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天命之变Ⅳ
大汉,兖州,东郡,濮阳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位于濮阳城内的太守府大门前的匾额被换成了州刺史府,然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块州刺史府的匾额被摘了下来。
从太守府的匾额换成了州刺史府,这种事情大家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比起原本的兖州刺史治所山阳郡昌邑县,濮阳虽然同样处于战线最前沿,但却仅仅只需要抵挡来自南方的压力,而不似昌邑,不但需要抵挡来自西方和南方袁术军的两路夹攻,更要担心背后的陶谦军。
曹操军虽然战力强悍,但奈何被如同霸王再世一般的孙策连续击败,数名主要将领或折损或重伤,严重影响了士气,哪怕从曹豹领兵的陶谦军那里找回了些许自信,但却也仅仅只是聊以自慰,顺便让军队的士气不至于达到崩坏的地步。
更不要说曹操昔年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顿丘令,对东郡一带更加熟悉,而且初平年间黄巾军再起的时候曹操军在东郡奋勇作战的英姿不但促成了他入住兖州,而且也让东郡的百姓和部分豪强对他支持的力度也更强。
另外濮阳距离袁绍和李书实的地盘也比昌邑更近,容易得到来自两方的支援。
如今陶谦横死,中原局势顷刻大变,这对于天下间的有识之士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看清的事情,而袁术更是将主要的注意力从依然顽强抵抗的曹操投向了看上去更加容易得到的徐州。
就连令曹操军闻之色变的孙策,也被派到了下邳国境内。似乎是在逼迫徐州表态。不过业同样有人注意到了,袁术军似乎有将兵力向扬州九江郡和庐江郡边境集结的迹象,就算是看起来似乎意在徐州的孙策,细细品味起来似乎也遥遥指向了扬州。
显然对于如今正处于争斗不休状态中的扬州之地,袁术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扶持一两个代理人去进行什么劳什子的代理人战争,还是吃到自己嘴里最好不过。
所以说缓过气来的曹操在这个时候意欲发动反击也不足为奇,但是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定下来之前便准备再一次改变兖州刺史的治所,这就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了吧。
不清楚内情的人将兖州刺史府的牌匾被摘除的动作做出了这样的解释,甚至那些反对曹操的兖州世家和曹操的激烈改革中受损的豪强还在暗地里煽动着人们对曹操的不满,一时之间街市中到处都能听到对曹操不利的儿歌和民谣。让普通的百姓有种山雨欲来的恐惧感。
那么曹操到底又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要搬家换房子呢?
就让我们进入到濮阳城中这座理论上应该已经没人居住的官邸之中去探寻一番好了。
“赵楠。你说这曹孟德值得我们信赖么?昔日董相国似乎对此人颇为重视,但未曾想他却做出了悖逆的举动,而且后来号召天下诸侯起兵的人中便有他一个。而且因为走得匆忙,我身上也缺乏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住在这里。我总觉得就如同生活在一座牢笼之中。”
“那么您觉得比起长安的那座牢笼。这里的牢笼感觉如何。”
“哈哈,有点小,嗯。比起长安来太小了点……不过,比起长安来多了几分自由的气息。”
“是啊,就好像当初的李州牧,也是从以只有四分之一为汉人所控制的西河开始的。”
“可是这里的主人并不是我,也注定不会是我,我的某些想法或许还会带来矛盾和争斗。”
“您还记得在路上我们探讨未来的时候都曾经说过些什么么?”
“可是董相国曾经说过,没有一位强力的领导者,这个国家就会变得混乱,可是如果这个国家有两个活着了两个以上的领导者,那么这个国家同样会陷入到混乱之中。”
“可是……哎,有些话以我这样的身份只怕是没有资格去说的吧。您只要还愿意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就好,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尽力去完成的。”
记得,当然都记得,甚至还能记得当时讨论的时候自己与对方露出的兴奋的笑容。
但是,当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忍不住去想,那些曾经讨论过的幻想真的有实现的可能么?
赵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一个人静静矗立在逐渐被阴影所笼罩的书房中,然后脸上有些激动的表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其实自己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吧,就好像傀儡一般,即使完成了心中的宏愿,但在史书中也只会提到那些忠臣名将的名字吧。而他,或许只会在某一位功高盖主的大臣横死的时候才会被提及,然后被最尖刻的笔锋所讽刺,成为后人所耻笑的庸人吧。
难道自己真的就比不上那些人么?
还很稚嫩但却倔强的少年忍不住扪心自问,忽然,脸颊被两道海带状的泪痕所占据。
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人呢,至少自己可没有胆量年纪轻轻就驰骋于沙场之上,然后又带着不及敌人数量一半的部队远征塞外,更想不出应该如何登高一挥便应者影从的方法。
而且就算是自己所憧憬的那几个人,也经常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的苦恼和困扰。甚至因此而做出一些在外人眼中有些疯狂和悖逆的举动,饱受世人的讥讽。
不过,稍稍尝试着做了一下,虽然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但为什么从心底传来一丝丝开心的感觉呢?
果然,就好像那个人说的那样:既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前路,那就微笑吧。
至少。用笑容来感染别人,总比整天板着一张脸却依然无法解决问题要好。
或许,我也可以试一试,寻找到让自己开心,让笑容传染给大家的方法。
许久过后。
原兖州刺史府后花园的园亭中。
落日的余晖还顽强的挣扎于天空之上,卷起几抹悲怆,可依然无法掩饰那如在流血一般的残阳,将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加上了一层血一样的颜色。
园亭中此时只有三个人,一张矮几。
人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矮几上摆着三道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特色的小食,和几个用来盛酒的瓷瓶。还有一柄被隐藏在华丽剑鞘内不知品质如何的宝剑。
男人端坐于矮几旁。左手叠放与膝上,右手则不时举起手中的酒樽。而每到此时,就会有一位身旁的妙龄女子举起手中所持酒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入酒樽之中。然后便施施然退到一旁。静静等待着眼前的男人下一次的要求。
两个女人看上去都是正值青春妙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豆蔻年华所独有的微微开始绽放的青涩之美,再配以剪裁合适的束腰襦裙,却又多了几分女性所独有的魅惑。
这是两只美丽的花蝴蝶。当你看到她们的时候很难忽视她们的美丽。
但很可惜的是,纵然美丽的花蝴蝶再如何展翅起舞,却也仅仅只能为这夕阳下的带着血色的景致增添一抹悲凉,就好像那从酒瓶中不断被注入酒樽中的暗红色液体。
那是虽然香甜但宛如赤血,让人咋一见便会联想到域外天魔的琼浆。
一杯,又一杯,再一杯。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五个瓷瓶变得空空如也,那个原本好好跪坐在那里,展现着良好教养的男人似乎也有些醉了,身体不断微微晃动着,看向两位侍女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朦胧。
还有几分淫邪。
不过少女们好似并不在乎,不,从她们越来越放肆的靠近着男人的举动来看,她们此时心中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已经昭然若揭,那如银铃般的笑声中也增添了几分诱惑的味道。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抛开人类一切的羞耻心,上演一出对人类繁衍方式的大讨论。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并不算沉重到却在这还算宁静的氛围下分外响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那男子还不曾有什么表现,但那两只侍女却仿佛是受了惊的飞鸟一般脸上带着仓皇的表情,匆匆远离了那个男人,重新站回了她们原本应该站的地方。
“啊,是爱卿来了啊,有时间陪我这个闲人喝喝酒么,日落前的景致还是很好的。”
男人扬了扬手中的酒樽,脸上带着醉鬼最常见的有些痴痴的笑容。
脚步声的节奏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话语而受到任何的影响,依旧是那般平稳,带着压迫感的平稳,哪怕还没有看到脚步声的主人,却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一个充满威严的形象。
“啊,真是一个高大威猛充满威严的男人啊,让人一见就会产生‘此子不凡’的感觉。”
“陛下,曹某身材不够高大,也不够威猛,如此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男人,啊不,是已经失踪了几个月的大汉当今天子刘协,带着一双朦胧的醉眼看向了已经双膝跪倒在园亭外的曹操,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清的光芒。
距离刘协很远的两位侍女看不到,在园亭外低着头的曹操同样无法看到。
“真是没想到啊,曹爱卿府中竟然藏着如此美酒,只可惜没有相应的美食,否则如此的良辰美景之下,倒是可以请曹爱卿为寡人作赋一篇,或许可以传颂当世。”
“臣,曹孟德,斗胆猜测一下陛下此时心中所想。”
低着头不看刘协的曹操并没有接刘协的话茬,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滚滚气场,让即使身处远处的两位侍女也感受到了如同被凶猛野兽盯视的错觉,那透彻身躯的冰寒让两位弱小的女孩子忍不住浑身发抖,几乎就要跌坐于地。
“这个叫做曹孟德的人,恐怕与那个叫做董卓的人一样是个不敬不忠之徒。”抬起头。曹操的双眼之中射出了锐利的光芒,“您大概是这么想的吧,似乎也无可厚非。”
“你难道想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么?”脸上挂起了好似讥讽的笑容,刘协淡淡的回应道。
“表面上承诺会拥戴朕,但其实是打算实现自己的野心。你、董卓、袁绍……你们大概都怀着这样的想法吧。”
“野心么……如果您认为这是一种野心的话,那么如您所言,我曹孟德的确有这样的野心。”
那如鹰隼一般的双眸之中投射出的光芒变得更加锋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就算刘协这样名义上的九五之尊,也同样感受到了来自于那位身材并不魁梧也不英武而且皮肤黝黑且有些粗糙的男人身上如同董卓一般的气势,虽然在细微之处还略有差别。但同样深刻。
与记忆中依稀还记得的那个曹孟德做了一下对比。刘协实在是很难相信在一个的身上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可是他又想到了董卓,那个曾经藐视天下的男人在生命被终结前的那段日子里的种种表现……果然,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自身也会产生巨大的变化么。
那么他刘协。这位大汉王朝的帝王。又会在流逝的时间长河中变成什么样子呢。
刘协想的有些出神。甚至没有注意到曹操同样在那里自顾自的发表着自己的“演说”:
“人受**的驱使,惑乱其心。内心的**若是没有规范制约,则世间纷乱。当今乱世所展示出的。正是这种情况的演变。所以臣认为这是不容放任的。我要以力量去制御,用法理来规范人们的内心和**,以此将天下重新引导向正确的道路。
以上,便是臣曹孟德的野心。”
“用力量和法理去引导……不,是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么。”刘协似乎在感慨,又似乎仅仅只是在顺着他耳朵捕风捉影的东西说下去,让人觉得他不是在走神而是在认真倾听。
“理应如此。”好像受到了认同一般,原本鹰目中锐利的光芒柔和了起来,原本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担忧也化作了无法掩饰的欣喜和兴奋。
说到底,这个跪在皇帝面前的男人还仅仅只是一个勉强在几大诸侯势力之间苦苦支撑的小诸侯,甚至于在天下大多数人的眼中是袁绍军的附庸,是袁绍派往兖州的一个独立性较强的部下而已,哪怕有着远大的志向与实现自己志向的行动力,可又有几个人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呢?
如今能够获得眼前这位九五之尊的肯定,对曹操而言无疑是一针特效强心剂。
好吧,事实上最开始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抱有着十二万分的怀疑,就算有着曹仁的保证以及曾经亲眼见过眼前这位小皇帝的印象,也依然无法打消他心中的疑惑。
一方面是因为皇帝的年纪正处于快速生长期,模样上与几年前有着颇大的变化,身上又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和足够重量级的人。而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曹操怀疑眼前这位自称自己是当今天子的少年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否则皇帝为什么要选择他这样一位看上去实在是要啥没啥的诸侯呢?
不论是袁绍还是袁术都要比自己靠谱的多啊。
嗯,这绝对不是曹操妄自菲薄,仅仅只是他多疑的性格在发作而已。
不过,曹仁是认识赵楠这位来自赵家村与赵信齐名的赵家村又一优质产品,再联想到与弟弟曹纯通信时提到的对如何处理皇帝的担忧,这才向曹操力证刘协的身份。
而经过多日的试探,才有了今日锋芒毕露和渴望得到对方认同的曹操的出现。
而结果,看起来似乎不错?
“在那天下的顶端,需要有一个不可冒犯的力量和法理的象徵,也就是需要陛下您。”
因为得到了认同,曹操似乎也打算付出同样的认同,毕竟大汉皇帝的招牌在这个时候依然十分的管用,毕竟大汉积威四百余年,有些印记不是等闲就能被抹去的。
“与其空想乱世结束,或许与你们一起奋斗会是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吧……那么曹孟德啊,你就以朕的臣子的身份,将天下引导向正确的道路上吧。”
“臣遵旨。”
虽然看上去是个醉鬼,可曹操依然没有用对待常人的眼光去对待眼前的尚未加冠或许只能被叫做男孩的男人,因为对方是帝王,因为对方是能够在董卓手上活下来的帝王。
曹操不是没有与董卓打过交道,所以他才更清楚眼前这位帝王身体中所隐藏的能量。
而从刚才的对话中,曹操也“清楚地”感受到这位帝王的思想显然远远超过他的身体年龄。
希望,他们能够像刚才的对话一样,完成自己的理想。
那么,他曹孟德,不介意成为大汉的忠臣。
一如霸道最初的执行者,那位来自东方齐国的君主,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王!
可就在曹操正在暗自盘算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
“孟德啊,听说你治政的水平很高,只不过我一直无缘得见。既然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找个‘好地方’玩一玩如何,啊~”
曹操,惊诧了。
曹操,错愕了。
曹操,失意体前屈orz了……
看来,今天注定将会是不平凡的一天。
潘森:围棋泰斗大师吴清源先生离世了,他的一生是坎坷的,也是辉煌的,这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围棋宗师。多余的话咱就不多说了,因为那都是对大师的亵渎。(未完待续。。)
85.天命之变Ⅴ
“啊~这样的感觉真是舒爽的让人欲罢不能啊。”
一队弓骑兵从茫茫草原上疾驰而过,奔腾的马蹄踏过返青的草甸,带起还有些凉意却不刺骨的狂风,让人既能享受到风驰电掣的快乐感觉,又不会因为速度过快使得风变成致命杀手。
是的,经过一个忙碌的冬季,春天终于到了,而时间也来到了初平五年。
只不过初平这个年号并没有能继续支撑下去多久,便从兖州便传来消息,汉帝刘协出现在了东郡濮阳的曹操军中,并宣布改元建安,大赦天下。
于是天下诸侯,顿时大哗。
而唯一对此事表示沉默的,便只有刘焉和袁术两位。
说起来这两位中一位打算自己做土皇帝甚至是皇帝,所以刘协的合法性受到质疑自然是乐见其成。而另一位同样想做皇帝,甚至连土皇帝都不屑一顾,故而也采取了静观其变的态度,转身继续专心进攻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的扬州。
至于徐州,因为发出声音的人太多,所以大多数人都无视了他们的声音。
幽州公孙瓒、扬州刘繇和袁遗,自顾且不暇,发出的声音自然也同样乏人关注。
其余蝇营狗苟虽然也可以称得上是称雄一方,但若是细算下来却也仅能自保而无进取之力。
所以真正发出让天下震动的声音如今算来只有三位:河北袁绍、荆州刘表和关西李学。
加上曹操,似乎恰好便是二袁相争时的同盟军。
可是为了这皇帝的事情却似乎有了分崩离析的征兆。
好吧。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这个同盟也不坚固,因为就在即将迎来春节的时候,并州军任命的南阳太守张济趁着刘表平定荆南四郡叛乱的当口,领兵袭占了南阳郡治所宛城。如果不是刘表当机立断,命令部队断尾折返,只怕张济的部队将会像孙坚一般直接打到襄阳城外。
就算如此,刘表军也仅仅只是在新野一带才堪堪抵挡住了敌人。
可以想见接到消息的刘表是何等的愤怒,这个本就是利益相结的联盟又会变得何等脆弱。
汉帝突然幸濮阳的事件只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者说导火索而已。
所以刘表发表声明,声称濮阳城内的那个天子是假的,是李书实一手炮制出来的傀儡。并敬告曹操认清局势。快点干掉假皇帝,与刘表一起共同讨伐国贼李学云云。
至于袁绍,他倒是没有认为小皇帝是李书实制造出来的假冒商品,他有足够的渠道从关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李书实那番漏洞百出的言辞自然也早就来到了他的案头之上。
所谓“恭请皇帝自己选择中意之地”什么的袁绍从来就不曾相信过。或者说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野心家都不太会相信李书实这一番说辞。但对于李书实的选择袁绍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或者说当李书实进攻关中的时候,袁绍实际上就已经在考虑该如何对待那个小皇帝。
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思考。袁绍同样认为小皇帝在曹操那里是最合适的。
毕竟李书实在士族眼力终究只是个暴发户,他拿着皇帝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袁绍有太多的办法煽动那些关西的士族给李书实上眼药下绊子,甚至汲取了当初在河东的教训,这一次袁绍的手段将会更加隐蔽,阳奉阴违的力量有的时候甚至超过了直接的叛乱。
士族斗不过宦官,因为宦官代表着皇帝或者皇太后的威严。士族也很难与外戚相斗,因为外戚在很多时候本身就代表着一部分世家的利益可以支持其背后并不稳固的皇权。
但如董卓、李书实这样背后的皇权实力不足,自身又没有世家属性加持能够团结到足够多的舆论支持,其统治基础自然薄弱。除非有本事如同战国时期的秦国那样“任你诽我谤我,我自巍然不动”,然后最终在一次又一次的围剿中壮大自身削弱他国,最终一统天下。
可惜秦国统一天下就算从商鞅改革算起也是历经了数代百余年方才成功,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能成功还是拜托关东六国征战不休的缘故。袁绍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不长的时间内积聚当年六国的力量,到那个时候并州军将不再是威胁。
更何况袁绍同样很清楚并州军与鲜卑人之间如同死敌一般的关系。
但,这都是未来的遐想,而非现实的问题。
现实的问题是,他袁绍还需要面对虽然已经颓势尽显但依然难缠的公孙瓒,他手中的力量暂时还无法与如今得到关中后声威大震的并州军相比。
如果袁绍自己得到了皇帝,固然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天子以讨不臣”,但保不准用不了多久就会满世界散播诸如天子血诏之类的东西,虽说袁绍不知道另一个位面历史上的“衣带诏”,但袁绍同样相信李书实早就准备好了类似的东西,而且货真价实。
而且让袁绍最终打消了跟曹操索要天子想法的,是李书实随后的一招“损棋”——派前司空赵温、前益州刺史种邵、前太常杨彪、前光禄勋邓泉、前卫尉士孙瑞、前廷尉宣播、前大长秋苗祀、前步兵校尉魏桀、前侍中硃展、前射声校尉沮俊等人组团前往东郡。
表面上的目的自然是要恭贺皇帝选择了曹操作为保护其安全的诸侯,顺便将皇帝的臣属们都送还回去,虽然因为关中战乱的缘故朝廷里剩下的大臣数量有限,但留下的这些个个不凡。
至于暗地里嘛,对于这些识时务的“人才”。曹操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而袁绍则看着头大如斗,因为李书实不是仅仅只是派出几个人而已,而是将他们在关中的家族成员一并送了过去,曹操该如何安排这些人李书实不想管也不打算管,反正李书实自己耳朵边清净了很多。
而袁绍,在听到曹操因为这个消息导致头风病复发后,大笑三声便命人绝了短期内将皇帝迎到信都的想法。毕竟他麾下本土派和外来派的斗争已经渐渐公开化,让袁绍不胜其扰。
而且,如果说有什么比这样一批动不得杀不得的老油条更让人烦恼的。那便是李书实放出风来说。他已经在着手准备第二批……
好吧,该说不愧是京畿地区,法正都已经将那坐监狱犁过一遍,李书实又送走好一批人。结果回过头数一数。竟然还能再凑出一个梯队。就算是李书实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过,当他知道袁绍和曹操听到这个由郭嘉和法正联手设计的“谋略”的反应,他开心了。
果然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快乐……最有爱了~
“哈哈。书实啊,快跟上快跟上,难不成你还在回想你在春节大祭上的‘表演’不成?”
好你个小凤仙,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玉子酱,奉先他刚刚对我说要和我一起再演上一段,让你来给出个剧本。”
哼哼~要死一起死,反正这个时候的苏小萝莉就算将刚才小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会故意装作不知,这一次好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子龙酱走了还有你!
至于其他人,此时已经大多趴在马背上起不了身了。
嗯,尤其是貂小萝莉和小玲绮尤其夸张,让人不得不感慨果然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啊,当年甜美可爱又有点呆萌的吕小萝莉落入百合宫里没多久就变得有点小腹黑了。
只要一想到那些在吕小萝莉“无意间”被捏碎的石凳、城砖什么的,李书实就有种蛋碎的感觉,偏偏始作俑者却俏生生站在那里,好似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的样子。
天然黑也不要黑到这种程度啊,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好吧,之所以小强的一句“无心之言”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还需要将事情倒回到小强口中的那作为一年之始最为重要的仪式——春节大祭上。
之前曾经说过,冬节是代表着一年休养生息时节的开始,而春节则代表的是一年辛勤劳作的开始。所以通常来说冬节的时候人们会根据秋天的收获进行一些娱乐或者祭祀的活动,作为对上天恩赐的感谢,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规模盛大的冬节庆典。
到了春节,尤其是春节的日子里举行的祈求一年能风调雨顺的祭天大典,以及开犁下田的祭地大典就显得尤为隆重,是上至皇帝下至黎民都必须严肃对待的重要祭祀活动。
李书实无论在西河还是并州都多次以主官的身份主持这一活动,不过也有犯懒将活动交给程昱代为主持的恶劣行径,只是因为他属于那种“上头有人”的特殊存在,所以就算如此行为似乎也依旧让并州保持连年还算可以的年景——至少比起周边各地那是强的太多太多。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却并没有维持几年。
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某一只恶趣味的御姐——对,就是那只让李书实痛并快乐着的玄武。
李书实表示自己冤啊,真是冤啊,明明仅仅是嬉闹时的一句玩笑话,结果竟然被那只御姐当了真,而且难得的撒泼打滚各种卖萌,至于威逼利诱反而是家常便饭让人早有心理准备。
最让人意(悲)想(痛)不(欲)到(绝)的是平日里并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的黄龙少女竟然也自动钻了出来,拉着朱雀少女一起两眼发亮的看着李书实,彻底封死了李书实所有的后路。
结果便是,在并州的春节大祭之上,原本严肃的祭祀活动全部取消,取而代之则是以李书实为总导演,李书实为总制作人,李书实为主要演员,容歌舞、戏曲、相声、杂技于一身的大型没主题不在晚上表演的晚会。
总而言之,便是将原本严肃庄重的祭典彻底换成了极其不严肃的李书实专场羞耻play。
不过。也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当李书实提出将原本的祭典改成这种足以让任何卫道士士大夫从棺材里气醒过来的闹剧的时候,竟然得到了从程昱和吕布到身边小吏的一致通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群神情似乎有些萎靡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家伙最终却会通过这个连李书实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的提议,毕竟这就好像未来将祭孔大典或者轩辕黄帝大典那庄严宏大的仪式换成了流行歌曲演唱会加小丑大赛一样,大概就算普通百姓无法把当地的官员生撕了,那些官员的上级官员们也会把他们大卸十七块,然后过不了多久各种新闻媒体上就会出现诸如“xx地官员受贿xx万畏罪自杀”,“xx地官员挪用公款xx万畏罪自杀”云云,几十年后依然会作为本世纪最大笑话之一生存在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之中。
可惜一切都无法重来,毕竟李书实已经被迫签下了城下之盟。几尊大神甚至命令苏小萝莉作为监工监督李书实的工作进度……好吧。其实只要看到苏小萝莉那张欲哭无泪令人无比想要抱在怀中怜惜的可爱的脸孔就知道,那个所谓的“监督”也不过是联合制作的代名词。
提问:遇到了想要发泄郁闷的苏小萝莉该怎么办。
小强的回答:只要不是朝着我就行。(苏小萝莉评语:看你身强力壮体力充沛,所有的体力活就都交给你好了。)
子龙酱的回答:只要不再让我穿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演那些奇奇怪怪的戏剧就好。(苏小萝莉评语:你。就是你。不要东张西望。有漂亮衣服穿竟然还这么不情不愿。不知道我恨不得一天换三套衣服吗,如果不是条件有限你以为我会这么委屈我自己么,所以。你懂的。)
贾诩的回答: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苏小萝莉评语:起来,干活!)
程昱的回答:你家的州牧大人已经积压了太多的工作,请不要再给我增加负担了。(苏小萝莉评语:请优先将这些事情做好,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程昱回复:保证完成任务!)
