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年
[[[cp|w:580|h:334|a:l]]]（两仪式的父母，应该没错。）
随着新年的临近，浅上家开始为之忙碌起来，装饰门松，“大晦日”打扫家宅，供镜饼，购买年货等等。至于悬挂草绳、白纸、果子一类象征驱邪的物品则完全没有，作为驱魔世家，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当然，这一切和真羽没有关系。他正忙着和帕秋莉一同研究通过融合幻想之书让使魔具象化的方法。
幻想之书作为第六法的限定魔术礼装，对于真羽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通过智慧之书的辅助同样能够轻易达到类似的效果，所以将它和使魔化作一个整体是不错的选择。这也是没办法下的办法，谁让真羽三人当初制作使魔的时候好奇心一起，加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技术，使魔的能力倒是和预料中那般强得不可思议，但一个魔力消耗的问题就让真羽感到头痛不已。
三天过去，毫无进展的实验进度再度用事实证明，这一难关不是那么好过的。现在实验不得不中断，因为今天是除夕。在这个日子里，自然要陪家里人了，虽然真羽自己对于新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在今晚，帕秋莉同样会和浅上家的人一起吃年夜饭，她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大家早就很熟悉了，不过平时都是呆在图书馆中，偶尔才会出去一趟。
浅上宅沉浸在一片过节的欢乐气氛中，对于一年一度的新年，很多人都相当期待，比如藤乃她们。换上了定制的和服，三位俏生生的小公主便出现了。藤乃是一身粉红与浅紫色相间的和服，点缀着桔梗花，琥珀和翡翠则是一淡黄一浅蓝的同款式和服，袖口与正襟缠绕着飞舞的樱花。
“真羽哥哥，好看吗？”藤乃原地转了一圈，脸红红地问道。
“好看！像是公主一样。”真羽笑着回答：“琥珀和翡翠也一样，出落成小美人了。”
“真的吗？”两姐妹中比较活泼的翡翠瞪着漂亮的翠绿眼睛。
“真的！”真羽重重地点头。
“好啦，时间差不多，晚餐时间到了。”藤乃的母亲走出门口招呼道。
“来了！”
今晚的主菜自然是御节料理，因为在除夕夜，家里很少开伙，中午做好的年菜。虽然餐桌上的料理做得很精致，河豚、栗金団、屠苏酒、杂煮和砂糖芋艿、都很齐全，不过真羽依旧对于对于大部分是冷菜的“正月料理”的年菜感到有些不习惯，果然有些习惯真的很难改。
浅上家的餐桌上一向没有食不语的规矩，团坐在餐桌上，三三两两地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其实这一幕在平日中也是相当常见，除了回家的小樱变成喜欢呆在图书馆的帕秋莉。
正在和琥珀姐妹说悄悄话的藤乃突然抬起头看着真羽道：“对了，真羽哥哥！”
“怎么了，藤乃？”
“吃完饭一起去神社参拜好吗？”
除夕夜和初一到神社或寺庙里参拜是传统习俗，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都回去神社参拜。当然，真羽又成了小部分人中的一个，这一次倒和魔术没关系，仅仅是他嫌麻烦，尤其是这个时候的神社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呃……”真羽停顿了一下，看着藤乃希翼的眼神，答应了下来：“好的。”
“嗯，说定了哦！”藤乃高兴地点头，然后看向帕秋莉：“帕琪姐姐，你也一起去吧！”
“没问题！”帕秋莉很有兴致地答应了下来。
吃过晚餐，按照往年的习惯，是给晚辈“御年玉”的时间。真羽早在三年前有了自己独立的财源之后就没再收压岁钱，相反，这几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给藤乃、琥珀和翡翠御年玉，连回家的小樱都不会少。其实也就是一种习俗与心意罢了，浅上家正处于上升期，藤乃四人自然不会缺钱花，更何况，她们需要用钱的地方同样不多。
既然答应藤乃了，真羽自然不会后悔。加上两位主妇，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地坐车前往附近有名的神社。这个时间点，神社里面不出意外地满布着参拜的人群，现场一片热闹。悠远的除夜钟声正从山上向外飘荡着，山脚下人声鼎沸，欢腾的声音此起彼伏。
“现在就上去还是？”真羽问自己的妈妈，这种事情他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先等等，我们约了人。”
“约人？两仪家？”浅上家和两仪家现在走得蛮近的，他妈妈和未来岳母同两仪夫人的关系也不错。
“恭贺新年，真羽，好久不见了！”不用等真羽妈妈回答，一个温和的声音告诉了他答案。
真羽转头一看，两仪夫人正带着两仪要和一脸不情愿的式走了过来，刚刚和他打招呼的正是两仪要。
“恭贺新年！要君，式！”
两仪夫人打量了真羽一下笑着说道：“哎呀，真羽君这几年来变化真大呢！”
“……”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三位家庭主妇带着很有兴致的藤乃三人一同去神社烧香拜神，点签算命，剩下的四人对于这个不怎么感兴趣的自然是在神社中随意逛逛。
一行四人走在人群中，很是吸引周围人们的眼光。四个人中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像夜里的聚光灯一样耀眼，自然引来不少的目光。
“真羽君最近在忙什么？”两仪要率先打开话题。
“帮忙打理家族的一所研究所。”
“就是那个很有名浅上研究所？”两仪要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没想起你这么快就开始接管家族的事务了。”
两仪家未来的家主注定是两仪式，作为哥哥的两仪要完全没有机会，所以真羽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不说这个了，两仪家主还好？”
“家父身体安康，多谢关心了。”
“喂，你们无不无聊啊？见面就说这个？”式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同样穿着一身和服的她正一脸不耐烦。
“式你要不改改这脾气的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没有理会真羽的玩笑话，式的眼睛微微眯起，稍稍打量着正观察着明灯的帕秋莉，小声地问道：“说起来，你姐姐好像……”
“怎么了？”
“唔，没事。”
“走吧，那边的庙会似乎挺有意思的……”
在香烟缭绕中，神社里钟声齐鸣。新一年到了。
ps：感谢姆q诺蕾姬，暗夜骑士丶小黑，kanonkanon打赏。
第三章 艾莉茜娅的消息
真羽本以为新年伊始，自己能够在家里好好待上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一个来自欧洲阿其波卢德家族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宅家的生活，因为艾莉茜娅苏醒了。好吧，艾莉茜娅是本名也许知道的人不多，她的洗礼名更让人熟悉，叫雪儿。
上次的在法国，罗阿被爱尔奎特的一发月落直接送去转世，而作为第十七世转生体的雪儿依靠着强大的不死性活了下来，但在罗阿转世之后便陷入昏迷之中。后来真羽由于要陪橙子去阿特拉斯院找寻制作以太人偶的技术，所以就将艾莉茜娅托付给阿其波卢德家照顾。算了算时间，也已经差不多有三年了，现在苏醒也是正常的。
根据阿其波卢德家的消息，艾莉茜娅醒来之后情绪很不稳定。想来也是，虽然是受罗阿操控，但毕竟亲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杀了亲生父母以及熟悉的小镇居民，心里不好受是肯定的，想必艾莉茜娅心中对罗阿绝对是恨之入骨了。
真羽之所以现在赶过去欧洲，便是因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消息中说艾莉茜娅想见他，看样子应该是准备道谢以及……复仇。在这个世界中，能够真正斩断罗阿的轮回之术的屈指可数，魔术协会算一个，圣堂教会一样没问题，作为魔法使的真羽同样能够做到，直死魔眼也许可以，但它们可能不会出现了。艾莉茜娅的选择便不多了，魔术协会基本排除，除非她想和指定封印的魔术师作伴，圣堂教会对于罗阿的转生体的她同样不会留情，那么身为第四魔法使的真羽便是最佳选择。
至于真羽会这么热心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想收罗手下了。拥有卓越的身体能力、魔术能力、庞大知识，以及近乎bug的不死性，如此强悍手下上哪找？更何况，罗阿同样是被真羽心中判死刑的人，他可没忘记要不是他横插一脚，罗阿才败得如此彻底的。
至于收罗手下，浅上家虽然曾经是驱魔世家，但也只是分家而已，更不用说，不论是浅神还是浅上都没落了，要不是真羽的出现，恐怕浅上家现在早就退出里世界了，所以网罗有能力的人手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每次都靠着真羽或者帕秋莉去处理吧？虽然这些年浅上家也是培养和聚集了一批能力者，但依旧相当薄弱，那么几乎是送货上门的艾莉茜娅自然是最好的目标了。
打定主意，真羽便去通知家里人了，以及看有谁想跟过去的。
“一路小心。”这是真羽父母的话，他们对于真羽经常往跑到欧洲已经习惯了。
“真羽哥哥又要走了吗？”藤乃有些不舍地说道，在她身后的双胞胎同样可伶兮兮地看着真羽。
真羽伸手在藤乃头上摸了摸，笑着说道：“不用伤心，如果藤乃想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琥珀和翡翠也一样。”
“诶，真的吗？”*3
三只萝莉惊喜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
“那我去收拾东西了！真羽哥哥等等我！”
反正现在还是寒假假期，就当是陪藤乃她们去欧洲旅游一趟。那么还有谁呢？
“帕琪？”
“我就不去了，准备想办法解决你的使魔问题，顺便照看一下浅上家。”正在看书的帕秋莉摇摇头拒绝了。
“这样也好。”真羽没有强求，按照他的想法，这一趟出门应该没有太多的危险，不然他也不会带三只萝莉一同出门了，“那么还剩下一个人没确认了。”
真羽拿起了电话，拨打的对象是巫条雾绘的公寓。当然，更重要的是尼禄和她在一起。自从巫条雾绘的病症被真羽治好之后，闲着无事的她便被兴致满满的尼禄拉过去帮忙，以完成她“美少女の舞台”表演计划。
尼禄对这个计划有着超乎想象的热情，在大剧场建造完成之后，便满怀激情地投入其中，连新年都没时间回浅上家。说实话，对于巫条雾绘的加入，真羽是持双手赞成的，有她在一旁盯着，至少尼禄不会在演唱会的过程中使用招荡的黄金剧场拦住观众不让走了——每一次都要需要暗示修改观众们的记忆可是一个大工程。
“是…巫条？尼禄在么？麻烦让她接一下电话。”
没一会，尼禄清脆的声音以及特有的语调便从话筒传了过来：“找余何事哟，奏者？”
真羽笑着问道：“听说你最近闹得挺欢腾的？”
根据真羽手下的报告，如果说一开始还有冲着尼禄的美貌去观看表演，那么现在的舞台剧场几乎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之所以加上“几乎”，是因为还有某些迷恋着尼禄容貌而锲而不舍地到场的人。
“诶，奏者汝也关心这个？”尼禄似乎不想提话题：“说正事吧，是不是有谁得罪你了，然后叫余去做帮手的？”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到处招惹是非？那个，我准备去欧洲一趟，要一起来吗？”真羽道：“上次你不是说买一架飞机，已经到货了，不去瞧一瞧？”
“唔……好吧！”尼禄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最后还是点头了：“既然是奏者的请求，余答应了。”
突然想起和尼禄一起的巫条雾絵，真羽加多一句：“你问一下巫条，如果她想的话，可以一起去，想必一直呆在病床上的她会很乐意的。”
“没问题！交给余吧！”
“那么，我会派人接你的！”
如果是真羽一人的话，连生活用品都不用收拾，直接带着飞机票去机场就行了。现在是多了几个女孩和女人，完全将这趟出行看做是旅游的她们，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出发时间自然要延后许多，好在真羽并不算急。
拖拖拉拉了两天，飞机终于从机场起飞了。
“十多个钟头啊……真是无趣的飞行过程。”不同于第一次坐飞机出门的其他四人，尼禄陪真羽跑了不少次，自然对窗外面的风景感到无趣，“要不，余为你们高歌一曲？”
“……那个，我在看书呢！”
“好吧！真是可惜了。”
ps：推荐票，伸手。
ps2：感谢姆q诺蕾姬，cbecat，流年如吹水，kanonkanon打赏。
第四章 格洛丽亚来访
[[[cp|w:369|h:479|a:l]]]（阿其波卢德家主）
