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不是浪，是送人头
“妈妈...”疾风脱口说出了这个对自己来说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从武阳的视线中看到的人，除了莎玛尔还有一个，对于疾风来说，本应是至亲的人，在as时代，自己曾经借用禁忌福音打倒的敌人，也正是自己发动禁忌福音付出的代价。
“原来如此，是你啊，卡嘉莉。”伊芙算是明白了，虽然莎玛尔拥有时空之王的力量，不过00世界连同幻想乡一起被八云紫隐藏着，即使自己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真正方位，莎玛尔也应该要花一些时间才能进来的，不过能一瞬间进入这个世界并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因为有带路的人，八云紫设置的隐秘机制，对于在这个土生土长的卡嘉莉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有她带路的话，莎玛尔确实能没有任何阻碍地进来。
“又见面了呢，小阳，白露小姐，还有我的女儿，温蒂。”卡嘉莉飞到莎玛尔前面，凝视着眼前这两母子，两百多年前，自己和他们曾是敌人，也曾是盟友，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就和seed时代的历史一起，成为过往的记录。
“卡嘉莉，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虽然你参加主神游戏这件事我也听哥哥说过，所以你跟在莎玛尔后面我也不觉得奇怪。”伊芙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不过现在，透过小阳的视线看到你那是我单方面投影视觉效果的缘故，你应该是不可能知道我身边有什么人的，为什么你能看得到疾风的存在？”
为了联系莎玛尔，伊芙必须越过梨花设置的静止时空禁锢，再借用夜之书和莎玛尔的因果连线的帮助才能成功，而为了达成这些条件，伊芙施展对外联系的术式时是身处00世界最深处的夹缝空间里才能办到的，在这个位置，对空间掌控不如武明的她，想要联系处于现世的白露也必须借用武阳当通讯员，可是现在，卡嘉莉很明显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人，而且伊芙也确信，卡嘉莉身边的莎玛尔没有提供任何的帮助，卡嘉莉是靠自己的力量办到的。
“是啊，为什么呢？”卡嘉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逐渐放开对自身力量的压制，凌驾于世界级之上的力量开始迅速在这片海域上扩散，如果看一下卫星摄像图的话就会发现，这一刻，亚洲东北部接壤太平洋的海域已经遭遇了三百米级的海啸，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怪物，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自身存在，那就能让这个世界面临灭顶之灾，世界级代表着一个世界拥有的全部力量，而世界级之上，那对于凡人而言，已经超出意识理解的极限了。
“伪神级初级？高级？不对...准神！？”白露本身单算正面力量的话，她能产生击伤真神级的七皇的力量，可是总体评价的话，她也只属于准神级高级，只不过依靠自身对力量的极端控制能力将破坏力最大化，而也正是因为对于力量感知的敏锐，除了梨花那样能将真神级巅峰的力量压制到普通人级别的怪物，白露都能轻松地判断自己眼前的人真正的力量抵达什么样的程度，而她确认到的情报里，卡嘉莉释放力量后，总体能量不断地提升，最终达到和她一样的准神级高级。
“卡嘉莉，我们不是来搞破坏的。”莎玛尔提醒了一句，下一秒，本应压向沿海城市的三百米级海啸迅速后撤，就像录影机倒带一样，从这一操纵力已经能确认一件事，现在的莎玛尔，比起当初刚离开魔炮世界的时候，已经强大太多了，那时候的武明和伊芙再一次和她战斗的话，绝无任何胜算。
“额，抱歉，还是不够熟练。”卡嘉莉深吸了口气，原本外放肆虐的力量快速平静下来，虽然她仍然对外释放着超出世界承受极限的力量，可是她已经控制在自己身边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运转了，超越者阵营说到底真正的职责是守护千元世界的世界进程流转，他们本身是绝不会主动破坏某个世界的，倒不如反过来说，超越者正是千元世界的守护者，即使是这个濒临灭亡的00世界，莎玛尔也不能允许卡嘉莉去破坏，当然，卡嘉莉于情于理都不会主动毁灭这个世界就是了。
“能理解，我当初也挺不熟练的，结果闹出很多麻烦，基本上也是虚梦帮忙善后。”莎玛尔叹了口气，自身力量太强也是一个麻烦，如果控制不好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让一个处于魔兽争霸时代的星球变成星际争霸时代，当然，这是比较幸运的情况，更糟糕的可能是直接变成宇宙坍缩之后的时间纪元，生命与灵魂都不复存在的寂寥的结局。
“莎玛尔，打断一下，你刚刚说的能理解，还有卡嘉莉之前说的不够熟练...”伊芙说话的时候嘴角有点抽，现在她恨死自己那敏锐的直觉了，不管什么坏事都不必别人提醒自己就能知道，更坑爹的是，为了确认真实性，她还必须亲口问，“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你们也没理由不解释。”
“解释就免了，意思就是这个。”卡嘉莉伸出手，做出一个抱着婴儿的动作，与此同时，伊芙身边的疾风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不过她什么都来不及做，等她的视线确认自身状况的时候，她已经身处一片汪洋大海的正上方了。
“刚刚那是...”白露可以肯定，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现，力量发动的痕迹，术式构筑的征兆，甚至是空间位置的变迁，一概没有，疾风好像原本就被卡嘉莉抱在手上了，只不过自己现在才发现，不过不对，因为伊芙的存在，白露非常确定，疾风在前一秒钟还身处00世界的夹缝空间，而卡嘉莉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让疾风本人降临到现世了。
“我是时空之王，作为七皇代表的是无限的时空，卡嘉莉和我一样哦。”莎玛尔淡淡地解释道，“无限的因缘，不会因为时间、空间乃至因果被分割，只要仍然存在于世上，那就没人能分割母女间的因缘，所以这孩子在这里才是正确的法则。”
“莎玛尔，你的话太多了，虽然十圣对这些消息再清楚不过，可是你也不要随随便便就专门解释啊。”卡嘉莉叹了口气，同时再看一眼即将毁灭的00世界，“虽然我生于这个世界，不过在这个世界，我留下的因缘也就只剩下一个了，这样的话就能了无牵挂了。”
“妈...妈妈。”疾风有些不确定地说着这个本应是理所当然的名字，血脉相连的触感骗不了人，这个人正是她的生母，即使曾经与之为敌，即使曾经对她施以必中之枪，不过这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走吧，温蒂，我们走吧，去一个不会再被悲伤和无奈伤害的世界，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卡嘉莉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和疾风的身体逐渐变成基本粒子在这个世界消失，在00世界不存在她的因缘后，她剩下能去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一个了，而这也是她希望给予女儿的世界。
“嘿，卡嘉莉怎么说走就走了？说好了帮忙揍梨花一顿呢？别告诉我，莎玛尔你自己有信心单挑打赢梨花。”伊芙主动叫来七皇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让她们帮忙揍咪啪一顿，七皇本身和咪啪也算是死对头了，有机会逮到落单的咪啪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不过现在事实似乎不是朝伊芙预想的方向发展，卡嘉莉完全没有打架的意思，而莎玛尔好像也不准备动手，这样的话虽然伊芙这边没什么损失，可是总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别说是我，就算我和卡嘉莉联手也不可能伤得了‘命’之十圣，毕竟我和卡嘉莉都才刚掌握七皇的力量还不到一万年。”莎玛尔耸了耸肩说道，“跟梨花这种已经达到真神级境界超过一个世界纪元的怪物肛正面的话，我们这不是浪，这是送人头。”
“额，这我倒没想过，梨花真的厉害到这种地步？”伊芙对于七皇和十圣的真正概念还没搞得很清楚，在她看来，同属最高级别的存在，七皇和十圣应该也就半斤八两才对，就算咪啪很吊，两个七皇围殴怎么看也该嗝屁了吧，当初自己和武明两个人合力还能把刚觉醒的时空之王莎玛尔坑掉，要不是有队友救场的话，现在武明已经夺走时空之王的时空操纵法则了，而现在，按莎玛尔的说法，就算是七皇里面，实力差距还是很大的。
“如果要正面跟梨花战斗的话，除了神王大人和魔王，剩下的也就撒旦先生和那个叫潘多拉的魔女能办到了。”莎玛尔说完这句话又补了一句，“当然，某些特殊情况的时候除外，当初伊卡洛斯酱跟梨花打的时候就是那种情况，不过这改不了梨花更强的事实，就算是在那种特殊战斗里，想要打倒梨花也只能使用比她更强的力量才行。”
“那我得问一句，既然梨花这么厉害，你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她，那你们还敢进入这个世界不是作死么。”伊芙可以非常肯定，七皇进入这个世界的事梨花一定是知道的，毕竟封锁这个世界的时间的人就是她，00世界掺入和原本不同成分的时空因素，这对于封锁时间的人来说是极为敏感的，“卡嘉莉还好理解，她要带走女儿所以不得不来，可是莎玛尔你呢？别告诉我你是活腻了所以老寿星上吊。”
“伊芙，你确实是看穿了梨花封锁这个世界的时间的伎俩，这也才让你想到找我们帮忙的办法，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莎玛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想过，为什么梨花要专门封锁这个世界的时间？”
“为什么...对了！为什么？”伊芙听到莎玛尔的提醒后马上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00世界虽然有幻想乡这种怪物的聚居地，平均战力在千元世界的各个法则世界里也算是名列前茅了，不过这并不是梨花封锁它的理由，只要梨花愿意，她随时都能制造一个和幻想乡同等级战力的组织，而对于十圣来说，一两个世界的价值并不会比一张百元大钞差多少。
“我们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有一个人专门跟撒旦先生求证了一件事。”莎玛尔看了看远去的卡嘉莉，继续回头对伊芙说道，“神王大人的觉醒并不难，如果神王大人的转生体连续战斗，那就会一步步地促进她的觉醒，更重要的是，如果在战斗期间，神王大人的转生体接受到拥有‘无限’概念的攻击，那她觉醒的进度就会一次性提升一大截。”
“神王的觉醒条件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伊芙自己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她说话期间发现了问题所在，没错，梨花根本没必要在意这个世界，可是反过来想，为什么梨花要封锁这个世界？既然这个世界不存在值得她这么做的东西，那她也就不应该这么做才对，如果排除其他可能的话就能很容易得得出答案，梨花能专门教导八云紫使用断界战斗，这也就意味着，真神级的兵器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比起真神级存在更加值得梨花关注的，只有神王和魔王，而最有可能是魔王的武明已经接受她的契约，不管愿不愿意，武明都会受到她的约束，那剩下的，梨花需要控制的存在就只剩下一个了，神王，只有神王是能引起梨花行动的真正理由。
“如果她没算错的话，现在梨花应该已经确认了神王大人的转生体，而且正在和她战斗，不过梨花没办法真正杀死神王大人的转生体，所以战斗的目的恐怕更多是为了引导她的觉醒。”莎玛尔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照她的说法，梨花的真正目标是同时掌控能影响最终结局的所有因素。”
一直以来，梨花都不曾主动找七皇或魔族的麻烦，比起看见七皇就立马开打的潘多拉，‘命’之十圣算是温柔太多了，可是正是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伊芙无法想象的布置，不管是神还是魔，不经意间全都在她的掌控之内了！！
“等等...你刚刚说她？除了你和卡嘉莉，难道说还有什么人？”白露注意到莎玛尔说话时的信息了，进入00世界的不只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两个七皇，而能在她眼皮底下做些什么事也完全不会被发现的人，是存在的，以前她就做过一次。
“我们七皇是为了神王大人，为了守护千元世界的正常进程而存在的，所以当然不能任由梨花为所欲为了。”莎玛尔阴着脸确认了白露的猜测，“虽然我们不知道神王的转生体是谁，不过虚梦知道就行了，以她的力量，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抵达战场并不难哦。”
“虚梦！？”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萨格拉斯或代达罗斯，这两个七皇从00世界前往决斗场应该还是要花不少时间的，00世界前往决斗场的捷径是幻想乡的空间连接基点，代达罗斯和萨格拉斯本身都不具备瞬间解读幻想乡的空间连接的能力，不过虚梦办得到，她的能力是观测，只要她降临到了00世界，那她就能瞬间识破幻想乡和决斗场的联系，这样就能瞬间抵达决斗场了。
“梨花想要的，大概是在神王大人即将觉醒的瞬间得到她的一切，而这个过程容不得半点差错，只要在这个过程中施加一点点的干扰，那她就前功尽弃了。”莎玛尔继续说道，“刚开始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梨花居然想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不过因为伊芙你的行动，我们在梨花得出结果之前就能介入了，而阻碍了她的行动的话，不只是能打击十圣，我们也就可以借用她的手让神王大人提前觉醒。”
“虚梦的入侵...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行动导致七皇的到来，这一点武明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照理说知道更多信息的他应该是能预料到这个结果的，可是武明直到现在也没有干涉伊芙的意思，伊芙并不认为自己的哥哥有这么蠢，也不认为他没能力阻止自己，如果进一步推断的话，“难道说哥哥的目的就是！？”
第1290章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赢了...我们居然...赢了。”levi再次确认了一下梨花戴在右手的决斗盘，生命值计算器确实已经变成0了，在卡片决斗中，生命值归零就判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么可怕的怪物，我...我们居然打赢了...”
