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七 少女哟，想那么多真的能健康成长吗
当然，凛也并非一般的魔术师。出身魔术名门的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应该属于那个世界的‘贵族’。在这方面，魔术师的世界与一般人的世界倒也没大差别。就像一般人的世界里并不是有钱能买得起那些奢侈品并住在豪华的庄园中，就能配得上‘贵族’这个称谓。除了所谓高贵血统的传承之外，贵族之所以被称为贵族，是因为他们坚持着一般人并不需要坚持的信念以及精神。
不因富有而肆意挥霍，抵御住内心对物欲的无止境追求、不已单纯的享乐为人生目的，除此之外还必须拥有出色的文化教养，而这也是能贯彻那些信念与精神的基础。这才是凛身为一名魔术师却依然和其他人一样每天去学校上学学习的原因。
不过嘛，文化修养这种东西并非一定要每天按时去上学才能获得，自己在家里请几个优秀的家庭教师，甚至以凛的天才头脑，自学成才也并非一件难事。毕竟她至今为止所掌握的各种艰深魔术，不也大多数都是靠自己努力才学会的么？就莱维那么一个完全不懂魔术魔法的家伙当监护人，还能指望凛从他那些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说，就连上不上学在凛眼中都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更别提当不当那个学生会长了。
但是。
当不当固然无所谓，从那个位子上退下来让给别人也没问题。只要接手的人能得到凛的认可，至少能保证不把学生会乃至整个学校搞得一团糟。比如刚才提到的那位希望加入学生会的转学生坂上智代，凛就觉得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接替者。
可这一切的发生必须建立在凛有一个合适的、不会遭人非议的理由退出学生会之上。因为跟学校里男老师的师生恋甚至被**这类丑闻而狼狈下台，那岂是一名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姐能接受的？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那个地步，没准咱们的远坂大小姐会为了维护自己姓氏所代表的名誉，做出一些平时难以想象的过激行为也不一定呢。
比如先杀了那个让自己蒙羞的臭男人然后再自杀什么的……莱维眼皮忽然一跳，他记得班上的女生好像说过杂志里讲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莫非那些躲在暗中的家伙等不及最后一天，今天就打算出来闹了？
他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近卫老头提个醒，又觉得那个老头子肯定比自己小心谨慎的多，应该用不着自己多嘴，但他也没忘了凛的担心，随口答道：“这有什么难办的？首先我还是不觉得他们几个会瞎说。杏虽然平时说话难听，但也不是个坏孩子，知道什么话不能乱讲。其次就算他们说出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每个学生入学的时候都得交上自己的资料留做档案，你的那份里头不是明明白白在监护人一栏上填着我的名字吗？要是谁不小心说了出去，闹了大的话大不了就把咱们俩的关系公开呗。我是你法定的监护人，这样的你，叫我一声爸爸又有什么问题？“
其实不叫才有问题呢，莱维在心里补充道。若说现在两人外表上的年龄差距看起来不大，让人家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管一个貌似才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年轻人叫爸爸有点为难，那么以前呢？莱维刚当上凛的监护人的时候她还在上小学，以自己外表的年纪，有那么大的一个孩子完全很正常很符合常理嘛。可偏偏当初就是怎么逗她都不肯叫一声，就算买了最爱吃的糖跟蛋糕也不肯。当时那个傲娇的小丫头着实让莱维操碎了心，没想到长大以后也没多少好转，个性还是那么地别扭。果然那句三岁看大的古语一点儿都没错么？
“哎？”
凛整个人都愣了，莱维的话听起来很简单很平常，却仿佛帮她打开了一扇窗，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似地。
是啊，为什么以前就是没想到呢？这么简单、这么普普通通却又保证能永绝后患的王道手段，为什么偏偏就一直没有想到呢？
别看凛在学校里总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大义凛然模样。哪有女孩子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各种闲言碎语的？凛只不过不表现出来罢了，脸上看不出心思就代表她没心思么？又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单细胞，别人看着凛觉得她内心坦荡所以才能毫不在乎，实际上她每次听到那些传闻都在心里咬着牙骂的话他们敢想象一下吗？
只是凛比谁都明白越涂越黑的道理，宁可当做没听见，她也不会贸然地开口去驳斥那些谣言。要知道，在很多等着落井下石的人的心里，不管凛说了什么，只要她开口说话，那就是辩解、是狡辩、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当然，凛即便什么都不说，那些人其实也一样有话可说。比如无力辩解啊，害怕说错话越错越多啊之类的。但相比之下，让对方在那边唱独角戏，总比自己也上台配合着说相声要好。虽说是无奈中没办法的办法，但也体现出凛的成熟心智。
可如果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告诉她能彻底断了那些人的谣言根子，并且永无后患。那么就算稍微付出点代价，凛也是相当愿意的。
“这个……是啊……”
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还挺使劲的。她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为什么以前就没想到过呢？人家为什么会成天把她跟莱维的事儿传得满天飞？不就是因为莱维是老师而她是学生，而莱维看起来年轻英俊（同学说的，凛可不这么认为），凛自己则优雅大方又美丽动人么？俊男美女的故事总是容易让人联想的，这种情况下凛并不是没想过出卖莱维，比如把他早就结婚了的事通过某个渠道在学校里散布开去。但后来考虑了很久后她放弃了那个计划。因为凛了解到有时候已婚男人的婚外恋情，对那些喜好八卦的人来说，比有年龄差的普通恋爱更有趣更值得去围观。要是学校里有人觉得莱维是已经结了婚还瞒着家里跟自己搞**，那岂不是更破坏自己的形象么？师生恋还有不少憧憬浪漫的少女觉得那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可背景设定改一下，变成年轻女孩子第三者插足，那就成了令人厌烦的伦理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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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太阳照到墙上感觉有点到处都蓝蓝的，这啥天象？哪位宅友正在穿越吗？
九八八 什么才叫乖女儿？你快去跟菲特学啊
而相比之下，把莱维跟自己的真实关系公布出去，那绝对是一招王道的妙手啊！因为莱维是自己的监护人，所以两人才共处的时间以及说的话比跟其他人多一些，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有谁会多想？尤其自己被莱维收养的时候才刚十岁出头，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正好是青春期的成长日子，两人一同相处了这么久，情比有着血缘关系的父女难道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吗？
呃，等等……父女什么的……
“哼！”
凛右脚一抬一放，使劲踩在了莱维的左脚脚尖上。
好歹大小姐还有点良心，没学电影里那些女人练的防狼术，踩这一下没用上鞋跟，而她也没穿那些鞋跟和锥子差不多的杀人高跟鞋。否则就算是莱维也吃不消啊，能不疼就怪了。
“谁要叫你……那个啊！”
凛把脖子一扭，只留给莱维半张有些发红的脸，这别扭的样子倒是个足够的提示。笨如莱维，也明白这位大小姐为什么会说得好好的又忽然发脾气了。
可我只说了公开咱们的关系，没非得让你在学校里见面了就管我叫爸爸呀？话说回来，爸爸什么的那是菲特酱的专属称呼，你要真那么叫了我还得起鸡皮疙瘩呢。
莱维不爽却没法说，也幸亏凛扭开了头，没看见他那明显的表情。否则刚才没用到的鞋跟这会儿说不准就该派上用场了。虽说不是十几厘米高的尖锥子，那一下也够受的啊。
“好了，反正总归是有办法解决的，而且你就信我一次，我敢保证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人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莱维赶紧接着拍胸口，但凛却还是侧着脸斜着他，很不屑地说：“没百分之百也叫保证？拜托，你还是个语言教师呢，每天就这样给班上的学生上课的？我真为你们班的学生担忧，还有今年的升学率。虽说那是校方该烦恼的事，但要是创个历年新低什么的，我这个当学生会长的也会跟着丢脸的呀。”
被嘲讽了也没法反驳，谁让自己刚才的确是失误了呢？固然是因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搜索‘那个人’上，才导致没注意到冈崎他们接近。不管有怎样的原因怎样的条件导致，疏忽了就是疏忽了。由于开始就是缘于自己的错误，这让莱维没法理直气壮得起来。
唉，终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啊。莱维一边赔笑一边望着凛的脸，那像只白天鹅一般仰着头的神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不过话说回来，她的亲生老爹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啊，更别说乱发脾气什么的了。凛的母亲莱维自然也认识，那同样是个温婉贤惠到令人觉得完美的女人，作为一名魔术师的妻子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那么，这丫头的脾气到底是遗传了谁的？或者是跟谁学的呢？
嗯，这么严肃的问题还是留到有空的时候再慢慢研究，现在嘛，还有更重要的事。
“百分百，我保证百分百，ok？总之是无论如何，你回到学校后以前该怎么样将来还是一样，我保证绝不影响你在学校里的形象，这够了吧？”
还说叫爸爸呢，自己这哪有半点当父亲的威严？
莱维苦笑。明明是同样的关系，自己在菲特面前跟在凛面前，简直就跟两个世界似地。不过她们也的确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少女，大概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姑且偶尔相信你一回吧。”
那种眼神莱维都形容不出来！有这么瞪着自己爸爸的女儿吗？莱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存在某些严重的问题。想想看，自己这两个女儿吧，也许在不熟悉的外人眼中，风姿绰约的凛要比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时有点不太起眼的菲特要优秀得多。但相信换成跟这两名少女各自相处过一段时间，比较熟悉的人来回答，答案兴许会截然相反。就拿莱维家里的那些女孩子们说吧，如果要挑菲特跟凛之间的一个当朋友做闺蜜，估计来个不记名也不对外公开结果的投票，凛非得输个一败涂地不可。这可不光是因为菲特在莱维家里住了一阵，大家已经跟她比较亲近的关系。
要不去问问圣杯战争后一直住在远坂家的辉夜跟铃仙？
她们俩给的答案必然也是换成菲特能当房东的话更好。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而自己收养凛跟菲特的时候她们的年纪也恰好差不太多。当年的凛比当年的菲特大一两岁，这本来就是她们两人的年龄差别，可以说她们成为自己女儿后度过的时间是一样的。这么一来，排除掉两人本身的性格差异之外，她们这两姐妹的成长轨迹还有哪里是明显不同的呢？
