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很有说故事天赋的孟灿
readx(); 卓不凡只是笑笑，并不接话，倒是卓一航被孟灿这番话说得是脸红无比，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却是被卓不凡一眼就让他吐到嘴边的话语憋了回去。
“咳咳咳”
也不知道这孟灿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而咳嗽还是因为卓不凡这般的态度而有些尴尬的以咳嗽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好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卓不凡也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没有在过多的为难这个已经命不久矣的老武师。
只听，卓不凡开口道：“孟伯伯还是直接说明来意的好！”
听到这话，孟灿的眼睛亮了不少，就连整个人似乎也精神了不少。
孟灿说道：“既然贤侄开口了，那老夫就不再矫情！只说了！”
卓不凡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而孟灿也开始把一切缓缓的道来。
“不满贤侄，老夫这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告，并想让两位贤侄助一臂之力。”
“我也知道，老夫的这身子怕是要不行了，但有些事情老夫却是放之不下。但老夫身边的人却是没有多少能够相信并相托的，小女和敏儿虽然都是忠厚可信之人，但事关重大，我却也是不敢把事情交托给他们！”
“他们的能力也是不足，所以，老夫只能厚颜找上门来，托付两位贤侄了！”
说着，孟灿就颤颤的站了起来，对卓不凡与卓一航一拱手。
这时，卓一航却是不能忍下去了。
他马上上去，扶住了孟灿那还不完好的身子，暖声道：“孟伯伯，快坐好，快坐好！怎能如此，你的身子还没有养好。还是先歇歇！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在卓一航的搀扶下，孟灿又重新坐好。
喝过卓不凡递来的热茶，又继续说道：“这事说来话长。”
“我五年前就到了太子殿下的慈庆宫当了这个值殿武师。承蒙太子殿下看重，有时指导太子殿下一些拳脚功夫。”
“可谁有知道，我一个好好的京中武师，江湖人士，为何偏偏要到这慈庆宫去当值吗。”
“就连我那八拜之交的兄弟亲家也是不理解！”
说着说着。孟灿似回忆到了什么往事，神色有些黯然。
卓不凡知道，孟灿口中的那位八拜之交的亲家是谁，而他也没有深问的意思。
对于野心勃勃的王家父子，卓不凡虽然谈不上什么恶感，但也没有什么好感。
向王家父子这种因为在当今找不到和得不到让自己所满意的地位与待遇时，很容易走上极端。
就像小说演义之中就有这样的人物，著名的《水浒传》中梁山上的第一任寨主王伦王秀才，不也是郁郁不得志之下落草为寇当上了一个山寨之主的吗。
只是那家伙虽然有些心计，但是却也很废。最后还是被杀夺寨了。
同样是姓王的，同样是不得志的秀才，同样是落草为寇，人家王嘉胤就能混得风生水起，不只是成为一寨之主，还通过自己的计谋与手段成就了川陕地区的三大总瓢把子之一，还与另外同为三大巨头的玉罗刹结盟。
不得不说，这人与人之间，其实还是有差距的。
“可是，我并不后悔。就算是现在落得个这般下场，我也没有丝毫的后悔过。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孟灿的面容肃穆，身子虽然有些颤抖。可是他还是强撑着底气说道：“我与翼北的罗大侠罗金峰是挚友，不少的人都知道。可是，在五年之前，罗金峰却是横遭惨死，却又有多少人能够知道？”
孟灿也不经有些唏嘘。
“罗金峰？”
卓一航知道这个人，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一个人物。他曾经听人说过。
倒是这罗金峰横死的事情，卓一航就不知道了。
“不错，罗大侠在五年被人暗害，死于非命，可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卓不凡现在也知道孟灿接下来想要说的是些什么事情了，但他还是配合的说道：“不知道此事与罗大侠的死有什么关联吗？”
孟灿双目炯炯，看着卓不凡道：“贤侄猜得不错，此事正和罗大侠的死有关！”
卓不凡的嘴皮子扯了扯，这不废话吗？先不说他自己本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光是孟灿提到这个罗金峰，是个人都知道，肯定有关系。
“罗金峰罗大侠侠肝义胆，更兼忠心爱国，常年活动在关外，刺探满洲鞑子的敌情。那年，罗大侠在关外刺探敌情，得到了一份绝密的情报”
接下来，孟灿把一个侠肝义胆，忠君爱国，先公后私，以天下为己任的大侠给勾画了出来。
卓不凡听得险些都以为故事中的主角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郭靖郭大侠了。
要不是人名不对，地点朝代什么的都不符的话，说不得又是一个射雕英雄传的故事。
卓不凡这才第一次发现，这孟灿很有讲故事的天赋，不去当一个说书人或是小说家，真是浪费啊！
本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事情，硬是被他说得是这般的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不就是那罗金峰刺探敌情的时候发现满清在大明安插有奸细和收买了不少的朝中大臣和内应吗。
然后，虽然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事情，还有名单，但是，具体的确只是探查出两个人来。
而且，现在也只是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另一个人却是不知。
而消息刚刚探到不久，还不待深入，这罗金峰就暴露了，直接被人家给灭口了。
多简单的事情，几句话就可以搞定了。
可在孟灿的口中，却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荡气回肠、主旨清晰的一部难得的佳作啊不，说错了，是一个难得的故事。（好像又说错了，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才对）
可是，至于说成这样吗？
而且，你这也说得太久太长了一点吧！
要不是真的感觉到孟灿真的时日不多了，卓不凡还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般精力诉说这样长的一个过去的事情。(未完待续。)
PS： 很抱歉！上次说好的四更，只更新了三章。上周本应该更新五天十个章节的，却是没有做到。总共十一个章节，现在补到！接下来，还有这周的更新，木木会先更新三天六个章节的量！
第三十章 离京
readx(); 只要看看一旁卓一航那激动的小眼神，涨红的小脸蛋，就知道这家伙成功的被孟灿蛊惑了。
直到最后，卓不凡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就开口说道：“那罗大侠得到的那副绝密的满清鞑子安插在关内的内应和奸细，就只知道其中一个人是应修阳了，别的都不知道？”
虽是疑问，但卓不凡心中已经知道了结果。
果然，孟灿说道：“不错，这份罗大侠用命换回来的情报当中，只知道满清安插的和收买的人当中其中之一就是川边的应修阳。”
“而我今天慈庆宫当值殿武师，也是罗大侠在临死之前的主意。”
“可惜的是，我在宫中五年，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最后，孟灿对卓不凡与卓一航兄弟郑重的道：“现今，老夫身子可能熬不过去，命不久矣，只能寻找可以相信之人托付此事，我仔细想来，两位贤侄却是当下最为合适的人选，所以这才找上门来！”
说着，这孟灿再一次的站了起来，对卓不凡与卓一航一拜。
可卓不凡和卓一航俩兄弟都先一步拦下了孟灿。
卓一航更是有些激动的说道：“此事，我们兄弟义不容辞！”
卓不凡有些无奈，可也没有反对。
得到了卓家兄弟答复的孟灿却是放心了。
“那就拜托了！”
“这件事两位贤侄还可到川陕去寻我那王嘉胤王贤弟，他或许能够助你们一臂之力，只可惜我那女婿”
说道这里，孟灿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想来是想起了他的伤心事。
卓一航看到，刚要询问，但是却被卓不凡阻止了。
好在，孟灿回复得也快，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私事要劳烦两位贤侄！”
卓不凡这一次都是没有不理，而是同卓一航一同表态道：“还请孟伯伯吩咐！”
“那就是我那兄弟的儿子，我家秋霞的未婚丈夫。因设法救我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被人当做钦犯给抓了。两位贤侄是武当派的高徒，老夫不求两位贤侄援手，只是路途艰辛。希望两位贤侄能够派请几位武当派的高足护送小女去川陕一趟，也好告知我那老兄弟！”
对于这事，卓不凡与卓一航都点头应允。
还算孟灿有分寸，没有说让卓不凡和卓一航两兄弟去护送，只是想要借助武当派的人来保孟秋霞一路。
加上这孟灿与武当派也有些联系。卓不凡兄弟俩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这事对于他们来说，也甚是简单！
没两日，卓不凡与卓一航等头七完全过去了，就开始准备返乡了。
落叶归根、魂归故里，这是所有炎黄后裔从血液中、灵魂里传承下来的，有着不为外族人所知的情怀。
按照规矩，卓继贤是尸体是要被运送回老家下葬的。
只是卓继贤是顶着朝廷钦犯的名头而被处死的，说不得族中的老辈不一定会同意让卓继贤安葬祖地。
但这对于卓不凡他们来说，却不是多么大的问题。
因为，真正的卓继贤并没有死去。
当日。卓不凡回到京城，在摸清楚最基本的情况之后，回到卓府的他就已经开始安排了。
第一，他开始拜访那些朝中有可能会救并救得了卓继贤的人。
只是，可惜的是，似乎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不少人都卷入了其中，让朝中众人都人人自危。
这个时候，很多人脱身都来不及，更别说去保别人了。
倒是有一些表现自己会帮忙。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卓继贤根本就没有被提审，就直接下了斩立决的判决。
卓不凡还让老管家去走通那些有权势的并对皇帝有所影响的宦官的门路。
可最后看来，似乎也没有多么大的效果。
倒是卓不凡还安排了最后一条退路。
那就是让弟弟卓一航在自己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时候。暗中去买通牢中狱卒，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把真正的卓继贤给换了出来。
这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察觉到问题，但是卓不凡安排老管家买通那些个太监，外戚等等还是有些作用的。
那些人就算是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也看在卓家懂事儿的份儿上，没有深究。默许了这些个小动作，甚至是压了下去。
这才让卓不凡得以换出卓继贤来。
不过，这样的事情却是不能暴露出来。
卓不凡直接抓了一个死有余辜的和卓继贤差不多身材的人给换了进去，卓不凡还用精湛的易容术来把那人完全的易容成卓继贤的样子。
一切都很是顺利！
现在，他们说是要把‘卓继贤’的灵棺送回乡，可是也是想要趁机把不能现于人前的卓继贤送出京城，远离这个漩涡。
在卓家出城的队伍中，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年迈并略显颓态的老者在临走之前转头看了看京城。
卓不凡站在老者的身后，说道：“不舍吗？”
老者只是叹息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并没有直接回答。
“该走了！”说完，他直接转身，毫不留恋。
卓不凡笑了笑，然后也没有说什么，也是转身跟上队伍。
除此之外，在宣武门之外，还有着另外一个人看着京城，目光复杂。
白敏看着孟秋霞，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看到孟秋霞已经在那边站立良久，白敏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师妹！”
不过，后面的话他却是没能说出。
这一声却是把有些发呆的孟秋霞唤醒回来。
孟秋霞用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师兄，没事。这一次，辛苦你了！”
白敏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傅一直以来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师傅去了。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何须客气！”
孟秋霞说道：“却是我的不是，只是这一次留师兄在京行如此凶险之事，却是叫我良心难安啊！”
白敏一摆手，说道：“只要我小心一点，没事的。你放心，我会随时关注王兄的情况的，必要的时候，我会”
孟秋霞猛的说道：“师兄，如果真的事不可为，你也没必要拿命去拼！”
白敏：“师妹”(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返乡（第十三更）
孟秋霞死死的盯着白敏。
最终，白敏只能把话咽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听到这个回答，孟秋霞才心中略安。
她道：“师兄，我走了，这次离去，也不知道再次相见，又会是何种情景！”
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他们见面，会发生多少事情，又会有多大的变故发生。
虽然孟灿才刚刚去世，孟秋霞就连为孟灿守灵七日都做不到，就要出发前往川陕。
这是孟灿在临死之前的交代，甚至，为此孟灿还给孟秋霞找来了几个武当弟子护送。
那几名武当弟子是卓不凡安排的。
这是在孟灿临死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可这些事才刚刚安排好没有多久，孟灿就去世了。
他的伤太重的，就算是出来之后，太子派人送来了不少宫中才有的补药，就连御医也来给孟灿看过。
可，最终还是没能挽回孟灿的性命。
是有轻重缓急，孟灿去世，对于孟秋霞来说是一件无比巨大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还有一件更加重的事情需要去办。
那就是她父亲生前就安排好的，让她赶去川陕找到王照希的父亲王嘉胤，把王照希在京城被抓的事情告诉他，让王嘉胤设防相救。
人命关天，这事容不得半点的耽搁，而且，让别人去，孟灿也不放心。
加上王照希是他召来京师，也是因为他的事情而落到这般下场的。
孟秋霞身为孟灿之女，也颇有孟灿那股子江湖的豪义气质。
于公于私，这一趟，她必须去。
除了告诉王照希的事情之外，她还带有一封孟灿生前所留的信件，也是一并送给王嘉胤的。
但孟灿去世，身为孟灿独女的孟秋霞却是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更不能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京城。
所以，白敏就留了下来为孟灿守灵。并随时关注王照希的情况。
可以说，白敏是为孟秋霞接下来的行动打掩护的。
更是一颗留在京城的暗桩。
白敏的行为如果被锦衣卫查出来的话，那么，一个私通贼寇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就算是他没有动手营救王照希。但是他的行为却是在为这个所准备。
所以，白敏不暴露则已，暴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孟秋霞这才对主动帮忙的师兄白敏抱有些歉意，更多的则是感激。当然，还有不安。
因为，这本就只是她孟家的事情，却是把白敏也给牵扯进去了。
以前，白敏帮她，那是因为孟灿是他的师父，白敏相助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王照希和白敏却是没有丝毫的干系，而白敏却是毫不犹豫的帮忙，让孟秋霞真的是很感动。
她知道自家这个师兄的性子。人虽然不是特别的聪明，但是他下定的主意，也不是那般轻易就能够改变的。
所以，对于白敏的相助，孟秋霞并没有拒绝，可是，她还是告诉白敏，让白敏已保护自身为主。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白敏答应了，这无疑让孟秋霞多少松了口气。
看了看还在那边等着的几名武当派的弟子，孟秋霞再次对白敏说道：“师兄。你先回去吧！别让别人起疑！”
白敏知道孟秋霞说的是谁。
王照希被抓，孟家不能不管，而且，孟灿也多次向太子求情。可惜，却是没用。
这件事情太子倒是没用起疑，因为在太子看来，这王照希是想帮助孟灿的，虽然还没帮到什么忙就已经被拿下了。
但是，这件事肯定被有着江湖义气的孟灿牢记心中。
这才是孟灿多次对于那个嫌犯求情的原因。
只是，太子手下的一名锦衣卫，也就是曾经与王照希碰面过的石浩却是一口认定王照希是一名逆犯。
因为石浩说他看到王照希和朝廷钦犯玉罗刹在一起过。
太子相信石浩，他也相信孟灿，孟灿现在的下场也是为了他，在太子的心中，对于孟灿还是有些愧疚之情的。
他只是认为，孟灿应该是被王照希那小子给迷惑了，没有看出逆犯的真实身份。
也是幸好孟灿没有第一时间说出王照希是他的女婿，让太子并没有对孟家起疑。
太子相信孟灿，相信孟家，可是并不代表别的人也相信。
石浩眼看孟灿多次为王照希求情，已在心中对孟家起疑。
