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节 美女黑客
江湖弟子江湖老,霸下的银手套,最喜欢给通缉榜上逃过一次追杀的凶徒取外号,要是那凶徒连一次追杀都没躲过,九成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要啥外号。
武林之事,以杀止杀,如此而已。
就张子文知道的,在房阴之前,有几十号凶徒叫过饿狼这外号,都死得透透了的。当今武林,霸下评点的外号,相当贴切,还会及时跟进,一旦凶徒更凶残,外号也会跑步前进。
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张子文让猫猫乖乖蹲在衬衫口袋,绕着临安市转圈圈,他也不是瞎逛,霸下自有其好处。张子文先跑了一趟临安市国安局驻点,找了分局局长,拿了一个霸下内部通讯器,一路上猫猫没叫上一声。
国安霸下不分家,霸下大本营在西京,武者出任务之时,各地的国安分局就是据点,主要是各处头头接待霸下,算是一种无形的权力。
张子文的国安局身份证件等等特殊物件,都安放在临安市的国安分局中,归局长一人管辖。哪怕是国安分局的副局长,也是不知张子文根底,这是保密需要,猜到的又不全。
咳,在国安局的密室,张子文通过特殊加密的无线网络,西京方面传过来饿狼房阴的信息,有饿狼写真照片、住宅照片、案发现场照片……
张子文看了,就申请要物品,也就是房阴身上的物件,西京那头无可奈何,临安距西京过远,东西送过来要三天。张子文干脆就要那几个追杀饿狼的霸下配合,西京继续无语,那几个霸下还没到南江省来。
“那你们到底能帮我什么?”张子文脸色不大好看,盯着屏幕上的文静美女,“临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想找着人,也没那般简单,浪费时间的事我可懒得做。”
“哼,你当人家乐意给霸下做苦工啊,还不是那个银手套大叔太呆了,上个网被人黑了都不知道,人家也就是一时好奇,记了网页加密码、序列号、密码,好奇的登录了一遍,当天就给国安局的特工抓了,呜呜,谁有我倒霉啊。”文静美女气呼呼的敲键盘,青丝飞舞。
“你是运气好,没给人道了,就没碎碎念了,再努力一下,弄只银手套,就能得到自由了。”张子文随口安慰一句,沉吟着,说道,“之前是怎么追踪饿狼的,应该有其行事作风的吧,顺藤摸瓜不是难事。”
“切,那些满脑子肌肉的野熊,一个个笨的可以,都追了饿狼好几个省了,连人家怎么跑掉的都不知道,调查了交通信息,审问了火车站、汽车站的下九流团伙,顺带问了一些干坏事的倒卖团伙,也没找到饿狼跑路的办法。”文静美女大眼睛是满满的鄙视,哼着小瑶鼻。
“要不是那饿狼每到一地,也要吃住行,那几头傻霸下还真不一定能拽着狼尾巴,一路跟着没给狼跑了。”文静美女嘀嘀咕咕着,她是个超一流的美女黑客,否则也难以监控霸下官网而不被发现的,要不是好奇心过重,是不会给抓的。
谁会知道,霸下竟会监控每一个序列号的登陆情况,稍有不对就追踪到底。
“宝宝姐,别嘀咕了,给个大致范围,我很忙的。”张子文叫了声文静美女的闺名,猫猫懒懒的窝在口袋里,只一点尾尖金黄露出来,微微摇着。
“从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饿狼房阴狡猾阴沉,喜欢住老宅子,呆在那种不问身份只要钱的老旧出租房,临安的建筑我瞧了眼,大概就三个街巷,你去抓狼吧。”文静美女安宝宝十指敲着键盘,调阅着临安市地图,圈红了三个地头。
张子文点头,就把无线网络的联络关了,摁了一只戴在左耳的无线耳机,道:“宝宝姐,开始工作,给我指路。”霸下的专用联络器形状不一,用处是定位系统跟语音通话,频道军方特别加密,难以破译。
走出国安局的密室,临安国安分局李局长等在门口,张子文说了声,就走人了。他是不大喜欢官僚气的局长大人的,可不得不打交道,真是天朝国情啊,还帮着这位局长大人做了点私事……跟踪局长夫人妹妹的几个面首,拍照留念。
哪怕是局长大人,也是没脸让手底下的特工去干偷拍自家小姨子的混蛋事,他要是真那么干了,改天临安市公安分局够分量的领导都会知道,甚至西京国安总局也会知道……
张子文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带着猫猫,微凉的晚风吹着,听着耳机中的文静女声,朝那三个街巷而去。霸下行事,其实一点也不神奇,大家都是人啊。
饿狼房阴还真就藏身美女黑客安宝宝划下的三个老旧街巷之一,他呆在一地下室,一个月房租二百块钱,有水有电有网,正拿把水果刀割着九个大大小小的快递纸盒子,黄色胶布封的牢固。
咳,房阴不算江湖中人,也不知霸下之事,那天行凶之后,是担心给警察抓去枪毙,就跑路了……这头饿狼根本不知道,他狼尾巴之后跟着的竟是霸下的银手套,抓着就杀狼的刽子手,实在是侥幸得很。
饿狼的跑路之所以难觅其踪,说来实在简单,他威胁利诱了一家快递公司的职工,也就是开快递车送到其他城市的司机,自己藏身一堆快递纸盒袋子里,顺风顺水的跑到其他省,找了一处破旧小区住下,没泄身份信息。开快递公司的,沿途路岗早就拿钱喂熟了。
也是饿狼运气,凶案的警察发觉不对劲,上交档案,国安进入调查,再转交霸下,这一来一去的花了三四天,等到霸下派人一路追杀过来到饿狼藏身的城市,房阴左眼皮老是跳来跳去的,就又威逼利诱了一家快递公司的职工,坐快递车跑其他省去了。
咳咳,于是乎霸下第一次追杀就落空了,房阴不知不觉中得了一饿狼的外号。
霸下的人是不知道饿狼房阴怎么跑路的,可国安局的情报网是遍布天下的,除非房阴死死藏在家里头,否则被发觉行踪不算困难。就这样一追一跑的,饿狼房阴凭着神异的左眼皮预警,愣是逃出生天一次又一次。
【给你阳光般的温暖的打赏猫猫很是欢喜,回赠一只马尾萝莉。】
第三二节 杀人如不能举
房阴也发现有东西在追杀他了,所以下了狠心,在没到临安市之前,就通过网络租了地下室的房间,拿网银转账,还通过黑网买了一把手枪,卖家把手枪拆分成十份零件,组装到玩具塑料手枪里,分别让十家快递公司送完饿狼留下的远在另一小区的地址。
算着时间,饿狼来到临安市之后,就用那临时买的手机号,跟快递公司联系,拿到了九个纸箱子,现在正拆的起劲呢。房阴把拆出来的九把玩具塑料手枪丢床上,将那些纸盒丢到一旁,拿起一把玩具塑料手枪拆了起来。
这把玩具塑料手枪,那枪管是金属的,是真的,内部一个小零件也是真的。房阴拆的很是认真,那该死的卖家没给说明证书,没提哪些枪械零件在哪把玩具手枪里,只要一一拆开,认真寻找,手枪这玩意少了一个零件,就报废了的。
饿狼房阴很快的就拆掉了九把玩具手枪,数着九颗黄铜子弹,真不知道这凶器是怎么通过安检的……或者快递根本就霸气的无视了那些东西,反正房阴漠不关心,把拆出来的手枪零件组装起来,随后,饿狼狂暴了!
“格老子的,弹夹怎么还没到,让老子拿着这玩意唬人啊。”房阴冷着脸,看着没半点用处的九颗黄铜子弹,这把手枪其他部分都顺利的快递到达,就是弹夹还在那家快递公司的快递车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很是不爽的饿狼房阴开了笔记本电脑,登了那家快递网站,输入快递单号,跳出来的物流信息无情的告诉他一个噩耗:泥马的,第十把玩具塑料手枪,还在路上,没到南江省。
靠啊,卖家是在同一个城市同一天找的十家快递公司,也没少给钱吧,其他九家都到货了,就这家混蛋王八蛋的快递公司,忙得跟龟爬一样,就是扭扭捏捏的赖在半路上!
饿狼盯着电脑屏幕,呼吸声很粗,瞧着龟速度,真到派件人把快递送来,少说也要两天啊,真是见了鬼的。
就在房阴超级不爽想要破坏的时候,左眼皮狂跳了起来,饿狼深深的皱起眉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房阴就是深信这个,才会连着跑路的,事实也告诉他,跑路躲过了一些来意不善的家伙,可是那第十把玩具塑料手枪。
饿狼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再等两天,拿到最后一把玩具手枪再走,没有弹夹,这把大价钱从黑网买来的手枪也就是一废物。
张子文同学的冰蓝山地单车就骑过饿狼房阴所在的老旧街巷,安宝宝黑客好好听的女声指着方向,张子文也聊上几句,一男一女聊着聊着,聊到猫猫成家立业的事上去了。张子文都动了心思,要给猫猫找一只漂漂亮亮的母黄金鼠,好让猫猫有小猫猫。
“吱吱!吱吱!”猫猫突的挠着鼠爪子,在张子文的衬衫口袋里扭动着鼠躯,鼠头鼠脑的钻出来,长长的鼠须颤动着,给张子文示警……周围有一个凶煞之气的家伙。
不大确定是不是饿狼房阴,张子文也不是很在乎,拥有那种凶煞之气的,不是霸下通缉榜上的凶徒,也是犯了大杀戮的普通人,随手宰了也是为民除害。
等闲杀了一二人的家伙,根本得不到猫猫的青睐,张子文可是跟猫猫说了要找罪大恶极的那种王八蛋,不是打酱油的小兔崽子……那些是警察的事,霸下可不是慈善机构。
“安安姐,猫猫有发现,周围有凶徒,你看下地形,大概在哪里。”张子文听从猫猫的嗅觉,慢吞吞的骑着冰蓝山地单车进老旧街巷,黄泥沙石的道路,有些泥泞,猫猫好活泼的拿鼠爪子指着大概的方位。
西京霸下大本营,美女黑客安宝宝睁大杏眸,鼠标点着张子文所在街道的地形图,放大再放大,通过一些特殊的软件,分析出来三十余个可能的藏匿地点。代表张子文的那个红点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经过一个个代表藏匿地点的黄点而不停。
安宝宝细嫩柔白的十指轻舞,叩击键盘,见着张子文停下不动,干脆就入侵了周围的市政府监控系统,把街巷附近的主要道路监控了,防着那可能的凶徒跑了。
张子文下车,咔嚓声把山地车的密码锁锁了,轻飘飘的带着猫猫,走到一栋斑驳的五层小楼前,一看就是住了好多户人家的地方。猫猫不乱叫了,鬼头鬼脑的拿鼠爪子指着下头,那意思是那个凶煞之气的家伙在底下。
“地下室啊。”张子文叹了声,掏出国安局的身份证件,走了进去,敲了一楼住户的门,门开了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大妈,张子文亮了印着国徽的证件,“大妈您好,我是国安局的工作人员,有些问题想要问您,不要害怕,跟你家没关系的。”
大妈眼睛瞳孔一张,脸上惊恐之色一现,普通人见着国安局的人,实在是担惊受怕的:“您问,您问,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张子文从裤袋里掏出张饿狼房阴的照片,拿给大妈瞧:“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有没有新的住户进来。”张子文不知道房阴是不是化了妆的,也不知此人是不是饿狼,那无关紧要,是饿狼那就随手杀了,不是房阴也随手杀了。
“这人,我见过。”大妈压低嗓音,很害怕,“是前几天搬进来的,整个人阴沉沉的,一天到晚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就在地下室里。”
“嗯,这就好了,大妈您把房门锁好,我要抓人去了。”张子文从裤兜里掏出把黑色手枪,上了镗,“没担心,半小时搞定,大妈您进去吧,嗯,先别跟其他人说,要保密。”
大妈给张子文慢条斯理的话说的脸都白了,听话的关门把门锁反锁,还把钥匙插进去加锁。张子文活动下手脚,拿着黑色手枪,一步一步朝地下室走去,耳机中,安宝宝细声说着所处建筑的布局,地下室有无出口。
张子文安安静静的站在饿狼的地下室房门外头,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澎湃恐怖的真气一丝丝的溢散开来,将整个地下室印入心神中,房阴惊觉,扔手枪拿尖刀,躲到墙壁处。
无声的对峙,生与死的对峙,张子文无聊的叹了口气,随手开了一枪!
