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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近身特工txt下载     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七十三章 局面

    奥门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它是一个中西文化交融汇聚的城市,是一个国际交通枢纽,更是一个博彩人的天堂。

    它的经济以制造业与服务业为主,占绝对主要地位的便是服务业,服务业中首曲一指的便是博彩业。

    这个地方的博彩业历史悠久,奥门开埠至今只有区区400年左右,可是博彩业存在却已经有200年历史之久。

    晚清时期,来自内地的各路人马时常齐集此地,在赌桌上一掷千金。

    1847年,当时的政府颁布法令,宣布博彩合法化。一时间,这个地地方赌档林立。当时,大大小小的赌档多由江湖人物开设或控制,赌档内外火并、流血事件时有发生,这种混乱无序的格局一直持续到一个历史任务出场,这才稍有改变。

    这人就是时至今日仍有赌王之称的何大拿,1961年10,刚进不惑之年的何大拿以仅仅多出竞争对手1.7万元的价格,险险夺得博彩专营权。

    之后,随着他的第一家赌场开启,便开始了长达四十年之久的专营,奥门也逐渐建起一个举世闻名的“东方赌城”,成为世界三大赌城之一。

    这种格局一直持续到了2001年,又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2001年,当地决定将决定着奥门经济命脉的博彩业上动大手术,即要把延续了70余年的赌场专营权一分为三,由三家公司去经营,让它们互相竞争,以求更大发展,进而带动整个城市的经济发展。

    同年11月5日,赌牌竞投标程序宣布启动,到12月7日接受标书截止期,全球共有23家财团向当地博彩委员会递交了标书。不过最后,仅仅只是颁出三块赌牌而已。

    夺得第一块赌牌的,自然仍是赌王何大拿,他已经雄霸这个城市的赌业近四十年,稳得一块赌牌,不但是业内人士早有预料之中的事,也是无可争议的。

    夺得第二块赌牌的,便是吕妍的爷爷,拥有新赌王之称的吕先生,他跟米国人阿德森合作,成为继何大拿之后又一合法持牌经营博彩业的巨鳄。

    最后一块赌牌,则是被素有米国西岸赌王之称的史提芬获得。

    至此,东方赌城被三分天下。

    不过这种格局,也并未持续多久又发生了改变。

    起因很简单,吕先生虽然并不像何大拿那样以博彩起家,属于博彩业的门外汉,可是他多年的商业实战经验,使他在博彩经营上颇有主张,支持创新与改革,可是阿德林这个家伙却想把拉斯维加斯那套原封不动的搬到奥门,两人从而产生分歧,最终在一年内分道扬镳。

    两人要分手,赌牌却是共同拥有的,那怎么办呢?只能向当地政府申请将赌牌一分为二,并且获得了批准。随后,当地政府容许每个赌牌持有者均可分拆手上的赌牌一次。

    何大拿把自己的赌牌分拆给了自己的女儿与一家合资公司,股份各占一半,

    另外史提芬也分拆出了一张赌牌以近十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何大拿的儿子。

    自此,东方赌城的三足鼎立变成六雄争锋,但何大拿持有六张赌牌中的三张,勉强还占着半壁江山。

    是的,确实要用勉强这个词来形容。

    何大拿虽然拥有三张赌牌,可是吕先生已经拥有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实力。

    有人的地方,总会有江湖。

    六雄争霸的东方赌城,表面一派繁荣和谐,暗里却是波涛汹涌,争斗不断,而这其中又以新旧赌王的争斗最为激烈。

    吕先生与何大拿的争端,是从获得合法赌牌开始的,这些年或明或暗的一直在继续,从来未有过消停,而最近更是有着愈演愈烈的势头,原因无非就两个字:利益。

    ……

    严小开与吕妍分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一人为了任务与恢复武功而奔波,一人则为了继续家族事业而打拼。

    时至今日,两人都算各有成就,但吕妍的的成就明显要比严小开更大一些,因为吕先生已经将奥门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了吕妍打理,因此她对其中的利益争斗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她把这些错宗复杂的关系向严小开说明白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在吕家开设的一间老字号酒楼包厢内吃完了好几笼点心。

    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后,严小开才问道:“好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了,可是这和我跟那个赖少有什么关系呢?”

    吕妍停了停,问道:“你吃饱了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这才只是上半场呢!”

    吕妍汗了一下,“真这么饿啊?”

    严小开道:“不饿能让你带我来找吃的吗?”

    吕妍赶紧又让人上了虾饺,烧卖,凤爪,肉丸一类的点心,完了之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黄赌毒总是被人捆到一起说的,因为三者之间有着秘不可分的关系,刚才跟你说了六雄争霸,现在给你说一说本地的黑帮,这里有黑帮众多,但势力最大的也只有两个,一个是水房,一个是十八k。”

    严小开一边埋头苦吃,一点应道:“嗯嗯!”

    吕妍接着道:“水房的老大叫阿赖,在奥门的势力极为庞大,手下没有一万人,也有几千人,可谓是如日中天,不可抵挡,几乎和十八k平分着地下江湖。”

    严小开头也不抬的问道:“那十八k呢?”

    吕妍道:“十八k的老大叫漏牙,出狱只有几年,这几年也十分的低调,摆出一副不再过问江湖事的态度,不过他和阿赖是死对头。”

    严小开终于抬起头,将嘴里的凤爪骨头吐出来,“还有呢?”

    吕妍道:“还有就是阿赖对我们吕何两家的利益之争始终保持着中立关系,可是这一次你揍了阿赖的儿子,还勒索了他这么大一笔钱,很有可能会将阿赖彻底的推到何大拿那边。让我们吕家面对巨大的压力。”

    严小开皱起眉头,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吕妍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儿发虚,“干嘛这样看着我?”

    严小开悠悠的道:“老纳法眼一开,就知道你这话有水份。”

    吕妍愣了一下,随即讪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承认,刚刚说的确实有点水份,我们在前一段时间已经收到了风声,阿赖最近经常与何大拿的女儿频频接触,虽然见面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我有理由相信,阿赖与姓何的已经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阿赖甚至很有可能彻底投向了姓何的怀抱。”

    严小开道:“哦?你有什么理由?仅凭自己的意测?”

    吕妍摇头道:“不,我又得到消息,十八k的老大漏牙表面低调,实则一直在暗中筹划着对付阿赖,因为他怀疑当年坐牢的事情,是阿赖搞的鬼。阿赖恐怕也是收到了风声,所以提前抱紧姓何的大腿了。”

    严小开听完之后,有些叹气的道:“贵圈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啊!”

    吕妍道:“不管多复杂,只要你现在离开,都与你无关。”

    严小开沉吟一下道:“吕妍,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吕妍想也不想的点头道:“当然!虽然爷爷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留下来,成为我们的一大臂力。”

    严小开又看着她,什么都不说。

    吕妍疑惑的问:“又这样看着我干嘛?”

    严小开言词犀利的道:“这话还是有水份,爷爷说的可能不只这个吧?”

    吕妍下意识的应道:“爷爷还说要招你……”

    话说一半,她就嘎然止住,脸也刷地红了起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爷爷还说要招我做什么?”

    吕妍脸红耳赤的道:“你就别管这个了,反正我不希望你参乎到这件事之中。”

    严小开道:“为什么?”

    吕妍道:“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充当保镖的二打碌,而是洪兴社的大龙头,你要加入进来,那就等是洪兴社也介入这件事中,一切就变得更复杂了。”

    严小开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大官人我今非昔比,举足轻重,真的涉入之中,恐怕又是一场帮派之争了。”

    吕妍欢喜的道:“那你同意离开了?”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道:“不!”

    吕妍的神色一滞,“为什么?”

    严小开道:“因为我是来和你洞房的,现在都还没过夜呢,我怎么舍得走!”

    吕妍:“……”

    看见她一副羞臊,尴尬,又含嗔似怨的表情,严小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阵,吕妍才幽幽的道:“愿赌服输,反正是我欠你的,你要真的想,喝完早茶咱们就去酒店,完了你就回去!”

    听见她这样说,严小开终于收起了那副吊儿啷当的模样,正色道:“吕妍,我们就算一会儿去酒店完事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吕妍:“你……”

    严小开道:“你别急!刚才的事情,你已经露了面,而且还跟我说了话,就算我走了,这笔账他们也会算到你身上。另外,那个赖少走的时候,问了我的名字,我也报上了大名,他只要有心,不消多久就能查到我的身份。再另外,洪兴社与吕家合作开赌船的事情,已经不算什么秘密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咱们早就坐在同一条船上。再再另外,我和你已经有了这么一腿,不管于公还是于私,我都不能离开的。”

    吕妍幽幽的叹气,“你怎么这么固执。”

    严小开笑道:“那是因为你对我还不是特别的了解,不过没关系,咱们只要深入交流切磋一下,你就会知道的。”

    吕妍:“……”

第八百七十四章 牛叉的吕大小姐

    在奥门,在过去,何大拿绝对是牛叉的存在。

    他是港奥十大富豪之一,控制资产达5000亿港币之巨,人个财富超过700亿港币,在2011年的时候曾以三十多亿美金的身家排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

    在奥门,有三分之一的人直接或间接受益于他,他也曾是博彩业中权势最大,获利最多,名气最响,在位时间最长的赌王。

    只是今天,他的地方已经岌岌可危,这其中的原因有些复杂,一是家族争产内乱,二是新赌王吕先生的雄起。

    据上半年的某财经报道,新赌王吕先生的总资产已经超过李加乘,夺得亚洲首富的头衔,正当大家为此奔走相告之时,当晚十点,该财经报道又发出声明,更正吕先生持有的公司股权数目后,其以二百三十七亿美金的身家成为亚洲第二大富豪,李加乘仍以近三百亿美金的身家稳居亚洲首富的位置。

    吕先生虽然因为这戏剧性的一幕,当了半天的亚州首富。但他与何大拿并驾齐驱,成为博彩业新霸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在2002年前还是博彩业门外汉的吕先生,时至今日,何以成为新赌王,能与叱咤风云半个世纪之久的博彩业大鳄并驾齐驱,甚至是一举冲上亚洲第二富豪之位呢?

    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那就是因为吕先生虽然一向低调,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之下,但早在获得赌牌之前,他已经是商界赫赫有名的石矿大王,酒店大享。

    复杂,那就是与他敢于创新与改革有关,在获得合法赌牌之后,他没有仿照拉斯维加斯的模式,也没有照抄何大拿以赌场为驱动力的模式,而是突出亚洲风情,打造娱乐休闲度假城,让游客获得更完整的体验。

    这种接地气的经营方式受人热捧,也让吕先生赚得盆满钵满,更让他获得了新赌王之称。

    当严小开在吕家的大别墅花园里见到这位名动四方的新赌王吕先生之际,他正穿着练功夫,精神饱满的练着太极拳。

    他打的太极拳是很有模样的,有招有式有柔有刚有急有缓有绵有劲,给人一种行云流水,高深莫测的感觉。

    只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热闹,这种在别人眼中感觉很厉害的功夫,到了严小开的眼中只是摆街赚吆喝的把式罢了。

    不过身为后辈,低调内敛有气度才能招人欢喜,所以他到来的时候,吕妍要上前去叫吕先生,严小开却止住了她,并冲她作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默然的站在一旁,等待他的晨运结束。

    过了约有十多分钟,吕先生打完了一个套路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看见站在一旁的严小开,脸上浮起了欢喜的笑意,“你小子终于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道:“吕先生在等我……”

    吕先生挥手打断他,佯装有些不高兴的道:“叫我什么呢?”

    严小开微愣一下,看见一旁羞涩地窃笑的吕妍,瞬间会过意来,厚着脸皮改口道:“爷爷。”

    吕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我刚刚打的太极拳怎么样?”

    严小开道:“这个……挺好的!”

    吕先生眉头微紧,又问:“实话呢?”

    严小开道:“不怎么样!”

    吕先生道:“那这段时间教我一套厉害的。”

    严小开爽快的答应道:“可以!”

    吕先生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才道:“这一路从深城过来,不是那么太平吧?”

    严小开道:“还可以,就是……”

    吕先生打断他道:“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大概听说了,没什么的,一个小兔宰子而已,教训就教训了。”

    严小开故作弱弱的道:“可是我听说,这姓赖的会满城追杀我。”

    吕先生淡淡的道:“你只要呆在我家里,他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

    严小开道:“那我要是出了你家门呢?”

    吕先生捧起茶,吹了吹,淡淡的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严小开:“……”

    吕先生喝了一口茶,语气随意的问道:“对了,这次过来是专门来探望我吗?”

    严小开道:“是的!”

    吕先生道:“礼物呢?”

    严小开:“这个……”

    吕先生指着他对吕妍道:“这小子撒谎不但不打草稿,也不眨眼皮,不过眉头会轻跳一下,小妍你可要记好了。”

    吕妍笑着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吕先生看向神色有点儿尴尬的严小开,问道:“说吧,到底干嘛来了?”

    严小开诚实的道:“武功练到瓶颈了,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练几个月功夫。另外,也很久没有看吕妍了,想来看看她。”

    吕先生半信半疑的道:“这是真话?”

    严小开反问道:“我眉头跳了吗?”

    吕先生摇头道:“没有!”

    严小开道:“那就是真的了!”

    吕先生沉吟一下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真心说一句,我很欢迎你来做客,住的地方也给你安排好了,但你要真的想安安心心的做客,阿赖这件事,你恐怕还是要解决了才好。否则你就给我添麻烦了。”

    严小开撇撇嘴道:“你是希望我帮你除去这个麻烦吧!”

    吕先生老狐狸似的一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又没揍他家的兔宰子。”

    严小开接口道:“但是你乐意看到别人揍他家的兔宰子!”

    吕先生大笑不止,“对头,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严小开叹口气,悠悠的道:“流年不利,时运不济,一来就踩你坑里去了。要不是事情全属意外,我真怀疑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

    吕先生摇头道:“小开,这你就错了。在外,我是个老奸巨滑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在内,我只是一个很宽容很善良很慈悲的老人。对于你,我没有那么多心眼,最大的,刚刚你已经说了!”

    严小开:“呃?”

    吕先生很直接的道:“我确实希望你帮我除去这个麻烦,就算不能,也不要让他再插手我与老何之间的事情。”

    严小开想了一下,终于点头道:“好吧。”

    吕先生问:“你真的答应了?”

    严小开无奈的摊手道:“我不搞他,他也要搞我,不答应能行吗?”

    吕先生笑了,招手唤来一个下人,“交待厨师,中午设宴!”

    下人忙答应一声,然后询问什么样的级别标准。

    吕先生道:“就招待奥督的标准吧!”

    严小开不知道招待奥督的标准是什么标准,但看到吕妍一脸惊讶的表情,猜想这标准绝对不低。

    吕先生挥挥手道:“好了,我有个会议要去参加,参不多要准备出门了。小妍,今天你就放下一切公务,好好陪着小开吧!”

    吕先生走了之后,吕妍才问道:“你想去哪儿逛?”

    严小开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当然是你说了算!不过我觉得逛之前,你还是先把我们住的地方安顿好吧!”

    吕妍这才想起严小开此行可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还有好几个女伴呢,嘴巴嚅了嚅,可最终却没有出声。

    严小开疑惑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吕妍想问的自然是与他同行的几个女人,到底哪个是他的女朋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道:“没什么,给你们安排的别墅有点远,一来一回就两个小时了,现在还是暂时不过去吧,中午和爷爷吃了饭之后,我再带你们过去!”

    严小开道:“那我们现在干嘛?”

    吕妍提议道:“带你出逛怎样?”

    严小开弱弱的道:“可是我怕那姓赖的追杀我!”

    吕妍一脸鄙视的道:“你就这点儿胆子,也敢敲诈勒索兼暴揍别人的儿子。”

    严小开道:“我一般不干这种事的,但遇上了,没办法!”

    吕妍嗤之以鼻的道:“少在我面前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呀,你最会扮猪吃老虎了。不过你选择现在不出门是对的。”

    严小开:“哦?”

    吕妍道:“我收到风声,水房那边已经开始全面行动,正全城搜刮你。被他们找你,你就麻烦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道:“找到我,他们才是大麻烦呢!”

    吕妍道:“你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就很了不起的样子,我听说水房那边也请了不少高手呢!”

    严小开道:“高手?有多高?”

    吕妍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严小开道:“随便他们吧,反正我现在也不出门。”

    吕妍道:“可是我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啊……对了,我带你骑马去吧!”

    严小开道:“骑马?”

    吕妍朝花园后面指了指,“这后面是我家的私人马场,我家养了七八匹马的。”

    严小开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可是我那些女伴呢?”

    吕妍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让下女带他们到隔壁的水疗中心去减压去了。”

    严小开道:“隔壁的?”

    “也是我家开的。”吕妍解释一句,然后伸手指着大别墅顺带过去一排排的高楼大厦道:“这里一带过去,五条街,全是我家的产业!”

    “我靠!”严小开吃惊得差点没咬掉舌头,“富婆……不,富妞,你把我给包养了吧!”

    吕妍脸红了一下,随后竟然问道:“多少钱?”

    严小开道:“给个十亿八亿美金就可以了!”

    吕妍很认真的问道:“你确定?”

    严小开道:“我……”

    吕妍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支票簿,“你要是确定,我立马就给你开支票,只要你真的愿意被我包养,钱绝对不是问题,十亿八亿美金,最多二十四小时就能到账!”严小开睁大眼睛:“……”

第八百七十五章 奇耻大辱

    这个世界,传播速度最快的并不是瘟疫,而是八卦。

    只是上午九点多,早茶还没结束的钟点,水房老大阿赖的儿子被人在三巴大道上被人暴揍被人勒索的新闻就不径而走,传遍了整个奥门大街小巷。

    当这条八卦新闻散开来的时候,幸灾乐祸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多,水房阿赖的那个败家子儿,早就应该被教训,被收拾,被揍到他老木都不认得了!

