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一步也不许再退
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诸将热血已沸,目光齐刷刷的望向袁方。
“孟获这个蛮贼逼人太甚,司马懿这个奸贼,更是可恨,本王已是忍无可忍,这成都城,将是我们最后的阵地,一步都不能再退!”
猎猎的豪情,愤怒的烈火,疯狂的在袁方身上流转。
袁方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要在此间,与孟获的藤甲军决一死战。
诸将热血沸腾,杀念如火狂燃。
“孟获咄咄逼人,我们的确是不能再退,不过藤甲军刀枪不入,却也是件棘手的难题,正倒是以为,在想到办法破解藤甲军前,还是不宜急于决战。”
法正尚保持着冷静,担心袁方为众将的请战所激,一怒之下做出了决战的决定。
袁方却冷笑道:“本王连连后退,好容易才把孟获那狗东西,诱至成都以南,此时若不决战,还更待何时。”
诱至成都以南?
当法正听到这八个字,再看到袁方那自信的表情时,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王上心中,莫非已有破敌之计?”
正当法正惊喜狐疑时,袁方已杀意狂燃,厉声道:“传本王之令,明日全军尽出,本王要与孟获狗贼,决一死战!”
……
次日之后,午后。
成都以南,二十里。
山丘上,袁方坐胯赤兔。横戟而立,远望瞳开启,扫视着数里外的山谷。
魏延等诸将,立于袁方身后,目光中,皆闪烁着狐疑之色。
眼见自家齐王,竟是如此自信,他们心中皆在猜想,袁方到底有什么奇策,可以破解藤甲军。
“藤甲军刀枪不入。乃是无敌的存在。不知王上想到什么破解之策?”
魏延心中暗自猜想,却并非似袁方那般,拥有足够的信心。
正当此时,一骑斥候飞奔上山头。拱手叫道:“禀王上。李将军的兵马已撤入谷中。南蛮人的藤甲军,正尾随于后,急追而来。”
“敌人已上钩。速发号令,命诸军作好准备。”袁方精神大振,拂手喝道。
一面鲜红的袁字王旗旋即扬起,四下的挥舞发出号令旗语。
须臾,长达数里山谷的山头上,纷纷都现出了各色的旗帜,纷纷摇动,以示响应。
整条谷的四围,皆已埋伏了齐军的兵马。
见得这情势,魏延心中暗忖:“原来王上一路且战且退,只是想用伏兵之计啊,可是,藤甲军刀枪不入,就算我们能引他们中埋伏,也未必有能力消灭他们。”
“文长,等着看好戏吧,看本王如何灭了藤甲军。”
横戟而立的袁方,头也不回,却是一声轻描淡写的豪言,仿佛能猜到魏延等诸将,心中所顾虑。
魏延身形一震,对眼前这大齐之王,愈加的刮目相看,更加好奇于,袁方究竟有何奇策。
未久,但见山谷之中,一队齐军兵马,匆忙的进入了谷中,一步也不曾逗留,直接就望北部的谷口奔去。
袁方的远望瞳已看清,那是李严所率,近两万的诱敌之军。
他继续耐心等待,却见诱敌之军经过未久,南面谷口处,一时烟尘大作,蛮军的身影和旗号,很快就出现在了这道山谷中。
刀枪不入的藤甲军,终于入网!
袁方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杀机凛露。
远望瞳的观察下,那入谷的藤甲军,根本就不曾注意到,山谷的四周上,已遍伏齐军。
兀突骨率领着两万藤甲军,一路马不停蹄的追击,几万号人穿越谷口,很快就进入到了山谷的腹地。
过不多久,南面谷口的山头上,信旗就摇动起来,意思是所有的藤甲军,皆已经通过了谷口。
杀机,已至。
袁方鹰目如刃,方天画戟一扬,厉喝一声:“传令,准备放火。”
令旗摇动,致命一击的信号,已然发出。
但见从道两翼的山头上,顷刻间,无数的齐军将士现身,数不清用竹草所扎的巨球,纷纷被缓缓的推上了坡顶。
紧接着,士卒们手中的火把,如燎原之火般,迅速的点燃。
放眼望去,绵延山谷两侧的火把,竟将这傍晚的山谷,映照到耀如白日。
“原来,王上竟要用火攻之计,来破解藤甲军。”
魏延等诸将,无不神色惊变,此时的他们,才猛然惊悟,明白了袁方的计策。
袁方只微微一笑,目光中,杀机更重。
别人只知藤甲军之名,却不知其真实底细,袁方熟知历史,又岂会不明。
他知这藤甲军所穿的藤甲,乃是用油反复浸泡,方才有刀枪不入的奇效,而油这种玩意,自然是遇火即燃,故欲破藤甲军,必用火攻。
这一点,早在袁方从李严口中,得知孟获带了藤甲军北上之时,就已经心中有底。
虽有火攻手段,然如何成功运用火攻,却非是那么容易之事。
如果只是单纯两军交战,以火箭射之,你这边只要烟火一起,对面的蛮军便知你用意,蛮人当然不会蠢到站桩在那里,任由你用火箭射他,他们只要及时的撤退,你的火箭便会无用武之地。
而且,即使能幸运的施放了火箭,蛮军只消四下一散,顶多只能烧杀他部分军卒而已,彼军有了防备,下次再想用火攻,便将不易。
故此,欲用火攻,必须要找一个绝佳的用兵之地,让蛮人无处可躲,一口气将他们烧个干净。
这也就是袁方为何会一退再退,一直退至成都以南二十里的原因。
因为。当日的军议之中,袁方已从李严吴懿等人口中,获悉了成都以南的地形,知道唯此处的这道山谷,才是适合他发动火攻,烧光藤甲军的绝佳之地。
而袁方诛杀木鹿,还有司马朗,更将他们的人头,悬挂着广都城头,除了震慑敌心。提升士气之外。还欲激怒孟获和司马懿,诱使他们跟疯狗一般的追穷。
今日之势可见,袁方的诸般计策,均已奏效。
领悟到了袁方的深意。诸将无不兴奋。再度见识了袁方的智谋之后。无不是对眼前这大齐之王,更加的钦佩敬畏。
山谷中,无知的蛮军。正在杀气腾腾的发足狂奔。
形容丑陋的兀突骨得意万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击败李严,尽管这四次的得胜,大多是齐军一战而即溃,他的藤甲军,几乎没能与齐军直接对话,更不用提对齐军造成多少的杀伤。
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藤甲军,已长驱直入,把蛮军的战旗,推进至了成都腹地。
穿越这道山谷,再往北二十里,就是蛮人世代流传的圣地成都。
无数的财富,无数的汉儿女子,都在等着他们蛮人烧杀抢掠,兀突骨已兴奋难抑,巴不得能插上翅膀,即刻飞到成都。
然后,他就能将城中的财货洗劫一空,再肆意的享受汉家女人的温柔。
正自得意洋洋的神思时,兀突骨忽然发现,狭窄的道路上,渐渐多了许多的车子,看起来像是来不及撤退的齐军,所遗弃下来的粮车。
看到这些粮车时,兀突骨又是一声冷笑,以为齐军已彻底被他的藤甲军吓破了胆子,连粮草都来不及事走,就仓促而逃。
得意的兀突骨,禁不住放声嘶吼:“敌人已被我们吓破胆,南中的勇士们,给我杀啊,杀进成都,把那里的财富和女人,给我洗抢一空!”
贪婪成性的藤甲兵们,兽性狂燃,烧杀抢劫的诱惑,引得他们更是兴奋,疯狂的吼叫着发足狂奔。
两万藤甲军,弃却了沿途的粮车,一路向着北面的谷口处狂奔。
日落时分,前方的地势渐渐形阔,北谷口已经是映入了眼帘。
山头上,观阵的袁方,看得是清清楚楚,画戟一扬,再发号令。
就在藤甲军发足狂奔,打算穿越谷口时,忽听得山崩之声大作,谷口两翼的山坡,突然间滚下无数的圆木,转眼之间,便将谷口堵了个严实。
惊恐的藤甲军急是收住步伐,讯息一时通传不及,两万多号的藤甲军,旋即拥挤在了狭窄的山谷中。
处于中军的兀突骨,眼见前方兵马停止了前进,便喝问道“前方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来?”。
未久,一骑蛮兵飞马而来,将前方谷口被堵之事,报了上来。
紧接着,又一骑从南面飞奔而来,报称后路的谷口,亦被山上滚下的圆木与山石所封。
两头山谷同时被堵,显然乃是人力所为。
兀突骨立时就警觉了起来,他虽南人,不通教化,但也不是蠢货,他很快就意识到,如此形势,自己多半是中了齐军的诱敌之计。
“哼,中计又如何,我藤甲军刀枪不入,有什么好怕的。”
兀突骨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自信自己有刀枪不入的藤甲兵,即使中了袁方诱敌之计,就算有伏兵四起,又有何惧。
当下兀突骨传下号令,命诸军不可惊慌,速速掉转队伍,将南面封堵之物清理,全军退出谷外。
异变,突生。
狭谷两翼的山顶上,突然之间,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现出无数的齐军士卒。
如果说齐军的突然出现,还在兀突骨的意料之中,他还能稍稍平静的话,当无数的火把,突然间高高的举起之时,兀突骨那丑陋狰狞的面容,霎时之间,便是惊骇到了目瞪口呆。
伏兵,封路,火把……
兀突骨终于惊醒,他的脑袋瞬间震得嗡嗡作响,只余下一个恐怖之极的念头:
齐军,要用火攻!(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把蛮人赶尽杀绝
兀突骨慌了,藤甲军们统统都慌了。
他们虽然自信,自己的藤甲刀枪不入,可也更清楚自己这藤甲的弱点。
以油浸泡,最惧火攻。
可这藤甲的制作之法,只有他们乌戈国人才知道,世代从不外传,即使是南中其余的部落,也无人知晓,更不可能知道这藤甲的弱点。
然而,袁方乃中原之王,相隔千里来到这益州,却怎么可能获悉藤甲的弱点?
“快,快给我挖开谷口,速速撤往谷外——”兀突骨惊惧诧异,却也不及震惊,急是放声大叫。
为时已晚。
山头上,驻马俯视的袁方,杀机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剑眉如刃,他缓缓的将方天画戟抬起,向着山下一指,厉喝道:“全军放火,给本王烧尽蛮军——”
令旗摇动,身前五百义从亲军,最先将山缘前,那一个个草球点燃,向着山谷狠狠的推去。
谷道两翼的山头上,诸处埋伏的齐军将士得令,纷纷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草球,统统点燃推下山去。
霎时间,上千枚的巨型火球,燃着熊熊烈火,漫山遍野的从山谷两翼滚下,向着绵延数里的谷道,两万惊怖的蛮军呼啸而去。
火球如风撞下,蛮军尖叫着四下躲避,然山谷狭窄,蛮军彼此拥堵,又岂能躲避得了。
十几个呼吸后,成百上千的藤甲兵被火球撞中,那刀枪不入的藤甲。此刻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这些被油浸泡过的藤甲,但凡稍稍的触碰到火星,瞬间便熊熊点燃。
变成火人的蛮兵,惨叫着四下乱窜,却将不及回避的同伴撞到,一传二,二传四,连锁的反应之下,火势迅速的蔓延。
而那些火球撞中山谷中的粮车时。立时也是大火狂燃。
原来。那些粮车中所装之物,根本就不是粮草,而皆是硝石火油等易燃之物。
几百辆粮车一起火,助长了山谷中的火势。不多时间。大半个山谷烟火熊熊。
还不够。
袁方画戟再一指。喝道:“传令下去,把将士们手中的火把,统统都给本王扔进去。给蛮人再添一把柴。”
令旗再度摇令,事先得有预定的齐军将士,毫不迟疑,将几万支火把统统就扔进山谷之中。
如此火上浇油之下,整条山谷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一条狭长的火海。
混乱中的兀突骨,彻底震怖。
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得意,这一刻都灰飞湮灭,所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兀突骨现方才恍然惊悟,袁方为何会“屡战屡退”,那根本就不是因为人家怕你,而是因为,袁方最初之目的,就是要为了把引至这么个死地,一把火烧你个干净。
眼看着谷中火光乱舞,眼看着他的士卒一个个变成火人,在火海中哀嚎乱窜,眼看着两万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就此化为灰烬,兀突骨已是绝望之极。
“袁方这贼人,竟连我乌戈国藤甲的软肋也能知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惊恐的兀突骨放声大叫,余音未绝之时,一只火球如风撞至,熊熊的烈火,瞬间便将他吞噬。
山道两翼,成千上万观战的齐军士卒,欣赏着蛮军葬身火海的场面,无不大呼痛快,振臂兴奋的呼喊。。
袁方却目光冷峻,就像是在看一场大片一样,心中所有,唯有畅快二字。
身后处,魏延望着山下火海,望着被烧在灰的蛮军,兴奋之余,脸上也难抑那份惊怖。
两万人被活活的烧死,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就这样被他们的齐王,不损一兵一卒,轻易的消灭。
魏延自问通晓兵法,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如此畅快淋漓的一战大胜,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而这种让敌人的死活,更是他生平所见,最最恐怖的手段。
此刻,魏延方才明白过来,明白袁方为何会如此自信,原来,袁方之所以狂妄,乃是因为早就胸成破敌之计。
“王上武道超群,智谋更是神鬼莫,身兼武将谋士和君王于一身,实乃古今罕见的雄主,曹操岂是他对手,幸亏我归顺了王上,否则……”
深深震撼的魏延,更加认为当初梁县一役,他选择归顺袁方是正确的选择,对袁方愈加敬畏。
“文长,本王说过,有好戏看,这场好戏,还算壮观吧。”袁方欣然笑道。
“没想到王上才到益州没多久,就已经识破,王上眼光之利,臣心服口服。”
魏延一拱手,由衷的发出敬佩感叹。
顿了一顿,他却又叹道:“只是,这火攻之计虽妙,但把两万敌人,活生生的烧死,这般死法,对蛮人来说,多少有些残忍。”
魏延也是文武双全,多少读过些书,他是为袁方担心,担心今日一战,后世史书之中,一定会记上一笔。
那些书生史官们,多半会在史书中写上,这一战袁方虽大破蛮军,但手段却颇为残忍,有失仁义之风。
“残忍么?本王倒不觉得。”
袁方冷哼一声,“这些蛮军一路北上,所过之处,烧杀抢掠,不知杀了益州百姓,奸污了多少益州女子,今天,本王烧死他们,只是一报还一报,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袁方也不虚伪,更不会如刘备那般,假惺惺的装什么仁慈。
敌人狠毒,就会还他们十倍的狠毒,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就是袁方的道。
快意恩仇,大丈夫就当图一个痛快,何需管那后世书生的诽议。
一席坦坦荡荡,却又目空一切的豪言,把魏延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不禁在想,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齐之王,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他畏惧的。
袁方的坦荡,张狂,还有那份不屑后世评说的自信,已是彻底的让魏延折服。
就在他二人对话之时,山上埋伏的齐军将士,皆已向着南面而去。
藤甲军已灭,袁方现在要收拾的,只余下孟获和他的几万蛮军。
山谷之南。
孟获率领着他三万的蛮军,正追赶着藤甲军的脚步,行进着通往成都的路上。
李严再败的捷报,孟获早已得知,在他看来,兀突骨的藤甲军,为他攻陷成都城,已是无可阻挡。
此时他所要做的,就是赶在藤甲军把成都城洗劫一空前,能够及时的赶到,从那些贪婪的藤甲兵手里抢一点残羹。
毕竟,南蛮军乃是联盟的形势存在,他孟获只是名义上的盟主,兀突骨并非是他的嫡系部众,面对成都那花花世界,当然不会等着孟获示下如何处置。
“成都,美人,财富,哈哈……”
正自洋洋得意的孟获,猛抬头时,却忽见前方那条谷口,火光骤然大作。
竖耳倾听,更是隐隐的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凄厉的传来。
“该不会是藤甲军出了什么事吧,不会的,绝不会,藤甲军刀枪不入,能有什么闪失。”
这忽起的变化,令孟获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是下令派斥候前去,探听虚实。
不多时,斥候飞夺而还,惊叫道:“大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慌,藤甲军刀枪不入,能有什么事,休得大呼小叫。”孟获心头已是一震,却故作镇定。
“禀大王,齐军在山谷中设下伏兵,藤甲军被齐军放火烧光啦。”
晴天霹雳!
孟获脸色骤变,浑身剧烈一颤,险些惊得坠下马去。
刀枪不入,几近于无敌的藤甲军,竟然被方一把火,给烧光了!?
孟获惊到浑身发颤,脸色惨白,变色不下,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但当他再次抬头,看到那熊熊的烈焰,耳听那凄厉的哭喊号叫之声时,孟获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藤甲军真的败了,继战象之后,他最后一柄破敌利器,就此灰飞湮灭。
“大哥,藤甲军已败,咱们还怎么抵挡齐军,赶紧撤吧。”弟弟孟优,惊恐的大叫。
“袁方这狗贼实在可恨,藤甲军覆没了又如何,本王就亲自跟那厮决一死战,本王就不信那袁贼有三头六臂!”惊愤之下,孟获歇厮底里的怒叫。
激愤的豪言壮语方落,通往谷口的大道上,尘土飞扬,声势震天,顷刻间,仿佛有千军万马,正汹涌的狂奔而来。
一骑斥候飞奔而来,大叫道:“大王,七八万的齐军正向着咱们杀过来啦。”
齐军,杀到!
