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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萧瑟     美女家贼txt下载     美女家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一二节一榻双美温柔笑

    第二一二节一榻双美温柔笑

    张子文想了想,这事还真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此欺骗着沈琉璃,他心里也很不安,所以狠了狠心,慢慢把寒青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出来……楚家三花的事情,现在给张子文几个鼠胆他也是不会说的,那不是找死是啊。

    听完他的话,沈琉璃缓缓趴了下去,把头静静的靠在张子文的胸膛上,好半天,一语不发。张子文的心蹦蹦乱跳,那声音几乎耳朵都可以听见了,搂着沈琉璃娇躯的手也抖个不停。这滋味,他可算尝到了。

    就在张子文越来越担心的时候,沈琉璃那的声音总算响了起来。只听她幽幽地说道这么一个娇媚可爱的女孩子对你如此倾心,是你的福气呢,你能这么对人家?”

    “姐,你……你一点都不怪我吗?你如果不开心,尽管骂我一顿好了。”张子文还以为她说的反话,连忙说道。

    “没有,姐真的没怪你,”沈琉璃抬起头捧着张子文的脸说道,“小弟魅力这么大,姐很高兴呢。更何况,姐比你大这么多,但如今毕竟是个现代的社会,有这么个和你同龄的小姑娘陪在你身边,姐也安心许多……”

    “姐”张子文激动之下,抱住沈琉璃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额头顶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说道,“张子文此生能遇见,真是老天给我的最大的幸福,在我心里,姐你永永远远是最重要的,是我的小妻子”

    听着他如此深情的话语,沈琉璃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嗯,永远做你的小妻子。”

    张子文低下头吻住她柔嫩的嘴唇,两人纠缠了好久,沈琉璃才气喘嘘嘘的推开张子文道好了,好弟弟,别闹了,下去吃晚饭吧。”张子文这才放开了她,笑嘻嘻地和她一起下楼去了。

    沈琉璃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两人美美吃了一顿。沈琉璃收拾好碗碟进房来,她坐到床边的小桌前,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说道子文,刚才我出去丢垃圾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子在我们门前晃了,似乎是一身黄色连衣裙,可等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就没有了,真奇怪……”

    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张子文心中一动,赶紧起身跑出房去,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往下面家门前的小巷子里张望,可是一无所获。

    “了?莫非你觉得是……”沈琉璃也走了出来,来到他身边说道。

    张子文摇了摇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姐我们吧。”

    沈琉璃也没多说,挽着他默默走回了房间。这些日子寒青檬的举动张子文回家后一直都有跟她说的,她也觉得可能小姑娘真的放弃了,毕竟,和别的女子一起陪伴着心爱的人,这事可几乎没人做得到的。

    回房后,张子文继续看着一些书辑报刊。转眼已经快十二点了,看着沈琉璃回家还有工作几小时,张子文有些心疼。他轻轻拉开沈琉璃不停敲打键盘的手,说道姐,别做了,注意休息,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累坏身体就不好了。”

    沈琉璃柔柔一笑,说道嗯,这就完事啦。”说完她又打了几个字,然后关上了笔记本。沈琉璃站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打开门出去了,她是要去趟洗手间。可张子文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这美女。他有些奇怪了,正要起身去看看。忽然门打开了,沈琉璃走了进来。

    不过她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脸上还怪怪地笑着望着张子文。张子文有些奇怪,问道姐,你了,一副做了贼的样子?”

    “做贼?嘿嘿,这回还真做了个大贼呢。”沈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一把把张子文拉了起来,拽着他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姐你这是……”干嘛把拉回这呢?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琉璃轻轻一笑,附在张子文耳边说道小弟,要拿下哦。”说完,打开房门,一把把张子文推了进去。

    “喂,姐你这是……”张子文还没说完,沈琉璃就嘭的一声带上了房门。拿下?拿下?这美搞的,突然变得这么古古怪怪的?张子文摸了摸鼻子,正要把门打开追出去问个究竟,忽然听到背后似乎有咝咝的响动之声。他立即转过身来,一下呆住了。

    寒青檬正坐在他的床沿,怯怯地看着他,小脸上红晕密布……

    “子文哥哥……”小丫头弱弱地叫了一声。

    张子文甩了甩的脑袋,问道你……你在这的?哦,莫非先前琉璃在门前的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就是你?”不是她还是谁,寒青檬此时正是一身黄色的连衣裙,像原野中一朵娇嫩的小花一般。

    “我……我是跟了子文哥哥几次,才子文哥哥你住这的。”小丫头的声音极细,张子文差点就听不清楚,“可我开始一直不敢进来。刚才,刚才琉璃突然一下打开下面的院门,了我,才把我带了上来,来到子文哥哥的房间里……”

    原来这美一直没忘了这事,唉……张子文轻叹了一声,来到床边挨着寒青檬坐下。小丫头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想站起来,后来还是忍住了。张子文轻轻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扳面对,说道你决定了?”

    寒青檬听到这话,静了一会,然后一下扑到张子文怀里,双手死死搂住张子文的脖子,语带咛噎地说道子文哥哥,呜呜……青檬不能没有你,青檬以后要永远跟在你身边,只要子文哥哥不讨厌青檬就好,青檬都行,呜……”

    张子文的眼眶也立即湿润了。不是说吗,每个女孩子都是一个天使,当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的时候,就是她把翅膀折断了来到人间,所以,我们不能再让她们哭泣,只能让她们欢笑,因为没了翅膀的她们,再也飞不回的天堂。

    他轻轻捧起寒青檬的脸庞,一下下吻干那晶莹的泪珠,柔声说道青檬,以后,子文哥哥要你只有欢笑,没有眼泪,好么?”

    “嗯”小丫头终于开心的笑了,梨花带雨的娇颜似乎可以令那窗外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都失去光彩。

    张子文低下头去,找上她鲜嫩欲滴的小嘴,慢慢吻了上去。小丫头的身体不停地在轻微的颤抖,搂在张子文背后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掐进了张子文的皮肤里。

    张子文找上她湿润的香舌,尽情地缠绞着,开始寒青檬只是僵在那里,后来慢慢的松软下来,唇舌也主动的纠缠起来。好一会儿,张子文才放开气喘嘘嘘的她,轻笑着看着她问道青檬,准备好了吗?”不跳字。

    小丫头连耳根都烧红了,哪还说的出话来,只是软软地捶了张子文背后几下,表示了的心意。张子文把她轻轻的平放到床上,先脱去了的睡衣,在压上这娇小柔嫩的身体。一边在她耳际,在她颈根亲吻着,一边慢慢脱去小丫头的衣裙。

    可寒青檬实在太紧张了,手脚都僵硬了,导致很不顺利。张子文轻轻拍了拍寒青檬的脸蛋,唤道青檬,青檬。”

    好一会,寒青檬才睁开了眼睛,娇怯地说道了,子文哥哥,是,是青檬不好么……”

    好可爱的女孩子……

    张子文吻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说道你放松点,别太害怕好么,子文哥哥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寒青檬这才是回事,娇羞地点了点头,死搂着张子文脖子的双手,僵直的双腿,这才稍微松动了一些。

    张子文缓缓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身下的女孩,那宛若玉瓷般精美的娇躯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盈盈一握的一对玉feng上,两点娇红有如点睛的妙笔,实在让人心悸神移。

    “呀,子文哥哥,别……别han住那里,好……羞人的……”小妮子的娇声呼唤哪能唤得住张子文,不过很快,她的心就似乎飘到了天上,只顾得娇吟阵阵,浑然不清身在何处,任由张子文摆布了。

    最后桃源失守的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清醒。小妮子十指紧紧掐入张子文脊背的肉里,粉脸煞白,娇靥流满了香汗,泪水夺眶而出,一双xiu长**一下盘住张子文***,哭声道子文哥哥,青檬,青檬终于永远是你的人,你可不要再抛下青檬。”

    张子文的嘴唇轻轻的蹭着这小可人的脸颊,怜爱万端地说道只要子文哥哥活着,就不会离开青檬的身边”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待到晚饭时,张子文坐到餐桌旁,看着桌上摆在正中的三道主菜清蒸鱼,三蒸和瓦罐鸡汤,他一脸惊讶地对沈琉璃说道姐,你时候会弄这些风味的美食了?”

    沈琉璃甜甜一笑道要来这生活,当然要学几手了,再说,你是临安的人,当然要学会这儿的菜式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寒青檬在一旁羡慕地说道琉璃姐你对子文哥哥真好。”

    沈琉璃转过头,勾起食指在小丫头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说道难道你对他不好吗?明有琉璃姐了,还飞蛾扑火地冲到他怀里,让这小坏蛋享尽齐人之福。”

    寒青檬一下羞红了脸,娇声道琉璃姐你又来取笑青檬了。”说完还摇了摇张子文的手臂。摇我干嘛?我还能帮你出气不成?张子文一把搂过这撒娇的小可人,一口吻在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上,小丫头咿咿呀呀地挣扎了几下,当然无济于事了。

    放过了寒青檬,张子文又趁沈琉璃不备,闪到这美身旁,捧起美女娇俏地脸庞,同样吻了下去。三人嘻闹了好一阵子,才开始享用沈琉璃精心烹制出来的佳肴。晚餐吃完,三人洗浴过之后,都来到一处露台上。露台上并排放着两把躺椅,张子文和沈琉璃一人躺一把,寒青檬则被张子文抱在了怀里。

    “小弟,你在宿舍住的还习惯吧,要不要搬出来跟姐一块住?”沈琉璃眨着美眸,有些心动的说着,她还是很喜欢张子文的,不在意其他人的话语。

    张子文笑了笑,摇了摇头,要真跟美人老师一屋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非抓狂不可。想想蒋素颜还没搞定,张子文就一头的麻烦,唉,美人多了麻烦啊。

    “琉璃姐这是太爱你了,所以才这么处处担心,坏蛋哥哥,这都不明白。”寒青檬一边轻轻捶着张子文的胸膛,一般娇声说道。

    “哟,结成联盟啦,这回你子文哥哥可惨了,不行,先收回点利息再说。”张子文坏笑着把手滑入她的睡衣里面,抚上了小美女***的***。寒青檬身子一僵,立时像全身骨头都被抽掉了一般,软趴在张子文身上,小脑袋死死低着躲进张子文怀里,耳朵根都红了。

    看到此景,沈琉璃轻啐了张子文一口道小坏蛋,就欺负青檬,还不住手?”

    张子文这才停止了暂停了作怪的右手,嘿嘿一笑道我疼青檬还来不及呢,哪会欺负她。青檬,你说是不是?”

    寒青檬在他怀里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表示赞同还是反对,小脑袋还是不肯抬起来。而趴在沈琉璃肩头的雪儿跳了出来,对着沈琉璃不停的点头,还唧唧直叫。沈琉璃轻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笑骂道小,只维护你的主人,狼狈为奸”

    把抱枕抱到了怀里,她又对张子文说道大学可算是个小型的社会,关键是要会打理人际关系,小弟你可要仔细了。”

    张子文一边闻着身上寒青檬那摄人的清香,一边半眯着眼睛答道嗯,姐,我了。”

    沈琉璃横了张子文一眼道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大学里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尤其涉及到男女之事的时候。没事你少招惹那些女孩子”

    子文无奈地看着沈琉璃,一脸苦相,“我难道就这么不让你放心嘛,我又不是花花……”寒青檬这时抬起头来,小脸上笑得不知多么灿烂,看得张子文更郁闷了。

    沈琉璃白了张子文一眼,道你是个花花我还放心了,不过玩玩而已,就因为不是,我才更担心,骗了人不过,还把心也骗了,到时候只怕这屋子都住不下,得买一别墅去才行。”

    张子文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尴尬地说道姐……你越说越没谱了,我哪是那种人嘛……”寒青檬在他怀里笑得更欢了。

    沈琉璃瞟了躲在张子文怀里嘻笑的寒青檬一眼,道喏,你怀里这个小美人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不过一起一年就把人家的身心都偷来了。”

    寒青檬没想到一下成为了张子文的“罪证”,呀的一声又把脑袋缩回了张子文怀中,双手死死箍在张子文背后,这回是连整个脖子都红透了。十月的临安,本来天气就炎热,虽然已是夜晚,也没好多少,张子文几乎感到的背都汗湿了,讪笑着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沈琉璃得意地望着张子文说道,“你这小坏蛋,就像蜂蜜一样,如果女孩子和你关系亲近了,就会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最后就彻底沦陷了,保不准,刚进学校就又会惹到人来。”

    正当张子文哑口无言时,寒青檬抬起头来,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琉璃姐你说对了诶,今天我去找子文哥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好漂亮,身材也好好的女孩子似乎对他不一般呢。”不得不说,女孩子的直觉,还是很敏锐滴……那是楚可缘。

    “小妮子,哪有”张子文瞪了寒青檬一眼,马上又腆着脸对沈琉璃说道,“琉璃姐你别听青檬瞎说,那女孩子,对我可是神色不善,哪有不一般。”

    “哦,真的?”沈琉璃盯着张子文,尾音拖得老长,显然不大了。

    “真的真的。”张子文的头,点得像吃米的小鸡一般,看得沈琉璃吃吃地笑了起来。张子文当然明白这美的心,他望着那对满怀关切目光的秀美双眸,微笑着说道了姐,你放心好了。”

    说完,他抱着寒青檬站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拉起沈琉璃说道姐,走吧,良宵难得,莫要辜负了。”

    看着他一脸贼笑的模样,明白他打着样的心思,沈琉璃芳心微颤,娇躯似乎都有了几分燥热。她娇嗔道小坏蛋,要姐和青檬一起陪你,起不了床,看你去学校”

    “我起不了床?”张子文故意摆出一副惊诧不已的神色,“看看到底谁起不来床吧。”

    “小坏蛋你还说?”沈琉璃这下可不依了,玉手拧上了张子文的耳朵。

    张子文岂会坐以待毙,轻轻几下闪身,就冲回了卧室,把像个受惊的小兔般躲在他怀里的寒青檬放到床上后,他又跑出去一把抱起沈琉璃,把不停用小拳头捶打他的美女放到了寒青檬身边。

    寒青檬早已紧闭上了双眼,只是睫毛不停在颤抖,显示出了这娇羞的小美女心中一贯的紧张。沈琉璃到时双眼还睁开着,不过那透着媚意的眼眸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目光也有些涣散,不知在看着哪里。

    轻轻褪去两女的衣衫,望着身下这两具宛若羊脂白玉,各具风情的娇躯,一股莫大的满足感自张子文心中油然而生。

    老天爷待我,可真是不薄了。轻轻往中间躺下,将寒青檬拥入怀中,这小可人原本瘫软的四肢不知忽然有了力气,缠上了张子文,小嘴里一声声娇呼着子文哥哥,子文哥哥……”

    张子文一下吻住这鲜嫩的小嘴,这时一具火热赤luo的娇躯也从他背后贴了上来,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了他,一阵娇媚的低吟声响起在他的耳边小弟,快来爱吧,永远是你的……”

    第二一二节一榻双美温柔笑

    第二一二节一榻双美温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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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节四美麻将情事多

    再偷腥的猫咪,也要记得回家睡觉

    张子文虽说这两天跟美人老师美人学妹独享温柔,可也没敢忘了楚家三姐妹花,蒋素颜那妮子好哄好骗,张子文一时也没想过甩了那小妞,估摸真那么干的话,蒋素颜真能从楼顶跳下去心思单纯稚气的小女生,那也是一个超级**烦

    沈琉璃瞧着张子文要离开,低着小脑袋想了想,出乎张子文意料的要张子文带她去见见别的女生张子文又不傻,清楚沈琉璃想说的到底是谁,捉摸半天,张子文愣是同意了

    于是乎半小时之后,张子文与沈琉璃就来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非常不凑巧的是,楚家三姐妹花都在家,瞧见张子文带了个美丽女子进门,那眉眼不知多复杂,楚可柔咬着粉唇就要发火,却给楚可婧压着了

    四个美丽如画的女子笑吟吟的对视着,好一会儿才轻轻柔柔的说话张子文赶紧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这个,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吧来来,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我们找点什么来玩玩吧,这么枯坐在这里干嘛”

    楚可柔这时拍拍双手,娇笑一声道:“子文说得对,来,我们,嗯,打麻将怎么样?在临安似乎很多人打麻将呢我们四个,刚好围一桌子”

    张子文刚要应和叫好,楚可婧忽然轻笑一声道:“可柔,你这个提议似乎不大好吧,殷妹妹出身南大,自怕对这种俗气的玩意不大懂呢”哎呀的确诶张子文想到这茬,头上都微冒冷汗了

    他刚要提议玩点别的什么的,沈琉璃瞟了楚可婧一眼,她明白这美女有些明贬暗褒的意思,不以为意地说道:“可婧姐姐可能对我们老师有些误解呢我房里的藏书楼里其中一本书内专载了对各种赌术的细述麻将、牌九、骰盅等无所不包,所以我怎么会不懂打麻将呢就算可婧姐姐要打新加坡或日本麻将,小妹都可奉陪一二”

    我倒!越来越离谱了……这时楚可缘弱弱的说道:“可……可我不大会……”

    楚可柔已起身去拿麻将去了,此时回头说道:“没关系啊,让子文教着你,一起上阵好了,咯咯……”没得说了,这事就算定下了张子文乖乖地去把一张专用的麻将桌搬了来四方排定,长城开码

    麻将可算是华夏国粹了参与之众,可说没有其他任何集体游戏可比上世纪九十年代不是有句话么: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这打麻将也俗称为垒砖头或井圈究其起源,是由明末盛行的马吊牌、纸牌两种游戏发展演变而来的作为麻将前身马吊牌,明末清初时就已经具有了很强的趣味性、娱乐性和益智性前人曾评论说它思深于围牌,旨幽于射覆猜谜,义取于藏钩古游戏乐匹于斗草古游戏,致恬于枭卢古博戏

    打麻将,它包括分析、判断、决策能力的较量斗牌中应坚持以自己手中牌为基础,以变化定决心以决心应万变为原则,打牌的过程要密切观察、分析牌场动态及其他打家出牌情况和心理状态,判断他们留牌、要牌和胡(和)牌的可能性,从而采取机动灵活战术,争取主动权,为自己胡(和)牌创造有利条件

    所以究其根本,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打麻将就是打家之间心智的较量而在场的这四人哦,不是五人,无一不是此道上的高手对于张子文和沈琉璃而言心智上的修为自不必说了

    楚可缘虽然弱了点,可小妮子胜在心思纯净,专注起来反而若清泉般清晰的反映出周围人或事的种种细微变化再加上张子文出谋划策,两人一攻一守,真是相得益彰

    楚可婧虽然修为不如二人,心中杂念也多过楚可缘,但她优在比三人更成熟一些,处事稳重,不易露出破绽,而且社会经验丰富,应变起来更加机巧

    玩集体游戏,首先就是要定规矩麻将的打法规则千奇百怪,在全国各地都不同,最丰富有特色的当属巴蜀,而且近年巴蜀麻将不断推陈出新,什么血战、下雨、查窖、买马等等

    江浙麻将实行抢庄制,也就是说谁赢了谁就坐庄,不按轮转顺序来有两个规矩最有特色,一是吃和时一定要摊牌,不光和牌的人摊牌,其他三家也要摊牌,以示没有人作弊或打人情张;另一个规矩是以四圈为限,在一个玩家输完了规定的筹码后,再输就不必付,但赢了却照收,不需扣数

    北平麻将的基本规则是推dao和,随意吃碰牌,和牌方式没有任何限制特殊一点规则就包括“烧庄”、“互包”等不过这些规矩对于很少亲自上桌的楚可缘而言是一概不知的

    临安麻将有“赖子”,而且临安麻将最大的特色就是胡牌的规矩千门百类,由此带来算番的方法繁杂无比,实在是一等一的考验人的记忆及计算能力而且容易大胜,一把牌让全桌人连内裤都输掉也不稀奇

    沈琉璃虽然懂的很多,可那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亲身实践的经验和楚可缘一样少得可怜

    所以开打前,五人为这打法讨论了半天,沈琉璃是什么都无所谓,楚可婧则不愿占什么便宜所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条筒万风全留,二五八为将,没有赖子,推dao和,什么对对和,海底捞,一条龙,七小对,杠上开花,清一色等等都行其实这规则已经近似于北平麻将了,只是去掉了其中的特殊规则,相对而言还算是个简单的打法

    如此一番拼杀,直到华灯初上才算收手刚开始是楚可柔占优,毕竟是久打之人一开始威风八面,连坐了五把庄后来楚可婧迎头赶上,以一把漂亮的万字清一色再加个海底捞把庄抢了过来,连坐了四把

    继后渐入佳境的沈琉璃也不甘示弱,那牌打起来就好像剑法般轻灵飘逸弑人于无形,一坐就是九庄,九把里六把是最普通的推dao和,还夹杂着两把对对和,一把清一色加杠上开花

    最后上场的才是组合二人,毕竟楚可缘是个绝对新手,两人配合熟练也要时间,所以直到筹码输了个大半后才发起飙来连着杠上开了两把,而后又来了把豪华七对后来又是两把清一色

    这场麻将搓得,真是气氛诡异四个大美女当然是言笑殷殷,要么清丽,要么优雅,要么娇艳,要么纯真,就算连输个十数把也绝不会做那泼妇骂街之举可暗地里各展计谋,互不相让

    例如有一局,沈琉璃一连抓来三个六万,再加上她手头原有的一个暗杠成形的话就可以听一个豪华万一色七对了,可按规矩,如果杠牌,就得抓海底牌,如果抓来的海底牌不能和,就得打出去

    她从种种情况推知楚可婧已经听牌了,而此局得牌尾在楚可婧那边,按向美女的能力十有**这最后一张就是她需要的,如果打了沈琉璃就要全包了,于是她硬是把六万都打出去了

    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平手一方面各方都有点不相上下另一方面,这四女一男也都是心思宛转,七窍可柔之人,楚可缘虽然柔弱,但不代表她不聪慧

    因此大家虽然明争暗斗,但也都考虑到顾忌对方的颜面最后居然维持了一个大致的和局收场,惟有楚可缘这边多赢了大概一成的样子不过这也大概是因为张子文在这方,其余三女卖他个好罢了

    其实打成如此平衡的模样,更考验各方的心智赢要赢得巧妙,让别人憋了一肚子火也只得心服口服低头认输;输要输得自然,让别人就算知道承了你的情却也说不出话来,想找个明着的还情的由头都没有

    不知其他几女怎么样,反正张子文打得是苦不堪言,一个把握不好,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结局这也直接导致了以后家里的女人再做这“围城”之举,他是死活都不参乎了

    五人饿得是饥肠辘辘,张子文否决了楚可婧在家做饭的提议,众人一起出去,该好好放松一下

    一行五人,如果挤挤,坐楚可婧的粉红宝马也够了,可这座位又不好分配,楚可柔于是提议说把某个便宜岳父专程送给张子文的那辆法拉利开出来,这么好的车,摆在车库里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几个人为了谁开车讨论起来,张子文是一本正经的拒绝的,正在被楚可婧嗔怪的时候,还好沈琉璃说自己会开车,解了他的围分配下来,楚家三女坐宝马,张子文就跟着沈琉璃坐自己的法拉利了

    一路无话,到了一家名为四季春的酒店张子文是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和沈琉璃开口好,沈琉璃则有些暗暗气恼他身边围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

    四季春的特色菜辣子鹌鹑吃得张子文眉开眼笑,让推荐来此的楚可婧心中也微微有些得意沈琉璃则一直比较少言语,对张子文的爱好把握这方面,她明白自己是肯定不及楚可婧,所以干脆一边捧楚可婧几句,一边暗自记在心里

    吃完了饭,楚可婧又带着众人来到了江边的一处名为繁星的露天酒吧这酒吧环境很好,炎炎夏日里江边有些微微的凉风,抬头还可以看到依稀点缀着几颗星星的夜空,所以人很多

    张子文一行好不容易找了个比较偏,远离中心乐队表演舞台的位子,叫来了一些酒和小食,边喝边聊,倒也十分惬意虽然因为沈琉璃的突然加入使得众女都各有心思,但好在几人的个人素质都非同一般,这表面上看起来倒也言谈甚欢,一派祥和景象,让张子文大为安心

    不过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对张子文而言就是麻烦自动上门了

    他们虽然坐在很偏角的位置,但仍吸引了这露天酒吧里许多人的目光一来,远处路灯下张子文的那辆法拉利闪闪夺目,使得他们刚一出现就让许多人盯上了

    二来就只有怪四个女孩子实在太光彩夺目了,娇艳清纯优雅端庄,各具特色,让那些男人都看花了眼如果不是看着那两辆名车,使得许多人畏惧他们可能来头不凡的话,只怕早有不少苍蝇上来打扰了

    不过孔老夫子有句话说得好:吾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也这绝色当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挡不住一些人的色心作祟了而且更何况这世上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外,还有许多自命不凡的家伙于是在五人安然坐了半个来小时后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嗨,几位美女我们老大想请几位过去喝杯酒,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一个长着个酒糟鼻,头顶光光,肩膀上满是文身的家伙和另两个同样混混模样的人来到他们桌子旁说道

    此时张子文正在给几个女孩子讲述自己在碰到的追杀一幕,听得几人好不紧张这人突然来打断,让几人都很讨厌楚可柔厌恶的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没那闲工夫”

    她一说话那光头贪婪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她挺拔的丰胸上,光头色眯眯地看着她说道:“美女,给几分面子嘛,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我们老大可是……”

    “滚!”沈琉璃冷喝一声她可没有楚可柔那么圆滑,性子又有些高傲,她正要多了解一些发生在张子文身上的事,这人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这光头正要发飙,结果一看到沈琉璃那宛若仙子般的容颜,登时就傻在了那里,嘴角边口水都流下来了旁边那两个,也是差不多的德性沈琉璃顿时就感到像吃了苍蝇般恶心端起身前的酒杯,哗啦一下就泼到了那光头的脸上然后嘭的一声重重地在放回桌子上

    这下算是让三个家伙清醒了过来,那光头怒骂道:“臭婊子……”刚骂出来他突然收住了嘴原来他突然想起来刚过来时,老大曾经告诫过要有礼貌点,虽然他长这么大也不知礼貌有什么用,但老大的话还是必须得遵从的

    所以赶紧收住了嘴,匆匆走回去了这倒让刚刚想要甩他几巴掌的张子文无从下手,算他走运躲过了一劫此时坐在张子文身边的楚可缘说道:“子文,要不我们离开这吧,这些人好讨厌”

    张子文还没说话,对面的楚可柔轻轻一笑道:“可缘啊,你忘了先前可婧姐姐在家里说过的吗,有了我跟琉璃,我们在外面可以横着走呢”

    楚可缘小脸微红,急忙道:“我不是说你和姐姐不行……”

    她还没说完,张子文爱怜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道:“知道了知道了,可缘你不必解释”小妮子瞟了一边的沈琉璃一眼,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张子文轻轻摇了摇头,正要继续说些什么,那边一大伙人已经围了过来

