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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星的乃粉     智能工厂txt下载     智能工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路所见

    送别两位佳人之后,叶宜伟随着姜瑞元一起回到了军校宿舍区,为了更好的和基层接触,以便于在军中真正掌握实权,姜瑞元并没有住在外面。而是与学员们一起训练,同吃同宿,因次而深受将士爱戴。

    “沧白,你可是真的喜欢张小姐?”看着好友落落寡欢的表情,姜瑞元也有些无奈。叶宜伟其实已经有过婚约,这些他也都知道,甚至第二任妻子都已经怀孕,并且临盆在即。

    不过在这个年代里,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了不起就给张茵茵一个正妻的位置,反正姜瑞元觉得男子花心完全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唉,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寂寥的神色郁结在一双剑眉皓目之间,让原本就英武俊逸的脸庞,平添一抹忧郁的气质,很是吸引女性的目光。

    叶宜伟,1897年生于广东梅县小商之家,属于客家人,因此而带着北方人的血统。他18岁中学毕业时,写下“成则为周武三千,败则为田横五百,可常可变,可生可死”的壮语,既透露出岂甘人下的不凡之志,又表达了进退两可的人生智慧。

    而姜瑞元与之结交,自然也知道他早年有桩包办婚姻,并无子女,而且叶宜伟也并愿意提起。而在1924年,也即是今年年初,叶宜伟在广州与医务工作者冯华结婚,而妻子也怀胎八月。

    按照这个时代的普遍逻辑,冯华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当上正妻,而姜瑞元更是看叶宜伟的前程,积极为其物色身份合适的女子作为妻室。这不,张茵茵的背景和美貌才干都落入了他的视线中,引起了关注。

    “云曼且和我说过,似乎张小姐在北京曾经有过一段恋情,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而分开了。我怕是她还在挂念着旧情人吧,不过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看开些,以你的条件,害怕打动不了伊人的芳心?”

    拍着叶宜伟的肩膀,姜瑞元笑嘻嘻地劝着,两人关系本就非常要好,说起话来自然没什么架子。况且姜瑞元如今在**党内的地位尴尬无比,还没有做到日后那个万众瞩目的委员长之位,自然没有日后的赫赫威势。

    “心上人?你之前怎么没和我提过?”李云曼和姜瑞元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在上海时就不是什么秘闻了,叶宜韦也懒得过问,但对于张茵茵的一些资料,他还真的很想知道。

    姜瑞元面如冠玉,气质温文尔雅,更有着读书人的文学修养,不骂娘的时候谈吐也很有章法,自然受女性欢迎。在上海老家那会儿,他就是有名的花花大少,出入欢场的老手。

    看着好友心急的模样,他也有些好笑:“沧白,莫要担心,张小姐当初的恋人好像叫做钟泱。之前也曾为**党人,不过好像和陈泽他们走得很近,于年前**了。以张小姐的个性和**信仰,两人估计没戏。”

    这话也确实有理,作为很早之前就加入了**党的张茵茵,她的**忠诚无需怀疑。再加上多年情报工作的资历,要不是现在黄埔军校对于开设女学员培训班有着抵触,张茵茵早就成为教官了。

    “钟泱?这名字怎么没听说过。”对于情敌,叶宜伟以男性的思维模式,当然有着好奇和敌意。不过姜瑞元提到的这个名字,让他感到困惑,作为心气极高的年轻俊杰,要是输给一个无名小卒,那就太没面子了。

    “这个人有些神秘,不常露面,不过据说当初他是和刘浩然、陈泽等人一起来到广州的,再加上一个伊忠明,几人亲如手足。更多的信息,我也这里也没有了,可能浩然会知道些什么。”

    叶宜伟的问题,让姜瑞元也有些困惑,此前他就很怀疑钟泱这人。刘浩然和陈泽他都见过,伊忠明的名字偶尔也会出现在**党的敌对名单上,因为青竹化工生产的化学制品中,涉及到许多武器的弹药供应,这点引起了大元帅府的关注。

    唯有这钟泱,除了当初加入过**党而之后又退出了之外,就再无其他的消息。老实说,在姜瑞元的眼中,刘浩然和陈泽这两人,才能和见识都算不错,但并非一个有着胸襟和魄力的人主,大局观也不甚高明。

    但观之于天宇集团的发展模式,却让身在**党内的姜瑞元暗自心惊。和孙逸仙的执拗与不学无术不同,他至少明白些工业生产的作用,也更重视教育何况科技的发展。天宇集团如今是整个中国南方最大的军火生产商,枪炮、弹药、飞机以及最近的铁甲舰,没有哪样不让人为之侧目。

    即使以孙逸仙的自傲和阴戾,亦不敢对三区自治政府有所动作,只是埋头苦练新军,整编体系内的军阀部队。

    在不知不觉间,从南沙起家的天宇集团,在5年内不声不响的建立起了一个大型的工业区。去过苏俄考察过的姜瑞元,他可是知道了西欧的社会体系特征,明白工业区所代表的意义。

    工业化国家,最在意的不是国土面积,而是国内几个重要的大型综合工业区。几个地方的工业产能,就决定了整个国家的实力

    日本、英国、德国、法国,这些国家的国土面都算不上什么,但他们的实力,却有目共睹因为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大型工业基地,工业化的生产模式,足以支撑起整个民族的底气。

    农业国的战争潜力,和工业国的战争潜力,不可同日而语。当年拥有4亿人口的满清建奴政权,居然被只有500万工人阶级的不列颠打得像狗一样,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所以对于之力地方,姜瑞元不敢夸口说比得上陈炯明,但他的水平也是**党内部的顶尖一级。自苏俄归国,他在对待以天宇集团为首的南沙工商业财阀组织的事情上,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再加上过去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也让他对三区联合政府的发展模式大为叹服。而在这个时候,钟泱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便落入了他的目光之中。并非有着什么证据和怀疑,仅仅是一种冥冥之中感应到的气场。

    两个同样把握着时代命脉的天之骄子,第一次在精神领域发生了碰撞。

    叶宜伟和姜瑞元的谈话并未持续多久,明日还要进行日常训练,况且最近局势不稳,身为军中要员的这两人,还有着许多的事务要去处理。

    秋夜的空中,月色清凉如水,一抹光华映照在夜空中,群星璀璨。

    因为中国红门的地下活动日益猖獗,广州城内混乱的局面有增无减,被煽动起来的狂热民众,开始把怨气对准了商团与地主。尤其是各种工会和农会的成立,因为有着官方的背景,原本的强势阶级如今也成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当初天宇集团让大家迁出这里,许多人还不信,因为按照过往的经验,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得罪他们。可问题在于,**党和红门都是没脑子的组织,再加上专业的传销煽动能力,就连过去唯唯诺诺的赤贫阶级,也开始变得凶狠狂热起来。

    抗租抗税那是小意思,工人罢工那也不稀奇,至于那些在“批斗”中不幸被抄家灭族的可怜虫,更不在少数。有产阶级们第一次面临着恐怖的境遇,在暴力**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论有罪无罪,统统人人自危。

    杀人放火的“金腰带”和修桥铺路的“遗无骨”,也都顾不上以往彼此之间的恩怨情仇,全都战战兢兢地抱在一起,迎接着私有制的末日。哦,准确来所,是自由私有制的末日。**制度本身,并没有脱离私有制的范畴,所以涩秽主义才是臭狗屎。

    张茵茵,坐着黄包车路过这慌乱的广州市街头,萧瑟的店铺和凋敝的民生,让她极为震惊。出身于商人家庭,自小耳濡目染,在经济上自然有着几分见识。广州原本与上海皆为东方之珠玉,仅只数年未见,便破败若此

    想当初,张茵茵也是在广州接受过谍报训练,这才赶赴北京进行潜伏工作。那时候的广州,可谓十里羊城,繁花似锦,其富饶之盛况,与上海相比亦不逊色。

    今日出行,本就为了前往南沙,去寻那心中之人,却不料,竟然得见如今这样一幅经济衰微,民生困顿而又时局混乱的场景。各种各样的抗议和罢工风潮,极大地破坏了此处的经济。

    而农会忙着组织农民进行各种恐怖主义袭击,根本没关注过农业生产。不过其实也难怪,说他们泥腿子还真没错,有几个有着专业的农学知识?**要是能当饭吃,苏俄也不会每年饿死冻死那么多人了。

    也就一群数典忘祖的脑白金,还拿这个当秘籍,挥刀自宫以练神功。

    前些天的时候,张茵茵和李云曼刚到广州,落脚的地方也是沙面英租界,所以还未曾见到市区内**党大元帅府治下的这一副场景。正在思索着一些问题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黄包车夫那谦卑的说话声。

    “这位小姐,前面就是军管区,我不能再向前了。”声音之中不乏讨好和痞气,那种既自卑而又色迷迷的眼神,很难让张茵茵有所好感,不过这也实属平常。

    付过了几角钱的车资,穿着破烂而又带着异味的身体,黄包车夫终于拉着车子离去,还不忘美滋滋的看上两眼。那种猥琐的神色,更让张茵茵厌恶。

    前方是滇军的关卡,再往前就是**党和区联合政府互相商议的军事管制区,双方在这里签订了停火协议。路上张茵茵看到不少难民不断地涌向对面,这让她秀美暗皱,有一股不好的感触。

    一身俏丽的洋装,穿着西裤,虽然没有裙装那么美艳,但也自有一股英丽之气,让人一见难忘。婀娜的身姿,被塑身的西服完美的衬托了出来,那诱人的身段,更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三个一身兵痞气的滇军守卫,歪着帽子,纽扣也不系好,就这么吊儿郎当的跑了过来,满是黄牙的嘴里轻挑地笑着:“哟,小妞,要去哪?一个人不寂寞吗?要不要大爷我陪陪你?”话语间的yin邪气息,让张茵茵目光一冷。

    连话也懒得和他们说,直接拿出了怀中的证件甩在对方脸上,这下可把人给惹恼了。其中为首的那人刚想发作,便被他身旁的跟班给拉住了:“大哥,别冲动,是暗部的人”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指了指上头。

    这人骂骂咧咧的接过小弟送上来的证件,竟发现面前的这个官家小姐居然是**党的特殊部门情报员这不赶紧把东西给人递回去,语气诚惶诚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一脸讨好的样子,卑躬屈膝地朝着张茵茵赔不是。

    开玩笑啊,广州的治安虽然很差,官家小姐要是敢这么上街,被乱军逮住,玩了也是白玩。反正大元帅府和商民两界乡绅之间的关系也不融洽,这种事情上面也从来不管。可大元帅府的情报机关,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精于暗杀,并且还是**党的秘密核心机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至少杨希闵和刘震寰就曾告诫过下面的人,抢谁都好,别去惹孙逸仙的情报特务。那里可都是一群疯子,什么顾忌都没有,疯狂地报复可不管你是谁。

    反正外地来的军官,枪被收缴不算稀奇事,滇桂联军无法无天惯了。但**党情报部的人,确实没人敢动,因为那可是不死不休的矛盾了,没人那么傻。

    对于几个小杂鱼的想法,张茵茵丝毫不予理会,甚至都懒得去报复,双方的地位差距太大了,张茵茵可没工夫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她还要去南沙办更重要的事情,对于她自己而言,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路上这么多流民,肯定不安全,这些一无所有的人之中,难免有不法暴徒的存在。张茵茵也不是个天真浪漫的官宦小姐,不单只有着不俗的家传武艺,更是随身带着手枪,一路上目光深沉,机敏地警戒着周围的人群。

    总与众人若即若离,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她可从不喜欢冒险和做多余的事情。这种小心谨慎的性格习惯,是她在几年来的情报工作中慢慢养成的。

    并没有跟随着人群,张茵茵自己顺着道路,快步而行,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总算到达了番禺地区的边沿,正前方刚好有一个关卡。走进一看,才发现里面驻扎着一个班的士卒。各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彪悍的气息显露在外,让人心惊不已。

    其实衡和商业协会在广州也有办事处,张茵茵要是想来,完全可以通过关系弄到车辆,不必步行到此。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希望为了这种很私人的情感问题,而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

    如今的新粤第四军,已经取消掉了原本的队伍编号,而改成了南军,即为南方联合政府军之意。过去的番号取自于陈炯明的省政府,在理论上要受到如今大元帅府的领导,这对于天宇集团来说,绝然无法接受,所以取消掉了老番号。

    其实在对待天宇集团的态度上,张茵茵始终抱着复杂的心情。想当初,她自己就出身于民族资产阶级家庭,父亲是江浙财阀中的大人物之一。对于商人能够主政一方,处在同一社会阶层的张茵茵自然也很难生出反对的感觉。

    但因为多年来**理念灌输教育所带来的认知体系,让她难以接受这种反对**党的组织或个人。在得知钟泱宣布推出**党之后,她就一直很伤心。在爱与**之间,选择总归是痛苦的。

    正因为这样,她才会不辞辛劳,自己一个人跑到了这里,想要当面和钟泱问清楚。

    底色为深青的军旗上,绣着一个简单的符号,带着凝重的八边形符号里,是一个象征着太阳的圆形符号,四周围有十道光华,以三角形作为显示的符号。

    见有人过来,岗哨内的各个士兵都纷纷握紧了武器,目光凝重。这里是通往顺德地区的第一道关卡,绝对不容有失,无论是谁,都必须经过盘查才能继续通行。即使是难民,也不允许毫无秩序的进入三区联合政府的治下。

    这完全是出于治安上的考虑,防止难民潮冲击到原本平稳的社会体系。当然,还有着初步检验敌方细作的功能。

    “小姐,前面就是三区联合政府治下,请说明你的来意。”领班的战士,是一个新人,,刚从南沙军校第三期特训班毕业。他在说话之时,显得有理有据,态度也很森然。

    张茵茵的装束,绝对不是难民,一个官宦小姐安然的来到这里,有点智商的人就不会相信这种事。作为今天值班的班长,他自然要现盘问一遍,这是职责所在。

    而张茵茵也被对方的森严气度所摄,举目四顾,所有战士着装端正,武器精良,纪律性更是让人惊叹。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哨卡领队,就显然有着不同滇军的气度,难怪大元帅府内的众人,对这里如此顾忌。

    “我是张茵茵,陈泽应该认识我,我要见他。”张茵茵也不是无礼任性的刁蛮女,对方有礼貌,她自然也会讲教养。语气之中,平和有度,但这股英锐的气势,却也让对方眉宇凝重。

    敢于直呼陈泽的大名,而又身着上等质料的衣服,这班长自然不敢怠慢。

第一百九十八章 再会

    陈泽虽然不是什么政府部门的重要官员,也不是军方的高级将领,但他是区联合议会的十大常务议长之首,更是天宇集团的最高决策者,可谓位高权重。

    说他是在这里的最高统治者,也不为过,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子,突然跑过来说要见陈泽,前线哨卡的一个小小班长,自然没有决定的权力。甚至他根本就无法和天宇集团的高层联络。

    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过问这种事情的,只能老老实实把这里的情况,向飞鹅山军区总部汇报。而那里的通讯处,才会把这个消息转告到陈泽的常务秘书官那里。这么下来,自然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张茵茵也不着急,就这么坐在接待室里,静静地等待着回音。

    没过多久,随在身后的难民潮,也都来到了哨卡这里。她透过玻璃窗,神色淡然地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这些难民,定然是被滇军们收刮得一无所有了,才来到这里。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大多数人面黄肌瘦,精神萎靡。

    许多的壮年男女,都带着疾病和大量寄生虫,跟不用说那些抵抗力还要的老人与孩子了。哨卡上的士兵,有条不紊地维持着秩序,通过询问然后按照家庭和地域分割人流。旁边早就准备好了简陋的营地,木质的长桌和凳子,难民会现在里面进行登记和短暂的休息。

    不少负责后勤杂物的值班士兵,虽然面容冷肃,但服务却很周到。每一排可以坐上三十二人的长桌,都有三名士兵在用保温壶把冒着热气的温水倒入带有把手的铝杯中。其中一人拿着本子,在进行例行登记。

    具体的情况张茵茵也看不出来,不过整体的行动和士卒的态度,都让她目光一亮。那些值班的士兵依旧是传统的军人,在面对这些民众的时候也不苟言笑,让人觉得冷漠。可不知为何,难民的情绪却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这让张茵茵一时间觉得不可思议,她去过许多地方,也见过诸多兵灾**。对于地区经济而言,难民潮的涌入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会给当地社会的平稳带来大量不安定因素。

    但仔细想想,却也知道了南军士兵这么做的缘故。周围都有荷枪实弹的武装军人,再加上冷肃的态度,这就是在营造精神上的高压,以让这群心神不定的难民感到畏惧。但也不是全然如此,温和的招待方式,让难民在畏惧之后,感到了一丝安心。

    这不单只是让难民明白主客之道,更是让他们得到了一丝希望,方法未必就有多高明,但这细节之中,就得见真章。至少不盘剥百姓的军队,张茵茵还真的没见过。当初加入**党,是因为年轻和热血。

    可这数年下来,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富家女,她也学会了用眼睛去看,用脑子去思考。比之那些沉迷于所谓“**事业”的狂徒,张茵茵更多了几分主见。较之那些心怀野望的政治投机家,她又多出了几分纯真。

    当初钟泱曾说过的那番话,几年下来细细思量,她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里面的哲理。**党的一些所作所为,让她内心之中萌生了犹豫与疑惑。来到广州的所见所闻,更让她心神难安,故而她才需要急着见钟泱,既为了自己感情,也是为了心中的理想。

    那个想要拯救中国的梦想,一直未曾或忘。

    而另外一边,这个电话几经周转,终于是上报到了吴秋怡那里,她现在不单只是陈泽的原配夫人,更是他的贴身秘书。得知居然有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点名要找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立即就起了点疙瘩。

    未必就是善妒,但总归不舒服,这就是女人的普遍心态,尤其是涉及到她们的男人的时候。不过虽说如此,吴秋怡也不会擅做主张,这一点是职业守则的问题。

    心里带着一点点小郁结,敲响了陈泽办公室的大门,一身亮丽的职业短裙装束,将她婀娜诱人的身段完美的衬托了出来,看着新婚不久的妻子,陈泽的脸上也浮现了会心的笑意。

    不过仔细一看,却也看出了妻子的心情不太高兴,不得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在顺手关上房门之后,从身后抱着妻子,笑嘻嘻地哄着:“怎么,有什么事让我的宝贝如此不开心?”

    两人相识本就是缘分,加上自由恋爱而走到了一起,感情自然很融洽。感受着丈夫的关心,吴秋怡心情也好受了一些,不过面子上还装作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听说有个叫张茵茵的美女来找你,有没有印象啊。”

    语气平和稍显冷淡,里面浓浓的醋意,陈泽又哪里闻不出来?不过妻子口中的事情,倒是让他眉头微拧,“张茵茵”这个名字,似乎让他勾起了一些回忆。

    “张茵茵?她也来了吗?”嘴里轻轻地念叨着,一时间额头上竟也有些凝重。当初和钟泱刚刚开始起步的那一段日子,陈泽又岂会忘记?张茵茵的身份他也清楚,**党的特务成员,这个时候来这里,真是让他有些难以度测。

    “怎么?你认识她?”吴秋怡也是个心思敏锐的女人,丈夫眼神里的思量,自然被她所察觉。并非是那种奸情败露的尴尬或者躲闪,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

    “嗯,在北京的时候认识的,这件事情你注意保密。”详细的事情,因为涉及到钟泱,陈泽也不好和妻子多说什么,所以只让她注意处理善后的信息。

    “好的,我知道了。要派车去接她吗?”看着丈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吴秋怡也不追问,她是个个性要强的女性,但也不是管天管地还要管丈夫拉屎放屁的蛮妻。

    陈泽郑重其事的叮嘱道:“派一辆专车去,最好低调一些,不要大张旗鼓。”

    顺德地区的汽车厂已经建成投产,在区联合政府治下,有汽车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派的不是什么豪华车型,一般也不会吸引人的注意。在这里,因为新闻自由和文化宽松的缘故,宣传媒体显得有些疯狂。

    张茵茵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其实也挺无聊的,要不是她有着身为情报工作者的耐性,恐怕早就闷得慌了。而在外面负责看守的士兵,却依旧一丝不苟地站着岗哨,胸前挂着冲锋枪,精神抖擞。

    整座军营散发出凝重和巍峨的气势,让张茵茵内心一紧。这样的军容风貌,就不是滇桂联军之流可比。那种冷然背后所凝聚起来的虎狼之魄,张茵茵也只是从黄埔军校内几个成绩最为优异的队伍中感受到过。

    两支军队还未交过手,孰强孰弱她不清楚,但仅仅是看装备,就知道**党还差得远。军校里武器奇缺,苏俄支援过来的装备,许多都落不到姜瑞元和黄埔学生军手中。无论是许崇智还是杨希闵他们,眼睛可都盯在这些军用物资身上呢。

    一盘散沙和各自为政,就是对大元帅府最好的评价,要不是孙逸仙的威望还在,镇得住底下这群兔崽子,恐怕散伙饭都要开始吃了。张茵茵就是因为知道一些内幕,才感到了极为忧虑,故需要来到这里,询问一下钟泱的意思。

    在她的眼中,他还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且在对待**上,尚有着认可和同情,至少不会只想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还有一个问题,当初在北京的时候,钟泱明显是陈泽和刘浩然的老板。可如今,两个小跟班如今已经飞黄腾达,引得万众瞩目,而钟泱却依旧籍籍无名。在这个问题上,让张茵茵感到了不快。

    刘浩然那里,张茵茵还没来得及去说,她还是想先来南沙找钟泱问问看。至于陈泽,毕竟是这里的主事者,想绕过他也不现实。更何况,只有通过陈泽,张茵茵才能更快的找到钟泱本人。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接待室的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她是天宇集团里的一个文员。这次就是被吴秋怡安排来接待张茵茵,同为女性,应该更好相处些。

    一亮普通的野马牌小轿车,就这么停在军营外边,里面还有一个司机。军队不是陈泽的私产,不可能为张茵茵提供军车接送服务,也不会让天宇集团的民用车辆,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进入军营。

    在来人热情的招待下,张茵茵面无表情的坐上了后车厢,车子随后发动,平稳的驶向了南沙地区。

    番禺地区,如今已经是整个地区的粮仓,所产出的粮食完全能够满足整个社会体系的需求。这里原本就属于中南稻作区,位于广州以南的中南部沿海平原和丘陵区。

    所谓的中南稻作区,即指的分潮汕平原区亚区、东南沿海丘陵亚区、珠江三角洲亚区、西南沿海丘陵亚区和鉴江丘陵亚区5个亚区,稻田面积约占全省的46。这个稻作区域内稻田密集,海拔1~30米。水利条件好或较好,水稻面积大,单产高,总产量多,是广东省稻谷的最主要产区。

    番禺更是具有代表性,以双季稻为主,早稻品种以迟熟类型为主,晚稻多数种植早熟感温型杂交稻或常规早稻翻秋。春播较早,秋收迟,稻作季节较长。除双季外,还有水稻与甘蔗、花生、甘薯复种。

    十月底就是晚稻的收获季节,如今已达九月中旬,沿路的稻子,长成一片。苍翠的杆叶之间,粒粒饱满的果实,正在凝聚着丰收的气息。单单是看到这样的长势,就已经能够预计到一个月后的丰收盛景。

    小轿车沿着笔直向前的公路向前走着,张茵茵坐在车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旁的农田。笔直而宽敞的马路,平坦而结实,车子行驶在上面,并不颠簸。见张茵茵不说话,那个女职员也仅仅是保持着微笑,并不去打搅。

    途中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和乡镇,路上行人那种富足而充满希望的神情,让张茵茵有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触。这不是洗脑能够造就出来的,民众的快乐,在广州室内所见不到的平静与祥和,在这里全都切切实实的存在着。

    更不用说,林立的工厂,井然有序的社会秩序,经济繁荣兴盛。要不是周围那些实实在在的中国人面孔,张茵茵还以为自己置身于列强国家。在这里的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一般,闪耀着美丽的光华。

    从农信社正式大范围公开活动开始,数以万计的剩余劳动力被拉出来分散到各地进行农田水利建设,他们开始建造水库,铺设沟渠,打机井。清河道,一改无数地方靠天吃饭的三年旱、两年涝地局面,单是这一项就能让这些地方的农业产出翻两番,绝非虚言。

    其次就是从23年开始的良种推广和24年开始的机械化耕种收割,以及明年年即将初开始的农产品深加工、农业闲置人口大利用。种种措施,全都是为了改善当地农业人口的经济情况,断绝红门的成长土壤。

    在大型火水公司成立之后,民间也开始购进煤油来取代豆油照亮,这让天宇集团旗下的几个煤油生产商赚的盆满钵满。越来越多的汽车以及农用机械使用柴油驱动地各种机械,让石油商们看到了美好的前景,滞销多年的柴油顿时金贵起来。

    而这种逐步扩大的市场需求,也刺激了本土石油化工产业的发展,青竹化工自有一套技术。更是和英国以及法国的一些能源供应商展开合作,达成了利益共享的分配协议。这些物资,目前并不受管制,因此伊忠明也可以大规模采购。

    农民有了钱要修造房子,结果砖瓦厂和木器厂迅速增长,油漆、白纸、甚至玻璃的销路都大增。农民要换新衣服,南沙的印染厂的产量翻了一倍。农民终于有钱吃点好的了,各种糕点熟食油炸食品供给不足。农民要用点好东西,日化用品,搪瓷制品,杯盘碗盏的充斥着每个小镇和县城地杂货店。

    农业地发展,使得富裕起来的广大农业人口制造了大量的需求。迅速带动养殖业、纺织业以及轻工业地发展。技术工人的迅速增加。农村小手工业的迅速增长带来大量的收入,这反过来促进了他们投资在未来希望上的钱也不断增多。

    天宇集团通过实际行动让他们看到了知识带来的好处,这也是钟泱所一直在努力的,要把农业体制转换成工业体制。虽然对于改变整个国家来说,路途还很遥远,可至少在南沙、顺德和番禺三个地方率先达成了初步战略布局。

    军事上的整装待发,内政体系的稳固,经济状况的良性发展,尤其是农业生产的支撑,才足以让整个社会体系安顿下来。外交上,和英法等列强也因为生意上的原因而获得了不错的友善态度。

    现阶段的战略目标,就在于一统两广,这件事情在古文会内部都是已经决定好了的。

    张茵茵不知道这些机密的内幕,但南沙所具备的强大综合实力,已经让她忧心忡忡。而且天宇集团下属的南沙兵工厂,一直在为南军提供大批质量精良的新式武器,这一点南方人尽皆知。

    光是那些卖出去的军火产品,就让人眼馋了,更不用说一些掩盖在黑幕之下的秘密。除了英国人知道一些内情,其他的人似乎都还蒙在鼓里。

    青鸟俱乐部,一家不怎么出名的私人会所,但熟知天宇集团内部事务的人,都知道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从外部来看,整个建筑群并不显眼,仅仅是一家坐落于偏僻山脚湖畔的酒店。装修的风格朴素而雅致,没有奢华所带来的烟火气,仿佛喧哗的尘世中,一处静谧的港湾。

    偏厅的一处高级包厢内,一男一女就这么安然的坐在里面,张茵茵来到了这里,得到陈泽的亲自接见。望着窗外小型园林的迷人景致,她一时间也忘记了言语。

    反倒是陈泽,笑了笑开头说道:“当日一别,已有五年,张小姐依旧风采如昔。”温文尔雅的谈吐,为张茵茵倒上了一壶冲好的绿茶,陈泽便坐回了原位,等着对方的反应。

    “我的来意,你应该知晓。”

    “他不在这里。”没去看眼前的靓丽身影,陈泽摇了摇头,叹息着。微闭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真实感想。

    “我要见他。”

    “我只能把这件事和他说,至于见不见你,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可以等。”

    对话的内容并不多,本身陈泽和张茵茵也不相熟,仅仅是认识罢了。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会过于插手,这毕竟是钟泱和张茵茵他们自己的问题,外人没资格管。

    最重要的是,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工作,陈泽必须肩负起整个天宇集团的运作,而不是一直只能依靠古文会。区政府体系建立了,庞大的商业机构也培养起来了,南华大学也开始走上正规大学的发展模式,不再是过去那种短期培训班打得情况。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农业基石

    如今成绩最为显着的,就要属农信社,这个以农业人口的私人信用标准为依据而提供经济和技术支持的民间商业组织,正在渐渐进入众人的眼中。

    三区联合政府,已经在治下取消了农业税,这一点,受到了所有地主和农民的欢迎。毕竟在以前,即使是地主家庭,也必须向政府缴纳农业税。就算能够偷税漏税,也还是要拿钱去打点,如今免除了这项支出,让他们怎能不欢喜?