孟获胸口又遭重锤,狠狠的一击,勉强支撑起的丁点斗志,瞬间崩溃。
“全军撤退,快撤~~”孟获惊叫一声,再也挨不过面子,当先便拨马退逃。
盟主这么一逃,三万余蛮军立时军心大乱,本就松散的章法队列,转眼瓦解,蛮卒们是丢盔弃甲,一路向南望风而逃。
此刻的孟获,肝胆已碎,哪里还有什么争雄益州之心,只盼着能逃回南中,继续安安生生的做他的南中之王。
想逃,没那么容易。
烧光了藤甲军的袁方,已决定对孟获再不留余地。
这一次,他要赶尽杀绝!(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想投降,晚了!
诸军出击!
张飞、徐晃、张颌、庞德等诸将,各率万余兵马,一路穷追不舍。
惊恐的孟获不敢有丝毫逗留,领着他的残兵一路狂逃,连逃百余里,直逃到广都城方才喘了一口气。
逃往广都城的孟获,清点士卒,才悲痛的发现,他残存的三万蛮军,在半道上四散逃窜,此时只余下不到一万五千余众。
十万蛮军,两度大败,今只余下可怜的一万五千余军,何其之惨。
落魄惊恐的孟获,只能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府堂之上,众将皆是黯然神色伤,灰头土脸无话可说。
作为谋主的司马懿,更是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从孟获的大败中,回过神来。
象兵被灭,藤甲军被灭,兄长司马朗又被诛,此刻的司马懿,是悲愤欲绝,痛苦不堪。
他隐隐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复仇大计,恐怕是真的无法实现了。
因为,司马懿已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阻止袁方统一天下的兵锋。
“没想到这袁贼如此厉害,竟然连藤甲军都能破解,仲达先生,现在我该如何是好啊?”孟获无助的望向司马懿,寻求帮助。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勉强的打起精神,叹道:“大王,两度惨败,南中的精锐恐怕已折损一空,恐怕我们已难是袁方敌手。”
孟获心头一震,此时。方才惊醒,自己这两场大败,给南中造成多么大的重创。。
南中地域广阔,经年未受战争破坏,蛮夷之众达数十万之众,人口数量甚巨。
但蛮夷采取的乃是全民皆兵的政策,各部族中的青壮男丁,平素为劳动力,战时则全部转为士卒,故是孟获才能拼凑出十万大军。
正是孟获如此竭泽而渔。两场仗败下来。兵马损伤近有十万之众,而这十万兵卒,几乎已是他们南中,所有的青壮力。
现在。年轻人打光了。对于他们南蛮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时的孟获,终于流露出了后悔的表情。
“那……那现在本王该怎么办?”孟获颤声问道。
“大王,眼下我军已势难与袁方抗衡。再逗留于此就是死路一条,以懿之见,不若即刻退往南中腹地。南中山高地险,丛林密布,那袁方纵率大军到来,也奈何不了咱们。”
时值如今,司马懿对诛杀袁方,报雪仇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他现在唯一所求者,就是随着孟获逃往南中,在孟获的庇护之下,了却残生。
孟获权衡许久,虽是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便准备应允司马懿之计,准备下令退还南中。
正当孟获打算下令,残众尽数退往南中时,斥候仓皇而入,将一道更加惊人的噩报送上:
袁方密派大将马超,率大军一万,从成都西南的江原城出发,沿寿水南下,突袭了武阳城。
死一般的静寂。
堂中自孟获以下,所有的夷帅们,当他们听到这个惊天的噩报,所有人瞬间都如被冻僵了一般。
每个人的脑海之中,只余下四个大字:
后路被断!
武阳城位于广都城以南,是撤归南中的必经之路,武阳城被袁方袭取,意味着孟获和他的残兵败将,就此被困在了广都,进退不得。
沉寂片刻,大堂中如一瞬间炸开了锅一般,众蛮将惊哗难定,吵闹成了一片。
“这个袁贼,竟这样的狡猾,我为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会偷袭了武阳,断了我的后路,这可如何是好……”
孟获失魂落魄,口中惊恨难当,整个人已是慌到失了分寸。
“是我气昏了头,只顾催促孟获进北,却中了袁方的圈套,原来那厮早就谋划好了,要全歼我们,竟然派人偷袭了武阳,断了我们南归之路!司马懿啊司马懿,你怎么能这般糊涂。”
司马懿也是瘫坐在轮椅上,万分后悔的自责。
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大堂。
惶恐了许久,孟优先缓过一口气来,向孟获哭腔道:“大哥,前面有袁方二十万大军逼近,南面归路又被断,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不如去向袁方求降吧,唯有如此,若许咱们还能保住性命。”
求降?
孟获身形一震,眼神变化,仿佛已被说动。
而这时,司马懿却猛然清醒,沙哑的叫道:“不能投降,绝对不能向袁方投降,我们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能向袁方投降啊。”
司马懿自知跟袁方结仇已深,今蛮军若投降,孟获等人或许还有生路,袁方是决计不会放过他,故他自要极力反对。
“若非你司马兄弟,鼓动我大哥出兵北上,我们又焉能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我们陷入了绝境,若不求降,你倒我给说说,我们还有什么办法逃过此劫?”孟优冲着司马懿,恼火的吼道。
“我——”
司马懿语塞,脸色憋得通红,但到这般绝境,他也无力回天。
孟获权衡着利弊,思绪翻滚如潮,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
犹豫了许久,孟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
成都方面,马超偷袭武阳成功的消息,已传将而回,一时间,三军士气更是大振。
今武阳已夺,退军不得的孟获,和他的一万五千残兵,便被困在了这广都城中,进退不得。
袁方再无迟疑,除留守成都,防范江州曹操的五万大军外,袁方率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再次进抵广都城下。
十五万齐军将士,将广都城团团围住,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进去。
城池被围,此时的孟获,已是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
齐军大营,中军王帐。
袁方已召集诸将,共商破城之计。
尽管孟获如今是落魄之极,但其手下好歹还有一万五千兵马,还有司马懿充作谋士,袁方想要强攻下广都城,还是要费一些手段。
正自谋划间,亲兵忽然来报,言是孟获派了其弟孟优,前来求见袁方。
当此绝境之下,孟获派了孟优前来,十有**不是请降,就是求和。
袁方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只冷笑一声,摆手令将那孟优传入。
未久,孟优战战兢兢的步入了王帐。
“臣孟优,拜见齐王殿下。”一入帐中,孟优便万般恭敬的见礼,竟还以臣自居。
袁方高坐于上,俯视着他,冷冷道:“孟获派你来求见本王,所为何事?”
“禀王上,臣今前来,乃是奉了我兄孟获之命,前来向王上请降。”
孟优强撑镇定,苦着脸道:“臣兄说了,只要王上能恕我兄前罪,我兄愿归降于王上,永为王上的臣属,为王上镇守南蛮,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孟获,果然是想求降。
孟获的如意算盘,打得还很不错。
眼见南蛮之王做不成了,他便想通过投降,希望能成为袁方的一名降臣,还想为袁方“镇守南中”,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继续在南蛮做土皇帝。
想得可真美。
袁方眼中,杀机立生,挥手喝道:“把孟优的人头砍下,再将他的尸体,给本王送回广都城去。”
孟优原还以为,袁方会接受他们的求降,却没想到,袁方非但不答应,而且还立刻翻脸,竟然要杀他。
刹那间,无尽的惊恐,如潮水般袭据了全身,令孟优吓得瞬间脸色惨白,
惊恐之下,孟优急是大叫道:“齐王殿下,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就算不答应我们的求降,又岂能杀我。”
“孟获这狗贼,烧杀抢掠,不知害得多少益州百姓家破人亡,当初是何等猖狂,今被本王杀得穷途末路,才知道投降,可惜已经晚了。”
袁方缓缓的站起身来,厉声道:“本王就先宰了你,而后十五万大军,再把广都城夷为平地,本王还要亲手斩下孟获的狗头,让你们这班南蛮,杀得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这杀机腾腾的四个字,如利刃一般,狠狠的刺中孟优脆弱的心灵。
此时的孟优方才明白过来,袁方这是要以牙还牙,给死去的益州百姓复仇,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南蛮军留活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袁方可不似历史上的诸葛亮,明明平定了南蛮,却偏偏玩什么七擒七纵,使南中七郡,始终游离于中央的统治之外。
拥有绝对的实力,完全可以将敌人一举铲除,不留后患,又何必假惺惺的接受投降。
袁方就是要凭着绝对的实力,辗平广都城,辗平孟获和他的残兵,让南蛮再无反叛的能力。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惊恐绝望的孟优,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
左右义从,却一涌而上,将这蛮王之弟,无情的拖将下去。
斩杀孟优,拒绝蛮人归降,袁方那凛烈的杀机,只令帐中诸将,都为之震慑。
半晌后,诸将才回过神来。
“王上,今杀了孟优,就等于绝了孟获的归降之念,其必拼死抵抗,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李严拱手提醒道。
“全军四面强攻,把广都城,给我夷为平地!”
袁方傲然一喝,发出绝杀的攻城之令。(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破广都,诛孟获!
广都城。
大堂之中,孟获正踱步于堂中,愁眉苦脸,何等的焦虑。
堂前,南蛮联军的众蛮将们,无不是惶然不安,唯有司马懿阴沉着脸,一脸的不悦。
他们都在等着孟优出使归来,等着齐王袁方给他们的答复,是否准许孟获的求降。
准则生,不准,则死。
“袁方那小子,应该会答应我投降吧,只要他答应我求降,我将来就有复起的机会,再不济,荣华富贵也应该没问题……”
孟获击打着自己的拳头,喃喃自语,自我安慰着。
正焦虑不安之时,一名亲兵急入,叫道:“大王,城头传来消息,发现了二大王的马接近,应该是二大王回来了。”
孟获大喜,也不待孟优入城,便急急忙忙的冲将出去,策马直奔城头。
堂中蛮军诸将,也皆精神都为之一振,一窝蜂的都跟了出去。
孟获一众飞奔而来,爬上城头,巴巴的向北望去,果然见有一骑正从齐军围营方向出来,向着广都北门方向而来。
一瞬间,孟获和他的众蛮将们,仿佛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城头之上,立时是一片的兴奋。
司马懿也被左右,抬上了城头,举目一扫,原本阴沉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疑色。
那一骑已近,原本兴奋的孟获,这时也跟着变得狐疑起来。
视野之中,马上的孟优。并没有直着身形,反而一直伏在马背上,叫人看不清他的形容。
孟获心中又急又疑,急喝令道:“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放二弟进来。”
广都北门缓缓被打开,那一骑徐徐入城。
孟获与众蛮将们,蜂拥着又奔下了城,满怀期待的迎接孟优的归来。
然后,他们看清了一切。
瞬间,孟获凝固。
自孟获以下。满怀期望的南蛮众将们。顷刻之间,几乎在同时都石化在了原地。
所有人的脸上,瞬间都涌现无尽的惊恐。
伏在马背上的那具躯体,根本就没有头颅。
而孟优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则被悬挂在马脖子上。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血。
“袁方。你竟然……你竟然……”
孟获又惊又怒,整个人已是满脸憋红,惊怒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他是作梦也没想到。袁方不接受他的求降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身为使者孟优,他的亲弟弟,如此狠毒的给砍了脑袋。
如此目的,分明是要借孟优的人头,来向他发出最后的通牒:
我,大齐之王袁方,不接受你的求降,我要把广都夷为平地,把你孟获和所有的蛮人,杀个鸡犬不留!
眼见亲弟弟被杀,孟获本应该怒不可遏,可是,现在的他,已完全被袁方的手段吓破了胆,胸中已经燃不起愤怒。
所剩下的,唯有恐惧。
众目睽睽之下,孟获那看似巍然的庞大身躯,竟是晃了一晃,连退数步,险些就要惊得晕将过去。
而在他的四周,那些蛮将蛮兵们,又何尝不是惊恐万分,惊哗不已。
有人在叹息,有人在哭泣,有人在颤抖,他们残存的希望与勇气,已完全被袁方这雷霆的手段所瓦解。
“袁方小子,竟然拒绝我的求降,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无助的孟获,终于从惊怖中清醒过来,颤声的自语着。
这时,司马懿却扶着轮椅上前,咬着牙,沉声道:“我早说过,袁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事到如今,也只有拼死守城了。今曹操还率数万兵马,屯兵于江州观望,只要我们坚守得足够久,或许可诱得曹操出兵,再攻成都,唯有如此,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孟获身形剧烈一震,拳头再次握紧,仿佛,又找回了几分勇气。
“袁贼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狂妄,本王还有一万五千名将士,就不信守不住广都!”
绝望中的孟获,决心死守孤城,要和袁方拼到最后一口气。
……
次日,天明。
广都城外,十五万齐国大军布列,大大小小的军座,如一座座钢铁之堡,耸立于城外。
士卒无数,旗帜遮天蔽日,森森如林的刀锋,几欲将苍天映寒。
十五万齐军将士,在袁方的坐镇指挥下,从天明时分时,已开始对广都城,进行前所未的狂攻。
广都地处成都平原,地势形阔,四围足够容纳如此庞大的兵马。
十五万人同时四面攻城,这已经是袁方自起兵以来,所指挥的规模最庞大的一场攻城战。
再无任何计谋,完全是凭借着绝对的实力,堂堂正正的全力进攻。
李严、张飞、徐晃、鞠义,诸员大将各率着兵马,昼夜不停的攻打着广都四门。
每一名将士,都怀有对蛮夷深深的恨意,这足以令他们忘记生死,不顾一切的奋勇攀城。
城中的孟获,却只能率领着一万余惶惶之军,拼着最后的斗志,顽强的抵抗。
一连三日的强大攻势下,蛮军死伤惨重,斗志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广都城已是危在旦昔。
战至第五日,袁方怒发神威,发动围城以来,最强大的一波攻势。
袁方亲自出马,率五万大军,对广都城北门,发动了最疯狂的进攻。
咚咚咚!
战鼓如雷,惊破天地。
五万大齐将士,密密麻麻如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布列成数十座军阵,在愤怒的战鼓声激励下,向着敌城推进而来。
远望着潮水般卷来的齐军,城头的蛮军无不是一脸惊惧之色。慌得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
雄壮的战鼓声中,数百张云梯,先后竖起,数以万计的齐军将士,争先恐后,不惧生死向城头上爬去。
城下处,鞠义指挥着先登死士,以密如飞蝗的箭矢,向着城头疯狂射去,压得蛮卒抬不起头。
紧接着。吱呀呀的车轮声响起。十余辆巨大的对楼,缓缓的被推至了城下。
轰!
巨大的踏板放下,直接就砸在了女墙之上,将数名来不及躲闪的蛮兵。砸成了肉泥。
徐晃大吼一声。舞动着巨斧跳上城头。战斧四面八方舞荡开来,将撞上的蛮兵,无不斩成碎片。
四十余名精锐的斧士。喊叫着跳下城头,跟徐晃一起组成了一道斧阵,如同巨大的绞肉机一般,将蛮兵杀得鬼哭狼嚎,终于在城头,绞出了一片空地。
其余十余对楼,也接连靠近,近五百余精锐斧士拥上城头,巨斧无情的斩向蛮兵。
在如此凶悍的攻击之下,蛮兵残存的丁点信念,终于土崩瓦解,沿城一线,纷纷溃败,向城内逃去。
浴血的徐晃,夺下城头,斩破吊桥,打开了城门。
“公明干得漂亮!”
袁方见城门已开,一声令下,数万齐军,汹汹如潮水一般,卷涌向了广都城北门。
狂涌入城的齐军,杀气腾腾之势,将逃跑的蛮兵,杀得血流成河。
惊恐的蛮军,土崩瓦解,抱头鼠窜。
震天的喊杀声中,袁方纵马如飞,拖着方天画戟,从那大开的城门,冲入了广都城。
放眼望去,几千号的蛮卒,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正四处乱窜。
袁方眼眸中迸射猎猎杀机,方天画戟一挥,厉声喝道:“杀尽蛮贼,一个不留——”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大齐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从大开的城门涌入城中,汹涌的扑卷向那些惊恐的蛮兵。
蛮人无故来犯,一路烧杀抢掠,不知杀了多少益州之民,此仇此恨,袁方岂能不报。
袁方纵马如风,杀入敌丛中,方天画戟如风荡出,大杀四方,威如魔神。
奔跑的蛮夷在嚎叫,伏地请降的蛮夷在哀求,怒火焚身的齐军将士,却视若不见,只无情的将刀锋斩下。
漫天的血雨中,一条长长的血路,从城门直铺向城池腹地。
……
此时的孟获,闻知北门有危,正率领着千余嫡系部卒,狂奔着赶往北门的路上。
为了迷惑孟获,前几日的猛攻,袁方一直将进攻的重点,放在东门一线,故今日一战,孟获自然是亲临东门,并将重兵集结在那里。
孟获却没有想到,袁方突然改变方向,将进攻的重点,改在了北门。
当孟获惊觉之时,为时已晚。
孟获率领着他的援军,急急忙忙的赶到北门一线时,已然来不及。
成千上万的齐军精锐,已袭卷了北门一线,正如潮水般向全城灌涌而去。
紧接着,斥候飞奔而来,报称南门、西门两处,皆也为袁方突破,数以十万计的齐军,正从四面八方的灌入城中。
大势已去!
望着茫茫无尽的齐军狂潮,孟获的心头,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孟获嗡嗡作响的脑海中,回想起他当初率十万雄兵,意气风发,长驱北上时的风光,回想起他勾勒着夺取成都,全取益州,成就蛮人伟业的兴奋。
如今,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十万大军灰飞湮灭,自己更是陷入这般绝境。
悲凉之余,孟获抬头蓦的看到,大齐的王旗出现在了对面。
只见,那王旗之下,年轻的王者,戟舞如风,肆意的收割着他蛮兵的首级,威不可挡。
是袁方,那就是中原之王袁方!
