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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章 朝歌媚娘(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朝歌城显庆殿中,子郊与子洪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歌舞表演。

    由于张紫星的出现,使得一些乐器提前问世,而《大商礼乐》的《乐篇》中还有专门的乐器篇,对一些新乐器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一众宫女随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个个步履轻盈,身段袅娜,口中轻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宫女的中央,似是领舞之人,她才一出现,周围宫女的姿色和舞蹈顿时被比了下来。这女子容貌堪称绝色,虽身穿重袖长裙,却遮掩不住那火辣诱人的身材,那舞姿更是优美绝伦,仿佛一个紫红色的精灵,在向天地展示着与生俱来的灵性。

    一曲终了,那女子微微喘息着,盈盈走至子郊身边,柔情脉脉,屈身行礼。子郊携住她的玉手,走上席位,爱怜替她擦去额间的香汗。女子露出动人的笑容,顺势倒在他怀中,替子郊斟满酒。子郊欢喜接过,一饮而尽。

    一旁的子洪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妒色,故意开口问道:“皇兄好福气,去东郊云野狩猎,也能碰上媚娘这样的绝色嫁人,只是……府中蓝玉皇嫂难免心有不愉。”洪弟若还念兄弟之情,就休要提那女人!”一说到自己的那位元配正妻,子郊心里就禁不住怒气。这位名叫崇蓝玉的正妻乃北伯侯崇侯虎的侄女,年龄比子郊大三岁,在去年成人冠礼后由天子赐婚时所娶。这崇氏相貌倒还算端丽,对子郊也不错。按理说,少年夫妻,初尝欢爱滋味。至少也有好一阵子如胶似漆才对。但子郊心中一直对这段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十分抗拒,可惜受时代与身份的约束,他虽是众人羡慕的皇子,却同样无法反抗。

    原本就有先入为主地抵触情绪,所以两人感情一直不融洽,加上崇蓝玉有一桩特性让子郊难以忍受,那就是吃醋,而且醋劲十足。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分享丈夫的女人。

    若是在几千年后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性情,却成了典型的妒妇。崇蓝玉不仅妒忌,而且疑心甚重,行事手段也颇为偏激。打个比方,若是子郊不小心多看某位侍女几眼。那侍女事后必定会遭到崇氏的可怕惩罚。甚至是处死。所换来的结果,自然是子郊对她更加地厌恶和疏远。

    子郊并非那种懦弱之人,虽然张紫星曾告诫过他要善待妻子,但忍无可忍时,难免有家庭暴力的事件产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崇氏无法反抗或申诉子郊地行为,但她有自己的泄愤办法,那就这在子郊这里受到责骂后,变本加厉地将气撒在侍女下人身上。子郊曾多次想休掉崇氏。但由于她的叔父崇侯虎乃北伯侯,正受天子重用。这段政治婚姻绝不是他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加之父亲独宠妲己,不问政事,自是有苦无处诉。崇氏也看准了这一点。故而有恃无恐。

    子郊无奈。与崇氏展开了冷战,平日就算在府里。也是形同陌路,不问不闻,有时宁可去弟弟子洪地府上过夜也不想回来。直到张紫星西征,将朝中之事尽托于他,隐隐有日后立其为太子之意。子郊虽然和一干太傅、太师学习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独立理政,对父亲地信任也十分重视,每日仔细处理大小政务,虽然劳累,却感觉比以前要充实得多,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回府中。

    以比干、黄飞虎为首的一干大臣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如此努力勤奋,比天子近年来沉湎声色要好得多,暗喜大商后继有人,当下也是尽心辅佐,一时间倒干得有声有色。

    在一次休息日中,子郊往东郊云野狩猎,弓箭却误伤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叫媚娘,生有倾国之色,同行的一位年迈的老人是她仆从。老仆称媚娘是卿士之后,只因家道中落,父母病故,故而隐居在附近。子郊对误伤之事十分歉疚,赶紧将女子带回宫,传御医前来医治,并留在宫中养伤。就在这养伤期间,两人渐生情愫。

    不久,那老仆忽然病故,媚娘一个弱女子更是无法生活,子郊当即将她留在身边。

    媚娘既无崇蓝玉那等偏激烈性,也无孙萸那样胆怯畏惧,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生起亲近之感的特异魅力。子郊每日坚持修习广成子当年所授的玉清仙诀,已有小成,平时处事稳重,头脑清醒,深得比干赞赏。但不知何故,在见到媚娘时,总会生起一股强烈的迷恋感觉,仿佛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子洪在席间故意说起崇蓝玉,见到哥哥眉宇间强烈的不悦之色,心中总算平衡了些,说道:“媚娘这样地可人儿,姿色不在艳妃娘娘之下,若是被父皇看到,恐有大难。若是领回府中,皇嫂那边又难以交代,少不得还要让媚娘受委屈……”

    子郊点了点头,说道:“洪弟说得在理,我早已在朝歌媚娘准备好一处别院,可保无虞。”

    子洪本想让媚娘道自己府中暂住,一听此言,不由遗憾。子洪又问道:“皇兄不是素来喜欢母后身边的那位孙萸吗?如今父皇不在,何不一偿所愿?”“洪弟果然知我心意!”子郊笑道:“不瞒洪弟说,我前日去看望母后时,已与孙萸成就好事,待父皇回朝,我当禀明父皇,求赐下孙萸为侧室。”

    当然,他也没忘记怀中面露娇嗔的媚娘,说道:“媚娘虽家道败落,却也乃卿士之后,相信父皇不会阻止这门婚事。”

    前几天他本来是去看望母亲姜文蔷与两位姨娘,不知为何,在离开时间一看到孙萸,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意和**忽然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欲火焚身的子郊不顾孙萸哭求,用强迫地手段将她带到一旁地宫殿之中,夺去了她清白的身子。

    事后,看着孙萸泣不成声地模样,子郊也终于清醒过来,想到母后以前曾透露出孙萸是为父亲准备的“预备”妃子时,不由遍体冷汗。

    他早在情窦初开之时,便对孙萸十分爱慕,如今木已成舟,也算是夙愿得偿,索性横下一条心来,就算是被父亲责罚处置,也要对孙萸负起这个责任。孙萸一直都明白子郊对她的心意,在他一番海誓山盟,赌咒发誓后,心情总算好转了许多,但想到自己身份,还是忐忑不安。由于记挂皇后和两位娘娘,所以她没有答应子郊去别院,而是继续留在皇宫。

    子洪得知他又得到了孙萸,心中更加妒忌,有些郁闷地连续饮酒,媚娘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子郊正高兴地饮着酒,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洪弟,你已很久没去拜见母后了。前几日我去看母亲时,发觉她似乎浑浑噩噩,表情言语皆是十分木讷,几乎连我都不太认得了,仿佛得了什么病一般,黄娘娘与杨娘娘也是如此。”

    子洪一听,顿时将心中妒念抛诸脑后,惊道:“可曾宣太医去诊断?”

    子郊面露忧色,说道:“太医诊查不出缘由,睿妃娘娘闻讯,前来探视时,说这是忧思过度,胸有郁结所引起的神智不清之症,若要治好,不仅需汤药,最重要的,是要解除心病。”

    子洪焦急地说道:“睿妃娘娘有大商第一才女之誉,此言当不为虚。那心病要如何解除?”

    子郊叹息道:“睿妃娘娘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母后她们是收父皇冷遇,思念过度,积郁成疾,只有父皇方能解此症,只是父皇独宠艳妃娘娘……洪弟,待父皇回朝时,你我当一同进谏,请父皇念在多年夫妻之情,一定要救母后与两位娘娘。为了母后,纵使此举触怒父皇……也在所不惜……”

    “只怕父皇他……”子洪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点了点头,媚娘闻言,微笑更甚,眼中飞快地晃过不为人知的光芒。

    歌舞酒宴散后,子郊将媚娘送到了别院,本想留下来过夜,但又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政事未曾处理,赶紧安抚了媚娘几句,乘马车离去。

    子郊离去后不久,别院门口忽然来了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紧接着,马车上走下来一位华服少妇,带着一干仆妇,气势汹汹地朝大门走来。门人一见不妙,正要拦住询问,却被少妇身边的健仆一拳打到在地,当即血流不止。

    健仆叫道:“此乃大皇子妃,要命的话,就滚到一边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妖女与三仙(今日第二更)

    这位大皇子妃自然是崇蓝玉,也不知在哪里听到这别院的消息,当即带着一群打手上来算账。一干人等冲进别院后,将大门关了起来,只听里面闹声一片,甚是激烈。

    不久,大门又开了。让那些等候的马车夫大跌眼镜的是,大皇子妃竟然是和那位绝色女子携手而出,看起来如亲姐妹一般,甚是友好。而跟着大皇子妃的从人们也是一脸“见鬼了”的神情。

    崇蓝玉露出仆人们不敢相信的笑容,说道:“妹妹不必送了,且回府好生休养身子,以后大皇子还要多劳妹妹照顾。”

    媚娘连忙行礼,并将崇氏送上马车,一场战争居然就这样虎头鼠尾地结束了。媚娘送走崇氏后,安慰了别院的下人们一番,关好门早点休息。

    媚娘正想回房,忽然目中寒光一闪,陡然回过头去。

    就见院中的仅有的两名侍女忽然晕倒在地,而空地中忽然多出三个道人来,这三人皆是仙风道骨,气质非凡。

    当中一位道人冷笑道:“好一个妖女,忒有胆色,竟敢以妖术迷惑大商未来的储君!”

    媚娘感觉出这三名道人的修为都远在自己之上,暗暗吃惊,运气天妖秘术,将妖气尽量遮掩,面上露出惊色:“你们是何人,竟然私闯进来?此乃大皇子的清雅别院!”

    左边一位手替花篮的道人叹道:“你莫要妄图蒙骗了,你那术法虽然神妙,能将妖气收敛,却瞒不过我们三人的仙诀。”

    媚娘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上次是在生死关头侥幸悟出玄机,方能才能从灰烬中重生,免去性命之危险,虽然修为增进不少。但眼前这三人,任何一人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若是硬拼。绝无幸理。那浴火重生可是难逢的机缘,并非每次都能碰上。媚娘一念及此,咬牙道:“三位道友是何人?我行之事,与道友何干?三位既是同道中人,何苦要与我来作难?”

    “住口!谁与你这妖女是同道中人!”中间那道人迈前一步,语气变得阴沉无比:“你所媚惑的大皇子,正是贫道的记名弟子!”

    媚娘吃了一惊,她确实曾发现子郊有一种特异的力量,虽然不强。却是醇厚无比,正因为这种力量,才使子郊有时不完全受她的妖媚之力控制,有时也会突然清醒,方才离开别院回朝打理政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媚娘未曾想到,他的师父有如此实力。还找上门来算账了!

    “妖女!你迷惑我徒儿,又以采补邪术采其元阳精气,实是罪无可恕,今日就是你地死期!”中央的道人大喝一声,拿出一方小小的古印来来,似是一件厉害的法宝。

    “番天印?”媚娘一见这法宝,终于知道了这道人的来历,也明白为何自己的天妖秘术瞒不过对方,就因为那阐教专克妖族的玉清仙诀!

    “哼!原来是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仙人广成子!”媚娘倒镇定了下来:“那两位想必也是阐教高人!别人都可杀我,唯独你们阐教不能!”

    广成子闻言。没有立刻放出番天印,冷笑道:“你这妖女,莫非还有何仗恃不成?”

    那提着花篮的道人拿出一面镜子,朝媚娘一照,皱眉道:“她的本相居然是上古异禽,鬼车!”

    媚娘暗惊于真身被道破,见那镜子,目光陡然一紧:“照妖鉴!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位屏翳!”

    屏翳微微一笑:“你见识倒也不凡。贫道早已投入阐教门下,现名云中子。这位道友是太华山云宵洞地赤精子。方才你说本门为何不能杀你?”

    媚娘冷冷地说道:“我有姐妹三人,大姐险些死于你巨阙剑之下,三妹则被姜尚三昧真火烧死,你们阐教莫非正要罔顾圣人许诺。还要再施毒手。连我也杀死不成?”

    广成子三人闻言,面露恍然之色:原来她是……

    云中子对此印象最深。当年他是为了结昔日善缘,去朝歌还个人情,结果竟然无意中开罪了女娲娘娘。为此,还受到了元始天尊的责斥,面壁思过一年,不得下终南山。而琵琶精被姜尚误杀的事情更是让女娲娘娘有所怨怼,元始天尊以姜尚乃天命之人,琵琶精命中该绝为由摆平了此事,但背后也对一干嫡传弟子吩咐,不得再犯同样错误,想不到,如今竟然又碰上了女娲娘娘的人。

    三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广成子将番天印收了起来,轻叹了一声。

    媚娘见三人犹豫,口气倒也没有再强硬下去,毕竟,对方实力高明,又是截教圣人的嫡传弟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女娲娘娘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而已。

    “广成子道友,我素独善其身,与你那徒儿清清白白,纵有房中之事,也是施展幻术,并无事实,更别说那等采补之术!我迷惑于他,是受了娘娘的旨意,奉命行事而已,若你想救他,我亦无能为力。除非你能上三十三天外娲皇宫,求娘娘改变主意。”

    广成子摇头道:“你受娲皇圣人指派,为惑乱朝纲而来,贫道与两位道友则是受了师命,为两位徒儿而来,并无冲突,自此你可行你之事,贫道三人不会插手。只须得一件,不许伤两位皇子地性命。”

    媚娘点头道:“自是如此,只是这朝中可能尚有几位金仙暗中护持,各位道友当小心这几人。”

    媚娘的话引起了三位道人的注意,云中子问道:“这几人是何来历?”

    “其中……有对男女,十分俊美,男子善使凝冰之术,女子擅风雷之术,都是金仙修为,”媚娘露出回忆的表情,目光中却飞快地闪过恨色:“还有一人,似是真仙境界,却一身特异的神通,此人是大商国师,唤作逍遥子。”

    “逍遥子!”云中子身旁的赤精子忽然目中泛出阵阵精光——正是这个逍遥子,以奇术破解了他的至宝阴阳镜,而且后来居然还得到了昆仑晶玉,幸亏机缘之下又被他发现,但此人十分狡诈,将晶玉交给了那个西方教人,结果晶玉还是被燃灯道人得去。虽然也算是阐教的胜利,他也得到了一朵燃灯赠送的金莲花,但每次想到与昆仑晶玉乃至昆仑镜失之交臂时,赤精子还是难免引以为憾。

    广成子则想起了当日太乙真人、灵宝**师和清虚道德真君在里接应姜子牙救姬昌时,曾遇见一名具有金仙修为、使用冰术的俊美男子。三人联手,本已胜券在握,后来居然出现了一位实力强横无比地玄仙,三人不敌,带着姜子牙败退而去。如今这女妖所说的,当是那位男子,却想不到还有一位女仙,看来大商之中还潜伏着不少厉害人物。此番天子御驾亲征犬戎,那玄仙很可能随驾西行,朝中最多也就留下个金仙,所以广成子才比较放心地来朝歌,况且元始天尊已赐下戊己杏黄旗交由他暂用,万一那玄仙在朝歌,也不必担忧。

    媚娘敏锐地察觉出三仙对逍遥子及朝歌中金仙的敌意,暗暗窃喜。三仙心中各有计较,也不想和这女妖多做纠缠,当即离开了别院。

    与此同时,西地商军和犬戎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张紫星从碧游宫返回后,在西岐行宫中继续装“病”,而解除了幻水珠的妲己对此也是十分紧张,因为她也修习了这种双修术,生怕自己今后也出现这样的问题。好在经“国师”检查后,说天子仅是急于求成,玄力走岔,并非双修术本身的问题。在服下特制的丹药后,只须平心静气,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但在此期间内,不能妄自动用玄功,房中之事也需适量收敛。

    国师并没有在行宫中逗留,推说自己上次伤势未愈,匆匆离去,妲己眼见国师来去匆匆,也不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暗暗叹息,也不好作理会。

    张紫星望眼欲穿的截教援军还没来到,阐教地人倒先来了。来的是吴萍、邓华等人,还有一道人,生得甚是肥胖宽大,自我介绍,居然是十二金仙中的惧留孙。

    惧留孙是土行孙的师父,道术非凡,在原著中最善先下手为强,战绩不俗。

    阐教众仙到来的原因自然是受吴萍之邀,吴萍接到申公豹地传讯,得知东侵地犬戎军中有大批西方教徒,当即邀请平日一干交好的同门,前来西岐相助商军,实际上却是为了斩杀西方教人一雪前耻,而申公豹地消息自然是来自张紫星的刻意通知。

    张紫星的初衷是想借刀杀人,在不损耗自身实力的情况下让吴萍一干人等去和西方教那些家伙火拼消耗,但如今情势有变,西方圣人竟然将要亲临阖山城,除非元始天尊亲至,否则,这些人再多也没有。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了,没理由不用,至少,也能当个炮灰去打打前阵。最好是让西方教把惧留孙也灭了,以元始天尊对十二金仙的重视和护短的个性,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第一百九十二章 血拼!打头阵的阐教(第三更奉上)

    打定主意的张紫星对阐教众仙十分客气,抱“病”设宴款待众人。邓华、吴萍当年在东夷就与他有一面之缘,自是不知天子就是那位在南海与他们为敌的逍遥子。为了答谢天子的礼遇,惧留孙特异送上一瓶有助顺气调理的仙丹,张紫星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收了下来,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吴萍急于报仇,在宴席中就向天子请战。张紫星想了想,派张奎夫妇领军,带着阐教众仙朝阖山城而去。狼也先不料大商才撤军不久,这么快又开始进攻,连忙派军迎击。

    面对着犬戎大军,吴萍也不向张奎多说,一马当先,率先叫阵:“何人敢来与我一会?”

