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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尸叁摆首     龙零txt下载     龙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战争的号角 第六百九十八章 死亡危机

    “不要啊……”

    嘶哑的哭叫声响彻束片山林。

    树林里,正在跑出来的休灵顿听到爱莉丝的叫声,整个人顿为之一颤,忽然间内心里涌现出无恨的恐慌,让他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眼神不住的颤抖。

    刹时间明媚的天空一片昏暗,茂密的树林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阵阴冷的狂风。

    “这是……”正在森林里行走的两名年轻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银发男子打了个激灵,望向飞空艇坠落的方向,他脸上那悠闲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了:“好可怕的力量,这是什么东西?”

    “走,去看看。”黑发男子跳上树枝,率向冲向了力量转来的方向。

    草坪上,阿波罗倒在地上不住的吐血,他满眼惊恐的望着十几米外站着的爱莉丝,眼神中充满了不信、害怕、战粟、恐慌,他的全身都在颤抖,脸色变得一变死白。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力量,从来没有。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只埋葬在深渊里的恶魔爬出来了,他想动,但身体却吓得动不了了。

    爱莉丝一动不动的站在草地上。

    “那……那是什么?”阿波罗的胸膛不断的起伏,惊颤的眼睛慢慢镇定下来。那可怕的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渐渐地,阴冷的寒风停止了,昏暗的天空再次变得明亮了。阿波罗压抑着心中还未平覆的恐惧,一点一点的站起来,他的双腿仍在不停的哆嗦:“好可怕的力量,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爱莉丝仍旧静静地站在那里。

    阿波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冰稚邪,只见冰稚邪动也不动,地上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受伤很重,那才那一下可怕的力量他完全没有防备。他再次看向爱莉丝,转身要走,却忽然觉得爱莉丝很奇怪,她自从刚才释放了那可怕的力量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即没有哭,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他停下了脚步,心道:“她怎么回事?”

    爱莉丝还是没动静。

    阿波罗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两步,喊了声:“喂。”

    没有任何反应。

    “她死了?”阿波罗又向前走了好几步,见她没动,心道:“她不会真的死了吧。哼,哼哼,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刚才那个力量太可怕了,她哪来的这种力量?刚才是她的力量吗?”阿波罗看着她,手中聚起了光团:“不管你死没死,先吃我这一招再说。”手中的光柱射了出去。

    光柱的速度极快,十几米的距离几乎瞬息就到,但是有人却比这光的速度还要快。只见人影一闪,一只赭红色的皮靴踢在了光柱的端头,这一脚居然把光踢得改变了方向,射入了密林之中。

    “什么人?”

    一个银发男子挡在爱莉丝的面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真没想到,让我看到了一个成年人要杀一个小女孩,这个成年人居然还是一位光系的魔者。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阿波罗道:“你是谁?”

    银发男子甩了一下头发,用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盯着对方道:“一个路见不平的人。”

    “你想多管闲事吗?”

    “杀几个少年,你好像很得意啊。”说话的不是银发男子,而在阿波罗的身后。

    阿波罗一惊,赶紧转过身,只见一个黑发男子就在他身后不远,左手拿着剑,右肩上停着一只穿了漆黑铠甲的黑鹰。他心中惊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银发男子道:“没错,我们都是爱管闲事的人,所以你哪里来的快回哪里去吧,不然……”他突然搭弓拉箭,箭矢‘嗖’的穿透了阿波罗的身体,钉在了一个大树上:“赶走你一个光之魔者,还是很容易的。”

    “好快”阿波罗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那搭弓拉箭几乎是一眨眼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对方从背上取弓速度在他眼里简直就像一道幻影,他心里惊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世界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两个高手?”

    “你还不走吗,真要我们动手?”银发男子有些不耐类了。

    “可恶”阿波罗知道自己受伤太重,不可能是这两个人的对手。一咬牙,化成光离开了这个地方。

    银发男子看了看周围道:“刚才那道霸气是谁发的?”

    “一定不是树林里那几个。”黑发男子走到冰稚邪身边蹲了下去:“还活着,不过伤得很重。”

    银发男子转身走到爱莉丝身边,见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丢了灵魂一样。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轻喊道:“小姑娘?”

    没反应。

    银发男子道:“哎哎,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死了?”黑发男子抬起头来。

    银发男子摇了摇头:“没有,我能‘看’到,她还有生命。可能被魔法给定住了吧。”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爱莉丝一下,刹时间只见爱莉丝的脸就像鸡蛋蛋一样,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他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发男子道:“糟了,她的身体是碎的。”

    裂纹越来越多。

    银发男子赶紧闭起眼睛,嘴里急急的念些什么,紧接着七、八十只青绿色的元素精灵从他身体里涌了出来,洒着治愈的魔法星光往爱莉丝的身体里钻,但却被她身上的黑龙鳞甲散发抗抵波晕给弹开了。

    “是龙甲”

    裂开的伤口开始溢出血了。

    黑发男子一下拔出黑色的晶剑,极快的十几剑斩出,晃如一团黑雾。黑龙鳞甲被斩落下来,连靴子也被斩开了,但却没有伤到她的身体一丝一毫。

    这时七、八十只青绿色元素精灵全部向爱莉丝的身体内涌了进去,那溢出的鲜血立时就止住了,两秒钟后,裂纹也停止了扩张,又过了几秒钟,伤口开始结上了痂。

    银发男子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会儿吓得他冷汗都冒出来了:“幸亏遇上了我们俩,不然这个女孩就死定了。”

    黑发男子收回剑道:“刚才的那股霸气应该是这个女孩散发出来的。”

    “她?”

    发男子道:“她身上裂开的伤口十分细密,那是最顶级的无尚霸气才能造成的伤口,就算是第七阶霸气也办不到。”

    银发男子道:“可她怎么会有那么强的霸气呢?她只是个女孩呀。”

    黑发男子摇头:“不知道。不过她虽然拥有强大的霸气,但却没有相匹配的身体,所以才造成刚才的情况。”

    银发男子道:“那就不对了,霸气都是从战气一阶一阶练上去的,每一阶战气的刺激才能使身体变得更强硬,这样到了第六阶的时候,才能承受住霸气的压迫力,所以霸气跟身体是相匹配的。她怎么可能过渡掉中间的所有阶段,直接获得最顶级的无尚霸气呢?”

    黑发男子没法回答。

    这时冰稚邪发出了一声呻吟。

    “糟了,我们好像把他忘记了。”银发男子赶紧去帮他治疗,不过他虽然用了刚才那招能力,但这回唤出来的元素精灵远没有刚才那么多,只有几只。

    冰稚邪模模糊糊的看见眼前两个身影问道:“你们是谁?”

    银发男子道:“别说话,我们在救你。”

    冰稚邪眨了眨朦胧的眼睛,又闭上了。

    银发男子瞧着冰稚邪的脸,忽然道:“你发现没有,这个人好像有点面熟。咝,就是想不起来了。”

    黑发男子想了想,道:“西莱斯特.冰稚邪。”

    “对对,就是他。”银发男子道:“两年前他被通缉过,我们还专门给他建了个档案。真是意外,会在这里遇到,难怪刚才那个光之魔者要杀他们。”

    黑发男子道:“能在十几岁就能成为魔导士,这个小子也算厉害。”

    银发男子笑道:“或许将来他会成为和我们一样有实力的人。”

    “也许吧。”黑发男子起身道:“我先走了。”

    “喂,你不管他们了?”

    黑发男子道:“你这么路见不平,就你来照看他们吧,我先去前面的镇上,在那里汇合。”

    ……V!~!

战争的号角 第六百九十九章 瓶子

    爱莉丝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几张模糊的面孔,好像是尼奥他们,他们正带着一脸的喜悦,嘴里说着什么。爱莉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觉得难受极了,浑浑沌沌的,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去看。没过一会儿,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时,尼奥他们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眶,搓下许多干眼屎。她想摇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但一动脑袋就痛得要命,好像脑袋里注了铅水一样。仅管她不想动,全力也好像脱了力一样,但还是爬下了床,喉咙里像冒烟了一样干,不但干还有点发烫,感觉有一点发烧了。

    “想喝水吗,我来倒你给,你躺下休息吧。”

    声音很柔和,很美,如果不是那男性的嗓音,爱莉丝几乎觉得只有女人才能发出这么的声音。一杯水送到了她的手中,她接过杯子,感觉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但一点都不烫,喝了一口,马上觉得干涩的喉咙里舒服多了。她看着坐在床前的银发男子,眼神中露出了疑惑,想说话,但又觉得太累了不想说。

    “还要一杯吗?”

    爱莉丝嗯咛了一声。

    银发男子接过杯子又去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又坐在凳着她喝下去。

    两杯水喝完爱莉丝感觉舒服多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她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银发男子。

    这银发男去很漂亮,有一种女性的美,也很俊,乍一看上去好像只有17、8岁,但仔细一看又好像觉得有20多30岁,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酱色的皮裤,衣服上系着六角形的皮扣。他的银发不长,但遮过了耳朵,额前有一个青色藤叶纽结成的倒十字纹案,眼睛很大,银灰色的眼珠十分通透,就像玻璃珠一样,他的五官十分精致,白玉般雕琢的脸庞好像一件艺术品。

    爱莉丝看过的美男子很多,比如在亚兰特市的莱特就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休灵顿勉强也算,但那些人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起来就像山里的土驴和一匹骏马。

    银发男子微微笑了:“你在看什么?”

    爱莉丝一愣,脸上立刻红了,她从来没有在异性面前这么失态过,这让身为公主的她有一些不自在。

    银发男子笑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啊,我……”爱莉丝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猴子屁股。不过这一窘迫很快就恢复过了,脑海中那种无意识的状态也随着这种窘迫过去了,她渐渐回忆起昏睡前的事情:“啊,我师傅”

    银发男子道:“他没事,不过还没醒。这镇上没有好的医药,幸好我在你们的飞空艇里找到了腔蛇鱼药丸,不然他的内伤没办法这么快稳定。”

    爱莉丝松了一口气,又道:“其他人呢?”

    银发男子道:“除了你们两个以外,其他人都只受了点小伤,哦,那个叫休灵顿的伤得重一点,但已经没事了。”他将那时候的情况说出来。

    原来爱莉丝体内的霸气爆发之后,迪尔摩迦达和尼奥他们都被那气势摄晕过去,屎尿流了一裤裆,但都没有受到伤害。

    银发男子道:“当然我一碰你,你都快裂成碎块了。好在这种顶级霸气的伤口都非常细小很快能愈合,那霸气又释放得十分短促,又有圣雪冰晶保护了你的体内,否则这三个条件缺少了任何一个,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堆肉块了。”

    他虽然描述得很简单,但爱莉丝回想一下就觉得不寒而粟。

    银发男子道:“报歉的是当然为了救你,不得不把你身上的黑龙甲给毁了。”

    “啊”

    银发男子笑道:“不过没关系,找一个好一点的匠人就能修复。”

    爱莉丝也对他报以一笑:“谢谢你。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瓶子。”

    爱莉丝笑道:“怎么会有这么怪的名字,不会是骗我的吧。”

    银发男子笑了:“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我的确叫瓶子,堕赫斯.瓶子。”

    “堕赫斯.瓶子。名字也怪,姓也怪。”爱莉丝忽然闻到了一些味道:“嗯,这是什么,好香啊。”

    瓶子一拍脑袋:“啊,我给忘了还在煮着东西呢。估计你这个时候会醒,所以给你做了点吃的。”

    吃的没多久就来了,菜肴不多只两样,一样是肉骨粥,一样是猪血烫,都是适伤病人吃的。

    爱莉丝吃了很多,她感觉自己饿了很多了,不由问道:“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瓶子对她有问必答,说道:“这里是套民居,暂时被我租下来了,你在睡了快四天了。”

    “四天?”爱莉丝愣愣的出了一回神,又道:“四天你一直在这儿?”

    瓶子笑道:“既然救了你们就得救到底,我担心要杀你们的人会再来,所以没有离开。”

    爱莉丝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你人真好。”

    此时早已经是深夜,爱莉丝吃完东西,又打了个哈欠。

    瓶子收拾好餐具道:“你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见。我还得看看你师傅怎么样。”

    看着瓶子离开,爱莉丝心里美滋滋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对个人这么有好感,但开心总比不开心要好。她蜷进被子,不久又再次睡去。

    夜,星空璀璨,瓶子满是疲态的从冰稚邪房间里出来,走到了这套矮房屋旁边的小山包上。他刚刚枕在草地上躺下不久,那个黑发男子就来了。瓶子道:“联系到了吗?”

    黑发男子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们该走了,已经在这里耽误四天了。”

    瓶子看了一下山下木舍中透出来的灯光:“可是他们还没好呢,那个冰稚邪受伤很重,伤情可能会反复,我不能扔下他们就这么不管。”

    黑发男子道:“那就把他们送到医院里。”

    瓶子笑道:“这里的医院只会把他那样的伤情当死人处理,说实话如果不是遇到我,他真的一点救都没有了。”说着他满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黑发男子坐在了他身边,摇头道:“那一招魔法用得太多了,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很不好。”

    瓶子道:“没关系,休息一两年就会慢慢恢复过来,如果不用那魔法救他,他马上就会死掉。光的封印剑阵,光魔者施展起来,这一招的伤害的确恐怖。那小子虽然是魔导士,但他们的成熟度差太多了,在实力上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这时候那个人再来,他就死定了。”

    黑发男子看着星空道:“我还以为这几年不见你会改变一点,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瓶子闭着眼睛笑了:“生命都是很宝贵的,每个人都应该珍惜它们。”

    这时黑发男子的黑色夜鹰从远处飞来,速度很快,它的眼中散发着桔红色的光芒,远远看去就像流星飞来一样。

    夜鹰落在了黑发男子的肩头,它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不过它身上穿着的桔黑色铠甲却显眼。这副铠甲从它的肩膀一直裹到了脚趾上,脸上也有一小片面甲,但是它羽翼和尾巴没有被覆盖,这副铠非但没有影响到它外形变得臃肿,反而更显出了几分凶煞和鹰的气势。

    这鹰一来,黑发男子就站起来了:“你真的不走?”