    东边日出西边雨,有人欢喜有人忧!

    胡作非为恶贯满盈的水房太子被痛扁,几乎所有人都拍手称开,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不高兴的,他不但不高兴,而且离奇愤怒,这人就是赖少在老斗,水房的老大——阿赖。

    在奥门,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自己的儿子不但被人暴揍,还被人敲诈了四千二百万,这对黑社会老大阿赖来说,真的是奇耻大辱,简直要比他昨晚睡的那两个洋妞还要大。

    阿赖是个脾气火爆,极为冲动的人,看到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儿子的时候,他的肺都差点没给气炸,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就将自己五个头马通通召了过来,让他们发散水房的全部人马,就算是挖地三尺将整个奥门翻转过来,也要把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须的家伙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辗成粉末。

    当水房成千上万的人马开始在奥门翻天覆地寻找严小开的下落,私人医生也已经上门开始处理儿子伤势的时候,阿赖才终于有所平静,寻思一翻后,这就让人找来了昨晚和自己儿子一起鬼混的小太妹,仔细的询问起事情经过。

    那小太妹自然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拾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一道来。

    当阿赖听到这人竟然能以两人之力,群殴上百之众的时候,大吃一惊,顾不上再听后面的,赶紧拿来电话,打给他暗养的那一班高手,让他们赶紧加入搜索行列,以防有什么不测。

    完了之后,他才让那小太妹继续往下说。

    当他听到吕家的千金大小姐吕妍竟然也涉入其中,并与那人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是那么简单普通的时候,又是大吃一惊,差点又冲动的拿起电话打给何大拿,但这一次他终于隐忍下来,再继续往下问。

    最后,终于问出这人姓甚名谁的时候,不由又吃了一惊。

    别的阿三阿四或许不知道严小开是谁,但身为一个隔着香江只有几十公里的社团老大,连严小开都不知道,那就太落后了。

    阿赖是黑社会老大,而且是个很有上进心的老大,一直密切的关注着江湖上的动态,尤其是一些大帮派大社团之间的更新换代,因为连谁是什么帮派社团的老大都不知道的话,他怕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洪兴社,是阿赖最为密切关注的一个社团之一,原因无他,只因为洪兴社在项氏兄弟当家的时候,曾大举入侵过奥门,想在当时还是何大拿“垄断”也比较混乱的博彩业中分一杯羹。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何大拿喜欢的,也不是水房与十八k喜欢的,于是在何大拿的撮合下,水房与十八k第一次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将入侵的洪兴社赶出了奥门。

    那是一场血战,洪兴社伤亡惨重,所以阿赖一直留意着洪兴社,以防他们伺机报复,因此也知道,项氏兄弟已经一死一残,洪兴社也已经更新换代,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四大龙头,原来的龙头吴大短,项化强的儿子项丰,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还有一个据说是项家姑爷的大陆仔严小开。

    阿赖听到严小开这个名字,震惊之下一把抓住小太妹的手,疑问道:“你确定他真的叫严小开?”

    小太妹连连点头道:“是的,太子爷询问他名字的时候,他亲口说自己就是严小开的。”

    阿赖赶紧的进走书房,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张照片,那是严小开,项丰,项珂儿,吴大短就职新龙头的时候,在香江大酒楼里办宴席上所拍的照片,他指着上面的严小开迭声问小太妹,“是这个人吗?是这个人吗?”

    小太妹仔细的辩认一下,“是的,就是他,不过真人要比照片更加帅气。”

    阿赖的心里喀噔一下响,有些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喃喃的道:“来了,终于来了!”

    在小太妹离去之后,阿赖立即拿起电话,打给了何大拿。

    半个小时之后,阿赖驱车赶到了葡京大酒店,在一个vip贵宾房里,他看到何大拿的小女儿,一直负责着和自己联系接触的何云,同时他还看到了与自己有着恩怨情仇的难兄难弟,十八k的老大——漏牙。

    看到了漏牙,阿赖有些警惕,但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道:“牙哥也在啊!”

    漏牙不咸不淡的道:“何先生有召,我怎么可能不到场呢?只是没想到你也来罢了!不过挺好的,咱们哥俩可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阿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牙哥,我可不敢见你。我在外面听见别人说,说你准备砍我呢?”

    漏牙吃惊的道:“我准备砍你?神经病,咱们一场兄弟,我怎么会砍你呢?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阿赖打了个哈哈,干笑道:“我开个玩笑罢了。”

    漏牙的脸色沉了下来,“阿赖,东西可以乱吃,玩笑可不能乱开,否则那天你真的横尸街头,又找不到凶手,别人还真以为是我干的呢!”

    阿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凶性尽露的瞪向漏牙。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何云终于张嘴道:“好了,你们兄弟俩要叙旧一会儿再叙吧,先说正事。赖叔,你先把事情说说吧!”

    阿赖这就把自己的儿子被严小开暴揍,并被敲诈四千二百万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便开骂道:“玛勒隔壁的,没想到洪兴社到现在还在奥门死心不熄,还想卷土重来。”

    何云疑惑的问道:“呃?”

    阿赖道:“何小姐,事情不是明摆着吗?这姓严的就是故意拿我儿子开刀,给我们下马威的,洪兴社狼子野心,一直对奥门虎视眈眈,现在他们换了龙头,又在内地设了新区,人强马壮,又准备过来跟我们分一杯羹了!”

    何云还没出声,漏牙已经冷笑了起来,“阿赖,你果然是姓赖的。”

    阿赖刷地站了起来,喝问道:“漏牙,你什么意思?”

    漏牙道:“你说那姓严的是故意拿你儿子开刀,还把事情有那么大就说得那么大,无非是想拖我们下水而已!”

    阿赖怒声道:“你……”

    漏牙不等他发作,已经高声道:“我已经去司警那里了解过了,这件事纯属意外,哦,也不算是意外,是你家的那小王八蛋整天吃饱了撑着,撩事斗非,喝醉了酒还要驾车,正好把人家给撞了。”

    何云疑惑的问阿赖:“赖叔,真的是这样吗?”

    阿赖忙否认道:“不,何小姐,不是这样的……”

    “事实胜于雄辩,说再多有个屁用!”漏牙打断他阿赖,伸手摁了下手中的摇控,然后道:“来,我让你们看一些东西。”

    随着他的摇控按下,房间里的电视亮了起来,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居高临下所拍摄的画面。

    一辆玛沙拉蒂像是失控似的在道路上蛇形,左扭右拐,速度又急又快,让人闻之触目惊心。

    跑车驶到路口,画面一换,一辆宝马车正从这头通过绿灯过马路,玛沙拉蒂便从那头冲红灯急撞而来……

    看完了监控画面之后,漏牙冷笑道:“这是我从司警那里要来的,何小姐,你觉得这是人家洪兴社在故意拿阿赖开刀,还是他的儿子没事找事呢?”

    何云沉默一阵,转头看向阿赖,“赖叔,从我收到的消息,还有牙叔给的这些监控资料来看,都不像是人家在找我们的茬,反倒是你的儿子把人给撞了!”

    阿赖面浮窘色道:“我……”

    漏牙冷笑道:“阿赖,你不是吧?第一天出来混吗?出来混不知道迟早是要还的吗?自己先做错事,错了还不肯认吗?”

    阿赖心里怒火滔天,可是这会儿偏偏又发作不出来,急得脸红耳赤。

    停了一阵之后,何云问道:“赖叔,你现在怎么打算?”

    阿赖瓮声瓮气的道:“我没什么打算,反正我儿子不能白给人打了,更不能这样白白被敲诈?”

    何云道:“可这明明是你儿子先把人家给撞了在先啊?而且他撞的不是别人,是洪兴社的龙头呢!”

    阿赖一副委屈的表情,“可他也欺人太甚了,何小姐你是没看到,我儿子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医生说他有可能变成残废呢!”

    何云正想说话,漏牙已经阴阳怪气的道:“阿赖,不是我说你,我要是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不用别人出手,我自己就先打断他三条腿,免得他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阿赖心里一直窝着一肚子火,这会儿又被他一顿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漏牙,你tm有种再说一次。”

    漏牙也霍地站了起来,与他怒目相向,“别说是再说一次,就是再说一百次,我也是这样说。我要是生了这么个仆街仔,我就自己把他打死。”

    阿赖握紧了拳头,“你……”

    漏牙理都不理他,对何云道:“何小姐,这个事情既然只是别人家的破事,与外人入侵无关,那真的很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

    何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好,牙叔你去忙吧!”

    漏牙这才冲阿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八百七十六章 神一样的驯马师

    何云见漏牙走了之后,阿赖仍然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这就婉言相劝了一番,随后才道:“赖叔,这件事情既然是这样的原由,那你还是低调一点处理吧?”

    阿赖余怒不止的道:“可是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我要是咽下了,以后我怎么面对我水房的那些兄弟。”

    何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掏出了手机,走到了旁边,显然是要把事情汇报给她的父亲何大拿。

    过了一会儿,当她走回来的时候,脸上的温柔神色已经不见了,换成一脸的肃然,“赖叔,我已经把事情跟父亲说过了。父亲说他刚才的时候接到了警方高层的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水房在四处找人,同时想让父亲出面调停,父亲推说不知情。但让我转告你,最好低调处理这件事。”

    阿赖道:“可是……”

    何云抬腕看了一下自己的表,没有什么表情的道:“赖叔,父亲的话我已经转达给你了,怎么办,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不再管阿赖,径直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之际,阿赖就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恨恨的道:“低调处理?草尼玛的,你儿子被人这样欺负,你低调处理一个给我看看?真是神经病!”

    当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腹头马光头强立即迎了上来,“老大。”

    阿赖问道:“现在情况怎样?有那姓严的消息吗?”

    光头强道:“消息是有的,只是不知准不准确。”

    阿赖喝道:“说!”

    光头强道:“有人看见,那姓严的进了吕家。”

    阿赖疑惑的问:“吕家?哪个吕家?”

    光头强心说老大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奥门总共有几个吕家啊!但他还是道:“就是吕先生家!”

    阿赖愣了一下,一阵之后又自顾自的冷笑起来。

    光头强一头雾水的问道:“老大,你在笑什么?”

    阿赖神色一沉,“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光头强:“……”

    进入电梯,要离开葡京大酒店的时候,阿赖突然又道:“我笑那姓何的真是个傻逼,他让我低调处理这个事,就是怕我得罪洪兴社,从而使那姓严的靠向那姓吕的,可是洪兴社与吕家早就公海上合作开赌船了,那姓严的和那姓吕的早就打得火热了,他要是跟姓吕的开家,洪兴社绝对会站在那吕的那边。玛勒隔壁的,现在不挺我,到时候他真跟姓吕的开火,休想我会挺他。”

    光头强道:“可是咱们不挺他的话,赌场放数这个活儿,他还会交给咱们吗?”

    阿赖的神色一窘,在他的头上狠敲一记道:“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光头强捂着头,吃痛地龇牙咧嘴,可还是道:“老大,我说的是实话!”

    阿赖又在扬起了手,喝道:“你还说?”

    光头强忙躲闪开去,不敢再吱声了。

    离开葡京大酒店,阿赖坐上自己那辆奔驰的时候,看见仍恭立在一旁的光头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确定姓严的真的进了吕家?”

    光头强道:“据说是有人看见那姓严的坐上了那吕大小姐的车,然后那车驶进了吕家地带,之后就没出来,而人是不是还在车里,不敢确定!”

    阿赖沉吟一下道:“那给我盯紧了!”

    光头强问道:“那找到了他呢?”

    阿赖的神色一沉,“那还用问吗?发现他,立即给我乱刀砍死。”

    光头强弱弱的问:“这样做,何大爷那边会不会不高兴?”

    阿赖冷哼道:“想得通,他会高兴。想不通,他会不高兴。不过真要把那姓严的砍死,最后他还是会高兴的。”

    光头强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大,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阿赖摆手道:“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光头强:“……”

    另一头。

    吕妍已经抱上了骑士服,防护背心,带着皮帽,手执马鞭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慢悠悠的在草地上骑行着。

    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妩媚英气,让倚在栏杆外的严小开看得阵阵出神。

    吕妍骑着马走了一圈之后,回到严小开面前,勒住缰绳止住马后,指着侧边的几匹马道:“我让人给你牵一匹马来,让你骑一下?”

    严小开摇摇头,没说什么。

    吕妍疑惑的问:“你不会骑马?”

    严小开又摇头,“不,我要么不骑,要骑就骑宝马!”

    吕妍失笑道:“我家养的马都是英吉纯血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身体结构最好,最勇敢,最敏感,热血又倔强的宝马,最适用于赛马,之前的时候,我还捐了两匹给塞马协会呢!”

    严小开笑着摇摇头,“在我眼中,它们别说宝马,连马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家畜罢了!”

    吕妍愕然道:“呃?”

    严小开道:“因为它们已经被圈养的失了野性,失了野性狼成为了奴性的狗,失去了野性的马为人驱驶的奴隶,所以你说它速度再快性子再烈,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有限公司!”

    “公司不都是有限的吗?什么时候有无限公司了?”吕妍有些恼,因为她对这些马投入了极大的心血与精力,请专人侍候,用最好的草料,平时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把时间放在这些马上了,可是引以为傲的宝贝到了严小开面前竟然被贩得有一文不值,越想就越生气,这就冷哼道:“我看你就是不会骑马,所以才这样说!”

    严小开失笑道:“我不会骑马?我骑马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

    吕妍道:“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严小开道:“我什么时候不打草稿……不,我什么时候吹牛了?”

    吕妍道:“你今年几岁了?”

    严小开道:“马上二十四了!”

    吕妍道:“那不过和我差不多大而已,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没出世就会骑马,难道你在娘胎里就开始骑马?”

    严小开无语,很想问她一句,一千年前,你出世了吗?

    吕妍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装死,眼珠转了转,一个有心想他出糗的鬼主意就冒上心头,张嘴道:“哎,姓严的,咱们来打个赌怎样?”

    严小开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迟疑的问:“你要跟我打赌?”

    吕妍道:“不错,你敢吗?”

    严小开乐了,“我这辈子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跟人打赌,尤其是女人,特别是很漂亮的女人!”

    吕妍哼道:“行,那咱们来赌一场。”

    严小开扬起手道:“等一下,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上次咱们打赌的时候,你还没兑现赌注呢!”

    吕妍道:“上一次我输得不服气,这一次你要真的赢了我,我就真的心服口服,你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严小开道:“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你。说吧,你想赌什么?”

    吕妍伸手一指马匹之中其中一匹赤红色的马道:“你看到那匹马没有,那是一匹刚长成的公马,从未上过鞍。我也不要你驯服它,你只要骑在它身上,坚持五分钟不掉下来,我就当你赢!”

    严小开一下就乐了,“我还以为赌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

    吕妍挑恤的道:“你敢来吗?”

    严小开道:“有什么不敢的。”

    吕妍道:“那你去准备吧!”

    严小开道:“准备什么?”

    吕妍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穿上我这样的骑士护具啊!”

    严小开摆手道:“用不着!”

    吕妍警告他道:“姓严的,你别不以为然,这匹马性子可烈了,我的好几个伺养员都被它踢成重伤进医院呢!”

    严小开一挺胸膛,“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骑马就要骑烈马,喝酒就要喝烈酒,女人就要玩烈女!”

    吕妍秀眉一蹙,当起当初他在香江说的一句对白,照本宣科的道:“有性格,可惜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你会喜欢的!”严小开嘿嘿的笑着说了一句,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窜过了围栏,飞窜向马群。

    马群见有人冲来,受惊之下立即鸟作四散,横冲乱撞。

    吕妍见他什么准备都没作就奔向那匹赤红色公马,也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呼声未停,严小开已经陡然加速,然后身形猛地拔地而起,凌空飞跃间几个筋斗连翻,落下之际已经坐到了那匹赤红公马的背上。

    赤红公马一感觉被人骑住,立即就疯狂的奔行起来,一边狂奔,还一边四肢乱蹬的弹跳,躬身,摇摆,显然是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那人昂马翻,险象环生的场面直叫人触目惊心,吕妍也惊得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严小开伏在马背上,虽然好几次都甩得东倒西歪,险险掉落下来,可他的双腿始终紧夹着马腹,整个人像是一块顽固的狗皮膏药一般,以常人不可能有的毅力牢牢的缠着马身。

    一分钟,两分钏,三分钟……

    吕妍目瞪口呆的看着狂颠在马背上始终没掉下来的严小开,着实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为在这之前,她曾请过好几个经验丰富,资质深厚的驯马师来给这匹马上鞍,可是那些驯马师有的根本翻不上马背,有的翻上去最多坚持两分钟就被掀落下来,可是眼前的严小开,竟然用一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牢牢的黏在了马背上,这在谁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

    当她终于有所回神的时候,抬腕看看表,不由又吃一惊,因为已经十分钟过去了。

    发现这个事实,吕妍的神色不由一黯,因为自己输了,又一次输给了这个家伙。

    尽管心内忿愤,但愿赌服输,这一次她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抱怨了,于是就想张嘴叫严小开下来。

    只是她还没张嘴,一直都紧伏在马背上的严小开突地坐了起来,一手拖着马颈,一手猛地一拍马背,那匹原本不停的狂冲乱撞,原地转圈的赤红公马就突地朝前方狂奔而去,仅一会儿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第八百七十七章 在马厩里谈情说爱

    当赤红公马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吕妍惊讶的看到,严小开悠哉游哉的坐在没有上鞍的马背上,而那匹原本狂躁不安的赤红公马竟然出奇的平静。

    看着目瞪口呆的吕妍,神气活现的坐在马背上的严小开得意又轻佻的吹了个口哨,然后轻夹一下马腹,那赤红公马就原地转了一圈,再夹一下马腹,它竟然又逆时针的转了一圈。

    这,明显还不是最夸张的,更夸张的是严小开接着又伸手轻抚了一下赤红公马的颈背,它竟然“唏律律”的叫了一声,然后来了个双腿直立。

    看着像是表演马术一样的严小开,吕妍直接就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从来都没有上过鞍,也一直都冥顽难驯的赤红公马,怎么到了严小开手中之后转眼间就变得如此温驯。

    如果这马不是她一手一脚喂养大的话,她真的会怀疑这是经过长期驯化的。

    严小开潇洒又利落的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吕妍面前淡笑着问道:“怎样?”

