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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建奴余孽

    第三百三十五章建奴余孽

    5月的天时,广州城内已是一片火热,烈日横空。路上的行人也都换上了清凉的短袖夏装。如今华联的社会风气开放,不少服饰都能看见,民众也以舒适得体的衣着为追求,中西兼容。

    苍穹殿内,周华形色匆匆,手里握着机要文件,额头上冒着细汗,兴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枯瘦的手上露有青筋,十分有力地敲打在房门上,想起了咚咚咚的三道想声,在长长的走廊里激起了回音。

    “进来。”屋内传出了钟泱的话语,周华闻言,也是应声而入,将手中的文件递上:“会长,这是上海分部收集得来的情报”因为是工作时间,周华也不敢直呼钟泱的名字,而是叫“会长”,以示庄重。

    这里是钟泱的办公室,虽然没有空调,不过因为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倒也不算炎热难耐。钟泱阴沉着脸,反复看了几遍手中的文件,这才冷声问着:“情报确认过了吗?”。话语中隐隐的愤怒,周华也是察觉到了。

    他可不敢含糊,连忙说道:“会长,已经证实了,我们抓住的那个人也是姓爱新觉罗家,并且熟知内情。”

    “这群国贼”啪的一声,坚硬的楠木书桌被一掌拍断,巨大的闷响声回荡在办公室里。钟泱长身玉立,眸光如电,现在的他,可是出离的愤怒。

    原来在情报之中,提到了日本侵华和建立伪满洲国的内情。这根本不是临时的决定,而是满清的遗老遗少早有预谋。而在这件事情上,日本在一开始其实只是一支雇佣军,不过局势发展到现在,却也与溥仪等人的构想差距很大。

    伪满洲国的重要官员,自然是这些建奴的遗老遗少出任,但实际上各部大臣的次长,全都是日本人,并且掌握着实际权力。伪满洲国已经成了傀儡势力,而溥仪等人却是根本毫无办法,没有实力,自然没有资格去和日本人谈条件。

    一些失势的爱新觉罗亲族,因为没能获得想要的权贵生活而心生不满。正好有一个爱新觉罗家的年轻人在上海日租界内被潜伏在那里的吴福宁逮住,从而拷问到了这一个消息。

    对于这些国贼,外加三百年的族仇,可谓恨之入骨。钟泱此前还不明白日本陆军本部高层的自信心来自哪里,原来是有着这些内应。

    而事实上土肥原贤二在战前就通过种种手段挑起张汉卿和**政府内部诸派系的矛盾,使得东北的的主力布置在关内,使得关外的防御能力大大下降。

    而本身张汉卿也是个没有战略眼光的小心眼之人,日本军部预计到了此人胆小怕事,肯定不愿意独立抵抗日军。实际上张汉卿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他以为日本只是吓唬人,加上想拉着姜瑞元一起下水,所以才采取了不抵抗政策。

    巨大的力量在钟泱的身体里奔腾不息,炽热的怒焰几乎从炯炯的双目中夺眶而出,周华站在身侧,更是从钟泱身上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滔天杀意。

    “会长,还有红门的特科,似乎活动非常频繁,对红门的右派开展了大范围的刺杀活动。许多投向我们和**党的红门门徒,有不少人都被特科红队处决了,其中甚至包括无辜的民众。”

    周华本身就对红门没什么好感,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也是想要获得更多的杀戮权。

    “哼,不知死活”钟泱并非被怒火所控制,相反他现在非常之冷静,本来就看红门很不顺眼,加上刚刚看过关于建奴皇族的情报,心情很差,迁怒红门特科也不奇怪。

    既然红门左派不识相,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这群自诩正义的狂徒,最擅长的就是高喊口号,不择手段的残害异己。

    一群恐怖主义分子,吉少山领导的特科,还不照样是涂满了鲜血?一个从事阴谋与地下活动的秘密组织,通过杀戮和恐惧了来维持组织的纪律,本身又不是合法的政党,并且从未为社会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样一群人,有什么资格高举大义的名分,肆意指责与处置别人

    周华统领地宫,也是无情杀戮,但从不为自己的罪恶寻找借口与理由。地宫本就是阴谋和黑暗的中合体,在肮脏与血腥之中沉默不语,这是一个私人武装机构,可不是自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的狂徒。

    看完了关于伪满洲国的情报,钟泱又扫了一眼文件的后半部分,原来是海棠村灭门惨案的报告。看完之后,也是冷笑不止:“哼,所谓吉少山,佛门应世菩萨,悲天悯人的伟岸男子,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

    在吴福宁的策划下,地宫的上海分部于一个傍晚终于抓到了代号“老先生”的科特人员王世德。王世德被捕后因怕死供出顾顺章家属下落,而吴福宁也是用匿名举报信向租界的报馆以及**政府说了此事。

    最后是租界人员和**党特务去掘尸,成为轰动上海乃至国内的“海棠村掘尸案”。受此案牵连,中华红门又一批秘密机关被破坏,吉少山转移到江西赤色军事区才得以免难。

    “会长,此人我们该如何对付?”周华也在一旁旁敲侧击,钟泱一直对吉少山留有余地,不曾下过死手。

    “原本还是看好此人心性,不想也是个权谋之徒,下次遇到,死活不论”钟泱狠下心来,决定对于这个在后世有着不少美誉的伟人痛下杀手。

    其实论到功绩,吉少山对红门倒是贡献良多,至于国家和民众,呵呵,倒还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此人精通易学,擅望气奇术,每每都能选对政治立场,的确是有着才干。不过说到心性,其实也是个投机分子,缺乏殉道者的觉悟。

    这样的人,钟泱根本不打算吸收进入古文会。况且看其命数,估计和马子任一个下场,获罪于天,无子无孙。自古精通易术之人,大多都是命薄无福,这就是盗天机的下场。钟泱可不想要被这么个倒霉蛋影响自己的运气。

    而且吉少山有着十分浓厚的佛门背景,这就决定了古文会决然不会接受此人加盟。

    上海,法租界。

    临近中午,杜月笙驱车前往郊区,三绕两绕来到了坐落于郊区贫民区中间的一个香堂模样的屋子。大院门口停满了车,从破落的大院进去,周围有一些掉光了叶子的柿子树,地上长满了杂草。

    院内香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看他们的样子有穿西服的,有穿长袍的,还有穿军装的,一个个神情严肃。看这些人的穿着和架势就知道今天的场面非同一般,见杜月笙亲来来,大家马上从屋内出来,笑脸相迎。

    而杜月笙也是与这些人拱手作揖,寒暄了一阵,就谈起了正事。

    德珪一脸迷惑地望着周围,院子里站着的都是那些名流的保镖。还有几个与自己一样装束的人,估计今天的香堂不是给自己一个人拜的。他姓依尔根觉罗,是建奴八大姓之一。论身份,更是伪满洲国安排在这里的暗线。

    香堂里里外外的人开始忙活了起来,众人将粗大的蜡烛和香一并点上,又将一副巨大的画像挂在中堂,整个院落顿时被香气缭绕,诡异神秘。

    杜月笙叫了一个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就朝德珪他们几个走来,给他们几个低语了几句就站在了香堂门口。

    过了一会儿,只听里面一人用洪亮的嗓音拉长了高叫道:“升香堂安清道友会众弟子登堂”香堂里外一阵骚动,德珪本就忐忑的心也跳动的更厉害了。

    青帮,又称清帮、安清帮、亲帮。从清初开始,以漕运为业,党羽遍布京杭大运河两岸。后来业务扩大,青帮一些“老头子”把大本营搬到了杭州,上海的香堂就在这个郊区。每逢有人要拜师的时候,这个香堂总是热闹非凡。

    德珪与那几个新弟子一起走了进去,见香堂里云烟笼罩,一幅达摩祖师的全身像挂在中堂的墙壁上。杜月笙与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端坐在香堂中间的太师椅上,两边按个人辈分由大到小一字排开站着众“头目”,一个个威严地有如再世金刚,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几个要拜师的弟子。

    青帮的家规很严,大帮规二十四条,小帮规七十六条,此外还有一些分堂口的堂规。一些触动了青帮利益的弟子,都要被执行家法。

    轻则断指断手,重则用火活活烧死,所以这叫“进来容易,出去难。”德珪不是不懂这些,相反,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些帮派的规矩,他才小心翼翼,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弟子德珪,向初祖菩提达摩尊者上香。”那站在香堂右边的主持用公鸭般的嗓子喊出怪腔怪调的声音:“…….初祖云:吾本来净土,传法渡迷津,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德珪与那些新弟子各持了三炷香,上前对达摩的巨幅画像拜了三拜,将它们插在下面的香炉里。

    其实青帮将达摩奉为祖师根本就是一个愚弄百姓的把戏,因为这样以来就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面孔,暗地里却更加肆无忌惮地进行着自己的罪恶。反正有着佛祖保佑嘛,大不了最后来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弟子向开山祖王伊坐像上香……”那香堂主持待德珪他们礼毕又叫了起来:“清净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元明兴理,大通悟学。”

    这二十四个字是青帮的二十四字辈分,每个青帮成员入会后都要根据自己拜的“老头子”的辈分来定自己的辈分。若二十四字都用完,则每次再加四字,如此延续。

    这时上海青帮里辈分最高的是“大”字辈的人,杜月笙和张啸林因为他们拜的都是“通”字辈的人为老头子,所以自己只能算是“悟”字辈的人,其实辈分并不算高。不过论到实力,现在的青帮却是杜月笙在做主。

    “没有辈分,不二不三。今拜师父,尊崇门第。从此一心,弘扬我法。若敢犯戒,帮规难逃”德珪几人早就知道了这句拜师语,齐刷刷地边喊边向中间坐着的杜月笙跪下投上自己的拜师帖。

    杜月笙旁边坐着的都是青帮在上海的“大”字辈的人,他们向杜月笙微微地点了点头,杜月笙便挨个接过德珪他们的拜师帖,然后分发给他们每人一个“进家证书”,这就表明从此以后鲁特他们正式成为杜月笙的弟子,青帮的人了。

    “凭师指教云游千里,知祖所法闯荡五湖,起”那主持将最后一个“起”字尾音拉的很长,宣告着此次拜师会到此结束了。

    但德珪并没有因此轻松,他知道自己的帮派身涯才刚刚开始。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就”杜月笙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是死人”大热天的,吴福宁身上披着长长的风衣,遮住了内部的黑色战甲。暗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黑暗的深渊和虚谷的莫测。他尖锐的啸声想起在众人耳边:“恐怕你要失去这个叫德珪的新门生了,杜先生。”

    不速之客可不仅仅只有吴福宁一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地宫武装战士,同样穿着避弹衣,配备有头盔和防毒面罩。

    这群穿着怪异的人让杜月笙没有一皱,别的东西看不出来,但是还是大致能判断出这些人手里拿着枪支。这里是青帮比较隐秘的香堂,今日又是自己招收门生的大好日子,身为上海的大哥大,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敢来找自己的麻烦。

    虽然恼怒,但也知道现在不好直接火拼,他强按住心头即将喷发的怒火,以阴寒的语气说着:“不知劣徒如何开罪了几位贵客,还请看在我杜某人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心里恨极了给自己找麻烦的德珪,但这关乎到自己在青帮的威信,并不是单纯的面子问题。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强出头,至于怎么处置德珪,那是以后的事情。

    “我来这里不是要询问你的意见,杜先生。”吴福宁态度强硬,也不理会脸色铁青的青帮众人,直接指着德珪的脑袋:“我现在就要带他走,区区一个青帮,不要掺合到你们不该管的事情里。”

    话语中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当然是惹得在场之人勃然大怒。其中杜月笙身旁的一名彪形大汉,看着就知道是火爆脾气。只见他双眉怒展,一对铜铃大眼瞪得突出:“你个龟蛋敢在这里撒野看我”

    边说还边卷着袖子,旁边的一众帮众也是满脸怒容,操着家伙就打算上前。别看青帮只是个地下帮派组织,但也有着不少的枪支和打手,武力并不是太弱。

    而面对这一切,吴福宁始终是默不作声,他根本懒得理会这群暴徒。要不是上头严令暂时不要与青帮结下不可调和的冲突,他早就大开杀戒,在这里肆意屠戮了。

    “不知死活。”冷冷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他便从风衣的内侧袋子里取出了一根银白色的金属棒,按下了上面的开关。

    啵的一声脆响,金属棒的顶端展开了一小段,里面亮着艳丽的红光,血一样的颜色。而杜月笙等人原本还在疑惑,如今只剩下了无限的惊恐

    他们的两鬓自耳朵起,不断开始冒出酱紫色的血脉,双眼瞪得通圆,浑身都是不能动弹。刚才张大嘴巴还在破口大骂的那个大汉,现在也是一副惊骇莫名的模样,口水不可抑制的沿着嘴角流下,他连闭合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次声波又见次声波武器

    青帮的确是势力庞大,但是那是相对于民间组织或者普通商人而言,在能量巨大的军事化组织面前,黑帮只是渣滓而已,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杜先生,别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一手提起瘫软的德珪,吴福宁头也不回的走向香堂外面,直到即将踏出大门外面的时候,这才稍微停了下来,给杜月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语。

    门外还有其他倒卧在地的青帮帮众,不过都只是中了麻醉枪,并非被杀死。坐上没有了几辆轿车,吴福宁一行人便扬长而去,轮胎碾压在脏兮兮的路面上,卷起了一片烟尘。

    香堂内部,还留下了一群在错愕与恐惧之中动弹不得的人,这些昔日上海滩的土皇帝,连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而且今日遇到如此诡异恐怖之怪事,就连心机深沉的杜月笙,也兴不起什么报复的念头。

    他还在想着临别时黑衣人留下的那句话,这个世界,还有着许多他不能招惹的势力与个人。所幸今日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人,而且事情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倒也不会怎么害怕传扬开去。

    德珪是潜伏在上海的伪满洲国密探,本打算利用杜月笙的关系深入情报门路极广的青帮,却不想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被吴福宁带走,这是休想活着回来了,哪怕是舒舒服服的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对待敌人上,地宫从不手软。

    第三百三十五章建奴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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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奉天事变

    1931年的六月,整个中国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之中,中原大战的负面影响已经渐渐淡出民众的视野,而正在蓬勃发展的轻工业生产活动,同样也是为这个腐朽没落的帝国注入了新的生机。{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天津,这座在中国近现代工商业发展史,地位甚至丝毫不逊于海。如今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正好进入了天津的鼎盛时期。

    作为中国第二大商业城市和北方最大的金融商贸中心,如今天津的贸易额已经占全国贸易额的三分之一。当然,这也和华联停止大规模出口工业制品有关,沉寂的广州,让这座北方的古城重新焕发了神采。

    在交通系统方面,这时的天津也是通渠之地:海运、航运,在全国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有“南有海,北有天津”的说法,加是拱卫京畿之地的重要防线,足可见天津在国家战略层次的重要性。

    同样的,关注这里的并非只有中国人,还有着不少日本人。例如日后必将升任日本陆军大将的土肥原贤二,现在还只是一名驻扎在天津的特务机关长,一个负责收集情报和对华层进行渗透的谍报机构,今年的三月份才刚刚成立。

    而所选择的地点,便是租界区内的一栋豪华公寓。大量黑龙会的武装成员,以及日本菊组,都安置在这里,归于土肥原贤二调遣。

    公寓内部,非常宽敞舒适,还有着不少可以用于娱乐和消遣的布置,毕竟想要接近中国的官僚权贵,必要的应酬还是难免。以着豪爽大方著称的土肥原贤二,自然不会在这点有所吝啬。

    部的高不下的失业率,巨大的贫富差距鸿沟,使得新生代的日本公民,情绪非常愤懑。经济危机的冲击,更是加剧了这种矛盾的积蓄,国家已经对国民失去了控制。军队被民意裹挟,被野心家利用,正在陷入狂暴的愤怒之中。

    这样的情况,池田和土肥原都是知道的,所以才苦恼不止。日本需要战争作为民意的宣泄口,但是现在的日本,却又无法承受得起失败的结果,甚至是平局,都对国家非常不利。

    由于1923年东京大地震和1929世界性经济危机的连续打击,整个20年代日本都不得不压缩军费开支,甚至裁减军队。

    而这个时候的日本甚至还并没有完成工业的军事化,重工业只占其其工业比重之中的3%,军费只占财政支出的2%。如果日本经济按正常经济规律运行,其生产能力根本无法满足全面侵华战争需要。

    池田广耀就非常清楚,今年的日本军费总共才有4.54亿日元,仅生产步枪3613支,机枪514挺,火炮90门,坦克12辆,飞机410架。这种程度的实力,甚至弥补不了一次大规模战役的消耗!

    一旦没能在战场取得压倒性的大胜,国内的财政状况甚至会全面崩溃!这就意味着,战败后的日本政府,只有垮台这条死路,数千万的国民也将要承受更加悲惨的生活!

    这是军国大事,岂能有一点儿戏!对于陆军那群只会下克的疯子,池田一向都是看不起的。

    由于日本的财政能力和侵略扩张野心之间的矛盾,造成军方和政府的矛盾激化,不断发生倒阁、兵变和刺杀事件。1930年由于滨口内阁压缩海军军费,签署了《伦敦条约》,同意限制日本海军规模,因此日本海军杀死了滨口幸雄首相。

    这件事情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已经在朝野中引起了轰动,但作为一个在华情报机关长,根本无法左右这些高层的政治事件。

    “土肥原君,想必坦克的资料你也看过了,还有不少性能优越的单兵武器,作为天津情报机关长,你应该明白这在军事所喻示着的意义。”池田说起了关于华联的军事情报,其中新式武器装备,更是引人瞩目。

    华军的强势出击,不仅震撼了革命军,同样也是震撼着日本人的内心。在中国出现一个如此强大的武装势力,对于日本的在华利益,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且在最近几年,无论是革命政府还是华联政府,都在陆陆续续收回列强的在华特权。其中许多城市的租界区,都已经全面取消,取而代之的是外交使馆这样的机构。

    尤其是华联,在治下的所有租界都已经收回,除了对英国人比较重要的香港,以及葡萄牙所圈占的澳门之外,东南沿海已经没有一片列强的特权区域。

    “样品的话,我的确是见过,并且最近华联和革命军的军事合作计划,我也知之甚深。但是我能对陆军本部说什么呢?人微言轻,自中东路事件之后,帝国的军事高层就认为侵华是唯一的发展途径。在这种时候,唱反调只会惹祸身啊,池田君。”

    土肥原贤二苦笑着劝说着池田广耀,对于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始终是非常欣赏,不希望对方在未来的选择,站错了位置。

    “我们此前对于革命军的战力评估是不准确的,而且华军的崛起也是其中一项不稳定因素。在这种时候,陆军为国之大计考虑,首先应该做的就是要保持克制!冲动不能创造未来,只会让更多的国民白白死去!”

    到这里,池田光耀的情绪已经是非常激动,他知道土肥原贤二有着深厚的军方背景,肯定能把自己的这番话传达去。所以才一直用诚恳的语气说着,而不是破口大骂。

    日本的关东驻军,一向游离于政府的控制之外,将满蒙变成了一个事实的独立王国。而陆军士兵的蛮横无理和桀骜不驯,也是人所周知,池田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不安定的家伙有着性子乱来,将目前中日两国的好关系破坏殆尽。

    事实,现在的中国对于日本还是关系不错的,哪怕是近几年来各种小摩擦不断。

    可是一旦爆发战争,就很容易形成两国的国战,这就性质完全不同了。哪怕是在甲午战争时期,日本也没有大规模派遣陆军进攻中国的国土。

    东亚地区的霸权争夺战,和两国间的侵略战争,所代表的意义和所带来的影响,都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后者意味着两国再没有缓和的余地,并且在接下来的一百年中,积累起刻骨的仇恨,数个世纪都无法化解的国仇。与庞大的邻国结仇,对日本的国家战略,将是最可怕的因素!

    有着超卓眼光的池田广耀,非常明确这一点,也看出了日本没有鲸吞中国的实力。反倒是政会的经济剥削策略以及以满蒙为核心的缓慢渗透,才是温水煮青蛙的之策。

    只可惜,陆军本部现在根本听不下任何不同的意见。狂躁的士兵与军官,动不动就用激进的语气来扣大帽子。

    池田广耀苦闷的想着:卖国贼、懦弱的胆小鬼、只知享乐而不关心国民的官僚,这些头衔一定会被戴在自己头。但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送走了情绪郁愤的池田,站在窗前,土肥原贤二目光冷冷,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池田,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又有什么意义呢?侵华战争已经在军部层和财阀内部定下了基调,根本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话就去进行更改。”

    如果胜利,自然是获得利益,狂热的国民也会全力支持战争。而就算是失败,最多也只是问罪几个前线军官,复仇的后续部队会源源不断的赶来。不管怎么样,帝国只是需要一场战争,而这也是全体国民的意愿。

    一个人的理智,是无法阻挡整个国家的疯狂的!

    921年华盛顿会议后,日本开始大规模裁军,当年日本的军费为七亿三千万日元,1930年则裁减到五亿日元以下,裁减额达40%。可是大规模裁军却引起了军人们的强烈不满。自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一直奉行军事优先的原则,培养了大批职业军人。

    对于职业军人来说,除了军事以外他们没有其他特长,裁军等于砸他们的饭碗。此外,裁军以前职业军人是社会最受尊敬的人,军队是最光荣的职业。但裁军开始后,职业军人一下变成社会多余的人,最好的学生不再报考军事院校,一些饭店甚至拒绝穿军服者进入。裁军给职业军人们带来的失落感和焦躁感是可想而知的。

    不满的军人开始秘密集会,天剑党、樱会、一夕会等军人秘密组织纷纷成立,东条英机、冈村宁次等人,都是一夕会的成员。

    不过当时最有名的还是石原莞尔,是他提出“满蒙生命线”的理论。石原也是后来九一八事变的主谋

    土肥原是北方的情报官员,同时也是有着浓厚的军部背景,对于许多的详细内容,比池田广耀要清楚得多。关东军并非只是在搞小动作而已,事实已经开始全面侵华的第一波攻势布局。

    自从中东路事件之后,日军陆军参谋本部和关东军就认识到了自己与苏俄赤军的差距。所以将战略目标定位在了中国东北三省,甚至已经先后秘密组织了四次“参谋旅行”,侦察情况,制定了侵略中国东北的作战方案。

    就在今年6月初,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和陆军省制定“满蒙问题解决方案大纲”,确定了以武力侵占中国东北的具体步骤。7月份的时候陆军参谋本部便会将攻城重炮秘密调运至沈阳,对准东北军驻地北大营。

    战争已经是早就准备好的,池田广耀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跑来天津。但是土肥原贤二根本不打算照着池田的话去做,这件事也轮不到他自己做主,他只能服从级的命令,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两个月后,也即是1931年的八月,日本陆军大臣南次郎在日本全国师团长会议叫嚷:“满蒙问题只有用武力解决!”

    随后就是陆军高层进一步做了发动此次战争的各种准备,这根本就不是少数投机分子所能发动的战争。这种种内情,革命政府也是早就察觉到了,姜瑞元才会力主避免与日本爆发国战!

    只可惜,军国大势,不是凭着智谋和手段就能瓦解的,九一八事变还是在既定的历史征程中,出现在了它本应该出现的地方。

    931年9月1日傍晚,日本关东军虎石**立守备队第2营第3连离开原驻地虎石台兵营,沿南满铁路向南行进。

    夜22时20分左右,日本关东军铁路守备队柳条湖分遣队队长河本末守中尉为首一个小分队以巡视铁路为名,在奉天北面约7.5公里处,离东北军驻地北大营00米处的柳条湖南满铁路段引爆小型炸药,炸毁了小段铁路。

    并将3具身穿东北军士兵服装的中国人尸体放在现场,作为东北军破坏铁路的证据,诬称中**队破坏铁路并袭击日守备队。

    在爆炸发生的同时,呆在铁路爆破点以北约四公里的文官屯的川岛中队长,立即率兵南下,开始袭击北大营。

    爆炸后,驻扎中方北大营和沈阳城的日军兵分南北两路,向东北军的驻地北大营进攻。南军为平田幸弘指挥关东军第2师步兵第2旅第29团,北军为岛本正一指挥的铁路守备队第2营。

    北大营驻守的东北军第七旅毫无防备,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事前张汉卿曾训令东北军不得抵抗,驻守部队并未做出激烈反击。

    第七旅三个团中有两个团按指示撤走,只有王铁汉的620团未及时接到撤退命令,被迫自卫抵抗,最后突围撤走。由于执行不抵抗命令,北大营逾万名守军被只有500多人的日军击溃。

    在美丽而富饶的东方,两个同宗同源的文化古国之间,爆发了国战。这并不是仓促的决定,也不是试探性的进攻,而只是正在被赤化的日本实现自己野心的第一步!

    一个被狂热军人所主宰的国家,一群因为对现实生活极端不满而脾气暴躁的国民,用着自己的方式,朝着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发出了自己的怒嚎。

第三百三十一章局势应对

    第三百三十一章局势应对

    奉天事变的消息传来,举国哗然,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中国的民众迸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愤怒。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尤其是在各大主要城市之中,因为市民的受教育程度更高,民族意识也是强烈,对于国家正在遭受的耻辱,也是感触颇深。

    在关东军的后续增援下,东北军节节败退,辽宁和吉林主要城镇纷纷沦陷,东北边防军驻吉林省副司令长官公署参谋长熙洽以至率部投敌,日军第2师主力全面占领了吉林

    随后不久,黑龙江的主要城镇也是相继沦陷,以至已经出现了伪军。东北军黑龙江洮南镇守使张海鹏不仅率部投敌,而且还奉日军命令派出3个团进攻齐齐哈尔。好在他于嫩江桥,被黑龙江省防军击退。

    守军炸毁嫩江铁路桥的第1、第2、第5号桥,以阻止日伪军的进攻。

    十月下旬,关东军第2师第29团占领四洮铁路沿线主要城镇。十一月初,关东军嫩江支队攻击嫩江桥北守军。

    黑龙江省zhèngfǔ代主席兼代东北边防军驻江副司令长官马占山指挥3个旅,5个团共1.6万余人进行负隅顽抗,战至11月18日,终因实力不济而弃守省城齐齐哈尔,撤往克山、海伦。

    11月19日,日军攻陷齐齐哈尔,至此,整个关外已经基本宣布失守。中国北方遭受日军入侵,国土沦丧,战争中的死难者更是不计其数。毫无纪律可言的曰本军队,在面对民之时,展现出了野兽的xìng情。

    关外失守,东北军不战而走,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无法平息国民的愤怒和不满。

    到了年末,锦州与哈尔滨都已经被日军攻陷。由于张汉卿的消沉抵抗,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整个东北三省1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日军占领。

    金陵,这个时候的帝都,zhèngfǔ的政治中枢之地。姜瑞元领着自己的一班文臣武将,端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jī烈的争吵声正在luàn成一团,对于如何应对时事,却是没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yīn沉着脸sè,姜瑞元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与曰本政友会的沟通也是宣布失败。如今两国已经在现实上迸发了战争,而在曰本国内,狂热的军人控制了zhèngfǔ和社会舆论,曰本民众被疯狂的战争理念所蛊huò着,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和平。

    “委座,各大主力师还在整训,军事物资的库存量也无法支撑大战,我们必须设法与曰本和平处理事态。一旦迸发战争,我们此前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费了”何应钦出于理智考虑,还是坚持着主和的意见。

    这不是软弱,而是国情如此,zhèngfǔ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力主强硬态度,肯定会与日军迸发全面冲突,形成自身的实力大损,再也无法在国内维持霸权。

    虽然在中原大战中获得胜利,但是各地的军阀割据情况并未消失。抗击日军,各个都是说着好听,真要开打,有几个人愿意顶上前线?

