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敢与天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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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城东。
张鲁在数十骑亲兵的保护下,跟随着于吉,出城一路来到了城外一处庄园。
步入庄门,只见庄内早已经聚集着十余名道士,看样子都是于吉的教众。
“四弟,请随我来,为兄让你看看我的筹码。”于吉面带着得意自信的冷笑,将张鲁引入了庄子后边。
那一间昏暗的柴房外,几名负剑的道士,警觉的守候在门外。
“师尊。”见得于吉到来,道士们纷纷行礼。
于吉一指张鲁:“这位是你们的张师叔,打开柴门,让你们张师叔,瞧瞧咱们的实力吧。”
“师父,二师伯交待过,事关重大,不可轻……”旁边那叫轻尘的年轻道士,急是低声提醒。
话未说完,于吉已拂袖道:“你张师叔跟为师乃一脉同门,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提防的,给他看看吧。”
轻尘见状,不好再劝,遂是向几名道士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的将柴门打开。
于吉的神神秘秘,让张鲁心中狐疑更重,不知这多年未见的同门师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鬼药。
“师弟,请吧。”于吉手一伸,做了一个客气的动作。
张鲁看了于吉一眼,眸中疑色更重,迟疑片刻,还是步入了房中。
房中,发出一声倒抽冷气声。
……
入夜。
张鲁立于庄门之外,脸色阴沉而凝重。双眼中,尚闪烁着惊心动魄之色。
“四师弟,怎样,现在你该相信我们的实力了吧。”身后,于吉得意道。
张鲁不语,只是一直沉默着,眼神变化不定,仿佛在做着什么权衡。
于吉也不催促,只在一旁耐心的盯着他,仿佛胸有成竹。料定张鲁一定会答应。
半晌后。张鲁深吸一口气,眼神决毅,已是做出了决断。
“三师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恕我不能答应。”张鲁一字一句道。
于吉脸色一变。似乎没有料到。张鲁竟然会拒绝他,沉声道:“你为什么不答应,难道你就不怕。袁方灭了你苦心经营多年基业吗?”
“我五斗米教的宗旨,乃是救济天下黎民,岂能反过来祸害世人!”
张鲁先是大义凛然,随即面露傲然,昂然道:“况且我麾下有精兵数万,北有秦岭之险,西有阳平关之固,还怕袁方那小子不成。没有你所谓的帮助,我照样能击败袁方的进攻。”
“张鲁,你——”于吉又惊又气,一时不知何言。
张鲁却已转身,拂袖冷冷道:“你我几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另立五斗米教。我张鲁的事,不需要你和二师兄操心,你还是速速离开汉中吧。”
说罢,张鲁头也不回,翻身上马,率众绝尘而去。
于吉望着张鲁离去的身影,苍老的脸庞,愈加阴沉,口中冷哼道:“张鲁,你以为,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就没办法了,哼,你早晚会后悔的!”
……
长安城,齐王行宫。
大殿之上,张鲁的使者战战兢兢,跪伏在殿前。
袁方高坐于上,低头看着张鲁的亲笔书信,英武的脸上,丝丝杀机已现。
张鲁在回信中,以生病为由,委婉的拒绝了入朝为官。
同时,张鲁也拒绝了献入韩遂,并且在信中为韩遂鸣冤辨解。
所有人都知道,张鲁这一道书信,代表他拒绝了和平解决汉中归属问题,更意味着,他决意跟袁方兵戎相见。
大殿中,武将们虎视眈眈,怒瞪着那使者,仿佛顷刻间,就将扑上去,将使者撕成粉碎。
使者惶恐不已,生恐袁方王者一怒,令他血溅当场。
袁方却将书信一放,淡淡道:“你回去转告张鲁,本王念他仁厚爱民,与其他诸侯不同,才对他网开一面,只要他愿意归降,本王什么时候都欢迎。”
使者长松了一口气,忙是唯唯应诺,方才惶然告退。
使者一走,马超愤愤道:“张鲁这厮拒不来降,还执意要庇护韩遂这老贼,实在是可恨,王上岂能恕他之罪,今番攻陷汉中,自当灭他满门才是。”
马超复仇心切,凡是庇护韩遂之人,自然是恨不得能杀之。
袁方却没马超这般暴戾,他对这个张鲁,实际上并无多少厌恶。
相反,袁方还很欣赏张鲁。
当此乱世,诸侯割据,诸侯们为了逐鹿中原,哪个不是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敛,以充军需。
反观这张鲁,虽割据一方,但对百姓却颇为仁厚,且除了应对刘璋的进攻外,基本不对外征战,劳民伤财。
这样的仁厚诸侯,原比刘备那种,嘴上仁义的伪君子,对百姓要好得多。
此正是袁方对张鲁欣赏之处,所以,如果能和平的劝降张鲁,这自然是袁方所乐见的。
欣赏归欣赏,但这却并不代表,袁方打算对张鲁手下留情。
刘璋覆灭在即,袁方已没有拖延的时间,他必须要拔掉张鲁这个绊脚石,除掉韩遂这个凉州稳定最后的隐患。
剑眉一凝,袁方腾的站了起来,凛烈如冰的杀机,瞬间迸射开来。
殿中,文臣武将,立时肃然。
环视一眼众臣,袁方抬手向南一指,厉声道:“谁也休想阻挡本王一统天下的脚步,张鲁不吃软的,那就只有来硬的,传本王之令,尽起关陇之兵,克日南下,讨伐张鲁,平定汉中!”
大齐征战的号角,再度吹响。
袁方那一统天下的誓言,如惊雷一般,震动着众臣们的身心,令他肃然起敬。
此时此刻,这些天下豪杰们,心中忽然间产生了一种使命感,仿佛他们的肩上,扛负起了天下的命运。
这重庄严的使命感,还有那对荣耀和功名的渴求,顷刻间点燃了他们的斗志。
热血,沸腾!
“讨伐张鲁,平定汉中!”
殿前众臣,轰然起身,齐声响应。
熊熊的战意,如喷发的火山,将整个大殿都填满。
袁方也心情亢奋,望着斗志昂扬的众臣,欣然下达了南伐的诸路命道。
西面一线,以诸葛亮为统帅,率六万大齐步骑,由陈仓南下,就平坦的故道,从西面对汉中门户阳平关,发起佯攻。
诸葛亮这一路兵马,将做为诱饵,以吸引张鲁将他的主力,屯于阳平关一线。
东面一线,张飞率三万兵马,出子午谷,张颌率三万兵马,出骆谷。
此两路兵马,同样做为偏师,牵制张鲁在汉中之中。
袁方本人,则将统帅八万步骑,由斜谷南下,作为主力进攻汉中。
袁方的部署一出,众臣们无不惊讶。
“王上,斜谷虽距南郑最近,但其谷道崎岖,转运粮草极困难。王上与其以主力攻斜谷,臣以为倒不如集中兵力出陈仓,全力攻破阳平关,从正面进攻南郑。”
法正第一个站出来,对袁方的战略,表示了怀疑。
其余郭嘉、沮授、刘晔皆附合法正之意,甚至是从不主动发言的贾诩,看样子也不太赞成以斜谷作为主力进攻方向。
众谋士们的观点都空前的一致:
进攻汉中,粮草运输才是最大的难度,要克服这个难题,只有走陈仓大道,然后才是考虑如何攻破阳平关,拿下汉中。
“粮草运输的难题,本王自有解决之策,尔等不必担心。阳平关乃蜀中第一雄关,从正面进攻决计无法攻克,只有避开此关才有机会拿下汉中,战略已定,尔等依计行事便是。”
袁方的观点,却与众谋士们截然相反,而且自信的声称,有解决粮草运输难题的办法。
诸谋士们皆是狐疑,猜不透袁方有什么妙计,但挨不过袁方力排众议,只得按下狐疑,依计而行。
于是,王令传下,集结于关陇一带休整的二十几万大齐将士,立时又动员了起来。
作为佯攻之师,诸葛亮率六万大军,先行开往陈仓,向阳平关进发。
其后,张飞和张颌二将,也各统三万兵马,从长安出发,分别进入子午道和骆谷道,从正北面进入汉中。
三路大军出发未久,汉中方面细作便传回消息,声称张鲁已派其弟张卫,率三万汉中主力,急赴阳平关驻防,以抵御诸葛亮的正面佯攻。
眼见张鲁的主力,尽数被吸引至阳平关一线,袁方当机立断,率八万步骑主力,由长安而发,星夜兼程的赶往斜谷。
两日后,袁方大军抵达了斜谷口。
茫茫秦岭,横亘于眼前,进入那道宽不足数里的谷口,就将进入秦岭山脉。
等待袁方和他将士的,将是数百里崎岖不平,艰险难走的谷道
“王上,这斜谷比臣想象的还要难走,如今大军还未入谷,臣以为,我们现在改变战略,还来得及。”
望着崎岖的谷道,法正眉头紧凝,再次向袁方劝谏。
袁方却是一笑,画戟向谷口方向一指:“本王知道,孝直你一直担心粮草转运的难题,本王不是已说过,本王早有解决的办法吗,你看那边。”
法正举目望去,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支运粮队,正先行往谷道中运粮。
当法正看清那运粮队的模样时,不禁面露惊色,目放奇光,仿佛看到了何等不可思议之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神器惊破敌
“牛……木……木牛?”法正脱口一声惊呼。
不仅是法正,左右的文武随行重臣,乃至于三军将士,无不是大吃一惊,个个都诧异万分。
袁方却淡淡一笑:“没错,那驮运粮草之物,就是木牛,准确的说,应该叫作木牛流马。”
“木牛流马?”法正听着这闻所未闻的名字,又吃一惊。
当日袁方与诸位谋臣商议,如何攻取汉中,包括袁方在内,所有人都达成一致认识,攻汉中的最大难题,就在于如何运粮。
譬如平原运粮,一名丁夫将十石粮草运往目的地,可能只需消耗一石粮草。
而放在斜谷这样的秦岭谷道,同样的路程,崎岖难行,就要花费一倍,甚至是两三倍的时间在路上。
如此一来,更多的粮草就要被丁夫们消耗在路上,十石粮草运到目的地,余下六七石就已经不够。
而且秦岭谷道狭窄,无法用车,只能纯以人力扛挑,或是牲畜来驮,单次的运量也要比平原地带大打折扣。
袁方以往粮食充足,当然不用担心,但现在结束关陇之战才不久,粮草消耗极大,秋粮又还没下来,这种情况下,光凭现有的粮草,就不足以负担二十万大军,如此庞大的粮草消耗。
当袁方为此事犯愁时,诸葛亮却忽然求见,声称他翻阅他诸葛家的藏书,发现了一种叫作木牛流马的机械运输工具。
而这木牛流马,以木制的机械腿。代替了车轮,不但腹中可以装载四百斤的粮草,还可以在人力的牵引下,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诸葛亮觉得,这木牛流马,简直是为山地运输,量身打造的运输奇器,便果断的献于了袁方。
袁方也猛然想起,曾经的历史中,诸葛亮在北伐魏国时。就曾大量制造木流牛马。来克服山地运输不便的难题。
今诸葛亮所献的祖传方法,必定就是历史中的木牛流马。
于是,袁方当即便令诸葛亮,召集关陇乃至司隶的工匠。星夜的赶制了几千辆的木牛流马。以为这次的南征运输粮草。
而为了保密。哪怕在出兵之前,袁方都没有向众臣们,透露他的这“秘密武器”。
直到今天。
法正等众臣策马近前。围看着这做工精巧,在崎岖道路上平稳而行的奇器,无不惊奇感慨。
“这木牛流马,真乃山地运粮神器,怪不得王上执意要将主力大军,从斜谷进兵,原来竟早有准备,枉臣还担心了许久。”法正又是惊叹,又是自嘲。
袁方哈哈一笑,画戟向南一指,豪然道:“有此木牛流马,秦岭纵然再险岭,也休想挡住我大齐前进的脚步,全军随我放心大胆的入斜谷吧。”
豪烈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法正等文武将士,再无担忧,说皆斗志昂扬,追随着袁方,进入斜谷之中。
八万步骑大军,沿着蜿蜒崎岖的斜谷道,缓缓的向着汉中进发。
崎岖的山道之上,数以千计的木牛流马,则驮运着数十万石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
……
南郑城,军府。
大堂之中,张鲁正跟他的客将韩遂,举杯共饮,谈笑风生,一副稳坐钓台的自信气势。
“韩将军所料果然不错,那袁方当真出陈仓,从大道进攻我阳平关,今我已派张卫率三万精兵前去增防,就算是那袁方插上翅膀,也休想越过我阳平关天险。”
张鲁举杯豪饮,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甚是得意自信。
那韩遂也冷笑道:“这也难为了袁方那小子,走陈仓大道吧,他要面对阳平关天险,走北面三条谷道吧,量他也没那么多粮草,可供运输消耗,我料他此番入侵汉中,必折戟而归。”
张鲁精神愈振,连饮数杯。
“袁方那小子在北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几乎无人能敌,今番却要败于师君之手,这一战结束,师君必扬名天下啊。”韩遂察言观色,又顺势恭维道。
张鲁听着极是受用,不禁哈哈大笑。
一旁的谋士阎圃,眼见张鲁自恃汉中地形险要,对袁方颇为轻视,不禁眉头暗皱,面露忧色。
实在忍不住,阎圃便提醒道:“师君,那袁方用兵如神,最擅长出奇制胜,连袁绍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汉中之兵未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战阵,还是当小心才是。”
阎圃这般一提醒,言下之意,则是在暗示张鲁太过轻敌。
张鲁脸色微微一沉,顿时便有些不太高兴。
那韩遂便也道:“袁方这小子用兵的确了得,当初韩某确实是惨败在了他手下,这一点,韩某从不否认。但秦岭天险,非人力所能克服,袁方就算用兵再神,他难道还能斗得过天吗?”
一句话,把个阎圃问得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韩遂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正当此时,一名汉中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师君,长安细作急报,不日之前,袁方又发三路大军,分从子午谷、骆谷和斜谷向我汉中进攻。敌首袁方更亲率八万大军,直奔斜谷而来。”
此道情报,如一声雷响,把韩遂刚刚才浮现于脸的冷笑,瞬间劈碎。
张鲁神色大变,阎圃眉头顿皱。
“袁方这厮昏了头吗?竟然真敢走北面谷道?”韩遂一声惊语,脸色是既尴尬,又震惊。
张鲁也满脸诧异,皱着眉头道:“袁方这小子,竟然狂到这般地步,难道他的粮草真的多到,连秦岭山险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张鲁万般不解袁方的举动。为袁方的狂妄行动,已深深的震撼。
韩遂却从震惊中先清醒,冷哼道:“这小子的粮草,绝对负担不起秦岭谷道转运的消耗,他既然这么狂,那我们就狠狠的挫一挫他的锐气。”
当下,韩遂便请命,率一支兵马,亲自往斜谷南口扎营,以封堵袁方入汉中平原的道路。
张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令韩遂率两万余兵马。去斜谷阻挡袁方主力。
另外,又派部将杨任和杨柏,各率五千兵马,前去分守子午谷和骆谷。
张鲁经营汉中数十年。麾下总计也就练出六万左右的兵力。今为了抵御袁方四路大军进攻。几乎已用尽所有的兵力。
南郑城头。
张鲁立于城墙之上,目送着他最后的军队,开出南郑。分别去往三道谷口,脸色颇为的凝重。
“也许,于吉说得是对的,这袁方太厉害,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也许,我真的该答应于吉的条件……”
脸色微微动摇,旋即便又坚决起来。
“不,秦岭乃天之险地,那袁方又不是神,我就不信他能克服。只要跟他耗上十天半月,耗到他粮尽,自然不战而退,一定是这样。”
张鲁深吸一口气,原本阴沉的脸色,转眼已自恃傲然起来。
……
斜谷南口。
袁方率八万大军,经过近十五天的艰难行军,终于抵达斜谷南口。
只差一步,他的铁蹄就能踏入汉中平原。
但提前驻扎在谷口的韩遂,还有他的两万汉中兵,却用一座坚固的营垒,挡住了他的去路。
敌营坚固,士气正盛,且以逸待劳,袁方兵马虽众,此时强攻,却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袁方便也不急,于敌营北面数里安营,形成对峙之势。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这种对峙,很快就持续超过一个多月。
一个月的时间里,袁方根本不急于进攻,只令将士们好生操练,命后方运输队,以木流牛马将数以十万石的粮草,穿越秦岭运往前线。
粮草足够,将士们军心士气自然是稳如泰山,最起码可以保持士气不落。
反观敌军方面,上至韩遂,下至普通士卒,却随着对峙的持续,开始变得愈发的不安。
韩遂原以为,斜谷几百里崎岖的谷道,就是他最好的武器,袁方粮草运输困难,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必会因粮草不济而退兵。
但令他惊奇的却是,袁方竟然奇迹般的跟他耗了一个月,而且照这形势,还有可能一直耗下去。
“怎么回事?那小子似乎根本就不为粮草发愁,难道,他的运输队都长了翅膀,能飞过秦岭把粮草运往前线吗?”