应该是凛从小就一直在自己身边，而菲特则在被收养后仅仅一年多就跟自己分开了、直到最近才终于重逢吧。虽然同样是从小被收养的女儿，但凛是莱维从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一步一步教导培养中长大的。而菲特则相反，是很小时就离开了自己，并由她身边的其他人代为抚养，慢慢成长成现在这样一名乖巧懂事，待人友善对人体贴的温柔少女的……果然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从凛跟菲特这两个女儿，莱维进而联想到自己教过的学生。以前那些已经毕业离开的就不提了，就拿现在正教的这一届三年级来说。一个班级当中若要找个代表，自然是班长最为合适。而莱维现在班上的班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野蛮、凶暴，这两个词可不是莱维故意查字典翻出来嘲讽自家班长的，那是全年级其他班级的学生一致暗中为那位叫藤林杏的少女挑出来的专用词！
尤其考虑到藤林杏是双胞胎，而她的双胞胎妹妹藤林椋却跟这位姐姐截然相反，是一个可以用一切与温柔娇弱有关的词去形容的女孩子。难道她们两姐妹之所以反差如此之大，不看脸根本没法让人相信这是一对姐妹的原因，是一个在自己班上接受自己的教导，而另外一个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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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说书荒大家有啥好推荐，结果翻了下发现以前打算养肥再杀的轻小说好几本都完本了。嗯嗯，咱又能补充满满的宅力了，噢耶！
九八九 都是凛的错？都是时辰的错……
不可能！
莱维绝不承认自己的教育方式会差到那种程度！即便是半路出家没有在教育类的学院里进修过，莱维也不认为自己教书育人的水平会差到那种把一个温婉的女孩子教成女暴龙的水平呀！
那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吗？
嗯，问题应该还是出在所谓人的天性这上头。莱维肯定地点了一下头，像个旁观者给讲台上的优秀演讲表示认同一般。
人与人生来就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莱维一向觉得那什么‘人生来是一张白纸，变成怎样的一幅画就看别人如何描绘’这种文艺过头的观点是纯粹的扯淡。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了将来能长到两米多高，并且运动天赋优异，适合成为一名优秀的篮球运动员。而有的人则天生没有良好的平衡性以及运动能力，但却头脑当中对感性的东西特别敏感，适合成为一名与艺术有关行业的人才。
那还只是人与人有关‘天赋’的差异，是将来适合做什么与不适合做什么的区别。再往更深层一下，一个人的性格如何，是急性子还是慢性子，容易发脾气还是对谁都和和气气，这也同样是生下来就有的区别。
仔细一回忆，当年最初见到菲特的时候，除了有点过于沉默寡言以及内心有些阴暗之外，她一直就是个跟现在一样待人友善会为人着想的温柔小女孩。而凛嘛……莱维会忘了当年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躲在妈妈后面冲自己做鬼脸吐舌头的小屁孩吗？就像藤林家的那对双胞胎姐妹，莱维上一年在二年级当老师的时候，负责的就是藤林家妹妹的班级。那时候那个说话细声细气，仿佛随时会受到惊吓的小妹妹，也没变成现在的女暴龙啊。
也就是说，问题根本不是出在我这里嘛！
啪地一声，莱维打了个响指，结果却把又往后头探出脑袋去偷看的凛给吓了一跳。远坂家的大小姐回过头来板着脸瞪着他，一句话不说却在用眼神下着通牒。
“我是提醒你一下，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办好了再考虑别的小事比较好。”
哼哼，再怎么说也是当老师的人，能被自己的学生的气势给唬住吗？莱维指了指左边路口竖着的一根柱子上顶着的时钟，那上头的指着倒是没走开离他们过来这的时间多远，但莱维口中的那件‘正事’对凛而言却是能早一分一秒都好的。
“啧，浪费了好几分钟，别过去之后船已经开走了啊！”
说得好像是别人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似地，明明是大小姐你担心这个操心那个的才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嘛。不过对凛的恶人先告状本事莱维早就见怪不怪，倒也没开口跟她争辩。那种纯粹浪费口水的行为，一向讲究节能的环保人士又怎会去做？
“放心吧，我记得那船的间隔没这么短，现在跑过去大概还来得及。”
图书馆岛上的观光游览船莱维坐过很多次了，倒是的确还对那些细节有些印象。听他这么说，凛反手把他的手扣住，然后叫了一声‘那还等什么？’，就跳出草坪，朝着正前方跑了出去……
“不是那边，你跑错地方了！”
凛脚底下一个踉跄，要不是莱维又反过手去拉着她，一向自负优雅的大小姐就要很没面子的趴地上了。
可惜啊，那情景一定非常有趣。
傲娇大小姐的心里自然觉得自己会跑错地方肯定是别人害的，那下差点摔倒扑街更绝对是有居心叵测的人刻意设计。至于那居心叵测的大恶人是谁，答案不是相当简单明了么？
凛边跑边深吸一口气。虽说犯人就在手上（她在犯人手上才对），但能当学生会长的人跟普通学生的最主要区别，不就在于能总揽全局、以大局为重而不光是只考虑自己的私利么？凛自负出身高贵又地位尊崇，自然不会那么自私自利的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而耽误了整个学校的前程。
对，没错，一点儿都不夸张。万一追不上‘那个人’，让‘那个人’随心所欲地在麻帆良行动，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烦，二中岂不就颜面扫地了？要知道这里是麻帆良的校庆，却也不光是麻帆良的节日。之所以在之前的广场上走两步路都艰难，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麻帆良的学生太多过度饱和的缘故了。任何学校招生都会考虑到校园以及师资能力承受的极限，不可能为了多收学费就拼命把人往学校里塞。麻帆良之所以挤成现在这样一幅水泄不通的模样，那全都是拜中央区的学生老师们纷纷涌进来所致。
光麻帆良的学生老师也就算了，要是‘那个人’闹出什么来结果被中央区来的游客看见然后传开去……为了学校的利益，身为学生会长，只好暂时放过这个可恶的犯人了。唉，自己的牺牲……凛觉得她都佩服起自己来了啊！
“到码头了！”
莱维前头一声喊，吵醒了沉浸在自我小世界里这样那样都脸红起来的会长大人。凛甩着她的双马尾，一抬头就看见前方一片的开阔湖面，以及在湖边上从陆地延伸出去的一小块平台——她倒是不怕自己脸红被发现，这一路都跑得她气喘吁吁，脸红那是再自然没有的生理现象，当做伪装太完美了不是吗？
“就是那条船？”
凛抬手把有些散乱的前发拨开，望着码头上停靠着的唯一一艘船，刚才她通电话的时候听到的是那人已经上船的消息，却不知道那人上的船是否眼前这一艘。
“可能性挺大，这码头的船具体班次我记不清，但印象中并不是太频繁。咱们刚才从那边过来也没耗太多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这很可能就是那一艘，还没开走。”
其实就算开走了，想追上去办法也有很多，就算凛的魔术会因为覆盖整个麻帆良的结界受到一些影响，莱维的能力却还在。这码头附近人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多，估计岛上的多数人都跑到刚才那广场上去等着看cosplay比赛了，这样正好方便他们行动。即便要找的人不在这艘船上，也可以让莱维带着到湖上去找。莱维的能力是瞬间移动，既然能被称为‘瞬间’，就代表了他移动的速度。他在两次移动之间确实要短暂现身不假，但那短短的一刹那虽然可以让强者捕捉到破绽，可对于一般人而言却几乎是连一道影子也看不见的，只要人少一点的地方，确实用不着担心。
九九零 凛，软绵绵的？那是什么？
“咦？你看那艘船是不是要开了啊？”
望着望着，凛发现那船顶上的烟囱一直在冒着白烟，还间歇性地跟火山喷发似地往外使劲喷出两团。她虽然一直住在学园岛上，但却没怎么坐过船。身为魔术师，凛对科技的事情了解也有限。
“看样子有可能，你看后头的木轮都转起来了……”
听到莱维说起，凛才又仔细把那艘船看了一遍。那艘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连不太了解当代科技的她也看得出那并非时下科技水平该做出来的实用产品。水面上的部分有三层，再上头是一个类似小房子的东西估计是开船的人呆的地方。船尾有个巨大的圆筒形转轮，看起来像是木质，大概就是推动那艘船向前航行的螺旋桨之类了。这种船如果凛没记错，小时候看过的儿童读物里见到过图片，那好像是很久以前主流的河道交通工具，现在早已被取代，但作为游览风光的用途，放在这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图书馆岛上，倒是不缺风味。
就在凛有些发呆回忆的时候，那艘船后头的木轮转得越来越快，并有瀑布一样的水流从木轮后头哗啦啦地排出，船已经开动了！
“抓紧！”
莱维可没注意凛在那发呆，时间紧迫，他再像刚才那样拽着对方跑，而是双膝微弯，拦腰就把少女抱在了怀中。然后弯下的双腿猛地弹起，凛都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莱维就带着她像子弹一般窜了出去。
“哇！”
码头上的人们一片哗然。莱维的速度虽快，却也没到太惊世骇俗的地步。所以他们还勉强能看见一个男人冲到码头边缘，纵身一跃跳向已经离港的轮船，而且那男人怀中好像还横抱着一名长发的少女！
要不莱维怎么在听铃仙说过她们过去居住的幻想乡有一层隔绝‘虚幻与现实的境界’后，就开玩笑打趣说麻帆良也有一层让人都变成笨蛋的结界呢？他现在抱着凛一跃而起的行为虽然比忽然消失的空间移动要普通许多，却也早已超越了正常人类身体锻炼到极限所能达到的水平。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正常人都该惊呼居然有人能跳这么远才对吧？但这码头附近的人却不是那样，看他们的表情，好像纯粹是觉得一个男人怀抱少女飞翔在湖面上的样子很浪漫似地。明明这码头上除了麻帆良本校的学生以外还有许多外来的游客，那些原本很正常的游客在麻帆良校内呆久了，仿佛也被这里的学生们传染了笨蛋病一样。不管是否真有那让人变笨蛋的结界，莱维倒是对这一幕非常满意，没人打电话报警什么的实在太好了，这帮他省掉多少麻烦啊。
咚地一声，莱维左脚踩在轮船第一层的栏杆边缘上翻了进去。为了尽量不太惊世骇俗吓到人，他装作那一跳已经拼了老命，现在自然收势不住往甲板上栽了下去。
“呜呜……”
怀中传来这样一个如雏鸟在窝里被太阳晒醒了的声音。能听到这位被辉夜判定为‘标准双马尾傲娇’的少女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莱维顿时觉得自己装得像个白痴一样滚到甲板上算是值回票价了。
这艘轮船造型古典、使用的驱动方式也相当有历史，导致行进的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尤其刚开起来的时候。若不是这艘船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离岸边多远，莱维也不会灵机一动想到这样一个方便的上船方式。毕竟他的瞬移能力就算不太容易被人看见，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些担心。如果要发动能力，以他的谨慎至少还得找一颗比较高比较粗壮、能把他跟凛都挡住的大树不是？麻帆良到处都不缺大树，偏偏这图书馆岛上因为大部分面积都被那座地面部分已经相当庞大的图书馆给占了的缘故是个例外。多亏刚才船身里岸边不算太远，让他省了不少的麻烦。如果这艘船像常见的短途渡轮、比如气垫船之类那么迅速，莱维刚才可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来个飞跃百米什么的。那样估计除非他打电话找近卫老头想办法，否则明天报纸的头条就算还能雷打不动是麻帆良的校庆最终日，但下面非得切出一个小窗口把自己抱着凛凌空飞度的照片贴上去不可。
偏偏自己现在这一头白发还这么显眼这么容易让人认出来！也不知道这图书馆岛的观光游览设施当年是谁主持设计建造的？如果以后有机会遇上他，莱维非得好好向人家道个谢不可。
