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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旧月安好     蛰伏txt下载     蛰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28.人事改革

    ???????他们将我送回酒店后,便将我锁在房间内,锁了三天,在这三天内。我不哭也不闹,只是很安静的坐着。我在等一个人,我等着他来和我解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我等到第五天时,沈柏腾走了进来,他看到坐在床边安静的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是我今天的午饭,他放到床头柜旁,说:“我听人说,这几天的你并没有怎么吃饭。”

    看到他那一刻,我以为我会激动,可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平静到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说:“没胃口,不怎么想吃。”

    他没说话,只是为我盛了一碗汤。自己先用瓷勺尝试了一下汤的温度,觉得正好,才将碗递到我面前说:“温度正好,趁热喝了。”

    我没有接,也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窗口被微风吹得飘飘扬扬的窗帘,我说:“你不要我了。”叉状吐弟。

    我直接陈述了这句话,没有怀疑也没有疑问或是不相信,更多的是切确的相信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不可改变的事实。

    沈柏腾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他坐在我床边,用他刚才试过温度的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我唇边说:“我没有不要你。”

    我哼笑了两声,望着窗户口的白色窗帘在风的撩拨下越飘越高。没有张开嘴,而是有些可笑的说:“将我盛装打扮,送去给沈廷,你的父亲,我以为那天晚上的晚宴,只有我们两个,也只会是我们两个,可我发现我错了,和我一起把那顿饭吃完的人,是你的父亲。”

    我红着眼睛看向他:“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说完这句,眼睛内的眼泪毫无预兆滑落,可我脸上表情仍旧保持着平静看向他。

    沈柏腾看到我的眼泪。他收回我唇边的瓷勺,将汤碗放于一旁,指尖落在我脸上动作轻细的擦拭,仿佛在小心翼翼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仿佛坠入阿鼻地狱,他说:“梁笙,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他这句话包含了很多种意义,没有正面给我解释什么,却又从侧面证实了我应该要做什么,接下来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他重没再说话,而是重新端起托盘上那碗汤,舀了一勺递到我唇边说:“多少喝点。”

    我张开嘴,他一勺一勺将那碗鸡汤给我喂了下去,汤见底后,他用擦净擦拭完我嘴角,看到我颈脖处一圈紫红的掐伤,目光沉了沉说:“以后别太倔,太倔了受苦的只是自己。”

    他说完,没有再继续停留,放下手中的碗,便起身要从这房间离去,他走到门口时,一直和平静的我,忽然万分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对他说:“可我是你的女人,以前是,以后也是,你对我厌倦了,可以和我说啊,为什么要糟蹋我?就因为我是妓女吗?”我捂着自己胸口说:“可妓女也是有妓女的规矩,你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吗?”

229.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没多久医生便赶来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被沈柏腾五花大绑的捆住,那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又给身上的皮肤抹了一层什么东西。本来还瘙痒的皮肤,在清凉带着点微辣的药膏涂下后。竟然奇迹般恢复了正常。

    那医生给我涂完后,见我也正常安静了下来,对床边的沈柏腾叹了一口气说:“这药膏是治标不治本,只是让她免受皮肉之苦,还是尽早用**丸给她服下吧。”

    沈柏腾说:“这几天需要注意些什么。”

    医生说:“特别注意的没有,但尽量别碰海鲜之内的东西。”

    沈柏腾嗯了一声,便侧脸看向床上的我,见我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眼泪长流又满脸委屈的望向他,他将全身被捆住的我从床上给抱在怀中,声音难得的温柔说:“不舒服可以哭,可不能动,也不能抓,知道吗?”

    此时身上的痛苦得到缓解,靠在他胸口的我觉得无力又很安静。只是乖巧的应答了一声说:“你别看我脸,一定很丑。”

    沈柏腾居然笑了,他细细打量着我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疹说:“是挺丑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埋在他怀中,有点急了说:“我让你别看。你还看。”

    男人一旦骄纵女人,女人势必便会恃宠而骄,以前这些话我基本不敢对沈柏腾说,对于他也一直是唯命是从,我认为他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要的是懂事,不要刁蛮任性的。所以任性或者违背他意思的话,我都不敢开口说,就像是一个禁区,知道是禁区,所以从不敢踏足。

    我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便感觉到不妥,刚在心里懊恼自己的鲁莽与不知分寸时,可我没想到我这偶尔的任性,并没有让沈柏腾不开心,他反而问:“怎么?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身体刚动了两下,紧接着,他手便按住我。声音低缓音量适中说:“好了,不看就是,别乱动。”

    他这句话,让我身体又软了下来,往他怀中埋得更紧了。

    没多久,戴秘书便带着徐姐匆匆赶来,徐姐一进来便看到抱着我坐在床上的沈柏腾,她愣了一会儿,不敢再停留,将手中的东西快速递到沈柏腾面前说:“沈先生,只要梁笙服下这种药,身上所有的症状立即会消失。”

    沈柏腾并没有接,而是戴秘书代为接过,她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盒子中间是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她看完顺势递给了身旁的医生,医生接过对那颗药丸闻了闻进行检查,检查完后,这才递给沈柏腾说:“沈先生,是这种药丸没错。”

    沈柏腾这才接过戴秘书递过来的水杯,将那颗红色药丸递到我唇边给我服下。

    我服下后,他便放我在床上躺好,带着徐经理离开了这房间,沈柏腾走在前面,徐经理跟在后面,在即将出门时,徐经理侧脸看了一眼床上的我后,这才继续朝前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沈柏腾要找徐经理谈什么,今天也确确实实闹了太久,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床边坐的人不是沈柏腾,不是戴秘书,而是徐经理,她正望着我脸发着呆不知道多久,直到我睁开眼,她便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后,有些意外问徐姐:“你昨晚没回去?”

    徐姐说:“我昨天回去了,今天早上来的。”

    我用被子拥住自己,有点疑惑,因为感觉徐姐今天是有话和我说,徐姐没有理会我眉间的疑惑,而是从腿上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并没有立即接,而是看了她一眼,徐姐说:“是好事,你想不到的好事。”

    她再次将那份我没有接的文件往我面前伸进了一点,我过了半晌才从被子内伸出手接住,将文件打开后,我看到合同内的内容时,皱眉看向徐姐问她什么意思。

    徐姐说:“昨天沈柏腾找我谈了话,谈的是给你赎身的事情,我起初以为他只是随便说了说,今天早上就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把你的合同带过来找你,签完字,办理完一些相关手续,你就是沈柏腾的人。”

    我还有些不相信,因为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觉得让沈柏腾买下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他会,可这事情来得也太快太顺利了,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以为是自己做梦,竟然伸出手还捏了自己手腕一下,发现是疼的,才知道,这不是梦。

    我脸上表情的转变被徐姐看在眼里,她握住我的手说:“起初我也有些不相信,可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是上面亲自给我的电话。”

    我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前我最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挣破这牢笼,可真正挣破那天,我才发现,挣破得太容易,也太不真实了。

    徐姐真心为我高兴说:“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可是……”

    徐姐不愿意多说,而是给了我一支笔说:“你不要再怀疑了,梁笙,这样的运气你应该珍惜,你赶紧签完,就离开这里,去过你想要的日子,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叉状尤弟。

    我并没有立即签,因为此时的我还处于无法接受的状态,现在我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买了十几年的彩票,就在今天,有人告诉我,我中了五百万的大奖,这违和感让我不太相信。

    我问徐姐:“沈柏腾呢?”

    徐姐说:“沈柏腾早就去公司了。”

    我说:“我给他个电话。”

    我说完,便从床上快速爬了起来,冲出卧室后,便在客厅茶几上拿起座机给沈柏腾那边一个电话,电话是他本人接听的,听到他声音,我有些激动,可激动归激动,最终我还是压下自己的一切情绪,小声问了沈柏腾一句话,我说:“沈先生,徐姐在这里。”

    电话那端的沈柏腾没有任何惊讶,他说:“我知道。”

    我说:“她带着我的合同来了。”

    沈柏腾说:“嗯,合同有不懂的地方?”

    我赶紧否认说:“不是,我只是想问,您想买下我吗?”

    沈柏腾听了,笑了出来,他说:“嗯,算是,你签下徐姐给你的那份解约合同,之后,一些事情我都会让律师去处理,你不用管。”

    我说:“这是真的吗?您为什么要这样?”

    电话内沉默了一会儿,沈柏腾开口说:“这不就是你心内所想吗?”

    他这句话带着另一层意思,我有些没听明白,紧接着沈柏腾又说:“如果听不懂,去餐桌边。”

    我感觉到疑惑,可还是按照沈柏腾的指示朝着餐桌边走去,桌面上有一张祝福卡,里面写了几段话,是酒店经理亲手为我写的生日贺词,既贴心又体现了酒店内的服务周到。

    沈柏腾说:“这是酒店经理亲自交给我的,应该不用我明说。”

    沈柏腾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挂断了,我听到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徐姐从卧室走出来,见我拿着那张贺卡发呆,走上来便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她感觉到奇怪,便伸出手从我手指间拿过那张贺卡,翻开一看,看到上面的贺词时,她皱眉疑惑问:“你什么时候变成今天生日了?不是十一月二十吗?”

    我说:“徐姐,沈柏腾看出来了。”

    徐姐听到我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自然满是疑惑问我沈柏腾看出什么来了,我看向她手中那张贺卡说:“昨天我以我生日想要给沈柏腾惊喜为由,骗了酒店大堂的前台,让她们帮忙如果沈柏腾车到达了酒店的停车场,便打电话通知我,我是故意让沈柏腾撞见我用那些药的,因为我知道,他如果知晓了这些事情,一定不会视而不见,可我没想到,我一时疏忽,忘记了这种大酒店内的服务规矩,对于客人的生日,他们都会亲自写祝福语给客人。”

    徐姐皱眉问:“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让沈柏腾知道你这些事情?”

    我说:“对。”

    徐姐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让沈柏腾帮你摆脱会所?”

    我直言不讳说:“是。”

    徐姐听后,良久都没说话,隔了半晌,她又问:“可他还是帮你赎身了,就证明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说:“徐姐,你不了解他,沈柏腾不会喜欢我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他,他这次帮我赎身,有另一层意思。”

    徐姐问:“什么意思?”

    我说:“意味着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姐说:“这样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获得自由,你就不用再受制于任何人。”

    我没说话。

    徐姐见我沉默,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问我:“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230.死亡

    ???????身后的男人边吻着我颈脖,边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才松着他衬衫口的领带,他呼吸有点喘。吻到我锁骨位置后,他手将我的浴巾给解掉。他将我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后,便直接放在了化妆镜上,终于,他吻上了我的唇。

    我微微睁开眼,便看到沈柏腾高挺的鼻梁正低着鼻尖,他唇正一点一点吞噬着我身体的每一寸。

    我很享受他的亲吻,这是我唯一不会讨厌的客人,以前那些人,只要稍微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可沈柏腾不一样,他完美的吻技,和充满绅士的修养,基本让我讨厌不起来,反而还很享受。

    几个月不见。我身体被他轻易的几个吻,吻得反应连连,他也感觉到了,吻到我肩膀位置时,他低笑了一声停下手上动作问:“这几个月。没碰过我以外的男人吧。”

    我靠在镜子前,全身虚软的嘤咛了一声,有气无力说了一句:“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嗯了一声,这才满意的继续手下的动作,他说:“在我拥有你期间,我不喜欢有第二个人拥有你。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我为他解着衬衫扣子,感受着他手下的动作,好半晌才哽咽了一下,低喘说了一句:“我知道。”

    半夜时,窗外正下起了大雨,我身体懒懒的躺在沈柏腾的怀中,他正好抱着我半靠在床上点燃了一根烟,我们都没说话,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样沉默着,不会觉得尴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身份。他说过,他不喜欢聒噪的女人,他需要安静。

    所以,一般在他不开口说话时,我不太会主动和他说,只是安静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口平稳的心跳。

    房间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床头柜上沈柏腾的手机响了,他将烟掐灭后,拿起来按了接听键,是他工作上的电话,他手上没有烟了,在漫长工作电话中,便一直轻轻抚摸着我的一头长发,他好像摸不厌,到达他这通电话停止后,他停止抚摸我头发的动作。

    将手机关机随意扔在床上,便抱着躺了下来,他说:“还过几天我要去国外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有时间会来找你。”

    我窝在他怀中,乖巧的应答了一句:“好,我知道。”

    到达第二天早上,沈柏腾醒得很早,我睁开眼,便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他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间内进来,正站在沈柏腾身边左侧,拿着一份文件给沈柏腾念着今天到明天的行程,他始终都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偶尔翻动一下报纸。

    我不敢太打扰,独自穿好衣服后,便去了一趟浴室,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的沈柏腾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穿着睡裙过去后,他将我抱在怀中,便抬起我下巴,深深吻了我一下,吻到我有些微喘了,他才放开我。

    而他秘书从始至终,都很自然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他松开我后,便将我抱在怀中说:“陪我看文件。”

    我便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腿上,望着他手上那份密密麻麻不知道是什么合同的文件,他看文件看得很快速,我还没看清楚几行字,他便已经看完合上,然后递给了秘书,又由秘书换另一份文件递过来。

    他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文件后,全部处理完成,秘书主动抱起桌上那些文件没再叨扰沈柏腾,对他说了一句:“沈总,我在门外酒店大堂等您,您今天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沈柏腾听了应答了一声后,秘书才离开了酒店。

    将我抱在怀中的沈柏腾,才对我说:“还有事吗?”

