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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章 封神第一卑鄙人物出场(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张紫星一见这蚊子,当即对乔坤大喝道:“道友留神,你那三位弟子想必是丧身在此物之下!”

    乔坤也顾不得再怀疑张紫星,连忙施展长剑,带着强烈的火焰之力脱手朝那蚊子飞出。哪知那蚊子十分狡猾,火焰剑斩来时,随即高速散开,避免几种伤害,而那剑上所散发的火焰之力对蚊子们并未造成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损失几只,对于数目众多的蚊群来说只算是九牛一毛。

    乔坤几剑无效后,眼见蚊子们又朝两人冲来。张紫星不欲与这些恐怖的蚊子硬拼,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魔凯,当下招呼着乔坤朝后飞速退去。

    乔坤的那些弟子不知蚊子厉害,见师尊遇险,不再围攻袁洪,仗剑朝蚊群冲去。结果最前面的两人当即被吸成干尸,余人一见如此恐怖之状,哪里还敢上前,纷纷逃散。

    袁洪从先前超脑的影像中就知道了这蚊子的可怕,想到张紫星说过的生克之道,心中一动,运转**玄功,化成一只巨大的蟾蜍,让过张紫星,朝蚊群迎去。蚊子一见蟾蜍,果然有些畏惧,停下了对张紫星的追赶,只见那蟾蜍舌头连伸,将蚊子陆续卷入口中吞吃。

    这蚊群毕竟不比普通货色,虽暂时停顿,却不惊惶,当即聚集成一张黑压压的大网,朝蟾蜍笼罩下来。蟾蜍虽然能吞吃蚊子,但毕竟速度有限,抵不过如此多的“食物”,当即被蚊群围了上来,眼看就有被吸干之厄。总算袁洪玄功精妙。当下化作一团白气。从蚊子的包围中脱出。

    袁洪没有放弃,再运玄功,化作一只蝙蝠,在蚊群中穿梭飞舞,且战且走,同时利用游击战不断消耗蚊子的数量,一时间,倒歼灭了不少。

    然而,这些蚊子都是蚊道人全身精气所凝。若是损耗一定的数量,又会如元气循环一般,自动补完,使得蚊子地数目似乎无穷无尽。由于袁洪**玄功尚未到大成之境,而对方地力量又太过强大。几次化形后,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蚊道人分出一部分蚊子缠住袁洪,另外的则四处飞舞,转眼间白云洞又有两名弟子遭了毒手,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妖孽看法宝!”

    就见一道约缸口粗细的扇形光华飞来,所到之处,蚊子们纷纷身作焦枯。坠落于地。

    张紫星抬头一看,就见空中多出一位紫袍道人来,这道人一派仙风道骨,显然修为高深。手中拿着一面镜子,光华正是从那镜子发出。这镜子极具威力,蚊道人所化的蚊子只要被镜光晃过,必无活路。

    乔坤似是认识这位道人,忙道:“道友小心。此妖甚是厉害!”

    镜光吸引了那些蚊子的注意。从四面八方朝道人包围而去,此时道人的紫衣上的八卦图纹泛出淡淡的光华。那些蚊子竟然在道人几丈外地地方停了下来,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无法再前进半分。道人不慌不忙,拿着那镜子一一照去,令蚊群伤亡惨重。

    蚊子们一看势头不妙,散成数股,朝四处逃散,道人虽有宝镜,急切间也无法全歼,灭得几股后,其余的已经逃远。此番蚊道人虽然成功逃脱,却也大伤元气。

    赶走蚊道人后,乔坤一边吩咐仅有的两名门人收拾尸骨,一边与那紫袍道人见礼:“多谢道友相助,今日若非道友,贫道与弟子只怕已遭不测。”

    “乔道友不必客气,那妖物好生厉害,若不是紫绶仙衣护体,只怕我也有麻烦,”紫袍道人的目光落在张紫星和袁洪身上,问道:“这两位道友是……”

    乔坤将刚才地事简要地说了一遍,说道:“此人与那妖物本是一路,不知为何忽然内讧,相互动起手来。”

    张紫星见乔坤这个时侯竟然还在怀疑他,不由有气:“你这道人,怎生如此糊涂!我与那妖道仅是初识,并非什么一路。方才你也见到了,那妖道伤人的手段,不是和害你弟子的手法一般无二吗?他图谋我法宝,故而假称相助,实为伤我夺剑,被我识破。他化身蚊蝇时,我还好生提醒于你,莫非你都忘了?”

    紫袍道人打量了张紫星一阵,问道:“道友何人?来自何处?”

    张紫星听得这紫袍道人提到“紫绶仙衣”,心中已经想到了此人的来历,稽首道:“贫道逍遥子,一介散人。久仰玉虚圣人门下赤精子道友的大名,今日一见,实乃幸事。”

    这紫袍道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日后“殷洪”的师尊赤精子。赤精子在太华山云霄洞修炼,道术精深,又有几样厉害的法宝。刚才歼灭蚊群的想必就是封神中著名地法宝阴阳镜,白面晃死,红面晃生,果然威力过人,连不畏水火刀兵的蚊子无法抵挡,而他身上的紫绶仙衣也是一件强大的防御法宝。

    赤精子惊讶地问道:“道友如何识得我?”

    张紫星还未答话,乔坤就冷笑道:“那妖物先前还称这道人为带笼子,如今又自称逍遥子,其中必有诡诈!”

    张紫星顿时火了:“乔坤!方才我与那妖物之战你也看在眼中,为何如此黑白不分!若非我师侄玄功精妙,挡住妖物,你那些弟子只怕已经伤亡殆尽了!”

    乔坤因法宝被毁,弟子又被杀得所剩无几,气正不打一出来,听得此言,不由更加恼怒,与张紫星争执起来,赤精子劝解不住,大感头痛。

    这时,空中又降下三人来,前面一位道人,跨鹿乘云,香风袭袭。

    这道人生得相貌稀奇。宝相庄严。一看就是道德之士。

    赤精子一见此人,顿时面露喜色,迎上前去:“老师也来了!”

    道人笑道:“怎比道友来得早!”

    乔坤见到这骑鹿地道人,惊呼了一声,上前行礼:“莫非是灵鹫山元觉洞燃灯老师?”

    张紫星一震,南海夺宝之行真是风云际会,想不到刚见到赤精子这样的“名人”,又来了燃灯这样一位“明星”,只不过这位“明星”却是张紫星在阅读整篇《封神演义》时。最为鄙视的一人。

    燃灯道人,阐教门人,居住在灵鹫山元觉洞中,修为和辈分较十二金仙都要高。这个“门人”的意思并非等同于“徒弟”,可以说。整个阐教,自元始天尊以下,无论长幼,都是门人,也有人将燃灯定位在阐教地副教主地级别。

    且不论燃灯道人地修为,单从人品而论,绝对是全中最为卑劣无耻的角色。许多阐教仙人,虽然品德缺失。对自己人却不乏情义,而燃灯不仅无情无德,且手段毒辣,心性卑劣。在十绝阵中。为了寻觅敌阵地破绽,不惜牺牲同门、救命恩人和无辜凡人的性命,让他们一一前去祭阵,最终靠着这冷血手段取得胜利。

    如果说这仅是燃灯道人为胜利而被迫做出的牺牲,那么下面一件事更能说明他的品德。

    燃灯被赵公明追得上天无路时。遇到散人萧升、曹宝。后者以落宝金钱收取赵公明的定海珠,但萧升也被赵公明神鞭打死。最终失去法宝的赵公明败走。

    而燃灯道人见到定海珠后,第一句话就是:“今日方见此奇珠,吾道成矣。”

    后来又大肆夸赞了定海珠一番,曹宝见他如此,便将定海珠送于他,燃灯却又假惺惺地来了一句:“贫道无功,焉敢受此?”

    明明是想当婊子,却又要立牌坊,那种贪婪、无耻的嘴脸显露无遗。最有讽刺意义的是,那位救命下燃灯性命,并送他定海珠的恩人曹宝,后来还被燃灯毫不犹豫地送进了十绝阵当炮灰,其恶劣品行足以令旁观者发指。

    张紫星今天总算见到了这位有名的伪君子,看着燃灯道人一副道貌岸然地模样,不由鄙视不已。燃灯道人正听乔坤述说张紫星之事,忽然同来的两人中,有一人上前道:“原来是逍遥道友!前日金鳌岛相别匆匆,不料今日相逢,真乃缘分也!”

    张紫星一看,那人居然是在金鳌岛被他忽悠的欢喜使者,他有心利用此人解围,当下露出喜色:“欢喜道友,别来无恙?”

    燃灯一见欢喜使者与这乔坤口中的“妖孽同党”似乎有不错的交情,问道:“欢喜道友,这位道友是何来历?”

    欢喜使者说道:“这位逍遥子道友,乃金鳌岛十天君的挚友,菡芝仙的双修道侣,法力精深,为人宽厚,我与他虽是一面之交,却深感其德行,今日重逢,自是欢喜。”

    燃灯道人看了看张紫星,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龙马身上,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想必此事是误会一场,你们两家当化敌为友。”

    乔坤也听过十天君与菡芝仙地名头,没想到这“带笼子”还有这样背景,又见与燃灯同来的欢喜使者也这样帮腔,只得作罢,勉强对张紫星行了一礼。张紫星虽然不喜乔坤,但也知道不是翻脸的时候,做出大度的样子,声称双方都中了那蚊道人地诡计,当同仇敌忾,寻那妖孽报仇,乔坤面色终于缓了下来。张紫星又与燃灯见礼,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变得融洽了起来。

    与欢喜使者同来的还有一位带着蛇形项链的壮硕男子,据欢喜使者介绍,此人唤作军荼利明王,为西方教主座下的五大明王之一。张紫星隐约记得五大明王地说法好像源自密宗,不晓得怎么会合并到这西方教中来了。不过反正这是个玄妙地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就算现在西方教出个唐三藏来,他也唯有麻木对待了。

    从欢喜使者的言语来看,五大明王地地位很高,深得接引和准提的信任,这次来中土,只怕和欢喜使者的目的差不多,就是为了一探虚实,为将来的趁火打劫做好准备。

    军荼利明王从欢喜使者那里得知了“逍遥子”对西方世界极其仰慕,又有十天君和菡芝仙这样的挚友,如能好生笼络,将来行事必定事半功倍,或许还能将金鳌岛群仙一同“争取”到西方去。因此,军荼利明王对张紫星也格外亲热。

    燃灯道人与这两位西方教徒是在路上偶遇,一见如故,因此结伴而行,如今见两人似乎十分看重这仅有真仙修为的“逍遥子”,心中有些不悦,声称玉虚同门皆在紫函岛相聚,要与赤精子先行一步,乔坤有心投靠阐教,也跟着一同前去。

    军荼利明王外表粗豪,心思却缜密,看出燃灯的情绪,当下与燃灯十分诚挚地道别,又赠送了一朵八德池的宝物金莲花,燃灯不动声色地收了下来,微笑着与军荼利明王定下后会之期,骑鹿腾云而去。

    张紫星却是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封神一战,由于西方教的介入,最终阐教获胜,截教惨败,通天教主门下精英殆尽,几成光杆司令,许多门人都被拐到了西方世界,截教可谓完败。但反观阐教,也非大获全胜:邓华、萧臻等门人丧生,燃灯、普贤、慈航、文殊、惧留孙这些主力带着一些三代弟子则投往西方,成为古佛、菩萨不等。而西方世界除了准提、接引出力大战通天外,其余毫无损失,得到的都属于“纯利”,从某个角度来讲,西方教才是封神的最大获益者。要达到这一点,没有精心的谋划和准备,单凭运气是无法办到的。

    如今既然遇到军荼利明王和欢喜使者,绝不能就此放过,当好生利用一番,眼下的夺宝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就此引发接引、准提和元始、通天大战不太现实,但如果战略得当,在阐教、截教、西方教三方埋下相互仇怨的种子,亦非不可能。

    军荼利明王送走燃灯道人,得知张紫星即将往雪砂岛一行,正巧欢喜使者说出两位道友柏林、杨信也在雪砂岛,提出结伴前往。张紫星有心算计二人,自是满口答应。

第一百六十一章 晶玉!西方教之谋

    张紫星带着袁洪,与军荼利明王、欢喜使者一路同行。沿途,张紫星故意在欢喜使者面前提起双修的心得,欢喜使者最擅长的欢喜禅正是利用男女交合达到修炼身心的功法,顿时来了兴趣,与张紫星讨论起来。

    张紫星得承轩辕黄帝的《黄帝心经》,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又得黄帝亲自指点,可算是当今双修之术的大行家。欢喜使者亦好此道,两人一拍即合,大有臭味相投之感。

    欢喜使者与张紫星一番讨论,自觉受益匪浅,对张紫星更加信任,感觉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与货真价实的双修之道相比,张紫星对于禅理的领悟只能用小白二字来形容。好在这家伙善于忽悠,偶尔拈花轻笑,偶尔指天指地,偶尔轻叹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军荼利明王一时不明其意,想要询问时,这厮忽然蹦出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军荼利明王神通禅理,只觉此句境界高妙无比,直将这逍遥子惊为天人,随后明王有意与他谈论佛理禅机,逍遥子大多笑而不答,或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肢体语言,或兴起时说出一两句绝妙之语。

    一次,欢喜使者鉴于逍遥子的默默无名,对他谈起西方极乐世界的好处,说只要能归于西方,自可成佛成菩萨,广布信徒,名扬天下。可这位逍遥子大人却指着路旁地一坨狗屎。又指了指一旁军荼利明王,点了点头。欢喜使者看得晕头转向。自知根性太浅,无法参悟,拉他到一边,低声地问了一句:“道友莫非是说,明王乃狗屎也?”

    某人心中大是同意欢喜使者的判断,脸上却露出淡然之色,答道:“狗屎明王,皆是虚影,身既无物。何况于名?”

    军荼利明王闻言,叹服不语,心中对张紫星更加敬佩。他暗忖这逍遥子虽然修为寻常、且喜好阴阳双修之道,悟性慧根却高得出奇,有些方面几乎能与二位教主并肩。要知道修为可以借助时间地累积而增长。甚至可以用外物之力助长,而悟性和慧根却不同,有些人千万年修行亦是不悟,有些人却能一朝顿悟,所以,眼前的逍遥子绝对属于“珍稀物种”。若是将此人引渡西土,必能得到两位圣人的赞赏,立下大功。

    到后来。逍遥子随意做出一个动作,这位悟性奇高的明王也能“悟”出一些相应的禅理,让那位装神弄鬼的假神棍也不由暗叫厉害。

    两日后,四人终临雪砂岛。张紫星暗出了一口长气:总算可以结束这个假神棍的身份了,这几天也怪难受的,和欢喜使者讨论双修之道还罢了,要是继续与荼利明王“研究”佛理禅机,迟早会牛皮吹破。

    雪砂岛似乎是参与此次夺宝的截教门人聚集地。不仅十天君和菡芝仙在岛上。上次在金鳌岛战斗地柏林、杨信也在,还有许多张紫星从未见过的截教中人。被众人推为行动总指挥的则是上次救了张紫星一命的金灵圣母。只是不知为何,不见彩云童子与彩云仙子的踪影。

    菡芝仙与十天君见到张紫星,十分高兴,欢喜使者则知趣地一早就与张紫星分开,拉着军荼利明王招呼柏林和杨信去了。

    张紫星首先上前,对金灵圣母谢过上次地救命之恩,金灵圣母微笑示意,并将身旁的一名道人介绍给了他。这道人叫做余元,与闻仲同为金灵圣母的两大弟子。这余元身材高大,面色发蓝,一头赤褐色的长发散落肩上,一脸凶悍的模样。

    张紫星倒是知道这位余元的道行高深,炼就金刚不坏之身,但如果此人心性与书中描述相同的话,则是封神几大笨人之一。余元原本赐给弟子余化化雪神刀,威力惊人,连雷震子、哪吒都被其所伤,但却被杨戬变化余化模样,轻松讹去化血刀的解药。随后余化亲来汜水关对付周军,却落得十分狼狈,不仅如意袋和土行孙被惧留孙一并弄走,还被哮天犬将衣服都咬坏了。最笨地事迹当属他拿到通天教主赐下的穿心锁后,居然还没来得及对敌人惧留孙使用,就被人家再次施展捆仙绳擒下,最终死于陆压的斩仙飞刀之下。

    当然,张紫星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物不能光以原著来判定,很多人或事,都因为他地到来而发生了变化。不过,通过与余元的交谈可以看出,这位道长确实心眼比较死,认准的道理任你怎么说都难以转弯,怪不得会有那样的结局,只是可惜了他一身道术。

    在向余元灌输对敌先下手为强的“先进性战斗理论”失败后,张紫星只得摇头放弃,那余元倒也实在,得知张紫星与闻仲交厚,显得十分亲热,还特意托张紫星带了几瓶新炼制地仙丹转交给那位在朝歌官居太师地师弟。在十天君和菡芝仙的介绍下,张紫星还结识了不少截教门人,包括原著中有不少戏份地九龙岛四圣,也有默默无闻但道术高强的陈真、王平、刘衡等人。

    由于昆仑晶玉牵涉到与圣人手中法宝太极图、盘古幡等同一档次的先天灵宝昆仑镜,所以这次前来夺宝的修炼者不在少数。僧多粥少的结果自然是一场激战,诸如阐教截教这样的大门派,均是自发地凝聚成团,推举出一人为首,先求杀败外敌,将宝物夺取,再按照约定好的规矩,诸如比试、斗阵等方法,进行内部的和平争夺。

    虽然也有不少惯于独来独往的修炼者仗着道术或某种法宝,想要来南海一碰运气。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没有大地意外。最后的得宝者必定是阐截两教中地一方。

    张紫星有心结交截教中人,当下使出交际手腕,使得众人对他好感大增,菡芝仙与十天君见状,也觉面上有光。

    上次金鳌岛争斗中,柏林和杨信为了欢喜使者威逼菡芝仙,并与秦完、金光圣母翻脸动手,最后这场纠纷却因张紫星与欢喜使者化敌为友而化解,柏林和杨信甚觉面上无光。对张紫星一直有成见,如今见他甚受同门受欢迎,心中更加妒恨。两人当即对金灵圣母提出,宝物出土迫在眉睫,这次阐教也来了不少人。须得好生谋划一番,别让阐教或其他修士得了手去。考虑到保密的问题,非本门中人应采取回避,不能再留在雪砂岛上。

    不少人看出两人和逍遥子有些不对,但考虑到这次夺宝关乎自身利益,也纷纷出来表示赞同,金灵圣母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同意了两人的意见。通知下去,请雪砂岛上所有的截教以外道友暂离回避。

    十天君和菡芝仙本是邀张紫星来观礼凑热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张紫星不以为意,反过来安慰了众人一番。带着袁洪离开了雪砂岛,同行的还有受到波及的欢喜使者和军荼利明王以及其他的一些修炼者。西方教的两人邀张紫星去附近地沧澜岛暂作歇息,张紫星本来就打这两人主意,当下欣然同意。

    沧澜岛上也有一些准备夺宝的零散修炼者,四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山坡。作为休息之地。欢喜使者请张紫星安置好龙马。在周围百米范围内布下秘法禁制,然后放出芥子环来。顿时出现一片烟雾。芥子环是欢喜使者的一件法宝,外表看是一个手镯,实际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这个原理有些类似孔宣说过地“自成乾坤”神通,但不同的是它是纯粹依靠法宝之力出现的独立空间,而且这空间也只不过是一个休息的场所,并无半点克敌制胜之功。

    张紫星、袁洪跟着欢喜使者与军荼利明王走入烟雾,发现里面是一座洞府,共是五个房间,床铺桌椅、美酒瓜果,一应俱全,张紫星称赞一阵,暗忖什么时候自己也去弄个这种类型的法宝,以后外出“旅游”就方便多了。

    张紫星拿着酒壶,饮了一口,摇头道:“此酒虽有灵力,却无劲道。”

    欢喜使者见自己的珍藏被贬低,有些不太服气,但喝了张紫星递来的烈酒后,不由连连叫好,但他并非那种不顾一切地豪饮,而是一边品尝一边以玄功压制酒劲。军荼利明王则婉言拒绝,说平素洁身修持,从不饮酒。

    张紫星劝了几句,见对方坚持,只得作罢,企图灌醉二人套出情报的计划也宣告落空。但他没有放弃,一边与两人交谈,一边旁敲侧击地套问这次东行是否还有其他地西方教人。

    若是前几日,他这样询问,难免会使细心的军荼利明王生疑,但经过这两日的交往,军荼利明王认定他是与西方有缘之人,又佩服他悟性和禅理,所以并不起疑,只是简单地说另有几位同门,眼下不在此处。

    张紫星有心让两人在这次的夺宝行动中有所折损,从而引发西方教与中土地矛盾,当下故意向两人询问夺宝的事宜。他表示自己一向仰慕西方极乐世界,又与欢喜、军荼利两位极为投缘,但目前尚有俗务缠身,无法得脱,将来若是缘至,必定会投往西方。眼下趁着这次机会,他愿意和师侄一起助两人夺取昆仑晶玉,作为今后西去的晋身之礼。

    军荼利明王一直想招揽于他,听到此言,大是高兴,但奇怪的是,他对那昆仑晶玉似乎无甚兴趣,只是简单地敷衍了几句。实在要说这明王深通禅机,淡薄名利倒还罢了,而那欢喜使者竟然也是如此,就让张紫星这个有心人感到奇怪了。若不是为了晶玉,两人来南海做什么?如果是为了夺宝,为什么他们那些同门这次却并未到来?难道这两人也和他这位“带笼子”一样,根本就不是为了夺宝而来的?