中军大帐中,韩遂焦虑茫然,百思不得其解,已渐失沉稳。
这时,部将张横匆匆入内,神色惶然道:“主公,我们的细作打听到了,原来齐军掉造了一种叫作木牛流马的运输工具,可以跟真牛马一样翻山越岭,而且还能装几倍重的粮草,齐军正是靠着这木牛流马,才能源源不断的往斜谷运粮。”
木牛流马?
跟真牛一样,翻山越岭?
韩遂大骇,听着这闻所未闻之物,惊得是错愕难当,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诡异可怖之事。
“袁……袁方,哪里来得这种……这种神物?”韩遂声音都在颤抖。
“末将也不知道啊,只知齐军有了这木牛流马,粮草转运根本就已不成问题。”张横苦着脸道。、
韩遂是百思不得其解,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正当这时,亲军匆匆又入,惊叫道:“禀将军,西面阳平关传来急报,敌将诸葛亮已偷越阳平关侧后,奇袭了我军屯粮重地定军山!”
“什么!”
韩遂的精神,再遭重创,瞬间已是惊得老脸扭曲变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给我杀出一条大道
“王上,好消息啊,诸葛将军攻下定军山了。”法正兴冲冲的奔入大帐。
正自凝视地图的袁方,精神大振,拍案道:“阿亮干得漂亮!”
大帐之中,众文臣武将们,情绪立刻都沸腾了起来。
阳平关东南一侧,有一座名为定军山的山峰,此山乃南面米仓山小道,通往南郑的必经之路。
这定军山虽不及阳平关重要,但却是张卫军屯粮之地,且占据此山,向东可威胁南郑,向西则可威胁联平关侧后,亦是一处极重要的要害。
袁方熟知历史,自然记得,历史上刘备攻取汉中之战,正是利用法正之计,奇袭了定军山,一举击杀夏侯渊,方才打开了通往汉中的门户。
张卫的实力,远逊于夏侯渊,故袁方在诸葛亮临行前,已暗授他秘计,令他在强攻阳平关不行时,可以在定军山上做做文章。
诸葛亮不愧是袁方爱徒,今果然是出奇计,夺取了定军山,一举将阳平关的形势,化被动为主动。
“定军山一失,张卫腹背受敌,必会向张鲁求救,今南郑已无兵可调,张鲁唯一的选择,就是抽调韩遂所部兵马,去争夺定军山。只要韩遂兵力减,就是我们大举进攻的时候了。”
法正兴奋难抑,洋洋洒洒的推断着敌军走向。
袁方一点头,欣然道:“传令下去,多派斥候侦察敌军,一旦韩遂兵马被调走。立刻回报。”
……
三天后,袁方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是日清晨,中军大帐,诸将齐集,猎猎如火的杀意,在帐中狂燃。
一众被袁方急召前来的大将们,心中皆隐隐已有预感,预感到今天将有大事发生。
帐帏起,身披玄甲的袁方,从容而入。杀气凛然。
众将的情绪立时亢奋起来。他们已从他们的齐王身上,嗅到了慑人的杀气。
猛然转身,袁方鹰目一扫诸将,向法正道:“孝直。把最新的情报。告知大家吧。”
“是。”法正清了清嗓子。转向众人,高声道:“诸位已经知道,数日前。我西路军攻取了定军山要地,今斥候发回情报,张鲁已从韩遂手下,调抽了一万兵马,前去增援阳平关。”
法正此言一出,大帐之中,立时热血沸腾。
马超第一个站了出来,兴奋道:“王上,咱们木流牛马的神器已吓破了敌军的胆,今定军山一失,韩老贼兵马又被抽走大半,现在还等什么,正是咱们攻破敌营,诛杀老贼的时候啊。”
袁方面带冷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耗了一个月,也该是出击的时候了。
“敌军军心已乱,韩遂两万兵马走了一半,敌营中不过万余兵马,本王决心已下,午后时分,全军倾巢而出,一举击溃韩遂老贼!”
袁方声如惊雷,毅然果断的下达了决战的命令。
大帐中,诸将热血陡然,马超等马家诸将,复仇心切,更是战意激亢。
“高顺、庞德何在!”袁方一声厉喝。
“末将在!”二将慨然出列。
袁方抽出案上令箭一掷,厉声道:“本王各与你们一万兵马,从西面两路进攻敌营,不破敌营,绝不许后退。”
“诺!”
袁方鹰目再一扫,喝道:“徐晃、魏延听令。”
“末将在。”两位大将应声出列。
“本王给你们每人一万精兵,分从东面两路齐攻敌营,不得本王号令,不得后退一步。
“末将遵命。”两员大将,齐声一应。
袁方再抽一支令箭,厉喝道:“马超、文丑何在。”
“末将在此。”两员开道练脏的大将,慨然出列。
袁方目光如铁,厉喝道:“本王也给你们每人一万兵马,从正面向敌营进攻,给我撕碎韩遂老贼的防线,打开进入汉中平原的通路!”
“王上放心,马超必杀韩老贼狗头,献于王上。”马超咬牙切齿的发誓。
袁方点点头,接着又命赵云点齐白马义从,以及两万中军主力,随他压镇而战。
一番号令传达下去,这一战,袁方麾下已是良将尽出,八万步骑主力,倾巢而出。
号令下,袁方环视诸将,豪然道:“今天,本王就与你们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谁阻挡我们一统天下步伐,我们就杀谁一个片甲不留,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大帐中,情绪激荡震奋的诸将,振臂高呼,凛烈的杀声,几乎将大帐撕破。
……
午后时分,三军饱食,八万多齐军精锐,如出笼的虎狼,涌出大营,扑向敌营。
袁方身披玄甲,手提方天画戟,坐胯赤兔,赤色的王旗在头顶飞舞,引领着三军方向。
八万将士,黑压压一片,如铺天盖地的乌云,列阵于敌营之前。
杀机滚滚如潮,那浩荡的军气,几乎令天地变色。
袁方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刀锋似的鹰目中,杀机已爆涨到极点。
“时间已到,给我全线出击。”声如洪钟,一声厉喝。
号令传下,王旗摇动,震天的战鼓声,破空而起。
进攻的号角声,已然吹响。
西面,高顺和庞德二将,已纵骑杀出。
震天的杀声中,两万的精神齐军,轰然而动,追随着二将狂涌而出
几乎在同时,东面杀声也震天而起,徐晃和魏延二将,各率一万兵马,向着敌营发动了冲击。
中路处,袁方画戟一指。马超和文丑二将,亦纵骑而出,率领中路两万步骑大军,如出笼的野兽,向着敌营正面扑去。
六路大军,六万的兵马,如六道最锋利的巨刃,狂刺向汉中军营。
耳听着天崩地裂的杀气,望着己军茫茫兵潮,横戟而立的袁方。豪气干天。热血沸腾。
身后赵云等两万义从亲军,无不是心情澎湃,战意如狂。
此役,必胜。何需再留后手!
袁方深吸一口气。鹰目扫向敌营。厉声大喝:“亲军听令,全部出击,随本王荡平敌营——”
天崩地裂。风云变色,浩浩荡荡的兵潮,在那战神般巍然的身形引领下,如潮水般卷出。
敌营之内,本就人心惶惶的一万汉中军,已是肝胆俱裂。
窝在汉中这山沟里多年,只会小打小闹,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的这些汉中兵,何曾见过齐军这等虎狼如兽之师。
韩遂那张老脸,又何尝不是铁青惊愕,面对齐军狂潮般的攻击,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齐军粮草充足,军心旺盛,我军却因失了定军山,军心动荡,这袁方大军倾巢来攻,怎么可能挡得住……”
心惊胆战之下,韩遂强打起精神,挥刀吼道:“全军不必慌张,给我顶住,顶住——”
在韩遂的喝斥下,一万汉中兵勉强鼓起勇气,抄起刀枪,抄起弓弩,拼命反击齐军的进攻。
中路方向,袁方亲率着两万义从军团,已杀至了战场。
喊杀震天,箭光如星,眼前,马超和文丑两员大将,正在向敌营猛攻。
如雨而落的箭矢中,齐军将士们高举着盾牌,顶着淋落的箭雨,拼命的砍着外围的鹿角。
“给我杀上去。”袁方战戟一挥,喝道。
杀声如雷,两万齐军将士,咆哮着加入到进攻的行列,使中路正面进攻之兵,转眼达到四万之众。
成千上万的士卒乱砍着鹿角,后排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上空,光雨密集,如同在战场上空覆盖了一道光网。
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敌营的箭雨很快就被压制,强攻士卒们不惜生死,已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给我冲,先杀入敌营者,重赏——”勒马掠阵的袁方,扬戟大喝。
重赏之下,三军将士更加奋勇,一个个如野兽般,争先恐后的扑卷而上。
复仇心切的马超,更是亲自冲到了第一线,顶着箭雨,督促士兵们疯狂的推动敌营营栅。
当先的几百号士卒,以大盾顶上营墙,逼退敌人的长戟,咆哮如牛。
咔嚓嚓!
一声催折巨响,数百人震天怒吼声中,那深插于地下的营栅,竟是硬生生被推倒在地,百余名不及躲闪的汉中兵卒,活活的被压在了下面。
敌营,已破!
马超一马当先,纵马撞入敌营,手中银枪疾舞如风,将一片的人头斩上半空。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齐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的从缺口处攻入敌营。
营墙一破,汉中军卒的斗志,就此瓦解。
整个营栅一线,一处崩溃,处处瓦解,接连被齐军突破数道缺口。
“顶住,给我顶住,不许后退!”韩遂声嘶力竭的大喝,却无法压制败溃之势。
眼见营墙已破,败局已定,韩遂胆色已怯,立时又蒙生了逃意。
“齐军兵力太多,这斜谷口是守不住了,先逃回南郑再说……”
念及于此,韩遂拨马就想再次逃走。
“韩老贼,哪里逃,留下你的狗头!”
怒啸声如惊雷般响起,马超如一道奔雷,挟着一腔的复仇之火,向韩遂飞射而至。
韩遂大骇,拨马不及,只得勉强抬刀相挡。
只是马超来势太快,枪势太猛,韩遂刀还未及荡出时,那复仇的一枪,已狂袭而至。
鲜血飞溅,一声惨叫。
韩遂的胸膛,已被洞穿。(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让张鲁绝望
马超复仇了。
张绣、陈宫,还有韩遂,三名害死他的父和两个弟弟的仇人,如今,统统都已陨命。
刺死韩遂的那一刻,马超心里燃起的,不仅是复仇的痛快,更是由衷的感激。
他对袁方深深的感激,如果不是袁方,他马超焉能报了父弟之仇。
长吐过一口气,马超割下韩遂的人头,悬挂在了马鞍上,然后纵马舞枪,狂杀入了敌丛之中。
家仇已报,现在的马超,只想尽一份为臣之道,为袁方这个明主赴蹈火,扫平一切阻挡他一统天下的敌人。
东西两翼,各处齐军全面突破。
韩遂授首,万余战斗力低下的汉中军,全面崩溃。
屠杀和辗压,才刚刚开始。
……
黄昏时分,销烟散尽,这一场血腥的进攻战,终于落下帷幕
汉中军死伤过半,除者无数,只有不到千余幸存的残敌,逃往了南郑方向。
斜谷南口敌营,已高高树起齐军战旗,通往汉中平原的大门,就此大开。
袁方驻马屹立于遍地尸骸之中,他的目光没有望向南郑,而是已经投向了更南面的西川。
在那里,成都的刘璋已被围困一个多月,被曹操攻破就在眼前。
曹操,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而张鲁,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王上,韩遂老贼的人头。我已斩下。”马超飞奔而来,扬着手中人头,兴奋的叫道。
袁方欣慰一笑,点头道:“孟起杀得好,这一回,你马家三大仇人都已伏诛,你们的大仇终于是报了。”
马超却将银一挂,向着袁方一拱手,郑重道:“若没有王上,超焉能洗雪家仇。王上的恩德。我马超没齿难忘,唯有为王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西凉锦马超,再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感激袁方的恩德。向袁方表达忠心。
“好。很好。”袁方却哈哈一笑,豪然道:“孟起若真想报仇,就做本王无坚不摧的利剑。为本王扫平天下吧。”
袁方的话,更是表明了对马超的器重和信任。
马超听得,心中是愈加的振奋感动,对袁方的忠心和敬畏,更进一层。
斜谷口敌营已破,袁方当下也不休整,亲率两万骑兵向东,直奔南郑而去,以防止张鲁弃却南郑,逃往南面三巴之地。
同时,袁方又分兵数万,向西直赴阳平关,以防张卫弃却关城,回援南郑。
汉中险要,莫过于阳平关和诸道谷口,一旦这些险地失守,整个汉中防线也就土崩瓦解。
张鲁在汉中百姓心中甚有影响力,袁方岂容他逃走,万一他去投奔曹操,将来为曹操所利用,对于汉中的稳定必将是极大的威胁。
……
南郑城。
军府大堂之中,张鲁眉头紧凝,正自负手踱步。
阎圃就侍立在旁边,看着张鲁就这么走来走去,持续了整整一刻钟。
他在焦虑,深深的焦虑。
“张卫啊张卫,你怎么这般无用,定军山这么重要的地方,你都能给丢了,害我不得不抽调斜谷之兵去增援你,也不知道韩遂少了一万兵马,能不能挡得住袁方……”
“韩遂好歹也是西凉宿将,我斜谷大营又极是坚固,以韩遂的能力,即使只有一万兵马,也应该能挡得住吧。”
张鲁极力的劝说自己,相信韩遂,给自己打气。
自我安慰之下,张鲁不安的情绪,稍稍平伏了些许。
便在此时,一员斥侯飞奔而去,惊声叫道:“禀师君,斜谷急报,袁方八万大军已攻破我斜谷大营,一万兵马几乎全军覆没,韩遂将军也被袁方所斩!”
“什么!”
张鲁如被晴天霹雳劈中,腾的跳了起来,大失体统的惊叫一声。
下一秒钟,张鲁身形晃了几晃,又跌坐了回去,表情定格在了惊恐错愕的一瞬。
“先是木流牛马,再又奇袭定军山,今又攻破我斜谷大营,袁方啊袁方,你究竟还是不是人?如果你是人,这一切,又岂是人力所能及?”