“太好了，妈妈打赢了。”场外的teletha有些兴奋地抓住raynald的手，梨花有多强她不知道，不过看艾斯普拉之前的脸色，大概能猜到那是非常可怕的敌人，以至于菲特上场后，她基本不敢想象菲特能打赢的情况，可是现在，菲特确实把梨花的生命值削到0了。
“梨花，你已经输了，按照约定，现在我能得到你的支配权，你是没办法反抗我的命令的。”菲特冷冷地说道，“现在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把奈叶还给我，武明哥哥他们一直找不到奈叶的灵魂，虽然这有可能是时空阻隔的缘故，他们还没找到，不过我更相信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把我最要好的朋友还回来，然后让这个世界的时间倒转一个小时，这种事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
“菲特酱，虽然我很期待你继续当强势攻的模样，不过如果这就是你展现给我的命运，那可没办法击败我哦。”被余晖的伤害把生命值砍到0的梨花没有倒下，菲特发现，决斗还没结束，“我不是说了吗？命运的业火未曾燃尽我的意志，即使我曾经败给命运，可是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一次也没有败给我自己。”
“为什么决斗还在继续？你的生命值明明已经被削到0了！！”本来心情很好的levi因为梨花的话再次紧张了起来，其实刚刚只是因为把梨花的生命值削到0.所有人都大喜过望了，没人注意到，决斗场的规则还在，也就是说，这场决斗，它真正的结果还没被承认。
“等等，难道说那是...”菲特把视线从梨花的决斗盘上移开，现在梨花的生命值已经归零，可是战斗仍没有结束，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答案了，而看到梨花身后的位置时，菲特总算是知道原因了，奈叶也曾经用这种办法把她打倒，要说不熟悉那是骗人的。
“此心此愿，不死不灭，从地狱的最深处归来吧，特殊召唤，永火·零！！！”梨花的身后开始冒出那个修罗恶鬼的形象，“见证了那样的绝望后，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反抗的最终命运可比你展现给我的要残酷得多，这样的命运，是打不倒我的。”
“永火·零！？”永火·零的效果levi也知道，只有在生命值归零的时候才能发动，把手牌上的这张牌特殊召唤到场上，只要这张牌仍然在场，那梨花就不算输，“不可能，最后那个回合，你的手牌数明明是0，所以才能发动永火防护罩，而永火·零只能在手牌发动，你...你应该没机会拿到这张牌才对。”
“不，有一个机会，仅有的那次机会。”梨花指着菲特的决斗盘说道，这时候上个回合菲特发动过的一张陷阱卡被展现了出来，“反击陷阱魔宫的贿赂，这张牌无效了永火防护罩的效果，不过它无效我的永火防护罩后会让我强制抽一张牌，而刚刚抽到的，就是永火·零。”
“怎么可能！？居然在这种关头...”levi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这样的话梨花就算是扛过余晖的伤害了，那张被她和菲特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卡，最终还是没能击败眼前的少女，梨花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这样的话你就无计可施了，菲特酱，那张余晖是你的最后一张牌了。”梨花看了看自己场上的永火死亡龙，胜负已定，“虽然你可以再次发动，而且因为你的牌组只剩下这张牌，下个回合必定抽到这张牌的情况下，你也一样可以再给予我8000点的伤害，不过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胜负...难道说...另一个的我...”levi有些迟疑地看着场上的局势，对方场上还有一只攻击力3000点的战斗怪兽，而自己的场上已经没有能当守备力量的战斗怪兽，就算发动了余晖，在没有守备怪兽保护的情况下，攻击力3000点的永火死亡龙能轻易地打倒生命值只剩下200点的菲特。
“妈妈，还没到放弃的时候！！”raynald突然大声喊道，刚刚回忆决斗流程的时候，他想起了，还有获胜的可能，“还没结束！在第十个回合levi妈妈接手决斗的时候，她发动的天使的施舍丢弃了一张死灵守卫和一张星斗罗宾，用它们应该可以挡下一个回合的攻击的。”
“raynald，你的记忆力还真是不错啊，能记得levi那个笨蛋无意中丢弃的卡片。”梨花的感情没有产生丝毫变化，虽然raynald说出的情况是足够让菲特撑过下个回合的，不过那也就是一般情况罢了，“菲特酱，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下个回合’。”
“谢谢你了，raynald，确实如梨花所说，我已经没有下个回合了。”菲特看着梨花身后的位置，除了永火·零，那里还有别的东西，鬼火，十九个鬼火，“在的一个回合，梨花发动的魔法卡，终焉倒计时，每个回合结束的瞬间，它就会累计一个回合，而现在是第二十个回合，在我的回合结束的瞬间，二十个回合的计数就会加满，我会被规则判输的。”
“梨花...”levi强忍着想要哭出来的情感，这场决斗中，不管是她还是菲特，都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和意志，没有保留一丝一毫力量地去对抗‘命’之十圣，可是没想到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么悲惨的结果，生命值被砍到200点，卡组耗尽，还有终焉倒计时的最终时限，在卡片决斗里，这算是真正的被吊打了。
“菲特酱，这样的话我...”梨花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发现了什么信息，作为十圣的最强者，她对于自己的死对头七皇是有进行警戒的，而刚刚，她发现，七皇进入00世界的现世空间了，“而且虚梦那家伙已经找到进入幻想乡的通道了，不愧是拥有‘观测’权能的七皇。”
“七皇进入现世了！？”梨花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一直关注着她的行动的艾斯普拉马上就得知了这一信息，理论上这个世界是被八云紫隐藏着的，就算是七皇，在没有坐标的情况下，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她想不通七皇为什么会降临到这个世界。
“虽然七皇入侵是一件大事啦，不过虚梦想要到达这里可不容易。”对于虚梦的介入，伊芙显得忧心忡忡，可是梨花却一脸轻松，“如果武明的目的是那个的话，那他可不会让虚梦抵达我现在的位置，而且虚梦如果要跟那家伙接触的话，汞酱就不得不出手了，所以虚梦是绝对来不及干扰我的。嘛，既然她来不及，那这种事对于我们的决斗来说无关紧要了，现在结束这场漫长的战斗吧，菲特酱。”
“是啊，该结束了，这场战斗，对于我来说也实在是太过漫长了。”虽然从决斗开始到现在，菲特和梨花的战斗还没到一个小时，不过菲特总觉得这比当年没日没夜地锻炼魔力强度时更加辛苦，原因自不用说，梨花太强了，自己单是与之对峙就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能战斗到现在，对于菲特来说也是一个奇迹。
“菲特酱，来吧，把你的生命，把你的灵魂，把你的一切，全都交给我。”梨花的身上开始迸发连艾斯普拉都难以抵抗的威压，这不是力量释放的结果，仅仅是梨花不再压制自身存在对于下等存在的压迫，这种威压并不是伤害，拥有一定程度感知能力的人会因此被这种威压摄住，无法动弹，不过如果是没有感知的普通人，那倒是不会有影响。
“妈妈...”raynald和teletha在身体素质上虽然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可是作为脑量子波能力者，他们的感知能力不弱于一般的军团级战士，所以梨花释放的威压已经让他们的身体僵住了，这种情况大概就等同于普通人看到老虎或狮子，吓得完全不敢动一样。
“梨花，这是你的绝望吗？”菲特没有理会决斗场外被吓得脚软的那两兄妹，而是对这股她本应不可能抵抗的威压提出了疑虑，这并不是梨花作为强者展现强大的表现，“比起展现力量，你现在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东西，我知道的，就和武明哥哥一样，你也有绝望，你在逃避绝望。”
“另一个的我，你为什么...”菲特的声音让levi发现了一件事，菲特她好像还是和刚刚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而作为里人格，levi可以保证，菲特没有使用明镜止水之心来稳定心境，现在菲特这么平静，完全是她自身处于这种状态的缘故，而在梨花的威压下能彻底保持平常心的菲特，对于levi来说有一种陌生感，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的菲特，反倒像是一个支配万物的存在。
“是吗？也对，现在的你发现不了才怪，我已经不想再品尝那样的绝望了，亲手杀死最爱的人，手刃挚爱的绝望。”梨花很明显因为菲特的反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过来了，“不过已经结束了，我已经改变了，这种可笑的结局，菲特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引导一个新的结局，不再是那个悲哀的终局，而是一个完美的goodend。”
“另一个的我...你...你们究竟在...”虽然levi很想继续追问，可是办不到了，梨花的威压已经逐渐掩盖了她的思考，不管梨花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释放这种级别的威压，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的灵魂强度是不足以在这种威压下正常思考的。
“别怕，levi，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菲特体内的levi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很让人安心的触感，不只是levi，以菲特为中心，梨花释放的威压被瞬间驱散，决斗场场外的艾斯普拉和泰斯特罗莎兄妹也免于继续承受这股威压了，“梨花，现在，就由我来给这场决斗画下句点吧，以你的败亡为终点，这是从一开始就设定的结局。”
“怎么会...”原本一直很淡定的梨花突然咬紧了牙关，与此同时，菲特身上开始释放力量，很温柔，却又让人无法提起反抗的勇气的力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菲特释放的力量竟然跟梨花的意志拼得不相上下了，“引导过头了么，觉醒的力量太多了...”
“命运，从这里开始改变，现在，这是我菲特·泰斯特罗莎创造的命运。”菲特高举着手牌上的余晖，远超艾斯普拉理解程度的力量开始凝聚在卡片上，“万物重构，梨花，这就是最终葬送你的力量，发动魔法卡，奥利哈刚天神荡！！！”
“什么！？居然修改了卡片！？”第一个喊出来的是levi，作为参加决斗的人，她很清楚，想要在这场决斗里使用超出理解的卡片，那就必须压过对方的力量才行，像她那样依靠大幅度提升个人魔力输出，反馈到卡片上就是抽到强欲之壶之类的牌，当然，这也有她本身的设定就是禁卡表的关系，可是想要修改已经被对方确认的牌，那就必须施展凌驾于这场决斗的力量才行，而菲特，她做到了。
“命运...又是这种在最后被逆转的命运么，我...我不会让它发生的...”梨花看到菲特发动的奥利哈刚天神荡也是一脸被坑了的表情，这张牌已经不只是作弊的程度了，这简直就是无视规则。
“梨花，不管你想做些什么都没用了，奥利哈刚天神荡的效果，这张牌的发动不能被无效，发动以后，对手的战场、手牌、墓地还有牌组的所有卡片全部除外！！”菲特露出了有些扭曲的表情，“现在的你是依靠永火·零维持不败的，而奥利哈刚天神荡的效果会让永火·零离场，就算你临时把生命值提升也没用，永火·零是阻止你因为生命值归零而进行的败北判定，而它离场的时候，这个判定就会对你生效，这与生命值多少无关，这样就能打倒永火·零，打倒你了！！！”
“因为奥利哈刚天神荡的效果，我场上的所有牌，包括永火·零在内全部被除外...”梨花手上的决斗盘开始不受控制地弹出卡片，被除外的牌全部散落到地板上，战场、手牌、墓地甚至连牌组也一起被清空了，仅剩的也就额外牌组，可是没有其他牌的情况下，梨花也不可能用得了额外牌组，即使是留下生命值的情况，梨花也会因为下回合无法抽卡而输掉，更别说这回合她因为永火·零被打倒，自身被规则判输的情况了。
第1291章 观测的盲点
“虚梦的能力确实很麻烦，不管多么隐秘的机制，只要她进行观测，那就能瞬间解读，所以幻想乡的空间干扰术式，对于虚梦来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武明的手指往前方的空间点了一下，从博丽神社前往幻想乡境界线的空间通道很简单就成形了，“现在的我，跟七皇之间的差距只能用‘无法弥补’来形容，对于七皇而言，我是真正的弱者。”
“不过弱者自然有弱者的方法，即使弱小，那也不是逃避战斗的理由，是这样吧，爸爸。”站在武明和八云紫身后的冰华若有所思地说道，虚梦对于自己这边来说实在是太强了，而且能力性质上几乎是无法针对的，因为虚梦的观测不会被任何东西阻挡，而她会做的是根据自己观测到的情报做出最适合的行动，所以理论上是不可能被任何手段干扰的。
“虽然麻烦了点，不过能达到目的就行了。”武明说着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八云紫，“紫，现在幻想乡的空间架构崩溃到预想的程度了吧，毕竟我和幽香还有神绮折腾了这么久，要是还拆不掉的话那就不合理了。”
“我可从来没小看过你们这些家伙拆建筑的效率。”八云紫叹了口气，自己辛辛苦苦一千多年来维持的幻想乡，就因为这几个混蛋胡闹一通全崩了，说不肉疼那是骗人的，“现在幻想乡唯一剩下能正常存在事物的空间结构只剩下两个，第一，现在我们站着的博丽神社区域，这是幻想乡的建设基点，还有就是幻想乡的监控区域，你现在要去的境界线。”
“这就行了嘛，虚梦的观测能力确实毫无瑕疵，不管是什么，只要存在就能观测到。”武明说着翘起了嘴角，虚梦的能力看似完全无解，可是实际上有两个死穴，第一，梨花，梨花能预知虚梦的观测，在虚梦根据观测做出行动的瞬间，梨花也就能依据她的行动做出更进一步的对策了，当然，武明并没有梨花那样的预见未来的能力，所以不能用这种办法来躲过虚梦的能力，所以他能用的只有第二种方法，虚梦观测事物有一个前提，她观测的东西必须存在。
“幻想乡已经崩溃到只剩下博丽神社和境界线两个部分了，其他部分，包括前往决斗场的空间连接都因为老板你的战斗而崩溃了。”八云紫回头看了一眼周围那一片虚空的区域，那是空间崩塌后留下的痕迹，连空间构造本身都算不上，这里甚至不存在空间和时间的流转，“不存在的东西，虚梦同样观测不到，唯一剩下能知道真相的途径是观测最后一次修改空间进入方式的人的思维。”
“不过最后一次修改空间进入方式的人是谁呢？很不巧，我不知道啊。”冰华耸了耸肩，虽然她的能力足够建造出从幻想乡抵达决斗场的空间通道，可是她在不知道空间进入方式的情况下，空间通道极有可能延伸到宇宙的尽头，反正不可能抵达真正的决斗场。
“是啊，最后一次修改空间进入方式的人是谁呢？”八云紫用折扇捂住嘴巴眯起了眼睛，她有修改空间通道的进入方式的能力，可是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这种事，只知道幻想乡在完好无损的时候，确实可以依照预先设定的方式前往决斗场，至于有没有被人修改过，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对啊，究竟是谁呢？”武明也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他的脑海里并不存在修改空间进入方式的记忆，在他从群魔堡垒醒过来以后他绝对没过这种事，而他在群魔堡垒里睡了4年，这四年间他也不可能有办法做这种事。
“是吗？那可就奇怪了。”冰华发动空间能力，试图按照四年前她知道的空间连接方式构筑前往决斗场的空间通道，可是不行，冰华建造的空间通道的另一边，是空间风暴肆虐的虚空，自然不可能是菲特和梨花正在战斗的空间区域，“空间进入方式已经被修改过了，而且幻想乡里能做到这就是的肯定只有你们两个。”
“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的话，那就确实没办法咯，除了梨花在那个空间强制连接幻想乡的区域，我们谁也不可能再干涉她和菲特的战斗了。”武明笑道，空间进入方式被修改，而他和八云紫都不知道，这很明显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却真的发生了。
“要骗过别人，那就得连自己一起骗，这种事我可没干过几次啊。”八云紫依然遮住自己的半边脸说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空间连接方式确实被修改过了，而且修改空间连接方式的人，就是她和武明之中的一个，确实是他们之中的某人干的，可是他们都不会知道，如果是武明干的，他会用虚无能力抹去自己曾经修改空间的记忆，如果是八云紫干的，她也会把空间进入方式的修改记忆切换成修改某个攻击术式的记忆，事实上这两个人都有能力骗过自己，即使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他们也可以让自己完全忘掉。
“所以在观测定义上，不存在修改空间进入方式的人，虚梦也就完全不可能知道要怎么前往决斗场了。”冰华指出了其中的关键点，“我不知道，爸爸和紫阿姨也都不知道，无从观测的情况下，近乎无解的观测能力也就失效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和老板本身也是可以被观测的，只要观测我们过去的行动，即使我们本身不知道，透过观测也能对我们的行动进行判定，进一步推算的话就能知道空间进入方式做过什么样的修改了。”八云紫合起了折扇说道，“如果我是虚梦的话，我现在一定会找这两个仅有的，可能修改空间连接方式的人，除了找出过去修改空间的事实，在事成之后还能找个沙包出气。”
“你有应付的办法，不是吗？”冰华的视线挪到八云紫右手握着的那把残旧的太刀上，即使力量上远不如虚梦，可是论身份阶级，八云紫现在是和虚梦同等级的剑圣，剑圣的规则会保护她自身免于受到虚梦的直接观测，所以八云紫自己不作死出去浪的话，虚梦想找到她可比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前往决斗场的通道更加麻烦。
“现在问题是出在老板身上，老板你虽然很有可能拥有魔王的身份，可是没有觉醒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八云紫盯着武明的脸说道，“现在的你，作为幻想乡的一员--‘武明’，曾经和虚梦进行过直接的接触，依靠旧有的连接，虚梦你观测到你的存在，而且用‘死亡’来改变自身状态的办法已经不顶用了，上次我和她决斗的时候，她被这个办法坑了一次，只要观测到你的‘死亡’状态，那她就肯定会把你‘死亡’的因素算计进观测条件里面，这样的话就算你自杀也躲不过她的观测了。”
“我会变成‘死亡’的状态，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和某个强得不像样的怪物战斗，被对方杀死了。”武明对于‘死’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反正自己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过如果发生了足以造成我的死亡的战斗，那战斗的动静绝不会小，虚梦不用观测到我也能得知我的战斗，所以用战斗的办法是不能制造虚梦的观测盲点的。”
“第二种造成你的死亡的可能性是就是像上次那样，你主动被白露杀死。”八云紫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属于难缠到极致的类型，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拿来当战斗的修正条件，“不过你有这种思想的话，虚梦也一样会观测到，所以自然行不通了。”
“所以只要我不知道就行了。”武明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比起拥有黑光病毒的时候，现在他的肌肉力量算是低了一大截，同时看向自己的女儿，要对抗虚梦的观测，只靠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我从来没想过改变自身的状态，可是却还是改变了，而这并不是我自身意愿导致的结果，虚梦不会侦查到这个想法，而我又确实改变了身体的状态，观测的事实跟自身理解的资料就出现断层了。”
“冰华从来没有跟虚梦接触过，她不具备专门观测这孩子的条件，而你的黑光病毒并不是因为你自己的意愿而被除掉的，那是冰华自作主张指使阿尔卡特和柠檬做的事。”八云紫看了一眼这个相对于七皇而言无比渺小的孩子，按照梨花的说法，她也有具备成长到十圣级别的战力的可能性，不过现阶段，不算战力，算其他方面的话，冰华比起很多战力高于她的人都要优秀得多，八云紫自己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再加上武明专门用那一滴血告诉她黑光病毒消失了，她才确认武明的行动目标，可是武明什么都没有告诉冰华，而她自己却能预算出父亲最需要的状况，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真实年龄不到两千岁的孩子。
“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阿尔卡特和柠檬不告诉我爸爸什么时候能完全清除黑光病毒，这样的话我对爸爸的身体状况修改的情报也就一无所知了。”冰华继续补充道，“这样的话虚梦甚至不能从相关人物对爸爸的视角观测来获取他的身体状况修改的情报，观测的能力才算是彻底被锁死。”
..........
