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麻烦缠身 午夜袭击
“死了吗？应该是死了吧。”
看着自己的队友从地上毫发无损地爬了起来，开枪的特工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不怎么确定的回答。而听到这话，被扑倒的特工连忙擦拭干净自己头盔上的血水，把自己的目光向着身边的那个女孩投了过去。
从他的角度看，这个女孩应该是死的足够彻底的了。突击步枪的子弹贯穿了她的头颅，把她的整个脑袋都给打成了好像炸裂西瓜一般的模样。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那些怪物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不见得能活得下来。所以自然地，他也就是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不过，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事了。事实上恰恰相反的，他们两个算是摊上了大事。
因为班纳之前的命令很清楚，那就是不允许他们随意开枪。虽然他们的确是事出有因，但是违反命令就是违反命令。这一点他们是逃不掉的。
他们必要要给自己开枪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说不定在任务结束之后他们就要吃到不小的苦头。要是简单的内部处罚还要，如果是被宪兵队给拖进去了，那么才是真的是要倒大霉了呢。
没有人想要被宪兵队的那些家伙们带到冰冷冷的禁闭室里，对着老鼠和蟑螂说废话。所以他们两个立刻就为了自救而忙碌了开来。
其中一个开始把情况向着上级汇报，尽可能地让上级了解到他们刚刚所面临的情况。而另一个则是小心翼翼地向着女孩的尸体凑了过去，想要检验出她会袭击自己的原因。
两个人忙忙碌碌，想要尽可能快得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时间上实在是来不及，因为没过多久，一行人就已经是奔跑着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开枪，你们不知道上面的命令吗？”
说话的是这两个特工的队长，也是注定要跟着这两个家伙倒霉的一个人。因为是被这两个家伙给拖下水的，所以他在说话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怨气的。
而面对他这充满怨气的话语，两个特工则是满腹委屈地说道。
“队长，我们也不想这样做啊。可是这个家伙突然袭击了我们，我们不得已才开了枪啊。”
“不得已，你们开什么玩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特工队长的脸色就有些发黑。“这只是一个小女孩，一个饿的连骨头都快要露出来的小女孩。而你们呢？你们是我手底下最精锐的特工，是全人类里最顶尖的战士。现在你们说你们居然被她威胁到了不得不开枪的地步。你们是把我当成白痴在戏弄吗？”
“长官，我们真的没有。这个女孩根本不是一般的女孩。”
看着自家的队长已经是火冒三丈，生怕连他也放弃自己的特工立刻就叫屈了起来。
“她一上来就把我扑倒在了地上，力量大的惊人，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如果不是杰森帮忙把她打了下去，那么说不定我现在就已经是被她给咬死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感觉这就是九头蛇制造出来的一个怪物。”
天锤局的特工们大都参与过针对九头蛇各个基地的清扫，他们当然知道那些九头蛇培育出来的怪物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而也正是因为了解这一切，他们才有了相信这两个特工所说的话的基础。只是，和那些可怕的怪物相比，这个女孩的特征实在是过平凡了一点。就算是队长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话，他也要能让班纳也相信这些才行。所以当下，他就有些苦恼得对着这两个家伙说道。
“我是可以相信你们，但是你们也要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别忘了，班纳的命令还放在这里，你说服不了他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个女孩的生理特征不一样，我刚刚检查过了，她身体里的骨骼还有其他部分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不一样？”听到这话，特工队长也跟着凑上前去观看了起来。他用枪口挑开了女孩身上的伤口，透过伤口，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些异化的骨骼和内脏。尤其是牙齿和喉舌的这一部分，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异形怪物。
这也许能说明一点问题，但是却不一样能让班纳彻底地相信他们。毕竟这里是印度，核爆之后的印度，生活在这里的印度人产生一些异化变态的特征其实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看到他们袭击的当场证明，根本就不能真正地去证明什么。
不过，多多少少这也算是一个证据。所以很快，队长就拿出了力挺他们的态度。
“我会把这个事情汇报上去的，就算是在指挥官的面前，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们说话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管好这个尸体。还有小心，不要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
“是的，长官，我们保证。”
尽管心里面还有些冤枉的想法，但是能得到这样的结局，其实已经是足够让他们心里松上一口气的了。
“知道该怎么做就好，好了，别太担心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们解决，先把尸体收起来，说不定等一下还要靠这具尸体来给你们说话呢！”
挥了挥手，队长就打算把一切重新推回正轨。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奇怪的吼叫却是突然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像是某种凄厉的野兽在嚎叫，又像是一个极端痛苦的人在哀嚎。这样的声音一出现，立刻就让所有的特工绷紧了神经。他们立刻就端起了枪，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探照了过去。
“什么人？是什么人在那里！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没有人来回应他们，或者说回应他们的只是那种奇怪的吼叫。一个接着一个，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点，仅仅是凭借声音，特工们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已经被包围住了。而这立刻就让他们心中警钟作响，带头的队长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对着自己身边的属下说道。
“射一发照明弹上去，把那些家伙通通都给照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潜伏在我们的身边。”
他身边的特工没有回答，只有行动。很快，一枚刺眼的光弹就被射上了天空，而随后耀眼的明光立刻就像是在天空中开启了一盏大灯一样，直接把特工们周围的环境给清清楚楚地映照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特工们看到周围的情况，才齐扎扎地吸起了冷气来。
光芒之下，他们四周的街道、屋顶都已经是被一个个人形的家伙占据了下来。他们的数量无边无际，一直延伸到夜色深处。大致地数上一数，最少也有足足几千人在这里。
从外表上看，他们一个个形容憔悴，看起来就像是特工们想要寻找的难民无疑。但是他们的动作还有那种疯狂嗜血的神态，让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难民，反倒是像一群饿疯了的野兽，正在对着自己这群人垂涎三尺一样。
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有问题。所以队长立刻就对着自己身边的属下命令道。
“联络上级，就说我们被包围了。敌人是具有强烈攻击性的难民，数量巨大，我们需要支援。另外，检查子弹，架设防线，做好战斗的准备。”
多年的经验让队长临危不惧，有条不紊地下达着自己的命令。而在命令完了自己的这些属下之后，他立刻又扭头看向了周围的那些难民们，同时大声地对着他们警告了起来。
“我是天锤局特工，奉命过来进行人道主义援助。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包围我们。你们难道不知道袭击联合政府武装力量意味着什么吗？后退，远离这里。否则我们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严厉的警告，其实底下蕴含的意思却是某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敌人的数量真的是太大了，如果他们真的要对自己发动袭击的话，那么特工队长并不认为仅仅凭借自己这几个人就能把他们打退下去。而如果不能抵挡他们的进攻，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最可怕的下场。他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些难民是可以沟通的，并且也是可以被他的吓唬给惊退的。
这是一个理想化的想法，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难民居然真的可以听懂他的话，并且还有人对此作出了回复。
“联合政府？你们是那些该死的政府爪牙？就因为你们，我们变成了今天的这幅模样。而且你们还杀死了我的女儿，你们这些该死的刽子手，你们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个枯瘦但是高大的女人从包围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睛里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她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的是一种可怕的疯狂还有憎恨。她遥指着自己面前的这群特工，用一种嘶哑的嗓音对着叫骂道。随后，她手上一挥，无数的难民立刻就像是听懂了狼王召唤的群狼一样，对着特工们就奔袭了过来。
战斗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所以立刻，特工队长就大叫了起来。
“开枪，开枪。不要让他们冲过来，杀退他们！”
枪声想起，野兽般的嚎叫也开始变得高亢。孤寂的小城之夜一瞬间就变得沸腾了起来。杀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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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腹背受敌 逼入绝境
来自这些难民的攻击，有些出乎出乎特工们意料的疲弱。虽然他们来势汹汹，但是在面对特工们手里的武器时，他们却并不能做到自己气势中所表现的那样。
子弹射到他们，不论是射中要害还是仅仅只擦到了个边，都可以对他们造成巨大的伤害。他们一个个倒在了特工们的枪下，脆弱的简直就像是一群普通人。
这很不合常理，但是特工们却根本顾不了这些。因为哪怕这些家伙脆弱的不堪一击，他们还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简直就像是洪水海啸一样，可能下一刻就要把他们给彻底地淹没在这里。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顾着自己保命，哪里就还有那个空闲去在意这些难民的不对劲。
“顶住，给我顶住。不要让这些该死的家伙冲过来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在坚持一段时间。我们的支援马上就要来了。”
一方是**裸的血肉冲击，另一方却是钢铁和火药的枪林弹雨，如果不是中间实在是存在着无法弥补的数量差距，那么结局恐怕早就已经是揭晓了过来。不过，正因为这种差距的存在，反而使得事态完全在向着反方向发展着。
特工们完全出于一个劣势的位置上，他们被那些难民们冲击的不断地收拢着防线。而眼看着他们的防线就要被压缩到极致，天空中却是突然地生出了异样的变化。
几朵大大的光弹在天空中炸开，像是高悬的巨型白炽灯一样，把整个黑夜映射的一片光明。而就在这片光明之中，剧烈的枪声像是暴雨一样作响了起来。
无数的火光对准着难民的方向开始喷吐了起来，纷飞的子弹就像是工业机器里迸射出来的火花一样，瞬间就把所有逼近特工防线的难民们击倒在地。这个突然的变故不仅让那些疯狂的难民们动作一窒，就连坚持防线的特工们也变得振奋了起来。
“支援来了，支援来了。坚持住，我们得救了！”
巨大的压力瞬间转化为了动力，让这些刚刚还几近崩溃的特工们立刻就爆发出了自己所有的潜力。这让他们的攻击瞬间变得凶猛了不止一倍，直接就给难民们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而在这种情况之下，难民们已经是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之中。
腹背受敌，前后夹击，大好的优势已经完全转变为了劣势。在这个时候，哪怕就是在疯狂的野兽也知道继续负隅顽抗下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所以立刻，领头的女难民就悲愤地哀嚎了一声，带头就向着黑暗的方向撤退了过去。
敌人撤退了！局势的变化让战斗中的特工们精神一松，但是很快，特工的队长就在他们的通讯频道里大吼了起来。
“别让那个女人跑了，她才是这些难民的主使者。抓住她，她肯定知道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话，本来还想放任这些难民们就这样退去的特工们立刻就紧绷了起来。敌人人多势众，虽然被他们打退了，但是却依然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如果冒险追击的话，那么说不定就会被拖入到不利的战局中。这是任何一个合格的战士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所以他们一开始的目的也仅仅是打退他们而已。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个女头领的身份一暴露，她的价值也就立刻体现了出来。而这个价值，已经是足以让这些特工们去冒一番险的了。
有些特工已经是跃跃欲试，因为如果能抓住这个女首领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是大功一件。升职加薪不用说，如果能调到复仇者做幕后工作人员的话，那么还有和那些超级女英雄们经常接触的机会。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
但是，这样做也是有风险的。敌人毕竟是人多势众。他们贸然追击，那么必然是要深入到敌人的人海中去的。那个时候，就算是周围的这些战友们也帮不了他们多少，他们很可能会被这些疯狂的难民给直接撕成碎片。
拿小命博前程，换做是谁也要考虑上一番才行。而就在这些特工们还在考虑的时候，一个声音已经是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
“放心吧，她跑不了！”
这是有着神箭手美称的鹰眼的声音，而就在他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几根闪烁着红光的利箭就已经是向着奔逃中的女首领飞了过去。
鹰眼号称是百发百中，被他的利箭瞄准的人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但是，那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像是现在，女头领本来就快要被他的利箭射中了，但是突然间几个难民挡在了他的面前，用**当做盾牌挡下了他的箭矢，他也是根本没可奈何的。
不过，即便是挡住了鹰眼的冷箭，女头领想要逃掉也根本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因为鹰眼的介入只是个开始，他的出现只是为复仇者的登场拉开序幕而已。而接下来登场的，就是火人约翰。
火人约翰是在变种人和天锤局达成协议之后才加入到其中的，对于复仇者来说，他是个新手。但是在能力上，他可是复仇者的中坚，这一点从他出手的声势就能看得出来。
一点火星燃起，然后立刻就化作了滔天巨浪，熊熊烈烈地铺满了整个街道。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一道火墙就已经是树立在了难民们的退路之上，把他们牢牢地阻挡在了那里。
想硬闯，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约翰的火焰能力虽然有点缺陷，但是在他多年来的努力之下也已经是升级到了足够强大的地步。这道火墙虽然铺设的过于巨大，难免有些力量分散的嫌疑。但是其威力却是一点也不容小觑的。
仅仅是站在火墙之前十几米的地方，都能感觉到一阵阵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而更进一步，则更是能体会到自己身体一点点被火焰烧灼成焦炭的痛苦。
难民们不是一点理智也没有的野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却步下来。而看着这样的情况，特工们也是持枪逼近了上来。他们就像是最老练的猎人，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猎物逼入到陷阱里，同时还不忘放松自己的警惕，防备着猎物的催死反击。
难民们几乎已经是成了瓮中之鳖，拖延下去只会让他们全军覆没。而这显然不是女首领所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立刻，她脸上就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并且是猛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嚎。
像是困兽一样的叫吼在特工们和复仇者的眼中是失败者的颓然和不甘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认为这些难民们还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来。不过这是他们以为的，而现实的情况是，这些难民们正在打破他们的认知。
从女首领发出那身吼声开始，所有的难民就像是被狼王驱动的狼群一样变得躁动了起来。看过动物世界的人都知道，狼群中狼王有着极其强大的威信，即便是面对虎豹雄狮这样的强大野兽，只要狼王一声令下，群狼们也能毫无顾忌地发起冲锋。它们对狼王命令的执行是无条件的。而现在，难民们对于自己女头领的命令执行起来也是无条件的。
即便面前的火海让他们一度畏惧，不敢前进。但是很快，他们就拿出了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勇气和决然来。
一个、两个、几十上百个。一个接着一个地难民扑入到火焰中，像是沙袋堵塞洪水一样用自己的身躯隔开火焰的侵扰。而趁着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打开出路时，女首领已经是带着剩下的难民，蜂拥着顺着缺口冲了出去。
逃出生天？看起来似乎是这个样子。但是实际上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就在他们冲出了火海之后，一道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锁链就已经是从夜色中伸探了出来，如同择人而噬的狂蟒巨蛇一样，向着那些难民们就直接飞扑了过去。
很难想象一条锁链是怎么延伸出数百米还灵活的像是活物一样的，而更难想象的是那些被锁链接触到的难民们在顷刻之间发生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火墙烧灼，只是让一部分难民挣扎着被烤化烧焦，那么现在的火焰锁链则是以一种无法想象的方式，瞬间把他们化成灰烬。
每一个被锁链触及到的难民都是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直接被火焰吞噬殆尽。他们无法阻止火焰锁链的前进，甚至连靠近接触都不可能做到，因为这个东西对于他们的致命性实在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此时的他们，简直就如同被毒蛇盯上了，并且围困在死角中的小白鼠一样，只能停步不前地困顿在这里。而这个时候，一个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并且灵魂发麻的声音也已经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中。
“肮脏而且罪恶的灵魂，真是让人作呕。让我看看你们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恶吧。看看地狱是不是你们最应该去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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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求死心切 最后逼问
说着这话的小蜘蛛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只讲究罪恶和杀戮的魔鬼死神，而事实上，在这个状态下的他的确也是有着这样的趋势。能够看透灵魂深处罪恶的他对于摆在眼前的东西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容忍的。哪怕他们的身份是难民也不例外。
这是恶灵骑士本能的驱动，也是小蜘蛛的一种本意。也许从前的他会对杀戮有些顾忌，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杀戮早已经不是能让他有所顾忌的绳索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还知道要抓活的，那么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被他送入到地狱之中。而即便是他在刻意地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放手大开杀戒。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难民，用一双冒火的骷髅眼睛瞪着他，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来，看着我的眼睛，直视你所犯下的罪恶吧。”