    “滚开滚开,铁鹰帮信字堂在此办事,无关人等全部闪开!”还是刚才那光头大喝几声,把坐在张子文他们桌边的几桌人都赶走了原本还有几个人要破口大骂和他们理论几句,结果一听到那铁鹰帮的名头,立即想泄了气的皮球,乖乖的离开了

    又是铁鹰帮?干!真是冤家路窄……

    那光头身后,居中的是两个年青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一件花格子衬衫,及膝的肥头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头发染得焦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另外一个却是一身黑色西装,偏分的头也是油光水滑的,清秀白皙的脸庞还算不难看,不过却长了一双桃花眼,再加上那细细的眉毛,使得整个人有种淫邪的味道尤其是他此刻盯着楚可柔,两眼放光的模样,更是将此点暴露无遗

    真是可惜这身皮囊,流氓就是流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会,张子文的心头的怒火是彻底燃烧起来了,本来,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这样被公然调戏呢而且今天他又正好被这突如其来的感情问题搞的头大无比

    楚可婧这个带给他亦妻亦姐感觉的美女温婉端庄,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又是他生命里第一个女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弃的

    楚可缘这个让人怜爱的小丫头张子文想起来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而且别说放弃,以她那性子,就算小妮子知道张子文哪怕稍微有意疏远她,十有**会想那些狗血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搞出什么轻生的举动来

    这大概也算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一种表现了,果然是容易满足的人烦恼也少啊……

    “小子,你瞪谁呢,还不快给老子滚,小心挖了你的眼睛,一辆法拉利而已,有点钱算个鸟!”张子文还在愣神的时候,那个混混气十足的花衬衫痞里痞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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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节丽人藏身香车中

    “还不乖乖的滚蛋,惹到了我许进和孙大少,你就算想躺着出临安只怕也办不到了,哼!”这厮继续恐吓道

    “哈哈……”张子文怒极反笑,看得周围的人莫明其妙,还以为他傻了他慢慢的走道这个花衬衫面前,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然这花衬衫故做大方的挥手示意想要拦住张子文的手下让开,满含不屑的目光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这厮在他老爹以及铁鹰帮的庇护下一向横行霸道惯了,更何况今天还带了一大帮手下在身边,这会完全视张子文如无物可惜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回自己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这位老大,你说是你的脑袋硬还是酒瓶底硬?”张子文微笑着问道

    “嗯,你说什么……”这厮有点摸不着头脑,看得张子文的笑容,还以为是在嘲笑他什么,马上又骂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嗯,还不给老子……”

    张子文懒得再听他唧唧歪歪了,闪电般挥出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啤酒瓶子被他撰在了手里,嘭的一声就抡在了这花衬衫的头上

    “啊”速度实在太快,众人只看见张子文手动了一下,他们老大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才看清张子文右手里握着半截支离破碎的酒瓶,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这些人都懵了,他们没想到张子文会抢先主动出手,还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怎么说这边也有二十来人诶,还报出了铁鹰帮的名号

    还没等这群人清醒过来张子文又动手了,半转身左手抡了半圆,“嘭!”又一个啤酒瓶在刚才那个先说话的孙庆友头上炸开也不知他怎么在这么些人眼皮子底下抓了这么多酒瓶子这人更惨,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的砸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还没完,左手的酒瓶刚报销,张子文飞起右腿,一脚撑在最先过来的那光头的下体,把这家伙一下踹出十几米远,还带倒了好几个混混和数张桌椅这光头身体像虾子一样曲卧在地上,哀嚎之声,传遍四野

    这大概也算是另类发泄吧如此一番折腾后,张子文觉得自己胸中的郁闷之气似乎散去了不少这才双臂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群不知是愣到了还是吓到了一个个呆得像个木桩子似的家伙

    不过很快他们老大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醒了他们:“牛勇、牛猛!给我废……废了这个杂碎!快……哎呀……”

    话音刚落,从后面挤进两个人来嚯!真是两员巨汉,身高都快两米了,黝黑的皮肤,朝天鼻,眼若铜铃般,而且这两人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看来是对孪生兄弟

    这两座黑铁塔原本在后面坐着没来他们只顾着搂着两个出台的小姐喝酒,原以为自己主子带着这么一帮子人对付几个年青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自从入得帮中被派来保护这个纨袴子弟以来,还真没见谁不开眼敢惹铁鹰帮这尊大佛的

    两人急冲冲赶过来,其中左耳带着耳环的那个看到自己主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慌忙说道:“许少!许少!你怎么了?”

    “蠢货!啊……”花衬衫啪的甩了他一耳光,指着张子文声嘶力竭地叫道,“快去给我废了那杂碎!”

    这人在老大这受了气,马上就把火撒到了自己弟弟头上:“猛子,还傻站了干嘛,还不去干死那混球!”

    “哦!”牛猛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声,然后噌噌蹭像个坦克般朝张子文轧了过去

    张子文冷冷地看着他,这两兄弟让他想起了当初小街血战时的那个熊烈这两人的块头虽说比熊烈还足一些,但张子文也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直到牛猛挥起宛若小西瓜般的拳头向他砸来时,他脸上方才露出少许凝重之色

    这一拳竟带着凛冽的罡风!这很清楚的说明一个问题此人绝非那个靠自己蛮力以及从打架中混出来技巧的熊烈可比眼看这拳离张子文面门越来越近了,连楚可缘都掩嘴惊呼了一声,张子文这才切出一掌,似缓实急,直指牛猛的拳锋正中之处

    张子文这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在牛猛眼里有如螳臂来挡车一般,这蛮汉面露狞笑,似乎已看到了张子文碎成痱粉的手臂,这事他可不是头一回干了眼看就要接触了,张子文右腕奇异的抖动了一下,右掌如游鱼般从牛猛拳锋侧面滑了过去,五指收拢,变成有若鸟嘴般的形状,猛然一下啄在牛猛手腕内侧脉心之处

    牛猛只觉得右臂一麻,刚硬的手臂像被拔掉了气门芯般,原本蓄满了的真气一下全都好像蒸发到了空气里,手臂如一条死蛇般软瘫了下来吓然之下他赶紧几步后退到自己哥哥旁边,惨白着脸说道:“哥,是个高手!”

    方才的情形自然全落在了牛勇眼里,弟弟有几分斤两他是深知的他倒是个果断之人,当即大喝一声道:“猛子,一起上!”

    话音刚落,两人再度一起扑上,然而却不是齐头并进,牛勇在前,牛猛稍稍落在他哥哥侧后一点,隐约有点一攻一守的格局看来这对孪生兄弟常久一起出战,两人的默契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些独到的战法

    有点意思张子文微微一笑,这回不再消极等待,瞬间启动,后发而先至,如流星般扑到了牛氏兄弟面前如此迅捷的身法完全打乱了两兄弟先前的计策,两人赶紧分往两侧,显出些许慌乱,先前凶猛的攻势彻底半途而废了

    看到张子文仅凭一个瞬间的加速就破掉了牛氏兄弟的联手之势,沈琉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心中也稍松了口气

    她这番宛转的神色虽然一闪而逝但仍被站在她身旁的楚可婧无意间捕捉到了这回楚可婧倒是想岔了,以为沈琉璃在为张子文的安危担心

    旁边的楚可缘脸上倒有些微担忧之色,不过小妮子是太在乎张子文了,虽然明知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也担心张子文有个磕磕碰碰什么的

    她们不担心当初身临其境的楚可柔更不担心了,这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还一蹦一跳的高喊着“加油,子文,把他们都打成猪头”之类的给张子文打气不过随着她身体的跳动那起伏汹涌的波涛倒是吸引了不少混混的目光,浑然忘了自己老大还躺在地上头破血流

    这边厢沈琉璃松了口气,那边牛氏兄弟可是气紧得很了两人本来分到了两侧,一方面想从两边再度左右夹击,另一方面他们觉得你张子文怎么也得一个一个应付着来吧可没想到还是料错了

    张子文身体微晃,竟似同时闪出了两个人影一左一右,同样曲起手肘撞向两人的胸部这回牛氏兄弟完全惊骇欲绝,张子文带给他们的压力使得他们使他们真实地感到同时有两个人攻向自己,时间上竟完全不分先后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一个人难道可以分成两个来吗?然而这感觉却来的如此清晰,让他们想不相信都不可能

    虽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但人家这刀子都举到脖子前了难道还傻等着挨宰?两人来不及反击,只好曲起双臂交叉于胸前,想先挡住再说两人不愧是孪生兄弟,摆出的姿势都是一样的可惜这回还是错了

    众人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就见张子文手肘撞在了两人手臂交叉之处牛氏兄弟雄壮的身躯好像筛糠般抖了几下,然后“嘭嘭”两下被张子文踹了出去,压在几个看傻了眼的混混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外人眼里,张子文好像只给了每人一肘一脚,然而沈琉璃和楚可婧都看了出来,接触之时张子文的手肘宛若高速打桩机般连续数次撞击在了两兄弟的手臂交叉处,密集得让两人连被撞退都还没来得及就又接着被踹飞了

    这回连倚为壁柱的两大金刚都被打废了,一向横行惯了的许进这才真正惊慌失措尖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待在这里干嘛,快带老子离开!”

    他的脑袋疼得都快麻木了,这会腿也吓软了,怎么也没法自己站起来他话音刚落,张子文却突然听到身后沈琉璃娇喝一声道:“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

    他一回头,就见沈琉璃抽起桌上的台布,挥舞一圈,宛若灵蛇出洞般抽在几个手那铁棍长刀的混混头上,这几个家伙好像陀螺一样转了几圈后摔倒在地上,一个个捧着自己的那已是有如猪头般的脑袋不停的哀嚎

    原来这几个家伙看张子文如此凶悍厉害,就把主意打到了几位美女头上,想像以往一般抓住这几个女子来威胁张子文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么?沈琉璃的劲力可是张子文手把手交出来的,揍几个混混不要太简单,那可是真武法门

    张子文暗自好笑,回过身又往许进逼近了几步这可把许进吓坏了,他再度像个太监般凄厉地尖叫道:“你们……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带我走!”

    他那群手下这才如梦方醒,扶的扶抬的抬,把牛氏兄弟以及尚在昏迷中的孙庆友带上,火烧屁股般落荒而逃

    等这群人走远了,张子文他们也打算离开这时对着来结帐的酒吧老板,楚可婧说完抽出一大叠钱,算是也赔偿了些酒吧的损失

    于是这老板好心说道:“各位,你们这次打了许进,他可是铁鹰帮信字堂堂主许子将的儿子,而那个孙庆友的老爹是我们财政厅的厅长,他也是我们临安有名的恶少我看你们还是赶快去外省避避风头吧,也免得祸及亲友”

    楚可婧微微一笑道:“多谢老板的好意”然后径直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楚可柔娇笑一声,用她那甜美腻人的声音对这老板说道:“咯咯,不用啦我们才不怕他们呢”说完,五人仍像来时那样分乘两辆车离开了酒吧老板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愣了一会,又摇头叹了口气,这才招呼服务生收拾起地上的烂摊子来

    坐在飞速行驶的法拉利上,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上发出的灯光如繁星般从眼前不断划过悄悄望着身旁女孩那如山川般灵秀的侧脸,张子文一时恍然若梦

    香车,美人,怒斗哪个热血男儿不曾有过的梦想?他在偷看我?女孩轻轻一笑,甜美雅致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开来:“子文,在发什么呆呢?”

    呃,被发现了……张子文讪讪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吱呜了几声,总算想到了一个话题“对了琉璃,你怎么会想着来见她们的?”

    沈琉璃轻轻拨了一下耳际被风吹乱的秀发,幽幽说道:“总是要见的,早点晚点还不是一样,你个木头”张子文讪笑,没敢再多说话

    回到家中停好车,一行五人正要离开车库张子文突然转过身去,眉头微皱盯着楚可婧那辆宝马他身旁的楚可缘有些奇怪,一边转身一边问道:“子文,干嘛不走了?”

    楚可柔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而沈琉璃和楚可婧似有所觉,目光也落到了那辆宝马的尾部几声轻响过后,“咔嗒”,宝马的尾箱盖锁响了一声,尾箱盖被缓缓的推了起来箱盖打开后,一个小巧的身影从里面一跃而出蹬蹬腿,伸了伸腰,扭了几下脖子这才慢慢走到了众人面前

    “还好这宝马行李箱够大,你们住的又不远不然我可就憋死啦”在这么多陌生的目光注视下,这人竟似毫不在意仿佛和老朋友叙话一样大大咧咧地说道声音清脆,宛若珠玉落入瓷盘一般

    一个女孩子

    虽然她刚过耳的短发如一蓬乱草般纠结在头上,脸蛋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装也是破破烂烂有如乞丐,但从刚才那悦耳的语音,还有此刻弯弯如月牙般的双眼,嘴角边若隐若现的酒涡众人很快就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个女孩子,确切地说是个小女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张子文默然不语,嘴角边流露处一丝隐隐笑意,环抱着双手看着这个小姑娘

    楚可柔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苹果了,她指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家伙张口结舌道:“你……你……你从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小姑娘狡黠一笑道,指了指身后的宝马,“没看见吗?从那里面来的啊”

    嘿,口才还蛮不错的楚可柔有些气结,大声说道:“你……你知道我的意思!快说!”这娇艳的美女脸涨得通红

    其实她是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和刚才铁鹰帮的人一伙的,跟踪他们来到自己家里虽说她对张子文他们的实力很有信心,但人么,总希望自己的麻烦少点,而且难保不会有什么闪失嘛,那群人毕竟是这儿的地头蛇

    楚可柔喝问之下,小姑娘小嘴一咧,摆出一副甚是委屈的模样说道:“这位姐姐人长得这么美,可怎么这么凶呢?”一双小眼泫然欲泣,好像很快就要哭出来了

    楚可柔有些没招了,毕竟是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孩子,难道还能揪起她的衣领逼问吗?她求助的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脸上哈,厉害啊,竟然将一向老于世故的可柔逼得没话了

    张子文微微一笑道:“口甜舌滑是不是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呢,小姑娘?”

    小女孩愣了一下,马上说道:“都知道人家是女孩子了,怎么还能这么说呢?难道你们都喜欢欺负小女孩吗?”小脸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厉害的小家伙诶,如果可缘学得她几分就好了张子文微偏了下头,像在思考什么一样,又问道:“难道在那酒吧旁边生意不好,讨不到什么钱,所以才追着我们这群貌似大款的人到这儿来?讨钱讨到你这份上,也算世间第一人了”

    “呵呵……”楚可婧听到他如此逗趣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美姐姐白了张子文一眼,意思很明显小坏蛋,你这话也忒损人了点沈琉璃脸上也浮现起些许笑容,静静地看着这个有些俏皮的小姑娘

    小姑娘张了张嘴,被张子文一下点破行藏的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这女孩的确很厉害,转瞬间脸上就变得笑意盈盈,对张子文说道:“是啊,大哥哥,生意很不好,这不,我连晚饭都还没吃过呢”

    张子文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不怕我们把你拐卖了的话,就跟着来吧,家里吃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填饱你的小肚子,还是没问题的可缘,先带她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楚可婧笑着看了小姑娘一眼,转身随着张子文走去,沈琉璃和楚可柔也接着跟了上去小姑娘望着张子文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神色,直到楚可缘到她身边拉了拉她,才醒转过来,跟着楚可缘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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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节稚女清浅遇贵人

    来到家中坐定,张子文望着沈琉璃说道:“姐,你去做碗肉丝炒粉吧,再煎个鸡蛋就好了,太晚了,吃太多不好”

    沈琉璃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方面,姐姐才是行家,要你说?”浅浅一笑,即而往厨房走去不多时,一盘香喷喷的炒面就端上了餐桌还别说,沈琉璃的厨艺就是棒,一盘简单的炒面,就做得香气四溢,勾得张子文的馋虫都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楚可婧看到张子文不时瞟向餐桌的眼神,取笑道:“怎么子文,你想抢小妹妹的晚餐吗?咯咯咯……”

    张子文老脸微红,正好沈琉璃也洗净了双手走了过来,听到这话,这美女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小弟诶,你是吃过晚饭的,刚才在酒吧也吃了不少东西,而且你都说了,太晚了吃多不好,就忍忍……咯咯……”话还没完,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汗,贪嘴也有错?什么世道嘛……张子文窘得都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好楚可缘及时为他解了围:“子文哥哥,刚才你在酒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小姑娘?”嘿,不亏是我可亲可爱的可缘妹妹啊,及时雨,及时雨

    还没等张子文回答,楚可婧又娇声道:“是啊,刚才我也看到了好几个乞丐在那讨钱,可对这小姑娘没什么印象”

    张子文微微一笑道:“哪会有乞丐有双像她那样明亮有神的眼睛”

    楚可婧对他细致的眼光佩服不已,说道:“子文你真厉害,如此微小的细节也注意到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可能都对她的来历一头雾水呢”

    张子文耸耸肩道:“知道这个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对她的来历还不照样一无所知”

    楚可缘忽然说道:“我有种感觉,这个小女孩很可能和那帮子铁鹰帮的混混有某种牵连”

    “真的吗?”楚可婧听到她的话,顿时又勾起了刚见那小女孩时的心情

    沈琉璃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缘妹妹的话有些道理,我也似乎有种这样的感觉”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可遇见的未来总是让人感到畏惧或茫然,这是人性使然,和自身实力的高低没有关系过了一会儿,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楚可柔带着洗漱过的小姑娘下来了

    小丫头穿着楚可柔的一件白色睡衣,虽然楚可柔的身材已经够娇小了,可对于这个小丫头来说还是有点大松松垮垮的,看不出身材怎么样但话说回来,看这小丫头的模样,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那会有什么身材可言

    不过就算如此,也仍可看出小姑娘是个美人坯子,瓜子脸蛋儿,素净的脸庞虽然由于营养不良显出惨白的气色但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红顽强地从肤下透了出来

    漆黑的眸子灵动有神,滴溜溜不停的转着,显出主人的机灵可爱细细的柳眉,再加上此刻额前梳得齐整的那排刘海儿一个青春娇俏的小女孩完美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沈琉璃瞟了张子文一眼说道:“小弟,你眼光不错嘛”

    呃,又不是我带她回来的,自己跟过来的诶……张子文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正不知该怎么反击这个美姐姐的时候,楚可柔把小姑娘送到餐桌旁后来到他身边坐下,小妮子眼眶红红的,好似哭过一般

    这怎么回事?难不成像可婧一样在小丫头身上吃蹩了?张子文赶紧将楚可柔的双手置于自己掌中一边磨娑着一边柔声问道:“可柔,怎么啦哭过了?”

    沈琉璃她们也发现了,关切的目光全落到了小妮子身上楚可柔哽咽着说道:“子文哥哥雅雅身上……身上,好多伤,都是被人打的……”

    身上有伤?难道是以前经常在媒体上见过的什么专门控制小孩子去装可怜讨钱的犯罪团伙?我们的感觉都错了?不对不对,若是这样,她应该没必要冒险跟着我们来到这里……楚可缘有些惊讶地问道:“有伤?你问过她原因吗?”

    “她没说”楚可柔擦拭了下眼眶中的泪水道唉,这个小妮子,内心太柔软了张子文轻轻将她的头拉入怀中,缓缓地抚mo着女孩的秀发,楚可柔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过了一会,那个小姑娘吃完了,细细的擦净了嘴角和双手,这才走了过来

    很有教养的样子,哪像个乞丐……张子文心中的疑虑更浓了小姑娘转头看了看众人,然而来到沈琉璃身边坐下,挽着沈琉璃的手臂甜甜地说道:“炒粉是姐姐你做的吧,真好吃,呵呵”

    沈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小姑娘嫣然一笑,那对酒涡可爱极了“一般来说,家里年纪最大的女人,都是很会做饭的啦,我看姐姐你比他们年龄都大一些,所以这么猜的”

    好聪慧的女孩子楚可婧这时探过头来打趣道:“好啊,你这是变相说琉璃姐老了哦,小心她以后不给你做吃的了,我们这可就这么一个大厨”

    小姑娘眼珠遛遛一转,反击道:“什么啊,这位姐姐没听过吗,成熟的女人更有魅力诶”说完,还把沈琉璃的手臂摇来摇去,一副撒娇小宝宝的模样

    沈琉璃看着都快挤到怀里的小丫头,无奈的摇摇头,怜爱地说道:“好啦好啦,姐姐年纪本来就大了,不需要你这么拍马屁了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还有,为什么身上会有许多伤呢?不许跟姐姐打马虎眼哦,否则真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说完,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这幅神情,像极了一个温柔的母亲正在教育自己调皮的女儿小姑娘呆了呆慢慢的将头靠在了沈琉璃的手臂上,眼中似乎弥漫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这大概就叫以柔克刚吧,张子文暗叹一声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了众人一圈然后说道:“我叫梁斯雅,是临安本地人至于我为什么会跟着你们来这儿……”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紧咬着下唇,似乎为什么原因而难以开口

    果然……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子文越发相信了自己心中先前的判断他望着小姑娘,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叫梁斯雅我们就叫你雅雅好么?”

    看着张子文温和的笑容,小丫头愣了一下她不明白张子文怎么突然提到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很快答道:“好啊,我很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张子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似乎随意地说道:“雅雅,如果你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们,并且答应从此听……嗯,听你身旁这位大姐姐的话我就帮你把铁鹰帮的那帮垃圾打得屁滚尿流,连他们妈妈也不认得,乖乖地爬到你面前叩头赔罪,好不好?”

    虽然他的话似乎有些幽默可没有一个人发笑楚可婧和楚可柔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张子文突然把铁鹰帮那群人和梁斯雅联系起来沈琉璃和楚可缘早就有了和张子文类似的朦胧的感觉,只不过没张子文这么清晰,如今被说破,两人都皱起眉头

    楚可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沈琉璃则用手臂搂住了小丫头,眼中不时闪过凌厉之色听到张子文的话,梁斯雅愕然望着他,小嘴儿张得老大她觉得面前这个儒雅俊秀的大哥哥就好像先知似的似乎无所不知

    或许还无所不能?小丫头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从偷上宝马的行李厢那一刻起她就或多或少清楚,自己这回是破釜沉舟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辛苦得快坚持不下去了张子文他们的出现,就好像黑暗中突然闪出的一颗星星,就算那光芒现在在她看来似乎还很微弱,还很遥远,但也要紧紧地抓住,否则……

    妈妈,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和姐姐,让姐姐能康复过来,让我能为你们报仇!小丫头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小脸上散发出无比坚毅的神色,好似一下长大了好几岁一般

    她先缓缓转过身,对着沈琉璃无比郑重地鞠了个躬,倒把沈琉璃一下搞愣住了抿了抿嘴,她说道:“这位大姐姐,我为我先前撬开你汽车的后盖锁偷爬进去向你道歉,希望大姐姐听完我下面的话后能原谅我的举动”

    说话井井有条,谦恭柔和,哪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沈琉璃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南大校门口见到张子文的情景,何其相似莫非冥冥中真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有缘的人牵扯到一起么?忽然这么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没等她答话,梁斯雅转过身去,慢慢走到厅正中,面对着众人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道:“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先前说了,我叫梁斯雅,我还有个姐姐,叫梁斯媛她今年二十一岁,原本和几位大姐姐一样温柔美丽,在南江师范大学念书的,不过……不过她现在在临安精神病院里……”

    说到这,小丫头的眼眶微红,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显得十分激动

    “啊!”楚可婧惊呼一声道,“怎么会在精神病院里呢?难道……”

    小丫头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三年前,我姐姐和她班上的几个同学去木兰玩,结果,结果不幸遇见了同样去游玩的几个畜生!其中首要的两个就是先前这位大哥哥在酒吧用酒瓶打倒了的许进和孙庆友!”

    此刻,小丫头眼中冰冷的恨意连远端的楚可婧都不禁感觉身上有些发冷

    稍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自那以后,那个孙庆友就不停的纠缠我姐姐开始我姐姐还试着和他接触了两次,不过很快就了解到了那个禽兽不如的花花公子的秉性,于是就拒绝了和他再有任何来往结果那个禽兽恼羞成怒,勾结了许进以及铁鹰帮的那群混混趁一天我姐姐外出做家教时将姐姐绑了去,先后数次……数次强暴了我姐姐……呜呜……”

    说到这,小丫头再也忍不住了,珍珠般的泪水滚滚而落不管她再怎么坚强,经历了再多的风雨终究,不过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结果……结果我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精神崩溃,就疯了……”小丫头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而我妈妈,找上门去却被他们打伤,回来后又病又气再加上常年劳作身体本来就不好,很快就去世了……”

    “嘣!”正当几个女孩子都听傻了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起,原来是楚可缘原本被她握在手里的茶杯此刻已经化成了一堆痱粉,茶水从她手上洒落下来,一滴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连裤腿都被溅湿了那张灵秀的俏脸没有一丝表情,宛若历经万载的寒冰一般

    虽然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但厅中的气氛却宛如外面漆黑的夜色般无比凝重,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梁斯雅轻轻的抽泣声和茶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突兀地让人心颤

    沈琉璃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小丫头身边,把她拉回沙发上抱到怀里坐下,轻轻地抚mo着女孩幼小的脊背,眼神之中,一时愤怒,一时哀伤

    梁斯雅趴在沈琉璃怀中,一边抽泣一边继续说道:“那群禽兽听闻我妈妈去世了,我姐姐又疯了于是派人送来一大笔钱本来我是不要的,但一个法院的阿姨偷偷劝我收下她说这群人能力太强,我一个小姑娘硬抗不过的而且妈妈的后事,姐姐治病,都要钱,所以我就收下了

    但办完妈妈的后事后,再把姐姐送进精神病院,就花了许多钱,而我一个小姑娘,出去打工也没人要,这几年维持姐姐的住院费也要很多钱所以剩下的钱我都不敢动,就只有上街去,有时乞讨,有时偷一些有钱人的钱包,就这样勉强维持到了今天可,可那些钱也就快要花光了……”

    “所以,你常常借装扮成乞丐跟在那些人身边,想伺机报仇先前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怕他们,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还开着好车,觉得我们大概是有权有势的人,所以用你这些年学来的一些技巧偷开了车厢盖,跟着我们来,想看看我们都不能为你报仇?”张子文静静地说道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哥……”雅雅啊,你还是有些莽撞了,万一我们……唉,不过这么些年,要不是逼到绝境,看到了一丝机会,也就难怪了……

    在梁斯雅看来,张子文似乎在犹豫,小丫头急了她猛得一下从沈琉璃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几步走到中间,噔的一下跪了下来,一边往下磕头一边哭道:“求你了大哥哥,我看到了,你很厉害,帮帮我,我愿意从此……”

    她头还没磕到地上,就立即被从后追上来的沈琉璃拉了起来紧拥在了怀里

    这美姐姐先是恨恨剜了张子文一眼,明显是在责怪他居然坐视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在他面前磕头,然后抱这梁斯雅一边退坐到沙发上,一边轻声安慰道:“雅雅放心哦,我们肯定会帮你的,别哭了,别哭了……”

    张子文苦笑着看着这对宛若母女的两人,还感受到了楚可婧的白眼,他真是觉得有些冤了他没见过有人跪在他面前,刚才只不过一时措手不及嘛,搞得他好像是个冷血动物似的

    张子文站了起来,走到沈琉璃面前半蹲下,轻轻抚mo着梁斯雅的小脸,柔声说道:“雅雅,你忘了么?一开始,大哥哥就说过,只要你把事情完整地讲出来,我们就一定会让那群人渣乖乖地滚到你面前赔罪么?不相信?来,我们拉钩!”

