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全文阅读

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七十二章 乱势

    西伯侯姬昌死了!

    才领受白旄黄钺,答应奉旨南征的姬昌,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病故”了?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张紫星开始冷静思考:据尤浑所说,姬昌在前不久接旨时还是精神饱满,面色红润,怎么才这些天工夫,就病死了?姬昌真正的死因真的是疾病么?还是……

    不管如何突兀,如何震惊,姬昌终究是死了,张紫星终将正式面对姬发这个“宿敌”。

    当年先帝帝乙在立张紫星这位寿王为太子后,曾颁布了“传嫡不传庶”法令。当时帝乙的本意是为了使寿王这个太子的位置更加巩固,而如今正是因为这道法令,却使得姬发顺理成章地成为西伯侯继承人。姬昌的元妃生有三子:伯邑考、姬发、姬旦(历史上应该还有其余儿子,这里暂作忽略)。

    其中,伯邑考已亡,只有姬发和姬旦两人,而按照传长不传幼的惯例,姬发确实是毫无争议的下一任西伯侯。在西岐,虽然还在姬昌治丧阶段,但上下官员、百姓都已将姬发视为西伯侯了,而西岐同时也递上了准许姬发继任的奏章。

    其实朝歌的“批准”也就是个形式罢了,如果有意刁难,反而会给某些有心人以借口,因为张紫星这位天子本身就是“传嫡不传庶”的受益者。张紫星并没有挖空心思去想如何阻止背后有阐教支持的姬发成为西伯侯,而是在仔细思索下一步如何对付西岐。

    随着姬发这个宿敌的上位,只怕战事也为之不远了。虽说杀劫大势中,大战在所难免,但目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尚不完善,不宜提前发难,更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就算要打。也要让大商来成为战争的主导者。

    张紫星思虑一夜,第二日便拟旨,准姬发继任西伯侯之位。并继承姬昌的遗志,持白旄黄钺,兴兵讨伐南地逆贼鄂焕。

    姬发果然与姬昌不同,面对这道旨意,第一反应自然是叩谢君恩,而对于那讨逆的命令则采取了拖延的对策。姬发声称。要为亡父守孝半年。半年之内,不动刀兵,待半年过后身再行商议起兵之事。

    大商提倡地“九德”中,“忠孝”被列为首要的位置,况且姬昌生前乃四大诸侯之一,人死为大。所以张紫星也无法过于逼迫,以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去民心。

    从另一方面来看,他同样也需要拖延时间,所以也不强逼西岐。反而大肆称赞了姬发地孝心,并追谥姬昌为忠信侯,准姬发守孝。姬昌在西地甚得人心,张紫星此举更是让西岐上下感恩不已。

    时光飞纵,半年转瞬而过。夫君大人什么时候有闲暇,可来指教一二。”

    “A级?这么快……”对于商青君在机甲方面所展示出的天赋和理解能力,张紫星只能是惊叹了,“若无超脑之助,我的水平也不过是B级,哪里能与你这位才女相比?对战起来,不被你杀得丢盔弃甲才怪呢!不过,在另一桩对战上夫君倒有些新的心得,一会记得在电子浴室里洗得香喷喷的……”

    说着,张紫星凑近商青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商青君原本就因为运动而绯红地脸变得更加红了,没等他说完,飞也似地逃走了。

    张紫星目送着商青君离开后,望向手戟的目光又开始严肃起来。据超脑的资料显示,这手戟本是东汉末年所流行的冷兵器之一,而大商的神兵坊也没生产过这种款式武器,为什么西岐能造出来?

    更让张紫星费解的是,这手戟地材质居然不是如今流行的青铜,也不是初露端倪的铁,而是钢!而且这种钢的质量和含碳量都很高,可以说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所能拥有的技术指标。

    ----就连大商的神兵坊,所产的都是以铜为主地兵器,绝对没有这种技术的产品,想不到居然出现在西岐!

    联想到天影付出惨重代价才缴获的手戟,张紫星不由露出深思之色,莫非姬发真的寻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巧匠,使得这些后世的技术得以提前面世?

    张紫星一念及此,立刻召来袁洪,命他去通知孙骜,让天影尽最大努力,调查清楚此事。当然,就算这些冷兵器再怎么厉害,与张紫星手中所掌握的科技武器也是无法相比地。所以他也并不如何紧张。

    如今姬发半年守孝之期即满,那南征之事,应该没有理由再推脱了。正好可以借这次诸侯之间地对耗战看看西岐的军事力量。若是姬发还敢推脱,则可名正言顺地降罪下去。

    安排好这一切后,张紫星放松了心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朝商青君地房间走去。不久。某人的坏笑声响了起来,夹杂着商青君地惊叫声,某种心得的研究时间开始了……

    良久,精神饱满的张紫星从摘星楼走了出来,才走到中宫一带,就碰到了妲己地近身宫女鲧捐,而且神色显得还有些慌张。

    鲧捐正寻找天子,骤然撞见,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连忙下跪行礼:“陛下。皇后娘娘方才醒来,不见陛下,正着奴婢等人四处寻找。”

    张紫星闻言,大吃一惊:“皇后娘娘醒了?”

    要知道,妲己可是身处幻水阵之中!除非施展幻水珠解除禁制之力,否则将一直陷入幻象之中。无法自拔。这些年来,幻水珠的奇效屡试不爽,所以张紫星才能顺利地瞒天过海,以那个逍遥子的身份在外四处行事。为什么今日忽然失去了效用?是妲己本身的原因?还是幻水珠的问题?

    说起幻水珠,张紫星不免想起在三仙岛的碧霄来。碧霄与两位姐姐闭关参悟上清仙诀地最高奥妙,说是至少要一年方才出关,届时还有那个给他看真面目的大大“彩头”。如今那一年之期早过。却依然毫无音讯,想是还在闭关领悟之中。张紫星知道修炼之事不可急于求成,所以只能收起心中思念,耐心等待,只是这幻水珠之事一事无法解决,日后行事只怕要加倍小心了。

    鲧捐是张紫星安插在妲己身边的暗线,明白他心中的一些忧虑。上前低声道:“皇后娘娘是忽然惊醒的。已有一段时间,请陛下速随奴婢前往寿仙宫。”

    张紫星自是知道妲己清醒的事情非同小可。当下跟着鲧捐来到了寿仙宫。

    妲己一见张紫星,立刻迎接了上来,行了一礼,问道:“昨日陛下不是说好要往东郊狩猎吗?臣妾方才醒来,却不见陛下,故而四处寻觅。”

    张紫星顺势答道:“梓潼今日似是十分疲惫,居然在白日入睡,寡人不忍惊扰,所以将那狩猎之期推后。”

    “臣妾也不知为何如此疲倦,多有失礼,还望陛下宽恕。”妲己露出迷人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臂坐了下来,“臣妾何幸,能得陛下如此体贴……”

    忽然,她眉头微皱,异样之色一晃而过,即命左右退下。

    她异色落在了张紫星的眼中,暗暗警惕,就听妲己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我的陛下夫君,你方才去了何处?”

    张紫星随口答道:“方才无事,去了御书房一趟。回来时恰逢鲧捐,才知你已醒了,特地赶来。”

    妲己叹了一口气,说道:“夫君,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难道她察觉出什么端倪了?张紫星心中猛地一跳,赶紧说道:“贤妻何出此言?夫君又怎么瞒你?”

    妲己摇了摇头:“夫君,妾身蒙你宠爱,从罪臣之女晋为今日母仪天下的皇后,早已把你当作至亲之人。你也曾说过,夫妻当坦诚相待,为何今日反倒食言了?”

    张紫星听出她话中有话,却非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样,试探着问了一句:“贤妻,你我夫妻一体,有话不妨直言。”

    妲己笑眯眯地说道:“夫君身上的香气,该不是御书房所沾上的吧?”

    原来她所说是这个!张紫星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商青君近来通过超脑自行调配出了一种香水,味道淡雅而独特,甚是喜爱。方才他与商青君缠绵时,正是沾染了这种香气。由于妲己忽然从幻水阵中清醒,匆忙间也来不及处理,所以被闻了出来。

    张紫星故意做出心虚之状,支支吾吾地想要岔开话题。妲己微笑道:“夫君乃天下至尊,按照礼法,至少该有一后八妃,象征九州之数。然夫君如今止有我与远在东齐的月妃两人,实是大大不足。何况两位皇子已遭驱逐。大商后继无人,只怪我无用,无法为夫君添加子嗣。若夫君有心填充后宫。延续宗室血脉,我这做妻子地绝不会阻挠,反而会竭力赞同。”

    张紫星露出感动之色,顺这这个话题道:“子嗣之事,一直是我心中之病,朝中大臣也多次劝谏。故而有此之事,好在贤妻温柔贤惠,反而如此支持。夫君以天子之名承诺于你,无论将来是否有子嗣,你永远都是寡人的皇后。”

    妲己对这天子有外遇之事原本就无甚感觉,主要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如今听此承诺,当即露出喜色,又问他那女子的情况。张紫星随口编了个故事,应付了过去。妲己也是听者无心,这场风波就此化解。

    经过此事后,张紫星对妲己也暗暗生出警惕:这次的危机算计对付了过去,而妲己能从幻水阵中挣脱出来,确实让人惊讶,也不知是否偶然。无论如何,今后当提高警觉,做好周全地布置,以免生出意外的麻烦来。如果摘星楼基地地秘密或是他逍遥子地身份提前曝光,可不是闹着玩的。

    时隔半年之后,南征鄂焕的旨意再一次下达到了西岐,这次姬发二话不说。痛快地接下圣旨,承诺立即调动兵马,筹备讨伐之事。对于姬发的“顺从”,张紫星不敢放松警惕,反而命令天影加紧监视西岐动静。

    数日后,凤凰山青鸾斗阙。

    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满心欢喜地迎来了盼望已久逍遥子。

    碧云童儿待他落座后,赶紧奉上仙品。说道:“老师。为何此次月末方来?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张紫星当然不可能回答是那个天子的身份一时无法抽身,找了个借口:“近来修炼似有所悟。闭关了一段时日,故而月初未至,道友莫怪。”

    龙吉公主接口道:“童儿如何不更事!逍遥道友自当以修炼为重,不知道友闭关可有所成?”

    张紫星点了点头,随口应付了过去,问道:“上回讲到何处了?”

    龙吉公主一听这“正题”,那双平素冰冷的眼睛顿时亮了,碧云童儿也露出兴奋之色,赶紧答道:“老师说到九十回宝玉与黛玉论禅,为父所召之事。”

    张紫星说道:“其实并非贾政相召,而是袭人有请,那秋纹故作那般言语,使黛玉不敢想留……”

    随着他声情并茂地讲述,龙吉与碧云渐渐听入了迷。

    入夜,张紫星横竖无视,走出斗鸾,在山巅漫步。凉风如水,拂在面上,甚是舒适。

    就见前方悬崖边有一人白衣胜雪,正在遥望夜空,正是龙吉公主。

    张紫星上前打招呼道:“公主为何不在宫中歇息?”

    龙吉公主见到他,冰冷地面孔上露出缓色,答道:“只因近来一直无法静心修炼,故而出宫来闲步。”

    “以公主地金仙上阶修为,居然也无法静心?”张紫星故意露出惊奇之色,“有一个事贫道一直不明,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龙吉公主心中已猜中他要问什么,却没有拒绝:“道友请说。”

    “我虽是方外之人,也知如今杀劫之势,凶险无比。公主乃天庭公主,瑶池金母之女,为何会在下界?须知稍有不慎,只怕还有危难加身。”

    若是换作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初见时问这问题,只怕她会用二龙剑来回答。而如今却是不同,只见她沉默了一阵,终是开了口:“此中另有隐情,不可对道友言明,还望恕罪。至于那杀劫,若当真临头,我也无须逃避,唯有应劫而已。就如同这诸天星斗,各有其变化轨迹,既已注定,便无法改变……或许,应劫之后,我便重回天界,不用再受那……”

    龙吉公主没有再说下去,但了解这件事内幕的张紫星却有些明白她地心情,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漫天星斗的天空,叹道:“我只想随心洒脱,逍遥自在,若是真受了那诸多规矩的管制,反而不喜,也不知那天界究竟有如何好处,使得公主如此留恋。”

    龙吉公主露出一丝苦笑,似乎又有些羡慕他的逍遥之论,最终没有应声,而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张紫星忙道:“公主休恼,倒是贫道方才问得突兀了。”

    龙吉公主注视着他,面上的冷意无端地融化了不少,说道:“道友,你这《石头记》精彩无比,纵是我为天宫公主,也闻所未闻,可是你编撰的佳作?”

    全世界地最大剽窃者张紫星此时难得老实一回:“此乃一位雪芹先生所著,我不过是转述而已。”

    明明是句真话,偏偏龙吉公主还不信:“看来道友不仅胸有奇思,文才无双,而且甚是谦虚,难得!难得!”

    看来就是有心洗白,也无法摆脱这盗版商的名头了,张紫星苦笑一声,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辩解。“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龙吉公主低声念诵着这句《石头记》中的诗句,美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那分明是伤感的颜色:“若我真难逃杀劫之祸,终不过是灰飞烟灭而已,又有何妨?”

    张紫星从龙吉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压抑多时的孤独和悲伤,或许,这才是她冰冷外壳地保护下真正的自我吧,想要开解几句,忽然想到自己不怀好意的初衷,不由有些愧疚。以他的口才,一时竟找不到语句来安慰。

    龙吉公主的伤感之色只是稍纵即逝,瞥见张紫星面上的关切之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少有的暖意,说道:“道友,既然今日你我都无心静思,不若再讲一回如何?”

    张紫星心知这位“书友”等“更新”确实等得辛苦,为开解她地伤感,当下笑道:“也罢,我就偷偷先于你讲一回,此乃你我之间的小秘密,须不得告之碧云童儿。”

    龙吉公主目光闪动,露出期待之色,连连点头,两人就在山石上坐了下来。

    待到张紫星停讲的时候,却发现天边已泛出鱼肚白,原来,这一讲居然就是一夜。那“一”回也变成了“几”回,一直讲到了九十七回。

    龙吉公主听到末尾黛玉吐血,不由显出担心之色。此时远处传来碧云童儿的呼声。张紫星作了个无奈的表情,龙吉公主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遗憾站起身来,向他打了个招呼,自己先朝呼声的方向行去。

    张紫星舒展了一下身体,正要跟上,忽然感觉到超脑的震动提示,赶紧打开一看,面色顿时变了,就见商青君地紧急讯息传了过来:西岐有变,速回!

第两百七十三章 疑团?姬发北伐

    张紫星得到商青君的紧急传讯,不敢耽搁,立刻进入青鸾斗阙,向龙吉公主告辞。

    龙吉公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忍不住出言挽留。张紫星叹道:“非是我愿意离开公主……实是有紧急事件,须得立刻前去,还请公主见谅。”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挽留,道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龙吉公主口中虽然这样说,面上却掩饰不住失落与不舍。

    碧云童儿开口问道:“老师何时会再临凤凰山?”

    由于不知道西岐具体出了什么变故,张紫星也不知道下月是否还有时间再来凤凰山,索性将夸大地说道:“此事关乎重大,须多费手脚,或有莫大凶险。我也无法定下确切的再会之期,若是侥幸成事,必当再来凤凰山。”

    龙吉公主沉吟一阵,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根银色的绳索,命碧云童儿奉与张紫星:“这捆龙索乃我护身法宝,善能擒人,就送与道友,以度难关。”

    这捆龙索是原著中龙吉公主捉拿洪锦的法宝,张紫星不料她居然舍得送给自己,忙道:“贫道只不过与公主及碧云道友投缘,费了些口舌而已,况且这捆龙索乃公主护身之宝,我又怎能受此厚赠?”

    龙吉公主摇了摇头:“我平素无甚友人,难得道友不弃,每月用心前来相聚。道友若是再推辞,岂非是看轻于我?”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道友言重了,既是如此,我便借道友的捆龙索一用。待到事成之后。再来凤凰山拜会公主,一为物归原主,二为重聚。”

    龙吉公主听到“重聚”二字,露出欣慰之色,也不勉强,说道:“道友珍重,我当在这青鸾斗阙恭候大驾。”

    张紫星心牵西岐之事,当下告别回朝歌而去。

    西岐的紧急消息是天影今晨传送过来的,这个消息果然惊人----姬发起兵了!但目标并不是鄂焕,而是崇侯虎!

    事件的由来是这样地:姬发原本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征讨南地逆臣。但就在此时,姬发的两个弟弟姬伯廖与姬虞仲在奉命出使崇城、向北伯侯崇侯虎求取南地的军要图时,在崇城与崇侯虎之子崇应彪发生冲突,竟被当场杀死。

    据说。姬伯廖与姬虞仲与崇应彪冲突的原因是崇侯虎在北地实施暴政,荼毒百姓,而姬伯廖与姬虞仲正好在崇城撞破了崇应彪杀害平民、强抢民女的恶行,两人义愤阻拦。却遭到了崇应彪的杀害。

    这一消息令西岐上下愤慨无比。姬伯廖与姬虞仲乃新任西伯侯姬发的手足兄弟,已故贤伯姬昌之子,平日颇有贤名,此次又是代表了西岐出使,为的是获取南地的情报以奉旨征伐逆贼。想不到却遭到了北伯侯之子的残忍杀害!这样地行径,绝对是无法容忍的。

    在群情激奋之下,勃然大怒的姬发点齐兵马,打出“报兄弟大仇,救民于水火”的旗号,持行讨伐之权地白旄黄钺,朝北地崇城进发而去。崇侯虎得知姬伯廖与姬虞仲之事后,痛骂了崇应彪一顿,闻听姬发兴兵犯境,扬言报仇。顾不得追悔,赶紧召集军队,准备迎敌,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张紫星闻讯冷笑:崇应彪会贸然杀死姬发的两个弟弟?这件事只怕是姬发不惜牺牲骨肉兄弟,苦心设下的局吧,不这样。姬发又怎么会“勃然大怒”。沉不住气地要出兵讨伐崇侯虎?

    原书中,就有姬昌讨伐崇侯虎之事。想不到如今姬昌虽死,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情节”!

    应龙道:“北伯侯与西伯侯同为四大诸侯,如今姬发不守本分,擅自兴兵侵北。皇兄乃天子,是否可下旨令姬发罢兵?”

    商青君见张紫星正在沉思,接口道:“三叔此言差矣。那姬发有御赐白旄黄钺,可行征伐之权。其兄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崇应彪所杀,此番打出报仇和救民地口号,名正言顺。那崇侯虎施暴于民,为非作歹,德行缺失,北地积年怨怼,夫君虽是天子,却素重视民心,又宣扬仁义之德,若强行阻止姬发,只怕会民心有失。”

    张紫星听商青君解释得在理,给了她一个微笑,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言的飞廉,说道:“飞廉,你有何见解?”

    飞廉的本命元魂掌握在张紫星的手中,儿子季胜又在东海与魔神族人得以安生,虽然张紫星一时还无法令九鼎中的雨师复活,却已是真正臣服。

    由于张紫星当年对外宣称飞廉叛乱已遭伏诛,所以他已转型成为退居地下地幕僚。听得张紫星询问,飞廉连忙说道:“此时闻太师与方应在北地与鬼方一族苦战,当可用之。若是想助西岐,可让闻太师大军以仁义之名,助姬发灭崇城;若是想保崇城,亦可使闻太师相助崇侯虎,北伯侯必感厚恩,当罄尽全力助大商消灭鬼方;或许,还可趁其两败俱伤之时,除去两个大患,只不过,此举甚是困难,且师出无名,恐有失公议----就看陛下如何取舍了。”

    张紫星点了点头:飞廉不愧是蚩尤的得力助手,见解果然不同一般,还能举一反三,只不过,他心中清楚,北地之事,却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还另有蹊跷在内。

    张紫星思虑了一阵,终于拿定了主意。

    且说姬发起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前往崇城而来,一路遇诸侯州县,俱不惊扰,不多日,已经至于崇城之前。姬发下令,竖旗门结寨,就地驻扎。

    崇城探马早报姬发大军前来的消息,崇侯虎立刻在银安殿点齐诸将,说道:“我与姬昌本各守疆界,秋毫无犯。如今姬昌身亡。其子姬发年轻气盛,新即西伯侯之位便不守本分,有意寻隙,前来犯境,如今大军已开至崇城之外,等如何应对?”

    崇应彪出列道:“姬发小儿,深属可恨!如今他来送死,我等岂肯轻恕,当杀个片甲不留!”

    崇侯虎喝道:“你这孽子!若非你惹下大祸,崇城又岂会招此强敌?”

    崇应彪分辨道:“此事另有古怪。那西岐使者多管闲事,我本欲喝退,也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阵迷糊。清醒时,那两人已死在面前……”

    一旁有梅德上前说道:“主公息怒,少主此事或有古怪,但无论如何。人已杀死,那姬发大军已至,深究也是无用。那姬发仗白旄黄钺而来,对我北地亦有图谋,我等诸将当奋勇一战。击溃西岐之军,以显我北军雄威!他有御赐白旄黄钺,主公莫非就没有么?若能击溃姬发之军,再以反攻之名征伐西岐,还可一举两得。”

    此言一出,众将皆称善,崇侯虎面露喜色,问道:“哪位将军愿取首功?大将黄元济应声而出:“量那姬发小儿有何本事,末将愿领兵一战!”

    崇侯虎有心试探西岐的实力,当即命黄元济出阵。西岐方面派出的是南宫适,结果黄元济不敌南宫适,被斩落马下,还扬言要踏平崇城。

    崇侯虎大怒,亲率军马而出,与西岐军队在城外对峙。

    崇侯虎剑指西岐大军。喝道:“姬发何在?”

    就见对阵旗开处。一人甲胄而出,旁有四贤八俊。正是西伯侯姬发。崇侯虎大骂姬发犯境,而姬发则以崇侯虎父子荼毒百姓,杀害西岐使者为由应对,并提出要崇侯虎交出元凶崇应彪抵命,并向百姓道歉,今后善待民众,方才同意退兵。

    崇侯虎膝下就一子一女,崇应彪是北伯侯爵位的继承人,又怎会交出来?况且要他这个四大诸侯之一地北伯侯亲自向那些贱民低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屈辱。崇侯虎怒火中烧,下令诸将出阵。

    姬发赶紧在众将保护下退回阵中,后面有一位道装打扮、带着面具的人挥动旗帜,西岐众将也纷纷出马,迎向敌将。结果西岐武将技高一筹,金成、陈继贞相继被杀,只余下崇应彪与梅德还在苦苦支持。崇侯虎一见势头不妙,连忙指挥大军冲击,当下一场混战,最终崇侯虎大败,退回崇城,坚守不出。

    “……西岐鸣金,众将退回本阵。出奇物,似为大弓,以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

    在朝歌的张紫星看到天影送来的战报时,不由一震:这不是床弩吗?

