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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旧月安好     蛰伏txt下载     蛰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58.争吵

    被刀架住的沈柏腾许久都没说话,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他看向我说:“什么意思。”

    我终于从床上站起来,面对他说:“没什么意思,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两人立场不同。所以角度不同,阵营也不同,出此下策。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沈柏腾微微侧脸,看到后面持刀的朱文,他嘴角的笑愈来愈大,他说:“我很好奇。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对我。”

    我说:“我不打算怎么对你,也不敢怎么对你,我只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决定,我要走什么路,我该不该离开,我说过,袁江东不死,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

    我说完这句话,因为并没有太多时间和沈柏腾耗,便对劫持沈柏腾的朱文说:“他身边现在没有带保镖,我们立马离开。”

    听到我话后,朱文说了句:“是,夫人。”

    便用刀横在沈柏腾脖间,推着他出了门。沈柏腾竟然也出奇的高度配合,随着朱文步调走着,我们走到大厅后,正要上楼来的仆人看到被人加持的沈柏腾,吓得大声尖叫出来。

    刚才迎接我们的言婶在看到这一幕时,她手中端着的托盘因为惊吓而失手摔在了地下,可她并没有管那么多,而是满脸惊讶的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她对跟在后面的我说:“梁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并不理会那仆人,而是从朱文身后走到前面,迅速朝着大厅外走去。可那仆人却不怕死的拽住了即将出大厅的我说:“梁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为什么要用刀劫持先生?”

    我懒得理会这仆人,可奈何她纠缠不休,我只能抽空出来对她说:“您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特殊时期,不得不用特殊手段。”

    那仆人死死拽住我说:“什么特殊时期不特殊时期的,您这是违法的行为,您快放了先生。”

    我想要将那仆人推开,可因为她年纪大了,我不能对她太用力,只能再次解释说:“言妈,只要我上车离开了这里。你们先生我是决计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她说:“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啊,为什么要动刀这些?梁小姐,我们先生对你不薄啊,刚才我还在和先生说以前的事情呢。”我觉得这老婆婆太烦了,只能任由她拽着我,快速朝前走着,好不容易到达外面后,我迅速进入里车内,对还挟持着沈柏腾站大雨内的朱文说:“放了他,上车。”

    朱文说了一声是,便将手上的刀缓缓从沈柏腾颈脖上拿开,不过在他拿开之际,我又说了一句:“等等。”

    朱文停下动作看向我,我坐在车内对车外面无表情的沈柏腾说:“我并不会感谢你什么,我回去后,袁姿会安全归还。”

    我说完这句话后,便坐在车内不在开口,朱文对沈柏腾笑着说:“沈总,人算不如天算,抱歉,在纯清茶馆失约了您。”

    他将刀从沈柏腾颈脖上拿开后,也知道沈柏腾此时不会在有什么动作,迅速上了车。

    司机发动车子朝着别墅外面开去,可刚开铁门口,迎面忽然冲进来一辆车,直接拦截在我们前面,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完全没有料想到,他赶忙踩了一个急刹车,耳边是车轮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

    等我和朱助理同时抬起脸去看时,发现陆陆续续不少的车开了过来,将我们的车给包围住。

    车内下来很多人,直接将我们的车守得死死地,我感觉到事态不妙,以为去纯清茶馆的周继文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够赶过来,可没想到他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朱文也有些意外的说:“来的真快,纯情茶馆那边没有把他们缠住。”吗史住划。

    我说:“怎么办?”

    朱文望着车外的人说:“等。”

    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让我心内一惊,我不知道他们会对我们怎样,毕竟是我们先不客气在先。

    朱文见我一脸凝重的模样,他风轻云淡的说:“急什么,袁姿还在我们手中,不让我们走,也必须让我们走。”

    我说:“可不一定,按照沈柏腾的个性,刚才我要你用刀劫持他,本来就犯了他的大忌。”

    朱文轻轻一笑,并没有说话,我们两人便坐在车内望着包围我们车外的人。

    周继文匆匆从车上下来,便没有朝我们这边走来,而是朝着我们车后的沈柏腾小跑而去,挨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因为是大雨,我看不见沈柏腾的表情,只知道周继文在他耳边报告完后,沈柏腾紧抿的薄唇动了动。

    周继文本来还算平和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的问了沈柏腾一句什么,而沈柏腾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周继文只能低下头对他说了一声是,我还没明白过来他们正打算怎么样时,沈柏腾眼神无比冰冷的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朝着别墅内走了进去,大雨将他全身都林湿透了。

    周继文看着什么离开后,又转过身朝着围住我们车的保镖做了一个手势,那些保镖看到后,也面面相觑的对望了一眼,最终,各自从我们车前陆陆续续散去,将挡住我们去路的车全部开走,让出了一条路。

    看到这一切后,我不解的问:“这是放我们走?”

    朱文说:“是。”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朱文没有回答我,而是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见道路空旷后,便迅速将车开出了这栋我无比熟悉的别墅。

    不管怎么样,当我终于从沈柏腾手上逃出来时,我还是很开心的,甚至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不少。

    在赶往回去的路途上,朱文和我描述了纯清茶馆那边的事情,交易自然是没有完成,朱文本来就没有打算拿袁姿和沈柏腾换什么,因为我们早就联系好在这间别墅见面,之所以会答应沈柏腾换人,不过是为了分散掉沈柏腾的人。

    而周继文带着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到达那里后,扑了一个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想要赶来我们这方已然是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正好够朱文带我离开。

    这次沈柏腾失算,是因为他没料到在无法与外界接触的情况中,我竟然还能够联系到朱文。

    而我之所以能够联系到朱文,完全是沈柏腾给我准备的那些给我解闷的报纸,我病房内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整理收拾,报纸自然会被清洁人员收拾走换上新的报纸。

    被换掉的报纸会拿去哪里?自然是扔在了我们门口的垃圾桶处,每天下午四点,回收垃圾的人便会准时来我们这里回收,朱文虽然并不能接触到我,可他已经查到了我所在地,我所住的医院,他下午的第一大重要的事情,便是下午四点准时来我们这层楼去截那收垃圾的人,从他手上拿到我房间扔出来的报纸,他自然就联系得到我,因为那报纸内有我写的字。

    一般经常打扫卫生的清洁人员,是不会翻看报纸内容的,并且还是当着我的面,更加不会去翻。

    她收拾好后,都是把垃圾随手扔在了门口,等人来收走。

    我一早就告诉了朱文沈柏腾要送我去芬兰的事情,本来一开始我是让他来机场来接我,可因为机场太多人,我最后想了想必须找一个清静又没人,离纯清茶馆又远的地方,最终才选定我和沈柏腾以前所住的别墅。

    可我没想到周继文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回到家后,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和沈柏腾周旋,我全身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保姆看到许多天不见的我后,便兴高采烈的冲上来挡在我面前关切的问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朱文见我一脸疲惫的模样,便知道我累了,开口对仆人说:“给太太去浴室放热水。”

    那仆人见我脸不是很好,也明白我没心情和她说什么,对朱文说了一声是,便朝着楼上迅速走去。

    我坐在沙发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脱掉衣服和踢掉脚上的鞋子,朱文给我从厨房内倒了一杯温开水出来,我接过后,一口气喝完,整个人便瘫痪般躺在了沙发上。

    朱文望着我的疲劳的模样,开口说:“这几天……”

    我说:“先别和我说这些,一切等我洗完澡再说。”

    等仆人下来通知我热水放好了,我打着赤脚从沙发上下来,朝着楼上走去。

    当我身体被热水给包围后,我才觉得全身的寒冷终于驱散了,我在浴缸内泡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皮肤起皱了,朱文在浴室门外敲门提醒我说:“夫人,您改出来了。”

    我听到他声音后,从水里面冒了出来,用毛巾将身体擦拭干净后,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朱文递给我一件睡袍,我套在身上后,便朝着房间内的酒柜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我走到书桌前坐好,看向站在那儿的朱文。

    朱文站在那里不动。

    我看着他也没有丝毫动作。

    许久,我拿着手中那杯红酒朝他砸了过去,那杯酒正好砸在他胸口,将他白的衬衫衣领染红了一片,杯子砸在他胸口后,便掉落在地,在他脚边摔碎。

    房间内安静的诡异。

    朱文沉默不语。

    我说:“理由。”

    朱文说:“您不是知道吗。”

    我说:“我要你亲自开口说。”

    朱文说:“这段时间您也看到了,你一旦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我冷笑说:“残忍?”我大笑了出来说:“这一切我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朱文不说话。

    我说:“你一早就知道把袁姿给抓起来就会有一串麻烦事情冲我来,首当其冲不会放过我的人就是袁家,然后再是沈柏腾,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告诉我,我帮沈柏腾的下场,就是我自己倒霉,对吗?你用这件事情让我看清楚,沈柏腾非朋友,而是敌人是吗?其实你根本不赞同我在曲敏敏这件事情上帮沈柏腾,你故意抓起袁姿,故意让我明白沈柏腾根本不会为了我和袁江东做任何对抗,你想让我和沈柏腾为敌。”

    朱文说:“不,我在让您明白一个道理,袁江东和沈柏腾已经是一路人,您应该明白这个主旨。”

    我高声说:“我知道!这种事情我根本不用你提醒!”

    朱文说:“可你还在幻想,幻想你和他是一路人,你在曲敏敏这件事情帮他,我并不赞同,您虽然说是帮他最后一次,还人情,可我想问,你心里真是这么想吗?”朱文冷笑说:“这只是你为自己找的一种借口,一旦沈柏腾第二次受难,你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帮他,因为你永远都没明白,自己和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我说:“这是我的事情!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朱文说:“当然,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我擅自做决定确实是我的错,可我也和您明说,这次您也看到了,你用整个星辉去帮他,可到最后,他并没有任何感激,反而反咬了你一口,这就证明,你的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如果你以后还是这样顽固不化,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你将永远受制于人,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也永远杀不掉袁江东。”

    朱文说完这些话,他似乎不想再和我争吵下去,语气无比冷淡的说:“我们都暂时冷静一下,你好好屡清楚关系,再决定之后的路要不要走下去。”

    朱文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看我,转身走到门口退推开了房门,端着粥和小菜站在门口的仆人有些紧张的低着头,对朱文问了一声好。

    可朱文连看都没有看他,径直离开了。

    仆人端着东西进来,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后,她从玻璃上跨了过去,端着东西到达我面前说:“太太,您别生气了,吃点东西。”

259.情字

    我一早就知道自己和沈柏腾之间非友是敌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拎不清楚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大约,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一旦绝情。┏篮↘↘書√便是真的绝情,女人的绝情是建立在诸多出尔反尔,被人背叛一回一回。不撞南墙不死心上。

    朱文要我明白,他这一次真是让我明白得清清楚楚。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急促的方法让我明白,甚至半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又让我再次经历了被沈柏腾囚禁的滋味。又再一次让我明白,他和袁江东之间的关系。

    如果这次袁江东硬逼着他当面杀掉掉我,他也未必不会肯。

    就像他所说,其实沈柏腾早已经和袁江东狼狈为奸了,从某一种说法上来说,沈柏腾也同样是我的敌人。

    而此时的我,却拼命去帮一个敌人,差点把自己落入虎**了,还在那儿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值得的。

    其实,不过是自己为了那所谓的感情,女人的弱点再犯了一次蠢而已。

    朱文说的,也没什么错,是我自己太执迷不悟而已。

    朱文让我看清楚眼前的事实固然是好,可他这样的做法。已经动摇了我对他的信任,我以为,他是被我所掌控的,可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掌控了,能够依赖一个有能力的人发展,固然是好事,可太过依赖,到最后,你会无法脱身。甚至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无法翻身,这真是一件令人值得深思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朱文仍旧如往常一般候在我的餐桌边,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的站着,让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我知道现在暂时不是吵架的时候,便对朱文问:“袁姿现在在哪里?”

    朱文问:“您要去看吗?”

    我说:“当然,肖景华和曲敏敏还在他手中。”

    朱文说:“您的意思是,打算用袁姿去换肖景华还有曲敏敏。”吗史台划。

    我说:“难不成你还打算将袁姿拽在手中不放?”我想了想说:“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处理掉这件事情,现在我树敌太多,沈博文说不定此刻还等着收拾我呢,再把袁姿拽在手上。我估计袁江东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肖景华和曲敏敏不回来我始终不安心。”

    朱文说:“我之后会带您去见袁姿。”

    我嗯了一声。

    我用完早餐后,我给沈柏腾打了一通电话,我在电话内说:“依旧是纯清茶馆,各自来领自己的人。”

    我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朱文将袁姿关押的地方是一栋偏僻的别墅,很多保镖把手,我去见她时,她正被关在一间卧室内,肚子很大了,满脸憔悴的模样,她看到我后,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自然知道她那冷笑是什么意思,我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对朱助理说了一句:“把她带走。”朱文看了身边的两个保镖一眼,那保镖将袁姿给架上后,便带着她出了卧室上了一辆车。

    一路上我们赶去纯清茶馆,到达那里后,沈柏腾也早就在等我了,我并没有看到包厢内有肖景华和曲敏敏的身影,只有沈柏腾正坐在那里给自己斟茶,被保镖押在后面的袁姿看到沈柏腾后,便着急又兴奋的喊了一句:“柏腾!”

    沈柏腾抬起脸来看,便看到多日未见的袁姿。

    袁姿当时就哭了出来,她说:“你怎么才来救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害怕,我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

    我听到袁姿这句话后,笑了出来说:“袁小姐,你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我们这段时间虐待了你一样。”

    袁姿根本不理会我,想要挣脱出保镖的禁锢朝沈柏腾冲过去。

    我对沈柏腾笑着说:“我要的人呢。”

    沈柏腾简短的说:“在你身后。”

    当我转过身去看时,曲敏敏和肖景华也被人从另一间房间给押了出来,两个人除了看上去有些疲惫,其余一切都还算好,特别是肖景华看到我时,她眼内明显过一丝轻松,想必这混乱的几天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当他的保镖将曲敏敏和肖景华给放开后,我看了袁姿一眼,保镖也就将袁姿给放了。

    两方都没有费任何一句话。

    袁姿自由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朝着沈柏腾冲了过去,挺着个大肚子埋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一场,那哭声要多惨就有多惨,就好像谁虐待了她一般,沈柏腾是怎样的反应?自然是哄呗,抱在怀中,眉间那片柔情似水,真是让我折服。

    不过我并不打算看下去,问了肖景华和曲敏敏有没有事,她们两人都摇摇头说:“没事,除了这段时间没睡过好觉以外。”

    我说:“辛苦你们了,我们走。”

    曲敏敏和袁姿跟在我身后,我们走了好远都还能够听到袁姿的哭声。

    肖景华跟在我身后和我诉说这几天她们的对待,说是沈柏腾把她们关在一间屋子内除了不能行动,一切都还算好,至少没有虐待他们。

    还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们帮了沈柏腾,却反而还被他囚禁。

    我说:“总之这一切都很复杂,我没办法和你们解释什么,这次……”我停下脚步看向肖景华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肖景华对于我的认真,并没有任何客套,而是理所应当的接受了。

    我说:“走,废话不多说了,先请你们去吃顿饭,吃饱后,带你们去洗个澡,回去好好休息。”

    肖景华和曲敏敏点点头,我们继续向前走。

    到达一间饭店后,大约是这混乱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压在我们身上的那块石头也松懈了,我们吃得都很多,并且还点了酒,三个女人吃饱喝饱后,曲敏敏因为吃太多,消化不良,去洗手间吐了。

    剩我和肖景华坐在包厢内,一时谁都无话。

    我望着窗外的一池寒水发呆。

    端着酒杯的肖景华,冷不丁的说:“你们回不去了。”

    肖景华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侧脸看向她,她端着酒杯笑出声来,笑声内是几分惆怅,她说:“我的一生就败在了一个情字上,你千万别步我后尘。”

260.婚礼

    肖景华内的话可谓是意味深长,我想起她和霍聂之间的纠葛,笑着说:“是吗?”

    肖景华说:“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的问题,若说没情意,我不信,可若说有情谊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肖景华喝了一口气。┏蓝¤¤書¤也同样看向窗外那一池寒水。

    我说:“你不知道,一个是固执己见,一个是坚守利益。两方碰撞必定是火星四溅。”

    肖景华说:“通俗易懂来说就是倔。”

    我说:“对,就是倔。”

    肖景华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她想喝杯内的酒。发现空了,刚想给自己再次倒上一杯是,我倒了一杯茶给她,她看了我一眼,还是放下酒杯接过茶杯,她正要低头喝时,我望着她侧脸说:“肖姐,我问你一个问题。”

    肖景华说:“什么问题?”

    我说:“你和霍聂在一起的时候,是否想过要过怎么样的生活。”

    肖景华听到我提起霍聂她眼睛闪过一丝意外,大约没想到我会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意外归意外,她握住还有余温的茶杯说:“想过,年轻时,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可到最后才发现和他在一辈子的人不是我。”

    我说:“我听说你们是同班同学。”

    她喝了一口茶。声音沉闷说:“嗯,从小学同到大学,十八岁那年交往,到大学后……”

    我说:“大学后怎么样了。”

    肖景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各奔前程了。”

    我听着没说话,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也听过很多人曾戏言说,大学是一个分手圣地,在坚定真挚的感情在毕业后,都要面临各奔东西的难题。

    想来,肖景华和霍聂也不例外。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为肖景华不会再说下去。可没想到肖景华又再次开口说:“其实我们可以不用分开的,如果我们没有分开,也许我们在一起了。”

    我充满兴趣的哦了一声。

    肖景华继续说:“其实霍聂是一个非常大男子主义的人,在快要毕业的前一年,他也害怕我们会分手,便制定了一套我们两个人今后的详细发展计划,这计划嘛,自然是毕业后我们就结婚,然后再要个孩子,我主内,他主外,赚钱养家。

    那个时候,其实我们双方都见多对方父母了,双方父母也都满意同意。甚至还偶尔有走动,早已经把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认定了,真的就只差仪式上的问题,可还没毕业时,我们还是分手了,并没有结婚,我和霍聂发生了一次非常大的争吵,原因自然是我不认同他给我制定规划的人生之路,他认为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平凡生活,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那时候,我自然肯定霍聂是真的爱我的,可你知道吗?虽然这是每个人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我按照霍聂给我制定的这条路走,那么我肖景华从小到大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拼命读书?我的人生难道就为了生孩子,照顾丈夫而存在吗?

