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各有所计较啊
时间向回倒数小时……
随意夜店，是响彻了北M、欧洲玩家圈子的享受夜宴的地方，经过数载经营和全方位拓展，虽不能和M国的赌城相提并论，但是只要整理一番迎来送往过的客人资料，也能画出一个全球路线图来。
这天，夜店的经营者赵意、周磁、冯飒和姜潇四个人难得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不同于平时相处的笑嘻嘻，这几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低沉。
“这叫什么事！”最小的姜潇忿忿道，“之前说好交给我们经营，我们也用心用意打拼了，以前数个月都见不到总部的人，上面有个消息，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就这么被放养到现在，要不是我记性还算好，恐怕早就忘了自己和陌门有关系啦！呵呵，现在倒好，一个招呼都不和咱们打，忽然就说要停业整改？！这不是滑稽么！上面这是什么意思？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怎么着？把咱们利用压榨一遍之后就扔开了？咱们算怎么回事呢？”
说到最后，他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怒气，想象力丰富的人看他，估计都能从他脸上看到电闪雷鸣的特效……若是再能够给他配个音，那么估计十里之外都能听到一阵“滋滋、滋滋、嗞啦嗞啦~~噼里啪啦！！！”的电弧作响的声音。
“老四！你有话说话啊，不要动不动就拍桌子！”看起来沉稳又忠厚的老大赵意瞥了说话的姜潇一眼，直到估摸着他应该差不多也说痛快了，这才开口说道。
可就是这样，姜潇仍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们就没拿咱们当自己人！”
“就是！我们也这么认为！……大哥，你不要说老四，别说他，就是我们俩也想拍桌子跳脚！”有些痞气的周磁和长相十分粗犷的冯飒也都很不满，“本来，他们不拿咱们当自己人，咱们就装装糊涂也不错，毕竟怎么着也是那陌门盖章的产业，有这么个后台，正好也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就算咱们只是编外人员，咱们也给它们赚不少钱了吧？就是没有功劳，是不是也有苦劳呢？就算从尊重人这样的角度看，他们这么做也不合适吧？”
“要不是我们不知道那总部在何方，我肯定是要找过去问问他们，我们几个人怎么对不起总部了？让它们这么低看我们！”
“你之前不是已经代表我们仨给上级送信了么？它们没反应么？”赵意心也不顺，但是作为几人中威望一般的存在，他不能轻易将情绪表现出来。
“哦，反应还真是有！”说起这个来，姜潇也是一脸讥讽，“上面回话还真算积极，不过也只是告诉我，咱们四个人只要听从安排就成了！听听！听听！让我们这几人听从安排！听从什么安排？这里一草一木都是我们弄好的，结果呢？可倒好！直接就将我们辛辛苦苦打拼的成果拿走了！就算是篡班夺权也没有这样做的吧？这样的吃相也太难看啦！”
“谁说不是呢！”周磁和冯飒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哼道，“就算是对待代理商，也不应该这么样吧？”
“你可真高看咱们几个人！还说代理商呢！咱们就是人家眼中的马仔！”姜潇愤恨道，“只是人眼中用来使唤的苦力！你指望着那帮眼高于顶之人对咱们和气？想美事呢！”
“话不能这么说。”眼瞅着这哥仨越说语气越激烈，眼瞅要撸起袖子闹事，赵意再次出声将他们的情绪打断，“你们仨也不要这么气不平，仔细想一想呢，说我们是给人家打工的也没有错，本来这里就是人家陌门的分部，只是大概对他们而言用处不大，所以被边缘化也很正常。”
姜潇：“……”
周磁：“……”
冯飒：“……”
这哥仨傻眼了——老大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来说去，反倒帮别人说话啦？
“我不是帮人家说话，我这是就事论事。”赵意伸出手向下按了按，“你们仨忽然这么站起来，还真吓我一跳……赶紧着，都坐下！你们站着、我坐着，岂不是要仰视你们？说真话，这么看着你们俯视我，我可是真有些紧张呢！”
哥儿仨被老大这一打岔，刚才的小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甚至脸上还露出抹笑意来。
赵意看他们这样，琢磨着他们应该能够听进他说的话了，这才跟他们说：“要说生气，一开始，我比你们仨人谁都更气！毕竟，你们仨是因为信任我这个老大，才跟我一起进到这陌门，成为其编外人员的！
其实呢，一开始，我也没什么野心，只想着带你们过几天安稳日子，不用像以前那样子，过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要说有多大理想呢，也许当初少年轻狂时有过一些，可是到了我们这样早就应该成家立业的岁数，曾经一切只要想想就能笑醒的梦想也就成为年少时的梦……堪堪回忆而已，你若当真，那你可就输啦！”
赵意说到这里，语气中不乏怅然之意。
就连听他这么说话的仨人，也不免随之感叹一声——曾经那执杖天涯的万丈豪情、曾经那可以称之为“峥嵘岁月”的过往，终究像一场梦……到现在，他们几人恐怕也只剩下梦醒时分的恍惚和回忆了。
赵意见他们哥仨面上恍惚之色一闪即过，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当初加入陌门，完全是因为都已经过腻了曾经的颠簸，想要踏踏实实过些日子……虽然这么久以来，咱们也都没有找到合心合意想和咱们过日子的另一半，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日子过的舒心也有盼头！……而这些，我们也都必须承认——这都是陌门提供给咱们的，咱们不能忘恩！”
“大哥，你也知道大家，咱们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听到“忘恩”俩字，那哥儿仨可都不乐意了。
“这，我知道！”赵意也不含糊，点头承认道。
见他肯定大家，姜潇、周磁和冯飒心里好受许多。
“兄弟们啊，要说、要说这家夜店，我也很舍不得，毕竟，这可是咱们仨真正意义上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说是咱们哥仨重新开始，也不为过啊！”
赵意这话一出，那哥仨立刻使劲点头认可。
他见他们这样，不由欣慰起来：“可是，你们也许可以这样想……不管我们把这拾掇的多好，这里终究是我们陌门借来的！毕竟，借势也是借啊！就像租房一样！不管租来的房子多好，那都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家房东想租给咱们，咱们踏踏实实住这里，可人家一旦不愿意续租了！那也是人家的权利，我们不管心里怎么想，到底还是要乖乖配合着搬出去，给人家腾房，是不是？”
“可，就算是房东，它们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啊！”周磁和冯飒还能因为赵意的话露出一抹深思，可是姜潇却不一样，与其说他执着于这处资产，倒不如说他不想再回到原先混乱的生活状态。
“我知道你心里想啥呢！”赵意对自己兄弟都很了解，只要他们动动眼珠、或者做出些微动作，他就能猜到他们心里大概的想法。
“不用大哥你说，我自己就能交代啊！”姜潇小声嘀咕一句后，也不管赵意听没听到，扬起声音说道，“是！我不仅仅是不满意陌门方面对我们的看轻，也不仅仅是疼这处资产‘充公’！我是不放心它们之后对咱们的安排！”
“哟嗬！听这意思还能有安排？”周磁和冯飒都以为他们又要“浪迹天涯”了。
姜潇抬起眼睛，看看面前俩傻乐呵的“单纯”兄弟，顿时不知道是该提醒他们呢，还是该继续刚才说的话。
当然，像这样的纠结，也根本没有坚持太久，很快就不需要他这样犯愁了，赵意已经让那俩颇有“傻白甜”风范的那俩人保持安静了。
“你接着说吧。”赵意冲姜潇略一颔首，让他接着说。
姜潇也点点头作回应：“我虽然对陌门了解的不多……呵呵，说起来，我们也没办法对它了解太多，一来是因为它本身足够隐秘，想从外面查询，几乎找不到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
对于我们而言，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从上级那里知道一些；要么就是陌门来人，和咱们联系。
可惜的是，第一个选项呢，几乎不用考虑，我们和上级的联系完全是封闭式的，共事那么久，我们连他具体是谁，长啥样子、在外的身份是什么……等等这些应该我知道的信息，一无所知啊！”
说到这里，他不免自嘲一笑道：“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再这样不对等的条件下，能够给他们做事到现在！也许，这就是大哥刚才所说的——报恩吧！”
“算啦！不提这些……咱们接着说。”姜潇叹口气，颇有些失落道，“我刚才举例子，就想和大家说清楚了——咱们在陌门那里可不占任何优势啊！”
“哥哥们，说句心里话啊，我甚至都有些不肯定陌门那里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换句话说，他们究竟是不是记得咱们哥儿几个！”姜潇越说越激动，“我不怕坐冷板凳也不怕，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怕他们把咱们哥几个都给扔到犄角旮旯，真要是去坐冷板凳，或者真要是被发配到犄角旮旯受冷落，也许那还好啦！我就怕咱们莫名其妙间让人家扔出去做炮灰啊！”
“……”
“……”
周磁和冯飒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他俩大约相互对视半晌，这才一起拍大腿惊叫道：“靠！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你们俩能不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呢？”赵意让这俩人一惊一乍给闹的无语，“你说你俩人，简直白长了两张精明的脸！尤其是你！”
他指着周磁，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自己，只要走出去，谁不说你像个‘浪荡公子样’？可是，实际上呢？就数你直！”
“还有你！”赵意说完周磁，又看向冯飒，顺便瞪他一眼：“你可不可以别用你这张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这张脸说出傻乎乎的话呢？可把我急的！”
要知道，这家夜店，拓展人脉渠道——他上；深沉算计、甚至勾心斗角——姜潇上。
至于周磁和冯飒俩人，一个作用是出来装门面，顺便给外人一个不好招惹的形象，挡住一波找事之人，再趁机拓展一下店中员工的风格；至于另外一个作用呢，那就是这俩人可以负责培训手上人，让他们店软硬件都能保持更新，从而让客人们不至于感到乏味。
“大哥，你也不用替我们俩急，说不定……”冯飒和周磁又相互看对方一眼后，这才开口安抚，“这次之后，咱们哥仨就能正式退休呢！到时候，正好可以享受生活！”
和姜潇态度不一样，周磁和冯飒不知道啥时候想开了，语气中竟然还带上兴奋和期待。
姜潇闻言：“……”
有这么两位让他特别累心的兄弟，他也是要醉了。
“老四，你别这么看着我们俩啊！”周磁和冯飒让姜潇给看的很不自在，俩人挠挠头，讪讪笑道，“咱们自己兄弟，谁不了解谁呢？要我说，你这担心也都多余啦！刚才我们俩也和你们一样不快，可是，就在刚刚，我们俩人是真想明白了——咱们根本就不需要多想，既然是打工的，那就按照雇员对待雇主的态度对待陌门也就是啦！
咱们也不用这样心怀不平——说句没良心的，他们对咱们是有恩情不错，可是这么久以来，咱们也没少给他们挣钱吧？时至今日，咱们给他们挣大钱的家伙事是他们收走的，所以仔细说来，这也不是咱们几人背信弃义不是？
要我说，要是之后待遇好呢，咱们也就当在他们那里养老了，退一万步说，真要是在那里不舒服，咱们大不了和他们‘解约’就是，反正咱们也只是他们的编外人员，不是正式员工，自然也没有那么多逻逻缸子！”
“诶？！”这俩人的话，顿时让赵意和姜潇眼眸一亮。
他俩听周磁和冯飒所言，竟然……隐隐地有茅塞顿开之感！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印象不一样
“那行，就听大哥的话，咱们先看看，到时候再说！”姜潇一拍掌，拿定主意了。
既然他同意了，周磁、还有冯飒自然也就没有异议，都打算先冷静下来以静待动。
赵意见兄弟们同意了，多多少少心里松口气，相对于对陌门一无所知的仨弟兄，他这个和陌门有过接触、也有一定了解的人，他多少对陌门有些忌惮，不真到了不得不走的那步，他真不想和对方交恶。
“那这两天我们打听打听上级的事情？看看他那里是不是也有变动，知道他的情况，咱们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处境两眼一抹黑，不是？”姜潇想了想，跟赵意申请道，“我打算将咱们现有资产全部变现，这样的话，无论归属陌门，还是展翅另飞，咱们都可以速战速决，不至于拖泥带水，让自己面临可能的措手不及的局面。”
“……”听姜潇这么说，赵意刚开始想说“没必要”，但是旋即，他便止住摇头动作，沉吟片刻，道，“也成，不过……你一定主意，咱们只动真正、明确属于咱们自己这边的资产，和陌门相关的、或者分属不清楚的，一律都冻结起来，等到上面派人来交接的时候再说。”
为防止姜潇犯糊涂，赵意特意将话掰开、揉碎的讲清楚。
姜潇也没不耐烦，赵意说一句他就点一次头，也没左耳进右耳出，是真正听到心里去了。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动不属于咱们自己的东西的……而且，我只动已经给上面过过账的资产，包括上季度在内，哪怕已经记清楚账了，但是上面没有查账清账的部分，我一分不动，保准不给旁人挑剔和找茬的机会。
赵意闻言，很满意地颔首，很是赞同道：“这样做就很好，毕竟我们对来接收的人一无所知，所以——小心无大错，毕竟可能会在一起共事，让对方误会我们就不好了。”
这话，在场的大家也都很赞同，毕竟要是能安稳度日，谁又愿意颠沛流离呢？
别看刚才他们一个比一个说的激愤，但是平心而论，他们还是希望可以平稳过渡的，要是真想过的刺激，他们当初也不会被陌门收编。
“就是不知道对方啥时候来。”周磁和冯飒俩人又不约而同嘀咕起来。
“应该不会太慢。”赵意想了想，和他们透露道。
“啊？真的？假的？这么快？”姜潇、周磁和冯飒他们仨都不太相信，“他们做事情不一向都很磨蹭？不说其他的，就说每季度上面查账这事，还不是需要咱们三催四请才派人来？”
“三催四请？你们怎么这样认为啊？”赵意没想到负责和他们联系的上级，竟然给他这几位弟兄留下这样的印象，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难道不是么？”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听赵意这话音，立刻就听出弦外之音了。
“当然不是！”赵意好笑着摇摇头道，“说起来，其实也怪我，当初只想着让你们踏踏实实在这里生活，不让你们多想，就将其中内情按住没说……我当时想着等到大家都适应平静生活了，再和你们交底，结果生活是适应下来，可是安逸的生活也让我把这事儿扔到犄角旮旯，想不起来了。”
“大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姜潇、周磁和冯飒闻言，也没有埋怨赵意，他们很理解赵意当时的想法。
其实，赵意那么做，应该是明智之举呢，毕竟，就像赵意当时所担心的那样，若赵意那时坦然相告，他们应该很可能像赵意所担忧的那样，情绪、想法出现波动，要真那样的话，他们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像一无所知的时候那么安然，很可能，他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悠闲生活可以享受。
仨人想通了这点之后，一起向赵意表示了感谢之情。
见他们对他当真没有埋怨之意，赵意松了口气，这才道：“这里对于陌门而言，不仅仅是挣钱工具……你们可能不太清楚陌门的实力，可以这么说，对于他们而言，应该看不起咱们这样的小买卖。”
“这……咱们这夜店的规模，也不算太小啦。”周磁和冯飒最听不得别人对他们成绩贬低，这不，哪怕是赵意说，他们也第一时间进行了反驳。
“就是啊！大哥！你瞅瞅咱们这，上下九层的夜店呢，放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啊！”
“而且，这里，也只是咱的总部而已，放眼整个北M和欧洲，咱们还有很多家连锁店遍布其间呢！”
“就是！虽然呢，咱们不敢和赌城比肩，但是，只要能给咱们几人发展时间和空间，我们可以保证，和其比肩、甚至是超越，那也不是难事！”
这哥俩越说越自信，说到最后，就差冲赵意大拍胸脯作保证呢！
赵意抖了抖嘴角，轻轻地咳两声，这才冲他俩挥挥手，让他们看清他手腕下按动作：“你们俩慢慢说，不用这么激动。”
周磁和冯飒：“……”
俩人对视一眼，紧接着便双双将头转开，以拳抵口干咳数声，这才跟心里道——这是激动过了。
赵意倒是理解他俩，所以也没说其他的，而是言归正传：“咱们不争论产业大小啦，反正很快也不让咱们管了……我之前分析过上面下达的指示，其中意思很明显啦，即使咱们被他们管，这里应该也会停业……当然，这就不是咱们需要考虑的了。”
“嗯。”仨人闻言一起低声应了应，能看的出来，他们哥仨的情绪有些低落。
其实仔细说来，赵意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情绪？
只是他是老大，所以，只能忍住情绪，保持理智、清醒。
“刚才，我呢，想要表达给你们几个的是，作为咱们的依靠，那陌门可以说是家大业大，别说咱们这样产业，就是赌城之于对方，他们也未必能看进眼里。”
“难不成，他们的财富还可以和一国财政比肩啊？”周磁、冯飒表示这很不可思议，立刻嗤笑，“您这开玩笑呢！”
“你看我像不像跟你们开玩笑？嗯？”赵意冲他们几人挑挑眉，似笑非笑问道，“你们认为我跟你们开玩笑，我有这么无聊？”
姜潇：“唔……”
周磁和冯飒又对视一眼，立刻先老四姜潇一步，很识时务地、整齐划一地摇摇头：“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很好！你们俩很有觉悟啊！”赵意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看向捂着脸，怎么看怎么像是“不忍直视”的样子，登时，他问道，“嗯？你这是……老四，你不认可？”
“不可能！”姜潇立刻摇头。
开啥子玩笑！他怎么可能承认呢！
没有的事啊！
赵意也不管他们几人说的是不是心里话，只要他们肯听他说就是了：“咱们还是说正题啊！说到了陌门，我必须承认，我知道的信息很少，唯一比你们多知道点儿的，也就是他们来历神秘、资本雄厚，还有就是……很多势力或者说国家，对其都很好奇，只是一直没有人能找到其总部……这也是咱们作为编外人员对其要么一知半解、要么毫无所知的缘由。”
“哦，我们知道啦，不就是为了保密么！”仨人齐齐点头。
赵意继续说道：“关于我们这么久以来依靠的对象，既然我知之不算太多，那我也就说到这里，以免让我的猜测将你们误导了……我想，若是有缘，等到咱们真正让其接受，那么，应该有人帮咱们普及关于它的常识，我就不在这里跟你们赘言啦，也免得你们嫌我啰嗦。”
他这么说，那哥仨不约而同哈哈笑起来。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都是自己人啦，也不用虚情假意彼此客套，他们仨也不在老大赵意面前有所遮掩，有啥反应第一时间就表现出来。
同样，赵意也只是跟他们一起乐，等到他们情绪全都平复，赵意这才说道：“给你们大致描述过陌门之后，咱们就说说……说说这处资产好啦。”
“这里与其说是给陌门赚钱的工具，倒不如说是他们设置于此的一处联络点。”
“联络点？听起来，怎么好像是搞情报的呢？”周磁和冯飒反应过来，立刻说道。
姜潇很快也问赵意：“大哥，这就是你不愿意提前告知我们的原因？”
赵意点点头：“正是如此啊！你们想想，当初咱们差点让那老M联合当地势力吞并，是陌门顺手将咱们救出……可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谁心里不憋着一口气，恨不得将仇人拾掇了？若我当时告诉你们，你们仨想想，你们会不会趁此机会反利用陌门，为自己报仇？”
姜潇：“……”
周磁：“……”
冯飒：“……”
这哥仨没一个人言语，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说，或者无话可说，而是他们仨人听赵意所问之后，立刻甩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中，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句：“窝去啊！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他们简直不能更加认同！
赵意见他们不反驳，又道：“对以前的事情，咱们也不用多讨论啦，毕竟讨论也没多少意义，反正咱们心态已经平和许多。”
“心态平和归平和，但是若有机会，可以让咱报仇，那我肯定把握！”姜潇攥起拳头，掷地有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周磁、冯飒也纷纷点头应是，“我们到现在都不能忘，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研究出来的各样技术、以及拓展和辛苦维护出来的出货渠道……就那么便宜那帮混账，我们到现在都不能做到彻底的心平气和！”
“诶？！大哥，你说……这陌门他们既然那这里做据点，那么为什么又要撤呢？难不成有人要将他们吞并？该不会是像对付咱们一样对付他们吧？要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咱们的机会来啦？”
“机会？你指的是……”周磁和冯飒俩人眼睛一亮，纷纷看向姜潇，又见他紧盯着赵意不放，不由得也跟着盯起了赵意。
赵意：“……”
让这仨人动作一致地盯住不放，赵意莫名发现——好像，这样也挺让人感到“压力山大”呢！
“你们几个不用这么看我啊！说起来，我所掌握的信息根本也比你们几个没多多少！”赵意擦擦额头，“具体信息，你们等上面来人不就都知道啦？不过……”