    床弩是将一张或几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地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多弓床弩可用多人绞轴,用几张弓的合力发箭,其弹射力和威力相当惊人。在火器发展之前,是战场行最可怕的武器之一,也有着构造复杂,机动性差的缺点。据考究,床弩的发明不晚于东汉,在后汉书中曾有过相关记载。

    张紫星早在当年初见法戒时,就已提前让床弩面世,但那床弩也就在大旱之时对付女魃时用了一回,平日都存放在在神兵坊的秘密库房里,从未外露过。神兵坊秘密库房地处隐秘,且有重兵把守,还设有特别地监视系统,莫非是神兵坊中混入了西岐地高明之士?窃取了样本?

    而战报上后面的文字却让张紫星否定了这个假设,但心中惊骇确实不减反增。

    “……此时西岐阵中又出奇车,此车长约二丈,阔约一丈四,车外侧绑长矛,内侧置大盾。崇侯虎军伤亡惨重,溃败而回。”

    从超脑地资料上来看,这种车应该是武刚车,可攻可守,类似于一种古代地装甲车,汉代著名大将军卫青曾以武刚车破匈奴而立下奇功。而张紫星从未制造过武刚车,为什么这跨时代的东西会忽然出现在西岐的军中?这样看来,刚才那床弩应该也不是出自大商的神兵坊,而是西岐地那个的秘兵堂,因为神兵坊的床弩已经他与法戒改造,不仅威力要远胜一般床弩,而且还加入了法宝的元素,可以对仙人造成一定的伤害。联系到上次天影从秘兵堂获得地那百炼钢手戟,张紫星不由生出奇想:莫非西岐中有穿越的“同行”?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如果真有这种人,早在多年前就应该露出端倪了,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才出现?

    张紫星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后续的计划还须继续开展,他拿出一根信香,就在摘星楼上点燃。

    那香冒出袅袅轻烟,凝聚成一个人的影像,依稀是申公豹的模样。

    张紫星一见申公豹,开口道:“国师上次如何走得那般匆忙,寡人还想与你对饮长谈,请教妙策呢。”

    “贫道有要事,故不辞而别,请陛下谅解,”申公豹打了个稽首,又是试探着问道:“右国师逍遥子可在?”

    当然在了!而且就在你面前!张紫星暗暗冷笑,口中答道:“右国师上次回来才一日,便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何事申公豹问道:“逍遥子道友可曾对陛下说过什么?”

    张紫星故作惊讶地反问道:“逍遥子也似有要事,不待辞别寡人,径直离去,怎生你们两位国师似是约好一般,都是如此不告而别?”

    “贫道方外之人,多有失礼,陛下莫怪,”申公豹听得逍遥子什么都没说,似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陛下今日以信香召唤,有何要事?”

    张紫星说道:“国师乃世外高人,寡人怎会怪罪国师?只不过寡人目下有一桩疑难,无法解决,须得求助国师。”

    申公豹忙问他是何事,张紫星将姬发讨伐崇侯虎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是姬发野心极大,借报仇之名,企图吞并崇侯虎。若是让他成功,只怕将来羽翼丰满,难免会有叛逆之举。由于姬发有白旄黄钺,又是师出有名,天子也不便干涉,故而想请申公豹暗助崇侯虎击退西岐,以免姬发坐大,维持诸侯间相互制衡之势。

    申公豹略一沉吟,答应了下来:“贫道正拟闭关修习师门新传仙诀,故而无法亲自前往相助,贫道愿先去寻几位道术深湛的至交,前往崇城相助,必可退西岐。”

    张紫星大喜,连忙谢过申公豹。此时信香渐渐燃尽,看着那消散无踪的轻烟,张紫星面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第两百七十四章 四圣扬威,杨戬出山

    崇侯虎遭受惨败,率残部逃回崇城,坚守不出。崇城是崇侯虎的根据地,城池甚是坚固,就算是大军围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攻破。姬发看出了这一点,也没有贸然围城,而是率军退回营寨之中。

    崇侯虎经白日一战,自忖非姬发对手,当即听取了梅德的意见,一边高挂免战牌,一边修书三封,星夜派人送出。一封是上书天子,请求调解此事;另一封是送给弟弟曹州侯崇黑虎,让其率兵前来崇城解围;最后一封是给正在北疆与鬼方作战的闻太师,请闻太师相助,退去西岐大

    那信才送出去几日,就有兵士慌慌张张地来报:“城中也不知道为何,忽然来了四位道人,就在银安殿外,指名要见大

    崇侯虎皱眉道:“不过四个道人而已,何必如此慌张?”

    兵士答道:“那四位道人各骑猛兽,甚是凶恶,军民俱不敢近。”

    崇侯虎一听,连忙带着崇应彪与梅德一同出府,就见四位道人立在府前,果然生得凶恶。四人或面若锅底,或须如朱砂,或上下獠牙,更可怕的是他们身边的四头坐骑,分别是陛犴、狻猊、花豹与狰狞,俱是异兽,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门口那守卫见状,无不吓得两脚发软。

    崇侯虎毕竟见多识广,壮着胆子,行礼道:“四位道长,今日仙驾降临,不知有何指教?”

    四位道人各自稽首。为首一人说道:“贤伯休要惊惶,贫道四人乃西海九龙岛仙人。与当朝闻太师亦是知交,今受一位道友之邀,特来崇城相助贤伯退西岐之军。”

    这四人正是九龙岛四圣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崇侯虎闻言大喜。赶紧又施了一礼:“有四位仙人相助。何愁姬发小儿不退!四位仙长,快请进府一叙。”

    四人跟着崇侯虎进入北伯侯府中,安置好四只异兽后,就在大殿落座,崇侯虎下令设宴招待四人。酒过三巡,王魔问道:“崇贤伯。闻听闻太师在北地讨伐鬼方,不知境况如何?”

    崇侯虎答道:“孤王当日奉旨讨伐南地逆贼鄂焕,不料鬼方蛮族忽施偷袭,意欲占我本部崇城。幸亏闻太师出兵,击退鬼方,解我崇城之危。太师一路追击,意欲剿灭这蛮族,以绝后患,不料鬼方狡诈无比,又有异人相助。故而互有胜负。一时取之不下。前日老太师还不慎中计,险些全军覆没。时有代相方,自朝歌亲自挂帅,前来援助,此时两军正在北疆相持不下,我崇城本有援军粮草相助,只不过如今西岐来犯,被迫遣回援军。”

    李兴霸说道:“看来闻道友是陷入了苦战,我等还是先退去西岐大军,然后速赶往北疆,相助闻道友。”

    王魔三人闻言,也不再饮酒,齐齐起身,请崇侯虎出阵。崇侯虎也希望崇城的危险早日褪除,连忙令摘去免战牌,做了一番准备后,整军出阵。西岐这边得了免战牌被摘的消息,也遣大军迎击。

    崇侯虎仗着有九龙岛四圣相助,一马当先,亲自出阵,指名叫姬发出阵。此时不见姬发,却是一位头戴鱼尾金冠,身披鹤氅,手持雌雄宝剑地道人骑着青马迎了出来。

    崇侯虎见这道人带着青铜面具,看不出真面目,心下起疑,问道:“来者何人?”

    道人答道:“我乃西岐宰相吕望是也!汝父子造恶如渊海,积毒如山岳,民怨滔天,又害我西岐使者,如今吾主起仁义之师,除残暴於崇地,绝恶党以畅人神;不负天子节钺之意!”

    崇侯虎大怒:“无名鼠辈,安敢如此妄言!”

    此时就听崇侯虎后面鼓响,阵仗开处,走出四样异兽,上各负一道人。王魔骑陛犴,杨森是狻猊,高友乾骑的花斑豹,李兴霸地是狰狞。这四兽散发出一股无比凶恶的气势,西岐阵中的战马都是*凡种,经不起这恶气冲击,纷纷骨软筋酥,将背上地战将跌下马来。那青铜面具地道人吕望也不例外,直跌得冠斜袍乱。

    而崇侯虎这边的战马事先贴上了四圣所赠送的法符,故而得以幸免。

    四圣大笑不止;大呼曰:“不要慌!慢慢起来!”

    吕望自然就是叛逃到西岐的姜子牙,未免身份暴露,故而覆以青铜面具。姜子牙才一出阵,就出了个丑,还在他脸皮尚厚,忙整衣冠,稽首曰:“四位道兄,在哪座名山洞府修行?今到此间,有何吩咐?”

    王魔看出姜子牙的修为浅薄,还在修真境界,当下傲然道:“吾乃截教门下,九龙山气道者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也。今日受友人相托,前来与崇贤伯解围。你我俱是道门,我也不欲施术欺辱于你,你须得立刻率军退走西岐,永不得再犯崇城!”

    此番征讨崇侯虎原本就是姜子牙的主意,算是他投靠西岐以来所指挥地第一场战斗,如何能就此罢休?当下沉吟不语。

    王魔见他迟疑,喝道:“休要执迷不悟,否则休怪我道术无情!届时管教你血流成河,服尸千里!”

    这边惹恼了一人,正是新投奔西岐的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的坐骑五色神牛,不比寻常凡马,故而那些异兽的恶气对它无用,黄飞虎也是西岐将军中唯一没有落马之人。原本黄飞虎因殷郊之事,爵位官职被削,逃往西岐,被姬发收留。姬发为西伯侯后,仍将黄飞虎封为武成王,委以重用。如今黄飞虎听得王魔如此傲慢,哪里按捺得住,催动神牛。冲上前来,喝道:“道人休要口出狂言。且吃我一枪!”

    王魔丝毫不将黄飞虎这种凡人放在眼里,拿出一柄宝剑,就在陛犴与黄飞虎大战起来。黄飞虎乃大商名将。若单论武艺。王魔岂是他地对手。黄飞虎知道王魔乃道德之士,并不与那蕴含仙力的长剑直接接触,手中双月神枪如银虹一般,顺势一拨,两侧地月刃破开道袍,在王魔的肋下划出一道血口。王魔没想到此人武艺如此了得。一个照面就让自己吃了亏,吃痛间,闪避迟了些,大腿又被锋利地双月神枪刺了个血窟窿。这双月神枪乃张紫星以秘法打造的武器。十分锋利,虽能破开仙体防御,但终究是凡兵,不比法宝兵器,所以不久那伤口便渐渐止血愈合。

    王魔惊出一声冷汗,不敢相持,驾陛犴急退。黄飞虎哪里肯舍。催动坐骑追来。西岐军见这凶恶道人被黄飞虎击败。士气大振,纷纷呐喊助威。却不提防王魔猛一转身。一颗开天珠如电一般打了过来,开天珠来势迅疾,黄飞虎闪避不开,被一珠打下坐骑。这小小的珠子威力无穷,饶是黄飞虎身经百战,也只觉全身骨骼都似裂开一般,已受了极重地内伤,动弹不得。

    王魔打倒黄飞虎,从葫芦里拿出两颗丹药,嚼碎了搽在伤处,即时全愈,连伤疤都不见。李兴霸则骑着狰狞逼上前来,要以宝剑取黄飞虎性命。

    姜子牙一见黄飞虎危险,忙念动咒语,把手望空中一撒,施出玉清仙诀中地五雷正法,李兴霸头上当即雷火交加。李兴霸微觉意外,随即露出不屑之色,朝天一指,空中顷刻便晴朗如何,那雷火半点全无。

    “如此小技,安敢在贫道面前卖弄!”李兴霸冷笑道:“不过贫道倒是看走眼了,你居然是玉虚门下,这玉清雷法施得倒是似模似样,可惜法力太过微薄,终是无用。”

    姜子牙一边让兵卒将黄飞虎紧急救回,一边上前行礼:“四位道兄,我阐教与贵教渊源深厚,教主圣人皆是一师所传,还请道友念在同道情谊,不要过问此俗事,回到九龙山静修为好。”

    九龙岛四圣受申公豹所托而来,而王魔方才又吃了个亏,加上姜子牙力薄言轻,如何肯卖这种面子?

    李兴霸说道:“我等受人所托而来,岂能就此退走?念在同道一场。我等也不为难你,你速将大军退去,休要为难崇城,日后也好相见。”姜子牙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存心用拖延之计,推托道:“此事关系重大,待贫道回去禀明主公西伯侯,再作决断,还请道友宽限些时日。”

    这边崇侯虎却叫道:“四位道长休要听此人推诿,西伯侯姬发就在营寨之中,若有决断,当可立即为之,道长尚有要事须往北疆,如何能任由其拖延?”

    王魔等人原本就想解决崇城之事后,速往北疆相助闻太师,一听此言,自是称善,让姜子牙速去请示姬发。姜子牙暗恨崇侯虎搅局,无奈间,只得请四人稍候,自己往后方营寨而去。

    不久,姜子牙带来了西伯侯姬发的答复:崇侯虎残害百姓,又杀害姬发亲弟,此番乃仁义之师,绝不可退却。今日暂且罢战,三日后,就在崇城之下决一死战,以定胜负。

    王魔等人闻言,沉吟片刻,也不多说,答应了罢战地条件,驾坐骑朝崇城而去。崇侯虎没有四圣撑腰,自是不敢与姬发大军对抗,赶紧下令收兵。

    回到崇城,崇侯虎忙道:“四位道长!那吕望分明是有意拖延,只怕另有诡计。”

    高友乾说道:“那区区拖延之计如何瞒得过我们兄弟的法眼?以吕望的微薄修为,就算是搬来救兵,也必是不堪一击。有那三日决战之期,届时我等正好名正言顺地施展法力将西岐杀得大败,贤伯自可无忧。”

    崇侯虎面露喜色,当下重治酒宴,款待四圣。

    在第二日,崇侯虎之弟,曹州侯崇黑虎领三万援兵也到达崇城,前来来助。崇侯虎自觉如虎添翼,满心欢喜,自忖集合九龙岛四圣与崇城、曹州之力,必能大败姬发。此时,他心中已经在梦想再进一步趁势反攻入西岐,一统西北两地了。

    三日后,“吕望”果然领军而来,崇侯虎兄弟与四圣当即率大军出城迎敌。这一次四圣的坐骑并没有引起西岐军马地恐慌,似乎也是接受了什么防护性质的符咒之类,而姜子牙的坐骑也换成了一只奇兽,生得鳞头、豹尾、体如龙,气势非凡。王魔认得,那正是玉虚门下有名的坐骑四不象,相传还是教主圣人元始天尊昔日地坐骑。

    王魔没想到这吕望能借来四不象,不由暗自琢磨这吕望在阐教的身份。杨森却没他这么多计较,冷笑道:“吕望!原来你是去昆仑借来四不象,但区区一只坐骑焉能吓得到我?我便让你看看九龙岛道术的厉害!谁敢与我一战?”

    姜子牙这三天确实上了昆仑山求援,但元始天尊只是送了他一只四不像当坐骑,至于九龙岛四圣之事则不置可否,只让他下山。姜子牙哪里肯走,连忙哀求元始天尊相助,以解九龙岛四圣之难。元始天尊暗暗气恼此人头脑不开窍----总不能让他这个混元圣人出手去对付几个小喽吧,被求得烦了,索性将姜子牙斥出玉虚宫。

    姜子牙心头大是沮丧,好在南极仙翁在宫外对他耳语,掌教师尊早有安排,届时自有人前来相助。姜子牙这才放下心来,骑着四不象返回。

    如今三日期限已到,姜子牙硬着头皮率军前来,却仍无人来相助,见杨森出阵,不由暗暗叫苦。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自天而降,落在地上,化作一人年轻男子之形。此人头带扇云冠,身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对姜子牙行礼道:“师叔,弟子奉师命前来相助!”

    姜子牙先见他气势超群出类,甚是高兴,听到他称呼自己“师叔”时,不由冷了半截。姜子牙先前还当会来广成子、赤精子这样级别的援兵,想不到居然来了个玉虚门下第三代弟子,如何能抵九龙岛四圣这样修为的敌人?

    姜子牙叹了一声,随口问道:“你是哪一位道兄的门下?”

    “弟子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姓杨名戬。”那男子从那叹息中听出姜子牙心中的忧虑,也不多作解释,径直朝李兴霸走去。

第两百七十五章 联姻

    王魔打量了一阵杨戬,点了点头:“贫道也曾闻听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名,想不到其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已至真仙之境,比你师叔那种无能之辈要强胜百倍。只不过,与贫道等人相距却甚远,还是叫你师父来见个高下吧!”

    杨戬也不多言,右手轻轻张开,已多了一把兵器,摆出战斗架势。这是他机缘巧合,沿途新得的一件神兵,唤作三尖两刃

    王魔这话也是提醒李兴霸,杨戬已至于真仙之境,不可太过轻视,这边姜尚一听“师侄”杨戬都已经是真仙了,联想到自己的修为,不由又羞又愧。

    李兴霸与王魔兄弟多年,如何不知他心意,见杨戬不答,笑道:“也罢,且看你有何法宝!”

    言下之意,若不论法宝,杨戬绝非对手。杨戬一摆手中三尖两刃刀,跃起几丈高,朝李兴霸当头击来。李兴霸见他来势凶猛,急施长剑招架,杨戬的武艺不在黄飞虎之下,那三尖两刃刀尤其厉害,带着一股极强的锐气,交击几下,李兴霸的宝剑居然经受不住,被削作两截。

    李兴霸吃了一惊,急忙从法宝囊中拿出一颗劈地珠,朝杨戬打来,杨戬不避不让,那珠正中头顶,直打得火星四溅,却若无其事。李兴霸没想到杨戬如此厉害,心中惊骇,正欲施土遁逃走,却是慢了一步。被杨戬赶上,三尖两刃刀起落,已将李兴霸地头颅削了下来。

    这一下事出突然,王魔、杨森与高友乾都没想到李兴霸居然会死在这个小辈的手里,又惊又怒,纷纷持剑杀来。杨戬额间现出第三只眼,神光灼灼,冷笑道:“尔等四人,不过真仙中阶巅峰而已,如何是我的对手?居然还大言不惭。想要战我师尊!”

    三人原本见杨戬不过是真仙下阶,居然能准确地说出自己三人的境界,心中惊讶更甚,手中却是毫不停歇,开天珠、劈地珠纷纷朝杨戬身上打来。

    杨戬将这些法宝视若无物,手中三尖两刃刀直奔王魔而去,那珠子在他身上迸出火星,却是全然不理。一若如常。王魔见杨戬如此厉害,心生退意。忽然感觉坐骑陛犴有些惊躁,就觉后颈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原来一只通体乌黑的巨大獒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背后,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獒犬厉害无比,就算是仙体也挡不住它一口,王魔挣扎间,这边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已到,当即刺了个对穿,随即又枭了首级。高友乾与杨森见杨戬连杀两名道友,睚眦欲裂。舍命扑来。杨戬全然不惧,又将高友乾的右臂斩了下来,余势未歇,将花斑豹的头也斩了下来。疼痛让高友乾猛然一醒,自知不是对手,与杨森招呼了一声。杨森将骑下狻猊放出,扑向杨戬,企图延缓其进攻,借机逃遁。哪知那乌黑的獒犬再次出现,将比自己个头更大地狻猊扑倒。撕咬起来,看那架势,狻猊只有招架之功。

    高友乾与杨森赶紧分头逃遁而去,杨戬拿出一个弹弓,迅速包上金丸,一丸正中杨森背心。跌倒在地。上前结果了性命,但断臂的高友乾却已借土遁而逃。而另一边,狻猊被那只凶狠的獒犬咬断了喉管,变为了一具尸体。

    姜子牙见杨戬如此强悍,居然连杀三仙,大喜之下,连忙指挥大军发起全面攻击,崇侯虎最大仗恃九龙岛四圣败亡,自然不敢对敌,一路丢盔弃甲,退回崇城,再次坚守不出。而崇黑虎见到西岐有如此异人,也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马,以杨戬如此实力,若施那铁嘴神鹰也必定是自取其辱,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西岐军大胜后,姜子牙对杨戬的实力自是赞不绝口,杨戬拿出玉鼎真人所赠送的丹药,将黄飞虎治愈,黄飞虎谢过杨戬。杨戬言明自己是奉命下山来,在姜子牙帐下听令,姜子牙多了这样一位强大的帮手,自是满心欢喜。姬发也十分高兴,一来大胜崇侯虎,二来果如姜子牙所说,阐教仙人们会陆续前来相助,有这些仙人在,何愁大事不成?

    经此一事,姬发对黄飞虎再无怀疑,原本他还担心以黄飞虎原本的地位和富贵,未必肯甘心在自己麾下效力,如今见其如此拼命,自是不疑有他。

    相比姬发的好心情,崇侯虎却大为懊恼。他深悔三日前没有当机立断,说动九龙岛四圣立即攻击,结果中了吕望地缓兵之计,乃至有今日大败。崇黑虎也知情势紧急,皱眉不语。

    梅德上前道:“大王,西岐势大,更兼有异人相助,我军只怕难以抵敌。如今北疆闻太师与鬼方僵持不下,朝歌又久未有回音。依末将看来,此役不宜硬拼,暂时议和为上。”

    “议和?”崇侯虎自知敌强我弱,不可力敌,当下露出犹豫之色:“姬发率大军而来,其心不小,又怎肯就此罢休?”

    “末将有一计,可解此危,只不过……”

    崇侯虎连忙催促他快说,梅德说道:“姬发以报仇与为民之名起兵,大王可化解这段仇怨,并随意承诺些利民之策,当可休此战事。闻听大王膝下有一女,生得花容月貌,而姬发至今仍未有正妃,大王可以女许之,化战事为喜事,不仅可令姬发退军,还可结好西岐,以免再起刀兵。”

    崇侯虎一听,当即大喜,崇黑虎也起身道:“此计甚妙,我愿为兄长走这一遭,劝说姬发罢兵。”

    西岐营寨中,姬发正与姜子牙等人商议如何攻下崇城。忽有报曹州侯崇黑虎求见。姬发一听崇黑虎之名,当即请入。

    崇黑虎与姬发见礼完毕,说明来意。姬发没想到崇城出了联姻这一招,当即将探询地目光投向了姜子牙。姜子牙也大感意外,不禁沉吟。姬发摆下宴席,让弟弟姬旦陪崇黑虎饮酒,自己则与姜子牙紧急商议此事。

    姜子牙听出姬发有联合崇侯虎,将来共谋大事地口气,摇头道:“大王万万不可,大王为民起兵乃是为公。若为私联姻而罢战,岂非失信于天下?况且崇侯虎乃背信弃义之徒,当年于鄂崇禹反叛之事中,曾有告密之举,乃至鄂崇禹事败身死。大王切不可重蹈前事!”

