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她被鸾风带走
{|纸条上的内容大意是骂温筱晴愚蠢不可及,外加施舍给她ぷ供她指证温歆月和慕梓戎的罪证,最气人的是竟用了施舍一词。
那些罪证就是纸袋里那几封信件,是温歆月与慕梓戎通信密谋的信件。盖有两人的印信。
温筱晴扬唇讽笑,那个黑衣人真当她傻?真以为她是无脑之人?叉木央扛。
她不会因为怀疑温歆月他们。便认定这罪证是真的。
温歆月与慕梓戎明明可以私会,何需通信?而且还将如此重要的信件尽数落入他人手里?
温筱晴也因此觉得奶娘所持的罪证,定与黑衣人给她的不同,不然黑衣人也不会杀了奶娘ぷ毁了罪证。
转身却又重新给了她一份,若是和奶娘的相同,自然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黑衣人给她的是温歆月他们的罪证,被毁的又是谁的?既然急于摧毁,那很有可能奶娘那份才是真的,奶娘绝口不承认自己是被杜氏收买,难道真的不是?
呵!还专带她去慕梓戎的别院看戏,无非就是想借她的手去对付慕梓戎。
没错,她认为黑衣人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慕梓戎,温歆月那蠢货根本不值得让人大费周章。
救她出火海,想利用她来对付慕子戎,难道黑衣人才是幕后主谋?不对。如果主谋是黑衣人,他又是怎么把手伸进侯府ぷ控制了奶娘?
也许黑衣人是借此机会介入而已,杀奶娘灭口是另有内情。
温筱晴越想越觉得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不管谁是主谋,从她写纸条向温霆通风报信起。她便已经沦为黑衣人利用的工具ぷ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又看了信件几眼,已知道该如何处理,黑衣人想利用她?若真以为她是那么好利用,那就大错特错了。
但温歆月他们的罪名无论如何都要担下了,也算他们活该。
没多久,绿意就命人抬了热水进来,添倒在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撒满花瓣,请温筱晴入浴。
褪去衣服之后,温筱晴身上有多处破皮ぷ泌出血,看得绿意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挽情阁内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用完了,绿意让紫钥服侍温筱晴沐浴,自己便去府中药房取药。
紫钥边轻柔地为温筱晴清洗满头青丝,边禀报离开破庙之后的事。
原来,温筱晴被黑衣人掳走后,再无杀手出现,紫钥匆匆埋了她雇请的两名男子和奶娘的尸体,就把那小男孩送回去。
温筱晴很满意紫钥的应变能力,遇到那种险境虽惊却不慌。十分难得。
“小姐ぷ小姐,告诉你件好事啊!”过了一会,绿意满脸止不住的笑意,快步走进房中,连规矩都顾不得,便大声道。
“小声点!”紫钥摇头,横了绿意一眼,有些无奈。
“什么好事让你如此高兴?”温筱晴笑道,倒是不介意绿意有没有规矩。
“小姐,奴婢刚去药房见里面乱成了一团,都在为二小姐配药呢!”绿意因为这件事,而忘记药房一开始拒不让她取药的不快,许是因为兴奋,小脸红晕熏染。
“配药?她受伤了?”温筱晴故装惊讶道,眉眼间是隐不住的笑意,却暗忖温霆这么快就把温歆月给捉了回来。
第189章 疯医比武招亲
???????“路总管,你太急躁了。”彦澈轩一口饮尽杯中酒,不紧不慢道。
“王爷,不得不急啊!王妃居然真的和男宠行房了。”路总管急声道。他实在做不来彦澈轩那般时时淡然を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过,路总管却没发现在他话刚说完时。彦澈轩眉头几不可现地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很快便恢复无波之态。
“是吗?你亲眼目睹?”彦澈轩问道。
“王爷,这种事,哪能亲眼目睹?老奴挑了六名男宠送进去,也没走远,没多久便响起不堪入耳的声音。”说到这里,路总管的脸色更为难看。
他确确实实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吟叫声,他又怎么听不出那是男欢女爱时才发出的声音?
路总管以为,彦澈轩刁难温筱晴是一回事,作为一名女子没有羞愤之感也就罢,怎能真的与男宠行房?光明正大地给彦澈轩戴上绿帽子?憋屈的是这还是彦澈轩所赠的男宠,这都算什么事啊?
唉唉唉!路总管在心里连叹几声,心想王爷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有时耳听不一定为实。”彦澈轩略有深意道,说完却起身离桌。
“王爷。您要亲自去看?”路总管见彦澈轩走向门口,便急步跟了上去。叉斤肠亡。
“有热闹可看,自然不能错过了。”彦澈轩理所当然道。
这热闹还是您自己造成的,路总管在心里嘀咕道。
待彦澈轩与路总管来到新房外,远远便听到阵阵引人遐想连篇的男子吟叫声。那声音似有些压抑を有些痛苦,又似快活到极致,总之怎么听都会让人以为房中人是在行鱼水之欢。
彦澈轩阻止侍卫通报,直接来到门口,那些吟叫声更加清晰了,饶是他再无谓淡然,此时面上终染上了愠色。
“破开!”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眸中浮现出一抹寒意。
他话语方落,他的近侍便以强劲的掌风击向房门。
碰!只消一掌,房门便轰然倒下,足以见得彦澈轩的近侍武功不弱,然而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房门破开后,展现在彦澈轩等人眼中的一幕,就连彦澈轩都为之一怔。
房外的人无不以为温筱晴真的与男宠行房,不想,他们全都被那些羞人的吟叫声误导了。
这哪里是在行男女之事?这,分明是温筱晴在凌虐众男宠,众人皆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特别是路总管更是懊恼不已,小心翼翼地望了彦澈轩一眼。生怕彦澈轩会怪罪他不弄清楚情况就急急跑去禀报。
但彦澈轩看也不看路总管,他紧紧盯着未曾因为他们闯入而停下手中动作的温筱晴。
六七个男宠皆脱了衣物,只穿着一条亵裤并排躺在地上,个个脸色惨白得毫无一丝血色,还死忍住不敢发抖,生怕一抖,便使得温筱晴手中的银针扎错了**位。
没错,温筱晴正手持银针轮番扎在男宠身上,每一针都是又快又狠,莫怪男宠们吓成那样。
奇怪的是正常情况下,他们不是应该痛吟或者惨叫吗?怎么逸出口的却是那种羞人的声音?
“王妃真是好兴致!”彦澈轩讥讽道,又有些不满被温筱晴当成透明人。
明明他已让人破门而入,她却能无动于衷,只专注手中的事,不为其他人或事所扰,这定性恐怕连诸多男子都不如。??????
第190章 鸾风被猪缠上
?±22222温筱晴笑而不语,她同意嫁给轩王,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初来古代不久,人生地不熟。还未站稳脚跟。在晋阳侯府,不受温霆待见。杜氏母女时时想置她于死地,做事缚手缚脚。
若是嫁入轩王府,轩王是个断袖,她乐得守活寡,那些男宠定也不会为了争宠而费尽心机来算计她。
再则,她受轩王冷待,便无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大可做自己想做之事——为原主报仇!
因为那黑衣人的出现,让她觉得原主也许真的不是慕梓戎与温歆月联手所害,定另有隐情。
待替原主报了仇,时机成熟之时,她就离开京城,以她高绝的医术不怕无法谋生,既然改变不了穿越的事实,那便好好活下去。叉他场划。
至于轩王。想到这位素有断袖之癖的仁兄,温筱晴唇边扬起来喻意不明的笑意,她从来不做不利己的事。
“小姐,听说侯爷极喜欢这条獒犬。”绿意有些惧意地看着趴在温筱晴脚边的獒犬。
温筱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土匪行为有何不妥,笃定道?“他绝对不会来讨!”
“连皇上都以抚慰为由赏赐了小姐。侯爷若连一条獒犬都舍不得,传出去,定会被世人耻笑。”紫钥说道。
温筱晴赞赏一笑,颔首道?“正是此理!”
“可小姐,那补药呢?别说侯爷不肯,就算肯,您嫁入轩王府也落不了好。”绿意左右都想不明白温筱晴的用意。
“他会命人采办的!”温筱晴说得极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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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弹指一逝。婚期已定在下月初四,便是四月初四,四乃不吉利的数字,古人最是忌讳,当钦天监择出这一日时,轰动了整个京城。
本不可妄议皇家之事,但这一次却压不住四起的流言,有人道是皇上故意让钦天监为之,也有人言轩王与温筱晴成亲乃不吉,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成亲定有灾事发生。
各种流言,版本极多,都是对轩王与温筱晴不利的。大概这是彦天国开国以来最不受人祝福的亲事了。
温筱晴听后不以为意,倒是温霆,据说勃然大怒。
整个侯府没有一点喜气,反倒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郁气之中,除了温筱晴之外,每个人都慎言慎行,生怕无意中触怒了温霆。
没有诸如杜氏母女等苍蝇的骚扰,温筱晴倒乐得自在,时不时令紫钥偷偷到外面买药材回来,自己捣鼓出各种不同效用的药。
紫钥与绿意虽然奇怪温筱晴恢复正常后,竟然懂得医术,却不敢多问,硬是压下满腹疑问。
只有一次,温筱晴见绿意忍得难受,便胡编道?“大概是老天怜我,让我恢复正常之后,便赋予我自然而懂的医术。”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理由也太过牵强,岂料绿意居然信以为真。
唯有紫钥无多大的反应,因为在紫钥看来温筱晴还是她的小姐便可,其他的不重要。
前两日,温筱晴已配出清除她体内毒素的解药,内服外用,外用的便是将药膏涂满整张脸。
今日,温筱晴坐在铜镜前,用湿布巾擦去脸上的药膏。清理干净之后,还未细看,身后便传来咣当的脆响,以及绿意的惊呼声。
第191章 好奇葩的父女
这人长得真是可怕,目测身高约有九尺,金巧艳已经够粗壮了,两个她都抵不过这个人。↗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他面布虬髯、满脸坑坑洼洼,还有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其中一只眼眶里只剩下黑漆漆的眼洞。裸露在外的皮肤黑如炭,没有一处完好。若是细看,还能看到隐有白的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恶心又吓人。
一身用五颜六的布料拼凑的异族服饰,穿在他身上又显得滑稽好笑。
温筱晴自认胆子不小,乍见到这么一个外貌可怖的人,还是吓到了。
“死、死小子,别怕!他是盅王,就是徒有虚表,他还打不过我呢。”疯医本要喊温筱晴死丫头,可见她一身男装,便改口了。
其实疯医见温筱晴有些怕盅王,他还是有点得意的。毕竟他之前可是把盅王当猴子耍,盅王人高体壮,行动很笨拙。
温筱晴闻言,惧意很快就消散,又恢复了常。
“爹,你看,这美男好美、好美”金巧艳痴迷地望着鸾风,眼冒红心,口水依旧流个不停。
鸾风一脸厌恶地躲开,可她就是紧粘着他不放,还时不时嗲叫几声,不仅弄得他鸡皮疙瘩掉得满地都是。连温筱晴也听得头皮发麻,这对父女还真是极品。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体统?”盅王洪钟般的声音再度响起,震得温筱晴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盅王一进来吼的是他女儿,温筱晴还想说他难得守些礼数,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雅,结果就被他接下来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真是没出息,喜欢就拖进房间,直接干!干得他直不起来!”盅王怒训着金巧艳。
呃?什么叫干得他直不起来?哪里直不起来?温筱晴被这句话呛到了,鸾风的脸愈冷,唯有疯医面不改。似习以为常般。
“美男,我、我们这就回房开干好不好?人家会怜香惜玉的,不会弄痛你的,不如我在上面、你在下面?”金巧艳拽着鸾风的袖子,羞答答地嗲声道,还时不时扭动着粗壮如桶的腰。
“干你个头!死胖猪,给老子滚远点!”鸾风发飙了,忍不住爆了粗口,抬脚就往金巧艳的身上踹去,直接将她踹得飞出大门。
“啊!美男、不要嘛!”金巧艳被踹飞时,嘴里发出阵阵尖叫声,喊得却是这句令人闻之欲作呕的话。
而盅王见自己女儿被人踹了,竟无动于衷,反而夸鸾风脚力不错。
这对父女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要如何对付?温筱晴在心里思索着,既然圣王盅被疯医吞到肚子里,就算取出来,她也不敢吃啊!想想就觉得恶心,看来还是得向盅王讨百葵草和五彩樱藤这两味药。
“见过盅王,曾听闻盅王的威名,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威武不凡。”温筱晴有时虽傲,就算面见皇上和太后都不予半点敬意,现在不过是想着要从人家手里拿到药,就假装客套一番。
“放屁!你们这些中土人个个油腔滑调,说话全跟放屁一样!就像这老家伙,骗我拿出圣王盅,就想占为己有。”盅王听到温筱晴的话就啐了一口,指着疯医骂骂咧咧,看来是被疯医骗过,坚决不相信中土人的话。
“喂喂喂!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是你的嘴巴能放屁,你倒是放一个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啊!”疯医不满地跳出来,怒嚷道。
“你!”盅王被惹怒了,当即念了一道古怪的咒语。役边阵巴。
“哎哟!你这老鬼打不过、骂不过我,就会来阴的。”疯医脸瞬间煞白,捂着腹部痛得嚎叫着。
“疯老头,你就少说两句。”温筱晴也是服了疯医,明明受制于人,偏偏一张嘴就是不饶人。
“盅王,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鸾风敛起嬉闹之态,问道。
“不可能!这老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盅王未停下念咒,抽了空回道。
“据我所知圣王盅在人体呆久了,会越来越不受主人控制,会与那人融为一体。”鸾风随口胡编道。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盅王听到鸾风这么一说,终于不再念咒,神愈怒,显然是不相信鸾风的话,却又想听听鸾风会怎么说。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天下之大,奇闻甚多,即便是你自己养的盅,你也不一定全然了解。”既然盅王如此态度,温筱晴也不再假装客套,接着鸾风的话说道,两人一唱一和,极是默契。
“就是!你若是不知道,说明你孤陋寡闻。”因温筱晴的应和,鸾风心间似有什么绽放了一般,暖暖的,这种感觉以前从未体验过。
盅王因他们的话,怔住了,竟觉得有几分道理,暗想圣王盅是有灵性的,若是适应了疯医的身体、舍不得出来,怎么办?