一股愤怒,如火狂燃而起。
“袁方狗贼,我孟获堂堂南蛮之王,竟被你逼到这般地步,我孟获不会服输,绝不会,我要杀了你!”
悲愤的孟获,大吼一声,纵马舞刀,向着迎面而来的袁方杀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司马懿,颤抖吧
孟获和他残存的一千蛮兵,就如同逆流的一叶孤舟,转眼便被狂涌而来的齐军巨浪吞噬。
垂死挣扎的孟获,拼命的舞刀乱战,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
而他的那些残卒,便凄厉的嚎叫着,转眼便成了齐军将士的刀下之鬼。
虽处败势,但孟获武道也不弱,寻常齐军士卒,又岂挡得住他。
狂杀了一气,竟真给孟获杀出条血路,逼近了袁方所在。
孟获暴喝一声,纵马舞刀,如疯了一般向着袁方冲来。
周遭义从亲军齐齐一动,作势便欲冲上前去,阻击那冲杀而来的孟获。
“都给本王退下去!”
袁方却厉声一喝,豪烈道:“丧家之犬,尔等都让开,本王要亲手收拾这狗东西。”
号令下,诸将士焉敢不从,忙是让开两边。
袁方拨马上前数步,横戟立马,巍如山岳,傲然面对着疾冲而来的孟获。
见得袁方欲亲自迎接他的挑战,孟获心中不禁暗喜,暗忖袁方狂妄自大,竟然敢跟自己单打独斗,自己正可凭着超强的武道,将袁方一举击杀。
即使接下来,会为袁方的士卒围杀致死,但杀了袁方这个死敌,也算够本了吧。
怀着这般心思,孟获战意陡然大作,拍马呼啸而至,手中的战刀高高扬起,直斩向袁方的面门。
一骑一刀,转眼而至。
“袁贼。受死吧——”孟获暴喝声中,那明晃晃的刀锋,呼啸而至。
沉静如冰的袁方,嘴角处,却掠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眼眸中,杀机陡然一聚,猿臂如影而动,手中那柄方天画戟,已如电光一般袭出。
戟势去之太快,后发而发至。孟获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袁方身法时。那方天画戟,已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斜击而至。
吭!
轰鸣声中,飞火四溅。
汹涌的巨力狂袭而至。如潮水一般灌入孟获的身体。直震得他气血翻滚。一瞬间竟有吐血的冲动。
而他手中的那柄战刀,更是被震得倒撞出去,虎口酸麻的他。险些就没能将大刀拿住。
一招交手,高下立判。
“练脏后期,这小子年纪轻轻,武道竟到了练脏后期,这怎么可能!?”
初次和袁方交手,此时孟获却才惊恐的发现,袁方强大之处,并不只在于用兵如神,就连这武道,竟也是强到这般地步。
此时的孟获,竟在瞬息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敌人,非是寻常的凡人,而是天神一般。
惊怖分神之际,袁方臂影如风而动,青龙刀已如狂澜怒涛一般,汹涌袭至。
孟获的武道着实不弱,竟然达到了锻骨中期的境界,放眼天下,那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可惜,锻骨中期又如何,面对着袁方几乎就要冲上易髓的武道,又岂堪一击。
袁方深恨孟获,连戏弄他余地都不留,一上手就拿出了真本事,几招间便将孟获逼得仓皇应付,破绽百出,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惊恐的孟获,面对着袁方狂风暴雨的攻击,已是手忙脚乱,完全失了章法。
数招走过,但听得“哐”的一声金属激鸣,孟获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
就在孟获还来不及惊愕时,袁方手中的方天画戟,已反手荡出,一刀,正中孟获之背。
一百四十余斤的重量,再加上袁方练脏后期之力,这一戟拍下去的力道之强,已是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啊~~”
孟获惨叫一声,诺大的身躯已从马上被拍飞,重重的摔落于地。
当吐血的孟获,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袁方那巍然的身躯,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方天画戟已然抬起,滴血的戟锋,就在他眼前寸许之地,袁方只需轻轻抬一抬手,就能取了孟获的性命。
“齐王饶命,齐王开恩,开恩啊。”
生死一线间,孟获果断的抛弃了所有的尊严,所有的自恃,奴颜婢膝的向着袁方伏首请罪。
“孟获,你割据南中,称王称霸也就罢了,本王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挑衅本王。”袁方横戟驻马,厉声喝道。
孟获忙道:“罪臣知错了,罪臣愚蠢,是被司马兄弟蛊惑,蒙了心智,才会愚蠢到冒犯殿下啊。”
南蛮之王,今却如狗一般,爬向袁方求活,尊严已荡然无存。
而今兵败,竟然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司马氏兄弟身上,简直连丁点刚骨也不存。
“蛮夷就是蛮夷,不知羞耻,就你这种德性,也妄想挑战本王,真是笑话。”袁方冷冷的讽刺道。
孟获忙向前爬近几步,便如狗一般的,匍匐在了袁方的跟前,颤声道:“臣身为南蛮,本就不通王化,愚蠢不堪,所以才会被司马氏挑拨,恳请殿下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臣真的知罪了。”
无故挑衅,烧杀抢掠,残害汉民,勾结司马氏……
孟获这诸多的罪行,袁方哪一件能饶他,就算他如今摇尾乞怜,巴巴的跪在这里,跟狗似的求饶,哪又如何。
袁方的眼里容不下砂,他的麾下,要的是英雄豪杰,而不是无耻之徒。
杀!
无尽的愤怒,无尽的鄙夷,如熊熊烈火狂燃,在他的心中,狂烧成了一个“杀”字。
“晚了,孟获,把罪责推给司马懿也没用,你和司马懿,都得死,本王现在就送你先下地狱!”
威然一声怒喝,袁方鹰目喷火,手中方天画戟。愤然挥起。
“饶命,饶命啊~~”孟获恐怖到极点,沙哑哭腔着求饶。
下一个呼吸,画戟,无情落下。
血光飞溅,嚎声嘎然而止。
孟获的人头,南蛮之王的首级,滚落于地。
诛杀孟获的袁方,还嫌不够,继续下令他的将士们狂杀。务必要将广都城中的蛮兵杀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一场杀戮,从午后杀到黄昏,喊杀之声方才渐渐歇息。
广都城中的一万五千蛮军,已悉数被杀尽。杀到一个不留。
袁方纵马如飞。挟着一腔未尽的杀机。直奔县府而去。
在那里,还有一个让他更加痛恨万千的仇人,等着被他宰他。
……
县府。
空荡荡的大堂中。虚弱的司马懿,萎靡的瘫坐于轮椅上,怔怔的出神。
一身的萎靡,他已是披头散发,形容憔悴,那般颓废之状,哪里还有半点世族豪门,名门公子的气度和骄傲。
门外,喊杀声正飞快逼近,司马懿知道,他的死敌已攻入县府,向他杀来。
“我堂堂司马仲达,世家大族,名满天下,竟然就这样被灭,被一个出身卑鄙的小贼所灭,苍天无眼,何其不公啊~~”
司马懿又是自嘲,又是悲愤,一张脸扭曲变形,一副冤屈之相。
咔嚓嚓!
蓦然间,一声轰鸣,大门四分五裂,被巨力所摧毁。
刺目的光线涌入昏暗的大堂,司马懿身形一震,眼睛立时为光线所刺,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眼目眩晕的他,只听得马蹄声响起,似有兵马闯入大堂。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司马懿缓缓放下胳膊,抬起沉重的头颅,艰难的向前望去。
视野中,那熟悉的身影,正如铁塔一般,耸立在他的面前。
如火的战马上,那银甲的年轻之将,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的威势,刀削似的脸上,弥漫着超乎常人的自信,而他手中所提的那柄画戟,尚自滴落着温热的鲜血。
袁方,就那么傲然驻马,冷冷的注视着高阶之上,那形容狼狈颓废,惊恨交织的司马懿。
司马懿深陷的眼眶中,迸涌着愤恨与羞恼,森森白牙咬到几欲碎裂,原本颓废萎靡的身躯,仿佛瞬间受到什么刺激,为愤恨所充斥,几乎就要爆炸一般。
“袁——贼——”
半晌后,司马懿咬牙切齿,嘴里终于迸出两个字。
一个抢了他未婚妻,一个毁了他双腿,一个将他逼上绝路,恨到极点的名字。
袁方却无怒色,嘴角反而微微上扬,扬起一抹冷笑。
他就那么高坐在马上,冷冷注视着司马懿。
这个自以为是,瞧不起他的世族名门公子,这个为了对付他,不择手段的阴险之徒,如今,就这么落魄的坐在轮椅上,坐在自己跟前。
而他,却以胜利者的资态,可以尽情的欣赏着司马懿恼羞成怒的表情。
袁方那一声冷笑,令司马懿感觉,自己的尊严,如被肆意的羞辱,那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令司马懿愤恨到了极点。
“袁方~~”
司马懿再一次咆哮怒吼,就像一头身陷绝境的恶狠,拼尽全力发出一声怒吼。
袁方所听到的,却只有虚弱无力,不堪一击。
他拨马上前,踏上高阶,就那么居高临下,俯视着司马懿。
鹰目如刃,那不怒自威的王者之势,令恼羞中的司马懿,浑身一震,心中竟暗生几分惧意。
“司马懿,你也配跟本王正面对话么,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堂去。”袁方厉喝一声。
随后跟入的义从,一拥而上,将司马懿从轮椅上拖了下来,将他拖下高阶,扔在了堂中。
袁方翻身下马,威然转身,缓缓的坐下。
王者高坐于上,一双鹰目俯视下去,冷冷的落在趴在地上,挣扎羞恼,口中喋喋不休的司马懿身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杀司马!
火把照亮整个厅堂,袁方高坐于上,义从亲卫雁排两翼,侍立于侧。
司马懿就趴在阶前,口中不断的骂着,就像个怨妇一般。
半身不遂的司马懿,只能双臂支撑着残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吃力的把自己的残躯,勉强的摆成端坐,昂然抬起头,喘着粗气,充满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袁方。
他愤恨的目光,却正与袁方的目光相撞。
刹那间,司马懿感到令人窒息般的杀机,仿佛在一瞬间,把他的灵魂都被索住一般,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袁方就那么冷冷的注视着他。
这个先投天子,再投曹操,又投孟获的反复无常之徒。
这个指使王越,几次三番的行刺他,更重伤了马云鹭和诸葛亮的阴险之徒。
这个屡次用卑鄙恶毒的计谋,拖延他崛起,阻挡他统一天下之徒。
这个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勾结蛮夷,残害汉民的无耻之徒。
今天,这个做尽了坏事的奸贼,就以这样残破丑陋的身躯,出现在眼前。
痛快,痛快之极!
思绪飞转,种种旧日仇恨画面,从眼前一一流过,将袁方沉埋心底的复仇之火点燃。
司马懿则故作镇定,却心中惶然的盘坐在那里,表情依旧充满怨恨,火烧的脸狰狞可怖,却不敢正视袁方的目光。
表面上,他虽依然傲慢肃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早已心虚。
刃视他许久,袁方以讽刺的口吻,冷冷道:“司马懿,用尽卑鄙手段想置我于死地,甚至不惜派出刺客,更不惜无耻的勾结蛮夷,你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日的下场!”
司马懿咬紧了牙关,脸色愈加的狰狞。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反而恨意更烈。
他昂起头,用鼻孔朝向袁方,傲慢的冷哼道:“我司马家本为河内世族,名满天下。你却抢夺我的未婚妻。还无故派军队杀入温县。想要诛灭我司马家满门,我司马懿为报血仇,杀你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恨老天无眼,让你屡屡逃脱!”
司马懿非但没有悔意,反而是理直气壮。
左将诸将,无不盛怒,皆恨不得冲下去,将司马懿撕成碎片。
袁方却一声冷笑,不屑道:“好一个天经地义,司马懿,你为本王不知道么,当年张家蒙难,你司马家怕被牵连,你可是主动和张家提出解除婚约,是你自己违信在先,还敢大言不惭,说是本王抢了你的未婚妻,你还要不要脸。”
一番讽刺之语,司马懿那倨傲的情神,陡然一变,故作傲然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惭色。
“这件事先不说,当年本王原还欣赏你司马家,想招为所用,你却给种辑暗授毒计,借着赐御酒之机,想要毒害死本王,这件事,你也以为本王不知吗?”
司马懿脸色大变,仿佛被袁方戳中了要害一般,万万想不到,袁方连这件密事,竟然也一清二楚。
“你胡说八道,我司马懿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弑父杀兄,挟持天子,残害百姓,做尽了大逆不道,丧尽天良之事,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司马懿岂能坐视天下,落到你这种人的手里,我当然要尽全力杀你!”
司马懿声音沙哑的吼叫,气势虽凛烈,但颤抖的声音中,却已难掩惧意。
回应他的,却是袁方的一声狂笑。
狂烈自信,奔涌着讽意与自信,仿佛在听笑话一般,又仿佛将天下人的眼光,都弃若无物。
那种强烈之极的狂意,竟令司马懿为之胆寒。
笑声嘎然而止,袁方盯着他,傲然道:“我袁方快意恩仇,坦坦荡荡立于天地间,公道自在于人心,何惧你这等宵小诽议!”
坦荡之词,如惊雷般震动大堂,回荡于每一个人耳中,左右诸将,无不为之震撼。
“好一个快意恩仇,不愧是坦坦荡荡的真英雄,看来,我李严当真没有跟错明主。”李严暗暗点头,心中赞叹不已。
堂中诸将士,对袁方的敬佩之心,无不更增一层。
司马懿却已神色惊恐,惶然不知以应,原本肃厉狰狞的表情,已闪现出羞愧之色,仿佛袁方的坦荡,令他相形见秽。
众人敬佩的目光注视下,袁方缓缓的站了起来,手拖方天画戟,向着阶下步去。
袁方就那么缓缓而来,在司马懿眼中,却如索命的死神,正无情的向他逼近。
慌了,司马懿彻底的慌了。
他挪动着残躯,极力的向后撤,口中惊恐叫道:“袁方,我司马家名满天下,我司马懿更是天下名士,你敢杀我,就不怕天下文人,用口水把你淹死吗!”
“哼,什么狗屁名士,当年本王才起兵,就连孔融都敢杀,今天坐拥大半个天下,难道还不敢杀你一个区区司马懿吗!”
袁方冷笑着,面露着憎恶的冷绝表情,一步步的走上前来。
猿臂伸出,手中的方天画戟,缓缓举起。
“袁方,你真要杀我?”司马懿狠狠咬牙,歇厮底里的咆哮怒吼。
袁方却只高举画戟,冷冷道:“你跟本王作对,本王还有可能饶你,但你勾结蛮夷,就是自绝生路,司马懿,去地狱忏悔吧。”
讽刺声中,袁方作势就要将剑斩下。
“袁贼,我跟你拼了~~”
司马懿见无路可逃,一声狂叫,如垂死挣扎的笼中之兽一般,竟是用双手前爬,向袁方疯狂爬去。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方毫不犹豫。画戟奋然挥下。
司马懿那血淋淋的人头,飞落于地,残躯栽倒在了袁方的脚下。
司马,伏诛。
……
江州。
军府之中,曹操背负双手,紧紧的盯着壁上的地图出神。
暗黄的脸庞上隐现着几分焦灼,观图许久,曹操轻轻的叹了一声。
那叹息之中,似乎暗藏着几分无奈。
当初雒城失守,损兵折将之下。曹操本已打算益州。率残兵全部退还荆州。
南蛮军的入侵,却给了曹操希望,让他改变了计划。
尽管曹操没有答应司马懿所请,跟孟获联手。但他却决定暂时屯兵于江州。来一个坐山观虎斗。
他想坐观袁方的大军。跟孟获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他就可以趁势再攻成都。坐收渔人之利。
如此,便可一举挽回前番屡败之势,重新夺回益州的控制权。
曹操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的是,一月以来,孟获屡败的消息,不断的传到江州,却将曹操的希望一点点的摧毁。
“孟获,你不是有象兵,还有藤甲军么,怎会这般不堪一击,这么的无用”曹操喃喃叹息。
话音方落,脚步声响起,庞统形色匆匆的步入了大堂。
“禀主公,刚刚得到的情报,袁方已攻破了广都城,斩孟获,诛司马懿,全歼一城蛮军,现在已在率军回师成都的路上了。”庞统一脸凝重道。
“什么!”