    我知道,一般他询问我这句话时,就代表他要去忙事情了。

    我想了几秒,没有回答,他目光落在我脸上,观察着我情绪,隔了好久,我还是对他摇摇头,小声说了一句:“没有了。”

    沈柏腾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犹豫,不过他并不喜欢追问,也没有追问什么,将我放在沙发上后,便起身去拿秘书送过来的新换洗衣物,他刚穿上换上衬衫时,忽然拿了一条往我这边伸,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沙发上起来,便来到他面前,稍微踮起脚尖给他仔细的系上。

    领带系好后,他拿起外套穿好,又问了我一句:“确实没事了?”

    我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他又问了一句:“钱够花吗?”

    我说:“够,上次你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叉木刚巴。

    他说:“嗯,够花,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要离开时,我动作比脑袋反应快,便快速伸出手拉住了沈柏腾,他动作一顿,侧身来看我,我站在他面前一直没说话,他也没有问我说什么,而是等着我主动开口。

    我在心里想了许久这些话该怎么说,为了怕沈柏腾等得不耐烦,我还是说出了想了许久的话,我小声问了一句:“博腾,你知道我们会所的事情吗?”

    他说:“嗯,昨天听说了。”他见我没说话,问:“怎么,你有麻烦?”

    我说:“不是我有麻烦。”

    沈柏腾问:“那是怎样。”

    我仔细盯着他表情,发现没有不耐烦,我才语速缓慢说:“柏腾,我想求你一个事情,我们会所可能会被查封,徐经理对我一直很好,你……能不能帮我一点忙,不然会所查封?”

    沈柏腾听了后,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不过说出的话,却并不是那样,他说:“梁笙,你跟了我也不是几个月的时间了,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要求,你要钱,只要和我开口,合理的我都会给,可对于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去帮助你一些什么,这样的事情你一直很有分寸,也从来不会提。”

    沈柏腾虽然和我发生着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可他时常都给我一种迫人的感觉,可徐姐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尽力,我在他满是压迫的眼神下,继续说:“我知道,可我没求过你什么事情,我能不能求这一件?就这一件?以后不会再有了?”

    沈柏腾一直面无表情的长久凝视着我,良久,他说:“唯一一次。”他拨弄了一下我眼前的发丝,说:“我先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我发丝上收回手,转身离开了这房间,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231.娶你

    ???????我见到沈柏腾时,是在一间中式饭店,他当时正好几位合作伙伴应酬完,桌上剩下一些残根剩饭。我坐在他对面后,服务员便动作麻利的收走。又换上了新煮好的茶和餐具。

    等服务员将一系列的东西全部收拾好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似乎喝了酒有些薄醉,手从始至终支撑着额角,微闭着双眸在养神阶段,没有看我。

    我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脸上穿梭着,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看过这张脸,并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敢,我一直挺害怕和他对视,因为他总给人一种压迫感,现在他闭着眼睛,倒像是多了一层屏障,给我仔细看他脸的机会,我发现这个男人真英俊。

    这种英俊无法从他五官上来描述。应该说的是他自身所带的气质,就算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也仍旧轻而易举吸引女人的目光,这种沉稳永远保持平静情绪的男人,无疑是对女人最致命的吸引。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他多久。直到对面一直支着额角的沈柏腾闭眼说了一句:“晚饭吃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了他太久了,便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还没。”

    他听了我这句话,缓缓睁开了双眸,眼睛内还带着醉意,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招来了服务员连菜单都不曾看。信手捏来便念了几道菜名。

    很快,他点的几样菜被快速端了上来,他并没有用餐,而是乌木筷时不时夹一些我爱吃的菜放入我碗内,我暂时性的也没有开口和他提别的事情,他夹什么我就吃什么,吃到后面,我觉得七分饱,便放下手上的碗筷。

    正打算给我夹一道蔬菜的沈柏腾问了我一句:“吃点蔬菜。”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他也没有强迫我,他将手中筷子放于筷托上后,我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已经决定好,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柏腾并没有太大惊喜,眉目仍旧淡淡的,他说:“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不过……”我说:“我想知道沈廷和我妈妈之间的关系。”

    沈柏腾笑着说:“很简单,旧情人。”

    我皱眉重复了一句:“旧情人?”

    沈柏腾说:“对。”

    我说:“你是带着目的靠近我的?”

    他没有半分隐瞒和犹豫,直接说了一个是。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在会所见面,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便拿着我的工号牌看,紧接着夜晚我便被徐姐带去给了沈柏腾,那一天在包厢内沈柏腾问了我很多平常的问题,那些问题却都和我的家庭和背景都有关,现在重新联系起来,才发现他买下我,要了我都早有预谋。

    我刚想说什么,靠在椅子上的沈柏腾说:“其实沈家找了你已经七年,沈廷有间歇性精神病,对你母亲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感情,沈家这么多年断断续续不断在找你。”

    我说:“为什么找到我的第一时间没有把我送给你沈廷?”

    沈柏腾笑问:“现在送跟第一时间有区别吗?”

    我说:“当然有,如果你一早就准备把我送给沈廷,却在找到我私自藏了我一年,这其中的微妙还是有区别的。”

    沈柏腾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从椅子上直起身,身体朝我靠近,他食指微微挑起我下颌,便亲吻了一下我干燥的唇说:“这区别就在于,我很想尝尝这个让我找了七年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他并没有放手,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仍旧隔得很近,他看到我眼睛内的恨意,笑着说:“如果不是他要你,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将你拱手相让。”

    我说:“你对我真的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我死死盯着他离我只有几厘米远的双眸,我想从他眼睛内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可他双眸内的光只是暗了一些,其余根本没有变化,他简短又迅速回了一句:“没有。”便松开了我下颌处的手。

    他没有过多停留,起身离开了房间,剩我一个人出神的坐在那儿望着一桌基本没有怎么动的饭菜,嘴角扯开一丝笑,原来他真的一点都不曾有过。

    我从饭店回去后,便站在酒店房间的窗户口看了半夜,一直到感觉风吹进来有点冷,我才回了床上休息。叉木团技。

    之后几天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便和沈柏腾达成了一种共识,既然我是他买下来的,他要我做什么,那我照做就好。

    沈廷自从那一次和我见面当场发病后,便在医院休养了几天,一直到情绪稳定下来,医生判定没有事情后,沈柏腾才再次安排我和沈廷见面。

    当然在见面之前,沈柏腾早已经命人去会所将我以前的资料全部抹除重新捏造了一份剧本,内容不过是从小生长在农村,十八岁外出打工,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某小工厂内当文员。

    并且禁止我和提我和沈柏腾以前的关系。

    这些我当然懂,如果让沈廷知道,他一直在找的女人,却被他儿子捷足先登,那不得把他气死啊。

    他那边怎么说,我这边就怎么做,星期五的那天,沈柏腾来接酒店接我去见沈廷,在去的路上车内都没有人说话,一直到医院,我和们进入电梯,本来一直站在我前面的沈柏腾,从电梯门上盯着他身后的我,许久,他转过身,伸出手将我扎起的马尾轻轻一扯,我长发如瀑披散而下,我错愕的瞪大眼睛看向他。

    沈柏腾笑着说:“我喜欢你头发披散的样子。”

    我说?“可今天的我不是为了讨你欢心,而是沈廷。”我伸出手将他扯落的长发悉数扎好。

    他看着这闹别扭的模样,倒也没有说什么,重新面对着电梯门。

    一分钟过后,电梯门开了,我跟着沈柏腾走了出来,到达一处守卫森严的病房门前时,沈柏腾的助理对门口的保镖说:“通知沈董事长,梁小姐来了。”

    那保镖听了立即低头说了一声是,便转身进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232.活该吧

    ???????面对沈柏腾的逼问,我紧握的手又放松开来,假装平静说:“是止痒的药。”

    他看到了我脸上的红疹,没说话。而是走到我身旁后,微弯腰。当我意识到他是要去拿我身边的药盒,我第一时间便是去抢夺,可沈柏腾手稍微一用力,我手便被他反手扣住,女人和男人的力道比起来,不过是以卵击石,我感觉到疼痛。

    沈柏腾略带命令式口吻了一句:“坐好。”在确定我不会再挣扎后,才松开我手腕,将药盒放在眼下研究,他在看的过程中,我心脏始终保持兴奋的状态,自己都可以听到她在我胸口拼命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跳脱而出。

    说明书很短,可沈柏腾却看了很久。我有点垂死挣扎再次解释说:“这真的只是普通的……止痒药。”

    沈柏腾却对于我这句话并不理会,他不发一言去沙发处拨了一个电话,我起初并不知道他是要打给谁,只听见他说了一句:“现在过来一趟。”语毕,没有啰嗦半句。便伸出手将电话扣在座机上。

    差不多三分,我才知道沈柏腾这通电话是给的谁,因为门口进来了两个提着医药箱的医生,我从床上一冲而起,走到沈柏腾身边,便双手发颤的紧握住他手腕,满是哀求和他解释说。这真的只是普通的止痒药。

    可沈柏腾看都不看我一眼,将我推给了她的秘书,便将那盒药还有吸了药液的注射器全部给了医生,对其中的一个医生语气平静说?“我要知道这药的用途以及副作用,多久时间会有结果。”

    医生都是内行人,在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盒跟药时,脸色便一变,沈柏腾注意到了,眼睛微眯再次问了一句:“要多久。”

    稍微高一点的医生,立马回了一句:“请您给我们两个小时。”便拿着药盒去了桌边放下药箱开始研究,他们在研究的过程中,沈柏腾便坐在沙发上抽烟。两个小时过后,在桌边的医生,将各种仪器收拾了一番,便再次拿着那药盒走到了沈柏腾的身边。

    我起初还有些挣扎,看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挣扎全部化为徒劳,只能认输站在那儿,听着医生和沈柏腾报告结果。

    那医生一开口便对沈柏腾说:“这是一种剧毒。”

    沈柏腾摁烟蒂的手不经意间迟滞了一下,他没有抬脸,继续摁着手中烟蒂上并没有灭掉的火星,等着医生再次开口。

    医生观察了一眼沈柏腾阴晴不明的脸,这才继续说:“当然,如果是健康的人注射这种药,在一天之内便会死亡,可如果是作为另一种药的辅助药,那么这只会让人折寿。”

    那医生说:“有一种药叫**丸,产自于国外,这种药是一种剧毒,只要一旦服下,从此以后,每个月都要服用一颗,才能够维持生命,假如超过两个月没有服用,那么这个人便会全身腐烂而亡,您之前给我查的药剂,名字叫做navy,这种药可以暂时抑制服用**丸人身上的毒性,可副作用是用一剂,便会折寿一年,这种药一般用于比较高级的会所,而服用对象,便是会所内进行特殊服务的小姐,高级会所对自己旗下的小姐的投入资金极其庞大,为了防止小姐逃跑,人才遭遇损失,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困住她们。”

    沈柏腾问:“是否有解药。”

    那医生沉吟许久,他失望的摇头说:“目前没有解药,服用**丸的人只要每个月准时服用,身体便和健康人没有什么两样。”

    沈柏腾说:“也就是这种毒性没办法根治,必须一辈子都要服用,如果超过两个月,便会死亡。”

    那医生说:“对。”

    沈柏腾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也没有了下文。

    那些医生都拿捏不住他心里在想什么,可也不敢先行离开,只是一直低着头等着他的吩咐,等了好久,倒是等来了一串电话铃声,是我身后戴秘书的手机响了,她暂时性松开我,拿着手机出了套房。

    等戴秘书再次进来后,便对沈柏腾说他父亲沈廷来电话了,急需他回一趟沈家,并且是即刻,他没有多停留,从沙发上起身后,便要出门,可走到门口,沈柏腾又折身来到我面前,他抬起我低垂的脸,说:“桌上还剩两瓶药,如果少了一支,或是少了一厘一毫,你应该知道我处事方法。”

    他手指在我脸上的红疹停留抚摸,说:“难受,也要给我忍着。”叉木他号。

    他说完,手从我脸上收回,带着秘书出了门。

    医生也跟着沈柏腾出了门。

233.人性

    ???????沈柏腾也注意到戴秘书看我的眼神,但他并没有追问什么,而是淡淡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备车。”

    戴秘书微微低头说了一声:“是。”便从书房内退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沈柏腾时。他似乎并没打算立即就走,而是对愣怔的我说:“继续念。”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念着合同内的条款。

    最后这份合同的批文是沈柏腾一点一点指教我怎么写,又修改了几遍才完成。

    从书房出来后,沈柏腾便去卧室换了一件衣服才打算走,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开后,才关上了门回了房间。

    沈柏腾下午没在家,我便趁着这空隙去了一趟医院看小岚,从医院回来后那一天夜晚,我在酒店内等了沈柏腾一夜,可那一夜他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将我从沙发上给抱了起来,因为那天夜晚他压根就没有回酒店,我是第二天早上从沙发上醒来才发现的。

    我从沙发上下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给沈柏腾电话,可他号码还没从手机上按出去,门便被人给推开了。是从门外进来的沈柏腾,我看到他那一霎,便小跑到他面前说:“柏腾,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里透露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欣喜,可今天的沈柏腾并没有像平时一般给予我一个吻。而是神情相当冷淡问:“等了我一夜?”

    我点头说:“对呀,我还以为你昨晚会回来呢。”

    沈柏腾并没有理会我这句话,而是别过我,一边扯着胸口的领带,一边朝着卧室走去,我跟在他身后刚想问他是否吃了早饭,谁知沈柏腾满脸严肃转过身看向我问:“前天。你见过沈博文。”

    不是疑问句,而是特别肯定式的肯定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知道,我见他表情不是很好看,怕他误会什么,刚想开口和他解释什么,沈柏腾便打断我的话:“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我说:“是,我见过他,但是那是……”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沈柏腾眉间的神色越来越阴冷。

    我说:“因为我们只是巧遇,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沈柏腾微眯着眼睛问:“难道你还觉得你们之间应该发生些什么吗?”

