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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六章 娲皇宫陆压求助(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接引道人见诸圣都同意此议,说道:“既是如此,人界之事就此决定。至于我等三教间的争斗,元始、通天两位道友可有何主意?”

    元始天尊说道:“三教多有因果纠葛,若是单打独斗,太过拖沓,甚至又会生出新的恩怨。此番不如效法人界两军对垒,以群战斗之,一并了结。”

    通天教主想了想,点头道:“就依此法。你两教联手,我教处于下风,故而当我教设阵防御。待设下大阵后,你两教前来破阵。若是在人界之战结束前,还未破阵成功,则算我教获胜;反之,则是你二教获胜。”

    元始天尊与西方二圣一听这个主意,觉得倒也不错,却听通天教主又说道:“凡事必有因果,此番争斗既为完因果杀劫而为,便已立下因,如何能无果而终?此战的最终胜,当赢得一个彩头。”

    元始天尊问道:“究竟是何彩头?”

    通天教主露出一丝含有深意笑容,说了出来。原来,他的条件是:既然三教都有杀劫过后在人界创教立说之意,那么获胜可由人界之战结束后的最终君王授以一个特权----以君王之名特许该教率先在凡间宣扬教义,广纳信徒。一年后,方才允许其余的教派“进驻”人界。

    元始天尊与接引、准提道人均未料通天教主还有这一手,相互对视,暗暗惊讶。元始天尊考虑一阵,问道:“二师弟,不知你所设乃何阵?”

    “既是三教争斗以完杀戒,自当罄举教之力,全力以赴。我拟集众门人布下万仙大阵,一会阐教与西方教的手段!”

    元始天尊虽不知这万仙阵有何奥妙,但听闻通天教主“罄举教之力,全力以赴”之言,又闻听“万仙阵”三字。知道必是参与人数相当惊人的一个大阵。

    元始天尊看了接引与准提一眼,开始迅速传声交流起来。

    与先前半真半假的恼怒相比,通天教主如今已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所提出的这个决定,已经脱离了与张紫星事先商议的范围之内,而是深思熟虑多时的一个打算。若是天子纣的计划成功。那么这个“彩头”正是顺理成章,而且还会获得天子纣先前承诺获胜其余优惠条件;若是人界之战失败,真的如当年所算那样,周兴商灭,也能以协议此获得截教展的好机会,依照天子所说地传教方法,虽然仅比各教提前一年,却可以迅速确立相当大的优势。

    通天教主毕竟是一教之主。身牵万千门人。虽然已被张紫星成功说动。支持大商。但也担心万一这位大商天子逆天失败。截教会陷入十分困难地境地。如今借此机会提出此议。等若是给截教多留了一条后路。当然。前提条件是要在三教对战中获得最后地胜利。

    元始天尊与西方二圣商议一阵后。开口说道:“二师弟既有此意。我两教自当奉陪。只不过。你我虽乃混元圣人。却也有几段因果未了。不如借此万仙大阵一并了却。”

    通天教主暗震。想不到。果真如天子所预测地那样。最终自己要面对多位圣人!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难免震撼。

    “莫非你们三人想要以多欺少不成?二师兄。你莫要忘了。当初你一人独斗接引与准提之时。是谁相助于你?如今你竟然要联合这两人来欺我!莫不如我再邀齐大师兄与女娲娘娘。来一场圣人之战?”

    元始天尊看了看沉吟不语地老子与秀眉紧皱地女娲。笑道:“先前我已说过。此事当有公私之分。你昔日相助之情。待到杀劫过后。我自会还你人情。若你能邀得帮手相助。也任由得你。人数不限。”

    在元始天尊看来:大师兄老子受承诺所限。是不可能帮助通天教主地。女娲娘娘向来独善其身。也不会相助。只要没有圣人相助。其余地人就算来亿万之多。也是徒劳。退一步说。就算有女娲相助。他还手握大师兄老子当年地承诺。届时以三敌二或是以四敌二。己方也必胜无疑。更别说是四圣敌一了。

    通天教主思忖良久,咬牙道:“也罢!我便在那万仙阵中再加入一个诛仙阵,届时亲镇阵中,自不量力地与尔等三位修为精深的圣人斗上一斗!”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听到“修为精深”四个字,不由面上微红,将目光转移开来,只作不知。只有元始天尊,无视这位师弟语气中的怒意与轻蔑,若无其事地表示了同意,还说道:“此番便做两阵之斗,门人弟子以万仙阵对决,圣人当以诛仙阵相斗。若是人界之战结束,两阵皆未破,则算你截教获胜,可行一年传教之功;若是破得一阵,还有一阵未破,则为平手,一年之期当废之,互不相干;若是,两阵皆破,你又当如何?”

    通天教主暗忖那万仙阵集合截教数十万修士之力,综合实力还在两教联手之上。当大有胜机,而诛仙阵据天子的谋算,也并未毫无希望,再,就算不能获胜,只要拖到人界之战结束,便算是截教获胜。

    “若是两阵皆破,人界立教之事,就由届时的人界君王决定,我绝不干预!”通天教主这一句回答十分巧妙,与阐教谋划人界之算如出一辙,就算两阵皆败,届时只要人界之战大商能获胜,“人界君王决定”还不是大利于截教?

    不过,此役关系到截教的声望与颜面,又掺杂无数因果在内,不仅与杀劫息息相关,而且只怕与截教日后地气运也大有关联,故而须得全力以赴,不可懈怠。

    老子似是一直在思忖着什么,见双方此言,颔道:“既是你们四人皆已达成共识,便定此议。”

    元始天尊加了一句:“今日之议顺应天意,定杀劫大势,若是任何一方有所违犯,当受其余圣人联手制裁,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通天教主冷哼道:“正是如此!只不过依照此约。若是你两教获胜,率先立教的也只能一家而已,不知是哪一家?”

    通天教主此言中挑拨之意显而易见,但这也是阐教和西方教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元始天尊与接引道人对视一眼,笑道:“此事不劳师弟费心,届时自有定议。”

    两人虽外表轻松。心中却是在暗暗盘算。通天教主一语点中要害后,并未多说,而是开始商讨布阵与破阵地事宜来。布阵与破阵都需要时间,方式也值得商榷,而阐教与西方教同样需要时间来调整。不过人界之战并非短短时日所能结束,故而双方继续展开了谈判。

    且说陆压慌不择路地拼命逃窜,心中对张紫星夫妇痛恨得无以复加,那日耀之杖有三次机会,当年已用两次。这是最后的一次,虽逃得升天,日耀之杖也彻底毁灭。这件法宝对他来说。有着相当的纪念价值,如今为了逃脱而被迫使最后的保命底牌湮灭,自是又心疼又愤怒。算起来,他的诸多法宝都是栽在与这逍遥子有关之人手中,手中仅存的斩仙飞刀上回在武夷山时,还险些被毁去,实是有不解之仇。

    陆压一路飞逃,感应到后方逍遥子并未追来,方才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身形,此时他两分身被灭,元气自是大受折损。行得一段,前方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不是陆道友么?怎生如此狼狈?”

    陆压暗暗警惕,看着前方出现地两人,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你们二位道友!”

    来人正是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陆压知道玄机真人的身份,心念一转,将方才与逍遥子之战说了出来。玄机真人听闻逍遥子与三霄居然都身具无上魔体。眼中不由露出寒光。太微真人被逍遥子“门下”的冰雪重创,玄黄令、七星镯虽已修复,功效却大减,自是痛恨不已。逍遥子俨然成了三大玄仙地共同敌人。

    如今之世,早已经不复当年妖魔之争或是黄帝蚩尤大战之时,魔神族的概念已在人界极度淡化。就算是仙人,对于早已没落的魔神族也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觉,比较起来,甚至还不如一直保持相当势力的妖族来得重视。但对于天界。尤其是天帝来说。魔神族却是极其敏感的一个关键词。当年天界助黄帝败蚩尤,企图以此控制人界。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黄帝成就圣皇之道,天界将怒火泄到残余的魔神族身上,导致了后来刑天只身伐天之战。虽然那昊天与金母制服了刑天,但天界也死伤惨重,因而不敢再过于逼迫魔神族,若是再出一两个刑天来,天界岂非大乱?

    而在天界囚禁龙吉公主之时,那刑天居然再次出现,相助逍遥子与天界为敌,就连天帝昊天的善尸分身也丧在其手中,从而失去了斩尸证大道的机会。可以说,刑天与“逍遥子”是昊天最为切齿痛恨地两人。记得当初在困仙塔时,逍遥子就自承过,是上古魔神之裔,却不料身具无上魔体,就连截教的三霄娘娘都是如此!

    在得知逍遥子修为大进、又与三宵娘娘夫妻相称时,玄机真人不由又惊又妒,惊的是逍遥子实力竟然已经陆压之上,妒地是,除龙吉公主外,逍遥子还能得到三宵娘娘这样的女仙为妻!如果他知道“逍遥子”的后宫远远不止如此,甚至连那位他一直未曾死心地西王母娘娘也与逍遥子关系“匪浅”,只怕会眼红得喷火。

    逍遥子如此厉害,又身怀九鼎,诡计多端,只怕在杀劫中还会继续与天界为难,须得除去,方能安心。如今天界与阐教已暗中结盟,得元始天尊亲许的某种承诺,就算是孔宣等人再来侵扰,也不足为惧。若能将逍遥子送上封神榜,届时为臣下之人,还不任由他摆布?

    问题是,如何才能灭掉这可恶的逍遥子?这也是众人

    陆压说道:“逍遥子既是魔体,当寻克制魔体地法宝,方能灭之。”

    “天后娘娘曾在五百年前获妖皇帝俊佩剑赤影,于魔族有克制奇效,可惜前些时日被孔宣收去……”

    陆压听得赤影剑之名,微微一震,只听玄机真人沉吟道:“我天界原本还有一件法宝。是一套弓箭,唤作镇天弓、穿云箭。这一弓三箭,乃上古奇物,是魔神一族地克星。当年轩辕氏族以此大破蚩尤,连那蚩尤的玄武大成之体都无法抵御此宝之力,最终身陨。只是自轩辕、蚩尤之战借宿后。此宝便下落不明,若能觅得,当可破逍遥子无上魔体。”

    陆压略一思索,说道:“我当年似曾听闻过此宝下落,当在大商之中,真人可遣人探知一二。只不过,那逍遥子诡计多端,又身怀九鼎这等护身之物,就算有镇天弓、穿云箭。也未必能杀之。我欲往娲皇宫一行,向女娲娘娘禀明逍遥子魔身之事,以求娘娘相助。”

    玄机真人皱眉道:“道友。你有所不知。逍遥子与火云洞三皇有交情,又善蛊惑,上回女娲娘娘就曾被他言语所惑,还将天后金母逐出娲皇宫。”

    陆压闻听此事,露出惊色,随即又道:“道友休要担心,我自有办法。”

    玄机真人见陆压不肯明说,也不追问,说道:“既是这样。请道友往娲皇宫求助女娲娘娘,贫道则着人搜寻镇天弓、穿云箭地下落,如有所得,还可请阐教圣人施术祭炼一番,增大破魔之力,届时你我二法并一,再合我三人之力,必可置逍遥子于死地。”

    陆压点了点头,与二人约定再会之期。径直朝三十三天外而去。

    来到娲皇宫的星球外,陆压不敢怠慢,在虚空行礼传声:“妖族故人陆压求见女娲娘娘。”

    不久,三道光芒飞来,停在陆压身前,领头一人,正是金凤仙子,身后还有一男一女。

    金凤仙子似与陆压相熟,微微惊讶。行礼道:“原来是陆道友。娘娘今日有事外出,并不在宫中。”

    陆压问女娲娘娘去向。金凤仙子答道:“娘娘受八景宫圣人之邀,前往玄都去了。”

    陆压看了一眼金凤仙子背后的男女,见那男子相貌寻常,女子却是美丽无比,堪称绝色,问道:“请恕贫道眼拙,不识得仙子身后地两位道友,不知是否娘娘新收的门人?”

    金凤仙子点头道:“这位李戴师弟天赋极佳,深得娘娘器重,那一位师妹……却是娘娘近日新收。”

    陆压听出金凤仙子对那位连姓名都没有说地师妹似是不怎么瞧得起,故而也没有多问。其实在他眼里,这两人的修为都是寻常得紧,但出于女娲娘娘的面子,还是很客气地见礼,随后又对对金凤仙子说道:“贫道今日有要紧之事求见娘娘,此刻又负重伤在身。仙子可否容我在娲皇宫相候,以回复元气?”

    金凤仙子听得陆压居然被人重伤,暗暗吃惊,犹豫片刻,请陆压进入了星球之中。来到娲皇宫前,陆压就在外面的石台上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等候女娲娘娘。

    一段时间后,就听仙音缭绕,金光闪耀,女娲娘娘果然鸾驾回宫,金凤仙子带着一众门人相迎而上。

    陆压赶紧起身,深施一礼:“贫道陆压,见过圣人娘娘。”

    女娲娘娘见到陆压,似乎觉得十分意外,但还是请他入宫落座。

    陆压谢座,说道:“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贫道遇一仇人,身负重伤,险些丧命。故而前来娲皇宫,请娘娘相助,以除此大敌。”

    女娲娘娘瞥了陆压一眼,现他果然是元气大损,说道:“我娲皇宫向来独善其身,不欲卷入外事因果纠葛,况且是道友这般私怨?此事当要让道友失望了。”

    女娲娘娘的回答在陆压意料之中,故而也不着急,说道:“娘娘,我这里还有下情禀告。此人乃上古魔神之裔,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另有妻三人,夫妻皆身怀无上魔体,实力非凡。娘娘也是妖族出身,自知当年魔神一族的危害。纵不为其他,只为天下苍生之故,也当除却此人,以绝后患。”

    果然,女娲娘娘一听四人都是无上魔体,不由动容,问道:“此人是何来历?如何与你结怨?”

    陆压见女娲娘娘露出重视之色,忙道:“此人自号逍遥子,身居大商国师之位。自蚩尤之后,魔神族忍隐多年。如今逍遥子趁这杀劫之际潜伏人界,只怕还有无穷隐患。”

    女娲娘娘一听逍遥子之名,目中不由掠过惊讶之色,下李戴及那位师妹似乎也面带异色。

    女娲娘娘暗忖:逍遥子是魔神后裔?那为何兄长伏羲与两大圣皇都那般推崇于他?要知道,三圣皇中,轩辕黄帝可是亲手消灭蚩尤之人,又怎会如此包庇魔神族?而上次逍遥子在娲皇宫时,得山河社稷图之助,还曾力挫天界地阴谋,给自己地印象也不错。看来这陆压之语,未必可信。

    女娲娘娘拿定主意后,开口道:“道友未免言过其实,我曾见过逍遥子,并非那等狠毒之人。道友若是与他有私怨,当自凭实力了结因果,我亦不好相助,道友还是请回吧。”

    陆压见女娲娘娘果真如玄机真人所说,被逍遥子蛊惑,当下起身,行礼道:“陆压斗胆,敢问娘娘,是否还记得当年对妖族二皇之诺?”

    女娲娘娘面色微变,目中神光大盛,直落在陆压的脸上。

第四百零七章 下毒与暗杀!二“殷”的使命!(第二更,今日万字求月票)

    陆压所说的对女娲娘娘对“妖族二皇之诺”,实际上是她未完成的一桩承诺。当年妖魔二族大战时,女娲娘娘还未成圣。帝俊与东皇曾力邀同为妖族的强伏羲与女娲加入天界,但都遭到了婉拒。妖族二皇没有就此放弃,随后多次请求相助,女娲娘娘拗不过情面,曾答应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出力相助妖族。后来伏羲算出天道即将重列,妖魔二族皆有衰落之象,与其前往参加无意义的争斗葬送性命,不如留得有用之身,事后设法保全与延续妖族气运。

    最后妖魔决战时,妖族二帝没能寻到有意避开的伏羲与女娲,也没有借到伏羲的河图,最终与魔族两败俱伤,妖族二帝也在五仙山一战中身陨。

    如今陆压提出此事,正有以“苦主家属”的身份要求“当事人”进行赔偿之意。

    女娲娘娘身上散出淡淡的威压,令陆压渐渐吃紧,但他面上却是神色不动。

    “娘娘,此番我斗胆旧事重提,别无他意,只为请娘娘念在同族故旧之情,将那山河社稷图借我一用,除去那魔神族宿敌,以免生灵涂炭。”

    “故旧之情?”女娲娘娘目光愈冷淡,忽然撤去威压,说道:“也罢,此图就借于你一用,正好了结当年的这段因果。”

    女娲说完,陆压身前多出一张半透明图来,悬浮在空中,泛出淡淡彩光。陆压识得这正是山河社稷图,心中大喜,深施一礼,接过图来,告辞而去。

    女娲娘娘看着陆压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含有深意的冷笑,思绪却回到方才八景宫的情景。

    群圣议定之后,元始天尊、西方二圣各自离开八景宫而去。就在她走出宫外之时,却听通天教主叫道:“娘娘留步。”

    女娲娘娘转过身来,却见通天教主朝她稽道:“上回金鸡岭时,贫道与两位师兄对峙,娘娘虽未出手,却也有帮手之谊。贫道这里谢过了。”

    女娲娘娘暗暗度量通天教主的用意,口中说道:“道兄客气了,我当年与那天子有赌约,若是杀劫中圣人争斗,需相助那人少的一方,制衡、化解争斗。其实那日道兄与元始天尊斗西方教二圣时,我也曾赶来,若是李道兄要出手,我只好相助西方教了。我本对昔日之约不以为意。却不曾想因此而卷入杀厄中圣人之争,终是无法再独善其身。”

    通天教主早从张紫星处得知此事。而且女娲娘娘也是诛仙阵中平衡双方力量地一个关键所在。当下笑道:“大师兄曾言。天道大势。玄道、人道俱在劫中。就算你我圣人。也无法置身事外。如何能独善其身?日后我诛仙阵后。难免以寡敌众。还要劳烦娘娘制衡一

    女娲娘娘猜到通天教主有此请求。长叹道:“昔日一诺之失。乃至今日如许周折!也罢。既身在劫中。自当完此因果。届时诛仙阵中。我自当牵制一位圣人。只不过。通天道兄。纵使我与其中一位圣人两下罢手。你一人也难敌二圣。”

    二圣?若非太清令。只怕还会以一敌三吧!通天教主暗暗盘算。 口中说道:“你我圣人。皆乃万劫不坏之身。纵使落败。也无所妨碍。但此番为门下与教中气运相争。若是败得太惨。实是于面皮有碍。娘娘只管为我牵制一圣。其余我当自作理会。”

    女娲娘娘点了点头。通天教主大喜:“娘娘此番厚义。贫道自铭记于心。这里先行谢过。日后不论诛仙阵胜败如何。贫道必当图报。”

    女娲娘娘客套几句。方才回宫而来。此番思前想后。越觉得不妥。当初天子在女娲庙立下那等条件。却导致自己前后奔波。最后还要卷入圣人之战。莫非……那天子真有先见之明?不过如今大势已成。就算自己在诛仙阵中相助截教。大商与截教也难免溃败。最终还是那六圣所算地周兴商灭而已。

    女娲娘娘想要这里。也不再多疑。对一干门人说道:“今日八景宫六大圣人议定。人界之战。但由人为。所有玄道仙人或是道术之士均不得参战。而且禁用一切道术。未免沾染劫难。尔等须静心修行。不许离开此地半步。违重罚不贷。”

    众门人齐齐应声遵命,只有李戴和那“师妹”似是心事重重。

    朝歌,张紫星收到了袁洪送来的通天教主的亲笔书信,信中说出了八景宫圣人之议地决定。即日起,截教将罄尽全力,摆下万仙大阵与诛仙阵,与阐教、西方教对决。如今通天教主正在召集各地的截教仙人,齐聚无名仙山,由无当圣母、金灵圣母、龟灵圣母三弟子为主持,操演万仙大阵。同时,邀请张紫星、孔宣、刑天前来碧游宫,连同多宝道人,与通天教主一齐闭关,参悟诛仙阵图,演练四象诛仙阵。

    信中还说明,人界之战至关重要,须得谨慎。若是张紫星谋划商周大战,暂时没有闲暇,可使孔宣、形天先来。袁洪还带来了通天教主赠予通行上清令牌一面,持此令可于碧游宫畅行无阻,而且令上还附有奇异法力,能携张紫星前往通天教主与三大玄仙的秘密闭关之境,一同演练阵图。

    张紫星知道通天教主已下定决心全力以赴,闭门筹划最后的决战,当即收下上清令牌,并请孔宣与刑天前来,随袁洪一同前往碧游宫,自己则召集闻仲、商容、比干、方等人前来,筹划本次的人界大战。

    此时,《大商季刊》的紧急增刊中,商周联合布地“人界之战,但由人为”誓言已遍传天下,并注明已得仙人应允。不仅是大商与西周,整个天下都进入了一种紧急备战状态,包括各地诸侯在内,主脑军议不断,兵马频繁调遣、操演,大战一触即。

    各方诸侯异动的消息传入大商朝中,天子多次召集文武商议对策。有人提出应安抚各路诸侯,专心对付姬;而有人则认为,包括姜桓楚在内的四方大小诸侯,一直都与姬暗中勾结,绝非安抚所能退却,更别说鬼方那等异族了;还有人提出要封赐鬼方。命其与姬互斗……一时各执己见,天子也无法决断,此时只能命三山关、陈塘关、游魂关加强守备,而军事重点则放在了西面的五关中。 无论是姬先攻还是大商先攻,第一战的胜负都至关重要,若大商胜,则士气大振,各路诸侯畏惧,不敢轻动;若败。不仅有损士气,而且还很可能引各路诸侯趁势难的不利局面。

    此时,子洪的表现相当活跃。不仅积极参与到军议中去,还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得到了众臣地一致称赞。而子郊只是偶尔又灵光闪现,虽得闻仲地欣赏,但明眼的臣子都看得出来,无论是能力、表现,乃至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忠勇王子郊都远不及平西王子洪。

    子郊与子洪都是天子在寿王之时,由正妻姜氏所出。虽寿王登记后,姜氏被封为皇后国母,但严格地来说,这两名皇子都只能算是“庶出”。这种情形,与叛乱身亡地越王启一般,越王启与天子都算是先帝帝乙的皇后所生,但越王启出生地时候,母亲还只是帝乙的侧室,而天子则是其母已身为皇后之后所生。故而名正言顺,最终被立为太子。

    然而,自天子纣登基后,无论是姜皇后,还是后来的素皇后,或是如今的商皇后,都无所出,也就是说,天子膝下仅此二子而已。原本。天子的兄弟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从先皇帝乙对待兄弟比干的态度来看,当不大可能。更何况。天子唯一地兄长秦王衍在身为皇子之时,还多曾联合微子启打压寿王,在微子启叛乱后,微子衍也被天子猜疑,遣往边远之地。由此看来,太子之位必将落在二位皇子中的一人身上。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平西王子洪。

    这种判断,也使得向子洪靠拢地人越来越多,平西王府一时门庭若市,忠勇王府则是冷冷清清,鲜有人上门。这一日黄昏,张紫星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一旁商青君则在协助整理。子洪求见,带来了一盅人参鸡汤补品,并言明是亲手熬制,特为父皇滋补贵体。

    商青君赞道:“平西王果乃至孝之人!”

    张紫星命宫女将参汤奉上,喝了一口,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寒芒,眉头微皱。

    子洪一直在密切注意父亲的表情,见他如此模样,心头不由猛地一跳,开口道:“父皇,可是儿臣所炖之汤口味不佳?”

    张紫星咂了咂嘴,说道:“这鸡虽略嫌炖老了些,倒也能

    商青君笑道:“平西王一番孝心,天地可鉴,陛下却还挑三拣四,莫非当这位皇儿真是御厨么?”

    张紫星哈哈大笑,将那汤一饮而尽,子洪见他毫不迟疑地喝光参汤,松了一口气,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下次自会注意炖汤的火候,必不让父皇失望。”

    张紫星含笑称许:“皇儿近日表现优异,此番归来脱胎换骨,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日后可堪大任。倒是你那位长兄子郊,整日只是贪恋男女之情,又好仙道修持,闭门不出,哪有堂堂皇子地模样?”

    子洪连忙说兄长只是一时糊涂,必有清醒之时。张紫星暗暗冷笑,夸赞了几句,命他退下。子洪才走不久,忠勇王子郊来到御书房求见,被天子召入。

    张紫星命宫人退下,对子郊问道:“皇儿今日为何两手空空?怎么不学你皇弟那般,亲手炖一盅补品来与寡人服用,以示孝心?”

    子郊苦笑道:“父皇,儿臣愚钝,只知遵照父皇指示,在家韬光隐晦。下回定当……”

    “下回?不必了!”张紫星冷笑道:“莫非你也想学子洪一般,弄一盅毒汤来,送你父皇早日驾崩?”

    毒汤!子郊大惊,就连一旁的商青君也变了脸色,原来刚才子洪的参汤中有毒!

    不仅有毒,而且那毒性还很不简单,方才张紫星皱眉之时。就是觉察出汤中的毒性。这毒不仅无色无味,无形无迹,而且十分隐秘,不作时,就算是普通仙人,也无法察觉。张紫星甚至还从这毒中感觉到了某种熟悉地“味道”。此毒绝非凡间之物!极有可能是出自某位“老熟人”之手。

    其实张紫星明里、暗里都给过子洪坦白的机会,可惜子洪始终没有是执迷不悟,今日的毒汤事件,更加坚定了张紫星对子洪所做出的相应决定。

    商青君虽见他镇定的模样,但知他中毒,心中始终是不安,忙道:“夫君,你感觉如何了?是否要服下菡芝姐姐地丹药祛毒?”

    “无妨。”张紫星摇了摇头,给了商青君一个安心地眼神。问道:“子洪此次返回朝歌,只怕不只是为了奉命促成人界之战而已,那阐教必然还有更大的谋划。郊儿。此事你心知便可,绝不许对任何人泄露半句!若是子洪当真无可救药,你也不许包容。须知此时乃最关键的时刻,稍有差池,便是有亡国之险,切不可因私情而成为天下地罪人!”

    子郊暗叹一声,恭声受命,张紫星又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么?今日有何要事须得亲自求见?”

    子郊说道:“儿臣斗胆,敢问国师逍遥子所在何处?”

    张紫星与商青君对视了一眼。暗暗惊诧,说道:“你为何要寻那逍遥子?究竟是何事?”

    子郊低下头,说道:“不瞒父皇,儿臣接到师尊飞剑传书,须得在大战之前暗中个下手,除去逍遥子。”

    对天子下毒?暗杀逍遥子?就知道这两个“儿子”回来不那么简单!

    张紫星心念电转,做出了一个决定,手一弹,紫罗迷障悄悄放了出来。将整个御书房无声无息地笼罩在内,以他如今地力量,这般施展手段,仅是真仙的子郊自然是无法察觉。

    张紫星冷笑道:“我乃人界至尊天子,大商支柱,逍遥子智计多端,于大商屡立殊功,是我大商最重要地谋划之士。那子洪明里恭顺仁孝,暗中却对我下毒;如今你又欲暗害国师逍遥子。原来阐教的谋算是想从内部开始。毒君王、毁良臣,瓦解大商。若是让此计成功。西周可轻易击溃大商,端地好毒计!”

    子郊低头不语,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张紫星森然问了一句:“你真想杀逍遥子?”

    子郊答道:“启禀父皇,虽阐教自有谋算,但师尊与我师徒之情,却非虚假,我欲以此报答师恩,此事之后,便与阐教再无干系。”

    “你好生迂腐!广成子对你纵真有师徒之情,但从一开始,阐教就用心不良。昔日勾结那妖女作乱,迫使你离开朝歌,又假意示好,收你为徒,真意却是要利用你来达成阴谋!若非如此,当初广成子为何不灭了那妖女?以免你犯下那般弑母大错?”

    子郊“噗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低声道:“儿臣也曾斗胆问过师尊,师尊说那此乃杀劫中的天意,不可……”

    “住口!”张紫星拍案而起,来到子郊身前,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又加了几脚:“什么狗屁天意!为了那所谓的天意,你母与那两位姨娘就该死?为了天意,你们就能弑父弑母,然后将整个大商拱手送人,让千千万万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又重归苦奴生涯?若是有人以天意的借口要杀你,你是不是也该引颈就戮?”