本来已经让他给说的兴味缺缺的几人，听到赵意言语中用到转折词“但是”，不约而同亮起眼眸，再一次紧紧地盯住他不放。
赵意说：“不过呢，据我推论，要是这陌门全面收缩真因为外力原因，那么我想，以那M国行事做派，以及它的吃相，还真可能是它对那陌门有所动作了。”
“啊？”听到这，那哥仨的眼中全都闪过具有“失望”涵义的光芒，“就这啊！要真按你这么说，那这啥子陌门也不是多了不起啊！这不是让人给追打着逃窜么！”
“你们仨，好好琢磨琢磨，可不要本末倒置哦！那样做，你们可就得不偿失咯！”赵意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也不生气，仍然笑呵呵提醒他们仨，“你们可不要忘记啦，你们知道陌门根底之前，想要什么呢？”
想要什么？——仨人脸上的表情渐渐隐没，仨人神情渐渐郑重起来。
他们仨人，当初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安稳生活，不管是不是能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知冷知热的人，至少在洗尽铅华之后，能够让自己的身心都可以享受平凡和安稳。
可是，他们仨以前能有这么平和心态，那完全是因为知道“不可为而不为”！
可现在不一样！他们知道了有以解心头之恨的办法，再让他们那么随遇而安，恐怕……就不太容易啦！
“不容易也要做！”赵意的语气很清楚，那就是——不容反驳！
他说：“你们几个可都给我记住咯啊！咱们若有机会解恨，就把握住咯；若只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也挺好！一句话，不为难自己、不强求别人。”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有人攻进来啦
赵意和周磁、冯飒、姜潇说通，正准备再说几句安排的话，就见姜潇“唰”地站起来，兴冲冲的就朝办公室走去。
“你做啥？”冯飒和姜潇坐的最近，也是他反应过来，招呼姜潇。
姜潇回头给他一个笑容：“既然接受招安，我们自然要有一份投名状开路才合适。”
“我们不是早就接受招安了？还是我记错啦？”周磁挠挠头。
他看看姜潇，又看看赵意，问道：“大哥，你说呢？”
赵意无语地看他一眼，半晌，直到把周磁看到坐不住了，这才无语地抿抿嘴：“我就说你小子根本是白长一副精明相！你系不系傻啊！”
被莫名其妙呲一顿的周磁更糊涂了：“……”
他向来不喜欢多动脑子，能用技术手段快速解决的事情，就不多废话。
这点，冯飒和他很像，当然，略微不同的一点就是，冯飒解决事情喜欢用拳头，对他而言，可以用暴力顺利解决的事情，就都不叫事情。
从这方面看来，他们俩是几人中最要好的，也就可以理解啦！——没办法，脑回路太相近，自然会相互吸引呢！
“二哥，大哥是在肯定你说的话呢！”姜潇让冯飒拦住了，便也不急着回去了，转身过来，冲周磁笑道，“我们的确已经接受招安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毕竟上级领导不一样了，递上一份新的投名状，也能被重用不是？”
“那我帮你！”周磁是因为不喜欢多动脑子想那些人际关系，从而变得在人际方面有些僵滞，但他又不是真傻，之前赵意的态度加上现在姜潇的话，他自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我也帮你！”冯飒的眼睛也亮起来，他摩拳擦掌的笑道，“嘿嘿！说起来，别看我这么久都不再碰以前的生意，但是咱可还是宝刀未老！更何况，当初含恨离开，虽然有些狼狈，但咱也不是啥都没有做！偷偷留下的那很多暗桩，说不定还可以用呢！”
“老三！可真有你的啊！”赵意没想到自己这帮弟兄还能给他这样的惊喜。
冯飒摸着后脑勺憨笑：“嘿嘿，当初，我也是随手而为啦！本来也没想着还能有用，不过是出口气，让咱看起来不那么无能而已！只是真没想到，当初以为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还真有机会做！”
“既然这样，那咱们，肯定不能浪费老三他当初一片心意啊！”周磁这会儿眼睛走能放光！
对他而言，这好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就跟大礼包一样啊！简直让他高兴到合不拢嘴，恨不得大声咆哮呢！
“既然大家都有想法，那我也说说我的吧！”周磁看大家当初全都不约而同、不声不响地做了“大事”，他也忍不住要“交代”啦！
“当初怕大哥知道之后数落我，我当时就没有跟你们说，等到后来呢，我自己都忘啦！这会儿，大家都很高兴，我也借着兴致想起来啦！”
“就你话多！立刻，快说重点啊！”冯飒见周磁说来说去，一味做铺垫，登时不耐烦了，催促他快说。
“嘿嘿！”周磁搓着手，本来想学冯飒憨笑两声的，可这问题是这人面容就没有那个憨厚劲儿！用赵意的话说，这家伙长了一张精明脸，就算他真诚的冲旁人笑，对方看到的也只是痞里痞气的奸笑……对此，他自己也很是无奈。
所以，当他刚笑那么几声，他那仨兄弟就开始拦他了。
他们仨就不懂，他那副笑容的效果，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周磁他心里怎么就没有点数儿呢？
“说就说。”周磁摸摸鼻子，努力忘记让他无奈的笑容，说道，“话说，当初咱们离开的时候，很多档案资料都被人破解弄走了不是？”
“对啊！”赵意他们仨人一齐点头，要不是因为对方高手更胜一筹，他们优势不在，也不会轻易认输。
周磁得意的挑起一双眉，昂起头颅挺起身板，那样子得瑟的他啊，他那表情更让人想动手揍了。
“快说！”赵意他们仨人一齐催促。
周磁用手抹了抹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都抹回到发顶，这才道：“其实吧，我当时和他较劲儿时，不是较量了好几百回合么？”
赵意他们仨人一起点头：“没有错！”
“嘿嘿，你们真以为……我不敌对手？”
“老二，说真的，我们对你的实力还是很信任的，而且，就我们所知，当时他们应该是开挂了……你一个人对他们N个人，还能那么久都不落下风，已经很不容易，我们也都很理解你！”
周磁面无表情：“……”
他听明白了，这大家不信任他啊！——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让他不用不承认落败那事儿么！
“你们怎么就不信任人呢！”周磁得瑟不起来啦，气呼呼的瞪着这帮兄弟，“你们以为我说谎话有什么意思？要说，也是当时说啊！”
赵意他们仨闻此言，不由的点点头——诶？！也是哈！
言之有理啊！
“是这个道理吧？”周磁见他们认可他所言，这才哼了一声，继续道，“我当时一开始也是没想到，直到和他们斗技了一天一夜仍分不出胜负，这才意识到继续下去，对咱们没有好处，甚至，他们可能因此而采取他法，要真是那样，等他们剑走偏锋对付咱们，才是防不胜防！”
“所以，你就采取……战略性撤退啦？”赵意他们仨问，“不过看你这么有自信，莫不是你还留有手段就和三哥一样，也有暗桩不成？”
“你真会猜啊！”周磁顿时冲姜潇竖起指头夸赞道，“这一猜就中！”
姜潇：“……”
虽然他被二哥周磁表扬，但说实话啊，他真心高兴不起来，这么明显的答案摆在那里呢，他要是猜不出来才是二傻子，好不好？！这么夸他，他很有压力，也很尴尬啊！
姜潇这边冷场，周磁那边也没有注意到，他兴冲冲说道：“我和老三一样，在他们弄走的资料上留下了一些有关联的小程序哦！哈哈，我能保证，他们肯定看不出来！那么久我都没有启动它，想来，应该还可以用呢！”
“那可好啊！立刻、现在、速度启动啊！”姜潇迫不及待说道。
他这么激动，让赵意、周磁和冯飒很好奇：“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姜潇以拳面捶掌心，激动道：“你们不知道，二哥这个计划，和我想要做的不谋而合啊！”
“这么巧？”赵意仨人惊奇。
“可不是么！”姜潇亢奋道，“要知道，我在当初，或者说，发觉到苗头不对之前，就已经在咱们那几条重要渠道上做了手脚，当时想着有备无患不是？反正我也知道自己做过的手脚，若是担心多余……那也不要紧，到时候撤销也就是了！可万一不是，咱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看看！还真有用上的机会！”赵意、周磁、冯飒这哥仨齐声给姜潇“点赞”，道，“你这就是‘未雨绸缪’啊！”
“呵呵、呵呵……这是谬赞啊！谬赞啊！说起来，我不如三位哥哥许多！”姜潇谦虚道，“大哥给咱们提供舒心适宜的环境让咱们安稳生活；二哥的暗手也是随时都能启用！至于三哥，那几处暗桩应该也有把握搞定，倒是我，渠道的手脚，不知道能启用上多少呢！”
“要说，不管多少，哪怕一个都没有呢，那也是你的功劳啊！”周磁没等赵意说话，他自己就先开口啦，这下可好啦，说出的话，明明是安慰的言语，可听起来，却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老二，你可以先不说话啊！”赵意拍拍周磁肩膀，特别和气的笑呵呵地说，“你们仨不觉得应该……动起来么？”
周磁：“……”
冯飒：“……”
姜潇：“……”
“还真是！”仨人眨眨眼，相互看看对方，立刻冲向各自办公室。
“呵呵，这几人，都是急脾气啊！”赵意笑呵呵看他这几个兄弟忙碌的身影，缓缓地摇摇头，目光中尽是欣慰之意。
他们仨可以随意，可他却不能，作为几人的兄长，他要做的，除却总揽全局之外，还有细节。
像他之前和他那几个兄弟说的那样，他真和陌门高层没有联系，但是，这不意味他没办法联系上对方，至少在将他们兄弟来到这里的那人离开之前，那人是由给他联系方式的。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启用。
之前不用，一开始，是因为他的那点小心思，他不能确定仇人会停止对他们的穷追猛打，所以，他想用那点人情给他们兄弟留条后路，所以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等到后来，他们彻底安顿下来之后，他知道自己和兄弟们的危机彻底解除了，他仍然没有动用那个“按理说，是可以动用的联系方式”。
究其原因，他想，他应该是想做出成绩之后，让对方能高看他们兄弟一眼。
这样的高看，对于他们兄弟而言很重要啊，那可是能影响他们兄弟被陌门重视程度呢！
所以说，他那仨兄弟都不清楚，即便没有陌门这次安排，他也要动用那联系方式了——就算他们都愿意接受这般悠闲的生活，他也要将自己和他兄弟们在陌门的“名分”落实了。
所以，这次，对他们几个兄弟而言，其实，是机会呢！——关于这一点，他想，等到尘埃落定之时，再和弟弟们说。
至于让弟弟们亢奋到不能自已的复仇，老实说，他不认为能够做到解气的地步，最多也就是将憋屈发泄出来，仅此而已。毕竟，对于个体而言，想要干掉一个.国.家.势.力，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就是他们想要让其伤筋动骨，也不，现实。
当然，话说回来，若是只想给对方添一些堵，那可简单多啦！只要他们几人能让陌门“举手之劳”一回，就能成！
因此，若想不让自己兄弟的想法成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即将到来的“上级”一份诚意满满的“大礼”才行！
他算计的大礼，对于他而言，也不是难事，当初心中有不平之气的，可不只是他那几位弟弟，他也是时时刻刻想着一雪前耻。
对于他这样曾经叱咤风云过的人，哪怕就是隐退，也要风光、自愿的离开，否则，不管逼退他们之人来头有多大，对于他们而言，都是耻辱！都是他们兄弟几人终身难忘的耻辱！
所以，他所做的算计，比他那几个弟弟都要彻底，他要让那个贪婪无度的势力尝尝“匹夫之怒”的厉害！
他所做的也不算多惊天动地，不过是将对方放于各地的暗手逐一拔出！当然，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将对方所有潜伏势力全都搞清楚，不过不要紧，只要让它肉疼，就足够解气了。
而他相信，他即将递交的名单，就是那陌门也会因此心动的——因为据他所知，对方和讨人嫌的势力一直以来都有摩擦，能够给敌人拆台这件事，就算对于陌门而言，那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啦。
这么想着，赵意书写的手，愈发提速了。
很快，一份让他满意之极的名单，正式出炉了。
就在他检查了数遍，收起来，准备到办公室找那几个弟弟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就这么不期然出现了！
“大哥！怎么回事？”姜潇、周磁和冯飒跑出来。
“应该……是有人踢馆吧。”赵意说的很平静，就好像现在遭到挑衅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靠！很有勇气啊！让我会会对方！”冯飒闻言立刻撸起袖子，准备招呼人上……不过，让姜潇拦住了。
“你这是啥意思？”冯飒怒气冲冲瞪向姜潇，质问道。
“你说，这会不会……是陌门来人考验咱们呢？”
“要真是这样，按咱们岂不是更需要好好表现啊！”周磁偏向冯飒，他将俩人分开，便扯着冯飒一起出去。
说起来，他和冯飒才是一路人呢！都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对策
虽然姜潇、周磁、冯飒他们怀疑是陌门来人考验，可是对陌门相对了解的赵意，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按照他对陌门知之程度，对方应该做不出这样的试探举动来。
因为，他们会觉得，这样做太LO了。
没有错，在赵意看来，只要是陌门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高傲的很。
让他们这么做，他们恐怕会认为是折辱于他们。
“大哥？”被喊住的仨人不明所以的看向赵意，很是纳闷——这时候不是应该到他们表现的时候了么？怎么还迟疑呢！
“大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姜潇提醒道，“咱们现在冲出去，那叫条件发射、也可以说是咱们最真实的反应，可是若再磨叽，咱们就算‘成绩’合格，恐怕在他们心中也跑不了一个‘刻意’之嫌啊！”
“就是啊！大哥！”周磁和冯飒也是这么想的。
赵意听他们这么说，摆摆手：“来者何人，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万一对方不是你们猜测的人呢？怎么办？”
姜潇：“……”
周磁：“……”
冯飒：“……”
“俗话说得好，有备才能无患，依我看，趁外面的人能够抵挡一阵，我们先做好准备……”
“轰隆隆！”
赵意话音未落，便是一阵伴随天摇地晃响起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靠！这是怎么回事？”
“老子的枪呢？”
“保护好大哥！”
“你们几个小心！”
不管之前怎么争论、也不管之前有怎样的猜测，在那爆炸声想起的刹那，所有人身体的应激反应救了他们一命！
“靠！太悬了！”不等爆炸产生的烟雾消散，兄弟几人已经迅速撤离到他们的办公室，那里有备用的武器装备。
“破！破！破！”冯飒将嘴里的沙子吐出去，恨声道，“这一嘴的碎石子粒！”
赵意闻言，顺手拉开身旁抽屉，摸出一个特别细小的瓶子扔给他：“这是伤口愈合喷雾，还有消毒功能，你给自己喷一些上去。”
冯飒接住了，照做。
完事后，他问已经将身上挂了好几把枪和数十个弹夹的周磁和姜潇需不需要用。
周磁和姜潇摇头。
“你自己收起来好啦，这也能外用的。”赵意看冯飒顺手要扔回来，立刻告诉他，“这东西挺实用，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有好些瓶，一起带着。”
“也成！”冯飒将最后一把准备带的枪换上弹夹，应道。
这时，周磁已经准备完毕，想出去试探试探情况。
“不要轻举妄动。”这回拉住他的是姜潇。
“对啊，二哥，别擅自行动啊！这回你可得听咱们老四话啊！”冯飒在一旁应和道，“虽然咱们办公室的安保设施完善，可说真的，外面要真用之前手段来那么几次，咱们也吃不消……何况，你不要忘了，这里的安保级别虽然很高，但是这是因为一次.性.的.缘故，这次开启，再启动，那是可就是一般程度的安保了，那时候，随便一把手枪一颗枪子儿都能打进来！”
“就是，二哥，咱们这里没有地道容咱们撤退，所以咱们现在应该算是无路可退的地步了，所以，咱们都必须考虑周全之后再行动啊！”姜潇补充道。
让这俩人劝着，周磁也能冷静下来，不像之前那样高呼着冲出去和对方斗一斗。
“呼~~这回我可以确定，这次攻击咱们这里的人，肯定不是陌门方面的人。”听人劝吃饱饭的忠实拥趸者周磁还有心思说笑。
“怎么这么说呢？”冯飒还没反应过来。
周磁也不卖弄，告诉他：“因为要真是真正陌门来人，对方不会对这里搞破坏！你想想从听到动静到现在，对方动用了多少武器手段吧？连小型引爆装置都用上了！我看就差重型武器装备啦！听听！外面那是重机枪的声音吧？”
他侧耳抵在办公室安保程序启动的安全门上，像模像样说道。
本来前面他说的话，办公室里的仨人都有些相信，可听到后面，就不怪大家对他嗤之以鼻了。
“二哥差不多就算啦！你这编故事也需要看时候啊！都这时候啦！你有心思说笑，我们也没心思听啊！还动用‘重机枪’呢！就你用头抵着的这扇门，不说多坚实了，就只说它用隔音这项功能，您就是把耳朵伸到这扇门内部，只要没深到外面去，您也听不到声音！”
“就是！”姜潇配合着冯飒说道，“你有这编故事的工夫，还不如过去把摄像头打开看看外面什么阵势。”
“不用打开了。”赵意叹口气，道。
被俩弟弟一起“攻击”的周磁听到赵意的话，就好像抱住了大腿，立刻可怜兮兮看向自家大哥。
可惜他大哥没有给他一丝目光。
“我刚才试图打开一切可用的程序，都没有办法和外面的摄像头连接，看来，对方是有计划攻击这里的。”赵意说着他的想法，“我想，要不是咱们反应快他们一步，这里又有备用电源可用，咱们恐怕已经成为对方的阶下囚了。”
“呵呵，那可真要感谢这里的安保设备，感谢这里面的备用电源啦！”冯飒玩笑道。
“还应该感谢咱们大哥啊！要不是大哥之前坚持，咱们真要那么出去，应该真诚瓮中之鳖啦！姜潇一边心有余悸、一边勉强说笑道。”
“感谢大哥救命之恩啊！”
“感谢大哥啊！”
冯飒和周磁让姜潇这么一忽悠，竟然还真笑嘻嘻应和起来。
这俩人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啊，将赵意听得哭笑不得，冲那俩苦中作乐的二人虚点数下：“你们俩差不多就成啦！啊！喜欢玩笑也得看看时机啊！你们有这嘻嘻哈哈说笑的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破局吧！要知道，咱们这里的吃喝也只够咱们几个人勉强凑合的，要想在这里和外面的人搞消耗战，那咱们几个还不若现在就投降呢！”
赵意这话一出，当即将心情还算放松的仨人，给说紧张了。
“现在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是想投降都不容易啊！”姜潇苦笑。
他自嘲的言语，让周磁和冯飒深以为然。
“不用想太多，只要咱们找机会从这里逃走，那么，想知道对方身份就不是难事了。”赵意对攻击者身份没兴趣，“你们想想，这里即将是谁接收！”
“有道理！”周磁、冯飒和姜潇闻言，登时乐起来，“真有意思！”
“只希望陌门的人，不要让咱们等太久！”相对于他那仨弟弟的乐观，给他们希望的赵意，心里却不是那么轻松。
“我们可以先安排好干粮，然后等待援军？”冯飒左顾右盼一番，打算到办公室的厨房看看。
而周磁这回没有响应他，主要是他还惦记他那手信息技术，打算看看能不能恢复和外界的联系。
赵意：“……”
刚才是他说错啥子话了，还是，他们理解有误？
他只是说摄像头不能使，好像……没有说网络不能用吧？
姜潇：“……”
周磁：“……”
冯飒：“……”
呵呵呵，真不可以想象，他们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啊？简直不可置信！
“这样就好办了，我们……立刻报警！”姜潇的行动力很强。
赵意也反应过来啦，他抬手就拍拍额头，说道：“我现在试着联系陌门方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那、那……我也联系陌门安排给咱们的那个上级！”冯飒间大家都有事情做，立刻主动要求分担。
周磁一看冯飒他也这么卖力，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清闲歇着了，立刻说：“那我也别闲着！这样吧，我看看能不能通过网络连接远程修复只是停工的摄像头。”
“这话怎么说？”已经报警成功、等待救援的姜潇接话道，他对周磁的话很有兴趣，“你是不是想说，对方一开始应该只是通过技术手段封锁摄像头的正常工作，所以……它们应该没有被摧毁，所以有机会让它们重启工作？”
“就是这个意思！”周磁见姜潇这么理解他，顿时打起响指，“虽然不敢肯定能百分之百奏效，但是，聊胜于无啊！总比无所事事强不是？”
“可不是么！无所事事，很容易让人多想啊！”冯飒接话道，“就像我现在，手指忙不停，心里就平静！”
“老三，不是哥说你啊！你这就是太久没有出过手，所以，才越来越怂啊！想想你当初的意气风发！”虽然冯飒捧场接话，但周磁却不怎么买账，“要是搁以前，咱们早就冲出去啦！套么人手两把枪、要么一挺重机枪，‘突突突突突突’！还不把那帮孙子收拾成孙子啊！”
“当然，你呢，应该同时也让人家的子弹给打成筛子了！”冯飒厚道没有拿话怼周磁，但是，这不还有姜潇在场么！
对他的嗤笑，周磁还没言语，冯飒就率先点赞道：“可不就是么！以前我们轻狂，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可现在我们不一样啦！大家都成熟了，也都想过好日子啦，能好好生活，谁愿意把脑袋放腰带上呢？又不是吃撑了！”
被俩弟弟连番怼的周磁：“……”
好吧，你们俩很能说，你们俩有理！
“你们看！”
正当周磁准备找赵意评理时，赵意却一嗓子喊句话出来。
“看什么？”
之前斗嘴的仨人立刻围过去：“大哥，你让我们看啥？莫不是……您联系成啦？”
“想美事呢你们！”赵意没好气的等他们仨一眼，旋即指着面前这已经处于黑屏状态的屏，说道，“信号中断之前，显示屏有显示，对方已经开始攻击这里了。”
“啥子？信号……已经……中断啦？”
“快！快快！快看看，咱们的仪器还能不能用啊？”
“对方已经开始进攻？他们，怎么和咱们拗上啦！不合理啊！”
仨人里，只有姜潇一人，真正关注到赵意话里的重点，周磁和冯飒好像没听到赵意所说一样。
被忽略的赵意：“……”
这俩人能不能行啊？啊？！都这时候啦，怎么还这么二？！
被赵意觉得有些二的周磁和冯飒，不等赵意点名喊他们，自己就喊出声，道：“快看！他们人数太多啦！”
“有多少人？”赵意和姜潇忙不迭去看，结果……
“靠！信号！”
“信号又中断了！”
周磁冯飒激动又愤怒！