    就连张汉卿不也是存着保留实力的意思,连根基都不要了,率领部队一路南逃。1在这个时候顶上去,民心倒是有了,但军队拼光了,还怎么维持政治主导权?

    姜瑞元也不是傻蛋,更指挥不动东北军,不抵抗命令完全是张汉卿自己一个人的责任。不过后世历史书都是用的模式书写,大多带着强烈政治丑化sè彩。就好像党抹黑袁世凯和陈炯明。

    红mén抹黑姜瑞元,其实双方本质都是一样。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委座日军欺人太甚,不能忍让,否则安有宁日?”军中高层却是力主开战,将曰本关东军驱逐出境。且一个个义愤填膺,态度jī愤,恨不得将曰本鬼子生吞活剥了。

    姜瑞元现在的内心也是在不停挣扎,对于时局也是难以做出选择。他的政治手腕和计谋手段,在国内还能欺负欺负军阀,但是对于曰本军部,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想要仅仅凭着智慧就扭转这种军国层次的大局,简直是笑话。

    不战的话,威信一定大降,动摇zhèngfǔ的统治根基。但如果真要豁出去和日军拼了,哪怕现在获得胜利,随后也肯定是会遭到曰本倾国之力的报复。

    真要到了那时,军队都打光了,自己的权力还如何维持?大好江山,就这么拱手与人,心高气傲的姜瑞元又如何肯做?

    心中思绪百转,决定主和,并且开始积极寻求列强的调停。保存实力才是第一要务,为了面子而丢了身家xìng命,才是愚蠢的莽夫。

    现在示弱,无非是面子上难看一点,但这种事总会过去的。

    húnluàn的街头周都是愤怒的民众,声势浩大的队伍,高举横幅,疾呼口号,将自己内心中的情绪用这样的方式宣泄着。

    在这其中,学生和工人是其中的主力军,爱国的热情在民众的心中点燃了熊熊的烈火,这可惜,这种火焰正在被某些野心家所利用。

    “zhèngfǔ是反动zhèngfǔ为什么不抵抗日军?任由大好河山沦陷敌手?姜瑞元发布的不抵抗命令,这个凶残的侩子手,只会把屠刀举向自己的人民打倒反动zhèngfǔ”

    红mén的mén徒在这场盛大的示威活动中,不断用jī进的口号吸引着民众的视线。而姜瑞元的举措的确是让民众非常失望,看着国家遭受耻辱,而zhèngfǔ却不愿意出兵迎战,这就使得不满和愤怒在暗中滋生。

    而实际上,因为被占领的土地,并不是金陵zhèngfǔ的实际控制区,所以姜瑞元出于保存实力的需要,并不希望为此而与曰本大动干戈。

    但是因为平时的政治宣传,许多民众哪里管你东北军的地盘还是中央军的地盘,你姜瑞元之前说国家统一了,自然是不分南北,尽皆中国的土地。

    如今曰本派兵入侵,而zhèngfǔ却以为妥协退让,这样的强烈反差,与zhèngfǔ宣传的美好重生活实在是相去甚远。

    广州的街头,倒是比较平静,不过对于曰本的侵华举动,依旧是引起了整个社会的普遍憎恨。无论南北相互间有着多少冲突,终究都是炎黄子孙,打得再凶也是国家的内部矛盾。曰本确是外族,这就是国仇

    原本还对军事援助计划颇有微词的军政两界,现在已经是哑然无声,此前又有谁能想到曰本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侵华战争呢?

    虽然还只是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但是整个国家表现出来的这种咄咄bī人的态势,鲸吞中华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再也无法继续隐瞒。

    鉴于国家处于危难之际,北方时辰笼罩在战争的yīn云之中,华联内阁提请了一个议案,有李万盛牵头,提jiāo议会决议。内容是全面的物资援助计划以及军队的再次扩招,援助计划的主要针对对象时任何愿意抗击日军的部队。

    华联愿意支付薪水和物资,并且愿意接纳这些人员的编制,承担相应的福利支出。无论是在政治名声上,还是对于优良军事人才的培养,这都是不错的举措。

    至于组建新军,也是实际需要所决定的。在产经联的cào纵下,议会以最高的效率通过了这两项提案。

    而民间也开始组建抗日义勇军,自愿奔赴前线,成为抗日志愿军。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谁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士兵有着浓重的华军背景。

    1932年二月,刚刚过完chūn节,清晨的街头上已满是行人。宽大平直的马路上,几辆轮式轻型装甲车慢慢开着。车身顶部架着巨大的横幅,这是招兵启示,还有几个喇叭播着动听的nv声。

    “奉天事变,曰本悍然发动侵华我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为了不坠先祖的荣光,祖国现在正急需你们的捍卫”各种颇具煽动xìng的口号,都被扬声器放大数倍,在凝结的空气中迅速传播。

    不少遭到鼓舞的年轻人,都是纷纷被这道声音所吸引。华联民间允许sī人持枪,社会风气也是尚武,民心士气都非常高昂。对于曰本的举动,自然也是愤怒异常,就在这几日,陆连续续报名参军的人就有不少。

    大多数人都是报的正规军,而赶赴北方前线的志愿军则必须是受过正规的职业军人才有资格报名。喊着jī昂的口号是一回事,把没有受过严格军事化锻炼的百姓送上一线做炮灰又是另一回事。

    华联zhèngfǔ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清醒的,所谓志愿军的组建,其实就是对北方的军事渗透计划。而且在这件事情上,zhèngfǔ根本无法阻止,华联也不在乎对方的心态。

    苍穹殿内,古文会的众人再次聚在了一起,曰本侵华大势已定。目前是东北,日后肯定是不断南下,bī近金陵。zhèngfǔ无路可退,只能定在前面和曰本对耗,败则立死,胜亦无用,徒为华联做嫁衣。

    虽然对曰本的侵华很不爽,但个人的内心之中,其实还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以道德良知而言,这么做虽然不是君子作风,但从军事角度出发,这的确是对华联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

    如今中日国仇已经结下,姜瑞元就是想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顶在前线。这就意味着zhèngfǔ大势已去,无论准备多么充分,什么空间换取时间,都是无用。

    假若姜瑞元能在对日开战获胜之后还能有一到两年的缓冲期,自身实力肯定是还有着增强,有着争霸的本钱。不过谁会给他这个时间呢?

    原本的时空里,马子任就是如此夺取天下,什么赤军战力强横,什么领导人的军事艺术高超,都是忽悠不懂内情的老百姓。

    不过这也是天命,要怪就怪姜瑞元自己命不好,恰恰遇到正在被所煽动的曰本军部。

    “泱,你之前的判断已经被证明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虽然说话的只是陈泽一人,但在圆桌会议上,这也是代表着所有人的心声。对于钟泱的决断,他们也是认可并且信服的。

    钟泱并没有马上选择回答,而是用平静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容,这才悠然地说道“姜瑞元不会在这时候与曰本全面开战,寻求外jiāo上的协助其实只不过是托辞,真正的目的在于拖延时间。”

    “曰本zhèngfǔ肯定会继续扩大军事冲突,既然已经开战,就不可能停下”刘浩然不是太明白钟泱的意思,所以才这么问着,也是想知道钟泱对曰本的军事动态评估。

    “一定程度上的休战是可能的,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中日两国都没有正是宣战吗?无论是曰本还是党,都只是在互相指责谩骂,而且曰本国内对于能否发动全面战争还留有疑虑。”

    钟泱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考虑到曰本上层统治者的心态,发动战争转嫁矛盾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控制程度就是要仔细考虑的事情了,一旦引起其他列强国家的不满,很容易就会遭受经济制裁和贸易封锁。

    这对于严峻依赖海洋贸易的曰本经济,是非常不利的,出于外jiāo上的考虑,曰本也不可能间接喊出全面侵华这样的口号,哪怕这是已经发生的现实。

    “难道曰本会退兵?”

    “不会,不过很有可能鉴于列强国家的压力,选择扶植一个傀儡政权。在列强国家中,这也是在还能够忍耐的底线之内。”钟泱当然不会忘记得历史上的伪满洲国,建奴的最后一位皇帝,和大明王朝最后的一位皇帝相比,果然是有着差距。

    建奴一直是建奴,没有泱泱华夏的君主气度。

    “我们现在所要考虑的就是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该如何应对?照目前的形势,选择建奴的皇族遗裔是对曰本人最有利的。一旦这样的傀儡政权建立起来,曰本就能获得列强的默认,并且继续准备着下一bō的侵华计划。”

    “既然如此,就将爱新觉罗氏满mén诛绝好了以前不对他们动手,主要还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如果真的去帮曰本人做事,那么舆论上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周华说着这话,也是杀气腾腾的样子,冷漠的眸光如电,分发着血一样的气味。

    说完了这些大局,便由周华开始讲述奉天事变的经过,以及曰本的军力情报。这对于陈泽他们了解曰本的实力,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周华的冷声中,众人也是得知,日军在东北的正规军已达一万五千余人。其中第2师团为缩编部队,每步兵联队缺1个步兵大队,每大队缺1个步兵中队,全师团约一万人。

    而6个守备大队,每大队4个步兵中队,每中队160人,共约4000余人。还有旅顺要塞部队和重炮兵大队等。另外有在乡军人和警察等辅助部队约1万余人,总兵力约2.7万人。

    日军以沈阳为中心,部署于南满铁路沿线,以便于机动兵力。

    其实早在1931年9月19日,也就是奉天事后的第二天,曰本zhèngfǔ就曾召开紧急内阁会议。南次郎陆军大臣强调这是关东军的侵占行动,但是币原喜重郎外务大臣怀疑这是关东军的yīn谋,并且试图通过外jiāo手段处理这次事端。

    9月24日,内阁会议决定了“不将事态进一步扩大”的方针。然而关东军无视zhèngfǔ的决定,以侵占为名,不断扩大战线。在这个时候,曰本内阁已经无法控制军队,军部高层和背后的财阀力量的心态,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姜瑞元才对曰本的军事入侵默不作声,而张汉卿也因为害怕实力受损,宣布了不抵抗政策。

    张汉卿终究只是个公子->哥,才能与眼光,胆略和气魄,比之他的父亲都是相差甚远,没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从而使得战争朝着对中国不利的局面不断发展,不过其实怎么做都是一样。

    奉天事变无论成败,军部肯定会费尽心机继续发动战争,一步步将两国拖入战争的泥潭。这是大势,并非yīn谋和巧合,一切浮在水面上的假象,都只是用来míhuò别人的诡影。

    第三百三十一章局势应对

    第三百三十一章局势应对

第三百三十二章伪满洲国

    第三百三十二章伪满洲国

    1932年3月1日,曰本扶植的傀儡政权在北方发布《建国宣言》,满洲国宣布成立。TXT电子书下载**都设在长chūn,并且已经改名为新京,一个掌握着四千万人口的新兴“国家”,就这么被建立起来。

    由于遭到了国际舆论的普遍谴责,关东军不敢悍然武力占领满洲全境,因而考虑建立傀儡政权。

    当时担任特务机关负责人的土féi原贤二荣升大佐,更是卖力游说了已经退位的建奴末代皇帝溥仪。以复兴满清为条件,说服溥仪回到东北,出任满洲国的皇帝。

    于上一年的11月10日,溥仪从天津的日租界秘密出发,三日后到达营口,最后停留在驻守旅顺的曰本军营内。为了复兴先祖的基业,继续骑在汉族头上祸luàn华夏,这个天xìng凉薄的奴酋,还在执着于他的野望。

    曰本帝国侵占了中国整个东北地区,长chūn沦为曰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而曰本为了避免国际上谴责自己,所以迫切需要找一个政治幌子以显示关东军并不是占领东北而是满族请他们来协助建立新国家,于是末代皇帝溥仪成为了新国家元首最佳候选。

    这是一个很有煽动力的口号,并且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不过一直是得不到列强的承认与支持。在一片反对的làng涛声中,曰本以非常固执的姿势,单方面宣布退出了国际联盟。

    对于曰本的强硬姿势,列国都还是观望,并不打算chā手。这是个敏感的时期,每一个国家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免着迸发战争。而作为弱势群体的中国,又怎能一味企盼他国的援助与支持?

    望着手里的资料,钟泱面sèyīn沉不定,而在他的身旁,周华也是一声不吭,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他的工作是提供完整而可靠的情报,不是去干扰钟泱的判断。

    怒火中烧的钟泱,还是保持着惊人的冷静和决断“看看千多万的伪满洲国国民,就有三千六百八十七万是华夏的子民,正统的汉族。这样的数据,还真是让人心忧啊。”

    眼见这样的情况,钟泱放下了手中的情报,但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复。国家积弱,民众困苦麻痹,根本不足以作为富国强兵的依凭。这当然不是百姓单方面的责任,但如果说和百姓的愚蠢无关,那也只是自欺欺人。

    “我们的文明沉寂太久了,先祖的荣耀也早就被子孙所遗忘,这样的一个国家,难怪会成为饿狼嘴中的美食。”端坐在自己的主座之上,钟泱心绪昏沉,双手磨砂着金属质感的扶手,幽幽叹息。

    悠扬的声音回dàng在这个空阔的王座四周,这里是亚空间内部的一处高台,位于整个新世界的顶端。坐在这里,能够居高临下,俯瞰着这片还在不断成长的土地。

    天圆地方,这是世界最初之时的容貌,漂浮于虚空之上,从整个宇宙的本源核心,不断吸取着让自己能够健壮成长的养分。

    这个还不完整的世界,是钟泱的希望所在,但主世界的历史,却还有着更让他牵挂的人和事。

    “泱,现在该怎么做?”对于这一切,以周华的冷静从容,也是无言以对。国家和民族,堕落于泥潭之中已有数个世纪,无论愿不愿意承认都好,大多数的人民,只是血统上的华夏子民。

    在思想上,都已经变成了朽木,这些灵魂,根本就没有被拯救的价值。

    “背叛者是不能被原谅的,无论有着怎样的理由”眸光之中的怒火,冲天而起,钟泱心存怜悯,但从来不吝啬杀戮。

    在原本的时空里,由于zhèngfǔ没有接纳伪满洲国的余孽,因而他们转而投奔当时正在扩充力量的中华红mén赤军。其中的某些技术兵种人员日后成为红mén赤军相关兵种如空军、炮兵和装甲兵等的骨干力量之一。

    红mén的军队在进入东北后,全面接收伪满军二十余万人,成为林育荣的第四野战军,最终却是覆灭zhèngfǔ的主力军。历史果然是讽刺的,正义与权谋相比,从未取得过任何胜利。

    只有切切实实的生活在这个时空之中,钟泱才能用这个时代的眼光去看待一切。无论任何理由,背叛者都不应该得到原谅,也不可获得宽恕与救赎。不如此,国家的浩然正气,如何能够彰显

    麻痹的百姓还能够原谅,但是对于这些伪满军人,钟泱是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人。4∴⑧0㈥5必须将这些耻辱的名字,刻在历史的石碑上,让后人见证与铭记。

    “周华”钟泱冷着脸,下达了新的指示“特战队恢复编制,人员和装备都必须进一步扩充。在做好全面与曰本jiāo战的准备之前,我要在伪满洲国全境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让他们永无宁日。”

    “是”周华也是跃跃yù试,这样的大动作,可是好久没有尝试过了。

    “将伪满洲国的主要官员列出名单,包括他们的家属,我亲身授权许可,地宫能够对名单里面的任何人进行无差别暗杀,不限时间与名额,你们自行斟酌”

    “明白”

    “特战队的主要任务是小规模的军事sāo扰,以及扶植和掌握地方抗日武装,对所有反日组织进行赞助。必须明确一点,如果遇到红ménmén徒,那就一起杀掉”

    “是,我知道了”嘴角悄然斜起,咧开的笑容更是带着诡邪的杀意,又该轮到地煞们出动的时候了,让周华的思绪如何能不心cháo滂湃。

    巨大的圆形护罩环绕着亚空间,灰méngméng的雾气已经非常稀薄,外部的能量luàn流是不是卷起巨大的闪电。这样的背景,更是衬托着钟泱与周华二人的杀意,随着雷鸣的爆响之声,jīdàng于空气之中。

    伪满洲国的建立,在原本就是舆论沸腾的中国民间,如今更是jī起了一片反对的làngcháo声。而苏俄承认伪满洲国这件事,更是被华联的报社和电台大肆报道,成为举国皆知的事情。这样不顾中国意愿的做法,自然是jī起了有识之士的愤怒。

    就因为这个,中华红mén遭受的责难与非议,规模空前。来自社会各界的谩骂和指责,纷至沓来,让马子任和吉少山等人应接不暇,哪怕是以吉少山的巧言善辩,恐怕也是无法自圆其说。

    因为这件事,中华红mén正式分裂成两个派别,坚持苏俄走狗路线的左派,以及宣布要于苏俄赤sè国际的红mén右派。其中陈庆同在这里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在新一代的学生心目中,他可是一个耀眼的政治明星。

    作为一个有着文人良知的红sè学者,陈庆同与马子任和吉少山这类政治投机者都是不同,他不会向权力妥协。

    坚持温和路线的红mén右派,得到了zhèngfǔ与华联的支持,并且得以成为正式的政治团体。不过与之相对的,必须放弃jī进的暴力理念,而是转为一种舆论监督的民间团体,本身不掌握武力。

    而却被赋予了能够参政议政的权力,并且与各大工业城市的工会建立起了紧密的合作,成为工人团体的利益保障着,同时热衷于社会福利事业,接受各界的赞助。

    这种分化,在现在还并不明显,但是谁都看出来了,这个计谋非常老辣,让红mén左派无计可施。

    原本历史上的zhèngfǔ,因为自身实力和根基的问题,没办法在曰本发动侵华之际使用这样的计策。但是华联不同,拥有稳定的后方与坚实的工业体系,财力人力物力,都足以使得自己在面对红mén以至是苏俄的时候保持强势。

    而本身也不像zhèngfǔ的体制,更没有与红mén有着不清不楚的历史渊源。

    在这个敏感时期,上海也是风谲云诡,闪亮的huā灯背后,掩埋着不为人知的罪恶和血腥。

    夜sè凝重,一辆黑sè的顺风牌小汽车闹哄哄地开到威海卫路西摩路口,然後拐了个弯,在威海卫路802号mén口停了下来。这是一条非常僻静的马路,距着名的哈同huā园不远,才不过十点的样子,马路上已经是寂静无人。

    车mén打开了,跳出了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他便是红mén特科红队着名的宋再生。他警惕地朝四下张望了一下,见一点动静也没有,便伸手打开了汽车後座mén,一个身着黑sè薄呢大衣、头戴黑sè呢帽的男子跳下车来,他就是特科总负责人吉少山。

    因为李长峰的被擒,红队其实已经覆灭,现在只是恢复了建制,原本的成员都已不在了。

    紧随吉少山其後的是身着西装的赵容,吉少山走到802号mén口,还没敲mén,mén便打开了,他和赵容走了进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一辆汽车开到802号mén口,特科的行动队员尽皆鱼贯闪进了屋内。

    这是顾顺章的住所,二层楼的新式石库mén房子,刚刚建成不久,房间里陈设堂皇,一楼客厅搁着成套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任伯年、吴昌硕的画,一副殷实的生意人的样子。

    整幢房子就住着顾顺章和他妻子张杏华,离红队的一个秘密据点威海卫路805号几乎就隔着一条马路,万一发生点什麽事情,对马路的人也能够来照应一下。

    但是对马路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晓得顾顺章就住在802号,党内也只有吉少山,向忠发、赵容、陈赓等少数人才晓得顾顺章就住在这。

    吉少山进了屋,顾顺章的小姨子张爱宝迎上前来。他笑容满面地讲“唔,是吉老板,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一向还好?”

    吉少山笑了笑回答“还好。顾太太在什麽地方?”

    “在楼上和几个朋友打牌呢。”

    闻言吉少山也是眉头一皱,不满地望了望已经在这儿卧底的红队员责人王竹友,王竹友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吉老板,要不要叫杏华下来?”

    “不用了,我上去看她吧。”

    张爱宝帮吉少山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後引着他走上楼去。只见楼上小客厅灯光通明,牌洗得哗啦哗啦,牌桌边上坐着四个人。正好是张杏华、斯励、朱完白和朱完白的妻子,叶小妹正站在张杏华的边上照顾着。

    张杏华抬头发觉了吉少山,连忙站起来“吉老板,好多日子不见了,在哪里发财?要不要mō上两圈?”

    吉少山寒喧着“不用了,不用了。”

    “吉老板,你是个大忙人,今天找我一定有什麽事吧”她将张爱宝拉了过来说“爱宝,你代我mō上几圈,我陪吉老板说说话。”说罢扭着腰离开了牌桌,将吉少山引进她的卧室。

    吉少山含笑朝牌桌上的其他各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待,不料正好和斯励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双方心里都暗暗吃了一惊,互相认了出来。

    对方是黄埔军校学生,北伐期间在总政治部任秘书,并加入了中华红mén。他的哥哥斯烈便是党二十六军第二师的师长,属于中央军嫡系。

    在“四一二”清党时,吉少山曾被党军队扣押过,最后还是一个党师长的弟弟将他放走的。这个师长的兄弟便是斯励,他是吉少山的学生,对于吉少山能够说是有活命之恩。

    但想到了今日的任务,吉少山心里暗暗叫苦,他跟着张杏华走进卧室,张杏华悄然拉上了mén,她招待对方在椅子上坐下,然後从chuáng头柜的香烟罐里chōu出一根红锡包香烟,画了根火柴点上後回转身来问“吉先生,你叁更半夜亲身带了人来,是不是顺章出了什麽事情?”

    吉少山望了她一眼反问道“顾太太,这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收到顾先生的信?”

    张杏华深深地吸了口烟,哀哀地讲“顺章出去,是从来不跟家里写信的。”

    “那你有没有听到过点什麽消息?”

    “没有呀……周先生,你……”

    吉少山沉下脸来,双目炯炯有神地bī视着她,神sè严峻地说“张杏华同志,刚才接到汉口方面送来的秘密演讲顾顺章在汉口被捕了。”

    “什麽?顾顺章被捕了?”张杏华将烟头一扔,叫了起来。在mén口的王竹友、李龙章立即推mén而入。

    吉少山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後站起身来,跨前一步,将张杏华悄然按在椅子上,又说“小张,你入mén也已经有好几年了,你对宗mén要说实话。”

    张杏华愣愣地点了点头。

    “顾顺章这次出去,有没有给你留过什麽话?”

    张杏华想了一会儿,便摇摇头回答“没有。”

    “那他有过些什麽反常的举动?”

    张杏华紧张起来“吉先生,你问这些干什麽?是不是顾顺章他……”

    “是的,他已经叛变了。”

    “真的?”张杏华一下子跳了起来。

    见吉少山点了点头,张杏华这一下反倒镇定下来,又从香烟罐里取了根烟,点燃後chōu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麽办?”

    张杏华悄然地揭lù了一下烟灰,叹了口气讲“我是个nv人,又没有多少文化,俗话讲嫁jī随jī,嫁狗随狗,我能拿些什麽主见?我听顾顺章的。”

    吉少山冷着眼望了她一眼,神情非常严肃“张杏华同志,你怎麽能够说这样的话?你是红ménmén徒”

    张杏华把烟蒂掐灭了,抬起头来望着吉少山“吉先生,实话对你说吧,这些年我跟着顾顺章担惊受怕,脑袋系在kù腰档上没有过过一点安稳的日子现在顾顺章归顺了zhèngfǔ,不管怎麽说日子总能够安稳了。顾顺章这样做有他的道理,我听我男人的。”

    吉少山长长地叹了口气“张杏华,你再想一想。”

    “吉先生,你们走吧”

    张杏华站了起来,朝mén口走去“我不用多想了。”

    吉少山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悄然地摆了摆头,一言不发,推mén走了出去。王竹友、李龙章一下子冲了进来,凶神恶煞,一看便知来意不善。

    “你们你们想……”没有等张杏华再说什麽话,王竹友手中的细麻绳已经套住了张杏华的喉咙,他用力一勒,张杏华挣扎一阵,很快便瘫软了下去。

    吉少山走到外面的小客厅,见小客厅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也不觉奇怪,走下楼梯,站在宽敞的天井里,不一会儿赵容跟了过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周恩来yīn沉着脸问“客厅里的那些人呢?”

    赵容是吉少山的下属,自然不敢擅作主张“都控制起来了,等候你的指示。我们是不是要”话说到一半,赵荣做了一个用手掌抹脖子的动作,示意能否需要全部灭口。

    吉少山表情有着犹豫,对赵荣的意见也是颇有点不满“那个斯励是我的学生,以前救过我们的同志”

    赵容却不以为然“他已经认出了你,把他放出去不是白白地增加些麻烦?”

    吉少山深知绝不能够放走一个与党联系如此紧密的证人否则上海的红mén剩下的同mén都要葬送了。这一点红mén中央特委已经作出了决定,宗mén的行动是有铁的纪律的,吉少山绝不会因个人意气而违背纪律。在红ménmén徒心中,利益至高无上!

    目光森冷,吉少山也是做出了决定,一咬牙“全部杀掉”

    这时屋外进来了一名特科队员,口里小声汇报着“在亭子间里发觉了顾顺章7岁的nv儿。”

    “留着她干什麽?”赵容不满地说“留着她也是祸根”

    “算了,孩子是无辜的。”吉少山也是心软,刚刚狠下心来杀了几个无辜的人这时却是无法再对一个不懂事的小nv孩动手“你立刻一个人将她送到浦东去,一定要将她安顿好。”

    “顾顺章家的其他一些亲属怎麽办?”