    子郊不敢运功抵抗,而张紫星所说的话也让他真正心悸。对于这个“大儿子”,张紫星曾多次考验,终于确定了他地心性,心中对他也实有些期望。如今怒其不争才拳脚相加,下手却是很有分寸。若是换了子洪,可绝不会如此。

    商青君连忙将张紫星拉住,张紫星看着不敢动弹的子郊,冷哼道:“天数无常,以如今杀劫天机紊乱之势,就算是圣人也难以揣摩,故而才有即将开始地玄道大战。区区广成子,不过是一介金仙而已,此番于杀劫之中,自身也不知能否脱厄,又如何能妄称知晓天意?”

    如果说先前子郊还是受他训斥心怀惶恐,如今却开始真正惊讶起来,朝张紫星望去,正好迎上了父亲眼中冷电一般地光芒。

    子郊忽然感觉到一种寒意,这是一种自内心深处的寒意,只有在面对力量远胜自己地强时才会感觉到。虽然当日在师尊广成子展示力量的时候,他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但却远远不及如今的这种程度。是父皇的天子之威,还是……

    “子洪所下之毒,来历非凡,十分厉害,若是作,就算是仙体,也无法抵挡。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惧你弟弟所下之毒?”

    子郊摇了摇头,心跳却不由加速,从父皇的语气与所说的内容来看,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桩天大地隐秘即将揭开,额间不由渗出冷汗来,就算是真仙修为,也压制不住此刻内心的紧张。

    而张紫星的下一句话,则真正让子郊心神激荡,再也无法抑制住惊讶。

    “你又是否知道,你母姜后并未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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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禁术之咒!大战的开端(第一更,求月票)

    母亲姜皇后的死,一直是子郊的心病,如今听得母亲并未身故,自是天大的惊喜,忙问道:“父皇!此言当真?母后现在何处?”

    张紫星冷哼一声,并不回答:“若按广成子所说的天意,你母又怎么可幸免毒手?”

    商青君见子郊着急的样子,在一旁插言道:“郊儿,此事千真万确,不久前我还与文蔷姐姐相聚。不仅是你母后无恙,就连丽妃、柔妃两位娘娘也是如此。”

    子郊激动地爬了过来,却听张紫星又道:“若是阐教毒计得逞,周兴商灭,我与你母后及其余娘娘终是难逃一死。届时你或可得阐教之佑,保全性命,说不定那姬为笼络人心,还会将你封诸侯,以安殷商余民。”

    事实上的周武王确实是这样做的,纣王的儿子武庚就是这样被保全了下来,后来姬驾崩,武庚与监视他的管叔、蔡叔联合造反,可惜被周公旦所灭。

    子郊哭道:“儿臣情愿与父皇母后同生共死!请父皇准许儿臣见母后一面。”

    “那你是否还要杀那逍遥子?”

    子郊忙下重誓道:“儿臣得到父皇开导,自知先前愚钝,从此再也不受那阐教之控,愿将所学之术,全心辅佐父皇,消灭西周叛臣!若有违犯,自当天诛地灭!”

    张紫星示意子郊起来说话:“如今人界之战,禁用道术,你所学无甚大用。你也无需立什么誓言,我若是不相信你,又如何会让你知晓这些内情?你于广成子面前所立之誓,也要设法消解才好……”

    子郊心中感动,点头不语,却见父皇的容貌忽然生了变化,变成一个面有刀痕,相貌寻常的男子。正是曾在朝上见过、却遍寻不着的国师逍遥子:““其实,你放弃对付逍遥子,不仅免去了弑父恶名,还救了自己一命!”

    子郊大吃一惊,却见那逍遥子将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迫近而来。使自己动弹不得,就连真仙之力都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凝聚。

    张紫星又是一挥手。解除了子郊身上地束缚。又恢复了原本地面貌。摇头道:“在三山关时。你师广成子曾被我亲手擒下。玉鼎真人也死在我手中。前日就连慈航、文殊、普贤三仙在东海联手。都不敌于我。休说是子洪此毒很可能出自天界之手。就算是瑶池金母亲来此下毒想伤我分毫!只是不知为何阐教会让你来对付我?究竟是何算计?”

    逍遥子竟是父亲!子郊此时地惊骇已是无以复加。刹那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心中愈难以置信。

    张紫星看着目瞪口呆地子郊。叹道:“我若不是逍遥子。若不知晓天数大势。若不一早定下谋算。如何能未雨绸缪。以替身之法使你母免遭杀身之祸?又如何能与背后又阐教与西方教支持地西周斗到现在?”

    子郊此刻地惊讶已经渐渐变成了敬畏和惊叹:父皇当年立三书。造奇物。救苦奴。平东夷。天下皆服。是何等地英武无双。而后沉湎美色。渐行昏昧。却是识得天数。暗中谋划。原来。父皇一直都在锲而不舍地战斗着。哪怕对手是仙人、圣人。  子郊仿佛又回到少年之时。面对父亲地那种敬畏和崇拜地心情。

    不过。子郊此次刺杀逍遥子。也并非没有仗恃。那番天印已被元始天尊施以特别符咒。到关键之时。还可爆裂开来。挥出可怕地力量。

    张紫星想到当年申公豹碎星锥之事。不由皱起了眉头。若是用番天印加上子郊换“逍遥子”地命。对于阐教来说。倒是一笔合算不过地买卖。怪不得广成子将一洞宝物都给了子郊。只不过。就算是子郊出手。也未必吃得下已实力大进地逍遥子。阐教此举究竟还有什么深意?

    接下来生的事相当顺利,子郊再次宣誓为张紫星效死,并欲将本命元魂献上以示决心。张紫星早已考较出子郊的心性,再子郊毕竟是姜文蔷的亲骨肉,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比不上亲生,但总与旁人不同,所以并没有答应。由于逍遥仙府的特殊力量,所以无法如以前地轩钟岛那样用通讯器联系,所幸三霄在那行宫中留下了如同显影仙镜一般的传讯法宝。

    子郊在基地中,通过这法宝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母亲,自是一番动情场面。子郊得知母亲与几位姨娘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得父亲地另一位仙人妻子相助,以仙丹成就金丹境界,寿元绵延,自是心中大慰,更加死心塌地的决心为大商卖命。看着姜文蔷喜极而泣的欢喜神情,张紫星心中也大是怜惜,不忍让她伤心,有意地避开了子洪的话题,不管怎么样,姜文蔷终究还是有子郊这个儿子。

    自此,“殷郊”算是真正通过了考验;至于那位“殷洪”,则在自己选择的另一条路上渐行渐远。

    经过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准备,大商终于决定,率先出兵十万,自汜水关出,讨伐西周。西周那边也早有准备,同样是十万大军相迎。由于这次的战十分重要,所以商军主帅的重任毫无置疑地落在了闻太师的身上,而西周则由丞相姜子牙领

    双方就在金鸡岭与阳山一带安营扎寨,上回就在这个战场,商军曾大败周军,连姬引以为傲地重甲骑兵都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旧地重游”,商军自是军心大振,而周军也下定决心一雪前耻,双方俱是士气高涨。

    两军刚驻扎不久,空中突然生出六尊法身来。这六尊法身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威慑之力,仿佛他们就代表了整个天地,两军将士从内心中生出本能的敬畏,纷纷不敢仰视,跪伏在地,就连马匹或是附近的飞禽走兽都不例外。

    当中一尊法身须皆白,开口道:“此番商周之战,各方仙家修士,俱不得参与。自即日起。凡两军争斗战场,俱自行变为禁术之地,任何道术仙体,皆作无用。人界之战,尽由人为,若有违。必当重罚。”

    这个蕴含无比威压的声音响彻天地,不仅双方军营之地,整个大商地界,涵盖四方诸侯之地,尽是听得清清楚楚,各城中的军民俱是焚香跪拜。//..  //

    说完这句话后,六尊法身齐齐消失不见,那铺天盖地的压力也随之无影无踪。

    姜子牙与闻仲都清楚这六尊法身代表着什么,心中敬畏。口称“谨遵法旨”,率众军起身。

    闻太师与商营中的道术之士略一尝试,现体内仙力果然无法提聚半分。而且仙体的力量也被大大削弱,直如凡体一般。就连闻仲地第三只眼都失去了效用,不由暗惊。

    此番禁术之咒,乃六圣联手施为,极具妙用,只要两军对阵,就能自动生出异力,禁止仙力道术,战斗一完。又恢复原状。但此次禁咒之力,远非当年女娲娘娘地灵符之力能比,女娲的灵符只是禁止玄仙以下的修炼使用道术,但本体的力量还在,如今却是不同,连仙体本身的力量都被禁用了。更何况,还有圣人的那句“若有违,必当重罚”,谁有这个胆量违抗。

    空中地香风渐渐散去。即将到来的,是血雨腥风。

    次日,闻太师命洪锦把守住金鸡岭要道,自己则率军朝阳山而来,姜子牙率大军出阵,双方就在上次曾经鏖战地平地上对峙。

    两军相对,双方俱是旗帜鲜明,盔甲鲜明,闻仲与姜子牙少不得又是惯例地互相指责。当西周毕竟是叛逆之名。故而姜子牙也没有做无谓地辩解,直接派出了武成王黄飞虎向商军叫战。

    没有了道术和仙术这些意外因素。凡人的武力和战斗力开始重新恢复了在常规战争上地地位。

    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手中双月神枪一抖,喝道:“何人敢与我一战!”

    闻太师鞭指黄飞虎:“谁于我拿下这叛贼?”

    身后有大将李锦应声而出,手中长枪直取黄飞虎而来。黄飞虎不慌不忙,沉着应战。两人就在马上枪来抢往,约莫二十回合,黄飞虎引得李锦挺枪刺来,猛地侧身一让,在两骑错镫的一刹那,双月神枪的枪杆一力,将李锦打下马来。

    李锦被黄飞虎这一击打得五内翻腾,刚挣扎着站起,五色神牛已扭头迈步而来,双月神枪指住了李锦的前胸。旁有军士一拥而上,将李锦绑了。

    商军另一员大将张山与李锦交厚,见李锦被擒,怒喝着冲了出来,黄飞虎毫无惧色,纵骑相迎。

    两人才战了几合,黄飞虎就暗暗吃惊,张山地武艺明显比李锦要强过一个档次,就算比之自己也相差无几,以前在大商军中,为何没有现他有这样的本事!

    本次人界之战,禁止道术仙力,所以张紫星一早就选出了一批将领,这些将领虽然没有法术,但“武力值”却相当不凡,在常规作战中必然能挥“先锋模范”的作用。

    张山就是其中地翘楚之一,张山在原著中曾大战以武艺著称的名将邓九公,曾将邓九公战得刀法散乱,幸亏邓婵玉以五光石相助,才使张山败走。原本李锦也并非弱,只是立功心切,未曾认清自己与黄飞虎的实力差距,故而失手遭擒。

    张山的武艺与黄飞虎属于同一层次,两人之战与先前的李锦完全不同,两匹坐骑交错数次,又并骑而驰,两杆枪如穿树饶花,各现手段,却相持不下,看得两军将士大声喝彩,擂鼓助威的军士更是愈起劲,只希望己方的主将能获胜。

    张山暗忖黄飞虎先战李锦,又与自己缠斗许久至今,力气竟然丝毫不弱,那杆双月神枪防得密不透风,光是这份耐力就在自己之上,不愧曾是大商数一数二的名将。此番若是久战,于自己不利,不如用绝招一举致胜。

    黄飞虎对张山的战力同样佩服不已,心道这样下去再战百合都分不出胜败,也做出了诈败施展弓箭杀着地决定。

    张山打定主意后。再次纵马朝黄飞虎冲来。在战马与五色神牛的位置即将交叠的时候,张山忽然右手单手持枪,奋力架住双月神枪,右手飞快地从背后抽出水磨铜鞭来,在双方身形惯**错而过之时,一扭身。闪电般地朝黄飞虎背部击去。这一招枪里夹鞭,事出突然,黄飞虎猝不及防,眼看就要中鞭。

    黄飞虎毕竟身经百战,临敌的经验与反应都远胜常人,本能地感觉危机时急中生智,猛的朝五色神牛的外侧倒去。只见他单脚挂住马镫,整个人都侧到了神牛的侧腹,似要坠骑一般。铜鞭险险擦过背后地甲胄,避过一劫,暗呼侥幸。

    张山没想到黄飞虎居然靠这种招式避过自己的绝招。吃了一惊。看到黄飞虎单边挂在五色神牛一侧,一时无法上来,也无法施展双月神枪,当下赶紧回马追来,想趁势取了黄飞虎地性命。

    就见黄飞虎突然将身一纵,跨上五色神牛,同时手中多出一副弓箭,弯弓搭箭,朝张山射来。张山见他猛然上骑。就已心中一动,暗生警兆,果然就见黄飞虎持弓射来,下意识地一矮身,伏在战马背上,头盔上的红缨却被一箭射落,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双方这一回合各出绝招,却都没能奈何的了对方,算是个持平之局。姜子牙见黄飞虎连斗二将。方才又遇凶险,惟恐有失,当即召回黄飞虎,派新收的猛将魏贲出战。

    魏贲本是一位民间武将,出身卑微,但武艺却是十分高强,曾生擒西岐猛将南宫适。如今正逢非常时期,故而被姜子牙破格任命为先锋。

    魏贲幞头铁甲,乌马长枪。更兼力大无穷。张山地武艺本不在魏贲之下,但方才与黄飞虎之战大耗体力。故而枪法渐渐散乱。本次伐周的副帅姜文焕见有张山难以支持,亲自拍马而出,替下了张山。

    魏贲是第一次出阵,任先锋官,正想拿下张山立个功,却被对手退回阵中,但听闻新的敌人竟是大商的副帅时,暗暗欢喜,有心立个功,催动战马,挽了个枪花,朝姜文焕分心便刺。

    姜文焕一脸镇定,待到魏贲长枪快要到达时,方才挺枪一拨,将魏贲气势汹汹的攻击化解开来。魏贲大喝一声,长枪如狂风骤雨一般,朝姜文焕笼罩而去,果然是出手不凡。然而姜文焕依然是沉稳地将魏贲地攻势轻易化解,仿佛一座山峰,无论风雨如何肆虐,依然耸立不倒。

    姜文焕这一手让周军这边观战地黄飞虎吃了一惊,魏贲的武力与爆力他是知道地,那轮猛攻就算是他亲自应对,也十分吃力,绝不可能如同姜文焕这般轻松,光是这份防御之能就非他能及。当年黄飞虎曾与姜文焕相互切磋,那时姜文焕虽精通武艺,但因经验缺乏,激进有余而沉稳不足,而防御正是其最大地弱项。现在就连这最大的弱项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那么魏贲岂非是危险?

    魏贲见猛攻无法奏效,不由激了狠劲,手中长枪地攻势更加的疯狂,乍看上去竟有十数个枪头,令姜文焕的防守显得更加吃紧。战得数十合,姜文焕手中亮银枪忽然难,一改方才死守的局面,准确地点中了魏贲的手腕,鲜血顿时染红了枪尖。魏贲吃痛,顿时握不稳枪,还未及做出第二反应,姜文焕的攻击已经到了,亮银枪划出一道惊虹,直刺腹部,魏贲正要单手持枪招架时,那惊虹忽然不可思议地一折,朝上而去,闪电般地贯穿了魏贲的咽喉。

    魏贲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缓缓倒下马来。黄飞虎看得大为心悸,姜文焕方才的防御只是为了窥探魏贲枪法地弱点,同时也为了避开对手的锐气,深合天子曾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兵法之道。那反攻不动则已,一动却是迅雷不及掩耳,闪电般就取了魏贲这员猛将的性命。这样看来,姜文焕如今的武艺,只怕已在他这个武成王之上了。

    封神世界中,那些不通法术、武艺出色的猛将可谓生不逢时,武艺再高,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法术。若是黄飞虎、姜文焕等人生在史实年代,如三国、隋唐之时,极有可能会挥出关键性的作用,从而成为青史留名的璀璨将星。如今,也只是在禁术之咒面前,才能获得一个展现自己地短暂舞台。

    周军一见平日威风八面的先锋官当场被斩杀,士气顿时降低不少。姜子牙对于魏贲的死也是十分痛惜,暗忖这姜文焕武艺了得,黄飞虎又斗过两场,西周一时寻不出可以匹敌之人,眼下不宜再斗将,以免士气再降低。姜子牙打定主意后,将小旗一抖,一排排手持巨盾的士兵缓缓压上前来,那巨盾面积很大,每一面要三个强壮的士兵才举动,每一面巨盾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手中拿着长盾和长矛。

    在失去了道术和法力后,商军统帅闻仲变得谨慎了许多。他现,周军虽然派出巨盾士兵上前,后方却似还在进行大的调度。平时闻仲有三眼神目,自是能轻易察觉对方的动静,如今神目之力已失,自是看不真切。

    商军弓骑兵的威力姜子牙是亲身领教过地,如今这般作为,莫非已找到了克制弓骑兵之法?

    闻仲看了一眼身后地弓骑兵大队,露出深思之色,心中飞快地盘算了起来。

    PS:今天的事情相当多,第二更会晚一些。

第四百零九章 金鸡岭鏖战(第二更奉上,再次万字求月票)

    历史上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相当残酷的,不论装备如何先进,双方兵卒始终是近身肉搏、以命搏命,士气越高,胆气就越足。在这个世界中,原本的道术仙法十分玄妙,甚至能以一敌万。一个法宝下来,就算是想拼命也没门,故而士兵的作用并不如常规作战那么明显。

    如今六圣布下禁术之咒,没有了道术和仙术,又回复到原本的常规作战。士兵的士气就显得尤为重要,士气越高就越能拼命。狭路相逢,勇胜,有时甚至能以少胜多。方才那种阵前的武将单挑就是展示个人武勇,以激励士气之用。但这种个人武勇是无法与大军真正硬拼的,武艺再高,最多只是多杀几个陪葬的而已,绝对敌不过千军万马。

    因此,在对方大批军士缓缓逼近之时,就连勇冠三军的姜文焕也不敢力敌,一早便退回阵中。姜文焕见闻仲并未立刻派出弓骑兵,忙问道:“太师,周军已渐迫近,为何不以弓骑应敌?”

    闻仲皱眉道:“姜子牙并非愚笨之人,上次既已惨败于我军弓骑兵,如今必有诡计,不可轻敌。”

    “太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迟延,只怕会延误战机。”一旁张山说道:“以我军弓骑兵远程射击,且进退自如之能,当不惧敌军,若有异状,太师可及时收兵。”

    闻仲带兵经验丰富,自是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尤其这等两军对阵,战机稍纵即逝,不容迟疑,当下听从张山之言,命弓骑兵出战。

    弓骑兵上次曾完败西周重骑兵,立下殊功,如今再次面对敌军,自是跃跃欲试。听得主帅号令,当即撒开阵型,朝前冲去。

    每一名弓骑兵都手持特制长弓,背着一个巨大箭袋,身穿轻便的柳叶甲。在与对方巨盾接近至有效射程后,开始动了箭雨攻击。但西周的巨盾似是特别坚固厚实。连商军的破甲箭都无法穿透。而且巨盾的防御面积极大,面对弓骑兵射击时,将巨盾背后支架放下,呈六十度朝后倾斜,有效地保护了盾后的军士,使得弓骑兵的箭失去了用武之地。

    西周的擂鼓声一变,那巨盾兵的阵型慢慢生了变化,组合为一列列上小下大的空心梯形,此刻盾阵后方出整齐地机括声。一排排长矛通过盾阵所留出的空隙,呼啸而出,正是弩车之力。这一车能齐四矢。而且机括之力十分强劲,远胜人力,不少弓骑兵的坐骑都被那射的长矛贯穿而过,摔落在地。

    闻仲眉头紧皱:西周弩车的射程与力量竟然比上次作战时还要厉害得多,而且能四矢齐,杀伤力大大增加。不过,他也很清楚弩车的缺点,那就是装填十分费时,射过一轮后。需要大量地时间才能射下一轮。闻仲当下擂鼓命令弓骑兵一边规避弩车射击,一边火速突破巨盾阵,拉近与弩车的距离,在有效射程内,将弩车击溃。

    弓骑兵有过应对弩车经验,当下将阵型更散开,朝前迅速冲去。那巨盾阵所组成的阵型守得十分牢固,除正面的巨盾外,两侧均用长盾护得严严实实。不畏抛射的箭矢,外部还伸出长矛,令弓骑兵的弯刀无法接近并造成破坏。

    弓骑兵只能从巨盾阵之间地空间通过。这样一来。更利于弩车地集中射击。那弩车似是早已准备好。分几批进行轮流射击。令弓骑兵伤亡不小。但弩车终是有射尽地时候。其装填地速度也确实缓慢。几轮过后。一时无法再用。早憋了一肚子火地弓骑兵们见对方射击停止。纷纷纵马冲过盾阵。朝弩车射击。果然令敌军纷纷倒地。转身逃跑。

    然而就在弓骑兵们通过盾阵地时候。那盾阵开始生了变化。层层分叠。将弓骑兵地后路渐渐封住。两端也慢慢重合。形成包围圈。闻仲一见。面色大变。脱口而出:“不好!”

    现在看来。弩车地真正目地。不是为了攻击弓骑兵。而是为了引诱弓骑兵通过盾阵。而巨盾阵目地。也不是为了防备弓骑兵地射击。而是等弓骑兵通过后。封死退路。

    平心而论。机动性极强地弓骑兵配合那种战法确实十分厉害。几乎找不出什么克制地有效兵种来。除非能借助地形地优势。配合相应地战术。才可能破解。

    如今这盾阵。正是人为制造地“地利”因素。看来西周在怎样对付大商弓骑兵这个问题上也是煞费苦心。

    闻仲心念急转:弓骑兵最大地优势不是在于弓箭地杀伤力。而是在于强大地机动性。进退自如。攻守如意。如今后路被封死。自是大大不妙。姜子牙必然还有什么杀招对弓骑兵不利。看来须得立刻应变。

    果然,巨盾阵才将后路一封,周军后退的阵势又停了下来,一辆辆巨大的战车从阵中开了来。这战车似是改进后的武刚车,外表覆以厚甲,下方是空的,内有车轮,还有数个可以调整方位的机括弩地射击孔。这种造型竟有些类似后世的装甲车,不过靠的是人力在内部推动四轮前动,每一部车中都有负责指挥与射击的专人。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总是有种莫名的畏惧,弓骑兵们见这怪车箭矢不透,而且全身都能出劲弩,不由大惊。但弓骑兵们毕竟灵活,一边避开怪车,一边朝周军射击,一时倒也相持不下。

    此时周军开始将盾阵朝后推移,进一步压缩弓骑兵的活动空间,一旦弓骑兵的箭矢用尽或是活动范围被限制死,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闻仲早在盾阵收缩的时候,就下令擂鼓,命弓骑兵回撤,但那盾阵防御得十分严实,无法突破,就连两段地尽头都被封死,一时无法突围。

    闻仲当机立断,配出一员特殊地大将。率领一队步兵,朝盾阵冲去。

    这员大将确实“特殊”,正是上次韩升、韩变兄弟献万刃车时所带来的邬文化。这邬文化身高数丈,恍如巨人金刚,雄壮无比,奔跑时。连地面都在震颤。

    原著中,邬文化力大无穷,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手中一根排扒木,正是鹿角等障碍物地克星。如今的邬文化已经被张紫星特异吩咐神兵坊,特制了一套全身甲胄,手中的排扒木也换成了一根巨大的铁扒,背后还背着一根略短的狼牙棒。

    巨盾兵们看到如此巨人。莫不唬得魂飞天外,战战兢兢地躲在巨盾之后,想要以此来防备。哪知邬文化原本就是清理障碍地“专业”出身。手中铁扒疾挥,那一排排巨盾如秋风中的落叶,被扫得东倒西歪。

    这家伙搞了一阵,嫌铁扒不顺手,索性一扔,将背后的狼牙巨棒拿了出来,朝巨盾直接砸去,巨盾虽是特制,能防御破甲箭。但又怎么抵挡得住邬文化的怪力与那可怕的狼牙棒,当即四分五裂,连后面的人都砸成肉酱。

    有大胆地士兵以长矛来刺邬文化,但邬文化全身都是重凯,刀枪不入,整个人就是一辆移动的钢铁战车,那些士兵不仅没有伤害到邬文化,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手中狼牙棒更加暴虐。巨盾兵们碰着就死,擦着点也是重伤,所到之处,无不如摧枯拉朽。借着邬文化之势,商军的步兵们也是如虎出笼,生猛无比,将那盾阵渐渐拆解开来。

    那些军士们被邬文化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站在不动等死,纷纷弃盾而逃。在邬文化的帮助下。众军士很快就清理过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有了足够的空间,弓骑兵们的优势顿时体现了出来。赶紧抓住机会,会合一处,一边朝后方箭,一边有条不紊的撤退。

    姜子牙见到邬文化时,也吓了一跳,眼见就要消灭商军最精锐地弓骑兵部队,却被这个怪物破坏,自是又惊又恼,赶紧命“装甲车”快速前进,合围了过去。

    邬文化果然不愧姜子牙所想的“怪物”之名,对这怪车毫不畏惧,反而生起了兴趣,赶上前去,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了一辆最前面的车上,将整个车身顿时被砸瘪了下去。只见碎片四射,车内地士兵均化作一滩血肉,无一幸免。

    邬文化连砸了几辆车,将那些士兵震慑得不敢上前来,姜子牙连忙命装填好的弩车朝邬文化射击,一时间矛雨飞纵,但邬文化一身盔甲乃特制而成,覆盖全身,虽然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弩矢,内部却没受什么致命的伤害,反而朝前冲得更凶,沿途的士兵无不遭殃。姬的弟弟姬叔处本在一辆战车中指挥攻击,见邬文化来势汹汹,毁车杀人,心中不由慌乱,赶紧弃车而逃。然而姬叔处终是命中该死,才从车中逃出不远,却被邬文化砸毁车辆的碎片激射,穿胸而过,当场身亡。

    黄飞虎临危不乱,指挥兵士以铁链偷偷置于从地下,待到邬文化冲来时,将铁链忽然拉起。邬文化果然不察,重重地摔倒在地,将那弩车之矢又插深了不少。军士们一拥而上,企图乱刀剁死。哪知道邬文化全身重甲,又是一身怪力,狼牙棒一扫,近前来的军士纷纷化作碎尸,血肉纷飞,不久,又被这巨汉爬了起来。

    此时弓骑兵已尽数冲出残破的盾阵,闻仲立刻下令擂鼓,命邬文化与军士回撤。邬文化战至如今,也受了不少的伤,力气渐不如前,听得主帅号令,赶紧带领步兵朝回跑去。弓骑兵突出重围,此番挫折不小,心中也是极其郁闷,连番箭,将追赶邬文化一行地敌军纷纷射杀。

    闻仲暗忖弓骑兵损伤不轻,箭矢也即将用尽,当下鸣金收兵,姜子牙功败垂成,又忌惮商军的战力,也不追赶,收军回营。

    这一战商军最强的弓骑兵险些全军覆灭,锐气显然受挫;而周军虽然依靠战术和新式战车险些完胜弓骑兵,但随后邬文化的出现却使得这场完胜功亏一篑,还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致使周军原本高涨的士气也受到了影响。双方互有伤亡,算是个平手之局。

    闻仲回到金鸡岭,闷闷不乐,众将都知今日战事不利,皆不敢多言。邬文化说道:“太师,待末将伤势复原,当暗劫周营,管教他片甲不存,以报弓骑失势之恨。”

    今日亏得邬文化,弓骑兵才得以迅速逃脱。闻仲闻听此言,露出欣慰之色:“邬将军今日奋不顾身,立下大功,值得嘉奖。目下先安心养伤,自有再立殊功之时。此番两军平分秋色,只怕那姜尚还有诡计,夜晚各营当严加防备,以防敌袭。”

    洪锦不以为然地说道:“太师多虑了,我军驻金鸡岭咽喉要道之上。有地利之险,周军如何敢夜袭?”

    闻仲点头道说道:“洪将军之言虽有道理,但我心中总种有不安的感觉。不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

    众将皆领命而退。

    深夜,闻仲在主营中依然无法安睡,苦思克敌之策。

    就在此时,忽听紧急鸣钟,正是敌袭警报。闻仲赶紧出营,就见姜文焕正指挥兵马紧急调度,下山而去,做好迎战的准备。然而不久后。只听山腰一带轰轰震响,作霹雳声,军士呼喊一片。闻仲大惊,吉立正好来报:“太师!敌军动奇袭,我军伤亡惨重!”

