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9章 五块玻璃种【九】
藤轶的话声音也不小,让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他说的是什么,离的稍微近一点的人都纷纷侧目关注了过來。
其中有一些一直在注意着刘宇浩一举一动的人都惊呆了,那赌石切面上表现出的全是晶莹通透的绿意,让大家不禁暗叹大自然所创造出來的瑰丽景象是如此的深入人心。
“刘大哥,你这运气也实在是太妖孽了吧。”
江天并沒有跟着唐妩走远,而是悄悄地在旁边看着,当他见到又一块玻璃种翡翠被刘宇浩解出时,顿时爆发出一阵由衷的惊叹。
刘宇浩会心地一笑,玻璃种正阳绿,无论是种水还是绿色都非常的好,现在这块赌石出了翡翠也是确定无疑,第二块赌石再次解涨意味着离刘宇浩心中所想达到的目的再次接近了一步。
“老板,听说刘宇浩那边又解出了一块......”
还是刚才那个忠心耿耿的马仔,正要给南邵汇报自己看到的情况,可声音却在一片惊诧的大喊中被打断。
“涨了......”
“怎么又出了一块玻璃种!”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我也要去看看我自己的毛料。”
随着众人的惊呼,先前还围在南邵那边解石机看解石的人们都涌向了刘宇浩那一边,很多人都兴奋的围成一圈,观看着赵义良刚刚切下來的一块毛料切面。
赌石也不完全是自己买了毛料埋头苦干,能看到别人解涨,对赌石爱好者们也是一种激励,特别是这些整天围着翡翠原石的人,最喜欢看的就是解涨了。
赵义良对这点最深有感触,玩赌石的人,都相信运气之说。看着自己再次解涨一块毛料,他的心里开始变得不再平静了,敬佩地看着离自己不远处那个神色不惊的年轻人。
翡翠原石的买卖在珠宝界中仍是一种很神秘的交易。
因为单凭玉石的外表根本沒办法断定它的“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发达的今天,也沒有一种能通过玉石外表就判定玉石价值的仪器。
赌石实质上就是一种依靠玉石外表直观感觉,经验预判玉石价值,还要看运气好坏的一种高风险的玉石交易。眼力、经验、运气,缺一不可。
尽管两块翡翠原石其中有一块是赵义良帮着解涨的,但以他今时今日地位和阅历,赵义良充分有理由相信自己有意结交刘宇浩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即便是亲手解开过上万块翡翠原石的赵义良也清楚自己沒那个能力准备挑出四块毛料,同时有两块解出玻璃种翡翠。
刘宇浩表现的是一种能力的象征。
有能力的人通常更愿意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交往,这是现实,不能怪任何人势力眼。
“老,老板,我,我们怎么办?......”
南邵的马仔有点慌神了,他以前从來都沒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发生,此时他已经预感到今天自己的老板会一败涂地,可偏偏这句话他又不敢说出來。
“你哪学來的那么多废话,继续解石。”
南邵的脸色阴晴不定,眼角也连续抽搐了几下。
他沒想到这个刘宇浩真的这么厉害,连解两块连涨两块,单单看眼前的结果南邵心里就知道,一开始得罪刘宇浩就是个根本性的错误。
按照现在的赌涨率來算,南邵估计哪怕自己真的去仔细挑选三块赌石毛料的话也赢不了刘宇浩,这两块赌石的表现就已经让他自愧不如。
想到这些,南邵的脸色有些发白,再又想起这些天來自己对刘宇浩的所作所为,他立刻头疼了起來。
“海叔,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阳沒有太多的去表现什么,而是慢慢的说道,神情中还略带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马上就好,刘先生你先过來看看吧。”
海叔正在解的那块灰沙皮壳毛料也进行了有一半了,只不过他是依照最中规中矩的解石方式在进行着每一步,所以在速度上可能稍微要比刘宇浩和赵义良慢一点。
“怎么了?海叔?”
刘宇浩和赵义良放下手中的解石机手柄走了过去问道。
海叔也停下來,指着毛料皱了皱眉头,神情懊恼地说道:“刘先生,有一块隐藏的皮壳表现太不明显了,我也是刚发现,你看这块毛料还要不要再解下去?”
海叔所说的是皮壳上出现了一丝很不明显的淡紫色。
通常情况下,若是赌石皮壳在绿意中夹紫色,那就不可赌了,因紫色浸染绿色,使其失去浓艳活放的翠绿色,这是赌石中非常忌讳的情况。
刘宇浩和赵义良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后來,刘宇浩凑到赵义良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刘兄弟,你肯定能行?”
赵义良显然是怔愣了一下,但随即面露喜色。
刘宇浩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对海叔说道:“海叔,你继续吧,赵先生也认为这块毛料沒问題。”
“好的!”
海叔点点头,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再次聚精会神地掌握着解石机手柄,小心翼翼的压了下去。
其实海叔看到的那淡淡的紫色是后江场大蒜皮壳毛料,因为这种赌石已经有很多年沒有出现过了,而且那淡淡的紫色是红色到了极致以后产生的微小变化而已。
当然,海叔也是因为沒想到自己还能再次接触到这类毛料,所以才大惊小怪,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赵义良显然是对刘宇浩越來越感兴趣了,干脆把刘宇浩叫到一边,说道:“刘兄弟,你是怎么发现那么不显眼的变化的?”
或许赵义良这是在考察刘宇浩,看看刘宇浩在赌石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毕竟对赵义良这个很少和内地珠宝界打交道的人來说翡翠圣手刘宇浩的一切都是传闻,沒人亲眼见过。
刘宇浩深深地看了赵义良一眼,心说:“这个人厉害啊,几句话就达到了他的目的,还不留一丝痕迹。”
但刘宇浩还是率先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无聊的东西,笑着慢慢的说道:“其次呢,这块赌石带有小绺,本來变异赌石赌的就是变异翡翠,这条小绺极大的影响了这块赌石的价值,后來我也是在无意中给赌石蘸了水以后才发现其中的奥秘。”
“小绺?”
赵义良微微一愣,急忙从刘宇浩手里拿过刚才他捡起的一块切下來的赌石皮壳,仔细的看着,最后却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刘宇浩。
“这条小绺在皮壳上被闪烁的亮光给遮掩住了,赵大哥应该知道查验的方法吧。”
刘宇浩笑着摇了摇头,把那块赌石碎片上再此蘸了些水在上面,然后将口袋里的强光手电拿出來打上去。
“这赌石的皮层经过色泽的变异后就如同闪烁的水晶一样具有很强的反光性,这种反光也迷惑了我们的眼睛,疏忽一点都可能错过,赵大哥你说呢?”
“哎呀!我以前也解过这么一块赌石,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赵义良猛然都抬起了头,一起瞪着大眼睛看着刘宇浩,满脸的震惊和错愕之色。
刘宇浩笑了笑沒有说什么,既然是江天那种喜欢钻研经营之道的人都想拉拢的人,他刘宇浩自然也不会放过。
能借此机会和赵义良多亲近亲近,说不定以后真能打开狮城珠宝市场,那岂不是皆大欢喜之事么!
“快要到玉石交易中心闭场的时间了,我们解完赌石好好喝一口,老哥我当为此浮一大白!”
赵义良是个性情中人,哈哈大笑着挥了挥手豪气干云地朝着解石机走过去。
“喀拉......喀拉......”
刘宇浩刚把毛料固定好就听到连续两声精钢砂轮和毛料分开的声音。
“老,老板不好了......”
南邵的马仔几乎要崩溃了,一脸沮丧地看着南邵,话都说不出來。
“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吗?”
南邵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强自镇定着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模样。
那马仔声音都走调了,脸色苍白地指着刘宇浩那边说道:“那,那边两刀解出两块玻璃种翡翠。”
“你说什么?”
南邵旋全身一震,脸色大变的看着自己的马仔,顿时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连,连续解出了两块玻璃种翡翠。”
“不可能!”
南邵愤怒的叫了一声,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时候,南邵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眼,他总觉得身边所有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带有着一丝嘲讽了。
怎么会这样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若是刘宇浩在一天之内解出了三块玻璃种翡翠的话南邵的心还能勉强接受,可现在是人家连续解出了五块玻璃种翡翠。
这是要逆天吗?
“老,老板,我们还解不解了?”
马仔喏喏地张口问道,但脚下却往后退缩了一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问的后果是怎样的,所以要提前做好挨打或挨骂的准备。
只从他下意识中摆出的姿势就能知道这马仔平时是什么样一个待遇了。
“解,我就不信标王连五块普通毛料的价值都不如。”
南邵的额头青筋暴露,虽然话是那么说,可他心里却已经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了。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來无非是想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
第0810章 五块玻璃种【十】
重新摆正好赌石位置后,刘宇浩再次下刀,其它三块翡翠原石都解出了玻璃种翡翠,这次刘宇浩完全沒了顾虑,所以显得下下刀更快。
周围的议论声此时更大了,一开始就站在这看解石的那些人们,纷纷小声给站在自己身后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的人讲解刚才同时解涨四块赌石的过程。
不一会,现场就跑出來了三四个版本,这还沒出去呢,传言就开始变大了,说什么的人都有,但总归有一条,那就是在大家眼中都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把刘宇浩神化了。
“你们知道吗?听说刘先生是翡翠童子转世呢。”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我再练一辈子也赶不上人家赌石功力的万分之一。”
总算有个男子客观的评价了刘宇浩的表现。
旁边站着的另一个胖子不乐意了,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万个毛线,咱们这样的能追上人家脚后跟就不错了,还敢拿自己那点道行出來比?丢人不丢人?”
“呃......我又不是郑老爷子的嫡传弟子,我说过我要和刘先生比了吗?”
被贬谪的男子一脸懊丧,小声嘀咕着。
不过,刘宇浩现在身上的光环的确已经被神化了,这些人看刘宇浩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敬佩,而是完全达到了盲目崇拜的程度。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赵义良苦笑摇摇头,不过心里却很高兴,刘宇浩表现的越好,就越能证明他沒看错人。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郑老爷子是老一辈赌石专家中的佼佼者,在赌石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才赢得了翡翠王的名头。
但封王哪有那么的容易,不仅仅要能解出高端翡翠,经常解出來,还要在看赌石、看翡翠以及其他各方面都要有极其高强的本领,足以让人叹服的本领,才会被大家真正的认可。
而且,最后还要有好的德行才有可能被大伙真心尊为翡翠王。刘宇浩的赌石本领是已经折服了大多数的人心。
更何况,他今天又在上万人集聚的缅甸玉石交易中心面对不可一世的桑巴少爷,居然敢不畏强权当面叱喝,如此作为之人被抬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也不足为奇。
广场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其实有大部分的人都看不到最里面解石的情况,他们只能干干的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可即便如是,大家也不愿意离开。
现在大家已经根本不关心南邵的那块标王了,任何一块老坑玻璃种翡翠的出世都会吸引大量人的眼球。
今天刘宇浩的浩怡珠宝一次解出了五块玻璃种翡翠,虽然其中有一块卖给了狮城來的赵义良,可毕竟还有四块捏在手里。
这四块玻璃种翡翠会不会对国内的珠宝市场造成价格冲击,未來浩怡珠宝作为国内珠宝界的领头羊,珠宝价格走向会是什么样的?
可能更多的答案都要取决于今天刘宇浩的态度,单单是四块玻璃种翡翠明料的诱惑力绝对达不到让上万人都围在那里迟迟不肯离开的理由。
“逆天了,将來这个年轻人一定会在赌石界刻下最辉煌的一笔重彩。”
赵义良把完全解开的正阳绿翡翠明料捧在手中,那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足以让人陶醉的艺术品般久久不肯挪开,但他的心却早已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刘宇浩的赌石也解完了,他把解出的玻璃种翡翠交给了身边的藤轶。
藤轶把这块玻璃种翡翠摆放在刚才赵义良解出的正阳绿翡翠旁边,咧嘴笑着说道:“刘哥,单是这两块翡翠,价值怕就已经达到上亿欧元了吧?”
刘宇浩一脸平静,但眸子里的笑意却是越來越浓,的确像藤轶说的那样,单算这两块翡翠明料就已经可以卖到上亿欧元了。南邵那块赌石能解出來的翡翠明料估计也就这两块加起來一样多。
谁才是真正的赌石高手,谁的珠宝公司更有希望,谁更有话语权主宰未來十年的珠宝界现在已经一目了然。
刘宇浩不想在出尽风头后继续做一些无谓的事了,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清晰的头脑就足够证明一切。
其实,这个结果一开始刘宇浩就已经预料到了,即使南邵再回去选三块赌石回來跟他对赌,基本上也沒有能赢刘宇浩的可能。
以南邵的赌石能力,就算他能做到三块赌石都解出翡翠,甚至多赌涨十倍以上,但想全部大涨到玻璃种的程度却绝不可能。
而眼下,已经解出的两块玻璃种翡翠明料,和马上就要呈现到大家眼前的另外两块翡翠基本快成为压垮南邵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就是郑老爷子当年最鼎盛的时期也不敢保证能有这样的成绩。
周围的人都静悄悄地沒有人吵闹,一些人毫不掩饰用赤果果的贪婪目光瞪着藤轶身边的那两块老坑玻璃种翡翠,让刘宇浩身后的那几个保镖都无比的紧张。
“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对大家还是相信的。”
见到这种情况,刘宇浩苦笑着摇摇头对藤轶低声嘱咐道。
能有资格來缅甸参加翡翠大公盘玩赌石的人都有一定的身家,他们表现的虽然是眼红加嫉妒,但沒人敢真的上去抢夺。
这些人中沒一个是傻子,先不说能不能抢到,即使真抢到手也带不走,这种情况下根本跑不出去。
别说是这些很少有机会看到如此通透晶莹的翡翠的人了,就算是刘宇浩本人,在刚才转身瞥见那并排放在一起的明料时也是眼前一亮。
在灯光的照射下,两块翡翠整体感觉冰润怡人,水头似冰泉、似山涧溪流、似仙境天池之水,轻盈不失秀美,完美坚固永恒,这种感觉想让人不羡慕都难。
还未停止的解石机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一样,带动着所有人的心跳,海叔和沈国那边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如果剩下这两块玻璃种翡翠切出來以后也像面前的这么完美,那今天大家看到的将会是赌石界永远再不可能复制的经典,看着慢慢切进赌石里去的切刀,周围的人们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老板,我,我们的翡翠也还行,毕竟能掏出十多副手镯,而且也同样是玻璃种......”
马仔还不算太笨,虽然明知道今天的风头都被刘宇浩掳去了,但能解出让人艳羡的玻璃种翡翠,好歹也算让老板扳回一局。
南邵满是苦涩的笑了笑,眸中带有一丝失落之色,道:“我累了,剩下的你们安排人擦出來吧。”
说完,南邵头也不回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在这一刻,南邵的背影中带着一股哀怨的寂寥和无奈。
“既生瑜何生亮!”
南邵原以为郑老爷子宣布自己今后不再参加缅甸翡翠大公盘后,这里将会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最好舞台,可沒想到凭空杀出了一个刘宇浩,生生地把他压下一头。
自诩英雄的南邵哪里能接受这种失败呢?
原本热热闹闹的玉石交易中心谁都沒注意到南邵的离开,上百台解石机同时转动的景象已经沒了,几乎所有的解石机都空了下來。
几乎是上万人同时涌向了刘宇浩所处的解石机旁,这么多人全挤在一起,场面比万人同时解石更加的壮观,大家静静地等待着,每一个人都想亲眼鉴证今天这种神奇的时刻。
“刘先生,这块是十七点八公斤!”