来莺儿的回答: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苏小萝莉评语:请专心将手边的棒棒糖原料整理好,另外一会儿将午饭送到夫君大人那里去,不要让宁儿偷吃,各种意义上的。)
貂小萝莉的回答:可是可是,苏姐姐做的东西太好吃了~(苏小萝莉评语:觉得好吃的话就不要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否则小心你的那一份下一次会被多放一些东西。貂小萝莉回复:苏姐姐请务必不要这么做,“姐姐的咸味地狱”什么的妾身不想再领教了。)
马清的回答:我的羌曲已经完成,不如让我也参与霓裳舞的编排工作吧,看上去很有意思,想法也很新颖。还有那个“李书实破阵舞”看起来也很威风啊,让人想到了很多的往事。(苏小萝莉评论:对不起夫人,小涅还需要你照顾,请务必不要忘了这件事。)
甄小萝莉的回答:我还要学习,我还要学习,我还要学习……(苏小萝莉评语:这也是一种学习,而且会根据你的表现打分并计入你的期末成绩。)
李书实的回答:让我休息吧,我要自由。(苏小萝莉评语: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白虎喵的回答:好好玩喵~喵觉得好兴奋喵~(苏小萝莉评语:闪一边去别捣乱,否则小心我告诉几位姐姐揍你屁股。)
结果,这样一次具有颠覆性的春祭大典在无数人的愁眉苦脸中拉开了帷幕。
这样的事情本就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更何况因为需要太多人充当演员,需要搭建舞台和观众席,还有需要各式各样的道具,牵扯到的商家势力无以计数。
对于大多数百姓而言,他们是不在乎祭典到底搞成了什么样,因为这样的祭典到底有没有作用谁到不知道,不,或者是说谁都很清楚这样的活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毕竟那些外郡的官员每年都很认认真真地搞祭典,然后该发大水还是发大水,该大旱还是见不到一滴水,蝗灾暴雪什么的也不会因为那些官员的虔诚而远远离去,反倒是从南来北往的客商和旅人那里可以得知,这位经常不出现在祭典上的州牧治下却过得不错。
至少比那些借着祭典乱摊派的狗官要强多了。
所以说祭典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不会在乎,如果能够瞧点乐子自然更是大快人心。就连一些地方上的豪强也抱有类似的想法,毕竟天下的坏人那么多,也没看上天降下神罚给收走,哦,不对,似乎听说那个杀千刀的董卓挨过天雷,可惜不还是没死么。所以说如果一场闹剧下来说不定还能让天上的神兽们乐上一乐,然后就这么着给了个好年景呢。
好吧,乃们都真相了。
而原本对于此事反应最为激烈的几大神社,李书实也对他们寄予了厚望,可这些家伙却在祭典前三天突然集体闭嘴,而闭嘴的原因这些自命不凡的高手高高手们却一个个讳莫如深,只是从他们那躲闪的眼神可以猜想到,他们不是被什么可怕的人物威胁过,就是被什么可怕的人物玩坏掉过。
于是,再也没有人有能力阻止这一出颠覆性表演的闪亮登场了。
潘森:临河羡鱼翁的《传奇缔造者》上架了,如果对篮球类的小说感兴趣的话不妨可以去看看,故事是从乔丹第一次退役后的那个赛季开始的。
渔翁是一位对nba很有了解的资深球迷,他的小说或许在某些球场细节上并不突出,但是对于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环境,还有那个时代球员的特点,他了解的非常清楚,所以他的新书相信也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最后,渔翁自己说他这个月要月更五十万字。对此,咱是相信的,因为渔翁的上一本书曾经连续大半年日更万字,所以如果觉得不错,请订阅正版支持,求为这本新书投上一票……(未完待续。。)
86.天命之变Ⅵ
那一天的演出到底是什么内容,李书实已经遗忘了,而且与他相同的是,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那一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唯一还记得的是,当他们每每试图回忆起那时候的记忆时,一股巨大的羞耻感便会从他们心底涌起并将他们彻底吞没。
但不论参与者被封印的记忆到底有着怎样的黑暗,几只无良的圣兽倒是看得很是酸爽,而且因为那一年的年景虽不能说达到了史无前例,但与周边州郡比起来却绝对是大汉第一。
不提那一年冬节前的丰收大祭到底有多盛大,也不提那一年的冬节并州的“鸡的屁”到底又增加了几个百分点,单说到了即将迎来第二年春节的时候,上至某些依然还在回味年初的盛大表演的无良圣兽,下到既看到了有趣的表演又在年末获得了好收成都纷纷表示要求继续按照去年的惯例,并因此而将这一举动彻底发展成为了一个传说和惯例。
至于原本庄重肃穆的祭典?
那种一点意思也没有让人看着只有昏昏欲睡感觉的东西谁在乎。
话说如果农业重金属和叫驴相声能够让孔老夫子或者轩辕黄帝的魂魄显灵下凡的话,那爆点绝对要比什么领导讲话和小萝莉领衔背书要强上一百万倍啊,虽然后者也还可以一看就是。
只不过有了第一年的“惨痛教训”,从第二年开始,除了李书实这位必须出席的导演兼主演兼打杂之外。剩下的人都找到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这其中就包括曾经大发神威的苏小萝莉。
反正几只圣兽似乎每年只要看到李书实的各种错误play、羞耻play、放置play等等各种play就已经很是开心,反正剩下的那些表演都是为了愉悦大众顺便转移大家注意力而已。
不过如果真把李书实逼疯了,他想要拉谁一起同归于尽那也是广受几只圣兽的好评,甚至在私底下据说已经出现了李书实x吕布、李书实x子龙酱、李书实x某某某的本子在圣兽们手中流传,甚至少量非精品已经流入到了苏小萝莉的百合宫之中并非法收看狂潮。
话说李书实应该说自己还算幸运么,总算有关自己的本子都是作为攻出现,至少免去了做插座的命运,万能插头什么的听起来总算有种“好厉害啊”的感觉吧。
是这样没错吧。
阿q还能够活着,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女娲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让我可以用它在黑夜中寻找光明”。至于阿q最后的死和这些都无关,那是反动派的罪恶统治。
不过,大概是名声太过响亮,事情太过离奇的缘故。这几年天灾**不断的关中地区世家百姓都希望李书实将今年的春节“大祭”从并州搬到关中。人力物力财力什么的自然是由关中世家们负责。之后还会有数目可观的感谢费云云。
当然,你也可以将这笔钱看成是那些被犁了一遍的关中世家上交给李书实的“保护性收费”,毕竟私底下各种的利益交换已经完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正式的拜一下码头。
可以说除了苦了李书实一个之外,那当真是幸福大多数。
不过考虑到李书实平日里的不靠谱程度,积攒了大量怨气的并州军集团也乐得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发泄一下积攒了一年的怨气,然后好心情舒畅的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之中。
而且并州纵然再如何好,能够被潜那个啥规则的迷途羊羔终归有限,值得一瞧的早已经被如小强这样精力旺盛的家伙瓜分完毕,如今换个地方正好可以尝尝鲜什么的。
话说就连子义这样的好孩子都被这帮混账们给带坏了,远在朔方都不忘记写信回来伸手,可想而知这群家伙到底糟蹋了多少未来的“人民艺术家”啊。
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合理又合法,只要是你情我愿就算是李书实都无法干预。反正这些家伙一个个工资都不低,而且还利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的亲卫们解决了家庭问题。
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非常重口的事情啊,嗯,这一段一定要【哔哔】掉。
总而言之,通过今年的春节大祭,李书实成功将脸从并州丢到了关中。至于那些个美女龙套a,美女龙套b什么的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是谁,除了欣赏他们的美丽之外反而没啥太大反应。
以上这段话的所有用词都正确无比,绝对没有什么写错的地方,特此声明。
由此你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李书实的怨念会如此突破天际了吧。
虽然说事后躺在床上与苏小萝莉、甄小萝莉和貂萝莉一起数钱的时候数得很happy啦。
忙完了这一切后,并州军这部变得庞大无比的机器开始运转起来,虽然这需要一个相当的磨合期,但至少已经领先了天下大多数诸侯一步。
如今的袁绍正在与公孙瓒死磕,虽说已经取得了极大的优势,尤其是颜良和文丑联手在河间葛城一带大败公孙军,令公孙军战损超过三万,令原本就陷入颓势刚有些起色的公孙军再遭重创,但想要彻底消灭公孙瓒却也尚需时日。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次葛城之战中,袁绍军一方出现了数万以鲜卑和乌丸为主的胡骑部队,虽然这些胡骑打着为刘虞报仇的名号,但谁也不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反正事后这些胡骑纵兵劫掠,而且还从袁绍那里据说勒索了数目不菲的财货。
当然,名义上这些人是那些刘虞的旧部如鲜于辅、鲜于银等人以刘虞的儿子刘和的名义召集而来,只不过这些人自然是缺乏资金。所以最后付账的也只能是袁绍这个看上去很有钱的家伙——至于你信不信,反正袁绍也不在乎,战斗的时候这些胡骑也是归文丑指挥。
袁术正在忙于扬州的战事,孙策已经领兵扫荡了整个淮南地区,不但杀死了袁绍和袁术的堂兄也是被袁绍任命为扬州刺史的袁遗袁伯业,同时还将李郭任命的扬州刺史刘繇赶过长江。
之后,袁术任命孙策的堂兄也就是孙坚兄长孙羌的长子孙贲为丹阳都尉,一方面讨伐在自从黄巾之乱后便一直进犯扬州的山越人,一方面则继续追缴逃到江东的刘繇残部。
孙贲虽然无论是武艺还是统帅能力都不及孙策,但却也是孙氏家族出品的优秀将领。作为从黄巾之乱开始开始便追随孙坚的孙坚军宿将。孙贲在孙坚军中也颇具威望。所以在孙坚死后袁术曾将孙坚的一部分军队交给孙贲来统帅,一方面是用孙贲来安抚孙坚军的旧部,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利用孙贲来分化孙策在孙坚军中的声望。
只不过袁术的想法自然是遭到了惨痛的失败。不仅仅因为孙策的出色让其年纪尚幼便已经威震天下,更是因为孙贲对孙策极为推崇。所以根本没有想要分裂的打算。
于是在如今袁术多少改变了一些对孙策的态度下。孙贲先是统兵斩杀了袁绍任命的九江太守周昂。然后就被袁术任命为丹阳都尉,并许诺称若其表现出色将会推举他为会稽太守。
袁术江东战略的另一环,则是命令孙策的舅舅丹杨太守太守吴景。与孙贲一起讨伐山越,追剿刘繇,顺便再威胁一下北方徐州广陵郡的赵昱,让其知道袁术军天兵天将的厉害,不要再在那里摇摆不定,速速加入到前途光明的袁术军事集团,否则小心小命不保。
这位吴景也可以算是孙坚军的优质产品,他迄今为止最大的功绩便是曾将帮助过曹操在丹阳募兵的前丹杨太守周昕驱赶出丹阳。这位周昕是那位被孙贲斩杀的周昂的兄长,同样是袁绍的支持者,此举自然赢得了袁术的欢心,这才有了后面举荐吴景为丹杨太守的举动。
所以说周家应该和孙家之间关系非常紧张才对,可周家最优秀的周瑜却偏偏是孙策的死党。
好吧,这样的笑话的确不怎么好笑。
至于曹操,除了某人和受到某人影响之外的某群人之外,没有人认为这位如今手上只有残缺不全的几郡的诸侯能对天下大势产生怎样的影响,哪怕他的手里现在握着皇帝这张大牌。
“要回到草原了,心情如何?”
北地郡廉县城外的草原上,那一队奔驰的骑兵已经停下了脚步,只有偶尔的几骑在青翠的草甸之上信步而行,似乎是在回味着刚才激烈奔跑时的畅快和余韵。
“有些复杂,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快十年的时间,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有着熟悉的朋友和难以割舍的爱恋。其实如果不是主公您提出来,我以为我会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
“有些舍不得走?”
“自然是舍不得的。这里可比草原上舒服多了,不但吃的更好,穿的更暖,而且还学习到了那么多让我感到惊叹的知识和技巧。说真的,就是因为学到了这么多,我才知道汉人的可怕。”
“其实只要有知识的传承,任何种族都会变得可怕,不仅仅是汉人。”
“我很明白这一点,因为我自己就是最好的范例。虽然现在还很年轻,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比主公身边的参谋部当中的那些年轻人差,甚至除了少数如贾梁道、司马仲达这样的之外,我相信我可能比他们都强,现在所欠缺的只是积累知识的时间不如他们罢了。”
“不过你还是答应了。”
“是的,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思考我未来的出路。如果我还生活在主公的羽翼下,也许我未来的成就未必就会低于现在并州军中任何一位将军,也许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为子孙搏下几百上千户的食邑,也许……但是我的成就或许不会弱于诸位将军,可也不会比他们更强。因为那已经是极致了,我们不可能做到更多,我们很难逾越那条线。不,或许您也应该清楚,我们是不可能逾越那条线的,我们都有这样的觉悟。”
“所以说想明白了?”
“是的,您让我知道了我有这样的野心,让我看到了自己的野心。只是……”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的野心还会如此放纵你,对么?”
“是啊,您不是说过一个故事么?一只老虎的幼崽从小就用蔬菜去喂养。结果那只老虎以为自己最爱的便是蔬菜。可是当有一天他不小心闻到了血的味道,他最终吃掉了一直喂养他的那个人。我……我应该就是故事中的那只老虎吧。”
“噗嗤,把自己比作了老虎,该说你真是自信呢。还是该说你真是有够傻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装疯卖傻将我糊弄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么?”
“我并不认为自己不如猛虎。各种狼、熊什么的我也都杀过,猛虎想来也不过如此,都是一些没有更多智慧的猛兽而已。但是我同样不认为我的举动能够瞒得过主公您的慧眼。所以还不如与主公之间坦诚相对,或许对我对主公而言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呵呵,所以说这才是我敢放你走的真正原因啊。聪明,不,是有智慧,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最合适,单单这一点,你就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那么主公可以为力微解惑么?”
“大草原的环境你也知道,汉人生活的条件你也清楚,和草原上比起来,中原的环境终究是更好的,所以让汉人到草原上去生活总是不那么容易。可是汉人觉得不好的地方,别的地方的人或许不这么看,所以终究那里还是会有人去居住的,这也是为什么大汉北方的草原上总是有敌人出现,因为你压根无法将所有人都杀干净。
但是不论从史书上还是从你的观察就可以知道,当中原的王朝强势的时候,无论多么强大的胡人都不会是汉人的对手;可是当中原的王朝衰落的时候,就算是原本显得有些弱小的胡人势力也会逐渐变强。所以说与其以一种消极的心态以为将所有胡人杀死就能一了百了,还不如用更加积极的心态去壮大自身,让北方的胡人永远不敢与中原的王朝对抗。
而且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如果你以为将草原上的胡人杀光了,然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那么很快你就会发现西面还有羌人,南面还有蛮族,东面还有山越,甚至大海的对面是不是还有新的敌人很难保证,极西之地虽然遥远但是你也知道那里的文明有多么昌盛。
所以《司马法》曾经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我很喜欢这句话。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让将你放到草原上,一方面是为了多一个牵制骞曼和宇文拓的手段,另一个方面也是为中国培养一个敌人……”
“主公!力微无意与主公为敌,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哈哈,不要激动不要这么激动啦,听我把话说完。”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好战必亡自然是国家必须考虑的事情,但是因此就忘记了战争变得怯懦起来也令人头疼。所以你如果能够完成你的使命,那么在你临死前可以告诉你的继承者,如果中原的王朝很强大,那么就乖乖待在那里不要乱动也不要自找麻烦。而如果中原的王朝变得腐朽不堪,那么就算是你的后代取而代之也可以,毕竟和那些残忍的家伙比起来,你的子孙对待中原的王朝和汉人应该会更加‘温柔’一些,对吧。”
“主公……您的想法,您的想法真的实在是……太,太……”
这个时候的拓跋力微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似乎答应下来,拒绝接受,又或者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甚至就连微笑因为太过震惊而变成了嘴角抽搐。
话说主公大人你要不要这么的不靠谱啊!
虽然在心里似乎也觉得李书实的一番想法有些道理,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太惊世骇俗了吧。
话说会有人支持这种疯狂的想法么?!
拓跋力微想了许久也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大概只有脑袋抽风的家伙才会认同这样的想法。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不用露出那样的表情啦,我倒是觉得书实说的不错。‘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什么的你应该听过吧。要是孩子们争气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子孙真的不行了,难道我们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再教他们如何去做么?我们已经留给他们足够好的东西了,就这样还给败光了,我们就算是活着只怕也无力阻挠吧。任何时代终究还是由强者来主导的啊。”
“如果是你的女儿呢?”拓跋力微面无表情地吐槽道。
“她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会让那些虫子来玷污我的女儿!”
喂喂喂,小强你拿眼镖来戳我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苏小萝莉将你的女儿收编了好不好啊!
看到这一对再次嬉闹起来的君臣,拓跋力微忽然忍不住笑了。
就像有开始就有结束,有相遇也会有离别,不论是两个人,两个部落还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总是有着无尽的相似之处。
他们已经为子孙准备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至于未来如何,真的有能力顾得上那么长远的事情么?
还是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吧。
掉转马头望向北方的拓跋力微不会看到,他身后的李书实和吕布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于他们二人身后阴影中的贾诩脸上,露出的是别有深意的笑容。
潘森:果然一切的萌娘mod都是码字的最大敌人啊口胡!(未完待续。。)
87.从北方吹来的风
春天的草原看上去总是那样的生机盎然,那柔嫩的青草和点点繁星般的野花在清风的吹拂下轻轻摇荡,远远看上去就好像身处于翠绿之海一般,摇曳起伏。
轻轻躺在柔软的草甸上,感受着从肌肤传来的略显粗糙却极富弹性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在那广阔的大床上尽情的打滚,宣泄着与大自然亲近后获得的喜悦。
风从耳边跳跃而行,青草在风到来的动力下不断轻轻触动着身体,就好似身体被一群娇儿所围拢,她们那软弱无力柔若无骨的手不断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轻轻拂过,不知不觉,一股倦意就这样从心间升起,一切的烦恼一切的郁闷都被抛散在了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没有了恼人的坏心情,自然可以安安心心在这里享受一个美妙的午后。
啊,这就是让人忍不住困倦的春日。
让人忍不住安睡于大地母亲赐予她的孩子们的恩赐之中。
呼……呼……呼……
“大哥,大哥,大哥……”
这仿佛是来自九天之外的呼唤,让已经陷入到睡魔之手的勇者开始复苏,只不过受到了呼唤的勇者却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声音听上去会是那么的……熟悉?!
“你是在呼唤我的同伴么,你是想要唤醒我的勇士么……”
“啊,我只是想要提醒大哥,如果你继续睡在这里的话,一会就算是被猎物和战马踩成肉泥也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会在大哥下葬的时候哭泣,而是会安慰父亲忘记有这么一个愚蠢到家的孩子,或许趁他年纪还好的时候再多创造几个备用的族长候选。”
“你不是我的伙伴,你是敌人当中最邪恶的那个……啊!!!”
宇文慈山终于从睡魔的魔爪下挣扎了出来,只不过不是被惊醒的模样,而是捂着肚子弓起了身子,随后又在柔软的草甸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滚才从嘴里吐出一股烟雾状的半透明物体。
一戳,两戳,三戳……
“你这个不孝的弟弟,你就真的这么打算要参加你的亲大哥我的葬礼么。”
被人用剑柄对那半透明的物体左戳戳。右戳戳。宇文慈山这一次终于成功“挺尸”。
“回答,父亲曾经教导过我,对付贪睡的大哥用这种方法效果拔群。”
面对宇文慈山泪流满面的“责问”,某位冷着一张脸就差用手去推一推鼻梁的男子反应平淡。可就在这平淡之中。某位在远方悠然自得看着草原上欢腾的牛羊群的中年人浑身一寒。
“那个该死的中年人。他真的是我亲爹吗,有这么陷害自己亲儿子的么,我真的以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可以有幸见到长生天了啊!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就在两边围观着我啊!”
“提醒。我们并不尊崇孝道,一切都以部族的延续为第一要务,请不要忘记祖先的训诫。”
“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就是不应该由你来说!”
“提问,我并不理解兄长大人你说这句话的原因。”
“因为我们这些人看过的汉书都是你看过之后推荐给我们的,所以错的就是你!”
“遗憾,辩驳不能。所以果然还是应该放任兄长大人贪睡并纵容殿下将猎物向这边驱赶么。”
“不要啊,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请千万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拜托啊!”
大概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宇文慈山表现的十分干脆,腾空转体720°一个猛虎落地式便做了出来,从动作的熟练度来看应该是没少练习,或者说是实践机会很多。
而他的那位妖孽一般的弟弟宇文拓,外人看起来有些冷酷的阴阳瞳中闪过了些许温暖的气息,只不过这位习惯性将自己伪装起来的男人很快又将表情稳定在了传说中的学霸脸。
如果再加上一副不断反光的眼镜,大概效果会更加好上一点。
嗯,绝对妥妥的“人类智慧精华”——楚轩大校。
“咦?楚轩是谁,为什么突然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听起来似乎是南边汉人才会有的名字。”
好吧,就让我们忽视宇文慈山脸上那萌哒哒的表情好了,毕竟他今天没有吃药。
“哈哈哈哈,宇文家的兄弟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在距离兄弟二人不算远的地方,并列着几骑。当先领头的是一位面容颇为刚毅的年轻人,远远看上去可谓是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位少年将军。
他身着着朴素的皮甲,自己看上去这幅皮甲似乎已经有些年头,某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开裂的现象,让人怀疑这身皮甲到底能不能起到应有的防御能力。
只不过当你发现皮甲在关键的部位上都缀着大块的精铁铁片,你便应该明白,这幅皮甲虽然有些年头,但在草原人的手中,也绝对算得上档次很高的稀有品。所以就算不是什么传家之宝当初在草原上也应该是身家不菲,故而除了防御之外,或许应该还有着其他不同的意义。
背后更有背有一张同样有些年头的强弓,强弓上原本曾经光鲜的生漆也在常年的使用中老化磨损,虽然保养得不错,但也依然可以看出时间在其上所施展的魔法。
年轻人虽然就在草原居住,但咋一看上去却并不似草原之民,他与宇文拓相似,皮肤都并不怎么粗糙,虽说无法与面如冠玉的宇文拓相提并论,但在普通的草原子民中也算得上是异数。
年轻人左侧与其并列的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军,虽然年纪苍老体型有些壮硕。但彪悍之气依然喷薄而发,如同一头正在找寻猎物的猛虎。身上穿着了一身缀着甲片的毛皮袄,虽然从汉人的角度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这些来自草原的汉子们却并没有感觉有多奇怪。
老将军的腰部左右两侧各挎着一柄厚背长刀,处于随时可以拔出发起致命一击的地方。背后的骑弓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在老将军手中同样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两个人的身后一字排开列着七个人,全部都是少年英杰,就算草原的风霜加速了人体肌肤的衰老速度,但他们炯炯有神的双目和矫健的身姿依然很难让人将“衰老”二字与他们联系起来,反而他们脸上洋溢着的青春的笑容会让你感受到最炙热的情感。
“这就是青春啊”——by从隔壁刚开播就被腰斩的片场乱入的某只还未出场的绿皮西瓜头。
散布在他们周围的。是身手矫健忠诚凶悍的鲜卑骑兵。他们来自于鲜卑各部落,每一位都是自己部落中最善于战斗的那群勇士中的一员。他们集合于此,不仅仅因为这里是弹汗山,更是要接受训练。接受一些与他们之前的战斗方式略有些不尽相同的战斗方式。
他们有些迷茫。因为他们仅仅只是知道自己需要学习一些新的东西。但是他们不清楚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对他们而言是否有用。但出于对弹汗山王庭直系血脉的尊重,他们还是被各部落的首领派遣于此。因为他们同样能够感受到,某种异乎寻常的气氛。
事实上很多人都清楚,除了集结于此地的他们之外,在距离弹汗山北方不远的某个地方,同样集结了与他们相似的一群人,那些人同样是各部落引以为傲的勇士。有些人还与这里的某些人有着亲缘上的联系,但他们却似乎要为了源于同一血脉的两个人成为你死我活的敌人。
“没有想到啊,因为我们这边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然引起了对方那么剧烈的反应,而且还会演变成如今这种局面。哎,明明都是我族的大好男儿,彼此间却要以仇杀结束,真是令人唏嘘啊……不过,这样也好,也该分出一个胜负了,这样拖下去对我们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站在年轻但看上去很有身份的那位身着古旧的年轻人身旁的老将军脸上满是唏嘘。
想当年他与另外三人并成为鲜卑各部中青年一代最具希望的“四大名将”,可随着斗转星移世事易变,到了现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还能为鲜卑的未来不断奔波着。
“弥加大叔何必如何叹息,现在不是刚刚好么。支持那个逆贼的除了那些老家伙之外还有什么人,反而支持殿下的都是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有朝气的年轻人啊。我那个弟弟有一句说得好啊,什么‘未来是属于老家伙与年轻人,但终究是属于年轻人’,嗯,大概就是这样子。”
还未等弥加身边的年轻人开口,弥加身后便响起了一个轻松到略有些轻浮的声音。
“嘿嘿,匹孤小子,皮又痒了。现在就想抢班夺权的你还太嫩了,一会再让老弥加我给你松松骨头,上一次你凄惨的叫声可是让我舒舒服服的睡了好几天,刚才我还在发愁用什么东西来下饭,来来来,为了你弥加大叔有个好胃口,一定不要像个娘们一样躲起来哟。”
“放,放心,大丈夫决不后退,死不后退!”
“一赔一,我赌弥加大叔赢。”
“这种东西有什么可赌的,不都明摆着么。要我说,还不如赌一赌匹孤能在弥加大叔手上撑过多少招。我赌十匹马匹孤撑不过二十回合!”
“这个有意思,我出十五匹马,赌匹孤撑不过十五回合。”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我赌八匹马,十二回合。”
“二十匹马,十回合,嘿嘿,要来就该来点大的嘛。”
“的确,这种赌法比我刚才的提议好,那么我压十匹马,十五个回合。”
“来了来了,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不算上我,我也要出二十匹马,八个回合!”
不知道什么时候,差点被自家兄弟坑掉的宇文慈山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投入到了这种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习以为常的娱乐活动,这可是难得的可以公开嘲笑其他人的时刻。
“拓弟,你不过去玩玩么,这一次的比斗你应该会会很感兴趣的吧。”
“殿下,弟不觉得如此欺负他们会有什么乐趣,而且阿裘不也站在那里没有动么。”
与宇文拓说话的不是他的哥哥宇文慈山,这位看着就很不靠谱的兄长早就将他的弟弟抛在了一片,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圈子里,而且看上去还是那个圈子里最为活跃的一份子——一边与人争论着赌赛的输赢,一边与其他人一起嘲笑着刚刚自愿做出头鸟将被蹂躏的秃发匹孤。
那么能够称宇文拓为“弟弟”的除了身为宇文拓同父异母兄长的宇文慈山外还有别人么?