    在广大的农村地区,派出小吏去征收农业税,这种行为所导致的弊政和苛捐,历朝历代都没能杜绝。多少官吏在里面上下其手,禁之不绝,基本上政府只能拿到十分之一,却要背上所有的骂名。

    在农业社会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如今的钟泱,早就在三大地区里完成了初步的工业化。工商业所带来的利润和财富,远超农业的总产值,所以才有了免去农业税的基础。而且种子和化肥,以及农用机械的价格也维持在合理的水平,不会学习某朝那样,不收税,却在“费用”上大做文章。

    如今的农机站基本都是私营性质,也都和农信社展开了加盟合作,如果被人检查出卖假种子或者虚高生产资料的价格,不单只要被农信社取消加盟资格,还要被工商管理部门科找麻烦。

    即使是卖假种子,也要面临着巨额的罚款和一年以下的牢狱之灾。

    其实当初的农业合作社模式,本来是一种很好的农业经济发展互助组织,只可惜被脑残组织以行政命令的方式给破坏掉了。用行政手段来管理经济组织,也只有红门能够做出来这种事。

    在这里,农信社虽说是官方承认的经济组织,但本质上它仍是民间的公司企业,并不具备行政职能部门的属性,这主要是为了避免因为官方的身份而形成对农业人口的压制。经济本身应该是以利诱导,岂能以权胁迫?

    农信社是因为能为农民和地主带来利益,所以才会被他们支持,一个自由而管理宽松的组织。想来则来,想走则走,并没有丝毫的政治强迫手段在里面。虽然现阶段农信社也有着训练民兵的功能,可那些并非农信社自己的权力。

    本质上来说,更像是一个帮民兵大队在农民阶层招收队员的中介公司,本身并不是一个军事化组织。包括与之合作的武力,也多来源于玄铁保安公司,两者并非合并,而是一种签约合作的模式。

    钟泱之前就和陈泽说过,农信社这个公司,定位为商业化组织,这一点不能丝毫改动。避免了农信社成为另外一种红门模式。但基本的武力保障也是必须的,这就要靠玄铁保安公司来负责,经济和军事,在基层组织里必须严格分开。

    在南沙、顺德和番禺这三大地区,如今的农业发展已经是走上了正轨。化肥的研究、生产都是由青竹化工在负责;化肥的推广与销售,则是农信社在具体进行。而在具体的农业种植模式中,不仅仅是以工业的方式解决农作物对化肥的需求。

    各种土制化肥的生产技术,也被农信社公开进行推广,甚至已经开始传播到东莞和佛山一带。用工业方式加工出来的化学肥料,对土地的肥力损害比较严重,这一点也是必须要注意的。反而土制化肥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大的顾虑,毕竟是天然的有机物制品。

    自制土化肥原料广泛,方法简单,经济实用,其肥效不亚于化肥。而在这方面,第五研究所就出过不少的成果,在农信社介绍的几种高效土化肥自制方法里,以下几种被大多数农业工作者所选用。

    土氨水:鲜牛粪50公斤,黄豆粉50克,熟石膏粉5公斤,密封在25℃以下放置3天,对3倍水施用,肥效高于氨水。

    土硫酸铵:人尿50公斤,熟石膏5公斤,水25公斤,混合搅匀,封闭10天后施用,肥效相当于硫酸铵。

    土复合肥:先将过磷酸钙粉碎过筛,再按100公斤过磷酸钙对120-150公斤的人尿搅拌均匀后,堆成圆锥形,用3厘米的稀泥封盖严密,堆放7天,便可使用,肥效理想。注意不要在低处堆沤,以防浸水;这种土复合肥作底肥、追肥、种肥皆可,作底肥可分厩肥、土杂肥混施;作种肥时不要与种子接触,防止影响发芽;作追肥时可沟施或坎施,离作物根部厘米,以防烧苗,施后覆土要严。

    土硝酸二氢钾:过磷酸钙与热水按2∶5的比例,搅拌均匀静置48小时,过滤备用;草木灰与热水按6∶15的比例搅拌均匀静置10分钟左右,过滤后再将这两种过滤的溶液混合即成含磷酸二氢钾的粗制液,其效果同磷酸二氢钾一样。

    土氮氨磷复合肥:用动物骨骼加工成骨粉,是一种重要的迟效农肥,一般作底肥,有生骨粉和熟骨粉之分,生骨粉是骨头经简单蒸煮,除去部分脂肪后粉碎而成的粉末,其中含氮2-6,含五氧化二磷15-28,是一种高效氮磷复合肥;蒸骨粉(又称脱脂骨粉)是经过溶剂提取脂肪后的骨头,再经高温蒸煮后粉碎而成,其中含氮1.5-5.含五氧化二磷16-25,其肥效也较高。

    以上的这些土制化肥,已经能满足最基本的农作物生长所需,再加上第六研究所通过杂交培育出来的新式高产种子,整个地区早就能够生产出供应三百万人所需的农业植物产出,这还没算上海产品和畜牧业的产出。

    而大批的农民加入了农信社,也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为生计发愁,经济情况也在逐渐好转。政府除了杜绝恶性的土地兼并之位,并未对地主阶层进行打击,甚至还在政策上给予倾斜。

    在一开始的时期,因为地主阶层的广泛不合作态度,经济上的打击确是必要。但到了现在,还不服气的地主已经都消失了,钟泱和陈泽也不再对他们进行压制,而是选择开始安抚。在农业的发展道路上,地主比农民更有前景,这一点不用多说。

    因循守旧的地主?如果有实实在在的利益,谁会去因循守旧呢?目前来说,佃户的地位也开始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地主对于这个职业阶层,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能够予取予夺。

    以农业的经济模式来说,三大区内主要有小农模式、农场模式、公司+农户模式、专业经营模式、合作社模式。佃户比起以前,有了更多的选择,为了能够雇到工人,地主也必须给予合理的利益。否则的话,有田无人,那也是白费。

    小农模式也就是家庭经营模式,小本经营,老板伙记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小农家庭主要经营小品种产品,地域分布多是靠近各镇区的居民区内。多以蔬菜和瓜果为主,这些人以前都是有着土地的富农阶级,无法剥削佃户,只能依靠自己的劳动来获取生活所需。

    在一开始的时候,农信社最先与这一群人展开合作,而到了现在,这些家庭也基本上达到了比较殷实的生活标准。

    农场需要较多的资本,经营规模比较大,用地都在几百亩以上,从事农产品的生产。这基本就是地主的农业发展模式,因为只有他们手里,才有着大量的土地,并且也有着雇佣佃户经营田产的经验和财力。对于技术革新也更为关心,算得上是当地农业的主流基石。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公司+农户的合作经营模式。这类公司的特点就是有销售渠道。这类公司也有三种,一种是纯销售公司,顶多搞一点包装;一种是加工加销售,把农产品加工后再销售;还有一种是有自己的农业生产基地,但产量满足不了加工和销售的需要。这类公司都与农户签订了购销合同,为农户解决了销售问题。

    开发出来的土地基本上都是有主的,而钟泱所采取的办法,就是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地主阶级中,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一些开明的地主愿意合作。天宇集团本身就有专门从事农产品加工的子公司,稳定的订单正好满足了这些人利益诉求。

    从美国采购回来的大量粮食,也击垮了地主的底气,表明了天宇集团并非一定要采购他们的东西。这一连串的举动之后,就是妥协和谈判,加上武力的强大和内政的日益稳定,几乎所有的地主阶层,都选择了加入农业改革的步骤之中。

    不合作的人,可没有免收农业税的政策优惠,土地的重新丈量,也让他们感到莫大压力。这里面有多少不合法的田产,恐怕连当事人也说不清楚吧。要不是为了体系内的稳定,钟泱早就建议针对来历不明的土地田产,用市价来强制赎买了。

    虽然这在以后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但如今还并不太合适,至少在两广统一之前不宜进行。

    至于专业经营模式,就是农业生产专业化,种田的主要负责种植计划,享受经营成果承担经营风险,而耕种、收割、治病等由专门的服务业来完成。例如,种粮大户的耕种、收割,都是请农信社内部的农机专业小组来,就是专业经营的雏形。

    农业社合作社,就是在农民自愿的基础上,成立的农民集体生产组织,农信社目前就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以上的这些模式适用于不同的情况,全都因地制宜,以农民自愿为主,如果违背了因地制宜和农民自愿,那么就和公社一样成了压制农业发展的坏模式。

    正因为在农业上取得了这样的成绩,南军才有着参与国内争霸的底气,而新生的资产阶级政权,也天然的因为贪婪而渴望更多的人口,更广阔的市场,更进一步的社会地位。**党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体系内的愤怒积攒到了一个即将爆发的边缘。

    当初的军事行动因为滇桂联军的摇摆不定,以及体系内的经济发展问题,而搁置了原定计划。可如今却已然不同,大量的公司和企业成长起来,国外的市场开拓却只能偷偷摸摸,治下的人口也只有区区两百万不到,无法满足这些大鳄的市场展望。

    统一两广的情绪,正在商界蔓延,而军队以及民间,也因为此前的苦难而产生了大量的怨恨。联合政府可以压制一时,但却也不得不顾及民心民意,驱逐**党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

    在这样的关口,钟泱也只能从柳州现赶回来,桂省的考察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就是更加正式的官方考察团前往那里实地论证。只要证明那里有着巨大的经济利益,不怕这些资本家不疯狂。即使是陈泽本人,心中对于经济和政治两大利益,都已经有了难以遏止的野心。

    这种情绪,也正是钟泱一直在煽动的。古文会需要更好的成长,就必须在下面培养一大批这样的经济实体。不单只是国内,南洋、北美、澳大利亚,这些都是古文会打算插手的地方。

    为了隐藏自己的身影,钟泱甚至不惜让天宇集团和兴华社独立出去,成为有着自己完整编制的经济军事组织。目前来说,陈泽和刘浩然还在合作阶段,但意识形态上的碰撞已经接连不断。

    更不用说,如此巨大的两个经济实体,在涵盖了如此多的经营领域之中,肯定会出现碰撞。钟泱已经在考虑,让兴华社前往东南亚发展,以避免在国内和天宇集团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八年以内统一中国,基本上很难实现,钟泱和古文会也不需要没有工业基础的土地。一大堆农业人口和相应的社会形态,不仅没有帮助,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包袱。

    而南方,也不可能容纳天宇集团和兴华社这两个大型的经济实体组织。与其说到时候让兴华社在扎根之后离开,倒不如现在就做好开发东南亚的准备。

    统一中国北方,就意味着古文会将要直接面对日本和苏俄,这两个赤化大国。以目前的实力,还不够,所以在统一南方之后,仍旧需要几年整备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正好开始南洋地区的布局,英法等国的实力下降,这恰是刘浩然的好机会。到时候还有着海军的造舰计划,驱逐舰与导弹巡洋舰的大规模生产计划,甚至发展航母亦未可知。

    如今是1924年的9月下旬,在广西,局势并不稳定。妄图东山再起的老帅陆荣廷,和在大元帅府支持下的黄绍竑、白崇禧等新晋桂将,爆发了激烈冲突。桂林一带即将要成为战场,吴佩孚和陆荣廷眉来眼去这么些日子,孙逸仙如何能忍?

    幸好莫荣新的新桂系控制住了南宁与崇左一带,修起了飞机场,要不然,钟泱还真要为出行而烦恼。李宗仁的部队也退出北流,占据着柳州,在局面上保持着中立。陆荣廷和白崇禧也乐得清闲,不去惹新桂系这只老虎。

    南宁吴圩机场,位于广西省南宁市西南32公里的吴圩镇,占地近100公顷。1923年初也即越军入桂后不久,就由天宇集团独立出资建设,8月份便已经投入使用,军民合用。钟泱的私人飞机,就停在一个专用的机库里,驾驶员是祖捷。

    机场,亦称飞机场、空港,较正式的名称是航空站。作为专供飞机起降活动之飞行场,吴圩的规模如今还并不大。机场管制服务、空中交通管制等其他服务能够容纳的飞机和人员数量,都还难以和后世的国际化大型机场相比。

    可在这个飞机还在起步发展的阶段,占地100公顷的大型综合航空站,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基本上,这个机场就是在亏本经营,虽说当初的设计是作为军民两用,可实际上几乎仅仅作为军用。

    走在空旷的候机大厅内,基本上看不到购买机票的旅客,只有少部分年轻人敢于尝试。见着这样萧瑟的经营情况,钟泱也只能摇头苦笑,新事物未必就一定是新的利润点。至少飞机想要在商民两用上进行营利,还有着不短的路要走。

    驻扎在这里的,有两个主力营的军力,是南沙军校的第一批毕业生。早就得到了总部的的通知,自然有专员负责接待钟泱。虽然并不清楚钟泱和古月军的身份,但来人也不敢有所怠慢。

    无论那个时代,能玩得起私人飞机的,都不是穷人。

    纯白色机身的小型活塞式单翼螺旋桨飞机,这便是钟泱的座驾。几个人也不耽搁,直接让祖捷把飞机开到到停机坪上,做好起飞工作。在此之前,已经有专门的技术人员负责维护和检修。

    祖捷除了会开汽车之外,还考了飞机驾驶员的驾照,作为钟泱的随心侍卫,他的工作可不仅仅是管家这么简单。

第二百章 爱与分歧

    只花了不到2个小时,钟泱就从南宁回抵广州,前来接车的人群,数目并不多。但熟知内幕的人,却会发现里面那些耳熟能详的名人身份。

    区议会十大议长之二中的陈泽和伊忠明,区政府第一人行政长官李万盛,以及黄绍广、王立文以及周华这些名气盛极一时的强人。不过因为来人都很低调,并且滨海航空站作为军事建筑,目前还不对民间开放,所以外界并无从得知这里的消息。

    “钟泱,你总算是回来了。”最先说话的自然是陈泽和伊忠明,这里以他们两个的身份和地位为最高,并且与钟泱的关系也最为要好。李万盛虽名为行政长官,但其实仅仅是一个管理者。

    真要想和天宇集团或者古文会这种盘然大物对着干,肯定会人间蒸发掉。虽然对具体的内幕并不清楚,可李万盛好歹也是古文会内部的成员之一,多少也知道些关于组织势力的情报。

    “嗯,去柳州和南宁转了一圈,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站在陈泽身后那一道婀娜的身影,钟泱早就认了出来,心绪虽然有些起伏,可在脸上依旧不动声。一一和在场的众人说过话之后,这才定睛和佳人对视起来。

    多年未见,此时却是无言,情潮翻涌。

    看到这么个情形,陈泽也非常拾取,拉着众人先行,只留下了这对情人。就连一直形影不离的祖捷,也都站到了远处,给钟泱和张茵茵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你怎么来了。”看着佳人有些消瘦的脸庞,钟泱既是在叹息,也有着欣喜。无论怎样都好,如今的钟泱,在心态上仍未超越人类的范畴。数年前的情感印记,依旧让他有些欣喜。

    “为了见你。”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倾诉,就道尽了她此时的心情。

    望着心目中朝思暮想的那个男子,张茵茵的内心自然也是有着悸动,似乎正在记忆的宝库中,努力地找回那些逝去的记忆。往昔的音容笑貌,都在这一刻被回想起来,用以作为对比。

    钟泱这数年来的变化,无疑非常之巨大,那种操纵一个文明进程以及近百万人生死的力量,在他的身上凝聚出了巍峨浩瀚的气势,如山如海,厚重而深沉。

    对于张茵茵来说,这样的转变,刚让她感到了着迷,这才是他心中的男人。

    “走吧,今晚就住在我那吧?”这句话可不代表什么,钟泱的别墅大得很,带个女子回家过夜也不一定就是那种意思。

    便如此,但听到了心上人说出这样的话语,张茵茵还是羞红了脸。外表的刚强,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却又变回了小女人姿态。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卸下了伪装,做回自己。

    多年的沉寂,却让两人的感情燃起了真正的火焰,钟泱笑了笑,自然地拉起张茵茵的左手。若有真情在,仅仅是牵着手,就能让人感到幸福。此时的张茵茵自然也是如此,没有毫无意义的害羞,也不挣扎,任由心上人牵着自己前行。

    “或许一辈子这样,也不错。”她的内心就这么静静的思索着,就在这无声的甜蜜之中,两人走向外面。为他们准备好的小轿车,就停放在那里。

    平时那个那个面若寒霜,不苟言笑的女煞星,却在钟泱的身旁静若处子,如玉无暇。哦,当然的,张茵茵本来就是处子。

    黑亮柔和的外壳,反射出温亮的阳光,今年的天气有些不同,才临近10月,竟也有了丝丝寒意。不过端坐在车内的那女,却并无所觉。驾驶座上,坐着一名星眸皓目,面带威势的年轻男子。

    刚毅果决,神情凝然,他就是钟泱。而坐在他右手边的俏丽女子,齐肩的短发秀美迷人,一身职业西服,也展现出了女性特有的制服魅力,她是张茵茵。

    祖捷开着辆一辆车跟在身后,作为忠实的跟班,他一般不会离开钟泱太远。

    “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还能有机会重聚。”因为地方偏僻,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所以钟泱也不用太过在意前方,而是和佳人聊了起来。

    听到了钟泱的话语,张茵茵也不知道该是喜是悲,神情有些无奈:“相聚又能如何,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我们还有结果吗?”带着眷恋和遗憾,艳若桃杏的脸蛋上,还有一丝期盼挂于其上。

    爱情和理想相比,实在过于苍白无力,尤其如今这个纷繁错乱的大时代浪潮尖端,华夏千古变局的开始。两个人的感情和缘分,抵得住大势所趋否?

    支不支持**党的理念,对于钟泱和张茵茵而言,就是最大的分歧。虽然身为女性,她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不会为了区区的感情而有所动摇。不要看她只身一人前来,便以为张茵茵放弃了**党情报工作者的身份和使命。

    看着这个性情倔强却也可爱的女孩,钟泱温和的笑了笑:“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点也不饶人。”原本因为光阴而带来的生疏和尴尬,此时早已荡然无存,两人又仿佛回到了当初相识的日子,那样自由与随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犹如莹玉的脸庞上,一对秀眉蹙在一起,张茵茵对于钟泱刻意回避问题有些不满。眼神就这么盯在了心上人的右脸上,眸光之中带着一丝期盼,或者说侥幸更合适些。

    见佳人追问不已,钟泱也颇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孙逸仙所说的一切,包括对待满蒙的民族政策,我全都同意。但他的做法,却让我深有不满。无论是迫不得已也好,还是有着多少难言的苦衷也罢,错就是错”

    “你说的是联合苏俄以及红门的事情吧,关于这件事,党魁自有处置。”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张茵茵也很不满,但获取苏俄的承认与支持对于如今的**党实在是很重要的事情。久在**党内从事情报工作,并且还是在北方的主要负责人,对于一些内幕了解程度非比寻常。

    “赤化和党国,是华夏的千古奇祸,与满清建奴所行的文化压制政策别无二致。民心可用,但不可使之愚,孙逸仙此举,我最不喜。”

    “党魁也是没办法才行此策,况还有姜瑞元在,待到以后,未必就不能肃清祸患,正本清源。”让姜瑞元主持黄埔,正是打着这个主意,或者说一种预防的措施。

    “扫清红门?**党与红门,有区别吗?”钟泱冷笑着反问,建立起了党化**的体制,**党和红门就在事实上成了先天的敌人。****,首先就是要“独”,肃清红门并非突发事件,而是根本上的需要。

    苏俄能支持**党,自然也能支持红门,以孙逸仙和姜瑞元的才略,岂会看不通此节?这个时候不发作,纯粹利益使然。红门那群狂热的家伙,在广东这里暗中大肆发展,早就引起了**党右派的不满。

    孙逸仙的确是一个很有眼光的政治家,在一战之后,整个欧洲筋疲力尽,英法列强全都无力东顾。有能力的干涉中国政治局面的只有两个国家,苏俄以及日本,至于美国,他还只是个经济强国,并非政治和军事强国。

    就以局面而言,日本更属意吴佩孚以及张作霖,并且目光也还在东三省。根基和主要活动范围在两广福建一带的**党,并非日本需要的政治代理人。正因为如此,孙逸仙才只能和苏俄展开合作。

    不获得列强的支持而想要在政治上取得成功,基本没有可能。对于**党是否在出卖国家主权或者民族利益,其实他们自己体系里也有不少人知根知底。可站在政治高层的位置上,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以后世的某朝,虽然名为推翻三座大山,可不一样割地让权嘛。就连缅甸,也从地图上割走了我国一块肉,这种事实在不算稀奇。

    “姜瑞元这人,还有些意思,至于**党的事情,你在广州也都看到了。比之南沙如何?你让我去投靠孙逸仙,何不让他来投靠我?”能说出让孙逸仙过来归附的话语,这基本就是狂妄了。

    不过钟泱也的确有着狂妄的资本,三大地区的工农业都有了根基,南军的实力已然准备完成。更不用说在桂省主事的李宗仁,尽起八万大军与**党一决胜负也不算什么难事。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党和红门能在黄埔那里玩得这么开心?

    “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钟泱的不以为意,落在张茵茵眼里,就变成了目空一切。虽然看到了两地截然不同的经济发展情况,刻在心里,她依旧向着**党一边。这种政治上的抉择与理念上的惯性,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

    “现在争论,也没什么意思,很快就有结果了。”看到伊人大怒的模样,钟泱也收敛了一些心思,过激的言语毫无必要。对和错,光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着刚才的狂言,心情当然不好,但钟泱这话中有话,去也让张茵茵内心一紧。

    “黄埔第一期也快好了吧,就让我们来看看,这改组后的**党,这个脱胎于赤化理念的组织,第一件事做的是什么吧。”说到此处,冷笑和不屑又再一次浮现在钟泱的嘴角。历史上的西关屠城惨案,也快发生了吧。

    至于历史上说是商团作乱,大肆屠杀理发匠,这纯属搞笑。西关是广州最富庶的地方,也是商团自己的基地。在自己的家里搞大屠杀,除了孙逸仙,还有这种人?陈廉伯这人的性情未必有多好,为富不仁肯定也有些,但以此为借口屠杀商民,难道就是对了?

    因为别人错了,所以自己也可以错,这种理念何其可笑。

    用强硬的武力手段来解决内部矛盾,就是赤化**组织最显著的特征。不论目的多么高尚,这种手段本身就是罪恶,而赤化的组织却没有承担这种罪恶的勇气,反而要百般粉饰与掩盖。

    “商团和你们也有联系?”说到这里,张茵茵也有些担心,红门组织的大罢工和农民暴动实在是有些过分。不论好人坏人,资本家和地主一律要打倒的这种黄巾军理论,对于**实在是毫无益处。

    对于生产力也只起到了破坏作用,广州的经济急速下滑,除了政府和外省军阀的盘剥,就和大规模的罢工浪潮有关。农业生产也是一样,农民忙着重新“分配”地主的财产,谁愿意去种地?