十多个钟头的飞行之后，飞机终于在伦敦机场降落。飞机上昏昏欲睡的几人也终于清醒过来了，在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后，剩下的旅途就觉得无趣单调了。浅上家派遣在伦敦的人早就等候在机场了，倒是让一行人省了很多麻烦。
在伦敦的据点住了下来，真羽没有急着赶去阿其波卢德家，根本就不差这点时间，更何况，身边带着的一群人总要先安排好。不过没等他盘算好接下来的行程，阿其波卢德家族就自己找上门来，而且来的还是家主格洛丽亚·阿其波卢德。
“真是让我意外，格洛丽亚小姐，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呵呵，对于一位魔法使，这是最基本的尊敬。”格洛丽亚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笑着说道。
看样子，格洛丽亚心情不错。自从真羽成了魔法使，作为盟友的阿其波卢德家族自然是水涨船高，而作为一手促成这次结盟的格洛丽亚，也趁着这次机会，将家族的权利收拢了大半，这恐怕是三年前被赶鸭子上架的她没有想到的。
真羽端起翡翠泡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坐在对面格洛丽亚，道：“闲话少说，如此着急找我有事？”
虽然是打着拜访的名义，但要没事的话，格洛丽亚也不会如此匆忙了，要知道，他昨天才抵达伦敦。
“呼……其实我也不想来的，”格洛丽亚苦笑一下：“只是时钟塔方面在知道你的到来之后，想通过我邀请你去一趟，这一次是贵族议会的决定，我不太好拒绝。”
“时钟塔？”真羽微微皱眉。他倒是没在意自己的行踪被时钟塔知道，毕竟这一次他完全没掩饰自己的行程，要是这样大摇大摆到了时钟塔的大本营，他们还不知情的话，那只能说时钟塔早就应该消失了。
现在的真羽是一名自由魔术师，和时钟塔方面没有太大的关联，甚至连协定关系都算不上，平时的情报收集也是通过阿其波卢德家族的渠道。唯一的关系大概就是和帕秋莉曾经到时钟塔进修过，但两人连课堂都没去过——当年“叛逆的浅上姐弟”的大名可是传遍了时钟塔的十二个学系。正是如此，自从弄到想要的魔术资料之后，真羽很少去时钟塔，没办法，时钟塔学院中那群被血统论洗脑的世家后代，抬头挺胸优越感十足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厌烦。
“最近有什么事发生？”
格洛丽亚想了想，摇摇头，道：“好像没有……唔，巴瑟梅罗家族有些异动，大概又要准备去狩猎死徒了。”
“这不是经常有的事嘛……”
整个巴瑟梅罗一族无一例外地敌视着死徒，而且是毫无理由的敌意，外人根本不知是出自作为人类的尊严，还是出自贵族的骄傲。有人笑称巴瑟梅罗将圣堂教会的工作都抢了。虽然是戏言，但每过一段时间巴瑟梅罗家便会进行一次讨伐死徒的行动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借由这些厮杀，巴瑟梅罗家族掌握的魔术师部下绝对是时钟塔战斗力最强的魔术师之一。
“这次是萝蕾莱雅带队。”
“是她？我知道了。”真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家主带队，看样子这次行动的规模不小，征讨对象至少也是高位死徒，甚至可能是二十七祖级别的，不过这和时钟塔邀请他无关，因为按照巴瑟梅罗一直以来的骄傲，不可能未开战便拉帮手。在格洛丽亚这里是问不到什么信息了，到时候去时钟塔一趟吧。
“对了，艾莉茜娅的情况怎么样了？”
“前几天情绪很不好，甚至需要家族的魔术师用安眠术才能入睡，这两天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格洛丽亚回答道，然后不动声色地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让她留在阿其波卢德家族修养吧？”
“这个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真羽将问题推给艾莉茜娅。看样子阿其波卢德家族也发现了艾莉茜娅的魔术才能了，毕竟情绪不稳定之下，自身魔力同样不会安分，尤其是艾莉茜娅这种半路出家的魔术师。
“……好吧！”格洛丽亚没有强求，刚刚也不过是一次试探罢了，艾莉茜娅这种人才这么放过了实在有点不甘心。
格洛丽亚这次来的目的达到了，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加入尼禄她们的队伍。在格洛丽亚的刻意迎合之下，没一会，不论是三只萝莉还是巫条雾絵都放下一开始的拘束，话题也熟络起来，至于尼禄，她早就认识格洛丽亚了。
真羽在一旁看了一会变走开了，不得不说，环境对一个人的磨练，格洛丽亚现在的表现和两年前完全是两码事，处事老练了许多，要知道，她也不过十多岁罢了。
左右无事，加上真羽又不用像普通人那样倒时差，想了想，干脆去找橙子。记得橙子说过现在她的魔术工房转移到郊区的一个人迹相对稀少的厂房中，好在真羽知道地址，不然还真的有点抓瞎。想做就做，真羽出发了，这也算是给橙子一个惊喜。至于橙子在不在，那就看天意了，可能还在时钟塔也说不定。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手机，连浅上家自己都有生产了，但貌似橙子没买，自然也不用考虑。
坐车来到橙子所说的地址的时候，真羽才发现为什么橙子会选择这个地方。这里是一个工业园区，但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加上当初规划上出了些问题，现在入驻的工厂并不多。地广人稀，的确是一个隐藏魔术工房的好地方——尤其是橙子手上还扣着一大票的魔术师，自然要选择一个面积大一点，但又不能太贵的的地方。这里无疑满足了橙子的要求，问题是，貌似没人？
真羽微微皱眉，不止没人，连外围的警戒结界都没有，这实在不像是一个魔术师的工房，而是一间符合外表的厂房。走了过去，紧闭的大门对于真羽来说完全不是阻碍，果然如他感知到那样，里面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零落在地上，没有一丝人气。家具上并没有太多灰尘，看样子刚走没多久。好在厂房没有战斗的痕迹，说明是屋子的主人主动撤出了，也不知道橙子如何处理那些被禁锢的魔术师。
既然橙子不在，真羽自然没有久待，转了一圈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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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做死就不会死
等到真羽回到据点的时候，格洛丽亚已经回去了。虽然没有得到真羽的确切答复，但该通知的她都通知了，剩下的自然是看真羽自己的选择了，格洛丽亚可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可以左右一位魔法使的决定，那么他是家族的盟友。
“已经回去了？那就算了……”
本来真羽准备让格洛丽亚帮忙找一下橙子的，既然她回去了，真羽就放弃了，反正明天他同样会去阿其波卢德家族一趟，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现在是下午时分，不过和他一起过来的三只萝莉和巫条雾絵都在各自的房间中睡觉，按照日本的时间，现在可是深夜时分，只比普通人体质稍强的四人自然需要倒时差。作为英灵的尼禄自然不需要这个，但她并不在居所中，看样子是出去逛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真羽并觉得奇怪。一时间，之前还热热闹闹的居所，现在变得静悄悄的，不过正好方便真羽看书。
不过有时候，麻烦事就是你坐在家中也会找上门的。真羽的书还没翻过两页，敲门声便响起。
打开门，却是去而复返的格洛丽亚。
真羽正准备引格洛丽亚进屋，不过她带来的消息却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个，浅上君，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欧洲一些小家族准备联合起来，请求时钟塔抓捕橙子小姐。”
之前三年前真羽到时钟塔的时候，住的地方便是阿其波卢德家族的驻地，还是和橙子一起，所以格洛丽亚知道他和橙子关系匪浅，所以听到消息后自然是过来通知了。
“哦？”真羽摩挲着下巴，问道：“理由是什么呢？”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真羽心里却猜得七七八八了，肯定是被橙子“养”在工房中的那群魔术师出了问题，就是不清楚这件事时钟塔背后参合了多少。要说时钟塔方面完全不知情，打死真羽也不信，更何况，还有贵族议会的邀请在时间上也十分凑巧，不由得真羽联想。不过，一位魔法使和几个魔道家族相比，时钟塔应该不难做出选择才对。
格洛丽亚的回答印证了真羽的猜想：“他们说橙子拘禁他们的家族继承人，夺取家族的魔术刻印，并窥探独有的家传魔术。”
“啧！这罪名还真大。”真羽撇撇嘴说道，涉及魔术刻印、秘术便是触动了所有魔术师的逆鳞，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果然要成事就要扯大旗，大帽子一顶接着一顶扣下来。
“需要我将他们的行动压下吗？”格洛丽亚向真羽询问道，她心里很清楚，现在可是展现阿其波卢德家族盟友价值的最佳时刻，让眼前年轻的魔法使了解，阿其波卢德家也是有自己的能量的。不管怎么说，阿其波卢德家族也是时钟塔的贵族之一，这点能耐还是有的，毕竟闹腾的魔道家族实力都不怎么样，连世家都算不上，不然继承人出事这么久，营救行动早就完成了——橙子可是将人扔在魔术工房后离开了两个月。这种情况下还没能找到人，只能说是能力有限了。
“不用，让他们闹吧，跳梁小丑罢了。”真羽不屑地说道，“橙子现在在哪？”——有贝奥在身边，橙子的安全应该有保障才对。
“她应该还在时钟塔内，并没有受到影响。”
“那就好。”真羽想了想，干脆今天把这点事解决吧，省得心烦。不过在哪之前，真羽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格洛丽亚，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黑姬最近的行踪。”
格洛丽亚有些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黑姬？那位黑色的吸血姬？”
“嗯，就是她。”
“没问题！”格洛丽亚答应了下来，然后补充一句：“不过家族的人手肯定无法得到她精准的位置。”
——黑姬一般是和手下一起行动，而最让人头痛的则是她的宠物灵长类杀手，人类根本就是送菜。
真羽表示理解：“没事，我只是需要大致范围就行了。”
格洛丽亚点点头。
“现在就先去时钟塔吧！”真羽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问道：“那群闹腾的家伙还在时钟塔？”
格洛丽亚跟上真羽的脚步：“嗯，原本只是魔术师之间的矛盾，奇怪的是，这一次贵族议会居然插手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接到消息。”
“果然……”
所以说，要是这件事没有来自时钟塔方面的黑手，那才叫奇怪。不过，时钟塔那群老家伙们还真以为这次能够捞到什么好处？真羽摇摇头，到时钟塔自然就清楚了，何必费脑筋。
再度来到大本钟前面，真羽想起五年前，他和帕秋莉两天就是从这里进入这座魔术协会的本部的。有意思的是，当时接待他们两人的便是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人。那时候肯主任还在，阿其波卢德家地位还算不错，派一位嫡系其实也算是给两人面子，不过现在那位鼻子朝人的仁兄应该去了非洲看大象了吧？
真羽轻车熟路地迈进大门，然后，古朴壮观的建筑展现在他面前，高大的建筑物上面装饰着规模庞大且独具特色的雕刻，加上弥漫在大源中隐晦的魔力波动，无一显示时钟塔的不凡。
眼前的场景只是时钟塔的一部分而已，要知道，时钟塔可是有着十二个学系，而各个学系和部门都有不一样的城镇构造，总共拥有超过四十座的学生宿舍和过百座的学术楼，还有为了方面魔术师生活而提供商品的城镇，这里完全可以称之为小都市，甚至有传闻说伦敦是有了协会才发展出来的城市。
这里是学术区，并不是真羽的目的。学术楼一类的他也极少进去，也许以后他会有机会在里面给那群魔术师讲一讲课？不过，现在真羽碰到一个问题——他不清楚贵族议会的所在。
“请跟我来吧！”格洛丽亚似乎看到真羽的尴尬，右手一伸，适宜自己带路。一位贵族家主带路，真羽魔法使的身份倒是配得上这份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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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立威