话说这船还真够慢的，自己都靠着墙角支着身子半坐起来了，岸上那些人一惊一乍的声音却还能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莱维这会儿可没把感知力放开，耳朵也就比他班上那些以为考试时候小声点别人就听不到的笨小子稍微好一点点罢了。不过能听见也就是一堆嗡嗡嗡，岸上的人具体在嚷嚷什么莱维听不清、也没兴趣放开感知就为了听一下别人对自己那一跃的风情的观后感。虽然那些人说话的语气还有隐约看得到的表情好像有点怪怪的……嗯？那是什么？
莱维右手撑着船甲板，背靠在船舱的外墙上。脚上使劲支起身子坐起来，而他左手因为刚才跳上来的时候拦腰抱着凛，结果滚上来之后不知怎么的就被她给压住了抽不出来。刚才试着动一下，却在使劲的时候好像按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现在这个季节对多数人而言已经有点冷，凛也早就把长外套设定成了每天的标准装备。今天到麻帆良来玩，自然也穿着一件外套。这种外套莱维其实一向不怎么喜欢，如果让他自己穿，他会觉得又宽大又硬邦邦既不方便行动也不舒服。尤其是动作快起来的时候一个急刹没准那外套就从底下兜进风去成了个降落伞，用户体验实在不怎么样。而如果是穿在别人身上，男人他是没意见，但女人把这样的外套往身上一套，就把区别于男人的玲珑有致身段通通遮住……要不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夏天上街呢？比起像套在一个套子里都分不清胖瘦而言，但凡取向正常的男人必然都更喜欢走在街上看着都觉得清凉的夏季嘛。
九九一 远坂凛，被占便宜了？
不过女人不也都特别讨厌水桶腰么？莱维经常听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悄悄聚在一块说人坏话的时候，稍微丰满一些的女人就会被耻笑成水桶之类。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主动向人家靠拢呢？
啊，当然天气太冷没办法。凛身为魔术师并没有部分魔法师那样超出正常人太多的身体素质这点莱维自然知道。而且男人都是自私的，在街上看那些花枝招展的美女谁都喜欢，但自己亲近的女孩子也打扮成那样让别人对着流口水，那就有点不那么舒服了。所以凛穿着这样的大衣，莱维其实还挺赞成的。
不过她衣服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莱维手还按在那个有点软软的地方。因为凛整个人脸朝下背对着自己，他一下也搞不太清自己按在了什么地方。这种宽大的衣服其实也并非一点实用性也没有。比如在衣服里藏个武器什么的，开战之后再忽然亮出来多少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若本人的战斗方式又恰好是偏向追求一击必中的实用性暗杀者，还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莱维过去见过很多平时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同行。除非事先从特殊渠道搞到他们的详细情报，否则莱维对上他们的时候都万分小心，谁知道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真面目是怎么样呢？干莱维那一行最忌轻敌大意，一时放松没准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不过没听说过凛什么时候学起暗杀术来呀？而且有什么武器或者魔法道具是软绵绵的？凛是个魔术师，要说武器的话，唯一算得上的就是她家里收藏的那些能让这些世界上绝对多数女人看了都为之疯狂的宝石。但别说凛的宝石多数都是莱维给她弄来的，自然清楚那里头没有这种需要自己张开手的大块头，而且宝石都是硬邦邦，手感也不对呀……呃。
莱维有点反应过来了。凛大概没有带什么特殊的武器跟魔法道具在身，毕竟她几天到麻帆良来的本意是游玩。而且因为她魔术师的身份有点特殊，到麻帆良来不带任何武器也算是一种给自己减少麻烦的准备。那么这个软绵绵的东西，毫无疑问应该就是少女身上的——为什么会这么大意呢？好歹也是结了婚的男人啊，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逻辑一开始没注意到呢？莫非是因为依文她身体永远长不大，多数时候都固定在萝莉阶段的缘故？
很有可能。
先不说别的，莱维趁着凛还没反身一巴掌抽过来之前，果断地松开手并慢慢试着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抽出来。多亏刚才自己行动太突然也够震撼，到现在凛还趴在自己身上呆呆地好像还没缓过劲来似地。
好！抽出来了！
莱维精神一振，心里暗暗后怕叫着好险地同时，也不禁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好像不错，没准能再碰上点好事什么的。
在这里倒是应该赞一下莱维的手法。尽管凛有点懵懵懂懂在那犯傻，但刚才他在那样的状况下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尤其是他的手臂刚才可是被凛压得非常紧。如此高超的技巧，究竟是源于他本身的实力，还是‘蜀黍有练过’呢？
“凛、凛！醒醒，我们已经上船了。”
莱维轻轻拍了两下少女的侧脸，她现在正整整个脑袋埋在自己胸前，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鼻子呼吸的热气。
“……你啊……”
凛怎么说也是个魔术师，她的世界本来就不像班上的同学那样平淡但和平。不过是被莱维突然袭击了一下，自然不至于真的被吓傻了什么的。但光呆了那么一下，在凛心中都觉得十分丢脸，于是不单没立刻从莱维身上起来，反而双手往下摸到了他的腰两侧。
“等等，停！”
怎么能让她出手啊！莱维敏锐地觉察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的意图，在她掐到自己之前就双手齐出抓住了那两只图谋不轨的小恶魔爪子。而凛本来就靠双手撑着身子的，自己有意识还好，被莱维这么抢先反制后整个身子都失了平衡，才刚抬起来一点又重重压到他身上。两人的身体面对面贴得严丝合缝，这又让莱维无意中感受了一回刚刚他在用手‘碰到’过的那个部位。
啊，当年那个冲自己扮鬼脸的臭屁双马尾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当年那才到自己腰上面一点的小身板，也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标准的少女了呢。唔……就是尺寸离依文用幻术变成成年后的身体差得挺多，难怪自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啊，这不怪莱维。平时依文总是那样一只标准的萝莉，而跟莱维滚床单做这样那样事情的时候又喜欢吃个年龄诈称药之类把自己变成永远成长不到的长大后模样。一平如洗跟波涛汹涌，莱维以前接触过的就是这样两个反差超大的极端，结果闹得在凛身上那比较‘平凡’的存在反而让他一时没察觉到。这大概就是固有印象太深造成的误会吧，虽然手感不错……咳咳！那也是人之常情，谁都有犯傻的时候，没办法啊。
“刚才不是说好了先别闹吗？又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事了？”
有个随便什么情况都能拿出来用的借口做挡箭牌就是好。莱维现在算是充分体会了一把手里握着别人把柄的快感。只不过他握着的不是什么把柄，而且对他自己也算是个麻烦。但这个学生会负责老师跟学生会会长的区别，不就在于一个成天懒懒散散什么都不管，另一个则就算是光为了面子也快做到鞠躬尽瘁了么？因为两人的态度区别，才造成了莱维跟凛在现在同一个**烦面前的差异。如果凛因为姑且算是被莱维抚养长大就学了他那一身惫懒，现在哪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
“哼。”
又是一个‘暂时先放过你’的眼镖，凛倒也明白莱维刚才那惊人的一跃其实是相对比较好的选择。但谁规定明白了就不能发脾气的？任性跟使性子这些词，难道不是天生就为了她们女孩子而创造出来的吗？何况凛还不知道刚才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这个被自己压着的臭男人占了多大便宜呢，要是知道的话，恐怕现在这艘船不大可能还悠哉悠哉地飘在湖面上吧？
九九二 凛，很方便的能力是吧？偷窥什么的
觉得自己大概只会被抽一巴掌那真心是莱维乐观过了头，其他羞愤到极点的少女会做什么大概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凛的话，乱扔宝石魔法之类太正常了不是吗？反正这船现在也没离开岸边多远，船上的人掉下去自然有麻帆良的救生员去救。至于随身携带的手机之类掉到水里去会怎么样……忘了某个天才魔术师少女是电器白痴吗？她哪想得起这些啊！
“然后呢？你现在找到那个人了？”
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不知道刚刚经历过什么的凛在心里默念两遍之后就把气给压下去了。冷静下来后她再看莱维那张脸已经不那么想揍，而是发现了别的东西。
那表情是胸有成竹了？凛虽然觉得那微笑很讨厌，但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能这样笑出来应该是掌握了重要的线索。
也对，这艘船虽说估计能载不少游客。但说穿了其实并没有多大。就这么三层给游客用的甲板，以这个家伙的能力在这么小的范围内肯定能锁定对方了。
凛比莱维本人还更有信心，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松了下来，然后就听莱维回答：“还没有。”
“哈？”
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不可能，前不久学校组织体检的时候自己身体还一切正常来着，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可能忽然就变成弱听？那么是周围太吵的原因吗？
凛回头看了看，推动这艘轮船向前行进的大转轮就在自己后头。那转轮翻转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确实不小，再加上还不停地往后面排水，这样一来就更热闹了。
“后面好吵，刚才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虽然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再确认一遍的好。
作为学生会长，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在学生当中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个凛不太在意的位置却在潜移默化中锻炼了她的心性。以前的那个臭屁小萝莉可没这么谨慎，也比现在自信自负得多。
“我刚才说‘还没有’！”
莱维低下头贴到凛耳朵边喊了这么一声，若不是后头转轮的噪音让她已经适应了一点，这下耳膜都得给他震得痒痒的。不过凛现在可没工夫去在意这些，她再次确认了自己听到的，没有错啊！
“没找到？你不是连学校里另一栋教学楼里谁在上课时候睡觉都能感觉到吗？这艘船还没社团活动楼三分之一大，你说找不到！？”
凛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莱维也许没法做到在高中部三年级的办公室里就能感应到初中部一年级教室里有没有人偷偷在底下玩手机，可如果把范围缩小一点，比如限定在同一栋楼里，那么他还是多少能做到的。就像莱维班上的人总奇怪为什么在其他老师的课上做了出格的事，即便那节课的老师没发现，自己的班主任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地每每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当然莱维班上的学生都只是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少男少女，那些超自然的能力与现象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罢了，根本没谁会真的相信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存在。一开始倒是有学生怀疑过莱维是不是在教室里偷偷安装了隐蔽的监视器之类，为此还召集过班上几个有无线电和电子方面爱好的宅男悄悄进行过几次地毯式的搜索。结果自然一无所获，渐渐地学生们也不太把莱维那些有点诡异的眼神跟表情当回事儿了。反正虚张声势诈学生的老师又不少见，而莱维也没哪次当众把他们干过的傻事蠢事糗事拎出来，时间一长，同学们也就大多不去在意了。