    犬戎军领军的还是不动明王,见对方虽是女子,却是一身道装,仙气逼人,不敢派出普通战将,命夜叉道人出阵。

    夜叉道人上次猝不及防,被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的陈奇放倒,亦觉脸上无光,存心挣回一场面子,当下走出阵来。

    吴萍一见是个形貌丑怪的道人,心中大是厌恶,二话不说,拿出狂风扇就是一扇,那强力的黑风差点将前面的犬戎大军吹散,人马纷纷后退不迭,许多马匹还受惊乱奔。

    尽管吴萍没通姓名就痛下杀手,但夜叉道人已有陈奇的前车之鉴,心中亦有防备。虽然他人在空中,却是不乱,使了个法门,身体冒出淡淡的白光,陡然如山一般沉重,堕了下来,双足钉入坚硬的土地中,任凭吴萍如何施风,都无法撼动。吴萍见狂风扇无效。又拿出一个金铃来,这是她近来为对付西方教特意请灵宝**师帮忙炼制的千鬼铃,能放出千百厉魄噬人。十分厉害,被吞噬的人无法超脱,灵魂也被禁入金铃中,成为千鬼的一部分。有不少西方教徒就是死在这件法宝下。

    吴萍将金铃对着夜叉道人摇了几下,顿时百千黑气朝夜叉道人飞去,势要将他全身尽数吞没,夜叉道人身上立刻闪出阵阵金光,企图驱散厉魄恶鬼。哪知这些恶鬼是灵宝**师以秘术仙力修成,居然不畏那金光。反而迎了上去,才一接触,金光顿时黯淡不少。夜叉道人吃了一惊,似是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千百道黑气包裹住。

    就在吴萍以为稳操胜券之时,黑雾中忽然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这黑影相貌狰狞可怕。却非千百厉魄中的一只。就见它张牙舞爪,将周围地厉魄抓住,塞进口中大肆咀嚼,速度极快。才不多时,吴萍大惊,赶紧摇铃召回厉魄,哪知那些厉魄如同吓傻一般,在那怪物周围无法动弹,任凭怪物将自身吞吃殆尽。那恐怖的怪物吞吃完厉魄后,忽然身体金光一闪。众人就觉眼前一花。那怪物已经变成宝相庄严地菩萨模样,源头正是下方的夜叉道人。奇怪的是夜叉道人原本丑恶的面貌忽然变得极其英俊。那菩萨口中吐出一道道白气,隐约是厉魄之形,才飘到空中,已化雾气消失。菩萨之形状隐入夜叉道人体内后,这道人又恢复了原本丑恶的模样。

    不动道人双掌合十,面露赞赏之色,顾左右道人道:“善哉!夜叉师弟超度诸魂,使之得以解脱超生,实是功德无量!”

    这千鬼铃炼制极其不易。吴萍也是用了不少珍贵的宝物交换才请得灵宝**师帮忙炼成,不想今日居然被这丑恶道人所破,当下恨得咬牙切齿,喝问道:“明明是你吞吃了鬼魂,还故弄玄虚。做出慈悲的模样。果然是西方教的卑劣手段!”

    夜叉道人冷笑道:“贫道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西方教,你这女道姑。连姓名都不通,一上来就施偷袭,莫非这就是中土地道术?”

    吴萍拿出金光剑,喝道:“管叫你得知,你今日是死在玉虚门下吴萍之手!”

    “吴萍!”夜叉道人一震,眼中露出凶光:“原来你竟然是那阐教的妖女吴萍!”

    这句“妖女”一出,阐教众仙听出他话中对本门的轻慢之意,纷纷露出忿色,吴萍大怒:“住口!我教主师尊乃鸿钧亲传,玄门正宗!你那西方世界才是邪魔外道!”

    不动道人这边一听吴萍之语,也是面带怒色。夜叉道人顾不得掩饰西方教的身份,咬牙道:“你前些日子是否在豫州杀死一名叫罗刹之人?”

    吴萍见他愤怒,反而大笑起来:“死在我手中的西方教妖人不计其数,我如何记得?不过在豫州时,确实杀了一个和你一般恶陋的丑鬼,好像是叫什么罗刹,莫非是你家兄弟不成!”

    “你说对了,他正是我的兄弟!”

    话刚落音,夜叉道人将身一摆,化出一个分身来,都是手持长剑,朝吴萍扑去。吴萍早有防备,金光剑泛其阵阵光芒,迎了上去。

    让吴萍感到吃惊地是,两个夜叉道人似乎都是真的,令她左遮右挡,难以招架,好在手中金光剑尚称玄妙,夜叉道人急切间也无法得手。

    夜叉道人见战不下吴萍,两个分身上陡然现出法身。两个道人的法身都是双头四臂,手持长剑和金刚杵,但相貌却有所区别,一个面目狰狞,一个则慈眉善目。那法身硬接了吴萍飞来的一剑,金光剑竟然镶嵌在法身内不出,另一法身则朝吴萍飞来。吴萍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神通,失了金光剑,狂风扇又无效,念咒施展土遁已是来不及,只得飞起朝本阵逃去。

    法身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抓住吴萍,忽然前方金光闪闪,法身下的夜叉道人只觉双眼刺痛难当,捂住了眼睛。那法身也失去了主持,一时愣在那里,吴萍趁机逃回。原来是张奎的妻子高兰英见吴萍也是女性,动了相救之心。及时施出太阳神针,救了吴萍一命。高兰英自知并非夜叉道人对手,救了吴萍后也不恋战。纵马回阵。吴萍惊魂未定,赶紧谢过高兰英。

    夜叉道人运起玄功,勉强睁开眼睛时,发现仇人已经逃回,当下收了金身,气得破口大骂。就见一名胖大道人走出阵来,问道:“原来道友是西方教人,为何助犬戎伐中土?”

    夜叉道人恨声道:“这与你何干,快报上名来!我夜叉道人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道人咧嘴一笑道:“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特来一会西方教高人。”

    这边不动道人一听惧留孙的名字,顿时面露惊色。夜叉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挺剑就刺,哪知惧留孙方才见识他分身术厉害,根本不给他机会,拿出法宝捆仙绳,朝夜叉道人一抛。夜叉道人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个粽子,无论如何运功都无法挣脱。这捆仙绳可是惧留孙最大的法宝,遇仙捆仙,十分厉害,夜叉道人如何能挣脱?

    惧留孙正要拿下夜叉道人,忽然对面阵中冲出一道紫光,叫道:“休伤我师兄,龙道人来也!”

    没等龙道人发难,抢先手能力极强地惧留孙再施捆仙绳。在第一时间内捆住了龙道人,充分地体现了优秀的战斗意识。

    惧留孙将夜叉道人拿去,朝本阵一扔,摔了个结实,吴萍赶紧接住,取回了金光剑。惧留孙正要来拿龙道人时,忽然跳出一个相貌凶狠的红衣道人,喝道:“惧留孙休要逞强,快还我夜叉道友来!”

    惧留孙一见此人身不满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石,身穿大红,颈上带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顶骨,又挂一金镶瓢。是人半个脑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顽蛇吐信一般。甚狰狞恐怖。这道人大叫:“我乃截教门下,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是也,速速释出夜叉道友!否则休怪我无情!”

    惧留孙皱眉道:“你既是截教门下,与贫道也算同是一道,为何反助这些外来之人?”

    “夜叉道友乃我知交,我只管相助好友,哪管什么外人不外人!况且我已应夜叉道友之邀,将加入西方教,你若不知机,我当取你性命!”

    就在马元与惧留孙相持之时,龙道人已经被不动道人救走。惧留孙摸不准马元地底细,也不强自与其对峙,退回阵中。

    马元见惧留孙退走,当即大叫着“阐教中人不过如此”追来。这边恼了“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拿着水火神戟,冲向马元。马元持剑相迎,两人战了几合,邓华手中那水火神戟开始发出冰、火之力,马元哪里招架得住,勉强挡了几下,被一戟刺穿大腿,顿时疼痛难禁。马元忍痛念咒,道声:“疾!”

    就见从马元忽脑后伸出一只手来,五个指头好似五个斗大冬瓜,把邓华抓在空中,望下一摔,不待邓华挣扎,一脚踏住大腿,两只手端定一只腿,一撕两,血滴滴取出心来,放如大口一阵咀嚼。可怜这位玉虚宫第五位门人,还没等到原著剧情十绝阵,就惨死在马元手中。

    马元连口边血迹都不擦拭,大叫道:“如不速放出夜叉道友,皆作此人下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三霄西行(第一更求月票)

    大商将士见马元生吃人心,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吴萍与邓华向来交情深厚,隐隐有成为道侣的意思。如今见邓华惨死,吴萍心中大悲,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马元要救的夜叉道人身上,拿出金光剑来,在夜叉道人脖子上一抹,顿时挂下首级来。不动道人这边见夜叉道人身死,也是大怒。

    马元大怒,朝吴萍重来,这边有阐教门人迎上,施出法宝飞剑射向马元,马元脑后再现那怪手,居然抓住飞剑,一折两段,那门人也被马元再次吞吃了心脏。惧留孙一见不妙,再次放出捆仙绳。马元猝不及防,被捆了起来,但背后怪手依然伸着,令人不敢接近。

    不动道人见状,领着大军杀将过来,张奎并不恋战,指挥大军退走。

    不动道人对阐教众人也有所忌惮,又见商军退而不乱,行间有序,救回马元后,也不追击。今日一战,西方教折了八部众中的夜叉,龙与马元又被捆仙绳所困。阐教这边死了邓华和另一位门人,双方积怨更深。闻讯而来的张紫星心中有数,面上却是十分沉痛,安慰了一番,表示一定要为两位“仙长”报仇雪恨。

    第二天,斥候来报,阖山城出现异像,远远看去,似是一朵金色的大树之相,缓缓降入城中,隐约伴有仙乐,疑是仙人降临。

    张紫星心头一紧:这哪里是什么“仙人”?分明是圣人!西方教的BOSS终于来了!

    就在疑似西方教圣人降临的同一天,在张紫星望眼欲穿之下,截教人马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西岐城,赫然是三霄姐妹。

    碧霄看到拖着“病体”在议事大殿接见自己三姐妹的天子,促狭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张紫星当着众将的面不好回应,只是装作没看见,云霄和琼霄倒是显得一本正经,稽首行礼。说明相助讨伐异族的来意。张紫星客套了几句,为三女安排好清净住处。

    众人散去后,张紫星立刻换上微服,偷偷摸摸地朝三霄住处而去。妲己在昨日得知阐教仙人来相助西征时,想到云中子巨阙剑的前车之鉴,心中惊惧,称身体不适,这几日都躲在行宫内院中,不敢现身,所以张紫星行事自是毫无忌惮。

    才到门口,就碰上了碧霄。碧霄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到来。面具后的笑声显得十分狡黠:“你是何方贼人,竟然私闯此地!左右还不与我拿下!”

    张紫星嘿嘿一笑,配合地说道:“明知我是贼人,还敢反抗?我乃大盗阿里巴巴。速速献上所有法宝物件。再与我回去作个压寨夫人,可饶你性命!”

    碧霄一听压寨夫人,不知是羞还是着恼,哼地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剪刀来。张紫星一见这剪子,顿时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将下半身扭向一边,说道:“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幼子。大人千万饶小人则个,情愿奉上所有法宝……”

    碧霄又哼了一声:“既是如此,你且拿几个我没见过地新奇玩意儿来,否则休怪我金蛟剪无情。”

    琼霄从里间走出,笑道:“小妹休要胡闹了。陛下来此。有何见教?”

    张紫星一见云霄也走了出来,当下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不想尊师竟然派了三位娘娘前来!我这里多谢三位仗义了!”

    “陛下多礼了,师尊对我们说了那陆压的葫芦厉害,才知道陛下当日相救碧霄竟是冒了性命之险,我姐妹感激不尽。故而碧霄向师尊请命前来,以报陛下恩德。”

    张紫星一听,感激地朝碧霄看了一眼,这次碧霄居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眼睛看向了另一边。

    张紫星问道:“尊师可曾说过,何时驾临西岐?我也好预准备一番。”

    云霄答道:“师尊说,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陛下可提前准备芦篷席殿,结彩悬花。”

    张紫星笑道:“娘娘请放心,这些我早已派人准备好了,只待尊师届时驾临。”

    云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姐妹奉师命前来,要设下一座阵势,会一会那西方教中人。”

    张紫星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莫非是九曲黄河阵?寡人立刻调拨人手过来!”

    云霄瞥了碧霄一眼,目光中有怪责之意,还以为碧霄在以前聊天时,连九曲黄河阵的秘密都告诉给了天子。琼霄接口道:“请陛下调拨大汉子选六百名过来听用,但此阵十分玄奥,需演练半月,众人方能走熟。”

    半月?张紫星不想拖得过久,转念一想,问道:“这六百人只须记得方位走法即可?”

    琼霄点了点头,张紫星沉吟道:“如果仅仅是如此,我可调拨一批人来,只须数日即可完成。”

    这边云霄和碧霄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碧霄不信地道:“此阵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岂是数日可能熟练的?”

    张紫星微笑道:“如若娘娘不信,可与我打个赌,若是……”

    “好!若你输了,当将所有藏匿的有趣法宝全部给我。”碧霄想都没有多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她可不是傻子,知道他肯定还有许多诸如通讯器之类的“法宝”。

    “若是娘娘输了当如何……”张紫星还说完,碧霄就插口道:“我怎么可能输?若是输了,我就答应为你作一件力所能及地事情!”

    云霄和琼霄也不信张紫星叫的人能在数日记下并熟练那般复杂的阵型走法,所以并不阻拦碧霄与他打赌。当下碧霄拿来纸笔,画成图式,并注明何处起,何处止,如何变化走位等。张紫星启动超脑,全数记忆下来。然后复朝三位娘娘演示一遍,三霄见他才听一遍,就记得分毫不差,不由叹服。张紫星却不耽搁,说要去教授选拔军士,告辞而去。

    张紫星和碧霄打这个赌确实有必胜地把握。事实上,在禁军之中,有两千人是他这一年来秘密改造的生物战士,对主人绝对的忠诚。虽然没有冰雪那么变态的能力,但通过基因改造后,力量、速度、感应等方面地素质都是普通人地十几倍,只要不损坏头脑中的生物晶片,哪怕是只剩半截身体,也能照样凶悍地战斗,更厉害的是,他们还有一种自爆功能,能将自身变成一个生物炸弹,破坏力惊人。

    平日这些生物战士都如常人一般,混在禁军之中,只是行为木讷,不喜说话,看不出什么异常。凭借着对主人的绝对忠诚与敏锐的感应能力,他们成为守卫皇城最重要的力量,就算那位禁军统领恶来起什么异心,也可以第一时间将其消灭。这次西征张紫星带了一千五百人出来,剩余五百人留在朝歌,交由应龙指挥,以防万一。

    九曲黄河阵虽然复杂,但凭借着生物战士头脑中的生物晶片,要记忆下来可算是轻而易举,预计操演熟练也不过一天左右的功夫而已,张紫星所说的“数日”显然还有所保留。

    就在六百名生物战士操演黄河阵地时候,犬戎派人射来战,表示今日要与商军再作一战,指名道姓要惧留孙、周信、李奇、杨文辉、吴萍等人出战,说是要一雪前耻。

    张紫星将众仙召集前来,询问他们意思,吴萍对邓华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当即自告奋勇出阵,惧留孙本有些犹豫,见吴萍如此,也不好退却.周信等人自是不甘示弱,表示愿意出战。张紫星有心利用他们拖延一段时间,以待黄河阵演练完成,当下再三嘱咐众人小心,命张奎、魔家四将率军一同前往。至于袁洪,考虑到在南海与吴萍的恩怨,还是暂时雪藏的好。

    西岐城墙上,姬发看着张奎等人大军的远去,忽然朝旁边问了一句:“罗将军,这些仙人不知是否能胜过犬戎军中能人?”

    那位罗将军一反平日粗犷急躁地模样,露出深沉地笑容,说道:“公子,若凭你勇力,可否胜过这些仙人?”姬发摇摇头:“我乃凡体,如何能胜这些仙人?”

