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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知心     超能师txt下载     超能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时间与命运

    时间是什么?

    ‘有限’的两根指针所指示的存在?

    还是事物‘无限’前进所行过的轨迹?

    还是说由无数过去叠加而成的现在所推动的未来?

    说起来,有限是什么?无限又是什么?

    为什么说过去是过去,而不是说身处的现在是过去?

    现在又是怎么界定?意识界定?空间界定?

    而未来又是什么?统称一切还没有发生的事物?还是说本应发生的期待事物?

    好吧,那假设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好了。

    那么,吞噬了过去而得到的现在,为何还会有期盼的未来?

    本来就虚伪的现在,本来就应该堕入悲伤的现在,其每一秒钟堆成的未来,有何期盼而言?

    话说,相信这样无限的未来所陈列的东西,从而让‘有限’现在无情流逝的我们,到头来又算什么?

    这样还自称是主宰了时间,把握了世界?

    到头来,还不是被囚禁在鸟笼中的小鸟吗?

    “啊,小鸟啊小鸟,你何时才能脱离囚禁的鸟笼呢?话说,用本来就‘有限’的时钟来指示‘无限’的时间,人这种被囚禁的小鸟,还真是有够矛盾的,你不觉得这样吗?我的哥哥啊!”

    边说着这话,浑身被黑影所侵染的一道身影,抬头看向了门外。

    这里是某间房间,不论是墙壁还是地面,都挂或放有形状各异的时钟与闹钟,几乎每一个钟的时间都是不同的。

    偶有相同时间的钟,但仔细一看的话,却发现一个是秒针正着走,另一个则是反着走。

    也有些时钟是时针推动分针再推动秒针走,而不是寻常的秒针推动分针再而推动时针走的顺序,甚至一些钟,秒针、分针都不动,时针却在自个转动着。

    总而言之,各色各样的钟、各色各样的钟所展示的时间,以及各色各样的钟的秒分时针的走法,构成了这样一间异常诡异气氛的房间。

    而在这样房间的左手边,靠近书架的方向,身影正叠着一双腿,边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书籍,边看向了门外的方向。

    在那里,正有一个不速之客,那模样,不是位列第一位的那个眼镜‘天启明’,还是谁?

    听着身影的称呼,天启明有那么片刻为之沉默,也不知是因这称呼牵动了什么记忆,还是这个称呼所代替的意义,是他难以承受的一样。

    “啊,抱歉,看来是我没有看气氛,给你造成困扰了。”

    身影淡淡说着,语气与道歉的话语根本不相称:“那么,第一位,真是稀客啊,你居然会主动来我这里,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呢?要知道你这个拥有命运能力的最强超能师,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使唤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天启明显得很是平静:“第四位,你刚才把时间给‘消去’了吧?”

    “哦,你居然察觉到了吗?也是呢,毕竟是命运能力操控的超能师。”

    第四位故作耸了耸肩膀:“不过,也没什么好好奇的吧?毕竟我的能力就是操控时间。出于兴趣消去时间什么的,我还是能够轻易办到。怎么?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莫非我消去的时间,正是你在打飞机的愉快时间,所以你就不爽,想要向我要回那段时间?喂喂,第一位,这可不是什么好嗜好啊,那种事情做得多,可是会伤身啊。”

    “……”

    天启明没有说话,也不否认,也不承认,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最终,第四位举手投降。

    他可没有那等与一个男人对视的基情兴趣,再说,这个房间可是他的‘私人领地’,原本就让他极度不爽的第一位身处这个地方,可是他最讨厌的事情。

    “好吧,第一位,我承认刚才把某段时间给消去了。但具体‘理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到这里,第四位半眯起眼睛:“他叫叶非叶,对吧?居然让你如此重视,甚至不惜赋予了他重来一次的命运。嘛,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我是管不着,也没能力去管。不过,那位叫风女娲的恰好与他说到了有关我能力的本质,我就不得不重视了。当然,你若坚持的话,把时间给复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

    天启明终是说话了:“既然是涉及到你的问题,消去了也就消去了。不过,你这是要跟‘父亲’汇报吗?”

    “跟理事长?”

    第四位故作夸张的表情:“那样的小事,他才不在乎呢。在你看来如此重视的那个叶非叶,在理事长看来,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颗棋子罢了。倒是我想说一句,第一位,你想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理事长可不是那样有耐性的人,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哼,‘新世界’吗?”

    天启明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与父亲密谋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兴趣,倘若他问起的话,你照直汇报就是,原本,你不就奉他的意,在密切监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有关者的时间么?真个要说的话,你跟他说,我是不会如他所愿的。那个男人就只会遵循自己的**,我已经窥视到世界的命运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世界只有被毁灭的命运,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说着,天启明就这么消失在门外,如他来时般的无声无息。

    但看着天启明消失的门外方向,第四位的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命运吗?还在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就凭你那贫乏的能力所窥视的命运未来,根本没有意义。‘新世界’,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命运也罢,时间也罢,在那里将会得到新的定义。哥哥,不,第一位,说不会如你所愿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一定会颠覆你的命运,不,我绝对能办到,包括‘她’的命运在内!”

    说着,第四位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相架,在那相架上夹着的照片中,映照的是一张笑脸如花的笑脸。

    另一边,无视着因时间被突然消去而显得困惑的叶非叶,风女娲继续说了起来。

    只见得她在清了清嗓子后,口中说:“以‘迪拉克之海’为基,构成了正宇宙、反宇宙以及能量宇宙三方纠缠而成的世界线,贯穿着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往前无限延伸。然而,尽管如此,三方宇宙构成的世界线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会因各种过去影响各种现在,从而影响各种未来。倘若把世界线的整体比作是1的话,那么这种变动的概率,就是所谓的变动率,每一个变动的数据都能引申一个平行的世界,囊括在这1的整体内。”

    “这不对吧?”

    叶非叶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倘若每一个变动的数据都能引申一个平行世界的话,那按你所说的,在我们身处的‘现在’,不是还有无数其他平行世界身处‘现在’的我们么?但这可能吗?正如我在这里,所以我是我,但在别的平行世界的我,却不被现在的这个我所感知,所以那真的是我吗?不是我的我还是我吗?”

    “抱歉,看来我没有解释清楚。”

    风女娲脸露歉意的表情:“我指的变动率引起的其他平行世界,并不是说那些世界都有无数的我们这个意思。本来平行世界一说就抽象之极,正如你说就算那些世界真的存在无数的我们,但不被我们感知,就不是我们。”

    “所以……!?”叶非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开始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嗯,这还是我的一个假设。”

    风女娲点了点头:“撇开其他平行世界是否存在与我们世界一样的世界不说,我以为当某些足以影响整个时代的事件乃至战争的发生时,世界的变动率便会开始发生变化。打个比方的话,因为这些事件与战争的发生,从而让处于变动率为0.98568649的世界a,进入到0.823123654的世界b。”

    “这个过程不会被人所感知,要说的话,因为世界a的世界,与世界b的世界的所有事物的意识进行了对调。或者世界b并没有发生那些事件与战争,所以它延伸到了世界a没有发生这些的世界,而世界a延伸到世界b之后,是因为那些事件与战争发生了。”

    这样的对调说法,其实早有人在科学界提出过,他是这样说的,为什么人明明经历所谓的过去,进入到现在,但一旦回溯起来时,往往会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抑或是甚至会对自己在那过去做出那些事情感到困惑?本来按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那人是这样解释的,这很明显,人并不是经历过去进入现在,而是过去发生后,过去的自己就立即与现在的自己的意识进行对调,但按照能量亏损定律,任何事物在转换的过程中,总会造成一定程度的能量消散。

    换言之,在过去与现在的自己进行对调时,发生了某种程度的亏损,所以很多时候,一些人会对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情记不起,甚至记不得当时做那些事情时的感情等等。

    “咦?这么说,风小姐,你说你的感情只有常人不到一半,是因为在这样的对调过程中,亏损掉了?”

    尽管对方说的话太过骇人,但叶非叶还是不得不出声问道。

    话说,过去与现在的自己对调,乃至身处不同世界线的世界进行对调的事情,是可能么?

    “本来的话,的确如此。”风女娲不置可否。

    “本来的话?什么意思?”叶非叶听得一愣。

    “叶非叶,你知道女娲一族的先祖——那位有着‘大地之母’的地皇女娲所象征的意义吗?”

    风女娲淡淡看了叶非叶一眼:“大地,意味着扎根于这里,不能轻易离开的意思。按照世界线解释的话,身处于这个世界线世界的我们女娲一族,是不能轻易进行意识对调离开的。但正如你之前所说的,不能感知其他平行世界的我们,就不是我们,所以正因此,历代女娲一族都在面临着严峻的问题。”

    说到这里,风女娲忽然满脸的谨慎:“象征大地的我们,就算不能轻易离开,但总不能看着原本身处世界线的世界对调走,我们必得跟随,不然我们的大地之意就没有意义了。那个世界线的世界的大地之意,就会因我们女娲一族而面临崩溃。然而,强行这样做的我们,只会面临一代不如一代的局面,总有一天,会因力量彻底被消散而灭亡。”

    “知道吗?女娲一族最开始身处的地方,不是现在这样小的‘女娲城’,而是一个大国的‘女娲国’。但从先祖开始,世界就多次因各种事件与战争而进行世界线之间的对调,跟随对调步骤的我们女娲一族,到了今天,就仅剩下可怜的女娲城大小了。那所谓不增不减的族人固定人数额,也从最开始的数十万,仅剩下今天的不到一千人。”

    “……”

    叶非叶动了动嘴皮子,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马上,他想起了对方之前说的话语:“风小姐,你之前说这是本来吧,那现在呢?是不是意味着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娲与媱,因与果,这便是女娲一族解决的办法。”

    突然响起的一把声音,伴随着一道不速之客的身影,传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娲与媱、因与果

    每逢大时代或者大环境,总会发生适合那段时期的各大事件,诸如各种各样的朝代更替、国家兴亡乃至各种能引起巨大影响的科学理论诞生等等。

    事实上,从人猿突然两足行走开始,便决定了人类这种生物的每一个表现,都能引起整个世界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足以决定着这之后整个世界的走向!

    而每逢处于这种变化的时期,原本世界所处世界线的变动率位置,便会发生变化,换言之,世界将会与另一个被记载为发生变化后的世界进行集体意识对调,而这样的对调不为人知。

    有人说,这便是世界的本质,但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

    当然,对于女娲一族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象征着大地的这一族,为了维持大地的寓意,就算出于自身矛盾,也不得不跟着世界对调的步伐,相对付出的代价是,每一个对调的过程,女娲一族都会损耗掉族内的人数名额、乃至其象征的大地力量。

    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世界会对调成女娲一族彻底消耗完力量的世界,而在那样的世界中,没有了象征大地之意的女娲一族,意味着世界将会走向灭亡崩溃,换言之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了。

    背负着沉重宿命与大义的女娲一族,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在某代,当时的女娲一族族长提出了某个折中解决办法。

    毫无疑问,办法是完美的,不管是对于世界,还是对于女娲一族而言,但是对于每代的族长,这样的办法却是悲剧诞生的起源,但正如女娲一族所背负的沉重宿命一样,即便知道这是对于每一代族长而言是悲剧的办法,但每一代的族长都不惜投身其中,只为世界能够延续、一族得以昌盛,而无怨无悔!

    “严格说来,办法并不复杂,但也不能说简单。”

    不速之客是名男性,身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一张刚毅的脸上,挂着可迷倒万千少女的浅笑。

    他的一头黑发发海拢在了脑后,仅随下一丝的发丝,智慧的眼睛闪烁着锋利的毕芒,可以肯定,这样的男人绝非常人!

    “一切要从女娲一族所持有的神器‘女娲石’开始说起。”

    男人似乎没有要自我介绍的自觉,自出现后,就滔滔不绝地说着有关女娲一族的秘史,叶非叶注意到,自这男人出现后,风女娲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尽管其没说话,但叶非叶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某种交织着惧怕、怜悯、同情等等的复杂情绪!

    是认识的吗?叶非叶心中暗付,一定是这样,不然对方也不能说出这么多的有关女娲一族的事情,但对方到底是谁?

    按风女娲之前所说的,能留在女娲一族内、乃至于知道女娲一族机密的人,恐怕也只有与历代族长相关的男性,这么说,这人不是与风女娲有所交集,就是与她母亲认识的关系?

    在提到‘女娲石’——这件女娲一族所持有的对神级灵具的情况前,首先必得提及华夏国的特殊性。

    不同于其他的国家,华夏国因其民族与文化的多样性,从开始便决定了这个国家的文明与历史注定会多融合与开放,所以在很早的时代,佛教便传入了这个国家,而华夏国,也很好把这样教派的文化融合到了自身的神话中。

    为此,华夏神话相比其他神话最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它所提及的‘因果性’,换言之就是佛教经常提及的‘因果律’。

    所谓的因果律,也即‘因机缘果’之简称。

    因,是主因;缘,是助缘或者契机;机,是积累之意;果则是结果。

    简单理解的话,首先必须有因,然后通过巧合的缘来接触这个因,之后是对这个因进行积累与努力的过程,最后变成过程呈现的结果,因果律便是这个意思。

    寻常经常听到的所谓‘有缘无份’,就是只有因,连努力的机也争取到,但因为没有巧合的缘,所以其果不能呈现。

    理解了因果律的定义的话,就能很好理解华夏神话的特殊性。

    当然,这里因剧情需要,就不再提及了,总之,包括八皇与天庭在内,都是使用因果律的能手,其最明显的特征,乃是他们的叫得出名字的对神级灵具,都是赋予了因果律的特性!

    以女娲一族所持有的‘女娲石’为例,女娲石被赋予的因果律能力是在基于因机缘果下,通过确定因,无视忽略当中的机,再而拟定出果,再而给予从该因到该拟定的果的缘养分,从而让拟定的果彻底化为现实,这便是女娲石的能力。

    因与果是相应的,就如种下种子的因,倘若没有得到水分养分与阳光照耀的‘缘’,开花的果是不可能呈现的。

    但与之相对,因与果其实也不是固定的关系,以因判断,自然果是果,但倘若以果为因,那么因也就是果。

    ‘女娲石’能力的神奇就在于此,不仅是通过种下因赋予缘来得到果,还能反行其之,通过把果定义为因,赋予该果需要的缘,从而得到因的果。

    换言之,没有一个绝对的因,也没有一个绝对的果,就看你以怎样的因来确定,从而得到怎样的果。

    女娲石的这个能力相当重要与关键,解决女娲一族现状的办法,都是基于这件对神级灵具的因果律能力而实施的。

    办法具体如下:

    在每代女娲一族族长刚出生时,就把她带到‘女娲石’前,通过‘女娲石’的沐浴与因果律能力的呈现,让该族长婴孩投影出另一个自己出来!

    把原本的族长婴孩确定为因,那么投影而出的那个另一个自己,便是所谓的拟定果,就名字而言,会把原本的族长婴孩名为‘娲’,而投影的另一个自己则命为‘媱’,两者为两心通体,最终包括记忆的一切都会融合在一起。

    但正如‘果’会稍稍滞后于‘因’,为了弥补这个缺陷,会让投影出来的另一个自己,其年龄设定上比原来的自己大两到三岁,并且从出生起,被命名为‘媱’的另一个自己,会作为原本自己的侍卫长被培养长大,直到那天‘来临’为止。

    听着对方的话语,叶非叶不禁扫了身旁的风女娲一眼,尽管其仍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情早已表明,男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天来临’是什么意思?”叶非叶不禁出声问道。

    并不是他放松对对方的警惕,而是他以为对方既然肯把这些事情吐出,就一定没想要隐瞒的打算。

    不过,所谓的解决办法居然是以女娲石投影出比自己大两岁的另一个自己,并赋予自己与那个自己‘因’与‘果’的定义,这样的事情……

    “自然是‘自相残杀’了。”

    男人向着叶非叶说道,他的那双眼睛颇感兴趣地扫了叶非叶一眼,也不知是对叶非叶的存在感兴趣,还是对于叶非叶这样一个超能师,能与风女娲这样的八皇在这种地方只影形单感兴趣。

    “自相残杀?”

    叶非叶不禁听得心中一跳!注目过去,果然见到风女娲脸色微变!

    难道是真的?所谓的那天到来,是让风女娲与那位风女媱互相残杀?这怎么可能!

    “作为‘果’的媱,在那天,也就是成年时到来前,媱必须作为娲的侍卫长,保护娲的安全,而这段到成年的时间差,便是赋予这个拟定果的‘缘’!”

    无视着叶非叶吃惊的表情,男人继续说道:“而到了成年那天,作为‘因’的娲必须杀死作为‘果’的媱,夺得其作为‘果’的存在与价值!如此一来,融合这因与这果的娲才能彻彻底底成为真正的娲,掌管着女娲一族的命脉与世界的命运!”

    “不,不,这样的事情……”

    叶非叶听得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叫作为因的娲必须靠杀死作为果的媱,来夺取其存在,从而彻底融合因果之力,这样的事情,叫人怎么相信啊!

    “怎么?很难相信吗?但这是事实。”

    男人脸露不以为然的表情,他边看着满脸难看的风女娲,边口中继续说:“你们刚才说到‘世界线’这样有趣的事情吧?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每当影响世界的事件或战争发生时,世界所处世界线的变动率便会变化,从而发生两个世界之间的意识对调。而作为大地象征的女娲一族,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跟着世界的步伐。”

    “把原本身为娲的存在拆分成赋予‘因’的娲以及赋予‘果’的媱,就是为了应对这个世界意识对调的问题。试想作为因的娲象征着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作为果的媱,便是代替后来要替代的那个世界,如此一来,让作为因的娲夺取作为果的媱的存在,便等同于让女娲一族适应上意识对调的步伐,就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被消耗力量的被动跟上!”