“你们休想骗我,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拿到圣王盅、让圣王盅离开他的身体。”盅王到底没那么蠢,不容易糊弄,毕竟上过一次当,自是保有警惕心。
“盅王,你大可不信,反正我们有时间和你耗,耗到圣王盅融到疯老头体内,到时你可别后悔。”温筱晴凉凉道,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那敢情好,我还平白得了圣王盅,从此百盅、百毒都不侵。”疯医嘿嘿笑道,腹部不再疼痛,又恢复老不正经样。
“做梦,我的圣王盅怎么可能便宜你!”盅王最看不惯疯医这欠扁相,暴喝一声,如钵大的拳头就朝疯医的面门挥打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粗蛮野人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疯医只伸出一指抵在盅王的拳头上,就卸去拳头大半的力量,阻得拳头停住了。
“啧啧!嫂子,疯老头还真当自己是斯文人了。”鸾风凑到温筱晴身边低声说道。
温筱晴抬头望着鸾风那张丝毫不差于彦澈轩半分的妖孽美颜,勾唇浅笑,心里已有了主意。
“嫂子,别这么看我啊!看得我头皮直发麻。”鸾风见温筱晴笑得不怀好意、与晶亮的眼眸盯得他浑身不自在,感觉她在算计他一样。
第192章 盅王提出打赌
“小风子,嫂子待你好不好?”温筱晴轻咳了几声,端起璀璨的笑容,走到鸾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小、小疯子?鸾风听成了小疯子。俊脸一僵,樱的诱人唇瓣一噘。抗议道“嫂子,你待我很好,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鸾风。”
“既然觉得我待你好,那你忍心见我死吗?”温筱晴故意忽略他纠结的称呼问题,硬是逼红了眼,极是可怜的看着鸾风。役妖名才。
温筱晴本就长得美,加上这副神态,更是惹人怜,但凡是个男人见之必定会心生怜惜,鸾风亦是不例外。
“嫂子,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什么死不死的。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就直说。”鸾风真是受不了温筱晴突然间的客套,一看就知道定没好事。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温筱晴一见鱼儿上钩,便显露出笑意。
“………………”鸾风有种搬起石砸自己脚的感觉,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不是向来以自己美貌为傲吗?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你以美去收服那只猪,骗她偷百葵草和五彩樱藤,反正她极喜欢你。”温筱晴和鸾风打商量,她没打算用那个圣王盅来解盅,所以只需这两味草药。
至于疯医体内的圣王盅。她经方才鸾风对盅王的糊弄之词,已经想到要如何不动手术,而使之不受盅王控制。她是如此想,反正圣王盅已经被疯医吃了,倒不如为疯医所用。
“什么!嫂子,你这是要我出卖皮相?不行,我看了那只猪就倒尽胃口,更逞论要我对她使用美男计,还不如杀了我得了。”鸾风将头摇如拨浪鼓,死活都不肯同意。他一想到那张猪脸,就感到反胃。
“好!闯就闯,谁怕谁!”温筱晴这边想卖了鸾风,疯医那边却和盅王一番争论,倒将她和鸾风推了出来,此时疯医正梗着脖子大嚷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过来!”疯医冲温筱晴和鸾风大喊道。
“干什么?”温筱晴已经听到了疯医那句闯就闯,脸顿时一沉,心想疯医又在搞什么鬼,可别将她出卖了。
“我跟盅王…………”疯医见温筱晴脸不快,尴尬地假咳几声,才娓娓说道。
盅王大概是怕圣王盅在疯医体内待久了会失去灵性,也不想再和疯医磨叽下去,打算速速解决了疯医这个麻烦,更想刁难他们。于是提出闯关一事。
离此地不远有一座山,山前很美,但是山后却有另一番景致。不过最美的地方却是最致命的,盅王的要求是要温筱晴和鸾风从山前穿过里面的地域,只要能从另一面出来,就算过关。
若温筱晴和鸾风过关了,盅王非但不向疯医讨回圣王盅,而且还奉上百葵草和五彩樱藤,并亲自为温筱晴解盅。
盅王是何许人物?既称盅王,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打第一眼见到温筱晴,他就看出温筱晴中了盅,甚至什么盅,也能正确无误地道出。
但别看盅王说得大方,要是温筱晴和鸾风闯关失败,那就要交出针灸术、疯医终身给他为奴。
盅王为何指名要温筱晴和鸾风闯关,而不让他最讨厌的疯医,也是顾忌圣王盅在疯医体内。
“不就是从山的一面穿到另外一面吗?有何难?”鸾风撇嘴,不以为意道。
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起了疑惑,到底是什么山?若只是普通的山,盅王肯定不会借此刁难他和温筱晴,还甘以圣王盅作为赌注。
温筱晴此时的想法和鸾风大同小异,只不过对于赌注很不满,凭什么他们闯关成功,就只得那几样玩意?输了却要疯医给盅王为奴,而且还是终身的,
真是做梦,别说疯医是素有天下第一神医之称,就是普通的百姓,价值还不如一条盅虫和两味草药?
“要我们闯关,不是不行,总得告诉我们山里有何乾坤?或者地域的概念是多少,另外一面又是哪一面?”温筱晴横了鸾风一眼,示意他别把话说得太轻巧。
鸾风闻言,只能乖乖地把嘴巴闭上,他可不想讨温筱晴嫌,不过,心里却暗暗佩服她,她倒是很能揪住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这小子,倒问得实在,我不妨先带你们过去瞧瞧。”盅王倒不介意温筱晴话中的冷意,提出带他们去看看。
温筱晴也觉得先去看看也好,不然她也不好贸然答应,以免落入盅王的陷阱,那可就将疯医给赔了进去。
于是,盅王就亲自把他们带到那座山,当温筱晴看到那一面长长的金墙时,不由感到咋舌,暗想这南疆人未免太富有了?
整座山前隔着一面金墙,以作阻挡,并建了一道金门。据盅王说,山的另一面也有一面金墙和一道金门。
其实,还可以饶过山侧,通往另外一面,但盅王是要他们借由这道门穿过去。
“进去之后,生死由你们定,也可能由天定,我是无法决定你们的命运。”盅王如实道。
“这么说,里面会发生的一切,你也不能知晓?”温筱晴听出盅王的弦外之音。
“没错,我会派人在另一个方向等你们十天左右,十天后如果你们没有出来,那么就会放弃等待,那一扇门绝对不会开启。”盅王说出这话时,面上明显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温筱晴听盅王说了这么多,却一点都没有提及这被圈禁起来的范围内到底有些什么。
盅王的语气也好似他们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给个时间等待不过是应景罢了。她望了鸾风一眼,鸾风却依旧是嬉皮笑脸,仿若一点都不以为意般。
温筱晴更是不相信盅王会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定是不愿告诉他们。可里面到底有什么?全是未知的危险,她要不要答应?
“等等!你不是说若我们输了就要交出针灸术吗?既然输了就永远留在山中,我又如何交出针灸术?”温筱晴眸光一闪,冷笑道。
第193章 山里面有什么
“会针灸术的人是你?”盅王听到温筱晴这么一问,感到非常惊讶。↗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原来疯医没有告诉他、会针灸术的人是温筱晴,先前疯医还没有盗圣王盅时,只是先和盅王说好考虑一下,一面让鸾风帮他去彦天国接温筱晴来南疆。
“没错,是我!听你的意思进入山里是九死一生。我要是死在里面、针灸术就会失传,不如让疯老头进去?你也别觉得他若进去了。就无法给你为奴,他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定没几年就两脚一蹬上西天。又好吃懒做,你肯定要倒贴钱白养他。”
温筱晴不想答应闯关,只得说出自己会针灸术,也不想以疯医给盅王为奴作为赌注。役妖尤划。
她更是不满疯医不问她和鸾风的意愿就代他们答应闯关,所以就借机损了他一顿。至于说让他去闯关,不过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心知若是真的如盅王说的那么危险,为了圣王盅,盅王绝对不可能答应让他闯关。
“死丫、死小子,你说谁没几年就两脚一蹬上西天、好吃懒做了?”疯医听了温筱晴的话,当即就炸毛了。老脸憋得通红。
“怎么说?要不要换一种方式闯关?”温筱晴没理会疯医,似笑非笑地看着盅王。
她见盅王的神变幻莫测,以为盅王会放弃这一项闯关,改换别的。
没想到盅王却说“你在进山前把针灸术的秘籍交给这老家伙,要是你们无法活着走出那扇门,老家伙就把秘籍交给我,并且给我为奴。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好吃懒做,还是活不了几年,只要他活着的一天,我就有办法让他为我所用。”
温筱晴哽住了,虽然她从没有小看盅王,却也觉得他看起来粗壮得跟一堵小山似。脑子定不会运转得太快。没想到他如此狡猾,还懂让她留下针灸秘籍,不过他却不知针灸没有什么秘籍,她全记于脑中、运于实际。
“若是没有秘籍也无妨,你可以先默写出来。”盅王似看破温筱晴的心中所想,提出要她默写。
温筱晴听了,却也无话可说,若她换成盅王的立场,定也觉得此法不错。
“好!”温筱晴想了想,还是觉得疯医不可能会让鸾风去送死。牙一咬,还是答应了。
盅王,以及多数南疆都擅使盅,他们现又在人家的地盘,若是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
罢了!答应就答应,也许盅王是故意吓唬他们的也说不定,一座山,顶多也就有野兽,还能有什么?但温筱晴进山后,很快就后悔自己此时的想法。
盅王见温筱晴答应了,面上又浮现出那抹诡异的笑意,假意提醒道“里面什么都有,你能想象的里面全都存在。想不到的里面也有。曾经进去的人,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而我也不过是在它边上走了一趟,根本就没有能力深入腹地,这里面是人间的地狱,呵呵!你们进去了,绝对是出不来。”
盅王边说边指着自己裸露在外、没有一处完好的恐怖皮肤,意思便是全是因为进入那座山所致。
温筱晴怔住了,盅王的皮肤真的是太吓人了,真的是因为进入那座山所致?若是真的,那山里到底有什么骇人之物?