    “陛下不知,仙人之上尚有圣人,身具毁天灭地、再立地水火风之能。当今之世,除了那大道之祖鸿钧外,仅有六人。虽中土有四圣,却都是各司其地,互不相服,而我教中,却有两圣,齐心协力,共掌教主之位。”罗将军笑道:“与圣人相比,仙人就如凡体一般,自是毫无胜算。如今阖山城中,就有我教的一位圣人。”

    姬发没想到圣人如此厉害,当即露出惊容。

第一百九十四章 准提道人惑孔宣(第二更求月票)

    姬发问道:“如此说来,只要圣人一出手,此次商军西征是有败无胜了?”

    罗将军摇头道:“圣人不会对凡人出手,只因商军之中隐有能人,前日施异术伤了几位同门,无法救治,故而请圣人亲临。纵使那隐藏之人再厉害,也禁不住圣人之能,举手投足即可降伏。公子放心,只要降住商军中隐藏之人,凭着那些同门的道术,商军如何能是对手?”

    姬发叹道:“商军一败,犬戎在贵教之助下,当灭我西地,再长驱直入,破五关,直指朝歌,届时西岐只怕早已被夷为平地,我也尸骨无存,怎来什么放心、担心?”

    罗将军笑道:“若是如此,末将会来公子身边岂非多此一举?犬戎再强,终是外族,且残暴异常,纵使占了朝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四方诸侯当会群起抗之。”

    他见姬发沉吟不语,又道:“公子,你终究是大商臣子,若是贸然起兵伐纣,纵使获胜,也会背负以下伐上的叛逆之名,届时如何服众?若能借犬戎之力灭商,再率先以大义之名起师讨伐,必可得各方响应。届时我教自当鼎力支持,以我教对犬戎的影响和作用,当可一举夺得天下。但目前来说,公子暂时须忍隐,必要时可积蓄有生力量,退出西岐,败逃往西南荒山,等待最佳时机。”姬发眼睛一亮,这段话有许多关键之处与姜子牙所说的大同小异,看来应该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忙道:“将军所言,如拨开乌云,见得明月,姬发当谨记在心。将来如能得偿所愿,成就大业,必当立贵教为国教。以报深恩。”

    罗将军微微一笑:不是“如能”成就大业,而是“必能”!因为天数注定,大商国运势衰,已至尽头,西周当大兴取而代之。这是六圣当年一齐算定的结果,怎会有错?不然,他又怎会一早就投入西岐?还是两位教主想得周全,明里犬戎、暗中西岐,两者都埋下先手。就算万一天数有变,也可尽在掌握。

    罗将军思忖着,朝姬发行礼道:“末将先谢过陛下御口了!”

    姬发闻言。连称不敢,面上却是乐开了花。当然,他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心中明白:这“陛下”仅仅是幻想而已。目前须得继续韬光养晦装老实。好在前来相助的力量不少,至于那承诺,多给几家也无妨,反正最终只要自己能成为主宰天下的君主就行,届时再任凭这些势力争个你死我活了。

    这边姬发与罗将军不约而同地作“脚踏两船”的计较时,那边商军已与犬戎军遭遇,为首的居然是被周信、李奇所“瘟”倒地帝天道人,而摩呼道人、龙道人、马元等人俱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阵中。

    张奎眉头紧皱,想到天子临行前“见势不对。立即撤退”的秘密嘱咐,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来,暗暗对妻子高兰英施了个眼色,高兰英会意,表示绝不再如上次一样。轻易出手。

    且不说前线两军鏖战。西岐城中,那六百生物战士果然没有让张紫星失望。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九曲黄河阵演练完毕。当他可以拉碧霄前来“指点”时,碧霄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可惜真面目被那该死的面具所遮掩,看不到脸上那精彩的表情。

    “小子,算你狠!那个要求表太过份了,不然当心我翻脸!”掌握了大量现代词汇的碧霄越来越不像个“古人”——碧霄对于新鲜事物,包括新词汇的掌握能力极强,上次张紫星在“电话”里和她发牢骚时,无意来了句“日他仙人板板”,却被追问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以一句“问候语”勉强糊弄过去。哪知第二天,碧霄就用这句话来“问候”了他,让张紫星彻底无语。

    “这个要求嘛……绝对是你力所能及……”张紫星不怀好意地打量了碧霄一阵,那故意地猥琐目光让碧霄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张紫星本想说“做我的妃子也算力所能及”,但又想到那把可怕地剪刀,忍不住一阵哆嗦,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又怕犯她忌讳。眼下战事紧急,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东西,说道:“暂时我还没想好,想好后再告诉你。”

    碧霄冷哼一声:“三月之内,若不说出,就当你主动放弃合同,不仅这要求作废,而且你还要交付我滞纳金!”

    张紫星听她乱用词汇,不由失笑。云霄和琼霄得知黄河阵如此迅速地演练完毕,也是十分惊讶。

    不久,张奎大军落败的讯息传了回来。这一仗中,惧留孙一开始便被引走,下落不明,吕岳门下三人道术忽然失效,李奇被帝天道人擒获,杨文辉、周信受伤,阐教门人也折了几人,吴萍还差点被欲为夜叉道人报仇地马元杀死。幸亏张奎及时撤军,而魔家四将最后施展法宝,风火大作,不仅救了吴萍一命,而且还阻住了犬戎地追兵,使商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商军败阵后,传来李奇被吊在阖山城东门的消息,以示侮辱,无论是截教或是阐教中人,闻讯纷纷露出怒色。张奎和袁洪向张紫星提出,利用地行术或**玄功前往相救,张紫星却顾虑阖山城中圣人的神通,严令两人不得前往。

    不久,惧留孙返回了西岐,面色似乎十分沉重,只说遭了埋伏,元气受损,需要调养。张紫星联想到惧留孙日后有投身西方,成为未来佛的可能,暗暗猜度他今日到底遭遇了什么“埋伏”,莫非是碰到了西方圣人?他正想请孔宣前来商议,忽然发现孔宣竟然不在住处,问袁洪时,只说师尊已经外出,不知去向。张紫星心中浮现出原著《准提道人收孔宣》的情节,心中不由大惊。

    傍晚,阖山城中,狼也先大摆宴席,款待众将与西方教人,但出席的西方教人只有国师不动道人与一气仙马元,其余的都在芦篷席殿随侍教主圣人。狼也先心知芦篷席殿中是一位大神圣,不见俗人,也不敢强求,只是和众人欢饮。

    有军士忽然来报,东门忽现一道彩光,那被吊的道人李奇已经消失不见。

    不动道人暗暗惊讶,李奇是被他密咒所缚,别说寻常仙人难以解除,而且只要一接近,他就会有所感应,如今对方竟然能无声无息地解救出李奇,可见修为远在他之上。但不动道人并不慌张,因为就算对方再强,也强不过坐镇在阖山城中地教主圣人。

    彩光正是张紫星担心的孔宣,在东门将李奇救至城外原野后,拂手便解除了他身上法咒束缚。李奇虽不认得孔宣,却也知是商营同道,赶紧谢过救命之恩,施土遁逃回西岐。

    孔宣没有随李奇一同前去,而是露出了极其警惕的表情。

    果然,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友,请留步。”

    孔宣转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道人来。只见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相貌十分普通。

    孔宣丝毫不敢小觑此人,方才他只是凭着多年的修为和经验,在心中隐隐感觉有异,若非道人开口,还不知对方已至自己身后,如此修为,就算是同为玄仙上阶之人都无法办到,莫非……

    孔宣早得过张紫星的再三嘱咐,对西方教双圣地形貌和法宝知之甚详,将目光落在那株树枝上,缓缓开口道:“七宝妙树?”

    道人不料他识得自己法宝来历,目光一闪,微微颔首。孔宣如临大敌,眼中燃起斗志,又问了一句:“你是西方教主准提道人?”

    道人微微一笑:“道友见识非凡,不愧是天皇得道地灵物。”

    孔宣已经确定对方是圣人,被准提道人叫破真身,也不惊慌,冷静地说道:“你乃西方教主,驾临于此,有何贵干?”

    “道友根性极厚,修为高深,当知如今杀劫之运,若是时运不济,纵使道友有玄仙上阶之能,也难逃上那封神榜之厄。若道友能入我西方极乐之乡,可安然避过杀劫之险。孔宣冷笑道:“入你西方教,就可免遭上榜之厄?为何在昨日战中,夜叉道人身遭横死?”

    准提道人摇头道:“此处已是杀劫之地,自是难以避免,我所言者,乃西方极乐世界,内有七宝林、八德池妙境,宝焰奇彩,幽鸣仙音,实是清净胜境,不染劫数。”

    孔宣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说道:“原来教主所言妙境,只不过是躲避之地而已,我若存心逃避,自可往极北、极南、极东之地隐遁,何必执意西行?”

    准提道人毫不着恼,说道:“道友如今已是玄仙上阶巅峰,再有妙悟,则可参混元大道。然这看似一步之距,却有天涯之遥。若道友愿入我教,我当禀明教主,立道友为三教主,得明王菩萨金身神通。并将自身成道的心得与感悟悉心传授,使道友早参混元之境。道友意下如何?”

    孔宣没想到准提道人会提出这样地条件,当即低头沉吟不语。那三教主之位倒还罢了,金身神通也无所谓,但那最后一个条件却是诱人无比,就算是孔宣也不免怦然心动。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赌斗巧脱身(诸位道友,第一更献上)

    以孔宣如今的境界,如果能得到两位混元圣人的悉心指点,参悟那混元大道的可能性自然是大为提高,要说毫不动心,那是假的。

    准提道人说出这个条件后,见孔宣露出深思之色,眼中笑意更浓,料定他不会再拒绝。此人修为虽然无法与圣人相比,但那玄仙上阶巅峰亦是非同小可,放眼整个西方教门人中,也找不出能与之相抗衡之人,若能加入西方教,当可使极乐净土的实力大大增强。

    孔宣深思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在准提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一番话来:“教主好意,孔宣心领了。我乃妖族,生于洪荒,弱肉强食,只知若不为己,天诛地灭。直至与那人相遇,方领会世间情义二字,亦立下生死手足之约,永不离弃。自此我心境大进,屡有妙悟。如今若为利而舍弃信义情意,又有何颜面立足天地之间?更毋论什么混元成圣了。”

    准提皱眉道:“道友,大道无情,若过于执着情义二字,怎能领悟无上道果?”

    孔宣一笑,也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说道:“当今之世,如我一般同为玄仙上阶巅峰者,亦不在少数,多是隐匿修炼,一心参悟大道。而领悟混元道果的圣人,自鸿钧以下,仅有六人,教主便是其中之一。六圣各自成道,各具其妙。如三教圣人虽同出一门,却各有所悟,绝非一法雷同。人自有异,若以人道强求我道,又如何成道?”

    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张紫星在羽翼仙之事中就《道德经》对孔宣的劝诫,孔宣说完后,只觉心结尽去,对天道的模糊的感悟似乎又清晰了一些,心中也是暗暗欢喜。准提面露意外之色。一来是因为孔宣拒绝了如此诱人的条件,二来是孔宣竟然有这样的悟性和境界。

    准提叹息了一声:“可惜!可惜!”

    “教主不必惋惜,今教主在犬戎,与我大商乃敌对之方。如今我又拒绝了教主的好意,已是敌非友,教主只怕不会轻易放我离去,”孔宣望定准提,眼中斗志更盛,“既是如此,我就斗胆与圣人做过一场。或能从中有所领悟,这正是我今日来的目的。”

    准提对孔宣的资质悟性十分喜爱,存心施展神通降服此人,成为西方教地一大强助。当下对孔宣笑道:“道友既有切磋之心,贫道自当奉陪。”

    孔宣并不敢贸然施展神光来撒准提,手中忽然多出一把赤红色的剑来,朝准提刺去。准提。不避不让,手中七宝妙树轻轻一刷,那红剑落在一旁,跌得粉碎。孔宣并不气馁,退后数步,掌中飞出青、黄、赤、白、黑五色之剑,朝准提道人凌空鱼贯而去。准提道人用七宝又妙树一刷,五剑居然全数粉碎,但这五剑爆裂成碎屑后。那碎屑居然如有无形之手托着一般,漫天朝准提席卷而去。

    准提毫不慌乱,手中七宝妙树仍然是随意地一动,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将碎屑集中引向一旁。化作光点消散。随后。无论孔宣用何种兵器或是这法术,准提依旧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招。竟是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孔宣所有的攻击,破有一招破尽天下的态势。

    “道友神通,仅此而已?”准提见孔宣似乎技穷,微笑着拿出一物,脱手朝孔宣打来:“道友也接我一件法宝。”

    就见一只短杵,也无甚光华,两头略尖,分四面十二股,上刻数道符咒花纹,朝孔宣飞来。这小小的短杵似乎有无穷威力,孔宣本能地感觉到了这短杵的厉害,就算是自己玄仙之体,也当不得一击。他待要退避,却觉得背上如有重山压迫,竟然连双脚移动都甚为艰难。

    准提一指,短杵顿时停顿在空中,并不落下,却保持着对孔宣的压力:“道友,何不皈依我教,同参妙谛?”

    孔宣冷笑道:“教主利诱不成,如今又加以威逼?我虽不才,却也非威武能屈之人!”

    准提微微叹息,那短杵陡然变大,带着极强的压迫之力朝孔宣迅速砸下。孔宣知是生死关头,大喝一声,背后现出如五色神光来,朝那巨杵撒去。每撒一下,巨杵就慢上一分,孔宣将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的神光都试了一遍,却都无法收取巨杵。他忽然将五色光芒并作一股,成为一道近乎无色地透明光束,巨杵再也无法抗拒,蓦地变小,直落入这“无色”光芒之中。

    这短杵乃准提的宝物,威力强大,但孔宣自上次在三仙岛与三霄的混元金斗交过手后,在朝歌闭关数日,对五色神光的妙用又有新地领悟。今日首次使出这五色合一的无色光芒,竟然收得圣人的法宝。虽然他收得短杵,但由于这法宝的力量太过强大,超过他神光地容纳程度,也让那“自成乾坤”地神通受创不轻,当即不敢逗留,化作一道血光,朝一旁飞遁而走。孔宣的力量要比张紫星强得多,那血光简直比闪电还要迅疾,转眼已经消失无踪。

    才飞得一段,身后忽然传来准提淡淡的声音:“想不到道友居然还有这等神通!你收我加持宝杵,意欲朝何方而去?”

    让孔宣心惊的是,这声音转眼就从身后转到了前方,孔宣急停遁光,果然就见准提道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孔宣再换个方向,又逃了几次,却总被准提拦了下来。

    孔宣先前收那加持宝杵已受了内创,如今又强施赤血遁术,只觉元气损耗甚大,喝道:“你乃圣人,当顾面皮,对付我这等玄仙,一招失机,应收手而去,为何对我苦追不舍?”

    “那加持宝杵乃我西方教重要法器,自是不能就此被道友带走。”

    孔宣冷笑一声,将那加持宝杵扔给准提,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将这东西归还于你。我现在当可离去了?”

    准提收起短杵。说道:“多谢道友归还法宝,只是你和我教有缘,贫道怎忍心见你陨落杀劫之中?请道友皈依我教,可皆大欢喜。”

    孔宣没想到他要回加持宝杵后,依然不放过自己,怒道:“准提!你身为圣人,怎可如此无耻!今日总算见识西方教了!”

    准提叹道:“道友莫要出口伤人,贫道实是对道友资质神通爱惜无比,才出此下策挽留。”

    孔宣咬牙切齿,待要做生死之搏。却知自身与对方实力差距过大,又无厉害法宝,一时无计可施。他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不由有些后悔不听皇兄之言。贸然来此与圣人一战。

    想到那位皇兄对准提道人的描述,孔宣心中忽然一动,说道:“准提!我且与你作一赌赛,若是我胜。当任我离去。不可留难;若是我败,我当随你去西土一观,如确实有缘,我愿任西方三教主。”

    准提面露喜色,说道:“若肯去西土,方才那加持神杵就送与你也是无妨,如何赌赛?道友请说。”

    孔宣作沉思状,半晌方道:“闻听西方教有金身法相神通,教主可精擅此道?”

    准提点了点头。孔宣又道:“我前日曾见夜叉道人等人做四臂、八臂,或三头、两头之相,我就与教主做一赌赛,赌教主金身有几头几臂。若我算错,也是天意如此。不可违抗。我当心悦诚服。与教主同返西土。但若是我侥幸猜对,教主不许施展神通故意少些数目拒不认账。”

    孔宣喜好兵法。又得张紫星兵相赠,自知欲擒故纵之计,未免准提怀疑,又加了一句:“此等赌约,教主胜机极大,当准我猜两次。”

    准提一想,除极少数的门人外,自己的金身从未曾在外人面前展露,这孔宣不过是玄仙之身,而今又天机颠倒,当不可能算出自己的法身模样,这场赌赛,自己地赢面相当之大。

    准提点头答应了下来:“既是道友有此心意,贫道且随道友一赌,若道友算对,我当放道友离去,绝不反悔。”

    孔宣心中大喜,故作算计之状,然后露出惊色,对准提说道:“不想教主有如此法身,竟然有二十四首,十八臂!不知我可算错?”

