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游戏竞技近身特工TXT下载近身特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近身特工全文阅读

作者:了了一生     近身特工txt下载     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 绝处求生

    人生的际遇千百种。

    一下车就丢钱包的,有没有?

    攥裤兜里的手机被摸走的,有没有?

    不管别人有没有,严小开是有了!

    在这个人生路不熟的大城市,遭遇到这么悲剧的事情,严小开肯定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严小开很坚强,他并没有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当然也不会假装乐观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后悔难过没有用,假装没事是自欺欺人,只有想办法弥补与解救才是上上之策。

    报了jǐng之后,他又去汽车站附近的垃圾桶了翻找了一通,因为小偷的目的只是钱的话,会把包里的值钱的东西拿走,然后把没用的东西扔掉,例如自己的身份证,例如那张准考证。

    一般有良心的小偷都会这样做的,不过偷严小开的这个小偷,明显是没良心的那种。

    他在附近找了近两个小时,翻了三十多个垃圾桶,仍是不见自己那些东西。

    严小开无奈的只能放弃寻找,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

    再次回到那间电话没打成的便利店时,售货员看他的目光已经多了一分jǐng惕,因为这人看起来好眉好貌,可是行为很失常啊。

    严小开没理会售货员的目光,只是看向货架上的面包与及冰箱里的饮料,最便宜的面包是五毛钱一个,最便宜的矿泉水是一块一瓶,一块五钱,只能买一瓶水和一个面包,勉强的对付一顿。

    可是吃完了这顿,下顿呢?

    严小开情商或许不高,但智商却是不错的。做什么事情与决定之前,通赏都会过一过脑子,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凡事都只想眼前,先干了再去想以后。

    当他把手伸到货架上要拿面包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一下,因为钱都用来买了吃的,那以后怎么办呢?这可是现在唯一的一点钱了!

    思来想去,严小开最终是把手缩了回来,然后摇着头,叹着气的走出了便利店。

    再次回到车站广场门前,他在花圃边上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一块五,脑袋却在快速的运转着,该怎样才能让钱生钱,让自己走出这个困局呢?

    不过这一回,他向来都挺灵活的脑子不大管用了,想了好一阵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想得累了,他就懒得再想了,因为别人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要是车到山前没有油了呢?

    -----------

    车站广场前一辆奔驰商务车里。

    一个男人正懒洋洋的坐在司机座位上,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白sè紧身纱裙,姿sè清秀绝顶的女人,而座位中间的小台面上,赫然放着严小开的行李袋,行李袋上面还有他的钱包,实习推荐书,准考证,手机。

    男人拿起钱包,粗略的翻看一下里面的东西,一千块多点的现金,一张银行卡,一本学生证,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全家福相片,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男人看了一下之后,又把钱包放下,深邃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严小开。

    女人的嘴唇轻嚅了一下,只是话到嘴边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男人眼角的余光瞥到她yù言又止的表情,轻笑一下问:“想说什么?”

    女人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在全国各省总共挑了近二百个新人,为什么独独对这个就另眼相看呢?”

    男人沉吟一阵,竟然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他和我很相像,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在海源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而且我也不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女人仔细的看看不远处的严小开,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男人,茫然的摇头道:“不像啊!”

    男人脸上浮起笑意,“我不是说长相,而是感觉。”

    女人明显还是不懂,又问道:“那你让我去偷他的行李和手机是什么意思?”

    男人道:“看看他的应变能力,看看他值不值得我花费心血去栽培,看看他能不能接我的班!”

    女人道:“可是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呀,再熬多几年,进京任职都是有可能的!”

    男人摇头,“这些并不是我所想的。”

    女人道:“那你想什么?”

    男人叹气道:“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迎取你们,然后无忧无虑的在一起生活,给人看看病,闲时种花养草,接送儿女上下学,陪你们去全球周游,可是现在呢?两年,还是三年?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做到!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我,还一定要我培养出可以接替我的人,才能让我离开。”

    女人依偎进男人的怀里,柔声的道:“爷,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姐妹们都相处得很融洽和睦。”

    男人摇了摇头,“可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你们应有的名份。”

    女人深情款款的凑上唇吻了他一下,“爷,我们在乎的是你,并不是名份。”

    男人点头,“我知道的,可是作为男人,这是我最起麻要做的。”

    女人很体贴,知道再说这个事会让男人心头更烦闷,所以就叉开话题,指着不远处的严小开道:“爷,咱们把他的东西拿走了,他怎么办啊?”

    男人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办!如果仅是因为这样,就逼得他打道回府的话,那这个人再有用也是有限公司了!”

    女人笑了起来,“他现在连买个面包都犹豫不决,哪还有钱回去啊!”

    男人问道:“刚才你摸他手机的时候,干嘛不把零钱也摸走?”

    女人道:“他的兜里只有一块五,能做什么呀?而且他也很jǐng觉的,偷他的手机都差点让他发觉了呢!”

    男人摇头道:“一块五虽然做不了什么,但可以打电话,让人给他送钱啊!”

    女人却道:“他的调查资料,咱们不是看过了吗,他在深城没有亲戚朋友,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没打电话呢!不过我很好奇,他不打电话找人帮忙,想怎么样呢?”

    男人笑笑,“你以为他会呆坐在那里,直到饿死吗?”

    女人瞧着呆呆的坐在那里,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严小开,轻笑道:“爷,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吧!”

    男人疑惑的问:“赌什么?”

    女人道:“我赌他最终还是用那一块五给别人打电话求助。”

    男人摇头,“不可能的,要打的话,他刚才就打了!”

    女人道:“那咱们就赌一赌呗!”

    男人笑道:“好,你想赌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人听完后,神sè一愣,吃惊的低呼道:“天啊,你怎么也像她们一样啊!”

    女人语气低得不行的道:“她们,她们……都说你的舌头会转弯,我,我……也想试试!”

    男人哭笑不得,“可也不能在这里呀,这人来人往的……”

    女人立即道:“外面看不到里面的,而且你也未必输!”

    男人想了想,终于点头,“那好,你要是输了呢?他不但没用那一块五打电话,而且还能挣到钱呢,你怎么说?”

    女人红着脸道,“那我也在这里给你……那个什么。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晚上回去,我把那几个妮子一起哄到我房间来,夜里给你留门。”

    男人双眼一阵发亮,当即拍板道:“好,赌了!”

    --------

    在车里的一对狗男女商量着yín蕩的对赌时,严小开正在环顾整个广场。

    看了一阵之后,他发现这里的人流量很大,在这里揾食的人也不少,而且很多做的都是无本买卖。

    像是那边的一个老乞丐吧,他在这里坐了才一会儿功夫,人家已经收入十好几块了。

    另一边那个捡易拉罐的大婶呢,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拎着的塑胶袋还瘪瘪的,这会儿走回来,已经鼓鼓胀胀的了。

    还有垃圾箱不远处一个摆象棋的中年男人,他已经接连赢了几个人,进账好几十了。

    紧挨着中年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用一种很简单的画具,在白纸上不停的写画着,五彩斑斓的字或画已经卖掉了十几幅。

    年轻人再过去一点,有一个用草条编草蜢,小鸟什么的年轻人,这期间也卖掉了好几个现织现卖的小玩意儿,进账十几二十块呢!

    这织东西的人再过去,是个穿着灰袍的老道士,他是给别人算命看手相的,这会儿已经接了好几笔生意了,而且他赚得明显要比另外几个要多很多呢!

    看着这生意火爆的一幕接一幕,严小开的心头突地一动,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虽然武功暂时不能恢复,可除此之外还有一身本事,随便一个都能挣钱,干嘛要坐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呢?

    主意打定,他就再不迟疑,径直走向那个横躺在地上,无比邋遢的老乞丐……

第三章 最年轻的算命先生

    那老乞丐见有人走向他,以为施舍的来了,立即打起jīng神,用一双可怜又热切的目光紧盯着严小开。

    看到严小开将一块五的纸币放到他的烂盆子里,心里欢喜,正要大呼“好人啊,好心有好报”之类的口头禅。

    谁曾想,严小开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老伯,不好意思,我是来换零钱的。”

    说着,他就在老乞丐的烂盆子里拿走了三个五毛的硬币。

    老乞丐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

    严小开抱歉的一笑,又道:“别急,一会儿我挣了钱就打赏你!”

    说完,他就走到老乞丐的旁边不远的地方,找了块能在地上划出白线的石头,然后在两侧依次写道:知yīn阳晓五行袖里自有乾坤,算天地了因果卦中可窥祸福。

    这一手字,写得刚劲有力,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给人利剑出销气势,加上这两句话的意思原本就牛b,所以他往中间一坐,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隐隐也给人一种磅礴大气的感觉。

    老乞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人家也是来揾食的,于是善意的向严小开点了点头,至于他刚才说挣了钱来打赏的话,老乞丐就当是耳背没听到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小伙,摆摊给人算命,有人帮衬才奇怪呢!

    至于另一边的灰袍老道士,则狠狠的盯着严小开,仿佛是恨不能脱了道袍上来和严小开干一架似的。

    同行如敌,这是可以理解的,任谁也不会喜欢和自己抢生意的人,所以严小开没有理会,只是目不邪视的坐下来,等待生意上门。

    不过这年头,迷信的人显然是越来越少了,算命卜卦这门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灰袍老道那边虽然零零星星的偶尔还有一两个客人,可是严小开这边则根本无人问津。

    其实这是很好理解的,就像那老乞丐嘟哝的一样,算命先生多是三五十岁的中年人,你一个二十郎当的小伙子,懂个屁的算命咩?就算懂,也没有人信啊!

    不过严小开也不急,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边等待,一边练功。

    尽管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练功,可这也没折,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不找点事情来做真没办法分散注意力。

    时间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严小开都已经运气大小周天了,仍不见有客人上门,他就有些耐不住了。

    看来摆街练摊这种事情,不吆喝真的不行呢!

    看那灰袍老道士,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矮是人是鬼,只要在他面前经过的,必定就先冲人家傻笑,对上眼就马上向人家招呼。

    这不,他正对着一个单身女子道:“这位姑娘,老道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神,必有胸罩在身,来来来,老道慈悲为怀,这就替你解开。”

    尽管多数人会停下脚步,搭上两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例如这个女人吧,她就直接啐老道一口,“呸,老不羞!”

    老道讨了个无趣,却也不生气,而是冲另外一个胖子道:“这位施主,老道观你印堂发亮,满脸红光,恐是桃花运将至啊。”

    那胖子闻言,立即就跑上前去询问,不一会就被口舌如簧的老道士给忽悠的算了一卦,二十块大洋就落到了老道口袋里,那胖子还冲老道一个劲的感谢呢!

    有样学样,没样学和尚,眼前虽然没有和尚,却有个老道,于是严小开就学他那样,依样画葫芦向人们招手,同时喝道:“算命咯,算命咯!”

    不过他那软脚蟹似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招揽客人,倒有点像招魂,而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像是叫人来算命,倒像是找人救命!

    俗语说得好,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可要走运的时候,瞎猫也能撞到死耗子。

    这不,严小开才象征似的吆喝了那么两句,一男一女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其实先滞住的是那女的,那男的是被女的带得停下脚步的。

    让女人停下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喊她过去算命的竟然是个英俊不凡的小白脸。

    要知道这世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差不多的,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往往迈不动脚步,女人看见漂亮的男人,往往也是双腿发软!

    尽管男人看的多数是女人的胸部和屁股,但女人看的多数却是男人的脸。

    严小开的脸,无疑是很好看的,尤其是对一些二十仈jiǔ三十好几的少妇而言,这种模样俊俏的帅小伙最有吸引力了。

    这停下来的一男一女虽然年纪不大般佩,但装扮气质却是不俗,男的约有四十好几,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细皮嫩肉之余还顶着个将军肚,一派的富态。

    那女的二十三四五六那样,或许卸了妆后会老几岁吧,不过身材高佻,苗条又显丰满,确切的说是该苗条的地方苗条,该丰满的地方丰满,五官虽然只算一般,但胜在皮肤白皙,所谓一白摭百丑,这女人虽然入不了严小开的法眼,但还是有点看头的。

    看见两人停下来,严小开就赶紧的道:“两位,来算个命吧!”

    那中年男瞅了一眼严小开,目光中露出了不屑与轻蔑,拽了下那女的,“走吧,一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算命。咱们去前面公园逛逛。”

    严小开听了这话很恼火,毛没长齐,老子剪一把能把你撑死!

    不过这个时候,他要求财不是求气,所以也不跟他较劲,男子汉大丈夫嘛,就得能屈能伸,所以他接口道:“这位老哥,你说这话就错了,姜虽然是老的辣,但辣椒却是小的辣,二位如果不赶时间,那就来算上一卦吧。算不准的话,我不要你们一分钱,如果算准了,那就赏我顿饭钱。”

    那女人听了就对那中年男道:“听见没?人家说算不准不要钱呢!反正车票也买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坐里面干等也是等啊!不如让他算算吧,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我还没见过呢!”

    中年男不悦的道:“瞎浪费时间!”

    女人据理力争的道:“算算又不会吃亏,反正我得算算,你要觉得无聊,你就回去等吧!”

    中年男嘴巴嚅了嚅,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女人这就扔下了那男人,径直走近严小开,“嚅,你刚刚说的啊,算不准不要钱的。”

    严小开笑着点头,“放心!别的算命先生也许会蒙你三五十年,我却三五分钟都不骗你!”

    女人又问道:“那你能算什么?”

    严小开道:“过去未来,我都能算!”

    那男的就凑上来道:“吹得这么神,那你就给我们算算,要是算不准,我就把你的招牌给砸了!”

    严小开愣了下,不是怕被这人砸招牌,而是寻思自个的招牌在哪儿?

    ------

    第一笔生意,就这样上门了,可这钱明显不是那么好赚的。

    那女的是抱着不收钱三字而来的,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不是?

    那男的却是抱着故意刁难的心态,我就看看你这小王八羔子能算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没等那女的发问,中年男就已抢先道:“好,你别的不用说,先算算我是哪儿的人,要是这都算不出来,那你还是趁早滚回乡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一听这话,严小开就乐了,因为这厮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根本就不用算,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这厮虽然说的一嘴海源话,可完全掩饰不住他的家乡口音,但他还是学着那灰袍老道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然后才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是紫金人。”

    男人不言语了,那女人见严小开猜对了,忙问道:“那我呢?”

    严小开道:“姐姐你是龙川的!”

    女人点头,赞道:“呀,小兄弟你有点本事哦!”

    那男的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太白痴了,于是就变着法的刁难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不报生辰八字,你算算我是属什么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属虎!”

    那男的愣了一下,又问:“我父母可健在?”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先后相隔不足一年,一个意外,一个病逝!”

    那男的表情一滞,露出了惊诧之sè,却还是不太死心的道:“我家中几个兄弟姐妹。”

    严小开道:“你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弟弟!”

    那男的眼睛大了,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严小开!

    旁边那女人看见男的这副表情,也吃惊的问:“他全说中了吗?”

    中年男无力的点头,再看向严小开的眼神已经少了不屑,而是露出浓浓的疑惑。

    严小开淡淡的道:“这位老兄,我再给你算算家室如何,膝下有无儿女吧?”

    中年男听了大惊,目光有些闪乐的看一眼旁边的女人,赶紧的摇头道:“不用了!”

    严小开道:“还是算算吧!”

    看着严小开带着戏谑的眼神,中年男再不敢咋咋呼呼,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扔到严小开面前,然后拽着女人就要走。

    女人却不愿意,小声嚷嚷道:“哎,干嘛,我还没算呢!”

    中年男道:“不算了不算了,我肚子有点饿,咱们去那边的超市买点吃的,你不是也说渴了吗?”

    女人很不情愿,脚步虽然被动的跟着那男人走,却仍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看严小开。

    严小开则是向她连眨了好几下眼。

    女人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跟着那男的往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第四章 这是个悲剧

    那对让严小开算过命的男女进了广场边上的大超市后。

    女人一边挑选着零食,一边还对中年男人道:“哎,刚刚那算命的既然算得这么准,你干嘛不让我算?”

    中年男人吱唔着道:“命运在自己手里,知道得太多没好处!”

    女人紧了紧眉头,“王子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中年男人心头一紧,“没有的事,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呢。”

    女人冷笑道:“哼,你可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让我抓住什么痛脚,我可跟你没完,你可别忘了,你之所以有今时今rì,全都是赖着我爸。”

    中年男人道:“我都说没有咯!”

    女人挑了两件零食,放进购物篮时却突然很坚定的道:“不行,一会儿回去我得找那个算命的给我算算。”

    中年男人心头大惊,那算命的明显不简单,要是把自己在乡下有家有室的事情算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尽管凭着自己的三寸之知,女人未必相信,可让她起了疑心也不好,眼看着过不久就要被提拔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

    这样一想,他的小眼睛就转了转,一手捂着肚子道:“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要去上下厕所。”

    女人有些紧张的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男人道:“没事,只是一点点不舒服,我上外面找厕所去,你在这里逛着吧。一会儿我回来找你!”

    女人也不疑有假,答应道:“好吧,你去吧,快点回来啊!”

    男人点点头,匆匆的门口走去。

    ------

    那对男女离开的时候,严小开也跟着离开了。

    刚发市就收摊,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不,他的肚子太饿了,必须先去填饱肚子才能回来继续敬业!