    说完,他举起右手,伸出微曲的尾指那对可爱的酒涡总算又出现在了小丫头的小脸上,她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勾住了张子文的指头那双本该细嫩无暇的小手上,伤痕处处,好多地方都有茧子了……

    张子文的心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心中的疼痛,就好像当初见到姐姐嫁人的那一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谁,可以肆意地将别人的生命和尊严践踏在脚下?那些隐于黑暗中的魑魅魍魉们,你们害怕了么?小心,我来了!

    再冷然漠然的人,心底最柔软之处也藏着一丝底线,一点善良,张子文不算个好人,他手下杀了不少人,就连无辜之人也能狠下辣手,从无不忍只是寻常在看这个武当内宗的顶级强者,也不过是一学生罢了,温文尔雅,不气不恼,淡然随心

    轻轻将梁斯雅从沈琉璃怀里拉了起来,牵着她的小手来到同样刚擦干了眼泪的楚可柔面前,张子文说道:“可柔,你先带着雅雅上楼去休息吧,你今晚就陪她一起睡”

    楚可柔赶紧站起来身来,半搂着梁斯雅,点头道:“嗯,子文哥哥,交给我吧雅雅,走,和姐姐上楼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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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节一怒即杀戮

    这回梁斯雅没有再作什么怪了,乖巧的点了点头,随着楚可柔上楼去了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张子文才默默坐回楚可柔原本坐着的位置,面沉如水,只有右手置于身前的小茶几上,中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几面

    咚,咚,咚……沈琉璃默默地看着他,楚可缘还是那副冰川女神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楚可婧左看看右瞧瞧,后来她实在忍不住如此凝重的气氛了,对张子文说道:“子文,你真的打算要对铁鹰帮动手了?”

    张子文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这次的事情,再加上上次那次,只怕铁鹰帮已经对我是不死不休了,而且爸爸那里也要成事了,留着终究是祸害”

    “那次?怎么那也扯进来了?”楚可婧奇怪地问道,这娇艳的美女听完张子文的解释后,一脸黯然地神色,她没想到,这两次与铁鹰帮的直接冲突,起因好像都是因为自己……

    沈琉璃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心中猜到了几分缘由,挪过去坐到她旁边,轻声说道:“可婧,别都怪到自己头上如果没有刚才酒吧这次,怎么会遇见雅雅这么可爱命运又这么悲苦的小姑娘呢?凡事都有其两面性的”

    楚可婧点了点头,不过看她脸上的表情,只怕还是没有放开,沈琉璃暗叹了口气这个心结,大概只有靠那个小坏蛋解开了

    “子文,你打算怎么做?”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楚可缘终于说话了

    张子文右手仍然不紧不慢地敲击着茶几,左手摸了摸鼻子,说道:“怎么做?当然是连根铲除”他说这话,语气之平淡,就好像是在说拔掉别墅外花园里的杂草一般

    楚可婧皱了皱眉头说道:“连根铲除?小弟,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牵连很广大的”

    张子文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姐,你应该对这铁鹰帮有所了解吧,说来听听”

    楚可婧没奈何,只好答道:“爸爸对这样地区性的大黑道帮会都建有相关的档案,我就去大略看过如今铁鹰帮共分仁、义、礼、智、信五大分堂全部的帮众大概有四五千人”

    听到她的话,沈琉璃神色变得更难看些了,说道:“这么庞大的帮会……”

    “这铁鹰帮的制度还蛮完善的嘛,哈,”张子文笑笑说道,“别在意,可婧如不出我所料,虽说看起来很庞大,但里面真正有两把刷子的,我看大概十不足一”

    “就算如此可也还有好多啊,”楚可婧仍旧沮丧地说道,“而我们,就几个人而已”

    “谁说我们就几个人?”张子文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先前说过我们可以在外面横着走的?”

    这番打趣,总算让楚可婧脸上出现了些许笑容,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呵……”

    张子文说道:“有人手就行”

    楚可缘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感情张子文和她开始所思考的想到一块去了女孩马上微笑着说道:“是啊子文说的不错”

    此时,张子文突然对楚可婧说道:“可婧,想不想也做点什么?”

    看着张子文笑嘻嘻的面容,楚可婧呆了一下,然后说道:“啊,怎么,我也能做些什么吗?”

    “当然,”张子文点点头道,“你原来在临安所处的那个圈子里,有没有熟悉的人?”

    听到张子文这话,楚可婧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她一拍双手道:“对啊,那帮铁鹰帮的家伙,肯定经常泡在酒吧夜总会什么的子文你不说我还忘了,秦淮四艳里的李香香去年就因为私人的一些原因来了临安,我还一直没见过她呢”

    “小弟……你真的有把握将这帮人连根铲除?”沈琉璃皱皱柳眉说道,“铁鹰帮扎根于临安十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这次又牵连上官宦子弟,而且说不定他们身后还有人,而且,你也别忘了……”

    张子文轻轻摇摇手说道:“这群人有多大势力我也绝不会小觑,狮子缚兔,也该用尽全力,更何况,现在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群狼所以,我才要现在就开始布置,对于这群狼,我们可不能失了先机”

    看着张子文冷静地面容,沈琉璃忽然有种错觉,自己的这个小情郎是个精于此道的老手,而不是个几乎没什么生活经验的十多岁少年

    这一晚,沈琉璃就住在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张子文同学睡客厅,小女孩跟楚可婧睡,沈琉璃理所当然的睡张子文的房间

    早上,张子文刚就着几根鸭脖子吃完了沈琉璃准备的加料热干面,才擦净嘴,就见这美姐姐已是穿戴整齐,急冲冲的往大门外走去,他赶紧一把叫住了

    “姐,你干嘛去?”他拉着这美女娇美的玉手问道沈琉璃看了他身后的楚可缘一眼,脸色微红,轻轻一挣,却哪挣得开?只好由得这小坏蛋,没好气地说道:“干嘛去?这还用问,当然是去学校上课”

    “我没记错的话,姐你的课是三四节吧,不用急着去,我都不怕旷课雅雅的事情你也不用着急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张子文哪里瞧不出来沈琉璃很有心思想在小女孩的事情上跟楚家三姐妹别别苗头,四个美人没大打出手,张子文已经很感慨了

    梁斯雅这时也跑了过来小丫头很聪明,虽然不知道昨晚张子文他们商议的事,但也多少猜到了沈琉璃是要为对付铁鹰帮的事去奔走她拉了拉沈琉璃的衣袖,然后说道:“琉璃姐姐大哥哥说的不错,雅雅的事不急这一两天的,三年都过去了”

    如此懂事的小姑娘,沈琉璃更怜惜了她终于成功地把手从张子文掌中挣脱了出来,轻轻抚mo着小丫头被风霜折磨得有些逡皱的小脸柔声说道:“好吧,就听雅雅的话,不急不急”

    看到梁斯雅还穿着楚可柔那身松松垮垮的睡衣,张子文微皱了下眉头,对沈琉璃说道:“琉璃姐,你先带雅雅去小区店铺给她买身衣服吧,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

    小坏蛋好像比女孩子还心细似的……沈琉璃看了张子文一眼,那若有所指的目光搞得张子文莫明其妙她牵起梁斯雅的小手说道:“走,姐姐带你去买衣服喜欢什么自己选”然后两人就一起出门去了

    看着宝马从门前消失,张子文才坐回客厅的沙发中此时楚可柔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问道:“子文哥哥,雅雅的事到底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啊”张子文逗她道

    小妮子嗔怪地捶了张子文两粉拳,说道:“子文哥哥,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却来消遣人家讨厌”

    这番娇撒得张子文心都要酥了,他低下声,怪笑道:“消遣你?那要等到晚上去你房间才行啊”

    “啊”楚可柔惊呼了一声,慌乱地四下扫视了一眼小脑袋立即垂到了胸口,耳朵根都红透了

    这娇弱的模样真是让张子文爱煞了,他轻轻抚mo着女孩柔顺的秀发,柔声道:“可柔,你以后的任务,就是将来我们一旦和铁鹰帮那群垃圾动手的时候,照顾好雅雅就可以了,其余的就交给我和琉璃姐,明白了么?”

    楚可柔知道这是张子文怜惜她她也深知以自己娇弱的性子不太适合在前面冲锋陷阵,于是抬起头甜甜地答道:“嗯,子文哥哥你就放心吧,到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雅雅的,不让她少了一根头发!”

    张子文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光是她,你也要不掉一根头发才行”

    “嗯!”小妮子这会头点得跟啄米的小鸡似的,小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唉,光有你一个,还是不放心啊,别到时连你也赔进去了……张子文想到这,立即起身来到厅内的电话旁,按下免提,拨通了一个号码

    清声说了几句话,张子文就挂了电话,也没跟楚可柔说给谁打电话又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停止的声音,随即,沈琉璃就牵着梁斯雅走了进来

    小姑娘穿了一身雪白的真丝雪纺连衣裙,胸口前还有一蝴蝶结,脚下一双红色皮鞋,像极了一个七个小矮人里面那个公主的模样一般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张子文面前,转了个圈,娇声道:“大哥哥,雅雅漂不漂亮?”瞧她那骄傲的模样,只怕真的小公主也就这神情了

    乖乖,这么小就会显摆了,不得了诶……张子文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不理小丫头嗔怪的模样,牵起她的手,高声说道:“走啊,女孩们,西子湖去!”

    张子文一行人,坐了两辆出租就直奔西子湖而去之所以没自己开车,是因为张子文那辆法拉利太招摇了,铁鹰帮和黑虎帮在临安势力极大,自然眼线众多,还是谨慎一点好,至少可以让这几天玩得开心点

    一行人首先来到了磨山景区磨山位于西子湖东岸,三面环水,六峰相连,山水相依,素有十里长湖,八里磨山之称众人进了楚城,又通过了楚才园,一路说说笑笑,沿着石级往磨山顶上爬去一道道石级犹如巨蟒,时露一鳞半爪,时隐绿荫丛中

    来玩的人自然很多,不过张子文一行一路走来,都是焦点中的焦点,四个风姿各异的极品美女,再加上一个宛若小天使般的小女孩,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啊

    而且,梁斯雅这个活泼的小女孩,时不时到处乱跑,搞出些古怪的举动,引得几个女孩子大呼小叫的而和小丫头嘻闹最多的,并非沈琉璃,而是和她性格更相近身世也有些雷同的楚可婧

    而今天,楚可婧穿着一件极短的牛仔短裤,上身一件露脐的紫色小吊带,火辣的身材显露无疑特别是她和梁斯雅跑来跑去嘻闹的时候,胸部惊人的曲线光滑如玉的小腹,修长圆润的双腿,看得不知多少男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众人这样走走停停,玩玩闹闹地,终于来到了磨山顶上的楚天台

    一起转了一会后,楚可婧带着梁斯雅到处去溜达了,这两个女孩子居然一点也不嫌累,倒让张子文佩服了一把沈琉璃和楚可柔一起去楼上看屈原、伍子胥等人的古装蜡像去了于是乎好像其他人约好了一般,把张子文和楚可缘两人单独留下了

    这也是沈琉璃的一片苦心虽然突然冒出的楚可缘等女让她感到心中酸涩但以两人自小在一起的感情,是不能轻易打断的所以趁此机会,她把楚可柔带开,又暗示楚可婧也把梁斯雅带走去玩,给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坐在外面一处冷饮摊边的小桌旁,张子文望着对面女孩闷闷不乐的俏脸,略一思索他也明白了个七八分了可这种事情,真是神仙难断

    沈琉璃无疑是好心的,然而张子文却不能在楚可缘面前替她解释什么,否则那就是火上浇油了他当然也不能在楚可缘面前说沈琉璃的不是如果他变成这样卑劣的人,只怕会让楚可缘更失望了

    心思回转之下,总算让张子文想到了一招沈琉璃临行时带上了好些梨子,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又找出水果刀,三下两下削去了皮,然后继续在梨子上鼓捣了起来

    他这番举动倒是成功的引起了楚可缘的注意,女孩看着自己的子文哥哥手中那刀上下翻飞宛若活过来了一般,不过数秒一个可爱的小兔子就诞生在了张子文手中这个梨做的兔子被举到了楚可缘面前

    现在张子文的这番举动,完全勾起了楚可缘心中那最柔软甜蜜的部分而且又是在她心情苦闷低落的时候她接过这个梨兔子,送到嘴里,一边吃着,珠玉般的泪水也轻轻滑落了下来至于这梨子是什么味道,她是完全没感觉了

    晕,怎么反倒给弄哭了,效果好像和自己预期的完全反了诶……

    张子文赶紧微微起身,探过头去,一边轻轻的用手拭去女孩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说道:“可缘怎么哭了?快别啊,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这个仙女呢或者,难道说我的手艺变差了,这小兔子难看得让你看到后伤心得哭了起来?”

    “噗哧”楚可缘总算被逗乐了,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张子文看得都有些痴了

    这小子左右偷望了一眼,见还没人注意到这里,立即俯过身去,迅速地吻在了楚可缘左侧的脸蛋上这仙子般的美女被张子文这下偷袭完全搞傻了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抹嫣红立即从脸上扩散开来,很快就波及到耳朵根了

    偷香成功的萧某人坐了回去,一边用吸管喝着罐中的百事可乐,一边贼兮兮的笑着,那模样,让楚可缘看得又恨又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女孩只有红着脸左顾右盼,故意做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张子文心中暗笑着欣赏这幅难得一见的美人娇嗔图,正看得得意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高声的喧哗之声,似乎两个男人为什么事吵了起来,而且言辞渐趋激烈,瓜噪得开始让人心烦

    本来嘛,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和楚可缘独处的机会,这会又成功地让伊人喜笑颜开,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却来了这么个宛若吃到苍蝇般恶心的事情,任谁也会火大

    可没想到还没等张子文转身教训一下后面讨厌的家伙,对面的楚可缘却首先怒容满面,切齿怒叱一声道:“妖女!”

    妖女?张子文被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莫明其妙,随着她的目光,转身看了过去

    首先映入萧秋雪眼帘的,是两个如斗鸡般互相对瞪着的男子

    左边那个,身材壮硕得像头巨熊一般,那身黑色的西装紧绷在身上,好似随时要涨裂开一样,浓眉大眼,头上的短发一根根宛如钢针般竖立着,脸上凶狠的表情就跟择人而噬的野兽没什么两样,再配上此刻他右手所持的一根和他差不多高,粗若儿臂的钢棍,胆气稍弱点的,只怕见了这幅模样就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而右边那个则恰好相反,身高虽然差不多,但匀称的身材相比起对面这位老兄就不免给人太过瘦弱的观感了,此君唇红齿白,配上他那白皙的皮肤就好象个文弱的书生一般兼且双手空空,使人担心他不免随时会被对面的壮汉当作猎物般撕个粉碎

    这两人的形象对比实在太过强烈,使得张子文差点没笑出声来,胸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两人后面的女子身上,仔细看去,萧秋雪总算多少有点明白刚才楚可缘的“妖女”一词是为何而发了

    此女之风姿,张子文身旁的众女中,大概只有沈琉璃可堪比拟不过相比起沈琉璃冰清玉洁,清秀仙丽的气质,此女却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妖媚之感

    此女却是穿着一身过膝的白色纱质长裙,虽然开着一个v字的领口,但全身暴露在外的肌肤,十不足三

    此女此刻正好是个半侧身坐在一个桌子边缘,偏着脑袋看着对峙两人的姿势年纪大概和殷灵韵差不多,双腿随意斜搭着,恰好将她那鬼斧神工般的曲线展露无疑

    乌黑的秀发如飞瀑般搭在背后及双肩上,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虽是远远望去,但那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却好像就在眼前似的弯弯的柳眉下面一双有如花瓣的眼睛,加上小嘴边溢出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使人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她一口吃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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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节当时折青梅

    看到这名女子,傻子都会明白那两位男的为何如斗鸡般对峙起来了事实上两人身后的许多手下此时的心思也没多少放在他们主子身上,而是大半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妖媚女子的身上

    不过张子文转头瞟向楚可缘,他还是有些奇怪为何可缘会对这位女子露出如此愤怒而且有些敌视的神情若论打扰到了他们两人,“罪魁祸首”也该是那两个男的啊就算那女子是风暴的发源地,但以他对楚可缘的了解,女孩也不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莫非还有什么古怪?张子文再度转过头去,细细观察起那名女子来这回张子文发现,原来此女早就察觉到了二人关注的目光,正以一种似笑非笑,颇为玩味的目光看着怒视着她的楚可缘

    这会,她注意到了一旁的张子文,眼波流转之下,忽然对张子文妩媚地眨了一下右眼呃,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美女挑逗了……这番前所未有的际遇让张子文不免微感尴尬,不自然的轻轻偏了一下头然而他却不知道,他完全被人当枪使了

    而某女的目的,完全达到了……张子文被楚可缘掐了一把,那叫一个无辜啊随后出乎张子文的意料,一向温温柔柔的楚可缘竟然跳出来与这女孩动起手来,拳来脚往的,倒是有点花拳绣腿的味道

    “咦,那不是白烟暄吗?怎么可缘突然和她打起来了?小弟你怎么搞的?”楚可婧和楚可柔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张子文身边,这美姐姐语含埋怨的问道我怎么搞的?好姐姐你可冤死我了……

    张子文赶紧叫屈道:“可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和可缘聊得好好的,突然她看见了那女的,就杀了过去”

    楚可婧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思量张子文话的可靠性可同样刚回到这儿的沈琉璃已在一边叫了起来:“啊,那个白色的人影就是白烟暄吗?可缘也不像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啊……”

    “琉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她似乎话中有话张子文连忙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昨晚听可柔说的”沈琉璃答道,“这个白烟暄很……嗯,有趣她们两个早就认识了,只是一直不对付,经常互相抢对方看上眼的东西,据说她俩是为了一个男人闹翻的呢不过这事不大可能”

    啊哈?居然还有这种事?张子文听得犹如天方夜谭一般楚可柔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模样,掩嘴娇笑道:“子文哥哥那个男人该不会是你吧,咯咯……”

    难得一向对张子文最为依从的楚可柔都如此打趣起他来,几个女孩子笑得腰都弯了,连梁斯雅也不例外小屁孩,人小鬼大的……张子文恨恨地盯了梁斯雅一眼,哪知小丫头根本不怕他这幅故意装出的模样,一手挽着楚可婧右臂一边得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楚可婧当然瞧见了,心中不免大乐,双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哦,小弟莫非这白烟暄真是因为可缘把你抢了去才如此处处和可缘作对的?”

    张子文非常无奈,郁闷地说道:“好姐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叫什么白烟暄……而且我认识你们几个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说到这,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停住了话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浮现出异常古怪的表情来偶的真武大帝啊,这小妞怎么看起来有点印象该不会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吧……

    楚可婧其实是和楚可柔差不多一般打趣他来着,可竟然突然看到这小子脸色变得如此古怪她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想到不会真的一语成戮了吧这个小坏蛋,怎么如此“招蜂引蝶”的她哭笑不得地想到

    沈琉璃也注意到了张子文此刻的模样,她一拍双手笑道:“啊,莫非可柔猜对了,哈哈,子文你还不赶紧招来”

    看到楚可婧不善的神色,张子文赶紧说道:“哪……哪有,嘿,你们多虑了,多虑了……”只是这理不直,气也就不大壮了,听得楚可婧她们越发怀疑了起来

    其实若论名字相似,这世上自然是屡见不鲜但白烟暄这个名字本身就有点特异了因此综合起来,这个女子十有**就是当年他在武当山林里从豹口救下的小女孩了说起来跟他的关系实在不浅,你说他怎么气壮得起来?

    见他如此吱吱呜呜的样子,楚可婧气急,一下拧住他的耳朵娇嗔道:“小坏蛋,还不给我说清楚刚才还说什么她们打起来来和你无关,嗯”

    这声长长的尾音,可比刚才白烟暄那诡异的铃音对张子文的杀伤力强大百倍这小子装出一副凄惨无比的样子大叫道:“好姐姐,她们打起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还装?”楚可婧仍然拧着他的耳朵,不过其实劲力已经轻微得可以忽略了

    张子文微皱起眉头,转过身去,高喊一声道:“可缘,别打了!”他这一声喊过之后,两个娇美如仙的人影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烟暄娇笑一声道:“哟,可缘都叫出来了,我们大小姐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罗敷有夫了这传到江湖上可是大新闻呐,咯咯……”

    楚可缘面色微红,轻哼一声,转身往张子文走了过来待她走到近前,沈琉璃笑着问道:“可缘,怎么突然和白烟暄打起来了,莫非是为了子文?”

    楚可缘嗔怪地看了张子文一眼,然后说道:“琉璃姐姐瞎说什么呢,那个妖女,上次她害得警校师兄妻离子散的时候我就想好好教训一下她了,只是这会撞上了而已”

    其实除了这点,多少也是因为刚才她和张子文正甜蜜着忽而又因为白烟暄而被打断了,两相累积之下,怨气自然就大了

    “妖女?”楚可柔吃吃地看着楚可缘说道

    还好那白烟暄这会也走了过来她看了看众女,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身上,颇为玩味地说道:“可缘妹妹难道真是你的真命天子?这长得倒还不错,就是不知身手怎样,要不要姐姐给你试试,好把把关?”

    她说这话,眼睛盯着张子文,还不时眨动眼皮,挑逗意味甚浓楚可缘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刚想喝叱几句却被张子文止住了

    张子文站了起来,来到白烟暄面前仔细转头端详了一番可惜,当年遇到她时还太小了,女大十八变诶,如今很难找到当年的影子了不过他仍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子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白烟暄看她如此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嘴里却仍然笑道:“怎么小弟弟,你对姐姐感兴趣吗?难道就不怕……”可她还没说完,就被张子文打断了

    张子文摇着头微笑道:“暄暄你真没记性,你爸妈都让你叫我大哥哥怎么能不听话呢?”

    没想到居然从他嘴里冒出这么一句来,他身旁的众女都听傻了白烟暄显得异常惊奇,这招简直比刚才楚可缘的剑法更无迹可寻她莫明其妙地问道:“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白老大的宝贝女儿吗,怎么当了警察?”张子文继续说道

    白烟暄更吃惊了,她没想到眼前的男孩子居然如此清楚她的底细不过她旋即想起此人和楚可缘的亲密关系,就想到可能是楚可缘告诉的

    于是她转头想继续调笑楚可缘几句,可映入她眼帘的是楚可缘那副吃惊地看着张子文的面容她心中大讶,立刻明白了并非是楚可缘告知的

    张子文这回知道的确没错了他轻轻一笑,缓缓斜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摸了摸鼻子,对白烟暄说道:“当年在武当的深山老林里我可是从一头金钱豹口中救了你一命,才换回你叫我一声大哥哥,怎么想耍赖么?”

    白烟暄顿时呆若木鸡,良久,她双眼中爆出一阵灿烂无比的神采,惊呼一声,一跃而入张子文的怀中,紧搂着张子文的脖子欢叫道:“哈哈,小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啊,完了,这回死定了……半晌,除了白烟暄的欢笑之声,张子文感觉四周真是安静得可以,让他心都有些慌了男女之事,往往会因一些微小的误会引出很可悲的后果虽然在旁人看来那些缘由似乎都很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感情一物,自古就是玄妙难言啊

    沈琉璃此刻虽然还是维持着脸上勉强的笑容,但心中的酸涩,真是难以言语了久历世事的她,强烈的感觉到这个白烟暄很可能像楚可缘一样有着和张子文相似的渊缘,只怕以后极有可能同样牵扯不清了

    这对她,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她心中下定决心,回去立即联络那几个姐妹,非把帮张子文搜集铁鹰帮相关情报的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否则就干脆黯然好了

    楚可柔却是有点懵了,她觉得是不是老天和她开了个玩笑,难得她罕有地取笑一下张子文,居然变成了传说中的乌鸦嘴?

    不过她此刻心中所想的,却是觉得这个看上去有些妖媚的女子出现在张子文身边对张子文有些不好,她担心张子文会处理不好众人之间的关系至于她自己,似乎从来没担忧过……

    而楚可婧,此时心中却反常的平静了下来好歹她和张子文在一起也好几月了,深知张子文绝非如此荒唐之人,尤其是当她从侧面看到了张子文脸上那丝有些无奈的神色,她暗自盘算着如何将此女从张子文身边引开才好

    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好像要被白烟暄给箍得有些呼吸不畅了,而且身旁众女各异的神色让他心中着实忐忑他用力向外拉动白烟暄的双臂,同时说道:“我说暄暄大小姐,别这样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容易惹人误会嘛”

    白烟暄娇笑一声道:“恩,不啊我和小哥哥你好久不见了,拥抱一下怕什么而且我想,可缘妹妹也不会这么小气吧是吧,可缘妹妹?”说完她还冲着楚可缘得意地眨着眼睛

    其实她这番举动,若以十成来论,那至少也有三四成是故意做给楚可缘看的而对于张子文,虽然楚可缘嘴里不说,但以白烟暄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张子文对她的意义?所以如果将张子文抢了过来,那可能会比武功上击败楚可缘更有意义了

    更何况她本身也的确对这个小时救了她,而且很有趣的小哥哥一直以来念念不忘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是正值青春芳华自许容貌武艺哪点都不弱于楚可缘兼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警界办案和同龄男子接触的还真不多

    其实说白了,就是她眼界太高了而对于张子文,小时那出英雄救美的举动早让她大有好感,如今见到又是如此俊雅不凡

    过俗语有云,情场如战场白烟暄毅然投身于其中,却好像没弄清最大的敌人是谁,甚至连有那些敌人都似乎没搞清楚这不得不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了到时万一战败了,把自己也赔了进去,还输得莫明其妙,就有些冤枉了……

    然而白烟暄的这番心思张子文和其他几女虽不甚明了,但楚可缘是猜出了几分别说她的聪慧,就凭两人长期的敌对关系,她也对白烟暄的心性及行事作风有所了解她恨得牙都痒了,也下定决心这回一定要在这茬上彻底击败这个妖女

    开玩笑,楚可婧等人先与她和张子文有了亲密关系,她没办法,这个白烟暄对她来说可是个绝对的后来者凭什么也来插一杠子而且凭借和张子文同床共枕的关系,如果这样还输了她觉得干脆就去跳长江好了

    现时的情形就是,一个男子竭力想将一个像布袋熊一般粘在他身上的美女给弄下来而他身旁好几个各具风姿的女子各怀心思,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既不帮忙,也不喝叱或叫骂,怪异绝伦不过总算有两个傻鸟过来帮张子文解了这个尴尬无比的围

    “臭小子,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还不将**放开,什么东西!”声若洪钟,震得小斯雅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避往楚可婧身后这位自然就是方才那位上演大眼瞪小眼好戏,看得张子文大乐的那个巨熊般的大块头了

    在他身侧,就是和他对峙的那个白皙秀气的年轻人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污言秽语,但从他那如毒蛇般阴暗的目光里,也可看出对张子文的怨恨了不过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喝了一声:“滚!”