曹操惊臆一眼,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方已灭孟获十万蛮军,今已率军回往成都。”庞统语气凝重的重复了一遍。
此时的曹操,才敢确信他的耳朵没有听错,那不可思议的消息,的确是千真万确。
可是,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之事,袁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灭了孟获十万大军,而且是拥有着象兵,藤甲军这等奇兵的十万大军。
甚至,还有司马懿这个背弃自己,却足智多谋之徒,在相助孟获。
曹操自问,这般所为,他自己也根本办不到,而袁方却在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做到,简直是天方夜潭。
“此贼用兵之神,当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呀……”
曹操感叹之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多时间,程昱等诸谋士,陆续闻讯赶来,每一名智谋之士的脸上,都写着“惊骇”二字。
“这个袁方,的确是了不得。”
此时的庞统,也不禁由衷一叹,那一声叹息中,充满了对袁方这个对手的几分敬意。
大堂之中,一片死寂。
“主公,孟获之军已灭,今袁方挟着扫灭孟获之势北归,二十万大军东进江州,其势实难与之争锋,以统之见,这江州城是守不住的,为今之计,只有先退还荆州,整军休养,待恢复元气再行图谋吧”
众谋臣之中,终于有人劝说退兵,进言之人,自然还是庞统。
此言一出,多少人都暗暗点头,表示附合。
曹操的表情也变幻不定,似乎有所动摇,欲想撤兵,但又心有不甘。
沉吟许久,曹操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长叹,有气无力的挥手道:“益州大势已去,罢了,退兵回荆州吧。”
……
数天后,成都。
这一日的午后,袁方率领着十几万得胜之师,浩浩荡荡的抵达了成都。
孟获十万主力已覆灭,南中残敌已不值一提,袁方遂派李严率两万兵马,继续进军南中,彻底收复南中七郡,自己则率主力回师成都。
袁方知道,曹操还驻军在江州,等着坐收渔利,他解决掉孟获,下一步就是进军江州,把曹操彻底赶出益州。
班师而归的当天,诸葛亮等留守文武,悉数出城迎接。
而闻讯的成都士民,也是万人空巷,尽数夹道欢迎袁方的胜利归来。
“齐王万岁——”
“齐王万岁——”
顿首于地的成都士民,不约而同的山呼着。
如果说上一次袁方昂首步入成都城,这些士民们的拜伏,乃是慑于袁方的威严,那么这一次,他们的拜伏,则是发自于内心的崇拜与倾服。
这无意间收取的人心,说起来,袁方还要归功于孟获。
孟获大肆杀戮汉民的消息传回,早令蜀人对孟获这班蛮夷恨之入骨,而袁方扫灭孟获,杀退蛮夷,便等于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诸般种种,使得袁方在蜀人们心目之中,已然如同英雄一般。
正是因此,袁方才能享受到蜀人发自于内心的,山呼万岁的欢迎。
“恭迎师父凯旋。”伤势未愈的诸葛亮,拨马上前笑迎。
袁方点头一笑,询问道:“我跟孟获交手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最新情报。”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诸葛亮道。
“先说好消息吧。”袁方拨马徐行,拂手道。
诸葛亮便道:“这好消息,就是曹操听说师父诛灭孟获后,已统兵从江州东退,逃往荆州去了。”
“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袁方并没感到意外,“坏消息又是什么。”
诸葛亮脸色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从洛阳方面刚刚传来急报,那国丈伏完策动了一场叛乱,欲挟持天子南逃往荆州,虽已被我们的人镇压,但郝昭却被伏完刺杀,已不治身亡。”(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伏完叛乱,郝昭身死!?
袁方身形一震,剑眉深凝,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次的叛乱,的确是出乎了袁方的意料。
当初的夺天子之战,袁方原本已将董承等,所谓的保皇党,借机大行诛杀。
袁方本是认为,经过这场诛杀后,异己之心已被吓破了胆,那位天子也不敢再折腾。
谁料到,袁方还是低估了刘协的野心,也低估了保皇党的力量。
这场叛乱倒是没什么,袁方更可借此机会,将蛰伏的保皇党们,统统都挖出来,把他们彻底的铲除。
但却没想到,袁方的心腹,元从之将郝昭,竟然会被保皇党害死。
这对袁方来说,才是最最重大的损失。
“郝伯道啊……”
袁方深深的一声叹息,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了案几上,目露杀机,沉声道:“传令,大军收拾行装,本王要克日班师洛阳,该是把保汉党斩草除根,为郝伯道报仇的时候了。”
两天后,袁方率大军起程,班师北归,还往洛阳。
原本,袁方是打算借着胜势,挥师东进,一举杀入荆州,将曹操彻底诛灭。
但考虑到曹操已全师退还荆州,还把巴郡之地的百姓,一并统统卷走,袁方欲东进荆州,巴郡乃是必经之地,沿途若无丁役可供征用,对大军的后勤供给来说,将十分困难。
再者,袁方欲东攻荆州。一支强大的水军是必不可少的,而刘璋乃自守之贼,根本就没想过到东取荆州,故治蜀多年,却从未造过战船,自没什么水军遗产留给袁方。
没有水军,光凭步军,显然是无法攻取荆州。
再者,洛阳出了这档子事,留镇洛阳的大将郝昭也战死。中原人心必定动荡。这个时候,袁方当然也得以稳定中原人心,作为首要之事。
诸般考量之下,袁方果然决定班师。
临行之前。袁方已任命诸葛亮留镇益州。主持益州军政之事。并留大将张飞,屯兵于江州,坐镇益州东面门户。防范曹操再次染指益州。
同时,袁方也将蜀将吴懿,李严,统统都留在了益州,以辅佐诸葛亮,镇治益州。
袁方临行之前,还给诸葛亮留有嘱咐,命他在安抚人心,恢复经济之后,集中全力,大造战船。
袁方班师洛阳,平息叛乱之事后,下一步自然是南征,讨平孙曹,一统天下。
而欲征伐南方,水军战船是必不可少的,水军方面,袁方已令吕蒙和蒋钦等人,于青徐沿海中进行操练。
然沿海之船,却无法深入内陆,运往江汉,唯有在益州大造战船,待袁方饮马长江后,诸葛亮只需将战船顺流而下,送往长江,吕蒙的水军士卒便能就地上船,便可组成一支强大的水军,横扫长江。
安排完益州之事,袁方再无迟疑,率军星夜兼程,归往中原。
是年冬末,袁方率领着得胜之师,带着平定关陇,横扫益州的巨大功绩,浩浩荡荡的通过函谷关,归往洛阳。
……
洛阳城郊。
十万大军,肃立于通往城门的大道上,静寂无声,丝丝杀机,汇聚成了令天地变色的杀潮。
大道旁,袁方正坐在地上,靠着一块墓碑,饮着囊中之酒。
那是一座新修的坟墓,那是在不久的叛乱中,被伏完所害,郝昭之墓。
叛乱发生消息传往益州,袁方率大军班师洛阳,来来回回也要有两个多月时间,故留守洛阳的大臣们,就先行将郝昭下葬。
袁方回到洛阳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宫,向天子发出质问,而是先来了这里。
陪已去的郝昭,陪那个元从之臣,陪那个浴血奋战过的兄弟,最后再喝上几口好酒。
“伯道,这是益州的好酒,我本还想多带一些回来,跟你们这些没有入蜀的兄弟们也尝尝蜀中美酒,只可惜啊,你没能活着等到我回来,这般好酒,你只能到下边去喝了。”
袁方感慨着,将半囊倾倒在了墓碑前,接着,又仰首自灌了一番。
酒入喉,诸般旧日的回忆,不由的浮现于眼前。
袁方恍然想起,那还是十几年前,受尽压迫的他,刚刚逃离袁府,奉袁绍之命,接收了两千弱兵,前去攻取青州。
那时的自己,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甚至连如何练兵打仗,都不曾知晓。
所幸的是,他遇上了郝昭,这个同样年轻,却精通兵法,同样被人瞧不起,不受重用的将才。
正是依靠着郝昭的将才,他才能击败了关羽的偷袭,取得了人生中首场胜利。
也是从那一役开始,他一飞冲天,书写了战无不胜的传奇,从一个袁家卑微的私生子,杀成了大齐之王,天下第一大霸主。
而郝昭,则用其卓越的守城之能,一次次为自己守据要害不失,立下了多少战功。
到后来,袁方的麾下,有了更优秀的将才加入,那些豪杰之士耀眼的光芒,渐渐的将郝昭掩盖了下去。
尽管郝昭再鲜有立什么奇功,尽管他也很少再追随袁方南征北战,但袁方却从未曾忽视过郝昭。
在袁方的眼里,郝昭始终是那个,第一个效忠于自己的人,始终是最值得信任的部下,无论袁方出征多远,他都可以放心的让郝昭留守后方。
实际上,袁方不但把郝昭视为最忠心的元从之臣,更把他视为了曾患难与共的兄弟。
“当年我曾说过,我袁方不会只满足做一方诸侯,我还要率领着你们这些豪杰,成就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业。”
袁方再饮一口酒,英武的脸上,难抑那份惋惜。
“可惜啊,现在,我们离这梦想中的大业,只差几步之遥,你却先走了一步,没办法跟我共享盛世。”
叹惜过后,袁方将囊中之酒,一口气饮了个干脆。
然后。他再没有什么拖泥带走。腾的站了起来,神色刚决,毅然道:“伯道,你放心吧。伏完的人头。我早晚会斩下来。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你在天之灵就好好看着吧,看我如何走完最后几步,实现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业。”
言罢,袁方再无多言,翻身上马,径往洛阳而去。
大军浩浩荡荡,开往洛阳。
进入洛阳,袁方亲率三千义从甲士,气势汹汹,直入皇宫大内。
袁方还京入宫的消息,马上已传往了内宫,本就不安的刘协,更加的惶然,只好战战兢兢的换上了朝服,匆匆忙忙的赶往大殿。
就在刘协屁股刚坐上龙座,还没来得及平伏下心情,装出皇帝的威仪时,金銮殿的大门,已被轰然撞开。
千余甲士汹汹而入,迅速的林列于大殿两翼,那森森锋刃,反射着慑人的寒光,只将大殿的气氛,瞬间便凝结成冰。
刘协心头一颤,额上本能的开始滚下冷汗,一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砰砰的脚步声中,袁方身披玄甲,手提方天画戟,昂首阔步,直上大殿。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堆出几分笑容:“齐王这般急着入朝,不知什么事啊,来啊,快给齐王赐坐。”
袁方却无视刘协的笑脸,大步直上高阶,铁塔般的身躯,转眼便立在了刘协身前,那巍巍的身躯,几乎将身后的阳光遮挡。
袁方也不说话,刀锋似的目光,就那么死死的射向刘协。
读心瞳开启,瞬息间,袁方已侵入到了刘协的思想中。
很快,袁方就找到了他预料中的记忆。
在刘协的思想中,袁方看到了他如何日夜琢磨着诛灭自己,如何写了衣带诏,密送给他的岳丈伏完,命伏完秘密联络洛阳的保皇党,趁着自己出征在外,发动兵变。
所有见不得光的阴谋,统统都被袁方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袁方还看到,当刘协听说郝昭被杀之时,那份欣喜若狂的嘴脸。
咔咔!
袁方的拳头,紧紧而握,熊熊的怒火,几如喷发的火山。
深吸一口气,袁方沉声道:“当年洛阳一片荒芜,你落魄的逃至洛阳,是谁供给你粮草,让你和你的百官活下来的?”
刘协身形一震,一时之间,不知所以。
“我再问你,当年又是谁尊王攘夷,让四方诸侯朝贡于你,让你重新有了帝王的威严?”袁方再是厉声一问。
刘协的额头,浸出丝丝冷汗,依旧无言。
袁方直视着他,怒喝道:“是我袁方,让你活了下去,给了你皇帝的尊严,你为什么一次次想要害死我,今天,还害死了我的爱将。恩将仇报,这就是你刘氏一族的家风吗?”
刘协吱吱唔唔,面露惭色,更不知该如何以应。
袁方有恩于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直到刘协疑忌袁方,受董承鼓动,暗中授意种辑毒杀袁方之事泄露之前,凭心而论,袁方是真的对他礼敬有加。
现在,袁方的咄咄相逼,袁方的无礼,可以说,都是他刘协恩将仇报自找的。
面对袁方的质问,刘协心有惭愧,当然无话可说。
质问过一番,袁方的气也消了不少,深吸一口气,平伏下了愤怒的情绪。
“事到如今,再多说无益,你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袁方不义。”
再次看向刘协,袁方用命令的口气,冷冷道:“我现在就让你把皇帝之位,禅让给我,我要以齐代汉!”
此言一出,刘协神色大变,瞬时间便冰冻在了龙座上,满脸的错愕震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我要改朝换代!
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刘协只觉眼前一片眩晕,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惊得完全失去了方寸。
尽管在伏完兵变失败之后,刘协对袁方今天的举动,已早有预感,但当残酷的事实,真的发生之事,刘协还是震怖到无法接受。
“刘协,这帝位你到底让还是不让,今天就给我一个痛快话。”袁方鹰目一凝,厉声一喝。
袁方这暴雷般的一喝,直将刘协震得心肝一颤,赫得险些从龙座上震下来。
“齐王,朕,朕……”
惶恐的刘协,牙关都在打颤,半天吱唔不出一个字。
眼见刘协还在犹豫,袁方一转身,方天画戟指向殿外,厉声道:“刘协,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吧,汉朝气数已尽,天下百姓之心,早已归于我大齐,归于我袁方,你有什么资格,再赖着帝位不放。”
曾几何时,哪怕刘协明知汉朝气数已尽,却也没有人直接跟刘协挑明。
因无论是董卓,还是别的诸侯,这些人还都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他们还要虚伪的装作是汉室的忠臣。
袁方却没那么多虚伪。
北方群雄,是他一手诛灭,是他,让整个北方重归一统,让天下百姓重享太平。
袁方,虽没有把所谓仁义,挂在嘴边,但他却用自己的动行,证明了对百姓的仁义。
如果刘协老老实实,没有做出谋害袁方之事。袁方或许会把尊王攘夷之举,行动到底,让刘协永远做一个没有实权的虚君,自己以霸主的身份,统御天下。
但是经过诸般之事,刘协不但想下毒害死他,今还再次策动兵变,害死了他心腹的爱将。
有仇必报,今刘协不义在先,袁方岂能再容他。袁方就是要把汉朝亲手覆灭。改朝换代。
袁方才不会像曾经历史中的曹操和司马懿,明明自己有实力当皇帝,也有那个野心,却为顾忌后世的议论。不敢称帝。只把机会留给自己的子孙。
袁方却不惧后世诽议。敢作敢当,这就是他狂人的本色。
“齐王,汉室四百年基业不容易啊。难道你非要逼朕将之断送吗?”刘协苦着脸,巴巴的向袁方祈求。
袁方却冷哼一声:“当年你祖先刘邦,可是把项羽逼到自刎,我现在好歹还给你留了条活路,相比刘邦,我算是够仁慈的了,你还不知足吗。”
袁方言语直白,已根本不跟刘协讲半点客套。
“袁贼,你个乱臣贼子,焉敢对陛下这般无礼,你这是大逆不道!”
刘协不敢反驳,刘协的身旁,一名侍臣却冲着袁方,声嘶力竭的怒斥。
袁方寻声望去,并不识那人姓名,竟然有胆量斥责,倒让袁方有几分欣赏他的胆量。
“他是谁?”袁方回头道。
身后董昭忙上前,拱手道:“王上,此人名叫祖弼,官任符宝郎。”
符宝郎祖弼,原来是给刘协看管玉玺的侍官。
“祖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斥责本王。”袁方鹰目瞪向祖弼。
那祖弼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惧色,却强撑起勇气道:“大汉江山乃刘氏之天下,岂能让与你这个外姓,我祖弼身为汉臣,有何不敢斥你这贼臣。”
“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岂是刘家一姓所有!”
袁方声如惊雷,厉声道:“当年这天下,本是人家项羽楚国的天下,还不是刘家的祖宗刘邦,硬从人家项羽手里夺过来的。如今这些刘氏不肖子孙,再把汉朝的天下,让给我袁方,此正乃天道轮回,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
袁方也没发火,一番讽刺,将祖弼之词轻松驳回。
祖弼语塞,咬了咬牙,却又道:“高皇帝仁德泽被天下,夺取天下乃是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你岂配和高皇帝相比。”
“仁德?笑话,刘邦当初不过一个地痞流氓,还不是靠着狠毒手段夺了天下,他对天下人有什么仁德?他刘邦都能窃取天下,我袁方平定乱世,让百姓有家住,有衣穿,有粮吃,我为何不能坐拥天下?”
袁方毫不虚伪,揭穿了那铁的事实。
刘协耳听着先祖被辱,心中愤怒,却不敢吱声。
那祖弼被袁方驳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尴尬了半晌,歇厮底里的冲着袁方叫道:“无论如何,天下就是刘氏的天下,你身为臣子,却想窃取社稷,你就是乱臣贼子。”
“讲不过道理,就开始耍无赖了吗,哼。”袁方看着祖弼那歇厮底里的嘴脸,冷笑一声。
所谓的清流,所谓的保皇党,就是如此。
你跟他讲道理时,他跟你耍无赖,你跟他耍无赖时,他又跟你讲大道理。
好似他们永远都是对的,永远站在道德的制高地,无论你做什么,统统都是错的。
先前袁方还对这祖弼欣赏其勇气,现在,袁方对这些无赖的保皇党,只有凛烈的杀机。
“来人啊,把祖弼给我拖下去,就地斩首。”袁方冷绝一喝。
道理说不通,就只有用拳头。
现在,该是杀鸡猴的时候了。
身后义从虎士,几人齐齐上前,将祖弼从刘协身拖走,如拖死狗一般从金銮大殿中带了出去。
“袁方,你这乱臣贼子~~”
祖弼那杀猪般的骂声,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眼见袁方竟当着他的面,诛杀他的侍臣,刘协已是慌到底气全无,竟如那小姑娘一样,暗自的揉起了衣襟。
“刘协,本王可以明告诉你,如果换作是你前边的桓灵二帝。这两个作恶多端的昏君,本王根本赖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就废了他们。本王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念在你并不似桓灵二帝,做过什么荒淫无道之事。不过,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袁方刃视着刘协的脖子,语气肃杀,如同在下最后的通牒。
刘协倍感耻辱,面对袁方的威胁。心中愈加的胆寒。
半晌后。刘协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小声道:“齐王,此事关系重大,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朕几日时间考虑。”
刘协还想继续拖下去。好似这汉室的社稷。他能多拖一天。就能对得起他的先祖一般。
袁方却火了,刘协的磨磨叽叽,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
“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王了”
冰冷的话语中,袁方威然转身,冷喝道:“传本王之命,将参与叛乱,被捉拿下狱的所有乱党,即刻处斩示众。”
此言一出,刘协神色惊变。
他知道,这是他的拖延,惹恼了袁方,袁方要用杀戮忠于他的汉臣,以此来泄愤。
瞬息间,刘协张口就想答应禅让帝位,以换取这些汉室忠臣的性命。
可是,话到嘴边,刘协硬是给咽了回去。
这些忠臣的性命,与汉室社稷相比,刘协还是选择了后者,他宁愿牺牲他的那些忠臣,也要把汉室的社稷,能拖多久算多久。
见得刘协欲言又止,袁方更怒,厉喝道:“董昭何在?”