“是啊，这个女孩的头脑比起你也丝毫不差，她缺少的只是时间的积累，梨花也确实预言了她抵达‘智’之十圣境界的那一幕。”银色长发的少女轻描淡写地用眼前那个看起来像是玩具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如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庞上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感情，“所以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她算是以受限于世界的自身，完全戏耍了千元世界最高级别的七皇，所以说，这孩子的成长高度确实是无法估量。”
“不过可惜啊，她忽略了一点，如果她能注意到这一点的话，她就会知道，封锁我的能力并不能阻止我找到她的爸爸。”虚梦看着眼前的因果连线投影，这个投影上展示的，是正在前往幻想乡境界线的武明和八云紫，还有他们身后的冰华，只不过武明因为自己的计划的关系，他施展最后一步时，必须跟梨花和菲特决出胜负处于同一个时间点，所以他想急也急不来，只能慢慢走过去，“就像第三纪元我找到你们的父亲时一样，我说得没错吧，汞酱。”
“确实呢，如果拥有观测能力的是其他人，哪怕比起你强大千百倍，冰华那孩子的计策也能确实地封锁住观测能力对于她的父亲的追踪。”少女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虚梦，“另外你这种称呼很让我讨厌，我水银灯的那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尊贵可言，其他人想怎么说我管不了，不过唯独你，从你的嘴里说出这样的名字实在是让我很恶心啊。”
“这么冷淡可不好噢，汞酱，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可是我跟那个男人确实是那种关系。”虚梦轻车熟路地把桌子上的玩具茶壶拉到自己坐着的椅子边上，慢慢地给自己倒着茶，“在因果关系上，我可算得上是你们这几个姐妹的妈妈，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们相处时用不着那么大的火药味嘛。”
“我可一次都没承认过你是我们的妈妈。”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的真红摆弄着自己的手杖说道，“况且这还算不上需要战斗的情况么，你本来可以马上出现在他们三个面前，不过因为水银灯替换了观测的空间坐标，你观测到的幻想乡境界线变成了我们的城堡。”
“说到这一点，确实很让人头痛啊，熊孩子闹起来可不是一般的伤脑筋。”虚梦叹了口气，就和真红说的那样，本应能立即抓到武明的他，在进行空间转移的瞬间，被水银灯替换了观测结果，事实上以水银灯的能力是做不到这种事的，可是她们的父亲做得到，在第三纪元的战斗时，那个自称罗真的男人不止一次骗过了自己的观测，只要使用那个男人留下的术式，一次两次的话，水银灯完全是可以扰乱自己的观测结果的。
第1292章 来，叫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决斗竟然...”从挡下暴风魔术师的攻击后开始就一直很镇定的菲特终于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自己用尽所有的力量，发动万物重构来使用的魔法卡，奥利哈刚天神荡，不管怎么想都应该已经解决掉梨花了，而且梨花是依靠永火·零维持不败的，连永火·零都被除外的情况下，梨花应该是输得不能再输了。可是不对，现在决斗场的规则仍然没有消失，就和刚刚梨花发动永火·零的那个瞬间一样，败亡判定，对梨花不起作用了。
“菲特酱，其实在十四年前，我进行了一次占卜。”梨花说话间，一张塔罗牌飘到了她的身边，翻转过来后展示了它真正的内容，“塔，毁灭的象征，我在十四年前的占卜预言了今天的结果，从十四年前开始就注定了一件事，我会输，今天我会在这里输给你。”
“会在这里...输给我？”菲特有些结巴地看着那张塔罗牌，即使没有进行直接的接触，她也能感觉到这里面蕴含的恐怖力量，这张塔罗牌，它本身具有的力量远远超过八云紫手上的断界，如果梨花放任不管的话，单是这一张牌就能造成无数个世界的毁灭。
“可是这不合理啊。”levi大声喊了起来，这并不是威胁或想做些什么，纯粹是她想要压下自身的不安，即使因为菲特的力量掩盖了梨花的威压，可是她仍然无法安心下来，“你的预言是百分百准确的！这种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参加这种必输的决斗！！！”
“不，levi，正因为我必输，所以我才不得不参加。”梨花收起了塔罗牌，同时举起自己的决斗盘，“没错哦，我会输，这是我预见的结果，这是十四年前就设定好的命运，也是最不可能被推翻的结局。”
“不可能被推翻的结局？”菲特扫视着梨花的决斗盘和她身边散落一地的卡片，没错，真的不可能逆转，这是怪兽决斗里最绝望的情况，所有的卡片被消灭，生命值也归零，而且还处于对手的回合，梨花在这种时候更是不可能做到任何事的，这就是真正的不可能逆转的情况，在菲特认知的范围内看来，确实是这样没错。
“所以啊，我不得不战，这是我必败的命运，不管我怎么挣扎，不管我怎么努力，这是我绝对不可能超越的结局。”梨花放下了已经耗尽所有卡片的决斗盘，“不过那又怎样呢？必败的命运又如何，菲特酱你可没有定义你‘必胜’的命运啊。”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你的生命值归零、卡组耗尽、维持不败的永火·零也被打倒了。”菲特指着梨花决斗盘上的计数器喊道，“你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希望，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了，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你能做的就只有乖乖地接受败亡的结局！！！”
“如果是别人，我还会犹豫能不能这么做，不过菲特酱你的话就完全没关系啦。”梨花露出了一个看似非常阳光的笑容，“如果只是输的话，我输得起，不管是灵魂还是生命，你尽管拿去好了，我的所有东西全部交给你，那没关系的。”
“你...”菲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梨花的这个笑容很不简单，这不是笑，这是经历了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了逃避而伪装出来的面具！！等等，为什么自己会知道？想到这里，菲特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寒意，有什么不好的记忆，比地狱的深渊更加悲哀的境地。
“第三纪元的战斗里，我也是一样预见了注定的结局，用尽所有的力量，最终还是没能逆转啊，十四年前的时候也是，和那时候一样，不可能逆转的，真正注定的结局。”梨花摇着头说道，“不过菲特酱，我决定了，要去改变，那种没有道理的结局，那种该死的终局，我再也不想看到了！！”
“最终的结局...”菲特不自觉地叨念着这句话，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应该知道，梨花说的是什么意思，最终那个悲哀的时刻，即使是最爱的人也必须痛下杀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努力，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可是结局仍然没能改变。
.............
