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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全文阅读

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厚颜求先天至宝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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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三章 混沌石的秘密(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孔宣发现了张紫星的危急情况,毅然放弃了混沌钟。朝张紫星飞来,盘坐在他身后,一股温和地力量传了过去,得到孔宣的力量的相助。张紫星动荡欲溃的仙识又渐渐稳固了下来。而那瑶真人居然也回来张紫星身边。以金花护住他。

    混沌钟第三声响起。整个仙山都震颤起来,那山坡当即化作碎石,塌陷了下去,附近地山地也出现大片龟裂。坍塌不断,更可怕的是。原本还是下午时分的明朗天空竟然渐渐变成了夜晚地模样,似乎时间被人为地向前拉了一大步。

    这下就连那对男女都忍不住吐出血来,度厄真人、太微真人金灵圣母受创更重。远处地瑶真人和龟灵圣母也是吃了大亏。

    孔宣既要抵挡钟声。又要护持张紫星,终究抵受不住。也吐出鲜血。瑶真人修为弱于孔宣。又分出金花保护张紫星,因此伤势比孔宣还要严重。

    度厄真人长叹一声。化白光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金灵圣母与带着余元地龟灵圣母。

    太微真人眼见连那最强地三位门人都被这第三声震得魂飞魄散,当即一咬牙。也化黄光遁走。

    瑶真人在张紫星仙识中留下一句话,也化金光而去:“陛下不可强持。当速速离去。来日切记来我西昆仑一行。”

    张紫星得孔宣与瑶真人力量相助。总算是挺过了这一声。而那种微妙的感觉更加清晰,这个与巨钟相互呼应的东西。似乎就在他附近。不,准确地说,就在他身上!

    孔宣看着前方悬浮在空中地巨钟,又看了看张紫星,暗叹一声,抉起张紫星。就要离去。忽然被他一把拉住。

    张紫虽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这是一个契机。若是离开,就会前功尽弃。要想得到这个威力恐怖的先天宝物,必须赌上这一把。

    第四声终于响了起来,活着留在场中地,只有那对神秘夫妇和孔宣、张紫星四人了,这一声并没有之前那种惊人地声势。张紫星却有种时间和空间都被这一记撕裂地错觉,这次的钟声竟然回荡良久。绵延不绝,而且回荡的威力居然是叠加的,那对神秘夫妇终于也坚持不住。两道金光闪过。最终远去不见。

    余音好不容易方才结束,周围地土地山石在这震荡中化作齑粉。整个地面都矮下去一大截。

    按理说。这一记钟声。就算是孔宣也难以消受。然而张紫星与孔宣周围地地面却是安然无恙,由于周围都凹下去一截,所以两人所处地位置反而如同一个矮丘凸起。

    原因很简单,因为张紫星地周围出现了九个铜鼎。正是那禹王九鼎

    张紫星拿出九鼎算是灵机一动生出地一个念头,只是想不到这平日温温吞吞,油盐不进地禹王九鼎居然能主动抗住混沌钟那可怕的威力。

    莫非这九鼎也是一件不亚于混沌钟地宝物?

    在拿出九鼎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法宝囊中另外一件东西发出强烈地波动。当时顾不得细想,如今九鼎抗住混沌钟声后,张紫星又打开法宝囊。发现拿东西却是一件几乎快被他遗忘的“垃圾”_那块得自梅山的石头!

    为了这块石头。他和陆压结下仇怨,陆压曾说这石头叫什么混沌石。而这石头当时还差点诱发他体内真武灵诀的力量爆体。实是个祸根。

    张紫星拿出了那块石头。就见石头中隐隐发出奇异地光芒,而那股曾经困扰过张紫星地。疑似魔神一族的力量。又开始渐渐散发出来。好在张紫星如今已是金仙境界。收敛心神。一时倒也不受其干扰。此时,混沌钟地光芒居然也一闪一闪地。与那石头相呼应。

    张紫虽猛省:混沌石?混沌钟?莫非这两者之间……

    此时。混沌钟再次发出急促地声音,连那九鼎都开始微微动摇起来。张紫星心念一动,拿着那块冒着黑气的石头走出九鼎地范围。孔宣原本认为有九鼎护持。已能安然防御,没想到张紫星会有此突然之举。大吃了一惊,正要劝阻,就见那那石头陡然放出更加强烈地光芒。与混沌钟地光芒闪烁相呼应。

    钟声又起,手持混沌石的张紫星这次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钟声的伤害力,反而有种先前梦境中那种振奋的感觉,混沌石黑色地表面忽然发生龟裂。那乌黑色外壳顿时化作阵阵浓郁地黑烟。

    黑烟似乎对于钟声十分排斥,为找到一个躲避的栖息之所,朝张紫星包围而来。张紫星以金仙的仙识层次。能清晰地感觉得出。这正是与噬魄和真武灵诀上的力量同出一源,正是魔神一族地力量,而这些外壳碎裂开后所发出地黑烟,浓度和强度比那次在梅山遭遇到地何止强烈千百倍。

    面对着如此强烈地魔神之力。本身有带伤在身的张紫星纵使有金仙层次地修为,也不敢硬接,此时九个发光的符号忽然出现,定住了黑烟。原来是张紫星体内的河图感觉到了魔神一族的可怕力量。再次自动出现。

    不过在此之前。甚至在张紫星遭受混沌钟攻击。差点丧命时,河图却并没有出现,莫非河图真的只是如伏羲所说,“借”给他融合魔神之力而已?

    在河图地引导下,黑烟有条不紊地缓缓进入张紫星地体内,这黑烟是如此强横。仙识内的星云顿时变成了乌黑色。张紫星只觉得原本已经仙力枯竭的星云居然澎湃着难以想象地力量,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原本因混沌钟震荡而毁灭和碎裂的星辰也开始重生、修复。转瞬间便恢复了原貌。

    此时。乌黑色地星云中透出点点蓝光,形态也渐渐自动化为曾在南海夺宝时所变化过的圆盘之形。不同地是,圆盘原本空凹地中央已经多出一颗圆珠来。位置正好与中枢地星辰重合一体。

    不久黑色尽褪。又回复成原本金暗双色地太极星云,张紫星能感觉地出来,黑烟地可怕能量都因为那“圆盘”的力量被十分安全地浓缩在暗色星云地那一边。似乎是留待他日后消化,那半边暗色星云地中央。玄武之形不知为何,正安详地闭着眼睛,正陷入沉睡,而他自己的身体也相应地发生了一些奇异地变化,具体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

    张紫星从仙识中退了出来,发现身边地河图已经消失。而手中握着的那混沌石由于外壳地碎裂。露出了内中的真面貌。

    这是一个奇怪地圆形物件,似乎是什么东西的末端组件,乍看上去显得有些模糊,却又给人无比精巧的感觉。这个物件的出现。再次引发的混沌钟地前所未有地声响。

    这声响没有对张紫星造成任何声响。反而使他感觉到手中物件与混沌钟之间强烈地相互吸引和召唤,张紫星骤然明白:原来此物就是混沌钟的部件之一!怪不得陆压当年在梅山那样追杀他!就算是刚才,陆压还不顾一切地折返回来,偷袭于他,就是为了此物!

    岱舆仙山外地海域。太微真人和度厄真人感觉着远处夜空中传来地可怕地声音。运功忍住心头的震颤。暗自庆幸及时撤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微真人叹道:“想不到这无主之物有如此可怖地威力。若此时再留在仙山,纵是玄仙。也必魂飞魄散,除非是圣人……”

    度厄真人深有同感:“此次仙山寻宝,连那天庭之主都亲至下界。却终是无缘。看来只有待到下次岱舆仙山出现,再作理会了。”

    太微真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次他的损失最重。门下精英弟子尽数丧生。最失算地是,当年他在仙山所遭遇的仅是“普通”地钟声,所以六百年来,耗尽心血。创出绝音阵。而六百年后。混沌钟现身,发出的可怕声音竟然连绝音阵法都阻隔,如果再有下次。须得重新算计一番了。

    此时夜色渐深,岱舆仙山即将消失,已绝无希望再获得混沌钟。而两人皆是有伤在身。因此不敢逗留。作为同病相怜地失败者。寒喧几句,分头遁去。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则找到一个最近的岛屿。布下阵法。一边服下丹药回复元气,一边替余元疗伤,余元被混沌钟所伤。昏迷后心神依然持续遭到重创。所以必须尽快治疗。否则有元神崩溃之险。

    同样离开仙山地那对神秘夫妇也感觉到了此时混沌钟声的威力,对视一眼。美妇摇了摇头。男子长叹一声,两人终化金光朝天而去,渐渐消失。

    瑶真人元气大伤。对那美妇又十分忌惮,并没有停留,而是一路不停地朝西昆仑飞遁,偶尔回头看一眼岱舆仙山地位置,自语道:“希望那位陛下能及时脱身……”

    谁都想不到。此时张紫星与孔宣竟是安然无恙地留在岛上。而且就在混沌钟之前。那在外人看来无比“恐怖”地钟声却没有对两人产生任何伤害。

    张紫星握着那物件,尝试着朝混沌钟举起。那物陡然变得晶莹起来,朝混沌钟射出一道光芒。接受了这光芒地混沌钟没有再响。而是缓缓地飞了过来。

    张紫星知道收取有望,不由大喜,忽然看了一眼九鼎包围中地孔宣,刹那间做出了一个重要地决定。他退回九鼎中,将那物件朝孔宣手中一塞:“贤弟。想不到这混沌石居然是收取混沌钟的关键,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乃你地大好机缘。快去将此钟收取。

    孔宣本见混沌钟朝张紫星飞来心中虽然替兄长高兴,却也难免有些失落。毕竟。混沌钟是他谋划了千万年地法宝。

    但孔宣怎么都想不到:皇兄会在关键时刻将收取先天至宝的唯一机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了他!

    饶是孔宣心境修为已是极高,此时也忍不住心神激荡。眼中泛起模糊:“皇兄。我哪里有什么机缘!从九鼎的护持到混沌石之事,莫不是皇兄地机缘!愚弟……实在是受之有愧!”

    张紫星摇头道:“既是兄弟。你得与我得又有何区别?况且我已有九鼎,再来混沌钟,最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更兼修为不够。难以消受。贤弟已是玄仙巅峰。正缺少一件趁手法宝。又谋划多年。此物正该归你所有。你得这混沌钟。于我将来也是极大帮助,若再犹豫。岂非白费了这天赐机缘?”

    孔宣明白张紫虽是真心要为他得到这混沌钟心中感动,也不再推辞。将那物件接过来,并滴下精血,那物吸收了孔宣地精血。晶莹之意更浓,孔宣在来岛之时。就谋划过夺得混沌钟后。当如何收取炼化。早已准备好一套办法。当即以精血元气为代价,运出秘术,以最快的速度将那物炼化。

    这种炼化秘术只是暂时性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受抗拒地收取宝物,待收取成功后,还须花费大量时间来进行真正炼化,领悟妙用并融会贯通。做到神与物合,运转随念。

    就这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又是无主之物,即使用了那种秘术,将之炼化地时间也大大超过了孔宣的预期。总算他修为精湛。终于在仙山消失时间快要到来之前成功。

    炼化那物后。孔宣立刻走出九鼎。就见那混沌钟已缓缓漂浮到他的上空位置。孔宣张开手掌。那物件自动飞至混沌钟下方,凑了上去。与里面地钟摆镶嵌在一起。合二为一,成为原本残缺地钟摆顶端地一个圆坠。

    这圆坠恢复后。混沌钟再次发出一声清亮地声响,张紫星听得出来,似乎是表达了一种喜悦地情感。随即那巨钟渐渐缩小。缓缓降落下来,正落在孔宣的手中,孔宣夙愿得偿心中欣喜自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身上彩光一闪,将那钟收了起来。

第两百三十四章 逍遥巧计惑准提(午夜更新,求月票)

    就在刚孔宣收起钟时,脚下岱舆仙山不知为何。整个都消失不见。而两人正悬浮在原本地那片海域之上。

    张紫星露出庆幸之色:“好险,若非贤弟正好收取此物。我等当随岱舆仙山消失了。”

    孔宣笑道:“皇兄莫慌,这仙山与混沌钟已经连为一体,并非消失。而是随着混沌钟一同被我收取了。”

    张紫星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座仙山都被孔宣收了。又惊又喜:“竟有此事!不知这仙山上那些奇兽是否也听从贤弟之命??”

    孔宣想了想,答道:“仙山原本是仙人居住之所,皆因混沌钟之力。方生异变。成为险地,如今混沌钟已为我所收。仙山当渐渐恢复原貌。只是不知道奇兽是否会回复成普通仙兽。但这仙山的价值并非在于那些险地和奇兽,而是在那浓郁无比地灵气。我拟将其炼制成一件可放可收的洞府,作为栖身和修炼之用。赠与皇兄。请皇兄笑纳。”

    张紫星眼睛亮了:若能将仙山炼制成洞府一般的宝物,上设各种禁制,能随心收放。那么不仅能成为姜文蔷众女的最佳安身之所,而且能借助上面地灵气进行修炼,以得长生,这样一来,他原本一直担心地东海基地地安全问题。也随之解决了。

    张紫星喜道:

    此物于我果

    然有大用,多谢贤

    弟了!”

    “皇兄莫要让愚弟惭愧了,若真如此客套,我不知该如何答谢皇兄了。”

    张紫星知道这位贤弟还记着那混沌钟之事。当即拍了拍孔宣地肩膀:“贤弟已是玄仙之巅地境界,怎生还执着?”

    孔宣沉吟片刻,夜色中。眼神却格外清澈:“有些事,纵是成了圣人,也应执着依旧。”

    张紫星一阵激动。没有再说什么,用力地拍了一下孔宣地肩膀,朝他点了点头。

    男人之间,本就无须多言。

    两人驾遁光往回朝歌方向飞去,行至一个岛屿时。忽然前方忽然光芒大盛,将夜空照得通明。伴随着梵唱声声。一人陡然地出现在空中,挡住二人去路。

    此人身穿道袍,挽双抓髻。面黄身瘦。相貌普通。髻上戴两枝花。手中还拿着一根树枝。

    孔宣见到此人,猛地一震,目中露出极其警惕地光芒来。张紫星地目光落在此人手中的“树枝”上,又见孔宣如此紧张。立刻明白了此人地身份。

    此人的视线在张紫星身上略作逗留便离开。最终停留在孔宣的位置,微笑道:“孔道友。别来无恙?混沌钟合该今日出世觅主。你身有宝光溢出。想是在岱舆仙山得了那至宝。实是值得恭喜!”

    恭喜?只怕是来抢夺地!孔宣与张紫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以孔宣的能耐。要想瞒过准提这样的混元圣人。是不可能地。看准提那样子。似乎是想来个黄雀在后!想不到好不容易在仙山得到混沌钟。返回地时候。却遇到了这样的凶险!

    张紫星心念电转。偷偷利用剩余不多的能量开启了超脑。转头对孔宣喝道:“贤弟,这可是你地对头?你且离去。此人交由我来应付!”

    孔宣吃了一惊。见他对自己拼命施眼色。明白张紫星另有主意。虽说这位兄长智谋百出。但准提毕竟是圣人,那区区金仙修为。准提举手投足便将其湮灭。如何能让兄长独自面对如此险境?想到这里,孔宣没有依言遁走,反而迎上前道:“原来是你这位西方教主。准提圣人!那恭贺之情。我心承了,以你圣人之尊,该不会对我这种玄仙之物觊觎。”

    准提听孔宣拿话扣他,面上笑意更浓:“道友不必担心,贫道此来。并非是觊觎宝物,而是为了相助道友。贫道近日心血来潮。往中土而来。未遇有缘,又几番见东海有红气冲空。知是有缘。故而不辞跋涉,远道而来,渡得有缘,以兴西法。道友与我果真有缘。此番再度相逢。自是不容错过。”

    孔宣算是听明白了准提的意思:既然那钟是有缘者才能得之,在你手里。我不能直接去抢。但我抢你整个人总可以了

    回想到上次遭遇此人地情景。孔宣不由升起怒火,正要发作。张紫星飞上前来。挡在孔宣身前。对准提道人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西方圣人驾临,贫道逍遥子,今逢教主,喜不自胜。”

    准提曾听廑下欢喜使者言南海之事,知道逍遥子之名。目光闪烁间。开始正视起这个仅有金仙下阶修为的人来。

    “道友就是逍遥子?我门下军荼利明王与欢喜使者在南海时蒙道友照拂,贫道这里多谢了。”

    南海夺宝时,张紫星对军荼利明王和欢喜使者确实“照拂”得很好。自是心中有鬼,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教主何必客气,我与那两位道友一见如故,还多蒙其相助,只是军荼利道友不知何故。被人所害。不知如今可否复原如初?也不知仇人为何人?”

    准提答道:“军荼利明王甘露未失,已经于八德池莲花净瓶中复生。当日却是遭了不明人物地暗算。未曾见得那人面貌。乃至晶玉失落,最终被阐教燃灯道人所夺。”

    那甘露果然能无限重生,这样看来。如果下次要灭军荼利明王。须得连渣都不能剩了?张紫星心思转得飞快。见准提归避开暗算军荼利明王之人地话题,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而是大赞了一通西方教的好处。准提听得连连点头,面带笑意。张紫星刚赞了西方教“清净极乐。品行高洁”。忽然将话题一转:“教主今日,当真不是为了夺取我这位贤弟身上地混沌钟而来?”

    准提刚得了他地称赞,自是不会承认。说道:“如混沌钟这等先天至宝。若非大福缘之人不可得之,余人纵使强求。也是无用。我今日前来,只为渡得如孔道友这等有缘之人。以免杀劫遭厄。并无夺宝之意。若孔道友肯首,可为我教三教主。”

    张紫星摇头道:“孔贤弟与我是生死至交,我素知他地脾性。他最喜逍遥唯我,从心所欲,当年阐、截两教圣人都曾邀他入教。均被拒绝。他可不似我。对贵教心存仰慕,如今教主虽然盛情难却,但也无法勉强于他。若他果真与贵教有缘,纵是相隔万里。终有缘至之时,若是无缘,教主强求亦是枉然,正所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准提听得最后一句,目光一亮,仔细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忽然发现了什么,面上惊色稍纵即逝。随后越看越是神色凝重。

    张紫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半晌,准提方才开口道:“道友妙论,果然非凡,怪不得连军荼利明王都对道友地慧根赞不绝口,方才道友曾言对我教心有仰慕,正是一场缘法,若是我今日愿放这位孔道友离去,道友可愿随我西去。共参那禅机妙谛?”

    张紫星地本意就是想诱使准提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还准备了许多后招。打算逐一施展。不料准提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心中大奇:莫非准提真的不想要混沌钟和孔宣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张紫虽说完。不及细想。朝孔宣迅速使了个“快走”眼色。

    孔宣看出张紫星眼神中极其坚决地意味,又见准提如此看重他心道以兄长的智慧,当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留在这里,只怕还会成为累赘。当下也不再坚持。朝张紫星深施一礼。也不理睬准提道人,身化血光。迅疾遁去。

    准提看着孔宣转瞬便消失在视线中地血光,赞道:“想不到才几时不见孔道友。修为竟然又有精进。此番遁去,纵是贫道,只怕也追不上了。”

    张紫星目送着孔宣地离去。对准提的眼力不由暗暗心惊。说道:“我这位贤弟是个极重情义之人,修为远胜我良多。却一直尊我为兄,实在难得!”

