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超陆权强国TXT下载超陆权强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超陆权强国全文阅读

作者:战列舰     超陆权强国txt下载     超陆权强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义庄(下)

    ( )“这,奎爷。不是弟兄们不努力,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先是西南王家、再就是陆家、刘家,这江夏县最有实力的三家都加紧了戒备。他们哪一家里可都是有几百号的家丁,虽然比不上之前被咱们给灭了的赵家,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现在,弟兄们不敢单独行动不说,也不敢跑远了,就是唯恐在路上让人给堵了,到时候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尸体被人扔到哪里去了...”

    刀疤倒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实力比之奎盛还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别人或许还只是在猜测那件事,但是他却是通过某些手段,知晓得一清二楚。所以,只是眼珠一转的,他就率先开了口叫冤,反正那帮子跟他一样私底下吞了不少银子的家伙可能会跳出来支持他的。

    “还有那帮子凶人,前天咱们在新滩的烟馆被砸了,东湖的燕春最近也总是有人过去寻事,红帮的那帮人的胆子随着新军离了武汉变得越来越大,咱们现在的买卖不好做啊...”

    “是啊...是啊,奎爷。弟兄们最近些日子的工作可真不好做呐”

    “正是...正是...”

    “没错”

    果然如刀疤所想的那样,这边他才刚刚跳了出来,剩下的几个显然心中有鬼之人也纷纷跳将了出来,张嘴便是喊冤。

    “哼~~~”奎盛冷哼一声,心道信你们才怪,不过有道是法不责众,何况此时的他正因为私吞了整个赵家的数百年积蓄,闹得手下一干兄弟怀疑,刀疤又妄图取而代之之时。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顿时和缓了些许,比起他之所得,这些不过毛毛雨而已。

    “嘭嘭~~”

    就在他刚连上放缓,准备开口的时候,大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谁...进来!”

    奎盛知道,下人们若是没有急事绝对不可能在他们聚会的时候前来打扰,所以,一旦来敲门,必是急事。

    “许是一只眼那厮回来了...”想到他吩咐一只眼去做的事情,他就稍微安了点心,回来就好。

    “奎爷...是我,三子。情况有点不太妙...咱们之前派了一个马队的弟兄往东北方向去巡视的,刚刚那边传来了一阵枪声,很密集,少说也要有几十杆枪的火力...”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屋子里的几人都不是傻子,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就都明白过来了!

    “有人来找咱们义庄的麻烦...”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分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刀疤,你带一队弟兄过去瞧一瞧是那一家活的不耐烦了...若是红帮的人,抓个活口...”

    “是,奎爷...”

    刀疤心中大喜,他本来就有鬼、更有他事要去做,正想要趁机找个借口混出去呢,没想到,这奎盛可是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借口加机会!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冲着屋内的其余几人抱了抱拳,刀疤拿起被他扔在桌上的毡帽,昂首出了大殿

    “这陆俊豪还是有点本事的...”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李汉架起他手上的带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望向那连火把都没点上的前进队伍,心中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马嘴加上了笼头,四蹄之上也给包裹上了棉布之类的东西,加上整只行进队伍自始至终都只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不得不说,那陆家大少虽然性格高傲了一些,却也有些本事!

    手上端着把之前缴获的老式ak47,为了以防万一他的胸前挂着那把qcw05,三个手雷一个不差的全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跟在陆家一帮家丁们的身后,一点一点,朝那义庄摸去。

    他现在的精神很差,若不是因为先前自己对那方老的承诺,他或许晚上根本就不会跟过来了!因为他思来想去了有段时间,还是没能拿定主意,自己这未来究竟该去往何方!

    下午在亦庄周围溜达了一圈之后,李汉回来仔细的清查了一遍自己现在身上有的东西!

    缴获的中型印钞机一台,一箱一、二战期间的高仿真伪币模板,四大箱的印刷伪币的材料、五卷打印的印刷纲要,收缴的伪钞整整一铁箱、几把老式的AK-47跟子弹少量以及他车内的那台最新的军用微型太阳能长城笔记本电脑,加上这台车跟还有两桶汽油跟他自己身上的一套特战装备外,其余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脸上闪过一丝苍白色,虽然因为夜色的原因,根本就看不到,但是此时的他心中刚刚穿越而变得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情已经慢慢褪去,剩下的都是一种即将创造历史的兴奋跟一丝丝的犹豫!

    近代国家的没落一直都是国人心中的痛,料想无论是谁,回到了这个可以重新选择改变的年代中,努力的为国家之崛起而奋斗是不会错的了。只是李汉确实有些犹豫了,中国、或者说是这个年代已经腐朽掉了的中国,那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拯救的吗?清末重臣李鸿章出发点好、能力弱吗?他的官宦经营之道即便到来一百年后也是国人学习的经典。可是此公经营洋务几十年之后,除了给中国留下了一点浅薄的工业家底之外,更是处处遭到节制、临死还落了个‘卖国贼’的罪名,白亏了自己几十年来对于这个国家的苦心经营!

    再说孙伟人够伟岸,妄图拯救这个老迈腐朽的帝国,却遭了日本人的算计、成为了暗藏歹心的日人谋夺在华权利的急先锋。暴力革命虽然彻底的推翻了满人对中国的统治,却也令武力至上跟分裂的种子从此在这个老大的帝国身上生了根。中国数千年的历史跟国人争强好斗的劣行决定了一点,若没有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偌大的帝国很快将会陷入分裂与内斗中。果不其然,伺后的近四十年间,神州大地狼烟四起,即便是日人侵华、苏俄分裂中国,国内诸势力依旧醉心于内斗之中,白白耗尽了中华骨血!

    哪个人敢说毛圣人不伟大,从几杆小米步枪到新中国成立、再到原子弹、氢弹爆炸、再到卫星上天,太阳般的光辉照遍了神州大地。但是即便毛圣人才略滔天,面对四分五裂的国内危局,依旧是苦心数十年的求索与经略,方才一步一步,逐渐的将流尽了精血的中华重新带回了世界大国的行列中!这个中的艰辛、岂是后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之人所能知晓的!

    渡过了穿越最初的兴奋之后,李汉不得不静下心来,思考未来之路!

    面对自己的这般奇遇,只要还算是个中国人,我想无论是谁回到了这个年代。看到了国内的动乱、黑暗,民不聊生、洋人横行,我巍巍大中华、曾经的世界唯一超级强国,却沦为了洋人的殖民地(别跟我提什么半殖民地,忽悠小市民的东西,中国的历史书几时写过对的东西)。只要是个有血性的汉子,都不能对此不闻不问!

    可是,仔细的翻找了一遍之后,李汉才发现自己的车上那收缴的数十几万张一战、二战前后发行货币的高仿真伪币,其中只有三分之二要到是1914年一战即将开始时方能够使用!其中现如今就能拿出去使用的就只剩下不到十万张了。

    手上拿着一张1908版的老版50面额的英镑纸钞,他毕竟是那次伪币清剿时的指挥之一,事前更是对那伪币集团的实力了解颇多。正是因为如此,才知道这一批高仿真的假币即便是跟真钱放在一起,只凭肉眼跟手感是完全分辨不出差别的,必须借助专门的特制机器,方能从中辨认出一些细微的差别。这笔黑金可是他计划中未来国家未崛起之前,通过黑金来获得高额国家发展基金的保证...可惜,仅有这些上不了台面并且不能长久的手段,还远远不够!

    “算了,不去想了。能够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是上天对于我跟我的民族的仁慈了,而且,虽然我只有一个人,却给国家赶上了这么好的一个年头,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还不懂什么先进的科学技术,这样一来新中国的崛起至少要延迟几十年的时间了唉...”

    深叹一口气,李汉收起了望远镜。放在了腰间的战术包中,转改取出一个战术夜视眼睛给自己带上了。

    “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只怕再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有可能要遭遇义庄的第一波警戒了,我还是先摸进去,到时候再趁机杀了奎盛他们几个...”

    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由于下午的时候,他曾经来过这附近考察地形、身边摸摸底,所以,虽然不敢说能够完全掌握这附近的马贼警戒点,但是起码的,大部分的隐藏点他都找到了,也能借着黑,趁机摸入义庄中!

    灵活的穿行在黑暗之中,说来要不是义庄里的马贼们不善修葺,加上这江夏县中无人不知现在占了义庄的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招安马贼,所以,由于几年来都没什么人修整,导致这义庄大宅除了正门附近,其余几处的围墙外都是涨势茂盛的杂草树丛,加之这纸坊镇地处长江附近,不但水汽充足,更加独特的地理位置,令这里的气温较之北方稍高,再加上长时间没人剪除,这义庄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杂草。

    “呵~~~”

    倚在墙根处喘着粗气,这热气还未完全散去的天、而且他的身上还背负着近二十多公斤的装备,加上又是一路的疾驰,等到他来到了下午来摸底时发现的一处有几个方便爬过去的凹洞的墙壁时,已是累得喘起了粗气。

    听着远处传来的零星枪声,李汉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陆家的家丁已经撞上了那马贼了,他们可没有自己身上的装备,到时候少不了会引起一番骚动,正好趁混乱,给他潜进那义庄中去。

    </div>

第十五章 刀疤

    ( )“啪啦~~”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地上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有人!”

    心中猛地一警,李汉赶忙矮身接着就地一滚,向那不远处一处杂草茂盛的地方滚了过去!

    “妈.的,小点声!”

    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刻意压制的声音,“苟彪,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对..对不起,疤爷。”黑暗中同样传来一个略有些惶恐的男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隔不到一步!”

    由于脸上的夜视眼镜李汉一直都没摘下来,所以,只是微微抬了抬头,他便搞清楚了情况,腰间的早就装上了消声器的手枪也被他拿在了手中,不过却没有开枪。他准备先看看情况,毕竟消声器最多只是减少了一些子弹出膛时与空气产生剧烈摩擦而造成的爆鸣声,并不能完全的做到消音。他所在的草丛在那义庄安静的后院附近,里面的情况下午时也摸清了一些,因为住的都是奎盛的妻妾、婢女们,所以,附近还是有些暗哨的,如果可以还是不开枪的最好!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果然没多久,已经摸到了之前他所待的那处暗墙附近的两人有了动静,先前那个开口训斥的男人突然把头贴在了墙壁上,对着墙两重一轻叩了三声。约莫几息的时间过后,他才回过头来,“好了,里面的人都被我安排的人给调走了,半个时辰之内都是安全的。你在这里给我看好了。只要有一点动静,马上进来通知我,地点你知道的。但是要是没有事情,一定不能过来打搅我,听清楚了吗?”

    知晓了这附近没人之后,那男人的声音也大了几分,说到最后更是厉声训到!

    “是,疤爷。您放心,我阿彪做事你就放心的去!”

    男子胸口拍的啪啪响,不过那男人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摸索着找准了墙上的几处凹洞,然后快速的越过那一堵两人多高的墙壁,消失在了田汉的视野中。

    “这好像是...内宅?”

    脸上闪过一丝古怪,李汉嘴角一歪,心中更是嘿嘿贼笑。我说谁那么缺德,在人家家眷住的内宅后墙上凿洞呢!感情...感情是红杏出墙呐...眼角一弯、露出了些许笑意,估计那个叫做奎盛的家伙功夫一定不行,想想也是,之前不是听他手下的那个独眼龙说过要给他再讨一房小妾嘛,都二十多房妻妾了,铁打的人也给榨成了人干了。

    忍住笑意,估摸着那被称之为‘疤爷’的男人应该走远了一些,李汉小心翼翼的摸着黑贴着墙根慢慢移了过去,那个被留下来在这里吃蚊虫的家伙明显没想到会有人偷袭的事情,当他摸黑来到他身旁的一处草丛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口中的小声骂.娘,显然有些不爽。

    “别动!”

    猛地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李汉左手咔一声扣在了他的左肩之上,直接卸了他的一臂,手上装上了消声器的手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之上,“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手上的枪不认人!”

    “啊~~~”

    感受着脑门之上的那一抹冷寒,虽然左臂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不过,一听到背后偷袭自己的那人的冷酷语气,那个留守的叫做阿彪的男人顿时腿都软了,“大...好汉..好汉饶命呐...饶命...”

    “闭嘴,别给我耍花样...我问,你来答,答得好了我饶你不死,但是要是敢跟我说假话...哼...你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是是,好...好汉...”

    李汉点了点头,“我来问你,刚刚进去的那人是谁,他要去哪里?”

    “这...”阿彪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毕竟,他能被那个已经摸黑溜进去的男人带来,本身就足以说明一切了,要不是可以相信的心腹,可能连会情人时都让他给把风吗?

    不过,感受了一下脑门之上突然一紧的枪口,并且,李汉还特别的在这个时候,开了枪的保险。他就不敢再犹豫下去了,立刻挣扎着示意自己要说。

    “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刚刚摸进去的是我们疤爷,外号刀疤。他要去哪里,应该是去后院幽静小筑左角竹林后的一间茅屋...好汉...我知道的都说了...您饶...呃...”

    “嘭!”

    一个重重的手刀砍在了他的脑后,将他直接打昏了过去,李汉快速的解下他腰间的腰带,将他手脚捆绑了起来,便把他推到了一旁的草丛中,想来他若是有点脑子,就算是醒来了也绝不敢出声,这样就足够了!

    手脚灵活的顺着那男人留下的凹洞怕了上去,在部队的时候,这样的攀高训练可是家常便饭,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困难的!

    “啪~~~”

    轻轻的落在了地上,李汉小心的就地便是一滚,离开了原地之后,方才端起了枪,小心翼翼的扫了几眼周围,借助着夜视镜,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暗哨跟埋伏之后,这才辨认了一下方向,矮着身子贴着墙根,朝那后院的某处那人有竹林的茅屋摸去!

    疤爷这个称谓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当那个放风的喽啰叫出了‘刀疤’之后,他才想起来,下午来摸底的时候,也给他打晕了一个喽啰,从他的口中,这义庄中实力仅次于那龙头奎盛的男人,可不就是被称之为‘疤爷’的刀疤吗!

    “抓到他应该能问到那奎盛现在什么地方?”

    心中不是很确定,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年代还没有经历二十年国内军阀混战的中国民间还是十分富足的。李汉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周围的院落,这要是放在了后世,这么大的一个建筑群,没有几亿根本拿不下来,还别说,这被那奎盛鸠占鹊巢的赵家还当真对得起他百年世家之称。

    借助着黑暗游走于阴影中,在转遍了三个相连的庭院之后,终于,在被众多分隔开的小庭院合抱着得中央处,找到了一处筑有假山、池水的花园式建筑,稍微调整了一下夜视眼镜上的焦距之后,果然,在它的左角,李汉发现了一处似是堆放杂物的茅草屋。

    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李汉赶忙的摸了上去!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第十六章 意外收获(上)

    (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你...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找到了...求求你...你就放过我...”

    才刚进了竹林走了几步,听力不错的李汉顿时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压低了声音哭泣的女声,方向正是那竹林间的木屋内。心道自己找到了的他更加小心的踮着脚,一步一步朝那木屋挪去!

    “哼哼,想必那么‘英明神武’的奎爷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居然偷上了自己最宠爱的小妾,九夫人,啧啧,您的魅力还真是了不得呐,难怪肃泽那小子被我折磨掉了半条命,才开口给我抖出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屋子里,那个李汉熟悉的声音响起,侧耳仔细辨认了一下,不会错了,正是之前在墙外听到的那个叫做‘刀疤’的男人的声音。

    “呜呜呜~~~”

    一阵低沉的哭泣声,显然,那个正在受他威胁的女人没有说话。

    “让我看一看,啧啧...我就知道奎盛那厮私吞了赵家所得,疤爷我早就收到风声,这赵家数百年的精英、不提这沿岸诸省那个不知的赵家棉庄、赵家银,便是这江夏县内的万亩田倾都给他私下卖与了他人,哼,赵家这样的百年望族居然只得了不到十万两银子,真当疤爷我跟其他人是傻子...让我来瞧瞧...嘿嘿,咱们的奎爷还真小心、洋人汇丰银行、道胜跟花旗银行的银行券、晋商的票号,嘶...疤爷我发达了,整整一百九十四万两,哼...奎盛这厮好黑的心...”

    屋内传来一阵刻意压低了的狂笑声,声音说不出的疯狂与激动!

    “不过,啧啧,小骚蹄子。咱们的奎爷这么疼你,就连这藏宝的地方都与你知道。啧啧,还真是骚到骨子里了...肃泽那小子除了有副好面皮,不过也就是个银蜡枪头罢了...怎么样,九夫人,让疤爷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男人...”

    说罢,屋内就是一阵肆意的淫笑声!

    女声突然一尖,“你...你想干什么。不...不要过来...”声音里已经满是绝望与哀求。

    接着便是一阵噪杂跟嬉闹声,还夹杂着些许衣物被撕碎的声音。

    “小骚蹄子,跟疤爷还玩清纯,欠(和谐)操了是!想想也是...咱们的奎爷现如今又添了十来房的小妾,这肃泽也被我除掉了有段时间了...怎么样,今天疤爷让你乐一乐,享受一下被人操的滋味哈哈哈...”

