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七 给铃仙上发条？好像挺诱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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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何谓节操？辉夜恐怕都不记得那两个字该怎么写了！铃仙听见她张嘴就又是连串绝不该从淑女口中喷出来的词句，立刻又紧张得围着辉夜乱转不知该怎么办。她不敢像莱维那样捂住辉夜的嘴，而且就算捂住嘴又怎么样？那不代表自家公主的心灵就得到了净化呀！
“呃，你这个要求稍微有点特殊，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次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下次、下次，下次我会记住你这个要求，尽量做到让你满意地打出一个舒服的喷嚏，ok？”
虽说已经习惯了这位每每语出惊人的公主大人。但老看辉夜顶着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说出那些令人冷汗狂冒的话，莱维总有种替她那张脸跟那副躯体感到悲哀，怎么就遇人不淑给装进了这样一副灵魂？
“嗯，那你就给我记住了。哦，对，最好记在手机的记事本或者备忘录什么的里头，就你的记忆力，我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是是是。”
莱维不用照镜子也猜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像足了在春日面前的阿虚。
“虽说离六点还有一段时间，但我觉得还是趁报名没开始之前先过去现场看看比较好。省得万一待会儿那里人太多想干什么都不方便。你们两个真没别的地方想去的吗？”
辉夜摇摇头，铃仙则是见到她摇头后赶紧也跟着做。
“那好，”
说实话，莱维其实一点都不觉得辉夜跟着自己是个麻烦事。尽管这位公主大人成天闲着没事就爱捣乱，但跟春日那种自我意识过剩、又或者过于无意识凭本能熊孩子相比，辉夜则摇身一变成为那种平时嬉笑胡闹、关键时刻就会认真起来相当靠得住的典型漫画角色。虽说到目前为止莱维也不觉得那个武道会能发生什么，但考虑到那是超铃音主办的，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没准还真能闹出点大动静来。作为有备无患的选择，辉夜跟铃仙肯跟着自己一块去自然是再好没有。
何况一个人也是会闷的嘛，就像她们几个女孩子刚才说的，现在离六点的报名时间还早，跟着辉夜跟铃仙，莱维就不用怕会闲得发慌了。
“龙宫神社离这里还有段距离，虽说要赶过去也就一会儿的事，不过反正离报名开始时间还早，从这边坐电车过去也来得及。”
如果就平时莱维自己一人，有事要办的情况下他再懒也不会浪费时间在电车上晃啊晃地晃到目的地。但一来今天是麻帆良的校庆，到处都人满为患跑太快或者用瞬移赶路终究都难免有些不便。二来就像他之前说的，麻帆良的十年一次的大庆能正好碰上的机会可不多，尽管辉夜和铃仙没像item的四名少女那样跑去寻找个往后几十年回忆起来也会露出微笑的美好记忆，也不像结标那样对友人心有愧疚赶着要追上去——铃仙还多少表露出对凛一个人会寂寞或出问题的担忧，辉夜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所谓没心没肺的样子，圣杯居然会召唤出这样的英灵，恐怕在圣杯战争那不短的历史中都算是一朵奇葩。
“麻帆良校内的电车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但现在地球上还有电车在运行的城市本来就已经不多了，而且你们过去一直生活的那个地方大概也没这种交通工具？既然都来了，就好好体验一下校庆的欢乐吧。”
莱维带头往前走，过了眼前这条马路再往左拐几十米就是去往龙宫神社方向的电车车站。果然一听说坐电车，辉夜跟铃仙都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
铃仙闲聊的时候经常会跟莱维提起她们那个世界月亮上的都市的事。从她的话语中，莱维了解到那个世界的月之都是一个兼顾了法术等神秘力量以及高等科学技术的先进国度。而且尤其科技水平方面跟地球对比的优势可不是一丁点。这都用不着问铃仙，光就她这位兔女郎站在自己面前，就足以表明辉夜与铃仙的故乡的科技水平比地球究竟先进了多少。
嘛，其实要像那些学者般用诸如‘学园都市科技领先外界三十年’这种以年份为单位的方式衡量辉夜与铃仙的月球和地球之间的差距，莱维还没那个水平。但至少他清楚一点，甭说自己脚下这个地球的平均水准，莱维相信学园都市也造不出铃仙这水平的克隆人，否则克隆上两万个一方通行之类，亚雷斯塔还用得着在那没门没窗的小黑屋里躲着画圈圈？直接就把地球统一了然后爱干啥干啥了嘛。
嗯，也就超铃音加依文这个组合没准能与之匹敌。前提还得是恢复了全盛时期魔力水平的暗之福音，就现在那只捣蛋吸血鬼萝莉……看看茶茶丸再看看铃仙就知道了，好歹铃仙不用上发条不是？
“呜……”
好像觉得天气有点冷似地，铃仙揪着外套浑身轻轻抖了一下，两根垂下来的兔耳朵也一颤一颤地缩着。
“铃仙，觉得冷吗？要不咱们先去买件厚点的外套？”
莱维指着另一个方向建议到，那里远远能看见一个有着巨大圆顶的建筑物。
“那个算麻帆良校内最大的综合购物中心，基本上里头什么都能买到，地方也很大很宽敞，今天虽然来麻帆良的人特别多，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以前依文还没法离开麻帆良的时候，一提到逛街基本上就是指带依文到那栋购物中心里去转悠。这么多年来莱维算是亲眼见证了那个购物中心的变迁，里头有些专柜换了一个又一个，当然也有口碑良好一直经营下来的店面。除此之外却没有外界大商场里那节节攀升的价钱牌。在学生生活所需方面，麻帆良向来秉持尽量满足的理念。极力做到让学生们安心快乐地渡过童年，不使他们为生计这等大人才该操心的事情而烦恼。
八三八 个子小乳量贫，芙兰达的饭吃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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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面的物价翻了多少番，麻帆良内的商品几乎都还保持着稳定的价格，尤其是视频与其他日常生活必需品，十年前卖多少钱，现在仍然卖多少钱。但同时……莱维偶尔兼职打工的收入以及依文担着麻帆良警卫的那份薪水，很可怜地也十年来从来没变多过。要不是莱维除了本职工作外还接了不少学园都市那边委托的工作，家里现在住那么多人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说到工资，学园都市真的堪称业界良心。在那边帮一次忙获得的报酬随着工作难度的变化有时候多得惊人。但这也是莱维感到疑惑的地方。按理说自己一个外部排遣的临时工都能拿那么多钱，暗部那些跟公务员性质差不多的人应该能领更多才对。怎么芙兰达成天看起来还是一副日子紧巴巴的样子？尤其是经常听说她为了多拿点奖金甚至还干出抢功劳之类的事，为什么还成天啃罐头连个头都不长？真的单纯只是个人口味方面的偏好？
“莱维大人非常感谢！但是我并不觉得冷，请务必不要费心！”
铃仙那双红通通的大眼睛里满是感动，不过倒也别忘了兔子的眼睛本就是红色，仅仅是稍微关心一下，还不至于让兔女郎就此痛哭流涕。虽然看起来她平常服侍辉夜应该比较辛苦，但这位曾经的月之都公主大人也并非喜欢虐待下属的超s女王。铃仙平日如果积攒了压力，那她的压力估计还比不上同样服侍宅女主人但还得兼顾学业的茶茶丸呢。
“哦，这招不错，给你个六十分。”
辉夜眼角冲着莱维一挑，揶揄地笑道。铃仙不单是经过改造用于军事用途的克隆人，除此之外还是这世界上或许独一无二的兔妖怪。大多数人至少小时候都看过各种精怪志异故事，说记得有哪段传说描写过妖怪因为冷空气来袭的降温而感冒打喷嚏的？辉夜也知道莱维的关心是下意识的反应，不会像自己想这么多。但调侃这个男人的机会如果放过的话，自己跟着他岂不个赔本买卖？
“车来了，先上去，别让司机等着。”
莱维按住还在那小声嘟囔着‘六十分是什么意思’的笨笨白兔的肩膀，带着她往停在路边的电车上走。辉夜笑眯眯地在后头跟着，也不知是笑莱维还是自家脑筋不好用的兔女郎。
“喂。”
在车上找到位子坐好后，辉夜轻轻用手肘撞了下莱维的胳膊。
说实话能在电车上找到座位还真有点出乎莱维的意料之外，并且还是三个人能坐在一块儿不用分开这种情况，这足以证明这趟电车是有多空。
麻帆良校内穿行的电车平常只要是上学放学的高峰期几乎都人满为患，能成功挤上去就算一种值得夸耀的本领。幸好校方明显考虑到了电车过于拥挤的问题，特意把电车的行驶路线与校舍跟宿舍的途径顺序做过周密的调整。一般而言从一个车站上车的乘客，只需要途径三四个左右的车站就能达到自己要去的目的地。这样就能让大多数人挤一点也能坐上车，不至于让电车沦为始发站点附近住民的专属交通工具。
但即便路线设计时考虑得再周详，中途站点上车的乘客想找个座位依旧是件相当奢侈的事。毕竟麻帆良的人口密度虽比学园都市小些，但由于全是学生的缘故，大家的作息时间都差不多，总是会撞在一块。
现在离下午六点还有颇长的一段时间，自然还没到往日下午的电车乘坐高峰期。可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举行校庆庆典的麻帆良涌入了甚至有可能比本校学生人数还多的游客。这种情况下的确很难想象往日光给本校学生使用就已经有点捉襟见肘的电车居然还能空下几个位子。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游客们大多倾向于走马观花边走边看，因为没有明确的目的所以用不着使用电车这种固定穿梭于几个点之间的交通工具吧。
结果便宜了莱维。
“你说他们穿成那样不热吗？”
辉夜没明着指向某个人，但莱维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几个人。就连铃仙这个真－笨蛋，都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越过莱维与辉夜的肩膀，好奇地眨着眼睛。
话说莱维这才发现三人坐的位置那么一点……‘特别’。正常情况两女一男的组合出门，搭乘交通工具或吃饭看电影之类但凡需要坐下的场合，都该是两个女生肩并肩手臂贴着手臂亲热地挤在一块儿，剩下那个男人则有意无意地被排斥出小圈子之外才对。
莱维的耳朵比一般人好得多，他平时只要经过教室，就能将教室里学生们的闲聊八卦尽收耳中。经常能听见男生抱怨约心仪的女生去逛街，结果对方带了个闺蜜，弄得全程自己跟个局外人尾行犯似地。为什么这事到了莱维身上就变了个样呢？
莱维坐在中间，左边铃仙右边辉夜，他们三个人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
“那些玩偶服里一般至少都有个排气扇，不过就算那样，估计的确还是挺热的。”
莱维用不着往那边看，刚才上车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瞄到了坐在后排那几个穿着玩硕大玩偶服的学生。那庞大的身躯充满了厚重感，可想而知并非一个薄薄的大壳子套在外头，里面肯定还有不少为了达到质感要求而放入的填充物。可这样一来，比起商店街促销宣传活动时在街上经常见到的那些工作人员恐怕更热，虽说今天凉风习习，但也绝对不那么好受。何况除了热之外，还有重量以及不方便行动的麻烦。