    准提没想到他果然能“算”出,顿时一愣,随即长叹了一声:“道友好本事,请自便。”

    孔宣侥幸得脱,哪里还敢逗留,身化血光而去,只留下准提立在原处,默默无语。

    孔宣的安全回归,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张紫星总算松了一口气。在问明与准提遭遇、争斗的情况后,他连呼侥幸,对孔宣的急智也是赞叹不已。

    孔宣这次本是刻意去挑战圣人,想通过实战看看自己这个玄仙上阶巅峰地实力与那混元至境到底有多大差距。经此一战,孔宣总算明白了圣人地厉害,虽然他收了准提的加持宝杵,但对方根本没有怎么施展实力。如果准提施出真正地神通,孔宣就算是想逃走,都成问题,不过与圣人的战斗多少使孔宣有所领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吃了败仗的孔宣傲气收敛了不少,却并没有气馁,而是决心更加用心地修炼,迟早会再找准提一战。由于那加持宝杵属于“难消化”的法宝,加上其所带圣人之力,因此强行收取它的孔宣也受创不轻,加上赤血遁术所消耗的大量元气,目前只能暂时隐匿在西岐中,静养恢复。

    白天里,尽管商军完败,却在张紫星地预料之中,所幸军士们没有多少伤亡,下一场,就要靠三霄的九曲黄河阵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黄河阵陷西方教(深夜第二更静悄悄求月票)

    两天后,商军再次发兵,在阖山城外二十里处扎营。并将大商天子御笔写的战术射入阖山城中。信中称道术争斗,不可殃及凡俗将士,故而商营的有道之士特设下一座阵势,与犬戎的能人一决高下。

    不动道人接到这战后,自恃背后有圣人撑腰,也不畏惧,率领一干同门,来到黄河阵前。就见那阵外观看来黑雾弥漫,不时透出阴风,里面不时现人影走动,但并不多,只有数百名,算不得是什么大阵。

    阵前有三位道装打扮的女子,脸上戴着奇特面具,各乘奇异仙禽。当中一女骑着青鸾,遥遥对西方教众人说道:“我姐妹乃中土无名之辈,只因你西方教助犬戎为患,屠戮我同道,又将李奇道友吊在城门,将吾中土之道污入太甚,故而摆下此阵,一会尔等道术。如今月缺难晴,你西方门下有甚高明之士,敢来会吾此阵?”

    不动道人发现这三女似乎修为极深,有一女已至金仙上阶巅峰,另外两女尚且看不出深浅,心知必定是劲敌。

    碧霄待云霄说完后,骑花翎鸟上前,问道:“众位西方教的道友,可识得此阵?”

    这边龙道人的目光落在了阵前悬挂的金属牌上,喝道:“道友,明明写在上,何必又言识与不识也,此乃关门打狗阵也。”碧霄大笑道:“西方教好见识!好眼力!既是如此,你愿入阵来受打?”

    这金属牌是正是张紫星出的主意,一来是隐瞒大阵来历,不让对方知晓底细,二来也是激将之计,引对方上钩。龙道人闻言,方知被对方羞辱。面皮涨得通红,飞身而出,现出紫色天龙之状,周身风火缭绕,狂吼一声朝碧霄冲去。

    碧霄一挥手。手中仙剑化作一只紫色巨鸟,朝那紫龙迎去,紫龙见那巨鸟,似乎有些畏惧,巨鸟展翅上前一番缠斗,又飞回碧霄手中,化为长剑,而那紫龙也落在地下,回复龙道人的样子,全身剑痕血迹。甚是狼狈。

    这龙道人乃八部众之一,为西方教的护法神,原本并非如此不济,只因八部众中另有一位金翅鸟迦楼罗,十分强悍,专门以龙为食,故而龙道人对巨禽类素有畏惧。加上碧霄的紫鸾剑也是一件厉害法宝,故而还被来得及“享受”混元金斗的滋味,就遭遇了惨败。

    龙道人恼羞成怒,拿出一颗紫色的珠子来,正是他修炼多年地龙珠,脱手朝碧霄打去。云霄不欲碧霄与龙道人多作纠缠,祭起混元金斗,只见一道金光,十分耀眼,龙珠落入斗中。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龙道人怒道:“你施的什么道术?如何收我法宝!”云霄也不多说,再施混元金斗,将龙道人拿住,朝“关门打狗”阵中一摔,受那阵法神妙之功,顿时如痴如醉,昏迷不醒。

    由于龙道人在八部众中的实力属于中下,所以西方教这一干人倒也没有太过警惕。帝天道人走出来,叫道:“贫道帝天。特来一会无名道友阵法!”

    帝天道人有龙道人前车之鉴,一上来就施出帝释天的法身护住自己,那法身左手宝盖,右手是法器三钴杵,威势惊人。云霄毫不慌张。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就见金光如电射目,直接无视那法身。将帝释天拿住,摔入九曲黄河阵中,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什么金身法力,千年功行,全然无用。

    不动道人吃了一惊,命修罗道人出阵,修罗道人对云霄施出红莲之焰,依然毫无效果,同样被拿入黄河阵中。

    剩下的摩呼道人与马元看了不动道人一眼,露出畏惧之色。不动道人这才知道对方这“关门打狗”阵地厉害,知道自己身为主将,若是退缩,只怕会令人心寒。不动道人暗暗吩咐摩呼道人,若等会自己出阵也不敌,当立即回城禀告教主准提,请圣人前来解难。

    嘱咐完毕,不动道人亲自下场,他乃五大明王之首,号称可伏一切诸魔,修为已至金仙上阶之巅,且身具一种特异神通,唤作“固”。这“固”法一出,如其名“不动”一般,外邪无法侵

    当日战阵之上,陈奇的那黄气有散人魂魄之效,就连修为远胜陈奇的夜叉道人也着了道,却对不动道人完全无效。在西方教义中,有“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之说。

    不动道人漫步来到阵前,说道:“无名道友,你仗左道之术连胜我诸友,少不得贫道也要走此一遭了。”

    云霄冷然道:“你自家本事不济,却叫我作左道之术!这便是你西方教的德行?我知你乃不动明王,且看我如何拿你!”

    不动明王不敢怠慢,手中结印,身周隐现晶莹之光,碧霄一指,手中紫鸾剑化作一道流光,朝不动明王当胸刺去,喝道:“且看你如何不动”

    就见那紫鸾剑才一碰到不动明王身边两三尺之处,就被弹开来,碧霄不服气地又试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云霄示意碧霄收起仙剑,祭出混元金斗,不动明王留神看时,就觉金光一晃,已经身不由己被吸了进去,云霄如法炮制,将不动道人扔在阵中,任他如何“不动”,依旧是难逃厄运。

    这边摩呼道人和马元一见不妙,正要土遁而走,被碧霄看到,大喝道:“马元,你本是我截教门下,居然叛教而出,投了西方教,如今我姐妹摆阵在此,你焉能走脱!看我金蛟剪!”

    马元本是截教旁系弟子,未曾见过三霄,一听金蛟剪,顿时明白了设这“关门打狗”阵的三女是谁了,当下唬得魂飞胆丧。还等他逃遁,就见一道金光飞来,在头顶上空化做两头交头交尾的蛟龙。作剪形,如电般闸下。

    就在马元即将被金蛟剪一闸两段之际,场中忽然多出一个挽双抓髻的道人来,手中那株树枝轻轻一刷,两条蛟龙竟然被刷落在一旁。变为一把金色的剪刀,光芒却黯淡了不少。

    三霄吃了一惊,碧霄正要放紫鸾剑,猛然想起张紫星之前的再三叮嘱,打量了一阵这道人的形貌,更加确定了此人地身份,当即露出警惕的目光。

    云霄素来沉稳冷静,虽猜出这道人身份,却不慌乱,说道:“道友何人?竟然阻我姐妹斩杀叛教之徒?”

    “贫道准提。来自西方极乐之乡。”道人微微一笑:“万法皆缘,境由心造。马元与贵教缘尽,并非叛逆。道友远道而来,设此恶阵,陷我一众门人,还请手下留情。”

    云霄稽首行了一礼,也不下青鸾。说道:“原来是西方教主准提圣人,我姐妹乃碧游宫门人。贵教暗使犬戎东侵,与我中土为敌,其时两军敌对,互有伤亡,已结下仇怨,又将我教李奇吊于城楼羞辱。故而我姐妹摆此九曲黄河阵,一会贵教高人。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染尘埃,莫非也想下场欺辱我等晚辈不成?”

    来人正是准提。见云霄修为精湛,言语不卑不亢,气度不凡,身后的琼霄、碧霄的资质修为也是极佳,联想到那晚的孔宣,不由心中暗赞:中土地大物博,果有如许多良才美质!

    “道友此阵有混元金斗如此至宝,吾教下门人如何能敌,贫道若再不拦阻,恐怕俱厄于此。既然道友设下此阵。自不惧人破之,贫道当领教一二,请道友留神。”

    云霄不料准提竟然如此不顾身份,要对她姐妹三人出手,不由大惊。赶紧带着碧霄和琼霄退至阵中。手中现出混元金斗,将两个妹妹护在身后。

    远处用电子望远镜镜观战地张紫星暗暗着急:准提要出手了。怎么通天教主还没来?

    虽然混元金斗厉害,能削仙人之体,但对圣人却是不起作用的。原著中,混元金斗和金蛟剪都是被老子轻易收取,三霄也相继殒命。如今金蛟剪已被七宝妙树破去,以准提地实力,要破混元金斗也是举手投足的事情。他担心三霄,尤其是碧霄的安危,眼见通天教主还是没有踪影,顾不得许多,按动一个开关。只见空中陡然出现一群带着焰尾的小圆柱体,速度极快,呼啸着朝准提的位置冲来。准提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没有法力波动,也不避让,手中七宝妙树一拨,那些东西不由自主地汇成一股,被拨到一边,顿时发生了一串轻微的爆响,将地面都震裂了。

    准提对这些东西的威力有些意外,却也不以为意,朝黄河阵走去。这边张紫星却惊骇不已——那些导弹的威力,就算是任意一颗,都能将一座山轰塌,如今这数十枚齐发,被七宝妙树这么不经意地一拨,不仅没能击中目标,而且爆炸地威力居然降低到了仅能在地面留下几道裂痕的程度!

    这是他第一次用科技力量来尝试攻击圣人,虽然仅是试探,用地就是常规小型超核武器,事先也料到无法对准提起什么作用,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单单那七宝妙树的威力,就远在估计之上。看来,超脑的研究还任重道远。

    就在准提迈出第一步时,异变突生!只见四把剑忽然凭空而落,钉在地面,拦住去路。方才还面色自若的准提,终于动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双圣决!通天与准提

    那四把剑外表古拙,每把剑的剑背上都镌刻着三个古字,锋刃处隐约露出寒光。旁人倒还不觉得什么,准提只觉得一股可怕的杀气自剑上散发出来,目标正是自己。

    四剑忽然动了,从地面上飞起,剑尖齐齐指向准提,如电般飞来。准提早有准备,将手中七宝妙树迎去。七宝妙树号称无物不刷,这四剑居然被他左右开弓,刷落开来。然而准提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轻松淡然之色,眉宇间尽是凝重。

    四剑被刷开后,没有如金蛟剪一般失去威力落地下,而是又绕了一个圈又飞了回来,继续朝准提飞去。

    准提只觉从七宝妙树上传来的压力极大,就如同四颗可怕的星辰一般沉重,但手中依旧是运转如意,又将四剑刷开。

    这一次,四剑并未再攻,而是飞了回去,落在一个道人身前。三霄一见这道人,当即收起坐骑,下拜行礼:“恭迎师尊。”

    道人瞥见地下光芒黯淡的金蛟剪,一拂袖,金蛟剪回到碧霄手中,似又恢复了原有的光芒。

    准提凝视这道人,忽然长叹一声:“诛仙四剑,果然名不虚传。”

    一语方落,准提肋下的道袍忽然多出一道细细的剑痕来,虽不曾伤及肌肤,却也将那道袍划破。

    张紫星从电子望远镜镜看到通天教主前来,心中总算放下一块大石:老大,你倒是早点出现,让我浪费了那么多导弹,要知道,那些都是Mony啊!

    通天教主说道:“久闻极乐世界清净之名,道友为何今日自降身阶。来为难我这三个徒

    准提答道:“道友三位高徒设下奇阵,拿我数位门人,故而不得不前来解救。还请道友行一方便,释我门人。”

    其实准提心中也是暗暗发苦,西方教暗助犬戎东侵。已经筹划了多年。派出的是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不动明王,早在几年前天机紊乱之时便潜入犬戎,精心谋算,本是一件十分隐秘之事。原本在他算计中,别说占领全境,至少也能攻破五关,打入朝歌方才显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破。西方教不得不走上前台,野心暴露无遗。

    帝释天与摩呼罗迦在战斗被中土奇异的毒术所侵,无法治愈。他西方教不比中土这般人才济济。八部众与五大明王都是教中的支柱,经受不起损耗,故而亲自前来救治。

    在他来之前,与阐教的一战中又折损了八部众的夜叉道人,令准提心痛不已,本待这一仗结束后,便召回大部分弟子。只留一两名在犬戎谋划,以免遭受损失。同时多招收诸如马元这样地中土之士,补充和壮大西方教的力量。哪知如今情势有变,对方这奇阵无比厉害,连拿龙、帝释天、阿修罗与不动明王四人,西方教的精英一下子去了将近一半。

    以西方教的班底,绝对经受不起这样大的损失,所以准提只好亲自出马,却不料对方也来了一位圣人。

    圣人地力量太过强大,一般普通的争斗中都是全力压制自己的力量。不殃及无辜,所以刚才七宝妙树与诛仙四剑对峙时,威势甚至还不如之前那些仙人的打斗。若一方偶尔失机,当会收手,不再持续。因此,在将准提的道袍划破后,通天教主也没有再行追击。

    当然,如果是圣人动了真怒,不顾一切地展开力量动手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只怕连整个星球上的生物都会受到可怕的波及。

    通天教主听准提道人的此言,不动声色地说道:“道友此言差矣!西方教自称极乐之乡,不涉尘世,却暗中相助犬戎,意欲图谋中土。端地好生算计!你那西方教义中曾有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之说。如今,既已妄动,杀劫之中自是难逃劫数,又怎可得释?”

    准提道人不料通天教主一口回绝,口气无比坚决,皱眉道:“道友当真不肯放过这几人?”

    通天教主冷笑道:“当日南海夺宝之时,教主深谋远虑,可曾想过,要放过我那些门下弟子?”

    此言一出,饶是准提道人心计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面色大变----就连南海的那桩计谋,居然也被通天教主知道了!难道以自己和接引两大圣人的法力蒙蔽天机,都无法挡得住这位截教教主的算计?

    通天教主见准提道人不语,又道:“南海之事也是命数使然,贫道并未出手干预天数,而今西方教弟子陷落这九曲黄河阵中,亦是命中注定,莫非道友想逆转命数不成?”

    这段话,倒有些水分了,南海之事,是张紫星禀告给通天教主的,并非其算计所得,当如今以这样的理由说出来,准提自是无言以对----我为天数,不干预你施阴谋诡计害我弟子,今天你凭什么要我放过你的门人?

    准提道人见好言不行,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我都是圣人,何谓天数命数,自是心中有数。我教门人甚少,不比你门下众多,道友何不开此方面之门,日后也好相见。”

    通天道人毫不畏惧他言中隐藏地意思:“你的弟子是命,我的弟子就不是了?你西方教谋划犬戎东侵,其意昭然若揭,我且问你,若换做你,是否会为我截教开这方便之门准提缓缓颔首,正色道:“既是道友心意已决,贫道也无话可说,只有做过一场,分个高下再说。”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友既然有此雅兴,贫道自当奉陪。只是此地放不开手脚,你我何不往三十三天之外一行?”

    准提一扬七宝妙树,颔首道:“贫道正有此意。”

    话一落音,两人忽然消失不见。

    “可惜。看不到这两位圣人的巅峰对决的情景。”张紫星抬头看看空无一物的天空,似乎想在那里找到三十三天外的影子。

    “巅峰对决?皇兄果然好文采,”身旁传来孔宣的声音:“混元圣人若是放开顾忌,施展神通争斗,有斗转星移之力。岂是凡人所能承受?若有资格观看他们的争斗,本身当已达至境。不过今日能见到七宝妙树与诛仙四剑地一番对决,总算是开了眼界。”

    张紫星随口问道:“贤弟,你认为这场大战,哪一位圣人会取胜?”

    孔宣沉吟道:“方才准提道袍上地剑痕当是对诛仙剑的威力估计不足,依愚弟看来,此番两圣放开手脚,大战一场,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张紫星摇摇头,微笑道:“圣人都具有混元至境的莫大力量。彼此之间修为应是相差无几,争斗的胜负关键就在于法宝强弱。依我看,那七宝妙树虽称神妙,却绝非诛仙四剑地对手,那准提必败无疑。贤弟可愿与我一赌?”