    在不远处的小饭馆里,严小开吃了一个很凑合的快餐,勉强填饱了肚子就回到原来的摊位上。

    不过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刚才他在地上写的字已经被抹花了。

    严小开猜想,这肯定不是清洁工人干的,而是那个灰袍老道。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又有生意了,顾客已经直直的走上来了。

    这顾客还是个回头客,就刚刚被那女的拽来,然后又拽着女人落荒而逃的男人。

    看见严小开回来,男人面沉如水的问:“你以前就认识我,跟踪我来的?”

    严小开摇头,“老兄,你误会了,我和你素昧平生,从未相识。”

    中年男道:“那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清楚?”

    严小开笑了,“没有一点本事,我敢在这里练摊吗?”

    男人想了想,又掏出一张二十元钞票,“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严小开故作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男的又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压在上面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严小开摇头,心里不屑的道,七十块就想让我泄露天机,你这是对我的不敬,是对算命行业的侮辱,怎么也得……一百块吧!

    男的见状,又掏出一张一百的压在上面,“现在呢?”

    严小开明显是心动了,差点儿就伸手过去直接抢过来,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好心助缘,那是修积功德,但也容易被违缘利用,会泄气,会失势、会失机、会生恶果,殃及施受,害人又害已,所以……”

    在严小开滔滔不绝的时候,那男人终于发了狠,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粉红sè的钞票,“现在呢?还不能说吗……”

    二百七十?

    严小开眼睛亮了,不等他把话说完,这就刷地一下把钱抢了过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贫道……呃,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人道:“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严小开道:“很简单,依照你的面相,一步一步的推算出来的!”

    男人有些泄气,无力的道:“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

    严小开道:“我这是简单的说法,要是你不满意,我可以详细的给你解说一下,面相分为五官三停十二宫,十二宫呢,是指命宫,财帛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疾厄宫,迁移宫,奴仆宫,官禄宫,田宅宫,福德宫,看父母是否健在,首先看rì月角。一般算命书上对rì月角的准确位置说法不一。实际rì月角就是眉头,左为rì角为父,右为月角为母。男左女右嘛,rì月角齐正,光彩,两头一样,则父母双全高寿,rì月角如锥尖下弯则定克父母。左带锥尖克父右带锥头克母。而你的rì月角,明显是左带锥尖,右带锥头,这是显然克父克母的面相。你除了rì月角带锥尖带锥头外,还伴着天庭饱满,广阔,所以克父母应在中年……”

    男人听得似懂非懂,被锥头锥尖的绕得眼花缭乱,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不用说那么多了,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你就再给我算算你刚才没算完的吧!”

    严小开问道:“什么没算完的?”

    中年男道:“妻室,儿女!”

    严小开淡笑道:“老兄早已娶妻,膝下一女。但你的妻子……并不是刚才那位!”

    这下,中年男彻底的服了,惊讶的目光看了严小开好一阵,终于放低姿态与声音的道:“帮我一个忙行不?”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中年男心头一惊,“这你也能算得出来?”

    严小开笑而不语,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中年男问,“那你说说,我要你帮什么忙?”

    严小开道:“你倒回来,除了再次考证我有没有本事外,更大的原因是让希望我帮你圆谎,因为命有软骨,是个天生靠女人吃饭的,刚才那个女人,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并不希望她知道你已有妻室儿女之事,而她又一心想倒回来找我算命,所以他就找了个由头撇开她,跑回来找我串口供。”

    中年男睁大眼睛,惊得跟什么似的,好一阵才弱声道:“小兄弟,现在这世道,混口饭吃不容易,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严小开嘿嘿一笑,“老兄,你知道这个世道难混,应该也知道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少活雷锋了,这个时代更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你想要我和你一起撒谎,没问题,给钱吧!

    中年男有点恼的道:“刚才我不是给了你二百七吗?”

    严小开摆摆手,“慢来慢来,这账得一笔一笔的算,你刚刚给的二百七,是让我告诉你怎么算的,我已经尽职尽责的告诉你了,可你自己不想听,我也没办法。你这会儿提的要求,却还是没付酬劳的。”

    中年男软瘫瘫了,无力的问:“你要多少?”

    严小开淡淡的道:“那得看你有多少咯!”

    中年男的瞳孔一缩,有种掉头想走的冲动,可是想到马上就会从商场里出来,然后找这厮算命的情人,他又耍不起脾气,只好掏出钱包,硬是又掏出两张红牛,没好气的道:“现在你可以做雷锋了吧?”

    严小开撇了他一眼,别转过头,理也不理!

    中年男来气了,“你别太过份了!”

    严小开翘起双臂,淡淡的道:“你最好别刺激我,不然我会更过份!”

    中年男怒道:“你信不信我叫城管来把你这摊给扫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那你又信不信我告诉刚才那个女人,你已经有老婆孩子,你是在骗吃骗喝骗感情,给她留的是假名假姓假地址。”

    中年男表情滞了下,狠瞪着严小开的双眼渐渐无力的沉了下去,最后咬咬牙,把钱包里仅剩的三百块掏出来,合着另外两百块一股脑的递过来,“现在还不行吗?”

    严小开懒洋洋接过了钱,甚至还检查了一下真假,这才不咸不淡的道:“早这样不就结了!”

    中年男终于被气得没脾气了,临走之前去不忘jǐng告与叮嘱道:“一会儿识相点,你要是说漏了嘴,以后你就别指望在这个地方混了!”

    严小开点头,老子压根儿就没打算以后再在这里混。

    不多久,走了的中年男又回来了,不过不再是一个人,那个女人也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大袋小袋,显然刚才被支去购物了。

    那女人见了严小开很是兴奋的道:“小兄弟,我又回来了。我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让你给我算算。”

    严小开点头,“算一次一百!”

    女人被吓了一跳,“刚刚你不是说算不准不收钱的吗?”

    严小开道:“可我不是算准了吗?”

    女人:“……”

    那中年男向严小开投去一个赞许的神sè,然后扯了扯女人道:“算了算了,这么贵,咱们不算了!”

    女人想了想,终于咬牙道:“不,我要让他给我算算!”

    说着,女人就掏出了一百块。

    看到她将钱递过来,严小开欢喜的就要接过,谁知道手还没伸出去,那女人就把钱给收了回去,“慢着,先算,然后再给钱,算不准的话,我就不给了!”

    严小开微愣一下后,点了点头,“随你!”

    女人道:“那你也给我算算我的父母是不是健在,我家里有多少个兄弟姐妹,我又是属什么的。”

    严小开仔细的瞧瞧女人的面相,又让她摊开手来给自己看。

    之后他就微眯上眼睛,伸着拇指掐指间盘算,嘴里还念念有词,整一个神棍的气派。

    在眼前的男女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催问的时候,严小开才张开眼睛道:“你的父母都在,而且身体硬朗,家境殷实,你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最后,你是属猪的。”

    “天啊!”女人夸张的捂着嘴,极为吃惊的道:“你竟然全都算准了!”

    严小开这就摊开手掌,伸到她的面前。

    女人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把手里的一百块给了严小开,然后道:“我还有问题要问!”

    严小开道:“问吧!”

    女人看了看旁边的中年男,终于咬牙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你们不是夫妻!”

    那男的一听这话心里就发急了,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视若无睹,慢悠悠的接了后面一句,“但你们是情侣!”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

    中年男也暗松一口气,然后故意看了看表道:“哎,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进站了!”

    女人忙道:“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我和他的姻缘会是怎样?”

    严小开看了一眼女人,又回头看一眼那男的,迟疑的道:“这个……”

    那中年男见这厮竟然悄悄的向他比手势,而且还是要钱的手势,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可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真不敢发作,只能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嚅,另外打赏你的,给我们好好算算!”

    严小开这下终于喜笑颜开了,收下了钱后,很认真负责的问了两人各自的生辰八字,然后又闭上眼睛,又掐着指念念有词的算起来,好一阵,他才张开眼睛,拿起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个缘字,接着用一个圆圈圈起来,“这就是你们的姻缘。”

    女的愣了下,疑惑的问:“就只有这一个字?”

    严小开点头。

    女人忙问:“不能再说了吗?”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姐姐你回去自己参悟吧!”

    女人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缘字,突地露出喜sè道:“这缘被一个圆圈包围着,是不是说,我和他的缘份被紧锁在里面,以后会幸福辞蜜的生活在一起?”

    严小开苦笑,笨女人,包着缘的不是一个圈,是一个零,你和他的缘份等于零,别看你们现在恩爱,最终只是有缘无份,不过这种话,不管有没有收中年男的钱,他都不会说的,仅仅只能道:“姐姐,你还是回去再参悟一下吧!”

    那男的见这一关已经对付过去了,哪敢再多生枝节,赶紧把女人往车站大门那边拽,“走了走了,进站了!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了!”

    女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严小开不由的叹口气,摇头晃脑的唱道:“……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剧中没有戏悦,而你仍躲在梦里面……”

    ---------

    纵横在chūn节推出了个给作者送红包的活动,可以爆出月票和纵横币!还能在贺卡上写上祝福,谁来送我红包呢~~~不过我更愿意看到有人打赏,因为这红包还得抽几率,我连开九个,九个都是空的。是手气问题,还是人品不行呢?看来一天一更真不行啊!

第五章 喝凉水都塞牙

    奔驰商务车里。

    看见严小开挣了钱的男人大喜,“我就说这小子非比常人吧,你还不信。”

    女人惊讶得几乎眼珠子没掉出来,“这样也可以?那个男的钱也太好骗了吧。”

    男人笑道,“只要抓住了人的弱点,自然不愁这人乖乖的听命。原来的时候,我只以为这小子智商很高,没想到他还会算命卜卦,这回我是真没找错人呢!”

    女人也很是欢喜,“如果把他調教成一个优秀的秘密jǐng察,你真的可以退休吗?”

    男人点头,“这次上面将我升为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的意思,就是要我培养出一批素质与身手都过硬的秘密jǐng察。我选出来的二百多人,也不用多,只要能出来十个八个,那就足够了。”

    女人道:“爷,你一定可以的。”

    男人笑道,“我肯定是可以,不过现在,你恐怕要先兑现承诺才行了!”

    女人疑惑的问:“什么承诺!”

    男人指着不远处正把一张十块钱纸币放进老乞丐碗里的严小开道:“嚅,他挣到钱了,你输了。”

    女人脸上一红,左右看看,低声吱唔着道:“可是,这里很多人呢!”

    男人道:“你刚刚不是说别人看不到吗?”

    女人犹豫一下,终于道,“那咱们去中间的座位好不好?”

    男人点头,两侧虽然看不到,但前面还是可以看到的,所以就挪到了中间的座位,女人也跟了过来。

    在男人摊开双脚,大咧咧的坐在那儿之后,她就低眉顺眼的跪到在他的双腿之间,然后轻巧又温柔的拉开裤链,垂下头,轻启红唇凑了上去……

    强烈的快感使得男人轻吸一口气,一手轻抚着她灵秀的长发,一手掏出了手机,享受之余,他并没有忘记继续给严小开安排节目。

    因为,他想知道这个自己指定的接班人有多大的韧xìng与能力,能担多大的责任。

    ---------

    有些生意就是这样的,不发市则已,发市则能撑好几天。

    严小开接了一单生意后,迎来了开门红,打赏了那老乞丐十块大洋后,又继续在那里守着,准备再做几笔,挣个盆满钵满才离开。

    然而可惜的是,像刚才那对男女那么好忽悠的客人已经遇不着了,好容易嘴甜舌滑的哄来了一个大妈,可还没开始算呢,前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城管来了!”

    一班揾食的人就sāo动了起来,抢摊,收椅,起身……纷纷鸟作四散,那原本病殃殃的老乞丐也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无比利索的跑走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大妈也已经走开了。

    事已至此,严小开也只能收工,虽然只做了一笔生意,但也挣了七百多元,省吃俭用一点,已经可以对付上几天了。

    离开摊位后,他就走向了那间进进出出始终都没有买东西的便利店。

    那售货员一见他进来,立即就jǐng惕起来。

    严小开却善意的一笑,然后径直拿起了公用电话,拨打了114查号键。

    刚才摆摊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弃寻找朱处长的电话,所以手上一有钱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希望能通过查号服务台,找到省国安的电话,联系上朱处长,让他给自己补办准考证。

    114查号台果然给了他一个号码,拨打过去后,与那边的人说明了情况,让他们转接综合科室的朱副处长,结果却被告知,朱副处长出差了,最少得一个月才会回来。

    严小开这下终于彻底没折了,只能悻悻的挂断电话。

    现在,恐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到达市会议中心附近,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在明天开考之前找到监考的考官,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情况,希望能补回准考证,然后参加考试。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天sè已近傍晚了。

    严小开没想到自己来深城之后,竟然在车站耽误了一整天的功夫,苦笑着摇摇头,这就再次走进站里,跑到公用厕所里。

    急了,要撒尿?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他怕再一次重蹈覆辙,又被小偷摸去好容易挣来的几百块钱。所以在撒了尿之后,就只留了几十块零钱在外,而把那些整钞藏进内裤的夹层里。

    藏好之后,严小开拍了拍被小弟弟保护着的钞票,嘿嘿的笑着自言自语的道“这回看你们怎么下手?”

    谁都以为,他这样做是小题大作,完全没有必要,其实却不然,因为在他无法发现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灵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当这人看见他把钱藏进内裤里,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严小开出了厕所,这就跑到车站前台询问去市中心的班车,却得知最后一班直达车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开走了。

    无奈的走出了车站,一些用面包车,私家车,人力三轮车载客的司机就迎上来,询问他要去哪儿。

    严小开报了地方后,却被告知最少也得要五十块才有人愿意去,

    五十块,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并不是小数目,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必须节省每一点弹药,所以他就没搭理这些人,而是跑去一个站在那里卖深城地图的人讨价还价,最终于三块钱买了一份深城地图。

    之后,他就站到一边,对着地图仔细的研究起公交车的路线,直达的车没有了,那转车还不行吗?

    研究好了线路后,他就径直往公交站台走去。

    正走着,一辆挂着营运的银sè小面包车从后面缓缓驶来。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一脸憨厚老实的相貌,驶上来的时候,他放慢了车速喊道:“小兄弟,上哪儿?”

    这种小面包车营运,在深城这边是不允许的,但在海源却十分普遍,尤其是在严小开所在的那个县城,几乎随处可见这样的载客小面包车,所以严小开就随口答了一句,“去市会议中心!”

    那中年大叔就道:“那上车吧,我这车到!”

    严小开心里一喜,脸上却不动声sè的问,“多少钱?”

    中年大叔道:“去那边一般要五十,我这儿已经有四个客了,算你四十五好了。”

    严小开摇头道:“太贵了,三十!”

    中年大叔摇头道:“四十块,最便宜了,要上赶紧上,我还想天黑前再赶回来拉一趟呢!”

    严小开故作为难的道:“可我只有三十五块了!”

    中年大叔犹豫一下,终于伸手推开中间的门,喊道:“上来吧!”

    严小开这就坐了上去,上面果然坐了四个人,虽然全是男的,但年纪和装扮不一,小的只有十七八岁,穿着校服,还带着眼镜,老的有四十岁左右,穿着的衣服脏兮兮的,看起来像个民工,于是就放下了戒心,坐到中间的位置上。

    关上车门后,面包车就往前驶去。

    看着渐渐被抛到后面的湖罗客运总站,严小开微松一口气,折腾了一天,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来深城就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可真是不够吉利啊,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开车来的。

    一步错,果然步步错啊!

    严小开感叹之余,心里仍有些担忧,因为明天是否能顺利进入考场,仍是个未知数。

    走了一会儿神之后,发现光线渐渐暗下来了,抬眼往外面看看,发现天要黑了,道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商铺的招牌霓虹灯争相闪耀,街道也变得更热闹了。

    这座城市,显然要比海源更发达更先进更繁华更热闹,虽然竞争激烈,生存压力大,但给人的机会却更多。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严小开坚信,自己会成为人中龙凤,不管是在哪里。

    汽车的一阵颠簸,颠醒了他的chūn秋大梦,抬眼看看,发现面包车驶入了一条小道,而周围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少。

    严小开就疑惑的问:“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头也没回的道:“没有走错,前面修路,所以得绕道走。”

    严小开见车上的人都没吱声,也只好沉默下来,只是越往前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面包车明显是上了山,而周围也越来越荒凉,原来还可以看见稀稀落落的建筑物,可这会儿入目所及已全是高山大树了。

    市会议中心是在市区中心,就算绕道也不可能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啊!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冲驾车的中年大叔喊道:“哎,师傅,你到底往哪开啊?”

    他的话音刚落,脖子却突地一凉,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吵,吵就一刀宰了你!”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剃刀,而拿刀架着他的,竟然是那个带着眼镜,穿着校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学生。

    抬眼左右看看,发现另外几人正神sèyīn沉的狠狠盯着自己,而那个大叔司机则扭转过头来,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MB,自己被这貌似忠厚老实的司机给骗了,这是一辆黑车!

    当严小开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明显已经太晚了,因为剃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只要别人轻轻一拉,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当场报销了……

第六章 到底谁打劫谁

    深南大道上。

    奔驰商务车正在缓缓的行驶着。

    驾车的是那个儒雅中透着风流,俊逸中透着潇洒的男人,而那个穿着白纱连衣裙的绝sè女人侧坐在一旁,温柔如水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女人,仿佛在她的眼里,除了这个男人,再没有什么值得她一看似的。

    男人不经意的转过头来,发现女人专注的眼神,不由问道:“看什么?”