他俩恨不能用拳头将显示屏砸到正常。
“你俩跟显示屏较劲儿没用啊！在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信号么？”赵意看着他俩，反问道。
“更加关键的是……”姜潇接着赵意刚才的话说，“那些进攻者们，竟然为了把咱们给逼出去，而动用大型信号屏蔽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周磁、冯飒扭头看他。
姜潇很无奈地将双手向外一翻：“我怎么知道呢？只是觉得他们动机不纯！”
这话说等于没说啊！
“你刚才报警，这么半天了，怎么没人来？”冯飒看到一直以来都特别难联系上的上级竟然回信了，高兴之余，也不禁怀疑。
“该不会是他们勾结吧？”周磁说着话，看向了赵意，问道，“大哥，你那里怎么样？可有消息？”
本来他也只是这么一问，说真话，他、姜潇、冯飒他们，当很根本没有对此寄予希望。
结果，赵意说：“刚刚，有回信了。”
周磁愣住了：“……”
冯飒瞪圆眼：“……”
姜潇张开嘴：“……”
全都不可思议！
有那么一瞬，他们甚至以为，这世界玄幻啦！
“怎么会这样？”这仨人相互对视好半晌，这才干巴巴地问道。
“别说你们糊涂，我也蒙！”赵意没说假话，别说他仨弟弟，就是他自己，心里也尽是问号和惊叹号的组合啊！
“这……说明几点问题。”姜潇冷静下来，“要么，这就是陌门的考验！”
“要么，就是有人故意针对陌门！”周磁和冯飒也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这里作为陌门据点的存在，已经被旁人知晓啦！”赵意叹口气。
“糟糕！”正当大家琢磨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性.时，姜潇忽然一拍桌子轻呼出声。
“你这……又咋啦？”被惊到的仨人，都看向了姜潇，紧张的问道。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外援
刚开始写，俩小时之后更换过来，请见谅。
……
湛湛最近有些坐卧不定，根据他哥哥韩品的推测，他应该是……想爹妈啦。
不过，湛湛经过一番细琢，他认为不是这么回事。
作为被多数大人认可的天赋型孩童，他认为想爹妈这样的理由，有些锉……哪怕是真的，他也不肯承认。
当然，他知道，他这样的表现看在他师祖眼里，十有.八.九.认为他是矫情，或者说要面子。
“要不谈谈心？”这天，他又一次完美将功课做好之后，师祖林白衣笑呵呵叫住他，做出一副慈祥样子。
这一刻，湛湛准备自省——他发现自己很可能提前进入青春期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也是有原因的——他刚才看到师祖慈和的笑容，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想伸出拳头告诉怹他需要安静。
“怎么啦？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林白衣见湛湛不说话，只以为是孩子面子上挂不住，他很理解这种心情，因为他小时候也时常这样过分“自重”。
湛湛眨眨眼，摇摇头，看上去很严肃：“师祖，我很可能……需要思考一下自己的状态呢！”
林白衣：“？？？！！！”
“也许……你说出来，我会帮你解惑。”虽然他现在都这么大了，但是还习惯.性.在自己师父面前皮一下的林白衣，在面对自己徒孙的时候，却是极其有耐心呢！甚至还能是不是提出一些良心建议。
估计，这也是他师父让他多和湛湛他们相处呃原因。
“我想……我应该先自己好好自省一番。”湛湛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白衣见湛湛这么坚持，便也不强求了，仍然好声好气告诉他：“那成，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要是你自己捉摸不通透，那也别钻牛角尖啊！师祖随时等你过来！”
“多谢师祖！”湛湛点头应声，这才得以脱身。
“难道是睡眠质量不过关？”湛湛回到自己房间，缓缓地否定了之前对自己可能青春期提前的猜测——至于，他改变猜测的原因，那也是因为他发现哪怕刚才师祖那么唠叨，他竟然保持着极大的耐心，这样的反应，对于青春期的孩子们，好行有些不太正常。
“你想睡觉？”韩品正好过来，听到湛湛自言自语，一边整理自己书桌，一边说，“我看你也是应该休息休息了，最近，你睡眠质量的确不怎么样，好几次我都听你说梦话呢！”
“说梦话？”湛湛挠挠头，“我怎么没记得自己做过梦呢？”
韩品瞥他一眼：“多么新鲜的论述啊！话说，记不住自己做梦内容，应该很正常吧？”
“那是指做梦的内容吧？”湛湛看向韩品时，一副“我读书可不少，你不要试图蒙我哦”的表情，“至于自己是不是有做过梦，这点感觉应该不会错……吧？”
“那谁知道呢！反正，我坚定的认为——世界无绝对呢！”韩品将他接下来要接受的训练可能用到的东西整理完毕，提起双肩包就要走，经过湛湛时，他拍拍湛湛肩，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你缺觉’这件事是真的，所以，好好补眠吧，孩子！”
湛湛：“……”
他要是能睡着，还需要挺着么？
“你要是实在感到困扰，我诚意推荐你到师祖那里。”韩品很认真的盯着湛湛的双眸，诚意推荐道，“你之前不是好奇我怎么精神愈发好呢？原因就在师祖那里！有时间就过去瞧瞧，保证你不会后悔！”
“我……再想想，回来再说吧！”湛湛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拖延症。
“湛湛，我吧，就认为择日呢不如撞日，你要是觉得我推荐的法子可行，你也别纠结了，就听我的话，现在、立刻、马上，你就赶紧行动起来啊！”
湛湛：“……”
“哥啊！”他看韩品说着话就按住他肩膀，看样子要帮他做出选择，立刻一边双腿用力站住，一边说，“我看你今天的技术课要迟到了！”
“啊！还真是！”韩品一抬头，看到时间，立刻不再推湛湛前行，他不由自主地跳起来，立刻准备跑步前进，就这样，他跑远前都还没有忘记叮嘱湛湛，“你可别忘记找咱师祖啊！”
湛湛：“……”
他面无表情地看韩品跑远，一直挺直的小腰板这才微微放松些，轻轻地叹口气，他对哥哥的推荐还真有些心动呢！
“虽然心动，但还是很谢谢师门安排的弟子学龄制，不用和哥哥所有课程都重合，原来这么幸福！”湛湛自己坐下来，一边用手撑着下巴，一边感慨道。
“要不……”他自己呆呆地琢磨许久，直到胳膊隐隐发酸了，他这才磨磨唧唧考虑采取哥哥韩品的意见。
……
“湛湛来啦！”林白衣看到湛湛时，特别地开心，“师祖就知道你会过来的！喏，你别在那站着，坐过来说！”
他甚至不假管家之手，亲自给湛湛拿饮料喝。
“谢谢师祖。”好孩子湛湛道谢之后，没有理睬他师祖安排的详谈之前的铺垫，径自将他的困扰和状态说了一遍。
“哦……你是说，你最近睡眠质量很差，记忆力也有一定程度的减弱，甚至，就连你曾经引以为傲的耐心，好像也和你作对？而最明显的情况呢，就是你时常会……有坐立不安的感受？对不对？”根据湛湛描述，林白衣一边缓缓复述，一边在脑海里将湛湛出现这些反应的原因做了各种猜测和整理。
直到他复述完，湛湛又补充了一些情况之后，他点头道：“你这情况，师祖我也大致知道了……这样，师祖和你走一趟，看看你行动坐卧之处，然后咱们再想办法。”
“师祖，您这是……”湛湛没动，他仰起头看着林白衣，皱起了眉毛，“难道您怀疑我受到了暗算？”
“不能说是怀疑！”林白衣摸摸湛湛脑袋，告诉他，“师祖是几乎肯定啊！”
湛湛闻言，惊呼了一声：“啊？？？这里可是陌门！！！”
“就算是陌门又怎样呢？湛湛，师祖啥时候告诉过你这里就是铁板一块啦？就算是师门，那也有好人坏人之分啊！”
湛湛听了林白衣这话，立刻用“师祖，您老人家怎么可以蒙人呢？”的眸光，好像控诉一样，特别委屈的看他道：“可是，您说过这里很安全啊！”
“这不是师祖原先也没有想到么！”林白衣这人是真不崇拜面子，哪怕是面对湛湛这样的徒孙他都能毫不在意师祖威严……
湛湛最近有些坐卧不定，根据他哥哥韩品的推测，他应该是……想爹妈啦。
不过，湛湛经过一番细琢，他认为不是这么回事。
作为被多数大人认可的天赋型孩童，他认为想爹妈这样的理由，有些锉……哪怕是真的，他也不肯承认。
当然，他知道，他这样的表现看在他师祖眼里，十有.八.九.认为他是矫情，或者说要面子。
“要不谈谈心？”这天，他又一次完美将功课做好之后，师祖林白衣笑呵呵叫住他，做出一副慈祥样子。
这一刻，湛湛准备自省——他发现自己很可能提前进入青春期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也是有原因的——他刚才看到师祖慈和的笑容，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想伸出拳头告诉怹他需要安静。
“怎么啦？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林白衣见湛湛不说话，只以为是孩子面子上挂不住，他很理解这种心情，因为他小时候也时常这样过分“自重”。
湛湛眨眨眼，摇摇头，看上去很严肃：“师祖，我很可能……需要思考一下自己的状态呢！”
林白衣：“？？？！！！”
“也许……你说出来，我会帮你解惑。”虽然他现在都这么大了，但是还习惯.性.在自己师父面前皮一下的林白衣，在面对自己徒孙的时候，却是极其有耐心呢！甚至还能是不是提出一些良心建议。
估计，这也是他师父让他多和湛湛他们相处呃原因。
“我想……我应该先自己好好自省一番。”湛湛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白衣见湛湛这么坚持，便也不强求了，仍然好声好气告诉他：“那成，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要是你自己捉摸不通透，那也别钻牛角尖啊！师祖随时等你过来！”
“多谢师祖！”湛湛点头应声，这才得以脱身。
“难道是睡眠质量不过关？”湛湛回到自己房间，缓缓地否定了之前对自己可能青春期提前的猜测——至于，他改变猜测的原因，那也是因为他发现哪怕刚才师祖那么唠叨，他竟然保持着极大的耐心，这样的反应，对于青春期的孩子们，好行有些不太正常。
“你想睡觉？”韩品正好过来，听到湛湛自言自语，一边整理自己书桌，一边说，“我看你也是应该休息休息了，最近，你睡眠质量的确不怎么样，好几次我都听你说梦话呢！”
“说梦话？”湛湛挠挠头，“我怎么没记得自己做过梦呢？”
韩品瞥他一眼：“多么新鲜的论述啊！话说，记不住自己做梦内容，应该很正常吧？”
“那是指做梦的内容吧？”湛湛看向韩品时，一副“我读书可不少，你不要试图蒙我哦”的表情，“至于自己是不是有做过梦，这点感觉应该不会错……吧？”
“那谁知道呢！反正，我坚定的认为——世界无绝对呢！”韩品将他接下来要接受的训练可能用到的东西整理完毕，提起双肩包就要走，经过湛湛时，他拍拍湛湛肩，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你缺觉’这件事是真的，所以，好好补眠吧，孩子！”
湛湛：“……”
他要是能睡着，还需要挺着么？
“你要是实在感到困扰，我诚意推荐你到师祖那里。”韩品很认真的盯着湛湛的双眸，诚意推荐道，“你之前不是好奇我怎么精神愈发好呢？原因就在师祖那里！有时间就过去瞧瞧，保证你不会后悔！”
“我……再想想，回来再说吧！”湛湛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拖延症。
“湛湛，我吧，就认为择日呢不如撞日，你要是觉得我推荐的法子可行，你也别纠结了，就听我的话，现在、立刻、马上，你就赶紧行动起来啊！”
湛湛：“……”
“哥啊！”他看韩品说着话就按住他肩膀，看样子要帮他做出选择，立刻一边双腿用力站住，一边说，“我看你今天的技术课要迟到了！”
“啊！还真是！”韩品一抬头，看到时间，立刻不再推湛湛前行，他不由自主地跳起来，立刻准备跑步前进，就这样，他跑远前都还没有忘记叮嘱湛湛，“你可别忘记找咱师祖啊！”
湛湛：“……”
……
“虽然心动，但还是很谢谢师门安排的弟子学龄制，不用和哥哥所有课程都重合，原来这么幸福！”湛湛自己坐下来，一边用手撑着下巴，一边感慨道。
“要不……”他自己呆呆地琢磨许久，直到胳膊隐隐发酸了，他这才磨磨唧唧考虑采取哥哥韩品的意见。
…………
“湛湛来啦！”林白衣看到湛湛时，特别地开心，“师祖就知道你会过来的！喏，你别在那站着，坐过来说！”
他甚至不假管家之手，亲自给湛湛拿饮料喝。
“谢谢师祖。”好孩子湛湛道谢之后，没有理睬他师祖安排的详谈之前的铺垫，径自将他的困扰和状态说了一遍。
“哦……你是说，你最近睡眠质量很差，记忆力也有一定程度的减弱，甚至，就连你曾经引以为傲的耐心，好像也和你作对？而最明显的情况呢，就是你时常会……有坐立不安的感受？对不对？”根据湛湛描述，林白衣一边缓缓复述，一边在脑海里将湛湛出现这些反应的原因做了各种猜测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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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外援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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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章：脑补的师父
湛湛看着拿着通讯器兀自发怔的林白衣，轻轻地拉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师祖？您怎么不接通？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先退避，等一会儿再过来也是可以的。”
“啊？哦！”林白衣反应过来，冲湛湛一摆手，“不用你避嫌，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况且你在这听，也不一定能听懂啊！”
被小瞧的湛湛不知该做何表情：“……”
“师祖不是说你见识少，主要这其中涉及到的知识，你还没涉猎呢！”林白衣一边接通通讯器，一边说道。
虽然他是好心安抚，湛湛觉得作为受安抚对象，好像耳朵有些不太舒服。
“嗯？好像是师祖留给你妈妈的产业出问题了。”林白衣当初给赵意的联络方式，就是邮件形式。
这么做也是怕对方不懂事，有事没事就烦他，结果不成想，对方简直太懂事了！这么长久以来，竟然一次都没有烦扰他，反倒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这台仪器没有通话功能，他都要反拨给对方呢！
当然，林白衣的这份歉意，还是基于他给自己爱徒产业和人手防身时想起来的，要不然，他连赵意是谁都想不起来，更说不上有没有歉意了。
“啊！那……严重不严重？！”湛湛一听事情涉及他妈，立刻紧张起来。
“放心放心！这会儿，你妈应该还没去找你爸呢！所以，她最多也就是在接近这出产业的路上，不要紧的。”林白衣倒是不担心，按照他对小徒弟的了解，这丫头要是有困难一定会及时找他这个师父解决的。
有这么个知道要物尽其用的徒弟，林白衣觉得自己这精气神越来越好啦！
“那您准备怎么做呢？”湛湛已经不关心算计他的人是谁，也不关心能不能清理门户了，他现在恨不得有一双翅膀，呼扇呼扇就能一飞千里，迅速飞到他妈那里去。
“怎么做？先看看再说吧！”对于这事，林白衣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是以前，他能二话不说，直接拍板，派人派物，将那些冒犯者收拾利索。
可现在不行啊！
不说现在他们正在准备全面迁徙没有精力顾及，就是已经完成全面收缩这件事，他就腾不出人手做事，总不能他这老头子亲自披挂上阵吧？
要说是师门重要弟子求救，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挤，也肯定会出人出力，可是……对于编外人员，这就不好说了。
就算他有心相帮，他都没办法说服他师父师兄找掌门要人帮忙。
而且，他师父和师兄一早也跟他说过现阶段，在完成迁徙之前，他们这些陌门弟子，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都必须低调做事，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不要闹出任何大动静。
所以，他琢磨着，要不要……不讲信用一次？
就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师祖？”林白衣沉浸在自我思考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还是湛湛认为这么等下去，很可能等到天色渐黑也不一定能等到师祖回过神，这才一边拉着他衣袖摇晃，一边出声提醒，将他弄清醒了。
“师祖打算给你妈换一个产业。”林白衣想动用自己以前个人积攒的人脉和产业进行替换。
“那……他们，我是说，向您求助的人，怎么办呢？”湛湛同情的看向林白衣手中的通讯器，“师祖是打算不管他们了吗？”
“现在只有两种选择。”林白衣弯腰看向湛湛双眸，格外认真的跟他说，“要么，就是不管他们，任凭他们面对……要么，就是让你妈亲自解救他们。”
“……”湛湛眨眨眼，看起来好像不知所措。
“来，你来告诉师祖你怎么选？”林白衣没有给湛湛退缩的余地，一定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成，并且还很郑重其事的警告他，“好孩子，你要知道，师祖这么问你，不是考验你，而是认真的咨询你的想法……你呢，可以这么理解你给出的意见，师祖很有可能采用也就是说，你之后所作决策很大程度上成为师祖的安排……师祖，这么说，你能听懂不？”
“……能。”湛湛第一次见到林白衣这么严肃的样子，有些紧张，“您是想说，我给出的意见，基本上很可能影响您的决定，而……我妈妈，也可能因此而要么不参与其中，要么以身犯险帮那些编外人员？”
林白衣：“……”
“小家伙，你咋知道求助方是编外人员呢？”
湛湛翻翻眼：“要是重要人员，您们哪一个不当成宝贝疙瘩看？若真是他们，您才不会纠结，十有.八.九.会，抄起家伙上！”
叫徒孙轻轻松松一句话猜中心思的林白衣：“……”
他竟无言以对！
不过……
“湛湛，我瞅你怎么不紧张了？刚才好像还有些哆嗦呢！”他那小徒弟在自己儿子心里就这么不重要？不能吧？
虽然对于自己徒弟的教育方法很有信心，可林白衣也不敢笃定，毕竟小孩子的心思不是“那么讲规矩的”。
不过，要是湛湛真不在乎的话，他可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小孩子，怎么可以不重视自己老妈呢？！不可以不孝顺长辈哟！不可以呢！
就说他吧，虽然平时喜欢把自己师父气得上窜下跳直跳脚，可到了关键时候，他还是很维护自己师尊呢！
要不然，他那么喜欢时不时跟他师父跟前皮一下，他师父不把他拍回原形才怪呢！
他能活蹦乱跳到现在，全凭他孝顺自己师父啊！
（被孝顺的韩子禾师祖：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世上要有回收徒弟这项伟大工程，他一早就把林白衣那个“不肖”弟子“贡献”出去了！哪怕他再孝顺，可就凭他那气人气到发疯的本事，他都不想“消受”啦！能让他在他跟前蹦到现在，完全是他大爱无疆的缘故啊！）
“我刚才想了想，发现紧张没有任何用处！”湛湛小大人一样双手举起，向外一翻，一边无奈地叹气，一边摇着头道，“我妈那人，怎么说呢，有主见的很！要是想做一件事，您也好，我也好，谁说话都不管用不好使啊！要不然，也不会任凭找我爸去啊！”
林白衣：“……”
小徒孙这话，太符合事实！他竟然都无言以对啊！
想想自己那个在“欺负师父”方面，完美继承了他的“优良传统”的小徒弟，林白衣很头痛！
“不管那么多，师祖把选择权给你妈妈，看她怎么选吧！”林白衣想来想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赫然发现好像也就这个选择了。
“嘁，您这话说的，好像选择权在您这里似得！”湛湛噘嘴嗤道。
林白衣：“……”
靠！他才发现啊！湛湛，好像有熊孩子资质啊！
“师祖。”湛湛机灵，一发现他师祖看他的目光不对，好像和他爹准备要收拾他时的样子极其相似，立刻求生欲很强的卖起萌来。
要不说卖萌这招好使呢！这不，他睁圆了湿漉漉大眼睛无辜的冲他师祖眨了眨，他师祖立刻就解除了对他的锁定！
湛湛心里无比庆幸，却不知，他师祖之所以那么配合他，完全是因为他预见了坚持下去会被扎心，所以很明智的不和湛湛计较了。
要知道，湛湛这套，都是他当初在他师尊面前玩剩下的啊！
林白衣抚额，怅然地一叹这是不是就是他师尊曾经对他意味深长的说过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果然啊！果然啊！他现在的内心世界真实写照，就是他师父当初内心活动的真是复制吧！
心里胡乱感慨一通，林白衣拿着通讯器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做啦！
“师祖，您还是将大致情况跟您徒弟说说吧！”湛湛看着林白衣这般纠结有些于心不忍，便给出他良心建议。
“敲你头哦！”林白衣闻言，手指屈起在湛湛脑袋上轻轻敲了敲，“我徒弟是你什么人啊？还我徒弟呢！”
“唔！”湛湛捂着被林白衣敲到的地方，控诉的看向他，那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是无声地控诉着“师祖欺负人”！
林白衣被湛湛那么盯着有些心虚，讪讪地收回手，他眸光有些飘：“那……啥子，要不给你妈打电话吧！”
湛湛哼哼两声，没不同意。
林白衣见他这样顿时一乐，道：“跟我徒弟表情一样！”
湛湛撇撇嘴，低声说：“师祖可真幼稚！”
对此，林白衣全当没听到。
当然，他这师尊风范，到这一刻就差不多了，因为他徒弟那边联系不上了！
“哈！哈哈！之前我可真是小看那内贼了！”林白衣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情况不对劲儿。
“恐怕是之前这求助信号弄出来的锅！”林白衣拿着通讯器材向手心里磕，言语之间竟然十分笃定。
湛湛对此猜测也很认可：“不是有成语叫‘做贼心虚’么，想必对方此刻已经犹若惊弓之鸟，丁点动静就能让对方杯弓蛇影。”
“要说打草惊蛇……不至于啊！”林白衣不认为自己这个信号就有这么大的影响，除非……
想到很可能是自己师父师兄做出来的局，林白衣脸色十分精彩，一瞬间，他那念头竟十分通达，无需太多证据，他自己就将前因后果，猜测出来了。
虽然他不在意自己成为布局中的一环，但是！他很介意自己完全不知情！
很介意！很介意！