    张紫星知道军荼利明王外表粗豪,心思却缜密,若不是前段时间被他以“禅理”忽悠,只怕还没这么容易相信他,所以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了双修方面来。

    一谈论这个,欢喜使者就来了兴趣,一旁地“洁身自好”地军荼利明王当即起身,告了声罪,走出芥子环去。欢喜使者所参的欢喜之禅与苦修不同,并不禁止尘世中地享乐或爱欲,但修炼必须要有一位与自身修为相若,能相互增进的伴侣,称为明妃。双方一同修炼欢喜禅,放能使禅法大成。这一点,与张紫星目前需要的四灵之女有类似之处。

    在西方世界中,也有一些修罗女,虽然外表姣好,但其修为和资质却无法成为明妃。欢喜使者此次东行,一来是为了完成任务,二来也是为了物色明妃,故而有先前金鳌岛菡芝仙之事。明妃的人选,欢喜使者倾向于阐截两教的女修士,两教门人皆是圣人亲传,不仅修为强大,而且根基深厚,若能与之共参欢喜禅,对欢喜使者的修为进境自是大有裨益。张紫星留神到欢喜使者所说的“任务”,在讨论双修之术时,和袁洪一起不时劝欢喜使者饮酒。欢喜使者原本就不禁酒色,说得投机之时,也顾不得用玄功压制酒力,渐渐有种飘然的感觉。

    张紫星趁机欢喜使者不备,施展出当年媚惑讹兽小诞的强力催眠术来,但欢喜使者出身西方教,因习那男女和合之术,故有秘法护持心志,张紫星急切间竟是难以得手。好在张紫星对催眠一道也有些研究,耐心地一边以黄帝心经中双修术的精妙之处来迷惑和麻痹他的意志,一边不动声色地诱导他在不知不觉地中放开心灵的戒备,终于诱使欢喜使者说出了许多秘密来。

    这一说不打紧,直听得张紫星背脊骨直冒凉气。

    这次南海的昆仑晶玉事件,竟然是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与这个阴谋相比,张紫星的那些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的儿戏而已!

    那昆仑晶玉,并非天生或偶然在这南海之中,而是有人事先放置在这里的,放置的时间居然是九年之前!

    而那位亲手投下晶玉的,正是西方教双圣之一:准提!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夺宝风云

    普天之下,修仙者众多,绝大多数都是自在之身,全然不受天庭辖制,可谓“玄道”昌盛,却由于缺乏管制,人非人道,仙非仙道,显得气运混淆,混乱不堪。故而天道中有杀劫降下,重列神道之位,世间的规则也将改变。一百年前,六位圣人受洪钧道人之令,前往三十三天之上的紫霄宫聚集商讨,圣人们算定百年后商汤气数将尽,西周合掌天下,所以商定由设立封神榜一事,借着人间君权更替的战火完成天道之中的杀劫。

    九年前,不知何故,天机忽然变得混乱不堪,变数层出不穷,就算是圣人也难以推算。由于杀劫降临已是板上钉钉的天数,无法改变,故而封神榜之事没有因此受到影响。阐教、截教、人教三位圣人携手签押“封神榜”,其余众圣与三圣的亲信弟子以及一些有名的仙人则为旁证。原本封神榜上姓名应由圣人亲书,弥封无影,死后见明。但由于天道之中变数横生,众圣难测,所以争执不休,最后商定,凡杀劫中人,各凭气运上榜。而这“杀劫中人”囊括了所有牵涉到杀劫的对象,包括阐教、截教、人教、西方教以及其余各路各派的仙人。除非不沾杀劫,否则都有上榜的可能。

    若以常理计,杀劫是借人族战火完成。西方教偏安一隅,远离中土,只要深居不出,自可与杀劫无甚关联,真正要应劫的,还是三教中人。人教中人若能成神,倒算是一件幸事,但仙道中人素喜逍遥,怎肯受那天庭节制?况且修炼神道。进境有诸多限制,所以仙人们都不想成为上榜之人。不出意外的话,最终的成功者定是阐教、截教两者之一。

    西方教地理偏僻。人口稀少。大多是化外之民,信仰薄弱,怎及得上中土的繁华?虽然准提和接引也顶了个圣人之名,但麾下却大多是庸碌之辈,根本无法同中土两大教派的雄厚实力相比。

    西方教地准提和接引两位圣人素来志向远大,心计深沉,知道若是正面与阐教或截教对敌,必然是惨败无疑。弄不好,还会使得门下弟子沾染杀劫,全军覆没。但若想让西方教雄起,与阐截两教并驾齐驱、甚至是胜过两教,这次的杀劫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准提和接引处心积虑,趁着九年前天机混淆,埋下了众多地先手,为将来地杀劫做好准备。这昆仑晶玉就是其中之一。当年准提将昆仑晶玉投入南海,施展大神通禁制。如今趁着天下渐渐动荡,杀劫将至之时,正好引发这个埋好的种子。

    先是通过四处宣扬奇宝即将出土,引得阐截两教大批修士前来夺宝。然后趁机挑拨两教矛盾,火上浇油,造成双方的伤亡,使得其相互怀恨,继而展开接连的报复。伤亡越大、矛盾越深。对于隔岸观火的西方教就越有利。

    昆仑晶玉仅仅是西方教具体计划的第一步而已。后面还有众多伏笔,就非欢喜使者所能知了。

    至于那块牵涉到先天奇宝昆仑镜的昆仑晶玉。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诱人,实际上却无甚价值。在准提圣人是千年前得到这昆仑晶玉时,当时曾以神通推算昆仑镜的下落,不料所得地结果竟然是“昆仑镜不存于当世”!准提推算多次后,所得的结果都是一致,因而放弃了对昆仑镜的探索。能利用这样一件“废物”施展二虎竞食之计,引发两个对头实力对耗,自是划算不过。

    不一会,欢喜使者摇摇头,清醒了过来,见张紫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道友所说双修之道精深玄奥,纵使我那欢喜之禅也有所不如,方才听到妙处,不觉入迷,还请见谅。承蒙道友指点,感激不尽。”

    张紫星笑道:“道友过谦了,你那欢喜之禅亦有玄妙,使我受益不浅。况且你我如此投缘,日后当有的是机会相互切磋。如今宝物出土在即,我有心前往见识一番,就不奉陪道友了。”欢喜使者难得碰到张紫星这样投机又与自己有同好之人,生怕他在夺宝之中遭遇什么意外,当下赶紧说道:“宝物出世当在今日子夜,届时各方当混战不休,道友还是留在此地,独善其身,以免受到波及。”

    张紫星摇头叹道:“我自知力量薄弱,除非气运极盛,机缘临头,否则夺宝当是毫无希望,我所忧者,乃道侣菡芝也。她虽有一干截教道友相助,但对头阐教之势亦非同小可,混战之中,人人自顾尚且不暇,怎照料得了旁人?若是有失,我终生亦难安心,道友好意,只能心领了。”

    欢喜使者听到如此说法,知劝他不得,只得说道:“道友万事须小心,若遇危险,可速往这沧澜岛上来,我与明王当护得道友周全。”

    张紫星见他情真意切,心中也有几分感慨,点了点头,带着袁洪离开洞府而去。出得芥子环,并未见军荼利明王的踪影,从欢喜使者刚才催眠状态下透露出的情报得知:军荼利明王必是借这个机会,用准提赐下的灵符去解除当年所布的禁制去了,之所以对外宣称宝物子夜出世,是想是局面更加混乱。

    张紫星抱着看热闹地心理,遣走龙马,与袁洪选了一个离昆仑晶玉较近的小岛躲了起来,心中飞快地思考:想不到接引和准提竟然如此深谋远虑,光是这一个昆仑晶玉的计划就是在九年前制定了下来的,随着封神之战的渐渐展开,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后着,怪不得在原著中西方教能渔翁得利。不过准提和接引要想瞒过其余圣人,施展这等谋略,光靠天机紊乱还不够,必定施展了圣人神通,蒙蔽了天机,使旁人一时无法推算得出来。

    有这个大背景在。张紫星正好可以混水摸鱼,放心开展自己地计划,不用担心圣人的推算之能。

    西方教想要让阐截两教矛盾激发。互相残杀。形成一个长期互耗实力的斗争状态,以便从中取利。这个打算无疑与张紫星长远计划中的一些步骤相吻合,正好借这个“刀”来算计阐教和截教,就算有所暴露,也可李代桃僵,将西方教的阴谋揭出来顶缸。

    有了西方教现成地计划,张紫星于阐截两教地算计可省下不少力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助推”一把,让这个一心旁观地“渔翁”也掉入水中,参与到这个争斗中来,要上榜,大家就一起上!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更周密地计划和耐心,充分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而且最终事成与否,还要看机缘和运气。要知道,对手绝不是任他发箭的靶子,而是更为可怕的射手!

    子夜终于来临,在各方密切关注下。海域中果然开始发生异变,先前还较为平静的海水忽然开始狂躁不安起来,巨浪汹涌,起伏动荡,仿佛有什么海妖在大肆作怪。不久。海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央竟然缓缓升高,形成一个水柱。如同快速转动的锥尖,尖端现出一点蓝光来。

    张紫星知道这海浪的异状必定是军荼利明王使用地那灵符所致,暗笑准提的审美观,若是他来策划这场“开幕式”,声势和场面必定要强过数倍。

    这蓝光一出现,周围呼啸声顿时大作。在蓝光的映射下,隐约见到数道人影和光芒迅速飞来,但还未接近,就发出阵阵惨叫,纷纷落下海去。张紫星忽然想到蚊道人之事,心念一动,嘱咐袁洪朝下方潜行而去,专寻那死亡者的“遗产”,来个趁火打劫,但切不可接近晶玉,以免成为众矢之的。袁洪一听如此好差事,连忙欢喜地应了下来,化清风而去。

    一时间,空中如同某个节日的焰火一般,各种法宝的光芒和声响不时划破夜空,泛出各色美丽的光芒,然而这种美丽所代表地,正是残酷的死亡。

    就在杀得一片混乱之时,天空中忽然升起一盏琉璃灯来,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使整个夜空如同白昼一般。燃灯道人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张紫星看到赤精子、黄龙真人、邓华、吴萍几个面熟之人都漂浮在燃灯背后,还有数名不认识的道人。燃灯喝道:“诸位与我阐教交好地道友,请卖个薄面于我燃灯,退出南海,我教必有所报!”

    许多人见先前不少人伤亡惨重,而阐教势大,又有圣人撑腰,不可相持,当下放弃了夺宝的念头,来到阐教众仙面前,略作行礼,匆匆退去,也有不少人并不卖帐,或原地不动,或潜伏暗处,伺机而动。

    金灵圣母带着一干截教门人也飞了出来:“燃灯道人,天下非你阐教一门独尊!今日夺宝,我截教绝不相让!”

    燃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金灵道友,我两教向来交好,何苦为这区区晶玉翻脸动手?我奉玉虚宫圣人敕旨,来取这晶玉,道友当行个方便。”

    金灵圣母冷哼道:“你阐教背后有圣人,我教莫非没有?昆仑晶玉涉及先天灵宝昆仑镜,我也是奉碧游宫师尊之命来取昆仑晶玉,你倒是让我?”

    燃灯道人嘿嘿一笑:“道友既然如此强持,贫道也无话可说。今日夺宝,当各凭本事气运,若有伤亡,也是天数,事后当不作计较。”

    金灵圣母应道:“正当如此!此事一了,你我两教皆不作计较!”

    此时那漩涡之力渐渐衰弱,水柱缓缓降下,眼看那一点蓝光即将再次沉没海中,这立刻点燃了双方战斗的导火索。

    阐教距离最近的一位门人身化白光,朝晶玉迅疾飞去,眼看快触及蓝光,忽然落下一口钟来,“铛”地一声,那白光当即一顿,露出那阐教门人的身形来,捂住耳朵,做出痛苦之状,紧接着,一道血红地剑光自天而落,将此人斩作两截。

    阐教众人一见同门惨死,纷纷现出怒色,当下祭起各自法宝,朝截教众人杀来。金灵圣母身先士卒率众迎上,燃灯道人见金灵圣母来势汹汹,自己身为阐教此次行动地领袖,不好避让,挥剑迎上。双方捉对厮杀,虽势均力敌,亦有不少伤亡。

    这倒便宜了下方的袁洪,袁洪运起*玄功,变成海中鱼类,专接那落水之人,得了不少好东西。

    赤精子地实力在十二金仙中名列前茅,道法精深,仗着阴阳镜和紫绶仙衣,足踏两朵白莲花,一边用阴阳镜连续晃倒对手,一边硬挨法宝攻击,一步步朝晶玉接近而去。那昆仑晶玉倒也奇怪,并不随水落下,而是漂浮在空中,轻轻起落,似有无形之手相托。

    金灵圣母原本已经成功地压制住燃灯道人,见状顾不得乘胜追击,大喝一声,祭起四象塔,现出四象星辰之状,朝赤精子直落而去。赤精子知道金灵圣母的厉害,在头顶现出一朵庆云,身边紫光缭绕,那四象塔连砸数下,竟然是无功而返。

    燃灯趁金灵圣母阻止赤精子之际,偷偷拿出乾坤尺来,朝金灵圣母发去,金灵圣母不防,背心中了一计,立足不稳,从空中跌下海去。余元见师尊被袭,怒喝着朝燃灯扑去。燃灯虽然道法精深,但余元有金刚不坏之身,普通法宝难伤,当下只好凝神应付。

    此时接近晶玉的赤精子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受到了截教群仙的围攻,那八卦紫绶衣和庆云虽然防御能力极强,却也抵不过如此多的法宝,眼看就有衣毁人亡之危,赤精子当机立断,大叫一声,舍弃足下白莲,化白光速退。那两朵白莲花在截教门人的法宝围攻下,化成齑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嫁祸!美人之计

    眼看晶玉就要落入截教之手,阐教随即飞出几位仙人来,为首一位脚踏一片莲瓣,如同舟船一般,头现庆云,手中一把七翎羽扇,遥遥一扇,靠近的几名截教门人被化作阵阵红灰,消散无踪。余人哪肯罢休,纷纷祭出法宝,迎了上去。

    这一场大战看得远处的张紫星眼花缭乱,而下方海域收尸的袁洪则忙个不亦乐乎。然而,袁洪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的海面上,也有人在做与他相同的勾当。更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人,而是一群极其细小的黑点,扇动着翅膀,借着海水和夜色的掩护,即使在琉璃盏的照耀下,依然不被察觉。

    张紫星忽然听到一旁传来熟悉的喝声,转头看去,正是菡芝仙。只见她柳眉倒竖、满面杀气,与十天君中的张绍一起,正与邓华、吴萍鏖战。菡芝仙用的是那把曾将巴蛇碎尸的短剑,化作数道黑色气流,卷向邓华。邓华将水火神戟舞个风雨不透,那水火之力将黑气挡住,一时无法前进,吴萍拿出狂风扇来,对着两人就是一扇。

    菡芝仙最善用风,当下冷笑一声,拿出风袋来,那狂风扇所产生的飓风竟然全被风袋收了去,吴萍吃了一惊,这边张绍乘机抓出一把红砂,泼向吴萍。邓华赶紧掏出一方白绢来,迎风便长,将那些红砂全裹了起来,但红砂极其厉害,在白绢中发出风雷之声,转眼便将白绢烧毁。邓华眼见不妙,赶紧拉着吴萍速退。菡芝仙和张天君哪里肯舍,紧追不放。

    这边失去白莲,正作调息的赤精子见同门遇险,飞身上来,拿出阴阳镜,朝张天君一晃。张绍躲闪不及,被镜光晃中。大叫一声。掉入海中。

    菡芝仙见相交多年的道友被阴阳镜所害,大怒,将那风袋对着赤精子张开,顿时黑风大作,连下方地海水都赤精子倒卷而来,赤精子身上泛出淡淡的紫光,立在空中纹丝不动,倒是邓华与吴萍被吹得东倒西歪。赤精子仗着紫绶仙衣的力量。当着黑风,再施阴阳镜,眼看菡芝仙就要步张天君的后尘。

    此时,一道血光忽然从旁急速飞出,一把抱起菡芝仙,险险躲过阴阳镜晃死之厄。血光正要远遁,却被一阵骤起的飓风挡住了去路,血光当机立断。在空中一折,朝下方飞去。赤精子见此人遁光如此迅疾,趁着吴萍用狂风扇阻拦那血光之时,施展阴阳镜,一道光华朝血光照射而去。

    血光忽然一顿。身体前忽然多出一道半透明的椭圆形物体来,阴阳镜光穿透那物体时,居然微微一折,朝一旁偏移而去,正中前方包围而去的邓华。邓华还没来得及惨叫。便掉下海来。吴萍大惊。飞身下去,接住了邓华地尸身。

    赤精子自炼成阴阳镜来。还是首次遭遇到这样地情况,没想到此人有如此神通,竟然能将阴阳镜光旁引开来。吴萍带着邓华的尸身飞了上来,赤精子忙用红面一照,邓华立刻醒转,面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朝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的面貌看来极其眼熟,正是前几天伙同妖孽,以金剑损坏水火神戟的那道人。

    菡芝仙也是惊魂未定,看着搂住自己的张紫星,面色羞红,低声道:“原来又是道友救我一命。”

    刚才张紫星见菡芝仙和张绍遇险,忆起两人友情,赶往相救,可惜迟了一步,张天君已经被阴阳镜晃倒,只救下菡芝仙。他本想仗着赤血遁术的速度,救了就走,怎奈被吴萍狂风扇的强大气流所阻。在赤精子施出阴阳镜时,生出急智,命令随身携带的超脑模拟出能量镜,想要将阴阳镜光反射回去,不料那镜光地能量十分可怕,穿透力极强,无法反射,只能勉强折射开来,能击中邓华,也纯属运气。

    张紫星压低声音,对菡芝仙说道:“你快离开此地,回本门道友中去,我来引开他们。”

    菡芝仙素重情义,怎肯答应,低声道:“道友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我如何会舍道友而独生!”

    说实在的,张紫星内心深处对菡芝仙还真有点小心思,若是平时,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但如今大敌当前,哪有这个心思,在菡芝仙耳旁说了一句:“你若不走,只会累我分心!”

    说着,将菡芝仙朝远处奋力一抛,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菡芝仙看着他的背影,双目含泪,一咬牙,顺着他的力量朝截教众人飞去。

    “道友好神通,竟能避我阴阳镜!”赤精子认得张紫星正是当日和白云洞散人乔坤相持的那位逍遥子,“道友既非截教门人,何苦与贫道为敌?”

    张紫星听出赤精子没有追杀他的意思,心中一喜,答道:“只因我与菡芝仙交情颇深,故而相救,并无与贵教为敌之心,亦无夺宝之念。若是道友无心一战,贫道亦可退走,不再涉足此事。”

    赤精子想起欢喜使者曾说此人与菡芝仙乃双修道侣,又见他方才舍身相救,虽然不似十分亲密的道侣,却也情深意重,心中顿时信了几分。哪知吴萍忽然开口道:“师兄莫听此人狡辩,此人奸诈无比,前日与妖孽勾结,还坏了我的土心玉镯,方才邓华师兄也差点丧命,请师兄除恶务尽,将此人诛灭,以免生出祸患。”

    赤精子对同门一向护持,听得此言,眉心顿时现出杀气,张紫星本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继续看好戏,不料吴萍这么斜插一杠子,气得在心中直将她地女性家属问候了数十遍。

    “道友,得罪了!”赤精子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使出阴阳镜再次朝张紫星晃来。

    张紫星赶紧启动能量镜防护。刚才虽然没有成功地将阴阳镜的力量折射回去,但经过超脑地高速运算和分析后,对于阴阳镜光的能量特性、强度等方面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地了解,这次所制造出的能量镜在密度和模拟介质上也做出相应的调整,果然成功地将镜光折射开来。

    赤精子见这“逍遥子”当真有破他阴阳镜的能力,眼中杀机更盛,趁着吴萍对张紫星施展狂风扇时。暗暗拿出水火神锋。无声无息地朝张紫星射去。这水火神锋是一支小戟模样,大小可随心变化,实际上是一件锋利无比的仙家兵刃。

    张紫星虽提防赤精子地阴阳镜,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暗算,收到超脑警告已是来不及,当即被那水火神锋自胸前对穿而过,惨叫了一声,跌下空来。落在一座岛屿之上。赤精子正要追赶,忽然远处传来阐教门人地呼声。原来金灵圣母挨了燃灯的乾坤尺后,又从海中飞了上来,以龙虎如意伤了好几个阐教仙人。赤精子见同门危急,遥空收回水火神锋,朝吴萍招呼了一声,带着邓华朝金灵圣母飞去。

    这边吴萍念及那土心玉镯被毁一事,有心斩尽杀绝。欺张紫星重伤在身,朝小岛落去。菡芝仙虽然走远,但却记挂着张紫星地安危。远远地见他似乎被赤精子打败,惊呼了一声,顾不得他的吩咐。连忙朝这边赶来,秦天君与金光圣母不放心菡芝仙,也跟了过来,却在路上被阐教中人拦住,又是一阵厮杀。

    在激烈拼杀一阵后。双方似乎意识到了伤亡过大的问题。分别在金灵圣母与燃灯道人的指挥下,结阵对峙。一批人放出攻击法宝后。一批人又利用防御法宝出来抵御对方进攻,局面暂时被稳定了下来。虽然依然打得激烈,但伤亡却逐步在减少。

    就在此时,燃灯道人放置在空中的琉璃盏忽然被一道不知何处飞来的金光击中,顿时打得粉碎,整个海域又变得一片漆黑。虽然仙人们大都有夜视之能,但毕竟不同与白昼,一时场面又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吴萍落在小岛上,看着一动不动、生死未知地张紫星,正要下毒手补上一剑,忽然感觉光线一暗,正吃惊时,忽觉地下不知何时多出数根奇异的金属触手来,仿佛什么怪物一般,将她的四肢和身躯牢牢卷住。吴萍心中恐惧,奋力使出手中金剑,想要斩断触手,却连手腕都被束缚住,无论如何施展仙力,都动弹不得。

    这“邪恶牌”触手正是当年张紫星捕捉女魃所用,为免吴萍另施法术逃脱,张紫星立刻启动高压电流,吴萍运起仙力抵抗了一阵,终于招架不住,身体软了下来,不省人事。

    张紫星捂着伤口,缓缓地站了起来,胸口的流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在迅速恢复,如果刚才不是为了施展赤血遁术,光凭那真武灵诀的防御铠甲,就未必会受这样的重伤。

    对于那位昏迷不醒的吴萍,张紫星可是恨得直咬牙,这吴萍虽是女性,却骄横自大,行事狠毒,滥杀无辜,十分可恶。对于这样的女人,就算卖到黑窑子从事“性服务”工作,也不为过。可惜地是,妓院是在春秋时的齐国才开始出现,创办人是著名的管仲,目前来说,只能浪费吴萍这张“红牌”资源了。

    由于方才赤精子和邓华都知道吴萍是追他这逍遥子而去的,如果杀掉吴萍,对于“逍遥子”这个身份将来的行事,无疑是大大不利,如果就这样放走她,又觉不甘心。不过,张紫星对这种女人也没有什么“性趣”,更不会YY到以为上了这蛇蝎心肠地女子就能让她死心塌地,成为将来阐教的内应,依吴萍的个性,不变本加厉报复才怪!想到报复二字,张紫星忽然心中一动,临时想出一个计划来。

    沧澜岛上,欢喜使者正在盘膝而坐,看着远处如烟花般的璀璨,一脸轻松,自语道:“教主果然神机妙算,只是不知那位逍遥道友是否安全……”

    就在此时,一道光华飞过,落在前方的不远地树丛中。

    欢喜使者有些诧异,又担心是否逍遥子返回,上前一看,居然是一个几乎全裸地女子。这女子相貌美丽,尤其那破烂不堪的道袍遮掩不住内中姣好地身材,只是似乎中了什么法术,昏迷不醒。

    欢喜使者走上前去,蹲下一查探,只觉此女体内仙力浑厚,似乎是一名根基不错的有道之士。欢喜使者目力过人,尽管是深夜,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女子胸前丰满的峰峦和那两点诱人的红梅,暗忖自己来中土苦觅明妃不得,今日却忽然天降此女,莫非是命中良缘?