    “陈廉伯与杜经南和我不是一伙,不过粤海商业协会倒是把亲属和主要财产迁到了南沙。我们对于商团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看法,甚至乐得大元帅代为肃清。”

    广州商团成立于1912年,最开始是广州商民维持社会治安、保护商家生命财产安全的自卫武装。随着实力不断扩充,政治倾向日趋保守,逐步演变为与孙逸仙大元帅府对抗的武装力量。

    要说它常与当地军警勾结,那就是狗屁。但镇压职工和各种**运动,维护商业协会利益的勾当还是有的。以商团组织和**党的关系,要勾结起来可就不容易了,以前倒还可以和军阀政府勾肩搭背一番。

    不过说到镇压职工的**运动,这一种说法本身就很笼统,也不切实。就以经济情况而言,商团给出的待遇并不低,一个工人的努力工作,养活一家五口不成问题,虽然生活显得清苦,但这时的老百姓大多也不讲究这个。

    可自从红门来了之后,各种大罢工就不说了,暴力活动却越来越多。因此而身死破家的小资本商人为数不少,要不是各大商业协会还有自己的商团民团武装,红门要闹出多少事情来还不知道呢。

    这种扣大帽子的习惯,实在很不好,起来搞**的“积极分子”,十中无一。大多数忙于生计的工人,有时间来搞这个?要不是还能从红门组建的工会里听到点新鲜事,满足空虚的心灵,工友们早就不予理会了。

    在还能活下去的情况下,工人们会想着豁出去搞**?这样的人,也只有那些想要不劳而获的闲汉才会去关心。而早期的红门,基层基本上发展的都是这样一些地痞无赖,人才参差不齐。

    商团这种地方武装力量,任何一个政权组织都不会去容忍其继续存在。过去的时候,莫荣新和龙济光等人,都是客军,没有心思去做这种事。因为他们本就不打算在广东进行长久的发展,本质上他们的根基在广西。

    至于陈炯明,他是温和派,并不打算采用暴力的手段,而是想要逐步来消化这些地方私人武装力量。毕竟商业协会组织也不想背负这么个沉重的收入支出负担,又不是想要争霸天下,蓄养私军一点也不好玩。

    可孙逸仙却不同,在性格上他是唯我独尊的类型,商团武装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陈廉伯这人也实在二百五,屡屡找大元帅府的难堪,自恃商团的武装力量,摆出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

    在这节骨眼上,还大张旗鼓的从挪威采购军火,这种事情,也就陈廉伯那傻帽感去做。后来军械被军队扣留,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头,躲到香港去找英国干爷爷抱大腿。被大元帅府下了通缉令,这点实在不好玩。

    此前不久,迫于商界的舆论压力,大元帅府也不得不取消了陈廉伯的通缉令,甚至还打算放还被扣的军械。至于这些东西是不是被掉包了不少,或者漂没一部分,就属不为人知的故事了。

    在钟泱看来,商团和大元帅府的矛盾,是地方实力派与中央政府职能部门的冲突。各有各的道理,并没有说谁应该被谁消灭的道理。世道纷乱,商团要武装自卫,这点可以理解。**党要稳定后方,取缔民间私人武装,这一点也可以体谅。

    就算是钟泱,在南军统一两广之后,也会想着要打算肃清各地的商团民团,改为政府直属的职能部门。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不会像**党那样搞什么西关大屠杀,把百姓的性命视之如草芥。

    赤化后的政权组织,在对待民众上,采用简单而血腥的**,一直是一种特色。而且还有不少御用文人来找出不少正当理由,让人恍然大悟:原来只要有着借口,那么无论手段多么残忍和卑劣,都是可以的。

    无怪乎后来能够出现如此之多的世界奇闻,实在是在此时就已经埋下了种子。中国不是有没有民主的问题,而是人治与法治的根本冲突。只不过政府从来都含糊其辞,或者扯开话题。

    民主这个东西,很有争议,也可以大谈国情。唯有这法治人治,赤化政权就说不清楚了。因为这里不能说,一说穿,个人崇拜就搞不起来,党国的理念也没法继续维持。这实在是动摇国本的事情。

    钟泱不愿意与张茵茵争论,他只是想让她用双眼去观察,谁对谁错,一看便知。

第二百零一章 西关事件

    真要看历史,初中高中课本纯粹狗屎,李剑农的书倒还值得一看。对于这个人,钟泱也很欣赏,不过目前还难以拉拢,只能静待后事。

    观之此人生平,真可谓才华横溢,计智高绝。

    李剑农,又名剑龙,号德生。1880年6月10日生于湖南邵阳西乡滩头。稍长到邵阳县设书院就学,1904年人湖南中路师范史地科学习,最厉害的履历在后面。

    他于1906年加入同盟会,四年后入日本早稻田大学学习政治经济学,1911年回国参加辛玄**,曾撰写《武汉**始末记》,是为编写历史著作之始。到了1912年7月,他又赴英,进入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旁听并作自由研究。

    直到1916年夏才最终回国,从1919年8月开始,受聘担任汉口明德大学教授。在这期间曾为湖南军阀赵恒惕起草省宪,并任省务院长兼教育司长。不过据说李剑农和赵恒惕的关系不太好,因为政见上的分歧比较大,矛盾早就人尽皆知。

    虽然这人也有着同盟会出身的背景,可实际上和孙逸仙的**党没啥关系。同盟会里和孙逸仙有联系的人很多,可持反对意见的人更多。至于后世历史里把孙逸仙说成了同盟会的大元老,这点就让人很费解了。

    宋教仁、黄兴这些人和孙逸仙可不是什么上下属关系,即使是,也是孙逸仙当下属。不过这种政治美化工程,历来都有,也不唯**党在玩,这里面没什么好惊奇的。

    最让钟泱和陈泽他们关注的,依旧是商团与大元帅府的矛盾,虽然在表面上,据说最近双方都有所缓和。可这里面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这就涉及到了孙逸仙当前的政治和军事诉求,以及商团的经济利益诉求。

    从大局上来说,一九二三,二四年间,北有曹锟、吴佩孚,南有孙文,皆为和平障碍,也是联省自治运动的最低潮。一九二三年二月,孙中山贿买滇桂军,回粤重组大元帅府;十月,曹锟贿选大总统,于是武力统一中国。

    至此“南征”和“北伐”的论调,又再喧嚣全国,酿成孙段张三角联盟与曹吴相对抗的局面。一九二四年九月,苏浙战争爆发,全国又再陷于大混战的危局。面对着这样的局面,孙逸仙认为北伐的时机已经成熟,力主全力开展**党的统一大业。

    英雄建功立业多矣,谁又在意百姓的死活呢?政治组织之间斗争,通常都会用武力来解决,因为败者无人权。凡事参与到了政治舞台的争斗,失败的结果,能死的舒服点就已经很不错了。正因为这种情况,各大“雄主”都无所不用其极,还有史书为之著书立传。

    一个人的生死成败,总凌驾于天下苍生,这种局面在中国,历来没有很好地划分清楚。

    孙逸仙跑到韶关督战,在还未评定两广的形势下,力主实行北伐战略。这种不顾后方和退路的做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中反对的最为激烈的,不是别人,正是姜瑞元,这个黄埔军校的校长。

    陆军军官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嫡系武装,广州更是**党当前的根基所在,这种时候去北伐,胜了还好说,可一旦失败,**党就要失去老巢,彻底丢掉这几年来苦心经营的基业。

    商团中的上层,包括陈廉伯在内,各个摩拳擦掌,准备迎回陈炯明,也让姜瑞元和胡汉民他们十分担忧。在内部统治基础并不牢靠的情形下,进行北伐是很不明智的行为。杨希闵和刘震寰,也不愿离开广东这个富庶的膏腴之地,进军湖南。

    在这个时后,**党中央和**政府内部对处置商团态度并不一致。孙逸仙于9月13日赴韶关督师北伐后,又对广州商团采取容忍态度。9月15日陈廉伯、陈恭受通电表示拥护孙大元帅和广州**政府后,孙于19日令省长公署取消对两陈的通缉令,发还其家产。后孙又令范石生、李福林等在商团缴足北伐经费、改组立案后,可办理发还一部分“扣械”。

    加上**党内部因为整军北伐的事情而处于混乱,陈廉伯便错误判断了形势,以为**党的统治已到尽头,这又开始上串下跳,组织商民罢市,对大元帅府施加压力。

    以至于商团头目为索还团械准备发动第二次全省罢市之前,各地商团代表在佛山商团团长陈恭受的召集下,在佛山召开秘密会议,议决发动省城及各属商人罢市,以作‘消极的抗拒‘。8月22日,佛山开始罢市,25日,广州及附近县镇全面罢市。

    这次罢市不同以往个别行业的罢市,此前所带来的只是局部的影响。而各地商人联合罢市,其影响是广泛的。仅经济方面而言,商人停止向政府纳税,无疑立即切断政府的财政收入。

    当时,广东政府在财政上毫无库存,每日巨额的开支仰仗于实时的税收。如果税收中断,无疑马上动摇大元帅府的统治,这正是最令人担心的。在大罢市发生前,广州市公安局长吴铁城已经宣称,不怕与商团开仗,只怕商人罢市。因为一旦发生罢市,就会税收断绝、金融停滞、军心摇动,东江陈炯明军会乘机反攻。

    大罢市发生后,截取广州、佛山一带大部分税收的滇军大为紧张。其将领反对孙中山以武力强迫商人开市的主张,称‘滇军饷源,全在省城,若令省中商场受军队践踏,即不啻自断其饷源‘。

    罢市次日,滇军将领范石生、廖行超立即界入调停。29日,在范、廖的主持下,与商团订立含有陈廉伯悔过、宣誓效忠政府、当局7天内发还枪械、商团向政府报效50万元﹔商团改组后归省长节制、商店复业后军队回防及商团联防改组等6顶内容的协议。同日,孙对这一调解协议基本表示认可。协议签定后,商人陆续复市。

    几天后,江浙战争爆发,卢永祥揭开了反直战争的序幕。孙认为这是他实践反直三角联盟、在北京实行‘中央**‘、推翻北洋军阀的极好机会,于是决定立即出师北伐。9月4日,孙中山召开会议作出决定,湘、赣、豫军全部参加北伐,滇、桂、粤军抽调一部随行。

    但是,对于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大元帅府并没有强有力的财政支持,更妄论政府自身正处于极度财政困难中。而占据富庶之地、截收财源的滇、桂军等,根本无意离开他们赖以敛财的地方开赴前线。尽管困难重重,孙中山还是义无反顾,坚持出师北伐。20日,孙在广州主持北伐誓师典礼后出发韶关,大本营迁往韶关,广州设留守府,胡汉民任留守大元帅。

    按照8月29日签订的6项协议,政府应在7天内发还所扣枪械。时限过后,承诺并无兑现。于是,商团又开始鼓噪罢市。实际上,商团的枪械未能如时发还,与当时正在紧锣密鼓、而又缺饷缺械的北伐有关。

    9月12日,胡汉民在给范石生的函中称,‘政府北伐,固我粤人所当尽力者,则商人如何设法,为政府筹措二三百万之入款‘,‘令我北伐军费有着,师行无滞‘。六天之后,在大元帅府召开的北伐军事会议上,各军总司令提出为了筹集北伐经费,要求政府在与商团订立的还械6条件中,额外附加要商团代筹北伐经费300万元的内容。

    事实上,本来就不愿开赴北伐前线的滇桂等军将领,现在借口饷械缺乏,更有了拒绝执行命令的‘充足‘理由。

    此后10余天,商团仍然为还械协议中增加索款一项与政府争持不下,直到双方矛盾再次激化。10月4日,广东商团以尚未领回被扣枪械为由,联络广州及100余个县镇在佛山开会,决定发动笫二次罢市,并再次前往广州向政府表示抗议。

    9日,孙令发还部分枪械给商团,但商团以所发还的非原枪械且坚持全数发还为由,于同日发动全省罢市。商团指责政府早已将他们所购枪械分给各军,虽然只是商团单方面的指责,但在当时北伐紧急、饷械皆缺的情况下,商团从国外购进的性能较先进的武器被挪作北伐亦不足为奇。孙去了韶关后,在给姜瑞元的函件中,也曾提到要他设法将扣留商团的子弹运往韶关。

    孙仍谕大本营秘书处致函商团,晓谕政府发还团械办法及诚意,10月9日又令胡汉民、李福林等依李所拟办法发还团械。当晚李福林奉孙命令到黄埔军校运回枪支4000多杆、子弹12万多发,于次日中午在广州西濠口处交还商团代表收领。

    孙逸仙正为北伐的事情和党内党外的诸人争吵,哪有时间去理会陈廉伯这种小虾米?那些枪支弹药,也都一律发还,省的这些人继续闹腾。可是历史却在这里开了一个小玩笑,以至于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局面。

    双十节,这个为了庆贺辛亥**而特设的重大节假日,一群红门指使下的狂热门徒,与前来拿回武器装备的商团爆发了冲突。这件事,被赤化了的**党称作“双十节大屠杀”,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没有明确具体事例,仅仅是孙逸仙一人之论断。

    这种民间的冲突,并非是什么人处心积虑,和一般的聚众斗殴也相差不多,说是大屠杀就实在有些过了。而且这里面红门的影子也很深,这么巧的一群“反资本主义积极分子”路过,并且一言不合与拿着枪械的商团武装大打出手。

    这的确让人非常费解,而钟泱从地宫那里得来的消息,这里面似乎有着马子任此人的身影。教唆民众实行恐怖主义暴力活动,以激化**党和商团的矛盾为根本目标。

    其实在‘扣械事件‘发生后两个月里,孙一直未下武力解决事件的决心,甚至打算藉北伐离开广东这个‘不生不死‘的是非之地。促使他最后决心武力解决商团,与来自苏俄政府的财政援助有很大关系。

    早在1923年初孙与苏俄政府签订《孙文越飞宣言》时,对方已承诺要给孙中山的**提供财政支持。但直到一年多后的1924年10月7日,也就是广东商团正在发动第二次大罢市时,由苏联军舰装载的第一船武器弹药才抵达广州黄埔。这批武器对孙尤如雪中送炭,既给他带来了惊喜,同时也鼓舞了他的斗志。

    在此之前,孙对苏俄政府代表的意见并非每事言听计从。当时在广州的苏俄政府代表、孙的政治顾问鲍罗廷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孙中山放弃广东、仓促北伐的决策,极力主张镇压商团,巩固广东**根据地。

    孙的军事总顾问、苏俄将军加仑也坚决反对这一‘孤注一掷‘的军事冒险,坚持‘除非有巩固的后方,也即是广东以及各邻省出现有利于北伐的形势,北伐才能成功‘。但当时孙逸仙并没有接受他们的意见,坚持出师北伐。

    现在情况不同了。苏联第一批武器援助到来后,以后还将陆续有来,孙必须重视鲍罗廷、加仑等人的意见。10月9日,孙在给姜瑞元的函中,提出为了对付商人罢市后的局面,要成立‘**委员会‘,这一崭新的名词显然由苏俄引进。孙镇压商团的决心一定,鲍罗廷即为他拟定了详细的镇压商团的计划。

    10月12日,由孙自任会长的‘**委员会‘成立,鲍罗廷为顾问,领导解决商团问题。13日,广州宣布戒严。14日,省长胡汉民下令解散商团,鲍罗廷、姜瑞元、廖仲恺、谭平山等指挥黄埔学生军、警卫军、工团军、农团军等同时出动,镇压商团,捉拿骨干分子,收缴商团枪械。

    至20日,广州、佛山、东莞、顺德、江门、清远等地商团陆续被缴械、遣散,以‘扣械事件‘引发的‘商团事变‘最后终于以武力平定收场。在镇压商团过程中,不法军人、地痞和土匪乘机在广州商业最繁华的地区:西关一带大肆烧杀抢掠,其结果是悲剧性的。

    整个事情的经过,周华也向钟泱递交了一份经过整理的报告,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十月九日,新任代理广州市长李福林取得商团同意,经孙核准,发还扣械,商团纳款二十万,又允许政府抽一次特别捐,其数目相当于广州全市一个月的房屋租金。孙于是日下午电令姜瑞元将扣械移交李福林。

    但同时又另密电姜率全部学生军离开黄埔,运扣械到韶关,参加北伐。次日,孙再电姜,作同样的要求。姜覆电不同意放弃广州,主张死守黄埔,并劝请孙回广州平乱。

    十日下午,商团派队收械,当装运至剩下四箱时,忽有工团军一千五百至二千人,企图冲过商团防线,为商团击败,事后双方均以挑衅相责。按工团军为廖仲恺所组织,以与商团对抗。而廖仲恺这老实过头的傻蛋,明显是被红门的马子任等亲俄分子给利用了。

    商团收械后,发觉不但不足原数,枪械仅有四千支,而原数为九千支;子弹二十余万发,原数二百余万发,而且全是旧械,不是哈佛号运来的新械。

    因此十分气愤,发动罢市如故。

    十一日,孙仿效苏俄办法,组织“**委员会”,自任会长,特派许崇智,廖仲恺,汪兆铭,姜瑞元,谭平山等六人为委员,以弭平商团事变。十二日,吴铁城之警卫军全部回省。十三日,五千军队由东江前线亦调返广州。

    十四日,孙命胡汉民为代理**委员会会长,廖仲恺为秘书,姜瑞元为军事委员长,与苏俄政府代表鲍罗廷共同筹划镇压商团事宜。根据日后在美国发表的鲍氏本人所作的报告,是日会议中,即决定以全力围攻西关,一鼓扑灭商团。

    各小队伍如工团军,甲车队等统归姜瑞元指挥。又以汪精卫为政治部长,吉少山,廖仲恺,谭平山等三人副之,以筹划**委员会及各军队的行动。

    商团方面,陈廉伯等领导者误以滇军的范石生、廖行超等人与福军的李福林对自己的行动表示同情,又恃各县乡民团为后盾,及外国领事团的同情,天真的以为孙不致采取过激手段,故集中西关,戒严自卫,拒绝复市。

    可到了十四日下午,许军,福军与警卫军开始在回澜桥,西门,太平门一带向商团进击,两方相持均四五小时后,吴铁城遂开炮轰击西关。

    十五日晨,商团退守西关内围,以街闸为护,与政府军互相射击。十一时左右,政府军唆使理发工人,以三百箱煤油,放火焚城。西关房屋,密切相连,材料又多用木材,一时火势蔓延,无法控制。下午二时左右,商团遂停止其抵抗。到了晚上,大部份西关已在火焰之中。

    根据地宫提交的报告,**政府军占据屋顶,向逃出街上的人,不分商团难民,乱行射击。一大群难民,逃往太平马路,被政府军迫退回火区,卒至焚毙。

    大火到十七日晨,才自行烧尽。先抢劫,后焚烧的地点,统计大小街道三十余条,商户约二千余家,损失五千万以上;抢劫地点,统计大小街道六十余条,商户一千余家,损失不可估计。其惨酷情形,和清兵入关亦不遑多让。

    计十五日之一天,大焚劫后,商民之希望孙政府停止焚杀,殆与满清兵入粤时,自第一甫杀至第十九甫止,市民叩头谢恩,请勿再杀,同一情形。而暴兵于十六日仍大焚大掠如故,广三码头之放火焚毁,万目共睹,皆知为福军放火。

    十六日下午,长堤一带又抢劫如故。至十七日,本为**政府征服商民之第三日,而**政府仍未宣布解严。福军把守太平路禁止行人,张民达所部大焚大掠后,又在惠爱西路捕杀人多名,被杀者有穿便服,如普通商人者,不问何故,捉到就杀,商民生命危险如此。

    西关屠城之后,孙在粤很难站住脚了。五天后的十月二十三日,北京发生政变,冯玉祥倒戈,促成吴佩孚之下台,与段祺瑞回京组阁。二十四日,冯即电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

    北冯南孙,皆苏俄政府企图操纵中国的安排。当年孙,冯行动一致,绝不是偶然的事,。孙中山遂于十一月十三日启程取道日本北上,这次离开,却是再也没回广东。

第二百零二章 议评

    孙逸仙下令焚毁西关,这事的确有之,在取道日本之时就在日本媒体面前公开承认过此事。主要的具体执行着,乃张民达,这个孙逸仙的忠犬,**党的爪牙。

    不过说孙逸仙这人残忍嗜杀,却也不对,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与结果,更应该算是一场充满遗憾的误会。军工团这个和红门关系匪浅的暴民组织,加上许崇智等内部的军方高层,孙逸仙仅仅是纵容了下属。

    真要论是非,也只能说孙逸仙无能。**党治下的广州混乱不堪,以至于商团民团要自己购买军火来保卫自己,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其无能。御下不严,甚至是纵容无度,为了整军北伐,居然连军纪也不进行约束。

    广州的动荡局面此起彼伏,已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且居民已经对孙政府大不以为然,而说到农民,他们认为孙、陈之争纯粹使农民遭殃。因停止交税,拒不交售军粮而导致的持械军队后方骚扰之事,时有发生。

    西关事件之后,就连孙逸仙自己也承认:自滇桂联军入粤驱陈以后,粤民供给饷糈已多,现军饷无可搜罗,官产亦已垂尽,至有天怒人怨之象。

    这里的官产,是指大元帅府下令收缴社会福利部门进行拍卖的事件,其中包括了福利院、学校、林场以及道观庙宇。

    而商店关门、工厂停工,对于商人和资本家来说,并非初衷。由此带来的人民失业、物价飞涨、官商对立、社会矛盾激化,是任何有理智的政府不愿看到的。孙也深知这一点。1923至1924年,孙中山曾作过许多努力,试图将社会矛盾缓和下来。

    为了解决军队截留税收的问题,孙就反复召集财政会议,迭次下达财政统一令。然而,各军将领对孙中山采取阳奉阴违的态度。特别是占据富庶地区,省内佛山、南海及北江沿岸的滇军和西江流域及江门一带的粤军。

    其将领虽公开表示按照孙的要求,限时交回财权,但时限一到又自食其言,其它各军也步其后尘。上峰虽三令五申,然占领财权之军人,卒无响应,此种瓜分税收的恶例一开,几成军人当然享受之权利。故司财者虽数易其人,然终乏朮挽救此积重难返之弊。

    1924年9月,廖仲恺兼任大元帅府财政总长和广东省财厅厅长,推行孙的财政统一计划。但各军将领根本不把廖仲恺放在眼里,逼得廖仲恺仅仅10余天便辞职。他在辞职通电中忧心忡忡地说:“默察现状,广东财政,已濒绝境,虽欲负责,诚恐力不从心”。

    1923年3月7日,鉴于广东商人在贩货途中屡屡遭到兵、匪抢劫,广东省省长徐绍桢下令恢复“广东保商卫旅营”,专职保卫省内河道客货船的航行安全。6月,廖仲恺任省长后,又令广东江防司令部、番禺保商卫旅营切实负起缉匪护商之责。

    这里的番禺保卫旅营,其实是三区联合政府安排的一支私人武装,算是民团,却从大元帅府那里拿到了正式任命的文书。而代价,仅仅花费了一万二千元,廖仲恺所负责的财政部门,竟窘迫到出售军队番号。

    但是,恰恰是政府的这类措施却被不法军人、官员利用,由‘护商机关‘变成‘害商机关‘。为此,孙于6月27日签发《临时军律》共6条,严厉规定军队不得欺压民众。7月上旬,又下令关闭广州市区内约15处‘民军办事处‘,以期杜绝随意拉夫现象。

    从1923年9月到1924年4月,孙的这类命令更加频密,先后下令撤消北江商运局、小北江商运事务所、水陆侦缉联合队、珠江水上保安事务所等等,并令一律撤消广宁、四会一带的‘护商机关‘。至于直接向各军将领发布的严禁扰民的命令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孙的命令如一纸空文,各种名目的稽查队、巡缉队、侦察队非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扰民、害民之事频繁发生。各种投诉不断涌进大元帅府。甚至在孙的眼皮底下,这类现象也毫不收敛。

    如1923年底,孙中山刚下令所有军队移驻广州市郊外,不得占住民居。不久,大批军队就以筹款名义,从东江战场涌入广州,大北、南岸一带的民居多被占据,滋生不少纠纷。1924年8月,驻广州的滇、湘、桂军总司令部宣布成立‘滇湘桂战时军需处‘。该机构一成立,便不顾大元帅府的禁令,宣布对剧院、渡船、汽车、冥钱、棒香等征收一系列新税。

    由于整治不法军人的效果微乎其微,1924年2月14日,孙中山在各军政要人的会议上不禁愤愤地说:“迭次战事,滇军肆意索饷,致我罗掘俱穷,复卖公产,弄到民沸腾,集矢于我。”

    在这里,孙逸仙的确也有些冤屈,杨希闵和刘震寰这些军阀以及下层军官士兵干的坏事,屎盆子全都扣到了大元帅府头上。实际上北伐资金从这里得到的实惠,连五分之一都没有。可御下不严以及治军无方,却是实实在在的。

    孙逸仙这人道德上姑且不去说,政治立场倒也值得称道,可这治理地方,**党实在是狗屎一坨。就算是日后的姜瑞元当政,在处理经济的问题上,也重复着这样的老路。至于更后面的红门,好吧,那时候不存在经济一说了。

    时至1924年8、9月间,促使孙下决心再次北伐,由经济危机引致的社会矛盾激化是一很重要的原因。他一度对广东**根据地失去信心并打算放弃广东,希望通过北伐,为**另辟一新天地。他在写给姜瑞元的信中就曾说:“广东一地,现陷于可致吾人于死之因有三,即:英国之压迫﹔东江敌人之反攻﹔客军(指入粤的滇、桂联军)贪横,造出种种罪孽。”

    有此三死因,则此地不能一刻再居,将广州还给广州人民、建立自治政府、取消所有新增加的捐税。这当中包含了他对广东人民的许多内疚和无奈。

    说句公道话,孙逸仙出身香山,力行**,未必就没有救国救民的宏大理想。野心自然也有,不择手段也是性格使然,可说他一心一意祸害民众,却也未必。更多的却是时局的无奈,英雄之于世,难免有些疏漏。

    可太多的英雄被神化,产生的历史崇拜,却会成为阻碍思想前进的心魔。评价某一个人,应该就事论事,而后论人。论人而不论事,论事而不论人,皆有失偏颇。

    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孙逸仙这人有野心有决断,想成为**者是肯定的。但想要拯救中国的志愿,却也未必虚假。他最大的问题,还出在行事不择手段上面。

    这些权宜之计并非不可,但到了后来,无论**党还是中国红门,全都把手段当做了目的,而原本的目的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想。人民自主的的权力太过虚幻,无约束之自由的危害性也的确很恶劣。

    可在法治建设上吞吞吐吐含糊其辞,最让人难以忍耐。从北洋军阀政府开始,为何中国的**屡禁不止?是道德的原因,还是不民主无约束?根源就出在这人治的国家体系上。一把手说了算的政治制度,必然导致**。

    当领导决定了下属的升职和官路,下面的人便只能投其所好,费尽心思获得上级的赏识。贿赂和**自然而然就来了,这是制度的原因,是人治让贪官得以横行,清官却无能为力。或许在体系刚刚建立之时,领导者还不至于腐朽,尚且能够制止这种行为。

    可这有何意义?

    朱元璋用严刑苛法杀了数不尽的贪官,可大明朝的官员贪污情况仍旧是世界之最。至于建奴和蒙古这两个政权,他们的已经不是贪污问题,而是残忍的血腥掠夺。

    孙逸仙提出的“驱除鞑虏,复我中华”之口号,后世之人总认为这是狭隘的大汉民族主义,不利于民族团结。可事实上,如今的汉族,人口占到全国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四亿被建奴压制了数百年的我族人民。

    这才是华夏正统的根基所在,何来狭隘之说?

    少数民族要么选择被同化,通过自己的努力被我族承认,享受与华夏子民一样的地位和福利。要么就选择保留自己的民族身份,然后被边缘化,只能去依靠自己。至于照顾?断无这个可能

    没有使用暴力去消灭就已经是仁慈,居然还想要获得比汉族更高的待遇?这是什么逻辑?什么心态?

    在这一点上,钟泱十分赞同孙逸仙和**党的民族政策,不可能有少数民族获得比汉族更高的待遇,这是国策

    当然,没有照顾,也不会故意去打压。但是少数民族想要来到汉族聚居的城市里,就必须遵守国家的法律,尊重汉族的生活习惯。

    钟泱可是很清楚的知道,所有鼓吹给予少数民族特殊优待的的政策,都是亡国之策。在国家的主体结构之中,分出三六九等,这倒无所谓,因为阶级制度始终有利于维护国家体制的稳定,只要各阶级之间有着可以流通的道路就可以了。

    也即是说,阶级可以稳固下来,但里面的人员却必须流动。有能者居之,这才是治国的大道,其余皆末节。

    而这第二点,就是要认清楚谁才是整个国家的主体。人口总数、经济贡献、人口素质都是必须要考虑进去的内容。而在中国,无疑以汉族为最,最多的数量、几乎占国民生产总值之中全部内容的经济主体,至于人口素质,更不用说。

    再差,也不必满蒙更差了。

    对于满蒙,尤其是建奴这个曾经屠杀掉六千万以上汉族人口的民族,钟泱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至于汉八旗,以及他们的后人,这些更应该作为汉奸的典型来宣传。南京大屠杀惨烈否?可在直到后世百年,南京还是繁华无比的大都市。

    但扬州三日,这场大屠杀结束之后,扬州现在是个什么级别的城市?要知道,扬州城在古代的经济地位以及人口总量。

    纵观整个抗战期间,日本屠杀掉的中国人大约在两千五百万,连建奴屠杀总数的一半都没有。而且整个大清朝统治时代,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我们汉族和满足是兄弟之族,反而是以修《四库全书》之名,行涂改历史之实。

    能把四川杀到变为洪荒时代的,也就只有建奴了,当年还把这脏水泼到张献忠身上。最好的例子,就当时不得不驱赶湘豫之地的局面,以填充四川人口基数。即使到了如今,仍可见一些端倪。

    如今四川人的口音,和湖南湖北相近的程度,让人感慨唏嘘。

    孔子尚且言十世之仇犹可报也,这才过去几年?我们就要忘记这样的深仇大恨?真要这么说,我们也去和日本称兄道弟好了,反正以后也要大东亚共荣的。这种论调,实在可笑,多少伪君子,想要用我族的鲜血,去成就自己的道德制高点?