要不是考虑到师父师兄弄出来的局，很可能正在进行之中啦，他现在就能跑过去质问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尊重人呢！
“师祖我是个直到顾全大局的人！所以，考虑到不能让他们做的计划功亏一篑，现在，咱们也只能这么将错就错委屈下去了。”
湛湛：“……”
听他师祖的违心话，好别扭哦！
“那么，问题来了，师祖啊！您不能坐视半途而废啊！”湛湛没想到师祖做事和“狗熊掰棒子”有一拼，不由有些发愁，“您徒弟那里就不管了是么？”
他作为小孩子，还要操心这么多事情，当真好累心哦！
林白衣：“……”
呵呵，真是为难你小人家啦，是不是？
虽然很无语，但是，他还是要和善的跟他说话：“不是师祖不管，实在是现在就是想管，你师祖我，也是鞭长莫及！”
“那不就是爱莫能助么！”湛湛发愁的皱起双眉，“看来，我这睡眠，一定时间之内是别想好喽！”
林白衣闻言，略有些发懵啊这，刚才挤兑他的人是……他面前这个小不点么？
他好像有那么定点恍惚！
“师祖，我现在要不要回去啊，当作啥都没发生呢？”湛湛虽然心里十分挂念他妈，但是，他对他老妈有谜之信任，发自内心的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他妈无法办到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她懒得想辙。
所以，在林白衣不断跟他解释他们现在不好向外发出明确信号的因由之后，湛湛不再强求。
“你现在回去是不太可能，师祖之前不是有告诉你，做事有始有终是一种优秀品格，你需要坚持！”林白衣抓住湛湛的小手，不肯放他走，话说，这小徒孙是他现阶段的“战友”呢！
作为搭档，怎么可以不管对方，擅自离岗呢？不能这么不专业啊！
“那么，我还是需要……和您抓内贼去？”要是这样，湛湛想，他还是能有丁点兴趣的。
“当然啦！”林白衣点头道。
他心里暗搓搓琢磨虽然这次行动，他略显被动些，但是他自己可以给自己加戏啊！
只要主线没有问题，那么……略微抢枪镜头，应该也是可以被理解……吧？
算啦！不管那么多啦！反正，他需要存在感！
他不能就这么给人家不声不响、不招呼一声就算计了去！
虽然他是做人徒弟和师弟的，但是，他不要面子啊？
当然，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抓住主动权，然后，将让他被师父师兄联合算计他的主导因素收拾掉！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打算
赵意也好，韩子禾也好，他们两方人马都不知道和林白衣那里暂时联系不上了，也就是说，他们在毫无外力干涉的情况下，只能依靠自己。
而相对于尚未到达的韩子禾，赵意他们几个现在的情况，略有些紧迫。
尤其是赵意他们这边，在姜潇的轻呼之下，气氛愈发紧张。
“你这是怎么啦？”周磁和冯飒让他吓一跳，“一惊一乍的！大哥问你话呢，你咋还发呆呢？”
姜潇这会儿面色不怎么好，他看向周磁的眸光，有些犀利慑人：“二哥，我问你，你跟哈希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告诉她这里的控制启动密码？”
靠！！！
听姜潇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磁在内，脸色都不好了。
赵意和冯飒是因为了解姜潇为人，知道他的为人处事，只要他语气笃定说出来的话，基本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这也即意味着——不管周磁承不承认，在赵意和冯飒看来，周磁将密码说出去的可能极高！
而周磁脸色变，则纯粹是因为姜潇没有说错，他以前的确那么做过。
“我当初不就是想讨美人欢心么！可谁能想到呢？看起来是绝世佳人，实际上却荒诞不羁，行事作风比我还能放开！”周磁额角流下汗珠，心里又是委屈、又很郁闷的说。
姜潇烦躁的拨楞拨楞了头发，出言打断周磁，问道：“二哥，你不用抱怨了……”要抱怨也应该是他们这些“无辜群众”啊！
“你就告诉我们，密码在你们分手之后，你又没有修改？！”
噢！买高达！
周磁瞬间石化！
赵意：“……”
冯飒：“……”
姜潇：“……”
好哒！不用问啦！他们仨这会儿全都明白过来啦！
“我看，我们，还是做好被人家活捉的准备吧！”姜潇气笑了，烦恼的揉头发。
冯飒看看他，又看看傻眼的周磁，有几分不忍，道：“也许……哈希不在这里呢？我想，她应该不会出卖二哥……吧？毕竟她那么爱他啊！前不久，她不是还追咱们二哥要求复合的么！”
“我说三哥啊，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儿叫‘因爱生恨’么？”姜潇对于现在仍然还傻白甜的冯飒无语了。
就算知道你俩要好，可现在这时候，你还这么无条件糊弄人式的维护他，真好么？
有这么俩哥哥，姜潇琢磨着，这应该是他曾经轻狂不羁的报应啊！
冯飒让姜潇不轻不重怼回去后，不由讪讪地挠挠头，没有继续转调话题。
“而且，大家都知道啊，二哥之前为了能够把哈希甩掉，无论是言辞还是行为，都挺伤人的，要是我是哈希，我想，‘亲手报复二哥’——根本是必选选项啊！所以，我想，大家最好还是不要心存侥幸。”
“我赞成姜潇的意见！”赵意举起手表达自己的意见，“我赞成大家不能抱有侥幸心理，现在想对策最重要。”
“而且……”等到赵意说完，姜潇补充道，“你们自豪期盼这次行动不是哈希策划，或者策应的，否则……呵呵。”
姜潇将后面的话全部用“呵呵”代替了，但是，大家谁都明白他这声“呵呵”之后所代表的含义。
“应该不会……吧？！”冯飒磕磕巴巴说这一句，便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很明显，冯飒也清楚姜潇应该没夸大其词。
“那我现在找她要求复合！”周磁立刻要和哈希通话，不能不说啊，这家伙不要脸起来，那也是很有节奏的！
“我很了解她，只要我主动的求和，她一定会心动！”这是打算防患于未然啦！
“现在，你做出的决定，完全是基于对这次进攻那方，和哈希有关……可，若是无关呢？若大家都没有猜对，或者说，大家猜对了，咱们也解围了，你咋办？”赵意无语地看向周磁，“老二啊，做人不能这么……不能这么无耻！”
“若是这次和她有关，那也还好说啦，毕竟，那样对你具有一定威胁的女人，你若避之不及，也可以理解。”姜潇接话道，“可若是在这件事情里，你那个哈希毫无关系……那么事后，你准备怎么办？难道打算利用之后就扔？”
“我说老四，现在不是讨论道德的时候！”周磁有些抓狂，“咱们当务之急，应该想想怎么解围才对吧？你们现在一个两个三个的，正义凛然的讨伐我，有意思没有？！”
“这个……那个……老四啊，其实……咱二哥说的这也未尝没有道理，就算要说他，那也不能实现在不是？！”冯飒果然是他周磁的好弟弟，只要有机会，肯定就要给他解围。
“大哥，你说呢？”周磁看姜潇没说话，立刻找赵毅主持公道。
“关于哈希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咱们先想想怎么退吧！”赵意没有支持周磁拨通电话，也没有和姜潇站一起挞伐周磁，他现在，对这俩找不到重点的家伙，很是无奈，“这里还有一条地下通道可以启用。”
他话没说完，其余人，包括周磁在内都兴致缺缺了。
冯飒还补刀：“大哥！你说的这个谁不清楚啊？！可关键问题是，现在咱们在这，还有闯出去的可能啊！要是真跑地下，咱们可真九城瓮中之鳖啦！到时候，只要对方耐心足够，想把咱们捉出来还不易如反掌？”
“除非您能带着我们仨打洞，不然，对方将所有信号一屏蔽，咱们就行啦！”周磁忘记他自己刚才还被讨伐，这会儿讨伐起赵意来，还很给力呢！
“其实，大哥给出的方法呢……挺有建设性的。”倒是姜潇多少还略微中肯些，他道，“我记得地道里，好像有微型炸药。”
“我去！我说，老幺啊！虽然我有些做法你看不惯，你也不用想把哥哥我给轰了啊！”周磁郁闷地使劲摇头，“你这不是把你哥我炸飞，你是想把咱们哥几个，包括你自己，一起給端了啊！不行！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啊！”
姜潇：“……”
他又不傻，又不疯，甚至还没活够，怎么可能要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哥几个一锅端啊！他这二哥想象力也忒丰富了！这样的可能，他自己都不敢想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重要的铃声，也响足了三遍。
“二哥，这是你的电话！你快些接啊！”冯飒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周磁电话显示屏上的号码。虽然只是数字，可是冯飒多少还是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诶！不过，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该不会是哈希给你拨过来的吧？”姜潇在一旁，凉凉接了句话。
“好像还真是啊！”冯飒让姜潇这么一提醒，立刻想起来了，当即拍腿道，“没有错！可以把‘好像’这俩字删掉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哈希的号码啊！话说，二哥，我记得你打算和哈希分手之前，就把她的号给删除啦，是不是？”
周磁捂着那腮帮子，是点头也不是，是不理会也不是啊！
心里直道他这好弟弟坑兄！
“二哥，我说……你立刻接通吧！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这伸脖子，是一刀；不伸脖子呢，还是一刀……反正这一刀，你也好，我们也好，反正都得接，那么，你真还不如给你自己、还有我们大家一个痛快呢！”姜潇心说，要不是他不好上前直接将电话拿到手，他一早就动手，也省得看周磁那别扭劲儿了。
“二哥，老幺说的对啊！你刚才不是还想着给哈希打电话了？现在人家主动，你怎么还别扭上了？”冯飒行事喜欢大开大合，只有在正事上能看出他心思细腻，平时，尤其是对自己哥哥弟弟们的心思上面，他就揣测不到位了。
周磁咧着嘴，不停地嘬牙道：“老三啊！你系不系傻？你不知道她主动拨号过来，很大概率是她和对方狼狈为奸了！现在这通电话，根本就是她图穷匕首见的表现啊！”
“二哥，你这话说的啊，好像你不接电话，人家就没打算动手一样！你是不是忘记，这里的密码，人家那可都一清二楚呢！”姜潇无语地瞥向周磁。
这时，就连赵意都说：“老二啊！咱们，输人不输阵啊！既然咱们挂上免战牌都不管用，那咱们也别怂，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接就接！”周磁见哥哥弟弟们都这么说，他若是再不表现，那也太怂了，故而硬起头皮，接通了！
“怎么样？对方说啥呢？”冯飒心里埋怨自己没提醒周磁打开免提功能，只能自己把耳朵贴到周磁耳朵边，听听对方说啥。
“呵呵。”自从接通电话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周磁，不知听到对方说啥，面色几经变幻之后，发出这么一声充满感情色彩和他态度的声音。
很好！这一下，都不用冯飒卖力听了，大家都懂了——哈希的确就像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可能因爱生恨，准备报复他们。
“对方这是……来者不善啊！”冯飒啧啧叹气。
“看来就是这样没有错啦！”赵意也点头，“等老三接完电话后，怎么说吧！”
“大哥，咱们……是战斗，还是举手投降，你可得有主意！”姜潇跟赵意说，“我看那个哈希应该是想跟咱们先礼后兵了，若是二哥拒绝，她应该会打开这里的机关。”
“也就是说，对方给咱们思考考虑的时间，不会特别充裕！”冯飒挑起眉，使劲一跺脚，“虽然我还没讨到媳妇！可是大哥你只要一句话，咱们兄弟就跟你冲！”
冯飒表完态，不等赵意说话，姜潇就接话道：“大哥，问您一句，您也和我们交个底，您有多大把握和陌门联系上？”
“啊？这……老幺，你这是啥意思？”冯飒也不等赵意回答，惊诧道。
呵呵，作为被询问的对象、同时又被俩弟弟同时忽略，然后，人家俩人说的你来我往、兴致勃勃的、自己感觉有那么些尴尬的赵意：“……”
话说，他好像可以不用说话啦……哈？！
“……大哥？”
“大哥，你可倒是说啊！”
赵意面无表情：“……”
呵呵，说话？他能说啥啊？这话已经都让他俩给说完了，他能说啥啊！
“大哥！”冯飒给赵意上演一回现场版的“震耳欲聋”啊！
那效果，呵呵呵，当真是杠杠滴！那可叫个销魂！赵意感觉自己都快要灵魂出窍了！
太爽啦！
赵意晃晃脑袋，让自己能恢复清醒。
“你……”他略微缓过来，就用手指着冯飒半晌无语。
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弟弟呢！
心里暗道郁闷，可他又不敢不理睬对方，不然，就凭冯飒这二啦吧唧劲，他一点都不怀疑若是再继续不理不睬下去，对方会拎着他耳朵大声复述。
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夸赞哈，他这个三弟啊，轻易不是犯二的人，但是，他一旦犯了二，那就会二到飞出人类的范畴！
作为他大哥，赵意对此很有体会呢！
“老幺，你想怎么做呢？”赵意虽然猜出姜潇之意，但是还需要和他明确确认一番才行。
“大哥，你这都还没有听明白？”冯飒不等姜潇说话，他就先替姜潇跟赵意说，“老幺，这是建议咱们——‘保存好实力、找机会联系到援军那边，然后，来一个暗渡陈仓，再反攻回去，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从而一洗前耻’！”
“……就是这个意思。”虽然觉得冯飒这话说的和他想说的不太一样，但是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他也不纠正了。
“我答应她了。”周磁的声音，正好响起来。
于是瞬间，所有人、不管说话的还是旁听的，全都将注意力收回，转而投放到周磁身上。
“不是，二哥，你这话是……哪么个意思？我怎么听……糊涂啦？”冯飒有些傻眼。
别看他刚才跟赵意说的容易，可真让他就这么简单的投降了，他就有点想要原地爆炸的冲动了啊！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周磁会怎么样
“你是说，我们几个出去……主动自投罗网？”冯飒深深地吸了口气，冲周磁笑了笑，嗯，看起来，面色不善啊！
周磁求生欲一向很强，虽然知道冯飒不至于动手，还是赶紧举起手来，主动交代说：“你们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
“嗯，我们……也许应该听听你怎么说。”赵意深呼吸后，伸手做出一个“请你发言”的手势。
之前已经撸起袖子的姜潇闻言，默默地先将袖子放了下去；他支起耳朵听赵意怎么和周磁说，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用武力纠正周磁的做法。
“你们不要说一套，等到行动了，却又是另一套，好不好？！”大概察觉了自己人身方面没有威胁，周磁说话的音调大了一些，听起来好像也比之前有底气了。
“你这不就是说我们两面派么！”冯飒气呼呼的。
“兄逮，哥哥我可没这么说啊！”周磁举起手，示意自己说的话很“单纯”，“这不是你们刚才说的么，又、又是保存实力、又是忍辱负重、又是准备暗渡陈仓……等等等等吧，反正都是这么个意思……那么，我现在所做的，不就是你们刚才说要做的么！怎么我率先响应你们啦，你们就这反应？！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周磁越说越委屈啊，那声情并茂的样子，当真做到了“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我们就那么一说啊，就是……痛快痛快嘴不成啊！可你不一样！你之前没说话，然后就不声不响的直接给我们来了个炸弹！你这……冲击力太大了！我们消受不了！”冯飒抓耳挠腮半晌，憋出句话来。
他不是那种不能说会道的人，只是对待自己弟兄时，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总要将话考虑数遍之后，确定不伤人了才说……这样的他，应该是属于过分地冷静自持的人了。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冷静，他才会在不吐不快的时候，把一张脸憋到通红才说出话来。
“那怎么办吧？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哈希那女人刚才说啦，他们就给咱们几分钟考虑时间，过期不候！”周磁挠头道，“我这人你们都很清楚，我也是个爷们！我也不是苟且之人！我上尊大哥，下尊弟弟，你们说的我都听……你们想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我跟你们行动一致就是了！反正不能因为出于好心，我做事情了，然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这论调，我不接受！”
“要不举手投票？”冯飒虽然对于周磁之前的话很反感，可是当他见到周磁卖惨，他就又忍不住心生同情，不由自主就这么自然的开口替他解围。
赵意：“……”
姜潇：“……”
说实话，有这么个在自己弟兄面前，单蠢到蠢萌的兄弟，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不错啊！
“想好怎么办了没有？”周磁催促问道，“要是真要抵抗到底，那么，咱们现在也得好好打算起来……我看地道的微型炸药可以用，咱们全都放到办公室门口，等到他们强攻的时候，给对方来一出好戏……”
“你和哈希联系一下，和她谈条件！”周磁正说着话，赵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时周磁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明白赵意言语之意，他愣住了：“然后，咱们再……嘎？”
“你不用看我，就是你领会的那意思！”赵意看周磁傻兮兮地看着他，嘴巴虽然长得圆圆的，但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傻样子，不由心里有些欣慰。
说出投向这个让他郁郁的话，作为老大的赵意心里能够好受才怪呢！
可是，作为他们几个大哥，这又是他必须承担的。
看看之前听到周磁答应不战而屈后，冯飒和姜潇的反应就知道了，这样的决策对他们的内心而言，是多么大的冲击和压抑啊。
哪怕都知道这样憋屈只是短暂的。
“大、大哥……不是，你这是啥意思？你说清楚了，成不成？还有你们俩，你们别不说话，也别不表态啊！我、我怎么也得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才好行动啊！实话实说啊，我不是大哥，我不想被你们仨埋怨啊！”周磁好像在说顺口溜、绕口令一样，飞快地表明自己态度。
“我听大哥的！”冯飒说这话时，正使劲儿咬牙根子呢！
“我也听大哥的！”姜潇攥紧了拳，瓮声瓮气的应和道。
周磁：“……”
凭良心说，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篡班夺权”的念头，可是……同样的话，他说时，就千夫所指……但从大哥嘴里说出来，大家就都无一不应声了。——这样做很欺负人啊，知道不？
默默地给心里那缩小版的自己撸撸头，周磁上仰起头，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些淡淡的忧伤。
“二哥，你做啥呢？怎么还不和她联系？”冯飒体会不到周磁内心深处的落差，他只看周磁傻呼呼站在那里发呆，好像刚才那个一脸着急，说时间紧、任务重、要速战速决的人不是他一样，登时不由得催促道。
周磁无语：“……”
他琢磨，他应该不是有玻璃心的家伙……瞧瞧，他这么会儿工夫，让好兄弟都扎那么多回心了，他都没有叛逆，可见他的心有多么坚强！
“我和她说什么？”若不是赵意要求他那么做，周磁本人丁点都不想和哈希对话了。
那女人简直是很不正常！
他现在想想都奇怪，他当初怎么会追那么个人呢？要是可以重来，他一定会绕开那人，永永远远都不认识她才好呢！
可惜，他现在也只能那么想想。
“你问她我们主动打开这机关，有什么好处呢？”赵意说这话时，已经跑到办公室安全门的控制板前按起了按钮。
他那一通让人看到眼花缭乱的快按，让安全门开始启动“外界干涉、自动爆破”功能。
“大哥，她嘲笑我！”周磁拨通电话，按照赵意的吩咐和哈希说出要求，结果，对方也不知道跟那头叽里咕噜说了通啥，反正他捂住话筒就特别委屈的跟赵意告状了。
赵意：“……”
眼前这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没有当初的气概……这人真是他兄弟么？该不会是谁假扮的吧？！
赵意对周磁的控诉表现，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你跟她说，虽然她知道解锁密码，但是，在我将里面繁琐之后，他们若是强力进行爆破，恐怕就要做好受到一定冲击的心理准备了所以……除非他们是不打算接收这里，否则，就请她和她背后的主子琢磨琢磨，让他们核算一下成本，然后再坐下来谈。
老二，你不要忘记提醒他们，我们主动出去，是不想消耗力量而已……但若是买卖谈不拢……”
“大哥，他们……要是出尔反尔，怎么办？”冯飒不认为没有这样可能，毕竟他这样的“正人君子”都没少干过这样事！
“你放心，我们手上的信息不是都删掉了？”赵意当初将办公室安全门紧急启动和资料库链接渠道自毁绑定在一起了，当然，为避免误操作造成损失，他还将自毁程序增加了人工确认。
之前，他已经将“确认”按下，所以，除了他，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进入资料库了。
“就怕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姜潇对对方毫不信任，所以出主意，“我看咱们得到周旋时间之后，还是要想法子撤才是。”
“没有错！”这次，冯飒站姜潇，“至于啥子陌门，就让它们随风淡淡而去！我不能说它们对咱们毫无帮助，可是，即使再大的帮助，咱们这些久以来的贡献，也算对得起它们啦！”
“是啊，大哥！”姜潇接着冯飒话说，“您想一想这话……很有道理啊！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咱们和陌门的情义，彼此付出的说一句‘相去不远’，也不夸张，现在他们那边顾不上咱们，咱们也只有自保之力，还不如从此以后和它相忘于江湖！”
“这……老三、老幺……你们也让我好好想想。”让赵意放弃抱那么粗的大腿，他很不甘心啊！