张鲁惊得喃喃自语,整个人已是陷入匪夷所思的失魂之中,无法自拔。
阎圃率先从震惊中清醒,叹道:“师君,斜谷口一失,大批齐军就能畅通无阻的涌入汉中平原,南郑城不过数千兵马,根本就守不住,到了这般地步,请师君速速率却南郑,避往三巴吧。”
所谓三巴,乃巴西、巴东和巴郡三郡,其南面为刘璋所据,北面为张鲁的地盘。
退往三巴,张鲁就可以依靠米仓山脉的险峻,勉强还可以再抵抗一阵,或者说,苟延残喘。
经营多年汉中,就这样放弃,张鲁的心中,万般的不甘啊。
纵有一百个不情愿,张鲁权衡再三,还是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速速弃城南撤吧。”
张鲁当即便传下令去,命残存几千兵马速速收拾战具行装,尽快护送他出城南撤。
次日,天色未亮,张鲁便带着一众家眷,匆匆的去往南门,准备离开南郑。
就在张鲁刚刚策马抵达南门时,城头上,忽有士卒大叫,言南面似有大股兵马袭来。
张鲁大吃一惊,急是登上城头,举目远望,果然见南面方向,狂尘遮天,似有无数的铁骑,正飞奔而来。
张鲁知道,自己的汉中军是没有骑兵的,这突然杀到的大股骑兵,除了齐军,还能有谁。
“难道说,袁方竟然早料到我要弃却南郑,竟然星夜兼程。以轻骑前来阻拦我不成?”
张鲁是惊愕难抑,当他看清狂尘之中,那一面傲然飞舞“袁”字大旗时,整个人已是惊到目瞪口呆。
里许外,铁骑滚滚。
袁方率领着两万铁骑,从斜谷口狂奔一宿,终于及时的出现在了南郑城南。
远望瞳开启,袁方已看到南门之外,成百上千已经出城的汉中军,正在惶恐的反向城内逃去。
“张鲁。你果然想弃城而逃。幸好我来得及时。”
袁方一声冷笑,挥斥大军,浩浩浩荡荡的杀奔南郑城前。
铁骑列阵于城外,耀武扬威。震慑了一番敌军之胆。袁方拨马上前。单骑傲立于城门之前。
张鲁麾下已无大将,袁方拥有生化之躯,在加上练脏初期的武道。就算张鲁下令万箭齐发,也休想伤到他。
“张鲁,韩遂已被本王诛杀,你的一万大军已灰飞湮灭,再抵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本王念你善待百姓,也是个仁义之主,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开城投降,本王对天起誓,保你张家一族,世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袁方声如惊雷,压过了遍城敌卒的喧哗声,王道神威,震慑得敌卒心惊胆战。
张鲁心中一寒,身形晃动,脸色惨然,一双腿都发软。
“久闻这袁方纵横中原,所向无敌,今日亲见,威势竟如此霸道,单凭一句话,竟有如此大的压迫力,此人实在是……”
心中惊愕的张鲁,面对袁方的劝降,竟是不敢站出来,正面作出回应。
袁方见张鲁不敢回应,遂也不再多言,拨马回归本阵。
“王上,那张鲁不知死活,还要顽抗,我们何不现在就攻城,一举夺下南郑。”马超亢奋的叫道。
袁方却道:“张鲁不降,是因为他还指着张卫的援兵,那我们就再等几日,让他彻底的绝望。”
当下袁方也不急于进攻,只以铁骑驻扎在南面,封住张鲁南逃的路线。
……
南郑城头,张鲁眼睁睁看着袁方扬长而去,看着数万齐军铁骑,徐徐退去,方始长松了口气。
风吹过后背,一阵的透心凉,张鲁方才惊觉,就在刚才那片刻间的时间里,他竟被袁方的威势,唬出了一身的冷汗。
“师君,斜谷口失守,我们南撤的道路又被袁方所阻,事到如今,已是大势已去,不如……”
阎圃想劝张鲁出降,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不好出口。
张鲁犹豫了半晌,暗暗咬牙道:“我张鲁苦心经营汉中数十年,这份基业,岂能说降就降。张卫在阳平关还有四万兵马,若是他能及时派兵回援,我们就还有希望。”
张鲁终究还是不甘心把基业拱手相让,仍报着最后一线希望,想要守住南郑,守到袁方粮尽退兵。
阎圃暗叹一声,也不敢再多言。
于是,张鲁便以数千残兵,并尽发南郑的丁壮上城,一面加固城池,一面巴巴的盼着阳平关方向的援兵。
三天后,张鲁终于盼到了张卫的兵马。
不过,却不是期盼中的千军万马,而是寥寥数十骑,且齐军根本就没有阻拦,而是故意放其入内。
这些残兵入城,张鲁迫不及待的一问,方才震怖的得知,张卫派出的两万援兵,已经被齐军在半道上伏击,两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扑嗵!
张鲁一屁股跌坐下来,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僵坐在了原地。
张卫所部也败了,这就意味着,援兵已无望,南郑已变成了孤城一座。
区区几千兵马,又岂能坚守得住,早晚必会被齐军攻破。
阎圃想要劝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只能摇头叹息。
沉默。
许久之后,张鲁从失神中回来,长吐一口气,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投降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起疑,调查
齐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袁方的手里,已经先于张鲁,拿到了张卫援军被伏击,全军覆没的捷报。
“援兵被灭,退路被阻,张鲁已是走投无路,也该投降了吧。”袁方说着,将捷报示于众将。
就当诸将们,还来不及兴奋时,帐外义从急报,声称张鲁已派使者前来,欲无条件投降。
张鲁,欲降!
大帐中,文武众臣们皆精神大振,无不欣喜的望向袁方,叹服于袁方的识人之能。
袁方虽然早有所料,听得这消息时,还是暗松了口气。
张鲁归降,南郑得守,阳平关的张卫必降,这就意味着整个汉中,很快就落入他的掌中。
此时成都的情况还不知怎么样了,如果曹操还没有攻陷成都,那蜀中的形势就将对袁方非常有利,攻陷汉中的他,可以即刻南下,同曹操争夺西川。
当下,袁方便宣使者入帐,好生抚慰一番,予以重赏,并承诺封张鲁为顺义侯,遥领青州刺史,且张氏一族尽皆厚待。
使者谢恩而去,当天午后,南郑南城城门便大开,张鲁手捧印信,亲率汉中文武官吏,出城献降。
袁方率大队铁骑,直趋南郑南门,开启远望瞳扫视敌城形势,很快就判知,张鲁乃是真心归降,而没有暗中设伏,耍什么花样。
袁方遂扬鞭纵马,直趋南门。
“镇民中郎将。领汉中太守张鲁,今愿归降齐王殿下,印信尽皆在此,请殿下收纳。”
张鲁伏跪于地,声音颤抖,神色黯然。
袁方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将张鲁扶起,微微笑道:“公祺治汉中二十余载,保境安民,政通人和。实乃为官典范。本王能得公祺归顺,实乃大幸。”
原本黯然不安的张鲁,眼见袁方如此亲和,对他这般赞誉。不由吃了一惊。顿觉受宠若惊。
袁方却不是在演戏。收买人心,他是真的很欣赏张鲁。
天下大乱,诸侯并起。杀得是天昏地暗,四方百姓倍受荼毒。
而张鲁以汉中贫瘠之地,区区数万之兵,却保得一方安宁,引得四方难民,纷纷逃往汉中避祸,数十年间,俨然将汉中建设成了世外桃源之地。
张鲁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免于战祸,这才是真正的仁义。
这种真仁义,比起刘备那种嘴上仁义,实际上祸害百姓的假仁义,不知要好几万倍。
如果袁方不是急于跟曹操争夺益州,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他一定会更有耐心的,以和平的方式劝张鲁归降,而非今日这般,以兵锋威势,逼张鲁出降。
“走吧,咱们入城,好好的喝上几杯。”袁方心情大悦,便以莫大的礼遇,同张鲁并入南郑。
此时,南郑的士民,尽皆已伏跪于大街两侧,胆战心惊的迎接着袁方这新主的到来。
当他们看到,袁方这英武雄主,竟然跟张鲁这个旧主,并肩而入,如此礼待之时,无不是倍感欣慰,也都安了心。
大军入城,袁方径入军府。
第一件事,袁方便是叫张鲁修书一封,分别给阳平关的张卫、子午谷的杨柏、骆谷的杨任,命他三将放弃抵抗,就地投降诸路齐军。
第二件事,袁方则以齐王的身份,派人携盖有张鲁印信的檄书,分往汉中诸县,以及各道关卡,宣布张鲁已降的消息,令诸县官吏不必惊慌,各守本职。
使者四处,料想诸路残敌见大势已去,必不敢再抵抗,整个汉中的归降,只在数日之间。
袁方意气风发,兴致大好,便在军府中设下酒宴,一方面是庆功,另一方面,也是嘉奖安抚张鲁的归顺。
一场好酒,喝得诸将尽兴,直到华灯高挂时,方才散宴。
半醉的张鲁,正待告退之时,却蓦然间想到什么极重要之事,头脑立时又清醒起来。
张鲁移步近前,压低声音,拱手道:“禀王上,臣有一件密事,想向王上禀报。”
“公祺但说无妨。”袁方饮着酒,随口道。
张鲁却眉头紧皱,正色道:“此事事关机密,不宜为人所知,臣还请向王上单独禀报。”
事关机密,单独禀报?
袁方抬起头来,只见张鲁面色凝重,心事重重,还真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机密之事。
袁方心中生疑,遂应张鲁所请,将左右侍从尽皆屏退。
四下已无人,袁方拂手道:“公祺有何机密之事,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是这样的。”张鲁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不久之前,王上还未兵发汉中之时,臣的道门师兄于吉,忽然来南郑拜访了臣……”
“于吉,你说的是那个在江东布道的于吉?”袁方打断了张鲁的话。
“正是此人。”
袁方的鹰目中,立时燃起了奇色。
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世上确有于吉这号人物,只是记得此人在江东布道,甚得人心,历史上为孙策所忌惮,将其诛杀。
而现在,袁方却得知,这个于吉没死,竟从几千里外的江东,跑到了这山沟里的汉中。
而且,这于吉,竟然还是张鲁的师兄!
这却是袁方闻所未闻的之事。
“没想到,你和于吉竟是同门,那你这位师兄,不在江东传道,却千里迢迢的跑来汉中做什么?”袁方是愈加产生了兴趣。
“于吉在江东布道,甚得人心,却遭孙策所忌惮,为了避祸,早几年已离开了江东……”
听到这里,袁方忽然想起,历史上的于吉,可是宁冒着被杀的风险,至死也没离开江东。
如今,这于吉却似突然开了窍,逃离江东,免了一死。
袁方猜想,这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扰乱了历史,所以间接也影响到了于吉的动向。
“于吉来到汉中时,臣本以为他是缺钱,想要臣资助他钱财,助他在北方传道,可谁想……”
张鲁先是一顿,随即话锋一转,“可谁想,于吉不仅仅是想传道那么简单,臣从于吉那里,发现了件极不寻常之事。”
张鲁的语气,越发的凝重,袁方甚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心有余悸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公祺尽管说来。”袁方催促道。
张鲁深吸过一口气,似是整理了一番思绪,方才缓缓的道了出来。
袁方静静听着张鲁的叙说,原本只是好奇的神情,竟然也变得凝重起来,英武的眉宇间,也悄然闪现出奇色。
半晌后,张鲁终于说完,长松过口气,拱手道:“臣觉得此事不可小视,所以才决定禀知王上,臣知道,这事听起来是有点荒唐,但臣可对天起誓,臣绝没有说谎,请王上千万要相信臣。”
“你是不是在说谎,本王很快就会知道。”
袁方鹰目死死盯着张鲁的眼睛,意念催动之下,读心瞳悄无声息的开启。
瞬息间,袁方已不动声色的侵入到了张鲁的思想之中。
天量的记忆,天量的信息,如决堤的潮水一般,涌入了袁方的脑海之中。
袁方从张鲁的记忆之中,搜寻着有用的记忆,他最先确定的是,张鲁虽然是被迫无奈,但现在的归降,却是出于真心。
紧接着,袁方又搜寻着,有关于吉的记忆,最终在那一段可怕气氛包裹下的记忆碎片中,寻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张鲁果然没有说谎,难道说……”
袁方的脸色,疑云更浓了。
片刻后,读心瞳一收,袁方瞬间从张鲁的思想之中,抽身而出。
“王上,臣是真的没有说谎,请王上一定要相信臣才是。”
张鲁见袁方沉眉不语,还以为袁方认定他是在说谎,脸色阴沉生怒,却浑然不知,袁方已于无声无息中,窥破了他的思想。
袁方轻吸了口气,拂手道:“公祺不必慌张,本王相信你所说的话。”
张鲁这才松了口气。
袁方沉思片刻,又道:“这件事你记得,不要再向任何人提及,本王自会处置,你知道吗?”
“臣谨记王上吩咐,绝不会与旁人说起。”张鲁郑重道。
袁方点了点头:“好了,天色也不早,你下去休息吧。
张鲁这才告退。
张鲁退走,袁方起身踱步于堂中,沉思了许久,喝令速将赵云传来相见。
赵云方才宴罢,回往自己的营中,听闻袁方有召,赶紧又折回来。
“不知王上传云回来,有何要事吩咐?”赵云拱手问道。
袁方将赵云召至近前,又再次将左右屏退,郑重道:“你是本王信任的大将,今深夜召你前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说着,袁方便将张鲁所说之事,道与了赵云。
赵云是越听越奇,脸色也是变化不定,仿佛不敢相信袁方所说。
但他又知道,袁方身为齐王,又焉会跟他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
压下惊异,赵云沉眉道:“不想竟然会有这等奇事,那王上召云前来,不知想让云做些什么。”
袁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本王命你连夜回北方,暗中把这件事调查得清清楚楚,但凡有什么眉目,随时报知本王。”(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抢时间!夺二关!