    “呜呜呜呜~~~”

    那女音似乎被堵住了嘴巴,不过听到屋内的动静、屋外的李汉却知道她还在挣扎!

    趁着功夫,李汉已经摸到了小屋门前,不过他的手只是轻轻推了下那木屋的门,便知道里面已经被反扣上了!由于这木屋没有窗户,加上怕引起周围庭院警戒的注意,他又在周围小心警戒了一阵,发现附近没有走动的脚步声之后,方才猛地提起一口劲,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木门上!

    “谁!”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油灯,借助着灯光,李汉依稀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狞笑着撕扯下一个女人身上的衣物!听到背后那门板被踹开,那男人本能的吓了一跳,就要抓起被他放置在一旁的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盒子逃走!

    “想跑!”

    李汉冷笑,怎么会如他所愿。由于怕枪声引起注意,所以他也没有用枪,快速的从大腿处拔出一柄锯齿匕首,李汉猛地一个横扫踢中了转身就要强闯出门的那个叫做刀疤的男人!

    “嘭!”

    “嘶~~”

    一声碰撞与疼嘶声,他的一踢稳稳地踢在了仓皇而逃的刀疤右腿之上,令他一个踉跄不稳,嘭得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抱膝抽疼,可想而知李汉这一腿到有多大的力道了!

    “找死”

    那刀疤也是个耍横玩狠之人,之前受他一乍还以为自己被那心狠手辣的奎盛给发现了呢。李汉这一踢虽然令他摔了个狗啃泥,却也给他摔醒了过来。这一抬头发现摸进了小屋之内的人并不是奎盛手下的护院家丁,反而是个身着自己没见过衣服的壮实汉子。当下惟恐争斗之声引来巡查的他心中便是一阵发狠,更添心中三分恼羞成怒,口中怒骂一声,便顺势拔出了腰间的盒子枪,已是打定了注意结果了他,然后便要在义庄内的护院到来之前,逃离这危险之地!

    “咻!”

    李汉早就注意着他呢,怎么会给他出手的机会。那刀疤才刚从腰间摸出了枪,还没来得及开了保险,他手上的锯齿匕首便被他当成了飞镖一样的朝他拿枪的右手飞射了过来!

    “啊!”

    刀疤一声痛嘶,锯齿匕首锋利的刀剑直接穿透了他的手背,狠狠刺伤了他的手。拿枪的右手受此一刺激,顿时便失去了力气,盒子枪也随着自他手掌流出的殷殷鲜血掉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庭院中尤显清晰!

    “什么人?”

    远远的,庭院之外传来几声呼喝声,屋内几人大急、这几人若是被逮到了,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听脚步声那院外少说也要有十几号人物,李汉虽然身上穿着避弹衣呢,但是,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着从这一队人中逃出去!

    “快熄了油灯!”

    猛地抽出插在了自己手掌上的匕首扔掉,那倒在地上抱着受伤的右手疼嘶的刀疤脸上显得有些狰狞,豆大的汗珠自他脸上不断的溢出,猛地对那正蜷缩在屋内一角的茅草堆里小声哭泣的年轻女人一吼,那小娘子被他吓了一跳,不过许是十分惧怕与他,虽然手儿有些发颤,却依旧将那盏昏黄的破油灯给拧灭了去!

    这一会儿的功夫,那边的李汉也成功的将木门装回了去!虽然只要有人轻推一下便会再一次倒下,不过,这危机时刻,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都别动...”

    这屋内陷入了一片昏黑之中,李汉一转过身来,便从夜视眼镜中看到那刀疤居然咬着牙不去管顾自己手上的伤口,反而手上借着黑摸索着,想要找到之前自己掉落下的那把盒子枪。当下他就快走几步,抢先捡起来自己的锯齿匕首跟那把盒子枪!

    枪口抵在了那刀疤的额头上,李汉冷冷的开了保险,将他拽到了一边!

    “你是聪明人,安静一点,不然大家小命都要没了!”

    “嘶...壮士,请恕我愚钝。我刀疤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吗?”

    脑门之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丝钢铁冷寒顿时令刀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小声的向他讨好道!

    这木屋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逐渐的屋内的几人已经分明的能够听到一些交谈之声了。

    “别出声!”

    李汉紧了紧手上的枪,小声警告了一下。感觉到额上的枪口顶了顶之后,蹲在他身边的那刀疤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说什么了!

    “哼!”

    冷哼一声,从夜视眼镜中李汉看到了他眼珠不断的转动,视线更是不断的投向摔落在不远处的那个上了锁的红木盒子上,再结合之前他躲在窗外时听到的信息,顿时就明白了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显然已经明白了这厮心中所图!

    “在附近好好的找找看,奇怪了,刚刚好像明明听到了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提屋内的几人之间的龌龊,那义庄的巡逻明显已经来到了竹林之外,不,准确的说,李汉已经听到了有脚步声走进了竹林里!

    “我说虎爷,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大惊小怪了?这义庄附近野猫、黄皮子可是有不少,寻常晚上偶尔跑来庄子里偷些东西也不是没碰到过。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不过,队伍里很明显的诱人并不认为有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

    “没错,这能有什么东西摸进来呢?这院墙附近奎爷可是都安排了警戒的!”

    附和声不断,显然这黑灯瞎火的找东西、寻人,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乐意的!

    “这...”一听到队里大家伙儿都不乐意了,那领头之人一阵犹豫,“弟兄们也知道,咱们的人在西南跟一只不知名的队伍交上火了,奎爷已经派了两队前去支援,不过都被打散了,眼看不久就要来到咱们义庄了,所以,未免对方的细作混进来,大家伙儿还是提起点精神的好!”

    “知道了...”

    队伍中一阵稀疏的回答声。

    随着小竹林中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木屋内的几人顿时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虎爷,这里有间堆放杂物的小木屋!”

    当听到屋外有人喊道的时候,李汉暗道不好,注意力也由那刀疤身上转向了大门处,准备只要有人进来就枪毙了他!

    “嗯,钥匙寻常都是由管家周爷保管的。你们两个去看一下门锁是不是完好的!是的话咱们就不进去看了,回去~~~”

    “是,虎爷!”

    屋内几人心道要被发现了,夜视镜中,李汉分明看到了那卷缩在屋内一角掩着嘴不敢动弹的那年轻女子脸上的绝望。不过他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手上枪口更是由那刀疤的头上移开对准了木门处、准备拼命了!

    “喵呜~~~~”

    “哇~~~”

    然而,就在这危机之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好似尾巴被踩到了一样的尖锐猫叫声,夹杂着几个巡夜守卫的惊呼声!

    “去虎爷,原来是只发(和谐)春的猫...去去去,你这小畜生...”

    “又是野猫,明天要跟周管家说一声,让他遣人去县城买些药回来,这段日子这后院老是有人反映到来晚上出恭的时候都能听到哪里有响动声、听上去很像是猫的声音,行啦行啦,你们两个检查一下门没事咱们就去其他地方早点干完,奎爷可是吩咐了,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毛贼进犯,杀了可是有赏子拿的...”

    “好咧,虎爷。这门没事!”

    显然两人在被猫惊了一回之后,就以为刚才的动静是那猫闹腾出来的,也就没有去留意那门,直接应付过去了!

    “既然没事,走!”

    屋外又是一阵应和与噪杂声,脚步声渐行渐远,不多时已经听不到了!

    “呼!”

    长短不一的,木屋内顿时连响起三声呼气声!

    李汉也是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别看他身上穿着防弹衣,但是身上能够防护到的地方还是很有限的。真要打起来的时候,若是在乱战中给他伤到了手脚,让他如何在庄内的数百马贼的围剿下逃走。

    开玩笑,他虽然是一名合格的特种战士,但是不是超人!何况自己的梦想还没有完成,才不会在这里把小命给丢掉了呢!

    “嘭!”

    李汉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侧,那个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刀疤看他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凶狠了起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就拿定了主意,眼睛摸着黑扫了一眼记忆中自己之前扔下的红木盒子的位置,猛地咬紧牙,冲着还没转过身来的李汉,狠狠的撞了过去!

    “嘭!”

    在感觉到耳边有动静的时候,李汉就知道不好了!不过由于之前的心里放松,结果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结果被那刀疤一下撞了个正着,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可恶...”

    李汉口中低骂了一句,对方虽然不知道他带着夜视眼镜,却抓住了他不敢开枪引来护院的心理,不愧是常年厮混与生死边缘的凶狠马贼,之前若不是被他来了个偷袭,根本不会如此不堪。

    通过夜视眼镜看到对方已经摸到了那个红木箱子,就要破门而逃。李汉哪里能够让他如意,快速的掏出匕首,借助着夜视眼镜,瞄准了他的左边后背处射了过去,锯齿匕首长约四十一厘米,加上他的力道甚大,一旦给他射中了,保管刺穿他的心脏!

    不过许是此人命不该绝,刀疤才刚来到门前,因为抹黑没注意脚上被那门口附近的一处凹洞绊了一跤,堪堪侧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道。

    “嘶...”

    口中闷嘶一声,不过,那匕首虽然没有将他毙命,却也直接割伤了他抱着红木盒子的左臂,嘭得一声,红木盒子再一次掉到了地上,那刀疤也是个人物,虽然想要摸黑将他捡起,但是他不敢确定对方身上还有几把刀,万一再伤到了腿脚,今个可就真把小命扔在了这里了!

    狠狠的咬紧牙关,刀疤心中发狠、今天这仇算是结下来了!更是发誓若是给他逃脱了性命,就算是追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不会让他好看的!

    到底还是觉得命比钱财要重要的多,虽然那里面可是一笔让他潇洒十辈子都不一定能花完的巨资,但是最终刀疤还是踹门而出,趁着黑逃将离开了!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第十七章 意外收获(下)

    ( )“该死!”

    口中骂了一声,李汉捡起了那红木盒子,又将木门掩好,这才回到了小木屋内,那个低声哭泣的年轻女人身边!

    “没事!这里不安全,准备下离开!”

    牺牲的安慰了一句,许是有个从小爱跟他撒娇的妹妹的原因,李汉对于女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嗯,只要没得罪了他!

    “你...”

    “放心,我不是坏人...你能站起来...”

    “嗯!”

    那女人似乎对他有些害怕,这也难怪了,大半夜的有个人抹黑进了你家中,虽然这算不上是个多和睦的地方,但是好歹自己也住了有段时间了!

    “既然如此,你知道这附近哪里安全吗?咱们要赶快离开了!”

    刀疤刚刚撞门而出,那一下动静可不小,比起之前枪械掉落的声音勉强还能用野猫碰掉了什么掩饰,但是这几十斤重的木门摔落在地上,那动静可是掩盖不了的!

    “这...恩公,请跟我来...”

    那年轻女人不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比之之前还要危险的多。虽然依旧有些哽咽,不过也能说句完整的话了,犹豫了一下便摸索着地上被撕裂的破布条围在身上、勉强遮住了身上的羞处,然后在李汉把她拉起来之后,便随他出了屋子,然后掩好门之后领路出了庭院,往他之前经过过的一处幽静小院而去!

    “恩公请进...这里,这里是奴家休息的地方!”

    从腰间摸索出一串钥匙开了门之后,那年轻女人引他进了一处屋子,关紧了门窗之后,又偷偷的躲藏在屋子周围观看了一阵,方才一边抽涕着一边给他倒了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道了声谢!

    “奴家田氏,谢过恩公救命之恩!茶水有些凉了,请恩公不要见怪,奴家切去换身衣裳,再来与恩公道声谢!”

    给桌上添了盏灯之后,那年轻女人与他道了声歉,李汉点了点头,低头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对于这清末女子对于贞洁的看重,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尽管旁边的年轻女子也算长得貌美,不过他可没敢多看一眼,那上半身的布条装,咳咳,之前在木屋里李汉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不比没穿好上多少!

    年轻女子退去,李汉也没有立刻离开,走了刀疤,他还想从这女人的口中问到奎盛所在的位置呢,所以也就多待了一会儿工夫!

    闲来无事,李汉想起了那个他从刀疤手中夺得的红木盒子,便将这个看上去不过书本大小的扁平盒子放在了桌上。

    盒子看上去很普通,没有任何的华丽花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用来置放贵重物品的盒子!不过之前虽然在那木屋之外,队伍内两人的谈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意识到了这盒内只怕放了什么宝贝的物件,不然那刀疤也不会到了逃跑的时候还要带上它!

    至于上了锁,对于李汉来说根本不是难题!

    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质戒指,用力将它拉扯成细细的银条状,这才将它对准了钥匙孔慢慢地度了进去!

    冥神自己的听了一阵,只听那精致的小锁突然啪的一声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李汉收起了那已经不成样子的戒指,开了小锁、掀开了盒子!

    “哗~~~”

    差点没惊呼出来,抽吸了一口冷气,李汉拿起那盒子内的厚厚一叠汇丰、花旗、道胜银行券等,还有不少的国内钱庄的银票,常年跟钞票打交道的他可是科内里少有的几个对近代货币知之甚详之人,只凭着手感摸了一下之后,便已经确认了这盒子内放置的都是真的银行卷跟银票。又花费了点时间数了一下之后,顿时脸上乐开了一朵花,乖乖,差不多一百九十多万两的票子,这可是一笔标准的巨额财富!

    要知道清末普通老百姓所使用最多的货币可是各式各样的铜币,而在宣统二年(1910年)的时候,一袋25斤的面粉售价可是不到一两银子的。按照购买力的计算公式来计算,这时的一百万两银子,那可是几乎等同于2007年的人民币近十五亿到二十一亿人民币的购买力(仔细算起来太麻烦了,我只是大致算了一下),当真是一笔巨额的财富!

    真是瞌睡了有人给送枕头,本来还对自己信心不足的李汉,在拿到啦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之后,当下也是惊得不得了,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豪气,至少他知道一点,孙大炮的南京临时国民政府成立的时候,那可是连100万银元都拿不出来的!

    只是,令他好奇的是,这么一笔就算是满清朝廷也要犹豫再三才能挤出来的巨款,他义庄的一帮马贼们是如何积攒这么一笔巨资?

    “啪!”

    一声茶杯摔落的声音

    “谁!”

    李汉赶忙抬起头,却看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双眼还略有些红肿的那年轻女子—田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不远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紫砂水壶的碎片,丝丝水渍溅的到处都是!

    “恩...恩公,是奴家!”

    田氏手忙脚乱的将摔在地上的紫砂壶碎片一点一点的全都捡了起来,“对...对不起...”,口中更是忙不地的跟他说对不起!

    “没什么,我来帮你!”

    李汉点了点头,红木盒子依旧摆放在桌子上,不过里面的银票、银行券却都被他收进了防弹衣里面的贴身口袋中。

    “你知道那奎盛在哪里吗?还有他一个马贼是如何拥有这么一笔巨大财富的!”

    见那田氏看他收起盒内银票时脸上闪过的慌乱与绝望,李汉相信,她必知道些什么,所以,接着帮她收拾掉落在地面上的紫砂壶残渣的机会,低声问道。

    “这...”,田氏明显脸上有些犹豫,“恩公,奴家见你并不是一般之人、能问一下吗?你趁夜摸进这庄内,是不是...是不是要结果了那马贼头子—奎盛!”

    说及奎盛这厮,田氏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恩爱夫妻应该有的感情,恰恰相反的,李汉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地仇恨与怨毒。

    “没错,我与人承诺,要来结果了这为害乡里的恶贼头目—奎盛!”

    李汉并不像隐瞒、听她的口气,他便肯定了田氏怕是被马贼抢掠来给奎盛做妾的女子之一,因此,倒也不想隐瞒。

    那田氏果如他所想的,听到他言自己乃是前来刺杀奎盛老贼的好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很快的就黯淡了下去。

    摇了摇头,田氏有些感伤的说道:“恩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奴家本是这赵家庄园里侍奉老夫人的一个近身丫鬟,自赵家被灭了之后、被那畜生强占了也有段时间了。这几年里虽然也有些当年老爷的知交、亲好之人雇佣、派遣死士前来暗杀那奎盛,但是结果全都折在了他的手中。那贼子作孽甚多,虽手段狠毒、但也有些走漏之人,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有人来寻仇。贼子身边不但跟着两个能百步穿杨的枪法好手,本人也用的一手好枪术,加之这府院之内巡查、守备甚多,想要取他性命不亚于登天!”