    别人不知道诛仙四剑的厉害,张紫星可是清楚得很。原著中以四剑设下的诛仙阵可是极其厉害,元始天尊不敢独自去破。唆使大师兄老子前去,结果老子一起化三清,终了还是没破掉,只是顺手将多宝道人捉走。

    老子也曾说,这诛仙四剑是先天妙物,当时师尊鸿钧有一分宝岩,分宝镇压各方,此四口剑被通天教主得去。鸿钧传下的至宝,自然是威力绝伦。最终那诛仙阵还是集元始、老子、准提、接引四圣之力才破去诛仙阵,这四把仙剑也落在了阐教的手中。

    阐教利用这原本截教的四口仙剑在后来通天教主布下地万仙阵中大开杀戒。似有“自食其果”的意思,端的十分恶毒。

    孔宣略一思忖,笑道:“皇兄素来精明,我可不想和你打这个赌,少时且看那结果如何。”

    不久,通天教主的身影出现在九曲黄河阵前,三霄连忙过来施礼。

    碧霄忙问道:“师尊是否已将那可恶地准提道人赶走?”

    “徒儿不得无礼,他也是混元圣人,须得好生言语。方才在三十三天外时,他一时不查。金身被我绝仙剑斩下一臂,虽无大碍,却自知不敌,往西边退却了。”通天教主说着,瞥见那原本写着“关门打狗”地金属牌上不知道何时已换成了“恭迎教主获胜归来”八个闪光地红字。不由朝远处微微一笑。算是领了天子恭维之情。

    就在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去三十三天决斗的这段时间里,云霄已经施混元金斗。将摩呼道人也拿入阵中。这边马元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走,被碧霄看见。碧霄深恨这叛教之人,祭起金蛟剪,将其一闸两段。这马元平素穷凶极恶,方才侥幸被准提道人救下,却终究难逃金蛟剪腰斩之厄。

    云霄问道:“师尊,这些西方教徒当如何处置?”

    通天教主说道:“既被混元金斗所摄,入这九曲黄河阵,便削去顶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气,成为凡体。若不另施妙术重修,当永不复旧观。西方教暗使犬戎东侵,与大商敌对,实则图谋不小,幸得揭露。此番正好是两军对阵,可交由那位天子处置。经此一役,西方教元气大伤,一时无法兴起波澜。我且回碧游宫去,你三人了结此事后,当回三仙岛潜心修炼。”

    云霄领命,迟疑片刻,又问道:“师尊,如今杀劫已起,敢问弟子姐妹三人今后命数如何?”

    通天教主沉吟道:“我教门下,多为应劫之人,你三姐妹也不例外。但如今天数无常,难以推测,究竟最终会如何,也不得而知。你三人皆有情劫之象,可随缘安之,不必强求。”

    三霄闻言,心头各自计较,躬身受教,目送通天教主离去。

    孔宣眼见通天教主果然获胜归来,不由庆幸方才没有和张紫星打赌。上次两人曾为一事打赌,输地人替胜方做一件事情,结果是孔宣输了。张紫星促狭地要他当着应龙、女魃与袁洪的面来一段孔雀舞,差点被没让孔宣这位玄仙当场吐血,好在有四妹女魃说请,才得“幸免”。

    这一战对于西征的商军来说,有着决定性地意义,犬戎背后的西方教精英可算被一网打尽。西方教实力大损,想必不会再轻举妄动,估计会转成背后谋划,或如原著一般,弟子皆留教中,只出圣人来“挖墙脚”。

    未免准提道人去而复返,张紫星当机立断,将犬戎的国师“不动道人”枭首示众,尸身悬挂在大营的高杆上,同时被处死的还有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

    那龙道人已失去了龙珠,又成凡体,修罗道人身为女身,又有奇异的火焰之力,为了了解西方教更多的秘密,张紫星特地留下了这两人的性命,作为秘密的试验品。或许,这是一个比死还难受的下场。

    由于犬戎和大商是交战地敌对双方,所以商军处死被俘的敌国国师是名正言顺,毫无争议。就算是准提或接引,也无话可说。算起来,西方教背后支持犬戎侵略大商,烧杀抢掠,原本就是理亏在先。实在要追究,也是找截教的麻烦。

    国师不动道人的死讯对狼也先来说不啻惊天焦雷,对犬戎的士气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失去了最大倚仗的狼也先终于将心一横,再一次施出自己最后的手段----毒术。

第一百九十八章 班师闻惊变(第一更求月票)

    狼也先料到国师一死,商军必会大举攻城,当晚便在在四门附近紧急布下毒术。只要敌军经过这一带,必会沾染剧毒,遍体虚弱,不出三日,必然身死。就算敌军中有几位道术之士不畏剧毒,但普通士卒怎能抵挡?只要能将地方大军毒毙泰半,重创商军的元气,就算此战不能胜,日后当可卷土重来。

    让狼也先意外的是,商军并没有立刻攻城或是叫阵,而是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狼也先心中着疑时,忽然传来急报,城中军士不知何故,浑身发热,疼痛难耐,竟是无一幸免。狼也先闻讯大惊,暗运毒功,发觉身体果然有异,只是他修炼毒术经年,也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故而没有明显感觉。狼也先隐隐感觉不妙,但四门却已被他布下极其厉害的毒术,十日之内不可通行,就算要他本人解除毒术,也需两日的时间。他虽有一些解药,但远远不够大军使用,这下算是作茧自缚。

    就在狼也先抓紧时间解毒,筹备大军撤退时,噩耗再次传来,众将领、军士浑身上下俱长出颗粒,莫能动履,城中烟火断绝,狼也先大惊失色,终于明白商军在等待什么了。

    狼也先急忙配置解药,但他的解毒药对这种奇怪的“毒”不起任何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士们身上的痘形开始变了颜色,分青、黄、赤、白、黑五色,原来这正是余德的五斗毒痘之术,与寻常毒术大是不同。狼也先束手无策。

    狼也先见无法解毒,将心一横,带领亲卫队星夜出城,逃窜而去。这支亲卫队一共五百人,近年来一直得狼也先秘术炼制,到危机关头时,可变化为丧失意识、浑身剧毒的可怕毒人。商军追兵虽然用火箭消灭了不少毒人,但狼也先本人又施毒术,不少军士都被毒毙。当下不敢追赶。

    张紫星闻听狼也先逃走,也不觉遗憾,待阖山城四门的毒性褪除后,方派斥候前去查探,得到了犬戎二十余万人马尽数毙命地消息。张紫星不由打了个寒战,幸亏余德不是敌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当即命人焚烧掩埋尸体,未免除病菌感染,将阖山城划为禁地。在余毒未清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

    这一仗彻底击败了外敌犬戎,西地上下一片欢腾。姬发对于商军的战力及奇人异士的本领也是暗暗心寒,而那位潜伏在西岐的“罗将军”得了教主的吩咐,继续留在姬发身边“辅佐”,只是此战西方教大败,姬发对罗将军的信任也有所下降,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在了出身“名门”阐教的姜子牙身上。

    商军一战奏功后。三霄告辞而去,张紫星对碧霄恋恋不舍,最终偷偷地给了她一句:“三月之内,必上三仙岛,要回那个打赌的彩头。”

    碧霄闻言,拿出金蛟剪,示威般地在他面前一晃,随即骑上花翎鸟,与两位姐姐一同离去。

    阐教众人见最后是截教圣人出面,才大败西方教。深觉面上无光,纷纷向天子告辞。张紫星非常客气设下宴席,为众人饯行,席间见不到吴萍,众人感觉甚是奇怪,张紫星推说她心情烦闷,已先行离去。众人都知吴萍为邓华之事伤神,也不多问。

    且说狼也先败逃而去,不敢耽搁,会合后方镇守地少部分军队。垂头丧气地朝犬戎族的老巢退却。一路艰辛,至大漠王城时,见到的情景却让包括狼也先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城上下,所有人都染上了一种奇异的病症,纷纷卧床不起。昼夜无宁。城中一片死寂,只有接近民居时。才可听到里面隐约的病痛呻吟。据报,这症状出现,已有数日了,无论是高官百姓,俱是病死无数。

    犬戎一族生性彪悍,就连寻常民众皆有勇力,几乎是跨上马背就可成为士兵作战。狼也先本想,此番虽败于商军,若休养生息几年,召集各方部落勇士,勤加训练,又可卷土重来。哪里料到,才回王城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当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精通毒术,当即想到这可能是人为所致,正想设法解毒时,忽然一道金光毫无征兆地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狼也先的头颅斩了下来,出手地正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女道人。这女道人斩下狼也先的头后,冷笑一声,骑上一只白鹤,展翅飞去。军士们大惊,正要弯弓射之,却纷纷口吐白沫,大呼头痛,倒地不起,就见三个道人各持法器,一路使用,无人可阻,任其大模大样地离去。

    而王城上飘荡的狼旗已换成了一面血旗,一边写着“血债要用血来偿”,另一面则是“犯我大商者,虽远必诛!”

    不多日,犬戎王城亦如阖山城一般,变为一座死城。西地各族闻听此事,纷纷心胆俱裂,再也不敢生起异心。

    张紫星是在班师回朝的路上的得知这个消息的,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兴奋,自此西方外族之患已经根除。犬戎一族虽说还有散余部落,没有尽灭,但几百年内只怕再也无法对大商构成威胁。随后涌上心头地,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冲淡了获胜的得意,这种感觉交杂着感叹,悲哀、失落和无奈,具体是个什么滋味,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阖山城中二十多万人加上犬戎王城,涵盖官员、百姓、将士,一共也有几十万人的性命,居然就此湮灭。虽说出手的是余德、李奇等人,但终究是出自他的命令。但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灭亡的就是自己这一方。战争竟是如此残酷,如一把死神的镰刀,冷酷无情地收割着人类的生命。无论是冷兵器地肉搏厮杀或是高科技武器打击地时代。战争始终是人类最残酷的发明,这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不管怎么样,犬戎的威胁是解除了,但西岐还有个姬发。姬发虽然年纪不大,处事却十分老辣,不得不让人小心。一直以来,张紫星都没有找到姬发与犬戎勾结的确凿证据,反而是西地一众诸侯联名上,请天子封赐姬发爵位以领西地。张紫星不想在表面上过分争对姬发。所以露出欣然从之的模样,以其父西伯侯姬昌尚在为名,封姬发为代西伯侯,行西伯侯之权。

    以姬发如今在西岐和整个西地的威望,要想设计陷害,一举扳倒,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班师回朝地路上,张紫星正寻思如何利用被囚的姬昌做文章时,菡芝仙忽然急急赶来。带来了一个让他震惊地噩耗:朝歌,出大事了!

    菡芝仙自上次来西岐得他倾诉衷肠,自是满心欢喜。返回金鳌岛后,用那封信将烦人的敖丙打发走,落得于女魃原本就非两仙必杀之人。所以也不想强持。只是那九天君地嘲讽与恨意之语令人难以忍受。眼看就要起冲突。

    这时,彩云仙子与彩云女童自白云岛闻讯赶来。见到云中子被围困,当即吃了一惊。原来,云中子、彩云仙子、彩云女童正是上古时同一朵彩云而化,后分三股。一股开灵智最早,名屏翳,自号云中君,曾化祥云托阐教圣人车辇,后终得元始天尊垂恩,收为门下;第二股叫岫盈,投身截教通天教主门下,道号彩云仙子;第三股便是那位好酒的小萝莉云,入娲皇宫,伺候女娲娘娘。

    算起来,云中子是彩云仙子与彩云女童的大哥,有这两女调停,这场争斗自是无法继续下去,广成子与云中子忍气吞声,离开金鳌岛。

    菡芝仙心知必定出了大事,赶紧施丹药将女魃救醒。女魃并不知菡芝仙已是铁定的“皇嫂”了,由于顾虑一些秘密,所以也没有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请菡芝仙速去西岐,告之大哥国师逍遥子,朝歌发生了重大变故,请他与二哥火速前往。

    菡芝仙去西岐时,得知商军已班师,问明路线,一路找寻,这才见到张紫星。

    张紫星心中大震:重大变故!是什么重大变故?妲己也带出来了,飞廉也带出来了,朝中明里有比干黄飞虎坐镇,暗里有应龙和女魃照顾,再加上那五百名禁军,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应付。在这样的准备下,都出了大变故?难道……

    张紫星越想越紧张,当下利用冰雪化形伪装成自己,又对妲己布下幻水阵,孔宣也知道事态紧急,顾不上元气未复,赶紧与他一同迅速赶往朝歌。

    来到朝歌,第一个坏消息就是皇城上下都在议论的话题:武成王黄飞虎反出朝歌了!

    黄飞虎反了?张紫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难以置信,他对黄飞虎可是信任有加,就算是西征失败也未曾加罪,而今亲征时又将兵事之决交予他,可谓君恩深重。加之黄家世代忠烈,黄飞燕还是当今丽妃,为什么这位镇国武成王要反?难道是又出现了什么该死的原著情节?

    张紫星化身逍遥子之状,与孔宣、菡芝仙一同潜入宫中。才一入宫,就发觉宫中的情形有些诡异,居然人人身着丧服,似乎有什么人故去一般。张紫星心中一紧,抓住一个宫人,亮出国师身份一问,才知道居然是皇后与丽妃、柔妃三位娘娘故去了!

    张紫星的瞳孔猛地一收缩,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都是替身,如今竟然一同死去!他追问那宫人死因时,宫人面露恐惧之色,只说不知。张紫星又问大皇子在何处,宫人答是在宗庙。

    张紫星急忙朝宗庙赶去,就见从人皆被遣走,就剩下子郊独自一人,神情木讷地跪在历代先君地神位前,面色苍白,双目呆滞,形如枯槁。

    张紫星示意孔宣与菡芝仙守在宗庙之外,自己恢复真身,来道子郊面前,喝问道:“郊儿,你为何在此?武成王黄飞虎为何反了?”

    子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如遭雷亟。他看了忽然出现、身穿道袍的父皇一眼,也不多问,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双手递上:“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张紫星知道这个皇儿心地善良,处事沉稳,突然如此必有隐情,皱眉道:“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会如此?”

    子郊捧着匕首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泪水控制不住,渐渐滑落,咬牙道:“儿臣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罔顾父皇平日教诲,犯下,弥天大罪,实在罪该万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朝歌之祸(第二更奉上)

    张紫星见子郊心丧若死的模样,接过他手中匕首,说道:“我曾对你说过,男儿当有责任心。不管你做下何等错事,都要有勇气负起责任。如今你连说出实情的勇气都欠奉,又如何来承担?”

    子郊凄凉一笑,点了点头:“孩儿之前留下性命,就是为等父皇回来处置,否则早已自裁,随母后而去了……”

    接着,子郊将朝歌发生的事情一一述说了出来,尽管张紫星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事情自然是从那位媚娘开始,自从媚娘出现后,子郊情不自禁,渐渐为其所迷惑,每日只盼与她相见行乐,朝政之事也开始疏忽。比干与大臣们苦谏不听,暗叹这位皇子果有乃父之风。虽有睿妃商青君劝诫,却是阳奉阴违地应承了过去。

    子郊没有忘记孙萸,不时与她相会,孙萸却不愿如他整日痴迷女色,不务正业,劝谏他政务要紧,但子郊如同鬼迷了心窍一般,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后依旧与媚娘一道沉浸在声色之中。

    二皇子子洪似乎对兄长左拥右抱十分妒忌,也四处搜寻美人,企图与大皇兄一较高下。有一日,子洪不知听了谁的唆使,听闻黄飞虎元配夫人贾氏貌美(熟女爱好者?),居然假借姜皇后之命,召贾氏入宫。随即自然是重演一场贞女宁死不从,自尽身亡的原著情节,黄飞虎闻讯大惊,进宫质问。子郊不但没有怪罪子洪。反而鬼使神差地命人拿下黄飞虎,并意欲以谋刺之罪灭其满门。

    此时上大夫沩樊之女沩媛求见皇后姜文蔷等三位娘娘,提出想利用自己的医术为她们诊治。为免沩媛看出什么端倪,睿妃商青君也在一旁作陪。

    子郊听得沩媛在为母亲治病,带着媚娘前来探望。哪知子郊突然狂性大发,居然拿出剑来要弑母。关键时候,一对俊美的年轻男女出现,发现子郊是被邪术所控制,当即施法术阻拦下子郊。

    然而。三位道人也随之出现,似乎是那对男女地仇人,子郊依稀认得,有一位正是当年传授自己和子洪玉清仙诀的仙人广成子。广成子三人与那对俊美男女大打出手,一时难解难分。

    此时一旁的媚娘忽然发难,竟然施展出法术,让子郊亲手杀死了姜文蔷、黄飞燕与杨玖,孙萸上前阻拦,也被子郊刺成重伤。母亲和爱人的血终于使子郊清醒过来。也明白事情的始末,悔恨莫及,但为时已晚。媚娘见他亲手弑母,大笑声中,换了另一副陌生的容貌。子郊怒火交加,拿出剑来要斩杀媚娘这个罪魁祸首。

    媚娘是何等人妇疲于招架。无奈之下,只得分头逃走。应龙拖住媚娘与赤精子,女魃则将云中子与广成子引开。商青君召集那五百名生物战士,一边帮助应龙、女魃,一边掩护自己和沩媛逃走。

    应龙拼死缠住媚娘与赤精子,让商青君快走,商青君不欲成为累赘。在生物战士的保护下,与沩媛一同逃离。但不久后,那媚娘不知为何居然甩脱了应龙的纠缠,又朝她追来。商青君情急之下,想到东郊巫苤,赶紧在生物战士的掩护下,带着沩媛逃往东郊。

    媚娘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生物战士地自爆伤了元气,但依然对商青君两人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巫苤的庄园。巫苤虽有异术,却远非媚娘敌手,当下将她引入星辰阵中,媚娘的实力强悍,星辰阵法根本无法奈何得了她。巫苤将心一横,引发体内丹元之力,发动周天星辰大阵。媚娘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没想到此处竟有这等厉害的阵法,不待周天星辰大阵地威力全部发动。拼着元气受损,强行突破大阵而去。

    巫苤虽然逐走媚娘,但因引爆金丹,虽未完全发动阵势,侥幸保得性命,却也修为尽失,成为废人。所幸媚娘没有再去而复返。

    见到商青君安然无恙,张紫星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张紫星没有理睬黄明周纪,目光落在黄飞虎的脸上,只见他神情苦闷,似有无限悲伤,不由暗叹了一声:“贫道逍遥子,乃大商国师。”

    黄飞虎闻听逍遥子之名,顿时一震,当日国师琴挫伯邑考时,他虽未在场,但也闻听国师大名,想不到竟是如此一个相貌平凡的道人。

    黄明、周纪顿时露出警惕之色,拿出兵器,正要包围上去,就听黄飞虎骑着神牛上前,让两将退下,对他说道:“国师,飞虎甲胄在身,不便多礼。国师是来拿我的?”