    闻仲怒道:“不是曾下令各营严防戒备吗?方才姜元帅也调度得法,为何这么快就有如此伤亡?”

    吉立忙道:“敌军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令无数巨石从天而降,我军无法防备,半坡军士营帐多半被毁。伤亡甚重。”

    张山也急急来报:“斥候方才探明,敌军此时在山下,距我军约有一里之遥,并未惊动鹿角木栅,而是趁夜色以大量奇车抛石而攻。那奇车极其了得,射程奇远且杀伤极大,根本无法防备,连邬文化将军都被巨石所重伤。”

    能抛射巨石攻击?还能隔着将近一里的距离射?西周哪来地这么些奇怪的手段!

    闻仲心念电转,下令道:“那等奇车。必不耐近战。速速传令姜元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突近前去。毁掉周军如此奇物!”

    不久,余庆又来报:“敌军奇车前多有弩车弓矢,且有我军自家地鹿角挡牌拦路,弓骑兵因地形不利,无法靠近射击,姜元帅几次率军舍命前突,都被乱箭射回,邓忠与张节将军已经为国捐躯。目前敌军奇车整体阵型还在缓慢向前推移,恳请太师定夺!”

    邓忠与张节是闻仲新近所收的大将,如今听得两人阵亡的消息,心中着实伤悼。如今山下那可怕的投石声依然连续不断,火光四起,军士乱作一团,眼见是势不可返。闻仲长叹一声,终于做出了从金鸡岭撤退的决定。

    周军得知商军败退,率大军追来,总算是商军训练有素,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终于将主力安全撤回汜水关。

    大商讨伐西周地战,以商军失败而告终,西周顿时士气大振,原本对姬孤注一掷备战地质疑声也小了下来。要知道,周军击败地,可是大商军神闻太师!而且还是大获全胜!

    极乐之乡,一直密切关注此战的接引道人开口说了一句:“西周当兴。”

    言罢,与准提道人相视而笑。

    玉虚宫中,元始天尊缓缓颔,对南极仙翁说道:“此战当为大商气运衰落之始。你速往西岐一行,告之子牙,尽快促成那桩事情。”

    远在朝歌地张紫星也在第一时间内通过某种设备,接到了商军失利的消息,当看那伤亡的具体数字时,张紫星的手忽然紧了紧,却终是面无表情。

    商青君知道他心情不太好,说道:“夫君,休要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

    张紫星叹道:“青儿,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用那种玄奇武器对付西周?”

    “若用那武器,哪怕就是一架机甲,也能瞬间摧毁周军的战斗力,”这确实是商青君心中地疑问,“夫君是否担心有干天和?”

    张紫星摇摇头,说道:“战争原本就是流血之事,哪有什么天和不天和?”

    一旁的云霄回答了这个问题:“青君妹妹,你有所不知。虽人仙之战分而行之,但人界之中,尚有许多需上榜应劫之人,绝非取巧所能规避。就算夫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去西周,人界依然会战祸不断,甚至绵延经年。此番唯有先破,方能后立。既是要破而后立,就难免伤亡,夫君既有心借杀劫重定天下之势,创立一个长盛不衰的太平盛世,此刻便要狠下心来。”

    张紫星摇头道:“不!不仅如此!若是重定天下之势倒还罢了,有一事我原本不知,前日碧游宫三位圣皇在参悟打神鞭时忽有所得,以书信告之于我,方才知晓。此番杀劫乃前所未有地劫难,故而打神鞭才应劫而出。打神鞭有天、地、人三段之分,此次杀劫须分别满三位之数,方才完全功德圆满。”

    众女曾从张紫星口中得知打神鞭的特殊作用,却还是次听闻这种三“位”理论,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张紫星有些焦躁地说道:“所谓满天、地、人三位之数,无非是就是要死人!上榜!再死人!”

    PS:今天的公事忙得焦头烂额,抓紧一切空余码字,第二更虽然晚了些,但今天还是完成了万余字,恳求月票支持。(含泪振臂高呼:好命苦的“双修日”!)

    至于有朋友问到本书的完结问题,点点在这里故作神秘地回答一句:一切按大纲而来,不会有意拖沓,也不会匆匆烂尾,该了结时,自会完本。^^

第四百一十章 谜团!邑姜的琴声

    说起这个话题,张紫星越说越烦闷,语调一下子高了起来:“死的不仅是西周,还有我大商!不仅是将领,还有普通的军士!没死够人,上榜之数不足,大势未圆,那破玩意儿的没到位,哪怕胜败已分,都结束不了!等若彻底重新洗牌!难道那破鞭控制位阶之力的异能就是从无数死人身上获得的?妈的,什么游戏规则!怎么与原著中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张紫星也清楚,这个世界虽是以原著的框架而成,却又不完全等同与原著,再加上他重生于此,改变了太多的“剧情”。客观的说,他所带动的蝴蝶效应致使有如今之事,也不稀奇。

    众女都不知“原著”是什么意思,听他忽然骂粗话,知夫君心情不好,俱不好多言。

    云霄善解人意,柔声问道:“夫君是否是为那些忠心耿耿、为国捐躯的将士们难过?”

    张紫星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们将性命交付于我,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上死路,不仅如此,还有战祸中无辜受难的人们……我原本妄以为自己能扭转天数,以巧计迅速平复杀劫,岂料依旧是无法摆脱那该死的规则。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天道中一颗棋子而已……或许能掀波澜,却终无法逆转大流……”

    云霄听出他话中的颓然之意思,说道:“夫君何必如此,你以人界君王之身暗中谋划,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将三界的局势化为如今之势,又在短短时日内,由凡俗之体达到如今修为境界,我虽常有自负,却也只能由衷地佩服。纵然是圣人,也在那天道之内,亦不敢妄言逆天。何况是你?”

    张紫星知道云霄在鼓励自己,叹道:“圣人又如何?在我看来,圣人也好,仙人也好,凡人也罢,莫不是人而已……”

    云霄还是第一次听得这种言论。不由一愣,随即说道:“夫君也是修炼之人,当知世间盛衰,万物枯荣,生生死死,实是无法违逆。目前,还是请先忍耐吧,若是破而后立,真正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也算是告慰那些在杀劫中牺牲的人们吧。再说,以凡人不比玄道仙人,仙人素喜逍遥。不受辖制,故而不想上榜。若是凡人能上榜,位列神道,倒算也是因祸得福。”

    张紫星摇摇头:“所有上榜之人,加起来不过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已,还有千千万万身死的人呢?”

    云霄沉默了下来,按照师尊通天教主的说法,杀劫中,根器深厚肉身成圣。窥得仙道,得自由长生之身;次之可享神道,受昊天上帝所辖,司职天庭;浅薄便化为飞灰,不存于世。那么这些人都算是“根性浅薄”,自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

    “如此这个世界中,并没有阴曹地府,也不知那些死去的人们是魂飞魄散?还是自行轮回?那些无法上榜却最终身亡的人们难道就因为所谓的根性不足,就只有不存于世一途可走?”

    云霄也长叹了一声。答道:“不知夫君说地阴曹地府究竟是何物。我只知大凡身死之人。有根性气运。真灵不昧。自可重生转世;或能自行修炼鬼仙之道。或寻得托身之物;也有运蹙。被人拿来炼制法宝或奴役;若无机缘。三年之内必当魂飞魄散。不存于世。”

    琼霄心思敏捷。问道:“夫君所说地地府。莫非是统管亡魂真灵、区分善恶、施以奖惩地特殊之所?若能施神通创此所在。当是大功德一件。”

    创立地府?谈何容易!

    以张紫星如今地修为自是知道。这根本不是一般地神通所能办到地。况且只有短短地三年时间!不知过。就算无力扭转规则所造成地伤亡。至少也应该为了那些天道之下无辜地牺牲做些什么吧……

    不能封神?封神榜?封神?打神……张紫星冥思苦想。脑中忽然似闪过一道灵光。却被商青君无心打断。她问地同样是一个关键地问题:“我等如何知道那人界之数已足够?难道要不停止地杀戮、牺牲下去?”

    “据三位圣皇所说。若是某一位之势达到要求。那么当有十分奇异地景象出现。以示劫难完成。那时候。也是这该死地人界之战完结之时。”一提到这个。张紫星心中就沉甸甸地。甚是不好受。

    龙吉公主迟疑着问了一句:“夫君,方才听闻你说那天、地、人三位,是否是指天界、玄界与人界?这样说来,天界还有劫难?是否要……”

    张紫星一拍桌子:“我管他娘的天界、玄界!最好让天界那对狗男女也上榜!”

    看到龙吉公主惶恐的样子,张紫星猛然想起当初让她伤心的那些言语,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拿心爱地女子当出气筒----同样的错误,怎能再犯两次?

    一念及此,张紫星赶紧握住龙吉公主的手,温言道:“龙吉宝贝,夫君心情不佳,故而语气过重,你休要怪我。我既是人界天子,管好人界即可,人界之战一完,再应付了那诛仙阵后,我便传了皇位,然后带着你们归隐逍遥仙府,其余地什么都不管了!大不了,以后就拜在碧游宫门下,将整个逍遥仙府移到截教的无名仙山去,届时就算是天界,也奈何不了我!”

    众女知道夫君最重视自家姐妹的安危,纷纷面露柔情。龙吉公主最为面嫩,早得他安慰后,心中已无芥蒂,如今被他当着姐妹们握住手,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却被张紫星故意握紧,无法成功。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故意当着众女的面,在那雪白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琼霄见龙吉公主耳根都红了,有心为她解围,插言道:“此番闻太师一败,只怕各路诸侯都会蠢蠢欲动了,患难见真情。如今倒是分辨金石之时。”

    张紫星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冷笑道:“最好是这些家伙将真面目都露出来,然后一齐加入叛军之中,届时也好来个一锅端。就算要满打神鞭人位之力才能结束人界之劫,我也有必胜的把握!”

    龙吉公主趁他分心,终于将手从魔掌中抽了回来。又给了琼霄一个感激的眼神。

    碧霄娇笑道:“夫君休要大意,届时四方诸侯联合西周合围大商,小心阴沟里翻船。”

    张紫星心情已缓解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碧霄宝贝,可敢与夫君打个赌?届时就算不靠道术或玄术,夫君也能轻易扳倒姬。”

    “你真当你是千王之王,洞房不败啊!赌就赌!”碧霄的话让某人再次暴汗,确实,双修一出。洞房不败。

    “碧霄姐姐,我们这位夫君最是奸猾不过,休要上当了。”商青君说着,见碧霄对张紫星的“奸猾”深表认同,微微一笑,忽然问了一句:“夫君,有一事十分奇特。此次周军所使投石车并非在杨任所带地秘图之中,绝非杨任所献,不知道是何人制造?”

    投石车是利用杠杆原理抛射石弹的大型人力远射兵器,在春秋时期就已开始使用,楚国曾以投石车击溃二十万秦军。致使主将李信兵败自杀。而后战国四名将之一的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才攻下了楚国,可见当时投石车地威力。宋代的投石车展尤为迅猛,威力极其惊人,最保守估计,射程也在500米之外。与宋代的投石车相比,周军所用的显然是有所不如,但从金鸡岭夜袭的射程来看。威力似是要超越春秋时代。

    张紫星对投石车之事同样十分费解:不仅是新近的投石车,还有当年地武刚车、弩车、手戟等,这些兵器应该都不属于这个时代,究竟是什么人造出来的?莫非也是一位穿越的同行?但为什么不能造出更先进的东西来呢?还是,那人也如他一样,将真正厉害的东**匿了起来,留待最后时刻忽然爆?如果是这样,倒真的不可小看了。

    对于这个疑团,张紫星一早就密令风蠊暗中探访。却始终没有消息回应。似是一无所获。

    本次商军讨伐西周败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天下,西周一方自是军心大振。姬还特意表了一通演说,并重赏了有功的将士,并再次调集军马,准备反击大商。

    果然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各路诸侯开始有所异动,南地鄂焕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招兵买马后,又恢复了战力,得知周军大败闻仲后,当即调兵遣将,大有进攻三山关,与姬呼应之势。鬼方大军早已得了姬地命令,操演集结,蓄势待。

    包括东鲁姜桓楚在内,许多诸侯还是保持观望地态度,但有不少势力已致书西岐,表示“诚意”。

    闻仲吃了那投石奇车的亏,自是分外小心,在汜水关外多设陷阱,又遣人挖宽护城河,加厚城墙,多方布置,做出一副严防地姿态。

    就在此时,张紫星接到了风蠊传来的一个意外的消息,姜子牙欲将女儿邑姜许给姬为后。

    姜子牙艺成下山后,在朝歌娶了六十岁的马氏为妻,后来因元始天尊之命逃往西岐,马氏并未随同前往,而是办了“离婚手续”。而姜子牙到西岐也不过短短数年,也未曾听说过娶妻,为何会有个女儿?

    难道姜老头又秘密结了次婚,生了个女儿?就算有,也没这么快能嫁人啊?要不姬是个超级萝莉控?要不姜子牙的女儿在山河社稷图中住过?

    当然,这些假象都很离谱,可以确定的是,姜子牙这个女儿,应该不是亲生的。

    历史上,邑姜是周武王的王妃,并为武王生了晋国的开国君主唐叔虞,也有一说,邑姜是姜子牙地女儿。如今看来,她应该是姜子牙所认的一个义女,然而在如今周军新败商军的这个节骨眼上,姜子牙忽然要将邑姜嫁给姬,究竟是什么原因?

    而据风蠊秘报,这可能是阐教与西方教争夺日后气运的计谋,而这邑姜。与西方教那个女仙乾达婆的使命一样,就是以美人计获得姬的宠爱,在西周战胜获得天下后,为自己背后的势力争取利益。

    邑姜地优势在于她是西周丞相的“女儿”,与之相比,乾达婆显得来历不明。就算受姬宠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张紫星不由冷笑:现在西周才新胜一场,这些势力就已开始谋划以后地蓝图了,只可惜,肥皂泡再美丽,也终有破灭之时,等到那最后胜负揭晓的时候,相信许多人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既然两教在这方面都有算计。那么张紫星也有心推波助澜一把,当即命风蠊加紧探查。

    不久,风蠊的报告果然再次回。那邑姜似是生性孤高。不喜与人接近,虽容貌美丽、性情温柔、才华横溢,却是个外柔内刚地女子,不善迎逢,也不见外客。据说姬初见时曾惊为天人,但邑姜在与这位武王接触几次后,似乎是不甚感冒。

    与之相比,乾达婆同样貌美如花,精通乐理。而且还深通媚术,懂得把握男子心理,若即若离,刚柔相济,常常将姬迷得神魂颠倒,自是趋之若鹜。

    姬原本较为倾向乾达婆,但近来不知为何,似是对邑姜特别有兴趣,对乾达婆不问不闻。甚至还口头许诺姜子牙:只要邑姜愿意委身相就,日后当为大周皇后,母仪天下。问题是,现在邑姜似是不太愿意。原本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但身为“父亲”的姜子牙居然对此无计可施,所以姬也只能耐心“追求”。姬的意愿,似是想在对大商动反攻前,迎娶邑姜。但从目前邑姜的态度来看。似乎是非常困难。

    张紫星心中更加肯定:邑姜必定是元始天尊所派的女仙。假托姜子牙女儿之名,因此这个“父亲”才无法勉强。只不过。既然是元始天尊派遣,为什么又不愿遵从这位圣人地命令?难道是那位有“个性”地恶女吴萍?但吴萍怎么看都和“性情温柔”、“才华横溢”两个词搭不上边。

    目前西周的反攻虽然还未开始,但张紫星已经部署好了所有地防备和应急措施。考虑到诛仙阵之事,张紫星特异去了碧游宫一趟,一来探望三皇,二来应通天教主当日之邀,前往闭关之地学习诛仙阵图。

    通天教主所在地闭关秘境实际上相当于以诸仙四剑之力加以神通开辟的一个**小空间,除通天教主本人外,若无特别的通行之物,外界地一切信息都无法透入。这空间内的时间较之外界有所不同,有些类似山河社稷图,但功效要逊色不少。据孔宣说,那归墟之地也有如此妙用,归墟内的时间与外界的完全不同。

    山河社稷图约为一年兑一日,据说还可根据施术的混沌之力再行变更,而这里的小空间约为十几日兑一日。

    当日通天教主应当日八景宫的约定,联合五圣布下禁术之咒后,便返回碧游宫,继续抓紧时间闭关修持,并未知晓最终的结果。张紫星将金鸡岭之战的结果告诉了通天教主,并说出三皇所言打神鞭天、地、人三位之数地事情。

    通天教主对打神鞭之事似是早有心理准备,看出他有心结,当下开导了几句。当说起“天位”之数时,通天教主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张紫星,对于他半真半假提出的“举家搬迁碧游宫”的提议却是一笑了之,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对于陛下,我碧游宫自是欢迎之至,只是目前大势未定,届时自有缘法。”

    张紫星虽未得通天教主肯定的答复,却听出了明显的庇护之意,当即安下心来,在这闭关秘境跟随通天教主与三大玄仙一起学习诛仙阵。以张紫星对于陷仙剑气的理解,掌陷仙剑,配合其余三剑,果然威力倍增。不仅通天教主对他的悟性赞不绝口,就连多宝道人都不由佩服:这位“逍遥天子”不仅悟性惊人,而且力量的增长速度令他咋舌,虽然天子的修为境界看起来仅是金仙,但实际所展示地力量以隐隐在赵公明之上了。“惯看秋月春风”的孔宣与刑天对皇兄超凡表现倒不如何惊讶,只是从心底感到高兴。

    张紫星在秘境中学习了百日有余,由于心中始终牵挂外界之事,故而向通天教主告辞离去,通天教主知道人界之战至关重要,当下也不挽留,只是嘱咐他用心记下阵图的几项妙用,留待回朝歌后再自行领悟。

    张紫星回到朝歌,现风蠊昨天来关于邑姜的电子消息,其中有一项细节引起了他的重视:邑姜的琴声!

    而风蠊将那琴声的文件传过来后,张紫星惊讶地现,邑姜所演奏的琴声,不在如今世间流传的琴曲范围之内,也不属于《大商乐篇》中所载地任何一曲。准确地说,这是张紫星当年与几位妻子互娱而没有“流出”地琴曲----《坐愁》!

    当今之世,除张紫星外,只有三位女子会弹奏此曲。

    一位是商青君,一位是龙吉公主,另一位却是----妲己!

第四百一十一章 意外!不是妲己的女子(今日第一更,晚点还有月票感谢章奉上)

    由于风蠊在表面上做出与杨任不合姿态,加上同为修炼中人,与姜子牙有共同语言,所以在风蠊刻意的接近下,两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经常在一起高谈阔论,饮酒论势。

    风蠊先生的见识与智慧让姜子牙钦佩不已,而那淡泊名利,不愿为官的高风亮节更是让其自愧不如,一时引为知交。

    背地里,风蠊却秘密地将姜子牙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姬,从而使这位周武王对他更加信任:一个智谋才干超凡、没有任何野心又忠心耿耿的臣子,是每一位君王都梦寐以求的。

    对此,张紫星也只能表示由衷地赞叹:不愧是当年蚩尤座下的第一智囊,略施手段,就将西周君臣玩弄于鼓掌之间。当年若非刑天的劝说与自己所展示的无上魔体,此人也不会真心降伏。

    琴声之事的始末是这样的:前几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风蠊在丞相府与姜子牙饮酒的时候,偶尔听到了邑姜的琴声。风蠊曾听闻过邑姜擅长抚琴之名,如今听来,那琴声果然悦耳无比,堪称天籁。

    风蠊素来心细如,极其重视小节,灵机一动,当即用张紫星赠予他的“法宝”将琴声的片段偷偷录制了下来。回去后,风蠊找来喜好琴艺的“女儿”风诞,经过确认、检验后,确定这段琴声并非时下所流传的任何一,也非《大商乐篇》中所载。为防万一,风蠊还是将此报告给了张紫星。在张紫星的指导下,风蠊将那段录制的声音文件通过“法宝”传送了过来。

    张紫星接收完琴音后,按下了播放键,顿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虽然录制效果不是很好,但张紫星还是听出了这熟悉的琴声的来历。果然如风蠊所说的那样,这段琴曲并非时下流传之曲或是《大商乐篇》中所载。乐篇中所载的大多为后世春秋、战国时的乐曲,而这一的出处。却是还要往后拉几百年。

    这《坐愁》乃东汉末年蔡邕所作,为《蔡氏五弄》之一,与魏晋时嵇康地《嵇氏四弄》被后世隋炀帝称为“九弄”,甚至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

    这琴曲,当年妲己与商青君“争宠”时,两人都曾学得。而后张紫星在凤凰山“勾引”龙吉的时候也用过,碧云童儿曾对此曲赞不绝口,但终是眼高手低,最终学会的还是龙吉公主。

    除此之外,这《坐愁》并未在任何外人面前显露过。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难以安坐,难道真是妲己?

    这次去碧游宫。张紫星见到了三皇。据伏羲说。自上次受他之托后。去了娲皇宫一趟。原来妲己是被女娲娘娘召回地。还受到了责罚。原因是任务不利。但看在伏羲地面子上。已免遭责罚。还收了做个记名弟子。怎么会去了西周?还假托邑姜之身诱惑姬?

    是女娲地新主意?还是元始天尊弄出来地点子?元始天尊与娲皇宫什么时候又攀上线了?

    若是原著中地妲己。张紫星只会幸灾乐祸;但如今地妲己。却是不同。这个命运蹉跎地女子已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毋论她爱上地逍遥子。还是或因感激、内疚所迎逢地天子。都是同一个男人。也就是他。其实。她也是一颗可怜地棋子。有心抗逆。却力不从心。说到底。妲己也确实没有犯下什么真正地大过。尤其是后期。甚至主动进入了冷宫。这与原著那祸国殃民地妖妃完全不同。或许。这种消极地态度。正是她对女娲娘娘一种变相地反抗吧。

    不管怎样。张紫星都不绝能坐视妲己再次成为牺牲品。也绝不容许自己地女人被别地男人占有!据风蠊所报。目前姬一直追求未果。所以事不宜迟。当立刻动身前往西岐。他地原计划是考虑安全原因。让妲己留在娲皇宫。待日后再以胜地条件向女娲娘娘提出此事。或是求伏羲帮忙。但如今看来。这样反倒是一招昏棋。

    此番就算不想妲己坦白一切。也要将她带回来。绝对不能再留在那个火坑。

    几日后。西岐丞相府。武王姬从大门走出。丞相姜子牙恭敬地亲送其城上马车远去。方才回府。从方才姬地面色来看。似是有些悻悻然。

    就在姜子牙相送姬的时候,一缕清风已无声无息地自侧院飘进了丞相府。

    不知是姬有意笼络或是姜子牙本身对这荣华富贵也有些执迷,这丞相府的规模相当惊人,别说是商容的那种简陋的丞相府,就算是比干地王府加上微子与梅伯,也比不上这位西岐丞相府邸的庞大与豪华。

    不过与费仲、飞廉那种奢华相比,姜子牙的府邸还只能算是华丽而已。

    这清风不是别人,正是有心一探邑姜究竟的张紫星。

    就算不为那所谓的命外之人,光是为妲己,他也必须要来。

    由于丞相府太大,张紫星一直找不准邑姜到底在哪里,就见姜子牙从门外走了进来,忙潜身跟上。以他如今的修为,就算是贴着姜子牙走,姜子牙也无法现,更别说是这种远距离了。

    姜子牙走入大厅,看着堆满的礼物,长吁短叹一阵,挑出瑶琴、古籍等几样东西,对一旁的几个侍女说道:“你们且将这几样礼物送至小姐雅居的偏厅中,手脚放轻一点,切勿打扰于她。”

    侍女领命,捧着礼物转身走去,张紫星暗忖得来全不费工夫,暗暗跟随侍女而去。

    侍女东转西拐,经过假山、池塘、花苑等,方才来到一栋朴素地小居。

    这小居淡雅简单,与外面的华丽堂皇似有些格格不入,姜子牙所说的偏厅还真不小,而且里面堆满了各色礼物。上至金银珠宝,下至书画琴箫。一应俱全。但从那些礼物摆设的位置来看,似是未曾动过。

    那些侍女得了姜子牙的吩咐,将礼物放下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小居。张紫星的仙识感觉到,整个小居,就只有后院一人而已。其余的连个侍女都没有,怪不得风蠊报告邑姜不喜外人。

    就在此时,后院有琴声响起。

    这琴声乍响时,如珠落玉盘,悦耳动听,随即流转舒缓,清新流畅,正是与《坐愁》一起被同称为“蔡氏五弄”的《幽居》,同样。这也是一张紫星的“内部”琴曲,并未流传出去。张紫星听到《幽居》,更加确定了自己地猜测。

    以逍遥子地面貌去见妲己?还是以天子?见了面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张紫星原本是满怀希望而来。而真要见妲己时,却有种莫名的紧张感觉张紫星侧耳听了一阵那琴声,现妲己地琴技竟然精进了许多。琴声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愁,引人共鸣。他灵机一动,将紫罗迷障施展开来,笼罩住整个小居,随即走出偏厅,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支玉箫来。与琴声合奏。

    那演奏之人忽闻箫音,似是一惊,琴声略作停顿,见箫声居然轻易与自己琴音相和,更加惊讶,却依然弹奏了起来。琴箫合奏的效果与独奏又是不同,张紫星有心以音寄情,箫声中多有抚慰之意,渐渐地。那琴声中的哀愁似是被化解了不少。

    一曲《幽居》终了,张紫星没有停止,又开始吹奏起了五弄中的《游春》,那琴声迟疑片刻,也跟随着弹奏了起来,随着两人合奏的进行,先前的迟疑和不合渐渐消失,配合也变得默契起来,整个曲调显得淡然轻松了不少。

    张紫星暗暗诧异:妲己在娲皇宫一段时日。琴艺竟然长进了这么多。隐有大家风范。随后张紫星又吹奏了一曲《送别》,以表达自己与妲己分离后的惆怅。这回妲己没有抚琴相和,似是在静静地倾听。

    张紫星吹奏完送别后,拿出一张古琴来,开始弹奏妲己曾经最喜欢的一琴曲《凤求凰》。《凤求凰》相传是西汉司马相如为了挑动卓文君所奏,后世也有不少假托之作,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表达了心中的仰慕和思念。

    这一曲奏完,张紫星暗忖妲己也该明白几分了,果然,仙识中就感觉到她已移步朝偏厅走来。

    张紫星收起古琴,站起身来,朝前迎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位容貌清丽地绝色女子,这女子身姿娇柔,容色秀美,眉目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愁色,张紫星不由惊呆了。

    他如此惊讶,并不是因为这女子虽然美丽,但与商青君、龙吉公主也只在伯仲之间,对于美女已有相当免疫力的张紫星来说,并不足以迷到目瞪口呆地地步,张紫星惊讶的原因是----这女子竟然不是妲己!而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美女!

    女子见到张紫星独自一人在此,也有些吃惊,暗暗思量,此人相貌寻常,但箫琴之艺的造诣之深,堪称前所未见,居然还精通《幽居》、《游春》,那《凤求凰》倒还罢了,且期间所奏的一曲,悲凉悱恻,堪称上佳之作,竟是连自己都未曾听过,究竟是何来历?莫非是那周武王所派来的说客?那为何不顾礼数,独自一人来此?

    张紫星此时头脑一阵紊乱:她不是妲己?那她是谁?历史上的邑姜?还是阐教的女弟子?为什么会演奏蔡氏五弄?还不愿意嫁给姬?

    那女子见他不说话,就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心中有些羞恼,开口道:“先生精通乐理,妾身好生敬佩,只是此地乃妾身深闺,先生为何不识礼数,擅闯进来?”