真羽和格洛丽亚走在学院宽敞的路上，这里是公共区域，所以一路上的魔术师挺多的，如果是在学系的学术区人数会少一些。不过……
眉头轻轻一扬，真羽朝身边的格洛丽亚问道：“话说，为什么他们的目光如此奇怪？”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量目光，真羽完全不会去理会，因为他都习惯了，但现在的情况是，他敏锐地感觉到，那些魔术师的目光中夹杂着种种的情绪，敬畏、好奇、崇拜，以及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嫉妒，至于女性魔术师更是夸张了，那种眼神，完全和观赏一块稀世的宝石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着占有欲？
如此多的魔术师同时行注目礼，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真羽还没笨到分辨不出这群魔术师的目光看的是他还是身边的格洛丽亚。
“看样子浅上君不太了解呢！可不要小看一位魔法使对魔术界的影响力。”格洛丽亚微笑着回答道：“这两年的时间里，几乎所有的魔术师都好奇地将你这位新晋魔法使的资料全部弄清楚了，毕竟你在那之前在时钟塔的名气也不小，所以没有太大难度。”
“对了！”格洛丽亚捂着嘴笑道：“现在的浅上君可是时钟塔中的女性魔术师最想嫁的男人以及最佳伴侣呢！”
“……”真羽无语，居然还有这种事。以前他倒是听说过不少的女魔术师对宝石翁存有幻想，哪怕是**也无所谓，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种待遇。虽然心中有一丝小窃喜，这是人之常情，但更多的却觉得厌烦，不论是各种膜拜偶像狂热还是打量珍稀动物的目光——真羽第一次庆幸自己不用在时钟塔久待。
没有理会那些路人魔术师，真羽和格洛丽亚径直来到贵族议会的所在。不同于以前那些近代建筑风格的高楼，眼前这座高大的建筑明显带着浓厚的古希腊时期神庙的样式——说不定是那个时期的遗留物。这是一座“神殿”，魔术师的神殿，千年的悠久历史更是赋予了它强大的神秘。这便是时钟塔两千年的底蕴。
格洛丽亚右手虚引，对着身边的真羽说道：“贵族议会的召开地点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真羽没有说话，直接踏上白色石料制成的台阶。神庙类型的建筑里面的布局大都很是简单，眼前这座明显也是如此。刚刚走完石阶，出现在真羽眼前的是十多个人，男女都有，年龄更是囊括了人生的各个阶段：少年、青年、中年人、老者，或强或弱的魔力波动昭示着他们魔术师的身份。
这群魔术师所在的是一个依靠十六根大石柱支撑起来的宽阔大厅。他们或义愤填膺，或面无表情，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不时发生激烈的争论。好在他们没有忘记这里是哪里，哪怕是争论也是小心翼翼地放低声音。
在他们的谈话中，真羽明显听到了几个词汇“人偶”“苍崎”“魔术刻印”“runic符文”“贵族”，加上这一次的事情，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
“他们就是那群提出抓捕橙子小姐的家族的代表们，只是……”格洛丽亚迟疑了一下，道：“一般来说，是不会让他们来到贵族议会露面的，最多就是派一两个代表，现在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这样啊……”真羽越过大厅人群看向幽深的里殿，眼睛微微眯起：“是不是一直以来我表现得太过温和了，所以那群老家伙们觉得我好欺负？”
这一场戏毫无疑问是演给他看的，橙子虽然打破了魔术刻印不能为外人使用的禁锢，但没必要这么闹腾。区区一项稀有技术，要是协会要是感兴趣的话，简单一点直接用技术交换就行，十分重要的话一个封印指定同样没问题了，没必要叫上一大群人，像菜市场一样在这里讨价还价，还是在贵族议会的外面。
“那个……”格洛丽亚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反正这件事和她家族没关系，闹腾的就那么几家，其他的贵族家系都是在看好戏。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到来，首先有四五个魔术师警觉地回头。等见到来人的样子，他们惊讶得张大了嘴，随后恭敬地弯腰行礼：“见过魔法使大人！见过阿其波卢德家主！”
对于这群魔道家族来说，时钟塔的贵族世家阿其波卢德同样是仰望的对象。
其他人也发现了刚刚到来的两人，整齐地弯腰行礼：“见过魔法使大人！见过阿其波卢德家主！”
真羽没有理会，冷笑着说道：“继续讨论啊……刚刚你们对抓捕橙子讨论得挺欢的么？我倒是很期待你们能够拿出什么方案来！”
不少魔术师的冷汗直接冒了出来，眼前的魔法使似乎语气不太对啊……
“请问，魔法使大人，您和苍崎小姐是……”
“她是我的女人。”
“呃……”一伙人的冷汗冒得更厉害了。
“误会，这是误会！”一个中年魔术师干巴巴地解释着。
他身旁的一个年轻女人瞪了他一眼，低着头温声道：“实在是万分抱歉，是我们的严重错误，我们的家族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真羽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内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没说话，其他人更是没胆量，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眼前的魔法使。大厅中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凝滞和诡异。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厅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压抑，一群魔术师中不少人的后背更是完全湿透了。
“看样子，你们被放弃了呢！”真羽有些突兀地说道，已经过了五分钟，如此长的时间足够躲在里面的那群贵族老爷反应过来了，但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果然，做棋子就要有随时被放弃的打算，更何况，这一次你们明摆着是炮灰的命。”
“……”刚刚的年轻女魔术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音。
“那么，再见吧！”
随着真羽的话语，眼前十多个魔术师的身影像水中倒影遇到涟漪那般一阵晃动，之后，如同破碎的泡沫，消失了。顿时，宽阔的大厅只剩下真羽和格洛丽亚两人。
“啊！”真羽身后的格洛丽亚捂住自己的小嘴，眼前这一幕超过乎她的想象，没有咒语，没有准备，甚至连大源魔力都没有变化，仅仅只是一句话，十多名魔术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她眼前消失了，这比真羽在贵族议会外杀人更让她吃惊，“这就是魔法么？”
“是，也不是。走吧，我看看他们接下来还安排了什么好戏。”
真羽走向幽深的内殿。
ps：不好意思断更了三天，原因嘛，现实中的烦心事，这里就不提了。更倒霉的是前天网络出问题了，然后客服说24小时内会派人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亏我傻傻地请了半天假……
第七章 交换
贵族议会的会议厅很好认，内殿中门扉最大、装饰最华丽的那扇门就是了，更何况还有着两名魔术师守护在门口。
扫了一眼这扇雕琢着十二个家徽图案，象征时钟塔十二学系贵族的大门，真羽对着正在弯腰行礼的魔术师道：“开门！”
“是，您的意志，魔法使大人！”左侧的魔术师恭敬地说道，直接把守门的规矩抛到脑后。开玩笑，之前那诡异的一幕他们同样看到了，眼前这位主似乎正在气头上，惹恼了他被随手捏死没人会同情他们，甚至会被嘲笑成不明事理的笨蛋。
厚重的门扉被打开了，真羽走进了这个在时钟塔掌握着不小权利的会议厅。
会议厅并不大，至少比真羽想象中小，果然越是重要的会议，参与的人数越少。半环形的桌椅上面零零散散地坐着衣着光鲜的贵族们，不过大都只是做着样子，不时看向门口，显然消息灵通的他们早就知道真羽的到来——以他们的渠道，了解真羽和橙子之间关系的不在少数。最显眼的是一个半米高的高台，此时，上面有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的秃顶中年人在入神地演讲着，脸庞因为激动而通红，所以似乎没发现真羽的到来，依旧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观点：
“所以对于苍崎橙子这种魔术师中的败类，我们应该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加以制裁，以此告诫后来者们，违反魔术协会规定的严重性……”
真羽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完全没印象，不过这个时候会单独在这里做演讲的，大概是某个口才比较好的家族代表。扫了一眼正朝他这边张望的贵族们，在真羽发现，虽然上面的那家伙正竭力表现自己，不过下面这群人中似乎不少人正幸灾乐祸呢，连嘲弄的眼神都不加掩饰，可怜上面的家伙正沉浸在能够在贵族议会上面演讲的荣誉上吧？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朝着真羽的方向微微鞠躬，贵族自然有贵族的矜持，但行礼是对魔道先行者必要的尊敬。
真羽同样回礼。
高台上的中年人停止了自己的演讲，毕竟观众们都没心思听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刚刚进门的年轻人的身份，忙不迭地朝着门口鞠躬行礼。
“欢迎你的到来，浅上魔法使。”在前排一位外表二十来岁的英俊男子走向真羽，“自我介绍一下，艾德里安·萝蕾莱雅，此次会议的主持者。”
真羽微微点头，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你好。相信你知道我的来意。”
“当然。”艾德里安微微一笑，道：“坦白说，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闹剧。”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后面有几个魔术师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显然，没料到这位来自萝蕾莱雅家族的魔术师会给出如此不给面子的结论。
“这样最好。”真羽点头道：“既然我都跑了一趟，那么就公开谈一谈吧！”
说完，径直走向演讲台上面。
中年人正准备走下高台为真羽让位，当被真羽叫住了。
“等等，这位先生，接下来我们的话题和你刚刚的演讲可是有很大关系呢！不如就一起讨论讨论？”
“呃，是是……”
双手撑在演讲桌上，真羽看着下面的魔术师说道：“自我介绍就不用了，我今天之所以在这里便是过来处理苍崎橙子所谓拘禁魔术师，以及夺取魔术刻印这件事！”
旁边的秃顶中年人听到真羽的这句话开始隐隐觉得不妙了，有些颤抖的手掏出手巾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真羽加重语气道：“如果橙子有罪，那么她的罪责我将一力承担！如果没罪的话……”真羽看了身边的中年人一眼。这时候再迟钝也知道真羽的态度了。
“那、那个……”中年人身体不知觉地颤抖着，微胖的脸上挂满汗珠：“魔法使大人，其实、其实我们只是收到魔术协会的消息而已……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吗？”真羽不置可否，看向之前那几个变了脸色的贵族家系魔术师：“那么，在场的人有异议吗？”
“老朽有异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了起来，分毫不让地回答道：“且不说其他的，苍崎橙子所持有的魔术刻印使用技术就已经触犯了魔术协会的禁忌……”
“哦？麻烦这位‘前辈’，你能告诉我，她触犯了哪条禁忌吗？”
“这个……”老魔术师楞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有人直接反驳他的话语，“抢夺他人的魔术刻印！”
真羽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只是‘战利品’。”
“她还为此而开发出使用他人魔术刻印的魔术！如果这一魔术流传出去，将对魔术界带来一场可怕的厮杀。”
真羽暗中撇撇嘴，说得现在的魔术世界很和平似的，“我可以代她承诺交出这个魔术给魔术协会，并且自身不再使用。”
得到了想要的魔术，老魔术师欣喜地捋了捋胡子，高声道：“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那么，魔术协会准备用什么技术来交换呢？”