二中的高中部秉持升学为首要目的精英教育理念，精简了学生总数，每个年级的班级数不如初中部那么多，自然教学楼的规模也比初中部小。但那栋楼再小也是一栋楼，一栋往里面塞了三个年级学生的教学楼。
连那楼里的一切莱维都能知晓，凭什么这样一艘小船却做不到了？凛倒是不怀疑莱维这个时候给自己消极怠工，毕竟对那个人的头疼程度，自己这个学生会长好像比不上他。如果说自己是成天担心那个人一时兴起搞得全校学生跟着忙，莱维则是根本就连见到那个人就给人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说实话，凛这辈子差不多有一半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度过的，她敢肯定以前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小心警惕地提防。
那种如临大敌的模样虽然每次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就会努力收敛起来，但跟自己一起在办公室里不掩饰的时候，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连听说他那萝莉老婆在家里发飙砸东西的时候，也没见过他那么奇怪的表情呢。凛固然很奇怪为什么会那样，但由此也可以肯定就现在眼下的这件事，莱维应该比自己更紧张才对。面对那个人，他不该还偷懒开玩笑啊。
那么……
“我以前没说过吧？那是因为一直到现在也没证据能证明，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并不是个跟以前那个老头子一样的普通人。”
凛听了眉毛一挑。莱维所说的并非她从未想过。
事实上当初第一眼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猜测了。毕竟那么年轻的外表与她将接替的位置反差太大，加上不光年轻而且还有着让凛这个同样漂亮的女孩子都有点嫉妒的美貌、以及她努力学习并一直保持的仪态完全比下去的优雅。因为本身是个‘演员’，凛才更能感觉得出那个人的优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仿佛与生俱来的，光凭这一点，就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的出身必然很不简单。
在这个表面上平和，暗地里却隐藏着各种各样‘人’的地球上。不凡的出身本就很可能意味着拥有不凡的能力。这里的能力指的并不是在诸如文学、经济学、自然科学等方面的某一项专长，而是类似凛所继承的魔术、以及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所拥有的，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其存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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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还在上学的同学，开学了有什么感觉？爽呼？不爽呼？
九九三 带着‘女儿’追女人，这节奏有点怪
可是猜测到了现在依然还是个猜测。也不知是那个人太谨慎太小心以至于都这么久了仍未露出过半点破绽，还是凛接触的不够多还没机会找到破绽。按说在学生当中，就数她这个学生会长与对方接触的机会更多，可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那么作为老师的莱维是不是比自己机会更多一些，然后已经发现了什么呢？
“魔法师？魔术师？还是超能力者？”
凛这话问得，要不是发型不对，从背后看过去非得怀疑她是穿着便服的凉宫春日不可。
“不知道。”
莱维摇摇头。魔法？魔术？超能力？这些他别说没见那个人施展过，就连魔力之类的特殊能量他都还未曾从那个人身上探查出一星半点来。
“如果光以我对她的能量波动观察，那么毫无疑问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类。”
很显然这不是肯定答案，否则莱维刚才也不至于那么说了。这家伙虽然懒散了些，但在大事上向来认真，不可能这个时候开玩笑逗自己……如果他真逗自己，非踩死他不可！
凛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皮鞋。虽然她并不喜欢也不习惯，但却已经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该学那些成熟妖娆的女人般换上鞋跟跟钉子差不多的高跟鞋了。
否认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嘛，气死人，又不是不知道穿那样的高跟鞋走路多累！
“难道我们确实错过了？她上了之前一班船已经走了？”
这也是一个可能性，凛觉得不应该完全忽略。虽然莱维说过他对这里的船班次间隔时间有点印象。但那时平时运行的班次，谁敢保证在校庆期间仍然沿用？
要知道平时会到这里来的基本都是麻帆良本校的学生，自己学校的风光，刚入校那段时间新鲜新鲜也就够了。
再美丽再炫目的东西看久了也会习以为常，就像刚召唤出来辉夜的时候，凛即便身为女性也生平第一次产生了那种连嫉妒都兴不起的纯粹惊艳，但现在相处久了，还不是在家里遇到都能当没看见？虽然那个女人成天穿着自己的运动服一点形象都没有这有点扣分，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凛以己度人，不觉得自己如果在这麻帆良上过几年学后，还有那闲情逸致经常坐船泛舟湖上什么的。
“不，我刚才在码头边上的时候瞄了一眼时刻表，跟平时的一样。再上一班船早就开走了，时间对不上。”
其实就算不看时刻表，莱维也敢肯定校庆期间这观光船的时间安排跟平时差不到哪儿去。原因远比凛想的要简单。她考虑的那些诸如人流量啊还有新鲜感什么的固然一点儿都没错，但她却不知道一个最基本最简单的因素——麻帆良总共就那么几艘船，平时的运行间隔已经是基于这个数量的极限，就算想开得频繁一些，也得有那么多艘船才行啊。麻帆良虽然各方面都显得很败家，尤其在这校庆上头，但惟独买游览船这方面好像从来都考虑过，大概是觉得不像校庆上其他东西用完了可以回收吧。的确和凛说的一样，这麻帆良里的学生有几个平时有那心情到湖上看风景的？
也就少数格外追求浪漫的少女周末会有空来坐坐喝杯茶罢了。多买几艘到时候过完校庆都不知道该往哪停了。
“你肯定是这艘？”
凛再三确认，莱维也不嫌她烦，很肯定地点头，然后说道：“虽然没法具体探查到她在哪里，但我隐约能感觉到她就在这艘船上。”
接着莱维又补充：“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隐约能感觉到，又隐约感觉不到。就像是身体罩在一个能隔绝外界的结界里一样，偶尔才透出一点气息。不过更多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都是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和学校里其他学生老师没有区别。”
这正是让莱维疑惑的地方。
这个世界本就充斥着各种形形色色有别于人类的存在，诸如吸血鬼和带有一些返祖野兽特征的人类并不算特别罕见，更不说就连人类本身也有靠修炼魔法或别的功法获得超越自身极限的能力的存在。而且这些存在几乎都是半公开的，像二中里少数的几位特殊的人，他们互相都知道彼此，并且井水不犯河水。按照这个世界当下的现实，如果那个人的确也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或者根本就是人类以外的智慧生命，那根本就没有非得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必要啊。
一般人只要不亲眼看见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就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而不一般的人则早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遇到‘同类’并不算少见，没谁会大惊小怪上来就觉得人家必有阴谋什么的。反而是像这样气息飘忽不定，才更让人怀疑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便是基于想隐藏自己的理由，这么做也是不合理的。
如果硬要莱维帮她想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大约就是那个人身上除了什么问题，自己都无法控制地情况下不得已变成了现在这种引人生疑的状态。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反正怀疑都怀疑了那么久，哪用得着在这个关头浪费时间开动脑筋？首要的还是得先把她找到！
“既然在这艘船上而你又感应不到，那咱们就用眼睛去找。”
凛食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作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师，她自然也有许许多多搜寻踪迹以及探查隐秘的手段。
但即便没有那份在麻帆良结界内使用魔术的顾虑，凛也不认为自己的魔术效果能比得上莱维的感知力。天才的自信绝不是盲目的自负，凛知道什么是自己做得到的什么又是自己做不到的。这样的她才不会白费力气又白费魔力呢。
“反正这艘船也没多大，而且看起来路线也很简单，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是啊，一艘船就这么点地方。又不是航行在大海上的巨型游轮，在这里头想找一个人能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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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差不多月饼节了，貌似每年到这个时候五仁月饼君就要杯具地被轮一遍？虽然咱也不咋吃五仁，但还是觉得这种老实孩子真可怜啊，没人来娘化一下么？
九九四 远坂凛，有关羊毛胖次的保暖效果…
凛看了下左手边的转轮，那个位置附近是禁止乘客靠近的，为了避免发生大家都不希望见到的意外，那里有一道镂空的钢管铁门拦着。然后她有看了下自己的右手边，那里离自己大约五六米的位置有一扇进入内仓的门。那扇门就在凛望过去的时候正好从里头打开，然后走出两个成年男子，看样子估计是中央区来这边游玩的老师或者工作人员。
“先在这外面兜一圈吧，没准那个人现在就在咱们附近呢。”
船开出港口已经有一段时间，现在陆陆续续的有其他游人跟在一开始那两个男人后头从舱里出来。大家或靠这墙壁或倚着栏杆，边吹着凉风边欣赏湖面上的美景。唯一遗憾的就是今天的风稍微冷了那么一点，让人脸上被吹到都觉得冰冰凉凉的不怎么舒服。如果是换成春末或者秋初，在这船上想必会让人更加享受吧。
虽然以莱维对那个人的了解，不觉得这一层甲板是她会喜欢的地方。但在没法靠感知捕获对方踪迹的情况下，他也只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地靠自己双脚跟双眼去寻找。
这种徒步的地毯式搜索有多久没做过了？莱维完全不记得。以前要不就是靠自己的特殊天赋，要不就是有后援团队的情报人员提供线索支援。这么原始的办法还真记不得上次使用是哪年哪月。
反正就像凛所说的，这艘船也没多大，就算从头到尾搜一遍也耗不了多少时间，权当散散步吧。顺便也给了自己时间思考，琢磨待会儿‘抓到’那个人后该怎么开口先说什么……这其实是个比找到那个人更难的难题啊。莱维少有如此不擅长应付的人，偏偏那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之一。