    张紫星见她完全不认识“逍遥子”地容貌,更加确定了此女绝非妲己,当下忙道:“贫道乃云游仙人,路过此地时,听闻小姐琴声,一时技痒,故而前来相和。此番失礼之处,还望小姐见谅。这也是机缘一场,请小姐为今日之事守秘,休要告诉任何人。我这便离开此地。”

    这美女虽是绝色,但他的后宫已经有了不少绝色美女,个个都是真心相待,感情弥足珍贵,所以也不想在这方面再增加“编制”了。况且这邑姜还牵涉到他对付阐教与西方教的计划,所以不能打草惊蛇。至于那些疑问,就算要深究,也可另行探听,没必要在这里直接面对着陌生女子。

    女子本担心他用心不良,听他自称仙人,并非有歹意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如今见他作势要走,连忙喊了一句:“仙长请留步!妾身尚有一事相询,若仙长能相助解惑。妾身必会为今日之事守秘。”

    张紫星迟疑了片刻,转头问道:“小姐有何疑难?”

    那女子问道:“请教仙长,如何会操演《幽居》、《游春》二曲?”

    其实这也是张紫星对她的疑问。但目前张紫星是回答,而非提问,总不能说我从几千年后来,剽窃了大量的前人之作,区区二曲,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张紫星含糊地说道:“此二曲乃我一故友所赠,似是他的一位友人所著,具体也不知明细。”

    女子摇摇头,叹道:“仙长。如何欺我弱女子无知?此曲分明乃家父所著,又怎么会是你的友人?只是不知仙长如何得知二曲?”

    家父?张紫星暗道可撞到枪口上了,正要搪塞,忽然猛的反应了过来:《幽居》、《游春》明明是东汉末年著名文学家蔡邕所著!难道这女子……太荒谬了吧!

    “令尊表字可是伯喈二字?”张紫星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女子果然大震,惊问道:“你如何知晓?莫非你也是……”

    “也是”?你才是!张紫星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赶紧问道:“小姐,请恕我失礼,请问你芳名是否一个琰字?”

    “天可怜见!”那女子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仙长果然是与我同样遭遇之人,这世间皆谓我乃太公之女邑姜。何人曾知昭姬之名!”

    昭姬!真地是蔡琰!怪不得有这么深的琴艺造诣,远非妲己的水准所能相比。

    张紫星再次陷入了混乱中---莫非是碰上了时空管理局的周年纪念活动,怎么又送了一个过来!而且还是她!

    蔡琰就是蔡文姬,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学家,原本字昭姬,是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后为避司马昭地讳,才改为文姬。蔡琰的父亲蔡邕精于天文数理,妙解音律。她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

    但这样一位才女一生的命运,却是极其悲惨,最早曾远嫁河东卫家,不到一年,丈夫病死,夫家嫌他克死丈夫,才高气傲地蔡文姬不顾父亲地反对,毅然离开卫家回到老家。后蔡邕因董卓之事身死狱中,董卓死后,军阀混战的局面形成。羌胡番兵乘机掠掳中原一带,在“中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纵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入朔漠,回路险且阻。”地状况下,蔡文姬与许多被掳来的妇女,一路受尽凌辱磨难,被掳劫到南匈奴,嫁给匈奴左贤王,饱尝了异族异乡异俗生活的痛苦,却生儿育女。十二年后,被曹操赎回中原,许给董祀。董祀比她年轻,对她并不好,后来董祀犯下死罪,她不惜冒着严冬,蓬跣足前去向曹操求情,终于使董祀得以赦免,最终夫妻一同隐居山林,倒也算得了善终。

    如今这位大才女居然和他一样,穿越来到了封神世界!无怪张紫星如此吃惊。

    张紫星心念电转,联想到了许多事情,问道:“蔡小姐,你如何会在这西岐?据我所知,姜子牙是突然有你这个女儿地,不知道你怎会成了邑姜?”

    蔡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眉目中愁色更浓,显得惆怅无限,惹人怜惜。

    张紫星知道她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当即搬来两把椅子,与她一同坐下,说道:“小姐休要担忧,此地已被我布下奇术,除你我二人外,余人无法得知这小居内的声息,小姐请放心讲来。”

    蔡琰的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仙长身怀仙术,逍遥自在,遨游四海,怎比妾身这弱女子,只能任人摆布,若非与那位大神圣立下重誓,姻缘之事不得用强,否则只怕连这身清白都保不住。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张紫星却注意到了她地用词,大神圣?很有可能是玉虚宫的那位吧……但以元始天尊的老谋深算,又怎么会派蔡琰这个不完全听话的“棋子”来担当这美人计的实施呢?为什么不像西方教那样,派个善于蛊惑的女仙来?

    “我道号逍遥子,小姐就叫我先生即可,那仙长之称听起来怪别扭的。”说到“先生”,张紫星不由回忆起当年与商青君相识时的温馨时光,目中不由露出温柔之色。

    蔡琰点点头,问道:“先生可曾听闻命外之身?”

    对于这四个字张紫星可不陌生,他已经数次听那些圣人说起,而且事到如今,他也自认是个命外之人了。

    蔡琰长叹:“正是这命外之身,使得我身不由己,来到此地;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位武王姬,才执意想要娶我为妻,以定天下大势。”

    原本今天给张紫星带来的惊讶已经够多了,如今还是难免再吃了一惊。

    PS:近来每天都在延长时间多写一点,力求将上月地感谢章完成。今天晚些时候可以先奉上5000。

    由于时间太紧,平时书评区大都由老婆大人抽空管理,点点无暇多看。至于情节方面,难免有个人分歧,对此点点不作任何评论,一切请慢慢看来。

第四百一十二章 文姬拜师脱险地(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据说蔡琰所说,那一日,她本在家中抚琴,忽蓝光大盛,随即不省人事。醒来后,已身在玉虚宫中,那位“大神圣”元始天尊说她有命外之身,故而来此异界以应杀劫。

    而蔡琰穿越的“祸根”,却是张紫星曾在碧游宫说的一段话:八百年后,周室衰微,大权旁落,诸侯之国互相征伐,战事不断。三百余年中,有五方之霸相继而出。再过两百余年,周室不存,天下当有七国之雄并立,最终有一国名秦,灭六敌而大胜,一统天下。然天下方定二十余年,战事再起,秦国溃灭,有楚汉二雄争霸,最终汉胜楚灭,天下方定,大汉当有四百年之运。

    这段话本是当年他游说通天教主之用,却不知为何被元始天尊所知晓。元始天尊听得他居然能精算至一千多年后的情景,十分惊讶,故而估算出这“逍遥子”极有可能为这千余年后之人托生而来,故有命外之身。虽然当初六圣算定周兴商灭,但若有此把握后世的命外之人相助大商,亦恐气运生变,从而影响大局。

    在某种具有时空之力的特殊法宝的帮助下,元始天尊不惜折损混沌之力,施展秘法扭曲时空,将逍遥子所算定年代之后的一位根性灵气极厚之人摄来,成为认为制造的命外之人,以抗衡大商命外之运。他本可以摄来更靠后年代之人,但由于此等秘术过于逆天,那特殊法宝又不完整,而且还极耗力量与灵气。故而选择了临近三国初期的汉末,也正好在张紫星所预测的年代之后。此术完成后,作为代价,昆仑山地所有仙草仙木都失去了灵气,枯萎下来,无法再生。而且那件特殊的法宝昆仑晶玉,也不受控制地远遁而去,后辗转反复,又落在了张紫星的手中。

    张紫星想来想去,暗呼侥幸,元始天尊似是通过某种法术听到了他与通天教主在碧游宫的一段对话,但幸亏只是这一小段,若是能多听一些。元始天尊必当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和截教的一些计划,当然,若是元始天尊知道他是天子,在黄河阵时也不会那样对他痛下杀手了。

    其实。这种巧合地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来自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都乃圣人,身具混沌之力,修为不相伯仲,碧游宫又是通天教主的地盘,得大神通护持,所以元始天尊尽管有昆仑晶玉与碎星锥上一丝血迹为引,但竭尽全力,也只能看到这一小段。

    元始天尊可谓机关算计。还曾向蔡琰印证过此段话的真伪,现和历史居然丝毫无差,不由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张紫星当时只是想长话短说,又不欲太过语出惊人,所以只说了一千多年以后之事。实际上,他却是几千年后的人。

    说起来,这位蔡文姬也算是倒霉。之所以她会被“系统”评定为“根性灵气极厚”之人,最大的原因还是在那张家传的焦尾琴上。焦尾琴是蔡邕从火堆中抢下一块被烧着的梧桐木制成,传为佳话。而这焦尾琴在这个世界地“后世”却是一件有灵性的灵物,蔡琰在弹奏时正好引起了某种共鸣,结果被那蓝光选中,来到了这个仙人满天飞的“前朝”。

    元始天尊对“弄”来一位女子,也十分惊讶,但蔡琰的随后被迫展现出地“才能”让元始天尊大为满意。那些远超时代的军械,比之逍遥子所在的商军一方,要先进得多。蔡琰其实也是没有办法。她是个聪慧的女子。知道若不彰显出自己的价值,只怕难有活路。她本来并不通军事。但胜在博览群书,家中有四千多卷藏书,里面记载了各种知识,包括军械、冶炼等,她靠着超强的记忆力,也能默写出一些来。不过,蔡琰还留了个心眼,只提供了一些军械图纸,而没有将那些兵书之类的默出来。

    张紫星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周军中能出现一批超越时代的冷兵器,却再也没有更加往后年代的先进东西,原来他还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些军械、冶炼之术所出现地年限,都在三国时代以前!这样看来,对于西周可能隐藏的先进武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蔡琰在陆续提供军械等图样的过程中,从身旁童子的口中也了解到了自己所在的是什么样一个年代。虽说在她所处的朝代中,也有不少仙人的传说,但像如今这样身临“仙境”还是第一次,而且在这个时代中,仙人、妖魔几乎处处可见,而那位玉虚宫中,将她施法摄来地道人元始天尊,有圣人之称,身具无上神通,似是仙人的最高层次代表。

    原本在蔡琰的时代,对神仙还多有敬畏之心,但她是兰心惠质的女子,并非那等愚夫愚妇,如今见得这些仙人、圣人的嘴脸多了,却也生出另外一种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大胆设想来,直至元始天尊不顾她反对,命姜子牙将她前往西岐,意欲许配周武王姬后,这种设想更加强烈。若不是蔡琰机敏过人,未雨绸缪,在当年就曾与元始天尊达成誓约:姻缘之事不得用强。很可能如今已清白难保----在这些仙人的控制下,就算是想死都难。

    元始天尊让蔡琰来到西岐面见姬时,蔡琰暗忖可以脱离玉虚宫这个桎梏之地,加上对这位历史上有名的明君周武王也有些好奇,故而也有些心动。但出于谨慎,还是强调了那个誓言,元始天尊哪知这等小女子心思,又考虑到她命外之身的关系,所以答应了下来,只是暗命姜子牙促成此事。

    蔡琰来到西周,与姬接触几次后,凭着敏锐的直觉,现此人外表忠厚。内心城府却是极深,且贪功好利,权欲心极强,绝非史书上所载地明君形象。所以在接触几次后,便避而不见。姬本被蔡琰地容色与才华所倾倒,惊为天人。但由于蔡琰态度冷淡,而同时那乾达婆又巧施手段,极具媚惑之力,故而也渐渐来得少了。

    然而,在姜子牙向姬透露,蔡琰乃“命外之身”,娶之可使天下更加稳固时,一心大业的姬才忍痛舍弃乾达婆那等娇媚识趣地女子。转而对蔡琰展开了努力的追求。蔡琰避无可避,只得推说自己在研究新的军械,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无暇见客。实际却是在冥思苦想如何摆脱姬,甚至是逃离西岐。

    蔡琰的解释,也使得张紫星心中地许多疑团一一解开,至于投石车,也是蔡琰的近来为那个借口而交出的“成绩单”。

    蔡琰说完,忽然跪倒在地,泣道:“先生,我虽不知先生具体来历,但从先生识得妾身与父亲之名可看出。先生必与妾身一般。因某种奇遇从后世而来。先生身具仙术,精通琴理,与妾身也算有知音之缘,恳请先生施展神通,将我送回所来之处!妾身感激不尽!”

    送回去?如果有这本事,俺还想带着老婆一同逃回二十四世纪去呢!张紫星一阵苦笑:“小姐有所不知,我法力微薄,怎么比那身圣人所具的大神通?再,就算我能将小姐能回到原有时代。也不忍为之!”

    “小姐有所不知,我所来之时,还在小姐之后,对于小姐的事迹也有所耳闻……”张紫星将历史上蔡文姬悲惨的一生说了出来,若是这个世界当真按照原本的“规则”地展下去,那么只怕这位才女的命运也难以有所转机。

    新婚丈夫病故!被匈奴掳劫至异域凌辱十二年!蔡琰听得如遭雷亟,身躯不由颤抖起来,这段经历,听起来都令人颤栗,更何况是将来要生在自己身上地事情!

    这位先生所说的当非虚言。因为在她来到这里之前。河东卫家就曾上门求亲,父亲蔡邕正在考虑之中。如今听得此言,方知这原来是自己悲惨一生的开端!一时间,蔡琰只觉天旋地转,也不由哭泣起来。

    张紫星看得不忍,说道:“小姐休要难过,你被神通摄至此处,随后的那些事情也不会生,倒是一场机缘。不知道小姐有何打算?”

    蔡琰毕竟内心坚强,渐渐停下了抽泣声,说道:“我不欲嫁那武王姬,想要逃离西岐。但我举目无亲,若是逃往深山,又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生存。恳请先生仗义相助,将我带至朝歌安置。”

    张紫星好奇地问道:“小姐自后世而来,当知历史。大商终为西周所灭,周武王成就明君之身,商纣王暴虐不仁,兵败**而死。为何小姐愿意去朝歌?莫非有助纣为虐之心?”

    蔡琰擦去面上泪水,说道:“先生何必相戏!史书记载未必全为真实。孔圣人的弟子子贡就曾言: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尽归焉。此间罪名,大多为后人多强加。善恶之分,亦取决于成败之分。如今我也听闻过大商的事迹,那天子立三书、造奇物、废殉葬,赦苦奴,平定东夷犬戎,可谓不世明君,比之这为周武王,不知强盛了多少倍。那大商兴办私学,推广育人之道,我欲往那私学处为一先生,一来可避开此难,二来也可糊口。”

    张紫星听得蔡琰居然有这样的见解和打算,不由暗暗佩服:蔡琰才学见识过人,亦知史书是由胜利所写,撇开这个世界不谈,历史上纣王的暴虐之名,多为后世统治阶级为政治需要而强加于之,实是一桩冤案。

    “先生,请恕妾身直言,那天子所著之书,所行之策,皆乃后世之物,莫非是先生暗助?”蔡琰见他沉吟,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忽然心中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惊人的可能,不由一震,脱口而出:“或先生就是……”

    “就是什么?”张紫星目光闪动,直落在蔡琰美丽的面庞上。

    蔡琰低下头去,不敢对视:“妾身不敢妄言……只请先生相助离开此处。”

    张紫星知道蔡琰已经猜到了什么。心中暗赞这才女果然心思敏捷,只怕比之商青君也不遑多让,当下开口道:“你一介纤弱女子,纵往大商,也难以生活,不若留在此处。以你命外之身,可深得姬宠爱,届时西周大兴,还可为皇后之尊,母仪天下。”

    蔡琰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如今天子英明,妲己被废,与我所知史实已大不相同。商周之战胜负未定,何来国母之说?况且妾身素不喜权势富贵,勾心斗角,只求一处僻静的安生之所。将心中所学尽传于可用之人,足慰生平。”

    不喜权势富贵?张紫星听出蔡琰地话隐隐是在向他表露另一层意思,不由微笑:“小姐见识非凡,又淡泊富贵名利,让人钦佩。不过,小姐似是多虑了,我所来之时实在小姐之后,所学之术当数倍于小姐,况且我原本也是命外之身。所以纵然你往大商,也不会如在西岐这般被人软禁利用……”

    蔡琰被他说破心思,俏脸不由一红,但更多是震惊:从此人刚才地言谈和语气看来,似是已经默认了一件事。莫非真的是他?身为天子,居然敢孤身犯险来此?

    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长身而起,说道:“有人正往此地而来。我且收了法术,隐身一旁,请小姐代为守秘。”

    蔡琰点点头,朝他施了一礼:“先生请放心。”

    张紫星收起紫罗迷障,将身一晃,化作一阵清风,潜身一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蔡琰的“父亲”姜子牙。

    姜子牙前来的目是为了尽早助姬“成事”,在对“女儿”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后,蔡琰低下头。轻声道:“丞相请容我仔细思量。三天之内,必给丞相一个答复。”

    姜子牙一听她并非平日那种坚决地语气。只道那未来天下的皇后娘娘之位已让蔡琰心动,故而口气松动,当下也不再紧逼,暗自欢喜地离开了小居。

    姜子牙一走,蔡琰忽然对现出身来的张紫星扑通一声跪倒:“先生请救我性命!”

    张紫星已猜到她是故意将自身的处境逼到最后一步,笑道:“方才姜老头也说了,未来你可母仪天下,怎生还要我救命?”

    “此番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先生不答应带妾身离开此地,妾身唯有自绝于此。先生也劝说妾身不要返回自己所在地时代,以免一生不幸,如今先生莫非忍见妾身死于非命或是再痛苦一生?”

    张紫星暗赞她辩才出色,笑道:“有皇后做还叫一生不幸?天下也不知有多少女子眼巴巴地盼望这种不幸呢!”

    蔡琰知他是故意调侃,自己却无法这般轻松,说道:“先生,妾身若是被姬强娶,对先生的大业也有一定的妨碍,先生救我离开,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张紫星听得蔡琰已隐晦地言明了他的真正身份,暗暗点头,只是含笑不语。

    蔡琰见他如此,心中也有些着急,说道:“琰儿自知资质平凡,才疏学浅,若是先生不弃,琰儿情愿……”

    说到这里,蔡琰忽然迟疑了一阵,没有接着说下去。张紫星心中一动,这美女连称呼都改了,下一句莫非是以身相许?

    说句实话,张紫星对于蔡文姬一直有种特殊地“情结”,以前在二十四世纪的学生时代也曾幻想过,如果能制造出时光机器,回到古代,要怎样大展拳脚,娶得娇妻美妾……殊不料,最终却回到了这个神仙满天飞的封神世界。

    在他的臆想中,三国时代所占比例最多,而三国中他最心动地美女不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而是这位才情天纵,遭遇凄切地蔡文姬,第二个则是那位有“洛神”之称地甄宓,如今见到这“活生生”的蔡文姬,难免有些遐想,听得蔡琰说出如此之语,不由心跳加速起来。

    若是蔡文姬无意倒还罢了,如今却是送上门来,岂能错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宫反正已经不少了,多这一个蔡妹妹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吧,回去大不了被碧霄、邓婵玉之流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折腾一番,最终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还是可以顺利地再拥有这样一位才女的……

    就在此时,蔡琰的下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先生才学远胜琰儿数倍,若是不弃琰儿愚钝,琰儿情愿拜先生为师,尊之一生。”

    张紫星伸出地手顿时僵在空中,拜师?搞了半天,是自己摆了个乌龙!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饶是张紫星脸皮已经练至刀枪不入的程度,也难免一红。

    最终,张紫星还是将手伸了出去,扶起了蔡琰,叹道:“也罢!你已知我身份,我也不能将你留在此处,若要下杀手灭口,又怎忍心为之?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门下弟子。”

    蔡琰大喜,又重新施了拜师大礼。

    这美女本是玲珑心,做出楚楚可怜之状,怯怯地问了一声:“老师,徒儿既已拜师,您当不会牺牲徒儿施美人计吧。徒儿真的不想做西施,还是速速再徒儿离开此地吧。”

    张紫星见这徒弟的思维居然还窜到自己前面去了,一出言就把话堵死,不由笑道:“你倒算计周全!放心,我对自己徒弟一向护短,绝不会陷你于险地不顾。美人计是不会的,不过,就算要离开,多少也得给姬留点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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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老子朝歌访逍遥

    当晚。张紫星就带着蔡琰回到了朝歌。

    初见蔡琰时。张紫星的一众后宫美女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夫君前往西岐探查邑姜真相之事。结果把邑姜拐骗到手了。

    邓婵玉瞪大了眼。说了一句:“夫君。你也太狠了。要霸西岐的地。要砍姬的脑袋。还把人家老婆给偷了过来……”

    碧霄立刻替邓婵玉补充性地对某人夸了一句“有前途!”。还特意走上前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以资鼓励”。

    蔡琰早在途中就见过了他的阵容。还听说了自己有多位师母。如今见到这些师母个个相貌绝美。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与老师恩爱异常。行为还好生大胆。也偷偷放下内心深处的一丝担忧。露出微笑。

    张紫星自是郁闷不已。要说真的拐上了手。倒还罢了。偏生是收了作徒弟。这岂非是比窦娥还要冤枉?蔡琰赶紧以弟子之礼参见了各位师母。众女这才知道他委屈的原因。但不少人却露出了古怪之色:莫非是日出西山?怎生猫儿不偷腥了?

    更有如碧霄之类甚。还将蔡琰拉到一旁。嘱咐了一通注意事项。并给了一面玉符类的法宝。说是如果碰到色狼骚扰。可立刻捏碎。师母自会前来演绎倚天屠狼记。邓婵玉近来与碧霄走得甚近。还提出了对这位姐姐提出了“用剪刀更顺手”的建设性意见。听得张紫星毛骨悚然——收徒本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却愣是被说成了这样。

    不过。张紫星在来之前也和蔡琰商议好了。不能透露来历之事。蔡琰深知这位老师身具至尊之位。不容有失。再说就算是她说出去。也没人信。当下了个重誓保证不泄露秘密。

    就在这时。张紫星接到报告。外有一位玄都道人。求见国师逍遥子。

    张紫星吃了一惊:玄都道人?是玄都**师。还是……

    张紫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这位玄都道人请到一处静院。然后以逍遥子的形貌前往相见。

    见到这玄都道人时。张紫星一震。随即命从人尽数退下——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来到不是玄都**师。而是八景宫圣人老子。

    张紫星恢复了真面目。对老子施礼道:“见过圣人。圣人若有事。只须传唤一声。我自会前往八景宫聆听教诲。何须亲来此地。”

    老子微笑还了一礼。并没回答。张紫星知道在这个时候老子有所顾忌。也知趣地不在这方面多谈。问道:“不知圣人今日来朝歌。有何见教?”

    老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贫道近日心中有惑。还请陛下为贫道开解一二。”

    张紫星心中一动。笑道:“圣人好生说笑。我乃凡俗之人。一介蝼蚁。何德何能。居然有本事为圣人解惑?”

    老子摇头道:“陛下何必过谦。你若是蝼蚁。那圣人以下。无不是蝼蚁了。”

    “不正是这样么?圣人以下。届为蝼蚁。说句得罪圣人的话。在天道之中。万物生灵皆是蝼蚁!即便是圣人……哼哼……”

    虽然张紫星未说完。但老子还是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皱眉道:“陛下素来气度非凡。为何今日有失态之状?”

    张紫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圣人。可知先天异宝打神鞭之事?”

    老子微惊。颔道:“此乃一桩大隐秘。不料陛下居然知晓。打神鞭乃先天奇物。逢大浩劫时。方应劫而出。以定最终乾坤之数。若是时机不至。平日就算是特意去寻。也无法得其全形。陛下有此一问。莫非是那打神鞭已经出世?”

    张紫星点了点头。并说出了那天、地、人三位之数的事情。老子惊容更甚:“想不到杀劫竟然引打神鞭出世!看来此番浩劫不仅是人道之劫。同时也是三界之大劫!想当年。妖魔争战、不周山引天地塌陷之时。打神鞭都未曾应劫而出。如今却在此时现世。只怕此番浩劫翻天覆地。还远在我等想象之上。最终虽仍是天道重列。定位封神。但其间的变数和损伤却是更难以预料!”

    张紫星忙问道:“莫非真要死足够的人。才能使某一位地劫难完成?”

    老子摇头道:“这浩劫绝非普通争战或生死之数这么简单。死伤绝对是在所难免的。而且三界之势还要达到某种平衡。若不能达到。则战祸不断。无法遏制。只是要如何平衡。纵是圣人。也不得而知。”

    张紫星心中一沉。忙问道:“可有阻止之法?”

    “天道大势如此。如何能阻止?既是浩劫当头。唯有应劫而已。”老子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观陛下于这等生死之道尚有执着。故而如此苦恼。天道之中。造化无尽。万物生生不息。天道重列。难免有生灭盛衰之变。陛下乃灵慧之人。见识非凡。远在寻常仙人之上。为何反倒如此介怀?”

    “因为我是人。”张紫星直视着老子。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仙人。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不能与你们这些圣人或是那些境界高深。能漠视生命的仙人相比。我并不喜欢当什么所谓地救世之人。但我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在所谓的天道需要下。灰飞烟灭。不存于世。哪怕自己能安然无恙地在一旁苟且偷生……我也曾想过用奇谋要扭转这个大势。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以为一切都在掌握的时候。却是失败了。败得相当彻底。我想请教圣人。若是以你那混元之身。重开地水火风的莫大神通。可否有方法避免三界生灵涂炭?”

    老子沉吟良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陛下所用的奇谋。是否人界之事。但由人为。然后将人仙之战分而行之。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去西周。以完人界之战?”

    张紫星微微一颤。不料自己的谋划被老子猜出。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听闻此乃诸圣之议。又与我有何干系?再。我不过是凡俗天子。哪有如此大的本事?”

    老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我虽不知你是以何计促成此事。但此番人仙之战分开。必是你的谋算!莫要忘了。当日你在我八景宫。曾以那般奇物示以灭世之心。若是我法眼无差。那等玄奇之物。并不属于道术或法宝范畴之内。此刻人界之战已尽由人为。如果你施展那等奇物。莫说是西周。就算要灭世。也足够了。”

    张紫星见老子话已至此。心知对方已窥破计谋。但还是没有直接承认。只道:“圣人放心。我既已经应允于你。便绝不会再有那等极端之心。也不会用那物对付西周。”

    “陛下悲天悯人。有拯救生灵、平息战祸杀劫的大决心。可称大善也。贫道自是相信陛下不会偏激灭世。说来当日八景宫中。贫道终是算差了一筹。被你这位道友所算。但陛下也休要欺我。但你既然能造出那等奇物。难道就不能造出其余相类之物?贫道敢断言。大商暗藏地奇物。可将西周瞬间击溃。陛下以为如何?”

    张紫星不动声色地笑一声:“纵使不用任何奇物。我也能如此。圣人可否相信?只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人界之劫乃至三界之劫始终无法停止。若是杀劫不止。我灭西周。灭诸侯。难保远方异族不生变。就算灭异族。难保大商内部不生乱。旷日持久。天下终是劫难不息。无法停止。莫非真要灭世以应杀劫?”

    老子听他说到“不用任何奇物也能击溃西周”时。目中飞快地掠过惊色。更加确定了自己地想法。当听到后面的话时。却喟叹不已:“灭世当不可能。但届时杀祸劫难。生灵涂炭亦是难免。我奉劝陛下。还是暂不要以雷霆手段改变目下之势。尽量使死伤劫难尽数就在商周之战中完结。届时亦是功德一件。至于那伤亡折损。陛下当以平常心对之。”

    张紫星想到当时在碧游宫中。通天教主也是如此劝说。不由苦笑道:“若能以平常心相对。我也不用如此焦躁不安了。老子摇头叹道:“陛下资质非凡。智谋无双。竟能使一众圣人、乃至杀劫大势俱在谋算之中。目下虽修为倒退为真仙。但实际地力量只怕已至玄仙之境。如此机缘资质。假以时日。再得妙悟地话。就算能一举证得混元大道。也并非不可能。”

    张紫星不曾想自己地修为奥妙也被老子隐隐窥破。不由暗暗佩服:这位八景宫圣人果然厉害。实力堪称六圣之。

    但老子令他吃惊的话还在后面:“圣人以下。贫道曾见过多位顶阶玄仙。其中。以当年地东皇太一资质最高。但太一过于执迷权欲。执迷力量。心境却落下乘。更兼不识大数。最终身死五仙山。如今你那位兄弟孔宣地资质根性也是极高。且性情淡然。容故不惊。修为深湛。又有混沌钟在手。实力还在天帝二尊与三师弟徒多宝道人之上。堪称玄仙第一人。但与之相比。贫道却看好陛下能更快地突破那至高之境。成为当世第七位圣人。但若想成圣。当灭无明!陛下若能放下心中执念。修为境界必当突飞猛进。实力骤增。若是放不下。实力想要寸进。也是难上加难。更毋论是成圣了。”

    第七位圣人!老子竟然这么看得起他!