    </div>

第十八章 密道与暗杀

    ( )见那恩人脸上只是淡笑不语,田氏以为他不相信,当下有些急了:“恩公,奴家所言均是属实,没有半句虚言!那贼子为了得到赵家数百年来积攒的万顷之财,留下了一十八位曾经跟随在赵家老爷、大少爷、夫人、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百般手段全都用出了、甚至有几位姐妹被他残酷的折磨了两年之久,才与他道出了院内几处可能藏宝的地方。恩公刚刚见到的银票,据是那贼子变卖了赵家数百年积攒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还有棉庄、银甚至数万亩良田,方才凑得的钱财、庄内还有数十万两的银子,都被那贼子藏在了西南庭院的地下密室内!那厮不知从何处听到了奴家跟随赵老夫人、知晓这庄内诸多密道!方才留下了奴家的性命...并且还...还”

    说道最后,田氏颜面啼哭,显然是又想到了自己的不幸!不过她也算帮李汉解决了一个问题,如果是钱财来自赵家,毕竟一个在当地传承了数百年而不灭的豪门望族,有那么些的资产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嘛

    “这个...姑娘你误会了...”

    李汉傻了眼了,这女人哭估计是他最不擅长对付的场面了!许是小时候他那妹妹经常用这一手对付他的原因,一看到女人流泪他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没了主意!

    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下面前这个不幸的女子,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换个方法安慰与她:“田姑娘,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不信姑娘的意思!李某之所以打定主意前来这义庄,一是那奎盛作恶多端、为害乡里;二则是受人恩惠、前来为其除害。更何况那庄外还有数百陆家庄的家丁强攻,到时庄内毕竟出乱,某家也能趁机结果了他!加上李某还有要事要离开这涪陵县城,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有时间了!”

    “陆家?可是西北三十里外的陆家庄的那个?”

    “正是!”

    得到了李汉肯定的回答之后,那田氏终于连上挂上了一丝喜色,“太好了,太好了,老爷、老夫人他们的仇可以报了...呜呜呜~~~”

    言罢又小声的啼哭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满心的委屈全都哭出去!

    “这唉...”

    现自己似乎起了反作用了,李汉顿时也傻了眼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耳朵动了动,他的脸上微微挂上了一丝笑意。院内想起来一阵阵急促呼唤集合的声音,再结合他隐约能够听到的模糊枪声,不消说,陆俊豪跟他们家的家丁到了!

    “好了,田姑娘,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了!刚刚庄外传来一阵模糊的枪声,如果我料想的不错,怕是那陆家的兵勇已经到来这附近了!你...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逃命去。”

    赶紧整理一下身上的枪械,李汉整了整身上的避弹衣,从被他收起的一叠银票中取出10张千两的票子,放在了桌上!

    “这钱李某贪心收下了,不过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乱世自当要小心一些,桌上我给你留下了一万两的银票,赶紧逃...逃出湖北、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去上海、天津(此时的天津乃是中国与上海、广州起名的商业大都市,非是后世那种首都的陪衬)那样的大城市。到时候找个老实人家嫁了...”

    李汉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乱世,就算是多了他这么一个妄图螳臂挡车之人,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真正让老百姓过上安生的日子!

    “恩...恩公,您这是”

    “别说话了,我知道这后院有一处城墙比较容易翻过去,快点去收拾一些细软之物。这前门

    处似乎已经交上了火,一会庄内定是一片混乱之局。所以,等会我先送你出去...拿上银票,你且逃命去”

    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李汉却因为此时正是最佳的暗杀事件,错过了,等到庄内的一帮马贼们适应了,就很难再给他找到机会暗杀那马贼头子---奎盛了!因此他是准备动身了!

    “不...恩公,这庄内现有马贼六百余人,奎盛那厮不但心机歹毒更是贪生怕死之人,因此虽然在县城中跟南郊各留下了一部人马看守产业,但是庄内饲养信鸽数十,危急之时庄内必然会放出信鸽联系,那涪陵县老爷胆小怕事,加之义庄平时孝敬不断,因此最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县城内必会有数百人马赶来支援!加上早先老爷请人来翻修这赵庄之时,因担心匪徒觊觎,不但将这庄园建的好似小城一般,更在多处设有隐蔽陷阱。除非陆家的兵勇推上几挺小炮前来,否则短时间之内寻常千余兵勇也不一定能不能攻破城墙!”

    见他神色焦急,似乎就要行动!那田氏倒是经过了一番斗争,终于与他道了一些赵庄的秘密,“不过这庄内还有些隐藏暗道,奴家早年侍奉与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对我甚是喜爱,庄内的许多趣闻、甚至不太重要的密道也都一一告知与我。是故奴家知道一条直通后墙之外一处幽暗地的密道。奴家并不是想要阻止恩公前去刺杀那奎盛老贼,提起此人,奴家恨不能生啖其肉...只是恩公再造之恩不敢不报,现在奴家便告诉恩公密道所在。若成事之后,恩公难逃贼人追击,可通过此密道逃脱...”

    “什么...”

    李汉一喜,“如此倒是谢过姑娘了,烦劳姑娘等会告知我奎盛那厮可能待在庄内的什么地方,只要给我找到了他,我必保证一枪结果了他!”

    田氏起身,稍微伸手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渍,声音还是有些哭腔,“请跟我来...”

    说罢,就主动站到了他的身前,为他带起了路来!

    “古人对于这机关之术果然十分精通,可叹,真难以想象这个只是用一些木材跟寻常铁皮就能做出这么一个灵巧机关的古老国度,居然会在近代几百年间先是被蛮族入侵,接着又沦落成为了洋人的殖民地!”

    李汉感慨道。

    之前的他跟在田氏身后,与她一起来到了屋子的一处隐蔽墙角处,然后田氏示意他站在这里别动,而她则走到了对面扳动了墙上的一处灯盏,接着屋内墙壁之上传来一阵隐晦的机械声,若不是注意去听,根本发现不了。

    声音响起之后,只是半天的功夫他都没有发现哪里出现动静!以后的望向那田氏,才发现田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另一处的墙角,艰难的挪开挡在那里的梳妆柜台,李汉走进一看才发现地上多出了一处拉手!

    “这房间原本是老夫人休息的地方。而这才是真正的密道开关!是老爷找人专门布置的。当日若不是那马贼阴毒,收买了庄内小人在水井中投了剧毒,也不会最后一庄千余口,最后只活下来了十余人”

    田氏有些哽咽的与他说道,话才说完,便拉起了把守,屋内又是一阵隐晦的机械之声,接着,之前那墙角处,一个盘旋而下的道慢慢浮现了出来,正是那处通往庄外隐蔽处的密道!

    “恩公,这密道内有些灯盏,不过因为长时间的没人过来添加油料,想来应该已经不能使用了!等会恩公最好带着盏油灯,恩公逃到这密道的第一个分岔口处请走左边的一个洞口。其余两处皆是死胡同。到时候恩公若是逃离了这义庄,若情况危急,可在下面拿上一下火药,炸毁下面的密道!奎盛那厮寻常这个时候都会在那方正殿之内,马贼他们现在称它为‘忠义堂’。出了这院子之后左转直走,过了两个小院子转向有再穿过一个庭院,就是了...请恩公一定要小心...”

    李汉点了点头,“你先走!”

    言罢不再耽搁,与田氏告别之后,便重新戴上了夜视眼镜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第十九章 暗杀奎盛

    ( )“唉...由这庭院的规模就能看到清末这民间的富庶了,想想自己在局里里时就听说有人计算过自民国成立以来到新中国建立的短短几十年间的国家经济损失,满清刚刚被推翻的时候,当时的中国民间虽然清贫但也不是没有积攒的其它财富。仅仅国内军阀混战所造成的经济损失便是洋人满清时代摄取利益的十五倍,日本侵华直接造成损失的数倍。可见战乱跟内斗对于国家的危害之重,可叹...可悲!”

    趴在义庄内的一处正对着田氏口中的忠义堂的建筑屋顶之上,李汉借助着夜视眼镜仔细往下看去,一处处的精美雕刻、建筑令他心赞之余、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却也更加坚定了他螳臂挡车、以一己之力尽快结束辛亥革命带来乱局的决心!

    “不过,这枪声显然都已经到了庄外,仔细听去甚至连机枪声音都依稀能够听到一些了!只是,为什麽还见不到奎盛他们的身影呢?难道是他们早就离开了忠义堂了吗?”

    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之上戒备着,想起刚刚一路摸索过来的遭遇,他现在心中还有些惶惶的感觉,太危险了!许是因为庄外遭遇不明势力袭击的原因,庄内的戒备提高了何止一筹,一路走来,若不是凭借着自己能够夜视的优势,至少六七次,他都没有发现,那院内各处的隐蔽角落居然潜伏了那么多的警戒!甚至就连屋顶上,李汉也发现了有几处的戒备,比如他现在所待的地方,就是原本一位马贼守卫蹲着的地方,给他趁黑摸上来之后,装上了消声器的一枪结果了他!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眼瞅着对面那忠义堂之内的确有些拥拥嚷嚷的,虽然门关着令他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过李汉料及应该是那奎盛一帮马贼头子,所以也就安下心来,老老实实的趴在屋顶上,等待机会的到来!

    “妈了个巴子,老二。刀疤跟毒老虎还没有消息吗?”

    坐在自己蒙了虎皮的大座之上,奎盛手上摩擦着一枚上等祖母绿扳指,脸上尽是不耐的冲着下属一个坦露了半边胸膛、正在美美吃着桌上摆放水果的中年汉子问道!

    老二此时正在品尝桌上的龙眼,见到自己老大发话,当下就将口中的果核吐出,“奎爷,刀疤手下的小厮回答说他已经在半个时辰前亲自带队出了去,至于去了哪里,是不是跟手下的弟兄一起迎战陆家兵勇,就不知道了!至于那毒老虎,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庄里已经没了福寿膏了,我看这老虫子的烟瘾八成是起来了!”

    之前与那陆家兵勇交战于庄外两里外的小树林,刀疤派出去的一队人马连带着奎盛派出去的人马皆是被埋伏于树林中的陆俊豪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中那挺轻机枪可是发挥了神效,一轮扫射、将近四五十号马贼全给交代在了那里!

    这马贼虽然看似团结,其实内地里不过一帮私斗不断的小人罢了,这不、地下几人见到庄内势力最强的奎爷跟刀疤皆是一个交手皆是损了一队人马,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就连平日里看上去对奎盛足够尊敬的老二—刘黑子,此时也是乐得美美吃起了瓜果,就等着看他奎盛的笑话呢!

    “哼!”

    奎爷多精明的人呐,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些年来一直压着手下一帮弟兄。这殿内一帮畜生的心中所思,他根本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刀疤那厮与他一直不对付,若消失也不是一次了!但是他毒老虎就算是烟瘾犯了要去县城,可也没必要一下把手下的百余号人马都带上?

    说来也怪他在赵庄事上做的有点过了,独吞了赵家的产业,也难免的引起手下一帮弟兄们转了心思!

    “六哥,劳您走一趟了!”

    心中虽然不爽,不过他的脸上表情丝毫不变,通过一些之前逃回来的人,来犯的势力跟实力大致的他心中已经有了数,这义庄墙高、庄大,便是寻常官军来剿,没个三营新军也难以拿下!何况他可是私下跟洋夷子买了几尊小炮放在庄内呢,南郊的两队人马也都接到了消息,此时估摸着也该上了路。别看现在庄外枪声密集,不提义庄高墙防护,庄内更是还有几队人马,等到南郊援军一到,谁灭谁还是个问题呢!

    因此心中有着依仗,奎盛也不惊慌,轻唤了一声站与他旁边的一个抽着水烟的中年老鼠眼,此人正是他招募来的两个百步穿杨的神枪手之一!

    “好咧,奎爷。咱就走这一趟了...”

    老鼠眼贼笑着点了点头,微微眯起眼睛扫了一眼殿内的几人,一众人皆是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或低下或看向其他地方,丝毫不敢与他对视。此人于红绳之中凶名大盛,平日里一些奎盛不方便做的事情,皆是交与他来处理,比如偶尔敲打敲打某些最近不太安生之人。往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脑后的辫子灭了、或者手下心腹的脑袋被送到了床边等等。

    这殿内众人没少与他打过交道,但是虽然心恨,却具是为他能够于数十人的看守之中摸进自己藏身之处的技术感到震惊,因此寻常少有人敢得罪于他!

    惦着自己的水烟筒,给屋内的众人微微点头示意,老鼠眼与他对面的另一个矮瘦的老鬼对了个眼,方才不急不慢的慢慢挪了出去!

    继续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好似浑然不对庄外的喊打喊杀声在意一般,奎盛阴沉的眼神不停地扫过大殿内的几人,其中他的注意力停留在那刀疤的空位上待得时间最长!

    “看来是该尽快解决掉这么麻烦了!”

    身子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他不在的原因,阴毒的眼神再一次停在了殿内两个空置的位子上!紧皱眉头,打从十来分钟之前,他就感觉到心中没有来得一阵不安与恐慌,像是被什么凶狠的猛兽盯上了一般,令他尤为不安!

    正是这种很玄乎的感觉,曾经救过他不少次。上一次有这感觉的时候,一个与赵家有些亲戚关系的家族招了几号死士悄悄混进了庄内,若不是自己命硬,其中的一枚致命子弹刚好被他胸口的怀表挡了去,否则他可就没命在此享福了!

    心中琢磨着怕是有那刺客趁乱摸了进来,因此这才委托他最信任的两人之一的老鼠眼出去探查一下。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的,随着被他称之为六哥的老鼠眼推开了那房门,他的心中猛地一警、脖颈处的汗毛甚至根根竖起,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他也知道上次将要中弹之时才有...心中突然一惊的他就要矮身躲避

    “嘭!”

    一声低沉的枪声,还未等他来得及动作,自那忠义堂对面的屋顶之上飞射而来的子弹准确命中了他才刚抬起的头儿,结果了他短暂的罪恶人声!

    “奎爷!该死,有刺客”

    大殿内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本来守卫在忠义堂周围的一些警戒还因为突然响起的一声枪响而诧异呢,谁料到突然之间背后的忠义堂内、各马队的首领们争先吵嚷了起来!

    仔细听取,一堆人顿时慌了神,慌忙冲进殿内一看俱都傻了眼了,只见那大殿的正中央,铺垫着一张完整虎皮的太师椅上,那个平日子总是对他们发号施令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他的额上眉心略有些偏移处,赫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血洞!周围的桌椅、地面、墙壁之上,尽是溅飞的血液与脑浆。

    “不不好啦,奎爷死啦出大事啦!”

    “开来人呐,有刺客...快..快抓住刺客...”

    那一队守卫倒是愣在了门口处还没什么反应,但是屋内的几个马队头子却是脸上虽然有些恐惧,不过却还夹杂着另一种叫做兴奋的神色,其中相熟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猛地突然开口大喝了起来!

    正中红心!

    脸上闪过一丝回味,李汉快速的往自己一侧滚去!

    果然,他才刚刚一动,之前的趴着的地方就有一块青灰瓦片碎裂的声音传来,很明显有玩枪的高手根据弹道找到了他之前所趴的地方!不久后,更是零星的一些枪口全都对准了他这个方向,开了起来!

    “完事收工!”

    也不回手,反正他所趴的地方处于视野问题,很少有子弹能够落在他附近。加上天色又黑,之前他也躲藏的够隐蔽,这附近屋顶之上的几个潜藏着的暗哨都被他趁黑悄悄的收拾掉了,所以,现在的他安全着呢。

    身子灵活的顺着屋檐挪了一段距离,待来到了他之前发现的一棵大树附近,李汉这才站起身子跳了过去,顺着大树爬了下去,然后朝着自己记忆中有逃生密道的田氏之前带他去的那间房子所在的庭院跑了过去!

    “快快快...你们去那边...另外几个去这边其余人跟我来,务必要抓住那个刺客”

    “好”

    庄内已经变得无比喧闹了起来,甚至庭院内此起彼伏的枪声一度压住了庄园前方的交火声,更是惊得一路躲藏着摸过来的李汉不得不贴着墙根前行。

    不过,也是这些马贼们的交谈中,他最终确定了,被自己所杀的正是那马贼头目—奎盛,心中松了口气,这样也算是完成了对方老爷子的承诺了!嘴角微微一笑,别看他只干掉了一个马贼头目,从他自那刀疤跟田氏身上零散获得的一些信息,李汉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看似强大的马贼团伙,其实并不似他们看上去的那么不可战胜,甚至奎盛私吞赵家产业这个原因,已经造就惹得下面一帮马贼们不爽了,估计要不是畏惧他手上的实力,早就反了他了!

    你能指望这帮马贼个个都似关云长一般吗?扯淡,奎盛一死,手下一帮早就有所图谋之人定会站出来的!到时候就算是那实力仅次于奎盛的刀疤想要整合这帮子马贼,估计也要经过一番苦战了!再加上周围还有那虽然有些高傲,但是还算有些本事的陆家大少在,相信这马贼短时间之内已经没了为害乡里的能力了!

    “站住...有刺客...”

    就在他走神之间,前方一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喝,李汉一惊,顿时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嘭!”

    身侧的一处墙壁上多了个弹孔,松了口气的他赶忙一个前扑滚向另一处的隐蔽区,还好那些马贼们虽然受伤提着灯笼,但是毕竟照射区域有限,加上他的动作很快,又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这才身上没多出几处伤口!