“但是我感觉他们好像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铃仙貌似是认真观察了一番后得出这样的结论。不过她所得出的结论的确非常有参考价值。铃仙的能力是控制事物的‘波长’，这能力乍一听比较抽象比较难以理解，但只要记住这是个可以操纵许多许多‘现象’与‘感知’与‘情感’的力量就对了。
八三九 黑子太萝莉得罪谁了？她还有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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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操纵与人类情感有关的波长，可以让人变得轻松舒适，反之也能令人心虚焦躁甚至疯狂。可想而知，要得心应手地驾驭这样的能力，首先得掌握洞察他人情感心绪的方法才行。尽管莱维不知道铃仙是用何种方法洞察他人的，毕竟这位兔女郎平常不单看起来笨笨的，而且还比较迟钝且十分天然。但无论如何，这方面她应该还是可以让人稍**任一下的吧？对吧？不对吗？
“哦？大概那些玩偶服里还有别的特殊装置，能通风能降温，看起来很重但实际上应用新技术有效达到了轻量化目的，关节等部位也是用了新式设计所以活动起来十分方便轻松。虽然麻帆良学园是魔法世界的梅卡洛梅森布利雅在这边设立的外部组织，但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麻帆良当成个魔法学校而忽略了这里的科学技术水平。”
对辉夜跟铃仙这两名少女，莱维丝毫没有必须隐瞒这世界一些重大机密的意思，比如麻帆良学园与魔法世界的关系。虽然事实上麻帆良学园在近卫老头的治理下早就已经实际上脱离了魔法世界的国家梅卡洛梅森布利雅，以及北方联合的议会梅卡洛梅森布利雅元老院的控制。
“如果全方位对比科技实力，麻帆良当然跟学园都市还差得远，但这边学生的一些小发明小创造，也确实挺有趣而且还相当实用。”
麻帆良科学技术的真正发展其实仅仅这两三年时间罢了，也就是从那位拥有比学园都市更超前科学知识的天才少女超铃音入校之后的事。在那以前麻帆良也有不少看起来巧夺天工的有趣设施与装置，但那些大多数都仅仅披着个科学的壳子，内里悄悄地运行着别人所不知道的魔法。所以说到麻帆良的科技实力，本质上就是超铃音的科技实力。以一人对抗一个领先全球的科学大都市，莱维却并没有丝毫夸大的意思。纵然学园都市技术超过外界三十年这个评价还有点保守，如果超铃音的确像她自己宣称的那样从未对莱维撒谎……一百多年总比三十年要多，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吧？
“原来如此。”
铃仙接受了莱维的说法，又把脑袋往边上一偏，继续把充满好奇的目光投向窗外。不光兔子如此，一直刻意摆出对什么都不在意样子的辉夜，眼神里那闪烁的兴趣也逃不开莱维的眼睛。否则，他也不会特意选择电车这种速度较慢的交通工具。本来就是为了让她们能慢慢欣赏和感受麻帆良校庆的欢乐气氛。
论整体占地面积，麻帆良学园只比学园都市稍微小一些。但如同坐落在大自然森林当中一般的麻帆良，却有大部分土地被苍丛的森林与美丽的湖泊所占据，单论生活与学习设施所占的面积，麻帆良比学园都市要小得多。
不过麻帆良虽小，这里头的交通工具譬如莱维他们正乘坐的怀旧感老式电车，速度则远没有穿梭在学园都市里的新能源巴士那么快。但对于辉夜跟铃仙这样的外来游客，显然麻帆良这跑起来慢悠悠还晃荡晃荡的电车更适合作为观光用途的交通工具使用。
也不知负责安排武道会预赛会场的人是否专门研究过路线。从看到那张通知的地方搭电车前往龙宫神社，一路上正好把校庆期间整个麻帆良最热闹的一部分地方都穿梭了一遍。这倒方便了辉夜跟铃仙，两名少女在电车有节奏的左晃又晃中不住地盯着窗外滑过的一个又一个地方。铃仙自然对眼前新奇的一切都发出由衷地赞叹，莱维却注意到就连在外总喜欢摆出一副‘公主脸’的辉夜，仔细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都有种见到好玩的玩具忍不住去扒商店橱窗的小孩模样——辉夜这个样莱维其实还挺常看见的，比如被她拽着去逛游戏专卖店的时候、比如被她拽着去逛专卖漫画跟轻小说的书店的时候、比如被她拽着去逛里头到处都是玻璃柜陈列了无数acg周边的店铺的时候。
对，像现在这样对非二次元世界里的东西，也就是对三次元事物露出感兴趣的神情的辉夜，的确算是一种罕见的稀有品种。
“我们快要到了。”
用不着看周围的景色，刚才电车靠站时，司机在喇叭里报的站名就是即将到达他们的目的地，龙宫神社之前的最后一个车站。
别以为莱维有瞬移那么方便的能力以及速度远超常人的身体就用不着坐车。这就跟那些好奇为什么超人明明会飞还每天坐车上下班的问题答案一般简单单纯。
懒呗。
虽然瞬移很方便，就连黑子那样小个子小短腿的萝莉都能靠空间移动能力达到秒杀马路上跑着的绝大多数汽车的两百八十八公里时速，莱维要是用起瞬移来那速度更是没的说。可莱维平日里呆着的地方却并非所有人都把拥有超能力当成一种常识的学园都市，如果他像黑子那样在大街上忽隐忽现，准保吓死一部分然后另一部分拼命大喊着尖叫着逃跑、最后剩下几个胆大的立刻拨电话报警。
其实就连在学园都市里的黑子也并不能经常用她的能力给自己带来方便。许多人以为学园都市既然以超能力闻名，那么里面必然就是个大家日常生活中都以特殊能力为辅助，过着跟常人不同日子的奇幻世界。但实际上去过学园都市的人，比如大霸星祭时进去游览过的人就会知道，那座城市的日常看起来跟世界上任何一座大都会也没多大区别——前提是他们离开学园都市后还能有意识地‘经常想起’超能力这种东西的存在。
就跟那些持枪合法的国家也不允许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拔枪把玩一样，学园都市也有禁止在公众场合随意使用能力的规定。要是没有警备员跟风纪委员多方监督管理，毕竟拥有能力的都还是十来岁甚至十岁都不到的孩子，难保不会引发各种大家不希望见到的意外。
八四零 兔子讨厌巫女！——铃仙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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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之所以能撒开腿享受她的极速移动，也就风纪委员工作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平时她也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每天搭乘各种公共交通工具往返于学校以及宿舍，还有各个女孩子们爱去的商场与餐厅。学园都市的大能力者生活尚且如此‘普通’，莱维又怎可能比她更加地突出？
就跟黑子在风纪委员工作当中才使用能力一样，莱维基本上也只有在替自家那位不爱出门的家里蹲萝莉老婆外出巡逻、又或从近卫老头拿接了能赚一笔外快的临时特殊任务时才会放开了手脚过点不普通的生活。平时或者坐车或者走路，像个正常人那样悠闲地过日子才是莱维的追求。
“该不会就是前头那个地方吧？看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在那边聚集。”
辉夜指着前头不远处像个小亭子一样的电车车站。那个车站稍微往后一点的地方，正有不少人像排着队又像围观凑热闹似地聚集在一块。而且再仔细点观察，就会发现聚集的人群以男性为主，女性相对较少，而且男性当中又以身材比较健硕或魁梧的大汉居多。乍看之下给人一种到了准备开门营业的健身中心门口的错觉。
“没错，从那个车站下去后再往里走就是龙宫神社。”
见莱维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在意，铃仙有点纳闷地问到：“那个武道会不是应该没什么人参加吗？为什么那边聚集了那么多人呢？好像比超铃音小姐开的包子铺的客人还多。”
“大概是神社里还有别的活动？这次校庆基本整个麻帆良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了，何况龙宫神社也算麻帆良校内一处比较著名的地标，在这里举行个演出然后吸引了一堆游客也很正常。”
其实莱维还有些话没说。他之所以没对那聚集人群中多是男性这件事在意，原因就在于那是龙宫神社。一般而言讲到神社，大多数人会联想到什么？莱维知道正常人估计能第一时间联想到的都是跟宗教相关的一些字眼，甚至包括运气这类有点迷信的东西。但这里却不是正常人群分布密集的中央区，而是奇葩为多的麻帆良学园。
如果说麻帆良校庆期间神社里会有什么活动，莱维猜除了一系列跟‘巫女’有关的演出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可能。甚至在某些宗教人士眼中十分亵渎神明的活动，诸如在那神社里搞个巫女cosplay咖啡厅之类，以麻帆良里这帮脑子十分不正常的学生的累累前科，只要有人提议，他们绝对做得出来！
以巫女为卖点的活动聚集了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这又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
“巫女咖啡厅？是这种东西吗？这神社好像还挺上道的嘛。”
一说到这些奇怪的东西，辉夜总是能迸发出平时所没有的激情。电车刚一靠站她就抢在所有人前头朝下车的门跑去，那一身千年前的装扮被她舞得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车上的人都被她的气势给惊呆了，一时间全坐着都忘了下车。没人跟辉夜争着下车，她第一个踩着台阶跳了下去。都站到了地上，她这才想起自己并非一个人，后头还有两个同行者。于是匆匆回头冲莱维跟铃仙招呼了一声，就又急急忙往前方神社外头拥挤的人群跑过去。
“她还真是有活力。”
莱维有点目瞪口呆地跟在辉夜后头，下了车后才总算吐出这么一句话。她边上的铃仙听了后颇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嘿’傻笑了几声，右手好像不知该往哪放才好似地揉着脑袋顶上长长的兔耳朵。莱维那句话听在铃仙耳中自然不可能是在说自家公主的坏话，但她却又觉得那不太像是一种真心诚意的夸奖。笨笨的铃仙在这种时候脑子的转速往往比平常还要慢上一些，自觉尴尬又不明所以的她，只好揉着自己（兔）耳根而不回话。
“嘁！无聊！”
铃仙还在代自家公主不好意思，辉夜就以去时那风一般速度的几十分之一慢悠悠地左摇右摆晃了回来。之前的辉夜就像一只花间嬉戏的蝴蝶，这会儿却像翅膀都抬不起来，懒懒停在墙上的飞蛾。
“怎么？神社里头没有巫女？”
一见到辉夜这副模样，莱维就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估计只能遗憾地打个零分。若神社里真有巫女咖啡那种‘有趣’的店，辉夜就算身上没带钱也不可能就这么干脆地回来，肯定得在那一边观摩一边等座位一边等外套口袋里装着钱包的莱维嘛。
“巫女？谁知道，我又没进去。但既然名字叫神社，楼盖得也像个神社，里头多数也有穿得像巫女的人在吧。”
有巫女但是没巫女咖啡厅，貌似辉夜感兴趣的重点是‘巫女咖啡厅’，如果把后头的词去掉，单独一个‘巫女’她好像并不感兴趣。
“喂喂，那么说太失礼了。龙宫神社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神社。你那话听起来好像这里跟前头广场上那个马戏团帐篷一样临时搭起来似地。小心让神主的女儿听见，那个女孩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龙宫神社的神主姓龙宫，他的女儿自然随的父姓。莱维认识的人当中姓龙宫的就那么一个，恰好上午还在世界树广场附近目击了那名少女用手里一杆狙击枪接连放翻了一群打算告白的男男女女。如果让龙宫听见辉夜在这儿腹诽自己的家，那接下去的剧情想必会十分地精彩。