    男人顿了顿,依旧满脸平静地说:“这样因果的夺取,便是女娲一族所谓的解决办法!当然作为象征大地的女娲一族,其神器女娲石,并不会随着意识对调而移至新的世界,所以说,被杀死的媱,其实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被融合了因果的娲,将其炼化成女娲石,从而在新的世界作为原本世界的女娲石来使用!”

    “少年,这才是女娲一族身为族长代代必须背负的宿命!明知这样杀死另一个自己,剥夺另一个自己的一切,甚至还让另一个自己化作自身使用的兵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身为族长,有必须这样去做的义务!也只有完成这样义务的人,才能成为正式的族长,肩负一族之重任,才能在适当时刻来临之前,在大义与爱情之间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即便如此,也只能背负的那种孤高

    啊,我是要死了吗?

    收缩着朦胧的瞳孔,风女娲试着打量这世界的最后一眼。

    蓝天白云自不用说,但让她意外的是某个少年着急的呼唤与呐喊。

    他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风女娲显得有些不解,正确说来,与他的认识也仅限于对方是个裙底控的变.态而已,更多的则是道听途说。

    仅拥有一半情绪的风女娲理解不透叶非叶的那种烂好人主义,但不知怎么,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点喜悦的成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意识越发迷糊的风女娲开始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连一些似乎都快要忘记的陈年往事也在此刻涌上了心头。

    自小便被当未来族长培养长大的风女娲,深深知道着自己的使命,那是身为女娲一族所应代代背负的沉重宿命与扭曲的大义。

    寻常人出生于这样的家族,恐怕会第一时间疯掉吧?但对于风女娲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既来之则安之,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何况身为族长,还应背负身为族长才要背负的可悲命运。

    不错。

    那是不论身为娲,还是身为媱,都注定要历经的命运。

    知道媱是另一个自己的时候,还是风女娲在3岁时候的事情,那时的她意识还懵懂,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所代替的意义。

    不过,有时候也会在思考,人命到底是什么?

    由脂肪与蛋白质构成的肉.体与魂魄的结合体?

    还是说名为‘自己’这个存在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刻证?

    那么说,剥夺了人命,便意味着剥夺了那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刻证的意思么?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在所谓的剥夺人命时,人会以怎样的感觉去剥夺?

    而剥夺杀死另一个自己,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那只会是悲伤的感觉。”

    对于自己的问题,母亲昔年回答的答案还记忆犹新:“特别是杀死自己的时候。”

    一直到现在,风女娲才彻底理解母亲当年所说的答案。

    杀死另一个自己,剥夺另一个自己的一切,还能以局外人的态度去做,从而只会在心中留下名为‘悲伤’的感觉,但杀死自己的话就不同了,悲伤已经不足以形容,有的也仅是‘可悲’而已。

    杀死自己,没有比这更贴切形容女娲一族了。

    为了所谓的宿命与大义,为了所谓的正确扭曲观,而扼杀了自身的爱情、自由乃至思考,仅为一族而活,这不是杀死自己,还是什么?

    女娲一族,这个注定是悲壮的一族,身为族长的风女娲自然想要做些什么。

    但不论她如此挣扎、如何反抗,女娲一族的命运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这让风女娲深深知道,或许,从先祖大地之母女娲开始,便注定了这一族无论如何也要为世界而灭亡的结局!

    为救世为到要全族殉亡,自古往今,也只有女娲一族这样疯狂的一族了。

    疯狂吗?

    仰躺在地上的风女娲,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明明并不为这样的事情自豪,但不知为何,一想到出身于这样的一族,风女娲就是禁不住满心狂热。

    的确呢,自取灭亡也无关紧要,心中的这种孤高,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东西。

    或许,女娲一族在每一个族人心中留下的,就只有这样的东西,但却是无可代替的宝物!

    媱啊,请代替我好好活下去吧,我是知道的,你比我有更加领导女娲一族的资质,女娲一族的命运,就靠你了。

    最后的最后,心中想着这样事情的风女娲,彻底闭上了眼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非叶不懂,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男人搞的鬼。

    数分钟前,眼前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就见到一道白光把包括自己与风女娲在内的空间包裹其中,期间,叶非叶好像做了什么漫长的梦,似乎在梦中的一秒钟,都相当于在这个世界的一辈子这么长。

    但最终,在每次遇到危机就会出现的那个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帮助下,叶非叶返回到了现实。

    结果入目的是仰躺在地上,呼吸逐渐变得消失的风女娲那苍白的脸!

    “真意外啊,你到底是怎么回到这个世界的?”

    看着在着急呼唤风女娲的叶非叶,男人脸露吃惊的表情,但马上,他摇头说:“不,问题不是这个。本来就不存在回到世界这么一说,正确说来,本应被剥夺了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恢复存在本身的?莫非……”

    男人似乎想到了某种答案,脸上吃惊的表情更甚!

    “少年,你莫非是因果之外的存在?”

    “因果之外?”

    叶非叶听得眉头微微一皱,但马上,他冰冷着表情盯着对方:“你到底对风小姐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情!风小姐是八皇,绝无这样被一击击倒的事情!一定是你这家伙对她做了什么卑鄙的偷袭!说!你到底对风小姐做了什么!”

    “哦,看不出你对她挺关心的嘛,还以为像她那样的木脑袋,会没有男人缘呢。”

    男人回过神,边按耐住心中的震惊,边装作无事样地散漫说:“嘛,真要说的话,我剥夺了她的因果律力量!”

    “剥夺因果律的力量?这种事情怎么办到!”

    叶非叶听得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回头看了看风女娲,结果入目的是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风女娲。

    闭上眼睛的风女娲,就像碎片般,终究消散在了这个世界,不存有一丝的残留!

    “怎……怎么回事?人怎么突然就消散不见了!”

    “看来我还是解释一下吧。”

    看着盯着风女娲消失地方在发愣的叶非叶,男人忽然说道:“所谓的人,其实是两因一果的存在,两因,也即过去因与现在因,而果则是现在果。过去因与现在果相对,那么现在因相对的就是未来果,所以人这种生物才存在对未来的期盼,所以才要不断往未来前进。”

    “而在这里的风女娲,她象征的是因,过去因、现在因或是未来因,但不论哪种因,对她而言,都没有相对应的果,她所对应的所有果,都在她另一个自己‘媱’的身上。原本因果是相对的,不能单一存在。没有永远得不到果的因,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也没有永没有因的果,没有因,果也就不存在。”

    说到这里,男人开始原地踱起步伐来:“然而,女娲一族却能凭借‘女娲石’的因果律能力,强行扭曲了这个因果论,但再怎么说,单一存在的风女娲抑或风女媱,是不可能的。她们必得透过女娲石作媒介,维系这个因果的枢纽,换言之只要女娲石存在,不论身处何方,多远的距离,她们都能既以因果并存又以因果单一的形式存在。”

    “如此一来,要对付风女娲的方法便再明显不过了!只要稍稍斩断她与女娲石的联系,便能相当于让她脱离了与作为果的媱的联系,换言之,仅是单一因果的她们,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们也仅有被消散的结局!”

    男人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尽管叶非叶对对方所说的话语半信半疑,但风女娲刚才被消散的事情却是真真实实,何况比起这个,叶非叶更在乎的是风女娲是否有救回来的可能性!

    什么因果律的,叶非叶是一知半解,知识以及经验的缺乏,让他不能对现状有很好的判断,叶非叶以为倘若帕拉斯在这里的话,应该能很好分析现状才对。

    但最终,他还是问了出声,对于叶非叶的疑问,男人仅是略一迟疑后,便自口中说:“你问她是否有救回来的可能性吗?那我来问你,倘若你某天中了一千万的彩票,但是我却把你去买彩票的因给消去了,你认为你那中彩票的结果还存在吗?换言之,不论是你去买彩票的举动,还是你那中彩票的结果,都不存在!所有都会消失不见!所以我的答案是,风女娲这人已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了!”

    “哈?一开始就不存在?你在胡说些什么!倘若风小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那为何我还存有对她的记忆?既然是不存在,那我对她认识的记忆,也应该不存在才对啊!”叶非叶微微皱眉说。

    “所以我才说,我对你的存在感兴趣啊!”

    男人忽然双目一闪:“你既然能从被剥夺的存在中恢复存在,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你是因果之外的存在!”

    “因果之外?”

    叶非叶听得一愣,确切说来,对方一开始也这样说自己,那到底是什么?

    “简单而言的话,就是观棋人与捉棋人的关系。捉棋人会因为身处当局,很多时候会迷失其中,从而忽略了很多的事实,但对于观棋人来说,这些事实都清晰印在他的脑海中。换言之,你从因果之外观察这个世界,就算在这个世界中的风女娲被从因果中消去,但她那曾‘活’着的事实,却被你清晰观察到,所以你才会保留这段记忆。”

    这之后,男人就这么离开,也没对叶非叶怎样,就好像他来这里就只有消去风女娲存在的这个目的一样。

    但对于叶非叶来说,他至今仍不肯相信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事实!

    要知道风女娲可是身为八皇之一,而且还是大地之母女娲的承名者,如此简单就被消散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让人相信啊!

    男人对叶非叶这个疑问的解答,叶非叶现在还清晰记得,他是这样说的,因果律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与身为八皇没有关系,就算是八皇,被剥夺了因果存在,也与退化成婴孩般无异,只能被消散的下场!

    打个比方的话,八皇就是功夫了得的武林高手,而因果律是机关枪,任你武功再高,不给你施展机会一枪崩了你,武林高手一样没有应对办法!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谈话

    “欢迎回来,老板。”

    推门而进,迎接盘干的是一身白色西装的白雾。

    “老板,欢迎回来~”

    看着盘干的进来,红衣长裙女子红艳显得满脸的欢喜。

    “老板。”一身黑色西装的黑水同样迎了上来。

    “呵,不用顾忌我的,继续你们刚才做的事情。”

    盘干不禁扫了扫桌前:“话说,你们一直都在做什么?”

    “这个嘛,刚才老板出去后,我们……”

    “我们在捉棋。刚才正到红艳下了棋却悔棋的时候,老板你就回来了。”黑水面无表情地接过红艳说的话,这让红艳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悔棋吗?哈哈,真像红艳你的风格啊。”

    盘干的取笑更让红艳受不了,这样在盘干心目中留下坏印象,可不是她喜欢的事情,因而她的一双眼睛狠狠瞪着黑水的方向。

    “对了,老板,成果如何?”无视着红艳像要吃人的眼光,黑水恭敬询问道。

    “倘若是指风女娲的事情的话,成果还谈不说,只能说是无聊透顶的‘事实’罢了。”盘干目光闪了闪,尽管显露不深,但一瞬间,他还是颇感失望的表情。

    “这是理所当然嘛,老板你亲自出马的话。”

    红艳并不体会,反而娇笑说:“管那风女娲是什么八皇,但对上老板,老板你一根手指头就能掰倒她!哼!依我看来,所谓的八皇也不过如此嘛……,啊,老板,我这话并不是针对你,我的意思是……”

    红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毕竟盘干好歹也是出身八皇之一的盘古一族,虽说已经是被除名的一族。

    “没关系。”

    盘干在沙发坐了下来,边接过黑水为其满上的一杯血浅尝一口,边自口中说:“不过啊,红艳,说风女娲不过如此却是说错了。现在的风女娲还没有完成身为真正娲的仪式,现在的她不过是残缺的因罢了,所以我的剥夺因果律能力才能对她奏效,但一旦她成为真正的娲,就是我也不得不谨慎。总之,八皇就是如此的存在,绝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

    红艳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盘干伸手打断:“虽说已经消去了作为因的风女娲,但因为女娲石维系的缘故,作为果的风女媱恐怕还会存在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她们一定会试图把作为因的风女娲给找回来。这样,黑水,你等下往女娲城走一趟观察一下情况。”

    “老板的意思是让属下去杀了那位风女媱吗?”黑水不敢妄测,低声询问道。

    “不。”

    盘干轻摇了摇头:“最起码在解开犼的封印前,作为稳定女娲石的风女媱,必须让她活着才行。让你到女娲城,是让你确定她的状况,倘若她不行的话,把她变成僵尸也没关系。总之,必须让她活着。”

    前文也说了,任何影响世界的大事件乃至战争发生,都足以让现在的这个世界发生在世界线上的意识对调,现在这样解开犼封印的事情,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大事件。

    而女娲石,作为女娲一族在此世界的大地证明,倘若作为因果的风女娲与风女媱都不存在的话,女娲石便会失去意义,于是,在未解开犼封印前,世界线恐怕早已变动。

    被变动的新的世界,因为没有女娲石的缘故,换言之被封印的犼也就不存在,这会让盘干想要解开犼封印的事情落空;何况没有象征大地的女娲一族,新世界是十分不稳定。

    现在,为了减少女娲一族对解封计划的妨碍,盘干不得不出手消散了作为因的风女娲,这样仅为果的风女媱就会变得毫无战力,但为了稳定女娲石,必得让她活着,最起码在世界线变动前,在解开犼封印前,必得让她活着!

    弄明白了盘干的意思,黑水忙点了点头,在他离开前,盘干还说了一句:“对了,黑水。那些现在被囚禁在女娲城地下牢狱的女娲族人,你去把她们也释放了吧。”

    “老板,为什么要把她们给释放?要是被释放的她们依旧加入女娲一族的阵营,不是对我们不利吗?”

    红艳的语气显得有些酸溜溜,这也难怪,那个出没于女娲领地各处肆意玩弄女娲一族女人、并以言语与毒.品迷惑.堕.落她们身心的人,正是盘干!

    “原本不过是从内部分裂女娲一族力量的一步棋,既然现在作为因的风女娲消亡,也就没有维持这步棋的意义了。”

    盘干轻晃了晃杯中的鲜血:“何况她们的身心已经被我玷.污,失去了神性,让女娲一族必得稳固固定人数才能凝聚的那股女神力量,换言之,女娲一族就算风女娲没有消亡,力量早已大打折扣!”

    “何况,不觉得很有趣吗?”

    说到这里,盘干自嘴角拉出一丝笑容:“作为因被消去的风女娲,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她的存在了。而仅作为果的风女媱,尽管族人们对她的记忆半清晰半透明,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会对她听从与尊敬。所以,为了那仅为一位的族长之位,那些被释放的女人,一定会与族内驻守的其他女人打起来的……,不,也不能说所有人都忘记风女娲的存在,最起码……”

    后面的话,盘干没有再说下去,他想到了因果之外存在的叶非叶。

    “对了,白雾。”

    在黑水离开后,盘干忽然想起一事,忙看向了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白雾的方向。

    “陆仁甲,他来到了吗?”

    “关于这件事的话,老板,陆仁甲似乎发现了监视他的密探,在杀了那些人后,消失了身影。不过他毫无疑问已经来到了女娲城内。”白雾如此说道。

    “好。”

    盘干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身旁的红艳:“红艳,由你来引他过来,我会让白雾协助你的。倘若他连你们也对付不了,就杀了他吧。太弱的家伙,我没有兴趣。”

    “是,老板~”红艳低声应了句,也不知在想什么。

    “老板,还有一件事,刚才有找你的电话,是‘那个人’打来的。”在与红艳临离开前,白雾忽然说了一句。

    “哦,那个人吗?”

    盘干双目一闪,随即摆了摆手:“去吧。”

    在红艳与白雾双双离开后,盘干先是晃了晃手中酒杯的鲜血,最后一饮而尽,然后在这仅余下他自己一人的大厅,他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拨通了当中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

    “盘先生吗?”

    在一阵子的通电话盲音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正是我。”

    盘干淡淡说:“听白雾说,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

    “正是因为打不到,我才打到你驻所的座机。发生什么了?”男子如此说道。

    打不到?

    盘干显得一愣,随即想起了是怎么回事,恐怕是自己去消去风女娲存在时造成的空间时间干扰,所以对方才会打不到当时自己这边。

    “不,没什么。”盘干没想要解释什么。

    “也罢。”

    对方说:“计划还顺利吗?我是指‘圣物’的事情。你与女娲一族的恩怨以及你的目的,我并不想知道,我只在乎保存在女娲一族内的那件圣物。”

    “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中。”

    盘干换了个坐姿:“由我们这边吸引女娲一族的注意以及瓦解她们的防御,而你这边则派人潜入女娲一族领地,偷偷取走那件由你们这边基督世界寄存在她们那里的圣物,计划是这样吧?那就没意外了。现在女娲一族可谓名存实亡,不过,这也体现在你们派出的人的优秀上。太劣等的人,就算计划再怎么完美,也会有失败的时候。”

    “放心,我派出的人的优秀程度,我可以做保证。”男子如此说道。

    “是吗?让我猜猜,是‘恶作剧之火’他们吧?于昨天——7月23日这天,你们引起的事件以及乘乱取走圣物的事情,我有所了解。不过,可惜的是,最终没能让那个开发区被核弹给抹消。”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这种事情能实现,毕竟那可是那个新大都会开发区啊!不过说到优秀上,听说贵组织的那位‘张士沼’被开发区的某个路人甲存在的家伙给击败了,我没说错吧?而且最后还得你解围才活得一命……”

    下面的话语虽然没有再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盘干不禁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但随即舒张了开来:“关于这件事上,不可否认,是我们这边的失策。实际,那位路人甲存在的家伙名叫‘陆仁甲’,想必凭你们的实力,也早已调查出他与我之间的关系吧?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张士沼会败给他,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这样说,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是担心既然你们昨天与他有了接触,那他今天一定会前来妨碍,我不想计划因这样的变故而失败。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放心。那位陆仁甲的事情,我早做安排。比起这个,我倒没想到你们的势力早已渗透到新大都会开发区的理事会中!真可怕啊,这么说,我们这边也有被你们渗透的人吗?”