    我还没弄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沈柏腾便从我身边经过,出了卧室入了书房。我听见门啪的一声,传来一阵巨响,我被他关门的力道给吓到了,站在那儿始终都没明白,昨天还好好的,可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

    到达晚上戴秘书来了这里很多趟,每次都是去书房找沈柏腾。

    我坐在客厅外面一直等他们聊完事情,已经是夜晚十点,戴秘书正好从书房内出来,她目光若有似无看了我一眼,被我发现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对我微笑了一声,一句话都没说,抱着文件朝大门口离开。

    可在她即将关门的时候,我从沙发上下来朝她走了过去问:“戴秘书,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戴秘书反问我:“梁小姐问的是哪方面?”

    我说:“柏腾怎么会知道我和沈博文见过面?”

    戴秘书想了一会儿,我以为她最终会回答我,可没想到,许久她开口对我说了一句:“抱歉,我不知道。”

    她毫无余地说完这句话,没有再多做停留,也没有管站在门口的我,将门拉上后,便离开了酒店。

    晚上睡觉时,沈柏腾睡在我身边不知是否入睡,我们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我不敢靠近他,很多次我都想主动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纠结到大半夜,最后没有抵挡住睡意,便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凌晨四点,我下意识去摸身旁的人,手所触摸到的是一片冰冷,显示身侧的人已经离开了很久,我脑海内的睡意在那一刻烟消云散,睁开眼灯都来不及开,想去客厅找人,可刚到门口,我脚步一顿,便立即去看不远处的阳台,才发现沈柏腾正在外面抽烟。叉斤豆巴。

    阳台外漆黑一片,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靠在阳台栏杆上,黑暗里,时不时有零星火星在闪烁,我迟疑了一会儿,朝那端走了过去,刚到达阳台,冷风便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我并没有立即靠近,而是试探性唤了一句:“柏腾。”

    这句话在风声中不是特别大,但是沈柏腾听见了,可他没有应答我,我正要抹黑朝他走过去时,灯忽然轻啪了一声便亮了,沈柏腾已经从前方站在了我身侧,他眉头微皱问:“怎么出来了。”

    我顺口也问了一句:“怎么大半夜在抽烟?”

    沈柏腾淡淡说了一句:“烟瘾发了。”

    他说完,要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适时握住他手,感觉自己刚从房间出来的手反而比一直待在外面的他还要冰冷,我小声解释说:“柏腾,那天我不知道沈博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所在的饭店内,我们真的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听说你和沈博文关系不是很好,怕惹你心烦。”

    我解释完,便一直低垂着脸站在他面前,地面上是他细长的影子,耳边是风声,还有楼下偶尔传来的车鸣声。

    地下的影子晃动了一下,很快,沈柏腾朝我靠近了一些,他一言不发将我从地下抱了起来,我知道他这动作表示什么。

    他抱着我进入房间后,将我放在床上,快速褪掉了我身上衣服,身体便进入我,和上次不一样,他动作轻缓了一些,让我缓慢的接纳他。

    结束后,我全身酸软的趴在他怀中,闭着眼睛感觉沈柏腾的手仍旧在我身上,我身体仍旧忍不住轻颤,半睡半醒之间,沈柏腾声音内没有丝毫感情说了一句:“一年前我就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沾上便很难戒掉,就像这具身体。”

    我听了他这句话,猛然睁开眼看向他,发现沈柏腾正情绪莫测的落在我身体,他手指一点一点顺着我身体线条的位置滑到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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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不时之需

    ?±22222我从酒店收拾好自己,在回去的路上给徐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话已经和沈柏腾说了。他最后是否真会帮忙,我不敢保证。

    徐姐仔细询问我。沈柏腾是否亲口和我答应了。

    我想了想,回了他一句:“他答应了。”

    徐姐说:“答应了就好。”她有点庆幸的说:“只要他答应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成。”

    我坐入出租车内问:“若娇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徐姐说:“还能够怎么样,已经通知她家人来收拾尸体。”

    我说:“那杀死若娇的人呢?”

    徐姐问我:“你为什么如此执着问杀死若娇的人干嘛?”

    我说:“杀人要偿命,若娇不能白死。”

    徐姐听了我这句话,忽然在电话那端笑了出来,她用沧桑的语气说:“梁笙,在这欢场里,有钱是爷,女人说到底比畜生还要低贱,一个比畜生还不值钱的人,她的死亡是没有任何价值。”她叮嘱了我一句说:“记住了,千万别不知死活去管若娇的事情,她的家人会好好收埋她,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好沈柏腾。”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让司机在路口停了几分钟,去了饺子馆买了两份饺子,打算夜晚做我和小美的晚餐,可我回到家里后,房间内空无一人。小美不知去向。

    我在房间内翻来覆去找了很久,最终在餐桌上的水杯下发现了小美给我留的一张纸条,里面简短说了几句话,她说,她害怕有一天,若娇的下场会成为自己的下场,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她说,梁笙姐,我们都要为自己活一次。

    我看着这寥寥数语,第一时间便是将纸条给撕掉,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己一个人吃掉了两人份的饺子。

    第二天早上,徐姐一早就给了我一个电话,没有问别的,她问小美去了哪里。

    我当时正缩在温暖的被窝,听着不远处风吹打着窗户的声音,沉思了几秒,便快速和徐姐说:“我不知道。”

    徐姐不相信。她逼问我:“梁笙,你和我说实话,小美去了哪里,你知道私自逃走她的下场会怎么样吗?你应该比谁都知道那下场,她年少无知,鲁莽冲动,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你不会不明白,你这不是对她好,而是害她。”

    面对徐姐的话,我仍旧平静回答她说:“我回来后,她就不见了,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没有告诉我去哪里,我没有骗你。”

    徐姐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沉默寡人,可最会明白明哲保身这几字该怎么写,如果小美这次逃跑,我知情不报,上面的人追究下来,我也要受牵连,我不会自讨苦吃,她没再追问我,而是对我说,如果有了小美的消息,便给她电话。

    我们挂断电话,我从床上起来,便例常下楼去买早餐,然后晨跑锻炼。叉斤欢才。

    又是半夜,我被一场噩梦惊醒,浑身是冷汗张开眼后,徐姐便恰好在此时打来电话,她在电话内简短的和我说了一句,小美已经找到了。

    第二天我去看她时,她被五花大绑捆在一间阴暗的小房间内,全身是鞭笞过的血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我站在门口看到她这惨状时,正要离开,谁知,转头便看到了徐姐。

    她看到脸色苍白的我,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两个保镖从我身边经过,去了关押小美的房间,似乎是为了查看她是死是活而来,她踢了地下的小美一脚,见她没有反应,便有保镖端了一盆水出来,朝着小美泼了过去。

    还是没有反应,徐姐让身边的人喊医生来留住她最后一口气。

    她出来后,便对门口没有离开的我,低声说了一句:“跟我出来。”

    我跟着她出了这条阴暗的走廊,我们两人站在院子内一颗树下,徐姐从口袋内拿出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我,我接过,她便给我点燃,又给自己点燃。

    我颤抖着双手吸了一口,徐姐察觉到我的手在抖,她同样也吸了一口,迷离着眼睛,望着大门口守着的保镖,问我:“梁笙,你在会所待了这么久,对于这样的事情看了也不少了,现在有什么感想?”

    我同样朝着徐姐的方向看了过去,许久,说了一句:“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徐姐似笑非笑说:“既然你清楚,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想法?”

    我假装没听懂看向她,徐姐对于我装傻,冷笑了一声说:“梁笙,你是个聪明的人,恰巧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就算你和小美拥有同样一种想法,可你始终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你知道后果。

    我相信小美确实没有透露行踪给你,可你在她失踪后知情不报,没有包庇,我不会相信。

    当然,你并不是包庇小美,你是用她来当你的实验品,你想看小美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如果她逃出去了,你便会吸收她逃跑成功的经验,来套用在自己身上,以方便自己下次使用。”

    徐姐毫不留情看破了我心内所想,我并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一味的抽烟。

    徐姐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她说:“有这样的想法,你还不如用更为保险的方法。”

    我抬脸看向她,徐姐说:“你的出路在沈柏腾身上。”

    徐姐高深莫测给我指点了这条迷津,她没有再继续停留,将手上的烟扔在地上,脚踩灭后,便从我面前离开。

    江南会所,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这里面的所有女人全部都是经过严格标准精挑细选出来,然后经过漫长的调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送进会所去服侍那些身份尊贵,非富即贵的男人。

    这会所后面是一个庞大的机构,上头的老板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就连徐姐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可以在这会所里养尊处优的活着,可同样也需要像条狗一般,舔着男人的脚趾而活。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进来的细节了,只粗略记得,小山村生长的我,有一天被人卖到这会所,那时候我才十八岁,懵懂无知,和小美一样拥有不顾一切的冲动,也想过要逃脱这噩梦一样的地方。

    可一直没有付出行动,因为我看过太多没有逃成功人的下场了。

    ?±2222

235.业务

    在回去的路上,朱助理看向我说:“怎么样。↗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我说:“还行。”

    朱助理问:“高兴吗?”

    我说:“被人陷害了,还高兴?”

    朱助理说:“您不是打了一场好翻身仗吗。”

    我说:“对付一个袁姿,我的智商还是够的。”

    朱助理听了,伸出手为了我理了理有点乱的衣襟,声音温润得恰好。他说:“可有时候愚笨的人阴狠起来,防不胜防。”

    我说:“说实在话。我特别不理解,都这个时候她应该离我越远越好才对,为什么还会来约我主动害我?”

    朱助理从我衣襟上收回手说:“女人思维比较奇怪,可能之前她真以为你死了,当她见你还活着,并且多次在她面前出现,她会恐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自然也会咬人。”

    我说:“她恐慌我也没办法,这是她自己心理问题。”

    晚上我正坐在书房内处理着文件,朱文从外面端着一小碟甜点走了进来,他放在了我桌上。轻声问:“太太,还不打算休息吗?”

    我翻了翻手上的文件问:“肖景华那边最近怎么样。”

    朱助理说:“目前正在和一些电视台谈一些综艺节目,打算增加曝光度,不过昨天她上报公司,说是要求公司去新飞影视制作那边去帮曲敏敏谈下个角。”

    我说:“要求公司?”

    朱助理说:“资源这种事情,只能通过公司去谈,并且星辉才刚起步,在资源这方面确实比较缺少。”

    我说:“目前新飞影视正在策划的项目是什么。”

    朱助理说:“目前新飞重点打造的一步剧是一部史诗大剧,就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公开选主角,可最后因为没有选到合适的,最终还是启用了自家的演员。”

    我说:“肖景华要我们去谈的是什么角?”

    朱助理说:“女二号。”

    我记起前几天朱助理给了我一份资料,我立马从桌上翻了出来。翻开资料看了好久,才发现新飞影视制作的史诗大剧的剧本目前角已经都陆续征满了,而且女二早已经一早就特定下来,说实话,女二是一个非常讨喜的角,比女主要还要出彩。

    朱助理说:“新飞影视制作是老品牌了,以制作精良为特点,每一年出的电视剧,都被各大传媒平台争抢,手续率也不断上新高。很多演员想要参与新飞制作的剧,都需要带姿进组,而且还分不到重要的角我,不过新飞的小角胜过别的剧的大角。”

    我皱眉说:“她的意思是让我将现在这部《梦》的史诗剧的特定女二给挤走,然后把曲敏敏顶上去?”

    朱助理说:“是这样没错,肖景华说,打造演员的第一步,资源和平台非常重要,还说,如果夺得这部剧的女二号,曲敏敏一定会一夜成名。”

    我说:“新飞那边我们有关系吗?”

    朱助理说:“应该是没有,如果要是有,肖景华早已经自己亲自去和新飞谈,根本不用通过公司去多的这个角。”

    我说:“没有熟人怎么谈?”

    朱助理说:“只能用钱买。”

    我说:“买一个角要多少钱?”

    朱助理说:“我做了粗略的计算。估计不会太低,而且对方特定的女二是某大老板的女人,也是用钱才买下了这个角。”

    我说:“对方出了多少?”

    朱助理说:“差不多有一千八百万。”

    我说:“这么多?还没有片酬?”

    朱助理说:“对。”

    我合上文件说:“这不可能,我们拼钱肯定是拼不过人家,为了捧一个初出茅庐的曲敏敏我砸下一千八百万,而且还是一个女二的角,我是疯了?如果红不了怎么办?我的钱是不是就打水漂了?”

    朱助理见我激动的模样,伸出手从托盘中端出那碟小甜点,放在我面前,又用餐巾细致的擦拭着勺子递给我说:“难道您忘记了?”

    我接过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吃了一口含糊着声音说:“忘记什么了。”

    朱助理说:“您在和肖景华签订合同时,曾经答应过肖景华,全面配合她的要求。”

    我说:“有这一条规定吗?”

    朱助理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我说:“有。”

    我将勺子放碟子上,捂住脑袋痛苦不已说:“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有这条规定,一千八百万我都可以凑钱拍电影了,谁还捧曲敏敏啊。”

    朱助理见我一副抓狂的模样,淡淡说:“既然她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们暂时先约新飞的制片人聊聊这件事情,结果成不成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说:“如果没成,我们算违约吗?”役边庄扛。

    朱助理想了想如实回答我说:“如果她非要钻空子,我们违反了这条规定,她是有理由和我们打官司。”

    我说:“难不成她让我去拿个国际大片的主演,我都要按照她的规定去争取吗?”

    朱助理解释说:“当然不会,当初的合同这条规定,是标明了在我们星辉的能力范围内,全力配合她的要求,而新飞这部剧,按道理说,也是我们能力范围所及,所以,成不成是一回事,帮她去谈了,配合她了,也是一回事。”

    我说:“也就是说我们只要配合了她,就算这个角最终没有谈下来,并不算违约?”