    “发现刺客...快快在竹亭...快来这边...”

    听到那边阻路的马贼们的呼喊声,李汉脸上一沉,知道若是不能尽快解决掉他们等到给马贼围住可就不妙了!顿时心里一阵发狠,端起他背着的AK-47,突突的对着阻路的一帮马贼射击了起来!

    他并不是嗜杀之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能少杀一个就尽量少杀一些!但是,若是跟人威胁到了自己的性命,那就去死!

    近战自动步枪的威力可不是马贼们手上的落后了差不多四十年的步枪所能相提并论的,立刻几个点射,付出了小腹处的防弹衣上多了一处流弹留下的弹痕,便解决了这几个阻路的马贼,不过,周围,吵吵嚷嚷着追杀过来的脚步声跟枪声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好胆,哪里逃!”

    背后突然一声怒喝,是个老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却也中气十足。正是那奎盛招揽的两个枪法百步穿杨的高手之一的老鼠眼—也是被他称之为‘六哥’的那个老人!

    老鼠眼此时已是怒极,他跟随那奎盛已经有些年份了!奎盛这厮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他怕死,加上仇敌又多!有此平时对于他们哥俩总是倍加尊重,两人自从被招揽了之后,日子别提过的多潇洒了!

    可是,自己的这一切都在今夜破灭了!甚至等会之后,他可能还要准备动身潜逃,没办法,他是奎盛的心腹,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奎盛手下几员暗藏歹心的大将手下的心血,现今奎盛死啦,可就没人护着他、给他权力、金钱了,不逃命,指不定明天早晨的太阳他还有没有命看到呢!

    不过,老鼠眼虽然恶极了,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临走之前,他还想为自己的恩主奎盛再做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了那刺客的狗命!

    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院内灯光有些昏暗,老鼠眼虽然手上稳稳的架起一杆老套筒,快速的压进了子弹之后,不过也只能大概的瞄准了前方那个正在逃跑的刺客的头颅附近处。

    “嘭!”

    枪声响起!

    中了!

    凭借着多年摸枪练出来得感觉,老鼠眼顿时就确定了,这一枪准备打中他的脑袋!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完全失了神,只见那头部中了枪的刺客虽然身子猛地踉跄不稳了一阵,接着,竟然也仅仅停顿了一下,便好似没事的人一样,又快速的拉开距离!

    一众人顿时傻愣了眼睛,这...这人居然不怕子弹,难道是拳贼余孽?!

    因为上班期间都是自动上传,提前设置后下一周的更新,所以难免有些疏忽,导致18.19两章内容一致,感谢‘fplex’书友的指出,谢谢

    </div>

第二十章 逃脱

    ( )“好险差点就没了命了!”

    浑身一阵冷汗,李汉手儿微微有些发颤的摸了摸头上的防弹头盔,还好他之前并没有将它取下来,不然这一枪可真就要了他的性命了!

    “站住”

    “快快堵上他,别让他逃了”

    “他要逃亡后院,你们到前面堵着他”

    四周吵杂的全都是马贼们的呼喊声,感受下背后越发密集的枪声,虽说大部分都被他借助着黑夜的优势躲避了过去,但是依旧不时的会有一两颗流弹击中他的后背!感觉这样不是办法,就背后一处盯上了他的马贼就有不下二三十人了,虽然他跟那间藏有密道的房子就只隔一个庭院了,但是

    “我本不想杀人的,是你们逼的...”

    心中一阵发狠,李汉知道这样不是办法,犹豫了一下,就从腰间拿出了一颗高爆手雷挑准了时机,突然朝他背后的一帮追兵扔了过去!

    “嘭!”

    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即便是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的他也是被冲得一阵不稳,外露出来的脖颈更是被那一阵炙热伤到了一般,火辣辣的发痛!

    “啪!”

    一截断裂的手臂掉落在了他的身边,李汉清扫了一眼,顿时脸色有些青白起来,他虽然十个战士、但是毕竟不是嗜杀之人。不过,此时为了逃得性命,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趁着那高爆手雷的威力震慑了背后一群追兵的一阵工夫,李汉快速的拉近了与那间有密道的房间之间的距离,眼看着就要冲进那个房子所在的庭院了!突然在这时,自那庭院之中传来一声枪响、正闷头快奔的李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左臂之上一阵钻心的痛,仔细低头一看,原来左臂中了一枪!

    “嘶~~~”

    “有埋伏!”

    痛嘶一声、抽吸了一口冷气,李汉矮身一滚贴着那墙根蹲了下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溢出,又听到背后杂乱的众多脚步声,心道不好的他猛地咬牙,本来不打算再用出一颗手雷的他快速的从腰间又掏出了一颗,估摸着那院里内之前朝他开枪的方向,猛地从他藏身的隐蔽处冲了出来用力将手雷扔了出去!

    “嘭!”

    剧烈的爆炸声,夹杂着一颗颗飞溅的小石子,其中还有一块打在了他左臂的伤口附近,令他脸上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不断溢出的汗水更是有些模糊了他的视线!

    侧耳朝那庭院内听取,还有一些零星的呻吟之声,不过身后的追兵虽然被他刚刚扔出的手雷爆炸声吓得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在几声训斥中加快了步子,眼看着他又要被追上了!

    “不管了,若不快点止血就麻烦了!”

    匆忙逃跑之间哪里还有时间给他去给中弹的左臂止血,好在应该没有打伤血管,虽然血流不止,不过暂时他还能撑住!

    右臂持枪冲进院子之中,在那夜视镜中果然院子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些零散的一部尸体。见到有人冲进院子内,有些受伤不重的下意识的就举起了枪,不过还是李汉快了一点,付出右手虎口迸裂的代价,几枪结果了危险,终于安全的冲进了那间有密道的房子之中!

    “安全了!”

    心中松了口气,李汉快速的端起被他事前放在洞口附近的一盏煤油灯,也不点亮的就直接顺着阶梯下了密道中,接着昏黄的光线,朝密道那遥远的黑暗尽头逃去!

    “在这里这边...快快快.这里..有密道”

    “快,看这密道方向,是通往东南小树林的,你你你...速度带上一队弟兄,骑马先去那里守着”

    “其余人跟我来,追”

    “是”

    听着密道中越来越近的追击声,不过,李汉只是捂着自己的左臂,尽量不让鲜血掉落下来在地上留下痕迹!田氏口中的那个岔口已经就在眼前了!李汉想来那女人没有必要害自己,所以她说往左他也没有怀疑。来到了三岔口之后,李汉并没有急着逃走、他先是用沾染了鲜血的右手在中间的洞口附近抹上一个血手印、还将手上那盏本就没有多少煤油的油灯扔在了一旁,然后又在最右边的洞口约莫四五步处忍痛从伤口处挤出些鲜血滴在地上,做完了这些误导工作之后,方才快速的消失在了左边密道内。

    想来,以他的这些布置、应该能为自己再拖延一些时间了!

    往前赶了约莫六七分钟,李汉这才摸到了尽头处、看到那盘旋直上的阶梯!

    心中松了口气,错不了了,那田氏没有骗他,这左边才是真正的出口所在!

    顺着阶梯爬到最上面,李汉用力推开头上的一定厚石板,艰难的挤了出去!

    “谁!”

    许是看到了灯光,不远处的草丛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才刚爬出密道的李汉脸上一警、枪又回到了手中!

    “恩..恩公?是你吗?”

    草丛一阵哗哗声,田氏的瘦弱身影自那草丛中显露了出来!

    “呼,是你啊。你怎么还没走?”

    李汉松了一口气,摘下了腰间的最后一颗高爆手雷,又勉强将石板推回了原处,从地上寻了些干枯的草根搓在了一起,凝成了一股还算结实的绳子,系上了手雷的一端,悬挂在了石板不远处!

    “快走!我的一些小把戏最多只能多争取点时间,现在只怕已经穿崩了!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咱们快走!”

    挣扎着扶着地面站起来,李汉寻思着辨认了一下方向,又从衣内的衬衫上撕下了两块布条,简单的对左臂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他的车子因为怕被发现了,扔在距离义庄约莫2公里外的一处隐僻地方。只要他们脚程快一点,应该能赶在马贼找到他们前逃脱掉!

    “恩..恩公,您受了伤了?”

    田氏愣愣的一眼瞧见了他左臂之上的血红!李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见她红唇一动、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当下便伸手拉住她,“别说了快走,我杀了奎盛,他手下的一帮死忠刚刚已经追了过来,想要活命就跟我走!”

    说罢便拽起她,朝着自己记忆中藏车的地方逃去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第二十一章 遭遇革命新军(上)第三更

    ( )“号外...号外,入川鄂军再次击溃乱民主力,大军兵锋直指资州。端方大人表示,三日内必攻陷乱民盘绕的资州重镇”

    “号外...号外,昨日武昌俄租界巡捕缴获会党名册,总督瑞澄大人连夜追捕城中作乱会党,据悉南城、界边监狱已抓捕上百会党,其中涉案新军数十人”

    “号外...号外,湖广总督府电令武汉三镇戒备,第八镇统制张彪大人目前已赴汉口督查会党,督练公所不日将对城中驻防新军进行换防”

    “号外...号外,总督府严令二十一混成协一部进驻南湖炮营,目前已收缴炮营枪械,据传昨日动乱之时南湖炮营新军多有试图响从者”

    “号外...号外,自八月十五开始的武汉三镇戒严令将重新实施,港口数百船只遭盘查,未来三日内城中继续实施宵禁,据传汉口区各国领事已派人前往总督府”

    “号外...号外,恶马贼招安仍作恶、勇壮士五百破千军。昨夜江夏县纸坊镇外枪声一夜不断,陆家兵勇夜袭义庄,陆华之百丈之外一枪击毙祸害乡里的招安马贼兵勇管带—奎盛,毙敌数百人”

    “漂亮的大姐姐,您来一份报纸?尽是国内大事、趣闻,便宜着呢!”

    田氏刚才出了裁缝铺,这就被路边的一走动卖报的小童盯上了。那小童也算精明,见她手上大小物件提了不少,只当是个富贵人家。对于报纸这东西必然不会在乎那点铜子,于是抢先旁边的一些虎视眈眈的同伴,先一步跑了过来!

    “嗯?”

    田氏明显一愣,见到叫她的是个白净小童,心中有些欢喜,又思及恩公想必需要一些,便微笑着停了下来,“嘴巴真甜,好小弟弟,给我来一份...还有,如果你帮我送一封信,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笑着跟那小报童要了一份《湖广月报》,开了一眼不远处正列队疾行而过的城内巡防,田氏也不想让恩人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便掏出了一块碎银,在那报童面前晃了晃。

    “好咧...漂亮的大姐姐,您说信要送到什么地方去!”

    小童眼睛一亮,他辛辛苦苦的跑上一天也赚不到一两银子的零头,当下兴奋的立刻便应了下来。

    田氏笑笑的从身上隐蔽处掏出一封才刚写好不久的书信,乃是她刚刚与那裁缝铺的掌柜借的笔墨纸张所写,又讨要了一个信封装上的。

    “送到东城区的赵家湾,送给一家叫做‘大兴酒’的地方,给,拿好了!”

    从把那碎银子给了小童,那份报纸找的一些铜币,一并给了他,然后这才在小童保证送到的承诺中拿起了报纸走了。她所需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所以,田氏顺着人流出了重兵把守的东城门,又离了官道往那隐蔽处步行了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就看到了一辆停在一条河溪不远处的那辆黑色汽车!

    见到左臂上还帮着绷带的李汉下了车子,正拿着扳手想要卸掉车前、车后的两块军车牌照,那田氏不晓得他是何意,不过却也吓了一跳,虽说之前李汉已经跟他解释了,自己左臂不过被子弹擦了一层皮,并没伤到经脉、骨络,加上他自己敷上的都是些从国外洋人那里买来的特效药,保管两三天结疤、一周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虽然他本人是这么说,可惜,这田氏还是初次见到有人中了枪伤后根本不当回事的,居然到处跑着活动!天知道她今早路过江夏县城的时候,见他独自入了城去扛了一桶汽油出来时是什么心情,所说那油桶并不大,但是也令她担惊了小半天,唯恐那已经包扎上了的枪口再裂开了!

    “恩公,您怎么出来活动了?”

    见他已经取下了一块黑底的铁片子拿在手中端详,田氏赶忙疾走几步来到他的旁边,想要扶他回车休息!

    “不必了,我先把这些事情完成了,等会还要进城呢!”

    婉转的回绝了她的好意,李汉打开车门,将那卸下来车牌塞在了车内的底座下,然后皱眉轻挥了一下还有些酸麻、没感觉的左臂,快走来到车后面,将另一块车牌也给取了下来!

    “这麻醉剂的药力似乎还没过去!”

    昨夜左臂失了不少血、让他到了现在头有些晕晕的。李汉感觉自从昨晚睡前他给左臂注射了半支麻醉剂之后,似乎到了现在这药力都还没有完全退去,起码他的左臂就是如此,李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昨夜他担心半夜别碰到什么突发情况,因此只给自己打了半针,否则,估计今天一天都别想下车活动一下!

    从车上取出一罐白漆喷雾剂,又将六个车轮胎上的可能会引人遐想的军方刻印涂上之后,他这才松了口气,等漆干了之后,除非有人刻意想要涂掉它,否则,就算是有人感觉这车得神异之处,估计也不会往其他上面想了!

    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嘴角露出一丝严肃,“这样等会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去找到那楚望台军械所,只要找到那那里,就能找到工程八营了。到时候只要能结交上熊秉坤等人,晚上的大起义就能赶上了?!”

    “还有,田姑娘。我叫李汉、是个粗人,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其他的什么都行,只是千万别提什么恩公了,我浑身不自在!”

    看到那个怀里抱了几大包物件的年轻姑娘,李汉心里多少有点愧疚的感觉,说实话,昨晚逃跑的时候他之所以带上了她,主要还是因为在这个年代他可谓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从她身上多学点有关这个时代的东西。

    就比如说罢,若是没有田氏,没有了后市四通八达的柏油大马路,以他车上的那一点汽油,就算对准了方向,他现在也不一定能在一夜之间就摸到武昌城外,何况这女子倒是心思细腻,先是之前主动请求进城去买些吃食,刚刚还瞟了一眼那姑娘买的东西,四个大包中、三个半都是为他买的,皆是一些清末常见的衣裳,李汉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还是姑娘心细,还记得早晨路过江夏县城的时候,自己因为一身怪异的装备还遭到巡警盘查的事情。自己身上这身行头,还真有点不适合穿进城去呢!

    不过见到这女人如此乖巧之后,就更令他心中愧疚难当了,他本就打算将这女人一路送到武昌,然后便与她分开、自己整理一番就要想方设法的跟准备起义的新军攀上些关系的。只是现如今见她乖巧异常,聪慧的她显然知晓了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一番举动就更令他开不了口了!

    想到这女人也算是他命中的贵人,他贴身口袋里放着的银票可都是真金白银,这不,尽早他还递给了田氏一张百两的晋商票号的银票,让她换些零碎的银子回来!若是这银票是假,那么他刚扔回车里的一袋零碎的银元、铜币难道有假?

    也是这么一想,李汉便暂时熄了与她分手的想法了,毕竟思来这乱世将至,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但长得貌美、身上还小有积蓄,估计刚被他救出了虎穴,又得进了狼窝!

    “大不了等以后帮她留意一家好人家!”

    与她点了点头,李汉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些早点,又看到了田氏特别招人帮他煮的一壶补血的红枣鸡汤,还有些酱卤的鸡肝鸭肝,心里愧疚更多了三分。不过很快他就惊喜的看到车上还放着一份田氏带回来的最新时事报纸,对于迫切希望了解革命情况的他来说,这报纸可是急切需要的东西!

    当下匆忙的接过吃食,便拿起了身边的报纸看了起来!

    “城中已经下令戒严了吗?”

    才一接过报纸,便看到了上面大大的标题,顿时令他思考了起来!毕竟离开了学校多年了,辛亥革命前的中国近代史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能大概的还记得一些,不过也不是很清楚,仅仅只记得几年间发生的一些大事,再不就是自己的老家四川在辛亥前发生的那场大起义(保路运动),倒是令他颇为熟悉。

    不过即便是他知晓的不多,也从这一个标题中读出了三个消息,第一.昨天的动乱开始还是发生了,换言之此时的孙武等人只怕已经逃脱了,失去了统一的指挥之后,想来这城中原本准备起义的新军之间要乱了起来了,不过,这个时代的能人还是不少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开始到处联系城中准备起义的新军约定起义时间了。第二.有了汉口区得一帮列强领事们施压,虽说晚上的宵禁不一定会解除,但是城中的戒严只怕要减几个等级,不得不说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堂堂的一个世界级大国,便是中央政府都要接受外国佬的指手画脚,简直就跟殖民地没什么两样了;还有最后一个信息,那便是一旦城中的新军起义得了手,明日之后革命之火便要被国人所知,到时候各省各地的革命者们势必大为振奋,国内乱局将至、到时候腐朽无能的清王朝只怕就要请动那位北洋巨头---袁世凯出山了!换言之,大时代即将来临了!