    “……”电话另一头并没有说话,也不知是默认还是否认。

    盘干也只是问问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质问对方,毕竟两人的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彼此间的互相算计也只是为了合作更加稳妥与愉快罢了。

    在挂了电话后,盘干重新为自己满上一杯鲜血,边摇晃着杯中的鲜血,看着其在灯光下折射出妖.艳的色彩,边双目闪烁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存在的证明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不,我认得这个地方,只是为何?”

    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然后终于从梦中苏醒的那种可怕感觉,让得此刻的张士春有那么片刻为之愣神。

    原本来说,他是按照风女娲的计划,与盘石一起边保护第三十位的灵玲绫的安全,边协助其处理第四类的阵法——也就是那些已经引爆了但存有核辐射或者已经被引爆了核弹,但被女娲一族的族人暂时以阵法压制的阵法地方。

    然而,让张士春吃惊的是,本该如此的,但不知为何,在处理的过程中,他有那么一阵子忘记了整个计划的事情!

    不,说是忘记也不对,正确说来这段包括风女娲在内的前来处理核弹的计划记忆,被某种新的记忆给取代了!而直到刚才现在,自己还一直以为这段新记忆是正确的,并以此来忙活手中的动作!

    新记忆是这样——盘石,这位表面是自己同班同学,实际身份却是原八皇之一盘古一族的族人,于今天早上时分,携持了开发区的第三十位灵玲绫逃到了这个地方,而自己因为接到上头的命令,所以一直追踪着两人,最后到了此处。

    这不,刚才好不容易才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位盘石给打昏在地上,脑中的记忆就忽然变得一片模糊,随即,竟然想起了计划的那段记忆起来!

    这是很怪异的感觉,新旧两段记忆以自己脑海为中心,互相撕裂争斗着,彼此不退让,最终新记忆越发淡薄,而旧记忆——那段包括风女娲在内的计划记忆重新占了主导!

    然后,张士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自己居然把盘石那厮给打晕在了地上!

    张士春以为,自己是受了什么记忆操控能力的攻击,所以他把这一切的责任算到了眼前的眼镜少年身上。

    这个少年,在自己刚才打晕盘石后,释放出了什么诡异光芒把自己以及盘石、第三十位包裹其中,旧记忆复苏也是那之后的事情。

    “你是谁?是你操控了我们的记忆吗?嗯?你的样子看起来很面熟,就像……就像……,天啊,你不是第一位的天启明吗?”

    张士春越看对方的眼镜越熟悉,在一阵子沉思后,终是想起了对方的身份!随即他的一张脸变得满脸的难以置信起来!

    天启明,开发区的第一位存在,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是他操控了自己等人的记忆?

    不,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众所周知,能自由操控记忆能力的人,在30位lv5超越超能师当中,也就只有第十二位的祈惜蜂而已。

    虽说还不知第一位的能力,但绝对不是操控记忆的二流能力。

    但问题就来了,不是天启明的话,到底是谁?自己与盘石也就算了,但灵玲绫好歹是lv5级别的超越超能师,要操控她的记忆,最起码也要同等级别的存在!

    这么说,是第十二位的祈惜蜂搞的鬼?但这个答案就更加不可能了,祈惜蜂与这边的世界毫无联系,她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士春真是越想越困惑。

    “看样子,你是想起了风女娲的事情。但同时,你也对脑中的那两股记忆感到困惑,我没说错吧?张士春。”

    天启明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张士春的沉默,同时让得听着的张士春心中一跳!

    他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知道风女娲乃至我们计划的事情?这……

    “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吧?正如你们熟悉我们的事情,甚至为此派入间谍到我们这边,我们反过来如此做,从而熟悉你们这边的世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何况身为开发区这边的lv5存在,好歹也应该知彼知己。”天启明的一双眼睛仿佛看穿张士春心中所想。

    “……”

    张士春没有说话,他不认为天启明在此事上有说谎的必要,甚至他想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既然天启明不是来操控自己等人的记忆的话,那他是来为自己等人解围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就连张士春自己本人也满是的难以置信,对方可是第一位啊,会为了区区的自己等人解围亲自来到这样远的地方?

    “到底发生什么了?”最终,口中的话语变成了这样半带警惕的询问。

    “你很聪明。”

    天启明说:“看来你从新旧记忆的对比中,察觉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不错,我是来唤醒你们的记忆的。至于说发生了什么事……,风女娲,她被抹消了存在,所以才会导致你们的旧记忆消去,并被新记忆所取代。换言之,因风女娲的消失,她的存在证明也为之消去!”

    “风女娲?怎么会……,她可是八皇之一啊,到底是什么人把她抹消了!而且,你说的因她的消失,所以才会导致了我们的记忆出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士春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果律。”

    天启明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华夏神话这边独有的能力,你应该知道吧?我并不是指她所拥有的因果律能力,我是指因她向开发区这边提出支援从而让你们前往她那边,这决定了之后的一切事情,包括你们置身在此处的理由。”

    “这便是你们与她开始的因。但因风女娲的消去,这个‘因’从此不存在,然而你们来到此处的‘事实’却是怎么也不能改变,为此,变动的世界线便给你们头脑灌输了其他让你们置身于此处的理由,也就是你脑中的那段新记忆。世界是很奇妙的,为了让自身时刻处于正确的位置,会做出诸如修正的事情,你们被如此对待,也属其中。”

    因果律的事情,张士春知道,好歹他也是三面间谍,但按照天启明所说,因风女娲这个‘因’消失,所以导致她与自己等人接触的‘果’也随之消失,而自己等人身处这里的事实不变,所以就被世界灌输了新的自己等人存在此处的理由。

    但这样一来,不就意味着风女娲并不是意义上的受伤或者死亡,而是连同她自身的存在一起被消失?

    这种事情……,张士春脸露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且风女娲她还是八皇之一啊,如此实力的她,到底是怎样被消除存在的?

    “就我所知,因果律能无视被施加者的实力,那位风女娲就是八皇也是如此。如此一来,袭击她的人,恐怕也是当中因果律的能手!”天启明目光一闪,代张士春说出了其想要的答案。

    “……”

    张士春没有说话,正确说来,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

    连身为八皇之一的风女娲都被如此对待,何况是自己等人?话说,在这个风女娲身死的情况下,计划还需要继续吗?包括自己兄长在内的那些试图解封‘犼’的家伙们,自己等人还需要去阻止他们吗?

    “不对!”

    张士春察觉到了不妥,对方不是说了吗?自己等人的记忆混乱并不是受了什么记忆操控的攻击,而是因为风女娲这个‘因’被消除的缘故,所以导致了世界为了修正自己,从而强塞给了自己等人新的存在记忆理由。

    但这样一来,自己等人又怎么会恢复原本的记忆的?要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记忆操控能力,而是因‘因’造成的记忆本身被整个‘否定’,这意味着绝无恢复的可能性!

    但现在这样算什么?难道风女娲重新被复活了?

    “风女娲并没有被复活。”天启明接下了张士春下一句心中所想。

    “没有被复活?这怎么可能!那我们现在的记忆……,莫非……,是你的缘故?”

    张士春并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但马上,他被困惑的表情所取代。

    自己等人记忆被取代的缘故,是因为风女娲的这个‘因’被消去,但现在被找回来,应该能意味着风女娲的这个‘因’被恢复,但对方也说了,风女娲并没有被复活,这一下子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我看我还是解释一下吧。”

    天启明看了看远处烟尘弥漫的高山,口中说:“确实如我所说,风女娲并没有被复活,原本来说,没有她这个‘因’,你们是不可能回想起来这里的‘果’的。但通过我的能力,为你们与未来本应被实现的某个‘果’联系在了一起,所以说,你们能回忆起来这里的‘果’,并不是以原本风女娲的那个‘因’,而是以未来的那个‘果’推导的。”

    “所谓的因果律,因与果的关系并不是固定的。操控了因,就能操控果,而确定果,又可以影响因,更别提说凭空创造因,赋予特定的果等。换言之,我是通过确定了那本应被实现的未来果,从而以该果影响你们现在的因。世界感受到了这样的因果律变化,所以被迫赋予回你们原本的记忆。”

    “……”张士春听得满脸的吃惊,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确定‘未来果’,从而影响‘现在因’?这种事情……,话说,对方的意思不是表达,他也有操控因果律的能力吗?

    这一点,张士春没有猜错,所谓的因果律,其实也是命运的一种延伸,但只能说因果律是命运的一种,但不能说命运就是因果律。

    某方面讲,之前叶非叶被赋予重来一次的命运,也属于其中。

    来女娲城从而导致了一系列事件,这是‘因’,而最终的‘果’却是因没能阻止犼的解封从而饮恨长城当场!

    但靠第一位的天启明能力赋予,叶非叶成功阻止‘犼’解封的‘未来果’被确定,从而影响了他来女娲城与一开始既而相同但又而不同的‘最初因’。

    包括救下小和尚道登、让风女娲提前从天而降,乃至后来与风女娲一同去布下阵法,从而见证到盘干把风女娲消去的这个事实等等,都是与原本的因变得不同了。

    而正是因为这些不同的累积,最终才能导致了那个被确定的未来果实现!当然,这些事情,不论是叶非叶,还是张士春等人都暂时未知。

    “张士春,放心吧。你们只管继续阻止核弹,风女娲这边就交给叶非叶处理。这是他必须历经的进程,他与风女娲于此处相识从而解救风女娲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不,不仅仅他,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被注定。只管前进便是,恐惧、哭泣、无助也没关系,在那尽头,一定会有你们乐意看到的未来!”

    在落下这么一句话后,第一位的天启明就在身影微微一晃的情况下,莫名消失在了原地,就像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里一样!

    “……”

    未来吗?张士春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就在此时,身旁的盘石与第三十位的灵玲绫醒转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没事就系紧鞋带好了

    “该死,果然如那个男人所说的吗?可恶,这种事情……”

    位于女娲领地五色神山通往后山的某条阶梯上,叶非叶紧紧握起了拳头。

    那个男人之前说了,作为‘因’被消除的风女娲,她的存在会从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再记得她,而为了修正这个‘事实’,世界会强塞上别的理由。

    就像现在,明明叶非叶是为了帮忙解决女娲一族面临的困境才会身处这个地方,但此时脑中却被灌输上了另一段新记忆。

    新记忆是这样:现任女娲一族族长‘风女媱’病入膏肓(实际是因为风女娲这个因被消去,所以仅为果的风女媱只能靠女娲石残存),作为她的朋友,叶非叶被邀请到了这里来探望她,存在的理由便是如此。

    尽管被灌输了这样的新记忆,但并不意味着叶非叶原本的记忆被吞噬,实际他原本的记忆强烈之极,致使被灌输的新记忆变得很淡。

    男人说这是因为叶非叶是因果之外的存在,所以这样在因果之内变动强塞的记忆,不能影响叶非叶原本的记忆,就像一段去远足的平淡经历一样,不足挂齿。

    但是……

    叶非叶松开了拳头,只有自己记得别人却不记得的这种事情,真是痛苦啊。

    这么说,帕拉斯她们也不记得风女娲的存在吗?恐怕她们置身此处的理由也会与原本变得不同吧?

    该死,这之后到底怎么办啊?

    风女娲已经不在了,按男人所说仅为果的风女媱也不会活太长,而因为世界强塞记忆理由的缘故,原本阻止核弹危机的计划也会变得荡然无存,换言之,女娲一族面临的危机再也阻止不了。

    而且,更重点的是,毫无疑问消去风女娲存在的那个男人恐怕也是计划此次解封犼的成员之一,有那样操控因果律的家伙,叶非叶不以为被强塞理由从而变得分崩离析的自己一行人,能有抵抗的力量。

    犼被解封的事情,是怎么也阻止不了吗?

    叶非叶下意识想到了那段饮恨长城当场的未来记忆,这让得他有些不甘地一拳捶在阶梯旁的一棵大树树干上。

    就在此时,身旁路过的两个女娲一族女人加快了经过的步伐,隔远还听得她们在说:“快走啊,那个‘裙底之王’又在兽性发作了!要他不是在捶树的话,恐怕非要对我们摸摸呢!啊啊,好恐怖啊,快跑。”

    说到最后,两女毫不顾矜持,拉起裙角就跑!

    “……”

    可以的话,能把这蛋疼的记忆也给修正了吗?世界修正君,这样半桶水修正,小心我投诉你哦。

    10

    “咦?少年,你怎么在这种地方?风女媱小姐她没事了吗?”

    就在叶非叶思考这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果然是帕拉斯·雅典娜。

    “外挂女,阵法的事情……,啊,不,你怎么也在这里?”

    话说到一半,叶非叶立即醒起对方恐怕因被强塞新记忆的缘故,早已不记得计划的事情,所以他强行改变了话语,并故作询问对方。

    “你脑袋进水了吗?我当然在这里啊,你忘记了吗?”

    被你这个专给智慧丢脸的女人这样鄙视我的智商,真是让人不爽。

    心中虽然禁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此刻的叶非叶真是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不过正如对方所说,自己脑中那新的记忆显示,帕拉斯的确有在这里的理由。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接到最高主教的指令,帕拉斯与狄丝娅前往这里调查‘恶作剧之火’的行踪,而为了更好完成任务,在征得最高主教同意下,帕拉斯与作为女娲一族族长的风女媱取得联系,后者表示乐意予以帮助,并让后者自由出入女娲一族的领地。

    “咦?爱莎?她怎么会在这里?”

    叶非叶注意到了某道躲闪在帕拉斯身后的身影,定睛一看之下,发现居然是那位‘爱莎·艾米莉亚’!这个象征叶、灰与余烬,同为北欧神话体系中火神洛基的两个女儿爱莎和艾米莉亚的承名者!

    有着惨白过肩中长发的爱莎,一如既往的暴露打扮,整体给人灰得不能再灰的感觉,头上一条呆毛弯垂而下,正随着风而摆动着,看起来分外惹眼!

    “叶……叶……,你好啊。”

    小丫头显得有些腼腆害羞,不敢正视叶非叶的脸,把大半的身姿藏身在帕拉斯身后。

    “嘛,她的话,算是人质吧。”帕拉斯低头看了看斜露出半边身影的爱莎,略显无奈地说。

    “人质?”

    叶非叶显得一愣,随即他发现一个问题:“对了,外挂女,狄丝娅呢?她不是与你一起行动的吗?”

    “狄丝娅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她被抓走了。”

    帕拉斯开始述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在她们追踪‘恶作剧之火’的过程中(新记忆的理由是这样),火神洛基妻子译格利德的承名‘古莉特’与爱莎突然出现,并袭击了帕拉斯与狄丝娅。

    混乱中,狄丝娅被古莉特祭出的某件灵具给抓走,而相对,帕拉斯则制服了爱莎,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古莉特带着狄丝娅逃离现场。

    但与此同时,帕拉斯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要知道在她与‘恶作剧之火’数次接触中,让她知道古莉特是个十分溺爱女儿爱莎的人,这样丢下爱女被自己制服,反而带着狄丝娅离开的事情,怎么想都不是古莉特的风格,但帕拉斯又想不明白当中的缘由,最终只得暂时带着爱莎回这里。

    毕竟有爱莎做人质,再怎么,那位古莉特也不至于会伤害狄丝娅,何况届时有爱莎做人质交换,就有把狄丝娅救回来的可能性。

    听着帕拉斯的陈述,叶非叶不禁扫了略显腼腆的爱莎一眼,现阶段也只能先这样了。

    在不知道恶作剧之火的隐匿之所,盲目寻找只会浪费时间,何况风女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让叶非叶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

    “喂,少年。”

    就在此时,帕拉斯把叶非叶拉到一旁,她压低声音说:“你去严刑拷问一下她,看能否从她口中获知狄丝娅的下落。恶作剧之火可不会无端端来到这种地方的,一定是有着某种理由。”

    “能这样做才怪呢!”

    叶非叶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其他人他或者会考虑一下,但这个天然呆属性的爱莎,叶非叶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你是智慧的承名,这种事由你去做,不是比我更适合吗?”

    “真没用呢!要是我能做的话,我用得着拜托你吗?而且,让我拷问这样一个天真灿烂的少女,真难为你想得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

    这个白痴女人!此刻的叶非叶真有想一只鞋拍在对方脸上的冲动!

    拷问的事情不是你丫先提出来的吗?什么叫我难为你想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明明你自己都下不了手,居然还叫我做,有你丫这样的人吗?

    “选择吧。”

    就在这时,从来都不看气氛的选项声音在叶非叶脑中响了起来!

    声音说:“选项一:请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并把鞋拍在自己脸上。”

    “选项二:请脱下帕拉斯的胸.罩,并把胸罩挂在帕拉斯头上。”

    “选项三:请脱下爱莎的小内.裤,并把小内.裤戴在爱莎头上。”

    “……”

    靠!这妈蛋的选项!

    二与三的选项能做才挂呢!这不是逼着自己选择选项一吗?而选项一,自己才想把鞋拍在对方脸上,为什么选项内容却是拍在自己脸上?

    “选择吧、选择吧、选择吧、选择吧、选择吧、选择吧……”

    选项声音在脑中不断催促,伴随着倒计时的时间出现在视线选项横条下,叶非叶开始感到揪心的头疼。

    “……”

    最终,在帕拉斯吃惊与爱莎好奇的表情下,叶非叶这厮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并把鞋拍在了自己脸上。

    “少年……,你脑袋秀逗了吗?”吃惊过后,帕拉斯无语说道。

    不,唯独你丫没资格说我!