    朱助理点头说:“是。”

    我松了一口气说:“那该怎么见新飞的制片人?”

    朱助理说:“需要预约。”

    我说:“那就明天,我们亲自去一趟新飞。”

    我重新拿起勺子后,便继续吃着糕点,刚吃了两勺,站在我身边的朱助理,提醒我:“夫人,还有三天。”

    我有些没明白他的话,抬起脸看向他,朱助理说:“离您和袁长明的约定还有三天。”

    我拿住勺子的手一顿,忽然间觉得胃口全无,我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放下勺子说:“我知道了,端下去。”

    朱助理说:“您想清楚了。”

    我说:“我明白。”

    朱助理不再多说什么,端起我桌上的碟子转身离开了我书房。

    之后我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工作了,反而是靠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小闹钟看着,隔了好久,我伸出手拿在了手上,手指在闹钟的时间数字上抚摸着。

    第二天我和朱助理便一起去了新飞影视制作公司约见《梦》的制片人。

    可到达那后,那里的前台告知我们,制片人最近出差,短时间回不来,我又问梦的导演是否在。

    那前台问我们是什么公司的,找梦的制片人和导演做什么。

    我笑得一脸亲和说:“是这样,我们是星辉娱乐公司的人,来这里是想要和蒋制片人谈业务。”

    那前台说:“梦的角都已经满了,不好意思,这部剧已经停止谈任何业务。”

    我说:“我们不谈这方面的业务,是正好找你们制片人有事,能够帮我们预约?”

    那前台翻看了一下文件说:“不好意思,我们蒋制片人的预约已经排到了年末了,我可以帮您预约,但是您一时半会也见不到人,您真确定还要预约吗?”

    我看了一眼朱助理,我站在我面前对那前台微笑说:“不用,谢谢。”

    便带着我从新飞离开。

    坐在车内后,我对朱助理说:“他们的制片人前几天还在国内,今天前台就说去了国外,这是敷衍我们?”

    朱助理看了一眼外面,说:“不如我陪您去喝一杯咖啡?”

    我说:“这个时候喝什么咖啡?回公司。”

    朱助理看向我不郁的脸,他说:“附近有一家咖啡听说还不错,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我说:“收获?”

    朱助理嗯了一声。

    我说:“那就去试试。”

    朱助理让车子调了个弯道,开往了他所说的那家咖啡馆,到达那里时,朱助理便带着我走到了靠窗的卡座处,为我点了一杯咖啡,我喝了一口,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喝,刚放下勺子时,朱助理起身对我说:“夫人,您稍等。”

    他说完这句话,我还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他便已经朝着不远处同样是靠窗位置的一位女客人走了过去,那女客人正拿着报纸翻看着,时不时悠闲的喝着咖啡。

    朱助理到达她面前后,低头带着浅笑和那女人说了什么,隔了一会儿,朱助理对那女人说了一句,似乎是关于谢谢的话,转过身又朝着我这方走来,到达我桌边后,朱助理便对我说:“夫人,走。”

    我说:“去哪里。”

    朱助理说:“去见梦的制片人。”

    我意外的看向那背对我坐着的女人,我说:“她就是?”

    朱助理说:“对,确实是她。”

    我也没有时间多问,便只能提起包随着他走了过去,我没想到梦的制片人居然是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女人。

    朱助理带着我到达她身边后,便彬彬有礼的和对方介绍我的身份,又为我介绍对方说:“太太,这是新飞影视的制片人,蒋小姐。”

    我立马弯起招牌式的微笑对对方说:“您好,蒋小姐,很高兴见到您。”

    新飞影视的制片人略带傲气的看了我一眼,对于我伸出手的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说:“我听过你们星辉,收了九州刚上市的公司对。”

    我缓缓收起了手,微笑不减,说:“对,刚上任没多久。”

    新飞的制片人说:“你的助理说你们公司有业务要找我谈,什么事啊。”

    我询问:“我可以坐您对面吗?”

    她看了我一眼,过了半晌,才语气懒懒的说:“坐。”

    我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朱助理为我将椅子给拉开,我坐在了她对面。

    我正了正坐姿,对新飞的制片人说:“是这样,今天我们来见蒋小姐,是想要和您谈一个角。”

    蒋春玲放下手中的报纸,问:“什么角。”

    我说:“您公司今年下半年的重点项目,梦这部剧内的女二角。”

    蒋春玲说:“梦?”

    我说:“对。”

    我立马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份曲敏敏的资料递给蒋春玲说:“这是我们公司内的艺人,我查看了一下,发现我们这位艺人和您旗下的这部剧内女二的形象非常符合,可以很好的将这角诠释出来,您可以看一下她的个人资料。”

    蒋春玲翻开看了一眼,只是淡淡一扫便丢在了一旁,很明显并没有兴趣,她抬起脸看向我身后候着的朱助理说:“朱助理,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兴趣看这种无聊的资料,而且这部戏内的角都满了,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想单独和我喝杯咖啡我不会拒绝,也很乐意奉陪。”

    朱助理听到那女人的话后,浅笑说:“我很荣幸,您选地方如何?”

    那女人唇角才满意勾起一丝笑,对朱助理说:“我喜欢男人做主。”

    朱助理说:“今晚五点聚祥楼怎么样?听说那边的上海菜不错。”

    蒋春玲满意的说:“好啊,那就今天夜晚五点,别迟到了。”

    朱助理说:“一定。”

    蒋春玲喊来服务员买单后,便提起手中的包要离去,不过她经过朱助理身边时,目光落在他脸上,微笑说:“准时到哦,助理先生。”

    朱助理说:“我送您上车。”

    那女人媚眼如丝说了一句:“好啊。”

    朱助理也没再看我,提前走了几步,为她推开了门,蒋春玲走了出去。

    剩我一人坐在那儿,我还满脸疑惑的想,这怎么回事?歧视女人?

    等朱助理回来后,我坐在那儿喝着咖啡说:“回来了。”

    朱助理说:“嗯,人送走了。”

    我说:“挺不错啊,很抢手嘛。”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对他说:“你们认识?”

    朱助理说:“以前见过一面但不熟。”

    我说:“她对你的兴趣,比对我们谈这个角的兴趣要大啊。”我抚了抚耳边的头发说:“看来今天夜晚你佳人有约,我放你假好了。”

    朱助理似乎是听不出我的语气,如平常一般说:“今天晚上我没办法为您准备晚餐,已经让保姆准备了。”

    我闷闷不乐说:“嗯。”

236.为爱妻暂休事业

    夜晚吃完晚餐后,便上了楼处理公事,我看文件一直看到夜晚十点,朱助理的车才从别墅外开了进来,我看了一眼闹钟上的时间,每当一回事。↗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继续低头看着,没过多久。门就在此时被人推开,朱助理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办公桌前后,小声问了一句:“太太,您还没休息吗。”

    我说:“没有。”

    他说:“今天蒋春玲已经越好下周三和我们谈曲敏敏进入梦剧组的事情。”

    我拿文件的手一顿,立马抬起脸看向朱助理问:“她答应了?”

    朱文说:“初步答应。”

    我笑着说:“行,我会准备好,你去休息。”役边扑弟。

    朱助理说:“那您早点休息。”

    我说:“好。”

    在朱助理转身那一瞬间,我忽然瞄到他白领口一个红的印子,我快速说了一句:“等一下。”

    朱助理脚步一顿,侧脸看向我。

    我说:“你过来。”

    朱助理看向我,缓缓走了过来,问我:“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俯身抬手捏住他的衣领,拉开后,领子上那枚鲜红的唇印出现在我的眼前。

    朱助理目光静静落在我脸上,似乎在等着我反应,我看了许久,忽然没有表情的脸笑了笑,伸出手在白衣领的红唇上扫了扫说:“看不出来,我家助理先生还挺抢手啊。”

    朱助理往后微微退了退,用手将领子整理好,对我说:“当时对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不小心擦上的。”

    我说:“行,你和我解释做什么。我随便问问,你不过是我的助理而已。”

    朱助理脸上神起了细微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表情有点冷,他说:“如果没事,那我先去休息了。”

    我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说:“去,蒋春玲那边盯紧一点。”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果然五天一过,袁长明便迫不及待的来联系我。他似乎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回袁家,也不知道袁家袁姿的事情,他问我的答案怎么样。

    我只问了袁长明一个问题,我说:“你真的敢娶我?”

    袁长明在电话内说:“你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我的心思,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我说:“你爸爸和姐姐,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是不会同意我们两个人结婚的。”

    袁长明说:“我们两个人一起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过我们的生活。”

    我说:“生活不是童话,更没有那所谓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长明,我不想你为了我和亲人们闹僵。”

    袁长明说:“我不在乎。”

    我说:“我在乎!”

    袁长明以为我是后悔了,有点着急的问:“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面谈这件事情好吗?”

    我说:“你敢娶我吗?光明正大娶我。当着你姐姐还有你爸爸的面,你敢吗?”

    袁长明想都没想,冲口而出一句:“怎么不敢?!”

    我说:“好,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你带着你的户口本来找我。”

    我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这个决定我想了整整五天,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因为刺入袁江东的心脏口,只有袁长明这一条通道可走,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这通电话结束后,到达半夜,我加完班因为有点疲惫了,便端着红酒杯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一盏路灯,朱助理从书房外走了进来,,在我身后轻声唤了一句太太。

    我没有转过身去看他,而是看着窗外漆黑的一切,小声说:“我答应了袁长明。”

    我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我等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看身后的朱文,我笑着问:“怎么不说话。”

    朱文说:“你真决定好了。”

    我说:“这件事情没有决不决定,已经彻底定好了。”

    朱文说:“如果这是您深思熟虑出来的结果,我不会反对。”

    我说:“长明挺好的,这辈子,他是唯一真心待我的。”

    朱文说:“袁江东不会同意。”

    我说:“我自然会让他措手不及,连同不同意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完这句话,将手上的杯子放在窗台,刚想走动,身体却不稳的摇晃了几下,朱文一把扶住了我身体,我手圈住了他颈脖,我们两个人之间离了很近,在这座静寂的书房内,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缠绕一起,朱文盯着有一丝醉意的我,说了一句:“您喝酒了。”

    我手将他颈脖圈紧了,笑着说:“你闻到了。”

    他没说话,我笑了出来说:“突然想喝点酒罢了。”刚想推开他,可手还没使上力道,下巴便被一双手给摄住,我还没明白过来,他便吻了上来,用力的吻了上来,他抱住我腰的手用力收紧。

    我身体被迫紧贴着他身躯,我愣了一秒后,称在他胸口的手想要推开他,可朱文忽然用力将我往窗户上狠狠一推,我衣角正好扫在窗台那只红酒杯上,那杯红酒摔落在地,亮红的液体溅了一地。

    朱文将我他在窗台上后,便将我困在角落内,掐住我下巴让我无处可逃,我甚至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一切无理的动作,到达后面,我忽然感觉朱文的气息越来越乱了,他甚至撩起了我腿,下身紧靠着我,我感觉到那蓬勃的**,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里当即警铃大作,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狠狠一推,他身体刚退开了几步,我伸出手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怒斥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一巴掌出去后,朱文愣在那里。

    我缩在角落用手死死拽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眼睛内满是怒气盯着他。

    朱文回身神来后,并没有慌张,而是抬手在被我打的地方碰触了下,他唇上还带着一层潋滟的水光,他笑着说:“这不是太太需要的吗?”

    我一句话都不说,整理好情绪便从窗台上下来,要出书房门,朱助理忽然一把拽住了我,我转过身时,伸出手又想给他一巴掌,朱助理反手一扣,我手瞬间动弹不得。

    我有点恼怒了,大叫了一句:“你给我放开!”

    朱助理笑着说:“夫人怕什么。”

    我说:“我让你放开!”

    朱文再次靠近我,我往后退了一点,他又靠近,我无路可退时,朱文说:“袁长明这种男人您要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忽然甩掉了我的手,转身便离开了我的书房。

    我愣在那里,望着那扇半掩的房门,动了动刚才被朱文钳住的手腕,松了一口气后,便捂着脸蹲在了墙角,狠狠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说:“梁笙,你他妈装什么清纯烈女,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自己都回答不了自己,只能平复下呼吸从地下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后,来给我汇报工作的人变成了贾秘书,我有点意外了,坐在餐桌边问她:“朱助理呢?”

    贾秘书说:“朱助理有应酬。”

    我没有细问,嗯了一声后,便继续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报纸。

    又连续隔了几天,我都没有见过朱文,他也没有回过别墅,我感觉到奇怪了,终于在晚上处理工作时,我问贾秘书:“他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有出现?”

    贾秘书脸变了变,竟然变得有些不满,这样的神在贾秘书脸上很少出现过。

    我说:“你有事瞒着我。”

    贾秘书说:“没有。”

    我说:“说,这几天他都去哪里了。”

    贾秘书冷笑说:“还能去哪,整天和新飞那个制片人谈工作呗。”

    这句话听到耳朵内,我感觉到一股刺鼻的醋味,我笑着说:“听你这么说,那就是有什么情况了?”

    贾秘书说:“谁都知道新飞的制片人是个死了老公的富婆,自己手下都不知道养了多少小白脸了,朱助理竟然还这么殷勤的凑上去。”贾秘书冷笑一声说:“看来,他也很乐在其中。”

    我见贾秘书那副模样,笑了笑说:“好了,你别生气了,工作需要而已。”

    贾秘书说:“工作需要,居然需要到大半夜搂搂抱抱了,是不是这角不谈下来,连床都要上了?”

    我感觉到贾秘书的怨气,我笑着说:“等我哪天见到他,会让他注意点。”

    贾秘书还想说什么时,保姆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对房间内的我说:“太太,家里来客人了。”

    我正翻阅文件的手一顿,略疑惑的问:“客人?”

    保姆笑着说:“是呀。”

    我说:“是谁?”