第三三节 不杀非时草
咔的一声炸响,一颗黄橙橙的子弹旋转着,射爆了饿狼房阴藏身的墙壁一角。
张子文一脚踹飞上锁的房门,一步一步走进地下室,刚刚的探知,已明饿狼不过是初达筋骨之境的炼筋,弱爆了的,真不知道那几头傻霸下怎么没屠了狼。
武林门派加入霸下的底线就是筋骨之境,十数年苦修下来,弄死一个业余武者,一点都不困难,真当人家十几年是玩泥巴过来的啊。难道是这头狼跑得太快,没追得上?
房阴抓紧双刃开锋的尖刀,朝着不怀好意的张子文扑杀过去,他修行形意拳也有五年,等闲人等根本不是房阴一拳之敌,因此信心十足,相信自己定能一刀杀之。
愚蠢的本质就是不知根底,张子文右手握枪把,慢条斯理的开了一枪,面对如此差劲的凶徒,他都懒得动拳脚捏死他,拿枪杀了了事。
叮的闷响,张子文一颗子弹打飞掉房阴手中尖刀,温和的笑,抬手又开了一枪,直射饿狼的眉心。房阴这人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意识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侧了一下头,子弹擦着脸颊过去,划出一道血痕。
懒得拖沓,张子文踏前一步,如鬼魅,一脚踹在房阴的左胸口,咔嚓肋骨断裂声。房阴倒飞砸在墙壁上,血流淌如泉眼,张子文慢条斯理的用左手摸了摸猫猫柔滑的洁白皮毛,安静的抬起右手黑枪,就要一颗子弹送饿狼下地狱。
饿狼房阴虚弱的喘着气,他从未想过,人间竟有这般强大的武者,死在这等人物手中,也是不枉一生。就在房阴等死的时候,张子文却懒懒的收了手枪,掏出震动有声的黑色手机,冷然道:“安静点,吵我打电话,让你生不如死。”
瞟了眼,张子文见是楚可婧的来电,很是苦恼,却又没胆子不接:“可婧,找我有事吗?”张子文这人是骄傲到无所谓的,他是弃婴出身,出生第三天被掌门师傅在一棵红枫树下捡到,被先天武者用真元凝炼皮肉筋骨血髓,一点先天太极真气流动不息。
可以说,十九岁的张子文就一刻不停的修行了武当内家心法十九年,堪称逆天。
在张子文眼中,接楚可婧的电话,要比顺手杀了饿狼来的重要得多,张子文细细听着楚可婧清冷女声:“晚饭回家吃,知道了没。”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张子文没口子的同意,哪里敢有一个字的废话,楚可婧啪的挂了电话。张子文扭了扭手腕,把手机塞回裤兜,左手掏出手枪,就要干掉饿狼,可是房阴真是命不该绝,又一个电话来找张子文。
张子文拿出手机,瞧了眼,唉……竟是沈琉璃的,真真是不敢不接啊。
“子文,我买了你喜欢的湖蟹,来我这里吃饭吧,好吗?”沈琉璃嫩嫩的小嗓子,很让男生想到初中小女生,张子文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等到沈琉璃挂了电话,才懊恼的叹气,真是该怎么办才好,楚家三姐妹是魔女啊,沈琉璃是女皇啊。
老天爷仿佛是嫌弃张子文过于潇洒,沈琉璃之后,小仙子蒋素颜也娇痴的来了电话,想跟坏男生过烛光晚餐来的,还怯怯的提了一句,同寝室的女生想见见小颜的男朋友,要吃张子文一顿大餐,拐走蒋素颜的代价。
“嘶,啊……”饿狼房阴动了动身子,触到了痛处,痛呼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可地下室好安静,给耳朵好尖的蒋素颜听着了。
“坏蛋,你在干嘛呀,怎么有人惨叫的。”蒋素颜水晶心思,简简单单的。
张子文冷冷的看了房阴一眼,温声哄骗小仙子:“呵,小颜我玩游戏呢,你听到的是游戏的声音,蛮逼真的是吧。”
“哦,听起来好吓人的呢,小颜等你哦,坏蛋。”蒋素颜娇声娇气的说着,就挂了电话,留下了纠结到死的张子文同学,到底该去哪个女生的晚餐呢,这是个大问题。
现在张子文把饿狼房阴丢到脑后了,跟偷听的安宝宝说:“宝宝姐,安安姐,那几头傻霸下到临安市了没有?我突然没了杀狼的心思,真是扫兴啊。”
安宝宝啪啪的敲着键盘,盯着某个银手套的信号源瞧,软声:“没到呢,最快也要明天才行,你一枪把这头狼杀了也就算了,别废话了,喊国安局来收尸。”
张子文琢磨了一下,冰冷眸子盯着饿狼房阴,冷然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饿狼房阴开动脑筋,知道此人来杀自己,是为了那被自己灭口的一家人,嘶哑着嗓子,为自己辩解,想逃得一命:“那家人害死了我的妹妹。”
“哦……”张子文哦了声,随手开了一枪,饿狼眉心爆出一朵血莲,下地狱找撒旦搓麻将去了,“最恨别人骗我,当我不知道你就没妹妹的啊,,最恨炫耀妹子的了。”
“呃,子文,我得跟你说下,从我的调查来看,这头狼还真有个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是打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美女黑客安宝宝说了一句,声音蛮迟疑的。
张子文一脸的漠不关心:“反正他也该死,杀了也就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据我的调查,那头狼的妹妹早就远嫁他地,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安宝宝说一半留一半的,嘻嘻哈哈的道,“也就是说,那头狼是骗你啊,你没杀错啊。”
“安宝宝,我警告你。”张子文边把手枪塞裤兜,边按国安分局李局长的号码,“等我得空去西京,不把你小屁股揍肿了,我就不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
“呀,粗鲁的家伙,哼,你去死吧。”安宝宝恨恨的断了联系,张子文安然的通知国安局,只等了十来分钟,国安局的特工就过来收尸了,张子文亮了证件,潇洒走人。
走出地下室,走上老旧小楼,张子文朝自己的山地车走去,眼眸一凝,单车后轮上多了一把手指头粗的链条锁,哪个羡慕嫉妒恨的混蛋送的!
张子文深吸一口气,那是被气的,双手抓着黑粗链条锁,真气充沛十指,一扯,咔的一声生生扯断锁条,张子文清冷的眼眸四扫,没见到行迹鬼祟的混蛋,怨念的骑着冰蓝山地车离开……三顿晚餐,到底该怎么吃呢,为什么没有分身术!
【太上无为宇婷: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玩萝莉?】
第三四节 御姐进行曲
晚六点四十六分三十一秒,张子文骑着山地单车,带着猫猫,呼啸着飞驰,穿行在城市这座牢笼中,停在临安市国安分局大门口,人走进去,把不大好带身上的丢给李局长。
朝南大一路赶的张子文是苦恼的,楚家三姐妹是朝九晚五的公务员,到家可能会晚一些,可也不会过八点还不归,也就是说,三胞胎可能会等张子文等到八点,再晚过去就要拿粉拳揍人了……不去的下场更悲剧,张子文不想知道。
张子文同学所不知道的是,楚可婧给他去电话的时候,三姐妹就在厨房忙开了……
萝莉御姐一念之差的沈琉璃,气场也是强大的,堪与楚家三姐妹抗衡,也是能让张子文跑回南大的根本。相对来说,蒋素颜小仙子就差了一些,红颜嘛,拿来爽约的。
老天爷喜欢逗人玩,张子文骑着山地车,刚到南大校门,就给蒋素颜带三个青春女大学生劫道了……好巧不巧,蒋素颜跟三个女室友逛街回校,张子文难道还能跑了不成,那也伤人了些,君子张是不会如此伤花的。
小餐厅,张子文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却很有些心思的要了上菜速度更快些的,饮料也是挑三个青春女大学生的喜好,蒋素颜大眼睛亮晶晶的,好欢喜的瞧着张子文谈笑风生,宾主尽欢,猫猫蹲餐桌上,小爪子捧着肉丸吃的开心。
七点过十八分,张子文实在坐不住了,要说他的耐心是好得吓人的,可明知道萝莉脸御姐心的沈琉璃老师等着他吃湖蟹大餐,张子文就不自觉的左手五指敲着大腿。坐在坏男生旁边的小仙子见了,嘟起粉唇,觉得坏蛋好坏好坏的,都不想好好跟小颜吃饭。
“你要是忙,就先走好了的,小颜会招呼她们的,哼,你要赔小颜的。”蒋素颜小脑袋凑近张子文,软软糯糯的低语,张子文好温柔的看着蒋素颜的眼睛。
“嗯,小颜你真好。”张子文在蒋素颜三个妙龄女室友注视下,起身,俯身,温柔的亲了蒋素颜右眼皮一下,让小仙子羞红了漂亮脸蛋。
“三位学姐大人,学弟我有事要先走,就把素颜留下陪学姐大人,抱歉抱歉。”张子文谦逊守礼的说着,明俊的脸,幽暗的眸,没让哪个女生觉得受了冷落,嘻嘻哈哈的打趣张子文跟蒋素颜,张子文自然而然的开门离去。
蒋素颜要张子文请自己寝室的三个女生的大餐是很有些说法的,称之为情侣宴也不为过,算是谢友宴,也就是张子文掏腰包讨好蒋素颜的室友们。
张子文带着猫猫跑路,快步下小餐厅,跳上冰蓝山地单车,狠踩脚踏板,自行车如一道冰蓝魅影,呼啸远去……等到张子文冲到教师楼这一片,停在沈琉璃所住的宿舍楼前,手机上的时间走到了七点二十六分。
脸不红气不喘的张子文,几乎是一路飞奔上到沈琉璃的房间门前,深呼吸一下,平息那些躁动,轻敲门,不见一丝火气。猫猫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好不乐意的,猫猫正吃好吃的呢,就给拽走了,好不喜欢的。
“嗯,子文你来了,进来吧,湖蟹煮好了,就等你了。”沈琉璃轻轻开门,柔柔看着张子文,甜甜说着,一身素白娇俏可人,清新如一束水仙花。
张子文点点头,走了进门,把鞋子脱了换奶蓝色的棉拖鞋,猫猫跳到沈琉璃柔嫩的香肩上,好开心好亲昵的拿小脑袋蹭着沈琉璃的青丝秀颈。
在静雅的客厅中,摆了一张纯白小圆桌,摆了一大盆香气扑鼻的麻辣湖蟹,还有几个清口小菜。张子文扫了眼,沈琉璃就没拿一把椅子出来,他只好在湖蓝苏绣沙发上坐了。沈琉璃去厨房盛饭,碗是青花瓷的,很小巧,红木的筷子。
小妻子的沈琉璃把一碗饭摆到张子文桌前,自己也挨着男生坐了下来,猫猫顺着女孩香肩就落到桌上,沈琉璃很宠溺的拿筷子夹了一只湖蟹放到鹅黄碟子中,推倒猫猫身前。猫猫眨着眼睛,瞧了张子文一眼,长毛尾巴摇着,低头吃湖蟹。
张子文心下算着时间,觉得有些大难临头的不妙,搞不好三胞胎已经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弄好一桌子好菜,就等着张子文回家……楚家三姐妹的脾气都还好,可张子文赖账翘班不早些回去,那也是罪无可恕之局。
可看着沈琉璃安安静静的嫩脸蛋,张子文是真的说不出口要早些走的,他对沈琉璃真是亏欠过多,情债啊情债,就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于是乎就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心下一发狠,张子文拿筷子夹起一只湖蟹,埋头猛吃……小爷我豁出去了,把这一盘湖蟹都干掉,想来就好脱身跑路了吧。
刚刚在蒋素颜那处,张子文也吃了不少美食,大概是二分饱……也不知道沈琉璃怎么想的,那一大盆湖蟹少说十来斤重,要吃掉真是个麻烦。
沈琉璃静静的看着张子文大吃大喝,晶眸是淡淡的幸福,素手夹了一只湖蟹,慢慢吃蟹肉,吃些米饭,吃颗小青菜……她是不大喜欢麻辣的,可张子文喜欢,那就好了的。
张子文身中如大湖如大河的真气澎湃暴动,流动如光,帮着张子文加快消化胃里食物,好吃下更多的东西。这事张子文是极少做的,咳咳,一个时常挨饿吃不饱的武者,哪里会受虐的让胃袋空空的,肚子会咕咕喊饿的啊。
埋头苦干二十多分钟,张子文同学愣是吃掉了一大盆麻辣湖蟹,沈琉璃温柔的递过来纸巾,张子文顺手接了擦嘴,他是武者,筷子用起来出神入化的,愣是没让手上沾到酱汁。
“沈琉璃老师,没事的话,我就去散步消食了。”张子文好委婉的说着自己想要逃跑,猫猫多灵气的一只黄金鼠,从张子文口气中就知道他要跑了,小爪子放下湖蟹,抬起鼠头,雪白长毛尾巴扫着,就要跳到张子文肩上去。
本想养上一只妹妹萝的,哪知抱养了个御姐回来。
张子文看着娴静灵气的沈琉璃,内心是沉痛的,吃得好饱,有些撑了,连吃两顿大餐,**分饱有了的。沈琉璃擅长画画,也懂些人心,一瞧就知张子文有事,有急事,若非如此,哪会吃的那般快,是要去和蒋素颜过二人世界?