    “你先去吧,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处理好,我再去那里找你。”

    黑发男子没再说话,踩着空踏没入了夜色之中。

    ……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章 堕赫斯?瓶子

    冰稚邪醒来时,发现自己包得像具木乃伊,他看了看房间,知道这是一间小木屋,屋子不大,摆设却很齐全,是一家农家小屋。马上他就听到屋外有声音,是尼奥他们的声音,他们好像在玩游戏,而且还玩得很欢乐。听到他们的声音,冰稚邪显然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多关心他们,只是那个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哥哥……”冰稚邪回想着要杀他的人,那个人的样子和雷霍格很像:“双子.宫,他也是其中一个?还是别的什么宫的首领?看来这个组织的势力的确强大,连他们那些的光之魔者和雷之魔者都加入了,难道钢针艾勒要查他们。”他刚刚苏醒,就马上想起这种事情:“那个光之魔者的确厉害,比他弟弟雷霍格还要厉害,光的封印剑阵伤害并不算强,但在他手里居然有那样的威力……”

    实力上的差距终究是无法逾越的,就算能凭着智慧和巧妙的设计能打败一些更强的人,可棋逢对手的时候这种差距就会显现出来了。虽然同样是第七阶的实力,但第七阶与第七阶之间的差距同样也会很大的,如果说冰稚邪是一个刚刚走出底层,还没进入中层的魔导士,那么这名光之魔者,就是已经站在魔者顶点的人,甚至随时有可能会迈入下一个阶段。魔士的实力成长是很快的,比其它职业都快。

    “如果他再来,我能战胜他吗?如果他和他弟弟雷霍格一起来,我能活下去吗?”冰稚邪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明显是否定的,他机巧算尽加上属性相克,才勉强与雷之魔者的雷霍格打了个平手,但这一次……

    “嘿嘿,我们的木乃伊醒了。”不知什么时候休灵顿靠在了门边。

    冰稚邪偿试着想动一下,却发出全身疼得要命。

    “别乱动。”休灵顿走进来道:“瓶子说他忙了几天,才把你反复的伤情稳定住,你可别又动坏了伤口。”

    “瓶子?”

    “就是救你的人。”

    冰稚邪回想起来,在昏迷前他好像模模糊糊的看到两个人:“他人呢?”

    “他去找医生去了,本来约好了这个时候来的,那个医生却没来。一会儿你还要换药输液。”休灵顿一口轻松的语气,显然这里很安全。

    冰稚邪看他好像也有伤,问道:“你呢,伤怎么样?”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过看他坐下来的表情发现,他的小伤好像没那么小。

    “爱莉丝呢?”

    休灵顿道:“她很好,比你好多了,基本上都快痊愈了。”

    “哦”冰稚邪有些意外,回想着当时那摄人的霸气,还以为她一定会被霸气撕裂身体,没想到居然会没事。

    休灵顿简略的向冰稚邪说了一下爱莉丝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冰稚邪说完,肚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休灵顿抬了下眉头,略带坏笑道:“你伤了内脏,不能吃东西,还是饿着吧。”

    冰稚邪一阵苦笑,知道他还记着那份顶极鱼子酱的仇。

    休灵顿道:“这回你多亏了瓶子和腔蛇鱼药丸才保住了命,说起来是不是上天不让你死啊,就你身上的伤,十个人都死了。”

    “瓶子。”冰稚邪思索起来。

    “你知道这个人?”

    “他长得什么样?”

    “1米84的样子,有点偏瘦,银发,皮肤像白玉一样,美男子啊。”休灵顿形容道。

    冰稚邪道:“是不是银灰色的眼睛,额头有一个藤叶扭成的倒十字纹身。”

    “你认识他?”

    “听过。”冰稚邪回想了一下:“有一点点小名气,好像……好像曾经受聘于底斯曼女兵卫队当教员。”

    底斯曼共和国是最强的世界三大之一,位于主大陆中东部及南部地区,不过这个国家的行事准则很低调,而且很少与周边国家发生冲突,是个很和平的国家。

    “女兵?”

    冰稚邪道:“他出名就是因为他的美貌。”

    休灵顿笑道:“难怪他会当女兵教员,我要有他那样的美貌,**了。不过,他能把你从那个手里救出一,说明他很有实力啊,不是那种……那种出卖美色的人。”

    冰稚邪想了想,问道:“还一个人呢?”

    “什么还一个人?”休灵顿反问。

    “救我的人不是有两个吗?”

    休灵顿道:“没有啊,我就看到他一个啊。”

    “一个?你确定?”

    休灵顿点头:“这么多天以来,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照顾我们啊。”

    冰稚邪道:“难道是昏迷前看错了,把一个人看成了两个?”

    “你没看错,是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我朋友。”瓶子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医生,女的。

    冰稚邪看到瓶子的样子有些诧异,他的确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是个绝色的美男子。

    来的女医生似乎对他很有好感,进屋后一直看着他,连她马上要医治的病人都没有看一样。

    休灵顿有一点不爽,不过美貌这种东西也算是一种‘天份”嫉妒也没有用。

    瓶子道:“就是这儿,麻烦你了医生。”

    女医生见他回过头一看着自己,耳腮一下子就红了:“噢…噢……”

    冰稚邪暗汗,道:“喂,她这个样子能给我看伤吗?”

    女医生有点尴尬,她赶紧将被子掀开,用浮空魔法将冰稚邪浮在空中,然后开始拆解绷带。

    拆完绷带后,冰稚邪才发现身上的伤比他想像的还要厉害,结痂的疤几乎遍布全身。

    女医生倒挺敬业,看到伤患后立刻忘了刚才的尴尬,马上很小心的堪验起了伤口。

    冰稚邪见她这么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赤的身体,倒看~书]就觉得有一些不自在。而这医生好像很专心,一些很尴尬的地方,她也检查得很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肌肤检查过来的,弄得冰稚邪脸都发热了。

    休灵顿看见冰稚邪窘迫的样子不住的窃笑,最后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瓶子道:“好了,我们不要打扰医生疗伤了,出去吧。”

    医生检查完伤口开始涂抹药水,又擦上了些草药。

    这时爱莉丝突然冲了进来:“师傅,你醒来了。”

    冰稚邪一愣。

    爱莉丝也愣住了,看到师傅全身赤条条的浮在半空,小脸一下子腓红腓红。

    冰稚邪顿时觉得尴尬得不得了,接着外面传来了休灵顿哈哈的大笑。冰稚邪一咬牙:“该死的休灵顿,我一定要杀了他”

    不过爱莉丝看到师傅这个样子并没有要逃出去的意思,她反而慢慢冷静下来,走到了师傅身边:“你还好吗师傅?”

    “呃……”冰稚邪尴尬无语的看着她,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爱莉丝突然用手指戳了一下腰上的伤,疼得冰稚邪路眦牙裂嘴,她掩嘴坏笑,这才跑了出去。

    冰稚邪心里气鼓鼓的,这下什么尊言和威风都没有了……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一章 离别

    如此这么几天,瓶子走了,他好像有很急的事要处理,如果不是天生有一副好的心肠,他根本不会在这里的逗留

    冰稚邪现自己和这种人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换成是他,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他决不会去多管闲事,所以他并不是很理解这种人,仅管被救的是自己

    爱莉丝倒对瓶子有些不舍,离开的那天她还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说起来他们两个还真有一点相似,至少都喜欢帮忙和乐于助人,仅管其中一个经常帮倒忙

    冰稚邪的伤在平稳中慢慢恢复,虽然全身还绷着绷带,不能生活自理,但已经完全清醒了

    “哎师傅,你说他有什么事,干嘛走得这么急啊,收到一封信就急急忙忙走了”爱莉丝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巴眨巴眨大眼睛问

    “别人的事我不知道”冰稚邪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语气很冷淡

    爱莉丝有点不高兴了:“休灵顿,你看我师傅是不是吃醋了?”

    冰稚邪一口气没吸上来,呛在喉咙里呛得直咳嗽,咳得脸都憋红了

    休灵顿哈哈大笑,笑得甭提多欢实了

    爱莉丝也在乐,这段时间她已经这么逗过师傅很多次了

    冰稚邪又咳了几下,才慢慢平覆下来,眼中的神情又变得像刚才那样犹豫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爱莉丝,你们走”

    爱莉丝正在开心的剥糖果,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了她愣了一下,强笑道:“师傅你说什么呀,我去哪呀?”她明白师傅的意思,却并不想去承认

    “回去”冰稚邪说得很绝决:“回到魔月帝国,回到你的皇宫去”

    爱莉丝强露出的笑容慢慢变了,她低下头,很久都没吭声

    外面尼奥、科拉他们还在玩,和迪尔摩迦达一起玩,不过迪尔摩迦达却时不时的看向这边,他似乎知道生了什么

    冰稚邪看着天花板,呆呆地看着:“你看见了,我已经保护不了你了,再跟着我只有死”

    “师傅……”

    “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冰稚邪道:“我喜欢你爱莉丝,这段日子有你在身边我很开心,我很满足能有你这样一个徒弟说真的,我现我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你让我改变的,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双子.宫的人一定要致我于死地,他这一次没杀我,下次还会来的如果你真的我的徒弟,你就应该听我话,回去,回到你父母亲身边去”

    爱莉丝眼中一红,转起了泪花:“你……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到皇宫去,我父王会派人保护你的”

    冰稚邪扭过头看着她:“你知道我不能这是我的命,宿命,我的事情我必须要做,而且只能这么做下去我不能逃避我的命,我也不会去逃避”

    “可……”

    “爱莉丝”休灵顿的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我看得出你师傅并不希望你离开,但你不要再让他为难了”

    爱莉丝再次低下了头,师傅的话是对的,休灵顿的话也是对的,可是……可是就是那么的不愿意

    冰稚邪看着休灵顿:“这一路上我不能陪伴,我希望你能护送她回去这里离魔月帝国很远,仅仅委托佣兵我不放心”

    休灵顿点了一下头:“我会的”

    冰稚邪放心的点了点头:“你们尽快启程”

    “师傅”爱莉丝流着泪道:“能不能再让我多陪你几天,等你的伤再好一点”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但她不希望来得这么快,哪怕再晚几天也好

    冰稚邪想说什么,却被爱莉丝打断了:“就三天,三天就好”

    冰稚邪沉默了,他想让爱莉丝早一点走,他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来,早一天走就少一点危险但是看到爱莉丝难受的表情,他现自己不忍说出这样的话来,最后只能默然的点头

    爱莉丝擦干了泪眼,强颜欢笑道:“师傅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冰稚邪想说我现在不能吃东西

    但爱莉丝抢着道:“我知道,我煮汤给喝,医生说喝点清淡的汤没关系”

    看到爱莉丝满脸欢笑的离开,冰稚邪心中又是一阵痛

    “我去帮她忙”休灵顿道

    “等等”冰稚邪叫住了他:“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休灵顿坐在了爱莉丝刚才坐过的椅子上:“什么?”

    冰稚邪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帮我安慰她,别让她难过”

    “你……”休灵顿的脸色也有点变了

    冰稚邪看着床巾道:“这一次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或许……”

    “喂,你别这么说啊,你可是魔导士啊”

    “你知道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冰稚邪道:“这次的对手很厉害,我没有把握能逃过这一劫”

    这时爱莉丝跑到门口喊道:“休灵顿还不过来帮我忙,煮汤要加什么料啊?”

    “哦”休灵顿看了一眼冰稚邪,跟着爱莉丝离开了

    这三天,爱莉丝变着法的想让师傅开心,冰稚邪也表现得很开心,至少是表现得或许他们两个谁都并不真的开心,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如果离别是一种痛苦,那么在离别之前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爱莉丝走了,和休灵顿、四个徒弟及迪尔摩迦达一起走的,走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冰稚邪,抱了很久,什么话也没说

    休灵顿决定先去城市里雇上几个好一点的佣兵,然后再向魔月出,这是一个好主意,会安全一点

    冰稚邪没有去送她,没办法送,也不想送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看着看着,流下了泪……

    夜晚,小镇不远的一座城内,阿波罗拿着下属送来的信件,脸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送信一的下属道:“座,得走了,辛得摩尔那边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处理”

    阿波罗将信捏成了一团:“那不容易等那个银人走了,公主也走了,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想到爱莉丝那天爆的霸气他就不寒而粟,他真搞不懂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公主,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力量

    下属催促道:“座,事情紧急,我们还是快走,第二座和亲王正等着……”

    “不用你说我知道”阿波罗突然而来的了一下脾气,吓得那下属不敢再说什么了阿波罗阴沉着脸:“难道双子.宫的耻辱就洗不掉了吗?”他看着下属道:“我马上就走,你留在这儿帮我办一件事”

    下属听着他娓娓说来,点了一下头:“是”

    ……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二章 小镇

    屋子里显得格外的静,少了欢笑声,少了吵闹声。冰稚邪一觉醒来,就这么躺在床上,他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心里好像少了什么,空落落的,很失落。

    “走了,走了好,我不是一直希望她走吗,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空呢?”冰稚邪自言自语。

    天花板上吊下来只蜘蛛,这木制的小屋装潢很粗糙,天花板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圆木拼的,树木的纹理和虫柱的小洞全都裸露在外。蜘蛛从上面一截一截的吊了一下吊到冰稚邪的额头上不足50厘米,随着小窗吹进来的微风在眼前一晃一晃,好像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掉下来。

    冰稚邪不希望这只毛茸茸的蜘蛛掉在自己的脸上,他吹了口气,蛛丝就断了,那蜘蛛滚落在地板上缩成一团装死。任何动物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即使小到蚂蚁大到飞龙,它们都各自运用着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能力来自我保护。

    从8岁到11岁,成为魔导士他仅仅只花了三年多时间,可从11岁到现在,他还却只是一个魔导士。仅管实力的提升,越往后会提升的越慢,但这种缓慢的进展,让他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当然也想过或许这不是问题,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没能成为魔导士,自己只不过是在这个阶段是滞留了几年,这是所有魔导士都会遇到的事。可是他总觉得自从没有了师傅的指导以后,就好像完全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仿佛站在冰雪的天地之中,不知道往哪一边走才是正确的。

    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还没有成熟的小孩,没有了指引就不知道路在哪里,这种迷茫甚至让他开始对自己失去信心。但是这种负面情绪在他脑中只是一晃而逝,他经历过太多的挫折,太多的不利,师傅教他的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这一点。想想跟着师傅学习的那段日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充满危险的森林之中。那时候他同样感到绝望,同样失落,同样感到害怕,那时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然后在那种绝望中呆着呆着就习惯了,甚至渐渐发现自己的处境并不是那么不利。

    现在呢?