    “执行纪律,统统处理掉”冷漠而血腥的气味,弥漫在吉少山的眼中,这个应世菩萨,却也有修罗心肠,他加重了语气“这一点中央特委已经作出了决定”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这麽多的尸体一定要处理好。”

    “这您尽可放心。”赵荣笑着回答“我们已经nòng到了几处空房子,准备在天井里挖几个坑将□体埋下去,然後在上面做一层水泥地坪,一点踪迹也看不出的。”

    “那你们快去干吧,越快越好”

    周恩来冷漠地望了望赵容,今夜的月sè,真是昏暗,被遮挡的又何止是洁白如yù的月华,还有人类的良知。

    红mén不是一个宣扬正义的组织,本身也是浸染着淋漓的鲜血,顾顺章一家人都被灭mén,就连前来走访的普通mén徒与无辜邻居,都是不得幸免。

    这种牵连,当然是残酷,但同样也是红mén发展的必须。没有这样的残忍,如何震慑mén内的异心者?祸不及家人,可不是红mén的mén规党章,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

    第三百三十二章伪满洲国

    第三百三十二章伪满洲国

第三百三十三章淞沪会战

    第三百三十三章淞沪会战

    九一八事变后,中国民间的反日情绪高涨,曰本方面声称将采取侵占手段保护日侨利益。:www.uu234.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而就在1932年1月18日下午四时,天崎启升等五名曰本僧人在毗邻上海公共租界东区的华界马yù山路的三友实业社外被殴打,一人死亡,一人重伤。

    日方指为工厂纠察队所为,1月20日,50名日侨青年同志会成员放火焚烧了三友实业社,回到租界后又砍死砍伤三名工部局华人巡捕。

    就在当天,1200名曰本侨民在文监师路曰本居留民团集会,并沿北四川路,前往该路北端的曰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要求曰本海军陆战队出面干涉。途中走到靠近虬江路时,开始sāoluàn,袭击华人商店。

    1月24日,曰本海军陆战队向上海增兵。当时负责防卫上海的是入闽粤军的十九路军,由蒋光鼐及蔡廷锴指挥,京沪卫戍司令为陈铭枢。陈铭枢及十九路军主张应付日军挑衅,但zhèngfǔ会议后则主张忍让,并于1月23日由军政部长何应钦下令十九路军五日内从上海换防。

    1月28日23时30分,日军海军陆战队2300人在坦克掩护下,沿北四川路西侧的每一条支路向西占领淞沪铁路防线,在天通庵车站遇到中国驻军十九路军的坚定抵抗。一二八事变迸发。

    其实在1931年的12月,姜瑞元就已经因为张汉卿的黑锅而被迫下野。如今仅仅是掌握着手中的军队,同样不希望自己的嫡系部队和曰本人消耗得太过厉害,不然可就权势难保了。

    因而而采取妥协退让的政策,避免自己的嫡系部队卷入这次纠纷之中。

    2月中旬,日军第24hún成旅团、第9师团等增援部队连续抵达上海,鉴于日军增兵上海,十九路军势单力孤恐难持久,时任87师师长张治中向姜瑞元主动请缨,最终还是得到了批准。

    2月14日zhèngfǔ军政部长何应钦根据姜瑞元的指示,将分驻京沪、京杭地区的第87、第88师组建成为第5军,由第87师师长张治中兼任军长,统一指挥第87师、第88师、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和炮兵第1团山炮营等部开赴上海,加入第十九路军序列。

    此时的第5军汇集了第87师、第88师和教导总队,全部是德式部队,是中央军系统内的绝对王牌jīng锐这样的嫡系jīng锐尽数投入,国民zhèngfǔ抗日之心可见一斑。

    第87师261旅在旅长宋希濂率领下首先从南京出发,并于14日当天正式接防上海蕴藻浜北岸胡家宅至吴淞西端曹家桥之线,第87师259旅也在旅长孙元良率领下于15日进抵南翔。与此同时,第88师也从经沪杭线开到南翔附近集结待命。

    2月16日上午张治中率第5军军部从南京和平mén登上火车出发,于当天到达南翔,开始部署所属部队接替十九路军防务。第5军在江湾北端经庙行镇沿蕴藻浜至吴淞西端之线展开,并以一部在狮子林炮台南北闸dòng、川沙口、浏河口、杨林口、七丫口担任沿江警戒。

    其中第88师防御由江湾北端经庙行镇、周巷至蕴藻浜南岸之线,第87师担负胡家庄沿蕴藻浜北岸经曹家桥至吴淞西端之线,教导总队之一部警戒狮子林南北闸dòng、川沙口、浏河口、杨林口、七丫口沿江一带,以上部署于18日接管完毕。

    张治中同时担任左翼军指挥官,而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蔡廷锴任右翼军指挥官,第5军军部也由南翔前推至刘行镇。

    日军第24hún成旅团从2月20日晨7时30分起,即在重炮和飞机支援下,向庙行猛攻,坚守庙行的第88师顽强抵抗,给予日军严峻杀伤,阵地屹立不动。~~

    入晚之后,日军继续猛攻,战斗愈加jī烈,枪炮声竟夜不绝于耳。88师阵地工事在日军猛烈炮火轰击下大都被毁,但是官兵隐蔽于破损战壕内,沉着不动,直等日军步兵接近,才用手榴弹、步枪迎头痛击,继而以ròu搏拼杀。就这样血战两昼夜,日军累次攻击均因死伤累累不支而退。

    22日晨,日军乘大雾弥漫突入庙行镇东面大小麦家宅88师264旅527团3营阵地,营长陈振新亲率部队反击,但在日军猛烈炮火拦阻下未能击退日军,陈振新战死于阵地,88师副师长李延年亲身督率264旅迅即投入全部预备队封堵缺口,战况殊为jī烈。

    88师直属工兵营营长唐遁阵亡,264旅旅长钱伦体、副旅长黄梅兴都负了伤,仍未恢复战线,由于庙行阵地被突破,整个第5军战线都遭到严峻要挟,军长张治中亲率预备队教导总队主力驰援,并令87师259旅孙元良旅长率部增援庙行。

    防守蕴藻浜北岸的87师261旅宋希濂旅长率该旅主力,由纪家桥渡河掖敌侧背。第88师也chōu调部队对日军突破地区实施反冲击,右翼军十九路军得知庙行危急,也于9时许下令在江湾至蕴藻浜全线发起反击。

    第61师张炎副师长率第4、第5团由江湾西北的竹园墩出击,策应庙行守军。就这样,教导总队和87师259旅在庙行正面,261旅在左,61师两个团在右,对突入之敌形成三面夹击,经jī战后日军除一小部残留在金家宅、大小麦家宅一带,继续负隅顽抗,主力仓皇败退。

    日军残部直至晚8时30分,才被完全肃清。这一天的庙行战斗,战况之惨烈为一二八事变开战以来所未见,仅88师就有正副旅长负伤,营长伤亡9人,连排长伤亡20余人,士兵伤亡逾两千。

    中外报纸一致认为这是淞沪抗战军最灿烂的战绩。26日,zhèngfǔ发电嘉勉“自经22日庙行镇一役,我军声誉在国际上顿增十倍。连日各国舆论莫不称颂我军jīng勇无敌,而倭寇军誉则一落千丈也。望鼓励官兵,奋斗努力”

    姜瑞元虽然心存犹豫,但不代表他不打算抗日,这是战略上的选择,不是靠着热血和冲动就能成事的。最重要的是,在正面战场上力主抗日的队伍,并非只有蒋光鼐的第十九路军

    从25日起,日军改变战术,集中第9师团主力猛攻87师麦家宅阵地一点,至26日8时,日军经过100分钟的炮火准备后,向麦家宅阵地发起总攻,此时87师防御工事已全部被毁,守军伤亡惨重,因而阵地于11时失守。

    第十九路军立即调集61师和78师增援,以有力的反冲击将刚攻入阵地的日军逐退。

    2月29日,日军第二批援军第11师团抵达上海,日军兵力增加后即于3月1日在淞沪全线发起攻击,特别是第11师团一部于晨6时在我军战线侧后的浏河七丫口登陆。

    虽然军统帅部早就指示应对浏河一线严加关注,并至少应部署三个团的部队。但是连日jī战,前线各部伤亡均很惨重,在兵力部署上实在是捉襟见肘,因而在浏河绵延数十里一线,此时兵力只有教导总队的一个营和冯庸义勇军的一个连

    日军登陆后,连陷浮桥、浏河镇等地,并向茜泾要隘猛扑,守军教导总队的一个连拼死力战,伤亡殆尽。张治中一面急调261旅两个团驰援,企图乘日军立足未稳时一鼓歼之,一面演讲蒋光鼐总指挥派兵增援。

    261旅接到驰援命令后立即以521团、522团于9时许从顾家宅汽车站出发向浏河增援,但是只征集到汽车11辆,每次只能运送一个营。

    宋希濂旅长只好率先头部队521团第1营乘汽车出发,于正午12时到达浏河后,即令521团第1营唐德营长率部迅速向茜泾营前进,尽快占领茜泾营,掩护后续部队展开。

    第1营刚走到茜泾营南mén附近,就遭到已占领茜泾营日军的shè击,双方尖兵随即发生遭遇,由于距离极近,前哨部队之间展开的全是白刃ròu搏。

    直到下午3时许,521团团长刘安棋才率第2营到达浏河。日军飞机对浏河车站进行狂轰滥炸,汽车和车站附近的民房全被炸毁,后续部队不得不徒步前进。

    增援速度大受影响。而此时茜泾营附近的战斗愈演愈烈,日军出动二十余架飞机低空飞行,对军军阵地实施稠密轰炸,一时间落弹如雨,而浏河水域的日军军舰也以舰炮开火助战。

    4时许,日军主力向521团左翼迂回,而右翼教导总队的一个营已死伤殆尽。这样在茜泾营苦战的521团1营,就处于前、左、右三面受敌围攻的局面,加上日军海空火力轰击,伤亡过半。但全营官兵奋勇应战,以至以残破之师几次冲入茜泾营镇内,与日军ròu搏,终因日军火力灼烈,兵力又是众寡悬殊,未能得手。

    直到下午6时,521团第3营才赶到。宋希濂旅长命令第1营坚守现有阵地,阻敌前进,第2、3营迅速沿浏河南岸布防,等待522团到达后,再乘夜反击。不断到深夜11时,522团因路程过远,又是徒步行军还没有到达。

    军仅以一营之众,在茜泾营抵抗数倍之敌,自中午至深夜,使敌人未再进寸步此战军将士视死如归,前仆后继,使敌以一个师团之众止步于茜泾营,而不得越浏河半步。

    教导总队之一个营孤军死战,521团之仓卒应援,都抱必死的决心,以解全线被围之危。同时,正面我军各部均遭到优势之敌全面压迫,全军官兵奋勇迎战,伤亡甚大。但拳拳赤子之心,举国皆知,这才是中华儿nv该有的气概

    下午3时,第78师阵地被日军突破,第5军右翼暴lù,而预备队早已用尽,战线之空隙也无法补充,但是各部均竭力支持到天黑,才退守杨焕桥、水车头、谈家宅、孟家角一线。

    鉴于浏河一线局势危急,又再无部队增援,面对整个战线侧后的这一无法弥补的缺口,蒋光鼐总指挥不得已于当晚21时下令全线撤离。

    就在部队总撤离中,德式师也打出了威名。前线根据蒋光鼐总指挥的命令,第5军以一部在胡家庄、杨家行占领收留阵地,主力于本日午后11时向嘉定、太仓之线撤离,利用嘉定城、太仓城为据点,派出一部向罗店及浏河方面警戒。

    晚9时30分,张治中下达左翼军变换阵地的命令,命令第88师由马桥宅向嘉定城撤离,第87师259旅由唐桥向娄塘镇撤离,261旅及教导总队由浏河向太仓撤离,旅第1团向蓬阆镇撤离,第2团则在钱mén塘集结,第78师156旅也向嘉定集结。

    各部队接令后,都按时分路撤离,连续到达指定地点,第5军军部及直属部队也到达钱mén塘镇。

    就在各部奉命向新阵地嘉定、太仓转进时,第87师259旅517团在葛隆镇附近的娄塘、朱家桥一带与日军开展了一二八淞沪抗战最惨烈的战斗。

    3月3日子夜1时许,517团由庙行行抵娄塘附近宿营,此地距离浏河仅十五华里,全团官兵迭经多日苦战,积疲未苏,征衣犹湿。忽然千余日军,自浏河猛扑而来,517团布置在娄塘镇、朱家桥、四竹桥的三个前哨连奋起抵抗。

    战斗打响后,日军兵力越来越多,其火炮也开始向军阵地轰击。这三个前哨连所担负的警戒线达三千米之宽,且伤亡已超过三分之一,因而力量相当薄弱,三处前哨阵地均遭重围,但各部均死战不退,将来袭日军抑留在娄塘附近。

    jī战不断持续到3日8时,日军主力约四千人赶到,开始向517团阵地发起全线攻击,并向右翼迂回。此时正在加紧构筑工事,匆促应战,兼之兵力终寡悬殊,日军竟突破前线阵地冲到朱家桥北岸517团团部mén前,全团战线岌岌可危,就在此万分紧急关头,第1营第3连奋勇冲杀,将突入阵地之日军击退。

    10时许,第259旅旅长孙元良急赴517团团部指挥作战,督令所部必须顽强抵抗,张治中闻讯后一面急令驻蓬阆镇的旅第1团迅速增援,一面令位于太仓的261旅前出掩护259旅左翼,并令嘉定的88师固守嘉定城,屏障259旅的右翼。

    此时娄塘一线日军已增至七八千人,攻势一làng接一làng,而517团孤军力战,弹yào已将告罄,中午过后,各阵地相继被日军突破,日军越娄塘镇连占附近各村落,兵锋直陷贺家村。在葛隆镇指挥作战的孙元良旅长,于15时,亲笔书信一封,命人急送张治中军长。

    电是517团现受日军包围,团长失踪。职拟在葛隆镇殉职。钱mén塘将有危险,请军长火速转移。

    军情紧急,团长阵亡,连身为军长的张治中都必须要进行转移,可见情况已经危急到了何种地步。

    张治中接报后,马上打电话-

    给孙元良,告诉他旅第1团即可到达,517团坚持到日落后即向葛隆镇撤离,在河川岸线占领阵地。16时,援军旅第1团终究到达葛隆,迅即控制最后抵抗线,并向前线增援。

    这时517团已到了最后时辰,朱家桥左翼也被日军突破,张世希团长率所部官兵抱必死之心向蒋家村拼死冲击,在日军机枪火力下,军战士前仆后继,有进无退,杀声震野,势不可当。

    日军竟然挡不住这一支部队的决死冲击,向后退去,娄塘镇之危遂解。517团残部不断杀到外冈与88师会合,后经昆山转赴新阵地。

    娄塘一役,日军集中主力企图突破嘉定、太仓中间地区,直下铁路,截断军退路。若不是517团奋勇死战,一旦日军趋葛隆,陷钱mén,直下铁路,第5军和第十九路军的退路就全断了,那后果是不堪想象了。

    此役,517团第1营营长朱耀章身中七弹,壮烈殉国,还有阵亡军官包括两个连长、六个排长,士兵伤亡近千。

    3月3日下午,就在517团血战娄塘之时,第5军又接到蒋光鼐总指挥电令,后撤到陆家桥、石牌、白茆新市一线。第5军奉命撤离,第88师撤至常熟,87师261旅撤至白茆新市,259旅撤至石牌,军部进驻东塘墅,旅第2团及教导总队撤至东塘墅。

    3月5日各部先后到达指定地点,整顿部队,构筑工事准备再战。姜瑞元对于曰本,也并非是一味忍让。东北的事情他已经替张汉卿这个二货背了黑锅,但是上海却是他的根基之地,不可轻易放弃。

    5月5日,在军的强硬态度下,双方于上海休战协定签字,一二八淞沪抗日战役至此结束。5月7日zhèngfǔ命令第88师开驻武汉,第87师驻常熟,后调南京。

    第5军在淞沪抗战中,光是军官就阵亡了83人,伤242名,失踪26人。士兵阵亡更是达到了1533人伤2897人,失踪599人,合计阵亡1616人,伤3139人,失踪625人,伤亡总数高达5380人

    就连德国和华联的军事顾问都为此痛心不已

    姜瑞元也是喟然长叹,天命不在他,本想着大肆发展轻工业,凭着赚来的钱财用德国和华联的武器装备来武装自己的军队。只需给他五年时间,就能利用庞大的国力和曰本维持均势。

    到时哪怕有着一战之败,也不虞有之危。哪想到曰本咄咄bī人,先是九一八,现在有事一二八。接连不断,步步紧bī,只让军没有喘息的机会。

    第三百三十三章淞沪会战

    第三百三十三章淞沪会战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战之后

    第三百三十四章大战之后

    五月天时的上海,微风荡漾,沿岸沙滩之外,一片碧波无垠。滩头上有大量的军人,正在清理大战之后的的痕迹。

    在后勤兵的努力之下,原本一片狼藉的上海,如今也是恢复了一丝丝元气。但入目所及,都是废墟残垣,粘稠的血迹未干,那一场惨烈的战斗,还缭绕在所有人的心尖。

    淞沪战争,后世红门党国体制,教科书里一直批判姜瑞元消极抗日,这是属于政治抹黑。而事实上,**军在抵抗日军入侵上还是有着功绩,不仅十九路军是铁血功臣,还有许多的**军英雄不该被历史遗忘。

    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危,多少军人在前线舍生忘死的战斗着,如果仅仅因为政客的权谋和洗脑,就去忘记这些烈士的赫赫战功,这是何等的无知。

    **军的政治理念未必正确,但**军的军人,为了保卫整个国家,却是作出了最大的努力和牺牲。至于红门这群阴险小人,只会凭着内战起家,却是没有这样的昂扬正气。

    站在黄昏后的滩头上,看着稀稀落落的身影,蒋光鼐的心情就如同头顶上的残阳,无尽悲愁。他赢得了上海保卫战,却失去了自己的军队,这就是成为英雄的代价。未必就是后悔,但郁郁寡欢的心情,却是此时的真实写照。

    “憬然,不要想太多了,大不了回乡下教书去。”蔡廷锴面颊修长,嘴唇宽厚,一双招风耳更是引人瞩目。他的心性宽仁厚重,一直是蒋光鼐的挚友和同事,在两人的亲密合作下,掌握着从粤省带出来的老队伍,目前的根据地位于福建。

    如果说不是淞沪会战,他们的十九路军也是强军,有着安身立命的本钱。可如今,大战之后,死伤无数,武器补充更是遥遥无期。恐怕再也难以维持对半个闽省的控制权,衰亡只在朝夕。

    “贤初,恐怕这次真的是要回归故里了,不过有着如此荣耀,也算是衣锦还乡,不坠先祖的荣光。”蒋光鼐是粤省东莞人,而蔡廷锴是粤省罗定人,如今军队拼光,以姜瑞元的权谋和手段,根本不会为十九路军补充军队。

    这不是过桥抽板,而是维持体制稳固的必须。除非两人愿意进入中央军体系,不然不可能再获得独立的兵权。这和统治者的心胸气魄无关,无论如何开明,都不可能去扶植不受控制的军阀,除非是白痴。

    对于这点,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蒋光鼐和蔡廷锴,都是非常清楚,也不抱任何期望。很多事情不是他们不在乎,而是就算他们在乎了,又能如何?

    “将军周飞火先生求见”这时,亲兵上前,朝着蒋、蔡二人敬着军礼,大声汇报着。

    “哦,快快有请”一听是周飞火,蒋光鼐和蔡廷锴都是惊讶的互望一眼,既是惊喜,也有疑虑。不过却不敢怠慢,连忙把人请进来。

    华联在这次淞沪会战之中,虽然没有直接出兵,却扮演着军火供应商的角色。对于肯顶上前线与日军作战的部队,都是免费赠送各种精良的单兵武器。坦克和装甲车倒是没有,因为**军内缺乏相关的技术兵种。

    反倒是榴弹发射器和俗称rpg的简易火箭推进榴弹在这一仗中打出了威名

    日军的装甲车辆本就稀少,而且质量也并不好,面对着这些带着尾焰的“火拳”,更是变成了一副副移动棺材。

    60mm口径的超轻型迫击炮反而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这也是正常,**军缺乏相关的武器使用训练,自是无法发挥这种曲线武器的威力。而“火拳”i型rpg的使用却是非常简便,只需要打开保险,然后用火箭筒自带的瞄准具瞄准即可。

    周飞火就是物资发放和配给安排的总负责人,这几个月来也是一直呆在前线,与一众军官共同进退,积累下了深厚的友谊。

    “两位将军,别来无恙吧?”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脸庞上,周飞火的面容洋溢着欣喜和欢笑。与四十岁左右的蒋、蔡二人,亲昵地打着招呼,显然是感情不浅。

    “飞火老弟,没想到是你,来来来,请坐”滩头上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却是摆下了一张能容纳四个席位的方木桌,还有三张凳子。桌子上摆放着水酒,还有三碟小菜,显然是刚刚才准备好的。

    “二位将军可有什么想法没有?”酒过三巡之后,彼此间的气氛也是轻松起来,说着贴心的话。周飞火是明白人,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询问起了蒋光鼐的意思。

    蒋光鼐生得眉清目秀,高高瘦瘦的个子,面容白皙,有着文人儒雅潇洒的气质。谁又能想象得到,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儒将,其实是满腔热血的军中豪杰。

    听闻周飞火的话语,蒋光鼐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喟然长叹一声:“还能怎么样?恐怕我很快就不再是将军了,福建恐怕也是呆不下去了。以我的性格,委座也定是不肯重用,要是贤弟你能帮我弄来一份公民资格书,我是打算回到东莞养老的了。”

    话语中的萧瑟与无奈,任是谁都能听辨出来,换做别人,还真的不好劝说什么。不过周飞火望着蒋光鼐一身正气的姿容,却是心下一动:“不知二位将军可还愿意再建十九路军的编制?”

    “贤弟这是何意?”蒋光鼐闻言也是一愣,不过到底是久在军中,有着大将的沉稳气度,面子上依旧不动声色。眼色宁静,淡然的望向了周飞火。

    单单是这一份心性气度,就让周飞火暗暗称赞,不过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这条暗线埋下,剩下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两位将军都是当世人杰,如此埋没余生于田垅之中,未免可惜。我愿意从中周旋一二,为十九路军的重建略尽绵薄之力。”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周飞火眼神清澈,声音也是一片赤诚,绝非作假。

    “中央不能容我,难道华联就能容我?”蒋光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华联的态度。周飞火一直以来都是以民间军火商人的身份出现在很小的圈子里,不过谁人看不出其背景和幕后的势力?

    “今后的历史,不应该遗忘今日的英雄,十九路军浴血奋战,为军人楷模。如果就此黯然消退,未免太过让人扼腕。我的身份,二位想必也是清楚,我这次来,也代表着一些人的态度。”

    “哪些人?”

    “这非是我愿意说,实在是不能说。不过这无关大局,最重要的是我被授权,可以全力扶助十九路军重建。这里是详细的武器装备清单,以及相应的训练计划和经济合作意向,你们可以先看看。”

    从黑色的牛皮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周飞火便真诚的递给了蒋光鼐和蔡廷锴二人。他今天前来,也的确是得到了钟泱的授权,并且重点在于十九路军的重组计划。

    才只是看了开头的一小部分,蒋光鼐就几乎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这也难怪,周飞火送来的这份计划书,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各种武器和弹药的补充不说,还提出了可持续的贸易计划。

    不要小看这点,工业时代的战争,枪炮的消耗非常巨大。没有稳定而持续的后勤补给,再精良的武器也是废铁。大战一旦打响,子弹和炮弹,都是如流水一样哗哗不见,而持续性的双边贸易,就意味着十九路军可以凭着贸易来换取自己所必须的军事物资。

    在这份清单之中,蒋光鼐和蔡廷锴不止看到了常规的制式步枪和各口径的火炮,还看到了不少装甲车辆的出售,虽然价格是贵了点,但如果能买到,对于军队的战力提升,还是意义重大。

    “这灰狼i型坦克真的会卖给我们?还有这个山鼠越野突击车”蔡廷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些武器他都是见识过的,当初王立文的装甲师强袭作战,依旧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以十九路军在这次淞沪大战中展现出来的军心士气,以及贵部为国为民所做的牺牲,我身后的几位大人,也是非常佩服,愿意向十九路军的全体官兵表示我方的诚意。其实这两款装甲机动车辆,本来就是对**政府的中央军出售的。”

    军售方案的事情,不仅是蒋光鼐知道,其他的地方军阀也都清楚,不过这里肯定是姜瑞元在吃独食,哪能分到其他人手里?以前也只能是眼馋,现在却是自己也能买到,这心情自然不同。

    “这灰狼i型坦克我也是听说过的,不过价钱上好像不太一样啊?”看了看里面的武器报价,蔡廷锴也是心细,发现了一些细节上的不同之处。

    闻言,周飞火更是开怀大笑:“这是当然的,卖给中央军的是零售价,卖给十九路军的出厂价。本次淞沪大战,根据各军的表现,我已经让人作出了统计和评估,凡是表现优异者,都能获得不同程度的优惠。以十九路军的英勇功绩,享受最优惠的价格也是理所当然。”

    蔡廷锴听不太明白,不过在价钱上获得比中央军还要优惠的优势,他是看得出来的。一辆灰狼i型坦克,在**政府的武器采购清单上报价是五万二千华元,而在自己拿到的这份计划书中,却只有三万九千华元的报价,整整便宜了一万三千华元

    在整个中国,华元的价值还是非常坚挺的,哪怕是在华北一带,都有许多商人乐于使用这种币值有着保障的纸币。而想要购买华联的武器,就必须使用华元或者金银等金属货币,这点大家都是非常明晰。

    而想要获得华元,就必须向华联出售有价值的货物,或者提供有价值的服务,这点也没有疑问。而在看完了整份计划书之后,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周飞火也是告辞。

    毫无疑问,双方都在这场交易中得到了自己迫切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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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羊城,晚风微凉,卷着如水月色,挥洒在寂静的山岗上。广州市郊,郁野葱葱,这里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庄园田宅,有着辽阔的牧场和肥沃的农田。

    而庄园的主人,正是已经三十岁出头的钟泱,他此时位于华灯照耀下的书房内与周华商议着事情。刚刚用过晚膳,两人的心情也还不错,聊着最近的一些事情。

    “泱,为何不让周飞火去招揽十九路军?反而是帮助他们立足福建,这是不是有点放虎归山的味道?”两年前彼此间还打得不可开交,如今却是鼎力扶助,而且是与华联近在咫尺的闽北一带。

    周华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十九路军实力恢复甚至是增强之后,回过头来与华军争夺全闽,这就是玩火自残了。

    “以蒋光鼐的傲气和风骨,现在去招揽,只会显得我们是在落井下石。就算招揽来了,心有郁愤,如何能用?万一惹出事端?我们是处置还是放任?”