好在身边有凛。莱维眼角盯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黑发双马尾，心想有她在场，自己应该站着不动演个木头人就够了吧？莱维倒是不知道其实这正是他最擅长的一项能力，否则怎么总说最了解自己的往往并不是自己呢？
“等等，你回去，从刚才经过的那扇门进舱内，我从另外一边那扇门走。”
当两人走到船头时，凛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莱维的衣袖。
“哦，明白了。担心那个人正好跟咱们错开了没遇上对吧？很好，考虑得很周全，那么就在舱内再见了。”
莱维毫不吝啬对凛地表扬。他刚才又顾着想东想西没考虑太多，倒是让凛提醒了自己。要是人家正好在自己两人后头从走过的那扇门出舱，自己两人绕了一圈才进舱内还找到人么？正好有两个人，兵分两路恰恰够用。
说完，莱维转身往来的路走回去。凛则继续向前绕到甲板的另一边。这艘船也就二三十米长的样子，而这一层的舱门又开在船身中间靠后一点的部位。两人分开还没一分钟，就同时从打开的门洞望进去看到了彼此的脸。
莱维跟凛同时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遇到对方。然后放眼向观察起船舱内部。
船舱内部地方不小，但座位之间间隔比较宽敞，加上很多人已经出了甲板上吹湖风，所以在里头的人并不怎么多。本来嘛，这是一艘观光船，目的是让人舒舒服服地欣赏湖光山色。要是弄得像那些渡轮一样舱内紧巴巴的挤满了座位只留条窄窄的通道，船上的人还怎么放松心情享受？
“好像不在这一层。”
凛走到莱维面前，小声说道。她怕让别人听见闹出不必要的误会，这种时候能不节外生枝就最好。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不过咱们还是仔细走一圈再说。”
莱维也同意。因为他们俩要找的那个人外表不一般、气质更是独特且极为突出。简单说，那个人属于扔到万人集会的广场上也能一眼就让你注意到的那种天生的聚光灯。就像辉夜即便穿着一身土气又不合身的运动服，坐在游戏厅里依旧是满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那样的人如果就在附近，正常情况下该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就算多数乘客现在是背对着莱维跟凛，津津有味地观赏者船舱最前方一块吊着的幕布上投影的麻帆良学园介绍片。
不过就像那个人的气息有时能让莱维就在她面前也捉摸不透似地，很难保证这么匆匆一睹是否会意外地错过。于是两人一路往前沿着中间的过道静静走去。边走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两边座位上的乘客们。直到走到最前头掉了个头又回来，仍是以凛的摇头来作为开场白。
“我们上去吧。”
凛指着船舱最后部的楼梯。那楼梯只有往上没有向下。不过就看这艘船的大小跟吃水深度，也不像是还有水面以下的船舱。那么搜完了一层，剩下的就还有三分之二了。
“嗯，上去吧。”
莱维示意凛先走。那往上去的楼梯毕竟是船里的设施，为了节省空间能让有限大小的船舱让人感觉更宽敞舒适，设计的又窄又抖。偏偏凛除了校服之外平时总爱穿特别短的裙子。上那样的楼梯如果后头跟个陌生人，难保不会从特殊的角度窥见点不该看见的东西。基于自然的保护心理，莱维想都没想就落到了凛的后面……嗯，难怪这天气穿那么短也不怕冷，原来里面是一件羊毛的。
莱维赶紧移开目光，虽然以他们俩的关系跟身份……好吧，凛可不会考虑那么多，傲娇的大小姐哪可能给你跟她讲道理的机会？还是赶紧把嫌疑驱逐掉的好。不是说过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么？在莱维看来，最容易节外生枝的就是走在自己前头的那位大小姐本人了。还好意思担心别人呢。
船内的甲板高度虽然都快有普通两层楼。但楼梯很陡的缘故也没多长。两人很快就上了二层。
这二层的船舱看起来比第三层小了差不多一半，又因为天花板矮了一些，只跟普通教室楼层差不多，给人的感觉就显得小了。船舱内的布置跟下面那层基本一样，唯一区别就是少了他们刚才上来的那段楼梯，和出去外头的舱门只有左斜前方那唯一一个。
九九五 凛，有人对你的福利不领情，怎么办
“只有一扇门，这层更方便了。”
莱维还是没在舱内发现目标，带着凛往前走，跟在下面那层一样用余光观察着。
“船舱也小一点吧，估计给外面甲板多留了地方，让人给能坐在外面吹吹风。这天气风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吹的，而且还是船头，多冷啊。”
凛好像有点不想出去似地抱怨着。可为什么既然怕冷，却还得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出门呢？既然穿短裙，袜子还直到膝盖上面而不是更厚更保暖的裤袜。莱维实在不理解这些女孩子的心理，怕冷却又更爱漂亮，但不是都说干燥寒冷的空气对皮肤有伤害么？爱惜皮肤的话大冬天该各个把自己裹起来才对吧？就像平时穿着运动服的辉夜那样。
虽然有点怕冷，凛却也没真的躲在船舱里不出去，反而当先推开了舱门。舱门外的确跟她猜测的一样，是一块占了这层加班三分之一有多的平台。平台上摆着一个个小圆桌，圆桌边各放着几张椅子，那感觉就像超铃音的超包子铺搬到了船上。
大概是觉得既然上了船就该在外面看看风景吧。
这一层甲板的人比下面那层多不少。尤其是这外面的平台上，那些椅子基本坐满了人，还有不少没位子的直接靠在栏杆上或看着湖面聊天、或转过身来让同行的朋友帮忙拍照。船行不快，湖面上风也不大，这平台上人们聊天的各种声音就显得有些吵了。不过反正校庆期间的麻帆良校园到处都避免不了。相对而言这里还算清静，至少不用像巡游进行的地区那样人挤人。
“走吧，她也不在这里。”
凛绕了一圈回来，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但已经找了两层甲板还没找到，其实也不能算是没有进展。这两层甲板上都没见到目标，那么反过来说不就代表目标所在的地方基本已经锁定了最上层的甲板了么？
两人从平台右侧唯一的通道走出去，绕了二层甲板外侧半圈多，回到船身左侧后方中部的时候见到了向上的楼梯。这一次自然还是莱维走在后面，而且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这次紧紧跟在凛后面贴得很近。这样既能更好的阻挡后面的人的视线，又能免除自己一个不小心又看到人家的红色羊毛小内内，一举两得的好办法莱维决定要好好记住千万不能忘记。以前是因为依文只能宅在家里才很少出门，现在能出去了总会偶尔去去大商场什么的。下次再去的时候，自己这次的经验就能派上用场。
那句活到老学到老果然没错，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活了多少年，现在却还能学到新东西。因为找到个有效保护自家那些女孩子的好办法，莱维心里多少有点小开心。如果待会儿上去立刻就能找到那个人，那这一趟算是彻底圆满，没白跑之余还得到了额外的好处，值了！
“如果你确定她的确在这艘船上，那么应该就是这一层没错了。”
上到第三层，站在没有顶棚遮着的栏杆边上，凛也好像有点享受起湖中的美景了。毕竟她还是个十几岁正值花季的少女，别人见她平时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雷厉风行，就以为她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那实在大错特错。
一方面的确有本身性格就比较强势，又因为特殊的出身以及从小的经历导致心理上比同龄人成熟些。
但在学校里、或者说大多数人面前的那位远坂凛，不过是一个以精巧面具伪装起来的‘父亲希望自己成为的人’罢了。
是的，是父亲希望自己成为那样，这父亲指的是凛的亲生父亲，上一代的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而非莱维这个只有法律名义上的监护与被监护关系，血缘没有半点关联的‘外人’。
凛的父亲远坂时臣，在莱维的眼中可以算是一名完美的魔术师。跟他的女儿比起来，这位父亲显然并非一个天才。他没有杰出的天赋，但仍然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魔术师。尽管出身贵族，但年少时的经历却极为坎坷。每当时臣跟莱维提起他的过去，说起自己‘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在的辛酸都由自己默默舔干净’，他的脸上的表情是自豪的。
过去的辛酸与痛苦转变成现在的自尊与骄傲。正因为有着那样的经历并最终站了起来成为一名接触的魔术师，莱维从来不觉得远坂时臣身上透着的那股傲气让人有半点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这样一个有着傲气傲骨的人，由始自终都没有背叛魔术师的正统，经历了再多也没有被自己的私心私欲所主宰……据莱维所知，远坂时臣是参加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的七名master中，唯一一个没有忘却魔术师的真正追求，以通过圣杯达到‘根源’为渴望的‘无私者’。
其他人参加圣杯战争，基本都是因为胜利的奖品是获得圣杯，传说中能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不管想要许下的是什么样的愿望，金钱财宝这些俗套的物质也好，统治世界一类邪恶的**也好。就连正直地希望借用圣杯的力量让世界永久和平下去，那也仍旧是有着自己希望获得圣杯，让圣杯为自己实现的愿望。
唯有远坂时臣，他希望得到圣杯的原因完全与圣杯是否能实现人的愿望无关。他所期待的是藉由对圣杯的研究，找到通往‘根源’的道路。就连着个期待，也并非是远坂时臣本人的理想。那是所有魔术师最初的梦，之所以自称为魔术师而非像教会以及那些结社的人一样自称魔法师的原因。既然身为一名魔术师，而且还是魔术名门的继承人，那么就必须在既定的道路上走下去。别人的眼光，自己的想法那都是不必要的。从这方面来说，莱维一直觉得自己那位好友一辈子其实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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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明天要出趟差，大概要在外地待到下周一才回来的样子。更新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书评那边的童鞋们大概就不一定能及时回了。可以先攒着你们的口水等咱回来再使劲吐？（卫生么
九九六 凛还小的时候……养成失败啊！
在不具备优秀天资的情况下拼命努力修炼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师，这是为了不负家族的名誉。时刻保持着优雅的言行举止，这是为了不让人看轻魔术名门远坂家、以及魔术师这个群体。追求圣杯甚至连性命都可以舍弃，那是因为最初的魔术师就是因为那样的追求而产生。这一切远坂时臣所坚持的，统统都是为了‘自己以外的其他’。莱维自认即便死了再重新活上十辈子也达不到时臣那样的境界，所以即便站在个人的角度对他的‘存在方式’有着这样那样的看法，但莱维从来没说过什么，而是从最开始到最后，都对那个男人保持着必须给与他的尊敬。
作为那样一位父亲的女儿，凛那时候还小，自然不可能明白自己父亲的人生真实的样子是如何的特殊。
但光从小在这样一位各种表现都几乎完美的父亲身边长大，现在自然会潜意识地以他为参照物，努力做到不玷污了自己父亲所留下的这个姓氏。
凛举止优雅是因为父亲的举止一向优雅，凛严格认真是因为父亲的处事一向严格认真，凛待人温和却不乏内心的高傲，同样也是因为她的父亲从来就是那么做的。这些种种从她父亲身上‘继承’的品质，结合起来就是在学校里的那位会长大人的身影。
而在极少数的人面前——准确说是只有在莱维这唯一一人面前，凛才会毫无顾忌地一切随着自己的内心表现出来。就算是家里住着的前sevrant以及servant的servant面前，凛也还是多少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谈举止的。唯独和这个男人独处的时候，她才是那个喜欢恶作剧毫不掩饰，想整人就整人、想骂人就骂人、想踩人就踩人的小恶魔少女。
不过说实话，这种无上尊崇的特殊待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莱维觉得还是最好不要有的好啊……