“不许你走……”沈琉璃秀眸一瞪,素手握着张子文大手,来了小脾气。
第三五节 娇蛮之吻
琉璃老师痴缠,张子文也是束手无策的,不好甩手跑路,沈琉璃可非蒋素颜,张子文到底少了些霸气,没能跑路离去。
八点都过了吧,迟到……反正都迟到了,也不在乎再迟到多少了。
张子文破罐子破摔,把楚家三姐妹抛之脑后,安安稳稳的坐下来,跟沈琉璃聊起话来。要说张子文跟沈琉璃老师是一年多的老关系,可真没多少话可说,张子文是个冷然漠然的家伙,一念修武,没啥生活情趣,也就寥寥能谈。
沈琉璃钟情油画、国画,是个仙子般的佳人,素手挥就,就是笔墨情怀。
好在张子文是被培养成掌门人的,与牛鬼蛇神三教九流都要会说些话,与人交流不是问题。张子文从沈琉璃穿着的一身素白衣裳说起,称赞着佳人的美丽。
沈琉璃也好吃这一手的,眯着画一般漂亮的眸子,坐在湖蓝苏绣沙发上,柔夷撑着香腮,细细听心上人的声音,芳心是满满的幸福。
猫猫埋头吃剩下来的湖蟹,洁白长毛尾巴一动不动的,远远看去就是个可爱玩偶。
一顿话说下来,张子文眼角余光瞟着房间里头的挂钟走到八点三十,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起身,跟猫猫招了招手:“琉璃,夜深了,我先走了。”他没说要走了,那样说美女老师是不会点头的,张子文又没要美人同意,他一向自我的很。
猫猫的嘴巴跟爪子都让沈琉璃细细擦干净了,窝在美人香怀中,眯着黑漆漆鼠眼睡觉的。猫猫一听到张子文声音,就从沈琉璃怀中一跳跳到了张子文肩上,足可见此鼠之非凡,普通耗子,往死里练,也练不住空间定点跳跃来。
沈琉璃盈盈起身,风信子的幽香盈盈缭绕,轻盈盈的送张子文出门,没有挽留,她知张子文脾性,说一不二。想要这家伙改主意,最好是截住他的话头,让张子文不得不换了打算,这也是沈琉璃让归心似箭的张子文生生留下来闲谈的小心思。
呵,沈琉璃要真是知道张子文跟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事,指不定跟男生怎么闹呢。一个蒋素颜,沈琉璃是不大在乎的,可三胞胎嘛,就不能忍气吞声了。
一出教师楼,张子文就深呼吸,快步走到山地车旁,开了密码锁,骑上车,狠踩脚踏板,一道冰蓝闪电,呼啸离去。猫猫没躲到衬衫口袋里,就稳稳的蹲在张子文肩上,雪白长毛被风吹得飞起,好欢喜的眯了鼠眼,摇着白长毛尾巴。
猫猫可不是卖萌混吃等死的小宠物,是能杀人的,也是杀过人的异兽。
张子文的骑车速度之快,让临安市公路上的监视器都没能拍下人影来,只一团模糊的冰蓝色,长长的连成一条线,很是恐怖……吱!张子文狠捏刹车,硬生生把冰蓝山地单车停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门前。
抬眼,二层别墅一楼二楼亮着灯,隐约可见曼妙倩影,张子文锁了冰蓝单车,带着猫猫掏钥匙开门,未尝没有拿卖萌的猫猫讨好三姐妹的意思在……女孩子嘛,总是喜欢可爱些的小动物的,哪怕这动物是小老鼠,只要足够萌,蛇也有漂亮女生养着玩的。
慢条斯理的上了楼,张子文一在二楼冒头,就给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上,那怨气啊,真是喵呜汪的……张子文温柔的笑,温和的说:“大家吃过了没,我有些事,没早些赶回家。”
一个家字,让粉红布艺沙发上的三个璧人怒气稍减,渐而声讨起张子文的讨厌来:“真是的,等你快一个钟头了哦,可柔小肚子快饿坏了的。”
楚可婧清冷的眸没瞧张子文,可也从液晶电视上挪开,盯着那只巴掌大胖嘟嘟雪白可爱的小耗子,一些喜欢从杏眼中流过,她是喜欢可爱小动物的,就是不喜欢养。
“好啦,大家都饿了的,我去把饭菜端上来,灶台上热着的。”楚可缘贤妻良母的,娉娉起身,走过张子文身旁的时候,粉唇细声,“大姐、小妹都下厨了的。”
咳,大姐楚可婧、小妹楚可柔,也不知烧出来的菜肴味道会不会好奇怪……张子文一点尴尬也不见,很自如的走到客厅中间来,坐到粉红布艺沙发上,却是半点帮楚可缘端盘子的意思也没有,他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
“呆头鹅,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呀,可柔都等了好久了的,要不是大姐不让打电话催你,哼哼哼。”楚可柔控诉张子文,嘟着小嘴说着,说着说着,大眼睛就盯上萌萌的猫猫同学,纤纤玉指隔空点着猫猫圆滚身子,问,“呆头鹅,它好乖呀,是谁?”
“猫猫,我养了十来年的,很乖的,不会乱咬人。”张子文右手一伸,猫猫就好乖的跳到掌心,张子文把猫猫递到身旁的楚可柔身前,楚可柔怯怯又好奇的拿手指头点了猫猫柔滑雪白长毛,见着猫猫歪着脑袋好可爱好可爱,就欢喜的伸出小手来,要抱走猫猫。
“吱吱。”猫猫脆生生的叫了声,黑漆漆鼠眼瞧了张子文一下,张子文微微点头,猫猫就顺从的给楚可柔抱走了,捧在嫩掌中摸着逗弄着,嘻嘻笑,好开心的俏丽样子。
楚可婧是大姐嘛,就要严肃些,可也是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女孩子,忍了一会儿,才好奇的伸玉手去摸猫猫的小脑袋,猫猫好乖的,不乱叫也不乱跑,乖乖给两个大美人玩自己纯洁无暇的小身子。
见着姐妹俩逗弄猫猫玩,张子文笑了笑,楚可缘端着一个大托盘,送了五道菜上来。张子文就坐在那里看着,楚可婧起身帮着摆盘子,随后就跟楚可缘一块下楼端盘子。
楚可柔是小妹嘛,不大懂事的,只顾逗着猫猫玩,张子文是打小养成的好习惯,该女人做的事情,男人绝不去帮把手……这事就跟猫猫只吃好吃的,不做好吃的一般无二。
“喂,呆头鹅。”楚可柔好轻柔的喊了一声,张子文闻声转过头去,柔柔香气袭来,女孩家香娇玉嫩的身子侧了过来,本来一男一女离得就不大远。张子文眼睁睁的见着楚可柔靓丽小脸蛋离得更近了,却没去躲开。
楚可柔细细呼吸,粉唇微微动,亮晶晶的樱桃,娇哼了声,竟是吻了张子文的嘴一下:“哼哼哼,人家都没谈过恋爱的,就把初夜丢了,好不甘心呢,呆头鹅,不许乱想。”
第三六节 强者创造萝莉
君子坦荡荡的张子文同学,哪怕被楚可柔强吻了,脸上也没异色,端菜上楼的楚可婧、楚可缘都没瞧出一点不对来……楚可柔低着头,玩着猫猫,女孩子是天生的好演员。
“好啦,一共十个菜,鱼香肉丝是大姐素手调羹的,清炒生菜是小妹的,味道好好的,开饭啦,都来吃吧。”楚可缘清声说着,手脚勤快的把碗筷摆好,饭碗也都盛了白生生的米饭,可见楚可缘真真是个好妻子。
“可柔,别玩猫猫了,坐下来吃饭,你不是嚷嚷着肚子饿坏了的。”楚可婧挪着椅子,好让四个人有地方坐。蕙质兰心的楚可婧是很有心的,从那天冷静抓着张子文到座位安排,都是男子为尊的,尊重张子文的性子。
“哦,知道的啦。”楚可柔抬起头来,小脸蛋微微有些薄红,倒是不大起眼,只是柔媚了些。猫猫一听到吃的,睁圆了鼠眼,这只黄金鼠今晚吃了二顿,小肚子饱饱的了,不大想吃东西,就逃也似的跳到张子文肩上去。
楚可缘这时才有空细瞧猫猫,这只洁白如雪的可爱老鼠,长毛尾巴,倒是很萌:“子文,猫猫喜欢吃什么,我帮它盛一些。”楚可缘大概是从楚可婧口中,知道了一些猫猫的事情,对待猫猫的口吻如一个人,却非一只宠物。
独生子女,对自己打小陪着成长的宠物,都有着亲人的情感。说个不大客气的,你可以对他不客气,他可能不生气,但你要是对他的爱宠不客气,他就跟你不客气了。
张子文心下是满意的,他待猫猫如手足兄弟,这不足为奇,要是换另一人,十数年,从幼儿到青年,一只黄金鼠相伴左右,也会如此的,疼爱有加。
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妹姐弟,他是弃婴,一个人,走过了流年……
掌门师傅再好也不是爸妈,血缘上天然的亲情,总是难以割舍的,张子文也曾动用霸下的力量,去寻找过自己的身世,可却无踪。那个荒芜的年代,多少人,多少事,难觅其踪。
他是张子文,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是下一代的武当内宗掌门!