    仆人说:“是一个男人,他说他姓周。”

    我立马明白过来,盖住手上的文件说:“好,你说我马上就下来。”

    保姆离开后,贾秘书看向我问:“是周助理吗?”

    我说:“可能是。”

    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一起下了楼,到达客厅后,果然有人坐在沙发啥上等我,他听到脚步声后,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对我说:“我是奉沈总的命令来给您送东西的。”

    我说:“东西?”

    周助理没有废话,从口袋内拿出一个红的盒子递给我,我打开后,看到里面的药,这才想起这个月又快过去了,我拿在手上后,对周助理说:“告诉你们沈总,替我谢谢他。”

    周助理没说话,他转身要离去时,我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冲口而出一句:“对了……”

    我这句话刚问出来,周助理便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来看我,等着我说话,可等了很久,见我脸怪异,开口问:“您有什么话要问吗?”

    我坐在沙发上问:“你们夫人最近怎么样。”

    周助理说:“一切都好。”

    我说:“你们沈总呢。”

    周助理说:“也好。”

    我拿起桌上的报纸翻了翻,刚翻一页,便合住说:“听说他最近已经辞了工作,在家里陪袁姿对吗?”

    周助理想了想说:“是,可您有问题吗?”

    我说:“没有,就随便问问。”

    周助理说:“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周助理离开后,我重新拿起报纸翻看,上面偌大的标题写着,沈氏集团总裁,为爱妻暂休事业。还被人拍到两个人一起去超市婴儿品区买东西的画面。

    我看到后,用力将手中的报纸一捏,纸张瞬间在手心内皱成一团,贾秘书看到后,出声提醒说:“太太……您……”

    我把手上的报纸扔在了地下,淡淡说了一句没事,便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237.解约

    再过了三天后,朱文终于回了别墅,自然先到我这里报道,对于他失踪这几天我并没有表现得在意,而是询问他角谈得怎么样了,朱文也公事公办回答我说。↗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一切都谈得很稳当,还说明天就是和蒋春玲正式谈曲敏敏取代梦里的角的时候。让我准时出席。

    我听了嗯了一声。

    书房内沉默了一会儿,朱助理说:“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我说:“这段时间让你谈这个项目,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朱文低头说:“您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们就一起去见蒋春玲,当天她一袭玫红的貂皮大衣从车上下来,正好下雨天,有助理在身后为她撑起伞,蒋春玲本来就身材高挑,皮肤也白皙,虽然年龄上了三十好几,可胜在风韵犹存。

    我和朱助理一同站在饭店门口等她。她到达我们面前后,直接无视我,目光很准确的落在朱助理身上,她笑得得体大方又不是妩媚说:“朱助理,好早啊。”

    朱助理对蒋春玲说:“我与我们太太一早就在这里等您了。”

    蒋春玲说:“进去说。”

    朱助理点头,便随在了蒋春玲身后,剩我我一个人站在那儿。

    虽然对于蒋春玲如此无视我的做法我不是很高兴,但现在是有求于人家,这也是没有半分办法的,便也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在服务员领着我们在走廊内走着时,蒋春玲忽然瞟到有一处包厢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她那张立体的脸立马带着一丝笑,隔着老远便对包厢门口的人唤了一句:“周助理。”

    站在包厢门口的周助理听到有些刺耳的女声,侧脸去看时,发现是新飞影视的制片人蒋春玲,他又看到了蒋春玲身边的我和朱助理,表情有片刻迟钝时,蒋春玲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和他热络的打招呼问:“好巧啊,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你。”

    周助理对蒋春玲说:“我们沈总在这里谈事情,您呢?”

    蒋春玲笑着说:“我也是来谈点的事情。”蒋春玲看了一眼周助理身后紧闭的包厢门,略带巴结说:“有机会帮我找你们沈总吃个饭啊。我可是一年约他好几次谈事情,可大忙人的他每次都推掉我,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周助理说:“蒋总别开玩笑了,大忙人的人应该是您。”

    蒋春玲说:“你要这样来倒打一耙,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之下次我可要约定你们沈总了。”

    周助理说:“沈总有时间,自然帮您排。”

    蒋春玲拍了拍周助理手臂说:“这才算句话,那我先走一步了。”

    周助理笑着说:“慢走。”

    蒋春玲这才笑着转身离开,可才走了几步,周助理身后的那包厢门忽然被人推开,我和蒋春玲听到开门声后,都同一时间往后看了过去,房间内传来女人清脆的笑声,笑声只觉得有些熟悉。还没等我回味过来笑声像谁时,走出来的男人正是沈柏腾,他身边挽着一名妙龄女子,两个人之前在房间内不知道说了什么,嘴角都还染着笑意。

    可当我看清楚沈柏腾身边的女人时,我大惊的唤了一句:“曲敏敏?”

    我这句话一出,沈柏腾和曲敏敏同一时间侧脸来看我。

    曲敏敏看清楚是我后,吓得竟然往沈柏腾身后一瑟缩。

    我刚想冲过去,站在我身后的朱助理忽然将我一拉,我被他拽了回去,我虽然不解他的意思,但我还是没有向前再走。

    沈柏腾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心虚害怕的曲敏敏一眼,故作不解的问:“这是?”

    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沈柏腾的蒋春玲,快速走了过去,大笑着的去和沈柏腾打招呼说:“沈总,我是新飞影视的制片人蒋春玲,本想亲自去问声好,可又怕打扰到您,正打算另外约您一起吃个饭呢,没想到现在反而又见上您,实在太有缘了。”

    沈柏腾对于自来熟的蒋春玲明显脸上充满了陌生,他看向一旁的周助理,周助理小声提醒他说:“两年前沈氏曾经和新飞合作过,当时您投资了一部电影,蒋总还和您一起吃过饭。”

    沈柏腾经周助理提醒,这才想起蒋春玲是谁,便也不咸不淡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和修养对蒋春玲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蒋春玲有些尴尬了,没想到沈柏腾对她态度是如此冷淡,她也不好再自来熟说着什么。

    沈柏腾像是没有看见我一般,将曲敏敏搂在怀中后,便柔声说:“不是闹着要去逛街吗,发什么呆呢。”

    曲敏敏反应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故作害羞低着头说:“您不是说没时间吗?”

    沈柏腾眼睛挑起她脸问:“难道是不想逛?”

    曲敏敏听他这反问的语气,怕他后悔,便立即抱住他腰身,也顾不上我还在场,抱住他腰身柔美的撒娇说:“要,肯定要,您可答应过我,不准反悔。”

    沈柏腾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低笑的骂了一句:“鬼精灵。”便要搂着曲敏敏离开。

    不过在他们刚走几步时,我开口说:“沈总,请留步。”

    沈柏腾听到我声音后,停下了脚步缓缓侧过身来看我,笑问:“潘总,有事吗?”

    我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有。”

    我走到他面前后,将沈柏腾怀中的曲敏敏用力拉了出来,曲敏敏被我粗鲁的动作吓得大叫了出来,被我甩到一旁后险些没有站稳。役边在划。

    沈柏腾面有点不悦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第一,曲敏敏是我公司的艺人,沈总私下带她出来陪酒,请问您是否通过我公司?而且曲敏敏的饭局费是两万起,我们公司并没有收到沈总雇佣我艺人曲敏敏的酬劳费用,二,为了维护我艺人以及公司的形象,希望您手脚放干净点。”

    我语气非常算的上是凌厉,脸上表情也带有杀有。

    曲敏敏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马站出来挡在我和沈柏腾中间,满脸着急对我解释说:“潘总,您别误会,是我主动要陪沈总出来的,并不关他的事情,虽然我是签约于星辉,可这是我的私人活动,并不受公司管理,我也提前也肖姐报备过了,她也是同意的,而且我和沈总是朋友,并不是陪酒。”

    我看向曲敏敏说:“曲敏敏你记得当初和公司签的合约?私下饭局?朋友?朋友需要碰手碰脚的吗?公司规定在合约期未到期时,是不准谈恋爱的,你是不懂法律知识还是明知故犯?”

    曲敏敏被我的语气给吓到了,她毕竟还是一个刚出入社会的大学生,没有见识过场面,她被我吓得有些怯场了,眼泪水也在眼睛内打转,可怜巴巴看向沈柏腾。

    气氛有些尴尬。

    沈柏腾看了我一眼,问曲敏敏:“敏敏,她是你老板?”

    曲敏敏点头说:“是,刚签约没有多久。”

    沈柏腾笑着问:“想去更好的公司发展吗?比如皇煜这种大娱乐公司。”

    我脸一变,问:“沈柏腾,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柏腾对于我满是火气的脸,笑得如沐春风说:“我没什么意思,曲敏敏我要了,之后会有律师来贵公司商议违约金事宜。”他似乎是不想和我多做纠缠,牵住曲敏敏后,便对我说了一句:“抱歉,失陪。”

    他带着曲敏敏扬长而去,我没想到沈柏腾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和我抢人,我刚想再次追过去,周助理恰到好处的拦在我面前说:“潘总,麻烦您写下公司地址,方便我们去谈曲小姐的解约事宜。”

238.抢人

    周助理拦住我,此时我心里的火气最是旺盛无处发泄的时候,在他淬不及防中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并骂了一句:“滚!”

    当时周围所围观之人全部看向我,周助理毕竟是一个男人,被我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了一巴掌。↗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就相当于让他颜面扫地,他我左脸颊上的手指印特别明显。他公事公办的脸也变得非常难看。

    我说:“回去告诉你们沈总,别总是玩这些垃圾手段,曲敏敏他要是吗?他要得起吗?”

    我抬手便将周助理从面前给推开,面无表情的便走出了这条走廊,剩下蒋春玲一脸茫然的站在那儿,大约没想到我和沈柏腾会有关系。

    在车子回去的路上,我吩咐朱助理说:“马上给肖景华打电话,让她立马来一趟我的住处。”

    朱助理见我脸仍旧被气得有些发青发白,明显的怒气未消散,他问了我一句:“您没事。”

    此时的我并不想说话,而是面无表情说:“我让你打,别废话。”

    朱助理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没有再过多问什么,给了肖景华一通电话。

    到达别墅后,我拿着一堆资料往肖景华面前给扔了过去,文件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吓得肖景华身体顿时一惊,她似乎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对于我这番莫名其妙的脾气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压抑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潘总,您这是怎么了。”

    我靠在椅子上说:“你问我怎么了?你手下的艺人曲敏敏是怎么回事?”

    肖景华皱眉问:“曲敏敏怎么了?”

    她刚问出这句话,她皮包内的手机便响了,她非常明白此时不方便接通电话,从皮包内拿出来要按拒接键时。我开口说:“你接。”

    肖景华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按照我的话去接听电话,大约两分钟后,她挂断电话,瞬间就明白我的火气来自于哪里,她立即开口解释说:“潘总,曲敏敏与沈氏集团总裁有关系的事情,我以前是得知,之所以让纵容她和对方来往的原因是……”

    我说:“是想从他身上捞到点资源?让沈柏腾来捧他?”

    肖景华说:“和这种大财团交往,对于曲敏敏来说是一件好事。谁都知道沈氏集团每一年的广告费用都几亿,一旦和沈氏集团的总裁建立好关系,曲敏敏为公司带来的利润不可估计啊。”

    我说:“我知道你是为公司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刚出来的大学生定力本来就差,稍微被男人的三言两语便骗得找不到北,兔子爱吃窝边草这话你听过吗??沈柏腾现在要挖走曲敏敏,把她弄去皇煜,我想问你,这段时间内,公司为了捧曲敏敏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金钱?可最后呢?”

    我手用力的在办公桌上拍了三下说:“到最后给他人做了嫁衣!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这就是你金牌经纪人的实力?竟然连自己手下的艺人都看管不住,你到底在搞什么?!”

    肖景华脾气也上来了,以前她在九州的时候,因为和霍聂的关系。大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很礼貌很客气,包括霍聂这个老板都要留她三分情面,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她反驳我说:“可昨天我和曲敏敏见面她都还没有要离开星辉的心,怎么短短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我说:“意思是说你在怪我了?”

    肖景华说:“我知道你现在有火气,但我不接受你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事情必须要找出结症所在,如果是我的错,我接受,如果不是我导致,不好意思,对于您今天的话我接受不了。”

    我说:“结症?结症就是曲敏敏现在跟着金主跑了,这结症难道还不清楚吗?”

    肖景华说:“可是昨天还好好的!”

    我说:“这其中的变故你就应该去问问曲敏敏本人了。”

    肖景华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朱助理出声说:“现在争吵也没有用,肖姐,你应该打电话约曲敏敏聊聊,看事情是否还有挽留的余地,如果没有挽留,公司也不是非曲敏敏不可。”

    肖景华听到朱助理的提醒,也明白和老板争吵确实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和一件对的事情,她立马拿着手机出了我书房去联系曲敏敏。

    朱助理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我,没说话,也同样出了我的书房,他再次进来后,手上端着一杯清火的菊花茶放在我桌上,他说:“我知道你有火气,可现在并不是发泄火气的时候,而是解决事情。”

    我端起菊花茶喝了一口,说:“沈柏腾现在是见不得我好,明显是找茬,曲敏敏被半路挖走,就代表之前的心血和全部打了水漂。”

    朱助理提醒说:“不是还要商议违约金吗?”