    欢喜使者忍住激动的心情,抱起“天”赐给他的明妃,正欲朝回走去,忽然看到前方不时闪动着异彩的天空,想了想,遥空一指,收起芥子环,然后带着这位昏迷的美女朝更远的方向飞去。

    这时,沧澜岛靠近海边的一块礁石渐渐淡去,现出张紫星的身影来,看着欢喜使者远去身影,露出一丝微笑。

    欢喜使者这样主动地将吴萍带往更偏僻的地方,分明是存了不良之心,倒让他先前预备好的一系列“撮合”的备用计划白费了。

    以吴萍的个性,就算两人不发生什么事,欢喜使者只怕也有大难。当然,这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小“创意”而已,或者并不能影响大局。张紫星关心的,还是夺宝的情况,当下朝那彩光四溢的方向折返而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晶玉之力

    由于上次吃亏在先,所以张紫星这次再度返回显得更加谨慎,也不去管上方打得如何激烈,只是将紫罗迷障展开,远远地隐藏在暗处看好戏。

    自燃灯的琉璃盏被人粉碎后,许多潜藏在暗处的修炼者也趁机出来夺取晶玉,场面愈发混乱,死伤更加惨重,好在金灵圣母与燃灯道人都非等闲之人,一边招呼同门集合在一处,一边集中力量消灭企图接近晶玉之人。在力量的激荡下,蓝色的晶玉也开始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自然是一片激斗。

    眼见晶玉逐渐朝自己这边的上空飞来,张紫星暗暗吃惊,若是此时换了另一个夺宝的人,一定会大喜,但对他这个只想看热闹的观众而言,无异是个祸根,就算是被“流弹”伤到,也是划不来的。

    紫罗迷障能隐藏行踪,却有个缺点,就是不能移动,否则就会失效。虽然此时漆黑一片,但对于仙人们来说,并不等于就无法看见,况且还有法宝带来的光芒。张紫星只好一动不动,只盼蓝光快点离开这里,免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哪知那蓝光接近这一带时,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竟然自动朝下方疾飞来,方向正是张紫星所隐蔽的地方。

    眼见蓝光越来越近,而那些修炼者纷纷朝这边赶来,张紫星无奈之下,只得收起紫罗迷障,悄悄遁走。谁知蓝光似乎认准了他,跟着他而来,这下差点把张紫星惊个魂飞天外,顾不得隐蔽,运出遁术。飞速遁走。

    让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蓝光如追踪导弹一般,他往西就跟着往西,他朝东就跟着朝东,而且速度极快,眼看就接近了过来。于是,一副有趣的现象出现了,一大群人为了夺宝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得不到宝物,而宝物偏偏紧跟着一个不想要宝物的人不放。

    在张紫星心里,这一点都不有趣。这只能代表着他会成为所有仙人地火力点。为了摆脱这种现状。他施展出孔宣亲授的赤血遁术,朝天边疾飞而去,然而那蓝光更快,没等他完全展开速度,闪电般地出现在他的手中,原来是一颗珠子,张紫星可不想要这个东西,暗暗叫苦:美女。你去找别人吧!我不适合你……

    可怕的是,这蓝珠竟然牢牢地吸附在他的手掌上,任他怎么甩都无法甩脱。后面的追兵哪里晓得这些?只道此人狡诈无比,趁双方乱斗之际,施展异术将晶玉吸走,纷纷怒喝着祭起法宝飞来,哪里知道这位当事人也是受害者。

    张紫星骂了句“Sht”,心道这下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逃命要紧。好在那赤血遁术速度奇快,足以和陆压的长虹媲美,让飞来的许多法宝都落了空。

    后面的菡芝仙在截教人群中看道这血光,有点怀疑是逍遥子,但想到方才亲眼见到被赤精子打倒的情景。又不敢确定,而周围地人都是追击心切,怎肯听她所说地罢手?无奈之下,她只得招呼金鳌岛群仙,一同追赶。如果确是逍遥子。也好有个照应。

    阐教追兵中,赤精子认出这急速的血光正是先前化解阴阳镜的那神秘道人。当下惊讶不小,没想到此人中了水火神锋还能以施展如此迅疾的遁光,想到吴萍先前阻挡他的经验,当即让众人分头包围,施展法宝断他去路。

    这一招果然有用,若是不计那元气的损耗,但凭直线飞行的速度,在场群仙中,也只有一、二人勉强能跟上张紫星的血光。但此时周围地追兵实在太多,在听得赤精子的喊声后,纷纷将法宝施展出来,形成包围网,张紫星无奈之下,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几次转折都无法突围,不由大急。在施展赤血遁术时,是无法同时施展防御心诀的,就连超脑的魔凯都属于累赘,如果装备魔凯,只会影响速度,没有了甲胄的保护,尽管张紫星的*力量强悍,却不敢硬撼这些可怕的法宝,好在他还有一招“妖魂之术”,能让身体在瞬间变得半虚无的状态,能避过一些寻常地法宝,即便如此,也是险象环生。

    张紫星眼见处境越来越危险,也顾不得隐藏实力,当即将超脑的魔凯放了出来,朝空中一扬手,叫道:“这宝物我不要了,给你们!”

    众仙就见一点蓝光朝空中升起,正要上前,忽然那蓝光变为白色,爆炸开来,绽放出强烈的刺眼光芒,比燃灯道人当初的琉璃盏的光芒还要耀眼得多。众仙原本在黑夜地环境运出仙诀,极尽目力,方能视物,没想到这些忽然遭遇强光,顿觉眼中一阵刺痛,几乎睁不开来。但也有不少修为高明者并不受影响。燃灯道人炼就一双慧眼,虽感耀眼,却并无什么不适,看到那身穿甲胄之人似乎想朝下方海面逃走,当下拿出乾坤尺来,放了出去,提前在那人逃遁的路上候着。当张紫星经过时,正好被砸个正着。

    这一下极重,张紫星只觉背心仿佛被N发超核弹同时击中,尽管超脑的魔凯是二十四世纪最强的防护具之一,也无法完全抵挡住这一击的威力,铠甲顿时四裂飞散。张紫星身形一滞,感觉骨头几乎都粉碎了,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有一些恰好溅到了那手中地蓝珠上。

    就在燃灯道人俯冲下去,准备杀人夺宝时,水中忽然冲出一个人影,挥舞着一根奇异地黑棒,朝当头他打来。燃灯虽然心急昆仑晶玉,却不敢托大,挥剑迎去,挡得几下,只觉那黑棒上有一种特异的木元之力,带得他几乎握不稳宝剑。眼见那夺宝之人再次远遁,燃灯心下焦躁,手中忽然多出一尊七宝玲珑塔来,朝那人罩来。那人甚是机灵,一见势头不对。顿化白气而去,让玲珑塔落了个空。

    张紫星虽然伤重,但也知道绝对不能停留,再次施展遁术朝前逃去,由于身负重伤,又穿着魔凯,所以速度已是大大降低。就在这时,沾了他鲜血地蓝珠陡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带着他以超高的速度向前冲去,这速度居然比他全力施展赤血遁术还要快。张紫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蓝珠带得一头扎入了深海之中。

    那些仙人们使出翻江倒海的神通。将南海差点翻个底朝天,却再未发现那人地影踪。

    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什么位置,他被乾坤尺伤得极重,好在魔铠虽然碎裂,但中枢控制的超脑依然完好。在入水时,智能化的超脑立刻分解出水下装置,使他不用考虑呼吸和水压的问题。张紫星却没有精力理会这些,因为那圆形的蓝色晶玉正发出如可怕能量。竟然通过手掌汹涌无比地灌输入他的体内,这股能量是如此的巨大,就算他已经达到了仙人的境界,也难以承受,感觉整个身体快要被撑爆开来。

    仙识中,原本半金半暗的太极星云面对着这股外来强大的力量,居然毫无排斥或抗拒,而是顺利地接受了它。蓝光不断地朝星云中央那颗蓝色地星辰汇聚,蓝色星辰随即发出耀眼地光芒,如同太阳一般。

    这蓝色太阳光芒所到之处,金、暗星云居然也渐渐被染成了蓝色,那玄武和金龙也十分顺从地匍匐在两边。似乎被蓝光慑服。就在这时,星云中蓦地出现数个奇特的符号,赫然是伏羲所赠的河图!

    河图以十数合五方,五行,阴阳。天地之象。图式以白圈为阳。为天,为奇数;黑点为阴。为地,为偶数,玄妙无比,随着那符号的变幻,蓝色的光芒渐渐收敛,又被逼回蓝色星辰之中,然而,这蓝光似乎在主动地压缩自己,在到达一定的限度时间,忽然爆发,那蓝色的太阳光芒更加强烈,河图的符号居然也全被染成了蓝色!

    蓝色地河图符号渐渐淡去,蓝色的光芒顺利地占据了整个星云,而此时星云的形态也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变成一个圆盘的模样。

    圆盘中央正是星云的中枢,那颗的星辰,四周的星云中还幻化出不少古怪地纹路,似乎是一些文字和图纹,张紫星只觉这圆盘有些眼熟,还未来得及细看,忽然那“圆盘”又恢复成原本的金暗太极星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张紫星睁开眼睛,发现天空已经一片明亮,就在刚才仙识中那“短短”的变化之际,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夜,而自己正身穿残破的魔凯,身在一个岛屿地沙滩上。

    张紫星收起魔凯,艰难地站了起来,发觉身上的伤势已经尽数痊愈,而元气的损耗却是极大,一时难以恢复。那颗罪魁祸首----昆仑晶玉,正静静地躺在他手中,虽然依然泛着淡淡的蓝光,但不知道为什么,张紫星总感觉它已经成了一个空壳。

    张紫星尝试着抛了抛晶玉,发现它并没有如昨晚那样紧粘着他不放,而是如同普通的珠子一般,一想到昨晚地险境,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个热闹而已,居然中了头奖!而准提推算地“昆仑镜不存于当世”的批语更是让张紫星将这这烫手山芋看做完全地鸡肋。

    张紫星将昆仑晶玉收入法宝囊,想要会合袁洪,尽早离开此处,勉强运出飞行之术,四处找寻袁洪下落。找了一阵,袁洪没找到,倒让他找到了军荼利明

    军荼利明王明王满脸春风,眉梢带着喜色,昨晚正是他出手毁掉燃灯道人的琉璃盏,使得场面更加混乱,最终阐截两教伤亡惨重,而那些小势力对两教的专横垄断也十分不满,正好可以作为拉拢的对象,这次的任务可算是大功告成。

    军荼利明王见到张紫星,喜道:“道友昨晚哪里去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张紫星敷衍了几句,想到欢喜使者之事,故意问道:“可曾见到欢喜道友?”

    军荼利明王摇头道:“昨晚我藏匿在夺宝之处观看,可惜最终宝物被一名神秘人物夺走,而沧澜岛上,欢喜师弟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出来寻时,却遇上了道友。”

    张紫星亲眼到欢喜使者带着吴萍离开,想必是找个僻静之处,“研究”欢喜之道去了,不由暗暗好笑。此时就见空中飞来几道光华,落在远处,依稀是赤精子等人。

    张紫星吃了一惊,拉着军荼利明王躲到一片树林之中,他脑中忽然闪过蚊道人当初的嫁祸之计,心中一动,已有了主意。明王见他似乎在躲避那些人,正要询问,忽然耳边传来张紫星细微的传声之术,同时手中被塞入一个冰凉的小东西:“不瞒道友,方才我在海滩上见到一人,受伤极重,昏迷不醒,手中还拿着此物,被我轻松地夺了过来……我自知修为有限,福缘浅薄,无法留得此物,若是强持,还有大祸。自与道友相识以来,十分投契,索性将此宝送与贵教,作为将来晋身之礼。军荼利明王一见手中之物,竟然是那颗昆仑晶玉,不由惊呼了一声,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昆仑晶玉会碰巧落在逍遥子的手中,而且居然这么容易就送给了他!这晶玉是西方教主下的饵,也是目前矛盾集中的焦点,他怎可再带回去?

    这声惊呼也惊动了赤精子等人,纷纷朝这边走来,张紫星露出着急的神色,对军荼利明王叫道:“道友快带那物离开此处!这里交由我来对付!我们老地方见!”

    话一落音,张紫星拔出定商剑,奋不顾身地朝那些赶来的阐教门人扑去,赤精子原本还只是想看看动静,一见张紫星,顿时脸色一变,招呼同门包围了上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杀虫剂!蚊子的克星

    军荼利明王见这几人来势汹汹,倒也不肯让逍遥子这个与西方“有缘”之人独自迎敌,当即现出八臂法身,手中拿着金刚杵、宝轮、三叉戟等法器,与几个阐教中人斗在一处。

    张紫星显得十分焦急,大声喝叫,让军荼利明王快走。

    赤精子见此情景,料定张紫星将昆仑晶玉交给了军荼利明王。虽然知道这个西方教人与燃灯道人有些交情,但夺宝是大事,岂能让人?当下毫不容情,拿出阴阳镜来,对着军荼利明王就是一晃。

    张紫星早就提防此招,飞身挡在明王身前,施展出能量镜。此时的能量镜是第三次与阴阳镜交手了,所获得的数据更加完备,已能基本控制折射的方向了。阴阳镜光被有意地折至一名阐教门人身上,那门人毫无心理准备,立刻被晃倒在地。赤精子又惊又怒,只得用红面再晃活那人,军荼利明王见赤精子法宝如此厉害,心中对逍遥子的救命之恩暗暗感激。

    张紫星一边拼命抵挡,一边大声让军荼利明王离开,说这些人交给他来应付。军荼利明王见对方人多势众、手段狠毒,无法硬拼,当即感动地看了“奋不顾身”为他掩护的逍遥子一眼,收起法身,驾金光朝空中逃去。

    赤精子心知自己最大的法宝阴阳镜已经奈何不得这逍遥子,见军荼利明王逃走,当即舍了张紫星,留下同门与他纠缠,自己则朝军荼利明王追去。

    赤精子和军荼利明王一飞远,方才还誓死拖住追兵、掩护“同志”的逍遥子立刻放弃战斗。虚晃一剑,化血光遁走,那些阐教门人都跟不上他血光的速度,只得放弃。朝赤精子的方向飞去。

    军荼利明王也是一时懵懂,被张紫星刻意造就的形势所惑,加之赤精子追得甚紧。急切间竟然没想到要把晶玉交出来免除干戈,只是忌惮着赤精子阴阳镜地厉害,当下全速运出金光飞行。赤精子确定晶玉就在前方此人身上,如何肯舍,但军荼利明王逃得甚急,倒来不及施展阴阳镜。赤精子瞥见前方燃灯道人的身影,当即大叫道:“老师,拦住此人。晶玉在他身上!”

    燃灯道人昨晚与晶玉失之交臂,正懊恼间,听得赤精子之言,又惊又喜,急施玲珑宝塔,朝冲过来的金光砸去。军荼利明王也看到了燃灯,顿时醒悟,正要招呼一声。将晶玉送给他,不意对方直接下杀手,要闪避已是不及。军荼利明王无奈,只得一咬牙,骤然变幻出八臂法身。法身陡然升高,朝玲珑宝塔迎去。

    燃灯道人曾在来时的路上见过军荼利明王地神通,当即认出了这道金光的来历,但面对着这位曾与自己十分相得、并慷慨赠送宝物金莲花的道友,燃灯毫不手软。暗中拿出乾坤尺。横里朝明王身体全力施展而去。

    军荼利明王法身与那玲珑宝塔一碰,宝塔顿时凝固在空中。无法下落,但八臂法身所握地诸般法器也纷纷出现龟裂。军荼利明王一句“燃灯道友慢来”刚出口,忽然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竟然被乾坤尺将背心骨骼打得粉碎。

    军荼利明王八臂法身顿时消失,喷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来,滴落在下方的海水中。燃灯道人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竟然是军荼利道友!”

    军荼利明王朝他苦笑了一声,正要开口,忽然上空那七宝玲珑塔如闪电般地落了下来,正中明王顶门,这一下绝对是致命攻击。军荼利明王浑身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想要说什么,却已无力开口。

    燃灯道人脸上浮现出令明王发冷的“友善”微笑:“若能得昆仑镜,吾道当成矣,多谢道友赠宝了。”

    说着,燃灯道人伸手一指,明王的身体飘了过来,燃灯迅速从他身上搜刮出那颗昆仑晶玉体,端详了一阵,果然是昨夜的那物,不由哈哈大笑。燃灯道人得宝后,当即催动七宝玲珑塔,将濒死的军荼利明王吸了进去,内中风火大生,倒将出来,已成一滩灰烬,死了个绝透。

    这下变生肘腋,速度极快,赤精子赶过来时,燃灯道人已将昆仑晶玉收入法宝囊中,正施玲珑塔烧尸。燃灯道人得手后,对赤精子说道:“多谢道友助我得宝。”

    赤精子见燃灯道人抢了先手,心中自是十分遗憾,想到横竖是本门中人得宝,也不好再作计较,当下稽首道:“恭喜老师。”

    燃灯道人对赤精子地态度十分满意,将得自军荼利明王的八德池金莲花送给赤精子,作为谢礼和补偿,回头会合一众门人去了。

    张紫星找了一阵,寻不到袁洪,暗想袁洪可能回去沧澜岛等他,便朝那岛的方向飞去。正如军荼利明王所说,原本欢喜使者所在的地方已是空荡荡一片,倒是前面不远的灌木土丘一带似乎有人。张紫星在山坡那里做了一个暗记,以便袁洪回来寻找,然后朝前方土丘走去,哪知到那一看,顿觉毛骨悚然,心中立刻警觉了起来,原来,土丘上靠着的,是几具尸体,准确的说,是几具体内水分已经消失的干尸!这种手段,张紫星前几日曾亲眼见过,施为者正是那位可怕地蚊道人!

    张紫星心中惊骇,正想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忽然周围一个阴测测的笑声响了起来:“带笼子道友,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张紫星面上不动声色,左顾右盼,却未发现蚊道人的踪影,当下冷静地答道:“原来是文道友,上次与道友一别,甚是想念,不料这么快就重逢了,道友为何吝惜一见?”

    阴森的笑声,自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既然道友想死。就如你所愿!”

    只见四周地灌木中缓缓升起一团团密集的小黑点来,不是发出嗡嗡的声音。

    蚊群嗡嗡地发出声音来:“上次是那道人镜光厉害,救了你们一命,还让我吃了大亏。如今你只身一人。又有何本事破我神通?你有金仙地修为,若食你精血,不仅可助我恢复元气。还可使得道行增进。嘿嘿,贫道先谢过道友厚赐了……”

    说完,自四面八方朝张紫星包围而来。

    张紫星心念一动,魔凯已飞快地装备在身上,虽然背部的防护甲胄被燃灯地乾坤尺打碎,但大部分功能依然可以正常使用。魔凯放出防护电网,蚊群才一飞上来,就痉挛不止。倒下一大片。

    蚊子没想到对手还有这样一招,一时攻击缓慢了下来,但它们毕竟不是普通地蚊子,有些被电流击倒死亡,有些却顽强地活了下来,摇摇晃晃地朝外逃去,不一会,又生龙活虎地飞上来进攻。

    “你这件仙甲倒也神奇。居然有雷电之力,我倒小瞧你了!但我乃不坏之身,不尽刀兵不伤,水火雷电对我亦无甚作用……”蚊子们一边发出嗡嗡的话声,一边拼命冲击着防御电网。它们似乎有着相当强地适应性,渐渐地被电倒的蚊子越来越少,而相应的,由于能量的损耗与对手的增强,防御网的效用越来越弱。张紫星一咬牙。启动了另外一种类似镜子的虚拟物质防御。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罩。蚊子们一接近防护罩,就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滑开来。浑然不受力。

    蚊子见这“仙甲”如此神奇,不怒反喜:“好一件仙甲!竟有如此妙用!我倒舍不得将它吞下了!”

    张紫星露出疑惑的神情,发声问道:“吞下?”

    蚊道人冷笑道:“我不怕你拖延时间,反正你已快成为我口中之食!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神通,不仅人吸食人的精血,还可以将世间法宝尽数吞噬,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今日任凭你宝甲再神奇,也难道此厄!”

    张紫星恍然大悟,怪不得蚊道人到处搜刮法宝,却又没见自己使用,原来都“吃”了下去!

    蚊群化成一个圆形的罩子,罩在了防护罩的外层,张紫星只见那半透明的防护罩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黑压压的蚊子,耳边随即响起了超脑的警告,原来这蚊子都吸附在防护罩上,飞快地吸取能量,不多时,防护罩已经无法再持久下去了。

    蚊群感觉到防御罩即将崩溃,发出嗡嗡的得意笑声,几分钟后,蚊群果然攻破了那拟镜防御系统,正想一拥而上,将张紫星吸成干尸时,忽然骤变丛生。

    破损的防护罩并没有溃散,而是化作一张实质地巨网来,这巨网十分细致,蚊子们无法穿越,而且带着极强的黏性,如同蜘蛛网一般,将大多数蚊群都粘住了,无论蚊子们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随即整张网泛出奇异的光芒,原本水火不侵的蚊子许多都被化作枯尸,极少数没死的也吃了大亏,跌跌撞撞地飞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剩余地蚊子发出惊讶地声音。

    张紫星微笑道:“这是一种粒子束武器,毁灭性极强,攻击能量的类型模拟了某些法宝地形式,虽然还不够完善,但已足够克制你了。由于能量容易消散、容易受地磁力影像而改变轨迹,所以目前暂时还需要依靠某种介质,按照特定的轨道发出,比如那张模拟能量网……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也不明白。我不怕你拖时间,反正你就要死了。”

    最后一句话正是刚才蚊子对他说的,剩余的蚊子群聚合在一起,又化作蚊道人的模样,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算你有几分道行,今日或能躲过被我吸噬之难。而单凭这东西,就想要我的命,简直可笑!告诉你吧,只要我的这些分身有一只不死,就可无限再生!”