“大概吧，也难保她不会跑到船长室里去跟老船长谈谈人生哲理什么的？”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倒是的确做得出来。凛脸上挂了一道黑线，莱维随口瞎说的她还真觉得挺有可能。
“还是跟在最下面的时候一样，你这边我那边，然后到船舱里汇合……不，还是算了。”
凛看了眼楼梯边上墙壁挂着的甲板平面结构图。
这一层的内舱有前后两扇门，左右又都是贯通的通道，光靠两个人确实有走到了前头结果人家正好从后头出来的疏漏，所以话才刚说出来就自己给否定了。
“你不用去，就留在这里就行了，我去绕一圈然后回来。”
后舱门这边一出来就是楼梯，万一人家正好出来然后下了楼那岂不麻烦？让莱维在这里守着，至少能确保知道对方还在不在这一层。而对船上的人细心观察这个任务，凛则觉得自己更加合适。毕竟莱维是个男的，一个男的边走边频繁回头盯着那些女乘客看，难保不会有脾气暴躁的男人觉得有人冒犯了自己的女友。自己一个女孩子就没问题了，行动起来方便很多。
莱维没有意见，事实上虽然一路找过来他没半点偷懒，但如果可以选择，莱维并不太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情况下见到那个凛要找的人。当然，不希望见到的意思里，并不包含诸如害怕或忌讳这一类。
如果硬要找个稍微贴切一点的解释，大概就是‘麻烦’吧。
以莱维的视力，靠在这栏杆上望出去，在越过一片平静的湖面后他还能看见已经离开有一段的岸边上的游人。那些人或是在等下一班轮船，或只是恰好经过觉得风景不错，停下来稍作休息顺便拍几张照片留念。那岸边的码头就是校庆中麻帆良的一幅缩影，此时此刻几乎整个广大的校园都沉浸在一股既欢愉又悠闲的气氛当中，令人格外地舒爽。
但是，别忘了莱维用了‘几乎’这个词。
麻帆良的校庆由于学校本身那股极富亲和力的氛围，必然比大霸星祭时的学园都市更能予人尽兴让人流连。可要说偌大一座校园内任何地方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没有例外，那却也不尽如此。莱维不会说谎，更不会被多数游人们欢乐的气氛一感染就忘了潜藏在这次的校庆底下的真实。
欢声笑语的底下暗流涌动，有不止一个组织正在计划着什么，这是早已确定并且今天早上被伊芙拽出去巡逻时又进一步确认了的事实。
没动手是由于时机未到，近卫老头以及麻帆良的其他相关人士大多认为明天、也就是校庆的第三天、最后一天、最热闹喧嚣却也最混乱的一天，或许会是那最适合浑水摸鱼的合适时机，包括莱维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无论麻帆良的人以及莱维怎么算怎么猜，这终究还只是他们在本就没有多少可靠情报的情况下做出的判断，人家凭什么就非得按照他们的逻辑来行事呢？
先不说作为被动防守一方的麻帆良到目前为止连人家的目的究竟为何都尚未得知，而对方几乎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逻辑以及常识，谁敢保证就能对得上？
别看莱维从昨天到今天好像都没多少事，就觉得麻帆良校方已经胸有成竹或者根本就看不起那些潜在的‘入侵者’。与其把气氛搞得紧绷绷地让对方容易制造混乱趁虚而入，还不如表面上任由学校里的欢快气氛自行膨胀，这种杂乱无序的环境对意图不轨的人未必不是一种阻碍。
只不过游人以及学校里的师生安全必须得到保障，否则光为了世界树周围那几个广场的告白诅咒，犯得着派出包括龙宫真名在内的那么多位高手么？而作为校长的近卫以及其他几位魔法老师，则从校庆开始到现在都几乎未露面过。只有包括莱维在内的极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们正忙着加固麻帆良的结界。一方面达到尽可能压制敌人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能更好地保护校内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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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好凉快的地方，万一呆几天不舍得回去了怎么办？真舒服呢
九九七 找不到更好？紫、妹，他这么想呢
也多亏世界树正好在这个时候大肆散发它的魔力，否则光靠近卫老头跟那几个家伙，还真未必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
莱维抬头望着天，太阳在另一边并不耀眼，他却知道这其中也有结界已经浓厚到了一个新境界的原因。再这样下去努努力，没准都能把麻帆良从这个世界上暂时隔绝出去了？莱维想起辉夜和铃仙经常说起的那个‘故乡’，叫做幻想乡的地方。幻想乡里人迹罕至，与世隔绝，却是妖怪们的乐土。这么一想，莱维忽然觉得，那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出尘气质以及变幻莫测的气息，难道不是很像东方神话传说中描述的妖怪吗？
呵呵，怎么可能？莱维笑着摇头，在附近同样远眺着图书馆岛的人看来，他就像是陶醉在那座美丽的小岛中似地。
在这种时候，实在不想花费精力在那个人身上呀。莱维很感慨，虽然一直猜测并几乎能断定对方绝不是个普通的人类。但真相却还远在天边连看都看不清，更别提触及。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莱维经常会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莱维隐隐觉得那感觉好像并非对方刻意造成，而是自己这边出了些问题。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莱维甚至还有点探究自身的**。但现在这个关头，他还是希望能尽量别节外生枝的好。麻帆良学园，如此多的学生如此多的游客，他绝不希望住在坂井悠二家里那只叫夏娜的倔强萝莉描述过的情景在这里发生。
所以，就莱维个人的意愿而言，他其实更希望凛这一趟的成果和之前在下面两层甲板上一样。如果顺便能那么好运从别的渠道得知那个人已经离开麻帆良的消息，那就再好没有。可惜莱维也知道这基本上属于妄想，那个人上了这条船可是椎名深夏亲眼看见的，而且在到达码头纵身一跃跳上船的时候，莱维还看见了那个扎着两根有点翘起的马尾辫的元气少女正坐在岸边一张长椅上，和她那位某种程度上比辉夜还强大的妹妹一起。当然，莱维能看见椎名姐妹，椎名姐妹的动态视力即便能有普通人中绝顶的水平，也未必能看得见抱着凛的莱维。虽说学生会里的人都不是那种会乱嚼舌根，基本能肯定就算看见了也只会在学生会内部‘讨论’，但凛的脸皮那么薄，天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报复自己？
话说回来椎名姐妹，既然她们还在岸边没离开，也没打电话向凛做进一步报告。那么很显然答案只有一个，她们姐妹俩并没有见到那个人从船上下来。要不怎么说莱维也知道自己有点痴心妄想呢？那个人肯定就在船上，而这艘船就这么大一点，别说刻意找了这么半天，就算随便在船上逛逛，不‘偶遇’的可能性也相当低啊。
这边正差点都要唉声叹气呢，就听见背后不远处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那是从舱内踏出舱外的声音，这船上能说得上莱维熟悉的只有两个人，而这个嘛，莱维从小听到大的也没几个，自然是去而复返的远坂家大小姐了。
只是……脚步声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在学校里的那位远坂会长，脚步声是沉稳中带点温和，给人一种成熟稳重大姐姐的感觉，尽管她才读高中二年级，上头还有学长学姐。而在家里的远坂大小姐，其脚步声则跳脱灵动，令人捉摸不透又总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但此时的凛，脚步声让人仿佛能听出她心中的动摇，那是一种搞不清状况、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感觉。
莱维心里很奇怪，于是立刻转过身，就见到的确是那位黑发双马尾的大小姐从船舱里向自己走来，而她脸上的表情，则意外又不意外地带着一种明显的困惑。
“怎么了？凛。”
等凛走到自己身前，莱维伸出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这样的远坂大小姐实在太罕见了，罕见得让莱维都不禁有些担心。究竟是遇到什么让她露出现在这样一脸迷惑的神情？莱维既有点担心、更多的还是好奇。能让平时总是一副智珠在握模样的凛变得疑神疑鬼，简直就跟从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凉宫春日嘴里听到道歉的话一样令人怀疑自己的感官系统肯定是出了很大的问题。这样的‘离奇’事件就发生在自己眼前，莱维能不好奇么？
“唔……你刚才说过的吧？那个人她可能不是普通人类。”
没回答莱维的话，凛却提起了刚上船时两人说起过的。莱维知道她现在又问这个，肯定跟刚才遇到的事有关，立刻点头回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概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不是在跟莱维说，而是凛低声像告诉自己似地。她低下头沉默了两秒，然后‘嗯’一声仿佛说服了自己一般又抬起头。
“我刚才走到右舷的时候，从船舱的窗户那看见里面有个很像那个人的女人坐着。然后我就立刻调头跑到前面的舱门处进到船舱里面。”
难怪凛是从船舱里出来的，原本定好的路线是她先绕着这艘船兜一圈再进去，却直接就从莱维这边靠近船尾的门出来，果然是中途就发现了目标。可是现在一来凛没把要找的人带来，而且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很显然是在船舱里出了意想不到的问题。莱维没有开口插嘴，他静静地等着凛说下去，因为看起来这位大小姐正在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可见舱内所发生的事确实是过去她没经历过的。
“我走进船舱，一眼就看到那个人就坐在前排。虽然她低着头，但那么漂亮的大波浪金发本来就不常见，而且那种现在一点都不流行的软帽我也只见过她一个人戴。再加上她还穿着那身衣服……就是那条紫色的连衣裙，短袖的，当时我还想今天这天气她也不怕冷，身体还真不错呢。哦，对，还有她身边的座位上放着一把阳伞。不管什么天气，去到哪里都带着伞的女人，尤其还是那种欧洲贵妇风格的伞，这样的人同样也只有她一个吧？”
九九八 跟衣衫不整的依文才能玩的游戏？
前面的都同意，但凛最后说到伞那里，莱维却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大约也是那样。嗯，大概也是无时无刻都带着把，就像自己当杀手的时候去到哪都不会忘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枪，一样。自己还被那把伞扎过一次透心凉呢，哈哈，莱维笑得很苦，却没流露到脸上。
“照你这么说，那肯定就是她了。”
莱维点了点头，金发、紫衣，总是撑着一把阳伞仿佛在古老庄园的后花园里漫步着欣赏鲜花与蝴蝶的贵妇人，却长着一张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女面孔。
这就是莱维跟凛一路赶上来要找的人，原先那位老头子退休后接任校长的女人，曾对莱维自称才十七岁仍是‘花季少女’的梅莉，玛艾露贝莉－赫恩。
自从这位校长大人上任，在学校里最让莱维应付不来的人选就有了定论。每次见到那个女人，莱维都有种隔着一层浓厚却又透明的雾气般的感觉。所谓雾里看花，大概就是形容他见到梅莉时的情形了。
跟那个女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虽然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地平淡那么地自然，莱维却有种自己什么也没做却依然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自己想什么对方通通都知道，明明过去没怎么喝过的那种红茶，却只喝了一口就满是回味。仿佛自己都早已忘却的记忆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以某种方式记录下来并被人细心研读过一般。