    放下那执念。就能实力大进!放不下。则难以寸进?

    张紫星一颗心飞快地跳动了起来:放下执着。漠视天下生死湮灭?自己做得到吗?

    他竭力压下心头的矛盾。问道:“多谢圣人提点。但圣人还没回答于我。若是以圣人之身。当如何破解此番浩劫?”

    老子见他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不由暗暗摇头。答道:“好叫陛下得知。此等大势。纵是圣人。也无从破解。天地之间。若论此能。也只有老师鸿钧一人了。”

    鸿钧!张紫星心中一动。他曾从通天教主所透露地消息判断出。这位三清之师。道祖鸿钧应该是天地未开、虚空未分之际的宇宙本始状态。在“盘古”爆炸。分出星辰万物之后。先凝聚成的智慧生命体。他所代表的。当为整个宇宙大势。或说。他本身就是至高无上的“道”。

    张紫星小心地问道:“敢问圣人。那紫霄宫在何处?可否指引一二?”

    “陛下想必是从通天师弟处得知老师仙府之名。难道三师弟没有告诉陛下。那紫霞宫乃是老师所开辟地一处单独的乾坤所在。并非在三十三天之外?”老子提到鸿钧。面上流露出自内心地敬畏。“老师若是有事相召。紫霄宫大门自会出现。若是老师不想见。就算是圣人也无法觅得踪迹。就算陛下遍寻三十三天之外。也是无用。”张紫星闻言不由颓然。老子说道:“贫道今日前来。本担心陛下鲁莽行事。或以奇器毁灭西周。如今看来陛下已知晓天数。倒是贫道多虑了。陛下切记。此番人界胜负倒是其次。关键在于那天、地、人三位之劫。”

    张紫星点点头。又问道:“圣人。你是否会受阐教之邀前往诛仙阵相助?”

    老子微笑道:“有陛下之谋算。纵使贫道有心出手。也当为那太清令牌所限。陛下算无遗策。又何必担忧?”

    “依天地人三数来看。玄道之战。唯恐未必能因诛仙阵而终结。若是还有与截教对峙之时。圣人是否会相助元始天尊?”

    老子答道:“我应二师弟在先。虽有太清令牌之事。却终是难免相助二师弟一次。此事不容翻悔。”

    “那么。一次之后呢?”张紫星毫不放松:“是否还会相助?”

    老子沉吟道:“届时自由机缘命数。”

    张紫星听老子答得含糊。知道他心中始终没有完全放弃帮助阐教地念头。心念电转之下。在获得了老子守秘地承诺后。将蔡琰唤来。并说出了元始天尊所为之事。

    老子大惊:擅自动用大神通扭转时空。制造一个“人工”的命外之身。实是沾染了莫大地因果。危险之极。虽是圣人之身。也无法完全摆脱。除非能借助这命外之人获得相当程度地虔信之力。方能洗脱因果。不过据老子说。蔡琰身上地命外之气十分微弱。与他完全无法相比。作用相对也要小的多。甚至在圣人地程度看来。并不值得如何重视。

    张紫星这才知道。元始天尊将蔡琰派往西岐为后。不仅是为了阐教将来的气运大势。也是为了能洗脱自身扭转时空沾染的因果。

    老子联想到元始天尊在八景宫对自己的质疑的传声。又看看蔡琰。终是长叹了一声。随后一指蔡琰。一道白光将她包裹住。寰转一圈。方才淡去。

    张紫星这才知道。原来元始天尊多留了个心眼。为防万一。在蔡琰身上设下玉清印记。不仅有防护之效。而且只要现异状。无论她在何处。都能查知。此印记相当隐秘。又有混沌之力。除非同是圣人出手。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之消除。

    张紫星不由暗呼侥幸。若非老子出手。还不知有此门道。若是被元始天尊找上朝歌来。继而识破在西岐的布置。还会有大麻烦。

    张紫星又谢过老子。老子朝他点点头。并不多言。只是长叹一声。径直而去。张紫星也没有问老子为什么在当日六圣齐聚八景宫时没有揭破他。有些事。并不需要刨根问题。彼此之间有股朦胧地默契反而更好。

    虽然不知道老子最终的决定如何。但张紫星可以肯定。老子相助阐教之心。已经与原著那种坚决的态度大相径庭。也算是为通天教主未雨绸缪吧。

    一听到只有鸿钧才有办法破解那个能让打神鞭出现地打劫。张紫星就不由生出有心无力地感觉。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五色面具:当年送这玩意儿的。莫非就是那位老大么?

    这面具与他地脸皮等若已结为一体。如若无物。平日就是睡觉戴着都没什么感觉。取下来反而觉得不舒服。尤其是他学会通天教主所传地清心诀以来。对这面具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感应。似乎还能感觉到所传来一股奇异地淡淡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当时他在山河社稷图中炼化六品莲台时。似乎也起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作用。正因为如此。他才能顺利地以清心诀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最终获得了新的力量。

    他当初曾怀疑这面具是几大圣人中的某一位所赐。但随着他与六位圣人的逐一接触。以及旁敲侧击的试探。感觉不像是其中的任何一人所为。以那等轻易施为。就能将原本的五色面具改变成如此奇效之物。恐怕那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当时那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刚才倒是一时没想起来。要不把这面具给那位“李道友”看看。再假托鸿钧老大之名。让他设法去化解杀劫或是为难阐教?不过老子也说了。圣人对这杀劫亦无能为力。再那位鸿钧老大可不比这些普通的圣人。不能轻易招惹。说不准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就被灰飞烟灭了。

    三天后。西岐城。

    翘以待的姬终于得到了姜子牙所转达的。“邑姜”的答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danc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一十四章 殷洪末路

    邑姜的决定是。可以答应姬的求亲。但是姬必须做到两件事情。第一是她要身为正妻王后。将大婚昭告天下。第二是姬必须断绝与乾达婆的一切来往。

    这两个要求并不难办到。姬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虽然姬心中对乾达婆有些不舍。但他向来就是看重大业之人。若非乾达婆身怀仙术。又有大背景”。他甚至愿意当着邑姜的面将乾达婆杀死以明心志。

    在定下婚事后。姬决定在兵出岐山的前三天迎娶邑姜。一来用君王的喜庆之事振奋士气。二来也借这位“命外之后”的特殊身份。暗昭西周即将一战奏功。取大商而代之。

    然而就在姬宣布婚期的第二天。邑姜忽然平白无故的失踪了。而且毫无征兆。把姜子牙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姬听闻消息。急急赶来。西岐部暗探几乎搜遍了西周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邑姜的踪影——事实上。这位邑姜就好比当初那位“兜睨丸”一样。已经换了个面貌。就算走在姬面前。他也不会认的。

    姬差点想破口大骂姜子牙。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丢了?自己这个武王才宣布大婚。新娘就失踪了。到时候脸往哪儿搁?岂非成为天下笑柄?

    风蠊最为镇定。在问清楚邑姜的情况后。进行了一番冷静的分析——邑姜答应了姬的求亲。即将身为西周王后。不可能会自行离开。况且邑姜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离开。也无法躲过部的耳目。这样看来。邑姜必是被人所掳。弄不好还遭了毒手。

    风蠊认为。姬才一宣布大婚。此人便下手掳劫。其人很可能一直潜伏在西岐。否则消息不会这么灵通。而这人的目的也很可疑。若说是朝歌派来破坏大婚的、影响西周士气的话。有些勉强。因为这样只会加深西周的愤怒。给予天下以话柄。况且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那此人破坏大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他(她)能的到什么好处?从将邑姜无声无息“蒸”而不被遍布西岐的部暗探察觉的手段来看。这“凶手”极可能精通法术。绝非凡俗一流。

    风蠊的话虽然委婉而隐晦。但姜子牙与姬都听出来了。他怀疑的对象就是那位乾达婆。因为邑姜若是当不成西岐王后。最受益的人就是乾达婆。

    在风蠊的引导下。姜子牙和姬还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更深一层:应该说。邑姜失踪。最受益的。是乾达婆背后的西方教!

    姜子牙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大恨。同时为摆脱姬对他“无能”的指责。也竭力撺掇姬将乾达婆拿下问罪。两人这么一说。姬也越想越有可能。当即亲率甲士将朝乾闼婆所在的府邸包围了起来。

    乾达婆莫名其妙。听的姬的来意后。自是矢口否认。在风蠊好意的“劝说”下。两边越闹越僵。乾闼婆对姬的态度也是暗暗恼怒。她本西方教八部众乾闼婆部之长。受教主准提道人之命。来到西岐以媚术诱惑姬。为西方教争取更大的利益。在她内心中。本是不愿意屈身于这凡俗之人。碍于教主命令和一干许诺。方才如此。虽以暧昧之意媚惑。但却未曾真正与姬有实质性的关系。使的姬更是心痒难熬。

    原本眼见姬就要上钩。她也可当上西岐王后。以完成教主的使命。谁知半路杀出个邑姜。也不知怎么的。这不懂情趣的女子忽然就将姬吸引了过去。还公布立其为后。乾闼婆正犹豫如何回去向教主交代。却碰上了这档子事。最可恶的是。这姬平日还浓情蜜意。如今竟是翻脸不认人了!

    姜子牙将乾达婆拒不认账。传令甲士将她拿下。乾达婆岂是束手就擒之人。当即施出法力。近前来的甲士纷纷倒的不起。乾达婆手中现出一道金光。朝姜子牙直飞而去。姜子牙避无可避。幸亏风蠊眼疾手快。手中白光大盛。挡住了金光。但风蠊似是修为远逊。当即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乾达婆见风蠊挡下一击。微露讶色。恨恨的看了姬一眼。也不再出手。一拂袖。飞天而去。转眼便无影无踪。

    姜子牙对风蠊大是感激。随即一口咬定乾达婆是畏罪潜逃。姬自知“邑姜”的重要性。也是大恨乾达婆因为妒忌而坏了他的大事。只有风蠊在一旁暗笑:这下倒好。两个美女都没了。

    邑姜在关键时刻的失踪使的原本阐教的计划尽数落空。姜子牙自是无法安坐。当即朝昆仑山玉虚宫而去。元始天尊本欲借蔡琰安定西岐之势。继而化解自己身上的因果业力。的知此事。自是震怒无比。元始天尊当即施展法术。搜寻玉清印记。却是一无所获。心知必有圣人插手。

    元始天尊在心中先排除了向来独善其身的大师兄老子与女娲娘娘。随后将闭关的通天教主也排除了出去。最后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西方教的两个最大嫌疑人。他却不知。真正的“凶手”却是第一个被他排除掉的人。

    元始天尊早知西方教欲借美人之计抢占未来气运。故而当日才将蔡琰派去。如今眼看蔡琰要挤垮乾达婆。登上王后之位。却被西方教来了这么一手!联想到西方教与阐教以往的那些恩怨。元始天尊更是愤怒。目前与西方教协定联手抗衡截教。还是以大事为重。暂时不宜翻脸。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看是否能在万仙阵中狠狠的坑西方教一把。以偿此恨。

    西方教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的知此事后。也认为元始天尊贼喊做贼。未免西方教日后占了西周的好处。故而提前难。将乾达婆挤走。二圣商议一阵。也觉的目前不宜将此事揭开。还是留待有机会时。再行报复。

    姬的大婚差点成了个闹剧。幸亏风蠊出主意。让姬紧急寻一女子。认姜尚为父。并化名邑姜。代替已经失踪的真身成婚。以免沦为天下笑柄。

    姬无奈。只的听从了风蠊的主意。心中自是郁闷异常。

    张紫星在朝歌的知这个消息。立刻告诉了蔡琰。蔡琰自是喜不自胜。因为她已彻底摆脱了那个“邑姜”身份的桎梏。在朝歌的这几天。是她回到这个神话时代以来。最开心的日子。那些师母们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又平易近人。极好相处。先前蔡琰还觉的生分。随后在碧霄与邓婵玉的带动下。渐渐变的大胆起来。

    更让蔡琰惊喜的是。在这位老师的秘密基的中。她见识到了自己前所未见的奇学。这才知道某人当初所说的“所学之术当数倍于小姐”还算是谦虚之语了。当下开始真正把张紫星当成老师来尊敬和请教。蔡琰是个极其好学之人。与商青君最为投契。两人大生相见恨晚之意。互为良师益友;在琴艺方面。也有龙吉公主这样的同好。有时候还可以客串一下这位师母的老师。一段时日下来。蔡琰渐渐忘却了离开父亲和“家乡”的哀愁与恐惧。面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随着姬“大婚”之期的临近。周军对大商动进攻的时间也愈接近。张紫星的调度已基本完成。眼下当是彻底扫除内部障碍的时候了。届时也好安心对付外敌。

    子洪近来在散朝后往皇宫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会带上亲手熬制的补品。张紫星自是来不拒。尽数喝下。反正这些小玩意儿。还不够无上魔体消化的。但再美味的东西。也会有腻的时候。又何况是这剧毒?

    这一日上朝。张紫星提出亲自往汜水关坐镇之事。却遭到了群臣的反对。相比干提出。目前战事迫近。四方皆有动乱之象。天子若是亲往西线督战。则朝歌无人主事。届时不好决断。亚相微子则建议张紫星借此机会立下太子。协助辅国。以免届时无法兼顾。众臣对微子的意见纷纷表示了赞同。

    但眼下有两位皇子。究竟立何人为太子?

    姜文焕早的了此刻身在汜水关的闻仲的吩咐。提出当立长为先。支持忠勇王子郊;而费仲等人则提出应立贤为先。支持平西王子洪。姜文焕言子郊当年虽有过错。却能以《罪己诏》自承其过。勇气和责任感都要远胜畏罪潜逃的子洪;费仲等人则以子洪年幼无知为借口。说如今的平西王智勇双全。有天子之风。况且要是论当年罪过。子郊还远在子洪之上。

    天子听闻双方似要牵扯出某段“弑母”的皇室秘闻。连忙严令双方再争论此事。只说早有决断。时机一到。自会揭晓。但却没有公布究竟立谁为太子。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看出。天子似是真的有所决定。故而眼下也不敢多问。

    面对着关系到自己未来的重要争执。子洪依然是恍若未知。只是低着头。恭敬的立在玉阶之下。一语不。看的众臣暗赞。

    当晚。张紫星正在御这位平西王又来送货上门。当即与云霄对视一笑。命子洪进来。

    子洪进入御:“皇儿且勿出声打扰。寡人这快完成了。”

    子洪当即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悄立在一旁。

    不久。张紫星完成了画作。自我欣赏的点了点头:“大功告成!爱妃可来一观。皇儿。你也来看看。”

    云霄起身。来到书桌前一看。当即露出惊喜之色。张紫星采用的是后世的写意画法。笔墨简练而粗放。着色不多。却使一位恬静、美丽而富有活力的女子跃然纸上。不仅惟妙惟肖。而且观还能感觉到“云霄”眉目间所含的淡淡情意。

    若说当年张紫星为姜文蔷等人画像时。还仅是出于超脑中所传输的画“技”。如今随着他修为境界的提高。已渐渐能将自身的心境与所想要表的感情融入画中。并展示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画“艺”。同时。这种“小技”的提升又能助他洗涤心境。平静思维。可以说与修炼互为补充。

    云霄心中赞不绝口。子洪也露出崇拜之色:“非是儿臣奉承。父皇画技。当称举世无双。若儿臣能习的一二。此生当受用不尽。”

    张紫星哈哈大笑。携着云霄的手坐了下来。显的十分恩爱。子洪知道父皇新纳了几名诸侯所献的美女为妃。十分宠爱。尤其是这位云妃。当下重新见礼。

    张紫星似是心情大好。对云霄宠溺的看了一眼。说道:“子洪。寡人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云妃已有孕在身。你快要当哥哥了。”

    子洪微微一震。赶紧向两人道喜。让他紧张的还在后面。从“父皇”和云妃的对话中隐隐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国师逍遥子已算定云妃所怀的。是一位皇子。而且有帝王之相。故而“父皇”已打算择日立云妃为皇后。

    子洪心念电转:怪不的白天在朝中。父皇那么肯定的说“时机一到。自会揭晓”。原来是这么回事!

    天子立云妃为皇后。然后云妃以皇后的身份产下小皇子。加上那逍遥子所断言的“帝王之相”。那么太子之位必将落在这位皇子身上。由于子郊与子洪出生时。母亲姜氏还不是皇后。再如今姜后已逝。所以如果天子到时立这位小皇子为太子的话。与天子当年被先帝所立的情形如出一辙。群臣也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子洪一念及此。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机。将那补品对云霄呈上:“儿臣恭贺云妃娘娘!此番娘娘有孕在身。自当滋补。如今正好请娘娘品用。”

    云霄看了张紫星一样。张紫星和她交换了一个眼色。颔道:“既是皇儿的一片孝心。你就不要推辞了。”

    云霄露出甜美的笑容。端过那玉盅。喝了几口。赞道:“平西王好手艺!好孝心!”

    张紫星笑道:“洪儿第一次送来之时。寡人还嫌他炖老了呢!如今果然长进不少!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你还是多喝几口吧。”

    云霄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子洪则在一旁与张紫星闲谈。的知这位父皇打算在几日后就公布重新立后之事。正好与那姬大婚事件一致。不仅有争锋相对之意。还可鼓舞士气。

    子洪瞥见云霄将那“补品”喝了大半。当即称有要事相告。想单独奏请张紫星。张紫星对子洪十分信任。示意让云霄会后宫等他。并命一干侍从关好门退下。

    “皇儿。如今众人已退。你有何要事。可速速禀来。”

    子洪展开仙识。现周围果然空无一人。暗暗施了一个屏蔽类的法术。放下心来。开门见山的说道:“儿臣想请父皇立儿臣为太子。”

    终于沉不住气了么?张紫星暗暗冷笑。面上却眉头大皱:“大胆!此事也是你自己能提的吗?还不速速告退回府。届时寡人自有定论!”

    子洪冷笑道:“定论?父皇何必遮遮掩掩!父皇的定论无非是要立那位云妃娘娘所生的皇子吧?”

    张紫星怒道:“寡人要立何人为太子。全由的寡人心意!你若再敢如此大胆。我便将你逐出朝歌!来人!”

    “父皇休要白费力气了。”子洪笑道:“此的已被我布下法术。外人无法听闻内中动静。儿臣也可以告诉父皇一件事。父皇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那位云妃娘娘方才喝下的汤中有剧毒。生死俱在我一念之间。只怕那位未来的太子皇弟是无法出生了!”

    张紫星大怒。起身朝子洪抓来:“逆子。想不到你竟如此狠毒!简直罪该万死!”

    子洪轻轻一避。就闪开了他的攻击。冷笑道:“父皇。今日云妃所饮之汤。与你平日所饮一般无二。父皇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如今你已身中剧毒。只要我一念咒。你就生不如死。再说。我已的仙人真传。你那区区修为。根本无法奈何的了我。还是省点力气写诏书吧!”

    “孽子!”张紫星露出暴怒的模样。作势欲要拼命。子洪口中念念有词。一指张紫星。

    张紫星根本就没中毒。也不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只好倒的呻吟。露出痛苦之状。子洪也没见过具体的毒模样。故而深信不疑。胆气大生。

    张紫星露出咬牙之状:“不孝逆子。究竟是何人派你而来!竟欲在此关键之时。颠覆自家江山!”

    子洪露出的意的之色:“我师门那位大神圣曾答应我。若是我能摄天子之位。便可助我大商击败西周叛贼。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伟业!我本乃大商苗裔。又不曾将天下送与外人。又怎会是颠覆自家江山?”

    原来。元始天尊还做好了这种“脚踏两船”的准备!打的倒是好算盘!若真让元始同时控制人界交战两方。那么是最后无论胜是大商还是西周。阐教都能获的最大的利益。

    子郊杀逍遥子。那番天印还有爆裂之能。若是成功。可拔除阐教的眼中钉“命外之人”;若是失败。身为皇子的子洪被逍遥子所杀。也可使纣天子迁怒逍遥子;哪怕同归于尽也再好不过。而子洪的目的更是直取皇位。严格的说。此番父子相残。也是大商皇族内部争斗。与旁人无关。为了杀劫。阐教可谓机关算尽。幸亏张紫星早有防备。使的元始天尊终究是枉费心机。

    张紫星骂道:“想不到你这逆子外表恭顺。心计如此深沉!若郊儿的知。必不会放过你!”

    “大皇兄?”子洪的表情有些不屑。拿出阴阳镜来:“他也是受我同门师长所派。为某种使命而来。若是他敢与我作对。我只需那这面镜子一晃。便能让他魂飞魄散!父皇。你休要指望旁人了。就算你不写诏书立我为太子也没关系。你这些时日来。每天被我下毒。已毒入骨髓。无可救药。我只需略以施法。你便当神智不清。六亲不认。只听我一人指令。就算是立刻将皇位传于我。也不稀奇。”

    张紫星痛心的说道:“你这样做。可对的起你故去的母亲?”

    子洪略一迟疑。神色更加坚定:“成大事不拘小节。今日纵使母亲尚在。也无法阻我心意!若是她敢阻拦我成就大业。我也当一并除之!我劝父皇还是乖乖听的话为好。届时我还可留你一条性命在后宫与几位娘娘逍遥自在。了此残生。如果不然。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提父子之情!逆子。你可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吗?”张紫星说着。忽然大笑起来。起身将桌上盅内剩余的“补品”全喝了下去。这意外的举动让子洪心中陡然一紧。

    “我的回答便是。这汤还是炖的过老。比御厨要差多了。你的水准。一直就没长进过!就好比你的劣性一般!”

    子洪见他如此作为。一股不祥的兆头生了出来。连忙催动咒语。果然。无论他怎么念动毒的咒语。张紫星都没有任何异状。子洪方才还升上高空的心陡然就沉了下来。身上冷汗涔涔。将衣服都浸透了。

    在子洪内心深处。对这位父亲其实是有着很强的畏惧之心。这些时日下毒的手。也使他胆气渐壮。如今心知不妙。自是大为惊骇。虽然他自具真仙修为。又有阴阳镜这样的法宝在手。但却不敢轻动。只是飞快盘算如何安全逃离此处。

    就在此时。御书房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了。那位云妃娘娘出现在眼前。子洪心中一动。手中现水火神锋来。向云妃娘娘冲去。存心要挟持脱身。

    身形方动。子洪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仙识遍布周围。为何居然无法察觉这云妃娘娘。想必是有古怪。虽然云妃方才也喝了毒汤。但只怕是和父皇一样。有大古怪。

    子洪心念电转。立刻刹住身形。将水火神锋转为朝云霄祭来。

    “反应倒是不慢!”云霄点点头。一指水火神锋。那仙兵凝固在空中。无法前进半分。“可惜。就连赤精子都远非我对手。更何况是你?要不要再试试那阴阳镜?”

    子洪见云霄如此神通。徒手就使水火神锋失效。又说出那般话来。自是惊的魂飞天外。哪里还敢再施阴阳镜。他回头看了一眼张紫星。顾不的畏惧。转身扑来。意欲换一个“劫持目标”。以求脱身。

第四百一十五章 人道玄道各为战

    张紫星见子洪扑来。冷哼一声。身上冒出淡淡的黑雾。伸出右手抓去。

    这一抓极简单。就如先前让子洪避开的那一招一模一样。但不知怎么的。偏偏子洪就是无法躲避。肩膀被抓个正着。而且更让他心悸的是。尽管“父皇”只是徒手抓住自己。但那可怕的压力竟然连紫绶仙衣都现出吃紧的状态。

    光是这一手。就算是自己的师父赤精子也远远不及。

    这还是自己的“父皇”吗?居然有这种神通!怪不的那毒药居然毫无效果。子洪心中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只是本能的拿出阴阳镜乱晃而来。张紫星身边缭绕的淡淡黑雾忽然现出淡淡的光华。那阴阳镜仿佛遇到什么反射的镜子一般。竟朝子洪自己而去。子洪大吃一惊。幸亏紫绶仙衣及时出防护作用。挡住了镜光。但由于慌乱之故。阴阳镜却是无法停下来。

    然而。此刻子洪感觉肩膀上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方冒出淡淡黑雾的五指带着极其可怕的力量。仿佛要穿透仙衣一般。紫绶仙衣受这五指之力与那黑雾影响。防御愈吃力。若是没有紫绶仙衣护体。只怕连自己的真仙之体也禁不住这一抓。

    云霄运出魔体异能。蓝瞳陡然变作黑色。落在紫绶仙衣上。立刻就看穿了防御最薄弱的位置。喝道:“夫君。照他小腹!”

    张紫星也不想和子洪多纠缠。当即操纵反射的镜光。瞬间穿透了仙衣的腹部防护缝隙。照在子洪身上。子洪只觉两眼黑。当即栽倒在的。

    “早知道。就不该回来……”

    这是子洪彻底失去意识时最后萌生出的想法。

    虽说阴阳镜白面晃死。红面晃生。但张紫星显然不会再给这位图穷匕现、胆大弑“父”的殷洪机会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在一个无药可救的“便宜儿子”身上下功夫。但毕竟子洪是他看着长大的。想到姜文蔷届时伤心的模样。张紫星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不过。无论如何。子洪的事已经终结。至少。姜文蔷还有子郊这个儿子。

    云霄见他不太开心。也叹了口气:“我原本修炼之时。一心想如何提高境界。增强力量。与情感看的甚是淡漠。如今与夫君恩爱无猜。方知世间男女情意如此美妙。也算不枉此生。方才夫君骗那子洪说我孕在身。说句真心话。我倒是真想有一个与夫君爱情的结晶。只可惜。机缘未至……”

    张紫星见她长叹。收拾心情。微笑道:“云霄宝贝。孩子的事情休要介怀了。如今正是大势的紧要关头。我也不欲分心。将来若是能侥幸脱劫难。我们夫妻可寻一个清静无人所在。专门研究如何生孩子好不好?”

    云霄见他笑的“猥琐”。面色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终是受不了那火热的目光。转身快步逃走。

    张紫星哈哈大笑。知道云霄此举主要是为疏解他心中郁闷。当即将心境平复下来。命人安置子洪的“后事”。并作出一系列布置。

    西岐。让姬郁闷的大婚终于完成。丞相姜子牙的女儿“邑姜”被立为西周王后。三天后。由姬亲自统领的西周三十万大军开出岐山。浩浩荡荡的朝汜水关而来。与此同时。北的鬼方大军开始朝陈塘关进。南的鄂顺也调集兵马。直奔三山关。

    只有东鲁按兵不动。一片沉寂。但据天影所探知的消息。姜桓楚也在暗中调度。估计是想观望一阵后。再做出打算。

    天子紧急做出调遣。汜水关由闻仲坐镇。洪锦往陈塘关。姜桓楚往三山关。严守三关。对于东面的游魂关也作出了秘密的调整与防备。眼下大商的策略是。严防东、南、北三线。重点的主力攻防则放在了西线。只要能击溃姬的主力。树倒猢狲散。其余的就好办多了。

    大商历代先君对西岐的强盛都有忌惮。故而西线设有五大关。皆是重兵把守。城壁坚厚。由西往东分别是汜水关、界牌关、穿云关、潼关、临潼关。第一道门户即是汜水关。汜水关两侧还有佳梦、青龙二道关隘。防护极其严密。

    西周前几次用兵。都是在出岐山后便遭遇敌军。此番却是次主动进军。前往大商的的界汜水关。由于上回周军在金鸡岭大败闻太师率领的商军。而此次姬借着大婚的喜庆。在出兵全作了一系列的动员工作。许诺无数。故而西周军中上下都是士气高涨。

    大军就临近汜水关。就在关下安营扎寨。

    闻仲率众将在汜水关上看的真切。周军中尽是红旗赤帜。兵戈凛冽。团营密布如云。营寨中人流往来。井然有序。

    闻仲指着周军说道:“此乃姬小儿营寨。诸将以为如何?”

    汜水关总兵韩荣说道:“周军阵容果然整齐。此番必有一番苦战。我等俱不可轻敌。”

    韩荣的儿子韩升却道:“姬逆贼。兴无道之师。胆敢冒犯我朝天威。有何惧之!此番必让他来的去不的!”

    韩荣听的儿子如此激进之语。眉头暗皱。他的另一个儿子韩变也道:“姬在西的荼毒百姓。将大量农夫俱没收土的财物。重新沦为苦奴。致使怨声载道。此番若是让他攻破汜水关。我大商的百姓亦要遭遇奴役之苦。我兄弟誓与此关共存亡!”