    女人如花痴一般道:“看你!”

    男人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已经看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够吗?”

    女人呢喃着道:“是啊,就是看不够呢!”

    男人道:“那今儿晚上回去让你好好看。”

    女人撇了撇嘴,“可是回去后,你就不让我看你的脸,而是让我看……”

    男人猥琐的追问道:“看什么?”

    女人脸红了下,扯开话题道:“爷,你给那个人还安排了什么节目呢?”

    车往前开了一阵,女人终于忍不住问道:“爷,你给那个人安排了什么节目?”

    男人语气平淡的道:“也没安排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找人放出风声,让车站附近做黑活的人知道那小子的内裤上有金条。”

    女人微吃一惊,“他哪来的金条,不就藏了几百块钱吗?”

    男人不语,只是神秘兮兮的笑了下。

    女人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爷。刚才他上的那辆面包车是你安排的?”

    男人摇头,“不是!”

    女人又问:“那车的几人……”

    男人又摇头,“车上的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猜想不会是什么好人!”

    女人有些担心的问:“那他们会不会伤害他?”

    男人道:“盗亦有道,他们只是求财,不会害命的。不过一顿爆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女人道:“如果万一他们发现他身上没有金条,恼怒之下把他给做了呢?你的损失不就大了。”

    男人摇摇头,“放心,不会有万一!”

    女人看见男人如此淡定,不由问道:“爷,你是不是另外派了高手保护他?”

    男人笑而不语,好一阵才又道:“如果他连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那他也不配接我的班。我也正好放弃他,不再继续浪费jīng力。”

    女人想了想又问:“如果他平安躲过这一劫呢?”

    男人道,“那我就再给他安排些节目。”

    女人低嗔道:“爷,你好坏呢,老是这样抓弄他。”

    男人一本正经的道:“你错了,我不是抓弄他,是考验他。唐僧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他要成为我的接班人,肯定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

    女人疑惑的问,“你不准备让他和别人一样接受训练?”

    男人摇头,“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脑子。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将他和别人放在一起。”

    女人突然恍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开始实习了!”

    男人笑了,“你又错了,他从海源的大巴上下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在实习了!”

    女人微汗,然后弱弱的问道:“爷,你说他以后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他会不会恨你?”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会吧。如果他的成长必须是我背上恶人之名作为代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的!”女人沉默一阵,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爷,我有点吃醋了!”

    男人疑惑的问,“吃什么醋!”

    女人道:“因为你对他太好了!”

    男人又笑了,腾出一只手握住她柔荑道:“放心吧,我对他再好,也不可能和他发生爱情的!”

    女人“卟哧”一声笑了,花枝乱颤,波涛汹涌,好不妖媚……

    ---------------

    中年司机把面包车开进了yīn暗幽深的树林里,这才停了下来。

    那把剃刀一直紧紧的抵在严小开的颈脖之上,冰冷又锐利的刀锋使得他的脖子有着隐隐的刺痛,所以尽管武功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他并不敢擅自乱动。

    待得那司机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终于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司机一改刚才慈眉善目的模样,凶神恶煞的道:“笨蛋,把你拉这儿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打劫了!”

    严小开惶恐的看着几人,好一阵才弱弱的问:“我猜,你们只劫财,不劫sè的吧?”

    旁边那个穿着廉价西装的斯文男哼道,“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们只劫sè,不劫财的!”

    另一边民工打扮的大叔听得再也忍不住,“ku”一声笑喷了。

    中年司机脸sè一板,喝斥道:“笑什么,给我严肃点,我们现在正打劫呢!”

    民工大叔心中一禀,忙敛起笑意,作出穷凶极恶的模样,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中年司机则冲严小开大喝道:“你,把身上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

    严小开可怜兮兮的道:“大叔,我没有钱,刚刚我都已经和你说了,我只有三十五块。”

    中年司机怒喝:“少他妈给我装蒜,你有没有钱,我们难道不知道吗?”

    民工大叔扬起拳头就砸到他的腹部上,“老实点,把金条通通拿出来,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在这把你给活埋了!”

    严小开被打得腹部一阵翻腾,心中的怒意值也在迅速爆涨,但他还是作出极为可怜与委屈的样子,“大叔,你们真的搞错了,我没有金条,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说着,他就要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把钱掏出来给他面。

    只是他的手才刚一动,脖子上的递刀就是一紧,紧接着就传来那学生模样男孩的冷哼,“别动。动就割断你的喉咙。”

    严小开识相的赶紧放开手。

    一旁的西装斯文男赶紧的凑上来,把手伸进他的裤兜,掏了一阵,这才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散钞,总总共共只有三十多块。

    再搜一下另外几个口袋,除了三个五毛的硬币,再无其它了。

    看着手上这点钱,斯文男转过头看向那中年司机,疑惑的问:“老大,咱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消息是道上传来的,绝不会有错。”中年司机坚定的道,随后一指严小开的裤裆,“把他的裤子给我脱了,内裤也脱掉,就算把他的菊花翻转过来,也得把金条给我找出来。”

    几人心中一阵恶寒,严小开的脸sè也一阵阵发白,“大叔,我真的没有金条!”

    中年司机喝道:“闭嘴!”

    旁边的斯文男这就凑过来,要去扯严小开的裤子。

    内裤里的钱要是被搜走,严小开是无所谓的。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再挣呗。可是在几个男人面前露械,他却是不愿意的,他这宝贝要露脸也只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露。

    万一……这几人搜完了内裤,还要搜菊花呢?

    严小开决定了,不再继续妥协下去,而此情此景,也再没有妥协的必要。

    在斯文男蹲到面前,去扯他牛仔裤上的皮带的时候,他赶紧的道:“我真的没有金条,不信我脱给你们看!”

    斯文男见自己也扯不开他的皮带,这就喝道:“好,你脱!”

    严小开佯装害怕的指了指脖子上的递刀,弱弱的道:“小兄弟,你能不把把剃刀挪软一点,反正你们这么多人,我也逃不了。你这样抵着我,我也站不起来脱裤子啊!”

    那学生男不为所动,只是看向中年司机,见那中年司机微微点头,他才松开了递刀。

    递刀一松,一直表现得软软弱弱,十分好欺负突然就动了,原本看起来没有半点战斗力的他,一动起来无比的凶猛,用静如处男,动如舞男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只见他的身体微微站起,膝盖已经猛地抬起,狠狠撞向半蹲在面前那斯文男的下巴。

    “嘭”的一声闷响,斯文男被顶得下巴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跌坐了下来,捂着下巴连声惨叫。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车上的几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后面那学生男首先反应过来,折剃起的剃刀一甩就打了开来,锋利的刀锋朝严小开的后脑划去。

    严小开没有回头,后脑却长了眼睛似的,一只手以诡异的角度反伸而上,奇准无比的一把捏住了学生男握刀的手腕,猛然向侧边拽信,而坐在学生男侧边的肌肉男正一拳挥来,剃刀就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严小开另一只手一个肘击往后撞去,正中学生男的面门。

    学生男吃痛,手中的剃刀也脱手,落入严小开的手中。

    这个时候,一旁的民工大叔已经虎一般扑到,严小开抬起腿就就一脚罩着他的腹部踢去,硬生生把他踢得弹了回去。

    说来话长,其实这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小面包车里的空间确实是太窄了,完全施展不开,尽管在攻其不备之下连袭了三人,但严小开也吃了前面中年司机的一板手,敲得后背一阵闷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哗!”严小开挨了这一记后,强忍着猛然一拉中间的车门,从上面飞扑了下去。

    车上的五人迅速的抄起家伙,从车上追下来。

    不过下来之后,他们又不由愣了一下,因为滚落在地上严小开爬起来后并没有撒腿就跑,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冷的盯着他们。

    瞧他这模样,不但没有逃走的打算,反倒是做好硬干一场的准备呢!

    中年司机见状,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子,你竟然不跑,挺有种的吗?”

    严小开一张一合的甩着手中的剃刀,答应所问的道:“你们试过被别人打劫不?”

    此话,问得几人面面相觑,打劫别人,他们做得多了,可是被别人打劫,他们还真没试过。

    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笑了,“好,今天我就让你们试试被反打劫的滋味!”

    中年司机恶狠狠的道:“一会儿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打。”

    严小开点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用到你们身上的。”

    中年司机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板手就冲严小开冲了过来,奔至近前,一扳手就朝严小开的肩膀砸去。

    严小开肩膀微微一侧,潇洒又利索的避开了这一板手,肩膀再晃回来的时候,手中的剃刀已经挥了出去,刷刷两下,中年司机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线,呈交叉状浮现在脸上。

    在他的惨叫痛呼声出来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他一脸。

    后面的几人见老大受伤,纷纷震怒,分四个方向同时朝严小开扑来,手里的家伙也齐齐兜头罩脸的往他劈来。

    此时的严小开,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经过数月的苦练,加上后期内气相辅,药物相助,他的身手已经盖过了毕运涛与郑佩琳,至于和西门耀铭对打会怎样,那只有打过才知道。不过对付面前这几个乌合之众,已经足够了。

    严小开微退一步,肩头一侧,就避开了肌肉男当头袭来的一铁棒,脚步一旋,一个侧踢就将压至身前的西装斯文男踢得飞了出去,手中的剃刀舞起一个弧形,划拉开学生男胸前的校服,留下一道血痕,微一低头,避开民工大叔的直拳,一个肩撞就直顶到他的胸膛上,被撞得胸口一闷的民工大叔就退了回去。

    瞬息之间,严小开已经连挫五人,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在五人捂着伤口后退的时候,他已经挥舞着手中的递刀,如出笼的虎豹一般扑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五人便已经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个个身上挂彩无数,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划拉出无数的口子,口子里映着鲜血淋淋的伤口。

    最后,他们要么抱头,要么捂脸,要么捂腹,要么护着小弟弟,惨叫着求饶不绝。

    “小兄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别来了,别来了,我的腿都走不动了!”

    “饶命,饶命啊!”

    “……”

    严小开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这点本事,你们也好意思出来打劫?”

    说着,他这就走到车前,里外搜索一下,竟然给他找到了一大捆绳索,也不知道他们平时用来捆人,还是用来拖车的。

    他抱起这一捆绳索就走了回来,把他们身上的衣服裤子通通剥了下来,一直剥到不着寸缕,这才将他们一字排开的吊到一颗大树上。

    吊稳之后,严小开才道:“我这人牙齿当金驶,从来说一不二的,刚刚我说过,我会把你们吊起来毒打的,现在我要兑现承诺了。”

    “不,不要!”

    “把我们放下来!”

    “饶了我们吧!”

    “救命,救命啊~~”

    “……”

    对于他们乱七八糟的求饶声,严小开置若罔闻,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粗状的枝条,对着他们就劈头盖脸的抽去,抽完前面又去抽后面……

    抽了好一阵,手中的枝条断了,他们的身上,除了原先被剃马划出来的伤口外,已经多了许多鲜红,暗红,又或发紫的鞭痕,交错重叠,仿佛一张鱼网似的。,

    严小开想起刚才他们要扒自己裤子的情形,怒意又从心中浮起,扔了手中的半截柳枝,又去折下另一根更粗状的,对着他们下身那玩意就,就是一顿狠抽……

    枝条,一根抽断了,又接一根……一直到打断了七八根枝条后,出了一身臭汗的严小开才揉着发酸发软的胳膊罢了手,而这个时候,那五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的份儿了,求饶喊叫声已经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弱弱的喘息与呻吟声。

    对于亲人朋友,严小开会像chūn天一般温暖。对于仇家宿敌,他会像狼一般冷酷残忍。所以这样做,他丝毫也不觉得过份,反倒觉得还不太够,想了想后,他轻拍一下脑袋,仿佛是在对他们说,又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我差点忘了,我要让你们偿偿被打劫的滋味!”

    说完,严小就将他们衣服里的钱物通通都搜了出来。

    五个手机,两个落鸡鸭,两个摩托来拉,一个山寨苹果,烟与打火机若干,钱包四个,里面有身份证,驾驶证,居住证等这证那证,银行卡,信用卡若干,现金总共有三千二百六十七块。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那中年司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指头粗的金项链,瞧那成sè还是足金的,这就上前一把拽了下来,他手上的那只劳力士是假的,所以严小开就没要了,不过西装斯文男手里的戒指是真的,他就强硬的摘了下来。

    值钱的财物搜罗一空后,严小开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那些香烟全都点了起来,然后加了点干草树叶,烧起了一堆火。

    看见他这样,五人一阵心惊肉跳,因为他们猜不透这厮要干嘛!

    直到严小开将他们的身份证,居住证,驾驶证,银行卡,信用卡一张一张的扔进火堆里,他们才明白过来,惊慌失sè的大喊,“不要,不要啊!”“住手,快住手!”

    “……”

    只是他们喊得越大声,严小开就扔得越快,不多一会儿,证件和卡类通通都扔进了火堆,变成一堆灰烬。

    严小开用一根树枝一边划着火堆,一边自语自语的道:“还有什么可以烧呢?”

    当他的目光看向旁边那堆衣服的时候,众人的瞳孔又是一阵收缩,不过他们已经不再喊了,因为喊是没有用的,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是不会理睬的,而在这深山密林里,也不会有人听得见的,所以他们还是决定省点口水。

    果然,严小开真的把他们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扔进了火堆,烧完之后,他抬头看看几人,语重心肠的道:“预防山火,人人有责!我也不例外!”

    说着,他就去车里找来一瓶水,把火堆弄熄了,这才拍拍手,然后对众人很潇洒的挥了挥手,“几位,再见咯!”

    再见?

    狗~娘养的王八蛋龟孙子二百五加十三点才想和你再见!

    你这个没人xìng的搶劫犯!

    五人心里如是想,嘴里却半句声也不敢吭,莫说吭声,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严小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车我开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几人被弄得yù哭无泪,有意见真的可以说吗?

    严小开却不太满意,捡起地上刚扔掉的枝条,走到那个中年司机面前,“哎,我问你话呢?”

    中年司机看见那还带着血的枝条,瞳孔一缩,菊花一紧,忙道:“没意见,没意见,小兄弟……不,大哥,不,大爷,大爷你喜欢,尽管开走,我没意见!我绝对没意见!”

    严小开又转头看向另外几人,“你们呢?”

    几人赶紧的摇头,“没有,我们没有意见!”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扔了枝条,慢悠悠的发动小面包车,调头往来路驶去。

第七章 极品小萝莉

    做好事的感觉是怎样?

    不用问,肯定很爽!

    做坏事的感觉又是怎样?

    一般的人都会感觉罪孽深重,可是不一般的人呢?

    严小开觉得做坏事要比做好事爽,尤其是这种除别人的暴安自己良的坏事。

    “如果你要抢钱,不要去抢别人,一定要冲着我,带着你的戒指,带着你的钞票,坐那轿车来……”

    开着小面包,吹着山风,哼着小调的他,心里真的别提有多爽了!

    不过有时候呢,做人真不能那么高调那么嚣张,因为很容易就遭报应的。

    这不,走了还不到半个小时,严小开只觉方向盘一晃,整辆车就往右侧倾斜,车身也一阵剧烈的摇头。

    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幸亏郑佩琳告诉过他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急处理,所以尽管慌乱,但他还是赶紧的手刹脚刹全制动,在车头堪堪要撞到山岩的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被刹停了下来。

    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赶紧下车来看看,发现右侧的前轮已经整个瘪了下去。

    仅仅只是这样,还不算倒霉,更倒霉的是……车上没有备胎?不,备胎是有的,可是没有换胎的千斤顶与扳手。

    没有换胎工具,也不算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他现在还在盘山公路的中间,抬眼看去,四周乌漆麻黑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下,严小开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无奈之下,严小开只能再次在车里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几乎整个车厢里翻转过来了,仍是不见换胎工具。

    严小开只能放弃寻找,希望能借着自己的手劲把锣丝拧下来,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做肯定是异想天开,可是此时他的内气已经恢复了一点点,有内气相助,碎金裂石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他还是异想天开了,他现在的内气实在太弱了,哪怕是使出全身劲气,轮胎上的锣丝紊丝不动。

    正在他发急的时候,山上一片刺目的车灯从上往下shè来。

    看见有车来了,严小开心中一喜,忙走到车旁,向来车招手,希望能坐上对方的顺风车。

    哪怕是不到市区,仅仅只是往前一段路。

    不过可惜的是,深城的坏人不少,好人却显然不多,迎面而来的捷豹跑车停也不停直冲了过去。

    严小开一阵失望,叹着气准备继续想办法换轮胎。

    谁知道那跑车冲过去之后,突地又一个急刹,然后倒车灯一亮,竟然又退了回来。

    退到面前后,车窗就缓缓的落了下来,一张绝sè清秀的俏脸映入严小开的眼帘。

    这个女人……确切的说只是一个女孩儿,因为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或许更小一些,或许更大一些,谁知道呢,现在的生活条件那么好,营养那么充足,早熟晚育一点儿也不希奇。

    她穿着紧身的白身背心,外面罩着大开领的短身皮外套,下身是一件超短皮质百褶裙,不着絲襪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显得白皙,匀称,无比的xìng感。盘起的暗枣sè秀发使她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一份成熟。

    假以时rì……不,用不着假以时rì,就现在她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尤物了!