“臣在。”董昭拱手应命。
“本王命你速往宫中,搜捕刘协的后妃子女,将他们统统处斩,一个不留。”
刘协几度想要谋害袁方,今还杀了袁方的爱将郝昭,袁方能好好跟他说话,劝他主动禅让,已经算是相挡的仁慈。
刘协却执意不从,袁方岂能再对他手软。
刘协这下就崩溃了,赫得差点从龙座上跌下来。
先前袁方要杀汉室忠臣也就罢了,这些人毕竟是只是臣子,但现在袁方要杀的,却是他刘协的后妃和他的亲生骨肉。
而且,袁方还要杀光,杀到他刘协一个子女都不剩。
香火都断绝了,就算你刘协保住了这个傀儡皇帝的位置,又有何用呢?
刘协惊怒道:“齐王,你竟敢这么对朕,你的仁慈何在?”
袁方盯着刘协,冷哼道:“我袁方从未自诩过自己仁慈,我行事,向来是恩怨分明,对敌人从不会有任何仁慈。你几番欲害我,还杀我爱将,你就是我的敌人!”
袁方一番肃厉之喝,直震得刘协身形晃动
殿前处,董昭已作势准备,率义从往内宫搜捕。
刘协又惊又急,突然间大叫道:“袁方,你若真敢杀我后妃和儿女,我刘协更不会把帝位禅让给你,你休想名正言顺的坐上皇帝宝座。”
惊急之下的刘协,头脑已有些不清楚,竟然敢威胁起了袁方。
显然,他根本就不了解袁方的性格,如果他能多想一想,那些曾经威胁袁方之徒,如今是什么下场的话,他就一定不会说出这样威胁之词。
一声狂笑。
袁方冷笑了一声,傲然道:“我袁方从一介卑微的私生子,奋然起兵,袁绍、刘备、袁术,这些威胁过我,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敌人,我统统都已将他们诛灭,你以为,就凭你便能阻止我登上帝位么。我就告诉你,你若敢不从,我就将你刘氏一门族灭,然后再自立为帝,我倒要看看,天下间,谁敢不服!”
张狂,张狂到极点!
刘协实在无法相信,这世间上,竟有狂到这般地步之人。
论狂妄,眼前这个袁方,纵使是当年的董卓,只怕也无法相比。
此刻的刘协,彻底的为袁方的张狂所镇服,残存的那些骨气,已是土崩瓦解。
“齐王息怒,是朕错了,朕答应把帝位禅让给你就是了。”
意志崩溃的刘协,终于放弃了反抗,虚弱的瘫软在龙座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袁方,君临天下
一月后。
天高云淡,洛阳,南郊。
十余丈的高台,耸立于天地之间,巍然壮丽。
二十万齐军将士,热血昂扬,肃然而立,列阵于高台之下。
放眼望去,只见战旗滚滚如涛,刀戟森森似林,黑漆漆的铁甲,反射着凛烈的白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气势,遮天。
高台之下,一条阔达两丈的御道,从洛阳南门而出,直抵高台之下。
祭台的最下方,文武百官肃列于大道两旁,每一个人都庄严肃穆,眼眸中却难抑激动的神色。
所有人都兴奋不已,除了一个人。
高台上的刘协,神色黯然,默默的站在风中战栗。
万众瞩目中,那一辆华丽之车,在八匹白马拖动下,徐徐而来。
身着龙袍的袁方,端坐在车中,霸绝天下,威仪无双。
左右百官,二十万将士,轰然伏地,纷纷见礼。
就在几十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袁方缓缓的下了御车,昂首抬头,一步步,从容的踏上了高台。
刘协见得袁方,赶紧低头行礼,一副畏惧之状。
袁方只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转身田丰,拂手道:“开始吧。”
田丰深吸一口气,面朝高台下,朗声宣布道:“禅让大典,现在开始——”
鼓乐钟鸣,随之而起,几十万人的热血,跟着就燃烧起来。
田丰面朝香炉。对天宣读了一份祭文,告祭苍天后土,向上天歌颂了袁方的不世之功,宣称汉朝气数已尽,汉朝皇帝刘协自认无德无能,愿效法古之先贤,将帝位禅让于齐王袁方。
祭天仪式之后,田丰又拿出第二份诏书,将之交给了刘协。
那道诏书,正是当日袁方威逼他所签的那道。将帝位相让的禅让诏书。
到了这个时候。刘协已无退路。
他只好接过诏书,用沉重的腔调,当着几十万万人的面,用颤抖的声音。宣读了出来。
宣读完毕。刘协将诏书双手奉向袁方。
袁方伸手接过。将之交于身边陪伺的郭嘉。
接着,刘协又将自己的玉玺等,象征皇帝权力的信物。一一都奉与了袁方,袁方每一样都过一遍,然后都交给了郭嘉保管。
诸般交接仪式完毕,刘协卸下皇冠,脱下龙袍,伏地向袁方跪拜。
从今天起,袁方就是君,刘协就是臣,君臣的名份,就此易换。
“平身吧。”袁方微微一摆手。
刘协口称谢恩,随即以山阳公的身份,灰溜溜的退下了高台。
禅让仪式结束,田丰面朝众人,高声道:“禅让仪式结束,新皇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轰然而动,几十万多人纷纷跪了下来,跪拜新君,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十万人的山呼海啸之声,震动九霄,令脚下的大地,都为之震颤。
身着龙袍的袁方,屹立在高台上,俯视着台下的人潮,倾听着那震耳欲聋的万岁声,这一刻,他心潮澎湃,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过往的记忆,那一幕接一幕的画面,一一浮现于脑海。
从袁府之中,被压迫的那个私生子,到攻取青州,声名鹊起的青州牧。
从青州牧,再到诛刘备,赶曹操,坐拥中原之雄。
从中原之雄,到覆灭袁绍,一统两河的大齐之王。
从大齐之王,再到攻取关陇,夺取益州,登临九五至尊的大齐皇帝。
……
历经多少年的血战,踏过千山万水,战胜了多少强敌,流过了多少血与汗。
今日,我袁方,终于从一个卑微的私生子,站在了至尊的顶峰。
君临,天下!
“我,袁方,创造了这个奇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
豪情冲天,袁方情不自禁,放声豪然大笑起来。
台下伏跪的二十万臣子们,皆拜伏于地,不敢仰视。
随即,袁方便以大齐皇帝的名义,下达了他登基之后,第一道圣旨:
立甄宓为皇后,长子袁治为皇太子。
定国号为齐,改元天策,本年称为天策元年。
定洛阳为都,定长安为西都,邺城为北都,后二都皆为陪都。
接下来的几道圣旨,无非是封赏群臣,大赦天下等等。
登基已毕,袁方下得高台,乘坐御辇,以皇帝的身份,浩浩荡荡的还往洛阳。
在一城士民,跪拜迎接,山呼万岁中,袁方还往了皇宫。
回宫之时,已被策封为皇后的甄宓,则率领着太子袁治,糜环、吕玲绮、马云鹭等后妃,以及诸皇子,于宫门迎接。
夫妻相见,袁方便携起甄宓的手,夫妻二人共乘御辇,浩浩荡荡的驶入皇宫。
御辇之中,袁方紧紧握着甄宓的手,笑道:“宓儿,当年你我在袁府中初遇时,你可曾想过,我们会有今日。”
“实话实说,臣妾当时只看出陛下是蛰伏的英雄,却未曾想到,会成为改朝换代的开国之君。”甄宓感慨的笑道。
这一句真心话,却听得袁方心中一暖,将甄宓的手握得更紧,“宓儿,没有你,朕不会有今天,这江山,朕与你共享。”
甄宓秀眉一动,眼眸之中,分明闪过一缕感动的晶莹。
她便不言不语,只淡淡笑着,将袁方的手,也握得更紧。
袁方称帝,天下大震。
……
荆州,襄阳。
汉帝被废。袁方逼迫刘协禅让,登基称帝的消息,不数日间,便是传遍了荆豫二州之地。
这个震惊的消息,对两州的士民来说,当是一个不小的震动。
尽管人们都知道汉帝刘协乃是傀儡,但这十几年来,天下士民早已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傀儡皇帝顶在头上。
如今,一朝之间,汉帝就这么被废了。存在了四百年的大汉朝。就这样覆灭了。
哪怕汉朝早已名存实亡,哪怕这名义上的覆灭,对人们没有实质性的损害,但对他们的心理上。还是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普通百姓顶多也就是精神受到打击。对于他们而言。其实谁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
但汉帝被废,袁方的称帝。对于上层的官吏和世族们来说,影响却是深远的。
就比如,你庞统有着和郭嘉同样的才华,但如今人家郭嘉,已经是位居太尉的高位,而你庞统却还只是一个军师,这其中的落差,如何能不影响到庞统的心境。
更何况,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此乃古往今来的至理。
如今袁方已然称帝,那么齐军南下,扫灭曹操,乃至于孙策,一统天下也将是不可改变的战略。
这也就意味着,南方之地,很快就要面临战火洗礼。
这场战争的胜负,将影响着整个南方,所有人的命运。
一时之间,荆豫两州,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曹操很快就察觉到了人心的变化,他已认识到,袁方篡汉自立,对他的统治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以往,曹操每每跟袁方作对,都打着勤王讨贼的旗号,以汉室忠臣自居,以收取人心。
而现在,他所要“忠”的那个汉帝,已经将帝位,禅让给了袁方,反成了袁方这个“贼臣”的臣子。
效忠的目标已经不复存,从今往后,他曹操再跟袁方作对,就是在跟天下正统作对,他反倒成了贼臣。
未战,大义的名份已失。
更何况,益州惨败,损兵失将众多,而夺取益州的袁方,实力却更加可怕。
名份不如,实力不如,这等形势下,他将如何面对袁方的进攻?
“袁贼,没想到,你竟然敢篡夺汉室社稷,称皇称帝……”曹操抚摸着那条受伤的腿,暗暗咬牙切齿。
“孟德公,袁贼逼迫天子禅让,实乃乱臣贼子,孟德公你一定要诛灭逆贼,助天子复辟,恢复汉室社稷呀。”
阶下处,兵变失败,从洛阳逃到襄阳的伏完,泣声向曹操恳求。
曹操叹了一声,苦脸道:“我也想讨灭袁贼,可如今袁贼势大,可不是轻易可灭,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荆豫二州,如何抵挡袁贼不日将至的进攻啊。”
伏完叹息一声,只能暗自垂泪,诅咒着袁方不得好死,却也无计可施。
一片萎靡,纵然是庞统,这时也沉默不语。
“主公,袁贼篡夺汉室,人心失尽,根本不足为惧。”
死一般的静寂中,终于有人发话,曹操放眼望去,说话之中,正是荀彧。
荀彧步出堂前,高声道:“如今主公虽占据了颍川、汝南、陈国等半个豫州,但豫州之地,一马平川,根本不利于抵御袁贼入侵,反会成为我们的负担。”
“所以彧以为,不如把半州之民,尽数迁往荆州,再以宛城为核心,修筑南阳壁垒,以拱卫荆州。如此,我们便可收缩防线,集中全力守宛城,只要宛城不失,则荆州稳如泰山。反过来,只要我们能守住荆州,便可等待时机,出师北伐,诛灭袁贼,恢复汉室。”
荀彧一番话,又给了曹操几分信心,沉吟片刻,曹操终还是采纳了荀彧的献计。
然后,曹操却又叹道:“文若之计虽尚可,然益州之败,袁方称帝,已使荆襄人心震动。想要把荆襄人心拧成一股绳,助我抵抗袁贼,恐怕不是件易事。”
荀彧却一笑,淡淡道:“此事易也,荆襄之重,无非是蒯蔡庞黄四大家族,彧有一策,可助主公轻松结好这四大家族,此四族尽附,何愁荆襄人心不归。”(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赵云的调查结果(三更)
(三更奉上)
“文若有何妙计,助我收取荆襄人心?”曹操精神一振,奇道。
“很简单,联姻。”荀彧轻描淡写道。
曹操眼神一动,似乎已有所领悟。
荀彧便不紧不慢道:“刘景升的遗孀蔡氏,乃蔡家之女,如今正寡居于襄阳,主公若能将之迎娶为夫人,自可巩固与蔡家的关系。至于那黄家,我听闻黄家有一女,名为月英,主公何不为二公子求娶了这黄月英,如此,便又结好了黄家。”
曹操恍然而悟,一想着又能娶了刘表之妻,又能结好蔡家,一举两得,嘴角不禁得扬起几分笑意。
但很快,他却又面露忧色:“娶这蔡氏还好说,蔡瑁今为我水军统领,本就与我关系甚好,今我要迎娶他妹子,他蔡家必不会反对。不过我听说那黄承彦淡泊名利,自诩为隐士,我几番征辟他出仕,都被他拒绝,如今我想为丕儿求娶他女儿,只怕他还会拒绝。”
荀彧却一笑:“这个主公大可不必担心,今袁方方才称帝,皇帝瘾还没过足,就算要南侵,至少也得一年半载之后。有这么长的时间,我有足够的信心,能劝动那黄承彦答应主公的联姻之请。”
听得首席谋臣这番话,曹操是彻底的安下了心,原本还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朗许多,重塑了信心。
左右文臣武将们,也受荀彧献计的鼓舞。精神也无不为之一振。
当下曹操便发出军令,命镇守北面的曹仁,放弃许县等南豫州几郡,将军民统统都献往荆州,又令曹仁屯兵于宛城,日夜修筑坚固的南阳防线。
接着,曹操又写下聘书,请荀彧为媒,先为自己向蔡家求娶蔡氏,再为儿子曹丕。去求娶那黄家女儿。
……
江东。建业。
袁方攻陷益州,灭汉称帝的消息,也先后传至了江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建业城。吴侯府。一场原本兴高采烈的庆功酒宴。也被袁方称帝的惊人消息所打断。
不久之前,征伐岭南的程普传回捷报,已是诛灭盘踞于交州的士氏一族。将交州诸郡逼降。
交州纳入版图,这意味着,孙策的地盘,一下子扩展了千余里,麾下更添百万户口,实力一下子是大增。
意气风发,心情甚好的孙策,当即于府中接连数天,摆宴庆贺。
谁知,孙策还没高兴多久,袁方称帝的消息,就扰乱了他的好心情。
“这个袁方,才打下益州,就忙着废汉称帝,他实在是太狂了。”
孙策紧握着酒杯,骨节咔咔作响,脸色阴沉如铁。
座下群僚,也皆议论纷纷。
鲁肃更是忧虑道:“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袁方已然称帝,以正统自居,定不会容忍主公割据江东,早晚必会发兵来攻,我们还得早做准备才是。”
话音方落,周瑜却冷哼道:“袁贼狗胆包天,竟敢称帝,是把自己变成了众矢之地,当年的袁术,就是他的下场。”
“袁方称帝,虽然狂妄,可话也不能这么说。”
鲁肃语气凝重,叹道:“当年袁术称帝之时,北方诸雄尚存,现今整个北方群雄,皆已被袁方所灭,此人的威望早已震慑天下,其爪牙也遍布朝野,形势已与当年袁术称帝完全不同,不可同日而语啊。”
鲁肃一席话,说得刚刚表情好转的孙策,又阴沉了下来。
这时,周瑜却又是一声冷笑,傲然道:“就算这样又如何,他袁方纵使坐稳了北方,纵然有百万铁骑,他有可以跟咱们江东水军抗衡的水军吗?没有水军,他的兵马纵有百万,也都是一群蝼蚁,胆敢入侵我江东,我周瑜必将他们统统都溺死在江中。”
周瑜一番豪言,极是狂妄。
不过,他狂也有狂的资本,江东水军,无敌于长江,纵使是曹操的荆州水军,也望而生畏,更何况是袁方的北军。
自古以来,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谁又能攻过长江。
“公瑾言之有理,袁方没有水军,有什么好怕的,我孙策岂会惧他。”孙策拍案而起,胆色立刻豪然起来。
这时,周瑜又趁势道:“前不久那逃往辽东的吕布,已经诛杀了公孙度,夺了辽东之权,更派人由海路前来江东,结好伯符。伯符何不趁机与之结好,从辽东购得战马,也组建咱们江东的骑兵。到时咱们水军无敌,又配有了骑兵,更不用忌惮那袁贼。”
孙策连连点头,斗志愈烈,冷笑道:“公瑾一席话,当真是让我茅塞顿开,那袁方若真敢来犯我江东,你我兄弟全力,必叫他折戟于长江,威名尽扫。”
豪气干天的孙策,说到昂扬处,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袁方,你掳走我仰慕的美人,又毁我玉容,我周郎发誓,一定要跟你死战到底,你有胆,就来犯我江东试试,哼。”周瑜的嘴角,钩起一抹狰狞的冷笑。
内堂门边,望着冷笑的周瑜,还有狂傲的自家兄长,孙尚香秀眉渐凝,不禁暗自摇头一叹。
“大哥,周瑜,你们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们这般小看显正哥哥,早晚必会付出沉重代价啊。”
……
帝都,洛阳。
“臣赵云,拜见陛下。”赵云步入御书房,拜伏于袁方御前。
袁方一挥手,笑道:“子龙,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平身吧。”
一别,已有半年之久。
当初袁方平定汉中,张鲁归降,他从张鲁的口中,获悉了件极诡异恐怖的之事,袁方觉着那件事不可小视。便派了他所信任,做事极有分寸的赵云,秘密的回往北方,前去调查此事。
赵云离开之时,袁方才刚刚发动进攻蜀中之战,那时袁方的身份,还只是齐王。
今赵云归来,袁方已夺下益州,废除汉朝,登基称帝。变化不可谓不大。
故赵云拜见袁方时。险些把袁方叫成了王上。
“子龙,朕让你调查之事,你可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袁方迫不及待的问道。
赵云拱手道:“回陛下,臣自奉命调查道门以来。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现包括于吉在内。天下各地的道教徒众们,暗中都在不断的向塞外汇聚,这般行迹。甚至是可疑。”
天下的道门教徒,往塞外汇集?