    迷茫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澈了,他想起了师傅临走前说过的话。一切都要靠自己,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有自己才能战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冰稚邪觉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8点多钟,那时候从窗口向外看,太阳才刚刚爬上山头。可现在他已经看不到太阳了,或许已10点11点多了吧。他忽然觉得自己想要方便一下,屋子里没有厕所,所以他只好努力的走到外面去。

    走到户外被阳光一照,身上充满了舒适的感觉,仅管身体还缠着绷条,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人也觉得精神多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镇,镇上各户人家的房屋都建得很松散,周围的山包小丘没有被铲平,冰稚邪租下的木屋就在小镇边缘的小山包上。

    冰稚邪在木屋后的小树林里滋了一泡尿,虽然是白天,但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看见的。他从木屋后转出来,忽然不想回到屋里,他想到镇上去转转,吃点东西,他觉得自己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沿着山上的小路,冰稚邪飘到了小镇唯一的一条街道上,这里果然热闹些,人虽然不多,但街道上总有人来往。这些人走在街道上互相打着招呼,熟络的会停下来与对方笑闹攀谈,他们手里有的提着野兔和青菜,有的用油纸袋包着两根长条的大面包,或许是要做三明治的吧。她们大多都是镇上的妇女,再过两个小时就快到中午午餐的时间了。

    路过的人也都不时看向冰稚邪,在他们镇上很少看到伤得这么重的人。冰稚邪并在意他们的目光,飘在街道上,街道的左边大多是临街的商店,右边则是住户的前院。他看到右边一户人家的前院木栅栏上钉着一块木板,上面标着一个箭头,写着‘前方30米小豆芽餐厅’。

    冰稚邪向前走去,这期间他经过了一家面包店,一间由教堂设立的学校和一个铁匠铺,铁匠铺的老板还在冒着太阳在铁锭上敲打着一把烧红了的剑。走到差不多30米的位置,冰稚邪看到了一个小磨坊,磨坊的旁边有一个小门,门上横插着一块小木牌,小木牌还在因为刚才关门进去的人来回摇摆。木牌不算很老旧,上面的字也很清楚,‘小豆芽餐厅’,就是这了。

    推开门,挂在门上的小铜铃发出‘铃铃铃’的声音,店里的老板喊道:“欢迎光临。”但却没有抬头,而是在柜台前用白布擦着杯子。

    这时跑过来一个18、9岁的女孩,她看到冰稚邪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又露出了微笑:“请跟我来。”她将冰稚邪带到位子上,然后问道:“想要吃点什么?”

    这个女孩有可能是店老板的女儿,也有可能是他的雇员。冰稚邪道:“我想喝点小粥一类的东西,有吗?”

    “有,你要什么样的粥?”女孩又问。

    冰稚邪道:“里面不要有太硬的东西,不要有太刺激的东西就行了。”

    女孩道:“那就虾仁皮蛋粥吧。”

    冰稚邪道:“我还要一杯水,先来水,我有点口渴了。”

    女孩笑道:“要不要来一碗甜酒?”

    “甜酒?”

    “我们这里的特色小吃,不全是酒,应该算是一种甜汤,又解凉又解渴,喝下去会很舒服的。”

    冰稚邪想了想,点了下头:“嗯。”

    甜酒很快就上来了,冰稚邪喝了一口,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又清凉又甘甜,又有一点点酒味,喝下去很畅快。一小碗甜酒很快就喝完了,冰稚邪觉得不够,又要了一碗。

    吃了一小碗粥,他觉得胃里舒服多了,叫来那女孩结帐,花了才不到12枚银币。不过那女孩很怀疑他是不是能拿出钱来,他全身上下一个口袋也没有,全都用白布条缠着。

    冰稚邪当然不会不带钱就出来吃东西,他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从肚子上的布条后面翻出一枚金币。

    女孩笑嘻嘻的接过金币,因为她觉得他找钱的样子实在有趣。

    拿了找回来的钱,冰稚邪没有马上离开,他又能在小店里坐了一会儿,这会儿店里的客人不多,除了他以外,只有两桌人在吃。

    女孩忙了一会儿没有事做,就坐在冰稚邪的旁边想和他聊天。这个小镇也不是时常会有外地人在这里驻留的,对于在乡村呆惯了的人是对外面的世界有一些好奇。

    不过冰稚邪并不是太想说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那女孩也觉得无趣了,就拿着抹布离开了。

    坐了一会儿,冰稚邪离开了小店,出来时正赶上教堂的学校放课,一大群小孩子冲出来,有的冲得急得差点撞在了冰稚邪身上。不过这些小鬼的动作很是敏捷,一个侧身就从他的身边滑过去了。小孩总是充满了活力,尤其是上了一上午的课后,他们是最兴奋的。

    小镇的生活或许就是这么简单,就像这些小孩一样简单。他们每天放完课就赶紧回去吃妈妈做的饭,然后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这里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每一个山丘无不是他们嬉戏的地方。他们追逐着,玩耍着,在山上挖虫,在溪里摸鱼,有时候会有几个小男孩因为一点小争执滚在地上打架,但打完之后他们又嘻嘻哈哈的在一起吃糖果。

    树长得很高大,绿绿的树叶,干老的树枝,一只毛毛虫掉在了脚跟前,他幻想着,自己或许也有这样一个童年……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三章 十秒钟的暗杀

    回到木屋,屋子里还是和平常那么安静,桌子上摆着一个纸盒,盒子里装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是昨天爱莉丝临走前留下的,衣服很普通,但却代表了一份心意。

    冰稚邪走进木屋,他感到有些累了,飘了这么久,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痛。他走到床边,想要上床躺一会儿,可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他发现地上有一只蜘蛛,一只被踩死的蜘蛛。

    这只蜘蛛和他上午吹落的那只一样,都是黑色的身体,肢节上有黄色的条纹。但或许并不是他吹落的那只,这种蜘蛛在这里很普遍,也许房间里不止一只。不过……

    不过冰稚邪并不这么认为:“谁进来过?是房东吗?”地上的蜘蛛被踩扁了,但却不是昨天或者更久以前踩死的,从蜘蛛肚子里破出来的粘液还在地上,液体还是湿的,显然是今天踩死的,而且是他出去的这段时间:“是我自己踩死的?”有这种可能,可他并不这么想,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耳后的风声。

    刀锋擦着他脖子后的绷带划过,他就地一滚撞在木床上,结痂的伤口被挤压,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床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这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进了床下。

    床下,一个白巾蒙面的人拿着匕首疾刺向冰稚邪的眼睛,那一刹那冰稚邪瞳孔中甚至可以看到匕首刺破空气产生的气流。他猛的一抬头,撞在了床底板上,匕首刺破了他的脸颊,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他毫不犹豫再次翻滚,压向了床下的蒙面人,刚刚滚开,床上一把刀就刺了下来,刺在他刚刚呆的位子上。

    这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冰稚邪压在那人身上,但马上就被那人制住了,他一把把冰稚邪推开,一脚蹬在了冰稚邪的肚子上。冰稚邪整个人被踢了出去,撞在另一边的木柜子上,把柜子上的花瓶都撞倒了。

    柜上的花瓶刚刚撞倒,还在空中滚落,冰稚邪的头顶上方又出现了一个人,原来这个人一直隐着身挂在天花板上,这时突然现出身来,脚步一弹,顶着剑直捅下来。

    “啊……”

    剑刃擦着腰刺入了木制的地板内,冰稚邪的左腰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白色的绷带立刻被血染红。这时第一个袭击的人举着刀冲了过来,冰稚邪顾不着全身的伤痛,脚底板一脚踏在了柜面上,用空踏的气流将身体横着弹了出去,反身一转,直冲向门外。屋子里的空间太小了,在这里和他们打斗太危险了。

    可是刚冲到门口,迎面一朵冰凌之花绽开,冰稚邪冲得太急直接撞了上去,身体又被挡进了屋内:“不好,外面也有人”

    窗户外人影错落,搞不清楚木屋周围有多少人,但至少不下十个。

    背后风声再次,三名杀手各自拿着武器向他扑来,速度很快。

    冰稚邪还埋在撞碎的冰屑里,身体又有多处被刺伤,他几乎来不及反应,本能的两朵冰花挡住了其中一人,接着又是几道冰壁挡住了拿匕首的,但是他的意识再快,也来不及对第三个人做出反应。长剑刺透了冰壁,刺在了冰稚邪的大腿上,好在冰壁的阻隔,才让这一剑偏离了原来的要害。

    冰稚邪几乎是感受到痛感的一瞬间,透过冰凌看到门外一个身影冲来。他来不及多想,全身的风一震,推在还未消散的冰凌上,整个人向后退开,那长剑还在他大腿里,这一退就将剑从大腿的肌肉里刺了出去,剑上淋满了鲜血。

    这一瞬间是本能的反应,哪怕有半点的思考就得撞在了从门口砸进来的铁拳上。

    ‘啪’剩余的冰凌花被铁拳砸成了碎块,散了一地。冰稚邪却向后撞在了持剑的杀手身上,这让持剑的杀手没有料到。冰稚邪身后迅速‘长’出冰链缠在这杀手身上,冰链如同白蛇一样绞在他脖子上准备将他绞杀,但持剑杀手反应极快,把上将手中的剑一扭。

    腿上传来剧烈的痛感让冰稚邪瞬间对冰链失去了控制,这杀手赶紧抽剑退出,斩断身上正在气化的链条。与此同时另两名拿刀和匕首的杀手再次向冰稚邪扑来,木屋南北两侧的玻璃窗也被撞开,正面的铁拳大汉的两只铁拳上闪起来蓝色的电光,双拳齐出向冰稚邪打来。

    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哪怕是最微小的判断错误就会立刻命丧幽泉。冰稚邪几乎是身体与意识同时做出的反应,脚下的风元素一弹,将他的身体打横过来在空中一个翻转。那双铁拳从他身体上方打过,刀锋在他背下横扫,匕首的刃尖轻轻地擦破了他的肩膀,带起了一串血珠。冰稚邪贴着死亡边上,从这三招致命杀招的死角中逃过。

    匕锋带起的血珠还在抛洒,冰稚邪也还在空中翻转,这一瞬间他看到那带起的血珠由红色变成了黑色。“有毒”他人还没落地,北面窗口冲进来的人甩出了一排棱镖,镖尖上还闪着绿油油的光芒。

    这一刻冰稚邪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赶紧再次使用风的暴发力逆转,这次转动时他的眼睫毛甚至还可以感受到上一次使用风改变身体位置所产生的气流。

    ‘夺夺夺’三根棱镖打在了木柜上,但还有两根插在了冰稚邪的身上。接着几乎是同时,冰稚邪感觉到右退上一紧,一条细小的锁链缠在了他的腿上,是撞破南窗的人发出的。而这时被匕首带起的血珠还没落在地上,铁拳大汉的招还没有收回来,持刀的杀手正转动刀锋的方向准备斜斩上去,持剑杀手正举着剑准备插入冰稚邪的胸口。而此时的冰稚邪还悬在空中打转,他已经二次暴发风的力量了,风元素还在他的意识惯性中吹动。

    从第一个持刀的杀手出招到这一刻连十秒钟都不到,冰稚邪已经几历生死,然而最后还是这样的下场。

    可就在生死忧关的这一刻,他们的配合似乎出现失误了。南窗的杀手一用力,锁链将冰稚邪拉了过去,撞在窗口上撞出了窗外,屋内那一剑一刀的杀手全都落空。但这南窗的锁链杀手有自己的打算,他似乎自己想杀了冰稚邪。

    锁链杀手跟着跳出窗外,抡起铁链就向舞风车一样舞起了冰稚邪,只见这力道越甩越急,突然力道一转,直拍向地面一块大石头。这一头砸下去,非得脑浆迸裂不可,而且就在他落下的同时,他看左右一只风骨狼像两团青灰色的风团冲过来,天上还一只草原狮鹫正疾疾的向下俯冲。

    ‘轰’石块被撞碎了。两只风骨狼交错而过,卷起的风刃将溅起的大石块切割成无数的小块,强健的狮鹫在碎石中甩了甩脑袋,但它身上的铁链上哪还有人影。

    “不好,让他瞬移跑了”

    在空中转了那么多圈,冰稚邪怎么也做足了准备。

    马上有一个魔法师顺着残留的魔法瞬移追了出去,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摇了摇头。

    “切”

    十几个蒙面杀手恨恨的跺着脚,马上从小木屋撤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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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四章 狼狈的冰稚邪

    山洞里,冰稚邪倚着墙慢慢的坐下来,这一坐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眼角不停的颤动。

    身上已经红了,白色的绷带被血浸出一块一块的红斑,他小心翼翼的卷开大腿和腰上的绷带,深达两厘米的伤口露了出来:“还好……还好这两处伤没毒。”他撕开左肩上的布带,带子下是冰封了的伤口,他的左肩几乎完全变成了黑色,化开干冰,里面不住的冒黑水。他拿出白牙短刀,在肩头上切开了一个十字,用手一挤,流出来的全是黑水。

    冰稚邪不停的喘气,白色的头发下疼出了冷汗,意识里反复的想着解毒的魔法语,毒系魔法他并不擅长,但解毒的魔法他倒是用得不错,这也多亏了师傅长年把他扔进丛林里一个人生存,才有了现在的解毒能力。

    毒伤不止一处,除了肩头的伤,还有背上的两处镖伤,好在镖上的毒并不致命,只是让他产生了麻痹感,就像蹲在一个地方蹲久了,那样的麻感。这种感觉已经从他背上蔓延到身体,不过他还能压制住这种感觉。他拔出棱镖,从空间里拿出两瓶药来,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多带些药,大部份药都在飞空艇上遗失了,这两瓶只是普通的止血药。不过幸好腔蛇鱼药丸他一直带在身上,这个药他每天都要吃,但已经不多了。

    新伤口和崩裂的伤口都洒了止血药,但药有些不够,他只能先顾及比较严重的地方。涂了药粉冰稚邪又施放了几个疗伤魔法,他本来想画一个‘水的恩惠’魔法阵,但考虑到肩上的毒伤只好放弃了。他认识这种毒,是一种很厉害的毒素,如果冒然的用治疗魔法去治疗,魔法的效果很可能会和里面的毒素发生异变反应,使里面溃烂,所以他不敢用水系的解毒魔法,仅仅只能以毒系魔法来治疗这种毒。

    他检查了一下,身伤上的伤大致都处理过了,但腰上和腿上的两道剑伤又深又长,还在冒血。这时候如果有针和线,他还可以将伤口缝起来,但现在,他只能捡起地下的绷带将伤口死死的扎紧。

    这一通弄下来,冰稚邪全身都是汗水,脸色些有发虚,嘴唇苍白得可怕。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几天前失的血还没有补回来,现在流了这么多血,别说少年,大人都顶不住。他聚起了水元素,吸了一大口,多喝些水能好一点,但没过多久他就蜷起了身子,嘴唇不停的发抖。慢慢地慢慢地,他感觉自己要睡着了,再加上身上的毒麻感,很快就睡了过去,不过在睡之前他唤出了扎菲诺……