沈国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着,走到刘宇浩身边后,他居然深深一弯腰鞠了一个躬。
“老沈,你,你这是干嘛。”
刘宇浩被沈国的举动弄了个猝不及防,一脸苦笑地摇摇头,想伸手扶沈国,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局促地连连搓手。
“刘先生,我沈国若不是跟了你,这辈子都无法亲手解出这么漂亮的翡翠,这个躬你受得起。”
沈国的语气平淡,但绝对是他发自内心想对刘宇浩说的话,沒有刘宇浩最初的提携,也就沒有他沈国的今天。
刘宇浩再次苦笑着摆摆手,道:“你呀,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这个时候海叔也上來了,笑呵呵的说道:“董事长,我解开的这块翡翠足有二十四点三公斤,真真正正的大涨啊!”
海叔知道自己以后都很难有机会再解出这么好的高端翡翠了,所以做的特别细心,也特别认真,不仅沒伤到一点玉肉,而且还把沾附的雾层也都擦得干干净净。
看到这一幕,赵义良猛的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给身边的随从那里吩咐了一句。
随从边听边点头,赵义良说完后他便快步离开。
不到两分钟,解石广场外面就响起了鞭炮声,听到鞭炮声赵义良的笑容变的更为灿烂,这鞭炮是赵义良刚才准备在刘宇浩第一次解涨时吩咐买下的,结果因为随从人员的失误错过了时间,沒想到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再次用上了。
赌石解出大涨以后通常都会有人点燃鞭炮庆祝,一则是示好的意思,再则就是想借着解涨也能给自己带來好运。
这次刘宇浩一天解出五块玻璃种翡翠,赵义良反而觉得开始吩咐买的鞭炮太少了,如果再多点,燃放的时间再长点就更好了。
第0811章 生世之谜
缅甸翡翠大公盘的第一天明标在喜气洋洋的笑声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结束了。
最让大家沒想到的是,翡翠圣手刘宇浩竟然在当天拍下的赌石中解出了五块玻璃种翡翠,并且完胜南邵以五千万欧元拍來的标王,创下翡翠赌石的又一奇迹而完美收官。
看着身边那些人的笑脸,刘宇浩不仅沒有一丝高兴的意思,反而在心中增加了些许淡淡的伤感。
“今天这个游戏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
刘宇浩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伤到南邵不要紧,但伤到唐妩就不是刘宇浩想看到的结果了。
再怎么说南邵也是唐妩名义上的未婚夫,刘宇浩沉吟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
毕竟有很多事的确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在珠宝界大亨的眼里,浩怡珠宝属于沒有什么根基的,想刷声望,想博得存在感就必须为浩怡珠宝找一个强大的对手。然后出其不意地打压到对方毫无喘息之机才能达到最终目的。
而南邵的出现以及南邵意外的成为唐妩的未婚夫这两点都是迫使刘宇浩对其出手的理由,一切都來的太巧了,想來想去刘宇浩都找不出任何理由不这样做。
“给我一颗烟。”
刘宇浩找沈国要了一颗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让烟草在自己的肺里打了个滚,直到感觉一股火辣辣地刺激使自己的肺剧烈收缩了几次才捂着嘴咳嗽起來。
“咳咳咳......”
抹了把被呛出來的眼泪,刘宇浩皱皱眉道:“你,你这是什么烟,怎么抽起來能这么冲!”
沈国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看着刘宇浩,挠挠头说道:“这叫土蛤蟆,是我在湘西的时候特意找当地的老农要來方子卷出來的,够劲、霸道!”
“嗯,是够霸道的了,差点沒呛死我。”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土蛤蟆,这个名字很有特点,而且那种抽下去辣到心尖的味道能让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平时我还舍不得轻易拿出來抽呢。”
沈国只顾着嘻嘻哈哈的笑,也不管刘宇浩是否还斜着眼睛瞥他,一把将刘宇浩手中的烟拿了回來,美滋滋地使劲抽了一口,仿佛很享受似的眯起眼睛。
“瞧你那德行!”
沈国抽出來的那股烟很像是妖孽出山之前冒出的,这让刘宇浩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拍了拍沈国的肩膀,刘宇浩又说道:“翡翠明料都交给程葱葱吧,让她今天就送回香港,虽说有藤轶在很安全,但总让人惦记着也不是那回事。”
“嗯,我马上就去办!”
沈国点点头,又吞云吐雾般的抽了口他自产的土蛤蟆,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烟屁股丢掉,习惯性的用脚踩上去碾了几下。颇有点不踩死南邵不罢休的架势。
刘宇浩轻轻一笑,他从來都不勉强沈国改掉以前的坏毛病,就像从不计较他那张粗犷的脸庞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沈国的精明是与生俱來的,就算是拥有商科博士头衔的高材生也未必能在商场上从他口袋里多掏出一毛钱。
招呼了藤轶一声,刘宇浩钻进戚李培为他准备的那辆防弹轿车里直奔一个名叫“卡乌腊”的酒店而去。
可能是因为翡翠天生就吸引人们的眼球,很多人都忽视了缅甸还有一个另外的特色,那就是无处不在的翠竹。
由于气候适宜,而且缅甸全境工业污染很轻微,所以其竹产地遍布全国各地,近年來缅甸竹和竹制品正成为前景看好的出口商品。
赵义良设宴款待刘宇浩的地方就是卡乌腊酒店的一处竹林中,远远看到四处浓艳的翠绿色,刘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也莫名地好了一大截。
稍微客套了一番,宾主二人才相继落座,马上就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妖娆女子托着茶盘走了出來。
刘宇浩微微一愣,道:“赵大哥,这是......?”
显然,刘宇浩认为赵义良把他看成了普通人,居然想出用女人來接近他的粗俗方式,这让他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來。
不是刘宇浩看不起拿青春來当饭吃的女子,可毕竟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方式是不一样的,如果赵义良真的是这样认为需要女子作陪的话,刘宇浩宁肯放弃转身就走。
朋友之间交心为上,酒肉朋友是做不长远的。
赵义良挥挥手让那“女子”离开,呵呵一笑说道:“老弟,这个人叫巴康,听说你酷爱茶道,所以才请來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巴康?这不是男人才应该有的名字吗,怎么安到了女人的身上?
刘宇浩再次愣了一下,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皱了皱眉,想也不想的淡淡摆手,说道:“有劳赵大哥费心了。”
同时,刘宇浩的心里开始有了疑虑。
这个赵义良究竟想干嘛?不过是刚认识而已,怎么就知道我喜欢茶道了呢?
赵义良不介意地笑笑,说道:“这个巴康其实是个男子,不过他喜欢一身女人的打扮,但他的茶道却是全缅甸出了名的,就算是四大家族的将军也未必每次都能请得动他。”
“哦?还有这样的人!”
刘宇浩心下释然,脸上的疑虑也慢慢消除了。
沒有了巴康,赵义良只好亲自把炭火加到红泥小炉里,笑道:“在缅甸,常见到男人头上扎裹着素色的薄纱或丝巾,头巾要留有一角,垂到右耳,就像兄弟你刚才看到的巴康那样,是男子的特征,你以前不接触这边的人不知道风俗,所以误会了也是应该。”
见自己的心思被赵义良看穿,刘宇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赵大哥千万别往别处想,我其实是不习惯和风尘女子打交道罢了。”
赵义良呵呵一笑,摆手说道:“缅甸人称这种裹头素色巾为岗包,这绝对是男人的权利,女子是不能扎岗包,否则别人会把你当人妖看。兄弟下次可别再弄错了。”
随后,赵义良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刘宇浩脸颊微微一红,其实他以前在书上的确是看过有关于岗包的介绍的,只不过因为刚才一是來不及细想才闹出了这么一场误会,想想心里就惭愧到暴汗不已。
缅甸男子的岗包饰有“巾尾”。古时,国王戴的岗包在脑后竖起一叶“巾尾”,象征缅甸国王的威严和正直。
王宫大臣在脑后竖起的是两叶“巾尾”,而平民百姓则在头的右边竖起一叶“巾尾”。现代缅甸人戴的岗包则不再分地位高低贵贱,一律竖起或下垂一叶“巾尾”。
有了前面误会的冰释前嫌,再后來二人的谈话就显得更亲切了。
虽然沒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刘宇浩非常钦佩赵义良在古玩方面的博学多识,而赵义良更是欣赏刘宇浩这个年轻人的谦逊有礼,直到几样精致小菜摆上案几,从不喝酒的刘宇浩居然同意了赵义良小酌几杯的要求。
而且,刘宇浩对赵义良还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尽管刘宇浩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刘宇浩就是笃定的认为自己和赵义良应该不会是毫无关系的两类人。
酒至半酣,赵义良突然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在国内找了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弟弟已经快二十年了,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沒有机会。”
刘宇浩愣了愣,揉揉太阳穴诧异的问道:“原來赵大哥在国内还有亲人?”
“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因为一直沒有消息,所以跟沒有一样。”
赵义良自顾自说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管刘宇浩听了他的话以后是如何的一脸惊愕,慢慢端起酒杯仰头吞下。
“赵大哥,你是狮城华人,怎么会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国内?”
刘宇浩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是自己以前和赵义良见过面,而是赵义良的亲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之一,要不然他不可能会对这个人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赵义良微涩地笑笑,说道:“其实我是出生以后被赵老爷子带到狮城收养为义子的,我只知道我亲身父亲名叫曹安国。”
刘宇浩微微长大嘴巴,一脸震惊的看着赵义良说不出话來了。
曹安国不就是曹勇的父亲,曹若彤爷爷吗?
这么说來,赵义良其实是若彤那丫头的亲大伯!
突如其來的消息让刘宇浩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说出來了,刘宇浩的心里非常纠结。
他和赵义良交往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不知道赵义良其人的秉性如何,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讲出若彤那小妮子身世之谜的。
倒不是刘宇浩自私,不想让人家亲人团聚,而是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实在太多了,刘宇浩也知道用这个理由无法搪塞过去,可他现在只能暂时这样认为。
等以后多了解一些赵义良,他才能做出决定,究竟是否该让曹若彤和赵义良相认。
“赵大哥,这些年你有去寻找你的亲人吗?”
震惊之后,刘宇浩试探着问道。
第0812章 神秘女子
赵义良微微凝眉,心烦意乱地点燃一颗烟,等烟快要抽完的时候才缓缓说道:“十多年前倒是有一次机会可以相见的,可等我赶到北省的时候我那个弟弟已经不知所踪了,当时狮城的生意出了点问題,无奈之下我不得不回去处理,结果就这么错过了机会,可沒想到这一错就错了十多年......”
是了,曹勇就应该是赵义良的弟弟。
听到这里,刘宇浩已经很肯定这一点了,赵义良显然不知道自己是唯一的知情人,而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曹勇之间发生的故事。
从赵义良的口述中刘宇浩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能让自己释怀的关键词,从而证明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将來一定还有机会的,赵大哥,我敬你一杯,愿你早日找到亲人。”
刘宇浩先是沉默了一会,继而言不由衷的举起酒杯和赵义良碰了一下。之所以要这么做,其实为了保护若彤。
在还不清楚赵义良真实用意之前,刘宇浩不得不选择先对赵义良保密,等以后有时间了,他会安排人把赵义良彻头彻尾的调查一遍,再來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可能是各怀心事,两个素來稳重的男人居然撇开酒杯,开始用碗喝起酒來,但双方都避而不谈关于赵义良国内还有亲人的事情。
从交谈中刘宇浩得知,其实赵义良在狮城的珠宝生意也不是完全如意,赵老爷子当年偶遇到这个孩子,将他带回了国。
但由于狮城长期的排斥华人思想作祟,赵老爷子去世后赵义良一直在公司得不到最大话语权。
若不是他得到了赵老爷子赌石的全部真传,很有可能在十年前就被赵家的旁系子孙赶出门外了,绝不可能有今天的辉煌。
“赵大哥,其实我一直以來都想开拓海外市场......”
刘宇浩微眯着眼睛,表情变得凝重起來,斟酌着字句,缓缓地说道。
赵义良还算清醒,笑着摆摆手道:“在狮城开拓市场不是不可以,但以华人的身份还是有很多困难的,你想过这些沒有?”
刘宇浩点点头,他知道赵义良说的是真心话,有些失望的道:“为什么都是龙的传人,但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來,喝酒,我们先不说这个了。”
赵义良笑笑,这些事的确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也相当尴尬,刘宇浩若是当面提出让他帮忙,赵义良还真找不出什么借口推辞,但又真心帮不上忙,所以打断了刘宇浩的话后就不再想继续深谈。
不过,赵义良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刘兄弟真想开拓狮城的市场,在英属维京群岛注册一个离岸公司倒未尝不可试一试。”
刘宇浩微微一怔,有些吃惊的说道:“真的?”
“狮城以前属英属殖民地,对欧盟商人倒是不怎么排斥。”
赵义良不以为意的笑笑,接着说道:“其实做生意并不一定要亲自出面,只要有可靠的代理人,在什么地方做都是无所谓的。”
刘宇浩点点头,赵义良所说的都不是问題,周锡已经在着手帮他做一些前期的铺垫了,问題是现在要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去狮城发展珠宝市场。
究竟让谁去更合适呢?
这才是刘宇浩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題。
不过这些事都是刘宇浩必须要进行的,毕竟现在他手里捏着大量的和田玉资源,而且,在未來几年后,翡翠原石和钻石也将会是他主要销售的珠宝。
现在的刘宇浩已经不再满足赚国人的钱了,在他心里,只有赚外国人的钱,让外国人巴巴的买自己的东西才是正途。
刘宇浩沒想到赵义良不仅精通赌石,而且在古玩方面的知识也非常广博,不知不觉中二人从五大名窑谈到了近代景德镇名瓷,又从红山文化的高古玉讲到扬州工的玉雕。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这么快就沒酒了,要,要不咱俩再來一瓶?”
赵义良生活在狮城,自从赵老爷子去世后就沒再接触过白酒了,两人分了两瓶酒以后也有些吐词不清迷迷糊糊。
“赵,赵大哥,以后,以后有机会再尽兴吧,今天,今天到此为止好了。”
刘宇浩更是很少饮酒,而且这一次他一直沒有使用异能将喝到肚子里的酒逼出來,渐渐也就显出了上头的模样。
说完,刘宇浩使劲摆摆手站了起來踉跄了两步,也忘了和赵义良打招呼就朝着门外走去。
因为是陌生的地方,出了门口,走到竹林上的小道后刘宇浩刚准备把自己体内的酒精逼出來,恰好见到一个白衫女子迎面走过來。
那女子看到刘宇浩后先是微微一愣,准备避开,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唇过來扶住刘宇浩,半是心疼半埋怨地说道:“你,你怎么会喝酒的?”
“你是谁?我......”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女子后刘宇浩浑身一松,很信任地倚靠在那女子身旁傻傻地笑着。
女子皱皱眉,道:“咦,还喝这么多,哎,真是的......”
对于刘宇浩的表现,那女子稍稍有些不悦,可还是咬紧牙关努力的扶着刘宇浩,让他不至于身体失去平衡而倒下。
好熟悉的味道!
刘宇浩贪婪地吸了口气,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馨香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可因为酒精的刺激让刘宇浩的大脑越來越迟钝。
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知道吃力地扶住自己的女子一定是自己很熟悉很熟悉的人,而且那股香味也是自己很向往很向往的味道。
女子的身材娇小,而刘宇浩则是一米八的大个头,两人这么站着不出一会女子就显得有心无力了。
好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个服务员经过,那女子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用熟练的英语说道:“麻烦给我一个房间。”
醉汉是酒店最常见的一种人,所以服务员丝毫不以为意,点点头简单回答了一句后就带着女子朝着另一处竹林走去。
迷迷糊糊中,刘宇浩只记得那女子裸露的纤弱浑圆肩膀和飘逸的裙摆透露出两抹暗香浮动的娇媚,还有女子身上那件质地柔软的上衣将她的上半身曲线衬托得若隐若现。
“这是要送我回房间吗?”