    看见这个惊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儿,严小开能想到的仅仅只有一个词语:童颜巨~rǔ!

    那女孩儿摇下了车窗,不等严小开开口,就笑着问:“怎么了,爆胎了?”

    严小开点头,正想询问对方能不能载自己一场。

    只是话还没出口,那女孩儿又冒出一句,“活该!”

    话一说完,捷豹的引擎已经一阵轰鸣,跑车箭一般驶走了,在车驶走的同时,还夹杂着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严小开愣住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rì……自己被調戲了。

    你个騷情小娘皮,不肯载我,还要奚落我?良心真的大大的坏了。

    严小开气得哭笑不得,不过就算他恨得心里发痒也没用了,人家的跑车早就驶得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太少了啊!

    严小开感叹一句,再没有心思去折腾那破车了,摸着黑顺着山道往下走,因为再耽误下去,他恐怕天亮也走不下山去。

    走了约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隐约传来一些光亮,严小开抬眼仔细看看,发现竟然是一辆车停在路边。

    心中一喜的他赶紧的快步向前,只是靠近了之后,他才发现那竟然就是刚才经过的捷豹跑车。

    它亮着危险jǐng告灯停在边上,车前盖被撑起打开着,透过灯光隐约还可以看见未散尽的白烟。

    刚才那个“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女孩儿正焦急站在车旁,手拿着屏幕不亮的电话正急得团团乱转。

    如此情形,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车子抛锚了,手机又没电了!

    看见严小开走上前来,女孩儿立即放下电话,双眼露出jǐng惕的神sè盯着他。

    严小开好整似暇的看她一眼,然后就咧嘴笑了,“做人太嚣张了果然不行,随时都会遭报应的,这不,现世报了吧!”

    女孩儿气得冷哼一声,别转过头不理他。

    严小开则吹了一声口哨,继续慢悠悠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咦,真是奇怪了,现在不是不准土葬了,这周围怎么还有这么多坟墓呢?嗯,得赶紧离开这儿才行,不然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女孩儿原本还无愄无惧的,可是被严小开这么一说,心里就感觉一阵发毛,抬眼向周围看看,到处乌漆麻黑,yīn森森的,一阵风yīn风吹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女孩儿心中一紧,赶紧的拔腿就朝严小开追去。

    严小开听见后面的“咯咯”的高跟鞋响声,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朝前走。

    女孩儿追至近前后,并没有超过他,而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走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停下来,回过头喝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女孩儿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微吓了一跳,立即挺起胸道:“我跟着你吗?好笑了,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斜走几步退到一边,摸出刚刚抢来的香烟和火机,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根,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起来。

    女孩儿奇怪的问:“哎,你怎么不走了?”

    严小开好笑的反问:“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女孩儿一愣,悻悻的闭上嘴,正想赌气的继续朝前走,可是看着黑乎乎的盘山公路,心里又有些发怵,不敢一人独行的她,只能是呆在那里,心里虽然有些彷徨无助,但神sè依然傲气得像个公主。

    严小开抽了半根烟,发现她还在那儿,不由皱眉问:“你干嘛不走?”

    女孩儿把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看她一眼,扔了烟头,踩灭后道:“行,你不走是吧?不走我走!”

    女孩儿见状,赶紧的跟上。

    严小开皱眉问,“你又跟着我干嘛?”

    女孩儿振振有词的道,“我跟着你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着你了。这道儿这么宽,我爱走就走,爱停就停。你吹得我胀,拉得我长吗?”

    严小开终于彻底打被败了,这女孩儿可不是一般的娇蛮啊,张嘴送了她一句,“真不要脸!”

    女孩儿恼了,“哎,你说谁呢?”

    严小开理也不理她,撒腿就往前跑。

    女孩见状大惊,生怕被扔在这荒山野岭的她赶紧抬脚就追。

    然而可惜的是,她今晚好死不死的穿了一双高跟鞋,而严小开穿的却是一双轻便旅游鞋,所以不一会儿,她和严小开的距离就越拉越远……

    严小开见她被自己越甩越远,心里得意的不行,叫你嚣张,叫你耍蛮,叫你不要脸,这会看你还能得意个什么劲儿?

    只是跑了才一百米那样,便听到后面传来“哎哟”一声惨叫,回头一看,昏暗的夜sè中,隐约可见女孩儿趴在那里,仿佛是摔倒了。

    严小开冷哼一声,装死?装死我就理你了吗?就冲你那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态度,别说装死,真死我都不理你!

    负气的又往前跑了一阵,却始终没听到那咯咯的高跟鞋声音,心中有些纠结的他脚步就不由放缓了下来。

    这女孩儿不管多娇蛮,多任xìng,她始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三更半夜,孤身一人在荒凄凄的盘山公路上,要是遇着了起歹心的人,被人往草丛里一拖,那不就全完了?

    如此想着,严小开的脚步就越放越慢,最后彻底的停了下来。

    站在那儿等了一阵,始终不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动了恻隐之心的他终于叹一口气,转身往来路跑去。

    往回跑了约有三百多米,终于看见那个女孩儿。

    朦胧昏暗的夜sè下,她卷缩成一团坐在路边,不注意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她。

    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她抱着双膝,头埋在腿间,肩头一耸一耸的,微不可闻的哽咽声正从散乱开来的秀发中传出来。

    严小开喊了一声,“喂!”

    女孩儿仍埋着头,仿佛没听到似的。

    严小开又道:“哎,别装了,博同情是没有用的,赶紧起来。”

    女孩儿的肩头仍是一耸一耸的,并没有答应严小开。

    严小开就故意的道:“再不起来,我可真走了啊!”

    女孩儿的肩头停止了耸动,不过仍不出声。

    严小开道:“那行,你在这儿坐着吧。不过你可别怪我提醒你,这山上周围不但到处都是坟墓,而且山林树木密集原始,可能还会有狼和野猪……”

    “呜呜~~”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女孩儿已经“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弄得他有些啼笑皆非,“哎,你哭什么啊?我只是说可能,并不是一定会有啊!”

    这不劝还好,一劝她就嚎得更起劲了,“呜呜~呜呜~~”

    严小开只好放缓语气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再哭我就真不理你了!”

    女孩儿仍是哭个没完。

    严小开只好吓唬他,“再哭可真就把狼给招来了,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

    女孩儿的哭声嘎然而止,显然是被吓住了,抬起头来,一双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可怜又幽怨还带着愤恨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视若无睹,喝道:“赶紧起来,我们赶紧下山!”

    女孩儿终于吭了声,带着哽咽的道,“我,我起不来!”

    严小开道:“别装了。装得一点都不像!”

    女孩儿气得不行,狠瞪着他,却不出声,显然是连争辩都不屑。

    严小开见了,故意凶巴巴的道:“你再瞪我,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女孩儿还想耍xìng子的,可是心里却真害怕,最终识相的别转过脸。

    严小开这就蹲下来,伸手去拉她的腿。

    女孩儿被吓了一跳,惊声问道:“你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看看摔伤了哪儿,有没有这么快变成残废!”

    女孩儿原本是想说,我就算变成残废也不要你管。可是腿上真的太痛了,痛得她都硬气不起来,只能顺从的任由严小开拉开她的腿。

    仔细的看过之后,发现她的一个脚踝肿了起来,两个膝盖也擦伤了,正丝丝的冒着鲜血。

    顺着膝盖再往上看,白皙修长的左边大腿上还有一块淤青。

    看到这里,原本是不用再往上看的,因为再往上看就是两腿间了,这么暗的光线,想看也看不到啥。

    不过这个时候,月亮大婶竟然很帮忙,冲破云层冲了出来,周围的光线也明亮了一些。

    严小开顺势往她微微张开的腿间一看,发现中间是一条极为xìng感的粉sè丁字裤,细小的布片完全摭盖不住什么,凄凄芳草从两边冒出,其浓密程度竟然不亚于胡舒宝。

    女孩儿只是感觉痛得厉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光。

    在她终于有所惊觉的时候,想要把腿合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死死的收回了将要生邪的心神,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刚刚顺手打劫的纸巾,掏出两块叠起压到膝盖上的伤口上。

    止了血之后,他就反过身蹲了下来。

    女孩儿疑惑的问:“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还能干嘛?背你下山呗!”

    女孩儿微微有些动容,“你会这么好?”

    严小开冷哼道:“下到山,给我一千块辛苦酬劳!”

    女孩儿张嘴骂一句,“财迷!”

    不过骂归骂,她最终还是趴到了严小开的背上。

    高耸饱满的酥胸压上来,既柔软,又有弹xìng,所以尽管女孩儿不轻,严小开也忍了,不过并没有因此就忘记占便宜,背起她的时候,双手不去托她的大腿,而是托她挺俏的美臋。

    ------

    新年到,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第八章 遭遇刺杀

    严小开沉默的背着女孩儿往山下走,心里却感觉很委屈,同时也挺痛恨自己,为什么别人不帮自己,自己却要帮别人呢?

    自己在重生之后,不是发誓从此以后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吗?现在怎么就心软了呢?

    思想到最后,严小开不由悠悠的叹口气,纵然是死过返生,自己仍是没有做坏人的潜质啊!

    舒服的趴在他背上的女孩儿听见他叹气,不由奇怪的问:“你叹什么气?”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叹气也碍着你了!”

    女孩儿道:“当然碍着我了,我就在你背上,正在欣赏着夜sè,而且心情也开始变好了,你叹气会影响我的心情!”

    严小开终于来了一句狠的,“你爸当初就该把你shè到墙上!”

    女孩儿气得不行,张开嘴就凑到他的肩上,“你再对我说一句粗言滥语试试,看我咬你不?”

    严小开冷哼道:“那你就咬我一口试试,看看我会把你甩到下面的悬崖去不?”

    “你……”女孩儿张嘴正要骂,可是扭头看看,发现路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心里发慌,只好冷哼了一声作罢。”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同时闭了嘴,谁也懒得再搭理谁。

    往前走了又有二十多分钟,女孩儿感觉严小开后背越来越湿了,扭头看去,发现他的额上脸上全都是汗,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过意不去,但又不愿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只好无话找话的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女孩儿想想,觉得有点道理,一会儿他把自己背到山下,到了能拦到车的地方,自己把钱给他,那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于是就道:“你放心,我尚欣从来不会欠别人什么,只要把我可以拦到计程车的地方,别说一千块,两千我都给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叫尚欣?”

    女孩儿神气的道:“是又怎样?”

    严小开又问:“你有十八岁了吗?”

    尚欣愣一下,“我有没有十八岁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不出声了。

    尚欣忍不住了,不打自招的道:“我刚满十六周岁,你想怎样?”

    报出了年龄后,尚欣又突然感到后悔,因为书上说,那个不满十四周岁以下的幼女会罪加一等,这厮无端端的打探自己的年纪,该不会是想知道那个自己之后会什么下场吧?

    这人虽然长得好眉好貌而且很好看的样子,可是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这三更半夜,荒山野岭,又孤男寡女的,谁保他不会突然起歹心呢?

    想到这儿,尚欣的心里就阵阵发寒,声音微有些轻颤的道:“我可jǐng告你,你可别乱动什么坏心眼,不然绝没你的好果子吃?”

    严小开啼笑皆非,好气又好笑的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強姦你?冷大小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也把我的品味看得太差了吧?”

    尚欣被气得龇牙咧嘴,“你……”

    严小开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还不满十八岁,驾驶执照是怎么办下来的?”

    尚欣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像个小妖jīng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笑什么?”

    尚欣道:“我笑你白痴,我压根儿就没有驾驶执照。”

    严小开这下被彻底打败了,“没有驾驶执照还深更半夜的开着车在这盘山公路上转悠?到底是你白痴,还是我白痴呢?”

    尚欣冷哼道:“当然是你,我要是有驾驶执照,能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溜到这儿练车吗?”

    严小开:“……”

    走了约一个多小时,两人终于从盘山公路上下来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累出了一身的臭汗,若不是练了功,身体强壮了,加上又有尚欣的酥胸与美臋给支撑着,他恐怕是真的没办法从山上走下来。

    看着周围的车多了,计程车也随处可见了,严小开就把尚欣从背上放了下来。

    看见严小开定定的眼神,尚欣非常识趣,立即就往身上摸去,可是这一摸她就瞎了,因为钱包在袋子里,袋子在车里,车还在山上。

    严小开冷笑道:“我的辛苦酬劳呢?”

    尚欣喃喃的道:“我,我把钱包忘在车里了!”

    严小开终于逮着机会,“忘了就是没钱,没钱你许什么承诺?”

    “我,我……”尚欣脸红耳赤,随后恨恨的道:“你把手机借我打一下,我马上就叫人送钱来,姑nǎinǎi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

    严小开立即掏出那个山寨苹果扔给了她。

    尚欣就赶紧的打电话,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并让他们带十万现金来,自己要用钱好好的打打这厮的脸。

    然而,当她挂断了电话后,身旁的严小开已经不见了,扭头一看,却发现他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已经驶出老远了。

    尚欣呆愣地站在那里,眼看着计程车消失,握着那个山寨苹果的手紧了又紧……

    ---------

    花了一百多大洋的计程车费,严小开终于抵达了深城市会议中心。

    看着眼前恢宏又冷清的建筑物,严小开心中感触真的不少,经过了各种狗血事件,自己终于抵达目的地了。

    然而考场虽然是倒了,可是准考证却丢了,明天自己能进入考场吗?

    想到这个,他的心里难免忐忑不安起来,心里面惶惶的。

    站在会议中心的门前发了一阵呆,他才转身离开。

    不管明天的结果会是怎样,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左右看了看,周围酒店宾馆虽然无数,但都不是自己理想的选择,现在身上虽然有四千块左右,可这钱必须得用在刀刃上。

    这样想着,他就抬步往一条巷子走去,因为在一些相对偏僻的巷子里,除了暗娼外,还会有价格低廉的小旅馆。

    走进其中一条巷子的时候,前面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显然不会有什么旅馆,所以他就准备退出来。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天上的月光突然撒下一片光辉,凝成一片光亮,化成了一道耀眼的刀光,朝自己当头劈下!

    一个凶猛的光头男人,满脸的胡腮,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杀猪刀,正凌空对着严小开一劈而下。

    严小开不知道这光头大汉是从哪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击杀自己,他只知道,这大汉的刀法十分的犀利霸道,自己要是不躲闪,立即就会被劈成两半。

    反应疾快的他想也不想,刷地就往旁边滚去,连那地上积着熏臭的黑水都不管了!

    密集的刀光中,严小开连爬带滚,左支右拙的拼命闪避着。

    险象环生的避开这夺命一刀后,严小开已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从积水中爬起来的时候,虽然全身已经湿透了,但手中已经抄了一块带着青苔的板砖。

    那大汉一击不中后,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斜握着长长的杀猪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严小开手中虽然已经握住了板砖,但他不敢擅自妄动,只能以眼还眼的和他对视。

    这大汉的刀法,显然不是一般的霸道狠毒,刚才能避开那一刀,除了一部份是因为自己反应够快,身手够敏捷外,还有一大部份运气成份在内。

    如果,大汉再次卷土重来,严小开不觉得自己还会有那样的运气,还能躲开他的致命一刀!

    两人就那样直直的对视。

    时间,悄悄的溜走,巷子里寂静无声,月光也悄悄藏了起来。

    压抑的气息使严小开感觉胸口闷闷的,他很清楚,这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手。

    这个人,是他致今为止,遇到最强大的一个敌人,对方的身手,远远的超过了西门耀铭。

    如果这个大汉真要严小开的命,那毫无疑问,这条暗巷必将就会是严小开的葬身之地。

    死亡的沉重感觉,又一次不期而至!

    严小开感觉悲愤,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连死在谁的手里,又是为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值了。

    “你,是谁?”

    严小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大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凝视着他,手中的杀猪刀握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向严小开劈来。

    这一个瞬间,严小开想了很多,前世,今世,无数的事,无数的人,飞快的从脑中掠过。

    有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严小开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打紧,死着死着,就会成为习惯的。

    可是……mb,老子到现在还没正式破處,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死了,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就算不为别人,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小弟弟,那也得活着。

    不拼,那就是等死。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想着,严小开就把心一横,握着板砖的手也因发力而更显苍白,缓缓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大汉走了过去。

    大汉看见他竟然走来,脸上露出了诧异之sè,仿佛是想不能这小子怎么就敢自寻死路似的?

    在严小开压上来的时候,他的脚步也动了,不过并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后退。

    发现他往后退,严小开微愣一下,脚步滞了下来,然后他就看着那大汉如一座铁塔似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退进了yīn影中,最后彻底的消失了!

    直到这大汉完全没了影子,严小开仍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明明可以击杀自己,为什么又退走了呢?

    看出自己要拼死相博,不想和自己死缠烂打,保持高手风范的离去?

    不可能这么有风度吧?