    仔细的将这一整版的新闻看完,甚至连东西也顾不得吃了,待看完之后、李汉皱眉沉思了半天,借助着自己脑海中的一些已经模糊了的记忆,方才大致的理清了未来一段时间的革命局势,嘴角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布满了笑意!

    又翻开了报纸继续往下看去,李汉趁机补充了不少的信息,逐渐的,脑海中因为经年不用而被置之脑后的一些信息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不过嘛...呵呵,在看到末版夹缝里的一条新闻时,李汉顿时乐得笑了起来,这些报纸啊,看来就算是这清末的报纸,也不能做到尽善尽实、多少带着一些真假掺半的信息,以博大众一笑,方赚一些经营费用!

    说来也是那夸赞陆家兵勇夜袭义庄马贼的话夸得有点太露骨了,虽说那奎盛是马贼出身,不过毕竟是经过朝廷招了安的,也不知道他陆家是动了什么本事,居然能请动报社为其说些好话,着实令李汉不得不竖起拇指,这清末就懂得掌握舆论的重要,陆家无论是谁出的点子,此人当属一号人物!

    “恩..先生,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见他专注的看起了报纸,连早餐也顾不得吃了,旁边正在就着刚刚买来的胡辣汤吃着酥饼的田氏也停下了动作,犹豫一下本想继续喊他恩公,不过料想李汉不喜,便改口称他为先生!

    “自己看!”

    一番接触,李汉也知道这女子作为原赵家老夫人的贴身婢女,也跟着老夫人学了些东西,或许这份连他都看得十分勉强的繁体字报纸,人家姑娘比他看得还要轻松得多呢!

    “这...可以吗?”

    田氏显然有些好奇,不过见到李汉递过来的报纸,却愣了一下,不敢接下。

    “拿去看,我已经看完了!”

    李汉笑着示意她拿去就是了,“等会我们用过餐稍微休息一下就进城去,我还有事呢!”

    说罢便把报纸塞到了她的手中,拿起摆放在车前摆台上的酥饼就着鸡肝,吃了起来!

    “嘭~~~”

    什么声音?

    车内刚刚安静下来的两人顿时一惊,李汉赶紧囫囵咽下手中的食物,也顾不得去擦手了,一把抓起了被他放置在手旁的武器。

    旁边副座上的田氏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脸上表情一变,“先生,这是枪声?会不会是猎人在打猎?”

    “绝对不是!”

    开玩笑,要说玩枪李汉可是一流好手,受到家中已经过世的爷爷影响,他可是个铁杆的军械爱好者,家里收藏的老式枪械不下数十种,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之后就听出来了,这枪声不是自动、半自动、甚至冲锋枪、手枪的声音,甚至不是昨天他听过的村民们使用的老式鸟枪、前膛枪的声音,“是老套筒,相信没有那个猎人会奢侈到使用这种连新军都不一定能完全装备上的枪械打猎!”

    又见她脸上表情煞白了起来,李汉叹了口气,“你先到车后面去躲一会,我把车开过去看看!”

    田氏乖巧的点了点头,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十分乖巧的躲到后面的车厢里去了。之前李汉已经跟她说过了,这车可是个宝贝,别提寻常子弹,就算是小口径的迫击炮都能硬抗几下,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能挡上一会儿。

    赶紧给自己套上了防弹衣之后,又把头盔扣上、枪也放在了手边最近的地方。紧了紧油门,开车朝那枪声传来的地方驶去!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今天爆发

    </div>

第二十二章 遭遇革命新军(中)第四更

    ( )“快,翌年兄,你们先走,我跟五子他们断后,快走尽快通知其他营的兄弟,尤其是工程八营的熊秉坤他们,就说我们已经约定好了、革命必须继续进行下去,晚上八点钟以枪声为号、一旦响起全城起义!快,快走...不要让同志们的牺牲成了白白的流血”

    逃出了武昌东门,借助着周围的地势,一干在洪门、红帮的弟兄们的帮助下付出了巨大的损失才逃出来的几个新军战士们此时面上尽皆都是悲色,望着不少人身上被血染红的一片几人恨得咬牙切齿,就连嘴角都溢出了血珠了!

    “呜呜呜,严兄弟,你可千万要替我们大爷报仇啊,那帮狗.日的畜生,他们昨天已经封了我们的会馆,大爷他们跟堂里的十多号兄弟都被抓进了监狱去,大家...大家...”

    一个红帮出身的健壮汉子,脸露悲色,一时之间涕泪满衣,仰天强自抑住心中的悲戚!

    “呜呜呜呜~~~~”

    “杜老哥,还有六爷,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呐...呜呜呜...若不是...若不是...”

    一时间队伍内满是戚色。

    “列位袍哥、洪门的兄弟,我...我们对不起你们!”

    看到这帮为了护送他们逃离清兵的追捕,有些身上甚至中了两三枪都只是简单包扎一下连眉头都不皱的真汉子们哭得伤心,队伍中,几个为了隐蔽脱下了军装的新军青年脸上均是红紫一片,他们心中也是愧疚难当,昨日若不是总指挥他们在做炸弹的时候出了事,结果导致举义提前暴露了,连累了不少的红帮跟洪门的弟兄受累了。而今天,眼看着总督府大肆搜查城中的各营新军,为了虽说是为了能够通知到城中的各处新军起义,但是他们在溜出营地之后不久还是不小心被多出了一倍的警戒给发现了,若不是有这些个的忠义之士的帮助,兴许...兴许这次的行动又要夭折了。想到这里、其中的一人心中后怕到了极点,紧攥着拳头任由指甲刺进肉内、殷殷鲜血自他手掌缝隙间流出,也好似没有察觉到。

    他叫严中直,正是刚才那袍哥口中的严兄弟。说来这武昌的起义那真是一条坎坷到了极点的路子。清廷为扑灭四川的人民起义,派出大臣端方率领部分湖北新军入川镇压,致使清军在湖北防御力量减弱,革命党人决定在武昌发动起义。1911年9月14日,文学社和共进会在同盟会的推动下,建立了统一的起义领导机关,联合反清。9月24日,两个革命团体召开联席会议,决定10月6日发动起义。革命党人的活动被湖北当局察觉,处处提防,再加上同盟会的重要领导人黄兴、宋教仁等未能赶到武汉,起义延期。10月初,因南湖炮营士兵动乱,导致城中新军枪械被收缴,为在起义之前凑齐足够的军火。10月9日,起义指挥孙武等人在汉口俄租界配制炸弹,但因疏忽不慎引起爆炸。俄国巡捕闻声而至,搜去革命党人名册、起义文告等,秘密泄露。湖广总督瑞澄下令关闭四城,四处搜捕革命党人。情急之下,革命党决定立即于10月9日晚12时发动起义。但武昌城内戒备森严,各标营革命党人无法取得联络,当晚的计划落空。

    正是受到了他们的连累,虽然落到湖广总督瑞澄手中的革命同志名单只有三成不到,但是,给他严刑拷打、难免会有一些意志稍微脆弱的同志供出更多的同志,结果连累了城中不少同情或曾经支援过新军的洪门、红帮人士遭到暴露,不少的四川、湖南的乡间会馆都在昨夜或今天上午被强行关闭了去。

    要说这新军在政治上也的确稚嫩了一点,他们怎么就没想到,昨天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朝廷怎么可能不盯紧了他们呢。结果几人刚刚摸出了营地不久,就被巡逻警戒的第八镇张彪的心腹部队发现,并将他们围在了一处小巷之中。

    好在附近有躲藏的袍哥们发现了他们的危险,当下就有人挺身而出引导他们进了躲藏之处,然后又七绕八绕的在城中转了好久,方才偷逃了出来。可惜在城门处遭遇盘查时,一袍哥兄弟不小心露出了身上的枪,结果当下遭到了守卫士兵的盘问,唯恐泄露的众人只能趁机袭击了门卫,付出了人人带伤、还有几个袍哥中弹身亡的代价之后,方才艰难的逃了出来!

    “唉,都怪我,若不是我心急,看到守卫上来盘查便以为暴露了,结果强自攻击了他,这才令大家暴露了...”

    看着这逃出来的一帮革命同志们脸上的悲痛、伤心,其中的一个叫做张世伦的新军猛地站了起来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手劲之大,直接将他半个面颊扇得肿了起来,看他再一次抬起手掌,好像还想再给自己几巴掌,站在他一旁的楚广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张之,这不是你的错,唉,这个时期大家都有些警惕的过头了,一点风吹草动都以为自己暴露了,会如此也是难免的...”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张彪的爪牙马上就要追来了,你们还在这里争论是谁的错有意义吗?完全是浪费时间!”

    队伍中一直守在外围铁着一张脸儿在抽闷烟的何立国耳朵一动,听到不远处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早就不耐烦这些留洋归来的学生兵身上的书生气息、都什么关键时刻了,还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们想要害死这帮把命都给了他们的袍哥、洪门兄弟才甘心吗?

    他何立国是跟这几人并不是一个营的,而是来自素以刺头之称的南湖炮队,自昨日的起义暴露了之后,南湖炮营便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内里的几位起义领袖赶紧指挥藏起了准备起义的私藏武器,这才在今天第二十一混成协开进了之后,没能发现任何的东西!

    不过,眼看着这一上午就要过去了,但是却接不到城中其他各营的任何消息,旁边的炮八标更是遭到严密监视,于是南湖炮队便派出了他何立国,带着他们定下来的起义时间,溜出了炮营准备前去联络。他跟这一队人是在城门附近遇上的,因为目的相同所以便应了一起行动。不过对于这几位与守卫冲突时表现不佳的学生兵,他是各位的瞧不起的!

    况且,他在新军中的军衔可是队长,其余几个学生兵虽然不错,但是最高的一个也不过正目而已,所以,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怕得罪人。

    “这”

    显然,这话一说出口,严中直、张世伦他们几个脸色都有些不愉,不过待看到周围袍哥兄弟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耐之后,也明白了确实是自己这帮人在拖后腿了!

    “不用说了,张之,你跟何策(楚广鹏)、还有何兄他们先走,一定要确保起义时间跟任务通知到工程八营跟左右旗的兄弟,切记..切记...兄弟们,有缘再见...”

    远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提脸上大变的一帮袍哥,严中直一把夺过身边一位负伤袍哥手中的枪,不由分说的点了两个相熟的新军士兵的名字,出了小树林,不久远处就响起了一阵‘啪啪’的枪响声。

    “走!”

    张世伦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再争得时候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背起倒在地上的一个腿部中弹的袍哥兄弟,带头朝那中和门附近的楚望台军械所摸去!

    “走...”

    看到楚广鹏还有些磨蹭,何立国皱着眉拽起了他,跟在队伍的后面小心戒备着越行越远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今天五更一万五爆发

    </div>

第二十三章 遭遇革命新军(下)第五更

    ( )“弟兄们加把劲,尽量打腿、打手,抓活的!大人吩咐了,每抓一个活的乱党,奖励银元5个!”

    吴小六抖了抖身上的袍服,望着不远处正在苦苦抵挡的几个乱党,心中那个得意呦。他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义、民族至上呢,钱、准确的说是银子,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才能让他享受到那流油的肥猪肉、享受到那香气飘溢的美酒,享受到那画舫街骚可入骨的一干姑娘们的柔情。所以,当张彪大人让他领队清剿这帮意图近期就在城中造反的乱党之时,尤其是大人高亮,许下了每个活口奖励银元10后,他的小心思就来了!

    反正最后无论下面的人抓了多少乱党,这还不都要经过自己的手吗?不懂得吃扣儿的官员不是一个合格的大清朝官吏,想到这里,他的心都热了!

    “大..大人,他...他这帮乱党的人数他不对呀!”

    看了一眼已经逐渐被他们包围了的乱党人数,吴小六旁边的一个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给人感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大坝子小心的跟那正在美梦中的吴小六道了一句。

    “该...该死的,你...你这混蛋准又要..要吞下不少!”

    大坝子心中暗自鄙视,没辙,谁让人家吴小六跟张彪是老乡,这手下的百八十号亲卫,有能力的大有人在,但是袁大人还就只信任这不会打仗、马屁一般还手脚不干净的吴小六一个。

    “什么?”

    眼前正飘着跟他相好的秀芳那白花花的奶.子,这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当场就让吴小六感觉到那就要到了口袋里的银子、飞了!

    抬头赶紧数下了下人数“1.2.3...”,嗨,你还别说,他之前还真没发现这人数整整少了何止一半,那可是一大半呐!

    “他.奶奶.的,人呐,城门那边不是说跑了二十多号人吗?这怎么一转脸,就只剩下5个了!”

    啪的一巴掌扇到了大坝子的脸上,吴小六那个怒啊,都是这般狗.娘.养的废物,全都是饭桶,这原本近千鹰元的赏子,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他能不怒吗?

    “大...大人...”

    大坝子捂着火辣辣的一张脸儿,哭丧着一时说不出话来了,也怪他,这吴小六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们这帮天天一起混儿的,那个不知道,他就是吃货、玩货,也真瞎了自己这双狗眼了,还想攀上他这棵不是很高的歪脖子树!

    心中不爽但是又不能发作的他当下脸上表情更是难看了几分,干脆弓了下腰退了去,也不理会他了。

    “他.娘.的,弟兄们,给我抓住这帮乱党,快,一个也不能放了!”

    眼看着到手的银子飞了,吴小六急得眼睛都红了,举枪嘭得一声打中离他最近的一个革命党的身边3米外的一棵胡杨树,怒吼着指挥一帮大烟兵一个也不留的全抓活的。

    “是~~~”

    零散的应和声,不过为了不让大人给自己穿小鞋,一干追兵们手上的枪声也逐渐密集了很多,眼看着又一个革命者腿上中了枪,形式对他们已经越来越不利了!

    “~~~~~”

    就在一干革命者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场上突然起了变化,先是突然响起了几声喇叭声,一瞬间,就连清兵那边的枪声也小了许多!

    “怎么了?”

    严中直抽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是第一次摸枪,但是他却是第一次用枪这么久,老套筒的后坐力远不是他这种才刚回国不久、连枪都没摸过几次的学生兵能吃得消的,加上对面的清军似乎也看出了自己是这一对留下来阻击的革命者领袖,因此,特别照顾了他一下,这不,才一会儿的时间,他的左右两条腿上都中了一枪,虽然都没伤到骨头,却也令他只能靠着他的朋友五子的帮助才能勉强移动!

    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了,不过他们几人带上的子弹明显数量不多,这一个不注意,现在三个人也就还剩下散发子弹了,即便想自杀,也会有两人被抓受到清兵的残酷折磨。

    原本他都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想要把自杀的机会留给其他几位同志了,但是却在这个时候,一阵突然闯入了战场中的喇叭声惊得他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汽车?”

    有些不敢确定的望了一眼突然闯进了战场之中的‘来者’,严中直跟他的同伴还有一杆清兵全都惊讶的正大的眼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们还在战斗的事情了!

    最后还是曾经在上海等大城市待过一段时间的他率先反应了过来,口中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

    没办法,汽车这东西是稀罕物,在此时的大清国内并不是不存在,有是肯定有的,但是你也不看看它们的拥有者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各国的驻华公使、高级文武官,就是国内外的一些在华富商,而且,在他有限见过的几辆汽车中,从来就没有一辆有他眼前看到的这样那么大、也那么豪华,它看上去简直就跟一座移动的小房子没什么区别了!

    “喂,需要帮忙吗?”

    “嘭!”

    一声枪响,刚刚闯进了场中的黑皮车上顿时多出了一个弹孔!

    “这谁,谁他.娘.的给老子开的枪!”

    吴小六顿时吓得一颤,要知道此时的大清国那可是洋人最大、这满清的皇子公爵第二,在下面就是一帮权势滔天的封疆大吏,再看看不远处停下来的那辆房子大小会跑的黑皮怪物,他吴小六是什么人,那可是张彪大人的亲兵,汽车这稀罕物儿,他也有幸见过几次,虽然心中犹自不敢肯定那玩意儿是不是汽车,但是,会跑的铁皮盒子,除了汽车跟火车外还有什么东西。

    “大大人,您真没感觉?”

    望着一干面露古怪不敢说话的兵丁,吴小六有些不耐的指了一个督房,眼神询问他刚刚有没有看到是哪个混球开的枪!

    “怎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给老子逮到了是哪个混球乱开的枪,老子枪毙他一万次!”

    脸上无尽的愤怒,若真如他所想的那般、自己手下不知道是谁冒犯了人家洋大人,到时候人家的同伴告到了总督那里,再抓不到个替罪羊,别说是官职了,倒是张彪大人也不一定能保住他了!

    不安的一眼扫过身后的兵丁“难道是我平时克扣饷银给这帮混小子知道了?”