    不,我当然不会同意,我无法接受霍聂给我的这条路。

    我没有同意,后来我们就分手了,是我提出来的分手,霍聂没有挽留,因为在和他争吵后,我申请了出国留学,他知道留不住我。”

    肖景华说:“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因为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养大我特别不容易,他总觉得这么多年,我一边打工,一边赚钱太过辛苦了,他总想让我不要那么累,谁都知道当今社会压力多么大,能够被人养着,其实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肖景华深吸一口气说:“可我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愿意去靠一个男人活着,我无法接受一个男人来干涉我的生活,他在策划我们未来的路时,从来没有给过我丝毫尊重,他也从来不问这生活是否是我想要,既然我们观念不同,勉强在一起,日后也必定是很多争吵,因为我太了解他了,他太过大男子主义了,而我肖景华又有女权思想,每当他说我该干嘛该干嘛时,我脸上虽然没有表现,但心里其实是在意的吗,在一起这么久,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我们之间的性格。”

    我说:“后来,你出国,他在国内奋斗,娶妻生子,而你为自己闯出了一片大好河山,成为了响彻国际的头牌经纪人。”我看向肖景华问:“是这样吗?”

    肖景华冷笑一声说:“是这样没错。”

    我说:“后悔吗?”

    肖景华看向我说:“后悔什么?”

    我说:“如果当初你按照了霍聂的路走,今天你就是他的妻子了。”

    肖景华听了我的话,笑了一声说:“对于当初的决定我从来都没后悔,人的生命中,爱情只是占一小部份,我为什么要为了这小部分去牺牲我的人生?如果我和霍聂结婚了,说不定现在的我,也和身边那些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每天都以老公孩子马首是瞻,没钱花了,还需要绞尽脑汁的想好,该怎么样和自己的丈夫开口,让他给自己的零花钱会更多一点,你不觉得这种女人才更可悲吗?”

    肖景华嘲讽的微笑说:“一旦自己丈夫出轨,便是一无所有,这样的女人都是拿自己的一生去赌一个男人,我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一生去赌自己?至少我不会欺骗我自己,也不会背叛我自己。”

    我说:“可现在在别人眼中,假如拿你和霍聂的妻子相比,她儿女双全,老公事业有成,而你,虽然有过事业巅峰,但也只是曾经,快四十了,却无儿无女,无丈夫,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两种人生,在别人眼里,赢的人,能够被称之为幸福的人,是霍聂的妻子。”

    肖景华笑着说:“当然个人有个人的追求,我从来不在意外面的眼光看我,也不在意我现在是否幸不幸福,我只知道,霍聂妻子的幸福生活,我肖景华过不来。”

    我没再说话。

    肖景华又问:“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她虽然没有指明,但我清楚她指的是谁,我笑了出来。

    她觉得有些奇怪,便问我:“你笑什么?”

    我说:“我们?”

    肖景华点点头。

    我思考了很久,万分感慨的回了一句:“和你们也差不多,观念不同,立场不同,再加上天意为难。”

    肖景华问:“后悔吗?”

    我笑着说:“就像你所说,你过不来霍聂妻子那样的生活,我自然也过不来他妻子那样的生活,当然,我们的不一样的地方便是,他从来就没给过我机会让我来选择怎样的生活。”

    肖景华问:“你想过怎样的生活。”

    我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我想要的生活……”我想了想,失望的摇头说:“我从来没想过以后,也从来没想过要过怎样的生活。”

    肖景华在我后背拍了两下说:“你也真够迷茫的。”

    我说:“我是挺够迷茫的,但是不说这么多了,走,该回去了。”

    我和肖景华聊了很久,便各自放下杯子起身离开了这间包厢,可走到门外后,这才想起曲敏敏还在房间内,又立马折身去找她,最后才发现她醉倒在洗手间内,我和肖景华只能将她从地下扶了起来。

    将肖景华和曲敏敏送到家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朱助理都没有说话,都各自沉默着,那场争吵,仍旧没从我们心间驱散,我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还是开口说:“还生气吗?”

    朱助理说:“夫人会在乎我生气吗。”

    我说:“当然。”

    朱助理说:“我没有生气。”

    我侧过脸去看他,发现他表情一片平和,我说:“朱文,我只希望下次你做什么之前和我商量,你能够做到吗?”吗投助弟。

    朱助理也看向我,他说:“那您做得到与沈柏腾再无瓜葛,再也不会因为他心软吗?”

    我说:“我做得到。”

    朱助理说:“就算下次他陷入困境,或者发生危险,你都可以熟视无睹吗?”

    我声音无比低,说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我说:“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了。”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从他结婚后,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

    朱助理没再说话,我也没再说话,望着车外的风景发着呆。

    车子到达家里,我才刚从车内下来,迎面便冲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是已经出院的袁长明,他到了我面前,便用手抓住我肩膀,激动的说:“梁笙,你终于出差回来了。”

    我还没从他的突然到来中反应过来,他便一把将我死死的抱住我,我眼神满是疑问的看向站在袁长明后面的朱文,他也看向我。

    隔了半晌,抱住我的袁长明又松开了我,他说:“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这几天都没给我电话?”

    我回过神来,便笑着说:“你身体好了吗?”

    袁长明身体好了后,早就忘记了疼痛,还指着脖子说:“你看,只剩下一条伤疤了,全都好了。”

    我庆幸的说:“这就好。”

    袁长明拉住我手说:“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准备婚礼的事情呢。”

261.蜜月

    之后,我便全身心的处理着星辉的事情,沈柏腾和沈博文之间的那场官司自然还是再打,而曲敏敏和肖景华给传去作证过几次,因为沈柏腾曾经和曲敏敏还有肖景华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肖景华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再出庭作证。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们不想,也由不得他们。

    曲敏敏还是当事人。更加不可能反口,也不可能撇清楚,只能极力配合,我们公司自然也要激励配合。因为不想和沈柏腾之间再有什么瓜葛,这件事情我全盘交给了贾秘书去处理,自己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投入星辉。

    沈博文大概被官司缠身并没有时间来找我麻烦,我对他也有所防备,无论出门还是别墅内,都有保镖守着,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自然不会在给人可乘之机。

    一个月过去后,当星辉的危机全部都被解除后,我和袁长明一起去了袁家,去的目的,自然是婚事。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我们都很冷静,也都很祥和,要说祥和的人。是袁江东,因为上次他失手打伤袁长明后,口头答应了我们的婚事,这次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异议,只提了一个要求,便是婚事不要大办,毕竟我的身份在这里,虽然外界基本上没多少人认识我,可并不大代表完全没有人认识我,要是让别人只到我曾经是沈廷的妻子,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所以,他要求领个证,私下里办一桌酒席,一家人吃一顿饭就好了。

    袁长明对于这样的婚礼自然是不满意,袁江东在乎面子,可他并不在乎面子,当即便要和袁江东争辩什么,我悄悄地拉住了他的手。

    袁长明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他,而是对坐在主位上的袁江东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婚礼办不办其实无所谓,简单就好。”

    袁江东对于我如此识趣,满意的微笑说:“其实啊。婚礼只是形式上的问题,主要是你们两个年轻人恩爱就好。”

    我笑着说:“您放心,我会和长明好好相处的。”

    袁江东不再说话,对于这件事情他已经是最大的退让,虽然他答应了这件事情,可也并不是心甘情愿,如果不是上次他失手砸伤了袁长明,觉得对他有愧,他根本不肯答应这件事情。

    婚事上商量了几句几句后,袁江东不想在说太多,便开口说他累了,进了自己房间休息。

    袁长明还满不是不高兴的对我说:“梁笙,咱们真不办婚礼了吗?你刚才为什么拉住我,不准我说?”

    我柔声说:“你爸爸能够答应已经算是不错了,咱们也就得寸进尺了,婚礼要不要无所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度蜜月吗?我们去周游世界如何?”

    袁长明听到这个提议,眼睛内闪烁着小火光,他高兴的说:“当然,当然,这太好了,周游世界比办走个场面的婚礼多了。”

    袁长明说完这句话,又想了想,问:“明天就起程如何?”

    我说:“也要先准备?不如还过一个星期?”

    袁长明说:“自然是好。”他暗自握住我的手说:“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们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袁家,不过因为袁家一位从小照顾袁长明的老仆人有些东西要给他,袁长明留我在这里等了他一小会儿,在这一小会中,袁江东的助理来了,在经过我身边时,小声的说了一句:“梁小姐,我们袁总让我转告您一句,希望您今后收敛。”

    他这句话特别小声,音量只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等我听清楚后,袁江东的助理便已经从我身边离开了。

    我握着茶杯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茶杯内涟漪的茶水,等袁长明出来后,他手上多了一袋子东西,笑嘻嘻走到我面前后,便偷偷告诉我里面的东西,说是成婆婆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是老人家老家的特产,她亲手做的,只给我一个吃,他说完这些后,还装作一副吃醋的模样,哼了一声:“成婆婆太偏心了,你才刚嫁给我呢,就把我以前爱吃的零食全都给了你。”

    我笑了笑说:“那怎么办?我们结婚了,你爱吃的东西我都要分一半,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和我生活。”

    袁长明似乎是怕我反悔,刚忙握住我的手焦急说:“要的,要的,当然是要的,你就算是要我把我所有爱吃的东西都给你,我都愿意!”

    我听到他这句话,笑了出来,没再和他嘀嘀咕咕。

    上车出了袁家。

    本来这次婚事,身为袁长明姐夫的沈柏腾还有姐姐袁姿并没有来,袁姿很明显自然不赞同我和袁长明的婚事,但袁江东都同意了,她也没有办法,所以她干脆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沈柏腾身为袁姿的丈夫,妻子不来插手娘家的事情,他这个外来的自然也不会不识趣来插手。

    他们没有来,我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来正好,反而是袁长明有了一点不高兴,回去后,便跟在我身后嘀嘀咕咕的嘟囔了很久。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这次我和袁长明计划要走好几个国家,所以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会在多内,星辉的事情自然是全盘交给朱文处理。

    在走的那天,我将手下的事情逐一交给朱文后,顺带着让身为经纪人的肖景华来给朱文打下手。

    朱文当时听了,对于我这个决定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叮嘱我:“夫人,蜜月愉快,公司的事情我和肖姐会处理好。”

    我笑着说:“麻烦了。”

    朱文说:“这是我的职责。”

    我又看向朱文身边的肖姐,笑着说:“回来给你带礼物。”

    肖景华说:“你放心去,听说北海到那边挺不错,多拍几张照片。”

    我说:“行,到时候回来给你们看。”

    所有的事情全部吩咐完后,我看了一眼在沙发那边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袁长明,只能说:“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们都下去工作。”

    肖景华说了一声是,转身便出了我办公室,剩下朱文站在那里,他对我说:“真不需要我陪同?”

    我说:“不用,你在国内处理好工作就好了,那边就不需要你一起去了。”

    朱文说:“好,祝您一切顺利。”

    我嗯了一声。

    朱文离开后,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的袁长明终于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你终于好了,再不快点,飞机都要起飞了。”

    我看到他手上提着的行李,和我的皮包,我只能说:“走,大少爷。”吗投女血。

    袁长明对我笑了两声,便拖着行李立马来牵我的手。

    之后,大半年我和袁长明都在国外旅游,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朱文和肖景华为我代为处理,每一个星期都会给我电话来进行报告,我只要了解情况便可以。

    在这大半年里,星辉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问题,一直都在持续发展,公司起步的非常快,旗下的演员在肖景华的包装下,也逐一提升了一个档次。

    要说最红的,就属曲敏敏了,肖景华果然挑选人的眼光没错,曲敏敏果然大红大紫了,因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是丑闻,但意外的是,竟然也连着把她的知名度给炒了起来,紧接着大半年的时间,肖景华便一直为曲敏敏洗白,不过,公关文发了不少,也炒了不少,可曲敏敏的名声却还是差得可以。

    本以为曲敏敏没希望了,她自己也承受不住压力,正打算隐退时,有制片公司看中了曲敏敏的话题度,有一部戏找她演,角虽然是女三,但因为曲敏敏表现的出乎意料好,竟然就在这一部戏中,彻底颠覆了观众对她的坏印象。

    本来没希望了,竟然却因为一个角而挣了不少好感度,也算是一个奇迹。

    肖景华自然是借势,一口气为曲敏敏接了不少的剧本,趁热打铁,短短半年,曲敏敏爆红。

    也不知道是因祸得福还是怎样,因为**这事情过后,本来在之前打算和星辉解约的曲敏敏,念在我们帮她的情义上,没有了任何好高骛远的心,竟然死心塌地的待在了星辉,并且在红的时候,还主动和公司续签了一个合同,延长了和公司合作的时间。

    有了曲敏敏后,公司成长起来也非常快速,她带动了不少公司艺人,又因为朱文的管理有方,公司在这半年内也成为了娱乐行业的新秀。

    当然我和袁长明这半年在外面玩得自然是开心,走了很多地方,玩了很多景点,玩得袁长明心都野了,每天夜晚入睡前,总要嘟囔着说,今年就别回国了,再玩半年也无所谓。

    他不用工作,他自然说的轻巧,虽然这半年我也玩的很开心,可多少因为惦记公司的事情,而显得心不在焉。

    在他嘟囔的时候,我长长都是白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将灯给关掉,说:“以前我就不管你了,可现在不一样了,结婚半年,你也应该去公司内上班了,虽然不缺钱,可也不能老是这样无所作为的玩下去啊。”

    躺在我身边的袁长明不高兴了,他说:“你是说要我去我爸爸的公司?”

    我说:“你以后会要继承的,到时候你爸爸百年之后,公司你不管,谁管?”

    袁长明说:“不是还有你吗?”他翻了一个身抱着我说:“我才不管呢,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我说:“我才不管,一个星辉就够我头疼了,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准食言。”

    袁长明皱眉敷衍我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回去再说,反正还早呢。”

    很快,他便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我闭眼休息,可刚有点睡意后,我手机收到肖景华一封邮件,我仔细浏览了一眼,又突然间毫无睡意。

    我们在日本这边多停留了一个星期,正准备去奥地利基茨比厄尔滑雪时,突然有一件事情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并且是急需我和袁长明回国。

    那便是怀孕的袁姿生产了,生了一个儿子。

    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在日本的最后一个夜晚,袁家打来电话通知袁长明,袁长明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跳了起来,兴高采烈抱着我大声笑着说:“梁笙,我姐姐生了,生孩子了,生了一个男孩。”

262.探望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脑袋暂时当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感觉抱住我的袁长明特别高兴,不断转着,到最后。┏蓝¤¤書¤我们两个人双双摔在沙发上,压在我身上的袁长明还在笑,他眼睛内的高兴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别的什么意思,反而是我一脸迟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袁长明并没有注意到,而是眯眯的看向我。邪笑的说:“我姐都生孩子了,要不,咱们也准备准备?”

    他说完这句话,便要朝我扑了上来,我反手便撑住他正打算往我脸上落的脸,说:“你滚开。”

    我将他从我身上翻身而起,抱住自己说:“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只要我怀孕了,就没办法工作了,只能在家老老实实的陪你,是吗?”我冷笑说:“我才不会着了你的道。”

    被我甩在床上的袁长明满脸委屈的看向我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有个孩子多好啊,咱们就是爸爸妈妈了,到时候,随便咱咱们怎么玩,怎么欺负。”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冷笑。转身走到化妆镜前便为自己擦着脸说:“好了,咱们还是先说说回不回国内的事情。”

    提到这件事情,袁长明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们当然要回去,我爸爸都说了,要回去,而且就快过年了,你不回去吗”

    我手在脸上拍了拍说:“你想回去?”

    袁长明被我这样一问,自然犹犹豫豫的回答我说:“我自然是不想回去,在外面多好啊,可我姐姐生孩子了,不回去了。好像又不太好,我只有她一个姐姐。”

    我说:“那就回去,是该回去了。”

    袁长明翻身趴在床上,突然间有些郁闷了,因为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如果不是袁姿生了孩子,他还真不想回去。

    我透过镜子看了床上的他一眼,继续拍着脸。

    第二天早上我和袁长明在这边办理了一些手续后,便去机场赶飞机,差不多五个小时落地在国内的机场,我们刚下飞机,得到电话的肖景花便派人来接我们,我和袁长明昨天晚上都没睡得好,显得无精打采。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行李甩给接待我们的人,一起去酒店内开了一间房,在里面睡了个昏天暗地。

    睡到傍晚七点醒来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自然是袁江东打过来的,他也有半年没有见过袁长明这个儿子了,自然是想念,在电话内问他为什么还没来医院,还说,怎么回来了也不给一个电话。吗投系亡。

    才刚睡醒的袁长明接到袁江东的电话,整个人还处在一个懵字上,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回了一句:“好,我们现在就来。”

    他挂断电话后,便用脚踹了踹还趴在床上昏睡的我,踹了好久才把我踹醒,从椅子上抱了一堆衣服扔在床上说:“老婆,你快起来穿衣服,我们要去医院了。”

    我睡眼惺忪的点点头,便迷迷糊糊抽了一件衣服动作缓慢的穿好,便随着袁长明赶去医院看袁姿的孩子,到达那里时,半年未见自己弟弟的袁姿,自然非常高兴,当即便拉住他的手,便满是笑容的问他这半年玩得开不开心,好不好玩,都去了哪些地方。

    袁长明也如实的告诉她说都玩得乐不思蜀了。

    袁江东坐在那里听到后,难免怒斥他说:“玩,只知道玩,都这么大了,你都当舅舅了,还不知道懂事收敛。”

    袁长明听到袁江东的话,这才想起自从他进来病房后,便一直没有和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句话,赶紧拉着我走上去说:“爸爸,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别骂我了,姐姐才生了小侄女,您让我高兴高兴不行吗?”