    这段小插曲过后,三人开始往后山的迎宾厅行去,这期间,叶非叶尽量让自己保持沉默,所谓说多错多,叶非叶可是深有体会,何况身旁可是专给智慧丢脸的帕拉斯,跟这女人说话,只有吐血的份。

    相比,爱莎则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对了,少年。”

    帕拉斯忽然像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风女娲,你知道是谁吗?”

    “什么?”

    叶非叶忽然刹住了脚步,颇感吃惊地看了帕拉斯一眼:“外挂女,你……,你难道没有忘记有关风女娲的事情?”

    “呼,果然是这样吗?”

    帕拉斯像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随即她脸露苦笑的表情:“如此看来,你也记得呢。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脑中会突然被塞入一段新的记忆,而且现在看来除了你我之后,包括狄丝娅在内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包括风女娲在内的计划事情。”

    叶非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

    按男人所说,自己因为是因果之外的存在,所以才能保有原本的记忆,而现在看来帕拉斯还记得那些事情,难道她也是因果之外的存在吗?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基督教圣物‘都灵裹尸布’

    “原来如此,因果律与因果之外吗?”

    听着叶非叶的娓娓道来,帕拉斯脸露沉吟的神色,但马上,她轻摇了摇头:“按你所说的,我应该不是因果之外的存在。”

    “你不是?这怎么可能?倘若你不是的话,那你为何还记得那些事情?”叶非叶皱眉问道。

    “恐怕是因为我的智慧眼缘故。”

    帕拉斯目光闪了闪,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看起来漂亮之极:“我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承名,我的智慧眼能洞悉过去、现在与未来,所谓的因果也脱不了这个层次,所以我才不受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凭你那丢脸的智慧,让你不受因果律变化的影响?”叶非叶脸露颇感意外的表情,这样丢脸的智慧都能无视因果律,这因果律还真是小儿家啊。

    “你这家伙,说谁的智慧丢脸了!”帕拉斯气得涨红了脸,就算这是事实,但这小鬼夹带鄙视表情的说话,就是让人不爽!

    “不不,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叶非叶强忍着笑容,小样的,你丫也知道自己给智慧之名丢脸吗?

    “哼!”

    帕拉斯这才恢复了平静:“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之前说了所谓的世界线吧?换言之这段新的记忆,乃是因为风女娲这个‘因’被消除了,从而引起了世界线的变动,让世界对调到了这个没有风女娲存在的世界,新记忆便是这样由这新世界强塞给我们的产物吧?”

    “那么就简单了。就算时间发生变化,世界为之对调,我的智慧眼都能洞穿一切,把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等不同存在的我联系在一起。所以与其说我保有原本的记忆,倒不如说现在的我通过智慧眼与变动前世界的我联系在一起,并获得那个我的所有一切,所以我才从她身上知晓了原本的记忆。”

    “若你的智慧眼如你说的神奇,那你不就能与过去的你沟通,从而让其行动,从而改变现在,乃至未来吗?”叶非叶表示怀疑。

    “理论上是可以,如果我想的话。”

    帕拉斯有些自豪地说:“不过,按照因果律的说法,因与果是相辅相成的,稍稍影响都能引起难以避免的灾难,所以明知道能做到那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若非必要,我最多只会洞悉过去,而不会去窥视未来。”

    “好吧,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这女人果真是外挂女呢!能洞悉过去、现在、未来的智慧眼,并能把身处不同时期的自己联系在一起,不是连蝴蝶效应的事情都能办到吗?

    但,不知为何,叶非叶就是有种放心的感觉,虽然帕拉斯经常给智慧丢脸,但现在这样局势难明的状况下,没有比她从旁指点更适合的事情。

    叶非叶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分析现状,规划这之后的路怎么走,是就这么打道回府,还是继续计划的事情,还是其他之类的。

    说话之际,三人来到了迎宾厅,厅内并没有其他的人,因而叶非叶与帕拉斯找了个对坐的位置坐下。

    而爱莎则有些疲倦地卷曲在座椅上,看来才历经昨天事件就今天来到这里,着实累坏了她,这不,短短时间,她便陷入了梦乡中。

    叶非叶自爱莎身上收回目光,他看着对面的帕拉斯问道:“外挂女,你以为我们接下来怎样?能记得风女娲的就只有我俩,而此刻狄丝娅又被抓,下面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嗯,狄丝娅是一定要救回来的。”

    帕拉斯微微蹙了蹙黛眉:“但风女娲这边,我们又不能不管,毕竟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帮忙解决女娲一族面临的危机。但正如你说了,能记得她的人就只有我们,换言之计划的事情早已名存实亡。”

    “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叶非叶显得有些烦躁,他可是眼睁睁看着风女娲的消失:“是只专心救回狄丝娅然后打道回府?还是想办法继续计划的事情?但在这个没有风女娲存在的情况下,我不以为这样的事情会很顺利。毕竟那个谋划解封犼的组织可不寻常,仅凭我们两人恐怕……”

    后面的话语虽然没有说,但叶非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嗯,你说得对,实际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

    帕拉斯轻叹说:“无论如何,计划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管。毕竟一旦那‘犼’解封而出的话,届时世界将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我们绝不能置之度外!只是,你也说了,在风女娲不在的这个情况下,我们的胜算不大。换言之,事情成败的关键还在风女娲身上!”

    “外挂女,你的意思是……?”

    帕拉斯的意思,叶非叶不是没有想过,但一来,他对因果律的事情一知半解,二来,风女娲是作为‘因’被消去,真有能复活她的办法吗?

    “只能这样做了。”

    帕拉斯仿若看穿叶非叶心中所想:“在这个大家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这个事情,只能由你我解决。总之,先去询问一下那位风女媱,倘若她还记得风女娲的事情,说明她们之间的维系还没有断绝,如此,应该还有能救回风女娲的办法。”

    “那倘若她不记得呢?”叶非叶低声询问了一句。

    “那就我们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成功了。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犼被解封,而我们为了活命,只能在救出狄丝娅的情况下,远远逃离这里。”边说着,帕拉斯边满脸慎重地看了叶非叶一眼。

    11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挣脱不得?”

    另一边,‘狄丝娅·瓦尔基里·阿尔忒弥斯’正被什么残旧的布匹捆绑着,被丢置在行使中的汽车后座。

    “没用的,狄丝娅妹妹。捆绑你的可是‘基督教圣物’啊,你以为你这样一个炼金术士能有挣脱它的可能性么?啊,不,应该外加说你还是半桶水的神话承名者才对。”与狄丝娅同坐后座的一个女子,展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个有着一头蓝白色中常服的女子,模样看起来相当妖.艳,一对眉毛就像对折的闪电标记,嘴唇显得有些厚。

    另外,她的额头与颈脖步伐,戴着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的头箍与颈圈。

    至于她的服饰,是整体以黑色为主、上面点缀有密密麻麻的泡泡般图案的长及脚跟的哥特风晚礼服式样。

    “古莉特·译格利德!你这可恶的女人,快放开我!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我们手中!还有,你丫少给我套近乎!谁是你妹妹了!”听着女子的说话,狄丝娅不禁狠狠瞪了她一眼。

    毫无疑问,这女子正是象征水、泡沫以及剥夺,为北欧神话体系中火神洛基妻子‘译格利德’的承名‘古莉特·译格利德’。

    “狄丝娅妹妹,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的火爆性子呢。”

    古莉特不以为然:“不过啊,你也稍稍有点阶下囚的自觉吧?你现在可是任人宰割的砧上肉,看我心情,可随时让人对你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让你彻底被玷.污!”

    “你敢?在此之前,我先灭了你丫!”

    狄丝娅听得满脸愤怒,她试图施展什么能力挣脱捆绑身体的布匹,但发现无论她怎么做,就是挣脱不得,身上的这布匹就像海绵般,无论她施展多少的能力之水,都能彻底吸收一样!

    “看来你自满的炼金术一点也没用呢,所以不是说了么?没用的,不论你做什么,你都不能从这玩意上挣脱出来。”古莉特脸露嘲讽的表情说。

    “吵死了!我今天只是状态不好而已。你等着,一旦我恢复,我第一时间就挣脱它,并把你丫炼化成一坨大便丢在马路上,供所有来往的人去踩!”狄丝娅咬牙说。

    “是吗?我很期待,但前提是你真能挣脱才行。”

    古莉特笑了起来,她伸手捏着狄丝娅的脸蛋:“不过啊,能这么近距离捏狄丝娅妹妹的脸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呢。我说,狄丝娅妹妹,你的皮肤弹性真好啊,用的什么化妆品?”

    “快住手!你这家伙!我的脸不是你玩弄的东西!”气恼下,狄丝娅试图咬向古莉特的手,但被后者轻易避了开来。

    其后,古莉特在看了看副驾驶座那位神父打扮的男子后,她忽然对狄丝娅说:“呐,狄丝娅妹妹啊,我刚才也说了,捆绑你身上的布匹是基督教圣物之一,我想凭借‘布匹’以及‘圣物’这两个关键词,你应该大概猜到它的来历吧?”

    “……”

    狄丝娅没有说话,但从她凝重的表情,可知她已经猜到一二。

    古莉特也没在意,反而自己先开口说了起来:“不错,如你所猜的,它正是圣物‘都灵裹尸布’!当然,就算是那边世界的圣物,也不是我能操控的东西,所以才有必要让那个世界的圣职人员来控制它。就算是狄丝娅妹妹你,我不以为你能有从这样的圣物中挣脱的能力。嘛,倘若你的圣人力量没有被夺走的话,或许还有与它对抗的力量,但现在嘛……”

    狄丝娅依旧没有说话,看样子,她在回想有关这圣物的来历。

    ‘都灵裹尸布’,又称‘圣裹尸布’、‘圣骸布’,长4.2米、宽1米,为亚麻质地,遍布污迹和焦痕,稍微隔开一定距离,依稀可以在上面看到一个人的正面与背面的影像。

    影像身高1.8米,长发垂肩,偏瘦,手臂长,高鼻,蓄长胡,留着当时被禁止的垂肩长发,双手交叉置腹部,全身有100多处鞭打伤痕,肋骨受伤,手腕处有钉穿伤痕和血迹,前额有刺伤和血迹,正与所记载的神子被钉死时的状态相同。

    据记载,神子在十字架上被钉死后,门徒逃的逃、散的散,剩下一干妇女在那里悲哀哭泣,尸体无人收殓。

    幸好有个名叫‘约瑟’的人,他去见彼拉多,求得神子的身体,就取下来用细麻布裹好,安放在石头凿成的坟墓里。

    不久,神子复活升天,墓穴洞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的门徒彼得听闻此事,连忙跑到坟墓前,低头往里看,见细麻布独在一处,就回去了,这留下的细麻布因沾了神子之血与受难痕迹,于是拥有了神圣力量。

    都灵裹尸布之后的去向,圣经上没有交待,直到1355年,在‘法兰西帝国’的某个小城,该天,小城突然被朝圣者的杂沓脚步和喧嚣所吵醒,从而让这件旷世圣物第一次浮出水面。

    之后,都灵裹尸布多次辗转世界各处,以在每处显现神迹与彰显神子神圣著称,另外,据称,即使在有数的圣物中,也数这都灵裹尸布保存最为严密。

    嘛,真伪姑且不提,但对于教徒来说,都灵裹尸布一直被视为神迹的存在,是对神子意义的一大证明,即便是‘罗马天主公教’,也不得不承认其的重要性。

    当然,这些对狄丝娅来说都不重要,倘若捆绑在身上的真是那件圣物的话,所代替的意义可不简单!

    其一,被视为保存最严密的都灵裹尸布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就意味着它已经被盗取了吗?

    其二,提到盗取,就不得不想起发生在昨天的新大都会开发区事件,那里已经有一件圣物‘艾莲娜的圣钉’被盗走了,很显然,与身上的都灵裹尸布是同一个手笔!

    其三,恶作剧之火出现在这个地方,联系上昨天的事件,以及身上的这件圣物,恐怕恶作剧之火在这里的目的,也与圣物有关!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蚕神一族

    “‘都灵裹尸布’?如此大名鼎鼎的圣物作用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狄丝娅冷笑说。

    “听起来,与其说你是自嘲,倒不如是讽刺呢。”

    古莉特不禁看了她一眼,也没在意地说:“不过,狄丝娅妹妹,有一点你却是误会了。简单而言的话,你是白老鼠,作为试验在那名为‘犼’的远古神话生物上的事前演练而已。”

    “犼?”狄丝娅显得一愣。

    事实上,在作为‘因’的风女娲被消除后,包括狄丝娅在内的人的记忆都有了变化,而犼的事情与风女娲乃至女娲一族息息相关,所以狄丝娅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情。

    古莉特继续说道:“不知道也没关系。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为了届时更好操控这件圣物来束缚那‘犼’,所以他们才会提出事前试操这圣物的意思。当然有关把你当成试验品的想法,是我提出的。狄丝娅妹妹,你该感到荣幸,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圣物的试验品哦。”

    “你去死吧,你这恶毒的女人。”狄丝娅气道。

    “谢谢你的吉言,不过占卜的说过,我会长命百岁的,所以就用不着你来担心了。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古莉特抿嘴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汽车驶入了女娲城内的某间豪华大宅中。

    12

    另一边,盘干所在的宅邸,此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此两人,一人正是那位来自成实宗的中年和尚‘道球’,在袭击叶非叶等人前往女娲城的火车后,便不知所踪,却不知因何来到了这个地方。

    另一人,身穿着遮盖全身的黑色斗篷,连头颅也被斗篷附带的兜帽所掩盖,让人不能窥视他的面貌。

    “欢迎,道球大师,还有老师,你也来了吗?”盘干扫了两人一眼,自嘴角拉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

    “阿弥陀佛,叨扰了,盘施主。”道球双手合十说了一句。

    倒是一旁的黑衣人没有说话,盘干看着,也没在意,他知道前者就是这样的人,之所以称其为老师,乃是灌输他弱肉强食思想以及给予他将臣之血、乃至告诉他如何潜入长城封印之地盗取将臣之血路线,都是这人。

    拿陆仁甲试验这将臣之血真伪以及弱点的,都是这之后的事情,不得不说,没有这个黑衣人,就没有现在的盘干。

    至于说两人为何登门造访,盘干早已心中有数,实际谋划此次解封犼的,就是黑衣人,道球与自己一样,都是其的一颗棋子。

    “来,道球大师,老师,尝尝这血。这可不简单,乃是出自女娲一族的鲜血,可不是普通民众的鲜血能够比拟的。”

    说着,盘干取过另外的两个高跟杯,各自为它们满上,然后推到道球与黑衣人的身前。

    “罪过罪过,那贫僧就不客气了,稍稍浅尝一口吧。”道球闻着那血腥味,先是咽了口口水,随即拿起喝了起来。

    “喝血的事情,等下再说,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种事情。”黑衣人被兜帽遮着,看不到表情。

    “也是呢。”

    盘干放下手中的高跟杯:“计划的事情,一如老师你安排的,在很顺利地进行中。不论是瓦解女娲一族的实力,还是用中子弹逐步破除那些封印阵法。只是……”

    盘干故作停顿,并看了对面的道球一眼。

    后者也有自觉,其双手合十说:“盘施主的意思,贫僧不可否认,的确因贫僧之过错,给计划的事情造成了障碍。”

    原本的计划是道球与道登现身叶非叶等人所乘的火车,落实‘成实宗’叛变的事实,然后因这个事实,让得华夏佛教十宗与华夏神话八皇之间的关系高度紧张,从而其他八皇袖手旁观女娲一族面临的危机。

    这是孤立女娲一族的办法一,办法二是女娲一族见此,为了讨回公道,必定派人到成实宗领地讨说法,但实际,成实宗领地的人,早已被道球全部变成了僵尸,这趟出行决定是个陷阱。

    如此,就算不以此消耗女娲一族大部分的实力,也最起码困住女娲一族的大部分主力,好为解封犼时,减少妨碍。

    而且,更妙的是成实宗的人全部变成僵尸的这个事实,只有到那里讨说法的女娲一族见到,其他八皇以及佛教十宗之人并不知情,这样一来,就算女娲一族成功歼灭那些僵尸突围而出,道球也能以这是作为八皇之一的女娲一族对佛教十宗的正面开战!

    毫无疑问,计划是完美的,更别提说,盘干为了从内部瓦解女娲一族,以毒.品来随意玩弄她们的身心。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叶非叶在第一位的眼镜‘天启明’的帮助下,获得了重来一次的命运。

    先是因道登的没有死,造成了去成实宗领地讨说法的不是女娲一族的人,而是以登封少林寺为首的,‘三论宗’、‘法相宗’、‘华严宗’、‘律宗’,四宗乐于痛打落水狗的局面!

    而也正因这步棋的失策,让佛教十宗与华夏神话体系对立的局面并不成立,恐怕必要时,恐怖的‘天庭’势力也会介入吧。

    这些谋划至深的家伙,还不知道这就是叶非叶这厮的‘实力’,叶非叶的超能力与圣人力量虽然不弱,但叶非叶的真正恐怖之处,却是以他为中心所引起的蝴蝶效应!

    自他卷入的事件,无一不是让那些被谋划的计划脱离了原计划者的掌控,不论是狄丝娅的事件,还是司马相谋划至深引起的事件。

    其他不说,就说昨天那黑暗开幕的事件,因叶非叶的卷入,让得那位‘克里斯汀’理事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败的。

    此次女娲一族面临的事件也是如此,恐怕在场的盘干三人,打死也不知道,他们那完美的计划的失控,会是他们不为注意的一个来自开发区的超能师引起的吧。

    言归正传吧,说完话的道球,最后还说了一句:“贫僧所没想到的是,道登不过是贫僧的一个师弟而已,但没想到因他的缘故,让得计划偏离了这么多。早知道如此,贫僧当初就是面临身负重伤的危险,也要把他毙于掌下!”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吧?”

