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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土炕     野性山村txt下载     野性山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诉真情

    赵义宇摇摇头,说:“不是!”他的坚决不亚于苏红刚才的态度。冰@火!中文

    苏红一愣,说:“不娶就不娶,用不着这么坚决吧?秀秀好歹也为你做了这么多!”

    赵义宇觉得头有些蒙蒙的,说话也稍微放开了些,说:“就是因为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所以我才坚决不会娶她。不但不会娶,就连想我也不会去想。”

    原本心生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苏红觉得这个男人不但无情,而且太自私,当下冷冷的说:“你自己吃吧!我去做帐了!”

    赵义宇一开始心里就又些压抑,酒喝的多了,虽然没有迷糊,可胆子却是要比往常大起来。他一把拉着苏红,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苏红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坐了下来。

    “真的不想?”赵义宇的眼神略显迷离,依然拉着她的手。

    苏红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将手抽出来,继续了句:“不想!”语气却不再那么坚决。

    赵义宇放开她,坐直了身子,说:“我的事情也许你听说了,可我想听说的也都是只言片语,根本就不详细。”他决定跟这个女人诉说,就像对一个大姐姐一样。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恐怕也只有苏红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她和他总是保持着距离。他看着苏红饶有兴趣的神情,继续说:“小的时候,我被扔到山里,在林子里过着野兽一般的日子。”

    “我知道!是于茉莉把你领进山林里的。到现在我都奇怪,为什么你现在对她这么好?”苏红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后来,”赵义宇看了她一眼,示意让自己慢慢说,这才道:“后来,我在林子里遇到了母女三人,那个女人对我特别的好,还说要让大女儿嫁给我。那个时候,我真的想留下,也真的想娶大妮,可惜有一次我出去打猎,她们被熊咬死了;回到村里,我喜欢上赵颖,可是她又被人害死;前些日子,我去找那个我最喜欢的女孩,以为可以带她回来,那个时候我曾经告诉过自己,只要带她回来,就马上娶她,可是……”他实在说不下去,痛哭起来。

    “难道她也……”苏红的心被他哭碎了,不由得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安慰着他。她不需要再听下去也明白为什么他刚才那么坚决的说连想娶娄秀秀都不敢想的理由了。

    赵义宇说到的这三个女人都是他很喜欢的,想着她们的死,自然痛苦不已。他拉着苏红的手,慢慢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他让这个女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苏红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摊开手掌,轻轻的压在他的脸上,用拇指为他擦去泪花,小声安慰着说:“别哭了!”

    赵义宇这些年压抑着情绪,此时一旦发泄出来,根本就无法控制,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着。

    苏红看他是真的伤心,不由得激发出了无限的爱恋。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照顾人的女人,轻轻的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搂着他,说:“别哭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啊!”看他哭的伤心,她也没问为什么原谅于茉莉的事情。

    赵义宇此时特别需要安慰,觉得苏红的肩膀很温馨,正好可以给自己所需要的。他靠在上面,轻轻的搂着她的腰。

    苏红的身子没来由的一荡,低头看着他,竟无力说任何的话,只是让他靠着。

    过了很久,赵义宇停止了哭泣,姿势也从靠在她的肩上换成了依偎在她的怀里。他的脸紧紧的贴在苏红的胸上,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胸脯的弹性。他没有起来,问:“你还想听吗?”

    苏红点点头,轻轻的挪动了下身子,她的胸随着和赵义宇的脸发生了摩擦。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子,虽然她安慰着自己,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他更伤心,可是她却很清楚,这样的姿势很舒服,很令人依恋。

    赵义宇继续说:“我回村之后,本来想报复我婶子的,可后来才知道我爹知道是她把我扔掉之后,天天打骂她不说,还把她的女儿,也就是我妹妹推到井里淹死了。”

    “啊?”苏红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扶着他的脸,问:“她的女儿,不也就是你爹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无心*柳

    赵义宇看着她的脸都白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反过来安慰她,说:“都过去了!我这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些事情,希望你能为我保密。<冰火#中文”

    “嗯!不光是这个,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都要保密。”苏红惊讶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还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吗?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赵义宇答应一声,抬头望着她,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他借着酒劲,突然将这个女人压倒在床上,只是静静的压着她,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摸,只是压着。

    苏红小声说:“不要!”可语气里透出的是苍白无力。她觉得自己是不同意的,可是又感觉自己也不反对。“他在等什么?他怎么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难道他只是想这样?难道他害怕我反抗?难道是对我没有太多的兴趣?”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也是多疑的。

    最后,她被这种沉闷给打败了,而已经激起情愫的身体也违背了她的理智,张开双臂抱着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大脑彻底的空白了,或者说,她是故意让自己空白的。

    赵义宇在她的一抱之间浑身冲动起来,这种冲动来自于不可能的征服。他们都有些失去理智。

    在爽快过后,赵义宇亲吻了苏红一口,这才起来。

    苏红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拉过衣服当在胸口,说:“死了,死了!你个混蛋,你欺负我!这可怎么办?我对不起我男人!”她一手扯着衣服挡着,其实根本就挡不住,丰腴的身子依然露着,更显风情。

    赵义宇有些害怕,因为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苏红甚至连穿衣服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责怪着他,也在责怪自己。她扯过被子盖好,说:“你出去,不准再瞎想。告诉你,刚才是我看你哭的伤心,突然脑子不好使了,才……还有,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以后要是你敢再对我动坏念头,我就走,再也不来了。”

    赵义宇也没穿衣服,呆呆的坐在床边,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苏红疑惑的望着他,问:“你干什么?穿衣服走人!”

    赵义宇恍然未觉,依然呆呆的。

    苏红以为自己刚才说的重了,伤了他的心,毕竟在这之前是自己做了主动的拥抱。这个时候,她还真的心疼起这个已经和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弟弟来,看着他情愿在外面冻着,没好气的拉他躺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却尽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双手挡在他们的身体中间,说:“不准乱来,否则我踢你下床。”

    看赵义宇没动,她又开始唠叨:“没脸见人了!我怎么回去见我男人?丢死人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哑巴了?”

    赵义宇很真诚的看着她,小声说:“红姐,谢谢你!”

    苏红本来还以为他会因为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没想到他说了句这个。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今天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她又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

    赵义宇苦笑着说:“红姐,其实我最想不到的就是能和你做这种事情,我知道你是在迁就我,我很感激你。你不要自责,也别多想,就当是一个姐姐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安慰弟弟,别去想对不起谁。我们谁也没对不起。”

    “说的轻松,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都活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被人知道?你会说吗?”

    “当然不会!”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不是说就今天吗?以后我绝对不会*扰你的,你放心好了!”赵义宇信誓旦旦的说。

    “这个我放心!”听他这么说,苏红的确是放下心来。

    赵义宇却趁机向她靠了靠,拉着她的胳膊往上,方便自己挤到她的身边。

    苏红连忙推着他,说:“坏蛋,不准过来!”她没有用力推开他,只是阻止着他前进。

    赵义宇继续拉着她的手,说:“好姐姐,不是说好今天吗?今天还没过呢!我答应你就今天,到了明天我就忘的一干二净,要是你不答应,我总是想着个事,想忘也忘不了。”

意外收获

    苏红气呼呼的说:“你不准吓唬我!”说着话,不再用力,任她将自己的手拿开,绕到他的身后,又环抱着他。

    赵义宇挤到她的身边,搂着她,感觉着她胸前的肉团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他轻轻的摆动了一下身子,小声问:“刚才舒服吗?”