    姜子牙这么一说,姬发仔细一想,点了点头,朝姜子牙行礼道:“若非相父提醒。孤王险些犯下大错,往后还请相父多多提携。”

    姜子牙见姬发身为西伯侯却依然对自己恭敬有礼。心中大是满足,说道:“崇城目下坚守不出,若是强攻,纵能攻下,我军也是伤亡不轻,况且对崇城军民也多有损伤,于我们义师之名有碍。我倒有一计,若是成功,不仅崇城可破,且北地尽在大王掌握之中。”

    姬发闻言。忙问是何计,姜子牙附耳过去,低语了几句,姬发面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

    崇黑虎心牵联姻之事,虽然与姬旦饮酒,却掩饰不住愁色,此时姬旦与左右从人忽然退下,那带着面具的吕望出现在眼前。

    崇黑虎欠身道:“吕丞相有何见教?”

    姜子牙亲自替他斟满酒,说道:“闻听君侯乃仁义练达之人。领曹州多年,军民无不敬仰,为何如今失了计较,前来相助北伯侯为虐?”

    崇黑虎是个明白之人,听出吕望话中有话,原本他见西岐势大。早生退意。这次自告奋勇来西岐营寨议和,也有探询之意。当下答道:“我与北伯侯乃亲兄弟,如今兄长有难,怎能坐视?”

    姜子牙摇头道:“令兄身为四大诸侯之一,蛊惑天子,残虐万民;假天子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肥润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如今又杀害我家主公兄弟,可谓积恶如山,人神共怒,为诸侯之所共弃!今我主公得专征伐,以讨不道,以我军之力,要攻下崇城当易如反掌。城破之时,必是玉石俱焚,满门遭祸。吕望知君侯素积仁贤,岂得概以一族而加之以不义,故而不忍见君侯诛连,特来相劝。”

    崇黑虎听得大汗淋漓,连忙拜倒行礼:“还望丞相救我一命!”

    姜子牙一见崇黑虎服软,面具下不由露出喜色,扶他起来,说道:“如今之计,君侯唯有将计就计,配合我军擒下叛逆,以谢天下。庶几洗一身之清白,以见玉、石之分。”

    崇黑虎露出犹豫之色:“侯虎乃我亲兄,我若害他,岂非不仁不义?死后于地下亦无颜见先父母……”

    姜子牙叹道:“君侯差矣!此举并非不义,而是大义!宁可得罪于祖宗,怎背得罪于天下,为万世民众切齿?纵有孝子慈孙,不能盖愆尤,宁至於冥下请罪于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脉,不致绝于宗枝也。”

    崇黑虎思虑良久,终于露出了坚决之色,看得姜子牙暗暗点头。

    拿定主意后,崇黑虎返回崇城,备说姬发同意联姻之事。崇侯虎大喜,重赏了梅德,又谢过崇黑虎。当晚崇侯虎、崇应彪与崇黑虎在殿中欢饮,直至大醉,不省人事。

    待到崇侯虎清醒时,却惊骇地发现自己与儿子崇应彪居然被五花大绑。而银安殿上,姬发正端坐主位,旁有吕望、南宫适、杨戬等人,而自己的亲弟弟崇黑虎居然也在其中,周围俱是手持武器的军士。

    崇侯虎并非蠢人,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崇黑虎叫道:“贤弟,如何会是这般?”

    崇黑虎咬牙道:“长兄!你位极人臣,却不修仁德,残害百姓,恶贯天下。四方诸侯欲同心灭我崇姓。我此举虽有负于你,有罪于祖宗,却是为平天下之怨,以免我崇氏遭灭族之祸,再无他说。”

    崇应彪也醒了过来,破口大骂:“崇黑虎,你卖兄求荣,简直猪狗不如!”

    崇黑虎无言以对,默然不语。崇侯虎将目光落在姬发身上,说道:“姬贤侄,你我同为四大诸侯,犬子前日虽犯下大错,但如今我与贤侄已有联姻之约,为何贤侄突然翻悔?”

    一旁姜子牙喝道:“崇侯虎!你恶贯满盈,荼毒北地民众,我家大王又怎会与你联姻?此只不过是惑敌之计也,如今你自犯天诛,还有何分说!”

    崇侯虎默默无语,只是将目光投向崇黑虎,崇应彪却是大骂不止,崇黑虎不敢对视兄长的目光,低下头去。姜子牙当即下令,将崇侯虎父子拖下去斩首示众,不久,两颗首级呈了上来。

    军士又解崇侯虎元配李氏与女儿崇上殿,姬发见那崇果然生得好容貌,可谓国色天香,那楚楚可怜的风姿惹人疼爱,远胜自己的一干侍妾,联想到两家的联姻之事,不由有些意动。姜子牙见姬发神色,皱眉道:“除恶务尽,大王不可有所犹豫。”

    崇黑虎听“吕望”地口气,竟似连这两女都不放过,忍不住说了一句:“家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还请大王开恩。”

    姬发越看崇地美色,越觉得难以割舍,就见姜子牙故意咳嗽了一声,面具后的目光隐有深意。姬发猛然一醒,也不听崇黑虎的哀求,一咬牙,下令将李氏并女儿崇斩首回报。李氏与崇一听这个命令,当即晕倒在地。

    姜子牙见姬发克服女色诱惑,果然是个成大事的人,当下微微颔首,杨戬眼中也露出赞许之色。姬发调解心情,不去多想崇之事,与众将讨论起如何处置崇城之事来。

    就在此时,忽有士兵来报,大商北伐统帅闻太师领军马,正迅速朝崇城而来!姬发等人大吃一惊,闻仲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第两百七十六章 别院来敌

    斥候所报的果然没错,不一日,闻太师率大军急至崇城之外。

    闻太师在城下叫道:“西伯侯姬发!速来见我!”

    姬发忙上城楼,见闻太师军容整齐,将士们虽是风尘仆仆,却是杀气腾腾,与普通军队大是不同。姬发暗暗心惊,当即在城上行礼道:“老太师,孤王有礼了!”

    闻仲催动墨麒麟,行至城下,扬声道:“姬发,你父姬昌乃谦谦君子,与各路诸侯俱是以礼相待,众人无不服其德行。你如何才一继任西伯侯,就横行出兵,还占了北伯侯的崇城?我大商素来以东、南、西、北四路诸侯为臂膀,共同辅佐天子。你如此作为,岂非是目无天子,图谋不轨?”

    姬发忙道:“北伯侯崇侯虎残暴害民,北地民不聊生,如今又杀我亲兄弟伯廖、虞仲,实是天怒人怨。我持天子御赐白旄黄钺,故不敢忘圣意征伐,故起仁义之师,征讨崇侯虎,以报兄弟大仇,解救北地民众于水火。”

    闻仲冷笑道:“闻听你本受天子之命南征逆贼鄂焕,却因私怨而擅自违旨,前来崇城!你且速速退兵,我自会禀明天子,处置崇侯虎之事!”

    姬发眼珠一转,露出难色:“崇侯虎负隅顽抗,意图杀尽百姓而与崇城同归于尽,幸得曹州侯崇黑虎舍命大义,及时拿下,方免百姓之灾。崇侯虎父子恶贯满盈,方才已被斩首,止有人头尚在。”

    闻仲大怒:“那崇黑虎居然如此可恶,分明是一胞兄弟,居然不义陷兄满门!”

    这边崇黑虎在城上听得满面通红,却不敢出声。姬发忙替崇黑虎开脱:“老太师差矣!曹州侯虽与崇侯虎乃一母同胞,但为大义而不避骨肉。实乃忠良君子。”

    崇黑虎心中对姬发自是大为感激,闻仲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说道:“姬发!你虽有白旄黄钺,得专征伐。但崇侯虎乃是与你一般的重臣,如何能妄自杀害?况且如今崇侯虎已死,北地无主,须得速速上表朝歌,以待天子定夺!”

    闻仲的说法合情合理,姬发虽有心图谋北地,却也无法巧辩,只得同意,并请闻仲与大军入崇城休息。闻仲拒绝了姬发的好意。命大军在城外就地扎营,自己则驾墨麒麟,火速往朝歌请旨而去。

    姜子牙也没想到闻仲会在西岐刚占领崇城后就立刻出现,又如此快地去朝歌请旨,一时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只得干着急。

    墨麒麟的脚程极快,不一日,闻仲便从天而降。带来了天子的圣旨。姬发不敢失礼,率群臣出城门接旨。

    圣旨地大意是:北伯侯崇侯虎残暴不仁,压迫百姓,又杀害西岐使者,西伯侯姬发奉白旄黄钺,起义师征伐,也在情理之中。然北伯侯身居高位,姬发不问天子而擅自将之杀死。有逾越之罪,命其速退出崇城,率军南下,征伐叛逆鄂焕,以戴罪立功。崇黑虎为大义杀死亲兄,虽然亲情有悖,足见大义,命回曹州,少时自有封赏。崇城暂由太师闻仲驻守。待到天子定下新的北伯侯人选再行交接。

    姬发原本对北地野心勃勃,击败崇侯虎后,更是意气风发,却不料半路杀出闻太师,无奈之下,只得接旨。崇黑虎听天子不究己过,暗松了一口气。随即闻仲进入崇城。当着一众百姓颁布了一系列利民的宽松政令。崇城百姓原本被崇侯虎施暴政多年。如今得闻这样宽厚的政令,无不欢声雷动。高呼万岁。

    姬发与姜子牙见状,心中着实郁闷:好不容易地来的胜利果实,居然被闻仲这么横插一杠子,抢夺了去,偏偏还名正言顺,让自己只能吃个哑巴亏。

    闻仲颁布完旨意后,请姬发火速回西岐准备南征之事,姬发不敢当众抗旨,拜别闻仲,率军退去,同时离开的还有曹州侯崇黑虎。

    临行前,闻仲叫住杨戬:“我那九龙岛的三位道友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杨戬一见闻太师额间的第三只神目张开,朝自己打量,也不甘示弱,缓缓张开自己的第三只眼,与那目光对视。刹那间,两人的眼睛都有种灼痛的感觉。

    姜子牙一见,连忙说道:“两军交阵,各为其主,难免有伤亡。九龙岛三位道友相助崇侯虎,战阵之上,被我这位师侄所杀,也是天数使然,老太师何必计较?”

    闻仲冷哼一声,也不看姜子牙,朝杨戬说道:“想不到玉鼎真人居然有如此高徒,比那等批命愚民地无能之辈要强胜百十倍!改日若有机会,当领教一番,好替我那惨死的三位道友复仇。”

    杨戬感觉出闻仲身上的杀气,心中的战意亦是大盛,微微点头,朝闻仲施展了一礼,转身而去。姜子牙一听闻仲所说的“批命愚民的无能之辈”,心中一阵狂跳,也不知身份是否真的被神目看破,哪里还敢停留,匆匆离去。

    于是,姬发率领大军,朝西岐返回,筹备下一步南征之事,崇黑虎也回到了曹州。闻太师一边打理崇城的事务,一边分出兵马,支援在北疆与鬼方抗衡地方。

    这一日,张紫星正在朝歌静室之中闭目修炼。在他的周围,分列着禹王九鼎。随着他身上的力量波动的变化,九鼎开始微微颤动,发出豪光,并缓缓升空,按照一种奇特的规律,旋转起来。随着旋转,那九鼎的实体开始变得虚无起来,九个形体不时重合,而那重合的维持时间也逐渐延长,九形重叠在一起,似乎组合成了一个新的之状,这个新地形体比九鼎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巨大,宽度也增加了不少,看起来显得更加雄壮宏伟。

    但重叠的时间毕竟有限,不久又散开成为九个形状。继续在空中飞舞旋转。就在九鼎重合的一刹那,张紫星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荒凉之地,连天空地云彩都是黑沉沉的。

    不久,天地的景象渐渐发生了变化。天地颠倒了过来,地面是云彩,头顶是土地,而脚下开始变化出各种奇异的形状,连天空地“土地”也开始发出光芒,变得透明,并隐现出其中“埋藏”的物件,有些是人体,有些是怪兽。有些是奇异的东西。就在一错神间,天地又恢复了原状,随后渐渐模糊,又回到现实之中。

    张紫星感觉得出来,刚才并不是凭空的幻觉,应该是九鼎中的一个奇异空间,而“天地”中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九鼎中所封印的宝物。平时以九曜仙诀操控九鼎时,他也曾经进入过这个奇特景象中。目前他只吸收了神铁上混沌九形地两个“字”,如果能如果能完全吸收九形地力量,相信不仅九鼎可合九为一,成为乾坤鼎,而且还能得到其中封印地诸多宝物。

    而且张紫星还有种感觉,这种天地地形态似乎还不是这个空间的完整形态,如果能完全控制乾坤鼎,可能还会有一种新的变化。眼下虽然能“看”到九鼎中的无数宝物。却无法到手,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入宝山而空回”,确实遗憾。而答应飞廉的事情----从九鼎中取出雨师的遗体及蚩尤之心一时也无法达成。

    大禹和启都修炼九曜仙诀,当年必定也看到过如此情景,说不定他们那般强行炼化九鼎,就是为了九鼎合为乾坤鼎以及其中的宝物,急于求成之下,爆体而亡。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张紫星自知能得到九鼎和神铁,并消化了其中地二形,也是一番机缘,绝不能急功近利,重蹈覆辙。但是,随着大战的即将临近,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先天至宝乾坤鼎是否能在这场杀劫中给他以最大的帮助。甚至是扭转乾坤,还不得而知。好在,他的仗恃不仅仅是这个未呈完全体的先天至宝,也不仅是本身的实力……

    对于目前的形势,张紫星也进行过多次分析:九龙岛四圣与杨戬地提前出场并不让他意外,由于他的到来,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难以预测的变化。崇侯虎还是死在了姬发的手中,须得尽快解决北路诸侯无主的问题。还有西岐之事,姬发真的会心甘情愿地遵旨征伐鄂焕?从企图吞并崇侯虎之事就能看出这位日后周王朝开国帝王的野心,下一次,会找个什么理由推拒?或者是仗着阐教的支持,直接叛逆?

    就在张紫星结束修炼,从静室中走出时,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国师别院中来了一位道人,要找国师逍遥子,却不知为什么,与两个记名弟子曹宝萧升发生了冲突。结果曹宝萧升被重伤,目前应龙与刑天已闻讯陆续赶了过去。

    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朝国师别院赶去。就见曹宝和萧升面色苍白地靠在石凳上,而院落地受损程度十分严重,仿佛被N级台风刮过一般,从人则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尽是昏迷不醒。

    张紫星惊问道:“究竟除了何事?”

    曹宝说道:“师尊,我与萧升正在对弈,忽有一道人叫嚷要见师尊,我言师尊不在,那道人却不是不信,还口出污言。我兄弟二人虽知他厉害,却忿不过他辱及师尊,故而出手,还收了他一件法宝扇子,但这道人甚是了得,随后便将我们重伤……”

    萧升说道:“龙师叔随后赶来,与那道人做过一场,却也不敌道人施的狂风,幸亏随后来了一名高大的汉子,与道人在空中争斗,一路往北去了,龙师叔也紧随而去。”

    连应龙都不敌来人?张紫星吃了一惊,问明具体方向,正要前去,被曹宝叫住:“师尊!那人道术十分厉害,莫不是什么对头?还是小心为上,休要去涉险了!”

    张紫星看着几乎无力动弹的萧升和曹宝,心中升起一股歉意,他当初本着那落宝金钱的利用价值,收下二人,平时也就教授了一些棋艺,想不到两人对他倒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从今日为他与来敌争斗便可以看出,结果是受了重伤。

    张紫星在得知两人已服下丹药后,嘱咐他们好生休养,将身上金仙中阶的力量渐渐地散发出来,身体化作一道迅疾地红光,转眼消失在空中。

    萧升与曹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棋艺师尊显露真实力量,不由对视一眼,面露惊讶。

    张紫星驾着遁光顺着萧升曹宝所指引地方向一路疾飞,不久便找到了正在争斗的刑天与敌人,而应龙则在一旁地空中观战,目中不时露出惊诧。

    只见刑天虚空立于空中,两手紧握成拳,并没有使用干戚神斧。而在他的身前,一个巨大的灰影如闪电一般掠来掠去,如云一般,将刑天包裹了起来。以张紫星的眼力,也仅能勉强跟上灰影的运动轨迹,却看不真切灰影的具体形态,只觉得带两翅之状,似为鸟形。

    那灰影有一股特异的力量,移动间带着强大的风力,即使是张紫星与应龙所在的距离,面上都有种如刀掠的感觉。

    而出于刀风中央的刑天却若无其事,那可怕的风力似乎无法攻破他身体表皮的防御。刑天观察一阵,忽然冷笑一声,简简单单地一拳击了出去。就听一声闷哼,那漫天高速移动的灰云陡然停止,一个张开双翅膀的巨大灰影猛地弹了出去,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立在云端,已回复成一个道人的模样。

    这道人生得尖嘴猴腮,穿着一声灰色的道袍,却是头冠歪斜,须发散乱,看上去甚是狼狈。张紫星一见这道人容貌,当即惊呼了出来:“羽翼仙!”

第两百七十七章 空间跳跃!

    羽翼仙原本正恶狠狠地盯着刑天,一听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正好与张紫星的目光对个正着,当下大喝道:“好个逍遥子!原来在此处!”

    羽翼仙说着,竟然不顾刑天这个大敌,摇身朝张紫星扑来,声势惊人。应龙方才败在羽翼仙手中,知道他的厉害,生怕皇兄有失,赶紧迎了上去。刑天没想到这尖嘴猴腮的道人居然舍了自己直奔天子而去,怒吼一声,也冲了过来。但两人的速度都没有张紫星快,就见张紫星将手一抖,一道银光出现,瞬间便拉长成绳,正好迎上了扑来的羽翼仙。

    羽翼仙猝不及防,被那银光裹了个正着,顿时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羽翼仙只觉这银灿灿的绳子深陷肉中,紧得生痛,当下奋起仙力,身体渐渐胀大,企图要撑破束缚。哪知那绳索甚是神妙,羽翼仙身体胀大,那绳索也跟着胀大;羽翼仙又将身体变小,绳索也随之变化,竟是无法摆脱----这银绳正是龙吉公主所赠的缚龙索,果真是神妙异常,只怕比那阐教金仙惧留孙的捆仙绳还要强胜几分。

    羽翼仙正待再施手段,刑天已飞至眼前,浑身的气势陡然增强了数十倍,手中多出一把长柄巨斧来,眼中冒出森寒的杀气。

    羽翼仙没想到这汉子的真实力量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就算比自己心中的老对头兼长兄孔雀地玄仙上阶巅峰境界也不见得弱多少,方才那等纠缠。只怕是在戏耍自己,不由惊骇。

    “且慢!”张紫星见刑天露出杀意。赶紧喝止,在没有弄明白羽翼仙来意的之前,他并不想就此灭掉这位曾经承诺作他小弟地家伙。

    刑天一听张紫星之言,点了点头,收回干戚神斧,张紫星朝应龙招呼一声,众人落下地来。

    张紫星也不解除羽翼仙身上的缚龙索。问道:“羽翼仙,我当日曾赠你无上至理,你不在洞府好生修行,为何恩将仇报。反来找朝歌寻我晦气?”

    羽翼仙一听他提起那“无上至理”,气就不大一处来:“你传得是甚么害人至理!我回洞府之后,参悟良久,不仅无所进境,反而心魔丛生,险些连性命都失掉了,如今来朝歌,自是寻你报仇而来!”

    张紫星一愣。说道:“这怎么可能?我所传的,乃圣人所遗至理,如何会起心魔?”

    羽翼仙大骂:“甚么狗屁圣人至理!分明是你这泼贱道人有心帮那孔雀来害我性命!幸亏我见机得早,若是沉湎其中,当魔头反噬,性命不保!”

    “住口!休得对我家主上无礼!”刑天大喝一声,双目如冷电一般,一股狂暴的气势直迫向羽翼仙。羽翼仙顿时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言。心中却是嘀咕:这逍遥子究竟是什么人物,一身修为低微,却被孔宣尊为兄长,如今这位实力超凡的玄仙又称他为主上,莫非自己真的遇到的克星?

    张紫星没想到那句道德经文居然会使羽翼仙走火入魔,暗忖莫不是羽翼仙性情与老子之道完全相悖,所以才有那样地后果?

    “羽翼仙。你休要血口喷人。冤枉于我。我当日传给你的,确实是圣人所传的大道之理。不信的话,你且看我修为。”张紫星言罢,运转仙力,将自己地真正修为层次展现了出来。

    羽翼仙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力量竟然是金仙中阶的境界,不由瞠目结舌,当年两人相见时,此人还不过是区区真仙,想不到数年的功夫,就已晋为金仙中阶!羽翼仙自己乃凤凰所生,天赋异禀,从真仙修炼到金仙,也用了数千年的时间,而由金仙下阶至中阶,又用了万年的时间。这种速度本已是相当惊人,但与逍遥子这种闻所未闻的惊人速度相比,却连台面都上不了。

    张紫星摇摇头,扬手收回了缚龙索,故意加上了一句:“我蒙圣人至理启发,方有如此进境,为何你倒是那般心魔丛生?”

    羽翼仙虽然恢复了自由,却也不敢妄动,眼前的逍遥子早已今非昔比,又有厉害法宝在手,就算是他尽出全力,也未必能稳胜之,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堪比孔雀地可怕玄仙。

    “我怎知为何着了魔头?”羽翼仙低声嘟噜了一句:“莫非是你所言有误?记错了什么?”

    “我可对天起誓,与你所说的那些至理绝无篡改歪曲!”张紫星想了想,又道:“除了那段至理外,这些年我还悟出一些心得,若你信我,可随我一同回去,参详一番。”

    羽翼仙沉吟一阵,又看了看刑天与应龙,暗想这逍遥子方才擒住自己,旁边又有两个帮手,要加害的话,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当下咬牙道:“也罢!我就随你一行!”

    四人回到国师别院,那萧升曹宝已至静室疗伤去了,而羽翼仙伤人在先,又被败在后,虽然那有心要回被落宝金钱收取的法宝,一时也难以启齿。

    张紫星知道羽翼仙的心事,故意装作不知,而是将《道德经》中挑选了一些自认为的精华片段,尽数传给了羽翼仙。羽翼仙乍听之下,觉得与那段“道可道,非常道”一般,都似乎蕴含至理,却又无法领悟,想着想着几乎又拐进死胡同,不由焦躁无比。

    张紫星见状,摇了摇头,看来这大鹏鸟的心性确实不适合休息老子之道,正要安慰几句,劝他放弃,忽然想到一桩盘算已久的事情,眼睛顿时亮了。

    张紫星也不理羽翼仙焦躁,问道:“道友。你可是怀疑我所传有误?或此并非是圣人之道?”