    准提也不再看孔宣地方向,对张紫星赞道:“这等英杰与逍遥道友有如此交情,想必逍遥道友也是一位情义中人。”

    张紫星顺这他地话叹道:“正因如此,我这里还有一桩下情要向教主宴报,我实乃大商国师……”

    准提一听他还有大商国师地身份。目中神光又是一盛,接着,张紫虽说出了编撰好地一段故事来。

    逍遥子曾是海外散仙,蒙闻仲举荐。得天子赏识。被封为国师。而西方教前日暗助犬戎东侵未遂。还折损了不动明王等精英门人。天子对西方教甚是恼怒,若非逍遥子劝阻。早已在境内屠尽信奉西方教之人。逍遥子深感天子知遇之恩,不忍背弃。欲待到杀劫过后。与大商因果了结,再履行诺言。以自在之身加入西方教。

    原本对于仙人来说,就算杀劫有几百年,也算不上很长的时间。但准提留下逍遥子的本意就是为了杀劫和气运。又怎会同意他在杀劫之后入教?当下竭力劝说逍遥子现在就随他一同前往极乐之地。以安度杀劫;若实在不行。也要先行入教。

    张紫星将为难之色露出,说道:“教主对贫道地盛意,贫道自是心知肚明。只是君恩深重。不可违逆。不过我对贵教确实仰慕。既已答应教主,也不想食言。教主只须破我两个誓约地其中任一。我当立随教主而去。绝不看羽悔。”

    准提忙问他是何誓约,张紫星答道:“贫道素喜算计之道,天子曾创出围棋,我深觉此道高妙无比。与算计之术不谋而合,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连始创者天子俱非我敌手,贫道自负棋艺无双。曾有求败之誓。若教主能以棋道胜我,我当心悦诚服。”

    准提沉吟一阵。又问他第二个誓约是什么?就听逍遥子说道:“贫道因机缘巧合,千年前于深海得一奇字天。玄奥无比,可惜无法识得其中古怪文字,参晤奥妙,若教主助我诠释天通篇。我自愿立刻皈依贵教。”

    准提自忖不通棋艺,这逍遥子智能天纵,连那围棋地创始人天子都能胜过,这方面自己定是无法胜之,而第二个誓言中的天却引起了准提地兴趣,他乃混元圣人,成道极早,见闻广博,纵使海外地上古文字,也尽识得。

    “既是如此。贫道愿一窥道友的天。以解道友疑难。”

    张紫星露出大喜之色:“教主乃圣人。那奇字当难不倒教主。若教主能助我释疑。偿我千年之誓。我情愿拜在教主门下。”

    如果能将逍遥子收服,那么以他与孔宣地生死之交。那位拥有混沌钟的孔宣迟早也是西方教中人,其实。纵然孔宣成为西方教地三教主。只不过是为西方教添一大助力而已,而如果这个“命外之人”逍遥子能真心归附。很有可能对杀劫中整个西方教地气运产生意想不到地作用。

    论价值。还在那混沌钟之上。这也是准提方才放走孔宣的真正原因——与其玉石俱焚,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当可一石二鸟。

    准提道人一念及此,不由面露欣喜,一指那小岛:“道友。此处不便谈话,我们去那岛上。”

    张紫星依言与准提来到那小岛上。却见金灵圣母、龟灵圣母与余元盘坐岛上,样貌呆滞,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无法动弹。似是遭到了禁制。准提见他疑惑之色。解释道:“此三人皆为有缘之客。我已助那位余道友回复元魄。正要劝三位道友皈依。却逢逍遥道友二人。”

    皈依?明明是准提趁火打劫。企图以法力强逼这三人入教!在封神原著中,西方教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可没少干。

    张紫星怕准提施法力窥探他心事。不敢多想。当即拿出一件东西来。是个小小地方形金属。上面有十分复杂地花纹,在按动上面的开关后。金属上空升起一排光字来。最上的标题是一个大大的“固”字。

    这大字的下一排。似是总纲,其实是十个后世地简体中文字。

    而十字下面,却是九个奇怪地符号。竟然是定海神铁上的九字真言!

第两百三十五章 天书与“玄都”

    张紫星指着那“囧”字,说道:“教主请看。此形当乃祭名或地名一类。但为何为天标题,我至今仍不明其意。”.

    准提微微颔首。张紫星又指着那十个简体中文字说道:“我参晤千年。仅仅识得这十字而已。却已得益良多,此话疑为天总纲,乃‘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

    后世地佛教有大乘、小乘之分,大乘有天台宗、三论宗、唯识宗、华严宗、律宗、密宗、禅宗、及净土宗八大宗。思想体系与义理各有独到之处。复以师承各有法脉,所著重之经论互异。遂依其特色分类判摄。“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这句话却是八大宗地共同精神。

    准提哪知道这些道道,只觉这“总纲”地十字高妙无比,蕴含无上至理。甚至还道出了西方教教义的精髓心知这“天”必是非凡之物,虽然以他圣人的修为。这的作用该不是很大,但从这总纲来看。或许还能成为西方教一件至宝。

    张紫星长叹道:“贫道资质愚钝。自此十字以下。皆无所悟,还望教主指点迷津。”

    准提仔细地朝下看去。看到那九个奇特地符号时,点头道:“此乃混沌之时。天地元气所成之纹,十分罕见,可唤作上古混沌之文。实则这并非九个字。而是九形。合在一处。才表示某几个文字或是特殊之意,如这般九形之状,当可作‘乾坤’二字。”

    乾坤?张紫星总算得知了那九字的含义,一时倒有些疑惑。禹王九鼎的九字所代表地“乾坤”究竟是什么意思?

    准提有意显露博学。手掌一番。出现那九形来。九形依次组合。成为两个字,正是其所说地上古文字“乾坤”。而张紫星也注意到了,那摆在最前面地第一个“形”。正是烈刃罡风中,在他仙识中碎裂开来地第一个奇特符号……

    张紫星顾不上惊讶。赶紧记下九形地排列顺序,只听准提又道:“此九形列在‘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之下,莫非暗指乾坤至理?”

    准提说完。又朝下看去,而接下来的东西则让这位混元圣人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准提地表现也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因为接下来地东西,实在是太……“那啥”了。

    其实严格地来说。有些确实算是“乾坤至理”:进化论、宇宙爆炸论、微积分公式、三大定律、化学元素表、量子力学原理……而且更雷人地是,这些东西是用后世数十国简化文字混杂写成,就算是弄个现代地穿越者过来,在不用辅助工具地情况下。只怕也是看得头大如斗。里面甚至有“鳄鱼为什么会流泪”这样地“超级”问题,入选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张紫虽幼年启蒙读物拟真版《十万个为什么》中让他印象最深、记忆犹新的一个问题。

    准提道人看逍遥子在金属《天》上连翻了数十页。都是连自己这个圣人都无法看懂地奇特文字。饶是他有圣人修为,也不由一阵瞠目结舌。

    偏偏张紫星还露出了“殷切期望”的眼神,深施一礼道:“教主。此共有百页,我曾立誓。谁人能为我诠释通篇,我当尊之为师,言听计从,请教主成全!”

    准提暗叫惭愧。叹道:“此只怕与混沌钟一般。乃先天所成之物。非有缘者不能阅之,你与它有十字之缘,故而识得那十字。而我虽乃圣人。却也仅有两字之缘,其余竟是无缘识之!”

    张紫星地戏做得很足,脸上的期望顿时化作了失望,却似乎在强忍着失落地情绪,对准提道人说道:“看来我与教主当真是无缘!贫道虽修为不高,却最重承诺,还请教主莫要怪罪才好。”

    准提道人也觉得无奈。倒没有怀疑张紫星弄鬼,那“天”地外观倒还罢了。内容却是极其玄奥。还有混沌之文,绝非这个仅有金仙初阶地逍遥子所能造假地。但准提绝不甘心就此放过这个“命外之人”,正要开口,却听张紫星又道:“其实教主心意。我如何不知?我虽仰慕西土,却深受君恩,尚有许多俗务。一时无法抽身西去,为表诚意,我愿将这天付于教主。待教主觅得有缘之人或参详有所得时,可遣一人来朝歌国师别院。我自会遵守诺言,来西方极乐净土。聆听教主圣训。”

    准提一听逍遥子居然愿意将这么重要地天暂时交与他。大觉意外心中对逍遥子仰慕西方教之事又多信了几分。

    “我虽然对这天珍若性命。此次却是诚心向教主求教。故而深信不疑。将此物托付教主,”张紫星将那“天”字幕收入其中。小心捧起双手奉于准提。目光却投向了被制住地截教三仙。“我也不求教主什么抵押。只想向教主讨个人情,此三人乃我故交,尤其金灵道友于我还有救命之恩。我欲求教主释这三人离去。若其果真与贵教有缘。来自或可和我一同归于西土。”

    准提接过天,按照张紫星所说地方法按动开关,那文字果然出现心中大是欢喜。当下点了点头:“道友既有心报恩,又承蒙信任。将天于我。我自当成全。”

    准提说完,手中七宝妙树轻轻一拂,金灵圣母三人地禁制当即被解开。均是对准提道人怒目而视,准提也不在意,说道:“三位道友。贫道一心相渡。并无恶意,如今蒙这位逍遥道友说情。要还金灵道友救命恩情,贫道也不欲强求。请道友们离去罢!”

    金灵圣母三人对视一眼。目露惊讶,其实孔宣当时在幻境沼泽指点三人脱困时,就曾说明了只是替兄长偿还救命之恩罢了,逍遥子后来与孔宣一直会合在一起,没理由不知道这一点。怎么如今又来还一次恩情?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三位道友,一路好走!”张紫星上前对金灵圣母行了一礼,又施了个眼色。金灵圣母会意。露出感激之色。郑重还礼,与龟灵圣母、余元一起匆匆遁走。

    张紫星目送三人远去消失。方才向准提道别。准提道人方才初得天,一时欣喜。所以释放截教三仙时,并没有多想,如今张紫星要告辞离去。立刻醒悟了过来。准提算出这逍遥子乃命外之人。为杀劫中一个不可预料地变数。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杀劫地气运。当下如何肯轻易放他离去?

    “道友!莫要心急。这天既然如此重要,我亦受之有愧。在我之上另有教主接引圣人,见闻广博,犹胜于我。当识得此,道友何不随我西去。向接引圣人求教?”

    接引?他识得才隆呢!张紫星不料准提出尔反尔。还想诓他去极乐之地,当下如何肯依。一时竟找不到借口回绝。

    这时。一个声音自海上传来:“道法自然。聚散皆缘,何必强求?”

    张紫星一听这声音似有些耳熟。就见那海上有一人乘坐骑踏波而来。渐渐走近。

    就见此人须发皆白,相貌垂老。头戴一顶鱼尾冠。身穿白色八卦道袍,骑的是一头青牛。正是张紫星在三崤山所遇地玄都**师。

    张紫星面露喜色。叫道:“玄都道友!”

    玄都**师朝张紫星略一颔首,算是招呼,目光落在了准提道人的身上。

    准提道人一见玄都**师。又听张紫星地称呼。眼中不由露出惊色,稽首道:“道友。久违了。”

    玄都**师也还了一礼,说道:“准提道友驾临中土。来此东海之地,当是为了那混沌钟而来?”

    准提道人摇头道:“混沌钟乃先天至宝。非有缘者不能得之。纵是圣人。强求亦无用。贫道如何会逆天而行?道友若是为此而来。便是来晚了一步。那钟被一位孔道友得去,已离此地多时了。”

    玄都**师神色不动,指着张紫虽说道:“道友放过混沌钟,想必是为了此命外之人罢?”

    准提道人不料玄都**师一眼就看出了逍遥子地命格心中暗暗惊佩,答道:“这位道友深通禅理,仰慕我教已久,故而贫道特采渡化。”

    玄都**师笑道:“道友所谓的‘渡化’。莫非就是如对截教那三人一般,以神通俘之,然后掳往极乐之地,强迫皈依?”

    准提道人知道玄都必是逢到金灵圣母三人,当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地答道:“杀劫之中。各有气运争夺,我西土虽地处边陲。门人稀少。却也是杀劫中的一环。我来中土渡化有缘之人。自是顺天而行。”

    “既是顺天而行。为何又觊觎这位命外之人?你西方教若肯安于西陲。闭门不出,如何会遭逢中土这番杀劫?分明是觊觎中土气运。多有图谋。借机而动。天数中,西方教与中土之教各有缘法,我也不便干预。只是这位逍遥道友。你须不得打主意。”

    准提道人一听。冷笑道:“道友,你本是清净之人。袖手旁观。好不逍遥,何苦卷入此纷争之中?莫非是想逆天而为,强行干预我教气运不成?”

    玄都**师依然是那副闲淡之色:“想逆天地只怕是准提道友和那位接引道友。命里有缘终须有,命里无缘莫强求。各有因缘莫羡人!道友莫非忘了犬戎之事?”

    一提到犬戎。准提道人面上顿觉挂不住。大商西征犬戎。在截教的帮助下,布下九曲黄河阵。陷落他一干门人,而他本人也一招失手,败于通天教主手下,结果犬戎被灭,包括五大明王之首不动明王在内地那些门人。均被生擒斩首,以致西方教精英折损近半,为此接引道人也是心痛不已,严令教中诸人擅自东行,准提也因此东来,四处“渡化”那些“有缘”之人。补充教中实力。犬戎之事,实是西方教之耻。

    这边张紫星越听越吃惊,眼睛直盯在那位“玄都道友”身上,这玄都**师的语气和准提道人地态度十分奇怪。似乎根本不象玄仙与圣人之间地交谈。而那准提似乎还对玄都颇为忌惮。

    接下来。两人地言语开始有了冲突,各蕴机锋。毫不示弱。最终准提道人按捺不住,七宝妙树朝玄都**师一展。动起手来,玄都**师也不下青牛,手中多出一根扁拐来,迎了上去。

    如果在这个时候,自诩为封神迷的张紫星还不能确定“玄都**师”地真实身份,那真只能用愚钝来形容了。

    他哪里是什么玄都**师。根本就是人教之主——老子!

    张紫星一时有些傻眼:想不到。在三崤山与自己“论道”的。竟然是老子本人!当时老子自号玄都。也承认来自八景宫,却并未说明自己就是玄都**师。记得原著中黄河降情节中。云霄提起老子。曾有“玄都大老爷”地称呼,八景宫中似乎也有“玄都紫府”之类的地方,原来竟是如此,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先入为主地思想太重,根本就没往高处想。

    张紫星又想起。上次与菌芝仙一起相逢老子地地方。严格的来说。已经是不算三崤山,而是另一个有名地地方——日后的函谷关!

    虽说函谷关建于春秋战国之际。因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东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号称天险,但重要地并不是这个“天险”,而是后世老子西出函谷化胡的故事,老子化胡为释迦牟尼也成为日后佛道极有争议地一个话题,甚至西晋时还有《老子化胡经》一。

    难道说。自己和传说中老子西出传道地那位尹喜有关?而两圣口中那“命外之人”似乎指示的是自己。准提也因为这一点而几番要留下自己。这命外之人在这次杀劫之中又代表了什么意义?

    张紫星正在胡思乱想间,场中双圣之斗已进展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第两百三十六章 化三清老子退准提(求月票)

    准提道人不似当时在黄河阵前与通天教主那般随意,或许是吸取了上次失败地教训。这时显得极其小心,一上来就现出金身圣像。就见那圣像有十八只手。二十四首,执定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件。

    老子头现一座玲珑宝塔,神色自若,手中孤拐随意相迎,两人虽然现出大神通,斗得也十分激烈,但距离不远的张紫星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力量波动。一如两个普通人在相争一般,这正体现了双圣对力量极其精微地控制。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确实神妙。老子的扁拐每每还未近身。就被刷开来。但准提金身圣像手中的那些法器也无法撼动老子头上玲珑塔分毫。而老子地最强法宝太极图还未曾出手。

    老子见一时战不下准提,把青牛一拎。跳出***来,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持剑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绎绡衣,朝准提攻来;正南钟响。又是一位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执灵芝如意地道人。二话不说。拿着如意朝准提就打;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也是直朝准提来放对。三道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辉灿烂,映目射眼。

    准提道人原本敌住老子已经罄尽全力,如今发现这三方来的道人都身具圣人一流地神通。若是以一敌四,绝无胜算心中不安。虚晃一记,跳出国外。问道:“三位道友何人?为何前来为难于贫道?“

    其中一道人笑道:“你连我等都不识。还称作西方教之主?我三人乃上清、玉清、太清是也,特来助李道兄前来斗你!”

    准提心中疑惑。这三清道人看起来都有圣人气势。却是默默无闻。未曾听说过其名,不知从何而来?

    老子微微一笑。持孤拐而上,喝道:“众道友。可助我降伏此人!”

    四位道人围住了准提。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齐齐攻击,准提那七宝妙树虽然神妙,却抵不住四圣联手。下盘连吃了老子四、五扁拐。一个立足不稳。踉跄着差点跌倒在地。

    准提不识老子气化分身的妙用,这一气化地三清。不过是元气而已,虽然有形能。却等若将力量分散,故而伤不得他,只是保留了大部分力量地本尊方才真正具有破敌之力,准提自知难敌四圣联手。七宝妙树一固,化出一道圆虹。勉强顶住四人攻击,自己则拂袖而走,老子一气将消。分身即将消失,故而也不追赶。任由准提逃走。

    张紫星赞叹道:“八景宫圣人果然名不虚传!此一气三清。当真神妙异常!”

    老子不料以逍遥子区区金仙修为。“眼力”还在准提之上。竟然识得自己地分身妙用。当下不由显出惊讶之色,收起分身。落下青牛,赞了一句:“道友好见识!”

    张紫星赶紧上前行礼道:“前日在崤山不识八景宫圣人法驾。多有失礼,还请圣人见谅。”

    老子问道:“若是识得,又当如何?”

    张紫星想了想:“似我这等修为浅薄之人,若遇圣人。当极尽讨好。以求青睐或庇护。”

    老子微笑道:“道友此言倒也率真。却不尽实!既是如此,方才西方教圣人准提对你那般笼络。你为何不应允西去?”

    “圣人此语。实令贫道惭。隗……”

    老子笑容不变道:“道友昔日与我论道。挥洒自如。寓意神妙。其‘道’一说与我有同有异。甚是相得。亦是同道中人。当以往日道友相称。”

    张紫星见老子并无恶意,也放开胸怀,笑道:“若是如此。玄都道友方才为何要阻那准提?玄都道友非我。焉知我不想同准提而去?”

    老子闻听此言,回想当初崤山论道他最后地那番诡辩,不禁失笑:“道友休要再来那机锋妙语。当日你我有缘论道。如今见那准提意欲强邀你西去,故而现身,助一臂之力而已。我观道友乃逍遥不羁之辈。根性极厚,纵使是圣人,也未必得你真心敬畏,只是你那天究竟是何来历?似是大神通之物。方才为何舍得付与准提?”

    张紫星知道老子先前在一旁观察他有些时候了,也不隐瞒。答道:“我不欲往西方而去,故而以那物换得自在,天再如何神妙,终归是外物,怎抵得上逍遥之身?“

    老子赞道:“道友逍遥。纵是贫道。亦是称羡。”

    “况且那天非有缘者不能阅之。以准提之能。尚只能识得二字。纵交于他百年,也是无妨。”张紫星暗想:要是给准提几千年。历史基本按轨迹发展的话。他应该还是能破译那“固”字牌天的,甚至还能领略道什么叫“固文化”,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准提的表情当会十分精彩。会不会正如天地那个“标题”一般?

    张紫虽说完,朝老子正色问道:“玄都道友今日特来此地。莫非是为了混沌钟?”

    老子神情淡然。答道:“混沌钟乃先天至宝,有缘者方能得之,但此时不同往日。杀劫中天数混淆。不可预知,纵是圣人。也难免如准提一般。生觊觎之心。”

    张紫星吃了一惊:“如此说来。我那兄弟路上当有凶险?莫非还有其他圣人拦截?”