“能不能出得来,可不是由你说了算。”沉默了好一会的鸾风,突然笑道,美得令人移不开的桃花美目逸出自信的光彩。
“哼!”盅王冷哼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看温筱晴和鸾风的眼神,却如同看着死人般。
温筱晴心里却有些忐忑,猜想着山里有什么,万一真如盅王所说,她和鸾风真的出不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搭上他们两人的性命?
“嫂子,放心,有我呢!”鸾风对温筱晴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却令人莫名的宽心。
当晚,温筱晴将针灸术默写了出来,不过却故意如上次在鉴药大会那般故意改懂了。
笠日一大早,盅王就派人把她和鸾风送到山前的金门,并给他们备了十天的水和食物。
疯医这老家伙没有来送他们,可能是被盅王拖住了。
盅王的属下把水和食物递给他们,说道“这里是十天的份量,吃完了还没有出来,那么就代表着你们永远出不来了。”
鸾风接过后,盅王的属下合力拉开了沉重的金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温筱晴和鸾风同时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接近金墙的大片土地上寸草不生,不远处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看不见连绵的山脉,只有无尽的葱绿之。
而极远的另一边有一道耀眼的金光笼罩在一方的上空,给他们食物的那个人说道“那就是另外一面,你们好自为之。”
这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全带着怜悯,活似他们进去之后,必死无疑。
“嫂子,我们走!”鸾风倒是显得无所畏惧,率先往前走。
温筱晴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跟上鸾风的脚步,金制的大门在众人眼前关闭,把他们与山外的人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们越往前走,草越来越高,渐渐地几乎有了与他们齐腰的趋势。
温筱晴看了看细长的草叶,站定脚下的位置,仔细端量着前方。
鸾风亦是一进来就打量着四周、与确定着方位,见温筱晴停了下来,便问“嫂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温筱晴深深闻着空气中散发出来气味,蹙下眉头道“这是雨林的味道。”
“雨林?那是什么?是这个地方的名称吗?”鸾凤头一次听到雨林这一词,甚是不解。
温筱晴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现代用词,这里的人压根就不知道雨林是什么。
她叹了口气,却没有解释什么是雨林,只是说道“鸾风,你不该进来的,这里你是走不出去的。”
“嫂子,什么叫我走不出去?我走不出去,你就走得出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鸾风故作不满道。
第194章 遇到了大蟒蛇
“我没想到会是雨林,你从来没有面对过这里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经验,走进这里无疑是死路一条,你还是回去。↗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温筱晴心情微有沉重,她能依着气味分辨出这里是雨林。是全归功于在现代她喜翻看各种书籍,不光是医书。还有关于自然之类等等。
不过,她也没有在丛林间生活的经验,只从书上得知雨林有着丰富多样的物种,潜存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她会那样说鸾风,无非就是因为愧疚,是她答应盅王来闯关的。说到底,她听盅王那么说,多半认为他是故意吓唬她和鸾风的,是她太大意了。
“嫂子,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雨林,但是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保护你的。”鸾风怎会听不出温筱晴语中的关心。优美的唇角扬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保护她?他是第二个如此认真的说要保护她的男子,第一个是彦澈轩。他想保护她,定也是因为彦澈轩。
彦澈轩现在在做什么?这才多久没见他,竟想得紧,看来她真的陷进去了,忘不了他以为她死了为她掉落的泪、与撕心裂肺。
此时,她并不知道她想念的人同样饱受着相思之苦,正欲排除万难,前来找她。
“嫂子?”鸾风见温筱晴有些失神,以为她是在考虑要如何无恙的穿过树林,便只轻唤道。
“我们继续走。”鸾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役妖休划。
再度抬头,她眼中闪烁着一抹璀璨的光彩。不是因为害怕、更不可能是兴奋,而是一种面对极端挑战的光芒,既然无法退缩,那么只能勇敢的面对挑战。
鸾风怔怔地看着她,她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屈的炙热的气息,还有决然,令他长久沉寂的心猛然急跳、似有什么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腔里弥漫开。
温筱晴没有发现鸾风的异样,脱下自己的衣裳,幸好天冷,她穿得多。她把衣裳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转过身把自己的衣袖、裤脚全都用布条捆绑住。
她今天特意穿了南疆女子的服饰,下身是宽大的裤子,绑了之后,行动会方便些。
鸾风虽然不解她的做法,却也照做不误,两人收拾妥当后,才各自拿着专带进来的武器,继续朝雨林深处走去。
高高低低的树林肆意生长着,数之不尽的藤蔓纠缠在树木上面,落叶掉落在地上的铺了一层又一层,脚下的土地湿润而松软。
鸾风确实不知道雨林有何可怕,但听盅王那么说,又见温筱晴如此警惕,不得不褪去嬉笑之态。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有意走在温筱晴前面,一心想要保护她,倾耳扩散出内力听着四周的动静。
温筱晴突然以手中的剑往前一刺,精准地刺中一只花生大小的蜘蛛。
“嫂子,不过是一只蜘蛛,莫非有毒”鸾风奇怪道,但话还未说完,就见温筱晴把蜘蛛甩掉,落在一株野草上。
蜘蛛身上流出来的墨绿液体滴在野草上,野草就迅速变黄、乃至枯萎,一片片脱落下来。
还真的有毒,而且毒性好强,鸾风暗道温筱晴果然了得,一眼就辨出蜘蛛有毒。抬头一看,前面好大的蜘蛛网,难怪没听到声响,因为蜘蛛本来就待在上面。
温筱晴明明武功不高,可她的目力、以及警惕性都极强,竟不弱于武功高强的鸾风。
两人走得不快也不慢,保持着适中的速度,在灌木丛中穿梭着。
鸾风仗着听觉、嗅觉、速度都比温筱晴快,屡屡抢在她前头,将即将迎来的危险解决了。
一时之间,一旦觉察到前方有异物,鸾风总能清理干净,不必温筱晴出手,确实兑现了他说要保护她的话。
头几日,他们配合得极默契,温筱晴辨别着毒草、毒物,由鸾风解决,有了他在面前开路,温筱晴觉得雨林中的路程比她想象中好走许多。
夜里睡觉,都到树上,起初鸾风提出,她睡,他守着、以防有危险突袭。但她哪里肯?若是日夜不睡,他饶是铁打的身体,都要倒下。
但别看鸾风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对于守夜这一事十分坚持,怎么都不肯退让一步。
这一天,日头当中正烈,温筱晴吃完东西,趁着鸾风闭目调息之际,要到前方探路。
鸾风扩散内力往前一探,觉察不出有危险潜伏着,就同意了。
但过了一会,温筱晴还是没有回来,令他深感担忧,便起身去探看,不时高叫起来“嫂子!嫂子!”
鸾风走至前面极远,却仍没有看到温筱晴,不由感到焦急了。
心焦之间,他听到周围哪一处传来细微的声响,辨别了方向后,饶过一丛树林后,他被入目的一幕惊得瞪大了双眼。
不远处十多平方米的地盘上,盘踞了一条身子有水桶那么粗的蟒蛇,只见它把身体肆意的舒展着,尾巴游荡在后面,高高翘起的头部一动也不动地注意着前方,恐怕有十几米长,一身青的表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它口中的信子一吞一吐间,宛若一条小蛇般大小,三叉的信子红艳艳的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而温筱晴就躺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株浅绿、叶形尖长的草,却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嫂子!你有没有事?”温筱晴离了他们休息的地方有些距离,难怪鸾风一时未察觉出有危险,他心头猛抽,又痛又急,边大喊边往她的方向跑去。
“站住!”温筱晴突然睁开眼,暴喝道,脸有些发白。
鸾风无法,只能停下脚步,着急地望着她,不解她是何意。
这时,温筱晴转过头对他无声说道我没事!
鸾风分辨出她的口型,可眼前这种情况,叫他如何不急?却是知道她定有她的打算,怕坏了她的事,不敢轻举妄动。
仔细的打量着她全身,没发现有伤痕,倒也松了口气,刚才看到她躺在地上的瞬间,还以为她………没事就好。
可鸾风却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心已超出了一开始誓要关心朋友妻的心态,某种异样的情愫以燎原之势狂长着。聪明如他,怎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但眼下无暇顾及太多,先想着要如何将她带离蟒蛇,她的安危为上。
温筱晴看着脸苍白的鸾风,心知他是在担心她。可他不知在雨林中遇到蟒蛇最好的方法就是躺下,等它以腿部往上吞食。
待它把腿全吞下后,摸出身上携带的刀剑,快速地把它的嘴角破开、抽出脚就跑。
这样也许可以逃脱蟒蛇的追捕,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在丛林中蟒蛇可是老大,不过也是因为她知道蟒蛇在吞人腿部时、不会咬下去,才敢这么做。
其实她一开始没有看到这条蟒蛇,先发现了一株百葵草,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找到百葵草,大喜之下,放松了警惕。
她拔了百葵草,蟒蛇才突然窜出来的,因为绝多数珍稀的草药都有凶猛野兽守护,百葵草也不例外。
起初,乍一看到这么大的蟒蛇时,若说她不怕,那是骗人的。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努力回想着在现代看过与丛林有关的书籍、遇到蟒蛇该如何应对。
这种应对方法看似危险,她却不得不尝试,否则以她的武功没几下就会命丧蛇口,根本就等不及鸾风来救。
为避免蟒蛇发威,连听到鸾风叫她,她都不敢应,没想到鸾风听觉如此灵敏,自己找上来不说,遇到了也不躲,这下两人都被蟒蛇纳入了攻击范围内。
二人一蛇就这么对峙着,鸾风实在太过担心温筱晴,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心焦。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心一横,从地上捡起数粒小石子,对着蛇的七寸之处与眼睛击打过去,同时飞身扑向温筱晴。
这条蟒蛇最是护着自己的七寸,急扭动着身体,躲过了那粒石子,却躲不过击向它眼睛的石子。
顿时,它的双眼血流如注,痛得大开蛇口,鸾风瞅准它开口的机会,抄起温筱晴,将她带离蛇口。
“嫂子,你可把我吓死了!”鸾风仍旧心有余悸,在见到她身处险境时,前所未有的恐慌将他的心腔都填满了,极怕她出事。
“快走!”温筱晴见蟒蛇虽然瞎了双眼,痛地发狂,行动却仍如风,听觉灵敏得吓人、也可以辨别出人气,正疯狂地往他们冲撞过来。
“嫂子,别怕!待我杀了它!”鸾风将温筱晴拉到身后,持剑迎了上去。
鸾风刚动,蟒蛇就甩动着粗长的尾巴,一道势力强劲的疾风蜂拥而来。
他没有多想,一剑夹杂着雷霆之势往蟒蛇劈去,碰!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骤然响起,原来蛇皮如此之硬。
鸾风心下一惊过后,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觉得手中的剑如同砍在石头一般,不但没有入肉三分,反而震得他的手一阵发麻。
“快走!”鸾风知道蟒蛇不好对付,就让温筱晴先走,自己则全心应对蟒蛇。
他再度劈出一剑,蟒蛇头一转,这一剑恰恰砍在它的嘴角上,只划开一道血口子,连肉都没有砍开,要知道他这把剑可是绝世名剑。
他心中骇然,暗道这蛇定是蛇中极品,还没见过蛇有这份能耐,吃惊过后,反而冷静下来。
温筱晴也没有抛下鸾风自己走,见一人一蛇如此战况,凝眉苦思了一下,终于想到以智解决蟒蛇的方法了。
“鸾风,快过来!”温筱晴大喊道,让鸾风到她身边去,但是鸾风刚提身飞向她,却发生了令她胆战心惊的一幕。
第195章 齐心大战蟒蛇
蟒蛇到口的美食被抢了不算,还敢弄瞎它的眼,不用想也知道愤怒异常,整条蛇身在丛林间啪啪啪的猛力地挥动着,头部更是对准了鸾风,夹杂着万钧之力朝他攻击过来。↗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大张的蛇口。眼看就要咬上鸾风的手臂,莫怪温筱晴会如此惊骇。嘶声大喊着“快、快闪开!”