在恶灵骑士的魔力之下，这个难民根本就无法反抗他的命令。他只能顺从地去直视着小蜘蛛的眼睛，而在对上了那里面的幽蓝火焰之后，他立刻就发出了无比痛苦的哀嚎。
幽兰的地狱之火在吞噬他所有的一切，不论是灵魂还有**。而同时的，他所犯下的罪恶也清楚地显现在小蜘蛛的眼前，让小蜘蛛身上的火焰都因为这种罪恶还有心中的愤怒而变得高涨了起来。
“同类相食？无法宽恕！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到地狱中受罚，都应该在地狱的烈火中收到永远的折磨！”
没有了声带，但是这种直入灵魂的声音却是更加的刺耳。在小蜘蛛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有不少特工都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堵住着根本不可能挡住的声音。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在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过后，他们也立刻就意识到了小蜘蛛刚刚所说的话的内容。
同类相食？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吃人肉？想清楚了这一点，不少人都开始打骨子里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无关乎胆量，而纯粹只是一种本能上的忌惮。这些难民的行为已经是彻底地打破了他们的对于底线的认知，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更加地对着这些难民充满了敌意起来。
“长官，趁现在消灭这群家伙吧。他们可是在以人类为食，放过了他们就意味着在放纵他们的行为。会有更多的人成为他们的食物，被他们所迫害的。我们的任务是保护那些无辜的难民，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啊。”
这样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了起来，而很快的，这样的意见就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赞同。不只是特工，就连大部分的复仇者也是这样的想法。而面对这样的群体意见，本来还有些犹豫的班纳也只能是接受了他们的意见，向着他们所有人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留下那个首领，其他的所有人都消灭掉。你们说得对，是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存在下去了。”
“不用你们动手，我来就行了。”
班纳话音刚落，小蜘蛛就已经是发出了嘶哑而且恐怖的声音。对于罪恶，现在的他完全是零容忍的。所以立刻，他就挥舞着巨大的铁链，向着那些被他围困住的难民们抽打了过去。
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铁链像是蛰伏中的毒蛇一样，骤然从沉眠中苏醒了过来。它扭动着巨大的身躯挤进了熙熙攘攘的难民群中，全身上下流窜的火焰几乎是顷刻间就把所有接触到它的存在都给烧成了灰烬。
没有任何人能够例外，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对小蜘蛛进行反抗。他们只能被这种如同割韭菜一样的方式屠杀着，成片成片，直到只剩下那最后一个。
女首领就是那唯一能下的存在。她目睹自己身边所有同伴的死亡，悲愤和恐惧让她如同野兽一样哀嚎起来。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她几乎是疯了一般地就向着那巨大的火焰锁链扑了过去。
但是，小蜘蛛并不想现在就要了她的命。所以在他的控制之下，这条狂蟒一样的锁链根本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而是仅仅靠着扭动身躯带来的巨大力量，把她给直接扫飞了出去。而为了防止她继续做这种作死的行为，鹰眼这个时候还拉开了自己手里的弓弦，像是穿刺耶稣一样的把箭射入到了她的四肢中，把她给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这让她再也无法有任何的动作，所以她只能嚎叫着，对着小蜘蛛大声地叫骂道。
“魔鬼，恶魔。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块杀掉，为什么不杀了我？我不是你口中的罪恶吗？杀了我，杀了我啊。”
“你想死很容易，当我们从你的嘴里得到我们想知道的一切的时候，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的。”
恶灵骑士状态下的小蜘蛛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给这样的一个恶徒，所以他的答案充满了冰冷和残酷。这个回答让这个被俘的女首领脸上的表情变得疯狂了起来，她先是发笑，然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直到最后，她猛地停止了自己的发笑，如同一个看破了一切的僧侣一样，对着小蜘蛛就这么说道。
“好。说吧，你们想要问什么？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但是在那之后，你们要像你们承诺的那样，给我死亡。这样的一个卑鄙残酷的世界，活着早已经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死亡，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一个犯下了巨大罪恶的人居然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如此大彻大悟的话来，这实在是有些出乎小蜘蛛的意料。不过，也仅仅是有些出乎意料而已。这样的情绪还不足以让他生出什么怜悯和同情来。
问话肯定是要继续的。小蜘蛛刚想要开口问话，班纳的声音却是突然地从他的旁边传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想要说的东西。
“问话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正好，我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从她的嘴里知道答案才行。”
班纳是指挥官，已经习惯了天锤局行事风格的小蜘蛛当然没有顶撞他权威的意思。所以他退了下来，让班纳走上前去。
这个时候，走到近前的班纳已经是看到了女首领那有些凄惨的模样，这让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丝神色收敛了起来，并且很快拿出了端正严肃的态度，对着她说道。
“我是布鲁斯.班纳，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有些事情，我想要向你问清楚了。如果你配合的话，也许可以得到一些宽带也说不定。”
“废话少说，我只是想求死而已。不用拿这些花言巧语来迷惑我。你只要说出你的问题，我来回答，然后尽快地给我一死就行了！”
女首领求死的心思非常坚定，这让班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他并没有把这种心情显露出来，而是继续摆着之前的那副脸色对着她说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不要说是我们先动手的。我这里有证据，那个被你称作女儿的家伙先袭击了我的人，我们只是反击而已。这也就是说，我们才是占据着道理的一方，你们才是元凶。”
“你问我们为什么袭击你？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听到班纳的问题，女首领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食物，我们需要食物。这个城市早已经是被搜刮一空了，所有的食物都已经是被吃的干干净净。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为了生存当然会寻找新的目标。而你们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食物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当然要做些什么？”
“你把我们看作食物？”这个说法让班纳眉头直皱。“我不明白，城市里多多少还是有些食物的。就算是食物真的被搜刮一空了，我们也带来了足够你们消耗一阵的资源。向我们求助你们自然是可以获得食物，为什么要冒险来袭击我们。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要付出风险的吗？”
“风险，活在这片土地上本来就意味着风险。连明天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们还在乎什么风险不风险的吗？至于为什么要把你们当成食物，嘿嘿......”
女头领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是变化除了奇怪的表情。像是笑，但是更像是悲。绝望、疯狂，让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狰狞起来。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她露出这样的神色，班纳猜不到那个答案，他只能听取来自女首领的讲述。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猎取同类当做食物？这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我们想要活下来，就只能接受这一切的改变。但是这种改变是有风险的，我们失败了，就只能当做一个失败品苟活下来。像是妖魔一样只能以同类的血肉为食，这就是维系我们活下去的根源。我们不想死，所以我们必须这么做。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受到谴责吗？那是你的同类，活生生的人类。把他们当做食物，你怎么忍心！”
女首领的回答让班纳震惊而且愤怒，他大声地叫嚷起来。几乎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趋势。而对于他的愤怒，女首领只是冷漠地笑道。
“怎么忍心，你怎么不说制造了这一切的你们又怎么忍心。是你们毁了我们的一切，是你们逼得我们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你们还假惺惺地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真是让人作呕的行为。哈，反正我们也只是一群怪物而已，还等什么，杀了我吧。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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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艰难局势 黑暗未来
女首领对于死亡的迫切是班纳根本不能理解的。明明之前还在说自己是为了求生而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现在却一个劲地想要去死。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的事情。难道说真的是伤心绝望的彻底了？班纳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他立刻就这样对着这个女首领问道。
“为什么这么想要去死？既然你们能为了活着而选择吃人，那么你们的求生欲应该是很强大的才对。在这种情况下，死亡不应该是你想要竭力避免的结果吗？”
“你什么都不明白。”愣愣地看了班纳一眼，女首领才用力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以一种了无生趣的态度对着他说道。“活着，我们当然想活着。不然早在灾难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死了。但是现在的世界不是你想要活着就能活下去的。活在这片土地上是需要资本的，而我的资本已经是被你们彻底地毁灭了。我已经不可能活下去了，所以，我宁愿在这个时候选择死亡。最起码这样，我可以死的痛快一点。”
“死的痛快一点？”听到这话，班纳的眼睛里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女首领的这番话根本就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痛快，什么叫痛快。女首领眼中的痛快只是没有痛苦的死亡而已。她只考虑到了死亡之前的事情，却没有考虑到死亡之后的事情。而有小蜘蛛在这里，她的灵魂注定要陷入罪火的煎熬之中，那会是最最恐怖的刑罚，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痛快的。
当然，这种事情他不会明白地告诉女首领，因为那没有必要，而且也不符合他的心意。对于他来说，这些难民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打破了他的心理底线了。即便是他对于这些人的下场有些同情，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样的下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吃人，那么本身也就意味着你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人类惯用的同情和人道主义精神自然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你落到个什么样的下场，也是根本不会值得怜悯的。
脑子里坚定了一番这样的想法，班纳脸上却是露出了唏嘘的神色。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我也不会拦着你。还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回答，等你回答完了我的问题之后，我们会给你一个应得的下场的。”
“那还等什么，问吧。早点让我去死，我也能早点解脱掉。”
女首领的态度依旧固执，但是却已经是不能再让坚定了心思的班纳有任何的动容，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然后才认真得对着她说道。
“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核辐射造成的吗？不，核辐射虽然致命，但是却不会是这个效果。而且你们之前也说了，你们是一群失败品。这意味着你们身上的变化是某种特殊原因造成的。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你们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你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
“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们接受了人神教的帮助。但是，人神教的帮助并不是总能成功的。我们虽然适应了核辐射的环境，但是我们也变成了一群怪物。而且，我和我身边的人还是怪物中最彻底的那一类型。被称之为失败品，连人神教制定的庇护所都不允许进入。在这样的一片土地上，不能进入到庇护所就意味着只能到处流浪。我们就是一群流浪的野狗，为了活下来猎食着所有我们能猎食的存在，直到遇见你们。呵呵...报应吗？也好，反正活着已经没有未来了，这样的报应其实也是种了断。”
“人神教？”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的班纳很快就联想到了九头蛇的惯用手段，而在确认了这些事情和九头蛇有关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也立刻变得沉重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接受这样的事情。虽然核辐射有着致命的影响，但是这附近毕竟不是重灾区。只要你们坚持下来，完全可以等到我们的救援的。你们根本不必要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这简直就是在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没错，是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点了点头，女首领居然同意了班纳的说法，但是很快，她就这么反驳道。
“不过，这总比立刻就跌落深渊要强得多吧。你们这些外国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所面临的局面到底是多么的绝望。你以为就只有我们接受这样的条件了吗？不，我们只是这中间很小的一部分而已。成百上千万的人都和我们一样，为了能在这片废土上活下去而选择接受这种特殊的改变。我们不接受，你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吗？就像是那些被我们当做食物猎杀掉的人一样，只能被其他的游荡者猎食掉。那些重灾区的游荡者比我们人数更加众多，实力也更加强大。如果我们不选择变化，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活路可言。换做是你，你觉得你在那个时候还有更多的选择吗？坚持到你们的救援，这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等到你们这些官僚们想到了我们，我们早就被其他的游荡者啃噬的干干净净了。”
女首领的这番话像是一块铁压在了班纳的心头上，让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诚然，他们这些人一直在想办法拯救这些无辜者，但是不管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太迟了。迟到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迟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挽回这一切。
这是一个悲剧，但是班纳所能表达的只有遗憾。虽然他同情这些人的遭遇，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更关键的位置上。那个被女首领透露出来的关键信息上。
“你说由成百上千万的人和你们一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人选择这样做。而且就算是他们真的选择这么做了，才几个月的时间，人神教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个地步。你在骗我吗？你是在隐瞒什么吗？”
“骗你，你认为这个时候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咧开了嘴，女首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这让班纳皱了皱眉，但还是很认真地说道。
“我认为有。你可以通过欺骗我们让我们顾首顾尾，陷入到被无数敌人包围的幻想之中。这会让我们身心疲惫，最后不是撤离这片土地，就是被这种压力给彻底地拖垮掉。如果说出现了什么意外，让我们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的话，那么就更是一种特殊的报复，从你的角度来说，这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得对，这样看的确是一场报复。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想得太多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很快你就可以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女首领就这样说道。
“我所率领的游荡者是这附近几只游荡者势力中最小的一个，之所以是我们最先和你接触，也是因为这个城市正好是我们的躲藏点而已。因为争不过其他的势力，我们只能在这个人去楼空的城市里吃一些残羹剩饭。而其他的那些势力则是在那些偏远的乡村里寻找着新鲜的食物。他们会回来的，这个时间并不会太长。你们早晚有遇见他们的一天，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你们所面临的一切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了！”
这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话，班纳能够感觉的出来。而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把浑身的皮毛都竖了起来。紧张，是必然的。尽管他没有把内心的紧张给表现出来，但是在话语里，他还是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量。
“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这个国家现在的状况。它现在到底被分割成了几个部分，人神教的势力，你们所谓的游荡者，还有那些没有变成你们这样的平民，这一切只要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说真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因为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的皮毛而已。不过为了能够尽早地得到解脱，我还是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人神教保护下的孟买应该是最大的势力，因为那些带着改变我们力量的部队就是从孟买出来的。他们借由着某种巨大的装置来传播他们所谓的疫苗，这种疫苗能够让我们不再受辐射的伤害。这对于被那些可怕灾难吓到了的我们来说是唯一的希望，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接受这一切。有成功的，他们活在那些人神教建立的庇护所里。还有失败的，就像是我这样的，流浪在这片废土之上。”