    听到朱助理这样一说,我喝水的动作一顿,心内的火气瞬间下去了大半。

    肖景华再次进来和我们报告情况,没有任何意外,曲敏敏不接听电话,我心内已经有了想法,语气缓和了很多让肖景华先回去。

    肖景华也知道这件事情她也逃脱不了责任,在走之前还是和我道歉了,并且保证这件事情她会极力挽回。

    我也没有再责怪,而是体贴说:“这件事情我们都没料到,毕竟你也不是神,来得出乎意外,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

    肖景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我书房。

    第二天,沈柏腾的律师便来星辉和我们谈曲敏敏解约的事情,当时我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任由律师在那里和我说着合约的事情,他说得口干舌燥时,见我半点反应都没有,试探性的问:“潘总,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含了一口咖啡,反应过来,立马笑着说:“自然是有。”

    沈柏腾派过来的律师问:“刚才我也和您说了条约的规定,我们会按照规定的违约金给赔贵公司,我们沈总也说了,如果您有什么附加条件也可以提出来,当做是曲敏敏小姐对贵公司的补偿。”

    我说:“我理解你们沈总对曲敏敏小姐的喜爱,也对于你们对这件事情处理的诚意,但你们也知道,我们星辉才刚起步,曲敏敏也正是我们公司内重点艺人,在她身上金钱这方面不说,可心血非常之大,公司为了包装她,全体员工经常加班到半夜,这些我们也就不算了,说实话,曲敏敏小姐是我们旗下经纪人肖景华的爱徒,这件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对肖景华女士造成了非常大的精神损伤,如果光按照当初签的合同上的违约金来赔偿,我恐怕是不能同意,我们公司全体员工也不会同意。”

    律师见我如此说,便知道我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说:“那请问潘总,您要怎样的数目才会满意呢?”

    我说:“这数目嘛……”我想了想,说:“可能要翻个两倍。”

    律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回问了我一句:“多少?”

    我说:“两倍。”

    律师说:“一亿五千万?”

    我说:“对,外加一百万精神损失费。”

    律师见握如此狮子大开口,有些哭笑不得说:“潘总,虽然我们理解您对曲敏敏投入的心血,但是按照实际来说,您投资在她身上的资金目前没有超过一百万,一亿五千万您不觉得太夸张了吗?”

    我说:“是你们沈总要来我们星辉抢人,不是我们要给你们送人,我们实际成本投入了多少,作为一个外行人,你又怎么得知?如果你们沈总不同意,他可以不帮曲敏敏解除合约,或者我们打官司也可以,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并不是我缺理在先,是你们沈总不道德在前。”

    律师见我这样说,便知道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我有故意为难的嫌疑,他脸不是很好的说:“既然是这样,我会把潘总的意思传递给我们沈总,到时候再和您联系。”役妖亩技。

    我笑着说:“行,你回去,好好和你们沈总,如果他同意这个数目,曲敏敏我立马送给他。”

    沈柏腾的律师从星辉离开后,朱助理开口说:“这样亏本的协议,他自然是不会同意。”

    我说:“反正现在是他来找我挖人,大不了打官司了,反正我也不怕。”

    朱助理说:“这件事情打官司,必定会闹大。”

    我说:“闹大也好,最好是让袁家人都知道,沈柏腾这是想搞臭自己。”我慢悠悠的说:“妻子怀孕,三好丈夫却为三线小明星花天价打官司,他不要脸,袁家人还要脸呢,反正我左右都不怕。”

    我想了想说:“对了,不如把这消息送给沈博文,好让他也来凑凑热闹,把这火给烧旺点啊。”

    朱助理似乎是明白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说:“把沈博文掺合进来,事情就不是现在玩闹那么简单了,您真确定要拉沈博文?”

    我冷笑说:“现在是他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说实话,到时候打官司闹起来,赔偿起来,真没有多少钱,不过是把我投资在曲敏敏身上的成本还给我,可那点钱,我要他有何用,如果是这样的结果,我干嘛不拉沈博文来一起玩?相信对于抹黑沈柏腾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并且还会很积极,到时候,就让他们两兄弟去闹,我坐在一旁看好戏喽。”

    朱助理说:“明天沈博文在南苑就有一场应酬。”

    我说:“正好,好久都没见过他了,聊聊也挺好。”

    朱助理点了点头,从我办公室内退了出去。

    第二天后,我和朱助理去南苑,正好在正门口逮住沈博文,身为沈氏主席的沈博文气度和从前相比果然是不一样了,人刚从车上下来,便一堆的下属拥簇着朝南苑走去,也不知道他是没看到我,还是故意假装没有看我,对于站在门口的我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径直就要进门,不过在他脚刚跨过阶级后,我便大声说:“沈董事长。”

    听到我声音后,沈博文果然还是停了下来,往我这边看过来,他故作意外的挑眉说:“呦,这是梁……”他意识到我现在身份变了,便又生硬的改口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啊。”他满脸笑容的朝我走来,撇下一堆的下属站在那里。

    我也笑着迎了上去,似笑非笑说:“我还以为当了董事长的沈先生,贵人多忘事呢。”

    沈博文说:“这什么话,就算忘掉所有人,都不能忘掉你这个老朋友啊。”

239.见面

    我说:“沈董事长有急事要忙吗?”

    沈博文笑的像只狐狸说:“你一大早就在这里等,想必是要请我喝茶?”

    我笑着说:“沈董事长不愧是沈董事长,您给我这个机会吗?”

    沈博文啧了一声说:“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什么交情?”他伸出手说:“走,一道喝杯茶。↗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我笑了笑说:“荣幸之至。”

    我随着沈博文进了一间包厢后,服务员陆陆续续端着茶水和糕点进来。里面都布置得差不多后,房间内除了我和沈博文以外就只剩下两方的助理了。

    沈博文为我倒了一杯茶外加一杯酒。他说:“最近过得怎么样?离开沈家后,是不是自由很多?”

    我端起酒杯朝他举杯说:“什么自由不自由的,不是和往常一样吗?”

    沈博文也用杯子和我碰了一下说:“我听人说,你开了一家娱乐公司?”

    我笑着说:“什么娱乐公司,不过是闹着玩而已,小公司,没见大世面的那种。”

    沈博文说:“如果有需要引荐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一家人。”

    我没想到沈博文还会来和我客套这些,虽然听上去特别假,但我也还是维持着笑意。脸上带着感动说:“也只有你才承认我们曾经是一家人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役妖序弟。

    沈博文看到我眉目间的愁绪,便放下手中的酒杯问:“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难道是公司上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冷笑说:“还有什么事,公司刚起步,人便被挖走了。”

    “挖走了?”沈博文听出了些猫腻。

    我说:“不瞒你说,我没想到沈柏腾会这么狠,原以为我从沈家离开后,和他自然是再无任何关系,可谁知道,他是见不得我好,我公司新签约的艺人名字叫做曲敏敏,长得是非常漂亮,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半点消息也没有,昨天沈柏腾就派人来和我商量给曲敏敏解约的消息,你说,现在袁姿怀孕了,他却花大价钱来给一个三线小明星赎身,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柏腾拖长声音哦了一句,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我说:“可不是?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今天之所以来,是想问问沈董事长能不能帮我去劝劝他,让他放过我。曲敏敏是我们公司内的重点艺人,真不能解约。”

    沈博文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这个弟弟的关系。”沈博文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他已经从公司离职了,我要管也管不到什么。”

    我说:“是吗?”

    沈博文又为我添了一杯茶水说:“别生气了,这种事情他是知道分寸的,你别生气了,过几天我去找柏腾说说。”

    我说:“谢谢了,这样的事情我本不该来麻烦你。”

    沈博文说:“这是什么话,以前你也帮过我,现在你有困难了,你让我劝柏腾这种事情,也是应该的。”

    我笑着说:“谢谢了。”

    我们刚聊了一会儿,沈博文的助理便在外面催他说:“沈董,金总他们已经在等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非常识趣的放下茶杯起身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耽误沈董的时间了,先走了。”

    沈博文挽留说:“还聊一会儿?”

    我说:“不用了,不耽误你时间了。”

    沈博文见我如此说,倒也不再坚持,而是让他助理送我,我刚出了包厢,朱助理便到达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沈柏腾有找。”

    我当即就冲口而出一句:“这么快?”

    又想到身边沈博文的助理还在身边,便立马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笑着对朱文说:“告诉肖姐,我立马就回去了。”

    朱助理说了一声是,便去前方打电话,我对沈博文的助理说:“暂且留步,就不劳烦了。”

    沈博文的助理客气说:“那您慢走。”

    我点头,等朱助理打完电话后,便一起出了南苑。

    车子发动后,我问朱助理沈柏腾怎么会找上我。

    朱助理说:“他的助理在电话内并没有说,而是让我转达邀您吃饭的意思。”

    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皱眉问:“难道是知道我今天来见沈博文了?”

    朱助理说:“不知道。”

    我说:“不管了,去了才知道。”

    我们到达沈柏腾订的地方,刚下车,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处由经理陪同等着的周助理,我想起那天一巴掌,以为他会对我甩脸,可没想到他专业素养还真是让人佩服,好像当成没有这回事情一般,仍旧如平常一般和我打着招呼。

    既然他都这么慷慨了,我自然也不能这么小气,便也笑了笑说:“周助理,那天我在火气上,实在对不住了。”

    周助理低头说:“没关系,是我也不分情况和时间。”

    我看到他脸颊上还有手指印,有些过意不去说:“要不你打我一巴掌?”

    周助理抬起脸看了我许久,他说:“我是个男人,不会和女人一般计较。”

    我笑着说:“女人怎么了?看来周助理这是在歧视我们女人啊。”

    周助理似乎是懒得和我纠缠,提醒我一句说:“沈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请跟我来。”

    我也懒得和他再多说什么,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跟随着周助理朝饭店内走去,他带着我来到一间包厢门口,刚要进去时,我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笑声,微微挑眉看向周助理问:“里面还有另外的人?”

    周助理说:“曲小姐也在。”

    我冷笑了一声,没说话,抬手便将门给推开,进去后,正好看到沈柏腾正把曲敏敏给抱在怀中,曲敏敏手上拿了一双筷子,筷子中间夹了一小块水果,正递到沈柏腾薄唇边,两人相处的很融洽,因为嘴角都是笑。

    两人也高兴得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曲敏敏将水果喂给沈柏腾后,便满脸飞霞的凑了过去吻住了沈柏腾的唇,想要去抢他唇间含着的水果。

    看到这一幕,我抬手敲了敲房门说:“打扰了。”

    曲敏敏靠近沈柏腾的动作一顿,还没咬住沈柏腾双唇间的水果,听到我的声音后,便吓得立马错愕的抬脸来看我。

    我带着标准的微笑对她打招呼说:“嗨。”

    曲敏敏脸有些难看,眼睛内带着害怕,也不自然的回了我一句:“嗨,潘总。”

    我笑着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沈柏腾拿起一旁的餐巾单手擦拭着嘴角,他似乎并没有放开曲敏敏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手帕后,便淡淡说:“潘总来得正好。”

    我也丝毫不讲客气朝他们走了过去,坐在了沈柏腾的对面,我刚想为自己添一杯茶,忽然想起什么,复又放下手中的茶壶,对门外喊了一句:“朱助理。”

    门外的人听到后,朱助理便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低着脑袋问:“夫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我说:“你过来。”

    朱助理看了我一眼,他照着我的话朝我一步一步走来。

    我指着身旁的椅子说:“你坐下。”

    朱助理又看了我一眼,我回以他一微笑。

    他坐下后,我说:“帮我倒杯茶,我口渴。”

    朱助理听到我的吩咐,便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了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

    我接过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指着一小碟红豆酥说:“我爱吃这个。”

    朱助理拾起筷子为我夹了一小块正要放入我盘子内时,我看向他,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便又抬起筷子递到我唇边,轻声叮嘱说:“有点甜。”

    我张开嘴小小的咬了一口,眉头一皱,便拿起一旁的茶杯猛灌了几口茶水,喝完后,我满是嫌弃的说:“好甜。”

    朱助理拿起一旁的餐巾细心的为我擦拭着嘴角的茶水说:“我和您说过很甜,您不信。”

    我说:“我想吃嘛,还是你做的好吃。”

    朱助理笑了笑说:“那回家给夫人做。”

    我笑得开心说:“好呀。”

    和朱助理说完这些话后,我这才想起沈柏腾和曲敏敏还在这里,便当即立马转过头看向他们说:“不好意思,擅自将我的助理喊进来,可平时我吃饭的时候他都在,没有他啊,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我对曲敏敏说:“敏敏,朱助理的红豆酥做的可是一流,下次要是有机会,你来我家里尝尝。”

    曲敏敏见我如此客气,只能笑得有些不自然说:“好啊,谢谢潘总了。”

    曲敏敏说完这句话后,这才想起沈柏腾很久都没说话,便软着声音小声问了一句:“沈先生,您要喝点水吗?”

    她这句话一出,并没有得到沈柏腾的回应,而是被他给放开。

    曲敏敏不明白什么意思,刚想往他怀中一缩时,沈柏腾说出两个字:“下去。”

    曲敏敏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沈柏腾抬起脸看向她说:“听不懂我的话?”

    看到他凉凉的眼神,曲敏敏不敢再逗留,立马从他腿上起来,满是惶恐的往后退了退。

    我假装看不懂的样子,对曲敏敏说:“走什么,留下来聊聊。”

    坐在我对面的沈柏腾冷笑一声说:“如果觉得没聊够,我会找个时间安排潘总和敏敏聊个够,你说呢?”

