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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十     修士记txt下载     修士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零二章 碎丹

    第九百零二章碎丹

    张怕回道:“知道丹yào名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山神笑道:“还是不用知道的好,总之不能随便吃,替我准备一粒。”黑怪突然chā话道:“两粒。”山神闻言笑笑说道:“那就多准备几粒,过些日子送来即可。”

    张怕一听,干嘛?还得再跑一趟?坚决不干!忙取出十枚碎丹说道:“可别折腾我了,这一天天的净是事儿。”他知道黑怪和山神早对自己产生怀疑,既然如此,多怀疑一点和少怀疑一点根本没有区别,所以敢再次拿出神丹送人。

    山神接过丹yào,冲张怕微微摇头:“早就炼好了?”张怕回道:“恩,以前炼过一些。”山神好奇问一句:“炼好神丹,你就不想吃?”张怕反问道:“为什么要吃?”

    问的山神一愣,跟着笑道:“幸亏没吃,你知道乾坤丹吧?”张怕点头道:“知道,还吃过,不是什么好玩意。”山神道:“和碎丹比,乾坤丹绝对是好玩意,起码日后还可以吃,可是碎丹不同,任你有通天修为,一生只能吃一次,吃过后,很快就会挂掉。”

    “啊?”张怕惊讶望向山神:“你打算拼命?”

    山神笑道:“给你一万年寿命,每天经受雷火烧炼,其余时间都用来养伤,你干不干?”张怕赶忙摇头:“我疯了?”

    山神继续笑着说话:“还有鬼祖,活的比我久,被镇在一个地方,万年不能动,估计比我难受多了,让你过那样的日子,愿意不?”张怕再次摇头:“坚决不。”

    山神道:“这就是了,与其遭罪,不如拼一次。虽说集合数名化神修士的力量对付神使,看着人多势众兴许能成,但是说心里话,我是一点信心也无;这丹yào,吃下后会强化刺jī全身血脉,压榨出身体里的每一丝灵力,吸收所有生命力量,瞬间内让你变得极其强大,再配合合适功法,会变得更加强大,希望可以与神使一拼。”

    张怕愕然道:“那你不是死了?”“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养好伤就能和神使拼命了?”山神淡淡回道,接着又说:“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多谢你的丹yào,你把阵图留下来吧。”

    张怕说好,放下三张yù简,一张是神阵入mén法诀,一张是神阵总引阵图,一张是炼神殿阵图,如今海灵和炼神殿合为一体,别人即便能看懂阵图,也无法控制神阵,所以他会大方给出全部阵图。

    放下阵图后又道:“无论能不能看懂,过两年给个准信,实在看不懂,再琢磨别的办法。”山神说好,拿起yù简略微看看,转手jiāo到黑怪手中,问他:“什么时候回沙漠?”

    黑怪道:“你先养伤。”跟着冲méngnv说道:“还有不到十年时间,希望你能化神。”话语中隐隐透着威胁意味,méngnv却只能忍着,没有说话。

    张怕不愿多呆,说道:“没别的事儿吧?那我走了,等你们消息。”黑怪道:“等下,还有点儿事。”张怕疑问看过去。黑怪接着说道:“我要你的定神珠。”

    张怕断然拒绝:“要草yào,我给你,要珠子,肯定不行!”定神珠中是亿万魂灵,黑怪是魂魄炼成的怪物,他要定神珠,打的是其中亿万魂灵的主意。

    黑怪道:“我不要你的珠子,会很快还你。”张怕道:“我知道,所以更不能给你。”

    黑怪没想到他如此坚决,想想再劝道:“无非是一些魂魄,你留着又没用。”张怕道:“就是因为没用才留着。”冲三人抱拳道:“告辞。”身影飘出烈谷。

    看着他离开,黑怪没有暴怒动手,转头问山神:“这xiǎo家伙是不是不正常,我得到那些魂魄,可以大幅度增长修为,无论给你疗伤,还是布设神阵,肯定大有帮助,他竟然拒绝?”他是鬼魂的思维,与张怕的思维不同,所以会不明白。

    山神道:“他拒绝总有自己的道理,我先去炼丹,丹成后还要劳烦你帮我疗伤。”黑怪嘿嘿一笑说道:“别把我想的太好,利用你而已。”山神也笑:“相互利用。”说着去熔岩池炼丹。

    此时张怕站在山dòng外胡思luàn想,在未来的十年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救出海灵,保住炼神谷中的亿万生灵。至于鬼祖、山神他们与神使的大战,再说吧。

    可是仅此一个目标已难住他,海灵看懂阵图后虽然变的厉害,但不能擅离通道,还得继续呆在大海里打发无聊时间。

    想了会儿,没有头绪,琢磨起雾谷神阵,有时间在这瞎想,还不如去炼神谷撞撞运气,兴许能撞到雾谷阵图也说不准。于是快速朝山外进发。

    如今他是高手,大陆上数的着的高手,可惜没有一点高手觉悟,整天东奔西跑,忙来忙去,象是一个永远干不完活的xiǎo厮一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一路无话,急行回到雾谷。距离雾谷重新开放还有不到十年时间,他一定要在这之前想出对策。所以回来后并没有去炼神殿,而是一头扎入炼神谷,去寻找所谓的雾谷阵图。

    张怕心里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如果去捞针,起码知道有人确实往海里丢下一枚针,但是雾谷阵图是否在炼神谷中,却是无人知晓。

    从进入炼神谷开始,张怕贴着草面狂奔,神识尽展,寻找一切可能有阵图的地方。虎平的炼神殿阵图得自于石屋之中,张怕的目标就是一切有可能住人的地方。

    这番狂奔用去一月时间,总算知道炼神谷有多大,顺便也见过在平台上曾经见过的各种强大妖兽。无论是修chéng人形的,还是妖兽本形的,这帮家伙一见张怕,竟全部压下怒气,任凭他luàn闯luàn飞,显然是感jī于前次他奋不顾身以命相拼挽救雾谷。

    炼神谷太大了,往任何一方走都是一样,无边无际的尽是山或草原,房子更是见过不少,黑的白的huā的,大的xiǎo的不大不xiǎo的,圆的方的高的,地上的地下的半地下的,木头的石头的泥土的,少说找到百间以上,可惜多是空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少有几间住着几个恐怖家伙,屋里摆设也是极其简单,一眼便能看过。

    如此找不是办法,所以每当遇到房间里有妖兽的时候,他都会拿出兽皮的炼神殿阵图问询:“可曾见过这样的东西?”答案通通是摇头或回答没有。张怕便离开继续寻找。

    一个月后,终于找烦了,放弃撞大运的想法,出炼神谷,去炼神殿,想问问鬼祖进展如何,是否看懂炼神殿阵图。可是他进入高塔,海灵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见他。这一现象让他心下生疑,难道出事了?

    才这么想,突然听到心中有人说话,声音稚嫩,催促他赶快离开这里。如此一来,张怕更加好奇,什么力量强大到让海灵有护不住他的担心?便yù放开神识,想去帮海灵。

    可是神识还没离体,身前飞速跑来两个黑sè鬼面怪,两米多近三米高,身材魁梧壮实,两只大黑sè脚掌踩在水面上,手中抓柄黑sè钢叉,两双眼睛冰冷盯着张怕看,一个人问道:“你是谁?”另一个人说道:“杀。”

    这俩鬼面怪和以前见过的大黑二黑模样相近,不问而知,肯定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看见他俩,张怕心下一惊,谁派他俩又来炼神殿?谁知道炼神殿中有个海灵,且需要保护?

    这时一个鬼面怪举着钢叉刺过来,不远处传来海灵大叫:“不许伤他。”鬼面怪很听海灵的话,闻言收叉tǐng立,冷声道:“想活命赶紧离开这里,永远别再来。”

    海灵没有像前次一样随意腾挪,而是像未开智那时一样,踩着海面跑来。眨眼来到张怕身前,张开白嫩xiǎoféi胳膊护住他,冲俩鬼面怪说道:“你俩走。”

    俩鬼面怪不走,一个劝海灵:“你不懂,外面都是坏人。”另一个冲张怕喝道:“快走。”

    张怕不怕他俩,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海灵一把抓住他,同时以神念传音道:“你往外走,我送去你第五层。”

    张怕微点下头,冲俩鬼面怪冷哼一声,退身从xiǎomén出去。只是这次没能出到殿外,只觉眼前一阵晃动,他来到第五层的虚无空间。

    一进入就听到鬼祖的哈哈大笑:“好玩,这下真的好玩了。”

    张怕气道:“什么好玩?你疯了?”鬼祖笑道:“你可知道,那俩鬼面黑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废话,早知道了,以前就有俩,是某个神人派来保护海灵的。”张怕说道。

    “对啊,那个神人是谁呢?”鬼祖依旧在笑。张怕摇头道:“不知道,难道你知道?”鬼祖回道:“我也不知道,从我来时就看到他们,所以说好玩,看你现在怎么重建神阵。”

    “我建不了神阵,你以为你还有好?继续爬在塔底下呆着吧。”张怕有些郁闷,好容易守的云开见月明,哪知道又来俩黑老怪,这可怎么办?

第九百零三章 猜测来历

    第九百零三章猜测来历

    鬼祖倒会安慰人,轻声说道:“你也别不高兴,他俩现在出现总比你救走海灵以后出现来的好,现在出现,炼神殿但凡有点事情,都是他俩出手,省却你多少事情?而若是以后出现,发现没了海灵,鬼知道会闹出什么祸患。”

    张怕道:“无论什么时候出现,只要他们存在,就少不了矛盾。”

    鬼祖呵呵笑道:“矛盾肯定有,而且现在就有,他们来保护xiǎo胖子,你怎么带他出去。”

    “你少说一句话会死?不气我会死?”张怕变得更加郁闷,心下猜测这俩鬼面怪是从哪儿来的?

    正琢磨着,海灵无声出现身边,开口说话:“他俩突然就来了,好象另有一条通道直通炼神殿,我连拒绝阻拦的时间都没有。”

    这可就厉害了,俩黑老怪不具备这个实力,只能是有人送他俩进入炼神殿,且让异常强大的海灵来不及反应,这得多高的修为才能做到?这人是谁?为什么要保护海灵?张怕问道:“谁让他们来的?”

    海灵摇头道:“不知道,他俩一出现,我就发觉不对,满大海疯狂找我,说要保护我,和以前的大黑二黑说的做的一样。我想知道他们的来历,去问过几句话,我问他们是谁,说是来保护我的;我问是谁让他们来的,他们说是主人,因为前两个鬼面怪死掉,所以派他俩来;我再问来自哪里,他们就不说了;我问为什么保护我,他们又不说;问主人是谁,他们还不说;倒是看到木头岛屿后,追着问我许多问题,我说反正有人给的,你们管不着,他俩才没有再缠着我。”

    俩鬼面怪的出现,给放鬼祖和救海灵离开带来许多困难,大家可以不在乎鬼面怪,但是如何能不在乎鬼面怪背后之人?只冲他送鬼脸怪进入神阵这一手来看,肯定比化神高手厉害,试问如此高手,谁敢轻视?

    海灵说了话,又问:“现在怎么办?”不清楚鬼面怪来历,不清楚他们主人是谁,也就不敢贸然进行原来的计划。唯一清楚的事情是这个人对海灵了如指掌。知道其诞生时间,先后派人来保护他,甚是关爱有加。

    张怕稍微想想说道:“先等等看,想办法搞清鬼脸怪的来历再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鬼祖和海灵想不到别的办法,于是同意下来。张怕对鬼祖说道:“你还得在下面再呆一段时间。”鬼祖回道:“废话,我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出去,只是这个变化实在出乎意料,谁能想到会突然跑来俩鬼面怪?”

    张怕苦笑一下,问起别的事情:“阵图看的如何?”鬼祖一声长叹:“难啊,你给山神和黑怪看了?”张怕回道:“给了。”随即埋怨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才从十万大山回来,就又要回去,到底得罪谁了?”炼神殿出现俩鬼脸怪,怎么也得通知山神和黑怪杀神一声。

    鬼祖笑道:“好事多磨。”张怕大叫道:“好事才要多磨,我这东跑西颠的算什么好事,为什么也磨?”鬼祖还是笑:“多磨磨就成好事了,”

    他俩能胡说八道,海灵却不可以,依旧琢磨鬼脸怪的来历,低声说道:“有人派他俩来保护我,那人是谁?为什么要保护我?又如何知道我的存在?”

    以他此时力量,可以轻易杀死两个鬼脸怪,但是不能杀,也下不去手。鬼面怪来保护他不说,且和大黑二黑十分相像,这让他如何动手?海灵曾经想过,若是大黑二黑还活着,自己会好好待他俩,送出去看世界,又怎能对他们的同类下杀手?

    因为不能杀他俩,又担心他俩会给背后之人传消息,海灵只得选择忍耐下去。

    张怕思忖片刻,把自己换成是山神和黑怪,站在他们的位置来想这件事情,然后跟鬼祖说道:“抓紧研究法阵,若我是山神,还是会来破阵救你出去,对于他们来说,敢向神使挑战,也就不差再多一个敌人。”

    鬼祖同意道:“我也是这样认为,问题是到那时候,xiǎo胖子怎么办?”张怕听后稍显吃惊,鬼祖居然替别人着想?但事实确实如此,张怕也有些担心。

    无论是海灵放走鬼祖,还是山神和黑怪来攻击神阵,最倒霉的肯定是海灵,放走鬼祖会暴lù自己和神阵合二为一的事情;被山神等人强攻,不得不自保时一样会暴lù一身本领,俩鬼脸怪当然会发现。他俩都发现了,你说他俩的主人会不会也知道这件事?

    张怕叹气道:“到时再说吧。”海灵却转而安慰他,嘻嘻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就跟你学习逃跑,你最擅长这个。”海灵说这句话既是在开玩笑,也是做了最坏打算。

    鬼祖问道:“他们的主人是谁?会不会是神使?”张怕道:“做梦吧你,是神使会这么一直锁着你?早来杀你了!”鬼祖想的是,若是神使,就会少一个敌人,反正要和神使拼命,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没有太大差别。

    可惜这真的是在做梦,神使灭杀所有化神修士,如何会容忍一个化神修士躲在自己设置的法阵里存活万年?

    鬼祖叹道:“你就不能顺着我说?哄哄我也成。”张怕也叹气:“我也希望是一个人,可惜啊,说不通,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的运气总是这么不好?”

    鬼祖哈哈一笑:“说说,说说,说说你运气如何不好,让我开心一下。”

    张怕怒道:“不说!”心里在琢磨,以前吧,没结丹以前,碰到的敌人都是元婴高手;好容易结婴了,碰到的敌人又变成顶阶高手,而且一出动就是十好几个顶阶高手追杀自己;如今终于hún成顶阶高手,居然先后被一个半化神高手和化神高手追杀,不追杀他的还有俩化神高手,以及一个曾打过jiāo道,但是没见过的化神高手,这种别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个的顶级存在,mí糊着就更~新有五个和自己扯上关系。这该是什么运气?

    好吧,费好大劲总算搞定他们,起码在现在没有想杀自己的,然后呢,奇迹就又发生了,出现两个更大头儿的神奇高手,一个是神使,一个是神阵主人。

    他越想越郁闷,不禁喟然长叹:就我这运气,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见他沮丧,鬼祖继续鼓动道:“说说吧,海灵也想听。”张怕气道:“少来这套,就不说。”“不够意思。”鬼祖冷哼道。

    还是海灵对他好,轻声劝道:“没什么的,别为我担心,我又不傻。”

    张怕呵的无奈一笑,问鬼祖:“神使先不管,我问你,怎么搞定神阵主人?”鬼祖回道:“鬼才知道,别问我!”“你不就是鬼么?”张怕说道。

    “我是你大爷!”现在轮到鬼祖心情不好,眼看熬尽万年有丝丝的出头希望,被一个可能出现的神阵主人将一切希望全部打碎,忍了好半天,到底忍不住满腔怒火。

    张怕拿出坛酒,想给鬼祖喝。因为这次是被海灵带进来,而不是从mén进入,不知道鬼祖位置,问道:“你在哪?喝点酒消消气。”

    鬼祖回道:“我在这,对,你右手边,再往右一点……”海灵没瞧明白,问道:“干嘛?”张怕道:“给他喝酒,不知道他在哪。”海灵呵呵一笑:“哪有这么麻烦?我带你到他身边。”说着话扯着张怕一闪,便又停下,海灵道:“他就在你前面,你伸手就能mō到。”

    张怕就用手mō,在鬼祖身上luànmō一气。鬼祖大叫道:“mō哪儿呢?那是肚子!别mō了!我自己能喝!叫你别mō了,你还mō?你赶紧去死!”