“这两种都是成千上万的数量，遍布在这个国家上的每一个城市，每一片土地。只有还没有接受这一切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便是有，也差不多被我们吃的干干净净了。他们还能剩下多少，两千万？三千万？还是一个亿？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只会越来越少，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片黑暗。”
“只是一个被诅咒的土地，这是一个注定要毁灭的世界。没有人能够幸福地活下去的，他们只有死，或者变得像我一样。你以为你能拯救他们吗？太可笑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谁都拯救不了，甚至包括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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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心生退意 预埋后路
尽管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她那充满怨毒的话语还是不停得在班纳的耳边回荡着。那种绝望还有疯狂，也始终是萦绕在他的心头，像是冰块一样在他的心脏上摩擦着，让他打骨子里生出一阵阵寒意。
这个女人的遭遇是一个偶然吗？班纳一开始以为是，但是在得到了她的那些回答之后，他却已经是无法这样的乐观了。
如果说这并非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事件。如果说事实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的话，班纳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样进行下去才好了。
他是抱着拯救的目的来到这里的，但是如果他所要拯救的那些人统统地变成了怪物，他还真的有那个必要去那么拼命地把他们带离这片废土吗？
班纳试图说服自己，让自己能够坚持下自己的初衷。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带着一群变成了怪物的人回到了人类的世界中，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是光想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就算是他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他身边的这些同伴们，他的那些属下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他们的目的是世界的安全和和平，而这样一个有着巨大隐患的行为，显然是和他们的本意背道而驰的。
在这件事情上，班纳不可能力排众议。他也不可能像是在英国的时候那样，哪怕孤身奋战也要一意孤行。他只能妥协，只能把自己的希望放在瑟琳娜的行动上。而这也就要求了他，必须要做到自己所承诺的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这种起初看起来很容易的保证在已经逐渐显露出冰山一角的事态面前已经是变得艰涩了起来。如果这个国家真的变成了那个女人嘴里所说的那样，那么班纳实在是不能肯定，自己这些人能够坚持地了那么长时间。
他们一共也只有一百多人而已。如果说印度的情况是如同他们一开始所想的那样，难民仅仅只是难民的话，他们完全可以隐蔽在其中，通过物资补给还有骚扰作战来完成拖延时间的任务。
但是，如果说这个国家真的是已经成为了怪物盘踞生活的乐土的话。那么他们的计划直接就会变成一个妄想而已。就像是一条鳄鱼不可能藏在一群鲨鱼中间一样，从根本上来说已经不算是同类的两个物种，根本就不可能和平相处在一起。更不要说，借另一者的身份来隐藏自己了。
班纳这群人只能被动地陷入到敌人的包围之中，同无以计数的敌人持续不断地进行战斗。这样的战斗是看不到希望的，因为数量上的差距摆在这里，哪怕他们更加精锐，更加地擅长战斗。在这样巨大的数量差距下，他们也只会被一点点地消耗殆尽，直到所有人都被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
作为指挥官，班纳觉得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这群属下负责，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所以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就是，他要带着这些属下们撤离出去。只是，他们会愿意撤离吗？班纳不敢肯定。
他知道自己并不怎么受这些特工们的待见，他更知道，对于很多特工来说，任务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他们的生命。如果说他就此把任务终结掉，狼狈地带着他们逃窜回去，那么说不定很多人都会在心里埋怨甚至怨恨自己，葬送了他们的荣誉。
到底该怎么做呢？班纳没有任何的头绪，所以他只能把复仇者们召集在了一起，和他们一起商讨了起来。
“你们也听到了那个女人说的话了吧。事情要比我们设想的严重得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继续行动下去的话，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全军覆没。我不想这么做，所以我打算带着大家撤离回去。但是，我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接受我的这个想法的。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然后再决定我们最后到底该怎么做！”
“你确定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也许她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你要知道，我们和她之间是有着相当大的仇恨的，在这个问题上她会欺骗我们，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作为一个老江湖，鹰眼自然而然地就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他认为班纳的担心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百分之百会成立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之前，他们根本不应该自乱阵脚，把这场好不容易才支起来的行动给破坏掉。那是愚蠢的家伙才会犯的错误，这不仅会让他们的荣誉蒙羞，更是会让很多人的努力和心血成为白费。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这么做。
这是鹰眼的想法，除了他之外，很多人也抱着和他差不多的意见。没有人想这么随便就退回去。就像是在拳击擂台上，没有那个选手会不发一拳就投降一样。
这样的回答在班纳的预料之内，而也是正是因为预料到了这一切，他的脸上才浮现出苦笑来。
“看样子你们中绝大多数是不会支持我的了。那么好吧，我暂时放弃我的计划，但是我要提前说明，如果事态恶化起来，到了一种相当严重的程度的话，我会强制实行指挥官的权利，终结这场行动。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再反对我了吧。”
班纳这是好心，大家都明白。所以在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包括鹰眼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而这，也是让班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从一开始就不对自己能让他们撤退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他也知道，在没有切实地体验过敌人的强大之前，这些骄兵悍将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有损他们荣誉的事情的。所以他只能像是现在这里，提前预埋后手，为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做提前量的准备。
说真的，这样做很可能是来不及的。但是班纳没有更多的选择，他只能这么做。不然他们立刻就要离心离德，而这所导致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他们整个队伍都陷入到崩溃乃至毁灭的边缘上。
预留后手是他所能想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他还必须要靠一些其他的手段来保证自己队伍的安全。所以，他岔开了话题，从另一个角度和自己的这些队友们商谈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就暂时放下这个话题，谈一谈其他的一些问题，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行动的原则是我们必须要从最坏的角度出发，来思考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在这样的前提下，我想我们需要把那个女人所说的一切放在考量之中。假设这周围真的有她所说的那些规模更大的游荡者势力，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失，并且还能推动我们计划的进行。我想要提醒你们一点的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明确的目标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些真正需要我们帮助的难民在哪？也许我们一路上遇见的只会是那些怪物一样的家伙。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班纳尽可能地总结着自己这伙人所面临的情况，而从他的总结中就可以看出，他们目前所遭遇的境地其实是非常尴尬的。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地乱冲，只会让他们陷入到更加危险的境地。一路上的危险，还有补给上的问题，都会成为制约着他们的关键因素。而想要给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的话，解决这些关键因素就是必要的前提所在。
这并不简单，所以大家很快地就陷入到了思考和沉默之中。不过没用上多长时间，战争机器罗迪就以自己专业的军伍知识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来。
“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做。从地图上来看，距离我们目前所在位置最近的一座城市是这里。一个人口超过五十万的中等城市。如果考虑那个女人所说的话的话，这个城市有很大几率会是九头蛇的庇护所所在。九头蛇的行动是不可能一步就位的，就算是他们能改造这片土地上的难民，也不可能一口气把他们全部改造掉。所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想，那么就几乎能够肯定，这里一定有我们所需要的目标。那些还没有被九头蛇打上标签的难民。所以我觉得，我们下一步的动作就应该从这里开始，打开一个局面来。”
“这里？”听到罗迪的发言，班纳忍不住皱起了眉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将放弃我们机动性的优势，去向一个防卫肯定森严的敌方驻地发动进攻。你也说过，那里的原住人口超过五十万，哪怕就算是五十分之一的人被打成了九头蛇的标签，那也有超过一万的怪物居民驻守在那里。我们只有一百多人，用一百人去进攻百倍于自己的力量，你认为这是可行的吗？就算是我们成功了，你知道这要牺牲掉多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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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意见争执 公众判决
面对着罗迪的建议，班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他根本不可能容许自己的队伍这样做，因为这完全是和他的初衷相违背的。他要的是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这些手下们带回去，而不是让他们去出生入死。只是，在这一点上，罗迪显然和他有着不同的意见。
“我当然知道我说的这些会意味着什么，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不是来旅游的。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去做，哪怕就是付出牺牲也在所不惜。你这样顾首顾尾，只会让我们什么也做不成。班纳，你是指挥官，你应该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的责任就是尽我可能的保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一个个没有用的数字。他们应该活着，我也必须让他们活着。”
班纳和罗迪在基本的原则思想上有着巨大的冲突，而这种冲突就使得班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吼了起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军队出生的家伙会这么冷血，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漠视他人的死亡。如果仅仅是对敌人这样也就算了，连对自己人他们也这么冷酷。这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法接受。
他感到无法接受，罗迪也同样地感到无法接受。因为对于他来说，班纳的性格实在是太糟糕了，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人选。
作为一个指挥官，如果连牺牲也不能接受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来。他的犹豫和徘徊只会让机会从他的眼前白白地溜走，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就只能一步步地被这个家伙带向死亡和毁灭。
过往的很多例子都说明了这个道理，所谓的慈不掌兵就是这样。
在这之前，罗迪本来还是对班纳抱有很大的希望的。因为他觉得，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班纳应该已经学会了一些基本的道理。别的不说，最起码也应该不会是那么天真，那么理想主义了。但是现在看来，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他是什么人，终究还是什么人。指望着他会改变，根本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而已。
这个时候，如果可能的话，罗迪真的想架空他的权力，由自己来掌握这个特别小队的行动。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班纳不可能任由自己去架空他，而一旦他开始反抗，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和他对抗。而且，其他的那些复仇者们也不一定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就算是有那么几个人愿意支持自己，他也不会有太大的优势。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两边的对立和决裂。
罗迪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权力就让这样的结果发生，那只会让他们所有人都跟着走向毁灭。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屈居在班纳之下，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地去说服他。
这并不容易，因为班纳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人。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到了他们的这个地步，每一个人的思想都可以说是坚韧的，不可动摇的。所以老实说，罗迪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为此做出最后的努力。
“班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指挥官，你的身上肩负着的是完全不同你以往所背负的责任。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一定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的任务比什么都重要，甚至包括我们的生命。”
“你也说过，我们只有一百多人。我们就算是全部牺牲在这里，也就只会有那么一百多块墓碑而已。你觉得这样的牺牲很大了吗？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任务失败了，整个同盟国对于印度方面的行动会从一开始就会陷入到泥沼之中。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又该付出多少生命的代价才能把这一切给扭转过来！几万，几十万还是几百万，几千万？”
“谁都不想牺牲，我也不想让我们的好小伙子们就这么去出生入死。但是，我们是军人，我们是背负着使命的战士。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出头。这就是军人的意义，这就是我们的责任。所以班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一句执迷不悟，点出了班纳现在的状态。在罗迪以及其他的一些人眼里，班纳现在实在是有些太过固执了，简直都可以说是固执的可怕了。诚然，一个科学家需要点固执，因为只有固执才能让他们在科学的世界里深究下去。但是把这种精神放在眼下的这个情况里，就实在是有些可怕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希望班纳能够回心转意。再不济地说，他也应该能想明白自己身上的一些问题。这一点，班纳的确是做到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固执，意识到了自己的一厢情愿并不为他们中的大多数所接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妥协，就要改变。
他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所以现在他还是有些固执己见地说道。
“我知道我们的任务意味着什么，但是完成任务和牺牲是两码事。难道说我们全部牺牲了就能把任务完成掉了吗？谁敢打这样的保证？我只想保全我手下这些士兵们的生命，我只想让更多的人活着而已。这样有错吗？”
“你这样想是没有错，但是你之前已经想过了退缩，想过了逃跑，这却是有错的。我们什么都还没有做，我们的任务甚至连个头都没有开，这样就退缩下去，简直就是一个可鄙的笑话。而就在我打算开这个头，打算让我们的任务打开一个局面的时候，你却还口口声声地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驳我。班纳，你觉得你这样做有任何的道理可言吗？”
“我是站在生命的角度上。每个人都有权利活着，我们没有那个资格剥夺他们的权利，让他们去送死！”
罗迪质问让班纳再一次地反驳了起来，而这也自然地是引来了更大的反对声。
“那你也没有资格去剥夺他们维护自己荣誉的权利。打开你的耳麦去问问，问问那些小伙子们，他们是愿意灰溜溜地和你一块回去，还是愿意拼尽全力地去和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班纳，我们是军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我们不怕牺牲，我们怕的是死得没有价值，活着没有荣誉。你不是我们这种人，所以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们。我们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之间几乎已经是彻底地对立了起来。而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任何人都已经是不可能再插手进来。所以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也只能是苦笑着，静待着事态平息下来而已。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平息。如果能平息的话，班纳也就不会固执地坚持上那么长时间了。
“好，那就把决定权交给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愿意为了这个任务而甘愿去死。看看对于他们来说，谁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目前的情况下，班纳很清楚想要光靠自己就能说服罗迪这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干脆就把所有人都给拉了进来，让他们来为自己的命运做决定。
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是有着强烈的求生**的。就像是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游荡者一样。他们不就是为了活着而选择变成怪物吗？连一群几乎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的难民都会为了活着而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这些特工们在明明有着更好地活下去的机会时，怎么可能会选择去送死呢？
他坚信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肯定罗迪是不会答应自己的这个要求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罗迪答应了，并且还很干脆地付出了行动。