鸾风自是感觉到危险,足下一转,身形一闪,堪险险地躲过蛇口。
他也才知道这条大家伙发起怒来有多大的威力,顿时将内力凝聚在剑尖上,翻腾跳跃,利用小巧的闪移功夫和蟒蛇纠缠。
蟒蛇眼虽瞎,但那嗅觉灵敏得骇人,寻息找人的本领煞是了得。鸾风身手灵活,心思又巧,与蟒蛇大战几个回合后,就直接避开它的头部和尾巴。
因为他发现蟒蛇主要以口咬人、以尾巴攻击人。他更懂得蛇打七寸的道理,主要攻击它的七寸之处,还有皮较软的腹部,其他部位一有机会也不会放过。
没一会,鸾风手中的长剑就在蟒蛇的身上到处留下了痕迹,十几米长的蟒蛇被他划得血迹斑斑。
奈何这些小伤对蟒蛇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反而刺激得它凶性狂烈,一时之间尾部待着狂妄的力量横扫四方,也不管鸾风采用什么功夫,它都毫无章法,从四面八方向他砸去。
硕大的蛇身像一道龙卷风一样,气势凶悍得骇人。若不是鸾风武功高强早就被蛇身砸成肉酱了。
不过,鸾风现在也累得够呛,觉得劲气压抑,被这狂乱的气势带得身形摇动不定。
温筱晴看得着急,心知这几日鸾风一直守着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体力跟不上来。和蟒蛇纠斗了这么久,恐怕早就累坏了。
要是再继续耗下去,定然会力气耗尽,而这条蟒蛇又凶悍异常、皮厚难砍。一定要赶快结束这场人蛇之站,不然他们那就真的要丧身蛇口了。
对了,她方才有到另一边探看,那里有一片沼泽,不如把蛇引到沼泽里。可要怎么引?她在四周巡视了一周,目光停留在树上的藤蔓。
灵机一动,主意顿起,她挑了一根看起来极长的藤蔓,用力拉扯,竟有十几米长,提在手中很是沉重。
她以藤蔓的一端结成一个大小正好可以套住蛇头的圈,打了个活结,若是她一拉扯,套头的圈就会加紧。
“鸾风。过来!”温筱晴知道以自己的臂力、手劲根本就不可能套住蛇头,更不可能拉得动蟒蛇,只能让鸾风来实行。
鸾风闻声往温筱晴的方向一看,眸光顿闪,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定是要套住蛇。
但恰恰就是他分神之际,蟒蛇就以尾巴往他横扫过去,速度太疾太快,他一时没能闪躲开,就被蛇尾巴扫中。
他生生被扫飞出去,整个人撞到旁边的一棵树身上,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鸾风!”温筱晴见状更是着急,又很是懊恼,莫不是她方才喊他,他也不会分心。
“嫂子,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鸾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往嘴上用力一抹,笑道。
但他唇边挂着的残血,衬得如玉的美颜,更是美得触目惊心。
鸾风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乐观、随心待人,即便是受伤了,面上都挂着惑人的笑容。
他没有多耽搁,将轻功提到极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就来到温筱晴面前。
“把它的头套起来,拖到那边的沼泽里。”温筱晴没有多说半句废话,当即交代好该怎么做。
沼泽?那是什么?鸾风从未听闻过什么沼泽,但还是接过温筱晴手中的藤套,对准蛇头甩了过去。还真别说,鸾风就那么轻轻一甩,就将蛇头套中了。
“嫂子,你先找个地方避避,我把这畜生处理了,再来找你。”鸾风怕蟒蛇被套住了会更狂,会伤到温筱晴。
“少废话!快点拉,免得它挣断藤蔓。”温筱晴横了鸾风一眼,说罢,也与他一同拉住藤蔓拼力地往沼泽的方向拉。
蟒蛇足足有十几米,很长、又极沉,光凭鸾风一人之力,确实有些吃力,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与温筱晴一同使着轻功拉扯着藤蔓。
蟒蛇被套住头,又被人拉扯着、越拉勒得它越痛苦,还被拖动着前行,当即发疯了。尾巴疯狂地扫动着,又是阵阵啪啪啪的脆响,扫在一棵棵树身上,竟一连扫得好几棵树树身断裂,倒在地上。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与这么凶残的蛇搏斗。”鸾风叹了一声,加足手中的力道。
“前面就是沼泽,你轻功比较好,带我飞到另一边,把蛇拉下去。”温筱晴见前面就是那片沼泽。
沼泽的虽然面积不大,但以她初学不久的轻功,绝对无法边拉扯藤蔓、边飞过去的,便要鸾风带着她,飞到沼泽的另外一边,把蟒蛇拽下沼泽。
“好!”鸾风见那一片落满树叶、浮动着黑泥的沼泽,顾不得问她什么是沼泽,只得按她的话做。役妖史圾。
将剑插回挂在腰间的剑鞘,他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部,深提一口气,一手抓紧藤蔓,带着她飞跃过去。此时,他们都无暇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想齐心协力,把蟒蛇干掉。
两人拼命的拉扯着藤蔓,眼看蛇身一半进了沼泽,他们也要快要脚落实地了。可那条蟒蛇似是不甘,发出阵阵怪异的声响,尾巴高高扬起,往他们身上抽打过来。
奈何鸾风只用单手揽着一人,另外一只手拉着藤蔓,又运足内力飞于沼泽上方,饶是武功再厉害,也无法及时躲开蟒蛇这一击。
因为蟒蛇的蛇身陷在沼泽里,所以鸾风知道何为沼泽了,更深知掉进去,多半会丧命。
既然躲不过蟒蛇的攻击,注定会掉进沼泽,何必两人一起丧命?不待他多想,他揽住温筱晴的那只手,带着她的身躯,用力往岸上抛去。
“鸾风!不要!”温筱大惊,万万没想到鸾风会这样做,只为她安好。
他抛动她的力道很大,将她精准地抛落在岸边,而他却和蟒蛇一道沉入沼泽。
第196章 这脸皮真够厚
陷入沼泽里的鸾风感觉脚底好像踩在虚空处一样,越是挣扎、反而越是往下陷,不由涌起了惊慌感,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挣扎,还是该怎样。↗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不要动!鸾风,你不要动!”温筱晴也是惊恐不已。急急大吼道。
鸾风听闻温筱晴的大吼声,当即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本来快速下陷、瞬间减缓了很多,不过仍然是一点一点的往下陷。
而那条蟒蛇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体积过于沉重,所以一下子就陷进沼泽里。好在鸾风在掉下沼泽时,鸾风及时松开手中的藤蔓,才不至于被蟒蛇拖陷进去。
“嫂子,别管我!你快走!”鸾风觉得温筱晴绝对救不了他,便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闭嘴!我不会让你死的!”温筱晴红了眼,大喝道,想让鸾风省点口舌之力。
温筱晴此时站起来,察看一下周遭的一片地域,见鸾风陷入的沼泽面上长着丰美的水草。颜碧绿。
周围的实地上的草叶却呈现出深绿,两者虽然有不甚明显的差别,却可以区分出沼泽的正确范围。
这里的树林几乎每棵树上都绕着藤蔓,但是这沼泽离了树林有一段距离了,沼泽周围只有一两棵枯朽老树,怕是一用劲就要折断,根本就毫无用处。
唉!她本想着沼泽旁有树、有藤蔓的话,倒可以将藤蔓的一端捆绑在树身上,另外一端则扔给鸾风,让鸾风借此爬上来。
可眼下,她要去树林里扯藤蔓是来不及了,苦思之间。她才想起自己的腰际上可不就是缠着一根长鞭吗?
这鞭子和着腰带一道缠于她腰上,并不是疯医给她制的那根带着银针的鞭子,那根遍布银针,不方便携带,就重置了一根普通、却极长的皮鞭。
温筱晴急忙将鞭子从腰上解下来,往鸾风所在的方向甩过去,大喊道“接住了,我拉你上来!”
鸾风露在外面的手及时握住鞭子,这一动却使得身体迅速下陷,淤泥已经淹过胸口了。只露出一个头。
温筱晴见状,心下一沉,这沼泽吞陷的速度太快了,便快速拉扯着鞭子。
人在沼泽很难拉扯,不光要拉动一个人的力量,还要顺带拉动着大面积的淤泥阻力,凭她一个女子,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鸾风借着深陷沼泽的时间,已经缓过劲,凝聚了些许内力在掌中,可以借助掌力压拍、使力冲出沼泽。
但是见温筱晴如此关心他,心里竟涌起了丝丝甜意,而且她素来很少会这么着急,令他不由起了玩笑之心。
于是。鸾风便装模作样的轻嚷道“嫂子,我胸口好闷、无法呼吸了。”
温筱晴见淤泥已经漫到鸾风的脖颈处,胸闷难以呼吸属情理之中,当下急急地加快拉扯的动作。
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白皙的玉面上也泌出了薄汗,双手又酸又痛,就快筋疲力尽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松手,一旦松开手,鸾风就会陷进沼泽。
“鸾风,再坚持一下!”她一想到鸾风是为了救她才掉进沼泽的,满心愧疚,更是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他拉出来。
鸾风见温筱晴拉得这么卖力,忍不住虚弱道“嫂子、我、无、无法呼吸、快不、不行了。”
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脚下突然又陷进几分,他一时没有防备,连着身体也往下陷,口中顿时灌了好大一口臭哄哄的淤泥,连鼻子也填满了,瞬间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下,鸾风哪里顾得上什么,一手握住鞭子,一手往沼泽里用力一拍、借力从沼泽里拔身而出。
温筱晴大惊,手中的劲道还没来得及缓过来,就感觉到鸾风使力一顿,她一个不察,身体往前一歪,差点一头栽进沼泽里。
却见鸾风从沼泽里飞身而出,一个凌空翻身,稳稳地落在她身边。
“啊呸呸呸!什么玩意,又脏又臭!恶心死我了!”脚一落在实地上,鸾风就弯腰狂呕。役见女划。
一时之间,干呕声大响,鸾风眼泪横流,被臭味弄得够呛。
想他堂堂景云国太子,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极爱美、又有洁癖,哪里口填过又烂又臭的淤泥?又何曾被这种令人闻之作呕的臭味溢满身?
过了许久,鸾风才把淤泥从口鼻里清理掉,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却见温筱晴沉着脸,冷冷地瞪着他。
她眼里的关切早就被一片怒焰代替了,鸾风暗叫糟糕!嫂子生气了!这后果?
“嘿嘿,嫂子,你看我都出来了,你就别担心我了。”鸾风嘿嘿笑道,亏得他脸皮厚,居然好意思说温筱晴是在担心他。
“我看沼泽很适合你待。”温筱晴咬牙切齿道,一双美目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确实恼怒极了,亏她那么担心他,又满心愧疚,拼尽全力,就想把他拉出沼泽。
结果,却被他当成猴子耍,如今更觉得她在拉他时,指不定他在心里偷笑她,总之,她很气、很气!
“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真的好难受。你也知道我和蟒蛇战了那么久,体力都快耗尽了。不过,人在面临死亡时,会激发出无限的潜力。”鸾风讨好地看着温筱晴,随口胡编着。
想拉着她的衣袖撒撒娇、耍耍赖,心想这样兴许她就会原谅他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温筱晴毫不留情地甩开鸾风的爪子,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哎!嫂子,等等我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鸾风见状,只得厚着脸皮跟在她身后,嚷嚷着。
“嫂子,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啦!”
“哎哟!嫂子,我肚子疼,快来看看我啊!”