    张怕解释道:“我不是想mō你,是在找你身上的枷锁。”鬼祖听了这话,默然片刻,低声说道:“看不到的,xiǎo胖子不放我,我只能一动不动躺着。”张怕赶紧说道:“少说那些没用的,是我不让海灵放的,吃你的东西吧。”张怕把鬼祖肚子当饭桌,在上面摆满酒食,然后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得知会山神一声,你先吃,我出去了。”

    鬼祖淡声说好,又说:“我真的呆够了。”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所谓毫不在乎的感觉,难道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张怕听的心神一颤,多说句话:“你知道碎丹么?山神和黑怪都有。”

    鬼祖知道碎丹的作用,低声重复道:“碎丹,碎丹。”跟着大声说道:“果然不错,就拼一次又如何,你去告诉他们,无论生死,我陪他们一起。”

    张怕没有做声,轻拍身边海灵一下,海灵微一动念,把他送出炼神殿。出殿后,张怕站在塔下回看,九层高塔,竟是如此难搞。

    催动法诀遁地行出雾谷,然后腾空飞去十万大山。当他出现在烈谷的时候,谷中三人皆好奇望向他,山神问道:“出事了?”惫懒的张怕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内两次来到烈谷,不出事情才怪。

    张怕点头道:“炼神殿里来了两个三米高的鬼面怪,不知其来历。”

第九百零四章 许多震撼

    第九百零四章许多震撼

    响鼓不用重锤敲,张怕只说这么一句,d内三人便明白言下意思,想从炼神殿救鬼祖出来,必然惊动到俩个鬼脸怪,也许会引出些不测事情。山神问道:“神阵主人还没死?”他想的多一些,能随意送人进出神阵的只能是神阵主人,俩鬼脸怪总要和阵主人有些关系。

    门g女问道:“鬼脸怪厉害么?”

    黑怪问的是:“三米左右,身材魁梧,全身黝黑,面貌似鬼脸?”

    张怕一一回答问题:“不知道神阵主人是谁,更不知道其是死是活;俩鬼脸怪的实力还凑合吧,应该打不过你,或者和你差不多?”最后回答黑怪问题:“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来历?”

    门g女不悦道:“什么是凑合?”张怕无奈解释道:“我和鬼脸怪打过,都是逃跑,没有真正拼命,不知道他们真正实力,想来应该不错。”然后又多问黑怪一句:“你知道他们?”

    黑怪叹气道:“如果我了解到的事情没有错,这个神阵主人应该更加难缠。”

    “什么意思?”不光张怕好奇,山神和门g女也被惊住。

    “鬼脸怪是神仆,一直以为是传说,不想竟真有神仆这种东西存在,看来我们运气真差,所图之事难成。”黑怪说道。“神仆是怎么回事?”张怕追问道。鬼祖呵呵一笑:“能怎么回事,神的仆人呗,神阵主人想必比神使更加难对付。”

    “你是说神阵主人是神?”张怕无法相信。

    “那倒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够驱使神仆的家伙绝对比神使厉害。”黑怪说完这话后,低头想想,然后抬头跟山神说道:“你先照着我教的方法养伤,我得回去一趟,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唉……”后面话没说完,黑怪已经从烈谷中消失掉。

    功法?黑怪教给山神的功法?张怕好奇打量山神,当时就是一惊。以前的山神很黑,是像rou烤焦了一样的那种黑,黑的坑坑洼洼沟壑满布,如今也是黑,但是黑的亮,皮肤略显光滑一些,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功法有此奇效?比神丹长丹的yao力还要有用?

    山神道:“别看了,等杀神回来,我会叫人通知你。”这就是逐客了。张怕只好告别,临走时和门g女说道:“别的没有,天神丹还有点儿,你化神若是丹yao不够,只管问我要。”

    门g女没接话,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山神身上,眼神中竟有丝丝的惧怕之意。张怕忽然现到不对,在d口停步回望,此时山神皮肤的黑,和黑怪杀神皮肤的黑有一些相近,都是黑的亮。现到这点,张怕脑中轰然一震,心道坏了。

    黑怪是鬼炼之物,一身皮肤皆由阴邪之物炼成;临走时又让山神按他教的方法修炼,他会什么功法?无非就是魔功鬼功!山神成名多年,什么功法没见过,除去魔门功法,又有哪种功法需要他重新学起?

    再仔细看向山神1uo1ù皮肤,越看越像黑怪皮肤,不由多问一句:“最近雷火炙烧时,大人可曾感到疼痛减低?”

    山神面无表情看他一眼,随口说道:“不用猜了,我炼的是鬼功。”

    “大人!你炼鬼功?”张怕虽然猜到,但是亲耳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吃了一惊。在他猜测中,雷火是至阳之物,想要降低雷火造成的伤害,只能以至阴鬼火炼化;若功力高,甚至可以将雷化炼化成鬼火,增加自身修为。

    只是鬼火难成,以rou身修炼鬼火必须要贡献出自己的灵魂。这个倒不难猜,鬼功与魔功不同,更阴恶许多。但凡鬼功,起码有八成以上都要奉献自身灵魂才能进行修炼。

    山神笑道:“鬼功又如何?终究无非一死。”他看的倒开,可惜张怕无法接受,难怪门g女会有一丝害怕。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张怕拱手道:“告辞。”

    这一次离开有点悲凉感觉,也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震撼,山神修炼鬼功?传出去能吓死左shì!他是边走边感慨,这些年没白活,离奇事情都让自己碰上!别看只是在十万大山和雾谷之间1转悠,可每一次来去都给他带来震撼,而且是强烈的震撼。

    以前的不说,只说最近的,先在雾谷被鬼祖震撼一次,去十万大山见到山神震撼一次,回雾谷被黑怪震撼好几次,在十万大山见到黑怪和山神hún到一起多震撼一次,回雾谷被神阵功法的难度震撼一次,去十万大山被他们口中的神使震撼一次,回雾谷被神仆和可能存在的神阵主人震撼一次,来十万大山又被山神学鬼功再震撼一次!

    这一次次震撼就没一个寻常的,遇到的最低修为者是化神修士,事情更涉及到传说中可能存在的神级高手,亏得心脏够坚强,否则早震撼死了。

    张怕无奈震撼着行路,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又想到件事,心道:光震撼了,忘记传话。回去和山神补充说道:“鬼祖让我和你们说,无论死活,他陪你们一起玩。”然后再次出谷。

    可惜他一出谷就又被震撼一次,大黑怪静静立在山d外面,静静看着他。张怕暗骂自己一句:一身修为都喂猪了,这么近也没有现到他。

    走到黑怪面前停住,问道:“干嘛呢?不是在等我吧?”

    黑怪静静说道:“你说呢?这山d只通向地下烈谷,你说我在等谁?”张怕一听,要倒霉,叹气道:“说点好事吧。”黑怪呵呵一笑:“不杀你难道不算好事?”

    听黑怪语气中没有杀意,知道没有xìng命之忧,可是他等自己干嘛?无奈吧嗒下嘴问道:“您老人家等我干嘛?”黑怪道:“没什么事,就是请你去沙漠走一趟。”

    “干嘛?”张怕一听就怒了,我这天跟天儿的从雾谷到五灵福地再到天雷山,又到十万大山,每天跑来跑去,一半生命在路上耗掉,本来就要郁闷死,你这一杆子直接把我干到沙漠里去了?赶忙摇头道:“不去,坚决不去!”

    黑怪阴阴一笑:“听我说,你还是去吧,不去的话会很麻烦。”张怕瞪眼道:“怎么麻烦?”黑怪继续笑着说话:“比如从今天开始天天缠着你,偷袭你,杀你门人弟子。”边说边温和看着张怕,努力摆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唉,又被威胁了,张怕感觉很憋屈,咬牙道:“算你狠!”跟着又问:“在烈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黑怪装神秘说道:“自然有原因。”张怕撇嘴道:“有什么原因?无非不想让山神知道而已。”鬼祖笑道:“算你说对了。”既然张怕同意去沙漠,鬼祖就不多言,说声:“走吧。”腾身跳到空中,往西方飞去。张怕跟着飞起,暗骂句:hún蛋,仗着厉害就1来。

    十万大山上空有凶鸟横行,黑怪偏要驭空而行,摆明是给张怕好看。张怕冷哼一声:“幼稚。”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山神毫不费力跟住他,轻声回道:“你才幼稚。”

    他俩在天上1飞,jī怒凶鸟,不知道它们如何传递消息,一群又一群的大秃鸟从四面八方凶悍围来,好在二人动作太快,在它们还没合围之前便能轻身而出。给人看到,找不见二人身影,只见漫天一群群的凶鸟疯狂急飞往西面,甚是古怪、可怕。

    二人都是高手,很快飞出十万大山范围,轻易甩掉凶鸟。看向远处寂寥天地,张怕不想飞了,大叫道:“停。”身形停在空中。黑怪跟着停下,问道:“干嘛?”

    张怕抛出飞咫,跳入后说道:“太远了,我懒得飞,你进来不?”黑怪好象从来没看过这么懒的修士,好好打量一遍张怕,摇头道:“你这么懒也能修到顶阶修为?”

    张怕怒道:“我懒?就为你们那点破事,今天从雾谷飞向十万大山,明天从十万大山飞回雾谷,来往无数次,你居然说我懒?再问一遍,进不进来?”

    黑怪呵的一笑:“哦?脾气还不好,这么暴躁也能修到顶阶?真是见鬼。”说着话,闪身进入飞咫。张怕马上说道:“j给你。”退后一步坐下。

    黑怪无奈摇头:“你真是要懒死。”走到咫头,送灵力过去,飞咫蹭地暴射而出。

    张怕才不管那些,能抓到个苦力给他干活,心中极爽,mo出瓶酒边喝边问:“去沙漠干嘛?”黑怪闻到酒味,气笑道:“你是真看我不杀你是不是?”张怕撇嘴道:“赶紧说,带我去干嘛?”

    黑怪无奈摇下头,低声道:“我要回铁线谷,可惜d口有五个大和尚守在那里……”说到这,话头被张怕打断:“现在不知道,前两年,那五个大和尚在东大6找你。”

    “找我?他们来找我,谁看守铁线谷?”黑怪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好奇问道。张怕答道:“听说是大雄寺的十八位金光罗汉。”

    “从五个变成十八个?”黑怪沉思片刻,接着说道:“不管有几个和尚,你要给我引开他们,随便引开几个人就成,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第九百零五章 进入沙漠

    第九百零五章进入沙漠

    张怕道:“你让我干这个?他们可是佛士,我怎么引?”

    黑怪道:“你有定神珠,随便放出几个鬼魂,挑厉害的放,佛士发现yīn邪气息自然会过去查看,不就引开了?多简单的事情,又不需要你打架。”

    张怕有点郁闷:“和着你已经算计好了?”黑怪道:“这还用算计?你真是猪!总之要引开几个和尚,我不想打进去。”张怕嘿嘿一笑:“你还真得打进去,我只会收魂魄,不会放。”

    遭到黑怪鄙视:“笨蛋。”接着又说:“我传你功法,可以控制定神珠收放魂魄,你是不是不想学啊?”后面半句话yīn恻恻的,有点威胁感觉。为免被黑怪找麻烦,张怕叹气道:怪便诵念几句晦涩难懂的法诀给他听。

    张怕照念一遍,跟着拿出定神珠,以这功法送元神进入珠子。珠内自成一个世界,灰天灰地,灰è鬼魂,到处一片灰在灰的世界中,有无数灰è身影在游走。

    珠子里有多个街道城郭,好象盖楼一样层层堆叠,每一层都有多个城郭无数街道,聚集着无数鬼魂,每一个城郭都好象世间城市一样热闹。街上有鬼魂游走,多是灰è身体,少有灰黑或是黑è鬼魂,也有集市酒楼,只是买卖的物品和世间不同,是几种灰朵或是果实。

    张怕很是好奇,神识逐渐放远,发现在城郭之外还有高山大海,只是同样灰的,山上生长的是这些果实,海面也漂浮一些灰è果实,想来是定神珠自生的一种yīn灵之物,魂魄吸食可以维持生命。难怪珠内魂魄不需要相互吞噬,一样能够长生不散。

    张怕看的越久越吃惊,不愧是佛大德坐化后留下的佛骨舍利,珠内yīn灵气息生生不息,滋养生出许多yīn灵物品,只要鬼魂吸食yīn物,完全可以抵的住自身魂灵的消散速度。也是因为如此,鬼魂没有生命之忧,也就没有打斗,珠内到处一片平和,竟是一个大同世界。

    张怕尽展神识,一层层扫下去,寻找高阶鬼魂,发现他们多是独自呆着,每一个高阶鬼魂身上都有一道金光卍字印记,当有鬼魂想要发狂暴怒吞噬别的魂灵的时候卍字便会绽放金光,锁住打算做恶的鬼魂。

    这让他瞧着直乐,也就是佛修才会干这种事,临死还要把舍利炼制成佛宝净地,不但收纳一切鬼魂安居长生,还强制管理凶悍魂灵,禁止他们伤人。这若是给张怕处理,顶多按等级把鬼魂分堆圈住,谁爱打就打,谁爱杀就杀,反正它们天如此,怪不得别人。

    他在珠内看,黑怪问道:“里面好玩么?”张怕回道:“不是好玩,是ǐng好的地方。”黑怪笑问:“那你要不要进去住?”张怕瞥他一眼说道:“少诳我,我进去干嘛?找死?”

    他一再冷言冷语,黑怪也不生气,只是无奈说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难听点说,我眼里根本没有你,你不够资格,我要对付的是神使。”

    张怕不置可否,也不接话,冲着定神珠低声诵法诀,随着法诀盈满珠球,珠内魂魄的行动变得缓慢,只要以神识卷到,可以轻易将之带出来。

    明白整个过程,张怕收起定神珠说道:“鬼魂也可以平和生存,实在没必要撕杀吞噬。”

    黑怪不屑道:“你那珠子里才装多少鬼魂?当鬼魂数量逐渐增多,珠子吸收的yīn灵之气不足以给鬼魂提供食物的时候,你说珠内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鬼魂还会平和生存么?这珠子根本是一个虚妄假相,也就你们这些白痴才会相信贼秃们说的话。”

    张怕辩道:“一颗定神珠可以收纳许多鬼魂,再多一颗就又可以收纳一些魂魄,只要珠子够多,有多少魂魄都能收纳进去。”

    黑怪冷笑道:“你也知道要有足够的珠子才可以,可是去哪找定神珠?这玩意不是大白菜,说挖就挖一棵,天地之间每天都诞生无数新鲜鬼魂,可是要多久才会出来一颗定神珠?”

    黑怪说的对,张怕放弃定神珠话题不谈,换他关心的问题问道:“你回铁线谷找二鬼祖,然后呢?”

    黑怪先是听的一愣,随即笑道:“二鬼祖,这名字倒有意思,按你的说法,炼神殿中锁着的是大鬼祖,铁线谷中的是二鬼祖,我就是三鬼祖,反正大家都是一个模样。”

    张怕说道:“肯定不一样,你是全身漆黑,二鬼祖重伤在身,大鬼祖万年不动地方,如何能一样?二鬼祖的伤严重吧?”

    二鬼祖破佛阵受重伤,而铁线谷中再无鬼魂,他想以鬼炼法术养伤都不可能。

    黑怪道:“我只知道他受伤,并不知道伤势如何,给我些长ūn丹,兴许用的上。”

    “给你些?”张怕大叫道:“你还真凶猛,神丹有一些一些要的么?”