“梨花那边的战斗恐怕马上就要结束了，在你这里我不能多呆了。”虚梦很有礼貌地把喝完的茶杯放回盘子里，一如当年那样，细心地保持着茶具的整洁，“算算看，现在没时间拷问武明了，直接搜索他的记忆痕迹好了，修改空间进入方式的人就是他，唯有这一点，我非常清楚，确认空间连接方式大概需要零点一秒，差不多了。”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虚梦。”刚刚站起身来的虚梦看到了一片花海，不过不是风见幽香的太阳花田那样的向日葵，在她面前的是无数的玫瑰花，不只是玫瑰花，这些花全都是带刺的，而长满尖刺的花茎已经在她周围的空间全部爬满了。
“翠星石，这我可就得说一下你了，毕竟搞错了可不好。”虚梦伸手摘下了一朵玫瑰花，不过这种处于不断地生长状态的生物，在她摘起的瞬间还在进行细胞分化，被摘出来的瞬间，一根尖刺直接刺穿了她的手指，不只是刺穿皮肤，就连肌肉和骨骼都无法阻止它的前进，虚梦把玫瑰花放到自己的眼前时，玫瑰刺已经扎穿她的拇指和手指，阴森的刺头还在滴着血，“如果是给我送花的话，最好还是康乃馨，玫瑰花的话，我不太喜欢啦。”
“我们原本就不是为了讨你喜欢才干的。”苍星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虚梦眼前了，而即使虚梦摘下了那一朵玫瑰花，花海仍然没有停止生长，光鲜的玫瑰花下，充满荆棘的藤蔓已经缠绕在虚梦身上了，即使不动，她的身体也被玫瑰花刺扎得伤痕累累，可以想象，如果她敢动一下，这些花刺绝对能把她的皮肉彻底撕烂。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这是可爱的女儿们专门帮我准备的。”虚梦和平常的时候一样摆出失望的表情，如果不看她脖子以下的部分，很难想象她现在已经流了超过一千毫升的血，而对于苍星石直接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园艺剪，她也似乎只当是普通的玩具，当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绝不是玩具，如果被直接命中的话，就算是她也免不了受一些伤。
“这些花是父亲大人留下的防御机制，虽然杀不了你，不过限制一下你的行动也不是什么难事。动手吧，苍星石。”水银灯甚至没有离开座位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招呼了一下妹妹，苍星石也不多说些什么，园艺剪毫不留情地合上，直接把对方的头颅剪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蔷薇梦境，是那个混球留下的东西，果然害人不浅。”虚梦掉在地上的头颅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做着什么动作，不过声音却在水银灯身边响起，“如果是其他人中了这一招的话，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同样的招式对我可没用啊。”
“什么！？”刚刚剪下虚梦头颅的苍星石和站在她对面的翠星石突然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不仅如此，刚刚翠星石引导出来的玫瑰花还也被不灭的业火包裹了起来，这些本应不可能枯萎的玫瑰花，在业火的燃烧下连一秒钟也坚持不了。
“比想象中的要麻烦一些。”水银灯身边竖起了两面镜子，下一秒，原本被困在燃烧的花海中的苍星石和翠星石已经从镜子里走了出来，“蔷薇梦境应该是在你站起来的瞬间就发动了，你不可能有机会脱离才对，而你虽然能暴力破解这一招，可是总得花上几分钟，一般情况下是这样没错。”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从一开始，虚梦就没站起来过。”真红的声音传到水银灯耳中时，水银灯身边的茶席座位再次展现了那个女人的身姿，正在燃烧的业火也被火红色的风暴卷走，原本留在火海中心的真红似乎有些厌恶地看着周围这一片被烧焦的土地，这里本应是城堡花园的一部分，不过因为虚梦的关系，现在已经很难继续种植她喜欢的花了。
“因为熊孩子很喜欢捣蛋啊，从罗真成为‘生’之十圣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你们找麻烦的功夫可不比梨花弱。”虚梦完全是一脸看戏的表情，就和真红说的那样，刚刚她所做的只是放下茶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仅仅是作为观众欣赏着这几个熊孩子所做的玩闹。
“刚刚那是你观测的景象吧，观测自己按正常的动作行动会遭遇的结果，然后我们对于这样的结果信以为真，可是实际上你却什么都不需要做，反倒可以浪费掉蔷薇梦境的发动。”水银灯大概已经摸清刚刚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了，对于身为观测者的虚梦来说，做这种事不用太简单，“这下头痛了，蔷薇梦境每次发动都需要消耗存储一百年时光的力量，不能使用蔷薇梦境的情况下，要拦住你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那要不改个条件。”虚梦竖起一根手指说道，蔷薇梦境的发动条件她当然也知道，第三纪元的战斗中她可是被那个男人用这招耍过的，只要耗掉了它的这一次发动，那一百年只内都不用担心被这个术式抓住了，“叫我一声妈妈的话，我就在这里再喝五分钟的茶，毕竟我也很喜欢女儿们泡的茶的，来，叫妈妈。”
“那还真是遗憾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从来就没承认过你是我们的妈妈。”水银灯露出了冷漠的眼神，与此同时，虚梦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刚刚水银灯说话的瞬间，她已经把庭院的空间构成切换到n之领域里了，“在这里干的话，那就不用担心弄坏父亲的人辛辛苦苦建好的家了。”
“你还真是淘气啊，汞...”虚梦的话没能说完，紫红色的水晶柱已经从她脚下的位置冒了出来，不过偷袭用的水晶并没有伤到她，再次发出声音的时候，虚梦已经站在蔷薇水晶的身后，伸手摸着对方的脑袋了，“虽然攻击时完全掩盖住了杀气，不过不行啊，还得再快一点，不然的话对我来说连游戏都算不上了。”
“是吗？”被虚梦摸着脑袋的蔷薇水晶没有回答，不过她的声音却在水银灯刚刚生成的镜子里传了出来，如同证实所有人猜测那般从镜子里映照出了她的模样，“你好像也有点过于得意忘形了，我确实没能力伤到你，不过我需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这样就够了。”
“什么...”摸着蔷薇水晶脑袋的虚梦察觉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晚了，蔷薇水晶的身体自行切断了和n之领域的自我连接，对于水银灯展开的n之领域来说，她的身体算是不被这个空间承认的部分，而和她接触的虚梦也一同被这个空间否定了。
“我的n之领域被父亲大人赋予了时间控制的权限，夹在n之领域和真实空间夹缝里的你，在得不到我承认的状态下，必须观测自身的存在，确认时间轴的定位才能重新活动。”水银灯冷冷地看着停止了所有动作的虚梦说道，“不过从你意识到这一点到观测出时间轴进行定位，需要的时间也要几分钟，对于梨花来说这就够了。”
“很精彩的解说，汞酱。”本应无法动弹的虚梦再次动了起来，同时蔷薇水晶也感觉到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把自己的意识吸回那个身体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虚梦还是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如果蔷薇水晶在行动之前就被我观测到了自我否定的可能，那我就能反过来肯定她的存在，别忘了我和你们的父亲是什么关系哦，只要我肯定她存在于n之领域里面，这样我的时间就不会和这个领域脱节了。”
第1293章 ‘命’之十圣的挣扎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光景，没有地平线的大地上，倒着无数的尸体，这些尸体并不是无名小卒，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能以一己之力修正多个法则世界的进程，这些全都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高手，不过没用，在这个战场上，单纯超越于世界之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些尸体就是明证，即使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怪物，在这里，也不过是一抓一大把的炮灰罢了，不管他们生前有多辉煌，死在这里的话，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满是死尸的大地上，唯一站着的...只有自己？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不对！！还有一个，视线似乎顺着沉重的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还有一个站着的人，比起成年人，这个人的身材要娇小得多，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难以置信，目光无法从她的瞳孔中移开，这是一个多么悲伤，多么痛苦的眼神啊，像是从欣喜的天堂突然掉下了十八层地狱，无法形容的绝望，而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手里握着的，却是一把长度甚至比她的身高还要长的巨剑。
【】，世人不被允许叫出它的真名，不过自己知道的，自己知道那是什么，现在，对于世人来说，这把剑的名字，是破虚，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自己本来就应该知道，手持破虚的少女，拖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蓝白色连衣裙，用那连呼吸都异常困难的身体，一步又一步地往自己这边走过来，那绝望的眼神，在某个瞬间增加了坚定的感情，而就在这个瞬间，破虚以撕裂世界的速度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眼皮好沉，好想睡一觉，视线捕抓到的世界在旋转，不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再发生任何变化，只是自己的脑袋被砍了下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自己那无头的身躯，已经流不出血了，和那个蓝白色连衣裙少女一样娇小的身躯，在脑袋被砍下来后也迅速软了下去，眼前所见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再看一眼那个砍下自己脑袋的少女，用尽最后的精力，努力看清了，最后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时，终于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对方的名字，所有的一切，自己都应该一清二楚，砍下自己头颅的人，正是奈叶！！
“另一个的我，你怎么了！！！”levi急切的呼喊传入了自己的脑中，模糊的影像瞬间退散，刚刚看到的东西似乎只是修罗梦廊中的幻象，视线恢复过来后，自己看到的，还是那个身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少女。
“我...我没事，刚刚好像发了下呆。”菲特示意里人格不要担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砍下头颅的...该不是自己吧，刚刚那是幻觉？还是自己因为过于紧张示意产生的臆想？无法想象，可是唯有那个眼神忘不了，奈叶那绝望的眼神，无论自己怎么去忘却，可是脑子里还是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比起被斩下首级的恐惧，这种眼神在自己的脑海中更加印象深刻，“现在，决斗还没结束，对，我还在战斗，还在和梨花...”
“另一个的我...”levi刚刚只是觉得菲特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下意识地招呼她一声后，菲特的精神状态从原本的勉强维持镇定变成了极为不稳定的状态，似乎只要再有一点点刺激就能让她崩溃，levi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刚刚菲特好像回想着什么东西，只是回忆得太快，她也搞不清楚刚刚那个瞬间菲特究竟想到了什么。
“没关系的levi，我...我真的没事。”菲特用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语气安慰道，同时视线重新集中在梨花的决斗盘上，“现在梨花的所有牌都被除外了，生命值也归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决斗场还没判她输，可是只要胜负规则不变，她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这场决斗，还是我赢。”
“是吗？菲特酱，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为了逆转那个终局努力到了现在的，如果连这场决斗的败亡都无法逆转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资格改变那个结局？”梨花说话间，她前方的位置浮现了一个非常科幻化的机器，“在奥利哈刚天神荡发动的瞬间，我连锁发动了陷阱卡，虽然奥利哈刚天神荡的发动不能被无效，可是它却能被连锁，这样的话我就还有机会，还有改变这场决斗的结局的机会。”
“不可能。”levi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可是却又不确定，如果是梨花，如果是这个‘命’之十圣的话，也许她真的有办法，奥利哈刚天神荡的发动是绝对不可能被忤逆的，梨花使用的ocg卡里面绝对不存在能抵御这张牌效果的东西，她实在想象不出，究竟还有些什么东西，可以在奥利哈刚天神荡的绝对力量面前保下永火·零。
“我连锁发动的是通常陷阱，亚空间物质传送装置，这张牌的效果，可以除外我场上的一张牌。”梨花强的机器开始映照出一张牌的模样，“这就是我为了改变结局所做的挣扎，菲特酱，改变命运的，绝不是英雄，而是人，我作为‘人’，根本无力反抗命运的倾轧，不过，被倾轧后，我还有站起来的勇气！！！”
“等等，难道说亚空间物质传送装置除外的牌是...”菲特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机器上映照出来的卡片，她发动奥利哈刚天神荡的瞬间，梨花的场上有三只战斗怪兽，巡死神、永火死亡龙以及永火·零，而用亚空间物质传送装置除外巡死神和永火死亡龙都没有任何意义，那梨花能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没错，我自行除外的牌，就是我场上的永火·零。”梨花前方的机器清晰地显示了自己保管的东西，同时掉落在地上的一张牌重新飞回了梨花的决斗盘上，舱门也在这个瞬间缓缓打开，那个如同修罗恶鬼般的战斗怪兽再次出现在了空无一物的战场上，“奥利哈刚天神荡唯一的弱点，那就是除外区域，在它发动的瞬间，永火·零已经被我的陷阱卡送到了除外区域，这时候的永火·零不接受奥利哈刚天神荡的效果，而奥利哈刚天神荡的效果结束后，因为亚空间物质传送装置的效果，永火·零再次回到场上，只要永火·零仍然在场，那我就不会进入败亡判定，所以我现在还没输！！”
“怎么可能？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原以为绝对力量的奥利哈刚天神荡能确实击倒梨花，可是菲特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梨花强于自己的绝不只是力量，那双坚定的眼神，即使被命运击倒，即使被否定了所有的可能性，可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倒下了就再次站起来，一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梨花办到了。
“改变命运的是什么，菲特酱，你到最后也没能理解武明告诉你的话呢，而武明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了。”梨花场上除了重新冒出那个修罗恶鬼一样的永火零，地上还在生成一个魔法阵，樱色的魔力光在没有任何人引导的情况下，迅速画出了大量繁杂的魔法咒文。
“这个魔法阵...是米德式的魔法！？”菲特当然不会认错，这是自己从小就开始研习的魔法术式，而且这个魔法阵的作用她也知道，这是装备防护服用的装备加持魔法，她就是靠这种术式一瞬间穿戴好魔法防护服的。
“知道吗？菲特酱，你的妈妈，艾斯普拉曾经追求的，那个能追回失去的时光的魔法，它的本质并不是让时间倒流。”梨花淡淡地说着，这时候魔法阵内逐渐升起了一个人影，“曾经有这么一个白痴，企图夺回过去丢失的一切，用她自身拥有的全部知识和力量，历经无数的时间，最终研发出了一个术式，无关乎时间，也无关乎空间，她所做的，只是让因果布置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个术式真正的作用，是重置因果，在你们看来，所有的事情回到了之前自己见过的模样，所以认为是时光倒流了，不过那是错的，如果是时光倒流的话，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留下已经经历过的未来的记忆。”
“你说的术式难道是...”艾斯普拉有些难堪地看着梨花前方的魔法阵，她亲眼见过那个术式的发动，就在两百多年前，这个术式让seed世代的人战胜了潘多拉，确实如梨花所说，如果是时光倒流的话，那个时代的人类不可能留下地球毁灭的记忆，可是人们确实记得，自己的懦弱会导致最悲哀的结果，所以反过来面对至深的恐惧，最终战胜灭亡的结局。
“这个术式只是重置因果，可是却不会掩盖已经发生的事，人们犯下的罪过，所有人都会记得，没人能否定。”梨花看了一眼艾斯普拉说道，“失去的东西即使拿回来，悲哀的记忆也不会消失，更何况，很多时候，就算重来也不能改变任何事。”
“失去的东西？”菲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魔法阵很重要，即使专心听着梨花的话，可是她的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个魔法阵，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魔法阵里的人影，这种樱色的魔力光，很熟悉，不如说太过熟悉了，“等等，难道说这是...”