    吕妍回过神来,看着仍然守立在严小开身旁的赤红公马,感觉不可思议的喃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严小开道:“你甭管我怎么做到的,我只问你输得服不服?”

    吕妍苦笑,点头道:“服了,这次真的是心服口服!”

    严小开笑笑,这就伸手张开了怀抱。

    看见他摆出等自己投怀送抱的姿势,吕妍的脸刷地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上,左右看了看,又抿了抿唇,终于是羞涩的投进了他的怀里,而且心里还给自己找了个很无奈也很堂皇的借口,身为赌王的孙女,愿赌,那就要服输嘛!

    把马通通赶回马厩的时候,吕妍将旁边堆放的干草料抱去喂马,严小开也跟着帮忙。

    完了之后,严小开看看吕妍,不由指着她笑了起来。

    吕妍摸摸自己的脸,没发现什么东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这就伸手,在她的秀发上摘下一根长长的干草。

    他自然的动作,专注的眼神,使他看起来有一种分外的帅气逼人,一瞬间,吕妍感觉有点意乱情迷,看着他就有点痴了。

    严小开见她痴痴的看着自己,目光落到她红润诱人的双唇上,心中怦然一动,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慢慢的凑向她。

    看着他俊逸帅气的脸缓缓而来,目光专注又炽热的注视自己,她的心忍不住又一次狂烈跳动起来,无法与之对视她的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四唇相接,温软清凉的感觉从嘴里传到了心肺,涌入彼此的四肢百骸,全身上下几亿万个细胸中。

    这个吻,来得十分的自然。

    吕妍没有像在车上那样抗拒,相反的,被他吻上之后,她情不自禁的回应起他,微微的轻启贝齿,迎接他粗长的舌头。

    在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的丁香小舌也迎了上去,和它纠缠在一起。

    严小开也不再像车上那么粗鲁疯狂,只是轻柔的掠夺她的甜美,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缠绵着……

    当吕妍稍为有些意识的时候,心头不由微惊,因为她发现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躺倒在干草堆上,而严小开正压在自己的身上,骑士装的护甲已经被解开了扔在旁边,秀气的领巾也已以被摘掉,小西服与衬衣也被解开了好几颗钮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使她感觉有些凉意,可心里偏偏又奇热无比。

    “严,严……”

    严小开从她雪白性感的胸前抬起头来,轻声的道:“叫我大官人。”

    吕妍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顺从的道:“大官人,你,你要做什么?”

    严小开很认真又很温和的道:“等了一年多,我想我们应该那个啥了!”

    吕妍吃惊得不行的道:“在这里?”

    严小开道:“这里挺好的!”

    吕妍扭头左右看看,自己和严小开卧于干草堆之中,两人的体重把蓬松的干草压陷下一个深窝,但下面还是软软绵绵的,周围是自己的那些马,而那匹刚才被严小开驯化过的赤红公马虽然在低头啃着草料,可是却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与严小开。

    尽管没有别人,可是被这些马围观,吕妍的脸还是再一次刷地红了起来,十分难为情的道:“大官人,这是我的第一次,你就让我在这儿?”

    严小开轻拥着她,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道:“你不觉得在这里很有情调吗?”

    吕妍轻轻摇头,“我只觉得重口味。而且……可能会有下人进来的,万一被人看到,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严小开笑笑,伸手轻指一下门口的方向,“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关上了门,而且顺手反锁上了。”

    吕妍疑惑的抬头看去,果然发现远处的木栏栅大门锁上了,不由嗔怪的横他一眼,“原来你一早就不怀好意,真是个坏蛋呢!”

    严小开用商量的语气问道:“那……给我好吗?”

    吕妍脸红得不行,嘴里却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女人不说话,那就等于是默认,虽然有时候也等于抗拒,但此情此景,吕妍明显是属于前者。

    严小开又不是个笨蛋,哪能读不懂她的意思,也什么都不再说,一边继续亲吻她,一边把手往她下面探去……

    只是才那么一下,严小开就触电似的收回了手,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你……”

    吕妍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我怎么了?”

    严小开有些结巴的道:“你来大姨妈了?”

    吕妍啼笑皆非的骂道:“蛇精病,你才来大姨妈。我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吗?”

    严小开疑惑的道:“那你干嘛上小绵被?”

    吕妍愣了一下,随后脸又红了,可跟着又咯咯的失笑起来。

    严小开被弄得一头雾水,难解的看着她。

    好一阵,吕妍笑停了,这才声音极低的解释道:“和你在一起,我总会莫名其妙的就……尤其是你碰我的时候,如果不上个你说的什么小绵被的话,就会像洪涝灾害一样,感觉很不舒服的。而且要来这里骑马,时间长了会磨损的,垫一下能起到防护作用。当然……遇到色狼的时候,也可以说是大姨妈来了!”

    严小开听后愣了半响,随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吕妍被笑得有些羞臊,伸手狠拧他一把,“你还笑,还不是你害的。”

    严小开笑了一阵,这才伸手去解她的裤钮,只是刚一解开,想到“洪涝灾害”这个形象的词语,忍不住又爆笑起来。

    吕妍被笑的有些恼羞成怒了,终于伸手推开了他,然后坐了起来。

    严小开想再伸爪子的时候,她却说什么都不从了,不由问道:“好好的,又怎么了?”

    吕妍横他一眼,“被你笑得没情绪了!”

    严小开哄着她道:“好嘛好嘛,我不笑你了,我认真点,还不好吗?”

    吕妍摇头,“不好!”

    严小开:“……”

    吕妍低声道:“真的不好呢,在这样的地方,让我感觉我们像一对苟合的狗男女似的,太寒碜了!”

    严小开:“……”

    吕妍接着又道:“而且咱们一年没见了,一见面你就要和我那个,让我一点适应的时间都没有。我真的还没做好准备呢!”

    有些事情,太过强求,反而不美!

    严小开想了想,终于止住了在这里占有她的念头,不是因为强求不美,而是因为经过了眼球与李月晴,他的阴阳已经严重失调,如果再吸纳吕妍的元阴,自己会变成怎样?想想都觉得可怕!

    最终,严小开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被自己解开的钮扣又扣了回去。

    吕妍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弱弱的低声问道:“你不高兴了?”

    严小开摇头,“没有,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确实要给你一点时间适应一下,而且我在这里要呆挺长的一段时间,也不急于一时半刻。”

    吕妍闻言就笑了,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道:“原来的时候,我觉得你很霸道很大男人主义的,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严小开笑了笑,拉着她想要起来,“走吧,咱们回去!”

    吕妍反倒用力把他拉得重新坐倒在草堆上,“回去干嘛,还没这么快午饭,你的那些女伴也没这么快回来呢!”

    严小开在道:“那在这里干嘛?”

    吕妍轻白他一眼,“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情调啊,这里的环境幽静,又没人打扰,不正好谈谈情,说说爱吗?”

    严小开睁大眼睛道:“斋谈?”

    吕妍好气又好笑,但还是很有情调的体贴道:“让你抱,让你亲,也让你……摸,还叫斋谈吗?”

    严小开笑了,“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很快,两人的唇又重新黏在了一起,缠缠绵绵的热吻不停。

    直到吕妍被吻得感觉透不过气了,这才和他分开,缓过一口气之后这才问道:“大官人,水房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的?”

    严小开想了想道:“准备一不做二不休!”

    吕妍疑惑的道:“啊?”

    严小开道:“反正已经得罪了那姓赖的,不管我收不收拾他,他都会恨上我。而且我成为洪兴社的龙头之后,也一直未曾有过多大的建树,这一次,我就投入的做一回黑社会吧!”

    吕妍睁大眼睛:“呃?”

    严小开没有解释,只是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约到十八k的老大?”

    吕妍道:“漏牙?”

    严小开点头,“就是他!我想和他见一面。”

    吕妍难解的道:“我约是肯定能约到的,可是你要见他干嘛?”

    严小开道:“你只要把他约出来,别的事情就别管了!等完了,我再告诉你!”

    吕妍犹豫一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第八百七十八章 阴谋的开始

    漏牙接到吕妍电话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十八k虽然贵为奥门最大黑社会帮派之一,可是吕家财大势大,一向都不怎么鸟他的,虽然漏牙也是吕家赌场的迭码仔,在吕家的眼皮底下混饭吃。。

    迭码仔,是奥门独创的一种博彩中介的运作模式,从事博彩中介工作人员称之为迭码仔,迭码仔的工作是寻找赌客客源、鼓励赌客到赌场博彩、令赌场增加博彩收益,而自己从中获取佣金。

    迭码制度早在奥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成立时已存在,但并不普遍。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中叶,奥门赌场广设赌厅,为了要寻找更多赌客客源,迭码仔角色的重要作用突显出来,于是,迭码制度大行其道。

    某博彩股份有限公司的高层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曾详细的形容过迭码仔的作用,用他的话来说,赌场迭码字对公家财政贡献是很大的。

    据这几年的统计,奥门博彩业纯收入的分配比例如下:40%的收入缴纳为税收,40%的收入付给中介人即迭码仔,其余20%归公司所有。而缴纳的税收之中,70%来自迭码仔的贡献。

    然而,漏牙的十八k虽然涉入到吕家赌场的迭码仔行当之中,可是和他接触的都是吕家外围的一些小角色。

    吕家对于十八k涉入迭码仔行当虽然对此不阻止,但也不看重,因为他们的创新经营方式从不缺少客源,有迭码仔和没有迭码仔去招揽客户,他们的生意照做,舞照跳。

    这一次,已经在博彩业中崭露头角,而且已经全面主持奥门博彩业,隐隐有着继承吕先生位置的吕大小姐亲自打电话邀约,可真的让漏牙感觉受宠若惊。

    挂断了吕妍的电话,漏牙兴奋得不行,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不过也难怪他这么的激动,因为自从吕家强势崛起,吕先生成为博彩业中的新赌王之后,他就一直想搭上吕家这条线。

    这几年来,漏牙虽然对外宣称退隐江湖,实际从未金盘洗手,暗中也一直在拿新旧两代赌王作比较,以选择更有利于自己的筹码。

    不错,从前的奥门,确实是何大拿的天下,可是现在他已经老了,威风虽然不减,可是势头早已在无形中被吕先生盖了过去,不管是经营理念,还是经济收益,又或论资产实力,吕先生都远胜何大拿九条街,更何况吕先生除了博彩生意外,还有别的也同样赚钱的生意。

    不过,漏牙之所以如此想巴结吕家,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十八k虽然是奥门数一数二的黑帮,看起来威风得不得了,可是经济来源很多都是从这些富豪巨鳄的手中漏出来的,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在看人家的脸色,舔人家的屁股过日子。而他最大的依仗,在吕先生崛起之前,只有何大拿。只是他虽视何大拿为唯一,何大拿却与许多帮派有着暧昧关系,现如今何大拿的势头虽然弱了,可是在他手下分羹的黑帮却不只十八k一个,例如水房,例如别的什么阿三阿四。

    眼看着能从何大拿那里榨到的油水越来越少,又眼看着吕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漏牙忍不住萌生了移情别恋的念头,频频的向吕家暗送秋波,流露投怀送抱的意思。

    然而不幸的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财大气粗,如日中天的吕家根本就看不上他这样的二打碌!

    曾经不只一度,漏牙怀疑自己没被吕家看上,是因为长相的问题,是因为漏了一只牙的原因。所以最近,一直都觉得漏了一只牙显得十分有性格,而且引以为荣的他终于狠了狠心,把那只牙给镶了回去。

    没想到,这牙才一镶回去,他就时来运转,吕家主事的吕妍吕大小姐就打给他了,虽然他不知道吕大小姐找自己做什么,但猜想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事,而且很可能是个大大的机会。

    因此电话才一放下,他就兴冲冲的去重新做了个发型,然后洗了个澡,最后换上自认为最高级最有型也最帅气的西装,领着一班小弟前呼后拥的去赴约了。

    只是,当他抵达吕妍所约的地方后,不由错愕一下,因为这竟然是个高级的休闲茶座,而除了穿西装打领带的他之外,他那些打扮的鬼五马六的小弟通通都被拦住了。

    那守门的眼镜侍者虽然恭谦有礼的说明,本休闲茶座有规定,衣着不整者一律禁止入内,可是话里话外,神色眉眼,无不透露着对他们这一行的不屑与鄙视。

    在奥门,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之上,竟然被拒之门外,漏牙当场就火了,没等他发作,他的头号响马肥福头已经冲了出来,一巴掌就想刮到四眼侍者的脸上。

    谁知道这四眼侍者还很机灵,看见他一冲出来,没等他挥掌,便后退了一步,退进了门侧的柜台。

    肥福头一掌拍空,有些尴尬,只好指着他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竟然敢拦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四眼侍者有点二的道:“先生,真的抱歉,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是谁!”

    肥福头冷哼道:“说出来,吓死你!”

    四眼侍者道:“那先生还是别说了吧,我怕被吓死。”

    肥福头:“……”

    漏牙是来见吕妍的,这对他来说是件大事,大得不得了的事,所以懒得跟这些阿三阿四的小角色一般见识,直接报出名号道:“给我让开吧,我是漏牙!”

    四眼侍者打量一下漏牙,微摇一下头,不卑不亢的道:“抱歉,我不认识!”

    漏牙的头马肥福头闻言,顿时就火大了,指着他喝道:“你tm是乡下还是大陆来的?连十八k的龙头老大都不认识吗?”

    四眼侍者摇头,“先生,抱歉,我确实不认识,而且我们老板也规定,不管是谁,只要衣冠不整,都不能进内消费!”

    漏牙的好脾气终于被这二愣子般的四眼侍者给磨光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肥福头知道这是漏牙严重不爽的信号了,立即就冲上去,大声骂道:“草尼玛的蛋,你们老板是谁?把他给我叫出来!我看他是不想好了。连我们十八k的面子都敢不给!”

    正是这个时候,一辆深红色的跑车缓缓的驶到了门前。

    随着车停下,一个同样穿着红色长裙,身姿婀娜,气质华贵的俏美女郎从车上下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微蹙起秀眉问道:“怎么回事?”

    漏牙仔细看看那年轻女人的容貌,神色一振,立即露出煮熟狗头似的笑脸迎上去道:“吕小姐,你来了!”

    显然,这艳光四射的女人就是吕妍。

    吕妍微点一下头,轻淡的道:“漏牙哥很守时嘛!”

    漏牙忙谦虚的道:“吕小姐,你叫我漏牙就可以了。”

    吕妍没有改口,依然道:“漏牙哥,这是闹哪一出呢?”

    漏牙有些忿愤的指着那四眼侍者道:“这不长眼的东西说我们这班人衣冠不整,不让我们进去,我正要找他们老板理论呢!”

    吕妍的脸上浮起了笑意,很冷的那种,“是吗?”

    漏牙道:“就是啊,在奥门,竟然敢不给我漏牙面子,我看他的生意是真不想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叫我的小弟来这儿收保护费,每天都来,收到他关门倒闭……”

    漏牙的话还没说完,那四眼侍者已经走上前来,对吕妍恭敬的唤了一声:“老板!”

    这一声老板,使得正滔滔不绝的漏牙顿时愣住了,声音嘎然而止,仿佛嘴巴被人硬塞了根什么透明的东西似的,嘴巴无声的张得老大,神情痴滞,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妍。

    吕妍对那四眼侍者点了点头,然后就漠然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好半天,漏牙才终于回过神来,额头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而满了密密的虚汗,他是个黑社会,书读得不多,对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话,从来都不甚理解,可是这一次,他终于深刻体会好了。

    “吕,吕小姐,你,你是这里的老板?”

    吕妍应道:“不错,这个休闲茶座就是我开的!”

    漏牙仍有点反应不过来,喃喃的道:“这,这个……”

    吕妍淡然的道:“我开这个茶室,除了想挣点零用钱外,主要是为了工作之余,自己能来这里喝喝茶,静静心,好好放松一下,所以不喜欢乱七八糟,没有素质的人在里面吵吵嚷嚷,大呼小叫,所以规定了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内。”

    漏牙点头如蒜的道:“哦,哦”

    吕妍的神色突地一冷,声音也同时变得冰冷,“漏牙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说要找我理论,还要来这里收保护费,收到我关门倒闭为止?”

    漏牙被质问得当场闹了个大花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绿,精彩得不得了,“那,那个,吕小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是你开的。”

    吕妍漠然的看他一眼,然后没再搭理他,而是对那四眼侍者道:“这是一场误会,这位漏牙哥和我约好了的,你去给我安排个包厢吧!”

    四眼侍者点头答应一声,这就走了进去。

    交待完了,吕妍再转过脸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有所缓和,“漏牙哥,咱们进去再说吧!”

    漏牙赶紧答应道:“好,好!”

    在两人要进去,肥福头一班人也要紧跟而入的时候,吕妍又停了一下,回过头来问漏牙,“漏牙哥,你平时出门的时候,总带着这么多人吗?”

    漏牙有些尴尬的道:“吕小姐,我们出来混的,得罪得人多,多带几个人,比较保险一点。”

    吕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和我单独喝茶聊天,漏牙哥也担心人身安全受威胁?”