    黑怪道:“不给我魂魄,还不给点儿丹别太过分啊。”

    张怕坐直身体喊道:“有你这么要东西的么?咱俩谁过分?”黑怪鄙视道:“装吧你,要是生气早站起来喊了,赶紧给我丹张怕辩道:“这个生气程度不值当站起来,你懂不?因为你说话态度有问题,给丹十粒。”

    “不行!十粒怎么够?起码三十粒。”黑怪和他讨价还价。张怕就又还价道:“二十粒,爱要不要。”黑怪道:“好吧,算你iǎ子占便宜。”张怕怒道:“还有没有你这么蛋的,白拿我丹还说我占便宜?”气呼呼天nv散uā般丢过去二十粒长ūn丹。

    黑怪动作怪,人影一闪,收起全部丹跟着说道:“不够再问你要。”

    张怕看他收起丹突然问道:“说吧,你回来做什么?”黑怪扫他一眼,平静回话:“方才不是说了?”张怕气道:“你方才说鬼了?就知道一劲儿威胁我跟你走。”

    “难道我没说?瞧我这记怎么会忘了呢,对了,你能引开十八个大和尚不?”黑怪扯开话题说道。张怕笑道:“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以为瞎说几句就不用回答问题了?”黑怪挠挠头,夹下眼睛说道:“以前没说过谎,不太熟练,被你看穿了。”张怕看着他无奈说道:“你方才说的不是谎话,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是么?那还好,没说谎就好。”黑怪长出一口气。看过他这会儿的种种表现,张怕原本表情无奈,此时突然笑起来,笑的黑怪油鞋不自然,说道:“笑什么?别看着我笑,找你来沙漠是有原因的,首先你有丹给二鬼祖疗伤;又有定神珠,里面有无数魂魄;第三,我认识的高手里,只有你有闲,能来帮忙;第四…….其实没什么第四。”他在说让张怕来沙漠的理由,却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回沙漠。

    张怕不想再兜圈子,慢慢敛起笑容,轻声说道:“我来,只有一个作用,你需要我定神珠中的魂魄给二鬼祖疗伤;而你回来,只有一个原因,想要放弃大鬼祖。”

    听张怕说出这句话,黑怪轻叹口气:“你说对了,我需要你帮我进入铁线谷,也需要你的定神珠,但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我不会伤你,还需要你陪我去一个地方。至于大鬼祖,我确实不想救了,为一个他,去对抗比神使更恐怖的高手,绝对是傻子才做的事情,所以我要回来一趟,和二鬼祖商议商议,倒是你,真的屡次让我吃惊,连我放弃鬼祖的想法都能猜到。”

    “原本猜不到,可是你对的态度让我明白一些事情,你需要的是能够对付神使的帮手,而不是没什么作用的累赘,抱着这种想法做事,自然不会为一个帮手去招惹更恐怖的高手。”张怕一言道出本质。

    黑怪承认道:“你说的对,我是打算放弃救他,只是事情涉及到大鬼祖,总要回来问问二鬼祖的意见,他俩本是一个人,所以要走这一趟;也是因为打算放弃大鬼祖,我才会在烈谷外等你,如此事情不能让山神和知道,以免泄了士气,大事不成。”

    张怕苦笑一下,低声咕哝道:“真不知道大鬼祖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会怎样想。”

    “那些事,不是你该考虑的,你现在要考虑的是,给我定神珠。”黑怪说道。

    张怕坚定拒绝道:“绝不。”黑怪呵的一笑:“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张怕却是不说话了,也不看他,身体往后撤一些,躺下闭目歇息。黑怪有事情求他,即便想动手杀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张怕很是放心。

    黑怪看他如此表现,果然没动手抢夺定神珠,转回身专心控飞咫,一天后飞入沙漠。到了这里,往上看是蓝天,往下看是黄沙,就算是飞上一天一夜飞出老远,能看到的也还是这些东西,轻易不会发生变化。

    张怕自不会去看这种万年不变的景依旧躺着不动,身边有酒有无聊了就吃吃喝喝,然后继续睡,可算是逮到享福机会,坚决不能错过。A!~!

第九百零七章 盛和城

    第九百零七章盛和城

    来的时候是黑怪cào控飞咫全速飞行,十一天飞到这里。回去的时候,张怕不愿意傻站在咫头查看方向,随便输入些灵力由着它飞,所以用足四十天才飞出沙漠。好容易看到苍黄大地变成绿sè,赶忙寻个城市落下,先进到城中偷懒歇息歇息再说。

    他去客栈睡大觉,却没想到一路行来,总算是运气不错一把,因为他的惫懒,侥幸躲过黑怪二人的寻找。

    他回来时飞的慢,用了四十多天时间。黑怪没料到他会如此惫懒,与二鬼祖逃过佛士追踪后,把张怕来历说一遍,尤其细说他能够进入炼神殿见到大鬼祖。

    二鬼祖一听,和另一个自己分散万多年,终于得到消息,有机会见面,却被自己大意错过,于是回来追找张怕,当然,也是为丹yào而来。

    只是他俩速度太快,一不xiǎo心飞到张怕前头,自然找不到那个懒鬼。可是找不到又不安心,亏得黑怪劝说二鬼祖先养伤,养好伤再慢慢寻找。

    严格算起来,黑怪比二鬼祖厉害,他吞噬掉一整座绿洲、及绿洲上所有生命,和铁线谷下面yīn灵之地的所有鬼魂,想不厉害都不行。二鬼祖看看黑怪实力,想想自身伤势,他受的是内伤,气息紊luàn,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好好养伤,便答应下来,寻个僻静处开始疗伤,有黑怪护法和长chūn丹的奇效,伤势慢慢好转起来。

    他们躲起来疗伤,张怕慢悠悠出现了。从沙漠行来这一路都在琢磨解救海灵之事,可惜想的再多也是无用,都是束手无策。

    黑怪与山神暂时分开,又想放弃营救大鬼祖,说来也有意思,灭杀神使的队伍还没逢战,已经四分五裂。只是不知道二鬼祖会如何决定,毕竟他与大鬼祖本来是一个人。

    除却他们,还有件事让张怕困huò,神使去哪了?黑怪到处走动可以理解为鬼炼之物,神使查探不到,但是二鬼祖四处游走,神使却没有出来灭杀他,难道神使也出事了?

    太多事情想不明白,最后都归咎于炼神殿,想起海中的孤单海灵,张怕心情有些沮丧,便去街上溜达散心。

    此处地界属燕国管辖,名盛和,位于燕国西部,中等大xiǎo,人口三、四十万。城外或远或近围着十几座庄园。

    张怕只是过客,图个散心而已,凝神敛息扮做普通人在街上走,哪儿热闹往哪儿凑。肩头是xiǎo鸟朱雀,袖口手腕间缠着xiǎoxiǎo青龙,若不是灰袍显得老旧,倒不失纨绔风采。

    晃晃dàngdàng过去一上午,饭口时分,随便找个酒家吃点东西。倒不是饿,纯粹的打发时间而已。在窗边落座,点些酒菜也不吃,只把目光看往街上。

    街角处有家客栈,店mén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张怕看到两个熟人,心道还tǐng巧。他无意与二人相见,也就坐着不动。如此过去半个时辰,客栈mén口突然来了个少年,站在mén口大声喝道:“哈文,哈武,出来。”

    张怕方才看到的俩熟人就是哈文哈武,燕国哈mén结丹初阶修士。几年前刚进阶之时,因为过于兴奋,老早跑去雾谷等着进炼神殿。结果很倒霉的倒霉了,惹来杀身之祸,被张怕救下,后返回燕国躲难,打算过几年再去雾谷撞大运。

    张怕对这哥俩印象不错,热心,仗义,为刚认识的人就敢出头,说起来不像修士,倒像是莽撞军汉,一顿酒便可以替别人卖命。

    此时听人找他俩麻烦,好奇望过去,客栈mén口的少年是筑基顶阶修为,穿着普通,面sè平静,只是双拳紧握,显得有些愤怒。

    片刻后,客栈内走出哈文哈武,哈文看眼少年,以前没见过,拱手道:“不知xiǎo友唤我兄弟何事?”

    看见哈文,少年突然面泛怒容,冷冷撇下句话:“东城外十里河见。”便转身往东面走,浑不在意哈文二人会否跟过去。

    哈武也不认识少年,问道:“这人是谁?”哈文摇头:“不知道,走,去看看。”

    哈家在燕国虽不敢说是权势滔天,但好歹也是数的着的修真宗mén,mén人弟子多是傲骨铮铮,少有怕事的,哈文哈武自不会惧怕少年,大步行往东方。

    张怕无意招惹是非,不过既然碰到旧识出事,总该过去看看,当下结了帐,悄然跟往。

    城东有两家大酒楼,酒楼下拐角处支着个卦摊,坐着个相士,低眉垂目打瞌睡。张怕从身边经过的时候,相士突然抬目看向他,只看一眼,随即又垂头继续打瞌睡。

    只那一眼,张怕突然一惊,转头回看,路上行人熙攘,没发现出奇之人,放神识扫探,也是没有发现,心道见鬼了。脚步略停一停,继续走向城外。

    不多时来到一条长河前面,蜿蜒曲长,河岸有片树林,却是空无一人。张怕知道树林中设有障眼法,防止普通人闯入伤掉xìng命。神识扫过,林中三人还没动手,便抬步走进树林。

    低阶修士设置的障眼法对他自是无效,眼前景sè一变,来到处空地上。正见到少年提法剑刺向哈文,观其表情,愤怒难当,不知道哈文干过什么,让少年如此恨他。

    张怕修为高,行动时无声无息,场中三人没有发现他,各自该干嘛干嘛。

    哈文比少年高一阶修为,见法剑刺来,只是随手弹开,喝问道:“你我素不相识,我做过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少年一招失手,毫不气馁,恨声道:“我必杀你。”跟着又是一剑刺来。哈文见这家伙纠缠不休,又不知道何时得罪过他,反手亮出法剑,嚓的一下毁掉对方法剑,冷声说道:“仅此一次,再敢犯我,必杀。”

    少年双目赤红,喝道:“死便死,当我怕死?”法剑被破,少年诵念法诀,片刻后右掌中浮起一个xiǎoxiǎo火团,瞧着火焰亮丽,隐隐闪shè金光。

    张怕久经杀阵,瞧出少年萌生死志,如此一来,怕不是要倾力而为,打算寻个同归于尽?以哈文修为,即便能拦下,也会受到重伤,于是想出手阻拦。

    正这时林外结界颤动,冲进来一个中年人,是结丹中阶修为,大喝道:“住手。”中年人修为不及张怕,触动结界,轻易被三人查知,少年看见中年人,心头更怒,不但没住手,反双掌一合,拢住金火,口中喷出自身jīng元入火,火焰腾地暴涨数米,朝哈文烧过去。

    这时的哈文哈武正朝中年人施礼,恭敬说话:“哈文哈武见过师叔。”因为有少年攻击他们,二人既不想失礼又不想被攻击到,便放出两面盾牌挡在身侧,以为少年是筑基修士而已,两道法盾足以防住他的火团。

    却是没料到少年说拼命就拼命,法剑刚被断,就舍弃一身修为不要也要杀他,化做金火快速烧过来。只见轰的一下,金火轻易焚毁两道盾牌,眼看着要烧到哈文身上。

    中年人见状大惊,可是仓促间来不及救援,只好朝金火打出一道气劲,无论如何,让哈文少受些伤害也是好的。

    盾牌被破,哈文首当其冲,想着闪避开,却不及金火快速,眼看要被金火包住。就这危难时分,空中突然吹起一阵风,金火呼地熄灭掉,捎带脚把中年人打过来的气劲一起吹散。

    哈文正往后退,瞬间闪到几十米之外,见没被烧到,长出口气,这时才发现金火灭掉。双目喷火望向少年,拎着法剑就要冲过去杀人。

    少年见拼命一搏没也能伤到对方,心中失望之极,急火攻心,哇地喷出口鲜血,跟着摔倒在地。这时,哈文才往前扑,见少年摔倒,只好又停住,心中愤恨不已:我到底做过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方才金火攻击让哈文险些丢掉xìng命,哈武大怒,他可不管少年是否摔倒,腾身扑过去,想要杀人泄愤。没想到身形才起,却被一道粘稠气团挡住去路,急切间不能脱身而去,心下大骇,退后几步四下扫量,xiǎo心戒备。

    他这一看,发现树林间的张怕,赶忙抱拳躬身说道:“见过前辈。”哈文闻声望过来,看到张怕后也是急忙拜见。张怕摆手道:“别这么客气。”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哈文哈武也mí糊着,回话道:“晚辈也不知晓。”他俩已经明白,方才哈文没被烧到,是被张怕再次救下,言行中更加恭敬。

    中年人见哈文哈武冲一个年轻人口唤前辈,也不敢怠慢,快步过来拱手道:“和家庄和坤见过前辈,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张怕淡淡回句:“我叫张怕。”指着少年问话:“这是怎么回事?”和坤稍显尴尬,犹豫下回道:“他是盛家子弟。”话说的不清楚,谁知道盛家子弟是谁?

    这时林外又有十一人快速跑来,轻易破开结界进到林中空地,刷地分成两帮,一方是四个人,跑去搀扶倒地少年,另一方是七人,来到和坤身后站定,其中有两名nv子。

    少年一方是盛家人,为首是个中年汉子,扶起少年先检查其伤势,然后一声长叹,回身问和坤:“你我两家也算世jiāo,你就眼看着麟儿使出两伤法术而不加阻拦?”

第九百零八章 冲动

    第九百零八章冲动

    和坤面sè更显尴尬,无奈解释道:“不是我不拦,我才一来,刚喊住手,就在哈家两位道友跟我说话的时候,盛麟拼命攻来,你让我如何拦?若不是张前辈救援得力,哈道友已经重伤也说不定。”言下之意,没出人命就不错了。

    前辈?盛家中年汉子看向张怕,略微迟疑下,抱拳道:“盛罗见过张前辈。”跟着又看回自家孩子,盛家近年来唯一一个天才子弟就此陨落,他心中十分难受。

    盛麟受伤,和家一nv子面显关切之意,跑过来问道:“没事吧?怎么样?”待发现他一身修为已去其三的时候,轻声叹息道:“你怎么这么傻呢?”盛麟却是不看他,紧咬牙关不说话,但是身上重伤,加上心情jīdàng,不免偶尔颤抖一下。

    依目前情形看来,双方都认识,很有可能是误会,只有哈文哈武不明就里,张怕好奇多问一句:“是怎么回事?”

    和坤和盛罗互看一眼,没人答话。哈文抱拳问道:“和师叔,他盛家子弟为何仇视于我?”事主问话,总不能再置之不理。和坤简单说道:“盛麟喜欢我家凤儿,所以冒失做下错事,还请哈道友见谅。”

    哈文一听就明白了,敢情是自己横chā一脚,断了人家姻缘,难怪盛麟会来拼命,不过这事情也不能怪自己,他只见过nv孩一面,哪知道会有这么多故事?心里很是郁闷。

    他明白了,张怕却糊涂了,少年喜欢nv孩,所以来杀哈文?难道哈文对nv孩做过什么事情?可是看和坤的表情又不像有仇的样子,难道是?正猜着呢。哈武拽他到一旁简单说明事情原因。

    此地叫盛和城,由盛家与和家建立,他们是修真家族,千年前风光无限。只是天下没有不败的家族,所谓盛极而衰,两家先后破败下去,其中盛家为最,传到现在这一代,整个家族已经没有一名结丹修士。和家好歹还有一名结丹中阶高手。

    因为两家关系不错,相互间常有往来,相处久了,盛麟喜欢和凤。他是盛家未来家主,要有力量担负起整个家族才行,同时也想变强,能够照顾和凤,于是闭关苦修。

    他一闭关十三年,不理外事。可是外面事却不等人。和坤是和家家主,惜膝下无子,旁支子弟也没有出sè之人,为一家生计甚是发愁,自己死后怎么办?难道任由和家破败下去,甚至不如此时盛家?

    他也知道盛麟与自己nv儿暗生情愫,但是他并不看好盛麟,尤其盛麟还要顾及盛家,哪有jīng力顾及和家?便生出个主意,给孩子寻双修伴侣,找靠山。

    寻来寻去寻到哈mén的新晋结丹修士哈文哈武身上,双方长辈一撺掇,二人一见面,没有反对意见,事成了。

    一般来说,双修并不是像魔mén那样,随便抓来个男男nvnv的就行。双修要看双方人意见,在某种程度上,很像普通人家嫁nv。只是没那么复杂,只要男修去nv修家见过长辈,定下关系便可带nv修离开。从此后,双方家族互相照顾护持,普遍来说,男修承担的责任会多一些。

    其实不光是责任问题,更多的是面子问题,你的nv修家族遭人欺负,身为男修,只看着不管?传出去会非常丢人!

    所以和坤才会把主意打到比和家更强大的哈家身上,就是想找个靠山。

    而对于哈文来说,有nv人送上mén,还可以合籍双修增进修为,自是无可无不可,便应下来,赶来盛和城接人。

    接人时要选好辰时,哈文哈武到达时错过吉时,去客栈暂时住下。巧的是这时候盛麟进阶出关了,一听说心爱nv人要和人双修?当下怒从心起,不管不顾跑来拼命,便有了中午一幕事情的发生。

    整件事情便是如此,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张怕听后,走回到哈文身边问道:“你想怎么做?”哈文苦笑道:“我能怎么做?”他tǐng委屈,见过nv方一面,nv方没说不愿意,结果却招来麻烦,最委屈的是,大家都以为是他依仗武力横刀夺爱。

    张怕看看场中众人,盛麟还在那tǐng着,他爹是又关切又痛心,和坤面sè变化不停,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尾,只是最尴尬的却不是他,而是他闺nv和凤,满面通红站在盛麟三米远处,目光不时在他身上游离。

    至于旁人,家主在前,没有他们说话的资格,一个个或摇头叹息或义愤填膺,总之是表情各异,忍在原地不动。

    张怕一瞧,得,继续做烂好人吧,mō出几颗丹yào,走到盛麟身前问他:“你怕不怕痛?”盛麟没听明白,回问道:“什么?”张怕重复问道:“你怕不怕痛?”盛麟大声道:“不怕!”