“巫女还有脾气好的？”
论点落在这里让莱维有些莫名其妙，他还在奇怪为什么辉夜突然这么说，身边的铃仙已经非常深有同感地重重点头道：“对！博丽灵梦和东风谷早苗的脾气都很坏。以前有好几次都是那样，人家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她们就突然打过来。而且人家的解释她们也都不听，要不是有公主跟师匠在……”
铃仙越说越心有余悸且黯然神伤，到后来居然声音都微微有些哽咽，隐隐有要开始抽泣的迹象。
八四一 铃仙好乖，摸摸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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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维连忙把手放到铃仙头上轻轻地抚摸，就像安慰家里心情不好的小宠物那样，一边摸一边说：“好乖好乖，铃仙这么乖，她们居然也忍心下手。你说的那两个巫女的确脾气太坏。”
虽然像是在哄孩子，但在莱维心中，他所认识的铃仙的确就是那样一个乖巧听话到极点的好女孩。尽管传说中巫女有退治妖怪的使命，但莱维实在想象不出如铃仙这般乖顺的一只小白兔，会做出什么必须被退治的坏事。
“就是，不过是到人间之里去贴点医药小广告而已。又没贴得满城满墙，至少窗户的位置不都空出来了么？一点都不影响那里人类的生活，而且还给他们提供了方便。万一生病了往墙上一看就知道该去哪儿买什么药，多好。”
辉夜的话让莱维的手顿时僵住。乱张贴广告宣传单这种事没想到在她们生活的那个世界也有，而且听起来铃仙做得比中央区那帮前不久才被警察抓了一群的家伙出色得多。不过转眼一想，就算中央区的警察或学园都市的风纪委员跟警备员，在抓住贴小广告的人后也不会随便就暴力相向吧？毕竟在绝大多数国家里，这种事都顶多算是违法而非犯罪，更扯不到刑事案件的高度。看铃仙那张委屈的脸蛋，很明显她所遭受的暴力还不是一般程度的呢！
“虽然到处贴广告会给一些人造成麻烦，也会让城市变得不那么整洁好看。但也用不着动手嘛。”
莱维又轻轻地揉起了铃仙那淡紫色的长发。
“我就说嘛，使用暴力的人最没品了。尤其是那个博丽灵梦！上次稻羽不过帮我们一块想把月亮给变没而已，她就跑出来二话不说把稻羽抓走，听说后来还严刑逼供，太可恶了，心境这么不平和的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巫女的！”
这次莱维的手彻底不会动了。‘不过是把月亮变没而已’？月亮都没能还能是一件小事吗？莱维不懂那么多复杂的科学原理，但他也知道地球要是没了月亮将会发生许多不可想象的灾难。即便辉夜她们过去居住的地方是个奇幻的世界而非地球这种科学空间，如果月亮没了也肯定会很麻烦吧？莱维记得铃仙说过她们所居住的幻想乡里几乎全都是各种从外界进去的妖怪在生活，莱维看过的传说故事不多，但也知道有些妖怪如果没了月亮，好像连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你呀……”
莱维转过身把手啪地一下换到了辉夜脑袋上，而这跟安慰铃仙时的爱抚当然完全是两回事。
“结果闹来闹去，铃仙让人欺负都是你的错？也真亏你能忍心让她替你背黑锅。”
“没有！”
传说中在大自然里永远处于被猎食者地位的兔子偶尔也有反击苍鹰的勇气，突然爆发的铃仙大概身上就出现了那几率极小的返祖现象。前头像排队又像围成一群听演唱会的人群刷地一声齐齐回头，全都好奇地四下寻找方才那声‘巨响’的发声点。没错，要不为何以貌取人这个词能流传千古？虽然车站附近除了莱维一行人外没有更显眼的，前方闻声回头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刚才那声暴喝会是由那名穿着古朴又华丽衣裙的少女与头上顶着兔耳朵的可爱女学生发出。也幸亏铃仙的声音任谁听了也不可能判断错性别，否则没准三人组中看起来最平平无奇的莱维自己就得先背上一回黑锅。
“嘘！”
眼看没发现周围异状的铃仙嘴巴张得大大的貌似还没喊够，莱维一个箭步上前，跟刚才堵辉夜嘴巴一样捂住了铃仙的嘴，这一主一仆，还真是有着旁人难比的默契。
“呜呜呜……”
嘴被捂住了还打算说个不停，铃仙的嘴唇在莱维的掌心覆盖下动来动去地，那说不清是痒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弄得莱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边上的辉夜既不帮她自家疑似正被欺负的兔子，更不帮刚说了自己坏话的莱维，就在那用袖子掩着嘴边偷笑边看戏。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家公主没有让你背黑锅，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为了你家公主伟大的理想与事业而做出的奉献……”
“不是奉献！那是理所应当的本分！”
莱维刚一放手，铃仙就迫不及待地补充道。尽管她这次没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脸上的表情与坚定的眼神却散发出更为不可置疑的气势。
“对，抱歉，是我误会了，是我瞎说。”
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说服这只兔二娘，而且人家自己心甘情愿快快乐乐，自己说这说那的反而搞得像个挑拨离间的小人一样。
‘你这样就就怕良心过不去晚上睡不着觉吗？’莱维鄙视地斜着眼盯着辉夜，后者只云淡风轻地把袖子一挥，仿佛掸开往自己身上飘的灰尘似地，毫不掩饰地透着一股令人厌恶的优越感。
她还真适合去扮演那种在学校里走到哪都惹人厌，却又谁都拿她没办法的千金大小姐——莱维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早早做好准备，连魔法阵都在地下室画好了很久的凛没能成功召唤出希望的saber，结果却出来了辉夜这个caster的原因。那位远坂家的大小姐跟这位曾经的月之都公主，难道不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吗？
学校里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凛的真面目而对她抱有敌意的人存在，可那些人往往在努力了一阵后就会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会被那位大小姐以完美的手段化解，最终只能恨恨地把那些心思都吞到肚子里。如果辉夜去二中上学，大概就是个跟凛不相上下的狠角色。
“说起来，你们猜猜前头那帮挤来挤去的人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品够了胜利的滋味，辉夜很懂见好就收地把话题一转。她说的正是莱维到这里来的原意，好不容易进了正题，他自然不会再岔开浪费时间浪费力气，只是心中对辉夜的报复之火却燃得更盛，也不知咱们的月之都公主大人究竟有没有察觉到这一潜在的危机。
八四二 所以，找灵梦跟早喵来开巫女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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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巫女咖啡，那就是别的活动吸引了前头的那群人……”
“废话！”
我不说这句废话，你难道就肯乖乖地把话题进行下去？莱维深感自己前一阵让辉夜拽着到处跑的辛苦没有白费，若非自己对这位脾气古怪的公主大人已经有了不少了解，今天还不定得听她瞎扯到什么时候。
这不，仅仅废话了那么一句，辉夜自己就把话接下去了。她并未发现这是莱维的阴谋，还在为那个呆子说出那种傻话而感到好笑呢。
“我刚才挤进里头，在神社前头小广场上，看见了一个牌子，上头写着‘麻帆良武道会预赛会场’。”
辉夜那傲慢的表情仿佛在说‘就你那破脑袋，早就把来这里的目的给忘光了吧？要不是有我蓬莱山辉夜大人在，今天这趟还不白跑了？’。
“什么！武道会！啊！我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跟辉夜的真情流露比起来，莱维的演技略显浮夸。不过这时候也没人注意那些旁枝末节，光看他抱着脑袋一脸沮丧又震惊的样子，给辉夜一副碗筷她就能吃下三大碗白饭。
该如何对付像辉夜这种自我意识过剩又成天躲在世界里不出来的腐女，莱维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初步的应对方案。只是想靠这套方案恶整她出一口气，还明显并不足够。所以依文的力量仍旧是必不可少的，但自己那位长不大的小不点娇妻这会儿在哪？虽然没跟辉夜她们明说，其实方才过来这边之前莱维那通电话并非打回家报备，他是打算把对超铃音应该比自己更熟悉的依文给叫过来当参谋。包括结标跟item的那几个肤浅小女生，又如何懂得大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有事之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就当成怕老婆，呵呵，肤浅，太肤浅了！
那叫尊重！
“不过，刚才讨论的结果不是认为这个武道会应该没多少人参加才对吗？”
铃仙扶着自己的耳朵，好像打算校准下方向以达到收音效果更清晰的目的。但现在还用不着她使用那些人类所没有的天赋，辉夜那副表情，刚才挤进去抢回来的情报显然不止那一点，虽说她本意并非进去探听消息，这么骄傲反而有点搞笑意味。
“我刚才乍一看也奇怪为什么这样的**赛会吸引那么多人参加。你们也看到了，正往里挤的那群人有很大一部分都穿着代表各种武道流派的服饰，刚开始我还以为……咳。”
刚开始你还以为那间巫女咖啡厅有‘必须cosplay打扮过的客人才有资格入内’这种奇葩的规矩，对吧，辉夜？莱维努力控制自己的吐槽**，幸好他并非阿虚跟冈崎那种不吐槽会死星人，明知道吐完之后会变得很糟糕的槽他当然得忍着。
“公主以为那里就是武道会的会场吗？”
“对！没错！就是这样！稻羽！”
……大家前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看看那武道会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在已知武道会会场就在这里的情况下，还何来的‘以为’？莱维本‘以为’铃仙是希望帮自家公主找个台阶下，可因为嘴太笨不会说谎才绕出这么一句傻乎乎的话。可当他看到铃仙眼神中的那一丝崇拜，又迷惑了。也许，大概，或者，在思维方式很直的兔女郎的心中，的的确确是觉得自家公主能‘猜出’今天要来的这个武道会预赛赛场的确就是武道会预赛的赛场吧，前提他们还是看了比赛通知才来到这里的情况下——可以允许莱维说一句吗？那啥儿童欢乐多。
“看到那群人各个都打扮地像是准备随时跟人动手比武似地，我就猜那没准是武道会的比赛地点。结果就看到之前我说过的那块牌子了。”
“公主好聪明！”
铃仙，确定你这是夸她而不是骂她么？莱维表情微妙地看着辉夜，而挺胸收腹摆出一副‘快来膜拜我’姿态的辉夜，脸上的表情却比莱维还要微妙。看样子即便脸皮厚者如辉夜，也有点承受不住铃仙的连番攻击了。天真无邪，真是一个可怕的词语呢。
“说到底，为什么一个以前从来都没什么名气，恨不得都快办不下去的武道会今年能吸引这么多人来参加？”
发现辉夜眼神飘到自己这边，莱维赶紧收起那肯定会惹她生气的表情。右手托着左手手肘、左手再托着下巴。他道出的那个问题，的的确确正在困扰着他。