    民族团结,建立在汉族主题的实力绝对强大之上,我们可以有怜悯,但绝不应该刻意去讨好。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努力,这是每个民族自己的事情,之所以要强调汉族的主体地位,并非是血统的缘故。

    而在于华夏正统文明的理念,诞生于春秋战国,却凝聚于秦汉。自古以来,向华夏者华夏,向蛮夷者蛮夷。满蒙无向往华夏的心思,那是他们自绝于我族,当然无有丝毫怜悯可言。

    华夏起始于黄河流域,却最终占据了这么一块恢弘的基业,并非单单依靠文明与宽厚,我们也有铁与血。内外六夷,称兵者斩

    既然要树立起一个我族文明的旗帜,自然会遇到敌人,会与其他文明发生碰撞。为此,古文会亦不吝鲜血,自甘背负起杀戮众生的罪业。

    之前沉浸于顺德、番禺以及南沙这三个地区闷头发展,主要是为了积蓄实力,建设起一个足以支撑起国内争霸战争的根基。这才是真正的雄才和大略,好计谋者,最多可为策士和智囊,但作为领导者,却必须时刻关注自己的根基。

    政治体系、军事力量、经济实力,这些才是一个实力派组织的根本所在。以之位基础,才有资格招收人才、使用计谋和制定大略的余地。不明白这一点的人,始终没有谋国的实力。

    孙逸仙有大略,可惜无雄才,一辈子奔波劳碌,却为他人作嫁衣。早起依靠日本,后期投靠苏俄,没有一样东西是他自己的。经济和军事装备,皆依靠卖地让权所得,治理地方,除了收刮就再也没有其他手段。

    后方从来不平靖,内部体系在黄埔学生军成立之前,一直都是散沙状态,军饷基本靠借靠抢,这要能取得胜利,那就是军事史上的奇迹。供应十万大军的后勤,岂是依靠掠夺就能够完成的?

    更何况,这是工业时代的武装力量,不是去弄点粮草这么简单。枪支弹药、火炮、飞机,这些东西能靠抢劫来获得?你以为谁都是张学良这个运输大队长吗?更何况,以孙逸仙的实力,也当不了日本这个狠角色。

    说到底,孙逸仙所领导的**党,毕竟还是华夏其中一支武装力量。钟泱并不希望对其赶尽杀绝,甚至有意对之进行资助,让他们去实行北伐战略。赤化后的**党,先天属性上已经开始和日本处于敌对状态了。

    而且美国犹太财阀的力量,也将要开始插手亚洲事务,在这一点上,钟泱也不得不进行防备。古文会需要一个行动比较出格的政治势力,去吸引世界的目光,以便于分担自己身上的压力。

    至少不能让列强把全部的注意力投放到自己的身上。

    在这一点上,钟泱已经通过刘浩然与姜瑞元达成了初步共识。这个黄埔的校长,如今已和过往大有不同,本就想要成为千古完人这样的明君人物,为此姜瑞元更是时刻注意起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并且在许多事情上,也开始有着自己的决断,而非过去那样对孙逸仙俯首应命。

    刘浩然提出的一些经济援助以及工业发展的计划,也都得到了其人的首肯。只不过,这一切在当前还仅仅是私底下的口头协定,根本毫无意义。除非孙逸仙死了,或者**党战局南京和上海,否则所有的条款都无法达成。

    在秘密协定之中,确定了粤、桂、闽三地的归属,至此钟泱就能够督促下面建立起东南联合政府。并且让素有名望的陈炯明出任第一任的行政长官,在南方,以陈炯明的名义,就足以让人信服。

    而钟泱也终于可以开始大展拳脚,去进行一些更有乐趣的战略布局,在美国的商业活动,在南洋的军事布局,都将彻底拉开帷幕。

    即使是拥有着智能工厂的钟泱,也不可能依靠一群机器人来打天下,二战时期的武器,很多都能对陆战士兵产生威胁。更何况,没有自己的工业基础,发展文明便完全没有可能。难道要钟泱去统治一群塞伯坦星人?

    更不用说,真实的历史背后,到底掩藏着多少未知的庞大力量,就很让他顾虑。单单是一个通古斯大爆炸,就让他心惊不已。

    而来自后世的他,也曾想过去抓尼古拉?特斯拉这个人,可从美国方面传过来的资料,就知道如今为时已晚。通古斯大爆炸之后半个月,美国联邦调查局成立,到了1909年,特拉斯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从FBI这个部门成立开始,大堂中央就悬挂着特斯拉的画像。

    关于这个人的许多履历,都是被美国政府严格封锁起来的,尤其是美**方。以特拉斯和当时以爱迪生为首的犹太集团之间的恶劣关系,居然能活到八十七岁,实在要多亏军方和FBI的保护。

    而这个人,也没有历史上写的那么含糊其辞,尤其是1909年之后的历史履历。钟泱也不会贸贸然的跑去和他进行接触,不确定的事情,还是小心为上。

第二百零三章 革命东征

    陈炯明于一九二四年底在汕头召集“第二次汕头会议”,筹划反攻广州的计划,邻省各代表及广东民众团体的代表,云集于汕头

    根据陈泽那里获知的消息,其军事上计划的概要分别为:第一,东江粤军的主力分三路进攻;第二,广东西南的琼崖方面,粤军取牵制作用;第三,西江方面,由云南唐继尧出兵入桂援粤,广西李宗仁,黄绍雄助唐过境;第四林虎出兵江西,援助方本仁,以扑灭北伐军

    而经过一番查验,钟泱也确认了这次军事行动之中,陈炯明越军的主要实力

    粤军三路的实力大致分为左、中、右三路大军其中右路由林虎指挥,约二万余人军长刘志陆,李易标;师长黄任寰,林子云,黄业兴,黎生;旅长罗献祥,王定华,华振中,张化如;司令王伟

    左路则由洪兆麟指挥,约一万余人军长尹骥;师长贺瑞廷,邓桂生,李云复,谢文炳;旅长刘志达;团长李春芳至于中路,皆为叶举统帅,约一万余人军长熊略,杨坤如;师长林烈,陈修爵,黄福芝,练演雄,钟景堂;旅长林国光,骆凤翔,钟子廷,李祥,李克成,叶柏质,李子先,马雄韬;司令翁辉腾,马永平,吴伯

    在陈炯明的作战计划中,主要的敌人是孙军最强劲的滇军,也即第一军杨希闵,第二军范石生,第三军胡思舜杨,胡两军中大部份同情唐继尧,因此炯明想在这滇军内部,做些策反工作,期求一战而下广州但是炯明所料想不到的,是受苏俄训练,苏俄装备的黄埔军校学生军于一九二五年初已准备就绪

    而且唐继尧也未必会肯为陈炯明与孙逸仙死磕,虽然唐继尧也不爽孙逸仙很久了,可真要拿自己的不对顶到前线去,倾力相助粤军反攻广东,这决然不可能

    为了应对陈系粤军的咄咄逼人,以孙逸仙为首的大元帅府,也处于紧锣密鼓的积极备战状态之中大元帅府的作战计划是以滇桂军取守势,以堵塞粤军右,中两路的进攻,而由姜瑞元率领学生军担任右翼,突向粤军左路进击,沿广东滨海路线,以淡水,坪山,海丰,潮汕为目的

    姜所率领的学生军及两个教导团共四千余人,配合许崇智部第一师及第七旅,总共约一万人,于一九二五年二月一日由黄埔出发,三日,到虎门寨附近集结双方的激斗,一触即发,本就烽火难熄的中国,南方便又硝烟再起

    就连三区联合政府,也开始进行军事动员,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兵祸各主要干道全都实行军事化封锁,天空之中,侦察机往来不断,密切监视着周围的动态,顺便刺探北伐军的军事部署

    以孙逸仙无厘头的领兵模式,还真的难以估算其下一步的军事动向至于姜瑞元,这人也很难获得钟泱和陈泽的信任,毕竟也是一名政客,反复无常毫不稀奇

    南军战略大本营司令部,莫荣出任南军第一任统帅,正在主持军务会议李宗仁已经领兵回桂,主持广西的地方事务,配合着开展政治和经济的第一步大规模建设计划可以说,在天宇集团扶持下的桂系武装,已经占据了广西的半壁江上

    反复无常的沈鸿英,以及倚老卖老的陆荣廷,都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兵强马壮的势力

    就在此时,钟泱和陈泽,却于青鸟俱乐部内悠闲地喝着下午茶,等待着军事行动的最终结果外围的局势,始终仅作为陪衬,真正的胜负,依旧由北伐军和粤军之间的结果来决定

    体系的建立之后,就是组织的公开化与独立化,古文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下属机构有着严密控制的综合属性机构确切来说,古文会如今像一个由钟泱在主持的特殊人群俱乐部

    名字或许很多人都听过,可在实际上,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才能真正了解到这个组织的强大,或者说,是钟泱这个人的强大

    温暖而舒适的大厅内,奢华的装潢以及名贵古董玉器的布置,让整个房间内浮现着柔美的光华仅仅走进来坐着,观看着走位的艺术品,就能感觉到一种对美的享受

    大厅的钟泱,排放着七张单座的沙发,呈圆形,正好配合着地毯上那个深青色的环状纹饰钟泱端坐于其中一张座椅,微笑着闭合双眼,似乎在感受着空气之中弥漫的杀戮气息高脚水晶杯中,盛满了鲜红的酒浆,犹如淋漓的热血

    而陈泽,却站立于窗台之前,遥望远方的春景左手插于裤袋,右手则高举水晶杯,品味着内里的琼浆玉液

    “大战就要开始了,可我们却能安坐与此,惬意的欣赏着不远处的厮杀”陈泽自嘲的苦笑了一番,想当初,他也是内心怀揣着热血与救国之志气的青年可如今,容颜未老,心却已如铁石

    “他们的命运,本来就不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至于我们,也从来都不是英雄如果不让百姓切实的落入地狱之中,又岂会珍惜随之而来的天堂?虽然很残忍,也不光明磊落,但自古谋国者,莫不如此”

    善政,并非本身有多好,而是要比别人好在这一点上,钟泱却有着很深刻的认识,良心这种东西,自说自话是没有意义的见死而不救,对于个人而言,固然是恶德但对于一个组织机构来说,却未必

    那些被红门军工团以及**党蛊惑和煽动的人群之中,肯定还有着不少被洗脑了的人不把他们的希望磨灭掉,很容易激起社会体系的动荡这在和平年代还可以用时间去消化,可目前兵灾**不断地中国,古文会没有这个时间去浪费

    周华也在场,他正向钟泱与陈泽汇报着收集来的情报:“没有一节载满军队的火车不给一二俄**官视察其部队的装备后,才离车站开赴前线的俄国人特别注重机关枪队空军现全为俄人所控制铁甲火车也全为俄人设计和驾驶”

    直到黄埔军校第一期训练正式完成,以及孙逸仙终于下定决心肃清广东局势,苏俄才运送来了大批的武器军火黄埔学生军,配合着大量俄籍军官,在战力上已经全面越了陈系粤军,唯林虎所部的嫡系主力仍能与之对抗

    二月五日,东莞为孙军攻陷九日,粤军洪兆麟部的谢文炳与尹骥两支队伍由海丰出淡水,协助叶举部迎击孙军十一日,粤军退出深圳十三日,两军激战于淡水十五日,粤军退出淡水十八日,复激战于坪山二十一日,坪山失陷,粤军退守三多祝,梅陇

    二十五日,粤军在三多祝击败许军,但次日,许崇智与姜瑞元联合猛攻,粤军不支,退守埔心二十七日,孙军分道攻海丰:一迫梅陇,由许崇智全部担任;一迫稔山,由姜瑞元之教导团学生军担任粤军前后受敌,二十九日,遂撤离海丰

    海丰失陷后,孙军乘胜追击,三月七日入占汕头五日,北京美公使电告美京国务卿,说粤军在一个月内,节节失利,主要是给受苏俄训练的学生军所击败洪兆麟,叶举部队此次由潮汕退师,计分两路

    洪兆麟部除尹骥一军已沿途分散,不复成军外,其李云复,谢文炳,胡汉卿三部损失实有限,洪部统计尚有五千人左右,但惜士气不振,现在该部全队仍由洪兆麟亲自统率,退入三河坝

    叶部则叶举本人,因咯血甚剧,已于汕头未失前赴厦门就医,所有该军总指挥职务,已交由熊略,黄强二人分任熊略则率本部残余及练演雄,叶柏质等残部,约共二千人,随洪兆麟退入三河坝黄强则率陈修爵,翁辉腾,吴伯等部共约二千余人,乘兵轮由汕头往汕尾登陆,冀与林虎部队联成一气

    先是,二月初旬,孙军攻入淡水之前,粤军右路指挥林虎在老隆接到滇军范石生调离东江前线的消息,即欲集全力出博罗,增城,下广州,以断绝许,姜瑞元后方供应但所意料不到的,洪叶两部节节溃败,以致潮汕受迫

    林虎因此分两路回师援潮汕一路出紫金,三月九日收复海丰;一路出揭阳,三月十三,十五两日,与许崇智、姜瑞元激战于棉湖棉湖之役,两方死伤惨重据当地乡民的估计,总计在三千人以上

    三月十七日,姜瑞元部教导团及学生军三千余人,与由广州调来援军陈铭枢旅会合攻五华十八日,五华失守,二十一日,兴宁亦入敌手这次战役,从东莞,淡水以至潮汕,兴宁,孙军以一万余之众,不到两个月,势如破竹,击溃了四万余人的粤军

    经此一役,黄埔学生军名声大噪陈炯明之粤军主力,竟如此不堪一击,实在让人难以预料就连出兵“援粤”的唐继尧,也心神为之一窒

    此次姜瑞元所统率转战东江之学生军,每排有俄人任指挥,故此种学生军,即不啻目下广州红门旗下之赤卫军也所用枪械均系去年由俄舰所运来者是此次东江粤,孙两军之战,换言之,即粤军与中俄两国红门之战也

    俄舰运来的武器,以大炮,铁甲车,机关枪为最有效“此种大炮,共有二十八尊,所配弹药尤夥,口径为九生半,且属快炮一类,而粤军所用者为七生半,口径相差二生的,故威力较逊,每次战争均为炮火所迫,不得不退”

    建国陆海军大元帅府铁甲车队是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在国共合作下建立起来的,属于大元帅府的一支**武装力量,全队共有一百五十多人铁甲车队有铁甲车厢几节,有火车头,可以驰骋在粤汉,广九,广三等三条铁路线上,也可作陆军使用到没有铁路的地方

    铁甲车由钢板制成,一般子弹打不进去,车上还安装有机关枪,钢炮,可以随时打击敌人需要时还可拖大炮到前线,况且铁甲车队的经费不是从大元帅府拨来的,而是由苏联帮助的

    在此一役,铁甲车队对**军攻占东莞,惠州,潮汕,梅县起到一定的作用几乎就是铁路上的坦克,陈炯明困局粤东,光是不对补给就难以顾全,不用说开发式武器了与苏俄的红门分坛作战,简直没有胜机

    何况,经过赤化洗脑的**党与红门学生军,悍不畏死,作战素质也与苏俄赤军一脉相承,粤军这种地方军阀部队,自然难以抗衡若非还有林虎这样的大将,一败涂地亦未可知

    而在此之前对黄埔学生军抱有轻视态度的陈泽,也在获得战报之后,神情愕然没想到孙逸仙能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死局之中,凭借着一支一万人左右的军,就能以如此雄浑的气势扭转局面

    “学生军强劲若此,你应该早有所料,为何不去扼杀之?”把目光从窗外收回,陈泽眉宇之间,透露着凝重的气息这句话语,并非质问,以陈泽的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质问钟泱

    陈泽从钟泱的神态之中,判断出了这个事实距今为止,钟泱在大战略上的决策,始终没有太大失误,这也让他很是信服可于对待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的事情上,他的确抱有相当大的疑惑,既然钟泱早就知道,为何不在当初就兴兵讨伐?

    毕竟就算当时的南军战斗力还并不像如今这样强大,可那时的**党北伐军弱啊杨希闵和刘震寰这种部队,如今的陈泽早已不放在眼中

    “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苏俄身上,我始终对红门这个组织抱有恶感”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水晶杯,钟泱面色凝重的说着:“以地宫收集回来的情报,我对**党和姜瑞元做出了如下的判断”

    “早起借助苏俄,以及完成赤化,这是**党崛起的基石,这点可以确认无误在对待列强的关系上,孙逸仙的眼光确实让人惊讶,虽然是依靠出卖国家的权益来获得的援助可从**党近期的表现来看,党内反对红门的人也有很多”

    因为军工团的大肆活动,以及社会上层阶级受到的迫害,这在**党内部也引起了大范围的恐慌以及仇恨要知道,这年头参加**的志士,大多出身良好至少也是家境殷实的富农,真正的赤贫阶级很少

    见陈泽还在认真听,钟泱也不卖关子,轻笑一声:“苏俄养起了一头野狼,而国内红门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组织,其实才是苏俄真正要培养的对象我们的目标,是国内红门至于**党,他们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红门在政治立场上相当激进,并且打算使用利益失衡分配这个理由来鼓动暴力**,针对富裕社会上层阶级

    所以才说,国内红门的理念,严重损害到了**党的基石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到苏俄的眼色,国内红门早就被兴兵剿灭了在国民党内部,右派的实力极为强劲,包括了以胡汉民为首的文官内政集团

    至于汪兆铭,他是无派的独行侠

    至于同情红门的左派,也就只有廖仲恺这样的小猫,别看这人深受孙逸仙信任,经常抛头露面可实际上,这货在**党内部根本就是个受气筒,左右被人折腾横征暴敛这样的黑脸任务,基本都会落在此人肩上

    至于那些军阀大佬,时不时来财政厅骂娘,每次廖仲恺都得受着,屁的好处都没拿到别以为那个位置好捞钱,在广州市里,就属财政厅最穷了,想贪污都没那资格

    而钟泱,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剿灭**党,反而会大力支持姜瑞元上位,进行北伐大战算算时间,如今已经到了1925年,古文会想要继续获得足够的发展时间,就必须让**党这个势力团体顶到中原一带,作为抵抗日本侵华的缓冲区

    古文会所针对的目标,是国内红门这个一心一意引进赤化,想要毁灭中华文明的政治团体古文会和**党的理念相近,唯手段不同,故两者尚且还有商量与缓和之余地

    唯有在对待国内红门的事情上,钟泱丝毫没有妥协和顾惜的意思这样一群人,百死不足以解恨苏俄资助**党组建黄埔,却以两党合作为条件,这一步棋实在高妙原本在中国,红门就没什么名气,要不是孙逸仙与之展开合作,红门能够如此轻易地获得世人认可?

    至于天然就具有的煽动最底阶层的政治号召力,则也是在此之后,才真正具有了广泛的影响力不可否认的一点,那就是自两党合作开始,红门的势力开始大为扩张甚至连续多**党内的重要人物,也都改投门庭

    这其中,以叶宜伟的影响最为大

    从周华收集回来的信息可知,叶宜伟这个**党内的秀,黄埔军校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已经正式通过申请,加入了中国红门.

第二百零四章 初抵顺德

    后世的历史,对于姜瑞元和叶宜伟之间的合作以及最终的分道扬镳有着颇多的猜测,可以钟泱的分析来看,主要是苏俄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最为重要。

    包括吉少山在内,许多早期就投靠红门并且最终功成名就的元老级人物,都算得上十分有战略眼光的政治投机者。无关于善恶与道德,仅仅是对最有势力者的一种早期投机行动,就足以看出这些人的眼光。

    十大元帅之中,以功勋而论,叶宜伟几乎排在了末尾。可单论气魄与手段,他绝对是成就最高者。历来坐镇中枢要地,圣眷不衰,地位稳固而且得享善终。从这些细节之中,就足以看出此人的雄才。

    其实早在,1924年,**党内许多投机者就看出了红门的潜力。和政治宣传的关系不大,唯一有关的,是来自于苏俄的援助物资。当初**党一大会议时所承诺的东西,终于兑现了。

    1924年的7月12日,苏俄赤军的一艘通信指挥舰“沃罗夫斯基”号从阿尔汉格尔斯克起航,驶往远东的海参崴。这是苏俄赤军的首次远航。由于当时苏俄与资产阶级国家处于敌对状态,苏俄政府对此次远航高度重视,任命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军事委员会主任检察员马克西莫夫为舰长,政委由老布尔什维克斯维特洛夫斯基担任。

    同年10月6日,“沃罗夫斯基”号进入南中国海水域。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将在英国殖民地香港加完煤后,开往日本长崎港,然后到达终点站——海参崴。不料,保安总局人员控制的无线电台当晚收到莫斯科总部的来电,要求改变路线:从香港前往广州。随舰的保安总局负责人向马克西莫夫揭开了谜底:

    原来,因陈炯明的关系,处于困境的孙逸仙退居上海。1923年1月,苏俄驻华特命全权代表越飞与孙会晤,双方发表联合宣言,表示苏俄支持孙中山改组**党、建立**军以及红门国际援助中国**。

    而1924年1月**党在广州举行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确定“联俄、联红、扶助赤贫分子”的三大政策,其接受苏俄援助,聘请苏俄军政人员来华担任顾问,筹办黄埔军官学校。这样的决策,标志着赤化的开始。

    这个时候,孙逸仙领导的**政府经费匮乏,苏俄和红门国际于是积极援助一大笔经费和大量枪械物资。按计划,孙要建立一支多达2.5万人的黄埔学生军,需要步枪1.5万支、机枪100挺、子弹2000万发、山炮24门、掷弹筒50门,外加15架飞机和其他军事物资,总价值超过600万卢布。

    因为中苏陆路交界地都在北洋军阀控制中,而苏俄与大多数资产阶级国家还未实现关系正常化,若通过正常渠道运输,必然遭到敌视苏俄和赤化旗帜的帝国主义势力的阻挠。为保密起见,苏联政府制定了这套“暗渡陈仓”的方案,“沃罗夫斯基”号那四个船舱里装的正是广州**政府所急需的枪支弹药和价值10万卢布的黄金。

    这样的支持,也让**党内许多的要员产生了异样的心思。别看苏俄表面上似乎竭尽全力支持**党,但其所附带的条件,也在事实上为国内红门的大肆发展提供了政治土壤,这一点尤为重要。

    苏俄与**党的理念南辕北辙,赤化的体制虽然一样,但目的不同,必然导致两大群体之间的天然对立。这种对立,比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对立更为残忍和冷酷,所以红门才是苏俄真正中意的对象。

    包括原本历史上暗杀张作霖,让日本得以占领关外,进而激起全面侵华的野心,从而达到消耗**党实力,为红门之强势崛起创造条件。这一系列成功的战略布局,最终使得中国陷入了赤化的泥潭,而华夏也最终失去了最后一丝镇压赤化的机会。

    叶宜伟,这个胸怀韬略的奇男子,像彗星坠地一般降临于世,以其超卓的目光,早就先一步选择投入了红门的怀抱。在这些人的眼中,国家和民族,华夏的传统文化,全都比不上个人的功业以及留名青史的诱惑。

    一处静谧的卧房内,几个身着长衫的男子,围坐在一起。万春的气候,温暖而宜人,室内虽然装潢简陋,可花瓶内插满了一些喜人的植株,吞吐着芳馨之气。

    “少山,失踪的俄籍教官,已经达到了十七名,这还没算一些低级的俄军士兵。这件事情,上级已经十分愤怒,让我们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马子任面色温润,一双眼眸清澈明亮,让人一见便会产生不由自主的好感与信服。

    “这件事情,我们没有证据。”马子任这人的阴狠与狠辣,正好与他的样貌相反,这一点吉少山早就看了出来,可也不好说些什么。在处理苏俄教官无故失踪的案件上,**党倒是有些热情。

    可问题涉及到了南军,一个个就都玩起了太极推手,没人愿意发表什么意见。就连一向老实巴交的廖仲恺,也在这件事情上打哈哈,不曾表态。

    “还要什么证据?这件事情肯定就是南沙那些大资本家干的,他们这些万恶的社会毒瘤,为了继续剥削贫苦大众的美梦,便作出了这种意图颠覆**事业的反动行为,这毫不稀奇。”买人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郁愤不满的抱怨着。

    他就是赵国忠,乃马子任的心腹之一,许多马子任不适合说的话,便由他代劳,可谓忠犬。

    因为三区联合政府敌视红门,而且农信社的存在,也遏制了红门在那里煽动暴*和武装**的行为。许多原本潜伏下来的地下组织,都被清查出来,就连在那里进行秘密活动的赵国忠,也不得不提前离开,退回广州市里。

    “不单只如此,广州市内,这案子还涉及到了广龙堂,金城此人可谓南方黑道一霸,势力遍及两广,就连魁首,也要给此人三分面子。”叶宜伟面色凝重,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广龙堂?这个组织的兴起,应该也和地宫有些关联,当初洪胜堂等洪门分部的组织被肃清,其余各大黑帮也都实力大为折损。但崛起的新帮派,就包括了这广龙堂,胡汉民背后所支持的客家帮,以及还有一个神神秘秘的铁剑门。”

    吉少山来到这里已有一年时间,加上负责处理红门内部的情报事宜,故而对周边的各方势力比较熟知。上诉所提到的部门,在崛起的时候全都有着不少猫腻,其中矛头全都指向了地宫,那个异常神秘的黑色组织。

    当初在地下世界兴起的腥风血雨,如今依旧能让许多帮派大佬们胆颤心惊,可真正知道周华这人详细情报的,却少之又少,而对于地宫这个组织,更是仅仅知道一个名字。具体的人员构成,武力概况,行事宗旨等,全都一概不知。

    这让吉少山十分担忧,红门的发展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原本打算大规模发展工农武装,可三区联合政府与**党签订的秘密协定,让血多流民全都跑到南沙那里去了。不到万不得已,又有多少人愿意去“武装**”?

