纠结吧？哈哈哈哈哈……”
“我去！死人妖，原来你在这里！我还当你移民去泰国了！”
“恶心死了，不男不女的，丑人多作怪！”
“你来就来嘛，不用跟我打招呼，我怕看多了会吐。”
“微博……太让我失望了。春哥一天不走，我一天不玩微博，秦风你看着办吧。”
苏糖看到这条，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马上切换到她自己的帐号，在底下替老公出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爱玩不玩，滚！”
第五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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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绝想不到，自己随手敲下的一句气话，会在几个小时之后，为秦风带来巨大的困扰。
深夜12点半，刷微博刷得尽兴的苏糖，终于钻进秦风怀里，沉沉睡去。
而与此同时，在数百公里外的闽江省，一个秃顶老男人，正刚从被窝里爬起来，打算开始一天的工作。
方思敏今年贵庚四十有五，眼下没有固定职业，靠给一些不入流的小刊物写点不入流的文章，换回一口饭吃。在他这个年龄段，以这种不靠谱的职业维持生计的人并不算多。方思敏之所以这样，和他的生活经历很有关系。
八十年代初，怀揣“报国+成名”双重梦想的方思敏，千方百计希望能成为一名科学工作者。虽然天分有限，但依靠良好的家庭环境和出色的应试能力，高考的时候，总算还是发挥得不错，踩着分数线考入了某著名高校。4年后，生物工程专业本科毕业，他又希望能出国深造镀金的他，于是又一次利用家族资源便利，成功伪造华侨身份，由国家出资被送进美国某二流大学，继续专业学习。只是到美国之后，方思敏才学有限的缺陷便很快暴露出来，再加上语言天分也不行，讲英语的时候总有一种嘴里拌着屎的感觉，所以久久无法融入美国社会。
当时郁郁不得志的方思敏，凭着对博士文凭的巨大怨念，硬是咬着牙在美国活了下去。
他白天在学校里混日子，放学后就依靠在当时还不普及的网络，上中文论坛发帖排遣内心的压抑，顺便炫耀自己的留美研究生身份，以此换回一点微不足道的虚荣心。
就这样靠着国家的钱在外混了长达7年之久，在博士研究生的最后一年，方思敏靠着东拼西凑和各种乱抄和数据造假，竟无比神奇地踩狗屎运通过了论文答辩，发表了他这辈子唯一的一篇学术论文，顺利拿到了博士文凭。
靠着这个文凭，方思敏大学毕业后得以在学校的某博士流动站又干了一年的研究工作。
而以他的真实水平，这份工作显然是做不长的。
一年博士后生涯结束后，方思敏以“学成回国效力”为借口，回到了阔别八年之久的祖国。
刚回国的时候，凭借身上那层金光闪闪的海归博士的外衣，方思敏收到了不少用人单位的邀请。
照理说如果他有自知之明，当时就应该老老实实去考个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以他的起点，日后混个处级干部应该不成问题。但方思敏偏偏性格固执，非要在学术界发展，然后一来二去，很多国内的高校就很快意识到，这货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耐，论真才实学，顶多就是本科生的水准，甚至可能还不如某些能力较强的大三大四的学生。
在国内的各大高校之间丢人现眼了一圈回来，方思敏为了面子，就更不想去当什么公务员。
他挖空心思想要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学术能力”，于是慢慢的，便走上了写科普文章的歪路。
而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再也回不了头。
长期的写作工作，让方思敏的生物钟完全倒成了昼伏夜出的状态，他一般每天早上8点左右睡觉，中间醒来吃顿饭，下午还可以再接着睡。一直睡到晚上10点之后，整个人才会彻底清醒过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通常是先开电脑，磨磨蹭蹭地先把当天早上的新闻全都看一遍，看到有什么自己可以发挥的话题，就上搜索引擎，把别人的观点全都看一遍，然后整合一下，就成了自己的文章。
这个过程，大概要持续3个小时左右。
托他家里人的福，这些小文章还算有点市场，一个月多则能赚四五钱，少则三四千，对于一个大龄留美博士而言，寒酸是寒酸了点，但好歹能解决温饱问题。
方思敏有时候觉得，这么过一辈子，倒也不是不行。
不久之前，方思敏忽然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新产品，叫作微博。
他虽然跟不上现实社会的生活节奏，但对网上的新生事物，却掌握得非常迅速。
方思敏很快就看出了微博的发展前景，觉得这东西绝对是传播思想的利器，然后好奇之下，又查了查微博的出品方——秦朝科技的资料，紧接着发现秦朝科技的创始人今年居然只有18岁，仅仅只是一个大一学生之后，方思敏当时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他开始郁郁寡欢，开始怨天怨地，整整两个月，他几乎没有什么心情写文章，两个月的收入，加起来还不到2000块，连伙食费都不够。
这种困顿，越发使得他感到心情烦躁、精神狂躁。
而就在这时候，网上的一则消息，瞬间驱散了方思敏所有的烦恼。
秦风的论文是抄袭的！
秦风是富二代！
秦风……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这些消息的方思敏欣喜若狂。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就说嘛，怎么可能一个18岁的小孩，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方思敏马上就加入了声讨秦风的行列，他开始疯狂地搜寻一切对秦风不利的证据，并且愉快地在网上传播。不为别的，就为能进一步搞臭秦风。
至于那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方思敏全都无所谓。
他只想要让——秦！风！死！
即便，秦风的垮台，对他不会有半点好处。
很快的，方思敏就找到了希望找到的东西。
秦风高中原来辍学了，连考大学都是通过不正常手段进去的，果然智力上是个渣渣！
秦风的漂亮女朋友是强取豪夺来的，果然是个坏到流脓的王八蛋，应该拉出去枪毙！
秦风的工作原来是别人注资的，果然是个绣花枕头，靠家里谁特么不会啊？
方思敏把这些证据整合成一篇又一篇的帖子，化名【诺亚方舟】，疯狂地在网上散布，并结交各种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没半天功夫，他就有有了【社科专业教授】、【检察官】、【刑侦专业刑警】和【刑事律师】等诸多朋友。