要不是因为孟灿在太子心中有些地位，说不得孟灿还没死之前就要再进一次牢底，再被审讯一次。
孟灿死后，在表面上，孟灿之女孟秋霞还在家中为孟灿守灵。
那些个与孟灿交好前来拜悼的武师或是朋友们，都是由孟灿的弟子白敏接待的。
所以，白敏在京城也是有着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那就是先帮助孟秋霞瞒住所有的人，争取时间。
白敏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
和那几名武当弟子，孟秋霞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了京城。
没人知道，也没人注意到。
就算是对于孟家有些起疑的石浩在孟灿死之后对于孟家的重视程度也是直线下降。
只是随便派了一些人对孟家关注一下而已。
可这些人能够真正的盯得住已经有所准备并且小心无比的孟秋霞和白敏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和孟秋霞这一路的快马加鞭不同。
卓不凡一行人走的虽然不慢，可是也不算是太快。
抬棺，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就算是那些个抬棺的人都是身强力壮之辈，人数也不少，整整有八人。
但是有一点却是让人不能忽视的。
那就是，路途有些远了。
当日，光是卓不凡一人从老家赶往京城，一路之上能不停留尽量不停留，也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赶到京师。
可想而知那路途有多远。
也幸好他们这一路上面，经常歇息。
而不是像当初卓不凡那般个赶路法。
就算如此，很多人还是被累得不轻，这速度就没法提上来。
他们这一路逢山过山，遇水涉水，路更加的不好走，可又不得不走。(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父子相见（第十四更）
抬棺回乡下葬是有一个规矩的，特别是一些较为重视规矩传统的人家。
那就是，这棺一抬起，那就不能够落地。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那棺落地。
而且，在路上还有很多的讲究。
也因此，这一路苦了那些个抬棺的人，每次到休息的时候，这些人都无比的珍惜每一点一滴休息的时间，抓住每一刻来恢复。
棺木不能落地，但是却能用专门准备的东西支在空中。
这才让他们一路上有了**的机会，也让他们能够一路坚持下去。
卓不凡他们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很少有人这般大张旗鼓，或者是风光的抬棺返乡下葬的。
特别还是一个被朝廷砍头的人了。
要不是因为定罪的时候太仓促，没有什么确凿的罪证，加上太子对于偏向支持他的卓继贤也有些愧疚的话，说不得早在路上的时候，卓不凡一行人就被沿路之上经过的那些个地方的官员为难了。
可现在，却是一路绿灯，没人专门来帮忙，但也没有来捣乱的。
就像是，根本就不当卓不凡一行人存在似的。
这么引人注意的队伍，当然也吸引到了一些山寨盗匪的目光，他们才不管你是商队还是送灵的队伍呢！
只要是他认为有油水可捞的，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卓不凡等人还遇到了几批打劫的山寨强人。
当然，这些人的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甚至是相当的凄惨！
有些人更是在遭遇了卓不凡一行人之后，从此退出了强盗这个行当。
虽然这部分人很少很少，但是也有不是！
可以说，卓不凡一路上拯救了不少刚入行的失足人士。
让他们知道，强盗这个行当太危险了，完全不适合他们，更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那就是做什么都不要做强盗，抢什么都不要抢卓不凡。
这是他们用血与泪所得到的经验教训。
随着数次之后，就没再有人给卓不凡添乱了，让他一路太太平平的返乡。
回到家乡。果然，卓家族老并不允许卓继贤被葬入祖地。
卓不凡他们也不甚在乎，早有了安排的他直接让让抬棺的队伍把棺木葬入卓一航已经准备好了的一块不错的风水地。
早在刚刚从京城出发不久，卓不凡就让卓一航先一步回家。
一是让他先来准备，二也是让他先回来与老爷子通个气。
卓不凡记得很清楚。原本卓仲廉就是因为接到儿子的死讯没有多久就一病不起，最终去世。
现今，真正的卓继贤没有死，想来卓仲廉就不会那么快就去世了。
但卓不凡就怕老爷子先一步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以致出什么事情。
毕竟，卓仲廉老爷子的年龄也不小了，更和卓不凡与卓一航不同，没有习武过的卓仲廉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甚至身子还有些文弱。
这把年纪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卓一航早卓不凡不少的时日回乡。
卓一航回到家，先和祖父卓仲廉通过气之后，就开始与族里沟通。
不出意料的，族中并不准备让‘卓继贤’这个‘罪人’葬入祖地。
卓一航也没有过多的纠缠，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能把‘卓继贤’葬入祖地的。
现在，族中拒绝了正好。
所以，卓一航又尽快让附近一个有名的风水师找到了一个风水宝地。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卓不凡一行人也就来了。
卓不凡回到的当日。卓仲廉老大人因为太过伤心的缘故，突然病倒了。
话说这病来如山倒，卓老大人这一病啊，很多人都说病得很厉害。
有些念着卓仲廉好的老人叹息的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啊！”
更有些说：“我看啊，这卓老爷这一次可能是熬不过去了！”
更有些敌视卓家的人传言道：“这卓家这一次怕是要倒了！”
没有人怀疑，不管是关心的、同情的还是敌视的，都不曾怀疑过这个消息的真假。
最后，‘卓继贤’的后事都是由卓家兄弟一手包办的。
有些仓促，不是很盛大。但却也让不少的人知道。
而不为人所知的是，在卓家老院的一处地方，传言中应该病倒了的卓仲廉老大人却是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继贤，你这一次能把命捡回来，已经是老天庇佑了。我看啊！这官不做也罢，这次的事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让我彻底的看清这个世道！”
原来这中年男子正是卓仲廉的独子，曾经的户部侍郎卓继贤。
对于自己父亲的话，卓继贤也是很有感触，赞同道：“是啊！也正是这一次，让我明白了，我并不适合去做这个户部侍郎，现今的我更愿意去当一个纯粹的学者。如果每天读书研经，岂不快哉！”
卓仲廉看着儿子说道：“儿啊！你能看透比什么都强，只是苦了你了，从今以后要隐姓埋名，甚至是要背井离乡”
说到伤心处，卓仲廉也不忍有些伤悲。
老家是好，但是卓继贤的身份也容易暴露，所以，这才卓继贤可以说是最后一次回来了。
因为，没有多久，他就要离开这里，从新找一个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开始新的人生。
这也是卓不凡他们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的，也是得到了卓仲廉的赞同。
卓继贤这次回来，一是要最后看一看自己的老父，以安卓仲廉之心，并且此次离去，他亦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见到自己的老父。
父子俩说道伤感处，也忍不住抱头痛哭。
说着说着，两人却是说道了卓不凡与卓一航兄弟俩的身上来。
对于卓不凡兄弟俩能够把本已经必死无疑的卓继贤带回来，卓仲廉老大人无疑是非常满意的。
而卓继贤这次死里逃生，接下来不得不去过全新的日子，甚至是要离开自己的家人，这让他很是不舍。
也因此，他人生第一次无比强烈的关心起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将来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寒意（第十五更）
就这样，由卓继贤开头。
两人就开始说起了卓不凡和卓一航来。
对于这两兄弟的未来，卓仲廉与卓继贤在操心之余也感觉到有些头疼。
特别是卓不凡。
卓老爷子就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不凡是我卓家这一代最为优秀，也是最有能力的人，从这一次把你平安带回来就可以知道！”
“可这小子却是这般的让人不省心，小时候给他定娃娃亲，他直接就去把人家孩子给欺负哭了，每次从武当回来的时候，都躲着别人，把亲事是一拖再拖。”
对此，卓继贤知道得更多，直接哭笑不得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前不久还在京城的时候，霍家的人前来悼丧，还特意询问不凡关于这门亲事。霍家在我遇到如此大难之后，还对我卓家不离不弃，可见品性。可是不凡这小子却是说要问我守孝，三年之内不会议亲事。霍家不知道我没死的事情，就这样被这小子给堵了回去！”
卓仲廉摸了摸胡须，然后说道：“不凡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像的，要在再拖下去，霍家闺女到时候都成大姑娘了！”
卓继贤倒是可能有些了解到卓不凡的想法，直接说道：“我看啊！不凡可能是不喜欢人家霍家的女儿！所以这才一直拖着！”
卓仲廉一拍桌子，道：“他这样怎么能行，先不说因为他的原因，让人家霍家闺女一拖再拖，现在都有二十了，还拖着，他不娶人家姑娘，谁娶啊！再说，你落难时，人家霍家也没有看不起我卓家，还主动前来想要接亲，就这一点。就不能让不凡对不起人家霍家闺女！”
“哎！”倒是卓继贤这些年来，对于卓不凡的认知要多一点：“我看，不凡不只是不喜欢霍家闺女，可能是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娶人家。这些年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除了武功，在他的眼中就只有道，别的什么都吸引不了他了。”
“早知道，当年我就不会同意让他拜入武当派了！”
一听儿子说到这个。卓仲廉就来气，有些埋怨儿子的说道：“你说你，当年怎么就同意让不凡去当个道士呢，做什么不好，偏偏做个道士。”
卓继贤有些委屈的说道：“只是俗家弟子，再说了，武当派的弟子也是能够娶亲的！”
谁知道，老爷子的眼珠子却是一瞪，怒喝道：“俗家不俗家的，还不是道士。我看啊！不凡准是被武当派的人个洗脑了，成天只想着寻到和武功。就连一航也被他带坏了，这不说我还忘了，你告诉我，不凡也就算了，怎么一航也成了武当弟子，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老夫！”
卓继贤也很郁闷，现在这仔细一想，似乎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当了道士。
而且，还是武当掌门紫阳真人的弟子。说不定将来武当派的掌门可能要从他的两个儿子当中选出一个来。
一想到这里，卓继贤整个人都不好了。
武当派虽然不禁婚姻，可是一般情况下，武当派的掌门人都是不娶亲的。
似乎这从武当派的第一代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已经成为了一条众人所公认为的潜规则了。
想想卓不凡。卓继贤也怕自己的小儿子卓一航也成为那样一个只知道武功，并不娶亲给卓家传承后代的人。
光是想想，卓继贤的心都是很虚。
两父子讨论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全都是为了卓不凡与卓一航未来的婚事的。
卓不凡看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还很难搞定。
因为这小子太滑不溜秋了，从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他们也认识到了搞定卓不凡的难道了。
所以，卓仲廉和卓继贤两父子基本上是已经放弃了卓不凡了。
剩下的则是卓一航。
在卓一航的问题上面，卓仲廉和卓继贤爷俩是很关心并且富有激情的。
可惜的是
“我怎么当初就没想到给一航定个亲事呢！”
这是拍着大腿很是后悔的卓继贤。
“一航也老大不小的了，十九了，该娶亲了，别人家的孩子十九，娃娃都会满地打滚了！”
这是想着快点抱重孙的卓仲廉。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那就是，想办法尽快给卓一航定个亲事。
但是想到在明面上，卓家兄弟都还需要为‘卓继贤’守孝。
所以，这事不能急着去办。
但也不妨碍他们在暗中去安排。
还有一点，那就是，卓仲廉和卓继贤都不准备让卓不凡与卓一航去走科举官员的这条路了。
卓不凡倒是不担心，因为他虽然已经是一个举人，但是卓不凡早就已经表现出了对于这条道路的不喜来。他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考个举人也是为了应付家里，这一点，别说是卓继贤了，就连卓仲廉也很是清楚。
至于卓一航，虽说多年来也是一直在准备，但现在不还是没有真正的走上这条路吗。
所以，他们就准备，现在开始，就不再让卓一航向这条路走就行来。
好像，最后这么一想来，似乎这两兄弟成了武当派弟子，似乎也不算太坏。
可当想到这么大年龄了，还在单身的卓不凡与卓一航两兄弟。
卓仲廉和卓继贤父子俩马上就不好了！
当日，还在为‘卓继贤’办后事的卓不凡与卓一航也不知道为什么，皆不自觉的感觉身子一冷。
就连卓不凡也有些不解的独自纳闷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这心拔凉拔凉的！”
“难道是我的武功出了什么岔子了！”
这异常的状态，让卓不凡不由自主的把怀疑对象放到了自己的武学上来。
要知道，他因为上一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出岔子乱出了一个不是很好的魔心来，直到这一世都还有后患，一直无法解决。
所以，无怪他怀疑。
至于卓一航，也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这天，心中想道：“难道是这天太冷了吗？”
“可是，自从习武之后，我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到了这寒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洗脑（第十六更）
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收获的卓一航最后只是紧了紧自己的外套。
卓不凡看到弟弟卓一航似乎哆嗦了一下。
就问道：“一航，怎么了？”
“啊！”卓一航说道：“没什么，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有些疲了，现在放松下来就感觉到精神没有前段时间那般的好了！”
卓不凡点点头，说道：“嗯，前段时间绷得太紧了。这事儿啊你以后多经历一些就不会这样了！”
“嗯！”
卓一航似想到了什么，就问道：“对了，大哥，我听说，你去接爷爷回乡的时候，在陕川那边遇到盗匪？”
卓不凡说道：“是有这么个事儿！”
卓一航有些好奇的道：“那能给我说说吗？听说爷爷当上似乎被吓到！”
这事卓一航早就听说了，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详情，在加上前段时间都在为父亲卓继贤的事情忙碌，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时间和心思来了解这些。
就算是回到老家，他和祖父卓仲廉也在为收尾卓继贤的事情而忙碌，亦是没有功夫来坐下听自己的祖父说起。
现在，一切都差不多了，精神也没有前不久的那般绷得紧。
所以卓一航才有了这个心思和功夫来了解一下。
卓不凡身为当事人，卓一航当然好奇的问了起来。
卓一航既已问起，卓不凡也没有隐瞒的道理，就说了：“当日，我在接到祖父的信之后， 就下了武当山，这你也是知道的。只是耿绍南耿师弟因为一开始就被派出去的原因，而且又有父亲和你的交情在，就先我一步赶到祖父的身边”
“在路上”
“等我赶到之时，正见到有一伙儿贼人正围堵祖父一行人”
“在客栈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盯着我们了。而那些几乎都是为了那个王姓少年而来”
“后面玉罗刹出现了，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在我赶了回来，她们也没有劫成祖父”
“到了老家这里。就接到了你还有师傅派人加急送来的信件”
“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卓不凡并没有对卓一航有所隐瞒，不过，在说道玉罗刹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简略带过，或许是因为感动到被练霓裳那样撕咬。关键是还让别人成功了的事情有些丢脸，影响到自己这个大哥光大伟岸的形象吧！
在诉说这些事的时候，卓不凡也不忘教导自己的弟弟。
“一航，你要记住，江湖人大多都不可深信，或许在别人看来，那王照希其实是一个人物，并且可堪一交。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当日我不在。耿师弟也没有被父亲还有你请去护卫祖父的话”