    睡到半夜,冰稚邪忽然醒来了,痛醒的,有虫子在他伤口上爬,他赶紧站起来,魔法一动,身体表层立刻结了一层冰。冰碎后,虫也冻死在地上,不过这样那些冰又吸收了他身体里大量的热量,让他更冷了。他赶紧在洞外捡了些树枝在洞里生起了火,因为帝龙守护的原因,没有野兽、魔兽敢袭击他。

    拨开肩头的带子,伤口还是老样子,不过睡了一觉没死,说明毒素的扩张已经止住了,正在慢慢好转。身体的麻木感也消失了,冰稚邪烤着火,一股股热浪吹拂着他的身体,但还是觉得冷,是发自体内的冷。他想了想白天的事,那短短的十数秒钟简直就是在死亡门前徘徊,那些人很明显是职业杀手,或许是杀手工会里雇佣的,也可能是双子.宫的人。那些人的实力都在高阶左右,这在平时他基本不屑一顾,但在那种情况下,确几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那些杀手的实力再强一点的话,只要有一两个真骑士或者别的,他可能就死在房间里了。

    这有点奇怪,冰稚邪心想以双子.宫的态度怎么会派这么低级别的杀手来,就算自己受了重伤,也未必不能对付这几个杀手。但随即一想他又明白了,在这种山野小城里,六阶实力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他或许没有找到更好的杀手,所以只能让那些人来。但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或许有事,或许他受的伤也很重,这一点不需要去了解。

    不过想一想,他又有些担心了。魔导士不同于其他三个同阶职业的人,封印骑士不怕被伤害、战争之王很难被伤害、元素魔者很少被伤害,只能魔导士不能被伤害。魔导士是四系中最怕被伤害的,仅管在正常情况下有着不逊于其他三系的能力,可一但受到身体创伤,实力会大打折扣。他即没有元素的身体、又没有迅速恢复的能力更没有不破的身躯,在职业的对抗中,魔导士是最不能受伤的。

    附近传来了一些声音,扎菲诺低下头看向洞内,意思是提醒他有人来了。

    不用提醒,冰稚邪也察觉到了,他小心的走到洞外,借着月色看到树林里一群人在走动。

    “是这里吗?”说话的声音很小。

    “是这里。”

    狼的鼻子是很灵的,尤其是风骨狼,它显然闻到了血腥味。

    冰稚邪寒的目光中露出了杀意:“他们还敢追来,扎菲诺,杀了他们。”后面又追了一句:“留下他们的尸体。”

    扎菲诺展翅飞了过去,直接扫翻了地上的树木。

    那些人看到一只巨龙突然飞来全都吓坏了,看来他们没有收到被暗杀的目标有一只巨龙的情报。他们吓得四下逃蹿,但又怎么逃得出帝龙的阴影,一招龙皇霸气,他们全都凝住了,翅膀一扇,他们全都成了碎块。

    冰稚邪跑出去,看到地上血腥的尸体和淌了一地的屎尿肠子也顾不上恶心,在他们的碎尸身上找起了疗药包。大多数佣兵和从事冒险职业的人都会带上这些东西,这些杀手们带得不多,但多少也会带一点。

    有了药,冰稚邪安心多了,除了麻醉药品,意外的还找到了一包急性造血药浆。这东西吃了对人身体有比较大的伤害,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血,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死,他现在贫血贫得厉害,就这么走了这步,全身就冒虚汗,还直喘气……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五章 不归路

    一包造血药浆下去,一直到了天亮。冰稚邪再次睡醒,精神也比昨晚好了不少,他重新来到那些尸体那儿,从尸体上摸了些碎钱,便离开了这里。

    在扎菲诺的帮助下,冰稚邪靠近了一座城市,这座城市离那小镇很远,他担心那小镇附近的城里还会有要杀他的人,所以只有舍近求远。这城市还算很大,应该是一个有几百万人的城市,而且这里流动人口大,不像小镇那里,来了一个外地人很容易引起注意。

    到了城市,冰稚邪赶紧找了一家大医院,医生拆开他的伤口一看,顿时给吓坏了:“拿消炎消毒的药来,伤口感染得很厉害,帮他准备个手术室,一会儿做个手术。”医生很尽责,当然治疗的价格也是不扉。

    护士们看到冰稚邪身上的伤,无不花容失色:“我的老天,我从来没看到过谁有这么多伤,他是怎么弄的?就算是常年在外冒险的佣兵,也很少有伤得这么重的。”

    “他还是个孩子,会不会父母家长虐待他,所以他才逃出来了。”另一个护士说。

    “噢,真不敢想像,有哪个家长能做出这样的事。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

    她们从没看过一个人身上会有这么多伤,新伤旧伤密密麻麻,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冰稚邪因为伤口感染,身体烫得可怕,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当中,等他醒来时手术已经做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缝合,得到了很妥善的处理。病房是加护病房,而且是单间,冰稚邪感受着身上的伤,外伤还比较好治愈,最多在他原本凹凸不平的皮肤上再添几十道丑陋的疤痕,严重的是内伤,他的内伤很重,不是那么好治愈的。不过这里是大医院,有治疗内伤的特效药。

    过了几天,伤好了不少,虽然还只能躺在病床上,但情况好多了了。冰稚邪想起这两次经历的危险,心里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两次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如果不是运气好,他早就死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相信运气的人,他更愿意相信用实力来保护自己,所以对这两次侥幸活下来感到十分不安,因为这不是用他的能力得到的保证。

    “实力,实力……”冰稚邪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中想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没办法能战胜他们。光之魔者、雷之魔者,这两个家伙太强了,他们两个如果再来,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必须得想办法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行,可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脑海中立即想到了‘龙零’:“不行”想到罗斯特信纸上所说的副作用他就不寒而粟:“不能使用龙零,那样的副作用,宁可死……宁可死……”

    想着他又犹豫了:“宁可死也不能用吗?如果我死了,我的一切,我想要得到的不就没了吗?我死了,又怎么能找到我的家人……不行,绝对不能用,我还有扎菲诺,还有ZERO,不一定非要使用龙零。是ZERO,对付那两个人一定没问题。对,没错,他们再来,我就使用第二领域的力量。”

    他在心里反复的这么回答自己,试图让不安的心平覆下来,但他的努力并没有成功,心情又忧虑起来:“ZERO的周期是一年,扎菲诺也仅仅是一只巨龙,对方那么强,他们同样也会有强大的魔兽守护,即使能解决这两个人,然后呢?这个组织的人是按十二宫来命名的,他们仅仅只是这个组织的一小部份,能让‘GITW’的‘刑卫’钢针艾勒来调查他们,这个组织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还会有更厉害的人。我杀了他们双鱼宫的库朗斯通,再要杀了这两兄弟,那我与这个组织的仇就算结下了,他们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来追杀我,到时候我拿什么抵挡?难道要我一直依赖扎菲诺的庇佑?还是让我不断的逃避他们的追杀?”

    “当年帝龙扎菲诺会被我征服不是因为我的力量比它强,而是我的意志和其它方面撼动了它的心。如果它的主人现在懦弱得只会拼命的逃跑,它也一定不会再认同我这个主人。正统的巨龙都有一颗高昂的心,尤其是像扎菲诺这样的巨龙,我知道它宁可带着荣耀死,也不愿意背着耻辱生。一个只会依赖的人,是不配成为它追随的主人。”

    想到这里,冰稚邪的心反而平静了,他呆呆的望着,什么也没有去想,因为他想来想去,所有的路最终都回到了一个点上,龙零

    又过了一些日子,冰稚邪出院了,医生告诉他现在还不太适合出院,但他坚持一定出院,医生也没有办法。出院时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很好,有很多上等的药品,这些药品在普通人看来只有救命的时候才会去买,当然价格不菲,冰稚邪拿的这种外号叫‘金丝咖啡’的内伤药浆,每份100毫升要200金币。

    在医院冰稚邪一直在服用这种咖啡颜色药浆治疗自己的内伤,出院时医生又给他开了30份,以目前的状况他每天要喝3至5次,一次一份。但他觉得这种药的效果还没有腔蛇鱼药丸的效果一半好,看来小磨岛上那些村民经他们的礼物确实是一份重礼,只是现在剩下的腔蛇鱼药丸只有6颗了,所以他决定把这6颗药丸留下来以后有需要再用,而且他觉得一定用得上。

    现在是白天,冰稚邪去了趟银行,在酒店租了个房间,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存放在银行或者随身放在自己仅有的魔法空间内。他不是专业的空间魔法师,在自己体内能拓展的异空间只有这么大了。

    他取出来的当然是‘龙零.影’,以及罗斯特留下的关于‘影’使用方法的信。他坐在床上,看着信上的内容,让他对使用‘龙零.影’这件事再次犹豫起来。一但吸收了‘龙零.影’就不能再回头,不管是它的力量还是它的副作用将会伴随终生,无法剥离。

    罗斯特对‘龙零.影’研究得很清楚,吸收的方法步骤,获得的力量效果都写得很详细,如果他的研究是对的,‘影’的力量的确非常的吸引人。但要真是这样,那他所说的副作用也绝不是吓唬人,一旦获得,必然会付出那样的代价。

    代价太大了,不得不让人深思熟律。甚至可以说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是被逼上无路可走的地步,是不会考虑用这种方法获得力量的。

    “‘龙零.力量’的副作用是什么?摩多.比瑟昂为什么会选择用这种方法得到力量?是不是他不知道副作用的厉害,还是被逼无奈?又是不是因为‘力量’的副作用,才让他成为一个血腥的杀人狂魔?”冰稚邪这么想,因为他现在不能说完全到了绝境,他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他还有自己的妻子。琳达已经得到了‘死’的力量,她所受的折磨又是什么?无论如何琳达一定会和他站在一起,他不太了解琳达这个人,但他能感觉到琳达到他的爱。

    “是啊,我还有选择,我不必‘得到’‘龙零稚邪将‘龙零.影’的符石放回小盒中盖好,但他马上又想起了师傅的话:

    ‘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活着,不要依赖别人,不要相信任何人,记……记住了吗?’

    师傅的教导他一直都记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但他知道师傅一定是为了他好才说出这样的话。

    “不能依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冰稚邪再次打开了盒子,盒中黄灰色的石头安静的躺着,看上去和普通的符石没有什么两样。他取出石头,石头上冰凉的感觉透过手心再次传来,这种冰凉让他觉得恐惧,仿佛看到自己正向一个无比幽冥深邃的黑洞中跌落。

    他拿起白牙匕首划破了手掌,将自己的血滴入用以保护的容器中。

    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月,期间冰稚邪可以进食了,他每天吃着补血的食物,但依然处在贫血的状态。血总算存够了一大瓶,他拿着这一大瓶自己的血来到了离城很远的旷野之中,在扎菲诺的护佑下,画起了血阵。

    获得龙零力量的方法有几种,冰稚邪选了最简单的一种。他按照罗特斯信上所说的方法完全用自己的血画好‘影’的血阵,就完成了获取龙零力量的基本条件,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有这个阵法。

    冰稚邪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看着这个血阵。这个阵是不完整的,中间缺了一部份,他知道那是自己要站的位置,便向那个空缺走了进去。照信上的方法,他将‘影’摁在了自己的身体上注入魔力,信上说如果是战士就注入霸气,这里所需要的其实是一种力量,开启这块龙零的力量,他摁的位置是心口,并注入了魔力……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六章 龙零?影

    如果是普通的符石,这一刻将会散发出如同星晨一些的古魔法文字飞舞在空中,但龙零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墙,在阻遏外力的进入。冰稚邪加大了魔力的输出力度,龙零中的‘墙’也加大了阻遏的力度。

    按照罗斯特记录的方法中,有一种方法可以消除龙零中阻遏的力量,但那种方法太麻烦了,除了有各种的魔法仪式,还有收集不少罕有的魔法媒介。所以冰稚邪选择了这种最简单,最野蛮粗暴的方法,用自己的魔力强行冲破这种阻遏力量。

    但是,他似乎低估了龙零对外力侵入的抵抗能力,仅管用尽了全力向龙零内施压,可龙零中那股无形的‘墙’依旧将他的魔力拒之门外。

    冰稚邪这段时间一直很虚弱,全力支撑了一段时间魔力输出,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他咬着牙,不断催促体内的魔力加快输出的速度,那奔腾的魔力让他的肌肉皮肤看上去狰狞、异样。

    符石龙零被压在心口,几乎都嵌进了肉里。忽然,魔力前的阻碍突然消失了,冰稚邪的掌心前一空,龙零内的‘墙’终于被打破了。可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凶悍霸道的力量涌进他的心口,他身体为之一僵,心脏猛然一缩,缩成了一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捏着,里面的血都被拧干了,怎么也松不开。

    龙零中的可怕力量有如决堤的激法疯狂的涌入心脏,冰稚邪满脸煞白,就像突然犯了心脏病的病人一样,极痛难当。这种绞痛持续了一分多种,他几乎认为自己就要死掉时,龙零中的力量却变了,变得平静但不可抗拒,像置身于大海一样。

    冰稚邪沉溺在这‘大海’中,他的身体出现了异样。被龙零压着的地方开始出现了裂纹,就像在河面的冰壳上敲出了几条缝,仿佛像随着河水的张力慢慢的扩张一样,这些缝也在从四面八方涌入身体的龙零力量下慢慢扩张。它们看上去杂乱无章,却似乎又有着一定的规律,最后布满了冰稚邪的左胸、肩头和半边后背。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裂缝中并没有流出血,反而流出了一种发光的奇怪金色液体(实际上是黄灰色,因为发光所以看上去像金色。)。冰稚邪能感觉到这些液体就是自己的血,但这些血并不是自然而然流出来的,它们不但有着规律,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它们像在画一张图画一样,在他的身上不断的转折、拐弯,渐渐的可以看出,这画的就是血阵中缺失的那一部份,而且极其复杂。

    金色的血液不知道流了多久,终于流到了地面,松软的泥土并没有使这些血液浸下去,它们仍旧像在从冰稚邪身上‘爬’下来一样,以一种纹路的形式向血阵缺口中各个没有画完的‘接口’爬过去,最终连接进了血阵。