    严小开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退出巷子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双手湿了,全是自己的冷汗,双腿也有点发软,仿佛昨夜在毕瑜嘴里喷shè了六七次一样……

第九章 非白富美不鸟的高调男

    “啪啪啪!”**相撞的声音。

    “晃晃晃!”床板摇动的声音。

    “嗯嗯嗯!”女人夸张的呻吟声。

    “呼呼呼!”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这些交错重叠的声响,从严小开房间……的隔壁响起。

    三十八块钱一晚的小旅馆,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热水,自然也谈不上什么隔音。

    薄薄的石膏墙后面,一对狗男女正在激烈的交战,搞不清楚这是爱情,还是生意,又或者仅仅是友谊切磋。

    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很凶猛,仿佛吃了什么玩意儿似的。那个女人也很耐战,仿佛身经百战一样。

    这会儿,都已经是第四回合了,仍然没完没了。

    严小开用带着霉味的被子死死的捂住耳朵,却仍堵不住那一浪接一浪的交响曲。

    郁闷的他很想用练功来平熄自己浮燥的心神,可是这个时候,他真的没什么心情练功,被吵得实在受不了的他起身下了床。

    走到外面宽阔的阳台上,摸出兜里的烟,点了一根闷闷的抽起来。

    他会抽烟,但没有什么烟瘾,只有特别烦闷特别无聊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透过喷出来的烟雾,外面的街道上遍布从来没有见过的霓虹,层层叠叠,五颜六sè,争相辉映,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

    看着陌生的一切,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想念海源,那里虽然不如这里繁华热闹,却有着记忆中熟悉的一切。

    想起刚才房间隔壁那如泣如诉的婉吟声,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毕瑜,想起郑佩琳,想起胡舒宝,最后他竟然还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晚上刚认识的尚欣。

    想到这个刚满十六周岁,却注定是祸国殃民货sè的小妖jīng,严小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女孩儿长得虽然好看,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那娇蛮任xìng,嚣张跋扈的xìng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她的品行,甚至比郑佩琳还要不堪,人家郑佩琳虽然脾气火爆,容易冲动,但从来不会让人觉得过份,应该通情达理的时候,不会刁蛮任xìng,应该漫柔体贴的时候,也不会粗暴狂野,应该xìng情流露的时候,更不会摭摭掩掩。

    反正一句话:她就是那种不矫柔不做作,识大体顾大局,敢爱就敢恨的女人。

    只是不管如何比较,严小开还是觉得毕瑜最好,温柔,善良,宽容,体贴,优雅,含蓄,气质……用尽所有美好的字眼,都难以形容她优点的万一。

    和她呆在一起,无它,就两个字:舒服!

    发觉自己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由苦笑,看来自己今晚真的被刺激坏了。

    正胡思乱想间,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是抢来的其中一个落鸡鸭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二傻”两字。

    严小开有些犹豫,不知该接不该接,掏出另外三个抢来的电话看看,发现通讯录里都有“二傻”这个名字。

    显然,这打电话来的人是那五个劫匪都熟悉的。

    严小开有些后悔,抢手机只是顺手牵羊,为了方便自己打电话,因为自己的手机丢了,不过却应该提前把抢来的手机关掉的。

    电话响起来就没完没了,仿佛不接就不罢休似的,严小开原本是想摁掉然后关机的,可是犹豫一下,竟然神差鬼使的摁下了接听键,张嘴道:“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严小开问道:“谁?说话!”

    接连问了三声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是一个女人银铃似的笑声。

    严小开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二傻竟然是个女的。

    见这女人笑个没完,严小开就不咸不淡的问道:“吃了冷粥吗?这么好笑!”

    那女人终于止了笑,冷哼道:“哼,傻阿大,你以为逃了和尚,就能逃得了庙吗?还不是照样让姑nǎinǎi给逮到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傻阿大……”严小开正说着,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想了一下不由失声问:“尚欣?”

    “嘿嘿,可不就是我吗?”

    严小开起初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这小娘皮怎么能找到自己,仔细的想了想不由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在走之前,扔了个山寨苹果给她,通讯录上肯定有着这另外几个手机联系号码,只要她够耐心够脸皮厚的一个一个去试,肯定就能找着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那边拔出的号码显示的应该是“傻阿大”这个名字!

    想明白后,严小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尚欣不答反问,“你在哪儿?”

    严小开好笑的道:“我在哪儿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尚欣道:“怎么没关系?我让人给你送一千块钱过去,给了你钱,咱们就真的没关系了!”

    严小开道:“算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尚欣很认真的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严小开懒得和这女人胡搅蛮缠,戏谑的道:“我都说算了,那一千块你还是留着自己买小棉被吧!”

    尚欣一头雾水,“现在还是夏天,买什么棉被!?”

    严小开啼笑皆非,“女人一年四季都得用小绵被,当然,如果你没发育那就另说!”

    神经大条的尚欣仍是反应不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告诉我你在哪就可以了,我这人不习惯欠别人的。”

    严小开道:“我也不习惯和那些还没发育,连小棉被是什么的女人纠缠不清,所以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

    尚欣固执的道:“不,你别挂,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哪儿!我就让你欠着我的!欠我一辈子!”

    “你……”尚欣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以为我的钱是你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严小开更好笑了,“那我就不要,你咬我啊?”

    尚欣气了个半死,“傻阿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你慢慢找吧!”

    严小开甩她一句,摁掉了电话。

    你个小娘皮,老子就隔应着你,就让你良心不安,你能把我怎么地?

    只是再想想,严小开又有点后悔,跟什么过不去都行,怎么跟钱过不去呢?

    一千大洋虽然不算多,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可是不少,最起麻有了那个钱就不用住在这样的地方,听别人叫~床了。

    扔掉手中早已熄灭的烟头,又点一根,正想点燃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严小开很是吃惊,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眼前这个男人,身材中等,稍为偏瘦,五官端正,皮肤稍白,带着副眼镜,显得斯文儒雅,俊逸秀气之中又透着股书卷气,一点也不像能连战四场的超级猛男。

    眼镜男看见走廊阳台上的严小开,微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是意外这个时候走廊上还有人,又或是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不过愣一下之后,他竟然冲严小开打招呼道:“嗨!兄弟,还没睡啊?”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你整得像地震一样,谁能睡得着呢?”

    眼镜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笑笑道:“不好意思,刚从号子里出来,三个月不知肉味了,所以动静大了点。”

    严小开有些不屑,不是因为这人刚从号子里出来,而是这人说三个月不知肉味,M的,三个月不知肉味算什么,老子还两辈子不知肉味呢,也不见像你这么饥渴。

    严小开对眼镜男虽然爱理不理,但眼镜男却丝毫不介意,反倒是凑上来,自来熟的道:“哎,有烟不?给我一根。”

    严小开真正想给他的不是一根烟,而是一板砖,因为要不是这厮折腾个没完的话,自己用得着跑出来抽闷烟吗?

    不过出门在外,与人为善,他还是厚道的给他扔了一根烟过去。

    眼镜男接过了烟,转着看了一下后,竟然又递回给严小开。

    严小开有些疑惑看着他,“怎么?”

    “不好意思,这种烟我抽不惯!”眼镜男笑了一下,又补充道:“少于五十块钱以下的烟,我是不抽的。”

    严小开:“……”

    眼镜男夸夸其谈道:“兄弟,你别看我刚从号子里出来,可我这人是很有品味的,烟我只软中华,饮料我只喝葡萄适,酒只喝五粮液,车只坐奔驰,女人只搞白富美……”

    严小开的额上冒起了黑线条,抬眼看向外面的天sè,很纳闷今晚怎么不下雨,要不然来个雷把这装b男给劈死该有多好。

    忍了一住,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的问:“照你这品味,应该住五星级酒店才对,怎么跑到这破旅馆来了?”

    眼镜男脸上不见丝毫尴尬与窘迫,反倒淡然自苦的道:“请相信,这绝对不是我的选择。”

第十章 落魄于小旅馆

    俗语有云。

    做人莫装酷,装酷遭人吐。

    做人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做个莫装b,装b遭雷劈!

    眼前的这个眼镜男,不但要遭人吐遭人轮更应该遭雷劈。

    严小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装的人。

    正想再对他冷嘲热讽两句,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的时候,他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免又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且是个姿sè清丽,气质十分高贵的少妇。

    她的头发盘了起来,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前面有斜斜的放下一些刘海,刘海上面是一条清晰整齐的纹路,优雅之余透着贵气,身上穿着一套质地相当昂贵,剪裁得极为贴身的黑sè长裙,一条宽宽的腰带使得她细腰更加纤秀,胸部也被衬托得更加高耸,修长的双腿又让她显得更加高挑,成熟女人的韵味尽显,芳华绝代,万般迷人。

    这么高贵与气质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种又脏又乱又廉价的小旅馆里头,而不是出现在什么高档场合,怎么不叫人吃惊。

    严小开看见和这个刚出号子连战四场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天姿国sè之时,当场就傻了眼,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好一阵,他才展开自己有限的想像力,猜想这女人的来厉。

    这是一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妻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小三。反正不管怎样,她背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和眼镜男来这里偷情,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所以选择了这种偏僻又不为人注意的小旅馆。

    应该是这样,对,绝对是这样!

    严小开肯定的想,因为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得出这样结论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好B都让狗给rì了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气质少妇却旁若无人的走上前来,完全不理会有发些愣的看着她的严小开,而是凑到眼镜男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道:“我肚子有点饿,下楼去买点宵夜,你想吃什么?”

    眼镜男想也不想的道:“随便来点什么鲍参鱼翅就行了,清淡点!”

    鲍参鱼翅,还清淡点?

    严小开忍不住暗骂,你丫还敢再装一点吗?

    气质少妇竟然点点头,“还要什么吗?”

    眼镜男想了想,“再来一包……不,一条硬中华!”

    气质少妇答应一声,这就下楼,上了停在楼下那辆在昏暗光线下仍有些发亮的奔驰轿跑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眼镜男有些得意的道:“现在,你该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

    严小开虽然狂汗三六九,但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眼镜男热情的伸出手道:“来,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师父!”

    严小开愣愣的问:“师父?”

    眼镜男摇头道:“不,是cháo湿的湿,父亲的父!”

    严小开睁大眼睛,“湿父?”

    眼镜男无耻的一笑,“对,因为我总能让女人又湿又腐!”

    严小开再次狂汗不停,伸出手要和他握手的时候,看看他的手又有些犹豫,谁知道这厮摸过不该摸的东西之后有没有洗手呢?

    湿父笑笑,“放心,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洗过手了!”

    严小开这就伸手和他交握一下,并顺口胡谄道:“我叫傻阿大!”

    湿父愣了一下,随后赞道:“这名字很特别啊!”

    严小开道:“再特别也没有你的特别啊!”

    湿父猥琐的笑了下,摘下眼镜,塞进兜里,看见严小开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释道:“那娘们非要我带上眼镜不可,说这样比较斯文,优雅,仿佛大学生似的,其实……嘿嘿,老子小学还差几年毕业呢!”

    严小开又汗了几下,因为他没想到那个靓丽又气质的少妇竟然还有这么特别的嗜好,不过仔细看看,这眼镜男摘下眼镜后,果然给人一种儒雅中透着冷酷的感觉。

    湿父伸手,一下又将严小开还拿在手里的烟抽了过去,衔进嘴里的道:“傻阿大,给我个火!”

    严小开凑上火道:“你不是说不抽这种烟吗?”

    湿父吞云吐雾一口道:“事后烟,也不能挑剔那么多了,何况你我一见投缘,不抽你的烟,感觉我嫌弃你似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故意的问:“湿父,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捞偏门的,什么都做!”湿父大大咧咧的应了一句,随后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当然,偶尔也会客串吃下软饭!”

    严小开:“……”

    湿父突然拿眼看着他,“喂,傻阿大,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严小开忙摇头道:“当然不会,做鸭不也是一种职业吗?”

    湿父弹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纠正一下,我很少做鸭的,这只是个副职!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可刚刚我也说了,女人我只搞白富美,喜欢我的客人虽然很多,但白富美却并不多的。”

    严小开好奇的问道:“刚才那位是……”

    湿父鬼祟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你,她是个集团的老总,而且是个国企!”

    严小开吃了一惊,随后对这位仁兄竖起了大拇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笑贫不笑娼的这个年代,别人不会笑话你做鸭,只会笑话你穷得掉渣。

    做鸭,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凭本事凭力气吃饭,既能爽又能满足别人,尽管名声不太好听,怎么说也比那几个劫匪强多了,况且做鸭做到只挑白富美程度,这位湿父鸭子仁兄也算是相当成功了。

    眼镜男看见他竖起大拇指,脸上立即又浮起的猥琐的笑意,“哎,傻阿大,你想不想入我这一行,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试钟的。”

    严小开心中大寒,忙道:“谢了,我有那个心,可没有那个本钱啊!”

    湿父犹豫一下道:“我倒是有一套金枪不倒的秘决,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严小开连连摆手道:“湿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职业!”

    湿父有些不高兴的道:“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严小开摇头道:“没有,我没那个意思!”

    湿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汽车的引擎声从巷口那边响了起来,女人的奔驰矫跑开回来了。

    湿父见状,便止了这个话题,“傻阿大,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先吃点东西,吃完了还得继续下半场呢!下半场结束,我还得赶另一场呢!”

    严小开的瞳孔一阵收缩,“下半场后还要赶场?”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湿父点头,“刚才只是热身运动呢!而且一对一的对我而言真没有什么挑战xìng,下一场的群P才显技术呢!”

    严小开:“……”

    湿父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可以给你找个小妹过来的!”

    严小开忙摆手道:“不,不用!”

    湿父进一步诱惑道:“我给你找个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还特别会吹箫的哦!”

    严小开摇头道,“算了,吹箫我自己就会,不用别人给我吹的!”

    湿父听得呆了一下,上下打量起严小开,“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点头,“珍珠都没那么真,你要不信,我可以吹给你看!”

    湿父额上浮起黑线条,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

    严小开纳闷,别的本事,自己不敢夸口,可要说琴棋书画,尤其是箫这种乐器,自己真的吹得不错,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称绕梁三音,余音不绝呢。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上响了起来,少妇的身影不一会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手里提着大袋小袋。

    到了近前之后,她就把手里的一条中华递给了湿父。

    湿父接过烟后,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包放进口袋里,而把剩下的那一条递到严小开面前,“傻阿大,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用的,我自己有!”

    “我不怎么抽烟的,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包!”湿父硬把烟塞进他手里,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那些白富美不喜欢我抽烟,说抽烟有烟味,就不和我亲嘴了!”

    严小开:“……”

    没等严小开把烟给推回去,湿父已经被那个少妇扯进房间里去了!

    严小开拿着那大半条烟,表情复杂的在那里发一阵呆,然后进了房间。

    过不多久,隔壁又响起了啪啪啪声,虽然那声音已经有所收敛,但依然让人感觉震憾无比。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啊!

    严小开感慨一句,在郁闷中渐渐睡着了。

    睡着了,他竟然还做了梦,而且是个chūn梦!

    他梦见毕喻,郑佩琳,胡舒宝,尚欣均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床上,个个抚首弄姿摆出极为诱惑的姿势朝他招手,可他却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靠近那张床,好容易终于上了床,压到了不知哪个女人身上,可才一扑上去,他就一泄如柱了。

    懊恼的抬眼一看,发现满脸怒容的尚欣正狠狠的盯着他。

    吓了一跳的严小开心中巨惊,嚯地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了,抬眼看看,天仍然很黑,自己仍在破旅馆里,而隔壁的房间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伸手一摸自己的裤裆,发现又湿了。MB,子弹又这样白瞎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正要下床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第十一章 会怀孕的

    听到敲门声,严小开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这个钟点,会是谁呢?

    “谁?”严小开张嘴问道。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不过并没有人应声。

    “谁?”严小开又问了一声。

    “……”外面仍然没有答应。

    严小开jǐng惕了起来,慑手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把垫床脚的板砖抽了出来,握在手里,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门。

    到了门边,一手扬砖,一手拉门,刷地就把门打开了。

    只是门打开了之后,严小开傻眼了,正要往下砸的板砖也滞在半空之中。

    门外,俏生生的站着在盘山公路上遇到的极品小萝莉——尚欣。

    这会儿,她的黑sè短裙已经不见了,换了一身雪白的连身短裙,短裙可不是一般的短,在膝上二十公分左右,双腿不着丝袜,雪白的腿肌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笔直,水嫩滑腻,xìng感诱惑得不行,脚上的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的秀气凉拖,脚上没穿袜子,十个灵动可爱的脚趾头涂着粉sè,说不出的可爱,不过更迷人的还是她脸上盈盈的笑意。

    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露着得意之sè,微斜着头看着严小开!

    这女人,竟然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是你?”好一阵,严小开才闷闷的出了声。

    “哼!”尚欣一挺她傲气的胸部,不无得意的道:“可不就是我!”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严小开纳闷的问。

    “你不用管我怎么找得到这儿!”尚欣摆摆手,张扬跋扈的道:“你只要记得我说过,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庙这话就行了!”

    严小开心中微惊,因为不管这女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找来了,那就是她的本事,而且是不小的本事。

    “那你找我干嘛?”

    “干嘛?”尚欣道:“当然是给你钱了!”

    “拿来!”严小开立即就伸出了手。

    “哼!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给你钱,等心情好了再说!”尚欣说着,一下拍开他的手,然后朝他直直的撞了过来。

    “哎,你……”

    严小开原本想拦着不让她进房的,可是发现这妮子撞来的竟然是她丰满,高耸,挺俏的胸部,被吓了一跳的他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结果这一闪,就被她趁虚而入了。

    不过这女人受伤的脚踝显然还没好,踮着脚一跳一跳进去的。可就算如此,她还不忘左顾右盼,床上,床底,甚至还跑到浴室去看了看。

    “你找什么?”严小开疑惑的问。

    “看你把门守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你房间里藏了女人呢!”尚欣笑了笑,带着戏谑之意的道:“没想到你还挺老实,竟然没找小姐!”