还真有。
那便是现在这位与宇文拓结为兄弟的鲜卑人。鲜卑王庭名义上的主人。也是这群人名义上的首领,鲜卑各部名义上的共主,和连的合法继承者,和连的嫡子骞曼。
宇文部在两位优秀的年轻人的努力下最终完全倒向了骞曼。随着骞曼不断展现出各种优秀的能力。给予其巨大帮助的宇文部自然获利颇多。不但在东部草原和中部草原压制住了老对手慕容部和段部,而且如今哪怕是面对老牌强者阙机和素利的部落也不落下风。
于是,促成这一切的兄弟二人在族中乃至鲜卑王庭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其中作为兄长的宇文慈山被族内的长老联名推选。直接越过了他的父亲宇文祢罗成为了宇文部新一任的部落首领,同时成为了弹汗山王庭部队中的一名千夫长。
而宇文拓这位骞曼的心腹,更是被骞曼主动认为兄弟,跻身鲜卑由檀石槐所开创的单于家族,同时也被任命为弹汗山王庭卫队的万夫长,也是王庭卫队这支鲜卑最强部队唯二的两位万夫长中的一位。
因为另一位王庭卫队的万夫长是属于魁头一系,由此便可以看出宇文拓在骞曼小集团中的地位了吧。
而且不止于此,宇文拓还被骞曼委以另外一支部队的组建和训练工作。对,就是那些散落在四周的鲜卑各部的勇士们,这支部队甚至被骞曼视为未来复兴鲜卑最重要的力量之一。
其被信重可见一斑。
“宇文殿下莫要折杀于我,小弟哪敢凑过去与那些‘凶猛’的家伙讨论这种事情,到时候少不得会被他们起哄出场,却也不知能挺过一招还是两招。”
被称为“阿裘”的年轻人是这附近草原上所有鲜卑人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是的,如果将他和宇文拓放在一起,也许人们会说宇文拓才是最特殊的那个。但是当这两个人放在这一群鲜卑人当中,最特殊的那个就变成了这位名为“阿裘”的年轻人。
因为,比起周围或年轻或苍老但有着共同特点——即是或多或少都带着和草原上的苍狼一样凶残气息的鲜卑人,这个叫做“阿裘”的年轻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这样的感觉。
这并非是如宇文拓那般将类似的感觉巧妙地隐藏起来,而是的的确确感受不到,事实上这个年轻人咋一看上去如果忽略他那属于匈奴人休屠部的典型装扮,还真的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学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汉人学子中偏向儒雅的那一派。
“不过如果拉开距离,想来以阿裘你的本事,这里倒有大半难是你的对手啊。”
“殿下谬赞了,在下也只不过是多学了几手保命的功夫罢了,而且也没有能为殿下立下什么功劳,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愧疚不已。”
“怎么能这么说,你能够从并州逃回来就已经是长生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只此一件事便是天大的功劳,更不要说你还为我们带来的新的传承,更好的传承,就算是拓弟也对你带回来的那些传承赞叹不已。如果不是因为里面有不少东西太过晦涩难懂,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研究,我们的力量会提升的更多。”
“殿下放心,我们通过这次南下,已经成功掠来了不少汉人当中的读书人,解读工作的速度一定能够因此而得到提高。等到这次殿下战胜那个叛逆者魁头,我们就能在圣山仿照汉人的方法建立那个叫做‘学校’的东西,让更多的族人学会那些传承。”
“嗯,阿裘办事,我是很放心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拓弟,他可以全权代表我。”
听到骞曼的吩咐,“阿裘”看向了宇文拓,这位被骞曼无比看重的“妖孽”那总是挂着冰霜的脸孔上展露出了点点微笑,同时还对着“阿裘”轻轻点了点头,好像要给他打气一般。
“好了,秃发匹孤、宇文慈山、蒲头、独孤腾、纥骨硕、普震远、斛律安,不要再闹腾了,我们今天来这里可不是看你们打架的,如果射不到足够的猎物,小心我那你们的胳膊腿当干粮!”
“放心吧,殿下,一会您就瞧好吧!”作为这个年轻的小团体中年纪最大的独孤腾,率先一夹马腹,领着自己的亲卫朝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其余几位也不甘寂寞,在余下的方向中挑了个自己喜欢的就冲了出去,让这片原本平静的草原登时腾起一片烟尘。
“弥加大叔,拓弟,你们说,凭借我们这些人,能不能重新祖父大人昔日的辉煌。”
“当然,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你一定比你那个兄长要强上百倍千倍。”
“虽然需要解决很多困难,但是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一定都能克服。”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将眼前这个最大的困难先克服掉吧!”
同样是用力一夹马腹,无视了一脸哀怨的“阿裘”,骞曼等三骑同样冲了出去,而在草原的天空之下,似乎还在回荡着刚刚骞曼所发出的自信的声音。
本卷《欢迎步入星光大道》完。
下一卷《波澜壮阔的大舞台》,尽请期待~(未完待续。。)
1.代郡危情
“大人,后方急报!”
“嗯?后方,后方难道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总不至于敌人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吧。”
“这个……将军,只怕您……”
“是么,那可真是出乎意料,不,应该是有些麻烦了。”
虽然是这样嘀咕着,但依然看上去很平常的从部下那里结果重要的情报,扫了几眼后便依旧很平常的挥了挥手,将等待指示的部下挥退,直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多了几分轻松。
然后……
“我们大概是中计了吧。”
看着暂时归为自己副将的乐进和方悦,赵云的脸上原本的轻松已经被强烈的凝重所替代。
“我们需要尽快告知主公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柳城城破以及主公任命的代郡太守杨文先已经战死的消息,甚至……甚至有很大可能我们的补给线会受到巨大影响这样的猜测!”
赵云是军中主帅,只要他在场且不出现无法指挥的情况,那么他的决定将会是最终的决策,而身为副将的乐进和方悦只有建议的权利,他们可以反对赵云的决定,但除非他们搞兵谏,否则对于赵云做出的最终决定他们是无力更改的。
虽然说得如此耸人听闻,但两位副将却出奇的并未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一来是因为赵云在这次战争中的行动已经颇为的谨慎,不但广布斥候而且留下了足够的部队来保护自己的补给线。而且面对敌人的引诱也并不随意行动,反而让战事一度陷入僵持。
可就算这样依然还是出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那么这就显然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二来则是因为不论是乐进还是方悦,比起运筹帷幄,他们更喜欢冲锋陷阵,哪怕乐进的脑袋并不算笨,但他与赵云一样都喜欢冲锋在最前端,以自己的力量来引导整个战局的发展。
只不过赵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担任方面主将,所以忐忑的心情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虽然就算是曾经私底下怀疑过自己是否谨慎的过了头,也还是依然陷入到了困局之中。
“不过将军。我们已经如此小心。而且确定了我们对面的便是我们此次的主要目标乌丸能臣氐所部和难楼所部,我们身后的人又是谁呢。另外敌人此次的行动布置的一定是极为巧妙,什么时候化外之人竟然也能施展如此的奇谋妙计?”
乐进的一番话让赵云和方悦齐齐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也直到此时。他们才从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开始重新审视之前战斗的每一个细节。找寻着敌人可能使用的手段。
在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强烈的个人荣誉感的共同驱使下,这些原本已经习惯于冲锋陷阵的猛将们开始开动自己的脑筋,哪怕他们并不擅长这一些。但想必这将是他们难忘的一次经历。
赵云发出的求援信息并没有费什么劲便传递到了李书实的案头。
这并不是靠了什么先进的传递方式,仅仅只是敌人似乎并不能将身处于代郡东北部马城地区的赵云军完全封锁,让赵云派出求援的多名信使中的两位顺利冲破了敌人的封锁而已。
想来敌人也已经知道了赵云军的窘境了吧。
但这本就是敌人的目的,如果敌人真的能够瞒过赵云军的斥候抄了他们的后路并吃掉赵云留在高柳的部队,那么必然应该还会制定足够多的后续计划来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这样的作战习惯怎么看都觉得与主公所倡导的‘参谋部’有着极为相似的感觉。虽然优秀的军师同样可以做出各种巧妙的判断并加以利用,但这一次胡人的手段并不算多么的高明,甚至其中的某些部分还有些粗糙,只不过几位将军终究还是经验不足,被他们忽视了。”
程昱将赵云的求援信函随手一甩扔到了吕布和黄忠跟前,那动作潇洒自如到兼职没有朋友,以致于让旁边的李书实看得目瞪口呆,话说程仲德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一手暗器功夫啊。
大侠,求交友,求拜师,让我们开宗立派建立起一个新的武侠时代吧。
好吧,为了子龙酱的安危,为了今后的各种表演中还能找到垫背的,妄想什么的还是就此打住吧。李书实的目光重新投回自己身前的那一摞虽然不算厚但也有些分量的各种情报上。
有的是赵云在先前战斗中传回来的简报,有的是杨彪之前传回来的见闻和请示,还有一些则是之前贾诩所收集的一些乌丸人和可能会遇到的鲜卑人的资料。
虽然说就算收集了这么多的东西竟然还让敌人钻了空子,但现在还是要重新梳理几遍。
“诩大概知道这是谁的谋略了。”
贾诩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少许的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咬着后槽牙说了出来。
这样的情况在贾诩的身上可不多见,只怕这个为敌人施展谋略的家伙应该让贾诩吃过亏。
让贾诩吃过亏?!
我勒个去,到底是哪路猛人能有如此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了呢。
“而且看起来这个人与文和之间只怕关系匪浅啊。”
“主公明鉴,所以此事应当由诩负全责,诩恳请主公给予惩处。”
“惩处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去,你先说说这个躲在乌丸人背后的家伙是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前线还有数万将士和百姓正因此事而受困,这件事情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是,这件事若是想要说清缘由,还要从去年说起。”
我勒个去,竟然要从半年前说起。是谁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如此说来贾诩你说你有问题倒也情有可原,毕竟如果是换成其他谋士身为并州军的情报头子被人用这么长的时间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估计也会觉得羞愤欲绝然后……然后大概只有贾诩这样的才会借机下驴。
真不愧是总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狠人。
“大半年前我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关中地区,整个工作也都围绕着关中地区展开,当时在并州发生了一些事情,因为并不是什么可以动摇我军战略的大事,所以被我忽略了。原本我判断这件事会对我军产生影响怎么也要等到几年之后,只是未曾想……”
“文和你的意思是那个躲在乌丸人背后的家伙是从我们这里跑出去的?!”
贾诩虽然说得有些含含糊糊,但李书实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他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毕竟已经相处了快十年的时间。贾诩这样的文官们喜欢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他多少也习惯了一些。
虽然说如果贾诩再将自己的叙述绕上几个弯他照样晕菜。
“是的,此人名叫林风,字伯幻,不过是个匈奴人。属于匈奴中休屠部。所以名字什么的都是后来他自己起的。平日里也以此为名。并不使用他原本的胡名,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还记得他原本的名字叫什么。不过当年跟随在拓跋部身边的休屠人属于休屠独孤浑部,大概是姓独孤的可能性更大。说起来骞曼的身边就有一人出自独孤浑部。叫独孤腾,或许两人有些关系。
此人是当初离石攻防战中跟随拓跋力微留在汉地的少年之一,在并州生活了多长时间我就不再多说。武艺是所有留在拓跋力微身边少年当中最差的一个,所以很受排挤。可是此人很聪明,在官学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医学院中的成绩也极为优秀,还曾经偷偷跑到几大神社学习过,除了青龙学院之外似乎都被判定为资质优秀。
如果主公想要了解此人的一些具体资料,我这里可以为主公准备。因为当初我曾经很看好这位少年的能力,想要让他成为我的属下,也曾亲自指导过他一些心得。当时想就算他无法成为郭奉孝那样可以独挑大梁的栋梁之才,也可以如现任云中太守曹道玲那样的人物。
只是没曾想去年秋收前不久,此人突然从晋阳消失,不见了踪影。因为我对此人颇为重视,所以请了州监察史齐藤参与调查。经过齐藤的亲自探查,可以确定此人应该属于自行离开,至少不是在主动离开前遭遇到绑架,再联系到去年入冬前鲜卑人有些反常的以大量且极为分散的小股部队袭击我军并朔一带的边境地区,现在基本可以定下结论。”
“鲜卑人的新军师么……难怪宇文拓可以在帮助骞曼对抗魁头的同时还有余力利用乌丸人在北方制造混乱。哼,或许之前在葛城的战斗中乌丸人的军队里就已经有了他的身影吧。”
“主公的想法很有可能。如果此人的智谋真的如文和所言那般,那么以他对我们的了解和谋略配合对地形更加熟悉的乌丸人,本就已经令人感到棘手,如今再加上双方默契的配合,就更是如虎添翼。如此一来,子龙这一次倒是栽得不冤。”
程昱轻轻摇了摇头,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模样。不过在场所有人(或许除了某只只会满地乱窜的小强)都能理解他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面对两夏侯、曹仁的时候,那些武将们同样也在暗地里紧咬牙关,唯恐自己一时不查就将对方当成了昔日的战友。
相信对手,尤其是曹仁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更早一些或许还能上溯到当初参与黄巾之乱的时候,反戈一击时管亥的心情怕也是这么的复杂吧,只不过这位内敛的汉子不会随便将心情都写在脸上,就好像某只左右摇摆的小强。
不过可以确信的是,那个叫做林风的家伙应该是不会有这样的心情的。毕竟从这厮离开时的情况看应该是早有准备,天知道这家伙和宇文拓之间到底“神交”多久,到底出卖了多少并州军的情报,尤其这家伙还是贾诩的“爱徒”。
阴起人来都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若不是被鲜卑人招了回去,或许还会给并州人带来更大的威胁——虽然也有可能被贾诩的情报局所发现,但也很有可能会因为灯下黑而被漏过。
所以刚才贾诩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大概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吧。
“吃了亏就应该讨回来,而且现在又知道敌人的危险性,那么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呢?”
“这还用问嘛,让我领兵去把那家伙抓回来给子龙玩!”
虽然从来没有期待过小强能够提出什么正确的提议,但你不要总是这样加强这种印象吧。
“吕将军的想法只怕是不妥啊,不妥,真的很不妥。”
“你是叫法正吧,书实很看重你。那么你来说说该怎么办好了。”
脾气上来了的小强的确是会出现不分场合的情况。就算是之后总是会被神秘镇压也似乎依旧如故,真是觉得身为他妻子的严氏和那位智商真正为9的太守的翅膀们平日里一定好辛苦。
“既然吕将军想要听听小人的浅见,那么小人也不介意说上两句。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救援有被围困危险的赵将军,也就是说一切的计划都是围绕着这一个目的来进行。不知道吕将军觉得小人的说法是否有理。”
“这不是废话么。所以我才说要领兵去抓住那个家伙给子龙玩嘛。”
“是么?那么吕将军是否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兵代郡呢?”
“你问我!好吧好吧。书实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回答就是。”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刚才犯了什么“错误”,小强嘀嘀咕咕了两句后还是极不情愿的回想了一番这才继续说道:“好像是因为鲜卑王庭正打得热闹。袁绍与我们已经有了默契,所以乌丸人不会得到任何支援什么什么的大概是这样吧。要我说这么好的机会就应该让我领兵攻打弹汗山,将那些家伙一网打尽,也就不用现在这么麻烦了,算了吧,乌丸人也行,就当打个牙祭好了。”
听到吕布的回答,即使以满脸不在乎表情的法正也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好容易才将小强的最后一句话无视掉,咳嗽一声便继续陈述道:
“吕将军也知道乌丸人应该得不到什么支援,所以说此次包围赵将军的乌丸部队除了代郡的能臣氐所部和上谷的难楼所部,最多也不过还有些游离在幽州范围内的乌丸小部落,东边以丘力居为首的乌丸部落联盟还要为骞曼牵制着素利和阙机,或许还有慕容部和段部,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没有多余的力量支援代郡所发生的战斗。”
“这,这不是件好事么?”
大概是被法正那逐渐变得自信而锐利的眼神所动摇,小强的声音似乎没有之前那般张狂了。
“那个叫做林风的胡人能够被贾先生所重视,想来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聪明人对吧。”
“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老狐狸看上的人怎么也该算是一只小狐狸。”
“咳咳,”对于吕布对贾诩的评价,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模样,不过这个时候大概在心里面都齐齐对吕布比了一个“gj”的手势吧,“林风是个聪明人,又对我们并州军十分的了解,那么请问吕将军,当他知道威武的吕将军您亲率一支如狼似虎的劲旅找他的晦气,吕将军觉得这样一个聪明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跑!”虽然是笨蛋没错,但也不意味着真的笨到家,至少对于狐狸的习性还是摸得很清楚。
“那么不知道吕将军觉得同样是在代郡和草原上行军,您的部队速度更快一些,还是更熟悉地利的乌丸人跑得更快一些呢?”
“我有赤兔马!大概……大概有可能能追得上敌人吧。”
好吧,小强都已经傲娇成这幅模样,法正表示自己已经可以见好就收了。
“吕将军曾经匹马斩和连,自然是十分的厉害了(小强做自豪状),但这种事情毕竟需要一点点运气(小强略作无奈的点了点头),如果一旦让对方跑了,可就无法完成吕将军对赵将军所许下的诺言了。这失信于人,对吕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而言想必是非常不愿意的吧。”
好吧,看看在那里连连点头如同一只不断吐舌头的哈巴狗一样的小强,哪里还有刚才的狂妄自大,该说不愧是擅长揣摩心理的顶级谋士么,就算智力潜力并不能说是极为的杰出,但如果仅仅只是用在一条科技树上点到最后也是极为的恐怖啊。
这么想来那边那位拥有着同样的科技树却让人觉得没啥存在感的小狐狸岂不是更加变那个啥态。
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的李书实表示自己现在两股颤颤,快要被吓尿了。
“孝直说了这么多意思便是如果我们派出大军或者名将前往讨伐,对我们并州军很是熟悉的林风就会受惊而逃,虽然一样解除了乌丸人对子龙的包围,但总是会留下祸患。不知孝直觉得我总结的对也不对。”
“主公所言正是正之所想。”
“那么一事不劳二主,孝直打算怎么做才能为我并州解决这一祸患。”
“正心中正有些想法,想要献给主公。”
潘森:终于看到全勤这东西落入了自己的腰包里,幸福一下,然后动力满满的继续码字……(未完待续。。)
2.论好基友对人生选择的重要性
“主公只需要派遣少量不会对林风产生太多惊吓的部队,对代郡地形较为熟悉的向导,另外还有正这个区区小人,应该是足够了的。”
面对李书实的提问,面对来自于周围等待的眼神,法正依旧是带着那种仿佛无视了周围一切的不屑坏笑从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信的仿佛没有朋友一般。
“孝直的能力我是非常信任的,那么这一次就由孝直你自己说一说,你觉得你能与谁更好地配合。嗯,说起来你与扶风孟佗的儿子孟子敬关系匪浅,不知这孟子敬的能力如何。”
法正自信到了简直没朋友,可是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李书实偏偏还似乎很配合的样子,而且似乎还对法正的好基友产生了兴趣,很让人能联想到“一x二o”之类的词汇。
好吧,如果是外人大概有可能会误会李书实对法正有什么计谋之外的企图,但作为跟着李书实混了这么多年的这群大大小小或聪明或笨蛋的狐狸,他们还是很清楚李书实的习惯。
呃,有一只大概怎么进化也只能进化成比较大个的小强,大概此生是和狐狸这个物种绝缘。
李书实“识人”之名众所皆知,而且除了经常恶趣味的“欺负”赵云之外似乎也没显示出其他双向插头的征兆,而且就算是有征兆以某只萝莉的凶残程度,也足可以将弯的给捋直了。
所以李书实的行动基本上可以认为是对方看上了那个叫做孟达的家伙,那就说明那个叫做孟达的家伙的确有值得李书实这么做的原因。同时也很是感动了一下开始展露自己才华的法正,让这个大概是打算做孤臣的家伙此时眼中满是激动的神色。
不过激动归激动,法正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对李书实鞠躬行礼,这才说道:
“主公如此信赖小人,小人感深肺腑。不过孟子敬虽然能力不逊于大人麾下的诸多将军,也不会弱于大人参谋部中的那些少年英才,但终归是时日尚浅,短时间难以服众。此战需要上下一心,隐秘行动。容不得半分差池。故而请主公另选宿将,确保万无一失。”
点了点头,李书实露出满意的笑容。
孟达啊孟达,不是咱不任用你。而是你的好基友也觉得现在就给你加担子还不是时候。所以你要是心怀怨恨的话可不要对着我来。先去解决你的那位好基友吧。
孟达是人才么?
李书实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只不过这位从扶风逃难到西蜀的士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或者说当初将刘璋卖给刘备的三人组中哪一个都是这种奇葩的强人——睚眦必报但心有沟壑的法正。对各种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却又运气不佳以致于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的孟达,同样长相不佳但才华却与庞统相差仿佛可偏偏不太会做人的张松。
好吧,总结起来就是,这三位虽然都属于高智商人士,但情商上似乎都有些短板,若是在能够容忍且善于利用他们的君主手中自然是对敌人的夺命利器,可如果换成了无法驾驭他们的君主,这夺命的利器就只能伤害到自己。
而在这其中,尤以孟达最让人不够放心。
法正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就是刘备的谋主,他就是刘备的爪牙,所以哪怕是他的疯狂,也是刘备能够默许的疯狂。因为他做了很多刘备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因为他做了很多刘备必须做但不能做的事情,他为刘备集团对益州的掌控扫清了很多障碍。
难道法正真的是不知深浅么?
不要忘了法正对于许靖的评价,那一番说辞哪是一条没有理智的疯狗能说出来的。
所以,就算法正是十恶不赦的疯狗,那也是一条有理智更有智慧的疯狗。
一如李书实让他在关中大地上所做的那样,简单有效到让他没有朋友。
张松呢?
其实张松真真是奇冤无比——张松最开始可不是要将益州卖给刘备,事实上他最开始前往的地方是曹操的大本营许昌,见到的是当时天下最大的诸侯曹操这只黑皮矮子。而他的这一行动显然是得到了益州大部分家族的同意,甚至可能包括了刘璋本人。
毕竟与刘琮在演义中的表现不同的是,历史上的刘琮结局虽然不能说是辉煌光耀,但至少也算是被封列侯,算是给了一个安乐死。
可惜矮子相轻,而且张松又将曹操辛苦整理书写的孙子注(就是李书实手里的《孟德新书》)批了一个体无完肤,结果两个人不欢而散(曹操这个时候哪有“求贤令”时的风采),这才有了将益州转卖给刘备的举动。
说实话从张松的两次卖益州的举动中可以看出,他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将益州卖了出去,而是因为低估了人们的心理问题——纵然张松、法正这样的有识之士看出了刘备的英武不凡能力非常,是当世仅次于天字第一号boss曹操的二号人物,但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那个时候的刘备还仅仅只是一个依附于江东的附属实力。
可惜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当年曹操之于袁绍也恰恰如刘备之于孙权。
但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宁愿去计算短期的利益收获而不是计算长远才有可能获利但可能会使短期内受损的那部分的人占据了社会的大多数。
否则那些战略家就不会是稀缺资源,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德国大概也就不会输掉二战了,更有可能连发动二战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一战中那让人看着胃疼的表现。
就好像今人听说自己的这家省内知名的公司要被全球五百强收购,自然是感觉强强联合。自己在这件事中自然也是很有面子,而且还可以幻想一下未来五百强公司内的职位。
可是反过来发现一夜之间自己的公司竟然被一家规模与自己差不多甚至还有点竞争关系的大公司下面的某个附属单位给收购了,自然是会觉得面上无光。
哪怕这间大公司刚刚就在不久前在主场将那间世界500强揍了个屁滚尿流。
谁敢保证曾经看上去弱小的企业,曾经只能依靠主场优势战胜对手的企业,会有可能成为曾经的巨无霸都要仰视的存在呢?
阿里巴巴与ebay之间的故事想必已经无须赘述了吧。
所以说张永年的眼光是极好的,想法也不能说有多大的问题,毕竟所有人都说“雪中送炭”要好过“锦上添花”,可惜的是,真真正正能这么想也敢这么做的……让我们呵呵好了。
尤其是银行家们告诉我们,他们如果不这么做。那么坏账率一定会非常之高。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考虑到银行内部分析师们的“极度忙碌”和需要经常承担某些人的“拍脑袋”,于是便也相信了这样的解释。
咳咳,好像又扯远了。
至于卖益州三基友中最后挂掉的那位孟达兄,李书实只能表示这孩子虽然聪明。但是却实在是没有能与他的野心匹配的大智慧。而这其中最为典型的便是对关羽的处理上。
关于魏蜀吴三家共同参与了的荆州攻防战中。一直有阴谋论者认为关羽之死背后的最大推手实际上是刘备这个觉得关羽权大难治尾大不掉所以假手魏吴两国切除关羽这颗“毒瘤”。
这种说法有道理么?
或许是有的,毕竟刘备被称为厚黑学宗师级人物,帝王心术自然是不曾缺少。对逐渐傲慢的关羽感到有些不太习惯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但如果就因为这样而在关羽窘迫之时自以为得计而不去救援——当真以为刘备是常凯申,对李天霞能一直容忍到台湾。
结果孟达最终发现他不得不叛逃到魏国,因为他成了刘备手上最好的一头替罪羊。
所以说不是法正的死让孟达变得小心翼翼草木皆兵,而是因为没有了法正让孟达少了那个教他如何做才不会变成作死,让他不会触碰到红线的那个友人和支持者。
所以说后来孟达在魏国故态萌生,从在曹丕时代的颇为受宠到了曹叡时代的备受压制,便是整个魏国的世家阶层对他排斥的表现。至于最后所谓的司马懿与诸葛亮联手玩死他虽然是小说之言,但已经被整个魏国上层所排斥又被蜀国上层所厌恶的男人也当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哪怕孟达的才华的确不亚于王凌、王昶,但在教会他如何做人之前,还是谨慎一点吧。
所以,经过一番讨论过后,这次负责领兵救援赵云军的主将人选,被确定为了徐晃徐公明。
徐晃的能力自不用说,虽然在群星璀璨的并州军中背景不深投靠时间也不够早的徐晃一直表现的有些不温不火,不过纵然如此,他看上去没有什么怨言,反而总是很认真的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偶尔接到李书实给他的一些小任务,哪怕仅仅只是救灾或者剿灭山贼这样的工作都十分认真地对待,每一次任务都尽量做好。
单凭这一点,徐晃的表现就已经超出了很多人。
所以在徐晃和曹性究竟是谁更适合领兵的讨论中,李书实当仁不让的拍板选定了徐公明。
哪怕曹性在陌生地形中的搜索能力是并州军中的第一流,但徐晃的谨慎多少也可以弥补,更不用说此时他身边还有法正这张真正的杀手锏,而且赵云也绝对不是说撑不了多久。
谈完这件事,吕布便带着法正离开,一同离开的还有郭嘉郭奉孝。
并州军这次有些丢面子,而且还是被一个叛徒给坑了,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将敌人击溃了事,而是要给乌丸人和背后可能存在的鲜卑人一记狠的,所以此次派出的兵士必然要是军中劲卒,而这份活计显然吕布最为擅长。能入得了他法眼中的士兵别的不管怎样,都是好兵。
也正是因为猜到了这一点,哪怕李书实看上去递来了好大一块蛋糕,但法正也没敢让自己的好基友孟达去接,否则以孟达区区新人,想要驯服那些久经沙场见过大世面的骄兵悍卒,那才真正是痴人说梦。也就是曹性徐晃这样要么久在军营之中与官兵们混熟了,而且有着一技之长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才能做这次行动的主将。
至于他法正的位置,因为隐藏在幕后,反而不需要太过出名让对方拿住脉络。
而且法正还有一点没有点出来的是。如果找一个纯种的新人带兵。反而有可能因为表现的太过火而让敌人察觉出味道来。怎么说赵云也是并州军中有数的大将,而且与李书实的关系极为亲密,若说他出现危险李书实竟然只派了一员无名之将前往救援,这戏着实演得太假。
什么?你说这样一来可以玩上一出虚虚实实。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火候这东西恰到好处便好。须知还有一句话叫做过犹不及啊。
同时离开的郭嘉。则肩负着整理情报部门的工作。
发生了这样一件事,纵然李书实对贾诩的信任依旧不会改变,但对于贾诩这种并不喜欢在自己身上施加太多存在感的人物也必然会借坡下驴。纵然不可能辞职退隐,但将手上掌握的权力分出来一部分对于李书实还是他自己以及其他人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从这件事上也看得出来,随着地盘的扩大,贾诩一个人处理并州军内外的情报收集工作也的确是太过辛劳,于是难免就会出现精力不足的情况。
所以让原本就被李书实和贾诩共同看好的郭嘉逐渐分掉贾诩的一部分权力,也可以算是李书实和贾诩两个人之间,嗯,或许可以再加上郭嘉,三个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幸亏这一次我们选择的出兵时间让北面那些家伙抽不出身,否则这一次只怕就不是一次小亏的问题了,果然还是不能小觑了天下英雄啊,我们都需要引以为戒。”
“隐藏起来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可是既然敌人已经跳了出来,对我们而言威胁性就小了很多。而且那林风真的了解我们并州军么?不过是一些毛皮罢了。反而是我们对林风可以了解的更多,虽然之前没有注意,但主公不是说能够一个人平日里的习惯分析出他的行为模式么?总不至于这林风从当初被俘开始就一直演到现在吧,你说是不是,文和先生。”
“汉升将军说得不错,在下会好好重视这件事情的。”
“不过主公,在下觉得刚才的讨论似乎还有一点地方只怕是不太妥当啊。”
就在这次紧急会议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沮授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皱起了眉头。
而随着沮授的表现,贾诩也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同样眉头轻挑。
“张绣!”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那节奏,那频率,那声调,那语气,啧啧啧……
好吧,李书实承认自己刚刚放松下来脑子就已经开始遨游于天际之外了。
不过,他们似乎是在说张绣。
张秀怎么了?