讨伐秦风的队伍越来越庞大，弄死不良富二代的美好愿景，似乎马上就能实现。
然而，就在他们摧枯拉朽地以气贯长虹之势，占领一个又一个论坛的道德制高点的时候，贴吧那边，却出现了惨败的局面。
一群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专业人士”——至少在方思敏看来，林手谈他们的水准是很专业的——狠狠地狙击了他们“讨秦大军”的火力，而在【社科专业教授】被扒皮之后，方思敏更是直接吓得连百度都不敢登录。因为害怕被人挖出来，他甚至连夜删掉了不少用【诺亚方舟】这个马甲，发在其他论坛上的许多帖子。
就这么在惶恐不安中战战兢兢了差不多2天，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缓过一点劲来。
2点出头，吃过今天的第一顿饭，方思敏登上了仿佛已经好久没上过的微博。
点进自己的首页，先看了眼最近半个小时的热点。
在诸多新热点中，对苏糖的头像极其难忘的方思敏，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其他人转发的某条苏糖发出的言论。
方思敏点开来，看着苏糖回复网友的那句话，眼里渐渐透出亮光，而且越来越亮，仿佛灵魂被点燃一般。
他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关掉微博，然后登上百度，搜索起其他网友有关苏糖这条回复的评论。
不一会儿，熟谙搜索技巧的方思敏，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店大欺客！富二代何以坐享其成？？》
一个标红的帖子，被顶置在某贴吧的正上方。
发帖的人，正是前天被扒皮的【社科专业教授】。
方思敏激动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像此时这般热血澎湃过。
源源不断的灵感，涌上他的大脑。
这辈子，方思敏头一回在写文章之前没去看别人的东西，他打开电脑，各种对秦风为富不仁的指责，对苏糖水性杨花的鞭笞，对秦朝科技目无王法的影射，在他的指尖倾泻而下。
洋洋洒洒一篇两千多字的讨伐檄文，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内一蹴而就。
方思敏此生积攒下的所有才华，许是全都倾注在这上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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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敏的檄文如同一坨从天而降的热翔，正好落在了苍蝇聚集的阴暗角落里，短短一个晚上，就孵出了为数众多的蛆。国内由于资本社会萌芽，刚刚出现却为数不少的仇富人群，在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就像中了魔咒一般，从网络的各个角落汇聚起来，扛着“消灭为富不仁”的正义旗帜，张牙舞爪、浩浩荡荡地杀向所有和秦朝公司以及和秦风、苏糖有关的一切网络平台。凌晨3点，秦朝科技官方微博评论留言区被口水大军占领，凌晨3点10分，微博网官方微博评论区沦陷，凌晨3点20分，秦朝和苏糖的个人微博页面被刷爆。面对这种无组织却足够汹涌的“民意”，在这个时段上，零零星星的秦风和苏糖的支持者，就像漂在海面上的孤舟，一个照面，就被滔天大浪拍翻在水面下，连浮上来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碾得连渣都不剩……
喷子们从凌晨2点半开喷，一直喷到6点出头，才一个两个陆续睡觉去了。只留下诸如方思敏和【社科专业教授】这群自认为是在主持大局的，还依然瞪着眼珠子在发奋图强。
……
京城。
唐薇早上6点，准时在出租房醒来。她不敢磨蹭半分，摸着黑穿上衣服，飞快跑进卫生间，连刷牙洗脸带嘘嘘只花了不到5分钟。处理完个人卫生问题，回到床边打开床头灯，特地把光线调得很暗，以免弄醒还在睡觉的室友。屋子很小，算上卫生间，总共也就大概30平方，她和室友两个人合租，每个月一起分摊5000元的昂贵房租——这样的屋子，在四环和五环中间，已经很难找了，论条件，要比八成以上的出租房都好。至少有独立的卫生间，地方干净，而且采光也还过得去。唐薇借着微弱的亮光，用了不到10分钟就化好了妆。对着贴在小桌子上的小纸条，一一确认该带的东西全都已经放进包里，6点20分，唐薇穿上高跟鞋，关掉灯，走出了屋子。
公交、地铁、公交。
花了足足1小时15分钟，7点45不到，一袭ol打扮的唐薇，手里拿着刚刚从路边摊买的煎饼果子，脚步匆匆地走进荣鑫大厦，甚至连和站在楼门口，暗恋了她好几个月的年轻小保安，点头问好的心情都没有。
上个月行政部的商标注册工作失误之后，公司里虽然没有进行裁员，大家的待遇也没变差，不过刘慧普却搞了一次部门之间的人事变更。
原本在行政部干活的唐薇，被调到了公关部。
唐薇原本很自恋地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可等进了工作岗位才知道，原来公司目前的公关部，每天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不停地刷网页。看到任何和秦朝科技有关的新闻，全都要及时上报，个别在官网上无脑喷的，可以就地删除——总之在“互相关注后可以评论留言”这个功能添加上去之前，所有的舆论防范工作，都必须通过人工手段来处理。
所以这项工作，压根儿就不看脸，关键还是需要一颗宅死在电脑屏幕前的心。
唐薇不知道刘慧普是怎么看待她的，但小姑娘真心觉得，自己干这么简单的工作，简直是浪费人才。早上这个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唐薇小心翼翼地护着煎饼果子，宁可咪咪被人压倒，也不愿让早餐出任何意外，一大群人拥挤地乘着电梯往上，几乎每层楼都要停一下，等到了23曾，电梯里已经只剩下唐薇独自一人。
所以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唐薇已经把煎饼塞进了嘴里。
出门便是前台，前台的冰冰姑娘还没到。
唐薇打了卡，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劳模，穿过技术部和客服部共享的办公大厅，走进公关部的小办公间，先按下开机键，然后把包放好，啃着早饭，盯着屏幕等待桌面跳出。
半分钟后，开机音乐响起，唐薇看了眼时间，7点50分。
距离早上的上班打卡规定时间，还有足足40分钟。
打了个哈欠，唐薇懒洋洋地登上微博网的页面，然后把煎饼叼在嘴里，双手输入公司微博的帐号，页面跳转，唐薇一手拿回煎饼，一手拖着鼠标往下拉。