    闻仲听的大是赞许。对韩荣说道:“韩将军。你果然教子有方。父子一门忠烈。堪为楷模!只不过此番周军将士整齐。又有奇械在手。非同小可。我军既不能怯懦不前。也不能轻敌冒进。宜相机而动。”

    韩荣的到闻太师夸赞儿子。面上不由露出喜色。说道:“太师说的极是。城中百姓的知周军兵临城下。俱是主动要求相助。前番城防加固之时。就出力不小。我军上下一心。军民协力。此战必可令叛军溃败而回。”

    闻仲点了点头。说道:“此番周军自岐山行军至此。立足未稳。哪位将军愿前往一战。以挫其锐气?”

    下方邬文化瓮声道:“太师。莫将愿往。以复金鸡岭降石重伤之仇!”

    邬文化太过高大。故而平日都站在城楼下待命。这大个子并非愚笨之人。上次被投石车所伤。一直记在心中。这次才一听见闻仲开口。赶紧抢先请战。

    闻仲知道。人界战场自被禁止道术以来。武力强大的将领就变的尤为重要。似这等托天巨汉。又生有一身怪力。实是难的的“宝贝”。上次就靠着邬文化。才使的弓骑兵免遭覆灭之祸。那些高傲的弓骑兵对这大个子无不感激。有他前往。周营当无人可敌。闻仲思忖片刻。应允了下来。并命弟子吉立率弓骑兵在后为邬文化掠阵。以防万一。

    邬文化披挂整齐。低头弯腰。出的汜水关大门后。朝周营大步行去。背后吉立率领一队弓骑兵跟上。邬文化咚咚咚迈着大步。来到周营前。喝道:“西周叛军。何人敢出营与我一战?若是无胆鼠辈。大可龟缩不出!”

    早有兵士来报:“有商军邬文化搦战。”

    主营中将士大多就曾亲眼见识过这可怕大汉的厉害。一听邬文化之名。大多是默不作声。心道:谁会傻到与你这怪物单挑?不是找死吗?

    姬不知邬文化厉害。见众将都没动静。皱眉道:“此番战。正好挫敌锐气。为何众将俱不敢迎敌?”

    姜子牙奏道:“陛下有所不知。那邬文化极其雄壮。曾破盾阵。伤叔处殿下。众将俱不是对手。故而如此。”

    姬是意气风。满怀大志而来。却见第一仗众人就如此怯战。心中十分不悦。冷哼道:“诸位都是神通武艺之辈。为何今日倒畏缩不前?孤王倒要亲自见识一番。那杀死我王弟的邬文化究竟是如何个厉害法!”

    言罢。也不理营中众将。出帐而去。姜子牙本是主帅。受君主这一言语。面色涨的紫红。众将惟恐有失。连忙跟了出去。

    姬才一出大帐。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巨汉如同撑在半天里。当即唬的两脚软。说不出话来。一旁风蠊赶紧扶了一把。说道:“大王。此人身形巨硕。想必力大无穷。我军中当无一人能敌。此番还须从长计议。以免诸将徒遭伤亡。”

    姬吓的差点失态。的这一扶。猛然醒悟过来。朝风蠊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只是此乃我军战。若是避而不见。岂非士气大损?”

    “此人不可力敌。须的一将前往。将他朝寨门西边引来。我且施计拿他。”姜子牙心知姬不允战退避。心念急转下。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将目光落在南宫适的身上。说道:“南宫将军。你乃正印先锋官。当取这功。”

    功还是送死?南宫适暗暗叫苦。没奈何只的领命。

    一段时间后。邬文化叫的也有些口干了。就见到总算有敌将引马冲出。不由暗喜。喝道:“来何人!”

    南宫适壮着胆子。叫道:“我乃西周先锋官南宫适。邬文化休的猖狂。且接我一枪!”

    南宫适说着。挺枪朝邬文化刺来。邬文化仗着甲胄。对这一枪不避不让。同时将那狼牙棒拿了出来。朝着南宫适就砸。

    南宫适见那巨棒上还有可怕的利齿。赶紧避开。那棒砸在的下就是一个大坑。甚至有种山摇的动的感觉。若是砸在身上。必作一团肉酱。南宫适看的心惊胆颤。哪里还敢力敌。回马就逃。邬文化紧追不舍。南宫适总算还记的姜子牙的嘱咐。朝寨门西边而逃。

    邬文化紧忙赶时。不曾提防脚下忽然一空。掉入一个大坑中。所幸这大坑不深。只道邬文化腰间。内中的利矛尖刃也是稀稀落落。似是来不及布置周全。邬文化只觉脚下一阵钻心的剧痛。正想爬出。此时有军士用早已准备好的数条铁链抛来。层层缠绕。那铁链末端缚在马匹上。朝各方行去。邬文化身上的重凯受这群马之力所绞。渐渐扭曲起来。深入肉中。痛的邬文化哇哇大叫。

    与此同时。两旁冲出大量军士。势要一齐将邬文化斩杀。

    南宫适见邬文化被控制住。大着胆子又折了回来。此时远处弓弦声响。那些迫近的军士纷纷中箭倒的。偶尔又箭矢钉在邬文化的铠甲上。也无大碍。原来是吉立见邬文化中计。赶紧命弓骑兵相助。周军对此也有防备。将巨盾架了起来。抵挡弓矢。邬文化知道自己情况危急。大喝一声。怪力全面爆。只听的铮铮作响。竟将那铁链挣的寸寸俱断。

    邬文化挣脱束缚后。奋力从坑中爬了出来。铁扒与狼牙棒齐挥。将近前来的军士尽数打死。南宫适本想趁机杀死邬文化。领个头功。见形势急转。吓的掉头就跑。邬文化牢记着南宫适先锋官的身份。见他逃走。将手中狼牙棒用力掷出。正中其后背。这撞击力是何等恐怖。当即将南宫适连人带马化作一滩肉酱。

    邬文化双脚受伤。行动不便。杀死南宫适后。也不敢恋战。咬牙忍痛。转身就跑。有吉立所领的弓骑兵箭雨掩护。追兵皆不敢近。众人摆脱了追军。一齐朝汜水关而去。

    姜子牙听的邬文化挣脱圈套逃走。又折了南宫适。大是沮丧。姬知此番是自己求功心切所致。也不好再主动干预姜子牙的军务。风蠊出来打圆场。说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周全。邬文化已中伏身亡。这也是天意。请姬厚葬南宫适。来日自有雪恨之时。

    姬准之。姜子牙经此一战。愈小心。当即按兵不动。仔细筹划。外层多设防备。提防劫营。而邬文化也回到汜水关。领了个头功。养伤不提。

    就在人界大战启动之时。玄道之战。也拉开了帷幕。

    当日六大圣人在八景宫有协定。万仙阵乃门下弟子之争。圣人绝不能插手或干预。三教门人各通过圣人以神通设在玉虚宫、碧游宫、极乐之乡的通道。来到一个三十三天外的荒芜星球上。可毫无顾忌的放手施为。相互赌斗。

    万仙阵等若是一个庞大的阵势。由好几部分。大致上有主阵、副阵之分。副阵有限定人数。主阵人数不限。攻方每十日可闯阵一次。平时禁止任何私斗。被攻破的阵势暂时不的复原或替换。须等到一月之后。才允许重新补全。

    最终以人界之战完全结束的日期为准。若是在人界之战结束之前。万仙阵被完全攻破。则是阐教与西方教获胜;反之。则算截教胜利。

    截教一早便在那荒芜星球上布下万仙大阵等候。西方教与阐教在这些日子里也召集了大批的门人。并进行了相应的阵法指导、演练。如今大战已经开始。正是合力闯阵之时。

    阐教众仙与西方教众仙通过各自的“隧道”。来到那目标星球上的集合之的。阐教的“领队”的是南极仙翁。队伍中有杨戬、广成子、赤精子、云中子、黄龙真人、申公豹、吴萍及一大批门人。还有许多门人平日甚少露面。其中不乏一心苦修、功力精湛的无名之辈。如今这三教会战。纷纷现身亮相。

    西方教主持的是三教主燃灯道人。下有金刚夜叉明王、军荼利明王、慈航真人、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惧留孙、金光仙、灵牙仙、虬仙、迦楼罗、乾达婆、欢喜使等人。另有几个不知名的仙人修为似是非同小可。但除此之外的大批门人。修为普遍都不高。虽慈航真人、惧留孙等人有曾言不愿再参加争斗。但此次大战非同小可。关系重大。三教皆是罄尽之力。故而无法回避。也都参与其中。

    西方教的燃灯道人、慈航、文殊等人都是从阐教破教而出。尤其燃灯道人。还被元始天尊亲自追杀。实是头号叛徒。此番双方作为盟友相见。自是难免尴尬。

    燃灯道人脸皮素来厚实。反而若无其事的主动对南极仙翁打招呼。南极仙翁早的了元始天尊的吩咐。与燃灯道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广成子、赤精子见到慈航、惧留孙等昔日交好同门等人。也不咸不淡的打声招呼。只有杨戬与黄龙真人。看向燃灯道人的目光甚是不善。燃灯道人故作不知。只是与南极仙翁虚与委蛇。

    南极仙翁看了看双方的庞大阵容。露出喜色:“燃灯道友。你我两教联手。竟有如此声势!此番截教万仙阵当可轻易破之!”

    燃灯道人也笑道:“两教中可谓好手如云。我观截教自号万仙阵。却是虚张声势。以我两教如此多的精英。还未开打。便足以将截教那些鼠辈吓倒了。”

    金光仙、灵牙仙、虬仙听闻燃灯道人如此形容截教中人。眉头不由大皱。南极仙翁说道:“道友说的有理!不如我们以观阵为由。齐齐前往万仙阵一行。来个先声夺人。一挫截教那万仙的锐气!”

    燃灯道人也有心如此。当下点了点头。众仙列齐队伍。齐齐朝万仙大阵所在的位置飞去。

    远远的。只见那万仙阵所占的域极其宽广。有重重烟雾缭绕。就连天眼之术都看不清内中真切。只感觉一股股凛冽无比的肃杀之气隐隐透出。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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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天魂阵惨金庭绝(第一更,求月票)

    燃灯道人有心炫耀一番,展示法力,当下一拍头顶,现出一尊巨大的法身来。这法身浑身金光,闪耀夺目,左手施禅定印,右手当胸无畏印,正是燃灯道人所新得的西方教金身神通。但无论这金身光芒如何明亮,皆无法穿透那烟雾。

    燃灯道人悻悻收回金身,运出仙力开口道:“请问万仙阵是截教哪一位道友主持?”

    那烟雾中一团金光飞起,落在众仙面前。金光中现在出一位女仙来,正是通天教主四大嫡传弟子之一金灵圣母。金灵圣母头戴金冠,身背飞金剑,手中持定龙虎如意,行礼道:“诸位道友,可是破阵而来?”

    燃灯道人还了一礼,笑道:“连阵都未曾见得,如何破阵?金灵道友无须担心,我等如今且为观阵而来,若是要破,须臾自有安排。”

    “担心?燃灯道友好生说笑!”金灵圣母瞄了瞄燃灯道人身后的大队人马,大笑道:“我为何要担心?只怕见过这万仙阵后,需要小心的是尔等众人吧!”

    众仙听出金灵圣母语气中的轻视,纷纷露出怒色,金灵圣母也不多斗嘴,朝身后了一声雷响,烟雾撒开,彩光四溢,现出万仙大阵的阵容来。

    众仙齐齐细看那万仙大阵,才一入眼时,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阵中,或彩霞金光,或瑞云仙音,或青云绕绕,或阴气森森,或火光耀眼,各具奇态。阵中有无数五岳三山四海之中云游道客。中央八卦台有翠蓝幡、素白旗、大红旗、盖旗、杏黄幡等千幡招展,隐现千条古怪金霞,气势恢弘。大阵中截教门人高高下下,攒攒簇簇,密密麻麻。俱是其中多有奇形怪状之辈,修为有高有低,数不清到底究竟有多少人,其数目何止区区“万仙”?只怕是数倍甚至是数十倍!

    先前众仙还自以为两教联合,可以在数量和声势上压倒对方,如今一见这阵仗。方知截教之势是何惊人。这样看来,万仙大阵哪里是什么虚张声势?简直是远超想象。

    刚才还意气风的阐教与西方教众仙顿时气势大降,面面相觑,脸色皆不好看。

    燃灯道人对众仙人叹曰:“今日方知截教有这许多人品。吾两教合力,也是远不及也。只不过我两教皆为道独尊,却不知截教门中一意滥传,遍及匪类,真是可惜工夫,苦劳心力。徒费精神;不知性命双修,枉了一生作用,不能免生死轮回之苦。良可悲也!”

    “尔等心胸狭窄之辈。怎通我教海纳百川之道?我师尊有教无类。不论出身。只为点化天下有缘之人。此等胸襟又怎是旁人所能相比?”金灵圣母冷笑不已。也不与燃灯道人多辩。说道:“诸位既已观阵。何时前来破阵?”

    燃灯道人笑道:“此战阵势庞大。绝非一时半刻所能结束。就算是旷日持久也不稀奇!道友何须心急?待贫道与诸位道友计议之后。自会前来拜会。”

    金灵圣母点点头。不屑地看了看两眼燃灯背后地群仙。身化金光退回阵中。那层层烟雾并没有重新覆盖整个大阵或就此散去。而是分割成无数小块。分别落在大阵地各个板块上。等若明确了各阵地范围。中央以八卦台为中心地一大块。便是主阵。主阵外。还有数个小块。为副阵。

    阐教与西方教众仙默然不语。驾云回到原本地栖息之地。

    燃灯道人见众仙士气低落。开口道:“诸位道友休要担忧。有道是紫霄**传吾辈。方显清虚不二门。万仙阵中虽然门人众多。人人异样。个个凶形。却全无半分道修行意。反有争持杀伐心。哪是神仙修道之品?此等无根性、无福缘之辈此番必有大劫!况且双方以阵斗之。又非一拥而上。我等何惧之有?”

    南极仙翁也点了点头:“今日众道友既奉教主之命而来。齐聚于此。少不得要一偿因果。敌方虽势大。但阵法一道。并非倚仗人多便能获胜。只须找准关键之处。自可破阵。”

    广成子也道:“此次三教相争,势均力敌,自有一番持久较量,不宜过急。”

    众仙听得此语,纷纷露出赞同之色。燃灯道人说道:“眼下敌方势盛,此次战,不宜硬拼,须得先行探得大阵虚实,来日方能应对。我教与阐教联袂而来,当各派几队道友前往试阵,以窥阵法奥妙。”

    众仙闻言,纷纷默然不语,燃灯道人说得虽然没错,但今天去试阵的,只怕都有大凶险,属于标准的卖力不讨好。运气不好的话,卖“力”还会变成卖“命”。

    说穿了,这试阵地就好比雷区里扫雷的工兵,一不小心,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受益的,却是后面的人。

    但是,这地雷终究要有人去扫,就看是谁了。

    南极仙翁颔道:“燃灯道友所言在理,在虚实未明之前,不宜硬拼万仙阵。尤其今日战,不可失了谨慎,不如你我双方各派人一探那些副阵的奥妙,然后合力组成一队往那主阵一探,可破则破,若不可破,回山仔细度量,来日再来破之。”

    燃灯道人点头赞同,双方当即指派闯阵人选,这人选实力太低不行,太高了也不行。太低的话,还未窥得虚实便已身死;太高地话,唯恐有所折损,所以两位“领队”都是仔细地思量了一番。

    阐教先派出的是金庭山玉屋洞的门人韩毒龙与薛恶虎。

    杨戬原本有感道行天尊之死,对其剩余的两位门人韩毒龙、薛恶虎十分照顾,见南极仙翁在最危险时刻派出两人,竟有让金庭山一脉尽数送死之意,不由眉头大皱,赶紧在仙识中出言反对。

    南极仙翁淡淡地看了杨戬一眼,一句“奉掌教圣人之命率众友破阵,不得徇私”就堵住了杨戬剩下要说的话。杨戬无奈,只得低头不语,却见一旁的黄龙真人也是摇头叹息。显然是和他一般,说情遭到了拒绝。其余许多仙人见选中了韩毒龙与薛恶虎,纷纷暗松了一口气,还有不乏幸灾乐祸之人。

    南极仙翁嘱咐两人“小心”之类的话语,命前往万仙阵而去。事实上,他确实是奉命行事。元始天尊曾有秘嘱:若要牺牲。当可派价值低微之人前往,至于主力,绝不容有失。

    韩毒龙与薛恶虎拜别众位师长,各自手持仙剑,驾风而去。

    南极仙翁从法宝囊中拿出一面宝镜,朝空中一抛,念念有词。那镜子顿时化成巨大之形,悬在空中,里面的人影正是韩毒龙两人。旁人可借此宝镜窥得两人行动及所闯阵法巨细。

    两人驾风来到规模庞大的万仙阵前。见那大阵玄奇巧妙,也有些紧张,当即在外围挑选了一处雾气昏暗。没有什么光华透出地副阵走了进去。只见那阵门悬挂着一块木牌,上书“天魂阵”,旁边还有一列小字:“主持二人,限二人”。

    木牌的意思是,这“天魂阵”是由两人主持,破阵之人最多不能超过两人。那个“限二人”是限制破阵人数之用,可由阵主自由调配数目,但所限制的人数不能低于主阵地人数,就是说。两人主持的阵,对方至少也可以来两人来破。有些阵主十分自负,甚至没有写下限制数目,就好像主阵一般,任凭你来多少人。当然,也有些破阵之人自视甚高,孤身一个人去单挑那数人之阵。

    南极仙翁的意思本是两人各探一阵,但这两人俱知自己修为低微,若是分而闯阵。只怕男有活命,如今正好此阵可入两人,当携手闯阵,相互倚仗,生存机会自是大大增加。

    韩毒龙与薛恶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在阵外以仙力叫道:“阐教门下韩毒龙、薛恶虎前来一会天魂阵!”

    言罢,两人联袂进入阵中。

    只见这天魂阵中昏昏惨惨,黑雾缭绕。当中现出两位道人来。这两位道人一见韩毒龙与薛恶虎。不屑地笑道:“阐教无胆鼠辈,为什么广成子、赤精子之流不敢来。倒派来了尔等道行微末之辈!”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鳌岛剩余的四天君中的两人,秦完与姚斌。当日九天君与张紫星在三山关摆下十绝阵,一会阐教十二金仙,结果阐教折了玉鼎真人与太乙真人,而金鳌岛也丧了五位天君。只剩下秦、董、姚、白四天君。四人虽得张紫星之劝,却未曾放弃报仇之心,每日苦苦参悟阵法,居然另辟蹊径,悟得二阵合一之妙。天魂阵,即天绝阵与落魂阵综合而成,同时具有两种阵法的异力,而且还能相辅相成,使威力倍增。另白天君与董天君也炼成风焰阵,即风吼阵与烈焰阵合一,风火交加,十分厉害。

    四人原本还想尝试四阵合一,但由于有些属性相冲,一直无法成功。此时正好通天教主来截教召集令,命四方门人俱集合碧游宫操演万仙大阵。四人当即前往,其“复合”阵法得到了金灵圣母地肯定,将其列为万仙阵外围副阵之一。

    韩毒龙与薛恶虎见对方轻视自己,当即大怒,分别舞动仙剑朝两人攻去。韩、薛二人今日得杨戬指点,外功突飞猛进,招式精妙,与两位天君一时杀个难解难分。

    两位天君也不恋战,齐齐虚晃一招,逼退对手,隐身黑雾之中。韩毒龙与薛恶虎知道对方即将动阵法,连忙背靠背站定,握紧了手中仙剑,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凶险,韩毒龙暗暗将道行天尊所遗留的金龙短錾拿了出来。

    就见阵中忽然雷声大作,一股股可怕地杀气从四面八方而来,若是落在身上,就算是金仙之体,也难免化作粉碎,更别说是韩毒龙与薛恶虎这等道行了。

    韩毒龙与薛恶虎只觉脑中昏昏惨惨,不知东南西北,好在韩毒龙手中的金龙短錾及时挥了作用,就见一条金龙腾空而起。这金龙盘旋在两人周围的上空,长嘶一声,那雷声顿时小了不少。韩毒龙与薛恶虎忽然清醒。心知不妙,想到杨戬与黄龙真人在仙识中的吩咐,正欲逃出阵去,却现原本的阵法入口已被黑雾缭绕,竟已找不到了。

    就在此时,四周的地面忽然多出无数黑砂来。这黑砂越来越多,越垒越高,如同海洋一般,朝两人席卷而来,就连金龙地翻滚都无法阻挡这砂海的浪潮。金龙渐渐不敌,最后萎缩成一圈金光,守护在韩毒龙的身周,而且那金光受黑砂所侵,范围越来越小。

    薛恶虎所在地位置先脱离了金光地保护。真个人顿时被扯进了黑砂海洋中,连惨叫声都来不及,便已被吞没。

    韩毒龙大惊。赶紧拼尽所有仙力,力争挺过这场大难。但这黑砂威力非同小可,而且还带着一种恐怖的腐蚀性,就连当日太乙真人的青莲都无法抵御,最终被落魂阵所杀,如今这金龙短錾又如何能抵挡?韩毒龙正吃紧时,突然头顶又是一阵炸雷响起,那金光被这雷声一阵,顿时变的稀薄无比。就在这一刹那,那黑砂已趁机突破金光防御,落在韩毒龙身上,冒出阵阵黑烟,露出可怕的骨肉来,韩毒龙痛呼一声,步了薛恶虎的后尘,终被砂海所吞噬。

    南极仙翁宝镜中地影像渐渐淡去,杨戬握紧了拳头。黄龙真人长叹不已:原阐教十二金仙中,金庭山一脉已彻底灭绝。

    其余仙人纷纷看得暗自心惊,南极仙翁皱起眉头,对燃灯道人问道:“道友以为此阵当如何破解?”

    燃灯道人露出凝重之色:“想不到昔日三山关十绝阵余孽竟死灰复燃,设下如此恶阵!这天魂阵集天绝、落魂二阵之力,端的威力绝伦,远胜当日地单独一阵,急切也是无法可破。”

    阐教折了韩毒龙、薛恶虎,合该西方教遣人试阵。燃灯道人心念一转。命八部众之一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前往。迦楼罗对自己成为轮人选大觉意外。惊讶得回头看了燃灯道人一眼,目中犹有不信之色。燃灯道人视若无睹。说了几句当心留神之类地废话,命两人前去。

    不仅是迦楼罗本人,就连一旁的西方教众仙觉得有些意外---由于理论上地分歧,其时西方教中已经渐渐分作两派,一派以教主接引道人为代表,坚持原本西方教的“我空法有”,修持三学、八正道。

    另一派则以二教主准提道人为,以“有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为基准,强调“性空幻有”,并修持之法上除三学、八正道外,另有六度、四摄,也就是当日张紫星向慈航、普贤与文殊灌输的“菩萨行”,这一派融合与吸收了外来的理论,将原有地基础进一步扩展延伸。

    这种分歧随着西方教的展与壮大而与日俱增,双方可谓同出一源,却难以统一。军荼利明王、慈航、普贤、文殊、乾闼婆等人站在准提道人一方,而燃灯道人、金刚夜叉明王、迦楼罗等人则支持教主接引道人。

    不得不说,这种形势正是张紫星地功劳,或许这两派地理论和展最终与历史上的大小乘佛教有所迥异,但对张紫星来说,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分裂”的目的达到了。

    迦楼罗与燃灯道人都是接引一系,又是八部众之一,故而当燃灯道人派出迦楼罗打头阵时,西方教诸人均是大感惊讶,就连准提一系都是如此。令一出口,便无法更改,况且燃灯道人丝毫没有更改的意思。迦楼罗无奈,有些恼怒地看了燃灯一眼,扭头与五部净居天王一同前去。

    燃灯道人一指天空,一道光华凭空出现,似如透明的莲花一般绽放开来,稍纵即逝,同时虚空中出现波纹一般的扭动,继而现出迦楼罗二人地身形来。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在一路上也达成了共识,效仿阐教,合两人之力,互为补充,共闯一阵。方才阐教二人失败地原因是修为太低,如今迦楼罗虽因毒伤实力未曾痊愈,但在接引道人的帮助下,实力也恢复了八成左右,那五部净居天王是西方教中隐藏力量,实力不在迦楼罗之下,以这两人地力量,自非韩毒龙、薛恶虎之流可比,尤其是五部净居天王,身怀秘术,修为深湛,还在迦楼罗之上,之前一直是苦行僧般潜修,不问俗事,如今万仙大阵事关紧要,得到教主再三传唤,方才前来。

    来到阵前,果然见到韩毒龙二人方才所闯的天魂阵,两人自忖若闯此阵,只怕是难以抵敌,当下绕过天魂阵,来到另一处副阵之前。

    这阵牌上写着:风焰阵,主持二人,限两人。五部净居天王正要进入,被迦楼罗一把拉住。

    “天王,你有所不知。我在西岐日久,也曾闻昔日阐教十二金仙与金鳌岛十天君之战,这风焰阵当与方才天魂阵一般,乃昔日金鳌岛十天君中两位所设,那烈焰阵倒还罢了,风吼阵却是十分了得,中当作齑粉,如今二阵合一,威力只怕犹胜天魂阵,决不可冒进,还是换一阵罢。”

    五部净居天王并非鲁莽之人,一听迦楼罗此言,点头从之。两人又过一阵,只见木牌上写着:瘟癀阵,主持八人,限十六人。

    两人摇了摇头,又走了过去,最终将目标落在一处阵上。此阵有红光隐现,将那覆盖的雾气都染得赤红,木牌上写着:火云阵,主持三人,限五人。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一看这个“火”字,不约而同地目光一亮,对视一眼,露出微笑来,以仙力通报姓名,大步迈入阵中。

第四百一十七章 火海翻浪焚金身(第二更,今日万字奉上)

    这火云阵看起来应有三人主持,还允许五人来破阵,想必阵主极为自信。按理说,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只有两人,前往破阵是以寡敌众,但两人之所以选择火云阵也是另有原因的。

    迦楼罗乃是自火焰中而生,也不知与孔雀之母凤凰有何渊源,虽身上并无火元之力,而是另辟蹊径,以食蛇炼就毒术,但生性便不畏火焰之力,一双朱红色的翅膀还有御火之能。而五部净居天王身具玄水之功,正好可以克制火焰之力。方才五部净居天王有心选择风焰阵,就是看中了那个“焰”字,有所自恃。然而迦楼罗极其小心,又在西岐多年,曾得知十天君与阐教十二金仙火拼、互有死伤之事,忌惮董全风吼阵的厉害,故而还是没有进入风焰阵。

    从“火云阵”的名字看来,估计是以火焰为主,当不比那二合为一的风焰阵,故而两人选择了此阵。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走入阵中,只觉眼前一阵通明,尽是红光扑面,一股股热浪朝身体包裹而来,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火的世界。

    阵内的空间极其广阔,整个“装修”的风格如同火山的溶洞似的,甚至还有闪亮的熔浆在地面汹涌地流动、沸腾,也不知道是真有此物,还是幻觉所致。地面落脚的道路错综复杂,似迷宫一般,不时有熔浆蘸来,而且路面不宽,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到下方的熔浆中。

    果然如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所预料的那样,是一个以火焰之术的大阵,两人信心大增,当即使用出御空之术,漂浮而行。

    四面路径中央的一处巨大的空坪上有三人傲立,当中一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髯。红,三目,穿大红八卦服,显得相貌凶恶,身旁是一男一女。男子黄脸虬须,身穿服。手持一面三角小旗。女的容颜秀美,身披长袍,头戴耀眼金冠,身背古剑,额间有一个红色的火焰之印,杀气凛冽。

    迦楼罗远远地叫道:“三位道友是何称呼?今日我等前来,少不得要见一番高下!”

    中央红袍道人答道:“我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身后两位道友一为九龙岛炼气士刘环,一为碧游宫多宝道兄门下火灵圣母。你二人不自量力。胆敢闯我火云阵,实是自寻死路!”