    钟泱这么一说,周华也是顿时明白过来。无论如何满腔热血与拳拳报国之心,蒋光鼐毕竟是军阀出身。现在因为保卫国家而失去了维持权势地位的军队,华联这么跑去招揽,肯定会被人误解成为羞辱。

    而带着这样的情绪,就算入得管束森严的华军,蒋光鼐能够严格服从军纪?而惹出事端则更是麻烦,如果依法处置,则是让人心寒。但如若不去处置,却是破坏军法,纪律荡然无存。

    站起身来,钟泱悠闲地在书房里踱步而行,声如金玉:“闽省不过余半,以我军战力,就算十九路军袭来,又能如何?而反过来说,我们全面掌握着十九路军的补给,就是在事实上掌握着十九路军的主导权。这样无论是渗透还是渐渐同化,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样的自信,来源于华联完善的工业体系,以及目前已经不断健全的义务兵役制度。在紧急的时候,华联完全可以动员十分之一的人口,投入战争之中。华联目前的人口为四千八百多万,这就意味着华军有着四百八十万的青壮男丁作为后备兵源

    加上强大的军事工业产能,这是任何敌人都无法动摇的根基华军或许会失败,但华联绝不会灭亡这就是钟泱的底气,别说是区区十九路军几万人,就是面对日本,都有着可以一战的实力。

    钟泱与周华散着步,来到了别墅的楼顶,这里有着宽敞的阳台,以及一个小型的花园,被花匠打理得很好。如此初夏,也有着芬芳与馨香,让人熏然。

    “唉,我们的这个国家,我们的这个民族,正义与荣耀都被遗忘得太久了。权谋和政治,变成了每一个人嘴中的借口,我真的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没有浩然正气的华夏。英雄不应该仅仅是在死后才去被历史所铭记,任何一个愿意为国家付出的人,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回报,无论他是谁”

    看着钟泱展露出来的决意,周华才真的明白,资助蒋光鼐的真正意义源于这里。无论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去管对方日后的抉择,以当下而论,护国者必定得到应有的回报。如此一来,自然有人奋勇,有人无惧。

    恩赏罪罚,这就是大义

    也是华联取代**政府中央权威的开始,赏罚不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就怕有着对比。中央军排斥异己,治军亲疏有别,必然是让其余之人离心离德,不愿为之效死。

    但如果华联能够建立这样一套赏罚机制,并且推行全国,就可树立自己的权威和营造大势。到时滚滚人心,趋炎附势,无论是姜瑞元还是红门,都无法逆转。利益是实实在在的,比任何花言巧语都要有用得多。

    “对了,德国的事情怎么样了?”感慨完了国内的形势,钟泱也向周华问起了欧洲的事务。

    “光鸿已经传回了可靠消息,希特勒目前已经在德国国会上营造大势,明年的总理大选已经是胜券在握。”早在钟泱起家之初,就曾秘密派人前往德国暗中资助希特勒和他的党派。

    而黄光鸿则是负责欧洲情报事务的地煞首领。

    到了现在,双方已经建立起了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军事上。不过钟泱还不会愚蠢到与德国缔结盟约,真要因为这个而被卷入世界大战的两大阵营,那才是找死。

    “这就好,希望历史还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钟泱之所以有着这样的担忧,也是出于现实的考虑。

    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一次发生在上海的日军进攻其实规模并不大,但现在却已经完全不同,双方上升到了主力会战的地步。

    别看**政府在伤亡报告上标出的五千多人,实际上的伤亡远远不止于此钟泱加强了**军的战力,然而换来的却是日本出动国内的主力,矛盾重重的日本海军和日本陆军甚至在此次会战中联合起来。

    只不过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姜瑞元将这件事强压了下去,对外只是宣称一次小规模的战争甚至被许多人认为是军事冲突。实际上,这已经是双方主力军的第一次正面碰撞,并且都是头破血流。

    第三百三十四章大战之后

第三百三十五章 建奴余孽

    第三百三十五章建奴余孽

    5月的天时,广州城内已是一片火热,烈日横空。路上的行人也都换上了清凉的短袖夏装。如今华联的社会风气开放,不少服饰都能看见,民众也以舒适得体的衣着为追求,中西兼容。

    苍穹殿内,周华形色匆匆,手里握着机要文件,额头上冒着细汗,兴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枯瘦的手上露有青筋,十分有力地敲打在房门上,想起了咚咚咚的三道想声,在长长的走廊里激起了回音。

    “进来。”屋内传出了钟泱的话语,周华闻言,也是应声而入,将手中的文件递上:“会长,这是上海分部收集得来的情报”因为是工作时间,周华也不敢直呼钟泱的名字,而是叫“会长”,以示庄重。

    这里是钟泱的办公室,虽然没有空调,不过因为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倒也不算炎热难耐。钟泱阴沉着脸,反复看了几遍手中的文件,这才冷声问着:“情报确认过了吗?”。话语中隐隐的愤怒,周华也是察觉到了。

    他可不敢含糊,连忙说道:“会长,已经证实了,我们抓住的那个人也是姓爱新觉罗家,并且熟知内情。”

    “这群国贼”啪的一声,坚硬的楠木书桌被一掌拍断,巨大的闷响声回荡在办公室里。钟泱长身玉立,眸光如电,现在的他,可是出离的愤怒。

    原来在情报之中,提到了日本侵华和建立伪满洲国的内情。这根本不是临时的决定,而是满清的遗老遗少早有预谋。而在这件事情上,日本在一开始其实只是一支雇佣军,不过局势发展到现在,却也与溥仪等人的构想差距很大。

    伪满洲国的重要官员,自然是这些建奴的遗老遗少出任,但实际上各部大臣的次长,全都是日本人,并且掌握着实际权力。伪满洲国已经成了傀儡势力,而溥仪等人却是根本毫无办法,没有实力,自然没有资格去和日本人谈条件。

    一些失势的爱新觉罗亲族,因为没能获得想要的权贵生活而心生不满。正好有一个爱新觉罗家的年轻人在上海日租界内被潜伏在那里的吴福宁逮住,从而拷问到了这一个消息。

    对于这些国贼,外加三百年的族仇,可谓恨之入骨。钟泱此前还不明白日本陆军本部高层的自信心来自哪里,原来是有着这些内应。

    而事实上土肥原贤二在战前就通过种种手段挑起张汉卿和**政府内部诸派系的矛盾,使得东北的的主力布置在关内,使得关外的防御能力大大下降。

    而本身张汉卿也是个没有战略眼光的小心眼之人,日本军部预计到了此人胆小怕事,肯定不愿意独立抵抗日军。实际上张汉卿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他以为日本只是吓唬人,加上想拉着姜瑞元一起下水,所以才采取了不抵抗政策。

    巨大的力量在钟泱的身体里奔腾不息,炽热的怒焰几乎从炯炯的双目中夺眶而出,周华站在身侧,更是从钟泱身上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滔天杀意。

    “会长,还有红门的特科,似乎活动非常频繁,对红门的右派开展了大范围的刺杀活动。许多投向我们和**党的红门门徒,有不少人都被特科红队处决了,其中甚至包括无辜的民众。”

    周华本身就对红门没什么好感,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也是想要获得更多的杀戮权。

    “哼,不知死活”钟泱并非被怒火所控制,相反他现在非常之冷静,本来就看红门很不顺眼,加上刚刚看过关于建奴皇族的情报,心情很差,迁怒红门特科也不奇怪。

    既然红门左派不识相,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这群自诩正义的狂徒,最擅长的就是高喊口号,不择手段的残害异己。

    一群恐怖主义分子,吉少山领导的特科,还不照样是涂满了鲜血?一个从事阴谋与地下活动的秘密组织,通过杀戮和恐惧了来维持组织的纪律,本身又不是合法的政党,并且从未为社会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样一群人,有什么资格高举大义的名分,肆意指责与处置别人

    周华统领地宫,也是无情杀戮,但从不为自己的罪恶寻找借口与理由。地宫本就是阴谋和黑暗的中合体,在肮脏与血腥之中沉默不语,这是一个私人武装机构,可不是自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的狂徒。

    看完了关于伪满洲国的情报,钟泱又扫了一眼文件的后半部分,原来是海棠村灭门惨案的报告。看完之后,也是冷笑不止:“哼,所谓吉少山,佛门应世菩萨,悲天悯人的伟岸男子,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

    在吴福宁的策划下,地宫的上海分部于一个傍晚终于抓到了代号“老先生”的科特人员王世德。王世德被捕后因怕死供出顾顺章家属下落,而吴福宁也是用匿名举报信向租界的报馆以及**政府说了此事。

    最后是租界人员和**党特务去掘尸,成为轰动上海乃至国内的“海棠村掘尸案”。受此案牵连,中华红门又一批秘密机关被破坏,吉少山转移到江西赤色军事区才得以免难。

    “会长,此人我们该如何对付?”周华也在一旁旁敲侧击,钟泱一直对吉少山留有余地,不曾下过死手。

    “原本还是看好此人心性,不想也是个权谋之徒,下次遇到,死活不论”钟泱狠下心来,决定对于这个在后世有着不少美誉的伟人痛下杀手。

    其实论到功绩,吉少山对红门倒是贡献良多,至于国家和民众,呵呵,倒还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此人精通易学,擅望气奇术,每每都能选对政治立场,的确是有着才干。不过说到心性,其实也是个投机分子,缺乏殉道者的觉悟。

    这样的人,钟泱根本不打算吸收进入古文会。况且看其命数,估计和马子任一个下场,获罪于天,无子无孙。自古精通易术之人,大多都是命薄无福,这就是盗天机的下场。钟泱可不想要被这么个倒霉蛋影响自己的运气。

    而且吉少山有着十分浓厚的佛门背景,这就决定了古文会决然不会接受此人加盟。

    ??????

    上海,法租界。

    临近中午,杜月笙驱车前往郊区,三绕两绕来到了坐落于郊区贫民区中间的一个香堂模样的屋子。大院门口停满了车,从破落的大院进去,周围有一些掉光了叶子的柿子树,地上长满了杂草。

    院内香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看他们的样子有穿西服的,有穿长袍的,还有穿军装的,一个个神情严肃。看这些人的穿着和架势就知道今天的场面非同一般,见杜月笙亲来来,大家马上从屋内出来,笑脸相迎。

    而杜月笙也是与这些人拱手作揖,寒暄了一阵,就谈起了正事。

    德珪一脸迷惑地望着周围,院子里站着的都是那些名流的保镖。还有几个与自己一样装束的人,估计今天的香堂不是给自己一个人拜的。他姓依尔根觉罗,是建奴八大姓之一。论身份,更是伪满洲国安排在这里的暗线。

    香堂里里外外的人开始忙活了起来,众人将粗大的蜡烛和香一并点上,又将一副巨大的画像挂在中堂,整个院落顿时被香气缭绕,诡异神秘。

    杜月笙叫了一个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就朝德珪他们几个走来,给他们几个低语了几句就站在了香堂门口。

    过了一会儿,只听里面一人用洪亮的嗓音拉长了高叫道:“升香堂安清道友会众弟子登堂”香堂里外一阵骚动,德珪本就忐忑的心也跳动的更厉害了。

    青帮,又称清帮、安清帮、亲帮。从清初开始,以漕运为业,党羽遍布京杭大运河两岸。后来业务扩大,青帮一些“老头子”把大本营搬到了杭州,上海的香堂就在这个郊区。每逢有人要拜师的时候,这个香堂总是热闹非凡。

    德珪与那几个新弟子一起走了进去,见香堂里云烟笼罩,一幅达摩祖师的全身像挂在中堂的墙壁上。杜月笙与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端坐在香堂中间的太师椅上,两边按个人辈分由大到小一字排开站着众“头目”,一个个威严地有如再世金刚,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几个要拜师的弟子。

    青帮的家规很严,大帮规二十四条,小帮规七十六条,此外还有一些分堂口的堂规。一些触动了青帮利益的弟子,都要被执行家法。

    轻则断指断手,重则用火活活烧死,所以这叫“进来容易,出去难。”德珪不是不懂这些,相反,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些帮派的规矩,他才小心翼翼,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弟子德珪,向初祖菩提达摩尊者上香。”那站在香堂右边的主持用公鸭般的嗓子喊出怪腔怪调的声音:“…….初祖云:吾本来净土,传法渡迷津,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德珪与那些新弟子各持了三炷香,上前对达摩的巨幅画像拜了三拜,将它们插在下面的香炉里。

    其实青帮将达摩奉为祖师根本就是一个愚弄百姓的把戏,因为这样以来就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面孔,暗地里却更加肆无忌惮地进行着自己的罪恶。反正有着佛祖保佑嘛,大不了最后来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弟子向开山祖王伊坐像上香……”那香堂主持待德珪他们礼毕又叫了起来:“清净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元明兴理,大通悟学。”

    这二十四个字是青帮的二十四字辈分,每个青帮成员入会后都要根据自己拜的“老头子”的辈分来定自己的辈分。若二十四字都用完,则每次再加四字,如此延续。

    这时上海青帮里辈分最高的是“大”字辈的人,杜月笙和张啸林因为他们拜的都是“通”字辈的人为老头子,所以自己只能算是“悟”字辈的人,其实辈分并不算高。不过论到实力,现在的青帮却是杜月笙在做主。

    “没有辈分,不二不三。今拜师父,尊崇门第。从此一心,弘扬我法。若敢犯戒,帮规难逃”德珪几人早就知道了这句拜师语,齐刷刷地边喊边向中间坐着的杜月笙跪下投上自己的拜师帖。

    杜月笙旁边坐着的都是青帮在上海的“大”字辈的人,他们向杜月笙微微地点了点头,杜月笙便挨个接过德珪他们的拜师帖,然后分发给他们每人一个“进家证书”,这就表明从此以后鲁特他们正式成为杜月笙的弟子,青帮的人了。

    “凭师指教云游千里,知祖所法闯荡五湖,起”那主持将最后一个“起”字尾音拉的很长,宣告着此次拜师会到此结束了。

    但德珪并没有因此轻松,他知道自己的帮派身涯才刚刚开始。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就是??????”杜月笙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是死人”大热天的,吴福宁身上披着长长的风衣,遮住了内部的黑色战甲。暗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黑暗的深渊和虚谷的莫测。他尖锐的啸声想起在众人耳边:“恐怕你要失去这个叫德珪的新门生了,杜先生。”

    不速之客可不仅仅只有吴福宁一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地宫武装战士,同样穿着避弹衣,配备有头盔和防毒面罩。

    这群穿着怪异的人让杜月笙没有一皱,别的东西看不出来,但是还是大致能判断出这些人手里拿着枪支。这里是青帮比较隐秘的香堂,今日又是自己招收门生的大好日子,身为上海的大哥大,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敢来找自己的麻烦。

    虽然恼怒,但也知道现在不好直接火拼,他强按住心头即将喷发的怒火,以阴寒的语气说着:“不知劣徒如何开罪了几位贵客,还请看在我杜某人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心里恨极了给自己找麻烦的德珪,但这关乎到自己在青帮的威信,并不是单纯的面子问题。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强出头,至于怎么处置德珪,那是以后的事情。

    “我来这里不是要询问你的意见,杜先生。”吴福宁态度强硬,也不理会脸色铁青的青帮众人,直接指着德珪的脑袋:“我现在就要带他走,区区一个青帮,不要掺合到你们不该管的事情里。”

    话语中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当然是惹得在场之人勃然大怒。其中杜月笙身旁的一名彪形大汉,看着就知道是火爆脾气。只见他双眉怒展,一对铜铃大眼瞪得突出:“你个龟蛋敢在这里撒野看我不??????”

    边说还边卷着袖子,旁边的一众帮众也是满脸怒容,操着家伙就打算上前。别看青帮只是个地下帮派组织,但也有着不少的枪支和打手,武力并不是太弱。

    而面对这一切,吴福宁始终是默不作声,他根本懒得理会这群暴徒。要不是上头严令暂时不要与青帮结下不可调和的冲突,他早就大开杀戒,在这里肆意屠戮了。

    “不知死活。”冷冷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他便从风衣的内侧袋子里取出了一根银白色的金属棒,按下了上面的开关。

    啵的一声脆响,金属棒的顶端展开了一小段,里面亮着艳丽的红光,血一样的颜色。而杜月笙等人原本还在疑惑,如今只剩下了无限的惊恐

    他们的两鬓自耳朵起,不断开始冒出酱紫色的血脉,双眼瞪得通圆,浑身都是不能动弹。刚才张大嘴巴还在破口大骂的那个大汉,现在也是一副惊骇莫名的模样,口水不可抑制的沿着嘴角流下,他连闭合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次声波又见次声波武器

    青帮的确是势力庞大,但是那是相对于民间组织或者普通商人而言,在能量巨大的军事化组织面前,黑帮只是渣滓而已,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杜先生,别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一手提起瘫软的德珪,吴福宁头也不回的走向香堂外面,直到即将踏出大门外面的时候,这才稍微停了下来,给杜月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语。

    门外还有其他倒卧在地的青帮帮众,不过都只是中了麻醉枪,并非被杀死。坐上没有了几辆轿车,吴福宁一行人便扬长而去,轮胎碾压在脏兮兮的路面上,卷起了一片烟尘。

    香堂内部,还留下了一群在错愕与恐惧之中动弹不得的人,这些昔日上海滩的土皇帝,连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而且今日遇到如此诡异恐怖之怪事,就连心机深沉的杜月笙,也兴不起什么报复的念头。

    他还在想着临别时黑衣人留下的那句话,这个世界,还有着许多他不能招惹的势力与个人。所幸今日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人,而且事情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倒也不会怎么害怕传扬开去。

    德珪是潜伏在上海的伪满洲国密探,本打算利用杜月笙的关系深入情报门路极广的青帮,却不想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被吴福宁带走,这是休想活着回来了,哪怕是舒舒服服的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对待敌人上,地宫从不手软。

    第三百三十五章建奴余孽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主席林森

    第三百三十六章主席林森

    此时正是民国21年,林森任南京**政府主席,汪兆铭任行政院长,姜瑞元出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东北丢失,淞沪保卫战损失巨大,姜瑞元迫于政治舆论上的巨大压力,不得不再一次退位下野。

    在他的政治生涯之中,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不管多么无奈和苦闷,暂时性的脱离政治漩涡中心也不是坏事,而且手中只要牢牢掌握着军权,也不怕其反对势力翻出什么大浪来。

    中华民国是这时中国唯一合法政权,1932年对于民国来说,正值内忧外患之时。

    内忧主要在于中国各地的割据政权,有的表面上臣服于**政府,有的则连样子都懒得做,比如说华联和红门。

    华联自不必说,盘踞六省,占着中国南方沿海的膏腴之地,经济繁荣,工业强盛,实在是**政府中央政权的心腹大患。

    而中华红门也不消停,趁着日本入侵东北的大好时机,赤军于1931年以瑞金为中心的赣南、闽西成立了中华赤色共和国,成为全国赤化运动的中心区域,并得到了苏俄的帮助。

    其主要武装力量为赤一方面军又,称中央赤军。当时,全国已在231个县、0万人中建立了县以上的赤化政权,赤区建设进入了全盛时期。

    姜瑞元认为“攘外必先安内”,华联已经在对抗外敌上与**军表现出了步调一致的合作态度,更何况柿子也要挑软的捏,红门赤区成为了中央军的眼中钉肉中刺。在1932年的前两年**党已组织了对苏区的三次围剿,均以损兵折将告败。

    而如今已是1932年,迫于日本侵华之举越来越明显,姜瑞元也迫切需要一个稳固的大后方,才能放心让主力部队在前线进行卫国抗战。

    正因为如此,**党又发动第四次“围剿”,结果黄陂、草台冈两仗,损失三个师、枪支万余,被俘万余名。第四围剿又遭失败,在12月1日赤四方面军由陕入川。

    在此情势之下,加之西方经济也正处大萧条之际,原本满目疮痍的中国经济更是萎糜不振,金融和工商业动荡,大量白银外泄、原材料价格跌落、消费市场一片低迷。工人大罢工不断,农村哀鸿遍野。

    中央政府原本计划投资于经济项目的款项被大量地挪用于军事目标,**党被迫从整理内债入手,以避免财政危机的发生。

    至于国家外患,则更不必说,19321月东北在日本的铁蹄下全部沦陷。1月12日,日军又在青岛登陆。1月28日,日军大举进攻上海,“一.二八”抗战爆发。1月30日,国民政府被迫迁都洛阳。3月9日,日本的扶持伪“满洲国”在长春成立,对东北实行殖民统治。

    这一连串的战事激变,都是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说起**政府的首都,也是根据时局的动荡几经改变,早在1926年12月13日武汉临时中央党政联席会议的成立,标志着**政府已经迁至武汉。而1927年1月1日的时候,政府的首脑也都正式在武汉办公,并以武昌、汉口、汉阳为京兆区全名。

    武汉作为国都,大**的发展使**政府由广州时期进入了武汉时期。

    1927年4月12日姜瑞元因为红门在北伐军身后捣蛋,所以向这群赤化脑残们举起了屠刀,镇压了红门的反**政变,并于4月18日在南京另立中央,建立了南京**政府,同武汉**政府对峙。

    这时,中国出现了宁汉分裂的政治局面。代表武汉**政府的汪兆铭在被红门耍了一遭之后也很快右转,发动了“灭赤”的“七一五”熊东,这标志着轰轰烈烈的大**的正式开始

    **党终于可以摆脱苏俄的束缚,虽然因为先天的组织性问题,仍旧没有摆脱赤化的体系本质。但至少这种赤化是中国自己的,而不像中华红门那般,纯粹的苏俄忠犬,肆无忌惮的出卖国家和民族。

    而这时,汉方的反对,各地军阀派系的离心,以及徐州战役的失败,也使姜瑞元陷入困境。他以退为进,向南京政府提出辞职,并于8月12日离开南京去上海,宣布下野。9月16日中央特别委员会成立,决定**政府首都由武汉迁到南京,实现了“宁汉合流”。

    姜瑞元凭着下野时期的空挡,迎娶了宋美龄,更是因此获得英美支持,随后不久便宣告复出,重掌军政大权,“宁汉合流”标志着**党一党专政统治的建立。

    赤化的本质就在于这里,党权高于国家,政治权谋重于民族利益。用暴力的手段压制民众不满,并且形成一种无限膨胀的政治特权阶级。而姜瑞元在这一点上,依旧是走着赤化的路线,与红门的组织理念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党至少还是有着不少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子存在,而红门则是彻彻底底的赤化了,民族文化在他们眼中,都是腐朽陈旧,并且应该舍弃的糟粕。

    1932年“一?二八”事变爆发,日军大举进攻上海,南京乃帝都,形势危急。不得已之下,**政府讨论迁都,有说迁往西安的,有说洛阳的,还有说汉口的,最后选定迁都洛阳。

    3月6日国民政府主席林森、行政院长汪精卫等人乘专车从开封转到洛阳,这时的迁都,名义上是要持久抗战,实际上首都并未整个搬走,重心仍在南京。5月5日《淞沪停战协定》签订,中日关系缓和。

    到了11月,**政府就把都城重新迁回南京。金陵毕竟是六朝古都,而且在这个时代也的确比洛阳更适合作为全国的政治中心。

    历史的长河之中,总有许多并不耀眼的人被后世所遗忘,但这些沉默寡言的人,也有着许多品格极高,值得世人敬仰的人物,比如说在1932年一月出任国家主席的林森。

    他身为**政府主席,但却被不少**党人看作是“国府看印的”。他是辛亥**的先驱、反袁护法的功臣、中华民国的缔造者之一,然而为官处世却奉行“不争权揽利,不作威作福,不结党营私”的“三不”原则。

    他就是林森,一个该被历史记住的人。

    林森出生于福建省闽县,从“一介书生到国府主席”的人生历程,以及他成为中华民国首任参议院参议长,又连任12年国家元首的经历,的确也是算得上一段传奇。

    虽身居一国之尊,林森但向来不以贵人自居,“平民元首”的形象使很多接近、了解他的人都肃然起敬。他出身寒微,在教会学校里接受了长达14年的西式教育。因对民族危亡有切肤之痛,很快踏上了共和**的道路,且成为出类拔萃的领袖人物,对辛亥**贡献卓著。

    辛亥**胜利后,他作为中华民国的缔造者之一,当上了首任参院议长,参与了创造共和的诸多关键决策,与孙逸仙和袁世凯都共过事。袁世凯篡权及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他又辗转奔波,致力于再造共和,并在此过程中历经宦海浮沉,数起数落。

    在孙逸仙死后不久,林森便由“容赤”转向反赤,在政治眼光和个人良知上,都有着让人惊叹的才能与坚持。

    林森的经历丰富、复杂而坎坷,而综观其一生,对中国文明的恢复做过不少的好事。除了爱国之志终生不渝外,为官清正廉洁、不慕名利、重视教育、自律甚严等,也是他的优点。

    尤其他崇扬民主和法制的精神更值得称道,在任参院议长时,他对孙逸仙和袁世凯这两名“大总统”的决定都有过否决的记录。尤其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曾使目空一切、趾高气扬的袁世凯不得不在解除佩刀后才被允许进入参议院,此举尤令人钦佩。

    姜瑞元上台后,林森仍未改书生本色,以**党监察委员的身份,数度参与弹劾姜瑞元的行动,使蒋大为恼火。

    林森为官处世,不喜张扬,做事低调,奉行“不争权揽利、不作威作福、不结党营私”的“三不”原则,讲究“无为而治”。

    但同样也由于这种风格,使得他在党国之内倍受冷落,在林森出任“国府主席”时,**党内很多人都不重视林森这位“一国之尊”,甚至仅仅把他看作“国府看印的”。

    胡适针对此情形曾有过一段评价:“林子超先生把国府主席做到了‘虚位’,以至于虚到有的人居然已经‘目中无主席’了。”但他并不是“无所作为”,该做的事他向来是当仁不让的。

    这也和他的文人清高性格有关,不争权,但也不对人谄媚。在甲午战争之后,林森甚至参加过反对建奴政府割让台湾的义举,就因为这个,与当时的建奴政府有着非常不愉快的经历,他不是一个软骨头的书生,而是有着自己的傲骨。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于北伐大**时期。不同于孙逸仙的权谋为重,林森极力反对与红门合作,更因此而参加了“西山会议派”。从而被**党中央开除党籍,直到1927年6月11日,南京**党中央党部才宣布取消“打倒西山会议派”的口号,林森与张继、谢持、邹鲁等也恢复了党籍。