    “不会,当然不会!”漏牙连忙否认,然后转头冲肥福头一班人喝道:“你们这班不长眼的东西,我跟吕小姐喝茶,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平时我怎么教你们的?”

    肥福头一班人的脚步顿时滞住了,心里却都感觉很委屈:老大,刚才不是你说让我们寸步不离的贴身跟着的吗?

第八百七十九章 引君入瓮

    漏牙跟着吕妍进去的时候,发现休闲茶座内虽然装修得富丽堂皇,情调唯美绝佳,气氛也优雅浪漫,可是纵观整个茶室却不见一个客人。

    起初漏牙感觉有那么点奇怪,可是回想起门前刚才那个四眼侍应的服务态度,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把这样一个鸟人放在门前迎宾,能有顾客才怪事哩!

    想曹操,曹操就出现了。

    上到了二楼的包厢区,漏牙第一眼就看到了四眼侍应那面无表情的死鱼脸。

    看到这货,漏牙被吕妍约出来喝茶聊天谈事情的好心情就严重的打了个折扣,甚至感觉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好了。

    不过,如果这个四眼侍应能够站在那儿不动,让他好好胖揍一顿的话,漏牙相信自己的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当着吕大小姐的面,这种愿望明显是不现实的,唯一的办法,只能今晚等这厮下班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再说了!

    不能不说一下的是,奥门两大黑帮老大都是很有性格的江湖中人!

    水房的老大阿赖个性暴烈冲动,一旦上了火,那就不管不顾,谁的面子都不给。十八k的老大漏牙却是眦睚必报,有仇当场不能报,也绝对不让它留来过夜。

    不过,也难怪漏牙瞧这四眼侍应不顺眼,因为这四眼侍应不但不会迎客,也不会做人,不但对着客人没有一点儿表情,就连对着他的老板吕妍也是一样,迎上前来领着他们去安排好的包厢的时候,脸上不但没有笑容,话也懒得说一句。

    进了包厢之后,不管是给两人上茶水,还是端点心,这个四眼侍者的脸上都是硬邦邦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一般。

    尤其让漏牙难以忍受的是,一应茶水点心上完之后,这四眼侍应并没有识相的退出去,反倒像是机械人一般,十分碍眼的杵在一旁。

    漏牙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的冲他道:“哎,你能先下去吗?”

    四眼侍应淡淡的应道:“先生,旦凡能够进入包厢的客人,都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我们会给尊贵的客人提供宾至如归的服务,而我们这里是有责任承包制,谁领进门的客人就由谁负责,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会由我来为你提供服务。”

    四眼侍应的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明显:想让我离开,门都没有!

    漏牙忍着一肚子怒气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从刚才进入包厢那一刻到我离开这个茶座为止,我都要面对着你这张死人脸。”

    四眼侍应声音仍然平淡的道:“先生,很抱歉。虽然我不苟言笑,但我还是活的。用死人脸来形容我是错误的。另外,我确实会陪伴到你离开为止,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吩咐!”

    漏牙被气得不行,如果不是吕妍坐在对面,他不但会跳起来骂娘,还会直接暴打出手的。

    千难万难,难得不能再坚难的,漏牙终于忍住了没发作,勉强保持着风度道:“我现在的需要,就是请你离开包厢。”

    四眼侍应好像也来了点火气,没有搭理漏牙,只是将目光看向吕妍,显然是在请示她的意思。

    这有性格的四眼侍应虽然一点也不讨漏牙待见,但吕妍却明显很欣赏他,见状就问漏牙,“漏牙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吕小姐说笑了,我漏牙哪里会那么小气呢?”漏牙打了个哈哈,随即又看向四眼侍应,有些不屑的道:“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应而已,跟他动气的话,不是有失我的身份吗?”

    吕妍笑笑,没说话,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四眼侍应忍不住低声嘟哝起来,“黑社会现在也有身份了?”

    他的声音虽小,可是包厢很安静,漏牙又不耳聋,自然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忍了很久的他终于终不住爆发了,顾不上吕妍在旁,拍岸而起的冲四眼侍应呼喝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四眼侍应正要张嘴,吕妍已经瞪着他道:“还有没有规矩了?”

    四眼侍应神色一禀,终于闭上了嘴。

    吕妍挥一下手道:“下去吧,叫阿美来这里侍候着。”

    四眼侍应有些不太情愿的答应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之后,包厢终于只剩下漏牙与吕妍。

    漏牙看着端着茶杯,姿势优雅的品着茶的吕妍,赶紧抓紧时机道:“吕小姐,这次你约我出来,不仅仅只是为了喝茶吧?”

    吕妍笑笑,“漏牙哥,如果我说约你出来,真的只是为了喝茶,你相信吗?”

    漏牙愣了一下,讪笑道:“吕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有自知之明,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吕妍道:“在我看来,漏牙哥是个不错的男人,怎么会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漏牙有些有幽怨的道:“如果我真有那么大魅力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见面了。”

    吕妍淡笑道:“漏牙哥是说在我的赌场做迭码仔的事情?”

    漏牙有些惊讶的道:“吕小姐知道?”

    吕妍道:“当然,在我赌场内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一清二楚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正式接手赌场之前,漏牙哥已经有手下在我的赌场内做迭码仔吧?”

    漏牙忙不迭的点头,“是的,是的,已经好多年了!”

    吕妍道:“虽然这是我和漏牙哥第一次见面,但我对漏牙哥的迭码仔工作,一直是肯定的。渡假村赌场的生意之所以能那么兴旺,和漏牙哥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

    “过奖,过奖了,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漏牙谦虚的应一句,不过也轮不到他不谦虚,因为有没有迭码仔的存在,渡假村赌场都不会缺少客源的,迭码仔顶多算是锦上添花罢了,但他还是打蛇随棍上的开口道:“吕小姐,既然你对我的迭码仔肯定,不知道赌场贷款的事情能不能交给……”

    迭码仔除了兑换泥码给客人以取得丰厚的利润之外,有时还转介赌客贷款以获得更多的利益,而这个贷款无疑就是人们常说的高利贷。

    一般的迭码仔不会直接参予高利贷活动,多数是转介,并不涉及违法行为。但漏牙手下全是黑社会,自然无所顾忌,做迭码仔也同时放高利贷,不过在吕家的赌场,迭码仔虽然可以光明正大,放贷却只能偷偷的进行,因为这种行为吕家是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有人在赌场内私自放贷,吕家就会毫不讲情面的将该人拖到后巷……直接弄残。

    因为这个事情,漏牙几次都差点跟吕家翻脸,但最后权衡利弊,终于还是忍了,得罪吕家对他而言,没有一点的好处,不但会竖一个劲敌,而且会断自己的一条财路,属百害无一利,所以不能忍也得忍!

    江湖上的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不能打,那就只能和,所以漏牙几次都想就放贷一事找吕家的人好好谈谈,希望能达成共识,奈何吕家的人心高气傲,一直鸟也不鸟他。

    出来混,不但能活着,还能长盛不衰,而且越混越风光的黑社会,没有几个是笨蛋。

    漏牙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他有仇当场就报从不等隔夜,而是因为他的脑子转得快。

    他坚定的认为,这一次向来都心高气傲的吕大小姐之所以会放下身段约自己出来喝茶,绝对不是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自己有什么狗屁男人魅力,而是因为吕家和何家的利益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无法避免的要从暗处走到明处,面临着正式开战。

    然而开战在即,与他们吕家已经有着合作关系的洪兴社的龙头严小开却暴揍了阿赖的儿子。因此,吕家与水房的关系也将无法避免的面临着正式决裂。他们吕家不希望面对着何大拿与水房的同时,还要面对自己的十八k,所以才会出面拉拢自己。

    按照道理来说,漏牙这样想也是没有错的,因为事情继续往下,必然就是这样发展的。

    只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洪兴社与吕家虽然只是生意合作伙伴的关系,可是洪兴社的龙头严小开与吕家吕大小姐却正往奸夫淫妇的关系发展,其火热与亲密的程度,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总而言之,严小开的决定可以直接影响吕妍,影向了吕妍就相当于影响整个吕家,而严大官人,并不是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话扯得有点远了,再说包厢里,漏牙觉得自己已经摸准了吕妍的意图,正底气十足的提出第一个要求的时候,包厢的门就被轻轻的设响了,然后一个姿色绝美的年轻女侍应就从外面盈盈的走了进来,漏牙还没说完的话也因此被打断。

    “老板,先生,你们好!”绝美女侍应走上前来后,甜甜的冲两人笑笑,并给两人续了茶,然后就乖巧的站在一边。

    漏牙被打断一下,正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的时候,却不想吕妍却站了起来,“抱歉,漏牙哥,我失陪一下!”

    这种时候失陪,显然是要去洗手间的节奏,漏牙忙识趣点头道:“好!”

    吕妍道:“刚才说的事情,等我回来再继续,阿美,你先陪着漏牙哥聊会儿吧!”

    绝美女侍应道:“好!”

    只是,这个绝美女侍应虽然答应了陪聊,可是在吕妍离去之后,她却只是羞羞答答的垂着头站在一旁,闷声不吭。

    “哎,靓女,你怎么不吭声呢?你老板可是让你陪我聊天哦!”

    漏牙见这女侍应长得俏美多姿,身材又无比惹火,而且还难能可贵的保持着少女天然的羞涩,一时间就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就逗起她,只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一逗就让他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八百八十章 吹皱一池春水

    漏牙从休闲茶座出来的时候,迎面一阵风吹来,人也不禁晃悠一下。

    一直候在门外的肥福头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只是一扶稳他,便闻到了他嘴里呼出来的熏人酒气,不由疑惑的问:“牙大,这茶座不是喝茶的吗?怎么还有酒喝呢?”

    漏牙感觉头有些晕,人也有些昏沉,仿佛是喝醉了,又好像得了感冒似的,但还是撑强的冲肥福头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

    肥福头将他扶上了豪华的巴博斯轿车,坐到副驾驶之后回头看看,发现漏牙仍是懒洋洋的,脸有些红,精神也有些恍惚的坐在那里喘气,一副喝了酒又大战后虚脱的模样,不由又问道:“老大,你这是……和吕大小姐那什么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呢?”

    漏牙勉强仔细的回忆一下,感觉刚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记忆也零零碎碎的。

    他依稀记得,在吕妍离开包厢后,自己想尽办法的挑逗那美女侍应,很快就相谈甚欢,聊得火热。

    在聊天之中,漏牙感觉桌上的清茶淡而无味,点心也不合胃口,于是就询问有没有别的什么可喝,例如酒一类的。

    美女侍应称茶座里没有一般的酒,只有调酒师现调现配的高级鸡尾酒,但这酒十分烈,后劲非常大,一般人都受不了,半杯下去就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了。

    男人都是一样,都喜欢烈的东西。

    严大官人喜欢骑烈马,漏牙却喜欢喝烈。

    听见美女侍应这样说,隐隐还有种劝告自己最好不要偿试的意思,漏牙立马就来劲了,非让她给上鸡尾酒不可,而且要来三杯。

    美女侍应有些无奈,只好去端来了鸡尾酒,而且是四杯。

    看着或红,或绿,或金,或蓝之色的透明清澈鸡尾酒,漏牙有些奇怪,不是说三杯吗?怎么端来了四杯呢?

    善解人意的美女侍应体贴的道:“一个人喝酒,那是很闷的,我的酒量不是那么好,所以只能陪漏牙哥喝一杯。”

    漏牙大乐,这美女侍应实在是太有情调了,于是随手端起一杯递给她,自己也端起一杯。

    碰杯之后,鸡尾酒很快就端了上来,漏牙尝了一下,感觉美女侍应有点言过其实,因为这鸡尾酒香甜可口,回味酣醇,像是喝果汁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烈酒的呛辣滋味,不以为然的他这就一口气连喝三大杯。

    刚开始的时候,他没有一点的感觉,可是后来和美女侍应聊着聊着,人就有些恍恍惚惚了,再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就没有多少印像了。

    再后来有所清醒的时候,发现吕妍已经回来了,称她有事要先离开,刚才未有说完的事情只能改天约时间再谈。

    漏牙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也只能无奈的答应,然后离开休闲茶座。

    这会儿,面对心腹肥福头的疑问,他也没好意思说是自己被几杯鸡尾酒弄得头晕脑胀,只能含糊其词哼哼哈哈了事。

    他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却让肥福头误以为他真的跟吕妍大战过一场,艳羡又钦佩,大拍马屁的道:“牙大,我一直都知道你泡妞的本事很厉害,可没想到你会厉害的如此地步,竟然连吕大小姐这么高贵的女人都能搞掂。我对牙大你的佩服真的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奔流不停的涌啊涌啊涌啊!”

    漏牙嘿嘿一笑,自吹自擂的道:“那还用得着说,我漏牙是谁啊?我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都得死在我手里。再说了,那姓吕的再高贵再厉害又怎样?她还不照样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肥福头冲漏牙直竖大拇指,然后又直流口水的问道:“牙大,牙大,那你跟我说说,那吕大小姐的下面怎么样?紧不紧致?功夫好不好?弄得你爽不爽?”

    这些问题,漏牙是答不上来的,因为他连吕妍的手都没碰到,又哪能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

    尽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漏牙一向都不是吃素的,一切都可以想像,可这会儿他头有点发晕,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编故事,于是就一句话搪塞过去,“问这么多干嘛,关你什么事?”

    肥福头愣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牙大,看你累得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肯定是很爽了。”

    漏牙瞪他一眼,“站不稳?你再给我找三个处来,我当场收拾了给你看看。”

    肥福头讪笑一下,“那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累呢?”

    漏牙道:“我猜可能是昨晚跟濠江夜总会的那班小姐打了一场水仗,有点感冒了!”

    肥福头道:“牙大,你有点儿虚啊,你这感冒每个月来一次,每次来七八天,比女人的大姨妈还准时有规律呢!”

    漏牙喝道:“再贱?”

    肥福头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发怒,笑着讨好的道:“牙大,到了你这个年纪,时常还要这么操劳,是该适当的进补了。你要知道,男人不会补,再强也受苦啊!”

    漏牙:“……”

    肥福头又趁势道:“牙大,要不今晚带我们去吃牛鞭吧?那玩意儿很补的,保证你吃了之后头不晕,腰不酸,腿不软,再跟吕大小姐大战个三百回合都没问题的!”

    漏牙冷哼道:“给我进补?你自己嘴馋就嘴馋吧!”

    肥福头摸着头上自己不剩几根的头发嘿嘿地笑起来。

    被敞开的车窗灌进来的风吹了一阵,漏牙感觉精神了很多,可人才一精神,一股戾气就从心底涌了起来,问道:“水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肥福头道:“他们不是一直都在找洪兴社那个姓严的吗?”

    漏牙突地阴沉沉的道:“肥福头,你替我去办一件事,这事办好了,别说牛鞭,想吃龙肉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肥福头疑惑的问:“办什么事情?”

    漏牙眼中杀意尽露的道:“你立即调集人马,今晚就去把阿赖给我干掉。”

    肥福头的神色一凝,“啊?”

    漏牙道:“你不敢?”

    肥福头摇头,“牙大,这世上还没有我肥福头不敢干的事情,而且我对你的忠心你是有眼可见的,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辞!只是……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干掉阿赖?之前我也没有听你说过啊!”

    漏牙咬着牙道:“我一直都想干掉他!”

    肥福头道:“为什么?”

    漏牙道:“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我一直都怀疑,我之所以会被诬蔑,会坐十年冤狱,完全是阿赖搞的鬼。”

    肥福头道:“那为什么那么多机会不动手,非得现在风头火势,正值水房大行动的时候下手呢?”

    这个问题,漏牙又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想要除掉阿赖,而且这种念头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肥福头没听到他的回答,暗自寻思一下,顿时就恍然大悟,还能是因为什么,红颜祸水呗!

    吕家与何家眼看着开战在即,老大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吕家的千金大小姐勾搭在一起,那不帮吕家帮谁呢?

    只要搞掂了阿赖,何家就少了一条有力的臂膀,吕家在这场战役中就更占优势了!

    刚开始想到这儿的时候,肥福头有些有忧心,因为老大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大开杀戒,可是往下再想想,他又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吕家的势力如日中天,早已经超过了何家,老大只要抱稳了吕家这条大腿,以后兄弟们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这么前后想了一通之后,肥福头就霍然开朗,向漏牙道:“牙大,你放心,我现在就开始召集人马,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办妥。”

    漏牙微点一下头,又问道:“肥福头,你是不是很喜欢咱们那个深蒲娱乐城的妈咪芳芳姐!”

    肥福头见老大突然说起这个,脸色有些发窘,因为也许别人不知道,但他心里却极清楚,芳芳姐可是被漏牙喝醉酒之后办过的。

    出来混,最大忌就是勾二嫂,虽然肥福头对那个芳芳姐喜欢得不得了,每撸必要对着她的相片,可是他还是连忙摇头道:“不,牙大,我没有……”。

    漏牙笑着打断他道:“行了,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不过你没戏了,她早已经和我有一腿了。就算我把她赏给你,你也会嫌弃是不是?”

    肥福头没有吱声,可是心里却很想应他,牙大,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嫌弃,真的!

    漏牙接着又道:“不过呢?你也不用太失望,芳芳虽然不能给你,但她的妹妹,我却可以给你弄来!”

    肥福头睁大眼睛,“纳尼?”

    漏牙道:“芳芳有个妹妹,而且是孪生的,我看过相片,两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这两天,她这个孪生妹妹就要从乡下过来。只要你把今晚这件事给我办好了,不管是生撮还是硬拌,我都会把她弄到你床上!”

    肥福头大喜过望,激动的唤道:“牙大……”

    漏牙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女人,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可是有没有这个福去享,那就看你自己了!”