    “不知道!”苏红闭上眼睛不去理他。她在犹豫着,觉得反正已经做过了,而且他也答应明天就忘了,倒不如放开身心。

    赵义宇看她彻底的放开,不再着急,轻轻的亲吻着她的耳垂,用舌尖撩拨着她的耳廓。

    苏红哪里感受过这样的挑逗,立时浑身瘫软,除了哼哼叽叽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了。

    第二次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弄的苏红最后动都不想动,脑子昏昏沉沉的。

    赵义宇抱着她睡到第二天早晨才起床。他要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苏红突然间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他连忙问:“你怎么了?”

    苏红轻轻的摇摇头,过了半天才说:“记住,从今天开始把什么都忘掉!以后也不要再想,更不能像昨天那样挑逗我!”

    “你是怕受不了?”赵义宇笑着问。

    本来只是玩笑之言,没想到苏红很认真的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你为了我,为了我的家,别再这样了,好吗?昨天晚上我很幸福,也很舒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够了!”

    赵义宇也很认真的说以后不会再这样。其实,对他来说,这本来就是个意外的收获,无所谓非要让苏红背上良心的债,更何况他也不缺女人。暂且不说别人,就二蛋他娘一个,就足以让他舒服到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赵义宇和苏红穿好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苏红去做了饭,之后,两个人果真是相敬如宾,再不提昨夜之事。

    快过年的时候,娄秀秀让人捎信给于茉莉,想让他们去城里过春节。

    于茉莉和赵义宇商量,并且表示自己很想过去守着孙子孙女过年。

    赵义宇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先过去陪着思宇他们,年三十那天我也过去,不过我怎么也不会在那里长呆。”

    于茉莉叹了口气,没有再劝他,一个人去收拾东西。

    她一走,家里显的冷清了很多,好在有赵月华过来给他做饭,倒也不是很无聊。

    到了年根儿,男人们一般都在家,赵义宇和高翠芬她们必须保持着距离,在百无聊赖中,突然想起了李雪,想起她当时为了感谢自己献身的情景,觉得这个小姑娘挺不容易,决定去看看她。

    虽然几天没下雪了,可气温很低,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尽,有些地方已经踩实成冰,走在上面要格外的小心。来到李雪的家里,他看门关着,就用力的敲了几下。

    不一会儿工夫,李雪出来开门。看是他来,小姑娘的脸一红,微微的低下头。

    赵义宇看她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皱皱眉头,问:“怎么?不方便?”

    李雪连忙摇头,说:“没有!”将门打开,让他进到里面。

    赵义宇进到屋里,发现还真有人在,是村东赵明忠家的大儿子赵全有。

    赵明忠是赵明诚的堂哥,也就是高翠芬的大伯哥,赵全有按着辈分要叫赵义宇叔。这个孩子比较内向,平时不怎么说话,看赵义宇进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怯怯的喊了一声:“叔!”

    赵义宇点点头,应了一声,说:“全有在啊?没什么事,就是快过年了,过来看看,小雪一个人,不容易。”

    没等赵全有说话,李雪冲着他说:“你先回去吧!”

    赵全有没想到她竟下了逐客令,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起身离开。

    李雪连忙对赵义宇说:“他……他自己跑过来的,又赖着不走。我……我们没事的。”

    赵义宇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着说:“干嘛跟我说这个,我看全有挺不错的。你一个人……”

    “我不听!我不听!”李雪捂着耳朵,大声说着。

    赵义宇无奈的摇摇头,说:“行,我不说了!过年了,过来看看你。看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李雪拉着他不让走,说:“别走!你可以不喜欢我,我也不求你喜欢我,可是你不能不让我喜欢你。为什么你可以和那么多女人,甚至和一些老女人,就不能和我……”

发育

    赵义宇真的弄不懂这个小丫头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安慰着说:“我把你当妹妹。”

    “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你看,我也不去找你,也不去烦你,只要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

    “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你马上就要走!我……我……你来了,你要把我当女人!”李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表达,只能这么说。过了一会儿,她想起点什么,挺起胸,说:“你看,我现在像个女人了!”她说的是真的,这大半年,她好像突然加速了发育的进程,有些像大姑娘了。

    赵义宇突然间后悔了,后悔当时不应该设计李汉良。要是当时自己能忍了这口气,成全了他和乔秀花,也许李雪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不过,想想当时要是李汉良能忍一口气的话,也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想将李雪的手拿开,可是李雪死死的抓着他,怎么也不放,只好作罢。他有些拿这个小姑娘没办法了,说:“小雪,你知道,我是给不了你什么的。全有这个孩子老实,也挺能干,你跟着他……”

    李雪突然间哭起来,低着头,依然抓着他不放。

    赵义宇还真怕她又脱衣服,只好让她抓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半年来,李雪有了那套农用机械,干的活少了,生活也有所改善,人不似过去那么清瘦,看起来稍微的胖了一点。她抓着赵义宇,轻轻的靠在他的身边,似乎要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变化。

    赵义宇对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可一个女人贴在身上磨蹭,多少也会产生冲动。他害怕自己会坚持不住,最终还是甩开她的手,匆匆的逃离出去。

    回家的路上,他觉得身子有些发热,琢磨着找个人泄火。不知不觉间,来到二蛋家,他开门开着,就走了进去。

    二蛋他娘看他进来,高兴的不得了,拉着他到炕上坐下,给他倒了水,问:“你怎么来了?”

    赵义宇对她早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忌讳,看没有别人,直截了当的说:“憋的慌,找你泄泄火!”

    二蛋他娘脸色一变,连忙小声说:“小点声,他在家呢!”

    “啊?”赵义宇暗怪自己鲁莽。

    二蛋他娘看他有些害怕,连忙说:“没事,他睡觉呢!”

    赵义宇还是有些担心,说:“那我回去了!”

    二蛋他娘拉着他,说:“别回去!这不正好吗?”

    “正好?”赵义宇疑惑的看着她。

    二蛋他娘的脸上飘过一丝羞涩,说:“是的!你不是喜欢在我身上找刺激吗?敢不敢现在就做?”

    赵义宇摇摇头,说:“不敢!”

    二蛋他娘依然没放手,说:“放心吧!我有数!你先进屋,我去关门。”

    赵义宇看着信心满满的样子,加上也想着在平淡的日子里找些刺激,壮着胆子到屋里,看到二蛋他爹果然像死猪一样睡着,二蛋睡在他的身边,露出一条小腿。他上前给二蛋将被子盖好,回头看二蛋他娘已经回来。

    看着他刚才的动作,二蛋他娘很感动,拉着他到出来,轻轻的关上门,然后去了另一个房间。农村的房子一般都是三间为一套,中间的做厨房,两边分别做卧室。也就是说此时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房间,两道门,倒也安全。

    赵义宇进门抱着二蛋他娘疯狂的吻着,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二蛋他娘一边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迎合着他的动作。

    在感受到他的跳动结束后,这才放开。

    “小宇来了?”二蛋他爹打了个哈欠过来。

    赵义宇从容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二蛋他娘吐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二蛋他爹回来,问:“小宇,有事吗?”