    “这...大人,这个卑职实在是不敢说!”

    那督房嘴角嘟哝了一阵,原本还打算硬着头皮告诉了吴小六是谁开了枪呢,只是当他听到怒极的吴小六要枪毙了那开枪的人一万次之后,浑身一个哆嗦,赶忙弯下了腰,惶惶不安就是不敢说出是谁!

    “你.娘.的,叫你说就说,你还不敢说!没卵蛋的东西,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面上就是一黑,他.奶奶.的,这在场的还有比他更高的人吗?还不敢说,这不是当众扇自己的脸吗?“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脸上不愉的扫了他一眼,伸手又指了一位督房士官,示意他上前来回答!

    看到吴小六脸上吃人的眼光,那督房管带吓得腿脚就是一软,“大...大人,那开枪的..就是您那,大人!”

    “什么?”

    吴小六也是被惊到了,手上由于动作太大,一个不稳手指扣在了扳机之上,砰地一声枪响,那子弹居然不斜不偏的嘭得一声,射在了不远处的巨大黑皮汽车上!

    早就被那大烟跟花柳之地的姐妹掏空了身子的他连续射击了两下之后,手上当时就是一阵发虚不稳,差点没拿住手上的老套筒。

    “这...真是我打的吗?”

    脸上有些恍惚加惊骇,吴小六口中喃喃自语。“完了,这次真他.娘的完蛋了...”

    就在他表情恍惚不敢相信的同时,车上的李汉可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架起手上缴获的一柄AK47,眼睛微眯着降下了防弹窗户上的射击眼,反正两方之间的距离根本不到二十米、甚至连瞄准都不需要瞄准的,李汉只是根据手感微微调整了一下方位,神准的一枪一个,碰碰连续五枪全部爆头,直接干掉了五个!

    “喂...那边的兄弟,需要帮忙吗?”

    瞧见看了一下射在了防弹玻璃上留下的弹痕裂纹,“铜底弹头,是老套筒!”

    常年玩枪的他一瞬间就搞明白了对面枪得大致性能了!

    “对面被清军围剿的该不会是革命党?正好我还愁着如何才能跟他们连上关系呢,这倒是个好机会,就帮他们一把!”

    眼睛微眯着盯住了场中的一位一直嚷嚷着指挥的某个清兵将领,手上的AK47枪口一指,嘭得一枪直接爆掉了他的脑袋,这是第十四个倒在他枪口下的清兵了!

    杀人,这两天的时间里他的手上沾染的鲜血早就将他的一双手儿染得血红,何况为了能够获得那帮革命者的认同,也怪不得他会痛下杀手了!

    “大...大人...”

    一干被李汉打蒙了清兵在他二十一世纪的枪械强火力的压制下不得不且战且退,只一会儿的功夫,便退到了五十多米开外,只有偶尔的一辆发流弹不小心击中防弹车了!

    原本这火力被压制住了的清兵队伍还能勉强保持队形不至于溃散,但是在李汉准确的一枪爆了正在督促、驱赶士兵上前送死的吴小六的脑袋时,不消多说清军惯性的溃散了!

    一干逃跑经验十足的大烟兵们哭爹喊娘的,有些甚至干脆连武器也扔在了地上不要了,往那武昌城中亡命的逃去

    五更爆发完毕!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第二十四章 汽车工业之梦

    ( )“Thisgentleman,nkyouverymuch!(这位先生,谢谢你帮我们解了围,非常感谢!)”

    看到那帮追逐他们的兵丁终于散了去,因为失血而已经有些头晕昏昏的严中直示意个个带伤的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又让堂弟小五扶他过去跟那车里帮他们解了围的一干人道个谢!

    离那车里还有十几米得路程,不过,考虑到别引起了车里人的误会,加上他们身上的枪实在也子弹了,所以,一边高声用英语跟车内的人打招呼(他还以为是外国人),一变挥了挥手上的枪,然后将它扔到了地上!

    严中直心里有些惶惶的,他的洋文不好,就只会一丁点的英语,至于其他的德语、法语、俄语、日语什么的根本就不会一点,心里难免害怕遇到的外国友人若是听不懂英语、直接向那之前对待那帮瑞澄的走狗一帮也给他爆了头,那可就有冤没处说了!

    “Wearile,hello,wearetherevivaloftherevolries,nkyou,andacceptmythanks!(我们没有敌意,你好,我们是共进会的革命者,非常感谢你们刚刚对我们伸出的援手,谢谢,请接受我的谢意!)”

    “Mynameisyanzhong(和谐)zhi,xtismybrother,mayiaskyouhll!(我叫严中直,在旁边是我的同志,请问你们该如何称呼!)”

    车内,李汉皱着眉费力的听着严中直那蹩脚的中式英语,他因为所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不但通晓英语、甚至连德语、法语、俄语、日语、韩语也能勉强听懂一些。不过,他感觉到无奈的是,之前自己不是已经用汉语喊了一声了吗?难道他们没听清楚,还是还是感觉国人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巨大汽车吗?

    透过防弹玻璃确定了窗外没有危险之后,给身后的田氏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这才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你们好啊几位,是什么原因令这帮清兵在追捕你们...”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错了现在还没有普通话之说,最多有些见多识广之人明白他所说的乃是京片子,李汉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便旁若无人的打扫起了战场,居然给他收集了二十一杆老套筒,其中大多都有**成新。

    “您...您是...日本人...”

    他这一口标准的京道话(普通话),不过见他穿着异于常人,或许是个日本人什么的也说不定。严中直几人显然没有当他是国人,只当是个经常中国的日本商人,毕竟,国内这个时代汽车可是个标准的稀罕货,莫说中国了,便是旁边的亚洲强国—日本,此时国内的汽车大工业也不过处于萌芽状态罢了,最多只能简单的修理下损毁的汽车,至于生产,还仅仅只能算是刚入门。

    “日本人?”

    李汉皱眉有些不爽,不过他的脑袋一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只得耐心的解释:“这位先生可能想错了,在下并不是日本人,只是幼年随父母留洋国外,适才刚刚回国罢了!”

    严中直几人一愣,没有想到居然碰到了自己归国华侨,不过虽然愣了下,他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多些阁下的出手相助,先生倒是一手好枪法。”

    对于李汉的询问,虽然此人从清兵手中救下了几人,不过心中还有警惕的他巧妙地夸赞起了他的枪法却是避而不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地尸体,见到地上红白的一片东西,他只感觉腹中一阵翻滚,脸上就是一白的他连忙将视线转到了其它地方,不敢再看过去,不过心中的惊讶却更盛了几分。

    “枪枪命中头目,此人枪法当是了得!”

    “哪里,您过奖了,李某在国外参过几年的军,别的没练出来,倒是只有这一手枪法能够拿得出手了!自我介绍一下,敝姓李、单名一个汉,汉人的汉,字易之,你好!”

    将收缴的枪械全都装入了车内,装作没有看到几个人眼中的渴望神色,开玩笑,在村送掉了那么多条枪,到现在他还在心痛中呢。要知道现在他并不知晓任何的军火商人的名单,以后自己若真想要走上革命之路,那可是需要大量军火武装手下的,这批刚刚缴获的枪支成色上佳,便是比起他之前从马贼那里搞到的,也要好上几分,因此便趁着打扫战场的时间给一并带上了,寻思着以后可能用得上!

    “这个...请恕我等不便回答性命,还望先生见谅。不过先生若是方便,还望留下个名帖、住址,他日若是侥幸活命,必报先生此日的救命之恩。事已至此,那清军失了我们等会必然要大肆追捕,我等就不连累先生了,这就逃走...逃走...”

    歉意的对他一笑,那严中直并未将几人的名号告诉与他,道了声谢又想跟他讨要住址以便来日报恩。见那几人强抑住双腿、身上的痛疼却一脸坚持等待的样子,李汉摇了摇头便拒绝了他们,心中却是已经差不多踩到了对方的身份了!

    “这倒不必了,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说实在的,在国外我等华侨最痛恨的便是这软弱无能、丧权辱国的满人政府,在下不过杀几个满清的爪牙罢了!不过几位确定不需要我带上一程?”

    看着仨人身上的伤口,李汉眼中闪过一丝佩服,有一人的左腿已经伤到了骨头仍在旁边的一人的搀扶下坚持站着,其余的两人身上也带着枪伤,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处,不过却也麻烦的紧,不赶快处理只怕一口会有些麻烦,搞不好要发炎的。

    “唉,一百年之后,若国人还有今天的这般素质跟意志,我中国最多再二十年便真正的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可惜..可惜...”

    想到自己无聊时上网看到的国内新一代的混乱、盲目与拜金,虽然只是极少数,但是这个数字却在逐渐的增多,并且越是新生代越明显。

    “不烦劳先生了,先生也快些离去了,那城中清兵等会兴许还要追来,还是早些离开要安全的多”

    那严中直虽然长得白净、看上去书生之气十足,不过也称得上是个汉子,自己虽然臂上中了一弹,不过还是坚持着背起了那个已经无法走动的伤病,小心提醒了他一句,便要搀扶着旁边的另一人,三人一起离开了去。

    “嘭”

    “哎呦”

    “嘶...”

    一阵狼狈,跌倒声、痛嘶声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那严中直居然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旁边的一个坑洞之中,连带着悲伤地那伤兵跟旁边搀扶他的那人一起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你们呐,还是都别跟我争了,来来来,我送你们一程”

    三人是真得没办法动弹了,因为这一摔,身上的伤口血流的更多了起来,几人跌倒在地上均是痛嘶成了一片,哪里还能拒绝,只能任由李汉将他三人一一拉了起来,然后扶着几人上了车子。

    “这车内空间很大,田姑娘,烦劳你把那边的那个白箱子递给我...对就是那个,来来来,这几位兄弟里面先躺着,待我开出一些距离之后,便为你们紧急处理一下!”

    将几人扶上车并安顿好,自然这车子的神异之处明显令几人惊讶了一番,严中直虽然之前一摔手上伤口迸裂,不过还是十分好奇的身手在车内摸了一下,又见车内还有个年轻女人,顿时脸上一红这才微微有些歉意的道:“又要麻烦先生了,还望先生跟这位姑娘不要见怪才是。我等虽然也曾留洋见过汽车这物件,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汽车。严某曾经听闻欧美工业强国已经建造出了一种叫做‘卡车’的巨大汽车,据说不但能够运输很多的东西,甚至还能运输士兵。一直以来严某对此还有些不信,现在看到先生的车子,心中心中唉,我中华大邦何时才能造出这等工业利器,到时候若能亲眼看到,严某便是身死也足矣了唉...”

    说完脸上表情晦暗了许多,旁边的两人也是一样,他们虽然不懂这机械制造之法,却也明白便是日本那样的亚洲强国都还未能掌握的制器之法,就连国之根本的钢铁冶炼都才刚刚起步的大清只能睁着眼睛羡慕了去,徒留感慨罢了。

    开车的李汉原本正准备开口与他客套一番,突然听闻了他的话,脸上也变得冷峻了几分,话到了嘴边,却也开不了口!

    是啊,虽然这个时代的汽车制造并没有后世的那般繁琐,但若不是真正的工业强国,除非能够拥有一流的钢铁跟机械制造能力,否则也只能妄想一番,至少未来五年之内,中国想要自主制造汽车的梦想有些渺茫,十年后吗,若是他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一定会争取实现的!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第二十五章 严中直

    ( )“对了,之前是我等不敬了。请先生不要见怪,相信以先生的聪明只怕已经知晓了我等的身份。”

    正陷入对未来的李汉突然听到身后的严中直开口,顿时醒悟了过来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严中直苦笑,“先生莫怪,在下严中直,字广如。因为身份的关系,之前怕连累了先生,这才避了姓名没谈,正如先生所想的那般,我等乃是革命党人...”

    说罢便小心的盯着李汉的脸上,像是唯恐他是那种阴险之人一般。

    李汉自然看到了,心中暗感好笑,心道我若真是那种人,你们不感觉一出手便帮你们杀掉二十多号清兵有些过了吗。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只怕曾经吃过这方面的亏,因此心中小心的多。

    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不过对方明显对他虽然感激,却还有着几分警惕,他几次询问几人需要去什么地方,他可以帮忙一并送过去,只是对方一直摇头拒绝,显然心中有所顾忌。

    寻摸着应该开出了二十来里的路程之后,短时间之内便是马队也追不上了。李汉这才停下了车子,先是让一直乖巧着坐在后车厢内静静听着几人说话却从不插嘴的田氏做到前面的副座去,然后这才拿过之前找到的急救箱,为三个已经脸色苍白之人救治了起来。

    “李兄原来曾经在美利坚合众国服过役啊,难怪身手可比百战之兵!”

    身上的伤口被李汉给他涂抹上了军用速效止血药之后,严中直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虽然身上的几处伤口因为刚刚李汉为他划开取出子弹的原因,此时依旧隐隐作痛,不过李汉给他打了一点强效止痛剂,痛疼缓解了不少比之前要好百倍,略有些不自在的轻靠坐在车内的软坐上,他倒是有了闲功夫旁敲侧推的,想要把这位身手比之他们一队人加在一起还要强上几分、不但有着一手好枪法并且在还国外军队服过役的能人拉近他们革命的队伍中!

    想想之前李汉对待追击他们的清兵时的手段,之前还未反应过来,不过现在想来对方枪枪都是毙命的狠手,便是朝廷密探也不可能还为他准备一辆从未见过的豪华汽车做工具。刚刚与他交谈之时,又听闻他曾经在国外参过军,而且还是军官,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合格军人了,顿时他的心思就活跃了起来!毕竟这个时候,能多一个帮手,起义便多了一份胜利的希望。

    瞧了一眼旁边座位上已经睡去了两个同伴,他这也是无奈之举,那两人身上的枪伤都比他要重,所以之前李汉在准备帮他们取出子弹之前,便提醒了要给他们打些麻醉药,不然一准受不了的。此时的两人因为药效还没过去,加上身上的上也影响了行动,只怕他已经没办法带上两人一起离开了。

    他们革命者缺少的是什么,怎么说呢,枪支弹药、举义饷银这些都缺,但是最关键也是最缺的,还是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革命同志,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也算是明白了,举义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志,再有几杆枪就能推翻了腐朽清政府的统治,这些在日本留学时学到的观点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之前的孙先生、黄先生他们也不会历经了那么多次的失败,到现在都还没有过一次成功。再说,昨天的事变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之前的一番战斗更是彻底打醒了他,看看他们之前的战绩,三个人三杆枪数十发子弹,虽然对方也是新军士兵,不过张彪的近卫他还是见过的,知晓对方都是些什么货色。可是即便是面对这样的货色,结果却是他们人人身上带伤,而战果却只有可怜的那么一丁点,被他们所击毙的清军只有一个,受了伤的也不会超过五个,数十发子弹都白白的浪费了不说,若不是半路杀出个归国华侨,他们只怕已经躺在了那城外了,没准现在尸体都被拉回去暴晒了!

    何况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起义,彻底的推翻满清的统治。所以注定了他们今后将要面对的不但有城内效忠满清政府的新军,甚至还要面对堪称国内最精锐的北洋劲旅,那可是朝廷为了应付东北跟外蒙俄人、日人挑衅而组建的真正新军精锐,真要对上了这革命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那美利坚对于我华人从来不当成人看,若不是我家里稍微富裕一些,请了几位退役的军官教授的知识。至于参军吗,我只不过加入了一直雇佣兵军团,寻常经常去欧洲跟美洲出些任务,涨了些见识罢了!前些时候在南亚任务的时候,听说老家四川的同胞终于不再忍受满清的盘剥而站起来了,余心中大喜之余便选择了回国,希望能够为国内的革命事业尽一番力”

    李汉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曾在国外参军的说法经不起推敲,有心之人只要一查,便能发现他是在说谎了,不过奈何幌子已经被他扔了出去,身边还有知道他那套说辞的田氏跟着,因此只能详细的又加工了一下,算是解释了!

    毕竟现在的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严中直口中的拉拢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对方虽然未与他解释自己的任务跟身份,但是他也不是笨人,早就猜了个八**九的,正寻思着看能不能接着他这道线、将自己彻底融进起义新军的行列中去呢!

    先在这个机遇与混乱并存的年代站稳脚并慢慢融入是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那,既然李兄既然准备回国投身光荣的革命事业,去四川也是革命,留在咱们湖北也是一样,反正都是我大中华,是为了咱们全天下的汉人而奋斗,不如考虑一下加入我们的革命组织!”