    张怕点下头说道:“好,忍着点儿。”说着话,一手搭在盛麟肩头,灵力喷薄而出,涌进他体内。另一手拍开他嘴巴,塞进去一颗生命丹和一颗灵气丹。

    盛罗见张怕制住自己儿子,心中焦急,大声喝问:“你想干嘛?”却被哈文近到身边,拦住他低声说道:“恭喜,你儿子有福了。”盛罗一听:“什么意思?”这时看到张怕拿出两颗丹yào给儿子服下,才算放下心,没有过去。他修为再低,也能察觉到两颗丹yào的充足灵力。

    盛麟自损修为伤人,掉的是修为,少的是灵力,一身经脉被灵力炸的破损不堪,若不及时修复,经脉废掉,这个人也就废了。张怕先以生命丹修复他伤势,再以自身灵力替他伐髓,最后以灵力丹补充他损耗掉的灵力。

    整个过程最难的是修复破损经脉,不过有张怕护持,别说是破烂不堪,就是全炸飞了,变成空dòng,只要盛麟还活着,他就能给他重铸经脉。

    修复经脉不痛,痛的是重铸经脉和伐髓,以强大灵力在O狭窄的经脉中硬闯,重新破开淤塞和断裂经脉,只要盛麟能坚持下来,日后勤加修炼,必有所成。

    盛麟很坚强,身体遭受巨大疼痛,硬是咬牙撑住,浑身上下不停颤抖,双拳紧握成发白状,眼角直yù瞠裂,额头青筋急跳,汗水宛若xiǎo溪顺身体流下,他也没有叫一声。

    张怕没有特意折磨他,快速伐髓后收回灵力,反手再喂他一颗灵力丹,跟着喝道:“打坐,化丹力。”

    盛麟方才痛的几乎昏死过去,现在终于不痛了,刚想休息,突然听到喝声让他打坐修炼,他也真听话,忍着一身难受,毫不犹豫盘膝打坐。工夫不大,随着功法运行畅快,丹力充及全身,盛麟终于安稳下来,痛苦不再,随之而来的是舒服和爽快。

    到这个时候,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张怕在救人,盛家四口人过来致谢,尤其家主盛罗,千恩万谢感jī不尽。张怕做事,不图回报,淡淡摆手说道:“伤病可医,心病难医。”

    一言提醒盛罗,愁眉看向和坤和哈文,目光更在和凤身上打转,一个xiǎonv孩,为家族甘愿奉献自己,怎么说都不能算是错事,所以他就更加感到为难。

    一群人中,只有哈文哈武知道张怕来历,与其为一个双修对象闹的大家不愉快,还不如痛快舍弃,讨得张怕好感,当即冲盛罗抱拳说道:“是哈某唐突,并不知晓这些事情,得罪处勿怪。”又转向和坤说道:“和师叔,依晚辈看来,双修之事还需商榷,要认真问过和凤姑娘才好,总不能平白让一个姑娘家做牺牲。”

    和坤面sè一红,想着说些什么,只是难以开口。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家主,当着盛家、哈家,还有一个不知名前辈的面,说些委曲求全的话,实在有些丢面子,便点头说道:“哈道友说的对,此事是老夫唐突,在这里给道友赔个不是,千万千万勿怪到xiǎonv及盛家侄儿身上,一切事情是老夫张罗,错误由老夫承担。”

    这话说的光明磊落,张怕听着很高兴,不过因为事情与他无关,所以没有luàn开口,只是沉默不语。

    过不多时,盛麟收功起身,走到张怕面前长躬不起,口中说道:“谢前辈恩德,从今后,xiǎo子的命就是前辈的,但有吩咐,无不肝脑以报。”

    张怕有点别扭,咳嗽一声说道:“我没什么可吩咐的,你们先解决事情。”他爹还在,儿子就跑过来说把命给人了?他爹会怎么想?到底是不够成熟。

    事实证明,盛麟做事是有些容易冲动,开始时找哈文打架;打架时拼命;伤好后说把命给张怕;现在又来一出,走到和凤面前鞠躬道:“今日是我错误,对不起,从今以后,我断不会再打扰你。”

    张怕听的差些没吐血,你好一阵折腾,要死要活的,把大家折腾个够戗,然后说不玩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真是人才!方才干嘛去了?只要你稍微冷静冷静,能发生这样事情?

    盛麟这么说,场中人全部愣住,这xiǎo子到底想干嘛?盛罗想管教儿子,不知道怎么说。和坤想chā话,不知道说什么。

第九百零九章 相士

    第九百零九章相士

    哈文第一个喊道:“不行,是我不了解内情,唐突冒失掺和进来,才会有现在事情发生,所有错误都该算在我头上,如果大家有怨气,只管朝我发,即便有人退出,也该是我。”

    当事人有三个,俩男的先后表态退出,剩下一个nv子面红如cháo,严格说来,事情也是由她引起,若当日见哈文的时候明白拒绝掉,就不会有今日事情发生。可是,谁能想到盛麟消失十三年不见,居然会在这时候出关,且一出关就找人拼命?

    从她的角度来说没有做错,首先不知道盛麟会闭关多少年,不能一直苦等下去,同时又为恢复家族荣光贡献力量,于情于理都做出一个正确选择,奈何造化nòng人,偏对上痴情少年,让事情变的复杂起来。

    眼见两个男人选择退出,和凤看眼盛麟,又看眼哈文,轻声道:“是xiǎonv子做错事情,险些累及两条xìng命,这些过错由xiǎonv子承担,哈道友,双修之事就此作罢,还请道友原谅。”说完话,再也不看二人,飘飘走远。

    事情便是这样解决掉,三个当事人全部选择放弃。结局虽然无奈,却是没有结局的结局。和家人感觉面子上不好看,跟张怕略微打个招呼,又跟另两家道罪后先行离开。接着是盛家,跟哈文赔不是,再来谢张怕,罗嗦好一会儿才回去。最后是哈文哈武,想尽办法和张怕套关系,多说好一会儿话,眼见张怕不耐,二人才告辞离开。

    于是林中只剩张怕一人,按理说他应该回飞天雷山,或者去雾谷见海灵。但是心里有种奇怪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召唤他回去盛和城,难道是临出城前的一惊?

    想了想,决定回城去看看,找一下是什么东西让他震惊。回去路上,展神识搜寻,从他面前开始,一直到盛和城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其扫探之下。

    在这片土地上,除去两所庄园之外,没发现一个修真者。这让张怕格外mí糊,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正想着呢,忽然察觉到不对,无奈叹息一声,纵身飞过去。

    盛和城外有十几座庄园,其中两家最大,一家属于盛家,一家属于和家,相互间距离不远,隔着千多米距离。在和家后院阁楼中,有一个nv子泪水盈目,仰躺在chuáng上,气机正在消散。她是和凤,虽是修真者身份,可首先是堂堂大闺nv,在众人面前闹出这种事端,羞愧难当,便不想活了。

    回房后,先是喝了点水,然后翻出些旧物慢慢看,再最伤心的时候,震断经脉自杀。

    在她寻死的时间里,张怕将元神分成无数份,查看周围异动。因为此地只有两家修真者,便不自主的多分些元神查探这面情况。和凤的自杀方式是震断经脉,要先蓄力才能爆裂经脉。算她运气好,在暴起灵力的时候被张怕发觉,这个老好人不想看人自杀,故闪身来救,到达房间之时,和凤将将震断心脉,只待片刻后死去。

    张怕当然不会让她死掉,刚在房中出现,已经封住和凤全身血脉,你就是断了,也得保持断的状态,休想断的再大。

    说起来,和凤运气算是不错,张怕距离和家不远,本身修为超绝,更携有万年草yào炼制的丹yào,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才能救她xìng命。

    和凤断了心脉,正等死呢,奇怪的是过去好一会儿还有知觉,心中疑问怎么还没死?这时候,张怕说话了:“死过一次,还想死么?”和凤这才知道被人救下,只是心脉被断,全身不能动,没办法说话,只在心中犹豫不决,死过这一次,下次不会有这么大勇气了。

    张怕封住她全身灵力和血脉,跟着送自己的灵力入体,巩固住所有经脉后,取生命丹喂服。只一会儿时间,断裂血脉复原,和凤没事了。张怕收手问她:“还想死么?”

    和凤看着张怕,紧咬嘴chún,双目游离不停,脑中luàn想一通,眼前高人救下盛麟不算什么,他本来就没死;救自己的手段却是极其震撼,心脉断掉,转瞬即死,他都能给救活,可见有多厉害,当下作揖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一般来说,自杀没死掉的人,很杀有人会想着再死一次,张怕神识扫过和凤,知其无事,也不说话,便yù闪身离去。没料nv子说过感谢话语后,呼通跪下说道:“xiǎonv子犯下大错,无颜苟活,yù以命偿罪,却为前辈救下,自知此命已不属于我,还望前辈宽悯,收留xiǎonv子,从此为前辈端茶奉水,只求做个伺候丫鬟。”

    张怕听得心下叹息,每次救人都救的这么麻烦,再看nv子一眼,随手丢下十颗筑基期的进阶丹,又一些灵气丹,冷冷说道:“有这些丹yào,你还想死么?”说完抬步出屋,闪身离开,丢下nv子一人在屋中。

    对于一个低阶修士来说,这些丹yào的震撼力无与伦比,nv子被震住,停了一会儿才颤抖着收起丹yào。然后就是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在屋中转来转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省却麻烦,张怕在丢出丹yào的时候,顺手将丹yào封住,灵力无法外泄。并以神识锁住和凤,担心其再做傻事。直至和凤收起丹yào,确认其不会再次自杀后,才闪身离开庄园,溜溜达达行往盛和城。

    适才从东mén出,此时从东mén进。出去的时候是中午,回来的时候天sè依然大亮。

    张怕缓缓走进城mén,双目如电扫视前方。从这里往前算,八百米外建有两座高大酒楼,刚才就是在那里被惊到。此时走到酒楼前面站定,一左一右仔细查看,可惜依旧没有发现。

    心下暗道:真是见鬼了。一转眼瞥见酒楼拐角处的旗幡,一张白sè麻布上写着一个大字,相。幡下低头坐着个人,观其头发身影,查其气息,是一个中年相士在打瞌睡。

    看见相士,张怕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悲惨遭遇,事情没完没了,经常被人追杀,运气如此不好,是应该找个人好好算算。可惜相士在睡觉,就没打扰他,转身登上边上一座酒楼,他不信自己是见鬼了,这么高的修为,哪还有鬼怪能吓到他?便想在这里多呆会儿看看,兴许能有发现。

    这时候是下午,客人稀少,张怕在二楼靠窗位置坐下,推窗往外望,正巧看到相士的侧影。看过外面,收回目光看楼内,一个个包间看过,多是空的,还是没有发现。

    就这时候,街上轰轰跑来一个大汉,敞着怀,跑到卦摊前站住,一把扯起瞌睡中的相士,大骂道:“你个鸟厮,骗老子钱。”相士很无力,一扯便被扯离地面,也不瞌睡了,双手luàn抓,口中急道:“我怎么骗你钱了?放手,快放手。”

    汉子狰狞一笑,猛地一撒手,摔相士一个屁股墩,跟着说道:“老子来求财,给了你一钱银子,你说西方有财,老子去赌场就往西面站,可是无论骰子骨牌,赌什么输什么,二十两银子连个屁的响动都没听到就没了,这不是骗钱?不说别的,赔老子银子,不然把你这卦摊拆了。”

    相士扶地站起,苦笑道:“西方有财不是这么解释的。”汉子蛮横道:“老子不管,只知道听了你的话就输银子,赔钱!不赔就拆摊。”

    相士还是苦笑:“就我这摊,一钱银子可以摆十个,你拆一百个也不值二十两银子。”汉子道:“老子不管,摊子不值钱,老子就拆你,你就说赔钱不?”

    张怕在楼上听的想笑,第一次听说西方有财是这么解的,居然拿来赌钱。

    相士二人在街上吵闹,很快围了些闲汉看热闹,大家在一个城市住着,有人认识大汉,给相士出主意:“你就痛快给钱吧,这是个傻子,打死你白打。”

    边上有人纠正道:“他不傻,只是认死理。”原先说话那人回道:“滚你的蛋吧,为了一粒瓜子大闹公堂,这样的人还不傻?”

    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奇问道:“什么瓜子这么值钱?金瓜子?”

    那人道:“屁的金瓜子,就是一颗普通瓜子,前次李大户家闺nv出街,傻子在街上吃瓜子,有一颗掉到地上被nv子踩到,傻子不依了,让nv子把瓜子拣起来擦干净还给他,否则不许走。李家闺nv不干,说是脏了不能吃,给你买新的,傻子不要,然后就打起来,八名家丁全被放倒,后赶来二十名衙役,也被放倒,最后请来傻子的嫂子,才劝的他去公堂听审。知府老爷知道傻子hún,也没怎么判他,简单点说就是无罪释放,傻子当时就怒了,我陪你们走这么远,又陪你们瞎折腾,居然不赔我瓜子?然后又打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长的,刀子砍到身上只破个口子,根本伤不到他。官府无奈,到底是派人找了颗瓜子给他,才算糊nòng过去。”

    这人说了话,边上人惊问道:“真的假的?”那人不屑道:“骗你干嘛?满盛和城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你是外地人?”

第九百一十章 西方有财

    第九百一十章西方有财

    在街上这位先生说书的时间里,傻子抓住相士上下luàn晃,瞧那疯狂劲,估mō着连苦胆都能晃出来,相士被晃的面sè变得煞白,浑身luàn摆,急切间也想不起别的话语,只一劲儿说着:“西方有财,西方有财。”

    傻子不听那些,只喊着:“还钱,不还钱拆了你。”他俩人各喊各的,倒也有趣。

    张怕不忍见相士遭难,从楼上丢下两锭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轻轻落到桌上,好象天降横财,引的围观人群抬头luàn看,议论纷纷。相士倒是眼贼,知道银子来处,匆忙喊道:“松手,还你银子。”傻子这才停手,放下他重复说道:“还钱。”相士指着方桌上的银子说道:“在那。”傻子一把抓过,冲相士晃晃大拳头说道:“下次再敢骗人,揍死你。”

    相士有些憋屈,xiǎo声嘟囔道:“才没有骗人。”傻子认死理,闻言大声说道:“你骗我银子,怎么不是骗子?”“那是卦钱。”这么多人看着,相士不愿意丢人,无力申辩道。

    傻子怒了,握着银子也难平怒气:“你说西方有财,哪有财,害我输银子,再说我揍你。”相士无奈低声嘟囔一句:“我没有骗人。”打算认栽了事。可惜世上总有种人看热闹不怕luàn子大,挤在人群里喊道:“傻子,他哄你说西方有财,你就去走走看,没找到财,再回来揍他。”

    傻子想想说道:相士说道:“我去西面,找不到银子,回来揍死你。”傻子这么一说,起哄人闹的更哄,有人叫好,有人出主意:“你别一直走,问准儿了,走多远能有财,别一杆子给你支出城,那可有的走了。”傻子在这时候倒是从流如善,点头道:相士:“多远,走多远有财?”

    相士被迫得无奈,泥人还有三分土xìng,脾气上来大声说道:“咱俩打赌,往西走千米内,管保你发财,若是我说中了,你要跟我道歉,若是没中,我再赔你二十两银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扫过张怕。张怕直觉得这人相貌普通,眼神倒是清澈。

    傻子一听,怎么着都不吃亏,又不用赔银子,于是说道:“好,现在就走。”相士道:“你在前面走,我在这等着,千米内必有横财。”傻子道:“好,我先走,要是没横财,先揍你一顿再说。”说完往前走去,一步步计算距离。

    边上围观人群眼见又起热闹,一个个奋勇向前,闹哄哄的跟着傻子望前走。更有些贪心人琢磨着,相士说西方千米有横财,咱也去找找看,万一运气好就发笔xiǎo财,找不到也不吃亏,所以边走边低头踅mō,很快,拥挤人群瞬间挤满阵条街道。

    傻子不信相士所说,也不跟别人一样寻找,昂头大步流星往前走,不过千米而已,很快走到街头,眼看相士要输。就这时候,从前面街道慢跑来一匹骏马,马上端坐一名骑士。因为是在城里行走,马速不快,得得的敲击石板的声音很是动听。

    骑士策马行到街口,看见前面路上挤满人群,更有许多人低头luàn看,不由好奇,这是怎么了?他担心误伤到行人,勒马停住,顺便俯下身子问身边一个看热闹的路人:“怎么这么多人?他们在找什么?”

    街上人群口口相传,早知道傻子和相士打赌之事,路人也没隐瞒,随口说道:“相士说这条街上有横财。”

    骑士听的好笑,再有横财也不能这么找啊。这个时候傻子走到马前,他一步步丈量脚下,从卦摊时开始算起,走到马匹身后正好千米,所以对骑士说道:“让让,别挡路。”

    骑士问道:“你干嘛?”傻子回道:“你管我干嘛?”骑士又问:“你可是急着找横财?”傻子继续回话:“要你管?赶紧给老子让路。”能在城中骑马,家中多少有些资财,骑士受不得别人当街辱骂,可是又不愿随便跟人计较,他以为傻子在寻找横财,便mō出块银子说道:“我不让路,你从边上绕过去,这银子就是你的。”

    傻子犟劲上来,大声道:“凭什么?你给我让开,老子不稀罕银子。”他这么一喊,骑士脾气也上来了,你想不要银子?今天还就要给你,反正没几两重,随手丢给傻子,口中说道:“有本事你别要,反正休想我让路。”

    傻子的思维确实异于常人,本待把银子砸回去,听到骑士这么一说,右手一抡,将银子揣进怀里,大声道:“老子还就要了,老子要了银子你也得给我让路!”