瞥了眼昨天最后发布的一条关于很快就将推出新功能的微博，却猛地发现，底下留言的数量居然有5000多。
“嗯？”唐薇觉得有点稀奇。虽说平时微博网的官微也挺热闹的，不过像这种不到12小时就留言突破5000的，还真是不多见。
她懵懵然地先看了眼第一条微博留言。
见到“秦风去死！苏糖留下来一起轮！”这句话，直接皱起了眉头。
秦风去死无所谓啊，反正换个老板就是了，可是小老板娘这么美丽可爱，这贱男能说出这种话，就应该拉出去阉掉才对！
唐薇想都不想都打算把这条留言删掉，然后记下这个id，待会儿让技术部的同事封了他的号，可还没操作，唐薇再一看后面的其他留言，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下面密密麻麻一整夜，竟全都是骂秦风的。
唐薇赶紧翻页，一口气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整整5086条，除了极少数为秦风说话的，其余全都是骂。
5000多人呐！
这是一个师还是一个团？
唐薇吓得差点连煎饼都没拿住，赶紧又登上微博网的官网，她看了一眼，瞬间毛骨悚然。
出大事了！
唐薇把才啃了不到一半的加了两个蛋和两根培根的奢侈版煎饼仍在了桌上，急急忙忙跑出办公室，迷茫地左右张望了两下，然后飞奔到常有性的办公室门口，直接推门而入，惊慌失措地嚎叫道：“常总，不好啦！出大事情了！”
正在对公司财务状况发愁的常有性，被唐薇这么一吼，吓得差点没把手边的咖啡杯碰倒。
他颇为不满地眉头一锁，看着唐薇，沉声道：“慌什么？慢慢说！”
唐薇捂着胸口喘气道：“秦总……秦总被人骂了……”
常有性额头上突起了一条青筋，盘算着是不是要把眼前这货开了，好节省一点资源，面色阴沉道：“他最近哪天不被人骂？”
“不是啊！”唐薇挥舞着双手，急得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今天的规模不一样，感觉全世界都在骂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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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年轻人，意思就是不管晚上怎么折腾，睡一觉醒来，依然是一柱擎天的好汉。秦风早上快7点的时候睁开眼，苏糖还睡得熟。小妮子昨晚上位不成反被推，体力透支得一干二净。抱着软乎乎、光溜溜的媳妇儿，秦风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完全不想起床，如果人类可以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话，他简直恨不能永远这么抱着苏糖，一辈子这样躺下去。可惜，这不可能。
秦风这回没有被尿逼下床，而是被催命的手机铃声吵得不得不把手伸出被窝。
响个不停的手机，很容易就把苏糖吵得醒了过来。
秦风少看了一会儿美人春睡的样子，感觉就像电影看到一半断了片，心里烦躁地拿过手机，一看是齐思丽打来的，就更加感到不满。
“齐总，这才7点不到啊。”秦风的起床气有点大，说话并不怎么客气。
齐思丽却慌慌张张道：“秦总，您快别睡了，网上出大事情了。您赶紧上微博和你们公司的官网看看，好几千人排着队在骂呢。”
秦风这会儿脑子还有点没清醒过来，依然站在“人口基础”的角度看问题，神情轻松地回答道：“管这些人干嘛，就是一群精神病。让他们骂！就算他们骂到喉咙出血也没用，我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只要9527不进来搀和就行。”
“秦总，这回的形势跟您想得可能有点不一样。”齐思丽听着秦风毫不在意的口气，刚才那点热情也冷了下来，淡淡道，“您最好上去看看吧，我就是给您提个醒。这回的舆论，和9527让我们做的炒作绝对不是一码事。要是解决不好，真的有可能对您的公司造成伤筋动骨的后果。那……我也打扰您休息了，再见。”
齐思丽直接挂断了通话。
秦风愣了两秒，猛地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急急忙忙跑到桌子前，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苏糖迷迷瞪瞪地看见秦风急匆匆的模样，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见差不多也该起床了，便神情慵懒地抓着被子，捂着胸部坐起来，然后一边穿bra，一边用大脑缺氧的状态问秦风道：“谁打来的啊？”心里很害怕秦风会说是张靓影的电话。
秦风盯着屏幕，头也不回道：“公司。”
苏糖哦了一声，套上保暖内衫，穿着鞋拖走到秦风身边坐下，腻腻歪歪地头靠在秦风肩上，一头长发散乱地披下，挠得秦风脸上痒痒的。
“什么事情啊，这么一大早打过来？”苏糖更近一点地贴到秦风脸上。
秦风飞快登上微博网的官微，拉到了评论区。
底下犹如黄巾军一般的乱民集群，映入两人眼帘，秦风看着上面各种无脑喷，却是面不改色，依然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翻开第二页，第三页，看着满屏的骂声，却没有半个声援的人影，脸色这才渐渐有了变化。
照理说，有人喷、有人捧，这样的情况才是正常的。
可如果只是单方面挨喷的话——以秦风并不算深厚的历史知识储备，在他的记忆中，古往今来能受到这种待遇的，好像一共都没有几个。
近代以来，名气最大的那位名叫汪精卫。
“什么情况？”秦风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赶紧又点开微博网的官网。
这时苏糖也看出不对劲了，慌张地坐直了身子，脑子里想着刚才那些留言的内容，隐隐觉得这或许可能和她昨晚上睡前发的那条回复有关系，却不敢马上跟秦风说，心里头战战兢兢的，很是惊慌失措。
秦风这边点开公司官网，一见情况比官微有过之而无不及，马上就意识到，这次真的是事情大条了。要说前几天的舆论风波是散户和小庄家联手的乱战，那今天这回，妥妥的就是集团军作战，甭管人家的战略战术水平怎么样，光说这气势和规模，就足以靠着无脑推，把秦朝科技的声誉一波流带走。
没有时间抱怨，秦风连忙登上谷歌，查找这件事情的起因。
3分钟后，当苏糖那条回复的截图照片出现在屏幕中，秦风停下了动作。
“秦风……”苏糖吓得快哭了，小模样又害怕又委屈。
秦风看着她的脸，愣是没办法生出半点气，站起来抱住小丫头，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别怕，天塌不下来。”
……
国内乱成一团的时候，在时差完全相反的地球的另一边，关朝辉也正冷冷地看着网上的一切。
和国内的其他人不同，关朝辉昨晚上几乎是全程观看了舆论的演进。