    肥福头将胸口拍得山响,同时也杀气尽露的道:“牙大,你放心吧,我保证办得好好看看。”

第八百八十一章 鹬蚌相争

    吕妍坐进停在休闲茶座背后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时候,车里已经坐了一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会招呼客人,也不会拍老板马屁的四眼侍应。

    当然这四眼侍应也绝不会是吕大小姐请来的,谁见过这么**的员工?在这金钱为上的社会,老板无疑就是衣食父母,老板说东,不能往西,职场上,不能与老板为敌,否则,只能卷包袱走人。

    吕妍关上车门,仔细看看那个四眼侍应,然后就忍不住捂嘴“卟哧”一声笑出来。

    四眼侍应面无表情的问道:“笑什么?”

    吕妍指着他笑道:“你这副样子好怪哦!”

    四眼侍应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然后摘下眼镜,接着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撕下一层逼直无比的人皮面具。

    除去了脸上所有的伪装之后,那张帅气,俊逸,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脸就露了出来。

    这个男人,除了严小开之外,又还能有谁。

    看到他的脸,吕妍就有些闷的道:“哎哎,你摘了干嘛?”

    严小开道:“不摘留着干嘛?”

    吕妍道:“你带着面具,我还能面对你,可是你一摘面具,我就感觉自卑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自卑什么?”

    吕妍有精无神的道:“因为你长得比我还要漂亮呢!”

    严小开:“……”

    吕妍看着他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夸你漂亮还不高兴呢?”

    严小开苦笑,他现在什么都听得,独独是漂亮这两个字眼听不得,因为这两个字会让他感觉自己离人妖又近了一步。

    吕妍见他不语,又继续自说自话的道:“我就纳了闷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吕大小姐,咱们能不说这个吗?”

    吕妍道:“那说什么?”

    严小开指了指车外的休闲茶座问道:“漏牙呢?”

    吕妍道:“还在包厢里面。你的美女保姆正在侍候着他。”

    严小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吕妍道:“咦,你不担心吗?”

    严小开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吕妍想当然的道:“俗语有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必有损失,何况漏牙是色中饿鬼,更何况包厢的隔音设施极好,我又关照了别的侍应,让他们没事别靠近,万一漏牙真的兽性大发,把你的美女保姆给那啥……”

    黑夜是放纵的时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则比黑夜更危险。很多衣冠楚楚的人在没有人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肮脏,所以如果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尽量不要跟男人单独呆在一起。

    也许不能用普遍概念去定义所有男人。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男女共处一室,又没有其他避讳的时候,十分危险!吕妍的担心,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严小开失笑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别说是一个漏牙,就是十个,也动不了她一根汗毛。”

    吕妍微吃一惊,“她也是个高手?”

    严小开淡淡的道:“要论武功的话,她或许算不上什么高手,但轮别的本事,却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吕妍愣愣的问:“例如呢?”

    严小开道:“床上!”

    吕妍睁大眼睛,“你试过了?”

    严小开道:“当然!”

    吕妍的表情垮了下来,有些愤然的骂道:“你这个禽兽!”

    严小开:“呃?”

    吕妍道:“连自己的保姆都不放过!”

    严小开不以为耻的哈哈大笑,“这么美的保姆,要是放过了,那不等于是禽兽不如吗?”

    吕妍汗了下,没好气的道:“懒得理你,比漏牙那种真正的流氓还要流氓。”

    严小开再度失笑,伸手一抄就将她拉了过来。

    被他一拉进怀中,吕妍就忍不住有点心惊肉跳,声音低低的问:“你,你要干嘛?”

    严小开道:“我的保姆可能得有一点时间才能搞掂漏牙,反正咱们在这里瞎等也是瞎等,闲谈也是闲谈,无聊也是无聊,不如来亲热亲热吧!”

    吕妍感觉到他扶在自己纤腰上的手蠢蠢欲动,心跳不免又快了起来,双腿也阵阵发软,偏偏又无力抗拒,只能嗔骂道:“姓严的,你是不是有点变态呀,刚刚在茶座包厢那么浪漫有气氛的地方你不来,偏偏要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这个问题,把严小开给问住了,叩心自问一阵,点点头道:“或许真被你给说中了,我确实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和女人**呢!”

    人都喜欢新鲜,尤其是刺激的东西。生活中,很多男人有个美人老婆,但还是喜欢去找小三,找小情人,无非就是寻找刺激。

    情爱这种事,很多人都喜欢追求刺激,天天躺在床上干那事,总会厌烦的,因此各种战斗场地应运而生。公园里,山顶上,连地下停车场的车内,也已经变为热门的**场地。试想一下,看着车辆来往,偶尔还有人走过,那种刺激感可不是非一般感受。

    “讨厌!”吕妍嗔怪的横他一眼,可是又被他伸进衣裙下的手弄得极痒,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连忙摁住他的手道:“哎,哎,别闹了,我有事情问你呢!”

    严小开这就按捺下来,“什么事?”

    吕妍指了指休闲茶座,道:“现在我已经帮你把漏牙约出来了,也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很简单,我准备弄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戏。”

    吕妍疑惑的问道:“谁是鹬?谁是蚌?谁又是渔翁?”

    严小开道:“漏牙是鹬,阿赖是蚌,你我是渔翁!”

    吕妍道:“嗯?”

    严小开笑笑,故作神秘的不再开口了。

    被吊起了胃口的吕妍有些着急的问道:“继续呀,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呢?你怎么让他们鹬蚌相争,你我又怎么得利的?”

    严小开道:“现在还不能说!”

    吕妍问道:“为什么?因为不到时候吗?”

    严小开道:“不,因为我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吕妍愣愣的问道:“那你要怎么才能心情好呢?”

    严小开道:“身体愉悦,心情自然就好呗!”

    吕妍还是很傻很天真的问道:“那你的身体要怎样才能愉悦呢?”

    严小开道:“这个应该问你啊!”

    吕妍仍是反应不过来的道:“问我?”

    严小开见状,终于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到了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接着又提示道:“一个男人身体愉不愉悦,心情好不好,主要看身边女人的表现。”

    吕妍并不是笨蛋,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而已,何况就算真的有那么笨,这会儿也应该明白了,因为严小开已经将她的手放到他那个地方上了。

    刷地一下,吕妍缩回了手,脸上迅速的爬上两朵红云,忍不住羞臊的骂道:“严小开,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严小开很正经的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谈情说爱,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谁都不能要脸!”

    吕妍:“……”

    严小开又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极尽诱惑的道:“来嘛,亲亲小妍妍,像上次在香江一样,好好来伺候我好不好?”

    吕妍脸红红的撇着嘴道:“才不要,上次弄得我连年夜饭都吐出来了!”

    严小开谆谆善诱的道:“你只要好好的来伺候我,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哦!”

    吕妍连连摇头,“不要,真的好恶心呢!你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你不是说给我时间适应的吗?”

    严小开道:“现在这样就是给你适应啊!”

    吕妍被弄得哭笑不得,犹豫一阵,终于还是摇头,低声的央求道:“不要好不好?”

    严小开道:“可是我想呢!”

    吕妍道:“你想的话……咱们今晚就那啥还不行吗?”

    严小开摇头道:“现在还不是那啥的时候!”

    吕妍被弄得软瘫瘫了,十分无力的看着他。

    严小开见她有所动摇了,这就打蛇随棍上的道:“来嘛,让我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吕妍摇头道:“没有的,一点进步都没有,我还是会用牙齿磕到你,弄伤你的,就算不会把你弄伤,也会弄得你不舒服的!”

    严小开道:“咦?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吕妍下意识的道:“那可不,我可是常常看岛国教学片……”

    话只说了一半,吕妍就嘎然而止,因为她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看来你平时很努力的学习哦!”

    吕妍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的!”

    严小开道:“还不承认呢?刚才来这里之前,我在你房间的冰箱都看到了,上面保险的那层满满一层的都是香蕉。下面急冻的那一层满满的都是冰棍!中间一层还有各种型号的火腿肠呢!”

    吕妍被弄得再次红了脸,吱唔着道:“我,我只不过是喜欢吃那些东西罢了!”

    严小开道:“还装呢,来吧,给你个机会好好的实践实践,只要你肯,我就把我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如果你做得好,我还另外有奖励哦!”

    吕妍抿住了唇,羞臊又纠结的垂下头,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见她没办法下决心的样子,这就帮了她一把,伸出手将她灵秀的脑袋压了下去……

    当久违的感觉再一次包围严小开的时候,他悠悠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才道:“事情呢,其实很简单的,我这个美女保姆最犀利最霸道最厉害的本事,并不是武功,也不是什么床技,而是她的催眠术。”

    吕妍闻言忍不住抬起头来,“催眠术?”

    严小开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又伸手将她压下去,继续道:“她的催眠术又分为好几种,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暗示催眠。”

    吕妍忍不住又想抬起头来,严小开却不让,两只手覆盖到她灵秀的脑袋上,“你不用问,专心做你的事就好。暗示催眠的原理我也不是很懂,但我却知道是在催眠状态中被下了一道指令,清醒之后就会按照这道指令去执行,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执行别人的命令,以为是自己的意愿。吸~~对,就是这样,这样很好!现在,我就是让优美催眠漏牙,让他搞掂阿赖!”

    听到这里,吕妍再也忍不住了,赶紧拨开他的手抬起头来问,“这样真的能行吗?她的催眠术真的有这么恐怖?”

    严小开点点头,“至今为止,我还没见她失过手。纵然是面对吉明泽芳那样的绝世高手也没有。”

    吕妍疑惑的问:“吉明泽芳是谁?”

    严小开道:“一个很同样也很腻害的女人!”

    吕妍忍不住又问:“也是你的女人?”

    严小开想了一下,点点头,又补充道:“同时也是我的敌人!”

    吕妍:“呃?”

    严小开伸手扶到她的头顶,将她再一次压下去道:“这个女人,我以后再跟你细说吧,现在我已经把我的计划与安排告诉你了,没有意外的话,一会儿我的电话会响起来,那样的话就表示优美成功催眠了漏牙,下了暗示指令,到时候你就进去,让漏牙离开,接着漏牙就肯定会跟阿赖开战的!”

    吕妍还想抬起头来,可是严小开这次是说什么也不让了……

第八百八十二章 渔翁之利

    当严小开呼出长长的一口大气,终于将手从吕妍的秀发上放开的时候,吕妍就捂着嘴急急的冲到车外呕吐起来。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来小嘴也吃不了大香肠啊。

    严大官人可把吕妍折腾得够呛。

    这大小姐虽说练习了很多,但香蕉总还是软的,冰棒总还是舔的,香肠总还是可以吃的,可严大官人的可是……可大可小的。

    严小开整理好衣裤之后,拿起车上放的一瓶矿泉水走了下去,然后递给吕妍。

    尽管,这很有点猫哭老鼠的味道,但能哭老鼠的猫,无疑是一只好猫!

    吕妍接过他的水的时候,眼眶有些红,语气也有些幽怨的道:“那个……的时候,干嘛不告诉我一声,差点被你呛死了!”

    严小开笑笑,“没关系的,呛着呛着就会习惯的。”

    吕妍狠白他一眼,拧开水使劲儿的漱口。

    严小开忍不住又道:“其实,这个很有营养的。你不用……”

    吕妍大声道:“有营养?好,下次我直接喂你嘴里。”

    严小开:“……”

    正是这个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是优美打来的。

    手机铃声响了约有两秒钟后便挂断了,这是优美之前与严小开约好的暗号。

    严小开对还在漱口的吕妍道:“吕大小姐,优美已经搞掂了,你上去让漏牙滚蛋吧!”

    吕妍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偏偏就神差鬼使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往茶座走去。

    只是通过后门往里走的时候,她又忍不住郁闷,她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独断专行的女人,但也算是有点性格的,从不喜欢听别人使唤,平常也没有人能使得动自己,就连自己的亲爷爷要让自己做什么事的时候,也必须得用商量的语气,否则自己照样不甩他。可为什么到了严小开面前,自己就变得像他的美女保姆一样,予索予求,任听使唤呢?

    找了个借口,轻轻松松的打发走了漏牙之后,她就和优美从茶座走了出来。

    来的时候,专职司机兼保镖阿木被严小开给支走了,换成是优美开车,所以这会儿优美还是坐驾驶室,吕妍为了避免严小开再动手动脚,原本是想坐到副驾驶去的,可是拉开车门看见坐在后排上的他一张脸突然就变臭了,只好苦笑着关上车门,拉开后排座坐了上去。

    劳斯莱斯幻影使出了巷子,往前行了好一段,吕妍始终不见严小开出声,这就忍不住张嘴问道:“优美小姐,事情搞掂了吗?”

    优美转过头来冲她微笑一下,“吕小姐不用客气,叫我优美就好了!”

    吕妍汗了一下,让我不要客气,你自己又要这么生份?

    旁边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严小开突地张嘴道:“你们就别小姐来小姐去的,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都叫名字吧!”

    优美犹豫一下,终于道:“妍姐,事情我已经搞掂了,对付漏牙这种意志薄弱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难度。”

    吕妍疑惑的问:“那他真的会听你的命令,去跟阿赖开战吗?”

    从没有接触过催眠术的吕妍,是无法想象它的厉害的。她以为催眠术就是一种心理治疗,可以作为心理治疗方法减轻或消除病人的紧张、焦虑、冲突、失眠以及其他的身心疾病。

    在吕大小姐看来,催眠是用来改善和治疗人们心灵创伤的疗法而已。

    她不知道,优美不但能让被催眠的人说出心里的话,还能让人作出反应。最厉害的还是给被催眠的人一种心理暗示,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可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可以被催眠的,而且催眠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这主要两方面的条件,一是催眠师的素质和技能要高,二是被催眠者意志情况。

    优美的催眠技能虽不能说登峰造极,但却无人能挡,目前来说,她还没遇到过什么人不能被催眠的,就连意志顽强的吉明泽芳都被催眠了,尽管后来被打断了,但无疑也是成功的。

    优美信心十足的道:“当然!”

    吕妍道:“那他会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优美道:“绝对不会!”

    吕妍道:“这么自信?”

    优美点点头,“我催眠他的时候,仔细问过了,他一直对阿赖心存怨恨,因为他不但怀疑自己坐那十年牢与阿赖有关,而且恨他在自己坐牢的十年里,趁虚而入,抢夺了无数原本属于十八k的地盘,因此也让水房这种原本上不得团面的小帮会,变成了大社团,拥有了与十八k并驾齐驱,平起平坐的实力!而我,只是用心理暗示的办法,将他这种怨恨变得更浓更深,深到不仅仅是阿赖抢了他的地盘的程度。”

    吕妍愣愣的问:“那是什么程度?”

    优美想了想道:“漏牙现在对阿赖的怨恨,用主人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阿赖杀了他老斗,卖了他老木,上了他老婆……嗯,就是这样的程度!”

    吕妍惊讶的道:“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优美道:“听起来确实是有点夸张,可事实就是这样,经过我的加重与宣染,漏牙对阿赖已经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其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地步。而再加上我的暗示指令,迟则今晚,早则一会儿,反正绝不会等到明天,漏牙必定会有所行动。”

    吕妍还想发问,可是她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接听过后,她就愣愣的看着优美的后脑勺出神,好一会才喃喃的道:“优美,你,你未免也太恐怖一点了吧!”

    优美疑惑的转过头问:“怎么了?”

    吕妍道:“刚才我的心腹打电话来,称他收到风声,十八k正在召集人马,而且召的都是死士!”

    优美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她只是淡然一笑,然后专心的继续开车。

    吕妍见优美不再搭理自己,只好看向严小开。

    见她一惊一诈的模样,严小开感觉有些好笑,伸手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温和的问道:“把你给吓着了。”

    吕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拥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太习惯,因为这还当着优美呢,想推开他,可是他又不放,而优美也全不在意的样子,最后只能任由得他拥着,然后低声的道:“确实有点把我给吓着了,这在我看来是难得不能再难的事情,到了你们的手上,却像是小孩儿玩泥巴一样容易。”

    严小开笑笑,“其实要没有优美的催眠术,也不见得那么容易的,而且这只是开头而已!”

    吕妍:“呃?”

    严小开声音平缓的道:“既然阿赖的倒霉儿子让我给撞上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吕妍喃喃的道:“可是这招,真的是太阴毒了!”

    严小开摇了摇头叹道:“要换了平常的时候,我也不会这样赶尽杀绝的,可是我这次来,不是跟他们玩的,我是要专心闭关练功的,现在已经浪费一天时间了,真的不能再跟他们这样瞎耗下去,所以必须得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吕妍没有再出声了,然后突然想起一事,这就凑到严小开耳边低声问道:“大官人,我能问你件事吗?”

    严小开大方的道:“问呗,对你我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吕妍抿了下唇,声音更低的道:“刚才……我做得好吗?”

    严小开故意不懂的道:“什么做得好不好?”

    吕妍抬眼看看前面驾车的优美,发现她只是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况,并没有留意后面,这就突地来了胆子,一把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某个地方,“我说这个!”

    严小开的菊花一紧,忙道:“好,做得很好,比起从前,进步真的太大了!”

    吕妍又问道:“你现在心情好了吗?”

    严小开道:“好了!”

    吕妍最后问道:“那你答应我的奖励呢?”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还记得呢?”

    吕妍郁闷的道:“我又没得老人痴呆,而且你又不是说过很久,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好吧!”严小开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是我!”

    “……”

    “我在奥门!”

    “……”

    “来这边渡假,顺便给洪兴社争取点福利。”

    “……”

    “马上过来?等两天吧,你先召集些肯过来安寨扎营的人马!然后带他们一起过来!”

    “……”

    “你爸他们不是一直都想要奥门这块地盘吗?那我就完成他们的心愿!”

    “……”

    “现在不能跟你说那么清楚,反正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

    “嗯,先这样吧!到时可以过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

    “好,88!”

