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逍遥派前任掌门人啊，居然听出来，玉华清没有死。
我看着他，浅笑着。
“没错，玉华清，她没有死。前辈，你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么？”
他眼眸再次出来期待。
“她，现在过得好么？”
“好，怎么会不好那。她，是一个痴傻的人”
就在此时，天空下起雨来。
这天气还真是感性啊，那般配合我‘演讲’。
我帮虚子期收了摊子，来到他的住所。
这一座别有风味雅气的竹屋，四面种着昙花。
看着这些尚未绽放的昙花，我又想起玉华清，那个让人怜惜的女子。
我坐在屋内的竹椅上，看着一旁的虚子期。
“前辈，玉前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您想不想听？”
“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她，也是关于您的故事。”
“好，你讲吧。”
“玉华清，曾经告诉过我。她幼时是个孤女，为了活着，贱卖自己。”
我抬头看着门外，依旧飘扬的细雨。
“那日，天空飘洒着细雨，就如同今日一般。她，一个人躲在街道的角落里，看着来往的行人。”
我停下来，看着虚子期脸上的异样。
“她，遇到一个人，一个改变她一生的人。老前辈，您，知道那人是谁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杯子。
我知道他此时内心定是复杂的。
为了让他心中更是复杂，我便继续说着。
“聪明如老前辈，定会知道的。那个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一身白衣，好似谪仙之人。他买下玉华清，带她回了缥缈峰，教她一切。”
我停下呷了一口茶。
“或许，从他第一次的出现，玉华清便深深的爱上了他。只是，他不知道。玉华清告诉我，在缥缈峰的那十几年，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把眼光转向他，问他。
“你可有最快乐的时光？”
他没有说话。
“玉华清说，那十几年，她陪伴在他的身旁。梨花雨下舞剑，桃花纷落中下棋。好不惬意的生活啊，真是令人羡慕。前辈，您说那？”
他，依旧无言静默着。
“可是，世事无常啊。美好的时光总是一转即是的。那日，男子离去。那些时日里，玉华清，面等待着。但这种等待是有限度的，不久男子回来。得知消息后，她欢快的跑下峰去迎接，但迎来了另一个人。前辈，您知道另一个人么？”
他，还是没有说话。
静静的看着手中，已经凉的茶杯。
“那人便是莫年若。从此，以后，男子眼中只有莫年若一人。玉华清，本是嫉妒的。但是她是傻子啊。她一心喜欢男子。只要男子快乐幸福，那就好，她什么也不在乎。只想默默地祝福他。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前辈，这还用我继续说下去么？”
他，终于开口了。
“你不要再说了。”
“前辈，以你的智慧，你会不知道莫年若的阴谋？”
他，将自己手中早已凉的茶杯，放于竹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好一个‘陈年旧事’，说的是那般轻松，你可知有人付出多大？！
“陈年旧事，您忘了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细雨。
我看着他的样子，甚是生气。
一句‘陈年旧事’，就想了解，休想！
“前辈，你知道么。那日，你离去。将缥缈峰交给玉华清，让她好生打理着。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听你的话。她真的好生的打理着。一边打理着，一边等着你回来。从日出等到日落，又从月出等到月落。你知道那种等待的滋味么？”
他收回视线，看着我。
那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那男子是狠心的，这次的等在是无限的。玉华清，这个痴傻的人儿。便在这般无限等在中，发疯了。”
听到‘疯’这个词，他很是激动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疯了？怎么可能？华清怎么可能疯了那？”
看着他这般带着痛苦与着急的样子。
我知道他内心深处，是爱着玉华清的。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其实，我早就知道。
虚子期，是爱着玉华清的。
从玉华清向我讲述的故事里，她将莫年若杀死，虚子期，居然没有杀了她，只是让她守着缥缈峰。
我便知道他是爱着她的，只是自己心里不明白而已。
我站起看着他，我嘴角弯起，但这一丝嘲讽笑着。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前辈，你没有等过人，怎么会知道等人的煎熬？人在无尽的煎熬中，怎么不会疯那？”