    “是吗?”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就全灭了吧!”

    蚊道人哈哈大笑:“如此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日贫道杀不得你,来日定当取你性命,你防得了我一时,防不了我一世!贫道先行告退,道友平日可要多加提防……”

    蚊道人说完,转身正欲离开,忽然就觉头脑一阵眩晕,全身渐渐麻痹了起来,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才迈一步,就不由自主地慢慢软倒在地,而对面的敌人连那防御网都收了起来,毫不戒备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是不是觉得头晕,使不上力气?”张紫星关心地问了一句,如同问候多年的老友一般。

    蚊道人终于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你使的什么手段,竟能算计到我!”

    “这是一种化学武器……反正你也听不懂,姑且叫它杀虫剂吧,”张紫星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对人体没什么害处,对于那些蚊子、蟑螂、臭虫之类的东西来说,可是致命的武器。”

    “你什么时候使的这东西?”蚊道人这下倒真想企图拖延时间了,哪知才一运功,头脑眩晕感觉就更加强烈,连视觉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杀虫剂对付蚊子是我老早就有的想法了,方才你攻击那防御电网的时候,不是掉了一些分身在地下吗?被我偷偷捉了几只拿来试验那种为你准备的化学喷雾,”张紫星耐心地解释道:“虽然那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我的超脑来说,已经足够调整出对付你的配方了。那种喷雾无色无味,在你攻击防护罩时,已经遍布开来,不过你倒能挺,超过了预计时间五分钟才开始发作。这下,你该知道我不是吹牛了吧。”

    蚊道人咬牙道:“你休要得意太早,我乃上古魔神与妖族所生,身具异能,善吞法宝,早炼成不坏之躯,就算你那什么光束能灭我分身,也不可能奈何我主体分毫!”

第一百六十六章 蚊道人的结局,菡芝仙的开始

    张紫星听得蚊道人居然是魔神族与妖族的杂交后代,不由一愣,当即拿出定商剑来,朝蚊道人手臂斩下。那手臂顿时一分为二,但断臂如液体一般,慢慢又自动融合在一起,复化成完成的手臂,连伤疤都没有。

    蚊道人也微微惊讶:“你手中是何兵刃,竟能伤我躯体!不过,就算你有神兵也无用,我已成不灭之身,纵然你割下我的头颅,亦能重生。若听我良言相劝,今日放我归去,我日后可与你两不相扰!”

    张紫星冷笑道:“你休要讹我,你的心性我如何不知?若是放你离去,日后我必死于你手中!你若想活命,立刻献出本命元魂,归附于我,我可饶你不死。”

    蚊道人露出阴狠之色,说道:“痴心妄想!就凭你的修为,也想收我元魂!待我逃出此地,来日定将你师门家小,尽数杀光!”

    “那么……谈判破裂。”张紫星闻言,也忍不住生起了杀心,“别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我有一物,几年来还没未开过张,今日正好拿你一试!”

    蚊道人不信他有这样的宝物,也不言语,拼命运用玄功,想要尽快将“杀虫剂”排出体外,逃离此地。

    “别白费力气了!你平日作恶无数,喜好以旁人为食,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今日就让你自己也尝尝被人吞噬的滋味!”

    蚊道人一看,眼前着“带笼子”的身上忽然飞出一个巨大的兽头来,两眼放着嗜血的红芒,一张嘴大得吓人,显得狰狞无比,心中忽然想到一物。只吓得魂飞胆丧,惊呼道:“饕餮!”

    饕餮的巨头直朝蚊道人扑去,蚊道人拼命想要挣扎躲避,却无法摆脱“杀虫剂”地效力。一句“饶命”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被饕餮吞了下去。

    当年张紫星仅是化婴期修为,玄圭中的饕餮也仅能偶尔被动出现,但在天妖灭魂阵中,受孔宣相助后,他完全领悟玄圭妙用,达到身与器合的境界,渐渐能主动呼唤出饕餮。所欠缺的仅是力量而已。如今他已经成就仙体,达到真仙下阶之境,对玄圭地掌控和应用也愈发自如。以他目前的力量,常态下,一天能使用两次饕餮之力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将玄圭主动用于实战,四年来还是头一回。

    张紫星知道蚊道人非同小可,以玄圭中的饕餮将其吞噬后,当即放出紫罗迷障掩住身形,然后盘膝坐下,将玄圭置于掌心,运出玄功,将仙识中星云模拟成饕餮的消化方式。与那玄圭渐渐同步,合为一体。

    蚊道人虽被吞下,果然不甘心轻易认输,奋力将身躯散落成细小的蚊虫,企图逃出一两只来。或化身一只巨大的蚊子,与那消化之力相抗衡。但玄圭的饕餮之力极其强大,又得了张紫星的力量相助,在经过一番拉锯战般地相持后,身中化学武器的蚊道人终于支持不住。身躯散落成一股股巨大的能量。被饕餮完全吸收后转化到了张紫星地体内。张紫星不敢怠慢,在仙识中依然保持着那种特异的运动模式。一分分地“消化”着玄圭传来的力量,那星云外部的星辰数目随之渐渐增加,整个体积增大了不少,光芒也愈发晶莹。

    由于蚊道人所化的能量十分浑厚,所以张紫星一时无法彻底消化,只能将它的力量压缩在星云中,留待日后慢慢吸收。尽管目前只吸收了一部分,但先前受伤所损耗的元气已经完全尽复,体内仙力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沛程度。

    张紫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撤去紫罗迷障,却发现袁洪正手持黑棒,守护在前方。而在袁洪的身旁,居然是欢喜使者,却不知何故,已经断去一臂一腿,至今血流不止,衣袍都被鲜血染红了。

    “师伯!你没事吧!”袁洪一见张紫星,连忙迎了上来,“我昨日到此处,见你暗记,便在岛上等待,却发现了土丘上几具尸身,似是蚊道人来过。我将尸身掩埋时,却感觉到了师伯的紫罗迷障,而师伯似乎在调息,便守在此地护法。方才正逢这位欢喜道友身受重伤,匆匆赶来。”

    张紫星才知道原来又过了一夜,欣慰地拍了拍袁洪地肩膀:“那日夺宝似见你与燃灯相斗,今见你无恙,我也安心了。”

    袁洪对这位天子师伯的敬重不在师尊孔宣之下,得他夸奖,当即露出喜色。张紫星看着精神萎靡,肢体残缺的欢喜使者,心中明白了几分,故意惊讶地问道:“欢喜道友?如何落得这个田地!是何人这般狠毒,竟然将你的手脚斩去?”

    欢喜使者露出羞惭之色:“说来话长,道友身上可有丹药?还请赐下一颗,了我断臂之痛。”

    张紫星露出难色:“我素来不通丹道之术,故而不曾备得此物,该如何是好?袁洪,你是否有丹药?”

    “我亦不通此道,平素有*功夫,也无须什么丹药,故而不曾备得。”袁洪忽然想道了什么,又道:“我在路上从一死去的道人身边拾得法宝囊一个,不知内里是否有药,待我看看。”

    袁洪说着,拿出一个法宝囊来,里面有不少药瓶,打开几个看了看,似乎不识,便都给了欢喜使者。

    欢喜使者逐一打开,闻了闻,只觉有一瓶地丹药有种奇特的清香,应该是灵药,当即服下,不料才服不久,居然面色发青,口吐白沫,浑身颤抖不止。张紫星与袁洪吃了一惊,好在欢喜使者虽然受伤,但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在两人的帮助下终于恢复了正常。袁洪又拿出许多瓶瓶罐罐,让欢喜使者辨认。欢喜使者当即客串了一回神农,扁尝“百”药、吃尽苦头后,总算人品爆发,找对了丹药。服药后。鲜血当即止住,断臂、断腿处也开始缓缓再生,倒也灵验,只不过欢喜使者的脸还是青一阵红一阵。元气大损,似乎刚才那些“灵药”的效果还未完全褪去。

    欢喜使者有气无力地谢过张紫星二人后,说出了自己地遭遇。

    原来,那日欢喜使者在沧澜岛等候逍遥子时,忽然天降一美貌女子,似乎出身名门,根基身后,一心想要寻找明妃地欢喜使者还当缘分天降。按捺不住,当即将她带到远处一个偏僻安全地小岛上,趁其昏迷。一同参了那“欢喜之禅”。

    其实这“欢喜之禅”并非完全地爱欲交合,亦有不少玄妙之理。欢喜使者与吴萍所做的,仅仅是初级阶段----以赤身之状四掌相对,交汇阴阳之气而已。吴萍乃圣人门下,根基算是不错,光是这种最基本的姿势就让欢喜使者得益不少,自是心中喜极。

    吴萍清醒后,见此状态,自然大惊,欢喜使者态度诚恳地说出了自己是西方教地门下。说是缘分天降,方有此事。并请她作为自己的明妃,一同参悟欢喜之禅。吴萍忆起昨晚要杀那道人时,忽然被一怪物所擒获,乃至有如此之事。面色顿时大变。考虑到力量未复,居然没有翻脸,而是虚情假意地应承了下来,让欢喜使者大为高兴。

    哪知当欢喜使者运功恢复她的伤势和力量后,吴萍趁人不备。从背后重创了欢喜使者。又夺取了他的法宝囊。欢喜使者猝不及防,仓皇逃走。吴萍得理不饶人,一路追杀,不顾他求饶,又陆续斩下他一臂一腿,欢喜使者为保性命,拼着自爆法身,终是逃遁开来,回到沧澜岛,正好遇上袁洪。袁洪知道张紫星很重视两名西方教人,当下将欢喜使者救起,躲了起来。

    欢喜使者满面尽是惭愧,说道,“原本以为是缘分天定,怎料遭此横祸!那女子自称是阐教门下,也忒狠毒,斩下我手脚,还一心要取我性命,今日若非袁道友相救,我已性命不保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紫星却叹道:“你虽没有真正污了那女子清白,但也间接地侮辱了她,断去臂膀亦算是了结因果,但那女子下手也忒狠毒了点,还执意要你性命。你此举亦得罪了阐教,还是会合军荼利道友,速回西方避祸去吧。欢喜使者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惹了祸,对教主的计划难免有影响,但此次晶玉计划算是大功告成,以平素教主对自己的信任,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如果执意留在中土,只怕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此举表面看是好心,实际上却保藏祸心。以吴萍的心性,就算这次杀了欢喜使者,也会迁怒于西方教地其他人,更何况“元凶”还安然地逃回了西方?最好就是让欢喜使者逃走,然后引吴萍去对付那些依然留在中土的西方教徒,将西方教与阐教的矛盾加深。

    当然,“欢喜禅”事件只是个引子,若是双方背后地圣人都愿意退后一步,不再追究,张紫星计划自然会落空,因此还需要更多的“油”将这把火烧旺。如有必要,可以向阐教和截教揭示西方教的阴谋,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目前来说,张紫星还需要借助西方教的计划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谁能想到他这个棋盘中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谋划整个棋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胆大妄为,敢于尝试,亦是成功的必要因素。

    “这次你们回去也好,正好将我送给贵教的大礼一并带回去,”张紫星想到被赤精子追赶的军荼利明王,故意问道:“军荼利道友为何没有返回此处?真叫人担忧。”欢喜使者心知军荼利明王地任务,自是不会说明,摇头推说不知,只是问他“大礼”是什么。当张紫星说出昨日掩护军荼利明王带走晶玉一事后,欢喜使者原本惨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晶玉居然会鬼使神差地被逍遥子得到,还作为送于西方教的礼物,转送给了军荼利明王!那东西本来就是教主投在中土的诱饵,莫不成又要带回去?

    “我势单力薄,若得了晶玉,必有奇祸。故而交于军荼利道友,以转赠贵教,”张紫星皱眉道:“当时我奋力挡住几个阐教中人,唯独赤精子一人追赶军荼利道友。以军荼利道友的修为,要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莫非他起了贪念,携带晶玉私逃不成?”

    欢喜使者连忙解释:“军荼利师兄绝非那种人,想是路上遇了什么阻碍或是危险。”

    如果这这样,就太妙了,张紫星在心中偷偷地说了一句,提出前往接应军荼利明王,欢喜使者相信明王必然不会真地拿着那晶玉不放。但也怕他有什么危险,当下欣然同意。张紫星召来躲在偏远小岛上的龙马,驼着受伤地欢喜使者。朝那岛屿方向行去。

    在路上,三人意外地碰见了截教的人马,大多数人都是面色阴沉。金灵圣母和一些初识的道人只是张紫星略为点头,算是打招呼,便驾云离去。菡芝仙与剩余地九天君随后也赶了过来,菡芝仙看到张紫星安然无恙,眼睛中飞快地滑过欢喜之色,面上却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张紫星和她招呼时,菡芝仙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说道:“国师救命之恩。不敢相忘,若有机会,我自当报答。但请国师日后不要再踏足我金鳌岛半步,若不听劝告,休怪我黑煞剑无情!”

    菡芝仙说完。头也不回,驾风而去。

    张紫星不由傻眼了,怎么菡芝仙好好地,忽然翻脸了?这时,秦完凑上前来。将他拉道一旁。低声说道:“逍遥道友,你是否对外宣扬。菡芝道友是你双修道侣?”

    张紫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东窗事发了!怪不得菡芝仙对他那般冷淡,谁让自己坏了人家清白的名声!从秦完口中,张紫星还得知,阐教正式宣布,晶玉已落入燃灯道人之手,这一场夺宝,自然是截教输了。按照约定,夺宝既已尘埃落地,两教门人不得再因为此事计较或进行争斗,各自回山静修。

    话虽如此,张紫星依然从秦完眼中看出了对赤精子地强烈仇恨,十天君师出同门,在一起修炼多年,感情笃深,如今张绍不幸先折,仇怨又岂是这简单的“不作计较”四个字所能化解的?同样道理,阐教那边亦是如此。

    正如西方教的计划那般,仇恨的火种已在双方心中成功埋下,或许将来只需制造一个契机,就能强烈地爆发出来。

    秦完虽然情绪有些低迷,却没忘了张紫星和菡芝仙之间的事情,又低声说了一句:“虽然道友虚称和菡芝仙是道侣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要太过沮丧。依我看来,你两次舍身相救,菡芝道友心中亦有数,或许只是拉不下颜面。日后若是等她消了气,道友定要来金鳌岛一会,我与几位道友当竭力促成事。”

    张紫星眼睛亮了,朝秦完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天边忽然传来菡芝仙地声音:“若敢上岛,先问过我手中黑煞剑!”

    原来,菡芝仙隔着这么远,还在运用仙力听两人谈话,那一句威胁,却是多余,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反过来看这句话:若是“问”过了黑煞剑,岂不是就能安全上岛了?

    “道友,就看你胆子够不够了!哈哈!”秦完阴郁的眼神中总算多出几分笑意,朝张紫星一稽首,飞身远去。

    如果连色胆没有,那还叫男人吗?张紫星暗忖:金鳌岛是肯定要去一趟地,不过目前并不合适,还是过段时间吧。

    而一旁的欢喜使者得知昆仑晶玉落在燃灯道人手中时,也松了一口气,军荼利明王与燃灯道人相识,还颇为投机,应该是将那晶玉送给了燃灯。

    不仅欢喜使者这么想,张紫星也抱同样的想法,暗道可惜。

    然而,大约十多分钟后,张紫星的这种惋惜就换成了欣喜。

    在飞过一处海域时,欢喜使者忽然一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请龙马停下,朝下方仔细看去,目光最终凝聚在一处水面。欢喜使者将那只剩余的手对下方一招,一点淡淡的金芒自海面飞了出来。这金芒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留心看,还会当那是阳光的反射海面所至。

    欢喜使者将这一点如同拇指大小的金光托在手中,也不知是否伤势发作,居然颤抖了起来。张紫星忙问他缘故,欢喜使者颤声道:“军荼利师兄……竟然被人害了!”

    张紫星闻言,心中大是高兴,脸上则露出惊色,问道:“你如何得知?”

    “这是甘露,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死秘药,乃军荼利师兄全身地精华所在,如今甘露既然失落在此处,军荼利师兄必已身遭不测!”

    张紫星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方才听秦天君所言,那晶玉被阐教的燃灯道人得去了,莫非……但我分明记得军荼利道友当时还送了他一朵金莲花,怎会……”

    欢喜使者的脸上露出恨色,咬牙道:“甘露乃军荼利师兄精气血液所凝,甘露尚在,便可返魂回元。只须将甘露置于八德池莲花净瓶之中,当可复活师兄,知晓真相。横竖已劳烦道友良多,我也不再客气。请道友将我送至安全之地,我当召来同门,护送甘露回极乐之地,同时禀明教主,查出真凶,届时必有报应。”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紫星自是乐意效劳。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吕岳寻仇(今日第一更)

    到达安全的城镇后,欢喜使者以门中秘法呼唤来另一位同门。这位同门正是五大明王中的另外一位:金刚夜叉明王。与军荼利明王的外粗内细相比,金刚夜叉明王则显得急躁易怒,这也是夺宝行动没有让他参与的原因。当听到军荼利明王被人害死后,夜叉明王又惊又怒,就要冲上灵鹫山元觉洞找燃灯对质,被欢喜使者苦苦劝住。

    欢喜使者暗暗计较: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欢喜”了阐教的吴萍,算是理亏,但也被斩去手足,还差点丢了性命;而军荼利明王之死,与阐教只怕有脱不了的干系,若能增加教主对阐教的不满,那么自己的过错也能变得轻些,看来回去有必要使出一番嘴皮功夫了。

    若是张紫星知道欢喜使者这种想法,只怕会冒着“断背山”的危险当众亲他几口。

    对于张紫星这位义薄云天的“恩人”,欢喜使者自然是感激不尽,虽然从秦完的口中听得那位菡芝仙还不是逍遥子的正式道侣,但从双方的表现和态度来看,分明有那么点意思,想必早已相互倾慕,只是还未表明而已。严格的说,当初在金鳌岛上也不算说谎。况且与逍遥子救命之恩相比,这点小事根本不能计较,日后若能再来中土,当好生报答一番。

    欢喜使者诚心地对张紫星表示了谢意,又定下再会之约。方才和金刚夜叉明王远去。

    夺宝之事既已结束,张紫星担心朝歌有事情,赶紧和袁洪以最快地速度赶了回去。

    基本来说,朝歌的局势尚算平稳,冰雪只是偶尔上朝,按照程式敷衍几句,偶尔有些要紧的政务,也由商青君与方在暗中作出了决断,孔宣依然在闭关参悟。没有出来,女魃除操控幻水珠外。也与应龙在修炼那黄帝亲授的双修之术。

    不过,有一个消息让张紫星暗暗吃惊:伯邑考死了!

    伯邑考蒙那不白之冤。心知中计,曾在狱中多次寻死,因看守极严而未成功,遭遇宫刑后,更是心若槁木,被赶出朝歌。或许是因为哪一段心死的平静,在路上,伯邑考反而想通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这次的蒙冤事件,这个问题一想通。原本更多的疑问也有一个大概的解释,越是想的明白,伯邑考就越觉得恐惧,甚至不敢再多想下去。此时他必须尽快赶回西岐,将一些事情报告给母亲太姬。

    就在这个时候。车队忽然遭到了不明人物地袭击,这些人出手毒辣,不留活口,西岐的护卫虽然竭尽全力,也无法抵挡。最终包括伯邑考在内。一行人全被杀死。

    刺杀事件发生地地点,正是距离界牌关不远的路上。还未出得大商直辖地界。而伯邑考被害之时。张紫星正在南海夺宝。界牌关总兵黄滚是黄飞虎之父,当下不敢怠慢,立刻飞马禀告朝歌,同时四处搜寻刺客,但据现场地情况来看,刺客得手后,似乎迅速撤离,逃往深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来是精于此道的杀手。

    伯邑考这一死,倒生出不少传言来,有些说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为了挑拨朝歌与西岐的矛盾,故意派人杀死伯邑考,也有些说是那位女子的冤魂对伯邑考施行的报复,还有些甚至说是天子忽然觉得伯邑考罪无可恕,又不好收回自己的命令,故而派人杀死伯邑考,一时众说纷纭,当然,最后一种说法声音最小,伯邑考身犯重罪,天子就算是了他也名正言顺,根本用什么考虑或犹豫,更不会暗中派人,反而是第一种说法的可能性最大,这一来,西岐的流言倒是小了下来。

    张紫星对伯邑考的死虽然觉得意外,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命天影暗中调查。他最担心的还是妲己,目前她暂时被幻水珠地法力所迷,但她毕竟和圣人有联系。万一妲己在阵法之中,被女娲传召或联络,以女娲的法力,就算在三十三天之外,难保不会察觉出异常。

    好在据他近年来的观察和监视,如无要事,妲己是不会和女娲联系的,女娲本身也从不会主动召唤妲己。但随着那个逍遥子身份进一步出现的必要,以后他不在宫中地日子会更加频繁,时日也无法固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正好这个时候,两边发生联系怎么办?他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说,让妲己也成为他的内应?这太不现实了……

    目前来说,还是虚虚实实,以真身的出现配合幻水珠的效用为好。

    袁洪在南海地收获十分丰厚,光是法宝囊就得了十个,里面亦有不少法宝和丹药,张紫星将应龙夫妇和方一并叫来,来了个分赃大会,他自己选了一件防御类地法宝,又随意挑了几样,当下皆大欢喜。

    “分赃”结束后,众人散去,张紫星刚想去后宫,忽有内侍来报:“有一道人申公豹在皇城之外求见。”

    申公豹来了?张紫星忙宣其入殿,自己同时迎了出去。只见申公豹依然是依然是道装麻鞋,手执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一见天子亲自出迎,立刻稽首:“贫道参见陛下。”

    张紫星露出惊喜地表情:“国师总算来了!可想得寡人好苦!”

    申公豹不料天子直接称呼自己为国师,忙道:“贫道不才,怎可当如此称呼?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紫星摇头道:“道长莫要再推脱!我与道长四年前就有约在先,上次朝歌毒厄横行,上至百官,下至民众,皆有性命之危。逍遥子遍寻火云洞未果,多亏道长指引,方才解难,朝歌上下,皆引道长获救。”

    申公豹谦虚地说道:“此事贫道不曾出什么力气,只是指引方向而已,全是那位国师逍遥子地功劳。”

    张紫星笑道:“道长何必谦虚,那国师逍遥子回来朝歌,述说此事。对道长高义十分推崇,言此事乃道长之功。道长莫非是怪寡人已立国师?我大商文官。向以左为尊长,逍遥子虽与寡人相得。又素有大功,却也只能居右国师,道长可自知为何?”