“菲特酱，既然你这么想见的话，我就让你看个饱好了。”梨花脚边的一张牌也跟着永火·零飞回到了她的决斗盘上，“这姑且算是奖赏吧，奖赏你努力到现在，不过这恐怕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模样了。”
“开玩笑的吧...”菲特有些呆滞地看着梨花前方浮现的人影，和之前那些威武的卡片怪兽不一样，现在梨花场上除了永火·零以外的另一只战斗怪兽，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幼女，只不过菲特不会认错，她的头上还绑着自己送给她的黑色发带，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女，正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奈...奈叶！？”
“这是我刚刚盖在场上的最后一只战斗怪兽，终焉的见证者·高町奈叶。（1星，攻击力0，防御力0，暗属性，魔法师族）”梨花展示了自己决斗盘是的那张不属于ocg规则的战斗怪兽，同时原本散落一地的卡片开始有条不紊地飞回她的主牌组和额外牌组，“终焉的见证者·高町奈叶的效果，当场上的这张牌被对方的效果除外时才能发动，她可以让我被除外的所有卡片全部回到卡组。”
“奈叶...这...这不可能...”菲特很想说那是假的，可是这只战斗怪兽身上散发着那无比熟悉的魔力波动，那是奈叶的，毫无疑问，现在和自己战斗的，正是奈叶的力量，其他东西都能骗人，可是菲特相信，这种感觉是绝对不可能伪造的。
“将所有被除外的牌送回牌组后，我的生命值会变成我的第一张牌被除外时的数值。”梨花原本归零的生命值也在不断地上升，“我第一张被除外的牌是我第一个回合发动自身效果除外的永火将军，而那时候我还没发动终焉倒计时，所以那时候我的生命值是8000，而现在，因为终焉的见证者·高町奈叶的效果，我的生命值恢复到8000点。”
“这种力量...”艾斯普拉确定了，这正是两百多年前梨花让seed世界超越毁灭结局的力量，决斗场上让梨花的卡组还有生命值恢复的术式，和当年那个拯救世界的奇迹，是同一种东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发动这个术式的是那张牌？”
“骗人，这一定是骗人的，我不相信...”菲特摇着头想要否定眼睛确认的事实，不过这无补于事，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面对的是真实，而且是残酷的真实，“梨花，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奈叶抓起来，一定是你把她变成这个模样的！！！”
“高町奈叶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那纯粹是咎由自取的结果。”梨花淡淡地说道，“想要否认过去，想要推翻他人的努力，只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高町奈叶做了太多的蠢事，所以最终，高町奈叶必须接受惩罚，你现在看到的这张卡，就是高町奈叶所做的所有事的明证，因为研发出这个重置因果的术式的人，就是名为高町奈叶的白痴。”
“这个术式...是奈叶研发的？”菲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当机了，梨花现在使用的术式，那是在她的妈妈出生前就存在的东西，奈叶怎么可能研发出这种术式？她现在的魔法见识远远不及艾斯普拉，就算能研发出来，这个术式出现的时间也和梨花的话相矛盾才对。
第1294章 最接近无限的力量
“现在就让你看看吧，一次又一次超越命运轮回，最终只能落得最悲哀的下场的人，最后流下的泪水。”梨花说话的同时，她身前的米德式装备魔法阵开始迅速运作，一秒钟后，原本身穿便装的那只战斗怪兽已经穿上了蓝白色的防护服，“终焉的见证者的效果，在恢复生命值和卡组后，从除外区域特殊召唤到场上，而这时候，她的攻击力提升返回卡组的牌数量乘以100的数值，我送回主牌组的牌一共有57张，而送回额外牌组的卡一共有10张，最终合计提升6700点的攻击力。”
“旭日之心！？”菲特没有余力去管梨花场上那只攻击力飙升到6700点的战斗怪兽，原本放在她口袋里的旭日之心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最终落到梨花场上的那只战斗怪兽手上，虽然菲特很想抢回来，可是却又没有这样的勇气，如果认真计较的话，现在旭日之心才算是物归原主，“梨花，你！！”
“不是说过了吗？菲特，你是不可能打赢我的。”梨花轻描淡写地说着，与此同时，菲特那被夺走的旭日之心开始迅速变形成穹极模式，聚集着恐怖魔力的顶端开始指向菲特，“这样就结束了，菲特，这就是命运，你什么都没能改变。”
“命运...”面对好友的攻击，真正已经耗尽所有的牌的菲特根本没办法抵抗，其实就算还有剩余的力气，恐怕也升不起抵抗的念头吧，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谁能想到今天居然会兵戎相见，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下。
“终焉的见证者还有其他的效果，当她以自身的能力特殊召唤的时候，从第一张被除外的牌除外的回合算起，每经过一个回合，她的攻击力都会提升一倍，而且这个时候，她不接受其他所有卡的效果，能无视所有的场合对对手进行直接攻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菲特发现，梨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好像闪着泪光，而这个瞬间，决斗场上的战斗怪兽攻击力显示部分却在以一个难以计算速度往上调，“每经历一次命运轮回，力量就会增长一分，无数次经历叠加下来，总算是抵达了法则允许的极限，除了至高无上的那两位，世上已经不存在所谓的天敌了，不过那又如何？力量再强也没用，因为命运早已决定了最终的结局，这就是答案，无论如何都必然会抵达的结局。”
“从第一个回合到现在，总计回合数是20，6700乘以2的20次方...攻击力7025459200！？”最终决斗场的攻击力计数定格在七十亿的高度，菲特打从心底感受到了恐惧，比起之前无限大的力量，现在这是梨花依靠自身，一点一滴地积累下来的成果，每一步都有着最真实的记录，七十亿和无限大相比也许还是会无法取胜，可是比起无限，菲特却更加难以抗衡这种真实，从最弱小的0到如今最接近无限的高度，这就是梨花对自己展现的，她的挣扎。
“这就是我的，全力全开...”梨花下达了最终攻击的命令，樱色的魔力光直接破坏了决斗场的空间，最坚固的空间屏壁也未能拦下‘命’之十圣的咆哮，本应和这个空间绝对没有任何联系的00世界再次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00世界...全都没办法了啊...”菲特的生命值计数器毫无疑问被砍到了0，而且她不像梨花那样留有永火·零之类的续命手段继续战斗，决斗场规则已经消失了，黑暗游戏的束缚也彻底锁死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顺着樱色魔力炮射击的方向看过去，就像外太空的同步卫星一样，留在这个空间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00世界。
即使是在大气层外也能看到，地球已经从蔚蓝色的星球变成了火红色，并没有发生任何自然灾害，那是人类自身使用大量战略兵器，不管对这个世界造成的破坏，只想着歼灭身边所见的一切造成的结果，如果照这个样子下去，人类必然会彻底毁在自己的手上，不过没这个机会了，旭日之心发射的魔力炮贯穿决斗场的空间后直接降临在地球上，在决斗中梨花确实没办法干涉外界，可是决斗结束后就行了，菲特的生命值被削到0的瞬间，决斗已经结束了，而樱色的魔力炮降临到地球后，太阳系的第三颗行星瞬间变成了宇宙的尘埃，这就是最终的结果，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就和自己一样，在黑暗游戏中败亡的菲特，已经被决斗前定下的契约彻底封锁，从现在开始，她永生永世都是梨花的所有物。
“决斗结束，菲特酱，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梨花右手的决斗盘在她说话的同时解体，同时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钢制太刀，在菲特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梨花已经站在她的身边挥了一刀，“心剑·无所不断。”
“梨花...还是说你是...”菲特看了看远处那个蓝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身为决斗怪兽，决斗结束的瞬间，决斗盘的投影就会解除，而她也迅速消散，只有旭日之心回到了梨花的口袋里，对于外界的一切，菲特已经无力做出反应了，唯一能思考的事情只有一件，自己真的输了，漫长的决斗，已经有了结果。
“轰！！！”梨花挥完一刀后，燃烧着紫黑色烈焰的金属块掉落在决斗场外一百米的位置，虽然没有直接命中这边，可是金属块落地的瞬间让整个世界发生了地球上认知的十级地震，只不过现在留在这个空间的都不是真正的普通人，而且除了决斗场，这里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荒地，没有产生地面裂痕的情况下，艾斯普拉他们可不会因为刚刚的震动而受伤，当然，就算不会受伤，百米外那紫黑色的烈焰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让所有人胆寒不已，这种火焰，就算只是稍微接触一点点，自身的灵魂就会永不超生了。
“萨格拉斯，你就不能适可而止一点么。”梨花举起自己的太刀端详着刀身，不过这个瞬间，刀身逐渐碎成了基本粒子，最终风化消失了，“这把刀可是花了我三十美刀从纪念品店买回来的，这下全完了。”
“萨格拉斯！？”艾斯普拉的瞳孔再次一缩，比起女儿输掉决斗，梨花现在说出来的信息更让她震撼，从武明他们那边，她已经知道了七皇的恐怖，也许单靠资料还无法明白那是怎么样可怕的东西，可是现在，艾斯普拉全身的神经动进入了最紧张的状态，让人颤抖的力量在梨花说完话的瞬间已经蔓延满了这个决斗场空间。
“看来晚了一步。”决斗场空间的缺口传来了某个让人听着就无法适应，让所有勇士瞬间折损全部勇气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七皇中的萨格拉斯，这个空间缺口并不是他打出来的，那是刚刚终焉的见证者最后一击打出来的空间崩塌，“这和虚梦预算的不太一样...”
“不，其实你本来是赶上了。”梨花有些无聊地扔掉了手上仅存的一部分铁屑，虽然依靠心剑境界，她可以用世上一切与‘切割’定义有关的物品来施展剑的斩击，不过代价也很明显，普通的物品不可能承受得住她的力量，打完一击后自然会碎掉，“按照这个世界正确的认知，你在我发动最后的陷阱卡之前介入决斗，最终打断了我的行动，不过那也仅限于这个世界正确的认知罢了。”
“这个世界的准确认知？不可能，虽然你有办法偏转这个世界对于时间的计量，可是在决斗开始后，你的力量没办法干涉到外界，而虚梦是在决斗开始后介入的。”赤红的双眼出现在了刚刚魔力炮打出的空洞上，萨格拉斯并没有进入决斗场空间，他为了尽最快的速度介入决斗，在抵达决斗场之前就发动了攻击，而他本人则到现在才到达决斗场空间的外侧，当然，即使是这样，萨格拉斯还是晚了一步。
“很简单，这个世界本身的认知能力已经崩溃了。因为某个混蛋反水，不断地破坏这个世界的高阶空间构成，以至于动摇了时间轴的推演，在这个世界外侧还看不出来，不过进入这个世界后，你就会被错误的时间认知掩盖视线。”梨花耸了耸肩，“虚梦确实想得很周到，确认自己的能力构成会被我识破，所以找来了萨格拉斯你，七皇之中代表无限的混乱的你，因为你的存在形式本身就是‘混乱’，我无法依靠旧有的‘秩序’来观测，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打不赢我，瞒过我的‘预言’倒不是很难。”
“虽然以你的性格，预算出虚梦会利用我来骗过你的预言并不难，不过就算你知道我会来，你也不可能猜到我降临这个世界的时机才对。”萨格拉斯继续盯着决斗场里那个体型比他渺小得多的女孩，“可是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差是被刚好偏转了不到一分钟，而依靠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你恰好打赢了决斗，而且准备好防御我的攻击，如果不是预先知道我的行动，你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布置的。”
“谁说没办法预算你的行动就不能布置了？”梨花眯着眼说道，“我不需要预算你或虚梦的行动，我需要做的只是预算开门的人的行动就好了，没错哦，就是那个告知莎玛尔，这个世界正确的方位的人的行动。这个世界的时间轴原本是被锁死的，对于千元世界来说，其实距离上次虚梦被击退，到找上你协助她再次行动，这期间的时间差其实不超过三天，不过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经过了不止十年了，如果是以前的话，我随随便便封锁某个世界的时间，一定会被七皇里的时空之王发现，不过很可惜，上一任时空之王因为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出的差错，未来的毁灭引导了当前时间段的他的消失，所以虚梦才会立即去寻找新的时空之王替补人，而作为替补人的莎玛尔，现在可不够成熟啊，不然她根本不需要伊芙的帮助，自己就能绕过我的禁制进入这个世界了。”
“封锁这个世界的时间..难道说你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是！？”萨格拉斯的音调很明显变得凝重了，诚如梨花所说，现在七皇里的时空之王是个新手菜鸟，在时空理解方面她甚至不如梨花，所以梨花禁锢了这个世界十四年的时间她也没有发现。
“我想你算是虚梦的杀手锏，她本身并不决定自己的行动，所有的行动采取行动的选择权交给你，萨格拉斯你得知莎玛尔的行动后选择跟着进入这个世界，而对于我来说，我不能预言你的行动。”梨花摊了摊手说道，“我预言了伊芙的行动，她告诉莎玛尔这个世界的位置，莎玛尔进来，而在此期间，我得知了虚梦也跟着进来的消息，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信息就公开了，从虚梦进入的时间点，我就能推算出她依靠自身力量做到的极限。”
“那你要怎么算计我进入的时间？”萨格拉斯有些迟疑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他是七皇里面唯一完全不接受梨花‘预言’能力的人，可是现在梨花却算计出了他的行动时间，如果不搞清楚这一点的话，以后继续和梨花对峙他都会顾忌自己和她的能力偏差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虚梦在被我预言到之前先跟你说好了，要是她没办法及时阻止我，那就由你来前往决斗场终止我的决斗，不过虚梦算错了一件事，我不能预言到你萨格拉斯也没关系。”梨花也不隐瞒，反正这种事就算她不说，以虚梦的能力，事后观测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不难，“我需要算计的，仅仅是虚梦的行动方式，所以我断定了你会在虚梦之后进入这个世界，那算计决斗需要的时间就容易多了，当然，这并不准确，我只能尽可能最快地结束决斗，看是我先完成我的目标还是你先抵达决斗场，从最后结果来看，我赢了，而你，恰好因为这个世界的时空混乱被拖延了最重要的一分钟。”
“梨花，你果然是除了魔王以外，我们七皇最可怕的敌人...”掉落在决斗场空间的金属块突然飞向了决斗场空间的缺口，萨格拉斯伸出的断剑和这块金属拼接在一起后重新组成了那把曾经烧尽无数世界的魔剑，刚刚的金属块，其实是被梨花砍断的剑身，“你的存在，会让神王大人...”
“万气自生，剑冲废穴。”梨花拦在了菲特面前，咏唱出类似魔法咒文的语言后，原本散落在地上的卡片，除了终焉的见证者以外，全都变成了刚刚梨花用的那把钢制太刀的模样飘在半空中，只要她动一个念头，这些太刀全都会刺向决斗场空间外侧的萨格拉斯。虽然她的预言没办法预算萨格拉斯的行动，可是如果正面硬碰硬的话，萨格拉斯是打不过她的，“如果要打架的话我奉陪，我不介意第四次砍断你的黑暗撕裂者，我的东西是不允许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拿走的。”
“我们回去吧，已经没必要了，梨花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待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正准备战斗的萨格拉斯被虚梦的声音打断了，“我实在没想到，那个男人的行动居然会恰好促使你的时间被延后，不对，应该说这也是梨花的预算因素。”
“大家彼此彼此，不过你摆脱水银灯她们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快一点，看来蔷薇梦境这种东西果然不是能连续对同一个人用的招式。”虚梦能摆脱水银灯的拦截算是预算之内，毕竟就算有‘生’之十圣留下的防御机制，要抗衡虚梦还是太难了，不过起码不用担心水银灯她们的生命安全，七皇里面虚梦是最不可能伤害她们的一个。
“这个世界...被利用了么。”萨格拉斯的双眼开始侦测这个世界的高阶空间领域，幻想乡的空间构成基本上已经崩溃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没事，境界线，在那个地方，不只是没有毁灭，还有人在战斗。
第1295章 不是FFF团就别当电灯泡
“连明镜止水之心也没用了么...”断界释放出足以切开空间结构的力量后，站在八云紫对面的魔王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而相对的，八云紫自己身上开始蔓延出刀伤了，刚刚剑刃交锋的瞬间，武明差点把她的隔膜剖开，要不是明镜止水之心进行了缓冲，现在她大概得考虑施展身体再生的法术了，不过现在她还是必须专注于跟这个男人的战斗。
“明镜止水之心是我教你的能力，我当然知道要怎么破解。”武明晃了晃手中的深红，八云紫虽然得到了剑圣的见识和意境，战斗力也因此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可是想要和现在的他相比还是差太远了，“只会依靠别人的力量，如果你只是这点能耐的话，那可没办法继续活下去。”
“说得也是，不过我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挺过来的，不需要你提醒。”心剑意境再一次在断界上显现，八云紫现在对剑的操纵能力也许还不如梨花，可是依靠断界的特性，她释放的这一击在直接命中的情况下绝对能打伤七皇，萨格拉斯就是被这样的招式打败的。
“不过很遗憾...”断界似乎只是划开了空气中的幻象，即使刀身在武明身上掠过，可是却还是没能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本应是当前八云紫掌握的最强招式，不过还是没用，武明已经抵达她无法触及的高度了，“你这是白费力气。”
“输了么...”耗尽力量的身体无法继续抓住这把残破的太刀，金属敲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不过却逐渐变弱，一如八云紫现在的气息。这个男人太强了，就和一千五百年前那样，即使经过了千年以上的时光洗礼，这个男人还是那么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击败，并不是自己不够努力，实际上，八云紫很清楚，为了超越那个未来，武明付出的远比她要多。
“幻想乡，今天，就在这里，终结吧。”武明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猩红色的手枪，其实八云紫输得不冤，能逼得武明拿出全部的武器的人，之前的战斗中，她是唯一一个能办到的，风见幽香虽然跟武明打了十几分钟，不过那也更多的是为了拆解幻想乡的空间结构，打败花之妖怪不必下死手，而面对拥有剑圣传承的间隙妖怪时，武明就不得不使出全部的本事了，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紫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到此为止了...”八云紫身体的力量已经全部用于攻击眼前的男人，挥出刚刚那一剑后，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明把特制的子弹填入弹匣，不带任何怜悯的，带有空间裂解属性的子弹击中了境界线外博丽神社的山门，冰华早已不在幻想乡了，她很清楚，接下来幻想乡将不存在能让她生存的空间。
随着博丽神社的崩溃，依附于幻想乡而存在的境界线也迅速崩塌，无力支撑自身活动的八云紫只能顺着崩塌的碎片掉落到连空间都不存在的虚无区域里，而武明也没有去补刀的意思，解决了幻想乡最后的守护者后，他需要的只是拿走自己从一开始就想得到的东西。
“这样就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记录。”博丽神社的山门逐渐崩溃，不过破碎的幻想乡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剩下，有一本看起来很平常的线装书，武明伸出手把它抓住后，幻想乡剩余的部分连崩溃的碎片都没有留下就彻底消失了，这是世界的记录，虚梦和梨花当初能预算魔炮世界在80年后灭亡的结局，那就是因为看到了魔炮世界的记录，一个世界，不管是繁荣兴盛还是走向灭亡，这全都会被记录在这本书里。
.............