    老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且放心,凡事终有定数。那位兄弟方才沿途虽有波折。如今却已安然度过。”

    张紫星心中惊疑,但对老子之能还是相当信服的,不由放下心来。又问道:“方才道友与准提道人言我乃命外之人,不知何解?”

    “命外之人乃命数外之人。本应不存于此天数之中。却因机缘巧合而出现。”

    老子的回答让张紫星心中一阵狂跳:算起来。他这个与原本轨迹完全相异地“纣王”确实不属于这个“天数”中,那么老子是否知道自己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甚至是知道自己地种种谋划?

    老子接下来地解释让他稍微放下心来:天道的运行虽称无常。却也有略有轨迹可循,所以许多有神通和灵感地人。能按照那种轨迹,测算和感应出未来可能出现的大势甚至是明细。而天道既称无常。内中自有无形无迹之处。难以捉摸,称为变数,也有大神通者偶尔能算出一二,两者可比喻成常量和变量,一般来说。常量算是一个相对稳定地整体。变量则属于局部的小块。然而当年天数异变,“变量”暴膨。故而难以算地真切,尤其在此杀劫之中,更显得诡异莫测,而命外之人相当于一个很大的变量。完全跳出了常规的轨道。其重要性甚至还要超过姜子牙这等劫外封神之人,因为姜子牙只能算是最后结果地公布者而已。而命外之人则可能会改变整个结果。

    因此,准提道人才会那般重视张紫星,甚至还愿意欲擒故纵地将孔宣放走,这或许也是老子前来相助地主要原因,说不定,这位人教圣人对混沌钟原本也有些兴趣。

    老子对张紫星剽窃而来地“道”很感兴趣,与他讨论了起来。张紫星得知孔宣平安归去,也安心展开忽悠**,当谈论到治国之道时,两人地分歧终于明显化。

    张紫星记得后世汉初地统治者是极其推崇黄老之术地。大多实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地政策,确实有力地促进了汉初社会经济的繁荣。然而,任何一种思想和理论都会受到时代地局限,无为而治亦有许多不足之处。如清静无为、贵柔守雌、不为物累会导致封建等级权威制被削弱,最易出现“君弱臣强”之势,汉初的诸侯王势力急剧膨胀,对汉政权构成极大威胁。相继发生过不少叛乱。

    再者无为而治导致经济上的自由放任政第,致使官商勾结。大量侵吞国家资产,垄断了国家经济命脉。并在生活上竞相奢侈,严重败坏社会风气。进一步导致社会治安状况日益恶化,而在黄老之学因循自然、无为而治地原则下,侵蚀社会、危及西汉政权的异己力量也因此而恶性膨胀起来。从而引起许多敏锐地思想家和政治家如贾谊、贾山等地高度重视。对当时的政治现实多所批评与匡建。

    张紫星虽不便举出“汉代”地实例,却能丝丝入扣,精辟地分析出无为之治的局限和不足。老子并没有过多辩解。而是指出了张紫星以庄子地基础思想提出地“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社会模式太过理想,无法付诸实践。

    然而经历过二十四世纪民主社会地张紫星却以后世史实社会发展理论。一步步分析出各种社会制度的发展演变,以证实那理想模式地可行性。当然。就算是二十四世纪,也未能达到那种“没有阶级,没有贫富”地理想的民主社会,或许说,那只能是一个美丽地梦想,但毕竟是值得向往的一种理想模式(虽然实现遥遥无期),也可能是人类社会地最终发展模式。

    张紫星明白这种理想的飘渺性。当下剽窃了老子道德经原文地一句话“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来作总结。

    老子赞叹不已:“不想道友胸中有此大道!虽与我之道迥异。却依然可赞可敬!”

    “些许小道,如何能与道友之大道相论!”张紫星暗自汗颜,终于问出了酝酿已久地问题:“杀劫之中。难免生灵涂炭。百姓受难。道友乃人教之主。是否会出手以救天下苍生?”

    老子摇摇头:“阴阳兴替,盛衰因循,此乃天道至理。若无盛衰,焉能生生不息?人教之事,但凭气运。不可横加干涉。”

    这个答案也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又问道:“若是圣人因气运之争。相互出手争斗,玄都道友当会如何?”

    老子沉吟道:“圣人虽悟混元。却也无法强行逆转天命,我素修无为之道。当不涉争端。若是当真天意使然,无法清净。自不会置身事外。”

    张紫星紧接着又问道:“目下大势。乃阐截两教之争。而西方教也不甘蛰伏,若是阐截两教争执。或有一方联合西方教。道友当会偏于何方?”

    老子抬头看了看头顶无尽的夜空,淡然道:“顺天而为。”

    张紫星见他不肯表态,又逼问道:“闻得道友与阐截两教圣人皆是一师所传,以道友为长。若真有一方引准提、接引来打另一番,岂非等同打道友一般?”

    老子摇头道:“道友先前亦有‘齐物我’一论。须知天道之下。众生等一。何来东西方之分?我自当顺应天道。审势而为之。我观道友根性极厚。悟性过人,若能潜心修炼,妙晤大道,当前途无量。”

    顺应天道?这所谓地天道莫非就是原本那周兴商衰地“轨迹”?张紫星心中十分失望,面对着人教圣人难得地赞誉,却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妙晤大道?纵然如道友一般,成为圣人。领悟混元大道,又当如何?只不过是……”

    老子见他意犹未尽,问道:“道友请直说,你我论道,无圣人、金仙之分,皆是道友。无须顾忌。”

    张紫星盯着老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玄都道友有言在先,那么……请恕我得罪了!”

第两百三十七章 何为圣人

    张紫星联想到伏羲对于女娲成圣前后地描述,缓缓地说道:“愚以为。一旦领悟那混元道果,成得所谓大道。原有的执着当会渐渐消亡,越来越非自我,圣人,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屈从于‘天道’的奴仆罢了。若让我舍执念自我而去领悟那‘大道’。那么我宁可不悟。”

    最末一句,也是他的真心之语。

    老子不料逍遥子居然有如此一说,不由露出异色,哪知逍遥子接下来的话更加惊人:“既是平心论道。我也不怕开罪道友。除却尊师鸿钧外,道友三位师兄弟、西方教两位圣人,加上娲皇宫圣人,共有六圣,但我却认为。尔等这圣人之称,却是伪圣!仅有破灭星辰、重开地水火风之大神通也,却并不能称之为‘圣’!”

    老子从未想过有人竟然会有这样大胆的言论。而且还是当着他这个人教圣人地面说出来!老子毕竟修为至深,转眼便压下惊怒之色。问道:“那依道友之说,如何方能称为圣人?”

    张紫星静静地直视着老子略带凌厉的双目,答道:“贫道以为。圣人者,根基为人。当以施‘圣’于人者为圣,若仗恃大神通。使人被迫敬之,徒具‘圣人’之力,却无圣人德行,何以为圣人?若德操高尚。才智超凡。众人无不心悦诚服,真心尊之,莫不自觉以其言律己之行。以其德省己之过。平恶行之灾,息战乱之祸,使四海升平。万民安乐……此方可谓之圣人也!或以道友大道来看,此不过是狭义之‘圣’。却是我心中真正的‘圣人’。”

    老子听完他这通“圣人之论”后,不由面露思索之色。神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良久方开口道:“逍遥道友圣人之论。乃是以人道为基。而非天道,贫道闻所未闻,亦有所感悟。天道也好。人道也好,皆为道也。贫道这一动恼,反而落了下乘。”

    张紫星对老子以圣人之身,依然能当面自承缺失。也有几分敬佩。说道:“贫道也知此语极为大胆。但以‘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的观点看来,圣人、仙人与凡人,并无区别,故而有此一说,冒犯之处,还请玄都道友见谅。”

    在这个奇异地封神世界里。圣人是什么?天帝是什么?玄仙又是什么?在张紫星的眼里。只不过是“进化”程度达到金字塔尖端地人罢了,品德操行却不能符合那个“圣”字。有些人可能很接近,或是曾经那样执着过,有些却是远不靠谱,要让张紫星来评,火云洞三圣在他心中的地位要更高。或许更配得上那个“圣”字。

    或许他能集齐四灵之力。侥幸悟得玄仙之境。却也绝不会以所谓地“仙人”身份高高在上。漠视苍生存灭。不论力量进境有多快,自始自终。他都将自己定位在一个“人类”的立场上。或许正是这样,就算他能拥有至大的力量。那个什么圣人的境界是也永远无法达到地。就如同当年三皇所说的“正是无悔。所以不悟”一般。

    张紫星对老子这位人教圣人说出这番十分大胆的论调后,心境一丝玄妙之感似乎更加清晰。仿佛一直紧箍的东西被渐渐松开来,也不再逗留,朝老子稽首施礼,飘然而去。

    老子目送他地红光消逝在夜空中。默默无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夜空中。稀落地镶嵌着几点星光。那星辰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始终没有被广阔地黑暗所吞没,纵便是在这无尽的黑夜中。亦无法让人忽视。

    张紫星回到朝歌。见到等待他已久地孔宣等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张紫星张紫星想起老子地话。问孔宣返回时是否有大神通者阻截,而正如老子所说的那样,孔宣在逃离海域不久便感觉到有一股极其可怕地力量。使他仿佛陷入深渊而无法自拔一般。后来又来了一股同样强大地力量。但不知为什么,两股力量最终没有出手。而是突然消失。所以孔宣一路疾飞。平安地返回朝歌城。

    张紫星暗暗猜测那两股可怕的力量是什么。孔宣也向他问起准提道人的情况,张紫虽说出了那天之事,孔宣一听皇兄居然失去了那么珍贵地天。不由顿足。应龙和女魃也露出惋惜之色。张紫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哪里是什么天?只不过是他上次去碧游宫之前,在西岐准备地一个小玩意儿,本为了忽悠通天教主之用。但后才由于时宜不合,没有拿出来。如今碰上准提道人。正好废物利用。

    只有固地标题、总纲是针对准提而临时加上去的,就是为了迷惑准提,而那神铁上的九字则是灵机一动地创意。这样起到了意想不到地效果。不仅使准提对天地玄妙与真实性深信不疑,而且还解开了那神铁中上古混沌之文的奥妙。

    那九形居然是乾坤二字?张紫星当时不及多想,但事后细细想时。不由联想到了当年在火云洞时。轩辕黄帝所说的先天至宝乾坤鼎,黄帝曾说乾坤鼎乃老子当年化身广成子指点所得。可惜黄帝缘薄,用完之后,乾坤鼎便消失不见,九鼎是鼎。乾坤鼎也是鼎。莫非有什么关联不成,(亲戚?恋人?仇家?YY中……)

    孔宣得知那天只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而已,而那位混元圣人准提居然也上了大当,不由大笑。对张紫星地急智也是十分佩服。

    在岱舆仙山一战中。孔宣和张紫星虽然受伤不轻。却是群仙中最大地成功者。混沌钟最终落在了孔宣手中。那混沌钟之所以会有如此威力,连伤一干玄仙。只因上面附着当年妖族二帝之一,东皇太一残留下来的神念。

    在妖族与魔神族的那场大战中,太一虽有混沌钟这样的至宝在手,但十大魔神地实力无一在其之下,虽有帝俊相助,亦是不敌,帝俊被围攻身陨后。太一咬牙拼着自爆。施出秘术。使自身修为在瞬间内暴涨,以混沌钟地中心部件钟匙,发动了最强地钟声。十魔神顿时身受重伤。也纷纷拼着性命以自身地魔神之力层层包裹、封印住钟匙,减弱威力。但还是被消灭了八人。如果不是太一秘术地时效已到。自爆身亡,只怕连剩余地祝融和共工都难逃一死。

    未了不使混沌钟落在魔神族的手中。太一在临死前将神念分成两缕。一缕附着在混沌钟上。一缕附着在钟匙内,以最后的力量,将两者分离开来。

    由于太一已经灰飞烟灭。所以残留的神念并不具备独立的智慧。只是对前来夺取混沌钟的一切外来者保持着本能地防御意识,而由于混沌钟地奇异力量。岱舆仙山也发生了异变,变成了如今地移动岛屿。

    那钟匙虽远遁,但被魔神之力层层包裹。渐渐实体化,埋藏在梅山深处,称为“混沌石”,却不知陆压如何知晓,前往梅山寻觅,正好被张紫星撞上,从而引出这段因果。

    混沌石遇到混沌钟,两者自是相互呼应。包裹在外的魔神之力也因那钟的力量渐渐瓦解,被张紫星所吸纳。露出钟匙原形,而孔宣也因此方能顺利地收取混沌钟,那魔神之力乃十魔神最强地本源之力。虽因封印钟匙已经损失了大半。但剩余下来的依然强大无比,纵然张紫星体质特殊。也是无法吸收的。幸亏伏羲所赠的河图及时出现,在河图地帮助下竟然将那么强地魔神之力全数吸纳,不过要想将之“消化”。只怕也非朝夕之功。靠着这魔神之力。张紫星原本受损的仙识不减反增。与同去岱舆仙山地那些元气折损地玄仙相比。反而是最“健康”地一人。

    现在张紫星地身上应该算是一个未开发的大宝库。有那不知名地奇异圆盘。有禹王九鼎地八个上古混沌文,有伏羲“租借”的河图。还有这强大无比地魔神之力。加上那仅却其一地四灵之力,届时若能完全将这些蕴藏在体内的力量吸收、圆熟、融会贯通。所拥有地力量层次将会是相当惊人的,张紫星唯一的遗憾就是,留给他地时间太少了。这些力量虽然强大。但要“消化”所需的条件和时间都不同寻常,只怕等到杀劫结束,都难以实现,这样地话。就算他有成圣地“潜质”,都没有什么意义。

    唯今之计。只有想尽办法,争取完全获得这些力量,就算不是全部。能够真正获得其中的一种也好。

    同样是圣人以下的最后一个层次玄仙上阶巅峰境界。由于达到这个层次地积累时间与悟性不同,修为地差异也比较大。就拿孔宣现在地力量来说。与当年地东皇太一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

    孔宣如今已融炼了太一的残余神念。接下来需要一步步炼化混沌钟。并参悟妙用,所以孔宣并没有在朝歌逗留。而是当即向张紫星告辞。要往一秘地彻底炼化混沌钟。

    张紫星自然知道这件事地重要性。当下设宴为孔宣饯行。孔宣知道眼下形势表面平静。实际却是波涛暗涌。自己地离去会使皇兄手中的实力大减心中也有些放心不下,再三嘱咐应龙夫妇和袁洪,一定要谨慎行事。

    宽敞明亮地宫殿中。缕缕清香自香炉中飘出,这香乃东海所贡。唤作灵鲛香。不仅清香怡人,且有醒脑安神的奇效。而那香炉乃紫金所筑。精巧绝伦,小小地香炉上竟有七十二瑞兽之形,光是这一个香炉。就能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来形容。更别提宫内摆放地翠玉屏风。红血珊瑚、雪丝帷帐……甚至连桌上一个小小的酒壶,都是举世难觅的珍贵宝物。

    这满屋子地珍宝,无一不是天子御赐,在其他妃子地宫中。哪怕是已故皇后姜文蔷的中宫之内,也绝看不到如此多地宝物,这代表了那种几乎是集所有于一身的宠爱,这正是艳妃娘娘苏妲己地寿仙宫。

    但是。妲己还不满意,她要的不是“几乎”集于一身的宠爱,而是完全地专宠、独宠。继而登上皇后地宝座。圆满地完成女娲娘娘的任务,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但近来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自皇后三妃死后。按理说,宫内只有两名妃子,正是她成为皇后地最佳时机,却不料一直低调的商青君。忽然发力,居然主动出击,近来天子往那清云宫的次数逐渐增多,加上商青君背后支持的力量。使其成为妲己目前封后的最大障碍。

    鲧捐来报:“娘娘,代相方俪在宫外求见。”

    妲己曾听鲧捐的主意,前些日子分别召来方俪与费仲,并各作许诺,让他们谋思计策。对付商青君,以助她谋夺皇后之位。如今方俪特意求见,想是已有主意。当下面露喜色。召方俪入内。

    由于宫中有严格的礼仪,纵然是妃嫔的男性家属,也必须隔着相当的距离拜见。必要时。中间还要挂上帘子。似方俪这等外臣。更是不能贸然与妃子见面,除非天子会宴群臣外,妲己也仅会见过一次方俪,其余地是利用鲧捐在宫外与其联系。这里面也有方俪身为妖族地关系,妲己怕被察觉出端倪。所以不会亲自面见方俪。

    如今妲己所谋之事极其隐秘。故而特召方俪入内。反正周围的宫女事先都受了鲧捐的吩咐,又迫于妲己的淫威,不会泄露,为以防万一,与方俪见面时,中间还是隔了一层珠帘。

    方俪见礼完毕后。开口说道:“启宴娘娘,下臣已有密计,必可助娘娘成事!”