“什么，交换？”老魔术师的笑脸僵硬了一下。
“魔术师的世界，等值交换不是很正常吗？‘老前辈’！”
“这个……你认为需要用什么做交换？”
“神代的人偶技术，不是图书馆中那些大众货色，我想协会应该有吧？”
“什么？这不可能！”老魔术师叫道，如果真的要交换的，那么这一次的代价自然是由他们几个动了心思的家族支付报酬——神代的技术可不便宜。
真羽脸色不变，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不行的话，彷徨海那边同样会感兴趣的。”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老魔术师捏紧了拳头。时钟塔和彷徨海一直不对付，失去一项魔术是小事，更重要的号称魔术协会本部的时钟塔的面子。
“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罢了！”真羽的决意很坚定，想要无偿交出技术，不可能。
事实上，橙子开发出来的这个辅助魔术价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虽然魔术更加多样化了，但使用外附魔术刻印中的魔术的时候，魔力消耗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连橙子的储魔量都只是选择性地使用刻印中的魔术，更多的还是用runic符文对敌。
希望你们得到这项技术后不会拍桌……
第八章 再见橙子
时钟塔的图书馆一如既往地幽深安静。在这座古老的建筑里面，直观地展示着时钟塔近两千年的底蕴，各种书籍，从神话传说到近代历史，从神代魔术到现代魔术论，应有尽有，可以说，魔道的知识在这里得到了妥善的保存与传承——当然是那些大众货色，特别以及特殊的魔术自然是被十二家贵族以及时钟塔高层所垄断。想要？没问题，加入时钟塔吧！
真羽轻车熟路地走进这座对他来说十分熟悉的建筑物，在时钟塔的两年，他和帕秋莉的时间几乎全都泡在这里，因为是基础的知识，所以对他的帮助更大，其中不少出自名师之手，“回溯”之后你懂的……可以说，这座图书馆就是他成长之路的铺路石。
这次前来自然不是为了怀念过去的求学生活，而是过来找橙子的。想在时钟塔内部找一个人，对于阿其波卢德家族来说并不是难事。
图书馆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连绵的书架倚靠着墙壁，而中间则是空出来，摆上一排排的书桌。就是配置的书桌高了点，加上存物用的柜子，高度几近两米。实力弱的魔术师到这里找人的话，需要一排排地探看，很是麻烦。真羽当初也不是没吐槽过图书馆的设计者，他真的以为进到这里的魔术师都可以凭借气息找人么？
不过这和真羽无关，他很轻易地便找到在角落里正对着书本思考的橙子。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他走向橙子。
似乎听到脚步声，橙子警觉地放下手中的书本，转头，惊讶地发问了：“真羽？你来了？速度还真快呢。新年好像才过去几天吧？”
“嗯，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就先过来了……咦？”真羽打量着眼前的橙子，有些诧异地指着橙子过肩的长发问道：“你的头发……”
“这个？”橙子没怎么在意地向后掠了一下头发：“我放弃了和贝奥的契约，没有了使魔，头发自然回来了，不过要回到以前的长度倒是需要攒相当长时间。”
“这样啊……”随手拉过椅子在橙子身边坐下，真羽看着那头橙红色说道：“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恢复。”
“不用了。”橙子摇头拒绝了：“以后大概不需要使用这种方法制作使魔了，我会将精力放在另外的方向上。”
“这样最好。……对了，贝奥跑哪去了？”一只幻想种，说放弃就放弃，真羽对橙子的思维方式无语了。
“出去玩了，我也不清楚他去哪了。”橙子给出了意料中的答案：“当初带走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苍崎家的魔法，现在放弃了，所以就由他去吧！”
“……好吧！”真羽耸耸肩，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当然咯！”真羽顺手将手中的书本递给橙子：“喏，这个给你。”
“古典人偶的技术？这个好像是相当古老的技术了，你哪来的？”橙子翻开书本看了几页，抬头问了一句，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自己回答了：“是那几家贵族家系的？”
“看样子你也挺清楚的。”真羽有些诧异地说道，虽然那些家族明摆着是炮灰，但清楚地知道幕后黑手的贵族家系可是相当困难，他指了指橙子手中的书本：“这个就用你的魔术刻印技术交换来的。我本来想要禁忌人偶的知识的，可惜他们死活不肯。”
“你还真的是狮子大开口……”自己开发出来的东西，橙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不想被圣堂教会列入黑名单。”
“不会的，除非他们愿意和一位魔法使撕破脸皮。”真羽说道：“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麻烦，就交给你了。”
“什么麻烦？”
“就是那群冲锋陷阵的炮灰家族代表呗！”真羽将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本着杀鸡儆猴的意思，那群代表正好撞枪口了，被我顺手扔进镜之空间，现在他们在外人眼中就是死亡人口了。”
“镜之空间？你又开发出新的能力了？”橙子完全没在意那群家族的代表，而是饶有兴趣地问起真羽使魔的能力。话说回来，她制作的使魔也不少了，第一次遇到能力这么奇特诡异的使魔。
“没有，就是之前那个隔离结界，一样的东西，使用方法不同罢了。”真羽耸耸肩道：“同样的道理，这个能力大概还能弄出一个大范围侦察的魔术，潜力倒是不小。”
“……还真实用。”
“不说这些了，过两天一起出去玩？”
橙子举了举手中的书本：“不了，我还要看这个，更何况，你也有事吧？忙你的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吧！”真羽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道：“对了，你的那个刻印的使用技术写一份出来给他们吧！”
“没问题。”橙子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见橙子的心思全在新到手的人偶技术上，真羽颇有几分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耸耸肩，向她告别了。
回到住所，发现四人都醒了，正在厨房中准备晚餐，显然几人并没有外出就餐的意思，大概是在飞机上真羽对英国料理的描述起了作用——连真羽这样的懒人在时钟塔学习的两年都自己做饭。话说，巫条雾絵虽然是四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不过由于在医院躺了太久，在厨艺方面反而不如一直跟着真羽母亲学习厨艺的三只萝莉。
“啊！真羽哥哥，你回来了？”藤乃最先发现回来的真羽，立刻朝他跑了过来。
真羽摸着藤乃柔顺的紫发道：“嗯，回来了。下午睡得还好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藤乃摇了摇头：“没有，现在感觉很好。”
“那就好。”真羽朝屋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尼禄的气息，问道：“尼禄还没回来？”
“没有。”
“那她有没说去哪里？”
藤乃同样摇头：“没有。”
“那算了，不用理她了，到晚上自然会回来的。”
真羽没再问下去，尼禄上次陪他来过伦敦，对这里不算陌生，而作为英灵，安全方面肯定是有保障，更何况，他能够感觉到尼禄的魔力供应一直很稳定，说明她并没有发生战斗——这样再好不过了，麻烦事能少则少。
“开饭了！”
ps：感谢姆q诺蕾姬，冻结我的梦，暗夜骑士丶小黑，kanonkanon，龙宫孟德打赏。
第九章 艾莉茜娅
[[[cp|w:283|h:375|a:l]]]（新绘制的学姐图像，比之前更顺眼了？）
冰蓝色的中碎发，姣好的脸庞上面，嘴唇紧紧倔强地抿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在晶莹透彻的蓝色瞳孔下蕴含着炽烈的复仇之火以及无比的坚定意志。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仅仅只是这双眼睛，便让艾莉茜娅给与真羽不同于之前的柔弱姿态。
再次见到眼前的女孩，真羽带着些许感慨的语气率先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艾莉茜娅。”
“是啊！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艾莉茜娅笑得有些苦涩。
“抱歉，那时候我的能力不可能救得了小镇的人。”
艾莉茜娅摇摇头：“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要不是罗阿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爸爸妈妈、杂货铺大叔、萨布丽娜姐姐……他们都会平静地生活下去。”
在提到罗阿的时候，艾莉茜娅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在说一个陌生人，不过正是这种平淡更能让真羽觉得其中刻骨的恨意。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跟格洛丽亚打听过了，她说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掉罗阿的有不少，但彻底灭杀他的却不多，时钟塔、圣堂教会，你也是其中之一。”艾莉茜娅抬起头，看着真羽问道：“你可以帮我吗？”
“如果我说不的话，你会去找时钟塔和圣堂教会？”
艾莉茜娅坚定地点点头：“没错！”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真羽盯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问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死之身，哪怕是死徒也比不上你强悍的不死性，加上同样很违规的魔力生成量和罗阿遗留下来的魔道知识，可以说，你已经半只脚站在强者的门槛上了。”
“我不需要这个，更不需要罗阿的东西！”艾莉茜娅摇头道：“我只想用自己的力量报仇！这便是我的决意！”
“既然如此，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
一个“不过”让艾莉茜娅的心提了上来。
见到她有些紧张，真羽笑着摆摆手：“放心，只是让你加入浅上家的护卫组织罢了，偶尔帮忙处理一些事情，还有工资拿。”
艾莉茜娅没有犹豫，答应了：“这个没问题。”
“那就这样说定了。”
“那个……”艾莉茜娅有些迟疑地问道：“能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应对罗阿的轮回转世吗？”
“唔，这个啊，按照推算，距离罗阿下次出现应该还有几年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会帮你制作出一把专用的概念武器，被它打倒的话，哪怕是罗阿也会失去转世的机会。”真羽倒是没在意艾莉茜娅的怀疑，蛮有兴致地解说道：“能力上类似圣堂教会第七圣典的‘否定轮回转生’，不过它的原理则是灭杀灵魂，带着一点第三法的运用。”
“第三法？这个不是……”
“嗯，仅存的几个魔法中的一个。虽然我不会，但一些运用还是没问题的，没想到当年的交易会在这里提前派上用场。”
“那，时间来得及吗？”
“没问题的！”真羽给出了保证：“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开始准备了，毕竟干掉罗阿也有我的一份，我可不相信这次转世那家伙会变成老好人，所以堤防他的报复是肯定的。不过嘛，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来专门制作。”
“那就好……”艾莉茜娅松了一口气，她至少找到一条明确的复仇之路了。
“好啦，你不要整天沉溺于仇恨之中，不然心性迟早会扭曲的。”真羽忠告道：“暂时放下负面情绪，去外面逛逛吧，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谢谢……”
“对了，”本准备告辞的真羽突然想起艾莉茜娅之前说的话，问道：“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吧？”
“嗯？”
“我对罗阿留下来的神代知识很感兴趣，我们做一次交换吧？”
“交换？”