    “能够想办法和对方达成共识吗?”虽然感到了很屈辱,可形势比人强,连**党都不愿意去招惹的对象,马子任也不会逞强。比起毫无意义的忌恨,当前来说,保存实力更为重要。

    并且以他现今在红门内部的地位,还没有资格去吩咐吉少山或者叶宜伟,只能提出一些建议。除去其阴狠的性格不谈,在战略才能和政治眼光上,他都有着不俗的造诣。

    “我尽量吧。”叹息了一声,吉少山的口中也透露出了些许无奈。

    简单的会议就此结束,众人也都随即离开,唯有叶宜伟,他面带忧色的留了下来,凝视着吉少山,沉声而问:“少山,你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两人同是超世之英杰,满腹经纶,胸怀天下,自然一见倾心,成为挚友。而对于吉少山的佛法修为以及其在易算上的手段,都比较熟知,并且为之叹服。

    “按照原本的天机运转,大势应该起于苏俄,落于**党。至少二十年内,情况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可如今,却已混淆难辨。”对着叶宜伟,吉少山自然知无不言。忘气之术,易算之能,乃是他最为擅长的手段。

    对于古代的一些玄学和秘法知识,他都懂得不少,可南沙的乱局,却让他面色凝重。混乱难辨的天机信息,让他无所适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连你也这么说,难道真的有不测之祸?”叶宜伟可不是什么唯物主义的傻帽,吉少山的本事他很清楚,这并非妄论。修行界的事情,他固然并不熟悉,可吉少山的佛教背景,他确实明白得很。

    “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去那里看看,只有亲眼观察之后,我才能下结论。”丰朗俊逸的面容之上,犹如冠玉一般柔亮无暇,一股过人的英姿气息,此时却染上了不少的阴郁之色,让人惋惜。

    这一个决定,让叶宜伟面露担忧,虽然知道吉少山在武学上的修为,可南沙那里极为排斥红门,这个举动始终太过危险。不过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吉少山意志坚定,做事极有主见。

    “那你要小心一些,时刻注意安全。”也以为能做的,也仅仅如此了,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也没给好友派出警卫,仅仅是把自己配备的手枪塞到了对方手中。

    浓浓的友谊,无需言语。

    吉少山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面带自信的微笑:“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两日后,一个叫做伍豪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顺德的地界之内。手里拿着藤竹编制的行李箱,长衫加上毡帽,只身一人,以行脚商人的身份,走在宽敞的街道内,感受着轻松活跃的经济气息。

    因为战争的缘故,这里的戒备森严了许多,可这种森严,仅仅是为了应对军事行动。在人员出入境手续的办理上,依旧如同往常。伍豪这个身份,并未引起哨卡士兵的怀疑。最近像伍豪这样身份的行脚商人,实在是不少。

    区政府不可能为了区区的几个间谍,而去拒绝流民和商人的涌入。

    仅仅是一江之隔,在这个地方却有着远远不同于广州市内的社会姿态。经过清扫的接到,显得整洁而宽敞,虽然只是清晨时分,但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却络绎不绝。战争所带来的恐慌,在这里似乎并不存在。

    又过去了两日,伍豪去了几处地方,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些信息,这才渐渐地对这里有了一些实质性的了解。此前就从**党内一些官员的口中得到了关于三大地区的情报,可许多都自相冲突,或者含糊其辞。

    唯有这亲自游历一趟,这才吃惊的发现,近在咫尺的地方,居然已经建立起了这样一个完善的社会体系。

    发达的工商业体制,自由的政治氛围,宽敞而复杂的道路交通系统,来来往往的各式车辆。这如梦幻一般的场景,这种时代的气息,伍豪也只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从巴黎那里感受过。

    却不想,竟在中国国内,见到了这样一番盛景。

    来到街角处的一个摊档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向卖早餐的老板点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坐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些身着制服的工人,脖子上挂着脏兮兮的擦汗布,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

    憨厚的面容上,凝聚着勤劳和希望的光华,竟不见有丝毫的菜色。显然是饮食充足,营养的填补跟得上身体的消耗,这在广州,都是伍豪所未曾见到过的。

    其实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伍豪就感觉出了这里不同寻常的商业气息。经过哨卡时,士兵不曾对客商进行盘剥,这就是未曾有过的事。但这还不让他感到惊奇,更为诧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因为他衣着光鲜,举止神态也显示出了良好的修养,在人群分流的时候,获得了与难民流民不同的待遇。负责外来人口安排工作的户籍登记官员,热情的接待了伍豪以及其他一起的知识分子。

    这通常按照衣着和样貌来判断,这的确是一种势利眼,可区政府需要这么做。大量的流民必须进行准军事化管理,还要进行系统的分流消化,防止出现恶性的治安事件。更何况,流民的健康状况,也是一大问题。

    携带的传染性疾病,细菌和瘟疫,都必须进行甄别和预防。

    而知识分子和商人,则不可能把他们和难民混为一谈,也不可能对他们进行准军事化管理。只要进行必要的健康检查,以及确认行李之中没有违禁物品,便可以获得临时登记的身份证件,在指定区域内活动。

    伍豪正是从户籍登记处那里获得了民用的临时居住证,可以允许在顺德地区的二级以下商业区自由活动。为了便于在换乱时期的秩序化管理,区政府划定了各大区域。分别是军事区、商业区、居民区三大区域,每个区域分成三极,依次递减。

    拥有正式身份证的常住居民,都可以在除军事区以外的地方进行活动。而伍豪手中的临时居住证,只能在二级以下的商业区走动。至于难民,在刚开始一律都是暂住证,仅仅能获得三极居民区的通行权限,是为最低的标准。

    那种居民区,仅仅是一个具有军事管理特征的难民营,只有在一个月的考察期结束之后,才会获得更高的通行权限。

    这种管理固然极不合理,并且带有排外性质,可却是必须。城市内涌入大量流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并且难民营内能够获得基本的生存供应,只要听从安排,就能活下来。这就已经是善政了,想去拥有更多的自由,就必须先学会遵守新规矩。

    而伍豪,已经初步接触到了新的社会体系,以及随之而来的规矩。在户籍登记处的推荐下,他先是去了一趟顺德地区的商业咨询科,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得到了第一手的资料。

    首先是工作人员细心的询问了伍豪一些关于商业上的信息,以确认其擅长的商业类型和当前资本总量,并给予建议。这其实也是一种甄别手段,怀有异心的人,都会被工作人员上报到上级部门。

    在交谈之中,伍豪展现出了其出色的外交天赋,自信而从容的姿态,让人印象深刻。并且在具体的商业知识上,也并不生疏,他本就是资产阶级出身,这并不稀奇。

    货币的兑换和存储,具体的一些政策规定以及基本的法律知识,工作人员都向伍豪进行了简单的讲解。末了,还送上一本商业指南小册子,作为礼品。整个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伍豪感慨万千。

    细致入微的工作态度,温情脉脉的商业氛围,这都是他以前所没有感受过的。而这里的富足和平和,也让他大为赞叹,他一直所努力的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在这里却被另一个团体所实现了。

    第一次,他开始正视三区联合政府,开始正视天宇集团。

第二百零五章 宗教政策

    伍豪走在繁华的商业街区,看得十分细致,来到顺德已经有五天的时间。对于这里的许多事情,都有了亲身的经历,除了感慨,更多的情绪却是敬畏。

    叶宜伟送与他的手枪,并未佩带在身上,当初户籍登记处的官员就“善意”地提醒他,拥有枪支必须要向当局申报。而且根据区政府的法律,除非拥有特殊的持枪证或者是获得了相关机构的许可,否则是不允许私人持枪进入公共场所的。

    在这一点上,伍豪的面部表情却有些唏嘘,在中国,历朝历代都对武器进行严格管制。可如今,在这里私人竟然可以拥有枪支,这一点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虽然办理持枪手续的条件比较苛刻,在具体的使用上也有着诸多要求。

    但无论怎么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公开支持民众拥有枪支的地方政府也只有此地了。以目前的治安情况来说,公民持枪却并未造成社会动荡或者治安恶化。与之相反,这里的民事情况比国内任何地方都要平稳而且宽和得多。

    没有黑恶势力敢于横行于街头巷尾,负责处理内政事务的官吏各个面带微笑,服务周到,让人难以诟病。每个星期,还会有相关的区议员有时候甚至是行政长官李万盛亲自在公园里举行公民问政大会。

    只要是在三区联合政府治下,并且拥有着公民身份,即可参与到这个问政大会之中。在问政过程中,公民可以对政府部门的某些政策进行怀疑,亦可以对官方代表提出质问。只要不涉及人身攻击,任何公民都发问。

    这件事情,是伍豪从旅店老板那里听来的,他还没见过。虽然很感兴趣,可他没有公民身份,无法参与其中。在这里想要获得公民身份,可不简单,首先是必须要向政府纳税,你才是公民。

    其次,你还必须在此地定居,拥有固定产业并且时间达到3年以上。就这两点,基本上就否定了许多的外来人口。之所以要区分市民和公民,便是为了认清楚谁才是体系内的主力,并且明确自己人的权益。

    即使是知识分子和有钱人,也无法买到公民身份,上诉两个条件,必须全部符合。否则,无论是谁也无法获取公民身份。在法律上,公民和普通市民并无太大之差异,主要是政治权力有所不同。

    比如说各区议员的选择权,以及每周的问政议政权,如果不是公民,政府官员有权拒绝回答对方所提的问题。

    唯有如此,凝聚力才会足够。没有差别待遇,就不会体现出善政的可贵,而更无法激励着下层民众的努力。当家作主之公民,首先必须要有自己的实力基础,然后再对社会体系有所贡献,才有资格去讲自身的权益。

    至于那些刚刚加入体系的人,那些甚至对整个社会并没有做出多少贡献的人,却是没有资格要求国家给与优惠。唯有能者,才会获得保护,获得支持。这也是钟泱所倡导的,爱护自己人。

    伍豪并不赞同这种理念,在他的心目中,始终认为天下大同,诸族人民应该相亲相爱。阶级的差异和带来的剥削与压迫,世上的不平等带来了仇恨与妒忌,是这一些陈旧的思想抑制了中国的发展。正因为想要革新这些陈腐的毒瘤,他才会加入红门,并为之而不懈努力。

    可在这里,他却看到了另一种社会体系的旺盛生命力。在清晨吃早餐之时,他也和坐在旁边的某个不知姓名的工人聊了一阵。从对方的话语中,他没有听出任何的憎恨以及抱怨,反而是一种对未来充满了希翼的乐观态度。

    就连偶尔进程卖菜的农民,也都洋溢着欢笑,城市的管理及其严格,可却也有着更为宽松的政治气氛。街道的环境卫生,在严格的执法之中,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整洁。乱丢垃圾可不是罚款就能没事的,在下班时间担任三个小时的义工,并且持续三个月,这就让许多自以为是的暴发户大吃苦头。

    至少在目前,没有人能够明显的违反法纪,无论那个人有着怎么样的地位和实力。这是在当初,钟泱他们订立下来的规矩,并且直到现在,也仍继续遵守着。就连钟泱本人,也不能在法理上享受任何的特权。

    至于陈泽和伊忠明他们,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挑战钟泱的底线。别看天宇集团和青竹化工已经成长为让世人惊叹不已的工商业帝国,可在实际上,智能工厂向他们所展示的实力,依旧让人感到无有边际。

    越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对于钟泱和智能工厂,无论陈泽还是刘浩然他们,都感受到了更深层次的敬畏。那种暗地里研究出来的可怕技术,有一部分也不曾对他们保密,这即是一种福利,也更是一种警告。

    真正的强者,对于背叛和欺诈,根本无所谓。

    顺德区的马北,这里有一处化学制品厂。靠着胜江的八涌、马北、马中一代,是顺德地区现今最大工业园区。青竹化工在这里建立了一系列的产品研发与生产基地,多数都是军工类。天宇集团也有几家电子厂,设立在此,可谓是核心腹地,当地税收的主要来源。

    而这里,也是一级商业区,因为涉及到军工产品,所以并不对外开放。在联合政府治下,凡是涉及到武器生产和大规模销售的地方,全都被列为一级商业区,只对有资格的群体开放。

    一些私人的小商贩,或者是外来的大中型商业组织,都不允许进入这些地区贸易。之所以进行差别对待,就是为了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早点选择投靠,分到的蛋糕就更大一些,也更美味一些。

    体系外的人,想和体系内的人享受一样的待遇?这怎么可能

    上奥电子公司,老板是刘万河,钟泱的第一个老板,也是最后一个。他当初通过转汇,带着一些资金逃离了北京,辗转千里,来到了广州。原因很简单,北洋军阀的实力深厚,刘万河在北方肯本不敢冒头。

    唯有这**党坐镇的东南一带,才是北洋军阀难以顾及的“太平”之地。别看曹锟和吴佩孚,整天嚷嚷着要收拾安福国会,可在事实上,那是北洋军阀之间的家务事。像刘万河这样的小商人,得罪了任何一方,都别想在北方混了。

    这是北洋军阀内部体系的一种默契。

    正因为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同时也从几位好友处得知天宇集团这个新兴的巨无霸企业,这才怀揣着希望,带着家人来到了这里,打算东山再起。事实上,他也的确成功了。

    装潢简约,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人到中年的刘万河坐在一旁,陪着笑脸,殷切地看向一位眸光深沉的年轻人。头发清亮短促,显得很有精神,皮肤略微显得黝黑,却也让这人显得更有英武的气概。

    他就是陈泽,天宇集团的统治者,整个联合政府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是我们集团最新的集成电路工艺流程图,你先看看。”面色淡然,无喜无悲,陈泽递给刘万河一份文件,便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

    过了近三刻钟的时间,刘万河才大致上看完了整份新的生产规划文件。轻轻的合上文件夹,态度十分公瑾:“这种CMOS技术,我们公司之前并未接触过,所以可能还需要贵公司的帮助。”

    此时的刘万河,在陈泽面前也没有摆出过去的架子,表情里带着浓厚的讨好意味。他明白自己现在的价值,以及一切的因由,可不愿意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陈泽和钟泱的关系,他很清楚,毕竟当初两人都曾在他的工厂里工作过。即使内心有着妒忌和不甘,但也不会表露出来,作为商人,他在利益面前,一般不讲什么面子。要不是陈泽看在过去的交情上,给与照顾,上奥机械公司这么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能够成为如今这么一家让人艳羡不已的新型企业?

    多少最赚钱电子类的产品,从这里被大批量的生产出来,工人也能进入天宇集团的培训部门,接受这个时代最为专业的技能培养。这是多少人打破头颅也争取不到的美事利字当头,刘万河也很快进入了自己的角色,成为了天宇集团旗下的一家合作公司。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会派遣技术员过来,对具体的生产进行必要之指导。同样的,上奥也可以派出技术员,到集团总部去参与培训。这些都是小问题,我所关注的,依旧是保密事项,在这方面,想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面对着陈泽的压力,刘万河头上冷汗直冒,关于保密协议的具体内容,他也很是清楚。真要出了状况,可就不是说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

    对于陈泽而言,刘万河这人还算不错,至少是个做生意的料。比起那些难以知根知底的陌生商人,上奥公司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为了平衡中下游企业之间的实力态势,钟泱和陈泽都有意培养一批企业,以抗衡粤海商业协会和霍氏家族。

    反垄断法案目前还不合适,因为战争的阴云一直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为了保证体系的稳固和壮大,一定程度上的凝聚力是绝对需要的。钟泱放弃了政治上的**体制,但是在经济上,仍旧要进行产业垄断。

    至少如军工生产等关乎战争胜负成败的重要行业,都必须现维持垄断的状态。和各个帝国主义列强一样,建立国家垄断体制,政治上的宽松,经济上的严格控制。在这件事情上,钟泱已经和陈泽他们达成了共识。

    或许会在日后的改革上困难重重,但钟泱并不担心结果。对于未来,他依旧充满着自信,并且有着足够的时间去等待,故而可以好整以暇,从容不迫,神态淡然地去面对正在形成的庞大利益团体。

    这第一个垄断产品,就是集成电路

    即使仅仅是结构最为简单集成电路,在原本的时空里,相关的技术也要到1958年才会被开发出来。这项技术绝对是一个关键,日后的集成电路生产,95以上的集成电路芯片都基于这一个工艺。

    早在一年前,第四研究所的成员,就在集成电路上完成了关键技术上的突破。晶体管、离子注入工艺、扩散工艺、以至于到真正的集成电路成品,在智能工厂的帮助下,加上一众科学工作者的努力,仅仅花费了半年便得以全部实现。

    如今更是发展出了随机储存器,这种大规模集成电路出现的关键性标志。对于更次一等的CMOS门阵列集成电路,天宇集团已经打算让其他的代理商接手。按照钟泱的说法,只有不断的进步,才能继续获得巨额的垄断利润。

    坐在原来的成果上享受财富,毫无意义,更没有未来。

    仅仅是专利费用的抽成,就足够回笼资金了。具体的生产,还是交由其他企业去做吧,避免分散精力。而且还能培养出一些附属的中下游企业,成为外围的利益共享者,此计可谓一举多得。

    况且为了达到技术垄断的目的,像上奥这样的授权企业,必然无所不用其极,去保证这种技术的独享性。目前来说,集成电路的技术基本都是军用性质,在民用的领域上暂时空白。

    生产工艺的制约是一点,技术上的保密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在微电子控制领域,中国走在了世界的前列。目前的西方世界,对于相关的技术需求并不旺盛,所以也没什么好值得觊觎的。

    要知道,如果不是在研究原子弹时需要一种可靠而快捷的辅助运算工具,计算机的出现可能还要往后拖上许久。更不用说,关于集成电路这种高精密的电子元件了。就连德国,都还没有对相关技术展开理论储备呢。

    现在的钟泱,也不怕别人盗版,没有一定的技术积累,想复制集成电路生产工艺?就算你花上三十年做到了,到时候天宇集团的CPU芯片都不知道是多少代产品了。而且目前在技术领域上,集成电路也没有展现出什么具有战略价值的地方。

    收音机和音响功放、以及其他一些精巧的电子用品,基本都是作为民用产品投入市场。有关于武器方面的产品,钟泱和陈泽都不可能允许有任何外流。而外国人也还暂时弄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自然还没能给与必要的重视。

    目前的战争模式,对于具体的电子程控要求仍旧是一片空白。无论什么武器,基本都是冲着大口径和大威力去的。超级战列舰的设计如是,各类型的火炮如是,坦克车等装甲车辆的设计亦如是。

    就连导弹的概念都还没有,哦,应该说连火箭武器的概念都还没形成。远程打击武器,基本还是以来各种口径的火炮。战争的方式,也基本依靠人类士兵的目视,或者是利用射击诸元。

    对于列强的军队而言,战争的胜负,始终依赖于高素质的士兵以及有经验的老兵。在新武器的开发上,还没进入精确打击的时代,更多的是在巨大化的威力上进行孜孜不倦的追求。

    刚离开了宝林寺,伍豪的心情有些压抑,他转道佛山前来顺德,对比了两地的政治经济情况,居然没看到**党在哪一反面体现出了优势。正因为内心的困苦,他才会去到寺庙内,寻求心灵的平静。

    作为皈依佛门的弟子,他的为人和处事,向来追求圆满。更不需说他本身就具备者的经市济国之才,在处理内政和外交上的天赋以及才华。

    作为佛教投入天下大争的一枚重要棋子,他身上背负着不为人知的命运。凭借着高超的易学修为,他在许多事情上,都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似乎很玄奥,很不“科学”。

    可事实上,如果没有钟泱的出现,他在历史的关键转折点上,每次都作出了正确的选择。而且总是恰到好处的政治投机,不得不让人感慨。先投红门,辅佐姜瑞元,后改为辅佐马子任,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无比。

    况且其在易学上的造诣,也是许多知情人所共知的。

    只可惜,历史的长河原本的流向,被一道异数所改变了。可伍豪却怎么也算不出来,没有见过陈泽,他便难以获知更进一步的具体信息。对天宇集团这个组织,他依旧抱有相当大的疑惑。

    更因为无孔不入的监察体系,在顺德地区他甚至不敢随意去联系潜伏着的红门地下工作者。生怕这些举动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毕竟当下的主要目的在于了解这里的具体情况。所幸佛门的关系网还能用得上,不然可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宝林寺这座千年古刹,始建于唐五代之南汉,距今已有千余年。金碧辉煌,寺貌巍峨,端庄凝重。

    伍豪却不知,正因为他和宝林寺的密切来往,导致了身份的败露。对于体系内的宗教组织,古文会的态度向来凝重。虽然不反对,但也绝对不会进行提倡和支持。尤其是佛教,钟泱对于这个宗教向来不喜欢。

    更是对于宗教插手世俗尤为反感,联合政府自成立以来,就对一些宗教事务进行了严格的整顿。首先一点就是取消免税的特权,其次是对寺庙的香油钱征收重税,以禁止这种行为。更不许寺庙用珍贵的铜和金等金属为佛像塑所谓的金身,但在信仰上并不进行遏制。

    议员和政府官员的宗教信仰是自由的,也不搞无神论那种无聊的东西,不过却禁止佛教的大范围传播。这一点很重要,不管佛祖有多么高尚,凡是佛教普及程度很高的国家,国势历来衰颓。

    反正在祭祀活动中,官方所提倡的只有祭拜祖先和圣贤这两种活动。而组织较为松散的道门,倒不需怎么去遏制其势力的发展。唯有这佛教和基督教,必须进行抑制,行善积德不是不好,但并非目前所需。

    无论是一神论,还是佛家所说的轮回,都不是古文会所需要的。本质上来说,佛教并非华夏本土的思想,来自于外族。而且所谓的功德和布施,也是一家之言,居然敢说是宇宙的真理,真是大言不惭。

    人当有此生,来世是来世的事情,以这个来蛊惑人心,其罪大矣。至于拿地狱来吓唬人,以吸引信众,更是钟泱所厌恶的地方。对于心灵世界的探索,岂是如此之简单?

    嘴里说得多么美妙都好,寺庙里的高僧法师,哪个不是靠着信徒供养。而且对于人间的事情,历来喜欢插手,美其名曰普度众生。

    钟泱可不会忘了,佛教的中兴大业,依靠的是五胡乱华。自此之后,华夏的朝代总要一胡一汉,这样的格局直到满清入关才算结束。许多佛教人士和满清贵族的关系,以及那些佛门的带路党人士,不知是功德无量有几许?

    钟泱对于这样一个宗教门派,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泰国、印度、缅甸、老挝这些地上佛国,哪一个是强国?就拿印度来说,在历史上它就是个笑话,整个国家都被一波又一波的侵略者轮流统治着。

    在这一点上,佛教难辞其咎。

    汉代以及此前,汉强胡弱,这点无需争论。华夏子民血气方刚,天下大争,处处都是武风强勇的民气。佛法东传之后,再加上儒教大兴,民众的血气都被消磨殆尽,居然成了少数民族眼中的猪羊。

    唐代杜牧的一首诗,就让人心有戚戚然。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如此前车之鉴,钟泱当然不会无视。佛教发展不是不可以,大兴却绝对不能。古文会要树立的是真正的华夏道统,也即是春秋战国时代的那种思想气氛。先把这个基础夯实了,再去吸收外来的文化,以免喧宾夺主。

    佛子们要研究佛学,就好好的去研究,不要把手伸到政治里面去。更不能让这些人把持思想教育上的事情,在这个原则上,钟泱和古文会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与妥协。

第二百零六章 尊道抑佛

    当伍豪一人来到来到凤山山下,遥望视步塔时,但见山势平缓,青山环抱,登山途中,听到松风飒飒,山泉流水诤诤琮琮,如鸣佩环,不沉心旷神怡,登上八百多级石阶,任何人都感觉气不喘,心不跳。

    顺德宝林寺位于顺德大良镇南门外凤山南麓,山如凤凰般蜿蜒绵亘,树木葱茏,苍翠峭拔,它依山傍水,景色清幽。宝林寺因集佛教庙宇,文物古迹于一体在历代享有盛名,是一处历史文化内涵十分丰富的文化宝藏。

    不过这种文化,却只是外来的佛教文化,虽然融合了华夏某些特色,但在本质上,始终只是一个异族的文明理念。只可惜,世上的百姓,总有各种各样的苦难与迷惑,心智软弱者,自然需要在心灵上寻求寄托。

    佛法就是这么弘扬开来的,以让人成为羔羊,追求所谓的来世。

    宝林寺作为佛教场所,历整个清代,香火兴盛,寺庙规模逐渐扩大,殿堂雄伟。寺内所植的菩提树,枝繁叶茂;还有苍劲如虬龙的榕树,掩映在绿荫之中,因而吸引众多游人香客。每逢佛诞、观音诞及每月初一、十五,附近信众,香客以及商贾来寺朝拜者络绎不绝,人海如潮。

    而此时,却显得有些冷清,门庭寂寥,几可箩雀。

    客堂内,几位小沙弥侍奉着一位高僧,此人正是宝林寺主持,肇庆鼎湖的铁航禅师,俗称铁僧大师。其为人厚道,乐善施医,在这里享负盛名。

    因为进来联合政府打压佛门与基督教,开始倡导祭祀先祖和圣贤,依靠香火以及世俗捐供而生存的两大宗教组织,日子都不怎么好过。联合政府下达了宗教改革令,也不是要取缔谁打倒谁。可光是这个征收营业税,就让这些大师和弟子们难以应付。

    “大师,联合政府到底是何用意?”伍豪面带忧虑,询问着铁航禅师的意见。他身为佛门弟子,自然关心佛法的弘扬。

    “唉,一切都是业报所置。”只此一句,铁航便再无多言。

    得到了这么一句答案,伍豪也有些无奈。

    宝林寺乃地方首刹,于佛门中的地位其实超然,因为过去的免税权力,加上许多信徒的供奉,寺庙内的经济情况十分良好。但身怀宝玉,自然也引来了别人的觊觎。其实在大元帅府治下,就曾经对各处寺庙进行收刮。

    历来乱世,当权者几乎没有不对道观庙宇动手的。其中尤以佛寺为主要目标,论奢华程度,道门实在难以和佛门比肩。各种华贵的装潢,佛像那铜身金身的塑造,都是巨额的财富。再加上大笔的田产,不谛于一块肥美的嫩肉。

    道门受到的打压还不算严重,因为许多宗旨还没被佛学所污染,还来得及纠正。最主要在于,道门不蛊惑人心,尤其是汉代以前的道家思想。魏晋南北朝之后,佛门趁势大兴,就连道家中许多人,也不得不开始改变宗教策略。

    其中一点,就是拿保佑和赐福来蛊惑万民。信佛的人,可得佛门庇护,或者修行佛法,可积累功德,以全福泽。

    心灵的修炼,反而提得少了,至少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能分辨出这其中的差距?至于这之后诞生了多少的伪佛支流,并在华夏的土地上泛滥开来,实在是难以计数。只知从此之后,我族尚武之风大减,弱如羔羊,屡遭胡族入侵。

    在这里,佛于我族,有大罪矣。

    不管嘴里如何舌灿莲花,佛学非治世之道,普行于世,就是大害。印度、缅甸、泰国、老挝,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中国古代曾经立佛为国教的政权,也都是一败涂地,五代十国之中,就有前鉴。

    佛法可以作为心灵探索的道路留存于世,这点可取,信者自抉。然教化万民,绝不可以佛法行之。华夏的子民,博爱和宽宏,自当有之,然血气与武勇,亦绝不可废。此生当求现世,为何要寄托来生?

    在这一点上,必须严厉遏止。军队开疆拓土,杀人盈野,此行非罪,乃我族之大功德。佛教以罪业恐吓众生,让人皈依,这点实在不堪。佛法多么高深也好,各菩萨多么慈悲也罢,世间万民,有几人能得其真意?