“塞外乃乌桓和鲜卑所据,皆为蛮化之地,朕也不曾禁绝道门在中原传教,这些道教徒们,不好好的在中原传教,跑到塞外胡虏那里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想向胡虏传教不成?”
赵云带回的这个情报,让袁方大感意外,顿生疑惑。
“云也觉得甚是奇怪,所以就扮成商人,出塞亲自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在中原覆灭的太平道,又在塞外死灰复燃,还把他们的总坛,设在了阴山脚下。”
“而且,太平道与胡虏那些部落首领们,关系还颇为密切,不少部落都信奉起了太平道,主动给太平道献上牛马粮草,得到了胡虏的支持,这太平道,在塞外草原上,传播的甚是迅速。”
太平道死灰复燃,还有草原上建起道坛,传起了教义?
这道情报,更叫袁方极感意外。
太平道是什么,那可是当年道门之中,最强的一支,其领袖,便是大名鼎鼎的张角。
当年的张角,正是打着太平道传教的幌子,吸收了数百万的教徒,最终振臂一呼,掀起了黄巾之乱,揭开了天下大乱的序幕。
而自黄巾军的造反,被汉廷所扑灭,张角也病死之后,太平道也随之迅速的衰落,更被汉廷,以及天下诸侯们所禁,渐渐销声匿迹,由公开的传道,转变为了暗中传道。
袁方知太平道最会煽动人心,故在他的统治区内,也下了严令,禁止太平道的存在和传播。
今却没想到,太平道的余孽们,不甘心覆灭,竟然逃离了中原,在塞外草原,胡人的领地上,开坛传道,死灰复燃了起来。
而且,复起的太平道,不但又迷惑了胡虏,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诱得天下其余道门教徒,也纷纷前往塞外草原前去响应。
“有意思,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狐疑的袁方,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冷笑。
接着,他又道:“无风不起浪,太平道死灰复燃,必定有人在幕后操纵,子龙你可查到是谁在兴风作浪?”
“回陛下,据臣调查所知,阴山下的太平道总坛之中,主持讲道之人,名叫作左慈。”
左慈?
果然是他。
袁方从张鲁那里获悉,左慈、于吉和张鲁三人,本为同门师兄弟,而前番于吉往汉中找张鲁,也是奉了左慈之命。
今听赵云所说,袁方就确信了猜测,果然是左慈在幕后兴风作浪。
袁方依稀记得,历史上,左慈这个人,传说就曾用戏法,戏耍过曹操,可见此人对当权者,充满了蔑视和敌意。
今左慈结好胡虏,在草原上把有“造反”前科的太平道,死灰复燃,而且还招天下道门的教徒前往塞外集结,如此所为,显然不单纯是传道那么简单。
“而且,臣还打听到,好像左慈的背后,还有一个被太平道教徒们,尊称为天师的人物。”赵云又道。
“天师?”袁方又是一奇,“这个天师又是何方神圣?”
赵云摇头道:“这个天师的身份,就连太平道的教徒们也不知道,臣更是无法打探出来。”
“天师,天师……”
袁方喃喃自语,他已是隐隐感觉到了,太平道这帮人,似乎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已深深感到威胁的存在。
“难道说,竟然真的……”
袁方欲言又止,喃喃自语间,剑眉微凝,英武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冰女,火女(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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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平道藏匿往了塞外,还跟胡人搭上了关系,咱们要不要尽起大军北上,扫灭了他们?”赵云进言道。
袁方道:“朕当然想灭了他们,可惜现在天下未定,南面还有曹操和孙策虎视眈眈,朕一旦提兵北上,岂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到时候,中原倘若有什么差池,岂非反误了大事。”
赵云身形一震,他极有智谋,深知大体,岂能领会不了袁方意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沉吟片刻,袁方深吸一口气,杀机渐起,冷冷道:“子龙你就给朕继续调查此事,朕当尽起大军南下,尽快加速天下一统,然后才能集中全力,来应对北面的威胁。”
赵云点了点头,拱手道:“臣明白了,臣不日就起程北上。”
袁方遂又抚慰了赵云一番,叮嘱他万不可将此事,透露于旁人得知,方才送赵云离去。
次日,袁方于金銮殿中,召集郭嘉、田丰、法正等众大臣,向他们宣布,将在一月之内,引兵南征,诛灭曹孙二敌。
圣意一下,众臣皆颇感惊讶。
“陛下,去岁我大齐接连用兵,连着平了关中、凉州、汉中还有益州,将十们牺牲不少,粮草也消耗甚巨,国力大耗。臣以为,虽然平定曹孙,乃是既定的国策,但也当先休整一年半载。待国力稍有恢复,再行用兵不迟。”
田丰第一个站出来,对袁方的用兵之议,表示了反对。
而且,田丰并不反对对曹孙用兵,反对的,只是用兵的时机。
“朕国力虽有损耗,但曹操失了益州,损兵折将,实力更受重创。朕就是要趁着曹操元气未复。以雷霆之速灭了他。再顺江东下,灭了孙策。唯有如此,才有尽快平定天下,让黎民安享太平。”
袁方想速度平定天下。当然还有另一层的用意。不过在赵云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袁方自不愿透露实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人心恐慌。
“近几月来,曹操已将南豫州诸郡弃却。将防线收缩到了南阳一线,那曹仁更征了数万丁夫,以宛城为核心,日夜修筑工事,若再给他足够的时间,待其把宛城打造成铜墙铁壁,那时我们再进攻,难度就将倍增。臣以为,陛下即刻发兵南下,倒也有道理。”
郭嘉站了出来,对袁方出兵之议,表示了支持的态度。
这时,田丰却又道:“今若我们起兵南下,兵马一动,曹操必会闻知,定会尽起荆襄之兵前来宛城增兵,倘若到时曹操坚守不战,我军师老城下,又当如何?”
“这个嘛,臣倒是有一策,或可瞒过曹操耳目。”
法正也出班,拱手道:“近来辽东剧变,那吕布已杀公孙度,夺取了辽东军政大权,为了树威,便连连发兵寇边。臣以为,陛下便可以讨伐吕布,平定辽东为名,堂而皇之的集结军队,征用民夫。介时,我们却突然挥军南下,必可杀那曹操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增援宛城。”
显然,法正也赞成袁方出兵,还给袁方献上了一道声东击西之策。
袁方微微点头。
而田丰却仍道:“就算我们能杀曹操一个措手不及,但宛城好歹乃坚城,曹仁也非泛泛之辈,我们怎么能保障,在曹操的援兵未到达之前,我们就能顺利的攻下宛城呢?”
这倒是个难题。
荆襄本为富庶之地,曹操从益州撤兵之时,又卷了不少益州百姓,今又把南豫州之民,统统都迁往了荆州,一下子便把荆州的实力,充实了不少。
根据估算,曹操至少还能拼凑出八万左右的军队,若是他把这八万人,统统都龟缩在宛城一线,坚守不战,的确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郭嘉和法正二人,立时也沉默下来,一时似乎没什么计策。
金銮殿中,沉寂了下来。
一声自信,却又不屑的笑声,打破了这沉寂。
“这件事,尔等就不必担心了,朕自有办法,在曹操的援军赶到之前,攻下宛城。”
袁方一副胸有成竹之势,向众臣们发下了豪言壮语。
田丰神色顿时一变,法正和郭嘉二人,也面露惊异,猜不透袁方有何妙计。
要知道,曹操自攻取荆州后,就一直防着袁方率军进犯,这些年来,一直都把宛城做为重镇来打造,其坚固程度,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下坚城。
而且,近月以来,曹仁还在宛城的四周,广修壁垒,土塔,以增强宛城的外围防御力。
尽管曹仁的防御体系,还没有完成,但也大大加强了宛城的坚固程度。
面对这样的坚城,除了强攻之外,众谋臣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短时间内破城。
袁方却说得那么轻松,好似攻破宛城,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如此自信之势,焉能不令法正等智谋之士,为之惊讶。
不过众臣们又素来知道,他们的天子最擅长的就是出奇兵,往往会有异想天开的手段,让他们大跌眼镜。
今袁方既然这么有信心,众臣心中虽有狐疑,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异议。
起身,鹰目环扫殿前众臣,袁方龙袖一挥,高声道:“尔等散去,早做准备吧,朕将克日发兵,扫平荆襄,诛灭曹操!”
“诺!”
众臣散去,战争的动员令,就此发布,整个大齐所据的北方诸州,很快就沸腾起来。
成千上万的军队,开始向洛阳方向集结。两河的青壮丁夫,也被动员起来,准备运转粮草。
除了几位参与决议的重臣之外,大齐国上下,皆以为他们的皇帝,将率领着他们不败的大军,北上幽州,讨平辽东。
齐**队一动员,遍布洛阳的细作,很快就将情报。发往了荆襄。
曹操方面。主臣们一商议,多认为袁方确实想伐辽东,故对齐国的军队集结,虽然有所防备。但曹操却并未率大军北上。前去宛城增防曹仁。
袁方的声东击西之策。奏效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齐的军队集结得差不多,也该是出兵的时候了。
皇宫。
就在出兵的前一天。袁方放下了手中繁忙的政务,起驾还往内宫,他打算把出征前这宝贵的时间,都留给他的皇后妃子们。
御驾止于皇后甄宓所居的元凤宫,袁方特意叫宫女们不必通传,独自一人,步入了宫内。
转入宫门内,却见皇后甄宓,正与已有身孕的甘梅,坐在殿前院中的树下乘凉,两姐妹说说笑笑,甚是和睦。
袁方自归洛阳后,从诛杀乱臣,到废汉称帝,再到称帝后的一系列事,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有五六个月的时间里。
正是这段时间里,让他有充足的时间,陪陪自己的妃子们,而甘梅也是在这期间怀了身孕,到如今已有差不多五个多月,肚子已隆起了一大片。
“嘿!哈!”
院落之中,那个十岁左右的华服少年,正在练习武道。
少年,自然就是袁方的长子,大齐国的当今太子,袁治。
拳出如风,刚劲有力,袁方一眼就看出,这小子的武道,竟已达到淬肉后期。
“好小子,不愧是我袁方的儿子,才十岁,武道就达到了淬肉后期!”
袁方暗自赞叹,心中倍感欣慰。
袁治不知自己的父皇正在观看,练得兴起时,忽然一挽袖子,双手抓起院中一樽小鼎,猛一用力,竟然给举了起来。
那铜鼎虽小,但至少也有七八十斤的重量,袁治一个十岁小孩,竟然给轻轻松松的举了起来,如此恐怖的神力,把周围的宫女宦官们,惊得是连连咋舌。
“这小子,果然继承了我倍化的能力,天生神力,小小年纪就能举起这么重的鼎,若论单一生化之能的天赋,这小子似乎还有些青出于蓝。”
看着自己的儿子,大发神力,袁方心中是又感慨,又欣喜。
“治儿,你瞎闹什么,还不快把鼎放下!”甄宓见势,却吓了一跳,眉色一蹙,厉喝道。
袁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识趣的将鼎乖乖的放了下来。
甄宓还佯作怒气未消,便罚了袁治回房背书。
袁治岂敢不听话,只得拜退,闷闷不乐的退了下去。
“宓儿,你对治儿的管教,也太严了点吧。”袁方这才笑着,步入了院中。
甄宓一见是袁方,忙是起身相迎,却是笑道:“正所谓慈母多败儿,治儿身为太子,臣妾岂能不对他严加管教。”
“嗯,宓儿你做得对。”袁方微微点头,说话间已经走上前来。
“臣妾拜见陛下。”这时候,甘梅也挺着肚子,想要起身拜见迎君。
袁方赶紧上前几步,将甘梅按下,“阿梅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甘梅这才扶着肚子坐下。
袁方再看一眼甘梅,不禁奇道:“阿梅你才有孕不过四五个月,怎么就大成了这样?”
“臣妾也不知啊。”甘梅抚着自己的肚子,说话都有些吃力。
这时,甄宓却眼眸一亮:“甘妹妹肚子这么说,说不定是怀了双胞胎呢。”
双胞胎?
袁方一兴奋,忽然间产生了个新奇的念头。
旋即,袁方便悄无声息的,开启了透视瞳的生化之能。
透视瞳一开,袁方盯着甘梅看去,视野穿透她的衣衫和身体,很快就看到了那肚子里的小生命。
果然是一对双胞胎。
袁方甚至依稀已经能看出,那是一对紧紧抱在一起的,双胞胎姐妹。
紧接着,袁方更惊奇的发现,那一对姐妹,其中一人皮肤微微泛白,皮肤上竟似隐约覆盖着一层流动的寒气。
而另一个小家伙,则皮肤略微发红,皮肤上,透透的竟透着几分火色。
“冰女,火女?”袁方惊奇之下,脱口奇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灭曹!灭曹!(二更)
没错,就是冰女和火女。
十余年来,袁方的几位佳人们,已经先后为他生了三个儿子,每一个儿子,都继承了他的一种生化之能。
长子袁治力大无穷,次子袁泰则视力超强,而一岁多的三子袁武,则皮膜天生极硬,刀枪不入。
袁方体内的生化病毒,完美的遗传给了下一代,使他们天生基因突变,继承了袁方一种生化之能,却又不存在副作用。
种种先例已证明,甘梅所怀的这两个双胞胎女孩,也必会继承袁方的一种生化之能。
而袁方通过透视瞳观察她们,看她们的情形,分明是继承了袁方能量转化的生化之能,一个具有火能转化,一个具有冰水控制之能。
拥有这样的异能,不是火女和冰女,还能是什么。
“妙啊,实在是妙。”袁方兴奋不已,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甄宓和甘梅二人,眼见自家夫君,一会嘴里说什么“冰女火女”,一会又大呼“妙”,现在又兴奋的大笑起来,两位佳人面面相视,均是好生的茫然。
“陛下怎么了,有什么好笑之事啊?”甘梅好奇道。
袁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兴奋,有些失态了。
他便是忙敛笑容,携起甘梅的手道:“没什么,朕只是想到,当我们的女儿出身之时,朕已经平定南方回来,到时候真是双喜临门。”
“女儿?”甘梅先是一愣,接着笑道:“陛下怎知臣妾怀的是公主。难道陛下的眼睛还能透视不成?”
“咳咳,当然不是,朕是说,我们的孩子出世。”袁方干咳道。
甘梅尚未反应过来,甄宓已猛然省悟,正色问道:“陛下,又要出兵了吗?”
“嗯,时间紧迫,朕必须要出兵,尽快平定了南方。”
袁方的语气变得肃然起来。言语之中。另有含义,却是两位佳人无法领悟的。
他双手携起二女的手,紧紧相握,决然道:“朕不但要让天下人重享太平。朕还要守护你们。还有我们的孩子。谁威胁到了这一切,朕就要谁的命。”
这是袁方的宏愿,更是男人对妻儿的誓言。
甄宓心中一阵热。目光盈盈,重重的点了点头,浅浅笑道:“显正,你尽管的去吧,把一切阻挡你统一天下之徒扫灭,我和妹妹们,还有孩子们,在这里等着你凯旋。”
“我们等着你回来。”甘梅也将袁方手握紧。
有如此坚强的后盾,袁方再无所顾虑,鹰目之中,杀机已如火狂燃,英武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如铁信念。
一统天下,谁敢挡我,我就灭了谁!
……
次日,出征。
大齐皇帝袁方,亲率二十五万帝国精锐的步骑大军,挟着必胜的信心,浩浩荡荡的杀奔南下。
此役,马超、文丑、庞德、徐晃、张颌、魏延、高顺、鞠义,除留镇四方的将领之外,大齐帝国的精英武将们,悉数而出。
谋臣方面,除田丰留守洛阳,沮授镇守幽州,蒋干镇守合肥外,郭嘉、法正、贾诩和刘晔等几位绝顶谋士,尽皆随征。
陷阵军、先登弩军、白马义从、虎骑、豹骑、西凉枪骑兵,大齐军中的特种精锐之师,同样是倾巢尽出。
这一战,袁方是尽起倾国之军,不灭曹孙,誓不罢休。
大军由洛阳而发,先东出虎牢关,摆出一副将北渡黄河,前去平定辽东的态势。
在此假象的掩护下,袁方大军于半路,突然改道,直奔陈留。
紧接着,袁方便亲率四万铁蹄,一日之间,就穿越曹操所弃的颍川一郡,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了南阳北部。
正如袁方料想的那样,曹操布署在南阳一线的兵力,不过两万余众,焉能抵挡袁方的铁蹄进攻。
袁方大军所过,一路攻无不克,连破昆阳、叶县、堵阳、博望诸县,不到五日的时间,就杀至了宛城一线。
镇守南阳的曹仁,被袁方杀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将两万余兵马,收缩至宛城固守,一面派人飞马前往襄阳,请求曹操增兵。
……
宛城。
炮声轰轰,杀声震天。
漫天的石弹,还有如蝗的箭雨,正一刻不停的射入宛城主城中,城中的曹军,只能战战兢兢的龟缩在女墙下,承受着这恐怖的进攻。
望着城外茫茫无边的齐军兵潮,曹仁这时才恍然惊悟,他和曹操,都中了袁方声东击西之计。
齐军进攻辽东是假,灭他荆襄才是真!