“那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先是祖父一时好心，让王照希同行，帮他挡了不少灾。可这人对于我们却是不诚不实。就算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他应该最为清楚，追寻他的那些人都不简单，对于别人来说，也是个巨大的灾难，他要是真的记祖父的好的话。应该独自离去，而不是接受祖父的邀请！”
“因为同行，那么因为他的原因，就连累了祖父。要是当时别的什么其他人。或是我和耿师弟都没有去护送祖父的话，说不得祖父那次回不回得来都是一个问题”
“后面，他一个朝廷钦犯，却是在锦衣卫追的时候，利用祖父的身份。开始还说不想连累祖父，但为什么偏偏早不说晚不说。直到最后才说，甚至才刚刚说了没有多久马上又扯上了祖父的身份当护身符！”
“这次父亲的事情你也知道，没有什么罪名被人陷害了都是这般的下场，那如果被人知道你庇护了朝廷钦犯了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后果，难道他王照希就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会为一个好心庇护他的老人带来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
“你想想，这样的人可不可恶，可不可恨！”
随着卓不凡的仔细分析和诉说。
卓一航也不由的感觉到向王照希这般的人确实是可恶可恨之极。
“我也是并不是认为，江湖人中都不可交，就算是你和朝廷不对付，只要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恶事坏事的话，都不是让人讨厌的存在。但是你最起码的道理还是要明白，不求你知恩图报，只望你不要轻易的连累他人，特别还是普通人！”
“说说那些个盗匪，你是不是也是认为我下手很重！”
听到卓不凡这么说，卓一航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实诚人，不会说谎，对于自己的大哥有什么想的都不会隐瞒。
“大哥你下手确实是狠了点，没必要都把他们给杀了，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想必也是好的！”
卓不凡看着卓一航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一航，你说，我给他们机会，那谁来给那些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机会呢！你要记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些个盗匪强盗或许有很多在一开始的时候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
“但，那也是在他们杀人之前。杀人了，那就已经说明，他们已经把自己心中的最后的道德底线给放开了。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因为他们从无害的绵羊成为了能够噬人野兽”
“如果我今天放过了他们，那么，他们明天有去强劫，甚至杀人！那么我这到底是救人还是在害人！”
最后，说了一大通的卓不凡成功的把卓一航给洗脑了。
“当然，我也不是认为所以的人都该杀，像那些没有杀个人的，还没有干过什么坏事，甚至就是做了一些也不是很大的坏事的人，我都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我只杀那些杀过人的，干了不少坏事，比如像曾经强、奸，欺凌弱小等等的这些人！”
现在，就连卓一航也认为，只要是那些手上沾有血腥的强盗都该杀。
“这些人确实该杀，大哥你没错！”
看来，卓不凡洗脑洗得不错。(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重回原点（第十七更）
“我的手上也是沾满了血腥，我也从不认为，如果有人来杀我有什么错。¤頂點小說，我杀人，人杀我！这世界也是这样，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卓不凡对于卓一航是真的很关心。
他不希望卓一航成为一个满头只知道正的存在的人，因为那样的人看上去正义，做的事情也很正义。
但是，在很多时候那些人想到做的都是自己所认为的正义，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只做自己认为对的。
但卓不凡也不希望卓不凡成为一个似令狐冲那样不拘小节的人物。
卓不凡一直都认为，令狐冲认为可以相交田伯光就是一个该被人杀千百回的恶人。
甚至是很多和令狐冲相交的魔教中人都是该杀的。
这些人或许重义气，或许可以生死相依，但是却是无法完全洗脱掉他们的本质，他们不是好人，甚至是做了很多坏事的大恶人。
所以，卓不凡一直以来都在为卓一航灌注一种观念，也在潜移默化的培养卓一航的是非观。
卓不凡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甚至，他恶的时候比起许多人都要恶，残忍残暴起来比起很多人都好要来得凶残。
但是他却没有一些人那般的没有下线。
卓一航出生书香世家，父亲祖父都是朝中大臣，可谓名门，在江湖上也是堂堂的正道大派的武当派出生。
所以，卓不凡不希望卓一航成为偏激的正义之士，也不喜欢卓一航成为一个令狐冲式的人。
虽然卓一航不可能会成为令狐冲式的人。
但。与一些在卓不凡看来不是什么好人的人成为朋友，还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卓不凡就要给卓一航培养一个在他看来正确的是非观了。
谁叫卓一航以后会成为武当派的掌门人呢！
卓不凡可不会喜希望自己的这个弟弟在今后会如原来的轨迹那般的过得辛苦和坎坷。
在卓不凡看来，如果不能成为一个好人的话。那么，就成为一个真正的随心所欲的坏人吧！
别夹在好坏之人，害人害己，既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
不得不说，卓不凡对于卓一航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至少，在卓不凡看来，现在的卓一航虽然还有着原著上的一些迂腐，但思想上面却还是灵活变通了许多。
这些在卓不凡看来，都是进步。
说了一通。卓不凡看效果不错，也没有趁热打铁继续下去。
在他看来，这个事情并不能预期于一朝功成的。
因为一时的好坏影响并不能代表永久。
很容易被其他外因所打破。
卓不凡可是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来对卓一航施加影响。
从小就已经开始了，要不，卓一航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就接受卓不凡的一番理论。
现在，这成果也开始慢慢的发挥影响了。
接下来，卓不凡并没有继续诉说，他在等卓一航慢慢的消化这一次的观念。
“想必，等一航完全接受想好之后。以后会更加的成熟！”
卓不凡心中暗暗想到。
卓不凡想得不错，卓一航对于他的这一套理论接受得很快，甚至就连卓一航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般认为，认为卓不凡所说的所做的是对的。
可是。卓不凡所不知道的却是有一点，那就是卓一航在其中一个问题上面很是纠结。
玉罗刹！
这就是让卓一航最为纠结的地方。
因为这个人，让卓一航在一件事情上面产生了纠结。
在以往卓不凡灌输给他还有卓一航自己本身的观念中。不管是那些打家劫舍的人是否是劫富济贫，都是不对的。
因为这件事情在事情本身上面就错了。
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为何。反正，你做了。就是错了。
可是，玉罗刹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人。
这就让卓一航开始纠结了。
一边是卓不凡从小就开始给他施加的是非观念，一边则是自己有着无比好感的人。
这让卓一航一时之间很是纠结。
理智告诉他，玉罗刹干的是坏事错事。
可他的心却是让他去理解玉罗刹，甚至是为玉罗刹开脱。
这是往日所没有的，就连他本身在这纠结中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出现了问题。
那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十九岁了的卓不凡遇到了一个让他有着无比好感的人，甚至很有可能在最后把这份好感转化为喜欢和爱。
但是他的是非观念却是让他对于玉罗刹的所作所为下了一个定义，虽然这个定义让他迟迟都不想承认。
第一次遇到让他有如此好感的人，他当然希望对方在他的心中能够更加的完美。
可惜的是，很多事情都不尽如人意！
说来，这事还要应在卓不凡身上。
卓不凡自己或许都不会想到了，历史在已经偏离了很多的情况下还是回到了原点。
甚至还是卓不凡自己促成这件事的。
按理说，卓一航不应该认识玉罗刹，甚至就连卓一航的人生轨迹都被卓不凡改变了很多。
可是，偏偏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
当日，在离开京城还没有多久，卓不凡就让弟弟卓一航先行一步，赶回老家安排一些事宜并与祖父先行沟通。
但打死卓不凡也想不到，就因为他这一安排。
本来已经被改变了许多人生轨迹的卓一航重新回到了那条线上。
原先的卓一航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然后在得到了线索自己的父亲遭陷害而死与郑贵妃等人有关。
年轻冲动的卓一航就会夜闯皇宫，去刺杀郑贵妃。
然后遇到同样前来刺探情报的王照希与孟秋霞。
在后面他还会救下王照希一命，免去王照希的牢狱之灾。
可现在，因为卓不凡的安排和后手，卓继贤假死成功，以一个金蝉脱壳的计策瞒天过海，活了下来。
然后，卓继贤没死，卓一航也没功夫去刺杀什么郑贵妃报仇。
也因此，夜探皇宫的王照希没有人来帮他说话了，就算是有着孟家，还是一般的成为了阶下之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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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华山
事情被改变了许多。
甚至卓一航从卓不凡口中知道了王照希这个人，并且他还对王照希没什么好感，只有满满的恶感。
这一系列发生的改变从常理上来说，卓一航很有可能不会再和玉罗刹有交集了。
可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
卓不凡让卓一航先赶回去。
这一去，就出现了意外，对于卓不凡来说肯定是意料之外！
因为，在路上，卓一航遇到了玉罗刹。
卓一航一路先行，单人单骑，一路赶个不停，只是过了十多天左右，就已穿了过山西，来到了狭西边境。
沿途时到没有有人不开眼的拦阻卓一航。一日，赶到一处，因为长时间赶路而有些精神疲惫的卓一航暂时放慢了行程，只是驱马慢行。
卓一航也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缓步而行，那马时不时停下嚼坑路边那些鲜美的嫩草。
而卓一航也四处观看这山这水这片天地，放松一下这些时日以来有些不得舒缓的精神。
看着看着，卓一航却是自言自语的道：“原来都已经到了华阴了！”
在不知不觉间，卓一航已经来到了华阴，而西岳华山，就已在面前。
看着那险峻伟岸的山峰，这可是有着不下于武当山名气的天下名山之一。
看到了华山，卓一航突然想起了在华山落雁峰上，有一所道观，观中的道士贞乾道人是师父紫阳真人的知交好友，而当初卓一航下山回家的时候，师父紫阳真人亦曾叫他回家时去拜访贞乾道人。
看了看马匹，卓一航想道：“多日来的赶路，马匹的体力看来也有些”
然后，卓一航又看了看华山方向，心中也有了决定：“当日回家的时候，因为思家。在路上没有多做停留，也就没有去拜访贞乾道人，现在，既然暂时赶不了路。那就先去落雁峰拜访一下。”
“也顺便修整一下，明天出发！”
有了决定之后，卓一航也不迟疑，直接牵着马向华山落雁峰行去。
不过，卓一航还是小看了山涧道路的崎岖。最后，无奈的他只能把马匹留在山脚的一户人家之中，付了一些报酬，让那户普通人家帮忙照顾一下他的马匹。
然后没有什么拖累的卓一航就上山了。
卓一航独自一人，步上华山，这华山名列五大名山，有朝阳、落雁、莲花、云台、玉女五峰，这五峰环拱，峰峦重叠，形似一朵插天花瓣。端的壮丽无俦。
卓一航一路上欣赏这名山美景，也不觉乏味。
落雁峰是华山第二峰，卓一航行了许久，到了半山，巳近是下午时分，山顶云烟弥漫，天色沉暗，卓一航亦有些担心下雨，幸好道观已经在望。
不多久，卓一航就已来到了道观之前。卓一航直接步入道观，只见观内疏疏落落，居然也有一二个香客。
这些香客看到卓一航，皆是点头示意。从这些人的行为中，卓一航感觉到他们传来的善意，卓一航亦是点头回意。
大家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有香客已经准备下山，还有的还留在道观。
卓一航没有多做停留，一路向里面行去，走过经堂。拾级登殿，忽见一个妙龄少女，匆匆走出，颜容艳丽，美若天人，虽是惊鸿一瞥，也觉意夺神摇。
卓一航心想，若她下到半山，碰着大雨，那就糟了。
可因为不识，更兼是一女子，卓一航也就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前行，与那女子擦肩而过。
那名女子亦看到了卓一航。
只以为卓一航是上山来的香客。
可卓一航的相貌却是给她一些相似之感，这倒是让这名女子有些困惑。
她敢肯定，她从来没有见过卓一航，可偏偏卓一航却是给她一种相识之感。
这感觉是如此的古怪。
按照她往日的性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会直接上前询问卓一航。
可是今日，她的心中还记挂着别的事情，加上还在她一边犹豫的时候，就已经和卓一航走过，也就没有返身询问。
卓一航进了大殿，殿中有道童，约莫十岁左右。
卓一航上前说道：“我是武当派的卓一航，前来拜访贞乾道人，还请通报一声！”
卓一航并没有因为小道士的年纪而轻视他，口中的话语亦是很客气。
那小道士一听，虽然有些奇怪出生武当派的卓一航为何并不是一副道士打扮，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此称呼卓一航，是称呼某道长、道友还是别的。
最后他只能含糊道：“善人还请稍等片刻，小道这就去禀告！”
然后就向内间行去。
对于并不是香客的普通人，亦可以称呼为‘善人’，只是武当派亦属于道教。
所以小道士这样的称呼也就有些含糊。
对此，卓一航倒是没有在意。
那小道士前去通报，接到消息的贞乾道人极为欢喜，然后亲自出来把卓一航接到丹房。
贞乾道人一年中有着大半的时间都在丹房，道家炼丹，渊源已久。
有着内丹术与外丹术之分。
其中，武当派盛行的就是内丹术，也就是所谓的气功内功。
内丹术以人体为丹炉，故称‘内丹’，以别于‘外丹’之用鼎为炉。
内丹术起于战国之前，盛于唐宋。
在传统上，气功之主要修练及研究者皆为道门人士以及深受道门医学影响的医师。
可以说，这内功气功最早是从道家流传而出，然后开枝分叶，演变成现今的万千分支，甚至是有些因为融合了各种各样的思想与理论，已经脱离了道家的束缚范围。
可当今武林，出了少林寺等佛教传承之外，其他的门派，或多或少在内功上还是有着一点点道家的痕迹，只是有些被隐藏极深。
只看当今天下对于整个武林有着影响的那些个名门正派，除了少林寺之外，其他的几乎都与道家有些干系就可知一般。
而佛教是从天竺传来，有着与道家完全不同的理念和完全不一样的修行方式，所以这才与道家并没有多大的干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偶闻玉罗刹
可是如果深究前来的话，从佛门内功之中，还是隐约可见一丝道家内功的影子。
从天竺传来的佛教早就已经在多年以来被中原所同化。
纯粹的佛门的修行是没有内功的。
他们修行更加重视于精神上的，而不是自身。
佛门内功也只有中原或是深受中原文化所影响的那些佛教教派才有的。
这是多年以来这些深受中原文化影响的佛门以自己独有的东西结合中原文化还有道家的一些东西所创造出来的。
只是因为其中有着深厚的独属于佛门的东西。
所以，如果不对佛门佛学有着深厚的了解和理解的话，修行佛门武学可谓是事倍功半，甚至有些修行道家内功的人修习佛门武学的时候会因为其中截然不同的思想而走火入魔。
也正因为中原道家与融入中原的佛门有着一丝的纽带干系，所以一般触入两家内功或是思想不深的情况下，是很少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
只有越来越深入的情况下，才会有危险。
当然，如果有人能够把两家都深入理解到了一个很高深的地步，那么，佛道同修也不是梦。
只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所以，中原华夏的传统气功，均可说是归属内丹功，包括佛门内功亦同。
而内丹功之根，乃是阴阳之变、五行生尅、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等道门理论，以及丹士所掌握的丰富中华医学知识（唐宋之时，道家已受阴阳家及儒家等外门影响，理论仍以老庄之学为根，然而整个体系，已远超老庄之学）。
纳外气、养内气、和阴阳、通经络、并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之说贯彻其中。
在汉晋唐时代。内丹功渐与道门武学溶为一体，成为内家武学。后来与前来中土传道的佛门思想结合，成为了中原佛门独有的佛门武学。
内家武学暗藏内丹术。并能致用，所以不少修道者亦以内家武学为炼丹修心之捷径。
修炼内丹或内家拳。一般能使弱者体质于一两年内迅速转强。
而武当派的太极拳，更是内家拳中的佼佼者。
除了这些深含内丹术哲理的内功一派，还有外丹术。
外丹术一般是指道家通过各种秘法烧炼丹药，用来服食，或直接服食某些芝草，以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
另外，道家外丹也可指‘虚空中清灵之气’。
外丹术也可指炼金术或道家法术如符籙、雷法等。?