    可惜这两人实在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遇上了白烟暄这个妖媚的美女,将他们心勾得痒痒的,差点为此打起来不说,现在居然还骂到了张子文头上靠,又不是老子将她强行搂在怀中的,你们两个眼睛长着出气是不是

    张子文除了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倒也不觉有什么为女人争风吃醋,自古皆然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他觉得可以理解,但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谁都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的恋人有半点不好,更何况此时刚决定投身战场的两个天之娇女了

    “啊!”“唔!”那大块头话音刚落,两人就同时一声惨叫,捂着脸做了滚地葫芦,也算难兄难弟了……原来听闻到喝骂张子文的话语,白烟暄立刻松开一只手臂半转过身来,抽打在那个大块头脸上,直接将他打翻了

    那文弱阴狠的青年刚一愣,就见另外一名如仙子般的美女寒着俏脸,玉手微翻,他马上感到自己右脸被很狠打了一巴掌,疼得他也滚到地上去了,原来是楚可缘的一记劈空掌力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两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诧异对方反应如此之快,轻哼一声,同时偏过头去看来这第一回合,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两人哀嚎了几声,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同时怨毒地撇了张子文一眼,在各自手下的搀扶之下,迅速的远去了无奈地望着那两位老兄的背影,张子文除了哀叹美女虽好,但麻烦也多多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趁此机会,他总算把脖子从白烟暄的另一只玉臂里挣脱了出来没等这美女大发娇嗔,他赶紧说道:“暄暄,这两人哪来的,怎么刚才好像为你……”

    这叫转移目标,他是屡试不爽了

    果然大小姐也不能免俗,不过她还是白害些,转而一把搂住张子文的右臂,将自己琉璃浮凸的娇躯仍紧紧贴在张子文身上,娇声说道:“那两个家伙,一个叫马如虎,一个叫韩兴瑞,他们自前日见了暄暄,就像苍蝇一样缠着,可讨厌了”

    言下之意,是完全和她无关了她这番话自然引起了楚可缘的鄙视,不过张子文却顾不得想这些了,他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这马如虎,肯定就是那个马如龙的兄弟了,唉,如此身材,怎么不叫马如熊呢,看来他们老子起名字的功夫,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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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节那年弄竹马

    张子文还没暗乐完,可转念一想到另一个韩兴瑞,他就有些头大了,无奈地望着楚可婧,这美姐姐也是一脸苦笑地看着他马如虎也就罢了,反正已经得罪了他兄弟,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但这韩兴瑞,唉,只怕到时楚可婧想成功说动韩家,可就困难大多了

    人算哪及天算,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境况了……

    暗叹了口气,张子文使个巧劲,把右臂从白烟暄的怀抱中抽了出来,然后说道:“暄暄,我们要先回去了,你是和我们一块下山,还是……”

    不过这话也是问得多余,连楚可婧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果然白烟暄立即答道:“我当然是要跟着你啦,好久不见了,小哥哥你难道不想和我多聊会吗?”说话间,一语三笑,实在有点让人吃不消

    张子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正色道:“这样吧暄暄,我们今天还有点事儿,你告诉我你爸的地址,我……后天过去一趟,正好有事要找你爸他们”

    白烟暄看了看他,好像不似故意推诿的模样,于是半信半疑地说道:“你有事要找我爸?真的假的?”

    张子文无奈之下,故意把脸一扳说道:“我张子文可是绝不会骗女孩子的”

    白烟暄噗哧一笑,轻轻拧了张子文一把,说道:“哟哟,说得这么严重干嘛,难不成以前有人在这事上冤枉过你?”说完,她还瞟了楚可缘一眼

    不过似乎这招没什么效果,楚可缘仍然是那副面沉若水的神色冷然望着她,嘴角轻撇,反倒好似在嘲笑她如此拙劣的招数也使得出来虽然楚可缘看似不在乎,可张子文却不能对此熟视无睹,否则不成了没心没肺之人么?毕竟若论感情深厚楚可缘是远超过白烟暄的

    他立即说道:“又在胡说了,刚才明明是你不相信,我才这么说的,你可别乱扯”

    听了他的话,白烟暄娇笑道:“好啦好啦,这还没过门,就这么维护了,啧啧可缘妹妹可真够幸福的”唉,以前小时候见她的时候就是小魔女了这回倒好,经过那个什么他娘的多年的调教,更不得了了,头疼啊……

    这回楚可婧有点看不过去了,相比起楚可缘来,她对着突然冒出来,微皱下眉头刚要声援一下,哪知她身侧的梁斯雅却先开口了

    “这位姐姐,你怎么知道楚姐姐还没过门呢?”小丫头摆出一脸天真地模样问道

    白烟暄半弯下腰,微偏着头笑道:“呀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呢姐姐一眼就看出你这楚姐姐还是只雏,当然就是没过门啦,不信你问问你楚姐姐,咯咯……”

    我……无语了……这个暄暄,居然如此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说话,这事也能明着问吗?汗……张子文担心地看了楚可缘一眼,哪知女孩仍是一脸平静,见他看了过来还微眨了一下左眼,搞得张子文愣了一下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这话还说得真好……虽然楚可缘已经被张子文搞得不是处子了,可楚可缘竟然没有辩驳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白烟暄的笑话

    白烟暄此话一出,楚可柔立即涨红了脸,沈琉璃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楚可婧倒是脸上显出了些许怒气不过梁斯雅这丫头也是了得,还是那副纯真不懂世事的模样,居然把白烟暄也骗过了

    “处子也可以看得出来吗?”小丫头又问道搂着她的楚可婧听得哭笑不得,横了小丫头一眼,不过小丫头装出一副怯怯的模样,好像甚是委屈

    白烟暄完全不知自己被骗了,继续饶有兴趣的说道:“小妹妹,你过来看看楚姐姐,如此一副冰清玉洁的仙子作派,不是处子是什么?”是不是处子当然不是她所说的这样看得出来的,其实她现在也是逗着梁斯雅好玩了,顺便也继续调侃这楚可缘

    她自己觉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哪知这回却是八十老娘倒崩小儿了……梁斯雅真的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楚可缘,又转过头端详了一番白烟暄,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哦,我明白了,楚姐姐是处子,这位姐姐你不是”

    倒……这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哈……哈哈哈……”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沈琉璃,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笑得头都栽了下去楚可柔从背后搂着她,头埋入她背部,不知是副什么模样楚可婧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部,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强忍着笑意,双眼都弯成月牙了

    楚可缘显得很有风度,并没有和沈琉璃一样借机大笑来嘲笑她的对手,不过从她嘴角溢出的一缕笑意可看出,她心里可是得意非常

    张子文尴尬地看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白烟暄,万一真火了起来,只怕还是很不好应付的而且这厮一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看到白烟暄如此被身边众女围攻,心中有些不忍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安慰这妖媚的美女几句,白烟暄却出乎意料地控制住了自己地情绪,浅笑着对梁斯雅说道:“小妹妹,这回可是你阅历不够了,姐姐虽然和你这楚姐姐有些不一样,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处子哦”

    面对如此恶劣的境况还能这般从容,张子文倒有些佩服她了梁斯雅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张子文立即说道:“好了,雅雅,先回可婧姐那边去,别搀和了”

    毕竟他和白烟暄也是打小相识,而且以后还要有事相求她父亲,所以怎么着也不能再坐视这种情况不理了不过这回梁斯雅这小丫头也是着实让他刮目相看,看来社会还真能磨砺一个人的成长啊

    梁斯雅不服气地撇撇小嘴,慢腾腾地走回到了楚可婧身边楚可婧搂着她轻轻刮了她小鼻子一下,一脸赞许之色,小丫头这才眉开眼笑,又得意的看着白烟暄

    白烟暄转而看着张子文,摆出一副沮丧的神色说道:“小哥哥看来我在这是不怎么受欢迎了,连这小妹妹都这样子,我还是先走了我爸位于中山大道的繁星大厦十五楼,我就在那等你啰”

    “诶……”张子文还在那想说些什么,这美女已经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那模样,宛若在婆家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别提多让人可怜了

    待她的人影已经消逝了楚可婧走了过来,看着似乎仍在望着远处发呆的张子文娇嗔道:“小坏蛋,回魂啦!她可是隔壁省白老大的妖女,你可别被她骗……”

    她还没说完,就见张子文摇着头笑道:“不去竞争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还真是我们天朝的损失……”

    “嗯……”楚可婧愣了一下,不过她马上明白过来了,感情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张子文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呢

    “小坏蛋,白让人担心!”她没好气地说道张子文无奈的笑笑,转身向梁斯雅走去楚可婧这回可真有点看轻他了别说他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魂不守舍的人,就算是白烟暄这种颠倒众生级别

    所以无论是个性还是阅历白烟暄是一点都没骗到他当然,白烟暄也可能完全没想过可以这样轻松的骗到他

    张子文走到梁斯雅身边,拉起女孩的小手,和楚可婧一般轻轻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无视她鼓起腮瘪着小嘴的委屈模样,笑着说道:“雅雅,这次你算大出风头啦,堂堂大小姐都在你手里吃了瘪好了走,吃过午饭我们一起去看你姐姐去”

    小丫头这才转怨为喜顺势扑到张子文怀里,像方才白烟暄那般挂在他身上欢呼道:“太好了大哥哥雅雅喜欢你!”说完,还吧唧一下在张子文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可把张子文闹了个大花脸,心里直呼着小魔女三字,抱着梁斯雅急冲冲地往下山道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身后立即爆发出比刚才白烟暄受窘更强烈的笑声,这回连楚可缘也是大笑不止了

    晚上回到家中,楚可婧和沈琉璃一起去厨房做晚饭,张子文几个就坐在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聊几人的话题还是集中在下午去探望过的梁斯媛身上,这会,梁斯雅还窝在张子文怀里,眼眶仍然红红的,一语不发

    这丫头也是有趣,从这一天多来看,她和沈琉璃最能玩到一块,但最听楚可婧的话,然而最依恋的人,却似乎是张子文

    其实究其原因,是因为张子文那宁静淡然的气质,似乎无所不能的信心,无形中影响到了她,让小丫头觉得待在张子文身边最有安全感女孩如此幼小的年龄就经历了数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下意识地非常渴望有个温暖安宁的归宿

    而且众人中虽以沈琉璃年龄为长,但行事时自然都以张子文为核心,小丫头的心思敏感着呢楚可柔去冰箱里给每人盛了一小碗楚可婧提前做好的绿豆汤,放到了中间的小桌上不过梁斯雅却还是一动不动,小丫头还没从见到姐姐的悲伤情绪中缓过劲来

    唉,也是,下午去看梁斯媛,那女孩凄凉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注目披头散发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有时大喊大叫,有时又缩在某个角落里痴痴呆呆一旦有任何男性靠近她,就惊恐地在地上爬来爬去,片刻间,嘴角都流出白沫来了双臂上伤痕处处,全是自己抓伤的

    众人在那里待了一下午,让梁斯雅和性子最温婉的楚可柔一起陪着这女孩在院内的草坪上散步聊天,不过当然是只有梁叶二人在那说来说去,女孩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在那无意识的点头

    离开时,楚可婧出资帮梁斯媛换了个单人的套间病房,并请了个专职的护理,这才扯着一步三回头,哭得稀哩哗啦的梁斯雅回来了

    其实以往梁斯雅一个人来看望她姐姐时情绪已经不这么激动了但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身处绝境的时候,会变得心若死灰,但一旦有了一线希望,就又会变得异常脆弱

    张子文把小丫头从怀里拉了起来轻抚着小脸,柔声道:“好了,雅雅,别在伤心了来,喝碗冰镇绿豆汤,天气这么热,你下午又哭了好半天,去去火气否则对身体不好哦”

    楚可柔把一碗汤端到她面前,一边轻轻地搅动着汤匙一边说道:“对啊雅雅,你大哥哥说的不错,来”梁斯雅乖巧地点了点头,接过绿豆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女孩一言一行都显出极有教养的模样,可见以往她母亲在那种窘迫的家庭境况下仍然对她的教育得极好这样也更映衬出逼死了这样一位优秀母亲的孙庆友那伙人多么残忍无道,张子文虽然嘴里从来没说过,但心中早就是切齿痛恨了

    至于这姐妹俩的父亲据梁斯雅说还在她不过三岁的时候就因为嫌老婆一连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而弃她们母女三人而去了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当然被楚可婧她们痛骂了一通,连带张子文也遭了点池鱼之殃

    女人么,一旦骂起男人来那都是一扫一大片的,完全无差别攻击……近一个小时后饭菜全做好了,于是众人全都集中到了餐厅里去

    张子文拿眼一扫,就见餐桌正中摆着两道菜:红椒腊肉和怀胎鲫鱼他往楚可婧看去,这美姐姐正牵过梁斯雅的小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一脸温柔的笑容他心中暗赞了一下,也随之坐了下来

    原因无它,下午时梁斯雅曾说过她们家来自湘州西北的山区,而这两道菜就是典型的湘西北菜楚可婧的细心温柔,真是一个女性不可多得的优秀特质她担心梁斯雅如此悲伤的情绪下会食欲不佳所以特意做了这两道富含她家乡特色的菜式

    效果的确达到了,梁斯雅吃地眉开眼笑,还不时称赞楚可婧的手艺比得上她妈妈,哄得楚可婧也开心极了吃过晚饭,众人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乘凉正当张子文在讲着他小时和楚可缘的趣事逗得大家呵呵笑个不停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微皱起眉头往远处四周望去

    “怎么了子文,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沈琉璃还一无所觉,急忙催着张子文

    楚可柔抱着梁斯雅,脸上起初有些茫然,不过她顺着张子文的目光看去,很快就明白过来她默然不语,一切都交给张子文来处理,这是她的习惯了小丫头在她怀里机警地往四周看去,不过显然没有发现什么,一脸莫明其妙的样子

    楚可婧反应过来了,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色而楚可缘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右手中还端着一杯咖啡不过如果此时有人能凑到跟前细看,就会发现那杯咖啡整个都已经结成了冰块,若是敲到哪个人的脑袋上,保证哼不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望着远处四周那些晃动的人影,张子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没想到这些人行动如此之迅速其实那些人也算够机敏了装扮成各色人等,还不停地轮换,从来没有形象相同的人出现一次以上,往来也不密集,行经时也是装着不经意地扫上两眼,距离也保持在百米开外

    不过就算他们行事再怎么慎密,可比起张子文完全不是一个级数自以为天衣无缝,然而落在张子文眼中,却无异于和尚头上的虱子

    而且这群人的行为还有个天大的漏洞,张子文他们所住的这块别墅区,位于这个住宅小区的最里面如此晚了,哪会有这么些不相干的人出现?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圆,却往往忽视了最基本的细节

    犯下这样的错误,自然就要倒霉了张子文站了起来,对楚可缘说道:“可缘,你坐下来,我去处理”说完从这美女身边走过,还顺手取走了那杯咖啡

    张子文慢慢向前走去,牢牢地盯着前面那个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油亮,手里还拿着个手机似乎在打电话的家伙

    那厮开始还装作一副无比镇定的模样,嘴里还冲着手机在大声嚷嚷些什么但随着张子文越走越近,眼中那冷若冰雪的寒光让他开始心慌了,双腿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牛氏兄弟这会还躺在医院里呢,他虽会几手功夫,但自问比起那对煞星可差远了,自然心中早就对张子文十分恐惧他很想跑,可双腿已经软得站都要站不住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张子文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举着手机的手腕

    “怎么,还要时刻跟你们主子汇报这的情况?”张子文淡淡说道

    “是……哦,不,不,你说什么,我……我不懂,我只是来这见……见一个朋友……”这人也算了得,这会还在结结巴巴地弄出这么套必是事先计划好的说辞来

    “朋友?”张子文漠然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有尊驾这么个朋友来?”

    这厮牙都开始打颤了,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不……不是你……啊”随着一声惨叫,这人倒在了地上滚来滚去,刚才拿着手机的手被紧紧搂在怀里,手腕已经被张子文捏碎了

    张子文眼中闪过一丝冷白的神色,对着这个地上打滚的老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什么蛇虫鼠蚁在我家周围出现,我就杀上门去,让他变成新时代的第一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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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节三十年无双无对

    张子文说完,不再理会这家伙,转身往回走去才迈开一步,他右腕轻抖,那个咖啡冰砣子连带着杯子如闪电般飞向右侧远处,那里一个坐在路边凉椅上拿着本杂志方才一直对这边探头探脑的家伙还没明白过来,脑门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真的是没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等到张子文走回小花园里坐下来,那两个倒霉蛋已经被同伴搀的搀抬的抬,不见了踪影,也算是训练有素了……看着张子文走回远处坐下,楚可婧微微皱眉问道:“是不是过了点?”

    对面的楚可柔也跟着说道:“好像有点诶,子文哥哥……”

    张子文端起咖啡壶,一边给楚可缘倒上一杯新的咖啡,一边说道:“这叫杀鸡吓猴你不手段激烈点,以后这种讨厌的事肯定层出不穷,虽然不大可能直接威胁到我们,但也会不胜其烦,浪费精力,不值得”

    沈琉璃回望了刚才那边一眼,然后对张子文说道:“这伙人还真白害,这么快就知道我们住这,找上门来了”

    “可能是那天有人记下了你那辆法拉利的车牌”楚可缘接过张子文递过来的咖啡说道

    “哦,的确,子文的那辆法拉利的确显眼了点”沈琉璃恍然大悟道

    “可是”楚可柔抿了抿小嘴说道,“这辆法拉利是爸爸在外国买了然后运过来的,连车牌也是在隔壁市的啊”

    这时半躺在她身上的梁斯雅突然跳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那伙当官的,他们也有同党!”小丫头得意地说道

    哈?这丫头的确聪明楚可婧把小丫头拉了过来,轻轻拧着她的小鼻子说道:“就你知道,嗯”

    小丫头嘻嘻哈哈地,拱到楚可婧怀里扭里扭去搞得楚可婧抱着她也呵呵笑了起来张子文点了点头微笑道:“雅雅说得不错,有冯觉、孙庆友这样的人存在,他们很容易查到这些信息的”

    “不过”楚可缘面色微沉地说道,“他们行动居然如此迅速而有效率,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是啊,这才一天诶”沈琉璃也说道

    张子文一边下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一边淡淡说道:“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伙人纠结在一起已久,绝不是临时凑合在一起的所以这群人这么一搞等于提醒了我们,要时刻把他们视为一个整体来看,如果拆开了去应付,必定会吃大亏,以往肯定有不少人栽在这上面这是一张严密的大网,而不是几根枯枝朽木搭成的篱笆桩”

    “嗯,说得很对”楚可缘若有所悟地说道

    楚可婧盯着张子文看了半天然后冒出一句来:“小弟,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骗我的”

    “啊?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骗你了?”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他几人也投来关注的目光

    楚可婧一边轻抚着梁斯雅的小脑袋一边说道:“他们如此细微的疏漏,就让你从中抓住了他们最致命的特点像个老江湖一般,哪是你说得那样?”

    汗,夸张了……

    “对啊,子文,你是不是瞒着可婧姐什么了?”沈琉璃也惟恐天下不乱,掩嘴偷笑道就连楚可缘的目光里也有了一丝疑惑的味道,这让张子文有些吃不消了正当他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还是最贴心的楚可柔帮他解了围

    “其实这没什么重要的啊”这可人儿双手撑着下颚,轻声细语地说道“不管子文哥哥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都好,关键的是他现在在我们的身边啊,而且,子文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其他的,我觉得都不重要呢”

    心思单纯的人,往往会过得快乐,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了的确,过去的,真的很重要么?真正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楚可缘微微一笑道:“原来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是可柔妹妹”

    “嗯,就是,呵呵”沈琉璃站了起来来到楚可柔身边坐下,搂着此刻已是俏脸微红的女孩笑得左摇右摆,梁斯雅也跑了过去和两女嘻闹在一起

    楚可婧笑着看了三人一会,然后转头对张子文说道:“小弟,既然这些人都行动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做准备了?”

    “不急”张子文淡淡一笑道

    “还不急?”楚可婧有些发愣了

    “那伙人应该也会想到这点”楚可缘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落入他们的算计中”

    听了她的话,张子文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可缘说的不错,现在那些家伙说不定都已经在做应对的准备了如果我们这两天立即出手,一来搞不好会落入他们的陷井,危及自身的安全;二来很可能查到情况都是他们做出的假像,于事无补不说,反倒会给我们后续的行动带来错误的估计和指导,十分不利”

    “就是说我们还冷他们几天,让他们放松警惕再说?可如果他们要是继续来骚扰怎么办?”楚可婧微蹙蛾眉说道

    “首先,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应该明白这样的举动毫无意义可言,所以不大可能再有类似的举动”张子文回答道

    “再者,如果他们还不甘心又很着急的话,大概就只有出动内部的人了我们毕竟就这么几个人,不像他们有根基家业,他们想要出动手下的大批人手来进行打击也没有大的目标如果大规模围攻我们这几个,就有如一个人用拳头去打一只蚊子,反而会无处着力而且太过火引起社会上的反响的话,他们也要多少顾忌一下舆论的”

    “是啊,反正这几天我们都在一块他们来了也不怕,有子文哥哥这样的高手呢”楚可柔摆脱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纠缠,也插口道

    “对,对,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小斯雅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蹦蹦跳跳地说道

    “哎呀,可柔,你还少说了一个高手呢,怎么把可缘姐给忘了?”沈琉璃死性不改,继续取笑楚可柔道

    楚可柔终于忍耐不住了,俗语云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嘛她转身扑到沈琉璃身上,一边挠着沈琉璃的咯肢窝,一边气道:“死琉璃我让你挑拨离间,我让你……”

    “咯咯……好……好了我……不敢……不敢啦……”沈琉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生活,总是多些欢笑好啊张子文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轻松地想到

    说实话,虽然铁鹰帮以及那些公子哥们的势力很大,但他还真没怎么特别把他们当成致命的敌人他一向认为,摆在明面上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隐在后面的人,这也是他不愿如楚可婧所说般立即出手的原因

    那些隐忍不出的人,是没这么容易现形的……

    位于江阴中山路上的豪爵夜总会地方不大,若论规模,只怕还排不进江阴所有夜总会里的前五,但要是讲红火程度,只怕前三甲加起来,也比它强不了多少

    究其原因,在于它就是临安黑帮铁鹰帮头号分堂仁字堂总舵所在地在铁鹰帮下属所有舞厅夜总会里,它也是经营得最好的

    自然是人山人海别说大厅,就是所有包间也是满员了但仍有大量人徘徊其外进得其中,气氛当然火爆异常处处人头撺动,妖艳火辣的美女散布其间,莺声燕语和瓶击杯响混为一体,再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恍如隔世

    但你别以为里面就是圬烟瘴气,繁杂混乱恰恰相反,里面虽然火爆,但次序井然,更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龌龊之事不绝于眼

    一方面由于铁鹰帮的势力让人不敢在里面乱来,另一方面,由于铁鹰帮是黑白通吃的主,以及仁字堂的经营策略,因此来这个夜总会的,有大量白领、豪富以及权贵之人所以,若非道上的或者深明底细之辈,根本不会把眼中这个夜总会和黑道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然而此时,位于这个蜚声临安的夜总会的顶层一间大办公间里,气氛却凝重冰冷得好像三九寒冬一般,和楼下宛若两个世界听到外间大会议室里时断时续的哀嚎以及手下絮絮叨叨的议论之声,云路清瘦的眉头纠结得更深了

    这位铁鹰帮大佬已经年有四十过半了,但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宽额高鼻国字脸,再加上一套贴身的暗蓝色西装,配上同色的斜纹领带,让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位事业有成的商界大亨,而不是一个人人惊惧的黑帮头子

    “小路啊,似乎你的手下如今素质都不怎么样,这么件小事办砸了不说,现在还在外面乱得像菜市场一样”坐于他对面,一个面色枯黑,顶门头发都已经谢光了的老者说话了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两块粗糙的木板在一起摩擦一般,很让人难受

    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摆明了是在嘲讽云路,听得立于云路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一脸怒容,但也不敢说出一语半句按照铁鹰帮的规矩,若是当面对尊长有言语上的不敬,轻则掌嘴,重则剁指的

    而对于这个看去阴沉险恶的老头,就是五大堂里礼字堂堂主关玉林当年划分地盘时,他就对让他的礼字堂去管临安外其他地盘,而把最肥的江阴这块交给云路的仁字堂很是不满

    虽然看上去他管的地方要大了数十倍,但这就要让他经常跑来跑去虽说以他不会产生像普通老头那样心虚体弱,不堪奔波的问题,但这人一老了,也就更眷恋故土,懒得跑动了嘛

    而且南江省其他的地盘,大大小小的黑帮也多如牛毛,铁鹰帮这条强龙要压住那些地头蛇,自然也极费功夫,压下来后也常常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要他去处理,肯定远不如临安这个老巢省心了

    他当然不敢对祝远山有任何不满,但这怨气,就转嫁到了云路这个他眼中的毛头小子身上了对于已经年过六十的他而言,云路在他眼里永远就是个稚嫩的毛头小子

    因此整个铁鹰帮大概都知道这两人是最不对路的连带两人所掌分堂的手下也互相看不顺眼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媚上之道,无数人都是烂熟于胸的所以,打架斗殴,暗里下绊子,私捞对方的油水,等等等等那是屡禁不绝,搞得祝远山也时常头疼不已

    不过还好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帮中有事时也能一致对外,所以也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继续到了现在

    对于这个老对头的如此言语,云路早就听得耳朵里都出茧子了他丝毫不做理会,转而对身后右侧的那个年青人招招手,然后说道:“小豪,让他们都去隔壁的套间里休息,别挤在外面让索林他们几个香主留下就行了”

    那个唤做小豪的年轻人赶紧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清静了下来“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精明扎手,老云你怎么看?”坐于云路左侧下手的一人粗声粗气地说道

    此人长着个鹰钩鼻脸型也十分削瘦,和他那魁梧的身材搭配起来显得甚为滑稽,让人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开了个玩笑,把别人的头颅错安到了他的身上如果光看他那粗壮的身材,你绝想不到他就是铁鹰帮中以轻功著名的信字堂堂主许子将

    在帮中,他和云路是关系最好的两个堂主,这也是这次行动会是云路派人出手的原因之一

    本来按地盘划分,张子文他们住在义字堂所管的洪昌而被打的又是管着江阳的信字堂堂主许子将的儿子,怎么着也和云路的仁字堂搭不上边

    可偏偏这些天义字堂堂主吴坚辰带着一干得力手下和智字堂堂主黄乐去了隔壁省协助解决一起不小的冲突问题

    昨天许进和孙庆友被打了回来,刚好许子将在豪爵玩乐闻听之下当然惊怒交加本来按许子将起初的想法是立即召集帮中好手杀上门去,狠狠教训一通张子文,不说干掉也至少要让张子文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

    可在通过孙庆友他们查到了楚可婧身上后,这一下子牵连出了刚刚毁掉的青虎帮,实在轻忽不得,又从牛氏兄弟处知晓了张子文本身也是修为不凡所以听从了云路的计策,先派仁字堂的一些手下去监视张子文他们

    “这还用问吗,那个王八蛋在向我们铁鹰帮示威!”坐在老爹旁边的许进高声叫嚣道这厮头上还缠着纱布,面色憎狞地像个野兽“这回我们一定要……”

    “你给我闭嘴,废物!”许子将一声怒喝打断了他这不成器的儿子的话慈母多败儿啊,他如今对于他那个整天只知道泡在麻将堆里的黄脸婆更是不满了

    望着涨红了脸的许进,云路稍解眉头说道:“我原本就没指望过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能真的有什么作为……”

    “啊?老云你……”许子将一脸不解地看向他这位老朋友关玉林轻瞟了云路一眼,又低下头细细品味起手中那杯龙井来不过他阴骛的目光时而闪烁,显然注意力不在茶上

    “按照牛氏兄弟的描述,以我的估计,只怕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实力不在你我之下……”云路将身子半靠到椅背上,慢慢说道

    “那两个莽夫的话,也能轻信?”关玉林微抿了一口茶,不屑一顾的说道

    “是啊老云,你会不会太高看那小子了?”虽然许子将也看关玉林不顺眼,但对老头的这句话他还是保持了赞同

    云路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牛氏兄弟可是本帮最能打的几个人,是不会盲目到哪儿去的而且这两人又是那种粗犷的性子,所以也不会有多少故意夸大的问题”听完他的话,许子将默然不语,关玉林继续喝他的茶

    停了一会,云路又说道:“而且还有个身为青虎帮继承人的楚可婧在,我那些个手下,虽然对于监视人这活久做之下是十分精通了,但遇上这样的人物,而且一次有两个,想不被发现,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云叔叔你为什么开始提议派人去监视他们呢?如此说来,岂不是故意打草惊蛇……”许进十分迷惑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云叔叔的事,那轮到你来议论!”许子将再度恼火地打断了他儿子的话

    云路微微一笑,看着许子将说道:“老许,这回你儿子可说对了,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听了这话,许子将一愣,而许进在一边得意的看了他老子一眼

    关玉林抬起头来,一边磨娑着手中的青瓷茶杯,一边说道:“你是想试探他们的态度?”老姜就是辣啊云路暗赞一声虽然他和关玉林互相看不顺眼,但对于这老头的实力,他是从来都不敢轻视的

    云路点点头道:“关叔说的不错我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找上门了,看看他们的态度到底如何,以及此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缓和?这怎么行,那我不是被白打了?还有庆友他……”许进急得跳了起来,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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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〇节纨绔多是深藏

    “你给我滚出去!”许子将站起来怒喝一声,一脚把他儿子踹了个屁滚尿流许进爬了起来,恨恨地盯了他老子一眼,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顺手把门一带,发出一声巨响

    许子将缓缓坐了回去,叹了口气,颓然说道:“老云,这小孽障,唉……”

    俗话说得好,这江湖走老,越走胆子越小但凡越是老于江湖之人,越是小心谨慎,能避免的纠葛,尽量化解这不代表怕事,而是常年经历风波险恶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态瓦罐难免井上破,纠纷多了,难免什么时候不会从背后挨上一刀,小命就这么交待了

    所以,许子将很能理解云路的意思,就连关玉林也没说什么云路微微摇头,示意并不在意,然后说道:“不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否则,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就不会使出如此强硬的手段,而且作出那样严白的警告了”

    许子将皱皱眉说道:“这次那小子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也许是他们心里害怕我们铁鹰帮的势力,所以极力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好吓退我们呢?”