可是……老三和老幺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这让他该何去何从呢？
“大哥！你也别纠结啦！”通话结束的周磁跟赵意说，“要我说啊，咱们现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放弃陌门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要我说，咱们还是见机行事才好！”
“二哥，你和大家说的都不是一回事啊！”冯飒摆手道，“咱们想的是尽快就可以金蝉脱壳！你给咱出的主意，那都是‘浑水摸鱼’！不一样！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啦？！”周磁见冯飒驳斥他说的话后，立刻不服气的说道，“你以为出去后，就能立刻脱身？你想的可真美！”
他说到这里，看向赵意道：“大哥，我跟哈希你的话都悉数表述了一遍，她说让咱们等，她需要和别人商量。”
“嘁……商量个啥啊！说来说去还不是需要和别人汇报？！看来，她也就是个给别人干活的！”冯飒对哈希嗤之以鼻，这会儿，他已经忘记之前对哈希的同情，反而，他看向周磁的眸光充满怜意，“二哥，你幸亏当初和这人一拍两散啊！这人，就忒不是个好玩意儿！”
周磁闻言，只想呵呵一声。
他可真是醉了！
“你可给我拉倒！之前，就是你在这个问题上带节奏！也就属你鞭挞我时最激动啊！我可没忘呢！”
冯飒一听周磁要跟他计较，当即双眼看向别处——他要装傻啦！
这会儿不是真计较的时候，更何况周磁也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还有重要事情需要讨论呢！
“虽然，刚才……三哥他话说的好像不好听，但是，二哥你要注意，不管哈希他们答应我们怎样的条件，我想，她最主要的目标很有可能还是二哥——不管她是要想你报复，还是想让你回心转意。”
“靠！我说，老幺啊！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吓人呢？”周磁让姜潇这话说的，很有立刻遁走的冲动。
“二哥，我看老幺说的没有错啊！”冯飒依然站姜潇，“你想啊，她哈希，那么费劲巴力的折腾，能够为了什么？那不是为了出一口郁气，那就是想让自己气顺啊！怎么出郁气？又怎么让自己气顺呢？
很明显啊！要么，她很虐你一顿，直到她认为差不多回本啦，才有可能放你——当然，这是往好处说……毕竟以哈希她最近表现出来的风格看，二哥，你境况堪忧啊！”
周磁木然的看冯飒：“我说，你这说着说着，怎么意思？随便几句话，就把哥哥我给说没啦？！”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冯飒见周磁不怎么愉快，立刻摆手道，“我这就是实事求是，那么一说而已，可不是针对谁！”
周磁：“……”
靠之啊！
冯飒这句“实事求是”更扎心，好么？！
“不是还有一种可能么？”周磁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说说，看我能不能‘以毒攻毒’！”
“啊？”冯飒不理解。
“你接着说！”周磁不想解释，便果断用强硬态度将冯飒的不解之处混淆过去。
“哦。”果然，冯飒还是挺好忽悠的，“的确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想和你……重温旧梦！……虽然，这样的可能呢，看起来好像你可以躲过一劫，其实，很有可能，二哥你的自由就要和你挥手说再见了！”
周磁：“……”
他怎么感觉……这样的境况好像还、还不如第一种？当然，要是可以两种都不选就最好了。
“当然，二哥，这也只是我猜测而已，也许……你人格魅力特别强大呢？万一，哈希上辈子欠你的呢？她对你百依百顺呢？！”
“行！行！行！你不用说啦！”周磁做出“你给我闭嘴”的手势道，“我听来听去，还不如你刚才那两种可能都猜对了呢！我……”
周磁还要再说，手中的电话又响起来了：“快看啊！好像不是哈希拨来的！”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原来自作多情
见到哈希，是和上级联系上不久之后。
赵意他们根本没想到还能和对方联系上，要知道，当初的通知，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他们根本不认为对方会回应，也根本没打对方那张牌！
当然，虽然他们没有对对方寄以幻想，但是对方有回应，他们也很欢迎。
毕竟，多一份一辆就多一份保障！他们不至于将好处向外推不是？不说赵意了，就是对陌门毫不了解的周磁、冯飒、和姜潇，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些欣慰。
当然，上级的联系虽然暖心，但是对他们现在处境而言，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他们只能说心意领了，至于，这之后是不是要按约定做，那可不一定了。
“看情况再说吧！”饶是赵意有心抱大腿，说出的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
“咱们到底是走还是留，只能看情况待定啦，毕竟，咱们几兄弟的安全应该放在第一位。”
姜潇话音刚落，周磁就说：“拿多少工钱买多大的力气啊！咱们只是编外人员，关键时候他们内部人员不出来，还指望咱们替他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不可能啊！”随后，冯飒也表态了。
“既然这样，就随走随看吧！”赵意叹口气，心道，也只能这样了。
至此，这几兄弟便按照这份商量好的想法，和哈希在电话里讨价还价起来。
经过一番“较量”，这才有了他们几兄弟坐在谈判桌上，和哈希面对面。
当然，这会儿，他们也意识到……好像情况不太对劲！
“二哥，我怎么看她瞧你时的目光不太符合人设？”姜潇坐在周磁旁边，小声说道。
“我也认为好像……反正，她当初为你痴狂时的样子，现在是半点都不见了。”冯飒一旁应和。
让自己俩好兄弟连番扎心的周磁琢磨，要不是这里有外人在，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捂住胸口叹气了！——他真就没见过这么喜欢拆台的队友！
“咳咳！”周磁接到赵意给他的示意后，清清嗓音后，主动开口道，“好久不见了，哈希！”
“有很久么？”哈希双手叠在唇畔，轻轻地摩挲着那双有些.性.感.的唇，冲周磁露出恰到好处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磁不知道她到底是啥意思，也不好确定自己此刻应该是“正经”一些为好呢，还是应该若有若无地撩对方一波。
作为花花公子，周磁这人，无论是他的求生欲，还是他的警觉，都是十分发达的。
就像此刻，不仅是姜潇、赵意、还有冯飒意识到不对劲，周磁也看出哈希此刻的违和感。
甚至，他极有可能是一行人中，最先发现不对劲之处的。
“应该……很久吧？”周磁好想抹抹额头虚汗，可惜不能，不管哈希心里怎么想，他作为谈判一方的主要谈判人员，都不能先露怯！
“看来……周磁先生，您这记性有待加强啊！”哈希冷笑道，“我们前几天才刚刚见过……哦，也对！当时周磁先生自有佳人在畔，哪里顾得上我这擦肩而过之人呢？”
“……”周磁闻言，顿时一愣，眨眨眼，顶住兄弟们那明显的——清清楚楚给他写明白的“看看你！看看你！做出的好事啊！”——的指责目光，使劲儿想啊，好像都没有记起有这回事来，“哈希，你这是……这是认错人了！我最近可都在外面工作呢，一直开视频会议来着，哪里都没去呢！”
他这么一说，赵意他们几个也立刻反应过来——好像没有错啊！要是周磁乱窜，他们之前和谁不停歇的开视频会啊！
虽然他们不是全天候开会，可是那样高的工作强度之下，他们除了工作，也就想休息了，任凭周磁经历旺盛，他也不可能还那么心大的泡女人！
更何况，他们几人，当初从视频中清清楚楚看到周磁的疲惫了，他不可能一秒就振奋啊！就算吃了菠菜也没用！毕竟他又不是大力水手！
“呵呵！真没想到，竟然没有骗过你啊！还行！还行！很有长进！”哈希忽而一笑，竟然还给周磁呱唧了呱唧。
她引领的这波节奏让大家看不懂，都很莫名其妙。
“哈希，咱有话就直说，成不？”周磁多少看出哈希的戏弄之意，一撒狠，手拍在谈判桌上，瞬间，气势节节攀升！
他道：“这么说吧，不管你对我怎么样的怨念，反正，我今儿在这了，你愿意出气，我接着就是了！咱们没必要强颜欢笑是不？！”
“噗哧！”周磁的话还没有说完，哈希就忍不住笑出声。
“对不住！对不住！”哈希难忍笑意，虽然冲周磁摆手道歉，却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顿时，周磁的面色精彩起来。
“老幺，你见多识广哈，你看看哈希，看看她这表现，算不算心仪二哥呢？”冯飒没忍住，悄声问向姜潇。
“这要能算才怪！”姜潇都不多想，很果断回道。
不过，他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也很纳闷——他不是没见过这哈希和二哥相处的样子，那时，她眼角眉间，分明写着“我心仪你”这几个大字！
可是，这才多久？难道就可以用“此一时彼一时”啦？
姜潇表示难以理解。
“莫多说话，看看情况再说！”赵意提醒他俩不要开小差。
而这时，哈希已然笑够，双手按了按刚刚笑得有些发胀的眼角，这才跟周磁说话道：“对不住，请原谅我的失态啊！其实呢，我想，都到现在啦，我也应该和你坦诚相告。”
“……”周磁看她越说越严肃，登时，心里有一种特别不妙的赶脚。
这女人……该不会说出啥很可能会伤及他自尊的话……吧？
应该不会那么缺德……吧？！
可惜，他将她想的太好啦！
正像他刚刚所担忧的那样，这哈希的声音响起来：“之前，我呢，无论是对你的追求欲擒故纵，还是让自己表现出让你厌烦从而要和我分手，我又反过来对你纠缠不休……你都可以将其理解成为剧本。”
“……”周磁傻眼了！
这啥意思啊？
他看向一副真诚坦白模样的哈希，登时感觉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立刻冲她勉励一笑，随之看向了两旁兄弟。
姜潇和冯飒，分别同时将手放在周磁肩膀上，使劲儿按了按，小声安慰道：“二哥，你接受现实吧！人哈希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啦！你啊，就是被套路啦！”
受两位弟弟一番安慰的周磁，不由涌起泪：这能叫安慰啊？！这是别样扎心！
算啦！算啦！反正兄弟就是用来扎心反衬幸福的，他不和这俩人计较！
“哈希小姐这么坦诚相告，反而让我显得有些冷酷。”周磁努力精神起来，使劲让他自己能显得很潇洒，“这样，也好啊！呵呵，说句自恋的话，来之前，我还发愁怎么才能在不伤及你自尊的前提下，和你说清楚呢……要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也能松口气啦！毕竟情债难还！尤其还是咱们俩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嗯……这样的，我能问问您对我演戏的原因……或者说是目的也成。若是可以，我想听听。”
周磁在说这些话时，姜潇特意留意对面哈希的表情，嗯……观察结果没有让他失望，对方果然在强忍怒气呢！
这，就有意思多啦！
当然，他不会傻的以为哈希真就对他二哥假戏真做了，但是作为女性，尤其是哈希这么吸引男人注意的优质女人，有傲气很正常。
所以，这么自傲的人，就算对周磁无有意，但在告诉对方不要自作多情之后，对方立刻表示——“谢谢你在我不知怎么拒绝你的时候，你先提出分手，让我不用煎熬”！
说真的，任何自尊心有那么点强的人都不能忍受！这也忒尴尬了！
当然，这对他们而言，是有好处的！
因为，大多数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想轻松随意把握自身情绪……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哈希前后表现对比，其中，相同，或者……相异的细节，都多多少少可以看出，在她可以接近周磁的这件事情中——她应该是临时被征用的角色。
当然，这不意味着她在对方势力中没有地位。
姜潇是真盼着她是重要角色，这样，她就会更容易让周磁的话激怒，从而多说一些对他们而言有用的信息！
大概是……姜潇对哈希的判断没什么误差，所以，就像姜潇想的那样，对周磁的言语，哈希虽然努力保持最大克制，但她还是到底意难平。
哪怕她面对周磁还仍旧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可那双攥紧到微微发颤的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绪。
当然啦，这哈希也不是简单的，她面对周磁的疑惑，回之一笑：“周磁先生想知道其中缘由，自然可以，毕竟您也是咱们那出戏的主角之一……只是，刚刚您说的话，不管是真心真意呢，还是敷衍、或者给自己找回面子的违心话，反正您让我听到之后，很是伤心！
您知道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绅士面前可都是有.特.权.的，所以，现在我不开心，就不想多说了！您要是真想知道其中因由，那请多说一些我喜欢听的，这样，我高兴了，说不定能多说一些你们感兴趣的事情，也说不定啊！”
这就是明晃晃也很直接的诱惑了。
可惜，周磁却不买账。
大概是他内心对哈希没有了愧疚，所以，在那短暂的自尊受挫之后，他就彻底放开，双臂环抱在胸前，冲哈希挑眉：“很抱歉呢哈希小姐，我这人，心眼小、记忆力还好！您戏弄我却不告知因由……这也欺人太甚！
我们哥们几人出来，虽然看起来呢，不怎么光彩，但是，却也不是你，或者你们的俘虏啊！我想，我们没必要对你，或者你们……卑躬屈膝吧？
我和你的那段真真假假的感情里，也许……您是逢场作戏，但我却是真实投进感情中去的！您这么欺骗我感情，莫不是就没有那么丁点愧疚？”
“您是说您对我……有真付出感情？”哈希好笑的反手一指她自己，“您确定这评价是针对我们之前的感情？”
“那当然！”
“那您的真感情，可……真是够少的啊，周磁先生，咱们俩交往了多久，想来，您应该没忘吧？”
“不管多久，那都是真实的心意……我想，正是我感觉到您的心不由衷，才会及时将自己对您的心意收回的！嗯！一定是这样的！”周磁越想越有底气。
闻言的哈希：“……”
呵呵，这人！……她之前怎么没看出周磁这么不要脸！
太无耻了！
情绪起伏不定、甚至，已经咬牙切齿起来的哈希，一张俏脸已经通红，甚至，仔细看她的话，可以发现她微微有些颤抖。
想来，应该是让周磁言语给气的。
“既然周磁先生愿意直言，那么，我们就直说啦！”哈希深深地吸口气，这才强作情绪稳定，说道，“不知你们几人，和……陌门有何关系？”
“陌门！”听到这名词从对方嘴里说出，不仅仅周磁心中一怔，就是赵意、姜潇、冯飒仨人，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或者说，他们！竟然知道！
“若是所猜不错，这里……应该是‘陌门’一处据点吧？”哈希虽然看不出面前几人表情，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想的，反正按照攻心方法做就是了！
“……”周磁这人，最是看不惯敌人向他露出“得意”的表情，所以，他那精湛的演习技能瞬间上线了，“你说的是……什么门啊？”
他脸上也恰到好处的露出了“迷茫、不解”。
“能不能不装？”可是，哈希却是不信。
“你说我装？！”周磁冷笑起来，好像受到了啥奇耻大辱一般，“啪”地一下子拍响谈判桌，高声道，“有本事你说清楚啦！”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第一千六百零五章：韩子禾是谁
“有理不在声高。”面对周磁的愤怒，哈希只是安抚一笑，冲对方挥挥手，“你可以坐下来说话，用手拍桌子，你会遭遇反作用力的。”
周磁闻言，不由自主、很配合对方的感受了下手心传来的酥麻感，琢磨着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顿时无言以对：“……”
哈希见周磁不情不愿地在赵意示意下、在姜潇、以及冯飒双重拉扯下，缓缓地坐回去，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不就好啦？有话说话就是，用不着这么‘气急败坏’，这让会让你看起来更像是虚张声势呢！”
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会被对方当成是挑衅，哈希知道当敌我实力悬殊，而我方又明显有优势，那么，“手下败将”的心情就不用太过考虑了，只要让对方知道她想说什么就好。
这一次，和她以为会出现暴怒不同，周磁倒是冷静之极，只是冲着她轻哼一声，不停冷笑：“哈希，你们要是想‘言而无信’，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谁能信任‘强盗’守信用呢？！
你们用武器强行鸠占鹊巢，无礼、又无法之极！现在，你们又想不择手段反悔之前约定好的补偿条件，我们能说什么？
哈哈，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啊！说起来，也只能怨我们太单纯，竟然相信了你们这帮无耻之徒知道‘信誉’俩字怎么写！
若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和你们这帮人拼了！哪怕是‘两败俱伤’，也好过让你用莫须有的事情欺辱我们！
当真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不过哈希，你呢，还真是也别太高兴啦！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陌门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必，能让你们这般头疼，也不好招惹！
不过，这样很好！你们迟早会为你们的行为负责的！甚至，你们可能还会付出巨大代价！我们走着瞧！
大哥、三弟、老幺！咱们撤！不陪他们玩了！……呵呵，作为曾经的老相好，我给你句忠告！——人无信不立！要是没本事答应别人，采取点儿迂回‘策略’也无所谓。
但是！你记住了！士可杀不可辱！你们骗完人，还一边耍着人玩儿，同时，还不忘给人家扣一顶帽子，从而显示你们无愧于心，那就不对了！
你们要是行事做派始终这么没有底线，那么，你就要当心将来‘底线’的反弹啦！我想，也许到那时候，反弹的教训会让你知道，为人处事多少应该遵守规矩！比若——诚信！”
周磁一口气说到最后，甚至没有中途停顿一息，根本不容几次想开口说话的哈希打断；这其中，他语气从暴怒到激愤，渐渐地，又开始平缓起来。
说到最后，谁都能听出他那副“语重心长”的语气，但是哈希更听出他这幅郑重其事的神态和语气之后的嘲讽之意。
“你说完啦？”见周磁挥手要将赵意和姜潇、以及冯飒都带走，哈希立刻出言，“你说完了，能不能够暂且留步，听我说说呢？”
“……”周磁刚想断然拒绝，就感觉赵意好像在拉扯他，顿时，将想要反驳的话忍住了，“别说我不给你申辩机会！你说我听着！”
“既然听着，何不坐下来，慢慢听我说呢？”
哈希一边听着，一边观察周磁的反应，见周磁虽然嘴唇微动，但是到底没有反驳她，不由松口气。
这次的任务，是她主动申请、又经过反复游说才拿到的，当然是只能胜而不能败！刚才差一丁点就谈崩了，让她很是提起心来！
幸好关键时候，周磁这人还能听进话去……
想到这里，哈希有些犹豫——她不能确定周磁说的话能不能相，虽然之前交往期间，她也没看出他有演戏的天赋，可是，谁知道呢！她现在周磁的时候，都有种特别陌生特别不熟悉的赶脚。
她一向有些自傲，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行事方式，现在她就能说周磁他们……至少是周磁，他和那个陌门无关！
可是……这次不同以往，按照她上线和上级分别给出的信息看，这处夜店作为那陌门的据点，应该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周磁他们对此，是真的……一无所知呢？还是他们在跟她演戏装相呢？
她想，现在，她需要分辨出这两种可能性，然后再考虑怎么对付周磁他们。
要是他们的存在，或者说，他们的重要性没有想象中那样重要，那么他们就要考虑对着几人是放……还是处理掉了。
“能不能说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工作的？”哈希试图引导周磁说重点，“或者说，这里是属于你们弟兄几人的么？”
“怎么？你这是……准备审问我们？”周磁似笑非笑看向哈希，眸中的嗤之以鼻都不用掩饰。
甚至于，他找了个舒服姿势坐好后，冲哈希流里流气地吹了声悠长的口哨。
“周磁，我想，你可能需要配合我一些才好！这样的话，咱们都不辛苦，不是么？”哈希强忍着翻桌子的怒气，“建议”道。
“哈希小姐，我想，你若想问这个问题，那么，还是我来回答你好啦！”赵意不等周磁回答哈希，自己便先主动将话揽过去了，“因为，这里现有的一切，也许是我们兄弟几人一起打拼出来的结果，但是……最开始，也就是从无到有，让这里变得奢华辉煌的人么——说句不客气话，舍我其谁？”
“啪！啪！啪！”哈希给他掌声鼓励，“赵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您是老大。”
她一边说一边颔首，也算认可赵意给出的理由啦：“那么，您可以接着说！”
赵意点头道：“具体讲述之前，我想纠正哈希小姐一件事，那就是，无论这里是不是你们所说陌门据点，我都要首先声明说——我不知道什么是陌门，同样，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和兄弟打拼下来的，自傲些说，这里的价值不低呢！”
“无论你们是想用这里引你们想要对付的人出现，还是说，你们想让这里成为你们的钱袋子……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里，就算我们不给你们捣乱，一时半会，你们想要掌握、让其给你们赚钱，或者达成你们所需要的目的，都不是件容易事。”
“所以，我们才需要合作啊！我想，我们这方之前已经和你们表态的很清楚了，不知道诸位对我们的诚意和许诺，还有什么不解。”哈希正色说道。
“理解归理解，但是，信任更重要，不是么？”赵意才不会让这人三言两语就糊弄住呢！
“信任，也许，应该被划归为完成度，只有顺利完成彼此交易，我们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值得信任，对不对？”
“您言之有理，也许，我们会有一个愉悦的交易也说不定呢！”赵意笑着说道，“我想，您接近周磁之前，应该对我们几人身份信息了如指掌了吧？”