    他只说几句话便得了银子,身边看他和骑士吵闹的百姓齐呆住,相士居然méng准了,说傻子往西走千米内有横财,果真就有!别人辛苦寻找偏是没用,这就是命!有人见傻子还不依不饶的模样,xiǎo声提醒道:“傻子,你已经得了横财,刚装进怀里。”

    傻子听后一愣,伸手mō出那块银子,和另一手的银子比比看,冲骑士大叫道:“都是你坏我好事。”转身往卦摊跑去,一口气跑回来冲相士大声说道:“你赢了。”握着银子又跑开。

    相士无语,这就算是道歉了,不过总好过他来找麻烦。

    酒楼上张怕将整件事情看个周全,心道:这相士太神了!这样都能断准?更兴起找他算命的念头,于是结帐后抬步下楼。

    张怕不信命,可是遭遇太多事情,经常被人追杀,搞的他很郁闷。难得碰上个断事极准的算命先生,随口问上几句也好,权当作消遣。

    相士看张怕出酒楼奔自己而来,轻笑一声说话:摊是张方桌,他坐一边,另一边空着张凳子。张怕拱手道:“叨扰。”坐到凳子上。

    相士道:“谢谢先生方才援手,免却在下一桩麻烦。”张怕道:“不妨事,依先生的铁口金言,二十两银子又算得什么?”

    相士闻言忽然探头往街上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才xiǎo声说道:“先生于我有大恩,不好意思哄骗,方才,其实是méng的,我都想着跑了,不过还好,也该我撞次大运。”说到这突然想起件事:“啊,那hún蛋把先生借我的银子拿走没还,气死我了。”

    张怕一愣,他还是头回看见算命的说自己算的不准的,接口道:“区区银子而已,谁huā不是huā,无妨。”就这时候身边有二人路过,瞅着卦摊嘀咕道:“瞅见没,又一个上当的。”另一人道:“也该着他赚点儿钱,方才西方有财,算的多准!满街人挤着找,没找到银子,傻子一去就得了。”第一人不屑道:“屁,瞎猫碰死耗子,撞上的,就他那张嘴,十言九不准,还剩一个是猜的,也好意思摆摊。”

    这哥俩说话不避人,虽然是嘀咕,声音却不xiǎo,被张怕和相士听个完全,相士一劲儿咳嗽掩饰尴尬,张怕心中郁闷:我运气是不好,好容易找个算命的,居然找个十算九不准,难怪满街人也没一个过来算命。

    这时候相士说话了:“先生于我有大恩,我又无钱还你,不如这样,当是卦钱,我为先生算一卦。”张怕心中郁闷又加一倍,找谁算命要huā二十两银子啊,不过……好吧,反正银子没了,听相士说几句也好,于是点头道:“叨扰。”他说了两遍叨扰,虽然前后两次的心态发生变化,但是语气未变,还是很恭谨。

    相士很满意他的谦恭,问道:“先生想问什么?”张怕道:“问运气。”“问运气?”相士一本正经端详张怕面容,边看边点头,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请先生把左手亮给我看。”张怕依言为之。相士再看半天,又道:“把右手给我看。”张怕继续给他看。又làng费一会儿时间,相士说道:“先生的生辰八字?”

    这是往伤口上撒盐啊,张怕郁闷道:“我没有生辰八字。”

    “没有生辰八字?是人就有,你怎么会没有?难道你不是人?”相士瞪着老大的眼睛问过来。这句话让张怕的郁闷连续翻倍,心道,就不该找他算命,低声说道:“我不记得生辰八字。”

    士长出口气,责怪道:“你也不说清楚,吓我一跳。”说着话闭起眼睛,装模做样思考起来。张怕只好耐心等候,可是左等右等,相士也不说话,仔细一看,相士居然坐着睡着了。

    张怕简直要暴怒了,抬手轻推相士,晃了好几晃才推醒相士。那位老人家睁眼第一句话差些把他气死,相士róu了róu眼睛,诧异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张怕认真琢磨琢磨,好吧,是我的错,不该丢给你银子,也不给找你算命,于是平心静气说道:“我在等你给我批运气。”

    “哦!”相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拍着脑mén说道:“我说呢,总觉得忘记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这就算,这就算,你问的是运气,恩,运气这东西……”后面就没了,他老人家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第九百一十一章 测字

    第九百一十一章测字

    张怕耐心等候,眼见相士又不说话了,xiǎo声问道:“不是又睡了吧?”

    “没有,不能!你见过谁张着嘴睡觉的?”相士回这话倒是回的很快。张怕心里话:估计这家伙不会看相,算了,没必要和他认真,于是起身说道:“算了,不算了。”

    “那不行,你给了钱就要算,我不能欠别人东西。”相士还tǐng坚决。“那你算啊。”张怕无奈道。相士犹豫会儿说道:“你这个面相吧,还有掌纹都很奇妙,若是配上八字,应该可以断的很好,但是你忘记八字,我这人很负责,不能胡说,不如这样,咱批字,你看怎样?”

    “行啊。”张怕回道,他已经认准这家伙不靠谱,由着相士折腾。

    “好,把你现在想到的第一个字,写给我。”相士突然大喝一声。亏得张怕心坚神定,才没被吓到,低头在桌上仔细找找,说道:“你这没有笔纸。”

    “那就说出来,这么大个人怎么不知道变通呢?”相士很有道理。

    张怕懒得和他计较,说道:他的名字,也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字。

    相士终于正经下来,认真看看张怕面容,比方才看面相时还要仔细,平声说道:“以怕字解运气,无非是好或是不好,但是世上诸事岂能如此简言断之?书上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气运变化无形无端,此时之福兴许是明日之祸,很难以言语说清。不过,你求的是运气,说明对自己气运不满意,这个真不需要解,人缺什么便会求什么,如果我这么说,只是哄你。”

    相士缓口气接着说:“想解运气,首先要解xìng格,一言一行都足以影响运道。我让你说字,你不假思索说出怕字,说明忧心事情实多。以字意来说,白心为空,不解世情,对不了解的人或物会害怕,是为怕字。以字形来说,怕字拆开,一边是心,一边是白,说明重感情,思想简单。我观先生风骨,自信,和气,言队有礼,且豪气赠金,并不是不谱世事的懵懂xiǎo子,说明先生之怕不是困huò之怕,不是害怕,而是挂牵之怕,是担心。”

    说到这,相士看眼张怕,见他面无表情,继续说道:“这个怕字不光是害怕的意思,也可以是使谁害怕,也就是说,先生具有一定力量,能够压吓别人,再加上先生急公好义,赠金为在下解困,将以上几点综合到一起来看,先生重情义,具有强大力量,是个好人。好人想求运气,无非是遇事受挫折,想问个解脱。所以我断先生不必着急,运道于你来说,是心之所牵,义之所在,不必在意碰到的麻烦事情。”

    “换句话说,先生所谓的运气不好,其实是自己招惹来的,你若是牵挂不多,不费心做事,自不会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可既然牵挂了,虽然碰到些麻烦事,得到的却更多,所以先生会一直怕麻烦,却一直朝着麻烦走下去。”相士罗罗嗦嗦说了一通,到这里才算停口。

    张怕微笑听着,暗道:“真能说啊,虽然说的都对,可是说了和没说一样。”等相士停口,他笑道:“也就是说,我的运道还是这样,没有好坏之分,所谓麻烦不过是我自己惹的祸,而即便惹了麻烦也不用担心,因为会对我有益处?”

    相士点头说是:“若是没有往昔那么多麻烦,你不会是今天这样子。”张怕随口问道:“我今天是什么样子?”相士避而不答,看着他轻轻说句话:“你这样的人来算命,是我摆摊以来碰到的第一个。”语气与方才不同,好象知道些什么。

    张怕问道:“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是说我好心么?好心的人就不能算命?”

    相士笑笑,又没答他的问题,反是指着张怕肩头的xiǎo黑鸟说道:“这鸟不错。”黑鸟朱雀缩xiǎo身体以后,比拳头还xiǎo,今儿在他肩头上站了xiǎo半天,一动不动像假的一样。

    张怕偏头看眼xiǎo鸟,回道:“当然不错。”相士又把目光移到他右手,袖口中有个xiǎoxiǎo青龙缠绕在手臂上。相士目光好象能看穿衣服,停了会儿才移开目光说道:“你tǐng好,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好人,希望你长命百岁。”

    张怕听的mí糊,总感觉相士有什么话没说完没说透,好象隐藏着什么东西,又好象很了解自己,于是说道:“只说一个怕字,在你口中,我就成为好人了?”

    相士呵呵一笑,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架势轻声说道:“你说呢?”

    张怕仔细打量相士,看了会儿说道:“我说什么我说?你是算命的,我又不是,不过,我好歹也huā了二十两银子,你给我jiāo个实底,你是不是根本不会看相?顶到天,会解个字胡说几句?”

    相士佯怒道:“胡说!祖师传承万年,上断神鬼,下判yīn阳,大燕国头一号相师,你敢xiǎo瞧我污蔑我?告诉你,我很生气,若不是没有银子,我定要拿二十两银子砸到你脸上。”

    张怕继续刺他:“大燕国第一号相师?万年传承便是如此?十言九不准?”

    “那是竖子见识低微,不懂乾坤,曲解我话中意思,难道你与他们一样?”相士辩道。

    张怕呵呵一笑,说的越多越感觉这相士有问题,好象并不是一个相士这么简单。方才出城时被惊到,就是在这地方,兴许与相士有关。

    再次分出元神探查他身体,可惜还是没有发现。相士体内空空如也,没有灵息,是个普通人。观其相貌衣着,也是普通人,而且是很普通的普通人,没有锦衣yù食的富态安逸,没有修真者的潇洒出尘,就是个劳苦大众,面惹灰尘尘沾衣,心求富贵贵远离的劳苦大众。

    心下自嘲一笑,看来今天不但见鬼,还变得多疑。拱手道:“是xiǎo子唐突,多谢先生金言,告辞。”

    相士也不留他,嘿嘿一笑,微微抬手作别,张怕就又重新走向东mén。他以言语刺探、以神识扫查相士都无所得,只好放弃。却不知相士正盯着他后背看,轻说句话:“还是少了点儿耐心。”

    张怕往城外走,打算回天雷山再做思考,有道是人多力量大,他想汇聚满山弟子一同想辙儿,就不信近十万弟子想不出一个救海灵的方法?

    此时不再琢磨让海灵和神阵分离的事情,也不琢磨找齐高手重设神阵,他想问众弟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堵住通道。只要通道另一面的鱼头怪出不来,其他一切好说。

    出城后东行几里地,来到无人处,刚想腾空飞起,耳中忽然传来凄惨哭号声,张怕好奇放神识查看,跟着一声长叹,世间每多不平事,最让他奇怪的是,不分天南海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坏人,当真是奇葩无数。

    纵身飞掠过去,万多米外有座高山,山下有条路。此时路上挤着百多人,一方是舞刀nòng棍的凶狠山贼,有六十多人,另一方是四名护卫和四十多名fù孺,这四人武艺不错,敢拼命,借着马车阻挡,竟能勉强和对方战成平手。但这个平手只是暂时的,只要等匪徒围上来,他们必死无疑。

    老远处还有二十多名护卫在撒丫子逃跑,根本不理会同伴被劫,只顾着自己活命。

    马车前方道路横着几根巨木,木头后是三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三个悍匪,一个披着软甲,一个文士装扮,一个敞着怀。巨木另一边是山贼攻击护卫,张怕来到时,双方已经各死去数人,更有十几人受伤。

    四名护卫在拼命,无暇顾及nv人,一群nv子慌luàn叫喊,也有往远处逃的,更多只傻呆在马车上或是坐在地上啼哭,多是年轻nv子,少有几个nv孩,张怕听到的叫声就是她们喊出。路上横着十几辆马车,或装人或载物,此时都已停下,拉车的马焦躁不安,可惜前行无路,困在一起,车边散落些财物。

    匪徒多,护卫少,便有匪徒把主意打到nv子身上,跳出来十几名匪徒,每人抓着个nv人往巨木方向走去,口中喊道:“大哥,这几个给xiǎo的们吧,后面还有更好的。”

    敞着怀的汉子怒道:“赶紧做事,漏掉一个,我要你的命。”

    十几个匪徒忙把手中nv子往地上一推,留下两个看守,剩余几个重又围过来,这个时候张怕到了,暴喝一声住手。声大若雷,正在jī战中的双方全被吓住,停手看过来。更有数名nv子被这一声喊叫吓的直接晕倒在地。

    眼前情况一目了然,是山贼劫道。但张怕担心误杀,身如轻烟来到杀场上,一脚一个,将山贼全部踢开,然后冲劫匪说道:“把人送回来。”

    他这番动作干净利索,片刻间踹飞最前面的二十几名悍匪,其余匪徒发觉不对,主动退开些距离,站成包围圈。匪徒首领知道遇到高人,文士拱手说话:“jī鸭山知风寨众弟兄有礼了,我兄弟正在办事,所谓见者有份,请兄弟稍待片刻,等我们办好事,留份大礼给兄弟。”

第九百一十二章 劫匪

    第九百一十二章劫匪

    张怕呵呵一笑:“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把nv人送回来。”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一群nv子知道来了救星,纷纷大叫道:“侠士救命。”同时也有护卫过来抱拳说话,想介绍身份套jiāo情。

    张怕没心情理会他们,再喝一声:“闭嘴。”nv子们才不敢大叫,只嘤嘤低泣。四名护卫赶忙退开不言。

    匪徒一方看到情况有些不对,文士问话:“兄弟这是何意?”声音发冷,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动手之意。

    张怕懒得废话,冷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不经我允许,谁敢多言,我杀谁。”声音冷的好象寒风吹过,刺的人直发抖。

    匪徒一方仗着人多,自有不信邪的,大叫道:“你算哪根葱,赶紧滚蛋,否则xiǎo命难保。”

    张怕听的呵呵一笑,探手一抓,凌空抓来说话匪徒,正想nòng死他,忽然想起核桃里还有一大堆元婴,不能总关着他们,便轻轻一击打昏他,随手丢到地上,好象死去一样,然后指着看守被抓nv人的两名匪徒说道:“最后说一次,把人送回来。”

    隔空抓人?匪徒们全傻了眼,知道非其对手,有人就想逃。张怕只好又多说一句话:“我没说走,谁敢走,杀!”这才吓住一群匪徒,暂时留在原地。

    那两个看守nv人的匪徒原本还tǐng高兴,别人在拼命,他俩得空就东mōmō西抓抓占便宜,此时见过张怕身手,又听他说话,知道要倒霉了,回头看向三个头领,等他们拿主意。

    三个头领当然不肯坠了面子,都沉着脸不说话,身披软甲的首领甚至chōu出长刀,冷冷看向张怕。

    张怕轻轻摇头,都这样了还不死心?抬步走向两个匪徒。两匪徒见他走来,面sè极其难看,高手要人,首领不说话,这不是bī自己死么?心里把首领一顿臭骂,其中一个匪徒扯过身边nv子,以利刃架在脖子上,大声说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人。”

    一个人这么做了,另一个匪徒也学他模样,场中立时传来惊叫声。张怕听的皱眉,这些nv子瞧着柔弱,嘶喊起来的声音竟是如此难听尖锐。冷喝声:“闭嘴。”声音冰冷有杀气,顿时吓住所有尖叫nv子。

    然后看着两名匪徒说话:“你俩听不懂人话?那以后也别听了。”场中人只听到这句话,这句话说完,就看到空中飞起两个人,摔到第一个昏mí的匪徒身边,同样昏mí不醒。

    匪徒首领大惊,张怕动作快的出奇,三人都没有看清,互相看一眼,同时喝道:“跑。”

    匪徒共有六十多人,随着一声跑字响起,他们也真心齐,转头撒tuǐ就跑,直往山里冲。

    张怕懒得追过去动手,六十多个人呢,不够麻烦的,神识一散,强大威压瞬间制住他们,一个个匪徒像一个个木偶一样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张怕跟十几名被掳nv子说道:“没事了,回来吧。”那些nv子才互相搀扶着哭泣着站起来往回走。有的nv子受惊吓严重,竟是站不起来,张怕跟身后护卫说话:“扶她们回来。”四个护卫xiǎo心走过去,见群匪没有反应,赶忙背负nv人回来。

    张怕跟nv子说道:“没事了,你们上车歇着。”吩咐护卫收拾马车,又叫来其中一名护卫问话:“说说是怎么回事?”护卫知道这是大救星,不敢得罪,便详细说遍事情经过,其实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说完,妓院搬家,被人拦路打劫,仅此而已。

    张怕听的这个气,山贼连妓nv也不放过?虽然说妓院里的老鸨和护卫也没什么好玩意,可是,你欺负妓nv,这话怎么说?随口问道:“老鸨呢?”