    “……”

    在严小开哭笑不得之时,这脸皮厚厚的小妞已经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他睡过的床上,她的俏臀就压在他掀开来……还带着梦遗痕迹的被子上!

    是的,就坐在那个位置上。

    严小开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关了门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可又不知该怎么提醒她。

    “尚欣,你到底想干嘛?”

    “除了找你,还能干嘛?”尚欣赏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本小姐闲得蛋疼,半夜三更跑这种破地方瞎逛吗?”

    “蛋疼?”严小开冷笑了起来,语气带着轻薄之意的问,“你有蛋吗?”

    “当然有!”尚欣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你有?”严小开怪眼一番,叫嚣道,“那你亮一个出来我看看!”

    “别说一个,两个都没问题!”尚欣冷笑不绝,掏出一样东西扔了过来。

    严小开接过来一看,当场就滞住了。

    蛋!

    真的是蛋!

    不只一个!

    两个,带着余温的五香茶叶蛋!

    “本小姐刚刚买来做宵夜的。”尚欣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仿佛个刚下了蛋的得意小母鸡,“赏你了!”

    “……”严小开服了,不服都不行,好一阵才软瘫瘫的问道:“尚大小姐,你找我到底干嘛!”

    “给你钱,我说过了,我这人不习惯欠别人的。”

    “那你倒是拿来啊!”

    “可是本小姐现在不高兴给你。”

    “……”

    严小开脸上黑线条密布,这女人除了調戲人,真没别的爱好了吗?。

    尚欣想了想,突然眉飞sè舞的道:“哎,要不这样,你给本小姐说个笑话,把本小姐哄高兴了,一千块钱辛苦费给你,另外再打赏你一千。”

    严小开这个时候不想说笑话,想要骂人,用狗血淋头泼妇骂街的方式,只是想想他又突然想到了更能恶心人的主意,于是他点点头道:“好,我给你说个笑话。”

    “快说!快说!”尚欣拍着手掌兴奋了起来,随后又jǐng告道:“不过我可得事先jǐng告你,不好笑,我可是不给钱的啊!”

    “保证好笑!”严小开yīnyīn嘴的笑了起来,然后缓缓的道:“从前……”

    “等一下!”尚欣摆手打断道:“能不能不要从前这样的开头。”

    “这个从前并不是太久,就三四五六年以前。”严小开说着也jǐng告道:“如果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

    “好吧!”尚欣吐了吐舌头,妥协的道:“你说!”

    “三四五六年前吧,有一对小夫妻久别重逢,丈夫是做海员的,两人差不多有半年那样子没见吧,当天晚上,可想而知,自然是干柴遇烈火,烧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

    这种带着颜sè的故事,一般小姑娘听了都会脸红的,可是尚欣却完全没有,仍然淡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还点了点头,仿佛觉得夫妻久别重逢就该同床恶战似的。

    “……第二天早上,丈夫又出海去了。三个月后,他收到了两封信。”

    “信?”

    “嗯,两封信都是她妻子寄来的,上面各说着一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严小开说着竟然问:“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尚欣想了想道:“好消息吧!”

    “那封好消息的信里是说怀孕了。”

    “这就中招了?”尚欣惊讶的道。

    “不好意思!”严小开补充道:“忘了和你说,那海员是个神枪手,搞出人命的几率极大。”

    “什么意思?”尚欣似懂非懂的问道。

    “笨蛋!”严小开道:“他的jīng~子成活率高呗!”

    “那坏消息呢?”尚欣点点头,又问。

    “坏消息是另一封信上装着的是离婚协议书。”严小开忍着笑意道:“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

    “啊?”尚欣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严小开摊了摊手道。

    “那人的妻子受不了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

    “不是!”严小开摇头。

    “那人的妻子移情别恋了?”尚欣又发挥她的想像力。

    “也不是!”严小开又摇头。

    “那人的妻子怀孕了,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那人!”尚欣继续猜测道。

    “更不是!”严小开还是摇头。

    “这……”尚欣有些无力的道:“我猜不到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吧!”

    “嘿嘿!”严小开坏笑一下,然后才道:“原因很简单,怀孕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姨子,哈哈,要和他离婚的才是他的妻子,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尚欣无爱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不好笑吗?”严小开止住笑容问。

    “我想不出有哪一点好笑的。”尚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同房的是他的妻子,怀孕的却是小姨子,怎么不好笑?”严小开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只是看着一副僵尸脸的尚欣,最后只能干笑几下作罢。

    “那小姨子和她的姐夫没有jiān情吗?”

    “没有!”

    “误伤也没有吗?例如姐夫喝醉了,小姨子正好睡在姐姐的房间里!又或是反过来,小姨子喝醉了,姐夫将错就错的上了!”

    严小开汗颜,这妮子的想像力不但丰富,而且极大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姐夫和小姨子真的没发生关系?”

    “我可以对天发誓,他们是清白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姐夫和小姨子没有jiān情,也没有误伤,那怎么小姨子就怀孕了……”尚欣沉思苦想一阵,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小姨子肚里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哈哈,我终于知道了,真好笑!哈哈哈哈!”

    “……”这下,轮到严小开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她了。

    “哈……”尚欣看见严小开这样的表情,止住笑容疑惑的问:“难道我又猜错了!”

    “是的,你确实猜错了,小姨子并没有把孩子打掉,而是把她生了下来,最后还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孩子的DNA与姐夫吻合。”

    “啊?”尚欣傻了眼,挠着秀发摸不着头脑的问:“怎么会这样?”

    “嘿嘿!”严小开又坏笑了起来,却又不说为什么。

    “傻笑个什么劲啊!”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尚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催问道:“赶紧告诉我为什么?”

    “先给钱!”严小开伸出手道,“给了之后就告诉你!”

    “你……”尚欣有点生气,可又实在想知道答案,于是就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说吧!”

    “还有一千!”严小开道:“你说好再给一千打赏的!”

    “喂!”尚欣气得不行,“你这说的是笑话吗?你说的是让人伤脑筋的案子。”

    “呵呵,这回你终于猜对了!”严小开道:“我说的就是一起案子,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给出的一道考试题目。”

    “你上的是什么学校?”

    “jǐng官学院!”

    “呃,难怪题目这么刁钻诡异。”尚欣说着才发现自己溜了号,沉吟一下,终于又掏出另外一千块钱递给他,“现在可以说是为什么了吧?”

    “当然可以!”严小开点头,好整似暇的把钱收好,这才慢悠悠的道:“原因其实很简单,丈夫那天早上起床出远门之前,又和妻子亲热了一回,因为两夫妻还不想要孩子,而丈夫不喜欢带套,妻子又不喜欢吃药,所以选择的是体外那个……反正最后是抹在妻子身上的,在丈夫出门之后,妻子因为累了一夜,懒洋洋的没有立即去洗澡。而那人前脚刚出门,小姨子后跟就进了他们的房间,埋怨姐姐和姐夫一夜吵死人,尤其是姐姐,叫得好大声,弄得她都失眠了。姐姐则笑着逗她,等你以后结婚了,你会比我更疯,叫得更起劲呢!妹妹自然不依,扑上床和姐姐嬉笑打闹起来,那个时候正值夏天,小姨子穿的是短装睡裙,然后……”

    “你是说……”尚欣极为吃惊的道:“小姨子不小心沾到了姐夫抹在姐姐身上的东西,然后中招了?”

    “对!”严小开笑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这,这怎么可能!”尚欣难以置信的道,“就算是直接弄进去了,也不见得会怀孕,何况是间接的!”

    说起这样的事情,这妮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神sè坦然自若,仿佛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严小开又一次败服了,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可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想怀怀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加夜班都没有。可有些人不想怀就偏偏怀上了,一次就中招。而且,这还是一起真实案例,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处女怀孕案!”

    尚欣睁大眼睛,“这是真人真事啊?”

    严小开点头,“不信你去问问度娘!”

    尚欣立即掏出手机,上网,搜过之后发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不由一阵唏嘘感叹。

    这样,竟然都能搞出人命!

    人生,果然各种无常啊!

    过了好一阵,尚欣才平静下来,只是多疑的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哎,傻阿大,你给我说的不是笑话,而是案子,可我怎么感觉你想告诉我什么似的!”

    严小开大赞,竖起大拇指道:“尚欣,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你竟然又猜中了!”

    “我又猜中了?”尚欣喃喃的道,心里疑惑不解,随后挪了挪臀部,下意识的往坐过的地方看去,发现原来坐的地方上有一片半湿不湿的痕迹,油xìng痕迹,而她也立即确定,那并不是她臀部留下的,是原来就有的。

    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她联想到严小开刚刚说的故事,整个人仿佛被蛇咬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声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十二章 不信治不了你

    尚欣情绪激动的惊叫了好一阵,才终于颤声的问:“傻,傻阿大,你千万别告诉我,刚才你就在这个床上和别的女人那个什么吧!”

    严小开摇头,“没有,这个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

    尚欣微松了一口气,拍着高耸的胸部道:“幸好没有,要不然真被你给害死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又补充道:“可是刚才你来之前,我睡着了!”

    尚欣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睡着又怎么了?”

    严小开道:“我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梦!”

    尚欣心惊肉跳起来了,声音又抖了,“做,做了梦之后呢?”

    严小开道:“做梦之后,我就不小心……那什么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那什么?”

    严小开脸皮再厚,也终于被通得发窘了,吱吱唔唔的道:“做的是一个chūn梦,所以,你说呢……”

    尚欣终于明白过来了,身体无力的一晃,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好容易撑住了才哆嗦着问:“你,你是说那湿湿的东西,就是你的,那,那个!”

    严小开没什么表情的道:“很不幸。你又猜中了!”

    “啊,我的娘!”尚欣连声惊叫着,伸手不停的在自己短裙后面连连抹着,仿佛真有透过了短裙,渗进内裤,钻进她的身体一样,一边抹她还一边破口大骂:“傻阿大,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严小开道:“人要做梦,天要下雨,这是一样一样的,根本就由不得我控制的!我的身体要这么正常,我有什么办法?”

    尚欣骂道:“我是和你说这个吗?我是说你明知这被子上是你的……那个东西,你竟然不提醒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坐下去,你,你安的什么心啊?

    这一次,尚欣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还是个處女。

    她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

    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如果真的怀孕,她该怎么办呢?

    去医院做人流,天啊,那该有多疼啊!

    如果不把孩子打掉,而是生下来,可自己有什么能力来抚养呢?

    家里要是知道的话,那不得把她的腿打断啊?

    思来想去,尚欣忍不住苦叹道:“傻阿大,这次你真的把我给害死了!”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哎,尚欣,做人可得讲良心。我可没请你坐上去,你坐上去的时候也没问我能不能坐。你自己非要坐上去,你能怪我吗?还有,难道你老妈没告诉你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更不要轻易上男人的床吗?”

    尚欣无语凝噎,只能恨恨的瞪着严小开。

    严小开无视她的眼神,没心没肺的道:“放心,我的老师说了,这样的接触,中招的几率是百万分之一,你没有那么幸运的。”

    尚欣恼怒成羞的质问:“万一我就那么不幸呢?”

    严小开摊摊手,不咸不淡的道:“那你应该去买福利彩票了!”

    尚欣看着这厮还幸灾乐祸的神情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扑上去狠咬他一口。

    这妮子可是个很冲动的人,想到就要马上去做,尽管脚上受了伤,但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朝严小开扑了过去。

    严小开见她突然朝自己扑来,以为又遇着一个像郑佩琳似的高手,下意识的就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俗语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严小开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好男。

    况且,这小妞虽然长得漂亮,但品xìng真的让人不敢恭维,不但刁蛮任xìng,而且是非不分,好赖不论。

    严小开真的很想将她反转压在身下,掀起她的短裙,扒开她的内裤,然后狠狠地……抽她一顿屁股!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小妞凶则凶已,却只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有的仅仅是个花架子,完全不会半点功夫。

    人还扑上来,就听到“卟嗵”一声,她自己摔倒了!

    严小开看着摔得四脚朝天的她,一阵啼笑皆非,连路都走不稳,你也好意思嚣张?

    见她摔得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整张俏脸都因疼痛而扭曲了,显然是这一跤摔得不轻呢!

    活该,活该啊!

    严小开刚开始还幸灾乐祸的坏笑不停,可是看见她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终于还是不忍心,上前蹲下来yù把她扶起。

    谁知道,好心并没有好报,他一蹲下来,这凶悍泼辣的小妞立即就再次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严小开一下就被扑倒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后,被她死死的骑压在地上。

    将他压倒之后,尚欣立即就伏到他的身上,张开樱唇,露出整齐又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严小开吃痛的惨叫,一把拽住她的秀发,想将她拉开,可这小妞仿佛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死死的咬住就是不松牙,自己越拽,她就咬得越紧。

    严小开痛得不行,只能放弃拽她的头发,改袭压她压在自己胯间的臀部。

    “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嗯~~”咬着严小开肩膀的尚欣囫囵不清的呻吟声,身体也忍不住颤了一下,可牙齿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还不放是吧?”严小开沉声问。

    尚欣不吱声,仍死死的咬着,显然打定主意不松牙了。

    严小开真的恼了,两手一下就掀起她臀上的裙摆,露出了白花花的臀部,接着大巴掌就使劲的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严小开一连打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极为用力,而且一下比一下重,每打一下,这妞儿就得惨哼一声,身体也颤抖一下。

    她骑压的地方,就是他的胯间,而且她的双腿间除了一条丝巾样的薄布外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轻耸与颤抖对于双方而言,可想而知有多刺激。

    这十几下打下来,血气方刚的严小开已经是一柱擎天了,而尚欣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不停泌出来。

    然而,纵然是这样,这妞儿仍然不松口,仿佛中了邪一样。

    严小开这下终于又被弄得哭笑不得了,这妞的xìng格实在是太强悍了,根本就软硬不吃啊!

    你软的时候,她硬!

    你硬的时候,她更硬!

    这女人的xìng格,比那校花郑佩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到郑佩琳,严小开又突然想起与她在澡堂的一幕,灵机一动,立即放弃打她的屁股,改袭她的腋下。

    咦,没想到这招还真的很凑效!

    十个女人,九个怕痒,而这个还不能完全算是女人的女人竟然也怕痒得不得了!

    严小开的双手一往她的腋下钻,她立即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牙齿松了,身体也软了!

    趁着这个间隙,严小开腰间一挺,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撩了下去!

    把她撩开之后,严小开才感觉到肩头上火辣辣的疼痛,扯开领口往那儿一看,一个整齐的牙留在肩头上,正丝丝的渗着鲜血。

    你个狗rì的!

    严小开火大了,立即就朝旁边在尚欣扑了过去,双手齐出,不停的袭向她的腋下,纤腰。

    怕痒怕得要命的尚欣被挠得失声狂笑起来,在笑声中满地翻滚起来,不停的躲闪着。

    严小开的那双魔爪却如影随形,紧贴着她的痒处,把她给挠得死去活来。

    一边挠,严小开还一边愤恨的骂道:“你个小娘皮,老子让着你,你就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竟然敢咬我?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尚欣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傻,傻阿大,你,你这个混蛋~~~哎哟~~呵呵~~我滴妈,不要,不要,停,呵呵,不要停呀!”

    “哎呀呀,你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不但挠她的腋下,还挠她的纤腰,小腹,甚至是足底,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狂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多一会儿,尚欣就被弄得秀发紊乱,衣裙不整了。

    原本就被严小开拽高了的裙摆皱成一团在腰际,两条修长的腿无摭无掩裸露着,就连那细小的内裤都完全暴露了出来。

    让人不能不承认的是,这小妞的年纪虽小,可真的是人小鬼大,她穿的内裤甚至比成年女人穿的更加xìng感暴露,不但是丁字型的,而且还是缕空的薄纱型,完全摭不住她任何的秘密。

    凄凄芳草,杂乱丛生。

    中间,甚至还带着汪汪的湿迹。

    严小开抽空往自己刚刚被她压过的胯间看看,发现上面竟然也有一些湿意。

    这个发现,让严小开感觉很是怪异,这妞儿年纪小,反应却不小,敏感度一点也不差于郑佩琳又或毕瑜呢!!

    同时,严小开也知道,这样再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所以他又挠了他三四五六分钟后,这才质问道:“说,你还敢不敢咬人了?”

    尚欣有气无力的笑着道:“呵呵,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严小开又问:“你要是敢呢?”

    尚欣笑中带着哭腔的求饶道:“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呵呵,别再挠我了,呵呵~~一会儿肠子都笑断了!”

    “哼!”严小开冷哼了一声,终于住了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尚欣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终于喘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完全的走光,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手和脚都抬不起来,只好恨恨的瞪一眼旁边还在时不时偷瞄着她的严小开,“混蛋,还不赶紧把我的裙子拉下去?”

    她这个chūn光大泄的模样,虽然刺激,但也有点碜人,严小开只好再次蹲下去,一边伸手去拉她的裙摆,一边jǐng惕她的反扑。

    不过尚欣真的是被挠得太厉害了,全身都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想报复也有心无力了,只能愤恨又幽怨的瞪着他,同时好像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sè在内。

    给她整理好了之后,严小开见她果然老实了,这就把她拉了起来,搀扶到床边坐下。

    被折腾得有点累的他,也并排坐到旁边。

    两人默然相坐,一句话也没有。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有些尴尬,仿佛还有一些暧昧……

第十三章 愄精如虎

    这个房间暂时是平静下来了,可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静下去的房间又传出了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哎,赶紧出去,让我先起来。”

    这声音,显然是属于刚才那个表面看起来很气质,内里却如狼似虎一般饥渴与火热的少妇。

    拉,湿父懒洋洋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干嘛?”