“嘶~还真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啊!”
拍了拍脑袋,李书实看上去一脸的懊恼。
他的确是在这件事上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
在他的记忆力留存的还是身为河东太守的张绣,可是并州军刚刚才经历了一次各地太守的大轮换,而张绣的新任职地点,恰恰就是在距离代郡可谓是近在咫尺的雁门郡。
童渊老爷子这一辈子在遇到李书实之前一共也才教授了三位弟子,包括现在已经隐隐成为西川第一将的张任,再就是任职于李书实手下的张绣和赵云。
本来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倒也算不得多紧密,尤其是赵云与两位师兄相比,是最后入门的小师弟,彼此间相处的时间不长两位师兄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各奔东西。
可偏偏是李书实这只小蝴蝶的出现,虽然依然让张任回到了益州,但却让张绣在转了一圈后又被送回到了自己身旁,让张绣和赵云这一对童渊老爷子的正牌弟子重新聚首。
古代除了血缘和地域之外最为重要的关系便是师承,原本就算是关系并不算紧密的张绣和赵云,相处的时间长了因为这一层独特的关系也变得密切了起来,更不要说当初张绣秉承自己叔父张济的教导,为了拓展西凉军在李书实麾下的影响力,本就带着三分刻意,故而双方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极为亲密的。
不过在李书实看来张绣接近赵云固然带着三分刻意,但他与赵云之间的亲密却绝对是发自真心,否则他大可不必在赵云身上大费周章,毕竟以他童渊正牌徒弟的身份和出身的身手,就算是吕布也对他礼敬三分,更不要说那些受到过童渊恩惠的普通将领。
雁门郡本就是此次代郡战役的后勤补给后方基地,赵云的求援是直接发给李书实,但对于那些传令人员来说,如果可以雁门郡同样也是个可以的去处。
甚至如果林风的整个计划并不止于代郡一地的话,那么雁门方向一定会主动让开一个缺口。
“文和,立刻放下你手中的事物,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雁门,一定要追上张绣!”
希望,时间上还来得及。
潘森:《自由的巫妖》的作者海伦因的新书《英雄连门之点券召唤师》,咱是觉得蛮有趣的,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不过优先推荐的还是那本巫妖,蒸汽朋克的世界很带感啊有木有~(未完待续。。)
3.论一只蝴蝶的干扰对世界线收束的影响
“以区区上谷和代郡乌丸,竟然所图如此之大,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培养出了一个如此胆大妄为的敌人啊。”
对于李书实的命令,贾诩自然乐得执行,因为这不仅仅是他弥补错误的好机会,而且他的离去也可以为郭嘉将手插入情报部扫清可能的障碍。
只不过看他离去时那有些过分灿烂的笑容,就连程昱这样的狠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说偶尔的时候,春天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冰冷的气息。
“或许这一次鲜卑人的行动,背后还有别人的影子吧。”
对于李书实的叹息,程昱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好似无意又好似有意的提醒道。
“嗯?仲德为什么会出此言。”
“呵呵,只是立只是想起了当初主公对那些草原胡人的评价而已。”
“呃,我觉得我说的话似乎很多,具体是哪一句仲德你能不能稍稍提醒一下。”
“嗯,就是那句‘若是异族掌握了知识的传承方法,打开了他们的民智,那么他们的力量将会发展成一个天大的麻烦,因为比起我们,专注于战斗的他们显然专业人士更多’。”
“那么你是说……”
“只是一个猜测吧。不过想必对方也一定会将现在的我们视为他最大的敌人吧。”
听到程昱的结论,李书实沉默了,他仔细想了想,便知道程昱只怕是所言非虚。
程昱所指的目标其实无论怎么想都只会有那么一个。毕竟曹操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现有的条件下将目标定的多么“远大”;刘表和袁术或许都有可能这么做。但他们距离北方实在是太过遥远,能够投送的力量也极为有限。送点钱让胡人给北方的诸侯们添点堵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若果想让他们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
一个需要面对荆南越来越动荡的局面。另一个在结束扬州攻略前最多只会对黄河以南的富庶地区有些想法而且还不会将主要精力投在上面,更多的是一种捡便宜或者搅混水的心态。
所以有理由这么做,也有能力这么做的,只有袁绍。
李书实忌惮着袁绍的力量,而袁绍又何曾不是在忌惮着李书实的并州军呢?
两方看上去恰好如同围棋棋盘上的争夺一般——一个外势更强,一个实地看上去更多。
取外势不能说没有实地,毕竟外势也要靠一定的实地来支撑。同样取实地也不能说就放弃了外势,因为往往在很多时候,实地也是势的一种。
而且围棋中还有一句棋理。那就是“厚势越早转化成实地,厚势的力量也就越大”,放在天下争霸当中有着同样的道理——汝南袁氏与弘农杨氏都是堪称四世三公级别的门阀世家,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可是在这次天下变乱之中,袁氏把握住了机会,袁绍和袁术早早在地方起兵,而不似弘农杨死抱朝廷,结果如今袁绍袁术兄弟二人都是这乱世之中的风流人物,可是弘农杨氏先是在西凉军主政时期倍受打击。等到换了李书实压在他们头上,他们的家主杨彪却因为种种原因战死在了代郡的战场上,杨氏的声望想必更会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至于未来会不会出一个攀祖宗的后人登基为帝,那就不是李书实这只小蝴蝶能干涉得了。
袁绍当初与李书实同盟是打算一方面稳固后方不让自己被两面夹击。另一方面则希望利用李书实来牵制西凉军,毕竟哪怕是已经分裂的西凉军,对于天下诸侯而言依然有着令他们感到头疼的实力。而且这些人的破坏力同样不可小觑,如果哪一天他们脑袋一抽再次出关……
所以说不管是驱虎吞狼还是驱狼吞虎。反正你们两个自己玩去吧。
只不过时间匆匆而过,李书实转眼间已经结局了西凉军并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而袁绍最大的敌人公孙瓒眼瞅着自作死将自己的政治生命画上了倒计时。第二大的敌人徐州也因为陶谦的死亡而陷入分裂,不但让袁绍可以从容放手让袁谭继续他原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的青州战略,甚至未来进入徐州的通道也已经打开,只要徐州能再混乱几年,腾出手来的袁绍并不认为以自己那个时候的声势有谁能够阻挡这一天的到来。
包括自己那个最近有点不太安分的小弟曹操。
所以这个时候袁绍再一次环顾中国,偏安一隅的袁术已经不能对他构成直接的威胁,反而是夺得了两京附近广大富饶之地的李书实上升成为了让他最为警惕的对手。
强大的军事实力加上比董卓要更加出色的治政能力,袁绍其实很早就已经将李书实视为一个不能被忽视的对手,只不过当时李书实躲在董卓这个庞然大物的身边,就算引起了袁绍的注意但距离重视却也有着相当的距离。
可是如今梳理起来,李书实虽不能说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广积粮,缓称王”,并州和朔州的发展无法忽视,并朔和两河地区的世家豪强也被李书实用各种利益联系了起来,而在两方势力实力大体相当的情况下,无法给出更多利益的袁绍注定无法撬动已经被各种利益捆绑在了一起的并州军和其核心地区的豪强们。
所以,为了抑制并州军的发展,袁绍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比如金钱和资源上的合作,也比如人才交流上的合作等等等等,就不在此一一列举。
事实上因为自身的某些原因,李书实忽视了这一次东汉末年的战乱所带来的某些影响,其中比较显著的一点,便是由于中原的战乱。让中原地区的百姓开始大规模向周边地区逃散。
并州其实是这种现象的受益者,只不过之前李书实将这一现象归结于自己治下较为宽松的政策和对豪强的有效抑制。甚至还可以再加上苏小萝莉的个人魅力,让并州成为了流民所向往的目的地。而早已经实施了近十年有着比较完备体系的军屯和民屯体系也让其治下有能力接纳这股流民潮并让其对并州更多产生有益而非有害的影响。
不过重新梳理的时候李书实发现,或许的确并州相对和平的环境让其吸纳了大量的流民人口,但并不意味着其他地区就没有吸纳到,也许数量可能无法与并州相比,但总数量依旧是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
普通的人口那些世家豪强会尽力吃下,而吃不下的或者不想被吃下的自然而然就到达更远的地方——辽东公孙度,甚至是游弋在幽州的乌丸各部,都是这种迁徙的受益者。而这其中自然不会缺乏各种各样的人才。
对于袁绍这个注重门第的家伙而言那些出身寒门和平民却有才华的人物自然不被他放在眼中,对于冀州的世家豪强而言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要择优录取。但是那些被淘汰的人物就真的很差劲么?或者说对于缺乏人才的草原部落而言他们会在乎这些么?
之前因为印象中的程普、韩当这些出身幽州边塞的家族主动南迁以及大量士人逃避进入南方的益、荆、扬甚至更远的交州这些南方州郡。让李书实下意识地忘记了北方边塞同样也是很多人眼中的避风港,毕竟南方虽好,但还需考虑水土不服的情况啊。
高手在民间,就算不是科班出身,可是对于那些聪明人来说,野路子也一样好用,更不要说伟大的军事战略家陆逊同志曾经说过:“野路子走得多了,那就是康庄大道。”
什么?你说没有这句话。嗯嗯,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四无天朝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学会领会精神,只有学会了领会精神这么神技,那么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啦~
“看样子,我们也应该制定一些计划了。否则让我们的‘盟友’太过舒坦也不是件好事啊。”
对于李书实的要求,不论是程昱还是黄忠、沮授,脸上都露出了看笑话的表情。
嗯。某只喜欢在酒肆花楼中偷懒的小狐狸你要有的受了。
愿圣兽们忽悠着你。
“好吧,关于杨文先战死代郡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给他的那个宝贝儿子杨德祖,还是说等到将杨文先的尸身抢回来之后再正式发丧。不管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九卿之一。”
如果说在这次代郡危机中最让李书实吃惊的是自己手下出了一个大叛徒之外,那么就应该算是杨彪的意外身故了。
前面也说过,弘农杨氏和汝南袁氏比起来虽然从显贵的数量上可能略逊一筹,但是若是从质量上来讲却没有丝毫不及甚至还应该犹有过之,事实上弘农杨若非李书实这只蝴蝶翅膀的煽动,同样将会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四世三公”。
杨彪的曾祖杨震杨伯起开始便是天下名臣,曾经做过三公之一的太尉,而且还是死于宦官的谗言之下。杨彪的祖父杨秉杨叔杰也曾经做过太尉,而且刚一坐上太尉便联合司空一起弹劾了天下数十名官员的贪赃枉法问题,使得这些人或免或死,让天下震动。
话说这人如果放在现在倒是可以做一下中纪委的书记。
杨彪的父亲杨赐杨伯献,这位更加牛x,而且还和李书实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杨赐不但将三公做了一个遍,而且还曾经是灵帝刘宏的讲师,是刘宏绝对信任的老臣。
而且杨氏这一门三代不似袁氏那种墙头草,为了自身的安危就算是投靠宦官也不是没有做过,所以同样是门阀显族,但在士林之中杨家的声望比起袁家来终归还是要高出半筹的。
所以当初为了和刘宏打好关系,李书实就曾经让苏小萝莉为杨赐远程诊断过,而且还给杨赐送了不少由苏小萝莉特制的秘药,让这位原本应该在中平二年归天的老人一直硬挺到了中平五年的年末,虽说不知道历史的杨家人不会对李书实多么的感恩戴德。但也会记上一份好。
至于杨彪,虽然别看现在还是太仆。但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两年后他就被李郭晋升为太尉。
这样弘农杨氏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四世三公。甚至还是更加稀有的“四世太尉”一条龙组合,可以说若不是汉末风云激荡将原有的游戏规则统统摧毁,杨氏的门阀地位将会不可动摇。
可惜的是斗转星移世事易变,对于李书实与结下的善缘,杨氏原本自然是看不在眼里,或许他们以为这份善缘他们只需要在李书实的仕途上稍稍提携一下就足够还上,毕竟李书实不过是区区一介寒门,甚至李书实这个“假子”连寒门都算不上,不过看在有些战功的面子上提携一下倒也不会让杨氏太过难看。
当年李书实能够登上州牧的位置。杨赐的默认虽不能说是出了力,但这位对刘宏影响极大的男人没有出言反对本身就已经足以代表一种态度,也能够影响很多人的态度。
可是到了现在,双方之间的家世或许还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但地位上却是翻天覆地。
李书实已经成为五州的统治者,虽然名义上还是大汉的臣子,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样一位天下四分天下有其一的诸侯已经有资格成为天下大势的主导者,一举一动都能够决定很多人乃至于很多曾经显赫的家族的生死存亡。
而弘农杨氏呢?
这一门倒也的确算是忠烈。但终归在变通上无法与袁氏这种有墙头底蕴的家族相提并论,所以在袁氏察觉到风头不对的时候果断转移不同,杨氏因为这几年司隶一带的动荡着实是损失惨重,哪怕是杨氏的嫡子嫡孙。在这种动荡的局面下也只能勉力支撑而已。
而且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因为杨彪与袁氏的姻亲关系,让李书实对杨氏家族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在暗地里却采取着一种较为压迫的态度,情报部更是活动频频。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弘农杨氏的领军者,杨彪不得不站了出来。
与袁氏的姻亲不可能更改。这事关两大门阀的脸面,同样也事关李书实的脸面,毕竟并州军与袁绍之间还有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但为了证明弘农杨氏对并州军这个新主子的忠诚,那么由原本担任九卿的杨彪出任代郡这个虽然靠近鲜卑王庭但背后有着大量支持的新占之地的太守,便是既不算是一种羞辱而且还有着不小的风险可以被视为是一种考验的手段。
而且李书实与杨氏在这件事上也算达成了某种默契,即杨彪不会在代郡超过三年,三年之内如果对方表现良好,那么杨氏就有机会进入到并州军中枢获得一个不错的职位。
也许是程昱的副手,也许是掌管礼仪祭祀方面的事物,到时候根据局势的发展来进行安排。
事实上李书实对马日磾也是如此的安排,只不过因为马家名义上也算是与李书实有着殷勤的关系,所以马日磾出任郡守的地方是百废待兴的河南郡,可能需要面对来自袁术的压力,虽然在危险性上或许要比代郡低上不少,但工作的压力绝对比代郡还要大上一点。
可以说这是一场竞赛,一场决定究竟是扶风马家还是弘农杨氏成为关中世家领袖的竞赛,两方论资历论地位都各有千秋,那么获得并州军支持的那一家显然可以在这个乱世中获得更多的主动权,在并州军的声望如日中天的今时今日,这种支持显得尤为重要。
结果杨彪死了。
这个李书实的记忆中似乎在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于曹魏政坛虽几起几落但总算得到善终的政坛不倒翁竟然就这样在盛年之时告别了人间?!
话说比起马日磾,李书实原本可是更看好杨彪的,而且他还准备一番敲打后用他来制衡一下借助并州军于世家之中声望越来越大的司马防,可是万万没想到。
这就是他背后的蝶翼所演化的风暴么?
想到与自己印象之中区别越来越大的汉末,李书实忽然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觉。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李书实在心底这样问着自己。
可惜答案不论是什么,他都无从判断,因为他原本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一个趁着时代的洪流在所有人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席卷而过时趁机在洪流后面捡拾残骸的小人物。
果然天下的人和物都不会被区区一介小人物所操控。
没有了先人一步的“预知”能力,看着直到现在依然连半百都没能超过的智力潜力,李书实觉得自己似乎又有点迷茫了。
“主公,主公,请主公为臣做主啊!”
就在程昱、黄忠和沮授在思考着李书实所提出的问题,李书实则陷入到了自我纠结之中的时候,一个满身白色的身影连滚带爬极为狼狈的“滚”了进来,而那悲痛至极的恸哭哀嚎更是先其一步冲进了堂内。
被惊醒的李书实抬头一瞧,虽然来者披头散发,面容更是在泪水和尘土的作用下变得狼狈不堪,但作为经常接触的同伴,李书实倒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子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穿上了这么一身,难不成子孝他……”
虽然口中如此说法,但心中却已经多少有了一点猜想。
曹纯看到了李书实,就仿佛失散的士兵看到了主将有了主心骨一般,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抹脸,除了将鼻涕眼泪抹得满脸都是之外对脸部清洁完全没有起到一点积极作用,不过人总算是冷静了不少。
“回主公,刚刚子孝哥哥派人快马传来消息,信中言到孟德兄长本想迎回隐居于琅邪郡内的叔父大人,但未曾想使者刚到,叔父大人便命丧贼子之手。去疾兄长若非前往开阳迎接使臣,被路上巡逻的玄德军兵士看到,击毙了前去截杀的贼子,或许去疾兄长也将惨遭那丧心病狂贼子的毒手。”
曹嵩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书实不由得再一次愣住了。(未完待续。。)
4.你挖一个坑,我挖一个坑
曹嵩死了?
曹嵩竟然死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李书实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
话说刚刚自己还因为杨彪的死而对无法预知的未来产生各种复杂的情感,结果转眼恶意满满的世界就告诉他某一件他十分熟悉的事情发生了,虽然发生的条件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同。
当然,从曹纯的口中听起来似乎结果也和李书实所知道的那一段历史有着些许出入。
虽然曹纯如今也早已不是当初的稚童,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如果穿着着耀眼的铠甲往阳光下一站绝对能够吸引不少爱慕的目光,虽说这个时代对帅哥的标准似乎有向病弱系伪娘转变的趋势,但无论任何时代阳光系少年都有着不错的市场,君不见孙策那厮就是最好的例证。
话说一提起这家伙就让人觉得一肚子火大,听说此獠在袁术麾下似乎是越来越得宠,虽说袁术许给他的女儿至今还没有出现下文,但也正因为如此似乎得到了不少家族的青睐,就算刨除政治因素的影响,据说这家伙和周瑜平日里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每每都能引起交通堵塞。
嗯,这两位如果做水果商的话都不需要进货,每天驾车出去溜一圈就够了。
为什么世界上要诞生帅锅这种对于平凡人而言简直是天敌的生物啊!
好吧,似乎又有些扯远了,请无视上述来自于某位败犬的哀嚎吧。
曹纯虽然年纪大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也变得更加可靠,只是如今骤然遇到这样的大事,依旧看上去有些六神无主,不,似乎还能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要为曹嵩报仇雪恨。
不过,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李书实实在是很怀疑到时候曹纯会不会一头扎进敌人堆直接把自己给壮烈了——幸亏这个时代没有热武器,否则李书实怀疑那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暴露在了敌人火力之下举着一把穿越时空的枪乱扫的抗日神剧就要在这里上演。
没办法,不管其他的。先将这位脑子充血的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静稳重的曹子和安抚下来吧。省的他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哭的就该换成李书实了。
为此李书实还偷偷朝门外的护卫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赶快去找“最佳对曹纯泛用性兵器”——苏小萝莉,作为一旦局势失控的终极手段。
嗯,的确是终极手段。不管是“弱小”的曹纯。还是“强大”的吕小强。都是一拳撂倒。
“对了,我这里还有孟德兄长送来的信件,让我转交主公。还请您过目。”
索性曹纯终究还是曹纯,虽说因为一时的噩耗而慌了手脚,但在李书实和几位仗着的安抚下,还是自制力十足的冷静了下来,原本已经陷入停滞的思考回路看起来似乎也重新运转起来。
不过,曹纯看上去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但从正常的曹纯手中递过来的由曹操亲笔书写的书信中,李书实又觉得曹操似乎不正常了。
那从字里行间逸散出来的疯狂的情绪和暴虐的感觉,即使是远隔千里之外李书实也能够深深地体会到——这封信显然应该出自曹操最疯狂之时的手笔。
荀文若何在?!
好吧,李书实的确不应该忘记荀文若的存在以及荀文若对曹操的影响力,至少现在这个两人远远还未因为理念而分道扬镳的时期,荀彧作为曹操的谋主绝对是制定曹操军战略政策的主要参与者,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地位也只可能加强而不可能削弱。
所以说虽然曹操可能会被这个消息给气昏了头,毕竟再怎么关系恶劣,终究还是有着血缘上的联系,而且曹嵩虽然嘴上没少埋怨曹操,但在曹操的仕途中他也没少暗中出力,而且还经常要给年少时胆大妄为的曹操擦屁股,处理那些由心高气傲的曹操闯下的祸事。
也许年轻时的曹操无法理解,毕竟哪个孩子都有中二和叛逆的时候,可等到年纪大了,进入到了反思期的时候,哪怕再如何不屑与自己的父亲为伍,心底也总有一块柔软的地方。
但是,荀彧不会昏头,绝对不会,他的冷静足可以让从暴怒中稍稍舒缓一下的曹操进一步冷却,让曹操的思考回路稍稍恢复一部分。
而这对于曹操的一部分,已经足以与李书实全力全开的思考回路相提并论了。
可即便如此,曹操依然将这封信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其中的用意只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将看完的信件交到了程昱的手中,不出意外的是程昱也同样皱起了眉头,将手上的信件“飞”给了黄忠后,程昱将视线投向了李书实,好似在询问李书实对这封信的看法。
毕竟李书实在品鉴人物上怎么看都比他程仲德要有名气的多,可以在他面前冒充一下砖家。
“文采风流真情实感……这大概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吧。”
虽然李书实的话听上去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程昱却似乎听得很明白,还赞同的点了点头,让站在堂下的曹纯看上去一脸的迷茫,唯一能够明白的只有这两位大概在说曹操的坏话。
嗯,就算不是坏话用他的主公李书实的话来说那也是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好吧,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孩子,这份直觉还真是堪称敏锐。
虽然曹纯不太懂这些,但之后的黄忠和沮授看过那封信之后也都理解了李书实想要表达的事情——曹操也许的确是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这可以说是人之常情,但作为一方势力的领袖。他显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情感完全凌驾于整个势力内所有组成者的利益,至少以现在的曹操所积累的声望,他真的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能够将心中的情感宣泄出来,只能证明他的这种宣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正好符合了曹操军眼下的整体利益。
程昱和沮授看得明白,黄忠因为待在晋阳能够经常接触到一些东西,又不像小强那样最大的志愿便是带着十万骑兵学霍去病在草原上从最东头溜到最西头,虽然听起来很是高大上,但是仔细想一想还真是很有“小强特色”的未来愿景。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比某位现任的陇西太守那“农妇山泉有点田”和“老婆孩子热炕头”强。
虽然大概也许可能或许将将只是强了那么一点点点点而已。
【某人“搂着xx数钱数到手抽筋,搂着oo睡觉睡到自然醒”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对于苏小萝莉已经埋伏在了附近这种事情李书实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吃惊。
“孟德应该不单单只是想要对我们说这些吧。单单一封抱怨的信件给我还不如给本初合适。”
虽然这对好基友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似乎有了些许隔阂,但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有些东西还是能够流传一辈子的,尤其是这种人生重大的经历。李书实终归不是那个圈子里的圈内人。
“好叫主公知道。子孝兄长的使者说。孟德兄长的确同样向袁本初那边派出了使者,虽然无法知晓使者到底担负了怎样的任务,但子孝兄长觉得应该与我这里相似。一个是将这件事通报给主公知晓,二来则是希望主公能够派兵帮助孟德兄长为父报仇。”
“嗯,我明白了。盟友有难自然应当鼎力相助——只是,曹太尉之死的凶手是谁还未查明,孟德便如此急切进攻徐州,这怎么都不应该算作是‘盟友有难’吧。虽然我也十分体谅子和你此时的心情,但我还是要说,如果是进攻他处,孟德至少也是要分点好处给我并州才好让我不白白出兵吧。如今一无粮草供给,二无参战赏赐,子和也是带兵的人,你觉得如果你这样趋势你麾下的那些匈奴人他们会乖乖听话么?又或者孟德打算效仿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得到齐国纲寿之地的故事将徐州的某座城池赠给我么?”