    在政治理念上,他的信念和姜瑞元有着许多共同的地方,尤其是在摆脱苏俄控制方面,意见一致。

    所以1928年2月林森才能当选为**政府委员,随后更是当选为立法院副院长,接着又选为**党中央监察委员,成为**党中央和政府的重要人物。

    1931年3月2日,因为在中原大战之中胡汉民与汪兆铭联手想要扳倒姜瑞元,所以身为立法院长的胡汉民被姜瑞元囚禁后,林森被选为立法院长,成为**党中央的要员。

    在日本帝国发动“九一八”事变后,本来应该团结抗倭。但是1931年11月**党四大召开之际,**党内又开始了互相指责,互相拆台的局面,这也是老惯例了。以姜瑞元、胡汉民、汪兆铭为代表的三派势力互相之间又开始了权力斗争,相持不下。

    胡汉民和汪兆铭为了搞倒姜瑞元,又再一次暂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姜瑞元的中央嫡系。在这种情况下,姜瑞元迫于时局,“以退为进”,宣布下野。在这种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令各方面都能接受而又具有崇高威望的林森于1931年12月15日被推选为国府代主席。

    月底,国民党四届一中全会议决国民政府主席为国家元首,但不负实际政治责任。12月28日林森就正式当选为国民政府主席。

    实际上这时有望成为主席的还有蔡元培。但蔡老头属于学者型的人士,资历比中华民国首任参议院议长的林森稍逊一筹。而于右任因为是姜瑞元青睐的人选,而被胡、汪方所拒绝。因此,最后就只有林森莫属了,而且从公德还是私德来看,林森都是当之无愧的。

    林森平生洁身自好,生活力奉简约,朴素至极,他曾为**到海外募集到大批捐款,却没有为自己添置一件足以防寒的冬衣,以致在自己的长衫下摆上缝上衬布以保暖。

    他青年丧妻,却终身不续娶,无亲生子女,没有什么家产,更无三妻四妾,更无**党内有些权贵那样奢侈yin逸的作风,这在当时的官场中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品质。比之后世的所谓伟人吉少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森只是与人无争,本身并非庸碌之才,他对于自己负有责任非常清醒。在《就职通电》中讲:“森受命彷徨,不敢自逸,黾勉受命,暂度危机。值此国难灼肤,外交束手,懔失足于冰渊,谋全国之团结,急不可待,时不我与,森惴惴自将暂勉效职。”

    从这番诚挚之语中可见他深知自己所处位置的艰辛,于是表示要如履薄冰地效力。事实也确实如此,伺候**政府面临内外交困的局面,林森真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奋力苦撑危局。

    林森常常一身长袍马褂,鹤发童颜,银须飘垂。拄着一根手杖,鼻梁上挂着眼镜,仪态端正,举止稳重。如果不是他胸披红绶带,佩一枚青天白日的徽章,人们是不会想到这么一位慈祥的老者就是中华民国的国家元首。

    在衣着饮食方面更是很朴素,常身着黑色或蓝色大衣长袍,戴灰绒呢帽或黑色礼帽。一年四季,无论寒暑,都是一身布衣,只有厚薄之分,没有时常变化。饮食起居上他也是喜欢清淡素食,几乎烟酒不沾。

    在住宿上,林森也很简单,他喜欢清静、自然。其南京成贤街故居,十分狭窄。移驻洛阳期间,居处尤为简陋。这与一些**党内高官住公馆形成了鲜明对比,比之后世红门赤朝的许多所谓节俭的为人,更是犹有甚之。

    之所以能够出任国家主席这个在政治上至高的职务,当然不是仅仅凭着清廉就足够的。这和林森的思想品格有关,他既有道家淡泊名利的一面,也有传统儒家积极明志的另一面。登上国府主席的座位,林森并不是怀着君临天下的心情去争夺权位。

    因此,他的政治作风就带有很强的“无为而治”的色彩。在通过《中央政治改革案》的议案修改之后,林森出任的国家主席再也不是独揽党政军大权的领袖,而是一个空有名号的虚位。

    由于是虚位元首,林森尽量恪守“**政府主席不负实际责任”的明文规定。尽量不问细事,不干扰阁僚的工作。以致在他就任主席一个多月后,行政院的那些官员才记起来应该去参谒一下林主席。

    如果国府主席是一个不明大体而个性特别坚强的人,如果他不甘心做一个仅仅画诺的主席,那么十几年前北京唱过的‘府院之争’一幕戏,还是不容易避免的。只有生活于这个到处都是争心的时代,试回想那两年前党政军合为一体的国府主席的地位,就可以明白林森主席的谦退无为是有这多么重大的历史意义的了。

    确实如此,在姜瑞元担任**政府主席的时候,由于他具有很强的政治**,他兼任着**党和军队的最高领导人,是权倾天下的铁腕人物,但是由于其锋芒毕露,树敌太多,引起连年的军阀混战、派系纷争,搞得国无宁日、民怨沸腾。

    就连姜瑞元本人也被迫两度下野,相比之下,林森的谦逊无为确实具有历史意义。林森与姜瑞元,在性格上一柔一刚,因此能够互相配合,长期共事而能安然无恙,这当然主要是因为林森的通情达理。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政治家,最终还是被历史所遗忘。因为他既没有犯下滔天的大错,也没有做过轰轰烈烈的大事,更没有滥用自己的权谋,去肆意修改史书来彰显自己的伟大。

    这样的伟岸,形似高山,如同四海,巍峨浩瀚,却又深沉练达。对于国家大事而言,一个人的私人品德无论如何清高,于国于民都是无甚用处,但林森这人,却是意外。

    中国在这个蹉跎的时代,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宽仁厚重的主席,真是幸甚

    第三百三十六章主席林森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中德合作

    第三百三十七章中德合作

    林森出任国家主席,使得姜瑞元完全不必担心来自政治上的阻力,开了军事上的全面改革与整编,以应对接下来的危局。()

    在淞沪战场上,**军与日军的碰撞,使得姜瑞元更直观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部队与日军精锐的巨大差距。他可没有马子任的魄力,拿百姓的生命去和日本耗元气,姜瑞元始终认为战争应该是军人的责任。

    所谓全面抗战,发动群众支援,这些都是军人的耻辱。国家应该保卫人民,而不是相反。

    改革军事,整备武器,都是为了增强士兵的作战能力,以更好的姿态去守卫国家和主权。虽然姜瑞元获得了不少美国的经济援助,但在军事上却始终还是主要依靠华联与德国。而由于过去的矛盾和冲突,姜瑞元明显更加信赖彼此毫无瓜葛的德国人。

    双方的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中德双方已经在军事领域上有着非常深厚的纠葛。在这一点上,无论是**政府还是华联,其实都是一样。

    作为欧洲陆军强国的德国,历来就是一些在军事上相对比较落后国家的学习效仿对象,如日本明治维新时所建立的陆军几乎就是照搬普鲁士陆军全套军事思想、建设制度和制式操典。

    而中国很早就开始学习德**事,清朝后期所建立的新军,就有着深深的德**事影响的烙印。

    早在1927年,**党与红门之间的合作关系全面破裂后,姜瑞元的**政府便迅速驱逐了苏俄军事顾问,开始向德国寻求军事援助。

    德国适逢一战战败之后的艰难日子,根据凡尔赛条约的规定,只能拥有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大量职业军人被迫离开军队。这些除了军事知识以外对于其他领域知识、技术一无所知的军人,便成为各国争相聘用的名师。

    尤其是军事领域较为落后的国家,其情况更是如此。

    但是,凡尔赛条约有明确规定不允许德国公民在外**队担任军事顾问,而德**方则希望他们去外国担任军事顾问。以使这些退役人员能利用在国外军队服务的机会,获取最新发展的军事知识和技术,使德**队不至于在军事学术方面出现断层。

    同时更含有希望这些人员在以后归国后能继续在德**队中服务的深意,所以德**方对这些人员远赴国外担任军事顾问是暗中鼓励与支持的。

    而姜瑞元实际领导着的**政府早在1927年四一二事变之前就开始与德**方接触,德国原则同意向中国派遣军事顾问。最初中国提出的顾问名单上是一批如冯?马肯森、鲁登道夫等在一战中声名显赫的人士。

    但是德**方认为这些人名头太响亮,容易被发现,所以婉言拒绝,第一批来华的德**事顾问是马克斯?鲍尔上校。这人虽然名不见经传,却曾在德国总参谋部供职,以其出色的军事才干深得总参谋长鲁登道夫的赏识。

    除了马克斯?鲍尔,还有斯图兹纳中尉和霍姆尔少尉,一共三人,由此揭开了中德军事合作的蜜月之旅。

    在中德军事合作领域,希特勒见蒋介石政府驱逐苏俄顾问、与苏俄交恶、发动四一二事变、围剿红门领导的以底层民众为主的赤军等行动与其坚决的政治立场非常合拍。

    同时中国蕴藏的丰富自然资源和广阔的工业品市场,也正是德国复兴的重要便利条件,特别是如钨、锑等战略资源,是德国所缺乏的主要军事物资。而且作为苏俄的邻国,完全可以作为有效的牵制力量和共同反苏的政治盟友。

    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大选中获胜,出任德国总理。加之他上台之后废除了凡尔赛条约的种种限制,因此来华德**事顾问的级别与规模逐渐提高,原先带有遮掩耳目的私人性质而逐渐转为公开的官方援助。

    中德军事合作因此渐入**,不仅双方签署了《五年军事工业发展计划》,德国开始帮助中国建立军事工业,并在中**事工业尚未建成前向中国提供军事装备,而且第四任德**事总顾问前德国国防军总司令汉斯?冯?塞克特上将在协助中国整军建军方面,提交《陆军改革建议书》。

    这份建议书非常关键,它提出了以有限的物力财力,首先建立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小型核心示范武装,再分批分期完成全国60个师的整编,他认为中国有这样60个师的精锐常备军就足以应付各种状况了,这就是**军30年代60个整编师方案的来源。

    汉斯?冯?塞克特此人也不简单,因为这份建议书,他成了历任德**事总顾问中最受姜瑞元器重,待遇最高、地位最高的。甚至可以以“委员长委托人”的身份,代表姜瑞元向国民党政府各部门首脑下达指令

    不过整军计划虽然确定,但毕竟几乎所有的武器装备都要从德国运往这里,路途遥远。**政府本身没能建立起自己的工业基础,对于这些事情确实无能为力。

    也正因为如此,政变计划也有轻重缓急,和主次区别。嫡系的核心精锐,自然可以更早的接受整编,能够分配到更为精良的武器弹药,但次级主力和边缘化的部队,待遇肯定是差了许多,这也是常理。

    即便是在接受德国顾问指导与训练的部队中,德国顾问的参与程度也有深浅轻重之分,有的师全师上下只有一名德国顾问

    在所有部队中,接受德国顾问指导最多,德式装备最齐全,训练最充足的莫过于教导总队、第36师、第87师和第88师这四支姜瑞元的铁杆嫡系部队了。

    教导总队,全称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顾名思义就是隶属于中央军官学校的教导部队,在**中属于示范部队性质。中央军官学校前身就是名闻遐迩的黄埔军校,教导总队最早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曾在大**时期东征和北伐中赫赫有名的黄埔学生军。

    黄埔军校是姜瑞元走上事业顶峰的开始,所以姜瑞元对黄埔军校历来是青睐有加,最先进的装备、最先进的战术训练、最先进的部队编制往往都是先由中央军校来进行实验。而中央军校也一直秉承建校以来的传统,维持着一支具有相当战斗力的团级步兵教导部队与若干连营级特种兵教导部队。

    1930年5月,中央军校正式组建了一支编制为两个旅六个团的教导第2师,这是早期中央军校教导部队的鼎盛时期。

    这个教导第2师几乎将中央军校的所有新锐武器都收入帐下,其所属特种兵包括两个炮兵团,也就是中央军校的两个教导炮兵团,再加上骑兵连、工兵连、辎重连、学兵营与战车队,可以称得上是虎贲满堂。

    在整个中央军之中,教导第2师的战斗力仅次于冯轶裴的教导第1师,而日后在抗战战场上威名远扬的第4师就是在教导第2师的基础上组建的。

    1931年1月在德**事顾问的计划下,中央军校正式开始编组教导总队,最初编制为两个步兵营以及炮兵连、工兵连、骑兵连、迫击炮连、特务连和通信连。

    官兵主要从原教导第2师炮兵团、特务营、工兵连、骑兵连和军校警卫部队中抽调的精兵强将。这个团级教导部队主要进行德式步兵团的编制试验以及德式新武器的应用研究,是为了全面开展德式师建设而先行一步的试验性部队。

    总队长唐光霁少将,出身于西北军,毕业于著名的保定军校。之所以选择唐光霁,完全是因为他科班毕业,尤擅部队训练,而且北伐之后一直在中央军校任职。

    副总队长朱宗海,曾任教导第2师参谋处处长,原是中央军校的炮兵教官,他负责主持总队的参谋业务。所属两个步兵营主要用于编制试验,炮兵连装备德式75毫米卜福斯山炮,主要摸索德式装备的具体应用,工兵连配备了德式新型工兵器械,骑兵连则鸟枪换炮,改装摩托车。

    1932年3月朱宗海升任总队长,1932年9月保定军校6期毕业的高级教官章履和接任总队长。在此期间教导总队都只是纯示范性的实验部队。直到1933年6月桂永清出任总队长,情况才得以彻底改观。

    教导总队成为一支野战部队,副总队长周振强和张坤生,都是黄埔军校第1期,与桂永清是同学。总队司令部下设参谋处、副官处、经理处。部队扩编为第1团,下辖步兵三个营,团直属炮兵连和通信连,团长由周振强兼任。

    总队直辖军士营、特务连、骑兵连、工兵连、通信军士连、军官教育队、卫生队、军乐排和汽车队。总队扩编后调防南京孝陵卫,位于钟山南麓,**政府强令搬迁了六个自然村,圈出一大片土地建成教导总队的大本营。

    第36师、87师和88师是一脉相承的兄弟部队。在中央军里,既不是胡宗南第1军系统,也不是汤恩伯第13军系统,更不是陈诚的土木系,而是出自于姜瑞元的警卫部队,标准的嫡系中的嫡系。

    1924年黄埔军校成立后,组建了军校卫兵队负责姜瑞元校长的安全警卫与侍从。后来卫兵队扩编为特务营,北伐战争时期又在特务营的基础上扩编为**军总司令部警卫团,作为姜瑞元总司令的侍卫扈从部队。

    1927年**政府定都金陵,警卫团再次升格,扩编为首都警备师,所辖部队多达六个团。就这样紧随着姜瑞元的地位攀升,他的警卫部队也完成了从卫兵队、特务营、警卫团到警备师的四级跃升。

    此后,警卫部队编制又多有改动。1930年12月,警备师与军校教导第1师合并为警卫师,教导第一师的师长正是战功赫赫的冯轶裴,该师更是被公认为中央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

    至于原警备师所属第1、2、5团则改编为警卫第2旅,原教导第1师所属第1、2、3团改编为警卫第1旅,原警备师第3、4团改编为警卫师特务第1、第2团,原警备师所属第6团被裁撤,人员编入各部。

    此时的警卫师,下辖两个旅六个团,师直属两个特务团、一个炮兵团和其他一些特种部队,总兵力几乎相当于其他部队的两个师师长冯轶裴,副师长俞济时。

    1931年3月,在整军中,这支编制庞大的警卫师被一分为二,拆分成两个两旅四团制的整编师,番号分别为警卫第1师和警卫第2师。

    1931年12月,姜瑞元在内外压力下宣布下野,他的警卫部队自然也就失去了警卫师的荣耀头衔,警卫第1师和第2师分别改称第87师和第88师。

    第87师师长张治中,副师长王敬久,参谋长徐培根。前不久的上海保卫战,该师在淞沪战场上就是战功卓绝。

    第88师师长俞济时,副师长李延年,参谋长宣铁吾。而第36师与上述两师有着极深厚的渊源,1933年9月,正是在第87师和88师两个师的补充旅共四个团基础上,组建了第36师,师长宋希濂,副师长钟彬,参谋长向贤矩。

    由此可见,这三个师的前身都是姜瑞元的警卫部队,一直是由姜瑞元直接控制,部署在京畿重地,是最受委座器重与信赖的部队。就如同是古时的禁卫亲军,因此最早接受德式装备和德式训练的美事,自然就无可争议地落到了这三个师的头上。

    这三个师接受德国顾问训练,最早可以追溯到1927年中央军校教导师时代,首任德**事总顾问马克斯?鲍尔就对中央军校的两个教导师进行过系统的指导性训练,当教导第1师与警备师合编成警卫师后,德**事顾问也就跟随教导第1师来到了警卫师。

    依照德国顾问的意见,这三个师和教导总队,都是作为**军新式整编的示范单位,不应轻易将其调上战场。

    但是在一二八淞沪事变中,这三个师都有参加,并担负重任。指责姜瑞元消极抗日,还真是可笑之极。将自己的禁卫军都投入一线战场了,这还不算积极的话,那么一直只会窝在背后搞小动作的红门算什么呢?

    姜瑞元更是因此遭到了德国顾问的强烈不满,当时的顾问团团长乔治?魏泽尔就此向姜瑞元表示了强烈抗议,并与姜瑞元发生了争执与冲突,这三个师在德国顾问心目中的地位,从中也可见一斑。

    福建北部,南平市,这里是十九路军的在闽省的根据地所在。蒋光鼐和蔡廷锴都已经回到这里,打算重整旗鼓,恢复十九路军的元气。在周飞火的帮助下,这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以三明和莆田为界,整个福建省被人为分割成了两块。北面是十九路军的势力范围,而闽南则成为了华联的统治区域。

    “一?二八”淞沪事变的对日抗战结束后,姜瑞元便以剿灭赤军的借口将十九路军调回福建。这不是落井下石,而是让十九路军自生自灭,不过其实已经很客气了,至少没有像马子任那样直接找个借口杀掉。

    现在是1933年的年末。在原本的时空里,如果没有华联的出现,这个时候的福建会爆发闽变,也被称作福建事变。李济深、陈铭枢、蒋光鼐、蔡廷锴等人以**党第十九路军为主力,在福建福州发动的抗日反姜事件。

    不过现在因为华联的出现,这场动乱却是不会发生。虽然十九路军亦如原本的历史那样因为保卫上海而损失巨大,并且得不到中央的扶持而心生不满。

    但李济深如今已是光杆司令,呆在姜瑞元身边做着幕僚,没钱没兵,无法策应十九路军。而整个粤省也不是蒋光鼐他们的大后方,而是彼此有过战事的敌对势力。甚至十九路军现在只剩下半个福建,根本没有主动挑衅中央的底气。

    甚至因为害怕被华军的海军强袭登陆,蒋光鼐将自己的指挥所安排在了南平,这座远离海岸线的城市。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十九路军始终对华联抱有戒心,没有因为周飞火的缘故而有所改观。

    正是如此,蒋光鼐和蔡廷锴才得以重整旗鼓,如今已经恢复了十九路军全盛时期的编制,有着三个满编师的兵力。进取当然不足,自保却可无虞。

    仿效姜瑞元的德械师,周飞火也是依葫芦画瓢,将十九路军的武器装备提高到了姜瑞元三大近卫师的标准。这其实也是在暗中与中央军较劲,姜瑞元并不信任华联,宁愿向德国采购军火这件事,的确是让产经联的许多人感到不满。

    如此高调支持十九路军,也有着给姜瑞元和国府上眼药的意思:你不大量买我们的产品,那我就大量卖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福建事变虽然没有发生,但对于十九路军的恢复编制,中央政府还是感到头疼。哪怕只是在人数上满编,实际战力并没有恢复,但三个掌握着精良装备的主力师在卧榻酣睡,实在是让姜瑞元寝食难安。

    第三百三十七章中德合作

第三百三十八章 江西剿匪

    第三百三十八章江西剿匪

    、1933年,坐在国府议事厅里的姜瑞元,心情并不好。日本的军事行动已经推进到了长城北部与东部一带。国内也不消停,红门嘴里说要联合抗日,实际却是一点诚意也没有,还在搞暴力**这一套。

    在江西、福建、湖南的“剿赤”连遭败绩,而在此事上姜瑞元苦无良策。正值眉头紧锁之际,杨永泰来了,他及时呈上一道“出师表”,提出“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老辣毒计。

    在姜瑞元的智囊圈子里,杨永泰集书生之精诚与官场经验于一身,除陈布雷外,最合他的口味。因此,姜瑞元对他欣赏至极,以宾师之礼相待,事无巨细,必与之商议而后行,常深夜召见,作彻夜长谈。

    对于姜瑞元的破格重用,杨永泰感恩不尽。他抱定“士兵为知已者死”的信念,精勤不息,使出浑身解数为姜瑞元出谋划策。

    杨永泰初出茅庐,便向姜瑞元纵论天下大势,以一道“削藩策”,深得姜瑞元赞赏。说起“削藩”,主要还是要讲中原大战。

    1930年3月,鹿钟麟、商震、白崇禧、张发奎等第二、三、四集团军57个将领通电全国,一面历数姜瑞元的十大罪状,要其还政于民,一面推举阎锡山为中华民国陆海空总司令,联合反姜。

    这样,规模空前的中原大战爆发了。跟随姜瑞元左右的杨永泰,不慌不忙地向姜瑞元出着主意。

    首先是采取陆战为主,空军协同的战术,威慑联军。其次在于“银弹”外交,瓦解冯焕章的西北军。最后还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取观望之势的东北军张汉卿。

    就这样,在当时面临巨大困境的姜瑞元立即派吴铁城和张群携巨款到东北,极力拉拢张汉卿助姜讨伐阎、冯。并且重金收买了冯的部将刘恩茂,诱捕冯军豫东前线总指挥万选才,在战略占了主动。

    经过5个月的激战,中央军大获全胜,阎避居大连,冯移居汾阳。山西晋军被举兵入关的张汉卿加整编,西北军则被姜瑞元化整为零,一个个吃掉,仅仅保留了一个被改编的二十九军。

    这样,冯焕章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西北军土崩瓦解了。

    姜瑞元采纳杨永泰的“削藩策”,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达到了“削藩”的目的。就是这样,他才踌躇满志的得意了起来。

    要不是日本的突然发疯,**政府与德国的军事合作,却是可以增强军事力量,巩固政权的稳定。也不至于在力量没有凝聚起来之前就被养精蓄锐的日本打得七零八落。

    为了进一步博得姜瑞元的信任,杨永泰潜心研究姜的思想作风和生活习惯,甚至把姜喜欢的王阳明、曾国藩的著作,买回来朝夕揣摩。这也是常理,不明晰主君的心思如何能获取信任并且在旁谋划?

    新军阀混战,为中国红门赤军的武装割据创造了有利条件。到1930年年底,全国赤军已佣有中央、闽、浙、赣等大片根据地和10多万人。在日本大举入侵东北之后,姜瑞元更是对此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中原大战才刚结束不久,军队尚且来不急修整,踌躇满志的姜瑞元便举兵南进,开始向红门领导的赤化根据地大举进攻。

    然而,因为轻视敌人,并且出征的军队既不是主力,又因为连绵大战而军心疲惫,最终在面对赤匪时损兵折将,连连败北。

    1930年10月,姜瑞元调动10万大军,对江西赤色军事区进行第一次“围剿”。在南昌行营的会议上,姜瑞元做着战前动员:“当年曾国藩是力行礼义廉耻,保卫家乡,消灭长毛复兴清室的儒家名将。我们要学习曾国藩,要以曾国藩为榜样,此次剿匪,我们**党地方党部要加强剿匪宣传,要唤醒民众。政府要澄清吏治,要安定乡村,大家齐心协力,坚决消灭红门,三个月后,江西仍是一个平静的天下”

    可令他恼怒的是,江西省政府主席鲁涤平指挥大军连红军的影子还没到,便被打得狼狈而回。第一次围剿失败,令金陵国府上下一片惊慌。姜瑞元甚至派何应钦赴南昌,率领20领万大军对江西赤区再次进行“围剿。

    但第二次“围剿”仍以**党军队的败北而结束,在军事上没啥真本事的何应钦也是灰溜溜地回到南京。

    接连两次大败,令姜瑞元极为气恼。1931年6月,**党三届五中全会议决,命令党内各级党部全力协助军政当局限期剿灭红门赤军。

    会议结束后,姜瑞元带着邵力子、杨永泰、陈铭枢和熊式辉等一大批文臣武将,来到南昌行营,亲自调度指挥30万大军进行第三次围剿。

    接受前两次失败的教训,姜瑞元组成一元化的党政军领导,实行剿抚兼施计策。他专门在南昌成立党政委员会,亲自兼任委员长,气势汹汹地向江西苏区进攻。然而这次由蒋介石亲自指挥的第三次“围剿”仍然败北了。

    1932年春,第二次上台的姜瑞元回南京主政后,日夜思虑如何剿灭红门的问题。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三次作战都是连连败北?他更不明白,自己指挥的第三次“围剿”为什么输得那么稀里糊涂。

    在他看来,各地“诸侯”人马那么多,都被他逐一铲除,而红门赤军就那一点人马,围剿起来应当不成问题,可到底为什么一经接触,**党军队就败北?