    赵义宇连忙说:“没事,就是走到这里了,进来看看!机子还好用吧?”

    “好用,可省了事了。那你先坐着,我出去一趟!”男人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看了看,觉得还能上场,径直出去了。

    二蛋他娘等他走了,狠狠的说:“真恨不得他赌死在外面。”

    回到家里,他突然觉得有些困乏,躺到炕上睡着了。等醒来已经到了晚上,他听着下面的动静,知道赵月华早就来了,起来伸伸懒腰,从炕上下来,果然看她正在做饭。

    灶膛里熊熊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娇艳,他忍不住一荡,过去从后面抱着她。

    赵月华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起来了?等会儿吃饭!”

    赵义宇点点头,去洗了把脸,说:“明天我去城里一趟,想孩子了!”

    赵月华撇着嘴,说:“我看不一定是想孩子吧?”

男人的心思

    赵义宇笑了笑,说:“要是几天不见你,我也会想你的。我去城里买点东西,后天就回来。”

    于茉莉开始让他干脆就别回来了,可赵义宇给赵月华买的东西,怎么也得送回来,就又回家。二十九晚上,赵义宇没让赵月华回家,和她折腾了一夜,三十下午又去城里和于茉莉他们过除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除夕过的很热闹,虽然赵娄两人心里还有疙瘩没有解开。

    初一叶兰上来给于茉莉拜年,虽然年纪差不多,毕竟她和赵义宇曾经有过一段,正儿八经的算起来要比她矮一辈。她现在过的挺好,谁也不去提过往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自然。

    赵义宇本来说好初三回家的,可春妮和张青松却一大早过来造访,只好再留一天。

    春妮不再是以前那个土气的小妮子,打扮的很时髦,看起来也成熟多了。她亲热的拉着娄秀秀聊天。

    相比她们,张青松和赵义宇要生分一些,除了偶尔的谈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两个女人。

    张青松看着娄秀秀,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美丽,成熟,大方,优雅,言谈举止之间透着高贵的气质,而且在事业上可以给男人最大的帮助和支持。他甚至在想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运气,虽然春妮看起来也不错,不过在娄秀秀的面前让他觉得只不过是一只麻雀站在凤凰的脚下。

    当然,这只是他的看法,于赵义宇来说,觉得这段时间春妮的变化很大,而且她身上有种娄秀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纯——纯洁,纯朴,这是其他东西所无法替代的气质!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当然也都犯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得到的看的很轻,未得的自然看的很重。

    春妮他们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谈合作的事情,说想着等一开春就大干一场。其实,他们四个之中,最在行的自然是娄秀秀,不过她早已无心再去经营公司,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你们选这一行倒是不错,只是资金,人脉,技术支持缺一不可,尤其是人脉。你们……”

    春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愁,说:“我也知道我们在这个方面很差,不过……秀秀姐,你就帮帮我们。”

    娄秀秀看了赵义宇一眼,说:“资金不难,他现在有钱,技术方面只要招几个人就行,只有这人际关系,哎,我这里有几个都是老客户,很长时间没联系,要不我先给你们问问。”

    “谢谢秀秀姐!”春妮听她答应,十分的高兴。

    娄秀秀笑着拍着她的手,说:“先别谢我,还要等消息。”

    春妮他们中午吃了饭才走。赵义宇疑惑的问娄秀秀:“你真的想让我跟他们一起?”

    娄秀秀摇摇头,说:“这个主要看你自己!我是你什么人啊,能决定你的事情?”其时,虽然两个人依然心存芥蒂,但事情已经明了,心中只有感激,早已不生气了。她的语气里透着委屈,正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而且也都明了了,他竟然还将这个大美女当摆设,辜负美女心。

    赵义宇也早原谅了她,有时候也想着能像以前那样,可总是走不出那一步,他甚至担心自己会在和她亲热时想起那一幕而无法行事。要真的那样,岂不是要落个惨淡收场的结局,还不如不做。他无法说明自己的顾虑,只好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娄秀秀没理他,缓缓的站起来去了房间。

    赵义宇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着于茉莉喊:“婶子,我回去了!”

    于茉莉还没说话,娄秀秀气呼呼的冲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说:“赵义宇,你混蛋!”

    赵义宇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问:“我又怎么了?”

    娄秀秀的眼圈通红,过了半天才说:“就当我对不起你,就当我们从来没有关系,可我毕竟是个女人。你能不能放下你那高贵的身架哄哄我?”

    思宇看妈妈哭了,跑过来搂着她的腿,用稚气的童音,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于茉莉连忙过来拉着他,小声说:“思宇,爸爸妈妈有话要说。走,跟奶奶回房间,奶奶给你讲故事。”

    思宇懵懂的看着他们,听话的跟着奶奶回房间。

温柔背后的灾难

    娄秀秀继续说:“我从来不敢说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那一天我的确是过分了,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吧?我是个女人,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你……”说到这里,她背过身去,轻轻的啜泣着。

    赵义宇微微的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女人在等待着什么,也彻底了原谅了她。他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抱着她,探过头亲吻着她粉嫩的脖子。

    娄秀秀心里高兴,却依然挂着眼泪,扭过头来,说:“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她开始撒娇。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赵义宇的脸色突然间变了,变的很难看

    娄秀秀以为刚才的话惹到了他,连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我是和你开玩笑!”说着,她转过身来抱着他。

    赵义宇想将她推开,可是她却死死抱着不放手,说:“你别这样,我是开玩笑的。”

    赵义宇的表情带着恐惧和愤恨,用力的推开她,说:“我……不是,我……”他根本就说不下去了,停了一会儿,推门而出。

    娄秀秀拼命的追了出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于茉莉本来以为他们会和好,没想到中间出了变故,连忙出来,看着娄秀秀失神落魄的进门,问:“怎么了?不刚才还好好的吗?”

    娄秀秀哭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脸色都变了。”

    “那我回去看看,要是有事的话我告诉你!我想不会有事的。”于茉莉安慰着她说。

    娄秀秀呆呆的点点头,无计可施。

    于茉莉回到家里,看赵义宇不在,忙跑去找赵月华,问她看到他没有。

    赵月华说:“刚才他来过,看那样子好像遇到什么事了。他告诉我想找个地方呆一阵子,我不让他走,却怎么也留不住他。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小少爷,只有让我们听话的份。嫂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茉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先回去了!”她的心没来由的焦躁起来……这一次,她感觉跟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赵义宇愤怒了,恐惧了,焦躁了,疯狂了,无奈了,心碎了,或者说用什么样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漫无目的的跑着,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然后将瓶子摔在墙上,看着玻璃的碎片肆意的飞舞,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车,不知道车是去那里的,等他稍微清醒一点,发觉身体已经冻僵了,一个体态臃肿的女人用她胖乎乎的手拍打着他的脸,说:“到站了,该下车了!”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透过已经结了霜的玻璃朝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清,问:“这是哪里?”