    金光大起,原本鲜红的血阵被金色液体迅速的覆盖,高涨的光芒把冰稚邪淹没在其中。这金光似乎能穿透人的身体,将冰稚邪照得透通无比,仿佛一尊透明的雕像。雕像上却着有黑色的斑裂,这些斑裂就是龙零下的裂纹,此时看来它们就像已经寄生在冰稚邪体内的根须藤蔓。

    这像一场仪式,又像一场祭祀,而这场仪式的祭品就是冰稚邪自己。

    渐渐地,光芒淡去,冰稚逐渐从光芒中现出来,他仍然是赤膊的身体,身体上仍有那些丑陋的疤痕。但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感觉此时的冰稚邪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有哪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冰稚邪自己也感受到了,他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只见左胸、肩头和臂膀上的裂纹都变成了一条条黄色的金纹。这是一张非常古怪的纹路,金色的线条不时的反射出金属的光泽,仿佛之前在裂缝中倒入了炽热的金水将裂缝铸死。

    失去了力量的龙零滚落在地上,冰稚邪接起龙零,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他感觉好像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

    地上的血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冰稚邪穿好衣服,召回了扎菲诺离开了。

    回到了城内的酒店,洗了个澡,出来时冰稚邪发现左边身体上的金纹消失了,恢复了以前普通的模样。他很奇怪,这些症状罗斯特的信里没有说到,想起吸收龙零时身体流出的金血,他拿出白牙刀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血是红的,很红很红。

    冰稚邪完全不明白,但他确信自己已经获得了‘龙零.影’的力量,那种异样的感觉到现在还在。他收回刀,将‘影’放回了小盒中与‘死’放在一起,又将小盒收到了自己的异空间,然后他就坐在床上想起来另一件事。

    即然已经继承了‘影’的力量,那么它的副作用也随着一并继承了。冰稚邪知道,只要这种副作用在身上,那么他的一生注定将会是一个悲剧。他祈盼着罗斯特是错的,又或许这种副作用没有信上说的那么恐怖,仅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罗斯特的信上把获取力量的种种途径写得详尽无遗,而且过程全部和信上所说一样,这说明他对‘影’已经研究得非常彻底,这是他们家数历代人的心血结晶,要说最后的副作用罗斯特会弄错,这基本不可能。但冰稚邪只能这么想,事情已经注定,能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一点也好,至少有一个虚无飘渺的希望。

    “希望,希望……”冰稚邪笑了,苦笑:“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软弱,居然会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想到了爱莉丝,想到她的笑颜,他忽然觉得心里舒服一点:“这个时候她到哪了?去租一艘飞空艇,旅途会更快一些。”

    ……

    (本来昨天要码三章的,但意外停电,半夜三更和两个朋友打一个小时的车,跑到市内去上网,结果发现市里也停电了。不过好在市里的网吧大多都有发电机,所以我在那里泡了一个晚上,打了打麻将和扑克,玩了玩网页游戏。哎真无聊,几个月都没怎么玩游戏了,不知道去网吧玩什么,像个SB一样坐在那里发呆,而且又热,没开空调。白天一直睡到三、四点起来了一趟,发了个停电请假通知,仅管这个通知他**的迟了一天。然后就一直睡到吃饭,才码了这章。这章是短了点,不过脑子浑浑噩噩的,也只能写这些了。别的不说,明天补章。睡了,晚安。)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七章 黄金手

    (二合一章节)

    夜半,酒店内大多数旅客都已经熟睡,冰稚邪也已睡着,不过他的表情却十分的可怕。忽然,他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眼睛看着黑暗中,大口的喘气。

    “是梦,是一个恶梦。”冰稚邪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额头,发现身上惊出了一身的汗。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挂钟里的指针还亮着萤光,时间指在3点07分:“才睡了四个xiǎ点亮了房间里的晶石灯,流了一身的汗,暂时也睡不着了,只好淋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这是个大城市,大城市的夜生活总会比较丰富,都这个时间了,街上还有酩酊大醉的佣兵搂着nv人说再去哪儿玩。冰稚邪逛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一抬头,看到附近有家酒吧,便朝那儿走去。

    像大多数佣兵一样,酒馆已经成了佣兵们一项必不可少的活动,很多刚刚历经艰险完成任务回来,又或是正无所事事,闲闷无聊的佣兵,都会跑到酒吧酒馆去坐两个xiǎo时,聊聊天说说笑,这几乎成了他们每天生活中的一部份。

    冰稚邪走到酒吧mén口,听到里面混luàn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他想安静一下,并不想到太吵闹的地方去。

    “喂,你到底进不进去啊,别挡在mé后一个酒气薰天的醉汉用不是很好听的语气说着,这个时候如果有谁顶撞他一下,他一定会找那个人打一架。

    “对不起。”冰稚邪赶紧走开了,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或许还有xiǎo吃店没关mén,他心里这么想着。

    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家xiǎo店面还没收工,店里的胖师傅正煮着面条,喷喷的汤料香味隔着街道对面都闻得到,冰稚邪微微一笑:“运气不错。”

    店面不大,不过生意似乎倒还不错,都这么晚了,xiǎo店里居然还有两拔客人。

    “嘿xiǎo老板,要吃点什么?”胖师傅捞好面,倒进碗里,又放了很多菜料,然后将汤料一淋,闻了一闻,lù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一碗看样子是他自己吃的。

    冰稚邪道:“你这里什么最好吃。”

    胖师傅笑道:“当然是我这里最有名的胖鱼捞面。喏,就是这一碗,怎么样,很香吧?”

    冰稚邪点了一下头:“行,来一碗。”

    “好的,你请里面稍等,面条马上就好。”

    因为店面不大,所以店里的桌子也不多,只有六张xiǎo桌,都是靠墙摆的,前后两边摆着几张凳子,中间空出了一条走道。冰稚邪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六张桌子已经有四张都坐了人了,只有两张桌子还空着。

    人虽然有四桌,但顾客只有两拔,一拔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xiǎonv孩,从他们样子可以看出应该是父nv俩。另外三桌形形sèsè,什么样的人都有,只是他们都背着武器,而且互相攀谈,应该是某个佣兵团的成员。

    很少看到会有同一佣兵团的一组人不去酒馆吃喝,反而聚在xiǎo面馆里一起吃面,除非他们有急事,又或者是在赶夜路。

    胖鱼捞面不久便上来了,冰稚邪尝了一口还真好吃,面条也煮得十分筋道。

    胖师傅放下下面的工具,端着自己的面,总算可以安心吃一口了,可他这一口还没吃到嘴里,就听到那伙佣兵里有人喊:“老板,再来两斤牛ròu,五碗面。”

    胖师傅叹了一声,说道:“等一下可不可以,让我先吃完这口面。”

    “等什么等,你这个老板,自己家的面店还怕没有吃吗?我们几个肚子都还饿着呢,快点下面。”说话的人不但个子头,嗓mén也大,皮肤黝黑如铁,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胖师傅不敢招惹这伙人,只好老老实实的去下面。

    冰稚邪忽然道:“老板,给我也来份凉拌牛ròu,要xiǎo份的。”

    “哎,好咧。”

    那黝黑的大个看了冰稚邪一眼,又埋头吃面去了。

    这时另一桌的xiǎonv孩指着那黑大个说道:“爸爸你看那个黑叔叔好笨呀,面条吃到胡子上面去了都不知道,呵呵呵……”xiǎonv孩年纪不大,只有四、五岁模样。

    那nv孩的爸爸吓得赶紧把nv孩的手抓回来。

    冰稚邪看了看黑大个,忽然觉得他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黑大个的桌子紧挨着xiǎonv孩旁边,他转过身瞪着xiǎonv孩道:“,你再说谁笨呀?”

    “你呀。”xiǎonv孩显然没有感受到父亲的害怕,还在那里咯咯直笑,说着:“黑叔叔,羞羞脸,面条挂在胡子上,原来是个白胡子的黑老头。”

    胖师傅怕闹出事,跑过来拍了拍nv孩的肩膀道:“不要骂人,快跟叔叔道歉。”

    那nv孩的爸爸很是紧张,不停的为nv儿说对不起。

    黑大个盯着胖师傅道:“老板,你还不去下面干什么?”然后又转头对那xiǎonv孩道:“嘿,好xiǎo妞,居然还编起歌谣来了。”他完全不理会nv孩爸爸的道歉,忽然伸出手抓向nv孩的脑袋。

    nv孩的爸爸吓坏了,忙伸手去挡黑大个的手。只见这nv孩爸爸手中蓄着力量,抓向了黑大个的手臂,但黑大个完全不以为意,连动作都没变。

    ‘咝’一声,黑大个的袖子被撕开了,但他的手也mō到了nv孩的头上,一边mō着她的头发一边笑道:“你这xiǎo妞真有意思,再编首歌谣来听听。”

    原来他没有恶意,nv孩的爸爸有些歉意,不过看到他被撕开的衣袖下的手臂却有点吃惊,那居然是一只金属的机械手臂,只是一直戴着皮手套,没有lù出来。

    xiǎonv孩也看到了他的假臂,伸出xiǎo手mō上去道:“哇,黑叔叔你的手好吓人啊。”

    黑大个哈哈大笑:“吓着你了吧,我这只手啊,是专mén来吓唬像你这样调皮捣蛋的xiǎonv孩的。”

    “我不信。”xiǎonv孩咯咯的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冰稚邪看着那只机械手臂,这应该是某个专业的傀儡师打造的,做工十分jīng良。大陆上佣兵众多,每年伤残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傀儡师的假肢也就成了一mén热mén的生意,这些假肢经过处理之后,刻入心灵师特有点意识类阵法,与伤残者的意识连结到一起,就可以灵活运用。工艺好的师傅,做出来的手臂十分昂贵,它们不但能像真手臂那些cào作自如,有的甚至比真手臂还要好用。

    一个nv佣兵道:“别逗她了,快吃东西吧。”

    胖师傅给冰稚邪端来了一份凉拌牛ròu,也给xiǎonv孩那桌端了一份。不过父nv俩刚才并没有要牛ròu,看样子他们是这里的熟客。

    过了一会儿,店里又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和佣兵是一伙的,他刚一进来就被店里的佣兵招呼坐下。

    冰稚邪瞧这个人也很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新进来的人坐下后,马上就有人问:“找到向导了吗?”

    那人点头:“出了三倍的价钱他才肯去。”

    “为什么?”黑大个递了一碗面给他,道:“**,他还敢坑我们的钱”

    “不是。”那人道:“那个地方出了些事,最近都没人愿意去那个地方。”

    黑大个道:“什么事啊,把他们吓成那样。”

    那人道:“说是这几个月常有人在那里失踪,市政fǔ派了两批人去nòng清楚情况,结果全都没回来。”

    “nǎinǎi的,这么邪mén。”

    nv佣兵问道:“向导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

    那人吃了块牛ròu道:“他在家里准备东西,约好四点钟在nv神像下碰头。”

    黑大个看了下钟:“离四点还有点时间,咱们快吃面,吃完了就出发。别忘了,这次我们跟他们是有赌约的,要是输了就没脸再在团里混下去了。”

    “知道了,就你话多。”

    没过几分钟,店里的这伙佣兵吃完面就走了。胖师傅收拾着餐盘边说道:“看样子他们是冲着北望坡去的。”

    nv孩的父亲摇头叹道:“自从去年北望坡挖出了两箱金币,这些佣兵就疯了,全部都往那里跑,这都是琉月国惹的祸。”

    胖师傅问道:“这和琉月国有什么关系?”

    nv孩的父亲道:“前两年琉月国地震引发山体崩塌,把山里的一个古遗迹给震出来了,伴随古遗迹一起出来的还有几十吨黄金和许多珍宝,不少去了那里的佣兵都发了横财。自从北望坡出了两箱金子后,政fǔ的人的确在那里有不少发现,这些佣兵听到风声,自然都闻风而动,以为这里也像琉月国新河市那样,藏着古代的宝藏。”

    这件事冰稚邪也知道,他记得还是在那个绿松克人,班布利的盗贼公会里看到的情报。

    胖师傅笑了:“佣兵们都想发财想疯了,不过这也难怪,挖宝藏总比把脑袋系在kù腰带上的佣兵任务要好吧。哎对了,你前两月不是也去了北望坡吗,有什么收获没有?”

    nv孩的父亲笑了:“我可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只在那里捡到一个这个,你看看。”说着他将nv儿的领口拉开了一点,顺着脖子上系的丝带,拉出了一只金sè的挂件。

    这是一个倒挂着的手掌模样的金sè挂件,手掌不大,约mō五、六厘米长,四指并拢,大拇指微微分开,就像一个人把手掌绷直了。手掌中间雕了一个凸起的眼球,这只眼球雕得活灵活灵十分生动,虽然只有黄金sè的单sè调,但看上去这只眼珠像是活的一样。不单如此,手掌上的每一条纹路都按着正常人手掌的纹路比例清楚的刻了上去,就连每一条手掌纹的细xiǎo分线都刻得十分到位,大xiǎo深浅都极是自然。如果除去材质不谈,单从艺术的角度来讲,这绝对是一件顶级的艺术品。

    冰稚邪走过去,蹲在xiǎonv孩身前拿起这只xiǎo手掌。这xiǎo手掌微沉,金属质地,但不知道是不是黄金。

    胖师傅和nv孩的父亲都很诧异,但没有阻止。

    冰稚邪仔细看着手掌中间的眼球,这个眼球他见过,和他在水云之涧中方尖塔上的先知之眼很像。

    nv孩的父亲问道:“xiǎo兄弟,你认得这个东西?”