生是武当人,死是武当鬼。
在楚可婧的排排坐之下,只张子文一人落座粉红布艺沙发,其他三女都围着餐桌坐下,也就是说仅有张子文看电视的视线是最好的。楚可婧的做法让张子文很舒服,哪怕这家伙没意识到一些更深入的东西。
一男三女一鼠,共一桌,用了晚餐,三姐妹收拾碗筷,带走猫猫,下楼去洗碗筷,张子文就一个人呆客厅,细品那撬开一道缝的先天之门,渐渐沉思……
男为尊的念头,在张子文心头是根深蒂固的,也是打小掌门师傅、小师叔的谆谆教导。其他女孩没男尊女卑的观念,张子文是不会生气的,君子胸怀坦荡,可会无声的疏离之。
天朝的武林,哪里都不缺男尊女卑的老式思想,各大门派的武者最是守旧,哪怕天朝也没那个能耐,让这帮掌控着强大武力的老家伙转变思想,那下一代的武者理所当然的继承了这些古老传统,哪怕是女侠客,也逃不脱这些。
咳咳,正统武者哪有那般好当,文言文是一定要会的,看不懂文言文的,连内家心法外家拳术都瞧不大懂,某些秘传还喜欢藏头藏尾,要去揣摩真意,找出真武字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再强大,也不是徒弟强大,看不懂文言文,那就是看不懂的。
武学之道,一字之谬,天地之别。
就如弱者等待萝莉,强者创造萝莉一般,有大本事的张子文同学,是极有底气的,他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也是老式规矩的拥护者。
说来简单,张子文会听楚家三姐妹的话,乖乖住进墨香林苑17号别墅,根本不是他怕了哪个女孩子,只是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想要补偿一二,仅此而已。张子文同学是从不内疚的,他内心强大的可以,这就跟做事不后悔一般无二,哪怕做错事了也不后悔。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一言一行,却是温温柔柔的包裹着张子文,让这家伙想抽身而逃都难以成行,他本是想着跟三胞胎相处些日子,大家好聚好散的……了不起帮三姐妹做些事情,反正南大毕业之后,他就与尘世无关了。
张子文是冷然漠然的,哪怕是沈琉璃,也难改他的心念,该走的时候,他走得无情。
不过是些人间事人间情罢了,张子文继承了小师叔行走天下误了好些女孩儿一生的有情无情。张子文从小发大愿,一念修武,为先天之境,哪怕血屠三千里,也了无心惧。
武者,尤其是临近先天之境的武者,个个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善恶一念之间。甭管是道门、佛家、禅宗、儒家……为求大道,戮杀不过反掌事。
霸下,其实就一欺软怕硬的官家机构,强的不敢惹,送死是毫无意义的。先天武者是不大管事的,尤其是那些为破先天之门疯狂的武者,甚至会明里暗里帮上一把手。
时下武林,就有一绝代凶人,从霸下通缉榜被追杀,到S级通缉榜被追杀,再到生死间堪破先天之门,为先天武者,成一代大宗师,人间就再无其行踪……张子文就知道,若非小师叔极关键处帮了那凶人一手,那人也就尘归尘土归土。
江湖武林的先天武者不知其数,可近些年来渐多是真事,天朝却也不知。那些变态到底跑哪里去了,哪怕是张子文也不得而知的,掌门师傅也会莫名失踪个把月。
血髓之境大圆满的张子文,也是不敢只靠血肉之躯挡子弹的,那不死也重伤。咳,若是早有防备,挡上几颗子弹倒没大问题,却要耗去大半真气。
可先天武者却真的无惧枪弹,不是肉身强悍,却是真元大恐怖,子弹近的身来,灵识无意识一动,真元就可震碎子弹,又因真元磅礴如海,生生不息,难以耗尽,所以不死。
一个先天武者,哪怕站在那里随你拿刀砍,也伤不了其分毫,刀却要粉碎。
先天之死,多是血肉之躯寿元干涸,寿止一百二十岁,油尽灯枯,于是坐化之。
第三七节 花心猫
先天武者,寿止一百二十岁,却非妄言先天只活一百二十年,而是过此之后,武者肉身就走向衰败,有些先天,曾经有伤,一溃也就去了。
十天干,十二地支,天干地支一轮回为六十甲子,一百二十岁也就二甲子。
当然,真能到二甲子未死的武者,也是不多的。谈到寿命,武者与普通人相差不大,天朝的人均寿命是七十岁,好些武者不到七十就翘了辫子……乖宝宝的不去好勇斗狠,懂些养生术,武者是能好好的活过百年的,但那可能嘛?!
尊贵如张子文,也要江湖纷争,追杀武林凶徒,这破事是凶险的,哪怕强如血髓之境大圆满,一招不慎,也可能就此长眠地下……饿狼房阴如果手枪在手,又侥幸一枪射中张子文眼眶,一颗子弹就能把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弄死。
咳,武者是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的特殊职业,时常东游西逛东管西管的武者是短命的,没见着那些武林高人,一个个窝在不为人知之处,经年不出门的。
霸下的档案中,就有好些死的可笑可悲的强大武者,有吃饭噎着一口气愣是没喘上来死的,有横练铁布衫被混混闷棍敲死的,有水性如鱼被淹死在一米深泳池的,有老婆红杏出墙恍惚踩空坠崖死的……
张子文胡思乱想着,被三胞胎轻巧的脚步声唤醒,转过眼去,三个身段一样脸蛋一样的美人袅袅走来,真是几如仙境。走左边的是楚可婧,走中间的是楚可缘,抱着毛毛的是楚可柔,张子文眼睛多毒,盯着酥胸就能认出人来。
大姐是B胸,二姐是C胸,小妹是D胸,相当好认,只要眼神够猥琐。
“呆头鹅,你干嘛去了,好晚才过来。”楚可柔细嫩葱管的手指捏着猫猫倒三角的雪白耳朵,娇声娇气的问着,曼妙身子挨着张子文坐下。楚可婧挨着楚可柔落座,楚可缘却娉娉的走到张子文一旁坐了,三姐妹无声的包夹张子文,想要用人头数堆死男生的逃跑可能。
张子文微笑,再微笑,好坦白:“可婧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在打游戏,组团打BOSS,我是MT,不好走人,所以就晚点了,真是抱歉,下一回尽量早些。”扯谎也是要合情合理的,张子文同学是不玩网游,可五一八寝室有人玩的啊。
楚家三姐妹想要找人求证,都没有办法,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值得信赖的。
“哼哼哼,讨厌死了的,你们男生就是喜欢打游戏,连饭都不知道吃。”楚可柔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倒是没法发小脾气,难道还跟一个游戏怄气呀,对身子不好的呢。
楚可婧清冷的美眸看着张子文的眼睛,就跟审问犯了事的官员,张子文眼睛清澈明亮,半点怯弱也是瞧不见的。楚可婧粉唇微动,清冷的道:“子文,我们姐妹多是五点下班,到家是六点,七点前会吃晚餐的。”
懂得给男人留面子的女子是灵慧的,张子文根本就没好意思再不承诺些:“知道了,有条件的话我不会再迟到的。”要是其他女孩,听到张子文这句话,不拿粉拳揍他才奇怪,可三胞胎却听懂了张子文的诚意。
张子文是不同的,这一点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在生日那晚就知道了,他是有大本事的,能打也是本事,而且拿了南大一等奖学金,考取英语四级证书、法语四级证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张子文内敛低调,蛮合三姐妹的择偶条件。
三胞胎出身不同常人,对能打的男子是抱有好感的,这可能也是那天清早楚可婧没给某个虎叔打电话,要人来收拾张子文的根本。
猫猫懒懒的爬起身来,一跳跳到楚可柔香肩上,再爬到张子文肩膀上,可见楚可柔紧挨着张子文。楚可柔好笑的伸出素手,要去抱偷跑的猫猫,小嘴哄着:“猫猫别跑,到可柔这里来,抱抱……张子文,猫猫不理我,你赔。”
张子文给楚可柔说的哭笑不得的,都多大的女生了,还好孩子气的。可美人娇蛮,也是不好回绝,张子文没侧头,右手一抓就把猫猫抓着了,递给满眼欢喜的楚可柔,猫猫好无辜的翻着肚皮,拿黑漆漆的眼睛瞧着无良的张子文。
“给我们姐妹说说,你的大学生活,我想我们姐妹是有一些知情权的。”楚可缘嫩手好自然的搭在美腿侧,右手自然的靠着张子文大腿。楚可缘细声说话,右手细嫩的五指偷偷摸摸的捏着张子文大腿嫩肉,一拧……嘶,其实一点也不疼。
张子文却很让楚可缘开心的微皱了下黑眉,细想了下,觉得是有些东西要说明白的,毕竟三胞胎是自己初夜情人,唔,楚可缘应该也算是的吧:“我是南大外院德语系大二一班的学生,班上三十个学生,五个男生。”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猫猫都好认真的听着,张子文多聪明的孩子,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句没提:“我没有当班干部,没在系学生会、院学生会、校学生会任职,也没参加哪一个社团,课余时间兼职赚钱……我没女朋友。”
咳咳咳,楚可缘又偷偷摸摸的掐了张子文一下,楚可柔光明正大的拧张子文耳朵,嘟着小嘴,娇声嚷嚷着:“哼,没有女朋友,那我们三姐妹是什么啊,呆头鹅,你别想吃饱了擦干净嘴巴就不认账的,那是没门的呢。”
“可柔,轻点轻点,别拧啊,那是耳朵,不是抱抱熊啊。”张子文讨饶的说着,其实他一点都不痛的,讨好着三胞胎,“我说的是过去的情况,现在当然不同了的。”
武者,就没哪个蠢的,张子文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又能让三个妮子熄了怒气,实在是高的。张子文又随口说了一些简单事,他不要太清楚三姐妹的忌讳在哪,蒋素颜寒青檬什么滴,是一定一定不能现在就说出来的,那是找粉拳揍。
那一顿花心猫的粉拳是跑不了的,张子文只是祈祷能晚些挨揍,三姐妹下手会更轻些。
第三八节 外院无美女
三胞胎的左右夹攻,让张子文疲于奔命,口风却极严,不该说的一个字不说。猫猫躺在楚可柔细细嫩嫩温温的大腿上,拿长毛雪白尾巴鄙视之。
楚可婧轻拍了下嫩掌,两姐妹的毒舌暂告一个段落:“张子文,你从前做了哪些对不起人的事,我们姐妹可以暂时不追究,但是……你没忘了那些条款吧。”
“哪敢忘啊,那不是找揍嘛。”张子文打趣说着,倒是温其如玉,不见半分烟火气息。张子文一个寒冬酷暑都修行不辍的武者,耐性是好得惊人的,三胞胎跟他玩持久战,先倒下去的定是姐妹三个。
譬如内家站桩功,张子文身处武当山那些年景,时常爬到一座峰峦之巅,百来米高,云雾缭绕的,山顶仅可盘膝而坐,一站桩就是一天。
未习拳,先蹲三年桩。
某些倒霉孩子,修行国术,就给师长拿着戒尺威逼着站桩,一站就是数年。其间真武,非菜鸟武者可知,要把骨髓洗,先从站桩起,也有万动不如一静,万练不如一站之谈。
《黄帝内经》:“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骨肉若一,故能寿蔽天地……”
张子文是得了武当桩真传的,站桩要虚领顶劲、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松腰敛臀……立身中正、心静体松……也有歌诀:双手撑抱在身前,参天大树立荒原。间架得当似弓满,大形充盈见浑圆。精神提起复坦然,周身鼓荡乱回环。其中不空两个字,万两黄金不轻传。
站桩之后,呼吸之间用补气六字诀:嘘、呵、呼、呬、吹、嘻,修行国术渐可入微。
修行国术的菜鸟,难静心,难静身,于是站桩……《难经》:“气者,人之根本也,根绝则茎叶枯矣。”站桩也能补气,又简单好些,老江湖要弟子站桩,也是好的。
张子文谈笑风生,不与楚可婧硬来,却就是能让三美人无法可施,颇有些兔子拉龟的尴尬。三胞胎是好想好想知道张子文每一个小秘密的,可张子文只要脑子没坏掉,就不可能坦白从宽,那会牢底坐穿滴。
所以呢,一男三女一鼠磨蹭到晚十点,也没分出胜负手来,张子文是固守阵地,未曾反攻一步,他可是霸下的银手套,从细微处窥探出三胞胎的性子再简单不过的。
“哼,呆头鹅,气都给你气饱了的,本来不想动大杀器的,哼哼哼。”楚可柔捏着猫猫细柔的雪白皮毛,抱着猫猫起了身,踩着粉色小熊拖鞋,一路小跑回闺房,翻找东东去了。楚可婧、楚可缘好好笑的对视一眼,张子文突然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
“呶,我们姐妹送你的衣服,你明天要穿着的,这是对你做了那坏事的处罚,哼哼哼,呆头鹅,你认不认罚?!”楚可柔娇手捏着一团白色的玩意,娇娇气的扔给张子文,张子文看也没看一眼,随手就一把抓着了,没让白团砸到脑袋。
内练蛤蟆气外练筋骨皮的张子文同学,打开手中的白团,竟也是苦笑,望着三个潇潇袅袅的大美人,眼中微微是讨饶的味道,可三胞胎视若无睹,见着张子文苦笑倒是来了兴趣,就楚可柔叫嚷着最欢快:“哼,呆头鹅,看什么看呀,别想着有人救你,一定要穿的。”
白色的文化衫,质地手感上好,蛮贵的应该,张子文明眸盯着衣服背后那五个鲜红的幼圆字,真真是头痛了些,可一想这事跟欺负了三胞胎姐妹比较,也就丢点人,超划算的。
外院无美女!