    虽然袁江东表面上很严肃,可对于这个小儿子,是打心眼里疼爱。

    脸上表情松弛了一点后,便问:“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袁长明说:“还能够有什么打算?”

    袁江东说:“你也该来公司帮我了。”

    袁长明忽然将我推了出去,对袁江东说:“爸爸,我打算去梁笙的公司帮忙,您那里暂时不急。”

    袁江东之所以会突然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来,自然是因为袁江东和袁姿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我,应该说是特意无视。

    袁长明满脸期待的看向袁江东,可谁知道,袁江东又语气不好的说:“你说的什么话?事情主次你分得清楚吗?年一过,你就来公司帮忙,不准给我打马虎眼。”

    袁长明满是不甘心说:“可是……”

    袁江东打断他的话说:“可什么事,你给我闭嘴。”

    正当袁江东训斥袁长明时,门外忽然传来婴儿啼哭声,护士抱着孩子进来,对病床上的袁姿说:“沈夫人,孩子要吃母**了。”

    刚走到病床边,袁姿见袁长明正满脸好奇的看着婴儿,便笑了笑,对医生说:“给我弟弟抱抱。”

    护士听到袁姿的吩咐,点了点头,又抱着孩子转身到达袁长明的面前,将孩子递给了他,袁长明抱在怀中后,第一时间竟然是找我分享,将孩子递给我说:“梁笙,你快抱抱,她身体好软。”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躺在床上的袁姿脸忽然一变,就连一旁的袁江东表情也起了变化。

    可袁长明向来没什么心思,他并不知道我现在和袁姿袁江东的关系,所以才会毫无顾忌让我来抱孩子,一时之间,倒是将我杀了个措手不及。

    可他都已经把孩子都递到我面前了,我也只能伸出手从他手中轻轻接过,对他说:“我不知道抱孩子。”

    袁长明说:“我也不会抱,没关系的,你先学习学习,以后会轮得到。”

    很明显,我把孩子抱在怀中后,袁姿的眼睛内满是警惕和隐隐的害怕,似乎是怕我会伤害那个孩子,可碍于身份和关系,她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制止的话。

    我自然也不会那么不识趣,作为这个孩子的舅妈,我也只打算象征性的抱了抱,看孩子一眼,刚想把手上这团软得不可思议的东西还给袁长明。可袁长明却看向孩子皱巴巴的脸,满脸好奇的问我:“梁笙,你说孩子像谁?”

    他说出这句话,我又不得不低头再看几眼,发现五官都挤一起,根本看不出像谁,只能笑着说:“像爸爸。”

    袁长明说:“我觉得像妈妈。”

    正当我和袁长明讨论者这个问题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沈柏腾一句:“长明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和袁长明听到这声音时,身体同时一顿,同时回身去看,沈柏腾正好站在房门口外,身后跟着秘书和助理,似乎刚从哪个宴会上回来,着装比较正式和严谨。

    他眉目间含着笑意看向我们,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不自然,反而是我和袁长明略带僵硬的脸,显得露了马脚。

    袁长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尴尬笑着说:“今天下午到的。”

    沈柏腾语气无比自然娴熟说:“小姿昨天夜晚还和我说,你们两夫妻今天回来,我以为是假,今天来看,没想到是真话。”

    袁长明勉强的笑了两声,忽然间谁都没说话,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

    好在我怀中所抱的孩子,本来已经停息了吵闹渐渐入睡,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又发出尖锐的哭声,惊动了这房间内的怪异。可我没抱过孩子,更没抱过刚出生的孩子,当即便有些慌了手脚,要将孩子还给身边袁长明时,已经走进来的沈柏腾,朝我伸出手生疏又客气说了一句:“把孩子给我。”

263.罪恶感

    他表现得如此流畅自然,想必是这半年把该忘的都忘了,那我又何必拘泥于以前呢,心如明镜就好,我将孩子递到沈柏腾手上,他抱孩子的姿势很娴熟。┏蓝¤¤書¤想必袁姿生下的这几天,他练手了不少。

    袁姿看到孩子到了沈柏腾手上后,脸上警惕终于松懈了下来,她嘴角这才展开一丝笑。说:“今天不是有酒宴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本来啼哭的孩子到达沈柏腾怀中,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不少,沈柏腾逗弄了两下,对袁姿说:“不放心你们母子,所以一早就过来了。”

    袁姿生完孩子后,整个人看上去慈祥了不少,连笑容都比以前少了刺,从这笑容上便可判断,这半年来她应该过的很幸福。

    袁姿看着沈柏腾和孩子,眼睛是满足的笑意,时不时还叮嘱抱着孩子的沈柏腾注意给孩子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一家人说不出的温馨。

    袁长明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样的场景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意思。他反应过来,伸出手握住了我放在身侧略冰凉的手。他对袁江东说:“爸爸,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和梁笙就先回去了。”

    袁长明还不等袁江东回答,又立马转过身对病床上的袁姿说:“姐,我们还没吃晚饭,过几天再来看你。”记阵住血。

    许久没见弟弟的袁姿,脸上带着舍不得问:“这才刚来,怎么这就要走?你在这里陪陪姐姐不好吗?”

    袁长明没拒绝过人,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只要是别人摆脱他的事情,他都会努力去做到,不过这次对于袁姿的挽留,他还是无比坚决说:“不了,我明天来看你。”

    袁姿看了袁长明许久。最终还是点点头说:“路上小心点。”

    袁长明立马答应,然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往病房外跑,他一直拽着我到达楼下车里,我见他很慌张的模样,便笑着问他怎么了。

    袁长明用力的吞咽着口水,满脸歉意对我说:“梁笙,对不起,刚才我太高兴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

    我抬手敲了敲他脑袋。他因为疼痛立马捂着脑袋,满脸不解的我为什么要敲打他。

    我说:“你是不是傻?”

    袁长明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不仅还打他,并且还用手在他额头上戳了戳,说:“你这脑袋真是实心做的。”

    袁长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解释说:“其实从和你结婚那天起,我就已经斩断了一切和他的过去,长明,现在沈柏腾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只是极其普通的三个字而已,所以你不要再由心理负担,毕竟他是你姐夫,他们都生孩子了,你姐姐现在也过的很幸福。反而是你刚才显得很在意很不难释怀的模样。”

    袁长明伸出手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不释怀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我将他举起的手从脸庞拿了下来说:“我知道,所以我和他之间更不会在有身么,放心。”

    袁长明见我如此豁达了,他也松了一口长气。

    去探望生子的袁姿后,我第二天便去星辉上班,早上走的时候,袁长明还缠着我闹了好久,问我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急于一时干什么,他是大少爷,对什么事情都很无所谓,认为有手下在给自己办事情一切都万事大吉。公司我已经半年没去了,如果这次袁姿没产子,去完奥地利后,我也会结束完这次蜜月回来工作。

    我抱着他安慰说,过几天就是星日到时候陪他吃午饭,他这才高兴的罢休放我走。

    我到达公司后,第一时间便是带着公司所有艺人去外面吃了一顿,肖景华在我身边陪伴。

    饭局上,大家对于我这个半年未见的老板都显得有些拘谨,反而是红透了的曲敏敏,挺不要脸的一开口便问我度蜜月是否给他们这些下属带了礼物。

    我问她,我要是没带呢。

    曲敏敏说:“没带你还有脸回来?就证明你这个老板心内没我们这些下属。”

    她这一顶帽子给扣下来,我可担当不起,我当即便要秘书将从国外带回来的特产一一发给他们,唯独没有给曲敏敏。

    曲敏敏不高兴了,在我身边叫屈,捏着嗓音撒娇说:“好潘总,潘总大人,您怎么就没给我带,我这半年可是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这么搞区别待遇,我可不同意。”

    短短半年,曲敏敏已经被肖景华调教的懂得如何调节气氛了,难怪前段肖景华打电话和我说,现如今曲敏敏出去应酬饭局,是一把手,随随便便就能够把那些老头大款们忽悠死,甚至还忽悠了几个大公司的广告代言。

    我笑着说:“就没给你留,看你这嘴巴,油腔滑调的,我可不是男人,你用错属性了。”

    曲敏敏叹了一口气,一脸假哭说:“你怎么能够如此对奴家,奴家……”

    美人儿梨花带雨,肖景华粗鲁的推了曲敏敏一把,骂了一句:“死丫头,适可而止了啊,潘总就算是个女人,被你这么一闹,非得掐死你这小妖精不可。”

    我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贱兮兮的笑着说:“美人儿,今天陪我可好?”

    曲敏敏被我调戏了,一张粉脸涨的通红,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

    总之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结束后,便让公司的商务车将艺人们各自送走,肖景华陪着我回公司和我报告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

    可刚到办公室门口,肖景华便对我说,她有些文件忘记在自己办公室,需要去现在去拿,让我稍等一下,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快去。”

    肖景华离开后,我便脱掉身上的外套朝衣架上走去,刚挂好,身体忽然被一个男人给抱住,我全身一紧绷,当即反手就要将身后的人一推,从后面抱住我的人,将我伸出的手反手按在小腹上,他如鬼魅一般在我耳边幽幽说了一句:“这半年,好玩吗?”

    我身体一顿,瞬间放松了下来,说:“是你。”

    身后抱住我的人说:“是我。”

    我提醒他说:“这里是公司。”

    他抱住我身体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声音低哑说:“我想你。”

    我从他怀中转过身去看他,用手捂住他的脸,久久的盯着他。朱文忽然将我往衣架上一推,摁住我后,便朝我唇用力的吻了上来,他一边吻我,一边用手来解我衣服,我有些发愣,甚至反应不过来,意识上想推开他,可理智上却告诉我不能,千万不能。

    便只能半承受,半心不在焉的配合着。

    吻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身上的工作服已经被他褪到胸部口,我一把摁住已经伸入我裙底的手,小声的对朱文说:“不要。”

    朱文并未停止一切动作,反而再次气息不稳的吻住我的唇。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停止这一切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压在我身上的朱文动作这才停了停,他抬眼看向我,见我正衣衫半解,捂着胸口有点慌乱的看向他,他大约也是意识到刚才他太过猛烈了,也太过急切了,这是公司,他平息下自己絮乱的呼吸,良久,为我拉了拉衬衫说:“吓到夫人了。”

    我点点头。

    朱文为我将胸口的扣子给扣好,又为我理好头发,直到我着装看上去恢复整齐后,他才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心情很好的说:“今晚见。”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因为外面敲门的人有些急促。

    朱文将打开后,站在门外的人不是肖景华,而是贾秘书,她见门这扇门一直都没有反应,正想继续敲,可谁知道,门已经开了,她看向我门内的朱文。

    她目光忽然在他衬衫上一瞟,发现了一点红,贾秘书忽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反而是朱文满脸冷淡与不悦说:“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贾秘书想了想,最终还是整理好自己脸上的情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笑着说:“听说潘总回来了,所以我有些文件需要和她报告。”

    朱文嗯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从贾秘书身边走过。

    我也整理好了思绪,坐在了办公桌前。

    贾秘书从门外走了进来,顺带将门给带上,她走到我面前后,她进抿的唇出卖她此时的情绪,因为从我有些皱的领口就可以看出来,刚才房间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开口带刺的说:“蜜月快乐。”

    我不自然的说:“还算好。”

    贾秘书说:“你们刚才……”

    我打断她这个话题,朝她伸出手说:“有什么文件。”

    贾秘书只能将文件递给我说:“这是这一年公司的总结报告,您刚回来,可以了解。”

    我从她手上接过翻了翻,贾秘书目光仍旧死死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从我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没有抬头去看她,而是翻着手上的文件说:“我给了你半年的时间,有成果吗?”我说:“如果没有成果,也不能怪我不厚道。”

    贾秘书说:“怎么会没成果。”

    我听到她这样说,刚将文件合住,肖景华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我说:“潘总,您要的文件都准备好了。”

    贾秘书侧脸看向肖景华,她似乎并不想在我这里多停留,对我说:“有什么吩咐,您可以给我电话,我先退下了。”

    还没等我答应,贾秘书便转身就走。

    肖景华看了她一眼,两个人不咸不淡的打了一声招呼。

    她离开后,肖景华将门给关上。

    我感觉到贾秘书与肖景华微妙的气氛,开口问:“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她。”

    肖景华将文件放在桌上,她说:“潘总,您有所不知,在这半年里,贾秘书和朱文走的很近。”

    我挑眉意外的哦了一声。

    肖景华说:“我也注意到,自从您去度蜜月后,贾云很多次都主动邀请朱助理一起去她家吃饭,一个单身女人邀请一个男人晚上去自己家,这代表什么?而且很多次,有公司同事亲眼看见朱文从贾秘书的小区出来。”

    我听到肖景华的话时,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而是问:“除了这些以外,在公事上朱文是否有什么异样?”

    肖景华说:“这点倒是没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公司倒是很忠诚。”

    我说:“没有什么可疑点吗?”

    肖景华说:“没有。”

    我说:“好,我知道了。”

    肖景华不解的问:“朱文不是你带过来的人吗?为什么你会对他有所防备?”

    我喝了一口咖啡说:“你觉得朱文的工作能力怎么样?”

    肖景华实事求是说:“特别强,连我都自愧不如。”

    我笑着说:“连你都自愧不如,你说他这么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如此死心塌地帮我?你不觉得这点很值得让人怀疑吗?”

    肖景华点点头说:“我也非常疑惑这点,按照他这样的资历,他完全可以去大企业。”

    我说:“对,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现在公司已经逐渐恢复了平稳,我借助了他的能力,他自然也有能力对我不忠,一旦他不忠,他是非常了解公司弱点的人,不防备,那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肖景华说:“以前都是他在处理着公司的大事小事,可你决定去度蜜月时,将我提拔了上来,他不会不明白这里面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明白更好,让他有所顾忌,也有所抑制。”

    肖景华点头,问我:“你已经回来了,我是否只插手经纪这行了。”

    我说:“不用,你继续当他的助手。”

    到达晚上,袁长明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才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八点了,过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刚想说立马回来,可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对袁长明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想了想,给了他一个准确的字数说:“大约是十二点左右到家。”

    袁长明在电话内不满的说:“要这么久啊,我还给你们准备好晚餐在这里呢。”

    我揉了揉眉头,哄着说:“宝贝,我第一天上班,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乖,你早点休息,我十二点会准时回来的。”

    袁长明还想说什么,我立马对他说:“好了,我还有一个会议先挂了。”

    可刚挂断,一眼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还没从公司离开的朱文,他正斜斜的倚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懒懒的看向我。

    我反应过来,立马将手机一放,对朱文笑着说:“还没走?”

    朱文说:“不是等你吗?”

    我立马收拾好自己桌上的文件,提着包走到他面前说:“走,我都收拾好了。”

    朱文打量了我几眼说:“刚才你口中的宝贝是谁。”

    我额头一串黑线,只能压低声音尴尬笑着说:“长明性格就是这样,需要哄,所以……”

    朱文说:“没事,我理解。”

    他从墙上直起身,朝前走去。

    我只能跟在他身后,拽着他衣角,他停下脚步侧脸看向我,我递给他一个东西,他说:“什么?”

    我说:“礼物。”

    他拿在手上,也没有打开看,只是观察了一眼包装盒,隔了半晌才缓慢的问:“蜜月礼物。”

    我说:“嗯,特意给你买的。”

    朱文忽然当着我的面,把那份礼物扔在垃圾桶,他说:“谢谢夫人。”

    我盯着他已经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垃圾桶内被朱文扔掉的东西,立马追了过去说:“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了?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你不要可以还给我,干嘛扔掉?”我一边说,一边拽住他,憋足气大声说:“朱文,半年不见你胆子倒是肥了不少。”

    朱文转过身看向我,他也不说话,目光幽冷。

    我知道他是因为是什么而生气,我只能缓解气氛说:“好了,是我错了,不该把蜜月里买的礼物送你,我重新送你一份行了?”