    冰稚邪将xiǎo手掌握在手里mō了mō,手掌的正面相对比较光滑,背面要略显粗糙一些。他放下xiǎo手掌,站起来道:“多少钱,我买。”

    nv孩的父亲愣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个我不卖。”

    冰稚邪道:“我给你5000金币。”

    胖师傅的嘴成了O字型,5000金币对于一个普通人家不是xiǎo数目,何况这只xiǎo手掌是不是黄金的还不好说,就算是也值不了5000金币。

    nv孩的父亲有些犹豫了,但xiǎonv孩似乎不同意,她生气的说:“不行,这只xiǎo手是我的,我不卖给你。”

    冰稚邪弯下腰问xiǎonv孩道:“为什么不卖给我啊,你很喜欢它吗?”

    nv孩嘟着嘴道:“这是我爸爸给我的xiǎo礼物,礼物是不能给别人的。”

    冰稚邪叹了一声直起身来,他知道有时候摆平一个大人要比摆平一个xiǎonv孩容易得多,因为xiǎo孩总是不讲道理的,而大人更势利。他见xiǎonv孩的父亲在犹豫,显然是动心了,便说道:“这样吧,我再加2000金币,这个东西就算是黄金的、是一件文件,它也未必值得了7000金币。你要是卖,我现在就给钱给你,不卖就算了。”冰稚邪见他沉默,转身就走。

    nv孩的父亲一愣,赶紧追上来:“卖从nv儿的脖子上的挂件取了下来。

    nv孩不乐意了:“爸爸,为什么要卖给他呀,不卖好不好,那是我的东西。”

    父亲劝nv儿道:“别闹,明天爸爸带你去买更多好玩的东西,还给你买好多好多xiǎo礼物。”

    “可是……”xiǎonv孩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个xiǎo挂件,但见爸爸一板脸,只好嘟着嘴不说话了。

    挂件jiāo到了冰稚邪手中,冰稚邪也点了一张金卷给他,他瞧着金卷,道:“找……找不开呀。”

    冰稚邪笑道:“这么大个城市,应该有通宵营夜的地方吧,那种地方花费大,到那里去找开吧。”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八章 影之暗杀者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冰稚邪看着手中的黄金小手掌:“或许我也应该去一趟北望坡,说不定真的与龙零有关。对了,之前那些佣兵说要找向导,看来那个地方并不好找。”

    这时天都已经快亮了,如黑幕一般的夜晚已经慢慢变成了墨蓝色。冰稚邪走在水蓝色的魔法路灯下,一般很少有城市会有纯光系的魔晶石来做路灯,那样夜晚会太刺眼了,就算有也是和其它元素晶石混合在一起用。

    “琳达让我尽快赶到辛得摩尔去,她在那里一定有重要发现,可是我已经在路上耽误了快一个月了,到底要不要去北望坡看看?”走着走着,冰稚邪停下了脚步,前后看了一眼道:“糟了,我好像迷路了。酒店是往右转还是左转?”

    他正要飞上高空看明一下路的方向,忽然见到前面走过来几个人,冰稚邪本也没太在意,可他又发现身后又走来一群人,这让他不得不注意起来。此时天都已经快亮了,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了,可这群人一前一后走在已无人迹的街道上,显然不是半夜散步这么简单。

    冰稚邪站在路灯下不远,明亮的光芒让他的影子十分显眼。

    这两伙人越走越近,最后走到冰稚邪所在的路灯下都停了下来。这些人和之前在小镇上暗杀冰稚邪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并没有要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他们或许是杀手,或许不是,但不管是不是,他们的目的很明确。

    杀手并不一定要暗杀,只要能杀人都是杀手,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么多人要合力杀死一个少年,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冰稚邪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冰稚邪。冰稚邪说道:“在动手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来的这伙人沉默了一下子,才有人道:“你要问什么?”

    冰稚邪道:“我只是想确认是不是有人雇佣你们来杀我?”

    “你即然知道还问什么。”

    冰稚邪忽然笑了,这让这些来杀人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冰稚邪笑道:“我替你们感到惋惜,雇佣你们的人明知道你们杀不了我,还雇你们来,无非是想让你们来试一下我,看看这二十多天以来我的伤好了没有,他是不是还有机会杀我。”

    杀手们也笑了,大笑:“真有趣,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你说我们还杀不了你?刚才我还觉得那个人花这么多钱雇佣我们这么多人来杀你这小孩,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冰稚邪笑道:“不是他脑子烧坏了,而是你们太愚蠢。雇你们的人不但聪明,还小心谨慎,他知道这种事情用不着亲自动手,更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把自己给害死。”冰稚邪知道雇佣杀手的人一定是雷霍格的哥哥,但一定不是他本人,以他的能力根本用不着玩这些花样。冰稚邪对他们道:“我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杀手们有些恼羞成怒了,一个家伙举起刀道:“你这小子,好大的口气。”迎头就砍下去。

    冰稚邪目光一寒:“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他还在说话的时候,挥刀斩下来的杀手的脖子忽然被划开了一条大口,破开的喉管和颈动脉喷出大量的鲜血,血柱射得足有一米多高。

    杀手们一惊:“怎么回事?”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冰稚邪动手,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也没有感到有风刃切过,同伴怎么会一下就死了,难道他的速度快得连看都看不到了?

    就是这一愣神,又有两个人的喉咙被切开了,他们惊骇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还不断的冒着血泡。接着又有三个人被攻击,仍然是喉咙被划开了一道大口。

    剩下的五个人被骇呆了,这片刻之间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有六个人相继被割破了喉咙,而且手法无影无踪。

    冰稚邪带着两分笑容看着他们,什么话也没说,但这五个人仿佛看到了魔鬼在笑一般,个个都面无人色。

    有两个反应快的,扭头就跑,但他们还没跑开两步,就遭遇了之前一样的事情。

    冰稚邪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机会一担逝去,就不会再来。”

    另外三个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个个面带惊恐,好像见到了鬼一样。有个胆子小的裤裆里一热,一股闷骚气散了出来,他一下瘫软的坐在地上,忽然发现地面上有很多影子,人的影子。

    胆小的人心里一惊,活着的明明只有四个人,为什么地面上却有七个人影?他眼睛一扫,赫然发现地面除了自己和两个同伴的影子外,剩下三个影子都和眼前这白发少年脚下的影子一模一样。

    胆小的人骇得张大了嘴,想把看到的说出来,但恐惧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再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三个影子手里突然拿出了一把影子匕首。他们走到自己的影子身后,用另一只手去扳开自己捂着脖子的手的影子,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开,接着喉咙一凉……

    不远处,一个暗中注视的人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晚了二十多天,已经不好杀他了。算了,忙了这么多天,也没雇佣到更厉害的高手,希望座首大人不会责罚我太重。不过,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影子魔法,座首大人说的信息里没有这一条啊。”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这些家伙的守护魔兽接连跑出来,有的向冰稚邪发动了攻击,但很快被影子给杀死,有的则逃走了。冰稚邪摸索了一下他们的尸体,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干这一行的,一个人身上的装备好坏,往往与他们的实力成正比。看来这些人只是用来试探的,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冰稚邪刚刚起身,正要离开,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卷而来:“啊……”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脑袋里仿佛插进了一双手,正用力的掰开他的脑仁。他蜷缩在一团紧紧的抱着脑袋,脑心里传来的奇痛让他在地上翻来滚去。

    这时他一同滚在地上的影子‘站’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忽然睁开,接着影子又张开了嘴,并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冰稚邪渐渐醒来,他醒时已经身在酒店之中,他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回到房间里来的,他的记忆里只有头痛。他摇了摇头,脑袋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天的痛感,吃力的爬下了床,脑袋中又是一阵眩晕和恶心,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昨天的痛楚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这就是……这就是副作用吗?”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将会越来越厉害,而‘影’的副作用并不仅仅如此,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悲剧的开始。

    洗漱后,冰稚邪觉得舒服了一些,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直洒下来。现在已经是中午,街道上来往的人很多,有钱人驾着车,没钱的人走着路,碰到熟人打个招呼互相问好。这是他向往的生活,也是他无法实现的生活。

    出了房间,来到酒店的餐厅点了些吃的,冰稚邪发现餐厅里有不少人都在议论昨天晚上死人的事情。据说这个市的治安一向很好,昨天晚上出了这么严重的一起割喉凶杀案,显然引起了居民百姓过往商旅的争论,就连这酒店的服务员闲暇时也聚在一起聊这件事。

    冰稚邪招了招手,喊了一个服务员,问道:“北望坡离这里有多远?”

    那服务员先是上下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往西南方向走三十公里就到了。”

    “西南方向三十公里。”冰稚邪要去辛得摩尔得向西偏北的方向走,不过北望坡离这里并不远,只是多绕一点点路而已,与他的行程并不相冲突。

    那服务员道:“先生,你要去北望坡,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最近北望坡发生了不少事,很多厉害的佣兵成团成队的去那里,都无故失了踪再也没回来,而且那些地形复杂,又有很多凶恶的猛兽出没,就是没有最近的事,那里也是个危险的地方。我看你是外地人,要是旅游,就在别的地方逛一逛吧,那里还是不要去了。你……你这么年轻,用不着冒这么大的危险。”

    冰稚邪轻轻点了点头,笑道:“谢谢,我没有想去那个地方,只是昨天听人说起,有些好奇,问问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冰稚邪见他挺关心别人的生命安全的,也不想他太担心,再说些什么劝告的话,所以撒了个慌,实际上他已经计划着怎么去那个地方。

    服务员还没有离开,他道:“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冰稚邪想了想,问道:“附近的佣兵工会怎么走?”

    ……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零九章 任务受理人

    出了酒店,冰稚邪直奔佣兵公会。这座城市里有三个佣兵公会的会所,冰稚邪找的当然是最近的一所,这个时间段来佣兵公会受理任务的人并不多,因为现在正是享用午餐的时间。他到公会时,整个公会大厅很冷清,只有六、七人公会内外徘徊。

    冰稚邪先看了一下通忆石上布告的任务。自从成为S级佣兵之后,他接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来别人发布的这些任务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二来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没有时间去帮助别人。当然,他现在来这里也不是突然来了兴致想接受一两个任务玩一玩,他来这里,是来委托任务的。

    “你好,有什么我能为你服务的?”来到窗口,里面的小姐很有礼貌的询问,这与在受理任务的窗口完全不一样。必竟发布任务的顾客才是佣兵公会主要的收入来源,对待衣食父母的态度与对待寄生虫的态度,自然不会太一样。

    冰稚邪道:“我要发一条任务。”

    “什么性质的?”里面的小姐问。

    冰稚邪道:“想找个人给我带路。”

    “那就是向导咯。”小姐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去什么地方,要找多少人,需不需要对你的人身安全进行保护?”

    冰稚邪道:“一个人,去北望坡,他只要保护自己就可以了,没有协从战斗及其它需要。任务时限是两天,范围限于本市。”

    小姐将这些一一记录下来,接下来就是给任务评级,她说道:“先生,现在去北望坡的难度可能要比以前要大,像你这条任务以前可以做为E级任务委托,但现在只能做为D级任务,还有,你确定不需要保护和协从战斗吗?那个地方可是很危险的。”

    “你就照这样发布吧。”

    小姐将任务的表格填完以后,评估了一下道:“你的任务我给的评分是240分,建议支付30枚金币做为佣兵报酬。另外因为是市内的D级任务,我们要收你5+2金币的任务委托费,也就是……30*5=1.5+2,哦对了,你的任务委托时即是2天,我们还要再收你1金币,也就是4.5金币的委托费。呃……好像有点贵哦。”

    看到她的表情,冰稚邪忍不住笑了。说实话要是换了别人听到一个不到30公里的带路费要花金币,早就对着这个小姐开骂了,骂她会不会做任务评估。一般一个短距离的向导任务收费最多也不会超过10枚金币,而且还是包括了护送及协从作战在内。

    这小姐看到冰稚邪发笑,有些窘迫,道:“抱歉,我是个新来的,我再帮你重新评估一遍。”

    冰稚邪看着这个小姐又评估了一遍,可是算来算去,这个价格就是算不下来。因为这个任务的等级下不来,费用肯定下不来。冰稚邪对她笑道:“你想清楚一点,我这只是一个不到30公里,短距离的向导任务,不是一个护送任务,这个任务怎么也不可能评到D级这么离谱,你说对不对?”

    小姐一拍额头:“对对对,我脑子里把护送这一条也算进去了,真抱歉,我马上帮你改过来。”

    “不用了。”冰稚邪道:“你就照D级任务发吧,我想现在要去那里不以D级任务来发布恐怕无人问津。还有,你帮我把任务的佣兵改成100金币,我希望尽快的找到向导。”他在酒店已从服务员那里得知北望坡的情况很复杂,没有熟悉那里的本地向导带路,很容易走错路。又想到昨天晚上那伙佣兵以三倍价格才找到向导,这个价格肯定要高一些才行。

    佣金100的D级任务很快在属于那几块市内的通忆石板上显现出来,其实说是市内,也包括了附近临近的村镇,只要有佣兵公会的地方,都能看到这一条信息。100金币对于D级任务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很高的价位了,这几乎是一个普通人差不多两个月的收入,冰稚邪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

    下午冰稚邪在酒店的露天餐厅喝着咖啡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人来,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有服务员敲他的房门,说有人找。

    冰稚邪穿着睡袍打开房门,只见一个穿着皮革衣服,全副武装,年龄约摸二十多岁的女人单手插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任务委托书伸到冰稚邪面前道:“这是不是你发的任务,西莱斯特先生?”

    冰稚邪退开了几步,点了点头看着她。是个女的,他很意外。

    女的看了下房内,道:“不请我进去吗?”

    “呃,我……”冰稚邪刚想说我们到酒店的休息阳台上去说,但这个女的已经进来了。

    女的在房间里转了一下:“你小子,住这么好的房间。”

    冰稚邪正看到她背上背着一把红色的大剑,听到她用‘小子’称呼自己,有些不快,说道:“我是任务的委托方,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的委托,就应该称呼我为……”

    “知道了老板。”这女的倒显得有些不耐烦,她走到床跟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弹了弹:“挺软和的。”

    “嗯……嗯……那个任务单……”冰稚邪突然觉得自己倒像个外人,她倒像这里的主人了。

    这女的又抢白过来道:“在进行任务之前,我想先跟你确认一下任务单上的具体内容。”她招了招手道:“你来,坐,我们慢慢淡。”

    “呃……嗯,不了,你说吧,我听着。”冰稚邪对这类女的显得有点局促,应付不过来。

    女的看着任务单道:“这上面说,我只要把你带到任务地点,也就是北望坡,就能拿到00金币的佣金,不需要负责护送和保护你的安全,是不是?”

    冰稚邪点头:“没错。”

    女的道:“要是万一你死在路上怎么办?”

    “嗯?”冰稚邪愣了一愣。

    女的道:“万一你死了,我怎么去拿佣金啊?我把你的尸体带到了北望坡,也没办法能够证明啊。”

    “这个……”冰稚邪当时委托任务的时候的确没想得太仔细,自己万一死了的因素完全没想考虑进去。那个帮助受理任务的小姐估计因为是个新手的原因,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女的道:“所以这个任务单是有问题的,我们要先讲清楚,才能履行协议。”

    冰稚邪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那怎么行。”女的道:“世事无绝对,你要是挂了,我找谁要钱去?”

    冰稚邪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我先在这上面签名,确认你已经完成任务了,然后你再带我去北望坡。”

    一般人要是听到还有这么好的事,一定立马就答应,而这个女的听了,反而急了:“不行不行不行,这怎么行。万一你要是签了名,我拿着单跑了,你就不担心被骗吗?”