    我假装听不懂他话内的意思,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好啊,我正愁没机会和敏敏聊天呢。”

    沈柏腾:“潘总的得寸进尺的毛病,似乎是有严重了。”他端起茶杯看向我问:“又是皮痒了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适可而止了,没有再继续下去,对身边的朱助理说:“去外面等我。”

    朱助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我说了一句:“是,夫人。”

    他离开包厢时,沈柏腾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不过当他走出包厢门后,他便收了回来。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忽然一瞬间,我们谁都没说话,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沈柏腾悠然自得品着茶,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也在那无聊的玩着手中的茶杯,隔了一会儿,沈柏腾终于开口说:“看来离开沈家你过得是逍遥自在。”

    我转动着手上的杯子说:“还行,这当然要感谢沈总。”

    沈柏腾听了我这话,放下手中杯子,抬眸盯着我,我以为他要说话,可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开口,而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里一阵不耐,刚想开口说什么。

    沈柏腾的手忽然直接钳住我下巴,我嘴巴瞬间保持在一个怪异的张嘴动作上动弹不得,下半部的脸被他的力道钳得生疼。

    可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动,而是目光平静的看向他眼睛,沈柏腾那双向来看不出真假的眼睛,也非常平静的回望着我,我们两个人就像在对峙一般,谁都没有先离开。

    直到我感觉下巴麻木。

    沈柏腾忽然轻笑了出来,他缓缓抬起手拨掉我唇边处没有擦干净的红豆酥碎屑说:“看来你助理把你照顾得挺不错,红光满面,粗略一看,好像还胖了不少。”

    我说不了话,只能任由他擦着,他擦了好一会儿。

    他松开了钳住我下巴的手,改为我抱住了我腰,直接将我抱了过来,放在怀中掂量了两下,似乎是估计着我体重,过了好久,他笑着说:“还真胖了不少。”

    我冷冷的看向他。

    他似乎是假装没有看到,手又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捏了捏说:“脸也圆了,看上去也可爱了不少。”

    我伸出手推开他,刚想从他腿上起来,他又将我扣了回去,我又反手推开他,沈柏腾又扣紧,这样反反复复时,沈柏腾忽然反手将我按在了桌上,一堆的碟子和糕点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下。

    我想反抗,他用力的摁住我脑袋,挨在我耳边说:“怎么,你爱的男人是你身边的助理吗。”

    我还想推开他,沈柏腾沉沉的笑的笑声在我耳边想起,他说:“你动一下,我就削掉你助理刚才为你擦嘴的那条手。”

240.陪他去死

    沈柏腾这句话一出,我大脑内本来空白一片,可一瞬间,一个不好的预感闪现,果然,沈柏腾松开我后。↗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便对门外说了一句:“把人给带进来。”

    我从桌上爬了起来,包厢内的门被人推开。朱助理忽然被两个保镖给架了进来,我刚想冲过去,沈柏腾在我身后问:“有这么担心吗?”

    我回过身看向他问:“你想做什么?”

    沈柏腾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朝着朱助理走了过去,他面带微笑的打量着朱助理说:“以前沈廷还在的时候,对于你我就很好奇,现在我更好奇了。”

    被保镖给钳住的朱文,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沈柏腾在他面前走动了两步,他最终站定在他正前方,他说:“你去茱萸县做什么。”

    他问出这句话,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呼吸声。

    面无表情站在那儿的朱文忽然笑了出来,他说:“我不明白沈总的意思。”

    沈柏腾挑眉问:“你真不明白?”

    朱文说:“还请沈总明说。”

    沈柏腾点点头,退回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说:“能够从警察局消失得毫无察觉,朱助理,好本事啊。”

    朱文说:“只是恰巧有认识的人在而已。”

    沈柏腾说:“你以为我会信?”

    朱文说:“你信不信,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沈柏腾笑了笑说:“是这样没错。”他低眸喝茶那一瞬间,低声说了一句:“给我打,一直打到他还手为止。”保镖听到沈柏腾的话后,其中一个忽然松开了朱文,抬脚便朝着他胸口一脚踹了过去。朱助理闷哼了一声。

    保镖紧接着一拳朝着他脸打了过去,把朱文打得当时嘴里碰出一口鲜血,保镖又朝他踹了一脚,抓住朱文的保镖都些不稳的往后退了退,好不容易稳住后,又是一拳朝着朱助理脸上挥了过去。

    最后一拳,直接连架住朱助理的保镖都被打翻在地,那保镖一只脚直接踩住朱助理的胸口,将他摁在了地下。

    沈柏腾研究着手中茶杯的花纹,淡淡问:“跆拳道黑段。装什么手无弱鸡之力,骗骗女人也就算了,你认为我会信吗?”

    朱文被人踩在地下后,便趴在地下用力咳嗽着。

    沈柏腾笑着说:“在京香街时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天你带着你太太离开后,和你们发生过冲突的男人就在几天后猝死于屋内,这件事情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凑巧呢。”

    我转过身看向沈柏腾说:“你跟踪我?”

    沈柏腾说:“我给你三年时间,并不代表这三年内我什么事情都不过问。”

    我握紧拳头。

    轮到沈柏腾有些意外了,他说:“怎么,不心疼吗?”

    我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沈柏腾笑着点点头,他看了保镖一眼,保镖一把将朱文从地下拽了起来,伸出手便在他身上上下摸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从他西装口的里衬内摸出一个黑的东西,起初我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可当保镖直接顶在朱文的额头时,我才发现是一把黑的手枪。

    沈柏腾看到后,笑着问:“一个在都市内从事普通助理工作的人,为什么会有枪。”

    朱文被唇上全都是血,他继续笑。

    沈柏腾再好的耐心也耗尽了,他看了我一眼说:“别怪我没给你面子。”我还没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保镖从口袋内掏出一只消音器装在那把手枪上。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图,瞪大眼睛对沈柏腾大喊了一句:“你疯了?!这是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沈柏腾说:“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助理?“

    我知道此刻我不能有半点在乎朱助理的表情泄露,我应该冷静,我一定要冷静,我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口吻对他说:“都不是,我并不想惹祸上身,现在这是闹市,你在这里杀了人,无论你有通天本领,都难免有麻烦。”

    沈柏腾笑着说:“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了?”

    我想了想,违心的说出一个是。

    可这句话并没有让沈柏腾太过高兴,他说:“既然你担心在闹市杀他,会引火上身,那么我们就找个寂静地方一点一点解决它,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尸体埋掉,这样的方法你说好吗?”

    我紧握住拳头,在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是错,我干脆不说话。

    沈柏腾见我闭嘴不说话,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将我拥住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保镖将那柄手枪一收,便架起朱助理跟在了我们身后,朱助理因为被打得全身无力,整个身体垂在那里,脑袋面朝着地下,好像喝醉了一般。

    我们出了饭店后,沈柏腾带着我上了一辆车,朱助理被保镖抬进了另一辆,车子一前一后的开离了饭店,一直到达一座废弃的大楼,沈柏腾看到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他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我脑袋说:“瞧,你紧张成这样。”

    我说:“他是我的助理,你杀了他,我也会有麻烦。”

    沈柏腾说:“有我在,你怕什么。”役见大技。

    他拥着我朝楼上走去,可没走一步,我腿便软一分,沈柏腾见我走得如此用力,他说:“走不动了?”

    我说:“我没有力气。”

    沈柏腾说:“我可以抱你。”

    在他刚有所动作时,我推掉他的手说:“我可以自己走。”

    沈柏腾说:“嗯,那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我几乎是拖着脚步随着沈柏腾上了楼,直到到达一处天台上,保镖将朱文带到天台的边缘,上面风很大,吹得人脸都发疼。

    沈柏腾带着我站得远远地,看向边缘处的朱助理问:“想清楚了吗。”

    朱助理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不会开口说话时,朱助理忽然在风中冷笑一声说:“沈总,今天废话似乎很多。”

    沈柏腾淡淡说:“嗯,确实是有点多了。”他对保镖吩咐了一句:“动手。”

    保镖动作无比娴熟的用枪顶住朱助理的太阳**,朱助理闭着眼睛站在那儿不说话,沈柏腾眼光内闪现着寒光,就在这沉默一刻,保镖缓慢扣动扳机时,我反手将抱住我的沈柏腾用力一推,在我朝着朱助理那方狂奔而去时,沈柏腾忽然一把将我拽了回来,他扣住我脑袋,冷若冰霜问:”怎么,终于忍不住了?刚才不是还很冷静吗?现在这是怎么了,奋不顾身是要做什么?替他上去挡枪?还是要和他一起去死?”

    我头发被风吹得嗖嗖作响,我全身冰冷说:“他只是一个助理,如果你要杀了他,那么你就杀了我,连我一起都杀了。”

    沈柏腾说:“这是要陪他去死?”

    我嘶哑着声音说:“对。”

    沈柏腾忽然松开了我,他竟然无比慷慨说:“好,如果你想,就去,我不会阻止你。”

    在他松开我那一瞬间,我甚至连想都没多想,刚想转身朝朱文那方向跑过去时,拿住枪的保镖忽然迅速的扣动了扳机,我看到被人架住的朱助理朝我微笑了一下,我抱住脑袋撕心裂肺大喊了一声:“不!”

241.各自保平安

    可一枪下去,并未听到所谓的枪声,除了风声还是风声。↗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我捂住手的脑袋一僵,目光失去焦距的盯着前方,朱助理仍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保镖手上那把枪缓缓从他额头上拿了下来。我回头去看沈柏腾时,发丝被大风吹得拂住了我的眼。沈柏腾的脸也显得有些模糊了。

    等我彻底拨开遮挡住我眼睛的发丝后,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本该站在那儿的沈柏腾已经转身离开了,他黑的衣服被分吹得有些鼓动,他身姿依旧和平日一样挺拔,可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这里的场景真的太过荒凉了,我竟然从他的背影上看出一丝孤寂。

    很快,保镖松开了朱文后,也匆匆离开了这里。

    许久,我才转动着虚软的身体去看身后的朱文,他正坐在地上,白的衣领上全都是血。我拖着虚软的双脚跑到他身边,擦掉他脸上的血,小声问:“你没事?”我又有些不放心伸出手去摸他太阳**,指尖下的皮肤平坦一片,没有血和窟窿。

    朱文握住我手说:“没事。”

    他接住我的手上的力道,从地下一点一点站了起来,看上去他情况好算好,并没有因为那顿毒打而脚不能动,手不能动。

    他脱掉外套后,便罩在穿着单薄,冻得双唇发紫的我身上,他拥着我说:“走。”

    可感觉到我身体并未动。又停了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那两个保镖明显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不反抗?”

    朱文说:“为什么要反抗?”

    我说:“你明知道那个时候,我只能选择救你,如果你反抗的话,我根本不用这么为难。”

    朱文抚了抚我被风吹乱的发,他说:“如果我反抗,又怎么能够明白原来我在您心目中是如此重要呢?”役沟向才。

    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那把枪内没有子弹了?你们两个人一起来骗我?”

    朱文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在您心目中的地位而已,而他在骗您什么,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朱文扶着我说:“风大。走。”

    我反手一推,大声说:“你别碰我!”

    朱文身体被我推得摇晃不稳。

    我没在看他,转过身奔跑着离开这里。

    我满身狼狈的回到家中,仆人见我气喘吁吁一头大汗的模样,立马迎了上来刚想问我怎么跑回来时,我身体所有力气全部枯竭般,双腿一软便摔落在地。

    仆人惊呼了一声太太!便将我从地下扶了起来,扶到沙发上坐下,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捧在手心发现是温热的,便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觉得那种缺氧的窒息感稍微好了一点后,正要把杯子递给仆人,我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一个盒子上。我喘着气问仆人:“这是什么东西?”

    仆人说:“不知道啊,就在前半个小时送来这里的,说是让您亲自查看。”

    我说:“送来的人,是什么人?”

    仆人说:“上次来过我们这里的什么助理……”

    我将杯子往仆人手上一塞,便立马抓住那盒子,我迅速打开,里面是几张纸,我翻开,当我看到纸张上的抬头时,手莫名的抖了抖。

    是一年多前沈柏腾为我和会所解约的合同。

    我扔掉手上的合同,又快速的在合同内翻找,最终找出一页信纸,上面是沈柏腾的字迹,只有短短一行字,内容是:“各自保平安。”

    我看完这行字后,便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许久都没说话。

    仆人见我脸有些难看,唤了好几句夫人,可我都没有给她回应。

    各自保平安,从此萧郎是路人,是这个意思吗?

    很明显,今天沈柏腾是拿朱助理来试探,试探他对我的重要性,试探我是否爱上了他,之前种种的表现,在沈柏腾眼里我对朱助理的感情根本不是一个老板对助理该有的感情,他一定认定了我已经爱上了朱助理。

    所以才会把这份协议送过来,留了这段话,就代表我们恩断义绝。

    我坐在沙发上深思好了好久,并没有继续再深想下去,因为朱助理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前我脑袋很乱,暂时性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在他进入大门内后,我便抱上桌上的合同拿上那份协议,迅速上了楼。

    很快,门外传来朱助理的声音,他唤了好几句太太,我并没有回应他,他也没有继续逗留下去,吩咐跟来的仆人让她下楼泡一壶茶,便暂时性从我房门口。

    现在这样的时势对我确实非常有利,很明显,朱助理对于我今天奋不顾身去救他,对我忠心度倍增,虽然我不敢说他是否确确实实爱上了我,可当时他说的那番话也并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且朱文的身份是个谜,不过既然他现在为我所用,他的身份是什么对于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忌惮他的人是沈柏腾,我暂时性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现在和沈柏腾彻底意义上决裂,让他误会我爱上了朱助理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少很多麻烦,我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他也有儿有妻室,早已经是陌路人,再有感情纠缠只不过是令人生恶而已。

    紧接着便是我和袁长明的一个星期之约,那天一到他便很准时的打来电话给我,问我在什么地方见,因为这段时间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插入自己的生活,我差点忘记了一个星期前和他说的话。

    当时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最后经袁长明提醒,他说:“你难道忘记了?你不是让我将户口本准备好吗?”