    张紫星对黄飞虎说道:“天子西征大捷,归途闻听朝歌有变,特遣贫道火速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料武成王已反出朝歌,故而前来探询。黄家世代深受君恩,为何为区区妇人而反?”

    说这话时,张紫星不免有些内疚,若是他碰到此事,也必反无疑。但出于时代地局限,也只能如此劝说黄飞虎。

    黄飞虎果然面露羞惭之色,此时黄明、周纪却大叫起来:“如此说来,我那嫂嫂与丽妃娘娘岂非白死了?还有我家老爷子……”

    黄滚也死了?张紫星闻言吃了一惊。原来,黄飞虎被捕后,子郊在媚娘的迷惑下,又下诏宣界牌关总兵黄滚入朝歌,想要将大商军方的重要力量黄家一网打尽。黄滚来到朝歌便被以叛逆之名拿下,老将军申辩无效,最后以死明志,自尽在牢中。黄飞虎悲愤交加,终于在众将的劝说下,决心反出朝歌。

    “好个妖妇!”张紫星没想到还有这样地枝节,对那媚娘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跺脚,坚硬地地面顿时一阵颤动,脚印周围地土地还出现了大片龟裂。黄飞虎与众将一见,暗暗心惊,这国师果然厉害。

    黄飞虎拱手道:“国师,我虽有叛逆之罪,却也是情非得已。请国师行个方便,若国师定要擒飞虎回朝,飞虎也无力抗衡,情愿束手就擒,只请国师饶我这一干兄弟与三个幼子。”

    众将哪里肯依,就要与逍遥子拼命。张紫星将媚娘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请黄飞虎回去,说天子绝不追究。黄飞虎露出恍然之色,神情却依然坚决:“我既已叛出,便无颜在回去面见天子,况且父亲、妻、妹皆亡,早已心灰意冷,纵使天子厚恩,不加怪罪,官复原职,也无意义。飞虎出走朝歌,只想觅一地了此残生,终此一生都不会效力于他人,请国师放我过去。”

    张紫星几次劝说无效,知道黄飞虎心意已决,不由踌躇。他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武成王之意,我已知晓,亦不想为难于你。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明天子,以求定夺,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在天子面前替你开脱。”

    话刚落音,浑身已化一道红光,闪电般消逝在空中。

    黄飞豹、黄飞彪上前道:“兄长,这国师神通广大,禀明天子后只怕会立即擒下我等,还是速速逃走得好。”

    黄飞虎摇摇头:“此人神通广大,若要擒我,早已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方才不见他遁光那等讯捷,纵使我们如今逃走,也必被追上。”

    众将不由点点头,黄明沉吟了一阵,说道:“兄长,还是让龙环、吴谦先带天禄、天爵、天祥三人先走,我等留下等那国师,万一有变,也可保全兄长和嫂嫂地血脉。”

    黄飞虎一听贾氏的名字,眼睛都红了,默默点头。龙环和吴谦赶紧与家将一道,带着三子先行,原地就留下黄飞虎与心腹四将。刚走不久,忽然空中血光再现,那国师竟已返回。众将纷纷变了脸色:西地至此地这等遥远,逍遥子竟然能如此迅速地往返,可见其法力。

    黄飞虎也没想到国师会回来地这么快,算起来三子还未曾逃远,只怕是躲不过劫难,当下叹息一声,上前行礼:“国师,陛下有何旨意?”

    张紫星答道:“陛下确有密旨,请将军过来端详。”

    黄飞虎不顾众将眼色劝阻,下了五色神牛,朝张紫星走来。

第两百章 亡羊补牢无间道(今日第一更)

    张紫星对黄飞虎身后如临大敌的四将说道:“四位将军不必惊慌,贫道绝不会对武成王不利,只是陛下这道此旨只准武成王一人独自观看,故而须略施小术。”

    黄飞虎才一走近,张紫星立刻施出紫罗迷障。黄飞彪四将就觉眼前一阵迷蒙,两人已经失去所在,不由大惊,回想刚才国师所言,心中略定,当下也不四处找寻,就在原地等候。

    张紫星布置好紫罗迷障后,拿出一道圣旨来,交由黄飞虎——这份圣旨正是他刚才在朝歌写好的,可谓“新鲜出炉”,所以才来得这么快,倒让众人高估了本事。

    黄飞虎连忙跪下接旨,张紫星却扶他起来,说是天子有命,此番大商有负黄家,请他站立接旨。黄飞虎感恩,接过圣旨仔细看来。他越看表情越是复杂,最后朝西方哭拜于地:“飞虎有负天子圣恩,万死难以恕罪!”

    天子给黄飞虎那道圣旨用语十分低调,完全是一封检讨性质的认错,大意是:此次朝歌之乱主要是那妖女媚娘作乱,但毕竟大错酿成,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臣。两名皇子犯下大错,一定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不管黄飞虎打算到哪里去,哪怕是加入叛军,与大商敌对,天子也绝不怪罪。在天子心里,他永远都是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从未见过君王对臣子下过这种语气的圣旨,他素重情义,从小接受父辈的愚忠教育,见天子语意恳切,又知两位皇子是受妖女邪术所惑,深觉叛逃有负天子深恩,当下羞愧无比。黄飞虎请逍遥子将他头颅带回代为请罪。说完。拔剑就要自刎。幸亏张紫星眼疾手快,将那剑夺下,好言安慰,黄飞虎出走也是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再无平日坚强沉稳。放声大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

    “黄老将军与夫人之事,天子十分歉疚,丽妃娘娘的故去更是让天子沉痛。天子本在西征时就受内创。伤了元气,此番急怒交加,更是伤上加伤。”张紫星非常满意黄飞虎所表现出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出皇后与黄飞燕三人没有死的惊天秘密,只是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此时犬戎虽平,北方尚有鬼方未平,南方有鄂焕叛乱未定。大商此时正需要武成王这样地栋梁支撑,不若你我同回朝歌如何?”

    黄飞虎摇头长叹道:“国师盛情。飞虎感激,只是我已无颜再回朝歌。此番安顿了三个幼子后,我欲往北地而去。北地有异族鬼方作乱,甚是猖獗,闻太师远征至今未果。飞虎愿率家将前往。与那鬼方拼死一搏。将一腔热血撒于社稷之中,以死报答君恩。”

    张紫星沉吟一阵。说道:“武成王果乃忠义之人,只是此举极其不妥,无异飞蛾扑火,届时只是白白牺牲。贫道斗胆再问一句,将军果真想报效天子厚恩?”

    黄飞虎表情坚决地点了点头,但他确实不想再回朝歌去。纵使天子对他的叛逃不加怪罪,他在百官面前也无颜面立足。况且两位皇子很有可能是将来皇位继承人,再怎么说也罪不致死。而他的父亲、妹妹、妻子都因两位皇子而死,又如何去面对他们?将来呢?将来他们中某一人登上皇位后呢?”

    “若将军因此而背上真正的叛逆之名,将军可否愿意?”国师似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事实上,黄飞虎不回朝歌的选择也在他意料之中,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黄飞虎苦笑道:“飞虎原本就犯下叛逆之罪,国师何出此言,就算是身败名裂,飞虎也要报答圣恩,只有一桩,不回朝歌。”

    “既然是如此,将军请看这里。”张紫星又拿出一道圣旨来,说道:“陛下真乃将军知己也,知将军忠义无双,不忘报效国家之心。这里还有一道密旨,请将军一览。”

    黄飞虎接过一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最终坚决地点了点头:“陛下之意,飞虎已然明白。休说那等虚名,纵是拼得这身残躯,也要为陛下效命!”

    张紫星面带欣慰,微微颔首,忽然变出一壶酒来,替黄飞虎倒了一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将军此去,亦是凶险无比,请多加珍重!”

    “多谢国师!”黄飞虎知道那一句“无故人”地意思,对这位古道热肠,忠心为国的国师逍遥子也十分敬佩。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此酒醇厚无比,似有绵绵后劲,不禁赞了句:“好酒!”

    张紫星连敬他三杯,撤去障法,当即告辞而去。众将就见原地忽然又多出黄飞虎与国师的身影来,纷纷放下了悬着的心。那国师也不多说,驾遁光飞也似地消失在空中。

    黄飞虎表情凝重,对四将说道:“四位兄弟乃我心腹手足,生死之交,方才相会国师之事,请万勿外传。黄明,你且去追龙环,我等折回,先寻个地方歇息,过些时日再上路而去。”

    众将领命,并问去处,只见黄飞虎表情坚定地说出两个字来:“西岐!”

    解决黄飞虎之事后,张紫星立即返回朝歌。找寻应龙地下落,但只见到一路生物战士自爆的痕迹,甚是惊人,而应龙却是下落不明,连孔宣那边都一直没有消息。张紫星大是心急,暗暗咬牙:若是这位兄弟有什么差池,将来定要让那阐教三仙一同陪葬。

    此时,女魃在彩云仙子姐妹的护送下,也来到了朝歌,与张紫星会合一处。

    对于应龙的安危问题,女魃另有说法。因为她与应龙在按黄帝所授的秘术修炼后,在丹田中渐渐凝出一颗双修之心来,有些类似凝丹期的金丹。这双修之心应龙也有一颗,两者隐隐相互感应,若是一方遭遇不测,那双修之心必然破裂,如今双修之心完好,说明应龙暂无性命之危。

    张紫星闻言,心中稍定,而女魃说出朝歌之乱的罪魁祸首——媚娘的真实身份时,却让他大吃了一惊:居然是喜媚!九头雉鸡精!

    张紫星明明记得,九头雉鸡精上次被自己和应龙夫妇围剿,已经化作飞灰,为何还会复生?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个死而复生的喜媚,结果让她掀起了这么大地风波。提到喜媚,张紫星就不免恨之入骨,还有那该死的阐教三仙!

    张紫星回到皇宫,发现子郊依然跪在宗庙中,问道:“为何不见洪儿?”

    子郊答道:“那妖女狡诈无比,洪弟也是受其法术媚惑,才闯下大祸,使武成王反出朝歌,心中惧怕,已随那位叫赤精子的道人一同离去。”

    张紫星一听子洪虽然也是受媚娘影响,却连父亲面都不敢见就畏罪逃走,不由怒气更盛,子郊忙道:“洪弟年幼无知,只因畏惧父皇,才有此举。”

    张紫星沉吟一阵,忽然问道:“你为何不走?”

    子郊将广成子当年所赐玉符交出,说道:“父皇曾说,男儿当负责。儿臣犯下大错,罪大恶极,不敢逃遁,情愿一死,以谢天下。”

    张紫星看了玉符一眼,知道子郊是一心求死,情愿放弃生路,目中闪过不忍之色,长叹道:“你错已酿成,死有何用?纵然你身死,此事也无法善了。于你而言,死,只是一种逃避,带着罪责,努力活下去,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比死更需要勇气。”

    子郊一震,似有所悟,问道:“儿臣该如何赎罪?”

    “现有两条出路,任你选择。一是远离朝歌,奔赴荒夷,避世不出,延我大商血脉;二是依广成子之言,投身九仙山桃源洞,虚与委蛇,权作内应,日后相机而动,为大商出力。”

    子郊毫不犹豫,当即拜倒:“儿臣不才,愿选第二条路!”

    张紫星见他毫不犹豫,心中不由感慨,说道:“你须得考虑清楚,此事有莫大凶险,日后或难有善果。”

    子郊眼泪流了出来,目光却十分坚定:“儿臣有负教诲,败坏朝纲,又亲弑三母,连孙萸也……简直禽兽不如,纵百死亦难赎罪。纵无善果,也无怨无悔!”

    张紫星扶他起来,缓缓颔首:“郊儿,莫要担心孙萸,我已将她治愈。至于你母亲与姨娘之事……我也知你同是受害之人。你投身阐教之事极其凶险,须得小心翼翼,纵是你至亲之人,也绝不可泄露半分。大商不久将有大劫到来,你此去是福是祸,也不得而知。若是你我终能侥幸不死,再续父子之情。”

    子郊闻言,哭拜于地,良久不起。

第两百零一章 封神榜风波(第二更奉上)

    张紫星离开皇宫时,心情十分复杂:阐教也好,女娲娘娘也好,此举无非是要断绝大商的后路,不仅要对付“纣王”,还要对付两个继承人,所不同的是,女娲娘娘的方法是让两位皇子造成大祸,尽失人心;而阐教做得更绝,索性将两位皇子收入自己门下,就算大商将来有可能气运转变,也是枉然。子郊既然有那样的决心,不如就让他投入广成子门下,如黄飞虎一般,来一回无间道。如果这一招能奏效,“殷郊”将来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将广成子的法宝拐下山那么简单了。

    这两个“便宜儿子”中,子郊虽然犯下大错,但毕竟是受了九头雉鸡精的媚惑,从他愿意留下来承担责任来看,虽然有些“犯傻”,至少还是个有勇气承担责任的男人,所以张紫星才将那卧底的任务交给了他。至于子洪……算了,年少不更事固然也是一个原因,但他自小便自作聪明,生性浮躁,只怕难成大器,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局,若是将来想对大商不利,照灭不误。反正说起来,也不是“亲生”的,倒是别让姜文蔷太伤心就好。

    说到亲生子嗣的问题,张紫星心中早有疑惑。在房事方面,他算是辛苦“耕耘”了,对象有好几位,又没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按理说,总该有人“中标”。为什么几位妻子的肚皮一直没动静?经超脑检查,男女的生理方面都无异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穿越重生的原因?还是修炼那双修之术地原因?总不能真的弄个后宫佳丽三千,“借鉴”小日本织田信长的“天下布武”地称呼,来个“天下布种”。

    张紫星目前地位特殊。身处风暴中央,各方面压力都甚大,心中对子嗣并没有特别的希望,也不想勉强用试管造个婴儿出来,让孩子卷入这风口浪尖之中——还是随缘。

    几日后。天子西征凯旋,班师回朝,大皇子郊跪于朝歌城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献上《罪己诏》。内中详述了自己沉湎女色。治国不力。纵容二皇子洪调戏贾氏,逼死界牌关老将军,逼反武成王黄飞虎等恶事。

    天子本是乘兴回朝,看罢那《罪己诏》,又闻听二皇子洪畏罪潜逃后,面色大变,怒火滔天,下车驾一脚将子郊踢倒在地,当即欲令左右斩之。包括比干在内的皇室宗亲连忙出来求情。说是两位皇子年幼无知,请天子饶其性命。天子似乎因为怒气牵动了体内的元气,面露痛苦之状,勉强下令,将大皇子郊乱棍逐出朝歌。流放远荒。勒令永不得回宫;二皇子洪虽潜逃在外,也是同样地罪罚。念崇侯虎忠义。将大皇子妃崇蓝玉遣回北地,以免受苦。

    按理说,单凭逼反武成王就要将未来的储君赶出朝歌,确实处罚过重。但在群臣中,包括不少宗室成员却隐隐听闻了大皇子的另一桩秘而不宣的可怕罪行——酒醉弑母,所以明白天子盛怒地理由,当下不敢相劝。

    让子郊意外地是,家中那位妒妇崇蓝玉闻讯后,却意外地入宫向天子提出,既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愿同子郊一同流放。子郊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握住崇蓝玉的手,良久不语。另一方面,孙萸也大着胆子提出愿意陪同。张紫星考虑一阵,答应了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带着家眷出行,更能博取阐教的信任。在秘密嘱咐子郊一番后,这位大皇子带着崇蓝玉、孙萸和十数名从人,踏上了流放之路。

    不出所料的是,子郊在半路上催动那面玉符后,阐教金仙广成子果然出现在眼前,看着子郊落魄的模样,他这位“命中注定”的师父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

    大皇子被逐之事正沸沸扬扬,宫中又传来噩耗,在天子西征期间,姜皇后与丽妃、柔妃三位娘娘忽然染上不治之毒,岌岌可危。据刑部查实,原因是当年祭祀叛乱、已经伏诛的越王启的余党趁天子不在宫中之际,在井中投下剧毒所致。有天子亲自医治,却因中毒太深,不治身亡,同样中毒而死地还有服了毒水的一众宫女内侍。

    这个消息比两位皇子之事要轰动,顿时举国震惊,朝歌民众回忆起当年越王勾结妖人在朝歌投毒,害一城市百姓之事,对此深信不疑,纷纷痛骂越王启余党。对天子发出的缉拿令也十分配合,一时间,刑部接到了无数百姓们反应的“可疑人物”的秘报。许多隐隐知晓一些内幕地大臣们自然也是三缄其口,心中都明白,那些宫女内侍只怕是被灭了口地,既然天子说皇后是被叛党下毒所害,自然就是如此,谁敢活腻了去详查此事?