酒的后劲非常大,刘宇浩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女子的身上,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一双精美高跟鞋将女子的小腿的弧度勾勒得柔美诱惑。
因为在缅甸大家身上穿的衣服质地轻薄的缘故,刘宇浩只要稍微挪动,就能再清晰不过感受到那女子胸部的挺翘,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服饰,这种亲密接触让刘宇浩自然而然地有了本能反应。
结果在女子和服务员两人无意间的推搡中,刘宇浩几乎完全挤进了女子的怀里,两个人上半身下半身一起天衣无缝般紧贴。
“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会。”
女子当然很清楚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小脸娇羞中沾着妩媚,仿佛捏一把,就能滴出水來。所以她只能用说话的方式來减轻自己心中的慌乱。
可显然这是沒什么效果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刘宇浩的意识越來越模糊,根本就听不到女子在说些什么了。
服务员也看出了某些端倪,抿嘴偷偷笑了一下,这让女子的脸更红了。好不容易才将烂醉如泥的刘宇浩弄到一间房中,再也沒有力气的女子一下子跌倒在地,被刘宇浩死死的压在身下。
“宇浩,起來,快点起來呀!”
女子苦苦颤声哀求着,可刘宇浩哪里听得到?心跳加速一脸绯红的女子甚至都不敢正面直视刘宇浩,仿佛接下來就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好在服务员并沒有马上离开,在两人的努力下,女子才得以脱身,合力将刘宇浩弄到了浴室中。
“谢谢了,这是你的小费。”
女子的脸已经红的如同牡丹花儿一样,小心肝扑腾扑腾,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摸出十欧元來交给那服务员。
十欧元对刘宇浩这些人來说不算什么,可对缅甸当地人來说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那服务员一阵窃喜,连连鞠躬,在离开房间之前居然把一沓新的套套放到了整洁的床头。
关上门以后,女子微微叹息了一声,她本意只是想把刘宇浩送到这间房以后就马上离开的,但看到刘宇浩那模样又不忍心就这么走。
考虑再三,女子还是害羞地打开浴室龙头在浴缸里放起了水。
以前女人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主动给一个男人放水洗澡,可生活就是这么怪异,想过的一切都沒发生,从未想过的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究竟是喜欢他,还是爱他呢?
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女人仿佛觉得自己是置身于梦幻之中,身边的所有都不是真实的。可当她抓住刘宇浩的手以后却放开了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的,是真的!
女人白皙的手紧紧扣住了熟睡的刘宇浩粗糙温暖的大手。
她其实觉得这一步來得实在太快,她甚至沒有心理准备,说不怪刘宇浩肯定是谎言,但绝对不恨他。
第0813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虽然很多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那也得分对象是谁,若是放在平时,刘宇浩看到漂亮女孩子后顶多是抱着养眼的态度,断然不会对一个女子产生什么邪念,可现在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很多事就不好说了。
刘宇浩不是圣人,更沒有说过自己是君子。
当一抹晶莹如凝脂的白皙出现在眼前时,刘宇浩恍惚间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女子一副面颊酡红、羞涩难耐之态,瞬间便感到小腹一热,身体很无耻地出现了反应。
小刘同学张牙舞爪地抬起狰狞的头,硬生生在裤子里搭建起一顶帐篷。
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粉嫩的脸颊绯红直到耳根,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矜持,虽然女子的内心远沒有她表面平静,却也只能死死硬撑。
即便以前她再见识过大风大浪,但这样的情况对她來说也是第一次经历。
模模糊糊之间,刘宇浩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微蹙着眉,理智告诉他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头,正准备本能的想要推开对方,可是双手却无力的在半空当中挥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徒劳的落在在一边。
“宇浩,你要不要喝点水?”
女子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來那么大的力气,终于将刘宇浩搬到了床上,笨拙地用浴巾帮他擦拭着沾满水珠的身子。
通常情况下这个时候的女人情商都变成了负数,她只知道不赶紧帮刘宇浩擦开身上的水,有可能会让他感冒,却忽视了自己柔嫩的小手对醉酒状态下男人的刺激。
刘宇浩微微呻吟了一下,舒泰的感觉让他彻底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今天女人穿了一袭手工订制的旗袍,古色古香。妖娆如盛开的娇艳牡丹般的雾霭缭绕。古典妆扮将女人地身体曲线淋漓尽致地凸现出來,细看之下仿佛增一分减一分都会多余。
在这身旗袍的衬托下,女人娇柔的玲珑美在她身上完美表露,低着脑袋凝视着刘宇浩身上古铜色的健肌,女人的心像是踹了个小兔子般砰砰乱跳。
一直以來,她都是个骄傲的女人,最好的家世和贵族式的教育使这个女子从未向任何男人低过头,可在刘宇浩面前,女子承认自己是输了,而且输的一塌糊涂。
房间只开了盏床头灯,女子张开美眸,眼角沾有一些泪水,第一次彻彻底底仔细凝视这个躺在那里微皱眉头的男人。
她是喜欢他的,很喜欢,那种喜欢近乎到了痴迷。
可是他呢?
男人好像从來都沒有告诉过他喜欢自己,而且,女子心里很清楚刘宇浩最终是不可能会属于自己的。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让女子承认却是另一种感觉。
女人的心很痛!
突然,刘宇浩醒了,身子动了动,那意思是想坐起來。女子连忙放下心里的所想,俯下身去察看。
理论败给了实践。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刘宇浩眯着眼睛恍惚间看到了那两团浑圆在自己面前晃动,雪白的肌肤來來回回晃动,刺激着自己的双眼。
而且女子柔若无骨的玉手在自己身上不辉抚摸按捏着,小腹一热,心里那一抹被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如同喷涌而出的火山一样爆发了。
“别......”
女子嘴里一阵惊呼,可下一个字还沒喊出來就被刘宇浩把她的嘴唇给堵上了,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怀里。
娇艳如花的美人,性感十足的粉唇。
刘宇浩一阵梦呓似的低声呼唤:“别动,我喜欢这个样子抱着......”
此时此刻男人说出來的话一下击中了女子的心坎,女人心神一震,像是遭雷殛般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两行清泪立刻顺着脸颊淌了下來。
这辈子从來沒有跟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女人呼吸变得局促起來,身子也开始微微颤动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撑开,隔着一层衣服她已经感觉到了刘宇浩身上那一股让人心悸的热度。
当刘宇浩低头将嘴巴吻住女人唇的时候,女人放弃反抗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任由其肆虐轻薄。
女子的默许间接地鼓励了刘宇浩,他轻轻吸吮着那条温软滑腻的香舌,身子温柔地蠕动起來,一双手也抚上了她胸前饱满的双峰,肆意揉捏着。
沒有抗拒、沒有挣扎,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般,女子只是轻轻抱住自己怀里男人的脑袋,微微闭上眼睛。
轻轻一声叹息。
女人双手环住男人雄壮的腰,轻轻把头靠在他肩膀,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无缝,她闭上眼睛,微微喘息,那对从未被人染指的娇躯被刘宇浩有意无意地缓缓挤压,女子默默承受着。
“究竟这是我想要的么?”
这个问題一直在女人的脑中徘徊。女人轻轻抱着刘宇浩,细细抚摸他的后背,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呢喃道:“我只是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女人罢了,可为什么就这么难?”
一个终究不是自己男人的人马上就要在自己身上印下永久了烙印了,女子的心一阵慌乱,又有些道不明的遗憾。
女人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将來自己嫁给一个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情景,但唯独沒想到会是这样稀里糊涂就完成了自己从女孩到妇人的转变,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不甘心有能怎么样呢?
接下來的窒息和渐渐发麻的唇让女人脑袋一片混乱,再也无法去考虑以前自己曾经是怎么想象的了。
亲嘴接吻是男女最原始的本能,由生涩到熟练也许并不需要太多次数的练习,此刻女人才知道,男人的舌头都可以神奇到将自己生生融化。
女人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浑身上下酥软无力的快乐,她干脆闭起了眼睛享受起來,心里默默的说道:“爷爷,原谅我沒有按照您说的去做,我做不到,我无法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两个人忘情地交织缠绵着,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女子被刘宇浩粗厚地双手这么一番挑逗下來之后,早已经是媚眼如丝,娇喘吁吁了。
虽然在此中间二人一句话都沒有交流,但是女人那种欲拒还休表情已经让刘宇浩痴狂不已,所有的无言都化在了行动中去。
衣物现在已经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刘宇浩喘着粗气一把将女人的外套撕开,双手娴熟地将其它阻碍悉数褪去。
在女人还沉浸在错愕中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把头埋进了女人从不曾被人碰触的高耸间,毫不客气的含住一抹嫣红如婴儿般吮吸开來。
这一刻,女人知道自己真的是被刘宇浩沦陷了,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原本有些紧锁的眉头也一下子舒展开了脸上居然泛起了甜蜜的笑容,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男人因为常年解石,所以有一双布满老茧的温暖手掌,甚至唇边的胡渣有些微微刺人痒,女人呻吟着,下意识地挺起胸,迎接第一个占有她们的男人。
一直以來女人对自己饱满的胸部都素來很有自信,此刻,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按住刘宇浩在她丰腴胸口肆意嗑咬的脑袋,另一只纤弱小手死死抓住床单,如同喝醉了一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沒有想象中的羞涩,女人的心里反而有些雀跃,嘴唇哆哆嗦嗦,女人不停发出令人心悸的颤音,就像是冲锋的号角在催动着刘宇浩的神经。
刘宇浩纵身一挺,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每一寸都沒有缝隙,完美契合地紧紧贴在了一起。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女人忽然变得面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鼻尖上也冒出冷汗,她拼命用手抓紧了床单,扬起纤白的脖颈,却见殷红的血珠已经悄然洒落,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女人和男人的第一次战争永远是男人占据主动地位。
金戈铁马的长驱直入让女人吃尽了苦头,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女人无师自通地抛开了生涩,渐渐开始迎合。
随着刘宇浩越來越勇猛,身体下面的女人就开始动听地呻吟起來,仿佛给男人注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女人叫得越凶,他就越用力;他越用力,女人就叫得越凶。
既然已经决定,女人不再有任何顾及,柔若无骨的娇躯攀上男人后背巧妙地配合着。
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都进入极度亢奋的状态,冲撞与快活使得他们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男人愈见粗沉的呼吸和女人肆无忌惮的声嘶力竭呐喊,时而柔软纤细,时而清越高亢。
等腰酸背痛口干舌燥地女人终于能歇口气时,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男人这个时候已经沉沉睡去了,像个孩子,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宇浩......”
凝视这这个男人,女人的鼻子莫名一酸差点哭出声來。
强忍下心中的痛,女人死死地保住刘宇浩的腰,那感觉似乎是想把刘宇浩直接和自己镶嵌到一起永不分离似的。
第0814章 是她?
镜子前发髻凌乱的女人微微有些发呆,但透过镜子可以看出女人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端庄秀美的面颊上,已泛起两抹红晕,愈发娇媚动人。
拂了拂额角的发丝,女人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踉踉跄跄走到刘宇浩身边,从洁白的床单上把昨晚那一抹刺目的鲜红用剪刀裁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中。
“宇浩,我,我要走了。”
女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在这个房间里,依然还充满了两个人的呼吸和痕迹。
轻轻抚了一下自己滚烫地俏颊,在这一刻,女子感觉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很明显,在她的心目中,哪怕只能拥有那个熟睡的男人一刻也是值得的。
俯下身子,女子在刘宇浩的脸上轻微吻了一下。
睡梦中的刘宇浩睫毛微微一动,女子顿时脸色大变,立即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般跳到一旁。
还好,刘宇浩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后马上又进入了梦乡。
女子默默地注视着刘宇浩的脸。
很久不见了,这个男人依旧还是像以前那么耀眼,能够跟每一个身边的人都谈笑风生,却不让对方感到一点疏远。
可在下一刻,女子便觉心如刀绞,眼睛一下就湿润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捂着嘴,泪水哗哗地流了下來。
有的时候,人总是需要不顾一切的做一些事情。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人才能够抛弃一切束缚自己行为的枷锁,勇敢的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一点是在很久之后女子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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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刘宇浩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他睁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射了进來照在眼睛上。
刘宇浩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其实他不用这么做的,自从八锦异能之术进入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后,几乎沒有任何东西能遮挡住刘宇浩的双眸。
惨然一笑,刘宇浩用力的搓着自己发麻地太阳穴。
很久沒做这样的梦了,梦中,刘宇浩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來,在蓝天白云当中腾云驾雾,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不停的体会着愉悦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刘宇浩很清楚的记得梦中的那个女子,雪白地肚皮和柔软腰肢正中那圆润性感的小肚脐。
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
刘宇浩口干舌燥,愣愣地坐在那里。
他似乎还记得那女子裤脚挽起到膝盖,娇嫩的小脚上,点着朦朦胧胧的淡黑,十个脚趾甲就好像漂亮的黑宝石,镶嵌在粉嫩雪白的玉趾上,妖艳诱惑到了至极。
突然,刘宇浩的脸色一变,浑身僵直眸光冷峻。
“藤轶,藤轶你小子人呢?”
刘宇浩顾不及去拿伸手可及的茶杯了,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大声喊着。
哥们一觉醒來居然光着身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刘宇浩有点懵,双眼无神地瞪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
但同时有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藤轶不可能离开自己,如果想昨晚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那就只有那小子能回答。
果然,藤轶笑嘻嘻地掀开门外的格挡跑了进來,道:“刘哥,你找我?”
“废话,除了你小子我还能找谁?”
刘宇浩沒好气地瞪了藤轶一眼,随即苦笑了一下,说道:“除我以外昨天还有谁來过这个房间?”
“呃......沒,沒人啊!”
藤轶一愣,继而言不由衷地摇着头拼命掩饰着。
刘宇浩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藤轶,道:“看來你小子是想提前回国内了。”
藤轶闻言又是一愣,挠挠头很为难地说道:“刘哥,这事我答应别人不说的,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么?”
刘宇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來,仿佛冰冷的寒水,摆手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一下,等我打个电话你就可以去腾铁那给你哥帮忙了。”
“别啊刘哥!”
藤轶脑门上刷的一下就布满了汗珠,满脸委屈地摇着头说道:“唐妩姐不让我告诉你她......”
忽然,藤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想捂住大嘴巴,可又來不及了,只好一脸憨笑地看着刘宇浩直咧嘴。
唐妩?居然是她?
难道说?......
刘宇浩犹如晴天听到一声霹雳般怔愣在了那里再也说不出话來了。
如今的刘宇浩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猪哥了,从自己赤果果的身子,还有那洁白床单上的窟窿,更有下面隐隐的鲜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可怎么是好!
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脊背冒了上來直到头皮。
刘宇浩开始叹气起來,如果昨天晚上真的是唐妩的话,那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毕竟那妮子已经有了未婚夫,自己怎么做算什么?
“你先出去吧!”
刘宇浩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來,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糟糕透顶的心情了,无奈地朝藤轶摆了摆手。
“哦,知道了!”
藤轶见刘宇浩不再提让自己滚蛋的事就知道这页被翻篇了,喜滋滋地点着头往外走,边走边咕嚷着:“还好沒告诉他唐妩姐离开的事,要不然今天可真要打背包回家了。”
“你说什么?”
刘宇浩瞪圆了眼睛,眉头紧皱。
唐妩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在缅甸翡翠大公盘这么重要的期间怎能轻易离去?
若是别人可能听到藤轶的话也就算了,但刘宇浩是谁?
他是暗恋过唐妩四年的人,唐妩所做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的心里,对这个妮子的所想刘宇浩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藤轶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刘宇浩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我说,我刚才说唐妩姐走了。”
“你再说一遍!”
刘宇浩表情顿时就变了,表现如要噬人的野兽一样沉声问道。
完蛋!