“‘了如指掌’可不敢当呢！”哈希说道，“当然，最基本的了解，却也还是要有！我真没想到，当初让南美十分头疼的几个特神秘的大佬，竟然就坐在我面前，其中一个，甚至和我谈过情，想想都很激动！”
“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这原因才……来泡我的吧？”周磁一想到这可能，就有些作呕。
“周磁先生，你不要这么……嗯，不要这么小气！美好的事物有人欣赏，那不很正常？更何况，我虽然泡你了，可你难道就……没有泡我啊？仔细想想，好像你也不算特别吃亏啊！你看看我！我这身材说句让人追捧，也不算过吧？”
“当然！”虽然只说了俩字，可这俩字，却是实实在在从周磁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可怜的孩子！已经让这“厚颜无耻”的女人给气狠啦！
“赵意先生请接着说吧。”哈希没有理睬周磁投向她的眸光，向赵意颔首。
赵意道：“我们几人……当初也好、现在也罢，都当不上一句‘大佬’……尤其是现在，说一句落拓也不为过啊！所以，哈西小姐就不要这么取笑我们啦！都不容易呢！”
“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更让人敬佩……毕竟，你们从无到有，奋斗出了现在成绩，更让人赞叹！”
“赞叹啊？”周磁不由嗤笑，“我们有那么让人敬佩？还赞叹呢！让人敬佩、让人赞叹，还不是沦落到看你们眼色生活，我们兄弟几人能不能从这里顺利走出去，还是他说呢！至于我们几个人结局怎样，还不是需要看你们的心情？”
“看来，周磁先生可算对自己的处境，有一个透彻而清晰的认识了！”哈希丝毫没有因为周磁话语中的讥讽和揶揄而生气，她很好脾气的和周磁笑言道，“所以，既然清楚你自己现在的处境，你怎么不知道让自己看起来乖一些呢？你一再挑衅对你去留有决定权的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你只想痛快痛快嘴？要是真因为想让自己的嘴巴痛快，而无视自己的现在处境，你可以当我啥都没有说！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我本人没有意见哦！”
周磁气哼哼的将头扭到一边：“……”
“赵意先生，请您接着说。”
赵意给了周磁一个警告眼神，这才和哈希说：“哈希小姐，应该也知道我们几兄弟沦落到此的因由啦，我也不想再赘述了……就说这里好啦！”
他环视了夜店内部一番：“这里虽然是我们几人打理，可若是说这里完完全全是我们的，我这个大哥首先就要心虚啦！当然，我们也不是给别人打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卖力气啊！
这么说吧！这里有我们的股份！虽然份额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让我们弟兄过上悠闲的生活啦！”
“你们的合作者是谁？”
“合作者？”赵意像是回忆一样，双眸看向远方，有些怅然也有些难以宣之于口，“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啊！我只和对方有那么一面之缘而已……我们算是他随手而为救下的吧！
当时，他也许是想着既然举手之劳做好事了，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帮我们几个筹划出这份生意来。
说实话，你刚才问我们——关于那陌门之事呢，我这弟弟门真不清楚，他们都没有见过恩人，而我呢，你说我有私心也可以，说我忘恩负义也成，反正我没有和他们提及过‘陌门’存在。”
“那您这么说……您应该听过了？”
“是！当时，那位恩人划拨给我们一笔启动资金之后，就打算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而我，也因为想要报恩之心太急切了，所以恳求过对方给我留下联系方式，以便日后报答。
只可惜……恩人没有同意，只是留下了个联系人的号码，然后告诉我，想要报答他，就把一般的生意收益交给‘陌门’，听他这么说后，我同意了。”
“这样啊！”哈希好像相信他这话啦，点点头，问：“那么，你那位联系人联系方式，你应该知道吧？”
她这么一问，赵意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不是？”
他看向哈希道：“当初，你和周磁恋爱时，应该有翻过他身边的联系簿吧？分红都是他打给那个账号的，除却他不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以外，他比我熟悉账号数字呢。”
“很好！”哈希点头，抬起手拍掌，“把人带上来！”
她话音还没有落呢，就有人压着俩人走上来了。
“赵意先生说没见过对方，那么……我也姑且当成您一直一来都没有见过，所以，我给您介绍下这俩人……”哈希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有些颓废的男人身边，托起他的下巴，说道，“这人，就是你们的上线哦，怎么样？惊不惊喜呢？至于这位么……”
她漫不经心地踱步到另外一个粗大的男人身边，指向他，和赵意笑言道：“而他，就是你们这里负责人，韩子禾哦！”
韩子禾？！
赵意茫然的眨眨眼，他这不是装啊！他是真不知道，他这里还有负责人啊？
话说回来啊，这……韩子禾是谁啊？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不认识
韩子禾是谁，这不是个哲学问题，但还真把赵意难住了。
至于哈希说的据点负责人，赵意是真不信。
主要是吧……这喜欢去忽悠别人的人呢，通常对别人的话也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质疑。
当然，对于哈希言语真实度，还有二分之一真实的可能.性.这件事，赵意暂时不想考虑。
因为这事要是考虑的话，久没法子保持冷静了。
他还指着将对方给糊弄熟了呢！
“哈希小姐，您这是不相信我们咯？”赵意虽然面色依然，但语气已经和之前不同了。
哈希闻言，立刻摆手：“赵意先生，您请勿动怒，我们也是按程序行事。”
“大哥，咱们不跟她们玩啦！”周磁上前就要将赵意拽到一边，被姜潇和冯飒俩人阻止了。
“你别闹！”赵意拍开周磁那只手，跟哈希道，“哈希小姐，你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不就是辨认人么！可以！”
言罢，他站起身，在那据说是据点联络人和据点负责人之间来回踱步巡视。
“怎么样？赵意先生有何发现？”哈希见他久看对方不语不由催促道。
赵意闻声，回首给她一个无奈表情：“哈希小姐，我之前就已经和您说过，我们的联络人……对他，我们是只知其人、只闻其声、未见其面，您要求我辨认出来……这很为难人啊！”
“你也别难为我大哥！要说和上线更熟悉，那肯定是我啊！这样吧！”周磁站出来，对哈希说道，“你给我找一个质量过关的变音器，然后，让这人将话筒放在距离嘴边十五厘米的位置，让他提起音调说话！”
哈希：“……”
她挥挥手，让人将被她说是上线本人的男人带走：“看来你真知道怎么辨认对方，那么就好办啦！”
“至于这一位……”哈希拍拍看起来四肢极其发达的男人肩膀，又问一边道，“你们谁能辨认他是不是韩子禾呢？”
“这你别看我！”周磁见对方盯住他看，目光隐隐的，竟然还有期盼？！
“这人可真会想！”他哼道，“什么韩子禾不韩子禾的，我还韩子苗呢！谁知道是哪个？我们又不是给他们陌门卖命啊！我们连他们的底细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为之奋斗、从而安身立命之处，竟然还是一处据点？！
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在他们那里的地位，能有什么地位？关於这点，你们心里就没有点数？
你自己说，他们能告诉我们重要事情么？换成你们！你们易地而处，你们拍着良心想一想，你们能对我们推心置腹？”
哈希：“……”
闻言良久，她才挥挥手，让人将那个据称是据点负责人的“韩子禾”带下去。
“赵意先生、周磁先生、姜潇先生、还有冯飒先生，恕我在此和大家说一句抱歉，我们这边也是委实太过于心切，以至于……让诸位感到不舒服。”哈希说起场面话来，也是头头是道，她说，“诸位可能因为不清楚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而对我们……有所误解，其实事情呢，是这样的，我们说的陌门，实际上，是一个不法组织，是专门针对m国存在的组织，我们需要对其正式进行查询，然后，我们再考虑是不是应该对其进行查处。”
赵意、周磁、姜潇以及冯飒：“……”
这么正正经经说出来的话，他们差点就信啦！
可惜，在哈希胡扯之前，他们已经知道关于陌门的基本信息了，所以这女人蒙蔽不了他们呢！
“你知道，这和我们兄弟几人，毫无关系啊！我们不是m国公民，没有协助你们做只对你们有好处的事情……我这样说，哈希小姐能否听懂呢？”赵意这是公开跟哈希要价了。
“……”哈希至此，也知道她能承诺的东西已经不可能满足赵意和他那几个兄弟啦！
所以，她只能向上级提出申请。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这么说着，哈希站起身来，冲包括周磁在内的人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大哥，你说……”周磁想问关于上线是否真的叛出陌门这件事，结果，不等他话说出口，赵意仨人就已经一人一脚踹过去了。
被自家弟兄们共同不友好对待的周磁：“……”
这样一直对他，应该不合适……吧？！
虽然心里吐槽，可周磁的反应，那可真不是吹出来的，就在他被赵意他们不友好对待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这话题不应该在此时此刻说出来，甚至，他怀疑这里有对方放好的.窃.听.器！
所以，他当时就立刻后悔了。
不仅后悔，他还迅速做出将话无缝连接一般圆好的打算！
“你说，咱们这么实诚跟他们交代，他们真能言而有信么？要是不放咱们哥儿几个走，咋办？”
周磁这话一说，顿时迎来几兄弟特别满意的目光。
“二哥你怕啥！”姜潇嗤笑道，“我们既然束手就擒一般出来，又能据实已告，那么就说明，我们手里头还有筹码能用！只要对方足够聪明，他们就一定不会做出让他们‘功亏一篑’的事情！”
“还有什么情报？我怎么不知道？”周磁问，“你别不是唬我？！”
“呵呵。”对于周磁所问，姜潇回给对方一个笑，只道，“二哥啊，你不是外人，按理说呢，我告诉你也没有问题，但是！须知，这里隔墙有耳！我要是说出来，恐怕手里的砝码就不成气候啦！”
“二哥，这是老幺干活时，整理出来的，就是我和他曾搭档过，都一无所知呢！所以，你也别别扭啊！”这是冯飒安慰周磁的话。
周磁无语：“……”
这家伙可真不会说话啊！他不说，他还没感觉怎么样呢！这么一说出来，就算不尴尬也快要尴尬了！
“那咱们换一个话题！”周磁说，“你们说……他们带出来的‘韩子禾’其人，到底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又与我们何干？”赵意说的随意，满不在乎的口气让不知情的人听了，真会以为他不理睬哈希他们的目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见赵意不在乎，周磁顿时急了，忙不迭道，“大哥，你别犯糊涂啊！你想想，那要是真人的话！他能负责一处据点，那说明什么呢？说明他在陌门地位不低啊！
大哥你再想想！咱们，虽然和陌门没关系，可是，咱们这么想，哈希那边不一定那么认为不说，说不定那陌门他们也那么想呢！要真是这样，咱们都跟哈希他们说啦！那陌门他们岂不是认定咱们也背叛他们啦？
说不定，他们，将上级联系人也给抓住了！要是这样的话，不管他们试探咱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都悬啊！要是那陌门将上级的黑锅算到我们身上，咋办？咱们几人才踏实过几天好日子啊！”
“你有什么好办法呢？”赵意耸耸肩道，“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我们能怎样？不仅仅是陌门，就是哈希他们，我们也不是对手啊！……老二，你现在还没有听明白、看清楚？那哈希他们，可是背靠m国呢！我们不是他们对手啊！”
“所以，我们也只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啦！”姜潇同情的拍拍周磁肩膀，道，“只要从这离开，咱们兄弟，那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啦！”
“要我说，你们想的太多！”冯飒嗤笑起来，“你们好好动动你们脑子想想！只要想想就能知道，那人怎么可能叫一个充满女性色彩的名字呢？而且，大哥虽然也不很清楚陌门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么长久以来，咱们单方面给他们划账，按道理说也要让咱们见见庐山真面目吧？可结果怎样呢？
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啊！他们分红照收，但是见面别想！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之前我不了解真正的情况啊！所以，只以为对方搭钱就是想赚一个零花而已！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我想，对方应该也只是想假借那陌门之名，让我们一方面可以免于被惊扰，从而不能安生做买卖。
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可以顺便将咱们震慑一下，让咱们不会对他或者他们动小心思。毕竟，财帛动人心啊！若只是临时搭档还好，可若是像他这么长时间不出面，若咱们当真对他那份分红眼红，他很可能遭受损失啊！”
“可是，若是……按你这么说话，那他很可以亲自出面啊，就按照正常合作者行为方式做事就可以啊！”周磁对冯飒的解释不怎么认可。
倒是赵意闻言，点头：“老三有长进啊！”
顿时冯飒乐了。
“不过，你这番言语呢，好像没有证据，所以不好胡说。”赵意说道，“至于你说的关于韩子禾名字的问题……也许，只是代号？谁知道呢！反正这是哈希他们的事情，咱们犯不着跟他们挠头！”
这话深得姜潇赞同，他说：“我们与其跟着琢磨‘是真是假’，还不如计策呢！想想对方要是真不讲信用准备反悔，我们该怎么办？同样，哈希他们要是想利用咱们，配合投诚的‘真韩子禾’，或者和‘假韩子禾’一起，钓‘真韩子禾’上钩，咱们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得罪那陌门！反正我瞅着他们好像也是对咱们这处产业有兴趣而已，那么，咱们把这里让给他们，也就是啦！”对于姜潇提议，老三冯飒确有不同看法，“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十分明确给划出他们一个底线来，让他们知道哪一些要求可以提，而哪一些事情是不提提的！”
“那一会儿和他们说清楚！”姜潇没有反对，而是点着头，应和冯飒的话。
……
“怎么样？他们是不是说真话？啊？头儿？”自称向上级汇报申请的哈希，此刻坐在一副不算小的显示屏后面，和其身旁的小胡子男人说道。
哈希的上司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将其中他已经看过的画面回倒，反复揣摩斟酌。
这好半天啊！哈希都隐隐地有几分烦闷了，他才缓缓将注意力从显示屏上撤回，点点头：“也许，你是对的。”
他道：“要么，就是……他们演技太好，或者说，我这眼力不够；要么就是他们说真话了，没有骗人……我想，后者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哈希轻啮着嘴唇道：“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对待他们呢？”
这，很是重要啊！因为这其中，可是牵扯到赵意他们几人到底应该是去、还是留的关键问题啊！
而这个问题，上司听到之后，露出一个十分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笑。
哈希：“……”
她有些懵啊！
话说，上级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到底是应该等他们利用价值全都被使用完全之后将其处理掉，还是应该言而有信，放他们离开呢？
作为上级领导，给一个准话而已啊，有这么难啊？！
大概是哈希表情太明显，还准备倚重她、让她多做事的上级终于说清楚了：“他们，要是能为我用，那么，放他们一回，也可以！”
这言外之意，就再清楚不过若是不能为他们所用，那么，对不起啦！他们只能感受啥叫“出尔反尔”啦！
“那……我跟他们提要求去！”哈希站起来，准备回去。
“这样……”上级忽然说道，“只要他们愿意为我所用，那么……适当放宽一下条件，也不是不可以！你可要拿捏好分寸和度啊！不要谈崩啦，我看他们几人，还不错，好好教教，说不定能堪大用呢！”
哈希：“……”
他们？就他们？能堪大用啊？她怎么没有看出来呢？尤其是周磁那样的人，还能堪大用呢？！
怎么可能呢！
别开玩笑啦！
她怎么不信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哈希没说出来，毕竟，她这上司有些刚愎自用，不喜别人反驳。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第一千六百零八章：怎么不行动
刚开始写，俩小时之后更换过来，请见谅。
……
“我们头儿要见你们。”哈希将上级让她表达的意思说清楚之后，又道，“反正底线已经告诉你们了，具体怎么样，你们最好慎重考虑……看在都是熟人、以前，也有交情的份上，忠告你们一句，最好不要不识时务！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人呢，还是要顾着点自己。”
赵意、周磁、冯飒、和姜潇这几人都擅长听话听音，故而哈希拿话这么一点，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他们要是不能和对方达成一致，那么——这次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想到这里，周磁心中怒气，咆哮而起！甚至有一瞬，他就要拍案而起了！幸而被赵意给拉住了。
“哈希小姐，多谢你的忠告，我们会考虑的……”赵意笑着点头，道谢，而后又道，“只是不知，是我们去见你们领导，还是对方过来？”
“你们现在这里商量商量，一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会客厅的！”哈希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解释，“这里已经被我们征用了……”
“这啊~~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毕竟，从你们之前的行事风格看，是人都知道你们不会客气啊！”周磁眼睛一翻，哼了哼冷嘲道。
哈希被他这么用话噎，脸上也是神情变幻，能够看出来，她情绪也是连番变幻的。
“哈希小姐，既然你领导让带给我们的话都说清楚了，那么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请自便就是。”赵意生怕周磁这不着调的家伙给人家气昏过去，立刻给他们双方解围，不然，他真怕扛过晕厥的哈希跳起来打周磁！
到时候他是拦还是不拦？！
“也好！”哈希深深吸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冲赵意他们点点头，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开了。
“老二！”
“二哥！”
赵意三个不满地看周磁，纷纷指责他道：“瞧瞧！瞧瞧！你这表现都比不上一个孩子！”
“这会儿就别埋怨我啦！”周磁乎撸一把脸道，“我这不是气不过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么！本来就是他们言而无信！但他们却无半点心虚，还一副‘给你们脸’的架势，我要是不生气，我都不能叫周磁啊！”
“好啦，这次事情……就算啦！下不为例啊！”赵意不让冯飒和姜潇多说了，只是叮嘱周磁，“毕竟，以后很可能还要共事，不要现在将局面弄僵，不然以后做事不好展开。”
“好！”相对于赵意温和许多的语气，周磁的回答听起来很有些敷衍。
但这在赵意看来，根本就不算事！
“大哥，你这意思就是……答应他们了？”冯飒看起来好像有些不相信。
“不然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难道真让咱们几人全军覆没？”赵意板起脸，反问道。
顿时，冯飒被问住了，立刻哑口无言：“……”
他要是有计策，还能这么被动？
“可这也太憋屈！”冯飒侧过头，气呼呼道！
“三哥，你就当咱们给别人打工好啦！虽然，这东家换了，可跟咱们打工的有何关联？”姜潇劝周磁道，“给谁打工不是打呢？只要咱们行动自由，还和以前一样，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那么，想想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咱们弟兄几个，又不是它陌门之人，何必啥都不知道就和他们捆绑在一起？怎么之前没有因为它而特殊，那么现在也不用为它硬抗啊！”
“你这说的也是！”周磁显然被说动了，脸上都能清晰看出他犹豫了。
“可是……你说，咱们这样做，那……那陌门会不会找咱们报复？”冯飒不放心。
姜潇却说得很自信：“按道理说不会，当然，这也说不准……但是不管会是不会找咱们报复，我们都可以和这边的主事人商定，我们替他们做事，他们负责保护我们兄弟几个的人身安全。”
“这能行？”周磁看看冯飒，又看看赵意，最后问姜潇。
“怎么不行呢！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我想和他们约定，咱们可以帮他们做事，但也就是跟外面那雇佣兵一个性质！也就是说，咱们和他们搭伙做生意，咱们不受他们管束！”
姜潇的话，让周磁、赵意和都冯飒眼眸一亮！
“要真是这样就好啦！”
“可是，咱们这样要求，他们能同意么？”
“刚听哈希说的话里意思，好像，咱们不加入他们后果不轻呢！”
姜潇对于兄弟们这番话，嗤之以鼻道：“那也就是吓唬咱们呢！咱们难道是第一天做生意？这做生意就会有谈判，谈判技巧，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清楚！谈判么，自然是——‘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