刚才辉夜跟铃仙在电车上饱览了麻帆良校庆的盛况，莱维也并非坐在她们两个中间闲着发呆。他一路上都在查阅手机上跟麻帆良校庆相关的情报，那是前不久伊芙用她‘自己的办法’从网络上以及麻帆良校内的终端当中收集回来的资料，就算近卫老头的办公室里都未必找得到比莱维手机里还齐全的资料。
翻了一会儿，他就找到了有关这个麻帆良武道会记载。最开始的时候这个武道会的确可以算得上麻帆良学园每年一度的盛事。但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这个武道会就因为各种原因而慢慢衰落，最近几年更是已经停办，完全被运动会时的比武大赛、也就是依文的同班同学古菲获得冠军的那项赛事所取代。
这样一个早就消失在大家记忆里的比赛，就算是以‘复活！时隔xx年的盛会！’这类激烈的方式宣传，感觉也最多挑起大家过来看看的好奇心罢了。而现在聚在龙宫神社外头的这群人则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去参赛。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很好奇，对吧？想知道原因吗？很想知道原因吧？哦呵呵呵呵呵呵！”
辉夜就像是在cos那些二次元的千金大小姐似地，用宽大的袖子把自己半张脸都遮住，气势极其‘恢宏’地发出一串长笑。莱维猜她笑完之后没准会说自己求她她才肯说出真相之类。反正都已经到了地方，哪还有必要事事都迁就这个任性的公主？
八四三 辉夜，你挤进去不怕被人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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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辉夜笑完，莱维让开她的身子就往神社那边走。这下把笑到一半的辉夜差点噎住，急急忙忙地往后连退好几步，又挡在了莱维面前，还双手抓住莱维的胳膊不让他继续走。
“喂！这么不给面子算什么意思啊！好啦好啦，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嗯？看辉夜这反应，她该不会以为我生气了吧？莱维暗暗有些好笑。不过让她稍微误会点貌似也没什么坏处，自己不过是打算直截了当点罢了。现在辉夜正好能配合他的步调，这不是歪打正着么。
“前头那么多人，而且他们都是在排队，你好意思插队挤进去？”
大小姐，既然我一个男人都该不好意思，那请问你方才又是怎么拉下大小姐的脸面像条小鱼一样溜了进去？
辉夜当然能读懂莱维的眼神，不过她除了脸皮防御力极高外，还有仿佛与生俱来的瞎扯歪理能力不能忽视。只见她眼角一拉嘴角一挑，就义正言辞地指着莱维说：“他们是参赛者而我刚才只是路过去找别的东西。而且作为外来的游客、也就是客人，本就理所当然该得到贵宾的待遇。而虽然你不是麻帆良的人，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个老师，他们则是学生。做老师的不是该时刻都在学生们面前竖立正确的榜样吗？”
呃，好像也不完全是歪理，虽然听着始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过辉夜既然拦住自己，那就是她也打算向自己说明事实真相，姑且再听听吧。
“ok，那么公主大人，就请把你得到的情报告诉在下。”
“呵……”
习惯性又想装模作样一番的辉夜对上莱维的眼神，笑声让他给瞪了回去。虽然戏没演完有些不爽，辉夜这会儿倒也不计较了。她把手举起来手掌朝后一摊，正好这时候铃仙跳了两三步追了上来。
“稻羽，手机。”
“哎？手机？”
虽然完全搞不懂公主要自己的手机干什么，但这并不妨碍铃仙听命行事。她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到了这个世界后，莱维带她上街买的那个可爱系粉紫色手机，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放到辉夜摊开的手掌上。
“嗯？你把你的手机给我干什么？我要的是我的手机！”
刚一到手上光重量就发现不对劲，辉夜一转手又把铃仙的手机塞回她的口袋里。
“公主的手机？可是……公主的手机并不在我这里呀。”
铃仙的兔耳朵竖起来晃了两下，好像天线在搜索信号似地，随后又垂下。她实在不记得辉夜什么时候把手机给过自己。
“呃，没事，我记错了。”
僵了半秒钟的辉夜双手拢进大袖子里，取出她自己的手机。莱维疑惑地望着她问：“你最近也开始看电视剧了？”
“那个……偶尔没事做的时候正好换台换到那里，就以批判的目光稍微看两眼呗。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有套热播的电视剧在学生跟老师之间都引起了不少话题。依文平时较偏爱动画与游戏一类二次元娱乐，却不代表她就从来不看三次元的电视剧跟电影。那套电视剧火得一塌糊涂，依文从别人那听多了自然也也会好奇，想看看究竟是否像别人推崇地那般优秀。而那个电视剧的播出时间正好是每天莱维家晚饭后再过半小时。那个时间茶茶丸、菲特跟梦梦三人合力早早把餐桌跟厨房都收拾好，正好可以一家人端坐在沙发上开展集体观影活动。
由于那电视剧造成的反响确实强烈，莱维在教室跟走廊里能听见学生们讨论，回到办公室里那帮平日里多少有些呆板的同僚们也都罕见地颇为热烈。就跟依文好奇自己班上那群几乎从来不看电视的笨蛋居然也会聊电视剧剧情一样，秉着想知道如此广受欢迎的一部片子到底有多好，莱维也罕见地认真盯着电视屏幕，而不像平时坐在沙发上那般懒散、更多是为了给依文当枕头才没躺下。
“原来如此，难怪我刚才一开始听你那语气就觉得有点耳熟，哦，还有手上的那个动作，这也算是一种cosplay？”
莱维学着辉夜刚才的样子抬起手，这是那部电视剧里某个人气角色的招牌动作，那位出身政治世家的青年才俊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总喜欢背对着人，尤其是自己的秘书跟司机。每次接秘书跟司机递过来的手机或资料或别的什么东西，他都会摆出刚才辉夜的那个姿势，也就是莱维现在正模仿的这个。
“对！没错！就是cosplay！”
啪地使劲打了个响指，辉夜脸上的尴尬顿时就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五。她心里这回真有点感激莱维了，像这样懂帮女孩子找台阶下的男人，再怎么也比越喜欢人家越要欺负的小学生强多了。是的，莱维那哄女人的水平，的确比小学生强多了。
“凛每天晚上都占着电视看电视剧，没办法我也只好陪她稍微看了几眼。硬要说的话那电视剧水平勉强还能看看，里面有几个角色挺能给人留下印象的。今天在麻帆良这边走到哪都能看见有人cos这个cos那个，所以才突然想起来稍微cos下玩玩，呵呵呵呵呵呵！”
辉夜笑得酣畅，铃仙却歪着脑袋有点疑惑。凛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吃完饭就一头扎进她的魔术工房里，经常折腾到深夜才回房间睡觉。刚从书本上看到这个世界的学校还有‘作业’那种学生必须完成的工作存在时，铃仙还很是为凛的功课担心过几天。后来有次吃饭的时候她犹豫地问起，才得知凛基本上每天回到家之前就已经把老师留的作业在学校里解决掉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没参加任何课外活动社团，凛却每天都挺晚才回到家的原因。而就以这样的时间表，光推算就知道远坂家的这位大小姐不太可能每天吃完晚餐后空出一个小时左右去看电视剧。并且那电视剧开播的时间离远坂家现在的晚餐结束时间还有一段，难道凛还能先到自己的魔术师工房里研究一阵再出来看电视？
八四四 辉夜任性？她已经够乖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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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说谎了——虽然心底十分善良，个性也相当地正直。铃仙却不会像某些正义感十足的部下那样在上司的谎言面前动摇。她顶多只会发愁该不该开口帮自家的公主圆谎罢了。若非铃仙知道自己嘴笨，怕贸然张嘴说错话弄巧成拙，她早就出言相帮了。只要是公主大人要做的事，就绝没有丝毫怀疑地帮她到底，这是铃仙的师匠对她的教诲，思维回路只有一条直线的兔妖怪正毫不犹豫地贯彻着。
“那电视剧最近在学校里成了学生之间的热点。虽然凛以前不怎么看电视，但如此受欢迎的东西她就算以学生会长的立场也的确该去看看。毕竟太脱离其他学生可不方便工作，凛虽然在学校里清高了点，但也向来十分了解学生们的想法跟需求，否则又怎么能那么容易当上学生会长？”
既然辉夜说是那样，莱维就当是那样。他自然不会把辉夜一开始那句‘乱换台无意中看到’的话拿出来说，反正都是托词。莱维好歹也是户口簿名字底下连着远坂凛这个名字的养父，连铃仙都知道的远坂家大小姐作息时间表，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不清楚？凛每天放学后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抽空做作业，作业完成后才回家吃饭，之后就一头扎进工房里，这些莱维统统都知道。他都已经记不清多少次想帮凛改掉这种对青春期少女来说十分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了。可惜凛果然只是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那倔强的脾气简直跟她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小学时代起就坚持到现在拼命三郎型天才少女魔术师，会因为同学们都讨论一个电视剧就专门吃完饭眼巴巴地坐在电视机前头等着？这玩笑太容易被戳穿，一点都不好笑嘛。
“嗯，我之前也好奇过她是怎么当上学生会长大。原本想说可能因为长得漂亮，结果你们学校最不缺就是美少女这种东西。现在听你说，才知道原来她倒是的确也有些能力。”
辉夜边说边点头，那样子跟上级领导视差下层工作时一样。不过谁让她的年龄比凛大了恨不得一百倍？老人常说的话，诸如‘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或‘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之类或许有些夸张，但要是由辉夜说出来，一般人还真没资本反驳。
“算了，不谈凛的事，她现在估计正在这学校里哪个地方闲逛吧？待会儿帮你忙完了我再去找她。”
究竟是谁瞎扯让话题跑偏的？仔细一想，莱维发现貌似的确自己的问题大一些。都打定主意无论辉夜做什么都不吐槽省得节外生枝，结果到头来他还是没忍住。难道以前光认识一个冈崎还能承受，多了个阿虚后终于没办法被他们给同化了？
“虽说妖怪可以做到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但同样人类也有很多妖怪所没有的优点。这么方便的手机，幻想乡里绝大多数妖怪恐怕都想象不出来。我找找……”
辉夜边说边用手指在自己手机的屏幕上划来划去，看她那样子估计是刚才挤进去后发现了什么，然后用手机拍了下来。
“找到了！你们看了这个，就知道今天这神社里为什么聚了这么多人。”
莱维接过辉夜的手机，因为铃仙也好奇地凑过头来，他就把手机举到刚好两人都能看见的地方。
“咦？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零！我再数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一千万！”