派往襄阳的求救使者,此刻还在路上,曹操得知急报,集结兵马,再渡过汉水北上宛城来援,至少也得在十天之后。
这也就是说,在这十天时间里,他曹仁要以二万兵马,来应对袁方二十五万大军的狂攻。
如果宛城防御体系,已经修筑完毕,曹仁当然不怕。
但现在,城防体系才修了不到三分之一,袁方就突然杀到,以手头这点兵力,能否守住宛城,曹仁确实有点心虚。
虽如此,曹仁还是下令,命诸将坚守宛城。
原因很简单,宛城乃荆襄门户,一旦此城失陷,袁方大军就可以长驱南下,饮马汉水,威胁荆州核心襄阳。
这个危险,曹仁冒不起。
为了曹家的兴亡,他只能选择死守。
曹仁决心如何,对袁方来说,已经不重要。
倾国之兵而来,无论如何,袁方也要赶在曹操援兵到来前,拿下宛城。
他遂是下了铁令,全军猛攻。将宛城夷为平地。
大齐帝国的上将们,遂是率领着二十几万齐军,对沟壕交错,土山林立的宛城防线,发起了昼夜不停的进攻。
凭心而论,宛城防线的坚固程度,着实是厉害,即使齐军兵马众多,还拥有霹雳车这样利器,倘若曹仁有足够的兵马的话。进攻起来还是相当不易。
可惜的是。曹仁没有。
兵力不足的曹军,不断的被齐军攻陷外围防线,一座座土山被所摧毁,一道道沟壕被填平。袁方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攻陷了宛城外围所有的工事。
第四天。齐军的兵锋已进至了宛城主城前。
曹仁脸色阴沉如铁,扶刀立于城头,从宛城城头向北远望。但见不远处,齐军正将一辆辆霹雳车,缓缓的拖至前线。
宛城城正面的阵地上,已经布列了约四百门霹雳车,更多的霹雳车,还在源源不断的运来,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袁方已经决定,他要破天荒的用六百余辆霹雳,同时猛轰宛城,让曹军知道什么叫作空前绝后的恐怖。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霹雳车,城头的曹军都战战兢兢的发抖,连武器也拿捏不住,一个个是吓得神色惊恐。
“将军,我军只怕是挡不住齐军的进攻,不如弃城而走,保存实力吧。”部将牛金,焦虑的进言。
“撤退?”
曹仁苦叹了一声,“失了宛城,往南就是一马平川,袁贼的铁蹄可以直接杀到汉水边,威胁襄阳,你觉得,我们能撤吗?”
面对曹仁的反问,牛金神色一变,却默然无言以对。
牛金也很清楚,宛城对曹军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可是……”牛金还欲再言。
“不用再多说了,主公给咱们的命令,是叫咱们坚守宛城,守不住也得守,绝不退后一步。”
曹仁用慷慨决然的陈词,打断了牛金张口欲言之词。
接着,他更咬牙道:“再者,我宛城修得坚如磐石,我就不信,袁贼凭几辆霹雳辆,就真能轰破我的城墙!”
看着曹仁决然的气势,牛金也再无多言。
心意已决的曹仁,遂将自己的决心,传达给了宛城城头的诸军,并亲自沿城走了一遭,去鼓舞激励曹军的士气。
只可惜,曹军士卒的斗志,已然低落,只不过是畏于军法,故才还凭着最后一点坚持,被迫的留在宛城城头。
城头一片惶然,而城外,齐军却是斗志昂扬,热血沸腾。
宛城正北一线,集结了约十万人的军团,这是袁方自起兵以来,在单一方向上布列的兵力最强的一个攻击军团。
袁方要用五倍的兵力,一口气将宛城城夷为平地。
驻马横戟,远望宛城城楼,袁方目光冷峻如铁,他的远望瞳中,能清楚看到那一张张颤抖的脸,正在如何涌动着恐怖。
视线之中,一门门的霹雳车,已悉数被拖至了阵前。
一个时辰后,六百辆霹雳车,皆已就绪,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正对宛城主城。
袁方也无任何迟疑,方天画戟向前一指,冷冷道:“传朕旨意,万炮齐发,给朕将宛城夷为平地。”
旨意传下,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直震得宛城城上尘土滑落。
仅仅只是那战鼓声,便将城头的曹军吓得脸色惨然,惧意如焚。
三通鼓过,战鼓之时,骤然转急。
那是进攻的号角。
随着阵前大旗的向前一支,炮击宛城的命令,正式下达。
呼呼呼~~
刺耳的破空之时,瞬间填满了耳朵,视线之中,六百枚巨型的石弹,几乎在同一时间腾空而出。
无数的石弹划出曼妙的弧线,如陨落的群星一般,向着宛城城头狂轰而下。
那一刻,曹仁眼睁睁的看着群石铺天盖地的压来,故作镇定的脸庞,瞬间惊怖到了变形。
轰!轰!轰!
数不清的石弹,瞬间轰落。
宛城主城,转眼已淹没在了漫天而起的狂尘之中。
齐军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
六百余辆霹雳车一刻不停,不断的向敌城任意的投射,倾盆而下的石雨,将宛城城化做了一片修罗地狱。
半个时辰的轰击,两万多块巨石,轰在了长不足百步的主城城墙上。
石弹耗尽,炮声渐息,这恐怖的攻击终于落下帷幕。
十万双烈火闪烁的眼眸,都瞪得浑圆,迫不急待的想要看清炮击的效果。
狂尘渐落,宛城城重现面貌。
城楼已塌,厚筑的城墙,不是塌落就是开裂,城墙上端的一切建筑,均已被夷平。
整座宛城城,已是面目全非,形容骇人。
但令齐军将士们惊讶的却是,在这样强大的轰击之下,主体城墙仍保持着屹立不倒。
曹仁从女墙下爬起来,扫视一眼依然屹立的城池,不由狂笑道:“袁贼,我宛城坚如磐石,岂是你能轰得破的,你还有多少石弹,尽管轰来,我看你能奈我何,哈哈~~”
曹军士卒的军心,一时振奋。
袁方见得此状,心中也不禁暗暗感慨,佩服这宛城防线的坚固。
感慨,也只是一瞬而已。
旋即,袁方脸上已杀机迸射,战戟一扬,喝道:“传旨下去,把我们的秘密武器,给朕调上来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让你见识朕的奇兵(三更)
袁方旨意传下,一骑飞奔而去,直往阵后而去。
他远望瞳开启,再度望向屹立不倒的宛城。
眼前这座城,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年他进攻剑门关时的艰难。
曹仁,不愧是曹家亲族,第一大将,竟然把此城,修筑得如此坚固,连六百辆霹雳辆同时轰击,都无法轰陷。
感慨归感慨,袁方,岂又会因此而退缩。
眼眸中杀意如潮,齐军扬鞭又是一指,厉声道:“全军攻城,给朕攻下宛城!”
咚咚咚~~
战鼓声再起,响彻云霄。
“进攻——”
前军处,斧将徐晃大喝一声,手中巨斧向前狠狠扬出,两万人的军阵,轰然向前推进。
左右两翼,魏延、高顺等善攻之将,各率着本部兵马开出,近七万人的庞大兵潮,向着残破不城的宛城涌去。
城头之上,本是驻守了万余名曹军,这一轮石雨轰击下来,虽未轰破宛城城墙,却也有近五百余敌,死在飞石之下。
当残存的曹军从废墟中爬起来,还未及品味适才的痛苦时,那茫茫如潮的齐军兵潮,便将他们再次吓破了胆。
“都给本将站起来,统统上城,为了主公,誓死而战~~”曹仁挥舞着战刀,声嘶力竭的大吼。
牛金等躲在女墙下的近万多军,在曹仁的催督下,不得不爬上了城头。
当曹军刚刚就位时,齐军已攻涌至了城下。
魏延、徐晃、高顺、马超、文丑、庞德。袁方帐前猛将精英尽出,十余万大军如潮水般,向着破损的敌城城扑卷而去。
“杀——”
“杀——”
震天的喊杀之声,隆隆的铁蹄声,直震得宛城城墙上的灰尘都跌落。
面对着齐军浩荡的杀势,城头上,那些蜷缩的曹军,无不是惊慌失措,吓得面瞪口呆。
原本还狂笑的曹仁,望着城外已是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齐军。正铺天盖地涌来,不由也再度变色。
震惊的曹仁,来不及多想,厉声大喝:“凡是能拿起武器的。统统都给本将上城。一定要守住城头。敢退半步者,杀无赦!”
在曹仁的喝斥下,城中残存的万余曹军士卒。只得勉强撑起意志,爬上了城头应战。
曹军兵少,在霹雳车的轰击下,士气大挫。。
攻城的齐军,却士气昂扬,战意如狂。
两军相较,无论是兵力上,还是士气上,齐军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曹仁和他的惶惶之军,眼下唯一能依仗的,就剩下了这宛城。
为了督战,袁方也已纵马上前,直抵城门一线。
手中方天画戟向前划去,袁方威威大喝:“大齐的将士,给朕冲,先登上宛城城者,朕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无数的齐军将士,越过早已被土石填满的护城壕,将一面面云梯,高高的竖起。
英勇的齐军战士们,冒着城头的箭矢,呼喊着向上奋勇攀爬。
从空中俯瞰宛城,但见长达数百步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齐军,如蚂蚁一般爬满了城墙。
“檑木,罗石,给本将狠狠的砸这些敌贼!”曹仁挥舞着战刀,沙哑的喝令。
士气低落的曹军,战斗力大减,却只能在曹仁的督喝下,勉强应战。
沿城一线,诸员齐将往来奔驰,指挥着将士们奋勇而攻。
正面一带,负责主持进攻的将领,正是最善打硬仗的斧将徐晃。
受到器重的徐晃,也不负袁方所望,拿出了十二分的斗志。
“弓弩手,瞄准城头之敌,给本将狠狠的射!”徐晃巨斧向着城头,厉声大喝。
近五千的弓弩手,聚列于护城壕前,向着城头的曹军无休止的乱射。
嗖嗖嗖~~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密集的箭雨下,城头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中箭的曹军,凄厉的嚎叫着坠下城来,摔在那坚硬的地面上,摔成粉身碎骨。
沿城一线,上百张云梯已树起,近七万的齐军将士,正奋不顾身的攀爬。
一名将士中箭坠落,随后的士卒,连眼都不眨一下,即刻又顶了上去。
华佗所统医营的医者们,则冒着城头的箭矢,往来奔走于沿城一线,救治那些还有一线生机的伤员。
每一名齐军将士,都是袁方宝贵的财富,只要他们有一口气,袁方就不会坐视他们死去。
正面处,数万齐军将士,在徐晃的指挥下,完全夺取了优势,有数十名的勇士,已是突破上城头,登城与敌人展开了近身厮杀。
城头的曹仁,眼见中路一线快要顶不住,急是率领着他的一千多亲兵,赶将过来支援。
曹仁战刀乱舞,连着斩落数名齐兵,生生的将几处齐军控制的登城点夺了回来。
上百的齐军战士,在曹仁的辗压之下,不是倒在城头上,便是被逼得从城头坠下。
城前督战的袁方,清楚的看到了这情势,当即方天画戟一挂,伸手喝道:“拿弓来!”
左右亲军,急是将一张硬弓递上。
“远望瞳,给我开!”
远望瞳一眼,视野急剧扩大,曹仁的身影,转眼增大数倍。
袁方硬弓在手,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随着一声低啸,那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如电光一般直奔城头曹仁而去。
城上正乱战的曹仁,猛听嗡呜声逼近,心知有箭袭来,侧目瞥去,果见一道流光向自己扑来。
曹仁好歹也是锻骨级别的武道,身法反应何其迅速。手中刀势虽老,不及回挡,足下却是一错,闪避袭来之箭。
只是,袁方箭法精湛,力道何其之猛,这一箭来势极快,曹仁身形只微微错动时,利箭已呼啸而至。
噗!
利箭正中曹仁的左肩。
曹仁闷哼一声,身形在箭力的冲击下。向后跌撞了几步。重重的倒撞在了城楼墙壁上。
曹仁虽是避过了致命一击,但左肩受箭伤重创,一时威势大减,难以再舞刀纵横城头。
而左右等亲兵。眼见曹仁中箭。纷纷高举着盾牌。挡在了曹仁的跟前,生恐再有冷箭袭来。
“好个曹仁,武道不弱。朕这一箭,竟然没要了你的命。”
袁方赞赏曹仁武道时,万千的齐军将士,眼见自家皇帝怒发神威,一箭射伤了敌军主帅,士气倍受鼓舞。
精神大振的齐军将士,攻城愈急,气势更猛。
反观城头上的曹军,眼见主将曹仁中箭,本是低落的士气,再度受挫。
此消彼涨之下,攻守一线的形势,对曹军更加不利。
“曹将军!”见得曹仁中箭负伤,牛金惊叫着扑了过来。
靠在墙壁上的曹仁,一咬牙,狠狠的将肩头之箭拔了出来,鲜血溅了一脸。
低头一看,却见是皇帝专用的金箭,他才方知,自己是给袁方所伤。
“袁贼,你杀我兄弟子侄之仇,我还没跟你报,今你还想灭亡我曹家的基业,我曹仁,绝对不会允许,绝不!”
负伤的曹仁,反而被激怒,撕下衣襟一裹伤口,忍着伤痛,手舞大刀再度临城。
曹仁负伤不退,傲然而战,连斩数名登上城头的齐军,威势反而大发。
牛金的部下,为曹仁所激励,皆也咆哮怒吼,拼命而战。
沿城一线,本是士气低落的曹军,在曹仁的感染下,勉强鼓起勇气再战。
一时间,形势渐渐被曹仁所扭转,齐军猛攻之势,竟然被步步的压制了下去。
曹仁怒发神威,如浴血的战神,横刀傲立,向着城外狂啸:“袁贼,有我曹仁在,你休想攻下宛城。今日我叫你折戟城下,明日,我还要斩下你的狗头,为我的兄弟子侄报仇。”
“杀袁方,报雪仇——”牛金也挥舞着大枪,狂员响应。
“杀袁方~~”
“杀袁方~~”
受到鼓舞的曹军士卒们,如打了鸡血一般,跟着牛金山呼海啸,声势震天。
一时间,曹军竟是反转了形势,士气激涨,压过了齐军。
城下,袁方仰望着曹仁那狂妄之势,只冷笑一声:“曹仁,你狂妄的太早了,在朕面前狂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
话音方向,异变突生。
呜呜呜~~
齐军后阵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狰狞的兽哮之下,仿佛来自于地狱的鬼啸,令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血雾之中,隐约似有一个个庞然大物,穿过齐军之阵,缓缓的逼向宛城。
曹仁瞪大了眼睛,万般狐疑的向北望去,城头激动的曹军士卒们,也纷纷沉寂下来,向着那逼近的庞然大物看去。
几个呼吸后,那些庞然大物,迈着缓慢的步迈,徐徐的从血雾中走出,撞入了敌军的视野。
刹那间,曹仁的身形,凝固在了原地,一张脸,定格在了错愕的一瞬。
上万的曹军士卒,一个个也惊得目瞪口呆,仿佛魂都震吓飞,竟是颤抖得动弹不得。
袁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冷冷道:“曹仁,就让你尝尝,朕从蛮人那里得来的象兵吧。”
没错,那一只只庞然大物,就是象兵。
二十余头身披骨甲,坚不可摧的战象,在吴懿的指挥下,缓缓逼近宛城。
战象群分为两列,集群象之力,架着一只巨大的破城锤,向着宛城北门,那巨大坚厚的城门,轰然撞去。
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破宛城,曹家丧胆(四更)
撞击的瞬间,地动山摇,整座宛城,仿佛都被撼动。
咔咔咔!