    盘干端起高跟杯抿了一口鲜血:“嘛,现在再来后悔也是没有意义。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比较好。既然不能引起佛教十宗与华夏神话体系的对立,那最起码也减少他们对女娲一族施以援手的力量。”

    “事实上,换个看法,登封少林寺他们去踩成实宗领地的地雷也是一件好事。就算不消耗他们的大部分实力,最不济也能困住他们,让他们腾不出手来援助女娲一族。所以现阶段,我们要注意的是其他八皇的实力。”

    “阿弥陀佛,盘施主一番话是惊醒梦中人。”

    道球双手合十询问:“那盘施主以为,八皇中,会有谁能对女娲一族施于援手?”

    “事实上,在得知计划偏移后,我也对八皇之间的关系有过调查。”

    盘干说:“先说女娲一族的观点吧,奉行保持中立思想的她们,实际被那所谓的正义感所束缚,这让得她们曾介入‘水皇’共工一族与‘炎皇’祝融一族的争斗,毫无疑问,这两族是绝对不会对女娲一族施以援手。而‘燧皇’遂人一族,他们的观点与女娲一族类似,恐怕对于此次女娲一族的事件,他们只会冷眼旁观吧。”

    “那么余下来的就只有‘人皇’轩辕一族、‘太皇’伏羲一族、‘泰皇’神农一族以及‘战皇’刑天一族。刑天一族不好说,神农一族一贯的态度是能和平处理就和平处理,所以应该是不会立即帮助女娲一族的。伏羲一族的领地在甘肃,对于身处河南的女娲一族,可谓远水不能救近火。”

    盘干顿了顿,继续说:“所以,能最大施以援手的,恐怕只有同处河南的轩辕一族。但轩辕一族的处境也好不过女娲一族,一方面,他们不得不戒备宿敌‘九黎一族’的卷土重来,另一方面,因祖上关系的缘故,让轩辕一族与刑天一族互相敌视,而刑天一族的实力又不可小窥,所以轩辕一族绝对会留下大部分的力量警惕刑天一族。如此一来,就算有心想要帮助女娲一族,也会力不从心吧。”

    “盘施主所言甚是。”

    道球的一对眉头舒张了开来:“换言之,轩辕一族能对女娲一族施以的援手是有限吧?”

    “也不能这么说。”

    盘干看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人一眼:“我以为就算他们能施展的援手有限,但恐怕援手的都是族中的精英!嗯……,出动那位‘应龙’也是可能之事!”

    誉称‘黄龙真神’的这位应龙,可是轩辕一族的第一猛将,据说他的实力可与那‘烛九阴’、‘逐日神族’——夸父一族的夸父相比美!

    “不,恐怕不仅仅那位‘黄龙真神’应龙。”

    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人,此时说:“想想那轩辕一族与那西陵一族的关系吧。作为‘蚕神一族’的这个西陵一族,据说现任当家继承了她们先祖‘嫘祖’之名!而她与那轩辕一族的当家‘姬轩辕’,正是姻亲关系!这西陵嫘祖的实力,可追得上其先祖,倘若她被派上当援手,可是棘手之极!”

    “的确呢,要注意的势力,就是这些。至于说‘天庭’那边,恐怕其真施于援手也是等女娲一族被消耗大部分力量后的事情!毕竟天庭与八皇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最后的最后,盘干总结说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

    这还是人吗?

    不,该说,这还是那位脸皮薄到极致的风女媱吗?

    原本,按照女娲一族的惯例,叶非叶作为男性,是没有资格到领地除后山外的其他地方。

    但现在是关键时期,取决于这之后的一切行动,都在风女媱的记忆上,倘若风女媱已经记不得作为‘因’的风女娲的话,再无奈,叶非叶等人为了明哲保身,也只能选择救出被抓的狄丝娅后,离开这个女娲一族的领地。

    所以叶非叶略一乔装,换上女性的衣服,跟着帕拉斯往风女媱所在的房间行去,尽管这个打扮过程中,被帕拉斯那女人取笑了不知多少回,但最终叶非叶还是忍了下来,跟这就只会给智慧丢脸的白痴女人计较,只会降低自己的风度!

    一路无话,当得两人推开风女媱的房间,来到后者的床前时,看着入目的一幕,两人都惊在了当场!

    风女媱,这位作为‘果’存在的女娲一族女人,此刻的她就像木乃伊一样,全身水分仿若被抽干,皮肉紧贴骨头,一副就像一整个月没有进食过的模样!

    倘若不是看她胸膛时有起伏,一双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子在慢慢转动着,真怀疑此刻瘦骨嶙峋的她,是不是早成干尸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她会成了这副模样?

    叶非叶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恐怕是作为‘因’存在的风女娲被消去的缘故,让得仅作为‘果’存在的风女媱就像一下子被抽走大部分的能量一样,结果就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天啊,还想着试图询问对方是否记得风女娲,以及能否借助她的力量把风女娲救回来着,结果她却成了这副木乃伊样,别说提供帮助了,不被自己等人帮助已经是偷笑的事情!

    “风小姐,风女媱小姐,你还记得我们吧?”

    不是帕拉斯无礼,以这种就像询问对方是否患了老人痴呆的语气,而是对方的这幅模样,还真会让人联想那方面!帕拉斯也只是慎重而已。

    “当……当然……,你……你们可算来了吗?”

    风女媱试图挪动身子,却发现困难之极,无奈之下,只好转动眼珠子看向了两人的方向。

    她的这番话表明了两个意思,其一是她一直在等待叶非叶等人的到来,说明她还记得叶非叶等人,其二是这般苦苦等待也不叫人来唤叶非叶等人,说明此刻的女娲一族早起了变化,最起码,没有立即夺取风女媱作为族长之位,而是把她丢在一旁等死已经是最慈悲的事情!

    “是吗?”

    身为智慧的象征,帕拉斯自然能领悟对方话语的意思,因而她的眼神展现出了那么一点的怜悯,没有比身为当权者却被下属架空丢在一旁等死更可悲的事情了。

    “谢……谢谢……”

    风女媱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帕拉斯的怜悯给她的处境带来了那么一丝温暖。

    帕拉斯看着,虽然心生不忍,但她还是开口问了出来:“风女媱小姐,你还记得风女娲吗?正确说来,是作为‘果’的你的相对面,作为‘因’存在的她。”

    “果……果然,我没有猜错呢。”

    风女媱不答反而自语了一句,一张脸略显欣慰。

    她自然记得风女娲,尽管风女娲出事被消去了存在,但在风女娲出事的瞬间,风女娲早通过心灵感应告知了风女媱相关的事情以及应对办法。

    包括叶非叶是因果之外的存在等,正是因了风女娲临终告知的办法,风女媱才能在借助女娲石的情况下,保存了有关风女娲的记忆,但尽管如此,仅余下‘果’存在的她,还是付出了相当重的代价,变成这幅模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帕拉斯倒是个意外惊喜,原本风女媱还以为只有叶非叶一人还记得所有的事情,但仔细想想,既然帕拉斯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象征,这么说凭借智慧抵受因果变动引起的变化,也是可能之事!

    有帕拉斯作为后援,没有比这救回风女娲更保险的事情了!

    “太好了,看来事情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帕拉斯的目光闪了闪,尽把风女媱心中所想猜到,因而她问道:“那么,风女媱小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风女娲小姐,有救回来的办法吗?”

    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就算记得风女娲,但没有救回风女娲的办法也是于事无补的事情。

    “办……办法是有,而……而且是唯一一个……,只……只是……”

    “风女媱小姐但说无妨,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风女媱顾忌的表情,帕拉斯看在眼内,想也知道要把被消去‘因’存在的人救回来,绝不是易事,何况其还是身为八皇之一的存在!

    “是吗?果然是如此吗?所以才会被强塞进了那样的新记忆?”就在此时,房间突然响起了一把男性的声音!

    声音来得很突兀,明明整个房间就只有叶非叶三人而已,而三人在谈话的期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房间的任何地方。

    但说话之人却就这么突兀冒出,插口说了突然之话!

    不。

    问题的重点是,就算叶非叶、病重的风女媱不察觉,但帕拉斯好歹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承名,什么人居然在她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了此处!

    说话之人是个少年,看起来15、16岁的模样,长得甚是的俊俏。

    他头戴金环,一头黑色长发在头两侧梳成了包子头,额头中央点缀着一个竖形的红色印记。

    至于他的服饰,是以红黑为主的软皮甲,看起来就像红色绸缎的布匹围在他的颈脖,然后一个金色的钢圈被他斜揽在了身上。

    让叶非叶意外的是,对方并不是就这么站在地上,而是两个看起来就像暗藏风火之势的圆轮被对方踏在了脚下,让其看起来就像虚浮在半空一样!

    这样一个打扮怪异,却又英气逼人的少年,却给人一种重于泰山的压迫感!

    “谁?”

    叶非叶下意识惊呼了一声,身旁的帕拉斯虽然不至于叶非叶般的狼狈,但从对方给予的压迫力来看,对方最起码是自己级别的存在!

    不过,包子头发型、额头中央的红色印记、像围巾一样围在颈脖的红色绸缎、揽在身上的金色钢圈以及双脚脚踩风火轮,帕拉斯好歹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承名,对方如此鲜明的形象,找遍华夏神话体系恐怕也只有那么一位!

    象征正气、降魔以及莲藕,拥有翻山闹海之能的、称号‘三坛海会大神’的李哪吒!

    ‘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是隶属于华夏国神话体系最大的两个圣术组织之一,‘天庭’的灵术师。

    李哪吒的父亲是‘托塔天王’李靖,兄长分别是‘七宝今圣’李金吒以及‘木叉行者’李木吒。

    他与‘二郎神’杨戬、雷震子交好,三人并称天庭‘三小强’,实力足以威震八方!

    传说李哪吒是灵珠子投胎,其母亲殷夫人在怀胎三年六个月后,生下一个肉球,李靖以为是妖怪,用剑劈开,结果里面蹦出了个婴孩。

    这婴孩左手掌有个‘哪’字,右手掌有个‘吒’字,顾被登门道贺的‘太乙真人’,收其为徒,取名‘哪吒’。

    当然,这些都是神话记载,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但从另一方面讲,这李哪吒从出生就注定人生非凡!

    听着帕拉斯的解释,叶非叶脸露困惑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华夏神话体系除八皇之外的灵术师。

    既然是那位声名显赫的‘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从对方刚才所说的话语,可得出两个结论。

    其一,对方很显然掌握有因果律的力量,所以经由作为‘因’的风女娲被消去的这个事实而引起的世界变化,对方能察觉得到。

    其二,对方很显然认识风女娲以及风女媱,不然就是因果律如何变化,对方也不会有反应。

    虽说因果律引起的变化难以想象,但也只是针对你认识的人而已,对于你不认识的人,就算他的存在被消去,你与他没有接触,理应不会有感觉!

    “李……李哪吒吗?这么说,天庭是打算插手女娲一族的事情?”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风女媱没有太多的意外,说起来,凭借自己等人与他的关系,他能来这里,也是预料之事。

    “抱歉。”

    听着风女媱的询问,李哪吒却先道歉了起来,甚至双眼闪过一丝失落,末后,他还补充了一句:“我来这里,并不是天庭的意思,只是我个人的意愿。”

    对于女娲一族的遭遇,天庭一致的看法居然是隔岸观火到某种程度后才做‘适当’的干涉!这让李哪吒很不爽,但身为天庭一员,上头的命令如此,他也不好太过忤逆,无奈之下,只得暗中来到此处。

    “是……是吗?果然如此啊……”

    风女媱眼中不可避免闪过一丝失望,确切来说,倘若此刻能得到天庭的帮助,女娲一族现今面临的危机,可谓不值一提。

    但这也只是理想而已,国与国之间、组织与组织之间的博弈与利益相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所以对于天庭的漠视,风女媱还是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心中的不满却是怎么也消去不了!

    那群兔崽子!!!!!!!!!!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业障

    所谓的‘承名’,并不是一种值得自豪、讴歌以及高兴的事情。

    在继承神话体系神明名字的同时,也在背负着这个名字所应背负的力量、感情以及情绪。

    国外的神话体系承名便是如此,没有所谓的荣耀,也没有所谓的传承,一切全凭所指定神明的爱好。

    就如‘帕拉斯·雅典娜’,她所承名的是智慧女神雅典娜,但并不意味着她与上一个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承名有所认识,更不会对前者留下的东西负责。

    而华夏国神话体系的承名却大大不同,体现的是一种家族荣耀与因果背负。

    是的,华夏神话体系的承名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几乎每一个华夏神话体系的承名背后都有着悠长的家族历史与家族传承。

    而这样一代一代传承承名之名,当中积累的雄厚文化与独特历史,是不容小窥的。

    这份积累的过程,就好比是一种避之不及的业障,而正是因为这样的业障,才能造就了华夏神话体系独有的因果律力量。

    就好比‘李家’。

    每一代的李家当家都必定继承‘托塔天王’李靖之名,然后这位李靖的后裔必定为三个儿子,

    并按照长幼,分别继承‘七宝今圣’李金吒、‘木叉行者’李木吒以及‘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之名。

    然后作为‘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承名的李哪吒,必定生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是李靖了。

    简单而言的话,李靖必定生有李金吒、李木吒、李哪吒三子,然后长大成人的李哪吒结婚后,必定生有一子,并将其名为李靖。

    而老李靖死后,他那托塔天王之名,便会由这位年轻的李靖所继承,而这位年轻的李靖长大后,也必定生有李金吒、李木吒、李哪吒三子,此时老一辈的李金吒、李木吒、李哪吒的力量,也必定由这新生代的三子继承。

    作为李靖、李金吒、李木吒、李哪吒承名传承的这个李家,便是按照这样的轮回,周而复始,一代一代相承。

    这与国外神话体系的承名大大不同,也正因为国外神话体系没有这样类似周而复始的轮回,所以国外神话体系承名不能使用以轮回为基础的这股因果律力量。

    所以说,华夏神话体系的这种因果律力量,其实是一种业障,周而复始所应背负的宿命与传承。

    当然,这也仅是从概念上大概解释了华夏神话体系承名的本质,实际华夏神话体系承名所背负的那种痛苦以及为之失去的种种,是难以想象的。

    其他不说,就说李哪吒。

    为了继承这个‘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之名,李哪吒从小开始就得做到与神话体系中关于李哪吒此人种种事迹记载一样的事情。

    诸如李哪吒之母必得怀胎三年六个月生下一个肉球,然后让李靖以剑劈开肉球,从而让这个左手带‘哪’字、右手带‘吒’字的婴孩出生。

    接着这个婴孩,必得由这段时间‘恰好’登门道贺的‘太乙真人’收为徒弟,并取名为‘哪吒’!

    这也只是确定了哪吒作为诞生的这个事实而已,实际后面做的事情还有大把,诸如几岁的哪吒去闹海,几岁的哪吒要削肉还父、剔骨还母,最后悲愤自刎等等。

    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最后籍由其师父太乙真人以莲藕为其锻造肉.体,然后哪吒去找李靖报复,最后李靖得‘玲珑舍利子黄金宝塔’牵制李哪吒,至此,李哪吒与托塔天王李靖的承名才算是彻底完成,两人才算是各自的神话承名!

    而且,不仅仅是事迹要做到,连各事件之间发生的种种感情也必须要控制,尽量保持与神话记载一致。

    所以尽管无奈,李靖从李哪吒出生开始,就必得对其很厌恶、很拒绝,并多次要斩杀这个亲生儿子,并多次对其放逐,从而引起李哪吒对李靖的憎恨、到最后的愤怒以及要发自身心要杀了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而这股憎恨的感情,会延续到李哪吒在生下儿子,并为其取名为李靖身上,所以被作为父亲的李哪吒如此疏远与憎恨,长大成人的李靖对于必定要生下的三个儿子中的李哪吒的那股厌恶,是真真切切,毫不造作!

    所以说,至此至终贯穿李家一脉承名的,是赤.裸.裸的憎恨、人性败坏以及扭曲的父子之情,也正因为了这样的扭曲,所以李家才能把这样的承名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所以某种意义上说,这份扭曲的感情,就是李家所应背负的业障,与女娲一族要背负的扭曲正义,是相同的道理。

    因果律,因果,其实就是一种明知道是扭曲的、不被人理解的、甚至让人憎恨的某种东西,但即便这样的东西是让人如此的心疼、厌恶,但基于内心的感情,也不得不把这种东西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即便是为了把这种东西传承的同时,必须扭曲破坏掉某种东西,也不得不如此的事情。

    李家破坏掉的是让人痛心疾首的亲情,而女娲一族破坏掉的是作为一个女人所应得到的一切,不论哪个,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李家的这个承名过程中,女娲一族都或多或少穿插其中,起到牵线作用。

    诸如年幼时的李哪吒曾被放逐到飞虎涧,李母为了祈求儿子安全,到女娲庙为女娲像擦身,最后女娲保佑李哪吒安然度过飞虎涧的危机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不少。

    而那个时期,作为庇护李哪吒的,是风女娲的母亲,也就是上任女娲一族族长,虽然知道这是为了让承名过程顺利完成,但支撑李哪吒到最后的,并不是家族荣耀、母亲之爱,而是女娲一族的帮助。

    所以承名成功后的李哪吒,自此至终都对女娲一族保持敬意,并一直试图寻找报恩的方法,所以在闻听风女娲惨遭不幸后,他就立即赶往了此处。

    实际,也有李靖暗中的托付,尽管天庭态度不明,但没有女娲一族的穿针引线,李家承名之举可就不会成功,所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风女娲给救回来,这也是为了李家的将来着想。

    当然,这些前因后果,叶非叶与帕拉斯是不知道。

    不,就连风女媱本人也是一知半解,但她知道上任族长在离开时,曾说过倘若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可去找那位李哪吒帮忙。

    那么,闲话休提吧,本来仅有叶非叶与帕拉斯,风女媱还担心救回风女娲的可能性很低,但现在加上李哪吒的话,胜算几率一下暴增!