    脸上表情愈加热切,严中直继续鼓动他,这也是他口中第一次出现了直白的表露自己的身份。“李兄想来应该也看了有关昨天的报纸了。虽然昨天我们因为一些突然的事变,导致原本定下来的起义出现了问题,结果不但令一些同志遭了歹人毒手,还有更多的我们的同志已经身陷囹圄,但是,我们城中的数千义士们曾来都不曾放弃过”

    “我们现在的时机跟条件可都是最好的,一是因为临近的四川人民(被和谐词语)运动,让满清政府调走了省内六成以上的新军,而其余的新军中,我们有把握一旦起义众新军将士们必将群起支援。二是因为那湖广总督瑞澄恐怕城内起义,不但收缴了我们的武器,就连巡防、巡警也被收了不少,仅有二十一混成协跟张彪的嫡系数千人还有些实力。才刚发生的昨日的事情,那瑞澄老贼必然想不到我等还会在这个时候发动举义,所以我们一旦起义必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若能拿下城中各处要地,则起义必报成功!到时候一定能将满清鞑子的腐朽势力彻底摧毁!”

    严中直越说越激动,脸上尽是狂热、李汉甚至连旁边的侧着身子偷听的田氏都被他带动的变得激动起来。

    “若不是我知晓这未来近百年的中国历史,还真要被你给说的恨不得立即投身革命事业去了!”一边开着车,一边分神的听着严中直的一番言论,坦白的说,真的很激动人心,可惜,暗自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些没有多少斗争经验、又太过理想化的革命者们胡乱拉人,结果很多像他这样抱着各种目的的人儿纷纷加入了‘革命者’的行列中,导致整只革命的队伍不仅内部‘门系、阵营’林立,成员之间的素质也普遍的良莠不齐,根本无法同前期袁世凯所指挥的北洋势力所抗衡!

    当然了,自誉为爱国加愤青的李汉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虽然他无力去改变革命阵营中的那些投机之人(貌似某人也属于),但也绝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这国家在持续了几十年的内战中彻底耗尽骨血!

    “这是自然,为国尽忠乃是吾辈之责,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李汉口中打着哈哈,对方到现在都还没跟他说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了他。因此他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答应加入他们了,人对太容易得到的并不会太珍惜,何况,他也因为对方仍然对他还有一丝警惕,知晓现在并不是最佳的加入革命队伍的时机!

    </div>

第二十六章 此公---熊秉坤

    ( )时间进入了二十世纪初,残暴、腐朽的满清对于中华大地的通知因为连年的对外出卖主权,对内镇压民众起义而降到了到冰点。随着倾向于革命的元老重臣--何子渊、丘逢甲等人开风气之先,排除顽固守旧势力的干扰,成功创办新式学校以来,满清政府迫于形势压力,也不得不对教育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先是于1905年末颁布新学制,废除科举制,随后于全国范围内推广新式学堂,西学逐渐成为学校教育的主要内容,正是得益于此,大量期望通过学习国外先进制度而改变中国贫穷落后外貌的仁人志士们通过不断的尝试,力图强兵富国。

    然而,腐朽的满清贵族并不愿意放弃他们对于国内的**统治,中俄中充分的暴露了自己的软弱无能之后,于1906年,满清朝廷为了加强皇权而抛出的「预备立宪」,更是令广大立宪派对其不满。1908年,执掌满清这座已经到处漏水大船的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相继去世,年仅3岁的宣统皇帝溥仪即位,其父载沣摄政后不久,先是罢免了北洋巨头--袁世凯,其后一年,前湖广、两江总督张之洞离世,本就艰难维持的满清这艘巨舰,再次失去了两大支柱之后,政治经验不足的年轻摄政王已经逐渐的失去了对这个帝国的掌控!

    1911年5月,清政府公布的内阁名单中满族人有九名(其中七名是皇族),汉族有四名。被人称为「皇族内阁」。立宪派对此大失所望,有少数人参加了革命党。为取得外国的支持,以维护其统治,清廷将广东、四川、湖北、湖南等地的商办铁路收为国有,然后再卖给外国,激起湘、鄂、粤、川等省人民的强烈反对,掀起了保路运动。运动在四川省尤其激烈,各地纷纷组织保路同志会,推举立宪党人蒲殿俊、罗纶为正副会长,以“破约保路”为宗旨,参加者数以十万计。清政府下令镇压。9月7日,四川总督赵尔丰逮捕罗纶、蒲殿俊等保路同志会代表,枪杀数百请愿群众。第二天又下令解散各处保路同志会。激起四川人民更大愤怒,将各处电线捣毁,沿途设卡,断绝官府来往文书。

    为扑灭四川的人民起义,派出大臣端方率领部分湖北新军入川镇压,致使清军在湖北防御力量减弱,革命党人决定在武昌发动起义。1911年9月14日,文学社和共进会在同盟会的推动下,建立了统一的起义领导机关,联合反清。9月24日,两个革命团体召开联席会议,决定10月6日发动起义。革命党人的活动被湖北当局察觉,处处提防,再加上同盟会的重要领导人黄兴、宋教仁等未能赶到武汉,起义延期。

    10月9日,孙武等人在汉口俄租界配制炸弹时不慎引起爆炸。俄国巡捕闻声而至,搜去革命党人名册、起义文告等,秘密泄露。湖广总督瑞澄下令关闭四城,四处搜捕革命党人。情急之下,革命党决定立即于10月9日晚12时发动起义。但当夜武昌城内戒备森严,各标营革命党人无法取得联络,当晚的起义计划宣告落空。

    而此时,城内各处的新军虽然有心起义,但是却因为总督府的阻挠,至今还未联系上,着实令一群真心为国家兴亡而忧愁的革命者们担心不已!

    而第八镇工程八营的熊秉坤,正是这样的一位新军领袖!

    艳阳高照,炙热的太阳灼烧这大地。此时比邻梅亭山的中和门附近新军工程八营驻地内刚刚用过了午餐的新军士兵们在营内多出了一倍有余的持枪警戒之下,各自分散的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之中,便是相熟之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声打个招呼,唯恐被那已经神经过敏的警戒士兵抓了去,白白牺牲了性命。

    不过,还是有些人,即便敌人加紧了戒备,他们依旧为了革命甘愿冒上一险。借助着对军营内的熟悉,在摸清了那巡逻士兵的规律之后,快速的避开了巡查,聚集到了一间营房中,似乎是在商讨些什么!

    “一队现有枪支4条,缺35条,子弹每人5发!”

    “二队现有枪支3条,缺41条,子弹每人3发!”

    “三队现有枪支4条,缺37条,子弹每人5发,另外,我们搞到了两枚手榴弹!”

    “四队现有枪支5条,缺40条,但是...我们的子弹只有80发!”

    “五队...五队现有枪支2条,缺50条,子弹只有40发。队里的小言从洋人教官那里偷了一把手枪,还有一梭子弹...没办法,昨天晚上我们队里被抓了一个同志,因此巡防的警戒特别严密我们,就只能搞到这些了...”

    坐于屋内的主位之上,此时的熊秉坤眉头紧皱,左手托着脑门安静的思考着,只有他那搭在桌上青筋暴起的攥紧手臂,方能令人感觉到,他此时内心的不安与躁动

    “戴乾兄...戴乾兄?”

    恍惚之间感觉到有谁推了推自己的身体,正想得出神的熊秉坤猛然惊醒,抬头歉意的看了一眼正在身侧推他的程正瀛,“对不起各位,熊某在思考咱们该如何行动,现如今我们已经与城内各处失去了联络,没有了指挥处的新命令,咱们也不晓得新的起义时间是不是订了下来,一旦咱们提前举义了,而城中也并无相应...到时可就麻烦了...唉,思之繁琐,不由得就有些入神了!”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大脑,熊秉坤苦恼道:“自昨日出事以来,城内惶惶不安,湖广总督瑞澄老贼于城内集结重兵巡守,大肆逮捕我等进步革命志士,已闹得人怨沸腾。麾下无论是张彪的第八镇、还有爪牙黎宋卿的第二十一混成协都有我们的人摇首期盼举义的到来...哎,熊某一叹城中无大贤之人执掌令旗、为我举义点亮明灯,二叹那黎宋卿老贼老谋深算、于二月前以换防之名义将前任倾向于我等的管带陈大人调离楚望台。现今时今刻,城内同志莫不在为无有武器举义而发愁之时,我等坐望那楚望台丈六高墙,一无火炮、二无天助,再加上那新官带乃是黎老贼的心腹,对我革命新军十分敌视,处处为难与我。这...这如何对得起城中数千同志的期盼那!唉”

    捂脸深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早就郁结难耐了。掏出怀中小表一看,此时已是午时一时许,虽说他们之前曾经在昨夜出事之后便定下来今晚举义,但是,他们还是没能解决起义武器、军火问题,自从昨日起义领袖--孙武等人于汉口俄租界配制炸弹时不慎引起爆炸、导致起义消息泄漏之后,瑞澄老贼已经对城内新军的可信度产生了严重的怀疑,现如今,除去第八镇统制张彪所能控制的三营嫡系,跟此时掌握了城中最多人马的黎元洪的第二十一混成协之外,就只有一营巡防、一营巡警没被收缴枪支,其余各部新军、除非早晚操练时倍允许携带枪支之外,就连子弹也不得装备,为的就是预防城内新军作乱。

    可惜,再高明的泥糊匠也修理不好‘大清’这个不但漏雨漏水、而且连根基都被蛀虫啃吃的仅是漏洞的老宅了,现在只要一阵疾风吹来,用力一推,就能彻底坏掉这栋房子了!

    “啪啪~~~”

    程正瀛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安慰一下他,可惜,犹豫了半响之后,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苍白的安慰一句“别太在意了,咱们八营的新官带乃是贪财之人。咱们没钱给他,又见不得他私自从中贪墨,为那黎老贼借机倒卖枪支聚敛了万金财物,自然要遭那小人提防。他又不知我等乃是革命之新军,所以便让他去猜测,没有证据,咱们在营中威望正盛,自然不会害怕了他。不过,若是能说服那左队队官吴兆麟便好了,他素来受到黎老贼的喜爱,听闻那厮曾经想要引他过去自己麾下当个一营管带,都被他给拒绝了。现在咱们营内就只有他手下的一队新军还能保留了枪械,正巧刚刚伯年打探到了,今晚新管带安排令他看守楚望台军械所。他的手下左队中咱们已经发展了一些同志,何况伯年素有谋略,之前他已派人通知了我们,举义之前,是由他那一班守卫南门,到时候咱们只要提前安排一队潜伏到南门附近,12点一到他便开了城门,指挥下属在营地其他地方警戒,一旦来了巡防必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只要咱们攻进楚望台,打开了仓库,那里枪支数万、机枪数百、大炮百余门,更有子弹无数,到时候只要武装了城中的弟兄们,此役之后,必能彻底推翻了满清鞑子在湖北的统治...”

    当然,他自己相不相信,就是另外一码事情了!

    “是就好了...”

    屋内一众人都知道此事前途未卜,又联系不上城内新军,他们也因为看守楚望台的责任重大,因此根本摸不出去,自然不敢多言。

    就在这时,门突然三重两轻,响起了一阵暗语。屋内众人顿时一阵心惊,纷纷将屋内的枪械藏起、甚至几人还寻了屋内的隐蔽处躲了进去。还没做完,就听到门啪的一声响,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汉子矮着身子钻进了屋子里面,“大队长、部参议,营外咱们的人发现来了一队弟兄,被门口警戒的士兵拒绝了之后就立刻走掉了。不过有人发现一个士兵去了代管带的营房,还有咱们的人发现还有一个悄悄的摸进了营中来,我已经叫人去把他带来了,听他的意思说是有急事来着...”

    屋内众人见到时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无它,这个魁梧异常的汉子叫做金兆龙、字品臣,别看身材魁梧的不像话,其人心思却异常缜密,是熊秉坤安排在营房外隐蔽处警戒的‘哨兵’。

    “什么?来了一队人?都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来了!”

    熊秉坤大惊,与那程正瀛对视一眼,眼中晦暗更盛,他们心中已经猜到了,那一队人怕不就是外营前来联络的同志,如今只希望他们能够逃得快一些,千万莫给那歹人抓了去。又闻说还有一人摸进了营地内,顿时眼睛一亮,具是赶紧让他前去把人带来。

    果如两人所想,没多久之后,那金兆龙便带了一个矮瘦黝黑的汉子走了进来,那人先是打量了屋内众人片刻,突然视线落在了程正瀛的身上,猛地亮了起来。

    “您是程定国、程兄?我曾经见过你一面,那你旁边的想来就是张之兄口中所道的‘熊戴乾’了,你好两位,我是南湖炮队的何立国、河源民,咱们长话短说,我是来与你们联系举义事项的”

    </div>

第二十七章 联络

    ( )“啪!”

    程正瀛一个激动手中拿着的茶碗不稳,掉了下去、在地上摔得粉碎!

    熊秉坤脸上也变得激动了起来,连忙吩咐那站在门口警戒的金兆龙小心一些,“品臣,你且出去小心戒备,外面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们!”

    “是,大队长!”

    金兆龙脸上也随着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一向心思缜密,虽然不像屋内一众不是曾经出过留过学、便是出身于各地的陆军学堂,仅仅只上过几年私塾的他对于事情轻重还是分得清的!不然,八营两百多号的起义革命者,也不会分到他来为开会的一干领导者警戒!

    门被轻轻的打开又关上了,然而,此时屋内的气氛却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熊秉坤皱眉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抬起头望了一眼屋内的同志们,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他见一旁的何立国已经缓过气来了,便出声问道:“劳驾何兄你给大家详细的说一下城中跟你们南湖炮队的情况,昨日孙指挥他们不小心出了事,导致城内局势恶化严重,咱们这工程八营就被下了禁足令,我们几次都想派人摸出去,奈何现在营地内不断有人巡防,便是茅厕去的时间久了些,都要被带走询问一番。唉,现在...现在我们八营已经有不少同志都被满清朝廷的爪牙们关进了大牢里严刑拷打,...又不知道有多少同志要为革命献身了...我们也想尽快解决这城中的难事,但是对于城中其他各处的同志却是一点也联系不上,加上楚望台那边也换上了其他的人看守,根本弄不到足够起义的武器...”

    屋内顿时一阵叹气声,更有几人开口小声骂了起来。

    “这...唉,我之前遇到了城中其他各营派来的同志,还是由我先来为大家介绍下这城中的局势。自从昨日午时出了事情以来,起义同志的名册泄露了太多,大都都是咱们举义的指挥跟领袖。城中的各营就不用说了,想必那三位已经遭到了歹人毒手的...的相片你们已经看到了”

    话才说到一半,何立国自己倒是怒极了一般,口中猛地骂了一声畜生,却是手儿轻捂在了脸上,自那指缝之间,依稀能够瞧见一丝泪光。

    屋内一阵沉默,大家伙儿都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三义士正是那已经遭了歹人毒手的刘复基、郭楚藩、杨洪胜三人,他们都是今日凌晨在湖广督署东辕门慷慨就义。死后不但尸体便随意的扔在东辕门外,不许任何人前来为其收尸,更是被残忍的满清刽子手拍下了死时的凄惨模样,给当做震慑新军内会党的手段,将照片散发到了城中各处新军兵营。

    只是,那帮脑满肠肥、满脑思考的都是如何盘剥人民的满清腐朽官吏们是如何也想不到的,此举非但未能震慑城中新军,反而因为其恶毒的卑劣行径,更加坚定了新军战士们武力推翻满清统治的决心,这不,自早晨开始,城中各营便私下里到处走动,开始主动联系起了其他各营,也就有了这何立国的这一趟。

    “不说这些了,城中各营虽然受到了一些管制,不过因为涉及的新军较多,那瑞澄老贼也恐激怒我等武力反抗,便只是抓了一些泄露名单上出现了名字的同志。只是...只是因为泄露之人多为各营正目、队官,我等失去了指挥,只能匆忙之间推举出了一些顶戴,何某正是前来咨会八营的兄弟,敢问一句,你们准备好了吗?”

    熊、程二人对视一眼,具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请何兄放心,这屋内的弟兄皆是我八营中敢为革命效死之人,具是真正的革命同志。还请何兄告知我等城中其他各营起义时间,我们也要有个准备,等下便安排各棚的同志准备!”

    点了点头,接过熊秉坤递过来的一根烟,道了一声谢便点上了。何立国抽了一口,“我们的意见是起义时间定在晚餐之后的八点前后,到时候只要城中一声枪响,其余城中各处新军皆会响应。城南大营那边的我们将会在第一时间拿下中和门,并联系上旁边的炮八标设置路障阻挡三十二标,马十一营跟马十一标入城。不过...左旗的三十一标有点危险,他们那边有一营的宪兵,还要负责切断粤汉铁路,驻地又刚巧挨着二十一混成协的驻地,那黎元洪老贼平日子最擅长收买人心,咱们在二十一混成协内一直没能发展出多少弟兄,恐怕到时他们会有些危险。炮十一营那边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刚刚已有同来的两位兄弟过去同志,连工程队也一并通知了,届时会由他们强攻武胜门,牵扯住凤凰山那边的清军,蛇山有点麻烦,咱们发展的弟兄不知道暴露了没,至今联系不上,不过已有一位同志前去联络了。还有湖北总督府衙,那里还有一营精锐,随时可能镇压城中手中无甚枪械的同志们,张彪的督练公所也在附近,听说因为昨日的暴露,他连夜从城外调了一营巡防戒备,虽说巡防训练比不上咱们新军,不过到底比不上他们手中的武器,恐怕马队的一营弟兄不能阻上他们多久,唉若不是我们营内的一位神枪手遭了难,到时候便能安排他过去伺机暗杀了瑞澄那厮...可惜...可惜...”