    “色白内荏?”云路右手轻敲着桌面,摇摇头道,“不不,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在西子湖的帮中手下就不会看到他们去游玩了一个人如果心中有了畏惧的情绪,不管他表面上装得多好,也绝不会在事发的第二天就如此轻松的去玩乐就算去玩,也该是去外地,这样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躲避几天”

    许子将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忽然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然后立刻对云路说道:“老云,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挑起事端的?要知道最近我们帮中的许多好手都出去了,实力有些空虚……”

    云路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关玉林轻轻吹了一下杯中的茶水,然后说道:“难道又是白道警察的那些家伙蠢蠢欲动了?”

    云路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道:“难说,毕竟才一天,他们的资料还严重不足除了楚可婧和沈琉璃外,另外那个显得柔弱的女子以及那个小女孩子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上头有人放话下来要保住那三姐妹,我也不好下手”

    听了他的话,许子将狞笑道:“他***那群口是心非的败类,怕个鸟!警察又怎么了在临安,一切得听我们铁鹰帮说了算!”

    “不过,就算是个前所未有的危机,但对我们铁鹰帮而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云路把视线从桌面收回,看了他老朋友一眼道

    “啊?”许子将显然有些搞不明白了

    云路暗叹了口气,抬起右手轻轻磨娑着自己那把饱饮了无数对手鲜血的玉尺量天一边说道:“危机亦是转机,我们铁鹰帮,太平得太久了……”

    太平得……太久?许子将愕然望着云路关玉林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茶杯半响,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他停顿了一下,用无比落寞的语气说道:“我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你再通知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他之所以一直和云路互相别脚,地盘的分配只是原因之一,甚至可以说,是个小原因真正让他看云路不顺眼的是,帮中一直盛传云路就是祝远山着力培养的下带帮主人选他一直觉得,帮中五大堂主里以他的资格最老,下届帮主,该是他才是

    不过一直以来,云路在仁字堂堂主的位置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手腕,在帮里,在黑白两道,都是左右逢源,不但把仁字堂旗下所有生意都经营的十分兴旺,而且几次真刀真枪较量的时候,他的身手,也让帮中上下很是佩服

    而这次,他还在想如何让铁鹰帮安然避过这次危机的时候,云路已经想到了借这次机会,让近十余年来一直安享太平,开始变得有些不思进取的铁鹰帮再度发展起来,展现出一股新的锐气

    这份远见卓识的眼光,他自问真是不及,所以,他有些心灰意冷了随着他的离开,房间里再度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中……

    张子文同学带着沈琉璃回学校上课去了,干掉铁鹰帮黑虎帮这种事情又不能一下子就搞定的读书上课还是张子文的主要任务,回到南区的寝室里,商朝几个玩起了扑克,只有夏天做起了某个老师留下的作业

    临到中午,九栋五一八寝室的四个男生就一起去大食堂吃饭,苏杭夏天这两只禽兽都没带妞吃过午饭走出食堂,商朝还在骂骂咧咧的批判那土豆块烧肉的土豆块切得简直和他的拳头一般大小了,张子文就见到一群人迎面走了过来

    看那样子,也是要去食堂吃饭的见到走在中间那个人,张子文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哪儿都能见到“老朋友”?正在笑着看商朝和苏杭斗嘴的夏天注意到了张子文变化的神色,他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张子文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带着疑问的神色,夏天顺着张子文的目光也看到了那群人,尤其是中间那个和他差不多块头的家伙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说起来这马如虎还真和夏天够像的,只是夏天肤色更黝黑一点虽然夏天并不认识这位是何许人也,但他也察觉到了此人非等闲之辈但他奇怪的是眼前这人的好像连自己也不如,怎么会引起张子文如此注意呢?

    他再度转头往张子文看去,却发现张子文的脸色已变得平静如水唉,他有时候觉得很苦恼,这位室友给他的感觉常常就像他那位爷爷一般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还好以他那性子,想不通的就懒得再多想了,有什么事发生了再说呗

    正在说笑的两人也发现好像有点状况不对了,因为一队十数人挡在了他们前面商朝一抬头,就看见了正中的马如虎他嘿嘿一乐,回头咧着嘴对夏天说道:“哈,怎么小白,你兄弟来找你了吗?”

    还没等夏天答话,就听见苏杭懒洋洋的说道:“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马如虎的脸都绿了先前商朝就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直接拿他开起了玩笑,这会苏杭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眼前这六人除了张子文他谁也没见过自他进入这学校以来还真没几个人如此轻视于他,就算那些不惧怕他的至少场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刚出道的雏儿了,面对如此有些诡异的局面,虽然胸中充满了怒气,但也克制住了其实他此番和张子文也是偶遇,带人挡道也不过出于那天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下意识里怨恨的心理,倒也没想过和张子文主动发生什么冲突

    所以说男人往往会为了女人做些无谓的事情,虽然事后许多时候都证明那些行为很愚蠢……不过他虽然克制住了可他身旁那些垂涎于黑狼帮的势力,跟着他打混的家伙就没这么高的“觉悟”了,一个个破口大骂了起来,有几个还跃跃欲试想要教训一下苏杭

    怪就怪苏杭长得太白皙英俊了些小白脸么,在许多人意识里就是文弱窝囊的代名词骂声越来越难听,就连站在最后面的夏天也不免遭殃,几人的亲属更是被问候到了满清入关时候的级别一直嬉皮笑脸的商朝脸色变了变,提起右腿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踢去

    “啊”那个站在最前面,骂的唾沫横飞的家伙捂着嘴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丝丝鲜血从他指间流了出来“我的牙,我的牙……”

    那颗石子的速度太快除了马如虎,其余那些家伙哪看得清楚听到他的哀嚎,再仔细一看身边的人才明白他的门牙都被击碎了,上面两颗,下面三颗,全部报销了这下那些人心都寒了,终于收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个不甚,也失掉了自己吃饭的家什

    马如虎寒着脸看了那个一脸血的家伙一眼,转而看着张子文冷笑道:“上次是女人,这次是男人,除了躲在别人背后,你还会干什么”

    这回至少是张子文一方先动手的,所以他也不怕这番话刺激到了张子文,巴不得张子文被激得出手就好,眼前的几个只有商朝和夏天让他觉得有些忌惮而已张子文那种淡然随和的气质,配上他俊雅文秀的外貌,就算到了马如虎这种层次的人,也很难把他和伸手超群的高手联系起来

    况且一个人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待久了,很容易变得目无余子起来张子文轻轻一笑,慢慢走到商朝身边,淡淡说道:“你是在抱怨你身前没人可让你躲吗?”

    听到张子文如此一句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话,商朝乐了,紧紧的搂住了身边这个他觉得十分合脾胃的家伙的肩膀苏杭也看了过来,笑着摆了摆头

    马如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张子文的意思是在讥讽他身边的人都是些草包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说来,他自己的档次也不怎么样了

    “你!”他终于忍不住了,怒容满脸,右手指着张子文,嘴角还在微微颤动

    “哟,马大少,这是怎么了,又发这么大的火,还带着这么多人围住人家这是学校,可不是你们黑狼帮总堂哦”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显此人也不怎么畏惧马如虎,揶揄之意,显而易见

    张子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蓝色运动装,一头碎发,带着幅眼镜,满是不羁神色的青年站在右前方不远处身旁还有三个人,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马如虎身边那群人

    “哈,三国争霸,只是不知谁是曹刘,谁是孙仲谋?”商朝在张子文耳边笑道眼前的境况对于商朝而言实在小儿科了点,难怪他如此轻松

    张子文摸了摸鼻子,笑而不答

    “韩瑞翎我的事只怕还轮不到你来管!”马如虎厉声道

    “哪里哪里,你马大少的事当然轮不到我管了,”这个名叫韩瑞翎的年青人悠然说道,“只是你如此在校园里公然围着几位学弟,我身为校学生会的一员怎么着也要维护一下学校的形象吧免得传扬出去,说我们南大到处都是混混之流,别人都不敢来报考了怎么办?”

    “好好好,好个学生会!”马如虎怒极反笑,“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校学生会变得如此正义凛然了哼!去年的你们学生会在你这个大秘书长的带领下做了那些龌龊事,大家都一清二楚!”

    韩瑞翎脸上的尴尬神色一闪而逝,仍然保持着那貌似优雅的笑容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嘛,马大少何必这样耿耿于怀今年的大会也快要开始了如果不服,就再来嘛韩某虚位以待”

    马如虎冷然一笑道:“你以为你去年的那些手段还会有用吗?我倒是期待你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韩瑞翎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然后说道:“只是我听说最近马大少的家里也不太平静,别到时影响了状态,又说我和我们学生会胜之不武就好”

    马如虎面色一紧,即而缓缓说道:“我家的事,就更不需韩兄你费心了好了,我们走!”

    说完他转头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带着他的一帮人从张子文他们左侧走了过去眼见马如虎一行人走远了,韩瑞翎走了过来他来到夏天面前说道:“都是你的同学是吧”

    夏天嘻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韩哥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

    韩瑞翎拍了拍夏天的肩膀,说道:“以后见了这家伙,记得躲开点,他自己虽不怎么样,但他老爹很护短的,惹上了比较麻烦以后再有什么事就去找我知道了吗,走了”他话语的内容虽然是关心,但语气无比高傲好似给了个莫大的恩惠似的,让人有些不快

    夏天却似毫不在意依然嘻笑着说道:“呵呵,当然啦到了这个学校,我这个学弟自然要靠韩学长多多照顾了”

    “嗯”韩瑞翎微微昂起头,轻哼出一声鼻音,随意扫了张子文几人一眼,竟然无视掉了身为校学生会会长的苏杭,苏杭也没大力这家伙,然后这家伙头也不回的和他那三个同伴往食堂走去了

    “哈,哈哈”商朝望着韩瑞翎的背影,一边拍打着张子文的肩膀,一边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还饶有意味的看着苏杭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遇见的一个比一个大牌,如今到了临安才算开了眼”商朝自嘲着说道,这位爷豪气如龙,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张子文眼神深邃的望着远去的几人,想着一些东西孙子兵法谋攻篇里说过: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所以思虑周详,计划严密,是每一个成功者必须做到的,这也可算张子文的优点之一了

    张子文一拍夏天的肩膀大声说道:“我说禽兽,如此一个世家子弟,怎么会有兴趣认识你的,还对你一副很照顾的样子,嗯?”

    “照顾我?嘿嘿,他只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实力和地位罢了”夏天耸耸肩说道,“我家老头子和他父亲有些生意上往来,我想如果不是他老爹告诫他将来会继承自己的产业,他只怕也懒得理会我这样的小人物”

    “小人物?真的?”苏杭凑了过来,带着幅古怪的笑容问道

    “哦?苏色鬼,你知道什么?”商朝也挤了过来,说完还对着夏天上下左右一番猛瞧,“莫非这小子是个什么家资亿万的金粉公子,跑来学校度假来了?”

    张子文也被他的话逗笑了,猛的捶了他后背一下,把这厮打得一个踉跄,笑骂道:“滚你的蛋,这么狗血的情节你也想得出来”

    “靠,老三,你能不能轻点,我都要被你打出内伤了再说,你看这小子的样子,我的分析很合理嘛”商朝抚着背,摆出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样说道

    苏杭曲着右臂,一边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偏着头,做出了他那专家级的论断:“我看你也只说对了一半,夏天同学来上大学,只不过是为了美女罢了毕竟比起外面的社会,还是学校里的清纯美女多些,也容易骗上手嘛”

    “都去死吧!老子哪有你们这两个败类说的如此不堪,别以为我不会泰拳就怕了你们!”夏天脸色微红,手舞足蹈的往苏杭冲了过去

    “哎呀,这招恶狗偷心好生厉害……哦哦,这式小树盘根更是凌厉啊,原来禽兽夏你是高手诶,哈……哈哈……服了服了……”看着这几个家伙嘻闹着冲进了宿舍楼,张子文笑着摇摇头也踏上了台阶

    临进楼时,张子文又回头望了望刚才几帮人冲突的地点,想起了那个盛气凌人的韩瑞翎真的是处处留心多混蛋啊,张子文过往一年干掉了不少个嚣张跋扈的二代子,也没想到还有些势力背景嚣张的家伙留在南大

    “你又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夏天回过头来,奇怪地问道张子文轻笑了一下,并不答话,几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好像有些心事重重地样子,得长个心眼夏天暗暗想到然后他也赶紧跟了上去,往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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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节人心从来险恶多

    次日一早,为了处理一些事情,张子文跟学校请了假,张子文便同沈琉璃、楚可缘还有赵轻烟一起,带上赵轻烟,当然有张子文自己的理由,踏上了前往帝京的旅途与此同时,张子文给了寒青檬一封素白的信

    一间大型阶梯教室里,寒青檬胳膊支在课桌上,单手托腮,双眼无神地盯着黑板,神情凄楚无比,她还在想着张子文呢

    一阵微风拂过,寒青檬心中一惊,赫然发觉自己竟然在课堂上走神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赶紧低头看书,可是视线移到课本上时,她又吃了一惊——原本打开的课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而且上面还多了一封信

    寒青檬想也不想就打算扔掉它,来南大没多久,可是追求她的人却不少,让心中只有张子文一个的寒青檬好生烦恼,她脾气极好,轻易不动怒,每次有男生送花或者写情书什么的,当面送的便当面婉拒,偷偷给的就扔掉,而像现在这样趁她不注意偷偷将情书放到课桌上的,以前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了

    洁白的信笺刚要从那双圆润洁白的玉手中飞出,突然,寒青檬看到了署名——张子文寒青檬一惊,将信封抓了回来,仔细一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不是张子文是什么

    迫不及待地拆开,一个个极具阳刚之气的钢笔字跃入视线,在寒青檬看来,就像一个个小张子文站在那里寒青檬一口气将信读完,信中张子文什么也没说只让她等自己回来,说还派了人保护她,看到这里,寒青檬扭头四处寻找,却什么也没找到再看信的时候,信上却说让她别费心去找,在她危险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当看到最后一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寒青檬心醉了,美目微阖,双手将信紧紧地搂在胸前脸上呈现出淡淡的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她不用去管张子文到底给她派了谁来,只用静静地留在南大等她的真命天子归来,然后两人在一起,不管她的父母如何反对,也不论男人有多少女朋友,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她的爱人她未来的老公,是真心爱她的,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在两个互相有着千丝万缕练习的恋人之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地真实……

    有了张子文的保证,寒青檬郁郁寡欢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快乐百灵鸟般的神韵,在父母看来,女儿是在开始摆脱阴影,却不料他们完全想错了,寒青檬现在已经是完全地陷入了爱河

    可能是得到了张子文离开临安的消息丁然适时地递来了邀请函,本以为这次依旧会受到闭门羹却没想寒青檬一反常态地答应了他,让误以为自己魅力够大的丁然乐了好一阵子

    寒青檬当然不会平白无辜地答应这个骚扰了她这么多年的丁然她想借这个机会把事情都说清楚,要告诉丁然,她寒青檬爱的是张子文,现在是,将来也是,而且永远都是,要让他死了这份心

    可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显然没料到这个世界的黑暗性,两人约定在一家酒吧里见面丁然特意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跑到发型屋做了一个发型,脸上堆满了和煦的微笑,还别说,这么一收拾,倒也是风度翩翩,能迷倒一大群女孩子了

    寒青檬还是一身洁白无暇的连衣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如梦中仙子一般超凡脱俗,脸上淡淡的妆更加衬托出那种清新淡雅的气质

    丁然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弄到手,不过鉴于以往的经历,极力克制住冲上前将美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极为绅士地为寒青檬拉开一椅子,然后中规中矩地坐到美人对面

    丁然将香槟打开,给寒青檬倒上半杯:“然然,今天你能来,我实在很开心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寒青檬打断丁然的白日梦,“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丁然握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他完全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寒青檬还在说什么,可是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这个世界上好女孩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寒青檬可不管整个傻掉的男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自顾自的说道

    “为什么?”丁然呆呆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可是你却……难道那个楞小子就那么好,比我对你还好吗?”

    “他可没你这么好”寒青檬轻轻摇头,螓首低垂,脸上泛起迷人的红晕,“他连花都没送给我过,也不太会说讨我喜欢的话,还经常惹我生气……美人脸上的微笑美艳不可方物,可是丁然的心却直往下掉,因为这个笑容不是给他的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虽然他对我远没有你对我好,可是……可是我喜欢他,哦不我爱他是的,我真的爱他”寒青檬低声轻吟,似乎面对的是张子文而不是丁然,那种娇羞的小妻子神态,只会对最心爱的人,才可能表现出来

    “放弃吧,丁然,你对女孩子这么细心,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何必苦苦在我身上干耗呢?”寒青檬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坐在对面的,不是心爱的人,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态,然后微笑着劝告丁然

    丁然一手紧紧地攥住酒瓶,身体不住地颤抖,似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他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追了那么就的梦中情人,突然对自己说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且那种显而易见的爱意,连丁然这个局外人都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他怎能甘心怎能服气

    良久,丁然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抽搐,溢出一丝苦笑:“那……我祝福你们了”

    说着,自己为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一仰脖子,全部倒进肚里,接着又倒满朝寒青檬一举杯:“刚才那杯祝福你们喜结连理,现在这杯……祝你们白头到老”说完一杯酒又下了肚

    “你……”善良的寒青檬当然不忍心看到一个男人为了自己而如此颓废堕落,想劝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好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丁然开始有点醉了,半趴在桌上,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向寒青檬祝福不一会儿一大瓶酒就见底了,丁然晕晕忽忽地四处找酒,却不料碰倒了寒青檬面前的一杯酒,寒青檬惊叫着躲开不过还是有几滴溅到了洁白的长裙上

    丁然连连道歉,踉踉跄跄地想拿纸巾给寒青檬擦拭,寒青檬微微皱眉,刚想骂丁然几句,可是一看他那颓废的模样,心中一软,将丁然挡了回去,轻叹一声:“我去一下洗手间”

    美人转身离开趴在桌上的男人却渐渐抬起头来,贼亮的眼睛里射出阴沉的目光哪里还有半点喝醉的模样从服务生那里又拿了一瓶酒,将面前的两支杯子都倒满

    丁然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盥洗间悄悄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放在桌下展开,偷偷倒进左边的那支酒杯里,端起来摇晃了几下,白色的粉末立刻便融化掉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回原来的地方,满脸微笑地等待美人归来

    突然,桌上的两支高脚酒杯悄无声息地自己动了起来,互相换了一下位置,接着,一颗白色的小球出现在右边那支杯子上方,“咚”一声轻响,坠入酒杯,还没落到杯底,就冒出一串水泡,消失了自始至终,丁然都没发现面前酒杯的异样

    不过是裙子湿了而已,擦干就行,寒青檬不多时便回到餐桌,发现丁然已经端坐在那里了,满脸的微笑,看到寒青檬出现,将左边的酒杯递给寒青檬:“我想通了,既然跟你不能成为爱人,那做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希望你能接受”

    寒青檬犹豫了一下,丁然的转变虽然是她愿意看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丁然的微笑里,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怎么,你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丁然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伤心地低下头去,将酒杯缓缓放到桌上

    “好吧”寒青檬一咬牙,将酒杯端了起来,“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说完一闭眼,一口气把酒喝完,可能是喝得太猛烈了,小手捂住嘴巴优雅地咳了两声

    对寒青檬来说,现在能跟张子文有这么个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想被任何人骚扰,更不愿意见到张子文被心胸狭窄的丁然仇视,既然丁然是冲她来的,那么理所当然就要由她来解决了

    “酒怎么样?”丁然盯着寒青檬,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里射出一股淫邪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高深的笑意

    “什么怎么样?”寒青檬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看来,丁然又开始出现醉酒的征兆了

    “你……有没有……一种……晕……晕……”渐渐地,丁然眼前开始出现双重影象,四周的光线也开始模糊,说着说着,脑袋跟桌面开始频繁接触,终于,“砰”地一声趴在了桌上

    寒青檬呆住了,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像丁然这样醉了突然醒,醒了又马上醉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马上离开这里”突然,一个冰冷且生硬的声音在寒青檬耳边响起,惊得她差点跳起来寒青檬扭头四顾,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寒青檬稍稍放下心来,试探地问道:“是……他让你来保护我的吗?”

    “对,你按照我的话去做”

    寒青檬轻轻点头,既然是他派的人来那么应该没问题了少女从没想这个人的口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怪怪的,好象是第一次说汉语,而且声音从哪里传来的也不知道,不过这一切都不需要她去考虑,不是么?

    寒青檬悄悄起身像平时一样莲步轻移,离开了酒吧,再也没回头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丁然

    “哇”寒青檬刚离开不久,趴在桌上的丁然突然一歪头,肚中呕吐物狂涌而出,紧接着,腹中一阵咕噜作响,然后是一连串的稀里哗啦的声响顿时一股冲天臭气弥漫了整个酒吧,熏得客人一个个捂着嘴巴纷纷跑开

    不知道张子文派来的国安特工下了什么药居然让丁然大小便失禁

    在服务生将经理叫来后,这个倒霉的经理立刻傻在那里,丁然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本以为今天可以讨好一下这个丁家大少爷,也好攀攀高枝,可是谁曾想这只金凤凰居然在这里昏迷不醒,还将他的酒吧当成了高级马桶

    次日当寒青檬听说在酒吧大吐特吐,大拉特拉的丁然,不禁好笑又好恼,笑的是这次丁然算是丢人丢到家了恼的是张子文派来保护她的这家伙也太爱玩了,居然想了这么个法子整人,自此,国安特工便被寒青檬取了个整蛊专家的称号

    丁然被救醒后,知道了自己在酒吧里的糗样儿,大发雷霆,将酒吧老板绑起来狂扁了一顿,然后那家酒吧就从临安彻底除名了

    而稍稍发泄了一下的丁然,自然不相信自己是吃坏了肚子他下的迷药本来是给寒青檬喝的,却无端地跑到了自己杯子里还被人下了泻药,这个奇耻大辱,被他当仁不让地转移到张子文的头上去了,在丁然看来,也只有张子文有动机这么做,而且在这一片儿也只有张子文有胆子这么做了

    飞机上的张子文自然不知道,国安特工在保护寒青檬免受侵犯的同时也给他惹来了一个**烦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心情去考虑,因为他也遇到麻烦了

    飞机上,楚可缘正在盘问张子文:“你认识轻烟吗?怎么跟她好象很熟的样子?”楚可缘满脸的促狭,而沈琉璃的表情则是淡淡的,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心情,不过那偏着脑袋倾听的样子,似乎对张子文跟赵轻烟这么熟也是很好奇

    刚上飞机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赵轻烟见到张子文后,突然一反常态地跟张子文说笑,让楚可缘和沈琉璃都看直了眼,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对这个羞涩的小女孩突兀的表现惊讶无比

    “呵呵,轻烟可是我的老师”张子文乐呵呵地说道,虽然少了跟寒青檬相处的时间,不过能跟两个美女一个才女同行,也是一种享受

    “是啊,我教他弹钢琴”赵轻烟似乎忘记了自己脸上的化妆,小脸红红地娇羞道,张子文一句老师让女孩感到羞怯万分,露出了一副小女儿娇态,尽管她现在还是那个丑小鸭模样,却也让三人看呆了眼

    不知是巧合还是楚可缘有意的,张子文和沈琉璃两人的座位刚好在一起,楚可缘则和赵轻烟坐一起,跟张子文隔着一条走道,四人在飞机上旁若无人的说笑,蓬勃的朝气羡煞了一大批男女老少

    就算是坐飞机,临安到帝京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渐渐地,四个年轻男女交谈的热情淡了下去,楚可缘开始打起了盹儿,赵轻烟是第一次坐飞机,好奇地看着窗外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色

    张子文是坐惯了飞机的,目光平淡,看向铉窗外时却想起了还在临安的寒青檬,放在扶手上的右手中指轻轻扣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叩叩声,他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飞机上……

    沈琉璃是今天说话最少的人,跟这个大男孩坐在一起,让这个美人老师居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态少女微微侧头,刚好看到了张子文俊美的侧面,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优美的笑容,这一看不打紧,直把沈琉璃看得心如鹿撞,心中呐呐道:“他……还真是帅呢……”

    佳人羞怯得螓首低垂,俏脸嫣红,似要滴出水来,竭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再去看他,可是忍不住又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身边的张子文,呼,少女暗吁一口气,暗自庆幸对方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请问,两位要些什么吗?”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张子文甜美的回忆,也将沈琉璃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唤醒是空姐送东西来了

    张子文抬头,微笑道:“有果汁吗?”得到了美丽的空姐的肯定回答后,从空姐手中接过一瓶橙汁,张子文扭头轻声问沈琉璃:“你想喝什么?”