而外丹术除了道家之外。方士亦是精通。
方士亦可称属于道家一系，但又不完全同于修道士。
可以说，最早的道家是从方士的思想当中演化而来。
而贞乾道人显然是属于道家当中较为崇尚外丹术的一系。
在丹房之中坐下，贞乾道人叫小道士端来华山的名茶。
卓一航亦替师父紫阳真人表达了问候。
贞乾道人说道：“我与尊师已有十年不见了。想不到他调教出这样一位好徒弟来！”歇了一歇，品了一口茶，又道：“你的三师叔红云道人一月之前，倒曾经过此地！”
卓一航奇道：“我三师叔来做什么？”
贞乾道人说道：“听说你武当门下，有四个第二代弟子，全给玉罗刹抓了，似乎还辱骂了一顿。红云道人这是要找玉罗刹算账呢！我把他是劝了又劝。劝他不要和小辈斗气，后来也不知他去了没有？”
这时卓一航还不知道卓不凡在护送祖父卓仲廉时遇到玉罗刹的事情。
他更加不知道，因为卓不凡的原因。玉罗刹没有过多为难武当派的人，而是很爽快的放了几人，甚至是没有收到半点伤害。
只是也正因为卓不凡的原因，让玉罗刹对于武当派很是不爽。
玉罗刹虽然没有为难那几名武当弟子，在耿绍南来之后就直接让耿绍南把人领走了。
但是玉罗刹在无意之中还是得罪了那几名武当弟子。
原来，当时那四名武当弟子被孟灿托付送信经过玉罗刹地盘的时候，出生名门，或多或少有着一种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对别人特别是那些绿林人物来说，既是让他们羡慕亦是让他们无比讨厌的东西。
偏偏这几名武当弟子遇到了玉罗刹的山寨中人。
这一遇。就出问题了。
冲突无可避免，最后。几名武当弟子都被抓上了玉罗刹的山寨。
在这其中，少不了一些辱骂。可是对于武当弟子来说，有时候，这精神上的辱骂比起*上的伤害还要让他们铭记并且感到羞辱。
见到这些骄傲的武当弟子，玉罗刹也是不留情面的直接打击，让他们知道一下，倚仗师门威名，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甚至玉罗刹也在无意中说出了武当派不过如此的话语。
这只是玉罗刹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是被这些武当弟子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在遇到卓不凡之后，玉罗刹更加的讨厌武当弟子。
一次，在无意中说出了一句话，大致意思是都是一个门派的人，练的都是一样的武功，可是为什么其中的差距那般的大。
先是看不起武当武学，后虽然没有没有继续羞辱，可在这些个武当弟子心中，比羞辱更甚，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与卓不凡的差距，可是自己知道，却是容不得别人来说，特别是还是一个才刚刚把他们抓来不久的女强盗。
这无疑是在贬低他们。
他们不恨卓不凡，却是在心中埋下了一丝对玉罗刹的恨意。
等回到武当山之后，红云道人从他们这里听到了玉罗刹曾经说出的武当派不过如此的话语，加上一连几人都被玉罗刹抓住囚禁了一段时间。
这在红云道人看来，是对武当派的挑衅，更是对武当派的羞辱。
所以，红云道人再怒训了一通几名弟子之后，就生出了下山去寻玉罗刹晦气的心思来。
红云道人亦从耿绍南那里听到了一些经过，知道了玉罗刹遇到卓不凡的事情，甚至是几名武当弟子能够安然归来，也是因为卓不凡的原因。(未完待续)
ps：晚上没有更新了，这两天没状态，等过几天再把前几日差的更新补上！
第三十八章 邂逅
但对于红云道人来说，虽然在表面上看来，玉罗刹从卓不凡那里吃了一些亏。±頂點小說，
可是在红云道人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甚至他认为，卓不凡当时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应该直接打上玉罗刹的山寨，狠狠的教训一下玉罗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强盗。
可是，从耿绍南那里，他知道的是，卓不凡被玉罗刹给咬了，虽然成功的让玉罗刹退走，甚至是后面还接回了几个同门。
但是，被人咬了，似乎还挺惨，这叫什么事儿！
这些个事，卓一航都不知道，但他也知道自己那个师叔的性子。
对于此事，卓一航只是心中想道：“到处都听人说起玉罗刹，这女魔头也不知是怎样凶恶的样儿？”
两人谈了一阵，外面仍是闷雷阵阵，却是不雨。
贞乾道人道：“看来怕是要有一场暴雨，你在这里歇一晚吧。”
卓一航此来本就已经准备在此短暂歇息一段时间。
所以，卓一航也没有推辞，在告谢之后，和贞乾道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在小道士的带领下去道观的厢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卓一航就已经早早起来，在哪鸡吟响起，东方还不现太阳的时候，就已经起来。
观中的钟声也是响起，那些个小道童和道士们都纷纷开始了自己的早课。
卓一航也在悄然中下山离去。
除了贞乾道人，观中其他人都不知道卓一航的离去，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卓一航下到半山。天空也不知是怎么的，竟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不见雷声轰轰，亦没有乌云蔽天。只似那天空被蒙上了一层面纱，雨不见大，可却绵绵不绝。
只一会儿的时间，卓一航的身上就已经湿了，幸只是外间一层衣服有些湿润，内间到是无事。
不过
“这细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的样子，就这样走下山的话，和淋一场大雨没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儿，卓一航就游目四顾。忽见这半山腰处，有个大洞，洞口崖石，刻有“黄龙洞”三个大字。
洞外修竹成丛，古松几树，还有石几石凳。
想来是观中道士见这古洞风景颇佳，特意经管所致。
卓一航暗道一声“侥幸”，心中亦有些欢喜，这山洞正好避雨。
于是迈步入内。入了洞后，外面的细雨还下着，有些还被风带进了洞内，这让卓一航又向里走了几步。
直到不见细雨被山风带来。卓一航才稍稍停下。
这时他才有空仔细打量这洞中的风景。
洞颇深幽，却并不黑暗，卓一航一时来了兴致。向洞里探去。
卓一航行到腹地，忽然眼睛一亮。此处竟然比洞中它处还有明亮许多，也宽广许多。在洞中的一处，有着一个巨大的石板凳，几可说成是一石床了。
而在那上面，竟然还躺着一个妙龄少女，欺花胜雪，正是卓一航昨日在道观中所遇的那个女子。
看她海棠春睡，娇态更媚，卓一航是名家子弟，以礼自持，几乎不敢平视。
卓一航又见她睡得正酣，又不敢将她叫醒，心想：“若她醒来，岂不误会我是个轻薄之人。”
于几乎不敢发出声音来，他放轻脚步，悄悄退回，走回到近洞口之处，盘膝静坐，看着外面的细雨，似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亦是让他离之不得。
卓一航虽然心头鹿撞，回想那少女颜容世间少见，但却连看也不敢回头去看。
坐了一阵，卓一航忽觉洞中寒意迫人，心想：“我是一个练武的人，犹自感到寒意，洞中那个少女怎生抵受，只怕要冷出病来。”
随后他又想道：“孤男寡女，虽然避嫌，但若眼见她将因寒致病，于心何忍！避嫌事小，宁愿她醒来怪责我吧。”
卓一航心中挣扎，最后，他似下定了决心，于是又放轻脚步，悄悄走入洞中，脱下身上大衣，轻轻盖在她身上。又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那一番心中的挣扎和心想的话语也不知是卓一航真的是如此想的还是说服自己回去再看那少女一眼的理由。
卓一航把大衣帮那少女轻轻盖上，这才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忽听得背后那少女翻身的声响。
这让卓一航心中一紧，停下脚步，却是更加不敢回头，但却听得那少女厉声斥道：“大胆狂徒，敢来欺我？”
卓一航这才忙道：“小娘子别见怪，是我见这洞中寒意迫人，怕你受冷，所以冒昧给你添衣。”
那少女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请你回过头来。”
卓一航兴中奇怪，回过头来，却还是不敢平视那少女。
只见那少女将大衣递过，说道：“先生适才举动，我都见了。先生真是个至诚君子，我平生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换是旁人，怕是要大肆轻薄了！”
卓一航心想这女子说话怎的如此直接坦率，只感觉面上**辣的。
又听那少女道：“我刚才骂你，是故意吓你的，你可不要见怪。”
卓一航皱了皱眉，心想怎的这样喜怒倒颠，骂人当玩耍的。
卓一航虽然不敢平视那少女，可那少女却是把卓一航的一切脸色变化尽收眼底。
那少女聪慧之极，鉴貌辨色，就已经知道卓一航心中的所想，她笑道：“我生性如此，所以许多人都怕我呢。我以后一定改了。”
卓一航听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更是奇怪，心想：“你既然性情如此，何必突然要改。你改不改又与我何干。”
那少女见他尽不说话，面有愠容。又道：“先生还恼我吗！”
卓一航一听，却是急道：“小娘子那里话来。我怎会恼你。”
那少女喜道：“我知道你不会恼我。你心地真好，我自出生以来，还未有人像你那样照顾过我。”
卓一航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少女道：“我还未懂人事，爸爸妈妈就已死了。”
卓一航歉然说道：“恕我乱问，挑起你的愁绪。”
那少女忽然玉手一扬，向他肩头按来。
卓一航身形一闪，那少女身体歪斜，似欲倾跌，卓一航用手指一钩衣带。飘了起来，用衣带拦她腰肢，防她跌倒。
那少女站稳脚步，尴尬说道：“地下湿，脚一滑，不是先生出手相扶，我几乎跌了一跤。”
忽而又看着卓一航的衣带笑道：“说错了，不是出手，是用衣带扶我。”
卓一航面红耳热。不敢出声。
那少女忽道：“你也怕我吗？”
卓一航奇怪这少女说话，怎么类似疯痴，继而一想，她无父无母。所以心里难受，怪不得她这样。
就道：“我觉小姐可怜。”
少女截着话头，颤声问道：“可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对她说道。似揭开了一层往日她所不想想起提起的事情一般。
她非常爱笑，这世间恐怕再也没有比她爱笑的女子了。
可谁又知道。在那笑容之下又是怎样一颗脆弱敏感而又暗自坚强的心。
卓一航继续道：“也很可佩。小姐孤单一人，活到现在。还敢独上华山烧香，若非有绝大勇气，而不能如此！”
那少女低垂粉颈，只感觉世间再也没有人如眼前的这个人那般的了解自己了！
于是她说道：“你说得真对，怎么你就像我的老朋友一般。喂，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未请教你呢。”
卓一航把姓名说了，转问少女，那少女在刚刚听到卓一航的名字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到一般。
而在卓一航问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思就又转移了，只听她道：“我姓练，我没有名字，你替我起一个好吗！”
突的，从外面猛的一阵风刮了进来，少女衣袂风飘，姿态美妙。
这却是让卓一航突然想起“霓裳羽衣”这个词来，然后他冲口而出道：“叫做霓裳，岂非甚好？”
可这句话却是让那少女忽然面色大变，就连脸上的笑容亦是收敛，喝道：“你是何人，从实招来！”
这变故让卓一航措手不及，惊道：“我就是卓一航啊，练小姐嫌这个名字不好，不要便是，何必发怒。”
那少女双眸闪闪，眼光如利剪一般直盯着他，听他说后，又看着卓一航的眼神，最终静了下来。
说道：“我又发怪脾气了，你给我取的名字很好，我以后就叫练霓裳吧。”
卓一航抹了额上的冷汗，心想：“这位小姐的性情真是变化多端。”
这时，练霓裳忽道：“我看先生精通武功，不知到华山何事！”
卓一航道：“我在武当派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那谈得上精通二字，我这次是将父亲“卓一航差点就把送父亲回去的事情一说，可是这时他又想到自己大哥卓不凡对自己的吩咐，那就是父亲的事情除了他们两兄弟之外，暂时并不能让外人所知。
卓一航这一停顿，却是让那少女问道：“怎么了！”
卓一航看着练霓裳，虽然他很想告诉这个女孩真相，可是大哥的吩咐和心中的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情不能说出来。
于是，卓一航继续道：“我这次是送我父亲的骸骨迁葬回乡，哥哥让我先行一步，安抚住家中祖父，免得让还不知道这事的祖父到时候接受不了路过华山，就特上来烧一炷香。”
说罢，卓一航就已不再说话。
练霓裳还以为卓一航是心中伤心，她也在心中隐隐有些悔意，认为自己不该问起卓一航的伤心事来。
这练霓裳正是玉罗刹。
刚刚她让卓一航给自己起名是假，亦有试探捉弄卓一航的一丝心思。
没成想，卓一航起的名字竟然与她的真实姓名一般无二。
她对于卓一航的出现本来就心有疑虑。在刚才假装摔倒试卓一航，就又看出卓一航是个武当派的高手。武功远在耿绍南之上，就连红云道人。亦要逊他一筹。
开始，练霓裳只道卓一航是有意来寻仇，不料刚刚和卓一航一番交谈。
她看出这是一个至诚君子，而且卓一航又毫不隐瞒坦然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练霓裳也看出来，眼前的这个武当派弟子是绝对不知自己便是玉罗刹，这让她的心中又少了几分怀疑。
想到这里，练霓裳又不觉哑然失笑。
须知往日里她手底极辣，若然刚才卓一航慢慢的让她消除了心中的怀疑，说不得这一次美好的邂逅将会变成一场江湖的厮杀。
现在。练霓裳却是对于卓一航好感满满。
就算是明知道卓一航可能是武当派的人，但在她的心中，还是对卓一航有着不同于别人的好感。
练霓裳盈盈笑道，试着转开话题，因为现在卓一航的神色让她以为自己刚刚提起了卓一航的伤心事，她却是不知道卓一航的不自然虽然也有对于祖父的担心，亦有对于父亲的事情的担忧，还有对她隐瞒的不安。
不得不说，这人的印象是先入为主。只要对于卓一航的印象好了，练霓裳的心中也会不由自主的为卓一航开脱。
只听练霓裳微笑着道：“我闻得武当派剑法天下无双，怎能说是三脚猫的功夫？”
卓一航道：“学无止境，天外有天。各派武功，都有特长，那有天下无双的道理。不过武当少林。历史悠久，代出英豪。所以武林人士，遂谬加赞赏罢了。至于我资质鲁钝。虽有名师，书剑无成，更是无足称道。”
卓一航这时已怀疑玉罗刹懂得武功，话说得特别谦虚。
而且，任谁有着卓不凡这样一个大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着多厉害多强。
这也是从小到大，卓不凡留在卓一航心中的印象太深了的缘故。
玉罗刹留心聆听，她亦是听出了卓一航这话是发自肺腑，这让她更是点了点头，对于卓一航的印象更加的好了。
忽然，练霓裳向卓一航行来，衣袖一拂，快如闪电般的捉向了卓一航。
卓一航大吃一惊，因为事出突然，让他一时反应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练霓裳的衣袖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不足一指之地。
好在，卓一航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些年来，每日与哥哥卓不凡的切磋，虽然每次都是输，但也让他的武功突飞猛进，比之原著之中的这时的他可谓是有着天壤之别。
卓一航脚下一点，身子似一根轻羽一般向后飘去。
看着卓一航竟然能够躲开，练霓裳心中惊奇，同事兴趣越发的浓厚了。
两人在这洞中，就似那孩童玩游戏一般，就这样犟了起来。
卓一航一直躲，似一个灵巧的鸟儿一般，又似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总是让练霓裳捉之不到。
而练霓裳又似一个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一直不肯放弃。
时间久了，卓一航还是被练霓裳捉到了。
可是，虽然捉到了卓一航，但练霓裳却是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气气的对卓一航说道：“我不需要你让我！”
原来，两人在这洞中玩起这游戏来，一个捉之不到，而另一个也只是每每勉强避开，这场较量，可谓是势均力敌。
卓一航不能完全的摆脱练霓裳，而练霓裳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一直捉不着卓一航。
时间久了，也是很耗精力的。
两人的额头满满的都显出了细汗来。
卓一航亦看到练霓裳额头上的细汗，本来他的心中已经猜出练霓裳可能会武功，但是一开始也没有想到练霓裳竟然有如此的手段，竟能把他逼到如此的地步。
至少，练霓裳的轻功完全不在他之下。
两人纠缠如此之久，是他没有想到的。
本来按照他往日的性格和受卓不凡的影响，只要是比试，他是不会认输，会尽自己所能。
刚刚，他的心下不由自主的把和练霓裳的这一次游戏当成了一场比试。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看到练霓裳额头的细汗之时，他忍不住心中想到：“如此和一个女子认真，就算是最后真的赢了，难得就是对的吗？”
他的心中亦有些怜惜这个倔强的女子。
所以，卓一航假装一个不慎，被练霓裳的衣袖卷到。
可练霓裳岂能看不出来。
在刚刚捉到卓一航的时候，她的心中很是欢喜，可是，马上她就反应过来，这是卓一航故意的。
所以，美丽的心情马上变得不美丽了，有些小生气的对卓一航说出了那番话来。
对此，完全不知变通的卓一航只是呆呆地看着练霓裳傻笑。
也不知他是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在练霓裳的面前变得如此。
看着傻笑的卓一航，练霓裳心中的一点小不满早就已经不翼而飞，相反，看着卓一航，她的心中反倒是涌出了一股往日所没有的甜蜜来。
看着傻傻的涨红着面的卓一航。任由她的衣袖卷着，亦不用力挣脱。
玉罗刹没好气的故意把手一松，让卓一航摆脱掉那衣袖。
这时，洞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就已经惭止，山头隐有啸声，想必那是这山间开始出来寻食的的豺狼猛兽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钦差
每一次回想到当时与练霓裳的相识相遇，卓一航都是心中微暖，亦有些脸红耳热。
只是，当时的他却是并不知道练霓裳就是玉罗刹。
卓不凡当然并不知道自家弟弟是如何想的。
虽然他在这轮回之中活的岁月不少，可他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武学剑道之上，要不就是别的一些对于武功有关和帮助的东西上面。
就算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年老成精’，可卓不凡却只是能根据一个人的行为行为动作还有眼神等等来看到一些别人心思，可这也不能完全猜透别人心中的所思所想。
加上他本来对于这一方面也不怎么关注在意，所以对于弟弟卓一航的一些不同，他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兄弟俩在家把卓继贤的‘后事’办好之后，又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朝廷突然派来了两个钦差，来见卓仲廉。
在卓府中的一处房间中，坐着卓家三父子，外界本应死去的卓继贤，还有卓家长子长孙卓不凡与次子卓一航。
只是现今卓继贤的样貌较以前有了一些改变，如果不是相熟之人，一时之间却是无法认出他就是原先的卓继贤的。
三人在闲谈着，这时，突然从外间有老仆来报，说家中有京中过来的官员到了。