    朱文脸这才缓和了一点,牵住我手说:“走。”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

    朱文带着我去了以前我住的别墅,他和袁长明去度蜜月后,他便一直住在这里,不过仆人都被遣散了,因为没有人需要照顾,只有朱文一个人。

    为了犒劳朱文这半年来对公司的尽心尽力,我决定亲自下厨,在切菜的时候,朱文便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盯的很投入,我被他盯得一片头皮发麻,只能逼自己用心煮,煮到一半后,我正在切小黄瓜,从菜板上拿了一小块到达朱文面前,递到他唇边说:“饿了就先吃点。”

    朱文盯着我手指上的黄瓜片,好半晌才起开唇**,当然连着我的手指都被他轻轻给咬住,不疼,但是麻。

    我瞪着他说:“你要干嘛,我手指并不好吃。”

    朱文松开了我指尖,在我转身要走时,他忽然将我往怀中一拉,吻住了我唇,将那小片黄瓜用舌尖抵给了我。

    等他放开我后,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他脸上这才有一丝笑,对我说:“相比你的饭菜,我更想……”他话停了停,手指在我唇上一擦,水光消失不见,他笑得暧昧说:“让夫人享用我。”

    我从他怀中退了出来,说:“我饿了,先吃饭。”

    朱文也没再开玩笑,转身去了餐厅收拾桌子。

    我们吃完饭后,袁长明给我打了不少电话,都是催我回家的电话,朱文听了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也隐隐有些不开心,因为只要袁长明打来电话,我都要哄他十几分钟之久,总共才来这里没多久,袁长明便已经打来了三通电话,这三通电话,加上哄他的时间,就花了一个小时。

    等吃完晚饭后,袁长明又打来电话,说是他一个人在家里害怕,让我快回来,我在电话内口水都干了,问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黑,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我就是怕啊,你工作明天再处理也是一样的,梁笙,你快回来陪我。”

    我还想说什么,已经从厨房内洗完碗出来的朱文,用毛巾将手擦干净后,他来到我身后,忽然将我手上的手机夺了过去,面无表情的摁掉了挂断键,甚至还关了机,把手机往桌上扔。

    他说:“他很烦。”

    我知道他已经不开心了,只能安慰他说:“我知道,但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忍耐一点。”

    朱文不说话,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我看着他背影,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上楼,可到达房间后,他便在浴室内淋浴,我坐在床边等着,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穿着浴袍朝我走了过来。

    刚想要来抱我,我没有动,低声说:“朱文,我和袁长明已经结婚了。”

    朱文动作停了停,他看向我。

    我说:“我虽然不爱他,可我觉得我需要给与他一点尊重。”

    我看向朱文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文说:“夫人是不想?”

    我说:“在我和袁长明维系这段婚姻时,我不想让自己对袁长明有太多的罪恶感。”

    朱文冷笑一声。

    我说:“我听说,这半年里,你和贾云有发展。”我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喜欢贾云,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毕竟这是你的选择,而且,如果你只是为了得到我,或者对我身体有兴趣,在我和袁长明的婚姻解除后,我会满足你的一切需要,直到你厌恶我,但是在这一阶段,我不能给你什么,很抱歉。”

    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朱文说话,我从床上站起来说:“抱歉。”

    我转身要走,身后的朱文,声音不急不缓的说:“夫人放心,既然是您吩咐的,我自然会做到。”

    我脚步一顿,没想到他会答应,回头看他,不解的问:“为什么。”

    朱文坐在床上,和我隔了一段距离,他说:“因为我说过,无论夫人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和配合。”

264.和气生财

    对于他这句话,我并没有你太多高兴,他越是如此忠臣,越是让我猜不透。

    他的目的何在?单纯的喜欢我?我在心里冷笑的想,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是够天真的。

    不过他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也需要做一下表面功夫,无比欣慰的对他说:“嗯,我知道。”

    我正打算走,朱文从床上起身。从床头柜内拿出一个小瓶子,他又走到我面前递给我说:“您要的东西。”

    我接过,将药品打开后,里面是一些小药丸。

    朱文说:“这是你派去云南那边的人,再次邮寄过来的。”

    我闻了闻说:“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在和对方交涉,外加公司这么多事情,也是辛苦你了,今后和云南那边的人交易,就换肖姐。”

    朱文看了我一眼,眼眸闪动了一下,我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疑问?”

    朱文简短的说:“好。”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转身从这间卧室离开。

    在徐姐还活着的时候,她因为在江南会所得到了一张地址单子。却遭人灭了口,不过在她死后的三个月里,我派去云南那边的人和我终于有了接触,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声张,也没有让沈柏腾他们知道,是因为怕他从中作梗,解药是沈柏腾唯一能够控制住我的东西。

    沈柏腾在我们关系发生转变后,他还是吩咐人准时给我寄药,毕竟我们还有个三年之约在这里,他不会让我这么快就死。

    云南那边得来的药,虽然用不到,可保不齐哪一天,沈柏腾断掉了我的药,我这里备着总安全。

    我从朱文那里离开后。回到酒店推开门,便看到袁长明正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走着,他听到开门声,便立即转过身来,看到是我回来了,走上来便一把抱住我说:“你可算回来,你刚才突然间把电话挂断,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吓死我了。”

    我感觉到他的害怕,拍了拍他肩膀说:“好了。只是手机忽然间没电了,这不是及时回来了吗?”

    袁长明有点委屈,他说:“下次不准你再挂我电话了。”

    我立马点头说:“好好好,答应你就是。”

    他脸上这才笑开了花,说是厨房内给我温好了菜,便高高兴兴的去厨房为我端饭菜。

    我看着他背影,站在那儿沉思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被袁长明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处接听完后,回到房间便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他爸爸找他有些事,让他过去一趟,先起床了。

    我半睡半醒的嗯了一声,他离开后的一个小时,我也从床上起来,往常一般去公司上班。

    昨天夜晚和朱文将事情讲明白后,他那一段时间他果然对规规矩矩了不少,没再对我做过什么亲密的动作,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们之间关系的变化,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贾云,有时候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我办公室报告工作,贾云甚至会不顾场合的对朱文发出吃饭或者去她家里的邀请,朱文自然是也不拒绝。肖景华看看出他们之间的猫腻,总是来我身边提醒我让我注意点。

    我曾经和贾云说过,如果她有本事征服这个男人,我会选择放手,对于她的动作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后一段时间,我和袁长明各自忙各自的,自从那天早上他接听了袁江东的电话后,以前悠闲的他变的非常忙碌,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也问过他两回,他说,是袁江东的公司发生了一点事情,让他过去帮忙。

    他能够有这样的上进心,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总是这样缠着我不肯放,我便没有再去管他。

    而且星辉因为在这一年里已经攒够了实力和人际关系,便决定独自制作一部年度电影,不断忙着找剧本,找导演的事情。

    有一天我加班到晚上十二点,回到家刚推开门以为袁长明还在客厅内等着我,可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房间内空荡荡的,袁长明还没有回来,我立马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他接听,他在一个非常噪杂的地方,大着舌头和我说,他还在应酬。

    我听到应酬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便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袁长明喝了很多酒,他说:“不知道啊,我们这边还没有完呢,你先睡。”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会儿,也没当做是一回事。

    可又过了两天,一直忙着在外面录制节目的曲敏敏有一天来找我闲扯,我们闲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本来还和我聊着八卦的他,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认真的说:“潘总。”

    我正在签着文件,笑着说:“干嘛呢,突然变得这么认真。”

    曲敏敏问我:“你家袁长明最近是不是很晚才回家。”

    她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我在纸张上签到一半的字停了停,抬起脸问曲敏敏:“你是怎么知道的。”

    曲敏敏说:“我前几天在一个酒看到了他。”她话说到这一半,便欲言又止的看向我。

    我说:“怎么了,你说。”

    曲敏敏说:“我看到他身边带了一个姑娘,两个人可亲密了,交头接耳的。”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曲敏敏笑容尴尬的说:“也许,那天在酒灯光很暗,看人不是特别清楚,你别在意。”

    我说:“没事。”

    她戴上脸上的墨镜说:“那我先走了。”

    我说:“好。”

    曲敏敏离开后,我本来打算继续处理文件,可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了袁长明一个电话,很快他便接听了,我在电话内问他今天晚上几点回来,是否能够一起晚饭。

    袁长明在电话内不断和我说对不起,说是今天晚上和他爸爸袁江东有个应酬,他让我早点休息。

    我没有表露什么,在电话内对他说:“好,少喝点酒。”

    在他要挂断前,我又立马问了一句他在什么地方应酬,袁长明当时毫无遮掩,迅速的回答了我一句:“在城中会所这边。”

    我听了,笑着说:“好,你先去应酬,别吊儿郎当的,用心一点。”

    袁长明笑着说:“我知道啦,我会努力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将手机往一旁一丢,便继续低头工作,工作到晚上七点的样子,我便提前下班,没有加班,直接让司机将我送去城中会所这边。

    刚走到里面便有服务员迎了上来,询问我是否有约,我对服务员说:“袁先生是否在你们这里?”

    那服务员愣了一下,询问:“您问的是哪位袁先生?”记阵巨才。

    我说:“袁长明,我丈夫。”

    那服务员明显不相信,根本不相信袁长明已经结婚了,一般像他这种身份的富家子弟,结婚都是轰动无比,哪里会结婚一点消息也没有,那女人以为我是骗子,但有打量了我几眼,发现我穿着和气质又不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手机拿了出来,把袁长明的电话给服务员看,对她说:“因为他电话打不通,但又不知道他在哪个包厢,所以只能来找,麻烦帮我通报一下。”

    服务员自然知道袁长明的电话,便对我说了一句:“您稍等。”她回身朝着一条走廊走去,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等她来后,她语气有了一丝改变,对我客气的说:“袁夫人,您这边请。”

    我笑了笑,跟在了她身后,她带着我来到一间包厢前,止步对我说:“袁先生就在里面。”

    我低声说了一句:“客气了。”

    服务员笑着说:“不碍事。”便从我面前离开。

    我也没有多想,随手将紧闭的包厢门一推,里面一片乌烟瘴气,灯光特别暗,只看到人头熙熙攘攘,看不见脸。

    但从声音辨认,可以得知,这间包房不知有男人,更有女人,所有人都在饮酒作乐,有的人在摇子,还有的人似乎在喝酒,并没有谁发现此时的我进来了。

    为了更好的看到袁长明,我抬手在墙壁上的开关处轻轻一按,房间的光依旧暗,但没有之前那么幽暗了,多了一丝明亮,至少可以让人看清楚脸。

    我一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歪在一个女人怀中的袁长明,他手正吊在那女人的颈脖,他似乎喝醉了,目光紧闭,眉头带着一丝难受的紧皱,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念着什么,而那女人,正一下一下拍着他后背,哄着他什么。

    我从袁长明身上收回视线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袁江东也在里面,他嘴里正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他没有发现我,因为我是背对着我。

    正当我眯眼盯着袁江东看时,有一个昏暗的角落站起一个人,他那方最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不过等他走到光亮处,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沈柏腾。

    他到达我面前后,我以为他是要出去,便主动让开了一丝缝隙,并打不打算和他打招呼。

    可他好似是冲着我来的,到达我面前后,他停下了步伐,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说:“我来接我丈夫。”

    因为包厢内音乐声有点嘈杂,他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跟我出来。”

    他也没有等我回答是否同意,已经提前走了出去,我无所谓的想,去就去。

    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靠在墙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说:“他还在里面谈事,你暂时不能带他走。”

    “谈事?”我嘲讽一笑问。

    我说:“他是我丈夫,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出于什么居心,带他来这种鬼地方,但我可以肯定一点,那便是我有权利带走他。”

    沈柏腾朝问了一句:“妻子?”

    我说:“难道有错?”

    沈柏腾笑着说:“袁家人可没把你当成他的妻子,如果你真要硬闯带他回去,我不会有意见。”

    我说:“也轮不到你有意见。”

    我甩下这句话,便原路返回朝着之前的包厢走去。

    靠在墙壁上的沈柏腾低低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我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去深想,可等到达那间包厢内时,里面仍旧有不少人在玩乐,唯独不见了袁长明和刚才那个女人。

    我拽住一个从包厢内端着空酒瓶出来的服务员,指着袁长明先前坐过的地方问:“之前坐在那里的人呢?”

    我这句话一出,引起了袁江东对面的中年男人的注意,他抬起眼一看,忽然对背对着我的袁江东说:“老袁,那不是你媳妇吗?”

    袁江东听了这句话,扭过头来看,没有半丝意外,喝了一口酒,嗤笑一声说:“眼瞎,什么媳妇。”

    那中年男人察觉到袁江东语气内的不满,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的赔笑说:“看错了,看错了,千万别介意。”

    袁江东当做没有看到我,催促着那男人说:“喝酒,喝酒,喝完就都散了。”

    我也不打算和袁江东纠缠什么,出了门正好撞上了往回走的沈柏腾,我到达他面前问:“长明呢。”

    沈柏腾摊手,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说:“你是他妻子,我只是他姐夫,你不应该来问我。”

    我冷笑说:“你刚才是故意支开我。”

    沈柏腾很坦然承认说:“嗯,很聪明。”

    他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拽住他,咬牙切齿说:“你们这种手段不卑鄙吗?”

    沈柏腾低眸盯着我拉住他手腕的手,他说:“梁小姐,你不觉得你此举很不妥吗?虽然我是你的姐夫,可也没亲密到这样的地步。”他拂掉我的手,淡漠的转过脸继续朝前走。

    我又从后面拽住他,咬牙切齿千万问:“少废话,人呢?”

    沈柏腾见我脸铁青的模样,他不疾不徐的笑了笑,将我手再次从他领口扒开,他表情懒散,语气内带着三分戏谑说:“生气伤身,和气才能生财,这个道理,梁小姐应该比沈某清楚。”

265.婚姻危机

    第二天早上,当我找到袁长明时,是在一间酒店的大床上,当时他正满脸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向我,他身材躺了一个全身**的女人,那女人正捂着自己的脸的伤心的哭着。谁都没明白过来,昨天夜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连当事人的袁长明都一脸发懵的盯着我惨白的脸。

    我们对视了整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后。袁长明从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了下去,一把抱住我的双腿,他慌张的喊着说:“梁笙,这是一个误会,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你不能走。”

    其实当我进来这间房间,看到床上**的一对男女时,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走,我只是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慌张的抱着我。

    我淡淡的问了一句:“好啊,我听你解释。”

    袁长明声音颤抖的说:“昨天我和我爸爸出去应酬。我在会所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就在这里。我才刚醒来,我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指着床上的女人问:“她是谁?”

    袁长明随我看了过去,那女人听到我提起她,她脸也顺势从被子内伸了出来,她看到我们所有人全部看向她后,她全身颤抖的往被子内缩了缩,满脸害怕的看向我们。

    袁长明望着床上的女人一脸呆滞的模样,许久都没有回答我,我再次开口提醒问:“你还没回答我,躺你床上的女人是谁呢。”

    袁长明迅速解释说:“他是我爸爸朋友的侄女,是随着她叔叔一道来和我们谈生意的。”

    我说:“你这段时间之所以很晚才回家,是因为都在和她在一起吗?”

    袁长明说:“我和爸爸正在和她叔叔谈一个合作项目,她因为是从外地来的,所以一直跟着她叔叔在这里玩。可这几天我之所以忙,是真的在陪我爸爸谈项目,梁笙,你相信我。”

    我说:“好,我信你,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我低头看向袁长明问:“你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发生关系了吗?经后打算怎么样?”

    袁长明现在脑袋内本来就一团乱麻,估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当事人都比我这局外人还要不清楚,他眼神发懵的看向我。脸上的神早已经为他回答了自己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们都冷静一下。”然后,我伸出手将抱住我双腿的袁长明给用力推开。

    可推第一次时,他抱住我双腿的双手死都不肯松开,我推第二次时他抱得更紧。

    我推第三次时,忽然无比疲惫的对袁长明说:“我们都暂时性都静一静。”

    袁长明双眼通红的看着我,他脸上满是害怕与哀求说:“梁笙,你别离开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

    可此时的我并不想听他的解释,我需要冷静,非常需要冷静,我弯下腰蹲在袁长明的面前说:“长明,我们现在先别说太多了,各自冷静一下好么,我想冷静下来再来听你的解释。”

    我说完这句话,并没有和他继续纠缠,而是将他抱住我腿的双手一点一点拿来,又加**上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大,当我哥袁长明侧脸去看时,那女人忽然拉开窗帘窗户,爬上窗就想往下跳,袁长明当即也顾不上我,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冲过去便一把抱住了那个女人,他满脸激动的大喊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那一心想往窗户外爬的女人,也同样哭着回了一句:“我现在清白已毁!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清净,免费被人说闲话!”

    袁长明抱住那女人把她往床上一甩,那女人翻身就想起来,再次朝着窗户那边走去,袁长明无奈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他双手死死的压住女人的肩膀,憋足了气大喊出一句:“你冷静下一下好不好?!”

    那女人被袁长明吼得一愣,眼泪挂满一脸,像是傻了一般看向袁长明。

    当袁长明意识到那女人正**着上身,而他正压在她身上时,他立马从她身上一弹就下来,他第一时间就要来看我,不过在他看向我时,我早已经转过身小跑的从这里离开了。

    袁长明想要追出来,可刚走了两步,刚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女人又有朝窗户冲过去的打算,他动作立马一顿,便硬生生的停在那里。

    我从酒店跑了出来,便迅速拦了一辆车回了公司我一口气从电梯内跑出来冲到办公室时,房间内正在为我整理文件的朱文忽然侧脸看了过来。

    看到一脸慌张气喘吁吁的我,他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立马放下手上的文件,朝我快速走了过来,他皱眉问:“夫人,您怎么了。”

    我根本不理他,第一时间就跑到办公桌旁边,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便想给沈柏腾打电话,可手指刚落在数字键上时,我忽然捧着那电话机往桌上狠狠一砸。

    朱文察觉到事情不对,他立马冲上来抱住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我想和他解释什么了最终却发现这件事情我根本无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在那不断**着。

    朱文皱眉看向我。

    等我平息下心内的翻涌的情绪后,我将抱住我的朱文用力一推,说:“我没事。”

    朱文确认问:“真的没事?”

    我坐回了办公桌前,用手撑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你出去。”

    朱文看了我许久,他大约也知道,此时的我需要休息,最终还是按照我的话从我面前离开。

    等他离开后,我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始逼着自己处理着桌上的文件。

    一直处理到深夜,我满身疲惫的回到家,刚将门给打开,袁长明便满是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他听到开门声,立即侧脸来看我,看到是我后,他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我,他极其没有底气,极其小声的唤了一句梁笙。

    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低下头脱着脚上的鞋子,又穿上棉布拖鞋朝厨房走去,给自己倒上一杯水。

    袁长明自然是跟了过来,他守在我门口,满脸哀求的看向我,那表情说不出的可怜。

    可这一次我相当狠心,也没有任何心情理会他,对挡在门口的袁长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让开。”

    袁长明满是倔强的说:“我不让。”

    我说:“让不让?”