    罗宣与刘环似是都籍籍无名,而那火灵圣母的师父虽然是截教徒。名头响亮,但她自己也不过是截教第三代弟子而已,平日也无甚过人事迹。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看出三人实力最高的也就是罗宣,与五部净居天王相若,认定对方实力不过如此,只不过仗着阵法地火焰之力而已。若是常人,在这火焰大阵中,必会被压制得十分难受,但自己两人却是各有秘术。凛然不惧。

    两人相顾大笑道:“区区火焰之术。何足道哉!此番万仙阵中风云际会。正好一较高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活!”

    罗宣见对方如此轻视。心中大怒。手中现出两把飞烟剑。红光大作。朝五部净居天王凌空飞来。五部净居天王见飞烟剑声势惊人。不敢失了谨慎。以手中墨绿色长剑脱手相迎。那长剑放出淡淡地光芒。倒也不惧飞烟剑地火焰之力。一时纠缠不下。

    火灵圣母脚下在那路径上虚点。借力腾空而起。“锵”一声太阿剑脱鞘而出。朝迦楼罗刺杀来。迦楼罗早有准备。手中法刀泛起一片金霞。毫不示弱地迎去。顿时金星四溅。出清亮地金铁之声。

    那太阿剑乃上古神剑。本是多宝道人自己地配剑。十分了得。后赠予这个徒儿。当年火灵圣母曾以此剑剖开孔宣原身地背部释出多宝。锋利可见一斑。相比之下。迦楼罗地法刀质地远远不及。交击几次。便出现几个明显地缺口来。金霞黯淡不少。而那狂躁地火劲也通过法刀地破口迅速侵蚀入迦楼罗地体内。

    迦楼罗体质特异。对那火劲恍若未觉。只是对法刀受损感到心疼。而大坪高台上地刘环并没有与罗宣、火灵圣母一样动攻击。而是飞到一处石台上。将手中小旗摇动。

    火云阵中红光更盛。温度开始迅速升高。燃灯道人所放出地影像都因为可怕地高温而开始出现错觉般地扭曲。五部净居天王感觉到火性之力直迫而来。纵然是仙体。也不免渗出冷汗来。对这种温度似是有些意外。当下赶紧运出玄水之功镇压。

    由于刘环地施为,飞烟剑的威力也增强了不少,那墨绿色的仙剑则被克制住,渐渐不敌,所闪耀动光芒都被压制了下来。

    迦楼罗看出刘环地作用似是操纵整个阵法的强度,当即连斩数刀,逼开火灵圣母,将身一展,就在空中化作一只迦楼罗的金身本相来,朝刘环飞扑而去。这金身尖嘴如鹰喙,面呈忿怒,头戴尖顶宝冠,双披肩,身披璎珞天衣,通身金色,飞扬的两翅呈朱红色。

    火灵圣母眉心中火焰印记出光芒,不待迦楼罗迫近刘环,双袖飞舞,地面的熔浆顿时朝上喷出数百股来,蜿蜒直上,如同一条条火龙,朝迦楼罗包围而来。

    迦楼罗运出御火神通,在那熔浆中辗转自如,毫无惧色,朱红色的双翅陡然延长,朝火龙连续扇动。巨大的风力使得火龙四处飞散。就算有熔浆喷洒在金身上,也作无事。

    刘环见迦楼罗居然有这等神通,暗自警惕,默念咒语,手中三角小旗忽然燃烧了起来,化作红灰片片飞散。这小旗一烧,整个火云阵的熔浆都疯狂地沸腾了起来,温度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若非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地特殊神通功法,还作寻常仙人,只怕已经耐不住高温化作飞灰了。

    火灵圣母双瞳孔泛出淡淡的红光,将太阿剑朝空中一抛,那仙剑顿时化作万千红光,附着在那熔浆上,那熔浆的力量陡然增强。

    迦楼罗体质特殊。本对泼贱过来的熔浆不以为意,不料那些原本伤他不得的熔浆突然出令人惊骇的恐怖热力,朝迦楼罗的法相迅疾而去,竟直透那法身而入。迦楼罗没想象这岩浆竟然能如利刃一般能穿透法身地防御,只觉剧痛无比,还未及做出第二反应。就见被穿透的部分忽然生了爆裂声。这爆炸地力量十分厉害,整个金身支撑不住,破口朝四面迸出红光。总算迦楼罗还有几分神通,及时将齐腰一下的法身施术断去,任那下半身爆裂崩溃开来,本体拼尽残力,朝五部净居天王飞去,口中大叫:“天王助我!”

    自迦楼罗体内迸射出的数点红光又归合一处,复原成太阿剑的模样。回到火灵圣母地手中,这一招平日是无法使用出来的,只有配合这种特殊的阵势才能施展。

    迦楼罗半边金身崩溃。受伤不轻,这还是他当机立断来了个壮士断“腰”,否则已性命不保。五部净居天王这边也十分吃紧,感觉到整个仙体的玄水之力都渐有枯竭的感觉,不由暗暗惊骇:西方教中,火焰之力最强大地是八部众地阿修罗,那红莲火焰的威力还远在一般修道士地三味真火之上,但就算是阿修罗,也无法压制他地玄水之体。此时火云阵中的温度及火焰的力量还要远胜阿修罗地红莲之焰。不由惊呼一声:“五昧真火!”

    大凡仙家都修有三昧真火(连姜子牙都会),虽威力各异,有强有弱,但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突破三昧真火的范畴。五昧真火与三昧真火的差别,就好比玄仙与金仙的差别一般,相当与一种质的飞跃。

    然而五昧真火可不比三昧真火,只有体质天赋极其特殊的人或是以某种天材地宝加以大神通炼制的法宝方能施展,比如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故而能挥出五昧真火之力,清虚道德真君的法宝五火七禽扇、南极仙翁的法宝五火七翎扇等也是如此。

    虽说水火相克,但若是火焰超过一定地程度时,被克制的反而是水了。

    罗宣哈哈大笑,也不回答,控制两口飞烟剑一绞,将那已经濒临干枯的墨绿色仙剑绞作几段。五部净居天王心知今日太过自信,不慎踢到了铁板,当即一拍头顶。现在出一座金身来。与本体合为一体。这金身半边脸衰老半天脸年轻,十分诡异。共有六条手臂,各持法器,身周有绿光环绕。

    那法身手中飞出一朵黑色的莲花来,莲花缓缓旋转,朝四周喷射出大批如墨汁一般的黑水,被黑水沾染的地面纷纷腐蚀,连那熔浆一时都被黑水所阻。

    罗宣见状,冷笑了一声,将万鸦壶拿了出来:“如此玄水黑莲,怎能敌五昧真火?”

    果然,才片刻机会,黑水又被迅速蒸,面积越来越小,黑莲也见枯萎之兆。

    此时迦楼罗正好逃来,口一张,一颗绿气缭绕的珠子飞出,冲向罗宣。五部净居天王也默契地将手中法器朝追来的火灵圣母去。两人早有默契在先,此番只不过是试阵以探虚实,还是逃命要紧。方才五部净居天王施展出法身,也是为了延缓五昧真火的威力,伺机逃走。

    那飞向罗宣地绿珠正是迦楼罗最强大的法宝如意毒珠。然而原本的如意毒珠当日曾被毒人高友乾所吞噬,这一颗是迦楼罗回到极乐世界疗伤时,仓促炼制,虽然毒性不弱,却远不及先前的那一颗。

    罗宣见那珠子绿气缭绕,知道有异,将万鸦壶打开盖子,顿时飞出无数火鸦,口内喷火,身绕烟雾,朝那绿珠飞翔而去。火鸦靠近绿珠时,受那毒力之故,有不少显得精神萎靡,但中毒的火鸦随即飞入下方岩浆中衔来含有五昧真火的火焰,随即毒性顿消,再也不畏如意毒珠之力。无数火鸦簇拥着如意毒珠,使之速度变慢了下来。那毒珠禁不住五昧真火之力,不久变化为青烟,消散无踪。

    与此同时,火灵圣母也借熔浆之力凝聚成巨盾,抵挡住了五部净居天王施展的法器。火灵圣母对阻止自己追杀迦楼罗的五部净居天王十分恼怒,顾不得他是罗宣的对手,当即念动咒语。头顶原本就显得光芒耀眼地金冠,顿时放出十五、六丈远地金光,将火灵圣母罩在其中,如一团金幢,朝五部净居天王飞来。

    五部净居天王只觉金光刺目,连法眼都无法可视。根本看不清火灵圣母,心知不妙。为防万一,他赶紧将一门秘术运出,正要速退时,胸口一阵炽热传来,已被太阿剑贯穿。

    五部净居天王天王大叫一声,身体陡然爆裂开来,火灵圣母猝不及防,连人带剑被震退数丈之远。爆裂过后。五部净居天王居然安然无恙,却不敢恋战,脱离金光范围。转身就逃。

    迦楼罗如意毒珠被万鸦壶所破,也不敢停留,与五部净居天王一同朝空中逃走。刘环双手急指,地面的岩浆纷纷飞起,如水帘一般,倒悬于天,遮住了上空。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无奈,只得朝入口处飞去,但但此时岩浆“水帘”已按照地面地路径。将四周空间分割开来,成为一座名符其实地火迷宫。罗宣见两人要逃走,眼疾手快,擎出法宝万里起云烟。

    这万里起云烟乃是一把神弓,罗宣也不搭箭,将弓拉个满月,随后只听弓弦声响,两支带着五昧真火的火箭凭空出现,正中两人。看得火灵圣母与刘环大声喝彩。

    一箭将迦楼罗穿心而过,一箭则射在五部净居天王的后背,那箭贯穿两人后,呼地燃烧了起来,迦楼罗禁不住五昧真火的力量,痛得跌落下来,在地上乱滚。

    五部净居天王体内的玄水之力受五昧真火煎熬,也是分外难过,顾不得迦楼罗。径直朝迷宫中逃去。火灵圣母赶上前。太阿剑手起剑落,枭了迦楼罗的级。随即用五昧真火将其整个身体都化作一滩飞灰。

    罗宣全身红光大盛。连指火焰迷阵,只听阵中又传来三声先前五部净居天王被火灵圣母刺中地奇特爆响,随即声息渐止。

    三人与火云阵已至心与阵合的境界,能感觉到阵中的每一处动静。方才五部净居天王天王仓皇逃命,实则已被罗宣催动迷阵中杀招击中,然而这天王似有秘术,连续两三次必死之局,皆备他以那奇异爆炸之力逃脱,最后终是脱得阵去。

    由于万仙阵中有特殊法门,可加速元气恢复,所以三人也不用单独盘坐调息。

    “可惜被走脱了一人,看来那西方教人还有点门道。”罗宣手一挥,岩浆纷纷落下,火云阵又恢复了原状。刘环那面化作飞灰小旗又重聚一处,由飞灰还原成小旗,端的神妙无比。

    火灵圣母冷哼道:“若是下次再来,定让他彻底化作灰烬。”

    殊不知,五部净居天王此次逃生也是惊险之极,他所用的正是苦修千年保命秘术:净居化身之术,能在危机关头将化身分出,抵消杀身之厄,功效有些类似通天教主当日送给张紫星的替身木人。替身木人是被动性地动,无须法诀,对本体也无影响;而五部净居天王的秘术却是需主动“替身”,若不看准时机施展,就难以活命。

    此术每用一身,元气就要大耗,最多也就能使用五次。而且每消耗一次,都需百年之功方能复原,如今他已消耗四次,只剩得最后一次,若要完全恢复此术,须得四百年之功。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逃得性命,比之身异处的迦楼罗要幸运多了。

    五部净居天王垂头丧气地逃了回来,也不多说,立刻服下丹药,开始盘膝端坐,恢复元气。众仙见到火云阵的威力如此惊人,面面相觑,俱不做声。广成子自忖法宝扫霞仙衣当可破火灵圣母地金霞冠,但却无法地抵敌火云阵,况且扫霞仙衣目前还在弟子殷郊之处,殷郊有重任在身,一时无法收回。

    燃灯道人也是眉头大皱,看来真如两位教主所说,这万仙大阵想必极其厉害,只怕非数月不能破之。

    既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也不急于今日一时,还是先探阵为上。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在仙识中飞快地交换了一下意见,达成了共识。

    两人定下心来,又开始了找替死鬼的工作。在付出了一定地伤亡代价后,倒也探出了一两个实力较弱的副阵,在燃灯道人针对性地调遣下,出动了身怀捆仙绳的惧留孙,几经艰险,总算是破了一阵,挽回了一点面子。

    今日副阵的试探工作已基本完成,与截教相比,阐教与西方教的可谓损失惨重,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主阵试探了,两教皆在确定人选。燃灯道人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寒光,将目光落在了慈航真人的身上。

    慈航真人见燃灯道人目光有异,心知不妙,果然就听燃灯道人点到他的名字,不由大震。

    PS:今日5000字正文奉上,共一万多字。这里说几句免费的废话,也懒得专门另开一章了。(数了一下,不足800字,不会多收大家地钱)

    不知不觉,本具体结束的日子,预计最迟会在下月结束,或许就是本月,心中实是感慨良多。

    写这本书,尤其是从中期开始,点点一直顶着不小的压力,主要是来自工作或家庭。工作的繁忙使得点点无法如职业写手那样量产,但点点是努力想多更一些,相信大家也看在眼里,后面这段时间每天5000字基本没断过。

    因为如此,所以经常要熬夜,比如昨天周五晚上就只睡了三个小时。至于家庭的压力……如果点点换位思考,也很能理解老婆。儿子没管,自己身体又不好,白天工作,晚上还经常熬夜,更重要的是,家里不缺这个钱。老婆常说:别写了(快点结束吧),钱够用了就行,我们又不靠那个生活,如果因此而垮了身体,是一辈子的痛苦。

    两口子有时难免还为此吵架,感觉很内疚,但不管怎样,某个固执的人还是坚持了下来,其中的原因有许多,包括写作爱好,包括能兼职补贴家用地虚荣,包括拥有一大众书友、同好的充实与和喜悦……还有一个男人责任心和承诺。最后一点,或是老婆最讨厌的一点,也是她欣赏的一点(^^YY一下)。

    点点水平有限,经验不够,故而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或是让大家不满意的地方,在这里向大家说句抱歉。其实点点还是很在意大家的想法,身体不好被人说装可怜,所以后面哪怕是身体再吃紧,也不曾再说过一句;大家觉得4000更新少,点点就努力当5K党,一天5000(已经是极限了),双休日力不断两更……

    后面还有不少情节,有些东西点点也不好说明,只能承诺大家会尽全力做好最后的结束,争取少留些遗憾。

    最后,只想真心地说八个字:理解万岁,如此而已。

    (以上嗦之处,请勿见怪)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万仙主阵(第一更,求月票)

    一旁的普贤真人、文殊广天尊等人听得燃灯道人点中慈航真人的名字,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燃灯道人在探副阵之时,第一个选中的就是接引道人“小乘”一系的迦楼罗,原来是为这一招后手做准备!

    表面上看,既然燃灯先前能派出自己一系的迦楼罗,那么如今派出准提道人“大乘”一系的慈航真人,也不出奇。但实际上燃灯对此是早有预谋,迦楼罗虽然大的是头阵,但毕竟只是打探副阵的虚实而已,绝非主阵的凶险可能相比。碧游宫的那些精英一直都未曾在副阵中现身过,想必都集中在了主阵,此番关键时刻派出慈航真人前往主阵,其意不言而喻。

    事实上,先前若非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过于自信,闯入了极其厉害的火云阵,只怕还未必会身陨。如今迦楼罗不幸身亡,却无形中使得燃灯道人的理由更加充分----连我这一系的重要人物都死了,你那边有所折损也在情理之中,绝非公报私仇。

    但西方教许多明眼人看了出来,包括与燃灯道人同属接引一系的金刚夜叉王等人都不免生出寒意:这才叫真正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自己人狠,才是真的狠!只是可怜了那迦楼罗千载苦修,却因此而成为了牺牲品。

    慈航真人与燃灯道人当日在三仙岛因张紫星的离间之计而结下恩怨,随后一直关系恶劣,就算同归西方教也是如此。慈航、普贤、文殊三仙在投奔西方教后,正如张紫星所设想的那样,拜师准提道人,并提出除准提道人外,不受教主或三教主等人的任何节制之事。接引道人听闻三仙居然有此条件,也是大觉意外。考虑到这三人的实力,还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如今三教共会万仙阵,兹事体大。所以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还特意交代了教中上下,以大局为重,须得统一听从指挥。想不到慈航真人终究还是在关键时刻被睚眦必报的燃灯道人阴了一把。

    燃灯道人面不改色,紧接着又点出了几人的名字,西方教派往探查主阵的人选是:慈航真人、金罗王、四名密迹金刚力士。

    另一边,阐教的南极仙翁也安排好了人选。分别是:申公豹、乔坤、白云洞十二门人。

    申公豹与南极仙翁虽是同门,却也有多年的宿怨,听到南极仙翁派他出阵,心知肚明,十分光棍地站了出来,并不辩解。而那位乔坤却是一万个不情愿,他本在武夷山也是一方“土豪”,却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巴结阐教成为旁系门人。后得罪逍遥子逃往昆仑山,被元始天尊收留,当时还自以为从此抱上了粗大腿。

    哪知今日却被派了出去做替死鬼。心中大是郁闷,但乔坤自知行动皆在众仙注视之下,无法退避,没奈何只得走出,暗暗做好了在阵中寻隙就逃的准备。

    双方共二十人,倒也算是一个小团队了,这二十人在那万仙阵面前一战,几乎是九牛一毛,也不知能生还几人。

    众仙心中各有盘算。当下一齐朝万仙阵那最大地板块飞去。那板块所覆盖的烟雾中不时透出各种古怪的颜色,变幻莫测,却似没有入口。慈航真人朗声道:“贫道西方教慈航,与阐教申公豹等诸位道友前来,欲会万仙主阵。”

    此时。前方烟雾缓缓拨开。露出一个入口来。内中依然是雾色声光。看不真切。慈航真人深吸一口气。对申公豹等人略一示意。朝前飘身而去。一行人转眼就没入那入口之中。烟雾渐渐收拢。入口又消失不见。

    众人走入阵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眼前尽是迷雾丛丛。可视度极低。前往不时隐现出神秘地光芒与怪声。令人心惊胆颤。慈航真人不敢怠慢。小心地与众人保持距离。口中说道:“截教地诸位道友。贫道众人既已前来破阵。为何不现身一见?”

    前方迷雾中冷笑声传来:“区区几人。道行微末。居然大言不惭。妄称破阵?”左边也有人笑道:“道兄莫要小看这慈航真人。此人能先师阐教而后事西方教。面皮倒是一件厉害地法宝!”

    周围哄笑声一阵。也不知有多少人。惊得乔坤与众门人战战兢兢。申公豹等人也面露警惕之色。拿出法宝。准备随时抵挡出现地敌人。

    慈航真人自入西方教以来。涵养更加深厚。居然毫不动怒。说道:“截教道友。莫非只会躲在后面出口伤人?有手段地。为何不敢出来分个高下。”

    慈航真人话刚落音。前方烟雾朝两边分去。露出一个道人来。此人生得长须黑面。身穿服。腰束丝绦。正是碧游宫门下乌云仙。

    乌云仙拔出仙剑,遥指慈航真人,喝道:“慈航!可敢入我阵中一战?”

    “有何不敢!”慈航真人暗忖今日既已来到阵中,就算怯弱不战,也无法躲避敌人的杀招,当即拔出剑来,直取乌云仙。乌云仙见他赶来,并不敌对,转身就走,进入一团若隐若现的奇异光芒中。慈航真人略一沉吟,也跟了上去。慈航身后的金罗王、四名密迹金刚力士紧跟而上,乔坤生怕自己被一个人留在此地,也赶紧跟上。

    申公豹所怀杂学甚多,暗中观察,见乌云仙退入的奇光与一旁的隐现三团光晕似是环环相扣,等若一个阵结三个营垒,心中一阵计量:“此等样貌好生眼熟,莫非内蕴太极之妙?

    他这一迟疑,前方的光芒已渐渐暗淡,待到赶上时,慈航真人一行人连同那光团已经不见踪影,连乔坤都不见了。申公豹这一惊非比寻常,赶紧朝前疾行而去,走得一段,却见四周光芒大盛,前方响起另一个声音来:“申道友,既入我两仪阵中,又待往哪里去?”

    申公豹一震。见此人好生眼熟,原来是痴仙马遂。这马遂道行精深,早在千年前便已是金仙之境,善用一个金箍,又称金箍仙,与申公豹倒也有些交情。

    申公豹虽然得到元始天尊秘授玉清上篇真解。功行增进不少,但自忖与马遂还有相当的差距,如今双方各为其主,虽是故友相对,也无法容情,当下暗叹一声,拔出仙剑来。

    “马道友,今日贫道奉命而来,故旧之情。一笔勾销,请恕我得罪了!”

    马遂点点头,以仙剑相迎。两人一阵恶斗,居然难分难解。

    且说那乔坤跟着慈航真人与金罗王、密迹金刚力士一同朝乌云仙所退地光芒中奔去。也不知是否乔坤等人修为不够,或是阵法的玄奇妙用,乔坤与众弟子与慈航真人六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眼睁睁地看着慈航真人进入那光团后,便与光团一同消失。乔坤吃了一惊,赶紧转身去会合申公豹,哪知道回头只见一片迷雾惨惨,哪里还有申公豹地影踪?

    乔坤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连忙命令十二弟子布下防御的地爻之阵,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就见一阵蓝光炫目,四面雾气中多出数面翠蓝色的旗帜,隐隐透出无数令人心寒地力量,场中忽然出现四位道人,俱是穿青色衣,相貌不善。

    乔坤看不出四名青衣道人的修为,心知绝非对方敌手,顾不得自己的行踪都落在阐教与西方教群仙的眼中。立刻命令弟子放下仙剑,对四名道人深施一礼道:“四位道友,贫道乃武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并非阐教中人,今日被迫而来,实是心有不甘。贫道对贵教早已心存仰慕,情愿归附贵教,还请四位道友代为引荐。”

    由于万仙主阵带着奇异地力量,加之浓雾甚多。所以就连燃灯道人的法术与南极仙翁地宝镜都无法看得清晰。只能隐隐见得人影。因申公豹与乔坤分开,所以南极仙翁宝镜生出妙用。分成两个“屏幕”(画中画?)同步“放映”。虽然看不太真切,但众仙还是隐隐看到了乔坤众人放下抵抗,并对敌人行礼的一幕,不由暗骂此人无耻。

    南极仙翁觉得失了颜面,脸色一片铁青,眼中厉芒闪动。那四名道人对乔坤的主动投降感到意外,相顾对视,哈哈大笑。南极仙翁那宝镜中就见蓝光迅疾卷动,画面开始更加模糊,瞬间工夫,乔坤身边已没有一个立着的弟子,似是都已经身异处,横尸于地。乔坤手持一把冒着红光的长剑,拼命舞动,却只支持了片刻,那蓝光再次席卷,转眼便步了众弟子的后尘。乔坤一身死,那画面骤然消失。

    阵中四名道人轻松解决了乔坤等是三人,其中一位头盖九扬纱巾的道人冷笑道:“不想阐教之中还有如此贪生怕死、临阵变节地小人!”

    “今日他能在危机之时背弃阐教,他日必会再因此而再叛我教,”另外一位留着三柳长须的道人也露出不屑之色,“我等又岂能容这无耻之辈活命?”

    那位头顶一字青纱地道人不以为然地说道:“杨道友、李道友,你二位倒是性急,这等修为低微的试阵之人,也要劳烦我等二十八宿之阵。”

    还有一位红巨口、相貌凶恶的道人笑道:“柏道友休怪,想是这二位日夜操演阵法,手痒难当,故而出来试手而已。眼下三教大战才刚刚开始,今日敌方不敢轻进,金灵师姐尚命我等自行调配,以乱敌视听。来日强敌纷至,只怕还有恶斗,我等须得谨遵金灵师姐调度,不可失了谨慎。那三人齐笑道:“此番计较,我等如何不知?沈道友!你明明一个细心之人,偏生要将相貌弄得如此粗豪,倒真不可貌相!”

    四人笑声中,蓝光渐渐隐去,大阵中依然浓雾缭绕,神秘莫测。

    慈航真人追逐乌云仙,来到一处所在,乌云仙站定中央,不再后退,手中出现一道符印,出耀眼地白芒来。四周烟雾中,陡然多出千万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来,似是有无数嗜血的仙兵。要寻求食物一般。这种可怕的感觉绝非幻觉,纵使是慈航真人这等修为之人,也被压迫得仙力几乎无法运转,金罗王也露出吃力之色,那四名密迹金刚力士更是难受无比,汗如雨下。

    慈航真人对敌经验丰富。自知不能未对敌而气先馁,连忙运出仙诀,出一声低吼来。金罗王与密迹金刚力士听闻这声蕴含仙力地吼声,猛然一醒。慈航真人随即一拍头顶,出现一朵庆云来,笼罩头上,同时施展出法身神通。那法身面如傅粉,遍体璎珞垂珠,手持净瓶。身后千臂之形若隐若现,足下一朵白莲花托起,不染尘埃。

    那四名密迹金刚力士齐齐大喝一声。身形变得巨大起来,肌肤呈淡金色,手中拿着法器及剑杵,分别护在慈航真人地四周。金罗王的法身也现了出来,那法身通体呈白红色,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也是威风不凡。

    此时乌云仙已将符印连展,周围那隐藏地万千仙兵之力顿时现了出来。万千道锐气直奔中央六人而来。

    最外围的密迹金刚力士身上冒出熊熊光焰,相互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方框,将慈航真人与金罗王护在当中,正是西方教地金刚壁垒阵。

    那万千锐气遇到这火焰方框,顿时受阻,而那些密迹金刚力士身上连续生轻颤,似乎是在一瞬间受到了千万次攻击,却终于挺了下来。

    这四名密迹金刚力士乃是西方教中最强的护法力士。攻击力量薄弱,但当防御能力极强,的强度,就如同金钢一样坚固,加上这金刚壁垒阵的奥妙,居然防住了乌云仙的攻击。

    乌云仙见四名修为不高的力士居然防御住了万剑攒身之力,微微惊讶。此时慈航真人抓紧时机,手中清净琉璃瓶放出一道黑气来,直扑乌云仙。

    “来得好!”乌云仙见黑气来得迅疾。张开手中符印。朝那黑气迎去。符印出白光,黑气绕着乌云仙转了几圈。终是无功而返。

    乌云仙逼退清净琉璃瓶地黑气,再次催动符印,万千无形锐气从四面八方迅疾而来,威力要远胜方才的程度,密迹金刚力士抵御不住这等压力,坚固的淡金色肌肤上瞬间便出无数道细小地血孔来,流出金色的血液。

    慈航真人法身齐展,千条手臂的法器齐齐脱手而出,飞向乌云仙,声势惊人。

    乌云仙不慌不忙,再次催动手中符印,那些法器还未近身,就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支离破碎,无一幸免。金罗王法身拉开弓,那箭化作一道迅疾无比的银光,朝乌云仙射来。乌云仙也不躲闪,忽然将背心转了过去。

    那箭钉在乌云仙背后,竟是无法透过,被他却若无其事地拔出箭来,手中一捏,那箭当即化作齑粉。金罗王默运神通破魔之力,再次拉弓射来,这次是五箭齐,俱带金红之光,乌云仙感觉那箭伤力量有异,不敢再托大硬接,以手中符印将箭消弭。

    乌云仙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无名之辈,不过如此,待我立刻与你一个因果报应!”

    只见乌云仙张开符印,做出弯弓搭箭的姿势,顿时有万箭齐,朝金罗王反击而来,慈航真人知道密迹金刚力士的金刚壁垒已岌岌可危,而金罗王本人并不善防御,当即将法身一抖,将法身变大,笼罩住密迹金刚力士与金罗王,法身千臂齐齐动,居然以神通将那无形之箭尽数接了下来。

    然而,慈航真人虽然接住那些“箭”,却感觉每一“箭”都有难以形容地力量,似是由无数个实力之不凡的人射出一般,而非将一个乌云仙分的力量分成万份,那千臂虽是以巧劲接下,但也甚是吃力,而且许多箭还是透臂而过,法身地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

    慈航真人感觉到受伤不轻,暗惊:“莫非这阵真是调用了万人之力?”