    姜瑞元看不出个头绪,对新的进剿方案也苦无良策。杨永泰敏锐地窥测到了主君的心病,他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杨永泰认真分析了前三次姜瑞元征伐失败的原因,发现其失策主要在于把赤军看成与北洋军阀一样的军队。实际上赤军绝非乌合之众,而是一支不怕死,不受抚,不感恩,不惧威的真正“党军”。

    它的最大不同是实行了政治治军,兵民一体,上下同心。因此必须采取新的策略才能剿灭。毕竟经过苏俄的赤化洗脑,并且赤军的一群军将也有着坚韧深沉的大才,赤军本身的生存能力非常顽强。

    赤军既然靠政治起家,杨永泰就给它来个“政治剿匪”。因此这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奇策就新鲜出炉了。

    在姜瑞元一筹莫展时,杨永泰派人呈递了一份“万言书”。这使得苦思良策的姜瑞元眼睛为之一亮,急切地打开信札读了起来。

    杨永泰的“万言书”写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先生对我知遇之恩,我当为先生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近闻先生日夜殚心竭虑,思考如何扑灭红门问题,我随先生四年,深知先生为党为国至诚如斯。”

    姜瑞元感佩杨永泰的忠心,在自己最困难时,还是杨永泰能体谅自己的甘苦。

    他接着往下看,杨永泰陈述了自己对于灭赤的意见:“吾随先生出师,细观察江西诸地,渐觉红门不足为虑。所难之点为红门与匪区民众结为一家,两者合作,实为一严重问题。民众与红门结为一家,在吾于地方官吏风气日下,致使民众为红门所利用。而他于红门诸项方针政策,一富煽动性,二富实效性,较之吾地方官吏更有效力。欲扑灭红门,必须使用新的谋略。”

    杨永泰的这几句话一下子说到姜瑞元的心坎上了,他急切地看了杨永泰面对这种局势提出的应对的“新策略”:

    “我之所言新的谋略,意即剿共实行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所谓七分政治,在吾,则加强对匪区民众管理,加强对匪区民众宣传,澄清吏治,务使土豪恶霸横行乡里者灭绝。对贫穷困苦无孤者,给予救济,对匪区民众日常生活给予指导和帮助。”

    “这样,渐使匪区民众日益脱离红门,不为红门所左右。为此目的,即灭赤也不愁也。所谓三分军事,在下大力于上述诸务中,然后派重兵对匪区红门实行严厉的围剿,务使除恶务尽,不留后患。同时对投诚者,要给予宽大和出路,实行先生之剿抚兼施。”

    “吾认为,如实行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变军事灭赤为政治灭赤,不出一年,会初见成效。同时,于此次灭赤中,中央尚还须进一步执行削弱异已强干弱枝的削藩政策,以期围剿完后,红门既除,中央力量更为强大。”

    这其实和华联削弱统治区域内赤化问题的手段大同小异,就是重视对农村地区的帮助和引导,避免他们全面倒向红门。政权真正难以控制的是边缘的乡村,在大城市里有驻军,工人反倒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最怕的就是红门在边远地区发展军事力量,像蟑螂一样活下来,一旦你稍加忽视,就会泛滥成灾。

    姜瑞元边读杨永泰的“万言书”,边点头称是。读完之后,他立即唤来侍卫官:“通知杨参议马上来见。”

    不多时,杨永泰驱车来到。姜瑞元迎于门前,执礼相待:“君之长篇宏论我一口气拜读了。杨参议真乃我管仲、诸葛。前番参议一篇削藩策,使吾大受其益。今参议又一条‘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妙策,我想剿灭红门已为期不远了。杨参议真乃不可多得之士。姜某怠慢参议之处,万望海涵。”

    经姜瑞元一番夸奖,杨永泰倍加受宠若惊。他知道自己真正飞黄腾达的日子到来了,以前虽然屡出奇计,但因为政学系关联,始终无法真正成为首席谋主。

    此时的姜瑞元已经决定重用杨永泰。1932年4月,他到汉口主持鄂豫皖三省灭赤”军事会议,提升杨永泰为鄂豫皖“灭赤”司令部秘书长,令其随行前往武汉。

    这样,杨永泰正式成为姜瑞元的帐前军师,**军之中的首席谋主。

    5月21日,姜瑞元亲自任鄂豫皖三省“剿匪”总司令,同时召开鄂豫皖湘赣五省“灭赤”军事会议,调集兵力进攻全国各地赤军,重点进攻红门鄂豫皖赤区和中央赤区。

    6月18日,姜瑞元在庐山再度召开鄂豫皖湘赣五省军事会议。会上,他高声强调:“灭赤不能专靠武力,这次剿匪,要七分政治,三分军事。”

    这样杨永泰提出的“三分军事,七分政治”被姜瑞元正式确定为新的剿匪方针。杨永泰的此次计策是一个非常毒辣的谋略。姜瑞元忠实地按照杨永泰的设计执行,立即在“围剿”鄂豫皖苏区中显示了威力。

    就算没有张国焘的指挥错误,红门因为本身的先天性劣势,在政治上缺乏大义,始终无法适应姜瑞元的新策略。更是未能采取任何相应的应变措施,致使赤军被迫退出了鄂豫皖根据地,向西退去。

    姜瑞元看到杨永泰的策略发生效力后,大喜过望,对杨永泰更加言听计从。他立即移营江西,全力“围剿”中央赤区。

    1933年2月6日,姜瑞元亲任江西“灭赤”总司令。5月7日,他改行辕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任命杨永泰为南昌行营秘书长。

    南昌行营全称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设于南昌中山路上的百花洲。它刚成立时,设办公厅和一、二、三、四厅。办公室主任为熊式辉个厅的厅长分别为贺国光、刘兴、晏道刚、朱怀冰。杨永泰到南昌行营任秘书长后,便决定对南昌行营进行改组。

    但工于心计的杨永泰表面上却装作谦谦君子,并不轻举妄动。他在等待时机的成熟。

    在姜瑞元召开的一次军事会议上,他亲自征询杨永泰对行营组织的意见。杨永泰知道机会来了,但又不便当着许多军政大员发表意见,便话里有话地回答说:“我初来,情形不清楚。”

    姜瑞元自然听出了杨永泰话里的深意,会后单独召见。任由杨永泰将改组南昌行营的设想和盘托出。听后大喜,姜瑞元当即同意按照杨的意图,将四个厅缩为两个厅,第一厅厅长仍由贺国光但任,主要负责军事。

    而第二厅厅长由杨永泰兼任,主要负责党政经济,另外熊式辉仍旧任办公厅厅长。

    这样,南昌行营由原来的五个厅减为三个厅,杨永泰掌握了行营党政经济大权,为具体实施“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效力。

    杨永泰为姜瑞元准备第五次“围剿”出谋划策,全权总揽政治事务。南昌行营内部,政治厅处林立,皆为“七分政治”效劳。杨永泰负责的第二厅,专营“政治灭赤”。所以南昌行营上下又称杨永泰为“七分厅长”。

    第四次“围剿”准备不充分,姜瑞元并未得手。尽管如此,已经无关大局,他对杨永泰提出的“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方针并没有动摇,而马上组织第五次“围剿”,调集50万重兵对付江西中央赤区。

    杨永泰提出的计策,姜瑞元终于在第五次围剿中给予充分地发挥和运用。

    在新闻宣传方面,杨永泰主持的南昌行营二厅,命令组织求是通讯社,专办行营新闻发稿工作。他规定,标语、传单,均须照行营颁发的各级宣传提纲或“剿匪手册”精神去写,不得另行编撰。

    凡南昌出版的报刊、文稿,都要先经行营审查许可,方得付印。外地驻南昌记者拍发的电讯稿,必须送审核准,才能发出。

    不仅如此,杨永泰还组织了努力剧团和奋斗文艺社,作为“剿匪”前线的文艺标兵。一时间,这两文艺组织搞得非常红火,令姜瑞元十分高兴。

    同时,姜瑞元接受杨永泰的建议,在南昌行营召开的五省“剿匪”军事会议上,把《明夷待访录》、《曾国藩剿捻事迹》和《汗血月刊》等书刊杂志,下发给与会军事将领,责其认真写出笔记送阅,并随时派人考察,以从思想上体会“剿匪”的政治意义。

    在地方统治方面,姜瑞元接受了杨永泰提出的实行军人**的建议,明令“围剿”军队总司令可以任免其部队防地行政官吏,可以变更地方政治设施,可以改组**党党部或停止其活动。

    只要对“围剿”军事有利,各路军总司令都可以断然采取措施。杨永泰还建议,在“剿匪”区内,强化县长权力,由县长兼任县保安自卫队队长的执法官,拥有生杀权,并且不受县党部执监委员牵制。

    这是商鞅变法中的手段,强化保甲组织,严厉实行连坐制,对根据地民众实行所谓“软化、分化、感化”政策。

    更高妙的是杨永泰建议姜瑞元对苏区实行严格的经济封锁。**党利用军队、行政官员、各省党部以及基层党部、各地乡绅,组成一个严密的网络系统,要与红门的赤军打一场“经济战”、“政治战”和“立体战”。

    姜瑞元在第五次“围剿”过程中,大力实施“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新方针,同时采用陈诚提出的“战略上取攻势,战术上取守势”,“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修筑碉堡、逐步推出”的战略战术方针,调集100万军队进攻赤区,给赤区造成极大困难。

    在这种全面压倒性的布局之下,赤军没有能够击破第五次“围剿”,被迫从江西赤区撤离,进行战略转移,使**军终于成功清除了来自通知区域内部的隐患,得以全面专注于备战抗日。

    杨永泰因谋划“灭赤”有功,当选为**党第五届候补中央执行委员,声势显赫一时。

    第三百三十八章江西剿匪

第三百三十九章 北上抗日

    第三百三十九章北上抗日

    赣州边境,一处名叫罗江乡的地方,此时这里正驻扎着一个师的兵力,师长是农鹏明,凭着功勋与资历,他数年之内,就从团长升任师长,可谓平步青云。***

    大军驻扎此地,营帐连成一片,连绵十里。不仅如此,战壕、铁丝网和简易的沙包围城的机枪火力点,构成了整个防卫森严营区。

    这里驻扎着农鹏明的二十一师,属于华军的第一方面军战斗序列,也即是原本李少杰的第一军扩建而来。

    由农鹏明担任师长的第二十一师在华军的战斗序列中属于轻步兵师,主要行动核心在于快速反应能力。全师编制总人数11000人,辖1个师部与师部连。主要战斗编制是3个步兵旅部与旅部连,共辖9个轻型步兵营。

    从编制中就可以看出,华军的战斗力以师为主,而陆军变团为旅也是主要考虑到实战需要。综合分析了本身的战术特点,这种改变比以前的团连级别合理的多。有助于获得师属空中突击力量的空中支援,同时更便得到于师属技术直属队的支援,毕竟旅级干部是准将级更便于指挥。

    整个二十一师共统属1个工兵营、l个防空炮兵营、1个军事情报营、1个通信营和l个师炮兵司令部。这个炮兵司令部下辖3个105毫米牵引榴炮营和1个155毫米牵引榴炮连。

    另外还有1个师支援司令部,其下辖1个卫生营、1个补给与运输营、1个维修营、1个运输机维修连。

    至于另外一个师战斗航空旅,则是下辖1个战斗航空营、1个攻击直升机营、1个骑兵中队。除此之外还有1个宪兵营以及1个师乐队。

    全师主要装备有新型的短途支援用轻型直升机36架,以及火炮144门,其中105毫米轻型牵引榴炮54门、81毫米迫击炮36门、60毫米迫击炮54门。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304部,两用高射机枪系统80套,其中各种作战车辆和输送车辆多达2240辆

    除了在直升机的性能上还稍微落后与后世,这样的配属已经基本达到了后世美军七十年代中期的水准,战力非常强大。虽然只是一个轻步兵师,但比起这个时代的许多装甲师,都要“装甲”得多。

    连绵不绝的军营驻地,士兵们住在简易的营帐里,生活环境倒也不算恶劣。帐篷款式都是一样,不过走近细看,就会看到帐篷外面标志着的部队编号和里面主人的军衔。

    这是一处挂着少尉军衔的营帐,里面布置也并不奢华,军中一切从简,军官更是要以身作则,不会携带太多关于私人和享受的东西。

    “中国国内生产总值2890亿美元,人口五亿人均gdp为579美元。全国粮食产量约为2000亿斤,占总产值的65。中国有现代工厂2435家现代工厂,1200家在上海。上海共有商店7.2万家,平均每平方公里有商店136.5家。”

    手里拿着报纸,黑柴刘健锋正在给眼巴巴蹲在身侧的王安念着报纸上的内容。这里是闽赣两省的交界地,更是与瑞金比邻而居,故而刘健锋手里才拿着**政府官方出版的报纸念念有词。

    王安原本是李济深手下的一员小兵,在入湘作战之后部队被打散,他落草为寇。上一年率部投诚,也算是重新在华军的战斗序列中获得了一个正式的身份,现在担任军士的职务。

    “你确定这份数据把我们华联的经济情况也算上了?”掀开垂帘,莫雄带着轻松的笑意走了进来,口里调侃着刘健锋刚才的话语。

    “莫雄少尉”啪的一声,王安和刘健锋都是连忙起身敬礼,而莫雄也是回礼,这是军中的规矩。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老是钻到我的营帐里面来?”脱下自己的军帽,莫雄对这两个明显是耍无赖的战友也是无奈。

    “没办法,谁让军中只有尉官以上才有自己的单间呢,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只能在集体宿舍里苦熬的小人物嘛。”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刘健锋继续给目不识丁的王安念着报纸上的内容,他俩的关系非常不错,或许是骨子里都有着痞性吧。

    “你又在看**政府出版的御用报纸了,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能用于清洁你的屁股,这份东西根本没啥其他价值。”松了松衣领,莫雄脱下外套,将身子压在帆布材料的折叠椅上,拿起了身旁的小说,接着上次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军在瑞金剿匪,华军方面也是在龙岩、赣州和衡阳一带加强了防御力量的部署。各师全都加紧戒备,主要的防御对象时**党的中央军,以及很可能往粤、湘方向逃窜的红门赤军残余。

    特战队只是临时编制,如今几乎全部归入了甲级师之中,作为战斗的核心。就如同莫雄所在的第二十一师,就是由大部分的老兵配合小部分的新兵构成,并且新兵多以技术兵种为主,整个师的战斗力大大增强。

    因为是轻步兵师,各种重型武器的配备都比较少,不过这是相对与华军内部的装甲师和机械化步兵师而言的。

    ??????

    在广州的东堤和东山之间,有个小小的岛屿,名叫二沙岛。岛上有座建筑别致秀丽的颐养园,它的全称是“珠江颐养园留医院”,人们通常只称它颐养园。

    园中曲径回廊,楼台亭阁,翠竹绿树,水榭荷花,景色如画。它就像露出珠江水面的一颗宝石,日夜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园中最豪华的建筑名叫红楼,楼前有一方很大的池塘,塘中栽荷花,成群的红鲤,在悠闲地结伴嬉戏。

    坐在楼上的栏杆旁,可以飞钓自乐。夏夜里,凭栏远眺,可见珠江上小艇悠然,几点萤火与江上渔火相映,闪闪忽忽,耳畔蛙声虫鸣,更使人心旷神怡,陶醉在这诗情画意之中。

    刘浩然毫无闲情逸志,他身着干爽轻便的休闲服,左手端把银制的水烟壶,右手指夹着一支长长的纸媒,正在这宽大幽静的附台上转着,转着。

    他忽而跳上一张紫檀木太师椅,双脚蹲在椅面上,“呼哧呼哧”地吹燃手中的纸媒,点着水烟壶烟斗上的烟丝,嚯嚯嚯地抽起烟来。他本身就是喜好烟酒,最近更是迷上了水烟,一有空就会抽上两口解乏。

    抽了几口,他又不耐烦地从椅子上跳下,在阳台上独自转着。他从内阳台转到露天阳台,将身子背靠在栏杆上,这里看得见颐养园的正门,那古典园林式的门楼,正中上方镶有“珠江第一岛”的横额。

    不过,从红楼上看去,只能看得见门楼后上方的“云山在望”几个飘逸的大字。远远望去,可见雄伟的白云山。门楼后是座小院,有几丛俊逸潇洒的紫竹,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座“点头石”的假山。

    此乃岭南名画家高剑父用士敏土仿姑苏城有名的点头石形状制成,上刻一尺见方的“点头”两个大字,其下碑石刻有“姑苏城外,有点头石,相传生公说法,顽石点头,高仑剑父,仿制成此,虽非顽石,亦号点头。”

    “我点不点头呢?”刘浩然两眼盯着院子中那座“顽石”,愣愣地出神。

    姜瑞元已经派兵进入瑞金,华军处于在旁围观的状态,但是同样整备兵力,以应对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以外情况。

    而更为重要的却是华军以自愿军形式组建了三个主力师,正打算北上加入抗战第一线,这是作为让**军安然攻击瑞金的条件,因为途经的省区都不是中央核心腹地,所以姜瑞元也应允了这个条件。

    “浩然,你还在考虑什么?”陈泽站在身侧,一脸催促的神色,自愿军不是政府名义,这军队的武装也多是民间捐助。不过哪怕得到捐助,也大多限于金钱之类,真正的武器配备,必须要刘浩然和陈泽等人点头。

    他们身为几大军火商的总boss,要是不点头,军队只能自己拿出军火发给这些“自愿军”了。这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合适,因为会导致华联与日本的全面冲突,等同于宣战。

    “我在考虑什么,你也应该知晓,军火的事情只是小事,关键是政府现在的态度。难道你还没察觉出来吗?”。放下了手中的银质水烟壶,刘浩然的目光眺望远方,声音也显得极为空灵,带着飘逸的思绪。

    陈泽闻言,也是默默低头,无话可说。的确就是如此,军火的支出花费并不多,两人家大业大,都可承受。关键是如今政府文官集团的态度,他们通过财阀的形式影响政府,但同样也被政府制约着。

    这次决策就是政府督促而成,如果他们就这么简单的照做,恐怕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在权势与独立性上被文官集团压迫。

    “那你说该如何实好,钟泱正忙于苍穹计划,根本不理会这样的事情。况且你我没有‘苍蛟’这样的神物,只能依靠家族和财富维系权势,并且在大局上,政府是站在道义上,我们无法直接对抗。”

    思索了一番,陈泽也有了定计,不过在口头上,还是想要试探一下刘浩然的意思。他们都是产经联的主事者,意见能否达成一致非常关键。

    “内阁和行政院的事情,始终需要与李万盛沟通,下一任的元首大选也快开始了,不过我看陈炯明的机会更大一些。李万盛毕竟已经老了,连任的可能性很小。民选区代表将是我们最有力的棋子,现在最重要的是防止地方官被行政院的文官所垄断”

    “你和我想的一样,既然如此,这次我们就先退一步,但扳回局面这件事不能太晚,否则我们也很被动。”

    “嗯,那就这么办吧。”

    两人商议了一阵,终于是定下了基调,商业上的竞争,并不意味着彼此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恰恰相反,行政院的文官集团权力膨胀,已经开始与产经联不断爆发冲突,这使得陈泽这群实业家们更紧密的联合起来。

    华联的政体比较特殊,地方与中央的政治权力分配也是微妙。地方在经济和内政上都有着很大的自主权。并且各地区的行政官员也多是民选,中央派下来的文官只是协从和副手,并非地方上的最高行政长官。

    而华联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掌控军队,并且在政治上有着最高的司法权。各地区的司法机构,是完全独立的法律体系,直接由议会发放经费,不受地方政府和中央行政院的干涉。

    想要对抗内阁领导的行政院,产经联就必须扶植大量民选代表掌握地区的政治权力,以压制文官体系的权力。文官只在乎权势和地位,不重视科技与经济,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人类政客的本质。

    这种体系内部的相互制衡,钟泱也是认同的,这同样属于古文会对社会体系构建宗旨之一。权力必须制衡,过于分散会导致财阀膨胀,压制国家很民众的利益。过于集中则会导致政客的权力失衡,变成赤化**体系。

    后世的许多人,都看不清这点,只会夸夸其谈,要么民主,要么**,都是不懂国家的运转和政治的本质。

    一个良性的运转体系才是最核心最重要的地方,无论是美国自由派还是赤色**派,都是西方肤浅的政治理念。钟泱立志于恢复中华文明的传统文化,这政治理念就是其中之一。

    易经有云:见群龙无首,吉。

    正好对应着现在的华夏联邦,国家设立元首职位,但这并不是古代的天子,所以依旧是属于群龙无首。而政治却因此变得清明,人治远去,法治重生,在以儒学的仁厚文化作为社会的润滑,使得华联真正是展现了“吉”这个瑞字的精髓。

    ??????

    自愿军的筹备工作相当顺利,而隆重的北上援黑誓师大会也在桂省南宁举行。南宁民众和各界人士,前来热烈欢送,除了“华夏自愿军”的的三个主力师,还有**军的第四军,也在南宁接受华联资助,进行整编。

    两军将士,颇为动容。

    誓师毕,吴师长奇伟即率第四军登程北上,途经柳州,桂林,广西省主席黄绍竑早奉李宗仁之命,除给第四军发了若干饷项和开拔费外,还沿途组织人员招待。

    广西民众,深恨日本侵略东北,见“自愿军”和第四军将士请缨北上抗日,更是热情洋溢,箪食壶浆夹道欢送。李宗仁尽了义,广西民众尽了情,多年之后,张发奎、吴奇伟仍不忘这一幕动人而又苦涩的悲剧。

    自愿军与第四军由桂林进至全州,不料湖南省主席何键怀疑这两军将进攻湖南,云集大军于株洲抗拒,封锁北上之路,扬言若无中央命令,便不准两军军进入湖南北部。

    第四军北上援黑,其实是汪兆铭指使张发奎做下的一个骗局。

    汪兆铭为了在汪、姜合作中攫取更大的实权,当然要使他那“皮包公司”有一点硬货撑门面,因此便要张发奎以北上援黑的名义将第四军由广西拉出来,一可削弱华联的实力,二可使自己在与姜瑞元打交道时有实力可恃。

    张发奎在政治上一向听汪兆铭摆布,因此便从上海赶回广州,向广州国民政府和白崇禧提出准第四军北上援黑。经过一番波折,第四军终于成行了。

    但是,到了全州,因军费无着,致使全军寸步难行,滞留全州。

    恰在此时,由闽军蒋光鼐、蔡廷锴两师所组成的第十九路军,于一月二十八日,在上海抗击日本海军陆战队的挑衅,揭开了民族抗战的序幕。

    全国民众,抗日热情鼎沸,李宗仁也在广州电张发奎云:“此时沪战正急,热词危殆,若四军停兵不进,殊难自解。故无论北上或东进,弟当力为赞助成行。如何请早作决定。”张发奎窘困万分,急得无路可走,只好跑到南京去找他的后台老板汪兆铭请示办法。

    却说汪兆铭自从与姜瑞元合谋挤走了孙科后,便当上了行政院长。国府主席林森为人淡泊,他平日除了鉴赏古董外,并不介入党争,因此国家权力均由姜瑞元和汪兆铭把持。

    汪兆铭坐上行政院长这把交椅后,正颇为得意,忽听秘书陈春圃报告,张发奎求见。汪精卫眼珠转了转,忙问道:

    “他来干什么?”

    “请求中央给第四军颁发北上命令和饷项。”陈春圃答。

    汪兆铭怔了一怔,他虽身为行政院长,但这军队调动之事他无权过问,也没有钱给张发奎发饷,他更怕此时与张发奎拉得太紧,引起姜瑞元的疑忌,这行政院长的交椅坐不下去,因此便不管与张发奎多年的交易和张军目下的窘境,对陈春圃道:

    “你告诉他,就说我病了,不能见客”

    陈春圃来到客厅,对张发奎道:“汪先生病了,不能见客。”

    张发奎此时正急得火烫眉毛,他也不管汪兆铭病与不病,径往室内冲去,一边走一边大叫:

    “这事非找汪先生解决不可”

    第三百三十九章北上抗日

第三百四十章 国内情势

    第三百四十章国内情势

    率领“自愿军”挥兵北上抗日的正是昔日的粤军大将林虎,手底下掌握着三个轻步兵师的实力,从南宁出发,沿途经过贵阳、重庆、西安、太原,在陆地上围绕着**中央政府的领地外围绕了一个大圈,直扑北京方向。

    现在是1933年5月,日军先后占领了热河、察哈尔两省及河北省北部大部分土地,进逼北平、天津,并于5月31日,迫使**党政府签署了限令中**队撤退的《塘沽协定》。

    林虎坐在自己的军事指挥车上,透过窗舷看着外面不断飞逝的景物,因为依托着各大城市的主要干道,虽然绕着远路,实际上行进速度也并不慢。

    而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华军的机动车辆准备充足,基本没有人靠脚走路,都是乘坐着大型运输车。

    机动车辆在军中普及,在军事上意义非常重大,这意味着快速的兵力投送以及行军途中将领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证士兵的体能和战力。

    坐在自己的指挥车里,林虎也是感慨万千,他现在终于能够独自领兵出征,这也是他费尽心思争取来的结果。

    天下烽烟四起,正是军人建功之时,不趁着现在多积累功勋,将来如何能在华联的上层社会中立足?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族和子孙考虑,富贵险中求,华军历来重视军功,这也是将官奋勇的原因。

    想完这些,林虎又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座驾上面。这辆指挥车是师以上的长官才有资格配备,摆放着大量电子通信器材,负责对全军各部进行指挥和与大后方总部的联络。

    在天上有着卫星,这种超远距离的通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凭这一点,华军的战略能力就全面领先于整个时代。

    从外表看来,指挥车就是一辆大型装甲货柜车,车头的发动机是全车的主要动力来源,然后拉着一个摸样怪异的集装箱。因为主要是指挥用途,指挥车在武器上面并没有太多布置,只有四门高平两用防空机炮,分别位于车厢的四角。

    主要还是加强了装甲部分的防御,并且电子设备非常齐全,能够进行复杂的信息处理,以便于一线指挥官统筹战局,对于当前的军情能有更加直观的了解。

    这里的许多设备,林虎既是陌生,也感到了熟悉。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前半生戎马征战,别说看见,连听都没听说过。而熟悉则是因为林虎接受过相应的课程培训,对新型战术武器的使用并非一窍不通。

    整个行军过程,因为路途遥远,确实也并不轻松,但至少林虎很庆幸自己属于华军的战斗序列。自愿军全体正在保定进行休整,然后才是考虑往哪个方向展开秘密的军事行动,以在日军的后方制造混乱和麻烦。

    奔波了一个多月,林虎所率的自愿军终于是抵达了保定市的市郊,他必须在这里建立一个临时的营地,用以安排数万大军的驻扎。

    车子才刚一停下,工程兵们尚且来不急休息,就必须开始忙碌起来。为大军的进驻安营扎寨,巨大的工程机器在工程兵们的操纵之下不停运转。

    开挖战壕、夯实道路、将早已准备好的金属架子组合起来,建成一个个简易的车库。这些车库既可以停放机动车辆,也可以用来储存物资,是非常重要的建筑单位。

    营房也还没来得及搭建,就地取材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各部都还是使用帐篷,反正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自愿军的任务是以小队突击的模式进入敌占区的后方,联络民间抗日武装。

    本身不会和日本正规军爆发全面冲突,更不会寻求主力作战。孤军悬于千里之外,武器、粮食、兵源的补给都非常困难,并不适合和敌军进行正面消耗战。

    勤务兵才刚刚离开,方福源就满脸疲倦的神色走进帐内,这里是林虎的营帐,非常宽敞,不过这也是林虎带的东西不多。

    “军长,第一师已经准备好了。”先是敬了一个军礼,方福源才脱下军帽,望向身形魁梧的林虎。自愿军是独立编制,名义上不受任何一方的指挥,拥有独立作战的权限。整个军共有三个师,师长分别是方福源、吴文雄和李明伟三人。