    申公豹听到逍遥子果然回来说了他许多好话,当下暗暗高兴,故作不知地问道:“贫道愚钝,不解圣意。”

    张紫星肃容道:“寡人在册封逍遥子为右国师时,曾言,左国师之位永远只为一人虚设!那人便是申道长!国师者,大商天下之师,寡人之臂膀也!如今右膀虽全。左臂却缺,莫非道长忍心让寡人这一生肢体不全?”

    申公豹听得臂膀之喻,不由一震,见天子如此诚挚,心中感动。当即拜倒:“贫道不才,承蒙陛下如此礼遇,当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紫星大悦,将申公豹扶起。喜道:“国师位在卿相之上。为一国之师,无须如此礼节!寡人这就为国师在朝歌安排僻静宅院。今后可不尊朝礼,无须理政,来去自由,只须留下联络之法,在寡人需要指点时为寡人解惑即可。”

    申公豹平素在阐教也就是个被人歧视的小角色,一听当今天子给他这种高级待遇,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兴奋,张紫星知道申公豹外交能力极其强大,如今终于成功地将他绑在大商的战车上,也是十分高兴,当下携着申公豹的手,一同走入大殿,命人赐座。

    “如今大商左右国师均已归位,寡人可高枕无忧也!”

    申公豹对那位右国师逍遥子很有好感,向天子询问了一些有关的消息,张紫星告诉他,右国师最近已往南海一行,至今未归,申公豹心下明了,逍遥子此行必然和那昆仑晶玉有关,只不过听闻晶玉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同门燃灯道人的手中。

    张紫星问道:“不知国师今日来朝歌,有何见教?”

    “贫道此来,确有一件要事。”申公豹正色说道:“当年朝歌上下遭毒厄之灾,请问陛下,究竟是何毒?”

    张紫星见申公豹如此郑重,想了想,说出当日越王启谋反之事,并强调有两男一女,乃修道中人,却与越王启勾结谋逆,险些让自己这个天子身中剧毒,后来三名妖人都被国师所杀,而那红袍道人临死前趁人不备,布下剧毒,使朝歌上下遭灾,才有后才火云洞求药一事。

    申公豹问明那红袍道人样貌后,露出惊色:“果然如此,原来那日朝歌所遭的正是瘟灾!此道人名叫朱天麟,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吕岳之徒。吕岳道法高强,胜我百倍,且为人狠辣,深通瘟毒之术,座下有四大弟子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随同修炼,只因朱天麟外出迟迟不归,故而心中疑惑。今算出其弟子命丧朝歌,吕岳欲来寻仇……”

    张紫星大惊,申公豹带来的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地情报。当初仅是朱天麟就已令朝歌上下深遭瘟祸,若是吕岳亲自出马,必定更难对付,虽然神农当初赠下丹药,但毕竟只有几颗,无法应付多次灾祸。况且丹药是死的,人是活地,万一吕岳研制出神农这种丹药所无法克制的瘟毒,而火云洞又已封闭,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紫星急道:“此时关乎我大商黎民性命,请国师助我解除此厄!”

    申公豹说道:“陛下可否召回那位逍遥子道友,此事只怕要他与吕岳照面,或与吕岳作过一场,让吕岳消气,方能了结此事。”

    要与吕岳斗一场?张紫星可不想冒这个险,吕岳道法精深,有三头六臂奇术,随身法宝众多,还有生化武器,原著中阐教众人合力都未拿下他,最后只是靠了著名地“认人暗器”打神鞭才偷袭到他。张紫星可不想面对这样的敌人,就算让孔宣去教训吕岳一顿,也只能使仇怨加重。

    张紫星看着申公豹眼中闪烁的神光,心中一动,摇头道:“莫说逍遥国师不在此地,若在朝歌,寡人也不会允许国师去冒这个险。国师诛除朱天麟,是为寡人安危,亦是为江山社稷。而吕岳寻仇,乃是私怨,寡人如何会让国师去之犯险相斗?若有闪失,寡人当终身难安!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寡人愿亲自前往见那吕岳,与之理论一番。”

    申公豹原本也有想试之意,听到那句“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不由动容,这样的帝王,才是真正值得追随之人!当下叹道:“陛下仁厚重义,真乃性情中人!请陛下放心,吕岳与贫道有交情,有贫道在,断不会让此事有所争端。此次贫道前来,特邀了那位吕岳道友,亦在皇城外候旨,此人行事狠辣,心高气傲,却也是义气中人,陛下只消以礼相待,说明道理,必可化解此怨。”

    张紫星一听吕岳本人已经来了,又是一惊,当即听从申公豹之言,宣吕岳入殿。

    吕岳应诏入殿,张紫星暗观他形貌,此人身穿大红道袍,面带凶相,额间有第三只眼,看上去显得分外狰狞。

    吕岳稽首道:“九龙岛炼气士吕岳,见过陛下。”

    张紫星客气地说道:“道长相貌清奇,道术过人,寡人亦是久仰大名,来人,赐座。”

    吕岳也不客套,谢过天子,坐了下来。

    张紫星寒暄了几句,忽然语出惊人:“道长今来朝歌,莫非是为了取寡人性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元始天尊的计较(第二更奉上)

    吕岳没想到天子会这样问,吃了一惊,答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乃当今天子,威德四海,我虽是方外之人,亦十分敬仰,怎敢有如此之心?”

    张紫星不顾申公豹的眼色,长叹道:“若道长无此之念,为何当日令徒朱天麟与越王启勾结,对寡人下毒,意图谋逆,若非寡人有天命庇佑,已被他毒术所杀!”

    吕岳更加惊讶,张紫星当下将越王启与南伯侯鄂崇禹祭坛谋逆之事说了一遍,并详细说出了朱天麟对后宫下毒,并施瘟毒于朝歌,以致万千臣民受难的经过,最后简要地说出国师逍遥子为保护天子,被迫杀死了朱天麟。

    以道术杀死人间天子,是何等的因果罪孽?吕岳纵然素来狠辣,也不敢无端有此念头,暗自庆幸朱天麟没有得手,否则他这个做师父的也难逃因果牵连。他本以为弟子被人所杀,想要来报仇,不想居然是这等事情!

    吕岳一念及此,赶紧起身,行礼道:“贫道管教无方,致使这孽徒险些犯下逆天大祸!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请吕岳落座:“事后据越王启交代,那朱天麟也是受蛇蝎二女所惑,方行此大逆之事,与道长何干?只是令徒的一身道术修炼不易,白费了道长的教导,寡人甚是惋惜。”

    吕岳忙道:“多谢陛下谅解,那孽徒贪恋女色,意图谋逆,死有余辜,有何惋惜?”

    张紫星想起原中郑伦曾拜吕岳为师之事,心念一转,笑道:“道长授徒不严,是否认罚?”

    吕岳见天子面上笑意,心知并非恶意,当即表示认罚。

    张紫星派人宣召郑伦前来,对吕岳说道:“既是认罚。就请道长收下这位郑将军为徒,好生管教,以免重生朱天麟之事。”

    吕岳细看这郑伦,发现此人资质还在四大弟子之上,只是根行尚浅。若能着重加强基础修行,将来成就当不在四大弟子之下,不由露出喜色。

    郑伦闻天子之言,觉得有些突兀,见吕岳相貌稀奇,道行深不可测,当下诚心拜师,说道:“我曾拜习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但真人言我另有明师,令我下山。今逢老师,喜不自胜。”

    吕岳也十分高兴,连忙谢过天子:“陛下仁义过人,不仅不怪罪贫道,还推荐良徒,贫道实在惭愧。此番恩德,贫道当铭记于心!”

    申公豹暗暗佩服天子的手段,此番不仅使仇怨化解,还与吕岳结下善缘,可谓一举两得。却不知张紫星的这一招在当年就曾对三霄娘娘用过,算是故技重施了。

    张紫星特允郑伦随同吕岳前往九龙岛修行,朝中仍然保留其军职,将来需要时,再回来效力。郑伦心中感激。谢恩不止,吕岳将两葫芦丹药送与天子,一葫芦能尽解各种瘟毒,一葫芦是伤药,能顷刻恢复内外伤势。并言明天子将来若有差遣。只须派人往九龙岛声名山一行,当遣人来助。

    送出丹药后。吕岳起身告辞,申公豹也表示要回昆仑山一趟,张紫星挽留不住,只得亲送三人出殿。

    接下来的时日里,张紫星也不再贸然出宫,一边专心炼化蚊道人的力量,一边静侯孔宣出关。

    且说昆仑山玉虚宫中,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端坐八卦台蒲团之上,正听南极仙翁备说南海之事。对于燃灯道人得昆仑晶玉之时,元始天尊似乎毫不关心,听得门下弟子折了数人,这位教主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杀劫已起,应劫之人,避无可避,那截教亦是如此。我门下弟子虽多,但根性深厚者,仅十数人也。如今天机颠倒,难以推测,我教门人能否安渡杀劫,还是未知之数。”

    南极仙翁知道元始天尊所言的“十数人”便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二金仙,心中也在暗暗计量,又说起吴萍险遭西方教徒所污之事:“吴萍师妹最近十分焦躁,一心想找西方教复仇,邓华师弟素来与她相得,似也有不安之状,师尊是否要召二人前来训导?”

    元始天尊摇头道:“不必了,你去告知吴萍,西方教之事,将来自有因果。若她还是那般,也由她去,无须管束。”

    南极仙翁又道:“师尊,申公豹与截教中门交往甚密,听闻其曾得太师闻仲举荐,深得大商天子赏识,前日还被册封为国师。”

    南极仙翁在说到邓华和吴萍时,都加上了师弟师妹的称呼,唯独对申公豹则直呼其名,歧视显而易见。

    “国师?”元始天尊并不在意南极仙翁称呼中的问题,复问道:“子牙近来如何?”

    南极仙翁与姜子牙交厚,连忙答道:“子牙师弟亦受天子重用,目前为亚相,掌朝中政要,权势仅在首相比干之下。”

    “国师……亚相……”元始天尊闭上眼睛,心中一阵计较,半晌,方才对南极仙翁说道:“你且退下,七日后亲往朝歌一趟,唤子牙前来,我有事吩咐。”

    南极仙翁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元始天尊双目缓缓睁开,现出神光奕奕。

    伯邑考半路被刺杀地消息传到西岐,当即引发了一阵波澜。西岐民众原本对伯邑考在朝歌之事颇有微词,认为他犯下那等丑事,简直丢尽西伯侯与西岐的颜面。但如今听到伯邑考的死讯,想到他平日的一些为民的事迹,也不免伤感,对于阴谋杀害伯邑考地叛臣鄂顺更是痛恨。

    西伯侯府。

    门前是大将南宫适亲自带兵把守,没有太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内厅中,西伯侯次子姬发正低头,跪在地下,一动不动。

    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姬昌的元妃太姬,也就是伯邑考与姬发的亲生母亲。

    太姬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姬发,平日目中的慈爱早已不见。换成了悲哀与愤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姬发依然低着头,说道:“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太姬喝道:“休要敷衍!为何你要派人杀死兄长伯邑考?”

    姬发连忙分辩道:“母亲怎可如此误会?孩儿与兄长乃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怎会做出这事来?传闻那是叛臣鄂顺为挑拨我西岐与朝歌的关系,特遣送杀手进行刺杀。”

    太姬一阵沉默。长叹了一声,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想再听谎言,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生母,你或许能瞒得过别人,但能瞒过我吗?”

    姬发连连叩头:“母亲明察,孩儿确无此事。”

    太姬怒道:“你偷偷设下暗部营,训练细作杀手,莫非当我不知?此事还要我继续说明么姬发一颤。将头伏得更低,不敢出声。

    太姬见他没有再反驳,心中一阵绞痛。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如此?你们可是一母同胞地亲兄弟啊!”

    姬发低头道:“兄长在朝歌之事,被天下所不齿。太伯、仲雍趁机利用此事散布流言,使父王的名望也大为降低,甚至连我西岐本土百姓都开始怀疑。孩儿被迫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太姬忍不住又喝问了一声:“你兄长为人,你岂回不知?怎会犯下那等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明知如此,还要派人杀死他,置骨肉亲情于何处?”

    “无论是否有人设计,此事已成定论,天下皆知。非是孩儿心狠无情,而是无奈为之,”姬发分辨道:“况兄长受那宫刑,已了无生趣,倒不如……以死全名。将过错转移淡化,既能激起我西岐上下的敌忾之心,又能减弱对父王及整个西岐不利地传言——如今此计已颇有成效。过些时日,孩儿会命人再散布流言,说兄长本是清白。那些罪过完全是鄂顺派人设计。目的就是想让君臣不和……”

    太姬素来最疼这个儿子,听得他冠冕堂皇地辩解杀兄之事。感觉自己仿佛忽然苍老了几十岁,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眼下太伯、仲雍专权,你们兄弟唯有团结一心,方才把持住西岐大局,此事就此作罢,若再有手足相残之心,定不轻饶!”

    姬发连忙叩首,退出内厅,行至门口,就听见后方太姬低泣地声音,身形不由一顿,却不敢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府中,姬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传令下人,不见任何来客。

    “骨肉亲情?”姬发摇了摇头,叹道:“伯邑考,非我不念兄弟情意。要怪,就怪你我不合同生于王侯之家!”

    “能取舍,善决断,才是王者之道,若是优柔寡断,焉能成事?”姬发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姬发回过头来,见房中忽然凭空多出一个道人来,也不惊讶,反而露出喜色,行礼道:“老师来了?”

    那道人应了一声,轻酹长须,说道:“如今伯邑考已死,西岐当无人能于公子相争,只待太伯、仲雍一除,公子即可独掌西岐,无人可撼。”

    姬发眼睛亮了,对道人问道:“老师,是否可施展神通,除去此二贼?”

    道人摇摇头,答道:“我乃方外仙人,怎可施展仙术,沾染俗世杀戮?况且此二人乃天子所遣,又是西伯侯长兄,若是贸然杀之。天子必迁怒西岐,恐有刀兵之祸。我知公子素有雄心,但时机未至,怎可贸然行事?莫非公子想重演冀州苏护之事?”

    姬发自然是知道苏护当年被闻仲大军围困,最后不敌,被迫献女入宫保命,并放弃冀州之地,连忙摇头道:“自是不想如苏护那般。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天子眼下被妲己所迷,渐渐荒废朝政,又不纳良言,重用卑贱之徒,使朝中多有怨怼。崇侯虎南伐鄂顺,闻太师北征鬼方,自顾不暇,东伯侯姜桓楚被削封地,心中亦是不满。当可借此机会,有所作为。”

    “公子说得不错,此乃天赐良机,不容错过,但须小心谨慎,否则当有大祸,”道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凡俗之事,当以凡俗之策应对,我虽精通仙术,却不通权谋政务。我有一同门,不仅深通此道,且擅韬略兵法。公子若能得此人辅佐,不仅太伯、仲雍可除,或许还能达成胸中大志。”

    姬发大喜,忙问此人所在,那道人摇头笑道:“缘分未至,强求亦是枉然,公子目前还是积蓄力量,拉拢人心为好。时机一至,自有相见之日,届时能否成功,就要看公子的决断了。”

    姬发对于道人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说道:“如此大贤,姬发自当奉之为师,倚为臂膀。”

    道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扬拂尘,一只仙鹤出现在身边,同时大门自动打开,道人乘着仙鹤,飞出门去,随即消失在天空。

    七天后,昆仑玉虚宫。

    姜子牙走入宫中,来到八卦台前,朝元始天尊下拜:“弟子姜尚叩见师尊。”

    姜子牙并非忘本之人,虽身在高位,心中对修道却一直没有放弃憧憬,这次得元始天尊相召上山,自是满心欢喜。

    元始天尊问道:“你在朝歌如何?”

    姜子牙恭声答道:“弟子下山后,在朝歌受天子深恩,以白身一路升迁,官至亚相,位极人臣,果然是承了师尊那圣言:辅佐明主,享人间富贵。”

    元始天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若是我于你说,这真正明主并非当今天子,你待如何?”

    姜子牙浑身剧震,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惊道:“师尊何出此言?弟子愚昧,请师尊言明。”

    元始天尊说道:“你心中已知我意,又何必言明?你且答我,若果真如此,你待如何行事?”

    姜子牙只觉心头大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代桃僵安后宫

    姜子牙考虑了半天,涩声道:“当今天子生有圣德,四海皆服,虽目前暂有昏昧,却依然深得民心,乃不世明君,请师尊明鉴!”

    元始天尊摇头道:“我一介贫道,有何明鉴?任他是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盛衰无凭,兴亡无常,自有定理。况天数苍茫,杀劫当道,何计这等小数?周兴商灭,圣主自西岐而生,此乃诸圣当日算定之果,纵然眼下天机混乱,变数横生,此节当不可变。”

    姜子牙听懂了元始天尊的意思,任你贤明昏庸,眼前的盛衰并不能代表什么,杀劫乃天道所趋,要你大商灭亡,你再强盛,照样要亡。而从元始天尊的口中得知,西岐才是最后的胜者,但姜子牙想到天子平日信任重托,难免心中矛盾,说道:“师尊,此事关乎我命运,能否准我考虑一二?”

    “你如今贵为人间宰相,受享国禄,我仅是方外一贫道,如何能勉强得了你?”元始天尊淡淡地说道:“如何抉择,全在于你,旁人无法干涉,但你一旦选定,就不可再作回头之想。你且归去,决断之后,可再上昆仑。”

    姜子牙心情复杂地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朝歌。

    皇城内宫。

    馨庆宫中,皇后姜文蔷、柔妃杨玖、丽妃黄飞燕正如往常一样,聚在一处,谈话解愁。

    黄飞燕看了看窗外的渐沉的暮色,长叹了一声,没有继续搭话,眉宇间尽是愁色,哪里还有往日的活力和欢畅,一旁的姜文蔷见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妹妹。又再想念陛下了?”

    黄飞燕心中酸楚,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叹道:“也不记得陛下有多少时日没来看过我们了……”

    杨玖触景生情,转头抹去泪水,低声道:“陛下最后一次来看我们。是一百四十五日之前。”

    姜文蔷强作欢笑,说道:“近日来政事繁重,陛下或许抽不开身,而且陛下有艳妃照料,我们应当放心才是。”

    黄飞燕露出恼色:“什么政事繁忙?陛下不理朝政,专宠艳妃,就连青君妹妹也被大大疏远。他若是仅专宠妲己,倒也罢了,如今他不仅疏于政事。还听信妇言,立下炮烙那等酷刑,姐姐你曾多次去劝说。竟然多次被训斥,还险些被责罚。我看他是为了女色,连祖宗的江山社稷都不顾了!”

    杨玖忙捂住黄飞燕地嘴,惊道:“妹妹切不可出此言语,我看夫君并非那等人,而是一时糊涂,迟早会醒悟的。”

    黄飞燕挣脱杨玖的手,大声说道:“我就是要说!那妲己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竟然将他迷到如此程度!若是再这样下去……”

    黄飞燕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在她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一百四十五天没见面的人,那个人满脸歉疚,正用一种久违的疼爱目光看着她。

    黄飞燕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目光都凝固了,一旁地杨玖和姜文蔷赶紧拉了她一把。齐声下拜:“参见陛下。”

    张紫星赶紧上前扶起,轻声说了一句:“你们三个,都憔悴了许多,是夫君无用,让你们委屈了。”

    黄飞燕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似乎要把多日来的愁苦全部发泄出来。姜文蔷与杨玖也止不住泪水。当下哭声一片。张紫星心中痛惜,一个个搂着她们,柔声细语,逐一安慰。

    好容易三女才止住了哭泣,张紫星说道:“其实飞燕方才说得没错,那妲己确实身怀妖术,只不过,夫君有不得已的苦衷,是故意被她所迷的。”

    三女闻言,纷纷露出惊色。姜文蔷出身世家,处事较为沉稳,听夫君这样说,顿时联想到之前的许多事情,略有所悟。

    张紫星反问道:“我且问你们,自妲己得宠以来,是否来探望过?”

    黄飞燕答道:“她初时经常前来,假意示好,后来仗着陛下独宠,渐渐来得少了,近来更是不见踪影。”

    “小妮子,什么仗着我的独宠,夫君不是已经说了有苦衷吗?”张紫星一听就知道黄飞燕的不满,抓她过来,在那盛臀上啪啪打了几下。这熟悉的动作让黄飞燕又是羞喜又是伤感,眼泪总止不住下落,慌得张紫星又好生哄了她一阵。

    最后,黄飞燕成功地赖在张紫星的怀里,显得十分得意,一旁地姜文蔷与杨玖见状,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妲己,乃是一位大神圣有意安置在我身边之人,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于我,颠覆我大商朝政……”张紫星大略地讲出了这一年来,自己故意装作被迷惑,暗中谋划地真相。

    三女恍然大悟,黄飞燕说道:“既是如此,为何夫君不早对我们言明?”

    “妲己颇有心计,与你们那般来往亦是试探,若我言明,焉能保守秘密?尤其是你这小妮子,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光是三言两句就会露出破绽来。”

    “人家才不小呢!人家比青君妹妹还大,什么老叫我小妮子……”黄飞燕脸一红,但她也知道自己属于大咧咧的脾性,只怕是真的无法保守这种秘密。

    “在夫君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妮子。”张紫星亲了她一口,又疼爱地看着姜文蔷和杨玖:“只是……苦了你们了。”姜文蔷忍住泪水,说道:“如今夫君为何前来探望我们?莫非是已解决妲己之事?”

    张紫星摇头叹道:“不……妲己只是被我用法术所惑,暂陷幻境之中。眼下形势愈发险峻,今后我将面临更多的艰难。其实,我并非今日才来探望你们,我曾多次躲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你们,却又不能前来相聚,亦是心痛无比……”

    姜文蔷与杨玖闻言。忍不住低泣起来,黄飞燕乖巧地从他怀里挣脱,将两位姐姐推了过来,张紫星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说道:“今日前来。一来为解开你们心结,一偿多日相思之苦,二来是想做一些准备,设法让你们离开朝歌,去一个安全之所。”

    三女一惊,姜文蔷说道:“夫君,我们是你的妻子,生死患难,亦不分离。我们绝不离开你的身边。”

    “乱势将起,朝歌已极不安全,你们若在我身边。必会令我分心,有所顾虑。妲己虽对你们已经放松警惕,毫不在意,但亦不可不防。尤其文蔷身为皇后,以妲己的野心,难保不会暗算加害,夺那皇后之位,而我为迷惑妲己及那神圣,必会故作昏庸,不加阻拦。若你在此,如何能成计?莫不成夫君真要加害你不成?”