对于苏糖的那点小脾气、小错误，关朝辉并不怎么当回事。在她看来，女人帮自己的男人说句硬话，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她跟了侯聚义这么多年，在面对更牛逼的人物时，曾经说过的话不知道要比苏糖晚上的气话很辣多少个级别，但是谁也没有为此说过她半句不是。
相比之下，关朝辉比较在乎的倒是这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网上盲流的行事风格，这种戴帽子、泼脏水的批斗套路，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了几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在那场跨越十年的大批斗中，关家几乎陷入家破人亡的境地，她的母亲被抓进牛棚，活活被批斗至死，后来晋升将军的父亲，也在那段日子里留下了无法治愈的残疾。
对于领导人的决策，关朝辉不敢妄下论断，但是对事件的参与者，尤其是那些一旦掌权便一夜之间失去人性的泥腿子，关朝辉是发自内心地鄙视和仇视。
“余孽啊……就跟蟑螂老鼠一样，怎么死都死不完……”关朝辉摇着头，抬手看看表，估算了一下时间，见差不多已经是国内标准时间7点了，拿起手机，很难得地主动给秦风打去了电话。
正在苦思对策的秦风，忽然接到关朝辉的电话，心里多少有点发虚。
关朝辉开门见山，淡淡问道：“小风，有信心处理好吗？”
秦风想了想，道：“不知道。”
“呵呵，很诚实。”关朝辉淡淡笑道，“这件事，我就一个要求。不管结果怎么样，你给我把后面的主谋找出来。至于怎么处理，交给我来。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这个坎要是实在迈不过去了，秦朝科技这个壳咱们就不要了，变更一下公司的招牌，再搞其他项目。前期投的那两千万就当买个教训，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点钱，我们还亏损得起。阿姨也相信以你的眼光和能力，一定能把这笔钱赚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九十章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但即便这样，在惯性的推动下，网上谩骂的人数还是在往上走，只不过增加速度稍稍有所变慢。常有性已经接到了地方网监部门的电话通知，要求秦朝科技对这次事件给出解释说明，尽快平息网上舆情。虽然没有正式的红头文件，但对国内衙门存在某种误解的常有性，还是被吓出了一点冷汗。
他一整个早上都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刷着网页，根本想不出该怎么接招。一直引以为傲的金融操作水平，在瞬息万变且全无章法的口水战中，完全起不到半点作用。
到了大概10点半左右，常有性面对着极大的压力，脑子里终于绷断了一根筋。他犹犹豫豫着登上自己的微博页面，在上面敲下了一段道歉声明。
11点，整个it业界炸了。
“常总！您发这个声明，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刘慧普看到声明后，脸色惨白地跑进常有性的办公室里，大声质问常有性道。
常有性铁青着脸，沉声回答道：“我只是以个人身份发表声明而已，不会对事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形象。”
刘慧普听到这么幼稚的解释，浑身都泛起了一阵无力感。
斯坦福的硕士又怎么滴？
在华尔街混了五六年又怎么样？
这人要是脑残起来，哪怕智商超过200，照样能干出毁天灭地的蠢事啊！
“常总，您发声明和公司发声明有区别吗？网上这些人现在巴不得我们再出点什么错误呢，您现在道歉，对别人来说，就相当于是秦总道歉了。是默认了所有泼在秦总身上的脏水，这么干就等于是自杀啊！”刘慧普忍不住咆哮起来。
外头一群小员工们听得颤抖。
王慧和技术部的光头强哥这时匆匆跑进来，王慧神色凝重道：“9527的总裁刚才打来电话，说暂时不搞事情了，这么一炒，微博两个字都要臭掉了，现在已经有人不分东西南北地跑去9527的微博下面骂，把9527当成我们了。”
常有性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无法想象，会发生这么荒诞的事情。
刘慧普没好气道：“常总，你看吧，那些人是疯的，没有理智的，这人一旦上了网，就像古时候农民上了山，在家是民，上山就是匪啊！秀才遇上兵都有理说不清了，你还能指望一群土匪听你解释？”
常有性张了张嘴，脑子宕机了。
技术部的光头强哥这时才弱弱地插了一句：“秦总下飞机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
刘慧普左右看了看，不理常有性，径直就朝电梯走去，说道：“我下去等秦总！”
王慧马上跟过去：“我跟你一起去。”
光头强摸了摸光头，很识趣地也站了队。
常有性目光呆滞地坐在电脑桌前，盯着屏幕上自己的微博，过了好久，才晃过神来，赶紧把半个小时前发的那条声明给删除了。
但这个亡羊补牢的举动，显然太晚了。
道歉声明早已被转发了不知多少次，甚至飘到了杭城某位马老板的跟前。
马老板双手捧着下巴，动作很可爱地嘀咕道：“道什么歉啊，又没做错什么。直接摊牌就行了嘛！论文是真是假，出版社出来澄清一下不就是了？”
一边说着，转头看了眼放在案头的三份文稿。
如果这三篇论文真是秦风写的，马老板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见一见这个年轻人。
文章的内容，已经不单是合他胃口这个简单了。他甚至觉得，秦风的这些文章，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为阿里今后十年的发展，指出了最正确的方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我知道了。”秦风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跟我说过了。”
刘慧普左右看看。
技术部的光头强坦白道：“我打的。”
王慧问道：“秦总，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比较好？”
“再发一份声明。”秦风沉声道，“声明三点。第一，常有性所发的声明，仅代表个人观点，和秦朝科技无关。第二，秦朝科技即日起暂时罢免常有性一切公司职务，具体任免情况，将通过下次瓯投董事大会表决后作出。第三，对所有侵犯秦朝科技公司声誉的言论，秦朝科技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权，对个别主动挑衅和煽动他人闹事的主要造谣人员，公司将从严对其个人追究责任，要求其对秦朝科技进行公开道歉，并给出经济赔偿。”