    “我……我要酸奶……”沈琉璃嗫嚅道,声音低不可闻

    张子文朝空姐笑笑,将递过来的一瓶酸奶放到沈琉璃手中,“这个可以吗?”

    “可以,谢谢”沈琉璃低头答道,自始至终都没敢看张子文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开始有点怕张子文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了

    “呵呵”张子文轻笑,他不知道身边的少女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至少……她不会无故地伸手掐他了少女不知道张子文为什么笑,不过想来肯定是因为自己,于是将头垂得更低了,手中的一瓶酸奶翻来覆去,都忘记喝了

    看到少女的神态,张子文哑然失笑,不过笑容马上就凝固在脸上,“嗯?”

    “怎么了?”少女怯怯地问道

    “啊……呵呵,没事,没事”张子文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不过眉宇间却是越来越凝重,从刚才走过的空姐身上,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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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节掌控劫匪若等闲

    血腥味?

    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张子文依然确定那个空姐身上的,的确就是血腥味作为一个杀手,对各种味道都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这种需要长期打交道的血腥味一丝疑惑出现在张子文心头,在飞机上,而且是在空姐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

    张子文眼睛微眯,偏头朝已经走过道尽头望去,刚才的空姐已经消失不见了,走道尽头空荡荡的,虽然此刻外面还是白天,和煦的阳光透过云层透过铉窗,将机舱照得一片通明,可是走道尽头却显得阴冷无比,安静得可怕

    轻吸一口气,张子文站了起来,朝沈琉璃笑笑:“我去后面一下”接着缓步朝走道尽头走去没有了张子文在身边,沈琉璃居然没来由地一阵轻松,低头轻轻吮吸着酸酸甜甜的酸奶

    张子文走到盥洗间门口,偏头朝旁边一个用布帘隔开的小房间里瞧了瞧,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推门进去,将门反锁上,张子文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捕捉外面细微的声音,可是他失望了,除了远远地有乘客交谈的声音和活动身体的声音,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张子文放弃了偷听的打算,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天花板,用大块方格装饰的天花板似乎有一块没装好,露出了一条缝隙张子文抽了抽鼻子,刚才淡淡的血腥味突然浓了起来张子文冷笑一声将手伸向了那块没装好的天花板……

    机舱驾驶室紧闭的门前,站着两个身着深蓝色制服的空姐,一个个头稍高,身材丰盈,瓜子脸皮肤白净,另一个则稍矮,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显得可爱无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瓜子脸低声道:“玛利亚,准备好了么?等下小心点”

    娃娃脸轻轻点头瓜子脸四下看了两眼,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两人迅速钻进去然后将门带上

    “机长先生,劫机了”

    胖胖的机长倏地转过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两个娇美可人的空姐,不过惊讶的眼神马上变成了惊惧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的秃头机长呆呆地缓缓举起双手,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消失了几十年的劫机事件,居然会再次出现,而且是被他撞个正着

    “乖乖地按照我们的话去做,就可以保你一条命否则……”娃娃脸空姐对着副驾驶座椅被就是一枪,一声细不可闻的枪声响起,副驾驶头一歪,倒在地上那只按在报警器上的手缓缓滑落在地机长浑身的肥肉一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很好”瓜子脸空姐笑了笑,“现在按照原定路线飞行,不管指挥台说什么,都不能做声,知道了吗?”机长连忙点头,看那个黑黑枪口又转向了自己,吓得赶紧坐好目不转睛地盯着仪表盘

    两个空姐相视一笑,瓜子脸朝娃娃脸点点头转身离开,将娃娃脸一个人留在驾驶室看守机长张子文将那块没装好的天花板轻轻一推那块板子马上就被掀开了张子文抓住露出来的方形洞口边缘,身体灵活得像一只狸猫,嗖地一下钻了进去

    天花板上面是一个隔层,刚够张子文半蹲着,隔层很长,估计将整个飞机都覆盖了借助下面透上来的微光,他找到了血腥味的发源两具温热的尸体这是两个空姐,均是头部中弹身亡,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死鱼一般,仿佛死不瞑目

    突然,一阵劈啪声引起了张子文的注意,他侧耳倾听了一会,绕过尸体,提气来到一处用铁丝网封住的出口,张子文朝下望去,两个穿着航空公司制服的男人正躲在一个角落里捣鼓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不过张子文敢肯定,他们绝对不会是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张子文移开铁丝网,动作极轻,下面的人又十分专心,完全没有察觉头顶上突然多了一双人的脚

    “啪”张子文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身后,落地的时候半蹲着,视线刚好跟回过头来的两人相平

    “先生们,下午好”张子文脸上露出迷人微笑的同时,双手陡然间伸出,狠狠地揪住两人的头发,大力一撞,两个可怜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带着一脸惊愕地昏了过去

    张子文站起来,用脚踢了踢他们刚才捣鼓的东西台笔记本电脑,几根数据线,已经被割开的飞机上用于保护电缆的钢管,有几根线已经从电脑后面连到了钢管里面,看来他们是想偷偷控制飞机系统

    他们想干什么?张子文犹自惊疑不定,却听到一个极轻的脚步声传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张子文听出这是个女人,声音越来越近,张子文手脚麻利地将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伙扶起来,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互相斜倚在一起,这样从后面看来完全不像是无知无觉的样子

    张子文四下看了一眼,藏到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盯着原地在陆地上他可以不不理不管,可这里是天上,哪里都逃不掉,他要将事情弄清楚张子文刚藏好,一个女人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给乘客送东西的空姐

    身材高挑的瓜子脸空姐轻声唤道:“麦克,还要多久?”等了一会,却发现两人一点动静也没有,瓜子脸走近两人,轻轻推了推他们的肩膀,哪知刚一用力,互相倚靠着的两个人同时歪倒在地

    瓜子脸大吃一惊,不禁后退一步,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上前在两人的颈动脉处摸了摸,还好,两人只是昏迷而已瓜子脸空姐一边警觉地回头四顾,一边从紧绷的裙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来

    张子文屏住呼吸,掏出一枚硬币手指一弹,“当”,硬币砸到一根钢管上,瓜子脸空姐像被针蛰了一下,跃到一边,可是当硬币反射出来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时,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想要转身查看,可是……

    “嗨小姐别动”

    后脑勺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一个冷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瓜子脸身体一僵,颤声道:“你……你是谁?”说着,就想转身,可是被身后的人卡住了脖子

    “嘿嘿”张子文轻轻一笑,扣住她脖子的手用力向下按将她压得身体前倾,半弯着腰,然后抬起一脚,将她手中的枪踢飞

    美丽的空姐发现脖子上的大手稍稍松开了她慢慢转过身,发现站在身后的是刚才见过的一名乘客,高大帅气,可是当她看到帅哥抵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时,却气得脸都绿了以为是枪,可他手中握着的,居然是一根木棒

    瓜子脸柳眉倒竖,抬腿就朝张子文脚上踩去可是这一招已经被人在他身上用过了,脚刚离地就被一只大脚给踩了下去

    “乖乖的,不要轻举妄动”张子文忽然欺身凑近美人小腿打横,挡住撞向自己裆部的膝盖,扔掉手中的木棒,扼住了她的喉咙,力道不轻不重,可是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美人空姐没有再动分毫

    “你们来劫机?还有几个人?”张子文的声音冰冷无比,跟两人此时暧昧的姿势完全不协调,看美人惊讶的模样,估计是被他说中了,又问道:“为什么劫机?”

    “哼”美人娇哼一声,扭过头去,用侧面对着他

    “哼哼……说”张子文将她抵到墙壁上压着,手上的力度加大,美人的呼吸开始急促,不光是脖子上难受,胸前也收到强有力的挤压,异样的感觉加上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几乎眩晕

    “不别说……”代替美女回答的居然是被张子文击昏的两个家伙,他们正用枪指着张子文

    “你放开她”

    张子文和美女同时转头,可是两人本来就贴得近,这样一来,两张脸刚好紧紧地贴在一起张子文嘴角一翘,将美人拉到自己身前,手臂扼住她的脖子,用力向怀里拉,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可不行”

    张子文感觉到两人似乎对美人很在乎,邪笑道:“放下枪,好……就是这样,踢到我这里来,别耍花样,我很冲动的”说着手上又使了使劲,美人一阵咳嗽,两人被吓得马上将枪踢过来,张子文顺势将枪踢到角落里

    “你们可以说了”张子文又冷下脸来

    “你”三人同时惊呼,想骂张子文不守信,可是他根本就没说过不让他们说出真相

    “我们一共有四个人,”一个家伙挣脱同伴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还有一个在驾驶室,我们劫机是因为……”

    “别说了”美人突然挣扎着打断了他,不过张子文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后面的话变成了可怜的呜咽

    “继续”张子文探头看了看美人愤恨的眼神,轻蔑地一笑

    “我们劫机是为了救人”此言一出,张子文大吃一惊,另外两人却是颓丧地低下了头,神色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救人?救谁?他在哪?”张子文追问

    “这……”那人犹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咬了咬牙,缓缓道出他们这次劫机事件的起因

    “其实我们是火蔷薇的杀手,而她……”他一指被张子文制住的美人,“是赤练蛇的杀手”张子文剑眉一挑,这两个组织霸下的人都跟他说过,黑手是火蔷薇的杀手,蓝色谣姬则是赤练蛇的人

    “我们要救的,是我们大哥,他叫严肃”张子文楞了一下,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啊……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有一次行动失利,大哥被警察抓住了,”说到失利的时候张子文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美人颤抖了一下,“我们想用劫机这个办法让警察放人”

    “你们不是一个组织的,为什么会一起行动?”张子文疑惑道

    “那是因为……因为……”那人面容古怪,好象有些难以启齿

    “那是因为是我害了他”美人用尽全身力气摆脱张子文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哀声叫道

    “不那不是大嫂的错,是我们兄弟不力,是我们的错”两人争相叫道

    “不是的,是我,是我……报的警,其实我早就已经通知警察了,那次行动,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肃……我对不起你”美人泪水滚滚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与悔恨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大嫂你……怎么会是你呢?不可能啊”两个火蔷薇的杀手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们敬重的大嫂会做出出卖他们的事

    怀中美人失声痛哭,娇躯剧烈地颤抖,张子文也不好再用力扼住她的脖子了,可是他们的杀手身份又让他不得不提防,只是稍稍松开一点

    “听着,你们的事我不想听不过这趟飞机你们是不能劫了至于救人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张子文冷声道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再呆下去几女会起疑心的

    可是三个人都好象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两个男杀手依然处在极度震惊之中而他们的大嫂,还在伤心不已张子文摇摇头,一个手刀砍在美人后颈,娇柔的美人立刻晕了过去,两人在美人倒地的刹那醒悟过来,双双暴喝一声,朝张子文扑来,大有拼死一搏的意味

    张子文撇了撇嘴对他们这种飞蛾扑火的做法很不理解,不过有人打总不能不还手吧?尽管这些进攻在他眼里是那么地缓慢、无力

    一个侧身、一记勾拳再加上一记侧踢两个杀手就被张子文放倒在地,昏了过去张子文找来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将三人摆成背靠背的姿势坐好,捆成一团,这个时候张子文可顾不得怜香惜玉,在三人嘴里都塞了一块废布

    当然了,做这些事情之前,他已经将他们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除了女人头发里一把被做成发簪的刀片、两个男人手腕上带有钢针的手表,再也找不出来其他能逃脱的工具了

    做完这一切,张子文并没有马上回客舱,而是躲到一个角落稍微改变了一下容貌,然后绕道去了驾驶室,那里,还有一个呢

    没有丝毫的悬念,圆脸女杀手刚抬手,张子文就将她手中那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夺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恍然道:“这么轻?噢……是象牙做的难怪你们能带上飞机”

    在机长傻傻的注视下,张子文将圆脸女杀手扛在肩上,回头给了机长一个大大的微笑:“危机解除了,您安心驾驶吧”

    机长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呆呆地点了点头,甚至连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危机都没问

    将圆脸少女也一击打昏,把四个劫匪绑到一起,张子文的本意是将四人都杀掉,可是在扣动扳机前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了严肃这个名在严峻的房间里,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小字:严肃十岁生日留念

    张子文慢慢将枪、电脑之类的东西收拾好,蹲在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杀手旁边乱七八糟地胡想一通,仍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将瓜子脸美女拍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瓜子脸美女在张子文大力的拍打下悠然醒来,活动一下酸痛的脖子,看到自己几人被绑在一起,先前那个破坏他们好事的家伙则一脸贼笑地看着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叫什么?”张子文重复了一遍

    “伊丝”她一脸戒备的模样让张子文感到有些好笑,如果自己想对她做什么,早就做了,还用得着将她拍醒么?

    “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张子文故意笑得很夸张,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起来活脱脱一只大色狼,“明白了吗?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严肃是中国人吗?”

    “是”伊丝有些奇怪张子文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俏脸上尽是疑惑,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

    “见过他的父母吗?”这个问题才是重点,不过张子文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伊丝的表情很古怪,看张子文的眼神好象是在看外星人一般,“严肃是机器人,哪来的父母?”

    张子文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严肃居然是个机器人心中轻叹一口气:“看来这个严肃不是跟严叔叔有关系那个严肃了”不过……火蔷薇?严肃所在的杀手组织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比切诺所说的火蔷薇,不是以改造人出名的吗?

    “他是改造人?”

    “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改造了,只剩下部分残留的意识,不过他二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点都没留下”伊丝有些伤感地答道,仿佛心爱人所受的苦难统统加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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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节威胁利诱恐吓

    “完全改造?那岂不是不能生长了?”张子文疑惑道

    “不会的”伊丝见张子文对这些一点都不明白,在心里排除了他是国际顶尖杀手的可能,“他们的改造只是通过药物对身体进行强化,只会促进生长,当长到人体生长极限的时候,会用……某种物质将他的身体固定下来”

    张子文点点头,丝毫不在意伊丝说到某种物质的时候表露出来的伤感,他在思考着是不是帮助他们将这个严肃给救出来突然,张子文心中一动,眯着眼问道:“你为什么会背叛他,设下陷阱害他?”

    “我……”脸上泪痕已经干透的伊丝哽咽道:“呜……我对不起他,我背叛了他,我是个罪人,是罪人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伊丝脸上,娇俏的脸颊顿时出现了无根鲜红的指印,张子文低声喝道:“愚蠢,你死了能解决问题么?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开心?”

    张子文一句话如同在头上浇了一瓢冷水,伊丝浑身一颤,哀声企求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哼哼,你要怎么做?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你为什么背叛他?”张子文对出卖自己另一半的女人从来没什么好感

    “我……”伊丝低头四顾,有些惊慌,有些彷徨

    “怎么?难道你不想救他?不想向他赎罪?还是……你根本就不爱他”

    “不,不是的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呀呜……大姐说告诉警察能迷惑目标可是谁知道……大姐?不不,大姐不会骗我的,不会的……呜……”

    伊丝无力地摇着头,刚才在打斗中碰掉了帽子,金黄的头发披散开来沾满了泪水,贴在脸上,丝丝缕缕,楚楚可怜,凄美无比虽然对内幕不是太清楚,可是张子文一猜便知严肃被抓就是伊丝的大姐在其中作怪了

    “哼这个老妖妇”张子文正寻思间,刚刚昏睡过去的火蔷薇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厉声骂道“我就知道是她在搞鬼,只是没想到她连自己人都出卖呸妖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不可能的大姐对我们姐妹最爱护了,怎么会害我?”伊丝争辩道

    “怎么不可能,她害的是严大哥,不是你”得知了事情真相,火蔷薇杀手对伊丝也有意见了伊丝没有做声,可能觉得心上人被抓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方的原因吧不过她还是不能将责任推卸到赤练蛇身上

    严肃和大姐在她心中占有同样重要的地位,她不愿意见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更不愿意见到他们之间发生矛盾,一时间她心中挣扎不已,难以取舍

    “你怎么知道她想害严肃?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张子文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火蔷薇杀手脖子一梗,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当然是想害严大哥”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圆脸少女也醒了过来

    伊丝惊讶地叫道:“玛利亚?”

    玛利亚冲伊丝一笑:“伊丝姐姐,我没事”挣扎着坐起来,在张子文等人惊诧的目光下,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大姐她年轻的时候被男友抛弃伤心绝望的同时,也对男人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恨意大姐为了惩罚那些薄情寡义的坏男人创建了赤练蛇,在组织创办初期大姐只接受那些刺杀背叛女友,或者是抛妻弃子的男人的任务,可是后来……”

    “大姐的心变了,她开始……开始嫉妒,嫉妒在男人怀里享尽温柔的女人,主观地认为她们都是被男人给骗了,为了揭开这些男人的丑恶面目,她让姐妹们去接触男人,然后……然后陷害他们,或者杀了他们”

    听到这里,伊丝呆住了,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的?”

    玛利亚充满歉意地看了看伊丝,“伊丝姐姐,你加入组织是最晚的,大姐吩咐我不要告诉你虽然大姐一直都是我最敬佩的人,可是我觉得她错了,因为……”她低下头去,粉脸微红,“我能感觉到严大哥是真心爱伊丝姐姐的”

    伊丝微笑道:“谢谢你玛利亚不管如何,我都会救严肃出来,大姐那边……我想她会理解我的”

    玛利亚道:“希望如此”

    “大……大嫂……”两个火蔷薇的杀手面色惭愧,“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怀疑你的”

    “没事你们也只是为他着想”伊丝安慰道,她的宽宏大量让两个小弟好一阵汗颜

    玛利亚突然冷哼一声,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道:“哼要不是某人,严大哥可能早就被救出来了,我们现在这样……还怎么救?”

    张子文嘿嘿一笑:“小丫头,我知道你是在说我,不过让你失望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大叔”伊丝突然挣扎起来,看样子是想给张子文下跪,不过身体被绑得太紧,动弹不得,只好放弃,苦苦哀求道:“求求您,大叔我看得出,您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您就行行好,放我们一马,让我救一个人,我保证,就算不成功,我们也不会杀一个人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两个空姐怎么解释?”

    玛利亚和两个火蔷薇的杀手同时叫道:“是我杀的,怎么样?”

    伊丝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三人将话又咽了回去

    “杀她们的是我,您不要为难他们,您想怎么做都行只是……只是求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救他出来……”

    “伊丝姐姐”“大嫂”三人惊呼,可是看到伊丝脸上决然的表情后,都垂首不语,唉声叹气

    “呵呵还挺情深义重的,好吧我就放你们一马”张子文负手而立,背对着四人

    “谢谢,谢谢您,我保证,飞机上的乘客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伊丝感激道玛利亚更是朝张子文举起了被捆住的双手,示意他打开

    “嗯?”张子文转过头来,“我可没说让你们去劫机”

    “什么?”

    “呸大骗子”

    “你要么杀了我们不然……”

    玛利亚和两个火蔷薇的杀手立刻变脸,对着张子文骂开了只有伊丝深深地看着张子文待三人都停止了喊叫,张子文才悠然道:“救人有很多方法,为什么非得选劫机这条路呢?”

    伊丝眨了眨眼,疑惑道:“您的意思是……”

    张子文诡秘地一笑,凑近四人,低声如此这般述说一番,四人越听嘴巴瞪得越大最后终于合都合不拢了,将张子文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仿佛看外星人一般良久,玛利亚才摇了摇头道:“我以为我很狡猾了,可是没想到你比我更加狡诈”

    伊丝则是咬住下唇:“这样做,对大姐岂不是……”

    “哼哼,那个妖妇能害你们,你们凭什么就不能还手?礼尚往来嘛再说了,这样又害不死她,不用担心的”张子文给他们的意见很简单,就是拿赤练蛇的总部作为交换条件将严肃“赎”出来虽然比起劫机,这样做困难了不少而且也难以善后,可是现在伊丝四人还有得选择吗?

    最后在张子文的威逼利诱之下,伊丝和玛利亚终于同意了这种方法张子文草草交待一番后返回客舱,留下几个人商量具体该怎么办

    其实张子文这样做还有他自己的考虑,在杀手大会那会儿,他就跟比切诺分析过,天堂覆灭,赤练蛇绝对是大大的“功臣”,现在他没有力量去对抗一个世界级的杀手组织,可是设计陷害一下还是可以的,眼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他也不担心伊丝他们反悔,对付这几个小角色,他自认还是游刃有余的

    回到客舱,张子文自是少不了被楚可缘和沈琉璃好一顿取笑,说他是便泌宝宝,张子文大汗不过看起来沈琉璃是恢复了本性,比刚上飞机那会儿要活泼多了,张子文虽然满脸苦相,不过对沈琉璃的改变也是打心底开心,至于原因么?张子文自己也不知道

    赵轻烟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看他们三人嬉闹最后,飞机终于降临这次旅行的目的帝京一下飞机,沈琉璃便张开双臂高呼:“帝京,浪漫之都,我来啦”

    张子文到了帝京,就把三美甩在宾馆,自己跑出去不知所踪,见小师叔去了顺带陪着美人们玩了一天才回到临安,空气中有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很是诡异

    “耶,到家了!”梁斯雅从宝马里一跃而出,蹦蹦跳跳着说道

    跟着她下车的沈琉璃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小丫头身边,低下头说道:“怎么,回到家这么开心?这么讨厌待在可婧的公司啊,呵呵”

    梁斯雅偷偷瞟了一眼正开进车库的宝马,然后赦然说道:“也不是啦琉璃姐姐,姐姐你能帮可婧姐姐的,而我又什么都不会做,好像有点给可婧添乱了”

    好乖巧的小丫头,沈琉璃心里暗赞了一声,抚mo着梁斯雅的头顶柔声说道:“哪有,雅雅这么人见人爱的女孩子,又帮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倒咖啡,拿打印纸什么的,他们不知多喜欢你呢”

    梁斯雅双眼一亮,欣喜地说道:“真的吗?琉璃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小丫头,你琉璃姐姐还会骗你么?可婧保证她说的是真的”楚可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车库里走了出来梁斯雅小脸羞红,不过一对眼睛已经笑得弯成月牙一般,显然对楚可婧的肯定十分开心三人不在多言,一块推开了围栏间的小门很快就来到了屋子的大门前

    楚可婧正在掏钥匙开门的当儿,梁斯雅转过头对沈琉璃说道:“不知道子文哥哥他们回来了没有”

    沈琉璃微偏了下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而正推开门的楚可婧回转头来说道:“可缘她们不知道,但你子文哥哥肯定是回来啦”

    “哦?”小丫头显然对楚可婧的如此肯定有些困惑,不过随着她进门走到厅里她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一阵悠扬的音乐从楼上隐隐约约传了下来过这在她看来也只不过代表家里回来人了,可楚可婧怎么确定就是张子文呢?她又对楚可婧投去疑问的目光

    牵起她的小手,一边往楼梯走去,楚可婧一边说道:“听到这音乐没有?有什么感觉?”慢慢往前走,音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梁斯雅低下头想了一会,然后答道:“嗯,淡淡的很舒缓,轻柔听起来让人感觉……感觉像躺在一片原野上吹着清风午睡一样”

    楚可婧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梁斯雅对于音乐的悟性这么不错她笑着点了点头,一边踏上楼梯,一边说道:“雅雅说的真好这首曲子就叫《田园》,来自于一个叫‘神秘园’的两人团体九五年的首张专辑《神秘园之歌》”

    “‘神秘园’?是国内的吗?”沈琉璃问道她以前所处的那些场合,是很少听到这类清新恬淡的曲子的

    楚可婧抬头望着楼上,不知怎么从她秀美的双眸里却流露出一丝轻微的忧虑神色听到沈琉璃的问话她轻笑着说道:“不是的这两人一个叫罗尔夫,原本就在挪威音乐界享有盛誉,曾为不同的音乐家担任作曲、监制并身兼键盘师另一个是女的,来自爱尔兰的小提琴家雪莉她曾接受正规的古典音乐教育他们这个乐队溶合了爱尔兰空灵飘渺的乐风以及挪威民族音乐及古典音乐,乐曲恬静深远,自然流畅,很容易让人放下手中的事情静静地聆听,沉醉于其中他们的两张专辑,《神秘园之歌》和《白石》都是子文最喜欢的,所以还没进门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听到她的回答,梁斯雅总算明白了不过她又问道:“子文哥哥喜欢这样风格的歌曲?子文哥哥功夫那么高而且那天在酒吧话都不说提起两个酒瓶子就抡到那两个混蛋的头上,打得那两个家伙头破血流的我还以为就算听歌也是喜欢那种节奏火爆的摇滚或舞曲呢”

    楚可婧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其实她同样非常喜欢这个“神秘园”的曲子但她总觉得像张子文这样的年青男孩子应该锐气足一点,不要过于显得黄老无为了而张子文除了发生争斗以及危及到他身边人的时候,平时的行事风格就显淡然了些,就连喜欢听的歌也是这样的

    不过如果让她去明着反对的话,显然是她既不喜欢也舍不得的做法,而且也不会有多大用处,所以除了有些时候觉得稍微有点忧心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只要试着慢慢通过一些事情去潜移默化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张子文所在的房门前门开着,梁斯雅跑了进去,一下跳到正半躺在靠椅上看杂志的张子文怀中,双手撑在张子文胸口上俏声说道:“子文哥哥,你回来这么早啊,想雅雅了没有?”

    张子文合上手中的杂志,刮了下小丫头娇挺的鼻尖,笑着说道:“想啊,所以才这么回来等雅雅了啰”

    小丫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倒在了张子文怀里她一把抢过张子文手中的杂志,看了看说道:“《家用电脑与游戏机》?子文哥哥你喜欢玩游戏啊,一定要教我玩,教我玩!”

    “好,好,一定教你”张子文一手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着楚可婧和沈琉璃“回来啦,这么早就下班了?”