处置完于吉一事,袁方的目光,很快又转移至汉中而来。
为了威逼困守于阳平关的张卫投降,袁方于次日便起程西进,沿着沔水一路向阳平关逼近。
所过城县,早收到南郑失陷,张鲁归顺的消息,面对袁方大军经过,无不是望风而降。
袁方过诸县而不入,只派人安抚这些地方官,接管要害之地,大军马不停蹄直奔阳平关。
几天后,大军进抵阳平,此时,围聚在阳平关东西两翼的齐军,数量已达到十余万之众。
走投无路的张卫,虽万般不甘心,却也抵抗的意志瓦解,在袁方强大的军势威胁之下,只能无奈的选择开关投降。
阳平关,遂克。
这道汉中第一雄关攻克,意味着袁方的兵员和粮草,不用再走崎岖的三条谷道,可以走陈仓大道,就可以顺利的运抵汉中。
尽管袁方拥有木牛流马这样的运输利器,但木流牛马的运输能车,相比起陈仓大道的普通运输,还是要逊色许多。
当晚,袁方大军,便进驻阳平关,与诸葛亮所部六万大军会合。
关城府堂之中,袁方大摆酒宴,以庆贺汉中正式攻克。
“阿亮,这一仗你打得漂亮,如果不是你奇袭阳平关得手,张鲁也不会分韩遂之兵西援,本王的主力,又岂能轻易的诛杀韩遂,夺取斜谷,这一杯酒,为师敬你。”
袁方对他的徒弟。毫不吝啬赞赏之词,欣然举杯。
诸葛亮一笑,举杯道:“若非师父事先有交待,亮又岂会想到去奇袭定军山,说到功劳,应该是师父的才是。”
袁方哈哈大笑,与诸葛亮尽兴而饮。
酒过数巡,诸葛亮道:“今阳平关已下,汉中已为我大齐所得,师父只需驻军于南郑。待安抚过人心后。便可大军南下,与曹操争夺益州。”
袁方微微点头,正待开口时,高顺匆匆而入。神情颇为凝重。
“禀王上。西川细作刚刚传来的紧急军情。不日之前,曹操已经攻陷成都,刘璋覆灭。西川诸郡无不望风降曹。”
高顺这道情报,霎时间,令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大齐文武,无不流露惊讶。
袁方也剑眉微凝,接过那情报,细看半晌,感叹道:“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啊。”
“成都不是号称坚城么?那刘璋在城中不还有兵数万,粮草足支数年的吗?怎这么快就给曹操攻破了?”马超质疑道,极是不信。
“你们自己看吧。”袁方将情报示于众人。
马超等诸将一看,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成都城并不是被曹操强行攻破,而是城中刘璋的别驾张松,暗中归降了曹操,策动守城的士卒,偷开城门降曹操,曹操的大军,才能顺利的杀入成都。
刘璋见大势已去,只能奉上印信,无奈的投降了曹操。
成都一破,刘璋一降,绵竹的镇将李严,刘璋的大将张任,以及先前被俘的老将严颜等人,皆纷纷的归降了曹操。
刘氏父子经营数十载的益州天府之国,就此土崩瓦解,尽皆降操。
“曹操已得益州,而我军又新得汉中,人心未附,此时再强行南下,似乎有些太过仓促,师父,这南下的计划,是不是该往后推一推了。”
诸葛高的提议,似乎也符合用兵之道,几位将领们都表示了赞同
袁方沉吟片刻,却断然道:“本王是新得汉中,他曹操又何尝不是新得西川,同样都是人心未附,立足未稳,有什么好忌惮的,这西川,本王偏要跟他争一争不可。”
袁方的狂豪之气,令诸葛亮神色一变,堂中诸将,立时被他激得豪气顿生。
袁方却并非纯是狂,而是有着他自己的判断。
他熟知历史,记得历史上的曹操,在拿下汉中之后,没有趁刘备立足未稳,去南下与其争夺益州,结果给了刘备喘息时机,待其坐稳益州,反而北上进攻汉中,把曹操杀得大败。
历史的覆辙,袁方岂能重蹈。
再者,还有另一件事,也让袁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促使他更要加快统一天下的步伐。
“王上说得对,此时对曹操用兵,总比等他坐稳益州再用兵要好。”
法正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袁方的决策。
他跃身而起,指着地图道:“王上请看,由汉中南取西川,最紧要的莫过于剑阁和葭萌二关,若此二关皆为曹操所据,我军再想南下,就将十分困难。”
顿了顿,法正自信道:“今刘璋虽降,但他却未必来得及控制成都以北诸城,这些地方的镇将,想必还处于摇摆不定之中。为今之计,王上当即刻率轻军南下,抢在曹操嫡系兵马前来接收之前,拿下此二关,就算抢不到剑阁,最起码也要抢到葭萌关。”
葭萌关!
袁方鹰目一凝,如刃的目光,陡然间射向了地图上,锁定在了葭萌二字上。
“法正说得没错,哪怕我只夺到了葭萌关,就还有南下的机会,倘若给曹操全据了两座险关,再想南下就不容易了……”
思绪飞转,沉吟片刻,袁方啪的一声猛击案几,豪然道:“就依孝直之计,本王现在就率轻军南下,去抢夺二关,曹操,我倒要看看,咱们谁的动作更快!”
……
成都城。
金碧辉煌的州府之中,曹操正享受着美酒,怀拥着美人,享受着原本属于刘璋的一切。
“刘焉这个老贼,把自己的州府建得这般富丽堂皇,简直堪比当年洛阳的皇宫,怪不得当时有传言,说刘焉这老贼想自立称帝,看来果然是如此……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般的冷笑,曹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强行亲了怀拥美人一口。
那美人名为吴氏,乃刘璋部将吴懿的妹妹,也是刘璋的寡嫂。
曹操好人妇,攻破成都之后,一时志得意满,便派人私下搜寻城中美妇前来临幸。
那献城投降,立下大功的张松,便投其所好,暗中向曹操进言,说刘璋的寡嫂吴氏,相貌绝美,极有风韵。
曹操大喜,遂令典韦率亲军,强行闯入刘府中,将那吴氏掳了来,强行临幸快活。
吴氏一介女流,焉敢反抗,也只能强颜欢笑,任由曹操摆布。
“川中之女,最是貌美多情,似曹公这样的英雄,谁人不仰慕,曹公若还有意,松还知道好几位美妇。”
阶下处,唯有陪酒的张松,笑眯眯的向曹操进言。
曹操哈哈大笑,也不正面回答,只道了四个字:“多多益善。”
“松明白了。”张松立时会意,嘴角扬起丝丝的邪笑。
主臣二人,正喝得尽兴之时,殿外亲兵来报,言是军师将军庞统,有紧急要事求见。
“成都已下,袁方那小子还被张鲁拖着,能有什么紧急之事呢……”
曹操被扰了“雅兴”,面露几分不悦,却还是请庞统入内。
当年曹操兵败于袁方,逃败荆州后,正是庞统主动来投,向他献计取川。
此番能夺取西川,也多亏庞统出谋策划,曹操对庞统的打扰虽有不悦,但也不能不见。
片刻后,庞统入内,风曹操酒气熏天,坐拥美人的样子,不禁眉头暗暗一皱。
“士元你来得正好,此番取川,士元你是居功至伟,我还没来得及谢你,来,今日我们喝他们痛快。”曹操笑道。
庞统却正色道:“主公,我们眼下才新得西川,人心未附,立足未稳,北面还有袁方虎视眈眈,统以为,现在还不是主公喝酒庆贺的时候。”
庞统一番话,听得曹操是大倒味口,酒气熏熏的脸上,立时就掠起了几分不悦。
“士元言重了吧,袁方眼下还被张鲁所拖,先抚定西川人心,然后趁着袁方师老城下,挥师北上将其击败,再一举夺取汉中,这不正是咱们事先定下的战略吗?”曹操闷闷不乐的反问道。
“恐怕,我们的战略非得改一改了。”
庞统神色陡然凝重起来,声音提高八度,沉声道:“统刚刚收到中细作发回的最新情报,不日之前,袁方已诛杀韩遂,张鲁不战而降,包括南郑、阳平关在内的汉中诸要地,已尽为袁方所得。”
“什么!”
曹操一声惊叫,把怀中吴氏推在一边,腾的跳了起来,满脸的酒气,瞬间都烟销云散。
“汉中有阳平关之固,更有秦岭之险,袁方那小子纵有通天的本事,又岂能这么快攻陷汉中,这怎么可能?”
曹操激动的厉声质问,那般难以置信的情,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庞统却沉着脸道:“那袁方不知怎的,竟然造出了一种叫作木牛流马的运粮工具,方才克服了秦岭谷道运输粮草不便的困难,统也实在没想到,他竟藏有这么一手。”
木牛流马?
听着这闻所未闻的东西,曹操整个人是错愕茫然,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这个时候,竟闪现了几分不知所措。
而这时,庞统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袁方夺取汉中,恐怕转眼就会南下,主公,事不宜迟,请即刻率轻兵北上,前去抢夺剑阁和葭萌二关吧,这两座关城若是被袁方抢先夺到,后果将不堪设想!”(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再会曹操,震惊宿敌
剑阁!葭萌!
庞统一席话,把沉醉在错愕中的曹操,一举点醒。
曹操拳头紧握,眉宇之中,渐渐浮现起凝重与决然交错的神色。
剑阁与葭萌关有多重要,曹操再清楚不过,尤其是剑阁关,更为西川咽喉所在。
倘若此二关为袁方所得,袁方的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源源不断的进入到成都平原。
一旦进入平原之地,袁方兵多的优势,就将发挥到极致,兵力处于劣势的曹操,拿什么来对抗袁方二十几万大军?
“士元所言极是,我这就率轻军连夜北上,前去争夺二关。”
曹操当机立断,什么美酒,什么美妇,这个时候都不重要。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跟袁方抢时间,谁先能夺下那二关,谁就能获得益州争夺战的主动权。
当天晚上,曹操便离了温柔乡,率三万轻军由成都北上,匆匆忙忙的去争夺剑阁和葭萌关。
……
葭萌关以北,三十里
齐字的战旗,在山风的撕扯下,猎猎的飞舞。
三万齐军步骑大军,在战旗的引领下,顺着沿水的大道,一路向着葭萌关方向疾行。
袁方坐胯赤兔,斜拖方天画戟,远望瞳已开启,目光扫视眼前山势。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高顺。
“禀王上,前方斥候已传回情报,葭萌关守军已四散而逃。关城已成一座空城。”高顺禀报道。
袁方精神一振,葭萌关既已是空城,意味着他的大军,就可以不战而下此关,然后可以毫无拖延的,径去取剑阁。
正这时,又一骑斥侯飞奔而来,大叫道:“禀王上,南面细作急报,两日前曹操已抢占剑阁。正率轻军直奔葭萌关而来。”
此言一出。左右诸将尽皆微微变色。
袁方也是眉头一皱,口中感慨道:“曹操不愧是曹操,速度还真快,看来他也料到了本王要抢此二关。”
“王上。如今剑阁已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顺担忧道。
袁方却锐气不减。厉声道:“剑阁没抢到手,葭萌万不能再失,传令全军。丢下兵器铠甲之外所有不必要东西,一刻都不许停,随本王一口气杀到葭萌关去!”
号令一下,三万多的大齐将士,都跟疯了似的,连随身携带的干粮,甚至都干脆扔了,不惜体力的发足狂奔。
黄昏时分,狂奔了一整天,袁方和他的将士们,终于看到了葭萌关的轮廓。
袁方开启远望瞳扫视关城,只见城头上已空无一卒,蜀军的旗帜东倒西歪,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
关城的大门,也已敞开,不时还可以看到蜀军士卒,正丢盔弃甲的,慌慌张张的逃出关城。
“还好,来得还算及时,总算是抢在了曹操的前头……”
袁方暗松一口气,方天画戟一指,挥斥大军狂奔,如潮水般涌入了葭萌关。
大齐的王旗,高高的插在了关城北门。
袁方登上城头,俯视整座关城,当他的目光延伸向南面时,英武的脸庞,却蓦的一动。
因为,他在正对面南门的城楼上,看到了“曹”字的战旗。
“难道这么巧,曹操也急行军,赶到了葭萌关?”
袁方开启了远望瞳,极目远望,对面城楼的正中央处,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曹操,此刻正也驻立在城头,同样以狐疑惊讶的目光,望着他这边。
那般表情,显然是不太敢相信,袁方用兵如此之快,竟然敢在刚刚才攻下汉中,就挥师南下,前来与他争夺西川。
望着惊讶的曹操,再看看南门一线,如潮水般涌入葭萌关的曹军,袁方英武的脸上,已扬起一抹肃杀的冷笑。
“曹操,你来得正好,狭路相逢,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勇者吧。”
念如钢铁,袁方鹰目怒睁,方天画戟向南一指,厉声道:“大齐的将士们,曹军就在对面,给我辗上去,把敌人赶出葭萌关——”
雷鸣般的号令,震动城头。
马超、徐晃、高顺、魏延诸将,催动着成千上万的齐军将士,从各条街道上,向着迎面而来的曹军撞去。
袁方也下了城头,纵马从贯通南北两门的中央大道,直扑南门而去。
杀声震天,鲜血飞溅。
两支大军,一方刚攻取汉中,余威未消,另一方才破蜀中,士气正盛。
两道士气旺盛的军队,如一股股灌入街道中的洪流,各挟着狰狞的杀气,扑向了对方。
血流成河,只顷刻间,整个葭萌关,便被漫空的血腥和杀气所淹没上。
城西一路,马超与黄忠撞上,两员练脏武道高手,杀得是难解难分。
城东的大街上,齐军中的新星之将,拥有锻骨武道的魏延,与新降曹操的蜀中大将张任对上,同样是锻骨的武道,激战如风,难分胜负。
而靠近中央大道的偏街上,徐晃和高顺二将,则与夏侯惇、乐进二敌对战,厮杀难休。
此番袁方仓促南下,张飞、张颌等诸员大将,还在子午谷和骆谷口,未及前来会合。
至于文丑和庞德二将,则率余军还在后面,而诸葛亮则奉命去镇守南郑。
眼下的阵容,已是袁方疾行军前来,所能带的最强的阵容。
不过,袁方料定曹操必也是匆匆赶来,不可能带全所有的大军,以他眼下的这个阵容,足以应付曹操。
漫空的血雾中,袁方如杀神一般,无人能挡。画戟过处,一命不留。
在他的当先开路之下,中央大道的义从铁骑,一路辗压,将曹军赶得向南门步步后退。
南门城头上,曹操已是脸色铁青,眉宇中尽是厌恶,还有深深的忌惮。
他的肉眼,已清楚看到袁方逼近,威不可挡之势。口中喃喃道:“才用了不到十年。此子就据有了整个北方,古往今来,从没见过这般人物,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制住他了吗?”
曹操语气中。对袁方是既赞叹。又憎厌。
这番话,却惹恼了一旁的典韦,这恶来上前一步。怒道:“主公,袁方这小子实在太过猖狂,他今自己送上门来,就让末将去宰了他吧。”
曹操的目光中,掠起一丝杀机,扬鞭一指:“去吧,恶来,去给我诛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北方就会再次陷入混乱,我们就有机会重新杀回中原!”
猎猎豪言中,典韦手提双戟,下得关城,纵马直奔袁方而去。
这时,曹操身后阴影中,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主公,让我也出战,助典韦诛杀了袁方吧。”
曹操头也不回,只傲然一笑:“恶来乃练脏中期的武道,那袁方虽天赋过人,最多也就锻骨后期的实力,今巷战地形狭窄,那小子休想再仗着赤兔马的速度逃中,恶来出马,足可取其性命。”
阴影中那人,不再说话,只躲在隐影中,冷冷的观战。
南门城前,狂杀的袁方,已逼近城门不出三十步。
“袁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留下你的项上人头吧!”
乱军中,蓦听一声虎吼般的狂叫,袁方只觉一股凛烈之极的杀气,如狂潮般从正面袭来。
蓦然抬头,只见一员凶神恶煞的敌将,正舞动着双戟,狂杀而来。
典韦,是典韦!
胯下黑驹四蹄纷飞,踏着血路,转眼袭至。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他双手大铁戟,有如锐风一般,撕裂空气的阻隔,挟着滚滚的狂力,向着袁方斩来。
两度交手,两度没能取袁方性命,对于典韦,形同羞辱。
这惊天的一斩,挟着典韦所有的羞愤之怒,挟着他维护曹营武道第一大将的决心。
“典韦,我就知道是你,曹营之中,除了黄忠之外,也就你能可能跟我一战了。可惜,今日我已冲上练脏,就让你看看我新的实力吧。”
意志如铁,一声长啸,手中方天画戟,卷着排山倒海的力量,螺旋刺出。
无惧无畏,迎击而上。
一黑一白,两道流光瞬间相撞。
吭~~
天地之间,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瞬息间,重戟与双戟相撞,两骑如风,错马而过。
袁方气血只微微一荡,稍吸一口气就恢复从容,拨马回身,毫无迟滞。
傲然自信的典韦,这一招交手,眼见袁方如此从容,心中却是大吃一惊。
典韦狰狞的脸上,已难抑惊色,心中暗忖:“这厮的力量和身体承受能力,比上次交手又大为精进,难道说,他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已……”
“没错,本王的武道,已冲至练脏境界,这一次,我不需魏延出手相助,也足以跟你一战!”
袁方横戟狂言,雷霆之言,道明了典韦的猜测。
典韦狰狞的脸庞,骤然扭曲变形,虎目中,生平头一次闪过了惊色。
锻骨到练脏,中间相差着何等巨大的鸿沟,典韦岂能不知。
而眼前这小子,却在一年时间里,竟然从锻骨冲上了练脏!
闻所未闻,几乎可怖的武学天赋,就连恶来也震撼了。
城楼上,听到袁方这自信狂言,曹操也神色惊变,口中奇道:“袁方这小子,竟……竟然冲上了练脏武道?”