只见他打开了全频道的通讯，并且直接对着所有人这样说道。
“我是战争机器，罗迪上校。现在我要向各位通告这样的一件事情，就在刚刚，我和指挥官之间就接下来要展开的行动出现了矛盾，而这也就使得我们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见来决定我们下一步的动作。”
“指挥官认为，我们的形式非常的严峻，我们现在应该安步不前或者直接结束这场任务。而我的决定则是，向着最近的一个中型城市进发，直接清除掉这个城市里的九头蛇势力，为我们的行动打开局面。在这里，我要向各位说明的是，指挥官的决定几乎可以保证各位的生命安全，除了任务会注定失败之外，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而我的决定，则有可能把各位推入到死亡的深渊中。并且，我完全不能打包票的说，这就能让我们的任务完成。我只能说，这只会让我们的任务向前推动一步，只是一步而已。”
“各位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精英，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工和战士。所以我需要各位现在做出判断，是支持指挥官，还是支持我的决定。这关系到任务的走向和各位的生命还有荣耀，我希望各位慎重以待！”
罗迪的话说的非常清楚，他没有耍任何的手段。这一点班纳还是认同的，所以他也出声以自己的身份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内容。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那些特工们的回答了。在这上面，班纳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一百二十比十几的数据，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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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孤立无援 无法妥协
班纳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是在为了这些人的利益来考虑的，为什么到头来他却遭到了这些人的背弃？
是立场问题吗？还是原则问题？他来不及进行一个细致的思考，因为这个时候，罗迪已经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势发号施令了起来。
“很高兴看到各位做出这样的抉择，因为这告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无愧于自己的军人身份，无愧于自己肩膀上的肩章。也许有些人不会明白我们所作出的决定，但是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说到这里，罗迪看了一眼失神落魄的班纳，就再度继续了起来。
“现在，我开始宣布下一步行动的详细步骤。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们原地修正七个小时，十点钟向目标城市出发，争取在天黑之前达到城市外围。动作不一定要快，但是却一定要足够的隐秘。各位都是精英，所以我相信各位的能力。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全而且隐秘地潜入到城市外围，然后在天黑时准时趁虚而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最短的时间内击溃敌人的主力，那么我们就有很大的把握拿下这个城市。为我们整个计划奠定一个完美的开局。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信心？”
“有，长官。”罗迪着来自军队的一套对于这些特工精英来说还是非常受用的，所以立刻，他就得到了这些人整齐划一的回答。而这样的回答听在班纳的耳朵里，却是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威信已经是随着这些特工的回答而丢的差不多了。失去了这些特工的支持，他指挥官的地位已然是变得名存实亡了起来。甚至说在这些特工们的眼里，罗迪的命令恐怕都会比自己的话来的更有分量一些。
这可以看作是一种权力上的架空，一种另类的兵变。如果换做一个权力欲过甚的人站在班纳现在的立场上的话，他肯定是会拼死相争的。但是班纳并不在乎这点权力，他更在乎的是其他的事情，所以当下，他就对着罗迪这样说道。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就这么看着他们冲上去，然后看着他们像是冲上岸的沙丁鱼一样一个一个地倒在沙滩上。罗迪，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根本就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去换自己的功勋！他们不是你的筹码，他们只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场战争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的。班纳，你太妇人之仁了，按照你的想法，你根本就帮不了任何人，你的所作所为最多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你自己而已。除此之外，这对于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帮助。”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懒得继续和班纳做口舌之争的罗迪直接就指出了他所认为的，班纳的问题所在。而面对他这样指责，班纳立刻就是愤慨地，指着他的鼻子叫骂了起来。
“你说我是自我满足？那么你这是什么，你不过是拿他们的生命当做自己建功立业的筹码而已，相比之下，你难道就很高尚了吗？”
“我认为我比你高尚，因为你所谓的建功立业是我和那些人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不会像你这样顾首顾尾，无所作为。我会亲自带着他们，去完成我们的使命！”
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钢铁面具，罗迪就直接把面罩合了下来。他不想在和班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辩什么了，所以他这个时候只是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对着班纳说道。
“好了，指挥官阁下。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们现在应该可以行动了吧。你怎么做，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我想，你最好不要阻止我们的行动。这是大家的决定，你应该清楚，你阻止不了我们的。”
班纳当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阻止他们，但是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干坐着，什么都不干。那样他就真的成为沽名钓誉，只顾自己心理满足的家伙了。为了不被人看成那样的家伙，也为了防止一些意外事态的发生。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压下自己心里不情愿的想法。一字一句地对着罗迪说道。
“我会和你们一起过去的。如果事态超出了你的控制，我会接管一些，带着他们撤离回来的。”
“随便你，如果你觉得你能做到这一点的话。”
完全地忽视掉了班纳的意见，罗迪就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自己其他的那些同伴的身上。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按照最坏的方式来进行预估的话，单凭自己的力量和那些特工们是不可能取得什么明显的战果的。甚至说，如果敌人的实力超出了自己的估计，自己还真的会像是班纳说的那样，成为这场战争中的失败者。
他还不想变成那样，所以这些同伴们的支持就变得非常重要。因为哪怕他们数量稀少，但是他们毕竟都是鼎鼎有名的超级英雄。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他们一个人就能顶的上一支军队，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视他们的存在。
“各位，我就直说了吧。现在的情况大家都了解，我们肯定是处在势单力薄的一方。想要单单靠我和那些特工们的努力就攻占下那个城市，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各位的鼎力相助。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只有各位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来帮助我们，对我们的作战进行策应和支援，我们才能一鼓作气地打开这个局面。这也就是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吗？”
尽管之前罗迪和班纳的挣扎以及他利用民意架空了班纳的行为让一些人看得不太顺眼，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才会是最正确的。所以立刻，他们就纷纷回应道。
“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正面的攻坚任务可以算我一份。”
“策应和清理敌方暗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也只能起到这么点作用了。”
“要纵火吗？我可以帮你隔开战局，顺便给他们多添一点麻烦。”
几乎每一个人都对着罗迪做出了保证，而这也让班纳的内心直接就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得人心，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就连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也不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自己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想着这个问题，班纳就变得意兴阑珊了起来。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跟这些同伴们打什么招呼，自己一个人就向着外面走了过去。
他的状态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无视他现在的表现。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班纳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也的确有些不对。
连真正地打一仗都不敢打，这丢的可不仅仅是那些特工们的面子，连带着他们其实也是颜面无光的。现在罗迪既然带了头，反对起他来，他们虽然碍着面子不会光明正大地跳出来赞同罗迪，但是在最后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以说，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复仇者都是这么想的。哪怕就是和班纳走得最近的小蜘蛛也是一样。不过，他多少还是顾忌着一些同伴之谊。所以在其他人大都是漠视的时候，他却跟了上去，对着班纳安慰了起来。
“抱歉，伙计。你应该知道的，我们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着我们的理由的。毕竟谁都不想看到自己成为一个失败者，而且还是以这么一种窝囊的方式。”
“我知道，我能理解。我想我现在在你们眼里的形象，应该是非常可笑的吧。你们现在心里一定是在嘲笑我自不量力，不识时务吧。”
摇着头，班纳就一脸苦涩地这么对着小蜘蛛说道。显然，他心里还是无法对这一切释怀开来。
而面对他这样的心情，小蜘蛛苦恼得挠了挠头，然后才叹息着对着他说道。
“伙计，事情从来都不像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可能那么的顺利。你是一片好心，大家都知道。只是这并不符合我们现在的需求。就跟一个环保主义者可以坚持自己吃素但是却不能强制要求别人也跟着吃素一样，你的这片好心我们是心领了，但是大家有自己的想法。在相互冲突的时候，你最好还是选择妥协的好。”
“妥协？”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随着日出的来临，班纳脸上的苦涩也变得越发地深沉了起来。“说的简单，你知道一句妥协意味着什么吗？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要死在这里，意味着我将要以一个我最不愿意充当的角色去把那一封封代表着死亡的信件交到他们家人的手中。他们有父母，有妻子和儿女。这些人都在渴望着，等待着他们平安地回到他们身边去。结果呢？我却只能给他们带去这样的噩耗。你让我该怎么去面对他们，让我怎么去解释我现在的无能为力。”
班纳的担忧和痛苦小蜘蛛是明白的。他从来都是一个滥好人，一个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家伙。这是好的，也是坏的。因为小蜘蛛现在根本无法去劝说他什么。所以在最后，他只能拍着班纳的肩膀，对着他这样说道。
“你已经尽你所能了，伙计。虽然结果会是糟糕的，但是不会有人去责怪你的。你自己想开点吧。”
“想开点？如果能想开也就好了。”长叹了口气，面对着日出，班纳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坚定了起来。“不过你说得对，我是该尽我所能。现在的我，也只能尽我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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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妥协之举 丛林法则
“第一小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行动。”
“第二小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行动。”
“暗哨已经被我拔掉了，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动静的。如果你想要动手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特工们的讯息还有鹰眼的传话相继地呈现在所有人耳边，而在这个情况下，显然是不可能半途而废地就此叫停的。所以他沉默了一下，就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身边的这些同伴的身上。
“我会带头从正面发起进攻，直接吸引敌人大部队的注意力。约翰，你从旁策应，一旦敌人大部队出现了，你立刻动手分割他们，让他们首尾不能呼应。然后爱丽丝、巴顿、罗根，你们各自带领自己的队伍对割切出来的敌对目标进行清除。尽可能地消灭他们，如果不行，那么就拖住他们的脚步，等待着大部队的支援。彼得，现在是晚上，你一个人解决一块区域的敌人应该不是问题吧。”
“如果他们都像是之前那些家伙的话，完全不是问题！”
彼得拍着胸脯说道，而对此，罗迪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对着他说道。
“那么就拜托你了。尽快解决他们，然后给我们提供支援。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这里，你是最关键的因素。”
彼得的战斗力是他们中最顶尖的，所以罗迪把最重要的使命寄托在他的身上，也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个时候的他，只想着能够物尽其用，以最大的努力去创造最大的可能，从而完成眼下的这个行动。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班纳就是一个不可能绕过去的存在。
毕竟他就是绿巨人，是整个复仇者里战斗力最顶尖的存在。而且他的能力还是那样的特殊，放在这样的战争中完全就是千军易辟，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大杀器。放弃掉他，可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只是，罗迪心里终究还是有着顾虑的。他虽然非常想要班纳的帮助，但是他更清楚，如果班纳还是以之前的那种态度来应对他们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绝对要比没有他帮助要糟糕的多。因为他会动荡人心。也许在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但是一旦情况开始恶化，他的那种观念很可能就会导致他们所有人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和勇气。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兵败如山倒。罗迪很认同这一点，所以他真的很犹豫，到底该不该让班纳插手进去。
罗迪的犹豫班纳看在眼里，而说真的，他其实并不想帮罗迪。不过他知道，如果自己无动于衷，只在边上做一个旁观者的话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也许有些人本来可以活下去的，也会因为他的这些动作而失去自己的生命。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像是小蜘蛛说的那样，做出妥协来。
“加上我一个吧。我可以帮你们打开出路，而且在情况恶化到最糟糕的地步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唱反调的。我还没有那么愚蠢，在这个时候还来动摇大家的意志。毕竟我的目的只是想保护大家的安全，而不是让他们去送死。”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看了一眼班纳，又看了一眼远处那个被点燃的火焰照映的忽明忽暗的城市。罗迪已经是拿定了主意。“不过如果你加入的话，那么先头的攻击计划就可以进行一些微小的调整了。其他人的行动不变，关键是我们这里。班纳，这一回你来看路，用你最大的本事制造最大的动静，把敌人的主力给吸引过来。到时候我会带着人策应你的，你只需要放手手脚，尽情破坏进行了。”
“尽情破坏吗？我知道了。”叹息了一声，班纳就直接脱离了队伍，向着远处的城市走去。他走的不算是快，但是城市的距离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点。所以没用上多长时间，他就已经是来到了城市的外围。
而这个时候，那些隶属于这个城市的士兵们也是看到了他。
因为整个印度时局的变化，所有的城市如果没有重兵把守的话，那么再像以前一样大敞四开的肯定是少不了那些可怕怪物和游荡者势力的光顾的。一般的城市可没有能力抵挡这些家伙，所以绝大多数都会想尽办法地用围墙和栅栏把整个城市的出入口给包围起来。
这个城市也不例外，用废旧汽车和钢铁木材搭建出来的围墙牢牢地堵住了进入城市的主要通道上，而在这道围门之上，几个体型巨大的卫兵也不时地用柴油供电的探照灯小心地扫视着眼前的那一片黑暗。
印度人性格大都散漫，如果是平时，这样的工作他们肯定不会做的太细致。但是估计是迟到了不小的苦头，在这个时候，他们显然是拿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工作态度来。而这也就使得班纳的出现很快就被他们收入到了眼皮中。
一个干干净净，穿着还算是整洁的男人？骤然看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存在，看守的卫兵都是忍不住诧异了起来。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样一个糟糕的世界里，怎么还有人能够孤身一人地来到这里，而且还能保持着这样一幅截然不同的模样。
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的时候那些高种姓的家伙们穿的再干净再整洁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为他们是人上人，他们能享受到很多人享受不到的东西。但是今天，这些东西可都不成立了。不管你是高种姓的贵族还是低种姓的奴才，在今天的这片土地上，大家的处境都是一样的。谁也不会比谁好过，谁也不可能比谁过的更舒服。甚至从大角度来说，他们这些往日里的下贱平民反倒是比那些高种姓的贵族们过的更好一些。因为他们能够自力更生，而且更能适应这种恶化的环境。
可以说，这么多天以来，这些卫兵们早就已经见惯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变得如同猪狗一般可怜可鄙，在他们心里的那层固有观念被击碎的同时，一种特殊的阴暗情绪也难免地从他们的内心中滋生了出来。
不能说报复，更多是的一种小人得志的猖狂。在这个时候，看到有着很明显白种人特征的班纳，他们自然是在诧异之余，忍不住地想要为难他一番。
“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是谁让你过来的？”
“我？我只是一个流浪者，听说这里有庇护所，所以我就过来了！”
班纳虽然天真，但是也不会傻乎乎地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所以结合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况，他就这么编出了一个借口来。
而听到他的话，问话的两个卫兵却是忍不住地盘算了起来。
“他说是有人告诉他这里有庇护所，是外面的那些哨兵吗？真是该死的，他们在想什么，怎么让这么一个家伙过来了。让他在城市外面当狗粮不就好了吗？”
“谁知道，也许他拿什么东西当做贿赂了吧。这样也好，这个家伙看起来生活的还挺滋润，甚至说都没有接受过进化。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坚持上那么长时间，他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让他过来吧，看看我们能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没关系吗？上头的命令可是晚上不准放人进来的，要是上面追究下来的话......”