    袁长明试图来拉我的手,我端着手上的杯子,便朝他脸上狠狠泼了过去,他被我泼了一脸的水,脸僵硬的看向我。

    我说:“让开。”

    袁长明自然是不好再和我对着干,他被我的脸给吓到了,吓得往门的一旁移了过去,我端着手上空点的水杯从他身边经过,一个人回了卧室,将袁长明给锁在了客厅。

    客厅内什么都没有,他大半夜的缩在沙发上,冷得全身都发抖。

    他听到我开门的动静了,以为我是原谅他了,他立马抬起脸来看我,隔了好一会,发现我是去厨房喝水,他又满脸失望。

    到达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上班,袁长明在沙发上冷得瑟瑟发抖,可我没理他,换掉鞋子便出了酒店。

    一直加班到半夜十二点,我再次回来时,袁长明还是坐在客厅等我,他脸有些白的,给了我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我看了他一眼,刚想去卧室,袁长明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梁笙,我给你准备了夜宵,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脚步一停,神冷淡的说:“你自己吃。”记岛长血。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将门一甩,便把他要说的话关在了门外。

    这一夜他又是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我正弯下身在玄关处换鞋,穿好后,无意识的往沙发上瞟了一眼,可这一眼看过去,便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因为沙发上的袁长明连抖都没抖动过,整个人好像睡死过去了。

    我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有些不放心,立马放下自己手上的公文包朝着袁长明走了过去,他脸惨白,头发竟然被汗水给全部打湿了。

    我试探性的唤了几句:“长明?”

    可沙发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我吓得第一时间就去探他鼻息,发现他还有气,又立马用手放在了他额头,发现滚烫一片,我吓得立马将手一缩。

    便立马放下手上的公文包,去厨房内拿冰袋和急救箱给袁长明进行物理降温,降了四个小时他还是昏迷不醒,我感觉到不行,便立马用手机给酒店内的急救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等医生来了后,便为昏迷不醒的袁长明输着液,我也没办法去公司上班,给肖姐打了一个电话后,我便一直陪着袁长明。

    陪到下午四点时,袁长明终于醒了,但是他非常虚弱,全身还在发烫。他动了动干燥的唇,用力的吞咽着口水,隔了好久,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自立,也一直希望我能够去家里的公司锻炼,我之所以去突然去我爸爸公司帮忙,那是因为我想让你高兴,想让你惊喜,虽然我很讨厌应酬,也很讨厌饭局上那一张张虚伪的脸,可我只是想要和你证明,我并不比你心里的那个人差。”

    袁长明脸上满是失落说:“可我没想到,但后面,我还是比不过他。”他自我嘲讽的说:“我真没用,还闹出了这些可笑的事情,还让你这样失望。”

    我听了袁长明的话,久久都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回应。

    其实在这件事情长我心里非常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江东怎么可能真的任由我和袁长明在一起,他之所以会在之前答应,是因为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让他阻拦的余地和时间,而且我们结婚证都领了,他又将袁长明打成重伤住了院,为了修补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他暂时不得不答应。

    可他答应后,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真的任由我和袁长明长久,他自然会在背后使手段来间离我们之间的感情。

    很明显,能够让我们之间感情破裂,婚姻灭亡的,只有第三者。

    现在木已成舟,袁江东将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哪个女人会对丈夫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这件事情做到熟若无睹?

    而且袁长明又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那个女人该怎么办,置之不理?

    这真是直接在我和袁长明之间,筑了一座墙。

    可袁长明是无辜的,他只是被他的父亲设了一个圈套成了受害者而已,他也并不是出于本子,要怪也根本怪不到他的头上来。

    可现在怎么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做得到吗?

    我有些沉默了。

    袁长明见我一直都没说话,他咳嗽了两声,眼角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全都是眼泪。

    我看了他半晌说:“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在多说什么了。”

    我握住袁长明的手说:“我知道你也不是出于本意,只不过是喝醉了酒而已,虽然我心里不舒服,可也实在怪不到你身上去,这一次我原谅你,可如果再有下一次,长明,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需要变动变动了。”

    他明白出我这句话内的意思,反握住我的手立马一紧,他死死的盯着我。

    我说:“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袁长明有些不解的看向我问:“什么事情?”

    我说:“那女人和你发生了关系,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她之间的时候。”

    袁长明迅速的说:“我不可能和她会有什么发展的,这一次只不过是我们大家都喝了酒,一不小心之下才发生了这些谁都不想的事情,我会主动上门去道歉,并且给她补偿,我们之间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瓜葛。”

    我听着袁长明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着,许久都没有回复他什么,他见我没有表示,似乎是担心我怀疑他话的决心,他竟然发着狠毒的毒誓说:“梁笙,如果我的话里面有半句虚言,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善终,甚至不得好……”

    在他嘴里的那个死字即将说出来时,我立马捂住他嘴巴,瞪了他一眼说:“你闭嘴,给我收回去。”

    袁长明见我这个模样,便知道我是信了,立马咧嘴一笑,他不顾手上正在吊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一把将我给抱住,声音哽咽说:“梁笙,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别在胡思乱想了。”

    袁长明自然是用力点头。

    我就知道事情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这件事情肯定就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袁长明去那里道歉,自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听说他去道歉的那天,刚诚挚的说了所有一切充满诚意的道歉话语,人家父母都接受了,可袁长明前脚刚走,那女人后脚便自杀了。

    正往回赶的袁长明听到消息后,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去救人。

    袁长明当时吓得连腿都是软的,随着那女人的父母一道将那女人送去了医院,他在那里守了两天两夜,直到等那女人的情绪平复了些,才敢从医院回来。

    他回来的那天,我正好在家,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了,袁长明竟然当着我的面,捂着脸痛哭了出来。

    大约,他也是被这事情给吓着了。

267.争吵

    他哭着和我说:“梁笙,我从来没看见过那么多血,我前脚刚走,她就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谁都拦不住,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只要好好道歉就不会有事的。”他捂着自己的脸,满脸无助的问我:“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很明显现在袁长明彻底慌了手脚,他根本没面对过这样的情况,本来酒后乱性让他失去了我的信任就已经让他遭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现在还碰上个要死要活的,袁江东为了让我和袁长明离婚,下的手段还真的狠啊。

    在这个时候我肯定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只能抱住他安慰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害怕,对方可能是行事太过激动急躁啊,等时间一久,对方冷静一下,就不会有事了。”

    袁长明埋在我怀中,满是后怕的问:“如果那个女人再自杀怎么办?”

    我说:“如果她这样寻死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那她要死谁也拦不住,这件事情谁都不想,也不能说光是你的责任,你别担心了,而且她人现在就在医院。就算出了点什么事情,这么多医生都围着,估计她想死都没地方去。”

    袁长明听到我这样说,泪眼模糊的抬起脸问我:“是真的吗?”

    我摸了摸他脑袋说:“肯定是真的,你相信我。”

    袁长明死死拉住我的手,问出了一个他最担心的问题,他说:“梁笙,你会不会和我离婚。”

    我笑了笑说:“我说过这次的事情一定会原谅你,就不会有反悔,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好吗?”

    袁长明听到我这样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便长久的抱住我,不说话,他身体都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这事情搁置了几天后,等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我们,那女人情况好转了一点后。我带着长明去医院看探望那女人。

    不过我们到达那里时,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她的叔母在病房内陪着她,她靠在床上像是丢了灵魂一般,无论她叔母怎么喊她。她就是不应答。

    我和长明到达那里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调解气氛。

    因为无论我们说什么,那女人都不理会我们。

    反而是单颖的叔母对我们说,因为单颖从小是单亲家庭。母亲要死,所以性格上非常孤僻,一般不怎么和陌生人说话,让我们不要在意。

    我也笑着回答说:“单夫人,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这次事情本来就是我们这这方的失礼。”

    那单夫人看起来也还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脸上也满是难过的说:“袁夫人可千万别这样说,本来最受害的还是您,不过这样的事实任谁都不想,也不能怪袁先生,只是我这侄女……我这侄女……”

    单夫人一脸伤心,话语内满是哽咽,她偷偷的瞟了一眼袁长明才继续说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单纯,又孤苦无依,爸爸为了养家,时常要去外面工作,她之所以长到这么大,完全是她自己照顾自己。这段时间她之所以来我家,是因为她爸爸要结婚了,后母不让她在家里待着,把她赶了出来,她迫于无奈才来投奔于我们,可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们都良心怎能安啊。”

    看来这单夫人可谓是直接掐中了袁长明的心思,也是从小没有母亲,不过比袁长明更惨一点而已,正是这更惨,才让袁长明此时的脸上满是内疚。

    他听了单夫人的话,小声的问了一句:“原来她也没有妈妈啊。”

    单夫人语气内带着浓浓的感叹与怜惜说:“对啊,没有妈妈,什么都要靠自己,本以为长大了,她的出头之日就来了,也能够找一个好人嫁了,可现在……”单夫人看了袁长明一眼说:“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今后还怎么找人家啊?这不是天要作她吗?”

    这句话让一旁的袁长明双手猛然一紧,几乎句句往他心上砸了过去,没有血,也不见刀光,可力度和伤害并不比被真刀砍差。

    我坐在一旁笑了笑说:“那我们有什么能够补偿的地方吗?不过单夫人别担心,现如今的社会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种事情虽然会影响到单小姐找对象,可真正爱她的人就不会在乎那么多,现在的年轻人讲感情,没有以前那么古板了,而且您放心,这事情我们这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并且还会进行保密,您大可放心这一点,目前来讲,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对单小姐进行心里辅导,毕竟是单小姐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其余的只要单小姐看开了,就还是如往常一样,不碍事的。”

    单颖的叔母客套的说:“袁夫人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啊,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这边会多多开导我侄女的,还专程让你们来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说:“不碍事,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

    我们在我医院看完单颖后,我便带着袁长明回了家,在回来的路上,袁长明特别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梁笙,她好可怜啊。”

    我侧脸看向他,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紧闭住嘴,紧张的看向我。

    他以为我一定会为了他这句话发火,无论哪个女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能够宽宏原谅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自己的丈夫还非常不解风情的觉得对方可怜,这就是在间接的点火。

    当然我并没有发火,只是凉凉的问一句:“她很可怜吗?”

    袁长明立马否认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她可怜,你就娶她喽?”

    袁长明别我这句话吓得脸惨白,他立马死死的握住我的手,刚想和我解释。

    我笑了笑说:“好了,这只是一个玩笑话,我们先去一趟袁家看你爸爸是否有得理的方法解决。”

    袁长明自然是点头。

    我们到达袁家后,袁江东便劈头盖脸的将袁长明教训了一顿,袁江东还说,但是他在和别人聊天,谁知道一个不注意袁长明就不见了,他那天夜晚不知道找了他多久,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袁江东说那是他朋友的侄女,这事情要他的脸往哪里放,又让他怎么和朋友交代。

    袁长明听着使用不说话,坐在那里任由袁长明说着,也不开口反驳什么。

    反而是沈柏腾在一旁开口说:“爸爸,长明也不是故意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他也非常难过,您也熄熄火。”

    一向疼爱弟弟的袁姿也抱着孩子在一旁帮腔说:“是啊,爸爸,这件事情只是一次意外,也不能怪长明。”

    袁江东满脸愤怒的问:“那不怪他怪谁?难道怪我吗?”

    袁长明的头低的越来越低了,我看了沈柏腾一眼,他也回了我一眼,我冷笑了一声,他自然也回以我客气的一笑,便低头拨动着茶杯内的茶水,那样子看上去非常欠抽,看来袁江东这是和自己的女婿联手演一出好戏啊。

    我对袁江东说:“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袁江东见我没有点名指姓,一脸不善的问:“你在和谁说话?”

    我说:“您啊。”

    他问:“我是谁?”

    我沉默了一下,最终憋出一句:“公公。”

    袁江东大笑一声,语气内满是讽刺说:“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我们袁家还没任何人同意你,你就巴不得贴上来了是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这二字该怎么写?”

    袁长明听到这句话,刚想从沙发上起来,被我一把给摁住了。

    我一早就知道袁江东一定回来羞辱我,所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他不对我下手或者进行刁难,我还觉得人心惶惶呢。

    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尴尬,而是笑着说:“袁先生,虽然您不认同我和长明之间的关系,我并不强求,因为我们这段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任何外人都无关,所以也用不着和您认同什么,毕竟是我和长明过一辈子。”

    我笑着说:“不是吗?”记休名划。

    袁江东被我的话直接给噎住了,好半晌愣是憋不出什么来反驳我。

    反而是一旁的袁姿不满了,她抱着孩子开口说:“虽然你如今是长明的妻子,可长明是我爸爸养大的,没有爸爸就没有长明,你们的事情他有权利不认同,反而是你在这里出口刺人,不知道尊重丈夫的父亲,教养可见一斑。”

    我笑着说:“袁小姐,我之前可是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唤了袁先生一句尊称,可他却丝毫不给我面子,而且还用话来羞辱我,我的教养虽然没有特别高,但我想还是比袁先生高上那么一点?”

    袁姿脸被憋的通红,刚说出一个你字!

    一旁的沈柏腾开口打断袁姿的话说:“好了,没事你来掺什么热闹,都冷静下来,别再无意义争吵。”

267.小肚鸡肠

    我冷笑一声说:“沈先生您这是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沈柏腾见我将怨气发泄在他身上,他笑了,他说:“梁小姐,我又哪里得罪您了。”

    我说:“你少在这里和摸打官腔,那天的事情……”

    袁江东忽然插了进来大吼一句说:“那天的什么事情!你休要胡说!”

    袁江东一句话,将我要说的话直接给堵死。我知道和他们争辩这件事情自然无意义,中计了就是中计了,而且很明显,我一个人如果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估计没有人相信,到时候还落个挑拨离间的罪名,现在我是寡不敌众。那我就闭嘴呗。

    我笑着说:“何必这么激动,我还没说什么你们就如此急切,难道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都不成?”

    袁江东冷哼一声说:“从你嘴里出来的东西,我相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柏腾适时插了进来说:“好了,虽然我不明白梁小姐为何会这么说,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不是争吵,而是怎么解决,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长明虽然没事,可并不代表对方没有受到伤害,而且对方人现在还在医院。”

    袁江东沉吟半晌,没在说什么,坐在了沙发上后,便沉默不语的喝着茶。

    一旁的袁姿开口数学:“要不给对方钱?”

    袁江东说:“如果给钱能够行的通的话。我早就给了。而且她叔叔还是我的生意伙伴,如果闹僵了,必定对我们这次合关系有影响。”

    沈柏腾提出对策说:“这段时间长明要经常去医院探望才行。”

    我抬起脸说:“沈先生这是出的什么垃圾主意?你这是想把他们两人凑一对吗?您这是什么居心?”

    沈柏腾摊了摊手说:“如果你觉得我这个建议不行,那么你来。”

    沈柏腾对袁长明说:“长明。从她屡次自杀这点来看,单颖是一位心理素质非常差的女孩子,我们之后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刺激,我听说你在医院照顾她那两天,你们相处的很好,她也渐渐平静下来,就证明她对你并不排斥,当然我让你时常去探望她,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而是你应该知道,现在爸爸正在和单颖的叔叔单秋合作,而且是一次非常大型的合作,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有任何差错,而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长明,你的诚意便是修补爸爸和单秋的关键。”

    我说:“是你们带他出去应酬的,这件事情,为什么到最后要长明来弥补了?而且现在是单颖看不开,长明又不是心理医生,你们找他又有什么用?”

    沈柏腾说:“单颖这边暂时还是小事,只要安抚好,定然不会有事,现在更为重要的事情是袁氏与单秋的合作关系。”

    我说:“我不认同,其实按道理来说长明也是受害者,只不过对方是个女人,而长明是个男人,所以这事情的责任自然就落在长明身上,当时很明显长明是不省人事,是谁将他从包厢带走的,你们知道吗?如果这些都没查清楚,就把一切责任都往长明身上推,我觉得这对于长明来说也不是很公平。”

    沈柏腾见我反驳,笑着问:“你这是不赞同长明去医院探望单颖了?梁小姐,我虽然知道你身为长明的妻子对于这件事情定然心里不会很痛快,可单颖目前是在生死边缘游离,你在这样的时候小肚鸡肠,未免太不识大体了。”

    沈柏腾这句话直接将我的无名之火挑了上来,我说:“我小肚鸡肠?如果现在是你妻子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对方要死要活的,你还会让自己的妻子去照顾对方吗?”我想起来,又说:“哦,不对,你会更大方更大度,把自己的妻子嫁给对方?”

    我这句话一出,袁姿脸大变,当时就抱着孩子站了起来,朝我大喊了一句:“梁笙!”

    她这句话,直接把怀中的孩子给吓哭了出来,可谁都没有去顾及孩子,而是看向我,袁姿脸气得惨白,她说:“你为什么每句话都要来影射我?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我说:“我影射你?明明是你的丈夫咄咄逼人,句句带刺,你应该去问他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

    孩子的啼哭声还在变大,沈柏腾坐在那冷冷地看着我和袁姿脸红脖子粗争吵的模样。

    反而是一旁的袁江东站了起来,朝着我和袁姿便是一阵怒斥,他说:“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规矩了!是不是这些话说出来很好听?如果好听那么你们就说给客厅内所有的仆人听,让他们来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要闹出怎样的笑话!”