    全都是冲着虚妄的福报而去,,这点就是佛的罪。所谓伪佛,也出自于真佛,佛祖自己拉的屎,都还没扫干净,奢谈什么普度众生。

    钟泱的古文会,就是要弘扬春秋战国时代之百家,包括那些真儒。佛门如果懂得谦卑,自然也可以来。假若还抱着不可一世的态度,那就将会被排斥在体系之外。佛法之中,关于心灵的探求的确有着不少当机之妙。

    可在根本上,就与华夏道统向左,是故钟泱决然不取。

    见过铁航禅师,伍豪下得山去,然心中仍惴惴不安。联合政府暗中贬抑佛教的手段,让他有些担忧。自古以来,政权机构对宗教的打击,都会对佛教造成巨大的伤害。不怕你大开杀戒,就怕你潜移默化的排挤。

    像联合政府这样,在宣传上进行封杀,并且鼓吹祖先和历代圣贤的祭祀,就足以取代佛法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世间万民,总要趋炎附势,而佛门的虔诚信徒,又能有多少呢?除非响应政府的号召,以为附庸。

    法王大于人王,这种口气却是不能了。和狂妄什么的无关,和力量有关,在西方极乐净土,你法王当然是老大。可这阳间现世,你也敢用这样的口气?

    人王聚集万民气数,掌一国一族之道统,岂是你一个区区法王可以相比。国家的繁荣和昌盛,依赖的是政通人和,与你佛法,关系不大。宇宙的真理,也不在你佛祖的嘴里。不要动不动就让别人下地狱,只有信佛的人,才下地狱。

    因为中国古代可没地狱这种概念,阴间倒是有的,但那和地狱是两码事。至于六道轮回,也是废话,宇宙在膨胀和扩张着,生灵的总数也在不断增加,哪里来的轮回?或者说那种简单的轮回?

    伍豪修得佛法,可也在世间参与政治,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冲突。

    联合政府强制要求治内的宗教组织登记人口和财产,并且开始对各个层次的修士进行严格的身份登记。这种态度就很明显了,佛门想要获得官方的认可,就必须放低姿态,接受管束。而且各种活动也必须公开化,不得有所隐匿。

    过去建奴时期在政治上获得的特权,也都取消。宗教信仰自由这种东西根本无需限制或者禁止,只要权力的主体在整个社会体系内进行打压,就足以让其难以翻身。以如今的百姓之心态和学识,有几个人会去做虔诚的信徒?

    过去佛教大兴,关键的原因在于免税权,一大批农民带着田产投靠,向寺庙缴纳比官府更轻的赋税。没有这样的人口和经济基础,佛法能够弘扬?至于私蓄武装僧兵,干涉天下大势的进程,更是让钟泱厌恶。

    出家人不好好修佛法,历什么红尘?

    还是道家的清静无为比较靠谱,尊道抑佛的宗教策略,已经定了下来。国家级别的祭祀活动,也遵从上古时代留下来的传统文化,主要针对皇天后土。也即是祭拜天地,至于其余的神仙诸佛,全都等而下之。

    这种思想寄托,华夏自古就有,何须去求你佛祖?天地生养万物,和你佛祖慈不慈悲有个屁的关系,你倒是会抢功劳,恬不知耻。

    华夏的君子之道,就比你佛法要更适合用来塑造国民的道德意识。慈悲与软弱,完全是两码事。所谓的贪嗔痴那一套,和朱熹的存天理灭人欲没啥本质差别。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都无法正视,还谈什么修心?

    虽然对于联合政府那完整的宗教策略并不知晓,可这里面暗含着的排挤,伍豪就深切地感受得到。最近经常往来于宝林寺,获取到的信息确然他难以释怀,红门在此地被定位为恐怖组织,佛门也不受欢迎。

    就这两点,几乎就击垮了他毕生的信念所在。

    傍晚时分,一处僻静的巷子里,伍豪那孤寂的身影默默的行走着。昏暗的路灯下,气氛有些压抑,那萧瑟的身影,在地上拖着长长的痕迹。

    突然之间,他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心思敏锐的伍豪感觉到了周围气息的异常。“被人跟踪了”这是他此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这几日来,虽然也有一些人曾暗中注意过自己,可那些只是例行公事。伍豪每日行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自觉并不曾有什么破绽。却不知,因为经常来往宝林寺的缘故而被地宫的情报人员所注意到。

    再加上因为钟泱的叮嘱,黄埔方面的重要人物全都在周华那里建有档案。两相比较,伍豪这人自然被从相片上认了出来,他就是吉少山陆军军官学校的政治部主任

    因为钟泱对于此人的重视,周华也不敢怠慢,直接派出了六名第一批经过生体改造的地煞,前来进行“邀请”。

    狭窄的巷子里,六人将吉少山团团围住,如豹子一般瘦削而矫健的身形,深黑色西装,即使在夜幕下,也散发着摄人的暗芒。全身煞气围绕,目录精光,对这中间的吉少山冷笑:“少山先生,我们的星官有请你于舍下一聚,不知先生一下如何。”

    看着来人的态度,吉少山也知道这种“邀请”看来是没法子拒绝了。自己虽然武功不俗,但来人的身上,却散发着犹如野兽一般的气息,那种择人而噬的恐怖感,喧嚣尘上,让人畏怖。

    这些经过专业的杀戮训练,而有通过了生体改造的超级战士,正是地宫里面的“地煞”。不单只有来自于佛山的武术名家专门为其进行训练,改造完成之后,身体的各项能力也远超普通人类。

    名副其实的杀戮机器,是钟泱暗中培养的黑暗势力,为古文会清除障碍。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停在巷子外,几名“地煞”也不怕吉少山逃跑,如果他想变成手脚残废的话。周华只是说了要留他的性命,在健康上却不做硬性规定。而对于吉少山来说,他也早就想和高层进行对话,虽然是在这种极度没有保障的情况下。

    用黑布蒙上双眼是必须的,因为要去的地方事关机密,吉少山将在周到的“保护”之下,前往地宫的一处活动中心,面见周华。

    车上前排是两名“地煞”,后面也有两名,把吉少山夹在中间。静谧的月色,如水冰凉,一辆高档的小轿车行驶在马路上,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穿过灵山镇,最终来到了东鸦,这里属于番禺地界内。一处庄园,占地近百亩,里面亭台楼阁、喷泉假山无所不有,幽静而且典雅。

    地处郊区,位置偏僻,周围人烟难寻,是一处很不错的情报局点。地宫自然也在这里设立了办事处,而周华因为工作的缘故,最近这段时间也刚好坐镇于此。

    富有明代中式风格的特色建筑,加上这广阔的田园,田园中的花草树木环绕房子四周,让人感觉十分清新自然,轻柔的月色,泥土的芬芳,这充满活力的气息让人深深沉醉。可吉少山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些,面容上虽然一副镇定自若的神色。

    其实在内心之中,坎坷和苦闷兼而有之。

    直到进入了书房,吉少山的眼罩才被去掉了,只见那个此前带队的男子,正向另外一名青年男子拱手应命:“大人,吉少山带到。”冰冷的声音之中,带着公瑾的意味,显然座上的男子才是这里的首脑。

    眼罩去除的一刹那,吉少山便感觉到一阵古朴的书香扑鼻而来,环顾四周,墙上都是挂着一些名人书画。观其外形之古老,富有古韵应该都是古董,而且应该是大家之作,不过吉少山并不精通此道,眼力有限看不出这字画的来历和名堂。

    书房布置的很简洁,几个书架,一张书桌,不过书架里面的书都很充实,被堆的满满的,看来这里的主人喜爱收藏和看书,应该是一个富有内涵的人。仅仅是和周华刚一接触,吉少山便感觉此人的非凡。

    冷冽的眸光,那股发自内心的自信和淡然,都让他心神为之一震。单薄而略显佝偻的瘦弱身躯,皮肤也有些黝暗,吉少山有着武术家的眼光,自然看出周华身上并不具备什么特别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周围那些如狼似虎的猛烈死士,却对此人俯首帖耳,可见一斑。

    “吉先生,初次见面,有失远迎。”先是见礼一番,周华才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在下周华,冒昧请先生来此,实是有事相询。”

    眸光森然,如有实质,凝视着吉少山的目光。周围的地煞都是地宫内的高层,更是周华和钟泱安排的亲信,没什么好避讳的,这件事本身,也无需避讳。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周华周先生,失敬失敬。”即使面对着这么一个恐怖的杀戮君王,吉少山也展现出了自己的风骨,并不显得惊慌失措。

    对于吉少山这个人,周华也很是欣赏,面对强权如此神情自若,的确难得。而他也并非想着要靠威势来压服对方,淡然一笑:“恭维的话语不必多说,我想知道的是,你这次来,代表谁?”

    “代表百姓。”

    “呵呵,口舌倒利得很。”周华也懒得驳斥,对于红门的所谓理念和**志士,他根本就没心思理会。钟泱早就钉死了这个组织,鼓吹暴力**和消灭阶级,是何等的脑残才敢说出来的话。

    嘛克死也只是对着资本主义的分配模式唠叨了几句,居然就有人敢拿着这种东西宣扬地上天堂,简直愚不可及。是生产力本身决定了私有制的基础,阶级的诞生也源自于个体的综合素质差异。

    赤化所导致的特权制度本身,比阶级更加罪恶。至于吉少山这个人为何加入红门,钟泱懒得理会,后世的人将其吹嘘成应世菩萨,钟泱也并不当真。个人品德的好坏,和整个国家的未来相比,微不足道。

    古文会关注的是制度以及文化的发展,对于某个人的需求,可有可无。如果吉少山愿意合作,那自然好,如果不愿意,也无所谓。

    正是在这种态度下,钟泱甚至不会亲自面见这个人。中华民族诞生了这么多伟人,有几个名副其实?古文会所最推崇的,就是冉闵,这个可以称得上没有此人就没有如今之华夏的真英雄。

    现在每年都对其进行大规模的祭拜活动,就是为了唤醒华夏族裔的武风和争心。天下沉沦,山河破碎,我等炎黄苗裔,岂可庸碌无为?

    尊道抑佛,就是为了倡导天下大争恢宏宽厚的气度,必以鲜血和强权来铸造。炎黄始祖,起于黄河流域,如今万里江山,都是我族征伐而来。善意和法治,永远都是对内而言的,这才是圣道。

    华夏自古,皆内圣外王,至于别族,更以霸道临之。现在躯体上征服他们,再以文化来实行包容,吞并了这片广袤的疆域。道德只有在对待自己人的时候,才有意义,否则就是自绝根基。

    经过了六年的发展,如今的天宇集团和新兴的科技贵族,全都野心勃勃,想要占据这大好的南方。这也是古文会所需要的,而周华,也在暗中进行着准备。各种敌对势力的渗透和收买,都在进行着。

    **党之中,就已经有了不少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至于红门,周华连收买都懒得去做。唯有消灭,才是上策

    赤化理念,这种从诞生之初,就充满了罪恶和残暴的排外思想,对于中华文明而言,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东西。

    只待孙逸仙一死,姜瑞元力行北伐,古文会就可以操作局势,让联合政府雄踞东南。而两湖南北,亦在囊中矣。

第二百零七章 北伐帷幕

    吉少山最终还是没能与钟泱见得一面,理念的相左,始终难以走到一起周华也不为难他,仅仅是将其礼送出境钟泱当初就曾和周华说过,如果吉少山愿意舍弃红门来归附,就带他去天海阁

    如果还是呈口舌之利,那就算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中国的局势就依循着原来的轨迹,前进到了指定的地方钟泱负手而立,冷笑着站在一旁,淡看群丑的表演

    1925年1月26日,孙逸仙入住协和医院,此时他已经不能进食,当日下午外科专家兼协和医院代理院长刘瑞恒主刀为其进行剖腹探查术,确诊为癌症晚期于2月17日发出病危通知,最终于3月12日魂归天国

    这个人的死,深刻的影响到了在这之后的中国**历史首先是**党和黄埔军终于可以拥有一个靠谱的军事领导人,开始不断取得军事上的胜利

    孙逸仙此人,不谈道德层面之事,以功业论,可称英雄就连陈炯明也送上了挽联:“惟英雄能杀人活人,功首罪魁,自有千秋青史在;与故交曾一战再战,公仇私谊,全凭一片赤心知”

    第二点就是发生在广州城内,**党的再一次内讧,这次牺牲掉的,将会是廖仲恺这个傻蛋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历史党第几次发生的内部政治斗争了,赤化的党派似乎都很热衷这种权力倾轧

    冯焕章这个反复无常的九姓家奴,最终没能和孙逸仙完成战略联合,执行苏俄瓜分中国的计划而**党内部,也因为失去了一个强力的领导者而陷入了争权夺利的一轮“竞聘上岗”活动

    最有趣的,是滇桂联军与黄埔**军的狗咬狗孙逸仙3月份翘辫子,杨希闵、刘震寰竟于5月中旬在香港召开会议,邀请唐继尧、段祺瑞、陈炯明的代表和陈廉伯参加,会商“叛乱”计划以图联合进攻广州**政府,建立“反动”政权

    杨自称滇桂联军总司令会后,把所辖兵力扩展到郊区,加紧部署,公开“叛变”,走上“反**”道路以廖仲恺为首的左派和红门主张坚决讨伐胡汉民随即以代理大元帅名义,免去杨希闵一切职务,明令讨伐

    在广州**政府所属部队尤其是锐黄埔学生军的凌厉攻势下,滇、桂叛军全被击破,杨希闵在通过英租界经沙面逃往香港

    才刚刚评定了这场“叛乱”,支持红门的左派人士,廖仲恺这个大傻叉,1925年8月20日在设于惠州会馆的**党中央党部,被暴徒刺杀经调查后相信暗杀是**党右派所为,当中胡汉民被认为有重大嫌疑

    不过如果从利害关系来说,周华和钟泱都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和姜瑞元关系最大真正得以继承孙逸仙衣钵的传人,只有他而已胡汉民一介文官,没有这样的阴狠,以他的智商,没有必要去杀廖仲恺

    至于汪兆铭,不会去做这种事

    不过廖的死,也的确是**党内皆大欢喜的事情别看汪兆铭一上台就大声疾呼,说要严厉查处,可事实上,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姜瑞元手握兵马大权,根本不怕别人猜疑,别说汪、胡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又能如何?

    第二次东征1925年9月,陈炯明军余部共约3.5万人,乘**党学生军和粤军由潮汕地区回师广州平定滇、桂军阀杨希闵、刘震寰叛乱之机,复据东江地区,并联合川军驻扎连山的熊克武部和屯守高州的邓本殷部等南路八属联军,以期进占广州

    而此时担任一届领导的汪兆铭,以**政府的名义为彻底消灭陈炯明军,遂决定以**军第1、第4军为基干,与攻鄂军、豫军、赣军等部队共约2.3万人,组成东征军,辖3个纵队任姜瑞元为总指挥、汪兆铭为党代表、胡谦为总参谋长、吉少山为总政治部主任,挥师第二次东征

    早在孙逸仙死后不久,吉少山便回到了广州

    10月1日东征军由广州出发,沿东江两岸向惠州疾进13日向惠阳、惠州两城发起攻击,次日傍晚攻克两地,歼守城陈军3000余人,首战告捷,为彻底消灭陈军创造了有利条件

    17日,东征军分三路东进:第1纵队为右路军,经稔山向海丰、河婆进攻;第2纵队为中路军,经平山庵圩分向龙窝、蓝塘进攻;第3纵队为左路军,经石公神圩向河源进攻22日,右路军攻占海丰;中路军在蓝塘以南之热汤与陈军主力万余人遭遇,战至次日,将其击溃同日,左路军攻克河源

    28日,右路军和中路军一部包围陈军5000余人于华阳东南之塘湖,经激战,将其全歼至此,陈军已无力抵抗,东征军长驱直入,数日内攻克兴宁,收复潮安、汕头、饶平随后又分三路追歼逃入闽赣边区之陈军残部,至11月底,陈军除七八千人投奔山东直鲁联军外,其余全部被歼,第二次东征结束

    两次东征取得彻底歼灭陈炯明军的胜利,为**党统一广东和创建巩固的根据地奠定了基础

    至此,孙逸仙和陈炯明这对难兄难弟的恩恩怨怨,最终才尘埃落定两人从至交好友和**同志,到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实在是让人感慨唏嘘大时代的帷幕,也因为这两人的下场而正式拉开

    如果说孙逸仙是一位不择手段的成功者,那么陈炯明就是一位坚持原则的失败者也许,坚持原则者总是容易输给不择手段者,道德主义者总是容易输给功利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总是容易输给机会主义者

    早在1920年陈炯明驻守闽南时,列宁密使波特波夫曾访问他,表示苏俄可将储存在海参崴的军械供给粤军使用,陈以为**不应依赖外力,遂婉拒之当时苏联属意的合作对象是陈炯明,还不是倒插门的孙逸仙

    而**党后来正是依赖苏联的军援,才得以击溃陈炯明部,并北伐成功1922年底至1923年初,孙逸仙联络西南军阀,沿西江而下进攻陈炯明主政的广州其时广州方面财源枯竭,军心动摇,前方将领多要求开禁驰赌,以赌税维系经济

    而对于此事,陈断然表示:“粤军可倒,赌不可开”

    看到这里,不得不感慨孙逸仙和陈炯明的差异假如陈不执意坚持他一贯的禁赌政策,其部属又何至于穷极哗变,致为外敌所乘?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再崇高的理想,也要面对寂寥的现实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千秋何曾有青史,人间最难唯太平

    长洲要塞位于广州东郊约15公里的黄埔,炮台分布在长洲和鱼珠一带的山头上长洲岛约6平方公里,山峦起伏,林木茂盛面环水它北与鱼珠炮台,东与沙路炮台,三山并峙,雄踞江面,扼虎门沿珠江进入广州的咽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清朝光绪年间,清政府在长洲、鱼珠、沙路等地建筑炮台,使之构成犄角,成为保卫广州东大门的最后屏障清末民初,成立长洲要塞司令部管辖各炮台

    炮台建在长洲岛东南方的7个山岗上由白兔岗炮台、白鹤岗炮台、大坡地炮台、四缝炮台、旧西岗炮台、西岗炮台、蝴蝶岗炮台组成长洲要塞全长近两公里,炮台由北向南依次排列,成扇形

    自从孙逸仙占据了广东,是加强了这里的防御建设各炮台之间距离不等,炮位大小,配炮多少,因地势而异,各有不同各炮台有兵勇宿舍、弹药库、巷道等辅助设施炮台配置德国克虏伯厂所造的洋炮,炮身颇长,炮弹长约1米,重240公斤鱼珠炮台位于黄埔鱼珠,分别筑在狮山、狮腰、蟹山三座山岗上,形成三足鼎立之阵势

    姜瑞元,这位如今**党内的二号人物,除了汪兆铭就属他最大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搬出东山别墅,携带者夫人陈洁如避居于长洲要塞原因无他,历经三次惊心动魄的暗杀事件,让他内心戚然

    这项**党的优良传统,实在是让人感慨唏嘘,姜瑞元前三次人品爆发,侥幸逃过一劫可他不认为命能够比子弹硬,最终还是觉得黄埔比较能让他安心,在这里,才是他的大本营所在

    如今的**党,因为争权夺利而使得政治斗争激化,暗杀活动此起彼伏何况,当年孙逸仙得罪了这么多人,现在身死,其余众人被打击报复也分属应当

    陈设简陋的办公室内,姜瑞元面带忧愁,孙逸仙的死,对他来说打击不小无论是处于感情因素,亦或利益需求,他都为孙的离世而感到哀伤黄埔军初成,却羽翼未丰,而且姜瑞元也没有足够的威望与资历,压服其余的竞争者

    以至于不得不依附于汪兆铭麾下,扮作俯首帖耳的模样之所以选择投靠汪兆铭,主要还是看准了这人不好劝,容易糊弄至于排挤胡汉民,也并非出于私人感情,乃实际的需要

    姜瑞元于1925年,时任黄埔军校校长兼粤军参谋长、广州卫戍司令,执掌广东军政府重权因为占据了关键性的位置,的确当了许多人的仕途,故而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为表示对孙逸仙的忠心,取得多权利,他在表面上一直以国民党左派自诩,极力支持联俄联红

    使**党右派人物对他恨之入骨,再加上他立足黄埔军,排挤本地粤军势力,使粤军将领十分不满加之早前打击广州商团,并下令查抄了商团首领陈廉伯在广东的所有家当,这些事情都引起了许多人对他的仇恨

    而他的名字早就列在这些人的暗杀名单的最前头特别是孙大炮刚刚挂掉,各派势力磨拳擦掌,都欲趁机获得多利益,所以在这种混乱无比的局势下,他在这一年之**计遭到了三次暗杀

    让人惊奇的是他那神奇的气运,至于是否人为,便不得而知但无法否认的是,凭借着这些事件,他很快的就与汪兆铭分别瓜分了**党体系内的党权与军权,成为党内举足轻重的关键性人物

    特别是廖仲恺被杀一案,汪兆铭、许崇智和姜瑞元都立刻派人解除梁鸿楷兵权、软禁胡汉民、通缉胡毅生等人至此,国民党右派迅倒台

    汪兆铭和姜瑞元迅执掌了**政府的大权但这时,还有很大一部分军政权力掌握在许崇智手里姜瑞元也很有手段,设计把许崇智骗出广东,骗到上海做寓公,并清洗许崇智在广东的势力并指使人历数许崇智“十大罪状”

    许崇智是粤军首领,时任国民政府军事部长兼广东省政府主席但此人可以算得上姜瑞元的恩人而正因为如此,姜瑞元的做法遭到了许系粤军旧部的憎恨,而引来了第三次刺杀

    为了暂避风头,他只能携着家眷,避居在长洲要塞内,出入的安全,皆倚仗黄埔官兵

    “沧白,苏俄那边怎么说?”即使内心对苏俄的赤化理念再不满,姜瑞元也不会和军事援助过不去,表面上还显得十分谦恭对于叶宜伟改换门庭,加入红门,他也不说什么,一如往常对他表现出足够的信任

    鲍罗廷真名米哈伊尔?马尔科维奇?格鲁森伯格,米?马?鲍罗廷是他诸多化名中用得最多的一个1884年7月9日生于沙俄亚诺维奇一个犹太人的家庭曾干过船工,16岁开始**生涯,参加犹太社会民主主义总同盟

    就是这么一个犹太人,带着巨额的资金和军火储备,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宣传赤化理念,纵观整个世界历史,一战和二战,都有着不少犹太人的身影他们不喜欢赤化,却热衷于在别的民族体系内传播这种**体制

    对于广州**政府而言,鲍罗廷实在是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后世的人,总信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其实是一句废话

    如今的姜瑞元,就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军需粮草,后勤补给,没有一样是他自己能够解决的缺乏稳定而独立的经济体系,什么枪杆子也不好使,这就是工业时代的宿命依靠抢劫?你一辈子就是个流寇,难成大器

    要么就和孙逸仙或者马子任他们一样,去做苏俄的傀儡,抱干爹的大腿以求的军事物资上的援助,才有一丝希望

    叶宜伟面无表情,只是摇了摇头:“大规模的援助计划是绝对不可能了,况且俄方对于我们暂停北伐也感到不满”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其实两人都明白,苏俄的援助并非无有穷尽,极限已经到了

    来自英法两国的压力,苏俄也不能完全无视,**党在广东搅乱局势,已经让其他的在华列强大为不满况且苏俄国内的局势也很不好,1921年开始的大饥荒,情况到如今仍未曾改善多少

    得闻叶宜伟的回答,姜瑞元也陷入了沉思,他正在考虑着和陈泽的协议出让粤省甚至整个南方,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反正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比起人地生疏的两广,他属意江浙一代,尤其是上海和南京这两座大都会城市

    历史上,**党中姜瑞元的黄埔军嫡系,就从未在两广站稳过脚跟广东是胡汉民和陈济棠的地盘,甚至还为此与当时控制中央政府权力的姜瑞元发生过宁粤对峙至于广西,不用说,李宗仁总统的名字可谓如雷贯耳

    拿别人的东西去换取好处,对于姜瑞元来说毫无压力,也不曾有过丝毫的犹豫他现在正在思考的,却是想着要如何能卖出个好价钱苏俄对于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

    叶宜伟还未曾察觉到,这个红门所看重的棋子,苏俄所倚重的孙逸仙接替人,在内心之中已经起了排斥赤化理念的思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叶宜伟也就告辞离开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姜瑞元,在叶宜伟离开之后,却是眸光之中带着冷冽之意,吩咐执勤卫兵去传召刘浩然对于双方的合作,是时候开展了

    对于天宇集团和联合政府,姜瑞元固然抱有戒心,可也明白当前的局势微妙党内四处皆敌,依附于汪兆铭也非长久之际,他迫切的需要回到江浙一带,尤其是上海老家在那里他还留有着不少人脉关系,甚至能够建立起独立的财政体系,支持军队的运转

    总比困死在广州要好得多,经过排挤胡汉民和许崇智的事件,他也认清了这里不适合作为他的根基

    而刘浩然的身份,也让他有着顾虑天宇集团的内幕,以及兴华社一直的低调举动,都让他心中有着疑忌作为上位者,他甚至不需要证据,仅仅只是怀疑就足够了刘浩然与陈泽不清不楚的关系,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

    别的商人,即使是如同陈廉伯那样,也不会让他如此重视可刘浩然不同,兴华社有着自己的军火生产企业,而且还是位于番禺境内,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否有着什么秘密

    或者说陈泽的布局,他有些看不懂但无论如何,北伐的帷幕必须要拉开了,他等不起,失去了苏俄资助的**党黄埔军等不起.