兔耳少女被辉夜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吓得竖起耳朵张大了嘴。幸好铃仙天生就是那种生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纵然有如天塌下来般的大灾难发生在她面前，没准她还想着不能大叫大嚷吵到别人呢。虽然举的例子夸张了点，但铃仙现在的确正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所以就算她的声带震动得十分厉害，喊出来的声音却只有身边的莱维跟辉夜才听得见。辉夜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任性公主就不说了，莱维对铃仙如此体贴的行为非常地感激。虽说他其实也并不太怕被人围观，但能清静一点总归是好的嘛。
“冠军奖金紧急增加至一千万？别说这只是个学校校庆期间的活动，就算一些以全世界为范围的竞赛项目奖金也没这么高吧。这还真是够大方够慷慨的，难怪一个都快没人记得的武道会能招来这么多人参加，原来是钱的功劳。”
莱维感慨地看着辉夜手机里的那张照片，照片正中间最醒目的地方以最大的字体印着跟在货币符号后头的一跟七个零。好像生怕那一长串数字不够显眼似地，在底下还专门画了一条粗线，强调这数字是代表奖金金额，是一比庞大的金钱。奖金金额上头跟下头分别写着‘冠军奖金紧急增加！！！’和‘挑战麻帆良学园最强的宝座！’这样令人热血上涌的标语。除此之外，四个角上也写了诸如‘白热’、‘斗志’、‘参赛者继续报名中！’这类鼓动性很强的字眼。如果说这是一张大赛宣传海报，仅从设计上而言无疑极其简单甚至简陋。但别忘了这并非普通的校庆活动，并非那种用或花里胡哨或清新可爱海报招揽小女生们进去掏钱包消费的红茶店。对付那些只要热血上涌就狂性大发的肌肉男们，简单明了的文字，直截了当的金钱与荣誉诱惑显然更加有效。
看看龙宫神社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前广场吧，超铃音在洞察人心方面的本事莱维一向不敢小觑。如果这个武道会的主办者确实是她，那么现在这场面倒是也不觉得多夸张多难以理解了。
“是啊，就比如那些世界性的电竞比赛，所谓的超高额奖金，数字标得挺厉害，实际扣掉这个那个费用，再打个税，到了选手手上也就这么多……哦，对了，那个奖金金额前头的货币符号是这座岛内部流通的独立货币吧？我记得这座岛的钱虽然只能在岛内使用，其他国家基本都不承认为货币也不流通，但按照岛上自己兑换的比率，那汇率好像还不低？”
八四五 左拥右抱……不来点人烧死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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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不通茶米油盐的大小姐才说得出来的话。辉夜明明也经常出门买东西，却连自己所使用的货币跟世界上主流货币的兑换比率都不清楚。即便她是个才来地球没多久的移民，这说出来也有些呆的可爱。
铃仙则明显跟辉夜不一样。现在基本负责打理远坂家日常事务的兔女郎就像个兔耳管家似地，接触多了日常琐事，自然了解学园岛上的一千万有多大的价值。否则她刚才看到照片的时候也不会被那数字吓得张大嘴差点尖叫出来。没错，正因为帮忙打理远坂家的事务多了，了解了号称‘世家’的远坂家的财政状况后，铃仙对以前玩这个数字的理解就更不一般了。
不过，以远坂家的财政状况来衡量其他世家大族，铃仙这要说出去，那些自觉被侮辱的世家大族还不得纷纷踩上门来找她算账？毕竟没几个家庭像远坂家一样养了个把贵重宝石当粮食一样消耗，却又完全不懂怎么赚钱的大小姐。要不是有莱维这个监护人，凛都未必能撑到把辉夜召唤来地球的圣杯战争开始！
再加上莱维听说铃仙过去还没到地球之前，在辉夜家就是负责将她们家医生生产的药品卖给人类这门生意的。这么想来，她对金钱的概念超过辉夜貌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岛上的货币，汇率水平在全世界算偏高的。虽然我不懂那些金融常识，但毕竟流通量那么小。所以说这比赛的奖金金额确实挺高，别说麻帆良这边的人，如果提前扩大点宣传，世界各地的格斗好手肯定大多数都巴不得坐飞机来参加。”
但搞成那样大概就不是超铃音想要的了，莱维暗自猜测超铃音办这场武道会的目的。他也想起之前在学园都市的时候，那位猫耳少女缇欧曾提醒过自己要注意超铃音，难道当时她就知道这场武道会的存在了？学园都市都能查到这件事的情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听说这里有个武道会赢了能拿到一千万奖金？太夸张了吧，这是真的吗？”
莱维他们三个在站台前头围着辉夜的手机说着的时候，有一趟电车到站了。从车上下来一批跟前头排队的人差不多的魁梧壮男，刚下车就讨论起了莱维他们正研究着的问题。
“听说有个人物把几个大赛给m&a，然后统合成了现在这个大赛。”
回答同伴问题的是一个穿着空手道道服的高个子青年，看年纪估计是麻帆良里某个大学的学生。和他一块下车的几个人也都是大学生的样子，看起来在打架方面都挺有自信。
“正好，听听他们怎么说。我之前有事不在麻帆良，这些情报一点都不知道。”
莱维一把拉过辉夜跟铃仙，让两人紧挨着自己，给那几个刚下车的男子让开空间，好让他们刚好站在身边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辉夜正嘀咕着m&a是什么意思，一时没收住脚，直接整个人倒进了莱维怀里。但大家都注意着那边说话的几个男子，连辉夜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正靠在那个‘臭男人’的身上。
“公主，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所说的m&a大概是指‘企业的合并与收购’的英文缩写。”
铃仙也凑到莱维怀里，小小声地为自家公主解惑。像铃仙这么勤学好问的少女当真不怎么多。但考虑到她这是到了一个陌生异世界后的表现，莱维心想要是把自己班上那帮熊孩子扔到辉夜她们那个幻想乡，没准为了尽快适应环境活下去，他们也能变成对知识如饥似渴的学霸。
“校庆期间并不会举办规模盛大的大赛……有人跟那个人提起过这件事，而那个人就让传说中的格斗大赛复活了。”
“传说中的格斗大赛？”
没看出来，这个穿着空手道服的男子还挺有语言天分。说得虽然简单直接，可寥寥几句就把包括他的几个朋友在内，附近能听见他声音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刚开始铃仙还觉得偷听别人说话有点不好意思，可现在很明显周围的人全都竖起了耳朵。有一些甚至索性围到那名男子身边，跟男子的朋友齐声发问。
要说这个男人脾气也好。自己跟朋友聊着聊着忽然被人围观他也不生气不尴尬，还是那一副跟好友闲聊时自然地笑脸，给人一种十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见到男子这样，连铃仙内心的小小忐忑都消失不见，放下心来盯着那边，等待男子的答案。
“喂，你不觉得这家伙演技太好了点吗？”
辉夜用手肘轻轻捅了下莱维。她半个身子都靠在莱维身上，这会儿倒是挺方便的。
“大概是赛事的主办方找来的托？”
“咦？托？那是什么？”
辉夜还没接话，听得一头雾水的铃仙就傻乎乎地张开了嘴巴。
“是这个世界某些地区使用的一种俗语，其实你应该挺熟悉的才对。就是指那种卖东西的时候顾几个人假扮成顾客，做出各种样子夸售卖的商品，以这种方式来吸引真正的顾客前来购买……”
说到这，辉夜暂停了一下，促狭地冲脸上已经隐隐有些发红的铃仙笑了笑继续说：“没错，就像你以前跟帝到人间之里推销永琳的新药一样，嘻嘻嘻。”
“推销新药？”
莱维毫不掩饰惊讶地低头望着都快把脑袋挤到自己胳膊里的铃仙。虽说认识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他自觉已经十分了解这名长着兔耳的少女。他实在难以想象以铃仙这种老实的个性，究竟要怎么去做‘托儿’这种对装模作样本事要求相当之高的工作。
“呜呜……”
铃仙羞得都说不出来了，反正她就是拼命把自己脑袋往莱维那边挤，低下头别人看不见了她也还用双手捂着。可以想见那张本来十分白嫩的脸蛋这会儿已经给染成了多鲜艳的颜色。
八四六 豆腐都被吃光了啊！铃仙！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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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羽这样子你觉得能当托？脑子真够笨的耶。当然不可能是她啦。当托的是帝，稻羽负责卖东西。但就算这样还是很不容易，明明帝演戏演得可以拿影后，稻羽只要普通地卖东西就行。可她脸皮实在太薄了，常常忍不住面红耳赤的。幸好人间之里住着的大部分都是笨蛋，要是换成这个世界，她那些药能卖出去三分之一都可以烧香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笨蛋也不会傻呼呼掉到幻想乡那种到处都是吃人妖怪的地方。所以说让稻羽去应付他们也没问题’，辉夜还在那小声嘟囔，铃仙已经羞得恨不得缩水成三头身的q版漫画人物了。莱维轻轻揉着她背散落的长发帮她舒缓尴尬，他知道这位兔女郎刚才或许一开始是因为想到以前的事害羞，现在则肯定是觉得自己太笨帮不上忙而沮丧。
一开始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莱维还会绞尽脑汁想出各种说辞对铃仙进行安慰。后来时间一长，他发觉自己根本用不着浪费那么多脑细胞。这位责任感极强的兔耳少女固然容易因为各种不需要沮丧的事情而陷入低潮，但同时她也拥有那种很快能从低潮中走出来的顽强坚毅个性。辉夜以前曾说过铃仙是月球人造出来的克隆士兵，莱维发现铃仙的性格的的确确是当兵的好胚子。责任感、使命感强烈，又谦虚、认真、谨慎且坚韧顽强，同时拥有这些品质的士兵，想必是每一位将军所梦寐以求的吧。
不过莱维却相信，铃仙性格中那些美好的品质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而非一部分人所想那样，克隆改造过的人连思想与灵魂都是人工制品。类似铃仙这种出身的人莱维见过许多，比如伊芙，如果单纯是为了培养出一件完美的杀人工具，又何必把她塑造地如此善良？那纯粹是因为‘制造’伊芙的人没那个本事去玩弄人类的灵魂罢了。
“嘘！”
辉夜忽然竖起手指在嘴边示意大家噤声。铃仙虽然还没抬起头，她捂着脸却没塞住耳朵。一听辉夜的声音，立刻止住了自己那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哼唧，一双兔耳竖得高高地，还很可爱地转向那名穿着空手道服的男子所在的方向。
“虽然最近这些年因为更流行综合格祭，所以变得比较没落。但我听说一直到二十多年前为止，被称为麻帆良校庆招牌一般的活动，都是这个武道会！”
没想到居然是二十多年前的历史，在场的人大多数从出生到现在也还没经过二十年的时间，自然都不可能知道那个年代所发生过的事情。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听他继续说。
“每年校庆的时候，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人都会陆续聚集到这场比赛上来。今年看起来还真有点二十年前那场大会的气氛，你们看前头那么多人，后头陆陆续续赶来的人也一点都不见减少，这么下去还真不知道最终会有多少人参加呢。”