    挂断了电话之后,吕妍第一时间就问道:“你打给谁了?”

    严小开道:“你猜!”

    吕妍沉吟一下,弱弱的问道:“该不会是项珂儿吧?”

    严小开笑了,轻抚一下她的秀发道:“亲亲小妍妍,你真的好聪明哦,一猜就猜中了!”

    这肉麻兮兮的话让吕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偏偏心里又好受得不行,横他一眼后,又问道:“你让她过来?而且还是带着人马?”

    严小开点头,“不错!这就是给你的福利!”

    吕妍哭笑不得的道:“现在这边已经够乱了,她还来添乱,这算哪门子福利呢?”

    严小开道:“你的博彩业要经营下去,是脱离不得黑社会的,看场子,迭码仔,放贷,收账,斗殴,样样都需要依仗他们的。”

    吕妍道:“可是现在不是有水房与十八k吗?”

    严小开道:“但他们很快就会在奥门消失!”

    吕妍道:“你那么肯定他们两大黑帮会开战?”

    严小开道:“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十八k已经召集人马,两大黑帮火拼,已经在所难免了,而且我敢说,他们的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

    吕妍道:“那万一他们只是小打小闹一下,没真打起来呢!”

    严小开摇头,“这是绝不可能的。”

    吕妍道:“怎么不可能!”

    严小开道:“因为我不但会隔岸观火,而且我还会在适当的时候扇一下风,点一把火,让这场战斗变得更惨烈些!”

    吕妍道:“呃?”

    严小开道:“所以他们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而到时候,洪兴社就可以出来打扫一下战场,顺手捡捡死鸡,让水房和十八k这两个名字在奥门消失得更加彻底!”

    吕妍听到最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大官人,你这一手,真不是一般的高啊!阿赖和漏牙撞在你手里,真是他们倒八辈子大霉了!”

    严小开突地一改严肃的表情,嬉皮笑脸的卖萌道:“其实,我一般不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人都是逼出来的!谁让阿赖家的倒霉孩子要撞我呢!”

    听了这话,一向都不怎么爱开玩笑的优美突然来了一句:“其实,我还是处/女!”

    严小开道:“真是巧了,我也是还是处男呢!”

    吕妍:“……”

第八百八十三章 出来混 真的要还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的,谁都一样。

    这个道理,不但睚眦必报的漏牙懂,个性暴虐冲动的阿赖也懂。因此,阿赖不管去哪里都是像漏牙一样,随身十几个保镖,前呼后拥,用人肉盾牌将自己团团包围在中间。

    不过,也难怪阿赖这么小心,因为他纵横奥门黑道这么多年,得罪人无数,朋友和仇口几乎是一样多。在奥门的大街上随便找十个人,其中可能就有一人是他的仇口。

    冲动和小心同时体现在一个人身上,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存在,但阿赖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除此之外,他还十分的风流。

    奥门八个区,每一个区都有他包养的情人与小密,总总共共有十五个,一晚睡一个,两个星期都轮不完。然而可惜的是,他的女人虽然多,儿子却仅仅只有一个,而且还整天惹事生非,胡作非为,相当的不成器。

    子女不多,一直是阿赖心里永远的痛!

    当他有了势力,有了钱之后,对他的女人们就许下一条奖励,旦凡为他生育儿女的女人,每生一个女儿,奖励80万,每生一个儿子,奖励150万,而且还是美金,除此之外,还可以在奥门获得一处房产!

    如此奖励,无疑是诱人的,所以他的女人都想方设法的让阿赖去她们那里过夜,使出浑身解数的让他在她们身上播下金钱的种子。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她们的田地不够肥沃,还是阿赖的种子不行,她们始终不开花结果。

    后来,有一个小情人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一天天的大起来了,四五个月的时候去检查后还被确认是个男孩,这下可把阿赖给高兴坏了,好吃好喝各种好的侍候着!

    十月怀胎之后,小情人果然给他生下了一个男孩,而且白白胖胖,漂漂亮亮,健健康康。

    只是,阿赖只高兴了那么几天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发现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他家也没有凹眼挺鼻阔嘴唇的基因啊!手下们虽然当面不敢说,可背后却在议论纷纷,阿赖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带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当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阿赖傻眼了,因为这孩子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之后他就彻底的怒了,不顾小情人还在坐月子,叫来一班手下轮流糟蹋她。

    小情人受不住惨无人道的折磨,终于把奸夫给招了出来,是一个酒吧的葡籍侍应生。

    阿赖先是把人绑了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顿收拾之后,这就让人把他给阉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带了绿帽,成了笑话的阿赖仍感觉不解气,最后索性找了处深山野岭挖了个深坑,将这一家三口往坑里一推,生生给活埋了。

    自此之后,阿赖的女人虽然还在积极的争取怀孕,可谁也不敢再动借种的心思了,就算是不小心有了,只要确定不是阿赖的,也会偷偷的打掉。

    今晚,漏牙虽然没有吃牛鞭,阿赖却是吃了不少,而且吃的还是各种鞭的大杂汇。

    从酒楼里出来,看看天上,月朗星稀,微风徐徐,是个极为合适播种开花的夜晚,加上鞭与酒的作用,阿赖的心头就涌起了播种的冲动。

    上车之后,想了想,他就对驾车的小弟道:“去观塘。”

    小弟立即心领神会的点头,这就往观塘方向驶去。

    阿赖去观塘,自然是找他女人中排行第十三的兰凤。

    他宠幸女人,不会说心血来潮的想到谁就是谁,都是有习惯有有节奏有规律的,每个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定日子。

    这特定的日子,也不是乱来的,是阿赖经过深思虑所安排的,最少……是将她们的大姨妈时间错开,而且正值她们危险期的。

    不错,现在的阿赖,更多的不是发泄个人**,而是想要传宗接代,为自己留多几个后。可这种事情,不是有心就可以的,那还得看有没有力气,同时还要看年纪。

    阿赖今年已经五十好几了,老牛耕田,能结出多少粮食呢?

    当阿赖来到观塘的兰凤家附近,车子已经开不进巷子,这就领着一班手下下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是的,别说是来女人家里过夜,就算是上个公厕,他随身也带着十几个马仔的。

    往巷子走的时候,眼看前面尽头就是兰凤家了,迎面却走来一个男人。

    刚开始的时候,阿赖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当与这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又感觉不对劲,这条巷子进去就是兰凤家,两旁并没有别的人家,兰凤也独居也没有其他家人。

    那这个男的是谁?他是从兰凤家里出来的吗?他在兰凤家里干嘛呢?

    受绿帽子影响极深的阿赖顿时起了疑心,停下来冲那男人叫道:“哎,你等一下!”

    他这不叫还好,一叫唤,那原本就走得不慢的男人突地就跑了起来,往巷子外狂奔而去。

    阿赖双眉一挑,立即拔腿就追,同时冲手下叫道:“追,给我追!”

    一班手下闻言,连忙追赶起来。

    阿赖虽然一马当先,可毕竟已经五十好几了,体力不比年轻人,仅仅追出巷子,他就落到了后面,气也开始喘了起来,可他还是咬牙硬撑着,因为这个男人不做什么亏心事的话,绝对不会跑的!

    在兰凤家能做的亏心事,除了和兰凤上床,给自己带绿帽之外,阿赖再想不到其他!

    有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宣,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但也有一种猜忌叫做疑神疑鬼,有过心理阴影的阿赖怀疑自己头上又添了绿,所以不论如何,他要追上这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不但比阿赖年轻,也比他跑得快,而且还比他持久,阿赖带着他的小弟足足追了三条街,仍然没有追上他。而这个男人也仿佛故意逗阿赖似的,始终不远不近吊着他们。

    待阿赖带着一班小弟追进一条胡同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不是他累了,也不是他没办法,而是他不停也得停,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阿赖一班人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气还没有完全喘顺,阿赖已经冷笑了起来,“跑啊,跑啊,你不是很能跑的吗?继续给我跑啊?”

    单人匹马的面对着这么多人,要换了一般人肯定会害怕得直哆嗦,可这个男人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浮起了不屑的笑意。

    这诡异的笑意,让阿赖的心头突地一跳,有点不妙的感觉,这个念头还没停,他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杂乱重叠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不由大吓了一跳,因为他们进来的那个胡同口,此时竟然涌进了无数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还挥舞着长刀的男人。

    其中首当其冲的,不是别人,正是漏牙手下的头号响马肥福头。

    此情此景,纵然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阿赖虽然已经人到中年,近年来身居高位,也很少再打打杀杀,可他从来都未曾服过老,砍人的本事从来也不曾忘,所以虽然知道中了别人的计,可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怕,有的只是愤怒!

    在肥福头等人冲上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浮起了狰狞的笑意!

    年轻时候闯荡江湖所用的西瓜长刀虽然已经不再随身携带了,可是代替西瓜刀的沙漠之鹰手枪,他就算是和女人xo也会放在枕头底下的,所以这会儿见他们一冲上来,立即就将它掏了出来,对着肥福头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响,肥福头临危之际,身体虽然微偏了一下,但肩膀还是中了弹,应声倒了下去。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阿赖一直都懂得这个道理,他认为只要搞掂肥福头,必定会敲山震虎,对别人形成震慑之威,从而脱围而出,所以一枪放倒肥福头之后,他立即就大喝道:“谁敢再上来!”

    阿赖能够成为水房的老大,而且在位如此之久,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除了敢冲敢杀之外,还会审时度势的动脑子。

    是的,他的估算没有错,而且极合情理,如果是平时一般乌合之众的砍杀,仅仅只是这一枪已经足够震退对方,可是这一次,他算错了,肥福头所带领的一班人虽然只抄了长刀,可是个个都是事前就给足了安家费丧葬费的死士。

    阿赖的这一枪,虽然放倒了为首的肥福头,却没有击垮他们的士气,一班人仍是不管不顾,疯狂无比的扑上来。

    阿赖的十几个手下也纷纷掏出随身的武器迎了上去。

    两方战到一起,一场惨烈的厮杀便因此展开。

    笨人的习惯是出手,精人的习惯是开口。

    阿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冲上去送死,见势头不对,他回手一枪搞掂了刚才一直追赶的男人,然后握着枪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紧张的看着战局。

    烈女顶不住恶狼,好汉也架不住人多。

    阿赖所带的这一班手下虽然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可总共只有十来个,肥福头带来不要命的死士却足足有五六十人。

    仅仅只是片刻功夫,阿赖的这十来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剩下的三十多名死士便如狼似虎的向阿赖扑了上来……

第八百八十四章 我们和他都有一腿

    面对一班不怕死的家伙,阿赖没有犹豫,扬起枪就对着一班人连扣板机。

    “砰砰砰!”三声连响,三人或头或胸或腹部中枪,纷纷倒卧在血泊之中,狂冲的一班人也因此滞了一滞。

    阿赖见状立即凶狠凌厉的厉喝道:“不怕死的就上来,上来啊,全都上来!”

    子弹虽然只有小小花生米那么大小一颗,可是杀伤力巨大,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射中,轻则穿肉断骨,重则一命乌乎。

    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笨蛋,谁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死不能复生的道理。试问谁会傻到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拼子弹,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呢?

    所以看见阿赖狰狞万状的模样,还有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众人心中均是一寒,无人再敢向前。

    正在这个时候,中枪倒在一旁的肥福头挣扎着高声喝道:“你们怕他什么,他那把破枪总共只有七发子弹,刚才已经打了五发,现在只剩下两发,你们还有二十多号人,还怕他区区两发子弹?上,全都给我上,富贵险中求,牙大说了,只要搞掂他,你们个个都可以上位……”

    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士。

    肥福头这一鼓励无疑是向死士们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敌对阵营中,最重要的就是士气,眼看着已陷入低沉的士气被肥福头鼓舞得又有振作的意思,阿赖当机立断,对着肥福头的方向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肥福头没有说完的话便嘎然而止,人也寂然不动,显然是没死也差不多了。

    一班人见状,不由又微退一步,面上纷纷露出惧怕与犹豫之色。

    尽管这是一批死士,但贪生怕死是所有动物的本能,是人的自然天性。正因为人类具有这种自然天性,在人的精神和感情世界里,才会派生出来关于同情与善良还有爱,这些内容会使我们生存的世界生机盎然,充满幸福的感觉。

    死亡是可怕的,因为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人能像严大官人那么幸运,死过还能翻生的。

    人们对死亡的了解都是间接的,是通过观察和逻辑推理而获得的,也可以说人们对死亡是无知的,同时也是恐惧的。

    正僵持的时候,远处已经响起了警车的警笛声。

    听到了这个声音,阿赖心中一喜,立即喝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你们还不走,不走全都要玩完!”

    黑帮火拼,最怕的就是警察,因为再牛逼的黑帮都是怕皇气的!

    一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拿不定主意,而就是这个时候,对福肥头十分忠心的一个手下突地冒了出来,“怕什么,他只剩一颗子弹了,把他给砍死,以后奥门就是咱们十八k的天下!”

    另一人也跟着附合道:“对,咱们只要拿下他,通通都能上位,二十多条命拼他一条命,怎么算怎么划算!”

    又一人大声吼叫起来,“拼了,咱们跟他拼了!”

    三人的声音激起了众人雄心壮志,何况他们原本就拿足了安家费才来的,所以纷纷握紧了刀,缓缓的压向阿赖。

    阿赖见他们越欺越近,眼看就要杀到近前,心中终于浮起了恐惧,手指一紧,砰的一声响,最后一颗子弹就朝着最先开口也最先压上来的那人射去。

    这一枪虽然射中了那人,可是阿赖因为太过惧怕,手轻抖了一下,准头出现了偏差,没射中对方的要害,只射中了这人的手臂,而且不是握刀的那只。

    这人虽然痛得嚎叫了一声,但前扑的身形却没有停,反倒变得更快,人们常说愤怒会让人使去理智,此刻这一剧痛的愤怒却他变得毫不畏惧,反倒更勇猛起来,一刀就朝阿赖的身上砍去。

    阿赖见状急忙扬起枪去挡,结果却连手带枪被齐碗砍断,顿时就捂着血流如柱的残臂惨叫起来。

    别的人见他没了枪,更是凶性毕露,呼喝着扬起锐利的长刀朝他身上招呼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阿赖瞬间变成了个血人,眼看就要葬生在乱刀之下。

    正是这个危急的关头,一个同样身着黑色t恤,牛仔裤,却蒙着脸的女人突地从天而降。

    落到阿赖近前之后,伸手刷地抓住一把将要砍到阿赖脑袋上的长刀。紧接着握刀的那人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长刀也因此脱手被夺。

    那蒙着脸的女人夺过刀之后,反手就是一记横扫,一道疾快无比的寒芒在夜空中亮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片血光,来不得闪避的人纷纷被长刀划伤。

    一招,仅仅是一招,就解了阿赖的生死之围。

    这些人被迫退之后,没等他们卷土重来的反扑上来,蒙面女人已经挥着刀杀向了他们。

    普普通通的一把长刀,到了这女人手中,就变成了一把收割的神器,而这三十多名死士碰上了她的长刀,便像是成熟的庄稼一般,被一个接一个的割倒在旁边,没有任何一个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战斗,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

    可见这蒙面女人武功不是一般的高,面对几十个彪形大汉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搞掂一切,显然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两分钟还是只有一分多钟的时间,三十多名死士便通通都栽倒于地,虽然都没有死绝,可也没有谁还能继续战斗了!

    这个时候,警车已经到了胡同外面,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察也纷纷从警车上下来,开始涌进胡同。

    蒙面女人见状,这就一把抓住被砍掉一只手,伤得极重的阿赖,腾地跳上了则边墙壁上的窗台,然后几个弹跃便迅速无比到了屋顶。

    一些已经冲进巷子的警察连枪都没来得及拔出,便眼睁睁看着蒙面女人带着阿赖消失了。

    当阿赖在另外几条街之外的医院大门前被女人放下的时候,他感激不尽迭声道:“女侠,女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蒙面女人漠然的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转身走了,瞬间就消失在阿赖视线之中。

    阿赖愣了一会儿神,这女侠救了人,连话也不说一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声无息的走,正如她无声无息的来,挥一挥衣袖,只留下女神一般的倩影!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活雷锋!?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来不及多想,身上口子无数,断肢还在流血不停,再不处理,这条小命也是不保的,赶紧晃晃悠悠的进了医院。

    在他消失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蒙面女人才再度出现,只是身上的黑色t恤与牛仔裤已经被雪白的连衣裙所代替,身材无比的婀娜多姿,而蒙在她脸上的黑色面巾已经被摘下,盘起的秀发也解开了自然的垂落下来,露出一张绝色清丽,倾国倾城的唯美俏脸。

    她朝医院看了一眼,这才施施然的走到医院马路斜对面,然后拉开一辆刚停到那儿的劳斯莱斯幻影轿车。

    车里,包括司机在内,已经坐了二女一男,他们分别的吕妍,优美,以及严小开。

    严小开看见绝色女人上车,这就道:“完颜,辛苦了!”

    是的,这个在关键时刻救了阿赖的绝色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完颜玉。

    完颜玉微微摇头,淡然的道:“收拾几个杂碎罢了,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有什么辛苦的!”

    说话的时候,完颜玉发现吕妍一直在偷看自己,神色复杂又古怪,不由问道:“吕妍,你老是看我干嘛?”

    吕妍被发现自己在偷看,脸上浮起不好意思之色,随即又坦诚的道:“完颜,你别多想,我只是佩服你。”

    完颜玉疑惑的问:“佩服我什么?”

    吕妍道:“刚才的时候,我虽然没能前去观战,但也看到有五六十号人进了巷子,就算和阿赖的人火拼过,最少也有二三十号人,你一个女的能搞掂这么多男的,我真的佩服得不行。”

    完颜玉淡然一笑,转头看一眼严小开,然后对吕妍道:“过一阵,你也可以的。”

    吕妍大为不解的问:“我怎么可以?”