“怕什么，只是一个人而已。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安全的口粮。别告诉我你肚子不饿，我上次吃饱饭的时候可是在两天之前。如果不是怕被丢出去，我都想吃人了！”
“好吧，那么就让他进来吧。不过事先说好了，东西可要对半分。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放心吧，肯定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着。而从他们的话里就不难听出来一些特殊的意思。比如说，他们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这个世界，习惯了这种**裸的丛林法则。不然他们不会把勒索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提出吃人这种事情。
达成了共识，下定了决心，两个卫兵立刻就对着班纳说道。
“过来吧，动作小心点。如果你敢做什么手脚的话，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当然，当然。”班纳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只是顺服地走到了围栏之下。而当他靠近围栏的大门的时候，一双大手立刻就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都给拖拽了过去。
“东西呢，你身上的东西呢？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交出来。”
一张嘴，两个卫兵就拿出了一副强盗的做派。而惊讶于他们这样举动的班纳只能一边拼力反抗着，一边大叫道。
“什么东西？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来寻求庇护的，真的，我发誓！”
“没有东西，没有吃的？”本来幻想的很是美好的卫兵一听这话，眼睛中立刻就冒出了绿光来。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已经是饿了太久了。没尝过饥饿的人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煎熬。而在这种煎熬和失望的打击之下，那个一开始说都快忍不住要吃人的家伙已经是一脸狰狞地拉扯住了班纳的胳膊，对着他叫嚷了起来。
“连吃的也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滚进来。不行，我忍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吃东西。你这个家伙不是要进去吗？那么就把你的一条胳膊交出来！砍了你一条胳膊，我就放你过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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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浩克行动 混乱诞生
嘴里面虽然说得是商量的话，但是实际的行动上，这两个卫兵却是在做着强迫的事情。
他们拉扯住了班纳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同时，其中的一个卫兵还拿着一块被磨利的铁坡，大大咧咧地向着班纳的肩膀递了过去。可以想象，如果班纳不做任何反抗的话，下一刻他就要成为一个最少二级残废的独臂人。
这当然不是班纳想要看到的情况，所以立刻，他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进去了，我不进去还不行了吗？”
“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是太晚了。现在你就算是不想进去也不行了。来，乖乖听话，我会下手快一点的，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的。”
卫兵们可不愿意让到了嘴边的食物就这么从眼皮底下溜掉，所以他们也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锋利的铁皮已经是不可避免地切在了班纳的胳膊上，这划开了他的皮肤，让底下的鲜血流淌了出来。而闻到那种血液特有的腥甜味，两个卫兵的眼睛都是变得猩红了起来。
贪婪的**蒙蔽了他们的双眼，让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他们看不到班纳眼中的愤怒，看不到他瞳孔中绽放出来的深沉绿色。而这，立刻就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浩克是会因为班纳受到的伤害而自主出现的。在班纳最绝望的时候，他曾经想过以自杀的方式来终结自己的生命，但是当他把子弹射向自己的嘴巴时，下一刻的他却是以浩克的模样把子弹头像是花生米一样地吐了出来。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浩克是会保护班纳的，尤其是在他受到伤害的时候，而现在自然也是不可能有什么例外。
一声沉闷的怒吼，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筋骨巨响。班纳已然是变成了骇人的绿色巨人。而在这样的一个巨人面前，刚刚还一脸贪婪，如同野兽的卫兵立刻就变得惊骇了起来。这种惊骇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只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任他们宰割的小绵羊会突然地变成一只择人而噬的大老虎。这种巨大的差距，让他们本能地就陷入到了呆滞之中。
不过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想要从浩克的面前逃掉。因为只要长了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一脸怒相的巨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家伙。再加上他们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只是可惜，当浩克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不可能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了。浩克可不同于班纳，在作为浩克出现的时候，那种优柔寡断已经是被他给收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是被愤怒所驱动的，而在这种愤怒的驱动之下，他的行动力绝对是超乎想象的强大。
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浩克就已经是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砸在了这两个卫兵的身上。尽管这两个卫兵已经是接受了九头蛇的进化改造，从生理层面的角度来说已经是超出了一般人类的范畴。但是在浩克的面前，他们还是两只彻彻底底的弱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例外的，他们就已经是被浩克的铁拳砸成了一滩肉泥。
而在用这种方式稍稍的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意之后，浩克又把自己的眼睛盯在了身边的围墙上。虽然变成了浩克，但是他可没有忘记掉自己的使命。所以立刻，他就大吼着，一拳砸在了那个靠着各种杂物堆积起来的围墙上。
以班纳现在的力量，哪怕就是简简单单的随手一拳，也绝对不是一堆垒砌起来的破车杂物所能抵挡的住的。所以顷刻间，横搁在整个街道上的围墙就已经是轰然倒塌了下来。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浩克的破坏不会因为一个围墙的倒塌就宣告结束，相反的，这只是他吸引敌人注意力的第一个动作而已。他还需要有后续的动作，而在这个问题上，他把自己的目标放在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上。
这是一栋已经破损了的，像是酒店的建筑。墙面像是被汽车撞开的一样整个地坍塌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大都也跟着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可以说，除了几根敦实的石质柱梁，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称得上是完好的了。而现在，浩克已经是看上了这几根柱梁。
一脚踢开坍塌的墙面，浩克直接就在一片烟尘中走到了一个柱梁的面前。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根柱梁是巨大的，需要两三个人合抱才能合抱起来。但是对于浩克来说，这根柱梁也只不过是刚刚趁手而已。
一脚踹断梁柱的根基，浩克就已经是张开双手握紧住了这根柱子。刚好两手能合握的粗细让班纳发力的恰到好处，都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他就已经是把整个柱子给掰断了下来。这让整个建筑里一片尘土飞扬，但是浩克却一点也不在乎。他就这么抱着柱子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城市里最高的一栋建筑，狠狠地就甩了过去。
以他巨大的力量，这根石柱已经是变成了最可怕的凶器。比出膛的炮弹还要恐怖，整个石柱带着凄厉刺耳的呼啸声，就已经是势不可挡地撞击在了目标大厦的楼层上。
高楼大厦的混凝土和钢筋显然无法抵挡这样的暴力打击，所以在一瞬之间，它就已经是被这种巨大的破坏力量整个地砸穿了过去。
旋转着的石柱洞穿了整个大厦的身躯，巨大的烟雾和纷飞的砖石就像是这座大厦的血花一样喷薄而出。而就在所有人都因为这种撞击产生的的巨响而注意到这座大厦的时候，这座大厦也因为那个被暴力斜切出来的伤口而整个地倾折了下来。
成百上千吨重的建筑物就这么从百十米高的地方坠落了下来，其所携带的动能轰炸在地面上，让整个城市都在颤抖，都在恐慌。
这个时候，即便是最愚蠢的人也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而顿时间，整个城市中涌动的火光也开始变得高涨了起来。
没有充沛的电力供给，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的人只能用老旧的火光式照明来窜行于黑暗之中。而通过这些火光的分布和大小就能看出来，究竟有多少人被班纳的这个举动吸引了过来。
那是成千上万的人，哪怕是隔着老远，浩克也能听到这些人的呼和和咒骂，看起来似乎和他预料中的一样，这个城市里能够被称之为战士的人都已经是被他给吸引了过来。而只要想一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成为一个战士所要付出的代价，浩克就不再为他们即将所要承受的遭遇而有任何的同情。
和九头蛇牵扯在一起的人都要死，因为他们不死，就只会让更多的人落入地狱。无辜者的性命和这些死有余辜的家伙孰轻孰重，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所以立刻，浩克就对着他们动起了手来。
不需要大费周章，只是和之前一样再度抱起了一根石柱，班纳就把它朝着火光最盛的一个方向丢了过去。巨大的石柱翻滚着从天而降，坠落在地上造成巨大轰鸣的同时也让那个方向的人群像是炸了窝的蜜蜂一样大叫了起来。
有人疯狂地大叫着敌袭，开始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躲避的地方。而有的人则是哭嚎着，在这样突然的打击中直接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他们本来也大都只是平民而已。即便是获得了九头蛇的帮助，拥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但是他们的内心却依然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一个合格的战士需要漠视生死，需要足够的冷静和坚强。这些他们都没有，所以在这样的死亡打击所营造出的恐怖面前，他们自然也是变得脆弱和混乱了起来。
这是浩克想要看到的情况。敌人毕竟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即便是他的力量再强大，冒然地对上这么多的敌人也是讨不了好的。就像是横行无忌的野兽遇到了数量巨大的行军蚁一样，谁吃谁还不一定呢？浩克虽然有把握不被这些敌人吃掉，但是他却没有把握一口气击溃这么多的敌人。所以自然地，用声势浩大的攻击提前进行一波心理打击，就成为了他当下最优先的选项了。
浩克虽然是愤怒的战士，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懂得运用智慧。在班纳已经接受了浩克的存在之后，他就已经是可以在这种状态下去灵活的运用班纳的智慧了。眼下这属于牛刀小试，但是就结果来说却是非常的不错。而本着一种趁热打铁的心思，他立刻就原地一蹬，向着地方混乱爆发的位置就跳跃了过去。
对于这个城市里的士兵们来说，如果说之前的突然打击是让他们认识到战争的残酷的话，那么现在，浩克的降临对于他们绝对无异于最深沉的噩梦的降临。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浩克的形容并不比他们骇人多少。因为在接受了九头蛇的改造之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其实都顶着一副足够怪异的骇人容颜。体型巨大、面相狰狞的其实并不在少数。所以自然地，单以外貌来说，浩克实在是不算起眼的。
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却是足够耀眼的存在。那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到的强大力量，举手投足之间，简直就像是一个魔神降临到了世间一样，而在这个魔神就这么在自己眼前大开杀戒的时候，这些临时的士兵们立刻就陷入到了崩溃之中。
绝望和混乱在蔓延，而浩克，显然是为他们的行动开了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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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溃不成军 屈膝投敌
城市里巨大的动静既然能吸引那些士兵们的注意力，那么自然也不可能逃过一直监视着这里的特工们的眼睛。说真的，对于浩克能造成这样的动静，他们一点也不例外。因为这毕竟是绿巨人，超级英雄中最顶尖的存在。这样的存在放开了手脚，肆意施为甚至能把一整个城市变成废墟。所以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这么大的动静，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应该的，并且也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的。而按照他们的计划，这个时候也应该是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但是罗迪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而是按兵不动地任由浩克在那里制造着破坏。
这样的动作难免地让人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立刻，小蜘蛛就对着罗迪说道。
“还不开始行动吗？浩克已经把敌人的主力吸引过来了。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行动，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始动手？”
“不要着急，这些人奈何不了他，敌人还没有彻底地聚集起来。我们要有点耐心，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罗迪清楚小蜘蛛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在公报私仇。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出最合适的选择，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罗迪的做法一般人很难理解，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这些同伴们并不是一般人。大家都能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所以自然地，也就没有什么人会像是小蜘蛛这样提出反对的意见来。大部队还是按兵不动，看着浩克在那里胡作非为。而对于浩克来说，即便是没有来自队友的支援，他也依然是能够挥洒自如。甚至说，他能做的更好。
队友对于浩克来说可能是一种桎梏，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下。
如果身边有队友的存在，浩克的动作肯定是要小心一点的。因为以他的破坏力，如果放开手脚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伤及到无辜。而相反的，如果没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他就能彻底地，无所顾忌地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浩克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会是什么情况，毫无疑问，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当初的纽约就是一个例子，他和黎明骑士的战斗直接就让整个时代广场变成了废墟。而在现在，已经变得更加强大的他所能发挥出的破坏力自然也要比那个时候来的大得多。
一个个建筑物在他的动作下轰然倒塌，任何能被他举起来的东西都像是炮弹一样，呼啸着从人们的头顶上飞射而去。对于那些看到这些动作的人来说，这是种幸运。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并不是浩克所认定的目标。
浩克的准头太好了，他每次投掷都能精准地命中自己的目标，所以如果你是他的目标的话，你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几吨甚至是几十吨重的东西在浩克的动作下绝对可以是轻而易举地把你砸得稀烂。和这种连小命都保不住的情况相比，你还能喘息，还能思考，这当然是种幸运。
但是，这也是不幸的。因为内心里蔓延的恐惧有时候会比死亡更加可怕。
作为名义上九头蛇的一员，这些人虽然身上已经打上了九头蛇的标记，但是实际上来说他们还只能算是平民而已。空有一身力量的他们并不能像是合格的战士那样去对抗自己的敌人。就像是现在，面对声势骇人的浩克，他们根本就没有一战的勇气。哪怕浩克只是孤身一人也是一样。
恐惧让他们只知道逃窜，只知道要远远地避开这个恶魔一般的存在。而这能对他们的战斗起到任何帮助吗？并不能，相反的，他们还拖累着自己的队友，让那些本来还算是有秩序的队伍也跟着变得混乱了起来。
托了这些被恐惧所支配的家伙的福，浩克的战果正在急剧地扩大着。在那些彻底被吓破了胆的家伙的口中，浩克已经是变成了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光是听见他的怒吼，看到他动作的声势，都能让许多人被吓得彻底丧失战斗力，并且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开来。
这些被吓疯了的人为了逃跑几乎能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说他们都敢把手里的武器挥向自己的同伴。
在这样的情况下，混乱和恐惧对这些士兵所造成的伤害要远远地超过浩克本人对他们造成的损失。而这种混乱还在扩大着，几乎蔓延到了整个城市之中。
而这对于罗迪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了。
当混乱几乎蔓延到了整个城市的时候，罗迪已经确信，这个城市里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存在。敌人虽然多，但是素质却是差的可怜。这种轻而易举就被吓破胆的表现简直让罗迪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群初出茅庐的强盗。既没有战斗的决心，也没有足够让人忌惮的武器装备。单单只有一个靠着变异得来的强大身体。罗迪实在是不认为自己还有继续小心下去的必要。所以立刻的，他就在频道中这样命令道。
“所有人，按照预定的计划，开始行动。敌人的底牌已经打光了，现在轮到我们出牌了。加快速度，让我们争取在日出之前，把这个城市给拿下来。”