    女人显然对这个醉汉没有一点好感,冷冷的说:“赤平!前面路被雪封了过不去,快下车,我们还急着返回去呢!真是的!”

    在女人的抱怨声中,赵义宇拖着麻木的身子艰难的挪下车。一阵寒风吹过,他打了个机灵,看着四下一片茫茫白雪,想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却发现那辆破旧的小巴车已经风驰电掣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又开始彷徨,现在最需要的是一瓶酒。想到酒,他觉得口有些干涩,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迎着寒风,感觉更渴了,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冰冷的雪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眼睛也清亮起来,抬头环顾四周,隐隐看到在很远的地方才有一个村落。

    “赤平!”他小声念叨了一句,朝着村落的方向走去。跟上一次去东北不同,这一次他到村里去只是想买瓶酒,痛痛快快的灌下去。

    路上,他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到底坐过多少车,走过多少路,可想了半天,只是觉得头痛,根本就没有这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里的任何回忆。要说有,那就是喝酒。

    僵硬的身体随着走动而稍微缓和了些,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村里。

    这样的天气,大街上根本就没人。他在村里转了两圈才找到一个小杂货铺,进去说买酒。

    杂货铺的老板娘和刚才那个售票员差不多,身子圆鼓隆冬的,一看就属于营养过剩,要是不仔细看,绝对会觉得她们是两姐妹。

    赵义宇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在乎这些事情,说:“给我一瓶酒!”

离别家乡

    老板娘皱皱眉头,从扑鼻而来的酒气可以推测这个家伙的酒还没醒利落,竟然还要酒,问:“你怎么了?干嘛喝这么多酒?”多年经营杂货店的养成了她世故的性格,不管什么事情都爱问一问,说一说。

    赵义宇没理她的茬,继续说:“给我拿瓶酒!”

    老板娘探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眼珠转了转,笑着说:“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你喝了不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赵义宇搞不懂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的问题,皱皱眉头,说:“不买算了!我到别家去买!”

    老板娘在后面啧啧有声,说:“我们这里就我这么一家,你不买还真算了。”

    赵义宇快要疯了,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来扔到柜台上,到里面抓起一瓶酒就走。

    老板娘一把抓着酒瓶,说:“你抢东西,我要喊人了!”

    赵义宇一愣,说:“我给你钱了!”

    老板娘才不管这一套,说:“你给我放下,我真的喊人了!”

    赵义宇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有些胡搅蛮缠,却又不得不松开手。

    老板娘突然间笑起来,圆嘟嘟的脸上堆着肥肉,说:“这是干什么?小兄弟,不就是要喝酒吗?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说不得我还给你整两个菜,陪你喝点!”

    赵义宇让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饿了。几天来的醉生梦死,让他的头脑已经失灵,其中如此明显的问题也没看出来。他盯着老板娘,突然觉得她胖的可爱,说:“好,那我们一边喝一边说。”

    老板娘果真去关了门,说:“跟我来!”带着他从后门进去,回到正屋的房间里。

    进了门,她先是耸耸鼻子,说:“我炒菜,你先洗洗,味儿的很呢!”说着话,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说:“这是我男人以前的衣服,他走了我一直收着没舍得扔。”又去给他拎了热水过来,这才出去做饭。

    赵义宇的脑子还是蒙蒙的,什么也不去考虑,顺着她的意思,简单的洗了洗,换了衣服。衣服有点小,穿着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勉强可以凑合。

    他从屋里出来,女人的眼睛一亮,脸上飘过一片红彤彤的云彩,低下头烧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很快,菜做好了。老板娘将东西收拾好,放到炕上,拉着赵义宇说:“来,今天姐陪你喝!”

    赵义宇觉得她的动作有些亲昵,却也懒得理会,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喝酒。他端着女人倒好的酒,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

    老板娘拉着他的手,说:“好兄弟,你慢点喝!”她没再让他说为什么喝酒,也没把手拿开,就这样拉着他。

    赵义宇从她的眼神中终于看出了其中的意思,那股子火热分明就是在向他诉说着这个独居女人的心。

    老板娘叫白玉秀,娘家是离这里不远的金朝村,嫁过来五年。她男人在她进门一年多后死在家里,她自己说是男人得了急病,可村里很多人都猜测着男人恐怕是死在她的身上。因为夏天女人们在沟里洗澡的时候,有人看到她是个白虎之身。

    村里人很讲究这些,所谓青龙斗白虎,一般人根本降不住,所以人们都说她男人是被她榨干了精华才死的。她虽然很痛恨村里人妄加猜测,扣屎盆子给自己,可有一点她却很清楚,那就是自己的**的确是很强盛,每天都把男人弄得散了架子才干休。

    这些年她也想过勾引个把男人,以慰空虚寂寞,可这边的人大都知道她的底细,谁也不敢沾她的身子。她见到赵义宇之后,看出他是个外乡人,应该不会知道她的事情,再见他长的俊俏,人也很健壮,顿生淫欲之心,这才故意留他下来。洗完澡的赵义宇虽然精神萎靡,却也显得气度不凡,她看着更是大喜过望,无法自已。

    她的手胖乎乎的摸起来挺有感觉,可赵义宇却毫无心情,他将手抽出来,将杯子里的酒又喝光了。

    白玉秀看他如此的不解风情,不再挑逗他,只是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应该到时候了,说:“好热啊!”说着话,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枪折了

    灶里的火还在烧着,土炕辐射出的热量让房间里十分的暖和,她又将毛衣脱下来。里面的秋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呈现着她的身材。她的胸很大,像两座山耸立在一片平原上,肚皮交叠着,形成了几道皱褶,她将秋衣往下拉了拉,试图掩饰那一堆肥肉,可拉平了,一瞬间又会恢复原来的形状。看着赵义宇红彤彤的脸庞,她有些痴了,小声说:“小兄弟,你长得可真俊!”

    赵义宇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看着她一脸的孟浪,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她扑倒在炕上。

    白玉秀的力气很大,一只手捏着他的两个手腕,一只手解着他衣服的扣子。原本强壮的赵义宇这些日子喝的太多,身子虚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几下就被他将上面的衣服扒了下来。虽然他大声叫着不要,可根本就无济于事。白玉秀脱了他的衣服之后,坐在他的身上,用膝盖压着他的胳膊,让他无法反抗,自己将秋衣脱下来,露出一身的白肉。

    白玉秀摸索着将裤子脱了,然后才将赵义宇脱光。看着他的死鱼,她不由得皱皱眉头,开始还以为是他喝多了,很认真的撩拨着他。她用尽办法,可惜回报她的依然是烂泥一般的柔软。慢慢的,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看似强壮的男人竟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气急败坏的她一脚将他蹬到炕下面,咆哮着说:“老娘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么个窝囊废,你给我滚!”她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衣服。

    赵义宇这一次之所以逃离家乡,正是因为他抱着娄秀秀的时候,开始还冲动不已,可当他想到那天她和郑名则的事情,突然不行了。原本有过一次不堪经历的他彻底的震惊了,沮丧了。面对着这个胖女人,他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自然无法正常的反应。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看也没看女人一眼,慢慢的离开。在他走出这个房间之后,听到女人痛苦的哭泣声。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又重新走了回去。

    白玉秀听到动静,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心里忐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赵义宇晃晃荡荡的回到房间,看了白玉秀一眼,伸手将桌上剩下的半瓶白酒拎过去,狠狠的灌了一口,转身就走。

    白玉秀被他这个举动弄的哭笑不得,继而担心他出去乱说话,连忙从炕上下来,说:“你先别走!”说着话,她走到杂货店的那间屋子。

    赵义宇疑惑的跟着她进去,看她从柜台里面拿出两瓶酒来。

    白玉秀将酒递给他,说:“刚才……姐是看你生的俊,丢死人了!好兄弟,你出去了别乱说话,好不好?”