当然，莱维认为那并不可能也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奇怪是不是真有那种能一眼看透别人连自己都未必认识到的潜在内心的人存在。这恐怕连传说中的‘读心术’的做不到吧？毕竟读心读的是别人内心所想，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东西，又如何能让人去‘阅读’？
那个让自己叫她梅莉就可以的女人就是那么地神秘，永远蒙着一层能看见又看不透的轻纱。若是问莱维对‘妖怪’这种存在是怎么看的，他会回答比起实实在在承认了自己是妖怪的铃仙，那个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半点超越普通人力量的女人反而更像一个妖怪。
所谓妖怪嘛，传说中不都是善于惑人心智的么？
铃仙的能力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令人迷惑，但就铃仙那有点笨笨呆呆又老实过头让人觉得特别可爱的个性……迷惑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难度太高了别为难兔子了好么？
“我也觉得肯定是，虽然见到她的时候正低着头看不见脸，但不说打扮，**质我就不可能认错。然后我过去站在她面前，再然后……”
“再然后？”
见凛停下来久久不语，莱维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确认她不是在发呆，追问到。
“再然后……她不见了？”
这是什么答案？
凛继续低声说着，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些又重新来了一遍似地。
当时凛走在外面的甲板上，什么湖面上的波光粼粼之类她根本没工夫去欣赏。刚才在下层的时候还有心思稍微感慨一番，等上到这最上层，却有种rpg游戏攻略迷宫终于走到的boss的房间附近的既视感。
哈，那也是被辉夜传染的吧？在辉夜带着铃仙住进自己家之前，凛几乎就没怎么玩过游戏，更别提很耗时间的rpg类。基本上凛到莱维家去的时候，十次当中有七八次，那个男人的萝莉老婆都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或者地上玩游戏。那种寡廉鲜耻的女人在做什么，凛又岂会有兴趣去了解？每次她都是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找莱维，所以就连看别人玩rpg的经历的欠奉，直到家里搬进了两个新房客。
凛自然不会那么无聊地跑到辉夜房间里‘视察’自己那位前任servant的日常生活。但辉夜在家里甭管什么时候，三句话里两句都不离游戏、动画、漫画和轻小说之类。平时在客厅里喝茶放松的时候是这样，晚上吃完饭甚至早上赶着去学校随便塞两口早餐的时候依然是这样。结果一段时间下来，凛这个当初的纯外行，现在光从纯理论的角度，居然也算是‘入门’了。否则她哪想得出那样的比喻？
就在凛觉得boss随时可能在下一个拐角后跳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因此必须先想好遇上了之后该如何应对才能至少先立于不败之地。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出人意表，就在一转身的刹那，眼角差点漏掉的一扇小窗里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当时凛立刻转身，那速度快得她自己都认为估计是生平最敏捷的一次。透过那扇窗，只又看了一眼凛就基本确认了那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方才一直在思索着找到目标后的行动，但当目标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她即便还没一个完整的计划，却也等不及了。
必须不能让她跑掉！这是凛当时唯一的念头。对方是那个成天给学校给学生会给全体学生惹麻烦的人。
或许一般学生由于接触不深不了解所以并不清楚。光在学校开大会时听她的讲话以及偶然在校园内遇到的话，以她那平易近人的表现以及惊人的美貌和出尘的气质，倒是也能很轻易俘获学生们的拥护。
但一直担任学生会长，清楚这个学校里几乎发生的每一件大事的凛，却最明白自从学校里那个办公室的主人换成了这个女人后，究竟明里暗里都发生过些什么，而她这位学生会长以及手下的学生会成员们，又比以前付出了更多出多少的辛劳与汗水。
就算只为了自己返校后办公桌上的文件能薄上一些，也不能放她走，不能任由她一个人在麻帆良校园里乱窜！凛打定主意先把对方的行动控制住再说，之前考虑的诸般手段事到临头通通抛到了脑后。不管不顾地转身三两步冲到舱门前，一拧把手使劲推开，也不怕里头会不会正好有要出来的人被自己撞成脑震荡甚至昏迷不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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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中秋了，话说小时候中秋都没假，现在貌似变幸福了？既然中秋放假，其他这样那样的节干脆也都放一下嘛
⑨⑨⑨ 这么多⑨可以召唤琪露诺了吧？
幸亏当时舱内并没有人要出去，否则凛估计就不知该烦恼先把目标控制住还是先把伤着送到医务室了。毕竟一路追着目标是为了不给自己的学校添麻烦，要是自己这个学生会长在麻帆良这边伤了人然后还逃逸，貌似对学校造成的麻烦也不会很小的样子，对凛来说绝对是个两难的抉择，好在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她进到船舱后急得连门都顾不上关，三步并作两步地大踏步往目标那边走去。同时也不忘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生怕对方会从意外的路线逃跑——虽说她不觉得对方会那么做，再幼稚再爱闹也有个限度好吧？都是当上一校之长的人了，应该不至于跟自己一个学生玩躲猫猫什么的吧？
很快，凛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不是有个那样的故事吗？一个在山里迷了路的樵夫还是什么的。在饿得快死掉的时候忽然见到前面有一间茅屋。他鼓起最后的力气冲到屋子里，正好就见到屋子的女主人在中间的地炉边上烧饭。那位好客的女主人请他吃了那顿饭，可就在他狼吞虎咽觉得那是这辈子最美的一顿饭菜时，周围忽然起了一阵雾气。等雾气散去后，什么茅屋什么女主人全都不见了。那个人发现自己一直在吃的居然是一堆用泥巴捏成的球。”
凛讲的那个故事小孩子基本都知道，莱维虽然都不记得自己得多少年前才能算得上‘小孩子’，但不代表他没给小孩子讲过故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故事他当年该是给还不到十岁的菲特和她的朋友讲过。时隔多年突然听凛提起，竟然有种怀旧的回味……当然，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自豪，自己居然能记得起那么多年前的事，莱维能不自豪么？他值得骄傲！
只不过，现在是讲故事的时候么？莱维很疑惑，但那个故事却恰好对上了他刚才思绪乱飞时的突发奇想，他并没有像别的大人那样摆出个‘受不了你们这些孩子’的嘴脸让凛别胡闹赶紧说正题，而是一脸认真地望着她问到：“你的意思是，刚才你就像那个故事里的樵夫一样，被妖怪迷惑了？”
“嗯。”
凛的神情的确很迷惑，点头都不干不脆的。
“一开始觉得大概是什么幻术吧，或者是精神系的魔法。”
凛继续说，她在努力回忆之前的经历，尽管那件事发生离现在也许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半点魔力的波动。没有感觉到有魔法或者魔术被启动，事后也找不到任何魔力残留的气息。”
别的方面不提，单就对魔力的感应，莱维对凛的判断基本上是百分百相信的。不管现在在魔术上的成就如何，天才只所谓之天才，自然是她天生就具备其他人一辈子努力都得不到的某些天赋。
“那妖力呢？”
莱维追问道。凛好像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就跟坐在沙发上的人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暂停键，而她就是电视里播放的影碟的女主角似地。
“……妖力？”
这个词貌似在凛脑内的字典里并不常见，至少虽然存在但她很少翻阅。于是愣神之后又是凝眉苦思了。
妖力——妖怪的力量，妖怪——动物或者其他不具备心智甚至生命的物体传说中修炼成精变成的怪物，比如动物变成人……兔子、人，兔妖怪，铃仙？一番其实没多少逻辑可言的思考过后，凛抬起头双眼一亮问到：“你是说像铃仙所使用的那种能量？”
明明成天顶着个兔耳朵在你家里晃来晃去，难道因为看太多习惯了反而给当成一种特殊趣味的装饰了？莱维一瞬间有些无语，人家自己曾经servant以及servant的servant，怎么搞的好像都还没他清楚似地？莱维又哪知道，辉夜跟铃仙基本上从未怎么在凛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力量，更别提比试或者修炼什么的。每一天每一天不是辉夜玩游戏看动画，就是铃仙在一边端茶递水进进出出伺候着。换成谁跟这样两个女人住一块，时间长了不觉得那是一对宅得连房间都不出的大小姐以及言听计从过度到完全没有自助思想的愚忠女仆？凛她真的都快忘了自己家里那两位曾经还是依靠圣杯的魔力召唤出来的英灵啊！更别说妖怪什么的了，那么不科学又不魔法的东西，谁会想得到啊？
“对，没错，就是类似铃仙发动能力时的那种能量波动，你刚才有感受到吗？”
虽然一再追问，但实际上莱维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之前说过凛是魔术方面的天才，对魔力的感应属于天赋异禀别人羡慕不来的。但这仅仅是指以这个地球上对魔力的认知所设定的那个范畴之内，别说这个地球完全不存在的妖怪之流，菲特在她的那个世界同样被称为魔导师带个‘魔’字，凛对她的力量就没有像这个地球上的魔力那般敏感，虽然也仍然能察觉得到。
“唔……好像没有。”
不出所料地，凛细想了片刻后很果断的摇头，然后补充道：“我刚才为什么觉得那么奇怪那么疑惑你想过吗？就是因为我没感觉到，什么都没感觉到。没有魔术没有魔法也没有什么妖怪的力量之类等等等等！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改变过，然后坐在那里的一个人就那么消失了。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还差点问自己‘我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至少有一秒钟是那样！后来我才想起是为了找谁，而那个人明明已经被我抓住尾巴却忽然人间蒸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从小到大所学的常识、无论是普通人类世界的常识还是那个充满了科幻奇幻的世界的常识都无法解释的情况出现在了凛面前，让她切身体会到了那种‘无知’带来的困惑，于是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向岸上的人求救。而那个岸上的人，此刻在她眼中就是莱维。这个男人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经历过或正在经历许许多多自己从来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事情，那么他应该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个答案吧？
一千 又到芙兰达卖萌的时间了！
如果能顺便再把那个女人找到就更好了。不管她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但可以肯定必然是为了躲避自己……那种身份那种地位的人居然还有心思跟自己学校的学生玩躲猫猫？若非那离奇的逃脱方式给了凛太大的震撼，现在她非得气得把脚下的甲板剁碎了不可！
“具体是不是像铃仙那样的特殊能力也不好说，不过她突然消失了这个是事实，我也相信你不至于看错。”