衣服背上印了这一行鲜红的字,前头是蛮有艺术气息的鲜红女生手掌,眼神贼好的张子文甚至瞧得出来,那十来个凌乱的手掌印,就是三胞胎美女的。
唔……这真是,这真是拉仇恨的神器啊,南大外院的女生少说几千号人,评得上美女二字的,没有两千,也有一千……美女的粉丝团,美女的后援队……张子文难以想象自己明晚能否零件好好的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来。
美女班长寒青檬就是外院的,还是一枚细嫩的美女……张子文打了个寒颤,抬起头来,用商量的语气说:“这个,能不能不穿,我拿其他的换。”
“哼,门都没有的,呆头鹅,你欺负我们难道还问我们姐妹乐意了没?!坏蛋,坏蛋,坏蛋!”楚可柔抓起粉红布艺沙发上的一只粉红抱枕,把猫猫递给大姐楚可婧抱着,自己埋头痛揍起张子文来,这个很是有趣的小游戏,很快吸引了楚可缘参与。
张子文给姐妹俩个好一顿抱枕胖揍,黑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乱了,却依旧明俊贵气,笑容温和,他是不生气的,也是没资本生气滴,挨顿抱枕揍不算什么的……
“姐妹们,回房睡觉啦。”楚可婧振臂一呼,楚可缘、楚可柔响应,三姐妹带着猫猫就回了闺房,楚可婧带着猫猫就回了闺房……
张子文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液晶电视上烦人的电视剧还在播,张子文弹了下手指,真气透体而出,恰如其分的打着遥控器的关闭键,关了电视。
三姐妹的性子很是有趣的,清冷的楚可婧却是最让张子文好笑的一个妮子,别瞧楚可婧清清冷冷的,却是要比楚可柔还要来的孩子气。就如猫猫这只萌萌的小家伙,楚可柔只是要抱着玩,楚可缘是摸摸就好的,楚可婧却抱着猫猫去睡觉了。
张子文是相信楚可婧不会放猫猫出门的,猫猫那只大色鼠,九成是嗅到三胞胎身子都藏了自己的气息,才会乖乖的不逃不跑的,陪着楚可婧一个被窝睡,也不会不从。
细细想着,这一天的得与失,张子文关了客厅灯,开了自己房门,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合眼入睡前,张子文掏出手机,也没多看,就给蒋素颜发了晚安。
转瞬,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瞧了眼,瞪圆了眼睛,怎么是寒青檬……张子文打开美女班长的短信瞧,就晚安二字,却莫名的让张子文细品到一丝女儿家的羞涩,翻了发短信的记录,果然是张子文发错人了。
真是被三胞胎弄的昏了头,张子文笑着给蒋素颜发晚安,小仙子也好快好快的回了晚安,还加了一句:坏人,小颜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呢。
温柔的笑,张子文关了手机,合眼,一呼一吸如老龟,沉沉睡去。
第三九节 素手调羹汤
拂晓,早三点,张子文如懒猫一般无声起床,打理个人卫生,就上了楼顶,随手拿了根晾衣杆当剑用,练了一遍太极剑,打了一套太极拳,静默站桩一钟头。
吐气有声,张子文盘膝坐下,修行武当内家心法,真气澎湃如雄龙,翔于九天之上。到五点,张子文收功起身,一身骨节爆响,细细的把楼顶瞧了个遍。
楼顶好大,铺着防滑的大块地砖,空旷的很,只有一个水槽,几个晾衣架子……也有几件女儿家的衣裳,胸衣也是有的,丝绸小内裤也是有的。张子文观之不动心,心下把楼顶的地形牢记,就下了楼来,洗了澡,顺带把衣服换了……三姐妹帮张子文买了好几身衣服。
自己把换了的衣服洗了,张子文拿衣服上顶楼晾晒,这就到五点半了,张子文施施然的回房睡个小觉。到六点半,张子文睁眼起来,开门下楼,就嗅到食物香气,往厨房一看,楚可缘竟是一身娇俏粉红小厨娘装,细心的热着牛奶,煮着鸡蛋,烤着面包。
楚可缘见着张子文下来,微微一笑很是倾城,柔声说:“你醒啦,再等一会儿,面包就好了的。”张子文点点头,笑容温柔,走上前来,挑出几颗脆生生的生菜,清水洗了,拿刀切了,又拿了切好的培根,热锅,下油,放碎蒜,再细细煎培根,后洒些小葱。
也不知是否女儿家小心思,楚可缘只做了二人份的早点,张子文也没多事,跟楚可缘一块弄好早餐,放到漂亮托盘中,端到二楼客厅去细细享用。
张子文取了两片温软的面包,夹了生菜、培根,咬了一口,喝了一口温热牛奶,称赞美人素手调羹:“可缘,你厨艺很好的,跟星级大酒店的主厨有的一比。”夸人也要分寸的,张子文就没谈是几星级大酒店的主厨,真说清楚了,未免伤人。
楚可缘好温柔的剥鸡蛋壳,白白嫩嫩的水煮鸡蛋放在柔柔嫩嫩的小手中,递给张子文。张子文不推辞,接了鸡蛋,就吃了一口,不大烫,女孩用冷水浸过鸡蛋的。
张子文吃了三个自制的汉堡包,喝了一瓶热牛奶,吃了七颗水煮蛋,楚可缘却一口也没吃,只是温柔的给张子文弄吃的……如此贤妻良母,张子文冷然漠然的心都柔软了些,真心的微笑,拿了一颗水煮蛋,屈指一弹蛋壳,真气震掉蛋壳,递到美人唇边:“你也吃一个。”
楚可缘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张子文温柔微笑的眼眸,樱唇微启,轻轻咬了一口鸡蛋,素手接了鸡蛋,张子文低头继续吃喝。他多聪明的一个人,知道楚可缘多是想避开姐妹,与自己有些交流的,毕竟她是处女,与大姐小妹不大同的,又不好明说。
很有吃客道德的张子文同学,把楚可缘弄好的二人份早点吃到自家肚子,美人就吃了一颗水煮蛋。楚可缘瞧见张子文有些不大好意思,就柔柔的说了一句:“我要和姐姐妹妹一起吃早点的。”
懂了……张子文笑笑,又瞧见楚可缘纤纤玉指点了点自己的衣服,张子文的好心情马上完蛋了,唉,就知道,就是知道的,三胞胎哪会放了他逃走,定是要张子文穿了那横书外院无美女五个大字的雪白文化衫去南大的。
“你早些走,她们见不到,也不会恼你的。”楚可缘却是出乎张子文意料的好说话,为男人着想,可张子文哪里是偷奸耍滑的家伙,不涉及一些本我的小事,张子文岂会反悔。
“君子无信难以立德。”张子文轻声说了一句,就回了房间,把那件雪白文化衫换了,走回客厅,楚可缘正收拾碗筷呢,美眸一抬,见着张子文一身,倒也是莞尔浅浅笑。
“可缘,能帮我把可婧的房门开了吗,我家猫猫还在房里呢,那小家伙瞧不见我会闹疯的。”张子文这话半真半假的,猫猫一只异兽黄金鼠,哪里是那般简单就弄丢的,哪怕隔了几千里,只要张子文走过的路,猫猫就能一路尾随而来。
当年张子文与小师叔下武当山行走天下,也是好声好气的劝说了猫猫好些时间,才把这只忠心耿耿的黄金鼠留在了武当山上,让小师妹养着的。
异兽,一生只忠一主,到死也不会叛离。
楚可缘乌溜溜的大眼睛盯张子文的眼眸,轻声说:“你不知道?姐姐妹妹她们的房门都是不锁的,你自己去叫吧,姐姐最恨吵她起床的了。”
张子文听着美人清言,倒是不起坏心思,点点头:“是的,可婧的起床气是蛮大的,那天清早回短信给她,可婧还喊着要把我人道了的。”
“嘻嘻,谁叫你好可恶的。”楚可缘端了托盘,就下了楼,把张子文丢在二楼,也不担心张子文会不会欺负大姐楚可婧。张子文还真的偷偷摸摸的走到楚可婧闺房前,伸手轻握锁柄,一拧,咔嚓声响,门开了……果然没上锁,可缘没骗自己,真是个好姑娘。
无声开门,只开了一道缝,足可让猫猫溜过,张子文很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手掌,猫猫就手脚轻快的偷溜了出来,毛茸茸的身子还带着些美人幽香,顺着张子文的裤脚,猫猫懒洋洋的爬到张子文肩上来,眯着鼠眼半梦半醒的。
张子文无声关门,咔嚓一声,门关上了……闺房中,楚可婧眯着眼睛,偷瞧着呆头鹅的一举一动,素手捏着手机,给偷偷报信的二妹回信息:他没进来,下楼去了。
一楼厨房中,楚可缘拿出手机瞧了眼,漂亮脸蛋清美的浅浅笑,拿了一小包上好的五香牛肉干,朝刚刚下楼的张子文走去,轻声递了东西:“给猫猫吃的,不知合不合胃口。”
“嗯,猫猫只要是肉,就喜欢的,谢谢你,可缘。”张子文微微笑,真诚对猫猫好的人,他的脾气都是很好的。张子文温柔的伸手,轻轻抱了楚可缘一下,美人没躲,张子文低下头来,璧人细若箫管的呼吸微微急促,张子文轻轻吻了玉人柔嫩耳轮一口。
脸蛋羞红的楚可缘,美瞳流光,看着张子文洒脱出门,拿嫩掌悟了发烫的脸蛋,真真是羞死人了的呢。楼梯上,两个穿着美丽睡衣的娉娉佳人,嘻嘻笑着,下了楼来……
第四〇节 罗衣舞春风
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小草在晨曦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张子文带着猫猫,骑着冰蓝山地自行车,飞驰在蜘蛛网般的公路上,无有阻挡,只十来分钟就到了南大校门口,可见车速之鬼魅。
周四有两门德语专业课,德语词汇学与构词法课与德语视听课,学生不出勤的话,是很折腾讲师脆弱的神经,搞不好就给讲师记了小黑帐,平时分给你一笔勾掉大半。南大的期末成绩,是卷面分与平时分按七三分的,平时分占了三十分,整整三十分呐。
从评分制度上,就瞧得出南大的学风自由,哪怕学生逃课旷课迟到早退,只要期末考试拿到八十六分,就能高呼六十分万岁了。
可南大的期末试卷,历来是极难的,挂科半点不出奇,尤其是大四的结业考核,来年重考拿毕业证的同学多了海了,更有苦熬多年的倒霉孩子……毕业论文从不是大问题。
宽进严出,是南大默默执行的政策,挂科重修要交补考费的,挂科多了是要给开除的。当然哪里没有特权人士,譬如夏天同学,真靠实力去考试,几乎门门挂红灯,却能拿着金币生生砸倒出卷老师,拿到标准答案……这头色狼还懒得记,愣是要写小抄带身上。
夏天同学连监控老师、巡考老师都能买通了,真真是让张子文感慨,财可通神啊。
咳咳,要是普通学子捏着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想让某某老师网开一面,大概得到一顿训斥的可能更多些。就算是同一只小萝莉,也不是哪个大叔拿着棒棒糖来,就会跟着走滴。
张子文把冰蓝山地单车停到九栋宿舍楼下,这块地盘是老大商朝的,寻常那些南大的下九流都没胆子摸到这块来。从商朝入驻九栋之后,九栋就再没听闻有失窃事件。走上五楼……其实是六楼了,张子文拿钥匙开了五一八寝室的门,就闻到一股子红烧兔子肉的香气。
猫猫吱吱的啃着牛肉干,鼠眼盯着放在宿舍空处的电热火锅,可见一堆吃剩下来的兔骨头,小青菜叶子,一堆啤酒瓶,商朝、苏杭、夏天都趴床上睡着,听到开门声响也懒得睁眼。
“哥几个真是好兴致啊。”张子文说了声,卷了袖子,打扫寝室,手脚很快,开了落地门,清冷空气吹进寝室,张子文把垃圾都丢到走廊上的垃圾桶中,拿拖把将地砖拖干净,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把寝室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张子文坐到自己书桌前,开了笔记本电脑,打开抽屉,摸出一个随身CD机来,挑了一张意大利语的CD放进去,插上耳机,边听纯正的意大利语,边上南湖论坛,瞧着南大的新鲜事。待到七点四十分,张子文就关电脑关CD机,把CD机插上充电器。