    冰稚邪道:“你都替我担心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女的拍了拍胸口道:“我是有职业道德,担是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你会上当的。按照程序,你个任务单你必须到了任务地点才能签。”

    冰稚邪不耐烦的找了张椅子坐下道:“那你说怎么办?”

    女的笑了:“这好办,我们在任务单上追加一条,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再多给我一点佣金。”

    冰稚邪看着她,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道:“说来说去就是多要点钱嘛。”

    女的搓着手心露出一个有点谄媚的笑容道:“你知道,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老板就是上帝嘛。”

    冰稚邪叹道:“那我再加你50金。”

    女的赶紧站了起来,弯腰行礼道:“谢谢老板。”

    “嗯?”冰稚邪突然看着她的肩头。

    “怎么了?”女的往自己肩头上一看,只见一只灰褐色的毛毛虫在她的肩膀上一伸一缩爬来爬去。她赶紧用手指把毛虫弹开,并向冰稚邪道歉,嘴里嘀咕道:“可恶,一定是昨天晚上睡树林粘到的,千万别惹老板生气才好。”

    冰稚邪道:“可以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等我洗漱完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

    “老板,等一等。”

    冰稚邪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还有……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女的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能不能再这之前,先请我吃顿饭?我已经……两天没吃过好东西了,你知道没有力气是打不了架的。”

    冰稚邪彻底郁闷加无语了……

    (昨天晚上刚上传完‘第七百零七章:金手掌’没两分钟就停电了,55555555555,乡下地方就是这样,停电都没有通知的,说停就停,一停就***停一个晚上。城里人是人,乡下人也是人啊,5555555党国就这么不重视农村及城乡结合部的基础建设么?虽说现在天气已经凉快一点了,比起前两个月大夏天一天一天的停电要好了不少,但是停电总归是不好嘛,不但影响饿们的正常生活,还严重影响了饿们的不正常生活。党啊,国啊,饿们都有一颗红灿灿的心,饿们的心脏上都打着五颗闪亮的星呢。)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一十章 死亡疫鼠

    “嗝……”一个长长的饱嗝震惊四座,周围都投来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个粗鄙的女人。好歹这里也是高级酒店高档场所,怎么能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冰稚邪看了一下眼前的大盘子小盘子,问道:“怎么样,吃饱了吗?”

    女佣兵拍了拍胸口,露出了无限满足的神情:“啊,太过瘾了,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冰稚邪从口袋里拿出二十枚金币放在桌上道:“喏,这是我先预支给你的佣金,你拿它买单吧。”

    “喂老板,你不是这么小气吧。”女佣兵道:“说好了请我吃饭的,居然还要我买单,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冰稚邪摊开手道:“我可没答应。再说这和我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只是雇主和雇佣关系。”

    女佣兵道:“那你也吃了,难道还要我出钱?”

    “我没有。”冰稚邪指站桌上的盘子道:“这些东西我一点都没有碰,全都是你吃的,我吃喝了这个,这杯果计是餐厅免费的,不算钱。”

    女佣兵盯着冰稚邪道:“行,有你的,我当了这么久的佣兵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老板。”她抓起桌上的钱,唤来服务员结帐。

    出了市郊,与女佣兵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冰稚邪旅途一向都轻装简行,只背了个小包,里面装了一些必要的食物。女佣兵更轻简,全身上下除了那把剑,就只她自己。

    走了一会儿,女佣兵忽然道:“老板,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呢?”

    “这不重要。”冰稚邪正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女佣兵一听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吗?”

    “嗯?”冰稚邪刚才只是随口说的,赶紧挥手道:“没,没有。”

    女佣兵道:“那你刚才说‘这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冰稚邪轻叹了一声:“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女佣兵板起了脸,很生气的样子。

    冰稚邪无语。

    又走了一会儿,女佣兵又忽然道:“听好了,我叫雷丝莉,迪娜.雷丝莉。”

    冰稚邪道:“你不是说不告诉我吗?”

    雷丝莉拔出背上的大剑指着冰稚邪道:“你再给我顶嘴,我杀了你”

    冰稚邪额上流下了一滴汗。

    雷丝莉反手把剑插回去:“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

    冰稚邪拍了拍被剑风卷到身上的树叶:“你还是好好带路吧,这里岔路这么多,你别走错了。”

    走了约摸半个多小时,冰稚邪他们进了一片密林之中。这密林里杂草灌木十分的深,沿着小路走进来没有几分钟就找不见路了。此时已值夏季,这里又地处热带与ya热带的交界处,丛林里蚊虫甚多,有时候走过一片大蒲叶,蒲叶下便惊起一大群蚊子,乌泱泱的,每只都有巴掌那么大,这要让蚊子叮一口,不生病也得中毒。

    除此之外,林子里荆棘也很繁密,而且又粗又硬,刮在衣服上‘咯咯’做响。冰稚邪一向有穿魔法袍的习惯,倒也没什么大碍,但雷丝莉穿得颇为清凉,上半身只戴了一副长筒皮手套和一袭浅短的皮革胸衣,下半身也只穿了短皮裙和长筒皮靴,比硬币还大的荆刺刮在她身上,一划就是一道血口。

    冰稚邪见前面的根蔓交错,树棘密布,越来越繁密,便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前面根本就走不通了。”

    雷丝莉挥剑斩断树棘,看了看周围道:“没错,就是走这里。你要到北望坡去,必须得经过这样一片林子,不管走哪条路都是一样。你别废话,跟着我走就是了,我是向导。”

    冰稚邪只好继续跟着她向前走。密林里的树木果然越来越密,最后密得简直就是一堵堵的树墙,好几次前面都给纠缠的树根给缠死了,只好找根蔓间的空隙钻过去。冰稚邪心想这样的路的确不好走,难怪来这里的佣兵都要找向导,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很容易就会迷失在里面。

    树木太密,林子里密不透风,雷丝莉这一路披荆斩棘早累得满身大汗:“歇……歇一会儿吧。”她拉动着胸前的皮革胸衣,扇着小风,又拿出水袋喝了口水。

    雷丝莉是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个子颇高,略显松乱的棕灰色的长发,但不是很长,绿色的眼睛。可能因为是个骑士这类武技系的职业,让她全身的皮肤肌肉都很紧,一点也不松驰,没有富家女的那种坠肉,让人看上去觉得她的身体即潜藏着力量感,又很优美。

    雷丝莉正扇着小风,忽然发现冰稚邪正盯着自己看,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拉扯胸衣的幅度有点过大了,衣服下丰满的**露出了不少。她用手遮住胸口,脸一寒:“你乱看什么?”

    冰稚邪道:“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往那里看。”

    雷丝莉道:“你没往我这儿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儿?”

    冰稚邪只好不说话了。

    “走吧。”雷丝莉撑着剑站起来,挥剑砍向了前面的荆棘。

    “小心”

    前面的根蔓的缝隙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只花斑大蛇,雷丝莉挥剑时没有看到,那条花斑大蛇张着毒牙就向她咬来。她反应很快,手上一个变招,横砍变成了上挑,轻轻一划就将蛇头削断了。

    那花斑大蛇的身体还在树缝间不断的扭头,雷丝莉上前一脚踩烂蛇头:“哼,想要伤我还没那么容易。”

    又走了约摸两个多小时,密林中的树木才开始渐渐松了,两人在一个相对宽松的地方停了下来。雷丝莉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指着一个方向道:“走这边。”

    冰稚邪道:“我觉得应该走这边。”

    雷丝莉插着腰道:“你没看到吗,这边的树木更少更容易走一些。到底你是向导还是我是向导。”

    冰稚邪也不理她,踩着空踏飞上了高空,眺目望去,四周全部都是密林,看上去都是一样,一眼看不到头。

    雷丝莉看他落下来,有些来气:“原来你是魔法师。”

    “怎么了?”

    雷丝莉有些来气道:“我刚才热成那个样子,你也不给我吹点风凉快一下?”

    冰稚邪道:“你没要求啊。”

    雷丝莉道:“你又没说你是魔法师,我怎么知道?”

    冰稚邪道:“你也没问我是不是魔法师,再说我身上穿着魔法袍你没看到吗?”

    “你……”雷丝莉气呼呼的把剑一甩:“走这边”

    雷丝莉说这边的路好走一点,其实也没好走到哪里去,这个密林里哪都一样,到处都是蛇虫鼠蚁,杂乱的草丛足有小半人高,看不清楚脚下的情况。

    冰稚邪有些担心,这里的植被太冒密了,又是湿热地带,植物生长得很快,今天砍出来的路或许第二天就看不到了,他担心雷丝莉这个向导是不是真能记得。

    走着走着雷丝莉脚下忽然一空,还好冰稚邪动作快,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拉了上来。拨开草丛一看,原来地面上有条地缝,只是被草叶灌木遮住了,完全看不出来。

    雷丝莉显然是吓着了,趴在草丛边缘向地缝下看,这要是掉下去给卡在里面,一般的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她不由骂道:“该死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冰稚邪看着她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在哪儿啊?”

    “我是向导,当然知道啦。”雷丝莉毫不犹豫的回答:“你跟我走就是了,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她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等等,你听到没有?”

    冰稚邪早就在侧耳倾听了。

    雷丝莉脸色一变:“快走。”

    “嗯?”

    “还愣着干什么,快往回跑啊,是老鼠”雷丝莉从他身边跑过,一把拉上了他。

    树林中的动静越来越响了,老远就能听到哗哗的声音,像是有一大群东西在飞跑。不一会儿,冰稚邪就看到了身后乌压压一片的黑老鼠,说不出有几千几万只。这些老鼠都是黄皮黑毛,每一只都有洗澡盆那么大,个个都瞪着拳头大的眼睛,眼珠子里还冒着红光。

    冰稚邪脸上也有些变色:“是死亡疫鼠。”

    “你知道就好。”

    死亡疫鼠生活在相对阴暗从林地区,南方北方都有。这片密林十分繁密,阳光照射不进来,正好符合它们生活繁殖的环境。正常情况下死亡疫鼠以腐肉为食,但要是饿急了也会吃活物。人要是被死亡疫鼠咬上一口情况就很危险了,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它们身上都带着死亡的疫病,被咬的人如果不能及时送去救医,一两个小时后就会全身发黑,身上烧得像炭一样高烧而死。而且这种状态不是魔法,而是一种疫病,就像犰狳怪身上的麻疯病一样,一般的魔法治疗不了,基本上都只能送去救医,用药物治疗,否则十伤九死。

    而且死亡疫鼠不但疫病厉害,它本身就是非常厉害的魔兽,即使一对一单挑雷豹,它也未必会输。在佣兵世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许用死亡疫鼠之类的魔兽做为守护,如果有谁违反了这一规定,将会被其他佣兵追杀。

    ……V!~!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一十一章 银骨狼王

    雷丝莉已骇得面无人sè,拉着冰稚邪玩命的跑,也不管挡在前面的荆棘藤条了,直接就硬闯过去。

    冰稚邪道:“喂,你放开我,我会魔法。死亡疫鼠是火属xìng的,喜欢干燥,惧怕水,我用水魔法可以吓跑它们。”

    “你别白痴了。”雷丝莉不肯放手:“这么多老鼠你能挡得住吗?还是别拖我后腿了,赶快加紧跑吧。”

    冰稚邪向后看了一眼,这些死亡疫鼠来得极其凶猛,整片树林都被它们搅动了,而且它们奔跑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树林间飞跃穿梭,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了几十米高的树冠上。

    雷丝莉感觉到身后的老鼠越来越近,都可以听到它们的磨牙声了,她不由的急道:“可惜我还没有学会空踏,不然就可以……呀你不是魔法师吗?刚才你都飞……”

    “这边。”冰稚邪拉着她突然往旁边一闪,穿过一丛灌木就看到了一条xiǎo河:“跳下去。”

    ‘扑嗵’两声水响,雷丝莉刚从河里潜出来就听到耳边冒风,一群群黑影飞快的从河岸两边跑过,周围到处都是‘吱呀吱呀’的老鼠叫声,听得叫人头皮发麻。

    死亡疫鼠生xìng惧水,除非口渴,否则轻易不肯沾水。

    几分钟以后,老鼠群过去了,冰稚邪和雷丝莉爬上岸来,河岸两边的草丛灌木已被糟蹋得一团糟,而老鼠过后,周围连只鸟叫都没了。

    冰稚邪心想:“难怪别人轻易不敢到这里来,遇到这些老鼠太危险了。”

    雷丝莉拧干湿湿的头发,甩了甩道:“幸好我反应够快,跳进了河里才能逃过这次危难。”然后又对冰稚邪生气道:“你呀,关键的时候拖我后腿,幸好我雷丝莉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收了你的钱就要保护你的安全。否则要是换了其他佣兵,早扔下你自己跑了。”

    冰稚邪暗汗,心道:“要不是你拉着我死命的跑,我早把那些老鼠解决了。”

    雷丝莉道:“总之这回我拼命救了你,你得给我加钱,最少得再多加20枚金币,不,30枚。”

    冰稚邪没有理她,而是看向她身后道:“我想我们还有点xiǎo麻烦。”

    雷丝莉赶紧回过头,只见一只只金皮蓝壳的水魔龟正大从里水里爬上岸。死亡疫鼠虽然把陆上的魔兽吓走了,但水里的还在。

    水魔龟个头都不大,最大的也只有脸盆大xiǎo,这种龟类魔兽的壳与别的龟不太一样,除了它壳的颜sè是鲜yàn的水蓝sè以外,壳的形状也不一样。别的龟壳都是拱形的壳盖从侧面看是五角形的,有些像帽子(尤其像中国古代清朝官员带的暖帽,就那种形状。),而且它的壳是软壳,壳中心立着一个不到20厘米高的xiǎo柱子,柱子上顶着一颗红颜sè的ròu球。

    它蓝sè软壳的边缘与金sè皮ròu相接的地方长着许多白máo,这些白máo不像一般的死亡,它们像活的一样,还在空中扭动。事实上这是一种寄生虫,叫做水魔寄生虫,它们只能寄生在水魔龟身上,与水魔龟之间是一总共生关系,需要互相依赖才能存活。

    雷丝莉笑道:“放心吧,这种乌龟叫水魔龟,它们很温驯的,不会轻易的攻击人类。就算它们发起攻击你也不用吧,它们的攻击能力不强,就这几十只乌龟,我轻易能搞定。”

    冰稚邪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哗啦’水里又响起一些动静。

    雷丝莉这才发现河上游不知到什么时候游下来了几只狼,它们潜藏在河岸边的草丛下,所以一直没有看见:“银骨狼王这可不只是一点点麻烦啊,看来它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躲避死亡疫鼠的威胁才跳下水来的。”