    “那么,风女媱小姐。”

    李哪吒此时问道:“请容我再确认一次,风女媱小姐一定知道救回风族长的办法吧?具体如何?需要我做什么?”

    要知道风女娲并不是单纯的死亡或者消失,而是作为存在最开始的理由之因被抹消,要想救回这样的她,本来就不是易事,所以要拯救办法绝不简单。

    不过,幸运的是风女娲不是普通人,而且基于女娲一族的特殊性,让她能通过女娲石与作为果的风女媱联系在一起。

    换言之,表面上看似已经消失不见再不复存的风女娲,但凭借风女媱与风女娲的联系,还是有一丝把风女娲救回的机会。

    所以,相对来说,办法虽然不算简单,但也不算复杂。

    具体是这样,首先风女媱以她自身为始,通过以女娲石为媒介,强行开辟出通往因果空间的大门,尽管气息很微弱,但风女娲还没有完全消失,她作为因的线一定通过这道门,与女娲石联系在一起。

    要做的就是找人进到这个因果空间,顺着线一路寻找,在那线的尽头,定有几近消失的风女娲,而找到风女娲后,就带着她顺着线返回,如此一来,回归现实的风女娲便能重新与女娲石联系上,从而完全复活。

    但这也是理想化的事情而已,实际去做却是难上加难!

    因果之门,就好比架在同等存在的因与果之间,原本想要打开这样的因果之门,乃至进入其内的因果空间,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更谈何现在,作为因的风女娲与作为果的风女媱并不对等,一方几近消亡,这样情况下打开的因果之门,就算真的打开,也是极之不稳定的事情!

    这是其一,其二,好吧,假设真的有方法能够稳定这样的因果之门,但因果空间内的世界,并不是普通的世界,它不仅仅囊括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因果,而且无限贯穿过去、现在、未来,在里面,时间与空间根本无迹可寻!在这样的空间顺线找到风女娲,无疑是大海捞针,一个不慎下,连自己也会被吞噬,从而彻底迷失在因果之中!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世界修正的力量。

    所谓的‘世界’并不仅仅是种囊括物质、非物质与能量的存在,而是更加概括的,一种会不断修正自身,为了自身能够永远存续下来的过程。

    而且这个过程只会不断往前运动,永不会退后,像现在这样因风女娲作为因被消去,从而引起了世界线的变动,从而让世界自身做出了修正的过程,那么想反行其之,把世界退回原本的模样,已经修正后的世界自然是不会允许的,它会千方百计阻止任何试图把它修正回的人!

    所以说,真想让这个办法变现实,必得需要稳定因果之门的人、智慧指引的人以及抵御因果修正变化的人,三方方可。

    以李哪吒的实力,足以担任这个稳定因果之门的角色。

    而帕拉斯的智慧,能贯穿前后因果,所以让她来做指引的话,进入因果世界的人,自然能大大减少迷失在因果世界的可能性。

    那么,进入因果世界把风女娲找回来的人,自然非‘叶非叶’莫属了。

    要进到因果世界的角色,必得符合因果之外或最少掌握对等因果律力量的人,而且就算没有帕拉斯的智慧指引,本身也应该有与外界联系的能力。

    李哪吒虽然有因果律的力量,但若他进入因果世界,可就没有人稳定因果之门,而帕拉斯的智慧虽然能看穿因果变化,但毕竟不是因果律力量或者因果之外,所以她进入因果世界也没用。

    但叶非叶就不同了,首先他是因果之外的存在,不受因果变化影响,其次是他的‘国王游戏’超能力。

    国王游戏的超能力,如字面意思能完全掌握并时刻维系自身与自身‘国土’的联系,所以即便进到因果世界,叶非叶也能凭借与外界领土的联系,从而不至于迷失了返回现实的方向。

    而除了因果之外与国王游戏两点,叶非叶还有他的圣人力量,看似辅佐性的、只能勾起人愉快记忆的这个圣人力量,在犹如遍布污泥般存在的因果世界,必要时能起到奇效!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赌注

    “怎……怎么会?风小姐,你到底在干什么!”

    伴随着‘呼哧’的一声,在叶非叶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风女媱以仅存的力气抬起右臂,然后生生刺入自己的胸膛,并把当中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本就如同木乃伊般虚弱的风女媱,在心脏挖出瞬间,整张脸变得惨白不已,然后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被挖出心脏的她居然还没有立即死去!

    ‘哧嗵、哧嗵、哧嗵’,相比虚弱的风女媱,心脏的跳动是那么的有力,但叶非叶看着被风女媱握在手心所示的这个心脏,看着鲜血正自心脏往地面滴露,叶非叶就禁不住一阵的倒胃!

    “抱……抱歉,好像给你造成了困扰。”

    叶非叶的表情,风女媱看在眼内,但她随即弱声说:“不过,眼下已经没有顾及的时间了。拿着吧,叶非叶。”

    “拿着?”叶非叶显得一愣,感情对方挖出心脏是为了让自己拿着!

    “是的。”

    风女媱挣扎着点了点头,却因这个动作,一时间咳出大口的鲜血,让得她的一张脸更显苍白。

    她继续说:“这是作为果的我的存在证明,以它作指明用的话,就算在那因果空间,也能很快找到族长。何况正因为它是果的结晶,对于在因果空间你即将遇上的有关族长的因,你也能以这既定的果,来抵挡那些变因。”

    “但是……”

    叶非叶脸现一丝犹豫,挖出心脏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叶非叶不以为对方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还能存活更长的时间,何况光是心脏被挖的疼痛,就足以要命!

    “这是一个赌注。”

    风女媱自然看穿叶非叶心中所想,因而她说:“没有心脏的我,最多活不过12小时,倘若你真的顾忌我的话,那就请从这个时间内把族长找回。不然族长不存在的这个情况,等待我们的一样只有被消灭的命运。”

    “放心吧。”

    叶非叶仍旧抹消不去的担心表情,让得风女媱的脸容柔和了下来:“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卑鄙的说,其实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着想,没有族长的情况下,我最多也活不过三天的时间。当是我为了苟且偷生也好,总之,就拜托你了,把族长给找回来。记着,心脏不仅帮你指引族长的方向,也是为了把族长带回来的途径。”

    “途径是指……!?”叶非叶疑惑询问。

    “已经被抹消过一次存在的族长,光凭她的力量,是坚持不了返回这里的,所以有必要在找到她时,让她与我的心脏结合。”风女媱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咦?等等,这不就意味着……!?”

    叶非叶想起了在险峻山脉的半山腰上那个男人说的话,只有让娲与媱自相残杀,让娲夺取作为果存在的媱的证明,娲才能成为真正的娲,仪式才能彻底完成。

    “别担心,那个结合只是暂时性,等回到这个地方后,心脏一样可以归还给我的。”风女媱看穿叶非叶心中的顾忌。

    “是这样吗?那……那就没有疑问了。”叶非叶不禁松了口气。

    而看着这样松气的叶非叶,风女媱有那么瞬间,脸色暗淡了下来。

    是的,她说了谎。

    心脏一旦结合的话,意味着仪式正式完成,身为因的风女娲便能成为真正因果并存的风女娲,这也是唯一让风女娲从因果空间脱离的办法。

    “再见了呢。”

    “嗯?风小姐,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没什么。那么,准备出发吧,族长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的。”

    叶非叶点了点头,虽然事情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样,但既然只有自己能办到,只有自己尽力去做就能救人的话,他会尽力去做的,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

    13

    先不提叶非叶等人着手拯救风女娲的事情,却说远离女娲城外的某处阴暗山谷,在这里,此刻正上演着犹如人间炼狱的一幕幕画面。

    无数的下级僵尸与丧尸组成的僵尸大军,正在这里分吃着张士沼与绿叶带来的‘食物’。

    说是食物,其实是从女娲城附近一带拐来的男女老少。

    那鲜血飞溅的、断肢残骸的画面实在有够恶心的,但张士沼却像是视若无睹般,仅在思考着别的东西。

    多年前,自以为了不起的自己,带着妻子一起追捕二级真本僵尸的盘干,结果,自己受了致命伤,而妻子为了救自己,把鲜血与内脏移植给了自己,最终自己苟存了下来,但妻子却从此离开了自己。

    这是张士沼最不能忍受的地方,所以最终,他选择了自杀。

    但命运并没有放过他,作为曾被他追捕的盘干,在把他变成僵尸的情况下,把他给复活了!

    张士沼很是痛不欲生,先不说变成最讨厌的僵尸,复活意味着妻子死去的事实重新摆在了他的面前。

    面对着张士沼愤怒的质问,盘干给出了某个交易,那就是他可以帮张士沼复活其妻子,但相对张士沼要为他所用。

    深爱着妻子以及对妻子的愧疚,最终让张士沼不能拒绝这个交易,自接受这个交易后,张士沼就放弃了作为一个人的事实,无论多么卑鄙的事情、多么残忍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盘干也如许下的诺言般,先是恢复了张士沼妻子的肉身,也就是眼前的这个绿叶,至于说灵魂,则要等把犼复活后,借助犼的力量,方可办到。

    眼下,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在这个作为最主要阻力——八皇之一的风女娲都被消灭的情况下,一方面自己等人率领这支僵尸大军血洗女娲一族,以避免不必要的变故,另一方面由盘干亲自出马,前往万里长城着手解封犼的工作。

    一切都在午夜开始,届时恐怕整个华夏国的神话势力都要被重新洗牌吧。

    不,或许以此为源头,整个世界的势力都被洗牌也不一定!

    不过,对于张士沼来说,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只要能让妻子重新回到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正想着,忽然头上传来‘啪哒啪哒’的翅膀煽动之声,抬头一看之下,居然是片犹如蝙蝠形状的黑影!

    黑影在张士沼身旁降落后,就一阵翻滚,不久,露出了中年和尚‘道球’的样子。

    “阿弥陀佛,张施主,别来无恙啊?”道球双手合十询问。

    “道球大师吗?比预定时间早了两个小时呢,这么说,盘干也难得着急起来了吗?”

    “不,这只是贫僧闲来无事,所以就提早过来了,与盘施主无关。比起这个,张施主,情况如何?”

    “如你所见,这些家伙好得不得了,一直在发狂。”

    张士沼朝山谷的方向眼神示意,道球看了一眼,口中不禁再次宣了一声佛号。

    “道球大师接下来打算怎样?我是打算在附近睡上一觉。”

    “贫僧在这里坐下念一下经就可以,张施主请随便。”说着,道球还真盘腿坐了下来。

    张士沼看着,也不好说什么,他找到一个可遍览山谷的位置半躺了下来,而绿叶却仅是站着,眼神呆滞之极,就像机器人一样。

    14

    另一边,位于女娲城内的某处宾馆房间,伴随着‘咿呀’的推门声,一道身影映入了眼帘,正是陆仁甲。

    相貌平平的他,原本出生于一个平凡的家庭,有着平凡的兄弟姐妹,过着平凡的生活。

    对于当时的陆仁甲而言,平凡就是他的全部,他并不以此为耻,事实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份平凡的工作,娶个平凡的妻子生儿育女然后孝敬父母,过着这样平凡的生活。

    但是,这样平凡的梦想却给某个男人给毁灭了。

    盘干,这个邪恶的男人,为了试验得到的将臣之血,拿自己做了实验,其结果,自己不但变成了僵尸,还亲手把父母与兄弟姐妹给杀死了!

    陆仁甲憎恨着这个男人,为了向他复仇,陆仁甲发疯般地去寻找他,但正如盘干突然出现般,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陆仁甲崩溃了,亲手杀死了亲人的他,只剩下这个生存目的,但连这样目的都不能满足的他,与死无异。

    陆仁甲不是没有想过死,但身为僵尸,连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是爱的人还是恨的人一一老死,仅余下一个人孤独生活在这个世上。

    原本,陆仁甲以为自己只能像这样,像条蛀虫般苟存下去,直到遇到那个女人为止。

    张穗惠,尽管已被逐出天师道张家,但她好歹也是陆仁甲的敌人才对,然而那样的她,却选择了放过陆仁甲。

    或许从陆仁甲的身上看出了一样的味道,所以才会选择放过陆仁甲吧。

    但理由不管如何,对于已经放弃生的**的陆仁甲,这个女人就像为他本就灰暗一片的世界开辟出独属于她的色彩般,那刺眼的光芒,让陆仁甲再也移不开眼睛!

    那天开始,陆仁甲便决定,哪怕是付出这条性命,也要保护这个女人!但这样的梦想,却再次被盘干给摧毁了。

    好不容易拾起生存希望的他的面前,盘干的出现再次像打脸般,狠狠打了他一大巴掌。

    陆仁甲痛恨这样弱小的自己,所以他离开了开发区,不向张穗惠辞别,他要为这多年的噩梦画上终止符!

    带着这样的目的,陆仁甲一路打听,终于获知了盘干一行人就在女娲城的事实,所以他来到了这里。

    但是女娲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陆仁甲几乎一整天的打听都无果,但他又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不,再次的外出打听返回后,却发现房间竟被什么人大肆翻乱过的痕迹!

    对方的身份不难想象,恐怕自自己来到这里后,盘干就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果然,在一番仔细寻找后,在桌子的表面,对方刻写有联系的时间以及地址!

    “晚上8点时分吗?”

    陆仁甲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李哪吒的因果律能力

    此时,正值黄昏过去晚上来临时分。

    位于女娲城高空的某处,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就看得一道黑影以身下建筑为踏点,交叉着踏着身下的建筑往前掠去。

    然后到得某处,身影停了下来,黑西装打扮的样子,正是盘干的手下之一‘黑水’。

    那黑水盯着前方仿若无物的虚空,迎着淡淡的月光,忽然脚下一蹬,毫无征兆地,前方虚空忽然荡漾起淡淡的波纹,黑水就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头般,在引起湖面波纹的同时,自身也消失在湖面内。

    等到适应眼前的视线后,黑水发现正置身于一片新的空间中,那正是被阵法结界包裹的真正的女娲一族领地。

    “果然如老板所说的,结界存有可进入的漏洞,不过……”

    黑水低头看了看因自愈伤口而蒸腾起的黑雾,虽然有漏洞,但漏洞极小,黑水没有盘干般的大能,他仅能把自身分割成无数份来穿过那个漏洞,但这也意味着,无数份的分割受伤一旦结合,将会成为不轻的伤势。

    不过,对于身为三级僵尸的黑水来说,这点伤势不算什么。

    盘干交待的任务有三个:第一,去确定风女媱的情况。

    第二,倘若风女媱实在不行,为了让计划继续,把她变成僵尸也没关系。

    第三,把囚禁在女娲城地下牢狱的那些被盘干玷.污的女娲族人释放,让她们自身发生暴乱,从而进一步从内部瓦解女娲一族的实力。

    看起来是必定能完成的任务,毕竟按照盘干所说,在消除作为因的风女娲后,所有与她有关系的人的记忆都发生了变化,换言之,风女娲再也没有后援。

    当然有某个来自开发区的超能师少年似乎因为是因果之外的存在,所以仍保存有那份记忆,但盘干并不以为这个少年能妨碍得了黑水。

    虽说如此,但一贯奉行谨慎主义的黑水,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任务,他都不会轻易放松。

    正辨别着道路的方向,忽然一股可怕的威压传来,让得黑水在脸色大变之余,忙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空空如也,正当黑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之余,一把声音居然从前方传来:“我就算到,果然有侵入者呢。这股气息……,僵尸吗?而且是三级的僵尸。”

    对方的话语,再次让黑水的内心荡起了波浪。

    第一,毫无疑问,对方刚才的确是从身后传来威压的,但在自己扭头瞬间,一下子就到了自己身前,由此可见,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第二,那就是对方一下子就识穿了自己僵尸的身份,而且连自己的僵尸等级也准确无误地说出,这说明不是曾与僵尸有过对战经验,就是有相关的认识,这在本来就是高手的标签上,不得不加上难缠的符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这里是男子禁入之地,对方显然是个男子,且看样子不是盘干说的那个超能师少年,这么说是来自其他八皇的援手,还是天庭那边的人?不论哪边,恐怕都棘手之极!

    “不说话吗?”

    对方的少年冷声询问:“你是谁?不,你们是谁?到底袭击女娲一族试图解封出上古凶兽‘犼’的目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想要控制它,那并不是你们能染指的东西。”

    “……”

    黑水没有说话,反而以目光在对方头上的双包子头发饰、以及其双脚踏着的仿若暗藏风火之势的圆轮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黑水想到了某个存在,但心中不敢肯定。

    但倘若真如他心中所猜想的话,那他是绝无能赢的可能性,想着黑水萌生了退意。

    “哪里逃?”

    正当黑水试图身化黑雾遁离之际,对面的少年忽然发出一声呵斥声,就看到一块巴掌大的金色砖头被他抛向半空。

    那金色砖头在半空滴溜溜一转后,瞬即化为房屋般大,然后一股可怕的重力感自金色砖头内散发而出!

    “这……这是……!?”

    巨力之下,让得黑水有些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上,但这种重力感没有持续多久,便荡然无存,但即便如此,黑水仍是满脸吃惊地打量了四周一眼。

    毫无疑问,头上化作房屋般大的金色砖头虽然没有压下来,但以它为中心,已经把这一带纳入了阵法结界中。

    “灵……灵具吗?”