    赵义宇点点头,说:“我知道!”

    白玉秀看他同意,这才又小声叨叨着:“哎,都被你看光了,以后都没法做人了。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赵义宇的心痛的滴血,其实到现在他自己根本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功能,可最近接触的两个女人却都没有成功。他将酒拎起来,蹒跚着往外走,到了门口,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扭头对白玉秀说:“你那里生的也很俊!”

    白玉秀臊得脸发热,啐了他一口,说:“快走吧!你少喝点酒,是不是喝酒喝的?”

    赵义宇再也没回头,揣着酒离开。

    沮丧,颓废,一股油然的自卑,让这个曾经风靡无数少女少妇心的男人无法面对以后的生活。他现在要比开始更加难过,毕竟在第二个女人身上依然找不到感觉。他迎着寒风,来到一个草垛边上,将剩下的半瓶酒大口大口的喝完,拉了些麦草盖在身上,慢慢的躺下,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冻醒了,恍恍惚惚的做了起来,看看阴霾的天空,暴风雪要来临了。他站起来,轻轻的拍打着挂在身上的麦草,觉得口干舌燥,又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一步步顺着路挪动着。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只是如此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可以将自己淹没。

    天阴沉沉的憋着,到了下午终于憋不住了,在一片鹅毛般的雪花落到他的脸上之后,纷纷扬扬的瞬间模糊了天地,朦胧了他的双眼。他开始后悔,不该离开那个草垛,至少可以挖个洞躲进去,避开这肆虐无情的雪。

    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无法取代精神上的折磨。

命运转折点

    赵义宇虽然有过一次走出困顿的经历,可是他却知道自己根本就忘不了在郑名则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雪花不断的落在身上,落在脸上,令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可就在这朦胧中,他却依稀的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样在风雪中蹒跚前行的人。那人穿着厚厚的衣服,背着一个袋子,带着一顶皮帽,压的很低,看不清样子,她的身子在风雪中摇晃不已,就像只要风再大上一分,就足以将她吹走。

    赵义宇将脸埋进大衣领里面,低着头往前走,和那个人擦肩而过。他对生活早已经失去的信心,任何人更不会在他的心里掀起波澜。

    可是,命运有时候很会开玩笑,更爱捉弄人。

    要是赵义宇就这么走下去,也许他的后半生就只能生活在醉梦之中。可是就在走出几十步之后,一种天生的好奇还是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那个人凭空消失了。虽然雪很大,可他确信在几十步之内还是可以看到那人的影子的。这里就一条路,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很快,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地上似乎有什么在动。他壮着胆子回来,果然发现那人倒在地上,身上已经被雪覆盖,乍一看还真有些难以发现。他犹豫着该不该多管闲事,可最终还是善良的心理占据了上风,过去扶着那人起来,问:“你怎么了?”

    那人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嘴唇讷讷的蠕动了几下,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赵义宇想她可能是冻坏了,背上她就往回跑,一口气跑回到白玉秀的杂货铺。

    风雪太大,根本就没生意,白玉秀关了门在里面的屋里。

    赵义宇狠狠的砸着门,过了很久才见白玉秀过来开门。门一开,他便冲了进去,一直跑到刚才和白玉秀吃饭的房间,将背上的人放下来。

    白玉秀跟着跑进来,看那人昏迷不醒,吓得不轻,连忙问:“怎么回事?”

    赵义宇一边将那人的衣服脱下来,一边说:“她在路上冻晕了,我把她救了回来。”脱下她的大衣,他顿时惊呆了。

    赵义宇脱下这个人的大衣,这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虽然衣服穿的很厚,低压的帽檐遮住了面孔,可胸前高高的耸起已经完全说明了一切。

    白玉秀皱着眉头,说:“不行!你赶紧把她弄走,要是死在我家里怎么办?快走!你……”她的话没说完,怎么也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看着赵义宇的脸变了颜色,神情狰狞可怕,如同是一只护犊的野狼。

    赵义宇瞪着她,过了半天才缓和下来,冷冷的说:“她可能只是冻晕的!要是你再赶我们走,我就把你勾引我的事全给你说出去。哼,你那里生得那么俊,我想你们村里的人也应该知道,我一个外人能知道这件事,恐怕他们不信都不行!”

    “你……你混蛋!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这个窝囊废不说,还……还威胁我!我……我活该!”白玉秀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却再也不敢赶他们走。

    赵义宇将女人的帽子摘下来,拿了枕头给她枕上,看着女人的面容十分的清秀,只是挂着岁月磨砺的沧桑,看起来让人心疼。

    屋里很暖和,女人的脸上慢慢的有了红润之色,呼吸也均匀多了。赵义宇连忙让白玉秀去端了碗水,扶着女人慢慢的喂她喝了。

    女人喝完水,幽幽的吐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问:“这里什么地方?”

    没等赵义宇说话,白玉秀在旁边阴声怪气的说:“你是遇到好人了,我可是遇上坏人了,把你弄到我这家来。”

    赵义宇又瞪了她一眼,对女人说:“我看你在雪地里昏倒了,就把你救回来,也是这位大姐心眼好,收留了我们,否则……”

    女人勉强的起身,对白玉秀说:“大姐,谢谢你!”她的声音十分的悦耳,虽然带着一丝丝的惆怅。

    听他们这么说,白玉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说:“没事!”她看女人醒过来,不会有生命之忧,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自然放心不少。

    女人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的羞涩,之后小声说:“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幻想中的感觉

    白玉秀看着女人可怜,心生怜悯,说:“你等等!”说完,她连忙去自己的小店里拿了些吃的,又给她倒了碗水。趁着女人吃东西的空档,她拉着赵义宇到外面,小声说:“你敢威胁我,哼,我才不怕,要不是看着她可怜,一样踹你出去。刚才你真有本事,怎么不见你那里能挺起来啊?就知道欺负我这么一个女人,我怎么看着你看她的眼光那么恶心?”

    赵义宇刚才还真怕她赶自己走,这才出言威胁,这个时候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再见她虽然说的难听,口气里却透着怜悯,说:“姐,其实你真赶我们出去我也不会说那些事情,更不会害你!只是刚才急了,所以才……”

    白玉秀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要不的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呀……”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说:“是不是以前和女人多了,所以才这样的?”

    赵义宇低下头,过了半天才说:“别说这件事了!”