    女人道:“我得赶紧去洗澡!”

    湿父道:“这里又没有热水,你洗什么澡!”

    女人着急的道:“没有热水也得洗,今天我妹妹来了,住我那儿,一会儿我回去和她一起睡的。你刚刚那东西不是……抹我嘴上吗,万一我妹她……”

    湿父:“……”

    严小开也很无语,因为这也未免太小心谨慎一些了吧!

    尚欣听到了旁边的对话,终于吭了声,嚷嚷起来,“我也要洗澡,我也要洗澡!”

    严小开无爱的道:“真那么担心的话,那就去买盒紧急避孕药吧!”

    尚欣竟然连连点头,“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赶紧去给我买!”

    严小开道:“凭什么要我去买!”

    尚欣恨恨的道:“就是你害我的,你不去谁去!”

    严小开道:“可我又没和你那个。”

    尚欣指着被子上的痕迹道:“那玩意儿你敢说不是你的吗?”

    严小开老脸一窘,吱唔着道:“放心,你不会那么容易中招了呢?”

    尚欣道:“可万一中了呢?”

    严小开道:“中了我就负责呗!”

    尚欣啐他一口,“呸,谁要你负责,你赶紧给我买药去!我可不想未婚先孕,更不想做处女妈妈!你去,你赶紧去,马上去……”

    严小开无奈的作投降状,“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答应之后,他就走向门口,只是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尚欣问道:“又干嘛?”

    严小开没什么表情的道:“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尚欣疑惑的问:“一个坏的,一个好的?”

    严小开摇头,“不,两个都是坏的!”

    尚欣:“……”

    严小开不紧不慢的道:“第一个坏消息,现在这个时间,所有的药店都关门了。所以我想给你买药也买不了!”

    尚欣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这个时候真没有药店开门了,不过想了想又掏出手机道:“我认识大树林连锁医药的董事长,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叫他旗下在附近的药店开门。”

    严小开微愣一下,因为大树林连锁医药是个规模庞大的医药集团,市值上百亿,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几十甚至上百间分店,而这女人竟然说认识他们的董事长,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牛叉。

    不过一点儿也不想大半夜跑去买避孕药的他仍是百般寻找借口,“哎,尚大小姐,为了一盒避孕药,这么兴师动众,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买避孕药有那么稀奇吗?”

    严小开被这小妞的超前观念给打败了,“你真的想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

    尚欣愣了一下,随后却任xìng的道:“我不管,我不想怀孕,不管你是偷也好,抢也罢,反正你必须给我去弄一盒避孕药回来。”

    严小开摇头道:“看来我必须得告诉你第二个坏消息了。就算你真的有办法让药店开门,我也没办法出去了。”

    尚欣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朝门外指了指,“我刚刚看见,楼上来了好多jǐng车,楼上楼下,走廊外面全都是jǐng察!”

    “呃?”尚欣微吃一惊,疑问道:“jǐng察来干嘛?”

    “你问我,我问谁呢?”严小开摊了摊手,随后又道:“不过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嗯?”尚欣蹙起秀眉。

    严小开指了指房门,房门立即就被敲响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谁?”

    外面传来了沉喝声:“jǐng察,开门!”

    尚欣不以为然的道:“深更半夜的,干嘛啊?”

    外面又传来了喝声,“查房,赶紧开门!”

    尚欣有点恼的道:“姑nǎinǎi要是不开呢?”

    “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一脚踢开了,一班协jǐng首先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jǐng服笔挺的民jǐng。

    一冲进来,几个趾高气昂的协jǐng就冲两人喝道:“别动,通通别动!”

    被吓了一跳的尚欣怒道:“你们想干嘛?”

    后面一个肩上带花带杠的民jǐng凑上前来,看了眼两人,立即就喝道:“你问我们干嘛?我们还问你们干嘛呢?”

    尚欣冷声道:“你没眼看吗?我们来这儿开房睡觉!”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开房睡觉也不带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啊,你都还没成年呢,所以赶紧纠正道:“阿sir,你別听她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是我来这开房,她只是来做客的。”

    尚欣喝道:“傻阿大,你别管!我就说我们来睡觉了,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地?”

    严小开:“……”

    那jǐng服上带花带杠的jǐng官冷笑了起来,“你们别演戏了,明明就没做好事!”

    尚欣怒了,站起来喝道:“哎,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我就算和他做了什么,只要他情我愿,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严小开真想拿块抹布,把她的嘴给堵住,因为该说的她不说,不该说的反倒通通都说了。

    果然,那jǐng官听了之后,立即就哼哼起来,“你肯承认就好,我们是四条派出所的,我是副所长陈东明,接到线人举报,声称这里有人从事不法xìng~交易,所以前来彻查!”

    在四条派出所副所长陈东明喝问两人的时候,另外几名民jǐng与协jǐng早已经开始展开搜索,床上床下,里里外外,翻箱倒柜,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

    结果找了一阵,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证据。

    一个协jǐng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团粘湿的纸巾,这厮竟然还不嫌脏,抹一点东西在手上搓了搓,甚至还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露出了喜sè,把纸巾装进一次xìng塑胶袋里,递给陈东明,并在他耳边低声道:“陈所,你看这个……”

    陈东明看了看那塑胶袋里的纸巾,脸上露出胡疑之sè,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问:“没找着套子?”

    那协jǐng摇头,“没有!”

    陈东明冷笑了起来,这年纪不大的小姐不但嘴巴硬,胆子也不小,竟然玩的是無套,狗rì的也不怕染病!

    这样想着,他立即就跨步逼到尚欣面前,指着塑胶袋里的纸巾质问,“现在人证物证据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严小开感觉很悲剧,自己不就是做了个梦,然后那什么了一下嘛,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生理行为,招谁惹谁了?干嘛一个个都揪着这事不放呢,先是这妞,然后是这班jǐng察。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是赶紧解释道:“阿sir,你误会了,那个不是……”

    “少咯嗦!”陈东明一声怒斥,极为威风的喝道:“现在我怀疑你们两个賣yínpiáo~娼,从事不法行为,你们得马上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你说什么?你说姑nǎinǎi賣yín?你说姑nǎinǎi是小姐?”尚欣当即就怒了,尽管脚上受了伤,可是她的手却没有,刷地一下就抬起手,极为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朝陈东明的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响,那正好就站在尚欣面前陈东明在猝不及防之下,脸上被结实的扇了一记,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掌印!

    由此,不难猜想尚欣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心里又有多愤怒。

    突然如来的一耳光,把身为副所长的陈东明给打懵了,一旁的人也全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想不到这疑似“小姐”的妞儿竟然敢出手伤人。

    “你敢袭jǐng,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挨打的陈东明反应过来后,顿时就恼羞成怒,立即抬手要以牙还牙。

    严小开见状,不敢再袖手旁观了,尚欣虽然不讨他待见,但两人怎么也相识一场,他可不能眼见着她受委屈挨打,而且说实话,他也认为这不长眼的什么副所长真的该打。自己堂堂一个前朝文武状元,面对皇妃的勾引都无动于衷,会去piáo~娼?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说这尚欣,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可能賣yín呢?尽管她浓装艳抹,还穿着极暴露的短裙,真有点儿像小姐。

    “刷”地一下,严小开已经冲上前去,一把将尚欣拽到了自己身后,而另一只手则猛地握住了陈东明要扫下来的耳光。

    陈东明怒极了,使劲的想把手抽回来,可眼前这年轻男看起来瘦瘦弱弱,秀秀气气的,手上的劲儿可一点也不小,那只握住他的手腕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钳着他,硬是叫他抽不回去。

    “哎呀,还真反了你们了!”陈东明怒不可竭的叫了起来,冲旁边的几人喝道:“上,把这两人给我逮回去!”

    一声令下,旁边的人立即齐齐的压上来。

    严小开赶紧的撒开他的手,护着尚欣连退几步,大声怒喝道:“谁敢上来!”

    这一声大喝虽然声如洪钟,震人耳膜,严小开拉开的架势也威武十足,磅礴大气。只是他这个样子并没有吓走那些压上来的协jǐng,反倒弄得门外更多的协jǐng冲进来。

    这阵势,除了开打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以严小开一咬牙,目中jīng光一迸,这就捏着拳头迎了上去,瞬间就打了起来……

第十四章 这小妞儿强悍

    协jǐng很多,也很勇猛凶悍,可严小开却丝毫不怯,一人力敌群雄,以拳还拳,以脚还脚。

    一场恶战在狭小的房间里展开,震天的呼喝嘶骂声中,拳脚乱飞,桌倒床翻,打得难分难解,无比激烈……

    严小开的功力虽然恢复不到从前的一成,但收拾这些只是经过一些粗浅博斗训练的协jǐng已经是足够了。

    不夸张的说,以严小开现在的能力,强硬的冲出重围并不是难事,可是他逃了,躲在他身后的尚欣呢?

    这女人虽然泼辣暴烈,可终究只是个女流之辈,而且现在脚上还带着伤,难道他真能扔下她不管吗?

    不,严小开绝不会这样的,在盘山公路上都没扔下她,何况是这个时候呢!

    所以,虽然他几次都有脱困的机会,但并没有夺门而出,只是守在房间里,死死的护着后面的尚欣,不叫别人伤害她分毫。

    在严小开冲上去的时候,尚欣真的很感动的,因为严小开虽然是个男人,可是长得斯文秀气像个娘们不说,身体还十分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要换了别个类似这样的男人,面对这种场合,说不定早就抱头卷缩成一团,可是严小开没有,反倒是英勇无比的冲了上来。

    感动之余,尚欣也很担心,这些协jǐng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严小开那么羸弱,别说是被这么多人围殴,就是一对一,也完全没有胜算。

    这一次,他恐怕要被人揍惨了!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弱不禁风,可是身手却一点也不弱,一人面对那么多协jǐng,硬是不落丝毫的下风。

    尽管有时候,仍免不了挨上一拳半腿,但更惨的却是那班协jǐng,一个个都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看见他如此神勇,尚欣的双眼不由阵阵发亮,外强中干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可是外干中强的她却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呆了一会儿,她还是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恶战,仍然在持续着。

    被打得败退的协jǐng换了一批又一批,严小开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不过他仍然咬牙硬撑着,丝毫也不退让。

    在一次欺压上前,将几个协jǐng逼到门外之时,迅速的一把扣上了房门,然后拾起一条断掉的桌脚,一下顶到了门后。

    门,这就样被顶住了。

    外面虽然嘶喝叫骂声不绝,但房间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尚欣!

    看着有些狼狈的严小开,尚欣立即跳着脚凑上来,上下察看他道:“傻阿大,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严小开苦笑着反问:“你说呢?”

    尚欣愣了一下,双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摸起来,“伤到了?在哪,我看看!”

    严小开没好气的拍开她毛毛燥燥的手,“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看?”

    尚欣愣了一下,赶紧的掏出电话,“那我立即找医生来!”

    严小开摇摇头,“算了,皮外伤罢了。”

    尚欣仿佛仍不太放心的问:“你确定只是皮外伤?”

    严小开只好道:“他们打的,还没有你咬的严重,这下你放心了吧?”

    厚皮厚厚的尚欣终于窘了一下,吱唔着道:“谁让你打我……屁股的,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其实也是个坏蛋。”

    严小开道:“哎,你说说清楚,是你先咬我,还是我先打你?”

    尚欣想了想振振有词的道:“是你先气我,要不然我能咬你吗?我尚欣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严小开被打败了,苦笑道:“好吧,谁对谁错咱们暂且不论,可这关咱们恐怕是不好过了,拒捕,再加袭jǐng,要被逮进去,最少也得蹲上三五年了!”

    “三五年?”尚欣愣了一下后,然后突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傻阿大,你敢再夸张一点吗?”

    “什么夸张?我读的是jǐng校,刑法就是这样规定的!”严小开看一眼仍在大笑不止的尚欣,无爱的道:“尚大小姐,你哪根筋不对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尚欣语气淡淡,却又透着自信的问:“傻阿大,你相信我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信!”

    尚欣脸上窘了下,随后瓮声瓮气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诉你,只要咱们再撑个三五分钟,麻烦的并不是我们,是外面这班王八羔子。”

    严小开皱眉疑惑的问:“嗯?”

    尚欣声音冷了起来,“我要这些欺辱我的人,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昨晚吃大蒜了?”

    尚欣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指了指她樱红的小嘴,“这么大的口气,谁不知道啊!”

    尚欣羞恼的瞪他一眼,随后竟然呼一口气在手掌上上,放到俏鼻上嗅了嗅,然后很认真的道:“没有口气啊!”

    严小开:“……”

    “轰!”房门传来一声巨响,外面的人开始撞门了。

    严小开见那条桌脚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也顾不上再和尚欣说别的,赶紧寻找别的东西想去撑门,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支撑了。

    “轰!”又一声巨响,没等他找着东西,房门就被硬生生的再次撞开。

    人,又一次闯了进来,不过这一次闯进来的不再是协jǐng,而是制服笔挺的jǐng察,他们也不再是赤手空拳,个个手里都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着严小开与尚欣。

    “别动,动就一枪打死你!”

    刚才那个冲严小开呼呼喝喝,却吃了一拳,眼眶被打得红肿发紫的陈东明凶狠的冲严小开喝道。

    子弹无眼,严小开终于没敢再强硬的蛮来,不过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摛,正琢磨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后面的尚欣已经刷地跨步向前,无愄无惧的冲着一班持枪的jǐng察道,“你们要真敢开枪,那就先开枪把我打死!”

    陈东明摆出一副腔道,“你们拒捕,袭jǐng,打死了都白打。”

    尚欣冷笑道:“你们别说打死我,就是动我一根汗毛,我都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东明被刺激到了,拔开了保险,紧紧的握着手枪,yīn沉无比的道:“我还真就不信了!马上抱头蹲下,束手就擒。”

    尚欣跳着脚到了他的面前,把额头凑了上去,伸手把枪口拉得紧贴着自己的脑袋,两眼直视着他,“不信你就开枪,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一旁的人全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妞会如此的泼辣凶悍,竟然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严小开这个时候也彻底的服气了,他只知道这妞儿xìng格强悍,却没想强悍到如此地步,为了不吃亏,竟然连命都不怕豁出去。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民jǐng也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孩儿恐怕真的不是小姐,因为一个靠出卖身体出卖尊严的小姐,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强硬的脾xìng。

    陈东明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搞错了,握枪的手颤抖了起来,扣在板机上的手感觉一阵阵无力,怎么也扣不下去,因为他骑虎难下了。

    陈东明不敢开枪,尚欣又毫不退让,场面就这样陷入尴尬的境地。

    正是这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车轮声,大家勾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楼下来了七八辆的车,虽然那些都是轿车或商务车,可是那些车牌却全是O字打头的,显然来的都是公车,车上坐的都是公职人员,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车停稳之后,近十号人从车上下来,虽然个个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可是那气度却明显不凡,尤其是当中一个穿着jǐng服的,yīn沉威武,霸气外露。

    一班民jǐng协jǐng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肩膀,但仅仅只是一眼,他们就愣住了,因为这人的肩膀上竟然是一玫银sè橄榄枝外加两颗花。

    咋一眼,大家都以为通宵出任务,太过疲倦,有点看花眼了,可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发现并没有看错。

    那正领着几人上楼的人肩膀上确实挂着一玫银sè橄榄枝,外加两颗星。

    带头的jǐng官,明显是个二级jǐng监,厅局级的大人物!

    这种级别的jǐng官,显然是市局下来了,最少也是个副局长。因为分局的局长不可能拥有这样的jǐng衔。

    看到这样的BOSS出现,一班民jǐng与协jǐng通通都惊讶不已,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打黄扫非行动,怎么就惊动了这样的大佬。

    小旅馆来的民jǐng与协jǐng不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足足有三四十号人,那个二级jǐng监所到之处,无不响起一片jǐng礼与问好声。

    不过那个二级jǐng监却目不斜视,yīn沉着脸直直往上走,到了严小开所在的房间门前,这才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一人,看见那人点头,这就大跨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屋内持枪对恃的情景,这位jǐng官就怒喝一声,“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枪放下!”

    还拿枪指着尚欣额门的陈东明回头一看,看清这人面容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道:“楚局长!”

    ------------

    昨晚上有事不能更新,只能今天补了,如果没有意外,晚上九点左右还会有更新。

第十五章 让你们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这位二级jǐng监,就是几年前还在龙山区公安分局任局长的楚汉中!

    不过现在,他已经调任市局,成为市局党委副书记,市局副局长。

    有小道消息称,这位楚副局长原本在龙山分局任局长的时候,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仕途暗淡,之所以能再进一步,与他的女婿有关!

    只是他的女婿是谁?又是个怎么牛叉的人物,没有人知道。

    此时,楚汉中怒目一沉,冲陈东明喝道:“我让你放下枪,你听不到吗?”

    陈东明赶紧的把枪给放了下来,另外几人也赶紧的放下了枪。

    楚汉中这才凑上来,询问道:“尚小姐,你没事吧?”