“没错！以我持有的魔道知识以及战斗技巧等价交换。”
“……没问题！”艾莉茜娅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这样最好不过了，唔，我需要一段时间布置仪式，所以这个倒是不急。”真羽笑着站起来告辞：“那么，先走了！”
“嗯，再见！对了，以后叫我雪儿。”
“没问题。”
在艾莉茜娅的目送下，真羽离开了阿其波卢德家族。顺手给自己加上一个降低存在感的魔术，虽然不是时钟塔内部，但这里来往的魔术师同样不少，他可不想被当成大熊猫一样围观。
闭上眼睛探知尼禄的位置。之所以急着离开，便是因为就在刚才，servant契约那边的尼禄，加大了魔力的抽取，好在这是由智慧之书的魔力库支付的，不然对于现在的真羽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奥莉妮卡的沉眠之后，虽然依旧按照魔法阵支付着servant存世的魔力，但某些功能却暂时无法使用了，比如令咒的沟通功能。
“哎，早知道应该让她带上手机的……”真羽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心中却是好奇起来：“又在和什么人打架了？”
之所以用“打架”而不是“战斗”，因为从增加的魔力量看，打斗并不激烈，更像是“切磋”的性质。
这本来是没真羽什么事的，不过架不住他的好奇心啊！上次在法国小镇的时候，尼禄出去逛了一圈，结果碰到了白姬，那么这次难道会是黑姬？真羽笑着摇摇头，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想法抛到脑后，黑姬跑到时钟塔的地盘作死么，相信时钟塔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说起来，在时钟塔笼罩下的伦敦也算是卧虎藏龙了，魔术师的密度和实力比之被称为远东之地的日本显得很夸张，十二贵族家系成员、时钟塔任教的讲师、封印指定执行者、形形色色的魔术使等等，实力都不算弱。
尼禄会碰到谁呢？
带着好奇，闲着无事的真羽向尼禄所在的方向走去。
ps：感谢冻结我的梦，暗夜骑士丶小黑，kanonkanon，龙宫孟德打赏。
ps2：这是昨天的，晚上还有一章。明天如果可能的话会双更，当然，只是可能，太忙的话就延后一天。
第十章 巴泽特·马克雷密斯
[[[cp|w:379|h:289|a:l]]]（巴姐）
天阴沉沉的，看样子是下雨的前奏。现在是一月时分，伦敦的天气正是多雨潮湿的时候，下小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真羽的脚步并不快，但前进的速度却不比汽车慢，这种奇特的快慢差异在外人眼中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在某些魔术师眼中，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魔术，是很犯忌讳的事，一不小心就会出**烦，尤其是在时钟塔脚下，但在真羽的眼中，魔术是一种方便的手段，能给自己带来便利自然可以使用。
由于真羽只是探知到尼禄所在的大概的方向和距离，所以他很是干脆地选择了近乎直线的前进方式。很是“嚣张”地穿过了小半个市区之后，真羽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大概是由于气温的缘故，树林中很是安静，似乎没什么人影。真羽是一路沿着公路来到这里的，现在拦在他眼前的一圈一米高的木栅栏，当然，这只是宣告主权用的小玩意，相信没人会被它拦住。望了一眼隐隐约约藏在树林中的城堡，如果真羽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处庄园，从眼前的小树林来看，范围还不算小。真羽不由有些奇怪，尼禄跑到这这里干嘛？
真羽轻飘飘地越过拦在面前的木栅栏，他可没有什么私人领地，未经允许不可进入的想法。踩在落叶上面的脚步却悄然无声，雨水让铺满地面的枯黄色落叶很是湿软，人踩在上面很是软滑。
没有人过来拦截一副游玩姿态的真羽，所以他很是顺利地来到一座灰白色的城堡面前。眼前的城堡连同城垛大概十八米高，虽然时间不短，却明显修葺过，至少从外表看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城堡这东西在欧洲相当普遍，见多了，真羽自然也习惯了，不过眼前这一座城堡却是不同。
“魔术工房？”
查探着大源中秩序而规律的魔力波动，眼前的城堡明显是哪位魔术师或者魔道家族的驻地。真羽在脑海中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地点似乎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势力。
城堡的门是紧紧地关闭，并不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真羽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借助使魔的能力径直穿过这扇包裹着铁皮的大门。自从有了使魔，真羽发现自己越来越懒了，尤其是现在这种奇特的依存状态下，不想多花费魔力的他不少情况下都是直接发动使魔的能力，虽然消耗的是使魔的魔力，但别忘了它同样可以恢复魔力。
三米来宽的走廊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加上封闭的环境和糟糕的天气，很是潮湿阴暗。黑暗对真羽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循着大源中魔力的痕迹一路走下去，不时发现一些魔术发动后的痕迹，比如烈火熏出来的黑烟、爆炸后的大坑、锐器切割后的地板……很显然，这是魔术工房启动后的防御机制，不过没有血迹，看样子，这些魔术并没有起到作用。
沿着走廊一直来到一片狼藉的大厅。原本应该昭显着主人身份的大厅完全是经历了一场战争后的场景，原本高悬在头上的华贵吊灯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武力象征的骑士铠甲凌乱地散落在地面，外表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家具同样逃不过分尸的下场，几瓶破碎后的红酒散落在猩红的地毯上……
真羽踢了踢脚下的碎家具，观察了一下，“啧，居然是用拳头砸碎的？武斗派魔术师？”
没有在大厅逗留，真羽向尼禄所在的楼上走去，如此近的距离，他和尼禄之间的联系更加密切了。
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面满布着尖锐的石笋，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上去，下场绝对不会美妙。不过现在这些石笋明显被锐器从底部平切了，变成无用的石头圆锥散布在台阶上。
“这回是尼禄的手笔了？”
真羽没有理会这些石笋，继续前进。在台阶的最高出，真羽同样没有漏掉在墙壁上面有着一个十厘米宽半米深的扁平小洞，显然这是尼禄原初之火留下的。扫了一眼，真羽直接踏上二楼的过道。在他双脚着地的那一瞬间，脚下坚硬的石板毫无预兆地消失了，不过原本应该掉下去的真羽却违反万有引力般地悬浮在半空。同时，二楼的天花板很突兀地打开，无数的利箭从里面的机关中喷射而出。
“无聊。”
真羽连看都没有，一面巨大的银色镜子直接出现在他头顶，无数的利箭如同射入水中一样，就这么消失在镜子中，仅仅带起点点的魔力涟漪，显然，这不是普通的箭。
就这么飘浮着通往三楼，真羽的直觉告诉他，三楼的楼梯藏着陷阱，台阶缓缓滴落的水迹同样说明这楼梯不安全。不过陷阱的触发似乎和是否脚踏实地没关系，在真羽飘过一半路程的时候，楼梯和右边的城墙突兀地出现两个蓝色的魔法阵，剧烈的魔力波动出现了，空气的温度瞬间降了一大截。
“咦？居然是魔力感应触发魔法阵？”
真羽刚刚说完，整个人便在一片蓝光中被冰封在一个大冰块中。不过在冰块中的真羽像是幽灵一样，直接飘出了冰块。
“……到处都是陷阱，魔术的、物理的，这城堡的主人到底有多么小心翼翼才会弄这么多的东西啊？”
真羽倒是来了兴趣，这座城堡的主人简直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一般，也许事情会变的有趣？带着这样的想法，真羽踏上了三楼。不同于二楼带有房间和过道的布局，三楼完全是一片空地，天花板、地面、墙壁都绘制带有魔力的魔法阵，显然这是便是城堡魔术工房的核心了。
“奏者，你怎么过来了？”尼禄的声音从三楼的中心点传来。
真羽看过去，那里除了尼禄，还有另外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似乎还有点面熟。
“发现你在战斗，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这是闹哪样？”
尼禄指着左边的男装丽人说道：“喏，给你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朋友，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唔，马克雷密斯？”听到这个名称，真羽想起在时钟塔图书馆的记载：“爱尔兰的那个古老魔道家族？传承保菌者？”
ps：感谢书友131112175532801，暗夜骑士丶小黑，上月仲真打赏。
第十一章 魔术师与死徒
真羽打量着眼前尚且带着几分青涩的巴泽特，红棕色的短发，有神的眼睛，秀美的脸庞自然而然地透着英气，身上深棕色的西装更是增添了她身上的那股勃勃英气。只是没有经历过磨练，现在明显还没有之后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时的自信。如果单纯按照年龄来说，真羽没资格说这话，因为两人是同龄人，不过现在嘛，魔法使的身份的确很好用……
在真羽打量巴泽特的时候，她同样观察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秀气的脸庞，样子挺好看的，不过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那双手上，白净修长，手指纤细，从外表看，这双手更适合弹钢琴而不是持握武器，但精通格斗的巴泽特却从敏感地上面察觉到训练过的痕迹。
“巴泽特？”尼禄在旁边问了一句，将有些出神的巴泽特唤醒了。
“啊？是的，我的家族正是马克雷密斯。”
“难怪……”真羽了然地点点头，传承保菌者是与魔术回路有差异的魔术特性，所以真羽在巴泽特身上感知到与普通魔术师不同的魔力气息。
“请问你是？”
“尼禄没说？自我介绍一下，浅上真羽，来自远东之地。”
“浅上真羽？”巴泽特重复了一遍，“第四魔法使？”
“嗯，是我。”真羽点头承认，然后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问道：“话说，你们跑到别的魔术师的工房里来干嘛？咦，这女的……好像身体有一半死徒化了？人类和死徒的部分居然维持着平衡，真是诡异。”
真羽蹲了下去，仔细地观察了起来。女子大概二十多岁，样貌很漂亮，从外表上看应该是纯正的西欧人种，柔软波状的金色头发披在身后，眼睛紧紧闭着，肤色比之普通的白种人更加白皙，却透着一种不健康的惨白色，就像死人的皮肤那般，这应该就是体内的那一半死徒之血造成的。女子的生命气息十分微弱，呼吸似有似无，连心跳都很是迟缓。
这种情况，就像是人类和死徒的综合体一样，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徒。
“她是巴泽特的目标人物之一。”尼禄道：“至于我，当然是无聊跟来的咯！”
“时钟塔的任务？”
“是这样的，这是部门给我的任务……这座魔术工房的主人罗伯特魔术师因为触犯了协会的律法而被视为叛徒和威胁，所以我这次的目的就是将他带回魔术协会。”停顿了一下，巴泽特补上一句：“不论生死。”
“果然是这样……”真羽了然地点点头，时钟塔那群家伙主要目的是这个女人吧？至于叛徒什么的，如果只是区区死徒转化实验的话，那么这货大概倒霉地被顺带料理的对象。不过，真羽抬起头问道：“话说巴泽特你加入魔术协会多久了？这么快就接触到这一类危险性十足的任务？”
“半年不到……”
尼禄双手抱胸道：“这么说你还是新手嘛！难怪之前的表现看起来没什么经验，陷阱都踩了两个。”
“……是我学术不精。”
“那倒不一定。”真羽摇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种危险的任务，你的部门没有人带领？就这么让你一个新人过来完成？”
“嗯，的确如此，因为在原先的评估中，罗伯特魔术师的实力很一般，连石阶阶级都没突破，所以……”
“原来如此……”
和真羽猜想的差不多，眼前的小姑娘明显是被人卖了，哪怕是罗伯特的魔术等级再弱，这种杀戮类的任务一般都不会只派遣新手的，至少也会增多一两位有经验的“前辈”带领，新手一般只是“长长见识”。特别是巴泽特还是名门之后，要是加入时钟塔没多久便死了，到时时钟塔的名声可不太好听。看样子，不止上层的决策者们，连中下层部门的魔术师，都内斗得厉害。或者说，魔术师的特性，注定了协会内部一直暗藏着权力斗争的漩涡。