而在曹操身后,阴影中的那个人,冷绝如冰,藐视一切的高傲眼神,也微微一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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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连恶来都不是对手
眼见袁方武道精进,从容应下他惊天一击,更口出狂言,公然向他挑衅。
典韦怒了,他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一双虎目中,愤怒狂燃如火。
“小子,你就算冲上练脏初期,我典韦照样杀你,纳命来吧!”
典韦一声暴喝,双腿猛夹马腹,眨眼间,铁塔般的身躯,再度扑至袁方跟前。
哧哧的破风之声骤起,典韦双臂探出,一对重铁戟扇扫而出,卷起两道血色尾尘,似一柄巨大的剪刀一般,向着袁方的脖子绞杀而至。
这一招,快如闪电,速度已达练脏中期武道的巅峰。
如果在一年之前,袁方还是锻骨武道,必须凭借着洞察瞳,方才能解析典韦这一招。
而且,就算他能看清,身体的反应速度,却未必能跟上。
但是现在,袁方亦为练脏之躯,本身武道与典韦间,已非是那种质的差别。
今典韦快如闪电的一招击出,袁方仅凭肉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避不闪,硬接!
星目一瞪,袁方低啸一声,双臂用力,猛将方天画戟向上荡出。
哐!
金铁交鸣之声,撕碎了空气,吞噬掉一切的声音,竟将方圆十余丈的士卒,震得耳膜都欲刺裂。
交手瞬间,袁方胸中气血微微鼓荡,而典韦却纹丝不动,发怒的他,一双大铁戟。如狂风暴雨般,向着袁方袭卷而至。
层层叠叠的戟影,四面八方的袭来,每一招都快过疾风,将袁方整个人都包卷其中。
袁方凭借着练脏初期的实力,勉强可以接下典韦的狂攻,但眼前这恶来,却拥有着堪比胡车儿的天生神力,每一戟攻来,都挟着千斤之力。超越了他武道本该有的力量。
三十招走过。袁方开始在此恐怖的狂暴之力攻击下,有些喘不过气来,胸中翻滚的气血,渐渐有些要压制不住的势头。
虽同为练脏境界。但初期与中期。到底还是差距。更何况,典韦还有怪力的加成。
“如此相逼,典韦。我不会再让你的怪力逞狂,倍化之能,给我开启吧!”
咔咔咔!
双臂之中,隐隐发出豌豆爆裂的声响,几乎在几个呼吸间,袁方的一双手臂,从骨骼到肌肉,就变粗了一倍。
力道,倍增!
倍化后的双臂,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几乎已与典韦的怪力相仿,甚至,隐约还有凌驾之上之势。
雷鸣般的厉啸声中,袁方抖擞精神,方天画戟挟着倍增的力量,反守为攻,迎着典韦的战戟怒啸而去。
吭吭吭!
一连三招,袁方不但逼退了典韦的攻势,竟然还震得典韦身形晃动,虎口隐隐发麻。
“我天生神力,他竟然不激发潜能,力量就突然大增,竟还盖过了我,这怎么可能?他的武道,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典韦心中是震撼难解,招式上稍的懈怠,顷刻间,便被袁方力道倍化的招式,攻得是身形连连震颤。
生平,还是头一次,竟有人能压过他的天生神力。
典韦怒了,自尊心严重被打击的他,彻底的怒了!
“啊啊啊~~”
如兽的暴啸声中,典韦就像是一只挣脱牢笼的怪兽,双臂青筋爆涨,几欲崩裂,招式的速度与力量,顷刻间大增。
袁方知道,这是自己的实力,激怒了典韦,迫使这头野兽,开始激发潜能,将武道提升至极限,为下一步,以损伤身体为代价的暴走做准备。
激发潜能对武道的提升,虽不及暴走可怕,但也相当了得,隐隐约约,典韦的武道,竟有冲上练脏后期之势。
几个呼吸间,典韦手中双戟出招,竟已快过闪电,快到寻常肉眼,都无法看清的地步。
这般速度,竟似达到了马超的实力。
“洞察瞳,皮膜硬化,给我开!”
袁方毫不迟疑,连着开启了两种生化之能。
洞察瞳中,典韦陡然加快的出招速度,再次被放慢下来。
而皮膜硬化之能,再加上生化修复之能,护住周身要害,使袁方可以无惧典韦的攻击,招招都使出同归于尽般,不要命的招式,跟典韦硬碰硬。
这四种生化之能,顷刻间,使袁方的实力,在某种形势上,堪比练脏中期之势。
哐哐哐!
金属摧裂声中,典韦的大铁戟,以无坚不摧的力道,穿破了袁方左肩护铠,刺中了他的左肩膀。
自以为得手,典韦手上猛然加力,铁戟再度递进,想要将袁方肩膀撕碎。
一声闷响,他那无坚不催的戟锋,却如撞到了一块大石头,强大的反击之力,将他的铁戟硬生生的弹开。
“又刺不进!难道这小子,真的练就是金刚不破之身?”
典韦那毛茸的脸,瞬间涌现惊色,蓦的回想起,当年梁县一战的情景。
当时,他也是仗着实力的提升,破开了袁方的防御,击中了袁方的身体,却不想,他的戟锋能刺穿袁方护铠,却怎么也撕不碎袁方的身体。
直到现在,典韦也不太相信,袁方是练就了金刚不破之功,因为这种功夫,自古以来都只是传闻,还没有谁真的能练成。
眼下,致命的一招,再度失败,惊骇莫名的典韦,自是惊得以为撞见了鬼。
就在他精神稍稍迟滞的一瞬,袁方手中重戟,已经反扫而出,荡向了他的脖劲。
典韦双戟不及收回,只得凭着超强的反应能力,身体急是向旁侧去。
刷!
戟锋擦着脖子扫过,虽未直接命中。但刃风都将典韦的脖子划开一道缝,丝丝鲜血立时浸淌而出。
典韦,竟然为袁方所伤!
城头上,看到这一幕的曹操,瞬间惊得是目瞪口呆。
他清楚记得,袁方跟典韦之间,共有三次交锋。
头次交锋,袁方在典韦神力之威下,几招就被震得吐血。
第二次交锋,袁方却奇迹般的跟典韦交手数十招。最后更是魏延的合力下。击败了典韦。
而今的第三次交锋,袁方竟然伤到了典韦!
“此子的武道,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惊愕的曹操,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城下的战团之中。典韦已是骇然变色。
尽管脖上那一道细细伤痕。根本微不足道,但对典韦的自尊心,却是空前的伤害。
自出道效忠曹操以来。身为曹营第一武道高手,号为恶来的他,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为人所伤!
而且,还是被曾几何时,武道远不如自己的袁方所伤。
羞辱,前所未有的羞辱!
“你竟然伤了我!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
羞怒之极的典韦,蓦的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臂上青筋肌肉再度爆涨,大有崩断之势。
“终于把你逼到暴走了么。”
袁方剑眉微凝,他知道,自己已将典韦激到暴走,下一刻,这恶来的实力一时将剧增。
明知如此,袁方却毫无所惧,因为,他还握有底牌
几个呼吸后,暴走的典韦,那疯狂的招式,已如雨点般袭来。
重有千钧的力道,快过雷霆般的速度,狂风暴雨的戟锋,如四射的流光,四面八方的向袁方扑来。
地势狭窄的大街上,那怒涛的刃风,以他二人为中心,四面荡开,竟将周围数丈的敌我士卒,无情的撕碎。
甚至,两侧的窗门房舍,也被典韦的疯狂所破坏,木屑与血肉,四散横飞。
此时的典韦,武道已提升至了马超常态下的战力,甚至还略胜一筹。
“好个恶来,竟然能将武道拔升到这般地步,不愧是曹营第一武者。只可惜,现在的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袁方真正的实力吧。”
蓦然间,袁方喉头一滚,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厉啸。
已然倍化过的双臂,蓦的青筋突涌,肌肉紧缩欲断,一双臂膀发出豌豆爆烈的声响,几乎要炸了一般。
激发潜能,超越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此刻的袁方,也进入了暴走状态。
手中方天重戟,如一道天地大磨般,挟着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道,反击而去。
铛铛铛!
电光火石的三招,金属嗡鸣,火星飞溅如日。
二人手中的兵器,就如同两个绞肉机的齿轮,狠狠的绞撞在了一起。
然后,典韦那狂暴般的攻势,就被袁方压倒下去。
层层叠叠的戟影,如反扑的潮水,将典韦的攻势荡退,四面八方的反击而出。
袁方这生化之躯,不但能自行吸收敌人武道经验,每每重创恢复之后,身躯的速度和力量,就更精进一层。
此时的他,在经历了与马超、庞德这样高手,几次的生死交锋后,只差一点点,就要冲上练脏中期。
本身的实力,加上生化之能全开,再加上暴走,此刻的袁方,武道已拔升至练脏后期,隐隐竟有冲上易髓之势。
全面压制。
暴走的典韦,竟被怒发神威的袁方,全面压制!
“怎么可能,他竟然能把武道,从练脏初期,直接提升至后期,甚至有冲上易髓之势,这怎么可能?”
震惊错愕的典韦,斗志与精神严重受创,已只有招架之力。
城头上的曹操,也已是满脸错愕,吃惊的张大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麾下第一大将,在暴走的状态下,竟然会被袁方所压制。
“此人的武道诡变多端,不可以堂理判断,典韦非是他对手,主公,让我出手吧。”
曹操身后那人,终于步出了阴影,亮出了那虎背熊腰,狰狞冷峻的形容。
曹操从震愕中收神,深吸一口气,挥手沉声道:“去吧,去和恶来合力,诛杀了那小子,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他!”(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破极,力撼双雄!
那虎背熊腰的武将,什么也没说,只是向曹操拱了拱手,随后就提着战刀大步下城去。
翻身上马,战刀斩开一条血路,直扑袁方而去。
战团中,袁方正全面压制着典韦。
尽管此刻他的战斗力,仅仅只够压制典韦,却无法取胜,但这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葭萌关中,袁方的将士们,正在压倒曹军,取得这场夺关之战的胜势。
曹操的嫡系兵马,本与齐军战斗力相差不多,但曹操新得益州,尚需嫡系部队,去镇守成都等要地,故此番夺关,还带了一万余名蜀籍士卒。
川中士卒,一辈子没经历了什么大阵仗,焉及袁方齐军那般精锐。
正是这一万川籍士卒,成了曹操的软肋,而这场巷战,也正是张任所率的一路兵,最先抵挡不住,显露败势。
葭萌关的战势,正向袁方这边飞快倾斜,他根本不需要击败典韦,只需拖住这恶来,到最后逼他不战而逃。
正处上风之时,袁方蓦见正前方,一员虎熊敌将,如狂魔般斩出血路,向着自己飞杀而来。
几个呼吸间,那敌将已扑至近前,低吼声中,手中一柄战刀,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袁方斜斩而来。
刀锋未至,那滚滚如潮的杀气,已狂袭先上,强烈的压迫感,竟让袁方瞬间有一丝窒息的错觉。
“此人的武道和杀气,竟似不逊于典韦。曹营之中,什么时候又添了这么一员高手?”
袁方剑眉一凝,心中却沉稳如山,深吸一口气,即刻屏散了那狂压而来的杀机。
重戟一扬,震退了典韦的进攻,低啸声中,手中长刀反扫而出。
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那敌将雷霆一击,如泰山压顶般轰下。
星火飞溅中。袁方只觉汹涌的一股大力。灌入了他的身体,搅得他气血微漾。
又是练脏武将才有的力量。
“曹营中,能有练脏武道者,屈指可数。不过典韦和黄忠二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练脏高手,这厮莫非是……”
神思时,袁方已低喝一声。怒发威势,双臂一扛,轻松的就荡开了那敌将的战刀,戟锋斜向斩出,如车轮般反扫而出。
“怪不得连典韦都不是对手,袁方,你果然很强。”
那武将的喉中,发出一声赞叹,脸色却依旧冷峻如铁,手中战刀反手一荡,却也不躲避,反是倾尽全力,以攻对攻的正面撞去。
一戟一刀,各挟着狂力,撕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呼啸着相撞而至。
哐~~
飞星四溅,猎鸣的金属撞击声,灌入耳膜,竟是震得隐隐作痛。
袁方气血仍只微微一漾,兵器上传来的力道,虽然依旧凶猛,却难以撼动他。
现在他的武道,可是有冲击易髓之势,而这敌将的武道虽强,却只跟典韦不分伯仲,焉能奈何得了他。
然袁方却清楚,此敌的出现,已是令他陷入了险境。
要知道,以他现在的武道,也仅仅只与暴走的马超,实力不相上下。
而新加入战团这敌人,却与典韦实力相当。
两名练脏武者联手,实力何其之恐怖,放眼天下,只怕也只有吕布能够对抗。
正当袁方眉头暗皱,不及出第三招时,身后的典韦,双戟已齐攻而来,口中还怒叫道:“许褚,我用不着你相助,我要亲手杀了这小子,你给我滚开!”
许褚,他果然是许褚。
袁方的猜想没错,历史上的曹操,就有典韦和许褚两名武道高强的亲军统领。
而这许褚,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汝南人氏,想必是曹操前番兵败,从汝南退兵之时所收。
“这下糟了,是我一时判断失误,以为曹操营中,只有典韦一将可与我抗衡,却没想到他竟收了许褚。这许褚跟典韦武道不相上下,可是能和张飞马超之流交手的人物,此二人联手,就算是吕布也要忌惮三分,更何况是我……”
忌惮时,典韦势大力沉的双戟,已如剪扫来。
袁方只得放弃攻向许褚之招,抽戟回身,如电光般的轰出一式。
巨鸣声中,典韦狂攻来的一戟,再度被袁方震开。
就在袁方战戟一动,顺势想攻向典韦之时,另一侧的许褚战刀,却又及时的横斩而来,拦住了袁方。
“典韦,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主公命我二人合力诛杀此贼,你难道敢抗命不成!”
许褚沙哑的厉喝,刀锋挟着狂澜之力,卷向袁方。
袁方撤刀扇扫,“吭”的一声,破解了许褚这一击,重戟螺旋突刺,反攻而出。
许褚武道跟典韦不相上下,又岂能奈何得了袁方,但他这一声喝,却将狂怒的典韦喝醒。
心头猛然一震,典韦狠狠一咬牙,也顾不得以二敌一,胜之不武的顾念,双戟急刺而出,配合着许褚合击袁方。
许褚眼见典韦招式变化,已是被自己说动,看清了大体,不由抖擞精神,战刀反守为攻,协同典韦的戟式,层层叠叠的刀影,袭卷向袁方。
刀戟合力,只几个呼吸间,袁方便被层层铁幕所包裹,四面八方的刃影,如一团巨大的黑云,将袁方全身笼罩。
原本处于上风的袁方,面对着这两员练脏武者的夹攻,立时便跌落至了下风。
袁方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今日形势之险,已是超过了他当日对战马超,甚至是对战吕布时的处境。
生化之能全开,再加上暴走状态,对体能的消耗,何其之巨大,即使是袁方拥有练脏的体质,也经不住这样疯狂的消耗。
更何况,典韦和许褚二人联手本身的战力,本就要超过他现在的状态。
狂风暴雨般的夹攻下,二十余招间,袁方便被逼得手忙脚乱,身上肩上,连连的被那二人刺中。
袁方只是仗着皮膜硬化,以金刚不破之身,才能勉强挡住二将的攻击。
转眼五十招走过,袁方已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开始有所不支,再难支撑生化全开。
无奈之下,袁方只能收了部分皮膜硬化,只护住心脏等要害之处,身体其余部分,完全都暴露在了二敌的兵锋之下。
噗噗噗!
接连三招,袁方避之不及,肩上臂上,瞬间被刺出三道口子,鲜血飞溅而出。
袁方却已顾不得伤痛,只能凭着修复能力,自行修复受伤的创口。
拼力而战之时,袁方四面疾收,想要借着赤兔马快,撤离这战场。
但他却要命的发现,这大街地势狭窄,不比旷野,到处都堵满了敌我士卒,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无法摆脱典许二将。
“曹操,没想到你还藏有许褚这个杀手锏,想逼死我,可没那么容易!”