    羽翼仙点了点头,又怕他翻脸。急忙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言语。那矛盾之色都落在了张紫星的眼里,如何还不知他地疑虑,说道:“道友可敢与我赌赛一场?若此篇非是圣人至道或是我胡撰相欺,我当任你处置,反之,你则终生任我驱使。道友意下如何?”

    羽翼仙见他如此痛快地说出赌约,又生出疑心,眼珠一转,说道:“你说得倒容易。只是此事当如何证实?”

    张紫星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可能上得那三十三天外?”

    羽翼仙冷哼一声,傲然道:“三十三天外虽是天外之天,非有大神通者或特别许可不能通行,但以我双翼之能,亦可翱翔于诸天之上,又有何难哉?”

    羽翼仙刚说完,猛然醒悟了过来。惊道:“莫非你是想……”

    张紫星见他猜出,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便随我去一见圣人,当可见个真假。”

    “见圣人?”羽翼仙听到这个大胆的提议,忍不住吃了一惊,“三十三天外共有二圣,你要去见哪一位?”

    张紫星故意问道:“三十三天外是哪两位圣人?“

    “一为娲皇宫圣人娘娘,一为八景宫人教圣人,”羽翼仙露出恼色:“你连这两位圣人都不知。如何去见?莫不是戏弄于我?”

    张紫星摇头道:“非我戏言,我欲往八景宫一行,不知你可识得路径?”

    羽翼仙皱眉道:“我曾路过八景宫,自是识得方位,只是且不敢入内惊扰。那圣人老子不纳门徒,不开坛讲道,最是隐居不出。如何会见你我这等外客?”

    张紫星说道:“我与老子有数面之缘。言谈却也投机。方才与你讲地那大道俱是从老子所言中领悟,只要去得八景宫。当不会闭门不见。”

    羽翼仙听他所言“与圣人投机”,只道是胡吹大气,兀自不信。张紫星也不过多解释,只是问他敢不敢打这个赌。羽翼仙被他激了几句,头脑一热,当即一拍桌子,以妖族之名发了个毒誓,答应了下来。

    于是,羽翼仙化作大鹏之形,让张紫星坐在其背后,振翅朝三十三天之上飞去。

    三十三天本是佛教的一种说法,括第一界欲界六重天、第二界色界一十八重天、第三界无色界四重天、声闻界一天、缘觉一天、菩萨界一天、佛界一天、玉清境一重天。总共三十三层,故称之为三十三天。而道家也有一说,将上清、玉清和大罗三层天也加入其中,称为三十六天。

    这个世界的三十三天,相当于天界的空间。天界是一个特殊的所在,可以理解成地球外大气层中地一个奇异空间,起到保护和隔绝外界力量地作用。而三十三天之上,即天外之天,泛指广阔地宇宙空间。

    大鹏鸟载着张紫星,施出天赋飞行神通,一路朝上疾飞,一直穿越出了“大气层”,果然来到了三十三天之上。在穿越三十三天时,张紫星与羽翼仙都感觉到了巨大地阻力与摩擦力,若非有仙体强韧无比,又有护身仙力,单是在这强行穿越的途中,就会化作灰烬。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世界的宇宙空间,那瑰丽而神秘地壮观景象让他眼前一亮。当然,这里的气体极其稀薄,是接近真空的状态,所以不能如平时一般呼吸,但可以使用仙体产生的内循环维持生命。

    张紫星一路目睹着这宇宙中的奇景,心中忽然生出明悟,仙识内的星云也开始发生变化,那些星辰的外壳渐渐龟裂而脱落,在空间中化作齑粉,而在旧壳脱落的同时,新地又生成了出来,经过一系列演化后,整个星云的面貌都发生了改变。虽然与原来相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张紫星有种感觉,这种变化应该很大,却不知为何看不出来。

    如果说,原本的星云还只是一副3D的电脑图像,那么如今的星云则是真正的星云,具有生命力的星云。

    羽翼仙犹不知背上的“乘客”已经进入了一种奇妙地状态,还在如一艘宇宙飞船一般,做着高速的飞行。它的异能可不止是快速飞翔,而且还能施展一种特异的能力,在肉眼看来,就好比“缩地”一般,从一颗星辰转瞬便到达另一颗。

    如果张紫星此刻不是沉浸在修炼的境界中,见此情景一定会惊呼出来,就简直有些类似二十四世纪的最先进的宇宙空间跳跃技术。其实这正是大鹏鸟地独特天赋之一,但这也是羽翼仙最耿耿于怀地事情----与孔宣那种五色神光的奇异天赋相比,他这个天赋只能用于赶路,简直是鸡肋中地鸡肋。

    张紫星终于还是发出了惊叹,因为他已经从那种奇妙的境界中清醒了过来并目睹了羽翼仙的天赋异能。这声惊叹被在羽翼仙的仙识敏锐地感觉到了,只觉得分外刺耳,不由加快了速度。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空间跳跃,速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不仅因为羽翼仙连续地施展天赋异能与长途高速飞行的疲累,而且从它谨慎地接近前方一颗土黄色星辰的样子来看,那里应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八景宫。

    随着距离的接近,张紫星渐渐感觉到从这颗小星球上传来的淡淡灵气,就在羽翼仙企图如同穿越三十三天那样,直接穿入这土黄色星球外表气层,落入星球上时,忽然发生了异样。

    一开始,羽翼仙还觉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但是在下坠良久还没着地时,才惊异地发现,居然还在星球的外部太空。这星球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既不是反弹,也不是幻觉,而是禁止外来者通行。

    张紫星想到先前羽翼仙所说的“不见外客”,心道果然如此,只不过在星球外就被拒绝还是出乎了一点意料。大鹏鸟口吐人言,自仙识说道:“你不是言吹嘘八景宫圣人与你有数面之缘,断不会拒而不见吗?如今骗我飞行如此之久,却连八景宫都没看到,就被拒之门外了。如此当履行赌约,任我处置!”

    张紫星正欲辩解,忽然仙识中又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直震得心神颤动:“何人胆敢擅闯圣人之地!”

第两百七十八章 初临八景宫

    羽翼仙同样在仙识中听到了这个责问的声音,由于忌惮圣人厉害,心中暗暗发虚

    偏偏背上的逍遥子居然飞了下来,虚空而立,朝前方稽首,运出仙力扬声道:“逍遥子特来求见八景宫圣人老爷。”

    羽翼仙原本心中萌生退念,见他居然主动招呼,却也不想示弱,当即复化作人形,与张紫星并肩而立。

    此时虚空中忽然多出一个人来,此人外表看上去约莫三十余岁,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道袍,相貌也十分普通。尽管此人所展示出来的力量层次不过是金仙下阶,张紫星却丝毫不敢小看这个道人。如今他早已非昔日的菜鸟修炼者可比,这些年来,累积了不少经验,也见识过许多玄仙境界的顶尖人物,加上自成就魔体以来,感应能力大大加强,所以愈发察觉出这道人不简单。

    在张紫星的心中估计,这道人的力量可能稍弱于刑天,或与陆压持平,想必就是老子唯一的弟子玄都大法师。原著中,玄都大法师的戏份极少,台词也就寥寥几句,基本是个领盒饭的龙套,却没想到真实修为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同样是“大法师”,玄都比灵宝的实力要强得太多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看着这位“货真价实”的玄都大法师,张紫星想起在与菡芝仙游三崤山时,曾误认老子本人为玄都之事,不由暗道惭愧。朝玄都大法师稽首行礼。

    玄都大法师一听逍遥子之名,不由一愣,随即似乎得了什么吩咐,当下还了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见那虚空中陡然出现一道“门”来,同时两人仙识中再次响起玄都地声音:“圣人老爷有命,请两位道友往八景宫一行。”

    张紫星一听,连忙谢过玄都大法师,朝那门飞去。羽翼仙一见三教圣人中的老子居然肯接见逍遥子这个“区区”金仙。不免惊异,联想到逍遥子先前所说的那圣人之道,心中又多了几分疑虑。如今看着架势,横竖是不可能逃走了,索性去弄个明白,当下紧跟而上。

    两人一入那“门”,便觉目中景物一变。竟是毫无阻力地来到了那星球之上,玄都大法师的身影也及时出现在前方。

    “两位道友,请随我来。”

    张紫星与羽翼仙跟着玄都大法师,一路缓缓飞行,也见了不少神木仙草,珍禽异兽,堪称仙中胜境。才不久,便到达了目的地大罗宫玄都洞,内中便是老子所在的八景宫。

    八景宫的外观与张紫星想象的有些区别,和碧游宫那样气势恢弘的宫殿相比。八景宫地风格显得自然随意,更接近寻常仙人的洞府模样,与整个仙境的气氛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至于八景宫前,玄都大法师请两人稍候,入宫通报。须臾便出来,请张紫星与羽翼仙入内。

    张紫星带着羽翼仙跟着玄都大法师来到宫中,就见老子依然是那副白发老人之相,正端坐在蒲团之上。

    张紫星上前稽首行礼,他的称呼让一旁的两人吃了一惊:“道友,今日前来絮叨,烦扰清修,还望见谅。”

    道友?羽翼仙还当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发懵,圣人是什么?参悟混元道果、拥有无敌力量的巅峰神通者!这家伙充其量不过是个金仙。居然狗胆包天,敢称圣人为“道友”!羽翼仙自己可不敢学张紫星那样大胆,赶紧倒身下拜:“蓬莱羽翼仙愿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玄都大法师听到这个平辈的称呼也是吃惊不小,就算是多宝道人那样地玄仙上阶巅峰修为人物,看到老子,也要恭顺地行跪拜大礼,口称“老师”。如今此人竟然这般无礼!

    让两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老子非但没有着恼,反而露出微笑。竟请张紫星在一旁的蒲团上落座,又挥手让羽翼仙起身,口中应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如何想到来我八景宫一会?”

    张紫星笑道:“不瞒道友,贫道才遭逢一桩大凶险,险些丧命,总算侥幸得免。今日无事不登八景宫,确是因故而来。”

    老子一听他遭遇凶险,神色微动,问道:“道友请说。”

    张紫星一指身后站立的羽翼仙,说道:“这位羽翼仙道友闻听圣人大道精义,却是大惑不解,特为求教而来。”

    老子没想到是这样的“小”事,但他深知逍遥子无论是智慧或是根性都是奇高,此事绝非这么简单,问道:“是何精义?”

    张紫星对羽翼仙使了个眼色,羽翼仙略带紧张地将几段话念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老子起先还神色如常,到后来听得惊色愈来愈浓,将目光投向张紫星:“这些都是你教于他的?”

    张紫星微微一笑:“自与道友论道后,我对道友之道亦感悟甚深,故而有此悟,只是我修为低微,必有谬误之处,还请道友休要见怪。”

    这些语句中,有几句是老子当时在三崤山对张紫星所说的原话倒还罢了,后面许多却是老子心中尚未成型或是即将成型的理论。闻听羽翼仙转述此语,这位人教圣人心中又惊又喜,长叹道:“当日我曾言道友所悟之道,似与我相同,其心乃于我绝异,不想道友对我之道竟有如此感悟!当真可敬可喜!”

    若是老子知道“道非道”这段话还在张紫星相遇他之前告诉大鹏的。不知是何感想。

    玄都大法师在一旁听得也是大为佩服,终于明白了这逍遥子为什么能与师尊圣人平辈论交了。玄都是八景宫唯一地嫡传弟子,对老子地道家精义自是领悟良多。如今听闻羽翼仙所转述的这些话,深合自己所修的无为之道,许多甚至是师尊以前从未提过的妙理,细细品味之下,只觉心中似又有明悟,不由暗喜。

    羽翼仙听到身为混元圣人的老子对逍遥子“害人”那些的“鬼话”竟然有这样高地评价,当即惊呆了。脑中嗡嗡作响:以老子的圣人身份,自然不可能串通逍遥子这样地人来欺骗他,莫非,那些真的是……圣人至理?

    羽翼仙真身大鹏鸟乃凤凰所生,天赋异禀,但一直以不如其兄孔雀而引为毕生憾事,故多有明争暗斗。但随着孔宣神速般的达到玄仙上阶巅峰的超强境界。羽翼仙终于心灰意冷。他虽然不工于心计,但也不是榆木脑袋,自然知道自己的金仙上阶巅峰与孔宣的差距有多大。

    然而当年在听到张紫星所说的那段“道非道”时,羽翼仙感觉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故而感恩离去,还许下参悟玄仙尊张紫星为兄地诺言,哪知急于求成,不仅修为毫无进境,反遭了心魔之祸,一怒之下。来朝歌寻“逍遥子”晦气。

    如今得八景宫圣人老子证实,那些“害人”地语句居然真的是老子圣人之道的至理,羽翼仙的心里如搅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都涌了上来,有悔恨,有惊讶。有愧疚,也有窃喜,交织在一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羽翼仙怎么说也有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愣神了一阵,终是回复了过来,看着老子与逍遥子谈笑自若的情景,脑中一激灵,只觉自己从未与机遇如此接近过,当即不顾一切地朝老子翻身拜倒:“弟子虽侥幸得至理。却苦于无人指点,难以参悟,恳请圣人收我为徒,得传大道。”

    老子没想到羽翼仙会忽然如此,微微皱眉,也不见任何动作,羽翼仙就觉身不由己地站立了起来。想要叩头。却是再也无法弯下腰去,心中不由更加惊佩。只是在口中哀求。

    老子看了羽翼仙两眼,也不再理睬,只是将目光投向张紫星:“逍遥道友,这就是你今日来我八景宫地缘故?”

    “非也,他只是送我来此地证实一事而已。”张紫星对羽翼仙地举动也有些意外,听老子探询,摇了摇头,却反问了一句:“不过相遇即是缘分,他有此念也在情理之中。莫非道友认为他资质太差?不堪调教?”

    羽翼仙一听张紫星话中隐有代求之意,暗暗感激,当下停止恳求,竖起耳朵听老子如何答复。

    “这大鹏乃是百禽之长凤凰之后,生于混沌初开之时,天赋异禀,资质倒也出众。”老子第一句话让羽翼仙心中燃起了希望,但随后就变成了沮丧:“然此人戾气极重,想必平日好勇斗狠,与我无为之道大是相悖,又如何能入我门下?”

    张紫星看了垂头丧气地羽翼仙一眼,说道:“道友之语过于以偏概全。大鹏虽然有有些好胜,但贵在向道之心。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这大鹏闻道,非若存若亡,也非大笑,而是勤而行之,于实践不断探寻,虽遭挫折,却不改专注,屡败屡战,实为可贵也!”

    这话一出,羽翼仙心中更为感激,想到自己先前质疑逍遥子所传之道、并上门寻隙地行为,心中少有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歉疚。

    老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好一个三士之说!下士闻道,大笑之当是何意?”

    张紫星原本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是道德经中的原话,当下继续依样画葫芦:“不笑不足以为道!”

    “妙哉!”老子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能理解这句话所蕴含的奥妙,当下忍不住大赞了一声,一旁地玄都大法师对逍遥子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有羽翼仙这只呆鸟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是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其实张紫星自己也只是理解了一些表面意思,但这家伙胜在装深沉,反正面前都是行家大道,无须解释,反而显得高深莫测。

    老子赞过之后,朝张紫星紧盯了一阵,直看得他心中发毛,方才开口道:“道之一途,强求怎比的顿悟。若真要我收徒……道友这等良材倒是最佳人选。”

    张紫星本意是想利用羽翼仙搭上老子这条船,没想到老子会“看上”他自己,又瞥见一脸敬佩的玄都大法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以我这等资质,居然能入圣人法眼!”

    “道友何必过谦,你的悟性和根行世间罕有,入我门下,必能扬我大道,”老子说着,面色一正,“再者,如今天机混淆,乱势将成,以道友的特殊命格,与杀劫之中只怕还会横生变数,令天道紊乱,无论于己于人,皆是不利,不若就在我八景宫修行,一来可与我论道修行,二来也可借我八景宫之力避开杀劫,岂非是一举两得?”

    张紫星才知道老子要收他为徒还有对封神大局方面的考虑,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友好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此事却是不可。”

    一旁的羽翼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本听得老子要收逍遥子为徒,心中正羡慕,哪知逍遥子竟一口拒绝,面上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玄都大法师也大觉意外:要知道,老子乃混元圣人,普通仙人就是求,也无法拜之门下,如今老子主动向逍遥子提出,居然遭到了拒绝!

    老子神色不动,说道:“道友,你今日若不来八景宫,我亦会去寻访于你。评心而论,若以道而言,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为你之师。我此议一来爱你资质悟性,二来也为免那命外之身扰乱大势。若道友不愿拜在我门下也可,就请留在此地,待杀劫过后,再行离去。”

    张紫星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当下就端坐在蒲团之上,说出一番让圣人老子都不免惊悚的道理来。养,点点现在逐渐适应了一些改变和生活习惯,这段时间地收获除身体的及时治疗和恢复外,对后面的情节又重新进行构思和完善,也修改了一部分大纲。点点决定从下周一开始,恢复正常的进度。除一些实在无法规避的特殊情况外,每天保持更新。在此感谢关心与支持点点的各位朋友。

    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7)78(8)78(小)78(说)】78【()78()78()78(7)78(8)78(x)78(s)(c)78(o)78()】

第两百七十九章 我欲灭世君何择

    张紫星叹道:“道友差矣!道友乃混元圣人,若能拜在八景宫门下,当是莫大的机缘,我又怎会拒绝?道友另一个心意我也很明白,若杀劫中少了我这命外之人,当会少许多变数吧。只可惜,就算我留在八景宫,也不可能规避杀劫,反而会累及道友的无为之修。”

    老子对他的态度有些惊奇,说道:“你虽乃是命外之身,却非劫中必应之人。八景宫乃三十三天外之地,我平素又极少离开,居于此处,当可远离尘世喧嚣,不染杀厄。”

    张紫星想到今日来八景宫的原因,心念一动,说道:“道友可否与我一赌此事?若我输,当立刻拜在道友门下,遵命留于八景宫。若是我侥幸胜出,当答应我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届时只要道友愿意,也可收归我于门下,只是不得限我行动。”

    羽翼仙一听“逍遥子”要和圣人赌,不由翻了翻白眼:虽然他与逍遥子接触的时日不长,但也看出此人见识与心智极为不凡,尤其与他的那场赌约,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上了套儿。

    从朝歌到三十三天之上,再到八景宫,他羽翼仙花费了极其大的力气,结果却是义务劳动,白白帮人家跑了一趟腿,载着逍遥子来八景宫“办事”。这些都不说,按照赌约,最终他还是要终身供逍遥子驱使。

    如今逍遥子主动要与圣人赌赛,只怕是又要耍什么心计,难道说,此人胆大包天,连圣人都敢算计?

    老子听到张紫星的提议,尤其是“无论输赢,都可拜在八景宫门下”时,不由有些意外。微微一笑:“道友倒是好赌性!那日在东海时,道友就曾与西方圣人赌赛,结果连那准提道人都不识天书文字,道友胜出。如今又想和我赌,只怕已是胜算在握吧。”

    “此言差矣!若是有绝对胜算,也不叫赌赛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张紫星口中说着。心里却想:其实,何止与准提赌过,当年早在女娲庙,就曾和那位娲皇宫圣人娘娘立下一场豪赌,而后与陆压等人都有过赌斗,竟是从无败绩,可称得上是“赌圣”了。

    羽翼仙一听这逍遥子连准提圣人都赌赢过,不由瞠目结舌。玄都*师也暗自惊讶,这边老子沉思一阵,已经同意了张紫星的赌约。

    张紫星朝玄都*师与羽翼仙看了一眼:“由于事出机密。不可传六耳,还请道友施展神通,以免泄露天机。”

    老子会意,轻轻一挥。玄都*师与羽翼仙只觉眼一花,已经身在玄都洞外。老子打发走两人后。张紫星说道:“在揭晓结果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道友,还望道友据实答我——我知道友尚无为之道,此番杀劫,只怕连圣人都难免卷入争斗。道友与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两位圣人皆乃一师所传,又身为大师兄,若是阐截两教争锋。道友当会助谁?”

    老子皱眉道:“此问当日你在东海也曾提过,我已说出答案,唯顺天而为矣。”

    张紫星摇了摇头:“道友,这个答案关乎到今日你我之赌,休要这般含糊应付于我。我大胆地说一句,只怕道友心中已有抉择了吧。”

    老子眼中精光一闪,打量了他一阵。说道:“道友何出此言?”

    原著中。元始天尊与老子破三霄的黄河阵,破通天教主的诛仙阵。最后又破万仙阵,致使截教的彻底崩盘,老子“功”不可没。

    张紫星自重生纣王以来,使得整个世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综合来看,之前他所努力招揽和拉拢的实力,大多是原本就“属于”自己一方地,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张紫星最怕的就是“剧情”在绕了一个圈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关键点。所以,今天他来到了八景宫,为的就是想尽办法,以改变将来可能出现的关键“情节”,真正地生出蝴蝶效应,从而影响甚至是彻底改变结局。

    张紫星并没有回答老子的疑问,而是长叹了一声,说道:“既是如此,我所要道友答应地第一件事就是——若是杀劫中,阐截两教圣人亲自出手拼斗,请道友相助通天教主!”

    老子神色一动,淡然道:“原来你竟然是截教门下,受通天师弟所托而来!”

    “我并非三教之内,亦非受截教所托。我这个命外之人所处的立场,正是大商一方。”

    “大商?你虽挂国师虚名,但修行心境俱非凡俗之流,怎么会贪恋人间富贵权势,相助于大商?”老子微晒道:“况且那赌约胜负未明,你如何对我提出此事?”

    “道友休急,待我问过之后,我自会解道友心中疑惑。”

    “道友,其实大商虽气运略有不顺,却并非注定失败……”张紫星说着,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似是一个圆球,那圆球脱手而出,缓缓落在老子身前。老子轻轻将球握在手中,只觉这球乃奇异金属制成,十分精巧,似是某种法宝,却没有半分法宝的波动。

    “道友,此物有碍,请留神。”

    张紫星话刚落音,那圆球忽然爆裂开来。圆球体积虽然不大,但爆炸力却非同小可,而且延续时间极长,强大的气流震得八景宫的地面都微微颤动。

    老子的手却是毫无异常,连衣袂都没动一下,但对这股爆炸力量的程度也有些意外,也不见手有什么动作,就朝那手掌看了一眼,爆炸的余波竟然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张紫星见小型超核炸弹居然被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消弭无形,对混元圣人的力量也不由暗暗吃惊,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撤去防御力量,问道:“道友,此物如何?”