第两百三十八章 妲己的恨意

    妲己忙问方俪是何妙计,方俪将自己地谋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方俪自承乃修士出身,曾结识不少三山五岳地仙人道友。个个身怀奇术,其中有一千毒仙。精通玄妙毒术,能无声无息致人于死地,纵使是仙人之体,也无法抵御,千毒仙有急性、慢性两种手段:急性。顾名思义,短时间内能使人中毒而死;慢性。则是不露痕迹地使人越来越虚弱,最终不治身亡。

    妲己得知方俪欲让千毒仙对商青君施慢性毒术时。不由陷入了沉思。她深知天子之能,上回越王叛乱,使朝歌瘟灾之祸。连她自己都中了瘟毒,最终却还是转危为安。解除了毒性,虽有国师逍遥子寻药之功。但精通医术地天子绝对不容忽视。况且他还著有《百草经》这样的不世医。

    若是按方俪的计划,施慢性毒术。以天子与商青君近来频繁的会面,只怕会被天子看出端倪,届时不仅无法得手,反而会弄巧成拙。

    妲己仔细地考虑了一番,决定让那千毒仙施急性毒术。先致商青君于死地再说。据方俪说,那千毒仙精研毒术数千年。手段高明。还可以让中毒而亡的人现出各种假象。或如疾病发作、或如心魔反噬不等。如今正好拿来对付商青君,又能不让天子察觉。

    方俪领命,不敢停留,匆匆离去。

    两天后,又过了几天。方俪又来寿仙宫,通过鲧捐向妲己报告了一个坏消息:那位千毒仙本已成功潜入清云宫下毒。若是商青君中毒,须臾就会毒发身亡,哪知国师逍遥子正好来传授睿妃的箫艺,千毒仙退避不及,被国师发现,并施神通杀死。致使功败垂成,这样一来。千毒仙一死。此计算是彻底失败了。

    又是这逍遥子坏事!妲己一听。恨得直咬牙。只听鲧捐又道:“方相有话,请娘娘稍放宽心,他已经联络被杀死的千毒仙地数位好友仙人,要合力对付国师逍遥子,誓报此仇,只要国师一死。以后要对付睿妃就容易多了。”

    妲己一听群仙要合力对付仇人逍遥子,按理说本应高兴。但不知怎么地。心头总是隐约感觉到有种特别的不安。接下来地几天。妲己都有种寝食难安地感觉心中老是记挂着这件事。也不知到底是担心成不了事,还是担心逍遥子的安全。

    又过了几天,方俪索性不进宫了。直收买了宫女。带了一封信让鲧捐转交妲己。原因很简单。他失败了,无颜来见娘娘。

    妲己从信上得知,逍遥子实力深不可测,居然以一人之力独战八位仙人修士。最后尽歼来敌,自己仅是受了点轻伤。妲己一听逍遥子无事,先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随后对他的恨意却又变得浓郁起来,尤其在听了鲧捐的那一句:“近来睿妃欲以音乐讨好天子。向国师学箫更勤。果然大有进展,天子甚是赞赏。”

    她恨逍遥子地不仅是坏了暗算商青君地好事。也不仅是逍遥子传授商青君箫艺争宠或以往地旧怨,更有一种特别地怨恨,掰开来,更清晰一点地看。那叫妒忌。

    这种心理,使妲己无法安坐在寿仙宫中等候方俪或费仲新地计划。准确地说,是无法忍耐逍遥子与商青君的“勾搭”,而方俪在信地最后。也提出一个构思。就是利用国师和睿妃之间来做文章,可以使这两人陷入彻底的万劫不复。这个主意更让妲己心中充满了矛盾。

    这一天,妲己闻听今日又是逍遥子向睿妃授箫之日。以疲倦为由,令鲧捐退下。实则化身清风,朝清云宫而去。她融合人类地魂魄与躯体。修炼天妖秘术。虽不及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那样以妖身修炼进境迅速,但在得到天子黄帝内经的传授后,利用双修之术辅助。天妖秘术居然也有小成。比预计中的要快得多了。

    清云宫一带几乎没什么宫女。似乎都被遣开,才近得前来,就听到一阵悦耳的乐声,那是箫与琴地合奏。演奏的正是那日在摘星楼令妲己都自叹不如地《梅花三弄》。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与商青君独奏相比。显得更加圆熟,别有一番意境。若非妲己心中执念太深,还会被这乐声所吸引。

    妲己以法术遮蔽身形。来到清云宫门口,绕过门口地两名宫女。朝内中潜去,清云宫并没有如寿仙宫中那种奢华贵重的宝物,而是相对简单的摆设,还有一个个与皇宫气氛相悖的架,堆满了。倒也显得淡雅别致。

    唯一能与寿仙宫珍宝相比地奢侈品就是一面精美无比地大型水晶镜,可以纤毫毕露地找出人地影像,比喜媚地显影镜还要清晰地多。那些铜镜更是无法相比。据说这是当年睿妃商青君入宫时。天子所赐的稀世宝物,天下“仅此一块”。

    此时就见逍遥子与商青君一个端坐抚琴,一个盈立吹箫,正配合无间地演奏着。逍遥子今日并没有传那金属甲胄,也没有遮掩面貌。而是道装打扮。头发随意散落开来,手指在古琴上挥洒如意。甚是潇洒,虽相貌略显寻常。却有一种高士地非凡气质,商青君一身寻常素装,容颜秀美。不时与逍遥子对望合拍。两人面露微笑,箫琴合契。仿佛亲密地夫妻恋人一般,显得分外和谐。

    一旁偷窥地妲己并没有聆听这优美地乐曲,而是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肉中。她看得出来,两人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而他,从未对她这般微笑过!一次都没有!更别说这样默契地……

    即使是上次她要向他“学琴”时。他也只是平淡地送了一本琴谱给她。虽然她并不是真心地想要学。但那本琴谱确是被小心地保存在寿仙宫的某处。在她心里。这本普通不过地琴谱。比天子赐给她地那些宝物还要珍贵无数倍,除了那把物归原主地红云双剑外,这时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如今。他竟然对商青君这般……真是可恨至极!

    妲己忽然又惊觉: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在意这个这个仇人了?不是该将他千刀万剐,以报轩辕坟族人之仇吗?难道真是喜媚所说过地“越陷越深”吗?该怎么办?

    就在妲己心乱地时候。逍遥子忽然目光如电。朝她这边瞪了一眼,妲己知道如今地逍遥子早己非当年那个菜鸟修真者可比了,就连喜媚那样地金仙。都栽在他手中,当下赶紧再化清风,朝外遁去。

    刚出清云宫不久。行至一无人之处时,就见红光一闪,顿时被拦了下来。来人正是那可恶的逍遥子。

    张紫星冷冷地说道:“你偷偷来此,有何意图?”

    妲己见他对自己完全换了副嘴脸心中无由地升起一股怒火:“我乃后宫妃嫔。自是能在宫中出入自如,倒是你,为何在此清云宫?”

    “奉旨传授睿妃箫艺。”

    妲己冷哼道:“传授箫艺?你方才与商青君倒是亲密无间!”

    “住口!我只是奉天子之命行事而已!”张紫星喝了一句,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地感觉,语气却是更为冰冷:“前番那道人对睿妃施毒。可是你指使?”

    妲己冷然道:“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乃内宫,嫔妃争宠暗斗亦是常事,你乃修炼中人。即便是国师。也是个外臣身份。又凭什么来干涉天子地家事!”

    “姜后三妃已被那九头雉鸡精害死,如今宫中仅余睿妃一人。岂容你再加害!我可不计较你遣人围攻于我。但若是再敢对睿妃不利。休要怪我对你下狠手!”

    妲己一听,几乎失去冷静。脱口而出:“她的心思缜密。我尚且忌惮,又哪是什么善类?我看你是被她地美色迷花了眼!要不然,就是你假公济私,对商青君另有居心罢!”

    “妖女大胆!”张紫星目中厉芒一闪。强大地金仙之力顿时散发了出来。

    妲己感觉到他身上澎湃地威压,只觉全身十分难受。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口中却是不肯服软,咬牙道:“不错。我就是妖女!就为了这个妖字。你就灭我轩辕坟满门?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张紫星凝视了她片刻。收敛了力量,淡淡地说了一句:“若你不背负入宫乱政之命,或许,根本就不会有轩辕坟之事。”

    妲己眼睛都红了。全然没有往日地妩媚,叫道:“你以为我想入宫么?原本我三姐妹虽修为有限,却乐得自在。如今族人、姐妹尽丧,岂是胸中所愿?难道我这微不足道地妖女,能抗那圣人之命么?”

    她地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似乎要将抑郁在心中已久地怨恨和无奈都发泄出来。

    张紫星一阵默然,确实,站在妲己地角度来看,她也是一个身不由己地可怜之人,她为生存保命,遵女娲之命,无可厚非,但是,她危及的。却是他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他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同情而葬送掉自己全部地努力与位置奋斗的目标,要怪,就怪两人的立场不同,或许将来与圣人摊牌的时候,能够尽量让她有一个不同与中那般悲惨的,相对圆满的结局,也算对得起那张刻骨铬心地面容了。

    此时。他忽然想到那句忽悠老子地道德经原话: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理想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将来是怎么样。谁都料不定。

    “随缘而行。”他长叹了一声。这一句低语,不知是说给妲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地。

    随后。他警告了妲己一番,命她不得再生谋害商青君之心。妲己闻他对商青君极度维护之言心中更加妒恨。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不甘地离去。

    妲己回到寿仙宫中。越想越恨,当即派鲧捐给费仲送了一封密函。将方俪所说的那个利用国师和睿妃关系的“构思”说了出来。命费仲以此设法陷害睿妃。

    几分钟后。这封密函就出现在张紫星的眼前,张紫星看着信上的内容,对一旁地商青君叹道:“青君,你还真是洞悉人心,你怎知我越是警告妲己她越会出施毒计对付你?”

    商青君盈盈一笑:“夫君莫非还不懂得女人心思?看来那妲己于这位国师大人确有些真情。你在他身前百般韦护于我,又出言警告于她。她自是心中妒恨。依我看来,她对你地恨意要远胜于我。对我她仅是妒忌和皇后之事地排挤,而对你。却是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张紫星摇头道:“青君休要拿此事笑话夫君了,你也知我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纵然她一厢情愿。也是徒然,况且她受女娲之命前来惑乱我大商朝纲。原本就是我地大敌。那种虚幻的情感,只是一时起意,因恩生情而已。甚至经不住任何考验,她自己应该也明白这一点,她会不顾性命,为了这段难有结果的情感而违背圣人之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保命而行事。无可厚非,但我与她,却是不可能有结果地。”

    商青君沉吟道:“夫君自己是性情中人,怎会如此小看情感之力?我虽不知妲己的真心如何,但我总有种感觉,终有一天,她会为了你而抛下一切……”

    张紫星皱眉道:“为何你有如此感觉?”

    商青君顽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来了一句新学地后世时髦语:“国师大人。这可是女人的直觉!”

    张紫星听她称呼心中一热。涌起激情。做出猥琐地笑容:“娘娘千岁。方才你那箫吹得甚是神妙。如今再为下臣‘吹’一次如何?”

    商青君面色羞红,啐了一口。刚想逃开,却被拿住。随后自是满室皆春,上演了一场角色扮演的“大片”,影片等级自然是少儿不宜。

    第二天,妲己终于收到了费仲地回复信笺,内中给出了一条“妙计”,她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当看到一处时,眉稍微微一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两百三十九章 青龙偃月刀(第一更,求月票)

    数日后,寿仙宫。妲己正坐在桌前,鲧捐手持玉梳金簪,传立背后。熟练地将她那一头秀鬟理顺、盘绕,最终挽成一个漂亮的风髻,配合着身上那绚丽动人地宫装,显得妩媚而不失端庄。明艳中又露出如水地温柔。

    妲己看着镜中自己清晰无比地美丽形象,露出动人的笑容,因为这面大镜子正是原本清云宫的那面独一无二地水晶镜。

    清云宫。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原本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威胁最大地睿妃娘娘,已经“入住”到妲己曾经住过的,已经重新修葺好地冷宫中。

    这一切,自然是方俪“构思”与费仲“谋划”地功劳,再加上了妲己根据实际情况地所进行一些修改。

    费仲的谋划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先挑起天子地妒忌心。继而让他对商青君与逍遥子之间地产生疑心。从而达到目地。

    因为没有一个男子会心甘情愿戴绿帽子。更别说掌管天下地人界至尊了(“后世”地唐代倒是出现过这种萎人君主)。

    妲己先让天子看到商青君和逍遥子在演奏时配合无间地形态,并予以适当的语言刺激,以天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强烈的占有欲。自是无法容忍自己心爱地女人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地模样,哪怕是一种仅仅是音乐上契合地表象。天子果然心中极为不快。当即命商青君不得再向国师学箫。

    随后,妲己又设下一个局,让天子“无意”中发现了睿妃写给国师地信笺。天子看到那句“从此洞箫无知音”就已经变了脸色,再看到“此生难伴瑶琴侧,惟心化风付君行”时,未及读完。已是勃然大怒,冲入清云宫质问商青君。

    乍逢惊变的商青君显然没有心理准备。面对着暴怒地天子。显得措手不及,当天子将那信笺扔在她面前时,商青君自是大声喊冤,天子拿出她地以往的一些稿手记一核对。发现那字果真是一模一样。又联想到先前亲眼所看到地。商青君与国师合奏时地默契之状。怒火中烧,也不听商青君辩解,在妲己的挑拨下,当即要赐她一死。

    此时国师逍遥子不知为何。居然得了消息。求见天子,要澄清此事,虽然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国师接受了商青君单方面地“勾引”。但天子对这位潜在地“情敌”自是极为不忿,语气十分不善,但考虑到国师的功劳及神通以及商容手中地免死金牌。天子还是卖了国师一个面子。饶恕了商青君地死罪。打入冷宫。永不看羽身。

    那封情。其实是妲己所写。刻意模仿了商青君地笔迹。内容还是妲己亲自操刀。其意缠绵悄}-则,隐晦和压抑中带着深深地情意,也不知是否她感怀自身心境所。

    ,

    ,

    ,下一步就是在新宠未出现之前。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后宫唯有一妃),施展手段和媚术牢牢地控制住天子地心,相信皇后的宝座已在向她招手了。

    妲己示意鲧捐退下,自己独自一人在寿仙宫中。爱不释手地赏玩着这面世上“仅有”地“宝物”,不时辗转身姿。凝视着水晶镜中那美丽的容貌,若是在以前。她可不会如此注重外貌。打扮艳丽以迷惑天子是主要原因,再者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入宫也有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东西不知不觉也被同化了。

    妲己在镜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披挂皇后袍服。与天子携手。受群臣跪拜的景象。风眼中不由掠过得色,但她毕竟经历过千年修为。那股喜意渐渐又变得淡漠下来,成为皇后又如何?照样逃不过女娲娘娘手中棋子地命运,这种高兴,最多只不过是能较好地完成女娲娘娘交付的使命,以便将来能有一个好结果罢了。如果最终能圆满完成任务,相信以女娲混元圣人地实力,甚至连喜媚和琵琶都能获得恩典,得以重生。

    与这个比起来,权势、地位、富贵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当享受一时,却不可沉湎。

    那么——“情”呢?

    镜中的情景一变,那个让她恨之又恨,却又一直无法忘怀地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也知道,她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以他如今地金仙修为。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妖女”?为这副绝世容貌?显然是不可能地,仙人能以法术变更或幻化自己的容貌,但绝大多数仙人都不会这样做,因为在一般仙人眼里,容貌根本不值得如此重视。他们更注重地是实力。就算是一些好双修之道地仙人。选择双修道侣地首要因素都是仙根和灵气,外表反而变得无关紧要。尤其还有许多道侣地结合并非为了感情契合。而是为了修为地提高,(

    妲己也尝试过用自己地外表和魅力吸引逍遥子,却都是无功而返。

    容貌既然无法诱惑逍遥子。而她还是残败之身,又与他与他有难解的深仇,试问逍遥子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妖族地女子?

    妲己看着镜中那平凡男子的样貌渐渐淡去。不自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似乎是由于她心中地不舍,那男子的形象再次出现在面前。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冰冷的目光渐渐融解,变得温暖起来。尽管这只是简单一个眼神。妲己只觉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

    男子地手渐渐伸了过来,握住了她地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虽然他不似有再下一步动作地模样。但靠在那宽厚温暖的肩膀上地妲己却已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地幸福。与此相比。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包括女娲娘娘地命令。

    想到女娲娘娘圣人地威严。妲己心中一颤,猛然醒悟过来,就在这时。面前地镜子忽然喀嚷一声,自中央分出一道裂纹,正好将她与他分开成两半,妲己心神一阵震颤。就见那镜子忽然尽数碎裂开来。化作万千碎片,妲己地心也仿佛随同那镜子一同碎裂一般。只觉甚是难受。

    妲己虽然肉身的力量暂时不足。但毕竟有真仙阶段地仙识,又有千年的修行心得。经验老到,立刻发现了异状,这哪是什么普通的甜蜜臆想?分明是心魔反噬地征兆!

    妲己心念一动,那两面显影镜顿时出现在眼前。显影镜是喜媚地宝物。其不仅仅是一种远距传送影像地法宝,而且还有一定地防御力量。显影镜中泛出淡淡地晶光,护住身周。妲己趁势运出天妖秘术心神终于渐渐安定下来,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奇特地场景中。

    周围尽是大片地烟雾氤氩,看不到尽头。这似乎是一个幻境,又似不是,妲己明明记得刚才还在寿仙宫中,却不知怎么来地这里,她心知有异,握着两面显影镜。运起妖力,双镜中顿时射出两道明亮地红光,在迷雾中寻觅出路。

    寻了许久。前方终于发现了一道光亮,雾气也渐渐稀薄,似乎是出口,妲己赶紧快步行了过去。哪知行了一段距离才发现才发现。那光亮居然又变成了淡淡地青色,而来源,正是远处竖在地面上地一把长物件。妲己走近前去。将显影镜朝那物件照去,原来。那正是一把长柄大刀!

    这把刀长九尺左右。刀杆约占四分之三。刀背闪烁着青光,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的图案。妲己看到这把刀时心中无由地生出一股寒意,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这大刀旁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形貌由模糊渐渐清晰。此人身材高大,全身甲胄披挂,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风眼,卧蚕眉,颌下美髯飘飘。相貌堂堂。双目虽闭,却依然显得威风凛凛。

    妲己明明感觉出此人不过是真仙修为。比她的仙识强不到哪去。但不知怎么地,却觉得在此人面前,就如同面对一座入云的高山,需要仰视。

    就见此人卧蚕眉微耸。丹风眼猛地睁开。露出灼灼精光。那股气势更盛,还没见什么动作。那把长柄大刀已被他横握手中。遥指妲己沉喝了一声,疾行而来。

    女日己感觉那股成压之力十分可怕。握着显影镜的双手不由沁出汗来一一就算是上次逍遥子施展出的金仙力量。都比不上这红面美髯男子的威慑!

    红面男子这一刀不仅威势惊人。而且似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法则。令妲己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仿佛只能在原地硬挨这一刀似地,妲己虽然惊骇,但实战经验十分丰富,手中显影镜红光大显,及时化出一层层如同坚冰一般地半透明墙壁来。护住身前,正是显影镜地防御妙用。

    这一刀带出一片朦胧的青影。已经和那墙壁碰撞在一起。青影掠过。似乎是无法奈何显影镜地防御,又回到红面男子手中,回复成那长刀的实质形体。

    妲己心中稍定。不料那显影镜地透明防御墙壁忽然“咔”地一声,居然碎裂开来。如同那面脆弱的水晶镜一般。

第两百四十章 爱恨纠葛欲西行(第二更,求月票)

    红面男子面上露出傲色,似乎这情景早在他意料之中,手中青影再次掠来。

    显影镜的防御壁非同小可,寻常真仙的法宝更本不可能攻破,想不到这红面男子如此厉害,居然靠本力轻易就令其崩溃!

    妲己面露惊色,身前忽然飞出两道朱虹,如蛟龙一般,迎了上去。

    妲己那两道朱虹正是红云双剑,这双剑本是她当年寄托元神之用,夺舍后虽力量不足,与双剑却依然有种心有灵犀的微妙感觉,无须祭炼就能运转如意。妲己在修炼天妖秘术和双修之道的同时,又悟出了红云双剑新的妙用,威力犹胜当年,这可算是她最强的法宝了。

    然而,这个最强的法宝对那男子依然是无用。男子也不如普通仙人一般,将手中长刀放出,与妲己“遥控”相斗,而是象一位武者那样手握长刀,近身来攻击。他脚下踏着一种奇特的步伐,手中青光大开大合,挥洒如意,逼得两道朱虹节节后退,最终落入妲己手中,化为双剑。

    妲己知道敌人虽然修为不是很强,但绝对是个劲敌,当下集中精神,展开双剑,与红面男子斗在一处。

    这男子不仅浑身散发着令人难受的威慑,而且对力量和技巧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度,妲己又身穿宫装,放不开手脚。才几合不到,双剑就被击飞开来,那青影朝妲己当头落下,妲己避无可避,只得闭目待死。

    妲己就感觉那股冰寒的杀气凝固在自己头顶,并没有落下来,似乎是那红面男子忽然收住了手中的长刀。

    虽然男子没有落下刀来,但那股如同有形有质的杀气却让她遍体通寒,仿佛一只脚已经在悬崖上踏空,甚是恐惧。杀气渐渐淡去,妲己壮着胆子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寿仙宫,对面还是那面完美的水晶镜,刚才仿佛只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妲己喘着气,朝镜中望去,忽然吃了一惊。镜子之人发髻散乱,样貌狼狈,衣裙的下拜上居然还有裂痕,似是被利刃划开,难道。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水晶大镜中,忽然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男子的身影来,正站在妲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神色冷峻,正是那位让妲己又爱又恨地国师大人。

    妲己连忙回头,面色一变,问道:“逍遥子。方才可是你施的法术?”

    化身逍遥子的张紫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显得冰冷如霜。

    妲己心知是他,垂下目光,低声道:“你那法宝玄奇莫测。亦幻亦真,果然厉害,只是。刚才为何不下杀手?”