    东伯侯姜桓楚闻讯,又是惊讶,又是悲痛,对此事也有所怀疑。不久,姜文焕寄来信笺,说明亲眼所见姐姐中毒的尸身,姜桓楚联想道天子西征,并不在宫中,当下也收起了疑心,亲自赶赴朝歌参加女儿地丧事。

    包括皇后在内,三位娘娘一齐死亡是十分重大的事件,天子立刻下令,举国发丧,三月之内,不可妄动刀兵,不可办喜庆之事。一时间,举国皆哀。

    远在东齐的姜文蔷三女得知自己的“死讯”后,自是一番哭笑不得。

    昆仑山玉虚宫中。

    姜子牙跪拜在八卦台下,问道:“师尊唤弟子来,有何玉旨?”元始天尊吩咐南极仙翁取来封神榜,开口道:“如今杀劫已生,正是风云际会之时。现将这封神榜于你,此榜内有生灵万物之名,上榜之人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原本当由各教圣人手上榜人名,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议定,各凭气运上榜。你持这榜去,在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的一生事俱完毕了。”

    姜子牙连忙谢恩,接过封神榜,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师尊,封神台造成之前,已先行身死之人,是否可上得这封神榜?”

    元始天尊答道:“封神榜乃先天灵物,神异十分,凡杀劫之中死亡之人,无论仙、人、妖、魔,无论亡去时间先后,只要有根性与气运,魂魄可自行被吸入榜中,这些时日,已有数条魂魄入得昆仑山,被我以神通接引入内。你若建好封神台,还需得一福缘之魂行接引之事。你此番当先去东海,可觅得此人,但务要小心。”

    姜子牙领命,又问道:“请问师尊,如今犬戎败退,弟子在西岐当如何行事?”

    元始天尊说道:“那西方教图谋不小,竟然暗中相助犬戎东侵,妄图藉此争夺中土气运。可惜天数不济,大事未成,却被人一早识破。最终引来通天师弟门下,以九曲黄河阵灭去大半精英,准提道人也被通天师弟所败,可谓一败涂地。西方教经此一役,元气大损,自是不会轻易动那妄念。你命中与大道无缘,只可享人间富贵,在西岐谋划事务,可自行理会,发挥才能,无须求教于我。西岐乃命中真主,事到危急之处,自有高人相辅,无须担忧。”

    姜子牙心中大定,告辞而去,出宫不久,路上碰到一人,正是申公豹。

    申公豹一见姜子牙,想到他从朝歌叛逃之事,叫道:“子牙师兄,久未见你,闻听你罔顾君恩,反出朝歌,却是为何?”

    姜子牙听得此言,脸色羞惭,唯唯诺诺,只是不答。申公豹虽然对元始天尊偏心姜尚素有不服,却念在毕竟同门一场,终是不便多加责备。两人正要分别,申公豹忽然看到他手中的封神榜,问道:“师兄,此是何物?”

    姜子牙被他先前的追问弄得有些头大,懵懂地答了一句:“师尊方才所赐之封神榜。”

    申公豹面色骤变,他自是知道封神榜代表的是什么,心中不由大乱。当年元始天尊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吾门下弟子虽然不少,但因资质或机缘所限,终能仙道大成者却是寥寥……我门下还有一人另有殊遇,此人于杀劫有关键作用,却不染劫难,能逢凶化吉,虽命中无仙道之缘,却可安享人间富贵……”

    申公豹一直以为,这个“无仙道之缘,却可安享人间富贵”的人是他这位大商国师,甚至还对自己不解元始天尊之前的冷遇感到歉疚,想不到终了时,那人竟然是这个忘恩负义、资质奇差的姜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莫非师尊当真瞧不起自己这个妖族出身之人?莫非师尊……

    想到这里,申公豹的心陡然冷了下去。

第两百零二章 元始天尊的算计(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姜子牙见申公豹表情变幻不定地愣在那里,想起元始天尊说东海之人,也不耽搁,连忙离开。忽听背后申公豹喝道:“子牙师兄,且慢!”

    姜子牙一看,只见申公豹目射奇光追上来,问他往哪里去。姜子牙从南极仙翁口中听说过,申公豹如今已是大商国师,当下如何肯说出自己去向,只说奉师命外出做一件重要事情。

    申公豹正色道:“相信师兄也知我如今乃大商国师,师兄却是叛逃之徒,职责所在,不容懈怠。我本欲将你与封神榜一同拿下,去面见天子,但念及师兄弟一场,终不忍坏了同门的情谊。今与你赌赛一场,若是你胜,可自行离去,今后我绝不找你纠缠;若是我胜,你当将这封神榜与我。”

    姜子牙连连摇头:“封神榜乃天命所在,人岂能逆?贤弟休要再生此念,无论如何,我不会将封神榜与你。”

    申公豹指着自己脑袋,冷笑道:“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有何本事说什么天命,更无法与我相较!我就赌将这六阳魁首取将下来,往空中一掷,遍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是否能活。若不能,我枉死此处,也是咎由自取,若我能活,你须将封神榜与我,不可反悔。”

    姜子牙心中无端地一阵迷糊,不信他有如此道术,正要同意,背后南极仙翁的怒声传来:“申公豹,你这该死的孽障,竟然想用左道幻术迷惑子牙。骗取封神榜!还不快与我退到一旁去!子牙,师尊吩咐之事极其重要,你且速出昆仑。遵命行事。”

    姜子牙一听南极仙翁此言,顿时清醒了过来,哪敢与申公豹打赌,赶紧告退而去。申公豹眼见幻术被破,又见他拿着封神榜离开。心中大是焦急,正想偷偷跟上,却被南极仙翁阻拦,喝道:“孽障!你如何还不死心!我便将你拿去玉虚宫见掌教师尊。处以重罚!”

    申公豹被他一口一个孽障叫得怒火中烧。指着南极仙翁大骂:“南极仙翁!你自命不凡,自我当年上山以来,一直冷眼藐视于我,从无好口气相与。我也是师尊所收地弟子,你何以口口声声称我作孽障莫非连句师弟都不会叫?我这就与你去玉虚宫参见师尊,请师尊评个道理!”

    两人一路吵到玉虚宫,早惊动了元始天尊,命白鹤童子将两人唤了进来。问明缘由后,元始天尊对南极仙翁说道:“你与申公豹同为我门下。当相互敬爱,不可有所歧视。”

    南极仙翁见师尊的语气竟不偏向自己,心念一转,分辩道:“弟子并无歧视,只因师尊赐下封神榜于子牙师弟。申公豹见状。起了歹心,意欲施幻术谋夺封神榜。被弟子所阻,故而恼羞成怒,吵将起来。”

    申公豹冷笑着回敬了一句:“纵无封神榜之事,你平日可当我是你师弟?”

    元始天尊对两人的争吵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此事我已尽知,南极,我有话与申公豹交待。你且退下,少时再进来。”

    南极仙翁见师尊开口,不敢再争执,赶紧告退出殿。元始天尊对申公豹问道:“你可是心中怨恨,怪我将封神榜与姜尚而去?”

    申公豹有些心灰意冷,暗叹一声,低头拜道:“师尊自有明见,弟子怎敢质疑?”

    元始天尊说道:“你如今贵为大商国师,得天子礼遇,是一番非常际遇,亦是一场富贵。须知天道无常,盛衰无凭。得之未尝有幸;失之,未必皆命。你命中自有机缘,何必羡慕旁人?”

    申公豹一听元始天尊这段似是而非地话,似乎明白了不少,似乎又一窍不通,但心中终是再次燃起了希望,当下请元始天尊解释。元始天尊却摇摇头,回答依然是模棱两可:“机缘来时,你自会明白。你可随心所欲,自行其事,但须记得一点,无论如何,你终是我门下弟子。”

    申公豹闻言,心中感动,先前对元始天尊的怀疑的怨怼早已消散无踪,诚心叩首道:“师尊重恩,不敢相忘,终此一生,申公豹都乃玉虚弟子。”

    元始天尊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拂手,示意他离去。申公豹虽未得封神榜,却得了元始天尊这一番批语,心中大是高兴,也不再去找姜子牙的麻烦,欣然告退而去。

    见得申公豹离去,南极仙翁方才进入玉虚宫,面见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注视着这个心腹弟子,缓缓说道:“此乃非常时期,不比平时,申公豹自杀劫中自有作用,你今后不得无端轻侮于他……此次西岐之战,门下折损如何?”

    南极仙翁在元始天尊身边多年,自然听得出师尊的意思:杀劫之中申公豹还有价值,须得利用,当下会意,答道:“折了邓华、典通两位师弟,吴萍师妹与邓华师弟本有道侣之意,遭逢此事,也是倍加神伤,目前闭关不出。”

    元始天尊说道:“闭关也好,以免她再生事。那截教地九曲黄河阵十分了得,今后若是遭逢,须加倍小心。此有百劫仙丹二颗,你拿去九仙山桃源洞与广成子,再去太华山云霄洞与赤精子,着那两名皇子服下。”

    南极仙翁一听百劫仙丹之名,顿时吃了一惊:“百劫仙丹虽有迅速提升境界之功,但服用者会有百劫剐身之痛,稍有不慎,当魂飞魄散。那两名皇子**凡胎,怎生承受得起?”

    “当年我曾命广成子授玉清固心诀于这两名皇子,两人资质不凡,修炼已有数年,身心强韧,加上广成子与赤精子的协助,必可安然渡过。此两人亦是劫数中人,且是大商嫡脉,身份非凡,关乎大商气运,日后必有大用。”

    南极仙翁才知道元始天尊如此深谋远虑,早在当年就已埋下先手,心中更加敬畏,接过百劫仙丹,匆匆而去。

    此时,张紫星正在东齐宫中,一来是为了告之前段时间朝歌所发生的事故,二来则是为了与四位妻子相会,一偿相思之苦。晚间自然少不得床第间几番“盘肠大战”,被翻红浪间,美女娇声呻吟,雪股交叠,期间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所道,乃至这第二日女王月姬“称病”不出,由丞相邹郄全权代理政务,直至几日后方才“痊愈”。

    姜文蔷毕竟是子洪与子郊的生母,虽然对两个儿子地所为感到痛心和难过,却又放心不下他们地安全。张紫星理解她的心情,并没有告诉她子郊去做内应的事情,只说两子被仙人带走,将来必有缘再见。

    逗留几日后,张紫星终于还是离开了东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儿女情长无可厚非,但如果为了贪恋一时的缠绵而耽误了所谋划的大事,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所背负的压力太过沉重,为了自己的未来的生存与妻子们的幸福、安危,他一定要保持清醒地头脑勇敢地坚持下去。

    就在张紫星打算去看看东海基地的建设情况时,心中忽然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奇异感应,似是有人呼唤。这种感觉在前段时日经常在心头隐约出现,却抓不住具体的感觉。

    如今离开四位妻子,他的心也静了下来,就在附近地海岛上选一处地方,默运玄功,那感应渐渐清晰,发出“讯息”地人竟然是他曾经埋伏在东海的棋子——柏鉴。

    也亏是柏鉴得那玄清之气地石盒相助,魂体修为愈发精进,才能远距离与主人有所感应,所传递的信息也全在心灵中进行,外表看不出半分异状。只是这种“远程通话”太费力量,张紫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给柏鉴弄个电话了。

    据柏鉴说,前些时日,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路过”东海时,找到了他,并来“指点”脱离苦海之途,如道德真君所交待时间按的一般,姜子牙果然来到东海,助他“脱困”而出。姜子牙带柏鉴回到西岐,并利用元始天尊的符咒拘了一些山精柳怪建造封神台,并命柏鉴监造。

    张紫星得知这个消息后,暗忖:这样看来,姜子牙必定是从元始天尊处获得了封神榜,也不知这位阐教圣人有没有将那打神鞭和杏黄旗一起交给姜子牙。不管怎么样,现在看来,随着封神台的建造,今后将陆续有人上榜,杀劫也将渐渐步入**。

    张紫星让柏鉴暂时先不动声色地听从姜子牙命令行事,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或事件,及时报告。结束这段远程通话后,张紫星速往朝歌返回而去。

    才一回来,他就得到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一直让众人担心的应龙终于安然返回了,第二个好消息是,应龙带回了两个人,一个叫萧升,另一个叫曹宝。

    PS:马上出发要去县里开会,下午才能回来,第二更会比较晚,但一定会有。

    去县城“临刑”前,带着镣铐,拖着锁链,被单位老总端着步枪推推搡搡押送间,回头猛吼一声:“俺要月票!”

    一旁送行的单位父老含泪道:“你安心地去,我们还有很多作废的公交车月票和季票,会烧给你的……”

    某人带着镣铐晕厥中。

第二百零三章 萧升曹宝(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应龙的安全回归让张紫星等人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尤其是女魃,看到夫君无恙,激动地当场落下泪来。张紫星与孔宣也识趣地离去,让这对夫妇一诉离别衷肠。

    不久,夫妇俩出来见过两位兄长,心情大好的张紫星故意调侃了一阵双目通红的四妹女魃,害得她好一阵羞涩,随后应龙将自己死里逃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日混战之时,因为情势危急,应龙为保护女魃,仓促间硬接了广成子的一记番天印的攻击。由于广成子已至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远胜应龙初悟的金仙中阶境界,而番天印更是霸道无比的法宝,在封神演义中赫赫有名,端的十分厉害。如果不是龙族护身秘宝碧澜凯,这一下就能要了应龙的命。

    饶是如此,应龙还是遭到了重创,碧澜凯也受损不轻,一时失去了护身效用。随即又被云中子的通天神火柱所困,好不容易才靠着天昊晶镜艰难脱困。在与女魃分头逃遁后,因为要掩护商青君,所以遭到了赤精子与九头雉鸡精喜媚的夹攻。

    那喜媚甚是狡诈,见一时取应龙不下,便将攻击重点转到商青君的身上。应龙见大嫂危急,赶紧命令生物战士拼死阻拦喜媚,这一来难免分神,险险躲过阴阳镜光时,却被赤精子的水火神锋穿胸而过,致使伤上加伤。此时生物战士们已簇拥商青君远走,应龙自知不敌二人,在生物战士自爆的掩护下,朝远处急遁去。赤精子存心借机取他性命,当即紧追不舍。应龙一路带伤,逃至南海,一头扎入水中。他乃龙族,在海中自然是轻车熟路,当即潜入深海秘地,藏匿不出。

    赤精子不擅水战,自是不敢轻入海中,使几个翻江倒海的神通都没发现应龙。此时又接到畏罪逃走的子洪用玉符传来的求救讯息。想道此次来朝歌的最大目的,赤精子只得放弃追杀应龙,无奈地飞了回去。

    应龙伤势极重,又不清楚海上敌人地情况。只是以潜匿之术躲避在暗礁洞内,一时不敢妄动。好在那双修之心完好,说明妻子女魃无性命之忧,应龙也略为放心,当下沉住气,在海底藏匿疗伤。

    几天后,他看看无事,潜行至另一处海域,方才浮出水面。

    出于谨慎,应龙并没有贸然回朝歌。而是一路飞行,寻了一个僻静之所治疗伤势,打算先恢复元气,若是再碰上那些强敌,也有周旋之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应龙在所寻的“僻静处”还没呆多久,忽然来了两个道人。一位穿青,一位穿红。没等应龙开口,这两个道人倒先质问起他来,说是应龙占了自己二人平日下棋的位置。