“那个男人...”萨格拉斯的眼睛不如虚梦的观测好用，不过他依然能看到很多普通的超越者无法理解的东西，在他接触的目光里，武明得到世界的记录后，全身的能力开始飞速提升，“他在一千五百年前跟这个世界的高阶区域建立了因缘，这一千五百年间也不断地帮助这个世界度过灾难，不过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目的，世界崩溃的瞬间，一千五百年的因缘，还有这个世界的高阶领域成长所付出的力量，因为无法得到归宿，为免自行爆发彻底毁灭主世界，世界进程自动判定把多余的力量交给跟自己因缘最深的人，虽然做法上有些卑鄙，不过作为提升力量的手段，他只花了一千五百年就积累了普通超越者需要几千年才有可能积累的力量高度，真是卑鄙的成长方式啊。”
“萨格拉斯，我觉得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是你...”梨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上次萨格拉斯降临艾泽拉斯也是因为差不多的道理，当然，艾泽拉斯这个世界的因缘对他的提升几乎可以忽略，毕竟七皇这个等级已经太高了，虐小怪也没经验，不过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而自己正好在目的上和他冲突，要不是当时把他砍伤了的话，艾泽拉斯就不在了。
“那只是公务原因，不过你会在那种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这我到没想过。”萨格拉斯把视线从武明那边换回了梨花的身上，虽然就一般情况来说，武明的事情是必须管的，七皇的职责之一就是守护世界进程，武明借用幻想乡世界的毁灭来促成自己的进化，这可不是七皇能允许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萨格拉斯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武明身上散发的虚无气息，比起魔界的三护法丝毫不弱，如果按虚无能力分级的话，这个男人的地位恐怕高于三护法，而在魔界，地位高于三护法的只有一种可能。
“很少见呢，七皇变得这么窝囊了。”梨花冷冷地说了一句，现在萨格拉斯和虚梦很明显是不想继续掺和了，武明那边施展完计划后，那个人大概就会现身，即使萨格拉斯和虚梦去抓也很难抓住武明，而自己这边也是，菲特因为黑暗游戏的规则跟自己永生永世地绑定在一起了，这样的话，虚梦和萨格拉斯想要把她带走，那就必须连‘命’之十圣一切摆平才行，当然，梨花也是有信心在这两个人手下跑掉的，所以梨花也不担心。
“更窝囊的情况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当年和你一起的时候，你窝囊的样子我倒是还记得。”虚梦摆了摆手，自身观测的位置已经被她抹去了，留下的只有她略带嘲讽的言语，梨花对此倒也没想着反驳，她说的是事实，虽然相比于超过一个世界纪元的历史跨度，那段时间短得可以忽略，不过有那么一段时间，那个人确实和自己一起经历了不少的东西，“虽然现在看来你把那位大人抓住了，不过其实你也很清楚，真正被抓住的人是你。”
“虚梦你倒是跑得干脆啊，算了。”决斗场空间外，燃烧着不灭魔焰的巨大身躯逐渐消散，最终完全从艾斯普拉的视线捕抓范围内消失了，要继续打的话有些不现实，萨格拉斯可没想着单方面挨揍，黑暗撕裂者继上次时光之穴一战被砍断后，今天又被梨花砍断了一次，以战斗力来对比的话，梨花比自己强得多，只要脑子没问题，萨格拉斯都不会自己撞枪口，萨格拉斯自身代表无限的混乱可不表示他会被混乱支配，起码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这是我的选择，反正结果不变，我只是要改变一些因素罢了，不过有点可惜啊，我还以为能修理你一顿呢，虚梦。”梨花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确认七皇全部离开后转身扶起了无力站立的菲特，“菲特酱，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东西了，这一天，我真的等得太久了。”
“梨花，你...”菲特现在已经接受了约束，对于眼前的少女，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事实上，如果梨花要强来的话，菲特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梨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她的理由的，要说原因的话，从刚刚的决斗中，菲特大概能猜出一部分真相，如果真相确实如此的话，那梨花对于自己的执着也就可以理解了，因为自己也会做相同的事。
“打断一下，虚梦和萨格拉斯都跑了？”戴着齐天大圣面具的燕尾服男人在菲特开口说话的瞬间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认知区域里，作为十圣之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刚刚这里有战斗的痕迹，从能量痕迹判断，对战的双方应该是梨花和萨格拉斯，不过现在找不到那个堕落泰坦，原因肯定是跑了，梨花虽然能打赢萨格拉斯，想要杀死他那绝不是能几分钟之内办到的，“老大你怎么能这样？你自己装完逼就让我们帮忙善后，这很不厚道啊。”
“猴子。”梨花默念这个名字的同时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下一秒，燕尾服男人的身体被原本飘在另一边的十几把太刀贯穿了，“我听人说，当电灯泡的人，如果没有fff团保护的话是会被千刀万剐的，猴子我记得你没有加入这个社团吧。”
“老大，我错了...”虽然对外人来说，这个男人贵为十圣之一，不过在老大面前还是认怂比较好，现在插在他身上的太刀除了肉身切割，不具备其他的破坏属性，如果要修复的话，猴子分分钟能瞬间恢复过来，不过按自己这几万年来对自家老大的了解，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要是再触她的霉头，说不准今晚十圣就得集体聚餐了，聚餐的主菜绝对是猴脑。
“幸好我来晚了一点点，不仅错开了发狗粮的时间，还不用当成电灯泡的惩罚榜样。”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在猴子进入决斗场空间后，看到被扎成刺猬的猴子算是抹了把冷汗，“猴子，要不要我帮你动手术取出刀啊，我算你便宜点。”
“我看还是算了，我可付不起几千亿的手术费，况且还得提防被你抓去当最新的生物实验体。”猴子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个脸上缝着手术线的男人，就算不使用超出人类理解的力量，这个男人的医术也绝对是怪物级别的，不过他的收费标准更是能把死人吓得活过来的级别，抵达了他现在这个境界，钱财基本上已经没用了，不过作为正常人类时的习惯还是被保留了下来，死要钱的性格在十圣里也是出了名的，没钱还找他治病的话，等这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科学怪人了，“老大，消气了的话能不能先放了我？我保证下次会先看场面是怎么回事的。”
“那倒是可惜了，我其实挺想吃炖猴脑的。”梨花打了个响指，插在猴子身上的太刀重新变回了卡片，以猴子的自愈能力，太刀消失的瞬间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伤口了，毕竟这只是物理性的创伤，要真正伤到他还必须使用法则级的破坏才行，现在被割开皮肉对他来说就是有点痛的程度。
“真是太倒霉了，本来以为能找萨格拉斯撒气的，他跑了不说，我这边还要挨一顿打。”恢复原状的猴子叹了口气，确实刚刚七皇确实不得不走，虚梦挣脱蔷薇少女们的束缚后，水银灯已经通知了其他的十圣，距离这个空间的法则势能差最小的猴子算是第一个赶到的，而萨格拉斯和虚梦不跑的话，他们除非叫上撒旦来开团，不然留下来就是被单抓的结果。
“这两个男人都是...十圣。”梨花并没有对这两个新出现的男人进行介绍，不过艾斯普拉单是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的威慑力就能大概预算到这些是什么人了，虽然这两个男人像是都不敢反抗梨花的样子，可是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和梨花同级的十圣。
第1296章 没有救世主的世界
“绫波，如果醒了的话，帮个忙中断一下世界进程的读取，不然这个世界就不存在‘过去’的记录了。”武明有些无奈地看着手里的线装书说道，读取世界进程对于他这种超出世界级约束的人来说是个提升力量的好办法，不过真的这么做的话00世界会被抹去的，现在他读取的是地球诞生生命之前的历史进程，不过因为读取速度有些超出预期，现在已经快要读到微生物诞生的时间段了。
“说实话，这个世界怎么样其实没关系吧，反正他们已经自取灭亡了。”一只光洁无暇的玉手轻轻地按在线装书上，原本正在吸收世界进程的武明和它的连接也在这个瞬间被打断，因为强制中断，力量反噬让武明右手的血管出现了大面积崩裂，当然，这种伤对于武明来说不值一提就是了，“况且你现在就不怕被萨格拉斯发现问题么，这件事之后，在七皇的报告里，幻想乡所在的世界会被定义为‘已经毁灭’，如果哪一天被发现还在的话，到时候你只是自找麻烦而已。”
“这个世界究竟是要灭亡还是延续，轮不到我们来下定论，最终做出选择的，只能是生活在那个世界上的凡人。”武明晃了晃这本看似平凡的线装书，“至于七皇那边，见一步走一步吧，碰上这种级别的家伙，我可没信心布置完美的计划。况且你主动醒了，这也就说明七皇里的虚梦已经不在了，你不必再扮演原来的角色，所以我也没必要继续装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只是被紫关进了间隙里，因为你把她打残了，封印变弱，所以我才跑出来的。”绫波丽摊了摊手，八云紫把所有人抓进间隙的时候，除了风见幽香和神绮，其他人都应该在间隙里睡觉才对，绫波丽也不例外。
“别开玩笑了行不？你的力量比紫强得多，她根本不可能抓得住你，准确的说应该是你主动睡进间隙里面的，紫只不过没工夫跟你扯蛋罢了。”武明对于绫波丽的辩解很干脆地进行了反驳，眼前这个蓝色短发的女人才是幻想乡真正的最强，武明自认为现在已经提升了不少，不过越是提升就越能感觉到，以前绫波丽根本就没有施展过真正的力量，“事实上如果能把你算进可控制的棋子里的话，我可就没必要这么辛苦了。”
“听你的语气，你很早之前就察觉到我有问题了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绫波丽双手抱胸反问了一句，武明确实是打从一开始就怀疑她了，不过并不是怀疑她是敌人，只是认定了，这个女人不是完全接受自己调遣的类型。
“挺久了吧，应该说eva时代开始就这么想着了。”武明耸了耸肩，“未来的我为什么让你回到现在的时间段帮他实施计划呢？事实上以我的性格，我在执行最关键的计划时，比起选用强大的手下，更偏向于选用自己认为能完美执行计划的手下，在你之前，未来的紫还有未来的小阳，他们也是可以进入过去的时间段来修正历史进程的，不过最终未来的我却选择了你作为他的信使。”
“这么想来，我不就很有可能是敌人了么？七皇那边的什么人，比如虚梦，干掉了小阳或紫，换成我来打入你们的阵营。”绫波丽笑道，如果要怀疑她是敌人的话，那武明确实有足够的理由，而且如果她真的是敌人的话，那武明所做的一切都将全部暴露在七皇的监控之下，对于他来说没有更加糟糕的状况了。
“不会啦，如果你是七皇那边的人，你怎么可能帮我取出未来的我留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呢？那可是直接关系到整个计划实施的东西，作为敌人，只要你自己拿走那些东西，那未来的我的计划就会彻底崩盘了。”武明摇了摇头，事实上，他虽然怀疑绫波丽有问题，不过他确信，这个人起码不是敌人，“甚至可以这样，你作为敌人，直接告诉我，协助我完成第四次冲击的人不是渚薰，而是天野雪辉，让那个时空之王直接参与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的获取计划的话，我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一千年前我就会死在前任时空之王的手上。”
“头脑不错，不过我的问题又是什么呢？不是敌人，却又不接受你的调遣，想想，不属于七皇，又不归魔王大人管的，难不成我也是十圣之一？”绫波丽凑到武明的脸旁边说道，“不过那可就麻烦了，你设法瞒过了梨花的预言，而我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话，那你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梨花的话就免了，你是不可能服从她的。”武明一把抓住了绫波丽的脑袋，虚无能力发动，如果是风见幽香或八云紫，正面承受这一招的话不死也重伤了，这种虚无能力是抹消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的，不过绫波丽却没事，不仅没事，她甚至没有进行任何抵抗，任由虚无能力侵蚀她的身体，可是绫波丽却一点事都没有，“以前都一直没有发现，现在力量提升到恰好能理解这一点的级别就好办多了，你的身体，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你自身就是‘虚无’的定义，不过就算是魔界的居民也很难有这么高纯度的虚无能量，据我所知也就仅次于姐姐的程度，魔界的职阶是怎么算的来着？好像是叫护法什么的吧。”
“魔王大人，恭喜咯。”绫波丽算是默认了武明的说法，“虽然紫和小阳都可以作为信使回到过去的时间段，不过他们没办法骗过梨花的预言，所以就算让他们帮你执行计划，最终也一定会被‘命’之十圣预算出来，我算是姑且可以骗过预言的类型，所以才会让我干这种活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总算是明白了。”武明早在eva时代就确认了之前的猜测，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为来的自己要这么做，不过现在看来，原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自己认识梨花是在两百多年前的seed时代，在那之前连‘命’之十圣的存在都不知道，那就不可能察觉到自己的行动会被预言侦测的可能，而按自己的性格，对于梨花这种拥有预言能力的人物，即使不采取措施抹杀，他也一定会想办法瞒过去，“这样也好，如果是梨花的话，未来的我确实不可能真的下手杀了她。”
“哦？看来你也预算到真相了啊。”绫波丽对于武明的发言表示了肯定，事实上梨花在四年前告诉他未来的事件时，武明就已经知道今天梨花和菲特战斗存在的可能性了，“真是让人头痛的关系啊，以后教学生之前必须先教对方怎么尊重老师才行哦。”
“这种事以后再说吧。”武明不想继续深究这个话题，说实话，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当好老师的料，伊芙也早就吐槽过这件事了。再次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右手虚空一握，原本重力崩溃的空间多出了一块容许物质存在的空间结构，而刚刚掉进无尽虚空领域的八云紫已经躺在那里了，“还活着吧，紫老太...”