    袁姿被袁江东训斥的沉默了下来,他毕竟是长辈,现在我已经嫁入了袁家,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我也没说话了。

    袁江东见我和袁姿都同时闭嘴了,这才冷哼一声坐回了沙发上,他说:“现在别的事情先不管,就按照柏腾所说的来,单颖和长明的事情毕竟是小事,现在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和单秋的关系,而且长明去探望单单颖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梁笙你也不要有任何的不舒服,你既然是长明的妻子,你就应该为这个家着想,别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而耽误了事情。”

    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如果我再坚持,就显得我不通情理,不肯罢休了。

    我在心里冷笑,但面子上还是一脸平常说:“你们都这样说了,如果我再坚持下去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我看向身边都长明问:“长明,你想去吗?”

    袁长明当时就想摇头,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他看了我一眼说:“梁笙,你想要我去吗?”

    我笑着说:“我随你。”

    袁长明还在犹豫,一方自然是觉得自己对单颖心有愧疚,一方又怕我在意不肯,他现在只是在等我同意而已,可我并不会给他确定的答案,我想看他自己选择。

    袁江东见袁长明犹犹豫豫的模样,一脸不满说:“你是个男人,决定事情能不能果断一点?你这一脸优柔寡断的模样像个什么男人?”

    袁长明把头低得更低了,他还是不敢回答。

    屋内的人僵持了一会后,我还是开口了,对长明说:“你不用顾及我,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你按照你的内心来便即可。”

    袁长明终于抬起脸看向我说:“我……可以吗?”

    他这句话就表明他已经决定去了,只是在等我的反应。

    袁长明这句话一出,袁江东和沈柏腾对视了一眼,沈柏腾嘴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我望着袁长明许久都没说话,他被我的视线看得一阵心虚,他极其小声的说:“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我反正都可以。”记来妖才。

    我笑着说:“就依你,你想去看她我不会有意见的,毕竟这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袁江东说:“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这个方法行事,好了,别的也都别多说什么了,就这样。”

    袁江东已经说了总结词,自然是催我们离开的意思了。

    我也并不想在这里停留,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对袁长明说:“走。”

    袁长明木讷的跟着我,我刚坐上车,沈柏腾也带着袁姿走了出来,两人上他车。

    我望着坐在窗户边的沈柏腾冷笑了一声,便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

268.醉酒

    袁长明之后果然经常去医院看望单颖,不过他去的也不是太频繁,大约是怕我生气或者介意,一般他都是选我最忙的时候去照顾单颖,等我回来后,他便已经在家里等我。

    我对他的态度还是像以前一般。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这让他也难免松了一口气。

    而我也爱公司上班的这几天,贾云发生了很多的改变,比如。时常对人面对微笑,比如经常在朱文和我办公工作是含情脉脉的看向他,甚至有的时候上着上着班。还不自觉傻笑,贡品内很多人都在传朱文和贾云在一起了。

    就连肖景华听到这样的传言后,都忍不住来我办公室问我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当时正在看财务部递上来的合同,假装听不懂问:“什么怎么看。”

    肖景华说:“这几天你没有听到公司内的传言吗?”肖景华见我一脸的模样,她有些恨铁不成钢问:“难道你就真由他们两人这样发展?公司规定不准主管阶级的人谈恋爱,你也知道贾云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真信不过朱文,而朱文却和贾云有什么,他们两个人里应外合糊弄你,也是没可能。”

    我说:“你是说公司内传朱文和贾云在一起的这件事情?”

    肖景华说:“对。”

    我说:“既然两个人相互喜欢对方,虽然公司有规定不准恋爱,可现在我也不能棒打鸳鸯。”

    肖景华说:“那你打算放任不管?”

    我说:“目前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肖景华见我都这样明确表示了,她说:“好。你自己注意一点。我总觉贾云这个人不是很靠谱,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我笑着说:“你下去。”

    肖景华点点头,说:“曲敏敏今天晚上十点会有一场颁奖礼,你记得收看。”

    她叮嘱完我这些转身要走时。我立马又唤住了肖景华,她回头看向我,我开口问:“对了,半年前**那场官司最终是谁赢了。”

    肖景华自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到这个上面去,她皱眉说:“当初你不是说这件事情结果不用我们像你报告吗?”

    我说:“我现在想听。”

    肖景华说:“这个官司最终是沈柏腾赢了,沈博文被拘捕了半年,目前还在关押期间,而曲敏敏因为及时回头,并且也是受害者,交了一些罚金后,也被关了三个月。”

    我说:“沈博文坐牢了?”

    肖景华非常肯定的说:“对,沈柏腾将官司打赢了,他自然要坐牢。”

    我下意识自言自语的说:“难怪这半年都没有他的动静,问没见他出现在我也得面前。”

    肖景华说:“如果这次不是沈柏腾来和沈博文打官司,估计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很可惜,沈柏腾又怎么会放过他,所以他有半年牢邢这也是预料之中。”

    我说:“他什么时候会从监狱内出来?”

    肖景华说:“大约还有一个多月。”

    我了解了这些情况,又问:“曲敏敏的男朋友呢?”

    肖景华说:“您是说杀人的那个?”

    我说:“对,当初这件事情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肖景华说:“虽然没有让他毫发无损出来,不过我们也确实兑现了承诺,你走后,星辉请了八人团的律师,为曲敏敏的男朋友护驾打官司,最终终于把他的命给保可以下来,将刑罚减到最低,总之星辉在这件事情上是按照您的吩咐,尽心尽力帮忙,也算对得起曲敏敏了。”

    我点头说:“这件事情你们确实办的很好,难怪这次回来曲敏敏对公司的忠诚度高了不少。”

    肖景华说:“曲敏敏也不傻当时那种情况,她几乎臭名远扬了,又各种黑料,就算她不待在星辉,基本上也没有哪家公司敢接收她。”

    我说:“好在,她终于是红了,公司的运气也不算太差。”

    肖景华说:“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可塑之才。”

    我说:“一般你办事情我很放心。”

    我和肖景华聊了一段时间后,她出门前我让她帮我把朱文请来。肖景华说可以一声是,便从我办公室内退了出去,很快朱文又进来。

    这段时间我发现已经很少看到他了,自从我们两人经历过那次谈话后。

    每到下班时间他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等着我,或者是我说下班时他才会回家,似乎很忙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朱文站在门口看向我,问了一句:“夫人让肖秘书传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抬起脸看了他一眼说:“你先把门关上。”

    朱文按照我的话,反手将门给关上朝着我走过来,他身体笔直的站于我桌前。

    我合上手上的文件,指间夹了一支笔,开口问:“最近公司的流言你都听到了吗?”

    朱文说:“太太指的是哪种流言。”记叼贞弟。

    我说:“你和贾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公司是禁止恋爱。”

    朱文说:“您这是不同意?”

    我说:“我没有不同意,而是公司有明文规定,我希望你身为管理阶层的人,不要起带头作用。”

    朱文语气略淡的说:“您是打算让我怎样处理。。”

    我说:“我现在并不是制止你,也没有说让你怎样,你和贾云在一起我不会反对,我只是希望你们在公司能够低调一点,毕竟给公司造成的影响不是特别好。

    朱文说:“嗯,我会处理好,请您放心。”

    就在朱文刚说完这句话,我办公室外的门便被人毫无预兆推开,贾云气喘吁吁的抱着文件冲了进来,我和朱文同时看了过去。

    贾云看向我办公桌前的朱文,她想都没多想便快速走了过来,语气无比生硬的说:“这件事情是我一厢情愿,和朱助理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这段时间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们两人,给公司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如果潘总现在很介意这件事情的话,我愿意主动离职,但请您别错怪了朱助理。”

    我听到贾云这些话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靠在椅子上边睨着她,并没有说话。

    贾云挡在朱文面前又说:“你做人不可以太自私了,自从你开创星辉以来,他虽然身为你的助理,可却为你处理着公司的一切大事小事,从来不会有半分的马虎,凡事都亲力亲为,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他,公司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番模样。可他也是有自己生活的人,你只是他的老板,只是雇佣他来为你做事,可这并不代表他把自己卖给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别干扰他的私人生活,也求你别再这样自私自利,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

    她义愤填膺的说完后,我放下手中问:“是否说完了。”

    贾云脸还没有缓和,她说:“虽然我的话对你起不了什么作用,可对于你的自私我真的感觉到很恶心。”

    我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的话都说完了吗?”

    贾云将脸侧向一边没有回答我,很明显,她的话确实说完了。

    我开口说:“很好,既然你也说完了,那现在就听听我怎么说,第一,对于朱助理的私人生活我一直没有做任何干扰,第二,我确实很感谢朱助理这段时间来对公司的辅佐和帮助,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功劳,第三,我让他来我办公室并不是要对你们之间的事情进行干扰,而是提醒你们注意公司纪律便可,至于回来后你们是要恋爱要牵手或者要接吻,这些我都不会多加管制,就像你所说我只是雇佣他来为我办事,我也并不会那么闲来插手管你们的感情。”

    我冷冷的看向贾云说:“而且,我很不喜欢你这幅冲上来便对我兴师问罪的模样和态度,我是你的老板,我希望你不要用你自己那点东西来对我进行揣测,如果我为我要真干涉,对不起,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机会让你站在这里以这样的身份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看向她问:“你懂吗?”

    贾云并不懂,她反而更气愤,她说:“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朱助理为你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你的防备?你的不信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提拔那肖景华是什么意思!”

    我被贾云越说越离谱的话,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我大吼我一句:“贾云!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贾云明显的不服输,还要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朱文,忽然轻轻握住了贾云的手,贾云激动的表情瞬间一顿,便白不白青不青的愣在那里。

    朱文声音难得柔和说:“这件事情确实是你误会了,潘总并没有对我的事情插手,而且潘总也并没有如你所说对我不信任。”

    朱文对傻掉的贾云说:“以后听到什么事情别这么激动鲁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别再多说什么了,这是一场误会。”

    贾云还没从朱文手掌心中的温度回过神来,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朱文已经从她脸上转移了视线,看向办公桌前的我,诚挚的弯了一腰,语气诚恳说:“希望潘总不要介怀,贾秘书只是激动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贾云一把抱住鞠躬道歉的朱文说:“你并没有错,你道什么歉?如果刚才我误会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与你无关,你起来。”

    朱文又将贾云另一只手给握住,直到她动弹不得,他才浅笑说:“这是我和潘总之间的问题,贾秘书就别管了。”

    贾云嘴唇动了动,明显还有话说,朱文握住她的手紧了几分,他笑着说:“不是说今天要早点工作完回家准备晚餐吗?我事情也快处理完了,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去自己的办公室等我。”

    朱文眼内是不准违抗,贾云也知道不能再继续闹下去,只能咬着唇,小弧度的点点头。

    朱文看向我说:“潘总接受我的道歉吗?”

    我看着两人在我眼前演的这场深情戏码,我脸上虽然没有表露什么,可心底对于贾云的做的感到了非常大的不满,却仍旧对朱文和气的笑着说:“如果我说我不接受呢,毕竟贾秘书刚才的做法,很让人无法容忍。”

    朱文说:“您要怎样处理。”

    我说:“开除掉她。”

    朱文说:“那请您连我也一道开除,毕竟她是我的下属,下属的失误就是我的管教无方,如果让贾秘书一人承担,显得有些不公平。”

    我笑出声说:“我只是玩笑话,朱助理千万别当真,贾秘书办事能力出了名的强,也一直在忠心的为公司服务,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辞退她呢?我是这种没有度量的老板吗?”

    朱文说:“潘总在我心目中一直宽宏大量,我刚才也是玩笑话,请您别放在心上。”

    我笑着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看向被他牵住的贾云说:“贾秘书,也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贾云见我和朱文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自然也从嘴角拉起一丝笑说:“潘总客气了,是我刚才太无理。”

    我说:“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那你们都出去。”

    朱文牵着贾云说:“不打扰了。”

    两个人便一起走出了办公室,我手下意识抓住桌上的文件,隔了好久,才平复下心内的愤怒,将桌上被我抓皱的合同纸张一点一点抚平。

    憋了很久的冷笑,终于笑了出来。

    因为今天下午发生了贾云那件事情,我并没有多少心思加班,满身疲惫的回到家后,袁长明却并不在房间内,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他应该是去医院看单颖了。

    我也没有多在意,脱掉身上的外套厚,便去了洗手间洗了一个脸,出来后因为太无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医院找袁长明,顺带去看看单颖是否有好转。

    我到达楼下后,便去专门的水果超市内买了一个果篮,又顺带买了一些补品,让司机将我送到了医院。

    我到达单颖的门口时,刚想去推门,却从门缝中看到了果然来了医院的袁长明。

    他正坐在单颖的病床边,手上正折着一只千纸鹤,而单颖正穿着条纹病服靠在床上,目光正无比专注的望着袁长明手上的动作,窗户口的阳光撒了进来,正好打在了单颖的脸上,让她雪白的脸竟然多了一丝红晕。

    正在专注的折着千纸鹤的袁长明,时不时抬起脸对单颖微笑一下,便轻声和她讲解折纸鹤的步骤,单颖认真的听着。

    这一幕忽然让人觉得莫名的温馨,我竟然有些却而止步了,我看的入神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我提着手上的东西便仓促的转身。

    护士正端着手上药品朝我这方走来,看我的神非常怪异,她停在了我面前开口问:“请问这位小姐,您是找谁?”

    我立马笑着说:“哦,不好意思,我走错了地方,请问516号病房是在哪里?”

    那护士说:“这是vp病房,516没在这里。”

    我又笑了笑说:“好,谢谢。”

    那护士倒也没在说什么,看着我离开。

    我到达楼下后,便将手中的果篮往垃圾桶扔掉,便上了车。

    司机问我是否回家,我想了想说:“不,送我去酒。”

    司机看了我一眼,默默的将车子发动。

    我到达一间酒后,便给了肖景华一通电话,让她出来陪我聊聊天。

    肖景华当时似乎是在家里,因为我听见了她周围有男人说话,而且还有点熟悉,似乎像霍聂的。

    她很快给了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她说,她没空,但是她有时间给我找一个陪聊,五百一个小时的那种高级陪聊。

    我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好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拒绝你的老板,好大的胆子啊。”

    肖景华在电话那端毫不客气的对我说:“不好意思,老板,现在是我晚上,如果您真的很寂寞,我可以帮您找个男人,二十四小时供您玩乐的那种。”

    我说:“你少在这里糊弄我,我知道霍聂在你那里,你没时间我也就不强迫你。我在苏柳酒,如果有空的话就来,没空的话也无所谓。”

    我说完后,便将电话给挂断扔在了桌上,正打算继续喝酒,可袁长明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我看一眼,顺势将手机塞在了一杯啤酒内,黑机身在液体内仍旧发出沉闷的震动,不过响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寂静,我看了一眼,笑了一声。

    正喝得无比畅快时,我面前忽然做了一个人,这个人屁股刚落地,便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见她这脸,端着酒杯似笑非笑说:“怎么,肖经纪人居然也会有不痛快的时候,你不是刚和你老情人见了面吗?怎么现在这样一副火气旺盛的表情。”

    肖景华听了我这句话,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一口气喝了下去说:“男人都是猪。”

    我说:“何出此言?”

    肖景华说:“刚才在我家里的人其实不止是霍聂还有霍聂他老婆。”

    我闻到了八卦气味,觉得的哦一声说:“看来很精彩的样子。”

    肖景华一脸怒气说:“她老婆找上门开,说一个星期前有人在商场看到霍聂带着一个女人逛街,她老婆怀疑是我,气冲冲的跑了上来,可天地良心,上个星期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霍聂,更别说和他逛街了,她老婆智商是不是欠费?虽然我和霍聂是又或者一段陈年史,虽然我之前愿意在九州为他工作,那段期间我确实对他旧情未忘,可天地良心,这份旧情我可从来没对他有过任何的表示,反而默默的藏在心里,事事为他公司着想不说,可到最后霍聂竟然还将我给卖了,自从发生了这样子一件事情,我对霍聂的心基本上是已经死了,更很少和他见面,可现在我没想到他老婆竟然还会为了这些事情来上门闹,你不知道,当时闹得我房间门口全都是邻居,我当过这么多年的经纪人,也自认为处理过不少突发状况,可说实在话,我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

    肖景华自嘲的说:“说实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笑又想哭。”

    虽然此时我脑袋已经有了一点儿晕眩,可我还是抓到了她话内的重点,那便是上个星期和霍聂逛街的女人是谁。

    我也问了肖景华这个问题,肖景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鬼知道,估计是小三小四,现在的男人在外面没有养小情人,你觉得还是男人吗?”

    我笑得幸灾乐祸说:“原来你老男人的眼光竟然比我还差。”

    肖景华冷笑一声说:“想到当初的自己,现在就恨不得穿越了,在看上霍聂那一瞬,挖伤自己的双眼。”

    肖景华似乎是不想聊这件事情了,她再次喝了一口酒,看向我说:“你这个时候不是回家就是在公司吗?今天怎么这么悠闲回来就酒喝酒?”

    我转动着手上的杯子,低声说:“之所以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所以才会来酒放松。”

    肖景华朝我举杯说:“来,我们今天夜晚不醉不归。”

    可她刚说完这句话,她包内的手机便响,她放下酒杯从口袋内掏了出来,看到来电提醒后,她很不文明的骂了一句艹,便对我说:“那女人估计又上我家闹了,先不说了,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提着包迅速的转身离开了酒。

    肖景华走后,我便继续在那里喝酒,在一杯接着一杯的时候,还算人少的酒走进来一些人,是来酒这边谈事情的沈柏腾,他们人很多,而且穿得又非常商务又正式,并且都亲一带了助理和秘书,不远处还跟着几个紧随的保镖,引起了酒内的人注意。

    不过酒的经理迅速的引着他们朝贵宾厅走,跟在沈柏腾身边的周助理目光忽然往正在喝酒买醉的我一扫,对沈柏腾说了一句:“沈总,梁小姐。”

    朱助理一提醒本来正目视前方的沈柏腾往我也这边扫了一眼,他看到正喝的有些摇摇晃晃的我后,问了周助理一句:“她怎么在这里。”

    周助理说:“不知道。”

    周助理想了想,又问:“需要过去吗?”