话说完，电梯门开。
秦风一马当先走出来，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惊得前台的冰冰小姑娘花容失色，说话都不利索了：“秦……秦总好！”
秦风嗯了一声。
关彦平本来很想回一句“美女好”，可是见气氛这么紧张，就不好意思出来搞破坏了。
王慧紧跟在秦风身后，还在消化秦风刚才那三点声明的意思。
刘慧普已经飞快跑进法务部的办公室，向屋里那几个文笔贼好的大才子转述秦风的意思，让他们10分钟之内就把声明写出来。
秦风带着队伍，径直走到常有性办公室门前，推门进去，半点不拖泥带水，张口就道：“常总，不好意思得先委屈你一下，你被停职了。”
常有性闻言一怔，惊道：“你没这个资格！我是集团理事会任命的！”
秦风冷冷道：“我是集团理事会成员之一，有资格暂停你的职务，请你收拾一下东西，先回去休息一阵子吧。过年等候总回来，集团董事大会会重新研究你的去留问题的。”
这是秦风头一回在公司里提到瓯投，却叫身后一群高级打工仔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常有性还算硬气，瞪了秦风一眼，没有干出撂狠话这么低级的事情，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秦风转身对王慧道：“给赵小洲打个电话，让她来暂代常有性的工作。”
王慧一点头，马上喊了个文员，叫她去办事。
这边刚撸了常有性，秦风马上又领着高管们进了大会议室。
公司里的职员们看得全都傻了眼，面面相觑着，被秦风的雷霆手腕吓得不轻。
谁都知道，常有性可是秦朝科技实际的管理者，正儿八经的集团嫡系！
“我去……秦总牛逼啊……”职员甲叹服道。
“再牛逼有什么用，先挺过这一关再说吧，挺不过去，咱们估计就都得失业了……”职员乙满脸担忧。
会议室里大门一关。
秦风走到最上首位，根本不坐下来，站着就道：“咱们长话短说。对于现在网上的舆论，我对在座的各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到这场风波结束，这段时间里，谁都不许以个人名义，在网上发出任何声音。公司如果要对外发言，必须得遵从一个原则，就是绝不向负面言论做任何形式的妥协退让。我简要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分工。
首先是公关部和法务部，马上通过官微发表声明，内容就是我刚才在电梯里说的那三点。最后一点，关于追究法律责任，一定要着重指出。甭管有没有用，我们首先要表明态度。另外就是马上安排好夜里值班，每天三班倒，务必保证每一秒都同时有两个人守在电脑前，盯紧舆论情况，对我们不利的舆论，暂时不要去删除，但是对我们有利的，一定要马上顶上去。要让正反两面的声音，力量平衡起来。如果人手不够，现在马上招聘，用人条件可以适当放低。还有……马上联系京城这边在公司名誉维权方面最硬的律师，价钱多少都可以谈。王总，都记住了吗？”
王慧飞快地拿着笔在纸上记着，说道：“我马上就去办。”
秦风不等她写完，紧接着又道：“然后是技术部，刘总，让你的们马上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24小时之内，把互相关注后才能留言的功能添加到微博上，还有官方微博，马上弄一个会员等级功能，只有积分达到一定程度的会员，才能在评论区留言。有问题吗？”
光头强哥大声道：“没问题！简单！”
“简单就去做吧。”秦风淡淡道。
指令一条接一条地发出，不一会儿，会议室里便只剩下秦风和刘慧普两个人。
刘慧普还是一脸凝重，但看秦风的眼神，显然多了一丝敬重。
危急时刻，还能这么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确实值得佩服。
“秦总，咱们这些措施，现在搞好像也来不及了吧？”刘慧普有些疑惑地问道。
“确实来不及了，顶多算亡羊补牢吧。”秦风很直白地说道，他坐下来，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支水笔，敲打了几下桌面，“咱们公司没什么招可以拿来反击的，最后的大招还得我自己放。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至少得先把舆论的主场优势拿回来。刘总，你帮我联系一下齐思丽，我要和她见一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秦风微笑着奉承道：“小男孩有小男孩的审美，不过无论是小男孩还是老男人，应该都会觉得齐小姐美丽大方。”
齐思丽双眼弯弯，问道：“那不知秦总的审美，是属于小男孩的那种，还是属于老男人的那种呢？秦总的心理年龄，该不会有三四十岁了吧？”
秦风呵呵道：“我的审美范围比较广，如果我是家阿蜜的话，她哪怕到了60岁，我还是会觉得她漂亮的。”
“哎哟，她就是这么被您这张嘴骗去的吧？”齐思丽笑道，“不过这里又没人录音，秦总说话还是这么小心，是不是最近被人搞怕了？”
“江湖这么险恶，谁不怕呢？”秦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太苦，咽得好艰难。
齐思丽却是一口就喝下小半杯，放下被子，终于说起了正题：“我今天早上给您打电话的时候，秦总还不信我说的话吧？”
秦风点了点头，坦言道：“刚起床，脑子还没清醒。”
齐思丽八卦道：“当时苏小姐跟您在同一张床上吗？”
秦风哭笑不得。
齐思丽表示理解道：“跟苏小姐同床共枕，正常男人的脑子，都不容易清醒。”
秦风不接这话。
齐思丽接着又把话题硬拉了回来，道：“刚才我看了你们公司刚发的那个声明，思路很对。这个时候确实不能认错。别说在这件事情上，你们根本没错，就算错了，也得死咬牙撑着。像这种情况，你们退一步，对方就会得寸进尺地进一步。这个声明，是谁让秦总发的？”
秦风道：“我自己。”
“哦？”齐思丽眼睛一亮，眸子里散发着魅惑的光，笑容妩媚道，“看来秦总也是个中高手啊，能说说您是怎么想的吗？”
秦风想了想，慢慢说道：“这个时候，如果我马上抛出证据自证清白，对方就会往证据上面泼脏水，接下来就会要求我拿出证明证据是真的证明，那我就永远都证明不清楚。搞不好，还会被人套上别的帽子。比方说官商勾结啊，黑幕交易啊，就算我把自己的家底全都翻出来，那些人依然会有别的话说。没完没了，就像被一群疯狗咬住，不管你怎么打，它们就是不会松口。”
“这个比喻好。”齐思丽点头夸赞，又很奇怪地问道，“秦总您是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这种事情，没一定的年纪，好像不容易碰到吧？还是秦总您家里有什么人，过去有过类似的遭遇？”
这话要是问关朝辉，关朝辉指定能跟齐思丽从白天说到黑夜。
而要问秦风的话，秦风只能稍作回忆，想想2010年春节的那场网络舆论大战。