    原本张紫星这样对圣人动手算是大大的不敬,但由于他提醒在先,老子对他印象相当不错。与他又有赌约,所以也不见怪,说道:“此物算得上玄妙,居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其威势当可山崩地裂。”

    张紫星听出老子说那威力足以“山崩地裂”时,似乎毫不在意,心知这种程度地破坏力根本不放在这位混元圣人的眼里。但他随后的一句话却让老子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变了颜色。

    “杀劫之中。胜败无常。若是最后大商败亡,我使千万个此物在下界人类所居之地一起发作,当会如何?”

    “大胆!”老子怒叱了一声,目露神光,身上气势大盛,顿时迫得张紫星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原本见你讲道论道,心怀天下,不料你居然是如此之人!难道你为了那富贵虚名,或是君王愚忠。竟敢罔顾天下苍生,意欲造下那般大孽不成?”

    “哈哈!”张紫星虽然觉得难受,却是放声大笑,心中无端地生出一股力量来。陡然起身,直视老子:“自寡人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万众安乐,国泰民安。然而你们这些圣人仙人,为那了完那杀劫不惜颠覆人界,引动天下战乱,使百姓陷身水火,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寡人造孽!与其让万民如玩物一般任由你们生杀摆布,倒不若来一场彻底地灭世。死个干净!尔等圣人不由重开地水火风之能吗?届时寡人便送尔等这场重新创世地天大功德!”

    “原来你竟是那……”老子闻言,再次动容,刹那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好一个天子!好一个逍遥子!好一个命外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这个时代地观念。天下臣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可以算是天子的私有财产。就如同奴隶是奴隶主的财产一样。奴隶主要杀奴隶。是理直气壮甚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旁人不得干预。况且张紫星一早就在天下宣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理念,所以如今他亮出天子的身份,说出灭世之言,倒让老子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张紫星感觉那威压缓缓撤去,也不再落座,只是收起了激动地情绪,淡淡地看着老子。老子忆起天子以往与自己论道时所表现出的悟性和智慧,心中大是感慨,叹道:“陛下,你悟性无双,才智出众,又有金仙修为,当可知那杀劫无可避免,又何苦如此偏激?”

    偏生张紫星对杀劫也看得比较透彻,说道:“若说要天道重列,何不让阐教、截教、西方教加上那些修炼之人火拼一场,择选根性深地死者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即可,又为何牵扯上无辜的人界?你乃人教圣人,当护持我人界,为何反倒促成此事?”

    老子没想到这位天子还有这样的见解,说道:“陛下,纵是混元圣人,也在天道之中,更何况是仙人、凡人?此番天道重列,自是尽在其中,我辈圣人,虽可免劫祸,只怕也要沾染其中,那人界又岂会偏漏?”

    张紫星沉默了半晌,说道:“不瞒圣人,寡人命格特殊,又是帝王之身,仗着一些异能,推算出此番杀劫中,会因圣人之碍,有亡国灭族的大凶险。圣人是何等神通,我又怎能匹敌?万念俱灰之下,故而动了玉石俱焚之念。但寡人亦是灵慧之人,不欲造下那般大孽,只要圣人答应寡人的第一件事,寡人情愿放弃那灭世之举,不论最终成败,只以常理争斗,顺命而行。”

    “陛下果然算无遗策,这场赌约,却是贫道输了,”老子长叹了一声:“以陛下的天子之身,必应杀劫,纵在我八景宫,也难避运数,贫道还会沾染大因果。既是如此,贫道理当履行那三件事的承诺。只不过贫道早年便与二师弟有言在先,相助于之,如今若是应允陛下,岂不是更加言而无信?”

    张紫星听他闭口不再提收徒之事,知道老子不想沾染这段因果,也识趣地没有往这方面扯,说道:“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圣人不是崇尚清静无为吗?只须两不相帮,袖手旁观即可。”

    老子沉吟片刻,说道:“请陛下先说另外两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请圣人为寡人地身份守秘,勿向任何人透露;至于第三件事……大战将至,未免妻子亲眷殃及,寡人已将其转至一个秘密之所,故而请求圣人赐下一件护宅宝物,以保平安。”

    “这两桩事易耳,”老子点点头,拿出四面连在一起地小幡交予他,“陛下放心,身份之事贫道自当守秘,绝不对任何人提及;此有太清旗门一座,可布于住宅之外,当化成太清阴阳阵,护得陛下内眷周全。”

    张紫星一听,连忙谢过老子,将太清旗门收了下来,又问道:“敢问圣人,那相助截教之事……”

    老子白眉紧皱,最终叹道:“此事贫道早与二师弟有诺,只怕是无法食言,但贫道可承诺陛下,若两位师弟争斗,贫道当袖手旁观一次,绝不出手。但此次之后,贫道自当不受承诺约束。此外,贫道近来正好炼制了一块玉符,一并赠与陛下,若陛下遇危难之时,可捏碎玉符,贫道当立即现身相助。陛下以为如何?”

    张紫星不料老子还是不肯答应那桩最重要的事情,回想原著中“四圣破诛仙“和“万仙阵四圣败通天”地两大经典战役,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你我各退一步。我便放弃那灭世之策,但圣人当答允寡人,放弃两次相助阐教的机会,除那玉符之事外,请圣人将那大鹏鸟收归门下。”

    老子略一思索,应承了下来,目光直射张紫星双眼,沉声问道:“陛下,如何才能证实你已放弃了那灭世之念呢?”

第两百八十章 入侵者

    张紫星说道:“此物原本被我散落在各地之中,亦是凶险,如今我既与道友达成协议,将立刻搜寻挖掘,合于一处,择日对安全之地集中引发。此物炼制极为不易,此番引爆完毕,纵能再次造出,亦要十年之久。我可当道友之面,在此以天子之名起誓——寡人有生之年,无论成败,皆不会再起灭世之念,如有违反,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

    这个灭世计划,源自超脑,当时超脑通过分析张紫星给出的条件,加上胜负实力对比,所得出的结论是胜率为0,所以“智能化”地提出毁灭方案。这个方案所采用的可不仅仅是这种超核****,而是更为恐怖的反物质武器。

    虽然这个世界的“地球”坚固无比,连圣人都无法破坏,但这个灭世计划的目标不是星球,而是上面的生命,以反物质武器可怕的毁灭力量,如果同时爆发,就算是一般的仙人,只怕也难逃劫数,更别说那些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类或生灵了。^^君子堂首发^^

    这个计划实在太过疯狂,张紫星并不想牵连到整个星球的生命,况且就算他身死,也未必灰飞烟灭,万一还封个什么神,想死都死不成,届时会背负大因果,甚至还可能连累到同样已经封神的妻子们,那就有大麻烦了。

    事实上,这个疯狂的计划等于早已被他放弃了,如今“废物”利用,却换成了一直想要的筹码——少了老子的支持,万一日后有类似诛仙阵之类的圣人争斗发生,通天教主至少可以少面对一个最厉害地敌人(张紫星一直认为。深藏不露的老子是六圣中虽厉害的一个)。

    除了能“召唤”这个大BOS的玉符外,那太清旗门也是相当不错的东东,因为它代表的是老子。=君子堂首发=将来若是阐教与截教矛盾达到最激化地程度,可能不卖通天教主的帐,但不会不给老子面子,这等若给姜文蔷她们争得了一把有力的保护伞。至于让那位终生供己驱使的大鹏搭上老子这条线。则算是一种有备无患地附加条件。

    张紫星也知道,先前那种随口的赌约并不能真正约束老子这种混元圣人在杀劫中的行为,而他就算与老子攀上交情,影响力也远不及元始天尊。所以后来才有灭世之议、并展示身份的举动。

    这次与老子的打赌同准提的那次不同,准提当时是有心拉拢他这个命外之人并觊觎那“”字天书,而如今要说动老子,必须要有能真正打动他的资本。一味地恳求与讲理是达不到这个目的的,所以他适度地使用了威胁。当然,这种威胁若是换个了人,只怕会被老子当场灭掉。^^首发君子堂^^然而以他那天子身份亮出玉石俱焚的决心。倒让老子无法忽视。

    老子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听说此物已散布各地,不由暗暗心惊,待听得张紫星的起誓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友当真好心智!好手段!”

    张紫星一听老子的称呼也改了回来,微微一笑。又坐了下来,说道:“道友过奖了,其实我也是为了生存之故。如今下定决心,熄了那灭世之心,倒是如释重负。此后我自当竭心尽力,想方设法保大商之运,若实在是时运不济,也任由命数了。先前多得罪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老子颔首道:“当日我与道友论道之时,曾提及治国之道,道友有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之志,可见心怀万民,乃仁义之君。如今道友断绝恶念,实是天下之福,贫道也甚觉宽慰。”

    “道友倒是好算计。三言两语就让我放弃了那最终地念头。”张紫星明显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过从表面上看。他还真有些吃亏,等于放弃了自己最后能一拼的资本。

    他话锋一转,又道:“我虽知前路九死一生,那齐物我之志依旧未变,我登基以来,大赦苦奴,推行新政,正是为了国泰民安,万民安乐。我也知那志向甚大,非一世两世所能成就,但我若死去,尚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必可实现那目标。纵使王朝兴替,天下易位,江山为他人所摄,但我已点燃那希望之火。人之道,当生生不息。后世必可一步步繁衍和变革下去,哪怕是千万年,终有一日,当可现我所言之真正的太平盛世。为此,我不惜竭尽所能,与运道相抗,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纵湮灭于世,也在所不惜。^^君子堂首发^^”

    老子面上露出敬色,赞许道:“如此向道之志,当可敬也!道友根性深厚,又心怀仁德,届时自有福缘,岂会飞灰湮灭?”

    张紫星心知老子说的是上榜封神之事,由于他心中对这封神之事也有所谋划,故而并不点破,只是作出随意之状,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与天界与封神相关的事。

    老子给了他一块上刻太清二字的木牌,说是日后若见此牌,当回避两次,两次过后,木牌自动化作飞灰,那承诺也将失效。张紫星收了起来,老子又将玄都**师与羽翼仙召入八景宫,说出与逍遥子赌斗失败,将收羽翼仙为记名弟子的决定。

    羽翼仙本已心灰意冷,此时突然被幸福砸晕,心中喜悦自是难以言喻,赶紧行了拜师大礼,又谢过张紫星成全之恩。

    老子知道羽翼仙地心性不适合强行修炼自己的“道”,当下将《太清仙诀》有选择性地通过仙识传了一部分给羽翼仙。命他在下界自行修炼参悟,可随意行事,但绝不可仗八景宫的名头为非作歹。若无召唤,也不得再回八景宫,否则当严惩不贷。

    羽翼仙得到圣人亲传的太清仙诀。喜不自胜。张紫星起身告辞,羽翼仙拜别新拜师尊与大师兄,意气风发地离开八景宫所在的星球,振翅翱翔,驼着张紫星朝原路返回而去。

    羽翼仙倒也光棍,回到朝歌。不待张紫星说出先前地赌约,立刻表示愿赌服输,但希望能将那个“终生驱使”的条件稍微改变一下,改成一个具体年限。^^首发君子堂^^

    虽然老子只是收羽翼仙为记名弟子。又言明不得仗八景宫之名行事,但羽翼仙毕竟已算是圣人门下。羽翼仙知道自己成为老子地记名弟子,完全是逍遥子地功劳,也心怀感激,愿意报答,但想到终此一生要受人驱使,却是心有不甘。

    好在羽翼仙念着张紫星的好处。又顾及自己发下毒誓在先,所以并不拐弯抹角或是倚仗力量强行毁诺,而是直接提了出来。

    张紫星原本就没有想过要“终生”奴役这位孔宣名义上地兄弟,只是想借助他地力量,在杀劫中发挥一定的作用而已。况且如今大鹏已成为老子的弟子,若是当真奴役一生。于老子的面上也过意不去,当下与羽翼仙协商好:只要杀劫过后,便可回复自由之身。

    羽翼仙明白杀劫地时限不可能很长,原本还以为“逍遥子”会定下个几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年的期限,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短,心中大喜,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见他答应,当即来到别院。让萧升、曹宝将收取羽翼仙的法宝“千羽扇”归还,又立刻派天影在东郊为羽翼仙安置一处僻静之所修炼,若是有事,方才传唤。千羽扇是羽翼仙的得意法宝,扇动间,能现出如刀刃半锋利的千万飞羽,十分厉害。不料在别院中碰到了法宝的克星落宝金钱。被曹宝、萧升联手收取,故而大怒。打伤二人。

    如今千羽扇失而复得,自羽翼仙是满心欢喜,谢过张紫星后,急于去参悟新的地太清仙诀,也不在别院多作逗留,径直跟随那从人往东郊而去。

    送走大鹏后,张紫星询问了萧升和曹宝的伤势情况,得知两人虽然伤得较重,所幸自炼的九九生还丹尚算灵验,已无大碍,只是元气还有待时日恢复。张紫星放下心来,正欲离去,不料萧升和曹宝齐齐拜倒,说是以前有眼无珠,不识明师,如今愿意真正投入他门下,修炼大道。这萧升、曹宝二人原本是武夷山自由修炼的散人,只因同山的白云洞洞主乔坤心胸狭窄,仗着修为与门徒,对两人拉拢不成后,便施计排挤暗害,故而被迫离去。萧升、曹宝虽生性闲散,但向往大道的热忱之心却从未消退过,只因苦无明师指点,千年来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无法突破,所以才寄情于棋道。如今见到这位棋艺老师居然有金仙地实力,而且似乎还不止是下阶,连当时打伤二人的强敌羽翼仙也为老师所“降伏”,所以才动了真正的拜师之念。

    张紫星当初留下他们,就是觊觎那落宝金钱的威力,有心借助,如今见两人诚心拜服,自是不会拒绝。^^君子堂首发^^通过平日的观察,张紫星也看出两人心性纯良,确是可靠之人(要不在原著中也不会被燃灯骗了),当下表态愿意收下两人,但同时也说明了拜在他门下可能遭遇的大凶险。

    两人见老师修为深湛,又待人诚挚,心中感动无比,发誓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会跟随师尊,绝不背弃。张紫星顺水推舟,收下了两人。师徒见礼后,张紫星也不隐瞒,表明了自己天子的身份。

    曹宝、萧升听闻师尊竟是当今天子,先是惊讶,而后表示愿意严守秘密,辅佐师尊。张紫星对曹宝与萧升的态度十分满意,将《黄帝心经》中地一篇非双修类的玄妙心法传授给了两人。黄帝乃玄仙上阶巅峰,又身具“位”之力,实力犹在孔宣之上。他的心法对于萧升、曹宝这种在迷茫中摸索的自学者来说,确实是如获至宝,两人狂喜之下,拜谢不止。

    张紫星的心情同样十分畅快,此番八景宫之行收获良多,又收下了羽翼仙这个打手与两位有潜力的弟子,当下带着萧升与曹宝来到地底基地,并召来刑天、应龙、袁洪等人,设宴痛饮了一番,只是不见飞廉。曹宝萧升乍见如此多的仙人,而且个个修为不凡,尤其以刑天为甚,居然是玄仙上阶,却都是师尊地属下,不由又惊又佩。

    众人喝得大醉,尽欢而散,萧升和曹宝初至基地,有些不太习惯,提出想回别院休息。张紫星让小诞送两人出去,自己则带着几分酒意,搂着商青君来到房中。

    张紫星对商青君一边说出近来发生地一些事情,一边夹杂绵绵情话,那双手也极不老实,不时伸进小衣内,在那几些敏感处反复使坏。商青君先前还与他分析当前形势,后来禁不住挑逗,喘息开始重了起来,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形势利害。她只觉身子酸软无力,心中如有蚂蚁爬行,难受中又带着几分期待,那紧咬着红唇的贝齿不时透出难以忍耐地呻吟。这情景更是让某人雄风高昂,血脉贲张。

    就在两人情动,正要来一场水****融时,房内的警报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提示有不明入侵者。

    张紫星暗骂这入侵者选的可正是时候,商青君眼波迷离,本是出于半朦胧状,忽然被惊醒,脸顿时如火烧一般,赶紧穿好被他脱下一半的小衣。看到他气鼓鼓的模样,商青君抿嘴微笑,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夫君,速去看看,休要真出了什么状况。”

    “上次是个不长眼的穿山甲妖,这次不知又是什么……哎,青君宝贝,你别穿衣服啊,记得在床上乖乖地等夫君。”张紫星嘀咕着,不甘地又在商青君身上摸了一把,才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监控室。

    才一看那大屏幕,张紫星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高涨的激情陡然冷了下来:居然被商青君不幸言中了,果然发生了紧急的状况。而这个入侵者,居然是——妲己!

第两百八十一章 妲己之梦

    妲己望了望周围发出奇特光辉的金属墙壁与四通八达的通道,又是好奇又是紧张:想不到摘星楼底居然有这样的神秘所在!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比自己当年的轩辕妖洞还要诡异百倍!

    方才妲己本在寿仙宫中安寝,不知为何忽然惊醒,发现已是深夜,而枕侧的天子竟然不在。妲己回想到自己最近一些反常状况,心中不免惊疑,没有惊动睡着的鲧捐和当值的宫女,身化清风,飞出了寿仙宫。

    妲己在宫中四处游荡,甚至还去了幽禁“商青君”的冷宫,却都没有发现天子的踪迹,不由更加惊异。来到摘星楼前时,远远地就发现月光下,有一名女子从内中走出,后面还跟着两名道装男子。妲己看得真切,这三人俱是面生之人,本待上前责问,就见那女子指了一个方向,而两名男子朝女子施了一礼,忽然消失不见。

    妲己却认得那正是土遁之术,不由吃了一惊,心知有异,赶紧藏匿了身形。

    那女子送走两名道人后,转身朝摘星楼内走去。妲己最开始还以为那俏丽的少女是天子的新欢,但后来因那土遁之事暗自生疑,当下化作清风,跟了上去。那少女的修为似乎比妲己要低,所以并没有发觉,妲己跟着那少女来到一楼,七拐八拐之后,就见那少女在一间静室按动开关,墙上居然缓缓出现一个入口来。

    通过一段甬道,少女来到一扇古铜色的金属门前,在奇特的东西上按了一下,又将眼睛凑近对着一物,那金属门自动打开,里面似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小房子。妲己刚化风进入,那房子已经自动开始下沉。沿途就见到下面错综复杂的结构以及众多奇怪的灯光,由于化风的时效无法长久,而且密封的环境内也容易让人起疑。所以妲己又用了天妖秘术中的一种类似变色龙地法术,将透明的身体附着在水晶墙壁上。那少女似有些酒意,也没想到有人偷偷能跟着自己进入这深宫禁地,所以一时并未发现端倪。

    过了许久,水晶房子又经过一段漆黑的通道,总算落到了实地,大门打开,女子走了出去。妲己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墙壁俨然是金属制成,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大小完全一样的奇特方块,发出柔和的光芒照明,就如同宝石一般,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神秘物件。

    妲己暗自紧张。不敢跟得太近,然而那女子远远地进入一道金属门后,就失去了踪迹。妲己很想施展法术打开那道金属门,却找不到任何插钥匙的孔洞,无奈之下,她只得撤去隐身法术,寻找门上地机关。

    就在这时。上方会转动的小水晶球忽然停止了常规的转动,慢慢停留在向妲己的方向。妲己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落在了监视器里,几次施术无效后。秀眉紧皱,瞥到那监视器时,居然还好奇地踮起脚,在镜头面前仔细地看了一阵,确认不是什么开门地机关后,又露出失望之色,哪里知道行藏早已败露无遗。

    妲己在门口尝试一阵,始终无法打开。未免暴露,也不敢逗留,当下朝原路退回。哪知此时那水晶屋子早已被金属门封死,无法返回地面。妲己心中一慌,顿觉不妙。

    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一阵神摇意夺,门和金属墙壁都不见了。周围变成了一个奇异的场景。这时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但古朴的风格与方才的地下世界完全迥异,两旁矗立着形态各异的雕像。墙壁上还有巨大的火把在燃烧——这个地方妲己再是熟悉不过,正是自己与族人以前所生活地轩辕坟。

    可惜的是,那些族人早已不在了,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那个可恶而又难以忘怀地人。

    此时,轩辕坟中忽然想起了一阵琴声,这琴声初听之下,只觉悦耳无比,到后来却是整个心神都融入了进去,神智都仿佛随着琴声的转折而动摇。妲己才听了一阵,就觉得迷醉其中,几乎无法自拔。此时脑中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热流,使她好不容易略微清醒,暗忖:如此天籁之音,莫非是他……

    果然,就见宫殿中多了一个白衣人,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端坐于地,置琴于桌,美妙的音色不断从那灵活的十指下跳跃出来,回荡在整个轩辕大殿中,不绝于耳。妲己惊讶地看着这白衣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奇异感觉,脚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一步步朝那人走去。

    白衣人看了她一眼,停下了琴声,似乎是如她心中所愿的那样,缓缓拿下了脸上地面具,露出了真面貌。这白衣人容貌俊秀,面如冠玉,气度不凡,看上去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但妲己却是十分失望。朦胧中,那男子的面容发生了变化,变得十分平凡,左脸上还隐有一道疤痕。妲己又惊又喜,赶紧迎上前去,然而那容貌骤然再变,居然变成了满面英武的天子之容,正满面怒色地看着她。

    妲己猛然一惊,惊呼一声,翻身坐起,却发现是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梦中遍寻不见的天子正在关切地看着她,替她擦去额间的冷汗:“妲己,你又做噩梦了?”

    妲己喘息了一阵,见他目中的怜惜之色,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焦躁,面上却微笑道:“多谢夫君关怀,方才妾身确是做了一场怪梦,好在及时醒了过来“御妻,你是否身体有恙?夫君替你把把脉吧,”张紫星替妲己把了一会儿脉,胡诌道:“你地脉象绷急,应指有力,如绳索绞转,却是过于急促,近来可有心神不宁,夜晚多梦,甚至白日也偶见幻象之事?”

    妲己这段时间也觉得确实有些异常,具体是什么,自己却说不上来,听他这么一诊断。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不禁点了点头。张紫星又道:“日有所思,故而夜有所梦。须从此处着手,方能解析病因,下药治疗。你方才在梦中到底见着了什么?乃至脉象如此之急?”