对于李书实此时满脸市侩的表情,所有人都见惯不怪了,或者说经过李书实多年的熏陶,哪怕是曾经“纯洁”的沮授也对李书实这套“利益至上”论深表赞同,而且在了解到曹操的真正意图之后,更是认为李书实的说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早已经被李书实带坏了的曹纯小盆友。
“这是一次‘报仇’的战争,所以我们能够做的事情有很多,相信孟德兄长一定是不会在乎这一点点小小的‘瑕疵’,而且我们还能够获得天子的诏令。”
对于前者,李书实多少有些嗤之以鼻,因为曹操这明显是打算借着自己老爹死于徐州这件事将徐州纳入到自己的怀抱之中。
须知如今徐州的各方势力之中,北方以琅邪郡为核心的刘备军和臧霸军关系极为紧密,而且随着汉帝刘协进入兖州,刘备可是和李书实一道属于第一批承认其地位的诸侯,虽说两者如今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但从中也可以看出李书实和刘备的某种倾向性。
而且出身同一个地方的两个人不说知根知底也是互相都很了解,虽然说李书实入住了西河李氏,刘备也自称是汉室宗亲,但两个人细究起来都可以算是寒门之末——假子的名声终归比不上真子,中山靖王刘胜号称直系子嗣超过百人,天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至于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刘备所获得的“皇叔”称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功勋让皇室和围绕在小皇帝周围那些政治斗争的失败者们就算是捏着鼻子也要认下他这门可靠地“外援”,以对抗手握重兵且权力愈发膨胀的曹操。
事实上另一个位面中很多人诟病刘备的“皇叔”地位中很重要的一条罪状便是他称帝后所立下的帝系,虽说李书实也弄不清楚那种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也从来没有关注过,但想来就算是一种牵强的上挂下联,作为空穴来风却也未必无因。
所以比起那些世家勋贵们本身所拥有的号召力,不论是李书实还是刘备实际上都一直在依靠着皇室的力量为自己谋求某种程度上的合法性。
也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原因,刘备与曹操之间的眉来眼去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不,曹操的追杀名单中不但没有作为琅邪郡太守的刘备,而且还在字里行间为刘备脱罪。
是啊,两个人大概私底下都快达成政治同盟了,刘备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呢?怎么想都觉得栽赃陷害的味道反而更浓一些。
搞定了刘备,又有皇帝这种大牌。臧霸和他部下的选择也就不言而喻。
至于南部下邳、广陵的笮融和赵昱。
前者估计是被孙策吓到了。又或者已经进占丹阳的袁术向他承诺了什么,反正他对袁术的倾向是愈发的明显。而赵昱虽然是名士一名,但除了名声比较大脾气比较臭之外也就是书多读了几本而已,就算真的想要硬挺。在袁术的逼迫下也完全不是敌手。
徐州南北的局势堪称明朗。徐州中部核心区域的纷争才是真正令各方关心的焦点。
这场纷争表面上是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应和陶商对陶谦徐州牧继承权的争夺。而实质上则是以曹豹和许耽为首的外来者利益集团与糜竺和陈珪为首的本土势力之间的争斗。
曹豹实际上也是出自谯县曹氏,只不过与曹腾所创下的如今以曹操为首的曹氏家族关系很远,甚至两者之间还因为曹腾的崛起而起了一些龌龊。
虽然李书实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但想来也逃不出点娘上的三流狗血剧的桥段——原本默默无闻甚至备受欺压的支族因为某个成员的一人得道,让整个支族鸡犬升天,然后反过来上演了一出xx逆袭,抢了曾经被占有的田地,夺了曾经被占有的婆娘——考虑到孟德兄那众所周知的独特嗜好,如果说这来自于遗传家教什么的想来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吧。
结果让曹豹和他的兄长曹宏不得不被逼着远赴徐州,可惜身为一户外来人,想要在异乡扎下根来是多么的不易,尤其是从之前的xx富跌落成o挫o,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怎想到天不绝人之路,随着陶谦入主徐州,面对本土势力的压力,自然要想办法与之对抗,结果既有本土背景又与本土势力有些隔阂的曹氏兄弟便成了陶谦的心腹,各个作为陶谦的左右手做一些陶谦不愿意出面的龌龊事,弟弟则领兵镇守一方。所以说这兄弟俩能够与来自丹阳的许耽交好,想来也应该属于同在异乡为异客的“同命相连”。
而且,因为这两者一个算是陶谦麾下的统兵之将,另一个更是担任陶谦亲军丹阳兵统领的心腹爱将,还兼着郯城城防司令的职务,故而实力极强。
至于作为他们对手的糜氏和陈氏,作为地头蛇和土财主自然实力不俗,只不过在军权方面要差上不少,哪怕他们与北方的刘备和臧霸走得很近,但终究在东海郡内有些吃亏。
也就是说如此算来,通过刘备,曹操已经基本上得到了徐州部分实权派人物和大部分本土势力的支持,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藉此难得的借口趁着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反应过来之前将一切都变成既成事实。
好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曹操主要的对手还是袁术,毕竟袁绍根本不可能在没有彻底摁死公孙瓒之前将自己的大部分兵力投向青徐方向,勾践的例子值得天下所有人铭记。
那么这一通分析与李书实的“嗤之以鼻”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关系可就大了去了。
曹操现在手上的力量的确稍稍有点捉襟见肘,毕竟他不可能将攻取徐州的任务交给刘备和臧霸,那将意味着在战后的势力分割中,这两位原本就在徐州的政治版图中举足轻重的家伙将会获得最大的那份蛋糕,甚至可以说曹操的一番忙碌将会给此二人做了嫁衣。
这曹操如何能忍。
如果换成是并州军呢?
就好像李书实说得那样,李书实不可能越过兖州和豫州跑去经营徐州的土地,那就好像是当年秦国派兵越过韩魏两国去攻打齐国的纲寿地区,得到的土地只能肥了穰侯魏冉,但是对秦国的国力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还因为出兵征战无故消耗了国力。
当然,曹操还承诺了并州军可以在徐州搞些外快,曹操军绝对不会在意。
可是就算同样发生了曹嵩死亡这一事件,但此时徐州内部的情况与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中曹操需要面对的徐州内部情况完全不同。
那个时候陶谦可还没死,徐州内部虽然纷争不断但总体来说还在陶谦的掌控之中,所以曹操固然有杀人泄愤的味道,但同样也是希望利用这种方式震慑那些徐州本土的世家豪强,让他们感受到曹操军的恐怖进而动摇他们抵抗的决心。
可是现在呢?
以糜氏和陈氏为首的徐州本土势力已经展现了足够多的善意,曹操就真的能允许并州军在徐州胡作非为给徐州人留下曹操军的坏印象么?或者说就算曹操有打算削弱徐州世家豪强的实力以方便自己未来对徐州的掌控,那么作为被曹操用来当刀耍的并州军就真的能得到善终么?
估计想到这里一幅并州军杀人盈野而曹操笑容满面出现在并州军肆虐过的土地上大献殷勤大表决心甚至派人伪装起来作为志愿军与徐州上下共同抵抗来自并州的野蛮军队的画面已经在脑海中勾勒的清晰而明确。
甚至再往深里想,就算曹操放任并州军在徐州的所作所为让其满载而归,对于并州军而言就真的赚到了么?或许跟着并州军归来的将不仅仅是财货,只怕还会有一份份描述并州军在徐州时的所作所为的或添油加醋或平铺直叙或无中生有的各种资料和流言。
曹操或许不是袁绍,他不会傻到主动与李书实为敌,但他应该会给李书实挖坑,等李书实犯错,因为并州军的成长速度已经足以令他感受到切实的威胁,想必获得皇帝的“青睐”已经让曹操内心中原本就潜藏着的野心开始迸发。
而以袁绍和曹操那对好基友之间的心有灵犀,这样的配合可不要太简单哟。
不过李书实同样相信曹操给自己挖的坑暂时不会太深,因为北方还有袁绍,这个潜力比李书实还要大,根基比李书实还要深还要广的发小。曹操应该很清楚,凭他现在的身子骨,如果暴露在袁绍跟前,会有怎样的结果。
毕竟曹操不是穿越者,他看不到十几年后的未来,不,哪怕三分钟后他都看不到。
但是有些东西一次两次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但次数多了,或者心中埋下了某种情绪的种子,总会有成长为不可逆转的参天大树的时候。
说起来李书实本就在雍凉二州刚刚粗粗的犁过一遍,让当地的世家豪强感受到了并州军的威势,但什么都有一个度,如果超过了这个度,那么原本因为恐惧而惧怕的那群人中就会诞生因为恐惧而拼死一搏的家伙,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更进一步的连锁反应。
当年在河东李书实可以从容应对来自白波军和叛乱者的双重压力那是因为联军的主要目标是董卓,扰乱河东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牵制并州的精力。可是到了现在,并州军已经上升为天下诸侯都欲除之而后快的势力,有些事情可以做,但如何做却是要慎之又慎了。
为了区区注定不会太大的财货利益而损失战略利益,李书实并不觉得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不过嘛,对于曹纯所说的后面那半句话,李书实不得不承认,自己倒是有些动心了。(未完待续。。)
5.向南?向北?
对于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多透,就能让他理解你的想法。
曹纯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许他无法像在座的程昱、沮授那样不用点就已经明白了天下这盘大棋局,但你只要稍稍提点提点他,他也能从中品出个中三昧。
虽然与曹仁是亲兄弟,虽然与曹操之间关系也颇为紧密,但曹纯终究还是并州军的一员,是李书实的臣子,所以他尽忠的目标不是曹操,最优先考虑的也是并州军的利益。
嗯,家族利益自然会做考量,但就好像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那著名的诸葛三兄弟,为了并州军考虑实际上也是一种另类的为家族考量,保证家族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那么主公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回复孟德兄长的信件。”
“嗯,这件事的确要好好考虑一下,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过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曹纯还是离开了,虽然看上去似乎还有些犹豫,还有些不甘,但终究还是离开了。
李书实其实很理解这位年轻人内心的感受。
曹嵩对于天下而言,那是一个罪大恶极的贪官、庸官那是明确无误的。他甚至还不如他的养父曹腾,多多少少还未国家举荐了一些人才,哪怕在迎立刘志的问题上起到了很强的负面作用,但是考虑到梁冀当时的跋扈,曹腾也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梁冀既然连讨厌自己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让以为讨厌自己的成年人登基呢。只能说屁股决定脑袋。
顺便一说,其实桓灵二帝是否真的如史书上所写的那般不堪,生活在这个国家甚至与其中的一位还有过不少接触的李书实实在是有些怀疑,而且从谥号看,桓帝比灵帝还好听上一点。
至于曹嵩,除了用金钱彰显了灵帝士气**的吏治以及国库的窘困,在国家稳定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功绩,或者说作为身上有着浓浓宦党色彩的宦二代,曹嵩显然没有他的儿子曹操那般喜欢特立独行,反而融入到了宦党之中成为了与其他人毫无二致的存在。
但曹嵩对于曹氏包括作为姻亲附庸关系的夏侯氏宗族而言却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大家长。
他给两个家族的孩子们提供了各种机会。让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发展自己。即使其中出了一两个让人头疼的家伙,比如曾经动不动就想砍人的夏侯惇,再比如在淮泗一带做飞马党的曹仁,还比如武力不济却总喜欢到处挑战的夏侯廉。但也依旧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他们的成长。而这些人也都成为了现在曹操所倚重的部下。
夏侯惇和曹仁自不用说。就连当初不成器的夏侯廉如今也是曹操亲卫部队的长官。
而对曹纯,这位当初被兄长卷走了一半家产的可怜弟弟,虽然说自身是个很有想法的少年。但如果不是背后有曹嵩支持,想来曹纯想要以弱冠之龄统领府上诸多奴仆私兵也绝非易事。
“没想到今年才刚刚开始,各种各样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目不暇接啊。”
揉了揉太阳穴,李书实看上去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不过很快便又换上了一副舒爽的表情。
因为一双温润的玉手已经轻轻覆在了他的脑袋上,轻柔却不失力度的动作将李书实精神和**上积累的疲惫统统驱走,那萦绕在鼻尖令人心醉的气息也格外令人感到放松。
“没有想到一向喜欢做这种事情的主公这一次竟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这让立感到非常吃惊啊,想来也会让这些年被主公祸害惨了的北方胡人部落集体流泪的。”
“没有办法啊,谁叫给我写信的这个人叫做曹孟德呢,这家伙别看长的不起眼,但是心可黑着呢,而且如今他的身后还站了一个心虽然不够黑却足够绕的荀文若,能不让人警惕心大增么。一个荀文若,一个荀公达,荀氏家族现在最出色的人才便是这两位了吧。”
“主公这是在则被忠将荀公达藏在自己的府衙之中了么。”
“藏起来也好,反正他去不了别的地方就行,就算不给我干活也别给我添堵也是对我并州军天大的贡献,这件事上我还是要感谢汉升你的啊。”
“大概也就主公你会这么想了。”
“大概是因为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往那么高里去爬,所以才不会那么在意一些事情。大概这就是先哲所说的‘无欲则刚’的状态吧。”
“那么主公打算如何回复子和呢?就算主公不同意出兵,子和想必也是要辞官回去奔丧的吧,或许还会带上私兵参加对徐州的作战。那样一来曹孟德就可以趁势让陛下下达旨意,顺势将子和留在军中,这对我们而言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程昱大概是被正在秀恩爱放闪光弹的李书实和苏小萝莉刺激到了,说出了让李书实忍不住皱眉的判断,但他偏偏还没有反驳的力量,因为听起来程昱说得好有道理耶。
难道让他说曹纯就好像另一个位面历史上的太史子义一样不会辜负了孙策对其的信任与期待么?可是人家程昱也说了,孙策那个时候可没有皇帝跳出来给他添堵啊。
如果说程昱是有理有据的给李书实添堵的话,那么沮授就完全是羡慕嫉妒恨的表现。
“主公,授以为既然北面的胡人敢于挑战我并州军的威严,那么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如今鲜卑王庭之中,魁头虽然看上去还站着上风,但气势已弱,若是我们能够趁此机会以一支精兵伏于草原之上,带双方激斗正酣之时突然杀出,格杀骞曼等鲜卑新锐。不但可以挫伤鲜卑之势,而且如同傅介子刺楼兰王,说不定就能一战定鲜卑王庭,乱鲜卑诸部。”
好吧,只要看到沮授那随意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这个提议是多么的不靠谱,只不过那边的黄忠就好像没有看见沮授的表情一般,似乎还打算再支持几句——但是话说黄汉升你能不能先将你脸上的那幸灾乐祸看笑话的表情收敛一点再说啊!
真是一群不敬业的演员,《演员的自我修养》有没有认真拜读过啊!
“好吧好吧,说回正事吧。”大概是知道如果自己不从温柔乡里出来。这几只节操同样早已经不怎么高的家伙一定能够调戏自己到地老天荒。而且苏小萝莉还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笑嘻嘻的对着几个家伙比上几个李书实不用看不用猜都知道什么意思的手势。
报告教练,不是我不给力,而是我军之中出了叛徒啊。
不得不说,在并州军中李书实有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吉祥物的感觉。时不时就成为被所有人拿来放松心神的存在。不过若是有人认为这只吉祥物软弱可欺的话……好吧。并州的世家豪强已经不会这么认为了,而如今被犁了一遍的西凉世家豪强中的明白人也不会这么想。
至于那些脑子犯浑的家伙,任何时代都无法杜绝这样的中二小白。不过你也不能认为这样的存在就是社会的废物和渣滓,至少在李书实和很多人看来,时不时像是割韭菜一样割一茬中二小白就能让很多聪明人安静一段时间,甚至还能用这些人钓出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
你看,这不是为社会的和谐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么。
当然,调戏吉祥物也是需要技巧的,否则萝莉的暴力制裁也是很口怕很口怕很口怕的。
因为十分的重要所以要多说两遍,虽然就算这么说也总有人记吃不记打要“以身试法”。
“立刚才看主公听子和陈述的时候,觉得主公似乎并不是完全抵触派兵攻打徐州这件事,甚至主公看起来似乎还很有兴趣的样子,难不成主公还有别的考量么?”
“是有一些想法,但是听了公与的话,却是又有些动摇了。”
“哦?主公难不成还真打算北上不成,授刚才所言不过思虑未熟的戏言罢了,主公可不要真的当了真,那样的话可是白白浪费了我并州的大好健儿。”
李书实的话可真的将沮授吓了一跳,北方那就是一个坑,如果说之前李书实命令小股部队深入草原进行骚扰,大家还勉强能够接受,毕竟这种事情本就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算出了什么差池因为是分散开来的小股部队,损失也不会大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事实上这些年来可以说每一年都有一些部队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其中有的是战死于敌人的手中,有的则是迷失在茫茫草原之上或者大漠之中,只不过这样的损失早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而且数目也是可以接受的范围,所以哪怕每年都有战损但每年军方依然乐此不疲的派人,毕竟就算是小股部队,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容小视的功勋。
很多中层军官都是在这样的历练中走过来的,甚至如张颌这样的高级将领同样如此。
但如果是派遣大规模部队进入草原,则完全是两种概念,不但从损失上来讲将会无法承受,而且就像刚才李书实掰着指头和曹纯算计的那样,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
尤其还是在敌人所熟悉的土地上。
说起来当初的西域之战虽然同样是大兵团作战,但是对于鲜卑人和汉人而言,西域不论对哪一方都同样是比较陌生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一方拥有地利的优势,甚至因为后来乌孙人于李书实联合了起来,地利的优势还稍稍偏向了李书实一点点。
天时因为时机选择得不够恰当而并不掌握,地利基本上在敌人之手,人和也因为情报和叛徒的原因很难称得上占优,这样看来并州军实在是缺乏足够的胜算。
李书实看不到这些么?
程昱和沮授都觉得有些不现实,那么李书实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呢?
“原本我觉得这个时候将拓跋力微、耶力达和阎柔放到草原上去似乎有一点早了。至少应该让这三个人尤其是力微和阎柔以一个比较正式的身份参加几次战斗。不过鲜卑内部的变化让我们不得不提前开启这个计划。不过好在这三个人都十分理解草原与中原之间的相处之道,至少在中原势力强的时候不会妄动刀兵,倒也基本上符合我们的要求。
只不过未曾想到的是鲜卑内部的变化会如此迅速,只怕这一次王庭大战结束鲜卑就将会迎来新的单于,而且这一次的单于身边将不会有强有力的掣肘者,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草原整合完毕。不,或许不需要整合完毕再做下一步的战略。对于草原各部来说,南下的战争本就是一个整合各部的最好机会,他们会在战争中完成‘优剩劣汰’的过程。
如此一来,留给力微等人整合和拉拢草原诸部的时间和空间就变得非常有限。我担心他们不过才刚刚积蓄一点实力。就要被淹没在团结一致的鲜卑王庭制造的滚滚洪流之中,那么我们下出的这枚棋子就将会变成了一步废棋,昔日檀石槐在大汉边塞所引发的噩梦将再次上演。”
“所以主公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趁这个最后的机会补上几手,让力微等人至少如当初我等在西河那般。虽然攻取无力但守成有余。则使得鲜卑王庭如鲠在喉。不得安生……”
“是啊,仲德知我啊。”
“如此,立便明白主公动摇的原因了。只是为何主公如此动摇却依旧还是倾向于出兵徐州呢?难不成在徐州还有主公之前未曾对子和言明的收益?”
“嘿嘿。虽然说物资的收益看上去的确是个陷阱,但有的收益可不是区区财货所能比拟的啊!曹孟德和荀文若固然聪明绝顶,但也不要忘了我李书实在什么地方更加出名!”
李书实很少会表现得如此自信甚至看上去有些自负的感觉,但不论是程昱还是黄忠都很清楚,当李书实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通常也意味着他对某件事有着超出常人想象的把握。
比如那些来源于贾诩“梦寐以求”的“无字天书”中的知识。
再比如……
两只老油条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或许也只有沮授这样加入并州军的时间还不够长的人才无法在第一时间想到李书实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毕竟,并州军里唯二的两位中两千石的文官是怎么加入的,老人们可都是“记忆犹新”啊。
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有谁要被李书实慧(can)眼(zao)识(du)珠(手)呢。
想到这里,不论是程昱还是黄忠,都露出了极为期待的神色。
沮授虽然不像程昱和黄忠因为时间的沉淀对李书实了解的更全面,但他对于李书实的某些习惯也不能说完全不了解,不说程昱和贾诩到来并州的原因在很多人的眼中算不得秘密,就算是他自己不也亲身经历了一次一模一样的事件,将原本打算离开的审配留在了魏郡。
所以说沮授很清楚李书实在某些方面没有下限的程度到底有多高。
“可是,我们现在手上并不缺乏可用之才,主公还要到外面寻觅,如果给予那些外人以高位,只怕会挫伤我们培养的学子对仕途的积极性,可如果不重视他们,是不是会造成浪费……”
虽然知道李书实的某些不良嗜好,但沮授依然表达了自己的某些担心。毕竟经过将近十年的时间,在李书实一力支持下的官学已经开始产出合格的“产品”,这些人或许在能力上无法与外人相比,但因为是“自己人”,所以他们才是李书实真正的根底。
“这个倒无妨,好的人才就像是放在皮囊中的锥子一样,我不需要给他们高位,只要他们有能力,就能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这样一来还有人为此而埋怨说闲话,那么这些说闲话的人本身也就不适合继续待在并州军当中,否则迟早都会是个祸患。
而且,如果用人只是以出身哪个圈子来划分,那么与现在的察举制度又有什么区别呢?水潭必须要有新鲜的活水注入,有陈旧的腐水流出才能时刻保持新鲜和活力,不会变成死水;想要让草原上的羚羊跑得更快,就要在它们的身边放置狼群;有竞争压力才不会时时刻刻只想着安然享乐,这些外人的引入与被放入草原上的拓跋力微、耶力达等人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嗯,下一句该怎么说才能工整一些呢?”
噗嗤。
原本还令人感到挺严肃的话题让李书实最后这一堪称是神转折的话语生生扭曲成了一个笑话,但在这莞尔的笑容中,却让在场的三位并州军重臣内心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除了李书实所说的那个似乎很新鲜的想法,自然还有刚才李书实所留下的问题。
到底是优先北方的事情,还是南方徐州的问题?
又或者说,应该以何种心态来应对来自北方的威胁和来自南方的诱惑。
潘森:推荐一本虚拟网游类的《网游秩序之剑》,这本书并不是纯粹的dnd,但是比单纯的dnd更加真实……一点点吧。如果作者能够一直保持前面二十章的风格的话,怎觉得应该会成为一本不错的书——虽然咱十分想要吐槽一下他对游戏内金币的购买力的描述……(未完待续。。)
6.纷争不断
这一次的会议并没有得出结论来,事实上在贾诩和郭嘉这两位情报系统的一二号人物同时不在的情况下,就算脑筋同样能拐一十八道弯的程昱和沮授也不敢随意轻下结论。
对于情报的重视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和谋士应有的素质,而李书实所领导的并州军中这一趋势显得尤为明显,以致于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反而变得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看样子情报部门需要扩大一些的想法已经变为迫切的需求。
虽然这样的结果很有可能会让两只大小狐狸变得更加没什么存在感来着。
只要一想到两只狐狸躲在幕后嘿嘿阴笑的场景,李书实就觉得自己似乎变成给他们两个打工的高级打工仔,完全没有魔王应有的气势。
好吧,更惨的其实是想要讨伐魔王的勇者。
好容易越过了魔王手下的六十四队长、四十八罗汉、三十二统领、二十四神将、十六宫守将、十二使徒、八部天龙、六道轮回、五散人、四大天王、三大谋士、左右护法,冲过了美艳与实力并重并对魔王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魔王爱人,将魔王虐杀一百遍啊一百遍。
可是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救出的公主到底在哪里。
虽然公主很可能已经沦为公车或者没了雪白的牛奶就活不下去的奇(huai)葩(diao)生物,已经臣服于魔王的xx下面。但勇者为了自己的仕途还是需要将公主救出来并迎娶公主,不过好在那就是个仪式而已,反正勇者一路上也收到各种属性的厚宫若干,不愁未来的幸福生活什么的。
可惜找了半天并对魔王严刑拷打一百零八次却依然没能找到半分线索。
拖戏拖到现在大概编导们也觉得观众已经很是愤怒了,哪怕是里番这种可以用卖肉和卖声音来填补时间的作品这个时候也需要给观众一个交代,否则也是会被寄光盘碎片的。
于是终于在魔王城堡地下一百八十层下面隐藏着的第一百九十层里找到了公主。
什么?你问地下一百八十层和一百九十层中间那些层都干什么去了。
嘛~不管是战斗还是啪啪啪什么的,反正根据编导的要求和片子类型随意选择,就好像那些人气民工漫或者xx小说一样,如果剧情没有什么卖点的话那就升级吧,反正可以从绝对领域10%升级到1000%。从究极力量再升级到终极力量然后换个力量体系再升一遍。如果不是群众要求看结局的声浪过于剧烈。可以让楼层再没下限一点。
那么勇者在地下一百九十层到底看到了什么?
除了自然是看起来不光鲜但还算亮丽但根据片子属性的不同内在会产生不同属性的公主,真正令所有人意外的神转折是那位在之前战斗中被勇者一剑撂倒的五散人之二。
嗯,也许不是一剑撂倒,但这两个家伙哪怕是再怎么拖戏的动画似乎也没用上几个镜头就领了便当。所以别说让诸如回忆杀。爆种杀。变身杀等等猪脚专用终极手段登场,就算是稍稍有些声光效果的必杀技也因为监督的偷懒省钱而略过不提,如果到了某位休刊休到所有人泪眼婆娑直欲杀人泄愤的漫画家。大概会干脆将画稿很用心地完全涂黑,以此虐杀画面过于凶残不适合未成年观看为由再加上几句被圈在圆圈里的旁白,就这样将页数混过去。
至于故事的结局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李书实表示自己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咳咳,还是不要把自己代入到这种下九流的作品里吧,就算是那种喜欢给女儿拍果照的没下限老爹和这种故事比起来也显得是那么的节操满满。
虽然说如果将苏小萝莉代入到某位魔王爱人的角色中,想一想似乎还有一点小激动?