听男子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回头。果然后头的路上不停有三三两两打扮轻便，一看就十分方便剧烈运动的人往这边走来。大家也不知道这武道会是否有报名人数限制，一想到那一千万奖金跟男子刚才说的话，立刻各个眼冒金光地跑起来往前头挤！
一时间原本就人潮涌涌的神社前广场就跟滚烫的油锅里被泼了一勺水，刚才还挺有秩序的人群顿时混乱了起来。男人女人男孩女孩的声音和在一起吵得震天响，大家你挤我、我推你，那景象就跟一些学校每天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的福利社门前似地。大家拼了命地向前，生怕晚了半步就只能吃卖剩下没人要的白面包，只不过到了龙宫神社这儿，变成害怕晚一步报名人数超标不让再参加比赛。
“他们这么紧张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只是学生自行组织的比赛，而且还仅限校庆期间三天举行。就算那个组织者有钱能租到足够的场地，这么多人一场一场比下来三天根本不够。”
辉夜好整以暇地望着前头拼命的学生们，又扭头向莱维问：“你不打算报个名？再在这里悠哉悠哉下去，待会儿可能就报不上了哦。”
“不怕不怕。”
莱维确实一点都不着急，他从脸上的表情到身上的动作都跟辉夜形容的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左边是莱维迄今为止认为最配得上‘倾国倾城’这个形容的绝世美女，右边则是处处都让人觉得可爱异常的制服兔耳少女。这样两个女孩子靠在他身上，不悠哉一点岂不让人误以为莱维的性取向有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不否认钱这东西的吸引力，尤其最近家里人住得比以前多，各种开销也着实跟坐火箭似地蹭蹭蹭往上涨。但这么拼死拼活打回来的钱，实在太累太麻烦。一千万的确是比大数目，但我还是敬谢不敏。”
刚开始还模仿出一副贪财市侩嘴脸的白发上班族，话锋一转就成了拥有高尚情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民教师。不过真正的原因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应该比这还要简单一些才对。
“何况参加的人那么多，我可没有依文那种总爱自认无敌的自大病。万一上了擂台结果让人踹下来多丢脸？除非谁把所有参赛者的名单现在拿来给我看看，要是上头全是我能打得过的，那倒是不介意帮这比赛的主办方保存那令人堕落的钱财。”
辉夜自然早猜到这家伙会说些厚颜无耻的话，只是铃仙却没料到自己的‘莱维大人’会说得如此‘直接’。不过这只兔子的其中一个优点就在于她会主动给自己有好印象的对象脑补找理由找借口。这也正是为何辉夜的日常生活那般不堪，她在铃仙眼中却仍是那位孤高清冷的来自月亮上的公主。
八四七 辉夜铃仙的欧派酷刑，敢再狠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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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跟许多人类也未必能了解并认情自己的内心一样，铃仙内心深处是否也对辉夜没有半点别的什么想法，那恐怕暂时就连这位兔耳少女自己也不清楚。但莱维起码还没像辉夜那样在铃仙面前劣迹斑斑，所以那番半真半假的发言，很自然地就被理解成了活跃气氛的玩笑。虽说三人附近的气氛已经火热得连辉夜都有点受到感染，根本没有继续活跃的必要。
“意思是你绝对不会报名参加咯？”
辉夜倒是觉得这个男人经常都超出自己的预料，有点不太相信他不去凑眼前这个热闹。
“绝对不会。说实话就算肯定百分百能拿冠军，一想到自己要跟那么多人一个个排队打架就头都晕了。你看看你看看，前头到底有多少人？跟蚂蚁一样数都数不清，我要是有密集恐惧症，这会儿大概都已经躺下了。你刚才进去过一次，里头人肯定也不比这边少多少吧？”
就说嘛，莱维大人是个温柔的和平主义者，怎么会为了钱就去跟别人打打杀杀的呢。莱维要是知道自己在铃仙眼里居然是这么一个美好的形象，他估计恨不得把这只天使一般的白兔抱起来狠狠亲两口。他刚才的说辞里头，重点很明显在‘人太多’而不是‘不想打架’，言下之意如果来个少数人的单败淘汰赛，莱维完全不介意上台去跟人打打杀杀一番。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就他那点当老师的工资，攒到退休也没这么多呀！
“别提了，里头全是一群看到就觉得热得要命的肌肉男，要不是我用了点小法术……呜哇，一想到自己跟那些肌肉兄贵黏在一块，感觉刚才吃的包子在胃里翻啊翻，都快从喉咙里出来了！”
“哇！公主公主！这里这里这里、这里有纸、啊不对，垃圾桶在那边，不不不不，厕所厕所、莱维大人！厕所在哪里？”
一听说自家公主想吐，铃仙立刻离开莱维的胸膛整个人都快蹦了起来。虽然她只是在原地转圈圈，却很奇妙地给旁观者一种小兔子蹦蹦跳跳的画面感。也许是她无意中稍微发动了一丁点自己的能力吧。
“稻羽，刚才那是开玩笑。”
“哎？开玩笑……吗？”
辉夜无奈地点头。玩弄这只兔二娘的确十分有趣，但现在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这就跟期待了好久的网络游戏服务器终于开放，但电脑却让人占着看动画，即便那是她一直以来都超喜欢的名作，那一瞬间也难免有负面的情绪。
“既然里头那么多人挤得水泄不通，咱们就别这个时候跑去凑热闹找不自在。他们都在往里头挤，倒是把前头广场上那些凳子都空出来了。要不要先到那边休息一下等武道会开始？顺便我记得右手边有个卖可丽饼的小摊在学生当中评价很高，你们如果想试试，我可以过去买点。反正看现在这情况，估计也没人有心思在那边买吃的，肯定用不着排队。”
“不行！”
辉夜刚才的表情那么难以忍受，莱维还以为她一定会响应自己的提议。哪知道才刚说完就被否决了，而且还坚定得不得了，那一声‘不行’的音量比平时辉夜骂人的时候都高出至少百分之二！
“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错过了？这算是今天到这里来目前为止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一件事了。既然是来参观游玩麻帆良的校庆，能让这么多人踊跃参加的比赛可以算是这次校庆的重头戏之一了吧？那怎么能不过去看看呢！”
估计是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喜爱的漫画当中的剧情居然发生在现实中，辉夜已经难以抑制激动的心了。确实各种二次元作品中，尤其是各种热血少年漫画当中，从来都不乏名称各异的比武大会。这些比武大会作为少年成长的磨砺、或者少年前进的阻碍、又或者仅仅是个给少年升级打怪顺便赚点零花钱的过场。反正诸如‘天下第一武道会’这类名头响亮的赛事在少年漫画中简直多不胜数。辉夜作为一名几乎可以称一声‘全控’的无节操少女，热血少年漫画自然也在她的涉猎范围之内。
“可是前头那么多人，我们怎……”
“我们两个貌美如花的青春少女都不怕被一群浑身都是肌肉的臭男人挤到，你一个白头发老头有什么好怕的？”
不等莱维说完，辉夜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还示意另一边的铃仙也学着自己这么做。在她想象中两人这般配合后，莱维就跟个被押解的犯人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们想咋样就咋样。可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心细如发，实际上却每每在关键的地方她们总会天然得跟那些刚出生还谈不上多少智商可言的婴儿一样？
“等等……”
“等什么等！有什么好等的！别说报名参赛，你再在这里拖拖拉拉下去，待会儿连在观众席上找个位子都难！稻羽，咱们两个把他拖进去！”
“是！公主！抱歉了，莱维大人，请稍微忍耐一下。”
忍耐……如果说被两位少女胸前那满满都是青春与活力的两团挤在中间是一种酷刑，那么莱维现在的确需要忍耐。
辉夜这回可不是故意要让莱维出糗尴尬，她是真的没想太多，只希望赶快挤进去，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担心稍微晚了连座位都没有。
话又说回来，即便打着要让莱维难堪的主意，辉夜也没那么大方随随便便牺牲自己的色相。以前她整莱维的时候，顶多在凛面前穿得稍微性感一些，再说点挑逗意味明显的话，让那个大小姐不好意思吃吃醋罢了。辉夜可不是那种作风豪放的痴女，这点其实光看她平常的穿着就知道了。
古代的装束大多是长衫长裤或者长裙，辉夜那一身华服就是典型能把整个人除了脑袋跟手脚之外统统包住的保守服装。而来到这边换上了现代的装扮，辉夜穿得最多的也是长袖长裤而且宽松不紧身的冬季运动服。
八四八 付出铃仙的身体？辉夜你赶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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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要让辉夜拿自己的身体诱惑别的男人，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她可做不出来。这对于守身如玉的女孩子而言，就算搞得对方脸红心跳，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嘛。
当然，如果付出的是铃仙的身体的话……辉夜没准还真做得出来，不过前提条件是对象也得限定莱维。换成别的男人，比如在街机厅里把她奉为运动服女神的那一群。相碰我的稻羽？稻羽！直接一人一发子弹了解了他们吧！辉夜会说的话跟这估计**不离十。
“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我还能让那些浑身臭汗的男人给挤了吗？刚才又不是没进去过，大惊小怪！”
辉夜一边跟铃仙拽着莱维往前一路小跑，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停，仿佛对莱维刚才那根本都没来得及开口的质疑相当地不爽。她还恨不得自己跟铃仙都能瞬间长高个二三十厘米，那样就能‘架着’这个臭男人让他更丢面子，而不是现在这么暧昧的姿势让人看笑话！
原来辉夜倒也知道三人现在的状况比较容易给人连篇的遐想，比如二女共侍一……那什么的。为什么偏偏她还是注意不到自己左边那鼓鼓的胸部已经被压得扁扁的了呢？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接触过男人了，从辉夜跟铃仙口中都能得知，她们一直生活着的那个叫幻想乡的地方，是个几乎只有女性存在的奇怪国度，就连小动物跟还没修炼成人型的小妖怪也几乎全是雌性，顶多偶尔有那么一两只人妖混进去。要说是一个原理尘世的妖怪乐土吧，明明各种精怪传说故事里从来都不乏男性妖怪，为什么偏偏就从来没听辉夜跟铃仙提过？难道那幻想乡隔绝外界的大结界，还有重女轻男的性别歧视思想？
如果是那样，莱维有机会倒是得谢谢那个大结界。毕竟就因为幻想乡里没几个男人，辉夜才会像现在这样急起来就忘了与男性相处的一些常识，否则……莱维可不想在这神社前的广场上给大家奉献一场比武给那武道会当预热节目。
“稻羽，贴近一点，我不想把法术范围弄太大太显眼。省得让人家注意到惹出点麻烦。毕竟这里没准都是一些好勇斗狠爱惹事生非的人。”