    护卫一指远方:“跑了,一群王八蛋,遇到山贼就跑了。”

    护卫的人数足有三十多人,可惜一群王八蛋,平日里横行霸道,欺负良善还成,对上悍匪,恨不得多长两条tuǐ,自是有多快跑多快。两帮人狭路相遇,一方凶悍,一方人心不齐,结局可想而知。

    张怕看眼护卫说道:“你怎么没跑?”护卫没回话,却是回头看向身后一群nv人中的一位。张怕见状暗笑,又碰见个痴情种子。指着山贼再问:“你们得罪过他们?”

    护卫道:“根本素不相识。”妓院在原先城市被排挤,又惹上官司,生意一落千丈,不得不搬家另谋发展,谁料会在路上遇上土匪。

    张怕听后伸手招了一招,将土匪中的文士抓过来问道:“他们得罪过你们?”

    文士倒也光棍,大声回道:“没有得罪,不过我们吃这碗饭的,总不能看着大鱼从身边经过而什么都不做,若是这些人与大侠有旧,我们回山便是,只当空跑一趟。”

    张怕呵呵一笑:“到这时候你还想活命?我放你回去干嘛?日后继续祸害路过百姓?”

    文士和他辩:“没人愿意从贼,所谓官bī民反不过如此,为生计故,不劫他们,我们就会死,弱ròu强食而已。”

    张怕气的笑出声来:“为生计故?你不会种地?不会养猪?还说什么弱ròu强食,也好,今天我来强食你了,有什么遗言没有?”

    文士果然光棍,大声道:“自我从贼开始,就知道必有这样一天的到来,只是手下兄弟多是可怜出身,望侠士饶他们xìng命,无论是杀是剐,报仇泄愤,只管取走我三人xìng命。”

    张怕轻轻摇头道:“人做错事情要负责任,尤其是欺负弱xiǎo,罪无可赦,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文士也是手染鲜血之辈,听的出张怕心生杀意,想了想叹气道:“寨子里还有些抢来的nv人,还有一些受伤兄弟,大侠既然仁义,还请带他们下山妥善安置。”转头看向敞怀的大汉说道:“他是大头领,这么些年积蓄下来,也有些银钱,麻烦侠士取了分给山里受伤弟兄。”

    “你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怕问道,不待他回答又说:“你受伤的兄弟还不都是抢钱抢人时受的伤?这样的人也敢让我照顾?”

    文士一时僵住,想了下重复说道:“侠士仁义,请放过他们。”

    张怕摇下头没说话,他承认常有官bī民反的事情发生,所以并不在意谁造反谁杀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你去搞谁,欺负无辜百姓做什么?

    这时候十几辆马车在路上排成长龙,地下站着六十多名nv子,经过这一会儿时间休整,陆续恢复安定下来,收拾着散落财物往车上放,却是没有一人上车。

    四个护卫去前面搬挪挡在路上的巨木,吭哧吭哧搬开后,看着张怕发呆。

    张怕纳闷道:“怎么还不走?”

    还能站着的护卫只有他们四人,俱是身上带伤,另还有三名受伤护卫被抬上车,伤势严重,也不知道能否活下来。方才和张怕说话的护卫走过来回话:“我们不知道去哪。”

    “不知道去哪?原来去哪,你们只管去就是。”说完这句话,张怕心里突然明白过来,没有人愿意做妓nv,也没有人愿意做妓院的狗tuǐ子。

    果然,那护卫说道:“老鸨跑了,我们不知道去哪。”

    老鸨跑了,意味着妓nv们自由了。一群nv子经过最初慌luàn,这时候缓过心神,开始为自己打算,琢磨着跑去哪里能够隐姓埋名偷活一生,再不用回到火坑中受难。

    可以说,六十多个nv子几乎都是这样想法,即便有人暂时没想到这点,身边nv子微一使眼sè,随便提醒一句,便也马上明白过来,所以都目光灼灼望向张怕。他救下她们,有能力替他们做主。

    张怕冲护卫笑道:“你还不错。”那护卫回话道:“我们七人都不错。”张怕点点头,mō出七颗生命丹说道:“一人一颗,然后往前走,在山那头等我。”

    护卫不疑有它,接过丹yào服下,包括受伤三人,每人一粒。过得一会儿,奇迹出现,重伤三人已经伤好起身,冲张怕致谢连连。张怕摆手道:“去山那头等我。”

    这时众nv子也过来致谢,张怕同样摆手打发走她们。等马车缓慢上路,拐过山脚后,张怕放出xiōng前核桃里的元婴。这么多年杀戮,捉拿收留百多元婴,其中有不少顶阶元婴。

    一群元婴难得重见天日,出来后四下张望,但是知道张怕的可怕,没谁敢逃跑。很多元婴与他有仇,不免心下忐忑,猜测着会怎么折磨自己。

    张怕看着一群xiǎo不点说话:“最长的在核桃里呆了有五十年吧?”侧过身子指向一群被制住的山贼又说:“他们是你们的,按时间先后,去夺舍。”

    一群元婴顿时疯狂起来,双目变得热切,焦急望向匪徒,又焦急望向张怕,希望有重生机会。张怕淡淡说话:“你们人多,他们人少,按时间先后一个个过去选人,算是重生一次,不过,我有个条件,重生以后要和我签定心约,不想签的可以不夺舍,我不强求。”

    元婴们知道签定心约意味着什么,但是重生一次的yòuhuò实在太大,重生后签心约,说明自己有利用价值,还能活下去,否则以元婴状态存在?鬼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拿出来炼器。所以皆是应承下来。

第九百一十三章 第一修士

    第九百一十三章第一修士

    匪徒有六十五人,加上地上还躺着五个重伤难动的,一共七十人。所以排出七十个元婴准备夺舍,有不懂夺舍法术的抓紧时间学习,一刻钟后,夺舍开始。七十个山贼很快丢掉自己xìng命,变成别人的身体,一番痛苦自是不必细说,总之这座高山上的山贼便被消灭掉。

    有七十个元婴重生,其中有术士还有魔修,很多是鬼皇原来手下,一群高阶鬼徒和顶阶鬼徒。这帮子家伙夺舍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张怕签心约。

    张怕叫过第一个人,丢出两瓶丹yào,一瓶伐髓丹一瓶灵气丹,让他分给大家吃。

    剩余元婴则红了眼睛,包括曾经的仇敌蔡xiǎoxiǎo、何王和吴一等人,能活谁想死?有元婴大着胆子飞过来给张怕出主意,这么大的山,不会只有一拨山贼,咱去找找,若有的话,可以替天行道伸张正义,我们也可以重生。

    张怕笑道:“现在想起替天行道了?”收起一堆元婴,等待已经夺舍的家伙们稳固身体。

    这是一帮子高手,有张怕灵丹的帮忙,xiǎo半个时辰便全部起身,冲张怕致谢。第一人捧着两瓶丹yào还回来。张怕道:“你收着。”又冲夺舍的家伙们说话:“我有个白战,二百二十二人,都称呼我为师父,其实我什么都没教过他们,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和你们一样,夺舍重生,你们呢,是想加入白战?还是想再成立一只队伍?”

    没有人愿意加入另一个不熟悉的人群当中,有人说道:“不是还有些元婴?我们自成一组,叫杀战。”也有人说银战,血战,总之是些不好听的名字。

    张怕道:“哪有这么麻烦,你们叫第四xiǎo队,前面有三支队伍,黑战,白战,力战,都管我叫师父,你们知道就成,现在跟我办事去。”

    领着第四xiǎo队走进大山,边走边说:“你们穿的太差,流氓地痞一样,一会进城先买件衣服凑合穿,等回山后给你们法器。”

    他领着七十个人很快来到山寨,mén口有十来个土匪看守大mén,看见他们一行,因为相貌没变,以为是匪徒回山,忙开mén迎接。

    张怕等人进入山寨,神识一扫,心道:还好,没多少人,除去牛马不说,一共还有二十三个nv子,五个婴孩,残疾山贼有二十几人,健全山贼也有二十多人。

    张怕不愿意做这些琐事,吩咐道:“收罗财物,带他们出山。”并将健全山贼叫到面前,低声问道:“谁杀过人?”有七个人举手,张怕道:“你们留下,别人出去。”

    这些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三个头领老实站在张怕身后,举止恭敬,他们自也不敢反抗。等这些人出去后,张怕放出七个元婴,于是夺舍开始。

    他们七人夺舍,自有人传授夺舍法术,并提供丹yào。

    等一切做完,由三个头领去跟山寨中人说话,就是一个意思,不当山贼了,分银子回家,爱干嘛干嘛。

    山寨中人mí糊的紧,怀疑三个头领是不是病了,但是在一群土匪的威压下,无人敢有别的意见。于是两个时辰后,山寨清空,众人络绎出山。

    山路难走,尽管土匪们夺舍后变得强大,可没时间修炼,只是炼气修为,要照顾一群伤残fù孺总要费些时间,直走到天黑才行出大山,来到山脚。山脚处正等着十几两马车,车上是那群可怜nv子,及她们有限的财物。

    七个护卫看到一大群人出现,又看到相貌奇特的三个土匪头子,以为他们出来报复,正想拼命的时候,有人看见张怕,大叫道:“恩公。”他想喊恩公逃跑,可是看土匪对张怕的态度,不像有事的样子,所以迟疑下没有说话。

    张怕道:“他们改邪归正了,依着我,你们也从良吧,找个地方住下。”

    护卫见过张怕的本事,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不愿意跟山贼住一起,有护卫犹豫道:“和他们住一起?”

    张怕回头看看,又看看天,说道:“今天晚上睡大野地,明天赶路,有什么话一会儿说。”他储物袋里各种东西都有,趁人不注意,倒腾出一些帐篷又一些食物,叫第四xiǎo队帮忙搭建,让众人安歇。

    这时有护卫来找张怕,委婉的说他们不想和土匪住一起。张怕道:“男人我都带走,除去二十多个身体伤残者,以及二十三个nv子五个xiǎo孩,他们和你们一起走,没问题吧?”

    护卫这才同意下来。

    第二天,张怕先把看守山寨的没杀过人的十几名健全山贼叫过来,一顿胖揍后,又分些银子轰走他们,告戒不能做坏事。

    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可怜nv子从良,妥善安置她们的生活,还有山寨下来的fù孺一并照顾好。有妓nv来找张怕,说卖身契在老鸨手里,只要有这张契约,只要在大燕国,老鸨就可以随时抓她们回去。务必要远走,去到遥远边城隐藏身份才成。

    有道是救人救到底,张怕只得临时充当保姆,要给一群可怜人寻个合适住处。

    这种事情只是麻烦一些,并不累人。他新收一堆手下,自有人抢着干活。耗时一个月,总算完全搞定此事。在安置众人的时候说的明白,愿意自己一个人过的给银二十斤金十斤,送其到城市帮着置办房屋;愿意大家一起住的,寻个宜居之地,银钱平分,帮着安置妥当。

    这一个月,第四xiǎo队的七十多人仅靠着在闲暇时间修炼就通通筑基,一个个也算jīng神抖擞,壮志凌云。张怕看着他们心下说道:为救人耽误一个月时间,也算是有所得。

    这些人要带回天雷山,于是放出飞咫,让七十多人挤在一驾飞咫上,然后东飞。

    回飞路上经过燕国都城,张怕突然发现在都城北面十里一座高山上有很多修真者,绝大多数是炼气修为,由一些筑基修为的修士带着他们聚在半山腰,不知道要干嘛。

    张怕感到好奇,这是干嘛?放慢飞行速度以神识仔细探查,这一查,查到盛麟,也查到和家一个筑基修士,每个人都带着十来个炼气弟子静静立在半山腰一处广场上。

    张怕便从飞咫上跳下来说道:“我去看看,你们要是愿意,就在这等我,不愿意就先去天雷山。”

    这句话说的还能再不负责任一些么?新成为他弟子的七十七人只是坐着不说话,没结丹,没有法器,离开飞咫只能像石头一样摔下来。

    张怕才不管那些,自顾自飞去看热闹。

    为免得惹人注意,他从山脚处开始攀爬,到半山腰后隐入人群中,偷mō往前瞧。

    按说他不该有好奇心,这时候应该一路直飞回天雷山才对,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撞邪了,突然想下来凑热闹。

    半山腰的广场尽头是一个山dòng,dòngmén口地面是道家yīn阳鱼,yīn阳鱼上面铺着个老旧蒲团,山dòngmén口闭着两扇黑铁mén。许多炼气弟子排队去蒲团上朝铁mén叩头,恭恭敬敬叩三个头。

    每一人磕头前都沉心静气,运念于体,把磕头当成世界上最虔诚的事情来做。可是每一人叩头后,都是面带失望离开。张怕看了会儿,没有一个人高兴离开,心道够奇怪的,这又是什么礼节?

    这时候轮到和家和盛家弟子上去叩头,盛麟对众弟子好一阵嘱咐,然后无比紧张看着一群xiǎo孩去叩头。只可惜,十好几个少年,每一个俱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张怕挤过去问盛麟:“你们干嘛呢?”盛麟见是张怕,先见礼才说话:“这是大燕第一修士的府邸。”张怕不懂,盛麟见一众弟子都叩过头,就带着一群少年下山,边走边说:“传说万年前,燕国出现一个盖世高手,是天下第一修士,一生千战,从无败绩,被奉之为天下第一修士,因为这修士是以相术入道,又被称为天下第一相师。”

    听到这,张怕猛地一惊,天下第一相师?不知道与盛和城中那个自吹自擂的燕国第一相士有何关系?

    盛麟继续说道:“传说中,这位高人羽化成仙,但是眷恋旧土,不忍见大燕修真界颓废落败,便用自己一生本事建成这个dòng府,锁藏一身绝学,dòngmén内外俱有造化天地之力量,强大到不可想象。无论是谁,不来惹事找麻烦就没事,但凡有人敢对dòng府打鬼主意,结局必然悲惨。”

    张怕接口道:“够神奇的。”

    “当然神奇。”盛麟肯定道,跟着又说:“高人羽化前留下话语,说是择良材授以一身本领,择徒的方式也简单,任何一名炼气弟子都可以来此尝试,去蒲团上跪拜,只要能跪开dòngmén,那人便是高人的亲传弟子。可惜万多年过去,就没听说过有谁能拜开山dòng。”

    张怕听后大感兴趣,笑道:“有点儿意思,磕头就能选择徒弟?”

    盛麟想想说道:“传说如此,谁也没有亲眼见到,以我想来,无非那么回事,每年来折腾一次求个心安;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也知道没有希望得到传承,但是能抱着一份希望不放,就比没有希望要好。”

第九百一十四章 不给

    第九百一十四章不给

    张怕点头道:“你说的对,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脑中想起海灵,现在有希望救他出来,总比以前一筹莫展来的好。

    盛麟说完燕国第一高人dòng府之事,问张怕:“前辈这是去哪?”张怕道:“回山,路过此地,发现很多炼气弟子,感到好奇,下来看看。”

    “肯定好奇,我第一次听到这事的时候也是好奇,哪有人收徒弟,只收炼气修为的,若是资质不成,或运气不佳,怕不是要炼一辈子气?怕不是耽误一辈子?”盛麟说道。

    张怕呵呵一笑:“你说的对,我走了,告辞。”说完腾空飞回飞咫。盛麟在下面拱手送别,顺便教十来名少年说道:“看到没,这才是高手,可以驭空飞行,你们好好修炼,将来也会有这样一天。”众少年信心百倍齐声应是。

    张怕本想回盛和城看看,去瞻仰瞻仰那位十言九不中的大燕国第一相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中有个奇怪感觉,总认为那个不会看相的家伙和这处山dòng有关。但是再想一想,即便有关又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放弃这个想法,直回飞咫。

    可怜的第四xiǎo队队员,无奈挤在天上飞咫中。有人在琢磨,应该带着张怕再去找些坏蛋,让核桃里的元婴全部夺舍重生,如此一来,第四xiǎo队的力量会变大许多,不比白战差多少,等回了天雷山,也不至于受欺负。

    此时看到张怕回来,便有人问话:“师父,还去哪里?不如寻些逆贼杀了,既能为百姓除害,也可以让核桃里的众位师兄夺舍重生。”

    张怕听的一乐,这帮家伙在核桃里还住出感情了,鄙视他们一眼说道:“这话说的好象以前你们多么善良一样,居然想起行善了?”不理会那人要求,随便叫个人,丢过去十几颗灵气丹,让他cào空飞咫飞行,自己躺着偷懒。

    筑基修士控制飞咫,飞行速度要慢许多,张怕也不在乎,只管闭目养神,有空了倒是经常想起燕国的古怪相士,那相士断西方有财之事太过神奇,难道真的只是如他所说,运气好撞上了?