听到我这些话，他无力的瘫坐在竹椅上。
看着他那颓废的样子。
我心中在想，若是，玉华清看到了虚子期，这番场景。
是不是觉得自己那么多年来受的痛苦，都已经值了。
他，也会为自己痛苦。
这说明，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等候了这么多年，痴傻了这么多年，这一切都已经值了。
我最会竹椅上，看着满面痛苦的虚子期。
“前辈，聪明如你。你，应该早就知道莫年若的阴谋，对吧？”
他那双满是苍凉的眼眸看着我，很是平静的着。
“没错，我是知道的。我本想带成亲那晚，将她的诡计识破。可是，华清性子性子太不沉稳。她，居然，在成亲那日，杀了她。”
“她，这所以那般做，都是为了你。她，不想让你受伤，所以自己承受一切。前辈，你不知道么？”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时，我心中是喜欢莫年若的。没想到她居然这般的算计我我本想带到成亲之日，规劝莫年若。毕竟，我是喜欢她的。但，华清居然杀了她。我当时，怎么能接受的了。我便抱着年若的尸体，离开。”
“你是离开了，离开那个伤心地了。你可真是残忍，让玉华清死守那个伤心地，你知不知道这对她很是不公平！”
“我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只要时间久了，她便会淡淡忘了。”
听到这话，我笑着。
“呵呵，好一个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前辈，我问你。这些年来，你忘了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有一个人，爱你胜过她自己。那个人，就是玉华清。前辈，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想明白，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么？”
他抬起头，看着我。
“你，可知道华清现在在哪？”
我本想继续说他，为玉华清那个为爱疯癫可怜的女子出气！
但，看着虚子期，那满是伤痛的眼眸。
我终于还是善良了，将玉华清的下落告诉了他。
“其实，玉前辈很好。她本想在缥缈峰等着你，即使等到死，也无妨。但是，她怕自己若是有一天死了，在临死前，见不到一面。她便”
我故意停顿下来，看着他的表情。
见我停顿，他很是紧张。
“她怎么啦？”
我很是成功的，看到自己想要看的表情。
我好看的小嘴，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呵呵，她没怎啦。前辈，你莫要紧张，莫要激动。我只是说话，说的有些累了，歇歇。呵呵呵。”
“”
虚子期，好看的嘴角，抽了抽。
“玉前辈，很是想见你，便想下山去寻你。可是，她答应你要守着缥缈峰。所以，我就很是荣幸的被玉前辈选中了。呵呵，成为了逍遥派现任掌门人。”
这时，虚子期这个疯癫老道士，不愿意了。
“哎，我说小丫头，你说话，不要在于我绕弯子了好不好啊？我上年纪了，心脏不是很好，你还是赶快说说华清去哪里了，好么？”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是悲情的剧本，怎么瞬间老道改了线路？
我撇了撇嘴，我好心与他说，他还挺挑剔的！
“前辈啊，你慌个什么劲啊！十几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你，还是继续讲吧。”
“这还差不多。那个我说道哪里了？哦，我想起来了。我成为掌门人后，玉前辈便下山找你去了。”
“然后那？”
“没啦。”
他瞬间跳起来，很是激动看着我。
“没有啦，怎么就会没有啦！小丫头，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华清现在在哪里啊？”
是啊，我讲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完全没有说在点子上啊！
我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呵呵，那个前辈啊。我一见你便很是激动。这个给忘了，你莫要怪我呀！据逍遥派的暗卫来报，玉前辈现在正在嘉兴，您可以去哪里找她。”
“你不早说！”
说着，这疯癫虚子期便掀袍子，便走。
我此时，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前辈，你就算在心急，也不能这样走啊！”
“为啥我不能走？”
“那个，我说了那么多话，肚子好像饿了。要不，你给我煮好饭，再走？”
听到这话，我很是成功的将虚子期，石化了。
“”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缓过来。
“那个，我刚才抓你手时，不小心号了一下你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