    应龙一看自己坐着的大石,又看了看两旁似是凳子的矮石,知道这两人并非无理取闹。应龙有伤在身,不愿多事,道歉一声,正要离开,却被青衣道人看出身上有伤。叫住他,说有妙药可替他治伤,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和自己两人对弈并取胜。

    红衣道人一听这个条件,也是大声称妙。这两人都是性情闲散之人,相交已有数百年,自张紫星“发明”围棋后,便迷上了此道,每日在棋盘上对弈厮杀,不亦乐乎。

    两人互为知交。又对弈多次,于对方的棋路早就了然于胸,如今有个陌生人加入,自是大为欣喜。应龙平日里也曾和女魃对弈过,一听有如此好事。当即同意。不料才与那红衣道人一开始对弈。应龙就感觉到了对方棋力的高明,自己一路束手束脚。最然也奋力坚持了一阵,最后还是难逃败局。

    虽然对方落败,但那种与习惯对手完全不同的棋风使红衣道人大为兴奋,能够在纠缠一番后再大获全胜自然是十分得意,拉着应龙要来第二盘。青衣道人早在一旁看得心痒,哪里肯依,提出要让他来和应龙对弈,当下争了起来。一时间,应龙成了两个男人的抢手货,顿时哭笑不得。

    应龙见两人争执不下,知道自己棋力不如人,而且朝歌还有变故,不想在此地耽搁,当即起身告辞。两位道人哪里肯舍,拉住他不放,青衣道人索性拿出炼制地珍贵丹药九九生还丹先送给应龙,应龙服下后,不多时,伤势已经痊愈,元气也恢复了定的程度。当然,这愈合只是表面上的,短时间内无法过度使用力量,而且损耗的元气也非丹药之力一时能完全补足的。

    应龙忧心朝歌之事,但得了两道人的好处又不好翻脸走人,想到围棋的“创始人”皇兄,当即想到一个主意。他对两人说,有一位兄长的棋力远胜自己百倍,若是两位道友愿意,可一同随自己前往朝歌,届时保证可以与之好生切磋一番。

    红衣道人叫萧升,青衣道人叫曹宝,两人本是武夷山散人。只因受到白云洞洞主乔坤的排挤,两人又生性闲散,不喜争斗,故而飘然离去。一听此事,顿时两眼放光,还拍胸脯保证,若是应龙的“仇人”还在朝歌,两人一定鼎力出手相助。应龙看出两人修为一般,但自己元气未复,多两个帮手终须是强些,当下和萧升、曹宝一同来到朝歌,正碰上了四处寻找他地孔宣,自是皆大欢喜。

    曹宝和萧升的到来对张紫星而言,不啻是个意外惊喜,别人可能不明白这两个修为仅在真仙上阶的无名之人能有什么神通,张紫星却是清楚他们的价值。

    原有一段著名的情节,赵公明施定海神珠连打阐教十二金仙,又将燃灯道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后来燃灯道人遇到曹宝与萧升,赵公明最大的法宝定海珠被这名不见经传的两人收走,就连缚龙索也不例外。后来赵公明祭出神鞭,将萧升打死,却被燃灯道人暗施乾坤尺打跑,定海珠也落在了燃灯地手中。可怜那曹宝后来还被燃灯道人无耻地骗进了十绝阵作了炮灰。与赵公明的这一战也成就了一件法宝的威名——连定海神珠都能落下的“落宝金钱”!

    如今落宝金钱的持有者曹宝与萧升送上门来,张紫星自然是不会放过,当即投其所好,大方地送了一些棋谱给两人。

    由于围棋才“问世”不久,曹宝和萧升虽然算是发烧友,痴迷此道,棋力却并不怎么高明,见到大商国师逍遥子“亲著”的棋谱,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直将他惊为天人。两个棋迷一合计,居然拜倒在张紫星面前,恳请这位“棋圣”收两人为弟子,指点棋艺。张紫星原本还只想用棋谱套住两人,却不料会有这样便宜的好事,假意推辞几句,当仁不让地做了人家的师尊。

    深知“诈骗”之道张紫星并没有立刻露出大灰狼的嘴脸,询问两位徒弟那落宝金钱之事,而是切实地履行了师父的职责,利用超脑提供地一套围棋培训软件,对两人进行指点。曹宝、萧升平日都是自行领悟,哪受过这等专业训练,只觉茅塞顿开,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就居住在张紫星可以安排的雅静小院中,在从人的伺候下,每日学棋饮酒,不亦乐乎。就是拿棒子赶他们,也赖定不走了。

    这时,菡芝仙以要回金鳌岛修炼为由,向张紫星告辞离去。张紫星如何舍得到口的“美食”飞走,当即厚着脸皮,好说歹说,硬要留她下来。菡芝仙虽然舍不得张紫星,平日与商青君也相处甚好,但她知道目前朝歌发生了大事,张紫星这个天子需要时间来稳定和调整,而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如此久居朝歌,回去恐怕被金鳌岛的道友笑话,故而拒绝了他的挽留,离开了朝歌。

    眼下九头雉鸡精未伏,孔宣、应龙、女魃都是带伤在身,元气未复,朝歌经历子郊之事,人心浮动,加之巫苤因以丹气发动阵法而修为尽丧,形同废人,张紫星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暂时没有太多时间陪菡芝仙。菡芝仙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主动离开,以免他分心。张紫星临行前与她定下再会之期,再上金鳌岛之时,就是“道友”变“道侣”之时。不止金鳌岛,在三仙岛上,也有一个“过期就要交滞纳金”的约定在等着他,同样,那也是一个不容错过的约定。

    与菡芝仙惜别后,张紫星将主意打到了巫苤山庄中地禹王九鼎上。虽然巫苤曾言,九鼎乃前朝之物,不利大商气运,但他并不忌讳这些,而且这九鼎也并非他自己要用,而是想送给缺少法宝的二弟孔宣。

第二百零四章 九鼎!沩樊的真面目(第一更)

    孔宣自身的五色神光厉害无比,又新领悟了五色合一的无色神光,就连准提的加持神杵也能收取,但在这个法宝满天飞的封神世界里,没有法宝的话,无论是战斗力或是防护力都是会大打折扣的。

    总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胸膛去硬接人家的子弹。许多时候,法宝还会成为胜负的关键。就连圣人,都无法忽略法宝的作用。

    孔宣在与准提道人作过一场后,心中明白了与圣人之间的差距以及自身的不足,而没有趁手法宝正是他的软肋之一。禹王九鼎乃神异之物,也不知是哪位仙人赠给大禹的,虽说名气比不上那些封神中有名的顶级法宝,但亦是非同小可,从它曾有镇压九州之力就可以看得出来。

    孔宣对于法宝本来有自己的打算,但见张紫星如此热心“推荐”,也不好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也没什么客套或感激之类的话——兄弟之间,无须多言。

    禹王九鼎现正在周天星辰大阵的镇守之下。由于上次喜媚的关系,周天星辰大阵已经发动,要强行停止是不可能的,除非将周天星辰大阵施术散去,使其失去效用。散去大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依照阵法的玄妙与巫家的秘术将其缓缓收敛入阵眼,日后可再次使用,但需要数十日的时间;第二种是巫苤亲自出手,就在阵法之中强行破坏阵眼,毁去大阵。

    据巫苤所说,那九鼎的封印需要夏禹嫡系后人的鲜血才能开启,而开启后旁人也无法使用。在张紫星看来,估计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禁制,以孔宣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应该有办法解决。不过恐怕要花费一番力气。

    以孔宣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先尽快养伤恢复为上,反正九鼎是囊中之物,不急于一时,所以张紫星吩咐巫苤,使用第一种方法,通过秘术逐渐收敛阵法。

    自从个上次喜媚追杀的事件后,与商青君一同逃到到庄园地还有上大夫沩樊之女沩媛。沩媛被牵连进这场事故,也是个意外。巫苤考虑一阵。决定将沩媛收作弟子,传授医术。一来因为沩家世代忠良,其先人与巫家先祖巫咸有深交,而如今沩樊乃两朝元老,又为大商举报亲生儿子叛逆之事,揭露越王启的阴谋,在祭坛平叛中立下大功,足见忠诚。二来沩媛本身也精通医术,资质非凡。

    沩媛在医学方面确实有天赋,接受能力也很强。加之为人乖巧,让巫苤很是满意,将胸中所学悉心传授。

    事实上,在得知天子有破解九鼎的方法后,巫苤也算松了一口气。他目前修为尽失,而已无力再守护九鼎。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九鼎也成了束缚整个巫家的桎梏。如果能让天子收去,不仅能物尽其用,而且家族后人们也不必世世代代隐匿秘地,自是两全齐美。

    他按照天子吩咐,已施秘术收敛周天星辰大阵,阵法的威力开始逐日减弱,目前距离阵法完全撤除只有最后几天了。

    周天星辰阵法正在解除,山庄也失去了防护的力量。为以防万一、尤其是九头雉鸡精之流,张紫星特意请孔宣在山庄周围布下另一种禁制阵法,若是不知进入之法。纵是金仙修为,也别想强行突破。况且九鼎上还有大禹的禁制,若非夏朝后裔,也无法开启。

    夜色渐沉,巫苤正在庄中制药,忽见沩媛前来拜见,后面还跟着形貌陌生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另一位则显得很年轻。

    巫苤皱眉道:“媛儿。为师不是说,不要带外人来庄内吗?”

    沩媛摇头道:“师尊恕罪,他们并非外人,而是弟子的家人。这位乃家父,那一位是弟弟沩秋。只因家父有急恙。弟子学艺不精。无法医治,故而斗胆带入庄来。请师尊施展妙手救治。”

    巫苤一听是沩媛地父亲,打量了一阵沩樊,略施了一礼:“原来是当朝上大夫,草民巫苤多有失礼了。”

    巫苤的语气较为冷淡,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具“失礼”只不过客套而已,这句客套话只怕还是看了徒弟沩媛的面子。

    “当日承蒙神医不弃,收小女为弟子,正要登门造访,媛儿却言神医不喜外人,因而不敢打扰。”沩樊为官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也不动怒,反而忍着疼痛还礼道:“只因近来我宿疾缠身,苦痛难当,故而来得仓促,事先未曾禀报神医,还请见谅。”

    巫苤见他并不仗势欺人,而是彬彬有礼,语气也没那么冷淡了:“既来我陋居,便是客人。只不过,草民稍候要炼药,此药有莫大毒性,需蒸制而出,于人不利。少时诊治过后,还请大人速速离去,以免殃及。”

    巫苤这番话的用意自然是为了让沩樊早点离开,以免生变。沩樊恭敬地答道:“既是神医相嘱,樊自无不从。”

    巫苤当下请沩樊入坐,问他症状,沩樊只说心痛难当,巫苤无法从外表的症状诊断,当下为他把起脉来。

    不久,巫苤露带异色,皱眉道:“大人脉动虽有些急促,却不似有何急恙,为何……”

    话刚落音,忽觉手腕一紧,已被沩樊反手扣住,竟是无法挣脱,同时脖子上已被架上一把冰冷的长剑,就见那剑正握在沩媛的弟弟沩秋手中,只听沩樊笑道:“巫神医果然高明,我确实无恙,今日前来,只为向神医求一物也。”

    巫苤警觉性极高,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当即不顾颈上的利剑,喝道:“护卫何在?速来拿贼!”

    然而,往常尽职尽责的护卫却并没有闻声而来,巫苤看着沩樊不以为意地笑容,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

    “神医休要白费气力。媛儿早已对那些那些护卫施了药,已经失去了战力,所以很轻易就被我的人解决了。说起来,媛儿的本事大有长进,还要多谢巫神医地指点。”

    巫苤看了一眼沩樊身后的沩媛,眼中掠过几分痛心之色,对沩樊冷冷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那些护卫,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历!”

    沩媛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巫苤的目光。沩樊露出毫不在意地神色,放开巫苤的手腕,起身说道:“我岂不知他们的来历?你休要抱侥幸之心,想要拖延时间。媛儿来学艺这些时日,我早已派人摸清了这里的底细,就算是天子布在附近的暗线,也已被我清除干净。”

    巫苤地面色更加阴寒,缓缓地吐出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沩樊哈哈大笑:“我是什么人巫神医不必明白,巫神医只须知道,这庄园内有我要的东西就成!“那物纵是给你。你也无法使用。”巫苤嘴里说着,心中却是拼命思考对策,他并不怕死,怕的是九鼎因自己的大意而落在敌人手里,从而成为巫家乃至整个大商的罪人。

    沩樊依然保持着笑容:“这个无须神医操心,神医只须助我将阵眼毁去即可。”

    “你如何得知阵眼之事?”巫苤地心中更加吃惊,除了当今天子和天子的那几位兄弟外。这周天星辰大阵与九鼎的秘密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就算是前阵子相当信任的女弟子沩媛,也绝无半句泄露,这沩樊是如何得知?

    沩樊淡淡地说道:“我自有办法得知,你何必多此一问?巫神医,不要拖延了,若你不肯毁去阵眼,我只好取你性命,以免后患。”

    巫苤完全冷静了下来,毫不畏惧颈上的死亡威胁。冷哼道:“原来你竟是前朝余孽,算起来,你祖上有不少人正是死在这大阵之中,无怪你知道阵眼之事。我只是不明白,沩家世代效忠大商,何时也成了前朝余孽地爪牙?”

    “巫家自巫贤之下,因守护九鼎,俱不为官,隐遁于世。若是无这九鼎之事,我现在当称你为巫大人。”沩樊神色自若,“告诉你也无妨,好叫你死心。自先君麓祝失事后,我祖上先人多有谋划,似我这等秘密替换幼婴于朝中重臣之家。再谋夺继承人之位。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故而我能明以沩家之名,暗中行大夏之事。”

    巫苤暗暗心惊。这样说来,岂非还有别的余孽?

    “废话少说,神医若想保命,还是依我所言罢,我看在媛儿的份上,可饶你性命。”

    “只怪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明,乃至引狼入室,收了这毒妇为徒!”巫苤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看来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是不愿就范了。”沩樊见巫苤对威胁不由所动,示意沩秋,先砍下他一条手臂来。

    沩秋正要动手,就见巫苤猛地抓住剑锋,作势反扑,赶紧将手腕一转,那锋刃顿时将巫苤的四个手指削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巫苤在断指的一刹那,另一只手从怀中飞快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进了沩秋地腹部。沩秋不料巫苤看来老迈,又功力尽失,却如此凶狠,猝不及防,顿时中招,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这下变故,令沩樊和沩媛大惊,巫苤忍住疼痛,拾起长剑,朝沩樊冲来。沩樊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呼叫门外的武士。巫苤知道若等那些侍从前来,必然再无机会杀死这个危险地前朝余孽,当下发狠猛刺。

    沩樊见他来势汹汹,心中恐惧,一不小心,胳膊已被长剑刺伤,当下顾不得许多,退后几步,一把抓过正在查看沩秋伤势的沩媛,挡住了巫苤的致命一剑。

    沩媛没想到父亲为这样做,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逐渐扩大地血渍,缓缓软倒。巫苤也吃了一惊,正要继续追杀沩樊,忽觉背后一阵剧痛,已被数支弩箭射中。原来是沩樊所带来地武士冲入厅中,发劲弩救下沩樊。

    这弩箭劲道极大,几乎透体而过,巫苤原本就受了重伤,流血不止,全靠一股悍勇之气在坚持,这一下中箭,顿时抽空了他最后的力量,红着眼睛朝沩樊地方向走了两步,终是支持不住,轰然而倒。

    沩樊惊魂未定地看着巫苤的尸体,让武士帮自己包扎伤处,歇斯底里地骂了一句:“老疯子!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无法破阵了?”

    这时,那武士头目上来报告:“大人,秋公子已经故去了,媛小姐伤势十分之重,若不是尽快医治,只怕……”

    沩樊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咬牙道:“先别管公子和小姐,你们且出去,小心守在庄园门口,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武士头目看了沩媛一眼,不敢多言,赶紧带着人走了出去。沩樊拿出一颗血红的珠子,约有半个拳头大小,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珠子开始闪烁起来。沩樊一边观察珠子地闪烁情况,一边移动位置,连看都没看躺倒在一旁地面的儿子或女儿一眼。

    在接近院子中的一个位置,那红珠的光芒愈发强烈起来。沩樊心知有异,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把金属小斧子来。沩樊继续朝前走时,手中血珠已经放出耀眼的光芒,而沩樊就觉眼前景物一变,换成了漫天星斗的场景。

    空中尽是慢慢转动的大小星辰,闪耀这美丽而危险的光芒。沩樊虽然知道自己会遭遇到周天星辰大阵的残阵,但实际面对时,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好在他还知道怎么应对,当下将手中小斧子朝天空一举。随即就见那满天星斗忽然停止了转动,一颗颗带着火光,呼啸着朝地面地沩樊砸落下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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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316/ 第一时间欣赏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作者:点精灵所写的《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为转载作品,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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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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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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