袁方暗暗一咬牙,反而屏弃一切的忧心,拼力而战,从典韦和许褚的夹攻之中,吸取着武道的经验,转化为自己所用。
他更在身体一次次的被刺杀,一次次的恢复之中,锤炼着他的生化之躯。
既然没有撤走的希望,眼下的袁方,已无路可选,只能寄希望于在这生死之战中,突破武道的桎梏,把他的武道境界,再拔高一层。
唯有如此,才能以抗恶来和虎痴联手,那恐怖之极的合攻。
激战中的许褚,和典韦一样,都深深的被袁方的顽强所震撼了。
眼见袁方已身中十余创,遍体鳞伤,整个人已为血染。
这般不利的情况下,袁方竟似毫不惧伤势之痛,依旧在飞洒着鲜血,无惧无畏的跟他二人拼死交锋。
“没想到,此人的意志,竟然顽强到这般地步,今若不取你性命,我许褚的威名何在!”
念头一声,许褚陡然间一声暴雷般的怒啸,眼眸充血,双臂青筋爆涨,仿佛要炸裂一般。
被激怒的许褚,强行拔升身体潜能,不惜以身体损伤为代价,将武道超越自身极限,也进入了暴走状态。
两将齐齐暴走,武道达到练脏后期的武者,齐攻袁方!
狂啸声中,典韦的双戟,许褚的战刀,卷着毁天灭地之势,如惊涛骇浪一般,四面八方的轰向袁方。
袁方在此威逼之下,已是戟式散乱,破绽百出。
他的身体不断的被削伤,便化皮膜下的五脏和骨骼,也在不断的被震碎,不断的再被修复。
无穷无尽的武道经验,更如决堤的潮水一般,不断的涌向他的身体。
典韦和许褚,二人联手的招式,却愈加强横,招式也愈加凛烈,形如最后的疯狂。
便在某个瞬间,蓦的,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袁方的心底升起。
仿佛一瞬间,思维和身体上,所剩无几的几个塞子,突然间又被拔出数枚,一种久违的畅快感,如闪电般袭卷了他的身心。
袁方心底一阵的惊喜,他知道,自己的武道,在这生死之时,冲破了桎梏,再度踏上了一个新的境界。
这种新的境界之下,袁方忽然感到,他渐已疲惫的身躯,再度燃起了无尽的力量。
洞察瞳之下,典韦和许褚那可怕的攻势,似乎也变得不太恐怖。
更令袁方兴奋的是,他的武道,并非只是冲上了练脏中期,而是越过中期,直接冲上了另一层境界。
练脏,后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典韦,许褚,谢了
“我竟然一口气,冲上了练脏后期?”
袁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由内到外的每一部分,在这一刻,已是融合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这一具生化之躯,就仿佛一台高速运转,精确无误的精密机器,气息吐纳,力量流转,没有任何的迟滞,身体从皮膜到内脏,已达到了从心所欲的地步。
而那些封堵五脏的塞子,如同瞬间被一并打通,五内一通,内腑的运转,更达到了极致的通畅。
甚至,袁方还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正在向更深的骨髓迈进。
这种感觉和征兆,分明是只有练脏后期,将要冲击易髓境界之时,才可能会产生。
“练脏后期,没错,我就是直接冲上了练脏后期!”
袁方欣喜若狂,转眼之间,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武学之道,虽根本在于循序渐进,但也存有厚积而薄发的可能性。
袁方在经历与马超,还有庞德,乃至于张绣的诸般激烈交锋后,身体和武道的经验,本就已达到冲击练脏中期的临界值。
而今,再跟典韦和许褚,这两员可怕的练脏武者,同时交锋,身体所受的锤炼,何其之重。
此外,两员练脏武者的武道经验,更是如潮水一般,灌入袁方的生化之躯,为其所吸收。
如此深厚的积累,已远远超过了练脏中期所需,所以。他才会在关键时刻,直接冲破了练脏中期,冲上了后期的境界。
只差一步,就能踏上了易髓,如吕布一般,当世巅峰的存在。
突变发生在一瞬之间,袁方思绪领悟,也是转瞬即逝。
典韦和许褚二将,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袁方的武道的境界。在他二人疯狂的相逼之下。已是冲上了练脏的境界。
“时间紧迫,你我各出全力,一起杀了他!”许褚一声咆哮。
典韦一声不吭,将暴走状态最后的力量。统统都集中在双戟之中。雷霆万丈的的戟锋。正面向袁方呼啸轰来。
许褚也暴喝一声,霸道之极的一刀,挟着狂涛巨力。卷起层层血雾,向着袁方正面斩来。
鬼神一击,这已是典韦和许褚二将,在暴走状态之下,最强的一击!
这合力一击之下,哪怕是马超这等强者,也必然承受不住,即使不被斩杀,也必受重创。
袁方却浑然不惧,那凛烈攻来的刀戟,在他的眼中,竟似已变得微不足道一般。
他只轻轻吸一口气,顷刻间便游走内脏,仿佛把肺腑之腔,一瞬间清洗了一遍,身心是前所未有的通畅。
只一口气,疲惫尽扫,呼息绵长,他只觉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内脏中涌出,转眼已游走到四肢百骸。
一切的变化,都发生的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在袁方刚刚提一口气,还不及平伏这份兴奋时,那二将合力,最强的一击,已卷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呼啸撞至圣 。
刃锋未至,那无形的劲风,竟已压迫着血雾的气浪,撞压而来。
奔涌的血浪之中,袁方却巍然无惧。
洞察瞳中,二将那快到不可思议,强到摧枯拉朽的一击,看得清清楚楚。
信念如铁,袁方一声长啸,双臂再度爆涨,手中方天画戟,挟裹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纵荡而出。
吭!
电光火石的一瞬,画戟与袭来的刀戟,重重的撞在田一起。
一瞬间,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鸣声,几如吞噬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四面爆开的血浪,竟将周围数丈的士卒,统统都掀飞了出去。
血尘气浪之中,袁方如铁塔一般,身形没有丝毫的撼动。
典韦和许褚二人,却身形剧烈的一震,只觉汹涌的狂力,如决堤的天河之水,无尽的灌入他们的身体,直搅得他二人血气翻滚。
骇然变色!
典韦和许褚,两员信念如兽的练脏武者,骇然变色。
“我们这快过闪电,雷霆万钧的联手一击,相当于两道练脏后期力量的叠加,放眼天下,除非是吕布这般的易髓武者,换作任何人,不是被我们击杀,也要重创。这小子,竟然不避不闪,硬挡开了我们这一击,而且还纹丝未动,这怎么可能!?”
典韦和许褚,那原本狰狞如兽的脸上,已是万般骇然,难以置信,两具骄傲的身躯,已完全被袁方这匪夷所思的一招反击,深深的震愕。
袁方的心中,却是无尽的狂喜与自信。
一举冲上练脏后期的他,在生化之能全开,以及身体本身的暴走之下,竟已是将他的武道,在形式上冲破了那道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拔至了易髓的境界。
放眼天下,武道达到易髓境界者,只怕唯有吕布和枪祖潼渊二人。
而依靠暴走拔升实力,达到易髓者,也只有马超,还有那号称剑圣的王越能够达到。
除此之外,即使是颜良这样的练脏后期高手,也无法办道。
现在,袁方却做到了。
“典韦,许褚,多谢你二人助我把武道冲上练脏后期,现在我的武道实力,已拔至易髓,你二人非是我对手,要么归降我袁方,要么滚蛋,不然,今日我方天画戟,就斩下你们两颗人头!”
易髓的武道虽强,取典许二人的首级虽有些夸张,但笑傲二将却也足矣。
今袁方一番狂言,就是要从精神气势下,彻底的压垮那二人。
果然,这狂言一出,典韦和许褚二将,脸色再度勃然惊变。
他二人对视一眼,此刻方才惊悟。原来袁方之所以敢以一挑二,竟是激发他们爆发全部的战力,借他二人之手,突破新的武道境界。
而且,竟然直接跳过练脏中期,冲上了练脏后期!
此等闻所未闻的武道天赋,转眼间,已是把那二人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城头上,听到袁方狂言雷喝的曹操。也已是错愕惊变。声音沙哑颤栗的惊道:“练脏武道,天下稀有,典韦苦练多年,也未曾能冲破到练脏后期。这小子。竟然在短短片刻间。就从练脏初期。直接就冲上了练脏后期,这般天赋,简直。简直是……”
惊悚错愕的曹操,已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言词,来形容他内心的震惊。
城头下,惊愕的典韦和许褚,却被袁方的狂言,再度刺激到了骄傲的尊严。
二将一声咆哮,刀戟再出,发疯似的向袁方攻去。
只可惜,二人的暴走状态已消,体力大耗,双臂肌肉也受到损伤,战斗力转眼暴跌回了练脏中期,甚至还有所下降。
而袁方拥有生化修复之能,自不惧手臂受损,而新冲上练脏后期,力量大增,更为他提供了充足的能量,让他维持生化之能全开,还有支撑身体的暴走。
此消彼涨,袁方的战力,已是大大的压倒了他二人的联手。
眼见典许二人不识相,袁方一声厉啸,后发而先至,层层叠叠的戟影,挟着易髓之力,如惊涛骇浪一般,向着二将狂攻而上。
以一敌二,袁方怒发神威,几招之间,已完全压制二敌,将典韦和许褚逼迫得手忙脚乱,只能穷于应付。
眼见自家王上威如天神,左右的齐军将士,士气大受鼓舞,人奋勇,狂杀狂冲。
战斗力稍逊于筹的曹军,则被压得纷纷倒退,各条街道上的敌军,被诸路齐军挤压,渐渐都龟缩向了南门一线。
城头上,曹操望着被袁方压制的两员大将,再望着诸路受挫,步步后退的己军兵马,却是眉头深皱,面目阴沉。
凝视许久,曹操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袁方这小子的武道天赋,强到这般地步,看来这葭萌关今天是夺不下来了,只有先让他暂得了。”
感叹过后,曹操暗暗一咬牙,沉声喝道:“鸣金,全军速速撤出葭萌关,向剑阁一线退却吧。”
说罢,曹操也不敢久留,匆忙的退下了关城去。
铛铛铛!
南门城头一线,金声骤起,响彻全城。
各条大街上,正自苦战的曹军士卒,听闻金声后,如蒙大赦一般,纷纷的倒溃而撤。
中央大道之上,正被袁方全面压制的典韦和许褚二将,听闻金声,惊觉曹操竟已下了弃关撤退的命令。
二将虽有万般不甘,却也不敢违背曹操的命令,只能强攻几招,拨马抽身而退。
典韦和许褚,两员练脏中期的绝顶武将,终于为袁方所败。
袁方并没有穷追二人,他深知以自己现下的实力,就算能击败那二人,就算能追上,也杀不了他们。
得胜的袁方,只催督着他的三军将士,沿着诸条街道,一路辗杀,杀得曹军是望风而溃,血流成河。
黄昏时分,葭萌关南城的上空,终于是扬起了大齐的王旗。
如血的残阳西照之下,袁方浴血的身躯,已屹立在了关城之止,如刃的鹰目,远望着关城之外,向南逃窜的曹军。
这一战,他不但大败曹军,还借着跟典许二将交锋的机会,一举冲上了练脏后期的武道,更重要的是,夺下了葭萌关要地,打开了南入西川的冲破口。
这一战,收获实可谓丰厚之极。
“王上,葭萌关已经拿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浴血的马超,爬上城头,兴奋道。
袁方抬手向南一指:“集结大军,南下攻取剑阁,跟曹操决战益州!”(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剑指喉咽
深夜,剑阁城北,剑门关。
关门大开,成千上万曹军士卒,披红挂彩,垂头丧气的步入了关城。
曹操骑着疲惫的战马,默默的步入了关城之中,身后,典韦和许褚两员亲军猛将,也皆神色黯然,默默无声的跟随在后。
失败而归,曹军的士气,已是严重受挫。
关城上,庞统俯视着败归的己军,眉宇间流转着丝丝惊奇,口中喃喃道:“没想到,这个袁方用兵如此神速,竟然和主公同时赶到葭萌关,这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袁方此贼,诡计多端,可不似刘璋那般容易对付,我说士元军师啊,这一次,你可是有些太过自信了。”
身后,传来一声带有冷潮热讽意味的声音,回头看去,却见司马懿正坐在轮椅上,冷笑着看向他。
庞统也不回应他,只冷哼一声,拂手下得城去。
不多时,曹操和诸将们集于了大堂,庞统和司马懿,也先后赶了来。
“今袁方那小子,已夺下了葭萌关,其军来势甚猛,我军该当如何应对才是?”
曹操强打起精神,向众谋士们求助。
庞统还未开口,司马懿已抢先道:“主公今番兵败于袁方,只是因为没有尽起精兵北上,非是实力不济。懿以为,主公当速从成都一线调集荆益精兵,大军集结于剑阁一线,依靠雄关天险。必可叫袁方那厮折戟于关下。”
“嗯,仲达言之有理。”
曹操连连点头,想想此番之败,正是因为没有带足嫡系精锐,而是带了一万蜀籍降军,整体战斗力被拉低才会败于袁方。
于是,曹操便下令,从成都大后方,再调大军前来增援。
军令传下,庞统却顾虑道:“今西川方定。人心尚未抚定。诸处要害还没完全接收,若尽调大军前来剑阁,统只怕后方会有所不稳。”
话音方落,司马懿又冷笑道:“军师多虑了。刘璋暗弱。蜀中豪杰不服久矣。皆在思盼明主。今刘璋已降,更被送往了荆州,川人不臣的念想。已被斩断,还有什么好担心。对于我们来说,现在集中全力,击退袁贼的进犯,才是重中之重。”
司马懿一番话,倒也确有其理,庞统一时不语。
曹操遂也不再犹豫,拍案道:“就这么定了,西川咽喉,就在剑阁,此关万不能失,我当尽起大军坚守此关,我倒要看看,袁方他有什么本事,击破我的雄关天险!”
……
四天后,齐军的战旗,出现在了剑阁以北。
剑阁有多险要,袁方再清楚不过,仅凭手中三万兵马,根本无法攻破,所以拿下葭萌关以后,袁方并未急于向剑阁挺进,而是等候后续的大军。
今日,十余万的前军,已云集剑阁之前。
当袁方坐胯着赤兔,进抵剑门关前,举目扫视这关城地形时,却才意识到,这蜀中咽喉,比他想象的还要险岭。
巍巍剑阁,耸立于大剑山断岸之间的峡谷隘口,四周群峰雄伟哥,山势险峻。
剑阁城的北门,以山石筑建,名为剑门关。
面对这剑门雄关时,袁方才感觉到,他带这么多兵马来,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原因无他,只因这横山而建的雄关,关前就那么丁点的狭窄地势,只消几千号人,就能平铺填满,兵马再多都施展不开。
而且,这剑门的海拔,还要高出关前地面数丈,大军由北向南,还需仰攻。
除此之外,关城东西两翼是群山连绵,壁立万刃,高可接天,根本无法攀爬,这就断了从两翼用兵迂回的可能性。
“这剑门关,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望着这巍巍关城,袁方不禁兴叹感慨。
“这剑门关乃蜀中咽喉,其险还要超过阳平关,不过只要能攻破这剑门,通往成都的道路,就将一片平坦。王上,今已兵临城下,不妨先试探着进攻一下,探一下曹军虚实吧。”身边处,法正进言道。
袁方微微一点头,遂令最善步兵攻坚的徐晃,率两万兵马,即刻对剑门关发动进攻。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战鼓之声冲天而起。
齐军大阵,在震天的鼓声中,很快开始发生变化,“徐”字大旗出阵,一万多名刀盾手先行,五千余弓弩手紧随其后,缓缓向着剑门关逼近。
剑门关上,曹操扶剑而立,焦黄的脸上,没有一丝忌惮。
眼见齐军进攻,曹操冷笑道:“剑门雄关,你纵有百万雄兵又如何。”
隆隆的战鼓声中,齐军已推进至弓弩射程之内,曹操当机立断,命关城之上,近万名的弓弩手,狠狠的射杀齐军。
嗖嗖嗖!