辉夜的一声领先，兔耳少女又使劲往莱维这边贴了一下。那团没准都有辉夜一倍大的雪脂顶得莱维胳膊都觉得要被弹开了，可又让铃仙使劲抱着根本动不了。这难言的状况也不知究竟算是幸福还是……当然，再怎么说莱维也是一名生理心理都十分健全的正常成年男子，如果换个场合，他倒是不介意……咳咳！
哦，对了，还得赶紧声明的事。有关辉夜跟铃仙的发育程度问题，一倍什么的绝不是说辉夜像个小女孩还没长大。就算不看脸蛋，光论身材，这位来自月之都的公主大人也觉得算得上完美的黄金比例代言人。之所以莱维会有左右两边一轻一重的不平衡感，纯粹是铃仙的太大而绝非辉夜的太小啊！
辉夜跟铃仙夹着莱维，三人组成的小队就跟吟诵完‘大海分开’后一屁股摔到海沟里揉揉又站起来带着小伙伴们往前走的白胡子老头一样。水泄不通的人流仿佛早就排练了千百遍，但凡是他们三个经过的地方，人流都会让出一条刚好足够他们三人通过的小路。
如果用飞机从上空来个俯拍，那情景一定相当地有趣，就跟欧美系的搞笑卡通似地。
只要没人挡路，从电车站到龙宫神社正殿前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毕竟这不是那种门前往外扩出几百上千层楼梯的山上神社，麻帆良校内可又不少小学生甚至幼儿园的孩子，任何建筑物都得考虑到这些孩子们的存在，即便不为了方便他们使用，至少也别弄得容易出意外。
龙宫神社外观看起来跟绝大部分神社都差不太多，并没有因为身处麻帆良这个略有点奇葩的地方，而像这里的其他建筑，诸如图书馆之类也盖得奇奇怪怪。
神社大门外早已挤得水泄不通，甚至让人担心随时有可能发生造成严重伤亡的可怕踩踏事件。但进了神社之后，却发现这里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拥挤难耐。虽然人的确很多，可是也仅仅才相当于人流如织的庙会活动那个级别，远不如外头那给人一种到了尤娜演唱会现场的错觉。
“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全在外头没进来？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没发现门口有人控制人流啊。”
到了这里辉夜总算是松开了莱维的胳膊，这让后者悄悄地喘了口气。万一、只是说万一，万一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这位公主大人忽然发现自己的胸部感觉有点不对劲进而害起羞来，那在场这么多人没准就该危险了。
辉夜平时给人的感觉固然有公主那种优雅大方，却也少不了人们印象中从小被人捧在掌心自然而然形成的那种任性。辉夜一旦发起脾气来，才不会管你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就算周围都是人，她也绝对敢扬手就把魔法弹像天女散花般地打出去。虽说这附近肯定有不少校方增派的人暗中确保秩序跟安全，但一来以他们的水平未必就能拦下辉夜随手的一击，二来就算真拦下了，那声势也够让现场所有人轰动的。莱维可不喜欢抱着个定时炸弹走路，虽然这一枚‘炸弹’美丽得不可方物，而且仅从刚才的接触当中，那触感也是相当地……那个美妙。但如果问他是否希望再‘享受’一次美人的温香软玉，莱维肯定坚决地摆手摇头示意他敬谢不敏了。
“实际上应该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人流。”
莱维不动声色地往辉夜那边靠了半步，这样自然而然地让铃仙也放开了抱住自己胳膊的双手。明明听说铃仙以前在辉夜家里是负责与人类交涉洽谈生意的，怎么感觉她也没比辉夜更精通多少男女之事？
八四九 幻想乡缺男人？这可是大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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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幻想乡缺乏男性仅仅是指妖怪这个层面，莱维可没听她们说过那个叫人间之里的人类聚居区也统统是些女孩子。人类可不像妖怪一般拥有那么漫长的生命。如果没有男性帮助繁殖后代，估计那个村子的人类早就灭绝了，还哪轮到铃仙这样笨笨的妖怪去赚他们的钱？
“你想说麻帆良校方的人？那我知道，大概有四个，分别在这神社的四个角落的高处监视着神社内外。但除了监视跟与别人联络之外，我可没发现他们还做了别的什么事。”
辉夜抬起手把四个角落的方位一一指出。她抬手时宽大的袖子往下滑落，露出里头一只造型古怪的腕带，稍稍引起了莱维的注意。他倒是也知道最近好像挺流行各种‘穿戴式’电子设备，比如跟智能手机配合使用的智能手表，又或者拥有心率测算与移动距离、速度之类计算的运动专用装备。尽管辉夜成天穿着一身运动服，但就像脱力系的少女泷壶理后那样，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认为那身运动服是因为热爱锻炼身体才穿在身上。
大概是智能手表吧？辉夜会买那玩意儿，肯定不光是基于对新式电子产品的好奇心。莱维知道辉夜虽然房间里数码设备成堆，却绝算不上以男性为主的geek群体。估计那手表所使用的操作系统有专属的游戏周边程序之类？莱维倒是不知道他自己居然一猜就中。辉夜手上戴的那块智能手表，的确可以跟她最近正玩得入迷的一款美少女游戏进行联动。卖点诸如‘即使出门在外，也可以跟心爱的女孩子对话互动哟！’和‘就算不在电脑前，也不会耽误主人公的学习与锻炼，为其攻略更多美少女提供更充分的条件！’。虽说对于辉夜这种基本不怎么出门的家里蹲而言，这些功能其实有没有都不影响她攻略游戏。但莱维相当清楚辉夜那种只要是喜欢的作品的周边，就一定要一个不漏统统入手的性格。话说也不光她这样，只要是比较资深的宅男宅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有同样的期望。
“我是指一些科学的手段。既然这是超铃音办的武道会，那么她应该会事先把可能发生的状况都考虑周全。应对过多的人流，制造一些特殊仪器设备对她来说应该不难。”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以莱维对超铃音的了解，他认为自己现在正身处此地一事，必然早就在那个自称来自未来的少女的预料之内。也就是说，如果超铃音举办这场武道会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话，她肯定是认为莱维绝对无法对她造成阻碍后，才开始自己的计划的。
还真是被看扁了。莱维暗自苦笑，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给那个丫头一点点惊喜，省得她变成依文那样的自大狂，终有一天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吃个大亏。就像依文如果不是性格那般狂妄，当初只要谨慎小心点，就算打不过纳吉也不至于让他给弄了个充满搞笑意味的诅咒压在身上。
“莱维大人，你看，那边有块牌子写着这里就是预赛场地。”
铃仙一进来就仔细观察着周围，她认真地好像连莱维跟辉夜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这时她突然开口并指着不远处立在地上的一块指示牌。
“哦，那就是我刚才看见的。话说回来，那个超铃音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辉夜随口回了铃仙一句，又把莱维的注意力拉回到超铃音身上。
“那个丫头确实很有本事，如果给她足够的人手跟资金和别的资源，恐怕就能当个统治地球的大魔王了。”
“那么厉害？”
看莱维那表情不像是夸大其词开玩笑，辉夜将信将疑。虽然以前住在莱维跟依文那栋小屋里的时候仅仅只跟到家里来玩的超铃音见过寥寥数面，闲谈或更深入的交流自然从来没有过。而搬到凛家里去住后，则基本上就没再见过那个据说有可能是来自未来的女孩子。但对于超铃音在科学方面的突出能力与成就，辉夜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辉夜知道茶茶丸是超铃音造出来的，也知道那个女孩曾帮助超负荷而‘生病’的伊芙调整身体。单说茶茶丸，尽管无论从‘性能’还是‘外观’这些方面，她统统比不上同样被制造出来的铃仙。但别忘了铃仙本质上是个经过改造的克隆人。克隆与改造，这跟从‘无’到‘有’的纯粹创造是两回事。即便辉夜不认为月球人就没有制造出纯粹机器人的技术，但也必须承认至少在这个地球上，超铃音的确做到了别人所做不到的事。
明明是个在科技领域连莱维都赞不绝口的天才，怎么偏偏搞起什么武道会来了？莫非她打算待冠军决出之后，再揭开谜底告诉大家那位冠军是她最近制造出来的武斗派机器人？如果真是这种套路，那么无疑是个绝佳的宣传广告。可即使辉夜没跟超铃音有过多深入的接触，光凭直觉她也不认为那个包子头的小女孩会把‘赚钱’这件事看在眼里。
当然，把自己制造出来的强悍机器人展示给世人也可能是为了炫耀与取得认同。但辉夜同样不觉得那个超铃音会这么做。稍微思考一下，她突然发现这个武道会没准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在其中。
如果单单只是个校庆上举办的热闹活动，就算闹得稍微出格了些，也轮不到莱维这个‘外校老师’操心吧？辉夜眼角打量着左边这个男人的侧脸，心想若非发现了某些征兆或者端倪，又或者有不好的预感，就凭这家伙的懒散个性，怎么可能在跟家人一块游玩和跑到龙宫神社看看超铃音搞什么鬼这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
“该说果然还是临时起意的赛事，而且还经历了一次临时改换场地么。到处摆着的指示牌都太简陋了。还有那一千万奖金的告示，刚才在手机屏幕里看还没那么明显。这亲眼一看就让人觉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儿戏。也亏这是麻帆良，这块告示板要是立在别的地方，肯定被当成恶作剧或诈骗犯的陷阱。”
八五零 ‘女儿的朋友’，凛，有人真敢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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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两名少女跟着路上的方向指示走，莱维终于见到了先前已经在辉夜手机里看到过的那个冠军奖金布告。
“为什么说‘也亏这是麻帆良’呢？”
铃仙盯着那块写了奖金金额以及一些煽动性词句的公告板，眼睛一眨不眨地像是在进行扫描记录作业。
“因为这学校里到处都是笨蛋呗。”
辉夜代莱维回答，她倒是秉承了一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作风，吓得铃仙立刻跟做贼似地左顾右盼瞧瞧有没有人听见辉夜的话。
“放心，光说说笨蛋之类的词，这学校里大多数学生都不会生气的。就算生气了，也顶多跟你吵吵架而已。”
莱维让铃仙不用紧张，但兔耳少女仍旧有些担心。哪有人被说成是笨蛋还不生气的？铃仙暗暗这样想的时候，却忘了把自己也算进去。被人说成是笨蛋还不生气的人，这位长着长长兔耳朵的制服少女不正是其中之一吗？
“啊！那不是莱维老师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还在考虑要不要向铃仙解释解释这麻帆良学校里的学生有多么奇葩多么缺根筋，忽然有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后头叫着莱维。
“是木乃香跟刹那？我听说过这有个武道会于是就过来看看，你们也是？”