藤轶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色的表情也一下子严峻起來。
好死不死的说这些干嘛呢?
藤轶一脸懊悔地皱皱眉,说道:“唐妩姐走了,说,说是到什么破锣什么的地方去,我也沒听懂......”
说实话,要是唐妩跟藤轶讲点擒拿格斗什么的藤轶倒还能明白,可破锣什么的那个地方他是万万不能懂的。
世界上有破锣,或者卖破锣的这种地方吗?
当时藤轶很是纠结了一番,可见唐妩双眸红通通的他也不敢多问,而且他更不敢在刘宇浩醉酒的状态下离开太久,所以就沒多问。
刚才刘宇浩问自己的时候,藤轶本來是想说來着,但由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破锣”那两个字才作罢。
破锣?
刘宇浩咬了咬腮帮子,他这一会有种想上去胖揍藤轶那小子一拳的冲动。
唐妩是最喜欢薰衣草的,而生长薰衣草的地方不正是普罗旺斯么?那么美的地方被藤轶说成了破锣,也亏那小子能联想得到。
“唐妩走了多久了?”
刘宇浩也顾不得形象之说了,当着藤轶的面就开始扒拉着自己的衣服迅速穿起來。
从藤轶的话中刘宇浩可以想像的到,这一次唐妩一定是生气了,而且是准备永远离开自己,要不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阶段招呼都不打就贸然拿着行李离开缅甸。
要知道,每年缅甸的翡翠大公盘可是各大珠宝公司寄以最大希望的时候,若不是自己喝醉酒伤害了她,那妮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呢?
刘宇浩越想越悔恨,穿好衣服后一个箭步就冲出门外。
门外更让刘宇浩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了,二十多个暗保人员如临大敌般四下分散着,脸上带着寒霜般的冷峻。
用得着摆这么大阵仗嘛?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他现在沒心情跟计较,这一切肯定又都是藤轶的主意,匆匆给众人点点头,刘宇浩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
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唐妩,如果昨晚他真的对那妮子做了什么,刘宇浩认为自己必须要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
但就在刘宇浩将要走出酒店的时候,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來,看到刘宇浩以后,拼尽全力又往前窜了一步倒在地上。
“陈乐?你,你这是怎么了?”
刘宇浩大吃一惊,陈乐在藤轶的安排下应该是住在戚李培家族经营的酒店的,外面最少有上百和经过化妆以后的持枪士兵保护安全,再怎么也不会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吧?
“我,救救我......”
陈乐憋足最后一口气伸长手向着刘宇浩挥动着,
幸亏他昨天晚上向沈国打听过刘宇浩的行踪,否则现在还有沒有命就要两说了。
陈乐的表现让刘宇浩和藤轶同时警觉起來。
藤轶微微皱眉,做了几个暗语手势,身后那些满脸严肃的男子便默契地分散开來四处搜寻着可疑的人和东西。
刘宇浩现在暂时顾不上陈乐,本能的释放出异能想察看一下他是否有伤,如果不急的话,刘宇浩准备找到唐妩以后在回來给陈乐医治的。
毕竟现在唐妩的去向是他最想知道的。
可在异能探测到陈乐体内时,刘宇浩震惊了。
又是阴煞之气!
第0815章 不怕贼偷
陈乐一脸灰白地躺在那里,几乎沒有了心跳。
“刘哥,这个人还有治吗?要不行的话赶紧送医院得了。”
“医院?”
刘宇浩轻微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和当初翁海情况如出一辙的陈乐说道:“恐怕全世界沒有哪一家医院能治得好他的。”
“呃......”
藤轶还想说点什么,可想了想还是闭嘴做事去了。
对于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的刘哥,他是无比的信任,只要刘宇浩说的,藤轶从來都不会反驳,更不会多问一句。
有时候藤轶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自己会无条件的相信刘宇浩说的每一句话呢!
超大的落地窗将屋外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藤轶再次检查了一遍房间,觉得应该沒有危险存在后才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刘哥,有什么事就叫我。”
刘宇浩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他很满意藤轶的安排,可以说,现在自己和陈乐所处的房间已经如铁桶般,轻易不可能有人会闯进來。
在此期间刘宇浩一句话也沒说,双目微垂,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似悲似喜,令人难以琢磨。
陈乐的伤势非常奇怪,以至于刘宇浩不得不小心谨慎到放弃了去阻挡唐妩离开,把陈乐搬至这密室中仍不放心,还需要藤轶带着人在外面替自己护法。
为什么陈乐也会中翁海身上那种阴煞之气呢?
刘宇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來,毕竟这里不是国内,而且自己和陈乐之间基本沒有什么交集,贸贸然让刘宇浩出手救治显然是不现实的事。
虽然刘宇浩不是什么坏人,但他从來也沒想过自己要当什么圣人或是滥好人。
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出手为陈乐逼出体内的阴煞之气的话会不会有人趁火打劫呢?这次随着刘宇浩來缅甸参加公盘的人多大两百多人,在性命相关的事上,刘宇浩轻易是不敢做出决断的。
陈乐啊陈乐,你是故意逗哥们还是被人害了呢?
思量久久,刘宇浩依然是迟疑不决,眉毛也蹙成了一团,时不时瞟一眼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陈乐,心里矛盾极了。
上一次自己替翁海逼出体内的阴煞之气是有多种原因促成的,而且,当时身处国内,又在翁老爷子的庇护之下,刘宇浩敢肯定沒人有那个胆量打扰自己。
但这一次显然情况完全不一样。
陈乐体内所中的阴煞之气不仅比翁海严重了数十倍,而且就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刘宇浩才刚得罪了缅甸第一家族的克拉康将军,如果就这么出手相救陈乐,自己已经自己带來的两百多号人能不能安全走出缅甸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慢慢逝去。
而陈乐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要不是因为刘宇浩事先用银针帮他封住了几处致命的静脉,现在陈乐怕是已经归西了。
可刘宇浩却还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考虑各种可能发生的突然状况。
陈乐的命是命,但身边这两百多号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刘宇浩的内心万分纠结。
直到现如今为止,刘宇浩只是渡过了炼气化神的阶段,离元神内敛还差很远的距离,上一次为翁海逼出体内阴煞之气的时候刘宇浩就差点崩溃于溃,现在陈乐体内受到的阴煞之气侵袭显然比翁海当时严重的多的多。
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帮助到陈乐还要另一说。
这也是刘宇浩必须要考虑到的。
突然,刘宇浩发现陈乐的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鼻腔中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嗯?他竟然还有知觉?”
刘宇浩惊呆了,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陈乐忽然发出的声音让刘宇浩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身体受到阴煞之气的侵袭后沒有大国手在身边及时救治的话,绝对不可能撑过三个小时。
但从自己看到陈乐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了,躺在那里的陈乐居然还有知觉。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刘宇浩好气地站了起來,释放出异能朝陈乐的体内探测过去。
探测的结果让刘宇浩都忍不住差点拍手大笑了,原來,陈乐不过就是被阴煞之气封住了脑中的意识,但身体却未受到任何伤害。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
刘宇浩拍着手在心中暗叹陈乐的好运。
普通人的心脏是处于人的左胸腔的,但陈乐却和别人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长到了右胸腔中,想一掌拍死陈乐的人却不知道这件事,全部力量都集中到了陈乐左边后背上。
事后可能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对陈乐施法的那个人迅速撤离,根本就沒检查陈乐是否还活着。
“麻辣隔壁地,你小子运气好,捡回一条小命。”
很少暴粗口的刘宇浩也乐了,身边刚好沒人,所以就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要知道,人性是很复杂的,只有在那些思维很简单的人眼里,才会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每个人都必须考虑周全以后才能行事。
身处复杂的环境,有时为了做事、为了自保,就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
所以,刘宇浩刚才纠结要不要帮陈乐逼出体内的阴煞之气也是正常的,身处缅甸这个复杂之极的所在,哪能一切但由本心?
但现在所有的麻烦都沒有了,陈乐并沒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对于体表的阴煞之气,刘宇浩能很轻松的就解决掉。
现在刘宇浩需要考虑的就是,究竟是什么人伤害到了陈乐,而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虽然刘宇浩一时半会儿之间沒办法知道结果,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出手伤害陈乐的人和在翁海体内种下阴煞之气的人是同一个。
这个发现让很少兴奋的刘宇浩也不禁喜形于表,不停的來回搓着手。
“藤轶!”
考虑再三,刘宇浩做出了一个决定。
准确來说,其实是刘宇浩想借着陈乐的这个机会把幕后的黑手挖出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刘宇浩可不想时时刻刻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监视着。
特别是那种普通手段无法对付,而且自己又不能时时防着的人,这样的人对刘宇浩來说可能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对刘宇浩的家人就要两说了。
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和直系亲属的安全是刘宇浩的最低底线,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碰触,否则刘宇浩一定要让他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代价。
藤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慌慌张张地冲了进來,手中握着一把枪急急忙忙道:“刘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
刘宇浩看了眼藤轶手中的家伙也不奇怪,淡淡一笑,说道:“你现在去把祝彪和祝文俩兄弟给我请到这里來。”
“祝彪和祝文?请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是医生。”
藤轶一头的雾水,但脚下却沒挪动一分,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确保刘宇浩的安全,什么事和人都不会令他分心。
刘宇浩笑骂道:“叫你去你就去,臭小子,突然间问那么多干嘛!”
“我不去!”
藤轶牙一咬,倔强地摇摇头,神情一片茫然。
别说祝家的背景还不足以让藤轶忌惮,就算祝家真有那个背景现在也不管用,是有缓急轻重,藤轶现在的主要目的是保护刘宇浩,其他的事都被他很决绝地表示忽略了。
刘宇浩扭头瞟了他一眼,眼神并非十分的冷锐,摆手说道:“赶紧去,我有要紧的事需要祝家两兄弟帮忙。”
“这......刘......”
藤轶还想说点什么,可无奈被刘宇浩粗鲁的打断了。
“别再这呀那呀的,让你去你就去。”
“是!”
刘宇浩从來都沒用过如此严厉的声调和藤轶说过话,所以藤轶先是愣了愣,随即下意识地双脚并拢,仿佛回到了枪林弹雨的军营生活般转身离开。
趁着藤轶去找祝家兄弟的时候,刘宇浩又拔出几根金针将陈乐的重点经脉全部封住,虽然陈乐并沒有什么大碍,但以防万一的工作还是要做到前面。
“刘少,您老找我们有什么事?”
这一次是祝彪抢在前面说的话,祝文虽然名字儒雅,但人的确不是什么有涵养的,祝彪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刘宇浩个给惹毛了。
刘宇浩点点头,指着凳子笑道:“坐吧,我找你们來的确有点事。”
祝文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傻乎乎的笑着。
但祝彪可沒他哥哥那么傻,依然挺着胸,像是当年爷爷接受贺老爷子命令之前的姿态一般脸色严肃地说道:“刘少,有贺爷爷当年的那份情,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我们兄弟俩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可以说,祝彪的聪明就在这里。
他明知道刘宇浩不会让他们兄弟俩去送死的,但依然把姿态摆的很正,而且好话坏话都说在了前面,就算有心要害他们兄弟俩的人也要事先掂量一下。
刘宇浩淡淡一笑,重点瞥了眼祝彪后摆手说道:“哪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想让二位兄弟帮我把一份消息扩散出去。”
说完,刘宇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來。
第0816章 布局
“散播?呃......”
祝文倒是沒有什么表情,依然悠闲自得地坐在那里喝茶,但祝彪就不一样了,露着明显笑容的脸顿时僵硬,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时间并不长,脑中灵光一闪,祝彪随即拍拍胸脯,义正言辞地说道:“别说是让我们兄弟去跑跑腿,就算刘哥您让我们上刀山,我祝彪也不会眨一下眼的,什么事刘哥您就直说了吧。”
“弟弟,你......”
祝文也是带着耳朵來的,当他听到弟弟喊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人做哥的时候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满是愕然不解的望着自己兄弟。
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祝文还不了解?
别看祝家现在是家道中落了,可自己这个弟弟却是出了名的倨傲,而且仗着自己颇有些才气,一般人他都看不上眼的,怎么今天在刘宇浩面前却表现的如此恭敬呢?
“哥,刘哥看得起咱们,咱哥俩还有什么话好说,先答应下來,刘哥自然不会让自家人吃亏不是?”
前半句是对祝文说的,可后半句话傻子都能听得出來是讲给刘宇浩的。
那意思是,我祝文和祝彪兄弟俩可都是老贺家出來的嫡系,你刘宇浩就算再打主意也不可能摆明了让祝家人吃亏上当吧?不然的话以后回了国,贺老爷子那可不好交差。
祝彪是个聪明人。
刘宇浩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祝彪,并沒有马上回答什么。
有的时候,不说话的效果比什么都讲出來要管用的多。
果然,祝彪在和刘宇浩对视三分钟后终于败下阵來,讪讪的笑着说道:“刘哥,您再这样看着兄弟可要把我们都吓走了。”
这次祝彪可沒说谎,刘宇浩能看得出他的腿肚子其实已经在颤抖了,要不是因为知道刘宇浩不会对他兄弟俩下黑手,沒准祝彪这会早就拔腿跑路了,怎么还能笑着站在这里?
刘宇浩沉吟了片刻,忽然站了起來。
既然主人家都站起來了,祝彪兄弟俩也断无大模大样坐在那里的可能,尽管还有几分不愿意,但祝文还是被祝彪拉着立到了房间的一边。
“祝彪兄弟。”
“刘哥,您请吩咐。”
刘宇浩轻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超乎他年龄的老成世故而又带有几分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在缅甸也有些生意,但一直沒有人能替我代言,这件事我很苦恼啊!”
祝彪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差点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眉开眼笑地上前一步,说道:“刘哥,要是您相信我和我哥哥的话,我们兄弟俩愿为刘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出生于红色门墙,但苦于自己还沒來得及施展抱负之前家族又败落下來,祝彪自然一直心怀耿耿,可那又怎么样呢?
沒有一个好的晋身渠道,就算世家子弟也只能望洋兴叹,更何况,所谓的世家子弟其实也是分等级的。
贺旭东和吴凌柏他们是当之无愧的顶级红色子弟,周锡也算一个,但勉强能够上一等一的那种,至于到了祝彪这样的出生,无非是能在偏远地区举着大牌子吓唬吓唬人罢了。
真要是上了台面,祝彪兄弟俩还不够人家周锡一个脚指头玩的。
好在祝家生出了祝彪这样肯于放下不顶吃不顶喝的“伪衙内”身份,这些年在京城也算保住了自己家族的最后一分尊严。
但万万沒想到因为祝文的一时脑热,带着家里的全部资产跑來投资翡翠原石,在公盘开始的第一天就差点被打回原形。
祝彪听说已经火急火燎地从国内赶过來,再三考虑后,就发生了那天两兄弟一起上前求助刘宇浩的事情。
当时祝彪对刘宇浩并沒有抱太大希望,毕竟人家和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而且,贺家能在明面上给祝家留一分面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刘宇浩和自己又沒关系,人家凭什么把自己兜里的钱掏出來分你一些?
可当时那种情况,若是祝彪不死拽着哥哥去求刘宇浩的话,那么祝家就有可能真要在京城永远消失了。
最后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祝彪的预料,刘宇浩不仅沒难为他们,而且还在昨天明标开始之前让人给自己递來一张纸条。
祝彪当时就知道机会來了,毫不犹豫地把家族最后一笔资金全部砸到刘宇浩标注的那三块翡翠原石上去,后來竟然意外地中标了两块。
接下來再发生的事就是祝彪怎么也想不到的了。
中标的那两块翡翠原石解开以后,居然大涨了一块冰种和一块糯冰种翡翠。
卖出那两块翡翠明料,祝彪兄弟俩不仅沒有亏钱,还意外地发了一笔小财,除了把之前被祝文输掉的钱全部赚回來了以外,还净赚了六百万欧元。
要说祝彪不感激刘宇浩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自己家族命运危在旦夕的时候人家出手相救,这份人情就已经很难尝还了。
这个世上永远都不缺锦上添花,但唯独沒有人做雪中送炭之事。
经过多年的蛰伏祝彪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小说和电视电影中那些义气之说全他娘是扯淡的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刘宇浩沒上來踩自己兄弟俩一脚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又能帮自己渡过难关呢?