    梁斯雅乖巧地从他怀里离开,拿着那本杂志自己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翻了起来楚可婧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样的公司,上班时间自然可以灵活点了就你一个人到家了?可缘他们呢?”

    “苏杭和风铃儿两个下午是四节课,所以要回来得晚点,不过也快了;可缘下午开会,不过这会大概也差不多完了吧”张子文答道

    他又拿起置于靠椅旁小桌上的百事,对楚可婧说道:“姐,喝点解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楚可婧瞧着这罐已经打开了的可乐,横了张子文一眼娇嗔道:“小坏蛋,你喝了的还拿来给我,要献不会再去冰箱拿吗”

    张子文嘻嘻一笑,摇了摇手中的可乐罐,然后说道:“一起喝一罐可乐,多浪漫啊,你说呢姐?”

    “浪漫你个头!不和你瞎扯,我去做饭了”楚可婧俏脸微红,狠狠剜了正一脸坏笑的张子文一眼,急忙转身出去了

    看着这美姐姐的背影很快从眼前消失了,张子文耸耸肩,偏过身,又把那罐可乐往正在掩嘴偷笑的沈琉璃面前一举,说道:“琉璃,你喝点?”

    沈琉璃呆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她才手忙脚乱的一边往门外退去,一边摇晃着玉手说道:“我……我也去帮可婧做饭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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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节红妆再新娘

    张子文好笑地看着这个明艳的美女跑出房去了,自言自语道:“唉,开个玩笑,配合一下也好有点情趣嘛再说,都急着去做饭干嘛,有现成的不吃么?”

    梁斯雅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来到他身边,刚好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奇怪地问道:“现成的?什么现成的啊子文哥哥?早上可缘出门时没有做菜留在家里啊”

    张子文转过身,右手轻轻捋了捋小丫头几丝有些零乱的头发,然后故意板起脸说道:“你可缘姐没做,难道子文哥哥就不能做吗?难道你以为子文哥哥是个米虫不成?”

    他这幅做作的模样可丝毫吓不到梁斯雅,小丫头两只小手把张子文右手握在其中,双眼睁得溜圆地说道:“子文哥哥你还会做菜?”

    张子文一边牵着她往外走去,一边笑着说道:“当然啦,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你子文哥哥手艺多好了”

    “真的?”小丫头显然还半信半疑的,对于张子文这么年青的男孩子,在她想来都是和厨房绝缘的

    一边往楼下走去,张子文低下头在梁斯雅耳边轻声说道:“还做了你最喜欢的菜薹炒腊肉哦,绝对正宗”

    “真的?!”小丫头惊喜之下大叫一声,然后立即甩开张子文的手就往楼下冲去了梁斯雅刚下了楼梯,就撞上了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的楚可婧向美人正盯着张子文,一脸嗔怪的神色唉,干了活还讨不到好么?

    想起这美姐姐那个“远鲍厨”的指令张子文急忙说道:“偶尔,偶尔,嘿嘿……”其实楚可婧心中也明白,张子文这么做,是想尽量把家中的气氛弄得轻松点她哪会真的生气,哪舍得生气?其实这时候,她更多的是想扑倒张子文怀里,细细的体会心上人的这番细心与柔情

    “以后别这样了,等我回来,又饿不着的”她来到已走下楼梯的张子文面前,满含着深情的目光柔声说道

    “嗯”张子文点点头,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情人间的有些话有时候不必说得太多,有时候就不需说出来这两位有情人还在那神情对视梁斯雅瞧了他们两眼,掩嘴偷笑着绕过楚可婧继续往厨房冲去

    不一会儿,小丫头的惊叫声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橘瓣鱼丸?东坡肉?还有沔阳三蒸?!”

    梁斯雅很快又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望着张子文吃惊地说道:“子文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没上课?”

    张子文走到厅中的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半躺好后,才慢慢说道:“呵呵小丫头怎么可能没上课呢?下了课才回来的,四点过一些的时候”

    “啊,那……那也不过早回来个把小时多一点而已,”梁斯雅抬起小手掰了几下手指嘟啷道“怎么这么快,就做了这么多菜?”

    “呵呵,你子文哥哥啊,手灵活得比得上章鱼,自然做得也快了”沈琉璃从后面走了出来,巧笑倩兮地说道

    她这话说的没错以前时她就见识过一次张子文做菜的本事,两手同时拿着菜刀切菜,兼顾三个炉子丝毫没有慌乱之态起初她也是十分吃惊,不过后来她慢慢明白了以张子文的修为,做到这样的事实在是轻而易举

    梁斯雅听罢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下,一脸狡黠地笑道:“做得快不等于做得好吃哦,俗话说慢工才出细活嘛说不定,待会还要害得我们跑出去填肚子呢”

    张子文搭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微笑着说道:“小丫头片子,敢怀疑起你子文哥哥来了,待会敢说不好吃,就打红你的小屁股,哈”

    梁斯雅闻言大窘,小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了恼羞之下她往张子文冲了过去,一跃而起扑坐到张子文身上,一对粉拳劈头盖脸地就往张子文砸了过来,嘴里嗔道:“坏蛋哥哥!坏蛋哥哥!人家是女孩子诶,哪有你这么说的,打……打那个什么的……”

    张子文一边用手虚挡着小丫头的拳头,一边大笑着说道:“谁让你怀疑我的,再说,你还知道你是女孩子啊,那你现在坐在我身上这个样子算什么?不过你还只是个小丫头而已,也就不必担心别人笑话你了,哈哈”

    “子文哥哥你……你,你说!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梁斯雅涨红着小脸,双手在张子文胸前一撑,上身直立了起来,作势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双眼斜视着张子文那意思不外乎是说,你太没眼光呢

    她人虽然年幼,但经过家庭的惨变,一个人生活了这几年,心志上早已比一般女孩子成熟许多了张子文微笑不语,只是用他那幽深的目光在女孩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了女孩那已渐显峰峦的胸口上

    静……半晌之后,梁斯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连耳尖都红了,小鼻头一张一翕,显得煞是可爱

    “呀……”一声轻呼,随着心中一丝燥热情绪的升起,小丫头终于再也抵受不住张子文那直直地盯视,手忙脚乱地从张子文身上爬起,一溜跑躲到楚可婧身后去了

    “可婧,子文哥哥他……他欺负我……”小丫头抱着楚可婧的左臂,委委屈屈地说道

    楚可婧好笑地抚mo着梁斯雅的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大大咧咧的声音已经从虚掩的大门外响了起来“雅雅,子文这小子又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姐姐给你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大门被推得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几乎让人担心是不是要散架了如此作派自然非我们的风铃儿大小姐莫属了

    “雅雅,到底……咦?雅雅人呢?”风铃儿站在大厅中,左顾右盼地寻找梁斯雅原来小丫头听到她那声大嚷,已经羞得彻底躲到了楚可婧身后,小脸死死地埋在了楚可婧的背上

    不过好歹风铃儿也是身怀不凡身手六识比普通人敏锐许多,很快就发现了梁斯雅她快步走到楚可婧身后,纳闷地问道:“雅雅,你躲在可婧背后干什么?”

    “没……没什么,风铃儿姐,我没事的”梁斯雅仍然埋着头,闷闷地说道,手还在空中来回挥舞了几下示意让风铃儿离开

    可是风铃儿怎肯做罢,她一把抓住了梁斯雅的手看到了小姑娘泛红的耳朵和脖子,立即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啊,雅雅,难道是那家伙趁可缘不在对你使坏了?这还得了……”

    “咯咯……”她话还没完,在一边看了半天戏的沈琉璃已经俯身大笑,腰都直不起来了姑奶奶,你真是姑奶奶诶依依不在,难道当可婧和琉璃是摆设么?子文差点没被刚喝进嘴的一口可乐呛死,还好他修为不凡,所以才很快就理顺了气

    这时苏杭也走了进来到身边张子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说道:“苏杭,我同情你啊哦,不,该说我佩服你,哈”

    “呵呵……你们啊”楚可婧也被逗笑了,一手拉回了风铃儿“好了好了,风铃儿,别理会那小坏蛋当他抽风好了”

    风铃儿又羞又怒地瞪了张子文两眼,只好做罢了这时又一阵柔柔地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怎么大家这么开心啊发生什么好事了,子文哥哥?”

    听到这舒缓得好似清泉淌过林间的声音不用想,大家就知道是楚可缘回来了果然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娇柔人影就出现在众人眼中她身后,自然是那道清丽如仙的身影,更加将其人衬托得好似从画里走出的古代仕女一般

    但不知为什么,女孩清冷的脸庞虽然在看到屋内的众人时展开了笑颜,但张子文却感到,那笑容有着些许的勉强虽然想不明白,但张子文并不打算立即就问个明白他站了起来,来到两个女孩面前,微笑着说道:“回来了,就等你们开饭了,走吧”

    “嗯,子文哥哥,我先去楼上把我和姐姐的东西放好”楚可缘浅浅地笑了一下,顺手拿过楚可柔手中的包,往楼上去了

    看到其余几人都转身往饭厅而去,没人回过头来的当儿,张子文偏过头在楚可柔耳边轻声说道:“可缘,今天是我做的饭,有你以前很喜欢的沔阳三蒸哦蒸肉里没放你讨厌的胡椒粉,鱼肉选的是上好的青鱼,取你最爱吃的鱼腹肉,蒸菜没用你不喜欢的苋菜、芋头或豆角,而是选的白萝卜、茼蒿和莲藕怎么样?是不是听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呵呵”

    楚可柔愣了一下,转过头,眼中尽是张子文温暖关切的笑容,一如以往多少年间梦里的模样……她心里马上就明白,那一点点委屈的心事,瞬间,一股氤湮之气在她秀美的双眼里升腾了起来

    这么严重?张子文心头吃了一惊,他轻轻用额头碰了一下楚可柔的前额看着女孩双颊已抹上了一缕嫣红,他才洒然一笑,牵起楚可柔的手,一起往饭厅而去翻涌而起浓情转瞬间淹没了楚可柔的心,她只喜欢,这段路越长越好

    热热闹闹的持续了近一个钟头,这顿张子文亲手炮制的“爱心晚餐”总算是结束了,席间当然少不了梁斯雅以及风铃儿几人对张子文的大加褒奖

    虽然风铃儿因为开始的事情极其对张子文有几分看不顺眼,但她毕竟还是心境坦然的女孩子,对张子文的确出色的手艺,她也不吝赞美之词而且,女孩话语之间,还有意无意地暗示和她关系最亲近的某人在这方面实在太差,说不定她要重新考虑考虑某个有关终身幸福的问题了

    这实在让苏杭哭笑不得说实在的,苏杭在厨房里还是有那么两手的,做顿家常便饭绝对没问题不过比起张子文这桌有着大厨水准的手艺,那就稍差了些

    无奈之下,他只好闷闷地吃饭,大概众人之中,就数他这顿饭吃得郁闷了不过这位未来的高官同学,当然也不会让那个让他遭受如此惨况的家伙好过不时丢过去如恶狼般的眼神,让那个“罪愧祸首”纵然修为比他高了许多,也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吃过饭,众人又小聊了几句后,就各行其事去了楚可婧和沈琉璃收拾餐厅里的残局,而梁斯雅这个小丫头,因为席间张子文对苏杭玩游戏的水平大加推崇于是立刻拖着明显是被报复了的倒霉小子去书房里摆弄电脑去了

    苏杭原本还想声辩几句,可哪知风铃儿也听得来了兴趣这下没得说了临去时,他回头恶狠狠地盯了张子文一眼,那眼中的怒火,几乎就要把房子烧起来了,要知道,他可从来没和张子文在一起玩过游戏,也未曾对张子文提及过自己对那玩意感兴趣……

    当张子文洗过澡后哼着小曲从浴室里走出来经过休息室的时候,看见只有楚可婧和楚可缘坐在一起,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不时说些什么他走了进去坐在楚可缘身边,一边抚mo着女孩柔软的玉手,一边随口问道:“姐,就你们两个?”

    楚可婧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莫名的目光让他很有点奇怪“琉璃也去洗澡去了”这美姐姐说道嗯?就这么一句?

    张子文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立刻问道:“可缘呢?”

    “楚妹妹?你问你的可柔吧”楚可婧扫了已是红晕上脸的楚可缘一眼

    感觉到张子文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楚可柔微垂着脑袋,轻声说道:“今天可柔姐姐去向上头说我们的事的时候嗯……受了些难堪,这会好像她说洗完澡睡下了我觉得可能心里不高兴在生闷气呢子文哥哥,你去瞧瞧吧”

    难堪?这事上会遇到什么难堪?最不济也该不过就是不许而已嘛奇怪……

    张子文点了点头,轻吻了一下身边女孩娇美的脸庞,然后站了起来见到楚可婧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和刚发出一声轻呼的楚可缘,他坏笑着闪电般探过头去,蜻蜓点水般袭击了这美姐姐娇嫩的红唇

    张子文大笑着走了出去,身后还传来那美姐姐的阵阵笑骂之声他来到楚可柔的房间门口,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楚可柔正坐在床上,盖着薄薄的丝被,手中拿着那个凤凰形的木制发卡磨娑着,嘴唇一开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见到张子文突然走了进来,她先是一愣,双眼闪过喜悦的光芒,即而赶紧微低下头去,急急忙忙地把丝被往上拖一些,遮盖住因为只穿了间睡衣而露出的雪白的胸脯时光流逝,原来的那个豆寇女孩,如今也已张大了张子文一时有些失神

    做完这事,她才抬起头来,呐呐地说道:“子文哥哥,你来找我……找我……啊——”原来在她说话的当儿,被惊醒过来的张子文,已经掀起丝被,整个人如鱼般滑了进来,还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

    女孩的娇躯瞬间僵硬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慢慢软化,然后缓缓将头贴到了张子文胸膛上,闭上了眼睛,那双玉臂,早已将张子文抱得紧紧的张子文低下头去,用脸轻轻的磨娑着女孩的头顶,唇鼻间,满是扑鼻的幽香

    好半响后,他才一边抚mo着楚可柔那如飞瀑般散乱在胸前的秀发,一边柔声问道:“可缘,发生什么事了?”

    “唔……是这样的……”原本楚可柔还不大想说,不过想想对着张子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听完她的话,张子文气愤之余,又有点无奈加自责

    原来楚可柔今天去说她们请假的事的时候,楚可缘的上司还好,嘱托了几句就应允了而她自己的那边,上司虽点头了,但有几个在同一办公室里的同事,以及两个帮忙做事的学的家伙,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讥讽她终于忍不住和男人同居了云云之类的话心气高傲的她,自然听得有些难受了

    不过如果仅止于此,那以她的心志修养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自和张子文重见这段日子以来,目睹了楚可婧这几个和张子文关系亲近的女子环绕在他的身边,而以往那个一心一意呵护在自己身边的好哥哥,却再也很少如那般亲昵陪伴着自己了思前想后,她越想越觉得伤心,于是乎,就演变了现在这般模样

    难道出了嫁的女儿,就不值怜了么?难怪前世里见到那些女星,拼命地在媒体前强调自己独身呢,好像一旦有了男人就万劫不复的样子唉,也怪自己当时在那迎新节上,只图个痛快了,没有多为可缘的未来想想,莽撞了啊而且后来的日子,自己只觉得她是和最早相识的,最亲密的女孩子,有些忽视了女孩敏感的心思……

    想到这,张子文越发悔恨他轻轻将趴伏在胸前的可人儿托了起来,深深的注视着那足以让万千人为之疯狂迷恋的容颜,缓缓地说道:“可缘,你还记得么?我们坐在院子秋千,看着水中那轮明月?你说要我再娶你做新娘?”

    楚可柔看着面前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从中流露出的温柔如水的目光,似乎已经浸润到了她的心里,轻柔的抚平着上面的丝丝伤痕

    她伸出双手,痴痴地轻抚着心上人的容颜,好半响,晨雾般的水气已经弥漫了她的眼眶“嗯,记得!”略带颤抖的声音,毫不质疑的回答道

    “那就今晚好么?”

    “今……晚?”

    张子文低下头,再没有任何迟疑地啜上了那还在微微颤动的红唇楚可柔直觉脑中如遭雷击,恍惚间似乎整个天地都不真切了起来,自己的香舌也不由自主地探了出去,和情郎纠结在一起,就像心里时刻所想的那样,再也不愿分开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衣裳尽褪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身下这具光洁如玉,浑若天成的娇躯,只觉面对的是件惊世绝伦的艺术品般,不忍稍加任何破坏

    迷糊间楚可柔似乎稍有清醒,羞涩地说道:“子文哥哥……怎么了?可缘,有什么不好么……”

    “不,可缘就是完美”张子文微笑着说道

    “是吗?”女孩娇羞地说道,她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惊觉随着一阵撕疼的感觉从身下传来,一股火热已经侵入到身体里转瞬间,似乎自己的整个身心都被这股火热充满了,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即而,那颗心也飘飘乎乎飞腾到了云雾之间

    “呜,子文哥哥……可缘,可缘终于成为了你的新娘了么……”略带哭泣的声音,在张子文耳边回荡开来

    “嗯!”两行宛如露珠般晶莹的泪水,终于从那钟天地山川之灵秀的容颜上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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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节纤纤弱柳

    与美人一响贪欢,第二天张子文就被小师叔的电话叫走了,猫猫经过兢兢业业的追求大业,搞定了那只漂亮的母黄金鼠,正欢爱着呢,小师叔是让张子文过去领鼠回家

    猫猫很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都懒得离开母老鼠了

    张子文无可奈何的只好再去一趟帝京,真不知道小师叔前些天不说清楚是为了什么张子文找小师叔询问的事情与什么黑虎帮的无关,只是一些武当派的信息,毕竟不在武当山上,想要了解掌门师傅的身体健康状况也是不能的,小师妹的淘气调皮也从无得知

    张子文很随意的一个人打的来到临安机场,静静等着航班抵达,想着一些东西登上飞机,张子文落座,就凝神琢磨着小师叔叫自己过去的原因来,什么猫猫的事情根本不是

    “嗨,你好”耳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打断了张子文的沉思张子文微微皱眉,他很不喜欢在自己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不过经过了良好的训练,他硬生生地将这丝不满压了回去,扭头微微笑道:“你好”说着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子文”

    身旁的女孩有点诧异,这个帅气的男孩真懂礼貌,现在像他这样正式介绍自己的人已经不多了,感觉怪怪的,好象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不过奇怪归奇怪,礼还是要尽到的,当下也伸出纤纤玉手,道:“陈纤纤很高兴认识你”

    张子文捏住女孩的食、中、无名三指轻轻握了一下这下,女孩更吃惊了,这个男孩,还真是‘绅士’啊

    “飞机还有好久呢不介意聊聊吧?”陈纤纤大方地说道,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

    “当然不介意你是到帝京去旅游的大学生吧?”张子文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是呀,你怎么猜到的?”女孩吃惊地大声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吸引了一大批旅客的注意,不过她却毫不慌张地冲他们歉意地一笑,一点都看不出窘迫的样子

    张子文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心道:“也好,反正一个人在飞机上也是无聊得很,有个人陪着说话是再好不过了”

    他无声地指了指女孩怀里的背包巧玲珑的白色背包上有个透明的口袋,口袋里放着一张学生证透过薄膜口袋,刚好可以看到学生证三个大字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观察得真仔细”

    张子文心道:“这就叫仔细?我还看清楚了你的姓名、年龄、生日、哪所学校哪个院哪个系呢”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说出她是学生就已经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要是都说出来……张子文有点不敢想象

    “那你怎么猜到我是出来旅游的?”这个陈纤纤还真是个好奇宝宝

    “呃……”张子文呆了一下,他想不通陈纤纤怎么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当然了,这种情绪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于是轻声答道:“现在是暑假吧?你又是学生,不是去旅游还能干什么?”

    “对哦”陈纤纤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用食指敲敲额头,欣喜道:“你真聪明”张子文差点被气得喘不过气来这也叫聪明?不过看陈纤纤可爱的表情,张子文感觉不到一丝的讥讽

    “你呢?你去帝京干什么?也跟我一样去旅游吗?”陈纤纤道

    “是的,我在临安读书,这次回家探亲,顺便去帝京玩玩”张子文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心想现在你可没什么好问的了吧果然,陈纤纤一听张子文在临安读书,马上来了兴趣道:“西子湖,那里很好玩吧我一直都想去的可惜,一直没攒够钱这次来帝京已经把我的零用钱都花光啦”

    一边说着,陈纤纤的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皱了起来,拧成一个可爱的小疙瘩,显然是对这次帝京之旅很不满意

    “还好吧我很小就去了临安,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张子文淡淡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噢……是这样啊”见张子文有点不太爱说话,陈纤纤也知趣地收住了嘴巴,低头摆弄起面前的背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开始仔细打量陈纤纤:一头柔顺的秀发,几缕发丝被染成黄色,显得俏皮可爱,头发被别在耳后,把一只粉嫩小巧的耳朵露了出来,沿着耳垂看下去,是一条优美弧线构成的脸颊,小巧玲珑的鼻子一翕一合,

    嘴巴紧紧地抿着,嘴角微弯,好象时刻都在微笑,最让人心动还是嘴角旁那个浅浅的酒窝,感觉就像惹人喜爱的陶瓷娃娃一身清凉的夏装,让人在这炎炎夏季也能感受到一丝清凉,登着一双镂空水晶凉鞋的玉足顽皮地翘起,更加突出了主人的个性

    飞机上,张子文没有再跟陈纤纤说话,这个好奇宝宝似的女孩子也没像先前那样大方,于是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

    这期间,陈纤纤要了一份果酱和一包口香糖——也许是跟张子文坐在一起太闷了吧,在陈纤纤心里,张子文很懂礼节,时刻都保持着一副文质彬彬地君子样儿,可就是他这副样子,反而让人不敢亲近

    张子文倒是没感觉到,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十几年没怎么接触外面世界的他不喜接近任何人,尽管陈纤纤总是一副笑容可亲的可爱模样,可是他不想、更不敢与她过多交往,否则,对她,对自己,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当空姐问他要不要来点饮料食品的时候,张子文一口回绝了陈纤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颇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用吃喝的么?不过良好的教育让她忍住了打听别人**的**

    她哪知道,张子文吃的喝的都要经过十分仔细的检查,现在在飞机上这么做,不显得古怪么?

    快下飞机了他们才又重开话题,不过也仅止于普通的谈话,比如在哪里住啦,在哪上学啦等等,张子文当然不会蠢到去问她的生日,对女人来说,年龄是禁忌问题,尤其是那些半老徐娘只是张子文不明白为什么一些老女人也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

    女人心,海底针纵是情场浪子也不一定了解多少,张子文又怎么可能明白?说着说着,陈纤纤竟然累得睡着了,张子文心想可能是旅途太劳累的缘故一时没了人讲话倒也落得轻松,随即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几个小时过去了,飞机终于抵达了目的帝京张子文轻轻的摇醒陈纤纤,刚才她睡熟了头都靠到了张子文的肩膀上,陈纤纤睁开朦胧的双眼,以为自己压着张子文了,遂冲他歉意的一笑

    张子文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可是他看陈纤纤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想关心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是啊张子文苦笑一下,我现在可是一个花心猫,家里一堆美人还没搞定呢,怎么可能去关心他人的身体健康看着陈纤纤摇摇晃晃地走下悬梯张子文忍不住跟了上去,远远的吊着

    走出机场大门陈纤纤没有叫车,而是朝一条偏僻的公路走去这条公路上行人稀少,不远处就是一座大山,公路绕着山脚转了个弯,这边根本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张子文暗自皱眉,这女孩子怎么走上这条路了?

    他当然不知道,陈纤纤现在已经陷于半昏迷状态了在飞机上因为穿得少,睡觉的时候又没搭上件衣服,结果被冷气一吹,加上连日旅途奔波劳累,发起了高烧,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很清醒了,现在完全是凭着感觉在走路,哪还晓得是走到什么地方了

    看到陈纤纤渐渐走到弯道那边去了,张子文心中大急,也顾不得自己的武者身份,放开速度追了上去由于吊得很远,尽管他已经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旁人眼里几乎可以用飞来形容了,可也用了十几秒才跑过去

    一过弯道,张子文的心一下子凉了——刚才还摇摇欲坠的陈纤纤现在竟然不见了怎么办?杀人他在行,可是救人那就半斤八两了,这也是掌门师傅很不满意的一点?

    张子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师傅没教过他如何救人,可是追踪他还是学得不错的他站在原地,如老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片不大的地方,左边是高山,右边是荒原,两边都盖满了一人多深的野草,根本看不到什么;一气之下张子文干脆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倾听,可惜这里风太大,而且不远处机场里马达轰鸣的声音严重干扰了他的听觉

    又是近半分钟过去了,张子文仍然一无所获怎么办?张子文握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突然,张子文身体一震,刚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是你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一个跟你杀掉的人一样的普通人”

    张子文紧握的拳头松开了,头也低了下去,心中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对,离开吧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离开这里记住,你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你所要做的,是杀人而不是救人”

    不,张子文在心里大声吼道陈纤纤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他的世界里,好象除了死去的亲人和小师叔,就只有她能给自己这种感觉了不,我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能失去她

    此时此刻,张子文的脑海里全是陈纤纤笑眯眯的眼睛、嘴角旁可爱的酒窝、还有那只娇小玲珑的耳朵去***武者冷然,老子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张子文心中疯狂地大声吼着,纵身跳进了右边的荒原赌了他的理智还是清醒的,跳进草丛的一刹那,他明显地听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异常的声响就在这里,张子文拨开草丛纵身一跃,面前出现了一副令他目眦尽裂的画面:

    只见陈纤纤衣服脱得只剩一副奶罩和内裤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泥土,两条腿用力踢弹着,周围地上也被搅得稀烂,很明显是经过剧烈挣扎留下的痕迹,那男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两条洁白如玉的胳膊按在地上,陈纤纤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原本巧笑嫣嫣的脸蛋此刻爬满了尘土与泪水,美丽的大眼睛更是充满了惊恐、无助、与绝望

    张子文一语不发地冲上去便是一脚将那个男人拦腰踢飞出去,在草丛里滚出好远,然后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脱下衣服将陈纤纤包起来,满脸自责地问道:“陈纤纤,你,你没事吧?”