罗迪的命令是绝大多数人翘首以盼的。所以当他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首先是火焰。约翰控制着城市中的火焰，让这些火焰像是一条条有生命的火龙一样在城市中肆虐着。恐怖的高温，还有狰狞的模样，让所有在城市中行动的人都变得恐慌了起来。因为看不到身为始作俑者的约翰，他们自然地就把一切归功在了浩克的身上，而这也更加的加大了他们心中的恐惧，让他们再也生不出任何和浩克敌对的想法。他们只知道抱头鼠窜，狼狈的像是无头的苍蝇。而这自然地就给其他人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对于超级英雄们来说，这样的变化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于那些普通的特工来说，这样变化却足以改变他们作战的整体难度。如果这些九头蛇的士兵们没有被吓破胆子，在他们有着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对着这些特工们一拥而上的话，就算是特工们有着武器上的优势，最终恐怕也很难得到什么好的结果。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因为这些九头蛇的渣渣们被吓破了胆子，所以他们自然地也就忘记了反抗这种事情。逃命成了他们唯一会做的事情，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于特工们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个活动的靶子而已。射击移动靶，这对于天锤局的精锐特工来说可一点也不是问题。所以完全就是单方面屠杀的，他们就开始对所有有着怪物特征的家伙清除了起来。
枪林弹雨，携带着充足弹药的特工们一时间制造出来的弹幕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钢铁的洪流，而在这洪流之下，任何一个狼狈的九头蛇都是讨不了好的。他们只能前仆后继地被射杀在当场，肮脏的鲜血很快地就趟满了整个街道。
特工们无愧于他们的精锐之名，以区区百十人压制着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哪怕是占据着武器上的优势，这样的能力在人类中也是拔尖的。当然，这只是在人类中。和超级英雄相比，他们显然还是有那么几分差距的。
不说收割敌人像是割草一样的罗迪、约翰和小蜘蛛。就算是和比较逊色的爱丽丝、罗根他们相比，特工们也是差上不少。拼上老命地扫空一个弹匣，最多也就是杀死几个敌人而已。而对于罗根他们来说，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他们用自己的能力干掉十几个倒霉的家伙了。
当然，不论从那个角度来说，这都是单方面的压倒性优势。甚至说这是单方面的屠杀也不为过。天锤局这边的损失寥寥，而九头蛇方面的损失则是肉眼能看得见的巨大。放眼望去，这个城市中到处都是尸体，而且全都是九头蛇这一边的。
九头蛇也是人，而且缺乏基本战斗素质的他们可远远没有以往天锤局所接触的那些九头蛇那样，有着死战不退的决心和勇气。他们早已经被吓破了胆，而在这样可怖的死亡和屠杀面前，他们更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当发现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这些可怕的敌人手下逃脱的时候，当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
他们再也不敢挣扎了，再也不敢逃窜了。这个时候的他们，只能是如同被逼入到绝境的绵羊一般，对着那些可怕的屠杀者们屈膝下跪，献上自己所有的一切。
投降，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本身只是平民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战士的尊严和荣誉，他们能为了活下来而选择变成这个模样，自然也可以为了活下来而丢掉自己的尊严，向罗迪他们摇尾乞怜。
说真的，这样的事情是罗迪没有想到的。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彻底的击溃这些人才能占据下这个城市，但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要比自己想象的容易得多。为什么呢？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他必须要考虑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告诉我，这个城市的九头蛇在哪？那些还没有被你们转化的平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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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屠杀真相 心灵拷问
“九头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罗迪抓过来的人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在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罗迪所说的九头蛇是什么。而这样的回答，实在是让罗迪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对于罗迪来说，这些人和九头蛇之间的干系已经是牵扯的非常之深了。他们接受了九头蛇的改造，变成了那种非人的怪物。这样的变化已经是足以在他们的骨子里打上九头蛇的标签，现在他们居然说不知道九头蛇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不过，罗迪并不认为自己会看错什么。这个人恐怕真的是不知道九头蛇是什么。而为什么会这样呢？脑子里转的很快的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也让他直接对着这个家伙这么说道。
“人神教呢？你知道人神教的家伙在哪吗？”
“人神教？”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可真是太熟悉了，所以立刻，他们脸上就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人神教怎么了？你找他们？”
“他们在哪？”终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罗迪直接就是激动地一把卡住了这个人的脖子，把他整个人给拎了起来。而这样激烈的举动自然是吓住了这个倒霉的家伙，他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就在半空中挣扎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人神教的大人早些天就已经从城市里离开了，他们现在根本不在这个城市里。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在哪？”
“不在这座城市里？这怎么可能。你们这么多人全部都接受了他们的改造，变成了他们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你们不管。而且，你们还组建了规模这么大的军队，别告诉我这是印度政府的命令！”
“大人，这根本不是军队，这只是我们为了保护自己自己建立起来的民兵而已。看看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军人，连几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是军队。至于您说的接受改造，那是因为我们不改造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环境下生活下来。大家都是这样，都已经接受了人神教的这份馈赠，这都是为了活下来而已。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
被罗迪抓住的人在苦苦哀求着，想要让罗迪放自己一条生路。而听到他的这些话，罗迪原本沉稳的手掌却是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一件让他心里不敢相信的可怕事情。这让他有些无法启齿，但是在一阵沉默之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对着这个倒霉的家伙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么平民呢？那些还没有被人神教改造，不像是你们一样变成了怪物的平民呢？他们在哪？”
“没有改造的平民？大人，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家伙。”
尽管感觉到了此时罗迪情绪的不稳定，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个倒霉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而对于这样的罗达，罗迪立刻就激动地加剧了自己手上的力量。
“什么叫没有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没有这样的普通人？你们这些家伙，你们到底对那些普通人做了什么？”
几乎快要被掐断了脖子的痛苦让这个倒霉的家伙剧烈挣扎起来，他没有那个反抗罗迪的力量，所以他只能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大人。那些普通人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根本生活不下来。他们只有接受人神教改造这一个选择。我们不会强迫他们，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甚至说连我们也是一样，我们也是从这样的选择中走过来的。您口中所说的那种没有接受改造的普通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想除了那些真正不被辐射和怪物侵扰的山村外，也就只有那些由重兵保护的大城市才能存在您说的那种人了。但是相信我，他们的数量一定是少的可怜的，并且，他们也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消失的。”
“为什么，难道做一个人对于你们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来自俘虏的解释让罗迪眼神中出现了困惑和焦灼的神色来，他问出了自己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而面对他这个问题，身为俘虏的那个家伙情绪上却是激动了起来。
“大人，是我们不想当人了吗？不，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僚们在逼着我们，不给我们任何的活路走。让我们只能放弃以人的身份继续存活下去！谁不想好好地活下去，谁不想以一个人类的身份过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们有的选择吗？要么以这种形态活着，要么像是一个垃圾一样死去。你告诉我们，我们该怎么做，才算是正确的。我们他妈的要怎么做，才能不被你们这些官僚们和政府的爪牙给放过！我们只想活着，只想活着啊！”
悲怆和愤怒的话语寄托的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样的灾难洪流面前最为真切的想法，和最为无奈的绝望。他们只是落叶，只能随着洪流漂泊。连他们的命运都不曾掌握在他们的手上，罗迪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强求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判定他们。
罗迪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无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掌，任由这个情绪激动的俘虏跌落在地上。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敌人，这里有的只是一群可怜人而已。一群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可怜人。
作为一个军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武器对准任何一个敌人，他可以为了消灭任何一个敌人而不择手段。但是，眼前的这些人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敌人吗？他很怀疑，不只是他，所有得知了真相的人都开始怀疑了起来。
他们很确信，这些人根本不能称得上是敌人，他们甚至都不是军人，最多最多，也只能算是敌人阵营中的平民而已。而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是什么？屠杀一群平民？这根本就是最最邪恶的军队，法西斯那样的恶徒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不是那样的家伙，心里对于自己有着这样认识的英雄和特工们都很肯定这一点。但是哪怕他们再肯定，也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他们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这些无辜者的鲜血，他们已经变成了自己最不想变成的，也是最为被人所唾弃的那种存在。
这种残酷的现实放在他们的心上，简直无异于天崩地裂一般。可以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每一个人最根本的信念都已经是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冲击。他们都在承受着自己心灵上的拷问，特工们是这个样子，超级英雄们更是这个样子。而和那些特工们相比，超级英雄们所受到的打击显然要更为巨大。
因为他们才是这一切的主使者，他们才是命令的发布者和主持者。在这场屠杀中，他们所要负起的责任是最大的，而在其中，罗迪更是首当其冲的成为了最需要为这一切负责的那个人。
他是首犯，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在这个事实之下，这个本来意志坚定的军人，这个一心只为了拯救无辜者，完成自己使命的家伙立刻就陷入到了沉痛的自责之中。
“该死的，我到底干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是我的下的命令，是我做的这一切。我们杀人了，我们屠杀了这些平民？我他妈的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我究竟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这个时候的他像是野兽一样在低吼着，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显示了他现在究竟是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可以说，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能寻求到一种慰藉，一种能够让他开脱出来的借口。但是可惜，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所做的这一切，已经是成为了定局。残酷的现实还有这其中所蕴含的定义都已经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必定是要背负上这一切的，这沉重的罪孽他只能扛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一个人能够扛得起来的东西吗？能，如果你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恶徒的话，你的确是可以把这种罪孽给扛下来。但是罗迪显然不是这种人，所以他只能自责，甚至说在自己的余生里都是这样。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他，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和他一样在承受着同样的心灵拷问。
罗迪是首犯，而他们则是帮凶，这一切，他们谁都逃脱不掉。
何去何从，这个时候已经是他们所必须要考量的问题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无法张开这个口来。他们已经怕了，对于未来，对于这残酷的现实，他们都已经是畏惧了，都已经是顾首顾尾，不敢再继续做出任何的行动。他们怕自己再继续犯下错误。
这个时候，是需要有人挺身而出的。而谁能做到这一点呢？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因为这个时候，一个曾经有过相似经历的人站了出来，他大步地来到了罗迪的跟前，直接把他提了起来，然后对着他大吼道。
“放弃了吗？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我们需要继续，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醒醒，罗迪。这不是我们该沉溺在自责和悲痛中的时候，我们还有我们的任务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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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余生使命 新的选择
班纳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一开始时两个人的冲突，很多人都以为班纳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继续给罗迪更大的心灵打击。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样，绿巨人浩克虽然是个发起混来六亲不认的狂徒，但是他的本质班纳却是一个绝对足够善良的家伙。他不在乎权力，所以他不会干出这样卑鄙的事情。他的心里有着更崇高的信仰，所以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怎样做才会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开始激励罗迪，借由激励他来激励其他的那些人。他知道这些人现在内心在受到怎么样的煎熬，这些都是他曾经所承受过的痛苦。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振作起来。
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使命，让他们知道这种沉溺是无用并且毫无意义的。这样的做法如果是出自于其他人之口，并不足以让人感到信服。但是出自班纳的话，结果就会截然不同了。
班纳当初的遭遇很多人都知道，而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他们才会本能的对他萌生出信心来。毕竟他是过来人，而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在这个时候显然是非常有用的。
“我们该怎么做，班纳，告诉我们，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偿还我们所犯下的罪恶？这样的罪孽到底该怎么才能被洗刷掉，我们怎么样才能从这中间解脱出来？”
在这所有人中，罗迪的内心是最为煎熬的。所以自然的，他也是最为急切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人。他很清楚，班纳的这个答案关系到他的未来，关系到他的整个人生和整个灵魂。所以他无比急切地张开了嘴，甚至是哀求地对着班纳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而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浩克那从来都是愤怒表情的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一种落寂的表情来。