    姜文蔷面色坚定地说道:“夫君对我情深意重,为夫君大业,文蔷甘愿牺牲,绝不后悔。你可送走二位妹妹,我自留在朝歌,助夫君行事。”

    张紫星摇头道:“我有何大业?你以为是这大商的江山社稷吗?你错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心爱地妻子们一同长相厮守,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江山社稷。无法与此相较。若要你们任何一人牺牲性命。纵然最后我能获得胜利,又有何意义?”

    三女何曾听过这等“爱美人不爱江山”之语。感动地几乎说不出来,张紫星又道:“我有奇术,可再造与你们三人相同之人,作为替身,置于此地,继续迷惑妲己,若有闪失,亦不足惜。我会尽快送你们去东齐,以目前局势,月妃之处尚算安全。但日后战祸若起,东齐亦非久居之地,我拟在东海建一隐秘行宫,目前正准备加紧动工,作为以后地栖身之所,只有将你们送到那里,我方能安心。”

    姜文蔷见夫君为自己姐妹安全居然如此深谋远虑,想到原本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心中不由惭愧,也不再坚持要留下,问道:“青君妹妹时常前来安慰我们,是否早已知夫君之计?这次她会一起离开吗?”

    “青君智计过人,确实知我谋划,她另有要务,暂时不能离开朝歌。”

    黄飞燕翘了翘嘴,故意说道:“哼!夫君还是厚此薄彼,就知道你最疼爱青君妹妹了。”

    杨玖说道:“飞燕又使小性子了!青君智谋胜我们百倍,夫君尚要倚重于她。况且她留在唱歌,凶险更胜我们百倍。”

    黄飞燕还未分辨,立刻就被张紫星抓了过去,在臀上肆意执行了一阵“家法”,黄飞燕正是少妇之龄,久未得他滋润,当下只觉全身一阵火烧,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中,眼中尽是春意。张紫星自是不会放过这等美食,当即上下其手,渐渐将黄飞燕剥成一只白羊,略一挑逗,已是春水泛滥。

    张紫星抚弄一阵,脱去自家衣物,将坚硬之物直入那期待已久的女体之中,黄飞燕极其情动,也顾不得两位姐姐尚在场,忘情呻吟,不久已是*迭出。一旁的姜文蔷与杨玖虽然看得满面羞红,心中亦十分期待,并没有离去,而是默契地等待着他的临幸。

    张紫星自然那没有放过这两位成熟地美妇,逐一“拿”下,摆弄成各种姿势,恣意抽送,只闻娇喘连连,低吟不断,男女双方极尽欢悦,一偿还数月来的相思之苦。

    夫妻四人一夜恩爱,妙不可言。

    第二日,张紫星将三女带到了摘星楼地地下基地。三女没想到摘星楼的地底居然拿有这等奇特的建筑,其中设备材质均是前所未见,纷纷惊诧不已,才知道夫君竟然隐藏着如此多地秘密。在地底基地忙碌地商青君见到三位姐姐,心知张紫星已经对她们说出了实情,不由大为高兴。哪知被黄飞燕一把擒住,就要剥去衣裳,交由要夫君当众“惩罚”,以报隐瞒姐妹之“仇”。

    张紫星虽然看得火动,有心再做回种马,来个一箭四雕,却也知道时宜不合,忍住欲火,将黄飞燕劝住,定下日后的“惩罚”之期。张紫星将众女带到实验室,进行了一系列分析取样。由于事先准备极其充足,所以没过多久,就成功地制造出三女地克隆体来,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妹”,三女惊得瞠目结舌,对夫君的能力自然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这三个克隆体虽然外貌与三人一般无二,但却没有独立地意识,只需进行人工智能化和相应的程式设置,就能作为三女的替身,投入实际使用。

    张紫星嘱咐姜文蔷三女速去准备一番,除一些用品外,就连近身地宫女都不能携带,只待克隆体智能化完成后,立刻出发前往东齐。

    南海一战,西方教圣人的第一步计划大功告成,阐截两教仙人死伤不少。张紫星心中明白:成天挂在心中的杀劫,终于拉开了帷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大商必将面对更多的变数和凶险,妲己暂时是不能除去的,后宫姜文蔷等妃子的安危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必须安置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能够放手地施展自己的计划。

    克隆人替代的方法是他一早就想好地,如果不是为了消除妲己的疑惑,他早就付诸实际了。正如姜文蔷她们说的那样,妲己深知原本天子对后宫诸妃皆是一般恩爱,如今独宠她一人,也难免有些心思,曾多此前来试探三女的口风,尤其是对毫无心机的黄飞燕。当她发觉三女果真被天子冷落时,渐渐放下了疑心,认为天子是被她地媚术与双修之术牢牢吸引。但即便是如此,也难保妲己不会对后宫诸妃起歹心,尤其是身为皇后的姜文蔷,毕竟,大商皇后这个位置确实令人觊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紫星不可能一双眼睛只盯着后宫,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眼下杀劫已起,无比尽快将她们转移道安全的所在,过一段时间,就连商青君也将转为地下活动。

    三女都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不多久就准备妥当。由于袁洪已前往梅山六怪调养之地探望伤情,故而没能一同前去。张紫星并没有派人叫袁洪返回,请应龙夫妇暗中留心朝歌大事后,自己带着三女出发前往东齐。赶路的交通工具,是首次正式亮相地飞行机器人“钢牙”。

第一百七十章 姜子牙的抉择

    姜文蔷三女还是第一次在空中飞翔,尤其又是乘坐这样前所未见的“宝物”,又是惊惧又是好奇,当钢牙启动升空后,三女惊得齐声尖叫起来。黄飞燕素来大胆,通过视窗看到下方的厚厚的云层时,口中的惊叫声已经换成了兴奋的呼声。姜文蔷和杨玖起先还有些害怕,渐渐地,也被这种高空飞行,俯视大地的奇妙感觉所吸引。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后,钢牙成功地抵达了目的地----东齐的秘密能源基地中,这基地是以超脑分解出最早的副体张一作为核心而建设的,周围地区早被邹郄奉命划为了禁地,外围有许多士兵严密把守,里面还有一些用于防备入侵的自动武器与机器人。当年张紫星在纳妲己前,曾多次利用休息日前往东齐游历,进行基地的建设和策划,为行事方便,还曾以“无名”的名字顶了个东齐国师的虚位。

    张紫星让三女在基地内的房间暂时歇息,自己则走了出去,一直来到禁地的外围。看到有个陌生人突然自禁地中走出,守卫们纷纷大惊,正要上前捉拿,那陌生人立刻拿出象征身份的一把小金箭,自称是国师无名。

    守卫们连忙见礼,无名命守卫速去临淄城通报齐侯,说是有十分紧要之事,在禁地相候,并请女王带几辆马车前来。守卫不敢怠慢,立刻快马加鞭,赶往临淄而去。

    不多时,果然就见齐侯月姬女王急冲冲地带着亲自骑马赶来,身后是女亲卫驾驭的几辆马车。月姬女王到达后。下令马车进入禁地,似乎接了什么人。不久后就驶了出来。女王没有再骑马,乘上了一辆马车,那位国师大人也不见踪影,不知是留在禁地还是在某辆马车之中。

    临淄行宫中。久别相逢的四姐妹显得十分亲热,从交谈中,月姬也知道了张紫星这一年来渐渐“昏昧”地原因以及这次三女来东齐的目地。月姬当即表示,非常欢迎三女来东齐暂住,如将来有什么危险,哪怕是牺牲性命,也要护得三位姐妹地安全。张紫星知道月姬这些年来,为了族人与他的大业独自在东齐操持,十分勤苦,心中疼惜。当下温言抚慰了一番,暗忖日后若是大局定下,必定要另封齐侯人选,绝不能让这位妻子与自己弄什么两地分居了。

    安置好一切后,张紫星又在东齐逗留了几天。与四女极尽缠绵,自是说不尽的男欢女爱,难分难舍。还是姜文蔷识得大体,知道朝歌还有更艰难的事情等这张紫星,不可能久居东齐陪自己姐妹。主动提出让张紫星返回朝歌。以免生变。黄飞燕等人自从知道张紫星地真心后,心病早愈。虽然极为不舍,却也非不通情理,当下与夫君挥泪而别。临行前,姜文蔷想到远在朝歌的孙萸,特地嘱咐张紫星好生照料,可随时将其纳入后宫,张紫星闻言,一笑了之:孙萸非他所愿,他的目标,可是仙女。

    昆仑山玉虚宫。

    南极仙翁来到八卦台前,对元始天尊行礼道:“师尊,子牙师弟又上得山来,正在宫外求见。”

    元始天尊听到姜子牙来到,顿知其意,说道:“你让他进来,然后传我敕旨,速去青峰山紫阳洞、乾元山金光洞与崆峒山元阳洞,唤那三人来。并着白鹤童子去西岐一趟,通告黄龙真人。”

    南极仙翁领命而出,吩咐白鹤童子后,请姜子牙进宫,自己则驾云匆匆行去。

    姜尚见得元始天尊,下拜道:“师尊,先前弟子一时蒙昧,不识天数,还请师尊见谅,弟子愿听师尊吩咐,顺天行事,绝不反悔。”

    姜子牙虽然外有憨态,却是个头脑灵活之人,善观风向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朝歌官场之中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虽然他对天子的信任充满感激,但感激归感激,不代表就要誓死愚忠于天子。如今他虽然官居亚相,但在朝中并无根基,众臣对他俱是十分嫉妒,既然元始天尊说大商天子并非他命中的明主,那么他在大商的富贵也只能算是一时而已,无法得到长期的保障。若是有朝一日,天子不再宠信,他当有贬职甚至是性命之危,如此看来,倒不如趁如今西岐势弱,前往投奔,将来必能成开国重臣,永享荣华,正好应了元始天尊的批语。

    至于那个最终结果,姜子牙是毫不怀疑----诸位圣人合力算定周兴商灭,难道还会有错?

    元始天尊见姜子牙语气肯定,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且将此桃木符人赐于你,你可回朝歌打点一番,速速前往西岐而去。”

    姜子牙说道:“师尊,如今西伯侯姬昌被困里,弟子想救他而出,一并投往西岐,也好建个奇功,只是朝中有不少截教门人,道法高强,弟子唯恐难以成事。”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我如何不知你心意,那桃木符人正是作为姬昌替身之用,你且回朝歌,行事之时,自有人助你。无论相救姬昌成功与否,你都须前往西岐,此有简帖一份,你回西岐安顿下来后,可拆开来看,按简帖上行事。”

    姜子牙大喜,拜别元始天尊而去。

    张紫星告别诸女后,回到基地,将基地中制造出的大部分高压缩能量晶体运上钢牙的舱内,然后并没有直接回朝歌,而是驾驶着钢牙朝东海飞去----东海龙王敖光送了他一片群岛,正是他计划中地避难所与海洋战略基地,这次东行,他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为的就是勘测和选择地点,进行海洋基地的基础施工建设。

    还没到敖光所说的群岛,在路过一片海域时。就见海水翻波,旋风四起。霎时间云雾相连。阴霾四合,笼罩山峰。就见巨浪分开,现出一条下半身虚无地幽魂来。

    张紫星急忙停下钢牙,定眼看时。只见那幽魂大叫道:“上方是哪路仙家施法宝?可否救我一救?”

    张紫星通过钢牙地传讯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那幽魂是个男子,半身*,见上方那巨大地奇形“法宝”开口说话,知是有仙人在其中,连忙答道:“游魂乃轩辕黄帝总兵官柏鉴也。因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千年未能出劫。万望法师指超福地,恩同泰山。”

    原来是柏鉴!张紫星回想书中姜子牙东海收柏鉴地情节,恍然大悟。没想到被自己碰上了!

    柏鉴在封神时,被封作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的清福正神,实际上却没什么功绩,充其量就是一监督制造封神台的民工头头,另外兼职封神台传达室“负责人”。别人地魂魄来了,将屁股挪一挪,让人家进去。在姚天君以草人拜去姜子牙魂魄时,曾将姜子牙地魂魄推出去,以免上榜。深谙以权谋私之道。

    柏鉴虽然无甚能力。但却是个不可漏过的人物,如果现在收复了他。将来万一有那姜子牙魂魄地类似事件,最少也能开个后门。

    想道这里,张紫星从钢牙的通道飞了出来,落在柏鉴面前,故意问道:“柏鉴,你真是轩辕黄帝的总兵官?”

    柏鉴见他现身,赶紧拜道:“正是!我落入这东海千年,一直未曾得机会超脱,魂体也无法离开此地。求上仙大展威光,普济游魂,超出烟波,拔离苦海。洪恩万载!”

    张紫星暗暗犯难,他根本不懂这种超脱之术,难道真要把姜子牙叫来?

    柏鉴见他犹豫只是苦求,张紫星想了想,将那黄帝心经的力量施展了出来,顿时全身金光灼灼,隐有金龙缭绕:“柏鉴,你可识得此术?”

    柏鉴一见,立刻叩头不止,说道:“柏鉴如何不识这黄帝秘术?想不到上仙原来是轩辕陛下的传人!还请大发慈悲!”

    张紫星问道:“你既是轩辕黄帝总兵官,想必本领非凡,为何千年来一直被困这区区东海之中?”

    柏鉴面露愁色,答道:“只因那蚩尤火器极其厉害,千年来一直镇住我的魂魄,故而无法得脱,请上仙垂怜!”

    张紫星并不答复,反问道:“你可愿归顺于我?”

    柏鉴一听,知道脱困有望,心中大喜,赶紧献出本命元魂,口称“主公”。张紫星收下元魂后,也不表明身份,跟着柏鉴潜入海底。

    超脑的深水装置使张紫星根本不需要避水诀之类的东西,而且能清晰地看道附近地景物,在海底的一块礁石上,果然见到一团若有若无的红光。

    “主公,那便是蚩尤的火器,我的主魂体便被镇在下面,已无法再行接近,请主公慈悲,施神通救我。”

    “你且上去等我,我自当设法解救。”张紫星说了一句,朝前潜去,柏鉴正感觉十分难受,闻言连忙回到海面。虽然水地波动依然正常,但前行的张紫星却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可怕的煞气迎面而来,周遭无形的压力也渐渐增大。张紫星回忆起收复噬魄的经过,当下运出真武灵诀笼罩全身,迎上了那煞气。那煞气当即一顿,随即竟与真武灵诀慢慢融合一体。张紫星只觉仙识中地玄武之像受那煞气牵引,显得急躁不安,散发出可怕地力量,在星云中翻腾起来。

    张紫星赶紧利用太极图生生不息的原理,将那狂躁地力量分解、协调,没等他平复玄武的躁动,星云中另一种力量又开始作怪,正是那蚊道人所化的能量流。由于蚊道人修为奇特,虽然这能量流已没有蚊道人的意识控制,却本能地抗拒着外来的消化力量,所得他很难炼化吸收。平日里,张紫星每天只能吸收一小部分,若无外力帮助,照这个进度下去,需数月之久方能吸收完毕。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能量流借着玄武躁动的机会,竟然也开始趁火打劫,作起乱来。

    乱流化作数股流星,如同千万个蚊子一般,在星云的各处扰乱,不时发生星爆,张紫星没想到释放个封神演义的民工还遇上了这等事情,不由暗暗叫苦,只得拼命压制。

    在蚊道人能量流的干扰下,太极图渐渐难以维持平衡,致使半边黑色星云如同发生海啸一般,有翻天覆地之威,玄武则在“海”中四处凌虐,就在这时,中央蓝色的星核开始闪耀着奇特的光芒,整个星云似乎又变成那个奇特的圆盘,无论那玄武掀起如何惊涛骇浪,都无法对圆盘的整体造成影响。

    而那些乱流也被圆盘中隐约闪烁的符号所牵引,缓缓融入圆盘中央的蓝色星辰内,而狂躁的玄武也安宁了下来,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正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张紫星感觉着那耀动的符号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规律和节奏,当下灵机一动,放松对力量的束缚,全心感受着那奇特的节奏。圆盘渐渐消失,还原成原本的太极星云,正进行着一种着奇特的起伏和律动……

    等他睁开眼睛时,已身在海面之上,身体如空气一般,毫无重量地在空中载浮载沉。他略运仙力,发觉体内原本“顽固不化”的蚊道人之力竟然已经奇迹般地全部被吸收完毕,体内的力量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和充沛,尤其是真武灵诀,已经达到一个与黄帝心经对等的高度。不由大喜。

    柏鉴见他醒来,赶紧行礼:“多谢主公收取那火器,解我千年之厄!”

    张紫星闻言,看了看法宝囊,却没找道火器,不觉奇道:“你可见到我是如何收那火器?那火器如今何在?”

    柏鉴的回答让张紫星大吃了一惊:原来,那蚩尤的火器竟然是被张紫星“吃”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羑里之战!应龙对三仙

    据柏鉴所说,在张紫星下水后不久,海面上就出现了诸多异状,大约半天工夫后,海水变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张紫星的身影从漩涡中心出现,缓缓飞了上来,双目紧闭,似是失去了意识,而那蚩尤的火器则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张紫星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奇兽,将那火器一口吞了进去,然后又消失无踪。风平浪静后,柏鉴惊喜地发现束缚自己魂魄千年的煞气已经全然不见,就在此时,张紫星正好醒了过来。

    饕餮不是只能吞吃生灵吗?怎么这回连法宝之类的火器都能“吃”了?张紫星猛然想一事,不由心中一动----饕餮在吞吃某种生灵后,能有一定的几率获得“食物”的一部分特异能力,当年吞噬了百万妖魂,故而获得了那妖魂之体的异能。如今吞食消化掉蚊道人后,莫非也具备了蚊道人吞噬法宝的能力?如果是真的,这饕餮岂非成了一件极其厉害的武器和法门,能够大小不论、死活不论地全部吞噬?

    张紫星越想越高兴,不由大笑起来。这边柏鉴不解其意,据实禀道:“主公虽已解除那火器之厄,但由于我魂体被镇千年,元气未曾恢复,要完全恢复,还需数月之功。不知主公要往何处?届时我也好赶来侍奉。”

    柏鉴的去留倒是个问题,张紫星仔细考虑了一阵,说道:“我有一重任,要交付于你,你就居于此地,装作未脱困之状,自行修炼。将来或有阐教中人前来支会于你,命你等候一人,你可按他吩咐。如此这般……”

    柏鉴连连点头,表示遵命,张紫星又拿出一个法宝囊送于他:“你乃灵体,此内有一石盒,乃上古之物,含极强玄清之气,正利你迅速修炼。此物暂存你这里,记得平日切勿在人前外露。”

    这石盒正是当年张紫星在宋家庄所得的那个盛放玄圭的奇特石盒。最利柏鉴这样的灵体修炼了,由于石盒曾受张紫星滴血,所以无法改变主人,只能是暂存于柏鉴之处。柏鉴打开法宝囊,立刻感觉到了强烈的玄清之气。他的修为毕竟不是五路神所能比的,不仅不畏惧极其浓郁地那玄清之气,反而感到正合修炼,心中不由狂喜,就如同一个饥饿之人碰到了丰盛的大餐。恨不得立刻觅地“大吃”一番。

    柏鉴见“主公”救他出困,又赠如此宝物,感激不尽。当下依言潜于东海修炼恢复,以待将来的“情节”发生。

    成功为将来埋下又一招伏笔的张紫星心情大好,驾驭钢牙,一路疾飞,来到那片敖光所赠的群岛一带。群岛附近的海域果然有水族兵将守备,他刚一着陆,就被包围了起来。张紫星亮出大商国师的身份,并说自己是奉天子之命前来打理事物,接管岛屿。水族兵将们将信将疑,有人立刻前往水晶宫禀报龙王敖光。敖光不敢怠慢,派三太子敖丙前来查看。

    由于张紫星目前用的是逍遥子地身份,所以也不好认这个记名弟子,只是“代”天子查问了一些他修炼的情况,并将自袁洪那里得来的一件法宝送给了敖丙。搜书网敖丙见他说得丝丝入扣。又带来师尊托其转送的法宝,当即深信不疑,对他十分热情,并送给他一面龙宫的最高通行玉牌,以后可以自由出入这片被禁止的海域。

    送走敖丙后。张紫星在岛屿一带勘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十分丰富的资源。他选定了一座最大的岛屿作为中心基地,然后从钢牙上放出五鬼。并交给他们相应的图纸,让其负责基地地一些基础建设工作,而负责复杂和高等建筑的,则是这些年研制出的自动建筑机器人。五鬼这些年跟着张紫星,又有孔宣地指点,修为方面得益不少,还学了不少建筑方面的技能,在摘星楼基地建设时,还出过出大力。

    就在张紫星安排海洋基地建设的时候,朝歌这边终于发生了大事。

    那日,姜子牙从昆仑返回后,回到朝歌府邸,马氏接住:“恭喜丞相,今日回来。”

    姜子牙将马氏拉入内堂,屏退左右,说道:“贤妻,我有一要事与你商量。天子纣日渐昏昧,非吾之主。我同你往西岐去,守时候命。若时来运至,必可官居显爵,人臣第一,方不负吾心中实学。”

    马氏惊道:“你不过是江湖一术士,承蒙天子之德,一路升迁,高居亚相之位,已是当朝显贵。你如何这般大逆不道,欲要背主而逃?”