第二百零八章 研究分流(一更)

    1925年年末,来自亚欧大陆深处的干冷空气侵袭了东南地区,寒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嘴唇也会觉察到仿佛要离开一般。

    南沙大角山南郊,盘踞着一座规模惊人的超世代科技园,其位於珠江三角洲的中心。由于临近香港和珠江三角洲各大城市,交通便捷,更是地处珠江出海口。故而成为了中国当今发展最快的地区,没有之一。

    在这个珠江三角洲的几何中心,整个古文会在地面上的科技总部便设立于此。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意味着无论通过海、陆、空皆可方便进出南沙。

    南沙超世代科技园是从事各种科技专案研发,创新和孵化的理想场所,亦是培训,教育,以及企业开展重要会议、讨论的很好选择。此地依山傍海,风景如画,拥有超时代化的基础设施和优良设备,为科技工作者们提供着难以想象的服务,甚至包括了最新式的电子计算机设备。

    南沙超世代科技园是联合政府整体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将引发该地区成为高科技中心的势头。这将是科技与人才汇聚一堂、创意与灵感不断涌现、梦想成为现实之所,这里将成为人类的科技圣地

    二十世纪,这个人类科学技术最为迅猛发展的时代,无穷无尽的理念以及产品仿佛井喷式的迸发出来,以至于后世的人类不得不赞叹着这个动荡而却又野心勃勃的纪元。

    可在事实上,如此辉煌的人类世纪,华夏文明却已然缺席。没有经过完整的工业时代积累,技术的鸿沟和差距愈来愈难以跨越。人才的培养反而不是主要,无论什么时候,知识的教育手段都相差不大,差距主要体现在经验以及知识的积累上面。

    培养一个科学家,大概需要四十年。在这个时代,中国并非没有科学家,钟泱创立古文会下属的十大研究所,其中九个部门就招收到了不少的科技工作者。陈永善、伊忠明、徐永生,等等一个个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人,却在如今成为了科学界内的后起之秀。

    无论是**党还是红门,之所以没有前途,并且被钟泱所瞧不起,就在于他们不尊重科学,不重视技术研发。一群满脑子只会推翻和打倒什么三座大山的脑残群体,能有什么样的未来?居然还敢自称拯救中国,实在是恬不知耻。

    在钟泱看来,农民也好、工人也罢,本就是一种生产职能单位,怎能让这些人去参与战斗?这种所谓的**,纯粹是在牺牲大多数人,以成就少数人的野心以及特权战斗是军人的天职绝不可以涉及到本国的平民,否则就是政府的耻辱

    国家是为了保护民众以及族群而存在,绝非相反

    所以钟泱自从慢慢了解到这个时代的常态开始,便一直对这所谓的民主**冷眼旁观。以现阶段的人类生存模式而言,太深奥的思想意义不大,唯有生产力才是一切的关键。故而从起初之时,钟泱就一直致力于技术的开发。

    无论是民用的技术亦或者军事科技的研发,统统都不落下。智能工厂的存在,于此方面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最初获得这个道具的时候,钟泱的想法也只是把它当作一般的工厂来用,以期从大量盗版的产品上获取巨额利润。这并非错误,但稍显幼稚,以及有着鼠目寸光的意思。其实智能工厂的最大帮助,应该是在于技术的加速发展上面。

    现今的中国,并不缺少科学家,唯独缺少科学家成长的土壤。文化环境、经济氛围、政治因素,以及最为重要的工具支持。没有成套的研究工具,没有大量专业的科研设备,许多研究都难以开展,要么是无法进行实验,以至于不能验证一些理论。

    然更多的,却是要耗费大量不必要的时间,因此而与世界的主要列强在技术上有了难以跨越的壁垒。

    如今的钟泱,以及智能工厂,都不再低技术含量的领域浪费时间。像以前那种流水生产线的建造计划,基本就是天宇集团内部的事情,由他们的自己的技术班底负责解决。而钟泱,则更在意知识和技术的积累。

    超世代科技园区,就是他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一处核心基地,为了整个华夏文明的崛起而进行着铺垫。

    首先,技术的研发就要强调利润,如今是商业化时代,所以,在商言商。科技只有转化为产品,才能为人类服务,才可以把以此而得来的利润,继续投入到更为先进的技术研发中去,不断取得进步。

    这就是科学集团的发展模式,虽然这也有着不少的危害,比如环境的破坏以及道德层面的紊乱。可在事实上,这种模式是可以有效规范化的,在适可而止的层次里,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文明体系的组成部分之一。

    所以,科技转化为商品,既是提高人们生活质量,也是为企业获取利润,增加研究资金投入的充分保证陈泽和伊忠明他们的集团化公司,就不断的要求旗下员工,在专注于自己的研究的同时,每个月都要翻译一份,与自己研究课题相关的,世界最新研究成果的论文。另外,还要翻译一篇,自己认为和该课题相关的,最具实用价值的研究报告。

    三令五申之下,这份翻译文稿,严格要求所有人都自己动手,禁止请人代劳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技术研发人员不能只活在研究的象牙塔中,他们要明白,自己的研究,也许走错了路,也许没有选择最好的方向,多看看国外的研究成果,对于自己,也是种启迪和帮助。

    而且,只有看到了国外的具体成果,这些人才有更清晰的认识,科技,是如何影响人们的生活的。这对其人明确研究的重心,会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而在日常的管理方面,公司却不会有太过严苛的要求或者是胡乱的指手画脚。基本上每个研究部门或者小组,都会以投票的形式选出一个十人左右科技委员会。他们负责审定大家的报告,提出自己的意见,对每个研究人员的研究加以评估,向公司递交科技商品化的可行性报告。

    同时,他们也会根据公司的商业化需求,将公司的研究课题,分发给各个研究员。

    最重要的,是这个委员会,对每个研究院所作的评估,将直接影响到,每个研究团队或者个人下一年度的研究资金拨付……

    把专业的事情,交由专业的人去做,身为老板或者其他的领导者,只需要对下属说出自己的目标,以及确认可行性方面的实情就可以了。钟泱如此,同样也教导陈泽和刘浩然他们成为这样的人,事事躬亲,其实很没有意义。

    对于这些具体的职权与责任划分,整个研究体系的人基本都能认可。许多科学家跑到国外去,还不是为了参与国外大公司商业研究,能够挤出一点时间,搞自己的研究,已经是最理想的了。

    在继续自己的研究课题的同时,接受公司的商业研究任务,谁都没法有意见。

    可是商业化大生产以及这种模式主导下的科学研发体系,也有着先天性的危害。西方的自由主义经济理念,究其本质,更在于一种无道德约束的自由模式,以经济来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

    因此而导致的社会治安混乱,环境破坏,道德信仰缺失,都在西方各主要国家上演着。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其社会之黑暗和混乱,就让人触目惊心。除了战乱和被殖民的地区,没有比那里更坏的“和平”环境了。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以约束科学这只力量无与伦比的超级怪兽,就成为了古文会如今比较注重的话题。钟泱对于科学集团在全世界散布黑暗与灰色的行为漠不关心,他只在意华夏一族的子民。

    解放全人类和全宇宙碳基类生命这种伟岸的抱负,还是让红门那群脑残暴徒来进行吧。

    如果说天宇集团、青竹化工以及兴华社这些强劲的组织是商业化科技帝国,那么超世代科技园区就是古文会体系内最为根本的基础科学研究。

    所谓的基础科学研究,是指认识自然现象、揭示自然规律,获取新知识、新原理、新方法的研究活动,正是工业**带来的技术**,西方世界于20世纪初的诞生出了“基础研究”这匹骏马,推动着人类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

    加强基础研究是提高华夏文明原始性创新能力、积累智力资本的重要途径,是跻身世界科技强国的必要条件,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根本动力和源泉。

    因为基础研究耗费的时间与经费都非常惊人,而且许多的内容都不符合商业利益的需要,故而安排在天宇集团那样的商业经济组织内并不合适。至少研究经费的分配基本上就很难轮到相关的科研团队。

    不要感到奇怪,西方社会里,研究免费能源的工作者,都不知道有多少被暗杀和冷藏起来的。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也是商业社会下人类自身的悲哀。只不过这种悲哀,比起赤化政权所营造的暴*体系,要好上许多。

    人来需要点燃科技的火焰,因为能从其中获得温暖,但如果不注意尺度,这把因**而点燃的烈火,亦可能将我们自己烧成灰烬。

    商业研究和国家研究,区别相当的大,并且投入和产出,基本也不成正比。但如果因此而放弃,才是大错特错。几乎所有的商业研究,全都是建立在基础研究的成果之上,并非可以凭空生成的。

    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元蛟”了。而两大研究体系的细化分流,也是照顾到了彼此间的差异以及冲突。目前的联合政府,因为个方面的条件制约,都还没能建立起自己的研究机构。

    故此这方面的事情不得不暂时仰仗钟泱的援助,这也是为了在体系内对天宇集团这样的巨型商业化组织进行技术上的制约。完全的压倒性优势,固然能在一时之间提高运作效率,但总会出现**化的趋向。

    钟泱才是整个技术体系的主导者,而陈泽这些人的实力,必须要进行适当的分流与平衡。基本上政府部门将负责基础科学研究,而私人组织则在商业技术研究上发力,至于钟泱,则是凭借着智能工厂的强大能力,在最关键的技术上进行垄断。

    “会长,这个制度会不会造成研究经费的偏向发放啊。”因为超世代科技园刚刚创立,一切的事务都全处在试验阶段,徐永生对此表示了担忧。而同样立在台下的几百名科学工作者,也带着相似的神情以及疑惑。

    “所以我才说要各位自己推举啊”钟泱先回答容易引起误解的部分,“这个委员会的委员组成,他本身也是一名科技工作者,也一样有自己的研究课题。如果某个委员出现了明显的偏向性,恐怕在委员会内部就无法通过再说了,委员的表现好坏,也影响到他下一年是否能够继续当选,如果胡作非为,徇私舞弊,你们认为,他还有可能连任吗?”

    “而且,公司不是把所有权力都交给委员会来处理。之所以有这个委员会,是因为它的专业性,所以,它是个服务性机构。公司也会组成专门的审计,来对研究资金的流向,做严格监控,杜绝内部漏洞”

    扇形的阶梯式大厅,钟泱站在最核心也是最下方的讲台中,以沉稳的语气说服了绝大多数人,他才回过头,对这些搞基础研究的科技人员诚挚的谈到:“基础研究,异常重要,但这方面,国家级别的各个研究所,实际上做得比我们好。但我们无需灰心,跑得晚无所谓,但我们一定要跑得比别人快”

    这话很残酷,对于一个正处于战乱和动荡的国度,这真是难以言表的痛苦。因为长久的思想压抑以及奴化教育,大多数的中国人都已经变得麻木而愚昧。至于少部分的先驱,却也仅仅把希望建立在**和抗争身上。

    虽然局限于历史的误区并非他们的责任,但惋惜却在所难免。这个时代的中国,几乎不存在着所谓的科学界。精英阶层的知识分子,有几个是搞科研出身的?或者说参与**队伍的人之中,有多少个科学工作者?

    无数残酷而冷漠的现实,早就击碎了科研体系成长所需要的环境。即便是这个时代的世界级列强国家,也不会在基础研究上投入太多,力度还远远不够。正因为如此,钟泱才能通过各种途径从外国聘用到了许多科学家。

    姚亮和唐纳德现在在美国的主要工作,并非赚钱,而是去挖墙角。那些因为爱迪生财团的迫害而穷困潦倒的科研工作者,正是钟泱所需要的。而且美国人对于国家的热爱,实际上也和没有差不多。

    毕竟缺乏深厚的信仰沉淀以及文化积累,还没能凝聚出不可磨灭的民族之魂。

    基础研究出成果,是很难的,要想转化为商品,更加困难,且成本及其高昂。天宇集团不是一个慈善机构,也不是国家机关,陈泽毕竟是一名商人。

    作为商人,就要讲利益,要讲投资收益比,没有好处的事情,在特殊情况下,他会去做,但通常时候,他都不可能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基础研究的无底洞里去,让一名宝贵的研究人员,把几十年,甚至一生,都埋头在一想看不到前途的研究中去

    所以这些事情就要由钟泱来做了,也只有钟泱这样的心态,才能更好的驾驭这方面的事务。毕竟不太在意经济利益的人,并不多,更不用说在这方面的实力等因素考量。

    在需要基础研究成果的时候,陈泽会向古文会支付技术转让费,用以购买所需的技术支持。虽让一次性投入比较大,但却能用最佳的费效比,在短期内实现自己的商业目标

    这就是商业研究,和基础研究的最根本区别这也是古文会所正在构建的科研体系模式,免费能源的课题,早就开始实行了。中国现在的社会体系,还没被犹太化的自由主义商业理念毒害太深,依然有着可以成长的土壤。

    说句不客气的话,一名搞廉价或者免费能源研究员,除非是带着具有极大研究价值的科研课题。否则就算到了国外,他一样实现不了自己的抱负最好的结局,就是在一所杂牌大学里度过余生。

    国外的私人研究,比陈泽他们还要冷酷无情

    只有在他的研究课题,具有相当商业价值的时候,他才有可能在国外的某所大学,或是国外的政府机构中,找到一个位置。

    搞技术的人都知道,基础研究才是科学的根本。可即便是号称科学发源地的西方世界,国家和私人财阀也只是针对某些具有战略意义的课题,投入少量资金,做长期研究。

    没有人会像钟泱这般,费劲心思,不遗余力的支持。这才是智能工厂存在的真意——基础研究加速器。

第二百零九章 子弹口径(二更)

    作为一个外行人,钟泱并没有在科研计划上进行太多的干涉,更多的情形下,他都只是提出自己的目标,然后根据技术工作者的建议和需要供应研究设备。九大研究所的所有权和职能管理已经被划分开来,这也是钟泱所倡导的模式。

    包括政治体制,也如此。职权剥离,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会体制发展的必须。就以超世代科技园作比喻,钟泱对整个规划区具有所有权,但在管理上,实行委托,让专业人士竞聘上岗,负责具体事务的经营。

    而整个社会体系,也于这个大同小异。公民对国家拥有主权,简称为民权,但执行具体行政工作却是由政府职能部门来负责。行政长官将由议会的选举来决定,现在的内阁正是由李万盛组件的,负责处理联合政府的日常事务。

    因为钟泱和陈泽等人的干涉,目前议会体制内还没有出现有着鲜明政治主张的政党,不过各种利益关联的政治群体之间互相勾连的现象却一直都在蔓延着。

    钟泱对于政党这种文官集团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但却也知道这种现象难以杜绝。不过宪法之中,却也规定了政党不得插手军队和司法,甚至不能干涉具体行政。总的来说,就是议会有权而无能,政府有能而无权。

    明朝的灭亡,除了人地矛盾以及小冰河时期的侵扰之外,最关键的原因就在于文官集团的无限膨胀。东林党,就是灭亡明朝的主力军之一,党争误国

    如今的议会,以及即将涌现的各类政党,其实都属于官僚集团的重要组成部分。另外一部分,就是内阁以及相关的行政官僚。低级官员的任命,绩效考核,全都必须有这一套严格的制度,而非上级领导的主观决定。

    这一点非常重要,是人治与法治的根本区别。

    不过人情因素在官场之中的惯性,也是难以杜绝的现象。可钟泱却丝毫不担心,偶然事件与常态现象,并不等同。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点他并非不明白。

    超世代科技园区目前的投资总额,难以计数,因为许多工程都是钟泱凭借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建立起来的。但有据可查的资金流动,就达到了两千五百万华元,几乎就是等值的银元货币。

    在这里,不得不惊叹钟泱所掌握的财富总数。单凭一句话,伊忠明和陈泽他们,就会竭尽全力提供所需要的一切。这不单只是几人的私谊,更在于智能工厂所能提供的巨大利益。陈泽他们虽然也拥有了自己的研究团队,可毕竟还难以和钟泱相比。

    基本上整个古文会内部,钟泱控制着几乎所有的专利所有权。而且每过一段时间,都能拿出更为现今并且独一无二的技术,无论是天宇集团,还是新华社与青竹化工,都在关键性的技术领域内,对智能工厂有着相当程度的依赖。

    钟泱没有具体拥有什么大规模的经济产业,他所控制的职能单位几乎都和研究以及教育有关。十大研究所,以及更下面为数众多的分支研究机构,南华大学以及其他被古文会收购来的基础教育部门,其价值难以计数。

    仅仅依靠专利费用的收取,十大研究所就能勉强运转起来。除了支付科学家的工资和利润分红,基本上钟泱没有其他太大的支出项目。设备的研发以及制造,在智能工厂的帮助下并未消耗太多的资金。

    这个占地五十五万平方米的地方,成为了整个南沙的科研核心所在,并且已经渐渐在世界的科学领域里具有了一定的地位。毕竟列强国家的情报部门也不是只知道浪费粮食的蛀虫,天宇集团的成就是难以掩盖的。

    不过这种情况钟泱早就有所准备,区区一个新兴的工业园区,最多也就能引起列强的一些关注。至于说引来强敌,被人扼杀在摇篮里,却不怎么可能。南沙就在香港旁边,这里是英国的传统势力范围,也是不列颠帝国于东亚的利益精华区所在。

    虽然日不落帝国已经开始日落,但捋虎须的还真没有几个。以如今联合政府展现出来的温和态度,加上天宇集团和英**情六处的利益关系,双方在事实上仍旧是同盟的关系。无论这种建筑在金钱之上的关系多么脆弱,但仍旧具备着相当的保护伞作用。

    各主要列强在一战之中消耗甚大,如今还未曾恢复元气,唯一能对南沙构成事实上威胁的也就只有苏俄以及日本。苏俄远在北方,根本没有能力影响到这里。日本倒是有心有力,可他们的目光还是在针对美国。

    并且日本国内,仍旧关注于在华的满蒙利益圈,对于南中国的局势也比较轻视。所以古文会在这里崛起并不会遇到太大的问题。至少未来六年以内,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至于以后,就无所谓了。

    只要大量的导弹驱逐舰和新式巡洋舰的完成下水,大炮巨舰时代就将被画上休止符。一枚或者数枚大型反舰导弹,只需要三十万华元甚至更低,但却能够击沉一艘海上七君主级别的超级战列舰。

    这就是技术所带来的巨大差异,工业化时代也即将迎来巨大的历史变革,数量和体积,已经难以战胜绝对的质量。只可惜,除了正在南沙的少部分华裔高层,世界上的其他人类还未曾注意到这一点。

    关于人类未来文明前进的脚步,被大大的提前了。但世界为此而付出的鲜血,却不会有所减少。甚至可以说,钟泱正在期盼着那个充满火焰与血腥的第二次人类战争之来临。新的华夏文明,将在世界的哀号声中崛起

    这并非是复仇,西方的无道德式自由经济体制必然带来的恶果,人类的原罪,也只能以战争的方式来获得救赎。至于钟泱,他的目的只是在于拯救愿意跟随在华夏这面旗帜下的人。拯救人类,那是耶稣和佛祖的目标。

    从近日开始,钟泱每天的生活基本就是在科技园区和天海阁两点一线之间来回。各主要部门刚刚开始运作,许多事情都要由钟泱坐镇指挥,具体敲定方略以及准则。

    今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钟泱在研究所的内部核心会议上进行发言,宣布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陆续整理出来的工作章程。超世代科技园区作为一个私人性质的研究机构,却属于联合政府的高度机密区域。

    别说那些在这里从事科研工作的人员,即便是厕所里负责清洁卫生的保洁人员,也会被翻查族谱,以确认其祖宗十八代的身份。有家室,定居于此,性格也比较静肃的,才会被录取。正因为需要讲究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即便是清洁工,其薪金也不低,约为同类行业的二点五倍。

    但如果涉及谍报案情,也不是扭送到派出所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甚至可能会祸及家人。虽然有些冷酷或者残忍,但却是一个组织严明纪律以及制度所必须的手段。做坏事的人,必须要考虑清楚后果,无论什么时代,连坐之法都不失为最有效的震慑手段。

    一处封闭式圆形空间,内部的墙壁四周都堆放着厚厚的沙袋,并且有联系射击所使用的纸靶,在综合其这个区域的功能属性,这里当是一处武器试验场地无疑。

    钟泱一脸凝重,旁边也站立着不少科研工作者。其中以两人为首,面容冷肃,清亮的眼镜下,目光有些傲然,这位年轻男子是第一研究所所长,专司负责热能武器研发工作的常胜。别看其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四岁,却才华横溢,精力充沛,领导着整个部门从事多种单兵武器开发。

    而中等以下口径火炮的设计与制造,也让人不容小视,算是钟泱手下的得力干将。其中第一研究所经手改进后的22A突击步枪,就十分接近后世的AK47,各项使用性能均大同小异。

    “会长,统一口径的步枪子弹选定,还存在着不少争议。但目前来说,主要还是针对于5口径的这三种子弹选择。”带着金丝框眼镜,身材高大,面容白皙,英武而勇锐的外表,与其说是一个科学家,不如说常胜更像一位盛气凌人的战士。

    在这个时代,小口径步枪子弹通常是指8mm以下,而钟泱所定制的标准却是把6mm口径以下的子弹称作小口径。与之相对应的,小口径步枪是指使用口径小于6毫米子弹的步枪,具有重量轻、易操控的特点。

    由于早期的自动步枪使用当时的标准步枪弹药,威力过大连续射击时难于控制而且比较笨重。最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俄国人费德洛夫就研制了口径较当时标准步枪小一些的自动步枪,以控制连发精度,但可惜未能引起广泛的重视。

    子弹的口径之争由来已久,只不过目前还并未突出,钟泱之所以提前关注到了这件事情,也是从后世得来的经验。

    子弹口径小型化虽然是一种趋势,但小到什么程度却值得推敲。不要小看这件事情,子弹的生产可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战争的胜负,以及局势的倾斜。

    枪械是各类军用枪支及其配套件的总称,和其它许多科学技术的发展一样,从火绳枪出现至今,枪械技术发展迅猛,直到现在可说仍无止境。尽管枪的种类很多,用途各异,但并不能完全满足未来战争的需要。

    目前第一研究所的兵器专家都在探索枪械发展更新的路子,有的产品已投入使用,把究成果大量应用于部队装备并产生了良好效果。22A突击步枪就是其中一个著名的例子,作为世界上第一支大规模投入使用的突击步枪,绝对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影响。

    但是使用着7.62×39mm的中间型威力枪弹,也在长达数年的实际训练中总结出了许多缺点。首先就是子弹口径过大,后坐力强,导致连续射击时准确性大幅度下降。第二是该枪的射程强差人意,难以在300米开外与敌军进行对射。

    在后世的历史中,许多人都从越战中美军丢M16拣AK47认为AK47火力强,其实不是这样,M16的子弹口径小瞬间停顿力强,所以对人体的杀伤力强于AK47,而AK47的穿透性较强瞬间停顿力不足,所以经常把人身体打穿没有致死。

    但在丛林战场AK47的子弹不会被木头吸住,而M16因为子弹口径小容易被木材吸住,且早期的M16可靠性差,所以才有美军丢M16拣AK47,其实如果打钢筋混凝土的话M16的穿透性是要比AK47强的说。

    在越战中不需要那么高的精度所以AK才吃香,要是离得远比如300米,基本不会有哪个傻子扔M16拣AK47。

    “相关的性能实验都做好了吗?”针对着这个问题,钟泱也显得异乎寻常的慎重。

    “是的,已经全部完成了。目前摩托化、高机动性的战争模式还未形成,步兵直接交火多为远距离对射,交战距离多在300米以外。所以暂时并不推荐使用口径过小的子弹,中等口径威力步枪子弹,是未来数十年内的需要。”

    常胜的话,引起了钟泱的一番深思,其实常胜的一些说法也存在着误差。因为缺乏大量的持续性武器作为火力支柱,亚洲的确的战争通常以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为主。即便是武器更为先进的欧洲战场,短兵相接的战场局面也不少见。

    “缩小子弹口径的话,的确会在后勤上减轻不少压力。但在中远距离的射击上,我仍旧希望能够保持一定精度。”钟泱的这句话,主要是针对后世北约的5.56mm子弹口径。

    小口径子弹的杀伤效果取决与子弹在击中人体时的动能:距离太远,速度下降,动能不足,难以造成翻滚,杀伤效果剧减;距离太近,子弹过稳,来不及造成翻滚已经贯穿人体,杀伤效果也要下降。

    后世的盟军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两种情况都遇到过。相比之下,全口径子弹不靠翻滚杀伤,在穿透力和杀伤力之间比较容易平衡。当时的美军步枪小口径化已经50年了,但英军的小口径化从1986年才开始,当年参加过马岛战争的老兵对7.62毫米北约弹的威力记忆犹新,对阿富汗战场上5.56毫米弹威力不足深恶痛绝,成为强烈要求增加步枪子弹威力的声音。

    小口径子弹杀伤效果不足的直接后果就是需要多次命中才能造成有效杀伤。小口径子弹的重量轻,单兵携带量大,但要是总是需要多次命中才能保证杀伤,那实际的持续战斗力并没有提高,需要多次命中还给士兵增加了额外的风险。在步兵班里配备7.62毫米武器可以部分解决这个问题,但在300至900米的典型作战距离上,FNMAG机枪手和L129狙击枪手可以有效地交战,其他使用5.56毫米武器的人只能在一旁看着。

    把步兵班全部换装为7.62毫米武器也不行,大后坐力所导致的射击精度下降等老问题又再一次浮现了。为此钟泱以此为鉴,在听从了第一研究所相关工作人员他们的建议之后,决定先统一采用6.5mm口径的子弹作为制式标准。

    只有在摩托化、现代化的战争模式出现之后,步兵的直接交火才会变成多为短兵相接,并且交战距离日益缩短,近战致胜全靠士气和火力优势。

    因此,重量轻、精度高和杀伤力强的小口径步机枪会在未来有着非常大的优势。但在目前,世界各国仍主要在使用的7.62m口径的步机枪。而手枪更是未曾解决枪弹在击中目标后的停止作用即使敌失去战斗力,以及侵彻性能也难以同步提高的问题时,故此未能向小口径化发展。

    肉搏冲锋战术,毕竟不是主流,中远距离对射的情况还是占据着主导地位。况且出于减少士兵伤亡的目的,钟泱也不推崇近距离对射。必须要以强大的火力输出和中远距离的武器性能优势,遏制和消灭敌军。

    为了更好的做好专业化战争准备,钟泱便要求在体系内提早半个世纪对枪械的结构进行系列化、通用化、枪族化研究。其中统一子弹的制式口径,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处环节,关乎到枪械装备能否形成统一的系列。

    在钟泱所能影响到的南军体系,撤装传统的冲锋枪、步机枪合一已成为新型单兵战斗武器的发展趋势。他所设想中的新枪族,既是能够进攻武器,又是轻型支援武器,可点、面杀伤,也有一定的对付低空目标的能力。

    而钟泱对枪族的形成,也做出了大致上的要求,必须使其达到了同级武器结构型式统一,主要零部件能互换及使用弹种的通用,从而方便维修工作。不单只如此,这样还能有效减少班用弹药品种,减轻战士们的负担,对有故障的武器可随时随地修理,大大提高了机动性、勤务性和经济性,尤其在战场上有力地保障了战斗力的提高。

    小小的一颗子弹,普普通通的枪支系列研发,就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整个南军的整体军事力量。这就是工业时代之后的魅力所在,与以前相比,谋略的作用大大降低,而后勤因素则对战争的胜负造成了更大范围的影响。

    钟泱对此,自然也十分明白,所以才会亲自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第二百一十章 新式突击步枪(三更)

    在相关的实验进行之后,考虑到小口径子弹的远距离威力下降,以近距离的有效杀伤能力地下,在是否选用6.5mm口径的子弹上面,第一研究所得众人仍旧有着不小的争论。

    但按照一些人的意思,把步兵班全部换装为7.62mm武器也不解决问题,子弹重量大的问题不说,连发控制很糟糕的老问题马上就回来了。在近距离上遭遇敌人时,半自动的22A显得有些过于沉重,显然不是趁手的武器。

    另外,在步兵班层次上,统一到单一口径还是有不言而喻的好处北约弹和5.56mm弹都不适合作为步兵班的单一口径标准弹药。正是基于这些原因,钟泱才会先尝试使用6.5mm口径的子弹,作为中庸的选择。

    即便是小口径子弹理念大行其道的二十世纪**十年代,西方对5.56毫米的SS109弹的不满由来已久,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替代品。理想的中等威力弹应该比5.56毫米口径更大,事实上,西方研究的结果是6毫米以下口径不能提供有意义的改进。