“孙少爷，航少爷，京城来了两个钦差大人，老爷现在正在大厅接见呢！老爷刚刚让老奴来通知两位孙少爷！”
那老仆声音从外间传来，却是没有进来。
先是卓不凡回答道：“慎爷爷，知道了！”
卓慎是卓家的家生子，在他还没有出生，还是他家上三代时的先祖幼时就开始跟着卓家了，是当时卓家先祖的书童，在这之后凡是卓家嫡生长子的书童也几乎都是从他家这一脉所出的奴仆。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家这一脉就被卓家赐予了卓姓。
亦是卓家最为信任的家生子。
不过，就算是如此，卓继贤的事情卓不凡等人还是没有让他知道。
所以。每一次来到这里，卓慎都只是先在外通报，而没有进来过。
不只是卓继贤的事情不能随便泄露的原因，还有着卓继贤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这对所有人都好，对人对己都是。
而就算是现在的卓继贤面容有所改变，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变不了的。
几乎从小就看着卓继贤长大的卓慎绝对是会一眼就会认出来的。
“走吧！”卓不凡和卓一航兄弟俩都站了起来。
卓继贤则对他们点了点头。
最后，卓一航在出门的时候顺带把门关上。
卓慎也没有向里看的意思，有些事情该知道。而有些事情则不应知道，卓慎早已深明其中的道理。
对于这处开始变得有些神秘起来的地方，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但是就卓慎而言，如果主人家想要告诉他，那迟早都会告诉他，如果不想让人知道，他也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
在卓不凡和卓一航出来的时候，等在外间的卓慎就已经恭恭敬敬的道：“孙少爷，航少爷！”
卓慎是自小就跟随卓仲廉的老人，他称呼的少爷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卓继贤。
而卓不凡与卓一航都是孙少爷，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如此称呼。
只是长子长孙的卓不凡因为先出生的关系，先一步占下了孙少爷这个称呼，卓一航则为航少爷。
卓不凡和卓一航都点头应道：“慎爷爷！”
对于这个老人，他们是尊重的。
卓慎在前头引着兄弟俩。
等兄弟俩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正好看到祖父卓仲廉那伤心满满的表情。
对此，卓不凡只能在心中感叹‘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还立于堂上的钦差。
而那钦差也看到了进来的卓不凡与卓一航兄弟。
卓不凡与卓一航也马上向那钦差行了一礼。
没多久，卓仲廉了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只留下卓不凡卓一航兄弟招待钦差。
卓仲廉一走，那钦差就有些歉然的说道：“皇上对卓老大人非常思念，想不到一纸诏书，累他伤心如此。”
刚刚卓仲廉一份伤心欲绝的样子。看来是骗过了这钦差、
卓不凡问道：“两位大人，那诏书上说些什么，可能见告么？”
那两个钦差和卓继贤曾是一殿之臣，私交颇好。
而且这次的圣旨本来就是下给卓家的，加上发问的亦是卓家的长孙，于是当下就将皇帝何以突然宣召卓仲廉的事情说了。
原来当今皇帝先前误信了奸人之言。将卓仲廉的儿子卓继贤杀了，后来在太子的一系列动作之下，案情又发生了变化，有不少的人被平反了过来，其中就包括了卓继贤。
可惜平反的时候，卓继贤早已经被判刑杀头了。
为了补偿，朝廷追赠了卓继贤为太子少保，但皇上每当想起卓仲廉时却也还是有些于心不安。
皇上在一日和大学士方从哲谈起这事时，皇上忽然又想起了卓继贤的父亲卓仲廉。
这也让他喟然叹道：“他们父子都是贸良正直之臣，卓仲廉若看到邸抄，不知可会埋怨朕么？”
方从哲道：“卓仲廉世受国恩，那会怨怼？陛下思念于他，目前吏部尚书出缺，何不召他入阁。”
这皇上一听，却是动了心思，也道：“朝中正乏老成谋国之臣，卿言甚合朕意。”
当即写了诏书，派两名钦差专程送陕，招卓仲廉回朝，诏书中亦提到了卓继贤受追赠为太子少保之事。
这也是一次顺道办两件时，一是找卓仲廉回京，一是为卓继贤平反追封。
可是，这些东西在那皇帝看来，是对臣下的示恩，但他绝对想不到，现今的卓仲廉并不想要也不希望有这恩宠。
对于这些。看过原著的卓不凡原本也知道的，不过只因为时间太久的关系，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这才在刚刚发问。
而随着钦差的诉说。他又记了起来。
只是，在他的记忆中，卓继贤死后，卓一航带着卓继贤火化后的骨灰回到老家，却是不敢把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卓仲廉。
而卓仲廉知道这事也是这次钦差前来的时候。
卓一航不敢让祖父知道父亲去世。不仅不敢实言相告，还暗中把那邸抄劫下，没有让卓仲廉看到。
那卓仲廉未见到邸抄，不知道卓继贤的死讯，却是在钦差来的之后才知道，这也让他心伤过度，让他本就已经有些虚弱的身体一时之间坚持不住，竟然撒手人寰，只留下卓一航一人。
所以对于这一次的圣旨，卓不凡心中不屑。
但他却是没有表自己心中的不屑表现出来。
“这事也就算了。反正人没有真正的死去，想来祖父这一次也不会和原来一样伤心过度而病倒，最终去世。不过，这回京做官，却是万万不行！”
卓不凡心中想着，可那边卓一航却是有些焦虑的看向卓不凡。
卓不凡也感觉到了，转头一看，正好看到弟弟那焦虑的眼神，心思一转，就已经了然弟弟卓一航是在担心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弟弟一个坚定安心的眼神。
卓不凡继续和那两个钦差说话。
正说话间，内堂隐有哭声，卓不凡与卓一航听到，都是脸色一变。
那两个钦差听到这声音。看到了卓不凡兄弟的脸色变化，也回想起了刚刚卓仲廉离去时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不知他们联想到了什么，就对卓不凡兄弟道：“两位世侄不必管我，先进去看看吧！”
卓不凡与卓一航告了个罪，就进入内堂。却是只见家人乱成一片，卓仲廉更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见兄弟俩人来，就招招手道：“来！”
卓不凡与卓一航走近卓仲廉身边，皆是目中含泪，卓一航更是说道：“爷爷”
一同进来的还有那两名钦差，皆也看到了卓仲廉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只听卓仲廉断断续续的对卓不凡说道：“我知你心不在世俗，可祖父希望你能把卓家的香火传承下去！”
卓不凡知道卓仲廉的意思，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只能答应：“爷爷放心！”
表面上看去，卓不凡是含泪答应，但只有他对面的卓仲廉才能看到，自己的孙儿在点头答应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这不由让卓仲廉的心中大为自得，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并不能表现出来。
卓仲廉还是一副虚弱不已的样子，转头看向卓一航，只见他对卓一航说道：“你以后不必应考了，就在家中读书务农吧。”说完之后，双腿一伸，人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爷爷”
卓不凡和卓一航皆是着急。
卓不凡更是放声道：“快去请大夫！”
卓一航似乎也有些六神无主，听到卓不凡这般说，也是跟着说道：“大夫，大夫，快去找大夫”
又是好一阵慌乱，所幸有卓不凡稳住局面。
然后卓不凡对已经平静下来的弟弟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卓一航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卓不凡来到那两名钦差处，对他们说道：“还请两位大人借步”
卓不凡带着那两位钦差来到卓府另外一处客厅。
卓不凡先是让下人给几人上了热茶，然后他首先说道：“两位大人也看到了，家祖的身体恐不能再为大明效力了，还望两位大人回京之后能替家祖解释一二，小生感激不尽！”
说完就对那两位钦差一拜！
看到卓不凡如此，那两名钦差连忙搀扶卓不凡，说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其中一个更是说道：“贤侄那里话，我们也不能不近情理的人，卓老大人的情况我们也看到了，确是”
这时，另外一个接道：“贤侄放心，老大人只管在家休养，回京之后我们会把情况向圣上说明。想来圣上也不会不谅解！”
卓不凡双目含泪，感激的说道：“如此，多谢两位大人了！”
又是一番客套。
现今卓家这样的状况，那两名钦差也没有心情停留。就纷纷告辞准备离去。
在离去之时，那两名钦差的面色也都不是很好，和他们来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是因为卓家的遭遇让他们有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一天，卓家也不知是大喜还是该大悲。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所有人的知道了卓家的事。
卓继贤被平反。并被追赠为太子少保。
皇上更是还招卓仲廉回京为官。
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是难得的恩赐恩宠。
当晚，卓家一族更是派人来看望卓仲廉，来人有卓仲廉一辈的老人，还有比卓不凡高一个辈分的卓家中坚。
他们来此，除了看望卓仲廉之外，也是想要缓和与卓仲廉这一脉的关系。
只是卓仲廉‘病倒’，只能由现在暂时当家的卓不凡来应付他们。
偏偏卓不凡最烦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面对这些有些势力眼，并还在辈分上比他还有年长的家族中人，卓不凡很是无奈。
他不喜欢这些人。可偏偏又不能不管不顾。
卓不凡的心中只能暗自后悔：“早知道的话，就不让祖父装病了！”
就算是头庝，卓不凡还是把这些卓家人给应付了回去。
对于这些人表示出来的让‘卓继贤’迁回卓家祖坟，卓不凡只是心中冷笑。
这一次，卓家来的这些人的目的几乎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达到。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卓不凡这样一个只知习武的人却是把如一把雨伞一般，让他们水泼不进。
好在，表面上卓仲廉这一脉和卓家其他脉氏之间的关系似乎因为这一次的拜访而有些缓和。
不像前段时间那般的僵硬了。
而这也是卓不凡的目的。
可以说，这一次，一切都是卓不凡的掌握之中。
对于卓不凡来说。这些其他脉的卓家人确实是有些势力眼，但也并不代表所以的卓家人都是如此，而且，始终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并不是你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随着这些卓家人的离去，只一夜的时间，卓仲廉病重，就算是想要养好也要好几年的调养静养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对于这一消息，笑之者有，担忧者有。有在乎的，也有不在乎的。
但是，却是没人怀疑卓仲廉的病有假。
卓不凡的目的倒是初步达到了。
第二日，那两名钦差再一次来到卓家。
只是上一次是来传圣旨，这一次则是拜访看望卓仲廉。
先不说这两位钦差的这一次拜访让别人如何猜测卓仲廉是如何的得天家看重，自家也开始对卓家的重视再上升一层，不为卓仲廉这一脉的中坚卓继贤去世只流下一老两小而轻看。
就在卓府，两位钦差在看过病床上的卓仲廉之后，就被卓不凡领到客厅招待。
病床上的卓仲廉好似病得不轻，就连话也说不太清楚，两位钦差倒是理解，只是对卓仲廉说了几句之后就同卓不凡来到了客厅。
在客厅，这两位钦差再一次言语宽慰卓不凡。
对此，卓不凡只能感谢！
同时，这两位钦差也对卓不凡说出了这一次来访的目的。
他们一是来看望卓仲廉，二也是来告辞，说他们将准备回京，并会为卓仲廉的事情向皇帝解释。
卓不凡还是感谢！
可，就在那钦差一行刚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卓不凡却是拦下了他们。
只见，在那两位钦差刚刚将要辞行，家中的管家也准备好了一些送给钦差的东西，都已经来到堂外时，卓不凡似发现了什么，忽然说道：“钦差大人慢走！”
这一动作却是钦差和管家都吃了一惊。
那两名钦差是知道卓不凡是身有功名，心中也是认为卓不凡是一个知书识礼的人，加上这两日来两次见面时卓不凡的表现都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两人对于卓不凡的感观都很是不错，可是现在卓不凡却是这般失态，让他们在吃惊之余亦有些不解。
那管家更是心中一颤，心想，难道是自家的孙少爷看到自己给钦差准备的盘缠而心生不满，不过这却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例行啊！
心中如此想着，可管家更是担心卓不凡，连忙急道：“孙少爷，老大人病卧床榻，钦差大人亲来看完，你还不叩谢皇上洪恩！”
这管家也是关心卓不凡，怕卓不凡刚刚那冒失的动作恶了这钦差，这才开口
不过，关心则乱，他也不想想往日的卓不凡绝不会如此，既然如此，定有因由。
但卓不凡对于管家的话却是并没管，只是给了老管家一个放心的眼神，就再一次说道：“钦差大人，请进内房一坐。”
先不说管家的心惊肉跳，就算是卓不凡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也不顶用，就连那钦差也是变了颜色。
不过，那钦差却是并没有拒绝，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卓不凡将那两位钦差带进卓家书房，管家一直跟在后面。
在进去的时候，卓不凡对管家说道：“你出去看着祖父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栽赃嫁祸
这老管家也是府中老人，往日里卓仲廉对于他的信任不在那和卓仲廉从小一同长大的卓慎之下，可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卓不凡都如此吩咐，他也只能离去。
卓不凡进房的时候随手将房门关上。
老管家忧心忡忡，心想着今日这孙少爷行为与往日异同，莫非是因为卓仲廉的事情而迷了心智，又或是撞了‘邪’，但在钦差大人面前，却又不便说话，只好一路念着‘老天保佑’，一边缓缓的向卓仲廉处走去。
一边想他还一边想着办法，甚至只是片刻之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把这事告诉另一位孙少爷卓一航，让卓一航来想想办法。
在另外一边，卓府书房，那两位钦差也是有些惊疑不定。
就连心中也在猜想卓不凡的目的到底为何。
甚至他们也猜想难道是这卓不凡有事请托。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说不通，照理来说，卓仲廉刚刚病重，卓不凡还有卓家也在为这事而忙碌，而且昨日卓不凡才刚刚请求他们帮忙回绝朝廷对于卓仲廉的官位重用。
说是卓不凡或许是想在官场钻营。
但却非其时，而且他们也对于卓不凡有所耳闻，知道这个卓家麟儿是个喜问武习道的人，要不也不会在早已经中了举人之后就不在科举。
要是卓不凡意于科举，那就以前卓家还没有变故的时候，卓不凡进入官场，说不定现在也是一个后起之秀，明日之星的典范。
连接好几个猜想，都被他们一个一个的否决。
他们是真的想不通卓不凡的目的何为。
而卓不凡在将将房门关好之后，砖过头来小声问道：“钦差大人可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么？”
那钦差正使听言却是变色，然后眯着眼说道：“没有！”
那副使钦差也是道：“贤侄还真是照料周到，我们年纪虽老，这点风霜还熬得住。倒是令祖重病在身，还望贤侄切勿为此太过伤神为好。”
这钦差副使的话中暗藏讥讽，卓不凡是听到出来的。
对此，卓不凡并没有什么不快。
这次的事情他本来就有些冒失了。别人有点小不满也是正常。
他昨日还在想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忘了，直到今日再一次见到钦差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
只见卓不凡对有些小不满的钦差副使说道：“钦差大人请怒无礼，适才我见李大人右掌的掌心似乎有些异样。”
那名正使钦差正是姓李，闻言亦是不觉抬手摊掌一看，顿时面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来。
仔细一看。只见他的掌心上现出一点点的红粒，就像是出了疹子一般。
那名副使钦差姓周，也摊出自己的右掌来看，和那名正使钦差的手掌也是一般无二。
卓不凡这时说道：“两位大人请用指甲一捻，看是痛也不痛。”
看卓不凡也不是拿他们寻开心的模样，那两位钦差就依言试了。
他们用左手指甲，刺了一下右掌掌心，居然没什么感觉，然后随着他们力道的加重，还是一点也不见痛。反倒是有点痒的感觉。
卓不凡又道：“两位大人请用手指轻按头颈后脊骨上部的第七节，看看如何？”
这时两个钦差不在如先前那般的无所谓了，闻言竟然就如同孩子一般听从卓不凡的摆布，各自以手指轻按头颈后脊骨上部的第七节，只这么轻轻一按，两人都痛得叫出声来。
这个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意识到不对。
为发觉此事的卓不凡却是他们唯一能询问的对象。
就不在估计其他，也忘了刚刚的不快，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贤侄又是如何知道？”
一连几个问题问来。可见，他们是真急了。
卓不凡故意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两位大人这是都受了暗算了，这是江湖上最阴毒的阴风毒砂掌。刚才李大人将要辞行时。我才瞧出，想来这些红疹是刚刚发作出来的，所以大人还未知道。受了阴风毒砂掌的暗算，发作后十二个时辰之内，若不救治，恐有性命之忧。所以晚生也顾不得失礼，也要对大人直言。”
须知在封建皇朝，钦差代表皇帝，若然死在卓家，那么非但卓家有抄家灭族之祸，地方官吏也要受牵连。
而这也是卓不凡昨日一直没能想起的他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要不是刚刚辞行的时候，这两名钦差也对卓不凡施礼将辞，露出了手掌，让卓不凡看到。说不得卓不凡也不会发觉，亦不会想起来。
现在既然发现了，也想了起来，卓不凡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了。
只是这一节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印象，很多细节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就算发现了，他也记不清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他只是隐隐记得，这一次的事情，最后好像是被平稳的解决了。
而那两个钦差在这个时候已经听得是面如土色，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要不要的！