    他们三个也是老资历了,原本在程文力的第二军手下当团长,如今军队扩编,他们也是荣升为师长。

    “文雄和明伟他们呢?”林虎不经意的问着,他是新官上任,对这些下属也都是生疏。不过连续一个月的行军,彼此倒也没有一开始时那么生分。对于即将面对的艰难局面,互相认识并且建立合作默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二师和第三师还在安排营地的事务,他们两人想要等一切妥当之后,再来面见。”方福源笑笑,语气非常轻松,林虎行事果敢,为人磊落,相处起来却很和睦。对于这样一位有本事而不耍权威的上官,方福源也是感到庆幸。

    自愿军这个编制其实看似荣耀,但个中凶险,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他们的对手不仅仅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伪军,还有凶狠狡诈的日本关东军。

    “军长,保定市还在东北军手中,不过冀东一带正在面临日本的军事压力和政治渗透,局面已经危急。我们是不是要尽快行动起来,以免日军控制整个河北,到时我们自愿军可就被动了。”

    嘴里这么说着,方福源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请战,他一直以来所面对的对手都只是土匪、**军之流,对于日本正规军的战斗能力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显得非常轻视。

    “不必着急,我军贵在机动,在没有熟悉情况之前,最好不要行动。别忘了我们的对手可不是国内军阀,更不是土匪山贼,而是日本的正规陆军。这一支全亚洲最为精锐的部队,在我们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经纵横东亚,有过战胜苏俄的战绩了。”

    对于方福源的这种轻视,林虎也不呵斥,而是选择谆谆告诫的方式。他的名字里带个虎字,但性格上却是威严而仁厚,不是刚猛爆烈之人。

    而另外一边,张发奎的第四军则还停留在全州,为了粮饷和通行证的事情和政府吵得不可开交。第四军虽然从广西的李宗仁那里得到了不少补给,但他们的待遇定然是无法与自愿军相提并论。

    第四军获得的主要军事物资是压缩干粮、仿英国恩菲尔德iii型步枪、少量中等以下口径的火炮。

    弹药基数也不多,华联不是冤大头,就算援助也是有这限度。张发奎这人脾气暴躁,但人品确实不怎么样,当初还参与过西关大屠杀,属于粤省非常不欢迎的人物之一。

    桂省也是华联的领地,虽然当地民众对待**军第四军也还算友好,但也不是无限制的给与资助。毕竟华联也组建了自己的子弟兵赶赴前线,待遇差别肯定是有的。

    为了补齐粮饷军需,并且获得正式的军事编制,张发奎正心急火燎的找着汪兆铭。第四军和自愿军同时出发,但他现在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虎跑到了河北,而自己居然还在全州玩泥沙

    一想到湘省主席何健的可恶嘴脸,性格粗暴的张发奎就是一脸愤愤,自愿军凭着华联的背景和财力,倒是可以在**政府的领地里一路畅通无阻。反而是自己的第四军屡屡遭拒,这口恶气把他一个彪形大汉憋得心急火燎。

    汪兆铭对这事也是头疼,只好躺在床上装病,听得张发奎冲进内室,急得即从床上逃入卫生间躲避。张发奎奔进室内,汪夫人陈璧君阻挡不及,只得以好言哄骗张发奎:“汪先生的糖尿病又犯了,已经几天不见客不出席会议了,向华,有事改日再说吧。”

    张发奎虽然粗莽,但却粗中有细,他到南京时曾先见过陈公博。陈说上午与汪先生开会商议迁都洛阳之事,并无说汪生病,又见汪的呢帽大衣均挂在衣架上,证明汪必在家中。

    但情知此时不是翻脸的时机,稳了稳心神便说道:“汪先生既是病了,我就来探探病吧。第四军的行动,乃是奉汪先生之命而北上的,到了这进退维谷之地,必得汪先生出来说话才行。”

    “汪先生到中央医院住院去了。”陈璧君说道。她知道,如不把这猛张飞哄走,准会闹出事来。

    此时,汪兆铭躲在卫生间里,心情甚为紧张,他生怕张发奎闯进来把他拖出去,问他要钱、要官、要开拔命令。又因他躲得太急,没有穿多少衣服,卫生间又无暖气,一时又惊又冷,两排牙齿兀自发起抖来。

    张发奎听得卫生间里有人牙齿打架,便知是汪兆铭有意回避他,一时气得目眦皆裂,高声叫骂起来:“丢那妈,只恨我老张瞎了眼,跟错了人,姓汪的,你听着,我们后会有期”张发奎说罢扭头便走。

    两人多年的政治关系,至此彻底破裂。

    另一方面,却说姜瑞元得知汪、张关系破裂,不禁心中暗喜,为了收买张发奎和第四军为己所用,他即命宋子文给张发奎送了十万块钱,请张暂时出洋考察。姜瑞元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电令吴奇伟率第四军由衡阳、经醴陵进入江西灭赤。

    并且由军政部长何应钦亲自拨发该军的开拔费,姜瑞元再一次把第四军抓到了他的手上。第四军将士心愿和张发奎的念想,却成泡影

    而汪兆铭更是失去了最后一支可以依凭的武装力量,彻底沦为毫无根基的文人政客,再也无法从根本上威胁到姜瑞元的霸主地位。

    此时的姜瑞元正在南昌督导灭赤军事行动,他是**党真正的领袖人物,自然不会以身犯险,亲临一线。况且瑞金离华联的控制区域实在太近,他也始终抱有强烈的戒心。

    杨永泰正忙于主持湘赣剿匪事务,无法随行与姜瑞元左右。这时倒是还有何应钦,陪在身侧,听候委座的差遣。

    姜瑞元自从当上了党国的军事和政治领袖,对于自己的一言一行便严格约束起来,没有了往昔的浮华和奢靡,到也还算得上明君。

    身上穿着衣料朴素的军装,脸上带有丝丝疲倦,国事维艰,他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好:“敬之,你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两人关系虽然和睦,但始终也是暗流汹涌,何应钦品格孤高,在军中素有威信,隐隐有与姜瑞元分庭抗礼的意思。所幸何应钦本身性格柔和宽仁,对于权力的热衷也并非丧心病狂,有着自己的尺度,懂得服从大局。

    “委座是想说瑞金,还是广州?”不仅姜瑞元在试探着何应钦的态度,何应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瑞金现在已成痢疾,而华联却是心腹大患,从大局而言,我更担心华军的举动。”长身玉立,姜瑞元背负双手,遥遥望向远方天际,声音也有着凄苦和萧瑟之意。

    对于这点,身为党国高层的何应钦,也非常清楚。从战略局面上,华联偏安一隅,而**党雄居中原,假若能有更好的发展机遇,定然是自己这方更有胜算一些。

    就算到时候华军军力强横,**军也可以凭借民心士气,滚滚而下,最不济亦能维持均势,划地而治。但现在日本步步紧逼,虎踞中原就成了四面受敌,徒为华联当个挡箭牌,大势已经不再眷顾着**军了。

    “林虎不过一军之将,手底下三个师的兵力,孤悬河北,覆灭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华联本就有着强大海军,此时却宁愿舍易就难,这里面的事情,就很有深意了。”何应钦这么说着,眼光却是偷偷瞄向姜瑞元的表情。

    他知道一些事情不能全部说完,必须给领导留着表现的机会,这是下位者的本分。

    姜瑞元对何应钦此举,也是满意,借着华联的话题讨论,他总算是试探出了何应钦的政治态度。不过嘴里还是苦笑着接话:“华联不愿意过早触怒日本,却想要尽早挑起我军与日军的全面冲突,实在是狼子野心”

    “不过华联在经济和武器上给与我们大量支援,无论道义上还是实际上,我们都无可挑剔,甚至不能采取强硬的态度。”看着姜瑞元一脸怒容,何应钦也是在身侧小心翼翼的提醒他不要因为愤怒而做出错误判断。

    “敬之之虑,我心自知,但是这胸中的郁气,却是不吐不快。无论治政还是治军,首在于集人,大战必然会消耗我军忠勇的将士。失去这些人,根基就会动摇,果真到了那时,就算再多的钱,再精良的武器,也无法挽回大局。”

    说着这话,姜瑞元与何应钦令人都是忧心忡忡,但是面对局势,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党虽然贵为中央政权,但对于党内其他地方军事派系尚且无法号令齐整,又如何能够左右华联的举动?

    就算知道华联的战略,姜瑞元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和日军死磕,唯希望自身嫡系军事力量的损失能够更轻一些。要是部队成建制的拼光了,就算重新招募,要形成战斗力和建立忠诚体制,就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了。

    而华联肯不肯给自己这个重整旗鼓的时间,这个问题简直都不用去想。

    “敬之,关于工业迁徙的项目做得怎么样了?”聊着聊着,姜瑞元又问起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话题。

    “军工企业的迁徙我们自己可以做主,到还算顺利,但是经济中心的内迁却阻力重重,尤其是江浙财阀的阻挠,使得国府的工作进展并不顺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何应钦面无表情,用冷冷地语气汇报着实际情况。

    “唉,几次沟通都是未果,算了,不去理会他们,我们先把能做的工作尽量做好。从华联购入的军工生产线也要尽早安排妥当,技术工人的培训更不能马虎,这件事情庸之没有经验,还是要交予子文。”

    庸之是孔祥熙的字,而宋子文因为最近庞大的军费开支挪用了原本经济发展上的资金,而与姜瑞元再次吵翻天,又在以辞职相威胁。

    宋子文早年于上海圣约翰大学求学,后到美国留学,5年于哈佛大学经济学硕士毕业,之后于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毕业,曾于纽约花旗银行见习。

    他现任**政府行政院院长、财政部长、外长。宋子文长时期主理的金融财务,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代表**党贪污**的表征之一。这其实有着相当大的误解成分在里面,更确切的说,宋子文只是姜瑞元财政上的管家。

    宋子文自负傲慢,与孔祥熙相处不来,而实际上宋的财经观念优于孔,孔只是山西票号出身,对于现代财经没太大经纬,但孔的处世态度则较为圆滑,为姜瑞元所喜。

    不过姜瑞元毕竟是一国主君,不会轻易感情用事,宋子文和华联相处融洽,让其主持经济事务和工厂的铺排工作最为合适不过。在这一点上,姜瑞元还是有着清醒的认知,并非庸碌无断。

    第三百四十章国内情势

第三百四十一章 闽省剿匪

    第三百四十一章闽省剿匪

    **军在姜瑞元的亲自督导下正忙于剿灭瑞金的赤军,而红门的领导集体现在在做什么呢?

    与许多人所想象的不同,红门不是忙于反围剿,而是致力于党清,在内部清洗掉“意志不坚定”的政治投机份子。***

    因为陈庆同在红门内部大搞右倾反苏,中华红门现在已经在事实上分割成了矛盾非常尖锐的两个派系,彼此不共戴天。

    赤化的本质,就在于权力集中于政治领导者一人之手,层层压制和管束。体制非常简单,但同样高效而实用,组织严密,向心力强。加上以阶级斗争为根本宗旨的暴力**理念,洗脑之后的门徒,与佛门光头的精神信仰也是不遑多让。

    但并非没有代价,古代虽说是皇权人治,但统治阶级尚且还要顾及露n理道德,而红门则完全肆无忌惮。只要有需要,罪名随意安插即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最为典型的就是夏曦将四万赤军杀得只剩下三千,效率不可谓不高,相比于姜瑞元,夏曦似乎更热衷于消灭赤军,虽然彼此出发点完全不同。但不能否认,定期的内部清洗,淘汰掉与领导政治意见不和的人,是赤化体制的本质现象。

    这里的淘汰,可不仅仅是辞退那么简单。

    他是何人?怎能如此胆大妄为,一手遮天,无人能够约束?

    原来,按当时红门内部规定,夏曦有“最后拍板权”。贺龙说过一段很无奈的话:“哪怕所有的人反对,只要中央分局一个人赞成,也必须按书记的决定执行,非服从不可。捕杀师、团干部,我和夏曦争,从来争不赢。”

    争不赢是当然的,因为制度早就定下了赢家。面对一个被赋予了“最后拍板权”的人,你就是再有理,就算是真理的化身,又有什么用?

    而具有“最后拍板权”的人,哪怕思想再歪,品质再坏,你对他又有什么办法?所谓“最后拍板权”,实质就是人治**,贺龙虽然贵为大将,但和**者争,哪能争得赢?

    此时正值王明、博古当政时期,夏曦因攀附苏俄和王明而得势,成为红门内的一个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他是所谓“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之一。

    1932年,夏曦任湘鄂西赤区中央局书记,兼任肃反委员会书记。在此任上,他以抓所谓改组派、托派、ab团、第三党、取消派为名,杀害了大批赤军将士,造成了湘鄂西赤区的极大危机。

    贺龙曾说,夏曦的“肃反杀人,到了发疯的地步”。无独有偶,后世马子任掌握国家大权,同样用各种名义诛杀异己,就连吉少山自己都是死得不明不白,更不用说其他反对势力。

    那场武斗和w革,其实主要针对的就是赤军的勋臣老将。武装夺权,就是为了削弱这些人的实力。马子任身为太祖,居然在视察军队的时候遭遇兵变,这让他如何能够忍耐?

    不过那也是日后之事,现在的赤军,除了被**军杀,还要被夏曦杀。前者至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夏曦杀人,就算是速死也难求。

    在被夏曦杀害的人中,单是师级以上的赤军高级干部,就多达十一人。其中最有名的是段德昌和柳直荀,而活跃在湘鄂西根据地的赤三方面军,鼎盛时多达两三万人,但经过夏曦“肃反”,加上牺牲和逃亡,只剩下几千人。

    夏曦还在赤三方面军和湘鄂西赤区中进行“清洗”,清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半门徒”,三个门徒是关向应、贺龙和夏曦自己,半个党员是卢冬生。因卢只是中央派的交通员,只能算半个门徒。

    夏曦一共搞了四次“肃反”,本来还想搞第五次,但被中央制止。仅其中第一次就杀了一万多人。而夏曦却向中央报告说“处死百数十人”。

    当撤离洪湖赤区时,夏曦下令政治保卫局将“肃反”中逮捕的所谓“犯人”一半枪决,一半装入麻袋系上大石头抛入洪湖活活淹死。当时甚至吓得渔民不敢下湖捕鱼,因为常捞上死尸,湖水甚至变了颜色。

    哪怕是多年之后,洪湖里还能挖出累累白骨,这就是自诩正义的红色火光。这样暴烈的火焰,哪里是什么希望和未来?

    红门门徒邓斌曾经慨叹,“左”的东西很可怕,好好的一个局面,也会让它给断送掉了。

    也许有人会说,夏曦杀人与姜瑞元杀人的出发点不同。这当然不假,但在胡乱杀人这一点上,却绝无二致,而且,在杀戮赤军的结果上,二者更无不同。要说不同,就是夏曦杀了段德昌、柳直荀等大批赤军高级将士,这是姜瑞元想做也做不到的。

    正因为如此,当时就有不少赤军干部把夏曦称作“**党刽子手”。

    再看夏曦抓人杀人的一些理由,卢冬生是素有威望的赤军将领,曾任湘鄂西独立师政委和师长。有一段时间,他率两营人马打了许多胜仗,大家都为之兴奋,夏曦却因此怀疑起卢冬生。

    他对关向应说:“卢冬生只有两营人马,竟战绩如此之大,而我们赤三军两万多人,竟被敌人追得无法立足。我怀疑卢冬生有问题,他扩大的军队,会不会是敌人故意安插的,卢冬生会不会为敌所收买?”

    经过关向应劝阻,夏曦才没有抓卢冬生。夏曦居然有如此荒谬和怪异的思维逻辑:打了胜仗,消灭了大量敌军,却成了投敌的证据。天下哪有这样投敌的呢?不过这也是红门的政治特色,只要上级说要搞你,你就要被搞。

    沉默表示默认,反抗是罪加一等,杀你没商量。

    不论是打了胜仗还是败仗,反正都证明你是坏蛋,是反**。这种随心所欲、反复颠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整人伎俩,完全是封建衙门中的酷吏和恶师爷的卑劣手法。不过红门却更出色,因为冠之以**的大义。

    为了圣门的利益,你的牺牲是必须的,请你服从大局。这样的政权如果说可以为百姓带来希望和未来,那简直是可笑。让民众为国家而牺牲,简直是国家的耻辱,不过党国却认为是理所当然。

    以至于一旦出现问题,被“牺牲”的总是民众。大多数人的利益都要服从“集体”的大局。至于这个大局是谁的大局,这个集体是大集体还是小集体,就很不好说了。

    再看夏曦的残酷手段,段德昌、王炳南、陈协平是三位战功卓著的红军将领,王是湘鄂边红军和根据地创建人,曾任洪湖独立师师长,陈曾任红三军教导第一师政委,但夏曦却无端怀疑他们是改组派。

    为得到所需口供,夏曦不惜对他们施以重刑。夏曦曾对手下人下令:“这三个人极其顽固,段德昌被打得昏死数次,王炳南一条腿被打断,陈协平十指打折,可他们什么也不招。对他们,我们还要用重刑,一定撬开他们的口。”

    如此残酷地用刑,与明朝的厂卫大狱和**党的渣滓洞、白公馆相比也是犹有甚之。当段德昌知道自己将被处死时,提出一个要求:“如今红三军子弹极缺,杀我时,不要用子弹,子弹留给敌人,对我,刀砍、火烧都可以。”

    就是这样的狂热信念,也没能撼动夏曦,夏曦竟然真的就下令用刀把段德昌砍死了。王炳南、陈协平也在段德昌死后被立即处死。王炳南被杀前已被打断双腿,是被人架着砍死的。

    夏曦还曾在十几天之内抓捕了数百名所谓改组派分子,然后十人分为一组,用铁丝穿透肩胛骨,到各村寨游街,其中不少人死在路上。

    不仅如此,他还试过亲手杀人,他身边4个警卫员,被他亲手杀了3个,实在是算得上伴君如伴虎了。贺龙曾经用“恐怖”二字形容湘鄂西的“肃反”,那的的确确是恐怖啊贺龙曾经哀求夏曦:“老夏,不能再杀了,再杀就杀光了。”

    夏曦听后,只是默然而已。然后该杀的还是照杀不误,证之原本时空里所发生的历史,这种定期的内部清洗并非是个案。而夏曦只不过是其中做得最过火的典型,其他领导者程度固有差异,但是这种排除异己的手段别无二致。

    政治上的**只是会导致民众的利益被压榨,而思想上的**则会使得整个国家和民族变得愚昧和狂热。赤化就是最大程度的束缚民众的思想,用残暴的手段去诛除那些怀有不同信念的人。

    **党现在还只是政治上的赤化,在思想领域还始终留有余地,很大程度上尊重中国古代文化理念。而红门则是政治和精神上都完全赤化了,甚至在苏俄的“指导”下已经丧心病狂,丢掉了国家与民族的概念。

    为了宗门的利益,任何手段都是被允许的,并且还冠之以**的大义。

    姜瑞元在瑞金围剿赤军,闽省的第十九路军和华联的第二方面军也不消停,正紧锣密鼓的对闽省区域内的赤化军事区进行扫荡。

    第二方面军是程文力统属的部队,其中主要布置在闽省,而本次灭赤联合战役,华军和**军都是有着默契,负责各自的作战区域。

    姜瑞元为了剿灭瑞金的确红门赤军,出动数十万大军,效果却寥寥。华军则与之相反,只是动用了三个山地师作为主力,其余师部都是在外围进行封锁。不过这也和各自的侦查手段以及通讯能力差异有关

    华军拥有性能优异的侦察机,以及装备无线电系统的特种作战小队,只有当特战队确认敌军目标地点之后,大军才会出征,直扑敌军大部队。

    **军没有这些先进的技术手段,只能依靠老办法,以人海战术来进行搜捕,效率自然低下。

    “你们在龙岩市抓紧补充武器装备,然后开赴连城县以北地区布防,阻止赤军西逃。出发之日,我要亲自给官兵训话。”程文力龙虎之姿,如今已是养成了大将风度。

    “是”两将俯首应命,这才辞出。

    第二方面军的三个山地师在龙岩整补完毕,即将北上拒敌。

    三个师长也是集合全军,请程文力前来训话。龙岩郊外,芳草迤逦,在呼啸的寒风中,三个山地师将近五万余人,在等待着程文力到来训话。

    程文力在几位师长的陪同下,走上临时搭起的司令台,全军肃立致敬:“赤军忘祖忘宗,甘做苏俄爪牙,我等炎黄子孙,誓死也要讨伐之为了国家和民众,你们流血牺牲吃尽千辛万苦,本长官对你们表示钦佩和慰问”

    程文力的讲话被官兵们热烈的掌声所打断。

    “弟兄们,我们是华军的骄傲我们更要有苍龙的威严希望华军的弟兄们,英勇作战,不怕牺牲,杀敌报国,在战火中成为一支威震敌胆的王牌军,写出华军历史上光辉的一页”

    程文力训话结束,全场欢声雷动,队前的一百名司号兵,吹奏激昂的进军号,精神抖擞,士气旺盛的华军,迎着寒风飞雪,向连城县开拔。一支被视为“烂部队”的二线乙级部队,俨然变成了一支劲旅。

    整个训话其实也是走走过长,鼓舞一下士气,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黎明时分,长深公路线旁的重镇连城县,被一阵猛烈的炮声震醒。第二方面军第三十一师的师长王烙章正紧握电话筒,向总司令程文力报情况。

    华军由龙岩北上进据滕县不久,因为赤军的顽强抵抗而攻势一度受阻:“报告总司令,我军一个旅的兵力向敌人林坊乡阵地猛烈进攻。连城县东关外附近各村已先后听见机枪、步枪声,北团镇方面之敌已开始向我守备东关的警戒部队逃窜,连城县之右后侧外褚岭一带亦发现敌军,连城县城的敌军已被我军重重包围,插翅难飞”

    “王师长,战区总部刚刚来过电话,要我们不惜代价,攻下连城县,他已调一个航空大队前来增援我们。”后方司令部的参谋官在电话里说道。

    “请转告大本营司令部,王烙章决心死攻陷连城县,不惜任何牺牲,以报国家”王烙章放下电话,在室内急促踱步。

    他身材高大,剃着和士兵一样的平头,圆盘脸膛,两道粗眉,使他更显得浑厚朴实。他命令传令兵,立即去把旅长张武请来,正在东关指挥作战的张旅长奉命来到。

    “张旅长,你立即传谕昭告城内全体官兵,我们决定不惜代价攻取连城县,各级指挥官都要亲自督导你马上派人将敌人的南、北两座城门堵死,东、西城门暂留做赤军的退路,以防止敌人绝地反扑,给我军带来太多死伤。可以用飞机在县城内发放劝降书,晓喻全体官兵,没有本师长的手令,不准放任何一人出城,违者就地正法”

    “是”张旅长奉命去了。

    又是一个血与火的黎明,连城县的县城在硝烟中屹立着,那高陡的城垣,被华军猛烈的炮火炸成无数的锯齿一般,砖石伴着炮弹碎片和守城赤军官兵的血肉横飞。

    每一块墙砖上,都浸染着鲜血,每隔几步的城墙上,都躺着血肉模糊四肢残缺的尸体。城内那原先光洁的石板路,全被炮火犁翻,绝大部分建筑物,都被夷平。又或者变成了由一堆堆残砖破瓦组成的象干涸了的巨大河床似的地貌。

    残酷的战争,使山川变色,大地震颤,日月无光。火山、地震、埙石坠落,都不及人类战争的残酷,不及战争对人类文明的毁灭

    天上的飞机仿佛乌鸦群一般掠过,啸声震得残缺不堪的城墙摇摇欲坠。密集的炸弹似冰雹一般落在守城赤军的阵地上,爆炸声无法分出间隙。

    浓烟弥漫,十几步外看不见人。飞机一批又一批紧接着俯冲、投弹、掠过,炸弹像山崩地裂一般持续不断地震响。

    城砖、屋瓦、碎石、烟尘,像被巨大无比的龙卷风从地面卷起,刮到半空,又狠狠地摔将下来。然后又卷起,又摔下来,反复折腾、无休无止。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阵亡的士兵;每一刻每一小时,都有整排、整连的官兵流尽最后一滴血。

    野炮、榴炮、平射炮,不断地向城中轰鸣,嘎嘎咕咕昨轻重机枪子弹,如同漫天漫地的飞蝗,不住地扑落到城墙上。几十辆灰狼ii型坦克,嚎叫着,**着巨大的火光。

    稀疏的钢盔,黑亮的突击步枪,在坦克后边滚动着,跳跃着,潮水般涌向城墙下。赤军的防守力量已经几乎消耗殆尽。居然敢和华军进行阵地战,程文力还真要感谢红门这一届的领导集体,放弃了游击战这种让人头疼的战术。

    这样消耗下去,赤军的覆灭就在眼前了,华军的死伤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王烙章的所谓不惜代价,指的是物资的投放上限,而不是拿士兵的性命去填。

    第三百四十一章闽省剿匪

第三百四十二章 闽省归附

    第三百四十二章闽省归附

    蒋光鼐骑在枣红色的军马上,用高倍光学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的战局,激烈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结果已经毫无悬念。(_)

    这里是永安的市郊,红门建立的赤色军事区已经几乎宣告陷落,望着赤军的溃败,此时蒋光鼐的内心也是冒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失落感。

    比起数年以前,华军的战斗力变得更加雄浑,成群结队的飞机从头顶飞过,播撒着一朵朵象征着死亡与毁灭的火焰之花。无论多么顽强的意志和决死的战心,在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技术兵器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憬然”蔡廷锴从后面策马而来,高声呼喊着蒋光鼐,而不用回头,蒋光鼐也是听闻到了希律律的军马呼气声。

    “贤初,是你。”看着挚友前来,蒋光鼐也是拉起缰绳,踩着马蹬轻轻碰了碰马肚子,让顺服的马儿调转身子,朝向迎面而来的蔡廷锴。

    两人都是军中大将,又是多年好友,见面自然没有多礼。二将直截了当,聊起了当前战局。身边都是多年随行左右的亲卫,气质精悍,拱卫着主帅的安全。

    蔡廷锴身为旁观者,对于华军的战斗力更是有了直观的认识:“憬然,虽然几次听闻,竟不想华军有着如此战力,恐怕比之日军也不遑多让。”他目光深沉,定定的看向不远处满是硝烟的战场。

    “是啊,戎马半生,你我有何曾见过这样的军容。”蒋光鼐话语间的苦涩之意,形于言表,蔡廷锴闻言也是黯然。

    “坦克、飞机、装甲运兵车、突击步枪,我们要是有这样的武器,又何惧于日本的狼子野心?以前我还奇怪这华联竟能如此心思深沉,有着这样的实力,也不起兵北上。不过现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还真是有着眼光呢。”

    拉长着尾音,蔡廷锴也是洞悉了这里面的关系。如果华联不顾损失,起兵北上,固然很有机会消灭**党。但是自身的实力损耗肯定也不小,肯定来不急休整军力和经济。

    而卧榻之内的日本会不会趁势南下侵华,就很难说了。

    并且现在日本的侵华举动,更是映证了这个猜测,中原大战才多久,就发生了九一八,这哪里是什么巧合。

    “确实这样,你我多年袍泽,我也不拐弯抹角。从大局来看,天下的形势已然明朗,我们十九路军也该是时候想想以后的道路了。”蒋光鼐看着身后这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军队,心绪难平。

    男子汉大丈夫,谁人没有豪杰英雄的心思?手里掌着军权,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问鼎那个天下至尊的宝座吗?