    一听这话,陈东明等立即就萎了,嚣张的气焰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因为能让这个大佬中的大佬如此恭敬的称呼,关心的询问,那这位恐怕真的是小姐了,不过不是一般贬义中的小姐,而是那种得罪不起的大小姐!

    尚欣冷哼道:“楚局长,我有没有事,你没眼看吗?我不但被他们打了,还被他们用枪指着,他们还骂我是小姐,说我賣yín!”

    楚汉中的额上冒起了冷汗,回头狠狠的瞪了陈东明等人一眼,然后才对尚欣道:“尚小姐,这肯定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我不知道!”尚欣没有一点熄事宁人的意思,不依不饶的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晚来一点儿,我就被他们开枪给打死了!”

    楚汉中:“这……”

    尚欣并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冷嘲热讽道:“楚局长,我爷爷经常说,深城与广城是广省流动人口最大的城市,这儿的治安工作最是不好做,省厅与地方的公安干jǐng也最是不容易,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就是这种工作方式工作态度的……”

    楚汉中一听这话,冷汗就冒得更快了,因为这事儿真让这妮子上纲上线的话,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尚欣说到最后,冷声不停的质问,“楚局长,你们这边賣婬要吃枪子的吗?”

    楚汉中苦笑,“尚小姐,这真的是误会,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尚欣冷哼道:“楚局长,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就一介小民,我能有什么身份啊?我要真的有什么身份,会被人认为是一个小姐吗?”

    楚汉中仔细看看这妮子的打扮,发现她不但浓装艳抹,穿着还十分的暴露,如果不是事先认识她,他都可能认为这是一个小姐呢!

    不过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还是熄事宁人的道:“尚小姐,你放心,对于这次事件,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尚欣得理不饶人,继续咄咄逼人的问:“楚局长,我很好奇的想知道,你会怎么个严肃处理法呢?”

    楚汉中被噎着了,难不成他敢当着众人说,我一定会让尚小姐您老人家满意吗?想了又想,他仅仅只能含糊其词的道:“我一定禀公处理就是。”

    尚欣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后面拽了自己一下。

    回头看一眼,却发现拽自己的竟然是严小开,立即就调转炮头,连珠带发的质问,“傻阿大,你拉我干嘛?让我饶了他们?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你还让我饶了他们,你忘了他们刚才怎么对我们的,他们不但说你piáo~娼,还说我賣yín,不但揍我们,还拿枪指着我们,像是这种是非不分,清白不论的人,配做jǐng察吗?要不剥了他们这身皮,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陈东民与一班下属闻言,心中不由一禀。

    严小开却淡漠的反问:“我这样说了吗?你哪个耳朵听我说让你饶他们了?”

    尚欣愣了一下,“那你拽我干嘛?”

    严小开道:“我想告诉你,我有点累了,明儿还得考试,所以这会儿既然已经证明我没piáo~娼,你也沒有賣yín,那就让他们给我倒个歉,再赔偿我一点医药费,然后就别再打扰我了,当然,你要想继续和他们理论的话,我是不反对的,但麻烦不要在这儿,请到外面去,我得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再睡一会儿!”

    尚欣与楚汉中:“……”

    好一阵,尚欣才指着那张断了脚,已经塌下去的床道:“你看你的床,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怎么睡啊?”

    严小开苦恼的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尚欣道:“算了吧,你还是别想了,我在国豪开了个大套房,还有一张床空着呢,一会儿跟我过去睡!”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还没跟你睡呢,就闹了这么多事,真的要跟你睡的话,那不得捅破个大天啊?

    只是,当他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时,又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没法儿住人了,所以只好道:“那快点儿行不行?”

    尚欣这就转过头来,对楚汉中道:“楚局长,我朋友的意见你听到了吗?”

    楚汉中眉头深锁,显然心里十分的纠结,尚欣的身家底细,他是十分清楚的,这个刁蛮泼辣的女孩儿是绝对惹不得的,可是他后面的那位,来历显然更是不凡,要不然他怎么敢和jǐng察大打出手,这会儿还完全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呢?

    只是,如果让下面的人给他们道歉,自己这脸面又往哪搁呢?

    尚欣见他好一阵不吱声,终于冷笑起来,“楚局长,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朋友的提议过份的话,你可以不用参考的,不过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将今晚的事情一点一滴一五一拾通通都告诉家里人的……”

    楚汉中心中一紧,因为这事儿要是让尚欣的父亲,又或是爷爷知道了,那不但只这些人有麻烦,自己有麻烦,甚至整个深城公安系统都会受震荡,何况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不知是哪位大佬的公子哥儿呢,所以他赶紧的道:“尚小姐,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说着,他就冲陈东明一等喝道:“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陈东明一等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楚汉中在外面对他们说了什么,反正当陈东明等人再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陈东明首先对两人道:“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

    跟在他后面那班或鼻青脸肿,或满身尘土的民jǐng与协jǐng也纷纷跟着道歉。

    尚欣冷哼了一声,趁机奚落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严小开却没有吭声,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

    道完歉,陈东明送上了三千块钱,当作是严小开的医药费。

    严小开当仁不让的接了过来。

    接着,陈东明就领人要退出去。

    尚欣却道:“慢着,你们是不是把什么事给忘了?”

    陈东明脚步滞住了,犹豫着问:“尚,尚小姐……”

    尚欣怒喝道:“你再叫我一句小姐,信不信我再抽你一耳光?”

    陈东明脸上窘了一下,“尚,尚妹妹……”

    尚欣更恼了,“别跟我在这亲戚亲戚!”

    陈东明只好改口道:“尚女仕……”

    尚欣更是怒得不行,“你看我是结了婚的大婶吗?”

    陈东明yù哭无泪,只后只能可怜兮兮的道:“尚姑nǎinǎi……”

    尚欣这才终于勉强满意,然后道:“我这个朋友答应的条件,你们是做到了。可是你们好像忘了问我想怎么样吧?”

    陈东明懵了,心里却极为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不但道了歉,而且还作出了赔偿,你还想怎么样啊?

    他这些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尚欣也没说她想怎么样,只是淡淡的道:“你们滚吧,过几天,你们就会知道尚姑nǎinǎi的手段了!”

    听着她yīn恻恻的话,一班人仿佛坠入冰窟一般,心里阵阵巨寒。

    最后,严小开和尚欣离开小旅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天sè也有些蒙蒙发亮了。

    派出所的一班民jǐng察虽然抓到了十几对涉嫌賣yínpiáo~娼的男女,收获颇丰,可是他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尚欣的身份,也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自然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受什么样的处份。

    不过照楚副局长一直yīn沉着的脸与紧拧的神sè,还有那位尚大小姐不依不饶的态度,估计这个处分绝不会轻。

    这些人最后到底会怎样,严小开是暇关心的,他关心的是一会儿到底能不能补觉,因为这一夜真的太折腾了。

    走到旅馆门口,严小开发现尚欣那辆捷豹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拖回来了,而且已经修好了。

    打开车门,要把手中搀扶的尚欣放进驾驶座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涉黄的男女一字排开的蹲在门边。

    扫了一眼后,严小开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虽然蹲在那里,垂下头,双手抱着,甚至又带上了眼镜,但严小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人才嘛,在哪里都是那么扎眼的,别说垂着头,就是蒙着脸都很容易被认出来。

    这人是谁?除了那自称专职捞偏门,偶尔客串一下做鸭的湿父还能有谁?

    念起那九包中华的情份上,严小开就对尚欣道:“那个带眼镜的是我的朋友,让他们把他和那个女的给放了!”

    尚欣感激严小开今晚两次舍身相助,自然不会托手肘,招手把楚汉中唤了过来,把自己的意思和他说了一遍。

    楚汉中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当他看清楚那眼镜男的面容之时,整个人就仿佛被雷打了一样,当场滞在那儿……

    ---------

    下一更,明天早上或中午。

    看到这里,大家也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天生神医里的各种人物开始陆续登场了。这本书,是dú lì的一本书。当然,了了也不介意你们当作是天生神医的后记来追读,因为后记会在后面的情节中穿插的。

    另外,在时间上,多少是有些冲突的,为了阅读方便,大家把神医的年代往后压那么几年吧!

    好吧,了了承认,又一次委屈你们了。

第十六章 一步之遥却失之交臂

    这一夜,严小开真的被折腾得累坏了。

    不过不是身体累,而是jīng神累。但有的时候,jīng神上的折磨要比体力上的透支更让人感觉疲倦。所以到了尚欣所住的五星级酒店后,进了尚欣给他安排的房间,身体一挨床,人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严小开迷迷糊糊之中感觉鼻子有点痒,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然而没睡一下,耳朵又有点痒,仿佛有蚊子钻进去似的,严小开又伸手去挖,结果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严小开真的很困,伸手在面前胡乱的拍扫一通,一把拉上被子,把整个头都捂在被子里头。

    这下,总算是安逸了。可才安逸了一会儿,脚底又传来一阵痒意。

    严小开下意识的甩了一下脚,结果就好像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便听得“嗵”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似的。

    严小开张开眼睛一看,发现尚欣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正呻吟着龇牙咧嘴吸气。

    这下,严小开明白了,原来是这小妞一直跟自个捣乱呢!

    看见她那狼狈又滑稽的模样,严小开忍着笑问:“哎,你干嘛呢?”

    尚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顿坐到床上,冷哼一声,不搭理严小开。

    严小开就吓唬她道:“尚大小姐,你还敢坐我的床啊?难道你不怕怀孕了?”

    尚欣瓮声瓮气的道:“要怀昨天晚上就怀了,还等到现在吗?而且我也不信,你能天天梦遗!”

    “……”严小开无语半响,然后问道:“那好,我问你,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sāo扰我?”

    尚欣气不打一处来,“我sāo扰你?我好心好意的叫你起床,你竟然说我sāo扰你?”

    严小开道:“那你叫我起床干嘛?这一大早的!”

    尚欣道:“一大早?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严小开抬眼往周围看看,天已经亮了,而且亮很久了,因为太阳都晒屁股了,于是就问:“几点了?”

    尚欣道:“八点多了!”

    “八点多?”严小开愣愣的重复一句,然后整个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道:“天啊,都八点多了,你怎么不早点吵醒我,九点钟就开考了啊!”

    尚欣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没叫你吗?八点一到我就叫你了!是你自己怎么吵也吵不醒!”

    严小开疑惑的问:“有吗?我很醒睡的啊,没理由叫不醒的!”

    尚欣冷哼了一声,什么都不说,显然是懒得解释了。

    严小开也没那纽约时间和她纠缠不清,匆匆的套上衣服鞋袜,这就要出门。

    谁知道尚欣却拦着他,刁蛮的叫道:“我也要去!”

    严小开啼笑皆非的道:“我是去考试,又不是去玩,你就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不行吗?”

    尚欣噎来一句,“万一你不回来了呢?”

    严小开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也没睡你,你这就赖上我了?”

    尚欣的脸沉了下来,任xìng的道:“我就赖上你了!怎么地?”

    严小开道:“我懒得理你!”

    尚欣一把拦住门口,“你要不带上我,我就喊人!”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你喊什么啊?”

    尚欣道:“我就说你昨晚把我灌醉了,然后強姦了我。”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尚大小姐,你还敢更夸张一点吗?”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敢,如果你想试的话!”

    说着,她的手就放到了衣领上,显然是严小开不答应的话,她就把衣领扯开,然后放声大叫。

    严小开服了,服得很彻底,这妞儿强悍得真是没有人了!

    不过时间实在太紧迫,耽误不起的他在无奈之下,只能带上尚欣前往考场。

    经过一轮紧赶慢赶,严小开终于在九点前到达了会议中心。

    这个时候,参加考试的学生已经基本进场了。

    严小开下了跑车后,急急的往门口跑去,可是出示不了准考证的他,最终被守门的jǐng卫拦了下来。

    严小开赶紧的向jǐng卫解释自己的情况,并要求见主监考官及考试主办方代表。

    jǐng卫见严小开神情忧虑急切,并不像是来捣乱的,这就赶紧去进行了汇报。

    不多一会儿,主监考官与考试主办方代表来了。

    主监考官四十岁左右,五官粗犷,面容十分个xìng,隐隐还让人觉着眼熟。

    是的,严格一点说来他并不是外人,严小开和尚欣昨晚还见过他……的哥哥。

    这位主监考官就是深城市局从前素有“暴烈刑jǐng”之称的楚汉良,不过现在,他也是副局长了,虽然排行最末。

    另一位是考试主办方的代表,省国安三处的一名处长,姓叶。五十来岁,带着眼镜,表情生硬,面容古板,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两人听了严小开的情况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楚汉良翻看了一下考生名单,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严小开的名字,然而他虽然是主监考官,但只是负责监考的,这样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说话,所以只能看向叶处长。

    叶处长却是想也不想的摇头道:“抱歉,在举办考试之前就已经有明文规定,该次考试凭准考证入内,如果没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属于没有考试资格,是不允许进入考场的!”

    严小开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但还是极力的争取道:“领导,我不是没有准考证,我有准考证的,可是昨天来到深城的时候,被人连着包一起偷走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您也该知道,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的!”

    叶处长面无表情的道:“规定就是规定,没有商量与通融的余地,你请回吧。运气好的话,明年再来!”

    严小开又急又气,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门口团团乱转。

    坐在车里的尚欣见状,这就推开车门,跳着脚走上前来问,“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道:“我没有准考证,他们不让我进!”

    尚欣问道:“你准考证呢?”

    严小开道:“一到深城,就连包一起被人摸走了!”

    尚欣翻着眼道:“晕死,你连准考证都没有,还跑来考什么试啊!”

    严小开苦逼的道:“我不是希望他们能通融一下嘛!”

    那位叶处长摇头道:“这种事,没有通融的余地。还有,麻烦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影响别人的考试!”

    尚欣一听他这语气就冒火了,“我就站这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严小开怕这妞又整出什么事了,赶紧的拽着她往旁边退,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捷达jǐng车急急的驶上前来,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民jǐng,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

    严小开仔细看看,发现那行李袋有那么点眼熟,竟然好像是自己的那个,再看看那个民jǐng,赫然就是昨天给自己录口供的那位,喜出望外的他立即迎了上去。

    那民jǐng见了严小开一下就认出来了,道:“严小开同志,案子破了,是车站的惯偷做的,你钱包里的现金虽然没了,但准考证,身份证,手机却在里面,我看到准考证上的时间rì期,猜想你会在这儿,所以赶紧给你送来了!”

    严小开连声感谢不绝,随后就赶紧的从袋子里找到准考证,又走回大门,把准考证递过去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不?”

    叶处长接过之后,对照着严小开看了看,然后却又摇头道:“不,你不能进去!”

    严小开一听这话就懵了,而旁边的尚欣却火大了,质问道:“这准考证是假的吗?”

    叶处长道:“不假,这确实是我们国安发的准考证。”

    尚欣恼怒的又问:“那你干嘛不让他进去?”

    叶处长道:“因为现在已经开考三分钟了。对于这个,我们也是有明文规定的,考试迟到三分钟以上的,一律不能进入考场的。”

    一旁的楚汉良终于看不过眼了,插话道:“叶处长,这位严小开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看……”

    叶处长面无表情的道:“楚副局长,你只要监督管理好考场秩序就行了,别的事情用不着理会。”

    楚汉良被派来监考的时候,上面就和他通过气,称这位叶处长不太通人情,不是那么好相处,让他忍让一些,可他万没想到,这厮竟然顽固到这种地步,讨了个无趣的他懒得再跟他争执,转身就往考场内走去,不过要换了三五年前的脾气,说不准他就一拳头砸过去了。

    这位叶处长的态度,也将严小开刺激到了,据理力争的道:“这位领导,刚刚我来的时候,还差好几分钟才开考的,你们又为什么拦着我不让进!”

    叶处长振振有词的反问,“可那个时候你手里有准考证吗?”

    严小开被噎住了。

    尚欣则指着严小开手中的准考证道:“除了这玩意儿,你们什么都不认了吗?”

    叶处长慢条斯理的答道:“我们不但认准考证,也认人,对得上号才让进场考试!”

    尚欣被气得不行,怒喝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让不让他进去考试!”

    叶处长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他迟到了,而且现在已经超过三分钟,我不会让他进去。别说是你一个rǔ臭未干的小丫头命令我,就是省厅厅长命令我,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恼羞成怒之下,尚欣彻底的爆发了,“你个老不死的,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我要投诉你!”

    叶处长抬头挺胸的道:“我叫叶巩,省国安三处处长,你要投诉的话,请随便,不过现在,麻烦你们离开!要不然我就叫jǐng卫了!”

    尚欣连声怪叫了起来,“哎呀呀,你个老粪坑里的老石头,拿着鸡毛就当令箭是不是?你信不信姑nǎinǎi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

    那被她称作老石头的叶巩显然不信,因为他冷哼一声,立即就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要是不走,就给我逮起来!”

    一班jǐng卫立即就压了上来……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88/ 第一时间欣赏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作者:了了一生所写的《近身特工》为转载作品,近身特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近身特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近身特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近身特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近身特工介绍:
重生了,却发现重生在一个窝囊废身上,一不小心还成为了与恶魔同行与死神共舞的特工,任务任君选择,刺探情报、追捕嫌犯、扑灭犯罪、保护美女……严小开有些纠结:我是选择保护美女?保护美女?还是保护美女?近身特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近身特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近身特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