但现在又一件让祝彪更难想象的事发生了。
刘宇浩居然亲口说出自己想找一个人在缅甸帮着代言。
这句话里面饱含了各种深意啊!
祝彪此时感觉有那种天上掉馅饼砸中自己脑袋的幸福眩晕,所以才拼命咬着牙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激动而身体太过晃动。
可他的那种掩饰怎么能逃过刘宇浩的法眼?
刘宇浩走到祝彪身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一会,然后笑了笑,拍拍祝彪的肩膀说道:“我这里有两百块今天下午将要竞拍的毛料编号,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帮忙竞投的投手。”
说完,刘宇浩笑嘻嘻的将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张纸交给祝彪。
所谓投手就是在竞标过程中的帮闲者。
这些人本身自己是沒有钱去参加竞标的,但由于有资格进场,所以就在中介方的委托下拿别人的钱帮别人竞投指定好的东西。
祝彪拿了纸条并沒有急于看上面写了什么,而是微微后退一步,说道:“刘哥,只是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祝彪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因为他需要知道刘宇浩想达到的是什么目的,然后自己才能按照刘宇浩心里的想法去实施,以求一击即中的效果。
刘宇浩点点头,眉宇间浮起一抹肃然,说道:“你只用找人竞投这些赌石就可以了,别的不需要去管。”
“是的,我明白了。”
祝彪不傻,既然刘宇浩不愿意说他当然不会再问,但他也沒立刻就离开,要知道,找人帮忙竞投是需要付给别人钱的。
两百块赌石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虽然是他有意想去靠拢刘宇浩,但现在毕竟是刘宇浩在找他办事,这笔钱按规矩还是需要刘宇浩出。
刘宇浩也看出了祝彪的心思,笑着说道:“你自己去找一个叫贵利王的人借钱,能借多少借多少。”
安排完这些刘宇浩淡淡一笑,但也再不与祝彪说话了,而是转身漫不经心地翻弄着自己带來的一本书。
祝彪嘴巴张了张,脸色有些为难,但还是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先出去了刘哥。”
刘宇浩沒说话,摆了摆手示意,机会已经给了祝彪了,至于他能不能把握住那是他的问題,只要是稍微聪明点的人都不会再追问下去的,现在这个结果刘宇浩已经很满意了。
别看今天祝文一句话都沒说,但知根知底的人都晓得祝文是个大嘴巴,昨天解涨了两块赌石以后,他已经把自己和刘宇浩之间的关系吹得神乎其神了,所有在场的人都相信祝家和刘宇浩是有來往的。
现在刘宇浩安排两兄弟煞有其事的去找贵利王借一大笔钱,而后再请大量的投手去帮自己竞投毛料,相信有心人一定会盯住祝彪两兄弟,而且还是很关心的那种。
“趁火打劫?哼,哥们也让你看看什么叫趁火打劫。”
刘宇浩慢慢的抬起头來,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董事长,你找我?”
祝彪兄弟俩前脚刚出去,后脚沈国就走了进來,虽然他对祝家兄弟不熟悉,但沈国很聪明地沒有开口问什么,只是一门心思地关心刘宇浩这个时候把自己找來究竟是为了什么。
“坐老沈,要喝茶自己倒啊!”
刘宇浩笑呵呵地点点头,等沈国坐下以后才接着说道:“老沈,你想不想单独执掌浩怡珠宝?”
“董,董事长......”
沈国吓得脸色苍白,刚喝进口中的水也一下子喷了出來,满脸错愕地看着刘宇浩嘴巴张的老大。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说道:“别紧张,我说的是心里话,你告诉我,究竟想不想单独执掌浩怡珠宝?”
沈国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呆呆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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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7章 化妆
每个人的能力都有高有低,但要是说一个人自己心里压根就沒想过有一天能往高处走那就是虚伪了。
经过一年多的锻炼,可以说现在的沈国已早非吴下阿蒙了,虽然让他独立执掌浩怡珠宝以后继续锐意进取还有些困难,但守成却是绰绰有余。
可就算心里想也不能说出來啊。
做人最起码的底线沈国还是有的,刘宇浩对他有知遇之恩,秦为先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倾力的帮助,他怎么在这些人背后下黑刀子呢?
“董事长,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沈国并沒有想马上摘干净自己,而是皱着眉头想弄明白问題究竟出在哪里。
刘宇浩哈哈笑了起來,摇着头说道:“老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就是问了一句你想不想单独执掌浩怡珠宝吗?难道你从未想过?”
“呃......”
沈国老脸一红,挠挠头说道:“想过是想过,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呀!”
看见沈国一脸窘态,刘宇浩笑的更狠了,过了好久才收起笑意一脸严肃地说道:“老沈,以后浩怡珠宝就要拜托你了,千万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什么?......”
沈国一下子僵住了,赶紧站起來摆手说道:“董事长,要是我老沈犯了什么错你就说出來,我以后一定改,但我保证我老沈绝沒有那份歪心思。”
嗨,越解释越乱。
现在的沈国就差沒哭出声來了,满脸的惶恐之色。
刘宇浩摆摆手笑道:“其实我想把秦大哥从浩怡珠宝抽身出來的想法早就有了,开始我是准备公盘结束以后跟你谈的,但现在有些事必须要我亲自去处理,所以不得不提前了几天而已,你可别想到是我有什么不满意。”
看刘宇浩不似在跟自己开玩笑,沈国纳闷地蹙起眉,疑惑不解地问道:“董事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是平时沈国是不可能这样问的,而且还有点犯忌讳的意思,但刘宇浩已经把话挑明了,又说的非常果决,所以沈国也顾不得其他了。
“我可能要离开几天的时间,所以必须有人能为浩怡珠宝掌舵,而这个人又必须是我能信得过的,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刘宇浩向來是个当机立断的人,他已经从陈乐的身上看到了危险,所以连唐妩那边都无法顾及,说实话,不找出那个背后下手的人,刘宇浩的确寝食难安。
他自己倒还无所谓,平时有藤轶带着一大帮子人保护,而且刘宇浩本身又有八锦异能之术,一般人都无法近身,但家里人呢?
那个人今天能对陈乐下手,明天就有可能对贺嘉怡动手,后天还有可能会对齐老爷子不利......
陈乐之所以能侥幸逃脱那是因为出手之人其志不再陈乐,而且陈乐狗屎运地心脏长在了右边,所以阴煞之气只是伤到了他的皮表而非内脏,刘宇浩已经给他喂服了六道轮回,修养几天就沒什么大事了。
但让刘宇浩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那回事啊。
与其被动受制于人不如主动出击率先占据上风,这一向是刘宇浩的行事风格。
老有一把明晃晃的刀悬在头顶上,搁谁也睡不好觉。
“董事长,下面几天的明标和最后一天的暗标怎么办?你若是离开了我们可沒主心骨呀。”
其实从刘宇浩把十亿欧元支票交给沈国那一刻开始,刘宇浩就已经慢慢在观察沈国的统筹能力了,现在看來让他坐镇公盘一点问題也沒有,所以刘宇浩才能这么放心的离开。
但沈国的这个问題也的确是关键,沒有刘宇浩在,最关键的暗标的确是不好操作。想到这里,刘宇浩默默点头,说道:“这点你放心,我会赶在最后一天之前回來的。”
沈国目光一凝,想再说些什么却沒张开嘴。如果他沈国连刘宇浩隐藏的某种深意都听不出來,想不到去做,那他就是扶不起的烂泥。
刘宇浩知道沈国的意思,摆手说道:“昨天连续解出了五块玻璃种翡翠,我们浩怡珠宝已经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所以我今天找了祝彪兄弟让他们帮着搅局,相信经过今天下午的竞拍,大家会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的。”
而且,刘宇浩身上还有五个多亿欧元的瑞士银行本票,那些钱都是为了以后秦为先专营高端翡翠做基础的,全部要投在此次公盘中,他怎么可能放任那么多极品赌石不管不顾?
刘宇浩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那个神秘的小本子,把沈国叫到自己身边低声交代了全部需要注意的事项已经重点关注的赌石。
等两人再从房间里出來的时候就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刘哥......”
藤轶带着人把刘宇浩住的房间团团围住,那二十多个面色冷峻的男子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阴冷的眸子中散发着寒光,稍微懂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些人不是好像与的,沒准哪个手上就沾着血呢。
“薛薇薇小姐在吗?”
刘宇浩摆手打断了藤轶的话,程葱葱昨天已经带着五块玻璃种翡翠回香港了,但薛薇薇却留了下來。
藤轶点点头,道:“薛小姐在呢,要不要我去叫她一声?”
“不用了,我亲自去。”
刘宇浩摇摇头制止了藤轶,自顾大步朝薛薇薇房间走过去。
“你干嘛?不知道这是女孩子房间吗?”
薛薇薇打开门发现是刘宇浩在外面,脸色陡然惊喜了一下,但随即又冷冰冰地瞪着刘宇浩微微皱了皱柳眉。
“沒事就不能來串门子吗?”
刘宇浩也不介意,呵呵一笑,不等薛薇薇同意就闯入了她的房间。其实薛薇薇刚才的表情全部被他捕捉到了,只不过刘宇浩不愿揭穿罢了。
“你......哼,有你这样的人吗?我同意你进來了么?”
虽然脸上还是那种冷冰冰的模样,可薛薇薇手里却不由自主地走到茶几旁为刘宇浩倒了一杯开水,道:“我不喝茶叶,你就将就这喝这个吧。”
“我不是來喝茶的。”
刘宇浩嘿嘿一笑着摆摆手,但还是把水杯接了过來轻轻放到一边。
薛薇薇怔了一下,扫了刘宇浩一眼,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究竟不是好事,沒得让人说闲话。”
这都哪跟哪呀!
刘宇浩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道:“那啥,你有化妆品么?”
“你问这做什么?有什么企图?”
薛薇薇脸色清冷地瞪了刘宇浩一眼,满是嘲弄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心说:“哼,一个晚上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去喝花酒了呢?”
还好刘宇浩不知道薛薇薇心中的想法,要不然他非哭死不可。
那啥,哥们喝什么酒用的着跟你汇报么?
“只是用一下,不用防狼似的防着我吧?”
刘宇浩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可说都说了又不好改口,只能傻笑几声。
“真不知道贺姐姐怎么能看得上你这样的人。”
薛薇薇撇了撇嘴,但还是从浴室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化妆包來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退后一步。
说实话,刘宇浩的突然登门打了薛薇薇个措手不及,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表达自己对刘宇浩的纠结之意,只好按着原來的路子沒怎么给他好脸色,但心里却是有些暗暗欢喜。
毕竟薛薇薇在刘宇浩之前的确沒有跟任何男孩子交往过,所以有时候在度的把握上不知道分寸的深浅也属正常。
刘宇浩不再理会薛薇薇,而是愁眉苦脸地看着大瓶小罐的一堆化妆品开始发愁了。
以前刘宇浩也曾经看过璐梅姐化妆,原以为是非常简单的事,可现在他才知道绝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起码刘宇浩现在连薛薇薇给自己的那堆东西里什么是什么都搞不清楚。
“这下可好,要怎么办呢?”
刘宇浩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究竟是想干嘛?”
薛薇薇虽然每每故作老成,但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所以看到刘宇浩对着那一堆化妆品发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发问。
刘宇浩抿抿嘴,说道:“我想化妆。”
“噗哧......”
听到刘宇浩的话以后薛薇薇差点沒一脚上去把刘宇浩踹出自己房间的大门。
大老爷们儿你化什么妆呀!
“变态狂!”
薛薇薇鄙夷的撇撇嘴说道。
刘宇浩险些被气乐了,但却沒表现出來,而是脸色一寒,皱眉道:“不许胡说!”
“你......”
薛薇薇万万沒想到刘宇浩居然会给自己甩脸子,先是神色一变,但随即又马上默默地闭上嘴,意外地沒跟刘宇浩争辩什么,只是把脸埋进了饱满的胸前,漂亮的不像话的俏脸竟然绯红一片。
这些女人用的玩意对他來说难度系数实在太高,刘宇浩摆弄了一会化妆品,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放弃了。
“你,你要化成什么样子?我,我可以帮你。”
薛薇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刘宇浩低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脸颊滚滚发烫了。
刘宇浩微愕地抬起头,吭哧了半天才很茫然地憋出一句:“反正就是化妆。”
第0818章 有人忍不住了
刘宇浩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修炼密宗心法的人盯上自己,而根据这次陈乐受伤的情况來看,出手之人和当年在翁海体内种下阴煞之气的人在手法上应该是一样的。
但很奇怪的是,当年暗中对翁海下手脚的人道行应该是深不可测了,可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人的修炼不仅沒有进步反而倒退了不少呢?
刘宇浩在心中想象了无数个可能,但最后都被他否定了。
本來刘宇浩可以不用理会这个人存在的,但人家已经向自己下手了,虽然沒伤到自己误伤了陈乐,但这也是刘宇浩所不能容忍的。
刘宇浩是个超级护犊子的个性,但凡是他认为在给自己效力的人统统都是“他的人”,自己怎么处理自己的人是一回事,但别人动了他的人那就是触了刘宇浩的逆鳞。
想斗法是吗?那就放手过來吧!
既然陈乐受了伤,刘宇浩干脆就将计就计给暗中对自己下手的人摆个迷魂阵,如果那人不露面就暂时算了,只要他还在缅甸刘宇浩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斩草必须除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刘宇浩还是明白的。
“你别乱动,这样人家怎么帮你化妆?”
薛薇薇恨得压根痒痒,边冷着脸帮刘宇浩在脸色涂抹着什么边微皱眉头,心说:“哪有一脸的倨傲这样求人的,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说什么都不会帮你这个臭家伙。”
“哦!知道了。”
因为是求人,所以刘宇浩也只好忍气吞声地嗯了一下表示自己不再摇头晃脑了。
这俩人一个只顾着斗嘴,另一个呆头呆脑的想着心事所以都沒注意,其实像他们这样刘宇浩坐着,薛薇薇站在他面前,在外人看來,两个人的姿势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薛薇薇好不容易才按刘宇浩的要求弄了个大概,后退一步端详了一会后轻轻摇头,说道:“喂,把头再稍微抬起來一点。”
说着,薛薇薇重新拿起粉底再次往刘宇浩额头上抹去。
吃了这刁蛮丫头的几次亏刘宇浩倒也学会了乖巧,一声不吭地扬了扬脖子,顿时,一股少女淡淡的清香扑鼻而來,令刘宇浩熏熏欲醉。
更要命的是,刚刚刘宇浩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居然从薛薇薇的领口处看到了一抹惊人的雪白高耸。
妈妈咪呀!
刘宇浩吓得连忙垂下眼睑去,暗呼好险。
这个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被她发现刚才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非得跟自己玩命不可,刘宇浩可不想给自己召來无妄之灾。
不看上面看下面这总行了吧,刘宇浩得意地在心里暗笑。
谁知这下更惨了,刘宇浩垂下眼睑后先是看到水晶葡萄般的十根玉趾,更让刘宇浩气血翻滚的是薛薇薇那滑腻的膝盖竟然抵在自己大腿根部,不经意间地晃动着,稍微不注意一点就有可能会和已经快把持不住的小刘同学來一次紧密接触。
“冷静,一定要冷静!”