经历过那场罗生门一般的口水战，那时尚还年轻的秦风才真的意识到，原来人性竟可以丑恶到那种地步，一个人能睁眼说瞎话到连人格都抛在脑后，原来舆论真的可以断送一个人的命运，不但杀人，还要诛心。
“没有。”秦风摇头否认。
齐思丽微微一笑，不再多问，紧接着道：“秦总既然对这一套挺熟悉的，干嘛还要特地见我呢？”
“反正早晚都要见的。早点见到齐小姐的风采，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秦风笑道，“不过主要还是想当面跟您这位专家请教一下，顺便邀请您的团队，再和我们公司合作一次。”
齐思丽问道：“秦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秦风道：“很简单，转移话题，转移舆论的关注焦点，然后在最适当的时候，再把证据拿出来。”
齐思丽道：“听起来好复杂，不过时间不等人呐。”
“对，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现在这个话语环境扭转过来。”秦风道，“至少得让一部分支持我的声音，从现在的网络中冒出来。”
齐思丽安静了片刻，看秦风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好奇。
“秦总想让我们炒什么话题？”她微微歪着头，神情很小女人地问道。
秦风回答：“很简单，让舆论的关注焦点，从我那三篇论文到底是真是假，转移到这三篇论文到底有多大的学术价值。”
齐思丽面露不解。
秦风笑了笑，进一步解释道：“只要舆论焦点从论文的真假转移到论文的好坏，我需要证明的东西，就成了我的水平问题，而不是诚信问题。那么接下来，只要我通过官方机构证明了我的水平，诚信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被证明了。等到这个时候再把我的家底翻出来，即便还有人死缠烂打，但舆论的风向已经变了，剩下的那么一小撮人，也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而这时候没了大环境的保护，我就可以通过司法途径，把这些人从暗处拎出来，到时候，他们想不死都难。”
齐思丽听秦风抽丝剥茧地分析着，等到秦风说完，她看秦风的眼神，已然是在看男神了。
啪、啪、啪。
齐思丽拍了拍手，由衷感叹道：“秦总，您将来一定能有大作为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九十三章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闽江的某座小县城，连灯火都熄掉了许多，只剩下零星的宵夜铺子，还点着高功率的白炽灯，独守在马路两侧的人行道上，接待从网吧里晃悠而出的黄毛青年。
方思敏白天的时候睡了两觉，第一觉睡到下午4点左右，醒来吃了点东西，又上网检查了一下早上的作战成果，见秦风和秦朝科技依然在口水中飘荡，心满意足的他，便提前开始了今天的工作，搜罗了一些有关“农民的愚昧生活习惯”的素材，然后以一种俯视农村的口吻，洋洋洒洒写了篇科普文章。
许是延续了昨天的好状态，文章发到某刊物编辑的邮箱里，过了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编辑的回复。对方毫无廉耻地把方思敏和他的新文章狠狠吹捧了一番，说方思敏不愧是美国毕业的博士，水平之高，堪比世界一流科普作家，窝在闽江这个小县城，真是埋没了人才。
方思敏被那厮拍得飘然欲仙，精神上爽过之后，又打开电脑的e盘，放起小电影爽了一下肉体。不过今天兴致显然有点高亢，没能控制住本能的冲动，来来回回弄了3回，中间休息时间20分钟，总耗时半个小时，用掉十来张纸巾后，终于精力透支，再躺下来，一觉便睡到了凌晨。睁开眼，已经是12点出头。
小县城位于闽江沿海处，到了这个时节，受湿气和北方冷空气的双重影响，屋子里很难保持温度。方思敏出于经济考虑，一直舍不得开暖气。他掀开被子下床，脚丫子刚踩到冰冷冷的人字拖上，就被冻得狠狠打了个寒颤。
方思敏觉得头晕晕的，似乎有种透支的感觉。他潜意识里知道，可能是自己白天的时候自力更生过度了。只是有鉴于自己之前写过一篇《男性一生可以无限自渎》的文章，并旁征博引各种例子，介绍男性自力更生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负担和后果，反而有助于排尿。
因此基于这点，方思敏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而出之后，他又果断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转而认为一定是因为自己为了提高全国人民的科学素养，殚精竭虑日久，所以才会出现脑力透支的情况，身上的疲劳感，都是他努力工作的后遗症，和早上的激情半小时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是强撑着，弄了点热水刷牙洗脸，流着鼻涕吃完冰冷冷的隔夜面包后，方思敏翻箱倒柜找出一包中成药，然后登上论坛，一边骂中医一边喝药。等药喝完，稍稍出了一点汗，方思敏好受了一些，终于想起来，今天的主菜貌似不是反中医，而是批斗秦风。
一想起自己很快就要把秦风拉下马，方思敏的精神忽然就振作起来。
他兴冲冲地点开微博网，用一个全新的马甲登录上去。
看了眼秦朝科技中午12点半发出的那条“内斗声明”，方思敏在心里暗暗鄙视秦风，说绣花枕头就是绣花枕头，我方某人还没发力呢，你已经自废了左膀右臂。垃圾大学的垃圾本科生，你拿什么跟本博士斗？
“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像我这样的高等人才，居然会困坐在家里。像秦风这种白痴，却有钱有女人……”方思敏嫉妒地盯着屏幕上的微博网logo，然后在评论区，用他惯用的阴阳怪气的口吻，敲下了一行字，“哟，我们的秦天才怎么把自己的助理给开除啦？这是做贼心虚呢，还是掩耳盗铃呢？哦，对了，秦天才这么厉害，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后手。大家先不要骂了，先让秦天才出招，让我们见识一下18岁天才老总的真实能力！”
敲完这段话，方思敏用自认为最潇洒的动作，重重一按回车。
不想评论没发出去，屏幕上反而弹出了一个提示：对方已设置“互相关注后可留言评论”，请申请对方为好友后再试。
方思敏运气不好。
10分钟前，微博网的这个功能刚刚上线。
方思敏一看发言被禁，立马焦躁得抓耳挠腮。
他先试着发了一条求互相关注的申请，过了2秒，系统自动回复道：对方已屏蔽申请关注功能。
“你们怕了吗？！”方思敏对着电脑大喊着，身子却在颤抖。