你来我往相互较量彼此的坚定和底线而已！我想，只要咱让他们看到价值，你们说，他们真就没有答应咱们要求的可能？要知道，那陌门都能让咱们游离于他们之外，怎么哈希这边就不能一样做呢？
而且，谈判这回事呢，只要彼此真心想谈成事情，就不会一方连连撤退、一方又步步紧逼，那样的话，到最后，恐怕真要一拍而两散！那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哦！……我不认为他们更乐于这样做，要真是这样，他们不会留咱们到现在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还别说，姜潇这话对他们仨而言，还真有说服力。
“你若是这么说，那我们就放心许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冯飒环顾周遭一番，一脸的一言难尽啊，他看着姜潇直叹气，“我说老幺啊！你能不能……多多长点心眼呢？”
“三哥，你这是怎么话说呢？”姜潇让冯飒这话说的有点懵，他回想之前跟大家说过的话……好像没有不妥之处吧？
“隔墙有耳啊！”冯飒见姜潇还没意识到重点，不由急声道，“老幺！这里可已经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啦！咱们现在的一言一行，谁知道会不会被谁看到眼里？咱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说话啦！”
“这话说的啊，好像这里以前就完全是咱们的地盘一样呢！”
“我们头儿要见你们。”哈希将上级让她表达的意思说清楚之后，又道，“反正底线已经告诉你们了，具体怎么样，你们最好慎重考虑……看在都是熟人、以前，也有交情的份上，忠告你们一句，最好不要不识时务！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人呢，还是要顾着点自己。”
赵意、周磁、冯飒、和姜潇这几人都擅长听话听音，故而哈希拿话这么一点，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他们要是不能和对方达成一致，那么——这次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想到这里，周磁心中怒气，咆哮而起！甚至有一瞬，他就要拍案而起了！幸而被赵意给拉住了。
“哈希小姐，多谢你的忠告，我们会考虑的……”赵意笑着点头，道谢，而后又道，“只是不知，是我们去见你们领导，还是对方过来？”
“你们现在这里商量商量，一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会客厅的！”哈希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解释，“这里已经被我们征用了……”
“这啊~~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毕竟，从你们之前的行事风格看，是人都知道你们不会客气啊！”周磁眼睛一翻，哼了哼冷嘲道。
哈希被他这么用话噎，脸上也是神情变幻，能够看出来，她情绪也是连番变幻的。
“哈希小姐，既然你领导让带给我们的话都说清楚了，那么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请自便就是。”赵意生怕周磁这不着调的家伙给人家气昏过去，立刻给他们双方解围，不然，他真怕扛过晕厥的哈希跳起来打周磁！
到时候他是拦还是不拦？！
“也好！”哈希深深吸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冲赵意他们点点头，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开了。
“老二！”
“二哥！”
赵意三个不满地看周磁，纷纷指责他道：“瞧瞧！瞧瞧！你这表现都比不上一个孩子！”
“这会儿就别埋怨我啦！”周磁乎撸一把脸道，“我这不是气不过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么！本来就是他们言而无信！但他们却无半点心虚，还一副‘给你们脸’的架势，我要是不生气，我都不能叫周磁啊！”
“好啦，这次事情……就算啦！下不为例啊！”赵意不让冯飒和姜潇多说了，只是叮嘱周磁，“毕竟，以后很可能还要共事，不要现在将局面弄僵，不然以后做事不好展开。”
“好！”相对于赵意温和许多的语气，周磁的回答听起来很有些敷衍。
但这在赵意看来，根本就不算事！
“大哥，你这意思就是……答应他们了？”冯飒看起来好像有些不相信。
“不然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难道真让咱们几人全军覆没？”赵意板起脸，反问道。
顿时，冯飒被问住了，立刻哑口无言：“……”
他要是有计策，还能这么被动？
“可这也太憋屈！”冯飒侧过头，气呼呼道！
“三哥，你就当咱们给别人打工好啦！虽然，这东家换了，可跟咱们打工的有何关联？”姜潇劝周磁道，“给谁打工不是打呢？只要咱们行动自由，还和以前一样，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那么，想想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咱们弟兄几个，又不是它陌门之人，何必啥都不知道就和他们捆绑在一起？怎么之前没有因为它而特殊，那么现在也不用为它硬抗啊！”
“你这说的也是！”周磁显然被说动了，脸上都能清晰看出他犹豫了。
“可是……你说，咱们这样做，那……那陌门会不会找咱们报复？”冯飒不放心。
姜潇却说得很自信：“按道理说不会，当然，这也说不准……但是不管会是不会找咱们报复，我们都可以和这边的主事人商定，我们替他们做事，他们负责保护我们兄弟几个的人身安全。”
“这能行？”周磁看看冯飒，又看看赵意，最后问姜潇。
“怎么不行呢！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我想和他们约定，咱们可以帮他们做事，但也就是跟外面那雇佣兵一个性质！也就是说，咱们和他们搭伙做生意，咱们不受他们管束！”
…………
姜潇对于兄弟们这番话，嗤之以鼻道：“那也就是吓唬咱们呢！咱们难道是第一天做生意？这做生意就会有谈判，谈判技巧，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清楚！谈判么，自然是，‘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
你来我往相互较量彼此的坚定和底线而已！我想，只要咱让他们看到价值，你们说，他们真就没有答应咱们要求的可能？要知道，那陌门都能让咱们游离于他们之外，怎么哈希这边就不能一样做呢？
而且，谈判这回事呢，只要彼此真心想谈成事情，就不会一方连连撤退、一方又步步紧逼，那样的话，到最后，恐怕真要一拍而两散！那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哦！我不认为他们更乐于这样做，要真是这样，他们不会留咱们到现在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还别说，姜潇这话对他们仨而言，还真有说服力。
“你若是这么说，那我们就放心许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冯飒环顾周遭一番，一脸的一言难尽啊，他看着姜潇直叹气，“我说老幺啊！你能不能……多多长点心眼呢？”
“三哥，你这是怎么话说呢？”姜潇让冯飒这话说的有点懵，他回想之前跟大家说过的话……好像没有不妥之处吧？
“隔墙有耳啊！”冯飒见姜潇还没意识到重点，不由急声道，“老幺！这里可已经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啦！咱们现在的一言一行，谁知道会不会被谁看到眼里？咱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说话啦！”
“这话说的啊，好像这里以前就完全是咱们的地盘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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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九章：准备反击啦
“你系不系傻啊！”韩子禾毫不犹豫就给它一个脑瓜奔儿，当然，嫌弃过后，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毕竟冒进很容易功亏一篑，“这里不太对劲，你这鹰鼻子难道没有闻出来？”
“不对劲儿？没有……啊？！”展羽特意仔细嗅嗅，没有任何异常，“我之前也有特意观察过……话说，你是不是有点多想啦？”
“不可能！你仔细再闻闻！”韩子禾捧起它那只大脑袋，做出向上一扔的举动，道，“呐，你这里肯定闻不清楚了，出去飞远点再闻闻看！……友情提示哦，隐隐约约的、似有似无的、硝烟的味道。”
“硝烟味道？！”展羽这个家伙，向来喜欢枪战，这会儿听到“硝烟”俩字，眼睛都快立起来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哦，就你这鼻子哟，能不能捕捉到，还是个问题呢！”韩子禾撇撇嘴，盘腿坐下，准备鼓捣她那个微缩版的仪器。
展羽见她这么轻视自己，登时在心里面将嘴嘟起，偷偷发狠地跟自己说——不把事情弄清楚，它不回来了！
这么想着，也不跟韩子禾打招呼了，自己扑扇着翅膀，双爪借力一蹬，便唰地飞入天空云中了。
……
韩子禾瞥了一眼从窗口飞走的展羽，又缓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显示屏逐渐打开的内容。
若是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刚才发起“突然袭击”——说她“以势压人”也好、“出其不意”也好、“狐假虎威”也好——反正应该很有可能顺利地一次.性.拿下据点。
但是！
嗯，说但是之前，她需要特别感谢师父前世今生一致地教导她的“谨慎”！
正是因为这份“谨慎”，韩子禾才没有掉到敌人的设计之中。
“禾禾！我看到啦！我看到啦！”再度飞回来和她汇合的展羽，刚一落地就用双翅膀拍打出之前和韩子禾约定好的密码。
“你看到什么了？”韩子禾让它这动静闹的，就是想故意忽略它都不容易，只能抬起头，问道。
展羽见韩子禾询问，不由，有些得意洋洋，它一边轻哼，一边昂起头道：“禾禾，我看到暗号啦！好像……和你们师门留下来的记号一样！”
“你看看，是这个么？”韩子禾随手将显示屏递给展羽看。
展羽一看，登时无言：“……”
“怎么不说话？”韩子禾看它。
展羽赧然地垂头不看韩子禾，道：“那啥……咳咳……嗯，好像……应该、嗯，应该是一模一样呢！”
一段话说的极其艰难，韩子禾听得都累啊！
“这就是陌门对外专用的记号！”考虑到这只鹰那很脆弱的心灵，韩子禾没有出手去扎它的心，而是好像没有发现它的窘境一样，语气十分平和，好像在说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一般。
“可是，之前不是说据点里的人，最多算编外弟子么？怎么会知道听起来不像是他们能知道的事情呢？”
“不错，你很聪明！”韩子禾打了个响指，解释道，“更正确的说，这记号应该只有我师父怹那个层次的人才知道。”
“你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你师父知道……那么，这里的人能用，说明你师父也教过他们？”
韩子禾：“……”
虽然展羽的话听起来，逻辑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儿，可韩子禾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能就那么听听，反正，展羽说的结论还是能够对上的。
“我也认为记号很可能是我师父教给他们的！”韩子禾想了想，冲展羽招手说，“一会儿你再看看，若真和我师父有关，那么记号会逐渐变淡，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展羽瞪圆眼睛，问韩子禾道，“这是什么法术？”
韩子禾：“……”
“你想哪儿去了！”反应过来之后，韩子禾好笑又好气的说，“我师父做事向来周全，既然将记号告知给对方，那么这个记号回去之后，怹一定会跟师祖和掌门汇报！所以，这类记号也会在作用重要.性.等级上被“降级”，那么，属于它的专用书写药水自然用不到了……那么，按照我师父的行事风格，怹也会给这里负责人留出可用的份额来！……你，听懂了？”
“听懂啦！”展羽忙不迭点头道，“原来如此啊！”
“听懂了，那你还不快过去看看啊？”韩子禾使唤鹰使唤的很带劲。
展羽自己也不认为有啥不对，于是，一人一鹰对彼此的合作，竟然都挺满意！
……
展羽飞走又飞回来了，鉴于它不同于一般的飞行速度，韩子禾只感觉耳朵方才清静了会儿，还没怎么舒口气呢，这厮就又飞回来了，又开始叽叽喳喳在她耳畔说道起来。
韩子禾（(/ □)）：“……”
“果不其然！”展羽很想拍大腿说这句话，那样会很有气势！当然，给它个惊堂木也成的！
可惜，现实情况却是——它只能用翅膀使劲儿拍打两下过过瘾而已。
“还真是你师父手笔！”展羽兴奋的说，“你跟我说说啊！你师父在那里究竟说啥啦？”
“……”韩子禾缓缓推开展羽凑近了的那张充满了好奇的鹰脸，“我师父说，这里面的人可用！”
“嘁！你又敷衍我！”展羽一听就听出韩子禾话语里的敷衍，立刻拍打着翅膀向她诉说愤怒。
韩子禾撇撇嘴：“我可没有敷衍你哦！你这只小鹰，可不能冤枉人！这样做，不对啊！”
“我怎么就冤枉你啦！”展羽给气到直蹦达，“你这人，竟然还不承认！”
这只鹰一只翅膀指着韩子禾，一只翅膀扑棱，那样子看起来挺滑稽的。
不过韩子禾没有嘲笑它：“本来就没有的事情，我又何来承认？”
“你！”
“好吧！好吧！好吧！”眼瞅着展羽真要急，韩子禾立刻话音一换，“咱俩不互怼，好不好？你听我说啊！——这样的，你想想啊，我师父又告诉他们这样重要的记号，又给他们留下证明印记，这说明啥？嗯？当然说明他们几人在我师父看来，应该还算可用！”
“俗话说得好，这……世易时移，你怎知他们几人不会人心易变呢？！”
韩子禾：“……”
靠之啊！一只鹰都知道运用成语？！还知道“世易时移”、“人心易变”？
饶是清楚这家伙智商不同一般，韩子禾都有点懵啊！
“你是不是傻啊？若他们真是若你所说，你以为师父怹老人家不会防范？”
“你才真傻呢！”别看只是鹰啊，可一而再再而三让人家说傻，那颗小心也不会太痛快！
“你师父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又不可能闲到一直关注他们，对方有些心思，或者转变，你师父怹也不可能立刻知道吧？”
“……”韩子禾无语的看看它，“我师父就不能知道留后手啊！再说了，他们变不变，也不太重要！我又不是一定要靠他们做事才能让这里运行！”
“那你之前怎么不冲锋啊？”
韩子禾：“……”
她这暴脾气哟！
“好吧，你师父……哦，不对，应该说，据点里的人跟你说啥了？”展羽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一见韩子禾面色不善，立刻改口，那求生欲啊！韩子禾看了都不由佩服！
既然展羽见好就收，韩子禾也不是一定要较劲：“他们说，这里……也就是指据点，不久之前刚刚遭遇袭击，对方十有.八.九.是冲我们来的！或者说，更正确的说呢，对方应该是冲据点背后的陌门去的。”
“对方？对方是什么人？”展羽眨着圆眼，怎么看都像很兴奋呢！
这也就是它只有一双翅膀，若真给一双手，韩子禾可以肯定，这只鹰早就摩拳擦掌啦！
“你猜啊！”
展羽：“……”
要不是之前和韩子禾比划过，而可怜的它根本不是她对手，它一早就跳起来揍她了！
大概是“韩子禾只要是亢奋起来，就能单方面压着它狠揍，即使它有翅膀，它也找不到机会起飞”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展羽刚刚有动翅膀的念头，脑海里便立刻浮现出它“战后”的可怜样，顿时，所有“豪情万丈”瞬间清零——没有错，它瞬间就给吓到完全清醒了。
那效果，简直比醒脑丸还有用呢！
韩子禾不知道展羽竟然还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所以，她仍然保持说话进程没有中断：“……应该是和你上辈子同样让你不怎么喜欢的某国！”
展羽：“……”
OK！它瞬间心里就有清晰地印象了！
知道是谁充当他们的敌对方了，展羽反而兴趣不大了。
韩子禾注意到之后，不由讷讷惊叹地问其道：“你怎么郁郁不欢呢？按道理说，遇到对手啦，你应该高兴啊！这不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机会么！”
“哼！”展羽闻声后，不仅没有领情，竟然还冲韩子禾扑棱起翅膀来！
虽然展羽没有明说，可韩子禾还是知道——展羽这是有想要找她干架的想法了。
韩子禾：“……”
要不要同意呢？
正好她也想松松筋骨呢！
“……”展羽见好就收，一看韩子禾要接招，立刻说话道，“我有话要说！”
韩子禾见它努力举起翅膀，那样子，就好像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时举手，看起来挺可笑，但仔细想想，又莫名觉得它竟有些可怜。
大概是许久没见过孩子们了，韩子禾的内心，竟然比以前柔软许多，就象现在，让展羽这么莫名触动内心之后，她就心软了。
“好吧，你说！”
展羽一看韩子禾这样，就知道自己这是过关了，立刻松了口气。
心里的小鹰抬起翅膀，默默地将鹰头上面的虚汗擦了又擦。
“我问你，要是我真想和他们做对，你会不会不让？”
“我知道你不是想说这个，你呢，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
“我跟你在一块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应该也不算特别、特别短，至少我在你身边知道了很多关于陌门的事情。”说到这里，展羽又看了看韩子禾，见她冲它颔首，这才继续道，“关于你师门，虽然它曾经很强大过，但是现在，它已经准备……全面撤退了，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韩子禾点头，承认了。
这本也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展羽见她没有否定，不由叹口气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师门现在肯定不会愿意太过于高调，若有必要的话，它们可能……肯定更愿意不起眼一些，哪怕所有人都将其忘掉，也没关系。”
“你是想说……这师门方面，它们不想和任何强大的势力斗？”韩子禾斟酌着展羽的话，又联想起她师父之前见面时所言，半晌，缓缓摇摇头，“你说的也不尽然啊！虽然，你言之有理啊，但是，这陌门却不是其它势力，虽然也会全面收缩、也会尽量退让，但那都是有底线和前提的——你可能不太清楚啊，对于承袭数千载的门派而言，更重要的它的脸面啊！很多时候，哪怕双方实力悬殊，哪怕己方实力不济，但只要涉及到底线和尊严的时候，他们必然迎战，不管最后结果合算与否！”
“……”展羽闻言怔了片刻，方才幽幽一叹，低声说，“虽然，你这么说，不能让我十分理解，但是我想……你应该是对的。”
说到这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展羽的双眸立刻又亮了几分：“那么，禾禾……我这是不是就能出气去啦？”
这么说着，展羽眼底的期盼之意愈发浓郁了。
韩子禾也没有反对它，只是说：“能当然是能，可问题是你怎么就确定自己是人家的对手？要知道，他们这回……应该是有备而来啊！若是他们装备足够精良，那么，我们胜算不一定很大啊！”
展羽：“……”
好么，说这么半天话，这合着它是空欢喜一场？
才不要呢！
“所以啊，这不是……才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韩子禾“循循善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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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章：智商需要充值
展羽：“……”
好像觉得自己让韩子禾给套路了诶！
韩子禾笑眯眯：“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它能说“不”呢？
展羽敢保证，以对韩子禾小脾气的了解，只要它摇头，它肯定能见识到从火山变活→火山爆发的完美演化转变。
所以，考虑到它的鹰身安全，不必要的试探就算啦！权当给她个面子咯。
嗯！就是给她面子！
……
“大哥，怎么样？”周磁站在赵意身后，探脖子向外看，小声道，“他们都走远了？”
这时，姜潇和冯飒也都抬起头说：“已经确定没有监听设备。”
“这肯定没有，咱们哥儿几人，根本都没离开过这里！”喜欢说大实话的周磁哼哼道。
“大哥，我们之前按照你交代的话做，将那记号做好，只是不知道对方何时能够看到。”姜潇没有理睬周磁吐槽，他和赵意说道，“而且，我之前特意观察过一回，记号好像在褪色！需不需要再补补色呢？我怕相关人就算来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啊！”
“这不用担心。”赵意摆摆手道，“咱们只要按照当初给的交代做就是了，至于来人如何，那就不知咱们能干涉的了！”
他这会儿也不复之前的自信：“别看咱们刚才在那些人跟前演戏，可除却真心给他们做编外帮手，其他的，差不多也算是真话了……我们不能指望任何人了……这样！大家准备准备，我们将以前的账号交接一下……再略等等，咱们也就仁至义尽了。”
“这就对啦！早就该这样了！”冯飒一拍桌子，兴奋道，“咱们哥儿几个有钱有人，无论到哪里都是一个逍遥自在！咱们又何必在旁人眼皮子底下拘束行事？傻不傻！”
无意中被归为“好像有些傻”的赵意，和快向“傻”动摇的周磁、姜潇：“……”
要不是此刻处境不对，他们一定会好好帮冯飒知道“会说话”的重要性！
……
“禾禾，我回来啦！”展羽飞了一圈，又跟好几处地方偷听不少信息，这才美滋滋飞回来向韩子禾邀功。
韩子禾：“……”