“我上课去了,有事打我电话,上午四节课满的。”张子文说了声,就带着猫猫走了,三只禽兽宿醉未醒,懒得起来,十成十是想着逃课了的。张子文这个人记性很好,知道老大老二老四在礼拜四上午都是排满课的,南大就是这一点很怨念。
商朝、苏杭、夏天没睁眼瞧张子文,真是错过了一幕好戏。
大一新生是不大忙的,课程也多是公共课,没啥专业课要学。等到大二就把学生往死里玩,专业课如好几座沉重的大山,把学生狠狠镇压,不认真苦学,期末考试就等着挂科吧。待到大三,课业压力就不大重了,蒋素颜就能得空四处跑来缠着张子文。
大四的学生就被学校放养了的,课少的让人发指,第二学期要毕业实习,就不在学校上课了,也就是最后要回校弄毕业论文、实习证明、毕业答辩……万恶的毕业考核。毕业考核其实不大难的,考的就是本专业的知识,三门考试,不及格就扣下毕业证书。
也要考研考公务员的同学,那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教过张子文的那些讲师教授,也有说漏嘴的,谈到那段黑暗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呃……张子文大一遇到的那个高数青年教授是个异类,其他同学拼死拼活才能爬进南大,累死累活才能读研究生,死去活来才能上博士,那位高数青年教授老爸是中科院院士,老妈也是中科院院士……打小就不知民间疾苦,吃喝玩乐的就博士毕业了。
那位卫博士的高数底子,还没张子文来的好,最搞笑的是时常口算错误,就会抱怨没超级计算机用,但为人很好,张子文班上三十个人,大一就没哪个挂科的……人家人头熟,谁谁谁出的考卷都门清,随口一问就拿得到考试答案的。
张子文跟卫教授关系蛮好,知道卫青年生平宏愿,就是去得大河国,为国争光,某夜喝的烂醉,跟张子文说过已是十数人斩,把大河国来的南大留学小女生祸害了不少。
灰常不幸,张子文大二的德语视听课就是卫讲师上的,还不到三十岁的卫老师是生物学博士出身,物理学硕士,经济系本科……跟德语就不搭边了,就连高数也不是本行,事实上那也是卫博士第一回传道授业,就祸害到德语系大二一班头上来了。
卫老师只靠着吃老爸老妈的老本,就一辈子无忧无虑了,南大的学校领导也是把这小爷供起来养着的。随他误人子弟去,反正也害不了多少学生,哪有两个中科院院士来得重要。
张子文走在一条九栋到外院教学楼的僻静小道,尽可能躲着人走,他是个武者,躲猫猫的功底是强大的,一直到外院门口,张子文同学才一脸温柔微笑的带着猫猫,走到人流中。很快的就有好眼尖的小女生,瞧着张子文身上那件白色文化衫背后大逆不道的宣言。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帮外院小女生窃窃私语,凑到一块,盯着张子文背后猛瞧。也亏得张子文外院第一美男的桂冠,让几多女学生没粉拳一举,一呼万应,痛扁某男。
可张子文走到德语系大二一班教室之时,也有不少漂亮女生漂亮眼眸生了怨气来,也幸好张子文脚步逃得快,没给女生帮引爆怨气的机会。
寒青檬就好不开心的,见着张子文那一身刺眼的红字,捏着小粉拳,嘟着小嘴,就是不想把课本给坏男生,张子文好生尴尬的罚站……
【萝莉并不比御姐贫乳,她只是需要多发育五年而已……觉得家贼好幼苗的同学,要有发展的远大眼光,多投推荐票,多收藏,才是养成一只好萝莉的王道。】
第四一节 老师曾许与斯文
一个青年讲师拿着教材推门走了进来,教室里还没多少学生,一眼就见着张子文在那被寒青檬冷藏,卫博士打趣道:“子文,你是不是又犯错事了,让青檬生气了……记得上一回你是忘了青檬的包包,班长可是冷了脸两节课啊。”
张子文无语的看着赖上德语系大二一班的卫教授,这家伙的资历是诡异的,才授课一年,就早早拿了教授的职称,也没见哪个老师瞧他不顺眼的……张子文不好不搭理青年卫,这牲口还是德语系大二一班的辅导员啊……真不知道学校领导是不是脑袋糊涂了的。
“没有的事,我哪里会气青檬的。”张子文讨好了寒青檬一句,就非常顺口的栽赃陷害,“是这样的,我跟寝室里的室友斗地主,输的一塌糊涂,认赌服输就穿了这身他们定来的文化衫。君子一诺千金,不好食言而肥的。”
这时候说真话的,是蠢猪……那只会让寒青檬好伤心好伤心的,张子文是善意的谎言……这事他时常干的,打小哄骗柔媚小师妹得来的屠龙之术。
“哼!”寒青檬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却消了好些,啪的把张子文的课本拍在旁边课桌上。张子文跟卫青大博士耸耸肩,猫猫摇着雪白长尾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子文哪敢拿了书就跑,只好乖乖在寒青檬身旁坐了。
卫青一点为人师长的严肃也瞧不出来,笑眯眯的看着男学生女学生闹别扭,他是个懒人,懒得谈恋爱,就等着哪天老爸老妈看他单身不爽了,就领一个大家闺秀的丽人回家给他当老婆……卫博士是不反感父母操办婚姻的,哪怕娶个之前不认识的闺女,只要漂亮就好。
他也才二十八岁,大学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卫青老师呆在南大十年整,真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南大人,瞧起来这孩子还会赖在南大到退休那一年去……
卫青施施然的把教材放讲台上,就走了下来,跟张子文说话,顺带逗逗猫猫,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就是懒得养宠物:“猫猫真是可爱,子文,你要不要找兼职,我手头上有一份给我家老头子打下手的,翻译一些外国的学术论文,我知道你会好几门外语。”
“唉,最近真没时间啊,我刚搬出去住,暂时也不缺钱,做翻译很死脑细胞的。”张子文做出一个好累的手势来,卫青、寒青檬都不买账,谁不知道张子文同学龙精虎猛,强到爆的,一人独挑一支篮球队的猛男啊。
“哦,那就算了,其实蛮划算的,一篇学术论文就能拿五百块,是国家报销的。”卫青不愧是张子文的辅导员,蛮了解张子文同学的喜好,一戳就戳着痒痒处,“老头子要三十篇学术论文,不着急,一个月能交稿就好,哥哥帮你担着,他不敢赖账的,呶,U盘给你。”
卫青掏出个橘红U盘,丢给张子文,张子文不好拒绝,也就接了,过去一年,他也没少接翻译的兼职,很是赚了些钱饱食肉:“青哥,谢谢了啊。”
“呵,你帮我挣面子,哥哥我当然也要给你好处了。”卫青这话说的,就跟老大照顾小弟似的,说了这话,上课铃声就响了,卫青就不再说,转身回了讲台。
张子文把玩着橘红U盘,想着去年要不是一时兴趣,帮着卫青辅导员翻译了几个让卫教授挠头的意大利语的专业学术术语,他也拿不到这一笔报酬丰厚的翻译兼职。
“喂,子文,你到底行不行的啊,卫老院士要的学术论文,一定很尖端的,你不懂那些专业,真的能翻译到位吗?可别误了事的……”寒青檬小脸没扭过来看张子文,小嘴却说着话,关切之心哪怕是瞎子也听得出来。
“小事一桩,你说我吹牛也好,我可是少说懂十三门外语的。”张子文低声回了一句,就把橘红U盘塞到裤兜里。落袋为安,一万五千金币啊,熬下夜,几天就能弄好了……再不济,国安局的那帮特工又不是吃干饭的,翻译几篇学术论文,易如反掌。
卫青老师德语视听课很是有趣,他在全息投影机上放德国电影大片给学生看,看一整节课……卫青讲师在同学们看影片的时候,就认真的陪看,时不时的还会按下暂停,喊个学生回答下刚才那句德语啥意思,或者解说一下这句德语台词的中文意思。
寓教于乐,卫青的德语口语很是正宗,据说是跟一个德国美女老师在床上学的……
第二节课,卫青教授就会一字一句的把刚刚看过的大片的德语台词分析一遍,让学生跟着重播的电影一起说德语……不得不佩服一句,卫青这一手使得德语系大二一般的三十个学生,德语口语相当不赖……两个中科院院士的宝贝儿子,智商哪里会差的。
到下课铃声,卫青早就收拾好东西,要走人了,临时想起一事来,就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张子文身旁:“子文,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院长那老头要我问你,会不会大河语,大河国有个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要过来,院长想让你当全程接待,有好处拿的。”
“我会,但是不想去。”张子文这句话说得很是坚决,真是开玩笑了,要他一个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去给一帮大河国的男女当接待,真给武林各门派知道,能笑掉大牙,“我家里跟大河国有血仇,见面没一拳揍过去,就很克制了。”
“嗯嗯,我也是瞧大河人不爽的。”卫青说着说着,挤了挤眼睛,凑近张子文,低声道,“嘿嘿,可是大河女人漂亮啊,骑了为国争光的。”
“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去回绝了院长那老头。”卫青摆摆手,不怀好意的瞧着寒青檬,笑着走了。美女班长一头雾水的,都不知道辅导员跟张子文偷偷说了些什么,可那一定是不好的,咬银牙,好像逼问男生……那会不淑女的呢,还是不要了的。
张子文老老实实上了德语词汇学与构词法课,就带着猫猫走人,没跟寒青檬吭一声,让美女班长捏了粉拳,好生气好生气的,好想捏死坏男生的。
【嗯……萧瑟把某国某语掐吧死了……眼不见为净呗。】
第四二节 满堂花醉三千客
黑色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掏出来瞧,是蒋素颜,顺手接了:“喂,是小颜啊,嗯,我下课了……好的,我去接你。”
出了教学楼的张子文,改道朝三栋女生楼走去,把上午仅有二节课的蒋素颜妮子接了,一块去大食堂用餐,小可爱好主动的牵了男生的大手,握的有些紧。走到大食堂,张子文很自然的把猫猫让给蒋素颜抱,自己去打二人的饭菜,小可爱去找空桌。
张子文十分钟不到就端着两人份的饭菜回来,随便一扫,就眼尖的找着蒋素颜,走了过去,一路走,那是一路拉风……那外院无美女鲜红大字的文化衫还穿在张子文身上的,蒋素颜也是见了的,还在南湖论坛看了手机拍的照片,可妮子不多问一句的。
放好不锈钢餐盘,张子文食不言,低头吃东西。男生的这一行径,在小女生看来难免少了些情趣,可张子文就这性子,蒋素颜又好喜欢好喜欢坏男生的,也只好赌气的嘟着粉嫩嫩的柔唇,喂自己吃饭了的。
猫猫馋的要流口水了,吱吱在蒋素颜香肩上叫着,长毛雪白尾巴摇来晃去的。猫猫是饿不起的,这只好吃懒做的黄金鼠,打小就没挨过一顿饿的。
张子文抬起头来,就要伸手好让猫猫跳到手掌上来,小可爱就好乖的捧着猫猫到餐桌上,从自己的芹菜菜肉丝中夹了些肉丝放到猫猫身前,猫猫小鼻子嗅了嗅,好开心的吃着肉……只要是肉,猫猫都喜欢吃的呢。
无声的低下头吃东西,张子文眼眸却柔和了好些,蒋素颜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虽有些娇娇气,也是小可爱。张子文闭了一下眼睛,想了些东西,睁眼吃饭。
吃了饭,蒋素颜嘟嘟囔囔的敲着小边鼓,好想好想拉坏男生去逛街买好好看的衣服。张子文装傻,还拉卫青教授当挡箭牌,掏出那枚橘红U盘来:“下午要去图书馆查些外语资料,翻译一些外国学术论文,是辅导员帮我找的兼职。”