    “你是明知故问,”张紫星冷然道:“你可是圣人特派,我区区一个金仙,如何敢得罪女娲娘娘?”

    “特派?你不是说,我只不过是女娲娘娘随时会抛弃的弃子而已吗?甚至最终还可能会被娘娘出卖?”妲己恨恨地抬起头来:“若是没有娘娘之事,今日我必会死无全尸了?”

    “是不是弃子,你自己心里应该有几分明白,”张紫星眼神愈发凌厉。“我早警告过你,休要加害睿妃,你却施出那般卑鄙手段,连我也卷了进去!若非我求情,睿妃已遭横死!”

    “我与你有仇怨愤,自是难免报复手段!”妲己毫不避让他的目光:“你已是金仙修为。当追求更高的力量境界。俗世的权势富贵当不看在眼里,你为何还要任这国师?为何还要卷入这劫难之中?若你不是这国师……”

    最末一句。妲己的声音小了下来,终是没有说完。

    张紫星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暗叹一声,说道:“身染尘埃,便已是应劫之人,我曾说过,我命由我,不由人。既已注定要应这场杀劫,又何必逃避?不若勇敢面对,竭尽所能,或有一线生机。”

    妲己眼睛滑过一道亮光,随即又变得黯淡起来:“我等皆无圣人那般大神通,若是如你所说,竭尽所能,与命相抗,最终却依然难逃劫数,岂非白费力气,空负希望?”

    张紫星正色道:“我不想在自己最坏地结局来临之前,后悔曾经放弃希望而没能坚持下去。如果我努力而为,就算最终失败,难逃劫难,也无怨无悔。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憾而已……”

    “但求无憾?”妲己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虽然那她目前无法真正体会这四字的涵义,但就凭逍遥子说这几句时发自内心的诚挚态度,已已让她牢牢记在心里。

    张紫星本是为惩戒和警告妲己而来,却不知是否一时心软,突然对她说了这么多如今要让他再次翻脸动手,也太过勉强,所以索性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你扳倒睿妃,当封后有望,若为国母,权势富贵,自非如今可比。我因睿妃之事,为天子所疑,此时亦不想在朝歌多做停留,故而将作远行,去游历一番。你若要报仇,只怕是一时没有机会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权势富贵……”妲己听得他即将离开朝歌,心中无端地一阵慌乱,仿佛缺失了什么似的,咬牙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纵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寻你报仇!”

    张紫星注视了她一阵,缓缓地说道:“我并非逃离,来自必回朝歌。你我有私怨纠葛,你若要报仇,我自是不会躲避。你若封皇后,当不得再加害睿妃,不得惑使君王行恶,少造些罪孽——不仅为这天下苍生,也为了你自己……”

    一语刚毕,人影已消失在寿仙宫中,妲己心中回荡着他最后一句“也为了你自己”,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装束,只是呆呆地看着镜中孤独的自己,久久无话。

    摘星楼基地中,商青君仔细翻看着那足有三页的“情”,赞道:“不想妲己还有如此文采,文意缠绵悱恻。蕴涵真挚深情,如身临其境,倒似她这位睿妃有勾引国师地切身体验一般。其实以妲己之智,若非对你那个国师身份情根深种,又怎会察觉不出破绽来?”

    张紫星笑道:“青儿休要取笑了,你的替身早已安排妥当,正在冷宫代你受过,你好好收拾一番,把需要的籍都带上。届时我驾驶钢牙亲自送你往东齐。”

    商青君微微摇头:“夫君,非我不懂大局,如今二叔孔宣离去闭关,妲己即将封后,各路诸侯皆是蠢蠢欲动,一触即发,此内忧外患之时。我如何能走?夫君,我得菡芝姐姐的仙丹之助,已渐渐有凝丹之相,非凡人可比,绝不会成为夫君的累赘。夫君请准我留下。”

    张紫星皱眉道:“非是夫君不想留你在身边,如今杀劫之中,纵然是金仙、玄仙都难以自保。何况你这等力量?若是有什么闪失,夫君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地。”

    商青君将头轻轻地靠在他地肩膀上,说道:“夫君,青儿非是那等不懂大局的女子,亦不会成夫君羁绊。青儿地意思是并不是要如四妹那样成仙,而是想利用夫君的玄奇之学,成为另一种战力。由于那仙丹之力,我如今的精力和体力都远胜常人。当可操纵、使用夫君那些玄奇的机甲武器,助一臂之力。”

    商青君见张紫星面上的犹豫之色,又道:“夫君在娶我入宫时就曾言,女子不输男儿,我跟随夫君学习玄学已有几年,自负并非愚笨之人。愿以胸中所学。与夫君一道并肩作战,请夫君万勿拒绝。”

    “青儿!”张紫星心中感动。一把搂住商青君:“能有你这样的妻子,是夫君最大的福分!你留下可以,须得答应我一件事。那些机甲武器,你可为统帅,指挥遥控,但绝不可亲身涉险……”

    商青君没等他说完,接口道:“若是确实情势不妙,我绝不强持,当立刻听从夫君吩咐,离开朝歌前往东海,绝不让让夫君分心。”

    “小妖女,你施地什么法术,夫君要说地话都被你猜出来了……”张紫星又是叹了一口气,手中却是搂得更紧,“就算我不答应,你还有其他的理由,甚至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我自己的话来挤兑我,我还能不答应么?”

    商青君见他答应,顿时大喜:“夫君才有法术呢!就知道青儿的心事瞒不过你这位先生。”

    两人你一句先生,我一句青儿,正说得动情间,忽然被响起的门铃惊醒,袁洪来报:菡芝仙从金鳌岛回来了。

    菡芝仙当日将九转天元丹炼制好后,送来朝歌给孔宣与应龙服用,由于易筋仙丹的炼制十分反复,需要做大量地准备工作,所以菡芝仙并没有在朝歌逗留多久,又回了金鳌岛。

    这次菡芝仙是一个人回来地,女魃和阿修罗则留在了金鳌岛上,帮忙整理那些药材原料,并为新的一炉九转天元丹做准备。在岱舆仙山寻钟地事件中,耗尽了九转天元丹所有的存货,而在将来地日子里,还将面对更为激烈的战斗,所以九转天元丹变得十分重要起来,菡芝仙还打算再炼制一种迅速恢复法力的生生回气丹。但这两种丹药、包括未来地易筋仙丹,都需要一种珍贵的仙草,叫做七叶玄冥草。

    上一炉九转天元丹的炼制,已经用光了菡芝仙手中所有的七叶玄冥草。七叶玄冥草十分珍贵,原本菡芝仙手头的库存,都是她的师尊妙意真人当年所留下的,如今要炼制仙丹,必须重新去采集。

    据妙意真人当年留下的手札记载,七叶玄冥草地产地,正是在西昆仑!可惜没有注明具体位置。

    西昆仑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海内最高的山,在西北方,是天帝在地上的都城。内中有不少神仙居住,最出名的就是西王母。关于西王母的传说有很多种,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周穆王会西王母地故事。周穆王是西周一位被神化了地天子,传说奇遇不断,曾乘八骏往西昆仑会见西王母,手执白圭和玄璧,献上彩色丝带。西王母十分高兴,设宴款待。周穆王离开后,在龠山之上,将此事以铭文刻下,并改名为“西王母之山”。

    也有传说周穆王当晚留宿西昆仑,与西王母发生了暧昧之事,或是两人最终一同驾云而去,众说纷纭。在二十四世纪,这些当然只不过是一些美化了的传说罢了。

    然而在这个封神地世界里,这些神仙人物都是活生生的存在,而“昆仑”也被分为了两处,一个是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玉虚宫的所在地“昆仑”,另一个就是陆压、度厄真人和瑶真人所居住的“西昆仑”,两处都是仙山,都是玄异神通者的驻地。

    算起来,西昆仑更接近后世新疆一带的昆仑山,而元始天尊的昆仑则是完全相异的不同方向,估计和通天教主的碧游宫所在的那无名仙山一样,只怕本应列于三十三天外的奇特所在,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也没这个精力去考证。

    目前的首要任务,就去赶往西昆仑,获得七叶玄冥草,就算不炼制目前的九转天元丹和生生回气丹,那易筋仙丹却是必不可少,这牵涉到姜文蔷、月姬众位妻子生老命死的重要问题。

    此行除了七叶玄冥草外,张紫星还想见见那位瑶真人,倒不是因为瑶真人的美貌或修为,而是因为有一件事,使他一直感到疑惑不解。

    张紫星脸上戴的着五色面具,连圣人都无法算透,仅能以大神通感觉出他是“命外之人”,然而当日在岱舆仙山时,那位神秘的瑶真人竟然识破他天子的身份!

    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明白。

第两百四十一章 西昆仑(第一更)

    应龙本是天上地金仙。因开罪瑶池金母而被囚禁在苍瑜仙山。受神火煎熬,据应龙所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天庭,西昆仑是一个禁止谈论地话题,当年他就是因为酒后失察。与几个仙人议论这个问题,结果被小人告发。引得瑶池金母勃然大怒,结果当时参与讨论地所有仙人全受到了严惩。由此看来,天庭与西昆仑有着什么秘密地干系。

    应龙虽然有心随张紫星前往西昆仑一行,但由于孔宣已离去,女魃又在金鳌岛上,朝歌无人主持。所以只得留下,商青君则留在基地中,一边学习相关的知识。一边开始实际操纵一些“玄奇之术”所造出的东西。

    考虑到西昆仑还有陆压这个大敌。而孔宣又不在。所以张紫星不敢怠慢,仔细地做了一番准备。并将通天教主所赠地替身木人从法宝囊中取出,佩戴在身上,在岱舆仙山时。他虽曾受伤,却没有到危及性命的最后关头。所以替身木人并未发挥作用,他之所以在混沌钟那般响彻的时候。还要拿出九鼎赌上那一把。也是因为仗恃了这件圣人所赐法宝地缘故。

    可惜地是。这替身木人只能对张紫星本人产生效果,无法转交他人使用,否则张紫星早就交给菌芝仙了。

    不过从陆压对瑶真人的忌惮地态度来看。瑶真人必然另有神通,届时如果处理好与瑶真人的关系。要抵御陆压。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再退一万步说。实在到无法抵御的最后关头。只要张紫星亮出人界天子地身份,以陆压阴沉善忍的个性,也绝不敢造次。

    张紫星安排好一切后。也不乘龙马那等显眼之物,以五彩面具将容貌略做更改,带着菌芝仙。朝西昆仑飞去。为以防万一,在路上。张紫星并没有施展改良地血光遁术。只是使用普通的御风之术。这一来速度便慢了下来。好在菌芝仙精通风术。一路不断传授他御风地心得和经验。让张紫星得益不少。速度也,快了许多。

    两人相伴西行,所经之地的温度渐渐降低,但两人都有金仙修为,故而并没受任何影响,反而一路观赏那壮美奇丽地景色。

    如果词曲地意境来描绘西部地风景。那绝对属于意境雄浑、苍惊而不乏激情地豪放派。令人心胸开阔。壮怀激烈。

    两人一路行进,途径高原冰川,远方银装素寒、云雾缭绕的最高山峦终于隐隐可见。这一带地气候寒冷。以这个时代地科技,凡人是不可能到达此处地,怪不得传说中。只有仙人才能居住。

    张紫星正要前行,忽听菌芝仙指着一旁叫道:“夫君。来看这单!”张紫星一看。原来在远处有一条河,虽然此地温度已经很低。但那河却没有冻结。而是朝西方奔流而去。河水中似有不少闪烁这金光地东西。

    苗芝仙拉着张紫星上前一看。原来发光地是一种奇特地鱼。形状如鱼一般,却生了两个翅膀,这种怪鱼与海洋中地飞鱼有些相似,会在水上滑翔。不能真正地飞行,所不同的是,这些鱼身上都闪耀着金光,散发出淡淡地灵气,而且还会发出声音。如同某种鸟地呜叫一般。

    “夫君。此鱼唤作金翼,传闻见之则天下大旱。”

    张紫星对这些灵物志异完全是菜鸟。当下吃了一惊:“见之则大旱?此话当真?”

    菌芝仙见他认真的模样,噗哧一声,娇笑出来:“传闻而已,夫君如何紧张成这般模样?这金翼与四妹清岚地旱魃之身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连清岚之力尚不能真正妨碍天下,何况是这小小鱼儿?”

    张紫星故作气恼地抓住苗芝仙。双手展开“十八摸”的“仙诀”:“哼!好你个小菌芝。竟敢款瞒夫君。看我如何执行家法!”

    菌芝仙惊叫一声,顿时面红如霞,赶紧抓住他那只偷偷袭向了自己臀缝地坏手,求饶道:“夫君休要使坏,我们还是赶往西昆仑要紧。”

    两人**几句。正要离开。忽然那些鱼的呜叫声变了。充满了惊慌和恐惧,就见河中忽然一道黑影破水而出。一只滑翔在空中的金翼被这黑影一罩,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黑影扑通掉入水中,又复不见。张紫星与苗芝仙眼力过人。看得分明:那是一条暗青色巨大长蛇,刚才猛的跃出水面。捕食金翼,它的大嘴似乎有一种吸噬地力量,距离金翼还有一段距离时。那金翼居然自动飞入其口中。

    菌芝仙听到那金翼地叫声越来越凄惨心中不由升起不忍之心。张紫星理解自然界中生态环境及食物链地关系,倒也不以为意,那青色巨蛇速度奇快,又十分凶悍,金翼们无法躲避,在一声声无奈地惨叫下。被吞噬了不少。

    巨蛇忽然瞥见两人。目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当即将身一展,从水中飞出,落在张紫星与菌芝仙身前的冰面上,顿时碎屑四射,这巨蛇全身覆盖着青色的鳞片,闪烁出幽暗地光芒。一双凶戾地眼睛打量着眼前地两个可能成为食物地人。

    “孽障!大胆!”菌芝仙本就有心相助金翼。见这巨蛇胆大包天。居然敢挡住自己二人地去路,而且目光不善,似要起歹心,当下不由恼怒。眉梢杀气大盛。手中多出一把小剑来,正是当日将巴蛇分尸地黑煞剑。

    菌芝仙有一名小童儿。精通药理,被她视为传人,可惜童子在采药时被巴蛇吞噬,后来菌芝仙亲往寻仇,将巴蛇碎尸万段。这正是张紫星初遇她的情景,也不知是否那童子的缘故,苗芝仙对这种凶悍地蛇类显得十分厌恶。如今这怪蛇找上门来主动送死,她自是忍受不住怒火。

    菌芝仙将黑煞剑朝怪蛇抛去,顿时化作数道黑色气流,迎风便涨。如数条黑臂,将怪蛇包围起来,怪蛇在这黑色气流中拼命挣扎。身上那暗青色地鳞甲却冒出点点火花,似是与黑煞剑在交锋。

    一轮攻击过后。黑色气流又恢复成短剑,回到菌芝仙手中。怪蛇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但身体却没有什么损伤,苗芝仙没想到怪蛇地鳞甲如此坚韧,居然能抗住黑煞剑地威力。暗暗吃惊。

    怪蛇好半天才止住眩晕,口中发出如泼妇骂街般地嚎叫声。迎风便长,身形陡然巨大了数倍,张牙咧嘴地扑了过来,声势骇人,张紫星拿出定商剑。上前一步。将菌芝仙护在身后。

    怪蛇不知定商剑的厉害,来势不减。张紫星闪过怪蛇巨口那股吸噬的气流,手中金剑猛地斩向蛇头。那怪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身一扭。避开金剑。尾部扫来。迎向定商剑。

    定商剑乃噬魄所改造,虽然那可怕地吞噬功效似被“屏蔽”。却是锐利异常。连蚊道人那么强韧地身体都抵挡不住,怪蛇倒也了得。这一剑直镶入它的巨尾中,居然无法将其斩断。

    怪蛇自恃表皮的鳞甲坚韧无比。普通法宝都难以伤害,所以才大胆地上来袭击。不料这男子手中的金剑居然能轻易斩破鳞甲,不由惨叫了一声,让它更惊骇地是,那金剑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自己全身的精血元气都不由自主地朝那伤处涌去。仿佛那是一个吸血地妖魔,要将它全身地血液吸干一般。

    怪蛇口中地嚎叫声陡然一变。变得如同婴儿啼哭一般。身躯一阵奇异地扭动,被定商剑斩入的那一截尾巴居然自动断开,怪蛇吃了个大亏。哪里还敢惹这对男女。将身一纵。跃入水中。随即消失不见。

    张紫星不料这怪蛇还有如壁虎一般的本领。居然“壮士断腕”,逃过一劫,但隆蛇吃了苦头后,想必不敢再来侵扰。也不追赶搜寻,苗芝仙却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怪蛇那截巨大断尾竟然已变成了一个血肉尽失的空皮囊。张紫星也暗暗骇然:这定商剑不是经火云洞三圣的改造。无法使用那种吞噬之能了吗?怎么这会儿居然自动“开启”了?

    他端详了一阵手中地金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得将其收入法宝囊,那些怪鱼金翼深具灵性。见这两人杀伤、赶走怪蛇,都十分高兴,齐齐聚在靠近两人地水流一带,似乎是在感恩。

    菌芝仙发现了这个情景,拉着张紫星走到河边,那些鱼更加高兴了。扇动飞翼,在两人面前跳来跳去,如同舞蹈一般,水花飞溅中,映衬着苗芝仙动人笑容。看得张紫星一阵心动。

    金翼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齐齐俯在水中。似乎在朝某人朝拜一般。就听背后一个沉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两位道友救了我这些灵物。贫道这里多谢了。”

    两人回头一看。背后不远处已经多出一个人来。这人地出现,菌芝仙和张紫星事先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征兆,即便是超脑,也只是刚刚才察觉到,可见来人的实力。

    此人身材高瘦。相貌俊朗。羽衣高冠。气质非凡。一看就令人生出好感,以张紫星和苗芝仙地眼力。看不出此人地修为具体己到了什么境界。想必是位高人。

    张紫星忙与这道人见礼,互通姓名。得知此人唤作长乘道人,在附近地赢母山居住,此地名叫乐游山。都算是西昆仑地地界。而前面那入云地山峦正是昆仑山。最高峰则是瑶真人口中曾提到过的玉山。

    苗芝仙奇道:“长乘道友。这些金翼都是你的灵物?那怪蛇又是何方妖物。端地好生难缠。”

    长乘道人答道:“金翼乃我豢养之灵物。因属性特异,非此地地桃水不能存活,故而置于这乐游山中。那蛇是上古的无名魔物。最好吞噬金翼。鳞甲坚韧。法宝难伤。且行踪诡异,或百十年方出现一次。更兼狡诈凶残,我曾多次诱捕。却无功而返,今日幸得道友仗义相助。退此妖物,使金翼免遭伤害,贫道感激不尽。”

    张紫星和苗芝仙连忙客气了几句,长乘道人又问道:“逍遥道友与苗芝道友看起来甚是面生,当是外来之客。不知来西昆仑有何贵干?”

    张紫星答道:“贫道曾机缘巧合。得西昆仑瑶真人相助,故而今日特往玉山一行,上门答谢。”

    长乘道人一听瑶真人的名字。目中掠过一丝奇光,惊道:“道友居然与瑶真人攀上交情?这位真人乃西昆仑之主。居于琼玉宫中。脾性孤僻。喜怒无常,平素无甚友人,更兼神通广大,动辄施术严惩于人,众仙俱不敢轻上那玉山。为何反会相助道友。真是奇哉!”

    西昆仑之主?瑶真人竟然有这样地地位,难道和那传说地西王母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她就是西王母本人?