因为贾诩和法正同时离开,郭嘉还需要在情报部的整合问题上多费心力,于是李书实除了让自己所倚重的梁为民谋主程昱和沮授多费费脑筋,也将同样的问题通过各种渠道送到了皇甫嵩和荀攸的手中,而他参谋部里的年轻人那里也多了一份“如果在草原上快速发展”的议题,让这些年轻人发挥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也许很多想法会被证实是不切实际的空想,但却依然有着值得借鉴的可能,甚至说不定某些人就会想到某些令人惊喜的想法——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都能和诸葛亮掰掰腕子么。
不过,今天大概注定是李书实的郁闷日。
到了傍晚时分,刚刚用完晚餐的李书实打算再翻一翻那本由《宝物图鉴》召唤而来的《青囊书》,最近他对医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说不得将来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装一装医生什么的。
才不是因为看到苏小萝莉一脸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医学院享受着大家敬仰而感到了不舒服。
咳咳,总之,开卷有益,多学一点说不定就能让脑袋瓜子开开光也说不定来着。
虽然这种想法大概与某位斗士所操控的那个不知姓名的可怜男人的想法相差仿佛。
但是没等他将心神沉入书中,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典韦那熟悉的脚步声——只有在有急事发生的时候才能够如此清晰感觉到的散乱的步点。
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个判断也立刻在李书实抬起头的时候从典韦脸上的表情中得到了证实。
“主公,长安来的消息。上面有朱刺史和徐将军两个人的印信。”
虽然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雍州刺史朱儁和雍州将军徐荣这两位雍州地位最高的军政长官联名上书就可以看出。发生的事情绝对很棘手。
怎么说不论是朱儁还是徐荣都是经历过各种大风浪的老将,一般的事情两个人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去处理。而且两位老人之间也不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斗气关系,相反的是徐荣对朱儁很是尊重,朱儁也不是那种心高气傲或者说到了他如今这个年纪和地位也早已经不需要去做什么意气之争,所以互相通气的情况下两人还觉得棘手的问题那就真的是大问题了。
至少比起其他几个州,雍州原本可是李书实感觉最放心的地方。
将情报去了出来粗粗一览,李书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事情看上去没有他原本想得那么棘手,但虽说没有细细品味,但总觉得让人不甚舒服。
事情并不复杂,两位老将军只是向李书实汇报了一下雍州西南部的战事——以张任为主将的益州军平定阴平郡(广汉属国)后并没有如并州军之前所料的那般退走。虽然没有看到张任的旗号。但益州军却在刘璝的统率下进入到武都郡境内,名义上似乎是为了追缴羌氐部落,但从他们一路不停的脚步看,就算是趁势占据武都也并不为奇。
也正因为这样。原本还将部队隐藏在武都山区内准备等待益州军撤退的乌则和李敢二人再也按捺不住。领兵埋伏了刘璝所部并截断其归路。
可就在两人打算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时。却传来下辨受到不明身份武装袭击的消息。不过好在老将军徐荣用兵稳健,提早对下辨的城防进行了一定的修补加固并留下都尉宋贺统率和近千人的部队作为李敢、乌则两人的预备队。
宋贺是徐荣在北疆提拔起来的年轻人,为人悍勇。但不失机敏。这次也多亏了他足够小心,从山民那边提前知晓了敌军的动向,这才能做到守御得法,没被人偷了城池。
可这位都尉能做的也仅限于此,面对张任的进攻,下辨城看起来可谓是摇摇欲坠,如果李敢和乌则不领兵回援,兵力要少于益州军的他们到底是包饺子还是被包饺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听闻并州军回援,觉得机会不大的张任放弃了继续进攻下辨,与并州军默契的相互后撤,之后益州军屯于武都郡南部的武功山,与位于河池县扼守陈仓故道的并州军遥遥对峙。
这一对峙就是一个月。
并州军这边因为还需要提防陇西的羌人,所以不敢将所有兵力都投入到武都郡的前线上,而反观益州军,看上去似乎也不打算与并州军真的分个你死我活,但也绝对没有撤离的**,甚至还在武功山附近开始修建大型营垒,有将那里营建为一处永固堡垒的势头。
益州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李书实心中的疑问,也是身处前线的两位年轻人心中的疑问。
而在这虽不算漫长但却枯燥无味的对峙中,并州军前线的两位统帅也开始变得有些焦躁起来,而在这其中尤以乌则为甚。
毕竟他是李书实任命的阴平郡太守,可是如今却只能待在武都的地界上难以寸进。李敢的情绪虽说同样有些不太稳定,但好歹武都还是有半数的土地掌握在并州军的手中,与乌则比起来情况总也要好上不少,而且看看乌则的情况再看看自己,心情也能舒畅一点点。
果然幸福这东西都是比较出来的。
前方两位名为太守实为将军的年轻人在崇山峻岭和茂密森林间“享受”着艰苦的环境的折磨,在后方的徐荣和朱儁也同样密切注视着前线战局的变化和益州人的动向。
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峙,两个人将自己的判断联名上交给了李书实,也就有了这封密函。
“我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李书实的脸上却已经泛起了些许哭笑不得的神色,显得有些滑稽。
因为经过朱儁和徐荣的分析,他们两个人对这次益州军超出并州军预计的行为大致有了两个想法:
第一个猜想便是成都城内那位益州原本的主人刘焉死得或许比并州军预期的要早,也许在张任出兵前就已经完成了刘焉和刘璋父子二人的交班工作。经过刻意的消息封锁,再加上益州相对闭塞的环境和古代坑爹的交通通讯手段,并州军没能得到消息也情有可原。
毕竟益州从来都不是并州军情报搜集的主要方向,因为刘焉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后期的最高理想也就是个土皇帝。而且随着他四个儿子中有三个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而挂掉,为了能够让自己不至于绝种,唯一剩下的那个儿子刘璋能够顺利继位,刘焉在生命的最后两年更是以肃清益州内部反对势力为主,对外完全放弃了进攻的意图。
只要想一想堂堂益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兵甲充盈竟然被区区汉中一郡的力量所压制,就知道益州在刘焉生命的最后阶段到底战略收缩到了何种程度。
至于刘璋,虽然李书实也知道不可尽信史书。但终归对其是颇为轻视的。那个家伙比起刘焉还不如,毕竟如果刘焉想的话,压倒汉中的张鲁还是很轻松的,没看张鲁的老娘一直在刘焉的厚宫里出不来么。可是刘璋呢?张松说动刘璋迎刘备入川的借口大家还记得吧。
为了抵御东川张鲁的攻势。
呜呼哀哉。在这个远离天下纷争的地方也就刘璋和张鲁这一对死敌。可是刘璋竟然还是被压得需要向外寻找外援。让人实在是怀疑他治下的那几年益州兵到底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如果这还不够形象的话,可以想象一下刘备攻打刘璋时发生的葭萌之战——想刘璋派兵万余进攻只有数百士兵镇守的葭萌城,结果不但攻了一年没攻下来。而且还被守将霍峻瞅着机会打了个反击,将领兵的两位将领中的一人削了脑壳。
纵然守城的时候可以召集城内百姓帮忙,但也可想而知益州军当时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
不过现在的益州兵还是刘焉留下的老底子,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但就算如此,并州军对益州的关注度和情报的优先级别都属于比较低的那一档次。
虽然因此而闹出了这样的乌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刘焉还没死,但也已经无法支撑下去,所以提前交出了手中的权力,反正他培养刘璋作为继承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或主动或被动隐居幕后做太上皇,将监国太子抬出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让刘璋提前进入状态。
而第二点猜想,则是从第一点猜想引申出来的。
不管刘焉死或没死,刘璋作为益州的二代掌权者应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之前并州军认为在益州正逢权力交接的当口,张任这样益州本土势力的代表,而且还是蜀郡人士,必然无法长时间领兵在外,为的就是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毕竟就算张任真的忠心不二,但刘焉父子还是会更加信任与他们同样来自益州之外的东州兵而非那些叛了一次又一次的益州本土势力。
但是如今政权交接已经结束,那么刘璋需要的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用于过度的稳定,而是需要通过立威来震慑那些从来就不曾安分过的益州本土势力。
暂时看起来似乎益州本土势力还没打算这个时候露头,所以刘璋的目标就变成了在不合适的时间闹腾得挺欢快的羌氐部落,以及一直不曾放弃对刘焉父子报仇雪耻的汉中张鲁。
说起来这武都郡原本就在入川的金牛道与入汉中与关中的陈仓道的交汇之处,昔年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上演的那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经过武都到达的陈仓。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张鲁便是出白水关过武功山然后进入汉中沔阳夺阳平关,从而掌握住了这座入汉中的门户并最终杀死了汉中太守苏固。
后来刘焉派兵攻打张鲁,张鲁派兵攻打刘焉,也基本上沿着这条道路而行,然后时不时北上对武都所属的河池、下辨等地劫掠一番,补充军粮和军资。可以说武都这地方已经成为两大势力交锋的一条通道,两者在这里都可以称得上是轻车熟路。
后来听说关中变乱,武都之地更是再也无人顾及,更是让益州军的行动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只不过未曾想了结了祸乱关中的西凉军后,并州军将视线投向了这里,于是这才有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伏击遭遇战。至于张任的那一路偏师更不是什么分兵的计谋,仅仅只是想要再去下辨等地打打秋风,再掉头与刘璝的部队会合。只不过歪打正着给被围的刘璝解了围。
益州人不知道陌生的并州军是个什么打算,又担心与并州军开战会让其背腹受敌,怎么说张鲁虽然最近一段时间窝在汉中不出来,但难保他听到动静不会出来掺上一脚,而以汉中与益州之间的恶劣关系,怎么想汉中的部队也不会帮助益州军。
所以说到底是放任益州军与汉中对掐,还是说将益州军赶走代替益州人了解与汉中之间的因果,这可就是李书实应该做的事情了。
果然是让人觉得头疼的麻烦啊。
李书实想到这里,忍不住再一次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潘森:最近身体很糟糕,哮喘让咱的大脑经常处于缺氧的状态之中,结果就在不知不觉中忘掉了很多事情……(未完待续。。)
7.晋阳晨景
今年晋阳的春天来得更外的迟。
其实春风并非没有光顾这片被群山环绕位于盆地之中的城市,但每每温度刚刚略有起色,便会有一股或从西北或从北方滚滚而来的寒潮将原本稍稍有些春意的晋阳重新驱赶进冬日的回忆之中,让人不得不将收拾好准备放入衣橱最底下的冬衣取出。
“呼,呼,呼……”
虽然清晨的温度可以将任何的液体冻结,但依然可以看到充满活力的身影从狭窄的街道中穿过,在空气中短暂留下一连串飘逸的蒙蒙白雾。
“还差一小段,今天的份额才能完成,不过时间似乎有些不够了。嘁,练了这么久还是比不上毌丘家和王家的那几个家伙么,不行啊,这样下去可是会被笑话的啊。”
虽然内心好像有些不太甘心,但这个跑动的身影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鼓起了身体内隐藏着的力量,让脚底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同时他头顶的白雾也相应增多了几分。
而随着速度的加快,没过多久,少年便来到了晋阳城的南门,而在那里,已经有十几位头顶上冒着大量“仙气”的少年等在那里,他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时不时会从他们那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欢笑,也有争执,而且有的时候看起来还很激烈。
少年不是最后到达这里的那个,在他的身后,还有约莫十余人从各个方向陆陆续续赶往这里。没有人骑马,所有人都靠着11路公交车,在这寒意逼人的清晨挥洒着自己的青春。
转眼间,城门口就被这将近四十号人给堵上大半。
虽然现在天才蒙蒙亮,但晋阳城的城门处却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不时便能看到出城工作的匠人和农夫还有因为没能赶上时间而不得不在城外多等一个晚上的商人。这些人各个都是行色匆匆步履急驱,护着身上或者身后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和货物,倒也不是害怕被抢劫或者偷窃,因为晋阳城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只不过是害怕受到损伤而已。
毕竟那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对很多人而言跟随他们的时间比他们的婆娘还要长。自然会有着一分特殊的情感,让他们对陪伴自己的伙伴加倍爱惜。
当然,这还不是让城门一带变得热闹起来的“罪魁祸首”,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吆喝声旁边响起的各种带着神奇力量的声音和跟随声音而来的喷香气息才真正为这颇为寒冷的早晨带来了无穷的活力和热情。
各种香喷喷的菜肉包子。虽然里面到底有多少肉的成分很值得怀疑。但新出炉热腾腾的依然让人忍不住口中生津。那已经普及的不能在普及的各色面条也同样抓人眼球。拉面、刀削面、混沌面、手擀面、宽面……林林种种不一而足,配上热气腾腾的老汤,不但可以驱走附着在身上的严寒。让身体变得暖和起来,而且带着油水的汤汁也比干面饼更抗饿。
其余的各色小吃还有许多,在这不大的地方争奇斗香,让人目不暇接。
除了这些卖早点的,还有一些手艺人也会赶早出来,他们有很多都是城内各杂货铺、铁匠铺的活计,将自己商铺的东西摆在这里,一方面是展示自家的商品,吸引潜在顾客,另一方面也是寻觅着能不能趁着早晨的时间卖上几件商品。
不要看这区区几件价值或许不算大的小物件,对于有些迷信的商人而言,这就是预示着一天好运气的好彩头,就算真的一天都卖不出什么,但能够在早上收获一个好心情不也挺不错么。
可以说,随着李书实的出现,对大汉帝国大势上的影响暂且不提,但他对大汉商业上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且无处不在——比如现如今已经不会有人再提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开始信奉“酒香也怕巷子深”的理论,广告已经越来越成为合格的商人们必修的一门学问,如何在允许的情况下将自家展示出来让这些商家们就进了脑汁。
所以这些路边的摊贩们起得甚至比如今正出入城门的人流还要早,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选择在家中便做好一应准备,甚至制作出一些半成品,这样才能更快更好的提供自己的服务,战胜身旁的对手。而这其实也是广告的一环。
更不要提在法定的范围内,那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标语,以及火爆的重装球赛赛场上和赛场边,就连据说有着官方背景的邸报上所刊登的广告费用也是越来越有奔向天价的趋势。
“老板,多来一屉包子,然后再多来一碗豆花,多撒点醋和辣子,上次放得太少,吃起来都觉得不够味了,若是这才还这么干,小心我明天去对面的颜记。”
“好嘞~两屉包子两碗豆花,多给咱们的后生撒点粗放些辣子嘞!”
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少年并没有选择挤进那个越来越“热闹”的圈子里,反而走向了身旁的一处摊点,从他与老板的交谈中不难听出来,他是这里的老主顾,与老板间已经很是熟捻。
吃食很快便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样子倒是与少年的额头相得益彰,虽然吃到嘴里烫的人直哆嗦,但与那滚烫的美味比起来,却似乎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少年的旁边不断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相当野蛮粗鲁的吃法,不过少年自己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就是,所以少年也没有资格鄙视对方。
那些粗鲁的食客中的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守卫城门的城卫军,这些值守了整个下半夜的大头兵们正利用交班着难得的空隙享受一顿丰盛的早餐,过会他们还要赶去参加上午的训练。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修筑城防或者其他什么的劳动。
反正虽然人流量的增加,扩建晋阳城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只不过也有不少人认为未来并州军的统治中心还是应该选择在长安或者洛阳中的任意一个,那里的空间也远远超过晋阳所在的太原盆地所拥有的格局。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书实将扩建工作划进了冬季有偿徭役,也就是说扩建工作已经开始,但至于何时结束,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如今这南城外不远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两个规模颇大的集市,一个大多是贩卖那些来自西域甚至更远地方的奇异商品。另一个则是那些粮商、煤炭商人和其他大型作坊的聚集地。而北门外也有一个集市。那是以贩卖牛马为主的各种牲畜的地方,少年曾经多次去那里侦察过,他对某位马商手上的几匹战马很感兴趣。
当然,南边那个西域商人的集聚地也有贩卖马匹。只不过那都是价值超高超高的“天马”。虽然听某些“消息灵通人士”说。那些所谓的天马都是品级很低的品种,但就算是品级最低的那个档次,也绝对不是少年所能承担得起的价值。
事实上那些就算是品级不高的“天马”也是“天马”。是会被各大家族留在家中作为“种那个啥马”来培养的,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成功那就不是少年所关心的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只要一想到那些所谓的劣等“天马”的美妙身姿,矫健的脚步和如风一般的速度,如果自己能够骑在上面,一定能够吸引大家的目光吧,杨家的那位小姐也会多看自己几眼吧……
嗯,春天来了,少年的思绪似乎也被这万物复苏的气息所影响。
“嘿,阿骅,今天早上你排多少,能进前十五么?”
突然,少年的肩膀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随后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知道哪怕隔着颇为厚实的布料,那力量依然带着满满的“恶意”。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他不会如同第一次遭遇这样“待遇”的时候被打了一个踉跄,不但嘴里的豆花喷了对面的一位城卫军士兵满头,而且另一只手中只啃了一半的包子也滚落在地,让生性节俭的他好生心疼。
所以这一次他无视了耳边略有些聒噪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从笼屉中拿起一只菜肉包,将包子在放着调料的碟盘中沾了沾,再慢条斯理的放入嘴中,看上去就好像一位知书达理的深闺大小姐一般,优雅而恬静,嘴里吃的也不是三分钱一只的菜肉包,而是价值千金的龙肝凤髓。
刚一入口,那混杂着酸爽和鲜辣的汤汁便从包子皮下喷薄而出,刺激着每一个味蕾。厚实而又灵巧的舌头不断在口腔内转动,似乎要将没意思味道都收集起来细细品味。再配上那仿佛是在品尝人间极致已经舒爽到飞天的表情……
真是让人想要抡起拳头来狠狠揍上他一顿,实在是嘲讽力过于拔群了啊。
从这简简单单的早餐中,你同样可以看出来李书实对这个时代各行各业潜移默化的影响。
比如那一小碟中所盛放的东西,便是李书实为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巨大影响之一。
辣椒,原产于墨西哥,原本需要再等待千年时光才能漂洋过海东部沿海,可是因为李书实这个神奇的存在出现,身边还有一只更加神奇能够飘扬过来来去自如的罗荷大小姐,于是这一味香辛料就这么的漂洋过海来到了大汉帝国并在李书实的关照下迅速走进千家万户。
好吧,这样说似乎还有些夸张,但州牧府对并州军治下的引领作用依然可观。李书实这个州牧不喜欢奢华的装饰,也不喜欢奢华的服饰,唯一有些奢侈的爱好便是喜欢精美的食物,所以商家们也一直都很注意州牧府在饮食上的变动趋势。
比如当初使用以各种压榨油为原料诞生的各种煎炸爆炒系列菜肴便让大豆等植物迅速成为各世家勋贵所喜爱的作物,而现在。辣椒也成为晋阳人餐桌上的“常客”。
其他诸如玉麦(玉米)、红番薯(地瓜)、白番薯(土豆)、番茄(西红柿)……依照李书实对这些作物大概的描述,罗荷大小姐竟然能够一一找到,倒也不愧是李书实亲封的“农业专家”。
这些新作物最初或许不宜推广,但只要经过州牧府一年的试种,再在秋收的时候将收获的数量从各种渠道透露出去,总是能够引来新一轮的利益分割,反正这种事情李书实一向都是交给州牧府的大管家苏小萝莉,他只需要在那里欣赏彪悍萝莉的彪悍表演就好。
虽然这些作物都属于原始作物,无法与现代社会那些依靠各种工程培养起来的“工业作物”在产量上相提并论,但现在并州的人口密度也远远无法与现代社会相比。而且李书实也不希望大量的高产作物出现摧垮原有的粮食生产体系。这些作物存在的根本意义一个是为了保证并州军治下的粮食价格稳定。能够始终徘徊在一个令人接受的位置。
另一个嘛,自然是为了满足某只馋猫和被馋猫培养起来的一堆吃货们的口腹之欲。
在罗荷大小姐的帮助指导下,新作物在并州取得了不小的成功,同时也在储运方面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让并州百姓不但可以在乱世中享受到每石120到150钱不等的粮价。而且还有余粮饲养一些牲畜。餐桌上也变得丰富起来。
嗯,至少西红柿炒鸡蛋已经成为李书实家中各色妹纸们用来展示她们“厨艺”的必选菜肴。
如今的并州哪怕身处乱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方乐土。如果不是官府强制将一些流民分流到其他地方,或许不超过十年的时间,晋阳就能拥有超过百万人口,甚至是百万户。
不过这份辉煌之下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小小的瑕疵,比如自从远渡重洋归来,罗荷大小姐似乎对李书实表现的相当崇拜,原本经常是任凭兴趣和心情的工作态度也发生了180°的大转变——好吧,对李书实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但这似乎引起了某只萝莉的警惕,而且似乎还引起了某只御姐和某位少女的兴趣,让罗荷大小姐最近一阵不得不经常性的消失。
话说罗荷酱,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积压了很多重要的工作,尤其是育种方面的工作,没有你的指导那些家伙快要进行不下去了啊!
话说每天都要面对一群急得满头大汗的官吏,李书实也是鸭梨山大啊有木有!
可惜天大地大自家萝莉最大,黄龙少女和玄武御姐比自家萝莉还大,所以说在这种要权势有权势,要武力有武力的存在的压迫下,在世人眼中的强权人物也只能化身为弱气小受。
咳咳,好想话题扯远了,还是回过头来看豆花少年或者是包子少年的清晨故事好了。
但愿少年听到自己的新绰号后还能拿的稳手中的包子。
不过少年此时大概是感受不到来自世界的恶意吧。
“没看仔细,大约不过十四五六之间,也不知是被什么耽搁了,薛家的几个小子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耽搁了,我到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们,否则大概还应该往后排一排。”
好容易才等待那个被称为“阿骅”的少年细细品尝掉他手中宛若山珍海味一般的包子君,这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看向了跟他打招呼的“损友”。
好吧,对于少年的举动,那位损友也只能徒呼奈何,毕竟如果认真起来,他还真不是眼前这个被他称作“阿骅”听起来倒有几分凉州女子热烈火辣的少年的对手。
“你说今年的考评我们能压过那些晋阳、河东河内来的家伙么,感觉每一次都被他们压一头真是让人丧气,明明我们这半年也十分努力啊,就差去学那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了。”
眼看着不能占便宜,损友只好施展转移话题**,只是这一方法到底好不好用只要看“阿骅”那带着调侃味道的笑容就能略知一二。
不过终究两个人之间关系亲密而非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哪怕明知道对方在转移话题,也只不过是调笑一下便轻轻放过,为友人点好早餐后,两人便转而聊起了新的话题。
“这一次考核能拿到什么名次老实说我也很没把握,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前几天子州牧大人留下的那个题目应该会在这次考核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分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就算知道是这样也很麻烦啊,我们对草原上的事物根本就不了解嘛,就算从那些匈奴人和乌丸人那里打听了一些东西也仅仅只是知道。”
“是啊,没有亲身实践过,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到底符不符合实际情况。就好像那个常保,跟着部队深入北疆,结果就没能回来。听说就是因为他错误的判断了形势,让鲜卑人兜了个圈子给围了起来,要不是还有两支小队就在附近,或许一个人都逃不回来。”
“哼~谁让他平日里眼高于顶,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活该。”
“算了,其实我也挺想去草原上走一走,长长见识。你看那个比不上我们的刘拓,就因为跟着部队在草原上了溜了两圈,去年的考核就让人觉得有了明显的不同。或许这一次的考核他能拿到更好的名次,说不定还会受到州牧大人的重视也说不一定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动心了,只不过我的父母大概是不会同意的吧。”
鸟雀翩翩舞,青柳写双眉,少年歌咏志。(未完待续。。)
8.北方的出路
早上聚集在南门的年轻人只能就近“享受”街边小摊上的早餐,就算有几个出身土豪家族的子弟也因为大清早需要进行强度不低的锻炼只能草草垫上几口,到了现在腹内早已空空如也,就算是再如何高傲为了一上午的学习和训练也必须忍受与寒门子弟共同进食。
可是州牧府内,却是满满一大桌子的美食,各种精致的稀粥和餐点,还有清爽的佐餐小菜和各种调味酱汁,让人一看便食欲大增,恨不得一个人便将整桌子的美食都扫荡一空。
但可惜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尤其是在某天小强真的这么干了并因此而不得不卧床三天后,这就真的成为了并州军内有名的“传说级”任务,而且还是没人敢于挑战的那种。
毕竟谁也不能知晓这里面是不是存在着某些足以让人躺上三天甚至永垂不朽的“地雷”。
某只彪悍的萝莉行事的方式自然也是彪悍无比。
不过倒也不需担心这满满一大桌子的美味会被浪费,因为吃饭的人也围了满满一桌子。
或者说这里到了饭点的时候很少有坐不满的,如果哪一天没有坐满,那一定不是因为没有客人登门拜访,而是因为此地的主人出远门短时间内无法归来。
“去南边吧,一定要去南边啊。书实,我绝对赞同去打徐州的决定,不,是万分拥护。”
“为什么奉先将军会如此在意南方的事情呢?”
好吧。皇甫大叔,其实你这个问题就不该问的,你没看到以程昱为首的谋士们和以黄忠为首的武将们都齐齐转过了脸不愿意继续看这边了么,就因为小强这货不着调已经成为习惯。
也就你这个不怎么熟悉情况的家伙认为小强这种生物还有可能抢救一下。
“因为可以碰到袁术的部队,孙策那家伙应该会在的吧,上次的战斗可还没打过瘾呢。”
你看,你看吧,所以皇甫大叔你就不要再去管那只“何弃疗”的小强吧。
而看到皇甫嵩脸上那难以抑制的惊叹表情,所有人都露出了“你看你看”这样的表情。
然后被在众人的“鄙视”下顿感悲痛欲绝的皇甫大叔于是化悲痛为食欲,不但迅速扫荡了几盘早茶餐点。而且又将一大碗瘦肉粥咽下了肚。这才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再来一碗!”
顿时,圆桌两边,翻倒一片。
也不知道是因为地盘变大了所以更容易出发突发事件,还是说恰恰好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块。反正这两天李书实又陆续收到了不少来自各方各面的特殊情况回报文件。
不过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太过棘手的问题。最多也不过是像以戊己校尉关羽所报道的那样。有一支从未见过的羌人部落出现在河湟地区,据说是来自一个叫做唐旄国的遥远王国,大概是羌人建立的国度。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也应该不可能越过青藏高原。
毕竟翻越了喜马拉雅山那可就到了贵霜的地盘,当年波调可没提起过贵霜和这么一个国家打过交道,虽然说他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一些能够穿越雅鲁藏布江河谷地带的羌人。
这些事情如果认真起来都有值得注意的价值,但若真的让李书实一一处理,却又让他感到十分为难,所以除了对刘璋所代表的益州军的问题上李书实还准备再与属下的阁僚们商议一番之外,剩下的都退回给了各州的州刺史和州将军,让他们根据自己的职权范围酌情处理。
既然地盘大了,很多东西或许就要慢慢学会放权,毕竟李书实所任命的那些州刺史和州将军本来就都有这方面的潜力,过于束缚他们或许本就是一种资源浪费。
没看就算是诸葛亮那种妖孽级人物全权管理一个蜀国的军政就已经累躺,如果让他学习诸葛孔明的做法,别说能不能把他累死,估计用不了多久距离这天下重新大乱也就不再遥远。
当然,对别人来说或许信任手下并放权这种事情或许会比较困难,但对于李书实来说……
“你这家伙该不是又想偷懒了吧。”
大概会被很多人这么想吧。
“对了,皇甫大叔啊,你觉得这一次的题目是不是太难了点,对很多人来说或许边塞是个什么样子恐怕都不清楚吧,你说他们能够提交什么比较有建设性的方案么?”