    完颜玉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吕妍仍是一头雾水的道:“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完颜玉没有再说,倒是一旁的优美心直口快的道:“就是你跟主人那什么的时候!”

    吕妍没听明白,问道:“那什么?”

    说到这个,完颜玉彻底不出声了,优美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道:“就是……圆房!”

    吕妍睁大眼睛:“纳尼?”

    优美见不说也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严小开又没有阻止反对的意思,这就耐心的解释道:“主人练了一门内功心法,旦凡和他好过的女人,都能学会这门心法,和他双修。悟性高的话,可以灵活的运用,成为一代高手。悟性就算很低,也可以达到强身健体,美容护肤的功效。我的催眠术之所以能有小成,也是主人这门内功心法的功效!”

    吕妍感觉自己有点在听武侠小说一样,难以置信的看向严小开道:“大官人,优美说的是真的吗?”

    严小开点点头,并不多解释。

    优美见吕妍还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这就道:“妍姐,你还是赶紧和主人圆房吧,到时候你学会了这门内功,再让主人传你一招半式,对付二三十个男人,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吕妍:“……”

    一旁始终没出声的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张嘴道:“优美,你不要把我当透明的好不好,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的给他拉皮条?”

    优美:“我……”

    完颜玉见吕妍的神色突然间又变得有些复杂与古怪,心有玲珑的她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再次张嘴道:“吕妍,你猜得没错,我,优美,甚至包括五素,还有别的很多女人,都和他有一腿。”

    吕妍尽早已经猜到了,也就早预感到她和严小开不会是一段纯爱的感情,可是听见完颜玉亲口说出来,严小开又不否认,心里还是百感交集,相当的不是滋味。

    完颜玉见她难过,语气稍为缓了缓道:“这种事情,换了一般的女人,肯定是没办法接受的。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一般的女人。而大官人,也注定不会是个一般的男人。不过你如果真的没办法接受,趁着你们还什么都没发生之前,赶紧一刀两断吧。”

    完颜玉说得对,这男欢女爱的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一夫一妻,忠贞不渝,或许是常人的所要求的。

    不过严小开这厮抛开花花肠子这一劣根不说,还要考虑到他修炼的无尚心法,只有更多不经人事的女人才能让他变得更强。

    你受,或者不受;他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愿,或者不愿;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他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主动权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来他怀里;

    或者是默然,放弃,重归平静。

    吕妍沉默一阵,终于摇头,有些幽怨的看着严小开道:“我已经上了贼船,没办法再下船了,而且对这种事情,我也已经习惯了!”

    吕妍没有说错,她确实是习惯了,因为她的父亲,爷爷,都是三妻四妾的,在这种环境里长的女人,自然要比一般女人想得更开更化一些。

    严小开闻言虽然装死的一声不吭,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暗里却大松了一口气,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揪心着怎么跟吕妍说这个事呢!

    尽管事情是说开了,可是继续说这个,真的让人感觉尴尬,因为有的事情,真的只能做,不能说的。

    善意的谎言也是很必要的,虽然它还是谎言。但不说出来比说出来让人更好受些,很多人常说,“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可最终的结果通常都是闹得不可开交。

    优美见车内的气氛不是那么对劲,这就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说,这个阿赖的手能接回去吗?”

    完颜玉听了就冷笑一声,“接什么接,他那只手刚才已经被我在乱战中踢进下水道去了,现在就算能找到,也已经受污染,没办法再接上了!”

    优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这样也好!”

    吕妍不解的问道:“这还好?有什么好的?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让阿赖直接被砍死,反倒去救他!”

    优美转头看看严小开,发现他闭着眼睛歪在一旁,仿佛睡着似的,这就替他解释道:“阿赖要是被直接砍死了,水房就变得群龙无首,到时就算报复,仗也不会打得多激烈,可要是阿赖活着,还失了一只手,他就会对漏牙恨之入骨,有他亲自组织人马报复,那这场仗想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了!”

    吕妍恍然的点点头,扭头看看,发现严小开还在装死,这就轻擂他一拳道:“行了,别装了,我有问题问你呢!”

    严小开张开眼睛道:“什么问题?”

    吕妍道:“你另一个叫五素的女朋友呢?你让我给她一队人马,她去做什么了?”

    严小开道:“不做什么,只是让阿赖恨漏牙恨得更彻底一些罢了。”

    吕妍:“呃?”

    严小开抬眼朝医院门口看看,发现阿赖的小弟已经从四面八方赶到,涌进医院了,这就道:“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解开谜底!”

第八百八十五章 火上浇油

    阿赖的断肢被找回来的时候,医生告诉他没办法接回去了,因为那只手掌已经坏死并被严重污染,不但没办法接活,而且极易造成全身感染。

    得知自己必将成为一个残废,阿赖的心就凉了半截,随后的一个电话却让他的心彻底凉透了,家里打电话来说,称家里闯进来一伙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的暴徒,砸打抢之后,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被人绑架了。

    听到这个消息,阿赖原本就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脸就成了死人脸一样,看不到一点血色与生机。

    好一阵,才听他喃喃的道:“漏牙,你这个畜牲,祸不及家人,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的节奏啊!”

    出来混的都知道,在黑道上不管怎么阴,怎么杀,但从祸不及妻儿。这实际上既不是一条规则也不是一条律法,但江湖上人人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是因为他们多讲道义,而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有妻儿,你杀了人家妻儿,人家也会杀你妻儿,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结果,所以大家都会默默地遵守。

    老赖气得青筋突起,自己的儿子竟然被绑架了,那畜生不只是违反了道义,也戳中了他的死穴,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已经从四面八方赶到病床前的五大头马听了这话,赶紧询问起来。

    阿赖把事情说了之后,五大头马怒火滔天,立即就要带领各自的人马扑向十八k的地盘,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阿赖个性暴虐冲动,要是在平时,他就亲自带人去把漏牙的人头拧下来了,可是如今关系到儿子的生死,他却不得不慎重,连忙止住五大头马,让他们忍耐并等待。

    五大头马不知道报仇雪恨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等的,人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帮派小人报仇却是刻不容缓。但老大既然发了话,他们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按捺下来。

    阿赖用剩下的那只手拿起电话,找到漏牙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只是通了漏牙却不接,每次响两声就被摁掉了。

    打了n次,仍是这样的结果,阿赖被气得龇牙咧嘴,头顶冒烟,强烈表达要与漏牙的女性家人发生亲密关系。

    两个小时之后,他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阿赖以为是漏牙终于打回来,要和自己谈条件了,谁知道拿起来看看,却发现是家里的号码。

    接听完之后,他就露出眦目欲裂,咬牙切齿的巨怒之色,随后立即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往医院门口扑去……

    两个小时前,奥门浅水码头附近某个仓库。

    一个被蒙着脸,被套着耳塞,被绑着双手,还被一根钢绳吊着,只有两个脚趾头着地的年轻男人立在仓库中央。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又俏美的女人,女人后面有二十几个男人,通通都安静肃然的站在那里。

    若大的仓库,仅仅只能听到被吊着的那年轻男人耳塞上传出来的音乐声。

    过了一会儿,仓库外面传来的一阵动静,然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直接从外面驶进了仓库,停在了众人则边。

    车门打开,吕妍,完颜玉,优美,严小开就从车上下来。

    看见被吊在那里的男人,又看着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的俏美女人,严小开就笑着赞道:“五素妹妹,好样儿的,办得不错!”

    得了大官人的夸奖,上官五素心里欢喜得意,表面却故作不屑的道:“切,不就绑架个把人而已,有多难呢?”

    吕妍仔细看看被吊在那儿的年轻男人面容,看清楚之后不由大吃一惊,嘴巴张了张,又赶紧捂住,显然是害怕这男人会听见她的声音,从而认出他来。

    一旁的上官五素见状就指了指男人耳朵上的耳塞道:“没关系,现在不要说是说话,就是发生爆炸,他都听不到。”

    吕妍这才稍稍放心,喃喃的问道:“你们……怎么把他给绑来了?”

    这被绑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赖的儿子——赖大少爷!

    严小开淡淡的道:“绑的就是他!”

    吕妍疑惑的问:“你揍了他一顿,又勒索了他四千多万,还不解气吗?”

    严小开摇摇头道:“我的气已经出了,而且这种人,不值得我气那么久!”

    吕妍不解地问道:“既然你都不气他了,那你干嘛绑架他?”

    严小开道:“因为我想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一些!”

    吕妍并不是有胸无脑的草包美女,稍为愕然一下便很快醒悟过来,指着赖大少道:“你想通过他更深的刺激阿赖?”

    严小开点点头,“我想让阿赖发疯,变成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只要他疯了,漏牙必定就会跟着发疯,然后奥门黑帮必定就迎来大洗牌!”

    吕妍疑惑的问:“阿赖死了十几个手下,自己也断了一只手,这还不足以让他发疯吗?”

    严小开摇摇头,“这明显还是不够的。这世上最好的事情,是雪中送碳。这世上最坏的事情,是雪上加霜。现在就让我们来给阿赖的伤口上再洒一把盐吧!”

    吕妍微点一下头,感觉这话多少有点道理,于是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之前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严小开说着伸手一指被吊在那里的赖大少,“这个家伙在奥门就是一恶霸,仗着他老斗的威风横行霸道,惹事生非,无恶不为,被他灌酒下药,糟蹋在他手里的女人不计其数。”

    吕妍一直在奥门,自然对这厮的品行一清二楚,只是她不太明白严小开说这个是要干嘛,所以问道:“然后呢?”

    严小开道:“同时,我也了解道,漏牙是个色鬼,而且是色鬼中的变态,不但喜欢搞漂亮的女人,甚至还喜欢搞年轻的男人!”

    对于这点,吕妍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么恶心的事情,她并不愿去打探那么明白,听过就算了,于是又问道:“再然后呢?”

    严小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很邪恶的笑道:“再然后我准备玩一出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时也客串一把正义的使者!”

    吕妍愕然的道:“纳尼?”

    严小开抬眼看一下她站在旁边的一干手下,问道:“你这里有基佬吗?”

    吕妍摇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严小开道:“那你问问吧!”

    吕妍讶然的指着自己问:“我?”

    严小开道:“这是你的手下,又不是我的手下,不是你问,难道是我吗?”

    吕妍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好转身向自己的那班手下,然后道:“那个……搞基的给我向前一步!”

    “刷”地一声响,没有人向前,几乎全部都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是的,是几乎,并不是全部,其中有四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四人面面相觑,神情都有那么点尴尬,性取向虽然由个人的意愿决定,但搞基却绝对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搞基,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搞基,这是人在性取向存在差别性的典型例子。这种事情在很多国家都是弱势群体,受到歧视和不理解。在有些国家同性恋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吕妍见自己二十多个手下中竟然有四个是基佬,几乎是六分之一的概率,不由被吓了一跳,如果严小开等人没在,她真的很想质问一下这四人:搞基真的那么过瘾吗?女人真的那么不讨你们喜欢吗?

    很多时候,他们无法选择。

    如果吕大小姐明白这个,就不会有这样问的念头了。

    “站好!”在这四人想要退后的时候,吕妍清喝一句,随后转向严小开问道:“只有四个,够吗?”

    严小开道:“够了!再多这厮恐怕就受不了了!”

    吕妍道:“那接下来呢?”

    严小开失笑道:“接下来自然是让他们轮流侍候一下这位赖大少了!”

    “……好吧!”吕妍有些无奈又嫌恶的勉强答应一声,她对搞基或拉拉这一类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好感的,这就走上前去对那四个基佬道:“大官人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四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看到细皮嫩肉的赖大少,眼中纷纷浮起兴奋之色,冲吕妍连连点头。

    见他们没有意见,吕妍就转过身来问严小开:“那现在,咱们撤?”

    严小开点头道:“当然要撤,难道你还想成为现场观众?”

    吕妍心里恶寒,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想,一点也不想!”

    严小开又道:“不过在撤之前,还要一件事要做。”

    吕妍道:“还有什么事?”

    严小开问道:“你觉得漏牙的手下去侮辱赖大少与漏牙自己亲自侮辱赖大少,那一个对阿赖刺激比较大?”

    吕妍道:“当然是后者。”

    看着严小开眼角浮起的邪笑,吕妍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纳闷的问道:“可是你有什么办法让漏牙来到这里,又或者把赖大少送到漏牙的床上呢?”

    严小开摇摇头:“我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吕妍迟疑的问:“那?”

    严小开指着赖大少,“我只要让他认为自己是为被漏牙强暴了就可以了!”

    吕妍愣了一下,十分纳闷的道:“可是你用什么方法呢?”

    严小开转而看向优美,“有我的美女保姆在,这算是个事吗?”

    优美笑笑,抛他一个妩媚的眼神。

    吕妍这下终于彻底明白过来,对严小开佩服得死去活来的道:“大官人,你这招真是太阴了,太狠了!”

    这招借刀杀人算什么。不就是小小的栽赃陷害罢了。自己不出面,借别人的手就把敌人全歼灭。

    严小开是什么人,三十六计在他心里已经滚瓜烂熟。

    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李代桃僵,顺手牵羊,打草惊蛇,借尸还魂,调虎离山,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擒贼擒王,釜底抽薪,混水摸鱼,金蝉脱壳,关门捉贼,远交近攻,假道伐虢,偷梁换柱,指桑骂槐,假痴不癫,上屋抽梯,树上开花,反客为主,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苦肉计,连环计,走为上计。

    只要随便使上一招,都让人吃不消。

    严小开有些无奈的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这样的……”

    吕妍打断他道:“这样挺好的,这赖大少不是好人,漏牙也同样不是,你这样做不但是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时还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大官人是大大的好人呢!”

    严小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着鼻梁道:“其实,我不太习惯做好人的!”

    吕妍笑了,“可你终于做了一回!”

    严小开啼笑皆非,转头看向优美,“优美!”

    “是!主人看我表演吧!”优美答应一声,这就走上前去,摘下赖大少的眼罩与耳塞,双眼紧紧的看着他,然后眼光猛然一亮,射出两道慑人心魄的光芒……

    成功的催眠了赖大少之后,严小开与吕妍一等人就撤出了仓库。

    经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仓库的门才再次打开,赖大少已经被装在了麻包袋中,被扔进了一辆无牌面包车。

    半个小时后,装着赖大少的麻包袋就被扔到了赖家的门前。

    又过了十多分钟,载着赖大少的救护车出现在了阿赖所治疗的医院门口。

    当面无人色,全身颤抖,身下还在不停出血的赖大少看见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哆哆嗦嗦的张嘴道:“是漏牙,是漏牙干的,他,他对我……”

    阿赖这下真的是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冲五大头马咆哮连连的道:“去,调集水房所有能够动弹的人,把漏牙给我砍死,把他的老婆给我抓来,把他的家放火烧掉,把他的地盘通通给我端掉,我要灭了他,我要毁掉他所拥有的一切,一切!”

第八百八十六章 乱局

    吕家与何家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眼看着开战在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附身在他们之下的水房与十八k竟然先行一步的吹响了号角,打响了战役,这让很多人都跌破了眼镜。

    水房与十八k虽然都是奥门数一数二的大社团,可是数年以来,两个社团一直和平共存,并没有太多太大的纷争,而江湖上也传闻,这两个社团的老大漏牙与阿赖在没有上位之前,一直都是兄弟。

    不错,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漏牙还没有出狱,也没有坐牢,甚至还不是十八k的成员之前,他跟阿赖确实是兄弟,而且是有烟一起分,有架一起打,有女人一起上的难兄难弟,好得同穿一条内裤不分彼此。

    谈钱伤感情,亲兄弟还明算账。这阿赖和漏牙曾经是好兄弟没错,不过,再好都抵不过利益的争夺。

    这后来,漏牙加入了十八k,阿赖也加入了水房,两人因为各自的立场,因为一些利益纷争,逐渐产生了间隙,关系也慢慢变淡。

    后来漏牙上位,十八k势大。阿赖虽然也成为了水房的大头目,可水房却仍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帮会,两兄弟之间就更没有共同的语气,也变得更疏远,最后就形同陌路。

    再到后来,漏牙被捕入狱,一坐就是十年大牢!

    这十年的停滞不前,让漏牙与阿赖之前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当他出来的时候,奥门已经换了一片天地,水房不但抢夺了很多原本属于十八k的地盘,而且人强马壮,拥有了与十八k平起平坐的实力,甚至在各方面都压制着十八k,隐隐有着一统江湖的势头。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漏牙出狱之后,两个社团必定会有一场超级大火拼,漏牙会把失去的地盘通通都抢夺回来,打压水房,重振十八k的雄风与霸气!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漏牙出狱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宣布金盘洗手,退出江湖。

    这之后的三年时间里,他竟然也真的十分的低调与安分,摆出一副不再过问江湖事的态度,十八k也没有一点要对付水房的苗头与动作。

    两个社团在这三年里,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和睦共存着。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三年后的今天,两大社团竟然没有一点预兆的开战了。

    刚开始收到风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小磨擦小纷争,过一两天就会消停的,只是当各地不停的传出十八k与水房的大规模火拼与械斗的消息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漏牙与阿赖是动真格的了。

    对于两人突然间反目成仇,大开杀戒的互拼死活,很多大佬都觉得这是漏牙早有预谋的,这是典型的秋后算账呢!