“嫂子呀,你不要丢下我不管、我一个人好怕。”
“嫂子……………”
鸾风紧紧跟在温筱晴屁股后面转,哎哎大嚷着,装无辜、扮可怜、耍无赖,还真的是无所不用。
可他越是这样,温筱晴越是不理他,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怒吼道“你给我闭嘴!吵死人了!”
第197章 不得不穿女装
温筱晴与鸾风离开沼泽后,又穿过一片林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流水欢快的河,河面晶莹通亮,清澈得可见底。↗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水底白生生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白净的光。让整条河如笼罩了一层白的烟雾,美中带有几分神秘。
温筱晴蹲在河边清理了一番。想到了对付蟒蛇时,把食物和水都弄丢了,还有四天的时间,要吃什么都要自己弄了。
再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居然一条鱼虾都没有,如同井水一般,令她觉得怪异。
“嫂子,我好脏,我要洗澡,你可不可以背后身去,不要偷看我?”鸾风站在河边,虽是笑嘻嘻地。却万分别扭。
“谁要偷看你?”温筱晴看着他,不禁失笑。
他浑身脏兮兮的,除了眼睛以上的部位,无不沾染了淤泥,淤泥又是黑的,令他看起来,如同非洲人一样,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风采?
“洗干净!”温筱晴横了他一眼,就背过身去。
鸾风也不废话,直接跳进河里,把自己脱个精光,借着水光的映照。才看清自己现在堪比乞丐的狼狈样。
不说,谁能把这又脏又臭的人与美艳绝伦的鸾风联想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了。
赶紧用衣服当浴巾好好清洗一番,还时不时偷瞄温筱晴,当然不是看她有无偷窥她。
莫看他表面放浪不羁、或在她面前没个正形,其实他心里怪不好受的。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自己对她已动了心?
该怎么办呢?朋友妻不可戏,何况自己口口声声喊她嫂子,要是她没嫁人、彦澈轩也不喜欢她就好了,可偏偏是不如愿。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强夺朋友妻的小人,罢了!罢了!还是把这份感情隐藏在心里,别让她发现了。
哎!想他活了二十几年,何曾如此苦恼过?而且是为了一名女子。
温筱晴坐在岩石边上,她可不知道鸾风的苦恼,一直朝天边望去,那里的金光极其耀眼,映照了半边天,离金墙越来越近,但前方等待他们的还有何险阻?
照现在这个速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用不了十天就可以到达,毕竟这里并没有什么险峻的高山大川。
“啊!嫂子,这鱼会咬人。”一声惊呼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温筱晴的盘算,她急转过头,看到鸾风站在河里,只穿着一条底裤,惊异地望着水下面。
温筱晴皱了皱眉头,暗想他又在玩什么花样?目光扫到他腿边绕浮着一丝血迹,有一条通身幽的小鱼环绕着那丝血迹游动。
鸾风拔出剑,一剑将鱼刺穿了,高高举起,对着温筱晴嘻笑道“这小家伙刚咬了我一口,这下我可算报仇了。”
温筱晴心间一动,望见河的另一边河面闪烁着粼粼蓝光,正汹涌地从鸾风的方向逼近,脑中涌起这鱼的名称,顿时大骇,急声大喊道“鸾风快上来!快点上来!”
“嫂子,不过是一条小鱼,不过会咬人呢。”鸾风不解为什么一条小鱼都能让温筱晴大惊失,他刚才会发出惊呼声,也不过是奇怪鱼居然也会咬人。
见温筱晴脸极差,他还是很听话的上岸,但有些不紧不慢,因为他不觉得这么小的鱼有何可怕之处,他一剑就可以刺死。
“快点!别磨蹭了!那是食人鱼,会吃人的。”温筱晴见那片蓝光越来越近,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前,把手伸向鸾风。
鸾风不免觉得诧异,鱼会吃人?简直闻所未闻,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温筱晴的话。
刚把手伸向她,她二话不说拉着他拔腿狂奔,鸾风另一只手握着剑,可身上只穿着底裤,令他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河边,不由嚷道“嫂子,我的衣服还在河边。”
总不能让他只穿着底裤和她走完剩余的路?实在是太不雅了,要是走出金墙,非得让人误会了不可。
“闭嘴!是小命重要,还是你那几件破衣服重要?”温筱晴冷喝道。
呃?破衣服?鸾风哑然,只能弱弱地嘀咕,才不是破衣服,他所穿的衣服都是由云丝蚕锦所制,光是一件就价值数千两。
鸾风低头见自己仅有底裤遮住胯间重,刷!整张俊脸当即红透,先前还未意识到这点,现在却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起来,不过他也庆幸自己在清理完身上的**时,先把底裤穿了。
他的脸皮是很厚,可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加上她已是彦澈轩的妻子,才让他平生头一次涌起了羞涩之感。
下意识的回过头,却看到河面上不停地跃起的小鱼,在空中露出狰狞的牙齿,就算在这晴天白日下,鸾风也不由打了个冷战,更加相信温筱晴的话。
这么多条鱼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他放在岸边的衣服被跳跃而起的鱼拖下河,鱼群争先恐后的啃食,没多久,衣服就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嫂子,你怎么认识这鱼?”待两人跑出一段距离后,鸾风忍不住问道。
他确实觉得奇怪,他游历各国,见识极广,怎么就没听说食人鱼?而她,打从踏进这里,似什么都懂一般。总之,懂得比他还多,并道出许多闻所未闻的新名词。
可她以前是一个傻子,即便已恢复正常,也不可能有如此过人的见识才对。她真是一个迷,令他极想去探索、去挖掘她还有哪些未显露的秘密。
温筱晴被问住了,她也从来没见过食人鱼,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生物的存在,刚才不过是猜测喜欢血的东西肯定不是良善之物,一经猜测,脑中才猛然响起食人物这一名称。
“我是在一本游记上看到的。”温筱晴也不知该作何解答,只能胡扯道。
好在鸾风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没有再多问,而是发愁自己没有衣服穿。孤男寡女共处这么多天,他又无衣服遮体,出去后,别人会怎么想?
他是无所谓,就怕毁了她的名声,若是传到彦澈轩耳里,又该如何?
“嫂子,我、我没衣服穿,怎么办?”鸾风弱弱地问道。
温筱晴一顿,他不说的话,她还没去注意,转过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啧啧!身材、皮肤都无可挑剔。
不过,他又不是真的身无寸缕,至少重点部位都被遮挡住,在现代多的是只穿泳裤的男人,所以,她丝毫没有一点羞意。
“嫂子?”鸾风见温筱晴这么大胆地盯着他看,更是不好意思了。
温筱晴想到进来这雨林前,紫钥怕夜里太冷,给她穿了好几件衣服,其中外裳就有两件,外面一件比较薄,被她撕了。
还剩下一件外裳比较厚,她当即脱下来,扔给鸾风“穿上!”
“嫂子,你自己莫要冻到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让他穿女装,他倒不介意,反正他脸皮厚。
可一想到这衣服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他怕自己会想入非非。
要是温筱晴知道他此时还有闲心想些乱七八糟的,非得赏他一记爆栗不可,都什么时候了。
“快点,婆婆妈妈的!像什么男人?”温筱晴不耐烦道。
“嫂子,衣服就好,裤子不用了,你自己穿着。”鸾风被温筱晴那句像什么男人刺激到了,没有再推辞。
却见温筱晴还要脱裤子,鸾风更是无法淡定了,这衣服还好,可她把裤子脱了?岂不是?
“少废话!”不待他多想,她已把外面那件裤子脱下来了。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她不但穿了两件外裳,连裤子也一样,外面的衣裤脱了之后还有素白的中衣、中裤。
呃?让他不知该不该夸她有先见之明,不再多说废话。
于是乎,鸾凤生平头一次穿上女装,因为男女体型差距,温筱晴的衣裤穿在他身上,又紧绷、衣袖裤腿又短,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哈哈哈…………”温筱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这是她连日来难得笑得如此开怀,顿扫心里的沉郁。
她也觉得幸好紫钥怕她冻到,央着她多穿几件衣服,不然可真要鸾风光着身子了,夜里又极冷。
见温筱晴笑了,鸾风心情也跟着大好,竟不再介意自己身穿女装。
剩余几日,随着越来越接近金墙,危险更是重重,不但遇到食人蚁、还有鲨鱼,各种毒物。
因为此地处于南疆地界,所以也有不少叫不出名的盅虫,连珍稀草药也有。
温筱晴与鸾风之间的默契越来越好,相互配合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一次又一次脱险。
但在摆脱大群食人蚁的追捕时,不得不跳河游水逃离,当时以为与之前那条有食人鱼的河隔了那么远,应该不会再有食人鱼。
可事与愿违,虽然是没有食人鱼,却涌出了鲨鱼群。
鸾风为了救温筱晴,身上多处被鲨鱼咬伤了,特别是右腿的伤犹为严重,连走路都有问题。
而她却被他护得好好的,除了一点不起眼的小伤,其他均无恙。
最后,只能由温筱晴搀扶着他,恰恰到了第十日亥时,他们才来到金墙,可是金门却紧闭着。
亥时一过,便算第十一日,盅王的人是不是放弃等待了?
此时,温筱晴感到心慌,若她和鸾风真的被放弃了,那可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们的食物和水早就没了,这几日都是食些野果、喝点河水,可这样下去,他们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何况鸾风还有伤在身,若不赶紧医治,很是不妙。
“嫂子,恐怕我们被放弃了,你怕不怕?”鸾风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凝望着她,其实,能和她死在一起,倒也无憾。
“有何可怕?只不过不甘心罢了!”就这样死了,她确实不甘心。
鸾风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望了金墙的高度,心知以他现在这种情况,要带着她飞过金墙是不可能的。
以她的轻功更是飞不过去,他倒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他拼尽仅剩不多的内力,将她抛过金墙。
待她过了金墙,要落地时,运着轻功稳住身体。如此一来,她就不会摔伤。至于他,就会内力耗尽,死在这里了。
当鸾风把这个想法告诉温筱晴时,遭到了她的拒绝,她不可能让鸾风为了她而断送自己的性命。
这些天,他为了救她,屡次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本就心存愧疚、混着感激。又怎能再让他为她牺牲?役沟圣号。
“嫂子,反正我已经活腻了。”鸾风不顾她的反对,硬要将她抱起来,想把她抛出金墙。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救!”温筱晴猛力挣扎着,说什么都不愿他为她牺牲,若他真的死了,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他重伤在身,她又极力反抗,哪能轻易将她抱起来?两人便拉拉扯扯。
这时,沉重的金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他们听到了金门沉闷的声响,一时竟高兴得忘记放开彼此。
金门全开之后,门口站了许多人,当温筱晴看清为首的人是谁后,怔住了,忘记了该做何反应。
是他!他居然来南疆找她了!
第198章 要不要交给他
是彦澈轩!他来了,他身后的人是疯医、紫钥他们,他带来的侍卫和盅王的属下战在一起了。↗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温筱晴万万没想到他会来找她,说不感动、说不欢喜,那是假的!
在以为自己与鸾风会命丧于这里时,她心中挂念的人拉开了那扇金门。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和鸾风眼下的情况很不妥,急急松开手。将鸾风推开一些。心里莫名的慌乱,虽然她和鸾风清清白白,但两人这副形态确实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温筱晴打心底不希望彦澈轩误会他们,但越怕什么、就偏来什么。从彦澈轩阴沉的脸来看,他肯定是误会了。
“你们在做什么?”彦澈轩看到温筱晴和鸾风搂抱在一起,温筱晴只穿着中衣裤,鸾风却穿着她的衣服,心里涌起滚滚酸意,又妒又气。
自她离开那日,他便饱受相思之苦,把皇上和太后的事解决了之后,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来南疆。途中更是换了数匹快马,只想着能早点见到她。
一个时辰前,他刚刚抵达南疆,甚至不曾歇口气,就命人联系跟随在温筱晴身边的墨染。
当他得知温筱晴和鸾风接受盅王的闯关条件后,忧得心焦。
盅王以他们未出来为由,不肯开启金门,彦澈轩只能动用武力,若他晚来一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入目的会是这一幕,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好友。
尽管他很想相信他们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可是孤男寡女共处十天,又是这般衣裳错乱不整的形态,叫他如何能不多想、不以为意?