    “慈航真人,果然有些道行,非那等欺世盗名之人可比!”乌云仙见慈航真人这等神通,不由脱口赞了一句,手中却不怠慢,暗暗将法宝混元锤拿出,朝慈航真人祭来。

    慈航真人方才抵御万箭,金身仙力正是最薄弱之时,不提防这混元锤迅疾如电,被一锤打中后背,跌倒在地。乌云仙毫不容情,符印连振,又是万箭齐,威势犹胜前几次,势要取慈航性命。

    此时密迹金刚力士赶紧拼尽残力,并作一排,主动迎向万箭。金刚壁垒虽然坚固,但也禁不住如此万仙齐射之力。一时间,四力士也不知被多少箭透体而过,勉力转身,朝慈航真人施了一礼,生机随着全身光焰渐渐熄灭而消逝,死后尸体竟兀自不倒,可见守护之心。

    慈航真人纵是心若铁石,见到如此情形,也不由一颤。金罗王仙识传声道:“这想必仅是主阵之一,却已这般厉害,我等无法抵敌。今日仅是探阵而已,不宜硬拼,还是先撤离为上。”

    慈航真人自身受损不轻,又见折了四名密迹金刚力士,知道金罗王说得在理,但周围俱是烟雾缭绕,并不见出口。他记得方才追赶乌云仙时,进入地是一道光团,只怕如今所在的是阵中乾坤,若想脱离,可谓千难万难。

    就在此时,乌云仙已再次动了致命地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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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搜心秘术!危机的迫近(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且说两仪阵中,申公豹与马遂双剑交击数合,一时不分上下,自忖难以胜过对方,暗暗拿出开天珠,朝马遂脚下打去。

    马遂掌心现出一道光的符印,轻轻一捞,便将开天珠捞住,笑道:“申道友,若要伤敌,如何只打脚下?此番战阵之上,莫非还念什么旧情不成?”

    申公豹见法宝被轻易收取,也不言语,咬牙又攻。马遂符印一展,申公豹就觉周围忽然多出一阵阵彻骨的杀气来,莫不有千万道,迫得他几乎连剑都握不稳。申公豹心知若是马遂若是施展杀气攻击,自己唯有粉身碎骨一途,当即闭目待死。

    但想象中的灰飞湮灭并没有到来,申公豹只觉头上一痛,已被一个金箍将脑袋箍住,当即疼不可支,心知是马遂的法宝金箍。随即迷雾卷起,目不可视,待到能看清事物时,却现已身在主阵之外。

    申公豹仙识中却传来马遂的声音:“方才阵前申道友通报姓名之时,阵中多位道友就有留情之议。此金箍一月之后当自解,可免道友三次闯阵之厄。然你我二教终是敌对,下次若再来万仙阵,诸位道友绝不会再有分毫容情。”

    申公豹虽然头疼,心中却是十分感动,却见前方光芒大盛,一道金色光茧出现在阵外。金色光茧渐渐散开,现出慈航真人的身形来,却是满身伤痕,萎靡不振。

    慈航真人的目中似是显得十分激动,脑子里尽是方才阵中与乌云仙大战的情形。

    乌云仙所持万仙符印当真厉害无比,慈航与金罗王抵挡不住,甚至连金罗王以手臂化作的炽灭箭也被乌云仙破解。两人且战且退,意欲寻觅出口,却无法成功,勉强支持了一阵,俱是身负重伤。

    此时金罗王一咬牙,以本命精血为代价。施展出大挪移秘术来。这秘术能挪移空间,回到记忆中的位置,但代价也很大。那就是施术后,会失去一切仙力,与常人无异,须得长时间才能复原。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限制:就是仅限一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

    生死关头,金罗王没有自己逃走,而是将最后的生机留给了慈航真人。金罗王与五部净居天王天王等人皆为苦修之士,不属于眼下准提或接引的任何一系,与慈航真人也仅是论过几次道而已,未曾有深交,却不料会在生死之际如此抉择。慈航真人也是大为意外。耳畔只留下金罗王的最后一句话:“与道友论道,感悟良多,请道友留待有用之身。修菩萨行,以渡众生。”

    一语方毕,慈航真人已被光茧所包裹,挪移至阵外,而金罗王则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在乌云仙八卦阵的力量下灰飞湮灭。慈航真人心中震撼无比,金罗王“以渡众生”四个字始终回荡在脑海之中。

    片刻过后。慈航真人地神情又回复了正常。站起身来。肃容朝阵后施了一礼。也不搭理申公豹。转身而去。

    回到聚集之地。慈航真人冷冷地看了燃灯道人一眼。对于其假惺惺地安抚之语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普贤、文殊所在之处。服下丹药。盘坐下来调息。燃灯道人暗暗恼恨。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南极仙翁对于申公豹之事心存疑虑。只不过方才在宝镜中看到他与那道人斗得甚是激烈。如今又被金箍加身。疼痛难禁。就连广成子、赤精子都无法施法取下。一时倒也不好质疑。

    此次二十人前去探阵。仅生还二人。而主阵地虚实却未探得明白。只是隐隐知道。主阵由无数个神秘地阵势组成。而每一阵皆能集合无数人地力量。使闯阵难以匹敌。如此情形。看来要破这万仙大阵。实是艰难无比。

    今日两教伤亡不轻。又无法破阵。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一合计。决定率众仙分头返回。禀报教主。以寻对策。

    玉虚宫。元始天尊听闻南极仙翁地禀告后。得知万仙阵极其厉害。不由眉头微皱。此番六圣有言在先。仅凭门下相斗。圣人绝不可插手。如若违犯。当为诸圣公敌。故而元始天尊也是无法。南极仙翁禀告了申公豹受金箍所困之事。并说出自己地疑虑。元始天尊当即将申公豹唤来。轻轻一指。那金箍当即松开。落在地上。

    元始天尊并未如南极仙翁想象中地盘问申公豹,而是勉励几句,还赐予了一颗丹药。申公豹谢过元始天尊,心中却是暗叹马遂的一番苦心白费。

    极乐之地,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得到了燃灯道人的报告,两人相顾无言,一阵默然。

    燃灯道人离去后,准提道人对接引道人说道:“教中二心不齐,暗自算计,难以协力,如何能破万仙大阵?”

    接引道人知道准提道人暗指燃灯之事,叹道:“道友,你我同出一源,志同道合,自混沌初开至今,已不知多少亿万年。如今两心却终难一体,乃至道有偏途,实是令人扼叹。”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相交多年,自是明白接引此言一来袒护燃灯道人,二来也对准提自己传授门人的“性空幻有”之道有所不满。

    准提道人摇头道:“此乃天数,道兄何必介怀?其实你道我道,皆为一道也。”

    接引道人也听出准提不愿回头,事实上,也不可能回头,当即长叹道:“虽然是道出一源,却心有迥异,实不可同日而语。待得外事一了,你我可率门下弟子,在教内做一场法会,讲道论经,以辨高下。但此间还是应同心协力,对付万仙阵为重,我自当支会燃灯,不得再生慈航之事。”

    准提道人颔道:“正当如此,就依道兄之议。”

    通天教主虽在秘境闭关,却也一直关注这万仙阵的动静,得知两教战大败而回,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大战刚刚开始而已,不可松懈。当即命赵公明前往转达了勉励之意,并提醒众仙戒骄戒躁,小心谨慎。

    上界万仙阵中群仙激烈争斗之时,下界汜水关却是一片平静,自上回邬文化叫阵之后。双方似有默契一般,再也没有动攻击,但谁都知道,这不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而已。

    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东齐皇宫生变故,镇天弓、穿云箭被人所窃,羽翼仙与屠蓼追赶那贼人时,竟下落不明。除此之外,月姬、应龙一切安好。

    张紫星吃了一惊:镇天弓与穿云箭是他当年赠予月姬护身之用。被月姬列为东齐镇国之宝,还曾在东齐与东鲁的战争中挥出奇效。现在弓箭皆被人窃去,想必是另有深意。但奇怪的是。屠蓼与羽翼仙追赶时怎会一去无踪?屠蓼乃蚩尤旧部,炼就金仙之体,更兼战斗力非凡,而羽翼仙更是玄仙之境,又有离地焰光旗这种护身至宝在手,两人联手,居然也下落不明,莫非是遭逢了强敌?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心有不安。屠蓼倒还罢了。羽翼仙可是他地兄弟。这金翅大鹏鸟性情乖张、疑心甚重,但也有一桩好处,就是“死心眼”,他认准你是自己人后,便是死心塌地的付出信任,绝不背弃。

    这一点,在张紫星与羽翼仙结后,感觉尤为深刻。如今这位四弟失踪,张紫星甚是担心。当下安排好朝歌的事物,连夜带着三霄一同前往东齐查探。

    当日在将逍遥仙府安置在东海后,张紫星曾带月姬前往仙府游览,故而月姬识得三霄。此时地月姬已经在菡芝仙罗天洗髓丹地作用下成功凝出金丹,自非凡人可比,但据她所说,昨晚失窃之时,并未现有何异状,只有羽翼仙修为高深。似是有所感觉。现镇天弓、穿云箭被窃后,立即追去。屠蓼也随同而去,随即两人便似蒸一般,下落不明,直至今日仍未曾返回。

    张紫星仔细检查了存放镇天弓、穿云箭的国库,并非现异状。这国库并非普通库藏之地,周围皆被应龙与邹郄以秘术设下防护阵法,就算是一般的仙人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究竟是什么要偷这镇天弓、穿云箭?有什么目的?

    月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东鲁姜桓楚近来调度频繁,大有先灭东齐、再攻游魂关之势,不知此事是否东鲁所为,目的是要在这紧要关头,借此打击东齐士气。

    张紫星沉吟片刻,命天影加紧对东鲁地监视和探查,同时又从东齐的基地中增派了一队特别地护卫给月姬,并嘱咐应龙多加小心,一有羽翼仙返回的消息,立刻用通讯设备告诉他。

    月姬与应龙都知此时汜水关正是战事紧急之时,张紫星无法在东齐停留,也不挽留,双方惜别而去。

    此时,在某个隐秘的山洞前,有三个神秘的人影正在商议着什么。

    三个人影有两个较高,一个显得比较矮,这三人都是张紫星的死对头:玄机真人、太微真人与陆压。

    玄机真人对太微真人问道:“太微道友,你伤势复原得如何?”

    太微真人有些恼怒地摇了摇头,说道:“昨天一时大意,未曾想那对头的仙剑竟那般厉害,居然破了我玄黄令的防御,才受了点轻伤,如此服下陆道友地丹药,已然痊愈。”

    陆压说道:“太微道友,休要小看那赤影剑,那剑乃昔年妖皇帝俊亲佩之剑,锐利无比,且有强大破魔之力,若非我烈焰丹,你那伤口当一直如遭火炽地溃烂下去,不得痊愈。”

    太微真人暗暗吃惊,又谢过陆压。

    玄机真人说道:“那剑本是逍遥子当日大闹天界时,孔宣自我手中夺去,不知陆道友可否物归原主?”

    陆压长笑道:“玄机道友好生说笑!妖皇陨落后,此剑便是无主之物,偶尔流落你处,却因无缘,被敌所收,如今辗转落入我手,正是物得其主。况且若论与此剑渊源,我也算是半个主人。道友以为如何?”

    玄机真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是陆道友想要,我就忍痛割爱了。若能一举灭去逍遥子,也算是物有所值。”

    那赤影剑原本是陆压从羽翼仙手中所夺,算是陆压之物,如今玄机真人的口气仿佛是他卖给陆压一个大人情似地,陆压闻言不由暗暗冷笑,口中却道:“这赤影剑非同小可,若是常人用之,难以挥出其真正地威力,如今物得其主,自不会明玉蒙尘。有此剑在手,加上我自女娲娘娘处所借的山河社稷图,就算没有镇天弓、穿云箭,也能置逍遥子于死地!”

    陆压也不是吃素的,用这番话立刻回击了玄机真人关于赤影剑归属的问题,并强调了此剑对付逍遥子的重要性,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意思:赤影剑与山河社稷图在我手中,若是我不想对付逍遥子,你们光靠那镇天弓穿云箭也无法成功。

    玄机真人暗骂这死矮子一点也不肯吃亏,当下轻轻绕开这个话题,说道:“既是如此,此事多有倚仗陆道友了。这弓箭我当奉于圣人,假以时日,必可祭炼成功,届时你我三人联手,必可诛灭逍遥子那邪魔。”

    太微真人开口道:“那羽翼仙当如何处置?”

    玄机真人说道:“此人乃上古金翅大鹏鸟修炼得道,修为不凡,为逍遥子同党。但不知为何,居然有离地焰光旗在手,想必与那八景宫圣人必大有渊源,不可伤其性命。此番我和陆道友联手以颠倒混元阵将他困住,待到三月之后,方能得脱,届时逍遥子已除,自是不足为虑。至于另一人,一看便是魔族余孽,自是死不足惜,但魔族中人多有秘术,须臾我便以法力将那魔尸彻底湮灭,以绝后患。”

    听到“魔族余孽”四个字,陆压忽然心中一动,说道:“玄机道友,且慢!魔神一族,力量强横,上古曾与妖族争霸,极为了得。自轩辕黄帝大败蚩尤以来,日渐没落,不为人知。如今却似有重新作乱之迹,也不知是否与逍遥子有关。你若是有心将魔族一网打尽,可将那人尸身交予我,我有搜心秘术,就算他元神溃散,也能知晓一二。”

    玄机真人闻听“搜心秘术”,不由暗震,此术可是妖族一项恶毒的秘术,可探查死生前之事,但施术过后,死当全身枯萎,随后自心口开始爆裂,死无全尸。只不过,既是陆压主动提出,又与他玄机真人何干?若能以此探得逍遥子的踪迹,自然是划算不过。

    玄机真人当即表示同意,陆压不欲当着两人施术,将屠蓼尸体带往洞内。遥见洞中奇光飞扬,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陆压走出洞来。此时洞中传来爆裂之声,想必屠蓼地尸体已彻底毁灭。

    玄机真人忙问陆压结果,陆压眼中寒光闪动,吐出两个字来,“东海”。

第四百二十章 汜水关

    短暂的宁静终于过去,数日后,狂风骤雨开始席卷人界的争斗焦点,汜水关。

    随着周军动进攻的鼓声响起,方才关前双方主将对答时,姬口中大义、仁爱等口号尽数换成了血腥与杀戮的实际行动。

    商军由总兵之子韩升领兵相迎,打头阵的依然是弓骑兵,但周军在吃尽了弓骑兵的苦头后,也学乖了,均是以特制巨盾列阵,一边防御,一边缓慢行进,同时以床弩进行反击。弓骑兵见识过那巨盾阵的厉害,不敢轻进,而且床弩的射程、威力要远射普通弓箭,闻仲当即下令擂鼓,命弓骑兵与商军后撤。

    就在周军自以为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缓慢接近汜水关时,城墙上的机括之声频繁响起,千万只长矛般的弩矢如雨一般射向周军。那巨盾虽能防御弓骑兵的箭矢,却无法抵御这种威力恐怖的弩矢,而且本身的目标又大,被弩矢击中,直如摧枯拉朽一般,纷纷碎裂。

    “床弩!”在后军督战的姜子牙惊呼了一声,没想到商军也拥有了这等可怕的武器,要知道,周军的床弩可是那位命外之人“邑姜”所提供,连杨任所带来的神兵图样都不曾有,虽经杨任改造,威力大增,但原创还是“邑姜”,为什么商军会有,而且还有这么多?莫非武王身边还有内奸不成?姬也是如此想,将目光落在了周围几个近臣身上。

    杨任见姬与姜子牙露出疑色,明白两人的心意,说道:“我曾对大王说过,当日神兵坊中,尚有其余秘密图样,纵是我也不得而知,想必此物正是神兵坊中的秘密神兵。”

    风蠊眉头紧皱,指着前军叫道:“大王!商军弩车绝非我军那等床弩,方才我略一估算,商军弩车射程距离约有三百大步。竟已接近那投石车的射程!想不到神兵坊竟有如此可怕的利器!”

    姬听得风蠊之言,疑心顿消,却是暗暗心惊。一轮弩矢下来,周军的巨盾被摧毁不少,那讨厌的弓骑兵又冲上来,借着敌军防御力量减弱之时。连番射箭,令西周前军死伤甚重。

    姬见状,忙问道:“先生,不料大商有如此奇物,此时该如何是好?是否要撤军?”

    风蠊见姬在危急之时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姜子牙,眼中滑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得色,说道:“不可!此时我军受损,但士气依然可用,若是退却。那弓骑兵机动极强,若是追击,只怕我军会一败涂地。此时两军狭路相逢。勇当胜!大王绝不可退兵!”

    “好一个狭路相逢,勇当胜!”姜子牙由衷地赞了一句,说道:“风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大王不可怯阵,当命军士勇往直前。”

    姬闻言。点点头。也不多说。任由姜子牙指挥。商军弓骑兵一轮箭。伤敌不少。正振奋间。忽见周军不退反进。速度还十分迅疾。此时听闻奇怪地声音齐齐响起。似是某种被强力压缩地东西被甩了出来。

    答案马上就揭晓了。空中无数石弹落了下来。砸在弓骑兵后地商军阵中。顿时死伤无数。同时周军地床弩在填装好后。配合弓箭兵开始一起射击。尽管弓骑兵机动性强。但前有弓弩。后有投石车。也难以抵挡。折损了不少。闻仲知道弓骑兵训练不易。下令放下吊桥。命商军迅速撤回关中。韩升得到号令地鼓声。连忙组织商军回城。姜子牙见商军收兵。赶紧命前军火速突进。面对着潮水般涌来地敌军。弓骑兵们一边箭阻止周军行进。一边火速后撤。

    此时。那种奇异地声音再度响起。同样是可怕地天降巨石。落在人群中。就算没有被砸中。那落地飞溅地碎石也足以夺取人地性命。而这次地响声却是来自汜水关中。目标正是如潮涌地周军。

    “果然是投石车!”风蠊摇头叹道。“怪不得我总有种不安地感觉。先前地床弩倒还罢了。如今地投石车。确实有古怪!莫非大王身边当真有……”

    虽然风蠊地话没有说完。但姬如何不明白他地意思?问题是。这投石车乃是他最大地隐秘武器。就算是风蠊与杨任都是在金鸡岭一战方才知晓此物。而此物当日使用过后。又被他秘密收回。连风蠊与杨任也是仅得其名。不曾见过明细构造。有几台出现故障地。在金鸡岭时也被当场烧毁。为何商军会有?”

    莫非那邑姜是被大商派人掳去?而从对方弩车与投石车地数量来看。又与邑姜被掳地时间不符合。莫非是姜子牙泄露地秘密?但姜子牙奉大神圣之命。特弃商事周。又怎会如此?姬心中猛然想到:投石车地督造。当时是由弟弟姬旦负责。随后因有流言说自己要让位与这个才干更突出地弟弟。故而自己心中起了猜疑。不动神色地剥夺了姬旦地实权。并派人监视。难不成。是姬旦不满自己地处置。或是眼红这个武王地位置。故而……

    “闻听大商国师逍遥子堪称当时奇人,许多出自天子之手的奇物实际都是出自他之手。传说任何物件一经他手,都能挥出更强大地效用,怪不得商军的床弩有那般威力!”杨任也不失时机地在一旁感叹:“逍遥子惊才绝艳,光是军械一道,就远胜于我,我实不如也!”

    逍遥子?姬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色,口中却安慰道:“上大夫亦是才华横溢之士,怎可妄自菲薄?孤王能得到你与风先生……相父辅佐,实乃莫大的福缘。来日孤王大业若成,皆可封疆列侯,光耀门楣!”

    风蠊不以为意地一笑,摇摇头。姬知道风蠊生性清高,不好名利,又安抚了几句,却不料风蠊是在暗笑他痴心妄想。

    且不说姬心计,姜子牙虽然对于商军使用投石车感到惊讶,但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当下命令大军,散开阵型,尽量规避落石,同时命令己方投石车前进。

    在投石车的掩护下,弓骑兵终于完全撤回城中,吊桥收起。城门紧闭,完全一副防御之状。

    接下来,响起的便是投石车沉重而有余音的机簧声。双方开始以投石车相互抛射,一时轰响声不绝。周军胜在投石车具有一定的机动性,而且可瞄准固定的目标,主要目的是为了破坏城墙和填平水壕(护城河),而商军地投石车威力更大,射程更远,几百公斤的巨石被高高抛起。狠狠地砸落在地,将那坚固的地面砸出数道两、三米深地坑洞来,中绝无幸理。就连那散落飞溅的碎石也拼尽地最后的力量贪婪地收割着生命。

    投石车的射虽然比较缓慢,若是一两块石头,早早逃开即可,但如果是大规模地同时使用,杀伤力却是相当恐怖的。一时间,战争的节奏变得缓慢了下来,但所造成地压力与破坏力却是空前地强大。

    由于有金鸡岭之败,闻仲料定西周会用投石车攻城,因而特地大大地加厚了城墙。虽然关上的固定投石点大多被周军集中摧毁,但在后方地投石车却能按照军士观测到的方位角度,在指挥将领的控制下,准确地对敌军造成打击。周军的投石车在商军的打击下,也损毁了不少,而且要命的是,攻防一阵后,石弹渐渐不够用了。

    早在前些时日,汜水关地军民在闻仲的号令下。就已将附近的石块尽可能运入城中。当时,包括不少军士在内地人们还直纳闷,太师要这些无用的石头做什么?如今一些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石头果然有“大用”。

    姜子牙得知了“炮弹”不足的危机,知道必于商军有关,心下暗惊,命投石车射完最后的石弹后缓缓后撤,蓄势已久的前军开始正式突击。

    西周前军依照姜子牙的吩咐,将阵型散开。一路冒着落石与弩矢。渐渐冲近了汜水关前。此时只听关上一声号令,关上万箭齐。如同雨点一般朝关下洒落。

    前阵不断有人倒下,如同被镰刀割断的麦杆,纷纷仆倒。这镰刀,收割的,是活生生的生命。在姜子牙地号令下,前军迅速组成了防护盾阵。这种防护盾阵并非那种限制弓骑兵空间用的巨盾阵,而是将一种特质的轻型铜盾拼凑起来在一起,一边护住头顶,一边行进,以免箭矢之伤。这防护盾阵一列列如同穿着铜甲的长蛇一般,接近了过来。虽然前面的人难免还是被箭矢所伤,但伤亡已减少了许多。上次那种曾被邬文化砸毁的“装甲车”也纷纷出现,率先冲出,顶着箭雨,开至护城河之前。那车的前方伸出一块长板,缓缓降下展开,放出一种飞桥来。

    这种飞桥制作十分简单,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前面一节逐步延伸到足够的长度并找准位置落下,搭在河沟对岸,形成一座简易的壕桥。投石车原先并没有填好护城河,如今再加上这种飞桥,正好可以通过护城河。

    虽然那这种壕桥被床弩地弩矢击溃不少,但还是成功地架起了一座座跨越护城河的桥梁。周军并非乌合之众,也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前面的伤亡非但没有使得周人怯懦不前,反而激起了复仇的凶性,冒着箭雨弩矢奋力冲来。随着壕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周军开始度过护城河,与此同时,后面的云梯也在渐渐逼近。

    这种云梯其实是出自蔡琰之手,比这个时代的“钩援”要改进了许多。整个云梯由车轮、梯身、钩三部分组成,梯身可以上下仰俯,靠人力一路扛抬倚架到城墙壁上;梯顶端有钩,用来钩援城缘;需要时,梯身下还可装上车轮进行移动。由于云梯十分笨重,所以在通过壕桥时,遭遇到了商军弓箭地重点攻击,有些还半途跌落护城河,但还是有几架被冒死运过了护城河。

    关上关下俱是飞矢不断,不时有人倒下或从城墙跌落。那云梯被一路扛抬,在付出不菲地代价后,云梯终于靠近了城墙。

    有了云梯,周军开始不要命地朝城上攀爬,而周军后面的弩车也调整了射击角度。配合后面地弓手,向城墙上射,一时间,城上箭矢飞纵,根本无法冒头,商军的伤亡也在渐渐增多。

    商军一边还击。一边控制调整投石车的距离,使之能有效地持续对城下施展攻击。同时以一种带着横杆的车架撞击云梯,将那云梯撞毁,不时有士卒从梯上跌下。

    饶是如此,依然有许多周军趋之若鹜,而且渡过护城河的云梯越来越多,渐渐开始有军士攀上关来,但很快就被守关的士兵消灭。而商军开始在女墙上以檑木石滚油朝关下进行攻击,令周军伤亡惨重。

    此时。另一种大型战车开始出现,这战车每车二十四人推,用八个车轮。车上竖旗立鼓,载武士数名,装备矛、戟、强弩。车外用坚厚地皮革遮蔽,这车倒非出自蔡琰,而是姜子牙自己所设计的,自号吕公车,可用来攻城克关。(吕公车的出处说法不一,这里假托为吕望)。

    那战车几乎与关隘的高度差不多了,靠在城墙之上。车上的周军借此一涌而出,攀上关来,而汜水关上忽然出现一个巨汉,身披重胄,手中拿着一根夸张的铁扒,此人自然是邬文化。邬文化也不管关上地周军,只是将手中铁扒疾挥,无论云梯或是吕公车,遇到那夸张的铁扒。无不崩溃。而关上的周军来没来得及奔向城门,就已经被杀死。

    就连迫近城门的撞车也被邬文化扒得东倒西歪,无法接近。

    双方都是杀红了眼,远看去,就如同黑压压的两群蚂蚁,泯不畏死地相互厮杀。断肢残壁,血肉横飞,关下俱是死尸遍地。

    在所谓的天道规则之下,生命不正如蝼蚁一般么?

    黄飞虎气喘吁吁地来到中军姜子牙面前。说道:“丞相!汜水关坚固无比。敌军据险而守,以逸待劳。又有奇械,我军投石车已无石弹可用,虽兵力优胜,却是处于劣势,如今我军士卒伤亡惨重,还请丞相退兵。”姜子牙也没想到汜水关的战斗力如此强横,最关键的是,己方最大的倚仗投石车已不能左右战局地胜负,而床弩、云梯等“先进”器械的优势也无法体现出来,虽然在数量上有一定的优势,但攻坚与野战是两回事。

    《孙子兵法》曾说过: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此攻之灾也。

    取得战争胜利,最理想地是“伐谋”,次一等的是“伐交”,再次一等的是“伐兵”,而最末等的,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是“攻城”。“伐兵”和“攻城”都是把战争推进到了激烈的暴力对抗阶段。“伐兵”指的是野战,“攻城”则正是如今两军对阵的情形。

    汜水关是大商面对西岐的第一道屏障,也一个规模很大地关隘,但与城池还是有区别,无法用围困或四面突袭,若是强攻,只能从正面进行。

    大商防守一方的优势也是明显的:先,占有地利优势。依靠坚关、险阻,一个人可以抵敌方的好几个。在军械武器方面,也可以挥出更大的威力,更别说是如今商军那种先进武器的优势了。

    其次,拥有人心优势。商军处于防御态势,西周就是侵略,而西周推行的,是奴隶制度,若是被攻陷,不仅是被俘的士兵,许多平民的财产将被没收,又会回到以前地苦奴生涯,这在大商军民心中是绝不能接受的。这样更能够激军民的抗敌决心、士气,并激军民为生存而战的斗志。在上下利害相关、生死与共的情况下,只能团结一心,为自己的生存而背水一战,做困兽斗,由此激出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

    再,商军具有本土优势。在本城作战,可以最大限度掘战争潜力,动员民众支持,如果粮秣辎重充足,则没有长途转输的难题。

    面对着急遽增加地伤亡,姬地面色愈阴沉,姜子牙知道再这样强攻下去,就算最后能拿下汜水关,大军只怕也损伤惨重,更别说接下来的战斗了,最终,他做出了撤退地命令。

    如果说方才周军还是凭着一股狠劲与血性在战斗,那么退军的号令则使支撑斗志的最后意志消散无踪。准确地说,此时的周军才清醒了过来,嗜血的眼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对袍泽们死伤无数的恐惧。看着敌军终于退去,汜水关上欢声雷动。

    姜子牙倒也有几分手段,周军虽退却阵型不乱,闻仲下令军马出关追击时,也未捞得太多的好处。

    大战后的战场是一片死寂,横尸遍野的景象就连那些打扫战场、惯看生死的收尸人也无法保持真正的麻木。

    在这种人性的疯狂中,生命的价值早已荡然无存。战争,永远是人类最深的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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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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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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