    “不错。”

    对面的少年接过了话语:“这是名为‘金砖’的灵具,能力也仅有一个,那就是把它锁定的目标叠加重力阵。换言之,越靠近阵中心,重力如常,但一旦试图往阵法边缘走,会随着距离的增加,重力在叠加,最终到得阵法边缘,会犹如数座大山镇压的重量。相信即便是你这样三级僵尸的不死之身,恐怕也难以承受吧?”

    “的确。”

    少年毫无说谎的必要,然而黑水却在想其他的事情,半响后,他忽然说:“你,是天庭的那位‘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吧?”

    “哦,既然看穿我的身份,理应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少年正是李哪吒。

    “的确呢,倘若是那位李哪吒的话,我只有被击败的下场。但很显然,你并不是真正的李哪吒,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只是李哪吒的分身吧?”

    黑水的目光闪了闪,他继续说道:“刚才开始我就感到一阵违和感,但在你抛出那块金砖后,我就更加肯定了。真正的李哪吒是不可能这么弱的,恐怕你现在的真身,正在想办法治疗那位风女媱吧?”

    “那又如何?”

    确实如黑水所说的,在为叶非叶张开进入因果空间的入口后,李哪吒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入口,但担心要是这种时候敌方来偷袭的话,可谓前功尽废,所以他特意分出了一个分身在领地内戒备,与潜入的黑水碰头也是这个缘由。

    “你莫以为我的一个分身也收拾不了你?”

    “哈哈,正确说来,倘若我连你的一个分身也对付不了,我真是没脸去见那位大人了。何况,看来不把你击败的话,我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所以,给我赶快去死吧。”

    说着,黑水忽然发出一声尖啸声,就看得他的瞳孔忽然转成碧绿色,浑身犹如蒸汽机般瞬间蒸腾出大量的黑雾!

    而藏身在这样黑雾中的黑水,其身影也变得飘渺起来,仅以那双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眼睛在黑雾中游移着,仿若鬼灯一样。

    “嗯……!?”

    没等李哪吒有所反应,对方身上包裹的黑雾忽然往四周扩散,连带着藏身其中的对方也消失不见,但下一瞬,对方已经出现在了李哪吒身后,抬起的一只有着尖尖黑色指甲的手,往李哪吒背后的方向贯穿而至!

    ‘嘶啦~’,险之又险,危急关头,李哪吒身体快过思考,险险避了开来,但身上的衣服仍是不可避免被划下一丝的布片,飘散在空中。

    但没等李哪吒进一步思考,对方的黑雾再次飘散并在他身后聚集,依旧一如刚才般的贯穿而至。

    这一次,李哪吒没有回避的空余,他不得不强行扭过身躯,以双臂护住身前,导致了双臂被黑水的指甲划出了大大的口子,身体更在那股击力下,不可避免往后飞去。

    这也正是黑水的目的,他要的就是这样李哪吒反应不及的瞬间,而靠这样无数次的反应不及叠加下来,将会给李哪吒造成致命之伤!

    但——

    眼看着潜身到李哪吒身后,正想要抬手给予贯穿攻击之际,黑水忽然感到了一股违和感,那就是他的手臂,竟然没了知觉!

    对方的放松,李哪吒自然没放过,他忙趁这一瞬间往后掠去,一下子拉开与黑水的距离。

    往身上看去,到处都是被划破的伤口痕迹,就算是分身,居然令自己如此狼狈,三级僵尸果然不简单。

    “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水多次感知,但手臂就是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与自己联系一样。

    此时黑水才注意到,一根巴掌大的尖枪被对方握在了手心,样子像蛇牙,呈现紫色,莫非自己的手臂失去知觉,是对方的那根尖枪的缘故?

    灵具吗?那根尖枪。

    “变!”

    在李哪吒的呵斥下,那蛇牙状的尖枪一下子化作枪身一丈八长的存在,浑身仿若被紫色火焰所包裹一样。

    “看来你注意到了呢,这正是‘紫焰蛇牙枪’。虽然有点不关联,但正是它刺伤了你。嘛,虽然有些卑鄙,但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尽管这并不是我的意愿。”

    “‘紫焰蛇牙枪’吗?”

    黑水双眼半眯了起来:“看来你们这些灵术师还真多的灵具。这么说,它的能力是暂时夺取所触碰身体部分的知觉吗?还是说永久性?又或是仅是斩断我与我的手臂的联系?”

    “不,你没注意听我刚才所说的。”

    李哪吒边把玩着手中的‘紫焰蛇牙枪’,边淡淡说:“这根尖枪的能力,其实只有锋利以及被刺伤后,留下被紫色火焰焚烧过的伤口而已。让你手臂失去知觉的能力,是我叠加在这根尖枪上给你造成的伤害,换言之,是我自身的因果律能力!”

    “因果律能力?”

    黑水才想起不论是天庭还是八皇这边,都是有着因果律能力的怪物。

    “‘死之因果’,这正是独属于我李哪吒的因果律能力。如名字所言,并不是你的手臂失去了知觉,而是它已经‘死’了。”李哪吒说出了让黑水大吃一惊的话语!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名为‘死’的遥远之物

    李哪吒一直在做着一个梦。

    是的,一个梦幻得就像不真实的梦。

    梦中有着一只美丽得就像会发光的蝴蝶,而在蝴蝶身后,一只丑陋的飞蛾紧跟着。

    飞蛾被蝴蝶散发的光辉与美丽所吸引,所以它一直跟着蝴蝶在飞着,哪怕是靠近那么一点的距离也好,又或许是想要等蝴蝶停下来后赶上它。

    但是。

    蝴蝶哪怕是一次也好,都没有停下过,它的速度更是没有因此而慢下来,飞蛾渐渐跟不上了。

    然后,即将在视线消失的瞬间,飞蛾栽了下来,如同划过弧线的出事飞机般,又似即将夭折的牡丹花。

    那个身姿,那个陨落的身姿,那个充满悲哀的身姿,让人难以直视。

    但也不禁让人想到最起码就算最终没有走在一起,但也曾经陪伴过飞翔的那种浪漫。

    然而,这只是臆想。

    从一开始就只有不得不追逐蝴蝶的、可悲得连停下来的自由都没有的飞蛾罢了。

    然而,即便如此,当得飞蛾转头回望时,会瞬间产生一种困惑感。

    明明是亲身飞过的距离,飞过的风景,居然会有陌生得就像首次置身于其中的距离感。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距离与视界所产生的不可思议感袭来,让飞蛾更有彷徨的感觉。

    那是名为遥远的感觉。

    当把目光从一直凝视着的一点,或理所当然认为置身的地方从远处观察的话,会被自身居住的世界与观察到的广阔世界所产生的隔阂而迷惑。

    不管是谁,都只会对紧紧围绕自身的事物感到放心,对于飞蛾而言,也只有追逐的蝴蝶是它的一切。

    就算以此陈列出多么华丽的地图,指明飞蛾为了追逐蝴蝶而飞过这样那样的距离,但对于飞蛾来说,那也只是理据的认知,与它的认识根本不同。

    换言之,从所认知的那种视界转移到囊括这种视界更广阔的地方,就会因为过于遥远认知的缘故,从而产生距离绝望感,从而陨落吧。

    追逐着虚幻的目标,以及被绝望的遥远感所浸染,那曾是困惑李哪吒的感觉。

    但意识到这种感觉是何物后,是李哪吒削肉剔骨并以莲藕之身复活的时间,儿时无数次曾偶尔触及的这种感觉,也在那段时间不可思议放大了起来。

    正因为这种放大,才让李哪吒彻底意识到它是何物。

    死,那种东西、那种感觉、那种事物,正是名为死亡的存在。

    李哪吒的这个承名过程,注定要历经无数次的生与死之边缘,如飞蛾追逐蝴蝶般的自灭过程,人从生开始,便在无限往死靠近。

    然而有时,正因为死太过遥远,从而产生了不切实际的错觉,从而变得绝望,从而自.杀。

    李哪吒理应无数次感受到这个过程才对,但因被眼前之物所迷惑,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分辨眼前之物的本质,直到彻底自.杀以莲藕之身复活为止,如此剧烈地拉近与死的距离,才让李哪吒第一次对死有了全面的理解。

    所谓的死,于不同的存在有不同的理解:

    ——对生物而言,死即作为生物机能的停止;

    ——对物质而言,死意味着物质作为基本机构的瓦解;

    ——对能量而言,死意味着能量的消散;

    ——对动量而言,死意味着仿若无限运动的这个设定被颠覆;

    总之,不管何种的存在,死都意味着化为作为这种存在的消失,换言之,连作为存在本身解释的那种概念也会荡然无存。

    ‘存在’由生到死,这是必然的过程,物体运动最终的流向,没有例外的。

    正因为迈向死亡的过程中,往往会被不切实际的虚幻所迷惑,乃至更因观察的距离遥远感,使得这股迷惑感增加,所以死的本质少有人能看穿。

    李哪吒是例外的,长期与死打交道的他、因莲藕之身复活的他,虽是不情愿,但已经彻底理解了何谓死的这种概念。

    而且,他还理解了万物的另一个本质,那就是所有事物都在渴望死亡、渴望终结!

    是的,是渴望。

    正因为这份渴望,万物才会在诞生的同时,必然伴随死亡的结果。

    没有不死亡的事物,即便是最抽象的概念与思想,也会随着时代变更而没落消失。

    由此衍伸的这份力量,便是李哪吒独属的‘死之因果’力量。

    没有不存在起始的事物,更没有不存在终结的事物,李哪吒的死之因果力量,便是让事物渴望死亡的这个思念化为现实!

    换言之,被李哪吒力量击中的存在,并不是说活动停止下来,而是作为活动存在本身已经被消除,也就是已经死亡了。

    这里注意,李哪吒让事物本身死亡的力量,并不是指把事物引领到其本应对应的死亡结果的意思。

    而是让事物‘回想起’它本来的渴望思念,从而让这份思念化作死之现实!

    嗯,这里还是对‘死之因果’力量的分类说一下吧。

    实际,死之因果的力量大致分成七类:

    第一类,是把事物引向其必应对应的死亡结果。

    理解上,其实并不复杂,举例而言的话,当你试图杀死一只狗,但狗被杀的方式很多,有毒死、有掐死、有撞死等等。第一类的力量便是把事物引向当中某种的死亡结果,但不论哪种结果,都是意味着死的这个结果。

    第二类,把事物死亡的结果以某种形式呈现。

    这里所指的形式很多,有把事物的死亡以就像涂鸦般交错的点与线呈现在物体身上,然后通过切割线让事物分割开局部死亡,也可以通过刺点,让死亡化作瞬间;当然也有把死亡以某种愿望或请求呈现,对于不能达成该请求或者愿望之人,赋予死亡的形态。

    第三类,颠覆事物生死先后的因果关系。

    事物皆由生到死,这是必然的结果,也是必然的关系。但通过扭曲这种先后关系,让事物之死为最开始,这意味着已经死亡的事物,是没有再生的可能性。

    第四类,剥夺事物作为存在的期限。

    所谓期限,对于生物而言是寿命,对于食物来说是保质期,对于物质而言是消亡时间。第四类的死之因果能力,便是剥夺这样的存在期限,让事物正式迈向死亡。

    第五类,赋予事物关于死的概念。

    这类的能力最为强大,与事物是否存在生死无关、与事物是否存在存在期限无关,它的关键是赋予。诸如在无限的基础上赋予有限的感念,加速的基础上赋予停止等等。

    第六类,诱发事物关于死的果。

    这类的能力一般针对那些存活时期过长的事物,诸如我们的母亲地球,怎样让寿命如此夸张的这个星球消亡呢?答案是诱发与分割。

    通过诱发,让地球分割成不同的阶段,并伴随着每一段阶段的死亡,从而最终地球整体为之死亡的方法。

    第七类,给予事物无限死之体验,让其重新忆起其死的渴望愿望。

    这类的能力,其实就是李哪吒所掌握的死之因果力量。因为过于遥远与绝望的距离,让事物本身忽视了自身的死亡期限,甚至连这个死亡的渴望事实本身也为之遗忘。

    但正因为是李哪吒,经过无数次生与死体验的他,所以他能接触到这股遥远感,并以事物本身的愿望化作无数次的死之体验作用在事物本身身上,从而让其最终回想起其本身的死亡渴望,从而正式迈向死亡。

    尽管僵尸、吸血鬼一类的号称不老不死,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以及仿若无限的寿命,但在李哪吒的死之因果力量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正因为过于遥遥无期的寿命,让僵尸、吸血鬼彻底遗忘了本应渴望的死亡愿望,但李哪吒能通过能力无限赋予它们关于死亡的体验,最终让这类的存在因回想起死亡的渴望,从而被剥夺不死之身,从而能被杀死。

    现在的黑水便陷入了这样的状况中,他不知道李哪吒对他做了什么,但他窥准时机从女娲一族领地的结界中逃了出去。

    但没等他有所松一口气,一辆迎面而来的汽车就直接把他给撞死了。

    等黑水回过神来时,发现躺身在了路边,正当他以为被车撞死只是自己的幻觉时,结果忽然头上传来了喊话声,却是正在施工的材料从上方砸了下来!黑水很不幸被砸死了。

    再一次的回神,黑水发现自己靠在了墙边,两次被杀死的感觉真实之极,那可怕的感觉残留怎么看都不像是幻觉。

    黑水恐惧了,他试图从这无限死亡的循环中逃离,但才刚迈开步伐,路过的一辆卡车飘荡的绳索恰好套在了他的颈脖上,结果就这么把他给吊死了。

    然后再一次的回神、再一次的被杀死、再再一次的回神、再再一次的被杀……

    名为无限的这个死亡循环,彻底消去了黑水的求生**,现在的他只希望能来个真真切切的死亡,不要再醒来,不要再体现再一次的死亡。

    发光的蝴蝶飞起来了,黑水发现自己变成了飞蛾,仅仅追逐着这样名为死亡、名为终结的蝴蝶,尽管一次又一次地追逐并没有让距离有所拉近,但黑水就是不愿放弃。

    他深信,遥远的距离不是问题,最终他一定会追上蝴蝶的,那时候就……

    最终,黑水没有追上蝴蝶。

    他就如李哪吒长期一直做着的梦一样,在追逐蝴蝶的途中,陨落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近在咫尺的真相

    “你说突然死了?那个入侵者?”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父亲‘法布提·劳菲·洛基’的声音。

    “嗯,是的。”

    ‘爱莎·艾米莉亚’用力点了点头,她正躲在草丛的某处,看着正与那位李哪吒对战的黑水,忽然惨叫一声,然后就这么化成碎片消失不见。

    “化作碎片吗?原来如此,看来入侵者是出自那个组织的僵尸呢。不过,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僵尸给杀死吗?好歹也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吧?”

    “父亲?”

    “早听说过华夏国这边的灵术师掌握有神秘莫测的因果律力量,看来是这个缘故。”

    “父亲!!”

    “啊,怎么了?爱莎。”

    “那个啊,爱莎现在怎么办?那个叫李哪吒的已经离开了,爱莎接下来是继续寻找存放圣物的地方吗?”

    原来爱莎之所以乖乖被擒,古利特那女儿控会狠心丢下这个女儿不管,正是为了让爱莎以被擒之身进入女娲一族的领地,好一方面先寻找女娲一族存放基督教圣物的地方,另一方面好届时在找到后里应外合取走这件圣物。

    本来的计划,就算爱莎被擒进入女娲一族的领地,理应没有太多的行动自由,所以法布提事前拟定了很多的策略,但没想到因风女娲一事,爱莎只要不离开领地范围内,帕拉斯就放任她不管,这倒为法布提的计划提供了方便。

    “是的,小心行事,一旦发现不妥,要以保护自身安全为第一首要,不然我可要被你妈妈给叨扰死了。明白吗?爱莎。”

    “嗯,父亲,那爱莎去了,再联系。”

    说着爱莎在挂了电话后,先是小心确认四周,接着就这么闪出草丛,消失在山石的另一边。

    15

    ‘哐啷’!

    随着手中高跟杯自手中脱落并在地上摔碎后,盘干的眉头为之一挑。

    “老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一旁恭立的白雾低声询问。

    “黑水死了。”

    盘干低语了一句,那双眼睛有那么片刻闪过一丝暗淡。

    “怎么会?黑水他?”

    白雾听得脸色一变,黑水是被派往女娲一族的领地,但却被杀死了,这不就意味着……

    “看吧。”

    盘干右手微抬,可以看到血丝凭空在他掌心上方冒出,然后兀自旋转了起来,最后化作了一滴血滴,虚浮在他掌心上空。

    “老板,到底是谁杀了黑水?在风女娲被消去的这个情况下,到底谁有这种能力?”白雾收回吃惊的表情,但仍禁不住有些心神恍惚地询问。

    “看来是我估计错误了。”

    盘干嘴巴一张,把那滴鲜血就这么吸入口中,随后他说:“我以为八皇中,就只有轩辕一族能腾出帮忙的手脚,但却忽略了天庭那边也有不少为了帮助女娲一族,甘愿冒着违抗天庭旨意的人。嗯,能想到的也有数人,但当中要说最大几率的人……,嗯,李哪吒吗?看来是他的几率最大。”

    “李哪吒?”

    白雾听得一愣,随即他急声问道:“老板,你说的李哪吒,是那位‘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

    “自然是他了。”

    盘干看了他一眼:“李哪吒的承名与其他承名不同,必得女娲的帮忙穿插其中方可。如此一来,自然他最有可能违抗天庭旨意帮助风女娲。嘛,这些都是其次,最棘手的还是李哪吒所持有的‘死之因果’能力。”

    说到这里,盘干故作停顿,他试着向白雾询问:“白雾啊,你知道杀死僵尸的方法吗?”