“嘿，千年传承……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魔术师罢了。”
事实上，却是真羽想错了，毕竟哪怕争斗再厉害，也不会让巴泽特来这种任务中送死，不然以后那些魔道名门之后谁会加入时钟塔？这一次不过是情报上的失误。
真羽转过头打量起这位始作俑者，魔术师罗伯特。大概是四十多岁，外表很普通，属于混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气质方面倒是很有书生味，加上一副金边眼镜，跟别人说是教授绝对不少人相信。大多数学院出身魔术师大多或多或少带有这类特征，不同的是有些魔术师长时间的孤僻生活或者观念的不同，身上总絮绕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很不好接近，而这位罗伯特给人的感觉却很是温和与人畜无害。
罗伯特虽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却没有失去意识，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身上断肢的疼痛带来的，看他的伤势，巴泽特下手可没留情。他很是苦涩地笑起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第四魔法使！就算是我和那些死徒合作开发转化仪式，也不可能吸引到你这位大人物专程过来一趟吧？”
“我过来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至于死徒转化仪式？”真羽嗤笑一声：“时钟塔那群老家伙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得多。”
越是活得久，手中的权利越大，便越是不愿意面对死亡，所以，对魔术师来说，转变成死徒便是不错的选择。问题在于，如果是被死徒吸血转化的话，先不说成功率的问题，就算活过来也会成为那个死徒的眷属，这可不是好选择，所以死徒转化仪式便应运而生，代表人物便是白翼公。
“另外……”真羽的目光扫了一眼大厅上绘制的魔法阵，里面某些诡异的符文他在死徒圣域中见过一次，显然不是地摊货，他指了指地面的魔法阵道：“每个死徒都能将你变成死徒，但是……能够帮你完成死徒转化仪式以及这座魔术工房的，实力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不过话说回来，”真羽目光转向旁边的女子，“如果这是出自你的手笔的话，你倒是值得他们投资。我很好奇，和你合作的是哪一位高位死徒？”
ps：感谢暗夜骑士丶小黑，路人甲专用，云歧青谷打赏。
第十二章 人类与死徒
真羽看着眼前的魔术师，问道：“所以，能告诉我，和你合作的是哪个高位死徒吗？”
“我……”罗伯特犹豫了许久，最后带着些许希翼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魔法使，问道：“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您，魔法使大人您能够帮安娜重新恢复为人类吗？”
“喂，别忘了，汝现在可是余的阶下囚，没条件给你提要求！更何况……”尼禄带着捉弄的口气说道：“奏者的催眠术相当不错哦！余可不相信凭汝这点实力能够扛过去。”
罗伯特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很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确没有资格提出要求。
真羽倒是没在意，而是蹲下身子重新观察起躺在地上的女子。从罗伯特提出的这个要求，真羽能够大致猜出事情的过程，无非是喜欢的人被死徒吸血了，为了阻止她的死徒化，罗伯特便开始了对死徒的研究，最后研究出了一些名堂，魔术协会的人自然就不客气地动手了——这里可是时钟塔所在的伦敦。
让死徒重新变回人类……真羽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他对人类转化成死徒这方面涉猎得并不多，他的精力更多还在于了解死徒的所属的势力、持有的能力以及如何更方便地干掉他们。在时钟塔的图书馆中，倒是记载着几例魔术师出于不同目的而研究如何将死徒重新恢复成人类的尝试，最后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失败了，他们统一得出的结论便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还是杀了更方便。
虽然人类经历食尸鬼和活尸体的阶段之后，便会成为死徒，但人类和死徒可以说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从某种意义上，死徒位于食物链的更上端，某种意义上的不老不死，为了保持自己的**而榨取人血。当然，人类也不是泥捏的，看看二十七祖的空席位就知道了，这里便是人类的功劳。
这个叫安娜的女子现在的情况则是比较奇特，在她被死徒吸血之后，应该是用了某种秘术暂时遏止了这种变化，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受到外界刺激的她居然开始跳过前两个阶段，直接进入死徒化的阶段，不过也可能是她拥有足以跳过变异过程而马上成为死徒的罕见潜质。不管她是哪一种变异，变回人类的难度都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
用解析魔眼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真羽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着罗伯特希翼眼神，道：“很遗憾，这方面我帮不了你。如果是最开始出现变异的时候，那我可以帮她换一具身体，但现在的她已经有一半灵魂变异为死徒了，哪怕是换身体也无济于事，那一半死徒的灵魂会继续异化新的躯体，直到她变成死徒为止。”
不过，还有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真羽没有说，那就是将她死徒那一半的灵魂分割并抛弃掉，然后依靠**的滋养慢慢补全，但这么做的后果，连真羽也不清楚会怎么样，失忆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死亡更是非常正常的结局——毕竟他是第六法的魔法使，而不是第三法。
罗伯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整个人变得有些死气沉沉，看样子，希望被魔法使否定了，这让他很是丧气。
一直沉默的巴泽特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恢复她的人类身份？”
“因为安娜她说不想变成怪物，所以，我会帮她完成这个愿望。”罗伯特呢喃道：“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不自量力了……”
“怪物？”尼禄想起那个因为名字而和她战斗过的家伙，赞同地点点头：“有些真的很恶心！”
“既然如此……”罗伯特挣扎着抱起安娜，轻轻地抚摸着那金色的长发，柔声道：“我是不会让你成为那些家伙的实验品的！安娜，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哦？”真羽有些诧异地看了罗伯特一眼，他已经察觉对方要做什么了，不过……摩挲着下巴，救还是不救呢？
看出罗伯特死志的自然不止真羽一个，巴泽特已经准备出手出手拿下罗伯特了，毕竟这关系到她的任务。至于尼禄……
拉着真羽的衣袖，尼禄小声问道：“奏者，汝能够救他们吗？”
“诶？”真羽有些诧异了，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对，“怎么突然有救人的兴致了？”
尼禄很认真地回答道：“即使在美丽的爱情也会有凋零的那一天，但眼前这一段超越生死的爱情故事，吾不想让这朵美丽的爱情之花凋零在眼前！”
“……好吧！”没等真羽的话说完，整座城堡开始摇晃起来，看样子，罗伯特已经启动了他的最后手段。
“唔？”真羽眉头一扬，在他的感知中，大源中的魔力正以一种异常的速度聚集，这股危险的魔力源正是来自这房间刻画的魔术工房魔法阵，“快走，这里要爆炸了！”
“呵呵，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希望你们能够逃得掉！”黑色的咒文从地面的魔法阵中延伸而出，顽皮地跳动着，最后连接到罗伯特的身上，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慌张，带着些许笑意道：“有了这个东西，你们是带不走我的……”
真羽扫了那些有些类似他符文锁链的黑色咒文一眼，撇撇嘴，然后转头朝着墙壁走去，这时候自然不能从楼梯走出去了，不过区区十多米的高度，在场三人都可以跳出去。
没等真羽动手，尼禄的原初之火便狠狠地劈到墙壁上，坚硬的石材在宝具面前如泡沫塑料般脆弱，而失去了魔力供应的工房魔法阵完全变成了摆设。碎石四溅，尼禄很轻易地开出一个大洞。
“巴泽特，走吧！”尼禄转头招呼正一脸纠结的男装丽人，显然刚刚她尝试带走罗伯特和安娜失败了。
“……哦，知道了。”沉默了两秒，巴泽特做出了选择，或者说，魔术工房的核心中的魔力波动已经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
在三人刚刚跳出城堡的下一刻，如同闪电出现，一阵耀眼的白光划破了雨天的昏暗。随后，高大的城堡像是由积木垒积的一样轰然坍塌，轰鸣声和粉尘充斥着整个空间。
真羽的脸色微微发白，轻呼一口气，“这魔力消耗何时能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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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浅上真依
地面微微震动，原本高大雄伟的城堡在一阵轰鸣声中变成了一堆废墟瓦砾，破碎的石渣和尘土夹杂在冷风中纷乱地朝四周刮去。
“后退！”真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脚下一点，整个人退到二十米外。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论是尼禄还是巴泽特都跟着他后退。
三人刚刚站稳，尼禄正准备问真羽这么做的缘由，接下来的变故直接告诉了她答案。
剧烈无比的魔力波动从城堡废墟内传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轮廓在城堡的废墟下隐隐浮现，随后，魔力的积蓄似乎到了临界点，一道巨大的光柱出现了，没有巨大的爆炸声，没有绚丽的魔力光辉，只有无声无息的消解，凡是被白光笼罩的地方都如同被阳光照射到的白雪一般消融了，甚至，雪融化之后还有水，废墟瓦砾消融后大概被化作物质构造的基础元素了。
光柱出现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光芒消散，象征城堡最后存在的残骸已经没有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个圆形的大坑，直白地告诉在场的人，白色光柱的威力。
“大魔术？”巴泽特吃惊得微微张嘴，本以为一次简单的任务居然会发展到这种程度，着实让她无奈。原本她还准备去废墟翻找一下的，看能否找到罗伯特和安娜的遗物，毕竟这关系着自己的任务。眼下这种情况，就算之前有什么东西留了下来，现在也是变成尘埃了。
“放心吧，巴泽特！”这是真羽见巴泽特有些丧气的样子，开口安慰道：“这任务已经远远超过了你所执行的等级，回去后没人会责怪你的。”
巴泽特微微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单纯不希望任务失败罢了。”
“原来如此。”
如此大的动静，不用了不久，时钟塔的处理应急时间的魔术师就会赶到这里，不管怎么说，在时钟塔的老巢出现了大魔术级别的魔力波动，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想了想，真羽拉着尼禄向巴泽特告辞了，对于时钟塔的那群魔术师，他可没多少好感，不过他都是没让巴泽特隐瞒自己的消息。
“再见啦，有空可以过来找余！”尼禄挥了挥手。
“我会的。”巴泽特认真地点点头，初来乍到，她在时钟塔并没有多少朋友，尤其是现在部门里面的魔术师隐隐排斥她，更是让她感到些许孤单，可以说，尼禄是她在伦敦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
告别了巴泽特，真羽和尼禄慢慢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却不是回居所的方向。