    一般认为,理想中等威力弹的枪口动能不应该超过2500焦耳,再高就会有后座过大、连发控制困难的问题。相比之下毫米北约弹的枪口动能高达3352焦耳,而SS109弹只有1767焦耳。

    在同样口径的弹头中,重量越大,弹头存速越高,弹道越平直,所以弹头的截面密度也即弹头质量和弹径平方之比不应低于0毫米北约弹为0毫米SS109弹只有0.174。

    而常胜他们弄出来的6.5mm制式子弹,比起最早时期,弹头改得更加细长,弹头质量更大,远程性能甚至优于后世的7.62毫米北约弹制式子弹,则和后世的苏联7.62x39mm的M43弹相似,只不过把弹壳缩颈,配用细长的重弹头。

    由开尖弹改为普通钢芯弹后坐力略小于7.62X39m弹丸重量与过去的7.62mm的子弹差不多,600m外动能更是高于7.62mm弹。

    重新涉及的突击步枪加长到50mm,经实验后其证实其后座力比7.62mm小,而枪口动能比7.62mm大全弹质量轻,威力大。

    毕竟发射药比这个时代的7.62mm子弹先进了至少50年,金属加工工艺亦不可同日而语。在智能工厂的大力支持下,第二研究所在殷向洲的带领下研发出了许多性能优越以及符合战争需求的特种金属加工工艺。

    而自伊忠明卸任后,新任的第五研究所所长杨磊,也带领着自属的研究团队开发出了性能更为优越的发射药。虽然无壳弹的研究瓶颈依旧难以突破,可常规发射药的配方,却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进了许多。

    之所以能够采用6.5mm口径的子弹,这两个研究部门居功甚伟

    而决定了武器弹药的制式口径问题,钟泱也和一众人一切总结了一份报告,向南军统战指挥部递交了报告书,建议将6.5X50mm作为通用机枪弹则当自动步枪弹。如无意外,这件事情便会就此确定。

    而新式突击步枪的研发工作,也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子弹口径的确定,既可以进行定型生产。目前南军班排级编制的枪械武器系统,主要包括手枪、突击步枪、通用机枪和远距离狙击步枪四种。

    开发出来的手枪呈黑色,故名夜莺,其采用枪管短行程后座作用原理、闭锁方式为卡铁下沉式,单、双动扳机设计,以15发可拆式弹匣供弹。枪长217mm,包括装弹弹夹在内共重1.1千克,对于士兵而言并不算太大的负担。

    而弹头的初速也达到了390米每秒,算是基本满足战场上的突发状况需要。“夜莺”结构简单,机械动作可靠,且全枪寿命大于5000发。将作为前线士兵的制式武器列装配发,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或许对于军阀和**党而言,手枪比士兵珍贵,基本上只会给军官配发。可在南军体系内,士兵的生命及其珍贵,岂可如此儿戏?即便是不一定有用,也比完全没得用要好。对然突击步枪的出现让近距离作战的可能性下降了不少,但战场总是充满着难以预料的偶然。

    而新研发出来的制式步枪,则按照年份,以及作为主要武器家族成员命名为25式突击步枪。这一支步枪的涉及,结合了钟泱对于后世美军M16的一些认知,所以有着相似的影子。

    但在具体的设计上,几乎超越了这个时代一百年,整支枪极富未来科幻气息。黝黑深沉的醇厚色彩,就让25式突击步枪平添一股冷肃的杀气。

    平滑而流线的外形设计,配合着极具手感的磨砂质地,让人一见倾心。外形上也和后世的M16极为类似,只不过在外观上更具有“菱角”气息。可折叠的枪托结构,也使得士兵的机械化运输难度下降了许多。

    无托结构方便运输,以让士兵能更自由的登入各种交通工具,可枪身太短,后坐力便是一大难题。而枪身太长太长,却也使得人员的机械化搭乘极为困难。

    可折叠的枪托结构设计,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毕竟有托步枪的后坐力作用在胸或者肩,射击精度比依赖手腕和臂膀要可靠得多。

    内置于枪托和握把内的附件盒、改进的扳机护圈、聚合物弹匣等。25式突击步枪还可通过快速更换枪机和枪管发射不同口径的枪弹,包括5和7.62×39mm等。

    不同的口径分别对应不同的枪型,如狙击步枪型、卡宾枪型、CQB枪型、AK步枪型等。甚至还可以根据特战队经营成员的其他口径特别需要,专门去制造一些不同的枪管、下机匣和枪机相匹配。

    而在具体的枪械结构上,第一研究所提供了五款样枪,其中有一款采用活塞式导气技术的产品所取得的成绩最为优秀,因此而被作为胜出者,加入新型武器系统之中。

    这也是第一研究所推出的第二款成品突击步枪。该步枪不仅可快速更换枪管、枪机以转换不同的口径,而且在枪托、弹匣等零部件的设计中融入了自己以往的生产经验,使人机工效更胜一筹。

    比起老旧的22A式突击步枪,25式突击步枪的设计更加流畅,也更加轻巧,人体工程学更加先进,手感好,威力强

    这是技术的累计所达到的结果,并非单靠钟泱一人就能取得如此的成绩。工业技术的研发,产品的验证和定型,以及日后的相关改进,都必须有一个专业化的研究团队。这也是钟泱一直致力于科研体系完善的原因,团队的力量,远胜个人

    枪体的设计之中,有着许多远超这个时代的先进工艺,其中安装在枪嘴处的一种膛口装置最为引人注意。叉形的外观凸显了一股狰狞的气息,让25式突击步枪更具威慑力量,这种装置其实是第一研究所的最新成果——叉形消焰器

    在原本的历史上,叉形消焰器要直到“二战”结束之后,才在美国大规模发展起来。例如美国的步枪、“爱国者”冲锋手枪等采用的就是这种消焰器。叉形消焰器的内腔一般有锥形过渡段,其内角约为20°,叉的数目最好是奇数,以免产生共振。

    火药燃气在叉形消焰器中先经锥形段稳定膨胀,再经圆内腔和若干条缝槽连续膨胀,后经侧孔和前孔流出。这样可控制燃气的膨胀和流量,消弱激波,有效地消减中间焰和二次焰。适当选择叉条和缝槽的尺寸和方位,还可使消焰器兼有制退和防跳的作用。

    不要轻视这个不起眼的小装置,它的结构并不复杂,加工难度也不高,可所起到的作用对于一线士兵而言却极为重要。

    自13世纪第一支手持火器打响以来,火器的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明显的火光和声响。20世纪以前,人们并没有认识到枪口与炮口火光带来的严重问题,直到两次世界大战中,枪炮射击阵地的火光常被敌方所利用,特别是在夜间和连续射击时,强烈的火光使阵地暴露无疑。

    由此,战争要求解决枪口、炮口火焰的问题已经显得非常迫切。而最早的解决办法是在发射药中加入消焰剂,这是一种化学消焰法。法国人首先用在机枪弹药中,接着德国人也用在火炮发射药中。

    消焰剂主要是有机盐类和其他化合物,最常用的是碱金属盐如硫酸钾、亚硝酸钾等。消焰剂能阻止火药中可燃成分与氧气的化学反应,同时又能提高可燃气体的点火温度,使可燃气体不易被点燃。消焰剂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枪、炮口焰,但它却使枪、炮口烟增加了,并使弹道性能变差。

    这种化学消焰法直到一百年之后,也仍处于研究阶段,虽然取得新的进展,但距离实用还有很远的路程。

    在膛口安装机械式消焰器是抑制枪、炮口焰的物理方法。最早的消焰器是在研制炮口制退器时,发现有的结构对消焰有利,于是一种叫遮光罩的圆锥形装置成了最早的消焰器,但它只能对初次焰和炮口辉光起作用,因此只是部分地遮避枪、炮口焰。

    “一战”,对消焰器的研究一直在进行,但进展不大。这时的消焰器主要是锥形的,它曾被广泛地应用在机枪和小口径炮上,例如捷克ZB26轻机枪和ZB53重机枪采用的消焰器,以及苏联DP机枪、德国MG34和MG42机枪的消焰器等等。

    日后的MG34和MG42机枪的消焰器还兼有助退器的作用,它是靠枪口端的一个小气室使高压燃气对枪管起助退作用的,这是管退式武器中常见的一种形式。这时的消焰器性能均不理想。主要原因是当时人们对枪、炮口焰产生的机理了解不够,同时也缺乏必要的测试手段。

    在原本的时空里,直到“二战”结束之后,美国、联邦德国和苏联等国对膛口焰的形成机理及抑制技术做了长期系统的研究。这一时期,除了改进锥形消焰器外,还出现了各种类型消焰器。现代消焰器已能较显著地消除膛口焰,有的甚至在夜间射击也不易暴露阵地。

    但他们所没办法的事情,钟泱麾下的常胜他们却轻易地解决了这个难题。原因无他,智能工厂所提供的虚拟环境模拟系统,可以无限次还原一些实验需要观察的物理现象,甚至还可以极度细化,便于科研人员展开分析和理论总结。

    虽然每次实用都要支付权限值,可取得的成果却也让钟泱感到欣慰,物有所值。

    哒哒哒

    平端着25式突击步枪,钟泱正亲身进行着试射实验,自行体验着单发点射、三发快速射击、以及不间断连续射击等战术动作,感受着该款武器的整体性能。

    因为用的仍旧是7.62mm口径的子弹,所以钟泱依旧能从枪托上感受到“轻微”的后坐力。对于钟泱如今的身体素质而言。这种程度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普通的人类而言,显然就不是那么能够接受了。

    因此而导致的枪口的晃动,会大幅度影响到连续射击的命中率。不过点射和枪体的稳定性结构,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保证了命中的精准。

    不单只要在纸靶上进行试射,还会拿特殊材质的肥皂来做子弹机理实验,那些肥皂的质地和人体几位相似。偶尔也会在猪肉上做实验,也确认武器对肌肉组织的破坏性能。

    枪支的生产,在超世代科技园区这里,已经相当的接近后世的现代理念。不单只针对武器的优越性,还要针对稳定性以及恶劣气候下的极限使用,对于故障成因和防治手段,钟泱都异常关注。

    后世的越战,AK47这一款落后的枪,之所以能战胜M14和M16这些先进的枪,除了丛林地形,武器的稳定能也占据着和重要的因素。AK47能在恶劣环境下持续使用,这一点才是他广为流传的关键性因素。

    枪械族群的确立,子弹口径的选用,影响十分巨大,所以整个试验过程钟泱都全程参与着。虽然不干涉具体的事务,却也时不时在关键的技术上进行咨询,以及商议一些目标的可行性。

    通过后续的试验,钟泱才明白到,即使在有效射程内,小口径子弹也常常需要命中多发才能造成有效杀伤,这是由小口径子弹的杀伤机理造成的。

    子弹在击中人体后,挤开软体组织造成创伤通道。创伤通道造成失血,失血达到一定程度,人就要失能乃至丧生。从创伤机理来说,子弹造成的创伤通道越大越好。全口径子弹在击中人体时,自然造成较大的创伤通道。

    而更大口径的子弹米子弹,其本身在飞行中造成的激波就十分强大,击中人体时,弹头加上激波形成的“虚拟弹头”造成巨大的创伤,所以有击中后打飞半边身体的事情。更大口径的弹药的冲击波更厉害,即使不直接命中,而只是贴近飞过,也能造成相当的创伤。小口径子弹要是用同样的办法,可能不能造成有效杀伤,必须另辟蹊径。

    小口径子弹通常比较细长,前轻后重。进入人体后容易失稳,弹尾向前翻滚,直至弹尾朝前,恢复稳定,继续前行,如果这时还有足够剩余动能的话。在翻滚的过程中,小口径子弹造成和口径不成比例的创伤通道,弹尾较钝,也有利于扩大创伤通道,尽管作用不如翻滚。显然,大口径子弹靠傻大黑粗的千斤蛮力杀伤,小口径子弹靠四两拨千斤的伎俩杀伤。

    问题在于,这种小口径子弹的理想化翻滚状态,很多时候并不凑效。唯有全口径子弹的蛮力不容易受外界因素影响,效果比较可靠。

    小口径子弹则要靠翻滚才能造成足够的杀伤,可在战场上,子弹不仅要在人体内造成有效杀伤,还要能穿透墙板、汽车门、树杈、沙土等常见障碍物,击中后面的敌人,造成有效杀伤。

    子弹的穿透力要求子弹在飞行中和击中物体后保持稳定,这和失稳造成翻滚杀伤的要求是相反的。小口径子弹必须在两者之间适当平衡,不可能两边兼顾。

    就拿后世的几款著名成品制式子弹为例:M193容易翻滚,但穿透力不好;SS109比较稳定,穿透力好,适合于对付具有轻度保护的目标。北约最后选择SS109,就是向穿透力的要求有所倾斜,代价是SS109弹可能要进入人体150毫米后才发生翻滚,在近距离上击中骨瘦如柴的敌人时,可能来不及翻滚就离开人体,造成不致命的贯穿伤。

    而钟泱,也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都是胖子或身材魁梧壮硕的阿诺。更不会认为南军士兵全都是神枪手一级,即便频繁的进行实弹射击训练,狙击手也难以批量生产。

    况且激烈而复杂的战场环境,也影响着士兵的射击水平发挥,多次命中才能消灭敌人,这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第二百一十一章 激变的序曲

    每天都会和研究团队呆在一起,对有关于军事方面的科技和生产工艺做着努力,直到傍晚,才离开科技园区,返回天海阁的家中。

    “老爷,你回来了。”管家吴叔是一个高瘦的老人,大概五十岁左右,沉静的面容上很有书卷气。年轻的时候还参与过县里面举办的科举,可惜没考上,不过的确算得上读书人。

    “茵茵呢?”松了松西装上的衣领,钟泱面带疲倦的问着。

    张茵茵现在已经和钟泱处于半同居的关系,只不过两人都没说破这件事,作为下人的吴叔他们则更不好干涉,情况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僵持着。

    对于钟泱这位主人的问话,吴叔也低首而答:“张小姐还未曾睡下,正在吧台那里。”府中的规矩有些森严,虽不至于打烂个盘子也要被拖出去喂狗,可身为下人,也必须明白什么是可以管,什么是不该问。

    “嗯,先帮我去准备几分点心,端到吧台那里去就好。”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了候立在侧的仆人之后,钟泱便只身前往吧台那里。

    “是的,我明白了。”也不去问钟泱喜欢吃什么,作为管家,他早已经对这了如指掌。

    位于别墅西侧的一处空间内,走过位于外延的走廊,便会进入一个光线昏暗的私人酒厅。整座别墅都以欧陆风情为主,室内的布置和装潢也差不多,有着私人的酒馆和吧台,以及一些日常生活以及娱乐的设施。

    酝酿着温馨的情调,有些时候,体验一下欧洲贵族的生活模式也很不错,反正钟泱也并非要沉迷于此,当是无碍。

    张茵茵丽影微倾,斜依在楠木制成的吧台前,一个人品着名贵的美酒。本就艳丽娇俏的脸蛋上,如今更浮现着迷人的红晕,犹如桃杏。凤眼迷离,显然喝了不少,自从**党的内部矛盾表面化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一直有些低沉。

    为了营造优雅而轻飏的气氛,整个酒馆都是以仿旧木制品为主,颜色温和低暗,体现出了温馨而低调的主旨。经过阻燃化处理的木材,也不虞会引发火灾,让人放心。俄罗斯进口樟子松以及加工定做各种规格材质防腐木。

    配合着各类建筑装修所使用的木制品,亭院木栅栏,木椅、木柱,既凸显出了贵气、更在低调之中带有着简约而干脆的华丽美感,十分有视觉冲击力。而吧台以及酒柜全部都是纯实木制作,让人一见便能慢慢放松身心,获得宁静。

    在一旁找了张凳子,放置在伊人身旁,钟泱也自然而然的坐下,臂膀微微地触碰着佳人的香肩:“还没休息吗?”拿着摆放在右侧的红酒,给自己倒上一杯,陪着张茵茵一起喝着。

    在钟泱的轻呼声中,张茵茵也回过神来:“你回来了?”揉了揉有些朦胧的双眸,柔声问着,如果不是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已经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不过其实也相去不远了。

    “嗯,刚从园区那里回来。”因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他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悠闲,更没有时间陪伴在心上人身边。不过虽然如此,两人的感情也并没有什么变故,反而在愈来愈平淡的生活之中,慢慢沉淀下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相爱了吧。

    钟泱不去想,张茵茵也不去说,一切的因由,都在沉寂的快乐和安心之中凝聚着。相爱,不一定就是激情似火的燃烧,也可以温润如水,醴泉汩汩细流。

    看着张茵茵有些低沉的情绪,钟泱也颇感无奈,叹息了一声,便搂着她的肩膀,将佳人揽入怀中:“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用想太多。”感受设怀中传来的香气和柔软,钟泱的轻声劝慰着。

    张茵茵的心情他其实也明白,为之奋斗一生的梦想,顷刻间破灭在眼前,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当初参加**党,就是抱着拯救国家的信念,但目光所及,却竟是政客们争权夺利的嘴脸。粤省在**党的统治下,几成废墟,原本的富庶,早已不见。

    以前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生活在那样的政治环境之中,每日所见所想,都被无所不在的思想宣传所主宰着。只能看到野心家希望她所看到的,只能听见上级领导希望她所听见的。不单只在统治上封闭起来建设,就连思想也是。

    鼓吹着个人崇拜以及歪曲过的人伦纲常,要求下级对上级的服从,这样的生活,直到现在才有了改变。在南沙这里,张茵茵第一次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世间的一切,以自己的思想去求索着**的答案。

    “吴叔,这是老爷要的糕点。”年轻女仆的手中,正端着一个瓷盘,上面盖着金属餐罩。管家吴叔先是打开看了看,确认是家主比较喜欢吃得千层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广式千层酥,是粤省当地比较有名的美食。对于糕点,钟泱还是更偏爱中式糕点多一些。用水油面团包入油酥面团或固体油,经反复压片、折叠、成形、烘烤而制成的具有多层次、口感酥松。

    见钟泱和张茵茵两人靠在一起,管家也很识趣,没让女仆进去打搅。而是选择了等在门外,让内里的两人能够多一些时间相处。

    1926年的中国,局势并不平静。**党内乱方兴未艾,北方乱局却也点燃。战争的阴云,聚集在都城的上空。

    早在1924年秋之时,九姓家奴冯焕章就在苏俄的支持下发动北京政变,推翻了“贿选”的大总统曹锟,然后邀请孙逸仙北上。等孙抵达时北京,冯玉祥却已经与张作霖商定,接受段祺瑞进京任“临时执政”摄行大总统,并废除了曹锟宪法,终止《临时约法》和取消国会。

    就为这事,孙主张召开民选的国民会议,而段祺瑞主张召开军政商学实力派组成的善后会议。因为双方未能达成共识,直到1925年2月1日,善后会议才正式召开。

    可孙逸仙的小命却等不了许久,3月12日孙便病死于北京。而1925年7月1日**党在汪兆铭的主持下,任命姜瑞元担任主帅,于广州的东校场的北伐誓师仪式上阅兵

    广州成立正式的**政府,而10月份之时,北方也爆发反奉战争,1926年4月反奉战争失败。张作霖奉军占领北京,并与吴佩孚修好联合,段祺瑞下台。冯焕章再次犹如丧家之犬,众叛亲离,无奈隐退。

    可此人还不死心,只身跑去苏俄“学习深造”,抱着北极熊干爹的粗腿,妄图东山再起。

    其人1月在奉、直军联合进攻下被迫通电下野,旋赴苏联考察。到了8月中旬便已回国,迅即被广州**政府任命为**政府委员、军事委员会委员。在苏俄和国内红门的帮助下,9月17日在绥远五原誓师,就任国民军联军总司令,正式宣布全体将士集体加入中国**党,参加国民**。

    并且根据广州国民政府要求,在李守常等国内红门门徒的建议下,制定“固甘援陕,联晋图豫”的战略方针。随即率部参加北伐战争,出师甘、陕,11月解西安之围。

    **党**政权发动北伐的时候,段祺瑞已经下台。当时,北洋政府控制在以张作霖为首的奉系军阀手中。直系军阀吴佩孚沦为附庸,占据两湖、河南三省和河北、陕西,控制京汉铁路。而直系军阀后起之秀孙传芳则占据长江中下游,**党只能困居广东。

    由于孙逸仙的竭泽而渔,加上不懂得经营地方,广东已经处于半荒废状态。而且姜瑞元作为**党的军事支柱,却在粤省成为了不受欢迎的人物,黄埔一系也随着而遭受各方面的排挤。

    在这样的局势下,如何获取支持,进行北上才是唯一的出路。因为这样的历史背景,姜瑞元接受了刘浩然的建议,与陈泽商讨了有关出让东南的具体协议。在这件事情上,姜瑞元并没有太多可选择的余地。

    云南滇军、广西桂军、以及深藏于南沙的南军,与**党内部姜的反对派一起,让他几乎陷入了内外交困的死局。被杨希闽和刘震寰收刮一空的广州,也无法养活**党的八万大军。

    孙逸仙死得太早,姜在党内的地位与资历尚浅,难以服众。甚至不得不屈居与汪兆铭之下,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其实在暗中,军政两派的关系并不友好,虽不至于成为丑寇,却也离“同志”还有很远。

    正因为如此,姜瑞元必须和陈泽达成交易,才能换取北伐的实力。军火物资、金钱援助、粮草供应,全都是姜瑞元难以获得的东西。没有这些物质基础,他就是再有谋虑,也只能一筹莫展。

    在原本的历史上,没有天宇集团和联合政府的存在,姜瑞元凭借着高超的外交手段和权谋机变,笼络住了李宗仁和一大批原本被打压的商团人士,这才解决了经济和物资上的难题。但在事实上,仍旧时常要面对财政空乏的窘迫。

    如今钟泱的出现,广东的商团人士也有了更好的选择,已经不会再投于姜瑞远的麾下。至于李宗仁,他的确仍旧是新桂系的领袖级人物,但却是南军的战斗序列,和姜瑞元没有丝毫交情可言。

    在这个时间段里,北洋军阀直系吴佩孚军约30万人,控制湘、鄂、豫等省和直隶保定一带。从直系分化出来自成一派的孙传芳军则约20万人,重兵盘踞于赣、闽、浙、皖、苏五省。

    至于奉系张作霖军更是坐拥35万大军,雄据东北三省、热河、察哈尔、京津和山东等地。吴、张勾结,控制北洋政府,在北方,向南口、多伦等地倾向**的国民军进攻。在南方,吴佩孚增兵入湘,企图联合西南军阀,进攻广东**根据地。

    其余人还好说,**党最大的敌人在于孙传芳和唐继尧。前者虎视东南,在赣、闽伺机行动,而后者一直就对**政府抱有敌意,是当初陈炯明联省自治的最有利支持者,可谓政治上不死不休的敌人。

    陈泽和姜瑞元的私下见面,未曾见诸于史书上的任何一处,当时随行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日后都身居高层,在这件事情上更是讳莫如深。

    证诸于日后的历史,只有少部分学者才在重重的黑幕之中探索到了部分的真相。其中著名历史学家,庞大传媒帝国继承人蟹炜,就曾想过要报道这件事情。不过自从内务部的人请他去喝了一晚咖啡,他在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提及此事。

    作为解明宏之子,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余之人?

    论到当前**军8个军10万余人的实力,真正的主力还是黄埔学生军。只要大战一旦爆发,这些未来的军官队伍,就会在战火的熔炼下逐渐成长,甚至会成为整个**党的基石。那些杂牌部队,也只有被收编和消灭的份。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姜瑞元和汪兆铭之间的实力差异。历来成就霸业的统治者,几乎没有文官出身,开国君王更是如此。

    1926年7月4日,为完成党魁孙逸仙的遗愿,**党中央在广州召开临时全体会议,通过《**军北伐宣言》,陈述了进行北伐推翻北洋政府的理由。

    随后不久,姜瑞元便出任总司令,李济深任总司令部参谋长,白崇禧任参谋次长代理参谋长,邓演达任政治部主任,郭沫若任政治部副主任。

    而何应钦、谭延闿、朱培德、李济深、李福林、程潜、唐生智等一个个冉冉升起的荟萃将星,都开始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分别担任第1军至第8军军长。

    缪斌、李富春、朱克靖、廖乾吾、李朗如、林伯渠、黄绍竑、刘文岛分任第1军至第8军党代表或副党代表。在这些人中,红门的门徒就达到了半数,证明了苏俄依旧在军中有着难以清除的影响力。

    除第8军驻湖南衡山、安仁地区,第7军驻广西外,其余6个军均驻广东。**军总司令部在以V.K.布柳赫尔为首的苏联军事顾问建议下,根据敌我双方军事力量对比和军阀之间的矛盾,制定了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略方针。

    首先消灭老对手吴佩孚军,然后是歼灭孙传芳军,最后才消灭张作霖军。部署以主力进军湘、鄂,另以第1军大部在广东汕头、梅县地区对闽警戒,第1、第4军各一部和第5军大部留守广州。

    在这一点上,整个战略决策并无太大的错误。但在事实上,和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一样,纯粹的狂妄和无奈。

    之所以说狂妄,是因为两者的实力并没有那一边占据压倒性的优势,除了加剧中国的内耗,完全没有其他的意义。之所以说无奈,就在于领导层都一样的别无选择,无论是个人的荣华富贵,还是整个团体的政治诉求,北伐都是必须的举措。

    正确的谋略,如果没有根本的实力作为支撑,也只不过是虚妄,难以得到所希望的未来。

    军事会议刚刚结束,全体动员令也已经下达,整个**党的战斗序列都飞速运转起来。因为李宗仁已经不可能投靠**党,所以在这个时候,军事上的三巨头变成了姜瑞元、冯焕章以及白崇禧。

    原本就威望而言,黄绍竑更为合适,但因为个人性格上的原因,他注定了只能成为军师一类智囊人物,难以担当统帅的重任。

    商讨完合作的具体事宜,姜瑞元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位于长洲要塞的居所。满头青丝也开始出现白发,各式各样的困局让他心力交瘁。看着娇羞可人的妻子陈洁如,他那俊逸的脸上,才浮现出一股会心的微笑。

    每日都要和冯焕章这类军阀政客打交道,所需花费的精力与智商,可绝非普通人能够应付得来的。笼络下属,维持军心,策反敌对势力的实权军官,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这些都是必须,没有权谋和机变,根本难以稳定局面。

    单以权谋和官僚智慧,寻遍中国南北,也难有可与姜瑞元比肩者。其才华之横溢,机变之绝伦,眼光之超卓,都是当世的上上之选。只可惜,时运不济,上天没有给他足够的机会。建奴朝廷留下来的烂摊子,也非人力可以挽回的局势。

    钟泱如果没有智能工厂这样的金手指,想要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挽救华夏气运,也注定要千难万难。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

    走在不同道路上的两个人,即便互相欣赏,也难以合作。本质上,身为凡人的姜瑞元,还抱着帝王将相的愿望,渴望着功业权势。而钟泱,却更像一个内心冷酷的寻道者,淡漠的看着世间的一切。

    黑暗的星空下,华夏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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