    他在luàn想,飞咫很快飞离燕国,进到齐国境内。这两个国家接壤,回天雷山必然从这里经过。大齐三千郡,地大物博,想绕开这个国家确实有点困难。

    因为飞咫太xiǎo,七十多人只能挤在一起,有人大着胆子跟张怕提议,要不要歇息歇息?张怕同意下来,那就歇息。于是cào控飞咫的弟子缓慢下落。可巧了,远方有修真者打架。十来个人围攻三个人,人多一方人数占优,场面占优,追的三人满世界跑。

    cào控飞咫的弟子目前是筑基修为,没能发现他们,还乐不滋的往下降。张怕倒是发现那一堆人,但是根本不在意。于是,麻烦来了。人多一方刷地飞过来四个人,直接停在飞咫前喝道:“停下!天雷堂办事,禁止靠近。”

    飞咫上的第四xiǎo队成员刷地转目看向张怕,一个个心下疑问:天雷堂是天雷山在齐国的分堂?什么时候成立的?不过眼前四人好象并不认识张怕。

    这帮可怜元婴死的太早,不知道天雷堂来历,所以会luàn猜。

    张怕闻言坐起,皱眉看向四人。山神和méngnv曾想让自己替他们解决天雷堂,他懒得理会。不想竟被天雷堂欺负到眼前,咳嗽一声说道:“我没靠近你们,你也别靠近我们。”

    天雷堂四人是结丹初阶修为,说话之人闻言呵呵一笑:“就凭你们这一堆筑基修士?可算是吓死我了,赶紧滚蛋!”后四个字是变脸暴喝而出,对待低阶弟子,自然不须客气。

    这句话把一堆曾经的元婴修士气的够戗,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笔帐咱慢慢算。

    张怕坐着直叹气,怎么罗哩八嘟的事情没完没了,难道又得和天雷堂打架?

    运气这东西没法说,尤其张怕的运气更是没法说,好不好坏不坏的实在难以分清。四个结丹修士为难他,在他琢磨要不要杀人立威的时候,便打南方嗖地飞来个漂亮nv人,速度极快,抬手间替他解决麻烦,轻易杀死龙虎堂四名结丹修士,跟着冲张怕伸手说道:“拿来。”

    张怕看见这nv人更头痛,虽然说替他杀人,等于解决一个麻烦,却是带来另一个更大的麻烦,早知道还不如和几个结丹修士打一架,郁闷问道:“你不好好修炼,满世界瞎跑什么?”

    远处十几个龙虎堂修士发觉阻拦飞咫的四名修士被人一招杀死,众人面sè齐变,知道nv子厉害,也不想着杀人了,丢掉追杀中的三人,话都不说直接逃跑。

    三个被一直追杀的倒霉蛋否极泰来,看到这场景,赶忙过来感谢,哪知道才兴起这个念头,那个杀人的恐怖nv人冷声说道:“不想死就赶紧滚。”这三人一看,敢情碰到个nv疯子,遥遥行个礼,转身就跑。无论如何,xìng命总是很重要的。

    片刻时间,打斗几人死的死跑的跑,天地间剩下一驾飞咫和一个nv人,nv人冲张怕再次伸手说道:“拿来。”张怕摇头道:“不给。”

    nv人冷笑道:“别人打死打活抢来抢去,累我龙虎山多名弟子死伤,器灵却被你早早得去,够yīn险的,难怪不肯帮我灭掉天雷堂。”

    张怕无奈道:“我说您老人家有事没?没事就去烈谷好好修炼,老纠缠我干嘛?一群人指望着你化神,干点正事吧。”

    nv人是méngnv,对龙虎山至宝灵器十分熟悉。况且张怕没有收起器灵,只将变xiǎo后的青龙藏在袖口手腕上,自然瞒不过她,在一定距离内可以轻易察觉到器灵气息。

    这时听了张怕冷语,心中生怒,以更冷的语气回话道:“化不化神是我的事,你拿的是发簪灵器是我龙虎山之物,请还给我。”

    张怕摇头:“跟你说句话,记住了,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入了我口袋的东西,你别指望要回去了。”前半句话说的还是那么回事,可是后半句话,很有土匪风范。

    “你想死?”méngnv冷言道。张怕闻言大怒:“你有病么?一出来就和我作对?”méngnv道:“是你bī我和你作对,我没耐心,等你十息时间,十息后不给我灵器,别bī我动手,到时你这一堆筑基弟子……”说到这目光扫过第四xiǎo队,忽然发觉这些人和别的筑基弟子有些不一样,神识一扫,大惊道:“夺舍?你习魔功?”

    张怕正不知道拿这个疯nv人如何是好,听到这句话,他一下来了主意,笑笑说道:“我学那玩意干嘛?”méngnv面目冰冷,她再怎么嗜杀,起码号称自己是正统,绝对见不得魔mén功法害人,当下说道:“你说什么都没用,魔mén鬼徒必须要死,而你,给我灵器,饶你xìng命,否则不介意多杀一个你。”被鬼徒刺jī到,nv人一下lù出杀意。

    张怕气的大骂:“你有病么?黑怪那么厉害都不敢杀我,你敢?你还想龙虎山好不了?杀了我,黑怪不把龙虎山灭掉才怪。”他扯虎皮做大旗。

    méngnv听到黑怪的名字,顿了一顿,跟着冷冷笑道:“我不杀你就是,我杀他们总可以吧?”

    张怕这个郁闷,转头问道:“刚才谁提议休息的?惹这么个麻烦回来,谁在他边上,替我揍一顿。”一群弟子正琢磨呢,这nv子好厉害,居然能发现他们是夺舍之体,瞧张怕说话语气,nv人应该tǐng厉害,暗道够倒霉的,不会才活几天就又得死吧?此时听了张怕说话,倒没有人真的去揍提议歇息之人,都把目光盯在张怕身上,看他怎么说。

    张怕道:“看我干嘛?是那个疯nv人要杀你们,又不是我。”又跟méngnv说道:“你不无聊啊,让他们夺舍怎么了?我告诉你,何王、老牛、蔡xiǎoxiǎo三人以后也会夺舍,只是他们来的晚,在后面排队,你要是不想他们好,尽管告诉我,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他们。”

    méngnv闻言一滞,寒声道:“你敢威胁我?”不过提到这三个人,méngnv倒真的不好下杀手,毕竟有同mén之谊,也希望他们能够再活一次。

    “我威胁你个脑袋,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明着告诉你,发簪肯定不会给你,好好一个生灵被折磨成元神寄于物器之中,你还想用来打架?别说没提醒你,黑怪和二鬼祖都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算上山神,还有雾谷中的鬼祖,一共四个化神高手,你先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张怕一口气说出大堆话,最后那句话是威胁,黑怪生xìng残暴,对他有用的人会留着,没用的人,也许会留着,méngnv若是不能成功化神帮他对付神使,是死是活,全在黑怪一念之中。

    “你见过黑怪?还有鬼祖?你去沙漠那面了?”méngnv有点儿不相信。

    张怕不想说这个,鬼知道二鬼祖和黑怪回来以后会怎么对付自己,肯定又是个麻烦事!不觉暗骂一句:“屁事真多,就没件好事!”

第九百一十五章 冷血红光

    第九百一十五章冷血红光

    看着méngnv,决定多解释几句:“自从和峰发生血案,灵器在十万大山存在三、四年之久,无数修真者没有找到,偏被我得到;我运气好,得到器灵的认可,算是天命所归;你怎么想我不管,不信的话可以叫出青龙,问它喜欢跟谁,此其一。第二,我身边这些夺舍修士,俱是我天雷山弟子,包括何王三人,将来也会拜在我mén下,你若不愿他们夺舍,我不差这三人,但彼此有仇,我不会让他们从我手中活着离开。第三点,黑怪就快回来了,你做好准备。”

    他罗嗦一番,méngnv怔住,变得有些犹豫。她此番出山是因为惦记龙虎山事情,静不下心修炼,无法顺利化神。故趁黑怪不在,取得山神同意,出来处理俗务。待定下心才好继续修炼。

    这几天也杀了些人,多是蝼蚁,就像今天杀死的天雷堂四人一样。说起来也巧,正是因为追杀这些人,才觉察到器灵青龙的气机,跟着发现张怕,过来索要发簪。但是听了张怕一番话,méngnv忽然发现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不觉一时为难。

    看她没说话,张怕又说:“我给你一大堆天神丹都白费了?你可以不进阶,但不能不认我这个好!可你非但不认好,还想杀我,龙虎山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这话有些大,把龙虎山列祖列宗一起骂进去。

    méngnv面容登时变的难看,怒瞪张怕几眼,气道:“好,你把青龙拿出来,它若说跟你,我就把它送给你。”这个时候,张怕也不挑青龙不会说话的语病,一扬右手,袖口落下,lù出曲在手腕上的xiǎo龙,张怕问道:“你前任主人找你来了,你愿意跟她,还是跟我?”

    xiǎo龙还没回答,张怕肩头xiǎo鸟飞起来,冲xiǎo龙一阵直叫。xiǎo龙便很坚定的冲张怕点点头,表示留下来,连看都不看méngnv,然后再无所动。

    méngnv心中当然不高兴,可是这个时候能和张怕动手么?受人大恩,又有黑怪威胁,而黑怪还要倚仗张怕,自己若是做出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犹豫一会儿,终于决定放弃,冲他冷声说道:“咱俩事情没完。”说完话想走。

    张怕轻叹一句:“黑怪就快回来了,你抓紧时间化神,别理会这些琐事。”

    méngnv气道:“让你理,你不帮我,我自己理也不行?现今齐国五大派居然没有龙虎山,你让我如何能静心修炼?”她确实被bī急了,这样话也能和张怕说。

    张怕道:“有什么可急的,他们那五家,哪家底蕴有龙虎山厚实?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回原形。”méngnv冷声道:“哪有这么简单?五家mén派十年超不过龙虎山,二十年超不过,三十年,四十年呢?只有有了声威,能吸引杰出弟子,还愁不会发展壮大?龙虎山得罪人太狠,满山弟子无人敢轻易离山,一个mén派被这样强行封锁几十上百年,你说以后会怎样?”

    张怕难得劝她一句:“有些事情急不得,你又能护得他们多久?他们的敌人其实只有红光客栈唯一的那名顶阶修士,你又没找到他?”

    méngnv没回话,微一思忖转身就走,竟是不说了。

    张怕心头郁闷,疯nv人就是疯nv人。跟着一想,厉害的nv人好象都是疯nv人,méngnv,yào媚儿,寒天大士,一个个的疯的可怕。接着又想宋云翳和成喜儿,心道你们可千万别发疯。

    méngnv走了,有弟子问道:“还下去歇息么?”张怕道:“为什么不?就不信还来一个méngnv。”

    事实证明,确实没有第二个méngnv,但是有第一个赤尊者。这家伙最近几年都在查案,想nòng清楚和峰血案是谁干的,不光他查案,因为受到山神命令,左shì带着几位尊者也加入进来。可是查来查去没有线索,后来从战国一些修士那里得知,张怕曾经去过和峰。

    赤尊者对张怕印象一般,二人一起去抢冰晶,被张怕得到,此为主要原因。后来又有龙虎山武王之死,也和张怕扯上关系,搅的赤尊者跟着忙活好一阵,印象又恶一分,直到张怕搞回天神丹,赤尊者才对他稍微和善一些。

    巧的是,诸位尊者分散查找消息,赤尊者正好飞到这里发现张怕。所以,才落地没多久,赤尊者呼啦啦飞来,一脸和善问张怕:“你是不是去过和峰?”张怕很郁闷,难道我是大灯笼?去哪都能被人看见?才到达齐国就被三拨人陆续找麻烦。于是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赤尊者很认真的回话道:“碰巧撞上的。”

    好吧,我相信你这个答案,只是我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燕国那个神神道道的相士还骗我说什么遇到麻烦是好事,要不是我很忙,一定要回去揍他一顿。

    不过,既然揍不到相士,就找别人撒气,张怕在身边luàn看,找那个提议下来歇息的家伙,准备拿他出气。赤尊者不耐道:“找什么呢?是不是去过和峰?”

    张怕找了会儿,没找到那家伙,心道算你运气好,转头回赤尊者话:“我去过和峰,得到灵器,但我没有杀人,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他痛快给出答案,赤尊者一愣,跟着说道:“你可以问器灵。”他这么说,张怕也是一愣,红头发的粗鲁家伙居然变聪明了?

    不过,他不愿意nòng一大堆是非问题去问青龙,让它用点头和摇头的方式来判定答案,把xiǎo龙托在掌中说道:“你问吧。”

    赤尊者显然没想到张怕会这么做,愕然片刻,搜肠刮肚的想些问题来问。半个时辰后,总算是猜出和峰血案的大概过程。

    简而言之,偷发簪的xiǎo道士藏在燕国一个xiǎo村庄,无意间被红光客栈高手发现,xiǎo道士逃跑,红光客栈为避免消息外泄,也为泄愤,屠尽村庄,追逐道士而去。

    同样为了避免暴lù目标,xiǎo道士不敢用器灵青龙杀人,一路逃进十万大山,再次藏匿起来。红光客栈曾经在十万大山内数次造孽,此时不敢明目张胆入山寻找,况且他们的目的是杀龙虎人mén人报仇,而不是寻找法宝,便将消息放出。才有了后来的龙虎山十二名高手下山。

    这时候,有游士发现燕国村庄被屠,借着红光客栈放出的消息追查进十万大山。

    随着消息慢慢传开,无数修真者知道xiǎo道士携重宝藏在十万大山,为了那一件堪比元婴顶阶实力的灵器,很多贪心人涌进十万大山,经过多方查找,终于bī出xiǎo道士。xiǎo道士慌不择路逃到和峰,眼见被共七十多名高手围住,知道无法再逃,也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于是放出器灵青龙。

    青龙凶猛,出来后连杀数名高手,可是就在它最威风的时候,红光客栈唯一一名顶阶高手突然出现,趁机杀死xiǎo道士。

    高手一出现,青龙马上回来保护主人,可惜高手动作太快,一招杀死道士。见青龙凶猛攻击过来,高手暂时避让,顺手震飞xiǎo道士。却因为如此,剧烈撞击致使xiǎo道士手中发簪掉向山下湖中。可惜一群人或在拼命或在逃命,竟是没人看到。

    青龙追杀高手一会儿,知道短时间内杀不死他,又担心寄身灵器被人寻到,便纵身飞远,想引开众人。红光客栈的高手本想反追杀过去,可是一看山峰,自己mén下弟子死掉两人,而别派弟子却还活着四十多人,心中着怒,凭什么你们不死?同时也为保密,将青龙没来得及杀死的修真者一并杀死,然后也不去找青龙麻烦,直接隐行踪出山。

    当时十万大山中追查xiǎo道士的修真者不在少数,先追到和峰的已经死去,另一些人到来,没看到灵器,只看到一地尸体,于是,事情传扬开来。

    上面这些事是赤尊者用无数个问题推断出来的,问个问题,xiǎo龙点头或是摇头,总算被他把经过猜个准确。

    张怕很佩服赤尊者的耐心,不过更震惊于红光客栈的冷血。自从他们被蛮谷金家和龙虎山合力拔除之后,整mén人变得血腥残暴,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和力量来报仇,全没有善恶之分。

    当初使计拖十万大山下水,意yù引起两族大战;后在十万大山山民村落中建血池,以无数生灵鲜血炼制邪恶鬼物;更针对龙虎山进行造谣生事;没想到这一次,只因为没抓到xiǎo道士,竟然诛杀整村无辜百姓泄愤,实在太hún蛋了。

    张怕心生怒气,琢磨着是不是该把红光客栈给整个除去?如今的红光客栈是齐国五大mén派之首,吸取以前发生事故的教训,他们把宗mén实力藏于地下,不像天雷堂那样开宗立派,而是偷mō发展。主要核心是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百多名高阶修士,从结丹顶阶到元婴顶阶,这一百多人支撑起现在的红光客栈。

    说起来也是张怕去龙虎山寻仇给了他们机会发展,慢慢演变成今日局面,所以张怕会很愤怒,隐隐有种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感觉。

第九百一十六章 方渐当官

    第九百一十六章方渐当官

    赤尊者比他还愤怒,恨声说道:“红光客栈,不错!敢杀我山内弟子,这件事没完。”说完跟张怕打个招呼要走。张怕多说句话:“把消息放出去,和峰上共死去七十多人,涉及十几个宗mén,把他们鼓动来帮你打架。”

    赤尊者道:“不用,左shì,右shì,平尊者,静尊者都来了,对付一个xiǎoxiǎo的红光客栈哪用找这么些人?”张怕赶忙劝道:“要慎重,你们隆重其事大张旗鼓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怕不是又会引起两族战祸?千万慎重,依我言,把消息放出去,战国云龙mén、游士都会来报仇,兴许连龙虎山也会趁机出手,你和左shì大人只要对付几个高手即可,如此一来,不显山不lù水的就把仇报了。”

    赤尊者听后,略微想想说道:“你huāhuā肠子真多,我去问左shì大人,由他拿主意。”说完话,一阵风一样的消失掉。

    赤尊者走后,张怕呆坐半晌没说话,因为红光客栈一再为恶,让他怒意难平,琢磨着要不要chā手此事,可是看眼身边的第四xiǎo队,一群筑基弟子,碰到战luàn只能等死。这帮人的价值是在未来修成元婴高手,而不是现在白白送死,为他们考虑,选择返回天雷山,反正有左shì等人出手,不差自己一个。

    这时,又有大胆弟子过来说话:“师父,不若寻些死囚犯给众位师兄夺舍。”一众曾经的元婴高手,很快适应下来,称呼他为师父。

    张怕感到好奇,问道:“为什么想让他们夺舍?”那弟子反问道:“为什么不让他们夺舍?与其一直慢慢等候坏人出现,不如主动去找坏人,世界之大,哪里没有恶贯满盈之徒?这种人用来夺舍最好。”

    张怕笑问:“你想做什么?”那弟子回道:“弟子已经与师父签定心约,无论做什么也不敢忤逆师父。弟子只是在想,师父这么多仇家,若是突然被人杀死,核桃里的那些元婴该怎么办?”