    白玉秀点点头,问:“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她问的当然是他和救回来的这个女人的以后。

    赵义宇犹豫着,说:“等她好点了问问情况再说。我肯定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你不用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说出去的吗?”白玉秀强调这句话,主要是为了再提醒他一次。

    赵义宇怕她真的一直担心此事,很认真的说:“你放心,我真的不会说的。”

    白玉秀终于放心,嘴上装着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用不着一个劲的强调。我知道你人好,只是可惜了……”说着话,她探头朝屋里看了一眼,见那女人又睡了,嘴里还叼着一片饼干,轻轻的摇摇头,说:“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好好的!”可惜,她看到的都是外表,看不到的是他们的伤心事。

    女人真的是累坏了,一直睡到半夜才醒。

    赵义宇这些日子嗜酒过度,身子虚弱,根本就挨不住,也早去睡了,而白玉秀却一直陪在女人身边,一来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是睡不着;二来也怕女人突然有什么事情,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女人醒过来,慢慢的坐起来,对白玉秀说:“姐,谢谢你!大哥呢?”

    “那个混蛋睡了!”白玉秀娇嗔着说。

    女人淡淡的一笑,说:“大哥是个好人!”

    “他……”白玉秀嗤了一声,脸上却露着略有同感的表情。

    女人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小声说:“大姐,我在这里睡一夜,明天就走!”

    白玉秀笑了笑,说:“也不用急!我看你的身子弱,在这里多住几天,养好了身子再走也不迟!”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白玉秀在这个村里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人,看着女人的样子,凑到她的身边,问:“妹子,你怎么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平复着心情,尽量的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问:“大姐,我跟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里有没有捡到孩子的?”

    白玉秀的心里“咯噔”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女人,问:“妹子,你……你啥意思?不会是……”

    没等她说完,女人长长的吐了口气,说:“你别多想,我也就是问问。在来的路上,我遇到几个人,说是孩子丢了,所以就随便问一句。”

    白玉秀没有再问,说:“再睡一会儿吧!”

    女人点点头,重新躺下。

    白玉秀家里一共两个炕,此时一个睡着赵义宇,一个睡着这个女人。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念叨了一句:“我去看看那个混蛋睡了没有!”

    赵义宇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一躺到炕上就睡着了,而且很香甜。

    白玉秀过来,看着他俊秀坚毅的脸,不由得心生惋惜,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生了这样的毛病?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想着白天和他做的事情,不由得脸上一热,无端的幻想着他其实很棒,幻想着他能给自己带来的感觉,虽然此时的感觉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可她依然还是觉得有些舒服。赵义宇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吓得她连忙退去,和衣与女人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秀起来发现赵义宇已经不在了。

另一个世界

    白玉秀跺跺脚,心里暗骂:“真是个混蛋!”这一次,她是真骂!过了一会儿,她却又笑了,因为看到赵义宇捧着昨天她给的那两瓶酒回来了。冰@火!中文

    昨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别说一般人也不会出去,就是经过那条路也不会发现被雪深埋着的酒瓶。

    白玉秀过去将酒夺下来,说:“你现在有事了,就不能再喝酒了,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了两个。”

    赵义宇一愣,看着她娇嗔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好像比昨天迷人了很多,她那一身的肥肉也不再难看,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身子热热的,有些挤压的感觉,竟然在无意间恢复了功能。他大喜过望,真想将这个女人抱进怀里,可一想到这个,脑海里不由得又显现出那不堪的一幕,丹田之气一松,又瘫软下去。

    即便如此,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事,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情就一定可以重振旗鼓。他看着白玉秀,想着她昨天和自己做的那件事情,想着那洁白无暇,隐隐的有些冲动。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情,可越是克制,想的反而就更真切。

    白玉秀看着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人家是有贼心没贼胆,你就是有贼胆也没那个贼本事,看什么看?”

    赵义宇整个人又颓废下去,说:“我去看看她!”

    白玉秀跟他一起进屋,看女人已经起来,正在叠被子,连忙过去接过来,说:“妹子,不用!我来!”

    赵义宇看着女人,不由得一荡,只见她虽然眼神有些沧桑,脸色有些苍白,可依然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她虽然神态有些疲惫,身子有些虚弱,可依然无法遮盖她的性感。

    女人看着赵义宇,脸也微微一热,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仅长的帅气逼人,心地也好,竟生出了一丝的羞涩。

    白玉秀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心里可就不是个滋味了,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可是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理依然在作祟。

    赵义宇看着女人,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以前的世界,再也不回去了,不见那边的人,也不问那边的事,忘掉一切,从头开始,就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最主要的还是想看看这样能不能战胜心底的恶魔,恢复以前的状态。事实给了他一个很惊喜的答案,当他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觉得一下子放下了包袱,顿时轻松了很多。

    女人在这里住了两天,三个人也慢慢的开始有所了解,她的名字叫陈惠,开始的时候每当问起她为什么在外面流浪时总是欲言又止,后来终于向赵义宇和白玉秀敞开了心扉。

    赵义宇和白玉秀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而且那可绝对的叫祸不单行。

    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

    四年前,年轻漂亮,拥有着众多追求者的陈惠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嫁给了自己的大学同学,一个来自农村的朴实小伙。婚后,他们生活的很幸福,也很美满,虽然偶尔她会想念和自己断绝关系的父母。

    天有不测风云,一年之后,她的丈夫在一场爆炸中丧生,当时她已经怀了身孕。这个时候,她的父母来到她的身边,劝她把孩子打掉,这样可以重新找个好人家,可她为了丈夫,再一次拒绝了父母,毅然决然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即使回到了城里,却依然一个人带着孩子。

    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孩子很辛苦,可每次看着那张像极了丈夫的小脸,多少苦累她也硬挨了过来。可是,灾难又一次降临,在两年前,她带着三岁的女儿在公园玩,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女儿竟然不见了。她像疯了一样的寻找,哀求,只是听人说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急匆匆的离开,年龄衣着都跟她女儿差不多。那个时候,她意识到,女儿可能被拐了。好心人帮她报了案,可案情没有丝毫的进展,女儿更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她觉得对不起丈夫,更对不起女儿,几次想死,可一想到九泉之下都无法向丈夫交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出来寻找女儿。

    这两年,她跑了很多地方,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就连丈夫的赔偿金也花的差不多了,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唤醒沉睡的巨龙

    后来,陈惠绝望了,找寻也开始变的漫无目的,成了心理上的安慰,或者说是她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赵义宇在听完她的遭遇之后,唏嘘不已,心生了帮她的念头。可是,他也很清楚,做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别说找不到地方,就是能侥幸经过女儿所在的地方,恐怕也不一定能见到,很可能擦肩而过而不自知。

    以前,赵义宇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恨极了这帮丧尽天良的人贩子,恨不得抓一个杀一个。这让他想到了思宇和若秀,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包袱放下了,酒也停了,他的身子慢慢的调理恢复,看女人的感觉也发生了变化。对于陈惠,他就是有想法也不能实施,但是这个经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略带着可惜加可怜眼神的大胖娘们儿,他可就无所谓了。

    一天下午,趁着陈惠睡了,赵义宇将白玉秀叫到他住的房间。

    白玉秀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跟着他过来,问:“干什么?”