    我立马意识过来:“你在今晨咖啡馆等我。”

    袁长明叮嘱我说:“你也将户口本带上。”

    我说:“嗯,我现在立马来。”

    我挂断电话后,站在窗口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时,朱助理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手上正端着一些糕点,我吓得身体一惊,有些心虚的看向他。

    因为受伤了,这几天他都在家里进行修养,脸上的伤好了不少,因为今天外面是大好的太阳,也不用出去应酬,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在修长的手臂,看上去温和了不少,他说:“您在和谁打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正在心内盘算着怎么和他说这件事情时,朱助理将托盘内的糕点端了出来,放在我面前说:“袁长明对吗。”

    我拿勺子的手一顿,抬起脸看向他,随即嗯了一声说:“嫁给他是我的计划之一,谁都没办法改变。”

    我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可没想到这次不一样,他来到我身后,便弯下腰抱住我,头枕在我肩膀上,他说:“不管您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

    我感觉脖子处被他的发丝戳得有点痒痛的感觉,可我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手反手摸了摸他的脸说:“这才是我的好助理。”

    朱助理似乎并不打算放开我,我也懒得理他,任由他靠着,便用勺子品尝着碟子内的糕点,不甜也不腻,很符合我的味道,我正想夸赞他手艺时,朱助理的呼吸忽然有点凝重,我脖子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稍微侧脸去看,朱助理正闭着眼在我颈脖处磨蹭着。

    我刚想问他在做什么,可最终忍下这股冲动,任由他吻着,自己继续吃着糕点。吃到后面,他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的唇从我颈脖处一点一点吻过我的锁骨,越来越往下,这个时候我头脑还是非常冷静,我轻声说了一句:“我要出门了。”

    朱助理埋在我胸口,声音暗哑说:“我知道。”

    我还想说什么,他忽然抬起头无比准确的吻住了我的唇,他似乎是为了发泄,我感觉唇上阵阵疼痛,却动不了。

    只能任由他力道有些重的吻住我,吻到后面,朱文越来越停不下来了,竟然松开了我的唇,喘着粗气,直白的对我说:“我想要你。”

    我刚想说不能,可这句话到达舌尖后,又硬生生被吞了下去,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朱助理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现在公司正在靠他发展,尽管心里上很排斥,可我别无他法。

    朱助理见我走神了,一直没有回答他,唇再次缠住我。

    本来就狭小的书房内此时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流窜,后面的窗帘时不时被拂起,朱助理忽然将我从椅子上抱在了身上,当他手在我腰间收紧时,房间内忽然爆发一阵铃声,铃声非常急促,我身体一惊。

    我第一时间就要从朱助理怀中挣扎起来,朱助理手臂稍微用力,不满的说:“不要接。”

    我动作顿了顿,只好又缩了回去,可那铃声还是不断在响着,我推了推他说:“太吵了。”

    他也感觉到我有些心不在焉,便只能放开我,让我从他身上下来,我迅速的在地下找了一圈,在一处角落找到手机,是袁长明打过来的,我想了想,还是摁了一下接听键,电话内传来袁长明高兴的声音,他说:“梁笙,你过来了吗?”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光脖子和胸脯,发现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低头一看时,衣服早已经在胸部以下的位置,我立马往上拉好,从地下站了起来,整理好裙子,对袁长明说:“我在路上了,你再等等。”

    袁长明开心的说:“好,我等你,你别太赶了,我没事的。”

    我说:“好。”

    我们挂断电话后,抬眼去看朱文,他双手正撑着办公桌,身躯正懒懒的倚着桌边缘,开了大半的衬衫露出一大部分的胸膛。

    我看得有些不自然,只能收起手机走到他面前,为他将衬衫一点一点整理好,吻了吻他的唇说:“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朱文忽然握住我为他整理衬衫的手,放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当我感觉灼热之感从掌心传来时,心内一惊,只能勉为其难说:“去洗个澡。”

    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一吻说:“嗯,我送您。”

    我说:“嗯,去。”

    朱助理从桌前直起身,便出了书房,去了浴室。

    看着他离开后,我终于呼出一口气。

242.安全感

    我们在去见袁长明的路上,我脸还有点不自然,朱助理坐在我身边,手撑在窗户上,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蓝~~,

    为了驱逐这怪异的感觉。我只能抓了抓头发,然后略烦躁的看向窗外。

    朱文说:“夫人不舒服吗?”

    我看都不想看他说:“没不舒服。”

    朱文说:“没有就好。”

    我扭过头来看朱文。发现他嘴角仍旧带着含春一样的笑,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你能不能不要笑?”

    朱文一脸疑惑问:“我有吗?”

    我说:“有。”

    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颈脖,我看到他喉结处的吻痕,当即恨不得冲上去摁住他那张不要脸的脸,最终深呼吸说:“以后没有的允许,不准你对我随便动手,我是你老板,成何体统?”

    朱文跟小媳妇似的小声说:“太太说的是。”

    我说:“还有,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挡一挡。”

    朱文看里我一眼,笑了笑说:“好。”

    便将衬衫领口微微往上一提,稍微做了一下掩饰。

    我这才顺心一点。

    车子到达今晨咖啡馆后。我下了车去咖啡馆内找袁长明,可刚推开咖啡馆的门,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用粉红蜡烛摆出来的性心形图案,咖啡馆内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

    我正皱眉疑惑的站在那儿观察着情况时,白天内忽然走出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他手上捧着一束巨大的白玫瑰,他清澈的眉眼上,带着阳光的笑意,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让人觉得有些晃眼。

    他正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站在我身后的朱助理没有微微皱了皱,不过,他很识趣。看了我一眼后,悄无声息的从我身后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袁长明两人,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并且单膝的跪在了我面前,他嘴角裂开巨大的笑容说:“在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内,我应该给你一个怎样的惊喜呢?我想了很久,忽然才发现……”他停了停话,从口袋内掏出一枚小型的钻戒,他说:“我用自己的钱给你买完钻戒后。才发现钱不够了,无法给你太大的惊喜,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小型的惊喜在你面前,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这一切太突如其来了,我来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带着袁长明去民政局领个证就算是了结了这件事情,可谁知道,他竟然还准备了这样一出“惊喜”。

    我站在那儿,竟然有种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的感觉,我有些无法直视袁长明那双清澈的眸子,因为他越是如此清澈,让我越是觉得罪孽深重。

    袁长明见我傻站在那里没动,以为我是被吓傻了,他趁我回不过神来时。立马从钻戒盒内将钻戒拔了出来,套入我的无名指上,又低头在我手背上印上一吻,这一套动作做的无比顺畅和快速,仿佛早已经演练了千百遍,甚至连让我说停的机会都没有。

    他咧嘴得意一笑说:“就这样,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啦,肯定逃不掉了,我才不让你有机会来表达自己愿不愿意的机会呢。”

    袁长明说完这些话后,见我并没有笑,也没有太激动,反而表情有些奇怪,忽然嘴角的笑容也落寞了下去,他以为我不喜欢这个惊喜,开口问:“是不是太简单了,你不喜欢啊……”

    我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说:“没有很喜欢。”

    袁长明说:“可你看上去好像……”

    我弯下身将长明从地下给扶起来,我说:长明,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想清楚了?”

    袁长明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会三番两次问他这句话,他理所应当说:“难道我的心你还不明白?”

    我说:“没有吗,之所以清楚你的心,我却害怕,我们婚后并不会幸福,毕竟生活是柴米油盐,并不是完全百分之百的幸福。”

    长明说:“我说过,无论和你过怎样的生活,我都会觉得是幸福。”他忽然一把将我搂在怀中说:“梁笙,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家,我就绝不会食言,就算以后的我们会有争吵,可我相信,无论是因为什么争吵,到最后妥协低头认错的人永远只有我,我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

    我握紧拳头说:“长明,我会让你流泪。”

    他毫不在乎说:“男子汉为女人流眼泪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说话,任由被他静静地给抱住。

    从民政局回来的路上,袁长明坐在车内不断拿着结婚证左看右看,我略带犹豫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袁长明虽然是袁家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一人,现在我却把他当做推翻袁江东路上的通道和筹码,这相当在毁掉他,如果他知道我之所以会嫁给他完全是一个阴谋,他会怎么想?

    他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吗

    我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分辨黑白了?

    我开始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役沟华划。

    正拿着结婚证在那儿窃喜的袁长明,见我坐在那儿满脸心事重重,忽然将脸凑了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等我反应过来去看他时,他满脸害羞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袁长明的妻子了。”

    他举起手发誓说:“从今天开始,我袁长明发誓,这一辈子只爱梁笙一个人,只以梁笙马首是瞻,陪梁笙一辈子到老,不会让她孤单。”

    我脸上情绪越来越勉强,最终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脑袋说:“好啦,知道了,不用再表白了,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袁长明将结婚证捂在胸口,笑嘻嘻的看向我。

    他还没窃喜完,又想起一件事情,他问我:“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告诉我爸爸和姐姐?”

    我说:“再等等。”

    他立马抓住我的手说:“为什么?难道你想反悔?”

    我说:“我们结婚证都拿了,怎么可能反悔。”

    袁长明冲口而出一句:“结婚还可以离婚啊。”他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呸呸,我们才不会离婚呢。”

    我笑了笑说:“好了,我们需要做点准备,毕竟这消息一出,可就变成了大事,你爸爸和你姐姐肯定会吓死。”

    袁长明说:“我才不管,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都依你,你说什么时候。”

    袁长明问:“明天怎么样?”

    我说:“明天不行。”

    袁长明问:“后天呢?”

    我说:“后天好像也不行。”

    袁长明说:“大后天呢?”

    一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朱文忽然开口说:“袁先生,不如您等一个星期?夫人好像这段时间都有事情需要从处理。”

    袁长明看向我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我反应过来,笑着说:“哦,我只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吗?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袁家。”

    袁长明听我这样说,便以为我在害怕他他家里人的反应,他也没有再坚持近期就要带我回沈家。

    车子停在一处路边时,袁长明不解的看向我说:“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和我回家吗?”

    我说:“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下事情,过段时间再和你回家里。”

    袁长明说:“难道这几天我们都不见面吗?”

    我说:“一个星期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你急什么。”

    袁长明嘿嘿一笑说:“当然你着急啦,你不跟我回去,我心就定不下来。”

    我说:“好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就一起去你家。”

    袁长明说:“你可要说话算数。”

    我点头说:“会的。”

    袁长明下车后,还叮嘱我让我别加班太久,注意休息,我趴在窗户口朝他挥挥手。

    他便开心的离开,还不断低着头在那张结婚证上面吻了好几下。

    直到他被路上不断来来回回的车给淹没时,我才全身无力的靠在车上,莫名有种悲伤之感。

    他越是开心,我越是难过与罪恶,因为我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走上这条路,就注定要伤害到不少人。

    而他袁长明也不例外。

    下车时,朱助理为我将车门拉开,他扶着我从车内下来,我正要朝前方走时,朱助理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回过头去看他时,他伸出手在我脸颊上用力一抹,说:“走。”

    我这才想起原来他擦的地方,是袁长明吻过的地方。

    夜晚,我洗完澡坐在床上翻着杂志,朱文坐在我床边为我擦拭着湿哒哒的长发,我翻了好久,便有些烦的将杂志一合,朱文知道我在因为什么而烦恼。

    他说:“你舍不得伤害袁长明。”

    我说:“他是无辜的。”

    朱文说:“负债子还而已,他现在所拥有的优质生活,不可能什么都不用牺牲,老天爷向来是公平的。”

    我说:“也许。”

    朱文将我手上的杂志抽走,说:“如果您后悔了,您还可以反悔。”

    我说:“反悔?”

    朱文说:“对。”

    我说:“我从来没想过后悔。”

    我翻身便躺在床上。

    朱文拿着毛巾看向侧对着他的我,他俯下身在我耳边吻了吻,他说:“想到从今以后,你身边即将躺着另外一个男人,我就不是很开心。”

    我侧过脸,朱文的脸便在我上方,离我几厘米远,我勾住他脖子说:“现在就受不了?以后该怎么办?”

    朱文问:“您会爱上他吗?”

    我说:“我最爱自己。”

    他靠在我胸口,手圈住我的腰说:“我呢。”

    我笑了,我说:“我的助理。”

    他说:“仅此而已吗?”

    我说:“那你还想要什么。”

    朱文说:“我要当你的男人。”

    他抱住我的手,将我浴袍上的腰带一扯,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双腿缠住他腰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笑得一脸**说:“那你会永远听我的话吗?”

    我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说:“比如,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不看别的女人,永远只终于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我,永远都不会反驳于我。”

    朱文说:“我将永远忠臣于您一个人。”

    我说:“如果背叛了我,该怎么办呢?”

    朱文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按住,他说:“那我就挖出这颗心给你。”

    我笑了,我说:“我对男人的心不感兴趣,我更相信他们身体上诚实的反应。”我身体静静趴在朱助理身上,脸枕在他胸口说:“我喜欢你的怀抱,很有安全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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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105/ 第一时间欣赏蛰伏最新章节! 作者:旧月安好所写的《蛰伏》为转载作品,蛰伏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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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梁笙,你呢。rdquo
ldquo沈先生,我爱你。rdquo
ldquo什么程度。rdquo
ldquo愿意为你付出所有。rdquo
ldquo比如利用美色讨我父亲欢心?rdquo
梁笙生来贫贱,被男人玩弄,被权贵欺压,被黑暗所笼罩,可这样肮脏的她,也会不知身份爱上一个男人。
她爱上的男人,有这世界上最坚硬的心,最残忍的手段,最冰冷的情。
她以为她有能力把他捂热,可当沈柏腾为了利益,让她上他父亲床榻,她才发现,现实在她脸上狠狠甩下一计耳光。
葬礼上,四月飞雪,她穿着一身孝服跪于灵堂前,直视丈夫的灵位,颤声问身侧的沈柏腾:ldquo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dquo
他连犹豫都未曾有,薄唇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他说:ldquo梁笙,你是我棋局上最好的一步棋。rdquo
梁笙冷笑一声想,原来,只是棋子。
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不只是他的棋,她要变成一把挖开他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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