“果然，吃点东西确实能恢复体力。”武明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因为刚刚那个瞬间，他的上半身消失了，血液浸湿裤子后，大量的眼睛在他原本上半身应该在的地方生成了，刚刚武明说话的同时，八云紫把自己的嘴巴作为间隙的延伸部分一口咬了下去，武明的上半身直接被她吃掉了。
“紫，我得问一下你多少年没刷牙了，又或者说你多少年没有清理间隙的垃圾了。”只剩下半身的武明快速重组身体的结构，虽然冰华让阿尔卡特和柠檬清除了他体内的黑光病毒，不过那并不能消除他的能力，武明自己的脑子里就存储着黑光病毒的基因构成资料，只要他愿意，重新创造出黑光病毒就是一个念头的问题，之前虚梦还在的时候如果恢复黑光病毒加持的状态会被观测到，不过现在虚梦跑了他就不用继续拖着凡人的身体跟间隙妖怪之类的生物玩心跳了。
“这个我忘了，反正是放垃圾的地方，没必要那么讲究。”八云紫努力地扶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现在她的力量还没有彻底恢复，即使是坐起来也得花一些功夫，“还有就是，丽，咋们好歹算是有一千年的交情，刚刚我都掉进虚空领域里面了，你就不能帮忙捞我上来么。”
“反正你也没那么容易挂掉，魔王大人觉得需要的时候再找你回来不就行了么。”绫波丽倒没想这么多，如果紫妈单单是掉进虚空领域里就会死掉的话，那梨花选她当剑圣的继承人就真的是瞎了眼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那就赶紧执行下一步吧，第一个绝望可不能错过了。”
“原来你都知道啊，也对，虽然老板不会主动告诉你，不过你要是猜不出来那才是真的有鬼。”八云紫检查了一下待在间隙里的人，确认全部平安无事，这算是最理想的结果了，“现在还有一点点小问题，我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能量，不然的话...”
“好吧，我忘了你不像幽香那样有超规格的恢复力。”武明说着把线装书塞到八云紫手上，同时把自己的一部分能量注入她的身体，虽然还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不过执行完计划的最后一步已经没问题了，“动手吧，紫，但愿我以后有机会记起今天的真实。”
“希望估计很渺茫，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你，不过想想你这个混蛋以前做过的事，你不背锅可就没人背了。”八云紫说着伸手摸进武明的脑子里，对于间隙妖怪来说，修改记忆虽然不是专长，可是带走某个时间段的记忆体记载并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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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艾斯普拉，我现在就把菲特酱带走咯，我们会常回家看看的。”梨花抓住菲特的手做挥手状说道，“当然，如果你想跟来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一起，随时欢迎你参观我的家，我会帮你准备好茶点的。”
“...”艾斯普拉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儿了，虽然菲特算是被梨花施加了永生永世的诅咒，不过梨花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伤害菲特的人，所以女儿的安全方面不必自己担心，起码梨花是绝对会保护她的，“对不起，菲特。”
“妈妈你已经尽力了，我也只不过尽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罢了。”菲特摇了摇头，“不过要说道歉的话，我其实挺对不起你的，levi，如果你不是被我扯进了这种决斗里，你也不可能和现在的我一起被...”
“另一个的我，这不是你选择的，是我选择的结果，而我从未后悔。”菲特体内的levi马上回答道，同时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到梨花那边，“梨花，虽然我们输了，现在我们算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使唤是你的事，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做一件事，让现世恢复原状吧，十四年前我们的赌约决定了这个世界的未来，正是因为我们的干涉所以引导了他们的灭亡，不过这本来不是他们应该接受的结局，那个世界，还有很多不应该就此终结的人。”
“这个嘛，你们不用担心啦，他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梨花指了指决斗场空间的破洞，因为决斗时的最后一击破坏了决斗场空间的规则，现在从视线上，决斗场可以观察到00世界的外侧结构。
“地球...没有毁灭？”菲特发现，本应被旭日之心的魔力炮打烂的地球还在和平常一样存在着，“不对...虽然我不太懂时空系的能量规则，可是，现在的地球的时间段，和我观察的时间段是断开的。”
“因为那是十四年前的地球啊。”梨花重新对菲特展示了她唯一使用过的那张不属于ocg规则的卡，“我之前就说过了，终焉的见证者，这股力量的本质是重置因果，刚刚它降临到地球期间，我已经把这个星球的时间重置到十四年前了。”
“又要重来一次么，还要再次进入那个灭亡的结局么...”菲特嘴里叨念着些什么，因为拥有真实的视界，她很清楚导致人类灭亡的是什么，而灭亡的原因并没有因为梨花重置因果而改变，这样的话，人类即使重来，最终也很有可能步上相同的结局。
“谁知道呢？不过决定未来的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而是生活在那个星球上的人类。”梨花淡淡地说道，“虽然回到了十四年前，不过这个世界已经不会再有安琪莉洁了，也不会再有救世主，只是，人们依然记得，伊奥里亚计划的最终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人与人之间彻底暴露真实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自己的敌人是什么，相信大部分人都有了答案，那就带着这些失败的记忆再来一次吧，看一下，这个世界是否有资格进化到更高的层次。”
“没有救世主的世界...”菲特看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自言自语起来，也许确实如此，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救世主，能够拯救拯救的人，永远只有自己，武明经常这样说，也许这就是答案了吧，这一次，不再有‘安琪莉洁’来引导世界的前进，往什么样的方向走，全凭人类自身来决定，也许这样的世界才会有未来。
“abdulalhazred...”梨花的感知领域里突然察觉到了十圣的资料库里的异动，有什么人在那个空间进行了超大规模的传送，abdulalhazred的空间结构也是被十圣加密过的，理论上七皇想要直接传送进去也得暴力破解，不过这次大规模传送很明显是知道空间结构的人干的事。
“虽然我不看书，不过拿abdulalhazred来当舞台的话有点过分了吧。”bj有些无奈地观察着那个十圣的资料库，现在并不是有外人捣乱，只不过也和外人捣乱没多大的区别就是了，“要是把资料弄乱的的话，得请他们找人帮忙整理abdulalhazred才行啊。”
第1297章 众叛亲离的绝望
“头...头好痛...我...我这是...”武明努力地搜索着记忆中的资料，想起来了，自己是察觉到了梨花在这个世界设下的时间禁锢，为了搞清楚原因所以亲自去找她了，不过找到她以后...想不起来...好像是梨花让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却想不起来，脑袋中好像有一大片空白，就像时光之穴修炼的记忆全都丢失了一样，记忆到梨花给自己输送些什么东西的时候中断了，“是被梨花抹去了记忆么，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根本就没必要告诉我任何信息，而且梨花的话...那孩子绝不会...”
“稍微打断一下您的思考，魔王大人，您是不是又中了其他的术式？”淡然的女声切入了武明的思考中，暂时不再专心思考自己的记忆的问题的武明开始关注周遭的状况，而让他震惊的是，现在有不止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锁定了，而且这些力量，最低也是世界级的。
“绫波？我...我这是？”武明当即认出了正在招呼自己的人，确认名字后他又发现了另一件让他更让他吃惊的事，锁定自己的力量并不是来自于敌人，他都认识这些力量的主人，间隙妖怪，花之妖怪，冰之妖精，斯卡雷特家族的吸血鬼真祖，还有很多妖怪神灵，“额，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下，为毛我被这么多人针对着。”
“被紫抽出这么多灵魂存在后居然还没死，不愧是魔王啊。”神绮冷冷地说道，手上的暗属性能量却没有丝毫平息的意思，只要她念出下一个咒文，神绮身上的能量就会变成实质性的攻击，而以神绮本身的能量强度，这种攻击毁掉一个国家那也是轻的。
“神绮，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武明听到神绮的话有些合不拢嘴了，被抽离灵魂存在，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东西，平时幻想乡那些家伙玩恶作剧，一颗核弹就能让武明的身体连一个细胞都剩不下，不过就算身体全毁，武明也完全不怕，他自身的灵魂只要愿意，一瞬间就能修复所有的创伤，不过灵魂本身被攻击的话，那就真的危险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你的生命力够强罢了。”站在武明对面的风见幽香全身都在流转着恐怖的能量，不用说，现在这家伙只要发现不对，马上就会一拳轰过来，就算是武明，他也没信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抗这个妖怪的一拳。
“灵魂存在被夺走了一部分啊，那我记不起后来的东西就可以理解了，虽然有很多问题，不过现在想想，我真正需要问的问题只有一个。”武明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体上不存在什么不适，这很正常，现在自己的身体里蕴含的黑光病毒会自动修复所有的物理性创伤，而且自己的身体也已经没有诅咒之类的术式痕迹了，所以从身体状况来说，自己算是完全没事，“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在此之前，我自认不是玩人生赢家套路的类型，所以不可能被幻想乡集体柴刀的才对啊。”
“被我抽离灵魂后连这个都忘了啊，你做了什么不是明摆着么。”八云紫不再用折扇捂住自己的下巴，用合起的折扇认真地指着武明，“另外纠正一件事，你绝不是被幻想乡的人集体柴刀了，毕竟现在已经不存在这个地方了。”
“这里是...abdulalhazred？”得到八云紫的答复后，武明猛然发现，自己确实不在幻想乡里了，这里是一片无法用距离来衡量的土地，不存在地平线的世界，记起来了，这是遗忘之地，不对，应该说是遗忘之地里的abdulalhazred，自己和幻想乡的众人知道的遗忘之地坐标就只有这么一个，“紫，刚刚你说幻想乡已经不存在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别告诉我就是我把幻想乡毁了。”
“不是还记得么，你拆幻想乡的时候挺威风的，连我的太阳花田也一起啊。”风见幽香满腹怨念地说道，太阳花田被拆她自然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不管怎么说那是自己的的家，自己的家被拆了，而且连拆迁补偿都没有的情况下有几个人能笑出来的？
“等等，我还需要更加了解状况，伊芙...对，伊芙他们，他们一定...”武明扫视着眼前的众人，可是唯独没有发现伊芙、白露还有武阳三个，当然，他并不认为是幻想乡的人把伊芙他们干掉了，别的不说，伊芙展开灵魂屏障的话，整个幻想乡能破防的人也就只有一个紫妈，而有白露在场的情况下，紫妈也不可能有机会专心破解灵魂屏障的防御，况且伊芙他们可不傻，觉得情况不对马上就会让武阳打开空间门跑路，所以伊芙他们虽然没有能力打赢幻想乡的众人，可是幻想乡这边也没能力把他们彻底杀死才对。
“老板，又或者说前任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伊芙他们不都是被你和冰华打趴下了吗？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这个时间段应该还在养伤才对。”八云紫冷冷地说道，“虽然伊芙已经通知我和幽香还有神绮来防备了，不过你的动作比想象中要快啊。”
“我把伊芙他们打伤了？”武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自己和伊芙平时没少拌嘴，火药味够浓的话，把对方打得五马分尸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能从八云紫嘴里说出的‘伤’，那就绝不是单纯断一只手或一只脚的程度，猛然间想到八云紫刚刚还说了另一个消息，武明当即转头扫视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位置，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不只是绫波丽，还有冰华，“对了，刚刚紫说我和冰华把伊芙他们打趴下了，冰华，这...”
“确实，爸爸你把小姑的肉身毁掉了一次，妈妈也被你用圣光术式反击打倒了。”冰华点了点头，“我这边虽然受了点伤，不过如果连弟弟都打不赢的话，那我这个姐姐就太窝囊了，起码已经保证小阳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没办法管爸爸你的事了。”
“总觉得我现在是一脸懵逼了。”武明注视着女儿的眼睛，他可以确信，冰华没有撒谎，首先他很清楚，总觉得女儿不喜欢使用谎言，而且他也有信心，如果冰华想要骗自己的话，自己也一定能看得出来才对，而现在看来，女儿说的全是事实，“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冰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要做些什么，还有要做这些事的原因？”
“没有，爸爸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冰华摇了摇头，“我只是按照我的意志跟着你，你会做什么事，又或者说你想做什么事，我不会干涉，因为我相信爸爸你做的事情是对的，就算是教训一下小阳，我也不会让他干扰到你。”
“为什么我有种鬼父的感觉...”冰华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乖女儿的形象，不过却又和武明知道的完全一致，没错，冰华绝不会欺骗自己，对于自己的要求，她也绝对可以不问缘由尽心尽力地去做，所以如果自己想要执行些什么计划，而冰华又可以帮忙的话，自己一定会让她参与才对，现在冰华的表现正好和这种猜测的情况完全一致，“好吧，我整理一下，我把幻想乡毁了，还把伊芙他们打残，现在因为战斗又被紫抽掉了一部分记忆...果然是标准的大魔王跳反剧情，不过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世界纪录。”绫波丽指了指八云紫手上拿着的那本线装书，“魔王大人您把幻想乡拆解掉以后，藏在高阶空间领域里的世界纪录就暴露在您的面前了，而您不久前正在夺取世界进程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不过这件事做到一半就被打断了，而紫和神绮也趁这个机会恢复了一部分力量。”
“世界纪录？等等...我的力量...”得到绫波丽的提醒后，武明开始查看自己体内的能量流转，自己原本应该是准神级中级的，可是现在，如果算总体力量的话，自己已经是准神级巅峰了，“虽然我准神级中级的力量积累到快要突破的级别，可是一连跳两级提升力量，这绝不是正常的修炼能办到的...”
“其实挺可惜的，如果世界进程的读取没有被中断的话，您现在的力量应该能恢复到准神级极限才对。”绫波丽似乎有些失望地说道，“不过也不算什么大的损失，如果只是要提升力量的话，魔王大人您绝对能进步得更快，毕竟你不算是提升力量，比起其他人，你只是在恢复你原本该有的姿态罢了。”
“额...绫波，稍微问一下，你现在这虚无能量是...”武明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绫波丽对他的称呼并不是‘老板’，而是‘魔王大人’，虽然早在eva时代就绝对绫波丽的身份不只是未来的自己的信使那么简单，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了，“我以前听姐姐说过，魔界的三护法缺了一个什么的...”