两位钦差急忙说道：“贤侄既然能够发现并说出这隐患，想必应有救治的方法，还请贤侄救治。”
说着，两人都是郑重的对着卓不凡一礼。
这一礼是如此的真心实意！
对此，卓不凡只是说了一句：“两位大人放心！”
然后卓不凡又领着这两位钦差来到一处厢房。
至于为何一开始卓不凡为何不直接引这两位钦差来到此处厢房，那是因为卓不凡要先取得这两位的信任，才能带两人来此。
要不，在不是很熟悉的情况下，别人能放心跟你走。
卓不凡先把人引到书房，不只是在书房谈事，更是因为这个地点能够让人放心。
毕竟，书房，可是不少人谈事情的地方。
一开始来这里，能减少不少别人的疑虑。
现在。既然已经取信于这两位钦差，当然要换个地方了。
接下来的事情，在这里还是有着一些不方便的！
卓不凡可不想把这书房弄脏。
到了厢房，卓不凡让那两名钦差在这厢房中的椅子上坐好。他来到两人的身后，以指为媒，接连点了那两位钦差的‘脊心**’、‘凤尾**’、‘精促**’三处**道一下。
才刚点完，那两位钦差顿觉心胃酸胀，吐了一摊黄水。不久便开始周身发热。
对于这些变化，卓不凡只是解释道：“我这是促它的毒性早发。两位大人先躺一阵，今晚还要继续治疗。”
说话见就已经收手而立，颇有一丝风度翩翩的味道，只是这场景似乎有些不搭。
卓不凡又发问道：“保护两位人人的卫士是谁！人可靠吗？”
这时，那李钦差对于卓不凡的可谓是有问必答：“此次出京，皇上派锦衣卫的秦指挥随行，此人是世袭指挥，皇上亲信，而且为人正直。断无暗算我们之理。”
这李钦差也是个伶俐人，卓不凡只问人可靠否，他就联想到卓不凡可能会怀疑身边的护卫，在解答之际也为那秦指挥开脱了嫌疑。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卓不凡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事儿是两位钦差身边的人下手的。
卓不凡发问，只是例行而已！
听到李钦差的回答，卓不凡就说道：“那晚生斗胆想请那位秦指挥进来一见！”
对于卓不凡的话，这李钦差也是言听计从，马上道：“但凭吩咐！”
卓不凡让下人去请那秦指挥来。不一会儿，那秦指挥就在卓家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厢房。
这秦指挥中等身材，面貌看上去也还善良，只是看上去样貌有些普通。一看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不是怎么机灵的人。
在锦衣卫中，这样的人多了，谁能知道那普通的相貌和良善之下隐藏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和一副心思。
那秦指挥进来先是看到卓不凡，然后下意识的对屋中扫了扫。
可这一扫，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原来他是已经看到了那两名钦差，只见两个钦差面似火热。额上淌汗，躺在厢房之中的床上。
看到这般情景，岂能不让他大吃一惊。
先不管他的心中在这个时候是任何想的，只是在这时，这位秦指挥确是怒目对卓不凡喝道：“你敢暗算钦差！”
说话见就反手一掌，直劈过来。
对此，卓不凡只是心中冷笑，他可没时间陪人玩耍。
要不是为了取信于人，他也不会如此的麻烦。
但是，现在卓不凡可不认为自己还需陪这个秦指挥慢慢的玩耍。
所以，卓不凡很是直接的一甩衣袖。
那本攻向卓不凡的秦指挥只感觉一个让人无可抵御的力量袭来，似一阵强风，又似一堵气墙，直接把他吹得推得连连后退，离卓不凡越来越远，根本就沾不到卓不凡的边。
秦指挥或许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般的无用，在卓不凡的面前就如同一幼童一般的无力。
随后，一股渗透人心的寒意直接从他的心中直起，还有一种让人无比恐惧的杀意环绕着他，让他全身发冷！
面对卓不凡这般的人物，他只想跑，他还从来没有见个如此一人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他的，还是如此的恐怖，让他生出如此的感觉与危机感来。
可现在，两位钦差都还在这里，他却是不能轻易离去。
所幸，就在他已经憋红了脸，准备拼命的时候，趟在床上的那两名钦差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两位钦差的齐声喝止。
卓不凡倒是很给面子的放过了秦指挥，这突然的变化让秦指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倾，好在他也不是一个草包，马上反应过来，收住了势，稳了下来。
卓不凡收手了，这秦指挥也没有在动手，看来刚刚钦差的喝止还是被他放在心里的，只不过是因为钦差的喝止还是因为卓不凡刚刚露出的一手震住了他，这个是谁也说不清的。
恐怕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吧！
不过。对于卓不凡的忌惮，却是显露无疑，只看他那还紧绷的身子，和盯在卓不凡身上的心神。就知道他对卓不凡有多么的忌惮。
卓不凡看着这个还是有些紧张的秦指挥说道：“得罪，得罪，我是替指挥洗脱嫌疑。钦差大人是受人暗算了，但暗算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我正想与指挥大人谈谈。”
闻言。这秦指挥也是呆若木鸡。
待卓不凡说完，想起刚刚两位钦差的喝止，这才猛然省悟，说道：“原来你刚才是校考我了？”
卓不凡道：“不敢，我只想知道秦指挥会不会阴风毒砂掌。现在知道秦指挥武功高，却没练过那种阴毒的掌法。”
对于卓不凡的吹捧，秦指挥却是只感觉到脸红，‘什么武功高，或许还不是这位卓家少爷的一合之敌吧！’
不过，卓不凡口中的阴风毒砂掌还是让他一惊。忙道：“什么阴风毒砂掌？”
卓不凡一指躺在床上的两位钦差，说道：“两位人人就是受阴风毒砂掌的暗算。”
卓不凡带着那秦指挥来到病榻前细看，亦将中阴风毒砂掌的征象一一说了。
这秦指挥武功虽不强，但也见闻颇广，知道卓不凡所言不虚，那阴风毒砂掌他也是听闻过，亦是记得这毒掌的一些特征，这时听卓不凡一说，完全和他记忆中的完全挂钩，这却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来。急忙道谢。
对于这位秦指挥的道谢，卓不凡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又继续说道：“这阴风毒砂掌的厉害，在于它并不是伤人立死。而是慢慢发作看这征象，钦差大人应是在三日之前所受的暗算。”
说着又看向秦指挥道：“请指挥大人细想，三日前可碰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卓不凡这一问，却是让那秦指挥心中暗道了一声“惭傀”，然后低头思索。
从这里，就已经知道了。这位秦指挥确是和他的外表一般，也不是一个什么伶俐人。
要不也不会让他保护的两位钦差都中了暗算，直到现在发现了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不对。
还要让卓不凡主动提醒。
倒是那李钦差比这秦指挥伶俐了许多，卓不凡才刚刚提醒没有多久，在那秦指挥还在低头思索的时候，这李钦差似乎就已想到了什么，道：“难道与那送茶的老汉有关？”
李钦差这一说，秦指挥也想了起来，说道：“当时我也觉得有点可疑，但看他年纪老迈，更不像身怀绝技的人，一时大意，就放过了。”
卓不凡一听，心中已经大致知道了，这位李钦差口中的送茶老汉多半就是暗示他们的人。
不过，卓不凡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多知道一些，以好供他判断。
所以，卓不凡又一次问道：“送荼的老汉？”
李钦差说道：“三日前太阳颇大，我们在路旁树荫乘凉，颇觉口渴，忽然有一个老汉，挑着一大担凉茶，也在树荫下歇息。我们闲谈起来，听他说他是给田里的家人送荼水去的，因为天气炎热，才到树荫下歇息，他跟我们闲聊起来，听说我们是要到贵府，他说是你们的佃户，还替我们指点道路。也是他请我们喝了两碗荼，秦指挥没有喝。他把茶碗递过来时，手指曹在我的掌心轻轻碰了一下，当时我也不留意。”
旁边的周钦差也道：“他递荼给我喝时，也轻轻碰了我的手掌一下。”
一听，卓不凡就已经了然了，道：“那就是了，他知不知道你们是钦差？”
秦指挥道：“川陕道上盗匪如毛，我们在路上行走时，那里敢挂出官衔。”
事情到这里，已经可以说是弄得清楚了。
这无疑是栽赃嫁祸之计，如果钦差死在卓家，又或是在来到卓家之后回京的路上死去，那么，除了护卫钦差的人，卓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卓不凡呐呐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冲我卓家来的！”
房中几人听到卓不凡这话，却是脸上一变，特别是两位钦差，本来已经如蜡黄的面容再一次变化，当真是奇之怪已！
不得不说这两位能当上钦差，在朝廷混了这么久，确实伶俐，卓不凡才刚刚说完，他们就已经明白了卓不凡的意思。
至于那秦指挥，反应倒是慢了一点，但也不算太傻，很快也是反应了过来。
秦指挥看着卓不凡道：“你是说，栽赃嫁祸！”
卓不凡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如果两位钦差大人出事，我卓家会是个什么下场！”
什么个下场，没人能够知道，但是那下场绝对好不到那儿去！
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针对的虽然是卓家，但是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
要不是卓不凡发现得早，说不定两位钦差可能直至见到阎王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那秦指挥就算是没有中那什么阴风毒砂掌，但是如果钦差死了，他一个护卫不力的罪名那是逃不了的。
说不得会有牢狱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这一刻，他们是恨透了那个暗算的人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阴谋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卓不凡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完成了，他就很是快速的把那两位钦差身上的毒给驱了出来。
这事，对于卓不凡来说，却也简单。
不过，开始的时候他不太想要太轻易的把毒驱除，让那两名钦差生出那毒也不过如此的感觉来。
甚至是认为卓不凡说他们中暗算也只是一托词。
这也是卓不凡如此麻烦并且最后还让那秦指挥出现的原因。
没有那一番动作和那秦指挥最后的证明，怎么让人相信两位钦差是真的被人暗算了，中了那阴风毒砂掌。
当晚，卓不凡再去探望两位钦差，两位钦差也还在熟睡之中。
卓不凡便邀陪伴钦差来的秦指挥到屋后花园行走。
卓不凡还说道：“若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可以带钦差大人从西角侧门走出，外面有僻径直通山上。”
之后又带着他在屋前屋后，走了一遍，让他熟悉道路，搞得那秦指挥对卓不凡更是感激不已，甚至在他的心中还曾想过，要不是护卫钦差要紧，说不得如果那暗算钦差的人再次出现卓府，他就也要助这卓府走过这一难关。
同那秦指挥聊了一会儿，卓不凡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他还吩咐老管家给两位钦差熬送两份药去。
卓不凡虽然把钦差身上的毒都驱了个干净。
但是他却是并没有把这事告诉 旁人，所以，当下人把药送到两位钦差处时。秦指挥以为这是驱毒的药。
实际 上，那只是两挤补药而已。
本来准备 要走的钦差没有走成。并在卓家歇息。
让很多人都在来回的猜测。
当晚，就连当地的知府也派人前来问候。
没办法。谁家钦差代表的是天子，而钦差住在卓府，让很多人对于卓府的人亦有着些许的变化。
似乎比起从前对了一丝的尊重，更多了一些的重视。
没有再敢于轻视卓家。
没看到卓家现在正是圣卷正隆吗？
只看那钦差并不着急着走，还停留在卓府做客，就可知道 一般
很多人都是如此想的。
第二日，两位钦差倒是起得很早，或许是毒已经驱除干净的原因，看起来精神清爽。出了身体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这一日，卓家招待两位钦差的都是薄粥，并没有什么别的大鱼大肉，不过，就是这薄粥，却是让两位钦差都食之如甘露。
要是让外间的人知道 卓府是这样招待钦差的，而且钦差还对这般的招待满意 无比，不知道 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镜。当然，如果在这个时代有眼镜的话！
日近黄昏，两位钦差只除了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之外，一切都已如常人。
他们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对于卓不凡还有卓家的好感也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而这，也正是和卓不凡想要的结果差不多。
要不，他吃饱了撑着才会抽出几天的时间来陪这两位钦差打交道。
卓不凡也是难得清闲下来。这数日的时间，不是抽空陪陪那两名钦差。就是和家里人说说话，只是卓仲廉并没有生病的事情却不能曝光。包括卓继贤也不能随便现于人前。
所以，一家人说说话还真的只有一家人，一般也只有卓不凡卓一航兄弟、还有祖父卓仲廉还有父亲卓继贤。
要说唯一让卓不凡有些不满的那就只有一个事情了。
那就是有时还要应付家族中前来探望祖父的人和那些借着探望病重中在卓仲廉名义而来的官员和当地乡绅。
就这样过了两日，卓不凡正与卓一航闲话间，忽听门外人马喧腾。
没一会儿的时间，老管家就已经进来禀道：“府里的王兵备带领人马来到，说要拜见孙少爷。”
闻言，卓不凡心中有些疑惑，心中暗道：“就算是钦差在此爷爷，这王兵备也不必这样巴结！而且，听外间的声响，来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而已！”
卓不凡心中困惑，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道：“请他进来！”
然后，卓不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弟弟卓一航。
卓一航心中了然，就道：“大哥，我去照顾祖父！”
卓不凡点点头，有卓一航去看着，他也放心，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刚刚兄弟俩也都听到了那马撕人喧的声响，心中已经有所猜测，那王兵备可能是带着兵马来的。
兄弟俩心中都有些不放心。
卓不凡要出去接待客人，只剩下卓一航去保护卓仲廉了。
卓不凡步出大厅，就看到那王兵备带着二三十名兵勇，大踏步向大厅行来。
卓不凡心中更加的奇怪，他有着预感，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突发事件。
那王兵备也看到了走了出来的卓不凡，忽然喝道：“卓不凡你可知罪！”
在这王兵备开口的瞬间，卓不凡就知道 了，这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卓不凡看着那王兵备，说道：“我有何罪？”
王兵备道：“你私通逆犯，犯了大罪。”
“私通逆犯”卓不凡心中冷笑连连，说道：“王大人最好还是别胡说八道的好，我卓家世代为官，而我亦有举人的功名，不是能想要污蔑就能污蔑的，想要栽赃就能成功的！”
那王兵备只冷笑说道：“你还敢仗势欺人，来人，给我搜！”
王兵备一声令下，那些个兵丁就向内堂涌入。
卓不凡喝道：“你们敢惊动钦差！”这个时候，卓不凡只能用那钦差的名头来用一用了。
不过，似乎不怎么管用。只听那王兵备道：“我奉有朝廷之命，正想来见钦差大人。”
从那王兵备进门直到现在。还有刚刚的行为，卓不凡已经确定了。这王兵备此次是预谋的。
要不这人也不会如此的滴水不漏。
当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不过，这些人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卓不凡。
就在那些个兵丁刚要冲进厅中的时候，卓不凡亮剑了！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道光闪，然后就感觉到身下一凉。
噼里啪啦之声亦是不断。
然后就是一片狼嚎之声。
只见原先那些本来要冲进去的兵丁们都纷纷捂着自己的下身，有的还往地下提裤子。
原来，刚刚短短的一瞬间，卓不凡就把这些兵丁的裤腰带都切断了，除了少部分人。大家的裤子都滑落下来。
此时此刻此景，想来这些兵丁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搜卓府了。
目睹这一切的王兵备那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卓不凡刚刚的手段，如此手段，如果对着的是脖子，想来刚刚掉落的就不是他们的裤子了，而是脑袋。
怒的也是如此，因为他的裤子也掉了。
就连那凉扒凉扒的下身也不能阻止他心中的怒火。
卓不凡看着这些人，要不是想着卓家还在，实在是不好与朝廷为敌。卓不凡刚刚还真的想直接划的是这些人的脑袋。
卓不凡目光泛冷，只是冷冷的道：“你想见钦差，可以，我会让人去通报钦差大人。但如果你觉得我卓家好欺负的话。那你尽管可以试试”
“杀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不介意 手上沾满血腥！”
最后一句卓不凡说得很轻。只有少数几人才听得到，其中就包括那名王兵备。
而这些听到的人无不被卓不凡话中的杀气所骇到。
最后。卓不凡更是略有深意的打量了几人，是此行同王兵备前来的那位军官打扮的人。
那两人被卓不凡看得是前身发冷。
虽然卓不凡没有看王兵备。但那王兵备在看到卓不凡看那两名军官的时候，也是心生冷意。
只有他知道 ，那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或许是卓不凡的一番威胁有了效果，又或许是那王兵备真的是害怕 把卓不凡逼到绝处，让卓家狗急跳墙。
所以，那王兵备并没有继xu 强硬的要搜卓府。
卓不凡也让人去请府中的两名钦差前来。
没有多久，那下人倒是来了，但是那两位钦差却是未来。
这一切，那王兵备都看在眼中，他身旁的两位军官都对王兵备使了个眼，王兵备会意，马上说道：“卓不凡，钦差大人呢！”
卓不凡脸铁青，却是没有说话。
这更加助涨了王兵备的胆气，只见王兵备喝道：“卓不凡，钦差大人到哪儿去了，说，是不是你暗害了钦差大人”
要不是那语气之中有些厉内荏，说不得还有些能唬住人。
不过，现在嘛
卓不凡看向那王兵备，把那王兵备骇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后退了一步之后，似那王兵备也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丢脸，马上上前一步说道：“卓不凡，你私通逆犯，害死钦差，还公然拘捕，袭击朝廷官员，还不束手就擒！”
要不是那王兵备躲在那两名军官的身后，或许还会有几分气势。
卓不凡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兵备啊王兵备，你诬陷我私通逆犯也就罢了，现在还给我扣上杀害钦差的罪名，你到底是何心思！”
最后一句，卓不凡是大喝出来，甚至是还带有一丝的音波吼声，这一下，不只是那王兵备，就连他带来的那些人都被骇得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们是谁！”