“哦,小颜知道的了,嗯……小颜能帮忙吗?”蒋素颜语气好低落的,坏男生不能陪小颜去逛街了的,就不能买好漂亮的衣服给大坏蛋看了的,可是小可爱眼珠子一转,就甜甜笑着,拿点漆杏眸看着张子文。
“好的,麻烦小颜你了。”张子文哪里用得着到图书馆翻书查资料,只是话一出口,就难改口了,于是张子文就带着猫猫,牵着蒋素颜,去了南大的图书馆。
图书馆深藏林荫之中,造型前卫,六层楼高,是谈恋爱消磨闲暇的好去处。张子文过去一年,时常泡在图书馆中,学了不少好东西。人类文明本身,用书本来承载,方是王道。
刷学生卡进了图书馆,张子文朝二楼走去,哪里有计算机房,不能上网,只能查阅图书馆的资料文献,但也能看U盘的。蒋素颜抱了猫猫,乖宝宝的跟在男生身旁,好乖的不碎碎念,跟着张子文来到计算机房。
张子文找了台机子,坐下,把橘红U盘插好,电脑就读出了里头的三十篇学术论文,张子文一一打开一瞧,就是暗骂了声卫青够搞的,“三十篇学术论文,一共是七种外语,也就是我了,要是换了南大的老师来,一定干瞪眼。”
蒋素颜好崇拜好崇拜的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懂好几门外语的张子文,小颜都只会英文的呢,坏男生真是好厉害好厉害的,小颜要看好大坏蛋,不让别的女孩子抢了去。
给小可爱满眼的崇拜瞧着,哪怕谦虚守礼的张子文也觉得很是满足,就把文档都关了,拔出橘红U盘,带着蒋素颜上楼去找相对应的外国文献资料。张子文倒也不是晃点蒋素颜的,他找的文献对翻译专业的学术资料很是有用。
蒋素颜陪着坏男生忙活了个把钟头,找了好些看不懂的文献,亮晶晶的眼眸瞧着张子文,就觉得坏男生真的是好厉害好厉害的,虽然小颜是真的看不懂的……
等到蒋素颜看好一本言情女生小说,张子文就把拿来的书都还了回去,顺道送小可爱回女生寝室,蒋素颜也好像忘了要逛街的事,有些小心事的上了楼,微一回头,见着张子文温柔的笑,目送着女孩子上楼梯。
蒋素颜突然好想要坏男生抱抱,于是张子文就惊讶的见着小可爱小跑了回来,尖尖翘翘的小胸脯微微颤动着,很是温软可口的。蒋素颜一头栽进张子文怀中,好用力好用力的抱着张子文,张子文似有所觉微弯腰,伸手抱起小可爱的小细腰,抱着蒋素颜转了几个圈。
“坏蛋,小颜最喜欢最喜欢你的了。”蒋素颜细细喘气,柔嫩樱唇贴着张子文的耳朵细声说着,似吻非吻的,让张子文的心都柔软了。
要了抱抱的蒋素颜,羞涩的小跑跑了,张子文微笑着,君子如玉,目送着蒋素颜上了楼,再带着猫猫转身走了……蒋素颜小跑上楼,在走廊远远瞧着坏男生修长的背影,咬着唇。
张子文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商朝、夏天都不见人踪,只苏杭一人在搬一整箱五粮液白酒,张子文上前帮了把手:“老二,你买一箱酒,是想练酒量?”张子文知道苏杭是要进官场的,也就不大奇怪见着一箱子五粮液。
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才放心,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干部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干部没人要。
天朝的官员,不会喝酒真是寸步难行的,苏杭沉默的点点头,沉默的盯着那一箱子白酒,沉默的撕开一大袋酒鬼花生米,沉默的说:“爷爷让我练酒量,一起喝?”
张子文见着那一箱子白酒,很是有些欲哭无泪的,该死的老二,你就不能早些天练酒量啊,那样老三我就不会出去买醉,悲痛**三胞胎美女了啊!
随手拿起一瓶五粮液,张子文开了瓶盖,递给苏杭,自己又取了一瓶,哥俩个先吃了些花生米,味道蛮好的,再抱着慷慨赴死的豪迈,手拿酒瓶干杯,哗啦啦的喝白开水一样的喝着白酒……两个不会喝酒的菜鸟。
猫猫好乖的跳到张子文的床铺上,爬到自己小窝里,就眯着眼打盹睡觉。
第四三节 待字闺中
咳嗽有之,流泪有之,傻笑有之……
苏杭跟张子文扎扎实实的喝掉了六瓶五粮液,随后二人醉死过去。苏杭的酒品极好,喝醉了也不吐,也不发酒疯,不说醉话,倒头就睡。张子文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的,可是脑子晕乎乎的。
懒得用真气驱散醉意,张子文、苏杭两个大帅哥,倒在地上,身旁是白酒瓶子,一屋子的酒气,真是有够荒唐的。
咚咚……张子文隐约听到有女孩子敲门细声说话,可男生寝室哪来的女生,一定是幻觉……咔嚓声,门锁转动声……张子文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瞧着五一八寝室的房门被打开了,不大清醒的想着,到底是老大商朝,还是老四夏天回来了的。
“呀!张子文,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呀……是苏杭会长,真是的,喝那么多的酒,醉了很好受的呀……别傻站着啊,帮我扶一下苏会长到床上去,他是校学生会会长,你还是男生呢,力气这么点大的呀。”
莺莺燕燕的娇声细语,张子文摇摇头,太极真气流动,澎湃如雄龙,转瞬就把酒精从左手尾指逼了出来,指尖滴着水。张子文眼睛清明起来,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跟一个黑大粗的男生,一块把醉成死猪的苏杭扶到床铺去,却有些力不从心。
摇摇头,张子文利落的爬了起来,上前帮了一把手,将苏杭丢到床铺上去,这才跟一男一女说话:“刚刚喝多了,睡了一觉,清醒好多。”
张子文眼眸一扫,就把一男一女的样貌神态看得清楚,那男的不认得,那女生张子文见过……德语系大二的,去年归属系生活部,现在不知爬到哪一步了,德语系人本来就少,弄个系学生会出来,大多数人也是见过一面的……系团委就大猫小猫三两只。
“哦,你是学妹还是学姐?”张子文这话说的有趣,他倒是真想起来了,周四下午是学生公寓检查卫生的时候,全校的系学生会生活部的干事,都会一男一女搭配着,拿着系院盖章了的条子,进的男生女生寝室楼,拿得相应楼层钥匙,一一打分数。
寝室的分数,是会给校学生会收拢去的,会统计排名,倒数的没好下场,通报批评,连续三次警告处分,排前的能得好处,学分只是其一……校学生会的分数统计很是细致,每一个班的,每一个系的,每一个院的,总是能刺激得系院领导下力气搞卫生的。
学校主要是为了督促一下懒得跟猪一般的学生,不要把寝室当猪圈,那效果还算是不赖的……人在异性身前,是多有羞耻之心滴,大家都是国家级重点大学的学生,要讲卫生。
其中同系不同班的混居寝室,只会有一个检查队,可要是不同系的,那就会有好些个检查队。九栋五一八寝室是四个系的人混居,就会有四个系的生活部检查队来评分,但是检查卫生这事,说到底还不是要学生来做的。
苏杭的经济学院国际经济学系,哪敢跟校学生会会长对着干,就蒙着脑子写上一百分了事。商朝的体育学院竞技体育系也是照猫画虎,夏天的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也没胆子跟社团联合会会长对着干。
就张子文呆的外院德语系逃不去检查,果然白身再猛,也得不到官员的特权。
张子文还记得大一那一年,每周四,寝室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真是蔚为壮观的。所以呢,张子文瞧着同系女生的脸色蛮好,男生一向是给张子文无视掉的。
“张学长,我是外院德语系大二二班,司安安,系学生会生活部部长。”司安安白嫩的瓜子脸,秀眸微媚气,嗓音甜腻腻的,“您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呀。”
尴尬的笑……张子文不好多说,那外院无美女五个鲜红大字,实在勾人眼,在图书馆都给好些人指指点点的,这毕竟是自家理亏的事:“学妹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漂亮的……你们检查吧,其他两个人不在,少扣几分啊,拜托拜托。”
司安安就没四处打转瞧的意思,挥挥小手让那男生去了,媚气的晶莹美眸偷瞧着睡着也沉稳英俊的苏杭,浅浅笑,好婉约:“张学长,寝室这卫生……安安很欣赏苏杭会长这般沉稳的男生,学长您能不能……”
张子文闻声而知其雅意,一男一女相视而笑,张子文干起卖友求荣来,半点羞愧也是无的,哪怕他知道苏杭就是校学生会的会长,修改个卫生评分跟玩一样,却很感兴趣司安安会怎么去倒追苏杭:“邮箱给我,等下发邮件给你。”
司安安媚气美眸一瞟,就拿了苏杭的笔,在便签上写了邮箱地址,递给张子文,张子文接过的时候,似乎无意的触了一下司安安细嫩手指。司安安达成心愿,也不找茬了,就挥挥小手,带着那路人般的男生走了,卫生评分嘛,当然是一百分了。
“那妞真是长了一张标准的美女大学生二奶脸,也不知老三扛不扛得住。”张子文倒是个幸灾乐祸的主,他最近好倒霉的,难得有个趣事扫扫霉气。不过张子文也不是蒙头祸害老二的,刚刚他摸了一下司安安的手指,就知学妹是绰约处子,清白身子。
张子文没禽兽到瞧一眼就看出女生是否完璧,可摸上一把却有十成把握。
活动下迟钝的身子,张子文打扫了寝室卫生,唉,兄弟几个连被子都懒得叠,要不是早上自己扫了地,真要在漂亮学妹那丢脸了。张子文洗把脸,簌了口,坐到书桌前,开了电脑,信手打开了自家邮箱,输入司安安的邮箱地址,十指翻飞,输入苏杭的一应信息。
张子文是个金牌小密探的前途,从过去一年的相处中,细品出了苏杭的喜好,有些小习惯就连老二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一写上,张子文把邮件发给司安安。
“嘿嘿,老二啊,兄弟我可是为了你好,当官的哪能没有地下情啊。”张子文瞧着沉睡中的苏杭,玩味笑着说,顺带把一瓶矿泉水放到老二枕边,就出了门……猫猫在呼呼大睡,张子文也不想吵着猫猫。
【杭州落雪细无声,萧瑟远游西子湖……】
第四四节 内家拳
修武是需千锤百炼的,容不得一丝懈怠,张子文哪怕身处大学象牙塔,也时常抽出空闲来,冥想搬运真气、站桩搬运血气、修武搬运精气。
张子文走下九栋,路过自己那辆冰蓝山地单车,朝着南湖走去,走过南湖湖畔,望一眼湖上摇曳的黄色轻舟,不停一步,就走了过去,一路到学校高高围墙前。张子文一屈膝,一蹬足,上身纹丝不动,下身如弯弓爆射,就鬼魅般越过了围墙。
一路游走到那处矮山岩壁,张子文见着一只肥胖的白色兔子低着头吃草,笑笑……南大后山本来的山兔是黄褐色的,张子文嫌山兔难找又少,就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两公两母四只小兔崽子,一年来生了好几窝小兔子,安逸快乐,就是有时给张子文抓去一只烤兔子肉吃。
人类是强大的,南大后山绵延开来不知几远,却也没豺狼虎豹,就算毒蛇也没几条……张子文都没能吃到几顿烤蛇肉,也许被这当年饿得刮地三尺的吃货吃绝种了也可能。
稍稍活动下身子,张子文就默念着太极拳的内家心法,拳随身走,打了一遍太极拳。张子文这太极拳打的,要是给那些练了二十四式、四十八式、一百零八式、吴氏太极……的所谓太极拳修行者见着,一定会取笑张子文打拳走形得可笑。