    “老板是指像天师道他们驱魔三族的消耗僵尸自愈能力,最终让僵尸自愈追不上伤害,从而被杀之类的方法?”白雾也试着理解盘干的询问。

    “正常说来的话,这是最有效,也是最正常的办法。”

    盘干轻轻一笑:“不过,这是针对僵尸的自愈能力方面,像你我这等级别的存在,要想从这等方面入手,除非是你我之上的存在方可。这意味着这个看似最有效的办法,其实却是最难实行的办法。”

    “那老板以为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等存在是不老不死的象征,属下是难以想象还有其他方面入手杀死我等的方法。”白雾微微皱了皱眉头,其后如此说道。

    “还不懂吗?白雾。光你口中所说的不老不死,其实就是最大的谎言。”盘干双目为之一闪。

    “谎言?”白雾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是的,谎言。”

    无视着白雾迷糊的表情,盘干继续说道:“倘若我等存在真是不老不死的话,为何还需要依赖于吸食鲜血这等行径?真是不老不死的话,为何还需要所谓的自愈能力?”

    “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就算不针对我等自愈方面的能力,也有其他杀死我们的办法吧?”白雾算是听明白了。

    “正是如此。不老不死,局限于这等可笑的谎言,从而忽视最本质的问题。包括我等僵尸在内,世间万物都在渴望死亡,但因为过于遥远,从而遗忘了这个渴望。而李哪吒的死之因果能力,便是通过这样无限死的体验,唤醒这等沉睡于我等灵魂深处的死亡渴望,从而杀死我等。”

    盘干顿了顿,脸露感叹的表情:“遥远吗?立于那等高处,眺望那等过于拒绝自己在内的风景,这样的能力本身来说就是个可悲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他是李哪吒,所以他才能使用这等的能力。嘛,撇除这等能力,李哪吒还有他的‘三昧真火’以及那‘三头六臂’的本领,真是个让人困扰的男人啊。”

    “老板,这不是不妙吗?既然有那位李哪吒在女娲一族领地坐镇,恐怕也只有老板亲自出马,才能对付他!”白雾想起了现在面临的处境。

    “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既然那李哪吒亲自坐镇,说明那位风女媱仍相安无事,倒省了我们再派人去侦查的必要。”

    盘干轻摇了摇头:“不过啊,白雾,有一点你却说错了。恐怕就算是我,要对付那位李哪吒,也不是件易事。”

    “老板,你这是说笑吧?属下以为凭老板你的剥夺因果能力,要对付李哪吒那样的小毛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白雾并不相信。

    白雾并不是说笑,也不是身为属下的盲目崇拜。

    原本来说,华夏就有‘僵尸乃天地人三界因果之外的存在,以怨为食,以血为生’,这样的说法,究其缘由乃是作为最开始的僵尸始祖‘僵尸王将臣’是六道众生因果之外的存在。

    继承将臣之血的后代僵尸,自然理应从诞生开始就是因果之外的存在。

    但是,说是继承,也只是继承很少一部分而已,因而稍稍对付的因果律力量强点,就能造成伤害。

    盘干是例外的,他的资质极高,加上作为将臣的那个男人,原本就是盘古一脉的族人,所以盘干能很好理解其遗传在后代血脉中的那股因果之外的力量。

    盘干的那股力量的关键是剥夺,并不是作为因果内的剥夺,而是作为因果之外的剥夺,这两方面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作为因果内的剥夺,一旦对付的因果律力量范围比你大,你那剥夺的力量根本没有意义,但在因果之外就不同了,对付的因果律力量范围再大,你也不会迷失方向,也不会被其的那股气势所威迫。

    何况,盘干的剥夺力量的重点不是因果的某些方面,而是其因果本身,所以风女娲尽管身为八皇之一,但正因为后者是作为因果中的因,所以盘干能无视其的实力,直接剥夺消去了她的存在本身。

    不过嘛,就算用这股剥夺的力量对付李哪吒的死之因果力量,其胜负也难以预料。

    一方面,盘干能剥夺李哪吒的死之因果力量本身,但反过来说,李哪吒的死之因果力量也能通过让盘干的那股剥夺力量体现无限次的死亡,从而消失。

    换言之,被消失死亡的剥夺力量对被剥夺的死之因果力量,根本没有意义。

    不过。

    想到此处的盘干不知为何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也是单打独斗而言,对于盘干来说,他才不会主动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果律力量、因果之外,才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不,要说‘天庭’、‘八皇’、‘地藏王’、‘犼’……,看似不关联的这些东西,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某种必然的关系。

    但这种关系的真相所知者甚少,盘干当初也只是很偶然下,在盘古一族的禁地获知了这个真相,所以他才试图解封出犼。

    眼下,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了。

    “老板?”见得盘干久久不说话,白雾不禁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盘干不禁摆了摆手:“嘛,女娲一族这边可先不管,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封印那边。”

    “也是。”

    白雾点了点头,随后他像是想起一事,口中试图说:“不过啊,老板,有了天庭李哪吒的先例,属下担心轩辕一族那边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

    盘干为之目光一闪:“‘黄龙真神’应龙一类、蚕神一族还好,最不妙的是那位‘人皇’姬轩辕的亲自出马。那家伙有着号称最强的因果律力量,更别提说那柄可毁天灭地的对神级灵具‘轩辕剑’!就算是我,现阶段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这个家伙。”

    “那老板……”

    白雾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盘干伸手打断:“放心,对应之策我已经想好了。实际,在计划之前,我已经请动了某个男人。”

    “某个男人?”白雾低喃了一句。

    “我说白雾啊,知道太阳吧?所谓的太阳啊,是一种高高存在于我们头上的存在,更是光明与戏虐的象征。你以为这样的太阳,会允许称皇人之最的家伙存在吗?”盘干以一副就像话中有话的语气说。

    太阳……

    白雾猛然反应了过来:“老板,你所请动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那位‘太阳神阿波罗’的承名吧?”

    “哈哈,白雾啊,你的聪明还是让我惊羡不断啊。”

    盘干低笑了起来:“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只要是这太阳光映照下的东西,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何况他还独好美女。你知道太阳神阿波罗的典故吧?光是与这位太阳神交集的女神,就不下数十位之多,该说他多情呢,还是其的可怕占有欲。所以要出动他其实并不难,地皇风女娲、全为女性的女娲一族,还有人皇姬轩辕的未婚妻西陵嫘祖,你不觉得这些女人足以成为太阳神阿波罗的那位承名行动的理由吗?”

    “……”

    白雾没有再说话,已经不再有疑问了。

    “那么,接下来,该去见见那位‘老朋友’吧?”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的盘干,目光往着地下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另一边,还在设法救助风女娲的叶非叶,并不知道他不久后与那位太阳神阿波罗的碰面并不是偶然,而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对于那位太阳神阿波罗来说,作为神话记载双胞胎存在的姐姐‘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是他的囊中之物,换言之,承名‘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的狄丝娅,被他视作了是他的女人。

    这意味着捍卫狄丝娅自由的叶非叶,终将会与这位强大得一塌糊涂的太阳神阿波罗一战,这是叶非叶注定逃离不了的命运,就算这样的命运是那么的可悲与绝望。

    是的。

    在那绝望得就像相隔了一个宇宙级别的实力差距面前……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因缘依在、痛苦依在

    “稍稍冷静点了吗?陆仁甲啊。”

    地点是地下室,陆仁甲这厮正被粗大的黑铁链捆绑在了墙上。

    他两脚悬空,可见手臂长的铁钉贯穿了他的双手手腕与双脚脚踝,让他如同神子受难般,呈十字架状在墙壁上。

    一旁的是红艳,此刻的她正死死盯着陆仁甲的方向,那模样真个恨不得把陆仁甲大御八块一样。

    确切来说,翻找陆仁甲的房间,并留下会面时间与地址的正是红艳与白雾。

    而当陆仁甲准时来到会面地点时,红艳一开始没有露面反而藏身在了暗处观察,之后白雾与陆仁甲一言不合地打了起来。

    在经历了与张士沼一战后,陆仁甲的潜力被逼出了不少,所以与张士沼同等级别的白雾自然不是陆仁甲的对手,而就在这时,红艳现身了。

    正确说来,目睹红艳真容的陆仁甲像是不相信般地愣在了当场,结果被不放过这一瞬间的白雾给偷袭昏迷了。

    醒来后,便到了这个地下室房间。

    不过,对于陆仁甲来说,被如何对待,身上如何疼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仁甲不断在心中否认,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他为之支撑的理由就会荡然无存,说他将会就此陷入疯狂也不过分。

    女子。

    这个自称是红艳的女子,正是当年应该被自己吸血‘杀死’的亲妹妹!

    不……不可能!

    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红艳的脸容,陆仁甲再次‘无力’地否认。

    倘若是以前,相隔多年再见到这样久违的亲人,理应是喜悦的事情,但眼下的这个状况,却并不是陆仁甲希望看到的。

    妹妹已经死了!当年与父母与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

    尽管陆仁甲想这样催眠自己,但他内心深处还是知道的,当年自己杀死亲人后,就没有去确认过他们的情况,会有幸存下来的几率也不一定。

    但……但是……,这样的事情……,事到如今,在弑亲的自己面前,为何还有展示而出?

    这……这样的事情……,也实在太过残忍了吧?

    “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看着沉默的现场,盘干目光为之一闪:“久违的重逢,理应有很多话要说的……,啊,这样啊,是顾忌我这个第三方吗?那我在一旁等候就是。”

    “我才没有这样六亲不认的哥哥!”

    红艳忽然大叫一声,她双眼看起来血红之极:“杀死亲人、杀死妹妹的哥哥,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我哥哥,我的哥哥从很早就已经死了!”

    红艳越说越激动,最后要不是盘干拦着,恐怕她非得要出手杀了陆仁甲不可,但因为盘干的阻挠,让气不消的红艳就这么夺门而出。

    盘干忙向白雾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追着红艳离开,一时间诺大的地下室,只剩下了盘干与陆仁甲两人。

    “算起来,陆仁甲,扣除在开发区见面的那次,我们真是很久没见了。十几年……,不,应该是数十年吧。能见到老朋友总是一件好事,今天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个愿望。”

    盘干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对着陆仁甲的方向坐了下来。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倘若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陆仁甲紧咬着牙齿,那模样恨不得把盘干吞入口中。

    “陆仁甲啊,听起来好像你并不满足我给予你僵尸的这个事实呢。”

    盘干故作轻摇头:“这可不行啊,陆仁甲。身为人,理应掂量自己的身份,然后适应自己的身份生存下去,哪怕这个身份是那么的难以接受。而且,你别告诉我,你就从没有对自己拥有的这份僵尸力量心动过。那么,就没什么好抱怨了。何况,倘若不是僵尸的这个身份,你我早在数十年前就化为尘土了,谈何这般面对面说话呢?”

    “闭嘴!我从没有就奢望过变成这幅样子,更没奢望过能活这么长的时间。我只想平凡地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平凡的愿望,你都要剥夺我?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这番话,陆仁甲是近乎咆哮而出。

    “陆仁甲,你莫非以为我选上你,是因为你不普通?别过于期待自己了。只不过恰好当时身处了你的家乡,而你的家乡中,要数你的家庭、你的条件最符合我实验的对象罢了。”

    盘干就像说着不以为然的事情:“不过,不奢望吗?陆仁甲,你果然还是个奇怪的家伙。自古,不老不死的力量,就被无数人所渴望,为此亲情、友情、忠心等等都不过是浮云而已。你能得到这样的力量,理应痛哭流涕地感激才对,而听样子,你似乎还在埋怨我呢。”

    “嘛,人各有志,我也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啊,陆仁甲,你说呢期待的是平凡吧?这可本身就是一番矛盾的话语哦。知道为何人作为人,而不是低等动物出身吗?因为这本身就意味着是一件不平凡的事情!”

    “闭嘴!莫以为你这样的诡辩就能为你剥夺别人人生与权利的事情添加理由!而……而且,事到如今,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为何,陆仁甲沉默了下来,仿若意识到下一番话一旦脱口的话,就再无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为什么是指消失了数十年的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让通过数十年寻找以为我已经死了从而让犯下弑亲罪行的你,因时间冲洗而减轻了痛苦,但因我的现身,让你勾起了这样的痛苦?陆仁甲,若你是这个意思,这说明你比我还要伪善啊。”

    “闭嘴。”

    陆仁甲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浑身开始轻微颤抖了起来。

    “还是说,你说的为什么,是指本应被你杀死的妹妹出现在你面前的事情?放心好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活下去的只有你的妹妹,你的父母、你的姐姐、你的兄弟,都很完美被你给杀死了。”

    “闭嘴。”

    陆仁甲的身躯开始距离颤抖起来。

    “咦?不对吗?喂,我说陆仁甲啊,你不会想告诉我,为了掩盖你那伪善的本质、掩饰你弑亲的罪行,所以你并不期望你的任何亲人能有复活的可能性?喂喂,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陆仁甲你也太残忍了吧?亲人活着什么的,本来不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吗?你却一副好像希望你现在的妹妹去死的表情,陆仁甲你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闭嘴。”

    锁链晃动的声音伴随着陆仁甲的剧烈颤抖越发清晰起来!

    看着陆仁甲的举动,盘干的眼睛越发半眯了起来:“我说啊,陆仁甲,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看来今天我还是有必要再重复一遍。陆仁甲,你啊,你所谓对你亲人的爱,不过如此罢了!”

    “我不是让你闭嘴吗?你这个混蛋!!!!!!!!!!!”

    大喊声中,陆仁甲竟生生扯断了半边的铁链,但因力竭的缘故,被余下的锁链拉扯了回去。

    “哈哈,这可真是杰作啊,听说这铁链可是绝对不能被扯断的说。陆仁甲,我该说声‘good·job’吗?”

    笑声中,盘干就像看到值得看到的小品一样,在原地鼓起掌来:“所谓的恼羞成怒,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预料之中的反应呢。看来陆仁甲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趣。嘛,上天是公平的,就算是再无趣的人,上天也会给予他丑陋狂吠的权利,陆仁甲啊,你就像以前一样继续无力呐喊好了。”

    说着,盘干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这让看着的陆仁甲大叫了起来:“给我站住,你这个混蛋!你这是要像数十年前一样继续当缩头乌龟躲起来吗?有种就现在放开我,你我之间一战,为这因缘划下终止符!”

    “躲起来,我?是呢,在你眼前,我数十年的潜伏,的确表面看起来如此,我并不怪你的目光短浅。”

    盘干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嗯,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我不给予你机会,倒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这样如何,接下来,我将会到长城一趟,倘若你有心想要与我一战的话,就先从这里脱出赶往那里如何?倘若你真能到达长城的话,作为解封的余乐,与你一战倒不是不可。”

    “不过啊,陆仁甲。”

    盘干忽然目光为之一闪:“我可以断然,就凭你这样的半吊子,别说斩断你我之间的因缘,就连介断你自身存在理由的事情,你都办不到。你只会比现在更加丑陋,更加无力地被我杀死!”

    说着,在大笑声中,盘干就这么离开了地下室,仅留下紧咬着牙齿的陆仁甲。

    16

    “逃跑了?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她怎有从基督教圣物‘都灵裹尸布’挣脱的能力?”

    另一边,位于女娲城‘恶作剧之火’暂时的据点,此刻乱成了一团。

    究其缘由乃是本应被‘都灵裹尸布’捆绑的狄丝娅,在击昏看守她的那些教会圣职人员后,就这么逃离了这里。

    “古莉特大人,不是这样的。”

    手下开始讲述起当中的缘由,原来在被捉到这里后,一直一声不吭的狄丝娅忽然用她自己的炼金能力把她自己炼化成了与‘都灵裹尸布’一模一样的样子。

    于是看起来,就像‘都灵裹尸布’捆绑着空气,当中的狄丝娅挣脱逃离的样子。

    看守的圣职人员也表示过怀疑,但更多的是对‘都灵裹尸布’的担心,被‘都灵裹尸布’捆绑的人,绝无挣脱的可能性,但这位狄丝娅真能逃脱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都灵裹尸布’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们也只是被委托在解封犼后,用这‘都灵裹尸布’捆绑那犼,倘若真出现问题,可不是一句失职就了事的。

    于是,惊恐万分下,他们忙念动松开‘都灵裹尸布’的咒语,而一直暗中等待的狄丝娅,在‘都灵裹尸布’松开瞬间,突然恢复真身予以发难!

    另外,狄丝娅揍昏这些家伙离开前,还把‘都灵裹尸布’给带走了!

    “那个混账女人!”

    古莉特气得嘴巴都歪了,不说狄丝娅是之后交换自己女儿的筹码,连‘都灵裹尸布’都带走的这种情况下,恐怕‘恶作剧之火’还会面临被问罪的可能性!

    “而且,这个混乱的状况下,那个没用的男人(这里是指古莉特的丈夫法布提),到底在哪里溜达啊!!!!!!!!!”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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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501/ 第一时间欣赏超能师最新章节! 作者:温知心所写的《超能师》为转载作品,超能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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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师介绍:
‘新大都会开发区’,简称‘大开发区’,这是华夏国自旧大都会一半面积开辟出来的城市,人口达1000万,但实际却是以超能力研究为主,拥有着领先外界数十年的集研究、应用乃至生物于一身的科学技术。 叶非叶,作为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因意外而不得不在大开发区生活,更被强迫加入超能力的课程,而开发出来的是空间系的超能力,其名为‘国王游戏’? 但是与名为‘狄丝娅?瓦尔基里?阿尔忒弥斯’的少女相遇开始,注定是他倒霉的日子开始。 这位少女不但盗取了希腊、北欧两国神话神明的资格,更拥有教会圣人的力量,于是乎同时遭到了多方的追杀,与少女相遇的叶非叶自然也被卷入其中……超能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能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能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