    但是现在,梦已成空,华联如日初升,而**党虽然还是烈日横空,但早已失了气数。人心就是这么微妙,总会朝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去考虑问题。

    “憬然,你认为我们该投靠谁?”蔡廷锴内心也在犹豫和挣扎,华联很有前途,这个谁看不出来?全中国各个地区的军阀,不少人都开始有了这样心思。

    但问题还是在于华联的军制体系,绝不允许兵为将有的模式,部队肯定会被拆分、整编。军官也会重新考核、调任甚至是遣散,这里涉及太多的利益纠葛以及不少既得利益团体的失势。

    正因为有着这方面的顾虑,所以大家都还在观望,等待时局的转变。

    “看似有两条路,但中央那里我们还回得去吗?淞沪事变之后,我军谁人不心怀怨恨?更不用说,像我们这种‘杂牌’将领,又岂能获得委座的重任?南投是唯一的选择,而这件事我却是必须和你商量。”

    望着蒋光鼐一脸认真的神色,蔡廷锴同样是皱起眉头,这个选择非常沉重。诸多部下,也要一一劝说,而这并不容易。都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无法妥善安排,肯定会闹出大乱子。

    想了一会儿,蔡廷锴才抬起头来,用凝重的语气说道:“憬然,你说得对,这种事当断则断。早一日投靠,我们就能够有着更多的优势。不过也要和华联的军方高层先接触,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和条件,我们再做决定。”

    听着这话,蒋光鼐也是点头称许,蔡廷锴不愧是大将之才,办事很有条理。两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这才继续观察战局的收尾。

    防线已经被突破,赤军的战士正在溃败,真正悍不畏死的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都是被恐惧所驱使的乱兵,不足为惧。

    山鼠武装越野突击车四面出击,绕着溃兵逃散的方向迂回,同时车载扩声器也传出了洪亮的喊话声:“赤军战士不要再做苏俄的走狗缴枪不杀我们都是中国人,政府会对投降者予以人道主义待遇”

    漫山遍野,都是这样的喊话声,而四处逃窜的赤军士兵也开始缓下脚步,停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息。一些人朝着身后张望,见前来收容战俘的华军士兵果然没有食言,这才安下心神。

    越来越多的赤军溃兵,跪伏于地,对着华军乞降。师长王烙章暗自欣喜,能够成功清除赤军在闽省的主力部队,这又是大功一件,现今华联的爵位制度已经确立,军攻可以受爵,这是何等的诱惑啊

    在后方第二方面军大本营本部,程文力也是和一众下属在进行着短暂的庆祝,正式的庆功宴估计要等到返回广州才可以了。

    今年冬季,非常寒冷,就连闽省中部也下着雪。不过华军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大量的棉袄和高热量食物,都从后方源源不断的运抵前线,支撑着战事的消耗,这是胜利的保证

    一百二十辆灰狼ii型坦克开进了面前这座小小的永安城,塑胶履带碾压在凌乱的道路上,仿佛雷鸣涌动,大地都在这股可怕的钢铁洪流面前瑟瑟发抖,这是工业时代的力量,凌驾于人类的意志之上

    随后跟进的是成群结队的华军士兵,带着模样怪异的钢盔,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永安,苍龙旗高高挂起,宣告着华军第二方面军对此地的正式占领。

    说起这种钢盔,其实就是后世东德开发的m56型钢盔。但这只是巧合,并非钟泱的剽窃,而是科研团队自己努力所取得的成果。中国并非不懂科技研发,只是国家动荡,政治昏暗,缺少科研可以成长的土壤。

    华军装备的这款类m56型钢盔是一种外形奇特甚至可以称作古怪的钢盔,早在1930年华军闪击**党李济深所部之时,华联军事研究院下属钢铁特别研究分院便着手进行有关钢盔防护性能的研究。

    该机构和钟泱的研究团队紧密合作,结合多种轻武器弹道分析结果,对当时世界各国装备的各种钢盔进行了大量轻武器和炮弹碎片试射试验。后来,华联国防科技学院接手了该项研究。

    负责人是该学院的唐佳锋和卢毅明两位教授。他们针对包括德军所使用的军用钢盔在内的许多国家军队装备的制式钢盔进行了广泛的测试,主要使用了当时德军和英美等国装备的各种轻武器,以不同的射角和距离进行试射,从而对每种钢盔的防护性能进行综合评估。

    测试结果表明,英联邦军队自一战起装备的英国汤米式钢盔的综合防护性能最差。尽管当时华军的制式军用型钢盔在综合防护性能上已经领先于其他国家的制式钢盔,但那一款产品仍旧具有许多不足之处。

    在发现当时没有哪个国家军队已经正式装备的钢盔拥有无懈可击的防护性能后,华联国防科技学院立即开始了一项全新的设计工作,其目的在于研制出一种防弹性能超越以往所有型号的全新钢盔。

    这就是这款m56型钢盔的由来,在军事科技的研究上,华联历来都是不计工本,全力支持。南华大学也已步入正轨,和其他逐渐兴起的新式教育机构一同为华联的科技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虽然m56钢盔的防御能力非常出众,不过仍旧有不少军官和士兵在抱怨这款钢盔的丑陋外形。对于士兵的整体形象,的确有着不少负面影响,不过都是些旁枝末节,倒也没有多少人真的在意。

    随着占领行动的持续,顽抗的死硬份子都被全部消灭,一个个据点被扫清,整个永安再也没有一寸土地不是在华军的掌握之中。在确保了地区的安全之后,第二方面军的总司令程文力也踏上了这片血腥味弥漫的土地。

    与他一同前来的正是红门陈庆同,这个在原本时空里无比悲催的爱国者,他现在却是代表中华新红门总会而来,一个反苏反赤的民间组织,已经获得了华联政府的认可,属于合法社团。

    程文力的到来,已经是战事结束之后的第三日了,战场经过后勤部门的清扫,显得干净整洁了许多,至少不会遇到随地可见尸体和内脏残骸这样的恶心景象。不过从斑驳的血迹,还有空气中还弥漫着的呛鼻硝烟气味,陈庆同依旧感受到了战事的惨烈。

    陈庆同不齿于中华红门高层那些屎大淋的干儿子们,对于这些在战场上牺牲性命的忠勇之**战士,却是深感惋惜。不过只是稍一缅怀,就回过心神,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和任务,他是为了劝降而来。

    面见一身戎装的程文力,陈庆同非常恭谦的行着礼节:“在下陈庆同,见过程总司令。”

    “嗯,知道了。”对于曾经的红门领袖,中华赤化的开拓者,程文力是一丝好感也无,态度冷淡。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不屑,也算是懂得陈庆同这人还有大用,不会在这里对之进行羞辱。

    “陈先生,希望你能在这次行动中好好表现,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是的,在下明白,还希望大人能够从旁协助。”对于程文力的态度,陈庆同虽然心下郁郁,但却也没有发作,还是谦卑的姿态。

    “嗯,这就好,你去忙吧,我还有军务要处理。”见程文力下了逐客令,陈庆同也不逗留,径直出了营帐,准备他的劝降工作去了。

    红门被分裂成两派,其中一派就是以陈庆同为首的右派,被始终坚持阶级斗争和暴力**的激进左派所敌视。而右派是放弃了武装**,转而开始关注工人利益,与华联的工会融合。

    在法律的许可之下,为底层民众的生存和利益高呼,的确也算是有益于社会。陈庆同这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野心也不大,更是身具中国人的良知。在他的统合下,红门右派也算是彻底的融入了华联的体系之中。

    而他们的名称就是中华新红门

    一栋保存还算良好的大宅,外面站着荷枪实弹的华军士兵,不过从房屋布局和人员安排上来看,这些士兵并不像是在守护某些大人物,而是在看押。

    实情的确也是如此,赤军的高层,基本都关押在了这里,其中就有一个人的面孔是陈庆同所非常熟悉的。凭着通行证,他越过了层层护卫力量,来到了叶宜伟面前。

    身上穿着华丽的汉服,脸上神色也是庄重,嘴角带有浅浅的微笑。这样一副宽和的面容,的确很容易就能让人安下心神,受到陈庆同的情绪感染。

    “沧白,我来了。”

    “我知道是你。”叶宜伟因为战败,心情很不爽利,连带着看向陈庆同,也是看不顺眼。嘴里的话语有气无力,这既是无奈,同样也意味着抵触情绪。

    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陈庆同知道叶宜伟的心性,也不虞自己的人身安全。对于叶宜伟的不合作态度,他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先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茶是好茶,虽然是败军之将,但赤军高层的待遇还算不错,符合他们的身份。甚至可以说,这里的伙食标准,比起他们以前的生活待遇,要好上太多。不过没有人因此而感到心情愉快,苦闷始终被刻在这些人的脸上。

    两人就在这默然无言的环境中僵持着,陈庆同也不着急,慢慢品着杯中的香茗,态度随和。反倒是叶宜伟思绪凌乱,最先耐不住心思:“你是要来劝降?”话语中的不屑之意,已是非常明显。

    “你还愿意信吉少山所说的话吗?”。陈庆同凝视着叶宜伟的目光,他现在背后挟着华军大胜的滚滚气势,已经在心理上压制住了叶宜伟这员身具龙虎之姿的大将。

    “哼,信不信又能如何,对于少山,你不是向来不屑一顾吗?”。叶宜伟内心有着松动,不过嘴上却是不饶人。

    陈庆同一向不信鬼神,信的唯物主义。对于吉少山的易道之术,向来轻蔑,两人虽然没有直接冲突,但是这种思想观念上的分歧,却也无法调和。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些,只是想要向你展现华联的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搞不懂陈庆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叶宜伟也是在疑神疑鬼。

    “中华新红门已经成立,并且在华联之中获得了合法地位,你也是粤省人,何不弃暗投明?”陈庆同这番话说出,显得自信从容,带着淡然的笑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摇摆不定的叶宜伟。

    叶宜伟是粤人,他的属下士兵也多出自粤省,现在这种局面,就算自己不降,底下的人也会纷纷倒戈。他并不是红门死忠份子,更不会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大业抛头颅洒热血。

    叶宜伟的志气非比寻常,他真切的希望能在这个乱世中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只不过以前跟在吉少山身后,亲眼目睹过吉少山的观人望气之术,内心十分信服,这才改投门庭,归顺了还非常弱小的红门。

    而且他也知道想要成事,必须要有列强作为依靠。而拥有苏俄鼎力支持的红门,哪怕现在还很势弱,但在根本上却比**党更要有着发展的潜力。

    苦苦思量,叶宜伟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也罢了,我愿请降”幽幽吐出了一口郁愤之气,叶宜伟还是选择了华联。

    无论苏俄如何干涉,华联可不是**党那种没有工业根基的政权机构。自己当初之所以看好苏俄和红门,不也是因为苏俄有着完善的工业体系嘛。现在华联犹有过之,并且自己兵败被俘,就算请降,也是情有可原。

    叶宜伟这一伏身,陈庆同就知道劝降的事情有了把握。果不其然,在随后的招抚行动中,非常顺利。新红门也是红门,在理念上不会产生这太大的冲突,以至于让人无法适应。

    战士们因为战败,内心本就忐忑不安,如今见是陈庆同与叶宜伟在主持事务,并且听闻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团结,不再兴起内战,这才安下心神,接受华军的改编。

    部队会被才散,裁汰老弱,原来军官的任命也是大规模变动。总而言之,在闽省,赤军再也没有成建制的军队,华军全面接管了整个地区。

    不仅仅如此,随后不久,第十九路军的蒋光鼐和蔡廷锴向华联内阁递上降表,愿意归附。华军不费一兵一卒,而得闽省全境,势力直接逼近**政府的中央属地,天下顿时为之侧目

    第三百四十二章闽省归附

第三百四十三章 抵达保定

    第三百四十三章抵达保定

    寒冬腊月,天地之间覆着厚厚的白雪,冷风呼啸而过。**政府的南昌行辕,这里是姜瑞元目前的指挥中枢所在,守卫森严。

    虽是严冬,但屋内也有火盆,带有响起的熏碳发着红艳艳的光,为室内添着暖洋洋的气息。众将罗列左右,各个都是战战兢兢,额头1虚汗连连,大气不敢呼一声。

    位于首座上的姜瑞元,当下的心情真是恶劣,怒气充盈于脸庞,满面通红。十九路军公开宣布投靠华联,这给与**军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在政治上造成的动荡,也是让人心思忧虑。

    好不容易将赤军赶出瑞金,好不容易稳定了国内的局面,但是十九路军这一“叛变”,顿时就将中央军积累的优势,尽皆断送。对于蒋光鼐和蔡廷锴二人,姜瑞元此时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在这件事情上,就连杨永泰也没有太好的主义,军事上无法“镇压”这种事情,再多的奇谋妙计也毫无用处。政治舆论压力?这东西也是需要实力压制才有用,不然就是空口白话。

    骂人有什么用?华军岂是可以骂死的?

    将手里的情报文件大力拍在书桌之上,姜瑞元突地起身,他的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在那里来回踱步,却是一个好办法都想不出来。

    今年夏季,就有十六省旱灾,十四声水灾,华北华中蝗虫肆虐农田,农作物减产失收比比皆是。光是这样的灾情,就使得**军举步维艰,政府财政几乎崩溃。

    要不是因为杨永泰谏言提出新生活运动,使得政治在一定程度上贴合民意,维持了政府的正面形象,恐怕还会酿成大规模的动乱。

    十月份的时候,**军在第五次围剿中取得压倒性的胜利,赤军被迫发动长征,向陕西方向逃窜。但是这样的优势,如今却因为闽省归附华联而变得鸡肋。

    福建毗邻浙江,一旦华联占据闽省全境,就意味着兵锋直接威胁金陵**政府的核心腹地,这在军事战略上是非常致命的态势。

    更让人忧虑的是因此而引发的雪崩效应,今日十九路军请降,焉知他日没有其他派系的军阀效仿?人心和政局,就是如此微妙,一旦开了头,后面就很难制止了。

    见姜瑞元愁眉不展,底下诸将更是心生疑虑,杨永泰也是站了出来,他必须帮助姜瑞元稳定局面。清澈的话语声在殿内响起:“委座,为今之计,我们须牢牢把握大义的名分,才可占据优势。”

    “哦,畅卿有话,不妨直说。”见杨永泰适时站了出来,无论这个计策有没有实际意义,光是这番君臣对奏的举动,就能平稳纷乱的人心和鼓舞军中士气。就算没有希望,主君也不可慌乱,造也要造一个希望出来。

    “华联自诩中华正统,历来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此前种种,都是表明了他们在抗日战争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他们与红门是不一样的。”杨永泰言辞侃侃,潇洒俊逸的风度,的确让许多心生摇摆的人安下心来。

    见场面维持住了,杨永泰也不犹豫,将自己的建议和盘托出:“第一是我军须高调抗日,以据有大义名分。但私底下,却可与华联达成协议,换取技术和军事物资,全力平定各省军阀,建立起稳固的大后方。”

    姜瑞元闻言大喜,拍手称道:“畅卿此言当是老成,不愧为当世诸葛”

    杨永泰这个计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非常简单而直接,但确实有效,并且为**军争取了时间和实实在在的利益。军国大事,不在小计,而在通盘大局的谋划。

    虽然姜瑞元建立起了参谋团队,但只能在战术细节上谋划一二。说到对大势的把握,人数毫无意义,只有顶级的谋士,才能制定正确的方向,去驱使那些参谋人员详细制定计策细节。

    所以从实际效果来看,谋士和参谋智囊团,负责的工作范围是不一样的。群策群力并非就一定比军师的谋划更加有用,智商是智商,不是堆积木。

    有了这个施政大纲,**军也不再迷茫。在姜瑞元的指挥下,高速运转起来,一系列的谈判与协定,都朝着华联涌去。中央政府也开始放弃过往的成见,打算正式与华联展开更深层次的合作。

    既然无法压制得住,那就联合好了,总比鱼死网破要强。

    ??????

    1935年1月,**军对赤军的围剿还在继续。此时的红门赤军,已经无法在长江以南的土地上立足,开始朝着四川、云南和西北诸省转移。

    而**政府与华联政府双方的高层在经过会晤之后,确立了更加紧密的军事合作。**政府需要的军事物资和经济支持,都由华联进行提供与支付,以帮助中央军在各地进行镇压,维持政权的稳固。

    华联所得到的好处就是可以扩大自己的占领区,不过需要和**军进行协商。在这样的大局之下,华军打通了去往北方的道路,一波一波的火车载着兵源与物资,投送到了河北一带。

    1935年2月6日,王俊峰在广州的北郊正式加入自愿军,随军开赴河北保定。当时他是南沙军事学院的一年级学生,他的父母曾劝他尽量长时间待在学校,以便有资格在华联军队的一些技术部门任职。

    但是,他担心在他能出国打仗之前,战争也许就结束了。为内心这种深深的不安所驱使,他想尽快加入一线部队。南沙军校毕业生,陆军中尉莫雄曾提醒他说当一名军官,日子会更精彩一些。

    王俊峰的父母想到他要去自愿军当兵就有点儿心绪不宁。因为那等同于“炮灰”,大多数的民众或许会被救国的情绪所感染,但是一旦涉及了自己的家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不情愿的心态在里边。

    所以,等到自愿军征募小组来南沙军事学院时,王俊峰作了点妥协,报名参加了一个陆军新军官训练项目。

    招兵的中士穿着幽蓝色的军礼服,身材壮硕,戴着白色士兵帽。他的军靴上闪烁着光泽,是家境贫寒的王俊峰所从未见过的。他问了王俊峰许多问题,让我填写了数不清的官方文件。

    主要是一些有没有什么疤痕、胎记或其他特别之处的问题,以方便军队确认死者的身份。

    因为好奇,在描述了右膝上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之后。王俊峰也忍不住提问起来:“请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这军官轻松地笑了笑,才回答:“这样等日本人炸掉你的身份牌,军部就能在北方的某个山旮旯里把你认出来。”这就是王俊峰初次面对辛辣的现实,随后我渐渐明白了此乃华军军队的特色。

    王俊峰曾在莫雄手下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这次想要提前赶赴前线,也是存着想要建立功勋的心思。家境贫寒的他,情知富贵险中求,按照他的判断,华联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

    如果自己去不争取一番,恐怕还要蹉跎几年,人生苦短,他又哪里等得起呢?

    现在的他,很享受从广州到桂林的的火车之旅。在他看来,火车有一个蒸汽机,烟的味道很好闻,汽笛声声平添了一丝忧伤的色彩,让人联想起优哉游哉的生活。王俊峰不无骄傲地告诉列车员,我这正是在去当自愿军的路上。

    这些人闻言肃然起敬,并对年轻干练的王俊峰关怀备至。军方发放给他的自愿军战士餐票让他在餐车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美味的鲜虾菜肴,吸引了在场服务员欣羡的目光。

    刚一抵达桂林,王俊峰就搭乘出租车到了桂林理工学院,两百名自愿军队员都住在学院内设的宿舍楼里。应征者被安排了一整年的课程,毕业后就直接去柳州的陆军基地接受军官培训。

    负责管理此处的是莫雄上尉,他曾是特战队的一名职业军人,曾经率领特战队前往过湘赣山林征讨赤军。看上去他对领导我们深感荣耀,莫雄热爱陆军,经验丰富,派头同样十足。

    桂林理工学院的生活是从容而舒适的,简言之,王俊峰和许多学员一样,并不知道正进行着一场战争。学院的多数课程枯燥无味,缺乏创见,许多教授公开抱怨我们的存在。

    专心于学术简直是不可能的,他们大多数人以为自己已经加入了海军陆战队要去战斗,但在这儿我们却又成了大学的学子了。形势的发展超乎所料,在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二百人中有90个人因考试不及格而退学。

    这几乎是建制的一半这样他们就能作为征募人员而进入自愿军前线。

    当负责教学事务的陆军官员把王俊峰找去,质疑他糟糕的学业成绩时。王俊峰大声告诉这位军官:“我参加海军陆战队不是为了坐在校园里而置身战争之外。”

    对于王俊峰的年轻气盛和建功心切,这军官对这一点也有同感。他慈父般地对年轻的王俊峰笑着:“年轻人,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也会这么想的。不过战争不是儿戏,你需要好好努力”

    就这样,与其他提前退学的学员一样,王俊峰得以赶赴河北前线,去感受日军的力量。

    在王俊峰和其他学员即将上火车前往加自愿军战队征募兵站时,在新兵训练营的那天上午,上尉莫雄亲自在宿舍前向这90个小伙子发表了一段鼓舞士气的讲话。

    他用诚恳真挚的语气大声呼喊着,告诉这些勇敢的新兵:“你们是最好的人,是建制里最好的志愿军士兵我很钦佩你们想要投身战争的精神,我也认真的告诫你们,要好好活下来总有一天,你们会见证祖国的强盛请务必要活到那个时候”

    打气的讲话结束后,巴士将王俊峰他们载到火车站。他们心情高涨,一路唱啊乐啊。庆幸着自己终于踏上了征程,他们当时不知道横亘在前面的是什么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个激荡不安的乱世之中,有血有肉的中华儿女,总是为了希望前赴后继,无惧生死。当民族之心被鼓舞起来,这样的血勇和争心,是无可阻挡的

    “广东佬”,他们这些要去河北保定的人是被其他省份人这么称呼的。

    在桂林的一个大火车站,王俊峰和另外九十名学员登上了一列军用运输列车。人人情绪高涨,好像他们是去野营而不是去新兵训练营,更不像是去打仗了。

    横跨中国南北的旅程花了好几天,平淡无事但却很有趣。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未去过北方,对于那里的风景也非常憧憬。他们玩扑克、下象棋,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向所有能看到的妇女挥手、尖叫和吹口哨,以打发这无聊的旅途。

    一群军人,和传闻中的死板与纪律性不同,华军的士兵同样非常自我和注重个性。不过这对于严格服从军令的本质,并非是什么太大的障碍。

    有时候他们在火车上的餐车吃饭,但在某些地方,火车会被牵引到岔道上,这时王俊峰他们就会在火车站的饭店里进餐,得以感受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和饮食习惯。

    他们路过的几乎所有列车都是军用运输车,长长的列车几乎全由无盖平板货车厢组成,装载着坦克、轻装甲车、大炮部件、卡车和其他军事装备。两个方向都有许多运兵的火车,运的大多是陆军。

    这样的铁路运输使王俊峰他们深深地感到国家的战争调度之巨大,并且心中备受鼓舞。从南至北,没一个地方都有其他省份和的确的军队,穿着破破烂烂的服装,那甚至不能称作军服。

    而且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营养不良的蜡黄之色,枯瘦单薄的身体,根本无法适应高强度的战争环境。这里面不少人在看到王俊峰他们一行之时,眼神中透露出的羡慕、嫉妒以及麻木,都是看在了自愿军士兵的眼中。

    这个国家的情况,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除了华联统治的领地,中国的大多数省份和地区,都还处于饥饿与贫穷之中。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民,正在生存线上下挣扎,并且不惜铤而走险。

    载着各种重型武器的军列,不止一次在行进的路途中遭遇麻匪,这群愚蠢到无以复加的人,居然不知道列车上运输的是坦克和各种口径的火炮

    要不是护送队不愿意多生枝节,恐怕就不是鸣枪警告这么和谐的举动了。

    他们抵达保定之时天色尚早,王俊峰和其他人一起收拾好行李,在车厢外列队,一名上士走过来告诉我们列车上的军士,哪些军用巴士是来接他们的。

    这名上士看上去比王俊峰这些毛孩子要老气得多,不过在制服上,上士跟其他自愿军士兵一样,穿着专属的绿色羊毛制服。但这名上士明显有着战功,他胸前有战役勋带,左肩上还戴着苍绿色的华联军服饰带。

    但这个人又将两个单独的环挂在他的臂膀外,这意味着他曾服役于一个在华联早期崛起的数次大战中因立下杰出战功而获得华军表彰的勋章,战功赫赫。

    上士就他们面临的严酷训练向王俊峰等人作了简短的说明,他看上去友善而和蔼,简直就像慈父一般。并且其言谈举止让王俊峰他们有了一种幸福的错觉,因此等到下了军用巴士、面对恭候多时的震撼时,这群还未上过战场的新兵们完全措手不及。

    “原地解散,登上自己该上的巴士”上士命令道。

    “好的,大家上车”军士同样在身旁叫喊着,他们越接近军营,两位士官好像就越发变得**起来。

    巴士只开了几里路,就停在了自愿军战队的征募兵站。也就是这里的新兵训练营。王俊峰性急地往窗外看,发现许多新兵排正在马路上行进。每个教官都大声喊着自己的节拍。新兵们看上去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僵硬。

    看到这些士兵显得那么严肃或者说是恐惧时,王俊峰也开始变得有点紧张了。

    “好啦,你们,从该死的巴士里滚出来”

    在上士的大声呼喊中,王俊峰他们慌忙下了车,和其他车上下来的人一起排好队,分成大约六十个小组。

    几辆大型运输卡车开了过来,上面运的是仍在新兵训练营里受训或最近刚刚结束训练的人。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嘲弄地说:“你们会后悔的。”

    这是在向所有新兵致以标准化的非官方问候,才下车不久,一个下士走到王俊峰这组。他叫喊道:“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快步跑”

    这名士官让王俊峰他们在马路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才领这这群新兵到了暂时容他们安身的双排屋。每一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而士官则好像根本没什么反应。

    “立定???向右看齐”他把手放在屁股上,轻蔑地看着王俊峰他们:“你们是群傻蛋。”

    随着他的咆哮声响起,从那时起,他每时每刻都想证明这一点。这就是自愿军新兵抵达保定后的第一战,接受士官的折磨

    第三百四十三章抵达保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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