“没有办法解脱的。如果你的内心里还有良知的话，如果你还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的话，你就无法从这其中解脱出来。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欺骗还有隐瞒都是无用的，哪怕是对你自己。这种罪孽永远都将负担在你的身上，你的余生就将要在它的重压下负重前行的。”
“无法解脱吗？”班纳的回答并不能让人满意，但是罗迪却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回答。毕竟是他下达命令屠杀了那么多的无辜者，毕竟是他让这些人堕入到了死亡的深渊之中。除非他能让那些无辜者复活过来，否则他根本就无法偿还自己所做下的这一切。但是，他能做到这一点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只能像是班纳说的那样，永远地把这种罪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一种折磨，一种灵魂上的沉重折磨。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经受得起这种折磨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班纳这样背负着这样沉重的罪孽，一点一点地去偿还自己的一切的。人的天性中就存在着逃避的成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选择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来给自己一个交代。
自杀。这是一种逃避的最好方式。也是罗迪所认为的，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他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办法去偿还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所以与其在余生中都在忏悔和懊恼中度过，他宁愿用这种方式，来给所有人一个一了百了的答案。
掀开了自己的面罩，举起了自己的手掌。罗迪只想用光束炮给自己一个痛快。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给很多人带来痛苦，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只有这么做了，他才不至于把耻辱也带给他们。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不想让他们背负着一个屠杀者妻儿的名头生活在他的世界上。他的朋友，他不想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让托尼的事业也因此蒙羞，遭受到无端的指责。这是他犯下的错误，理应由他一人来承受。如果他的死能够洗刷这一切的话，那么就让死亡安然而至吧。
心里面彻底地下定了决心的罗迪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并不畏惧死亡的他行动的非常果断。不过就在他动手的前一刻，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并且直接让他的动作停止了下来。
浩克，或者说班纳。他并不能接受罗迪以这样一个怯懦的方式死去。所以立刻，他就对着他怒吼了起来。
“够了，罗迪。你这么做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挽回这一切了吗？”
“不，我不敢有这样的奢求。但是，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给出一个交代来不是吗？是我下了命令，夺走了他们的生命。那么用我的生命来偿还，这不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吗？”
“不，这一点也不公平。因为你的生命对他们一文不值。你的牺牲也是一样。”
班纳依旧在怒吼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以及一种意味更为深刻的感情。
“死亡算得了什么，如果单单只是死亡就能偿还一切的话，你认为我现在还会活着吗？你认为我还会像是现在这样来阻止你吗？不，我不会。因为我早就已经一死以谢天下了。而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去死？因为我知道，与其有那个勇气选择死亡，不如用这份勇气选择去活下去。因为你只有活下去，你才能做到更多的事情，你才能真正的偿还你所背负的一切。”
“罪孽所带来的煎熬将伴随着你的终身，我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受，我知道这到底是多么巨大的痛苦。但是这并不是我们选择逃避的借口。罗迪，死亡是最愚蠢的选择，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是在你所犯下的罪孽中再增添一个负罪的冤魂而已。只有活着，只有坚强地活下去，这一切才可能出现转机。想清楚，罗迪。想清楚你到底该做什么！”
“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无力地垂下了自己的手掌，罗迪几乎是喘息着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放弃了自杀的想法，而想要这么做所需要付出的可是绝对巨大的勇气。
死亡有时候的确很简单，但是活下去却从来都不容易。罗迪这个时候选择了活下去，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必然将在未来，肩负起更加沉重的担子。那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担的起的分量，但凡是那么做的人，都可以被称得上是英雄。
第一次，罗迪不再因为自己的力量而被叫做英雄，而是他的内心。尽快还没有人认同这一点，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个曾经的军人，被称之为战争机器的超级英雄，已经是如同脱胎换骨一样地开始了自己的新生。因为他选择了一条特殊的道路，一条艰辛的，布满荆棘的道路。而面对这样的一个选择，班纳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前行的路上已经不再孤独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和他走在一条同样的道路上，这样的选择让他再次坚信，自己所坚持的道路是不会错误的。所以立刻，他就对着罗迪说出了自己所信奉的准则来。
“很简单，背负着它们，牢记着他们。你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就要给更多的人带去幸福。虽然死亡无法逆转，但是在命运的天平上，你这一生所笃行的善行将成为衡量你生命价值的最后筹码。罗迪，我的朋友。我们都是罪孽的背负者。所以我们才要做的更多，我们才必须把更多的人从不幸中拯救出来。这是命运给我们的考验，也是我们所唯一能做到的赎罪之举。相信我，这绝对要比怯懦地死去更有意义，也更有价值的多！”
沉默，或者说是在判断班纳所说的这一切。罗迪并不是什么盲从的蠢货，他有着自己的智慧，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依然很清楚，自己该怎么样去进行选择。
但是他不能否认，班纳所说的一切的确是唯一可行的道路。除非他愿意像是那些战争狂徒一样哪怕背负永远的骂名也不回头，否则这就是他唯一的选择。唯一能让内心平静下来的选择。
这是正确的！他了解了这一切，他也接受了这一切。所以在这最后的时候，他用力地握住了班纳的胳膊，对着他郑重地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偿还这一切的，付出我的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你终于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我的朋友，我的同志。相信我，你的这份余生会有所价值的。当你垂垂老朽，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你一定不会后悔你如今的这份决定。就如同我一样！”
班纳笑着反握住了罗迪手掌，对着他笑了起来。而这则是让罗迪叹息着，这么回复道。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力了。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这些人，这些残存下来的人。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他们。我已经错了，我不想再错一次。所以班纳，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新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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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转折起点 希望重临
就在班纳这行人在这片废土上开拓还有挣扎的时候，瑟琳娜已经是孤身一人，深入到了这个废土的更深处。
和那些英雄们还有特工们不同，瑟琳娜是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来俯瞰全局的。这让她并没有像是他们那样激动，对待任何不似人的存在都报以巨大的敌意。当然，这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本身也不是人类。作为一个吸血鬼的她从来都是人类眼中的异类。而对于一个异类来说，接受其他异类的存在并不算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总之，她的行动要比班纳那些人顺利的多。在刻意地隐藏着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她已经是把这片废土的情况给摸清楚了个大概。而这也让她对于自己计划的实施，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像是之前所设想的那样行动，已经是有些不太切实的。因为不论是她还是周易都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国家居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是变成了传统意义上的怪物，这一点对于人类阵营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人类世界不可能接受这些奇形怪状的同族的。哪怕他们的数量占据了整个世界人口的几分之一还是一样。当这样的一群人出现在全人类的视线中时，人类会对他们使用什么手段，这是想起来都会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
不过，这也并不是瑟琳娜愿意担心的事情。她毕竟是神，神不会像人那样思考问题，尤其是思考这样狭隘而且愚蠢的问题。她只会按照自己的本意来行动，而这也就意味着她将毫不动摇地去执行自己的使命。
周易给她的使命，就是让她在这里缔造出属于明王的庇护所来，而她也早已经为这个庇护所选好了地址，那就是班加罗尔，一个足够特殊的城市。
为什么要说这个城市特殊呢？完全是因为这个城市过去的辉煌和现在的没落。
班加罗尔是印度南部卡纳塔克邦的首府，是印度的第五大城市，也是整个印度的重工业中心。因为高科技产业在班加罗尔中的重要地位，这个城市又被称之为亚洲的硅谷。可以说，如果孟买是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的话，那么班加罗尔就是这个国家一切动力的根源所在。
没有任何国家能够离开的工业这个文明的象征。失去了工业，国家也就失去了壮大的可能。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班加罗尔的地位绝对不在孟买和德里之下，甚至还要在他们之上。它代表的是印度的未来，是印度强盛的希望。只是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是成为了过去了。
当核弹落在这个城市的正中心的时候，昔日辉煌的亚洲硅谷直接就在那最恐怖的破坏力之下变成了一片废墟。无数的高楼大厦被核爆中心的光焰消弭为了乌有，无数的人都在那如同末日的灾难中化为了灰烬。只是一瞬间，一瞬间，这座让印度人骄傲的大城市就变成了死亡和毁灭所笼罩的鬼城，一个所有生命都为之止步的禁区。
哪怕是在如今的印度里，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直接进入到这种核爆过后的重灾区中。因为就算是那些九头蛇里的精锐也知道，这里不会有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相反的，一旦进入到这里，他们还会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牺牲掉。
这里是辐射的重灾区，所有的食物和水都已经变成了剧毒。同时，这片土地也不再容纳任何生灵的存在，它不会去哺育他们，相反的，它会从所有的生命身上夺走他们的一切。除了那些真正强大到无所畏惧的生命能够踏足于这样的土地之外，任何人，包括那些被九头蛇改造出来的战士都无法承受这片土地上的一切。这是真正的死地，但是这样的一个死地，却是瑟琳娜所认为的最好的起点。
因为这里有着很多遗留下来的财富，而这个财富对于如今的印度难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他们能以这为起点，开始重新主宰自己的生命。不再随波逐流，不再任人摆布。这会是他们的新生，会是他们余生中所唯一能出现的转机。
瑟琳娜非常肯定这一点，这不光是因为她对自己力量的自信，更多的是，她对周易抱有着无穷的信心。这个盘踞于她内心的重要存在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现在，她自然也不会怀疑他所交代自己的任务和使命。
他会像是个英雄一样拯救这里的一切的，就像是多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一样。她坚信着这些，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果断地付诸了最直接的行动。
摊开双手，高高地站立在天空之中。瑟琳娜毫无保留地爆发出了自己的神力。无边的月华在漆黑的黑夜中无比的显眼，那种明亮的光华笼罩着整个天空，让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仿佛看到了一轮明月高悬在自己的头上一样。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幸福，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明亮的月亮了。自从核爆过后，天空就已经是被昏暗的尘埃所笼罩。即便是正午时分，所有人也只能通过那厚厚的尘埃看见一个昏黄的太阳而已。光明有时候就代表着希望，哪怕是再糟糕的日子里，只要能看到光明，人类都会对未来生出希望来。而现在，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恐怕早已经忘了希望是什么滋味了。对于他们来说，生命早已经是一片灰暗，直到这一轮明月的降临。
高挂于天的明月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整个大地。几乎每一个在这片土地上挣扎的人看到这个，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仰望了起来。与其说他们在仰望天上的明光，不如说他们在仰望一份希望。而现在，瑟琳娜就是在这么做，她就是再把希望重新地带临这个世界。
释放了自己所有力量的月光女神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她背后那一轮月华化作的明月之中，一道金色的神光如同破晓之日一样喷薄了出来。地上的凡人在这个时候只能看到辉煌的金色光明在迸发，如同太阳在跳出地平线一样。而只有瑟琳娜才能看到，那是一柄神兵正在从她背后的明月中升腾出来。
罗德尼尔，审判神枪。这柄由阿萨神族动用一切力量制造出来的强大神兵代表的是周易这个太阳之神的意志和力量。瑟琳娜作为她的侍女，拥有着动用它的权限。尽管她只能动用的力量对于这柄神兵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但是放在眼下的这个环境之下，这些力量却已经是足以改变一切。
太阳从未落下，它永远高悬在天空。目睹着这一切，很多人的脑子里都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这让这些从来都是信仰着某些神灵的难民们再一次生出了希望。
当灾难发生之后，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被所谓的神灵给抛弃了。因为在那煎熬的岁月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神灵站出来拯救他们。他们往日的虔诚和信仰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神灵们始终是那石雕木塑的化身，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他们的苦难，无喜无悲，无动于衷。
这是让人绝望的，也是让人愤恨的。可以说从那之后，很多人都已经是抛弃了自己的信仰，抛弃了那种对神灵的憧憬和信任。掐断了自己心灵上的寄托，放弃了一个人该有的一切。他们像是野兽一样地活着，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而现在，当这样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却是发现，自己原来还能拥有希望，自己原来还有可以寄托的东西。他们没有被放弃，一个真正存在的神灵在注视着他们，并且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援手。
这是弥足珍贵的，足以让人感激涕零的。所以几乎所有还能够拥有希望的人都在这个时候跪了下来，向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还有那属于太阳的光芒，送上了属于自己的祈祷和祝福。
信念在汇聚，瑟琳娜能够感知到这些。尽管她的力量来自于周易，而并非是来自于这些凡人的信仰，但是她还是能够感知到这种纯粹的东西。那是人类对于希望的寄托，是一份强大的力量，也是一份沉重的分量。
这是瑟琳娜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东西，所以她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紧绷了起来。这一刻，她体会到了自己主人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所感受到的东西。那种沉重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重压让即便是身为神灵的她也忍不住在内心里颤抖了起来。
“这就是您一直所背负的吗？这就是您一直所承受的吗？”她在心里这样自问道。
作为一个侍女，她开始认为自己是不合格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帮助过周易分担过哪怕一丝一毫的重担，她只是做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在真正的使命面前，她从来都没有帮助过自己的主人。这样的一个认识让她忍不住地就懊恼和自责了起来。
但是很快，她的眼神又重新地变得坚毅了。因为她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让自己的主人知道，自己值得他的信赖，配得上月光女神的这份荣耀。而这，就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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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庇护之光 苦恼之人
罗德尼尔被瑟琳娜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同一根源的力量从她的身上传递到这柄神器上，让它金色光焰流动的身躯上增添上了几分月华的明光。而接下来，瑟琳娜就再不迟疑，直接就将手中的罗德尼尔向着大地的方向投射了过去。
旭日东升，落日西垂。这是自然的伟力。而也只有这种自然的伟力，才能形容那些凡人们于今日所能看到的属于神灵力量的强大和不可思议。
一轮巨大的太阳就这么出现在地平线上，辉煌的明光就那样笼罩了整个城市。这金色的光辉在黑夜中无比的显眼，哪怕隔着千百里的距离，也依然能将它看得清清楚楚。它就这么存在在那里，不因物理上的遥远而变得模糊。就像是一轮真正的太阳一样，一轮悬挂在心灵世界上的太阳一样，留驻永恒。