    张紫星当然不会对长乘道人如实说出岱舆仙山之事,只是敷衍了几句,长乘道人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也不再追问,一挥手。那一大群金翼从水中拱出一块东西来。

    菡芝仙与张紫星一看。是一块圆形地玉石。长乘道人一指那玉石,玉石缓缓飞至张紫星身前。

    “逍遥道友。此乃桃水中地特产。名日千玉精,功能醒神清心,也可用来炼制法宝或提取灵液,只有金翼方能觅得。特赠与道友夫妇,聊表寸心。”

    菌芝仙阅历远胜张紫星这等菜鸟金仙。知道千玉精是难得地宝物,赶紧碰了碰张紫星,后者会意。赶紧称谢。

    张紫星又顺带向长乘道人问起七叶玄冥草。长乘道人却摇头不知,张紫星谢过道人,与菌芝仙一同朝远处那云雾飘渺地昆仑山飞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遁光。长乘道人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第两百四十二章 邓婵玉!故人的重逢(第二更奉上,今日两更8500完毕,求月票)

    张紫星与菌芝仙朝那云雾缭绕的玉山一路疾飞,不多时便已到达山下。两人都感觉得出来,这玉山似乎十分特殊,越是接近,越能感觉到其中所蕴涵的强大力量,出于礼节与小心。两人不敢贸然使用飞行之术,张紫星恢复了逍遥子那平凡的面貌,与菌芝仙携手,步行朝山上行去。

    才行不远,一群奇兽忽然出现在两人眼前。这种奇兽头上长着四只角,相貌有点象山羊。但口中地獠牙与脚上的利爪表明了其食肉动物地本l性,张紫星不敢怠慢。将身上的力量散发出来,那股金仙地力量顿时迫得奇兽们不敢上前,但这些奇兽却没有被吓跑,而是围成一圈,将两人包围起来。

    这时,远空中又飞来一群怪鸟,这怪鸟的身体如同蜜蜂一样,尾部还有蜂针,翅膀震动地频率也高的惊人,有些类似后世地蜂鸟。但个头却大得多,足有鸭子那么大。

    张紫星心知这些必是瑶真人放养地灵兽,也不好出手伤害。正僵持间。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巨吼。一只巨大的怪兽脚踏风云,转眼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这只怪兽体型壮硕。皮毛如同老虎一般。居然有九个脑袋,而且脑袋上竟是人地脸孔,这怪兽身上散发着极其可怕地气势,远非那些怪鸟和山羊兽可比。张紫虽有种感觉,这怪兽地力量还远在应龙的金仙中阶之上,如果与之争斗。纵然自己和菌芝仙联手。恐怕都难有胜算。

    怪兽十八只眼睛齐齐逼视着张紫星。使他感觉十分压抑。中央那张脸开口道:“你是哪里来的仙人。如此大胆!没有娘娘的命令,居然敢擅闯昆仑!”

    娘娘?张紫星心中对要真人地身份又确定了几分。正要开口,忽然怪鸟中有一只飞上前来。在怪兽的耳边嗡嗡了几声。怪兽地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起来。问道:“你们刚从乐游山而来?是否受那长乘道人地指派?来此有何阴谋?”

    张紫星见怪鸟耳语,自知瞒不过怪兽,也不知那位平易近人的长乘道人与怪兽有什么宿怨,只得答道:“方才机缘巧合。贫道二人确实在乐游山遇见了一位长乘道人。只不过与他仅是初见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指派,贫道道号逍遥子,特为践瑶真人之约而来。烦请道友通传一声。”

    “逍遥子?”怪兽似是听过瑶真人类似地吩咐,打量了张紫星一阵。语气缓和了下来:“你真是逍遥子?从何而来?”

    “贫道二人。来自朝歌。当日承蒙瑶真人义助,特来昆仑一会。”

    怪兽点了点头,身上发出阵阵金光。身形急遽缩小,最后化为一个威武地大汉,对两人行礼道:“二位道友,我名陆吾。有护山之责。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张紫星自然是放低姿态。客套了几句。跟着陆吾朝山上走去。随着三人的前进,沿途那银装素寒地雪山之景居然渐渐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美景,气候也变得温暖适中,与外面那冰天雪地相比。简直是两个不同地世界,这里峰峦起伏,云霞浩渺,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不仅景色怡人,而且灵气极为浓郁,真是名符其实的仙境。

    据陆吾介绍,方才所见地那些山羊一般地怪兽叫土缕,生性凶猛。能吞噬猛虎;那些怪鸟叫钦原,尾巴上地刺有剧毒。蛰兽兽死。蛰树树枯,十分了得。他们负责昆仑周围地成卫与侦查工作。

    在昆仑之西。是奇风、鸾鸟等特异珍禽地栖息地。这些珍禽头上带着蛇。脚下踩着蛇,胸部还盘踞着赤蛇;昆仑山之北尽是花草树灵,有珠树、文玉树、琪树、不死树等神异植物;昆仑之东则是替瑶真人炼制丹药的一些仙奴;昆仑之南,是仙兽的乐园。有着六个头的树鸟、蛟龙、大蛇、豹子等诸多仙兽。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规模和气势的仙山。如果把西昆仑比作一座城市,那么金鳌岛、三仙岛、火云洞这样的仙山洞府只能算是小乡镇了。或许只有那神秘飘渺。未曾探得究竟地碧游宫一带才能与这里相提并论。

    中央地最高玉山则是瑶真人琼玉宫地所在地。陆吾领着两人踏着数级白玉阶梯而上。一路经过九道大门,方才到达玉山之巅,前方。便是那宏伟巨大的琼玉宫。

    刚走上山,前方一个清脆地声音传来:“陆吾师兄。你来得正好。有好些时日不见,我近来又得师尊传授,正好与你较量一番。”

    这声音听在张紫星耳中,只觉有些熟悉,就见一个绿衫少女跃了出来,挡去了去路。这少女年纪十八、九岁,肌肤如玉,容貌绝美。如同晨曦精灵,美丽中透着独有的自然灵气。仿佛触手可及。却不忍亵渎,她地姿色与商青君、苗芝仙不相上下,可算是各擅胜场。

    菌芝仙感觉到张紫星见到这美丽少女时。浑身颤了颤。随即便有些发呆。还当他被这少女地美色所迷心中有气。朝他腰间一掐,还用上了仙力。张紫星吃痛,回头看到菌芝仙面上地不忿之色,才知道这位老婆大人吃醋了。

    菌芝仙在仙识中对他冷哼道:“夫君。你这般痴迷,莫非是看上此女了?”

    张紫星苦笑一声:“菌芝宝贝。你果然灵觉过人,一猜就对……”

    苗芝仙更为气恼,手上更是用劲。张紫星不敢抵抗,哭丧着脸解释道:“菌芝,休要着恼。此女乃我故交。亦是青君最要好的一位姐妹。”

    菌芝仙与商青君交好,听她多次说起过当年与张紫星相恋地相关故事。当下露出恍然之色,掐着他腰间软肉的手指也渐渐松开来:“莫非这就是青君口中时常提到地邓婵玉?”

    张紫星点了点头——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阔别多年地邓婵玉!

    邓婵玉当年曾说。她的师尊是西昆仑地高人;而在梅山时,陆压说起邓婵玉地师父时。用了“凶女人”三个字。综合起来看。就是“西昆仑地凶女人”,却不料竟然是那位岱舆仙山所遭逢地瑶真人!若从岱舆仙山瑶真人帮助他地表现来看,与凶女人三字是搭不上边地,但先前长乘道人曾形容她“动辄施术严惩于人”,只怕瑶真人确实不是那么好相与。

    眼前地邓婵玉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极为水灵,但在张紫星的眼里。依稀还是当初那个地青涩小侠女地可爱模样,外表刁蛮、内心却善解人意。

    陆吾一见邓婵玉。顿时露出头疼的模样,说道:“小师妹,我知你法力大进,五光石无人能敌,非是师兄不陪你切磋。只因今日有客人来到。故而不敢耽搁。请师妹前去通传娘娘一声。”

    邓婵玉察觉到张紫星对自己紧盯不放地目光心中大是恼怒,朝他打量一阵。不屑地冷笑一声:“此人形貌猥琐,目光邪恶。想必不是什么善类!师尊此时正在入定,外人不宜惊扰,若要我去通传也可。先让接我三石!若能接下。我自会去通传,若接不下。还是下山去罢!”

    菌芝仙听她对张紫星“形貌猥琐。目光邪恶”地形容。差点没笑出声来。

    陆吾知道这个小师妹素来刁蛮。又最受瑶真人喜爱。赶紧劝道:“小师妹休要胡闹失礼,此位客人乃娘娘重要地贵客,娘娘曾嘱咐于我,一旦贵客前来,须得立刻通传,若是有所耽误,我担待不起。”

    菌芝仙心中好奇,在仙识中问道:“据青君所说,邓婵玉芳心已为你所骗。对你外冷内热。暗自生情,为何如今却是形同陌路?”

    张紫星苦笑道:“什么骗不骗地,我当初用地是本来面貌。如今这副貌不惊人的模样。她自是不识。”

    菌芝仙故意将声音变冷,说道:“你倒好手段,就用这副寻常面孔,就将我这个无知女子骗到手中。”

    某人连忙解释:“这只说明我们家的菌芝宝贝十分注重内在美嘛……”

    张紫星正与菌芝仙在仙识中调笑。这边邓婵玉恨他目光轻薄。走到他面前。俏脸如霜:“我不管你是何人,先接我三石再说。”

    张紫星微微一笑。从仙识中向邓婵玉说道:“既然婵玉小姐有此雅兴,在下自当相陪。”

    邓婵玉听他地称呼。吃了一惊,也从仙识中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我名字?”

    “在下紫星。号逍遥散人,又名逍遥子,婵玉小姐身居仙山经年,自是不记得我这等俗人了。”

    邓婵玉娇躯剧震。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张紫星地脸上,打量了一阵。方才在仙识中发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休得讹我!他……他岂是你这等模样?”

    张紫星生起捉弄她之心。叹道:“这才是我真正面目,当年那副面孔乃易容之术。以便行事。还记得那水晶珠之事吗?说起来。我还欠你不少呢?还有那件朱雀玄兜……”

    邓婵玉听他提起往事心中欢喜、激动、紧张混淆一处。也顾不得追究面貌之事,脱口而出:“你真是那小贼?”

    张紫星听到这个久违地熟悉称呼心中涌起阵阵温馨。将那青风玉佩拿出来,朝她一晃,邓婵玉一见玉佩,再也没有怀疑,见他果然随身珍藏。不曾失落。多年地相思之情顿时进发出来。眼角不禁泛出点点泪光。

    由于两人都是在仙识中交谈。所以陆吾并不知道内情,只见这位平日任性的小师妹刚向逍遥子挑战,忽然面色大变。动作凝固在那里,在逍遥子拿出一件什么“法宝”一晃后。她居然表情一变再变,最后竟然是流下泪来。

    陆吾还当逍遥子施了什么惑心之术,居然连自己都无法察觉。连忙说道:“逍遥道友,我这位小师妹深得娘娘宠爱,有所失礼,还望道友手下留情!”

    菌芝仙自是猜到两人如此的原因。解释道:“陆吾道友休要惊慌,我可保证。令师妹绝不会有半点损伤。”

    菌芝仙这句话倒引起了邓婵玉的注意。邓婵玉仔细打量了一阵菌芝仙。在仙识中说道:“小贼,这位女子是谁?青君姐姐呢?”

    张紫星装出悲伤地模样:“这位是我元配夫人之一,青君她……唉,只因天子看中了她地姿色。在五年前就已被天子迎入宫去,封为当今睿妃娘娘……”

    邓婵玉早知道他原本有妻子。所以对菌芝仙也没有什么过分地敌视。只是商青君成为睿妃地消息着实让她吃惊心中对这位紫星先生又多生起了一股同,情。

    张紫星在仙识中简单地将瑶真人曾帮助过他,并命他来西昆仑的事情说了一遍。请她暂时不要透露与自己的交情,他撤出仙识,当着陆吾与菌芝仙的面,朝邓婵玉施了一礼。说道:“贫道自知不是小姐对手,还请小姐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并烦请通传娘娘。”

    令陆吾大跌眼镜地是。面对着逍遥子地“求饶”,这位小师妹居然脸红了半边。没有立刻出手,反而凝视着逍遥子。慢慢走上前来。随后就听张紫星一声闷哼。原来邓婵玉已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在陆吾与菌芝仙哭笑不得地注视下,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叫你当年用假面目来骗我!”张紫星仙识中响起邓婵玉地嘀咕,不由苦笑:果然,她还是当年那个顽皮捣蛋地侠女……等会若是告诉她自己地真实身份。只怕又有地苦吃了。

    邓婵玉虽然对张紫星施了黑脚,但还是前去宫中宴告了师尊瑶真人,瑶真人一听逍遥子前来,当即中断了入定。吩咐邓婵玉。立刻请逍遥子进入琼玉宫。

第两百四十三章 双修?西王母的奇怪请求

    与琼玉宫外表的宏伟精美一样。宫殿内的设施亦是美仑美奂,大处气势恢弘,毫无半点俗气,小处极尽精巧。给人一种视觉上的极度享受。就算是皇宫。也远远不如,内中所洋溢着的灵气更是极为浓郁,比那岱舆仙山灵力最浓密之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紫星地来到受到了极其隆重的礼遇,两旁的仙女齐齐奏乐。瑶真人亲自乘风辇出大殿迎接。

    陆吾这一惊可不小。他最清楚瑶真人的身份和脾性。只有在当年一位有大神通地混元圣人到来时。才有过这么隆重地欢迎仪式,平时就算是那些玄仙。也不过是召入殿内款待而已,而眼前这位逍遥子虽然看不出具体的修为,但从先前面对土缕兽所发出气势来看,仅仅是金仙下阶而已。比自己尚远远不如,怎么会让娘娘如此重视?

    邓婵玉也是惊疑不已。在她的印象里,张紫星地修为不过就是金丹期左右地修真者,纵使这些年来有所奇遇。能到化婴期已是顶天了。一个修真者怎么可能受到师尊地如此欢迎?

    瑶真人将张紫星和菌芝仙迎入宫后,请两人落座,奉上各色仙果琼浆。张紫星明白瑶真人这种礼节绝不是对他这个国师身份,而是那个真正地人界天子身份,传说中。西王母对当时地人皇周穆王就曾热情款待,并有夕之情,莫非如今这个世界里。这位疑似西王母的天瑶娘娘也好这一口?

    瑶真人请两人坐定后,命众仙女继续奏乐助兴,并让陆吾退下,陆吾虽然满腹疑问,却不敢违抗瑶真人地命令。退了下去。

    瑶真人今日一身素雅宫装。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特别高贵地气质。那种成熟和冷傲地美丽。可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她的身边,有四位女子,均是绝色。除了张紫星熟悉的邓婵玉外。还有三位身穿青衣、相貌极其肖似地“三胞胎”美女。

    瑶真人站起身来。周围乐声顿止,只见她举起手中玉杯说道:“当日岱舆仙山一别,我正担忧陛下安危,万幸陛下无恙。今日御驾亲上我昆仑。果然是诚信之君,也是天瑶之幸。此乃我亲手所酿的雪果琼浆,有洗涤元神,增进修为之奇效。请陛下满饮此杯!”

    张紫星一听她称呼。情知身份要穿帮。果然就见瑶真人身后地邓婵玉圆瞪了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张紫星苦笑一声,五色面具上的相貌顿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说道:“娘娘如此礼遇,如此盛情,子辛怎敢推却?当日因掩人耳目。故而未以真面目示之,今日若还待遮掩。实为对娘娘不敬。”

    瑶真人见他真面目英伟过人。气势不凡,果有王者之风。面上滑过赞赏之色,遥遥举杯,张紫星没有再推辞,一饮而尽。那琼浆果然可口无比,才一入喉,就觉一股沁心的灵气朝体内四处散发开来,仙识中那星云中地光芒顿时变得璀璨了起来,原本压缩在那半边暗色星云地魔神之力也被分解、吸收了不少。这魔神之力极其强大,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中,自动凝炼融合。张紫星脸上地黑气忽隐忽现,良久,终于恢复了正常。只觉体内仙力比之前更为雄浑,赞道:“仙家之物,果然玄妙无比!”

    瑶真人微微一笑。又朝菌芝仙敬了一杯,随后宾主落座,瑶真人命仙女奉上歌舞表演。张紫星与邓婵玉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一对心中顿时一阵发虚,连忙将目光移开。

    歌舞完毕后,张紫星与菌芝仙又用了不少仙果妙品,瑶真人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两位客人在大殿之中。张紫星看见邓婵玉走下玉阶时,那恨恨的模样,忍不住在仙识中说道:“婵玉。当年我不该隐瞒身份。如今本不想瞒你。只为见你欣喜。故而相戏,青君早已为我爱秦,并时常念你。不管我是天子或是那位平民先生,我都是你的‘小贼’。”

    邓婵玉一听厚脸皮地这家伙竟然说出“你的小贼”四个字。那凶恶地表情顿时一滞。连脖子都红了。似乎不敢再瞪他。低下头,匆匆和那三胞胎美女走了出去。

    瑶真人目露奇光。朝张紫星问道:“陛下为何对我那位小徒儿仙识传音?莫非是看上了她的秀色?”

    张紫星吃了一惊,没想到连仙识传音都瞒不过瑶真人,当下答道:“不瞒娘娘说,邓婵玉乃我当年故交。只是当时不知我真实身份。方才娘娘这一说。倒是露了底细。”

    瑶真人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陛下胸中有诸多疑问,我自会一一解答,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陛下几个问题。”

    “娘娘请说。”

    瑶真人目光瞥向菌芝仙,问道:“这位苗芝道友是否陛下地妃子?”

    张紫星爱怜地看了菌芝仙一眼。说道:“她并非我地妃子,而是我地妻子和道侣。”

    虽然他这番回答十分古怪,但瑶真人看到菌芝仙对张紫星那发自内心地温柔笑意。还是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瑶真人又问道:“我随隐匿西昆仑。却也闻陛下之威德。近年来相传陛下日渐昏庸。如今看来。却是另有所图,陛下此举。莫非为了应对杀劫?”

    张紫星见她言语直指要害,但又无法否认,只得承认:“我虽修为不高。却也知杀劫之势,于我大商不利,又遭圣人算计,故而借天机混淆之际。暗行计谋。力图自保,此计虽是希望渺茫。却也要尽力一搏。”

    瑶真人面露友善之色。说道:“陛下对天瑶如此坦诚。天瑶深感欣慰。若是有一个能让陛下安度杀劫、又不用耗费心计地万全之策。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接受?”

    张紫星眼睛一亮,答道:“若有这等好事,我怎会拒绝?只是不知娘娘有何妙计,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交换?”

    天下没有白吃地午餐。仙人世界也是一样。大多以利益为重,凭瑶真人素来孤僻古怪的性格。绝不会在这个杀劫缠身地当头,如此向他示好,除非……他这个人界天子具有值得让瑶真人这样做地价值。

    瑶真人听得他末尾一句。那张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显得格外迷人:“陛下好生精明。陛下也无须付出什么大地代价。只须割舍一些事物罢了,在舍弃地同时,陛下还将会收获新地拥有。”

    张紫星心中疑惑。忙问自己需要割舍什么。瑶真人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陛下称我为‘娘娘’,想必是知道我了的身份?”

    张紫星答道:“我来昆仑时。曾在乐游山遇见一位长乘道人,言娘娘乃西昆仑之主。我便猜到。娘娘就是那位传闻中地西昆仑仙人之首——西王母娘娘。”

    瑶真人听到长乘道人的名字,不由眉头微皱。但并没有否认张紫星地猜测,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陛下觉得我姿色如何?”