    银骨狼王和风骨狼之间并没有多大的直接关系,银骨狼之所以被称为狼王,是因为世界上已知的600多种狼类魔兽中,大部份的狼类魔兽都臣服于银骨狼,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它们天生具有狼族王者的气质,又有人说它们是天狼星的化身。

    有学者为此做过实验,把一只银骨狼放在其它种族的狼群中,发现没过多久,银骨狼就成为其它狼群中的首领。因此,才有逐渐有人把银骨狼称为银骨狼王。

    说起银骨狼王的实力,也并不分出类拔萃,它们的力量来源普遍依靠于自身的特点。它们的牙齿、máo发以及骨架都是一种银sè的金属,一般的刀剑很难砍伤它们,这也使得它们能轻易的将各种魔兽的骨头咬碎。

    此时河里的四只银骨狼王很轻盈的爬上了岸,其中一只狼王嘴里还叼着半只水魔龟。

    雷丝莉拔出了剑,挡在了河岸边,对身后的冰稚邪道:“你退后,这里jiāo给我了。”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冰稚邪退后了几步问。

    雷丝莉拧着眉头表情很是严肃:“老板,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一会儿打起来我可没有时间保护你。”

    她显然没把冰稚邪的实力看得太高,一个16岁年龄的人大概也只有初级魔法师的实力。虽然之前冰稚邪表现过空踏的能力,但空踏只是风系的中级魔法,在学校、学院里,初级魔法师就已经开始涉猎,有些人甚至只是见习阶段就已学会空踏,这在魔法师的课程上是初级魔法师的必修课。

    四只银骨狼王从水里上来后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它们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昏暗的树林里,八只绿油油的眼睛都盯在了雷丝莉身上。银骨狼王的体型较大,个子与矮马差不多,同时它也是一种很聪明的魔兽,甚至所有狼族同类都有这种聪明,如果它们发现猎物表现出恐惧,它们会立刻一拥而上,而当它们发现猎物表现出一种要抵抗的气势时,它们会显得xiǎo心谨慎,在一旁先静静地观察,直到发现猎物暴露的弱点,才会发出突然的一击。

    不过相比起狼的聪明,人更聪明,雷丝莉先发现了这支狼群的弱点。显然这支狼群并不是一支狼群,或许刚才是,但现在它们只有四个,它们的其它同伴或许走散了,或许被刚才的死亡疫鼠残杀了,但不管如何,它们现在只有四只。

    银骨狼王是一种群体掠食xìng动物,它们大多数情况都是成群成批成规模的捕杀猎物,一但它们的群体突遭变故,失去太多同伴,它们会变得越发的xiǎo心谨慎。(我不知道狼的习xìng是不是这样,也懒得去查了,权当是这样吧。如果不是,你们就只当是银骨狼王的特有习xìng。)

    雷丝莉决定先发起攻击,她知道狼还有一个习xìng就是呼唤同伴。当它们发现猎物却无法捕获猎物时,就会召唤附近的同类过来一起发动攻击。所以……红影一闪,雷丝莉两步跨到狼王前,血剑率先砍在了银骨狼王的身上。

    冰稚邪目光一眯:“速度不错,可惜……”

    可惜这一剑并没有杀死那只银骨狼王,银骨狼王的反应速度也够快的,居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只是在它胸口划开了一条血口。同时,另外三头银骨狼王也在这一刻扑了上来。

    雷丝莉并没有变招,她在一剑之后早就料到自己会落入什么样的境地,自然也知道该怎么样从这种境地摆脱,这是一个佣兵从普通的实力者迈向高手的必经之路。她借着剑势转动身体:“青波……剑斩”剑刃横扫,抡了个半圆,如雨花luàn散般几十道青波刃噼哩叭拉打在三只银骨狼王身上。

    冰稚邪还是说了声可惜,这一剑如果是换了雷系骑士会更好,银骨狼王抵水弱雷,雷元素会让它们受伤很大。退一步,换成是风系骑士的疾风剑斩,或者战士的破空斩,虽然无法很有效到伤害到银骨狼王,但至少可以把它们bī退到1520米开外。而这一招木系的青波剑斩是模仿水系的水波剑斩学来的,如果不是针对属xìng弱点攻击,本身威力并不大,对付一些防御低下的魔兽还有些效果,但是对付银骨狼王就显得不够了。好在这一剑也成功的阻止了银骨狼王们的扑杀,倒也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雷丝莉一剑阻退三只银骨狼王攻击后,再次挥剑bī向受伤的狼王。

    冰稚邪眉头一拧:“这家伙,太急攻进利了,这时候她应该跳到树上去。虽然银骨狼王也能上树,但比起中级骑士来,就笨拙多了,她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进行战斗,急攻进利是愚者的行为,这只会让她更加的被动,更加的危险之中。”

    可是雷丝莉并不这么想,心里念叨着:“不行,我不逃到树上去,一旦跳上树它们必定会召唤同伴。时间过了这么久了,那些被吓走的魔兽很快就会回来,没有我的保护,雇主就危险了。我得……我得尽快解决它们才行”她挥动手中的血红大剑,硬顶着银骨狼王的嘶咬冲了上去。她不知道如果她的雇主冰稚邪知道她这么想,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人和人或许就是这么不一样,换成冰稚邪,他最先想到的可能永远不会是别人的安危。因为他本能的不会去考虑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觉得她愚蠢。

    有时候愚蠢的人或许并不愚蠢,只是他们思考的出发点不一样而已……

战争的号角 第七百一十二章 狼王的恐惧

    “呀~~”雷丝莉快速的冲过去,一剑刺在银骨狼王的伤口上,得手后马上追击,左一剑右一剑。

    冰稚邪看得出雷丝莉是力量型的骑士,除了突袭时,她每一剑强攻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而且每一次挥剑的幅度很大,力量十足。

    雷丝莉喊道:“你躲到树上去,不要下来,我很快就解决了”

    冰稚邪听她的,跳到了树枝上。

    受伤的银骨狼王被雷丝莉的紧逼逼到了河里,银针般的毛发断了不少,身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身后风声顿起,另三只银骨狼王被青波剑斩阻喝后又扑了上来。

    雷丝莉转身挥剑,斩伤了一只银骨狼王,另两只狼王却将她扑倒在地,一只撕咬在她左肩,另一只压在她身上张着银牙咬向她的喉咙。雷丝莉发出了惨痛的叫声,她咬牙忍着左肩上的剧痛,头一偏,躲开致命的撕咬,右腿躬起,用膝盖顶向了银骨狼王的肚子。

    顿时,膝盖上传来了几针刺痛,银骨狼王金属毛刺扎进膝盖里原本刺痛无比,但她左肩在狼的撕咬下也没那么痛了。不过这一下并没有被狼王顶开,成年的狼王有百多斤重,再加上膝盖太短,使不上力。

    那银骨狼王顿了一下,张开再咬向她的脖子。不过雷丝莉这次再没给它机会了,一脑门重重的撞在了银骨狼王的鼻子上,当场撞得它鼻子里血汁一飙,‘呜呜’痛叫。

    雷丝莉被淋了一脸血雾,马上一脚踹开身上的狼王,转身一剑撞进左肩狼王的肚子里。她的这把血红大剑剑身很宽,约有20多少厘米,剑锋全都是黑色的碎齿锯刃,她将剑柄一卷,肚里子里剑刃打了个圈了,里面的肠子给搅得稀烂,这只银骨狼王当场死亡。

    这时,右侧的银骨狼王飞快的冲过来,只见它全身散发着银光,如同一道白芒,狠狠的撞在了雷丝莉肩背上。

    内脏一震,血不是吐出来的,是喉咙里喃出来的,雷丝莉被这一下撞飞了十几米,在河面打了两个水漂,落进了河水中。

    这只银骨狼王马上追了过去,岸上被踹飞的银骨狼王也跟着追来。雷丝莉刚刚从河水中站起来,头一只银骨狼王马上一个扑跃,扑向她的身体。

    “去死”雷比莉左肩蓄力,一记左勾拳的重击直接打在正扑来的银骨狼王脸上。银骨狼王两眼一翻,栽进了河水中。此时另一只狼王全身泛着银光,正从岸上向她扑来。

    雷丝莉一个小后翻,调整了自己的方向与距离,马上接着又一个后空翻。脚尖勾在了狼王的下巴上,狼王身上的银光顿时消散,她翻身落入水中,趁狼王还没落下,红色的剑影一闪:“血影.三段杀”

    ‘唰唰’两剑,红色的剑影在空中打了个‘X’,银骨狼王正在这‘X’中给僵住了,僵在了空中。

    雷丝莉握着剑舞了两圈,蓄起强力,一剑斩在了狼王的身体上。狼王身上被斩出的伤口立时喷出了环状的血雾,接着它的尸体碎成了几块,落入了河水中。

    ‘嗷呜~~’一声狼啸响彻在密林中。狼啸的穿透力极强,即使站在很远的地方,隔着一座山都能听到。

    雷丝莉一惊,刚才被她一拳打翻了白眼的银骨狼王再站在河中仰天长啸,这是在呼唤附近的同伴。雷丝莉赶紧提剑冲了过去,手起剑落,血剑斜斩,但剑斩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站在河中长啸的狼王身后,走出了另一只狼王,这只狼王正是雷丝莉第一只斩落入河的银骨狼王,它身受数剑,居然还没死。只见这只重伤的狼王眼中冒着幽绿的光芒,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

    雷丝莉只觉得心中巨颤,突然莫名的恐慌起来。这种寒冷冰凉的幽绿目光直入她的骨髓,骇得她僵僵的站在河里怎么也无法动弹:“糟了,是恐惧”

    重伤的狼王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的向她走来。

    雷丝莉全身不断的发抖,眼睛中充满了惊惧的神情。她想动,拼的想动,可是不管怎么想,她的身体始终只是在那里发抖,怎么也无法动弹。

    另一只狼王也停止了长啸向她走来。

    狼王越走越近,雷丝莉大腿上一热,一股黄色的液体大腿内侧流入了河水里。这种恐惧吓得她失禁了,手中的剑也拿不住,掉入了河中。她的眼睛一湿,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她只希望她的老板能赶快过来帮她一下,让她从这种恐惧之中摆脱出来。

    然后没有动静,她期盼的魔法迟迟没有到来。眼看着这两只银骨狼王已经张开了嘴,准备撕咬它们眼前这只肥美的猎物,忽然两道破空之声传来。

    ‘嗖嗖’两只钢镖钉在了两只狼王的脖子上。

    雷丝莉的恐惧顿时一解,她立刻抓起河中的剑,一下削断了银骨狼王的脑袋。

    两只银骨狼王都死了,尸体顺着河流漂向了下游。

    雷丝莉浑身一软,坐在了河中,刚才那短短的几秒钟恐惧几乎让她虚脱过去。她一脸苍白的看着河水中的倒影喘气,忽然心头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冲着岸上骂道:“你怎么才出手啊,我差点被你害死知不知……”骂到一半却又停住了,她忽然发现救她的人不是她的老板,而是几个陌生人,而她的老板冰稚邪已经不知道跑去哪了。

    河岸边生起了一团篝火,一个女的正替雷丝莉把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来,与狼王的战斗中她几乎被扎得像个刺猬一样了,好在最后还是活下来了。

    那女的替她拔出针又处理伤口,肩上的咬伤和背上的撞伤比较重,尤其是背上,不少银毛针都扎到内脏里去了。幸好她的皮甲看上去丑陋却还很实用,皮甲下用很细的金属丝编了许多层细密的丝网附在皮甲内,这才保护了她的肩膀没被咬碎,背骨也没被撞折。

    雷丝莉想起刚才河中狼王的长啸,道:“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得赶快离开,刚才那只银骨狼王已经召集了它的同类。”

    一个男的对她笑了一笑,对示安慰,说道:“别担心,有我们在这里,没有魔兽能伤得了你。”他们的人不多,只有五个。

    雷丝莉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们,但见他们好像很有信心,也就放平了心。

    这时这个男人又对她道:“你应该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吧,刚才看你要骂我们,应该还有同伴对不对?”

    雷丝莉咬牙骂道:“那个该死的老板,居然仍下我一个人跑了,枉我还拼命的救他,真不是男人。”

    周围几个人一阵轻笑。

    这男的道:“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在这里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不过我们暂时不打算离开,所以不能护送你出去,你要是不介意就跟我们一起走,等我们办完了事,再送到你安全的地方。”

    雷丝莉摇了摇头:“不介意,你们救了我,还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谢谢。对了,恕我冒昧想问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啊?”

    这五个人围站她身旁,微笑的看着她。她这才看到他身五人身上同样的佣兵标记,她惊讶的张着嘴,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S……S佣兵兵团……”

    冰稚邪藏身在密林之中,他已经记起那天晚上在小面店里见到的那伙佣兵是什么人了,赫伊德.雷恩、巨兽——巴德……那一伙人全是‘神之旨意’的成员,他8岁初遇师傅时,在酒馆里见过,难怪觉得这么眼熟。而刚才,他在河岸边时又看到了‘夜明珠’的铁幕五人小组,这五个人在丹鹿尔时曾经参与过通缉令,追杀过他。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两大S级佣兵团的成员,会突然一起出现在这里?

    ‘神之旨意’一向与其它S级佣兵团不对付,早在好几年前就与‘伟大的另一边’、‘龙之国度’互有械斗。最近‘镶嵌在黑夜里的夜明珠’没落得很快,‘神之旨意’似乎有意把触手伸进‘夜明珠’的核心圈里,这两年来他们已发生过好几起严重的团队战,双方都互有损伤。显然这一次这两拨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为了喝喝小酒,聊聊小天。

    冰稚邪蹲在树枝上,他现在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已经有两个S级的佣兵团到这里,这个时候他绝不对轻易的露面。7S佣兵团中,‘神之旨意’、‘伟大的另一边’和‘龙之国度’是最强的三人,而‘神之旨意’一直自居老大,‘镶嵌在黑夜里的夜明珠’早已开始哀败,此时不上不下,实力居于中断。另两个佣兵团中‘太阳舞者’一向行事比较低调,不与其它S争锋,‘盖亚的制裁’则神神秘秘,不知道实力如何,也很少有人见过他们。冰稚邪心想自己这个时候势单力孤,冒然露面很可能会被他们杀害,7S之间绝没有朋友,只有竞争,现在他们已经来了这么多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更多的人在附近,所以必须得谨慎行事。

    ……V!~!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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