竟然这么快就又飞回来？！
“你真有认真探听啦？”
“多么新鲜啊！”展羽听出韩子禾话中质疑，立刻不乐意道，“我可不是敷衍含糊的鹰！”
“好吧，说说看，你有什么发现？”韩子禾放下手中工作，双手交叠于膝前，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那里面，有好多人！他们看起来在做伪装，好像要埋伏你！”展羽边说边冲韩子禾点头，好像这样就能增加它言语中的可信性。
韩子禾：“……”
虽然她也认为对方很可能知道陌门的一些事情，但是，展羽这么明晃晃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你这就是矫情！”展羽虽然做不出撇嘴这动作，但这不妨碍它用这样的语气表示不屑，“你有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若赶紧想想咱们该怎么办呢？”
韩子禾觉得自己是一个谦虚的人、是一个善于听取搭档意见、可以包容接纳搭档意见的人，所以听到展羽所言，立刻问道：“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展羽翅膀反指自己，道，“你问我怎么想？我说了，你就听？”
“你可以先说说看啊！咱们畅所欲言！”
“那……也成！”展羽一琢磨，点点头，“我给你的意见，很简单，咱俩啥都别管，立刻走人！”
韩子禾：“……”
原以为多少能听到一些建设.性.意见呢！结果可好啊，这还没怎么着，这家伙就先怯战要逃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大概她的眼神太过明显，展羽一下子就领会出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啥了，立刻不乐意道：“你这是瞧不起鹰啊！”
“那你倒是说点可以让人瞧得起你的话！”韩子禾撇撇嘴。
展羽气哼哼地将一双翅膀叠在胸前，道：“我这是鉴于现实考虑才说出来的话，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我想起来啦！哪句话叫——‘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哦！”
韩子禾听它这么说，顿时就呵呵了：“那我谢谢你啊！”
展羽昂起头，一只翅膀抬起来潇洒地一挥，大气的说：“不用谢，这也是我本来应该做的，毕竟我是你的助手！”
韩子禾：“……”
这回她是真谢谢它了！
“好啦！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啦！”展羽见韩子禾俏脸上露出怒容，立刻安抚道，“禾禾，说真的，你听我的吧！咱们还是撤吧！你要是不甘心，咱们回去找人，然后反过来再战也成啊！”
“……”韩子禾知道，若从理智上说，人家展羽也没说错，毕竟对方是有备而来，若以有心来算无心，他们不能说一定会败，但是想要达成目标，应该挺难的。
“你说的真轻松，咱们回来再战？你要知道，咱们来这里本就是为人手而来，若这次放弃，那么我们又该从哪里找人？”
“当然找你老公要啦！”展羽说的理直气壮。
韩子禾：“……”
“他那里要是人手足够，我也不用找师父要人啦！”她叹口气道，“而且，就算他那里有人可用，可是我找他，不是为给他莫名其妙添麻烦的！……他们现在多么低调都不够，还能让他帮我高调拿回这处据点？”
“那这里就不要！”展羽不在乎的一挥手，“我记得你们人类好像有一句话叫——‘崽卖爷田不心疼啊’……是不是？反正这也不是你辛苦搞出来的，就算这么丢掉，那你也没损失——毕竟没有投入就等于没有成本！你都没有成本投进去，也说不上损失，不是？”
“……”韩子禾第一次知道，这只鹰竟然有这么多歪理！简直啦！
“你能不能别把不负责任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她抚额又一叹，“你这话说的，我听到，都快给你跪了。”
韩子禾话说的有气无力。
“那怎么办？你说！……咱俩不可能就这么样趟雷去啊！”展羽也试着耸耸肩，可惜，不太能做的来。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韩子禾不得不承认，“可是，我们最少也要和据点里的人接触一下才行。”
“那还不简单？”展羽很有把握，“你将要说的话一字一句写下来，我带给他们不久成啦？”
“……行是行，可是，我还是要跟他们接触一下才好！”韩子禾对展羽刚刚的提议不是不动心，但这只是她实在无奈才会选择的选项。
“你可真固执！”展羽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也拿韩子禾无法，除却纵容好像也无他法。
“不过……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啥打算？”展羽虽然不能说是最了解韩子禾，却也将她看透几分，知道这女人虽不至于“无利不起早”，却也不是那等喜欢做亏本买卖之人，这样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不利之局的情况，她竟然还坚持不退，那么，多多少少肯定会有好处。
它虽然只是一只鹰，但是，也不能啥都不清楚就让她差遣，否则，那以后岂不是更别想和她平起平坐啦？尽管他想抱韩子禾大腿，但一只鹰的尊严不容忽视！它可是一只智商极高的鹰呢！
“根据我师父怹老人家给出来的资料看，这里的收益可是很不错呢，咱们就算不要，也不能便宜他们啊！”
韩子禾这话刚说一半，展羽就是一声“卧槽”惊呼出来。
“你这是咋啦？”韩子禾瞪圆眼睛看向同样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展羽，这一人一鹰就好像在比谁眼睛大谁眼睛小一样，“你这一惊一乍，让不让人说话？！”
“说话？！你还打算接着说啊？！”展羽大惊小怪一般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不就是想……”
说到这里，这只鹰，竟然还知道小声一些，凑到了韩子禾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不是想……”
大概相关词语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原因，展羽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采用象声词——“轰！”
“……”韩子禾被它这一声像模像样的发音闹的窘迫不已。
“你想象力，是不是也、也太丰富了？”韩子禾简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应该哭！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啦！我这么正经，怎么可能是那样人呢？”
展羽：“唔……”
难道是它将她想的太差？
用翅膀挠挠头，展羽打量着韩子禾：“真哒？你不要以为我只是鹰就可以蒙我哦！”
韩子禾气笑了：“你当我没事做，拿你寻开心啊！”
展羽没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将韩子禾打量一番，这才将信将疑，道：“不是就好啦！我可告诉你啊！——虽然我偶尔也会做一些不那么遵守法律的事情，但是！那我也有原则！有一些事情做也就做了，可有一些事情，只要做了，那很可能就会成那‘孤家寡人’啦！甚至，就别想在这阳光底下生活啦！”
“你放心！我不至于做出那等事情！”韩子禾都不知道这展羽怎么想的，她和它也没说几句话啊！这就能全凭想象力——想象出一场大剧来？
这本事不错啊！只要保持这样水准，这展羽都可以正经写啦！
展羽忽然发现——好像不知不觉，韩子禾又给它歪楼啦！
“还能不能做好搭档啦？！”它最讨厌顾左右而言他的人啦！很讨厌很讨厌！
被展羽给归为“很讨厌”的韩子禾：“……”
“啪！”展羽用翅膀使劲那么一拍，正好拍在韩子禾旁边的桌面上，怒道，“说！快说！你到底怎么想？！”
“不是和你说啦？当然是将这里作用充分利用，不给敌方一丝一毫物资！哪怕是东西都不要啦，也不便宜那帮孙子们！”
展羽：“……”
这女人又想忽悠它！
只要她主动回避问题关键，就可以说明她没有跟它全盘托出！
“我说大兄逮！我现在不知道里面具体情况，怎么可能有具体计划啊！不是让你探查去么！”韩子禾没想到展羽固执起来，也真让人好看！
“那里的布防，我都记住啦！现在就可以画给你看！”
“……”韩子禾闻言，不由一怔啊。
她揉了揉耳朵，好像没有听清楚一样。
见她这样，展羽更生气啦！
它直接问韩子禾道：“你这是啥意思？！”
“我这是好奇啊！”韩子禾眨着无辜大眼睛，道，“这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画？诶？！——话说，你怎么画出来？用你爪子执笔？”
“禾禾，虽然作为你的搭档，我看待你时，应该自带滤镜，可饶是我所带滤镜镜片已经厚道见到啥都能美到极致，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都不忍直视！简直太蠢啦！”
韩子禾：“……”
“好吧，既然我这么蠢，那么，就请聪明的你说说吧！你怎么给我画那里的布防？”
“早这么谦虚不就好了？”展羽哼一声后，才十分得意道，“我可以用喙啊！”
“你用……喙画？你用喙沾颜料？”韩子禾看着展羽那看起来锋利、又很威风的喙，不由自主地，就在脑海里浮现出展羽喙沾上颜料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有些邋遢！
“禾禾啊！你真不聪明啊！你应该直视这问题啊！”展羽一看韩子禾这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想多啦！
韩子禾闻言，不由再度无语：“……”
好吧，她好像……真不聪明啊！
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让一只鹰这么鄙视不是？
“好吧！就看在你意识到自己问题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智商不足这一回吧！”展羽自认为它还是很大度宽容哒，特意有气势的挥挥翅膀，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
“……哦，好吧，谢谢你啊！”除却这么说，韩子禾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和了。
这只鹰也太要面子啦！
还原谅智商不足这一回？——这话说的啊，好像智商不足还真能充值一样！
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要相遇啦
楚铮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迷离、彷徨，一看就是又进“兀自发呆”的那种状态了。
沈亮和抱着厚厚一沓文件迈步走进来，看他这样，不由挑起眉毛，“找茬”了：“我说，老楚，有你的啦！你这合着压榨我替你工作，你自己倒好，无所事事到满脑子天马行空！合适不？”
楚铮在沈亮和刚进来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他双脚脚踝微微一用力，就让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面看向沈亮和。
“我说，你看啥呢！”沈亮和将怀里那沓文件扔到楚铮的办公桌上，旋即一边随手将领带拉扯松了，一边晃晃悠悠走到楚铮身畔，踮起脚，向外瞧了瞧，这才将胳膊肘放在楚铮肩膀上，哈道，“你这是看上这座城市的美色啦？”
“你就不能有个样子！”楚铮对沈亮和这样没有形状的站姿特别不满，“虽然出来时间长了点，可你也不能忘了自己是谁！”
沈亮和闻言，撇撇嘴，虽然依楚铮所言收回了胳膊，但却还是不服气地反驳：“我这才是敬业，你懂不懂啊？哥们啊！我要是这时候还把身份特质表现得那么明显……你当别人眼拙是怎么地？老楚啊，不是哥们说你，就是你真傻，他们也不傻啊！我们需要尊重对手，尤其是要尊重对手的智商！不能指着对方是弱智取胜啊！”
楚铮：“……”
沈亮和这厮状态适应的可真好！
瞧瞧他这痞里痞气的表情！
看看他这痞里痞气的语气！
活脱脱一个道上人！
别说！还真看不出他身上一丝一毫的军人气质，根本看不出！
轻轻地吐口气，楚铮不再看他，以免伤眼睛。
他不准备多关注沈亮和，沈亮和却没准备“放过”他：“老楚！别这样啊！现在就咱俩人，你不用这么一本正经！累不累？！”
“不累！”楚铮摆摆手立刻道，“只要你不多说话，我根本不累！”
沈亮和抿抿嘴，看起来，竟有一些委屈：“老楚，你可太无情啦！上一次要不是我替你当枪，那女人也不会出手，咱俩想轻松回来都是难题！做人可不能这么样滴忘恩负义！”
楚铮很想一巴掌将这货拍晕！
实在是太可气！
他竟还有脸提上次当枪的事？！
他不提，他还不记得了；这么一提，他又不由想起那次中断的计划了！
“……”沈亮和一看楚铮脸色一变，当即恨不得给自己掌嘴啊！——叫你丫的嘴欠！
好吧，他也想起那次——“好心办坏事”的事了。
呵呵，话说，他要是现在撤，应该来得及……吧？
“不许跑！”楚铮本来还有些生气，可看到沈亮和明显心虚的样子，忽然，心里的怒气值陡然降低！
“缩头缩脑像什么样子！”虽然不生气了，可不代表楚铮就能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他一声低喝，顿时让沈亮和那只刚刚踮起来的脚，默默收了回去。
他扭过头，挤出一脸笑容，冲楚铮谄笑道：“老楚，你说起话……越来越像老干部啦！”
楚铮见他这样，很不想搭理啊！
可是，不搭理还不行！
“老沈，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让我想起先贤那句话来？”
“虽然，我想也知道，这应该不是啥好话……可好奇心让我很想问清楚，你想说啥啊？”
楚铮冲他微微一笑道：“老沈，明知道不是好话还问，你很有勇气啊！”
沈亮和耸耸肩，双手相抱一挥，跟他客气道：“哪里！哪里！谬赞！谬赞！”
楚铮：“……”
话说哪个谬赞他啦！
可真会客气啊！
当然，这也源于——他那脸皮厚度很不寻常！搁平常人都支撑不起来这份客气呢！
楚铮默默腹诽，沈亮和本人却不以为然，还不停地问楚铮他想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强迫症惹不起！
楚铮只能据实已告：“我想形容你刚才那样子的话是——“巧言令色，鲜以仁”，懂不？”
沈亮和：“嗯……”
果然不是啥好话啊！
忧伤的叹口气，沈亮和不想继续这么被动说话啦：“老楚，你可都还没跟我交代呢！”
“交代？交代啥？”楚铮正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听到沈亮和这么说，不由诧异道，“我有什么和你交代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沈亮和闻言，登时，哈叫了一声，用那充满“你果然会这么说”的表情看向楚铮：“你跟我装糊涂是不是？啊？！行啊，老楚，咱们出来没有多久，你就学会压榨员工啦？！”
“剥削你？！”楚铮听完了沈亮和的“控诉”之后，“好像……某人不久之前，有申请到假期……是不是？”
申请到假期的沈亮和：“……”
“我这是让你提前完成任务，可以轻装上阵，玩一个痛快！这么体贴你，你不说感恩，还抱怨？是不是过分啦？”
被要求自省是不是做过分了的沈亮和：“……”
呵呵，他就不该和楚铮辩驳！
“算啦！还是说正事吧！”沈亮和乎撸一把脸，将刚才的话题利落地PASS掉，有将话音一转，说起了他进门前想跟楚铮说的事情。
提起正事，楚铮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你说！”他跟沈亮和挥挥手，让沈亮和坐到办公桌对面，“我听着。”
“是这样的。”和之前闲聊不一样，沈亮和的神态较之刚才严肃许多，也认真许多，“据我们的线报提供的消息可知，在距离咱们这里千公里之外的某国，出现了一阵小规模火拼。”
“这，应该是……他们国家警方需要处理的事情吧？虽然我们打算将人脉和生意拓展到那里，也需要当地投资环境好，但这不意味着……咱们连帮派内斗都管啊！咱们可不是国际刑警啊！”楚铮手指轻叩，说出的话听起来都不像是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沈亮和一听就知道楚铮没有十分严肃，登时，就不乐意啦：“老楚！说正事呢！你能不能不开玩笑！”
“老沈，不要这么说啊！我可没有和你说玩笑，我只是和你陈述，陈述我的一种态度而已”楚铮挑挑眉，“所以，你啊，就别大惊小怪！这不就是谈谈话么！各抒己见而已，不要太呆板哦！”
说到这里，楚铮知道差不多啦，再招惹下去，沈亮和这个“劳力”就要罢工啦！他可还指望这家伙休假回来，能更好地替他分忧解难，最好多分担走工作任务，以便他媳妇过来之后，他们两口子能好好叙叙旧呢！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大方，说给沈亮和假期就给沈亮和假期！毕竟，他们不是真的从军队里转业出来创业的，他们有自己的任务、目标，还想休假？！那不是做梦，又是啥？
楚铮琢磨着沈亮和心里应该也有数，毕竟，也都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啦，丰富的经验足以“告诉”他们，他们该知道的事情。
“咱们继续刚才话题。”楚铮见好就收，在沈亮和暴走之前，立刻收力，道，“我刚才说的，只是最最平常情况……当然，以我对你的了解看，你既然说是谈正事了，那你肯定就不会无的放矢，看来，你说的那火拼……应该另有隐情咯？”
“……”沈亮和看楚铮极其自然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楚铮这家伙的演技很高超啊！他都做不到表情无缝转换呢！
好吧！不管他此刻好学上进心是多么、多么的强烈，他现在要做的，还是跟楚铮回报实际情况。
所以，他平复好心情，勉强暂且按下将楚铮带到训练室、好好给对方抻抻筋骨的想法，深深吸一口气，这才心平气和说道：“没有错！这肯定不是他们自己国内帮派斗争！”
“这么肯定啊？那……你肯定有确定情报啊！”楚铮想了想，道，“我记得，咱们派人开拓那里市场并不算太久吧？”
“可不是！”沈亮和点头道，“他们那里帮派肆意，以至于连M国那边帮派恐怕都要自叹不若啊！”
“你可以将那里环境如实上报上去，我想……应该有单位对于在那里组建帮派感兴趣。”楚铮说着话又忽然提出建议，这样的效率让沈亮和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好吧，你这意见，我会如实上报。”他除却答应，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咱们接着说。”楚铮做出个“你继续说的”手势，双手叠于下颌，静静地等待沈亮和汇报。
沈亮和顿了顿，才道：“我说的发生火拼之处，你应该……也不陌生啊！说起来，咱俩还是在那里遇到，然后，碰头相认哒！”
“哦~~”楚铮闻言后，立刻恍然道，“给咱俩惊喜的地方啊！……嗯，我想一想啊！好像、好像那里叫、叫……想起来啦！叫‘随意夜店’是不？”
“就是那里啊！”沈亮和点头道，“你这记性不错！”
楚铮摆摆手，道：“不用夸！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这记忆力，肯定不如你，不过就是训练出来的本能而已！”
沈亮和：“……”
忽然就没有和楚铮商业互捧的想法了！
算啦！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你之前，不是有让我，找机会尽可能多地开辟渠道么，我就将一部分注意力分散到那处夜店上了，据我和派出去进行细节调查的人员总结的信息来看，那处‘随意夜店’好像也不一般！”
“不一般？又能怎么个不一般？”楚铮感兴趣了，“他们倚靠的人物不一般？”
“老楚！你这回还真说对啦！”沈亮和一拍掌，道，“你肯定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到，那你就说吧！”楚铮也不和沈亮和争论，“我听着。”
沈亮和说：“一开始，我们调查到的信息，只是夜店在那里无人敢惹，可是具体问起来呢，就连地头蛇都说不清是谁给他们撑腰，只知道不仅仅是官家有言特殊照顾，就是道上的大佬，也都放出话说——要给它几分颜面呢！”
“哟！若这么听着呢，那还真有几分意思！”楚铮觉得这样事情听起来有些耳熟，只是他和韩子禾不一样，对于没有重点注意过的事情，时间一长，哪怕当初记在心里的事情，记忆，也会渐渐模糊。
“可不有意思！”沈亮和继续道，“而且，你不知道，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呢！……你知道这次火拼对象是‘随意夜店’了，那你知道主动发出袭击的人是谁么？”
楚铮见他这么问话，不由道：“本来不知道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啦，那肯定是超乎想像的了！像是黑吃黑这样事情，应该不算稀奇，那么……应该是和官方有一定关系啦！
而且，我想，应该不只是这样才对……
很可能，这、这所谓的官方，不是所在国的！
要是这么猜，嗯，继续猜下去呢，哪怕猜不对，我也要站M国！
在我看来，也就它们，会这么样的理直气壮的做不占理的事情啊！”
沈亮和听的嘴巴都张圆了：“……”
“嗯？怎么？难道说……”楚铮见他这样，不由问，“我刚没猜对啊？”
“不是！”沈亮和激动到，竟然用拳头砸楚铮办公桌桌面，“你全都猜对啦！”
“……”楚铮一听，当即就无语啦，“老沈啊，不是我说你哦，你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我这就是进行最基本的推理猜测而已，就算你有心吹捧于我，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现了新大陆啦！”
“……”沈亮和也发现好像激动过了，不由讪讪一笑，“这不是没想到你智商这么高么！”
楚铮：“……”
这话听起来，不像夸赞人，很像是在嘲讽！
“唔！”沈亮和话一出，也知道这话好像不怎么妥当，立刻抬起双手，迅速捂住了嘴。
这动作一出，沈亮和自己都认为有“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老楚，我看，咱们还是接着正题说吧！”就势乎撸一把脸后，沈亮和郁闷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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