    沈柏腾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不用,便从我这方收了回来,而他身边一位陪同笑着和他说着话,沈柏腾简短的回答了几句,便随着经理里间走了进去。

    我自然也看到了沈柏腾,可我也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漠的移开视线,便自己喝自己的。

    可接近深夜,酒内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因为喝得太过凶猛,喝到后面就算酒量再好的我,也有些扛不住了,我留了最后一点清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提包想离开。

    可谁知道,身体忽然一丝力气也没有朝地下摔了下去,酒内的音乐声也越来越大了,我也正试图从地下爬起来,身体忽然被一双手给抱住。

    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抱住我身体的人的脸,只感觉那双手有点下流的在我身上掐了掐,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他说:“小姐,您怎么样了,醉了吗,需要我送你吗?”

    我无比厌烦的说了一句不用,想把抱住我的男人用力的推开,可谁知道那男人纹丝不动,反而把我抱得更紧。

    他挨在我耳边,我闻到了他嘴里发出的酒气,他说:“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睡一夜,没事的。”

    我虽然还有一点意识,可这点意识根本无法让我摆脱掉这个男人,只能任由他架着我,一步一步出了这挤满了人的酒,他带着我出来后,便将我扔在了一脸破二手车内,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便飙出了很远。

    车子停下后,他便带着我进了一家非常简陋的旅馆,给了老板娘身份证后,便将醉得软塌塌的半推半抱的带上了楼,来到一间房间,他将房间内的灯打开后,便将我扔在了一张硬邦邦的双人床上。

    他坐在床上眯眯的打量我几眼,将我身上的外套脱掉后,看了我的胸部一眼,又看了的腰一眼,他笑的更加开心了,那样子就好像他赚到了一般,他**笑了一声说:“美人儿,我现在去洗个澡,千万别着急,我立马就过来。”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去浴室洗澡。

    差不多十分钟,他从浴室内走了出来,见我躺在床上动都没动时,他将手上的毛巾一扔,便朝床上的我走来,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脱到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贴身汗衫时,他手迫不及待想伸进去,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手顿了顿,并不打算理会,正要继续时,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有些不耐烦了,无比烦躁的说了一句:“我这里不需要热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269.欣赏

    门外还是没有人回答,那男人终于从我身上收回了手,朝着门口走去,刚将门拉开一丝缝隙,正想看清楚门外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时,可谁知道那扇门忽然被一股力道冲击。直接撞在那男人的鼻梁上,那男人惨叫一声后,便摔倒在地。

    门外瞬间冲进来三四个人,吓得捂住鼻子的男人连连往后倒退了一米。脸满是慌张的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们这是强闯,我可以报警告你们的!”

    保镖将那男人给围住后,周继文从门外走了进来。瞟了他一眼后,冷笑一声,指着床上的我问:“这个女人是你的谁。”

    那男人吓得结巴了,大着舌头说:“关、关你什么事!”

    周继文问:“不说是吗?”

    那男人理直气壮说:“这是我女朋友!”

    周继文听了,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后,眼睛落木桌上的一把刀上,他走了过去,顺在手上,便带着刀走了过来,蹲在了那男人面前说:“不说实话吗?”

    那男人死死盯着周继文手上的刀,还是坚持的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凭什么冲进这间房间来问我是谁?!”

    周继文将手中的刀放在了他的耳朵上。他笑着说:“真不肯老实回答我吗?”他拖长声音说:“那你可要小心你这只耳朵啊。”

    那男人以为周继文只是吓唬吓唬他,当刀片往耳朵的肉里正一寸一寸往下切时,他忽然惨叫了出来,尖声说了一句:“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她是我在酒内碰到的。因为她喝得太醉,我才会把她带回来!”

    朱文的刀在那男人的话说完后,正好停住,他将刀从他耳朵上拿了出来,看到刀片上的血,他随手往桌上一扔,对保镖吩咐了一句:“捆起来,然后……”

    他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风扇,伸手指着上方说:“扒光,吊起来。”

    保镖立马说了一声是,便冲了上去将那人给提了起来,便伸出手扒着他衣服,等拔完后,几个人将他绑在了电风扇上后,他吓得嚎啕大哭感谢救命,周继文欣赏了一会儿,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走了上来后,便仅用一张床单将我包好,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临走时,还将房间内的空调开到最冷。

    等他们带着我到达酒内后,沈柏腾正好天河集团的程总谈完事情出来,两人边走还边聊,刚要出贵宾厅的出口,戴秘书看到不远处抱着一团白东西的周助理时,她在沈柏腾耳边提醒了一句,沈柏腾远远的望了一眼后,周继文便带着我走了上来。

    天河集团的程总看到周继文怀中的东西,也好奇的仔细打量了几眼,看清楚是个人后,他疑惑不解的看向沈柏腾问:“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沈柏腾微微一笑说:“我妻子喝了太多酒,因为天太冷,只能让助理过去接人,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沈柏腾说完这句话,便从周继文手中接过我,将捂住我脸的被单稍微往下拉一点,当他看到醉得一脸通红的我后,眉头皱了一下,不过随即又用被单盖住我脸,将我抱在怀中,对程总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不能继续陪您。”

    天河集团的程潇是华裔族,关于沈柏腾的妻子是谁他也没有见到过,自然对于他的话是深信不疑,而且这还是他的家事,他更加不会多管,也笑着说:“没事,娇妻要紧,今天是我耽误到沈总的时间了。”记叼状扛。

    不过,他说到这里,有些疑惑问:“您妻子喝成这样是刚参加完酒宴回来吗?”

    沈柏腾有些好笑的说:“是她同学今天的婚宴,在酒桌上喝了不少酒,所以才会醉成这德行,真是没办法,打了几次电话叮嘱都没用。”

    程总叹了一口气,笑着说:“女人喝太多酒伤身,沈总赶紧带着夫人回家,我这边就不劳烦您照料了。”

    沈柏腾笑着点头说:“那我暂时就失陪了,改日聊。”

    他说完这句话便带着我朝酒门外走去,走了一段路后,他嘴角的笑容隐了下来,出了酒大门后,周助理将门拉开,沈柏腾正要抱着我进去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动作立马顿了顿,侧脸看向周助理问:“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周助理低着头说:“我们去的还算及时,并没发生什么。”

    沈柏腾看了一眼怀中烂醉如泥的我,甩手便将我往车内一扔。

    我摔在里面痛哼一声,沈柏腾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开车。”

    不过,当车在深夜的马路上飞驰时,周助理的手机便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对沈柏腾说了一句:“沈总,是袁小姐。”似乎又觉得有一丝不妥,又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回您家吗?”

    沈柏腾看了一眼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淡声吩咐说:“就说今天我在公司加班,太晚,不回了,让她带着孩子早点休息。”

    周助理听到沈柏腾这句话,便明白他话内的意思,说了一句明白后,用已经停止震动的手机给袁姿回了一通电话,将沈柏腾刚才的话润一番,便说话了袁姿。

    一般袁姿在面对这种情况也不会多问,所以这通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沈柏腾带着我上了电梯,周助理和戴秘书随在后面。

    电梯一直往上,门叮咚一声开了,沈柏腾便带着我朝一扇金属大门走去,他将门推开后,周助理和戴秘书便留在了门外侯着,没有再跟进去。

    沈柏腾将我抱到一间游泳池馆内,他忽然将怀中的我甩手一扔,我人便被他扔在游泳池内。

    当醉得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温热的水从四周翻涌而来时,我第一反应便是扑腾挣扎,张嘴便大声喊着救命。

    有工作人员将温凉的白开水端了进来后,沈柏腾便坐在岸边的躺椅上,接过工作人递过来纯净水,一边喝,一边欣赏着水内呼喊着救命的我。

270.水战

    我扑腾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水并不是特别深,冷静了一会,才看清楚了坐在岸上悠闲喝水的沈柏腾,虽然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想来也和沈柏腾脱不了干系。

    我冷冷的看向他。

    端着水杯的沈柏腾见我这副表情。也将手中的水杯缓缓放下,笑着说:“这是清醒了,还是没醒。”

    我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用了脏话,并且骂了沈柏腾他妈。他听了自然是直皱眉头看向我,不过,很快,他眉头又缓平。冷哼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是这么狼心狗肺。”

    我反唇相讥说:“你还是这么变态又自以为是,如果我把你扔进水里,你试试是什么感觉。”

    沈柏腾身体懒散的往后仰,长腿交叠,他说:“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被我扔下水的,我还以为你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

    我说:“谢谢您了,我清醒的很。”

    我说完这句话,我有气无处发,便只能气愤的用手朝着水面狠狠砸了一去,水花瞬间四溅那一瞬间,把自己给溅了一脸,并没有给自己多上威风。

    沈柏腾在岸上看着我这落魄的模样,竟然还落井下石一般笑了出来说:“你拿水撒气也没用,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想必最近是受了不少气。”

    他这句话在暗指什么我很清楚。而且这件事情还是拜他所赐。

    我说:“区区一个单颖,你就想拆散我的婚姻,沈柏腾你是天真还是傻?”

    沈柏腾随手从桌上端起一盘水果,手从盘子内捏了一粒圣女果,那颗饱满的果实便在他指尖转动着,他笑着说:“梁大小姐可误解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你的婚姻。是你自己没有本事看住自己的丈夫而已,千万别说是有人蓄意为之的拆散。”

    我大笑一声说:“真是可笑,就算是我没本事没那么大的手段守住自己的丈夫,可沈总也别高兴太早,戏该怎么唱,都是要在最后才知道。”

    我说完这句话,动作笨拙的在水中走动着,到达岸边,正试图往上爬,可才发现岸上的距离比想象中高出很多,爬起来很费力,也很费劲。

    可总比在水里狼狈的走一圈去找上岸点要好。

    我用尽所有力气便开始往上爬,可一下两下三下,只听见扑腾的水声和沈柏腾的笑声以外。我人却还在原地乱动着,根本爬不上。

    不知道何时,坐在那里的沈柏腾已经到了我这方的岸上站着,他笑着问:“梁小姐是否需要帮忙,我可以拉你一把。”

    语毕,他果真朝我伸出了手。

    我看到他眼睛内那可恶的笑,自然是不会接受他提出的帮助,依旧倔强的往上爬,可上半身已经完全到达岸上时,却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感觉腿上一阵,惨叫一声吼,身体便往水内摔了下去,溅起两米多高的水花。

    沈柏腾站在了岸上看了一眼在水内惨叫的我,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水内的我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回答他,而是在水里面不断痛苦惨叫和激动的扑腾着。

    沈柏腾以为我在那里开玩笑,站在岸上继续观望着,不过他还是笑着说:“如果再胡闹,我可真的走了。”

    他转身做了一个要走的姿势,可他刚走两步,便感觉后面的水声平静了,以为是我恢复正常,转身朝水内看了过去,便发现刚才还精神无比的我,此时漂浮在水上,脸朝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周围的水还有漂浮着一丝可疑的红,沈柏腾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他再次唤了一句梁笙。记土助扛。

    偌大的游泳馆内只有沈柏腾的声音,沈柏腾又唤了一句:“梁笙。”

    水内的我还是没有动,沈柏腾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迅速从岸上跳了下来,伸出女便要去捞水中的我。

    可他手刚拉住我手臂,我翻身便用双腿缠住他,抱住他脖子便张开嘴朝他左侧的颈脖狠狠咬了上去,沈柏腾感觉到疼痛,自然是要来推开我,我将他身体死死缠住,整个人便往水内倒了下去。

    两个人的重量,在水中带起巨大的水花,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利用身体的灵巧,摁住沈柏腾的脑袋,便从水里面翻身而起,将沈柏腾死死的摁在水中,一边摁,我还一般痛快的说:“臭不要脸的你也有今天?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痛快?我就知道我一回来你准没好事,也绝对不会让我过安生日子,刚才竟然还敢把我扔到水里,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对你唯命是从的梁笙吗?你这衣冠禽兽,看我今天不淹死你!”

    我一般用力摁,一般痛快的说出我心内憋了好久的话,可摁了差不多两分钟,本来还挣扎的沈柏腾忽然间竟然老实了,而且还没有动静了。

    我自然不会相信他会有事,他这种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学我的招数反过来用在我身上了,我继续摁着他脑袋说:“你以为我会这么傻,还会信你这一招?我告诉你,沈柏腾,你这种弱智的手段就去用在你老婆袁姿身上,还在我面前装死,可我不淹死你,淹死你这死表态,死瘪三。”

    我正骂得非常起劲时,在门外侯着的周助理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和水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迅速从门口走了进来,视线在偌大的游泳池内环顾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对沈柏腾施暴的我。

    他脸当即便大变,大喊一句:“沈总不会水!”

    他这句话在游泳池内带着偌大的回声,直接落入我的耳朵内,我摁住沈柏腾的手一抖,立马收了回来。

    被我摁在水下很久的沈柏腾一直都没有反应和挣扎,这和他平日的作风和性格根本不符,我反应过来,又迅速的将他从水内给翻了上来,到他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竟然是惨白到没有了人,唇紧抿的模样。

    我颤抖着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发现也是冰冷一片,我慌了,又改为用手去拍打着他脸,小声的唤了一句:“沈柏腾,你醒醒。”

    可他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我又拍了拍他的脸,这时连声音都有些不自觉的细微颤抖了。

    我说:“你别吓我,你醒醒。”

    我感觉事情真的有些大条了,便朝着岸上傻站着的周继文大喊了一句让他快速通知医生过来,并且喊救护车。

    平日里无比机灵反应快的周继文既然还在傻站着,真的不知道他正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我越发着急了,对关键时候掉链子的周继文大骂了一句:“你是不是傻!沈柏腾快死了!你还不赶紧去喊……”

    你这句话还没说出来,人忽然被一股力道再次拖去了水中,有水正好泼在我口中,我毫无防备咽下后,便剧烈咳嗽着。

    还没咳嗽出来,沈柏腾竟然比我还狠,直接将我整个身体往水内按,语气满是凉意的说:“刚才不是还说要淹死我吗?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时还不出来,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看来真是我小看你了。”

    四面八方的水往我耳鼻口内灌,我被沈柏腾摁得剧烈咳嗽着,由于人在面对危险时本能的求救,我不管不顾的死命缠住沈柏腾,脸便往他胸口钻,无论他怎么摁,我头始终都不肯再动办法。

    沈柏腾见我咳嗽的脸颊发红,脖子发粗,便知道我刚才肯定喝了不少水,也不再对我下手,看着我咳嗽许久,等我平复下来后,他问我:“还来吗?”

    此时的我才从那咳嗽中舒缓过来,想到先前那可怕的窒息感,哪里还敢和他来第二次,而且从他刚才的力道来做比较,之前沈柏腾任由我摁他在水中时,完全是在和我玩闹,要是刚才他随手将我往水里一带,将他死摁在水里几分钟的人肯定变成了我。

    我死死扒住他,立马摇头说:“不来了,不来了,我认输了,我认输了。”

    沈柏腾冷哼了一声,看我的眼神里全都是轻蔑,他皮笑肉不笑说:“我刚才可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梁小姐对我的恨意,不是骂我瘪三变态骂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不继续了?这么快就服输,梁小姐,这可有点不像你性格。”

    我说:“我们上岸再说。”

    沈柏腾抱住我腰的手缓缓一松,我身体往他身下一滑,我吓得腿再往他腰身上紧缠说:“好!在这里说!在这里说就是了!”

    沈柏腾听到我这句话满意的点点头,又握紧了一点,保持我身体绝对的安全。

    他说:“还有什么骂人的话没说出来,现在我给你机会,接我说。”

    我面痛苦的说:“有点冷,还是不要了。”

    沈柏腾反手要将我扒下去,我大声说:“我真的不舒服,肚子痛,我们上岸。”

    沈柏腾以为我又在和他耍什么小手段,要将我从身上给拿下来,可他低头一看,便看到了自己连接水面的腿上有诡异的黑紫东西流了下来,流入水面上又变成了褐红了。

    沈柏腾看我脸一眼,便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他面不善的对我说了一句:“今天就放过你。”带着我人往岸上走。

    周继文在那里看了一场精彩的戏后,便要从沈柏腾怀中来接我,已经到达岸上的沈柏腾说了一句不用,从椅子上捞了一块浴巾将我给包住,见我正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神的模样,说了一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作。”

    我现在被湿哒哒的衣物紧贴住,哪里还有时间和他反驳,又加上不久前还喝了很多酒,此时的我感觉小腹抽疼到要命,只能应付性的对他点点头,算是和他服软了。

    沈柏腾还算有点人性,没有在此刻婆婆妈妈来折磨我,便抱着我出了游泳馆,去了酒店的房间,当他将我扔在床上,我感觉温暖的暖气从周身涌了过来,我哆嗦了一下,这才觉得人是真的活了下来。

    刚想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便被一块干燥的毛巾给罩住,沈柏腾站在床边说:“把自己擦干净。”

    我将毛巾拉了下来,视野开阔后,正好看到沈柏腾正当着我的面脱掉外套和衬衫。

    当我看到男人的背脊,吓得大叫了一声说:“你有病啊?你有没有顾及到我?”

    本来正认真解衣服的沈柏腾手一顿,侧脸看向一脸被吓到的我,他说:“你是没看过?”

    我说:“以前虽是看过,可现在我们身份不同,你到底懂不懂礼义廉耻怎么写?”