号令传下,剑门关上,转眼已是箭如飞蝗,铺天盖地而下。
这袭来之箭,可是名符其实的从天而降,借着居高临下之势,不但射程增大,连力道也倍增。
面对这暴雨般的箭袭,徐晃沉着冷静,喝令前排盾手,高举着大盾,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
然曹军箭雨太密,齐军很快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但这些勇敢的齐军将士们,却无人畏缩,顶着敌人猛烈的箭雨,依旧在艰难的前行。
在损失了数百人后,刀盾手和弓弩手们,终于推进至了己方射程之内。
“弓弩手,给我放箭!”徐晃高举大斧,厉声啸喝。
原本被压制的齐军弓弩手,听得号令,纷纷从盾牌的间隙闪身而出,五千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向着关城敌军扑去。
一时间,曹军猛烈的箭袭,稍稍被压制下去几分。
“时机已到,给我擂鼓,攻城——”袁方敏锐的发现战机,扬戟一声大喝。
咚咚咚!
几十面牛皮大鼓,齐声疾擂,齐军的战鼓声,顷刻间达到了最高亢的地步,震得整个山谷都轰轰作响。
攻城的徐晃得令,战斧一扬,大叫道:“攻城队,给本将杀上去!”
“杀~~”
震天的咆哮声中,当先的三千攻城队,轰然而动,抬着云梯,如潮水一般向剑门关蜂拥而上。
剑门关地势较高,关前并没有护城壕,徐晃精锐的攻城之兵,轻易的就进抵关前,从容的展开了登城作战。
齐军已经接近城墙,城头之上,曹操却依旧一脸自信,目光向整个关城扫了一眼。
放眼四周,整个剑门关一线,箭塔林立,瓮城齐备,主城墙之内,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寨,与正面的主关城构成了立体的防御体系。
眼前徐晃所部进攻的,只不过是剑门关正面,第一道防线而已。
曹操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挡住齐军的进攻。
当徐晃率着齐军冲至城前,开始树起云梯攻城之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剑门关的城墙,比己军先前列阵之地,更为狭窄。
三千余齐军,拥挤于城下,而能一次用于爬城的,却不过六七百人的空间,其余挤在城墙下的士卒,皆成了曹军的活靶子。
军令在身,徐晃也管不了许多,喝斥着他的士卒,奋不顾身的顺着云梯向上爬去。
而这时,关城之上,檑木、罗石,无休止的箭矢,已纷纷落下。
鲜血飞溅,惨声震天,不断有被命中的士卒,从云梯上栽落下去,摔成肉泥。
尽管曹军的反击,异常的凶猛,但袁方这此精锐之士,却军纪如山,没有撤退的命令,便无畏生死,前赴死继的向城头爬去。
然而,齐军虽众,却无法发挥兵力的优势,城下的弓弩手,又无法压制住敌人居高临下的箭袭,攻城未久,三千精锐之士,已折损数百,后继的士卒,只能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
关城前数百步,袁方已用远望瞳,清楚的目睹了己军的惨烈。
他立时就清楚,这剑门关太过险要,再这么强攻下去,只能是徒损士卒而去。
“王上,剑门实在太过险要,今我们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强攻无益,撤退吧。”先前建议进兵的法正,也提议收兵。
“剑门关,果然是西川第一雄关……”
袁方感慨了一番,遂是下令,鸣金收兵。
金声一响,前线苦战的徐晃和他的将士,急是举着大盾,匆匆的撤了下去,只将近千余具尸体,留在了关城之前。
关城上,曹军士卒眼见齐军撤退,无不欢呼嚎叫,向着齐军耀武扬威。
曹操那紧凝的眉头,终于也浮现出一抹,久违的欣慰之笑。
而曹操身边,坐着轮椅的司马懿,嘴角也扬起冷笑,喃喃道:“袁方,有我司马懿在,你休想攻下这剑门,更别想染指西川,哼。”
傍晚时,十余万的齐军,已退回大营。
中军大帐中,气氛颇为凝重。
“剑门关太过险要,强攻是无法攻破的,只能智取,尔等可有何良策?”袁方扫视众谋士问道。
大帐之中,陷入了沉寂,一时间,诸位谋士们,都在苦思着破敌之策。
“王上,末将这里倒有一计,或许可击破剑门关。”
一片沉寂中,很少发表意见的年轻将领魏延,忽然缓缓的开了口,年轻英武的脸上,还泛起一丝诡色。(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唯袁方有此魄力
魏延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坚定与自信,堂中众人,都清醒可闻。
霎时间,所有人的身形均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的齐刷刷望向魏延,望向这位在梁县一役,倒戈归顺袁方的年轻小将,眉宇间毫不掩饰着惊讶之色。
在场的众谋士,法正、贾诩、刘晔,哪一个不是绝顶聪明之士,他们都一时片刻想不出退敌之策,而一个武将出身,年轻轻轻的小将,却号称有破敌之策。
如此海口,焉能不令众人惊讶。
魏延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招来众人异样的眼光,心情顿时有些紧张。
但下一个瞬间,他却又恢复从容,提高嗓门,大声重复道:“启禀王上,末将魏延有一条计策,或可为王上攻破剑门关。”
唯有袁方,却是目光如常,并未对魏延感到惊奇。
因为袁方熟知历史,他最清楚不过,魏延非只是单纯武将,而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将才,否则,历史上,焉能为蜀国镇守汉中,抵御强大的魏国。
于是,他便点头问道:“文长有什么计策,尽管说出来吧。”
年轻的魏延,丝毫没有丁点拘束,便是挺起胸膛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先前时,法正等绝顶智谋之士,对魏延还存有几分不以为然,见得袁方要魏延讲,才故作认真的倾听。
但当他们听罢魏延的计策后,眉宇间所有的轻视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惊异之色。
惊奇的众谋士们,齐刷刷的又将目光转向了地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袁方的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惊喜之情。
听得魏延的计策,他仿佛是某段沉埋的记忆,忽然间被唤醒了一般。
鹰目如刃,在地图上扫来扫去,一个成熟的用兵方略,正在心中酝酿而成。
思索半晌,袁方是愈发的兴奋。不禁欣喜道:“文长。你这一条计策,当真是妙啊,此计若成,曹军不被大震才怪。”
“真的吗。王上也觉得。末将这条计策可行吗?”魏延得到袁方这齐王的赞赏。不禁是又惊又喜。
“此时曹操大军尽集于剑门关一线,必是疏于防备,文长将军此计。确是不失为打破僵局的一条好计。”
法正立时一扫对魏延的轻视,当即面露微笑,附合了魏延的计策。
“不过,此计虽妙,却颇有些风险,还当慎重才是。”刘晔虽也表示此计可行,但却存有顾虑。
袁方却豪然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想逼退曹操,夺取剑门,非用此计不可,冒些风险也值了。”
众谋士们见袁方决心已下,便也没有人再表示反对,毕竟,似法正这等略谋过人之士,平素最擅长的就是出奇,自然不会太过保守。
“此计只可成功,不可失败,必须得挑选一名智勇双全之将来实施不可。”法正进言道。
袁方也微微点头,旋即将目光扫向魏延,欣然问道:“文长,此计既是你所献,你可有胆量领军去实施此计。”
“王上……王上要命末将,去担此大任?”
魏延面露惊喜,似乎不敢相信,袁方如此重视于他,不但用他的计策,更还要让他担当统帅,去实施这破敌之计。
袁方一笑,反问道:“怎么,难道文长你没这个胆量不成?”
袁方也在想,魏延虽有大将之才,但到底还年轻,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让魏延通过一场实战,彻底的蜕变成一名合格的将才。
感激于袁方如此器重,魏延已是热血沸腾,拱手慨然道:“延愿担此重任,为王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见得魏概然领命,袁方精神大作,腾的站了起来,高声道:“有文长你这句话,本王还有什么好担心,我就命率两万精兵,即刻出兵,依计行事。”
“末将遵令!”魏延慨然应命。
得令的二人,当天便点起了两万精锐的山地兵,趁着夜色的掩护,不攻剑门关,反是折返北上,往阴平郡方向而去。
……
烈日当头。
那一支沉默的的军队,正在烈日的炙烤下,沿山开凿的栈道上艰难行走。
大齐的战旗,依然是飞舞。
崎岖的山路,一边是不见底的深渊,另一边则是接近十度的万仞之崖。
如此险岭之路,纵然是走惯了艰险山道的这些精锐山地步兵,也无不为之心惊胆战。
士卒们每迈出一步,都必须倍加的小心,否则稍有闪失,就可能会滚落山崖,摔成肉泥。
这支军队的统帅魏延,现在已汗流湿透,疲惫不堪。
他一手提枪,一手扶着崖壁,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了那吱吱呀呀作响的栈道上。
在这里,将军和士兵的生命是同等的,决定他们生死的不是身份,而是步迈和运气。
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叫在身后方响起。
魏延转身看去,目光中,只见一名士卒正大叫着坠落下去,转眼之间,那远去的尖叫声,便由“砰”的一声闷响结束。
又一名不幸的士卒,坠山身亡。
齐军的两万名士卒们,似乎早已习以常,只是稍稍唏嘘后,便继续的小心翼翼前进。
黄昏之前,魏延和他的军队,终于顺利的通过了这座叫作摩天岭的险峻山岭。
最为险峻的一段已经走过,前方路途虽依然艰难,但魏延和他疲惫的士卒们,已是大松了一口气,感到前路已轻松了许多。
累到筋疲力尽的魏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和其他士卒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亲兵递上了水囊,魏延接将过来,仰头一口气灌了个干净,精神方才稍稍好转。
“我们还有多远才能穿过这小道?”魏延抹着嘴上水汗,向身边的向导问道。
“过了这摩天岭,前边的路就好走许多,我看再有四天,必能走出去。”
四天,只剩下不到四天。
魏延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力气,拭干净了嘴角的水渍,继续大步前行。
两万名的齐军将士,没有太多的时间休息,继续在骄阳的映照下,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望北而行。
昼夜兼程,山势渐低,前路逾显平坦。
……
四天后,魏延翻过最后一个山头,站在山顶,举目远眺,便瞧见一条玉带,正在山间蜿蜒前行。
那条玉带,就是涪水。
而涪水之畔,一座城池的轮廓,已经依稀可见。
“魏将军,前边那座城,就是江油城了,我们活着翻过这阴平小道了。”向导遥指前方,激动的叫道。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这些累到几乎筋疲力尽的大齐将士,立时激动得要热泪盈眶,互相拥抱,欢呼吼叫起来。
魏延眼眸中,激动得更是热泪盈眶。
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走过七百里的无人之地,他们终于坚持下来了。
目标江油城,就在眼前!
这就是魏延为袁方所献的计策,从阴平郡偷渡阴平小道,绕过剑门关曹操的大军,奇袭江油城,直插曹军侧后。
曾经的历史中,邓艾就是自北向南偷渡阴平,绕过姜维在剑阁的蜀国大军,直取成都,覆灭了蜀汉。
只是,阴平小道太过难走,也只有邓艾这种不怕死,善于用奇之将才敢用。
和邓艾一样,魏延正也是这种人,曾经历史中,他就曾给诸葛亮献上过,走子午谷奇长安城的计策,却被诸葛亮以太过用险为由拒绝。
今这偷渡阴平之计,与子午谷奇袭之计,皆是十分用险,以奇制胜,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袁方麾下,不乏奇谋之士,但也只有魏延这样的人,才能想到如此奇策。
而魏延的献计,正好也提醒了袁方,让他想起了历史之事。
当今天下,也只有袁方,才有这个胆量,敢用魏延之计。
江油城就在眼前,此时的魏延,离他名扬天下,只差一步之遥。
年轻的脸上,杀气如潮而生。
魏延将手中战刀紧紧一握,豪然道:“弟兄们,随我杀下山去,夺了江油,杀曹军一个措手不及,扬名天下,就在今日!”
“杀——”
震天的啸声之中,两万多齐军将士,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冲下山去。
纵是翻身越岭,历经了艰苦。
纵是九死一生,艰难的行进至此。
纵是将士们的体力,消耗几尽。
但现在,所有辛苦和疲惫都烟销云散,原本惫疲的虎狼之士,此时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将生命的潜能尽数的爆发。
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死亡,每一个挥刀狂冲的士卒,脑海里只余下一信念头:
拿下江油城!
山崩地裂般的杀声中,两万多将士漫山遍野而下,过不得多时,便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依山傍水而建的江油城北门。
此时的江油城,不过千余蜀军,完全没有防备。
齐军神兵天降般出现,转眼间,让这座原本以为置身事外的小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县府大堂。
“报——”斥候飞奔而入,惊叫道:“禀将军,城外突然杀到数不清的齐军,正朝着咱们江油城杀来啊。”
“什么!”
正自自饮着闷酒的吴懿,神色惊变,一跃而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奇袭!逼降!
齐军,杀到城外!?
吴懿脸色错愕惊变,一脸的难以置信。
“胡说八道,江油离剑阁前线数百里,怎会有兵马杀来。”质疑之下,吴懿厉声喝斥。
“小的怎敢胡说八道,齐军确实杀到城外了,都快要杀进城来了。”亲军委敢道。
“难道说……”
吴懿思绪飞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及多想,急是心怀着狐疑出府,纵马直奔北门城头。
登临城头,举目远望,吴懿狐疑的脸色骤变,那般惊骇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齐军!”吴懿脱口一声惊叫
但见北面方向,尘雾大起,数不清的兵马,正如潮水一般杀奔而来。
尘雾之中,齐军的大旗,正傲然的飞舞。
齐军!真的是齐军!
“齐军竟然能越过剑阁前线,突然间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袁方竟然派兵,偷越了阴平小道不成?”
终于,吴懿想明白了其中原由,不禁又是骇然。
七百里阴平道有多艰险,吴懿这个蜀中之人再清楚不过,他万万料不到,袁方竟有如此胆量,敢出此凶险的奇策。
“这个齐王的胆量,也太……也太……”
震惊错愕的吴懿,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对袁方的惊奇震撼。
此时,成千上万的齐军。已经逼近北门,城头的守军,已是被突然出现的齐军,吓得乱成了一团。
吴懿只得按下震惊的心神,喝斥着这些惊惶的士卒,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并派人飞马去调其余三门的兵马,尽数前来北门增援。
只是,为时已晚。
城外处。魏延正率领着虎狼之士。徒步狂奔。
两万“衣衫褴褛”的齐军将士,如饥饿的野兽一般,狂扑而至。
转眼之间,齐军已扑至了城下。
此时。吊桥已收。城门已关闭。城中守军正仓促的放箭,却抵不住气势如虹的齐军。
扑至城前的齐军,每人都用衣衫包着一包沙土。奔至城下的他们,齐齐将土袋丢至城墙下,不多时的功夫,便堆起了数座小山,直抵城墙并不甚高的江油城。
“弟兄们,杀上城去,给我夺下江油城——”年轻的魏延,挥舞着手中战刀,当先爬上了土山。
城头上的曹军急是放箭,企图挡住爬上来的齐军。
魏延猛虎一般,飞足上纵,手中战刀舞成层层铁幕,叮叮铛铛的挡下了射来的箭矢,片刻间已爬至城头。
城垛处,两个敌卒挥刀砍来,合击向魏延的腰际。
魏延暴喝一声,战刀如流光一般,横扫而出,分攻左右。
但听得两声惨叫,鲜血飞溅中,那两名敌卒已被刺倒在地。
魏延纵身一跳,大叫一声,已是踏上了阴平城头。
上得城头的魏延,战刀左右开弓,锻骨后期的武道施展开来,威不可挡,将围堵上来的敌卒逼得四下后退,不敢近前。
不远处,吴懿眼见城头已被突破,下意识的就准备率军补上去,去挡住那狂杀的齐将。
动身前的一瞬,吴懿却停下了脚步,眉头深凝,眼中闪过犹疑。
“齐军势大,今已突破城头,我仅凭一千兵马,如何能挡?曹操那厮,强纳了我妹妹,实是对我吴懿的羞辱,这口气,我怎能咽下去……”
眼眸中,丝丝恨意,狂燃而起。
决心,已下!