    姜子牙闻言,心中有愧,只是推说马氏女人家不知远大,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各自有主。若她肯一同到西岐,富贵自是不浅。

    马氏原本嫁给姜子牙时就诸多不满,后来他当了官,两下方才和谐,如今听他要弃官而走,逃去西岐,不仅眼前富贵荣华全数成空,还顶了个叛臣的名头,哪里肯依?两人大吵一番,姜子牙去意甚坚,见马氏如此,知道若是强行带走,届时必然成为累赘,当即写下休书一封,恩断义绝。

    马氏原本想鸿运当头,所嫁的这个老货否极泰来,居然当了亚相,自家也做得一品夫人,光耀无比,如今见他竟然如此执迷,宁可抛弃妻子和官位也要去那西岐,当即恨得直咬牙。姜子牙在书房留下辞官的印鉴和书信,只待日后有人发觉,禀告朝廷,也给自己留下宽裕的逃跑时间。

    他总算还有点良心,待马氏收拾好细软之物,用法术带她来到宋家庄,顺便向义兄宋异人道别。宋异人乃义气之人,知他竟然弃官而走时,也不胜唏嘘,当下也不多问,派人送马氏回家后,治酒与姜子牙饯行,饮罢。又亲自远送一程。姜子牙对这位义兄素来感激,两人洒泪而别。

    办好这一切后,姜子牙立刻借土遁直往里而去。里距离朝歌有相当的距离,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城,之所以叫“城”,是因为它的四周都是以土木围成,有些类似大型地牢房。城里人口不多,设备和建筑也相对简陋。不过对于姬昌这样的“叛臣嫌疑者”来说,算是优待了。

    姜子牙眼见天色将沉,便在城外树林耐心等待,意欲等到天黑后,入内救出姬昌,一并逃回西岐。

    姜子牙意欲弃官逃往西岐的事情没能瞒过宋异人庄上潜伏地天影成员,孙骜立刻派人将这个重要的情报向皇宫禀告。

    张紫星不在时,情报这一块由商青君暂时负责处理,得知消息后。不由大惊。

    商青君考虑到姜子牙通晓法术,一边让冰雪假托天子之命,快马通报五关。严查出境,发现姜尚,立刻拿下,一边让方与已返朝歌地袁洪,配合天影从暗中搜捕姜子牙的下落,力求双管齐下,抓住叛臣。

    考虑到姜子牙要投的势力是西岐,心思极其敏捷的商青君还想到了姬昌那边可能有变,为以防万一,她请应龙火速前往里。监视姬昌的行动。

    入夜,西伯侯姬昌简单地用完晚餐后,将那金钱、龟甲在桌上摆弄。自从姬昌被囚里以来,整个人似乎消沉了许多,平日沉默寡言。就是练习推演那先天之术。

    “天机混淆,似真似幻……”姬昌推算了一阵,感觉依然模棱两可,不可预知,不由颓然将金钱龟甲置于一旁。起身长叹。

    “贤伯。既是天数,自有天定。何必徒增烦恼?”

    背后响起地声音让姬昌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原来是个年纪垂老地道人,姬昌问道:“道者何人?如何来得此地?”

    那人答道:“贫道乃昆仑山玉虚门下姜尚,特来救贤伯脱困。”

    姜尚姬昌眉头大皱:“原来是当朝亚相大人,为何出言相戏?姬昌既受陛下之旨,在此静候圣裁,如何会逃?”

    姬昌这一年来,在里整日静思,包括刺客姜环在内的许多事居然被他悟出个大概来,对天子地手段愈发惊惧。他虽在此地,也闻天子重用昆仑术士姜尚,并封为亚相的事情,见姜子牙此来,居然要带走自己,还当是天子又要施展什么计谋,心中顿时大为警惕,怎会轻信?

    “贤伯莫要疑心,我已非亚相之身……”姜子牙见姬昌不相信,不由着急,但他愈是解释,姬昌愈是怀疑。姜子牙没想到营救行动竟然如此不顺,无奈之下只得施展道术,将姬昌迷昏,再拿出元始天尊所赐的桃木符人,变化成姬昌的模样。

    姜子牙好不容易避开守卫,将姬昌带出城外,忽然从前方出现一人,喝道:“大胆贼人,竟然带走西伯侯姬昌!速速束手就擒,可免你一死!”

    姜子牙借着月色一看,来人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相貌十分陌生,赶紧问道:“贫道姜尚,玉虚门下,请问道友何人?为何要阻我去路?”

    男子冷笑道:“原来你便是那罔顾圣恩,弃官私逃的逆臣姜尚!你和姬昌,谁都别想走脱!”

    姜子牙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弃官逃走的事情这么快就被青年知道了,还没等他施展法术逃走,就觉得心中一凉,身体仿佛被一种细小地冰晶所包围,顿时无法动弹,整个人转瞬便被冻僵。

    “玉虚门下,居然有如此废物……”青年男子正是受商青君之请,前来里查看的应龙。

    应龙没想到姜子牙出身名门,修为竟然如此之弱,对自己的轻易得手也感到有些意外。当下将手一指,姜子牙身外地冰晶飞速凝固,当即成为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雕,而姬昌则轻飘飘地飞了过来,落在一旁。

    就在应龙打算先将姬昌放回里,再抓姜子牙回朝歌时,忽见空中飞来三道迅疾的光华,落在地上,化为三个道人。三人看到冻成冰雕的姜子牙,纷纷露出惊色。其中一人举着拂尘朝姜子牙一甩,周围空气顿时变得炽热起来,姜子牙身上的冰块迅速消融,化作清水滴落于地。

    姜子牙清醒了过来,浑身冷得直打着哆嗦,一见三个道人,顿时露出喜色,行礼道:“多谢三位师兄相救!此人乃朝歌爪牙,请师兄拿下此人,以救西伯侯。”

    应龙发现这三名道人修为高深,都达到了金仙之境,居然无一在自己之下,不禁面色微变。他一听姜子牙的称呼,知道三人也是阐教门人,必定是来协助姜子牙救姬昌的,心中抱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思,也不多说,双手急扬,空中顿时出现无数如利剑般的冰锥,朝三人飞去。

    那执着拂尘的道人是清风山紫阳洞地清虚道德真君,在南海夺宝之战中,曾用强大的法宝五火七禽扇杀死不少截教众人,实力在阐教十二金仙中也算是中上了,见应龙来势汹汹,赶紧拿出五火七禽扇,对着漫天的冰锥就是一扇。

    所谓“五火七禽扇”是指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并非普通五行之火;扇上有凤凰翅、青鸾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共七禽翎,扇上有符印秘诀,就连张紫星前段时日见过的吕岳,在原著中也是丧生在这法宝之下。那冰锥怎经得住此扇,连水滴都未落下,顿化为乌有。

    应龙见这扇子如此厉害,不敢怠慢,身上现出龙族异宝碧澜铠,护住身体,拿出天昊晶镜,朝清虚道德真君晃去。道德真君知道这青年是个劲敌,脚下现出护体莲舟,头顶飞出庆云,也做好了防御的准备。那天昊晶镜是黄帝所赐,威力非同小可,道德真君虽然靠着莲舟与庆云抗住,也觉吃紧。就在这时,一道金光朝应龙背后袭击而去,只见火星四溅,应龙踉跄着走了几步,好在有碧澜铠保护,虽未受伤,但已经无法控制镜光对付道德真君。

    金光回到另一个青袍道人手中,原来是一个金圈,那道人见偷袭未果,又拿出一物,乃是一条红绫,如游蛇一般,蜿蜒而至,顿时将应龙裹了个结实。

    道德真君趁着太乙真人用混天绫捆住应龙,当即用五火七禽扇朝着应龙连扇数下,这扇子端地厉害无比,别说是附近的草木成灰,就连整片地都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目标!玄仙之境(圣诞节第一更,祝大家幸福快乐)

    包裹着应龙的混天绫被五火七禽扇一扇,整个都化作红灰,太乙真人笑道:“道友,你坏了我的法宝,当如何是好?”

    道德真君也笑道:“你那混天绫只要有一寸尚在,即可不灭,你手中分明还有一截,道友莫要讹我!”

    此时另一位道人灵宝**师喝道:“留神!”

    太乙真人就觉脚底一阵冰凉传来,暗道不妙,心念一动,足下蓦地生出两朵青莲,将整个人托起,同时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

    这个防范措施立刻就收到了效果,那两朵青莲还没来得及飞高,外壳就已经结冰凝固,好在青莲神异,略一转动,便将冰剥落。而空中同时闪动的白光也被那庆云及时阻拦。

    只见原本太乙真人和道德真君立足的方圆百米地面已覆盖上一层晶亮的冰寒,而道德真君的莲舟也使他免遭冰冻之厄。

    原来,方才应龙忽生急智,以一尊冰像替代了本体,故意让混天绫擒住,那五火七禽扇自然也没有伤到他,如果不是灵宝**师提醒,刚才已经偷袭得手。

    太乙真人的庆云比道德真君的还要厉害,应龙连施天昊晶镜,都无法伤到太乙真人。灵宝**师趁应龙与太乙真人相持时,拿出一面绘着五只兽头的小旗来,对着应龙连续摇晃。旗中立刻飞出五个鬼魅般的异兽之形,体型巨大,各带奇光,朝应龙猛扑而去。

    这五兽似乎含五行之力,非同小可,又是贴身缠斗,应龙近战能力要低于法术,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对付太乙真人,凝神与那五只异兽纠缠。好在清虚道德真君顾忌五兽,没有施展五火七禽扇,否则应龙只怕有更大的危险。应龙虽得黄帝所赐奇术,与女魃双修,功行大增,但只是初次悟得了金仙中阶,而道德真君三人中,任何一人的修为都不下于应龙。甚至还犹有过之,更兼法宝众多,所以应龙要想以一敌三。确实没什么胜算。

    没有那面天昊晶镜的攻击,一旁的太乙真人顿觉压力尽去,眼见应龙手忙脚乱,趁隙拿出混天绫来。朝应龙飞去,意欲故技重施。

    应龙正凝神对付五只异兽,果然没能躲过,被混天绫捆住。还没等他施法挣脱,五兽已经扑了上来,其中一只浑身火焰的巨兽张开大口,朝应龙脑袋咬去。

    此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孽畜!休伤我兄弟!”

    就见一片五彩光芒从天而降,一个人影闪电般地出现在应龙身前。人影背后的白光一撒,就将混天绫收了去,而那之扑向应龙地巨兽竟然被来人一只手就掐住了脖子。将偌大的身躯轻轻一甩,飞上了半空,当即化作烟云消散无踪。

    灵宝**师大吃一惊,他所炼制的五行兽幡中的五只妖兽乃是千挑万选,也不知害了多少妖族的性命。才凑得这纯五行之性。每一只都有接近金仙的修为,还能随着本身法力的提高而进阶。这五兽近身搏斗能力极强,又不畏寻常法宝,就算是金仙也未必能降服它们。如今火兽居然被此人轻松地徒手毁灭,来人的法力当真令人恐惧。

    道德真君见敌人如此厉害。不敢怠慢。将五火七禽扇又朝此人扇来。那人微微冷笑,背后五色光芒中赤红色的光芒大盛。那些威力巨大地火焰竟然全被这红光吸走,丝毫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太乙真人也没闲着,对此人放出金色的乾坤圈,却被那黄光一刷,又落了进去,再无踪影。连失二宝的太乙真人哪里还敢再拿出压箱底地法宝九龙神火罩,赶紧朝后退去。

    灵宝**师心痛那被毁的火兽,不敢再用五行兽幡,拿出一颗深黑色的珠子,朝此人背后偷袭而去。此珠乃万兽之魂所聚,阴毒无比,能伤人元神,就算是金仙之身,也当不得一击,是灵宝**师最厉害的法宝。

    哪知这人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黑光再现,轻轻一刷,那万兽魂珠如同前面那些法宝一样,头也不回地落入黑光中去了,任灵宝**师如何努力,都无法召回,差点没气得吐血。

    短短地一个照面,阐教三仙不仅攻击无功而返,还被对方收去了三件法宝,面色不由大变,朝歌居然有如此厉害地人物!应龙一见这位相貌儒雅的男子,顿时心中大定,说道:“多谢兄长相救。”

    此人正是方才出关的孔宣,在从商青君那里得知姜子牙叛逃的消息后,当即运用神通搜寻,不料却发现了里的战斗。幸亏赶来及时,否则应龙只怕已遭凶险。

    阐教三仙情知敌人太过强大,自己三人联手也不是对手,不由心中顿生退念,哪里还敢去想营救姬昌之事。太乙真人一把抓起旁边看傻眼的姜子牙,拿出一道符来,朝前方一展,一道亮光闪过,转瞬间四人俱是无影无踪。

    应龙行了一礼道:“若非兄长赶来,小弟只怕已遭毒手,可惜走了姜尚四人。”

    “自家兄弟,何必客套,幸亏你无恙,否则我有何颜面去见四妹?”孔宣摇头叹道:“那三名道人想是阐教门下金仙,法宝倒不少。尤其方才的灵符,当为圣人所赐,不仅有缩地成寸之力,而且有隐蔽之功,令人无法判定方位。就算是我,亦无法追上。此战好歹也收了几件法宝,算是给那几人一个教训。具体如何处理姜尚之事,还有等皇兄回来再说。”

    应龙素来对两位兄长信服,点头称是,将姬昌又带回了里城中。孔宣见到那冒充姬昌的桃木符人,居然还会说话和行动,如真人无二,不由暗暗称奇,当下现出青光,将木人收走。

    等到张紫星忙完东海基地的事务,回到朝歌时。已是姜子牙叛逃后的第五天了。

    对于姜子牙地背叛,张紫星虽然在潜意识中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这家伙在目前如此受信任和重用的时候来这一手,还是难免有些吃惊。姜子牙的背叛必定是受阐教圣人的指示所致。该来地,迟早就来,躲避也没用。由此看出,元始天尊必然是铁了心要利用西岐来争夺杀劫中的气运了,战祸只怕也是难以避免,关键就看如何应对了。

    张紫星听到全境大肆搜捕姜子牙的消息。不由眉头大皱,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一旁的商青君不解其意。忙问他缘由。

    虽然商青君追捕叛贼的做法无可厚非,但在张紫星原本地计划中,早有应付姜子牙背叛逃走地对策。

    如果姜子牙逃走的事情发生在封神大战地中后阶段,张紫星可以将自己之前所表现出地昏昧和过错全推到姜子牙这个迷惑君王的“奸臣”身上。然后重振君威,一鼓作气打个翻身仗,正宗的“功劳我领,黑锅你背”。

    如果姜子牙逃走地时间在大战开始之前,比如现在,他会先封锁消息,使外表一切如常,然后安排人假扮姜子牙,演一出好戏,揭示其背后阐教的“阴谋”。让下定决心站在大商对立面的阐教成为千夫所指,并公布名单,让所有的阐教中人都成为天下人所鄙视地对象。谁敢收留姜子牙,不仅要受到征伐,而且还会失去民心。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姜子牙逃离的时候,张紫星偏偏不在朝歌,乃至计划全数落空。毕竟,世事无常,不可能完全在掌控之中。只有暗叹老姜确实是封神运气第一的小强。

    当然。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姜子牙。这黑锅是肯定要扣的,而且还可以利用营救姬昌这件事作作文章。

    亚相姜子牙叛逃之事可谓天下震惊。这姜尚乃是术士出身,有幸得天子赏识,却不知何故突然背主而逃,一时间众说纷纭。不久,官方透露出的消息使人们明白了原因。

    姜子牙在身为上大夫和亚相期间,利用天子宠信,用各种手段铲除异己,造就了许多冤假错案,因近来被刑部查出许多疑点,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席卷财物,抛弃妻子,匆匆逃走。而据刑部调查的情报来看,姜子牙还很可能与某些居心叵测的诸侯勾结,意欲对天子不利。在此人逃窜之时,曾潜往里,竟然意图谋害西伯侯姬昌,引发西岐与天子的矛盾,所幸被守卫所阻,未能得逞。由此看来,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归途被害,也很有可能与姜尚有关。

    天子对此人恶行与叛逆之举痛恨无比,发出圣旨:凡有人举报姜尚所在或杀死、抓捕姜尚者,皆可得高官厚禄。

    这个黑锅扣得可不小,姜子牙之前在新政改革时,就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属于矛盾的最尖锐点,得罪了不少贵族卿士。而在朝中处理政事时,深得天子宠信,同样成为许多人妒恨地焦点。如今姜尚叛逃,被天子下了格杀令,也让这些人大为消气,对于姜尚的罪行更是口诛笔伐。尤其是新政中蒙受损失的一些贵族,还得到了天子相应的封赏,作为支持新政的奖励和补偿。

    张紫星将新政中地矛盾全推在姜子牙身上,暂时平复了卿士们的怨愤,又使新政照常进行,即使有些人心中明白,也不敢再多言。毕竟,目前新政的大势已定,与其做什么出头鸟被打,还不如收下天子的封赏,表示忠诚。

    姜子牙上被天子大臣所憎,下被黎民百姓所恶,可谓身败名裂到了极点。虽然他早料到自己的出走会引起轩然大波,却没想到名声会坏到这个程度。

    姜子牙本想立刻投奔元始天尊为他安排地姬发门下。但考虑到目前地风声,只得支会了潜伏在西岐的黄龙真人一番,暂时先隐居在溪一带,待时机成熟,再作理会。

    孔宣地出关令张紫星十分高兴,将其闭关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孔宣听到皇兄遭遇陆压那般追杀时,面带忿色,表示将来一定要找陆压做过一场,替皇兄出气。那块陆压一心想得到的混沌石。孔宣也不识得来历,但从其蕴含的可怕力量来看,绝对等闲之物。

    除此之外,孔宣对这位皇兄的修为的进展也感到惊讶,原本张紫星还只是真仙下阶,目前的却已到了真仙上阶地顶峰,若有机缘领悟,当可以突破至金仙境界。

    成就仙体后的修炼者,在进阶时。并不用担心天劫这样的可怕考验。所要经历的,是另外一种“心劫”。这种心劫不仅在于心境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对于力量法则的领悟,以获得质变。

    打个比方,假设力量程度完全相等,真仙能施展出一倍的破坏。而金仙却能施展出十倍,这就是对于力量感悟的层次差异。更何况,金仙比真仙强地,不仅是“质”,还有“量”。因此,在不记法宝的情况下,质和量占绝对优势的金仙对上真仙,一般是不可能失败地。

    黄帝心经中的“采四灵之气,融四脉凝炼,几可窥混沌”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能通过四灵之气感悟接近混沌力量的特殊法则,那么就可以直接跳跃到玄仙地层次,只不过,其中的难度也是不言而喻的。

    张紫星明白自己之所以修为进步得如此之快,必然和那晶玉的力量及吞噬蚊道人有关。他想到拯救柏鉴时发生的异事,当下尝试着以饕餮之力吞噬一件普通的法宝,果然成功,而且那法宝被饕餮消化后,立刻转化成本体的力量。补充入星云之中。

    孔宣看得大为惊异。这种神通当是非同小可,与自己的五色神光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由于张紫星目前本体力量有限,使用饕餮也有次数和时间限制,若能以玄仙实力施展这神通,当可无物不吞,就算同样修为的玄仙遇到这种神通,也难以抵挡。

    张紫星听得心念大动,因为对他而言,玄仙并非遥不可及,还有一条捷径可走,那就是黄帝心经。

    眼下阐教已经明显站在了大商的对立面,而截教目前地态度尚不明朗,按理说,截教应该会协助大商这一方,但截教的最终目的,是和阐教争夺气运,而非帮助他这位天子打败叛逆,稳固江山。到时候,截教会帮大商出多少力,出力的人会努力到什么程度,都不得而知。

    坐着等天上掉馅饼不是张紫星的原则,许多事情必须要主动去争取。是朋友地,要更加牢固地捆绑在自己这一边,使之成为荣辱与共,生死相关的战友;态度不明朗的,要尽力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必须施展相应手段,不能让他成为敌人的盟友;是敌人的,自然要尽一切力量去谋划与打压。

    他知道,在封神大劫中,身为人界天子地他,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地卒子而已,但如果策略适当,这个卒子未必不能够在车马炮火拼殆尽后,独身过河,将死老帅,从而获得最后的胜利。虽然这个希望非常渺茫,就算付出努力也不一定能如愿,但若是不努力,必定会输。

    张紫星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目前要做地,是在为大商争取每一分可能的胜机的同时,不断增强自身的实力。玄仙,是他心中暗暗给自己定下的目标。目前四灵之力,尚缺其二,他的目标将转移到那玄灵之气上。具有玄灵之气的女仙并不少,光眼前就有两个选择,一边是金鳌岛上的菡芝仙,一边是三仙岛上的三霄。若能以天子身份争取到截教的精英弟子三霄娘娘,不仅玄灵之气可得,而且还能有助于将来的大局,所以他首先瞄准了三仙岛上的那位碧霄娘娘。张紫星在心中也承认,尽管没有见过真面目,但对于这三位封神演义中最令人惋惜的女仙,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憧憬和仰慕。当然,金鳌岛的菡芝仙外冷内热,姿色秀丽,还有十天君相助,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最终“拯救”《封神演义》里那些不幸夭亡的红颜,也是对抗天命中,另一种意义上的胜利。

第一百七十三章 碧霄?菡芝仙?(圣诞节第二更,祝大家心想事成)

    三仙岛上,刚从朝歌返回的哪吒正兴冲冲地向三霄展示大师尊新送给他的两件法宝:乾坤圈与混天绫。可能是和这两样法宝有缘,哪吒显得特别兴奋。

    这两件原中就是哪吒的装备,在经过一番辗转后,总算“物归原主”,只不过这两样东西是孔宣从太乙真人那里缴获来的。以后在战场上哪吒若是用这两样法宝再消灭几个阐教弟子,保管让太乙真人气得吐血。

    碧霄见哪吒高兴地那个样子,轻哼了一声:“这两样法宝仅是孩童之物,无甚威力,亏那位陛下也拿得出手!”

    云霄微笑道:“这两件东西虽非特别厉害,却也非寻常法宝所比,那金蛟剪威力过大,杀性也忒重了些,以哪吒的修为,难以掌控,唯恐有所闪失,还是这两物适用。”

    碧霄听姐姐这么说,也不好再贬低乾坤圈与混天绫,她眼珠一转,唤哪吒过来,低声问道:“除了这两样东西外,你那位大师尊是否还给了你其它什么东西?”

    她本想“拷问”出是否还有数码相机之类的东西,不料哪吒居然很痛快地点点头,说道:“大师尊说,非常感谢您上次的幻水珠,为表谢意,特托徒儿带了些东西过来,但大师尊特意吩咐,请您在无人之处独自观看。”

    碧霄有些意外,说道:“什么东西需要独自观看?哼,只不过是那人故弄玄虚罢了,快拿出来!”

    哪吒看了看不远的云霄和琼霄,迟疑着拿出了一推东西,碧霄随手挑出一个卷轴,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幅工笔画。画中是一位女子,身穿一件飘逸的斗篷,隐约现出那婀娜的身姿。手型优美,托着一张金剪。那一头如云长发随意地散落着,有意无意地遮掩了面貌,只露出朱唇一点,略露笑意,引人无限想象。整幅画色彩柔和,手法细腻,那女子显得清逸出尘,如云端仙子。而嘴角一点轻笑,更添几分神秘与亲切。

    碧霄看着那女子的装束与手中的金剪模样,知道画中人正是她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转头正迎上两位姐姐古怪的目光,不免有些慌乱,口里说了一句:“此人简直莫名其妙!”