偏偏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疯医冲向温筱晴他们,大嚷道“鸾风,你怎么穿死丫头的衣服?你们是不是做那啥事了?”
“疯老头,休要胡言乱语,我和鸾风没什么!”温筱晴恼怒道,声量极大,这话分明是故意说给彦澈轩听的。
彦澈轩握紧拳头。听到她这句话,方松开,移步走向到她面前,将泪眼汪汪欲扶住她的紫钥推开。
先是检查她可有受伤,发现不过是一些小伤,才松了口气,怒声道“为何鸾风会穿你的衣服?”
“你信我吗?如果信我,先离开这里再说,鸾风伤得不轻,得赶紧医治。”温筱晴仰起头,紧紧盯着他,语气平平道。
“没事,你们小俩口慢慢聊,鸾风这臭小子交给我就好了。”疯医一双迸发着精光的老眼一会瞧瞧温筱晴。一会又瞄瞄鸾风,笑得十分夸张。
鸾风本就苍白得没有一丝血的脸,挂着一抹苦笑。喉间苦涩得要命,解释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心里涌现出几许歉意,竟不敢直视彦澈轩的眼睛,他喜欢上好友的妻,怎会不心虚?
好在他受伤,即便脸不对,也很难让人觉察出什么。
“你没事?”彦澈轩没有立即回以温筱晴一个信字,而是看向鸾风,见鸾风伤势确实极重,暂且抛开醋意,关切道。
“放心!我命大得很,死不了。”鸾风深吸口气,才以平常惯用的语气道。
“疯老头,鸾风先拜托你了。”彦澈轩冲疯医颔首道,说罢,便将温筱晴打横抱起,大步往金门走去。
温筱晴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她实在是太累了,靠在他胸膛沉沉睡去。役沟围亡。
彦澈轩的侍卫与盅王的属下已经停止打斗了,盅王本人没有亲自前来,他的属下便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疯医让墨染背上鸾风,待他们要走出金门时,盅王属下却阻止疯医离开。
盅王虽同意疯医来等温筱晴他们,却交代属下要将疯医带回、不得让他离开。
最后,疯医只得将鸾风一同带回盅王的住所,反正盅王那里药多、种类也齐全。
彦澈轩把温筱晴带到一间客栈,命人准备了热水,便扒光她的衣服,亲自为她净身。
而她走出金门,脱了险,便松懈下来。经历这种种,她认清了自己的心,也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对她做那种事,就任由他为她净身。
过程中,他确实没有出格的举动,两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很是沉闷。直到最后,他将她放在床榻上。
“晴儿,本王反问你一句,若本王与其他女子日夜共处十天,本王的衣服穿在那女子身上,你会如何想?”彦澈轩紧紧握住她的手,问道。
温筱晴没有睁开眼,眼皮微微颤动着,宛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缓声道“你会如此问,便是不信我,既然不信,我多说也无益。”
其实她很想说不信,毕竟她虽认清自己对他的感情,却依旧无法对他全然信任。再反观他,不也不信她吗?
也许男人都没那么大度,他的心情,她能理解,可解释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呵呵!连解释都不肯吗?你可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本王有多想你?你上次服了假死药,本王以为就要失去你了,那种锥心之痛,你定无法理解。当本王日夜兼程赶来南疆,却得知你和鸾风困在那座据说一旦踏足便九死一生的山时,你知道本王有多担心?很怕失去你,为什么你总是让本王觉得患得患失?”
彦澈轩握住她小巧的肩头,如同迷途的困兽般,一下子就把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低吼了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运筹帷幄的他,一遇上她,便失去了自信,也许他是太过在意她,才会这样。
他又是何许人?在见到她和鸾风在一起时,他捕捉到鸾风眼中的心虚,这才是他无法令自己去相信她的真正原因。
温筱晴被他的话震撼到了,心里涌起了阵阵难言的感觉,五味杂陈,动了动唇,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彦澈轩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声道“本王恨不得将你时时刻刻都绑在身边,现今唯有将你变成本王的女人,本王才能安心。”
说罢,彦澈轩便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如暴雨般疯狂,唇舌相融,似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嘴里一样。
温筱晴甚至感觉到他吻中带着不安、与浓浓的思念,她的心竟丝丝抽疼,她是在心疼他?却不想拒绝他的吻,反而顺应自己的心,开启檀香小口去接纳他灵舌的入侵,并与之纠缠、嬉戏。
“晴儿、晴儿,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彦澈轩离开她的唇,一路往下吻,**她的柔软的耳垂,惹得她一阵轻颤。
一边又褪去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而她被抱出浴桶时,就未着寸缕。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如冬日里点燃了一把烈火。
当彦澈轩的大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异样、如触电般的感觉,令温筱晴打了个寒颤,已乱浆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两人在干什么。
“不要!彦澈轩,我们不可以!”温筱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出去。
虽然她拥有着现代的灵魂,思想较之这些古人更为开放,可她不想深陷进去。她还未做好准备,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她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动了心之后,却变得不再像她,这种感觉令她感到恐慌。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她缺乏一种归属感,不敢轻易相信感情。
“晴儿,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本王了,相信本王!”彦澈轩如何不知道她对他的不信任,可这一次,他不容许她退缩。
温筱晴紧咬着唇,不言语,她知道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她了。
他灼热而急促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颈上,如擂鼓般的心跳在她的胸膛上冲撞,甚至连血液开始沸腾的脉动都想传递给她。
他的目光专注而火辣,将她故意以寒冰包裹的心寸寸融化。
温筱晴仰着小脸望着他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她再也硬不下心肠去拒绝他,罢了!就让她放纵自己一回又如何?
“晴儿!”彦澈轩感觉到她的顺从,欣喜若狂,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
他极力克制着要自己放轻力道,但还是抵御不了体内澎湃的激情,只恨不得把身下娇美的人儿一口吞下腹。
第199章 周公那个礼成
彦澈轩泛着火光的黝黑凤眸紧盯着她,就像盯着猎物的猛兽般,却带着一份奇异的、满是温柔的克制,声音沙哑,似蕴含请求喃喃地唤着她的名“晴儿、晴儿………”
在这样深情而炽热的目光里,温筱晴的心跳失去了控制。↗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脑子也是一片迷乱,口干舌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伸手安抚明显过于急切的彦澈轩,却忍不住噗哧一声。他堂堂一个王爷,竟不曾如此近女,如同毛头小子一样急躁。
她的手抚摸到他略微紧绷的背部时,他似得到许可般,又怕她太过疼痛,不敢过于用力,极是温柔。
迷蒙中,温筱晴半睁着眼睛,身上的男人一直在看着她,他俊美无铸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目光温柔且饱含着深情、又显出几许怜惜,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不得不动容。
烛光摇曳间,透过帐内的光影氤氲里。把他的眉目打磨得比平日里更加柔和,多了一层暖暖的光,就连从他身上滚落下来的汗珠都透着一股纯纯的温润之意。
忽地,温筱晴心境豁然开朗,之前的纠结全一扫而空。
他是真的爱她,而自己既已动了情,何苦急欲躲避?爱了就爱了,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给自己机会?
且试试!没有试过,又怎知一定会后悔?她不喜权势、喜自由,可她的身份已注定躲不开权势的束缚,那就勇敢面对。
再则,若没有权势的支撑,岂不是更会受人算计?而以前处处算计、陷害她的人。她又怎能轻易放过?
所以,顺着自己的心罢!莫错过了才后悔!如此一想,她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惑人至极的笑意。
她**连连。却不忘警告他“你如今已是我的男人了,要是敢碰其他女人,我就把你阉了!”
好霸道的宣誓!令彦澈轩哭笑不得,却异常欣喜,她这是在接纳他了,连忙保证道“本王只碰晴儿一人,其他女人就算脱光了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也不会多看一眼。”
两人感情跃进了一大步,彼此的心已相贴,殊不知有人听到探子的禀报,心里难受得几欲窒息。
那便是关心温筱晴的鸾风,鸾风的伤势处理完后,担心彦澈轩因误会而刁难温筱晴,就派探子前来探查情况。
笠日,温筱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在雨林里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昨夜又被彦澈轩那般索取,着实有些吃不消。
待她醒来时,身侧已空,彦澈轩先去盅王住处探看鸾风,顺便见盅王。
“小姐,您醒了。”紫钥听到温筱晴起榻的声响,忙让人准备洗漱用具。
温筱晴见紫钥面染红晕,便知道昨晚的动静太大,被紫钥听去了,生出了几许羞意。
“这些天可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温筱晴面上极自然道。
“特殊的事?不知疯医趁鸾公子不在,把鸾公子卖给盅王的女儿算不算?他还替鸾公子签了卖身契,卖了十万两。”说到这个,紫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筱晴听了也觉得好笑,难怪刚从雨林出来时,疯医那么热情,要帮鸾疗伤,原来是将鸾风给卖了。
可怜的鸾风,伤得那么重,又随疯医到盅王的住处,定会受金巧艳的摧残。
在紫钥的服侍下,温筱晴洗漱完毕、用完早膳,正准备去找盅王。她和鸾风闯关成功,当然要向盅王讨回应得之物。
温筱晴收拾妥当,正要踏出房门,墨染就受彦澈轩之命,前来请她。“禀王妃,王爷请您到盅王府邸一趟。”
温筱晴到了盅王府上,彦澈轩,疯医、连同鸾风也在,只等着她一人。
鸾风望着她,她面红润,眉眼间多了一丝原本没有的柔意,更显迷人。
他心里苦涩万分,却极力压下那不该有的感情,以平常的神态现人、不想让人看出半点破绽。
温筱晴一进来,彦澈轩便上前拥住她,一副春风得意之态,真是羡煞旁人。
“伤势如何了?”温筱晴也不和谁打招呼,就走到鸾风面前,帮他把脉。吗估共弟。
“死丫头,有我在,保证不出几日,这小子就能生龙活虎。”疯医涎着笑脸凑上来,拍着胸脯保证道。
温筱晴白了疯医一眼,也不理会他,探得鸾风脉象平和,稍心安了一些。
“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穿过那座山,看来之前是我太小看你们了。”被漠视的盅王倒没有不快,而是对温筱晴说道,满含夸赞之意。
“既然我们已经成功闯关,那你是不是应该兑换现承诺,把百葵草和五彩樱藤交给我,顺便帮我解盅?”温筱晴冷声道。
她可不会管盅王的态度如何,该还她绝不可拖欠,她更不会忘记这些天所吃的苦、连命都差点搭上了。
她也没有泄露出她已在雨林里寻到百葵草的事。
“可以!”盅王倒是爽快,当即命人拿出这两味草药。
“哎哎哎!还有我呢,我体内的圣王盅怎么办?”疯医见盅王和温筱晴都没有提起圣王盅,当即不满地嚷嚷了起来。
一提起圣王盅,盅王丑陋的脸瞬间变得阴沉骇人,须知他耗费了近十年,才培育出圣王盅,岂会甘心就这么轻易让疯医得去?