如此称呼皇甫嵩也是被皇甫嵩特意叮嘱过的,虽说皇甫嵩与童渊那是同辈论交,甚至对童渊而言皇甫嵩还是他很尊敬的一位上官,作为李书实这个童渊名义上的“外孙”,称呼皇甫嵩为“大叔”怎么看都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用某人的话来说就是……
“我还能再战二十年呐,不要老爷爷老爷爷的让我总是想到病榻这种东西啊!”
于是某只最近也有点往老小孩进化的前.大汉名将与李书实的关系就生生矮了一层,让李书实可以顺势爬到了与吕布同级别的层次,顿时便感觉神清气爽念头通达。
“这一次的题目对他们这些没什么经历的年轻人而言的确是有些不太容易,不过也不是说所有的年轻人都没有能力去完成这一次的题目,至少我知道有好几个前几年报名参与了我们每年冬季‘冬狩’的年轻人就显得很自信满满,看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但愿吧,可是从梁道那边的试探来看,只怕情况也有些不太乐观啊。”
“哦?这我倒是不清楚了,难不成有与异族交流的经验反而会害了他们不成?”
“是啊,就因为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在判断上才反而出了问题。”
“嗯,的确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们的‘经验’的确对这一次的题目有些帮助,但是如果理解错误的话却也同样会反过来变成巨大的阻碍。”
“如果没有梁道,我之前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是啊,这帮去过北边并活着回来的混小子们的确是有对草原的事情颇有经验,但他们的经验却主要集中于如何将他们的目标砍翻上,至于交流?有那个美国时间他们还不如多砍翻两个部落,或者说提早逃之夭夭,否则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家包了饺子。
可李书实需要的是让拓跋力微等人所掌控的部落能够在短时间内膨胀到一个相对庞大的地步,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整合了草原的鲜卑大军的威势下勉强自保。
杀人的确是很好的手段。但如果只会杀人的话。看看霍骠骑是怎么死的大概就明白了吧。
好吧,李书实也知道这两件事似乎有点风牛马不相及。
“这也不算奇怪,怎么说主公的想法本来也很罕见嘛。我大汉通常是拉拢一些可以拉拢的部落,然后适当给予这些部落一定的扶持。至于发展成什么样原本也不是非常在乎。只要让草原上持续内乱就好。反而如果让某只部族做大。反而会成为国家边境上的隐患。所以说让这些年轻人去做一个前人没怎么想过的事情的方案,有些困难也是在所难免嘛。”
好吧,李书实知道皇甫嵩这是在提醒他。事实上他自己也很清楚他这样做的后果,不过就好像他自己所讲述的那个为了保证某种鱼的活力而在池子里放入食肉鱼的道理一样,因为中原周边的地形决定了,除非科技出现爆炸性的突破,否则面对北方的严寒,西方的沙漠戈壁,南方的庞大雨林和东边的汪洋大海,拥有着肥沃土地的中原王朝太容易丧失进去的动力——哪怕周围存在着一些野蛮部落,但如果损失不足以令中央政权重视起来,那么这种进取心的丧失依然是不可逆转的。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养成了中原王朝的一个很有趣的习惯——面对外敌强劲而自身衰弱的时候,中原王朝可以忍辱负重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其深谋远虑甚至可以长达数十年几代人。
古有奋发图强的夫差和卧薪尝胆的勾践,近有用了四代人雪耻白登之围以及其后近百年时间所遭受到的屈辱。如果再往后还有杨坚、李世民、自邓公以来坚持同一政策仿佛秦国坚持商鞅变法数代人一般,宁可被全国人民骂作卖国贼也面容不改的几代领导者。
咳咳,以上看法仅仅只是代表着某一方面而言,其他如天赐不取的夫差,卸磨杀驴的勾践,开流氓皇帝之鼻祖的刘邦,双向插头名垂千古的刘野猪,欺负孤儿寡妇的杨坚,杀兄盗嫂的李世民,以及双轨,贪恋,装胡荼的二代、三代、四代……我们就略过不表。
却很少习惯将国内矛盾转嫁到国外,就算是如窦宪那般也更多的是这小子自己闯祸太多而非国家内部矛盾。或者可以说,因为周边四塞都太过贫穷,所以就算想要转移也只会因为收获与产出不成比例而加深国内矛盾的积累。
所以说中原王朝活跃的时候一定都是手里有些钱的时候,没钱的时候都在家里拼命攒钱,等有了钱要么忘了自己姓什么,要么就是拼了命的花钱整军备武准备让那些“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至于是不是花钱过多……
咱就是有钱,不负你咬我呀。
所以说看其他国家那都是没钱做海盗,有钱当绅士。唯有地理位置的特殊所造就的中原王朝那是没钱的时候做顺民,有钱的时候……一定要当大爷。
好吧,一不小心似乎将话题扯到了奇怪的地方。
也就是说,在这个国家当顺民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过倒霉催,总是能够做出一些清醒的决策,所以李书实并不担心。可是他担心的是如果这个国家变成了大爷,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在这位大爷身边安放一个让这位大爷不太舒服的恶犬,提醒一下这位大爷不要狂到失去理智?
好吧。若是天要灭,大概什么样的奇葩都会出现,李书实的这番美好愿望也会化为泡影。
但若是没有努力过,却也总是觉得心有不甘。
李书实至今依然记得未穿越前就已经过世的姥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要犯错误,就要犯值得犯的错误。”
曾经以为是老人家的故弄玄虚,毕竟既然是错误那就应该避免啊,为什么还要去犯错呢?
但到了现在,李书实却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明白老人家的想法——就算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一个错误,但李书实觉得也是值得自己去犯下的错误,他一往无悔!
当然。这么说绝对不意味着李书实会去同情那些该死却似乎一个都没死的贪官。虽然从他们的角度上来说,那些也都是值得去犯下的错误。
好吧,看看人家又是妹子又是票子又是各种子,又有几个能忍住不犯错误呢。
所以说不论是什么时代只要是政府公务员考试。总是能吸引绝大多数的社会精英。
好吧。似乎又有些扯远了。
总而言之。李书实这一次是铁了心想要玩上一出“卧榻之旁尚有他人安睡”。
至于最终的结果是成是败,那就学武家娘子立上一块无字碑留待后人评说吧。
不过,李书实这边念头通达了。可是席间某位人士却不知道为什么念头灰常的不通达。
“我说书实啊,这事都已经断断续续讨论了好几天了,我也听得耳朵都快磨起茧子来了,然后你又让你下面的那些个参谋部和军校里的年轻人写这写那,我说这事真有那么复杂么?”
一筷子……一盘烧麦被皇甫嵩扫荡,让另一双筷子不得不停在中途;又一筷子……一盘小笼包被苏小萝莉扫荡一空,让另一双筷子直接缩了回去;再一双筷子……一盘虾饺被几位女孩子扫荡干净,让另一双筷子根本没敢伸出去,因为严氏吃得似乎挺开心。
于是几筷子过后,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稀粥的小强只能满脸怨念的看向了李书实。
不过,比起小强幽怨的眼神,他的那番不知道该说是牢骚还是意见更能引起李书实的注意。
“奉先既然觉得这件事并不复杂,那么如果要奉先你来做的话你又有什么‘简单’的办法?”
“咦?是在问我么,你确定是在问我么。”
好吧,难得一次想要听一听他的“见解”,可是这只小强却又喘上了。
面对这种情况,以手捂脸一副无力状的李书实也只能表示:小强啊,你为什么就这么着急作死啊。那就成全你,接招吧!否决命运扭转因果颠覆未来超豪华无惨终极天兵必胜永恒不灭大召唤术.最强终极兵器彼女.真.苏小萝莉!
“呜啊!”x2。
结果餐桌下面多了两只抱头弓身的大对虾。
“真是的,吃饭的时候说点正事倒也无妨,反正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但是这么嬉闹对于其他人而言可就实在是太过失礼了啊,真应该让你们好好学习学习礼法上面的东西!”
“万分抱歉!”依旧是整齐划一的x2。
不过虽说李书实的“大召唤术”(苏小萝莉瞪眼ing)最终造成了两败俱伤的结果,但至少也算是镇压住了小强的嚣张气焰。而且似乎也察觉到了李书实甚至餐桌上其他人注视的目光,终于不再像往常那般说什么话似乎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反而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
倒是让人对他多了几分期待。
“我的出身,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吧。”过了好一阵子,吕布才缓缓开口。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轻柔,语速很是缓慢,好似在追忆着什么,又好似是因为非常有自知之明,为了能够用他并不太丰富的脑浆将自己的意思尽量准确的表达出来而不得不采取的方法。
相比而言李书实更倾向于后一种猜想,因为看小强那别扭的样子,显然很不喜欢这种说话的方式和节奏,因为这与平日里大声豪气的那个吕奉先实在是差别有些大到天差地别的程度。
“我的身上有一般匈奴人的血统,我年轻的时候也基本都在草原上活动,所以我简直不要太了解这群思维方式其实说起来极为简单的家伙。”
好吧,同样反驳不能,因为就算是与胡人打过多次交道的皇甫嵩,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比小强更深入的了解过那些部落的真实情况。皇甫嵩最多接触的不过是些部落首领或者是首席萨满,再往下或许还有些部落勇士,除此之外那些普通的牧民的生活情况,李书实觉得对方或许还没自己了解的多,毕竟他曾经也好几次微服私访。
虽然私访的对象不是汉化严重的乌丸部落,就是胡化严重的汉人居民。
“听说匈奴人最早不过是几个部落而已,在草原上也算不上多么强劲的联盟。当时还有庞大的东胡,河西之地上遍布着羌人和一些其他部落。我脑子不好,记不住这些复杂的东西,你们这位文官有谁愿意寻根溯源,记得把结果告诉我,我给我娘烧一份。
可是后来匈奴人却成为了草原上的霸主。这是为什么呢?
其中固然有汉人对靠近边塞的胡人部落的清剿,也有匈奴人当中出了好几个很厉害的单于,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因为草原上独特的传承方式。”
“传承方式?”总觉得戏肉似乎要来了的样子。
“没错,传承方式。汉人对血缘和姓氏看得很重,加入今天我被过继给了皇甫将军,那么我就要改称皇甫布(李书实很想笑)。可是在座的诸位都很清楚假子这种东西,除非像是主公这样继承了家业,才算是有了一些地位,否则多半还是要在成年之后回归本姓的。
可是对于草原上的各部落来说,为了生存,战败投降成为战胜者的奴隶这并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甚至如果运气好能够融入到一个大部落当中,未来或许能够随着大部落的胜利而获得更高更丰厚的回报。所以在草原上,战败者认战胜者为父,哪怕做儿子的年纪比做父亲的还要大都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就算自己抹不下脸面,但儿子孙子什么的也算不得什么,反正都是要丢掉权力的。”
“也就是说只要胜利,战胜者就能获得战败者的一切,而且就算是吞并对方也不需要担心会出现什么不满甚至是叛乱。”
虽然小强的叙述并不能说是条理清晰,但对程昱这些人而言想要从中提炼出有用的东西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只要互相之间没有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怨,大概就没问题。毕竟人力在草原上可是稀缺资源,所以就算是俘虏和奴隶也会物尽其用,强者还能得到尊重,尽最大可能增强自己部落的实力。而且就算真的有血仇,往往也只是贵族之间的问题,涉及到全族的情况也很有限。”
“也就是说关键在于胜利么?”李书实喃喃自语着,两眼似乎失去了焦距一般。
“是的,这就是最关键的地方。”
似乎很理解李书实的心情,小强此时的语气极为肯定,真是与平日会议上的他大不相同啊。(未完待续。。)
9.爱他们就请放手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op:《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呜呼,终于写完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写出这样的东西,我都要佩服一下我自己了。这样一来虽然不知道指导员和考核官能给多少分,但至少及格应该是没问题了。”
少年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沾满墨汁的纸张轻轻吹干,这可是他辛苦了很长时间才获得的成果,也许里面的内容在其他人看起来很是可笑,但那也是他付出辛苦得到的。
辛苦的付出不一定会收获赞美和回报,甚至连恶评都是一种奢求,人们只会在乎那些始终排名在前列的家伙或者惊才绝艳的新人,像他这样几年的时间都还默默无闻已经被无数的仙贝拉开了距离又被无数的后辈超越了过去的家伙所能祈求的也不过是混个温饱的分数。
虽然说就算这样小小的祈求看起来也显得那么的艰难和不易。
等了不长时间,手中的几张略显发黄的纸张已经干透,小心翼翼收拾起来,这才好似松了口气似的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嘴里一并发出了很是满足的声音。
只不过,这声音刚刚发出来,就好似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如同被突然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刹住了车。小心翼翼回过头,而后才一脸庆幸的回过了头。
“可是高台兄写好了,不知可否给小弟一览。如蒙不弃。也请兄看看小弟的文章,品评一番。”
就在那平凡的年轻人刚回过头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让年轻人身体一颤,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捉到现行一般。
不过想到他刚才那略有些鬼鬼祟祟和猥琐的动作,或许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也说不一定。
“哈哈,鉿铪蛤哈,能让俊文你感兴趣,我可是要沾沾自喜一下喽。不过虽然说准备匆忙,但是我对自己这一次的文章还是挺有自信的。刚才还想着要不要让俊文你来点评点评。”
说完。就将自己刚刚写好的文稿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珍而重之的递给了他身后的少年。
与年轻人表情相映成趣的,是少年同样认真甚至有些恭敬的表情,似乎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对自己的这位室友的看法。少年是极为看重的。
借着油灯那略显昏暗的灯光。你便能知晓,此二人却正是那天清早在街边小摊上嬉闹的基友二人组——一个是被称为“阿骅”的包子少年,另一位则是他的损友兼至交。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出身高门大阀的世家子弟——至少两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不过一个来自豫州颍川,另一个虽然来自辽东但祖籍徐州琅邪,至于别人信不信,他们两个都一笑置之。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位现在都是穷人,一个年幼跟随父母远游的时候碰到了黄巾乱起,结果不幸与父母失散,到了现在还是没能找到自己双亲的消息,若不是靠着聪明伶俐和善于隐忍混在流民中逃到了并州,或许如今已经不知道躲在哪个山头成为滋养大地的养料。
至于另一个,则是因为家里母亲崇信太平道,再加上与家人关系不睦,这才带着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年轻人从辽东跑到了冀州,结果因为黄巾军的没落同样与生母失散。不过年轻人的运气似乎更好一些,至少跟着张牛角的黑山军不至于没有饭吃。当听说黑山军要前往云中,在半路偷偷留在并州,几经磨难最终投进了他所仰慕的“李仙人”的麾下。
“好好,不愧是俊文,这一篇文字当真是有条有理让人难以挑出毛病,好,真好。”
就在少年还在默默品读似乎还若有所得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某个令他感到聒噪的声音。
“高台莫要夸我,这文章虽然写得有条有理,但无论怎样却也不过是照抄前人的心得,都是一些‘以夷制夷’的方略。这种东西随随便便一位通读史书的百石小吏也能作出,若是想要凭此获得州牧大人的青睐,当真是痴心妄想,难啊。”
“俊文你不要这么对自己没有自信好不好,照我看你这写的就很不错嘛。和你写的比起来,我的那篇文章就差不多应该扔掉了。你现在又打击我,真是太坏了啊!”
“不,或许恰恰相反,我倒是觉得高台你的这篇文章很有想法,至少说得很有意思……嗯,就是很有意思。至少比起我这些旧言有新意的多,说不定能让州牧大人侧目也说不定。”
“咦?俊文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忽然有点不敢相信啊。”
“嗯,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就像你说的,你这篇文章里想法很好,但是说得很乱,说不定看完你这篇文章,还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虽然我是习惯了,可其他人嘛……”
“因为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要说,但细细想起来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明白,结果写着写着就成了这幅模样。要不是今年体侧部分分数还勉强过得去,我都有重写的打算了。”
“对了,说起来你是怎么有这些想法的。”
“就像你说的。那些惯常的办法就算是写得再详细总也觉得未必会有多大的效果,而且你也知道我啦,写那种细细的东西很烂的,所以干脆想点别人都觉得不能实现的方法喽~”
“不过先不说这种想法能不能实现,你这些资料倒也收集了不少啊。”
“嗯,为了这一次的考核我可是请了刘拓那混蛋好几顿,如果能够过关还要请他几顿。”
“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分担一半请客的费用好了。”
“太好了,如果你要是不援助的话。我下个月的早饭就只能让你来负责了。”
“然后趁还有一点时间,我们两个合计合计,看看能不能重新写一份。”
“我们两个写一份?这样会被考官判抄袭的,而且我们两个又是室友,就算是舍弃一个保另一个都没用,肯定会两个人都被处罚,之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前例。”
“这个应该不用担心。一来这一次特殊,你不觉得这一次州牧大人给的时间有些急么,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算是考核以前没有一个月也至少会给半个月以上的时间让我们思考。既然如此。那么州牧大人大概应该是只看结果而非过程。我们就算这次作弊了大概也不会被处罚。
若是你还担心,那我们可以施展一点技巧,比如你擅长分析大势,所以战略的部分主要由你来体现。我擅长制定计划。所以具体的实施细节主要由我来体现。就算主考官有异议。我们也可以说彼此之间有些交流。这可是规则所允许的。”
“对啊!还是俊文你聪明啊,说不定我们两个联手就有机会战胜那群公子哥呢。”
“先别想那么多,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需要熬夜赶工,但愿你那里的灯油份额没有用完。”
“嘿嘿,这俊文你就不知道了吧。因为这次考核时间紧任务重,所以灯油不限量供应哟~”
“那还等什么,干吧!”
“哦哦~!”
年轻虽然代表着冲动,代表着不够成熟。但是年轻却也代表着活力与激情,同时也意味着他们有更多宝贵的东西可以去尽情挥霍,所以他们的未来也有着更多更广阔的选择。
截止日期转眼即至,参谋部和军校的学生也纷纷在截止日之前将写满他们各种见解的纸张送给了制定的人员并转呈到了李书实和几位谋士面前。
其实自从在那天的早餐餐桌上听到了小强令人震惊的发言过后,李书实和身边的谋士们已经围绕着小强提供的情报和思路进行过数次探讨,可以说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思路甚至是具体的实施办法,只不过唯一让李书实稍稍有些迟疑的,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
到底是向西向北进攻草原,以期迅速扶持起一个亲并州军的稳固草原政权;还是说向南向东,前往徐州领略一下沿途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故地重游,凭吊一下当初奋战过的地方。
说起来当初李书实还待在黄巾军的时候,曾经在兖州和豫州境内很是肆虐过一阵子,当地的豪强应该都是十分憎恨自己吧。不仅仅是因为李书实带给他们多少直接的伤害,关键是当初李书实的某些土地政策可是给当地州郡官员留下非常大的一个烂摊子,甚至可以说为什么在黄巾军被扑灭五六年后那里还能够掀起波澜不逊于之前规模的黄巾军再起,因为李书实留下的土地政策所造成的自耕农与大地主之间的巨大矛盾便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
虽然看起来似乎哪一件事由李书实来出现都是效果最好的,而哪一件事如果没有李书实出现也都能够继续进行,但就连并州军内部在这两件事的选择上都有着颇大的分歧,所以李书实现在终于还是“享受”到了当初袁绍曾经享受过的待遇。
虽然从表面上看那完全就是一出名为“幸福的烦恼”的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具。
“让我看看……咦?这一份,嗯,还有这一份,似乎有那么点意思……嗯,有意思……虽然看起来还很稚嫩,有些地方明显有些想当然,但是想法却很独到,值得一观。”
皇甫嵩、程昱和沮授不断将写有自己中意想法的报告单独放在一起。郭嘉则将三个人挑选出来的报告进行整理并写上自己的意见后转呈李书实、黄忠和吕布三个人。
虽然说到了郭嘉这一关基本上就可以称得上是终审,但李书实等三人的评价同样不能省去,因为吕布和黄忠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对报告中涉及到战场作战方面的计划进行一些模拟和推演,寻找纸面上可能无法体现出来的疏漏。
至于李书实,自然是跟在两个人身边进行学习记录工作。
好吧。身为主公在这件事上的地位竟然还不如郭嘉等人身边的掾吏以及吕黄二人身边的参谋,李书实这也算得上是一号奇葩了,不过在并州军中这多少也算得上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包括李书实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便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不但是因为工作量的繁重,更是因为这些来自于众人的各种气息妙想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和动力。
不得不说,也许诸葛亮的确是妖孽,但愚者千虑也有一得,将众人所得的东西汇聚在一起。就算是郭嘉这样虽然吊郎当但对自己的智慧无比自信的家伙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一脸“我感觉我快要失业”的表情,然后少有的斗志昂扬起来,连桥小萝莉怨念的目光也无视了。
好吧,没想到这次大规模的征集活动竟然还有这样意外的效果。李书实觉得别管自己的“养狼为患”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至少让自己的州牧府在工作效率上提高了超过三成。
这样紧张的忙碌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深夜。
虽然还有不少的报告没有看完。但忙碌的工作却不得不暂停下来。
皇甫嵩这位老将军显然已经无法承受如此长时间且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其实别说皇甫嵩了,今天一整天不断在思考不断在推演的小强童鞋也因为大脑超频时间太长而口吐白沫倒在角落里,黄忠和程昱两个人的头顶也似乎多了几根银发。郭奉孝这只混蛋更是向李书实叫嚣要求涨工资顺便给他发特别补偿和长假好让他到某些特殊的地方轻松轻松。
最后那只作死的家伙话还没说完就被因为担心而近来查看情况的桥家姐妹联手制裁。
“主公,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隐约间,可以听到从墙角处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让人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但是,这句话却让屋子里疲惫不堪的众人齐齐精神一震,借着又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放心的去吧。
这种说法自然不是某只小强想要弑君夺权,他所指的自然是李书实一直悬而未决的方向问题——究竟是向南还是向北,因为众人的争执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到了李书实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
而小强的话,自然便是他对于这件事的最终态度。
不,或者应该说小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态度——散养,任其生长,然后优胜劣汰。
妥妥的草原法则,残酷却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种群的活力。但对于有着感情的人类而言,这种哪怕你再如何辉煌也无法保证第二代乃至后代生存安全的做法也只有在生存环境极其严苛的条件下才能接受,否则又有谁不愿意将自己的基因传递到永远呢?
因为这不是最好证明自己优秀的手段么。
所以平日里小强的这种态度大家都会习惯性地无视,甚至就连小强自己在有了女儿后对于这种观点抱有着一定的怀疑,只不过因为他前半生三观形成的时候这种思想对他的影响太过深刻,哪怕后来接受了很多新的思想,但很多已经养成的东西再想要改变无疑是苦难的。
但是,今天,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下,所有人却都有些赞同他的理念了。
那些人的确是并州军未来的希望,他们承载并连接着着并州的传统和未来。他们能够在未来达到怎样的高度同样决定着并州军能够达到或者说维持在什么样的高度上,那么如果这些人变成了一群温室里的花朵或者说只知道内斗甚至连袁绍身边的那群谋士都不如的家伙,那么可想而知就算李书实能够称帝只怕并州军也只能诞生第二个秦二世。
像老鹰一样将雏鹰推下悬崖,像野兽一样将成年的个体推出母巢,看上去似乎有些残忍,但也只有经历这种残酷现实考验而存活下来的个体,才真正称得上是强者。
就好像无数次生与死考验过后的吕布,无数次拼杀过后的赵云、黄忠、太史慈……这些并州军培养起来的优秀年轻人已经让李书实看到了他们的出色,也许还很稚嫩,可是正因为这样的稚嫩才需要他们经历更多的磨砺。
“看样子,这一次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呢。那么诸位就根据刚才看到的报告情况以及他们往日的考核成绩,决定出一份名单吧。当然,遵循自愿原则,我们不会强迫他们去到5他们不喜欢的地方。”
“如果他们不接受呢?”
“想必不论是窝在敦煌的华伯英那里还是金城陇西的张燕、吴凡,都应该会觉得身边缺少足够多可以指使干活的手下吧。哪里不是磨练?这年头人才难寻,但需要苦力的地方可是多了去啊。”
看到李书实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在场的所有人都对那“自愿”二字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
而在几天后……
“哈哈,俊文,俊文,我中了,我中了啊!”
“好了好了,那么高兴干什么,听说这次被选上的人可是要去北面草原上受苦呢。”
“无妨无妨,这不是还有你在么,不怕啦,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嗓子唱歌超级烂吗!”
“喂喂喂,说好了不打脸的,我抗议,你再怎么做我将采取报复性行动,一切后果可都要由你来承担!”
年轻人的世界,似乎总是这样的无忧无虑啊……
潘森:最近感觉有些卡文……(未完待续。。)
10.苏小萝莉的忧郁
“好啦好啦,玉子酱不要再生气了,再生气可就不漂亮啦~”
“所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要我,然后和你那个什么什么莺莺燕燕双宿双飞么!”
“所以说玉子酱你大人大量,我那真不是故意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玲绮酱,你看看,这就是男人啊,脑袋里总是充满了【哔哔】和【哔哔】,我们这样弱小的女孩子就只能被这样的坏蛋欺负,你说这个世界公平么?”
虽然很想吐槽苏小萝莉那句“弱小的女孩子”,但考虑到生命安全,还是不要作死为好。
“苏姐姐,难道啪啪也是坏人么?”
“没错,你的啪啪是比你的大哥哥还要坏一万倍的大坏蛋!”