这时，从一侧梁柱之后，连连走出了数人，其中就有两名钦差，还有那秦指挥。甚至是连卓一航也都来了，卓一航也跟着那两名钦差过来。而卓不凡对此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没有什么意外 之。
看到卓不凡的时候。卓一航先是悄悄地对卓不凡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来到卓不凡的身边，轻声对卓不凡低语。
也不知道 卓不凡从卓一航那里听到了什么，只看到卓不凡最后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王兵备，只是目光冷到有些冰凉。
卓不凡说道：“两位大人，这王兵备带着兵马硬闯我卓家，还诬陷我卓家私通逆犯！说着要面见两位大人！刚刚更是说我谋害了两位大人！”
卓不凡冷笑连连：“这王兵备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前脚刚来，后面就有人袭击两位大人之处。要不是小弟一航也在暗中保护大人，说不得两位大人还真有可能被暗害在卓家，到时候我卓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暗害二字卓不凡是咬重了音说的。
“就是不知道 王兵备为何对于我暗害两位大人是如此的确信无疑”
在看到两位钦差的时候，王兵备就感觉到了不妙。
随着卓不凡的诉说，更是让王兵备意识到了不好，他更是打断卓不凡道：“卓不凡，你血口喷人！”
卓不凡不置可否，只是道：“我看，血口喷人的是另有其人！”
卓一航更是接道：“刚刚有着数人袭击后院。要不是大哥早有防备，后果不堪设想！”
那秦指挥更是有些后怕的说道：“来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行刺钦差！幸得有卓兄弟相助，要不”
那两位钦差似乎是想起了刚刚的遭遇，脸上亦是一副后怕之。
卓不凡说道：“只是这似乎也太巧了一点！王兵备。你说是吗？”
卓不凡再一次把话引到这王兵备的身上，让这王兵备一口老血差点吐出。
而且，两位钦差大人和那秦指挥看着他那有些怀疑的目光。亦是让他感觉越发的冷了。
在刚刚的时候，那卓不凡就一直把话往他的身上引。两名钦差和那秦指挥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对，现在。看卓不凡的样子，似乎还不愿放气 。
这事儿说来说去都是一笔糊涂账，难以说清！
先不说那王兵备是如何解释。
最后的结果就是卓府安然无恙，卓家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谁能说想扳倒就能扳倒的，那王兵备只是凭借着一个口头的说法，没有任何的证据，是不能对卓家造成任何损伤的。
加上后面那钦差大人也出现了，那王兵备更加的没有理由为难卓家了。
别说是为难了，就连搜查也是不能，就灰溜溜的哪来儿哪儿去了！
当晚，在卓府一处密室。
卓家三代四人都在。
卓仲廉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连卓继贤的脸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有卓不凡卓一航兄弟俩的脸看上去要相对平静许多。
卓仲廉有些忧虑的说道：“今天那王兵备带着人马突然来到，还说我卓家私通逆犯”
卓不凡接道：“爷爷，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姓王的突然来此并没有接到官府的命令，只是他一个人的私自行动，至于是谁想接他的手来对付我们，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藏头露尾之辈而已，只要小心一点，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害的！”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次算是躲过去了，但，下次呢？”说这话的是卓继贤，他倒是抓住事情的本质，知道 这次在暗中对付卓家的人没能得手，那么就还有下一次，直到得手为止，这才是他的担心所在。
卓不凡对着卓仲廉还有卓继贤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怕的不是暗地里的手段阴谋，就怕他光明正大的以堂堂正正之势压来。既然只是暗地里的手段阴谋，那么我们回敬便是！”
卓不凡这一点倒是很有信心，暗地里的阴谋手段他不怕，因为在某种程度上面，他是完全可以跳出这阴谋手段之中。
至于怎么做
卓不凡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又是谈了一会儿，卓不凡倒是暂时稳住了大家的心。
主要的还是卓仲廉和卓继贤。
卓仲廉是老了，加上多年为官，更是见过不少社会的黑暗，而且也禁不起折腾，所以有些胆小怕事。
卓继贤也和卓仲廉的性子差不多，也是一个不好管闲事的主，加上刚刚经li 了人生巨变，所以也有些
这一次的谈话，主要还是卓不凡想要稳住他们的心，不让他们担惊受怕。
只是，看结果，虽然有些效果，但也没有达到卓不凡的理想。
想到这里，卓不凡只能再一次心中叹息。
他看了看卓一航，又想起了卓仲廉和卓继贤，很是不解，同是一家人，为何这卓一航的性子和他们有所不同。
至少，卓一航的胆气比起他的爷爷和父亲，要大上不少。
或许，是因为卓一航有着习武之人的血气！
可，卓一航还是有着一些东西却是很像他的祖父和父亲的。
想到这些，卓不凡就感觉，自己对于卓一航的改变还是任重道远啊！
卓仲廉和卓继贤走后，只留下卓不凡和卓一航兄弟。
他们倒是没有急忙离去休息，还在商谈。
刚刚在卓仲廉和卓继贤在的时候，兄弟俩还是有着不少的事情并没有说出来。
现在，他们走了，卓一航倒是能够放心的说出来。
卓不凡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弟弟心中又有所困惑了。
对于这一点，他并无不高兴的意思。
相反，对于卓一航能够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他很开心，他希望卓一航能自己思索、自己思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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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京城
卓一航还是问了出来：“今日还是全靠大哥在早先有所防备，提前有了安排，要不还真不知道是怎样一个结果。只是，大哥，你那样做，是不是有些”
最后，卓一航显然有些迟疑。
对于卓一航的迟疑，卓不凡只是笑道：“如果我不那样安排的话，就算是今日我们没事，但下一次那王兵备还是会来对付我们。现在，那王兵备想必已是焦头烂额了，想来也没有什么精力来对付算计我们了！”
卓一航还是有些迟疑：“大哥，如果让人知道刺杀钦差的人是”
卓不凡说道：“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而且我们亦没有害人之心，只图自保！”
“而且，那些要杀钦差的人最终的目的也不是钦差。现在，我们要尽快把钦差送回京城，这样，他们就安全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卓一航欲言又止，最后道：“知道了，大哥！”
卓一航离去，卓不凡还静坐在哪儿。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卓不凡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奈，难道是个人都感觉自己好欺负？本来他只是想要静静的给卓家安排一条后路，把卓家老少安排好，然后好追寻自己的武道之路。
谁知，卓家的事却是不断。
“看来，要下辣手了！”
饮下最后一口茶之后，卓不凡悄然离去！
地点：大明帝都。
人物：卓不凡、魏忠贤。
魏忠贤看着卓不凡，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卓不凡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而没有惊动任何人，要不是卓不凡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如此的渺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魏忠贤，卓不凡道：“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不管是从哪一方面看，你都可以称得上是人中之杰。可惜，我不得不杀你！”
魏忠贤突然很想笑。想杀他的人多了，但在他的面前如此说的人却是少见。
虽然他不知道卓不凡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他却不认为，卓不凡能杀得了他。
不过，魏忠贤还是死了！
死得无声无息。当有人发现他的尸首时，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没人知道魏忠贤是怎么死的，更没人知道他是谁杀的，为何而死！
这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更是成了续刺太子案之后又一大迷案。
当卓一航护送钦差回到京城时，就听到了魏忠贤死去这一消息。
一个太监死了，没人会关注。但如果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太监，并且还是很诡异的死法，那么就会让人关注，让人好奇了。
魏忠贤是死在宫中。但是却是在死去多时才被人发现。
他不是死于疾病，又不似死于刀兵。
因为魏忠贤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可是，他还是死了！
这般诡异的死法让人想不关注都难。
为了此事，天子震怒，下令锦衣卫东厂尽快破案。
但过去了不少时日，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人都没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京城的牌坊开始流传出无数个魏忠贤死因的版本。
有说是死于死疾、不治之症，也有说是死于鬼神，更有说是死于天罚报应，也有人大胆猜测魏忠贤的死事关当今圣上
种种猜测。不一而是！
卓一航刚刚听到的时候，也只是当做是一桩奇闻轶事，并没有多想，更是没想过魏忠贤的死和自家的大哥有关。
把两位钦差安全送回京师。卓一航谢绝了两位钦差的客套邀请，准备只在京师待一日，第二日就离去。
卓一航并不急着会在京城的卓府，那处府邸在当初离去的时候，卓不凡就已经安排家中的管家安排出售了，也不知道现在出手了没有。
卓一航只是随意找了一处客栈酒楼。要了两碟小菜，一壶热茶。
饭后他就已经回房间了。
房间中已经有小二备好的洗澡水，也是他在早先就吩咐了的，现在算算时间，刚刚好。
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一直没能好好的歇息，就算是在路上也是提防这心神，害怕有人暗害了两位钦差。
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卓一航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或许是太舒服了的关系，卓一航竟然在那热水之中眯顿了一会儿。
他也许是想到了什么，闭着的眼睛不自觉的放松，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嘴角也慢慢地弯了起来，似想到了什么人、什么物！
等卓一航醒来时，水温亦开始有些变凉了。
卓一航不觉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擦净身子，穿好了衣服，吩咐店中小二把水和那大木缸都收拾了。
夜已深，卓一航静静的躺在床上。
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
夜月无声，一道身影惊鸿浮影，来到了客栈的房头，却是没有弄出声响来。
直到那个身影停留在一处，拉进一看，原来是卓一航。
只见这个时候的卓一航似有些惆怅，手中还拿着一小壶，从那壶口飘出来的香气，就知道，这是酒香。
卓一航喝酒，这是很少见的一幕。
背靠一颗房顶上的木杠，有些无神的看着那轮高挂夜空的明月，卓一航很少豪迈的惯了自己一口酒。
“咳咳咳”或许是因为太急，也或许是因为还不太适应这酒的味道，卓一航一下就被自己给呛到了。
繁星点缀在夜空之中，是如此的炫美，可是它却是不能完全的化解卓一航心中的惆怅。
毫无疑问的，卓一航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在想一个人，一个他本不该想，却又压抑不住一直去想的人。
——玉罗刹。
卓一航已经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是什么个反应、什么个印象了。
但是在他想来，应该不是怎样好的。
而在他第一次见到真人的时候，他还是忘不了。忘不了那个对他说：“哟，我害怕得紧，我一害怕就想拉个人作伴，你又不理我。”
那个好强的、倔强的。但又孤独的人儿。
好胜的她在发现自己让着她的时候会使小性子的说着：“哼！我不要你让我！”
嘟着的小嘴是那般的可爱。
孤单的她也能坦然的说出：“我没有朋友！”
这个时候，她眼中的孤寂是那般的让人心疼！
她调皮，有些小娇蛮
她有着很多这样那样的性格和小脾气。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是让他一直忘不掉。
对了。她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霓裳，练霓裳。
“要是她不是玉罗刹，那该有多好啊！”
卓一航有时候也这般想过，但是，随后他又会想：“如果她不是玉罗刹，那她也不是她了！”
就在这样的思绪里，卓一航又惯了自己一口酒。
酒是辛辣的，是刺喉的，是
唯独不是甜的。
一口接着一口，酒有尽时情无尽。人若醉时夜无眠！
最后，酒尽，而人不归，卓一航的迷茫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似自言自语，又似低语自问：“我该怎么办？”
华山黄龙洞，当练霓裳对卓一航说：“哼，我不需要你让我！”之后，洞中两人的气氛也随着两人的变化而变得有些微妙。
当听到山间野兽发出的嘶吼怪叫之后。
这微妙的气氛被卓一航首先打破。
卓一航看向洞外的方向，说道：“想来雨应是停了！”
既然山间的野兽都已出来。那么想来外间的雨也已经停了。
练霓裳似感觉到卓一航恐要离去，又不理自己，不觉说道：“哟，我害怕得紧。我一害怕就想拉个人作伴，你又不理我。”
似全然忘了刚刚还对卓一航耍小性子。
卓一航一听，也不知道练霓裳是有意还是无意，但看着她那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这少女亦有着不下于他的轻功。
只是想着这少女一个人在此间，有些担心她会碰到那山间的野兽。
就说道：“小姐若是害怕。我送你回家吧。”
这话卓一航脱口而出，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就似本能一般。
说出之后，他又有些燥热，心想，自己这般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却又有些欢喜！
练霓裳并没有直接回答卓一航，而是缓步走近洞口，看看天色，外间太阳已经出来，照在身上也没有温热的感觉，因为细雨才刚停不久的样子，外间看上去似被刚洗过一般，是如此的让人心旷神怡。
练霓裳的鼻子皱了皱，吸了吸空气，然后说道：“雨已经停了，山下有人等着我呢！就不用麻烦你了。”
对于练霓裳的回答，卓一航的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练霓裳再道：“好了，我要回家去了。”
卓一航心想就要同这个少女分别，可能以后再也不相见，有心想要问，可偏偏又问不出口。
这个听到练霓裳说要回家，本想问她：“你既无父无母，家里还有何人。家在何方？”
但又见练霓裳言行诡秘，又想及如果这般问了，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来，也就没有问出口。
于是道：“好，我也要下山了！”
练霓裳说道：“那么你先走吧！”
卓一航走出洞口，想要回头，又没有那个勇气，只能向山下走去，但这时，他却是并没有运用轻功赶路，而是以常人的步伐行走着。
突的，身后传来了练霓裳的声音，唤住了他，卓一航愕然回顾。心中有些惊喜。
只见练霓裳高声说道：“我要你依我一件事。”
卓一航也是高声回道：“你说来听，我依得便依！”
练霓裳道：“你遇见我的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
卓一航也不知道怎的，心中亦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只是笑道：“这事好依，咱们萍水相逢，过了便算了。我说它干吗？”
闻言，练霓裳却是眼圈一红，忽道：“原来你完全不把我放心上。”
练霓裳的反应让卓一航不知所措。只好道：“我就要回老家了，咱们以后未必能够再见。”说到这儿，卓一航的心中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暗淡：“不过他日如能再见，我一定将你当成好朋友款待。”
练霓裳使劲的挥挥手道：“好，你去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个朋友还是
这一次，卓一航却是运起轻功，飞跑着下山，等到了山坳，他忍不住一回头，隐隐约约似还看到练霓裳倚在那岩前。
卓一航下了山。来到了暂寄马匹的那户人家。
昨日卓一航就已经说过今日回来取马，那户人家亦是早有准备，卓一航来到的时候，就有一壮汉正在那儿等候了。
那汉子长得颇为壮实，手上亦是有着厚厚的老茧。
有些微薄的武功，但也只是比起普通人强，和卓一航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也是这山间的猎户，卓一航的马匹看起来比起昨日精神了不少。
可见，这户人家照顾得不错。
卓一航要给些报酬，但那汉子说。昨日卓一航就已经给了，今日的，不能收！
卓一航也看到了汉子眼中的认真，就不再坚持。牵了马，准备离去。
第二日，当卓一航醒来时，只感觉脑袋有些晕沉，似乎脑袋较以往还重了些许。
在洗了把脸之后，才感觉清爽了许多。
“这酒。看来还是得少喝！”
卓一航感觉，自己的喉间还残留有昨间留下的酒气。
让他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口酒没有咽下去，一直停留在喉间。
等卓一航洗漱好了之后，店中小二已经备好了早茶。
用过早茶之后，卓一航感觉好了不少。
出了客栈，外间已颇为热闹，虽然天色尚早，但行来走往的人却是随处可见。
只是这些人大多都是早起摆摊开门的店家和生意小贩，还有着一些赶着牛车送菜的。
这些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忙碌着。
想卓一航这般清闲的倒是没有几个。
想来，现在那些清闲有空的人们还在家中睡觉吧！
卓一航来到城中一处小店，说是店，却只有两个中年夫妇，一个充当厨娘，另一个则成就伙计和收钱的。
店里间也就只能容下一处做东西的火房，完全不能招待客人。