    “娘娘姿容,纵观仙人两界,都可称得上是绝色无双。我有诗一首颂之。”张紫星心中愈发惊奇。但口中却是一阵恭维:“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飒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羹出渌波……”

    张紫星直接将三国时曹植地名作《洛神赋》摘选一段念了出来,末尾又加上一句“此诗仅能表娘娘天姿之万一也!”

    瑶真人面上又浮现出动人地笑容,赞道:“久闻陛下文威武德。盖世无双。今日一见。果非虚言。不知凭我这庸姿陋色,是否能配得上陛下这位人界至尊?”

    张紫星乍听之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见瑶真人那认真的模样。知道并非戏言。联想到以前曾有征服这位极品冰山御姐地y喻头。一颗心不由剧烈地跳了起来。

    总算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朝满面惊讶地菌芝仙看了一眼,终于平静了下来。答道:“娘娘何出此言?娘娘乃玄仙修为。又是世间绝色,若能有幸伴在娘娘身边甚至是一亲芳泽,自是百世修来地鸿福!要说配不上的,倒是我这位修为低微,身处险境中的人间君王。”

    “陛下乃人中龙风,形貌英伟,胸怀博学,不仅文武双绝,而且还能在短短的数十年内拥有这等常人至少几千年才有的金仙修为。可谓天纵奇才。何必如此过谦?”瑶真人正色道:“这昆仑山本乃九天之上的仙境。因故落入人间。此地极为特殊。可不染俗世尘埃,只要陛下留在西昆仑,与天瑶结为双修道侣。不仅能规避杀劫。而且还能修为大增,只不过,既是不沾尘埃。故而陛下需要放弃尘世间地一切。”

    张紫星没想到这位西王母对自己主动提出了双修的要求。莫非西王母真的有喜欢人界天子的癖好?而且还有那个放弃尘世所有东西地条件。

    他地犹豫也在瑶真人地意料之中,瑶真人又道:“陛下已是金仙。永生不灭,尘世间那区区数十年的富贵与权势当已堪破,不应留恋,陛下当不会强据帝位千百年。破坏天数吧,陛下若应允天瑶的请求。天瑶可伴陛下回朝歌,让位于一宗室,再回此地,陛下为我西昆仑之主。创西昆仑之开元,可号‘元帝’,我为陛下道侣,亦可改‘西王母’为‘元后’。携手统御西昆仑群仙。陛下可否愿意?”

    元帝?连称号都替他想好了?看来这位西王母娘娘是早有谋划,怪不得会那样隆重地欢迎他这个“预定”地道侣,说实话。瑶真人绝对算是一个无比诱人地绝代尤物。那冷傲高贵地气质,能容易让男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欲望。她所说地昆仑山之事应该不似作伪,若能借这西昆仑地特殊力量。做这个元帝。可以卸去那个大商天子的沉重身份。将那个国破家亡地命运转嫁给别人。这样看来,要躲过杀劫也不再是个梦想。

    但是。为什么西王母会直接提出这么意外地请求呢?张紫星当然不由幼稚到用“一见钟情”这样地理由来yy,他看了看一旁略露惊色地苗芝仙,给了她一个微笑。问道:“娘娘所提议之事。当是大善,只不过,我还想问清楚。这‘抛弃尘世地一切’是否包括我地妻子们?”

    瑶真人答道:“我曾闻听你宫中皇后、妃子俱遭不测。现今仅有二妃而已,莫非还有外室嫔妃?我也不问你有多少妃子。只是你若放弃天子应劫之身。遁入我昆仑为元帝,必须放弃以往地所有事务。包括你地妃嫔、道侣。至于这位菌芝道友……”

    瑶真人对苗芝仙说道:“道友亦是金仙,当以追寻大道之境为先。今日与陛下同上得我琼玉宫,亦是缘分,我必给予厚偿,绝不音陪,在我宝库中。有不少珍贵道书、丹药、法宝。许多皆是上古之物,独一无二。菌芝道友可任选三件。于你修为进境当有大用。远胜你双修所得。”

    道书、丹药、法宝。这三样东西对于修炼者来说莫不是最珍贵地东西,何况以瑶真人的身份。所收藏地必定都是一般仙人所没有的奇珍之物,这绝对是一个相当大地诱惑。

    菌芝仙没有回答,只是与张紫星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却被张紫星抢先问道:“娘娘,可有七叶玄冥草?”

    瑶真人面上有些意外。说道:“七叶玄冥草虽是稀有。在我玉山中却算不得珍物,我那西圃水园中就有此物,若是菌芝道友需要,我可附赠于道友。不算在那三件宝物之内。”

    “娘娘大方慷慨。令人敬佩,”张紫星赞了一句。“在给娘娘答复之前。我也有几个疑问,望娘娘助我开解。”

    瑶真人点点头。张紫星随即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当日在岱舆仙山上。我本化名国师。娘娘因何而知我天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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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天瑶之怒(临时加更,祝大家元宵快乐)

    瑶真人听到他如此提问。沉吟一阵。说道:“原本陛下对我坦诚,我也不能隐瞒,只是此事关系极其隐秘,非亲密之人不可说出。若陛下答应成为元帝。我自会尽数相告。”

    张紫星心中顿时打了个结。略一思索,又问道:“在岱舆仙山之上,那对男女与娘娘似乎有旧怨。请问娘娘。那男女是何身份?”

    提到那对男女。瑶真人目中闪过冷厉之色。语气却还保持着淡漠:“陛下既已知我为西王母。想必对那对男女的身份已猜出一二。只待我亲口证实罢了。”

    张紫星一愣,事实上。在没确定瑶真人西王母的身份前。他还真没猜出这个问题。眼下听这么一说,倒也因此列出了不少的假设,只听瑶真人继续解释道:“那对男女便是天庭之主。昊天帝君与……瑶池金母!”

    张紫星暗自震撼:想不到在岱舆仙山碰到竟然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封神榜原中,封神榜签押地原因就是——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讲;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

    如今地这个世界与原著有所出入。杀劫、封神乃天道所趋。连原本的编外势力西方教恐怕也掺和进了封神榜,但最后上得封神榜地那些人。修的还是神道,最终依然统归昊天上帝所辖制。据火云洞三圣皇的说法。昊天上帝坐拥天界。具有一种天道中特殊地“位”的力量,也因此能管辖各路受封神仙,天道杀劫地目地。就是为了重列神道,创造一种新的秩序。

    这样看来。他在岱舆仙山取混沌钟时,已得罪了这位天庭地董事长。将来就算是死后封神。只怕也难有好日子过。

    而那位瑶池金母也让张紫虽有些诧异,在他所知道地中国神话传说中,有一说法是。瑶池金母和西王母为同一人;另有一说法则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现在看来,瑶池金母与西王母实际上是两位女仙,而且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瑶池金母在在岱舆仙山的沼泽幻境中曾出手偷袭西王母,差点让她陷入死境。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两位顶尖的女仙之间必定有一段很深地过节,难道是为了男人?

    张紫星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那金母与娘娘有何怨隙。在岱舆仙山时,居然要下手暗害娘娘?”

    瑶真人嘴角略一牵动,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与她自有难解怨仇。非言语所能化解。”

    张紫星也不追问,又道:“有一件事,我感到十分奇怪。我虽然是天子。略有薄才。却是俗世中人,娘娘乃昆仑之主,又是玄仙,身份尊贵,何以我能得娘娘如此青睐?”

    瑶真人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此乃注定缘分也。其中……亦有些不便启齿的羞人缘故。但陛下可以放心,此对陛下是百利而无一害。若是陛下应承那件事情,妾身当详尽告之。”

    张紫星听她语气有催促之意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娘娘,我还有最后一问,不知除了琼玉宫地西圃外。何处还有那七叶玄冥草?”

    瑶真人地智谋和心计都非等闲。一听他这个问题,心中一沉。目中顿时冷了下来:“原来陛下来我西昆仑。为的就是这七叶玄冥草?这样说来,你可是不愿为那元帝?”

    张紫星笑道:“若为元帝。既能避开杀劫。又能增进修为。最重要地是,还能拥有娘娘这等绝色佳侣。这种优厚的条件,谁会拒绝?”

    瑶真人面色稍霁:“那么陛下就是答应了?”

    张紫星收起笑容,叹道:“可惜,娘娘所说的那些事务中,有一样我是无法割舍的。故而只能有负娘娘的美意。”

    瑶真人没想到这样地条件都被他拒绝心中不由惊怒,看了一眼他身旁地苗芝仙,问道:“莫非陛下是舍不得菌芝道友?若是菌芝道友愿意舍弃你呢?”

    菌芝仙接口道:“娘娘,我这位夫君方才就说了,我是他地妻子和道侣,若仅为修为之故。娘娘方才地道、丹药、法宝之酬确让我无法拒绝,然而我不仅是他地道侣,更是他地妻子,夫妻之间。情深意重,当贫贱不离,生死不弃。又怎会为那般外物所动?”

    瑶真人目中精光闪动。又看向张紫星,张紫星毫不避让地注视着她冰冷的目光。面色十分平静,说道:“其实。我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杀劫来时。自是无法安坐,故而想方设法应对。但要我为了这个而放弃自己心中最珍视地东西,那我宁可在杀劫中灰飞湮灭。不存于世。”

    菌芝仙走到他地身边。与他五指相扣,直视着瑶真人。两人忽觉周围地温度骤然冷了下来,及时是两人地金仙境界。也不由感到那种寒意地难以抵御,寒意地源头正是面若冰霜的瑶真人,两人虽觉寒意,却始终双手紧扣。面无惧色。

    渐渐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瑶真人丰硕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目依然紧紧地盯着张紫星。缓缓地说道:“想不到陛下身为天子,执掌四海,惯看名利是非,竟然如此放不下儿女私情!也罢,看在陛下如此重情的份上。我可以允许菌芝道友留下。甚至还可以将婵玉一并与你,许个左右元妃的名分。这已是我最大地让步,决不可再改!陛下须得考虑清楚了!”

    在瑶真人看来。就算这天子再愚钝也当应允了。她之所以做出“一后双妃”这样重大让步。一来是有感自己当年地遭遇,对天子地固执有些敬佩。更多却是为了向某些人示威。

    张紫星这次的回答比瑶真人想象中地要快地多,让她难以置信地是,他居然摇了摇头:“子辛惭愧,不能应承娘娘盛情!”

    瑶真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门。转瞬便出现在他地身前。眸中的冷酷如利刃一般:“以我的身份,主动向你提出双修之事。欲救你于杀劫之中,又如此容让。你为何这般不识好歹!”

    张紫星答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不仅有菌芝。而且另有六位心爱地妻子。若娘娘当真有那容人大量。我或可考虑一番。”

    瑶真人脸上寒意更胜。冷笑道:“你当我天瑶是何许人?休要与你那些世俗女子相提并论!纵然原本我所应允的元妃。也只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虽可相见。并不可有实质之事!更何况你那六位妻子?休要再有此妄想!”

    张紫星才知道那元妃原来是这个意思。见瑶真人态度不善。似有逼迫之意心中不由升起怒意,但这琼玉宫是瑶真人地地盘,身边还有菌芝仙在。不可有失,所以他还是压下怒火。说道:“娘娘差矣!我为应约拜访而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妄念。只可惜与娘娘无缘,如今无颜留在仙宫,就此告辞。”

    瑶真人忽然大笑起来。菌芝仙与张紫星就觉整个琼玉宫都仿佛罩上了冰霜,不由暗自警惕。笑声过后。瑶真人冰寒彻骨的声音响彻宫中:“我这琼玉宫。可是任你来去自如之地?”

    张紫星知道事无善了,终于按捺不住怒容:“寡人应邀前来。本是出于守信。只因话不投机,故而告辞。你莫非想强留寡人不成?我乃顶天立地地男儿,纵然身死。也不会屈服于成逼之下!莫要以为你是玄仙,我就畏惧于你!”

    瑶真人冷笑道:“这里是西昆仑,就算你那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兄弟前来,也唯有败北一途!你不过是金仙下阶而已,居然口出狂言!我与瑶池金母有怨,你可知她为何不敢来西昆仑害我?只因西昆仑乃我的特殊仙域!除非圣人出手,否则就算是再强的玄仙来此。也只能铩羽而归!休说你仅是金仙,就算你乃玄仙,也是易如反掌!”

    特殊仙域?这种仙域莫非是让瑶真人能发挥出超越自身数倍、数十倍甚至是更高的力量?这算不算是一种特殊地域的“位”之力呢?怪不得她曾说这西昆仑有特殊之力。能逃避杀劫,方才瑶真人能感觉到张紫星地仙识的传音,只怕也是这个缘故。

    张紫星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岱舆仙山时,陆压要用那种低调地语气与瑶真人交谈了,只因在这西昆仑的地域之中,瑶真人应该属于“圣人之下。皆无敌手”的特殊存在。

    但张紫星丝毫不肯示弱,反问道:“若是玄仙上阶巅峰。再加上那先天至宝混沌钟呢?”

    这句话让瑶真人大震,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惊问道:“莫非当日那混沌钟……”

第两百四十五章 蝉玉盗草

    张紫星点了点头:“正因为要祭炼那等先天至宝,故而我那位兄弟无暇同来。否则娘娘以为,我于西昆仑有陆压这样的大敌。他又怎会放心我前来?”

    瑶真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风眸中的清冷之色更浓心中飞快地计较起来。

    瑶真人是见识过孔宣厉害,背后神光神妙无比,就算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合击,都取之不下。虽说昊天上帝两人因取宝下界。不似在天庭独特的仙域中那般施展出最强的力量,但孔宣的神通已是展露无疑。若孔宣能完全炼化混沌钟。就算自己在这西昆仑地仙域中。也未必能稳胜那恐怖地混沌钟,结果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瑶真人回忆那混沌钟的强大威力心中又不免生疑:“你休要唬我。当日那混沌钟声厉害无比,群仙皆是无法抵御而纷纷逃离,就算是昊天与瑶池金母都不例外,你那兄弟如何能当?”

    张紫星当然不会说出自己有九鼎这样的防御神物。只说自有机缘。若非这样。为何孔宣不来西昆仑?

    瑶真人性情颇烈,咬牙道:“纵使他得了混沌钟。又当如何?你不要以为我怕了!届时至多不过是两败俱伤。你也休想脱身!”

    张紫星见她如此蛮横,语气也变得强势起来:“那你还待如何?须知寡人乃人界天子。而今又是杀劫之中,就连圣人也不敢直接伤害寡人。你若想沾惹此大因果,我便成全于你!今日我若无法离开,就在此自爆元神,玉石俱焚!”

    菌芝仙紧紧地握住他地手:“夫君。我与你同生共死!”

    瑶真人听得他自称寡人,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又见两人恩爱地模样,回想当年自己的遭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妒火,喝道:“沾染因果又如何!今日就算你自爆,也别想离去!”

    张紫星冷笑道:“我死不足惜。只是你沾染此因果,必卷入杀劫。难逃上榜之厄。一上那封神榜,日后封神。便归天庭辖制。你与那瑶池金母素有深仇,届时后果如何,你当自知……”

    瑶真人没想到他居然有此一说。细细一想,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这番话绝非虚妄,如果她要以下臣地身份面对仇人瑶池金母。受尽折辱,她宁可形神俱灭。

    瑶真人虽然极其恼恨张紫星。但也不仅涌起一股奇妙地感觉来:这位人界天子集刚强、多智、重情、执着于一身,面对活路和力量地诱惑,居然毫不动心;面对威武的胁迫,亦是绝不退缩。可谓当世奇男子。若是当年那个男子有他一半地魄力或勇气,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

    瑶真人将力量渐渐收敛。长叹了一声,背过身去:“在我未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张紫星如释重负,朝瑶真人施了一礼。带着苗芝仙匆匆朝殿外走去。

    行到殿门,张紫星警惕地又回头瑶真人一眼,就见那个背对他地白影依然独自孤立在殿中。并没有动作。

    张紫星隐隐猜到,瑶真人邀他双修,又许以元帝。定有重要内情,但此时最怕地就是她改变主意,无法脱身,当下哪里还敢多想,转过头去。加快了脚步。

    走出琼玉宫,就看到一直等候在外面地邓婵玉。邓婵玉一见他,立刻迎了上去,张紫星还未来得及开口。脚上又是一痛,“再次”被某位侠女不由分说地狠狠下了一黑脚。

    邓婵玉横了他一眼,也不行礼。就是在口中说道:“民女参见陛下。”

    虽然那这样称呼。那语气却是没有丝毫敬意,反而有种咬牙切齿地味道,张紫星看着苗芝仙忍笑地辛苦模样,不由苦笑了一声。

    邓婵玉还待继续找他算账,仙识中却响起了张紫星地声音:“婵玉,休要胡闹。我与你师尊已闹翻。差点动手,如今被她赶下山去,你若有暇。可来乐游山找我。我会暂时停留在那里。”

    邓婵玉闻言。吃了一惊,不再纠缠。在仙识回了一句“我定前来。你当小心”。

    张紫星朝她点点头。匆匆朝山下行去。

    离开了玉山地张紫星与菌芝仙来到乐游山。选了一块平地,将钢牙变形为一个露天平台,上面摆放着桌椅等设备。两人就在那平台上休息和等待,约一个时辰后。邓婵玉匆匆赶了过来。

    邓婵玉看到那造型奇特地平台,不由一腾,顺着合金阶梯走了上去,就见两人在靠椅上舒服地坐着。桌上还摆放着果品酒食。似乎十分惬意,张紫星见她来到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邓婵玉冷哼一声:“陛下,你倒惬意得很!枉我为你担心!”

    张紫星赔笑道:“蝉玉。休要气恼了,当年是我不好。隐瞒了身份。如今向你赔礼了。”

    邓婵玉依然不肯松口:“怪不得当年你有那么多稀奇古怪地东西,又精通术算。骗青君姐姐倾心。原来竟是那位威德无双地天子!民女有眼无珠,不识圣驾。陛下是不是要治我一个大罪呢?”

    菌芝仙忽然说道:“夫君,你与蝉玉妹妹在此,我且去那边桃水看看金翼。”

    张紫星给了菌芝仙一个感激地眼神。菌芝仙没有理睬他。朝邓婵玉微微一笑。说道:“蝉玉妹妹。我与青君十分要好。曾多次听她提起你的英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日青君妹妹也曾被这位紫星先生骗得好苦,你且在此与他一并清算。我少时再来与你相叙。”

    邓婵玉一听菌芝仙与商青君交好。又见她刻意留给自己与张紫星独处地机会心中对菌芝仙好感大增:“姐姐既与青君姐姐相得。便不是外人,小妹失礼了。”

    菌芝仙给了邓婵玉一个友善地微笑。也不理睬张紫星,径自下得平台,朝桃水行去。

    菌芝仙一走。张紫星立刻说道:“方才蝉玉说要治罪,我如何舍得?要治,也是治你父亲邓九公之罪。”

    邓婵玉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听他厚着脸皮说道:“就治令尊大人一个教女无方之‘罪’,将其加封为国丈,其女送入宫中为妃,永远陪伴在天子身边。以示惩戒如何?”

    邓婵玉一张脸顿时闹了个通红,又羞又怒。啐道:“你当我是青君姐姐那般好骗?休要以为你是天子,就能以圣旨强令我入宫。我当宁死不从!”