也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冷，还是第六感发作，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
他吼完之后，马上关掉微博网的页面，转而登上了微博的官网。
幸运的是，官网的积分系统要比微博的选项添加复杂一些，眼下还没弄好。
方思敏将刚才打的那段话原封不动地贴了一声，发出去后，坐着干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一直等到有两三个人在他的留言下面叫好，这才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这边打了卡，凑足了热闹，方思敏又跑到某论坛上，发了段长文揭露微博网“心虚禁言”，然后帖子很快就被【社科专业教授】之流的人物转发到别处。方思敏欣喜地看着网络上四处遍布的“方思敏思想”，内心激荡得简直无以复加。
就在这时，【检察官】忽然给他发了条私信，上面是一个链接，附文道：“老方，你水平高，进这个帖子说几句吧。”
方思敏二话不说，点开那个链接瞥了眼，一看是喷秦风的论文水平不行的，顿时两眼冒光，马上回道：行，我这就去品评一下秦天才的文章。
说起写评论，其实方思敏是不怎么在行的。虽然他在美国时就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和他人对骂的经验，但那种思维零散的对喷，毕竟不是写文章。再加上他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靠东拼西凑写文章，往日的阅读都是浅阅读，到了现在，根本已经没有能力将一篇逻辑缜密的论文从头到尾读下来，更别提从文章观点出发，进行针对性的驳斥。
但是以上种种，并不妨碍方思敏对秦风的文章“加以评论”。
为了在【检察官】面前显示水平，方思敏飞快地把秦风的《互联网工具的渠道本质》扫了一遍，甚至连其中的绝大多数观点和概念都没完全搞明白，就马上开启了挑刺模式——他的套路很简单，就是从文章中随便截取一段，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往死里歪曲原意，并最终得出一个极其脑残的结论，然后把这个结论，套回到秦风名下，并向所有看帖的人宣布：这就是秦风的本意。不过这样的套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简单。
方思敏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胡喷一气，一直从凌晨12点半写到将近4点半，整整四个多小时下来，终于弄出一篇1500字左右的“评论”。
发上去后，方思敏赶紧又去找隔夜面包填肚子，边吃边等队友助攻。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没睡的【检察官】在帖子下留言道：“好！妙！不愧是留美博士，一眼就看出了秦天才这篇文章的漏洞。分析得丝丝入扣、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这样的文章能登在国内的核心期刊上，中国的学术体系真的是毁了。要不是还有老方你这样的人在撑着中国学术界，我真的不知道中国的将来会沦落成什么样子。都说落后就要挨打，看样子是好日子过久了，那些人已经忘了当年的教训。像秦风这样的人都能堂而皇之地在《中华社会科学》上发文章，真是国之不幸。”
方思敏被捧得都要升天了，却装得八风不动，在底下回道：“文史类的期刊，就是缺乏严谨，也不能怪审稿人。其实有的时候，审稿人自己出于水平问题，确实会分不清哪些是好文章，哪些是垃圾文章。我就是因为这点，当年才以全省文科状元的身份，去读了生物工程专业。原本我的家里人，是希望我日后能去从政的。”
过了半分钟，【检察官】表示崇拜地回道：“老方，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全省文科状元？还是留美博士，真是失敬失敬。能认识你，真是太荣幸了。”
“没什么，就是当时读书的环境还算可以，加上自己考试准备也比较充分，应试技巧也比较好，小时候的基本功打得扎实，拿个全省文科状元，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方思敏原本想表示一下谦虚，结果回复到下面的语句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好在【检察官】也是个愿意捧臭脚的，并不管那么多。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抬高着方思敏的网络身价。
底下跟着吹捧的人也越来越多，说的话也越来越肉麻——
“老方这哪里是博士水平，完全就是博导水平！”
“说真的，像老方这样文理精通，学贯中西的人，真的是不多了。但是国内的制度真的是不行，老方当年要是留在美国不回来，过得肯定比现在好得多。听说老方现在是个作家吧？当作家真的屈才了，换了在美国，搞不好早就是终身教授了。”
“顶楼上。但是楼上也不要气馁，我们越支持老方，就越是能打击像秦风那样的垃圾。国家早晚会发现老方的才华，我们要耐心等耐那一天。”
方思敏看着这些留言，心里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他完全把这些话都当真了。
方思敏眼里含着热泪，紧紧握了握拳头。他决定了，从今天起，把打倒秦风作为毕生事业，秦风一天不臭，打假一天不息。
这么想着，他忙又在网上搜索起秦风的另外两篇论文。
既然是终生事业，只“品评”其中一篇怎么够，其他两篇，也要拿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百九十四章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方思敏终归水平不济，再加上带病通宵了一整夜，等他死咬着牙把“品评秦三篇系列”中的《未来互联网产业与房地产业的强作用关系》“品评”完毕，体能和精力差不多也已经到了极限。
从文章的逻辑严谨角度来说，这篇呕心沥血弄出来的抹黑文，反而要比几个小时前方思敏的第一篇更缜密一些。尤其是其中一段对互联网技术发展和房地产业发展的关系阐述，更是直接把秦风的观点抨击为“弱智无比，只有白痴才会这么思考问题”。方思敏为喷而喷，大言不惭地在文章中论断，“以中国的科技发展速度和民智开启程度，绝不可能在未来30年内发展出比欧美更为优秀的以社会资本为主要驱动力量的物流配送与物流地产体系，政府更不可能有余力承担由此带来的行政成本”，直接把中国的互联网产业的前景和政府的办事能力摁在了他的口水里，大有一种“凡老子说的话都是真理，凡是不听老子话的都是煞笔”的气势。
口号喊得如此震天响，文章想不火都不行。
早上9点50分左右，方思敏眼圈发黑地把文章发到论坛上，然后倒头就睡。