所以，在小店的外间，搭着一处棚子，几根用石头固定住的竹竿，和那好像是用稻草秆子简易做成的顶子，虽可能遮不了雨，但躲躲阳光的照射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个时候，刚刚出来的太阳也不刺人，发出的日光更不让人感觉到有丝毫的温热。
“一笼包子，一碗汤！”
卓一航很喜欢这家的包子，以前每次回京，大多都是在这家吃的早餐。
“好嘞！您嘞，稍等！”
没多久，卓一航要的包子和肉汤都上来了。
包子，是才刚刚蒸好并取下的，还热气腾腾，看上去饱满剔透，一入口，就满口香津，味道鲜而不腻，更是皮薄馅多。
那汤也是异常爽口。
这些都是这家主人早起就去买来的清晨才宰好了的新鲜猪肉做的。
那汤中虽然并没有多少肉丝，却也是用猪骨头，生姜等等食材一起用独特的方法熬制而成。
吃一口包子，喝一口汤，当真是舒畅无比！
客人越来越多，吃包子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很快，小小的一处棚子，就已经坐满了人，有些来晚了，没有桌椅板凳就坐的人只能是一手端着肉汤，一手拿着包子，在旁边或靠或蹬或直接坐在地上，就这样吃了起来。
不过，这些客人基本上都是身穿麻衣的普通百姓或是附近的街坊邻居，像卓一航这般专门来此并看上去像富家子弟的却是没有，只他一个。
或许是因为自惭形秽，那些身穿普通，或是看上去就知道是苦力的人们没有往卓一航这桌靠的。
最后，坐在卓一航这桌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富态，一副乐呵呵的白胖白胖的人，他的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些东西，让人知道他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这人卓一航认识，是附近一家典当行的掌柜，也是经常来这里吃食。
还有一个则是一位老者，这是一个老学究，身上穿着虽然朴素，青白色的衣裳似也因为洗了多次的缘故，显得有些发白褪色。
但是这人身上却是干干净净，坐姿也是标准异常，吃东西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是让人无可挑剔。
也因为这人在此间，桌上的人都没谁敢开口说话，就连旁边那个看上去机灵的小孩都老老实实的吃着包子，喝着肉汤，让人完全看不出这孩子还是这条街上的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王。
孩子的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瘦精瘦精的人，看上去有些精干的样子，只是皮肤显得有些黑，眼睛和那孩子简直就似一个模子刻出，都透出一股机灵劲来。他是那孩子的父亲，年纪不大，只二十来岁的样子，却已经成为了一家大户的算账先生，听说在算珠一道上很有天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归山
用过早餐，卓一航把铜钱放在桌上，对同一桌的几人抱了抱拳，道：“慢用！”
那胖子对着卓一航笑笑，却没有说话，眼神瞄了一眼同桌的老者，意味不言而明！
那老者听到卓一航的话语，抬了抬眼皮子，扫了卓一航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精瘦汉子也是对卓一航点头微笑，倒是那孩子很是搞笑的也对卓一航比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表情严肃，刚要说：“”
可是，他似想起了旁边的老者，打了一个寒碜，把要说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只是小脸却是为此而被憋得有些微红！
之后，卓一航又对着在另一边忙碌的店家喊道：“王大叔，钱放在桌上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武当山，武当派！
卓不凡从山脚眺望着那似隐于云间的山峦。
他回来了！
在安排卓一航护送两位钦差去京师的时候，卓不凡快刀斩乱麻的快速把卓老爷子和卓继贤都给安排到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去处。
至少，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一时半会儿绝对是找不到他们两人的下落的。
然后，卓不凡马上动身，先于卓一航等人之前赶到京城，杀了魏忠贤！
卓不凡没有时间玩下去了，所以他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也记不清了，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卓家，但是这事儿好像与魏忠贤有着一点的关系。
所以他就直接把源头给灭了！
果然，魏忠贤的死震惊了朝野，更是达到了卓不凡的目的。
因为魏忠贤的死，在暗中，有不少的人惊慌失措！
已经没人有那个闲工夫来对付卓家了，更没人有那份闲心与精力来寻找已经消去了踪迹的卓仲廉等人。
卓不凡的目的初步达到，卓家的事他也可以暂时放心。
所以。他回武当了！
一路上，卓不凡没有丝毫的耽搁，终于赶到了！
看到武当山，卓不凡也是舒了口气！
他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的卓不凡是感觉越来越不好。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都已经快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杀念了。
近段时间以来，不管是遇到什么事儿，他都是尽可能的想办法解决，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可是偏偏有人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
最终。他还是动手了！
看着武当山，卓不凡只是略停息了一下，然后下了马，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
每一步所用的时间都是惊人的一致，步伐之间更是蕴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每踏出一步，卓不凡身上的气势就会增一分，每离山上更近一步，他的剑意就会更锋利一分。
一步、两步、三步
慢慢地，只要是卓不凡走过的和他将要走去的附近，山林间的飞鸟走兽都纷纷惊散而逃。
而且这个范围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武当金顶，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似穿透了层层的时空障碍，能直视卓不凡一般。
不只是紫阳道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上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了那股直上云霄的剑意与气机。
几个老道突然出现在武当金顶。
他们来到紫阳道人的身边。黄叶道人开口道：“师兄”
紫阳道人说道：“你们都感觉到了！”
几位道人都点了点头。
白石道人问道：“就不知道是谁，竟然会有这般锐利的剑意。”
“是不凡！”
听到紫阳道人的回答，几位老道都是一惊，随后又有些释然，如果是卓不凡的话。那倒是有几分可能。
“可”青簑道人有些不解。
紫阳道人再次道：“对了，红云师弟呢？”
白石道人有些尴尬的道：“红云师兄下山去了！”
红云道人在武当五老中排行第三，正好在白石道人之上，是与唤为师兄！
白石道人也很清楚红云道人下山去是干嘛去了。不过紫阳道人却是不知，而这时紫阳道人问起，他又不能不答，是与有些尴尬。
不过，他还是并未直接把红云道人下山的原因和盘托出。
好在，紫阳道人只是一问而过。并未深究。
只听紫阳道人说道：“红云师弟不在，那也无妨，你们在就行了！”
他们也感觉到了什么，皆是认真的看向紫阳道人，凝神听紫阳道人接下来有何吩咐。
紫阳道人道：“我意欲把这武当派掌门之位传给一航，让你们再此做个见证！”
几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早已知道，这武当派下一代的掌门人不是卓不凡就是卓一航其中的一个，这兄弟俩着实是武当派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弟子了，都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卓不凡更是如此。
紫阳道人对于卓不凡和卓一航的培养也是一直都是按照掌门继承人来培养。
只是，现在紫阳道人突然说出要立卓一航为武当派下一任的掌门人时，他们还是有些吃惊。
“诸位师弟可有异议！”
三位道长都摇了摇头，道：“师弟并无异议！”
黄叶道人道：“只是，为何”
紫阳道人看着黄叶道人说道：“你是想说不凡！”
黄叶道人点了点头，说道：“师弟并不是对一航担任掌门之位有所异议，以一航之能，完全可以担得掌门之位。可和不凡相比，一航还是差了些许，在众弟子中的威望更是不能和不凡相提并论，如果由不凡来担任掌门人之位的话，岂不更好，也更合适！”
不只是黄叶道人，其他的几个道长显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在黄叶道人提了出来之后，他们的看向紫阳道人，准备听紫阳道人的解释。
对于黄叶道人的话语，紫阳道人并没有生气。他道：“我也知道，不凡无论是人品武功还是在众弟子中的威望，都是下一任掌门的上上之选。相信如果是有他来担任这个掌门人之位，那么武当派在今后几十年内都不会衰落，甚至很有可能更胜今日。”
对于紫阳道人的说法。几位道人的面上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只是，和别的弟子不同，不凡是最适合掌门人位置的人，也是最不适合的。因为他是不会来当这个掌门人，甚至很有可能视为累赘。不凡是一个真正醉心武道的人，在他的眼中，除道之外，别为他物，你们说这样一个人能够安心并甘心被枷制于这掌门的位置上吗？”
虽是疑问，但紫阳道人的语气之中充满肯定的意味。
“而且。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这一句，紫阳道人并没有说将出来，只是在心中难得的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可是没有想到会这般快。
他也一直有所准备，可当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有些措不及手。
对于紫阳道人的话，黄叶道长等人并没有怀疑，因为他们都知道，一直以来。卓不凡都是一个无心于掌门人之位的武当弟子。
对于卓不凡对于武道的执着追求，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卓不凡的出色，他们都知道，也看着眼里。
皆卓不凡还是身为武当派的大师兄。众弟子之首，所以这些年以来，他们都有意识的想要培养卓不凡。
很多武当派的事物，白石黄叶等人都会安排卓不凡去做。
只是这小子，吩咐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转身就把事情交给别的弟子去办了。而他自己呢！则又跑去练剑了。
对此，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
不过，卓不凡太出色了，加上卓不凡的年纪还不是很大，他们也不急，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能够慢慢地改变卓不凡。
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能对卓不凡完成改变，紫阳道人就要传位了。
虽然卓一航也很出色，但是比起卓不凡，还是差了点。
就在他们还在纠结的时候，一股冰冷锋利的剑意隔空传来，惊醒了他们。
那剑意越来越锋利，到现在，已经给予人一种冰冷之感。
就算那大日悬挂高空，亦不能给他们温暖之感。
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剑意，他们中很多都对那剑意说不清道不明，可偏偏他们就是能够感觉到它。
武功越高，修为越强的人感觉到的也越早。
就如，武当派第一个感觉到的就是紫阳道人。
然后才是黄叶道人等感觉到。
现在，武当派已经有不少的弟子都感觉到了。
那是一股意志、是一种精神、更是意念，玄之又玄，不可言明，却又真实无比的存在着。
因它有着剑一般的锋利，所以姑且称之为剑意！
就算是还没有感觉的人，在这个时候都发现了异常。
因为，整个武当山的飞鸟蚁兽，都纷纷离开了巢**，飞鸟离开它们栖息的树木，向别处飞去。
毒虫蚁兽也都顾不得捕食，也在向别处逃走。
地上的生物望风而逃，似有着什么洪荒巨兽在追逐着它们似的。
地下的则往地底更深处钻去。
卓不凡这时已来到了武当派解剑岩前。
在这里守着的武当弟子也看到了卓不凡。
原先他们看到附近那些飞鸟蚁兽的异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呢！
甚至他们的心脏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一股一股以往日不曾的规律跳动着，这让他们皆是凝神戒备，谁知道出现的竟然是卓不凡。
原先紧张无比的他们在看到卓不凡的时候，虽有些奇怪，却也有些放松。
“大师兄！”
“卓师兄！”
这些弟子纷纷执礼。
卓不凡并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向山上继续走去。
卓不凡虽然并没有直视他们，直视用余光扫了扫，但就那余光。就已经把他们震慑当场，他们似看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事物一般，又似做了一场噩梦。
在卓不凡走过之后，他们那有些僵硬的身体才稍稍动了动。只是这时的他们身上皆是出了一层细汗。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发现了不只是自己才这般。
这时，他们的心中都生出了一股他们自己也无法说出的恐慌来。
一名弟子更是有些颤颤的说道：“卓师兄卓师兄”
最终，他还是没能说出来，但身边的师兄弟们都能明白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卓不凡。太反常了！
不只是他们，沿路上遇到的所谓武当弟子的发现了卓不凡的异常。
可是，却是没人挡住卓不凡，没人能，也没人敢。
他们不知道为何往日他们尊敬爱戴的师兄会变得这般的可怕，但是他们却是对现在的卓不凡生出了恐惧之心。
一路无阻，卓不凡来到了武当金顶。
登上了金顶的这一刻，卓不凡身上的气势还有剑意都攀升到了一个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所能达到的一个极限。
早已经在金顶上的几位道长也看到了卓不凡。
白石道人在刚刚看到卓不凡的时候，刚要开口喝制什么。
可是他那句：“卓不凡，你想干什么？”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紫阳道长开口了。
只见紫阳道长有些惆怅的说道：“这一日。还是来了！”
在登顶的时候，卓不凡的眼中，除紫阳道长之外，别无他物。所以说，黄叶道长等人基本被他无视了。
武功积累不如紫阳道长，如果还有分心的话，那么今日他也不会来了，也不该来！
卓不凡道：“这一日，我等了许久！”
紫阳道人说道：“我也等了许久！”
他们的交流把旁边的黄叶道长等人直接听得是云头雾里的，完全是和尚抓头。一无所获！
好在，接下来的紫阳道人说的解了他们一部分的疑惑。
紫阳道长目光深邃，说道：“那日，你说。你总有一日会亲手打败我！”
卓不凡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静静地听着紫阳道长说着。
紫阳道长的脸色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道：“这在别人听来，只当是一个孩童的幼稚无心之语。因为那时你才八岁。可是，我却似中了邪一般，偏偏就相信了。相信了一个稚童口中的豪言壮志！”
“所以，自那时起，我就隐隐感觉到了会有这一日的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紫阳道长表情有些复杂。
对于紫阳道长的话，黄叶道长等人都纷纷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一个八岁孩童的话，他们也不会相信，最多只是当是那孩童心中的梦想和童言而已。
可，今日，那个说出童言的孩子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般，即将挑战自己的师傅。
那名听着稚童稚言的师傅也真的相信了孩童所说的，并且对于这一日的到来早有预感。
几位道长在这个时候，都感觉到自己有些凌乱了！
最后，紫阳道长表情一肃，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卓不凡只是握了握剑，并没有回答。
只是，这对于紫阳道人来说，已经够了，这就是回答。
他已经看到了卓不凡的坚持，明白了卓不凡的决心！
紫阳道长释然一笑。
毫无疑问，卓不凡是他这辈子最为出色骄傲的弟子，他也毫不怀疑卓不凡将来的成就会超越他，达到一个他所没有达到过的高度。
但是，却不是现在。
当日，还仅仅只有八岁的卓不凡认真无比的对他说出：“师傅，总有一日，我会打败你，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剑客！”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相信了，或许是因为卓不凡的认真，又或许是因为卓不凡的眼神。
他也在一直等着这一日的到来！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早。
因为，他知道，也很清楚，以卓不凡现在的武功，在武当派已经无人能及，但是这其中却并不包括他。
卓不凡还是太年轻，他在剑道上面的理解或许不弱于紫阳道长，但是，在底蕴和积累上面，卓不凡还是差了许多。
在紫阳道长的心中，十年后的卓不凡或许才有胜他的机会。
现在嘛，就
虽然，现在出现的卓不凡很让紫阳道长惊喜，卓不凡的进步也超乎他的预想，但，还是
紫阳道长永远不会明白卓不凡。
他永远不会知道卓不凡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内功外功上面差紫阳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卓不凡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而且，卓不凡难得的记起了一件了快被他遗忘的事情来。
那就是紫阳道人的寿元，或许已经所剩不多了。
因为在卓不凡的记忆中，就是在卓家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卓一航接到了紫阳道长的遗命，接任掌门，这也是随后卓一航和练霓裳越行越远的一个起点。
所以，卓不凡感觉，紫阳道长的寿命，也就在这一两年之内了。
因此，对于紫阳道长的挑战，要提前了。
按理说，卓不凡完全可以等上一两年的时间，在紫阳道长去世之后，想来那时的卓不凡，武功完全可以担得上天下第一。
但，他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那个天下第一来得堂堂正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