    张怕听的郁闷,肯替别人着想,又咒我早死,你这是善良呢?还是恶毒呢?摆手道:“没必要特意去寻身体。”

    可是人这个玩意,有句话是不患贫而患不均,前面一批元婴夺舍了,后面没夺舍的自然会luàn想一通,尤其其中有战国云龙mén,齐国龙虎mén等一堆仇家,自然会把张怕想的更坏。为了免除未来的天雷山弟子心存芥蒂,看来还真的赶紧躺他们夺舍。

    这时候,他又记起一个xiǎoxiǎo元婴,叹口气放她出来,白嫩可爱玲珑美丽,只是目光呆滞。张怕一拿出这个元婴,肩头黑鸟马上飞过来,像往常一样,变大驮着她,在张怕身边低舞。

    这个元婴是yào媚儿,那个疯nv人为保住yào家免受张怕祸害,自杀不说,还抹去元神,把自己变成白痴。搞成现在这样,就是想夺舍也不能。

    张怕带她回山后,一直由黑鸟陪她。因为器灵和灵器不能距离太远,后来张怕下山,黑鸟跟随,张怕就又把yào媚儿的元婴收进核桃。因为总是事情不断,没有时间让她出来散心。可惜黑鸟无法言语,也不能提醒他。他能做的只是隔段时间让她出来,以元神温养。

    方才méngnv到来,让他想起xiǎo元婴,又有弟子一再提醒,便放她出来呆会儿,只是杀戮无情,平日里还是要关在核桃里。

    看着玲珑可爱却呆呆表情的xiǎo脸,张怕有点儿可怜她。叹气道:“罢了,给他们夺舍。”

    可是那些元婴好打发,xiǎoyào儿怎么办?一张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纸,不能夺舍,只要时间久些,元神得不到补充,便会慢慢消散,最终将灰飞湮灭。

    张怕为留她xìng命试过多种方法,只有一个方法可行,以自己的元神温养她,分神替她补充灵力,稳固元神。正是因为他的付出,xiǎoyào儿才会活到现在,且没有受到一点损伤。也是因为这个愿意,xiǎoyào儿和他很亲近,当然也和黑鸟亲近,一人一鸟,是xiǎoyào儿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依靠。

    只是有时候张怕会不平衡,你活着的时候和我做对,要杀我;你死了却还要我保护,这世界上的事啊,真是难以说清。

    由得黑鸟折腾一会儿,张怕将xiǎoyào儿抱在怀里,以元神温养,然后和众弟子说:“听你们的,找倒霉蛋去。”

    倒霉蛋何其多,只看你找不找,满天下无数城市有无数罪恶,便也有无数该死之人。虽说直接去死牢中夺舍很方便,可若是劫了他们走,怕又要牵连许多无辜人,比如衙役、牢头等人,所以多费些劲,在每个城市中寻找凶犯恶霸。

    张怕等人连换三十余座城市,耗时五十天,总算凑够夺舍使用的身体。和前一批一样,夺舍后重新炼神,签心约,称张怕为师父。

    只其中有数十人不肯这么叫,他们与张怕仇恨极大,签心约已经是最低底限,绝不会认他为师。张怕也不强求,多拿出三驾飞咫,让大伙儿分着坐,返回天雷山。

    他这么做气坏先夺舍的七十多人,有飞咫不早拿出来?让一群大男人黏糊挤在一起,折磨我们玩?张怕才不理会他们怎么想,分出人手cào控飞咫,走喽。

    筑基弟子cào控飞咫,速度慢许多,十多天回到天雷山。回山后,张怕带一众新进弟子去天雷殿前面的广场列队,稍微等待片刻,瑞元如他所愿,很勤快的找来了。

    在瑞元开口之前,张怕先堵住他嘴,说道:“把南云叫来,所有白战队员都叫来。”

    他是天雷山老大,虽然总喜欢做些无聊事情、没谱事情,但是也做过许多正经事,满山弟子还是很尊敬他的,自有人传递消息。

    趁白战队员还没来的空挡,瑞元说话:“有件事得告诉您知道。”

    张怕道:“怎么我每次回来,你都有事和我说?”瑞元笑了下,不理会张怕说什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你一定感兴趣。”“好吧,你说吧,我看看怎么感兴趣。”张怕说道。

    瑞元还没说话,先笑出声来,好容易憋住笑,缓慢说话:“方渐师叔当官了。”

    张怕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瑞元重复道:“方渐师叔当官了。”张怕郁闷道:“他一个元婴高阶修士,却当的哪mén子官?”

    瑞元回话:“方渐师叔下山游历,看的越多越难受,屡有恶徒作jiān犯科,他说只凭个人力量,即便能救的一个人十个人百个人,却救不了人心,也救不了天下人,所以方师叔回宋国,在无量派帮助下,获取民籍,然后参加大考,连中三元夺得状元,更在大宋国师宋铁的帮助下,直任县官,治理一方民生,方师叔传消息说,先干两年看看,兴许对修行会有帮助。”

    张怕听的无语,这就是天才的想法么?问道:“他还得给皇帝下跪?”瑞元回道:“这个却不知道,不过依弟子想来,宋铁没这么笨。”

    无量派一劲儿和张怕jiāo好,知道方渐和张怕的关系,自不会让他给普通人下跪,无非想个由头,找个借口hún过去便是,比如无量派弟子什么的。

    张怕点点头,宋铁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傻事,又问:“天放和xiǎo和尚呢?”瑞元回道:“和方师叔在一起。”张怕无奈一笑:“让他们折腾吧。”

    这会儿时间,南云带着两百多名白战来到。张怕给两帮人介绍:“这是二百二十二名白战,每一人都和你们一样,夺舍重生,如今最低修为是元婴中阶;这是……”说到这停了下,挠挠头问吴一:“你们有多少人?”

    第四xiǎo队一群人差些没气死,就算你不重视我们,可是连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吴一冷着声音回道:“一百七十八人。”

    张怕拍手道:“多吉利的数字,你们两帮人加一起,正好四百,南云,他们不归你管,另起一组,名号是第四xiǎo队,领头的是吴一和老牛,好吧,还有何王,你别这么看我,你们这有一堆顶阶元婴,谁能管的了谁?都给我老实的!”说到一半,冲何王luàn叫一通,又继续跟南云说:“该怎么修炼,你告诉他们,由你负责分配装备和丹完这句话丢过去一个储物袋,然后就想很懒很不负责任的溜走。

    却是被南云叫住:“师父,他们住哪?”“住你们边上吧。”张怕还是想溜,想瑞元是何等眼疾手快,与张怕相处多年,如何不知道他禀xìng,当即拽住他衣袖说道:“还有件事。”

    张怕很怒:“有事?为什么不一起说完?”瑞元在某些方面学他学的很快,根本不在乎张怕lù出什么表情说出什么话,自顾自说道:“去年有五位佛士登mén,说要见师叔,等了几日没等到师叔回来,便下山离开,临走时说,还请师叔顾念苍生,将他们托付之事挂在心上。”

    不用问,肯定是圣国五大圣僧找不到大黑怪,想起他了,心道:“大和尚真执着,可是黑怪和鬼祖此时所为仅为保命而已,是是非非的还真难说清。”冲瑞元点头道:“知道了,还有事么?”

第九百一十七章 二鬼祖

    第九百一十七章二鬼祖

    “还有……”瑞元刚说出两字,张怕已经消失不踪,只留下句话:“你看着解决。”

    他如此表现让新夺舍的百多人齐齐吃惊,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就这么个家伙也能折腾出如此大的基业?却没想,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们吃惊。眼前一个叫南云的人给大家分发装备和丹yào。从筑基期到元婴期,各阶进阶丹都有;又一人一件白sè法袍,一柄银sè法剑,和一面黑sè盾牌,与白战队员穿着相同。

    最初看到白战队员整齐装备时,第四xiǎo队成员很眼馋,都曾经是元婴高手,一眼便看出是好东西,也想拥有,只是心下以为刚跟着张怕hún,没有机会表忠心,当不会有这种待遇,岂料才进山mén便可以得到顶级装备,更有无数进阶丹的yòuhuò,让一群曾经的高手心驰神往,竟是叹息起来,对张怕有点xiǎo感jī。

    当然也有不同声音发出,何王等人愤骂张怕:“就在身上带着,偏不发下来,等着回山让别人来做,真是个hún蛋。”

    他们折腾他们的,张怕跑去后山和林森喝酒,成功灌醉林森后,又去和宋云翳成喜儿说话。因为回到天雷山,黑鸟朱雀又和以前一样,带着傻傻的xiǎoyào儿满山luàn飞,玩去了,不过身边多了条xiǎo龙跟着。

    张怕见到宋云翳的第一句话是:“xiǎo猪他们没惹祸吧?”宋云翳扑哧一笑:“没太惹祸,就是被喜儿好一顿揍。”张怕叹息:“幸亏有你和喜儿,否则真没人能镇住两个xiǎohú着又问:“吕婉最近如何?”宋云翳闻言有点委屈,低声说道:“你心里只想着她?”

    张怕赶忙撇清:“哪儿能,我以为她若是不伤心了,可以送回去驭灵mén。”

    宋云翳知道眼前这个笨蛋断不会有杂七杂八的想法,方才只是开玩笑,此时正sè说道:“留她在山上吧。”张怕说好。二人又稍微说几句话,闻言外面有人高呼:“师叔,快出来。”

    张怕很是生气,出来吼道:“叫魂呢?什么事情刚才不说,要追到后山来说?”瑞元回道:“山下来人见你,说是鬼祖拜山……”

    张怕根本没听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心下狂骂不止:两个hún蛋怪物,追我这么紧干嘛?我才回山啊!跟宋云翳说声:“我去看看。”然后下山。下山途中,吩咐瑞元全山警戒,又去找战云,告诉他严守天雷山大阵,一路行到山mén站定。

    半山腰牌楼下站着两个面目相同的人,区别是一个是青衣白面,一个是黑衣黑面。看见张怕出来,白面鬼祖问道:“你管我叫二鬼祖?”

    张怕心下郁闷,大老远跑来,就为问我这个问题?走出天雷山法阵后说道:“是的。”他身后是瑞元和战云等人,谨慎望向外面。

    二鬼祖看着阵里一群人的紧张表现,摇头笑道:“就这样的法阵?啧啧,下山吧。”言下之意,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这个破阵根本不够看,我若想破,举手之劳而已。

    张怕听出他话中意思,却也只当没听出来,边往下走边问:“去哪?”

    二鬼祖道:“雾谷,我看看能否进去。”张怕回道:“雾谷好进,再有个几年,雾谷开放之期,你可以轻易进入。”二鬼祖笑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对了,谢谢你的丹yào,我一身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张怕只当没听见,你伤势好了,我倒霉了,被bī来bī去的。随口说道:“等我会儿,”回山召回xiǎo鸟和xiǎo龙,又收起xiǎoyào儿,然后再出来。

    三人下山,腾空飞往雾谷。张怕虽然有一肚子问题,却是忍住不问,一直飞到雾谷才问话:“你想和他说什么?”

    二鬼祖带着二人落到地面,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你有办法能放出大鬼祖?”为了说话方便,他认同张怕给二人改的名字。

    张怕道:“那是以前,现在有神仆驻在殿中,不能妄动。”二鬼祖点头道:“我知道,我想让你进去问他,能不能杀死神仆,嫁祸给神使?”

    张怕笑道:“你真敢想。”在他看来,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神仆一死,神仆主人马上会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如何能嫁祸给神使?二鬼祖也笑:“总是要多想一想,你莫以为只凭我们几个人就能杀死神使。”

    张怕不置可否说道:“好,我去问,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如何敢在外面堂皇行走?”

    二鬼祖道:“要谢你的丹yào,治了我的伤,却没恢复修为,没进化神境界,神使自不会管我。”张怕诧异道:“长chūn丹都治不好你?”

    二鬼祖道:“那倒不是,是我把丹力封住,控制住修为,从表象上看好象没到化神期,其实早过了,随便一动手就暴lù无疑。”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想到办法躲过神使追查。”张怕道,跟着又说:“大鬼祖出来会惊动神仆,可能招惹到另一个神人,若是嫁祸之计不成,你会不会放弃他?”张怕在心里断定嫁祸之计肯定不成,便替大鬼祖提前问好退路。

    二鬼祖道:“有些事情,现在无法决定,到时候便有答案。”

    张怕点头道:“我去了。”与其说二鬼祖来雾谷是想问消息,不如说是跟大鬼祖道别的。

    问明白二鬼祖心意,一路潜进雾谷,再进入炼神殿,他一出现,首先迎接他的还是海灵,嗖地在他眼前出现,带着他去到第五层。

    大鬼祖懒洋洋问道:“干嘛来了?”张怕所答非所问:“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大鬼祖笑了声问道:“你见过他?”张怕回道:“不但见过,他就候在雾谷外面,出个馊主意让你杀死两名神仆,然后嫁祸给神使,我估mō着不能成。”二人说的是二鬼祖。

    说到这,问身边海灵:“最近怎么样?”海灵不满意说道:“tǐng没意思的,那俩人像木头一样,整天守着我,我也懒得理睬他们,就在大岛上玩。”

    鬼祖突然chā话问道:“他找了几名高手过来?”张怕回道:“不知道,估计还是原来那几个,神使那么厉害,谁敢没事在外面溜达?”

    鬼祖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说道:“你去跟他说,神仆不能杀,也别想着救我了。”平平淡淡的语气,其中有无数挣扎,被困万多年,终于有机会出去,却又要放弃。

    张怕道:“再有几年,雾谷开放,我让他来看看你?”鬼祖拒绝:“他进不来。”张怕笑道:“不是有海灵帮忙?”转头问海灵:“你能不能把外面人nòng进来。”

    海灵还没回答,鬼祖抢先再说一遍:“他进不来,连雾谷都进不来,这里是神阵,他和黑怪无法进入。”张怕哦了一声,跟着问道:“那你怎么办?”

    “就这么呆着吧,呆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鬼祖随口说道,心情不是很好。

    张怕拿出一堆食物,跟海灵说道:“送过去。”海灵哦了一声,一片漆黑中,看不到他如何动作,一堆食物瞬间落到鬼祖肚皮上。

    鬼祖说:“你们出去吧,我吃点东西。”这是他第一次赶人离开,张怕便说声告辞,和海灵出去。二人来到第四层无边大海上呆会儿,海灵恨恨说道:“可恶,那俩家伙呆在岛屿上,否则就能过去玩了。”

    张怕笑道:“他俩是来保护你的。”海灵道:“我才不需要保护。”

    不知道俩鬼脸怪有何特殊本事,海灵才回到无边大海,只一会儿时间,俩黑家伙已经跑过来,好象全不受距离上的阻隔。

    俩黑家伙看见张怕,勃然大怒,舞着钢叉叫道:“你怎么又来了?赶紧出去,否则杀无赦。”张怕笑道:“出去就是,不用叫这么大声。”和海灵往外出黑mén走去。俩黑怪紧紧跟随,如同保镖一样。

    张怕故意磨蹭,拿出艘xiǎo船,和海灵坐在里面慢慢前进,在俩黑怪押解下,耗时十多天才走出炼神殿。

    走出炼神殿,再循原路离开雾谷,才一在谷外lù头,二鬼祖和黑怪已经出现眼前,黑怪问道:“怎么这么久?”张怕答道:“碰见神仆了。”黑怪继续问:“和他们打架了?”张怕摇头:“我疯了?嫌敌人不够多?”

    二鬼祖问道:“他怎么说?”问的是关在里面的大鬼祖。张怕淡淡说道:“他说的,和你想的一样。”二鬼祖听后默然半晌,然后说道:“去烈谷。”

    张怕问:“我也要去?”鬼祖冷冷回一声,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张怕再问:“我去做什么?”“就是什么都不做,你也得去。”二鬼祖以武压人。

    那就去吧,张怕认倒霉,和他俩去烈谷。等到了以后发现,谷中又多一人,一身长长黑袍从头遮到脚,看不见面容,只感觉yīnyīn的有点吓人。

    黑怪介绍说:“他见过你。”张怕闻言,仔细想想,却是对这个人毫无印象,便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见过?”黑怪补充一句:“前次去沙漠,我说带你去一个地方,就是去找他,他来自鬼dòng。”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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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介绍:
无善恶之心,何以为人
无是非之心,何以为人
修真者纵逆天而行,亦为人也,须持善秉义,方能印证大道
修士记!修士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修士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修士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