    陈纤纤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待看清楚张子文的长相后,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猛地扑到张子文怀里,死死的抱住他仿佛一松手张子文就会离开一样

    张子文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有样学样,也紧紧搂住陈纤纤,心道: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的话,那就这样抱着吧

    陈纤纤把脑袋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身体瘫软在张子文怀里,一抽一抽的轻声啜泣,哪里还有张子文刚见到她时的活泼大方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后传来一丝异样张子文心中一动,抱着陈纤纤的左手稍微松开了一点

    “啊”星目朦胧的陈纤纤尖叫一声,打破了荒原的静谧刚才她很舒服的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由于高烧后又受到惊吓,眼睛本是微闭着的,可是突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是刚才那个被张子文踢飞的男人

    陈纤纤又被吓醒,因为她看到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此刻满嘴鲜血的委琐男人手持一把匕首,刺向张子文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叫出声来张子文要是听到陈纤纤的呼叫才发觉,那他早死一万次了

    就在那把匕首将要刺进张子文身体的一瞬间、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张子文松开陈纤纤的左手闪电般地向身后挥去,一把捏住了那男人的手腕,顿时,那把匕首步不能再前进一分

    握着匕首企图偷袭的男人哪里想得到从背后偷袭也会被发现,大惊之下,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握着匕首的手就像被铁钳钳住了,火辣辣地疼痛,动弹不得分毫

    那个矮小瘦弱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张子文结实的一脚中恢复,身体还有些不稳,这下干脆倒在张子文身后,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双死鱼眼睛死死地瞪着张子文的后背,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其实他也没力气动手了,先前的一脚已经让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刚才那一刀只能算是‘回光返照’吧

    张子文将左手猛地一拧,就这么硬生生地将他的匕首给缴了过来,然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收回左手,将匕首贴在手臂上

    “等我一下”张子文轻声对陈纤纤道,见她乖巧地点点头,笑了笑,将她轻轻放到一边的草地上,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个男人

    原本温柔可亲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杀神般冷酷的面容,张子文冷笑一声,眯缝着眼睛轻声道:“我该怎么杀了你呢?”语气像是在问那个兀自颤抖不已的男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不要”张阿三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猎物,却被眼前这个小子给破坏了,而且他还要杀了自己,顿时汗如雨下,惊叫连连

    “哼”张子文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不要?哼,一个武者会放过他的目标?武者第一准则: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留下他一条命,总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张子文轻轻一挥手,贴在手臂上的匕首飞旋出去,就像一把利剑射进了张阿三的脖子,穿过喉咙将他的牢牢地钉在了地上这个专靠奸杀妇女然后掠其钱财的张阿三,被张子文一刀毙命

    张子文可不知道他为民除了一大害,就算知道,恐怕也没多大反应吧毕竟,他也是一个罪恶累累的大坏蛋杀一个好人是杀杀一个恶人也是杀,在他看来,两者是没什么不同的,哪怕现在张阿三说他是联合国秘书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张子文看了看周围,刚才他们已经将草地压平了一大块,遂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黑色的小纸片捏着纸片的食指、大拇指轻搓,没几下纸片就冒出青烟自己燃烧起来

    一松手,纸片缓缓飘落到张阿三的身上,也不知那黑漆漆的纸片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衣服一沾即燃,不一会儿,张阿三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熊熊大火,周围的草被压平了也不用担心会引燃整个荒原

    做完这一切,张子文突然想起,陈纤纤还在一边看着呢顿时他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张子文心神俱震因为他想起了小师叔告诫他的话:如果不相干的人见到你杀人,那么你一定要杀了他

    杀了她?不,自己刚救她出虎口,不能杀她与小师叔的话比起来,张子文此刻更加担心的是陈纤纤对他的看法怎么办?陈纤纤会怎么看自己?他有点不敢去瞧陈纤纤,他在担心担心陈纤纤见到自己杀人的样子担心她像其他人一样看怪物一样看待自己

    担心这个给他家人一般亲切温暖地女孩从此不再理他,甚至厌恶他,惧怕他张子文甚至生出一种一走了之的念头良久张子文终于平静下来,心道: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如果她不能接受,也只好想其他办法了

    张子文鼓足勇气缓缓转过身看向陈纤纤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睡着了随即张子文苦笑着摇摇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高烧、昏迷、惊吓,这些都出现的时候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哎……没见到也好,起码,暂时不用担心她会讨厌我了张子文心想,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走了之不过,他还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纤纤又怎么能睡得着?原因只能是一个:她已经完全信任了这个从见面到现在还不足一天的大男孩

    张子文这个在感情上迟钝得如单细胞生物的家伙,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现在他只想到:天哪,该怎么送她去医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子文终于将陈纤纤送到了离机场最近的一所大型医院,这期间张子文所遭受的异样眼神、无声指责可能是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可他也只能苦笑置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对于一个抱着身上净是泥土、虚弱且又凄凉的女孩的张子文,还指望别人对他抱有好感吗?恐怕心里早都已经开骂了: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可是他们又哪里会想到,如果不是张子文,这女孩早就不止如此凄惨了

    张子文虽然了解,却又有口难辩,难道说要大声叫出来:这是因为有人要欺负她,自己杀了那个人?安顿好陈纤纤,问题又来了:他总不能守着她一直到她身体康复吧?虽然医生说只是受了点风寒和惊吓,休息一下就会好,可天知道她会休息多久?

    而且,张子文心中还有个不愿意去想却又明摆着的问题——他张子文一个武者能够留在陈纤纤一个普通女孩身边?

    张子文再次苦笑着摇头,将陈纤纤的手机拿出来,一看,竟然有许多未接电话,而且打的时间间隔都不是很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关心她的人,可能是她的父母吧,张子文只能往好处想了,随即拨通了这个号码

    声音只响了两下对方就接了,可能是心急,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是陈纤纤吗?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你现在在哪?”

    对方一连串的问话倒是让张子文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习惯性地按住声带部位,用变了调的嘶哑的声音说道:“她现在在xx医院xx病房”然后也不等对方说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陈纤纤的背包里张子文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走到病床边,张子文看着陈纤纤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蛋,憔悴的面容更显孤苦无助,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扇动一下,眼角还有几道未干的泪痕有些发白的小嘴委屈的撅着,在飞机上娇美可爱的形象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显得凄美、惹人怜爱

    帮她掖好被角,张子文走到门边,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陈纤纤最后一眼,关上门,决然离去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温柔

    张子文离开不久陈纤纤病房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了,门缝里露出一个人头待看清楚了病房里面的情况后,那个人钻了进来,掩上门,快步走到病床前,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竟然是说不出的激动

    来人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穿着一身名贵的服饰洁净的面容,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说不上帅气,倒像个文弱书生

    此刻眼镜男正满脸担忧的望着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陈纤纤,伸出手去抚摸她的额头,然后低头去吻她的脸,就在嘴唇刚要碰到脸庞的时候,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眼镜诧异的扭头望向门口,满脸的怒意,不过也怪不了他刚想一亲芳泽的时候却被打断,任谁也不会好受的

    正待眼镜男想要出声呵斥一道人影风一般的冲了进来,眼镜男只觉眼前一花门口的人就已经出现在自己跟前,不过还没等他惊讶得叫出声来,那人伸手一挡,将眼镜男给拨到一边,像根大树似地立在床边,冷冷地注视着他

    眼镜男站立不稳,随着来人的力道噔噔噔一连退了好几步,然后跌坐到沙发上,透过厚厚镜片的目光不可思议地望着来人那鬼魅般的身形、冷俊的面容,不是张子文又是谁?

    原来张子文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卤莽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能随便把陈纤纤交给他?想想不对,张子文又掉头回去,却正好见到了眼镜男偷亲的一幕,恰好张子文刚见过陈纤纤被人欺负,现在他以为这人也是一个色魔,当然是满脸杀气地盯着眼镜男了

    不过眼镜男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杀气,他只知道被这个比自己高大帅气的地男人盯上一眼就会浑身寒毛倒竖,不寒而栗张子文想到他可能是接到自己电话的那人,便冷声问道:“名字?”

    “王,王伟”眼镜男战战兢兢地答道,一脸畏惧地看着张子文

    “身份?”声音很动听,却像冰块一般寒冷,让王伟在这大热天也出了一身冷汗

    “香,香港大学临床医学博,博士”审讯一般的一问一答让王伟感觉很不好受,可是心脏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喘不过气来,连答话都吞吞吐吐的

    “跟她,”张子文抬手指了指病床上依旧沉睡的陈纤纤,问道:“什么关系?”

    “我是她……”王伟急切地大声答道

    “嗯?”张子文双眉一扬,王伟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嗫嚅道:

    “我是她男朋友”张子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心中有些不信看着张子文的表情,王伟急了,可是现在又没什么东西能够证明,陈纤纤又还没醒……突然,王伟醒悟过来——你一直在问我,我都还没问你是谁呢?

    遂厉声喝道:“你又是谁?”不过那种色厉内荏的模样张子文一眼就看穿了

    “我么?”张子文眼睛一转,昂起头,用下巴对着王伟,轻蔑地笑道:

    “我也是她的男朋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是她男朋友?”王伟已经急得脸红脖子粗了

    “那你又凭让我相信你才是呢?”张子文好整以暇道

    “你,无耻”王伟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你才是无耻”正当张子文想开头反驳的时候,身后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是陈纤纤

    “你醒了”张子文转过身,朝刚醒的陈纤纤微笑道不过他的动作也就仅限于此了,可是另外一位早就忍不住了,从张子文身旁钻过去趴在病床前,一副无比担忧的模样柔声道:“纤纤,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我……”

    “你是临床医学博士,我怎么样了你看不出来?”陈纤纤显然对王伟很不感冒,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冷不淡地答道

    “呃……呵呵,我不是担心你吗你看,我一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哦”王伟陪笑道,不过脸上的尴尬被病房里的其他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哼”陈纤纤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可不是那种对心上人的撒娇,而是真生气了

    “纤纤,我又怎么了?”王伟委屈的问道

    “你怎么了?这还要我说吗?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陈纤纤扭过头,恨恨地看着他刚才一时说话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王伟连忙想去拍她的背,可是被陈纤纤一巴掌打开了,“你说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陈纤纤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王伟几乎是用骂的大声嚷道

    “你不是……不是去帝京散心顺便考虑考虑吗?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答应了呢”王伟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要说了”陈纤纤秀眉微蹙,决然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

    “你答应了吗?”王伟开心地说道,不过他显然太高估了自己,哎……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如此笨的人,还要戴副眼镜装斯文搞不懂张子文在心中对这个王伟充满了鄙夷,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叫了他过来,真是,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和心情

    “我——不——会——做——你——女——朋——友”陈纤纤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

    王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表情别提有多古怪,还没等他出声,陈纤纤就已经下了逐客令了:“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为什么?我……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王伟苦笑一下不甘心道

    “我已经,已经有男朋友了”陈纤纤低声道然后用温柔无比的目光看了一眼张子文,顿时张子文一个头两个大:“完了,这下弄巧成拙了”

    原本他只是不满王伟的语气和态度,想故意跟他抬杠耍耍他,可是现在……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情战,而且似乎还不是主角,应该算是……垫背的?不好听陪忖?可能吧果然,王伟看陈纤纤望向张子文的眼神,愤怒的问道:“是,是这个小子?”

    “王伟你给我听好了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要是你敢打什么坏主意……你就等着瞧现在,你给我出去”陈纤纤很明显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一副大小姐样儿,不过,比起某些女孩子,陈纤纤就显得可爱多了,至少,张子文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王伟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在陈纤纤面前也不愿意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举动,悻悻的退出病房,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盯了张子文一眼

    “你好点了吗?”张子文平静地问道,老实说,他现在非常郁闷,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真是不爽,所以现在对着陈纤纤他也笑不起来

    “嗯,是,是的”陈纤纤脸红红的,刚才一时情急说张子文是自己的男朋友,现在反应过来,当然会不好意思,头颈低垂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出乱扫,可是偏偏却不敢看张子文,现在的陈纤纤完全是一副做坏事被抓住后的小女孩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对王伟的骄横

    “你自己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就不陪你了”张子文看她这副样子,不忍心责备她,又想起现在大概已经有小师叔的消息了,便急着想离开这里

    “哦,好的”顿了一下,又低声问道:“你……要走么?”后面三个字已经事细不可闻,不过还是被听力超强的张子文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张子文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瞧了她一眼,正好碰上陈纤纤的目光,两道目光不期然地相遇了,张子文浑身一震,将视线偏向一边不跟她对视

    “刚才,对不起我没又征求你的意见就……”陈纤纤低声道

    “我明白没事我走了,你……你多保重”说完,张子文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陈纤纤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发呆这个时候陈纤纤才想起她连谢谢都没说,就让他这么走了?

    陈纤纤突然有种想把他叫回来的冲动不过几番挣扎之后,她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她不能确定,把张子文叫回来她该说些什么,说谢谢?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可是感觉告诉她,如果把张子文叫回来,她是绝对不止说谢谢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像张子文与陈纤纤这样的相遇,不知道要修上多少年呢?

    虽然陈纤纤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是她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恐怕只要是女孩子,就没有哪个心思不细的时候吧?比如现在,她靠在病床上,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连略有些大的病号服的衣领敞开来,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也浑然不觉

    一个又一个跟张子文在一起的片段像放电影一样在陈纤纤脑海中闪过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子文”

    “陈纤纤你,你没事吧?”

    “我走了,你……你多保重”

    张子文那英俊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躯、招牌式的微笑、优雅的动作、迷人的眼睛、磁石般的嗓音,还有……那种冷酷的眼神此刻,陈纤纤才发觉,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大男孩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陈纤纤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不过,她的细嫩地小脸马上就红了,过了一会儿,又呀地一声钻进被窝里将头都蒙起来,可是那个想法依旧在她心头回响——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走出医院大门张子文朝陈纤纤病房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按捺下心中异样的情绪毅然掉头离开

    在张子文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就在张子文坐上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那双眼睛的主人也上了一辆颜色鲜艳的保时捷跑车,朝着张子文乘坐的汽车追了上去

    张子文皱了一下眉毛,心道:“被人跟踪的感觉真不舒服”他偏头通过前面的后视镜看到后面紧咬着不放的跑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遂吩咐司机开到一个废弃的工地,年迈的出租车司机虽然奇怪,可是客人的要求他也不好多问,良好的职业习惯让他找了一处偏僻的工地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废弃多时,平时是没什么人来的

    虽然张子文给这位司机的感觉是温和又懂礼貌,看样子像是名门贵族的世家子弟可是又没又一点纨绔子弟的习气,他直觉地认为张子文是一个风度翩翩又不失贵族气度的公子哥,欲与他搭话,不过又看到他一脸的不郁,只好作罢

    停好车,司机关心道:“需要我报警吗?”出租车司机是什么人,早就看出他的车被人跟踪了,而且对方来头似乎也不小,才有此一问,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张子文竟然拒绝了;

    “谢谢您了老伯,我会处理的,您还是立刻离开吧”张子文掏出钱多给了一点小费,示意司机快走司机当然是明白人,不迭地点头说马上走马上走,还以为张子文是怕连累了他,可是他哪里知道,张子文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动手,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等出租车离开,张子文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的楼都未建成,只是搭了一个骨架,四处散布着零碎的水泥、砖头、钢钎等物,再远一点,是一片杂草,整个工地一片荒凉的景象张子文朝一处建筑物走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水泥柱后面

    不久,那辆跑车追了上来,在张子文下车的地方停住,下来一个人,瘦瘦高高的,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正是被陈纤纤赶出病房的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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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节武当叛徒

    被莫名其妙地就赶了出去,王伟当然不服气,而且他追陈纤纤好久,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去帝京散心回来给予答复的机会,本以为就要成了,可是没想到被张子文横出来插上一脚,虽然这跟张子文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他依然固执的认为是张子文破坏了他的好事

    现在,他就是要来警告张子文:不要靠近陈纤纤王伟扶了扶眼镜,循着张子文的脚印一步步跟上去,张子文的脚印在铺满了灰尘的地面上显示得十分清晰可是当走到一个根水泥柱前面的时候王伟发现脚印居然消失了

    是消失了王伟绕着柱子走了一圈,仔细检查却没发现一点痕迹王伟大吃一惊,感觉事情不对——他怎么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他发现我在跟踪他了?

    想到这里,王伟更加恐慌了,他从没做过跟踪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跟踪技巧是多么蹩脚正待返回的时候,身后一个低低的极富磁性却偏偏又无比冰冷的男声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

    王伟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转过身去,指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张子文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呵”张子文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这话应该该我问你吧?你偷偷摸摸地跟着我,想干什么?”

    这时王伟才想起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拉下脸沉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陈纤纤的身边她……是我的”

    张子文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亏我还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王伟梗直了脖子道:“怎么?不行吗?”

    “无聊”从嘴巴里吐出冷冰冰地两个字张子文抬脚准备离开,却不料被王伟给拉住了“你”

    “放手”张子文斜眼看着王伟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冰冷的眼神让王伟浑身一抖,自觉地松开手

    “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张子文眯起两只细细地单凤眼,那两道狭长的细缝里仿佛射出两到精光照得王伟浑身不舒服,看着王伟的反应,张子文很满意地笑了,招牌式和煦迷人的微笑现在在王伟眼里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

    “我就杀了你”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王伟感觉不到一丝笑意,倒是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度看着张子文头也不回的离去,王伟突然发现自己比这个小子其实差太远了

    与一普通人玩了场游戏,张子文也无心干别的就去寻了小师叔,得知一个很难以启齿的师门祸乱猫猫现在呆在武当山上被小师妹照顾的好好,跟一只美丽母黄金鼠可谓是朝夕相处,都是武当山上走出来的黄金鼠

    小师叔自己身份奇特,不好出手清理门派,掌门师傅地位又太高,不好跑出来搞东搞西的这种事情也不能让江湖中其他门派知道,于是乎就落到了张子文这个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身上来这也是小师叔会把张子文喊道帝京来的关键

    张子文深深的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啊,谁能想到从前的师弟也会成为追杀的对象小师叔并没有让张子文马上动身去干活,而是叫过了一个叫沈山山的青年让他带着去见一个与武当派有旧的长辈,算是李师伯,只是非武当派的

    沈山山先是跟张子文招呼几声,这两人说起来还真认识,只是在霸下的任务中结识的就带人离开了俊秀如十六少年的小师叔,中间还加进来一个娇蛮的师妹,反正张子文是不认识的,大概是霸下中人

    一个方方正正的院落四面都是高大的木板房,这倒是北京传统的四合院不过那长长的迂回门廊,还是展示着它的本土气息院子周围大大小小的有七八座木头房子,星罗棋布地分布在院落四周,虽然看起来排列得毫无章法可言,可是张子文一眼便看出这些房子之间大有文章

    不论从哪个角度进行攻击,都会有至少两幢木屋阻挡住去路,看起来零散的矮小木板房群,居然像一个团缩起来的刺猬,让人无法下嘴张子文暗自点头,因为这种排列方法正是中国古代三国时期著名军事家诸葛亮所精通的一种阵法

    “大师兄是你回来了么?”

    三人还未接近木屋,一道粉红色的人影便如清风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张子文看着那一片片还在空中飘落的樱花,再看他身上粉红色的衣服,心道:看来这忍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自己刚才就没能识别出来,这些樱花树上居然还有人潜伏在上面

    负责这处岗哨的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个子,虽然身上的粉红色衣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看久了熟悉之后,倒有点理应如此的感觉了张子文从他见到沈山山时所表现出来的高兴劲儿猜出他与沈山山的交情不浅,,而小个子看向黄翠莺的目光里,则是饱含着温情与爱慕

    张子文暗笑:想不到这么泼辣的小妮子也会有人喜欢张子文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绝对的,而且,黄翠莺在师门里向来都是一个安静文雅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只有在见到兄长时才偶尔流露出调皮的一面,也许天性便是如此,只是压抑得太久了就会抽个时间爆发一下

    沈山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过眼中流过的一丝暖意仍没能逃过张子文的眼睛小个子狐疑的阳光瞄向张子文,对这个陌生的客人抱有一丝怀疑和戒备沈山山解释道:“这位是我朋友,我带他去见师父”

    “可是师父说他老人家最近不见客”有了沈山山的介绍,小个子似乎已经放下了戒心不过即使是面对大师兄,依然恰守本分,让张子文大点其头

    沈山山料到他会这么说,道:“没关系,你去禀告师父就说弟子将他想见的人带到了”

    “好那么大师兄你们就在师父门外等一会儿吧”说完,小个子轻烟一般消失在三人视线里

    沈山山三人按原路朝前走,张子文紧跟一步,跟沈山山并排走在一起,“你师父想见的人……是我?”

    “是,你去年在荒漠那段时间里,我跟师父有过联系,他老人家很想见见你你知道我这人个不习惯撒谎,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真是抱歉”

    沈山山眼中的笑意表明他其实半分的歉意都欠奉张子文马上拆穿了沈山山的西洋镜,道:“哼,少来不会撒谎还能把自己的身份掩藏得这么深?”

    沈山山毫不在意地笑笑,道:“彼此彼此”

    张子文冷哼一声,不做声了,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了,他也没多少奇怪知道沈山山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如果沈山山将他的身份告知其他人,他也没什么话好说,选择相信一个人便要相信到底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缓步行走在林间,张子文放松身心,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身边,他明白,这是埋伏在周围的弟子对他的试探,张子文面无表情,十分坦然地跟着沈山山对方在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在试探着这些沈山山的师弟们树上、地下甚至还有一个在空中的,全方位的布控还真让张子文有些吃惊

    可能是感觉到了沈山山发出的安全信号这些潜伏在周围的弟子并没有为难张子文三人径直穿过小道、院落的门廊,来到一处朴实平凡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张子文回头看了看,心中暗惊,这一路走来看似安全,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杀机他相信,要是一个陌生人贸然闯入这里,恐怕还没接近院子,就已经血溅五步,成了刀下亡魂了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清新爽目,木制的阶梯、地板、门柱被擦得干净明亮,一尘不染,跟城市里刻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不一样,这里显得更加自然,与周围的环境更加和谐,让人心旷神怡,仅仅是站在门廊里吹一吹风,便全身通畅,舒爽无比

    门也是木制的,木格子中夹着洁白的纸张,更显房子的朴素淡雅沈山山刚想敲门,却被张子文挡住了,“你就让我这样见你的师父?”

    沈山山不解的看着张子文,“难不成还让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来欢迎你啊?”不过他知道,张子文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是不懂得尊重长辈的人,“你该不会反悔了吧?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向师父打过包票了,今天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话虽如此说,不过他也知道张子文多少也是世界顶尖强者,不会言而无信,想到这里,沈山山更加疑惑不解了,难道是怯场?可是……没理由啊

    “找个房间让我清洗一下,刚刚坐飞机赶过来,又忙了点事情,到现在也没修正过”张子文无奈的摊开手,事情多啊,小师叔又搞怪

    沈山山笑了笑,温和的带着张子文找了一件房间,张子文一顿洗漱滑门被轻轻地拉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出现在两兄妹面前

    个头给人的感觉却是恰倒好处,一点也不嫌瘦弱略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英俊的脸庞,相比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奶油小生少了一分脂粉气,多了一分坚毅冷酷的气息,最惹人注意的是他那双黑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如果夜空里两颗璀璨的明星,眼神冰冷忧郁,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偏偏能激起女人的母性和好奇心,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去看,好象两个巨大的黑洞,吸引着女孩羞涩的心,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嘴唇薄薄的,紧紧地抿着,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永远消失不掉脸上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完美,那么无懈可击,组装在一起更是散发着能迷倒众生的气质比成熟男人年轻那么一点,又比少不更事的毛头小伙稳重,光是看一眼,便能让人一辈子都不会忘却

    当然,这种感觉只有对女人才奏效对男人来说,这张脸绝对是他们的公敌,那种从骨子里萌发出来的傲气,那种不可一世,对世事不屑一顾,让人生不出丝毫的轻视轻浮,却不失稳重,天生的浪子形象是绝对的少女武者

    张子文就这么面对面的跟少女站在一起姿势随意,仿佛跟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宁静,安详,和谐

    “你是……”黄翠莺的大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沈山山神秘地一笑看着黄翠莺呆呆的模样,张子文轻轻一笑,扶在门框上的左手伸向少女修长的食指轻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出人意料的是,少女竟然没有丝毫的恼意,柔美的脸庞顿时羞得通红,怯怯地朝旁边躲闪似乎是她在轻薄男人,而不是男人在轻薄她

    见此情景,张子文先是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转身朝李师伯的房间走去,他没想到,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娇蛮少女,此刻会呈现出如此一副小女儿羞态沈山山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过,那是一种惊喜的表情

    看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待张子文跟沈山山离开片刻,黄翠莺才回过神来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懊恼地一跺脚,跟在他们身后飞奔而去

    她从来没想到,这个处处跟她作对口花花的家伙会是如此一副模样,跟自己心中所想的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嘛而且更重要的是,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了,他轻薄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都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怒意,这怎能不令她困惑,怎能不令她懊恼

    其实要真说起来,张子文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的影响力,只是气质的突然转变,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大到让她面对张子文的轻薄举动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坏家伙你给我等着居然当着哥哥的面就如此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黄翠莺心中岔岔地想着,完全没有考虑到从一开始,打小就十分疼爱自己的兄长一直都是偏向张子文一边的

    张子文屈起右手食指在纸门上轻轻扣击,砰,砰,砰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应道:“请进”张子文拉开纸门,习惯地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况

    房间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跟外面的门廊一样,茶几、塌塌米、香炉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可见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十分讲究爱干净的老者香炉里燃的是檀香,清新淡雅,给人一种温馨的感受,正对着纸门的是一扇关闭着的老式窗户,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可是那里有微弱的空气流动,是个十分有用的通风口

    窗户下面的塌塌米上,盘膝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副象棋棋盘,老者正聚精会神地在自己跟自己对弈,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看来这位老先生便是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沈山山兄妹的师父、与武当派相交的李师伯大师了

    老者头也不抬,道:“抱歉,请允许我先下完这盘棋沈山山,你先招待一下你的朋友,黄翠莺,准备沏茶”言语间从容不迫,好象面对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弟子,对沈山山的归来也没多什么,似乎他昨天才出门,其实沈山山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师父了

    张子文微微欠身,道:“没关系,您请便”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随即张子文脱掉皮鞋,踏上被擦得可以照见人影的地板,走到客人的位子上坐下来,屁股压住后脚跟沈山山走过去也跟张子文一样跪坐在他对面,有些担忧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他怕张子文会因为师父不招待他而生气

    张子文心下了然,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从进门开始,他就感受到这位从未谋面的老人身上,有一种自己很熟悉的东西,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到底在哪一方面,不过心中开始留意了

    对老者没有马上亲自招待,他也的确不是很生气,本来自己就是来拜访他的,而且来的时候人家正好在下棋,然而话虽这么说,真正让张子文不生气的原因,恐怕还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他很难还像现在这样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

    张子文缓缓闭上眼睛,呼吸缓慢得看起来几乎已经停止了,浑身上下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

    这是小师叔教他的一种打坐休息方法,可以使神经、肌肉尽量松弛,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很好的休息效果,这样打坐半个小时,可以顶得上普通睡眠五小时,不过相对来说难度要求也颇高,它要求人在打坐的时候心无杂念,完全地处于放松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打坐之人的安全性极低,可以说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一般说来,除非是认为自己绝对安全,不会有任何的干扰,才会用上这一休息方法,而来身为武者的张子文来说,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一个武者,除了惊人的身手之外,就是要会休息,会放松自己,不然,过度的黑暗生活血腥场面只会让自己极早崩溃,然而做一个武者本身就是需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无论到达哪一个地方,首要是检查那里的安全性

    没有时间做彻底的休息放松,又需要尽力调节自己的身体神经,时刻使自己处于攻防的极佳状态,要在这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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