刘宇浩在心里默念着,连忙把眼睛也一起闭了起來。
可无奈那充满弹性柔滑的长腿就在眼前挥之不去,想不心猿意马都很难,再怎么说刘宇浩也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遇到这种情况身体有自然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刘宇浩是做贼心虚,如果他现在抬头看一眼就知道不止是自己一个人心潮翻滚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突然间和一个成年男子离的这么近,男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气息对她來说绝对是个大杀器。
好在薛薇薇能尽量克制自己,但美眸之中,已经凝了一层水雾。
“哎呀!”
突然,薛薇薇脚下一滑,她嘴里忽地发出一声惨呼,猛然间朝着刘宇浩撞了过去。
这种情况哪容刘宇浩细想?
伸出双手,不由分说地抱住面前这具娇嫩香滑的身子,刘宇浩几乎是下意识间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却不想毛躁了些,右手的手掌恰好碰到薛薇薇那饱满的高耸之处。
怀中的女人也是本能之中双手猛然攀住刘宇浩的脖颈,用力地抓挠几下,娇躯颤动不已,两人的前胸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紧紧地挤压在一起。
就在肌肤相接的刹那间,一股热辣辣的暖流穿透胸口,瞬间传过全身,刘宇浩只觉得心旌涤荡,难以自持,暗道:“沒想到这个女人的身子居然像沒骨头那般柔滑。”
薛薇薇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瞬间从刘宇浩的身上弹起,漂亮的鹅蛋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俏脸一片绯红,已经红透了耳根。
“你......你......”
其实薛薇薇是想说,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只好咬着粉唇,羞涩地瞪着刘宇浩,眸光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沒摔到哪吧?”
刘宇浩倒是反应的快,还沒等薛薇薇开口就巧妙的把话題扯到了别处,而且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对面的女孩,眼神中满是清澈。
“沒......沒呢,那啥,化好了,你自己看镜子吧。”
薛薇薇哪里知道刘宇浩其实是在跟自己玩了个小心眼,看到刘宇浩那神色,还以为他的确沒发现自己摸到了什么呢。
但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后第一反应还是赶紧躲开。说完话后薛薇薇连看都不敢再看刘宇浩了,转身就跑到了一边。
“还好,她沒发现!”
刘宇浩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躁动不安。
刚才那一刻他都吓死了,手指间的柔滑似乎到现在还沒消褪。
可他要是不像刚才那样表现的话,沒准会被这丫头直接打出门去,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要知道,门外除了藤轶还有二十多个暗保兄弟呢。
自己的糗态被看了去倒沒什么,可这件事要是被传來传去,谁知道以后会被传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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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生好!”
“您來了刘先生,要不要喝点茶?”
“刘......”
在一片恭敬的问候声中刘宇浩走进了玉石交易中心,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跑上前來问候。
刘宇浩本來是不耐烦这种虚假的应酬的,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带着浓浓的笑意一一和大家点头致意。
但凡是觉得有点资格的人都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态想要讨好刘宇浩,就算沒资格的人也远远的站着沒打算马上就离开,只不过那些人眼中更多的是羡慕。
国内的大型珠宝公司每年也能解出高冰种以上品质的高端翡翠,但毕竟次数和数量都很有限。
而且,只要是哪一家珠宝企业解出了大涨翡翠,那么在下一段的销售中,该公司肯定会被超级富豪和翡翠炒家们上门围堵声名大振。
谁都沒想到,刘宇浩昨天一下子就为自己公司解出五块玻璃种翡翠。
这是什么概念?
在赌石界里,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呀。
现在的刘宇浩已经是所有参加翡翠大公盘的人们心中的偶像了。
昨天刘宇浩解石的时候有少部分人当时不在场,后來听说了经过以后捶胸顿足大呼后悔,这不,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玉石交易中心的大门前巴巴等着刘宇浩,无非是想一睹翡翠圣手的风采而已。
本來有些人还想趁这个机会上前跟刘宇浩套套近乎的,最好是能搞到一点半点消息,能让自己在今天的竞标中也解出个大涨。
可沒想到刘宇浩今天和平日里的低调相反,二十多个彪形大汉将刘宇浩团团保护在中心,很是在意周围那些人的举动,旁人根本进不了身,无奈,大家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翡翠圣手走进交易大厅,暗叹自己运气实在太差。
“刘兄弟,恭喜恭喜呀!”
何崖山自认为自己和刘宇浩以前走的近一些,笑呵呵的走了过來,可还沒接近到刘宇浩身边,他的脸色就变了,皱眉说道:“刘兄弟,你今天脸上涂了什么?”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何大哥好,我沒什么事,只是有点小感冒。”
“呃......那,那可要注意身体了。”
何崖山见藤轶满脸煞气瞪着自己所以也沒再往前凑,简单的说笑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但走出了老远何崖山还是回头看了刘宇浩一眼,随即惋惜地摇了摇头。
以他的经验,刘宇浩一定是得了什么重病,否则的话脸色不可能会这么差,而且也不可能需要用蹩脚的化妆來掩饰自己的情况。
“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何崖山刚走井田贞子就满脸笑意的走了过來。
“你干什么。”
藤轶脸色阴冷地伸出一只手臂将井田贞子挡在离刘宇浩五米外的地方。
“不要难为她。”
刘宇浩摆了摆手阻止了藤轶下一步的动作,心中暗笑:“还是忍不住了吧?”
但刘宇浩是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在想什么的,只是暗暗运起八锦异能之术将自己丹田内的能量调出,神色淡淡的说道:“贞子小姐你好。”
“刘先生,我有个朋友对你早已神交已久,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我介绍你们认识呢?”
井田贞子脸色微微有点变化,但嘴角的微笑一直保持在最佳状态,却沒再往前多走一步了,只是玩味地盯着刘宇浩猛看。
第0819章 照片
“哼,男人真的不能相信,太能装了,怎么可以这样!”
远处的薛薇薇满脸不乐意地站在远处看着,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但美眸流转间却又全是复杂的关注。
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刘宇浩非要把自己的脸化成现在这个样子,在薛薇薇看來,刘宇浩不化妆的时候起码还是很帅的。
虽然刘宇浩的那种帅还不至于能到惊动党惊动中央的地步,可对薛薇薇來说,把他放在任何一群男孩子中也属于鹤立鸡群的感觉了。
鹤立鸡群?
薛薇薇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心中给刘宇浩的那个评价,顿时满面羞红,心里砰砰直跳,呼吸也不觉加重了许多。
这会的薛薇薇粉唇微张,美眸中露出丝丝春意盎然,任何男人看过以后都会禁不住产生无限的遐想恐难自制......
好在所有的人都把精力集中到了刘宇浩那边去沒人看到薛薇薇现在的神情,否则这薛大小姐非要当场在地上挖个缝钻进去不可。
不过,很快薛薇薇就忘了自己心中对刘宇浩的不满,惊讶地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前面,下意识中,薛薇薇居然把嫩白的手指放到了樱桃小口中以免因为惊吓过度而发出惊呼之声。
“你和上彬拓斋是什么关系?”
刘宇浩也是满脸惊愕,迎面走过來的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上彬拓斋了,以至于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自觉地揉了揉。
拓拓木微微点头很是怪异地笑了笑,说道:“刘先生,你以前认识家兄?”
冰冷。
不,和冰冷不一样。
拓拓木身上发出的不是冰冷冷的寒气,而是让人颤栗的阴冷,就连藤轶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以后也不禁为之突然变色。
井田贞子咯咯一笑,妖媚地扭动着水蛇腰缓步又向刘宇浩走进了一步,说道:“刘先生,这是我弟弟拓拓木,而你说的上彬拓斋是我们的大哥。”
原來是讨债的人來了。
刘宇浩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完全走了出來,淡淡一笑说道:“不错,我以前是和上彬拓斋有过一面之缘。”
“仅仅是一面之缘吗?”
拓拓木猛然睁大眼睛,眸子中闪掠过一道阴森的寒光。
“刘哥小心!”
几乎是同时,藤轶大喝一声,骤然闪身挡在了刘宇浩的前面。
尽管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是这个拓拓木的对手,但有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刘宇浩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先从他藤轶的尸体上踏过去。
拓拓木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就像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地压在藤轶和那些暗保兄弟的心口上,这些人可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普普通通的人不可能对他们能造成如此大的压力。
更诡异的是,自从拓拓木出现以后藤轶就感觉周身有一种冰寒刺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同时也察觉出不妙。
十來年的时间中,藤轶几乎和国内所有的顶尖高手打过交道,但还沒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有这种畏惧的感觉,特别是那种琢磨不透的寒意是哪來的,这点藤轶表示自己很迷茫。
“你们都往后退。”
刘宇浩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现在已经能确定,这个拓拓木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只不过和之前想象的不一样的一点就是,刘宇浩压根就沒想过拓拓木居然是上彬拓斋的亲弟弟,而且井田贞子也是他们的亲人。
只不过刘宇浩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拓拓木看起來也不过就是四十岁而已,他又是怎么练就一身密宗心法的呢?
还有,拓拓木究竟是不是那个二十年前在翁海身上种下阴煞之气的人?
这些都是刘宇浩特别感兴趣的。
“我再说一遍,你们都退下。”
看到藤轶不管不顾地挡在自己身前,刘宇浩心中默默的感激了一下,但他沒有理由让藤轶为自己这么做,而且,刘宇浩也知道,即便是藤轶加上所有暗保的兄弟也不够拓拓木瞧。
人家一分钟就可以把藤轶他们全部都搞定了。
“拓拓木先生,我想说的是,陈乐沒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刘宇浩沒有直接回答拓拓木的话,而是直接把话題扯到了陈乐身上。
修炼之人所拥有的内力心法是不可能随时改变的,就算刘宇浩对拓拓木的判断有误,但金甲仙衣沒理由在拓拓木出现之时猛地恢复神识自觉进入防御状态吧!
千百年间上古神器一直备受修炼者的追捧绝对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象现在,刘宇浩根本就沒有预先想到要去用八锦异能之术催动金甲仙衣,但当神器自我感知到威胁存在的时候,它自己首先会苏醒,而且还能够自己进入保护主人的状态。
尽管看不到剑拔弩张的那种气氛,但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发现情况不对劲,聪明一点的人都退出了老远,反应慢的也感觉到了周身的冷意,也都正在慢慢往后退。
在此过程中,大家都有所忌惮,尽量手脚放慢,以免自己稀里糊涂地卷进一场无谓地灾难中去。
对于刘宇浩刚才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拓拓木很不满意,脸上露出怒色,突然伸出一只手來,说道:“刘先生可能不知道吧,我一直生活在缅北的矿区,对那里的玉矿和矿脉都非常熟悉。”
“啊,那个人在说什么?”
“嘘......”
拓拓木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玉矿、矿脉......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引起四大家族眼红到拿出看家本领拼杀的东西,这个人居然敢毫不忌讳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來。
刘宇浩眉尖微微跳动了几下,扫了一眼井田贞子。
不过,数秒钟后刘宇浩便笑了起來,摆摆手说道:“拓拓木先生真是爱说笑,好了,今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改天见面咱们再细聊。”
说完,刘宇浩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转身就要离开。
该传递的信息刘宇浩刚才已经说了。
陈乐不会能因为中了你拓拓木一掌就死掉,下三滥的办法你都用过了,以后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到我?
至于你拓拓木说自己生活在缅北地区的事刘宇浩不想去深究,更沒兴趣知道,但有一点刘宇浩很明确,那就是拓拓木绝对不可能知道矿脉的秘密。
否则他的妹妹井田贞子也不会在前几天向自己暗示可以考虑合作的事。
麻辣隔壁地,小日本就沒一个好东西。
明明对自己恨之入骨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装逼,仅这一点就能让刘宇浩在心里把他们鄙视回姥姥家。
“刘先生......”
拓拓木沒想到刘宇浩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直接就要走人,只好咬着腮帮子恨恨瞪了一眼。
刘宇浩回过头來,但脚下却沒准备停下,冷冷地说道:“拓拓木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拓拓木心里有些恼火,不过脸上并沒有表现出來,阴冷地笑着说道:“我这里有一个人,不知道刘先生感不感兴趣。”
“你觉得有什么人能比参加翡翠大公盘还能让我心动的吗?”
刘宇浩觉得和这样一个阴险小人说话简直有损于自己的智商,所以言语之中就沒再客气了。
他的目的就是想找出背后下黑手的人,现在既然知道是谁了,刘宇浩反而沒必要再装下去了,说不定等回去以后刘宇浩会把之前的计划全部否定也不好说。
不就是一个修炼过密宗心法的小日本么?有什么好怕的。
刘宇浩不敢说自己能很轻松战胜这个拓拓木,但有金甲仙衣在身边保护自己,拓拓木想伤害到刘宇浩那也是很难办到。
谁知,拓拓木不气反乐,从身后拿出一沓照片來说道:“我相信刘先生对这个人的存在还是有兴趣的,不如你先看了再说也不迟。”
刘宇浩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停了下來。
看着刘宇浩再次转身向自己走來,拓拓木脸上的笑容更盛。
就在刘宇浩伸出手接过拓拓木那沓照片的时候,拓拓木突然脸色一沉猛地发难,和他脸上苍白肤色极不相称的黝黑手掌紧紧的和刘宇浩握在一起。
“刘哥,千万别......”
藤轶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身后的一行人也都不自然的站在了那里,一脸惊愕之色。
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他们当然知道手掌肤色若是和脸上皮肤颜色相差巨大的话一定会有古怪。
但刘宇浩刚才伸手接照片的动作实在太快,当他们看清楚情况的时候再想出声阻拦已经來不及了。
“怎么,拓拓木先生改变主意了吗?”
刘宇浩的手已经被拓拓木牢牢抓住,但他除了额头上稍微渗出了一些汗珠以外,整个人的表情还算自然,嘴角上挂着的微笑始终沒有褪去。
拓拓木疑惑不解地注视了刘宇浩足足一分钟,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冷笑道:“刘先生若是真对照片上的人感兴趣的话,可以來缅北找我,三天内,我随时恭候刘先生大驾光临。”
说完,拓拓木和刚才刘宇浩的表现一样,突然转身,竟然连井田贞子在后面喊了他三声都沒回头,直接离开了玉石交易中心。
第0820章 先救人
“拓拓木,你为什么不当场就杀掉刘宇浩那个混蛋替哥哥报仇?”
追上拓拓木以后,井田贞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俩人本是兄妹的倒还好,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井田贞子那简直能吃人的眼神沒准会吓一跳。
拓拓木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周围,见沒人跟着自己才道:“杀了他?你说的倒是容易,杀了人我能跑掉,可是你呢?”
并不是拓拓木不想当场干掉刘宇浩,而是他实在沒那个自信可以带着井田贞子一起离开,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白白浪费今天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哼,沒想到你也是个只会吹牛的家伙。”
井田贞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咕嚷了一句,眼中充满了不屑的鄙夷。
女人究竟还是比男人的心软一些,自从上彬拓斋无缘无故从世上消失以后整个家族都处于动荡的边缘,井田贞子把这一切的罪过都归咎于刘宇浩身上。
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刘宇浩死的难看,但今天拓拓木居然错过了一个近距离直接杀掉刘宇浩的机会,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你给我住口!”
拓拓木一张冷漠的眸子掠过浓浓的杀机,要不是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亲妹妹,刚才他就已经出手让井田贞子生不如死了。
其实刚才拓拓木说自己不能安全带着井田贞子离开是他故意找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拓拓木沒有把握一击即中,当场击杀刘宇浩。
拓拓木是修习魔道之人,哪來的那么多骨肉至亲那种概念?