    赵义宇显得有些激动,突然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本以为白玉秀会挣扎反抗,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由着他的动作。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虽然不行,可毕竟还是个男人,还有感觉,即使弄不成,亲亲摸摸也可以的。她微微的闭上眼睛,对她来说,一个男人的抚摸总也比自己来强的多。

    赵义宇看她如此,自然也不客气,对着她上下其手,抚摸着她肥嘟嘟的身子。他尽量的让自己放松精神,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只是感受着这个女人给自己带来的刺激。

    白玉秀忍不住小声的叫着,凑到他的耳边用*头舔着他的耳垂。

    赵义宇觉得浑身发热,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永远不再回去,永远不再见以前的任何人。宽慰下来的心让他的精神十分的集中,他感觉到自己可以了,将白玉秀抱到炕上放下,一边拉过被子盖着,一边脱去她的衣服。

    白玉秀在他要脱自己的底裤时说:“别脱了,摸摸就行了!小心让陈惠看到!再说……我们也弄不成!”说着话,她突然间大叫一声,差点从炕上跳起来,惊讶的望着身上的男人,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充实,久违的充实,白玉秀激动的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无形中增加的情趣。她紧紧的抱着赵义宇,像是捡到宝了,又怕他会突然间消失。幽幽的哭泣,火热的激情,在整个房间里布满了春光,重振雄风的赵义宇更是精神百倍。他本身就是个怪胎,加上白玉秀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样的滋味,被他活生生的搞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白玉秀幽幽的醒过来,看他躺在身边,侧身搂着他,问:“舒服吗?”

    赵义宇摇摇头,说:“还没完事,不过这段时间把身子搞垮了,只是觉得累。再说看你晕过去了,怕你受不了,就下来休息一会儿。”

    白玉秀完全被这个家伙震惊了,吞吞吐吐的问:“怎么?你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厉害,我……”

    赵义宇笑着搂着她,说:“是你唤醒了沉睡着的巨龙,现在它要报恩了。”

    白玉秀很久没有经历人事,加之赵义宇实在是太厉害,她连忙抱着他,哀求着说:“等一会儿!我……我受不了了!兄弟,你能不能留下来,以后就跟姐一起过,行不行?”

    赵义宇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虽然没有想过要留在这个家里。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会留下来,不过……”

    白玉秀连忙用手挡着他的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就我这个样子,也知道你根本就看不上,而且村里人都说我是个克夫命,我也不敢有太多想法,就想着你能时时的来看看我。”

    赵义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连忙点头,说:“这个你放心!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怎么看,反正我很喜欢你,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那你会不会和陈惠一起过?”

    “应该不会!她不是还要去找孩子吗?我想在这里先落个脚,以后再说吧!先别说这些了,我难受着呢!”

    白玉秀娇媚的看了他一眼,说:“知道!让你坏死了!”

    白玉秀卖足了力气的讨好这个小男人。

    赵义宇恢复了以前的雄风,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事。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顾虑,生怕回去之后再出现疲软的现象,自然不再想回去之事。

闹事

    陈惠在这里住了几天,身体好转,提出要继续去寻找自己的孩子。

    赵义宇去城里取了些钱给她,送她离开。对于这个女人的离开,他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能让自己如此动心的女人着实不多,可是他却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对她,毕竟她心里的苦闷已经让她几乎失去灵魂了。

    后来,陈惠竟然在无意间做了一件让他受尽了痛苦煎熬的事情,也让他知道在不同的环境下,人所表现出来的反差竟然可以如此的巨大。

    在陈惠离开的第三天,赵义宇对白玉秀说自己也该走了。

    白玉秀本身觉得他住了这里也不是很合适,便问他:“你不是说不会离开吗?那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赵义宇笑着说:“我想去城里找点事做!你就放心吧,安顿下来之后我会来找你,你也可以去城里找我。”

    白玉秀点点头,说:“反正我每个星期都要去城里进货,到时候再说。”

    赵义宇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离开白玉秀,去了城里。

    到了城里,他第一件事先找了地方住下,之后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他躺在冰冷的床上,开始思念于茉莉。现在,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让他牵肠挂肚。然而,他却也只能想想,还是不敢想回去的事情。好在是他知道根本不需要担心于茉莉的生计问题,毕竟家里的还有生意,可以保她衣食无忧。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灾难正悄悄的迫近他这个至亲至爱的女人。

    赵义宇虽然在城里安顿下来,可一时也没想好干点什么,索性先住下来。偶尔,白玉秀趁着进货的空档,跑来找他。他们两个每一次见面,基本上也就是那事,弄完了白玉秀就走,赵义宇也不挽留。再后来,慢慢的觉得索然无味,两个人的心绪都淡了不少。

    到了四月份,天渐渐的暖和起来,人们的生活节奏开始快起来,赵义宇决定找点事做。许久没来的白玉秀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进屋便抱着他,说:“兄弟,告诉你件大喜事!”

    赵义宇皱着眉头,问:“什么喜事?”

    白玉秀的脸上突然间出现了一丝的娇羞,半天才说:“有人看上我了,要娶我!”

    赵义宇一愣,继而微笑着说:“那要恭喜你了!”

    “不用!我就是担心以后你一个人过,所以……哎,我以后可陪不了你了。”

    赵义宇看着她的样子,明白她的意思,说:“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们的关系。以前的事情我会忘记的。”

    白玉秀如释重负,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着赵义宇,继续说:“我过几天就要嫁人,所以想今天再和你好一次。我其实很喜欢被你弄的滋味,每一次都快死过去。”

    赵义宇看着这个即将嫁人的女人,竟突生了些以前没有过的感觉,拉着她的手,笑着说:“现在不好吧?那我不是就在玩别人的老婆了吗?”

    “现在还不全是。好兄弟,这是最后一次!”白玉秀说着,伸手要脱自己的衣服。

    赵义宇这几天憋的厉害,不待她脱衣服,拉着她的手猛的将她推倒在床上。

    赵义宇好像很有激情,将这个胖女人弄的差点晚上走不了。

    而这个时候,家里出了大事。

    于茉莉对于赵义宇的离去很伤心,可时间长了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继续经营他的生意。在她的心里,总觉得这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

    开春之后没几天工夫,陆陆续续的又有人过来提货,有娄秀秀和苏红帮她,倒也安然。

    一天,于茉莉正在办公室里发愣,想着那个狠心的小鬼竟然一声不响的走,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店员齐银杏脸色苍白的跑进来,说:“婶子,不好了,有人过来闹事!”

    于茉莉心里一震,连忙跟她出去,看门口围了一群人,赵月华正在和一个男人理论。地上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男人看她出来,一挥手,招呼着所有的人冲过来围着她,问:“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是不是?我们买了你们的机子,现在漏电电死人了,你给我们个说法!”

    于茉莉暗自心惊,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说:“我们的机子都是有合格证明的,怎么可能漏电?”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就白死了?兄弟们,给我砸!”

恶性竞争

    在那人的招呼下,其他人蜂拥的冲到院子里。于茉莉连忙过去拉扯,却被一群人围着一顿拳打脚踢。这里都是些女人,赵月华她们根本就插不上手,就是想过去拉开那些男人,也别他们几下就打到一边去了。

    如同一阵旋风,房子里的东西全被砸了,于茉莉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等那些人抬着尸体离开,苏红她们挣扎着过来扶起于茉莉,赵月华回村里找拖拉机,送她去医院。

    将于茉莉送去医院,苏红给娄秀秀打了电话,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娄秀秀连忙也去了医院,在走廊里找到了苏红她们,简单的问了情况,低头沉思了很久,才说:“等婶子醒过来再说。我看事情并不简单。”

    于茉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娄秀秀说:“我们报案吧?”