等到离开了巴泽特的视线，尼禄问道：“奏者，那两个魔术师你救了没？”
真羽点点头。
尼禄有些诧异地问道：“诶，你是怎么救的？余明明看见你和我们一同离开的。”
真羽耸耸肩，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卖关子！哼！”
走了近二十分钟，两人来到一个人员稀少的工业园区。真羽顺着上次的路线径直走进一座半荒废的工厂里。
尼禄左右打量了一下，问道：“奏者，这是哪里？”
“橙子以前的工房。”
“是她？”尼禄撇撇嘴，突然脸色一变，凝神看向工厂里面，“怎么回事？里面有奏者的气息……”
听出了尼禄声音里的惊诧，真羽的脚步顿了一下，道：“你不知道？哦，好像是我忘了说，不过进去再跟你介绍吧！”
随着真羽推开厂房的大门，里面的景象展现无遗。破家具还是以前的样子，倒是灰尘和碎纸被打扫了一遍，以及多了三个人，还是尼禄认识或熟悉的人，分别是罗伯特、安娜以及真羽。
“汝是谁？”尼禄没再去管罗伯特的事，而是朝着正坐在一张旧椅子上看书的“真羽”问道。
“我？”“真羽”指了指自己，嘴角勾了勾，轻笑道：“我当然是你的master了！”
“切，汝以为余会信么？”尼禄双手抱胸，不屑地撇撇嘴，道：“连契约都没有，装得再怎么像都是西贝货。”
“哼！不过区区一个servant……”
“好啦好啦，别吵了。”真羽见状立刻出来出来打圆场：“尼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使魔。”
“使魔？就是帕琪说的那个？”尼禄很感兴趣地打量起眼前之人，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和真羽之间有契约，她完全分不出哪个真羽才是真的，一模一样的外表，刚刚的神态还是动作都分毫不差，连身上的魔力波动都近乎相同。
“我有名字的！以后叫我真依！浅上真依！”
真羽楞了一下，笑着回答道：“名字？蛮好听的！”
没想到几天没见，她便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居然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显然使魔的自主性正在提高，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两人之间的契约早就注定了使魔，唔，现在是浅上真依不可能叛变。
“喏，奏者，不解释一下过程？”
“没什么好解释的，真依通过‘镜’复制了我的能力并现形之后，将这两人救了起来，然后用消融术毁尸灭迹，最后通过空间魔术来到这里，很简单啊……”——就是魔力消耗大了点，真依使用魔术似乎从来不考虑消耗问题。
“原来如此。复制别人的样貌和能力？”尼禄对着眼前的“真羽”问道：“那能够复制我吗？”
真依向后一撩长发，昂首骄傲地说道：“当然，本小姐不像某个servant一样。”
被一个使魔鄙视了，尼禄可没什么相让的心思，概念武装立刻出现，原初之火直指真依，道：“那就看看谁不顶用了！”
真羽的脸色则变得古怪，看着披着自己外表的真依自称本小姐，还做出如此女性化的动作，心里总是怪怪的。
“比就比，谁会怕你这只奶牛啊！”真依把玩着紫色的发绡分毫不让，她现在复制的对象是真羽，底气十足。
“奶牛？余……”
“够了！别闹了……”真羽将剑拔弩张的两人拦了下来，开玩笑，打起来的话，最倒霉的肯定是他。尼禄还好，不过真依这种形态下需要的魔力连他都吃不消，之前不过是重现两个魔术外带一个空间魔术而已，就让他感到有些吃力了，要是让两人打起来，估计魔力消耗更是天文数字。
“切！”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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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旅游
真羽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真依，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这种形态的魔力消耗我吃不消啊！”——事实上并没有真羽说的那么夸张，如果没有使用魔术甚至大魔术的话还处于可接受范围内，不过为了让两人不再吵嘴，只能让真依先回去了。
“知道啦！”真依不满地撇撇嘴，向后撩了撩头发问道：“喂，主人，什么时候才能订立你说的那个什么契约啊？平时那种浑浑噩噩的形态我可不想继续下去了！”
按照真依的说法，只有处于映照复制状态下的她才有灵智，平时都是陷入一片迷糊之中，等待被再度唤醒。
“我会尽快的。”真羽无奈地耸耸肩道：“至少也要找到人啊……”
“希望你快一点哦，别破坏了我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主人形象！”
真依留下一句激将的话，然后从脚往上，化作点点的荧光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在最后的关头真依突然转头朝着尼禄张嘴说了一句话，不过像是默剧一般没有发出声音。
“哼！烦人的小鬼终于走了。”看着真依消失后，尼禄双手抱胸道：“临走还没忘记气人，真是不可爱的家伙。”
真羽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真依的年龄的？”——按照真羽的推测，真依现在的灵智大概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话说奥莉妮卡那个天然呆也差不多。
尼禄翻了翻白眼，道：“就她这种没长大的性格，肯定是一个小鬼没跑了。”
“……”
知道了真依的小孩子脾气还能够和她吵起来的你貌似也差不多吧……当然，这句话真羽理智没有说出口。
真羽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人问道：“这两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诶？”尼禄转头诧异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奏者你安排么？”
“……”真羽很是无语地扶住额头道：“人是你要救的，后续自然要你安排了，现在他们是时钟塔的黑人口魔术师，所以结果是红烧还是清蒸就看你喜欢了。”
“奏者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处理吧！”尼禄讪笑了一下，吹着口哨走出了厂房。
真羽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指望尼禄会处理，刚刚也不过是故意为难一下她罢了，不然以后这种麻烦事说不定会越来越多。看着地上的两人，想了想，随手将他们扔进镜之空间，等回到据点有时间再处理吧！至于罗伯特的去处，从城堡的防御机制来看，他的魔术工房制作技术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也许让他去浅上家的那几个据点布置布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顺手将几人来过的痕迹抹去，真羽走出了这间废弃的厂房，跟着尼禄回到住所，而在这时候，天空已昏暗了下来。就这样，过得相当充实的伦敦第二天终于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自然是真羽陪藤乃几人一起在英国到处游玩了，毕竟当初是说带她们过来旅游的，自然需要到处逛一逛。特拉法加广场、国家美术馆、格林尼治、伦敦塔桥……比较有名的地方，九个人都走了一趟。至于大英博物馆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就算了，前者是时钟塔的大本营，藤乃几人并没有太大兴趣，后者是教会的地盘，虽然和圣堂教会没太大关系，但真羽同样没准备进去一趟。
在这几天中，真羽终于明白了女人逛街购物的疯狂程度，尤其是在1+1＞2的情况下，而他身边大大小小有七位女士，结果可想而知。原本真羽为了偷懒将购物袋悄悄放进智慧之书的储物库中，等到一行人发现之后，买起东西来更是没有顾忌。
随带一提，九个人中三个分别是格洛丽亚、韦伯、和雪儿。格洛丽亚可以说是这一次的出行的导游，而且做得相当称职，景点的历史和小知识讲得很是有趣，毕竟魔术师大都有着称得上是渊博的知识。至于真羽和韦伯，虽然两人住在伦敦的时间不短，但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时钟塔，除了外面大概只是不会迷路的程度。
这一次的出行不同于以前，真羽并没有特意安排的路线，而且时间上同样很宽松，所以他之前所说的带藤乃几人旅游并不是戏言。在这几天，一行人将伦敦比较有名的景点都逛了一遍，看样子也颇具成效，第一次出国的藤乃四人自然玩得很开心，一路上欢声笑语，连雪儿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不过，玩归玩，真羽没有忘记他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是寻找黑姬，当时可是答应了真依，要早点帮她具现出形体的——至于对于黑姬能否帮到忙，连真羽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真羽就是在等待阿其波卢德家的情报。不过作为死徒的公主，黑姬的确能够称得上是行踪飘忽，除非她是回到自己的宫殿，不然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她很难。如果对方刻意隐藏的话，别说是阿其波卢德家，就算是圣堂教会同样要吃灰，毕竟这位主不论是白翼公的势力还是圣堂教会的围剿名单上排名都是前三的存在，几百年过去了，现在她依旧活蹦乱跳，除了实力强大之外，其他方面自然有独到之处。
“你是说有黑姬的消息了？”真羽有些诧异地问格洛丽亚，这时间段比他预想的提前了不少。
格洛丽亚点点头，回答道：“没错，不过消息是两个月前的了，在法国的一位地区管理者给时钟塔发消息说在他的辖地发现疑似黑姬四人组的踪迹，没有具体的报告。”
“法国？倒不是不是很远。”真羽点头表示知道了，魔术师本来就惜命，自然发现对方可能是死徒公主还凑上去，就算出现在那里的是黑姬，但这是两个月前的情报，这段时间谁知道黑姬会跑到哪里？抬头看到格洛丽亚有些迟疑的样子，问道：“还有其他的消息？”
“这倒不是，只是前段时间还闹腾得很欢的死徒，最近都销声匿迹了，圣堂教会也似乎有大动作，现在时钟塔正在考虑要不要加强戒备。”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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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线索
法国图卢兹区一个小镇，或者说小镇的遗迹。
三年前，这里还是一座安静美丽的小镇，人们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不过罗阿一次偶然的转生毁了这一切，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小镇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圆得不像自然产物的小湖——来之前真羽特地去了解了一下，官方给出的说法是小镇遭遇到陨石，数千人不幸遇难。
雪儿坐在地上，将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波澜微起的湖面。她陷入这种状态已经一个多钟头了，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湖面。
在她的不远处，真羽坐在一块在这里随处可见的破墙上，默默地看着书。现在的雪儿需要的并不是安慰的话语，而是一个安静的环境。
在接到疑似黑姬的消息后，哪怕不确定，真羽还是决定亲自过来一趟，至于有没收获还要看自己的能力。原本的计划只是他自己一人，结果雪儿知道目的地后便跟过来。剩下的人都被真羽留在伦敦了，毕竟她们没有雪儿那近乎不死的特殊体质。这次的行动，如果真羽的预感正确的话，并不是很安全，毕竟牵扯的势力有点多，连真羽都无法保证她们的周全。
许久之后，雪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朝身后的真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你有事的话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阵时间。”
“这样啊……”真羽合上手中的书本，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你要保重身体，浅上家和阿其波卢德家的联络方式你都知道了，有事情就直接找他们帮忙吧！”