    他们推测,漏牙必定是不甘心被夺去地盘,可是刚出狱的时候根基不稳,人心不定,于是就对外宣称金盘洗手,退隐江湖,以麻痹敌人注意力。对内却是重振士气,嚯嚯磨刀,经过了三年努力,终于恢复元气的他就毫不犹豫的扬起屠刀,直劈水房。

    是的,道上的人几乎都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漏牙与阿赖的旧金主何大拿却不这样认为。

    在漏牙出狱的时候,何大拿曾亲自接见过他,而且就两个社团地盘的事情与他进行过商议。

    为了安抚与化解漏牙的怨气,何大拿让阿赖拿出八千万,而他自己也掏了五千万,总计是一亿三千万作为漏牙在经济与精神上的损失补偿。

    漏牙当时确实有很大的怨气,但何大拿已经出了面,而且又给了这么一大笔补偿金,也只好隐忍下来,并在何大拿的见证下,与阿赖达成和平协议。

    俗语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句话有它特定的历史性,要放在古代,这句话没什么错,有志之士报仇雪恨不必性急,等待时机再动手。才能一举成功,否则就只是丧命而已。

    漏牙不是什么有志之士,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其实“十年不晚”这话,放在今天,并不见得完全准确的,报仇雪恨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有些仇恨,别说是拖上十年,就是拖上一年半载就会变淡,就会让人失去报仇的勇气。

    三年的时间,漏牙心里的怨恨虽然没有消失,但他报仇的决心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坚固,何况十年大牢,已经磨灭了他不少的雄心壮志,再何况打仗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如今的经济又不是那么景气,十八k哪里伤得起?

    何大拿身为过来人,阅人无数,对人的心态转变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见解,在他看来,漏牙接受了老赖和他的一亿三千万赔偿,也说明了不再追究,就算心有怨恨,在这几年间也应该被磨得差不多。思前想后,他觉得这件事情,必定有什么蹊跷。

    漏牙真的要报仇,不会等到今天,到了今天,漏牙也不可能不管不顾的复仇!

    十八k与水房决裂火拼,或许是吕家愿意看到的,可绝对不是何大拿希望发生的,因为吕家一点也不看重迭码仔,放贷这种事情,可是何大拿的赌场,有大半的收入都来自这两方面。

    在得知两大帮大规模火拼,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动了真格,何大拿就坐不住了。

    傍晚时分,一列长长的车队出现在阿赖家的大宅门前。

    看到车队中间那辆几乎是标志性的宾利车牌,阿赖的手下急急的进去通报,因为这是何家的人来了。

    如果是平时,阿赖必定就屁颠屁颠的迎出来了,可是这会儿他刚从医院出来,身上的伤势未愈,断了的手腕还在发出摧心的疼痛,精神与体力都严重不济,又哪能出来迎接呢?

    不多一会儿,手下就迎进来一班人。

    带头的一位,正是一直负责与阿赖接触的何家大小姐何云,只是当阿赖的目光越过她,看到她身后拄着拐杖的那个古稀老人之际,他就忍不住动容了,立即就想从床上下来迎接。

    不错,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何大拿。

    何大拿见他要起来,摆摆手道:“行了,不用起来,躺着吧!”

    阿赖最终虽然没有下床,但也被搀扶着半躺半坐起来,声音有些激动的道:“何大,你怎么来了?”

    何大拿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坐视旁观吗?”

    阿赖默然一下,看见他仍然站着,这就赶忙呼喝下人给何大拿父女看座。

    待得何大拿与何云坐下之后,阿赖就对别人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阿赖家的下人与何大拿带来的人这就纷纷退出了房间。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阿赖与何大拿父女的时候,何大拿才沉着脸问道:“阿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跟漏牙打什么?”

    阿赖闻方差点就没哭出来,扬起自己那条断臂委屈又愤恨无比的道:“何大,不是我要跟他打,是漏牙那个畜牲要杀我,你看我这条手臂?活生生的让他的手下给砍掉的!如果不是我命大,这会儿我已经躺在医院太平间里面了!还有,这个人渣竟然绑架了我儿子,而且还……还糟蹋了他,弄得他大出血,要做肛肠修复术,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何大拿听了愕然一下,“漏牙他这是为什么?”

    道上混的,再怎么狠,累及家人,这就等于告诉对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大拿实在想不明白,漏牙这是搞哪一出?他对阿赖哪来那么大的仇恨呢?

    阿赖怒不可遏的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趁他坐牢的时候,抢了他的地盘吗?这个龌龊小人,在玩秋后算账了!”

    何大拿摇头,“我看不像那么简单呢!这其中可能还有别的原因的!”

    阿赖道:“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想让我死,他不但砍掉了我一只手,还糟蹋了我儿子,这个仇,我是绝对要报的。”

    何大拿愣了一下,问道:“没有商量或挽回的余地了?”

    本以为这一次自己亲自出马,会轻而易举的化解两帮矛盾,生意也不会受影响,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阿赖再一次扬起自己那条断臂,哭丧着脸对何大拿道:“何大,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觉得还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何大拿仍然努力的道:“阿赖,你先别着急,我找找漏牙,看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搞的?”

    阿赖很坚决的摇头道:“何大,你不用费心了,我和他已经注定了是不死不休的下场,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何大拿默叹一口气,撑着拐杖站起来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好好休息养伤吧。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就找何云!”

    阿赖感激的道:“谢谢何大!”

    何大拿点点头,这就离开了。

    在他们走了之后,阿赖正躺在床上发呆走神,一个心腹头马从外面急步匆匆的走了进来,附到阿赖耳边低声道:“老大,你让我们去绑架漏牙的妻子女儿,这个事出了一点意外!”

    阿赖当场就大发雷霆,“做这么点小事都能出意外,我养你们这班废柴有什么用?全都是吃稀米的饭桶,饭桶!”

    这名心腹心头一禀,嚅嚅的不敢出声。

    阿赖狗血淋头的一顿臭骂之后,这才喝问道:“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心腹道:“绑架他老婆的时候是在街上,那婆娘十分的泼辣,我们三个人都没办法将她拖上车,刚好又有警察过来了,所以我们只能捅了她几刀。”

    阿赖愣了一下,又问道:“人捅死了吗?”

    心腹道:“不死应该也没什么整了,一刀捅在脖子上,一刀捅在心脏位置!”

    阿赖狰狞的大笑起来,“好,捅得好!”

    一班手下看见他那疯狂的模样,纷纷噤若寒蝉。

    阿赖笑停之后,又问道:“那他的女儿呢?”

    心腹道:“他的女儿我们倒是绑回来了。”

    阿赖大喜,迭声问道:“人在哪儿?在哪儿?”

    心腹朝地板下指了指道:“在地下室!”

    阿赖兴奋大声叫道:“好,太好了。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怎么糟蹋我的儿子,我要乘以一百倍一千倍还到她女儿身上。快,扶我起来,扶我去地下室。”

    听了赖老大的豪言壮语,心腹弱弱的道:“老大,你现在这样……还能那个吗?”

    阿赖怒道:“怎么不能?不能的话,你不会在后面推我屁股吗?走,还有你们,通通都跟我下去,一会儿让你们也尝尝黑帮千金的滋味!”

    一班手下:“……”

第八百八十七章 残虐

    何家的车队离开阿赖家。

    坐在中间宾利车里的何云问自己的父亲,“爸,我们现在去哪儿?”

    何大拿沉吟一下道:“把我的电话拿来,我打给漏牙。”

    何云赶紧给父亲找到手机,并翻出漏牙的号码,拨出之后这就递给他。

    何大拿接过手机,听了一阵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将手机递回给何云。

    何云疑惑的问道:“爸,怎么了?”

    何大拿道:“他不接电话!”

    何云愣了一下,讶然的道:“漏牙这个家伙,竟然连您的电话也不接,真是有够大胆的!而且他连江湖道义都不讲了,竟然对阿赖的儿子做那么无耻的事情。我看他多半是真的疯了。”

    何大拿摇摇头,“我想他不是疯了,而是找到更大的金主了!”

    有奶便是娘。这话说来虽是贬义,贪利忘义,谁给好处就投靠谁。但细细推究,这句话实是人之常情。人活在现实之中,那就得现实一点!

    何云微微愕然,随即问道:“爸,您是说他已经投靠向吕家?”

    何大拿道:“看他现在这样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作事方式,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也想不出有别的可能了。”

    何云怒道:“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吃碗面翻碗底,我看他真的是活腻歪了……”

    何大拿听了女儿的话,摆摆手道:“不,如果他真的靠到吕家那边,那也怪不了他。”

    何云有些急的道:“爸,他投靠了吕家,背叛了我们,您还帮他说话?”

    何大拿微摇一下头,“黑社会,其实和商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唯利是图的角色,自从漏牙入狱之后,咱们赌场的迭码仔也好,放贷也好,通通都交给阿赖去做的,漏牙出狱之后,我虽然极力的从别的生意上给他一点活儿干,可是他能在咱们这边分到的油水也越来越少,他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是极不平衡的,同时我也知道,他曾数次试图和吕家接触,希望能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尽管吕家从来没把他当一回事。现如今,我们和吕家的关系已经紧张到随时要开打的地步,如果这个时候,吕家向漏牙抛出橄榄枝的话,如果换成你是他,你会怎样做?”

    何云唯之语塞的道:“我……”

    何大拿淡漠的道:“你也会选择和他一样,投向吕家对不对?”

    何云沉默了,在沉默中开始换位思考。

    漏牙是个黑社会,同时也是一帮之主,他可以自己不吃,但他下面的兄弟是要开饭的。既然旧主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他为什么还死守下去?

    江湖道义?这玩意能值多少钱?在真正的金钱利益之下,这东西一文不值。

    如果换了她是漏牙,恐怕也会作出一样的选择吧!

    何云能够想明白的,何大拿就更能想明白,所以他云淡风轻的对女儿道:“漏牙靠向吕家,这是我之前多少预想过的事情,咱们没办法怪他,因为他在我们这儿确实捞不到多少好处!

    何云道:“爸,那这件事情,咱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何大拿摇头,“当然要管。十八k和水房,原来都是咱们的有力臂膀,他们两败俱伤,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何云道:“可是他们现在这样子,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无法调和了啊!”

    何大拿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只能忍痛断去一臂,保另外一臂了!”

    弃卒保车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不弃卒保车,可能满盘皆输。

    在同一阵营之中卒和车出现窝里反状况,这是一件令人十分遗憾的事,可既然无法调和与挽回,那只能牺牲小的,保住大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和吕家下的这一盘棋,他已经棋差一着了。

    何云闻言,微愣了一下,迟疑的道:“爸,您的意思是说,咱们全力支持水房?”

    何大拿点头,“事到如今,除了这样外,你觉得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何云道:“可是如果吕家也像我们一样,去支持漏牙呢?”

    何大拿淡笑道:“这不正好吗?反正我们跟他们迟早都是要开打的,现在借阿赖与漏牙的手先过过招,有什么不好呢?”

    何云沉吟半响,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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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牙的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

    自从十八k与水房开战以来,无数人曾给自己打过电话,这些人有的是江湖老大,有的是商界巨鳄,有的是政要大员,有的是至亲好友,但不管是谁,打来电话都是说同一件事情,让他不要再跟阿赖打下去,把水弄混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当然,这些人之中,真正为漏牙设身处地去考虑的,少之又少,多数是担心两人的火拼,会使他们的利益受损失。

    这些人虽然各怀鬼胎,但表面的说词都是语重心肠,苦口婆心,极为堂皇的,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听到他们这样劝自己,他的心头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逆反嫌恶情绪,对他们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久而久之,心里甚至生出了极度腻歪的感觉,再也懒得去接这样的电话,所以就连何大拿的电话他也不接,因为他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死老头是想来做和事佬的。

    尽管他很清楚,不接何大拿的电话,就等于是得罪了他,以后也别想再能从他的手中得到什么利益,但他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在他手中得到的好处也只有鸡碎那么一点。反正他已经和吕家接上了头。

    吕大小姐在约谈自己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约谈本身就算是一种态度,而且交谈之际的也隐露出要招揽自己的意思,只要再有一次深入交谈,必定就能把这事敲定。

    何大拿啊何大拿,你以为你还是从前主宰这里一切的王者吗?你已经老了,过气了,你的话不再是圣旨,只是一个臭不可闻的屁罢了!

    老子说不甩你,就真的不甩你,你吹我吗?咬我吗?

    漏牙心里如此得意洋洋的想着,一副典型的小人心态!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不是君子,他是个黑社会,是个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真小人。

    伪君子所注重的是表面,而真小人所看重的是实际。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这个叱咤风云近半个世纪的何大赌王虽然仍然是一颗大树,但光华早已经不在,更新换代之下也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傻子才会在这样一颗树上活活吊死呢!

    漏牙正胡思乱想之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原本以为又是那些充当说客的角色,只是拿起来看看却发现是自己一个心腹手下来的来电,这就接听起来。

    电话一下,心腹手下就在那头急声的叫道:“牙大,牙大,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漏牙闻言心头一阵燥怒,冷声喝道:“慌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给我慢点儿说!”

    心腹手下喘顺一口气,这才语气沉重的道:“牙大,大小姐刚才被绑架了!”

    漏牙脸色一白,眦目欲裂的道:“你说什么?”

    心腹手下道:“刚才我们护送大小姐去出席宴会,半路上突然冒出几辆车拦住我们的去路,然后一班人就冲下来朝着我们一通乱砍,他们人多势众,最终把大小姐抢走了,我也被砍了好几刀……”

    漏牙咆哮连连的道:“谁干的,是谁干的?”

    心腹手下道:“是水房的人,全都是水房的人!”

    电话还没挂断,这头又跑来一人,连声喊道:“牙大,牙大,你快,快出去看看吧!”

    看见这手下满头是汗,神色又极为凝重的模样,漏牙心头一突,赶紧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一到院中,他便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放在担架上,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经气绝。

    当看清楚这女人面容的时候,漏牙握着的手机就“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到了担架旁边,一边抚着妻子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冰冷的脸,一边喃喃的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手下低声道:“刚才夫人从汇源珠宝出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辆面包车,三个大汉从上面下来,想要把夫人绑走,夫人拼命反抗,正好有司机过来,那三人就拔出刀对夫人一通乱刺,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漏牙怒急攻心,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咆哮如雷的嘶声狂骂道:“阿赖,阿赖,你个王八糕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悲痛欲绝的伤心一阵,漏牙想起生死下落不明的女儿,赶紧的拿起自己掉落于一旁的电话,找到阿赖的电话,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一通,漏牙就破口大骂,“阿赖,我草你大爷,我草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阿赖并没有像泼妇一样反口迎骂,而是“桀桀”的怪笑不停,“漏牙哥,你使劲点骂,用力点骂。一边听着你骂我,一边弄你的女儿,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让我享受了。”

    漏牙闻言又爆发了,恨不得把这厮给活活撕碎,吼叫着问道:“我女儿在你手上?”

    阿赖慢条斯理的纠正道:“错了,她不在我的手上,是在我的胯下!啧啧,我没想到曾经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发育得这么好,身材这么的火辣!嗯,爽,过瘾!哎,后面的推快一点,没吃饭吗?对,就是这样的节奏。来来来,漏牙,听听你女儿的**声。”

    紧接着,话筒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叫声:“爸,爸,呜呜,救我,救我……”

    漏牙听到女儿的哭声,又是一阵眦目欲裂,怒吼连连的叫道:“阿赖,阿赖,阿赖,我要杀你全家,我要杀你全家!”

    阿赖懒洋洋的声音又在话筒里响起来,只听他虽然有点喘,但还是不紧不慢的道:“我在,我在呢!不用叫那么大声,我耳朵又不聋,听得到的!你要杀我全家嘛!我等着呢!怎么样,你女儿浪不浪啊?哈哈,刚才没开始之前,我还以为你冰清玉洁,能搞个处,见见红呢?谁知道tm的是个烂货,才多大一点,十八还是十九岁来着?木耳都紫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不过也好,我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一定能让你女儿嗨翻天的……”

    漏牙又是一阵眦目欲裂,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嘶声吼叫道:“阿赖,你放开我女儿,你个王八蛋,祸不及妻儿,你连起码的江湖道义都不讲了?”

    “江湖道义?”阿赖一阵阵冷笑起来,“你跟我讲江湖道义?你tm连我的儿子都搞,你这个死人渣,死变态,你也有脸皮跟我讲江湖道义,讲祸不及妻儿?你等着吧,等我搞完这一发,我会让你的女儿变得比我儿子还更惨的!嗯,不过可能没这么快,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比你持久,何况刚才我还吃了半瓶伟哥!”

    “王八蛋,王八蛋,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有花今夜摧,人活着的时候,最重要就是爽,至于以后好不好死,我才懒得去管的。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老子先爽完再说,哎,后面的,快推快推!”

    “阿赖,阿赖,阿赖!”

    “嘟嘟嘟嘟嘟嘟嘟……”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漏牙并手机狠狠的摔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一双圆睁的怒目被仇恨填充的血红血红。

    黑社会虽然没身份,没地位,但他们同样是人,而家人在他的心目中也像普通人一样,永远摆在第一位。

    欺负我,伤害我,侮辱我,在我打不赢你的时候,可以!但你要伤害我的家人,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你死磕到底!

    作为一个男人,最起麻要能保护好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家中的父母,身边的兄弟!

    可是漏牙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龙头,竟然连最起麻的东西都保护不了!

    这一刻,他真的疯了,彻彻底底的轮为复仇机器,血红的双目缓缓的扫过周围的心腹手下,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道:“阿赖杀了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也正在被他糟蹋,从这一刻起,我跟阿赖生死不共戴天!十八k与水房,不死不休。十八k的弟兄,我漏牙的兄弟,现在你们就跟着我,去扑杀水房的人马,去抢夺水房的地盘,将他们一个不留的赶尽杀绝,让我们十八k重新成为黑道霸主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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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介绍:
重生了,却发现重生在一个窝囊废身上,一不小心还成为了与恶魔同行与死神共舞的特工,任务任君选择,刺探情报、追捕嫌犯、扑灭犯罪、保护美女……严小开有些纠结:我是选择保护美女?保护美女?还是保护美女?近身特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近身特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近身特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