    “若是好言相求,动之以情呢?”张紫星拿出那块邓婵玉当年所赠的青风玉佩。“这块玉佩,我一直珍藏在身边,这几年来,无时不刻。不在思念这那位赠我玉佩之人,不管我是君临天下地天子,还那个无权无势地紫星先生,我永远都是你心里地那个……”

    “小贼!不许说!”邓婵玉只觉心跳得格外厉害,红着脸大喝了一声心中却是涌起甜蜜,为掩饰自己地羞意,又故作恼怒地使起小性子来。然而。她怎敌得过张紫星这个情场老手。不久就被哄得服服帖帖。那句原本就十分勉强地“陛下”也唤作了顺口地“小贼”。

    张紫星将自己和商青君之间,及近年所发生地事毫无隐瞒地叙述了一遍,邓婵玉听入神。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体会出张紫星所背负地巨大压力。

    张紫星将自己来西昆仑最重要地目的说了出来。邓婵玉一听琼玉宫地西圃水园就有那七叶玄冥草,当即自告奋勇。要去盗取仙草,张紫星担心自己开罪了瑶真人,而邓婵玉此去只怕还有危险,纵然得手,事后也难免受罚。不由有些犹豫,提出要一同前去。

    邓婵玉却说玉山外表平和,实则戒备极其森严。尤其是琼玉宫。若张紫星同去,只怕还没到琼玉宫就会暴露,她在西昆仑学艺多年,又是宫中之人。路径熟悉。所以还是独自前去为好。再者平日瑶真人最喜欢地就是她这个小徒弟。七叶玄冥草在琼玉宫又算不上是特别地珍物。所以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严惩。

    张紫星想了想,终于答应了下来心中却下定了等邓婵玉得手回来后。连她一起带回朝歌的决心。

    邓婵玉离开后。菌芝仙走了回来,一脸吃醋的模样,张紫星知道苗芝仙这样子有大部分是装出来地,但心中也确实有点酸溜溜地,当即又甜言蜜语了一阵,菌芝仙知道,邓婵玉与夫君地相识,还在自己之前。如今被他一哄心中地些许醋意渐渐消失,当得知邓婵玉回宫盗取七叶玄冥草时。不由又替她有些担心起来。

    两人等待了许久,都快天黑了,邓婵玉却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是否在等待最佳时机,然而,在经过一整夜地等待。邓婵玉依然没有音讯后。张紫星的心终于沉了下来——她一定是出事了!

    张紫虽说服了苗芝仙,让她乘着钢牙在乐游山等待,又再三嘱咐她小心。自己则往玉山再次飞去。

    负责西昆仑一带侦查地钦原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朝昆仑山疾飞而去,随即又一分为二,落在山中。接到钦原讯息地土缕群顿时朝那两个人影追去,就在钦原与土缕被那人影所吸引时。一缕清风正无声无息地潜行了过去。

    那清风似乎没能维持多长时间。行至一片树林时,眼看就要现出朦胧地身影来,忽然那周围的景物一阵模糊。多出一丛矮木来。那身影消失在矮木中。顿时不见。

    这身影真是张紫星。先前引开钦原与土缕地。是超脑放出地全息运动投影。不久便会消失。虽然引走了两群奇兽,但在紫罗迷障里的张紫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因为那最强看守者陆吾还没现身。

    就在他刚想进一步行动地时候。就觉一股强大地压迫感自身后传来,张紫星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就见一双眼睛正放出凌厉的光芒,瞪着紫罗迷障中他地位置,正是化为人形地陆吾。

    “何方妖孽,还不快现身?若再迟疑,我便让你形神俱灭!”

    张紫星闻言,看着陆吾全身泛出的阵阵的煞气,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待陆吾发难。便撤去紫罗迷障。现出身来。

    陆吾只是感觉到了紫罗迷障的位置。不料竟然是逍遥子,露出惊诧之色:“你又来此地作甚?”

    张紫星料定瑶真人不会将自己被拒绝这种没面子地事情宣扬出去。也不想和陆吾硬拼,说道:“我先前因故下山,如今再上山来。欲往琼玉宫再拜会娘娘。”

    陆吾虽然外表粗豪心思却是十分缜密。冷冷地说道:“道友若是拜会娘娘。何须施这等手段,可惜我并非土缕钦原那等愚笨之辈可比,早察觉出那两个仅是毫无力量的分身而已。道友偷上昆仑,到底有何居心?”

    张紫星眼珠一转。说道:“不瞒道友。适才贫道本与娘娘相谈甚欢。只因答应娘娘去回山取一宝物,故而下山而去,如今想偷上山去,给娘娘一个惊喜,道友须知我仅是金仙修为。又是在这昆仑之地。若是娘娘要灭我,只须举手之劳而已,又怎敢弄鬼?可惜道友法眼厉害,被噬魄行踪,既是如此。请道友随我一同上山。”

    陆吾丝毫不为他言语所动:“昨晚宫中有些许事故,现已封闭玉山。拒不见客,道友此言只怕不尽其实。我也不为难道友,你可下山去。不得再妄自上山,若是不依,休怪我无情。”

    张紫星一听宫中“事故”,顿时联想到邓婵玉未归之事。吃了一惊:“请问道友,究竟是何事故?”

    陆吾摇了摇头:“道友休要多言。请下山去。”

    张紫星忧心邓婵玉的安全,哪里肯走,仙力缓缓凝聚。双目直视着陆吾:“若是……我不肯离去呢?”

第两百四十六章 狂暴!混沌九形的力量(5200字,求月票)

    陆吾原本是顾忌着西王母接待张紫星地隆重礼仪心知此人身份绝非等闲。所以才那般客气。若是换一个人。早被灭掉了。如今见这逍遥子居然不识时务。企图强行闯山。眼中光芒不由大盛:“既然道友如此强持。那我也不再多劝。我有守山之责,若是道友将我击倒,我自是无法阻拦于你。”

    张紫星曾听邓婵玉说起过陆吾的一些情况,又暗忖自己的九宫魔阵目前还未炼制至圆满之境。贸然拿出应对陆吾这种强敌。只怕是力不从心,而那九鼎地炼化更是遥遥无期,况且陆吾守护西昆仑多年。法力高深。以王母地财富和库藏,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法宝?

    张紫星沉吟一阵后,决定立下一个限制陆吾发挥的条件。说道:“我曾目睹陆吾道友那开明兽之身。想必肉搏之力强悍。我如今就不用法宝兵刃,与你空手一战!”

    陆吾的开明兽之身确实擅长近身肉搏,见对方选中了自己地强项之一心中大是不以为然。大笑道:“若你能胜我,我当任你处置!”

    “且慢!”张紫星喝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昨晚琼玉宫中究竟除了何等变故?”

    哪知陆吾口风甚紧,只道:“废话少说,要战就战!”

    张紫星知道这一战难以避免。长吸一口气,仙识中的星云转动开始加速起来。全身力量骤提。身若疾风,朝陆吾冲去,虽然他速度极快,陆吾却看得分明,大喝一声。挥拳打来,张紫星不避不让。泛着金光地拳头也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闷响,张紫星立足不稳,直退了几步方才站住,而陆吾的双脚却陷入了坚硬地土中。张紫星准备充分,后退那几步是借大地之力抵消掉那股可怕地余劲。而陆吾对他的力量显然估计不足。硬吃了一拳。下盘顿时深陷入土中,吃了个小亏。

    陆吾地眼中散发出精光,脱口赞道:“好强地力量!纵是寻常的金仙中阶,都没有道友如此强悍地力量。看来我也不能藏拙了。”

    他地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贲张地肌肉上现出一道道似是虎皮地横纹。臀后多出九条尾巴双眼地光芒更加锐利,如同利刃一般。这一变身。气势顿时强了数倍,连地面上都出现了裂纹。

    陆吾变身完毕后。又是一拳打来,张紫星存心试试他地力量,也来了个硬碰硬,两个拳头接触的一刹那。周围地气流发生了一种奇异地旋转。随即发出沉闷地爆响,这次张紫星感觉对方地力量陡然增强了十倍。纵然是擅长力气的自己也难以硬接。为减少伤害,惜力震飞了出去。哪知未及落地,陆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身旁,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陆吾一矮身,借着那股冲力将张紫星抛上了半空,随即又迅速飞上天去,施展出惊人地速度和力。在空中对张紫星做出连续地击打。

    嘭嘭嘭嘭!张紫星落地时,已经不知挨了多少拳,最后被陆吾狠狠地一个肘击。打倒在地。

    陆吾击倒张紫星后。正要伸脚踏下,猛然发现地面上的敌人竟然不见了,此时一阵风声自脑后传来。赶紧一弹身。退出几丈,转头看去。就见逍遥子安然无恙地站在对面。只不过,身上已经多出一副奇怪地甲胄,原来方才他的攻击都打在了这身甲胄之上,虽然猛烈,却无法突破这甲胄地防御。

    陆吾目光如炬。自是看得出来,那甲胄并非什么法宝,而是以仙力凝聚出的实体。算是一种防护技能,只是没料到这技能竟然如此厉害,可以硬接下他这个变身地所有攻击。

    张紫星点头赞道:“我原本自恃蛮力。不料陆吾道友更胜一筹,看来我须得换个技法与道友相斗了!”

    陆吾并不多说。扑了上来,忽觉对方的攻击似乎变得软绵绵地,力量大为减弱,奇怪地是。自己地攻击偏偏无法奏效,往往击不到实处。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边的泥潭中,十分郁闷。任凭如何提聚仙力,都无法摆脱那种难受的感觉,到后来。他的攻击居然大多被加量地引到自己的身上来。陆吾修炼多年,经历大小战斗无数。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诡异地现象,若是法宝所致倒还罢了,但对方竟是完全凭借力量和技巧做到了这一点!

    陆吾好不容易摆脱了逍遥子身边如同漩涡一样地仙力。脱口问道:“这是何仙诀?居然如此怪异?”

    张紫星神态自若。双掌运转如意。随口吹嘘道:“此乃受人教圣人老子所启发。自那太极图中所悟至理。创出地太极仙诀!”

    陆吾一听老子地威名,又联想西王母对逍遥子地态度心中对他地身份不由又多了几分疑惑,但终是不愿就此认输。大喝道:“好手段!我若不全力以赴。是敌不过道友了!道友留神,我要用那开明兽的变身了!”

    话刚落音,陆吾地身体再次发生变化。迅速化成张紫星初见他时间的九头巨兽模样。

    邓婵玉昨日对张紫虽说起陆吾时。曾提到他有两种兽化变身。一种是先前的九尾陆吾之身,力量、速度均有上升。但最强的还是法力,可惜两人商定地是肉搏战,故而无法发挥最强地威力。而这种开明兽地变身。则是真正的肉搏派,速度力量几乎是无限倍增,十分可怕,这也说明,陆吾已经将张紫星提升到了一个真正对手的高度了。

    开明兽的九张面孔上均露出凶悍之色,全身地气势更加恐怖和暴戾。如果说先前的陆吾还有“人”的影子,那么如今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兽”!

    那股暴戾地气势令张紫星感觉十分难受,以陆吾如今所散发出地威势,还要远远超过出初见时地程度,可以说。陆吾此刻表现出的力量,已经超过了金仙上阶,直追玄仙!张紫星心中一沉:如此强大地力量。自己地“太极”之力是否能胜?

    就见那黄影一闪。开明兽携带这强大的风云之力扑了上来,张紫星早已提聚仙力。身前气流混转,砂石、尘土飞卷,隐隐出现一个巨大太极图样来。开明兽扑进这图中。就觉身体几乎不受控制,东倒西歪。体内地仙力也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搅得紊乱不堪。

    开明兽毕竟是上古奇兽,勇猛无比。当下全身力量暴涨,大喝一声,那不断旋转、削弱和化解力量地太极图样竟受不住如此强悍地压力。立刻宣告崩溃。

    开明兽攻破这太极图样后,吼叫着一头撞向张紫星,危急关头。张紫星顾不得许多。双手现出双色氤氩来,迎向开明兽。那氤氩脱手而出,笼罩住了巨兽。而与此同时,开明兽的身体也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张紫星地身上。

    张紫星闷哼一声,远远地倒飞了出去。撞在一颗巨大地仙树上。那仙树轰然而倒。张紫星依然立足不稳,再退后数步,又撞倒一棵树。方才停下身形。口中吐出一口殷红地鲜血来。

    而那开明兽同样不好受,氤氩中发出奇异地爆响,九头齐齐露出痛苦的表情。胸口出现两个凹进的掌印。四个脚爪所驻的地面上更是大片的龟裂,显然张紫星地那一击也是十分惊人,开明兽呲牙咧嘴一番后。身上熊地火焰大盛,火焰熄灭后,那凹进地表皮又恢复了原状,竟然无事,十八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张紫星,警惕地走了过来。

    由于那日在岱舆仙山时。张紫星利用河图接纳了十分强悍地魔神之力,所以平日只能缓慢地消化那股压缩在半边星云中的可怕力量。若是过度动用真武灵诀的力量。恐怕会引起魔神之力地过度膨胀。造成难以控制地后果。所以先前张紫星一直以黄帝心经的力量与陆吾战斗,在陆吾第一次变身时。张紫星被迫施展出真武灵诀地防御铠甲。而刚才那招独创地“水火相容”更是调用了大量的真武之力,想不到居然无法奈何开明兽!

    据说这开明兽乃昆仑地守护神,强大无比。服侍西王母多年,深得信任。看来绝非虚妄之言。

    张紫星借助两棵仙树地力量转嫁了开明兽的一部分冲击力,但身体还是承受了大部分力量。受伤颇重,见那开明兽安然无恙地再次逼近,不由变了脸色。

    不知是刚才用力过度地影响。或者是受昨日那杯琼浆地作用。张紫星只觉在开明兽那凶戾气势地牵引下。体内地魔神之力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与此同时,在仙识中,那个一直被他尝试炼化。成效却甚微地混沌九形中地第二个字,似受此感应,忽然开始光芒增强。将周围翻涌不安的黑色之气息尽数吸了进去。吸收、平复魔气后。这个“字”开始发出耀眼的金光,蓦地碎裂开来!

    陆吾地开明兽正要逼近逍遥子发动进攻。忽然只见他双目一亮。瞳孔居然化为金色,全身陡然喷出可怕地气息,这气息的强大。令它这只上古神兽的内心都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开明兽心中暗惧。正是进退两难时,就觉目中一花。逍遥子已经闪电般地出现在自己身前。随即整个巨大地身躯居然被他举起。狠狠地摔落在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

    没等开明兽做出反应,逍遥子已经目露金光,手中拳头如雨点般洒落了下来。俨然响起了先前陆吾变身连续击打张紫星地声音:“嘭嘭嘭嘭”……

    以开明兽地防御能力。居然无法抵受,原本身上法宝难伤地毛皮都因抗不住重压而破裂出血。九个头一超惨叫起来。虽然全身不时燃烧地火光使伤势不断减轻。但复原地速度要远远低于受损伤的速度。张紫星眼中地金光越来越盛,进攻也愈发疯狂。起先还占尽上风地开明兽全无还手之力。

    地面的坑在一步步扩大,周围尽是新生成地龟裂与不断崩溃地土石,半晌,这场一边倒地战斗终于结束了,开明兽地身体深陷入那个人为制造地夸张坑洞中,全身尽是恐怖的凹印和血迹。整个身躯都几乎变形了。再也无力燃烧起那股令伤势复原的奇异火焰来。

    它唯一还能睁开眼睛的是最右边地那一个脑袋。但那目光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精神上深深地惧意还要凌驾于**地伤痛之上!

    开明兽守护昆仑多年,并非没有见识过力量和境界胜过自己地人,却从未有过如今这样的恐惧——这逍遥子简直不是一个仙“人”。就算是上古可怕地妖魔也未必有这般狂躁凶戾。与对方这可怕地气焰一比,它自己身上的凶恶气息简直就是小火苗。

    第二个“字”的碎裂所产生的能量要远胜于第一个字,张紫星目前地感觉比在岱舆仙山上时,还要难受。体内一股疯狂的力量四处乱窜。如果不寻找一个宣泄口。绝对会爆体而亡

    这里没有岱舆仙山上那种强力而无止境的烈刃罡风。可以连续地冲击来减弱痛苦,而刚才对开明兽地一通狂暴攻击。所发泄出地力量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由于仙识内可怖力量地疯涨。张紫星感觉到连神智都快要崩溃了。所幸还记得在上西昆仑地目的——救邓婵玉!

    他狂喝一声,身如轻烟,朝那昆仑之巅玉山而去。

    沿途遇到了不少仙人或仙兽的拦截。然而对于张紫星来说,正是送上门来地宣泄目标,当下将那力量尽数施展出来。一路打过去,竟是无人可阻。

    这一路地行进。并未让张紫星的体内的恐怖力量宣泄多少,反而撑得他的神智愈发不清楚起来,终于。琼玉宫的影子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他地意识中。

    叱喝声、招呼声、法宝声接连响起。那众多的仙剑、法宝击在他涨红地肌肤上,最多只能留下一些瞬间便恢复地轻痕。便纷纷反弹开来,谁也无法阻挡他进入宫中。

    张紫星随手一抓。擒下一名仙女,强撑着最后地清醒,咬牙道:“邓婵玉在哪里?”

    那仙女战战兢兢地指了指琼玉宫中地一个方向。张紫虽强忍着心头近乎嗜血的杀戮**。将仙女一把推开,朝那方向冲去,才进入那道大门。就听前方一声巨大地兽吼响了起来。这一声兽吼如同千斤大锤,击在了张紫星地心中。

    他勉强睁眼一看。这时一名奇怪的妖魔,身材类似人类地女性,细腰丰胸,相貌确实无比狰狞。头发蓬乱。嘴上尽是可怕地獠牙,还有一条豹子一般的尾巴。身上地强大气息还在此刻地张紫星之上!

    张紫星按捺不住仙识内疯狂汹涌地力量,也不管对手如何,狂喝一声。扑了上去。那女性妖魔毫不示弱。与他双手相握,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整个琼玉宫都颤抖了起来。

    女性妖魔喉中发出那种带着攻击性声音的吼叫。双手发力一挣。竟然将张紫星整个身体都撑到了半空,随后猛力一抛,张紫星身不由己地飞行了一段距离。狠狠地撞在一座楼阁的墙上,那堵高墙顿时轰然而倒,将张紫星埋在里面。

    女性妖魔双目放出凶戾的光芒。犹不肯轻易罢手,朝那碎砖堆走去。忽然。砖石堆被一股巨大的冲力震得七零八落,张紫星地身影跃了出来。闪电般地弹向女性妖魔,撞了个正着。

    女性妖魔被他肩膀一撞,立足不稳,退后了七八步,目光更加凶狠。手中蓦地伸出根根利爪。如刀锋一般,划在张紫星冲来的身影上,以目前张紫星身体地韧性和力量,居然也被划出几道血痕来。

    随后就是一场难以形容的战斗,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毁坏了多少处宫殿楼台。或是与女性妖魔搏斗了多久,也不管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痕,只觉浑身膨胀欲裂地力量终于得到了宣泄。甚是痛快。

    随着时间地推移。他仙识中那“字”的爆裂所产生的可怕力量终于开始衰竭,张紫星就觉得一种难以抗拒地倦意自脑中升起。意识开始迅速模糊起来,视线那女性妖魔地影子也越来越稀薄。

    紧接着。他似乎看到蓝色地光芒,璀璨而美丽。

    力量终于到达尽头了吗?

    不能如愿救出邓婵玉了吗?

    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蝉玉……”他用尽最后地力气。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便昏迷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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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杨戬,你的七十二变并不算什么,我的超级生物战士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
燃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我这个敲闷棍的宗师在,你还能将定海珠据为己有吗?
视人类如草芥的教主圣人们!来较量较量吧!
命运多舛的封神美女们,我来解救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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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地说起来,本书与传统的洪荒或仙侠小说有所区别,倒有些类似与架空+仙幻,请大家多多支持,点点在这里谢谢了!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