    妲己当然不可能说出真话,摘星楼地奇事倒还罢了,后面梦到轩辕坟和逍遥子的事情是绝不能说地,当下只推说自己记不清楚了。张紫星试探了几次。均未有结果,也不再多问,以免妲己起疑,只是亲自开了几副“安神宁心”的药方着御医煎制。

    妲己虽得张紫星“解释”,但回想“梦”中的真实感觉。心中隐隐觉得还是有些不对:莫非是修炼天妖秘术出了什么问题?乃至幻象丛生?

    张紫星见妲己若有所思的模样,有心岔开她的思路,说道:“妲己,记得你曾对夫君言,国丈苏护已悔过自新,日夜寻思为大商出力。如今北伯侯崇侯虎身死,北地又有鬼方之乱。急需一可靠的才干之人镇守北地,我们也可安心在朝歌享乐。我欲重用汝父,遣往北地。统领一干诸侯,爱妻以为如何?”

    妲己眼睛一亮,果然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她有苏妲己原本地记忆,加上后来与“父亲”的接触,自是明白苏护的野心。苏护也曾多次要求“女儿”在天子面前美言,都被妲己应付了过去。如今听天子说到这件事情,不由眼中一亮:如果让苏护当上北伯侯。那么自己这个皇后的地位也更稳固。再者苏护其志不小,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颠覆大商的有生力量之一。

    妲己目前已是大商皇后,但荣华富贵与权势对她来说,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同时天子对她的“真情”也让她心中愈发沉重,每次虚与委蛇后,内心中的疲累就愈发浓烈。她目前最大的心愿是。早点完成女娲娘娘地任务。离开这个令人厌倦的深宫。当然,妲己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奢望。那就是和逍遥子之间的事情。尽管两人已反目成仇,尽管希望十分渺茫,但终究没有死心过。

    妲己一念及此,当即露出欢喜之容,随即神色一黯:“夫君……不,陛下不计前嫌,如此信任臣妾之父,本是臣妾之幸。奈何臣妾父亲昔年曾误信人言,犯下谋逆大过,幸得陛下海量宽恕,如今若是再掌北地,只怕朝中大臣多有非议,连臣妾都恐会背上骂名……。”

    她这正是欲擒故纵之计,依天子往常的脾性,当对那些可能出现地非议不屑一顾,当会立刻拟旨,封苏护为北伯侯。然而,天子听了她的这番话后,却是沉思了一阵,说道:“苏护既是你这位皇后的亲父,寡人当信之不疑,就如同寡人信你一般,又怎会念那些旧恶?不过御妻所虑也甚是周到,既是如此,那北伯侯之位就暂时空缺,再多封几人去北地,待国丈在北地有一番作为后,再名正言顺地封之,届时必无人反对。”

    妲己不料弄巧成拙,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几下。殊不知就算没有妲己的自作聪明,张紫星原本也没想过真要封苏护为北伯侯——就好比那句“就如同寡人信你一般”,张紫星又怎会信任苏护这样的人?

    不过苏护是一定要用的,而且还要重用。大商北地,在他的整个逆天计划中,都有着极为重要地战略意义。事实上,他对于北地的谋划,还始于一个相当早的时间段。

    数日后,张紫星果然在朝上宣布了一个重要地决定:原北伯侯崇侯虎父子因多行不义,被西伯侯姬发讨伐身亡,致使北地无主。现封国丈安乐侯苏护、曹州侯崇黑虎两人为左右定北侯,分治北地,并协助太师闻仲与代相方击退鬼方异族。

    这个决定一出,朝中大臣顿时反响激烈,以梅伯、赵启为代表的一方更是坚决反对。有大胆如杨任者,更是不惜冒死进谏,说崇黑虎背兄求生,是不义之人,而苏护更是有过叛逆的前科,绝不可因其女为皇后就如此重用,否则再行叛逆,当后悔莫及。

    杨任越说越是激动,最后又说天子绝不可为一女子而废社稷,所谏之直,胆子之大让诸大臣都不由咋舌。张紫星闻言大怒,下令将杨任退出午门,当众炮烙,幸得群臣苦劝,才得以不死,但还是被罢去上大夫之职,并斩下一臂,赶出宫外。

    众臣见天子发怒,争议之声顿时小了下来。此时张紫星又问代相费仲的意见。费仲本不敢出声,见天子垂询,无奈开口,说北地有鬼方作乱,确实需要主持大局之人,建议天子择一持重可靠之人与苏护、崇黑虎同治北地。在规定时限内,这三人中,谁做出的政绩最大,功劳最大,最受民众爱戴,谁便可成为正式的北伯侯,在两位定北侯的辅助下,统御北地两百诸侯。

    实习和竞争上岗?费仲的这番言语倒并非张紫星事先吩咐地,没想到胖子还有这样的主意,张紫星倒对费仲有些刮目相看了。众臣对费仲的提议也感到新奇,一时议论纷纷,有些还不断点头,费仲见状不由暗自得意。

    张紫星思虑良久,终于露出喜色,说道:“既然是如此……寡人就封你为中定北侯,与左右定北侯一同治理北地,三年之内,若你能立下大功,寡人便封你为北伯侯!”

    费仲闻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胖子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三侯定北蕴玄机

    一般来说,只有宗室皇亲或立下殊功的人才能被封为诸侯。诸侯除规定要朝贺和缴纳的贡品外,平时的行动都没有什么限制,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

    更诱人的是,这土皇帝还是世袭制的,可以子子孙孙一直延续下去。别说费仲眼下极受天子宠信,单是按大商现有的律法,只要他遵行新政要求,做出一些政绩,就几乎可以拥有几代几世的土地拥有权,惠及子孙。就算最终没能当上那个北伯侯,也是一方雄主。

    在天子渐宠妲己,荒废朝政以来,许多人都为天子的“堕落昏庸”而感到惋惜、感叹,但费仲却比任何一位大臣都要清楚天子的厉害。此番封苏护、崇侯虎为定北侯,绝非是因为妲己这个皇后的原因,甚至说,一直迷惑天子的妲己其实也在天子的掌控之中。更让胖子恐惧的是,天子有意无意地故意将一些秘密透露给他,至于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胖子不敢问,也不敢去猜想。

    胖子自恃知道天子的诸多隐秘,本难有活路,只能竭心尽力地效忠,并做出政绩,彰显自己的价值,才能保命。所以费仲自任代相以来,也确实做得不错,连那贪婪之心也大大收敛,让原本因“弄臣上位”的原因鄙视他的梅伯等人都无话可说。

    如今前去北地,只怕还有诸多凶险,甚至有因此被天子借机灭口地可能。胖子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群臣一听天子如此封赏。纷纷露出羡慕之色,费仲却是战战兢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称自己无德无能,绝不敢受此封赐,请求天子收回成命。

    张紫星和颜悦色地说道:“费卿素来忠心不贰,足智多谋。自任代相以来,屡有建树。又深得寡人信任,那持重可靠之人,舍你其谁?你就不要再过谦了。”

    费仲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地脚,当即冷汗直冒,暗骂自己多嘴,连忙叩头如注,只是推辞。群臣见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大是鄙视他的做作,却不知费仲的是真的在害怕。

    张紫星皱眉道:“费卿如此推却。莫非不是欲为寡人分忧?”

    费仲抬头瞥见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顿时打了个冷颤,只得苦着脸三呼万岁。谢恩答允。

    散朝后,封赐定北侯的圣旨立刻传到了安乐侯府。国丈苏护大喜接旨,并重谢了颁旨的官员。

    送走颁旨官员后,苏护满面喜色地带着儿子苏全忠来到书房。书房中,正坐着一位身材瘦长,面容枯槁的中年道人。

    苏护朝道人行礼道:“老师果然是神算!前日才说我将有大喜讯,如今果然应验!天子封我为左定北侯,拨兵马三万。择日前往北地镇守。若是三年内有殊功,还可封北伯侯。”

    那道人微微颔首,说道:“贤侯不必多礼,你蹙运已尽,否极泰来,如今有此大喜,也是自身福缘。”

    苏护摇头道:“老师何须过谦?若非老师指点我大改宅中风水。驱除凶煞。顺乘生气,又焉有今日之运?”

    苏全忠也道:“自月前得老师相助。除却宅中凶煞后,我果然运道大旺,事事顺心。老师所传那套仙诀也大见成效,如今我只觉身轻如燕,力气倍长,与以往凡俗之体大是不同。”

    道人笑道:“将军天资不凡,居然这么快就有小成,当是可贺。如今贤侯一家已转大吉之运,贫道也该告辞了。”

    苏护一听,面露惊讶:“莫非老师嫌我招待不周?为何要离去?”

    “贤侯言重了,贫道乃方外之人,在府上烦扰多时,已是盛情难却,如今贤侯有重任在身,即将远行北地,贫道自当辞别。”

    苏护自忖当年冀州之事就是因为麾下缺少这样见多识广,才智过人地奇人,乃至做了出头鸟,贸然起事,结果身败名裂。如今天赐此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怎可失之交臂?

    “老师不嫌我落魄,又助我于危难之际,如今我稍有起色,还未报答,又怎可让老师离去?况且我此去北地,还需要老师这样的奇士替我指点迷津,请老师万勿舍我而去!”

    道人只是推辞,苏全忠得了苏护眼色,立即会意,拜倒在地,请道人收他为徒。道人犹豫再三,推却不过两人的盛意,只得答应了下来。苏护大喜,当即命苏全忠行了拜师大礼,又吩咐下人,拜宴款待道人。

    与心情大好的苏护不同,费仲被封中定北侯之后,满脑子尽是忐忑不安,当晚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通宵未眠。胖子最终一咬牙,天才蒙蒙亮就前往宫中求见天子,居然顺利地得到了接见。

    费仲是在御书房见到天子的,让他意外的是,御书房中,还有另为一个熟人,正是被当日触怒天子,被斩断一臂,并勒令在规定时间内离开朝歌的上大夫杨任。

    杨任一见费仲,不由露出惊异之色,但见天子似并不避讳费仲,也不多问,叩头三记,告退而去。

    费仲眼见杨任在此,心知有异,瞥见天子含有深意的眼神,哪里还敢多问,当即跪倒在地:“请陛下饶下臣一条性命!”

    张紫星看着费仲通晓熬成的一双熊猫眼,笑道:“费卿此言是从何而来?”

    费仲忙道:“请陛下收回那定北侯之封,下臣无能,不敢要求做什么诸侯,只求能伴在陛下身边,以效死命!”

    张紫星摇头道:“费卿莫非忘了当年寡人地承诺?寡人曾应允你。位极人臣。封赐诸侯。如今你已贵为丞相,又得圣眷,封定北侯,若三年中有殊功,自可成为北地之主。君无戏言,寡人这不正是兑现当年地承诺吗?为何你要如此推辞?究竟是何心思?”

    费仲猛然想起当年自己陷害商容失败后,天子威恩并使,还给他一个“四大诸侯”的承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莫非……天子在那时,就已开始谋划北地之事?费仲越想越是胆寒,跪在地下不敢起来:“下臣地心思怎能瞒得过陛下这等明白之人?”

    张紫星不动声色,问道:“费卿也是明白人,只不过不知究竟明白了寡人多少心思?”

    费仲敏锐地听出天子话中的森然意味,心脏顿时一阵剧烈地跳动,叩头不已:“下臣该死!下臣怎么敢妄加揣测陛下圣意?只是下臣虽愚钝。却也知此去北地,必是九死一生,还请陛下饶了下臣的小命!”

    “你果然是个明白之人。”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当知道。寡人绝不会凭空做出如此决定,此次北地之行,你必须前往!”

    费仲是个聪明人,从天子的口气听出此事势在必行,不容推拒,也不敢再求他收回成命,只是哀声道:“请陛下指明下臣活命之道!”

    张紫星对胖子的见机也十分赞赏,拿出一颗丹药来:“此乃断肠丹。若无寡人解药,纵是仙人也无法救治。你可每季服寡人遣人送来解药,压制毒性,若是办成了寡人吩咐之事,寡人自会替你拔除毒厄。若是心有叛意或是存心懈怠,当全身血肉爆裂而死。”

    费仲谙臣下之道,明白自己越不迟疑。天子的疑心越小。当下毫不犹豫。胖子当下上前几步,双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天子并没有灭口地意思,而是另有重任。

    至于那毒药之事,费仲自恃比起以前每天提醒吊胆的,还不如这样有个安心地结果,况且自己并未有叛逆之心,所以暂时也不去担忧。果然,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饶是胖子早有心理准备,目中也不由露出惊骇之色。

    圣旨传到曹州,崇黑虎原本还担忧出卖兄长招致天子降罪,不料反而有如此封赏。看来闻太师当日所传圣旨上的“少时自有封赏”并非安抚之言,而是确有其事,听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当上觊觎多年的北伯侯,崇侯虎不由又惊又喜。

    北地三侯就此确定了下来,原本崇侯虎的属地被瓜分成三块,其中崇城要地一带归国丈苏护所有,崇黑虎的属地则包括了原本自己的曹州与靠近曹州地一部分,而剩下北疆一带地地方则分给了费仲。

    算起来,三位定北侯中,苏护乃国丈,女儿妲己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得天子专宠,故而圣眷最浓。苏护原本犯下诛灭九族的叛乱大罪,靠着女儿地美色献于天子才得以保命,按理说是不可能得到如此重用的,此番上位,原因自是不言而喻。苏护原本就有当冀州侯的经验,今据北方核心崇城要地,朝中还有女儿打点,算是优势最大。

    崇黑虎对北地诸侯了若指掌,有一批自己的亲信近邻,又兼经营曹州多年,口碑颇佳,不仅兵强马壮,自己还身怀异术,是目前三侯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只有费仲乃弄臣出身,素有贪污爱财之名,虽在身为代相时,也有所建树,但于治理属地并无经验,是三侯中最弱的一环。这次费仲献计有功,得天恩封赐诸侯之位,虽是莫大的殊荣,但其所在的北疆之地比其余地方要荒凉得多,而且正是战乱之地,有鬼方作祟,就连闻太师这样地军神都险些败于鬼方族之手,可见敌人的厉害。北

    疆既已成费仲属地,那么协助讨逆与提供军粮的重任就落在了费仲的肩上,费仲一无带兵经验,二无治理心得,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敛财压榨的手段,估计到时又是横征暴敛,民怨载道,搞不到就是第二个崇侯虎。

    由于方与费仲两位代相均一在北征战。一被封诸侯。所以天子又新封了两位丞相:素有贤名地皇叔箕子为左相,原上大夫梅伯则被封为右相,军政之事由于闻太师不在,还是由姜文焕主掌。比起来,两位新丞相地口碑与才干要胜过原本地方与费仲良多,所以群臣倒没有什么异议,这番新旧交接,也没起什么波澜。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由于材料齐全,法戒的试验时有进展,张紫星也收敛外出地心思,认真地参与了法戒的研究。同时,基地中超脑几年来的超级战士系统研发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一旦成功,可使张紫星的秘密部队战斗力大增。

    朝歌皇宫中,妲己整日心绪不宁,上次她虽得张紫星解梦。但回忆“梦”中真实情景,却始终心有疑窦。这一日,妲己刻意来到摘星楼。顺着记忆中地路线寻去。

    拐过几道门后,果然现出一间静室,妲己记得当日在“梦”中,那少女转动一个书桌旁的大花瓶,墙上就出现一个入口,入口的甬道后,打开金属门,便是那个能降入神秘的地底世界的水晶屋。

    然而这间静室中的摆设却与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花瓶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放在桌上的,轻轻就能拿起来,并无机关。而对面的墙壁上也是密合无缝,妲己摸索良久,却未发现什么异状。

    就在妲己失望地离开房间时,忽然天子地身影出现在眼前。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梓潼。你缘何在此?”天子露出惊奇之色:“方才寡人往寿仙宫邀你前往摘星楼观舞,才知梓潼已自行来了。却是遍寻不见,不想确实来了这里!”

    妲己平复下心情,盈盈下拜:“方才臣妾闲来无事,来到摘星楼,不觉来到此间,只觉甚是清幽,故而停留。有累陛下找寻,却是臣妾之罪。”

    “御妻何必如此多礼,今日你那安神药汤还未喝吧,走,先去服下药汤,我们再去摘星楼观舞去,许久没见御妻的妙舞了,稍候还望为寡人亲舞一曲。”

    妲己连忙谢过天子关心,又回头看了那房间一眼,娥眉微蹙,和天子一同离去。妲己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落在张紫星地眼里,张紫星心中冷笑:想不到妲己还真起了疑心,不过上次出事后,这个通道已经被封死,换成了其他的出入口,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怀疑,也无法发现什么端倪。

    妲己喝下那安神药汤后,便与天子在摘星楼顶观看歌舞,还特意下场献舞一曲,不久便露出倦意,天子亲送她回寿仙宫休憩,可能是过于劳累,妲己才一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张紫星吩咐鲧捐好生看护,走出宫外。此时,超脑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远程联络信号,张紫星才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兴奋之色:竟然是碧霄发来的!

    她的闭关结束了?

    张紫星连忙来到僻静之处,接通讯号,碧霄久违的声音果然传了出来:“陛下,你倒是个百忙之人,如此迟才接通,莫非是忘记我这远在荒岛的方外之人了?既是如此,我便挂断了。”

    “娘娘别挂断……方才我正上朝,闻听娘娘传讯,连忙散朝,方才接通,”张紫星连忙找个理由解释,又不忘暧昧地加了一句:“这些时日,我无时不刻都在牵挂娘娘,又怎会忘记呢!”

    碧霄原本就是牢骚之语,若是真要挂断,又怎会与他多说,听到他末尾一句时,脸不由一红,嗔道:“谁要你牵挂了!一年不见,你倒还是那轻薄的德行!”

    张紫星忙道:“娘娘当初说闭关最快一年,如今距离两年也只有七日了,倒让我等得辛苦!不知娘娘闭关成果如何?”

    碧霄听他时间说得如此精准,心道他果真是牵挂自己,不由泛起甜蜜,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提起修为进境,又不免得意:“闭关修行须摈除杂念,心无他物,如何能将时间计较得如此清楚?此番我收获甚丰,已经突破金仙之境,至玄仙下阶。”

    张紫星一听碧霄已突破至玄仙境界,心中也替她高兴,连忙恭喜了几句,又问云霄和琼霄的情况,碧霄说,她一突破便无法再静下心来,所以独自离开了闭关之地,两位姐姐还在闭关之中,也不知进境如何。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地话,张紫星恨不得马上就去三仙岛见碧霄,话语不由移到那个碧霄先前答应的“彩头”上来。碧霄似是猜到他要提及此事,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真想看我真容?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三侯定北蕴玄机

    一般来说,只有宗室皇亲或立下殊功的人才能被封为诸侯。诸侯除规定要朝贺和缴纳的贡品外,平时的行动都没有什么限制,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

    更诱人的是,这土皇帝还是世袭制的,可以子子孙孙一直延续下去。别说费仲眼下极受天子宠信,单是按大商现有的律法,只要他遵行新政要求,做出一些政绩,就几乎可以拥有几代几世的土地拥有权,惠及子孙。就算最终没能当上那个北伯侯,也是一方雄主。

    在天子渐宠妲己,荒废朝政以来,许多人都为天子的“堕落昏庸”而感到惋惜、感叹,但费仲却比任何一位大臣都要清楚天子的厉害。此番封苏护、崇侯虎为定北侯,绝非是因为妲己这个皇后的原因,甚至说,一直迷惑天子的妲己其实也在天子的掌控之中。更让胖子恐惧的是,天子有意无意地故意将一些秘密透露给他,至于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胖子不敢问,也不敢去猜想。

    胖子自恃知道天子的诸多隐秘,本难有活路,只能竭心尽力地效忠,并做出政绩,彰显自己的价值,才能保命。所以费仲自任代相以来,也确实做得不错,连那贪婪之心也大大收敛,让原本因“弄臣上位”的原因鄙视他的梅伯等人都无话可说。

    如今前去北地,只怕还有诸多凶险,甚至有因此被天子借机灭口地可能。胖子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群臣一听天子如此封赏。纷纷露出羡慕之色,费仲却是战战兢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称自己无德无能,绝不敢受此封赐,请求天子收回成命。

    张紫星和颜悦色地说道:“费卿素来忠心不贰,足智多谋。自任代相以来,屡有建树。又深得寡人信任,那持重可靠之人,舍你其谁?你就不要再过谦了。”

    费仲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地脚,当即冷汗直冒,暗骂自己多嘴,连忙叩头如注,只是推辞。群臣见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大是鄙视他的做作,却不知费仲的是真的在害怕。

    张紫星皱眉道:“费卿如此推却。莫非不是欲为寡人分忧?”

    费仲抬头瞥见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顿时打了个冷颤,只得苦着脸三呼万岁。谢恩答允。

    散朝后,封赐定北侯的圣旨立刻传到了安乐侯府。国丈苏护大喜接旨,并重谢了颁旨的官员。

    送走颁旨官员后,苏护满面喜色地带着儿子苏全忠来到书房。书房中,正坐着一位身材瘦长,面容枯槁的中年道人。

    苏护朝道人行礼道:“老师果然是神算!前日才说我将有大喜讯,如今果然应验!天子封我为左定北侯,拨兵马三万。择日前往北地镇守。若是三年内有殊功,还可封北伯侯。”

    那道人微微颔首,说道:“贤侯不必多礼,你蹙运已尽,否极泰来,如今有此大喜,也是自身福缘。”

    苏护摇头道:“老师何须过谦?若非老师指点我大改宅中风水。驱除凶煞。顺乘生气,又焉有今日之运?”

    苏全忠也道:“自月前得老师相助。除却宅中凶煞后,我果然运道大旺,事事顺心。老师所传那套仙诀也大见成效,如今我只觉身轻如燕,力气倍长,与以往凡俗之体大是不同。”

    道人笑道:“将军天资不凡,居然这么快就有小成,当是可贺。如今贤侯一家已转大吉之运,贫道也该告辞了。”

    苏护一听,面露惊讶:“莫非老师嫌我招待不周?为何要离去?”

    “贤侯言重了,贫道乃方外之人,在府上烦扰多时,已是盛情难却,如今贤侯有重任在身,即将远行北地,贫道自当辞别。”

    苏护自忖当年冀州之事就是因为麾下缺少这样见多识广,才智过人地奇人,乃至做了出头鸟,贸然起事,结果身败名裂。如今天赐此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怎可失之交臂?

    “老师不嫌我落魄,又助我于危难之际,如今我稍有起色,还未报答,又怎可让老师离去?况且我此去北地,还需要老师这样的奇士替我指点迷津,请老师万勿舍我而去!”