来人是依文班上的同学，莱维的朋友兼过去的战友近卫咏春的女儿近卫木乃香，以及咏春所属剑道流派的弟子樱咲刹那。莱维早就奇怪为什么还没在这里碰上依文班上的同学了。要知道纵使麻帆良里问题儿童遍地都是，依文所在的那个班级也是当之无愧的个中翘楚。基本上哪有热闹哪就有依文的同学们，像突然冒出一个冠军奖金达到一千万巨款的武道会这种新鲜好玩的事儿，怎么可能缺了那帮思维回路统统不怎么正常的孩子？
“是啊，我跟小刹正好经过神社，看见门口那么多人，就好奇进来看看。”
木乃香一看就是刚从什么活动中跑出来，一身宽松的长袍，头上还戴着一顶高高的巫女帽，娇小的她在那长袍子里就跟被子裹着的日本娃娃一般，模样十分地可爱。至于木乃香究竟有多可爱，看看蠢蠢欲动的辉夜就知道了。若非莱维从背后伸手过去暗中拽住了她的衣服，这位格外喜欢各种萌物的家里蹲宅女公主没准已经冲上去把憨憨笑着的木乃香当成娃娃抱在怀中‘把玩’了。
“莱维老师，你辛苦了。”
比起一脸平易近人相的近卫木乃香，穿着校服跟平常上学一样的樱咲刹那就显得拘谨多了。按说这才是小孩子在外头碰到认识的大人时该有的表现，可放到依文班上的同学们当中，像樱咲这样有常识的孩子反而好像很不正常似地。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今天基本上从早上开始就在偷懒，哈哈哈。”
莱维拍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他当然知道刹那所说的‘辛苦了’是指为防止在世界树魔力影响范围内的告白事件而进行的巡逻工作。单就这件事来说，莱维的的确确是偷懒了一整天。虽说他并非真的跑到哪睡懒觉或者玩，但如果没有发生那一系列突发事件，莱维自己也不敢肯定就会像龙宫真名那样好好地去巡逻阻止告白。
麻帆良的魔法老师跟魔法学生有那么多，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也不少——莱维惭愧地承认自己百分之九十九会有这样的想法。
“莱维老师，这两位姐姐是外校来参观的游客吗？是你教的学校的学生？”
木乃香这个小天然自然不会想到莱维跟刹那的对话里还有字面以外的其他意思。她老早从远处看见莱维的时候，就对他身边的两名是好女起了好奇心。虽说麻帆良校庆当中学生们的打扮大多五花八门什么怪样子都有，而且她自己也穿得跟个娇小可爱的小魔法师似地，没资格指着别人打扮说奇怪。但以前见到莱维时，他身边除了依文跟茶茶丸之外，顶多就是超铃音，忽然出现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她的好奇心自然就被勾了起来。再加上刚才离着老远，那两名少女就让她觉得有些不一般的气质——木乃香天然归天然，某种程度上却是十分地敏感。跟在她身边的樱咲刹那过去就没少被她那份敏感给折腾得够呛。别看木乃香平时总是一副笑嘻嘻了无心事的样子，没当你有事想瞒着她的时候，却总会有意无意地让事情往非常容易穿帮的地步发展。也不知是木乃香无意中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连老天爷都帮着这位天真纯洁的大小姐。反正如果有谁想把什么秘密瞒着木乃香，刹那肯定会在心里帮他祈祷，祈祷别像自己一样狼狈。
“她们不是我学校的学生，而是我女儿的朋友。”
“哎！老师已经有女儿了？我们以前都不知道！”
木乃香的惊讶固然出自真心，一旁性格稳重的刹那也只是没像她的大小姐那样喊出来罢了，脸上很明显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字。
这倒不能说这两名小女生过于大惊小怪，毕竟莱维的话从普通人的常识角度去理解多少那么一点困难。虽说莱维那一头错落的短发已经是有些灰暗的银白色，但即便如此，别人见到他顶多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让头发变白的怪病，或者本身就是天生的一头银发。莱维那张跟依文一样几乎从未改变过的脸，任谁见了都不觉得他是个女儿都已经上高中的父亲。
为什么近卫木乃香跟樱咲刹那会第一反应就认为莱维所说的那个女儿已经十六七岁上了高中？他刚刚介绍身旁两名少女的时候说她们是自己女儿的朋友，未成年人的社交圈子远没有成年人的范围那么大，一般而言朋友之间的年龄不会相差太多，更有可能所谓朋友指的就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的同学。
八五一 辉夜，你这是在阻挠大叔骗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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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香跟刹那自己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她们发挥联想的时候自然首先以己度人，觉得既然是朋友那年龄应该相仿。而莱维身边的那两名少女，虽说光凭眼睛看猜不出准确年龄，但不管怎么看都大自己几岁这点应该没错。这样一推理，难道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莱维老师的女儿已经十六七岁了？难道他才十来岁就生孩子？不可能呀！就算不考虑法律跟伦理之类，那个年龄也不可能就生出孩子，生理卫生科的老师可是讲过的！
“呵呵，没听说过吧？看不出来吧？虽然老师我外表长得很年轻，其实这个月过完就五十七岁了，女儿现在才上高中，跟差不多年纪的同事一比已经太晚了。”
“咦！！！”
两个小女生齐齐惊呼，她们想了各种可能，可就是没想到最终从莱维嘴里说出的答案居然是这样。亏木乃香跟刹那她们两个年纪还小，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毕生追求就是美貌的女人。否则听到莱维这么说，那些做梦都希望能永葆青春的女人还不得疯了似地冲上去把他抓住，然后用尽各种手段使劲各种酷刑逼他把停止生长甚至逆生长的秘诀交出来？
“五十七岁……不可能吧？”
脑袋侧面扎着根马尾辫的樱咲刹那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她惊讶过后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莱维所说。她的同班同学兼宿舍室友近卫木乃香则没那么多心思，一般都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莱维的解释固然有些匪夷所思，她倒是毫不犹豫地信了，而且还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到：“也是呢，有时候看电视跟杂志上那些明星明明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结果一查资料却发现都已经年纪不小了。我以前也没想太多，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或者特殊的药？莱维老师也是跟那些明星一样吗？”
好吧，才说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不会在意年龄，木乃香这扭头就开始双眼闪着小星星扑闪扑闪地盯着莱维了。不过她双眼中透出的光芒倒是以好奇心跟求知欲居多，总归还是年轻有资本让人羡慕的女孩子呀。
“药我想应该没有，如果有谁发明了不老药，就算只是外表不老，恐怕那家伙第二天就成了世界首富。要说方法的话……那些明星估计首先是从年轻的时候就注意各种保养，然后在天生就比较娃娃脸的基础上再辅以手法高超的化妆。我可受不了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的，别说化妆，那些洗完手洗完脸之后油油腻腻的润肤露我都受不了。”
见莱维居然还就这个问题认真讨论研究起来，辉夜无奈地捏着自己额头心说这男人有够无聊。可她又不想想自己恶作剧折腾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无聊了？大概就跟看别人玩游戏嫌烦，自己玩了又上瘾是一个道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莱维这么一提，辉夜才记起来这家伙貌似的确有他所说的癖好。她记得住在小屋里的时候，浴室里所见到的男性用沐浴露跟洗发水统统是标榜清爽的类型，尤其洗发水更是连护发素都没有买，洗完之后头发干干的跟草堆一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舒服，难怪这家伙发型成天都乱糟糟的。
“是这样？”
两个小女孩歪着脑袋对视着，仍旧各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头顶上。看得莱维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刚才那是跟你们开玩笑的。”
“开玩笑？意思是莱维老师其实还是有能让自己样子不会老的独门秘诀？”
果然只要是女人，只要懂事了以后就对这些事拥有特殊的敏锐嗅觉。不过木乃香这么一问，莱维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不是他有不老秘诀，而是他刚才说自己五十七岁有个十六七岁女儿那些话是骗你们的。”
辉夜实在看不下去，这个黑长直小女孩的智商也太令人担忧了吧？不，或者不说智商，而是情商又或别的什么商。总之如果辉夜自己女儿像木乃香这般天真，她绝对不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到离家很远的地方独自求学。虽说木乃香上的是女校，可女校毕竟跟女子监狱还是有些区别的。把这样的女儿扔在外面，难道她老爸就不怕这傻呼呼的大小姐让哪个坏男人给骗了，哪一年放暑假抱着个大胖娃娃拖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回家？
“大小姐，莱维老师刚才大概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哦，原来还有她在身边保护着。辉夜眼神瞄向正开口说话的那名少女。虽然辉夜平常作为一名公主是极其地不成样子，但无论平时躲在房间里的家里蹲公主再邋遢再腐化，因其已经活过了漫长的岁月，是以在除了科学这类现代学科之外的几乎任何一个方面，相对于只拥有短短寿命根本不足以把所有学识精通的人类而言，她都是个相当厉害的行家。
辉夜一眼就看出那个叫樱咲刹那的女孩子不光外表有股男孩子的飒爽气质，实际上在那套女初中生校服底下藏着的也必然是一具百炼成钢的武者身躯。辉夜甚至从刹那的站姿以及双手垂下时的放松动作看出她是个从小练剑的剑客，连她惯常使用的武器是一把跟她身高相约的野太刀这点都能估算得出来。
不过这倒并非辉夜有特殊的识人本领，纯粹是生活了上千年见识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后积累的经验。她又不像某人记忆里那么差，作为一个在普通人类眼中可以定义为‘妖怪’的存在，辉夜可以把千多年前刚出生至今所遇到每一件事跟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如数家珍地报出来。有了这么庞大的数据库，就算是笨蛋也能成为高手，更何况竹取物语中描写的那位月亮上来的公主本来就不是个笨蛋。
“原来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吗？”
木乃香抬头望着莱维，那一道视线仿佛在穿透空气的同时顺便写了‘可惜’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