吴懿狠狠一咬牙,大叫道:“江油城的弟兄们都给我听着,马上放弃抵抗,归顺齐王,这仗我们不打了,都给我放下武器。”
大喝声中,吴懿当先将手中之刀,扔在了地上。
那些惶恐的蜀卒们,原本就非是曹操嫡系,只是因为刘璋投降,才跟着吴懿一道,归降了曹操。
今吴懿临阵倒戈,决心归顺于齐国,他们又岂会有任何异议,当然是跟着吴懿归降。
咣铛之声此起彼伏,本就惊慌的蜀卒们,纷纷的扔下了兵器,伏地请降。
连锁反应之下,沿城的千余号士卒,统统都放弃了抵抗,一致归降。
正自狂杀的魏延,忽见敌卒丢弃兵刃,伏地投降,自是有些惊讶。
这时,空手的吴懿,步上前来,拱手道:“江油守将吴懿,愿率本部一千兵马,以江油城归降大齐。”
看着单膝跪地的吴懿,看着遍地跪伏的蜀卒,魏延先是疑怔了片刻,旋即放声狂笑起来。
“王上,我成功了,我魏延成功了啊,哈哈——”
兴奋激动的狂笑声,冲上云啸。
当最后一抹残阳消失之前,那一面血色的“齐”字大旗,已是高高的飘扬在江油城的上空。
……
剑门关。
中军大帐之中,曹操正与诸文武对饮,气氛甚是融洽。
不久之前,曹操用司马懿之计,尽调西川之兵北上,如今,云集于剑门关一线的兵力,已达八万之众。
凭借着这八万荆益兵马,还有这剑阁天险,曹操轻松的击退了袁方数波次的强攻。
自葭萌关一战失利后,连续挫败袁方进攻,受挫的士气渐已提升,曹操的兴致能不高才怪。
“主公八万大军,再加上剑门天险,那袁方纵有百万雄兵,也休想攻破我关城。待其师老城下,不得不退兵之时,我们再趁胜追击,必可大败其军,说不定还能趁胜攻取汉中,甚至是兵进关中。”
司马懿洋洋洒洒,为曹操勾勒着美好未来。
曹操呵呵一笑,帐中诸将也纷纷大笑。气氛一片的轻松昂扬。
正当这时,帐帘掀起,一名斥候匆匆而起,沉声道:“主公,后方急报,江油城给齐军偷袭攻陷了。”
“什么!”曹操那一脸的欣慰与得意,刹那间土崩瓦解。
大帐中,司马懿等文武,亦无不变色。
江油,失陷!?
曹操的目光。急是扫向地图。寻找到了江油城的位置。
盯着地图上,那个地处偏僻的点,曹操的脑海里骤然间闪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智谋如他,此刻也不敢相信。袁方的军队是如何越过他的剑门关防线。神兵天降般的袭取了后方的江油城。
难道。齐军长了翅膀不成?
不光是曹操,纵然是司马懿、庞统这等绝顶智士,一时片刻也难以想通。
“袁方那小子。如何能袭破我江油城,这怎么可能?”从震惊中清醒,曹操惊问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尽皆茫然无解。
这时,庞统眼神却一动,皱眉道:“主公,那袁方必是偷渡了七百里阴平小道,所以才能突然出现在江油城,守将吴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才失了江油。”
偷渡阴平小道?
阴平还有条小道,可通蜀中吗?
曹操是又惊又疑,忽然之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太小看了蜀中复杂的地形,没有完全的了解清楚。
而正是这一时的小看,竟让袁抓住时机,钻了空子。
“快,速去请张永年来。”曹操喝道。
张永年既为张松,原为刘璋的别驾重臣,曹操兵围成都之时,就是因为这个张松开城献降,才能速破成都。
只是,这个张松相貌丑陋,为人又傲慢,在曹操面前,颇有些居功自傲。
正因如此,曹操才不喜此人,此番军中设宴,也没有请他前来。
但是现在,曹操却不得不叫张松来,因为江油的失陷,令他意识到自己身边,急需一个熟悉益州地形的智谋之士,久居蜀中,身处高位的张松,自是不二的选择。
过不得许久,张松匆匆而入,拱手拜见。
“张永年,我问你,你可知有一条阴平小道,可以绕过剑门,直插江油吗?”曹操迫不及待的问道。
“确是有这么条小道,可从阴平郡绕过剑阁天险,直抵江油城。不过这七百里的小道,地势极险,更有一座摩天岭飞鸟难渡,平素只有一些山里人会偶尔走而已。”
听了张松的回答,曹操这时才确信无疑,眉宇之中,愤恨与懊恼如潮涌动。
“纵使袁方使此诡计,其军偷度阴平而来,必已精疲力竭,吴懿如何能轻易失了江油?”曹操不满道。
“禀主公,齐军杀到江油城下时,那吴懿只是稍作抵抗,就率军投降了。”
听得斥候之言,曹操的脸色又是一惊,霎时间,焦黄的脸上,燃起无尽的愤怒,口中骂道:“好个吴懿,竟然敢背叛于我!”
庞统张口就想说,吴懿背叛,多半是因为主公你抢了人家的妹子,羞辱了吴懿,才逼他投降。
话到嘴边,庞统却又咽了下去,叹道:“事已至此,愤怒也没用,主公,事不宜迟,请主公即刻抽剑阁之兵,前去夺还江油吧,否则被敌军直取成都,形势就无法挽回了。”
“可恨!”曹操拳头,猛一击案几,脸上尽是懊悔与怒色。
……
剑门关以北,齐军大营,气氛已是一片沸腾。
魏延偷渡阴平功成,曹操被迫抽兵南援的消息,已然是传入了关中。
敌军后院起火,这个消息,足以令全军将士感到振奋。
大帐中,众文武们无不兴奋,对魏延是赞不绝口。
他们对魏延刮目相看之余,对袁方更是的佩服,佩服袁方的识人之能,用人的气魄。
所有人都在暗叹,若是换成他们自己的话,必是没有那个气魄,敢用魏延这么年轻的小将,去完成如此凶险的计策。
“江油失陷,曹营中已是人心震动,兵力更被抽去了一半,王上,现在也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法正慨然进言。
沉吟未语的袁方,眼眸中的杀戮之气,已如火狂燃。
听得法正之言,他腾的站了起来,环视诸将,豪然道:“传令下去,明日起,诸军轮番进攻剑阁,本王要让那曹操彻夜难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离间之计
“诺!”热血沸腾的诸将,齐声以应。
号令传下,次日天明时分,袁方开始对剑门关发动作战。
张飞、徐晃、马超、庞德等猛将,各率本部兵马,对剑门关曹军展开了轮番的进攻。
剑门关的曹军,现在只余下不到四万,袁方就是要仗着人多,跟曹操拼消耗。
兵马攻城,袁方又在剑门关前,架起了霹雳车这样的轰城利器利,用漫天的石雨,轰击敌城。
除了霹雳车之外,袁方更把三百余张床弩,这种超远程打击的利器,搬到了关城前。
一人多长的弩箭,如死神之矛,日夜不停的射向敌城,一扎就是两三人,威力何其之恐怖。
强兵轮番攻城,头顶石雨如流星坠落,恐怖的床弩之箭,不知何时就会索魂夺命……
在此高强度,无休止,残酷的“折磨”之下,几万号曹军,整日都处在心惊胆战之中。
再加上江油失陷,前去争夺的夏侯惇所部,迟迟不能夺回江油,士卒们担心后方被抄,整日更是忧心忡忡。
曹军士气,正在迅速的被瓦解。
而袁方所要做的,就是在关城前摆下一案,品一壶小酒,尝几壶小菜,坐看他的诸军,疯狂的折磨曹军。
……
剑门关上。
当袁方悠哉游哉的品酒时,关城上的曹操却是眉头紧锁,茶饭不思。
时已入夜。耳听着关外那石弹轰城的巨响,还有不时传来的士卒惨叫声,曹操的心头是浓浓的厌恶,这种厌恶,让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曹操看向了司马懿,目光中藏有几分怨意。
当初,曹操就是听了司马懿的建议,将剑阁以南的兵马,包括他的嫡系部队,尽数的都调往了剑门关一线。这才造成了后方的空虚。
若非如此。袁方的奇兵,又如何能轻易的攻下江油城。
曹操对司马懿,当然有怨意。
轮椅上的司马懿,却是故作从容。干咳了几声。笑道:“主公莫忧。懿近日冥思苦想,已经想到了袁方那厮的一处弱点,咱们或许可以从此间下手。扰乱袁方军心,令他不战自乱。”
袁方的弱点?
曹操原本闪烁着怨意的脸,陡然间为之一振,忙道:“仲达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司马懿嘴角扬起嘴笑,便是不慢不慢的,将自己的计策,洋洋洒洒的道了出来。
曹操眯起的眼缝中,不由迸射出丝丝精光。
听罢司马懿之计,曹操沉吟半晌,猛然一拍案,冷笑道:“好,就依仲之计。袁方这小子,狂妄自大,才得关陇未久,就南夺汉中,汉中还没站稳,就又来进犯益州,我就好好利用下他这弱点。”
……
数天后。
剑门关北,齐军大营。
“师父,亮有些军情,想要单独向师父汇报。”步入大帐的诸葛亮,表情有些异样。
袁方看了他一眼,遂屏退左右义从,摆手道:“有什么军情,如此神神秘秘,快说吧。”
诸葛亮便移座近前,压低声音道:“是这样的,近日以来,军中有风闻,说是马孟起和庞令明等西凉降将们,对师父存有不满,暗中已勾结曹操,想要里应外合大败我军。事成之后,曹操得汉中,以马孟起一众西凉降将,则趁势割据凉州。”
听得诸葛亮这番话,袁方眉头微微一皱。
“王上任命了不少关陇人士,充任凉州的地方官,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马家有些来往,而现在马孟起的弟弟马子岳,人也在陇西防范羌人,这传闻虽然尚无查证,但亮以为,以我军现有的兵力组成,师父还是得重视起来才是。”
诸葛亮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他在暗示,马超等西凉一系的降将,可能存有异心
“这传闻,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袁方问道。
诸葛亮忙道:“军中到处在流传,将士们私下已议论纷纷,亮就是怕影响到军心,所以才不得不向师父提醒。”
“军中流言么……”
袁方若有所思,却不急于下定论。
“师……”
“禀王上,法孝直在帐外求见。”
诸葛亮欲待再言,却被义从的禀报的禀报所打断。
袁方一挥手:“传孝直进来吧。”
法正入内,诸葛亮只好闭口不言,因为,袁方虽信任法正,但法正跟马超乃同乡,理论上也属于西凉一系。
“王上,近日军中到处都在流传,说是我等关陇降臣,对王上存有不满,暗中已通曹操,意图割据凉州。臣以为,这必是曹操暗中散播的流言,想要离间王上对我关陇众臣的信任,臣请王上明鉴,千万不要中了曹操的奸计。”
法正倒是开门见山,毫不忌讳的禀明流言之事,更直接点明这是曹操的计谋。
诸葛亮神色一动,赶紧看向了袁方。
袁方沉吟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道:“我当孝直急着来见我,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原来就是为了这桩小事。孝直难道以为,本王会轻易就中了曹操的离间之计,会不信任你和孟起他们吗。”
袁方先前就猜测,这流言乃是曹操离间之计,今法正这般一提醒,他更加确信无疑,为让法正安心,当即就表明态度。
“有王上这份信任,我等就放心了。”
法正果然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却又道:“王上虽然信任我等,但我大军之中,西凉将士有数万,若不想方设法,击碎这谣传,这些西凉将士心中必然难安,长此下去。恐影响到我大军的团结和士气。”
法正的话,倒是提醒了袁方,引起了他的重视。
前番马超以两万马家军,归降了袁方,击灭了韩遂和张绣后,袁方又收编了一两万的西凉军卒。
这些西凉籍的士卒,皆乃当世悍兵,且熟悉秦岭一带的地形,既是归降,袁方索性就将他们一并带往了前线。
如今。若这四万多的西凉士卒。惶惶不安,心存顾忌,当然会影响到全军的士气。
“这倒也是个问题,孝直可有什么法子。屏除了谣言吗?”
“其实想要瓦解军中谣言。破解掉曹操的离间之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法正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异样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解决办法,道了出来。
“这个办法,咳咳。”
袁方干咳了几声,神情顿时有些尴尬,一时间,似乎还不知该怎么回应法正的提议。
一旁的诸葛亮却笑了,“师父,亮以为,孝直的这个办法可行,这可是件一箭双雕的美事,师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大人谈事情,哪里有你这小孩插嘴的份,一边呆着去。”袁方瞪了他一眼,又拿出了当师父的谱。
诸葛亮扁了扁嘴,退在了一边,脸上的怪笑,却依然未消。
沉吟了片刻,袁方道:“你的这个提议,倒确实是瓦解谣言的一个好办法,只是本王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愿强人所难。”
“这个王上大可放心。”法正一笑,“其实臣来此之前,已经跟孟起沟通过,他是一百个愿意。”
袁方却道:“孟起当然没有不愿意的道理,本王说的是云鹭姑娘,这件事,你们事先可征得了她的首恳了吗?”
“这……”法正一时语塞,显然是没有。
“行了,云鹭姑娘那边,本王会亲自征询她的意见,我袁方虽为齐王,强人所难,仗势压人,却不是我的风格,如果她不愿意,这件事就此作罢。”
法正见袁方态度坚决,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暗叹了一声,告退而去。
法正一走,诸葛亮马上收敛了那份怪笑,压低声音,正色道:“师父,这件事虽说有曹操施离间计之嫌,但师父难道就真的这般信任法孝直,马孟起他们吗?”
“马超、法正、庞德几人,都是当世豪杰之士,他们绝对知道,谁才是值得他们效忠的明主。阿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还要好好的领悟才是。”
袁方自信的道明自己的理由,顺便给自己这徒儿,上了一课。
他深知,历史上的诸葛亮,其实就有很大的疑心病,若不然,也就不会对属下不放心,事无巨细,统统都自己一手抓,导致自己操劳而死。
现在,袁方当然要纠正诸葛亮的缺陷,将他培养成真正的统帅之才。
听袁方一席话,诸葛亮身形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恍悟之色,忙拱手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
送走了法正,袁方本待将马云鹭传来相见,想了一想,还是亲自起身,前往了她的营帐。
明月高悬,那空荡的大帐中,马云鹭尚自未睡,倚坐在皮榻上,手揉着粗辫子,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鹭姑娘,你在里面吗?”
帐外忽然响起了袁方的声音,马云鹭身儿一震,猛的一跃而起,俏脸上尽是慌意,赶紧手忙脚乱的整理衣容。
正忙乎时,袁方已掀帘而入。
马云鹭深吸一口气,强行平伏下心神,雪白的脸庞上,勉强堆起几分笑容,福身一礼,轻声道:“王上这么晚驾临,不知有什么急事吗?”
袁方淡淡一笑,正视着她道:“云鹭姑娘,我今天来见你,是有一件事,想要征询你的意见,问问你愿不愿意。”
“王上要问我什么?”马云鹭的俏脸上,尽是茫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