“疯老头,圣王盅的事,你就莫操心,先让盅王帮我解了盅再说。”不等盅王开口,温筱晴就抢白道。
“死丫头,你”疯医正想说,怎么可以不用操心,就收到温筱晴警告的眼神,只得噤声了。
疯医何其精明,稍稍一想,便猜到温筱晴应该有了解决圣王盅的方法,而不得靠盅王。
“哼!你跟我来!”盅王狠狠地瞪了疯医一眼,就和温筱晴说道。
“晴儿!”彦澈轩不放心,想陪她一同去。
“除了她,谁都不准跟着!”盅王可不同意让其他人跟着。
“无妨,相信盅王是守信之人。”温筱晴对众人投以安心的笑容,便跟在盅王身后而去。
第200章 横梁下吊着猪
盅王把温筱晴引进他养盅的盅房,盅房和药房相连,满屋的盅虫,颜各异,皆是装在簸箕里,簸箕上又罩着细纱网。↗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温筱晴看着满屋蠕动的盅虫。虽不觉害怕,可还是感到厌恶。
特别是她想到自己体内也有一条盅虫,也许可能正在她体内蠕动。越想越觉得恶寒。
“把手伸出来!”盅王拿出一只黑木碗,让温筱晴伸出手。
温筱晴微一迟疑,才把手伸出去,盅王割破了她十只手指的指尖,硬是将血挤进碗里。
十指连心,自是极痛,温筱晴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故做面不改之态。
“真想看看你体内有何宝物,值得让人下这么珍贵的盅,要知道这种盅难养程度仅次于圣王盅。”盅王足足放了半碗血。才罢休,语气也颇有探究之意。
“若你想要得到灵蚕盅的盅卵,就别玩什么花样。”温筱晴未免他在帮她解盅时动什么手脚,便出言警告道。
“灵蚕盅!你得到灵蚕盅的盅卵?真的假的?”盅王一听到灵蚕盅的盅卵。震惊不已,随后,整个人兴奋若狂。
灵蚕盅是当今唯一可以和圣王盅匹敌的盅,将这两种盅比为一正一邪也不为过。圣王盅为正,可解百盅、除百毒,使食用者百盅、百毒不侵。
灵蚕盅却是邪盅,极阴极毒,无可破解,比圣王盅更难培育,是养盅人梦寐以求、也许一辈子都求之不得的盅。
“对!在那山里偶然得到的。我们做个交易,你替我解盅,本是你答应我的,但不可动什么手脚。你也不得打疯医体内圣王盅的主意,还有你女儿。疯医代鸾风签下卖身契,必将卖身契毁了。”
温筱晴何其聪明,哪里会看不出盅王根本就不甘心把圣王盅拱手让给疯医。便以灵蚕盅的盅卵作为条件。
表面上看似她吃了大亏,因为不管是帮她解盅、还是对于圣王盅的归属,都是作为她和鸾风走出雨林的条件。
但事实不然,她绝不会做有亏于自己的事,她也料定盅王绝对会答应。
果不其然,盅王牙一咬,方才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先让我看看灵蚕盅的盅卵。”
“待我解了盅,毁了卖身契,你将我们送到南疆边界,我就把灵蚕盅的盅卵给你。”对付盅王这种人,可要留个心眼。
“你是不相信我?我说话算话,容不得你质疑。”盅王恼火了,恶声道。
“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盅王,你也别怕我会耍什么花样,毕竟在你的地盘,你又擅养盅,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温筱晴冷声反问道。
问得盅王哑然,他总不能顺着她的话,答是,可却若答不是,也是合了她的心意。
“哼!算了,就信你一次,晾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思索了一会,最后盅王还是抵不过自大之心,认为在南疆地界上,温筱晴是不敢动歪念头。
更多是盅王极想得到灵蚕盅的盅卵,虽然只是盅卵,若是培育成,该是何等尊荣?恐怕连南疆王都要高看他一眼。
经此一番,盅王便认真为温筱晴解盅,没有动任何手脚,以她的血浸泡了几种引盅药,让她服下。
她服下后,满口血腥,腹部一阵绞痛、作呕,当即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吐了许久,才吐出一条约有筷子粗的盅虫混着血,在碗里蠕动着。
饶是温筱晴再是镇定,看到这条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盅虫,还是冒出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不等盅王把这条珍贵的盅虫采集起来,她就拿出银针将之射死,以银针穿着,提到蜡烛台前,用烛火烤死。
“你!”盅王有些惊讶,温筱晴居然懂得摧毁盅虫。
他更是不悦,虽然从人体内吐出的盅虫效用会大打折扣,但也是极有用的,却被温筱晴这么毁了。
“盅虫从我嘴里吐出来的,我有权处置。”温筱晴不紧不慢道。
哼!还真当她对盅毒一无所知?早在她知道自己中盅后,她就查阅了许多与盅毒有关的书籍。
盅王倒也无可辩驳,她所说的话岂无道理?只觉得此女太过难缠。
温筱晴却笑得颇有深意,他想要那劳什子蚕盅的盅卵?看她送他一份大礼。
待温筱晴与盅王走出盅房,回到厅堂时,一看到眼前的一幕,可不得了。
金巧艳这么大的一头肥猪被吊在横梁下,而且还是那种手脚并扒着横梁、被固定在横梁、整个人如同屠夫欲杀的猪那般垂吊着。
鸾风、还有彦澈轩的属下已经和盅王府上的侍卫对上了。
因为盅王这边的人、盅王不在,就群龙无首,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女儿吊起来?”盅王那个怒啊,洪钟般的声音,暴喝着。
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居然被人这么对待,一双绿豆眼瞪得都快突出来了。
“是我命人绑的!”鸾风笑嘻嘻道,明明身上多处伤口被布帛包扎着,俊脸上也有些挂彩,却无损他的风流艳态。
他也唯有看到温筱晴时,面上才划过一丝不自然。
“你好大的胆子!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盅王怒得鼻孔都快喷火了,狠狠地瞪着鸾风。吗估爪巴。
“谁让她敢对我动手动脚?而且居然敢买我,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给我提鞋不配!”鸾风厌金巧艳如斯,加上他心里很不痛快、很苦闷,却无处可发作。
偏偏金巧艳又撞上他的枪口上来,算她活该倒霉!再则,她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娶他,真是可笑!
“呜呜呜呜,美男,别这样对我啊!那个老头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我的人…………”金巧艳犹不懂得看人脸,哭嚎着鸾风是她的人。
殊不知,不提卖字还好,一提,鸾风的心火更是蹭蹭直烧。纵然他不屑当什么太子,可何曾沦落到被人当做货物买卖的地步?
而罪魁祸首疯医,此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气煞人了!
第201章 恶整盅王父女
“不关我的事,谁叫你还值几个钱。~蓝~~,”疯医见鸾风如箭的目光扫向他,连忙撇清关系。
“你把我卖了,还不关你的事?还怪我能值几个钱,那是我的错了?”鸾风唇边漾着一抹讽笑,反问道。
疯医真是好意思。以十万两的贱价卖了他,他就只值十万两?他一年的花销都不只十万两了。
“鸾风,盅王已经答应我。会把卖身契毁了。”温筱晴瞪了疯医一眼,才安抚鸾风道。吗台坑亡。
别说鸾风,任谁被人卖了都会不爽,若换做她,指不定会拿把菜刀追得疯医满街逃窜了。
“快把小姐放下!”盅王见女儿嚎得凄惨,急忙命人将她放下。
就在金巧艳快落地时,鸾风突然站起身,脚下勾住椅脚,往金巧艳的方向踢去,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哎呦喂!我滴娘啊!”那张椅子好死不死地砸中金巧艳的脸,痛得她哭嚎得更厉害了,哭着爹、喊着娘。
她那张本就肥得跟猪头似的脸更是红肿不堪,连大门牙都掉了一颗。满口鲜血,着实凄惨。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真是令人见之深觉恶心。
“艳儿!你敢伤我女儿,休想拿走卖身契!”盅王盛怒了,已不打算把卖身契还给鸾风了。
“那你也休想要灵蚕盅的盅卵!”温筱晴气势不弱于盅王,冷声回道。
“难道我女儿就可以任他白白欺辱?”盅王忿忿不平道。
“那是你女儿咎由自取!就她那副德行,还敢觊觎我?”鸾风口气极冲,心里却因为温筱晴的维护,涌起了几许安慰。
“肥婆,我早就和你说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玩了,看你还嫁不嫁他。”疯医还唯恐天下不乱,说着风凉话。
“闭嘴!”疯医的话刚说完。就齐齐响起几道怒喝声,分别来自温筱晴、鸾风,还有盅王。皆不满于他现在还说些风凉话。
“嘿嘿,我的话可句句都是大道理,你们别不听。”疯医笑得依旧很欠扁,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也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爹,我要娶美男!”金巧艳嚎得嗓子都哑了,还不肯停消。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鸾风气得差点拔剑刺死金巧艳。
“把小姐拉下去!”盅王虽然心疼女儿,可女儿一个姑娘家口口声声说要娶夫,也令他深觉丢脸。
“不要!我要美男、我要美男…………”金巧艳被拉走了,依旧腔不变,声音渐渐远去。
“盅王,把卖身契交出来,然后即刻送我们离开。”温筱晴深知卖身契的重要,必要马上见到卖身契不可,也不想再南疆多做停留,以免夜长梦多。
“你给我等着!卖身契在我女儿那里。”盅王再三衡量,觉得女儿的私怨和灵蚕盅的盅卵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晴儿,你要给他什么灵蚕盅的盅卵?”彦澈轩可没有漏听温筱晴说起灵蚕盅的盅卵。
温筱晴凑近他耳边,低声告诉他,他听后止不住大笑。
但却不知,他们两人这般,看在他人眼里是何等亲昵,生生刺痛了某人的心。
鸾风在听温筱晴说要给盅王灵蚕盅的盅卵时,就已经心中有数,知道她想干什么。
“死丫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还怕我和鸾风小子听去了不成?”疯医极显好奇道。
“不关你的事!”温筱晴没好气道,疯医尽会给她添乱,年纪这么大了,玩心还这么重。
“不说拉倒!”疯医赌气似脚下一跺,背过身,似真的不想再搭理温筱晴他们。
温筱晴还以为疯医会问她灵蚕盅盅卵的事,结果,他倒是忍得住没问。
不多时,盅王还真的把卖身契带来了,温筱晴接过手之后,立即撕毁了。
众人也不做停留,收拾一番,就由盅王亲自送他们到南疆边界。
在备车时,两名黑衣人扛着一只大麻袋,从金巧艳的房间飞离。
黑衣人飞向鸾风和温筱晴原先坐的那辆马车,趁着盅王还没来时,把麻袋塞进车厢里面。
当一行人抵达边界时,盅王就迫不及待地向温筱晴讨要灵蚕盅的盅卵,“把灵蚕盅的盅卵给我!”
温筱晴倒也没多说二话,就拿出一只青的荷包扔给盅王。
“真的是灵蚕盅的盅卵?”距南疆上次有人得到灵蚕盅的盅卵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所以盅王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灵蚕盅的盅卵。
其实温筱晴虽然查过与盅毒有关的书籍,但其中并没有记载圣王盅和灵蚕盅,因为这两种盅极少有人知道,其记载的书籍只存于南疆王室,不得外传。
温筱晴之所以知道灵蚕盅,还是在雨林一次听鸾风说起的,鸾风的见识极广。
“你可是盅王,在你面前,我怎么以假盅来糊弄你?还是说你也不认得?”温筱晴假似惊讶道。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盅王老脸一僵,哪里会承认自己不认识灵蚕盅,怕让人觉得自己的见识会不如一个小丫头。
“认识就好,可要拿好喽。”温筱晴若有深意地瞥了盅王一眼,就回到马车上。
盅王心想她定也不敢拿假的盅卵来糊弄他,便迫不及待地调转马头,准备回去培育盅卵。
“快走!”盅王一走,温筱晴就大喝道。
“死丫头,你给他的是什么?”温筱晴原先坐的那辆马车让给鸾风和疯医,自己则单独坐了一辆。这时,疯医钻进她的马车,好奇道。
“加了料的殓虫卵!”温筱晴笑容中透着一股寒意,缓缓说道。
“殓虫!”疯医听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殓虫还有一个别名叫死亡之虫,喜吸食人血,一旦沾到人身上,怎么都甩不掉。若伤之,可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以此类推,生生不息。
总之,这种虫十分可怕、难缠,但极少现世。
殓虫要是自然从卵成虫需要半个月时间,若有人工培育成长速度就会加一倍。
而温筱晴说她加了料,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个雨林里有各种毒物,还有许多连名字都叫不上的。
至于她为何会认识殓虫的卵,是突见一大团密密麻麻的虫卵聚于一块黑石头上,周围的土地又异常干燥。
种种迹象令温筱晴想起曾在天医门里看过一本毒物载册,其中就有关于殓虫的记载,还绘有殓虫和其卵的形态。
她那时并没有想到以此虫卵来糊弄盅王,令他不得再打疯医体内的圣王盅的主意,只是气于盅王让她和鸾风闯关,害他们身陷险境。
她打算把虫卵带出去,寻机放在盅王的床上,将他恶整一番。后来解盅时,才灵机一动,以殓虫卵来糊弄盅王。
殓虫卵被她撒了一种可以使卵类加速生长的药粉,若是打开荷包,进了空气,那么就会迅速成长成虫。
比之她原本略显幼稚的整人方法,她这方法有点毒。
可一想到她和鸾风在雨林里屡次差点丧命,盅王明显故意要置他们于死地,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再说,盅王若因此损命的话,那也是他贪心所致,咎由自取。
马车皆是用千里宝马所拉,速度很快,行驶之中,突然从鸾风车上扔下一只麻袋。
麻袋口上露出一颗肥大的猪头,此猪头不就是金巧艳吗?