紧接着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这篇精品抹黑文，就火速引爆了论坛。
跟着方思敏喷了秦风足足48小时的闲汉们，各个都被文章中极端的用词煽动得脑血管贲张，只要是没有当场兴奋到脑梗的，全都立马将文章转发到了别处。又过了半个小时，随着不断有看戏的路人接力转发，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这篇文章竟生生被顶上了百度热搜的前列。
成绩如此斐然，“秦黑”们忍不住集体高|潮了。他们纷纷跑到帖子的最初发表地，在留言区对此时正睡得人事不省的方思敏，表达了一轮又一轮的崇拜之情——
“老方写得好！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心声！”
“只恨自己没有方博士这样的才学，不然一定也要像方博士这样，以笔为刀，剥下秦风身上那张虚伪的皮！”
“天佑中华！只要这世上还有老方这样的人，中国就永远有希望！”
“国内许多所谓的学术专家，水平其实都比方舟差远了，要我看，像方舟这样的人，才应该去做京华大学的教授，甚至是当校长都不为过。”
“方博士快去当教育部部长吧，我们挺你！”
各种脑残的，或者更加脑残的言论，在各大论坛上翻着页地刷。
“秦黑”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热切地期待着，再过几天就能看到秦风身败名裂、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亡命天涯。
那画面，真是随便想想都叫他们觉得爽心爽肺。
然而在这充满着革|ming|岁月激情燃烧的气氛中，却没有一个眼睛发红的喷子注意到，以白天这个时段，他们区区不足四位数的集团，实则是根本搞不出这么大的场面的。而且他们更不会想到，正因为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他们其中的个别人，下半生将从此过不安生。
他们不懂，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脑残。
……
中午12点，荣鑫大厦23楼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齐思丽把公司里的主力全都带来了，长长的会议桌上前坐满了人，每个人跟前摆着一台电脑，每台电脑远程指挥着数以百计的职业水军。不客气的说，在05年这个网络尚未完全普及的节点上，此时此刻掌握在秦风手上的职业水军的数量，差不多已经是全国范围内，这个行业从业者总数的八成以上。虽然数量还没法和“讨秦大军”的总数相比，但在纪律性上，足以完爆对方。更别提现在是早上，“秦黑”的主力基本都还没有上线。
“差不多了。”秦风转过头，对坐在身边的齐思丽示意道。
齐思丽点点头，站起身来，大声宣布：“第一阶段工作结束，休息半个小时吃饭，第二阶段工作，中午12点半准时开始。”
二十来个职业网络推手，马上停下手上的工作，齐齐长舒一口气。每个人要负责调度百来个水军，这工作强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好在这次秦风给的公关费不少。
这回公关大战，最底层的水军，每发一贴能拿到6毛钱。而他们这些管理员，每人能从中提成1毛。按照平均每人掌握100个下线的数量，这些底层水军每人发1000帖，他们这些幕后推手当天就能拿到1万——不过这只是比较理想的情况，事实上由于齐思丽公司对帖子的质量还是有一定要求的，像那种寥寥几个字，点击不到10次的，肯定不能算数。所以一天下来，每个管理员真正能拿到手的提成，也就三四千而已。不过这笔钱也算足够多了。毕竟像这样的好事，一年也碰不上几次。而且多数公司在钱的问题上，都不如秦朝科技这么痛快。
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个早上，这群网络推手们早已饥肠辘辘。
20多份盒饭，分分钟见了底。
在会议室里的快餐香味中，短暂的午休很快结束。
12点半，网络舆论的风向以一种无法逆转的势头，开始朝着齐思丽设计的方向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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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到晚上12点左右，在这12小时里，我们要把舆论的重心从你单方面挨喷，扭转到双方对喷，并且把这个状态稳固下来。”秦风的总裁办公室内，齐思丽站在一块白板前，手里拿着马克笔，给秦风勾画着接下来的具体洗白步骤，“这样等到这些人的主力上线时，形势就已经无法扭转了，所以他们自己也只能随波逐流，顺着这些声音往下走。尤其是这位始作俑者！”
齐思丽敲了敲白板上的“诺亚方舟”四个字，“说你的论文有毛病，这是他自己拉的屎，总不能一觉醒来就吃回去。所以他肯定会进一步顺着这个思路发帖子。等他把第三篇发出来后，我们安插在这些人里的卧底，就会跳出来，以一种‘起哄’‘嘲笑’的态度，要求你证明，这些论文确实是你写的。在这个节点上，一旦你这边给出确凿的证据，对方这群人就彻底失去了污蔑你‘论文造假’和‘论文代笔’的逻辑依据。毕竟说论文有毛病的是他们，说代笔的也是他们，所以他们只能二选一。可问题是，他们在无形之中推选出的这个领导人，早就已经提前给他们选了答案。这样一来，连他们自身内部，都不得不坐实论文确实是你亲笔的这个观点。如果有人不服，这个群体马上就会自我分裂，要是这些人真的内讧了，秦朝科技的舆论危机也就解除了。接下来就能马上正面回应，正面反击。”
秦风想了想，问道：“如果他们改口，说‘秦风找代笔都找了个白痴’，这样我该怎么处理？”
齐思丽笑道：“秦总，你想太多了。其实网络上这些口水，喷得久了，谁都能看出后面存在利益关系，现在上网的人这么多，但真正脑子不灵光的，还是少数。这些人要是不停地这么自己拉屎再吃屎，他们言论的可信度就会越来越低。他们出尔反尔对自身局势造成的破坏，和他们内部分裂所造成的后果，其实是差不多的。”
秦风又道：“不过这么吵来吵去，时间拖得是不是太久了点？”
“秦总，您又跟我装傻不是？”齐思丽一句话戳穿了秦风的小心思，“现在网络上闹得这么凶，再多拖几天，您不是更高兴？几百万的公关费就抵得上人家几千万宣传费的效果，您现在看看，网上再有人提到微博，是想起你们的秦朝科技呢，还是会想起9527？你心里的这个小算盘，可比我打得还要响亮多了！”
秦风被说破了也不脸红，呵呵一笑。
然后拿起手边的电话，给姜文打了过去：“姜教授，我是小秦。出版社那边的声明，可以让他们传真过来了。再让他们拍张照片，公章一定要拍清楚。这回真是多亏您出手忙帮了，等我过几天从京城回去，一定要要好好谢谢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