“我会的！”
“那么我走了。”
收起魔道书，真羽按照阿其波卢德家从时钟塔得到的情报，前往疑似黑姬出现过的地方，毕竟时间拖得越久，他能够得到的线索就越少。说起来，情报上面同样说得模模糊糊的，那个管理者见到没有见到黑姬，甚至让他做出这个判断的也不过是两个无意中看到黑姬身影的路人，也难怪他会用上“疑似”这个词。
“十四五岁的黑发女孩？希望是她吧！不过这种行事风格，不太对啊……另外，最近时钟塔对于死徒方面的行踪好像太过热衷了吧？难道是巴瑟梅罗家族插手并推动的？似乎也不像……”
一般来说，死徒及其眷属闹事的话，除非招惹到灵脉管理者，不然处理的大都是圣堂教会的人马。没办法，圣堂教会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热衷于清楚这些“污秽之物”，要不是魔术协会的实力够强，让圣堂教会颇为忌惮，魔术师肯定也会在净化名单上面——现在代行者和魔术师碰到也不会笑脸相迎，背地里下黑手的同样不少。
不过最近时钟塔对于死徒方面也显示出了意外的兴趣，这就让真羽疑惑了。对于这群无利不起早的贵族魔术师来说，会是什么事呢？真羽隐隐约约猜出也许和黑姬或者白翼公有关，因为按照阿其波卢德家的说法，这两位是最近的关注的重点，所以真羽才能够如此快拿到这么一份“疑似报告”。
“算了……”真羽摇摇头，不再费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反正不要妨碍我就行了。”
目的地是里昂区，真羽自然不会用双脚跑过去，好在里昂区的交通很是发达，他很容易就搭上一辆火车。花了小半天，真羽到了这次的目的地，里昂区。依旧是小镇，这并不奇怪，类似的城镇在欧洲的地域上很是普遍。有些相似的建筑风格让真羽想起雪儿曾经的家乡，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的小城镇比雪儿的家乡大了不少。
漫步在这座小镇中，真羽微微皱眉，从来到这座小镇开始，这里的居民打量的眼光中除了好奇外还多了一丝戒备。看样子，虽然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个星期发生的几起命案而改变，但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丝忧虑与烦躁不安。随手拉过几个人，真羽没有废话，直接使用暗示询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废了一番口舌之后，真羽总算有所了解。
大概一个星期前，小镇发生了第一起杀人事件，此时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相信警察局会处理的，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一个人死去，而且地点不定，家中、小巷、公园……虽然警察局发现不对后开始封锁消息，不过似乎太迟了点，这频繁的杀人案引起了人们的恐慌。好在命案在两天前截然而止，似乎凶手已经离开了小镇——人们绷紧了两天的神经总算缓和下来。与此同时，一个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说死者都是被吸血鬼吸干血液而死的，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赌咒说自己看到过凶手吸血的过程。
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真羽摩挲着下巴：“怎么听起来凶手像是故意放出消息引人过来的？不过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到这个时候，真羽基本可以确定不是黑姬了。虽然有些失望，好在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哪怕是新手期的死徒也不会笨到将事情闹到这种人尽皆知的地步，毕竟如此一来行事的风险太高了，很容易就引来圣堂教会的关注，甚至路过的魔术师也不会介意自己多一个实验素材的。
“算了，又不关我的事。”
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真羽先在周围布置起隔离结界，毕竟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动静有些大，加上现在是白天，要是普通人闯进来也是麻烦事。悄然无息的魔力在地面成形，以周围的几颗落了叶的法国梧桐为支点，在白天的光线下有些暗淡的线条环绕成一个魔法阵，成形之后便隐入地面，消失不见了。
轻轻地呼了几口气，真羽调整起自己的状态。坦白说，对于接下来的魔术，他并不怎么喜欢使用，除了掌握不熟练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不喜欢那种感觉。这不是他现在所能接触的力量。
真羽睁开眼睛，瞳孔中的六芒星此时前所未有地妖艳。
“解析魔眼·阿卡夏记录！”
ps：感谢姆q诺蕾姬，冻结我的梦打赏。
第十六章 再见黑姬
[[[cp|w:317|h:410|a:l]]]（爱尔特璐琪）
“解析魔眼·阿卡夏记录！”
强大的魔力随着真羽的言灵而出现，一圈圈的魔力涟漪带着呼啸的飓风朝着四周刮去，所过之处，地面上枯草和砂石全都聚拢而起。肆虐了四五米之后，一道明亮的圆形结界出现了，薄薄的光壁如铜墙铁壁一般，不论是魔力环还是狂风，都毫无例外地被拦截了下来。在结界之外，一切波澜不惊。作为强行拦下魔力波动的扩散的代价，明亮的结界魔法阵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不少，显然撑不了几轮。
一股亘古的气息从冥冥之中降临，瞬间将真羽包裹在内，而隔绝能力强悍的结界却对此毫无反应。通过某种神秘的联系，真羽在这一刻仿佛能够看到此世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一切的变化尽在眼前。全知即全能，这种如同永恒的神祗一般，将全世界把握在手中，自己的一举一动便可以改变世界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
——尤其是对于真羽来说，这种**更是节节攀升，来自起源的本能**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躁动着，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眼前知识的长河。
隐藏在体内的智慧之书似乎察觉到真羽的状况，微微一震，让真羽直接从那种沉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刚刚的举动，真羽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的进入这阿卡夏记录的延伸之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收敛心神，真羽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关闭解析魔眼，身边的那股神秘力量也随之消散开来。
真羽脸色有些苍白地轻呼了一口气，这是魔力短时间消耗过大的表现。虽然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但真羽体内的魔力一下子去了五六成，简直比使用映照能力真依还快。这个能力到现在真羽依旧无法熟练地掌握，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越熟悉的人，时间越近就越容易读取到记录，至少上一次窥探苍崎家最后结果的时候并没有这般艰涩与困难。
好在虽然时间不长，最后还出了点意外，但足以让真羽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惜的是，不论是魔力还是觉醒的起源都让他不敢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把自己陷了进去。不过，从阿卡夏记录中得到的信息让真羽脸色的古怪。
“黑姬居然还真的来过这座小镇……她离开后便有人假扮起她到处杀人，真是奇怪……可惜时间有限，不然就完全可以不费功夫地探查到底了。”——那种世界尽在手中的感觉，的确很让人回味。
“算了，不理那个小家伙了，只要不妨碍到我，管她是谁的手下……”真羽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再费精力去想这个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问题，“还好知道了黑姬接下来的行踪。”
由于黑姬才是重点，所以真羽得到的信息更多，而她的行踪自然是真羽的重点。
“那么，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麦瑞根，瑞士的小城镇，安静而与世无争。
一家窗明几净的咖啡厅中，真羽正坐在白色的方桌上，入神地看着手中的魔道书。
算算时间，来到这个小镇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里真羽的生活简单到单调：早上从旅馆出来，然后在咖啡厅里面看书直到老板关门，然后回旅馆。得益于小镇稀少的人流量，咖啡厅的老板非但没有赶他走，甚至还热情地留他吃午饭。
“差不多时间了。”
看了看左腕的手表，真羽透过干净明亮的大玻璃窗看向街道。根据他三天前看到的“未来”，黑姬应该会在这个时间段经过这里，至于为什么，那就不清楚了，也许在见到她之后可以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
右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真羽的眼神不离人迹稀少的街道。终于，一道魅影闯入了视角。黑色的及腰长发，赤红色的瞳孔，精致无暇的五官，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点缀着繁杂而美丽的饰物，将死徒公主的高贵展露无遗。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推开，黑姬缓步走了进来。咖啡厅的人不多，但黑姬的出现依旧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习惯性地无视了周围的眼光，黑姬正准备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在扫视一眼之后，眼睛却惊讶地盯着临窗的一张桌子——在那里，真羽正笑着朝她挥手。
对于第四魔法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个静谧的小镇中，黑姬很是惊讶，要不是两人没有发生过冲突，她几乎以为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哪怕侍卫和宠物暂时不在身边，身为死徒侧的吸血姬也不会害怕别人——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该死，力量衰退到这种程度了吗，连眼皮底下的魔术师都发现不了……”
一边在心中埋怨，一边走到真羽对面走下，黑姬看着桌子上的两个杯子，有些好奇地问道：“等朋友？”
真羽笑着摇摇头，回答道：“我在等你。”
“等妾身？”黑姬的眼睛微微眯起，没有客气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没好气地问道：“你是和那些家伙是一伙的？”
“那些家伙？”真羽有些错愕，说道：“虽然不清楚你口中的那些家伙是谁，但我这次找你是因为自己的私事。”
“如此最好。”黑姬点点头，抬起头，猩红色的眼瞳看着真羽问道：“魔法使阁下找妾身有事？”
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黑姬，真羽不由得有些好笑，看样子，最近欧洲的这些风风雨雨就是因为她了。
“叫我真羽就行了……”真羽先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给眼前的少女解释起自己找她的原因。
“原来如此。”黑姬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叹了一口气，道：“你来得真不巧，如果是以前的话自然是没问题，哪怕不成功妾身也可以试一试，至于现在嘛……你也看到了，刚刚我连近在咫尺的你都没发现。”
ps：我觉得自己的拖延症可以放弃治疗了。
ps2：黑姬按照原设定貌似是金发，但是广为流传的同人图是黑色，所以本文采用黑发的黑姬。不是黑发叫什么黑姬嘛，笑……
ps3：感谢姆q诺蕾姬，路人甲专用,冻结我的梦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