但张子文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得了武当真传的,他打的太极拳才是正宗,才是所谓的内家太极拳。那些太极拳爱好者练的,也就是只得其形,哪怕弄到太极的老架子,也只能练出外家拳来……
太极拳的攻杀之术真传,其实早就流了出来,世上只要有心人,就可见之,但能否得悟,那就两说了……这真传对知晓太极内家心法的张子文来说,是极有用的,对不知太极内家心法的兄台而言,就是雾里观花终隔一层。
顺项贯顶两膀松,束胁下气把裆撑。威音开劲两捶争,五指抓地上弯弓。
这真传自张三丰祖师的太极拳攻杀之术歌诀,其实简单,但细说下来,就繁杂得多。张子文也是给掌门师傅手把手教着,走了一遍走形得一塌糊涂却摸到点内家拳命脉的太极拳之后,才渐渐得悟了的。真要张子文一句话一个字的说清楚,不如杀了他了事。
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两膀松,然后窒。提顶吊裆,心中力量。开合按势怀中抱,七星势视如车轮,柔而不刚。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而己意先动。由脚而腿,由腿而身,如练一气。如转鹘之鸟,如猫擒鼠。发劲如弓发矢,正其四体,步履要轻随,步步要滑齐。
懂了也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说了也白说的,张子文是个很骄傲的人,也是有资本骄傲的天之骄子。张子文走下武当山,走入象牙塔,真正触摸到普通人的生活,才知道当今天朝,对国术的认知走到了一个误区,但他也没啥办法。
一般人认为,太极,八卦,形意拳就是内家拳。少林拳,洪拳,查拳,炮锤等等是外家拳。内家拳很柔和,四两拨千斤,以柔胜刚。外家拳刚猛有力,虎虎有声。
所以从外表上就很容易分辨出内家拳和外家拳,这种说法在张子文瞧来似是而非。拳若落了形象,就已是外家,不落形象,才是内家,这才是最正统的武林名门大派的说法。
国术是划分为练法、打法、演法、养法的,流传甚广的太极拳就只演法。
在张子文看来,练法上采用内家的心法来练的,无论什么动作,都是内家拳。采用外家的形象和方式来练的,主要在动作外形,招式上找感觉的,就是外家拳,跟拳种无关。
天朝人强大到把太极、形意、八卦这些内家拳,练成了外家拳,甚至是体操……张子文见着南大草坪上晨练的大伯大妈糟蹋着国术,真的好想走过去,折一根柳条,一一矫正那些错得千奇百怪的拳术,练错了就拿柳条暴抽一顿,很有些抓狂的感觉。
有些拳术错得离谱到张子文都只能拜服之的境界,要是张子文在武当山那些年练拳练成这个鬼样子,掌门师傅都能给活活气死去。
张子文真的好几回心下痒痒的,想要过去痛揍那些人一顿,再痛斥之:外家重招式和外形,内家不重招式,不看外形,外家有形而内家无形。外家拳不懂文化的粗人也能傻练,内家拳却是细人文人练的哲拳。如果没有领会内家拳学的心诀,是一定学不会的。
那些不看拳经,不悟拳理,天天勤奋练习,跟着师傅的动作照猫画虎的内家拳学徒,其实练的是四不像,连外家拳都谈不上的外行拳。勉强可以说是在练健身体操,跟真正的内家拳肯定一点也没有关系。
张子文有时也会听到所谓的内家拳大师,给南大晨练内家拳的文化人讲课。很多人看太极拳慢吞吞的,像是在摸鱼,心想这种拳怎么能够打人?没有速度,也没有力量。还有人看了太极推手,说明白了,太极打人,就是缠住对方,让对方失去平衡而摔倒。
真的,张子文真的好想一脚踹飞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内家拳大师,痛斥之:慢吞吞的摸鱼拳,是个人练拳,体悟身体控制力的练法,根本就不是打法。
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
太极拳的进手,可以说快若闪电。当事人一眨眼,拳已经击到要害之处了。如果是看打架的话,内家拳的招数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特别快,身法特别轻松灵活,如此而已。
张子文灰常想跟那帮人说上几句:大哥大姐叔叔阿姨阿公阿婆啊,求求你们了,国术是杀人之术,你们练成体操就不说了,还想着内家拳大成,真是连真武大帝也得愁白了头。
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就跟一个国画大师,见着一不懂画画的家伙,拿着宋朝的狼毫笔,唐朝的徽墨,明朝的宣纸,元朝的砚台,虎跑的泉水,在画一群小鸡仔玩,歪歪扭扭的落款百鸟朝凤图。那国画大师真会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晕死过去的。
【晚餐痛吃了一顿,吃撑了,撑得慌,撑得胀,只好卧床睡了二钟头,方可再战点娘!】
第四五节 楚腰纤细掌中情
一个一念修武十数年的老式传统教育出来的武者,见着天朝江湖真传凋零,民众修行的国术不知所谓。华夏真传武术,倒是给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什么的夺了大半江山,实在可恶的很……要不是掌门师傅警告张子文要当一个普通人,他早就上门踢馆子去。
荒凉的岩壁之上,张子文打完太极拳,打形意拳,再打八极拳……虽说是太极真传,可张子文懂的内家拳却是不少的,只为凝拳意,为修太极剑。
太极剑,真是太难入境了,张子文拳术大成,已是宗师之境,又杀十数人,可太极剑却只小成之境,真真是无语问苍天的……太极剑是武当内宗掌门一脉方可学,遍数天下,太极剑就张子文跟掌门师傅两个人懂真法,小师叔也不会。
街头巷尾口口相传的太极剑真意:太极腰、形意劲、八卦步、武当神。其实也对也不对……张子文当年得闻剑诀之时,也傻乎乎的问了掌门师傅,这是不是指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步……张三丰祖师创出太极剑之时,形意拳、八卦拳尚且无踪。
张子文很是看了多年道经佛卷,本来太极剑修行跟佛门禅宗密宗啥的鸟关系没有,可掌门师傅要张子文读,张子文只好读了背了。
放眼看世界,柔道、空手道、泰拳、拳击这些打斗之术,往死里练,也就是筋骨之境,难寻血髓之境。但真武之境的钥匙,也非天朝独有,印度的三脉七轮古瑜伽术,释迦摩尼佛教之前就在的婆罗门教,其中教义,也有真武。更有非洲的巫术秘传,欧洲的所谓斗气。
万法不离其宗,华夏国术是遵循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为指导的,藏传佛教密宗与印度佛教婆罗门教遵循的三脉七轮,也即中脉、左脉、右脉、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海底轮、梵穴,难也不难,易也不易。
非洲的巫术,其实是精神修行,与金字塔太阳神崇拜有关。欧洲的斗气,说穿了,是从战场上得来的杀戮之术,欧洲老打仗,又用上帝宗教教义引导之。
细细推敲,就能惊觉,遍观世界各处,能修行到先天之境的法门,都有其独特的文明思想内涵引导之,一味蒙头傻练,把自己练废了也进不了先天之门。
张子文对天朝武林之外的真武,也就知道个大概,他武力虽高,可阅历却不咋滴,尚是一只菜鸟,不用去在乎世界真武……但偶尔张子文也会想,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先天,是否跑出国门,到世界各地旅游吃喝玩乐颓废去了?
南大后山岩壁之上,张子文收了国术架子,开始站内家桩……远隔千多米,一处教学楼顶,一面落地镜子倒印着张子文的一举一动,一个楚腰纤细一掌可握的美妞就细细瞧着,时而点头赞叹,捏粉拳踢秀腿比划一二,竟是在偷师……
柳依依是南大七仙子之一,生命科学学院生物技术系大四,小腰楚楚,二十一岁。家传的国术,柳家拳,算是蛮正统的武学世家,传男不传女的老传统。柳依依喜好修武,性子聪颖人漂亮,偷偷摸摸的得了柳家拳的内家心法,修行柳家三十六路拳。
也亏得柳依依老爹功夫没练到家,若非如此也不会让宝贝闺女在他教习柳依依哥哥时让女儿用高科技偷听了去……
柳依依也狡黠,没在老爹面前漏过身手,知道自家妹子底细的老哥又给妹妹欺负的不成人样,哪敢跟老爹告密,也就让柳依依迷迷糊糊的走进了筋骨之境的炼骨。
柳家无名师,柳依依的爷爷那一辈老人在乱世死完了,还没来得及调教好柳依依老爹,就一病不起去了。这事搞的柳家拳的好些微妙之处就不得而知,柳依依老爹就练的不得法,柳依依老哥也才炼筋,还没偷学偷看偷练的老妹进步快。
来到南大之后,柳依依就喜好到这栋最偏僻的教学楼顶楼来修武站桩冥想,两年来也没多大进步,难寻进阶之法,去年得大机缘,偶然瞧见张子文到南大后山岩壁修武打拳。
柳依依真真是好生冰雪聪明,第一回远远盯着打拳的张子文瞧,就给六识尽发的张子文下意识的觉察到了,被张子文顺着视线看过来的目光吓了个心慌慌的卧倒……张子文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偷看,他还以为是啥大鸟在天上飞,想打下来烤着吃,唉,都是被饿滴。
呃……柳依依细细思量了一晚,觉得那男子六识灵敏大异常人,与柳家的拳经记录上那些宗师颇有相似之处,觉得自己偷看极易被发觉,就算拿个望远镜,也难逃其灵觉……柳依依想了一宿也没想到好法子,清早起床洗漱照镜子,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对镜曾窥学上头。
柳依依买了一块明亮的大落地镜,搬到那栋教学楼顶楼去,安置好,调着角度避光,自己又找好藏身之处……武者的眼神都很好,更别谈炼骨之境的柳依依,隔着千把米远,也能把张子文一举一动瞧得清清楚楚的。
偷师是武林大忌,可柳依依真真是喜煞了修武,也就不管那许多,只观其形其神,也就得些皮毛,难学得武当真传,但这也恰是好恶之间……要是给张子文知道柳依依偷学到了武当真传,不废了细腰美妞一身国术才怪。
柳依依只是学点大架小架的,张子文哪怕知了也会一笑而过。
靠着一年的偷学,柳依依竟是顺风顺水的修行到炼骨之境大圆满,也就是筋骨之境大圆满,给死死堵在真武之境大门前,难觅其踪,不入血髓之境。
一条楚腰**劲舞名动南大的美妞仙子,眼见着毕业之期临近,一颗芳心蠢蠢欲动的……她可不是爱上张子文了,只是想拜这位名师为师傅,调教自己这个徒儿,好让自己寻得真武之门。
天之骄女不缺自信,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她的身段,她的楚腰……柳依依这个顶级御姐,盯着张子文同学,就快要忍不住一把扑上去了……柳依依哪怕再冰雪聪明,也有些女孩子的笨笨,觉得自己与张子文相处一年,很是熟络,却是不想张子文哪知美妞是哪只。
张子文是真心不认得柳依依的,照片都没见过的那种孤陋寡闻……他又不是色狼,哪会去一一细瞧南大校花榜七仙子的倾城美貌,那与张子文一毛钱的关系也无。
一念修武的张子文,无心他顾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