修习之人讲究精气神的凝聚,体应该是那种内气充盈旺盛流转不停的状态。
三年前拓拓木意外地突破到了初级修习者的境界,达到了炼精化气,按道理,修行到了这个境界以后,拓拓木是应该能随时感应到对手体内真气存在的。
可他在和刘宇浩握手的瞬间将自己强大的阴煞之气输出时竟然发现刘宇浩身上沒有任何真气传动,而自己的阴煞之气也沒有像想象中使刘宇浩当场毙命。
沒道理啊!
当时拓拓木就在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同时也谨慎地收回了自己的阴煞之气,采取立刻离开的策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既然对刘宇浩一无所知,拓拓木还沒有狂妄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试探的地步。
还别说,拓拓木这次的意外之举算是走了狗屎运,幸亏他沒有继续强横蛮干,否则,他可能真的会走不出玉石交易中心的大门。
当时刘宇浩故意封住自己的奇经八脉,使体内真气不再运转,但刘宇浩也同时催动八锦异能之术护住了自己的心神,有金甲仙衣的主动防御,若是拓拓木只想试探一下他还是无所谓的,可拓拓木要是妄想用强伤害刘宇浩的话,那就打错算盘了。
刘宇浩既然可以让同是修习之人觉察不出自己的内力,自然在修行上也比拓拓木不止高出一点半点。
拓拓木当时输出的阴煞之气再强大一点的话,刘宇浩体内的能量将会自然崩发,连同拓拓木自己释放的阴煞之气一起反噬到拓拓木的身上。
到那时,就算拓拓木能抵抗住被反弹回來的自身全力一击,也再无能力抵抗刘宇浩的奋力一搏了。
也就是说,拓拓木使出多大劲,刘宇浩就会将多大能量反弹回拓拓木的身上,而且还要加上刘宇浩自身的异能能量。
真到那个时候,拓拓木的下场之惨,用屁股都能想的到。
不过这些都是拓拓木不知道的,如果今天换一个比拓拓木修炼高深很多的人出马,可能早吓得望风而逃了。
“你不是说刘宇浩想救陈乐的话,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吗?为什么他今天的精神还是那么好?”
井田贞子当然不知道拓拓木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追问。
拓拓木一脸漠然,嗤声讥笑道:“你这样将來怎么继承家族事业?”
“我?我怎么了?”
井田贞子愣了愣,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拓拓木冷笑道:“难道你沒看出來刘宇浩今天是刻意化了妆才來到这里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了伤的话,一个大男人用得着化妆?”
井田贞子身形一滞,神色怪异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同时脑中闪出了两个字:“娘炮!”
还好刘宇浩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则非要气得连翻白眼不可。
老子了个去的!
娘炮这个词也是能用在哥们身上的吗?
你他娘哪个眼睛瞎了看到女人味在哥们身上出现了?
井田贞子摇摇头,钻进早已准备好的车子里,说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南邵,保证阻止刘宇浩继续参加公盘,你以为只是那些照片就能把他引到缅北去?”
拓拓木微闭上眼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刘宇浩不一定会去,但他身边那个薛薇薇看到照片后就一定会去,到时候刘宇浩为了保护薛薇薇肯定也会跟着去,难道我这样说你还不能明白吗?”
听到拓拓木如此一说,井田贞子眼睛猛然一亮,点点头发动了汽车,自言自语道:“希望如此吧,到时候就可以把刘宇浩和薛浩然一起干掉,我想,这也是哥哥最愿意看到的。”
拓拓木沒有说话,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阴冷的笑了笑。
他非常聪明,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时候再不会贸然向刘宇浩出手了,但刘宇浩去了缅北就不同了,那里有自己的师傅,就算自己不能干掉刘宇浩,但师傅却一定有那个能力。
而且,拓拓木心里还有另一个算计,那就是最好刘宇浩的能力再大点,到时能和师傅拼个两败俱伤,而自己则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这样的话,拓拓木就不仅能为上彬拓斋报仇,而且还能一举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师傅也杀掉,只要能拿到师傅的秘笈,相信在不久的将來,拓拓木有理由相信,自己一定能成为修炼界最强大的存在。
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所想在进行的。
背靠松软的座椅,拓拓木苍白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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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咱们完全沒必要为这种人渣冒险啊。”
藤轶眉头深锁,他对刘宇浩要赶去缅北救薛浩然的决定感到深深不解,可劝解了半个小时了也不见什么效果,这让他感觉非常困惑。
刘宇浩瞥了眼歇斯底里大哭后晕倒的薛薇薇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有些事可以不做,但有些事却是身不由己。”
半个小时前刘宇浩和玛桑达通了过电话才知道到,原來薛浩然是知道自己和玛桑达交好以后偷偷离开了玛桑达的家。
但后來薛浩然为什么会落在拓拓木的手中就是刘宇浩不知道的了,可拓拓木给的那十张照片显示,现在的薛浩然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若是不及时救出來的话,那家伙的小命都有可能搭在缅北,永远也回不到京城。
刘宇浩看了以后倒是沒什么感觉,但薛薇薇和薛浩然一母同袍,当时就哭得伤心欲绝。
这不,刘宇浩才给她梳理完体内经脉,薛薇薇也是在精疲力歇后才昏昏睡去的,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藤轶的表情都变得异常凝重,点了点头,神色坚毅的说道:“那好,如果刘哥你已经决定了,就把我也带上吧。”
刘宇浩皱着眉头摆摆手,说道:“不行,你必须留在这里,我走了倒沒什么,如果你也跟着一起离开,我怕还有人要背后使手段,沈国一个人应付很困难。”
“我不管,我一定要跟着刘哥你寸步不离才行。”
藤轶决绝的摇摇头,深厚的情谊已经将刘宇浩和藤轶紧紧的联系到了一起,上次刘宇浩在昆仑山出事藤轶就已经悲痛欲绝了,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离开刘宇浩半步了。
生也好、死也罢,反正藤轶已经认准了刘宇浩,无论出现什么危险和困难,他始终认为自己必须要和刘宇浩在一起。
“你怎么也跟这个小丫头学会胡闹了!”
刘宇浩听完后“砰”地砸了一下桌子,愤怒地低声吼道。
“我......”
藤轶沒想到刘宇浩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怔愣住了,好一会才低头嗫嗫道:“刘哥,求求你,别赶我离开你的身边好么?”
刘宇浩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看着藤轶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也发不出來火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但你有沒有想过,这里的情况也很危险,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老沈一个人呢?”
刘宇浩就纳闷了,明明刚才是藤轶在极力劝说自己不要去缅北涉险的,可为什么现在成了自己反过來劝说藤轶了呢?
说实话,他从來都沒想过要当活雷锋,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去缅北那种地方救一个曾经和自己交恶的人?
开什么国际玩笑?
薛浩然的死活跟哥们有个毛线的关系!
但后來仔细一想,刘宇浩也只能无奈的选择先把薛浩然救回來以后再说了。
毕竟当初薛浩然出国内逃亡的因素中有自己的影子存在,而且,薛家唯一的第三代如果死在了国外,贺家一定会被薛家强力排挤打压。
一定要想办法先把薛浩然弄回來!刘宇浩如是想着。
第0821章 强势与柔弱
贺老爷子未必怕薛家,可刘宇浩却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贺旭东被架在了火上,要知道,从政的人都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
可是,即使贺旭东再小心也难免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到时候若是薛家再在背后推波助澜有意难为贺旭东就不是刘宇浩希望看到的结果了。
藤轶这次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着刘宇浩前去缅北,再三厚着脸皮央求后,刘宇浩也只得答应了下來。
“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再遇到拓拓木以后千万别正面和他交手,这一点要是做不到,你也就别跟着去了。”
刘宇浩也是考虑到把薛浩然救下以后还需要人帮手,所以才勉强答应,但鉴于拓拓木这个危险人物存在,刘宇浩不得不提前给藤轶打预防针。
“沒问題,我一切都听刘哥你的。”
藤轶见刘宇浩同意了哪能不高兴,连连点头,别说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了,就算刘宇浩再多提几个要求藤轶也会照样答应。
反正他的目的是时时刻刻跟在刘宇浩身边,至于其他的问題还不是需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后定,哪能现在说怎么做到时候就一定怎么做的。
“好了,你先去准备吧。”刘宇浩苦笑着摆摆手说道。
什么人啊这是,刚才还愁眉苦脸的,这一点头马上又喜笑颜开。
变化也太快了吧,连一点过度都沒。
看到藤轶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刘宇浩就有种想在他后面踹他屁股一脚的冲动。
叮铃铃......
前脚藤轶刚走,马上电话就响了起來。
刘宇浩拿起來一看是戚康打过來的,连忙按下接听,笑道:“戚大哥,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哥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电话那头传來戚康的笑声。
刘宇浩微微点头,道:“戚大哥,我争取在暗标揭标那一天赶回來,在此之前就要拜托你帮我照顾沈国了。”
每天需要竞投的明标赌石刘宇浩早就给了沈国,在竞标上的能力沈国还是沒得说的,刘宇浩很放心,他唯一不放心的地方就是竞投回來的那些赌石的安全,不过有戚康和戚李培坐镇,想也问題不大,所以刘宇浩只是在电话里稍微提了一下。
“老弟,你不是说等公盘结束以后再去缅北的吗?为什么会这么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戚康也知道有些事就算他问了刘宇浩也未必会告诉他,他也是仗着自己和刘宇浩的关系好才问的,换一个人,戚康只会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而不会冒失地打听什么。
“一言难尽啊戚大哥!”
刘宇浩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戚康不是那种爱打听的人,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叹息了一声后笑道:“电话里不安全,具体的事情我还是暂时先不讲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细说。”
“那好,明天早上我派人去接你。”
戚康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对于一个劲给自己使口型的戚李培,他似乎沒看见一样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那好戚大哥,咱们明天早上见。”
在和戚康说话的时候刘宇浩对周围的环境也沒有注意,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在他通话时薛薇薇已经醒了,只不过沒有睁开眼睛而已。
“你怎么沒再问清楚点呢?万一他和玛桑达或者昂山措那边有了秘密协议怎么办?”
见戚康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戚李培一改平日里的笑弥勒模样,狠狠地瞪着自己表哥,眼中冒出一丝愤怒。
戚康双手抱肩,在原地瞥了眼戚康,略带嘲讽的说道:“如果你是这样看刘宇浩这个人的话,那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
戚李培愣了愣,沒由來的老脸一红。
“你根本就不了解刘宇浩那个人。”
戚康沒好气地摇摇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君子一言九鼎,这句话形容刘宇浩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至于为什么,还是留着你晚上自己慢慢想吧。”
说完,戚康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戚李培推开门自顾离去。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处私人领地的大门快速开启,黑色防弹轿车沒有做任何停留,直奔直升机平台而去。
戚康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车子稳稳停在自己身边后连忙走上前去,冲正在下车的刘宇浩笑着说道:“飞机会先飞去瓦城加油,然后再送你们去戚李家族在缅北的军事基地。”
刘宇浩点点头,笑道:“谢谢戚大哥了,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和藤轶两人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句话可是大实话,别看仰光这边一派繁荣景象,但缅北大部分地区都还处在动荡的边缘,武装势力之间频频的小规模战斗也从未停止过。
如果沒有戚康帮忙,就算刘宇浩和藤轶他们能侥幸躲过交战双方的子弹和盘查,等到达目的地也得是半年以后的事。
戚康笑着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挂坠來,递给刘宇浩,说道:“戚李培不能亲自來送你们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有了这个挂坠,你可以使用和指挥他在缅北的亲卫队。”
刘宇浩微微一愣,迟疑片刻后接过那个挂坠,点头说道:“戚大哥你回去以后替我跟戚李培说,等回來以后我再当面致谢。”
戚康笑着点点头。
挂坠的雕工很粗鄙,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挂坠却是帝王绿翡翠琢成的,晶莹剔透、色泽异常完美,令人看一眼后就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戚康呵呵一笑,说道:“刘老弟,你可别小看了亲卫队,其成员都是戚李家族的强悍子弟组成,不敢说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但对付三五个搏击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刘宇浩眉头轻轻跳动了一下,说道:“一定要转达我对戚李培将军的谢意,告诉他我此行的目的和矿脉无关,完全是个人原因。”
这已经是刘宇浩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开始戚康说出那挂坠用途的时候刘宇浩还沒怎么在意,但后來仔细一想亲卫队是什么概念,刘宇浩就知道这是戚李培在向自己表示什么了。所以,刘宇浩认为自己解释一下此行目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刘宇浩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戚李培这个举动的含意?
毕竟人心隔肚皮,戚李培既要保护自己的周全,又想利用自己的亲卫队监视刘宇浩的一举一动这种想法也属于正常,刘宇浩不是小心眼的人,他能够理解戚李培的出发点。
反正只要戚康把自己的话带到,戚李培自然会明白刘宇浩的用意,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戚康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上直升机吧。”
这一次戚康表现的很自觉,从头到尾都沒有再去打听刘宇浩究竟是要去哪里,只是传递着自己对刘宇浩的关切之情。
在戚康看來,即便是刘宇浩要改和其他人合作对他也沒任何损失,哪怕是克拉康去开采玉矿,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把翡翠原石拿出來出售?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戚康所选择的是商人模式,他就要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他知道,只要保证自己永远和刘宇浩站在一边,相信自己公司的利益最终是不会有损失的。
“出來吧,你躲在那里面不嫌委屈的慌吗?”
登上直升机后,刘宇浩先是脸色猛然一沉,随后冷冷地呵斥了一声。
对刘宇浩突然发难正感到迷惑的藤轶在下一秒眼睛圆睁,嘴巴张成o型,过了半晌才指着从木箱中爬出來的薛薇薇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再回头看时,戚康那小子已经早溜走了。
刘宇浩冷笑一声,满眼讥诮地看着薛薇薇,说道:“这还不简单,戚康不敢得罪这个女人,只好按她的要求想出了这个方法,试图瞒天过海。”
薛薇薇先是小脸一红,随即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箱子里的?是不是戚康那家伙出卖的我?”
刘宇浩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恨声说道:“用屁股都想得到这个箱子有问題,直升机的空间这么小,戚康怎么会让人把这种重物放在这里浪费空间浪费油?”
“你......粗俗......”
薛薇薇忿忿地瞪了刘宇浩一眼,心说:“哪有当着女孩子的面说屁股那个字眼的!不过形容的倒是贴切,自己居然就沒事先想到这一点,可恨的是,飞机沒起飞就被刘宇浩发现了。”
还别说,刘宇浩真的什么都猜对了,薛薇薇躲在箱子里的办法的确就是戚康想出來的。刘宇浩可以阻止薛薇薇去缅北,但戚康不敢得罪这个大小姐啊。
被逼无奈之下,戚康只好想出了这个笨办法,意图等飞机起飞后再让薛薇薇从箱子里钻出來,到那时,就算刘宇浩有再多不情愿也沒折了不是?
“求求你,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好么?求求你了......”
在刘宇浩这种强大的存在面前,薛薇薇第一次感到自己一个小女人在这种强势男人面前是那么的柔弱,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只知道牢牢的包抱住刘宇浩的手臂央求着,摇晃着......
第0822章 凤焰山
“咳咳咳......”
原來薛大小姐也玩那种市井小女人常用的一套?藤轶惊呆了,瞪着大眼差点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在藤轶的心目中,薛薇薇这样的顶级贵族家出生的大小姐,不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就是冷如冰霜,见到什么人都是爱搭不理的,可他实在沒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看见眼前这种场景。
薛大小姐像个只懂死缠乱打的孩子般无助。
我了个去的!
藤轶咽了口唾沫,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让这薛大小姐表现的如此孩子气。
刘哥的存在实在太强悍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刘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以后便把目光转向别处。
暴汗啊!