这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答登时让话题所涉及到的啦两个男人齐齐泪流满面,只不过一个是感动的,毕竟果然还是自家萝莉好,就算再如何发小脾气在外人面前也还是会维护自家男人的脸面,至于私底下嘛……那可以算作是夫妻双方的情趣活动。
至于另一只小强,则是因为随着女儿被苏小萝莉灌输了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知识,让原本还很黏很崇拜他这个英武伟岸的父亲大人的女儿酱如今也似乎提前进入到了叛逆期。
话说苏小萝莉大概是已经发现了,对小强这种怎么打都打不死的生物,显然**上的痛苦显然不如精神上的折磨更加有效,尤其是这只小强还有很强的女儿控倾向的时候。
所以说小玲绮你就不要在那里一个劲的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你知不知道你每点一次头都会让你的老豆身体灰白一分,用不了几次你老豆就会化为灰烬随风飘散了啊。
可惜李书实的脑电波显然传输不到可爱的小萝莉那里,所以大概几分钟后。
小强,卒。
此时的军队已经渡过了黄河,进入到了河南郡的地界内。虽然如果选择走河内到魏郡黎阳再渡河的路线所用的时间应该会更短一些,但因为想要到洛阳去看看的想法一直都挥之不去,所以最终还是任性的改变的行军路线。
反正曹操大概是不会差这两天的功夫。
从队伍出发开始一直到现在,苏小萝莉一路上都给人以很明显情绪低沉的感觉,原本或温柔或活泼的那双大眼睛似乎也失去了神采,似乎是在担忧着什么。又似乎在哀怨着什么。
虽然李书实不是没有想过找些方法来逗自家萝莉开心。不过以他在这方面堪称为零的经验等级,这么高难度的任务显然根本无法胜任更别说完成了。
虽然他依然还在努力着……
“玉子酱,虽然整个计划都是我制定的,但是消息真的不是我泄露的啊……”
李书实看上去有些委屈。虽然这其中表演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
这是李书实琢磨了好几天后想到的一个可能引起苏小萝莉不满的一个理由——因为他有意无意的某些举动。让苏小萝莉那原本稳如磐石的百合宫险些翻船。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苏小萝莉的身上似乎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些。但这一次却是真的有些特别,因为李书实需要去觐见天子,甚至有可能会被重新授予官职。只怕场面不会小了,想来一定是会有很多热闹可瞧,故而百合宫中之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似乎都很像去凑个热闹。
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当初去西域的时候也是将这些女孩子都带了去,虽然还需要留心保护她们,但这些女孩子们也不完全是添麻烦的存在,用好了更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可是却不知为何,苏小萝莉却并不同意带上她的那一票百合宫,更不要说其他打算趁机加塞的将士家眷和某些“用心险恶”的家伙提议的随军营伎。
除了身为准平妻的甄小萝莉和桥萝莉,名义上也算是夫人的马清,以及来自大汉和乌孙的四位公主,苏小萝莉就没有允许自己百合宫中的任何其他妹纸跟随。
这样的做法无疑让一票少女们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尤其被某位虽然一般的时候很收敛但总还是会偶尔露出某种固有的高傲和优越感的尼禄酱时不时刺激一下,以及被某位原本身上任务繁重但却依然可以撂挑子不干的罗荷大小姐,外加两位神神秘秘整天以纱巾蒙面但身材很好气场也很强大的神秘陌生但却又感觉眼熟的女性,自然让不少落选的少女们愤愤不平。
女孩子发起脾气来那是不能用理智这种东西能解释得了的,更不是用理智能够解决得了的,就算是堪称“花丛老手”的苏小萝莉也同样如此,从临出发前的几天开始一直到大军离开晋阳,苏小萝莉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泫然欲泣或者干脆嚎啕大哭的各色少女。
不过话说为什么其中有那么多李书实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家伙呢?
好吧,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就不要讨论了吧。
总而言之,若不是严氏和某两位被李书实留下来镇场子的女性官员雷厉风行,李书实看那架势难保不会上演一出“千里寻萝莉”之类的戏码,至少当初是有好几位打算强行夺马闯关。
所以如果说苏小萝莉被这种事情弄得心烦气燥,李书实觉得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嘛。
毕竟就算是幸福的烦恼也是烦恼,而且还是那么纯洁的百合,就算是大fff团也要退避三舍吧,又或者说如果真有这样一批人让苏小萝莉发泄一下也不错?
团首席执行官,让我们来商讨一下活动的具体细节问题。
放心。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过来,保证苏小萝莉不会打死你们。
当然,以上的想法都是李书实的个人见解,不代表苏小萝莉的真实情感。因为……
“夫君大人,刚才两位姐姐说有事情要与你相谈,妾身就不继续打扰了。”
那灿烂到过分的笑容,那灿烂到光芒万丈的笑容,但在李书实看来那灿烂的光芒却仿佛反转成为了无边的黑暗,让他除了两腿打颤之外就只剩下心跳过速。
结果等到李书实经历了足以令他大脑多次失忆重启的一段时间后,苏小萝莉已经完全没了踪影。让李书实那颗备受折磨的灵魂再一次确认了来自世界那满满的恶意。
话说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李书实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抖m这种神奇的物种啊!
等到他再一次见到苏小萝莉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不过话说没有因为苏小萝莉的不开心而迟到黑暗料理什么的还真是谢天谢地谢圣兽。
虽然想了新的理由打算再一次发起名为“让自家萝莉重新绽放笑容大作战”的心得作战,但因为被程昱和吕布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拎走开会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苏小萝莉再一次失踪——其实李书实倒也猜到了对方在什么地方,但考虑到宝贵的记忆。还是放弃寻找吧。
“话说主公你只担心苏夫人的心情而不关心一下汉升、子龙他们的安危和晋阳的安全么?”
发现了李书实略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程昱四下瞅了瞅。似乎没有发现角落里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家伙,这才扮作忠臣谏主的模样,说了一些听起来其实蛮有道理的话。
可惜李书实早就从程昱这只花花肠子满腹的家伙眼中看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好吧。虽然说智力潜力捉急,但怎么说也是可以算得上朝夕相处了将近十年应该算是友人的存在,李书实觉得在对方不是很刻意的情况下,看穿对方都在想些什么还是能够实现的。
“虽然文和没能追上张绣那个笨蛋,不过既然他留下了‘不用担心’的回复,那么相信应该担心的绝对是乌丸人才对,而且还有法孝直和徐公明,完全不必为子龙的情况担心。
汉升那边更是不用担心,有曹生然在一旁辅助,普通的草原部落现在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而且这一次他主要的任务并不是扫荡草原,而是为那些小家伙们保驾护航,算是他们进入草原前最后一次给予他们的帮助,以后就都要靠他们自己了。
至于晋阳乃至整个并州,齐藤虽为女子,但仲德与其共事多年,自然知晓她的本事。固然在声望上差了些许,但论其手段来只怕并不比仲德里差多少。而且还有武鸾的谋略和杜恩的武力,这三位若是男子,联合起来拓土封疆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李书实临走前,贾诩已经用快马从雁门传回了最新的消息。不出所料的是,从被网开一面的求援士兵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小师弟被围,张绣登时便感觉心急如焚,马上便点齐兵马。
只不过唯一让李书实有些欣慰的是,张绣虽然着急,但也不是没有脑子,他至少也知道自己身为雁门太守,守卫的是晋阳北面的门户,干系重大。所以虽然准备领兵前往救援,但却并没有丧失理智,雁门内的边兵和防御体系都没有动,仅仅只是从依附于汉人的乌丸、鲜卑各部中征召了五千余胡骑加上自己的亲卫部队凑成六千骑便急急赶往代郡。
而雁门的防御工作,则交给雁门都尉也是张绣自己的儿子张泉。虽然有些年轻气盛,但有张绣留下辅佐儿子的心腹爱将胡车儿以及雁门郡丞和阴馆县县令从旁帮衬,还有从徐荣时代便留下的边民防御体系,短时间内草原胡人想要攻破雁门绝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更别说张绣离开阴馆北上没多久,贾诩便来到了阴馆并从张泉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贾诩并没有选择继续追赶张绣,反而在阴馆停顿了两日,才带着几千人马悄悄离开,至于去到哪里。想要做什么,会怎么做,除了留给李书实一句“请放心”之外就别无音讯。
这真是贾诩难得的拼命流言啊,应该好好珍惜呢(笑)。
所以说对代郡的事情,李书实现在是一点也不担心,也许为了并州军这个大敌正在对峙的魁头和骞曼会默契后撤然后各自对付一头,但这或许还正中李书实的下怀。
哼哼~不要以为那位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古老之王真的只能当家里蹲,她可是早就在私底下向自己抱怨过想要另一支军队出去转一转,也好实践一下她最近看过的那些兵法。
不得不说,中国古人的智慧哪怕是中二病晚期的某位傲娇娘也不得不拜服。至少这位曾经的帝王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发生一场双方总兵力超过二十万的战争。
不过哪怕被娘化。哪怕被镇压,但骨子里依旧骄傲的娘闪闪绝对要证明自己绝对不会比那位被载入《史记》中的千古杀神。
当然,短时间内娘闪闪暂时还是要给皇甫嵩打下手,哪怕她偷偷混进军校做旁听生并经常性的在各种考核中名列第一。但老将军的经验显然并不比娘闪闪少。
东汉最后的名将和来自远古的帝王的联手。李书实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期待某只阴阳瞳看到这个组合时的表情。
想一想都觉得很带感啊。
至于由黄忠所率领的那支部队。李书实觉得自己同样不需要太过担心,因为那支部队的核心是那些来自于晋阳城外的无当飞军和被调往长安驻扎的无前飞军。
那些匈奴人固然被李书实圈养在了汉地,身上的野性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在劣化。但不到十年的时间想来他们还应该不会忘记草原上的风光,反正不需要他们长时间待在草原上吃苦耐劳,这一趟就当是一次返乡怀旧之旅和忆苦思甜之旅。
说不定一番“红薯饭南瓜汤”吃下来,这些家伙会对自己现在的新生活有了再一次的深刻认识,如果不想重新回到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就好好给并州军打工干活争取加入并州国籍。
说起来现在并州的绿卡似乎越来越值钱了,已经有不少来自西域的胡商开始常驻晋阳城,虽然西域依旧没有完全平静,但东部和北部已经整合完毕的西域已经能够构建起一条完整且安全的丝绸之路。而只要有商机,这些商人们绝对是时代的先锋和楷模。
不过,说道黄忠的北伐军,就不得不提到李书实找到的又一个让苏小萝莉感到不快的理由。
“玉子酱,难道你是在想念宁儿么?我知道这一次她离开的突然,也知道让她一个女孩子跑到草原上那种荒漠里有些太为难她了,可是我真的劝过她了啊,还为此被打了一顿呐。”
“她是个命苦的孩子,生活在你这个‘杀父仇人’身边也的确是辛苦她了,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让她换一换心情,或许也是件好事。而且比起家里的锦衣玉食,也许草原上艰苦的生活才更适合她吧,毕竟那样的生活对她而言能够让她与她的父亲离得更近一些。”
苏小萝莉虽然一副很是感慨的模样,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松动的意思,让李书实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再一次遭遇到了可耻的失败,甚至让他产生了“这样难攻不落的堡垒交给自己真的可以吗”这样剧烈动摇心神的想法。
更加可怕的是,因为李书实自己作死提起了这件事,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真情实感自然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结果苏小萝莉没啥反应,反而是他自己入坑太深似乎有些爬不出来的感觉。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
不过李书实惆怅的心情倒也不完全来自于表演,或许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情感吧。
话说跟随黄忠兵团的,除了那群被遴选出来的年轻人之外,前往草原历练的还有苏小萝莉百合宫中的重要一员,也是经常给李书实找各种麻烦却让李书实没办法对其生气的貂萝莉。
“我想要试试到大漠里去传播父亲的理念,也许有些不切实际,但我希望可以试一试,我觉得父亲的理念是极好的,只不过被人利用了而已。所以,就让我任性三年好了。放心吧,如果哪一天我不幸玩脱了,记得在晋阳的州牧府里给我留一张床吧。”
虽然离开的时候貂萝莉脸上写满了坚定,那分别时的话语中也充满了调侃的味道,但临别前这位与李书实纠缠不清的少女脸上那凄美的笑容依旧让李书实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原本李书实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为那只萝莉担心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曾经师从帝师王越,虽然没能尽得真传,但王越根据貂萝莉的特点还是为她量身打造了一套技艺。同时作为张角的“真.嫡系传人”,貂萝莉在各种策略的学习和使用上哪怕不能说有多少惊艳的表现,但至少配合她身为舞娘的职业,也能起到相当出其不意的效果。
更别说她身边还带着不少对她忠心耿耿的黄巾军老兵,那可都是张角留给自己女儿的可靠手下,原本是打算将这些人培养成自己女儿未来接掌太平道时的助力。
哪怕后来斗转星移时局变换,可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人依旧愿意为貂萝莉这位太平道的小公主出生入死,令人不得不感慨张角当真是手段了得的天才人物啊。
顺便一说,当初中原大地之所以会出现黄巾军复起,除了因为当地积累了大量的阶级矛盾之外,在那些亲随的帮助下假扮为张角亲传弟子“张白骑”的貂萝莉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正因为有了她这位“有身份的人”的穿针引线,才最终将原本分散的各地黄巾军余部们联合了起来并成功在中原大地再一次掀起巨大的波澜,让各路诸侯很是一通忙碌。
哪怕后来那些扶不上墙的家伙再一次变成一盘散沙和别人手中的一杆好枪,但李书实最初的目的无疑是达到了,同时也让从头到尾参与了整件事的貂萝莉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他父亲留给她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这样一想,原本觉得貂萝莉有些突兀的举动似乎也多少能够理解,至于为什么是遥远的草原,或许只是其下意识想要远离中原这片令她无时无刻不想到伤心事的地方吧。
或许这样对她更好?
李书实想不清楚,只能用自己的角度来理解,可他同样很清楚自己的那些想法有很大可能是错误的,毕竟他是男人,一个笨蛋男人。
希望那个三年的约定,不是对方留给自己的一个台阶吧。
可惜名为“苏小萝莉的忧郁”似乎还没有看到结束的曙光。
潘森:最近的记忆力实在是堪忧啊……(未完待续。。)
11.洛阳惊魂
再一次踏上洛阳的地界,李书实所感受到的气氛与上一次的时候完全不同。
去年来到这里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战争浩劫对这个时代摧残的缩影,那以荒凉的大地和昏暗低沉的天空为背景宛如黑白默片一般让人一踏入那里便能感受到最强烈的压抑感和憎恶感,而隐藏在荒凉背后不为人知却深深影响着无知群众的恶意令人久久都难以忘怀。
当然,还有那些见所未见的新品种的怪物和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将军。
那位原本死于战场之上的将军即使成为了鬼兵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理念,可是这份意志却已经被玩弄亡灵的幕后黑手所扭曲,这是对死者的亵渎,更是对生者的恐吓。
或许正是因为感受是如此的强烈,才会驱使李书实即使要绕一点远也要来洛阳再看一看,瞧一瞧,顺便在为那连尸骨都不知道被抛弃在何方的袍泽上一柱香。
愿那一战过后,他的魂魄能够回归地府,得到安息。
不过这样一想,自己身边的几只写作幽魂读作英灵的存在似乎也是被从地府中重新召唤出来的亡者,而且更加杯具的是这些亡者竟然连生前的性别都被无节操的两只萝莉玩弄了,这样算起来自己或许虽然算不上幕后黑手至少也应该是个帮凶吧。
就好像里番里的那些汁男,虽然顶多不过是龙套,但也为女主角的沉沦贡献了自己的精华。
咳咳。虽然他的确已经与其中的某只幽魂发生了超友谊更超上下级的关系,但看对方如今依旧灿烂的笑容,李书实觉得就算是帮凶自己走的也是纯爱系的嘛。而且另外两只待在晋阳的那对百合或许还会在心底感激他,毕竟是他为她们带来了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出现的重逢机会,让曾经刻骨铭心的友情或者基(姬)情能够在这个时空下继续延续。
虽然那一对百合中的一只是个傲娇,不过能够毫无怨言的给李书实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工,本身应该已经能代表对方的态度了吧。至少那只发色极为罕见的绿毛是这么说的。
如果说去年的洛阳是一处旧社会的人间地狱,那么如今的洛阳便是朝气蓬勃的新中国。
虽然因为人力不足的缘故无法在短时间内扭转洛阳的景观,但蓝天白云下不断辛苦劳作的人依旧洋溢着生命的气息。就连那破旧的城砖也因为没有了大量负向性能量的附着也让人看着感觉顺眼了许多。
通过府衙的居中调度,居住在周边的百姓已经清理出了一片不算太大但基本能够满足需求的空间。利用那些还有些利用价值的材料构筑了一片新的城区。哪怕暂时没有城墙作为防御设施看起来有些让人不太适应。但百姓们似乎对并州军极为的信任,所以原本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工程在所有人的日程表中被无限期的拖延。
虽然对马日磾的人品颇多微词,但从这一路走来所看到的情况,对方的工作效率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至少他与司州刺史钟繇之间的配合显得相当的默契。
顺便一说。李书实这一次还专门抽出了大半天的时间会见了洛阳县的县令。所消耗的时间甚至超过了与钟繇和马日磾会面时间的总和,前者汇报了一下工作便匆匆离去,后者虽然和李书实吃了一顿中饭。但百废待兴的河南郡依旧让对方没有心情在李书实这里闲聊。
嗯,这种工作态度也是很值得肯定的,看样子为了家族的复兴马日磾也是拼尽了全力。
“兄长大人也请在婚姻大事上多多留心,大哥身体不好,就算家里并没有全指着你为我们甄家传宗接代,但是如果你突然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父亲大人的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吧。”
送走了马日磾,回过头便看到甄小萝莉好似小大人一样在训斥着什么人,虽然被训斥的那位不论是身高还是年纪都要超过甄小萝莉,但气势上却是完完全全的处于下风。
嗯,被训斥的抬不起头的这位便是甄小萝莉的兄长,也就是李书实的二舅哥甄尧甄雅饶,自然便是现任的洛阳令,这个放在从前那也是显赫要职的位置。虽然存在感不一定很高,就好像现在北京市西城区区长一样,但一般人却也绝对做不了这个位置。
当年的鼻涕虫稚童如今也能够承担起一副重担,虽然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似乎还是抬不起头的样子,而且还不是因为甄小萝莉和李书实的关系,完全是一种天然的等级压制。
哼哼~别看甄小萝莉在李书实和苏小萝莉跟前一副音清体柔易推倒的萝莉模样,但是如果将甄小萝莉放在现代社会里,那妥妥的将会是学霸的候选者,就算去竞选五道杠想来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至少除了苏小萝莉,很少有人能够辩驳得过从来都是一身正气习惯性站在理论制高点上的甄小萝莉——虽然一旦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甄小萝莉的表情会非常有趣。
相比而言,甄尧虽然同样喜欢读书学识不错,不是李书实这种学渣,但也顶顶多多就算是个好学生而已,距离学霸的境界那显然差了不知道多少条街。哪怕学霸的世界也分了三六九等,但那也绝对不是普通优秀的人能够涉足的领域。
好吧,眼看着这一对兄妹似乎还要继续“相亲相爱”一阵子,李书实无视了某位正在饱受“摧残”的年轻人那“楚楚可怜”的求救眼神,将这片私密的空间留给了她们。
李书实还需要继续去考虑怎么解决十级难度突发事件“苏小萝莉の忧郁”。
于是,他带着典韦和许褚加入到了名义上由苏小萝莉主持的洛阳地下探险队中。
虽然上一次已经可以确认消灭了洛阳地下作孽的妖物。但难保不会留下什么残余死灰复燃,说起来各种小说戏剧当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桥段,然后不论是反派boss还是主角都会躲在阴影了咬牙切齿发誓日后发达了就要报仇雪恨并在不久的将来便能实现这一“宏愿”。
所以说再到地底下转两圈显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原本这个探险队的成员只有四个人,分别是苏小萝莉、罗荷大小姐以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包括脸孔在内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们的模样只能从外袍胸部附近少许的凸起判断她们性别的迷之女性x2,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虽说这里面的任何一位单独拎出来都比李书实加上他的亲卫们包括两位亲卫头子合起来都要强——你问李书实为什么会知道,苏小萝莉和罗荷大小姐两位就不用多少,都是所有人确认过的非人类一般的存在。至于那两位迷之女性,虽说对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只要靠近她们两位感受到那熟悉的威压感,李书实便知道了这两位的真实身份。
不过这个显然以其中的一位谜之少女为主导的探险团却对这种实力上的差距并不介意。反而点头同意了李书实的入队申请。甚至还在他们入队的同时为一群人上了一个buff。
一个令李书实大吃一惊,也让两位亲卫头子典韦和许褚大吃一惊的buff——霸气。
的确是超大吃一惊。
毕竟作为同样拥有霸气这个策略的存在,李书实虽然并不经常冲杀在第一线,但不论是在平日的练习中还是在战场上。除了限制级的对战中。霸气这种超好用的buff李书实可是从不离手。毕竟凭空多了一截全属性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啊。
嗯,若是再加上李书实真正的拿手绝活成名绝技——尸气的话,登时自信心慢慢啊有木有!
当然前提不能是等级相差太多的对手比如小强啊。小强啊和小强啊这种虐菜的大坏蛋。
咳咳,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应该说出来的东西。
可是虽说霸气这个仙术果然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霸气无比,让人忍不住想到x躯一震之类的东西,但其却有一个不算是缺点的缺陷,那就是只能施加于自己的身上,最多不可能超过拥有与虎符相对应的护符持有者的数目,无法施加于其他无关之人的身上。
比起不但范围不小而且在目标的选择上更加灵活的尸气,自然是略有不如。
原本李书实一直认为这样的限制是一种真理,毕竟如果这个强悍的能力可以随意施加,那么别说那些只会气合的家伙要伤痛欲绝,就算是那些风水士们也要集体哭晕在厕所里,而李书实将会彻彻底底荣升为buff发放机,战场上不用干别的只要将霸气和尸气不断补充到己方和敌方的头顶上就完事ok,敌人估计想要找到反击的机会都会十分渺茫。
嗯,在灵活使用嗜血策略,当真是变成了一个人主导战场走向的传奇啊。
可惜今天那位谜之少女却让李书实看到了霸气真正霸气侧漏的使用方法。
施加在友军的身上?小case!
最多不过是提升20%的程度?我给你50%不知感觉如何?
好吧,李书实这一刻真的有种想要跪拜求拜师的冲动,哪怕因此而被吹飞也在所不惜。
然后?
然后他就被一只手捂脸仿佛不忍直视的苏小萝莉用另一只空闲着的嫩嫩的小手制裁了。
最后,深深看了刚刚释放了霸气的那位谜之少女一眼,李书实终究还是不能无视身边那只已经有些炸毛了的萝莉举起小拳头摇来晃去的威胁,狠下心来扭过头大步前行。
洛阳地底虽然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但依旧还是那样的阴暗,还比去年的时候多了些许潮湿的味道,毕竟去年大旱,虽然对于地下水影响不是很大,但对于表层而言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而今年随着几场及时的春雨降下。司州的旱情已经得到了极大地缓解。
燃烧着油脂的火把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不时飞溅出一颗颗火星,在昏暗中一闪而逝,就好像一颗颗微型的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短暂却可以追忆的痕迹。
地底已经真正的恢复到了原本其应有的宁静之中,一路上都没有再看到一只当初曾经见过的被负向性能量所侵蚀的怪兽,自然也更不会见到鬼兵的踪影,一切似乎都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虽然让人有种“这是不是敌人的阴谋”这样的错觉,但李书实还是宁愿相信这是他们努力所获得的收获。是邪恶在强大的正义铁拳下的消亡。
没有了怪物的袭扰。一行人行动的速度很快,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一行人便来到了当初的那条岔道,一条是通向当年殴打最终boss的地点。另一条岔路。则是通向那曾经放置了一颗令李书实感觉自己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被时空管理局的三巨头抓走的东西。
整个队伍在这个分叉口停了下来。
没有人下达命令。也没有人表达出什么弦外之音,仅仅只是到达了这里,队伍就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停了下来。亲卫们齐齐看向了李书实,而李书实则看向了那两位谜之少女。
他至今依然忘不了,那一天的那位少女饱含着复杂感情的叹息声。
如今故地重游,她,现在又是怎样的一份心情呢?
【书实,愿意陪我进去走走么?其他人就先待在这里好了。】
那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心底,里面透露着复杂的思绪,既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忐忑,同样也有一种淡淡的怨愤,还有几分抗拒和愧疚,混杂在一起,一团乱麻,一如当初的那声叹息。
对着投来询问目光的典韦点了点头,李书实便跟着其中的一位谜之少女顺着那条小路走了进去,没有带上火把,任由黑暗将两个人的身影吞噬掉,而在火光照耀的范围内,李书实注意到原本情绪一直有些低落的苏小萝莉,此时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
只是那混杂了期许和不安的表情,还有那随着心情变化而微微与地面发生摩擦的脚尖——这应该是李书实往日很少见到的一副模样,总觉得这样心事重重的苏小萝莉虽然说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却似乎从来没有表现的如此的忐忑。
是在担心着什么么?
又或者单纯的觉得什么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并没有按照她预设的剧本进行?
总觉得苏小萝莉应该不会是这样的笨蛋,尤其是在两位谜之少女的面前尤为如此。
“怎么?担心那个小笨蛋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大概是因为没有了外人的目光,少女原本熟悉而又令人心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飘过。这声音似乎从来都不会有那种令人惊诧的冲击力,但却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为止迷醉,就好像一杯美酒,初入口的时候感觉仅仅是讨人喜欢的香甜,可慢慢品味却有一股带着后劲的绵柔。
“你好像似乎很在乎这里,不,或许你在乎的仅仅是‘那件东西’而已。如今‘那件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为何又来此凭吊,莫非这里还隐藏了其他的秘密不成?”
“整天听小武说你是个笨蛋,你家的丫头也说你很笨,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呢?还是说你太会演戏,将我们都骗了过去?可现在就揭穿岂不太早了点。”
“不,该怎么说呢?我只是对你感兴趣的那样东西略有了解,所以有些猜测罢了。”
“那你就将那份疑惑和怀疑藏在心底好了,也许哪一天你有机会能够知道谜底是什么,也许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得到那些疑问的答案,而且知道的多了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现在就不能告诉我么?都把我一个人叫到这里来了。”
“不,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如果不叫上一个人的话,小武一定会跟过来的。而如果是你家的丫头或者另外那个,又害怕她们看穿。所以终究还是你是最合适的。”
“因为我是笨蛋么?”
“因为我觉得其实你应该挺聪明的。”
而随着一阵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容在这片地下空间中回荡,黄龙少女转过身去不再看向李书实,而是静静矗立在那里。
那一刻,李书实觉得黄龙少女好像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般,明明人还站在那里,但气息却好似与周围融为一体。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和一个正露出吃惊表情的笨蛋而已。
话说难道自己吐槽自己很有趣么。
就在山洞内的气氛变得令李书实感到万分尴尬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令他心悸的危险从脑海之中闪过,就仿佛是没有多少思考回路的小动物那没有退化的第六感所传递来的来自于本能的反应。
好吧,再一次重申,自己吐槽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顾不得解释什么,李书实直接便拉住黄龙少女那如柔荑一般的素手朝洞口飞奔而行。
不敢回头,不敢停步,就仿佛身后有着可怕的猛兽在追赶他们一般,唯有努力向前似乎才能搏得那一线生机。
然后,大约过去了不到五秒钟……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李书实觉得自己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大地,而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下左右无不在剧烈的颤动着。
难道在洛阳的地界上发生了剧烈的大地震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