    道人只是推辞,苏全忠得了苏护眼色,立即会意,拜倒在地,请道人收他为徒。道人犹豫再三,推却不过两人的盛意,只得答应了下来。苏护大喜,当即命苏全忠行了拜师大礼,又吩咐下人,拜宴款待道人。

    与心情大好的苏护不同,费仲被封中定北侯之后,满脑子尽是忐忑不安,当晚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通宵未眠。胖子最终一咬牙,天才蒙蒙亮就前往宫中求见天子,居然顺利地得到了接见。

    费仲是在御书房见到天子的,让他意外的是,御书房中,还有另为一个熟人,正是被当日触怒天子,被斩断一臂,并勒令在规定时间内离开朝歌的上大夫杨任。

    杨任一见费仲,不由露出惊异之色,但见天子似并不避讳费仲,也不多问,叩头三记,告退而去。

    费仲眼见杨任在此,心知有异,瞥见天子含有深意的眼神,哪里还敢多问,当即跪倒在地:“请陛下饶下臣一条性命!”

    张紫星看着费仲通晓熬成的一双熊猫眼,笑道:“费卿此言是从何而来?”

    费仲忙道:“请陛下收回那定北侯之封,下臣无能,不敢要求做什么诸侯,只求能伴在陛下身边,以效死命!”

    张紫星摇头道:“费卿莫非忘了当年寡人地承诺?寡人曾应允你。位极人臣。封赐诸侯。如今你已贵为丞相,又得圣眷,封定北侯,若三年中有殊功,自可成为北地之主。君无戏言,寡人这不正是兑现当年地承诺吗?为何你要如此推辞?究竟是何心思?”

    费仲猛然想起当年自己陷害商容失败后,天子威恩并使,还给他一个“四大诸侯”的承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莫非……天子在那时,就已开始谋划北地之事?费仲越想越是胆寒,跪在地下不敢起来:“下臣地心思怎能瞒得过陛下这等明白之人?”

    张紫星不动声色,问道:“费卿也是明白人,只不过不知究竟明白了寡人多少心思?”

    费仲敏锐地听出天子话中的森然意味,心脏顿时一阵剧烈地跳动,叩头不已:“下臣该死!下臣怎么敢妄加揣测陛下圣意?只是下臣虽愚钝。却也知此去北地,必是九死一生,还请陛下饶了下臣的小命!”

    “你果然是个明白之人。”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当知道。寡人绝不会凭空做出如此决定,此次北地之行,你必须前往!”

    费仲是个聪明人,从天子的口气听出此事势在必行,不容推拒,也不敢再求他收回成命,只是哀声道:“请陛下指明下臣活命之道!”

    张紫星对胖子的见机也十分赞赏,拿出一颗丹药来:“此乃断肠丹。若无寡人解药,纵是仙人也无法救治。你可每季服寡人遣人送来解药,压制毒性,若是办成了寡人吩咐之事,寡人自会替你拔除毒厄。若是心有叛意或是存心懈怠,当全身血肉爆裂而死。”

    费仲谙臣下之道,明白自己越不迟疑。天子的疑心越小。当下毫不犹豫。胖子当下上前几步,双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天子并没有灭口地意思,而是另有重任。

    至于那毒药之事,费仲自恃比起以前每天提醒吊胆的,还不如这样有个安心地结果,况且自己并未有叛逆之心,所以暂时也不去担忧。果然,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饶是胖子早有心理准备,目中也不由露出惊骇之色。

    圣旨传到曹州,崇黑虎原本还担忧出卖兄长招致天子降罪,不料反而有如此封赏。看来闻太师当日所传圣旨上的“少时自有封赏”并非安抚之言,而是确有其事,听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当上觊觎多年的北伯侯,崇侯虎不由又惊又喜。

    北地三侯就此确定了下来,原本崇侯虎的属地被瓜分成三块,其中崇城要地一带归国丈苏护所有,崇黑虎的属地则包括了原本自己的曹州与靠近曹州地一部分,而剩下北疆一带地地方则分给了费仲。

    算起来,三位定北侯中,苏护乃国丈,女儿妲己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得天子专宠,故而圣眷最浓。苏护原本犯下诛灭九族的叛乱大罪,靠着女儿地美色献于天子才得以保命,按理说是不可能得到如此重用的,此番上位,原因自是不言而喻。苏护原本就有当冀州侯的经验,今据北方核心崇城要地,朝中还有女儿打点,算是优势最大。

    崇黑虎对北地诸侯了若指掌,有一批自己的亲信近邻,又兼经营曹州多年,口碑颇佳,不仅兵强马壮,自己还身怀异术,是目前三侯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只有费仲乃弄臣出身,素有贪污爱财之名,虽在身为代相时,也有所建树,但于治理属地并无经验,是三侯中最弱的一环。这次费仲献计有功,得天恩封赐诸侯之位,虽是莫大的殊荣,但其所在的北疆之地比其余地方要荒凉得多,而且正是战乱之地,有鬼方作祟,就连闻太师这样地军神都险些败于鬼方族之手,可见敌人的厉害。北

    疆既已成费仲属地,那么协助讨逆与提供军粮的重任就落在了费仲的肩上,费仲一无带兵经验,二无治理心得,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敛财压榨的手段,估计到时又是横征暴敛,民怨载道,搞不到就是第二个崇侯虎。

    由于方与费仲两位代相均一在北征战。一被封诸侯。所以天子又新封了两位丞相:素有贤名地皇叔箕子为左相,原上大夫梅伯则被封为右相,军政之事由于闻太师不在,还是由姜文焕主掌。比起来,两位新丞相地口碑与才干要胜过原本地方与费仲良多,所以群臣倒没有什么异议,这番新旧交接,也没起什么波澜。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由于材料齐全,法戒的试验时有进展,张紫星也收敛外出地心思,认真地参与了法戒的研究。同时,基地中超脑几年来的超级战士系统研发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一旦成功,可使张紫星的秘密部队战斗力大增。

    朝歌皇宫中,妲己整日心绪不宁,上次她虽得张紫星解梦。但回忆“梦”中真实情景,却始终心有疑窦。这一日,妲己刻意来到摘星楼。顺着记忆中地路线寻去。

    拐过几道门后,果然现出一间静室,妲己记得当日在“梦”中,那少女转动一个书桌旁的大花瓶,墙上就出现一个入口,入口的甬道后,打开金属门,便是那个能降入神秘的地底世界的水晶屋。

    然而这间静室中的摆设却与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花瓶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放在桌上的,轻轻就能拿起来,并无机关。而对面的墙壁上也是密合无缝,妲己摸索良久,却未发现什么异状。

    就在妲己失望地离开房间时,忽然天子地身影出现在眼前。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梓潼。你缘何在此?”天子露出惊奇之色:“方才寡人往寿仙宫邀你前往摘星楼观舞,才知梓潼已自行来了。却是遍寻不见,不想确实来了这里!”

    妲己平复下心情,盈盈下拜:“方才臣妾闲来无事,来到摘星楼,不觉来到此间,只觉甚是清幽,故而停留。有累陛下找寻,却是臣妾之罪。”

    “御妻何必如此多礼,今日你那安神药汤还未喝吧,走,先去服下药汤,我们再去摘星楼观舞去,许久没见御妻的妙舞了,稍候还望为寡人亲舞一曲。”

    妲己连忙谢过天子关心,又回头看了那房间一眼,娥眉微蹙,和天子一同离去。妲己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落在张紫星地眼里,张紫星心中冷笑:想不到妲己还真起了疑心,不过上次出事后,这个通道已经被封死,换成了其他的出入口,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怀疑,也无法发现什么端倪。

    妲己喝下那安神药汤后,便与天子在摘星楼顶观看歌舞,还特意下场献舞一曲,不久便露出倦意,天子亲送她回寿仙宫休憩,可能是过于劳累,妲己才一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张紫星吩咐鲧捐好生看护,走出宫外。此时,超脑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远程联络信号,张紫星才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兴奋之色:竟然是碧霄发来的!

    她的闭关结束了?

    张紫星连忙来到僻静之处,接通讯号,碧霄久违的声音果然传了出来:“陛下,你倒是个百忙之人,如此迟才接通,莫非是忘记我这远在荒岛的方外之人了?既是如此,我便挂断了。”

    “娘娘别挂断……方才我正上朝,闻听娘娘传讯,连忙散朝,方才接通,”张紫星连忙找个理由解释,又不忘暧昧地加了一句:“这些时日,我无时不刻都在牵挂娘娘,又怎会忘记呢!”

    碧霄原本就是牢骚之语,若是真要挂断,又怎会与他多说,听到他末尾一句时,脸不由一红,嗔道:“谁要你牵挂了!一年不见,你倒还是那轻薄的德行!”

    张紫星忙道:“娘娘当初说闭关最快一年,如今距离两年也只有七日了,倒让我等得辛苦!不知娘娘闭关成果如何?”

    碧霄听他时间说得如此精准,心道他果真是牵挂自己,不由泛起甜蜜,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提起修为进境,又不免得意:“闭关修行须摈除杂念,心无他物,如何能将时间计较得如此清楚?此番我收获甚丰,已经突破金仙之境,至玄仙下阶。”

    张紫星一听碧霄已突破至玄仙境界,心中也替她高兴,连忙恭喜了几句,又问云霄和琼霄的情况,碧霄说,她一突破便无法再静下心来,所以独自离开了闭关之地,两位姐姐还在闭关之中,也不知进境如何。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地话,张紫星恨不得马上就去三仙岛见碧霄,话语不由移到那个碧霄先前答应的“彩头”上来。碧霄似是猜到他要提及此事,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真想看我真容?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第两百八十三章 窥浴三仙岛

    张紫星一听就知有戏,忙道:“只要你不怪我如此无礼之举,我又怎会后悔?这是我一直的心愿。”

    碧霄沉默一阵,口气忽然强硬了起来:“哼!既是赌赛输于你,我自愿赌服输。如今我两位姐姐尚在闭关之中,你可立来三仙岛,兑现此约,若是迟了,则是你失约于我,我当与你清算!”

    碧霄的语气在张紫星这个思想复杂的家伙听来,顿时在心中浮现出一幕“长姐不在,与妹妹偷情”的场景,眼睛顿时放出亮光:“娘娘此言当真?我这便动身前来!”

    碧霄听得他立即赶来,终是害羞,轻轻“嗯”了一声,若非张紫星修为不错,还会错过这句答应的声音。

    张紫星大喜:“碧霄,你且在三仙岛等我,我立刻前来!”

    碧霄听得他直呼己名,心中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低声道:“我遣哪吒在海边等你……”

    说出这一句,碧霄连忙挂断了通讯器,只觉心如鹿撞,连新晋的玄仙修为都难以抑制。这边张紫星自是兴奋莫名,嗷嗷作狼嗥状,匆匆安排一番后,驾遁光朝三仙岛赶去。

    此时,北地新封三侯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西岐,姜子牙对姬发笑道:“大王果然好福缘!如今正是天赐良机,只要计略得当,北地当成大王掌中之物!”

    姬发精神一振。喜道:“相父何处此言?”

    姜子牙分析道:“时下崇侯虎新丧,北地三侯中,皆是声名不彰之辈。费仲弄臣出身,贪财好色,胆小怕死。又要应付北疆鬼方之乱。不足为惧;崇黑虎虽据曹州,此次却出卖亲兄,得保性命,当日与我亦有密议。愿为西岐效力;苏护虽是国丈,却胸怀野心。当年在冀州就有过叛乱之举。幸得先君姬昌解围,有救命之恩……”

    姬发接口道:“岂止如此,先君姬昌当年与那苏护早有相应协定。若此协定泄露,苏护纵是国丈,也难免有灭门之祸,有这把柄在手,何愁苏护不服?”

    姜子牙点头道:“先君此着,当是高明。三侯以三年为限。甄选一人为北伯侯。纵使这三侯不为我所用,也可煽动挑拨。引其相互内斗,大王只须坐收其利即可。”

    姬发想了想,说道:“只不过,闻太师与方正率大军在北地作战,若有闻仲调停威慑,只怕此计还有大阻碍。”

    姜子牙笑道:“大王不必担忧,莫非忘了当日在北伐崇侯虎时,那鬼方曾遣秘使上书之事?”

    姬发露出错愕之色:“相父莫非是想……”

    姜子牙正色道:“大王志在天下,当不可拘泥小节。北地形势错综复杂,须得筹划完全,方能尽在掌控。此计可用可不用,但绝不可废之。”

    姬发沉吟一阵,露出坚定之色,朝姜子牙行了一礼:“相父,孤王受教了。有相父在孤王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老臣如何敢当?”姜子牙扶起姬发,露出欣慰之色:“北地之事不宜操之过急,大王可遵圣旨起兵南行,也可消了朝歌地疑心。此番南征,或许还有大收获。”

    姬发会意,与姜子牙对视而笑。

    封神如棋,究竟是人算我,还是我算人,未终了之时,亦是无法得知。或许人皆棋子,俱在他人算计中。

    且说张紫星一路驾遁光全速而行,不多时便至那三仙岛上。

    果然,久违的小哪吒正在海滩一带等候。

    哪吒见到他,十分高兴,上前拜倒:“大师尊!怎么如许久不来看我?徒儿好生想念!”

    张紫星心中升起亲近之感,扶起哪吒,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大师尊近来十分忙碌,故而难以抽身。况且你三位师尊在岛上闭关,你须得护法,无法前往朝歌来学习,也不知你修炼进境如何了。”

    哪吒答道:“回大师尊,徒儿得蒙三位师尊教诲,又得掌教老爷赐下珍贵灵药,洗髓伐毛,已脱凡体,至真仙之境。”张紫星露出喜色:这么快就达到了真仙?看来通天教主对这位第三代门人也甚是重视,否则又怎会赐予灵药?

    “哪吒,你可是奉四师尊之命而来,不知她现在何处?”

    哪吒露出狡黠之色:“大师尊,你来此可是与四师尊约会?”

    张紫星笑骂道:“小鬼头,你懂甚么约会不约会?休要胡言,快将你四师尊的交代说出来!”

    哪吒眼珠一转,说道:“大师尊平素最是疼我,如今隔了多日未见,可有礼物带给我?”

    张紫星忆起“趁火打劫”这招还是他亲传给这小鬼的,想不到今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地脚,不由失笑,好在他法宝囊中玩意儿甚多,掏出几样就让哪吒眉开眼笑。

    然而,深受他“雁过拔毛”教育地小徒弟接过这些东西,犹不知足地一个劲往他法宝囊的开口瞅,想是人心不足。张紫星灵机一动,又拿出一个有虚拟机甲训练程序的电子头盔给哪吒,并告诉了他使用的方法。

    哪吒一听这头盔居然如此“好玩”,可以穿上法宝在幻境中与敌人对战,当下喜上眉梢,拿出一快已被拽热地玉牌,指着岛上的一座大山,告诉张紫星:岛上有两大禁地,一个是月思洞,一个就是那座方璇山。前者是三霄闭关地秘洞,后者则是三霄经常去地一个秘密场所,外面布有玄机大阵,平日就连哪吒这个最受三女喜爱地亲传弟子在未得允许的情况下。都无法进入。这块玄机玉牌,可以自动引导持有者安然度过外面防护的玄机大阵。

    哪吒说,碧霄请张紫星在那最高的松翠崖上等候,还得意洋洋地表功:约会应该让男生等女生,这是他教给四师尊的。

    看着哪吒喜滋滋地离去。再次自食其果地张紫星不得不承认自己教育失败。用复杂地思想污染了哪吒幼小地心灵。但他地内疚也仅维持几秒钟左右,看到手中的玄机玉牌,心中不由一阵兴奋,快速朝前方地方璇山飞去。

    飞至方璇山外围时。玄机玉牌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后一股奇异地吸力传来。将他地身体带得不由自主地朝前飞去。张紫星想起哪吒所交待的情景。心知是玉牌起了作用,也不运力抵抗,任由那力量拖得自己前行,果然,不久便顺利地来到了山脚下。

    碧霄正在仙洞之中,面对着张紫星当年所赠的“宝镜”,有些笨拙地拿起一只同样是某人赠送的淡香型唇膏轻轻涂抹着,她已经在镜前摆弄很长时间了。平日的从容自信都换成了紧张。

    “三妹倒是好兴致!”背后忽然出现的熟悉声音让碧霄吓了一大跳。来人居然是二姐琼霄!

    “二姐,你不是在月思洞闭关么?怎么就出来了?”碧霄没想到二姐这么快就出关了。惊讶地问了一句:“莫非二姐已有所成?”

    琼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我收获甚微,怎比得上三妹境界突破之速?三妹如今与我一般,都是玄仙下阶,倒也可喜可贺。”

    碧霄心中有鬼,一心想支开琼霄,前往松翠崖,将天子藏匿起来,但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琼霄哪知道她如此心思,有心与她讨论一些玄仙下阶的修炼心得,

    碧霄最怕天子在松翠崖上久候不至,来仙洞寻找自己,不由心急,应付了琼霄几句,只说新悟玄仙下阶,脑中还有些费解之处,欲往海滩一行,疏解心思,再做理顺。

    琼霄笑道:“三妹,若想疏解心思,你我不如同上方璇山,在那松翠崖灵瀑之下沐浴一番,必可神清气爽,烦闷尽去。大姐也在那里,我们三姐妹正好一同……”

    碧霄摇了摇头,正欲拒绝,忽然面色大变:“二姐,你说什么?大姐她何时去的?”

    琼霄奇道:“大姐比我先出关一会儿,似是闭关有成,你也知道大姐地习惯,一早便往那灵瀑沐浴而去了。”

    琼霄话刚落音,就见碧霄大叫一声“不好”,人已冲出洞外。

    张紫星正往方璇山最高峰松翠崖前去,接近山崖一带时,就见前方有一个大水潭,上有飞瀑高高落下,远望去,如同一道白帘,四周景色葱郁,如诗如画。虽没有“悬空千丈素流分”地宏伟气势,也有“素帘洗青壁,飞珠散轻霞”的韵味。

    吸引张紫星视线地,却不是这等美景,而是谭中的一名女子。这女子身无寸缕,下半身浸在水中,背对张紫星,居然正在沐浴!

    虽然水潭一带有氤氲漂浮,遮挡视线,但以张紫星金仙中阶的眼里,还是看得甚是清楚。那女子一头散落的乌黑长发,肌肤似乎特别白,那偶尔转过身子时,还能见到那张精致美丽的侧脸与……胸前完美的玉球,甚至连那玉球顶端傲立的红色蓓蕾,也没能逃过张紫星的视线。

    这算什么?色诱?碧霄叫他来就为了看她来场美人出浴?这美眉也太开放了吧,或许是想先沐浴更衣,迎接他到来,却没料到他来的这么早?那为什么刚才哪吒又说让他前来……

    就算是在现代,窥浴也是很失礼甚至是可耻的举动,何况是这个时代。张紫星知道这样偷看碧霄很不合适,当即暗念“非礼勿视”,一双眼睛却落在那白玉般的身子上再也挪不开了。

    反正迟早是俺的人,不如先饱饱眼福吧……某人为自己找了N个借口后,终究还是不想惹碧霄着恼,硬生生地转移开视线,将钉在了原地双脚勉力朝一旁挪开来。

    哪知碧霄已察觉了他的到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而是连头都不回地说了一句:“是二妹么?下来一起沐浴吧……”

    张紫星一听这句话,心中“咯噔”一声,大叫不妙:她竟然不是碧霄,从那称呼看,应该是三霄中的大姐云霄!

    张紫星一念及此,哪里还敢逗留,屏息静气,无声无息都朝前溜去。云霄明明感觉有人,唤了一声,却没听到想象中妹妹的回答,转头一看,却不见人。但她修为极高,立刻发现那人竟然朝另一个方向飞快遁去,隐隐是个男子的背影!

    云霄大吃了一惊,花容失色,随即便换成了愤怒,当即从水中腾空而起,径直朝那无耻的偷窥者飞去,在身子离水的一刹那,已经闪电般地覆盖上了一套仙衣。

    云霄的力量十分强大,不久便追了上来,当她看清是个陌生男子的背影时,心中恼怒更甚,喝道:“兀那无耻之辈,休要逃走,速速纳命来!”

    也不知道碧霄安的什么心,居然让他来松翠崖看云霄沐浴!莫不是想连姐姐一起推销过来?不是说云霄和琼霄还在闭关吗?难道出关了?不会真的这么凑巧吧……张紫星心念电转,听着云霄的喝斥,心中不禁直发苦:姑奶奶,既是要纳命来,又怎能不逃走?

    他自知以如今这事态,停下来只怕还来不及解释就会被愤怒的云霄化作飞灰,还是先找到碧霄,消除了误会再说。

    云霄见他逃遁得飞快,一咬牙,手中已经多了方形金色大斗,滴溜溜地旋转着。云霄手一指,混元金斗朝那“无耻之徒”迅疾飞去。

    张紫星感觉到背后一股可怕的压迫之力传来,几乎连呼吸都困难,这股压力转瞬就化作一种强大无比的吸力,使得他飞速前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竟朝后飞去。

    张紫星猛然想到三仙岛一件最厉害的法宝,顿时变了脸色,脱口而出:“混元金斗!”

第两百八十四章 裂变!混沌VS金斗

    此时碧霄正朝方璇山急赶,后面是满腹好奇的琼霄。远远地就见方璇山脚下金光大盛。琼霄认得,那熟悉的金光正是大姐云霄所施的混元金斗,不由心中大奇。只有碧霄面色惨白,因为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张紫星知是性命关头,仗着替身木人的保命功效,趁身体还未被吸入混元金斗,转头大叫道:“云霄娘娘,此乃误会!”

    云霄原本咬牙切齿,待此人转身时发觉有些眼熟,细看一眼,居然是那人界天子,不由诧异。虽然她心中极其气恼,却也不敢贸然施术杀死天子,一指混元金斗,停下了那金光,就在此时,情况忽然发生了异变。

    张紫星本为混元金斗的力量所牵扯,但自恃有替身木人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才敢回头说话。果然,话刚落音,他便感觉高速后退的身体停止了行动,知是云霄停下金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知是否那金光牵引之力的影响,张紫星的身体猛然一顿,只觉一股莫大的力量气息正自仙识中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这股力量的来源正是漂浮在星云中的七个混沌之形。混沌之形原本是九个,在岱舆仙山过烈刃罡风的时候,碎裂了一个;第二个是在西昆仑救邓婵玉时,与陆吾的战斗中碎裂的,如今还剩余七个。虽然不知这样的碎裂过后,对于修为的增进甚至是境界的进阶是否有帮助(岱舆仙山那次没有力量增长,西昆仑有修为进阶,但不知具体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件事,就是在混沌之形碎裂之时,所爆发的力量是无比狂暴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然而,那平日温温吞吞。没什么动静地混沌之形此刻却开始颤动起来,而且居然是两个一起颤动!张紫星吓了一跳:老天!什么时候不好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

    眼见那两个混沌之形的颤动愈发厉害,将有碎裂地危险,张紫星顾不得许多,驾起遁光就跑。云霄原本就心中愤怒,见这做贼心虚的天子居然拔腿就跑,心中怒气更甚,当下运出仙诀。混元金斗猛然出现在张紫星身前,拦去了去路。

    云霄赶了上来,冷冷地说道:“陛下,你如何会来这禁地方璇山?此事若不说个明白,休想离开我三仙岛!”