薛薇薇不知道她那么一摇对刘宇浩有着多大的杀伤力。
饱满地玉峰紧贴着刘宇浩的手臂摩擦着,刘宇浩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丰盈中带着的凸出的两点。
前两次和薛薇薇之间发生身体接触都是在刘宇浩不经意间,而且时间非常短暂,可这一次不一样,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刘宇浩再无耻也不能继续装傻占人家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便宜吧。
而且,要认真说起來,对于这一次丢下薛薇薇偷偷溜掉,刘宇浩心里也有些惭愧。
说实话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是反复考虑,不是沒有想到过薛薇薇的感受,而是下意识的把这一点忽略了,说自己有些自私也不为过。
再怎么说薛浩然也是薛薇薇的哥哥,理论是自己是应当先征求一下对方意见,即便是对方不同意留在仰光,自己再做其他打算也比偷跑來的强吧。
“可以起飞了。”
为了避免尴尬,刘宇浩只好悻悻地朝飞行员招招手示意大家都准备好了。
薛薇薇见刘宇浩最终还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禁不住咧着嘴咯咯大笑起來,“谢谢你,嗯,现在本姑娘发现你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呃......”
刘宇浩一阵无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原來以前哥们在薛薇薇的眼中无非就是个可恶的人么?看到薛薇薇朝自己挤眉弄眼的那一刻,刘宇浩差点有了暴走的冲动。
直升机在瓦城只停留了一个小时,因为中途升降的地点都是私人领地,所以周围基本沒有居民,刘宇浩只好把提前准备好的食物拿出來给藤轶和薛薇薇分享。
啃着冰冷的食物,薛薇薇好奇的问道:“喂,你怎么知道需要很长时间,竟然还带着吃的?”
“我需要跟你解释吗?”
刘宇浩沒好气地瞪了薛薇薇一眼,继续埋头啃自己手中的食物不再理她。
这个问題问的实在太可笑了。
刘宇浩不禁感叹,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沒有经历过艰难想懂事实在不易,薛薇薇能让戚康答应自己的要求,难道就不懂打听一下自己从仰光到缅北需要多长时间吗?
万一中途沒有人发现她,而薛薇薇自己又在箱子里憋昏过去,那她岂不是对自己最轻的惩罚也是要饿着肚子飞去缅北?
“哼,不想说就拉倒,本姑娘还懒得跟你这种无趣的人说话呢!”
薛薇薇拿眼狠狠地剜了刘宇浩一下,看着外面的景色,她美丽的眸子中开始慢慢变得满是温柔。
在记忆中哥哥不是刘宇浩口中那种纨绔子弟。
从小薛浩然就特别喜欢妹妹,有好吃的都不忘给妹妹留一份,有时候东西很少,薛浩然宁肯自己不吃也非要等到妹妹从外面回來以后交给妹妹,而且还骗薛薇薇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其实,看着哥哥眼馋的那模样薛薇薇就知道哥哥是专门留给自己的。
每每那个时候薛薇薇都不去揭穿哥哥,而且还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大口大口的把哥哥留给自己的东西吃完,即使有时候自己已经很饱了她也还是那样做。
自小沒了母亲的薛家兄妹感情是非常深厚的,这一切外人都不会懂。
当薛薇薇回国后得知哥哥被一个叫做刘宇浩的人硬逼得逃出了国以后,薛薇薇就开始恨上了那个人,她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过誓,总有一天她会帮哥哥报仇。
可沒想到自己直到现在还沒替薛浩然报仇,而那个曾经让自己咬牙切齿的男人却主动放弃了利润惊人的赌石,亲自飞到缅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來营救哥哥了。
究竟刘宇浩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薛薇薇眼睛又变的有些红润,心儿也跟着开始乱糟糟起來。
“刘先生,我们马上就要降落了。”
飞行员一路上对刘宇浩都是恭恭敬敬的,只要飞行允许的情况下都一遍遍耐心的讲解缅北地形。
刘宇浩本來是想带着陈乐一起來的,可由于陈乐的伤势并沒有完全恢复,最后只好作罢,好在遇到了这个在缅北长大的飞行员,他自然不会客气,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尽量问出來。
“幸苦了,这个是给你的。”
飞机降落后,飞行员为了避免因为向上的气流引起薛薇薇的不适,居然关掉了螺旋桨的引擎,这让刘宇浩非常满意,他递给那飞行员的则是一沓欧元。
“这......刘先生,我,我不能要您的钱......”
话是那么说,但傻子都能看出來那个飞行员刚才在吞咽口水了。
刘宇浩拿出的那一沓欧元可不是小数目,足足有一万之多。
对一个普通的飞行员來说,这么多的钱在缅甸这个地方可算得上是一笔“巨大财富”了,能在面对这么多钱还有勇气拒绝,这更让刘宇浩暗赞了一声。
“拿着吧,就算戚李培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
“真的吗?”
那飞行员见刘宇浩如是说,眸中猛然一亮,可手却一直不敢伸出來。
刘宇浩淡淡一笑,将一万欧元放在自己刚才坐的那个位置,带上自己的物品下了飞机,不远处已经來了一大帮人,自己再和这飞行员浪费时间会被其他人发现这笔意外之财的。
在戚李培的地盘上刘宇浩不怕什么,但他也要为这个飞行员着想,早就听戚康说过,在缅北这个地方,哪怕是一百欧元也有可能会引发一场血案。
“刘先生,我叫李丰,是少将军的亲卫队长。”
看到刘宇浩一行从直升机上下來,站在前排的一个男子小跑了过來,在刘宇浩身前五米处停下,一脸恭敬地微微弯了一下腰。
“你是华人?”
刘宇浩愣了愣,这个人是刘宇浩來到缅甸后见过的第一个能把华语说的如此流利的人,而且从长相上看,也应该是华人无疑。
李丰依然是神色恭敬地点点头,说道:“刘先生,亲卫队的子弟大部分都是华人。”
刘宇浩这才想起來,其实戚李培早就说过,他的母亲就是华人,而他们家族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华人士兵的加入而兴起的,有很多华人在也不是稀奇的事。
“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分别是藤轶和薛薇薇小姐。”
刘宇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两人,这个也是戚康事先交代好的,至于为什么刘宇浩沒去问。
李丰对藤轶和薛薇薇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小心翼翼了,但也还算客气,微微点头道:“欢迎你们。”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上起來,刘宇浩刚打开门就看到李丰站在自己门外。
“李将军有什么事吗?”刘宇浩好奇的问道。
李丰弯腰给刘宇浩鞠了一个躬,说道:“刘先生,小人只是个卫队长,并不是将军,请您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叫了。”
刘宇浩淡淡一笑,摆摆手沒有说话。
李丰接着说道:“刘先生,您的早餐准备好了,您看是现在就送过來还是怎么安排呢?”
原來是为了这个。
刘宇浩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说道:“我那两个朋友呢?我想和他们一起吃早餐。”
“好的,刘先生请稍等,我现在就去请您的两位朋友过來。”
李丰给刘宇浩安排的是“高级客房”,而藤轶和薛薇薇就沒这么好运了,直接被分配到了普通客房,两处好像还有一点距离,所以李丰需要亲自去请,不然的话藤轶他们自己也无法过來。
说是“高级客房”,在刘宇浩看來也就只比国内条件最差的旅馆稍微好一点罢了,不过他不是來旅行的,而且这里是战区,更谈不上什么“条件”一说。
对这一点刘宇浩还是很清楚的,在來此地之前戚康都已经在电话里详细讲述了。
吃过早餐后,李丰才过來问道:“刘先生,少将军只是让人带信來说您要去一个地方,但具体的位置却沒有说,少将军让我们听您的安排,不知道您把手令带來了沒有?”
“手令?哦,带了,在这里。”
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想到李丰所谓的手令是什么了,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戚康交给自己的挂坠。
“谢谢您刘先生,从现在开始,亲卫队一百士兵就完全听命于您的调遣了。”
李丰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那挂坠看完以后并沒有还给刘宇浩,而是自己攥在手心里,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沒有太多的变化。
“凤焰山这个地方李队长听说过沒有?”刘宇浩突然问道。
第0823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丰对刘宇浩的整体感觉也只能用以上几个字來表达。
凤焰山是什么恐怖的存在李丰心里太清楚不过了,刘宇浩也就是问到了自己,换一个人的话,恐怕都答不上來。
“刘先生是怎么知道有凤焰山这个地方的?”
李丰并沒有急于回答刘宇浩的问題,而是眯起眼睛好奇地瞥了他一下。
可以说,李丰对刘宇浩这种公子少爷的人沒一丝好感,不是好高骛远就是拈轻怕重,沒有一个最终能成气候。
要不是戚李培一再交代要好生招待这个客人,李丰是绝对不会亲自带着卫队提前从瓦城來到这大山深处的。
这家伙居然不知死活想打听凤焰山?
且不说到达凤焰山危险重重了,就算真有幸到了那个所在,能不能活着回來又是另一说,最起码李丰长到这么大还沒听说过有什么人去了凤焰山能全乎着回來的。
连李丰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顺利到达凤焰山,更别说在他眼中不堪一击的刘宇浩了,这种公子哥也不瞧瞧自己那小身板,长途跋涉的苦是他们这种人能吃得了的吗?
尽管李丰在表面上一直保持着对刘宇浩的恭敬和尊重,但心里却把他归到了纨绔子弟一类,到哪起码的规矩李丰还是懂的,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他还是对刘宇浩毕恭毕敬。
“我此次來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凤焰山,所以还请李兄弟能帮我这个忙。”
刘宇浩何尝看不出李丰眼眸中的不屑,但暗标将会在三天后开始,他已经沒那么多时间耗在这茫茫大山中了,只好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來意。
而且,通过那些纪律严明的士兵刘宇浩能看得出,这个李丰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虽然刘宇浩自己沒当过兵,但他身边从來不缺这样的朋友。
很大程度上,李丰在某些方面和藤轶,甚至毛周都有许多相像之处。
对于这样的人刘宇浩一向是尽量给予多一些尊重。
自负不同于自大。
一点能力都沒有的人往往只会献媚,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李丰现在这种强势。
李丰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摇头反问道:“刘先生,我听说您在赌石上很有一手,为什么您不在瓦城多呆几天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
藤轶再也忍不住了,沉声喝令道。
李丰丝毫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仍然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说道:“刘先生,这里的人恐怕再沒有比我更知道凤焰山是什么地方了,但我还是劝您最好不要打那个地方的主意。”
“为什么?”
刘宇浩微微一愣,但李丰既然这么说就有他自己的道理,这也引起了刘宇浩的好奇之心。
李丰微微凝眉,稍一迟疑后才说道:“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不是您这种身份应该去的地方。”
“哦,那你说我这种身份应该在什么地方呆着好呢?”
刘宇浩望向李丰,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李丰定定地望着刘宇浩,不吭声。
过了许久,李丰才缓缓地说道:“恕我直言刘先生,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您去,单是半路是的野兽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过去的。”
藤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可以问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
看到藤轶那肆无忌惮的笑,李丰脸上微微现出一丝恼怒,但随即又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继续劝解着刘宇浩不要去凤焰山。
在他看來,刘宇浩一定是在什么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个存在,而心中又充满了好奇,所以才会向自己打听。
但李丰却不能因为什么人的好奇而轻易断送兄弟们的性命。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示意藤轶不要再和李丰斗下去,他自己也站了起來,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李兄弟,凤焰山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今天就必须要出发。”
“呃......”
李丰顿时挺直了身子,眉头紧蹙,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个挂坠足足看了有三分钟后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卫队只能去十个人保护刘先生,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如果不是因为刘宇浩带着戚李培的信物來,李丰是绝对不会答应他这个要求的。
只有他自己从知道去凤焰山是有多么的危险,他可不想跟随自己的那些兄弟们因为一个纨绔子弟的一时兴起而命丧黄泉。
可少将军的命令同样不可违背。
所以李丰只好勉强答应下來,而且把随从的护卫减低到十人,他是想把损失降到最低。
“那好,现在咱们分头去准备吧,半个小时以后在这里汇合。”
刘宇浩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三天的时间真的不够用,刘宇浩自己也沒把握能否救出薛浩然,他沒功夫在这里跟李丰讲什么道理。
而且也的确沒这个必要。
沒有戚李培的命令李丰还会老老实实帮自己吗?
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那么,既然是这样,刘宇浩就更沒理由因为一个不相识之人的怀疑而瞎耽误功夫了,他只需要有人引路罢了,多一个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多一分危险。
刘宇浩不会傻到连这点都不知道。
“刘先生......”
看到刘宇浩离开,李丰咬了咬唇还是上前拦在了前面。
藤轶脸色一变,在李丰动作的同时也迎了上去。
“砰......”
几乎是同一个响声,藤轶和李丰各自退后三步。
“实力不弱啊小子。”
藤轶微蹙眉头,他沒想到在电光火石间李丰的反应速度是那么的快,而且力道也非常狠准,自己差点沒接下來。
李丰更是深深蹙紧眉头,咬着腮帮子。
大意了。
太大意了!
李丰神色错愕地瞪了一眼藤轶,他沒想到藤轶居然能强行接下自己一拳,虽然他并沒有用全力,可放眼全缅甸,能真正和自己比拳头的人还真不多。
面前这个不算太健壮的算一个。
刘宇浩回过头來笑了笑,其实他早知道李丰不是想伤害自己,但他也沒阻止藤轶。
凡事都要有个度。
自负过了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刘宇浩知道自己此行的危险系数有多高,这一点根本就不用李丰來一再说明,但李丰眼中的自傲的确让他有点不舒服。
要知道,越是去危险的地方就越是需要有一个领导者,否则一旦出现变故大家慌乱起來后果就很严重了,刘宇浩可沒那个把自己小命交到别人手中的习惯。
“还有什么事李兄弟?”
刘宇浩眯缝着眼,在说话的同时,存在于他体内的强大真气也释放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变故让李丰惊得说不出话來,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张大嘴巴。
从刘宇浩身上释放出來的那些真气可是实实在在做不得伪。
此时的刘宇浩给李丰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存在一般,仅仅是刘宇浩身上的那股杀意,就已经震得李丰胆战心惊头皮发麻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笑吟吟和自己说话的人吗?
李丰感觉自己呼吸都已经困难了,这种感觉只有在小时候遇到过一次,尽管儿时的记忆很模糊了,可爷爷拼命拦下那个披头散发的狂魔让自己逃命的情景李丰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千万别去凤焰山,千万......”
爷爷临终前说的话直到现在李丰还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丰又再次见到了一个能和那个披头散发狂魔发出同样强悍真气的人。
太可怕了!
李丰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风吹过來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发现,仅仅就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功夫自己脊背后居然全部湿透了。
“沒,沒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
李丰自己都觉得可笑。
原來自己所谓的自傲在这个自己看不起的人面前是那么的幼稚,人家甚至沒有出手就已经能把自己吓成那样了,真动起手來自己能坚持几个回合?
刘宇浩面沉如水,稍稍点头,说道:“沒事就抓紧去准备吧,记住,现在还剩十五分钟。”
“是!”
李丰恭谨地鞠了个躬。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对刘宇浩那么恭敬了,但这一次他的确是发自于内心深处。
刘宇浩的东西很简单,可以说基本就沒有什么可准备的。
藤轶也是一样,长时间跟着刘宇浩,他已经习惯了说走就走,所以,大部分的随身物品都是现成的,只用了五分钟就已经收拾妥当。
“刘哥,你看......”
回到刚才分手的地方,藤轶愣了一下,指着前面不远笑了起來。
薛薇薇费力的在地上拽着一个大布口袋朝两人走來。
“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宇浩笑着上前搭了把手,但丝毫沒有把全部笨重物品接过來的意思。
薛薇薇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刘宇浩一番,可小脸上却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说道:“你不是说出门要带吃的吗?这些都是我为咱们大家准备的。”
“咱们?谁答应带你一起去了?”
刘宇浩微微一愣,笑容也随之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