没法判断，毕竟莱维虽然一直怀疑，却从来没在那个女人身上探查到半点不属于普通人类该有的‘能量’，魔力、妖力、还是武者的气，这些通通没有。即便她忽然来上这么一手很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莱维却根本猜不到她是用的什么手段什么方法。毕竟凛除了魔术之外其他方面跟一般人也差不太多，硬要说人家有超能力吧，没准一些只要知道的窍门和道具，就连一般人也能变的戏法同样可以骗过凛。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她应该的确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
这是莱维唯一可以给出定论的。之前一直无法精确定位，但他还是能感应到梅莉在这艘船上的痕迹。而其实自从凛从舱门里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发现那一抹痕迹像是被用沾了清洁剂的湿布仔细擦干净了似地，不再留有半点。这也是为什么一见到凛那表情莱维就能猜到结局，只是他的确没想到会是以那样的方式——梅莉她在学校里不是一直都表现得像个普通人吗？尽管有些可疑，莱维一直都怀疑。但为何这个时候突然大方地向他们展示了自己不平凡的一面？难道只是为了不让学生会长抓到自己这个校长忙里偷闲外出游玩？
这不合理！
“不管她是用什么方法离开的，现在完全没线索的情况下多想也只是浪费脑细胞。首先最重要的还是先看看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她到了哪里去。学生会还有其他人今天也到麻帆良来了吗？如果有的话，你姑且打电话让他们注意一下吧，没准谁的运气和椎名一样好，又碰上了呢？”
话虽如此，但莱维已经不抱太多期待了。这次会在两人眼皮底下不惜暴露自己并非一个普通校长这件事，证明梅莉她至少现在并不希望自己被找到。而从她这个表现看，做到这个程度应该不至于仅仅是为了能让自己更清静、不被打扰地游玩吧？如果她有重要的事情，那么大概就无需担心折腾二中的名声了？这样一来，光凛的立场上，她已经没必要继续追着那位年轻的校长了。
“也只能这样了。”
凛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她算是明白小时候看过的那些神怪故事里被妖精迷惑的人是什么心情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以前居然从来没发现那个女人除了性格之外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这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学生会长有点失职。尽管学生会的工作内容按照守则上写的，貌似并不包含找出学校里的特殊能力者并加以控制之类，但死要面子本来就是各种傲娇大小姐的专利，何况凛这位双马尾傲娇系大小姐的标准范本——只可惜不是金发的，当时这样对莱维说的辉夜脸上满是浓浓的遗憾，还差点为了弥补这个遗憾跑去研究能让人头发改变颜色的法术。说是找依文探讨一下，从她擅长的幻术中肯定能得到灵感启发云云，莱维当初多不容易才把辉夜挡回去啊。
凛，你知道吗？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你那乌黑亮丽的秀发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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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龙宫神社门前，站在广场上的莱维心里其实也不像脸上那么地云淡风轻。刚才在图书馆岛上跟打算先联系下学生会其他成员的凛分手时，他内心也跟她一样地有点不舒服。既有点被人耍了的不爽，也有点奔波劳碌了半天发现全是白费力气的郁闷。
如果这个时候谁能刚好过来让自己捉弄一下，没准能让心情恢复吧？一想到这个念头，莱维赶紧闭上眼默念阿弥陀佛、阿门什么的五花八门一大堆。该不会是刚才跟凛一块时间有点超标，导致潜移默化地被那位小恶魔给感染了？身为一名人民教师，即便不做一个伟光正的完人，至少也不能有那些居心不良的想法。
莱维觉得自己有罪，闭上眼睛正在对各路神佛告解求宽恕时，背后忽然被人用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一声有点耳熟的娇呼。
是谁？
一边琢磨那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另一方面莱维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同一个错误居然在同一天一个小时都不到时间里连着犯了两次。刚才在图书馆岛的时候就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梅莉这件事上，搞得被冈崎跟春原他们摸到了附近都没发现。然后现在又再次都让人撞上了还傻呼呼闭着眼睛站在路中间。
他还是对梅莉的去想无法释怀，虽然刚才和凛分手的时候约定交给她，让那位会长大人有机会‘一雪前耻’。但要说对那个每次见面都让自己很别扭的‘17岁少女’不在意，那至少是骗不过他自己的。
不过现在却并非头疼那些事的时候，听到身后的惊呼，莱维立刻一个转身双手探出。弯下腰左手把那个仰面朝天往后倒的身子抄在怀中，右手手掌向上准确地托住那个飞上了半空正往下掉的东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之后，他先是抬头看了眼得知自己接住的是一个装满了东西的大纸袋子，然后低头看到被自己‘救’了的那个人。
“芙兰达？”
难怪刚才听声音那么耳熟，最近在自己附近各种尖叫最多的可不就是这个热衷于爆破事业又爱吃罐头的女孩子嘛。说来也奇怪，每次遇到或者跟这名少女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否则人家热衷的是爆破这门很有前途将来找不到工作还能去当恐怖分子维持生计的事业，又不是每天需要吊嗓子做着明星梦爱唱歌的少女，为什么自己就是老能听见她各种放开了嗓子的尖叫呢？
一千零一 芙兰达，这也算英雄救美吗？
超超超超级感谢lost[nim]童鞋打赏的8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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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早上刚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的那份晋级复赛的选手的名单当中有绢旗最爱的名字，貌似在这里碰到芙兰达也不算太值得惊讶的事。只是这名少女倒是很好地保持着她一贯在莱维身边就得出事的良好作风，一出场就撞到他背上。
亏自己反应快，要是让她刚才那么往后栽下去，今天也别看绢旗的比赛了，估计在医务室躺一天都算少的吧？
芙兰达闭着眼睛，头上总是戴着的贝雷帽已经给甩了出去，滚落好几阶台阶，掉在差不多有三五米外的地方。就这台阶的高度，像芙兰达这样一个身娇体弱的少女仰面朝天摔下去会怎么样……莱维那说的还轻了呢。从这个角度而言，莱维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一回，唯一有点缺陷的是这‘美’之所以陷入必须被人救的境地，却也有莱维傻在路中间的原因，这让他没法立刻理直气壮地向人家提出报恩。当然啦，咱们虽然并不伟光正的人民教师又怎么会那样做呢？是吧？
“天亮了，该起床了。”
见芙兰达仰着脖子在自己怀中紧闭双眼，从嘴唇上还能看出她咬紧了牙好像这样能抵御冲击似地。知道那都是人类的自然反应，莱维倒也不至于笑话她，但叫醒她还是得做，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吧？右手还托着个大纸袋子呢，还得抱着的她的话，该怎么进去武道会的赛场？难度有点高了。
“呜呜……”
芙兰达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莱维的声音。她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像遇到天敌无处可藏的草食性小动物那般认命了似地发出可怜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总算发现如果要往下掉该用不了这么久，终于睫毛一颤一颤地缓缓睁开眼睛。
“咦！结果是你这个坏蛋！”
以两人的姿势，理所当然一睁开眼就看见莱维那张脸。芙兰达立刻嚷嚷着就不干了，这让莱维很是头疼。
拜托，小姐。就算不用救命恩人这种有点夸张的说法，我也算是救了你吧？能别挣扎得像是要被强x了一样么？我手上可是还帮你托着袋子的，再这么折腾下去万一掉地上了怎么办？
莱维知道这种情况自己说什么都没用。首先芙兰达嘴里咿咿呀呀的估计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于是他决定采取最直接的办法，搂在芙兰达腰上的左手一松，使劲捶着他的少女立刻就因为自己身体本来就后仰加上还用双拳施加反作用力的缘故往后倒。
刚刚逃过一劫的芙兰达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回连叫都叫不出来，直到莱维手又探出去揽住她，整个人还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地。唯独上下牙咬在一起还发抖，咯咯咯的声音连莱维都能听见。
“冷静点了吗？”
莱维小声问道，但芙兰达眼睛又闭上双手还攥紧拳头护在胸前，看着就跟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没法接受这个世界似地。
尽管以前就知道这个女孩子胆子很小，也奇怪过胆子这么小为何还会加入item所在的暗部。毕竟暗部这个组织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存在于学园都市内太阳照不到的阴暗之处，做着那些活在阳光下的少男少女们也许一辈子都想象不出来的工作。
如果是把这件事告诉随便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他试着想象一下那样一个组织里的成员该都是什么样。
大概用不着如何发挥想象力，他就会立刻联想到电影里看过的那些**杀人狂或者偏执狂又或者拿人体搞各种实验的神经病博士吧？
事实上的确也跟那相差无几，要不怎么总说故事来源于生活呢？一方面暗部里头的人其实并非各个都是**，大多数平时看起来还挺正常，至少走在街上别人绝对没办法一眼看出这个人和路上的其他行人有什么区别。甚至他们日常生活中每一个小细节都过得和普通人一样。照样上学，照样工作，照样有志趣相投的朋友并会在休息日和他们一起外出游玩或欢乐地聚会。
可一旦接到了任务进入工作状态，他们身体里那原本跟其他人散发着相同热度的血液仿佛立刻就冷却了下来。从一个可能热情可能有些冷漠又可能极为平凡的人，变成一个冷酷的‘罪犯’。
没错，暗部做的每一件事，即便以学园都市的法律来衡量，也几乎都是触犯的法律的犯罪行为。纵使那都是学园都市高层直接下达的命令。
如果要莱维举个例子，item的队长麦野沉利，就是一个非常能体现暗部这个组织里的人有多扭曲的例子。
在学园都市的大多数人眼里，麦野是个极富有魅力的成熟少女。学校里不乏被她人前的温柔以及充满成熟气息的修长身材和飘逸褐色长发吸引的少男少女。
男生们自然会对这种身材样貌乃至性格都接近完美的千金小姐充满了幻想，却又被那会因为学校里的麦野过于完美而止步不前甚至退缩；女生们则憧憬着自己能成为这样一位就连着装品位都无法挑剔的大小姐，那一举一动的绰约风姿，让有些女生都忍不住私底下以‘姐姐大人’这样的称呼来指代麦野——很像在二中担任学生会长的远坂凛是吧？同样的举止优雅容貌端庄，同样的温柔体贴秀丽大方。同时就跟凛在学校里的形象有超过百分之七十是伪装出来的一样，表面上待人温柔和善的麦野，实则是个性格何等暴戾又蛮横执着的女人，这也只有跟她同在暗部一个组织里的同伴以及莱维知道罢了。
其实若要说两面性的话，芙兰达倒是跟麦野也差不太多。莱维曾在学园都市的一家咖啡厅外，见到过跟同学一起坐在露天座位上其乐融融的芙兰达。和同学们在一起的她，就像个一举一动都描绘着‘萌’这个字的洋娃娃一般。尽管没有麦野那么波涛汹涌令人仰视的好身材，娇小的芙兰达却也同样光是坐在那里浅笑轻吟也能引得不少路过的男人频频回头。如果她在二中就读，凉宫春日肯定不会放过这样一只萌物。
按照她的标准，把芙兰达抓过去担任sos团的吉祥物肯定再合适不过，比成天拽成二五八万样子的结标淡希和只会偶尔卖个萌、水平远还不入流的超铃音强出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