    沈柏腾手忽然擦了一下嘴,对我笑得意味深长说:“哦?看来这礼义廉耻四个字还真得你来教我了。”

271.为人父

    他一步一步朝走走来,到达我床边,他站定了脚步。

    我身体往床后挪了两寸,他又靠近两寸,我心里虽然不断打鼓,可也不不是太慌。淡定开口说:“沈总,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他一条腿已经迈到了床上,脸凑近我说“梁小姐似乎忘了。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君子。”他手朝我胸口伸开,我按住他手,眼神警惕说:“你想干什么。”

    沈柏腾眯眯说:“想做的还很多,其实我真比较变态。特别喜欢女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浴血奋战,应该会很。”

    我再次往后退了退,可发现最后一寸也被我退完了,我们两人之间离得越来越近了,我感觉身下的热流更加严重了,估计连沈柏腾都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当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的床单上全部都是褐红的血,没有在后退,反而从床上下来,对我说:“给你五秒的时间,如果再不处理,就别再怪我乘人之危。”

    他这话扩音,我拿着浴巾朝着浴室迅速冲了进去,反手将门给关严实了,我才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便开始动手处理着自己。

    处理了好久。觉得差不多后,换了一身衣服推门从浴室走出来。床上的被单已经被人给换了,房间内又恢复了整洁。

    沈柏腾穿着浴袍正在床上翻着杂志,很悠闲放松的模样,刚才的狼狈也一扫而光,而屋内的灯光调得很昏黄,竟然给了人一死宁静的错觉。

    我站在那里看了一眼。也不打算再和他说什么,这场闹剧既然已经结束,那么我也该离开了。手刚拉上门把手,靠在床上翻着杂志的沈柏腾问了一句:“这是要去哪里。”

    我手一顿,没有回头,而是淡定回答说:“你说呢。”我怕他不明白,又画蛇添足般说:“我们两个人现在都各自有了家室,你都已经为人父了,并且都是进的一家门,之前胡闹就算了,可现在我们还是保持好距离。”

    沈柏腾似乎是觉得手上的杂志很无趣,从头翻到尾后,便彻底将杂志合上扔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他说:“我们之间的身份更荒唐的时候都发生了。何况是现在。”

    我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有了孩子,你不在乎就算了,若我还不分分寸,真就和贱人没什么两样。”

    沈柏腾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怎么,一口一个孩子,难道孩子让你这么在意么?”

    我哼笑一声说:“在意?在意有用吗?而且我为什么要在意,现在你和你的妻子百年好合了,也早生了贵子,而我也不差,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属于自己的一个家,虽然目前被你设计,可他也只是暂时被人蒙蔽了双目,等他清醒过来后,一切就都好了。”

    沈柏腾说:“真会好?”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疑问还是有些怀疑反问,当我回头去看他,他弹了弹指间上的烟灰,略嘲讽的笑着说:“看来,你对自己的婚姻还真是充满了信心。”

    烟灰弹掉后,他干脆将烟在烟灰缸内掐灭,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衣架处,拿起崭新的衣物穿好后,他走到我面前说:“房间是给你开的,孩子和妻子还在家里等我,就先不陪梁小姐了。”

    他手在电子锁上熟练的按上密码,将门推开,他回头对我说一句:“估计你今天晚上也不会想回家,这次是个开始,梁小姐可千万要承受住,别对自己亲手挑选的丈夫失望。”

    他笑了,笑得神秘而深长。

    他见我脸有点白,伸出手在额头上摸了摸,他说:“早点休息,下次聊。”

    我毫不客气打掉他手,笑着说:“沈总好好陪妻子和孩子,希望我们下次不会再有任何话题可聊。”

    沈柏腾说:“我自然也希望,可这一辈子注定我和梁小姐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说完这句话,便彻底从门口离开,我看着的背影越走越远,进入电梯后,才算消失完全。

    我站在门口抱着手,自言自语笑着说:“是吗,我只希望今后我们一句话都不要聊,因为聊了,相信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离开后,我便将门给关上,往那张床上躺了上去,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我从酒店内出来便回了一趟家,刚将房卡插在门锁上,忽然被里面的人给拉开了,袁长明正红着眼睛,一脸颓废的站在门口,他看到我那一瞬间,便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他声音哽咽说:“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良心不安就忽视了你的感受,在这件事情中,最受伤害的人其实就是你,你一声不吭,也不骂我,也不打我,可我还得寸进尺让你难过,梁笙,对不起……”

    我被他抱得懵了头脑,不过,反应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拍着他后背说:“你在胡说什么。”

    袁长明说:“梁笙,我昨天夜晚想了一夜,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我们才结婚这么久,以前对你的承诺现如今却一句也没有对兑现,你应该对我很失望,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担心你一去回,如果你对我失望了,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我该去哪里找你啊。”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后面竟然埋在我胸口便哭了出来,哭声内满是害怕。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这件事情我确实没有多想,其实我之所以同意你去医院照顾单颖,那是因为我了解你,你非常善良,面对这样的事情,先不管是谁的责任,你必定会自责,而且对方还是一位非常可怜的姑娘,若是不让你良心得到补偿,以后你会更心心念念想着这件事情。”

    我拍着他后背安慰说:“我不怪你,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袁长明抬起脸看向我,他说:“梁笙,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擦着他脸上的眼泪说:“你又说什么胡话。”

    袁长明说:“不知道为什么,总害怕你会离开我,就算我们结婚了,并且也过了大半年了,有时候也就算你睡在我身旁,我都不知道感觉你会在我眨眼瞬间消失。”

    我无比肯定的对袁长明说了一句:“傻瓜,不会。”

    他破涕笑了出来,和我保证说:“我再也不会三心二意了,虽然我会良心不安,可和伤害你相比,良心不安有算得了什么?伤害你反而会让我痛苦一辈子,我才不要痛苦一辈子,我宁愿不安一辈子。”

    他牵着我手说:“快进来,我准备好了早餐,一吃点,我就送你去上班。”

    我笑着说:“好。”

    之后那段时间,袁长明果然没有再去医院看过单颖,他每天便在家里给我做饭,还时不时去公司帮我的忙,为我整理着文件,当起了我的下手,公司大部分员工都不知道他是我丈夫,还以为是新招来的助理。

    袁长明生性纯良,待人也没有架子,他来我公司的这段期间,和我办公室外的员工相处的非常好,也很受女人欢迎,不过他非常懂得保持距离,就算有人爱慕他,他也会明确对别人说,他已婚,

    久而久之,爱慕他的姑娘知道他心如磐石,便也放下了自己那颗心。

    虽然袁长明在我公司为我打下手打的很愉快,可有一个人并不愉快,这个人自然是袁江东。

    有好几次,袁江东都将袁长明从我这里喊了过去臭骂一顿,甚至还有一次问他这算什么回事,偌大的袁氏不去插手,为什么要窝在我这种没有出息的小公司,还问他为什么没去医院看单颖了。

    袁长明对于自己父亲的怒火,自然只能低着头一发不言的听着。

    袁江东见袁长明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出,他大声质问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哑巴了?!”

    袁江东中气十足吼出这句话,还用手拍着桌子增加气势,吓得抱着文件要进来的秘书都暂时性停下了脚步,不肯走进来。记土尽号。

    袁长明也只能小声回答说:“爸爸,我一直都说了,我不想继承家里的一切,我不喜欢在袁氏工作。”

    袁江东说:“你就喜欢在她那没出息的地方工作了?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袁江东的儿子吃女人软饭呢!”

    袁长明大声说:“爸爸,我之所以会在梁笙那里工作那是因为我高兴,而且梁笙很有能力,她的公司也很有潜力,并不是像你所说的没有出息,我不准你诋毁他!”

    袁江东大笑一声说:“呦,这是反了不成?连让我说一句都不成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好,你在她这里工作我就不说了,只要你高兴,我向来也由着你,可单颖这件事情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已经很久没去探望过她了,你怎么回事?”

    袁长明对于这件事情,始终心有介怀,他低下头,声音小了很多说:“虽然我们之间变成了这个模样,虽然我对不起她,可我现在毕竟已经是已婚了,而且她今后还要嫁人,我经常去看她,反而对她不好,别人肯定会知道什么,在她背后说她闲话。”

    袁江东问:“那我和单秋合作的事情该怎么办,你知道他昨天对我说了什么吗?他和我说合作事宜还有一些别的问题,需要暂时停一停,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吗?”

    他逼问袁长明,袁长明自然是招架不住,头低得更低了。

    袁江东叹了一口气,万分惆怅说:“长明,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有些错误你犯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只能尽力去弥补,可我不是万能的,不是每一次你闯祸了,我都能够为你挽留回来,甚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是你的爸爸不是神,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做到,这次和单秋合作是我千辛万苦争取回来的,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可我没想到现在却不得不暂停,我所有的心血全部白流。”

    袁江东万分疲惫的说:“我这么大年纪,本以为能够享福了,可最后谁知道,竟然还要为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长明,爸爸真的非常累了。”

    袁长明隔了好久,才从牙齿缝内挤出一句:“爸爸,对不起。”

    袁长明回去后,很失落,我没有来公司帮我,一个人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出来,等我从公司回来后,见卧室房门禁闭,我将门给打开,便正好看到满脸忧郁的袁长明在黯然伤神。

272.怀孕

    他又被袁江东找了过去,我自然是知道,也明白他的不开心,却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走到他身边问了一句怎么了。袁长明抬起脸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并不想让我知道他不开心,嘴角扯起一丝自认为很开心的笑对我说:“没什么啊。只是突然有些困了,所以刚才坐在床上打了一下瞌睡。”

    他不愿意说,我自然也不会深问,笑着说:“如果困了。就好好休息,我去准备晚餐。”

    他拉住我说:“不用,我去。”把我按在床上后,他坚持说:“我说过不要让你的下厨的。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下厨。”他像是自我发誓一般说出了这句话,边说边朝着门外走去,明显的一脸心事重重,可我并没有拆穿,而是望了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追出去。

    不管袁江东对袁长明如何施压,他这次立场还算坚定,死也不去看单颖,尽管有时候会不愉快,但他还保持的很好,每天在我公司像一只忙碌的小蜜蜂,很多次袁江东打电话,他都假装不在,任由手机响着。

    不过他在我公司工作也发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和朱文。

    有一次朱文带着合同去和莱德地产总监签署曲敏敏出场费的合同,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着手这些合同的袁长明竟然把集北地产的合同弄成了莱德地产的,而且还被莱德的总监看到了。

    其实如果合同上没有什么问题,直接让秘书赶去换过来便可以了。

    可关键点在于,莱德地产和集北地产都请了曲敏敏去楼盘开场造势,两家只是差了一些月份而已,可价钱却差了很远,集北因为他们的业务经理非常老奸巨猾。为了一个单可以和我们磨上大半个月,对于这样抠门的客人,我们也只能给他比平常人要优惠的价格,这样会省却很多的麻烦。

    可谁知道文件弄错,集北的出场费用合同自然是被莱德的总监给看到了,莱德的经理发现我们竟然对他们搞区别待遇,当然是不干了,当时很大的火质问朱文,我们公司做生意为什么如此不讲诚信,还问我们,集北每一年给我们的广告承接难道比他们莱德多么?

    事情到最后自然就黄了,莱德自然也不算新顾客了,确实近一年来,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单。可合作的年资比集北差了一点。

    同样的艺人,都是为楼盘站台,却给出了不一样的价,对方自然是不痛快,愤然离开了,让朱助理觉得非常尴尬。

    是的,确实非常尴尬,因为他办事一向要求手下人严谨,而且公司迄今为止也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问题。

    为朱文也不知道这些合同是袁长明在着手处理,他从外面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找了秘书小陈,将手上的文件直接摔在了小陈面前,面严肃问她是怎么办事的,还问她是否愿意来承担这个后果。

    小陈一向有些怕朱文,特别是这段时间的朱文,更加可怕,工作上稍微有点差池,若是被他抓住了,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小陈来公司没多久,也不敢反驳,竟然被吓得哭了出来。

    朱文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女人流眼泪这招对于他来说并没有用,他发而会更加无情冷酷的说:“不好意思,在职场上,上是不接受你任何眼泪,如果只会哭,我要你有何用?”

    而刚从我办公室出来的袁长明,正好看到朱文在教训小陈,他一向是个好事的主儿,小陈和他又是聊得来的那种,他询问了周边一些噤若寒蝉不敢说话的同事,这才知道小陈是在因为什么事情挨骂,他自然不可能会要一个女孩子来为自己替罪,他立马走了上去,对朱文说,他来了公司后,便替代了小陈的工作,小陈现如今是负责策划那边的文件,还说是他今天一时疏忽弄错了文件,让朱助理别错怪了小陈。

    朱文虽然知道袁长明的身份,平时对于他的态度虽然非常冷淡,但也没有特别无理,可那天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当场问了一句:“是你的责任?”

    袁长明点点头说:“对,是我。”

    朱文脸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更严肃了,他说:“公司不是你的游乐园,如果只知道玩,而不知道动脑子,我劝你还是回家当你的少爷,明白吗?”

    袁长明没想到朱文的话会这么不客气,他在公司一般都很受同事欢迎,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而且朱文的话还直插他心里最不愿意被人触及的角落,袁长明的表情当时也有些难看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了朱文一句:“我下一次一定会注意。”

    朱文并没有因为他服软的态度有任何改变,语气反而更差说:“没有下一次,公司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我会和潘总说明情况。”

    朱文说完这句话,便拿起小陈面前的文件,面无表情的从袁长明面前走过。

    可他走了两步,袁长明竟然直接伸出手将朱文给拉住了,朱文停下脚步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袁长明开口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朱文听到这句话竟然笑了出来,嘴角的笑有点冷,他说:“聪明人都会被人喜欢,但抱歉,我讨厌没有脑子的人。”

    他很不客气的将袁长明的手从手自己手臂上打掉。

    全场的人对于朱文的话,全都惊讶掉了下巴,如此的不客气,不留情面,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范围,所有人都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面对这僵硬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朱文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的话虽然刻薄了一点,但他并没有多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剩袁长明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自然是难过加生气。

    之后肖景华来我房间和我说了这件事情,我当即便将朱文请了进来,问他怎么回事,竟然对袁长明这样不客气。

    朱文说:“您知道了,也好,有人和您禀告,也就不用我来赘述了。”

    我有些头疼的说:“朱助理,长明好歹是我的丈夫,你说那样的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朱文说:“抱歉,在我眼里只有错与对,他做错了事情,自然就要承担别人的脾气,毕竟我们也在为了莱德的单花了很多心思,如果到这个时候了,还要我和颜悦,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是贩卖嘘寒问暖的慈善机构,专门陪小朋友成长。”

    我发现朱文连面对我时,语气都如此强硬到让人想掐死他,不过身为老板,我还有容人度量的,深吸一口气说:“好,这次长明的我错误,我正式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多多指教,他毕竟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能够做到这一地步已经算是很好了。”

    朱文没有回答我好还是不好,只是对我说:“太太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

    我说:“去。”

    朱文朝我点了点头,便从我办公室内退了出去。、

    我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想着,难怪外面的人都说朱文可怕,我也算是见识了,果真严肃的可怕,丝毫面子都不给。

    袁长明自然也来和我报告过朱文,还说感觉到朱文对他有敌意,敌意还不小,我只能糊弄他说,是他误会了,朱文本来就是这样一种人,他心其实还是很好的。

    这种话连我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但还是拿来哄袁长明了,他会不会信,我就不知道了,之后那段时间,袁长明和朱文更加的水火不容。

    朱文做事情向来一丝不苟,不会出一丝差错,可袁长明又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是一个标准的富家公子,做事情总是无比毛躁和出现大量问题。

    两人一相撞,必定是彗星撞地球,我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只能尽量去周旋了,想着朱文本来就讨厌袁长明,留他在公司工作确实是不妥的行为,是时候和他聊聊去袁江东工作的事情了。记土低圾。

    可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更他谈,本来已经平息下去的一件事情又再次起了波澜。

    这件事情自然是单颖和袁长明的事情,本来袁长明再也没有去看过单颖,而单颖也自然而然的出院回了自家的休养,本以为这件事情将彻底了结,然后到最后被人忘却,可没想到回老家休养了一个多月的单颖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便是单颖怀孕了,单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知道真假,我们还没有去确认,只有唯一能够肯定的地方,那便是孩子是和袁长明和单颖酒后乱性那天夜晚怀下的。

    我和袁长明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当然更傻的是袁长明。

    他直接呆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机械式的问我:“怎么会这样?”

    我问他:“你们那时候没有做保护措施吗?”

    袁长明说:“那段事情被单颖自杀的事情闹得非常杂乱,我一心只关注她的性命去了,忘了……这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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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介绍:
ldquo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梁笙,你呢。rdquo
ldquo沈先生,我爱你。rdquo
ldquo什么程度。rdquo
ldquo愿意为你付出所有。rdquo
ldquo比如利用美色讨我父亲欢心?rdquo
梁笙生来贫贱,被男人玩弄,被权贵欺压,被黑暗所笼罩,可这样肮脏的她,也会不知身份爱上一个男人。
她爱上的男人,有这世界上最坚硬的心,最残忍的手段,最冰冷的情。
她以为她有能力把他捂热,可当沈柏腾为了利益,让她上他父亲床榻,她才发现,现实在她脸上狠狠甩下一计耳光。
葬礼上,四月飞雪,她穿着一身孝服跪于灵堂前,直视丈夫的灵位,颤声问身侧的沈柏腾:ldquo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dquo
他连犹豫都未曾有,薄唇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他说:ldquo梁笙,你是我棋局上最好的一步棋。rdquo
梁笙冷笑一声想,原来,只是棋子。
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不只是他的棋,她要变成一把挖开他心的刀!
蛰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蛰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蛰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