    说着。碧霄手一挥,那画卷自动收起,而哪吒交来的那几样东西都被她一股脑儿塞进法宝囊,却是没有再当着两位姐姐地面打开。

    碧霄有心再看看其他的东西,随意找个借口,回洞府而去,云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忧虑的目光,轻叹了一声。

    碧霄回到洞府,正拿出那些东西逐一观看时。忽然法宝囊中传出了响声,她有些惊讶地拿出那个自动发出响声的“法宝”——上次从天子那里“敲诈”来的会播放音乐的圆盘。

    当她按下平日停止播放声音的那个小光点按钮时,奇事忽然发生了,圆盘竟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边可是碧霄娘娘?”

    碧霄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宝物之中?”

    男子笑道:“娘娘莫非忘了我?这音乐播放地法宝可是你从我手中抢夺过来的。”

    碧霄想起当日张紫星说过。此宝可以远程通话,听这声音,果然是天子之声,当下惊喜道:“原来是你这位陛下,你当日曾说需要结合奇宝方能实现不用法力的千里传音。如今是否完成了?”

    那边张紫星地声音传来:“正是如此。娘娘如今和我说话,可否需要法力?”

    碧霄故作不屑地说道:“能千里传音。并非什么特异的法宝,这有何稀奇?”

    “娘娘休要小看此宝,我这宝物可不比寻常,不仅能千里传音,还能传送歌曲。”

    碧霄对存储在播放器里的那几十首曲子正听得有些腻了,一听此言,不由大喜,在她按照张紫星指点的操作后,果然传来没听过地新曲子,不由心花怒放。此时张紫星乘机向她推荐那些哪吒送来的“宝物”,有水晶饰物、香水、巧克力、化妆品等,但碧霄对这些似乎兴趣一般,她最喜欢的还是音乐。张紫星趁机说,这些东西放在她这里也没有,不如送给她的两位姐姐。

    碧霄笑道:“陛下安的什么心思?居然如此讨好我三姐妹?莫非又要想什么法宝?”

    张紫星干笑几句,将话题岔开,落在了她最喜欢的音乐上面,并传了几首好听的歌过来,这些歌是后世的歌星所唱,与那演奏的曲子不同,有些还是外语歌曲。

    碧霄只觉曲调十分动听,却不明其意,张紫星顺理成章向逐一她解释歌词的意思,明白意思后地碧霄愈发觉得这些歌好听,此时张紫星却推说还有朝事要处理,下次再向她解说歌词。碧霄正听得兴起,不由十分遗憾,好在张紫星向她说明了使用这“法宝”联系的方法,以后只要双方有时间,随时可以联系。

    朝歌,张紫星挂断了通讯器后,暗暗得意,“碧霄攻略”的第一步竟然是出奇的顺利,刚才中断联系也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挑起碧霄地好奇心,为日后的持续联系打下埋伏。

    这一手果然灵验,在随后的日子里,两人通话的时间和次数也在逐渐增加,当然,交谈内容也仅限于音乐而已,张紫星知道这种事不能急,所以保持了相当的耐心。

    与此同时,他地另一个计划地实施进度也十分顺利。深恨西方教的吴萍联合邓华及一些平素有交情地门人,在申公豹情报的帮助下,对中土的西方教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吴萍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一遇西方教中人,也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上来就痛下杀手,有几个西方教人还是怀着某种使命来到中土,还没来得及实施。却已丢了性命。

    邓华、吴萍等人原本对妖族出身的申公豹一直怀有歧视,但得他数次情报相助铲除了不少“仇人”,印象也大为改观,平素极少用的师兄弟称呼也不时挂在了嘴边,大大地满足了申公豹自尊心。当然,申公豹最开始提示情报的原因是得了张紫星的好意“提醒”。

    不知为何,西方教似乎对于阐教采用了避让地态度,也不作回击,只是减少了门人在中土的走动。但那位性情火爆的金刚夜叉明王眼见同门死伤惨重。终是忍耐不住,联合了降三世明王与大威德明王,与邓华等人激斗了一场。结果两败俱伤。奇怪的是,双方的BOSS对此似乎视若无睹,使这场战斗失去了张紫星期待的后续。

    这一日,正在张紫星忽然接到消息。有大小两名女子来到国师别院,自称逍遥子的道友,特来拜访,已被天影成员担任的门官请入府中暂坐。

    张紫星心下奇怪,换上逍遥子的装束来到别院,认出来访地两人正是彩云仙子与彩云童子。

    “原来是彩云道友和云妹!”张紫星对两人的拜访也有些意外,“适才在宫中与陛下谈论要事,故而让两位就等,真是抱歉。”

    云并没有用女娲娘娘的宝物扮作男童之相,而是恢复了女装。活脱脱一个粉嫩地极品小萝莉。张紫星并没有什么歪心思,只觉得她如同一个特别可爱的妹妹,倒是那彩云仙子,有种令人动心的轻逸和美丽。

    云来到他身前,抬头说道:“上次与兄长一别。甚是想念,今日特地与姐姐前来,拜会兄长。”

    张紫星亲昵地摸了摸这个小妹妹的头,说道:“你想念地,只怕是哥哥的那些好酒。”

    云没有抗拒他的亲热行为。闻言不由脸一红。也不否认,露出可爱的笑容。低声道:“兄长该不会吝啬。”

    “你这个小酒鬼,我这些珍藏迟早要被你淘空!”张紫星大笑了起来,吩咐下人设下酒宴,请二人落座。

    彩云仙子也笑道:“小妹素来好酒,前日里,国师送他那些酒喝光后,一直心中记挂,如今终是按捺不住,前来讨酒喝了!”

    云脸更红了,也不多言,只是拿着满桌子的酒食出气。张紫星忙道:“上次多亏道友姐妹与圣母相救,贫道才免去性命之危,仙子直呼我名或称道友即可,万勿提那国师虚名,惹人羞惭。况且云妹与我情同兄妹,区区一些酒水算得了什么?

    “逍遥道友果然乃情义中人,”彩云仙子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道友近来可有何打算?”

    张紫星奇道:“彩云道友何出此言?我既为国师,当辅佐天子,使天下安定,并无他想。”

    彩云仙子皱起秀眉,说道:“道友莫非……忘了什么?”

    张紫星更加惊奇,问道:“贫道愚钝,请道友言明。”

    一旁云插口道:“兄长莫非忘了金鳌岛之事?”

    金鳌岛?难道是……张紫星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只听彩云仙子说道:“我本居于金鳌岛一带,与十天君、菡芝仙交情极厚,前日我与妹妹回到金鳌岛时,得知道友与菡芝仙一事。此事在仙人中也较为流传,依我看来,菡芝仙虽然恼你胡言,心中却并非对你无意。当日秦完道友也曾和你定下再会之期,为何道友至今依然不敢上金鳌岛?莫非真是怕了菡芝仙的黑煞剑不成?”

    张紫星暗暗汗颜,先前没下决心寻觅玄灵之气的女仙时,什么事都没有,如今一做这决定,居然是两面开花。

    云迟疑道:“兄长,上回在朝歌听闻你说,不是有双修道侣吗?而且还不止一个……”

    彩云仙子脸色一变:“小妹,此言当真?”

    张紫星承认了下来:“不瞒彩云道友,云妹所说确是实情,正因如此,我才心中有愧,又不想隐瞒菡芝仙,故而不敢上那金鳌岛。”

    彩云仙子沉吟一阵,问道:“你对菡芝仙到底是何心思?”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当日在白云岛上,敌方势大,不可力敌。我在欢喜使者面前冒认为她的双修道侣,也是为了迷惑对方,化解那灾厄。但平心而论,菡芝仙美貌动人,重情重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我对她亦有相当好感,只是有愧于心,深知自己无法匹配。”

    彩云仙子这才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见他对菡芝仙评价颇高,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虽从误解开始,却也是一段缘分,你于菡芝仙有两次救命之恩,尤其在南海时,更是舍身相救,她心中自然有数。虽你已有几位道侣,但若真能彼此情投意合,也并非什么大碍。此事我当为你说项,几位天君道友也会鼎力相助,但能否能事,还要看菡芝仙地心意。”

    张紫星见彩云仙子如此热心仗义,当下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彩云仙子也不逗留,竟然立刻起身告辞,云才喝了几口酒,哪里舍得离开。彩云仙子无奈,又知妹妹与逍遥子感情不错,只好让云留在朝歌,自己动身回金螯岛去了。

    云见姐姐一走,少了管束,顿时大喜,与张紫星连连对饮,不久便喝得大醉。张紫星看得连连摇头,亲自将她抱入客房中睡下,这萝莉小酒鬼一张脸蛋红扑扑的,甚是逗人喜爱,好在某人并非“怪叔叔”类型,只是帮她盖好被,吩咐丫鬟好生伺候,就走了出去。

    这时,随身携带的超脑响起了通讯声,张紫星拿出超脑,打开通话系统,那边顿时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是选这位碧霄娘娘?还是选菡芝仙?或者来个左拥右抱、一并囊括?张紫星迟疑了一阵,和碧霄开始了聊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勇闯十绝阵(圣诞节第三更,小声求月票)

    西岐溪一带,渭水之畔。

    一名带着斗笠的老翁正在坐在一方青石之上,持竿垂钓,一位华服青年则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

    老翁扯起竿来,只见钩上一条小鱼,他将小鱼取下,放进竹篓,仿佛没有看到那青年一般,又开始垂钓起来。那青年不敢惊扰,虽觉双脚酸痛,却依然默不作声地站立不动。

    良久,老翁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公子乃千金之躯,何苦委屈于此?贫道如今已是叛臣之身,为天下所不齿,世人皆知。好不容易觅得这容身之所,亦不作多想,公子还是莫要白费气力了。”

    青年摇摇头,顺势舒展了一下僵硬的颈部,恭声道:“老师何苦以此言相试?若姬发没有诚心,怎会在此侍立一天一夜?请老师开恩,随我下山,共图大业。”

    老翁摇头道:“公子差矣!贫道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哪来的什么才能图那大业?况贫道有谋害西伯侯与伯邑考之嫌,若是随公子前去,只怕你反会遭我之累。”

    姬发不顾地面乱石,噗通一声,双膝跪倒,说道:“老师乃当世大贤,才能无双,天下闻名,那新政若无老师,岂可有今日之成?只因老师受人陷害,才背此恶名,着实委屈。来日姬发若有所成,必为老师平反。还请老师不弃,辅佐我成就大业!若老师不肯。姬发便长跪于此,不再起身!”

    老翁还在迟疑。一只仙鹤忽然出现在空中,仙鹤背上有一道人,轻飘飘落下地来,笑道:“子牙师弟,公子乃真心诚意,天地可鉴。如今天道大运当生,你可顺天应人,辅助公子,振兴西岐,方不枉胸中所学。”

    老翁一见这道人。连忙抛下钓竿,起身行礼道:“子牙见过黄龙师兄。”

    老翁自然是姜子牙,这骑鹤道人是黄龙真人。黄龙真人受元始天尊之名,一早便潜伏在西岐姬发之处,为姜子牙地到来营造机会和声势。身处困境中的姬发正是从他地口中才了解到姜子牙的才能,此番来溪也是得了黄龙真人的指点。

    姜子牙听得黄龙真人劝说,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对姬发说道:“既是师兄亲开尊口,我也不能推辞。只是如今我名声被污,若是再用姜尚之名。恐怕还会为你招来横祸,从今往后,我便用吕望之名,暂时隐于暗处,助你成事。”

    姬发一听姜子牙愿意相助,心中狂喜,赶紧叩首三记:“今蒙老师不弃,辅佐于我。姬发日后当对老师言听计从,侍之为

    姜子牙对姬发的恭敬态度非常满意,在朝歌,他更多不过是一个服从者和命令的执行者,虽然也有发挥才能的职位,但内心中对那位深不可测的天子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如今在姬发面前,他犹如一个主导者,掌控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让他十分舒服。

    当然,姜子牙嘴上还须客气几句,一边扶其姬发,一边感动地说道:“老臣荷蒙洪恩,往后自当竭心尽力。不辞劳苦。以助公子成事!”

    与姜子牙的心情一样,姬发同样极其兴奋。姬发继承了父亲姬昌地深沉心计。而父辈所积攒下来的力量连先帝帝乙都深为忌惮,这也让姬发更多了几分旁人所不敢有的雄心。但由于姬昌的心中还谨记着父辈的愚忠思想,所以身为次子的他,也不敢有分毫表露。

    如今天赐良机,父亲姬昌被囚朝歌,爵位最大的竞争者长兄伯邑考也被他借机除去,又在仙人的“指点”下,得到了姜子牙这样一个精通政略、军事,还有仙人背景的谋臣,可谓如鱼得水,一时不由雄心万丈。

    其不提姜子牙和姬发的谋划,此时在金鳌岛上,迎来了一位久违地客人,逍遥子。

    在彩云仙子与十天君的努力促成下,菡芝仙终于勉强答应见“逍遥子”一面,得知消息的张紫星暗暗欢喜,连忙骑着龙马第一时间赶到金鳌岛。

    守岛的雀童子一见他,忙行礼道:“逍遥老师,师尊与诸位仙长皆在白云岛等候。”

    张紫星一愣,怎么是白云岛?这白云岛可不比金鳌岛,可是什么待客的地方。上一次他来这里,也是去的白云岛,结果还与欢喜使者那些人打了一场,如今这些人在白云岛见自己,莫非要来个“屈打成婚”?

    他试探着问道:“童子,你可知秦道友他们这是何意?”

    雀童子面上似有笑意,口中却说道:“童儿不知,老师前去自会知晓。”

    张紫星见问不出端倪,只得依言来到白云岛,远远就见数道煞气直冲云霄,不禁暗暗心惊。他降下龙马,上得岛来。就见九天君与彩云仙子一字排开,做相迎之状,唯独不见菡芝仙。

    张紫星赶紧上前,稽首道:“诸位道友,好生逍遥!”

    诸仙还礼,都笑道:“再逍遥,也比不上你这位逍遥子!今日且有得你逍遥了。”

    彩云仙子见他独自前来,问道:“逍遥道友,我那小妹为何没有和你同来?”

    提起那位嗜酒的小萝莉,张紫星就忍不住微笑:“云妹最喜杯中之物,难得道友不在身旁管束,这几日喝得甚是痛快,至今依然在别院未醒。”

    彩云天子知道云的德行,不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秦天君走出,一指地上,忽然多出数张石制桌凳:“道友请落座,听我一言。”

    众人都坐下。董天君则变出美酒果实,分发桌上。秦天君指着远处地煞气说道:“逍遥道友。且看那边。”

    张紫星忙问那是何物,秦天君答道:“此乃吾师亲传之十绝阵图,可惜张绍道友不幸夭亡,红沙阵就此作古,虽名十绝,止剩九阵矣!我那天绝阵,乃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张紫星一听这就是《封神》之中著名的十绝阵,心中升起一股不详地预兆,问道:“道友为何在白云岛摆此阵法?”

    秦天君微笑不答,只是将剩余的八个阵法的厉害之处逐一详解,听得张紫星心惊胆颤。

    “菡芝仙吩咐,道友若想见她。须得闯过这十绝阵方可。”

    张紫星先前已经隐隐猜到了此节,听得此言后,还是难免打了个冷战,失声道:“为何闯十绝阵?”

    一旁白天君一拂袖,酒杯飞起,自动替张紫星斟满酒,笑道:“道友与我金鳌岛诸友俱是义气相投,可谓知交。并非是我等刻意要为难道友。只是菡芝仙有言在先,还请多多见谅。”

    张紫星心中暗暗打鼓:原著中这十绝阵端的厉害非常,连阐教十二金仙都不敢贸然破之。就算是那位燃灯道人,也须利用一部分“根性”浅的人先入阵送死,泄其煞气,然后再让“主力队员”通过观看这些替死鬼被杀的情景,以针对性战术破阵。要不然,就是达到陆压那种层次地修为。靠绝对性的实力优势破阵,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张紫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大商天子居然也有面对十绝阵的一天,也不知魔凯的防御能量是否能抵挡住十绝阵地可怕威力?

    姚天君见他犹豫。安慰道:“要道友以一人之力连破九阵。确实是勉为其难,道友只须选择任意一阵破去。即可过关。”

    而十天君中唯一地女性金光圣母则冷冷地加了一句:“道友莫要心存侥幸,十绝阵玄妙无比,既入阵中,我等亦无法手下留情,请当好自为之。若是不愿冒险闯阵,我等也不勉强。但菡芝仙有言,若是道友今日离去,此后不得再来金鳌岛。”

    这菡芝仙MM还做得真绝,要是今日临阵退缩,别说是双修之事就此落空,连金鳌岛地群仙都会看不起他,但真要闯那要命的十绝阵吗?

    张紫星见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思忖一阵,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毅然起身,说道:“既是如此,我便拼了这条性命,往诸位道友的阵中走上一遭。”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赞赏的目光,白天君开口问道:“不知道友欲闯何阵?”

    张紫星看着面露冷意的金光圣母,说道:“贫道不才,就往金光道友的阵中一行。”

    诸仙大觉意外,原本以为逍遥子会选择与之交情最好的秦完地天绝阵,不料居然选了金光圣母的金光阵,金光圣母自己也觉惊讶,面上却依然冷漠:“道友务必小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请随我来。”

    说着,她朝前飞身而去。其余八天君见张紫星选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起酒来,丝毫没有提醒或鼓励之语。张紫星暗叹交友不慎,却看见秦完朝他使了个眼色,遥遥举杯,做相送之状,心中稍定,跟着金光圣母的方向而去。

    不久,便来到一阵前,金光圣母也不多言,径直朝阵中而去。张紫星自外只见这阵挂一木牌,上“金光阵”三字,整个阵势仿佛一个巨大的帐篷,周围黑雾缭绕,阴风飒飒,不知其中奥妙,甚是神秘。

    张紫星定了定神,手握定商剑,将超脑的魔凯施展了出来,长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走进阵中,就见周围尽是浓郁的黄雾,似乎是无穷无尽,走了半天还没见到人影。也不知是否阵法玄妙,这阵内的地域似乎是另一个空间,宽度根本与外部看上去地“帐篷”完全不符。

    张紫星想到中及秦完对金光阵地描述。将魔凯头盔上护目晶镜地射线透视功能打开,果然能穿透黄雾。就见正前方有一高台,隐约可见金光圣母的身影。高台周围有高大的幡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挂着,还有套子蒙住,想必是金光阵最大的杀招,二十一面宝镜。

    金光圣母在台上,见逍遥子身穿甲胄,茫然乱走,当下喝道:“道友留神!”

    就见一根幡杆上套子隐去,现出一面镜子来。那镜子射出金光,朝张紫星罩去,速度居然十分缓慢。张紫星早从护目晶镜中看到了镜子的出现,当下命令超脑凝聚出能量镜,迎向镜光。那金光遇到能量镜,当即便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过去,落在后面,将地下烧出一个窟窿来,所幸张紫星早已躲开,免去那化血之厄。

    由于先前有用能量镜与赤精子的阴阳镜对敌的经验。所以这次他准备得极其充分,故意让那金光穿透能量镜,以获得相应地数据。金光圣母见他身前突然多出一块扁平的大晶石,仿佛也是面镜子,还道什么宝物,哪知却被金光轻易穿透,当下也不以为意。

    金光圣母暗叹:本有心放水,让他破过关。怎奈这逍遥子不智,居然以那等劣质法宝硬接金光?

    金光圣母再次施展镜中金光,依然是缓缓而来,哪知那逍遥子居然再次以那奇怪的镜子迎去,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地被穿透,金光圣母看得只是摇头。

    第三次,金光缓缓而落,逍遥子依然故我。以晶镜相迎,金光圣母差简直有种冲上前去,掐住他脖子指点一番地冲动。要知道,控制二十一面金光镜杀人不难,要如此掌控一面。缓缓而动。还真费力气,最气人的是。这家伙居然脑筋呆滞,丝毫不懂变通。这样地人,能配得上菡芝仙吗?

    就在金光第三次射入晶镜之时,异变突生,那金光居然被反射开来,目标正是金光圣母所处地台上!

    金光圣母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事情,当下大吃一惊,发现身前的高台被反射地镜光烧了个缺口,若是再过来些,只怕会映在自家身上!

    此时,只见逍遥子遥遥朝她稽首道:“道友,多有得罪了。”

    上次白云岛一战,截教同门杨信闯阵,是仗着那护身之宝白凤衣,方免过被金光化血之灾。虽然金光阵被杨信毁了几面镜子,但金光圣母并没让他好过,那白凤衣几乎被四面八方不停发射的镜光烧穿,杨信本人的两件攻击法宝也被毁。总算金光圣母还念了同门之谊,最后没有下杀手,否则杨信当无幸理。

    而今日金光圣母原本是抱了相让之心,却见逍遥子有此神通,不仅能看穿她的所在,而且还能将金光反射,险些伤到她,不由起了好胜之念,心中已经将张紫星的地位提升到势均力敌地高度。

    “道友果然好本事!我若再行相让,倒显得看不起道友了!请留神!”金光圣母口中说了一句,高大的幡杆上陡然显出四面镜子,随即四道金光如电般射向张紫星,速度和威力与先前相比,强了何止十倍!

    张紫星已经分析出了金光阵镜光的力量属性,知道这镜光威力尚不如阴阳镜,属性也略有不同。就算无法完全反射回去,也能让它们折射开来,不构成威胁。假设这些所有镜子一齐发动的话,则四面八方都是危险,难以防御,而一旦二十一面镜子的力量能集中一点发射时,那么光从攻击强度的角度来看,就算是赤精子的阴阳镜,也远不及之,就看金光圣母用的是哪种攻击手段了。

    此时,阵外地八位天君正在悠闲的喝酒谈笑,仿佛根本没将逍遥子闯阵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旁的彩云仙子虽然知道金光圣母不会下杀手,但终是有些担心逍遥子的安危,不由开口问道:“各位道友,逍遥子道友当会无恙?”

    “彩云道友放心,”董天君笑道:“此番设阵,一来是应菡芝仙之意替她出气,二来也是对逍遥子道友的考验。逍遥子先前应允闯阵,胆色和对菡芝仙的心意已毋庸置疑,接下来就要看看他的实力是否真能与菡芝仙匹配了。”

    赵天君附和道:“逍遥道友既然心意已明,纵然不敌,诸位道友也当竭力促成此事实。”

    秦天君也表示赞同:“我等早有计较,若他决心闯阵,当故意相让,使其过关,无论如何,都不会伤那逍遥子分毫。”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地颤动,而远处的煞气中,隐约可见金光飞纵,乍看上去,甚是绚丽。众天君齐齐变色,站起身来,惊呼道:“金光道友将金光阵全力发动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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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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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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