她一摔下马车,就痛醒了。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麻袋套住,无法动弹,待看清周围的环境与前方渐行渐远的马车时,向来慢半拍的她终于意识是怎么回事了。
连一向蠢笨的脑子也猜到是谁害她的,当即爆出一声响彻边界的吼叫声“美男!你不能这么对我”
“啊!”金巧艳的吼声未落,又转成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原来是从麻袋底下钻出数条有擀面杖粗的青蛇。
鸾风只不过是想教训她一番,把她扔在少有人经过的路途自生自灭,可殊不知疯医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条无毒的蛇放进麻袋里。
这对在南疆横行霸道、喜以盅害人的父女这回极惨,算是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温筱晴从彦天国到南疆用了半个月时间,回彦天国,怕徒生是非,加快了行程。
硬是缩短了四天,回到京城时,迎接她的却是一番风云骤变。
守城戒备比以往更严,城中百姓人人自危,连平日里极热闹的大街也静得出奇,很多小贩都不敢出来摆摊。
温筱晴觉得奇怪,这种现象怎似要打仗一样?她忍着疑惑没有打听,但见彦澈轩面沉如水,暗想他应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轩王府,路总管领着府中上下所有人,在门口迎接彦澈轩他们,见到温筱晴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皆惊恐万状。
甚至还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被路总管赏了一记爆栗。
“王妃,您、您还活着?老奴是不是在做梦?”路总管红着眼眶,泪珠儿直打转,说话时,唇瓣直发颤。
“路总管,你该不会是吓哭了?放心,我不是鬼。”温筱晴见路总管这样,忍不住戏谑道。
温筱晴不说还好,说了之后,竟让路总管死忍住的眼泪当场决堤,怎么都止不住,倒让她慌了手脚。
“路老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羞不羞啊?”最后疯医看不下去了,捂住路总管的嘴,直接将他拖进府里。
“晴儿,事不寻常。”彦澈轩说完,就与温筱晴一同进府。
彦澈轩携着温筱晴直接往书房而去,疯医倒也识趣,没有跟着去凑热闹,自己找乐子去,鸾风也没有跟着去书房。
进了书房,彦澈轩重招了路总管,还有他留在京中的探子也急来见他。
“路总管,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彦澈轩沉声先问了路总管。
路总管满是犹豫地看着温筱晴,欲言又止,似不知该如何开启口。这般神态,一看就知道他所要说的事与温筱晴有关。
“说!”温筱晴最先受不了路总管这样,大喝道。
路总管身体震了下,牙一咬,便开口道“王妃,您的爹和清王勾结,助清王谋反,事情败露,清王被人救走。而晋阳侯府被抄,府中上下都被拘于刑部大牢。”
“什么?温霆助彦清天谋反?怎么可能?”这个消息对于温筱晴来说,果真是晴天霹雳。
但她理智未失,知道温霆也不是蠢人,即便要谋反,也不可能选择帮好无能的彦清天,这其中定有蹊跷。
“证据是在温侯爷的书房搜到的。”路总管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我爷爷的情况怎样了?”温筱晴最担心的还是老侯爷,他年纪那么大了,大牢条件定然恶劣,他受不受得住?
整个晋阳侯府算是被一锅踹了,老侯爷的心里该是多难受?他一生为了朝廷,年轻时跟着先皇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有了晋阳侯府的盛荣,如今却?
“老奴派人去刑部打探过,无人敢为难老侯爷,倒是温侯爷的情况不妙,很是秃废、郁郁不振。”路总管说罢,连连叹息。
“你先退下!”彦澈轩见路总管说不到两三句总是叹息,怕影响温筱晴的情绪,先屏退了他。
这时,探子才向彦澈轩禀报,原来因为彦清天意图谋反的事,皇上下旨封锁全城,严如铁桶。
任何人只许进城、不许出城,甚至还有人专门注意空中有无信鸽来往,一旦见了信鸽便射杀,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所以,彦澈轩留于京中的探子根本就无法把消息先传于他手中。
“王妃,当日禁军抄收侯府时,属下与几名兄弟混在禁军中,在您原来住的挽晴阁的一间下人房搜到此物。”那名探子从怀里拿出一本面皮发黄的册子交给温筱晴。
册子?温筱晴接过手,还未翻看,先问了是从哪个房间搜出来的。
当她听到是从死去很久的奶娘原来住的房间搜到的,不由想起奶娘临死前说的话。
那时奶娘说她把这些年所行的恶事全记载在一本册子上,她还未说出册子放于何处就死了。
现在册子找到了,奶娘到底顾忌着何人,记载了什么,都挑起温筱晴的好奇心。
可她翻开册子、看清所记之事后,整个人如失了魂般,极是后悔。早知道,她宁愿不看。
第202章 这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老侯爷指使奶娘对原主下毒的,长期下着慢性毒药,令原主的脸上遍布红点、隐去倾城容颜。↗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还有原主幼年会生病,也是老侯爷让奶娘给她下药,下的是那种会让原主变得痴傻的药。
奶娘将经过记于册上,那时奶娘的心未如后来那般狠。多嘴暗示了原主一句,原以为原主能悟懂她的意思,不想原主还是把药喝了。
可原主真的喝了药?这个问题在温筱晴心里涌现。她就不信原主真的把药喝了,不然原主也不会装傻了。
等等!既然奶娘暗示过原主,奶娘却以为原主喝了药,之后原主又装疯卖傻。那就说明原主是极聪明之人,装傻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甚至不敢信任他人,不让人看出破绽。
但温筱晴还是难以相信老侯爷会这么对原主,她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真的疼到骨子里去的,不可能是在演戏的。
原主知道疼爱她的老侯爷命人下药害她,祖孙二人各有异心。相互提防。光是想想,就令温筱晴心里发寒。
“你是在房间哪个位置找到的?”她之前让人搜过奶娘的房间,却一无所获,而这个探子又是怎么找到的?
“床底下的夜壶里。”探子敬声道。与他一同去的一名兄弟被分到奶娘的房间搜查,很不巧,内急,又不知道茅房在哪,就拿了那只夜壶。
但夜壶刚拿出来,就觉得有些重量,似有形物、而非尿液等在里面,倒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本册子。
“王妃,册子倒出来时,是被布帛包裹住的。”探子见温筱晴脸极差,以为她嫌弃册子是从夜壶里拿出来的。
“无妨!”温筱晴语气平平道,心潮却难以平缓。
把册子藏在夜壶里,亏奶娘想得出来。难怪之前她派去的人没有搜到,谁又会去搜夜壶?
那探子又把温霆如何被发现与彦清天勾结的经过,禀于彦澈轩。
原来彦清天是师出未捷身先死。调出他暗中招集的兵马,将皇宫包围,出动埋于皇上身边的暗线。
结果,他还未逼宫,就被三王爷檠王与定安大将军擒服。
在彦清天府上搜出一本与之勾结的官员名册,温霆的名字就在其中。
皇上便下令搜查名册上各官员的府邸,恰恰就在温霆府上搜查与彦清天私通的信涵。
然而,彦清天在造反当日被人救走,无法与温霆对证,温霆便被收押于刑部,老侯爷完全是被牵连的。
皇上念老侯爷为国尽忠了一辈子,悯他年事已高,欲将他传入宫中暂住。是老侯爷说子行错,父有责,自愿困于刑部大牢。
“你放心,本王会将老侯爷他们救出来的。”彦澈轩不忍温筱晴面染愁,便安慰道,他方才也看到册子上的内容,却是没提及。
其实光听探子禀报,温筱晴已猜到表面上看来是彦清天谋反,实则是针对晋阳侯府。
会趁着彦澈轩不在京城,而针对晋阳侯府的人,除了皇上,不做二人想。
“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皇上和太后的事,皇上答应从此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也不会动晋阳侯府?”温筱晴蹙下眉头,紧盯着彦澈轩。
“是!本王也猜到很有可能是皇兄使出借刀杀人、又一箭双雕的计谋,他也确实答应过本王不会再打你和晋阳侯府的主意。”
温筱晴能猜到的事,彦澈轩又怎么会猜不到?可他没想到皇上堂堂一国之君会出尔反尔。
他以温筱晴中了一种让人呈假死状态的毒,已让人送她到疯医的府上医治,方解了她已死的说法。
至于皇上为何肯答应不再找她和晋阳侯府的麻烦,自是他答应了皇上的条件。
“皇上如此难缠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放过我?你不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温筱晴何等聪明,见彦澈轩说起这事时,面明显有异,加上之前她问过他,他却闪烁其辞,故意转移话题。
他为了她,到底允诺了皇上什么?她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什么。
彦澈轩却不知该如何启口,久久沉默,温筱晴见此,心头愈发沉重。
“我要见爷爷!”既然他不肯告诉她,那么此事先缓缓,她现在必须见到老侯爷。
她要问清楚,老侯爷为什么要那样对原主,试探一番老侯爷是不是已经知道原主不是温霆的亲生女儿了。
“好,待本王安排。”温筱晴不再追问他,令他松了口气。
入夜,彦澈轩稍做安排,就领着温筱晴去刑部。
他们都做了易容,没有以真实身份前去,在这非常时期,需低调一些。
到了刑部,不走正门、走偏门,跟那看门的衙役打了个招呼,人家立即就赔笑着放行了,毕竟来之前早就先打点过。
只是进去的人不能太多,除了温筱晴和彦澈轩,还有两名侍卫。
曲曲折折在里头走了好一会,到了另一处厚重的铁门前,有狱卒开了门,很客气的道“毕竟是这种地方,条件不会太好,但已经尽量安排了。”
温筱晴他们不语,跟着这名狱卒进去,里边是一条下行的通道,比之外面更加阴冷潮湿,那里面便是地牢了。
温筱晴刚进来,就觉得鼻子一酸,这哪是人住的啊?现在天又冷,夜又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异味,也不知道老侯爷在里面过得怎样,真令她心急如焚。
“不是说老侯爷待遇不会那么差吗?”温筱晴这话问的是彦澈轩。
“这位贵人,晋阳老侯爷本来不是关在这里的,是他老人家听说温大人生病,自己硬要来同住。”彦澈轩未答,目光扫向那狱卒,狱卒会意,便恭谨答道。
他是不知道温筱晴他们是什么身份,但是上头交代下来,不得怠慢,那定是身份尊贵的人、便称之为贵人。
老侯爷依旧被人敬称为老侯爷,而温霆因侯位被革,已不配以侯爷尊称。
温筱晴愈听、眉头蹙得愈紧,紧抿着唇,在狭长阴暗的甬道之中行走,就算努力睁大了双眼,也看不清牢房里的情形。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沉重的咳嗽声,与老侯爷的责骂声。吗尽何号。
“爷爷!”一听到老侯爷的声音,温筱晴便忍不住落下泪,也一时忘记册子带给她的怒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