“是的，我是灵薄旅人，唯一一个不在魔界的三护法，因为执行主要任务，不能随时协助代理魔王大人，这确实有些遗憾。”绫波丽单膝跪地行礼道，“不过魔王大人，您制定的计划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分身乏术的话，我只能暂时不管魔界的事了。”
“好吧，现在我更加头痛了。”武明无语地扶额，尼玛，自己这是有病吧，究竟是什么计划？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不知道，根本想不起来，武明算是恨透自己的这种行动方式了，为了保证最大限度地确保计划执行，武明知道，自己一定不会一次性把计划的全貌表达出来，即使是冰华，自己也绝不可能让她知道所有的计划，而因为只有自己掌握着最重要的部分，所以可以保证计划出错的可能性变成最小，可是现在，很明显自己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计划，可是却因为紫妈的攻击丢失了记忆，这样的话自己想做些什么就真的完全没人知道了，“冰华，稍微说说看，对幻想乡的破坏，我之前做到哪一步了？”
“彻底崩溃，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所以世界的记录才被你取出来了。”冰华的回答算是意料之中，不过却是最糟糕的情况，取出世界纪录有两个办法，第一，彻底分割世界构造，这种事不仅要对幻想乡极其了解，而且还必须有彻底分割空间的力量才对，能办到这一点的，据武明所知只有未来的八云紫办得到，现在这个时间段的紫妈还没完全掌握断界的使用，所以第一种办法是办不到的，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个笨方法，拆家，把水晶从泉水里拽出来，也就是说要把幻想乡彻底毁掉。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我是绝不会绕过把我家拆了的混蛋的。”武明搞清楚这一点后也算是破罐子摔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和紫你们之间就真的完全没有商谈的余地了，所以我只能选择当你们的敌人了吧。”
“老板，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的话，那我们已经没办法跟你一起战斗了，作为十圣，我和你并肩作战的时间也到此为止。”八云紫说着把断界插在地上，“这把剑还给你，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什么剑圣，我只是一个被神灵憎恨的妖怪。”
八云紫的举动在陌生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武明对她来说是敌人，可是面对这个‘敌人’，八云紫却把自己最重要的武器交出去，虽然并不是引颈受戮的意思，不过这种举动在实际结果上就是削弱自身的战力，而在没有百分百打赢对方的情况下，这是很愚蠢的。不过武明很清楚，如果是八云紫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确认了是敌人，那她就会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去将其打倒，一千五百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间隙妖怪的战力在这一千五百年间飞速成长，可是她的自尊却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这...这...”八云紫的行动对于武明来说并不奇怪，可是重要的不是八云紫选择放弃断界这件事，而是这些话，武明曾经听过，一模一样，几乎一字不差，想起来了，在死后战线世界里见过的，未来的自己曾经承受的三个绝望之一，众叛亲离的绝望，“这也是...命运么。”
“爸爸。”冰华注意到，武明的手心渗出了鲜血，紧握的拳头中，指甲已经刺穿了皮肤，武明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因为心情非常糟糕，想要找些什么东西发泄，却不存在这样的空隙。
“我们都是笨蛋呢，我们什么都没能改变...”武明环视的了一下八云紫身后幻想乡的众人，对于自己这个破坏了幻想乡的元凶，她们并没有投以恨意的目光，可是视线中却无法抹去那份敌意，一千五百年前的时光里，武明一直把那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因为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可是现在已经不在了，全都被自己亲手毁掉，所以武明很清楚，自己已经是她们的敌人了。
虽然作为幻想乡的敌人，不过武明却没有思考战斗的问题，如果战斗的话，自己实在没办法对这些相处了一千五百年前的同伴下死手，只是如今的这一幕，对于武明来说过于震撼了，明明是一千五百年前就看过的自己有可能面对的悲哀的结局，可是已经努力过了，已经尽全力去避开这样的结局了。为什么？为什么最终还是得落得如今的下场？
也许是已经提前品尝过这种痛苦，武明并没有像第一次看的时候那样无法控制情绪，只不过依然痛恨着，究竟错在哪里？武明逼迫自己这样思考，一定是哪一步出了错，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只是现在，武明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自己确实毁了幻想乡，毁了自己能够回去的家，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正是自己所做的一切，把自己逼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
第1298章 被改写的命运
“虽然断界是我铸造的，不过它并不属于我，而且将这把剑交给你的是露露，如果你要还的话就还给她好了。”武明缓缓地站起身来，“至于现在，我算是搞清楚状况了，不管什么原因，我是你们的敌人，这件事不必怀疑。”
“武明哥哥你...”爱丽丝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说些什么，一千五百年前，自己被三大魔法使的手下追杀时，这个后来成为自己的老师的人把自己救了下来，当年的记忆还异常清醒，对于她来说似乎就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一直都没变，这个男人从未改变，只要是确定了的事，那就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拖沓和犹豫，爱丽丝很清楚，这样下去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挽回了，即使被告知正是这个男人毁掉了幻想乡，可是爱丽丝还是想问清楚个中的原因。
“没这个必要了，爱丽丝。”神绮阻止了自己的女儿，对于女儿不甘的眼神，她只是摇头，“从现在开始，这个男人是我们的敌人，不管前尘往事如何，我们今天知道的只有这一点，他也是非常清楚，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抱歉了，爱丽丝，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教你做更精致的炼金术人偶吧。”武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不只是爱丽丝，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即使确认自己是敌人，也有很多人无法相信，不过既然自己确认了这件事的话，那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摊牌，留下牵挂这种事可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不过现在，我是坏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揍我，办不到的话你就只能挨我揍了。”
“是吗？那么我就没必要手下留情咯。”魔理沙的八卦炉已经填满了足够击穿恒星的魔力，被这样的东西瞄准着，武明也只能准备好肉身再生的准备，毕竟比起扛下这一击，用血量来抵消伤害的话，自己回血的速度绝对比魔理沙的回蓝速度快。
“这样就行了，记住了，各位，我武明，是歼灭幻想乡的魔王。”武明重新把目光转回八云紫身上，“如果要报这个被拆家的仇，那就现在来吧，不然的话我可就得跑路了，如果被我跑掉的话，就算是紫也很难把我抓到的哦。”
“就算你这么说，打起来的话起码要我和幽香合力才能应付你，剩下的话...”八云紫看着武明旁边的位置，刚刚武明说完那段话时，绫波丽已经走到他身边了，这个女人的真正实力是能单挑整个幻想乡的，而再加上武明的话，只要打起来，幻想乡这边说不准会团扑的。
“这样啊，真没劲，还以为能单刷幻想乡这种副本呢。”武明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八云紫说的倒是事实，在读取世界进程之前，武明就能单挑打赢幻想乡里的所有人了，读取世界进程以后，真的要跟他打得五五开的话，起码要紫妈和花妈两个一起上才行，而在有绫波丽这个外挂存在的情况下，以八云紫的头脑，不能确保取胜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观望，以便确认该怎么做，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八云紫会选择撤退，“既然你们不打的话，那我走咯。”
“魔王大人，您是要回魔界吗？”绫波丽恭敬地问道，如果是以前，武明想要自己安静一会儿的话，幻想乡的群魔堡垒是个不错的秘密基地，不过现在幻想乡已经全毁了，他不可能回到那个地方，自己曾经的家已经不在了，要说武明还有什么地方能去的话，那也只剩下潘多拉那里，“现在我就为您和冰华小姐构筑前往魔界的通道。”
“不，我不想去姐姐那里。”武明叹了口气，现在自己的心太乱了，虽然嘴上说得很轻松，可是现在这种被赶出家门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难受，“我自己冷静一下吧，至于我去哪里，绫波，你就别跟来了。”
“是的，魔王大人。”绫波丽目送着这个男人离开遗忘之地的空间位置，因为武明专门嘱咐了不要跟去，所以她甚至没有观察武明空间跳跃的终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对于她来说，武明作为魔王下达的命令是绝对的，即使不合理，她也不会反驳，这并不是基于身份的缘故，而是她相信，魔王的内心并不脆弱，而且他绝对有足够的意志越过接下来的困难。
“真是的，爸爸你刚刚说了不许丽跟过去，可是没说不许我跟过去吧。”冰华的身影也跟着武明一起淡去，继承了武明的空间能力的她，即使不追踪空间跃迁的位置，她只靠血脉间的感应就能判断父亲前往的空间区域。
“冰华小姐...算了，随你便吧。”绫波丽也没有阻止冰华，武明自己的见识确实足够判断绝大多数的状况，可是某些特殊状况下，有那个女孩在身边的话也许会更好，想到这里，绫波丽再次把视线挪回八云紫这边，“幻想乡这边的各位，这一千年来受照顾了，我们日后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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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终的结果是梨花赢了？”听完萨格拉斯和虚梦的报告后，撒旦轻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同时三人眼前开始生成一段影像，那是梨花和菲特战斗的倒数第二个回合，撒旦指着那个金色双马尾的少女说道，“不对，命运被改写过了，她抽到不是反击陷阱魔宫的贿赂，在正确的历史上，她拿到的应该是反查，用那张牌抵消了永火防护罩的效果，所以在最后，梨花是抽不出永火·零的。”
“被改写过？这不可能！”虚梦第一个提出了反对，“那个决斗场里，梨花为了确保达成最终的目的，使用了最高级别的惩罚规则，在那种规则下，就算是她也绝不可能临时修改一张卡片，不然她就不会打得这么辛苦还差点输掉了。”
“没错，梨花办不到，就和我也办不到一样，不过就算是我们这个级别的人办不到，还是存在着能做到这种事的人。”撒旦的目光变得越发锐利，“妈妈恐怕已经接近觉醒了，只不过她不想醒过来罢了，那就这样吧，我也不能勉强她。”
“还是和第三纪元的时候一样任性啊，神王大人。”萨格拉斯摇了摇头，虽然他挺期待最终决战的到来，不过如果决战的引发者之一的神王不愿意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趁这段时间尽快积蓄足够打倒所有敌人的力量吧，我可不想和第三纪元的时候一样，依靠十圣内部的分裂来得到喘息的机会。”
“这种事就没必要继续想了，已经被梨花打倒的人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虚梦转身慢慢地从撒旦的私人空间区域里消隐着，“至于最终战的准备，我可不像萨格拉斯你那样养着一群手下，这样我也就没必要在多折腾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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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姑？”武阳有些迷糊地坐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好吧，还是陌生的天花板，这已经不是eva的专利了，躺医院病床时大部分人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东西都是这个，不过除了天花板，武阳也发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对了，我记得我刚刚还在太平洋上空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在七皇进入现世后不久，梨花发动攻击重置了现世的因果，为免你被卷进去，姐姐决定先把你带到00世界的外侧。”伊芙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你没办法瞬间适应十四年跨度的时间逆转和超过一个世界距离的空间势能差，在姐姐抵达外侧空间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所以说你的锻炼还是不够啊，得好好地继续努力哦。”
“额...好吧。”武阳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外表看起来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伊芙似乎很享受这种当长辈的感觉，在自己还有冰华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家长的模样，当然，这是事实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了，这里是哪里？还有，妈妈哪去了？我怎么没看到她？”
“这里是天空圣殿，伊芙姐姐应该有告诉过你才对。”回答武阳的不是伊芙，而是恰好打开这个房间门的另一个女孩，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武阳的神经比较紧张，所以察觉到有人开门的时候他甚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疾风？可是你不是应该已经被卡嘉莉阿姨...”天空圣殿是七皇的其中一个大本营，也是伊芙的直属上司代达罗斯的地盘，所以武阳说不知道那是骗人的，不过武阳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开门的竟然是不久前被抓走的疾风，其实说是抓走并不准确，卡嘉莉把她带走算是老妈拉熊孩子回家吃饭的情况，所以疾风身处七皇的地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这么快就能见面倒是让武阳有些意想不到。
“被妈妈训斥了一顿啦，不过也没什么，这里倒也还算热闹，希格诺他们全都在，而且伊芙姐姐也把你带到这里来，这样的话在天空圣殿起码不会无聊。”疾风耸了耸肩，“至于你的另一个问题，我就没办法回答了，毕竟我不可能知道你们的情况。”
“姐姐的话，她说她要确认一件事，所以她不会跟我们来天空圣殿，现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小阳，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琪莎拉帮忙，在名义上，你和琪莎拉一样算是我的眷属。”伊芙说完站了起来，“疾风，你专门来这里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我可还没告诉你我在天空圣殿的位置，应该是伊卡洛斯她们告诉你的。”
“嗯，妈妈说有一个叫撒旦的人召集所有的七皇以及他们属下的超越者，叫我来告诉你一声，一千七百原子秒后去天空圣殿的主厅。”疾风确实是来干正事的，“还有就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说代达罗斯让你在集合之前去找她。”
“我知道了。”伊芙点着头走出了房门，对于七皇派发任务的方式，她也是习惯了，“对了，小阳，你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批准，别连接幻想乡的空间位置，原因的话疾风你帮忙解释一下吧，我要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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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这可是你第二次批准外人进入神魔冢了。”身为神魔冢的守墓人，水银灯有些不满地质问着梨花，虽然她的职责是守护神魔冢，免得不相干的人破坏了计划，不过继伊卡洛斯那次以后，梨花又让她允许那个叫白露的少女进入神魔冢了，要不是父亲大人临走前交代过，梨花有权力决定什么人可以进入神魔冢的话，水银灯可不会给白露放行。
“神魔冢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证明真相的存在，也是为了证明最终的命运，而神魔冢记录的真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透的。”梨花摇了摇头，“我并不寄望于白露能读懂神魔冢遗留的信息，不过我倒也不介意让命运的剧本多出一些外在的干扰因素。”
“究竟是你选择命运？还是命运选择你？梨花，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在纠结这种问题么。”真红扫视了一眼被梨花放在床上的‘睡美人’，在决斗结束后，梨花让菲特暂时休息一下，这样她恢复体力和精神力的速度会更快，虽然就实际上来说，梨花完全可以自己输送一部分能量让宠妃当场满血满蓝，不过现在也没这个必要，所以她更愿意用普通的办法让对方得到休息。
“不，我已经有了答案了，答案就在这里。”梨花抚摸着少女的睡脸，“说到底，我的力量来源于命运，所以我绝不可能违抗得了最终的结局，不过有人办得到，如果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的话，也许真的能成功也说不定，不，应该说一定会改变，只要品尝过那样的绝望，那他就绝不会愿意再品尝一次，所以他一定会改变的。”
“你倒是很相信那个男人啊，不过也难怪。”水银灯叹了口气，信任并不是什么可靠的理由，只不过不管是她还是梨花都愿意去相信，比起必然的命运，信任一个自己愿意相信的人其实更有实在感，“命运的审判很快就会降临了，但愿他赶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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