毫无疑问，这是神迹。每一个看到这一切的人，哪怕就算是再不相信，再不愿意接受，他们也必须承认，这是神迹。是明王向世人施展他仁慈的手段。而面对这样的手段，有的人会顶礼膜拜，而还有一些人，则是会用尽一切的力量去诋毁，会诬陷。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明王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大事件。面对那样的一个存在，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不论是在正面的比拼，还是在背后的阴谋算计上，他们都无法对这样的一个存在造成任何的威胁。所以他们也只能像是这样，用一张喷溅着毒液的嘴巴，去蒙蔽那些人的眼睛和心灵。
这在以往很有用，但是在现在却未必那么有用。因为太阳是不可能被乌云遮挡的，再邪恶的谎言也不可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太阳就在那里，它的光辉和伟大根本就不容许任何人的质疑。而同时，那传自瑟拉娜的声音也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我是瑟琳娜，明王陛下的侍女。凡人们称我为月光女神。我奉了明王陛下的命令，在此开辟出一个只属于良善的庇护所。但凡是无辜的良善之辈，都可以在此获得我主的庇护。在此地，你们将获得食物、水还有你们梦寐以求的安全。你们可以在这里平静地生活，远离威胁你们的一切。我主的力量将在这里庇佑着你们，我主的荣光也将在这里照耀着你们。这是他的仁慈，所以凡人们，感激吧。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这也许是你们所唯一能得到的容身之地。而对于我主所赐予的这一切，他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让他失望。不要让我失望，凡人们。否则，我会亲自代表我主收回他所赐予的这一切，这是誓言，一个你们需要永远铭记的誓言。铭记于心吧，凡人。然后，享受这份馈赠吧！”
瑟琳娜清亮的声音在她的神力加持下几乎扩散到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哪怕是躲藏在孟买大结界下的那些人，也能清楚地听到这属于神的声音。而这自然是会让人沸腾的，或者说，整个印度废土上的人都因为这个突然的消息而变得疯狂了起来。
来自神灵的庇护。这可不是那些神棍们嘴里的谎话，而是一个神灵金口玉言的事实。她的神迹就摆在那里，让所有人瞻仰，让所有人铭记和确信，那一切的真实和存在都是不虚的。这就是现世的奇迹，是一个真神对他们的垂怜。这样的一个事实，怎么可能让他们不激动？
甚至说用激动这个词在这个时候都有些苍白，因为在第一时间里，很多人就已经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行动。
就像是一个价值一百万的跑车摆在面前的时候，没有人会去选择一辆自行车一样。在明王的庇护所和史蒂夫费尽心思才打造出来的孟买大结界面前，很多人想都不用想地就选择了前者。尽管在前一刻他们还在赞颂史蒂夫的圣者之名，还在感激他为了保护他们所做下的一切。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聪明得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无关于感情，而是纯粹地从自己利益上出发的选择。这是人类的本性，而面对这样的本性，即便是自诩看透了整个人类的史蒂夫，也只能无奈地徒呼奈何。他改变不了这一切，事实上从看见明王的力量降临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认识到了这一点。
人类，无法与神灵相抗衡。哪怕是他这样怀着巨大梦想和野心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本去抗衡明王麾下的势力。这是一个很糟糕也很无奈的现实，他无计可施了，所以他也只能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恶化。这是他所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而这样的情况，当然不可能让其他人满意。所以很快的，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阁下，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商量一下。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肤色黝黑，身材高大的人冲了进来。对着史蒂夫就这么大声地嚷嚷了起来。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做，哪怕他有着再充分的理由，也肯定是少不了九头蛇内部纪律的惩罚。毕竟史蒂夫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他代表的是九头蛇内部至高无上的权力。这对于从来都是以纪律严明而著称的九头蛇来说，本身就意味着无可违逆的权威。任何人只要敢以下犯上，触碰这一点，那么就绝对不可能讨得了好的。
但是显然，这个黑大个并不是其中之一。因为他的身份非常的特殊。也许以现在这个身份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他换一个形象，一个非人的、仿佛粘稠液体的寄生物的形象的话。那么很多人都能认出来他的身份。
毒液，这就是这个黑大个的身份。也是九头蛇曾经响彻一时的刻耳柏洛斯仅剩下的几名成员之一。虽然在不久之前，它还寄生在拉玛穆贾姆的身上。但是现在，显然他已经放弃了那个可悲的存在，并且选择了一个更合适的寄居体。
一个被病毒还有各种奇特基因塑造出来的强大生命，一个没有自己的意志，完全受毒液自己的操控的空虚存在。也许对于这个来自宇宙的寄生生命来说，这才是最合适的宿主。因为在这具身体上，只会有一个意志，一个纯粹的意志。
毒液，现在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这让他变得更强大，也更难缠。难缠到史蒂夫都有些后悔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了。
有句话叫做自己做的孽，自己死也要扛着。因为是史蒂夫自己提出了这个创造性的想法，所以自然地，面对着毒液的诘问，他也只能苦笑着给予他答复。
“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毒液。你应该明白，那样的一个存在是我们根本无法对抗的。任何的动作都有可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们最好就这样按兵不动，这也许才是我们保存自己的唯一办法。”
“按兵不动，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毒液用现在的声音叫嚷着，嘶哑的声音很容易就显现出他的天性。残忍而且恶毒，而这样的天性也使得他，有充足的理由去对史蒂夫进行反驳。
“也许你应该去外面看一看，看看那些人心浮动的家伙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已经忘了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正在拿着自己所有能携带的东西，想要拼命地钻到那个所谓的庇护所里，去寻求那个不知所谓的神灵的庇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很快就会失去力量的根源，这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走向失败。史蒂夫，我们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创造的这一切。你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毁灭、崩塌吧。”
“人类的天性就是这样，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预见。所以我并不奇怪你所说的一切。相信我，毒液。这并不是我们动手的理由，最少，这还不值得我们动手。”
尽管毒液所描绘的那个后果非常的可怕，但是史蒂夫还是平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语气都不带任何波澜地对着他进行劝说。这让毒液忍不住发笑，满是怒意的嘲笑。
“不值得？如果你知道你的那些士兵们也是一样的想法，知道那些被你称之为虔诚信徒的人神教教众们也是恨不得飞到那片庇护所里的时候，你还会这么想吗？告诉你，史蒂夫，我可不能接受这一切。那些家伙是属于我的，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血肉和基因，都是属于我的。这个巨大的试验场可有我的一份，如果你打算继续按兵不动的话，那么我可要行动了。没有人能从毒液的饭碗里抢走食物，就算是神灵也不行。”
“稍安勿躁，我的朋友。相信我，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史蒂夫实在是因为这些麻烦的事情而变得有些焦头烂额了起来。不过他还在维持着自己的冷静和智慧，甚至说在听到一些最糟糕的消息的时候，他也依然是信心十足地对着毒液说道。
“别忘了，那个神灵可是给自己的庇护所建立了一个门槛，而这个门槛就是我们的希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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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未来计划 特殊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外星生命，毒液虽然有着强大的能力，但是在智慧上却并不突出。他智慧的形成大都来源自自己以往的几任宿主，而很可惜的是，他们都不是什么聪明的家伙。即便是看上去最有能耐的拉玛穆贾姆，也只是一个被史蒂夫耍的团团转的蠢货而已。
所以当然的，他并不能理解史蒂夫所说的具体意思，他只能听出他话里有话，仅此而已。
对一个不够聪明的人作出解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看在毒液特殊身份的份上，史蒂夫还是对着他认真得解释了起来。
“回想一下那个女人的话，我的朋友。她说了，这个庇护者只有无辜的良善之辈才能进入。而什么是无辜的良善之辈呢，我想我们肯定是不能被算进去的。而同样的，那些手底下干过蠢事的人，也肯定是进不去的。”
“想一想，当这片土地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后，有几个人的手底下能够称得上是干净的呢。有谁没有干过一两件卑鄙无耻的事情呢？我想很少，寥寥无几。也许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做下了怎么样的恶行，也许他们能给自己找一万个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相信我，神灵的眼睛是能够看的清一切的。”
“我记得那个家伙的手段，他手里那些使者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个人手上所犯下的罪恶。如果那个女神说话算话的话，他的那些使者就会成为横搁在那些白痴们面前的最大障碍。能通过这道障碍的人绝对不多，其中的绝大多数都只能被阻挡在那道大门之外。而那个时候，你觉得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尤其是在我们稍微地推波助澜一下之后？”
史蒂夫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足够让毒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而在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后，毒液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猖狂的笑容。
“果然，史蒂夫。你才是最狡猾也最聪明的那个家伙。感谢你那天才的脑袋，我想到最后该头疼的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灵。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已经给他带来了大麻烦。这可真是太棒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最好还是小心点，我们在里面可是一直在处于被动。我讨厌这么被动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出路，让我好好地发泄一下。”
“会有机会的，我的朋友。你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等待就行了！”
用一个承诺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毒液，史蒂夫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上立刻就陷入了一片阴冷的沉寂中。说真的，他非常不喜欢这个来自宇宙的外星怪物。不仅仅因为它的愚蠢和傲慢，更多的还是因为它那异族的身份。
一个丑陋而且低贱的外星杂种，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面前大呼小叫？如果不是他对组织未来的计划还有着重大作用的话，史蒂夫真想现在就把它烧成灰烬。
不过，这只是一种发泄的妄想而已。史蒂夫很清楚，因为他还保留着自己的理智，所以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鲁莽而愚蠢的事情。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未来的计划着想。而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毒液。
毒液的身份很特殊，他是宇宙中一种特殊的寄生生命体，或者说叫做有机生命共生体。它来自宇宙中一个特殊的星球，一个只有像它这样的共生体的星球。当然，因为种种原因，这些共生体并不能离开这个星球。毒液是其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它离开了自己的母星，并且开始在宇宙中漫游。而在这种漫游的过程中，他学会了很多种奇特的本领。
他通过让自己进入沉眠来保护自己，也学会了化身为陨石在宇宙中穿行。而其中最重要的，也是史蒂夫最看重的一点就是，他学会了利用自己对有机生命特殊的感知力来探查那些有生命的星球的存在。
这是最最重要的技能，也是史蒂夫所认为的，九头蛇未来发展的方向所在。
地球，这个属于人类的母星，在九头蛇看来从来只是他们大业的，而不是他们的终点。他们的目标更为辽阔也更为壮大，那无尽的星辰大海，就是他们未来的目标所在。
当初盗取克里星人战舰的破解技术就是在为了这个目标做准备，而这样的准备只是他们宏大计划的一部分，他们很清楚，想要征服星辰大海，仅仅只拥有这样的技术是不够的。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战舰和武器，他们需要的还有地图和目标。
毕竟宇宙的辽阔是无法想象的。如果他们随随便便地就深入到宇宙中去，那么很可能就是要把几百年、几千年的时光浪费在漫无目的的旅途上。他们需要一个目标，一个值得征服的目标。而寻找这样的目标，恰恰是毒液这样特殊共生体的长处。
它能在无尽的宇宙航行中找到像是地球这样孱弱的初生文明，那么就一定能找到类似的目标来充当九头蛇下一个征服的开端。路是一步步走的，史蒂夫很清楚这一点。九头蛇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横扫宇宙中所有的文明，他们想要壮大，就只能通过这种不断征服、不断蚕食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晋升。
这就是九头蛇未来的宏大计划。而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所以在眼下的这个时节里，他也只能忍受这来自毒液的骚扰。
不过他相信，这样的事情不会持续太久的。一旦他们打赢了接下来的这几场关键的战争，开始着手于踏上星辰大海的征途。毒液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关键是打赢这几场战争，这几场艰难的战争。如果说之前，史蒂夫还对于这场战争的前景抱有巨大的自信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是没有了这样的底气。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一个巨大的变数已经闯入到了他所布置的棋盘之中。布局已经被打乱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混沌未名了起来。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即便是史蒂夫，这个最负有盛名的指挥官，也难免地头疼了起来。
他开始透过窗户，久久的盯着远处那几乎不可能熄灭的辉煌光亮。良久之后才深深地叹息了起来。
“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局面啊。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插手进来。难道他们给你的失望还不够巨大吗？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你的行动呢？我很好奇，我真的很好奇。周易，真的是你那英雄的使命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即便是史蒂夫自己，也不可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关于人心，任何人都是揣摩不透的。周易是这样，史蒂夫也是这样，任何人都会是这样。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所有人在身在其中。
不过，史蒂夫也并不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真正需要的，只是看看周易这一次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失望的种子早已经是埋了下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史蒂夫有很大的信心重演当初的一幕。当初九头蛇的举动就能让这个神灵主动地脱离这个世界，现在他也依然有那个信心，做到同样的事情。因为他们手里握着更多的底牌，而这样的底牌也足以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打开一副足够让人惊艳的局面。只要，给他点时间准备和安排。
精明而且智慧的史蒂夫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数和让人苦恼的时局。甚至说，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礼物，来送给这个突然加进来的下棋者。
一份意外之下诞生的礼物，想必应该能给那位大人物一点惊喜吧。
想到了这一点，史蒂夫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伴随着他态度的变化，一个特殊的命令也以最快的速度下发了过去。
被大结界所庇护的孟买，一群只属于九头蛇的核心士兵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从九头蛇的工厂里开出了巨大的卡车，一辆辆卡车如同蜿蜒的巨蛇一样，整齐地排列在了通往班加罗尔的道路上。而在这些卡车之前，代表着史蒂夫心腹的九头蛇精锐则是高举着一个大喇叭，对着周围那些围上来的人大喊道。
“圣者也听到了神的传话，他愿意支持想要去往庇护所的各位。这些卡车，就是我们人神教所提供的交通工具。想要去往班加罗尔的人，来我这里报名，明天凌晨之前，我们就会出发，前往班加罗尔。”
这样的宣传无疑已经表明了官方的态度，而对于这样的态度，一些本来还有所顾忌的人也开始躁动了起来。他们踊跃的向着这边赶了过来，有些人甚至连报名都不愿意等，就已经是直接攀附在了这些卡车上。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九头蛇的士兵们都是无动于衷。他们既不出声，也不阻拦，完全就是一副默认的模样。而这更加地让这些人躁动起来。
但是，当他们准备冲向其中一辆黑色的大卡车的时候，这些原本无动于衷的九头蛇们却是动用了武器，直接把他们拦在了外面。
“去其他的车子吧。这辆车已经满员了，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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