    于茉莉摇摇头,说:“不用了,到底是他们先死了人!”这个善良的农村女人首先把责任归结给了自己。

    娄秀秀说:“一些具体的情况我都问过她们,恐怕事情不会太简单,否则也不会打了你就这么走了。”

    “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一个皮肤白净的小伙子举着手里的酒杯对带头打于茉莉的男人说道,脸上挂着一丝阴险。

    男人的脸上挂着一丝的忐忑,说:“我就怕她们报警!”

    “哼,几个农村老娘们儿能整出什么事来啊?哥,我跟你说,越是闹的厉害,她们就会越心虚。要是我们只是过去吵吵闹闹,那恐怕还真震不住他们,到时候我们也无法实施计划。”小白脸安慰着说。

    “兄弟说的对。你就别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要不就不做,既然做了,就安下心来。”一个女人端着一盘菜进来,放在桌子上,解下围裙,坐在男人的身边。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去去去,我们老爷们儿说话你插什么嘴,一边去,我和兄弟还有正事要说。”

    女人看了小白脸一眼,委屈的站起来要走。

    小白脸连忙拉着她的胳膊,又让她坐下,对男人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嫂子说的对。再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传统。怎么,女人还不上桌啊?我觉得嫂子是个明白人,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肯定是有帮助的。”他一直说完话才将手收回来,然后略有深意的看了女人一眼,端起酒杯对男人说:“来,哥,再喝一个!”

    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端酒喝了,问:“兄弟,那接下来怎么干?”

    “先别着急!等看看情况再说,只要那边没什么动作,就说明她们是心虚了,我们再进行第二步。”

    这家的男人叫成小刚,女人是他老婆易彩云,小白脸十几天前到他们家的,名字叫黄尤明。

    娄秀秀依然主张要报警,可于茉莉说人家死了人,她也挨了打,恐怕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追究了。

    苏红和齐银杏也是这样认为,轮班照顾她的同时,依然认真经营着生意。

    可事情远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在娄秀秀出院的那一天,就在医院门口,十几个人堵着她们,说什么也要让她们给个说法,赔偿性命。不但如此,他们还打着白色的条幅,写着偿命的口号。

    赵月华本来还想辩驳几句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其中的一个人冲上来甩了一个大嘴巴,吓的怎么也不敢说了。

    事情越闹越大,很多围观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乱打人,只是大闹了一场,具体赔偿也没有明确。

    娄秀秀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问题,可一时也说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她虽然在生意场上干的红红火火,可是面对着这样一群人,却又无计可施。

    那些人闹够了,慢慢的散了去。成小刚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冷冷的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尤明来到他的身后,笑着说:“哥,差不多了,这一下镇上的人很快都就知道。”

    这些人的目的开始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没过几天,娄秀秀她们就完全的明白过来。因为成小刚在镇上开了个店,代理另一个品牌的小型农业机械。因为之前的闹腾,令于茉莉这边的品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销售量急剧下滑,而成小刚那边相比要好的多。

女为悦己者容

    娄秀秀找于茉莉商量,说他们这是恶性竞争,要起诉他们,可还是让于茉莉给拦下。这个久历沧桑的女人微微的摇摇头,说:“算了,本来也卖不多少了,他要抢就抢去,到底人家那边的确是死人了。”

    赵义宇的出走对这些女人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故而从她们的内心深处讲,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成小刚那边虽然没有出现赵义宇开始时的那般景象,可多少也赚了钱,对黄尤明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他虽然年轻,可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还老练,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单身提前打垮于茉莉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农用机械,他得意的笑着。自己的腰包鼓了,女人也跟着开心,不但如此,而且她也开始打扮起来。虽然自己对这个女人早已经腻了,可毕竟也算是自己的门面,打扮也不是坏事。他用舌头剔了一下牙缝,不由得嘿嘿一乐。很快,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年轻女人的影子。

    他回头看女人在里屋忙活着,恨不得现在就抓个女人过来,将她按床上解解馋。他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忽视了眼皮底下的一些事情。

    易彩云开始学着打扮自己完全是因为黄尤明的一句话。她总觉得这个小年轻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偷偷的小声说他:“你的眼神别老是那么贼好不好?”她对这个财神爷可是客气的很,说话间似乎带着一丝的责备,可是语气里却透着亲近。

    黄尤明来了挺长时间,知道这个女人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任凭着男人呼来喝去,当下笑着说:“我看别人的时候挺正常,这个你应该知道!”

    “那你看谁不正常?”易彩云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白了他一眼。

    黄尤明不去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根本就知道答案,而是说:“嫂子,你其实挺漂亮的,一点都不比城里的娘们儿差。我在城里呆的时间也挺长,而且全国各地跑了不少地方,很多人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你可是正儿八经天生的。”

    易彩云啐了他一口,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少跟嫂子没个正经,再这样小心我打你。”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娇怯,让人更是觉得她很受用。

    黄尤明的确跑了一些地方,也经历过一些女人,对于这个熟透了的美妇人早已经垂涎三尺,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他笑着说:“嫂子,不信你打扮一下,绝对让大街上的男人都流口水。”

    “那你流不流?”易彩云是过来人,也不是完全不懂这个小伙子的意思,话语里也带着几分挑逗。

    “哈哈!嫂子你这样我都流口水了,要是打扮起来,那还不知道要流什么呢!”黄尤明看她并不排斥自己的挑逗,低头看着,告诉她即将要流的是什么。

    易彩云狠狠的瞪了他那里一眼,小声说:“混蛋!”她的神情旖旎,大有真的想看他流出来的期待。

    黄尤明看她如此,心不由得一动,说:“嫂子,那你就为我打扮一下,看我能忍住不?”

    易彩云撇着嘴说:“想的美!”

    黄尤明并没有觉得她真的在拒绝自己,而当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开始打扮起来。虽说是打扮,却也没有太多的改变。他故意夸大了女人打扮起来的效果,逗得她很是得意。不过,在夸奖的同时,他也按着自己的喜好说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有些易彩云接受了,有些却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很好的开端。

    过了一段时间,黄尤明再过来看到易彩云,不觉眼前一亮,而当他看到易彩云看自己的眼神时,就更加的冲动。只见她卸去了冬天里臃肿的衣装,此时看起来轻快了很多,按照他以前说的那样,女人上面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薄羊毛衫,腿上是黑色的紧身裤,不但塑出了曲线,而且起到了提臀的作用。

    对于他来说,关键的问题不是她打扮起来好看,而是她打扮着是给自己看的。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就觉得很是得意。

    趁着一个人过来买农用机械的空档,黄尤明看着成小刚在忙活,凑到易彩云的身后,小声说:“嫂子,你这这样穿可真够诱人的。”

    易彩云感觉他几乎要贴到自己的身上,扭过头来,说:“别不正经,要不我就去脱了!”

    黄尤明戏谑的笑着,说:“要是脱了就更诱人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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