    何立国深叹了一口气,他口中的那个神枪手乃是他本家的一个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十分要好,便是其中一人加入了新军,另一人也跟着来了,昨日那个被安排在昨夜举义之时伺机暗杀湖广总督瑞澄的他因为名字出现在了那泄露的名册之上,被带走了之后,早晨便听闻了噩耗,至今他的心中还是伤心异常,更是对那瑞澄的仇恨加深了几分。这么危险的联络任务也是他主动要求的,为的便是早日推翻了满清统治,为他那兄弟报仇!

    见屋内的一众还在看着他,那何立国也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便收束了心神,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方才继续说道,“不过比起城中弟兄们的安危,几位同志,你们工程八营的任务更重那!听闻那瑞澄老贼收缴了咱们的武器之后,便将它们存放进了楚望台军械所内,一旦举义,咱们必然需要大量的军火武装,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尽快拿下楚望台,以便武装城内的弟兄们!”

    说完他便严肃的盯着熊、程二人,只是程正瀛的脸上眉头紧皱,他旁边的熊秉坤也是一般模样,不过,他在思考了一阵之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个自然,请放心何兄,便是豁出去了熊某这一条贱命,也必拿下那楚望台...为城中的数千同志们重新夺回武装”

    “老熊”

    旁边的程正瀛见他肯定的答应了,顿时脸上挂上了一丝急色,甚至屋内的一众都是如此。这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吗?其情况之危险比之城中其余各处也只高不低,毕竟这里紧挨着楚望台军械所,那里可是存放着足够装备城内所有新军的枪械,甚至还有百余门朝廷刚刚自那德国采购的大小火炮,这八营倒是不同于寻常营部的4队人马,乃有5队(1队=3排=9棚)之多,因为镇守楚望台军械所的原因,其中一队为炮兵,加之内里粮食、物资储备齐全,若是攻坚...只怕...只怕没有数千人,根本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拿下...寻常警戒就要比那总督府衙还要严上几分,何况他们手中有没有足够的武器,根本就拿不下那重兵把守的楚望台军械所。

    “不用再说了,我心中已有计较”熊秉坤自然知道屋内几人是个什么思量,虽然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总比一点可能都没有要强得多,只是...只是免不了要有一番的牺牲了

    不过他已经决定那么危险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去做,所以面对着屋内众人询问的目光,他却苦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大英牌香烟(价值10铜币、约合0.08到0.1两银子或0.1-0.15鹰洋)给自己点上,又递了一根递给了程正瀛。一旁很少抽烟的程正瀛也给接过了烟并给自己点了上,他的眼神有些恍惚、瞧着那熊秉坤的眼神闪过一丝佩服与...不舍,似乎...似乎他也想到了。

    一时之间屋内顿时变得一片死寂,除开偶尔一两声叹气与啧啧的抽烟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啪啪!”

    就在屋内陷入短暂的安静中时,侧墙窗户处传来一阵轻敲声,熊秉坤离得最近,脸上戒备着慢慢挪过去!

    “大队长,刚刚守营处的弟兄来报,说有个姑娘自称是您表妹,托巡防的士兵给带了一封信件进来,指明了是给你的!”

    窗外,传来金兆龙刻意压制着的低沉声音,窗户被咧开了一道缝隙,接着,一封封皮未酌任何字迹的信函被递了进来!

    熊秉坤眉头一皱,他家中早年确实有过一个叔伯,不过父亲早死之后便失去了联络,听说那家是有个闺女,不过一家人十几年前便去了广州经商,自己这些年来又名声不显的,哪里可能找到自己呢!

    “这里面有古怪!”

    心中微微一动便明白了其中只怕另有古怪,寻思着便接过书信,回头示意了一下屋内已经装备上了枪械小心戒备的众人没事,方才回过头来,也不急着打开信封,而是贴着墙,向那屋外戒备的金兆龙问道,“那个来送信的姑娘呢?”

    因为昨夜的动乱,此时城内各处对于新军的监视都还没有撤去,尤其是各处之间的书信往来跟人员走动,都有专人抽查。听金兆龙的意思,那对巡防的士兵怕是刚巧是他们的人了,不然一准书信要落到那代管带阮荣发的手中,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收到。

    “巡防队的兄弟说她很警惕已经回去了,不过那兄弟比较机灵,派了一个人跟了过去。相信再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嗯...那就好!”

    话才刚问完,就听到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熊秉坤知晓是营地内的警备巡逻队,那金兆龙心思细腻,在听到有声音之后就悄悄的绕到了营房的后面阴暗处躲藏了起来,显然不是他们的人。等那巡防走远了之后,方才再次来到窗前,“大队长,你们小心一点,我刚刚打听到的消息,阮荣发派去追查之前跟何兄弟一起过来的那队人的追兵回来了...”

    “什么?”

    熊秉坤大惊,一声惊呼顿时引起了屋内众人的瞩目!

    “怎么了?大队长!”

    “熊大哥,怎么了?”

    “戴乾兄,这是...”

    面对着一群人的询问,熊秉坤抬了一下手,示意先等会说,手上的信也顾不得看了,忙贴着窗户问道,“品臣,什么情况?”

    “一队二十多人,听说死了七八个。据说他们刚追上的时候碰到了一辆突然杀出来的铁皮车子,一个碰面就折了五六个人...阮荣发已经加派了两队人过去,刚刚过去的那一队看情况也是要赶过去,已经三队人了,恐怕恐怕外面的情况不妙”

    “知...知道了,外面还麻烦你多留意一些...”

    “是”

    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了,听何立国的意思,他们外面还有十来人,不过枪就只有四五杆了,而且子弹也不多,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藏身的地方,怕是又要遭到歹人毒手了!

    “怎么办...冷静...还是先看信”

    心中虽然担忧起来不过他还是沉住了气,撕开了手上的信封。

    信不长,或者干脆说只有一首被换了标题的诗。他熊秉坤能够力压群雄成为工程营革命军的领袖,不提手段,单只是才学一论,便是了得。眉头只是低沉着吟了一遍纸上所提的诗,顿时,脸色顿时变得好了起来!

    “怎么了?戴乾!”

    屋内众人之前都在戒备,加上窗外金兆龙为防不测,声音小的只有耳朵贴在窗户边的熊秉坤一人能够听得清楚。所以,即便是离他最近的程正瀛,也没有听到之前他们在说些什么,还以为只跟他手中的那封信有关呢。

    这程正瀛也是一号能人,他虽然没有出国留过学,也没有上过正统的陆军学堂,但是1908年就参加了革命组织--共进会的他,更是第一批加入文学社的老革命,在这武昌新军中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了。国人数千年来,对辈分、排位看得十分之中,这革命者也不能除外。虽说他熊秉坤素有才学,但是若不是得了程正瀛之助,不得甘自情原的为他树立威仪,更是矮身在他手下做了个革命军的参政,更是前后奔波,为他联系了不少失去了主心骨的共进会同志,这才令今年才刚加入了共进会的熊秉坤能够在这城内新军群龙无首之后,成为了一号领袖之一。

    因此对于他,熊秉坤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平时两人不但关系亲密,对于决策布局之类,熊秉坤也多请教于他。此时见他开了口,还没想出来个究竟的他随手就把手中那封信给了程正瀛。

    “好秀气的钢笔字!”

    接过书信的一瞬间,程正瀛只是轻轻一瞟纸上的字,顿时眉头便皱了起来了,他也瞧出来了这信有些古怪!他虽然没上过正统的军校,但可是在私塾中学了几年,尤其是一手好书法,便是这工程八营之内,也没有一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寻常大伙儿若是有个书信什么的,都是来找他帮忙。中国历来讲究‘观字如人’,所以只瞧了一眼,他就看出来这写这封信的人必是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不过有些字体也不是他熟悉的楷书或者行文,看上去似乎简化了许多,认起来虽然费劲、却并不难!

    只是,当他完全读懂了这书信中的内容后,脸色也跟着变得奇怪了起来,因为这封信,错了,是这首他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给书信人换了个诗名。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东西,最重要的还是新欢诗词的题名,几个字并不难忍,仔细看去,分明是那--‘城头变幻大王旗’七个字,再加上这首被历代统治着称之为反诗的诗词,顿时,书信人所要表达的内容已经跃然纸上了!

    不第后赋菊(城头变幻大王旗)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div>

第二十八章 密信

    ( )“不第后赋菊?是黄巢的‘不第后赋菊’、这...这是首反诗呐!”

    旁边的一人见他接过了书信之后,脸上也变得古怪了起来,顿时来了好奇,围上前一看,已是明了心中五味,顿时小声惊呼了一句!

    “是黄巢!”

    提起‘不第后赋菊’,这个年代的知识分子还真少又不知道的,其诗因为作诗者的缘故,遭到了中国历代统治者的警惕,被划入反诗一类的行列中!

    黄巢,此公何许人也?此公大号--冲天大将军,乃唐末农民起义领袖,彻底打断了支撑李唐统治的最后一根支柱,令中央之地死伤余两千万众,令雄霸一时的大唐帝国彻底灭亡的‘大功臣’。

    一首反诗再加上‘城头变幻大王旗’几个字,其所表达的内容已经很明显了!屋内众人心中明白,可能是城中其他未联系上的地方派来的联络人,只是...他们也很好奇的便是,若不是昨夜八营的几位领导机关遭到了逮捕,他熊秉坤也不过仅仅只是这八营之内的一个小正目而已。何立国之所以能够跟他们联系上,完全是因为他偷摸进来的时候一头撞上了正在警戒的金兆龙,这才将他带来过来,只是此人是如何知道与他这个今天上午才被推选出来的八营暂代指挥联络的!?

    “戴乾,这...这是谁写的?”

    屋内的一众人纷纷传看着书信小声的交谈着,他们心想或许是有新的同志愿意投身革命的行列中,但是,程正瀛却没有想得这么简单,见到熊秉坤脸上依旧犹豫、拿不定主意,当下便走了两步来到了他的身边。

    “...不知道,听品臣的意思是个秀气的姑娘而且,她还自称是我表妹”

    熊秉坤苦笑,从兜里掏出一包大英牌香烟(价值10铜币、约合0.08到0.1两银子或0.1-0.15鹰洋)给自己点上,又递了一根递给了程正瀛。

    “你也知道我单身一人,家中就只有个老母亲,哪里来的表妹...就是有她又如何找到的这里?”

    皱眉接过熊秉坤递过来的烟,不过程正瀛并没有点上,一来他的烟瘾不大,二来嘛他也抽不习惯这么冲的烟。相比较英美烟草,他更抽得习惯稍淡一点的日本烟,至于国产烟跟南洋烟吗,坦白的说,不但味道不纯、而且怪味也多,虽然想要支持国货,但是,无疑比起国外产的卷烟,中国卷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是城中的同志应该无疑了,这个时候没人跟拿这东西出来晃悠,被抓到了一准要蹲大牢严查的...”

    熊秉坤猛吸一口,鼻孔喷出两道烟气,皱着眉头,“不过这城中新军没有收编女兵的行列,怕是有人拜托帮忙的寻常人家?只是,会是谁呢”

    熊秉坤要过了书信,仔细的又看了过去。旁边的何立国、程正瀛都在思考,今日城内局势复杂,他们这八营因为看守楚望台军械所而变得显眼了起来,但是能够一下便找到他熊秉坤,必是在营中有些耳目之人...只是...到底会是谁呢?

    心里愈加的烦躁了起来,不过熊秉坤突然发现这书信的背面摸起来有些古怪,忙将那书信翻了过去,适才看到那张用来写信的上好纸料背后居然有着一片沾了蜡汁的地方,难怪他摸起来的时候有些古怪!

    “等等”

    熊秉坤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品臣口中的追兵、同何立国同来的那些人、一个冒充自己表妹的女人送来的什么信件,这些东西一一在他脑袋中转来转出,逐渐的一个想法变得清晰了起来!

    “快...你们谁身上有刀,给我”

    忙将那信纸放到了桌子上,熊秉坤越想越觉得可能,这寻常之人不注意去看,一准只会注意到那前面的内容,便是感觉到了后面有样也只以为写信的时候不注意沾了些蜡,一定想不到这蜡下面怕是还有些内容。

    “我有刀...给”

    旁边的何立国见他脸上急切,也顾不得问了,立刻便从上衣兜中掏出一把小刀,递给了他。“谢了...”

    熊秉坤接过了刀,当下便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刮去那信封后面的一块占了蜡的地方,他很小心的控制着不刮伤了纸张,逐渐的,果如他所想的那般,几行清晰的小字显露了出来!

    “果然”

    “什么戴乾,有...有字...”

    旁边的一些人都围了上来,顿时像炸开了营的锅一样,谁也没有想到这信纸后面的蜡封处下面居然还有字迹。

    只是...一众人围上来一看,顿时傻了眼了。

    “这...戴乾兄,这字未免太小了一点”

    何立国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瞧了一会儿,不过因为字迹太小,结果居然看不清楚。

    “没关系...我有办法...”

    旁边的程正瀛倒是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呵呵一笑,拨开了旁边的几人挤了出去,来到屋内的一角掀开地上的一块石板,从下面取出了一个小布包。

    “是望远镜?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呢?”

    熊秉坤知道那布包里是什么东西,当下脸上便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程正瀛笑呵呵的不说话,解开了小布包取出了里面的一个老实单筒望远镜,将它卸开从上面取下了一个放大的镜片给了他。

    “你们若是能够发现这信封背后的秘密最好,我是严中直、因为碰到了一位归国侨胞相助逃离了清兵的追缴。相信若是真照我们遇上的张之他们所言,何兄已经摸进了营中,此时差不多也该找到了你们!闲话少说,我们抓到了几个八营的士兵,对营内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帮助我们的那人也是开明之人,对于国内革命也是无比赞同,因此决定帮助我们一把,你们暂且隐蔽,待我等前去置买一些枪械,下午必来帮助营内同志夺下这楚望台,只是之前还望大家千万不要暴露...这封信乃是那救下了我等的归国侨胞所助写下的,他乃有大才之人,听闻曾在国外当过雇佣兵,使得一手百丈之外毙敌的好枪术。听闻我等困境之后,主动愿意拿出归国所带的万两积蓄,为我买些起义所用的枪械弹药。请各位看过之后一定要将这封信烧掉...以免提前暴露了去切记...切记...”

    “什么...”

    熊秉坤借助着那放大的镜片仔细的看完了那封信背后的内容,当下便转过脸了向那旁边的何立国,“敢问何兄,你可认识一位叫做‘严中直’的同志!”

    “这...”何立国微微愣了一下,“知道,此人便是之前掩护我等逃开清兵追缴的三人之一...怎么?这信与他有关?不对,那种情况不可能”

    “他好运的碰上了贵人相助,你自己看”说完便将信和那镜片一并递给了何立国。

    旁边的程正瀛见他见过了信之后,脸上眉宇之间的愁恼淡去了几分,便上前问道“戴乾...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品臣送信过来的时候跟我说道,跟着何兄以前前来联络的同志遭遇了阮荣发派过去的追兵,不过因为半路杀出了一辆巨大的黑皮车子,击溃了追兵。那阮荣发接到了残兵的回报之后,气恼的又派出去了三队人马前去围剿,不过看情况怕是被他们躲过去了我看的那书信便是那严中直摆脱别人帮忙送来的。据说他们遇到了贵人相助,保住了性命不提,那人还答应了资助咱们万两白银,去采购些军械枪支,以便帮助我等夺下这军械所...若是还赶得及,这晚上举义之前,兴许还能”

    不过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小了不少,这武汉虽然挨着汉阳兵工厂,不过朝廷也知道这枪械一旦流入民间,无论是进了马贼、水匪的手中,还是会党都会不利于他们的统治,因此对于这些管辖的特别严格。

    当然,各地的买卖枪支之风还是不减,一是那满清早就腐朽,各地绿营、巡防全有叫卖枪械之风;而是这神州大地之上洋人才是真正横行无忌的存在,至少这国内黑市流通的枪械中,至少有九成以上都是来自他们所设的在华洋行,只是...只是这武昌距离那位于汉口的洋行密集区前后差不多六七个小时的脚程,中间还要浪费些时间、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赶得上晚上的举义

    “希望能够赶上...”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复又担忧了起来!

    求红票...求收藏求打赏...求支持!

    </div>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224/ 第一时间欣赏超陆权强国最新章节! 作者:战列舰所写的《超陆权强国》为转载作品,超陆权强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超陆权强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超陆权强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超陆权强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超陆权强国介绍:
超陆权强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陆权强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陆权强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