宛城那巨大坚厚的城门,在如此狂力撞击之下,竟立刻开裂,城门内侧抵门的十余名敌卒,更是被震飞了出去。
袁方战戟一扬,大喝道:“吴懿,给朕继续撞击,一口气把城门给朕撞碎。”
城门处,吴懿指挥着象兵,倒退数步,然后加速前冲,架着重达千斤的破城锤,再度向城门撞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城门再添数道裂缝,狂力震动之下,城门左右城墙上的敌卒,竟然被震得坠落下来。
沿城一线,十几万的齐军将士,眼前南蛮的象兵,竟然为己所用,无不士气大振,欢呼大叫。
“怪不得开战之前,陛下有信心速破宛城,原来陛下竟把南蛮的象兵,运到了中原,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啊。”
观战的法正,不禁感慨赞叹。
马超、徐晃等诸将,皆也恍然惊悟,狂喜惊奇于袁方,这不可思议的战术。
袁方却横戟而立,从容淡然。
想当初袁方扫灭南蛮之时,就意识到,这象兵是不可多得的奇兵,倘若能运用得恰当,必可发挥奇效。
故袁方早在离开益州时,就吩咐诸葛亮,可以训练一下象兵,将来或可为我所用。
而在一月之前,诸葛亮便趁着入夏,天气转暖之际。派吴懿率几十头战象,千里迢迢,秘密的来到了中原。
当时的袁方,正和群臣们商议南下之计,顾虑着无法速破宛城,而象兵的到来,正好给了袁方灵感。
袁方遂是传令工匠们,打造了这么一个重达千斤的破城锤,以利用战象的力量,出其不意的对宛城城门。发动致命的攻击。
而今。看着那开裂的城门,袁方知道,自己的手段,成功了。
吴懿催督战象。继续的向城门轰击。再有那么几下。整面大门就将被彻底摧毁。
城门一破,还怕宛城拿不下来吗。
而城头之上,曹军士卒的意志。已经被象兵这庞然巨物的出现,彻底的击溃,几乎已丧失了斗志。
攻城的齐军士卒,则趁着这机会,声势复振,奋不顾身的爬上城头。
片刻间,便有十余处城墙被齐军攻破,成百上千的齐军将士爬上城头,大刀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恐的敌人。
许多曹军士卒恐怖之下,竟然忘记了军令,擅自溃逃,更有吓破胆者,竟是当场放弃了抵抗,举械投降。
杀红了眼的齐军,却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齐军就是要夷平宛城,用这血腥的杀戮,来击碎曹军的抵抗意志。
一名名曹卒倒下,眼见投降不成,他们只有弃守城头,望风而逃。
“怎么会这样,袁贼竟然……”
曹仁惊悚错愕,脸色惨白,咬牙切齿,竟已失了分寸。
他作梦也没想到,袁方竟然会把南蛮的巨象,搬到中原来,还造了千斤的破城锤,专门来轰击他的城门。
在群象的巨力之下,区区一座大门,焉能抵挡。
曹仁看着那开裂的大门,听着那轰隆隆的撞击巨响,看着望风而溃的士卒,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他知道,大势已去,宛城失守已成定局。
原本决心死守,抱在城亡人亡决心的曹仁,这个时候,心中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他很清楚,再留在这里,不是战死,就是被袁方活捉。
“我不能死,也不能被袁方所擒,我还要报仇……”
念及于此,曹仁的抵抗之心已失,只是碍于先前发出的誓言,却半天开不了口下达撤退的命令。
正当这个时候,满身是血的牛金,提着血淋淋的大枪,从另一头奔了过来。
“将军啊,没想到袁贼竟然用了象兵,这已非人力所能抵挡,城门就快要被轰破,我们顶不住了,快撤吧。”牛金大叫道。
心中一震,曹仁碍于颜面,却怒叫道:“我等奉命坚守此地,岂能擅退半步,给我继续坚守,绝不许后退半步!”
“将军!”
“牛金,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曹仁咆哮着怒叫。
牛金身形一震,暗暗咬牙,无奈之下,紧握着大枪,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仁声音沙哑,挥着大刀,狂叫道:“曹公对尔等恩重如山,现在是你们报效曹公的时候了,都给我——”
咔嚓嚓!
就在曹仁,一个“我”字尚未出口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已被轰碎。
城门,已破。
一瞬间,曹仁所有的自尊,残存的丁点胆量,都随着那破碎的城门,轰然而碎。
“撤退,全军撤退!”
吓破了胆的曹仁,二话不说,撑着受伤的身体,大步流星的就惶然逃下城去。
主将一退,城头曹军更是崩溃,齐军成千上万的军士灌涌向城头,刀枪无情的斩向惊惶的曹军。
鬼哭狼嚎,片甲不留。
未几间,北门一线的曹军,已全面土崩瓦解。
城门处,伴随着一声轰响,巨大的城门,已四分五裂。
袁方血都涌上了头顶,战意大作,跃马扬戟,大叫一声:“大齐的将士们,随朕杀进去——”
长啸声中,袁方一骑如电,踏过吊桥,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处,几名曹卒一拥而上,试图阻拦。
但见袁方猿臂如风而动,方天画戟如车轮荡出,练脏后期的武道旋展开来,一众曹卒尚未看清袁方如何出招时,血肉之躯已被斩飞。轰为了粉碎。
袁方所向无敌,直入宛城,身后,无数的齐军,如洪流一般从城门灌入。
天子身先士卒,其余将士,岂能不用命,马超张颌等骑将,当先呼啸而出,上万的骑兵冲涌而入。加入到了攻城的洪流中。
沿城一线。曹军防线全面瓦解,崩溃的曹卒四下狂奔。
城门正对的大街上,负伤的曹仁在亲兵的搀扶下,勉强的上了战马。回眸一看。数不清的齐军已涌入城中。正在屠杀他溃逃的士卒。
“宛城怕是难以守住了,我得赶紧离城,前往新野驻守。会合孟德的援兵才是。”
斗志瓦解的曹仁,已然放弃了希望,拨马就向南门而逃。
就在曹仁驱使着战马,吃力的前行时,身后处,袁方已仗着赤兔马的速度,跃马舞刀,向他追杀而至。
曹仁回头一瞥,惊骇的发现,大齐的天子,竟然已杀到。
那个杀了夏侯渊,杀了曹洪,杀了曹休,杀了曹纯,还杀了曹彰,手上沾满了曹家人鲜血的死敌,此刻,又要来杀他。
曹仁空有一腔的仇恨,此刻却已丧胆,自知袁方武艺绝伦,即使寻常交手,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在眼下自己负伤的情况下。
斗志全无的曹仁,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加快逃命的速度。
“将军先走,我来挡住此贼!”大叫声中,牛金折返而回,一杆大枪迎向了袁方。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朕的路!”
暴啸声中,曹仁手中方天画戟,挟裹着无上的威势,向着牛金狂斩而来。
刀锋未至,那狂烈的杀气,已铺天盖地的压来。
练脏武道一怒,威势神鬼变色。
原本还肃厉的牛金,精神力立时被压制,心中骇然,只有狠狠的一咬牙,攀起钢枪,倾力相挡。
轰~~
一声烈鸣,袁方如闪电一般,从牛金的身边掠过。
牛金的双目定格在了惊骇的一霎,低着看去,胸口处已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般往外涌。
闷哼一声,曹仁身形晃了一晃,便即栽倒在了血泥之中。
一招,毙命。
阵斩牛金的袁方,欲追曹仁之时,却发现曹仁趁着这片刻的时间,逃入了不知哪条街道,不知了去向。
“曹仁,今天就先寄下你的人头。”
袁方也不屑穷追,勒马回身,横戟而立,一身霸绝天下之势。
无穷无尽的大齐将士,如海潮一般,汹涌的灌入宛城,那一面大齐的皇旗,已经高高的飘扬在城头。
宛城破,荆州的大门,已经被袁方一脚踢开。
……
数百里之外,襄阳城北。
一支支的曹军,正在匆匆忙忙的从襄阳城出,赶往渡口,欲渡往北岸,前去增援宛城。
黄昏时分,曹操立马于岸边,督促着近两万的曹军士卒,匆匆忙忙的渡河。
“袁贼,没想到,你竟然是打着攻辽东的幌子,前来攻我宛城,真是好生诡诈,我又中了你的诡计,可恨!”
曹操目光望向北面,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切齿。
就在不久前,曹操才刚刚迎娶了刘表的遗孀蔡氏,正享受着新妾的温柔,更忙着给自己儿子做媒,说服名士黄承彦,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曹丕。
谁料想到,袁方的大军,却突然会杀入南阳,直逼宛城,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受惊的曹操,只能从温柔乡中爬出,赶紧集结荆襄诸军,去援助宛城。
其余兵马都还在路上,曹操手头也只能拼凑出两万余人,现在,他就急着率这两万人,赶往宛城。
“宛城固若金汤,又有子孝叔镇定,量那袁贼一时片刻也奈何不了。父亲何不等大军集齐,再率军北上去增援,倘只率这两万兵前去,只怕非但救不了宛城,反而还会被袁贼的优势兵力所败。”
身边,穿着盔甲的次子曹丕,向曹操进言道。
曹操的长子曹昂,一直镇守着江陵,防范着江东孙氏,而今次子曹丕也已长大,曹操便想历练一下自己这个次子。
“丕儿言之有理,袁贼兵多,两万兵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宛城那般坚固,又有你子孝叔镇守,量那袁贼一时片刻又岂能攻陷。”
曹操微微点头,对曹丕流露出几分赞色。
“儿此番随父亲出征,必诛杀了那个袁贼,为兄弟叔伯父报仇雪恨。”曹丕愤慨的说道。
曹操深深点头,亦恨恨道:“袁贼这厮,杀了我曹家多少儿郎,实为我曹家血仇,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曹丕见势,更是愤慨不已,咬牙切齿,大骂了一番袁方。
正当曹丕大表慷慨激愤时,一艘由北岸而来,斥候飞马下船,直奔而来,叫道:“禀主公,大事不好,宛城要塞失守了!”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狠狠轰向了曹氏父子。
那父子俩,瞬间骇然惊变。(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新野!新野!
(今天还是三更)
宛城,失守!
这惊天的消息,刹那间震得曹操天眩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父亲!”曹丕惊叫一声,赶忙上前扶住了曹操。
曹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边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才将胸口的一口老血没有当场喷出来。
“宛城固若金汤,还有子孝叔坐镇,袁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破?”曹丕惊异的叫道。
“据情报称,袁贼临阵之际,动用了南蛮的战象,用一枚巨大的重锤,出其不意的轰破了宛城北门,敌军从城门大批涌入,子孝将军兵少不敌,才只得弃守宛城,向着新野城退来。”
袁方,使用南蛮巨象?
曹家父子,方才惊悟,身心再受重创。
恍然大悟的曹操,不禁万般懊悔,自责道:“我早该想到,袁贼敢不顾我宛城坚固,明目张胆的前来进攻,必有所恃,我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南蛮的战象也搬到中原来,失策,我真是失策。”
这边曹操还在懊悔时,那边又有情报送道,言是宛城一役,曹仁不但是失了宛城,袁方还箭伤曹仁,更斩杀了曹仁麾下大将牛金。
曹操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气的是脸色惨白,冷汗刷刷直滚。
这时,曹丕沉声道:“宛城既失,袁贼必定尾随子孝叔,杀奔新野而来。眼下父亲必须即刻率军赶往新野。会合子孝叔,固守新野城。”
曹操好容易平息了惊怒之气,也不再多想,沉吟半晌,只得依了曹丕的建议。
当天晚上,曹操便来不及等后军,率领着两万兵马渡过汉水,经北岸樊城,星夜兼程的赶往新野。
宛城乃荆州北面第一道门户,新野位于宛城之南。樊城之北。乃拱卫襄阳的第二道防线。
今宛城已失,曹操自然只能把抵御袁方的希望,放在了新野上。
……
次日清晨,曹操率军抵达了新野。而曹仁也率几千败军。狼狈不堪的逃至新野。
紧接着。庞统、伏完等几位谋士,闻知宛城失陷的消息,也从襄阳紧急赶往新野。
曹操站立在新野城头。扫视着他坚固的城郭,焦黄的脸上,流露着一种安心的神色。
“宛城虽失,但我还有新野城在,这一次,我就亲自固守,必叫那袁贼折戟城下。”曹操手捋着胡须,满脸的自信。
此时的曹操,平伏下了震惊的心情,似乎恢复了几分自信。
“袁贼诡计多端,今还拥有了战象这种力大无穷的攻城利器,光凭区区城墙,只怕是挡不住袁贼的战象。”庞统沉声道。
曹操身形一震,又陷入沉默。
正当此时,斥侯匆匆上城,拱手道:“启禀主,宛城方面发来情报,袁贼攻陷宛城之后,马不停蹄率军向新野扑来,其军中还带了三十余头战象。”
战象!
听到这三个字,曹操脸色一变,而心有余悸的曹仁,更是面露惊色。
曹仁急道:“孟德,那袁贼果然又带了战象来,他是想故伎重施攻破新野,士元军师说得对,光凭一道城墙,只怕挡不住袁贼的战象一轰啊。”
此言一出,曹操和在场所有文武,脸上均是闪现出惊悸之色。
有曹仁这个亲身经历,见识过战象威力的人佐证,看来这战象实力的确可怕,焉能不令他们为之生惧。
“袁贼若以破城炮轰城,还真是不好办,只是,难道就放弃新野不守吗?”曹操眉头深凝,陷入了忧虑之中。
城头左右,一片的沉寂,众人皆是忧虑不已。
一片忧虑中,那伏完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捋须道:“曹公勿忧,完虽不才,或可有破解袁贼战象之计。”
“国丈……有妙计?”
曹操精神一振,不惊奇的目光望向伏完,似是不敢相信,伏完这个落魄前来投奔的国丈,竟然会有破解战象之计。
伏完遂是不紧不慢,将自己手段,诿诿道来。
曹操听罢,面有狐疑,看向了庞统。
庞统沉吟片刻:“国丈这办法,倒未必不能一试。只是那袁方兵力实在太多,到时必会大军围城,倘这办法不奏效,主公身陷新野城中,岂不万事皆休。”
“那依军师之见?”曹操点头道。
庞统便道:“依统之见,主公当留子孝将军和国丈,率两万兵马坚守新野,主公当退守樊城,一者可等待后续集结的大军到来,二来也可防止袁方抢夺樊城,切断了襄阳与新野的联系。倘国丈这办法有效,袁方攻新野不下,主公再集结兵马北上,里应外合,方有击退袁方的希望。”
听得庞统一番计议,曹操连连点头,当即传下令去,命诸将依庞统之计而行。
再次远望北面,曹操暗暗咬牙,冷冷道:“袁贼,你想故伎重施,用战象再破我新野,当真是自以为是了,这一次,我就要看看你手段失败,会是何等一种惊愕,哼。”
……
两天后。
晨风呼啸,天地肃杀。
十万齐军井然有序的出营,挟着必胜的斗志,从诸营汇聚至了新野城东。
不多时,大大小小数十个军阵布列已毕,向着新野城缓缓逼近。
赤色的皇旗下,袁方驻马而立,遥望着新野城头。
远望瞳已开,袁方能够清楚的看到,城头的曹军,一个个皆是何等瑟瑟发抖的恐惧模样。
宛城已破,曹仁退守新野,得到了曹操一万多兵马的支援,似乎又恢复了斗志。
不长记性的曹仁。竟似忘了被战象蹂躏的痛苦,摆出一副坚守新野之势。
“曹仁,你不长记性,那就让你再次付出沉重的代价吧,这一次,朕不会再让你逃。”
远望敌城,鹰目之中,袁方杀机如火。
“陛下,旭日东升,太阳照射方向于我们有利。正是攻城的好机会。”身边的法正。拱手进言。
袁方点了点头,方天画戟道:“把霹雳车推上前去,狠狠的轰击敌城,抢占先机。”
号令传下。齐军中央军阵。井然有序的裂开了一条条的空隙。让开了通往阵前的道路。
吱呀呀的声响中,几百头骡马在士卒的喝斥下,拖着六百余门破城城。缓缓的进至了阵前。
片刻后,六百破城炮布列完成,装弹完毕,尽皆瞄准了新野城头。
各军阵的万千齐军将士,热血已然沸腾,这些兴奋的勇士,只等得一声炮响,欣赏敌城被万炮齐轰的壮观景象。。
咚咚咚~~
战鼓声冲天而起,盖过了呼啸的晨风。
六百门破城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射,数不清的巨石腾空而起,挟着“哧哧”的破空嘶鸣,向着新野城头呼啸而去。
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顷刻间,整个新野东门一线,陷入了狂轰烂炸的地狱之中。
石弹在轰鸣,碎石尘屑在飞舞,敌卒在惨叫,狂尘笼罩的敌城,看不清任何景象,却叫观战的齐军士卒,都为之心惊。
半个时辰的轰击,数万枚石弹用尽,尘雾散去,新野东门一线,已是惨破不堪,只是,却依然没有倒塌。
“曹操,看来你是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天,这新野城修的不亚于宛城。”
袁方感慨一声,杀机却愈烈,画戟再一扬,下令步兵开始攻城。
隆隆的战鼓声中,成千上万的齐军,如潮水一般,呼啸着扑向了新野城头。
霹雳车轰击,步兵攻城,只是为了打击敌军军心,吸引敌军兵力,目的是为最后的战象出动做准备。
云梯高树,箭如雨下,绵处数百步的新野东门一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之战。
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传令下去,叫吴懿率战象出战,给朕用破城锤,把敌门轰破。”袁方抓住时机,扬戟下令。
呜呜呜~~
号传下,齐军军后阵,狰狞的兽哮声响起,仿佛来自于地狱的鬼啸,令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新野城来始震动,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仿佛地底的巨兽,就翻将出来。
晨风中,一头头庞然巨象,穿过齐军之阵,缓缓的逼向宛城。
城头上,曹仁再度看到那恐怖的巨物,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几个呼吸后,那些庞然巨象,迈着缓慢的步迈,撞入了城头曹军士卒的视野。
上万的曹军士卒,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仿佛魂都被震吓飞。
即使是那些从宛城逃出,曾见识过巨象的幸存曹卒,再见这恐怖之物,依旧两腿发软。
二十余头身披骨甲,坚不可摧的战象,在吴懿的指挥下,缓缓逼近宛城。
战象群分为两列,集群象之力,架着一只巨大的破城锤,向着宛城北门,那巨大坚厚的城门,轰然撞去。
“放火油,放火箭,休让这些怪物轰击我们的城门。”曹仁从惊魂中清醒,镇定下心神,厉声大叫。
号令传下,在城门一线准备已久的几百名弓手,迅速将浸了油的箭头点燃,一支支火箭呼啸而下,直扑巨象而去。
紧接着,一枚枚装满火油的瓦罐,被曹军纷纷扔向了城门前一线,瓦罐一碎,立时燃起一股冲天的火焰。
转眼间,城门前二十步内,已是火焰冲天,阻住了战象的去路。
战象坚不可摧,却最怕火焰,想当初袁方击败蛮军战象军团,说白了也是用了烈火吓唬巨象。
今曹军又是火油罐,又是火箭的,立时把三十头战象,吓得是呜呜乱叫,死也不肯再向前一步,甚至还有失控的迹象。
望着城门发生一切,袁方剑眉已凝,口中道:“怪不得敢坚守新野,曹仁,原来你早有准备,看来你身边必有人知道战象弱点,给你支了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