    张紫星见她面貌上似有一层烟雾,只能隐约见到轮廓,无法窥得真实,知是法力所掩盖,他此刻正是有苦难言,哪有心思关心这个。他生怕混元金斗引起混沌之形的进一步异变。赶紧拿出那玄机玉牌,正要开口,忽然面色大变,解释的话语化成简短的两个字:“快走!”

    原来,仙识中的混沌之形终于爆裂开来。而且这次一爆就是两个!

    云霄见那玄机玉牌。大感意外,有心听他解释,不料对方却叱喝她离开,心念一动,混元金斗又渐渐散发出的压力,冷笑道:“此事关乎贫道的清誉,陛下还是先解释清楚为好!”

    话刚落音,云霄就发现天子的眼珠忽然变成了赤红色。露在外地肌肤也开始涨红。同时一股无比可怕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气息的强大。甚至连她这个玄仙都感觉有些心惊!

    天子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莫非这不是天子,而是他人变化形态而成?云霄心中惊疑未定,连忙祭起混元金斗,凝而不发,护在身前。

    双形爆裂的威力要远胜单个或两个单体的叠加,甚至还要相当于两个叠加的两倍以上,仙识中的星云为了适应和容纳这股恐怖的力量,旋转陡然加速,但还是无法抑制骤然爆发的混沌之力。就算是进阶到金仙中阶,星云的力量大大增强,也同样无法抑制那股超乎想象地力量,甚至于连神智都开始迅速模糊起来,面上不由露出痛苦之色。

    云霄感觉那力量越来越强,又见他如此难受,心知有异。张紫星此时已经近乎失去控制,当下狠狠地咬破了舌尖,趁着灵台还有一线清明,拼命朝一旁飞去。迎面正好飞来的两个人影,只听碧霄的惊叫声传来:“大姐,你将他如何了?”

    云霄一见碧霄的态度,想到那玄机玉牌,心中明白了几分,狠狠地朝妹妹瞪了一眼。

    “你们……快走!”张紫星刚勉力叫出这一声,就觉头脑轰隆一声,星云中的星辰承受不住如许压力,纷纷爆裂开来,脑中空白一片,完全失去了控制。手中地玄机玉牌承受不住巨大地力量,被握得粉碎。

    这玉牌本是特殊仙材制成,坚固无比,能控制玄机大阵,十分玄妙,不料被他徒手握碎,后来的琼霄未看到他捏碎的究竟是什么,云霄却是心知肚明,不由暗惊。

    张紫星的身形如电,转眼已至山下,由于没了那玄机玉牌,玄机大阵顿起反应,一股股如海浪般的压力重叠着朝他扑来,当下幻境丛生。殊不知张紫星此时的神智已是模糊不清,一心只想着前奔,那威力最大的幻境倒失去了作用。而他体内能量汹涌得厉害,阵法的压力使得那力量顿生感应,就见他大吼一声,双手朝外一撑,一股无匹地力量朝四周冲去。

    赶来地三霄只觉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玄机大阵都颤抖了起来。当初在岱舆仙山时,连那可怕地烈刃罡风都无法伤到张紫星分毫,何况是这玄机大阵的力量?再说张紫星如今体内混沌之形地威力,还要远远超过当时的程度。

    就见自他为圆心的数十米之内,地面纷纷龟裂,而玄机大阵的力量竟倒卷而去,无法近身分毫,从那股震颤的程度来看,大阵还有随时崩溃的危险。

    这样恐怖的力量,让三霄都不禁动容。玄机大阵乃三霄费尽心力所设。布置不易,云霄不欲被张紫星如此毁去。身体腾空而起,喝道:“陛下请住手!”

    云霄说着,长袖飞出一道白绫,化作一条蛟状异兽,将张紫星全身牢牢裹住。张紫星目中红光一闪,那异兽瞬间便化作缕缕撕裂的白丝,飘落尘埃。

    碧霄察觉到张紫星地状态有异,似是被什么控制一般,只是没想到不料他如此厉害。连大姐的白绫都能轻易撕裂。她生怕大姐用混元金斗伤到天子,娇喝一声,将手中长剑朝天一掷,化作一只紫色大鸟,张牙舞爪地扑来。张紫星身体强韧程度惊人,全然无视大鸟地攻击。碧霄灵机一动,并没有指挥大鸟正面迎敌,而是将他一步步朝海边引去。

    张紫星此时神智已失,哪里分得什么主次,被那紫色大鸟撩得心头火起。顿时追去,终于脱离了大阵的范围。碧霄松了一口气,略一分神,被张紫星瞅个机会一把掐住紫鸟的脖子,一用力。那紫色大鸟当即回复成长剑之形。张紫星将宝剑朝碧霄狠狠掷去。碧霄见来势凶猛,赶紧躲避,却被他欺近身来,情况甚是危险。

    琼霄一见三妹陷入险境,顾不得许多,一指碧霄身上,一件事物飞了起来。那物化作两道光华,眨眼间已成为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有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起在空中,如电般朝张紫星闸来。

    “金蛟剪!”碧霄花容失色:“二姐,不要!”

    张紫星虽神智不清,却也感觉到了那股恐怖的毁灭气息,体内的力量更加澎湃,那双龙闸落下来,居然如同遇到了什么特别滑溜的东西,朝一旁滑落开来。

    云霄眼尖,看到张紫星的衣物已被金蛟剪之力绞碎,但露出的肌肤却只留下两道长长的白痕,并无损伤。云霄吃当即一阵骇然,这金蛟剪攻击力极强,就算是玄仙,也不敢硬接,想不到居然无法伤得了天子!

    金蛟剪一击落空,在琼霄地控制下,一个转折又飞在空中,继续朝下而落。张紫星双目赤红,双拳紧握,朝那双龙发动了疯狂的攻击,那拳头与双龙交击时,传来阵阵金铁之声,居然使得双龙无法交股成剪。

    三霄惊讶地看着张紫星以肉身之能与金蛟剪硬碰硬,而且金蛟剪竟然还渐渐落了下风,目中不约而同地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云霄见那双龙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将心一横,混元金斗光芒大盛,滴溜溜起在空中,降下一道金光,将张紫星裹在里面,朝回拖去。琼霄则将金蛟剪收了起来。

    方才与金蛟剪的肉搏战使张紫星体内力量宣泄得特别痛快,如今来了个威力更强大的混元金斗,自是更加“兴奋”,大吼一声,居然硬生生刹住了身形,全身红光大盛,与那金光混合一处,身子竟是纹丝不动。

    三霄大震:想不到他连混元金斗都能相持!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混元金斗乃后天至宝,威力极大,如果配合相应阵法,还能损伤仙人的根本,削去三花五气,甚是厉害。若是换了混沌之形碎裂的前两次,只怕已被控制了下来。偏偏如今双形全裂,力量呈几何倍增,远非单个所能相较,就算是混元金斗这样的法宝,都无法取之。

    让三霄吃惊的还在后面,张紫星竟然不甘于被金斗所控制,挥拳朝金光击去,每一拳都带着淡淡的血气。金光受着血气地影响,使得空中的金斗转动得更加迅疾起来。云霄感觉到金斗的震撼,面上惊色更浓,口中念动咒语,金光的亮度又增加了几倍,吸力达到了最大限度。张紫星受这力量的作用,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缓缓前移,在地面留下深深地拖痕。

    张紫星全身力量正是澎湃之间,痛苦无比,只想找一个宣泄口,如何肯受金斗地牵制,当下眸中血红色更甚,双拳的频率更加快了,似乎出拳丝毫不受那吸力影响。以三霄的眼里,也只能看到两道淡淡的血影持续在空中,微微震动,正是高速出拳所造成视觉效果。

    双方僵持了一阵,张紫星的拳头终于慢了下来,旁观的碧霄和琼霄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云霄眉头略舒片刻,却又紧皱起来---原来张紫星拳头上的血气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蓝光,虽然出拳地速度已经明显变得缓慢,但这拳给人地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仿佛超越了某种空间,直接作用于金斗的内部,造成了金斗地震颤。这一点,控制混元金斗的云霄感觉最为明显。

    到后来,就连碧霄、琼霄都发觉不对了,因为张紫星每出一拳,远处的海水就受到一股强烈的力场,受惊般地朝外排斥开来,连整个三仙岛都有震撼之感。一些门人也察觉到了异常,纷纷朝这边赶来,琼霄担心门人受损,连忙叱喝不得靠近。哪吒远远地认出与三位师尊相持不下的居然是朝歌的那位天子大师尊,不由双目发亮:没想到这位平日不显山露水大师尊有如此实力,居然能以一敌三!云霄露出少有的凝重之色,一边示意琼霄与自己合力控制混元金斗,一边对碧霄叫道:“三妹,他的力量强劲异常,我与二妹只怕合力也取之不下。你速去碧游宫,请掌教师尊前来!”

    碧霄心知情况危急,不敢逗留,身化白光,朝远处飞遁而去。

    通天教主到来的时候,云霄和琼霄已是相当吃紧,张紫星的拳头每对混元金斗遥空击一记,两女的身体就震颤一下,从那苍白的面色可以看出她们仙力消耗的剧烈程度。

    通天教主是何等人物,立刻感觉出了张紫星拳力的异样,目光落在了拳头的蓝光上时,瞳孔骤然收缩,闪过异色,似是想到了什么吃惊的事情。

    通天教主一指云霄和琼霄,两女就觉体内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就好比生力军一般,当下精神大振,抬头见到掌教师尊,赶紧拜倒行礼。

    混元金斗失了掌控者,张紫星感觉压力一轻,体内因力量膨胀的痛苦又开始剧烈起来,顿时发出不满的吼声。通天教主的惊色也是一掠而过,当即便恢复了正常,一拂袖,一团紫色的烟雾出现在张紫星身周,凝聚成球状,将其包裹了起来,云霄顺势收了混元金斗。

    从张紫星出拳的吃力程度来看,这团淡淡的烟雾给他带来的压力要远远超过混元金斗。不久,那烟雾发出劈劈啪啪的爆响声,终于消散无踪。而张紫星的全身血液也仿佛随着烟雾的消失而被抽空一般,整个身躯顿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通天教主眉头微皱,注视着昏迷的张紫星,低声自语了一句,一旁的碧霄只听清了两个字:“昆仑……”

第两百八十五章 求亲

    张紫星醒来的第一眼见到不是碧霄,也不是云霄,而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

    张紫星还以为眼花了,他明明记得那混沌双形碎裂,自己随即失去了意识,想必是大闹了一场,莫非是以这张天子的面孔……一路闹到了碧游宫?

    张紫星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颤。但让他奇怪的是,此刻体内无论是元气或仙力都感觉充沛无比,并无以往的虚弱感觉,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张紫星虽然迷惑,却不敢失了礼数,对通天教主行礼道:“子辛拜见教主,此番再次烦扰,多有失礼,请见谅。”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不必多礼,况且此处并非贫道碧游宫,而是小徒的三仙岛。”

    张紫星听通天教主简述事情的经过后,恍然大悟,连忙谢过通天教主相救之恩。

    通天教主问道:“陛下适才那发作之力,十分奇异,就连混元金斗都无法抵敌,不知为何有此异状?”

    张紫星也不隐瞒,将九鼎和神铁之事说了出来,通天教主一听乾坤鼎,面色虽然平静,内心中却是掀起无数波澜,叹道:“想不到陛下有如此莫大机缘,居然能得此先天至宝!”

    在顶级法宝中,于天地形成之前而生成的先天至宝威力最为强大,已知的先天至宝有: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乾坤鼎、昆仑镜。前两样一为老子所掌,一为原始天尊所得,通天教主手中的诛仙四剑是先天中的诛、戮、陷、绝四气所凝,被鸿钧道人颐养万亿年而自成剑体,虽有先天至强之气,但终是后天成形,力量要稍逊半筹,但若加上诛仙阵图,四剑配合阵法。足以匹敌先天至宝。

    而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和接引道人的十二品莲台则属于先天灵宝档次,又要稍弱于诛仙四剑。至于戊己杏黄旗、素色云界旗、河图洛书等宝物则更次之。

    当然,法宝所展示的威力一方面取决于自身,一方面在于使用之人的修为与控制。而且也有一些特例,不在这些法宝划分的等级之中,譬如封神榜。

    先天至宝各有其独特妙用。而乾坤鼎含乾坤至理,不仅有吸纳万物之功,而且还拥有最强地防御能力。但这种先天至宝,须得机缘才能获得。纵是圣人,也无法强求。当年鸿钧在分宝岩上放置诸宝。通天教主本对那盘古幡极为眼热。最终得到的却是诛仙四剑,正是机缘使然。

    如今这人界天子居然有这样的福缘,能得到乾坤鼎,纵是通天教主这样的圣人也不由羡慕,而那先天至宝的另一件混沌钟正是在这位天子地兄弟手中,甚至于,方才天子还施展出另一种奇异的力量,莫非连那件法宝都……

    通天教主目露奇光。更加确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有三件先天至宝。再加上自己地诛仙四剑,以天子之位力及截教门下弟子。就算西方教与阐教当真联合,至少也有一拼的实力。

    “教主,我得此宝,是福是祸尚不得而知,”张紫星苦笑道:“那九形碎裂的力量着实太过恐怖,不仅无法掌控,而且还令我神智俱失,着实危险无比,也不知我能否撑过这九形的考验。若有失败,只怕与夏禹父子一般,落个爆体而亡地下场!”

    通天教主说道:“此等至宝,纵是圣人也无法强求,如今能归陛下所得,又得参悟,自福泽深厚,何必有此忧虑?只不过此等感悟全凭机缘,切忌强求。贫道观陛下体内还有一股异力,似与另一至宝昆仑镜有关,不知是何缘故?”

    “教主果然慧眼无差!”张紫星衷心地赞了一句,将当日南海夺取晶玉,吸收力量之事说了出来。

    通天教主见他神情并非作伪,想到当年女娲补天之时,西王母天瑶昆仑镜失落一事,不由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虽然少了意料中地昆仑镜,但那乾坤鼎与混沌钟却属于真实掌握在大商天子手中地实力,绝不容忽视。通天教主方才在张紫星昏迷的时候,本有心相助他提升修为,以增长己方的实力,可惜事与愿违。张紫星的力量极其古怪,分阴阳两股,似是水火不容,又似融为一体,十分罕见。以通天教主的见识,自然知道,若是再加入自己的上清之力,只怕会破坏原本的协调与平衡,适得其反。

    “贫道这里有一段清心诀,乃吾师鸿钧所传。当日贫道得那诛仙四剑时,须得身与剑合,为压制四剑的先天煞气扰乱心神,吾师特传此诀。现贫道传于陛下,希望能解陛下神智丧失之难。”

    张紫星一听大喜,赶紧拜谢,他最怕地就是在混沌之形爆裂地时候,因神智不清而犯下大错,如今有了这鸿钧道人亲传的清心诀,应该能解决这个大难题。他也明白,通天教主如此施惠,更多地是因为他的价值与实力,就好比那句“扶强不扶弱”一般,若是他还是原本的那个“纣王”,绝不可能得到这样的重视。

    其实这清心诀还有其他妙用,但通天教主并未明说,只是将手一挥,从仙识中将法诀传授给了他。

    “这时陛下的机缘,不必多礼,”通天教主抬手阻止了他的施礼,长叹道:“陛下威德四海,万民信服,远胜寻常帝王。且资质不凡,如此年纪竟能无师自通,成就金仙中阶之境;更兼智谋深远,洞彻天道,就算是我那些修炼了千万年的门人,也无一人能及。若非如今杀劫当头,贫道倒真想收陛下于门下,将胸中玄妙尽数传授。”

    “教主如此看重,子辛纵为知己者而死,也无憾矣!”

    张紫星听出通天教主语气的诚恳,心中大是感动,不过就算真的做了通天教主的弟子,只怕也难逃炮灰的厄运,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若是子辛当初让位于长兄,不作这个天子寡人,择一密地隐居,从此与世无争,也不知是否能否规避杀劫……”

    “此言差矣!”通天教主摇头道:“你注定就是天子之身。纵使隐居避世,也无法逃遁,终究要面对杀劫。若是如此简单。那贫道还不如在碧游宫设一大阵,亲守在外,命所有弟子都在阵中修炼千百年,不得外出。岂不是能轻易度过杀劫?”

    张紫星一想,不由自嘲般的笑了笑。并将当日西王母天瑶提出的“元帝”之求说了出来。问通天教主这种方法是否可行。通天教主没想到天子与西王母还有这么一腿,不由露出古怪之色,但他的答案依然如故:若是换了普通的天子,放弃原有身份而成为元帝,依靠西昆仑地位阶之力,或可躲避杀劫。但张紫星还有一个命外之人的特殊身份,配合人界天子之位,注定是杀劫中的“弄潮儿”。故而就算他成为元帝。也不可能逃避。

    张紫星闻言,暗自庆幸当初没有答应天瑶。又问了一句让通天教主动容的话:“敢问教主,此番封神,是否囊括天帝、天后或在内?”

    通天教主目光闪动,注视了张紫星一阵,说道:“杀劫之中,天道重列,纵是我等圣人,也不能置身事外。圣人乃万劫不坏之体,虽染尘事,却不堕劫数,可算得跳出杀劫之外。其余诸人,纵如天帝、天后、三圣皇、西王母这等位阶之尊,也并非全无杀劫之险,但大凡此等尊者,皆有位阶之力护持,若是安于本分,潜心修持,自可无忧。”

    张紫星点了点头,通天教主的这番话也表达了另一层意思:若是这些人不“安于本分”,那便有上榜地“希望”了?

    “陛下为何忽有如此一问?莫非陛下对那天帝之位也有……”

    张紫星连忙解释道:“教主休要误会,我为这人界天子,已是焦头烂额,哪还有心觊觎那等上位。只不过我与西王母还有一段因果,将来可能要与昊天上帝或瑶池金母有所纠纷,故而相询此事。”

    其实,不光是天瑶,应龙女魃与西王母也有宿怨,而且女魃又杀了绿鹦哥,将来很有可能还要与西王母作过一场。

    通天教主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张紫星想到一事,拿出老子给的那块太清木牌奉上,对通天教主简要地说明了前往八景宫之事,当然,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自然是隐瞒了下来。

    通天教主满面惊讶地看着手中地木牌,心中的震撼实是难以形容。以他的感应能力,自然察觉得到那木牌中透出的熟悉力量正是来自大师兄老子。

    老子是什么人通天教主最是清楚,喜好无为之道,不纳门徒倒还罢了,当初二师兄元始天尊刻意不收异类为徒,为地就是向这位人教圣人大师兄示好,也可能两人还达成了某种默契。想不到这位人界天子居然有如此本事,让大师兄答应置身事外!虽然只是两次,却也足矣!

    想到当日天子分析的“天时、地利、人和”三势,通天教主地信心不由大增,感觉到截教原本有些晦暗地前景也变得光明起来。

    如果说刚才通天教主将师尊鸿钧的清心诀传给天子时,还感觉有些勉强,如今却是在想,自己付出的是不是少了点?

    “陛下之能,贫道佩服。”虽然通天教主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但在这位圣人的心里,已经将张紫星真正看成了一位合作者,而不是受他控制的蝼蚁。事在人为,这种转变绝非偶然所致,正是张紫星自己努力的结果。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通天教主语气中的赏识之意,赶紧趁热打铁:“教主,我与贵教门下碧霄娘娘投缘已久,今日应约前来相会,虽与云霄娘娘误会一场,但终是有缘。子辛求教主,将三位娘娘许配于我,成就一段良缘,还望玉成。”

    “好一个风流天子!”通天教主微笑道:“碧霄当日在碧游宫请求前往西岐摆下黄河阵时,我就知她心思,想不到陛下连云霄和琼霄也想一并收纳!只不过,贫道虽是她们地师长,但如此婚姻之事,却也不能勉强,还须征得其兄长赵公明及她们自身同意方可。”

    通天教主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仙洞,张紫星紧随其后。洞外三霄正在等候,见到师尊前来,立刻行礼。张紫星见三女依旧是那副斗篷面具地装扮,不由暗暗思量。他依稀还记得,当初被云霄追赶时,仍不忘施法遮掩真面貌,若真是因为丑陋不能见人的关系,以三霄这样地修为,要想改变相貌,并非难事,想来内中必定还另有什么蹊跷。

    通天教主对张紫星稽首道:“贫道先回碧游宫了,陛下将来若是遇到难解之事,可往碧游宫一行,贫道自会略尽绵力。”

    一旁的三霄并不知两人在仙洞中谈论了什么,见师尊如此态度,暗自惊异:以师尊的口气,对这天子似乎极其重视。若是普通的人界帝王,要想见上师尊这种混元圣人一面都是困难,哪里还能得师尊如此礼遇!

    张紫星神色自若地还了一礼,通天教主又看了三霄片刻,想是吩咐了什么,随后只觉视线一阵模糊,似是空间出现了类似扭曲的状况,眨眼间,通天教主已消失不见。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离去,立刻朝三霄行了一礼,说道:“三位娘娘,方才误会一场,还请见谅。”

    最先发难的倒是罪魁祸首碧霄:“你说得倒轻松!我大姐冰清玉洁的身子,却被你这无行之徒所窥,岂是区区误会两次所能推脱!”

    张紫星翻了翻白眼:姑奶奶,明明是你约我去那方璇山,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现在倒好,抢先来倒打一耙了……难道要我也来个裸浴,再让你大姐看回来?

    他心里这样想,口中却极其诚恳地说道:“此番虽有误会,却也是缘分,子辛在此恳请三位娘娘下嫁于我,以全云霄娘娘之清白。”

    此话一出,三霄顿时愣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316/ 第一时间欣赏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作者:点精灵所写的《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为转载作品,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杨戬,你的七十二变并不算什么,我的超级生物战士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
燃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我这个敲闷棍的宗师在,你还能将定海珠据为己有吗?
视人类如草芥的教主圣人们!来较量较量吧!
命运多舛的封神美女们,我来解救大家了!
……
※※※※※※※※※※※※※※※※※※※※※※※※※※※※
严格地说起来,本书与传统的洪荒或仙侠小说有所区别,倒有些类似与架空+仙幻,请大家多多支持,点点在这里谢谢了!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